茅山道士異界遊 作者︰醉筆涂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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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b373 2008-8-31 21:24: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1 105736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0
第二百一十一章 薩滿巫術,曾經讓一代叱吒風雲的教會銷聲匿跡

    愛沙道:“聽你師父講過我們教會的事,那應該在很久以前,都說了些什麼。”一聽到與自己的教會有關,愛沙就顯得非常渴望。

    明志等人也迫切的想知道,陪同潔亞進入北林魔界冒險,去那所謂的神秘教會,還一直都不知道其中真正的情況,若是事先能從地精老怪的嘴裏知道一些事情,也好使心裏有些準備。

    地精老怪抬起頭來,似乎在竭力想著以前的事情:“記得大概在七十幾年前,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孩,當時在師門學藝,偶然間聽師父說起在他老人家小時候,出現過一個教會,名字就叫作‘北義聖教’”

    眾人聽得出神,以地精老怪師父的年輕算來,到現在沒有200年,也該有一百七八十年了,想不到時間一下子回到了那麼久,眾人都不敢打擾,準備靜靜聽他講著這個遙遠的故事。

    地精老怪道:“聽師父說,在他老人家童年的時候,北義聖教的教徒遍整個大陸,一舉成為大陸上最大的教會,上致親王貴族,下致平民百姓,都非常信仰。後來由於北義聖教的勢力已經影響到大陸的光明教會,神殿,以及一些獨裁統制者,開始遭到阻擊,也就在短短的幾年裏,光明教會,神殿和那些獨裁統制者,聯合魔族的人,研究一種名為‘薩滿’的巫術(此薩滿非彼薩滿)。

    “中了薩滿巫術的人並不會死,而是被隔離到另外一個平行空間裏,讓其無法跟真實的世界接觸,事實上,人死了之後,不是到了地獄,就是天堂,隔離到另外一個平行空間裏,無疑是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另外開劈出一條容人的地方,在大部分的關念中,這跟死亡沒什麼分別。

    “北義教眾看著同伴不斷的消失,害怕不已,像神殿的人投降,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層的人,也算是北義聖教的堅定信仰者,這一層的信徒,都被隔離到了平行空間裏,後來光明教會和神殿的勢力才在整個大陸橫行開來,致於北義聖教,就像滄海中的一縷青煙,漸漸的被人所淡亡。”

    眾人越聽越是神往,愛沙和秘魯應該是那一層堅實信徒的後裔,不知是不是教會有意隱瞞,他們竟從來都沒聽人說起過教會的古往今來,如今聽地精老怪這麼一說,都顯得無比吃驚,感歎:“原來教會以前有過那麼輝煌的時刻。”

    雖然將近200年過去了,北義聖教已經在普通百姓的思想裏消失,但光明教會和神殿的人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止追蹤,就怕北義聖教有一日卷土重新,影響他們的霸主地位,他們正在竭力想辦法找到這個平行空間,要將所有的義教徒除之而後快。

    愛沙和秘魯聽了咬牙切齒,說道:“怪不得出來的時候,教皇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不要曝露身份,原來我們教會的宿敵就是光明教會以及神殿的人。”

    明志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裏也迷惑不已,問道:“你們既然被封印在一個平行空間裏,怎麼,怎麼還能回到這個世界?”這也是眾人都關心的問題。

    愛沙道:“這就是我一直不想說的原因,本來準備到達桃源之門的時候再跟你們講清楚,既然事情都提到了這個點上,也不妨直說了吧。”

    明志眾人無不聚精會神的聽著,看到愛沙如此鄭重再鄭重,想必事情關連一定極大,不敢有半點馬虎。

    愛沙道:“進入桃源之門的人,每個人的左手上,就會出現一條紅線。”說著攤工手臂,果見一條紅線,從手心一直沿著手臂往上,將近肘彎處。

    眾人齊道:“為什麼會這樣?”

    愛沙放下衣袖,說道:“這條紅線,就是地精先生口中的薩滿巫術,當這條紅線由手臂到達心臟的時候,一個人的性命就終止了,長者不過二十幾年,最短者可能是十八年以下。”

    眾人聽了一陣吃驚,一個人的壽命只有十幾二十年,那未免太短了一點。

    明志卻是想不通:“看秘魯的年紀,應該超過三十歲,那怎麼……”

    聽明志這麼一說,眾人才注意到,還確實是如此,若一個人只能活二十幾歲,那麼秘魯早該死了,難不成他是個異數,有些讓人想不通。

    愛沙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教皇大人一直全力研究破解薩滿巫術的方法,終於以天池大祭河的水,提煉出克制薩滿巫術的解藥。”

    地精老怪聽了一陣驚訝,說道:“薩滿巫術,那是被稱為天下最毒的巫術。我也曾著手研究過此種巫術,可是花了三十年時間,都無法弄懂薩滿巫術的皮毛,你們的教皇大人是何許人也,竟然已經研製出解藥來。”地精老怪自恃醫術天下第一,腦袋算是奇思妙想,聰明之極,沒想到世上還有一個人比他厲害這麼多,不禁令他詐舌。

    明志卻聽出了其中的一些蹊蹺,問道:“既然已經研究出瞭解藥,那麼薩滿巫術的平行空間,應該已無法困住你們教會的人,為什麼你們做事還須偷偷摸摸,好似見不得光?”

    愛沙的額頭不禁冒著尷尬的汗水,說著:“你們的反應太過強烈的一點,我的話只說了一半,這解藥雖然是解藥,但也不能完全就是解藥。”

    愛沙的話讓人一陣無法聽懂,什麼本是解藥又不是解藥,都急的不行。

    愛沙繼續講的話,才解開了眾人的疑團:“所謂的薩滿巫術的解藥,是天池大祭河蘊含的一種極微妙的礦物,大概數萬斤的河水裏,才能提煉出一滴解藥,而提煉的方法複雜之極,就算每天不停的提煉,一年也只能提煉出幾百斤的解藥。現在我們的教眾有將近一百萬人,每年都有將近20萬的人死去,為了保住這些人的性命,教皇大人將解藥稀釋,讓接近死亡的人群喝上一碗,使快到達心臟的薩滿紅線,退到肘彎處,一碗被稀釋的解藥,根本就無法根除薩滿巫術。”

    眾人恍若神聽,這些神奇莫測的事情,雖然是親耳聽到,尤覺得無比奇幻。

    明志道:“既然你們體內的薩滿巫術未除,你們又如何能離開平行空間的?”

    明志的每一個問題,無疑都問的恰到好處,都是眾人想問,而不知道如何表達的,聽他這麼一說,人人都點了點頭,希望能知道答案。

    愛沙道:“一個人在一瞬間,喝下一升左右的解藥,這一升的解藥可以使薩滿紅線回落到手臂長度的五分之一,我們才可以勉強出來,只要紅線回升到一半以上,我們將不能再回去,也就無法得到解藥,很快,很快就將死去。”

    秘魯攤開手臂接道:“這一次受教皇命令出來尋找後補聖女,回教繼承教皇之人,可算是兇險重重,而且一定要完成任何,否則就辜負了教皇大人辛辛苦苦提煉出來的解藥,我們出來大概一年多了,我和星使大人的薩滿紅線都快升到肘彎處,若不抓緊時間,我們都將死在外面。”

    聽秘魯講起,明志等人才清楚,愛沙為什麼急著要帶潔亞回去,並且多次勸說讓明志等人不要跟隨,因為前途實在是兇險莫測,一旦進入桃源之門,就會染上薩滿巫術,可能短時間或許永遠都無法離開那所謂的平行空間。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一夜沒睡的眾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疲憊,也不知道怎麼就無原無故的講到了這裏,每個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境裏,誰也沒有講話,將近十人的屋裏,愣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幾聲白白的吼叫,才使眾人回過神來。白白搖著尾巴,大概是剛從睡夢裏醒過來,它走到文萊的床邊,伸嘴舔了舔文萊的手臂,幾聲低吟的吼叫,大概在說:“她怎麼樣了?她還能醒來嗎?”

    眾人一下子回想起文萊,明志連忙明著地精老怪道:“地精前輩,文萊的傷勢怎麼樣了?你說幽靈之光有獨佔性,那麼在此之前,我輸入她體內的真氣,是不是反而害了她?”

    地精老怪低沉著頭,好久都沒有講話,在眾人的期盼中,無奈的點了點頭。

    明志的身體顫了兩顫,差點就要摔倒,難過的道:“原來我的自以為事,確是害死文萊的最魁禍首。”

    紮木娃看到明志傷心的樣子,也是同樣的難過,搖著爺爺的身體道:“爺爺,你難道沒有辦法了嗎?文萊救不活了嗎?”

    地精老怪想了想,道:“那倒未必!”

    他這話一說,讓所有的人都驚喜萬分,尤其是明志,他連忙追問道:“地精前輩還有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求求你告訴我們吧。”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0
第二百一十二章 要救文萊,必須找到天下三樣奇寶

    地精老怪老臉一沉,大概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才道:“文萊不是完全沒救,不過在此之前,老夫有一事要求你們。”

    眾人聽了一遏,現在眾人求他都來不及,他怎麼反倒求起了別人。

    明志忙道:“地精前輩快別這麼說,有話不妨直說,現在我們也算得上自己人,何必用‘求’字這麼見外。”

    明志的話講的嚴肅之極,可是紮木娃聽了,卻是心中一動,小臉紅撲撲的,心中念著:“自己人,不知他說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顯然是明知顧想,心裏別提有多樂呵了。

    地精老怪高興的道:“還是你有魄力,拿得起放得下,竟然一點也不怪我先前擺架子,裝清高,比起你來,我真覺得自己太心胸狹窄了。

    明志看到地精老怪自責的神情,連忙阻止道:“地精前輩快別再說見外的話,晚輩擔當不起。”

    紮木娃紅著臉蛋,低聲的爺爺耳邊道:“爺爺,有話你就快說吧,人家都說是……‘自己人’了”

    地精老怪聽了,連忙笑呵呵的點頭,從身上拿出神契卡來:“老夫知道先前做錯了,現在我把錢還給你,我一分錢也不拿你們的。”

    明志道:“錢只是小事,現在不要提錢,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要緊。”

    地精老怪一聽也對,道:“老夫腿殘近二十年,這二十年裏,一直如梗在喉,度日如年,我之所以如此的恃錢如命,就是想籌集資金,想辦法把我這雙腿給治好,現在終於有了希望,潔亞姑娘天生會使用幽靈之光,一定是遺傳了她的母親,她母親的幽靈之光一定超凡脫俗,治好老夫的區區殘腿,一定不在話下,老夫現在求一求潔亞,希望他日你能拜託你的母親,治治我這雙老殘腿如何?”

    潔亞見到地精老怪態度和藹的求著自己,感覺有些承受不起,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喃喃的道:“你是說我母親,他能治好老爺爺的腿嗎?”

