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異界遊 作者︰醉筆涂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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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b373 2008-8-31 21:24: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1 105734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2
第二百二十一章 姓名的來歷

    他話不停嘴的說著:“我抱著孩子,又試著叫了幾聲紅黎的名字,依然聽不到有人應答,決定先回無花穀,我剛邁出一步,便聽身後嗖嗖聲響,我驚的轉頭,發現魑魅之樹的樹葉有如一把把飛刀,快速的向我飛來。那飛葉的鋒芒,冷冷的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我連忙躲閃,那飛葉一落到地面,馬上消失不見了。”

    眾人一驚一詐,每當覺得離奇時,都會情不自禁的出聲。

    地精老怪道:“我當時和你們一個表情,怎麼樹葉好端端的,會突然消失不見,不待我想通,那樹葉便接二連三的朝我飛來,好幾次都要了我的命,我這才體會到,魑魅之樹確實是危險的植物,它那鋒利無比的飛葉,簡直讓人防不勝防,躲無可躲。

    “我一心保護嬰兒,就怕她被飛葉射中,一個不小心,一片飛葉射中了我的腳背,我身體一晃,倒在了地上。也就是同時,數十片飛葉連續的射中了我的膝蓋,我巨痛的大喊,雙腿滿是鮮血,一下子已不能動彈。或許是由於我抱的嬰兒太緊,嬰兒又再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越聽越緊張,就好像身臨其境一樣,似乎那魑魅之樹的可怕模樣,那鋒利無比的飛葉,都一一出現在眼前,雖然看到地精老怪就在眼前,知道他一定有驚無險,但心裏還是非常的緊張。

    阿妹道:“老先生,你的雙腿受傷了,那又怎麼逃走的呢?”眾人也是這個疑問。

    地精老怪道:“我當時也以為我死定了,我幾乎把那個嬰兒就當成了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聽到她的哭聲,我的心都碎了,總想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也要保她完全,我將嬰兒抱在懷中,用身體擋住那些飛葉,決心讓那些飛葉射死,也不能傷到嬰兒。

    “可讓人意外的事,飛葉並沒有射到我的身上,就像失去了法術一樣,一張張都掉落到了地上,消失不見了。

    “一定是神也可憐我懷中的小孩,不想看到她有事,所以出手幫忙。我當時的雙膝雖然疼痛難當,可是求生的念頭讓我還是硬生生的站了起來,拔去膝蓋上的魑魅之綠,跑出了洞去。

    “山路崎嶇不平,我一個不小心,倒頭便往山下滾去,身體被山邊的一棵小樹擋住,就此暈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覺得嬰兒的哭聲不斷傳進我的耳朵裏,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聽到這個哭聲,又奇跡般的活了過來,我看到嬰兒身體沒有受傷,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雙腿已經麻的沒有了感覺,並且疼痛難忍,別說抱著嬰兒下山了,就連站起身來都非常的困難。

    “我以為自己還是免不了一死,只可憐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皇天不負有心人,天可憐見,就在這個時候,一頭全身雪白的,背部生有一對翅膀的老虎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身邊。”

    眾人互相對望,已非常清楚地精老怪口中的飛虎,就是虎族龍種白白無疑了。

    地精老怪道:“我看到會飛的老虎,以為它要吃掉嬰兒,連忙出聲驅趕,卻發現那老虎在嬰兒的臉上舔了舔,那樣子很是和藹親熱,也是微微吃驚,更讓人驚訝的是,那老虎將我和嬰兒都刁到了背上,救了我們一命。

    “那飛虎便是現在的白白,它當時看起來也還是孩子,力氣卻大的驚人,而且很通人性,我講的話,它似乎都能聽懂一樣,它就這麼載著我們,回到了無花穀。”

    眾人無不心想,好人有好報,虎族龍種大概就是上天派來,刻意去救他的也不一定。

    地精老怪道:“我當時也沒功夫想那麼多,在無花穀裏看不到紅黎的影子,讓人擔心不已。當時有兩個獵戶托我救他孩子,我雙腿受傷行動不便,拜託他們替我到處找找紅黎,他們竟一點良心都沒有,理都沒有理我就走開了。

    “嬰兒哇哇哭個不停,我當時孤身一人,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奶給她喝,還好白白到無花穀的附近,找了一隻剛生完孩子的猴子,勉強給嬰兒添飽肚子。白白很通人性,別說嬰兒會餓死,恐怕連我也活不下來。”

    虎族龍種就在身邊,他早已懂得地精老怪的每一字每一句代表什麼意思,看著地精老怪激動的閃著淚花,上前舔了舔他的手臂,似乎在安慰他的心靈。

    地精老怪也摸了摸虎族龍種的頭頂,那樣子不像是一人一獸,倒像是感情極深的爺孫,讓人好一陣羡慕。

    地精老怪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眾人也有些瞭解發生的事情,不過還有疑問並沒有解開,潔亞道:“老先生,那你什麼時候才知道紮姑娘是魑魅之樹的孩子?”