    地精老怪激動的點頭:“是的,沒錯,恐怕世上除了幽靈之光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能使老夫重獲新生了。”

    潔亞吱唔的說著:“可是,可是我還沒見到我母親,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她什麼性格脾氣,我是一千個一萬個想老爺爺的腿能好起來,只是不知道我母親肯不肯。”

    地精老怪很有信心的道:“天下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你們母女久別重逢,想必她高興都來不及,只要你肯開口,她絕對不會拒絕的。”

    紮木娃從來都沒有看過爺爺這般的求人,想必他希望自己的殘腿好起來,已不知想了多少年。自己從小都很調皮,不愛聽爺爺的話,老愛拿爺爺開玩笑,爺爺沒有一次生氣,總是哄自己開心,可以說,他一個殘廢之人,能把自己拉扯成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想起自己剛剛還聯合別人,算計爺爺,就覺自己很不孝順,都長成大姑娘了,不但一點都不能替爺爺分擔,反而讓他受委屈,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上前牽著潔亞的手,道:“好姐妹,從來只有別人求我爺爺,我爺爺很少求人的,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求你的母親治好我爺爺的腿,好不好?”

    潔亞心底本就很軟,雖然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同常人,身上擁有超越神域的實力,可是性格總不會改,她看不得別人傷心,看不得別人流眼淚,何況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好友,她沒有把握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母親會聽自己的話,但想:“我一定拼全力為老先生求情,就算我母親不肯,我一定要好好練習幽靈之光,親手替老先生治好殘腿。”

    聽到潔亞自己都這麼說了,地精老怪和紮木娃總算放了些心。地精老怪更是覺得無地自容,自己懂得一點點醫術,別人求上門來的時候就百般刁難,現在自己求人,別人猶豫都沒猶豫就答應,看看別人的胸襟,再跟自己的胸襟比較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潔亞道:“現在我沒有找到我的母親,恐怕不能馬上替老先生治腿。”

    地精老怪連忙道:“老夫都殘廢了二十年,也不在乎區區幾天時間,無妨,無妨。”

    潔亞道:“那麼文萊現在生死不明,她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老先生有辦法救她嗎?”

    地精老怪道:“其實光用幽靈之光,就已能治好她,只是你們不懂,其中出了茬子,現在她的體內對幽靈之光產生抗體,讓幽靈之光無法獨佔,所以已經不能用幽靈之光治療,否則會對她的性命造成威脅。”

    眾人想不到會弄巧成拙,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地精老怪對醫理方面知識淵博,一定有辦法的才對,眾人齊齊的看著他,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地精老怪道:“現在老夫已經沒有本事救她,不過老夫知道有一個方法,還是可以試一試。”

    眾人異口同聲的問著:“什麼辦法?”反正有任何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就對了。

    地精老怪道:“要救她,必須獲得天下三樣寶物,一為魑魅之綠,二來火樹之眼,三為水靈之泉。”

    眾人聽著三個古怪的詞語,都是想不通是什麼東西。

    地精老怪解釋道:“所謂的魑魅之綠,就是魑魅妖樹的樹葉,它擁有神奇的力量,能保持一個人的身體完好不缺,就算在高溫下死了數千年,身體也不會腐爛。”

    眾人驚訝了:“世上竟有這麼神奇的樹葉?”

    地精老怪道:“世上神奇的事情很多,北林魔界就占了九成。”

    明志一聽,忙道:“聽前輩這麼說,莫非魑魅之綠就在北林魔界裏?”

    地精老怪捋著鬍子點了點頭:“正是。”

    明志喜道:“前輩既然知道魑魅之綠,一定知道它長什麼樣子,會不會跟普通的樹葉差不多。”

    地精老怪道:“這事說來湊巧,你們自己看就是。”

    眾人大吃一驚,聽地精老怪的語氣,莫非他身邊就在魑魅之綠,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地精老怪將自己的褲腿挽了起來,就在一雙膝蓋上,緊緊的纏著白色崩帶,將崩帶打來,裏面豁然發出晶瑩的亮光,那感覺讓人全身為之一涼,仿佛接觸到了冰塊一樣。

    仔細一瞧,地精老怪的膝蓋上,貼著十來張貌似刀刃的樹葉,那樹葉通體攏罩著一層發光的薄膜,炫麗之極。

    紮木娃驚道:“爺爺,難道你腿上的這些就是魑魅之綠?”

    地精老怪道:“沒錯,所謂魑魅之綠,就是魑魅之樹的樹葉,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效用卻是神奇無比,簡直就是靈丹妙藥,無可比擬。”

    紮木娃道:“怎麼孫女一直都不知道爺爺腿上纏著這些魑魅之綠?”

    地精老怪道:“仔細算來,這些樹葉纏在爺爺的腿上,已經快二十年了。”

    眾人更是驚訝:“通常的樹葉掉落沒過一天就會變黃乾枯,這魑魅之葉過了二十年,竟然依舊如新,稱其為‘魑魅’果然‘魑魅’之極。”

    地精老怪道:“正因為有這些魑魅之綠的保護,把我的雙腿封印在受傷的那天,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演變到無法救治的地步,只要得到幽靈之光的幫助,很快就會恢復如常。”

    明志喜道:“這麼說來,這魑魅之綠還真是神奇的東西。”

    地精老怪道:“這是當然,只要你們找到魑魅之綠,將其放到文萊的身上,就可將文萊的身體封印在此時此刻,不管過了多久,只要找到另外兩種東西,就可把她救過來。”

    眾人越聽越興奮,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明志道:“那麼其他兩樣東西呢?何為火樹之眼,水靈之泉?”

    地精老怪本來神采飛揚,一提到這兩樣東西,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好久都沒有講出一句話來。

    眾人看到他這個表情,心也好似跌到了穀底,都想:“難不成世上根本就沒有這兩樣東西,或者這兩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地精老怪道:“世界上確實有這兩樣東西的存在,由於這兩樣東西的神奇,老夫也是特別留意,甚至就在一年前,讓老夫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眾人大喜不已,一驚一詐的感覺,簡直就是對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種考驗。

    紮木娃喜道:“真的嗎?那爺爺還不快說他們在哪,也好找到他們,治好文萊。”

    地精老怪慢慢的抬起頭來,有些猶豫的說著:“他們的確切位置爺爺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比爺爺更加清楚。”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0
第二百一十三章 已知的危險,就是你不可以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地精老怪指的是誰。

    地精老怪慢慢的伸出手指,忽然指著愛沙,厲聲道:“這個人就是她,我們當中,只有她最清楚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到底在什麼地方。”

    愛沙聚集會神的聽著,聽了他的話,嚇得連續退後了兩步,哆嗦的道:“老先生,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兩樣東西,你,你別開我玩笑了?”勉強笑了笑。

    地精老怪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老夫雖然放蕩不羈,但也懂得事情的輕重,我說是你,就絕對是你沒錯了。”

    愛沙更加不解:“可我真是不知道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是什麼東西!”

    地精老怪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沒有注意罷了,他們就生活在你的身邊,你也經常能接觸到他們。”

    明志連忙道:“難成前輩所指的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竟然是活著的人?”

    地精老怪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讓眾人更加吃驚,什麼樣的人可以用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來形容,簡直就是天方夜潭。

    愛沙本來聽的一頭霧水,忽然腦袋電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驚聲尖叫著:“難道,難道老先生指的……指的竟是他們!”

    地精老怪哈哈一笑:“你終於注意到了。”

    眾人還不清楚地精老怪所說和愛沙所想的是誰,連連追問著。

    愛沙道:“先前我們已經跟你們提起過,教會裏除了一個教皇大人,一個大主教大人,一個主教大人,其次就是火樹王與水靈王……”

    聽到“火樹王和水靈王”,頓時恍然大悟,一個個都驚聲尖叫起來,喃喃的說著:“火樹之眼,水靈之泉難不成指的就是火樹王和水靈王。”

    地精老怪非常嚴肅的表情,無比堅定的語氣說著:“沒錯,火樹之眼指的就是火樹王的雙眼,水靈之泉指的就是水靈王的鮮血。”

    叮噹叮噹,眾人就像聽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腦袋一陣亂響,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秘魯更是尖叫著:“火樹王和水靈王可是兩個人,他們的眼睛和鮮血,怎麼可能用來救人。”

    地精老怪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神情:“火樹王那是天下致情致性的火種演變成的火神,他的雙眼比任何火都要來的猛烈,此火不同彼火,能燒任何魑魅之氣,而不傷及人的身體。致于水靈王,他的鮮血可以是任何人生命的源泉,經過他鮮血洗禮的人,無疑是脫胎換骨,只要一個人的身體完好無損,不管受了如何重的傷,都能將其救活。”

    眾人越聽越覺神奇,簡直都有些瞠目結舌,還好天已經亮了,否則誰都認為這是在做夢,因為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人太難以置信了。

    明志忙道:“我先前聽愛沙說,他們的教皇大人有這個本事,只要文萊的身體完好無損,就能將其救活,難不成指的就是老前輩所說的辦法。”他說著緊緊的握住愛沙的雙臂,道:“愛沙,原來你早就想到這個辦法,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著急了這麼久。”

    愛沙的話明顯是騙明志的,想不到誤打誤撞,還真有其事,整個臉漲得通紅,不吭一聲。

    地精老怪心想:“我說的是火樹之眼,以及水靈之泉,怎麼跟什麼教皇大人扯上關係了。”他先前聽到潔亞說,眾人合謀欺騙明志,如此一聯想,頓時想通,他們欺騙明志,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了。若他還是先前的他,一定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不過這個時候,他非常自覺的替愛沙等人繼續隱瞞這個秘密。

    愛沙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吱唔的說著:“火樹王和水靈王竟是水種和火種演變成人,他們如今是人,如果取下他們的雙眼和鮮血,那麼乞不是要殺了他們。”

    眾人光顧著高興,道沒有把事情想的這麼仔細,聽愛沙這麼一說,一個個都愣住了,齊齊的看著地精老怪。

    地精老怪剛才的神情之所以詭異,為的就是這件事情,他繼續一本正經的道:“沒錯,要救文萊的性命,就得犧牲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否則就算有魑魅之綠保護她的身體不受損壞,她也將永遠的沉睡下來,永遠都不會有睡來的這一天。”

    聽到這麼一個辦法,大家不知道該喜悅好還是該難過,要救一個人,必須得犧牲另外兩個人的性命,這到底是救人還是在殺人。

    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誰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可誰也沒有離開,因為他們怕錯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潔亞首先開口道:“那,那,這……這怎麼辦?沒有其他辦法了?”

    地精老怪再一次非常肯定的說著:“絕對沒有。”

    潔亞轉頭看著明志,看他的表情有些嚇人,不禁道:“志哥,你是怎麼想的。”

    明志的神筋緊崩著,冷冷的道:“為了文萊,我什麼都肯……”

    愛沙厲聲打斷了他的話:“不要,火樹王和水靈王可是教皇大人最得力的助手,就不說他們的實力不亞於你,就算是教皇大人,也不會看著他們被殺的,你若是有這個心,我不會帶你去桃源之門的,因為那樣只有帶你去死。”

    明志道:“為了潔亞,我可以冒任何未知的危險,為了文萊,我一樣可以冒險任何已知的危險,我明志什麼都不怕。”

    兩人厲言相加,眼見就要鬥上了嘴,氣氛一下子就僵持在那兒,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勸說。

    若只是讓火樹王和水靈王出手幫忙,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是要用到他們兩人的命,這根本就是不能借,沒法還,沒有另外的路徑可以走。

    紮木娃眼看著明志和愛沙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就要鬧僵,她很不想看到兩人這樣,忽然想到一個緩解的辦法,也就連忙道:“現在說這些還早的很,眼下要做的事情,就要找到魑魅之綠,先保住文萊的身體,才能繼續想其他的辦法,如果連魑魅之綠都找不到,又如何談後面的事情?爺爺,對不對?”朝著地精老怪連連眨眼。

    地精老怪一下子便聽出孫女的話中意思,也就幫著應和:“我孫女說的沒錯,這魑魅之綠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拿到手的,那是要冒很大的兇險。”

    明志恍然回神,問著:“說的有理,現在就去想那麼遙遠的事情,有些不合實際,地精前輩一定知道哪里有魑魅之綠,請快告訴我,我馬上動手去找。”

    地精老怪道:“出了無花谷,往南走上50厘左右,有一座老坳山,在老坳山的山峰處有一個天然山洞,魑魅之綠就長在裏面。”

    明志聽了,說道:“那好,我馬上去。”

    紮木娃連忙拉住他,道:“還沒問爺爺魑魅之綠長在什麼身上,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何必這麼著急。”

    地精老怪道:“魑魅之綠長在類似桑子樹上,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樹葉,致於危險嘛,不知道。”

    眾人差點跌破了眼鏡,心想:“你都已經見識過魑魅之樹,怎麼會不知道有什麼危險,難不成根本就沒有危險?”

    這點地精老怪卻是非常肯定的道:“危險,非常危險。”

    紮木娃微微有氣:“爺爺,都到這個時候,你還跟大家開玩笑,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地精老怪感覺有些丟臉,可是為了讓大家釋疑,還是說道:“說老實話,我沒有跟魑魅之樹正面交鋒面,致於身上的魑魅之綠,是,是我從地上撿來的。”說著臉漲得通紅。

    眾人一呆,當聽說魑魅之綠的效用如此神奇時,就不自禁的在想,那一定是非常珍貴,可能一棵樹上就長著幾片樹葉,當剛才聽到魑魅之樹身上長得密密麻麻的樹葉時,眾人已開始懷疑,現在竟然聽到在地上也能撿到樹葉,這簡直太讓在難以置信了。

    地精老怪看到眾人不相信的眼神,本來還想再解釋,後來想想,自己確實就知道這麼多,再多解釋也解釋不來,他們不相信,等他們到了山洞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知道明志對文萊的感情,就算告訴他,洞裏多麼危險,恐怕都不能阻止,與其這樣,還不如省點口水,反正真像自有揭曉日。

    明志毅然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親自去見識見識,非拿到魑魅之綠回來不可。”

    弄琪兒,潔亞,阿妹,秘魯,齊聲道:“我陪你一起去。”唯有愛沙低頭不語。

    紮木娃正欲開口,地精老怪連忙阻止道:“誰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去。”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1
第二百一十四章 無奈的飛蚊

    紮木娃不解的道:“為什麼,你還是這麼死腦筋,就顧著你自己的孫女不冒險,自私。”

    地精老怪氣的不行:“爺爺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去了,會發生大事的。”

    紮木娃努著嘴道:“會發生什麼大事?”

    地精老怪頓時語塞,老臉拉的被馬臉還長:“紮兒,你平時不聽爺爺的話沒什麼,不過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

    紮木娃跺著腳:“什麼事都得有個理由,你說來聽聽。”

    地精老怪厲聲道:“沒有理由,就是不准去。”

    紮木娃也不示弱:“我就是要去。”

    地精老怪真拿自己這個孫女沒有辦法,喃喃的道:“你,你想氣死我不成。”

    明志早已經聽慣了他們爺孫的吵架,知道吵歸吵,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也懶得跟他們理會,出門便走。

    其他人正欲跟隨,明志阻攔道:“這一次由我一個人去就行,我不想為了照顧你們而分心。”

    眾人不肯:“我們去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文萊,看著好姐妹有事,當然要出力了。”

    紮木娃看著他們也爭吵不下,腦袋一轉,一下子有了主意,道:“也別管誰去誰不去,現在肚子都餓了,我去給大家準備吃的。”拉過明志道:“不要愣著了,你什麼都不幹,也來幫幫我。”

    明志沒料到紮木娃會突然拉著自己,一個腳下踉蹌,差點摔到,沒好氣的道:“都什麼時候,哪里還顧得上吃……”

    紮木娃打斷了他的話:“廢話少說,你別想白吃白喝,叫你幫忙還囉囉嗦嗦。”

    明志好沒來由的被她拉出好遠,正想甩開她的手,卻發現紮木娃拉著自己,並不是前去廚房,而是繞過後山的一條小路,出無花穀而來。

    明志甚是不解:“你,你這是?”

    紮木娃鬆開了他的手,道:“你平時挺聰明的,我在幫你也看不出來。”

    明志略微一笑,也便想通。

    紮木娃開懷一笑,道:“不要想了,我們快走。”拉起明志的手向前跑:“爺爺不讓我冒險,也是疼愛我,可我偏偏要冒一冒險,你不想弄琪兒他們跟著,也是怕她們有危險,我幫你騙過了她們,你該謝謝我才是。”

    明志本來沒好心情,可是遇到紮木娃這個鬼靈機,忍不住笑了笑,道:“你挺聰明,確實幫了我的忙。”

    紮木娃的臉一紅,道:“就不要誇我了,不然不理你了。”

    明志道:“好的,那你知道去老坳山的路嗎?”

    紮木娃自信的笑了笑:“別忘了我從小在北林魔界裏長大,哪一個地方我找不到。”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瀑布,

    大約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已到了老坳山附近,眼前是一大片森林,一走進去,便感覺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明志道:“小心點,樹林裏可能會有怪物潛藏。”說著牽起紮木娃的手,可不想半路上出什麼事情。

    有明志在身邊,紮木娃感覺很是安全,就兩個人,能跟明志一起冒險,感覺興奮又刺激。

    明志感覺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問著:“你害怕?”

    紮木娃微笑著:“不是,只是……”

    她的話剛講到一半,明志連忙道:“噓,別吵,好像有聲音。”

    紮木娃幾乎都要豎起耳朵,可愣是聽不到有什麼聲音,奇怪的問著:“我為什麼聽不到。”

    明志道:“很多,大概離這裏還有幾十米,並且在向我們靠近。”

    紮木娃不禁佩服明志的聽力,連幾十米外的動靜都能聽得清楚,說著:“很多,那是什麼東西?”

    明志道:“還不知道,聲音雜而不亂,想必危險,我們繞路。”說著朝右邊便走。

    兩人剛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紮木娃不解道:“怎麼了?”

    明志微微緊張的道:“這邊也有,我們被包圍了。”

    相對於明志的緊張,紮木娃由於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所以顯得有些漠名,不過被明志緊張的情緒所感染,也不免緊張起來,急道:“那怎麼辦?”

    明志道:“我們往回走。”剛一轉身,念頭就打消了,只見密密麻麻的飛蚊,出現在眼前,密集的程序好像無故升起的濃霧,可見數量的寵大。

    明志就牽著紮木娃的手,試著退後幾步,身後嗡嗡亂響,轉頭一看,同樣有大片大片的飛蚊出現在眼前。接下來,左側右側也有飛蚊出現,幾乎將明志和紮木以包圍之勢圍攏過來。

    紮木娃看著這些飛蚊跟普通的蚊子差不多大小,身體卻是綠油油的發亮,在狂速揮動翅膀的時候,感覺無數的發光點在眼前一閃一爍,驚道:“這些蚊子有毒。”

    明志道:“什麼?有毒?”

    紮木娃道:“看來我們運氣不好,進入了毒蚊林,整座森林裏都是這樣的蚊子,沒有其他動物敢進來。”

    明志稍微一回憶,一路上還真沒發現任何動物的蹤跡。有毒的蚊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數量的寵大,就算沒毒,每只蚊子在你身上咬上一口,也會讓你虛脫而死不可。

    紮木娃有些驚慌,說著:“我們該怎麼辦?”

    明志冷哼一聲:“怎麼辦?當然是逃。”說著一摟紮木的腰,向前飛奔。

    毒蚊本來慢慢圍攏著,明志一行動,它們也便快速的行動起來,別怕這些蚊子弱不禁風,速度比想像中的要快,竟攔在了明志的前面。

    明志解帶,脫衣,一氣呵成,雙手握住衣袖往眼前的毒蚊一揮,撲拉拉聲響,將毒蚊揮落一大片。

    毒蚊的體重小的幾乎可以不計,就算摔到地上,對它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它們翅膀一揮,硬生生的反彈起來,朝明志猛撲。

    明志大氣:“該死的蚊子,連你們也跟我明志做對。”連忙對紮木娃道:“你自己注意一點,別讓皮膚露在外面,我要施展落葉飛芒了。”

    面對無法估算的毒蚊,紮木娃指揮的黃蜂軍團或許可以拼一拼,不過就算她現在呼喚,黃蜂要飛到這裏,起碼也要好一段時間,到時自己早就被叮的千嗆百孔,中毒身亡。面對毒蚊,紮木娃束手無策,聽明志一說,連忙把身體縮了縮,儘量把露在外面的皮膚縮在身體裏。

    明志看她一身緊身衣服,縮不了多少,將衣服扔向他:“用我的衣服去擋。”

    紮木娃伸手接過:“那你呢?”

    明志冷冷的道:“想叮我,還沒那麼容易。”還好在樹林裏,到處都有樹葉,一下子便招集了一千多片。

    明志雙手指引,樹葉在漫天飛舞,跟毒蚊一較高下,眼見著毒蚊紛紛往地面掉。

    毒蚊本來密密麻麻的布列著,對於兩個普通的人類,它們早就肯定能將兩人的血吸個精光,沒瞧清楚樹葉從哪里飛來,竟變成了這麼厲害的武器,開始向四周散開,毒蚊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大。

    樹葉要比毒蚊寬出十倍左右,落葉飛芒的要點是以樹葉的邊緣為刀刃,斬切敵人,現在對付身體小的可憐的毒蚊,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眼見著千片樹葉在天空中來回飛舞,唯有幾百隻毒蚊被切落,可是毒蚊的數量實在太多,還是對他造成了威脅。

    毒蚊從天空,密密麻麻的一直布列到地面,隨時準備實施偷襲,明志指揮樹葉在周身盤旋,雖然將身體已經保護的很周到,可是一兩隻狡猾的毒蚊還是悄悄的近身,若不是明志以瞎子點燈察覺到,將毒蚊捏死,恐怕還是免不了被叮上一口。

    毒蚊分散到四周,開始慢慢的逼近,只要一擁而上,落葉飛芒竟不能擋。明志無奈,讓樹葉一片緊挨著一片,在四周豎起起四堵牆來,最後頭頂上一蓋,就和紮木娃躲在了樹葉擋成了封閉小屋裏。

    四周一片漆黑,聽到撲嗖嗖亂響,明志小心的拿下眼前的一片樹葉,察看外面的情況,只見毒蚊抓准機會,已經在樹葉外面停了一層又一層,將兩人牢牢的困在了樹葉裏,若是兩人剛輕舉妄動,那就等著身體被叮吧。

    紮木娃將衣服還給明志穿上,松了一口氣道:“還好你能指揮樹葉,否則我們就完了。”

    明志道:“現在毒蚊進不來,我們一樣出不去。毒蚊生活在樹林裏,我們總不能老躲在這裏,若是不想辦法,一樣得玩完。”

    紮木娃道:“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明志道:“你不是能聽懂所有動物講的話嗎?聽聽它們講些什麼?”

    紮木娃道:“它們都在依依亞亞大笑,什麼話都沒講。”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1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識爐山真面目,魑魅奇樹閃光葉帶寒

    明志道:“你既然連大黃蜂都能控制,試著控制這群毒蚊看看。”

    紮木娃點了點頭,道:“好來。”從腰間拿下短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短笛發出優揚的聲音,意思是讓這群毒蚊放兩人一條生路。

    結果毒蚊發出了異樣的聲音,想必是開口講話了,明志忙問:“聽聽看,它們說些什麼?”

    紮木娃道:“它們說好久沒吸過活生生的血了,這一回絕對不肯放過我們。”

    明志氣道:“這一次真是倒大黴了,這群毒蚊這麼厲害,並且這麼狡猾,方圓裏的動物一定避得遠遠的,所以它們早就餓極了,把我們當成了早餐。”

    紮木娃忍不住一笑。

    明志看著她,奇怪的道:“我們就快敗給毒蚊了,你還笑得出來。”

    紮木娃掩了掩住,收瀲住笑容:“是你自己逗我笑,我們自己還沒吃早餐呢,現在讓人當成了早餐。”

    明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這麼嚴肅,你還把我當成笑話。”

    紮木娃情不深處,不自禁的說著:“你說我們兩個若是被吸幹了血,會是怎麼一個模樣,會不會變成無血僵屍,那可好玩了。”

    明志道:“好玩?難道你一點都不怕。”

    紮木娃道:“本來有些怕,不過有你在,也就不怕了。”

    明志笑了笑:“有我在,還不是一樣不能保護你。”

    紮木娃道:“只要能和你生死與共,什麼都不可怕。”這句話一講出,雖然兩人身處險境,可依舊讓人感覺無比溫馨,她邊說邊靠在了明志的肩膀上。

    明志的心情大動,曾幾何時,文萊何嘗不像紮木娃一樣,不肯逃走,寧願跟自己死在一塊,現在的文萊呢?半死不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醒來,如今他不想看到紮木娃再重蹈文萊的覆轍,情不自禁的說著:“相信我,一定不能讓你有事。”話語雙關,意指文萊和紮木娃。

    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這群毒蚊似乎很有耐心,一點都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紮木娃可氣道:“想不到小小的蚊子,也要來跟我們做對,早知道就把驅蚊草帶來了。”

    明志一陣激動,道:“你說什麼?驅蚊草。”

    紮木娃道:“是啊,怎麼了?”

    明志道:“雖然我們身邊沒有驅蚊草,想來這些毒蚊一定也怕火,有了。”

    紮木娃也不知道明志有了什麼主意,認真的看著他,只見他拿起一把樹葉,放在手心,兩手快速的磨擦,不一會兒,樹葉就著火了。

    明志將外套點著,忽然從樹葉堆成的屋子裏飛了起來,揮舞著巨烈燃燒的衣服,朝著蚊子猛烈揮去。

    毒蚊本來守株待兔,等兩人忍不住出來的時候,就能吸幹兩人的血,想不到被明志攻了個措手不及,那火焰不管碰沒碰到,只要一挨上邊,身體一下子被燒焦,眼見著整片整片的毒蚊紛紛落下,嚇得其餘的毒蚊你推我擠的飛到天空。

    衣服快要燒盡了,明志見毒蚊重新聚集起來了,那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次使出落葉飛芒,近千百片樹葉漫天飛舞,天上好似下起了毒蚊雨,一下子死了不計其數。

    落葉飛芒只能對毒蚊造成片刻的攻擊,毒蚊很快就會適應過來,明志見毒蚊亂成一閉,正是逃跑的時候,對著紮木娃道:“準備好了沒有,抓住我的腰。”

    紮木娃連忙迎和:“好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明志的腰間。

    明志將剩下的一小塊著火的衣服,朝著毒蚊群扔了過去,然後使出輕身無引,有如一陣輕風,飛速的沖出森林。

    毒蚊兀自不離不棄,從身後緊跟而來,可如何能趕得上明志的速度,當明志出了森林裏,毒蚊不敢再追,似乎怕見到陽光一樣,轉頭消失在了森林裏,兩人總算有驚無險,躲過一劫。

    紮木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替明志擦了擦,道:“剛才真是好險,想不到你挺聰明的,剛才那麼危險,我整個腦袋都蒙了,哪里還能想到辦法。”

    明志道:“難道你以前認為我很笨的嗎?好了,不要多說了,繼續趕路吧。”

    不一會兒來到老坳山的腳下,遠遠的便能看到山峰上有一個山洞。

    紮木娃指著那裏道:“就是那。”

    明志這一回學乖了,抱起紮木娃,直接用輕身無引飛了上去,免得半路上又出什麼詫子。

    輕身無引的奧訣就是降低重力,現在身上抱著個人,又要飛到百丈高的山峰,微微有些困難,不過明志還是咬牙堅持過來了。

    紮木娃感覺身體直飛而起,本來還漫不在意,一下子緊緊的抓住明志,感覺強風從兩耳邊飛過,吃驚道:“你說我們兩人會不會掉下去?”

    明志看到她嚇得花容失色,笑道:“你說呢?”

    紮木娃道:“我當然希望不要,要是從這裏摔下去,恐怕死的都很難看。”

    明志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就是女人,死不死倒無所謂,竟去在乎死相難看還是好看,難看又怎樣,好看又怎樣,還不一樣摔死,到時魂飛天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一轉眼功夫,落在了洞口外。

    紮木娃往山下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歎道:“好高,好險,如果我們爬,恐怕要爬上好一陣子了,這門武功好,有機會你要教教我。”

    明志見她這麼多嘴,似乎這一次不是來冒險,倒像是來旅遊玩耍一樣,乾脆嚇一嚇她,道:“你學不了。”

    紮木娃有氣:“看不起女人,你既然都學會了,我為什麼就學不了?”

    明志道:“因為學這門功夫要脫光衣服,你肯不肯學?”自己差點都要笑出來。

    紮木娃羞的臉一紅:“你騙人,哪里有這樣練武功的,你明顯戲弄我。”其實心裏是喜滋滋的,做了你的新娘,什麼都依你還不行,幹嘛要說出來,羞不羞?

    紮木娃剛一回神,看了看明志,愣道:“人呐,去哪了。”

    明志朝她打照呼道:“還愣在那兒,快過來。”早已經在洞門口等候。

    紮木娃連忙跟了上去,道:“你什麼時候走開的。”

    明志“噓”了一聲,道:“聽你爺爺說的這麼鄭重,裏面一定很危險,我們接下來不要講話,你牢牢的跟在我身後,不要跟丟了。”

    紮木娃看到明志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沒心思開玩笑了,右手牽起他的衣角,就跟在後面。

    封閉的洞裏,看不到一點光的影蹤,大概朝裏走了十來米,就看到炫麗奪目的光芒在眼前閃閃發光。

    明志停下腳來,輕聲說著:“聽你爺爺說,魑魅之綠表面有一層發光的薄膜,看來前面就是魑魅之樹的所在。”安靜的洞室,將他的聲音微微傳了開去。

    紮木娃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握緊了明志的手。

    明志感覺她一路上有說有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緊張,連忙道:“你怎麼了?”

    紮木娃道:“不知怎麼回事?心跳越來越快,感覺這個洞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就來過一樣。”

    明志道:“或許你小時跟著你爺爺來過,只是忘了而已。”

    紮木娃非常肯定的搖頭:“不會的,爺爺從來不讓我到這個洞裏玩,我也從來沒有來過。”

    明志一愣:“那就奇怪了。”

    紮木娃道:“我感覺魑魅之樹的光芒在暗示著我什麼,只是一時想不通。”

    明志道:“這也太離奇了一點,一定是你興奮過度,我等你休息幾分鐘再走。”

    紮木娃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事情,忙道:“我沒事了,可以走了。”

    明志繼續往前走,明顯可以感覺到的,紮木娃比開始的時候緊張了不少,致於是什麼原因,一下子也說不怎麼清楚。

    繞過一個彎,進入了一個洞室,洞室裏被魑魅之光照射的,幾乎一片空明,兩人也看清楚了魑魅的爐山真面目。

    一根三人合抱的粗幹豎立在洞室中央,短且粗,樹枝縱橫交錯,延伸出數十條來,上面長滿了刀刃般的樹葉,就是這樹葉,脈絡清晰可見,通體發光,光線照在身上,讓人感覺進入了冰窟裏一樣,在嚴熱的夏天,感到一絲絲的涼意,裏面溫差相差很大,讓人不禁打了個顫寒。

    兩人情不自禁的感歎著:“這就是魑魅之樹,看來平平無奇,它的樹葉真的有那麼厲害的功效嗎?”

    紮木娃的心跳越來越快速,有一種血濃於水的感覺,說不清楚倒不明白。

    明志聽著她無故喘氣,緊張的道:“你好像很累,怎麼回事?”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1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世界大了,什麼鳥樹都有

    紮木娃道:“我也不清楚,總之一進入這個洞裏,我感覺就難受,大概是裏面空氣稀薄的原故。”

    明志喃喃的道:“是這樣嗎?我怎麼不覺得,難不成自己的體質好,所以才會沒事。”這個時候也不想管那許多,伸手就去摘那魑魅之綠(也就是樹葉)。

    紮木娃抓著明志的衣角一扯,驚呼著:“不要!”捂著胸口直喊痛。

    明志大吃一驚,連忙道:“你怎麼了?難道這魑魅之光有毒?”

    紮木娃搖了搖頭:“不是,我感覺有東西在呼喚我的心靈。”

    明志感覺很是驚訝,無原無故,什麼東西會呼喚她的心靈,難不成也像潔亞一樣,有所謂的心靈相通,可這山洞看不到有什麼活的生物,她到底是在跟誰心靈相通。

    明志愣了一下,心想:“快點摘取魑魅之綠,快點離開才是上策。”安慰一下紮木娃緊張的情緒,再一次伸手去摘。

    當明志的手剛碰到魑魅之綠的時候,忽然整棵魑魅之樹都搖晃起來,樹葉嗖嗖亂響,一片樹葉自動飛起,朝明志胸口飛去。

    明志大吃一驚,想不到魑魅之樹也會使“落葉飛芒”,連忙閃身躲過,魑魅之綠從身邊擦過,一落到地上,馬上消失不見。

    明志驚道:“真是奇怪,樹葉消失了。”這回仔細一看,這個洞想必好久都沒人進來過,地上竟然連一片魑魅之綠都沒有。

    紮木娃聽到明志的話,更加驚奇:“樹葉一掉到地面都消失,那為什麼我爺爺說他的魑魅之綠是撿來的。”

    明志也是摸不著頭腦,還在想的時候,又是嗖的一聲,一片魑魅之綠飛身而來。這一回有了準備,明志輕鬆的躲了過去,照舊,魑魅之綠一掉到地面,就消失不見,像是會遁地術,遁進土下去了。

    明志沒時間想那麼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只想趕忙採集魑魅之綠回去。他飛身而起,一手朝著一把魑魅之綠抓了過去。

    明志的手剛一近身,整棵魑魅之樹都抖顫起來,一把魑魅之綠朝明志的重要部位飛去。

    聽著那嗖嗖好似飛刀飛動的聲音,明志不免心中一怔,恐怕在抓到魑魅之綠的時候,身體也會被刺出幾個傷口不可。伸到一伴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生,憑空就是那麼一轉,眼見著那一把魑魅之綠從身體邊飛過,鐙鐙鐙鐙亂響間,消失在了泥土裏。

    明志落回到了地面,還沒有回過神來,魑魅之樹已經發起了總攻,它左枝一顫,魑魅之綠不斷的飛出,右枝一顫,魑魅之綠隨著而來,朝明志身體左右包抄而來。

    明志不得不被迫躲閃,事實上,面對魑魅之樹伶俐的攻擊,他不得不躲閃,每當魑魅之綠從身體邊擦身而過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種寒氣,就像是要滲透自己的皮膚裏面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明志抽空一想:“魑魅之樹憑什麼使樹葉作為攻擊的武功,難不成它也有智慧,它也有一套攻擊的方案?”想到先前的誘色腹蛇花,以及棘球,都是先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物,北林魔界裏生長著智慧型的植物,一點也不奇怪。

    明志依靠靈活的身手,和不受重力控制的輕身無引,勉強可以躲開魑魅之綠飛刀似的攻擊,使身體不受傷害,他擔心紮木娃,連忙說道:“這裏面太危險,你還是到洞外面去等我吧。”

    明志講出這句話來,並沒有聽到紮木娃的回答,頓時心中一怔,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連忙轉身去看,當看到紮木娃傻呆呆的站在那兒,就像走了魂似的,若是一片魑魅之綠飛向她,恐怕她都沒有本事躲開。

    明志心急如焚,大叫著:“紮木娃,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你會有危險的。”說話的同時,嗤嗤兩聲,稍微躲的慢了一點,有兩片魑魅之綠劃破了他的衣袖,倖免未傷到皮肉。

    聽到明志的叫喊,紮木娃恍然回過神來,連她自己都莫名奇妙的說了一聲:“危險,我沒有危險啊。”

    明志大驚不已,還真注意到,魑魅之綠只是朝著自己一個人攻擊,紮木娃就站在身邊一米開外,卻沒有一片魑魅之綠攻向她,簡直奇了怪了。

    明志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不用擔心紮木娃的安危,總算可以全神貫注的躲避魑魅之綠的攻擊。

    當魑魅之綠飛身而來的時候,明志右手一揮,使出落葉飛芒,將樹葉飛射回去。當樹葉就要擊在魑魅之樹的時候,又硬生生的調轉槍頭,朝明志躲去,一來二去之間,那幾片樹葉竟在半空破碎成粉末,落到地面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

    嗖嗖嗖亂響,左邊一叢,右邊一叢的樹葉朝明志激射而去,明志或空翻,或彈跳,或矮身,總之想盡了切辦法躲避。只是那魑魅之樹身上的樹葉多的數不勝數,如此廉價的兵器,恐怕明志就算累到精疲力盡,也無法從它的圍攻之下抽出身來。

    紮木娃老大一陣奇怪,自己就站在旁邊,從來都沒有躲過一下,那魑魅之樹對自己仿佛視若不見,她心中有氣:“難不成一棵樹也懂得憐香惜玉,也懂得照顧女性。”

    紮木娃冷笑了一聲,她可不想就在旁邊呆呆的看著明志有危險,趨明志不注意,飛身撲到他的身前,雙臂張開,對著魑魅之樹冷冷的道:“看你是什麼居心。”

    明志本來一個轉身在躲避,看到紮木娃忽然擋到自己面前,十來片樹葉正在朝她飛去,她不躲不閃,那乞不是等於找死,連忙叫一聲:“紮木娃,你瘋了,還不快逃。”

    話語剛盡,讓人無比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十幾片樹葉就快要刺穿紮木娃身體的時候,忽然硬生生的半空停了一停,然後分開兩道,從紮木娃的身邊繞了過去,看准了明志射去,明志連忙躲避,樹葉就在腳下擊落,消失不見。

    明志動作不停,一個騰躍,上前抱過紮木娃落到一邊,本來還要說她為什麼無原無故冒這麼大的險,後來想樹葉竟然繞過她的身體,反來射擊自己時,讓人感覺太不可思議了,問著:“為什麼?”

    紮木娃也是一頭霧水,喃喃的道:“剛才是不是在做夢,樹葉竟在我的身邊繞了過去,它為什麼不射我。”

    明志一臉凝重,怎麼也想不通。

    紮木娃道:“莫非它感覺到我對它不能造成傷害,所以不對我下手。”

    明志覺得這個理由太遷強了一點,若是這樣的話,這不射擊你還說的過去,但是射到一半的樹葉,半路繞開你的身體,這麼刻意保護你,顯然不是這麼簡單的理由而已。

    紮木娃道:“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明志忽然哈哈一笑:“一定連魑魅之樹也被你的美色所迷倒,不肯驟下殺手。”

    紮木娃看到明志無故發笑,已是發愣,聽他講出這句話來,更是好沒生氣:“這麼危險的時刻,你還能開玩笑。”

    明志道:“反正是福不是禍,人生就該快活的去面對,如果命不久矣,就像你愁眉苦臉,一樣活不了,幹嘛不開心的去面對。”

    紮木娃每次都覺得,明志的想法跟一般的人不同,還在回味他這句話的意思,忽然指著他的身後道:“又有樹葉飛來了。”

    明志眉頭一揚,以瞎子點頭感覺有十片左右的樹葉,他要試一試,魑魅之綠是不是真的刻意的避開紮木娃,又是為了什麼,開始時把身體擋到紮木娃面前,就在樹葉飛近身來的時候,忽然把身一閃。

    同樣的,樹葉一看到紮木娃,硬生生繞開了她,依舊不離不棄的追向明志,直到消失在了地面。

    明志覺得古怪的讓人想笑,還真想不通,魑魅之樹何必要保護紮木娃,世界之大,還真是怪事一件接一件。

    明志看著樹葉一落到地面就會消失,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好幾次想飛到魑魅之樹的樹枝上,到時左一把右一把,還怕摘不夠樹葉。只是樹葉的飛刀陣勢,一點都不亞於“落葉飛芒。”在飛葉的緊密佈控下,別說讓明志近身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傷。

    明志連續想了好幾個辦法,每次都是半途而費,到最後除了躲避樹葉外,已沒有其他的辦法。

    忽然間,一片樹葉攻勢特別的急,不偏不移,朝著明志的嘴巴沖了過來。

    明志連續後退,可如何快得過飛葉之勢,眼見樹葉飛進自己的嘴裏,就會從後腦鑽個洞出去,危險時刻,他忽然靈機一機,雙齒一咬,硬生生的將樹葉咬住了,感覺一股寒意傳進嘴裏,凍得虎齒格格發抖。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1
第二百一十七章 紮木娃的眼淚,一個瘋老婆子

    明志連忙將樹葉從嘴裏拿下來,本想隨手一扔,後來驚喜的注意到,被自己咬住的這片樹葉,竟然沒有消失,看來樹葉只有落進泥土裏才會消失。

    這大概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無意中讓明志想到了一個收集魑魅之綠的好辦法。若是樹葉成片成片的攻擊,他就乖乖的躲開,若是哪一片樹葉不識相,敢孤軍作戰的話,他就毫不客氣的用牙齒咬住,握在手中。

    這一招還真管用,不一會兒,就收集了將近十片葉子,明志將樹葉交到紮木娃手中,道:“拿好。”不停片刻的繼續躲避樹葉的攻擊。

    紮木娃接過魑魅之綠,卻感覺手心好像開了一個大洞,魑魅之綠都滲透自己的皮膚裏一樣,只不過一眨眼功夫,十片樹葉都被自己的身體吸收了。

    這一點可非同小可,紮木娃更是想不通是為什麼,驚聲尖叫著。

    明志擔心不已,忙道:“怎麼回事?”可是樹葉的攻擊,讓他根本就無法抽出身來關心紮木娃。

    紮木娃神遊物外,整個人愣在了那兒,也忘了回答明志的問話。

    明志知道樹葉會刻意避開紮木娃攻擊,想必紮木娃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她剛才驚聲尖叫,一定是感覺魑魅之綠發出的寒氣所致,不免笑了笑:“魑魅之綠何以會如此冰涼,讓我也是嚇一大跳。”

    撲赤一聲,一片樹葉飛進明志的嘴裏嘎然而止,明志又再喜獲一張,將樹葉扔向紮木娃道:“接好了。”

    紮木娃一驚回神,連忙道:“不要!”只怕樹葉一落到自己的手裏,馬上就會被自己吸收掉。可是樹葉已經飄在半空,若是掉到地面一樣會消失,紮木娃沒有其他辦法,還是伸手去撿,果然不出意料,那張樹葉一轉眼,同樣滲透進了紮木娃的手心裏。

    明志這一下看得真真切切,好似飛刀似的樹葉進入了體內,那還了得,連忙閃身過去,握住紮木娃的手,緊張萬分的道:“怎麼,怎麼?吸進去了?你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紮木娃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感覺很親切。”

    明志瞪大了眼睛:“什麼,世上竟有這種事情,難不成這魑魅之綠到了手中,也會消失不成。”一片樹葉從身後偷襲而來,他乾脆連身都不轉,回手一轉,將樹葉抓在手中,可是樹葉並沒有消失,這就更加奇了怪了。

    明志道:“你的身體難道和我不一樣?魑魅之綠故意保護你,現在又會被你的身體吸收?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紮木娃看到自己的身體如此詭異,還以為是個怪物,淚水馬上流了出來,當她的眼流掉落到泥土裏的時候,一個讓人更加無法想像的事情發生了,數十片樹葉本來飛身朝明志撲去,這一刻都飄浮在了天空中,在紮木娃周身繞來繞去,少了剛才伶俐,似乎被紮木娃的淚水所感動一樣。

    明志和紮木娃抬起頭來,看著飄浮在眼前的魑魅之綠,晶瑩發亮,炫麗奪目,就像瑩光燈一樣照在兩人身上,讓人感到全身舒服不已,不禁想讚歎:“好美麗。”可是跟剛才危險的場面對比起來,誰還有心思去想美不美麗,只怕這數十片樹葉會突如其來的發射,到時真是躲無可躲。

    紮木娃抱住明志的身體,哭泣的說著:“我不准你傷害他。”

    紮木娃的眼流滴到了明志的身上,那數十片樹葉就像失去了支撐點一樣,從半空掉了下來,慢慢的滲透進泥土裏。

    兩人詐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這不是做夢的話,又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忽然,整棵魑魅之樹開始搖晃起來,那密密麻麻的樹葉發出巨烈的響動,那發光的樹葉發出炫麗的光彩,不由的奪人耳目。

    明志和紮木娃娃久久的相擁在一起,呆呆的看著這美妙的時刻,仿佛神遊天外,那種感覺,幾乎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紮木娃微喜的道:“停了,它們停止攻擊了。”

    明志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一看到你哭泣,就會這個樣子。”

    紮木娃微泣帶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一棵樹而已,又怎麼懂得什麼叫哭泣。”

    明志道:“我們小心的接近身去,看有什麼動靜。”說著兩人牽著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魑魅之樹,這一次竟走到樹腳下,也沒有遭到攻擊。

    紮木娃不禁被光彩奪目的樹葉所迷倒,伸手握住一片樹葉,深情的道:“好美麗。”樹葉發出的閃光,一下子就將紮木娃的整個身體攏罩住了,仿佛她的身體也開始發光一樣。

    紮木娃大笑著:“明志,好神奇,你也碰碰看。”

    明志也不由的伸出手來,那樹葉的閃光依舊將他的身體攏罩住,全身上下感覺非常的溫馨,兩人僅僅握著手而已,可就像心靈都相連了一樣,鮮血隨著手心互相傳到了對方的體內。

    想起剛才攻勢猛烈,差點就要了自己性命的魑魅之綠,如此竟然碰到他的身體也不反抗,這真讓人始料未及的。

    紮木娃將手按在樹幹,樹幹向裏陷陷,嚇得紮木娃連忙把手一縮,不比驚訝道:“樹幹好軟!”

    明志也是奇怪,試著伸手在樹幹上一按,樹幹果然軟軟的就像人的皮膚,微微向裏陷了陷。

    兩人都驚奇的笑了笑,忽然樹身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就像動物在低吟一樣。

    明志只怕又有什麼危險,牽著紮木娃向後退了退。

    也就在這個時候,洞裏發出機械擬的聲音,樹身抖了抖,密密麻麻的樹葉扒開,一個人從裏面掉了出,臉朝下的摔倒在地上,看不清楚面目。

    紮木娃嚇得一聲尖叫:“有死人!”猛的撲進明志的懷中。

    明志卻覺得好生古怪:“怎麼魑魅之樹身上能長出人。”隨即一想,絕對不可能,大概是這個人像自己一樣,為了魑魅之綠而來,結果在此喪生了。

    紮木娃不敢睜開眼來,大叫大嚷著:“明志,那個人是不是怪物,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朝我們攻來。”

    明志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道:“大概是被魑魅之樹殺死的人。”

    紮木娃更加吃驚:“什麼,魑魅之樹會殺人?”她所看到的,是魑魅之樹美麗的一面,並沒有看到它兇殘的另一面,聽到魑魅之樹殺了人,紮木娃有些不敢相信。

    明志道:“我們過去看看那個人。”

    紮木娃雖然害怕,但明志的懷抱,微微讓他鎮定下心神來,勉強跟著過去了。

    明志走到那個人身邊,發現是一位老婆婆,容貌六七十,樣子還行,看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最關鍵的是,探她脈博的時候,竟然還在跳動。

    紮木娃驚聲尖叫:“還活著?那,那她怎麼沒醒來。”

    明志道:“她身體虛弱的很,大概體內僅僅剩下一口氣了,我試著輸些內氣給她,看她有沒有反應,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紮木娃道:“那你快救救她,老婆婆看來好可憐。”

    明志一掌貼在老人的脖子邊,將一小股內力輸送的進去,發現這個老人體內也有真氣流動,而且不是一般的強,約莫算來,實力不會低於聖域,左右一想,能進入北林魔界,並且被困魑魅之樹而不死的人,實力能弱的了嗎?

    老人的身體好似冰塊一樣的涼,血液流動很慢,甚至停止流動,不過溫度還在,一接受明志的內力,馬上激活了過來。

    老人的生命力旺盛的很,好似小樹苗,給點陽光就燦爛,澆點雨露就發牙,咳嗽一聲,竟然醒過來,說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

    紮木娃微微一喜:“她醒過來。”

    老人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便是大嚷大叫:“小孩,可愛的小孩,誰來救救她……放開我,放開我……”她看來心情很是激動,竟抓住明志的雙手猛抓起來,把明志當成了她想像中的那個敵人,五指猛力的掐明志的手臂,都快掐出血來。

    明志手腕一轉,在她的雙手上一推,將老人雙手推開,扶著紮木娃退後了幾步。

    老人的雙手在眼前胡亂一揮,看她的樣子,哪里像聖域的人該有的打法,倒像是身體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她在用力掙脫。

    明志和紮木娃在旁邊遠看,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慢慢的恢復神智。

    她慢慢的睜開眼來,看了看四周,在地面像是找什麼東西似的,嘴裏吱唔的說著:“孩子,可愛的孩子,孩子呢?去了哪里?”當看到魑魅之樹的時候,精神再一次的緊張起來,大叫著:“魑魅之樹,我跟你拼了。”揮起一掌,打在樹幹上。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1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被封印了十八年,她是我奶奶

    樹幹向裏一陷,將她的手掌反彈回來。她騰騰的退後好幾步,差點沒站穩就要摔倒。

    紮木娃看到眼前的老人就像瘋子一樣,連忙道:“老婆婆,住手!”

    老人從一開始,就沒注意明志和紮木娃的存在,一聽到有人跟自己講話,連忙轉過身來,看著兩人神奇怪異的道:“好你個魑魅之樹,已經化身成人,怪不得這麼厲害,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雙手兩分,朝著明志和紮木娃打去。

    明志氣憤的道:“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一把抓住老人手臂,用力的向前一推,推的老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人不認輸,也不從地上站起來,雙手在胸前一揮,接著分開兩邊,兩團火焰激射而出。

    明志攔在紮木娃面前,雙手一合,將兩團火焰握在了手中,左右一擁,上下一按,火焰的威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撲赤一聲,化為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

    老人明顯一愣,呆在了那兒。

    紮木娃連忙勸說著:“老婆婆,我們不是壞人,還是我們救了你。”

    老人一聽,恍然回神,喃喃的道:“什麼,你們救了我,你們不是樹妖。”

    明志冷笑一聲:“你從魑魅之樹的身上掉下來,你才該是樹妖才對。”

    老人大驚:“什麼?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從魑魅邪樹身上掉下來?”

    紮木娃道:“明志說得沒錯,你確實是從樹身上掉下來的,當時你昏迷不醒,是明志出手救了你。”

    老人一聽,感覺頭腦好亂,自言自語的說著:“為什麼?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從魑魅之樹身上掉下來,我的腦袋好痛,為什麼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著雙手抱頭,嗷嗷大叫。

    紮木娃看著她恐怖的表情,緊張的道:“她,她怎麼了?”

    明志道:“不知道,不要管她。”牽著紮木娃的手,就在一邊觀看。

    老人的雙手忽然高高的舉過頭頂,真氣從身體各個毛孔分散出來,仰天一陣大喊,連地洞都仿佛搖晃了起來一樣,那盤在頭上的髮髻掉落,頓時披頭散髮,樣子極是嚇人。

    老人狂叫一陣,接著又開始胡言亂語:“師兄,你千萬不要來,這魑魅之樹太難對付,這裏太危險了,我們現在自身難保,何必還管別人死活。”

    明志心中念叨:“原來她來找魑魅之綠,並不是為了自己,這麼說來應該不會是壞人。”

    明志看著老人這麼瘋狂,恐怕情緒高漲到一個程序,就會吐血身亡,連忙撲上前去,封住她身上幾個鮮血狂湧的穴道,才使她緊張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

    老人連忙抓住明志的手,求懇的語氣道:“年輕人,求求你,求求你去通知我師哥,叫他千萬別來找我,他來了一樣不是魑魅之樹的對手,他也會被殺死的。”

    明志道:“你師哥是誰?”

    老人想了沒想,答道:“我師哥外號‘地精老怪’是個醫生,他是個好醫生,替人治病,從來都不要錢,他是個好人。”

    明志和紮木娃聽到“地精老怪”四個字,兩個人都怔了一怔。

    紮木娃上前抓住老人的身體,表情非常激動的道:“老婆婆,你說什麼?你說你師哥叫什麼名字?”

    老人道:“地精老怪!”

    紮木娃搖了搖她的身體,道:“你再說一遍,你確信你沒有說錯。”

    老人不奈煩了道:“這裏太危險,還說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我師兄就住在無花穀裏,求你們快去通知他,千萬別來。”

    若是世上重名的人,但生活中無花穀裏的地精老怪,除了他還有誰。

    紮木娃激動的道:“爺爺,你所說的師兄是我爺爺。”

    老人同樣的吃驚,愣了一愣,然後連連搖頭:“小姑娘,你誤會了,你一定誤會了,我和師兄沒有子女,哪來孫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明志一驚:“你和地精老怪是夫妻?”

    紮木娃激動道:“什麼,你是我奶奶,你真的是我奶奶,我奶奶原來還活著。”說著高興的撲到了老人懷裏。

    老人這可是糊裏糊塗,怎麼也搞不懂了,吱唔的道:“小姑娘,你怎麼叫我奶奶,我不是你奶奶,我也沒有孫女,你……這……”

    紮木娃不管,自說自話的道:“從小我就問爺爺我父母是誰,爺爺死都不肯說,我問到奶奶時,他總是會說上一大通,說奶奶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可是在我出生的時候,她就死了,原來奶奶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了。”

    老人先是不明所以,然後氣憤的道:“難道臭老頭背著我有其他的女人,野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一把把紮木娃推開。

    紮木娃看到老人的神色突變,忙道:“奶奶,我是你的孫女,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非常氣憤的道:“我沒有孫女,你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紮木娃道:“一定是爺爺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奶奶已經離開了,我叫紮木娃。”

    老人一聽這名字,神色更加顯得鄭重,詭異的道:“紮……木……娃,難道……難道……是那個孩子。不應該,剛才還那麼一點大,怎麼可能長這麼大,一定不是。”

    老人說的糊塗,紮木娃聽的更是糊塗,道:“奶奶,你在說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老人眼神一邪,道:“廢話少說,讓我摸摸你的頭頂。”伸手便朝紮木娃頭頂抓去。

    明志在旁,怎會讓她傷害紮木娃,一掌推向老人。

    老人避之不及,連續退後了幾步。

    紮木娃連忙阻止:“明志,不要動手,她是我奶奶。”接著走到老人身邊,道:“奶奶,你要摸我的頭頂是不是,我給你摸。”說著把頭一低。

    明志一開始還擔心,當看到老人確實只是摸了摸紮木娃的頭頂,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才微微放心。

    老人的手一觸即開,又驚又喜:“真的是那個娃兒,真是的那個娃兒,想不到一下子長這麼大。”

    明志聽的糊塗:“她一醒來,嘴裏就叫著娃兒娃兒,難道她把紮木娃當成了那個孩子。”

    紮木娃也是同樣的疑問:“奶奶,你所說的娃兒,指的就是我嗎?原來你看過我的小時候。”

    老人道:“你剛才不就是一個小娃娃嗎?”

    紮木娃聽得一頭霧水:“我剛才怎麼會是小娃娃,是爺爺一把將我拉扯大的!”

    老人同樣一頭霧水:“什麼?地精還是來過這裏,他人哪,他人在哪?”

    紮木娃和老人雖然面對面的講話,可就像隔了一個時空一樣,你聽不懂我說什麼,我更加聽不懂你說什麼。

    明志聽出了一些蹊蹺,問著:“老婆婆,你今年幾歲?”

    老人聽到明志問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呆呆了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道:“七十一!”

    明志道:“那你記憶裏的師兄今年幾歲。”

    老人還是不明白明志問這個幹什麼,不過看到他嚴肅的表情,不得不回答著:“七十三。”

    紮木娃聽了頓時一遏,忙道:“奶奶,你是不是記錯了,爺爺已經九十一歲了。”

    老人非常肯定的道:“你當我老糊塗,七十三跟九十一都分不清嗎?”

    明志一回味:“地精前輩今年確實九十一歲,而在這位老婆婆的記憶裏確說是七十三歲,紮木娃今年剛好十八歲,老婆婆的記憶剛剛好錯開十八年,難不成這魑魅之樹將她的身體封印了十八年之久,由於魑魅之綠可以保一個人的身體完好無損,所以就算過了十八年,她依然還活著。”

    紮木娃見老人不相信,開始拉著明志道:“明志,你告訴我奶奶,我爺爺今年是不是九十一歲。”

    明志想,這個時候再計較什麼年紀,已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關鍵的搞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明志將自己的想法跟老人說了一遍,老人恍若神聽,一直愣在了那兒。

    紮木娃也覺不可思議:“世上竟有這種事情?”

    明志道:“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的清楚,我想老婆婆一定知道魑魅之綠的效用,她會相信的。”

    老人喃喃的道:“傳說魑魅之綠確實可以把人的身體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難道我真的被封印了十八年。”若是普通人,一定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不過老婆婆可是地精老怪的師妹,從小隨師門學藝,都經常與一些古怪離奇的事情打交道,她比任何人都容易相信這是事實。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2
第二百一十九章 紮木娃,令人無法想到的出生來歷

    明志見老人沉思著,也便問道:“老婆婆能不能把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跟我們說一遍,或許相互對比一下,就知道事情的真像了。”

    老人精神一陣遊離,在別人看來時間過了十八年,可在她的記憶,這些事情就像發生在眼前一樣,從她一醒過來,就呼喚著兒時的紮木娃就可以肯定了。

    老人想也沒想,過去的事情歷歷在目,說道:“我和師哥從小在一起學藝,心裏都有對方,也生活在一起,可就是沒有夫妻之實,自然也不會有子女。”

    明志愣了愣:“兩個人生活了數十年,既然都喜歡對方,竟然都守身如玉,這如何可以辦到,難不成哪一方出了問題?”不過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老人道:“我師兄俠心為懷,以行醫救人為快樂之本,從來只會替別人著想,不曾管過自己,一生兢兢業業,救活了不少人……”

    紮木娃覺得奇怪:“這好像跟爺爺的為人一點都不像,難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奶奶故意給爺爺臉上添金。”也是一頭霧水。

    老人繼續說著:“後來有一個重傷的人找上門來,傷勢非常的奇怪,一時間想不到救治的辦法,地精就想用魑魅之綠將身體保存下來,到時再想辦法。當時師兄有病人要照顧,我就自高奮勇找到這個山洞,準備摘些魑魅之綠回去。”

    老人說到這裏愣了愣,偷偷的看了一眼紮木娃,見她正聚集會神的看著自己,心裏不免一怔,想說又不想說,猶豫了好久。

    明志察言觀色,心道:“莫非接下來的事情跟紮木娃有關,老婆婆和地精既然沒有夫妻之實,證明紮木娃不是他們親孫女,那又是從哪里來的?難道是撿到的?”看著紮木娃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紮木娃追問著:“奶奶,後來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拿著魑魅之綠回去了。”想到爺爺的腿上還有魑魅之綠,聯想起來一定就是奶奶當時拿回去剩下的。

    事實卻相反,老人搖了搖頭:“沒有,魑魅之樹非常難對付,它的樹葉就像飛刀一樣,無孔不入,一落到地面就消失不見,要收集魑魅之綠,簡直難如登天……”

    紮木娃很是不解的道:“那怎麼……那怎麼……”本來還想問,爺爺身上魑魅之綠從哪里來的,後來想想只要聽奶奶講下去,一定就會揭曉,何必多此一舉,只說著:“後來呢?”

    老人道:“後來一根長滿樹葉的樹枝朝我伸了過來,就像手一樣,把我抓了起來。我拼命掙紮,可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掙脫,漸漸的被樹葉所掩埋,我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來,但還是不肯放棄,忽然聽到了一聲孩子的哭泣聲……”

    老人講到這裏,再次自行頓了一頓,看了看紮木娃,臉色開始發生絲微的變化。

    明志意味到了什麼,並不說話,紮木娃靜靜的等著真像的揭開,雖然心裏早就想問,怎麼會有孩子的哭聲,就怕打擾了奶奶。

    老人見兩人都沒有反應,不得不繼續說著:“我一聽這哭聲響的很是特別,不曾想孩子從哪來,以為魑魅之樹要殘食小孩,這麼殘忍的事情,我自然不能視若不見,我再次拼死掙紮,雙手終於得以解脫,順著哭聲傳來的方向,我拔開一叢樹葉,發現果然有一個光著身子,通體發亮的小孩,就掛在樹的上面,正哇哇大哭。”

    事情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老人也是片刻不停繼續講著:“那小孩胖乎乎,別提有多可愛了,若是被魑魅之樹吃了,那真是天造的孽,我拼盡全力的伸過手來,輕輕的抓住小孩的身體,一時沒抓下來,我就再用了一些力,‘喀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了似的,我於是將小孩抱在了懷中。

    “那小孩本來哇哇大叫,我一抱住她,她馬上停止了哭泣,本來睜開的眼睛也閉上了,就像死了一樣。我嚇了一跳,同時發現就在小孩的頭頂正中,有一根類似臍帶的東西還掛在那兒,上面有斷裂的痕跡,竟原來……竟原來這小孩不是被魑魅之樹抓起來,竟然是從樹身上長出來的,身上還粘連著數片魑魅之綠,我當時好像見到了怪物一樣,雙手一松,小孩就掉在了地上。

    “小孩在地上滾了一滾,沒有任何的異動,就像死了一樣。也就在這個時候,魑魅之樹開始躁動起來,樹葉擠得我透不過氣來,我覺得眼前一暈,就什麼都不知道,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兩個,想不到時間已過去了十八年。”

    明志和紮木娃聽著老人侃侃而談,當紮木娃漸漸聽懂了老人的意思後,整個臉都變得非常的難看,卻是不吭一聲,眼眶已經紅了。

    明志看著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心裏有多麼的傷心,想要安慰,可不知這話從何說起。

    紮木娃慢慢的抬起頭來,看了看那魑魅之樹,又看了看一直沒見過面的奶奶,頓時淚如雨下,吱唔的道:“這麼說,這麼說,那個孩子……就是我了?”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足以證明她現在內心是多麼的痛苦了。

    老人道:“常人小孩的臍帶是長在腹部的,所以腹部會有一個小肚臍,而你的臍帶是長在頭頂,我剛才摸你腦袋的時候,確實感覺到有一個微微往裏陷的小孔,還有你的腹部是不是沒有肚臍。”

    紮木娃又再低下了頭,她本來不想相信,可是不得不相信,她不用現在去看,就知道腹部沒有肚臍了,她小時候也常常問爺爺怎麼會這個樣子,她爺爺當然只是含糊回答,說什麼:“天生異稟的人,當然是與眾不同。”久而久之,她也就漸漸習慣了。

    紮木娃長的跟常人小孩一模一樣,她萬萬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魑魅之樹的女兒,這跟妖怪有什麼分別。她現在才充分明白過來,為什麼一進洞來,就覺熟悉之極,為什麼越接近魑魅之樹,心跳就越來越快,原來這都是血濃於心的反應。

    魑魅之樹大概也是認出了自己這個女兒,所以才會刻意的保護她,刻意的手下留情,本來以為自己的女兒已死,一定都怪把她從樹上摘下來的那個老人,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兒不但沒有死,反而長成了大人,所以都把那老人又放了出來。

    紮木娃一向膽大活潑,很少流眼淚,這一回卻似不停息,怎麼也止不住了,她低吟著,除了哭泣之外,還是哭泣,沒有講一句話。

    老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心中一酸:“哭吧,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心裏才會好過一些。”

    紮木娃感覺身體軟綿綿,都沒有了力氣,只想找個身體來靠一靠,明志自動奉獻,將胸膛挺了上去。紮木娃撲進了明志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都塗在了他的身上,反正心裏有多麼的不快,都讓它哭了出來。

    哭了好久,紮木娃也哭的差不多了,她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慢慢的走近魑魅之樹,說著:“我是你的女兒,你是我的父親嗎?”

    那魑魅之樹搖動著身上的樹葉,軟軟的樹幹就像人的面部,擠弄著露出不同的表情,似乎在說:“我是你的父親。”

    血濃於水的感覺微妙無比,不是用言語所能表達的,紮木娃撲到魑魅之樹身上,緊緊的抱著樹幹,再一次的哭泣起來。怪不得她能聽到所有動物的語言,因為她體內流著魑魅之樹那神奇的血液。

    久久的,紮木娃與魑魅之樹父女之間的相認,用體溫和那相同的心跳表示著,雖然沒有講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紮木娃覺得心情好了很多,轉過身來對著老人道:“奶奶,這一十八年,讓你老人家受苦了。”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奶奶能活到現在,還得感謝魑魅之樹手下留情,受倒是沒受苦,只是錯過了二十年的光陰,倒是你爺爺,一個男人把你拉扯這麼大,才是受苦了。”

    紮木娃一聽,又再哭泣起來。

    明志上前安慰:“父女重逢,應該高興才對。地精前輩發現我們失蹤後,一定猜到我們會來這個洞裏,我們得馬上把這個喜迅告訴他,不然他一定放不下心,會上這裏來找你。”

    紮木娃一聽:“這附近有毒蚊林,爺爺腿腳不便,會很危險的,不行,我們得馬上回去。”

    老人聽了,精神一陣緊張:“什麼腿腳不便?你爺爺的腿受傷了嗎?”

    紮木娃見奶奶這麼驚訝,想必爺爺奶奶分開的以後,爺爺的腿才受了傷,致於是因何事造成的,爺爺也沒有仔細說過。她一時間無法回答出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2
第二百二十章 見過樹會生孩子的嗎?

    明志連忙替她解圍:“老婆婆和地精前輩馬上就可以見面,這些事回到無花穀慢慢再說不遲。”

    一想到能再和地精老怪見面,老婆婆便顯得無比的驚動,連忙點頭:“說得也是。”

    紮木娃朝著魑魅之樹望了一眼,說道:“爹爹,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的。”說完,挽著奶奶的手走出洞去。

    老婆婆畢竟被封印了十八年,身體雖然一點都沒有變老,可氣血還是非常虛弱,紮木娃若是不扶著她,恐怕她自己沒辦法走下山去。

    明志正欲跟上,忽然想起此來的目的,如今沒有拿到魑魅之綠,若是就這麼回去了,文萊不一樣沒救。他走了回來,對著魑魅之樹抱拳道:“在下明志,是你女兒的朋友,我的一個朋友現在重傷在身,很希望得到你身上的魑魅之綠,替她保住真身,請賜我一枝魑魅之綠,拜託了。”

    魑魅之樹親眼看到明志拼命保護紮木娃,又看到紮木撲在他的懷裏哭泣,就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它身體抖了一抖,一根一米長左右的樹枝斷落到地上,樹枝上長著近百張魑魅之綠,也沒有消失在泥土裏。

    明志上前撿了起來,感覺一股涼意升上心頭,感覺手裏的魑魅之綠沉甸甸的,不禁興奮的道:“多謝相蹭之恩,他日一定會和紮木娃同來祭拜,就此告辭。”

    魑魅之樹搖晃著身體,顯得高興非凡,那樹葉磨擦的聲音,似乎就代表著它的笑容一樣。

    話說紮木娃不告而別,可把地精老怪給急壞了,他和眾人正在商量著該怎麼辦。

    弄琪兒道:“一定是你孫女的主意,她不想我們陪著志哥一起去,所以才會想出這個鬼主意來。”

    潔亞喃喃的道:“紮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個幫手,她不想我們冒險,卻自己去冒險,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愛沙冷冷的道:“或許她只是想和志哥獨處罷了,以她的性命,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地精老怪搖著輪椅來回滾動著,緊張的道:“現在不是計較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得想個辦法,儘量不要讓我孫女進入洞裏去,否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弄琪兒道:“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以志哥的速度,什麼人能趕得上,或許現在早已經進洞去了。”

    地精老怪急的不行:“這可如何是好,這回一定糟了,糟透了。”

    潔亞道:“難道魑魅之樹真的如此危險,你擔心紮姑娘進洞去會受傷。”

    地精老怪道:“魑魅之樹確實難對付,但不僅僅是危險不危險的問題。”

    眾人這就不太理解了,如果不是危險的問題,還會是什麼問題。

    地精老怪急的沒法:“這個,這個,反正跟你們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想辦法救他們回來。”

    愛沙冷冷的道:“以志哥的速度,幾分鐘就可以來回一趟,我們現在就算趕過去,要發生的事情一定早就發生了。”

    地精老怪道:“話是這樣沒錯,不過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幹等著,我只有這一個孫女,我可不能沒有了她。”

    愛沙道:“你還說,這一切都怪你。”

    地精老怪奇怪之極:“這關我什麼事情?”

    愛沙道:“你既然見過魑魅之樹,為何偏偏不肯提魑魅之樹到底危險在哪里,也好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問你,到底魑魅之樹有什麼可怕的,嚇得你連隔得這麼遠,都不敢說它壞話。”

    地精老怪微微低下了頭,說道:“魑魅之樹最可怕的不是可怕,而是詭異,你們想過,一棵樹會生孩子的嗎?”

    眾人無比驚噩,都不相信的道:“地精老怪,你別危言聳聽了,樹怎麼可能會生孩子。”

    地精老怪緊張的道:“這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是千真萬確。”

    愛沙冷笑一聲:“那你說,樹生下來的兒子長什麼樣?”

    地精老怪道:“這也是奇怪的事情之一,魑魅之樹的孩子,跟我們人類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人類的臍帶長在腹部,而他們的臍帶長在頭頂上。

    雖然現在眾人都是非常的緊張,聽到地精老怪的話,還是免不了乾笑了幾聲,對於地精老怪在這個時候還開玩笑,眾人非常的鄙視他。

    地精老怪無奈的道:“我說過不說,你們非讓我說,現在我說出嘴來,你們又不相信了。”

    看著地精老怪苦口婆心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他為什麼要開這個玩笑,可是誰也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弄琪兒道:“你的意思,你見過魑魅之樹的孩子,長什麼樣?”

    地精老怪道:“是我親手把她撫養長大的,你們也都見過。”

    潔亞不禁沖口而道:“你是說紮姑娘就是魑魅之樹的孩子?”

    地精老怪的話已經講的非常明白,可是誰也沒往那裏想,聽了潔亞的話,一個個好似聽到了晴天霹靂,整個人都蒙,除了無比驚訝外,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地精老怪很不願意的點了點頭,道:“我本來不想說的,想把這個秘密一直瞞下去,可是紮兒一旦進入了洞裏,他們父女重逢,想瞞都瞞不住,我現在最怕的就是,會發生讓人無法意料的事情。”

    阿妹年紀小,害怕一些神怪的事情,害怕的同時也相當好奇,忙問道:“紮木娃姐姐她自己知道嗎?”

    地精老怪道:“我當然不敢告訴她,就算我說了,她也會像你們一樣不會相信的。”

    阿妹繼續問著:“魑魅之樹的孩子,怎麼就會被你撫養的。”

    地精老怪道:“話若真說起來,那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你們想知道?”

    眾人使勁的點頭,對於如此詭異,神奇,荒誕的事情,誰又能視若不聞,都希望地精老怪把事情的真像都一五一十的給講出來。

    地精老怪遂跟眾人講起了過去的事情,開頭一段原因跟他師妹講的一模一樣,並且更為詳細。他師妹被魑魅之樹封印後不知道的事情,也由地精老怪口訴了出來。

    “我久久的等不到紅黎(也就是他師妹的名字)回來,心裏著急不已。我當時雙腿還沒有殘廢,一直等到天黑,終於等的不耐煩,準備親自去找她。

    “當我進到洞裏的時候,雖然是天黑,可魑魅之綠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依舊將洞裏照射的恍如白晝,我進入了洞裏,首先看到的就是魑魅之綠的爐山真面目,跟普通的樹沒有什麼分別,唯一不同的是它那發光的樹葉和感覺有氣流動的身體。”

    地精老怪遲遲不肯講關於魑魅之樹的事情,如今聽說跟普通的樹沒有什麼區別,顯得一陣失落,對於這樣的樹能能長出孩子來,更加顯得好奇。

    地精老怪道:“我不敢靠的魑魅之樹太近,在四周沒有發現紅黎的影子,我試著叫了叫她的名字,沒有了回答。我還以為她遇到了危險,仔細察看地面沒有留下任何血跡時才微微放了些心。

    “我本來以為魑魅之樹很兇殘,應該長的像怪物一樣,一旦有人接近,就會恃機殺人。可是所看到的與想像的顯然不符,我甚至以為只是傳說把魑魅之綠說得太荒堂了一點,紅黎已經採集了魑魅之綠回來,只是在路上錯過罷了。

    “我心裏這麼想,也算是有些放心了,正欲轉身出洞,一聲嬰兒的啼哭傳進我的耳裏……”

    眾人聽的聚集會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當地精老怪說聽到嬰兒的哭聲時,眾人猜想這哭聲一定就是紮木娃所發出來的。

    地精老怪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這一點:“我感覺非常奇怪,怎麼無原無故有嬰兒的哭聲,好奇之餘詢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嬰兒,那嬰兒全身赤裸,是個女的,嘴裏含著一些泥土,正在張開嘴巴哇哇大哭。

    “我想不通這嬰兒是哪里來的,誰又會把這個嬰兒帶到這個洞裏。我一抱起那孩子,她馬上就不哭了,把手指放進嘴裏,似乎還在對著我笑。我老來無子,一看到這孩子可愛之極,不禁喜歡的不得了,連忙脫下外套,將嬰兒包袍起來,免得她受傷,魑魅之光發出的寒氣連成人都受不了,更別提孩子。”

    眾人回想起,剛看到地精老露出膝蓋上的魑魅之綠,那種撲面的寒氣,已經充分能體會到地精老怪所說的意思。

    地精老怪話語不停,恨不得馬上將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這十八年裏,他獨自一人,無人可訴忠腸,又要在紮木娃面前竭力掩飾,簡直憋的太難受了。如今一旦開口講起,那真是滔滔不絕,誰也阻止不了,簡直就是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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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失業錢用光,整天在家領便當,心灰意冷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