    問題問到點上了,眾人剛才也想問來著,可就是不知道如何說起,關鍵時刻還是潔亞心細。

    地精老怪歎了一口氣,道:“也沒多久,很快我就發現她跟常人不一樣。我一開始心裏只想著救人,沒太在意,待得吃飽肚子,安靜下來,才發現紮兒的腦袋上長有一根臍帶,而且身體上還掛著十幾張魑魅之綠,那樣子極像一個果實,只是長成人形的模樣,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嬰兒,我把事情連起來想了一想,懷疑這個嬰兒就是魑魅之樹的孩子,魑魅之樹經過千年進化,已可長成人形。

    “我只是在心裏猜測,也不敢肯定,後來紮兒表現出異與常人的表現,才讓我肯定了這一點。她一周的時候就會說話,兩周的時候就會走路,一個月不到就跟白白一起出去玩耍,而且她還能聽懂白白,以及整個無花穀裏所有動物的語言,這都不是常人小孩能辦到的。我也就根據她的出生,給她形象的取了現在這個名字,紮木娃。

    “由於她從小吃猴奶長大,性格也有些想猴子,常常逗我開心,也會惹我生氣,不過在我孤寂的生活裏,變得有滋有味。”

    地精老怪一開始的時候表情凝重,越說心情越開心,好像回憶起紮木娃小時候的情景,與紮木娃為伴的那一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

    弄琪兒問道:“那你的那位師妹呢?”

    地精老怪的臉又是一沉:“此後就再也沒有看到我師妹回來,我曾想過她可能被魑魅之樹吃了,也可能遇到了其他的危險,十八年不見,應該已是凶多吉少。

    “我本人一心治病救人,可是那兩個獵戶使我懂得了許多,做好人未必有好報,你全心全意的幫助別人,別人未必會這個樣子對你,還不如明哲保身,吉身自好,有錢才是最重要的,此後不管什麼人來找我求醫,只要不能滿足我對金錢的欲望,我就拒之門外,不管人家裝的多麼可憐,我都不會心軟。”

    這一點,眾人都領教過了,本來一直對他的人品有所懷疑,不過聽他講了這麼許多,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被情勢所逼,這種情況有讓人同情的地方,再加上他答應全力救治文萊,眾人對他的看法早已經改觀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可是眾人卻像是聽了一個很長的故事,這個故意讓人懂得許多,也明白了許多人生道理,或許在每個人的心裏,都能產生一種感悟,這種感悟,由人的不同而不同,言語不可解。

    潔亞道:“老先生千番百計阻止紮姑娘進洞,是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離開你?”

    地精老怪道:“此其一,最重要卻不是為此,我怕魑魅之樹認不得自己這個長大成人的女兒,會發生父女相殘的事情,若是如此,我的罪孽就深了。”

    眾人仰天看著正午太陽,都在祈禱著:“希望明志和紮木娃能平安的回來。”因為這個時候,除了心靈的祈禱外,他們已不能再做些什麼。

    時間雖然沒過去多久,可眾人的心早已經七上八下,亂成一團,忽有一個綠衣人急急忙忙的進來通報:“谷主大人,小姐她回來了。”

    這個喜訊,可一下子樂壞了眾人。眾人興奮難當,連忙前去迎接,到了大廳的時候,剛好與明志和紮木娃撞了個滿懷。

    地精老怪看到紮木娃完然無恙,頓時神采飛揚,無不激動的道:“紮兒,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紮木娃本來一路上都在勸著自己,等見到了爺爺,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掉淚,可一聽爺爺講出一句關心的話語,心中頓時百轉千回,酸楚的感覺升上心頭,眼流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地精老怪由喜變驚,忙道:“紮兒,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哭?”

    無數的心聲,已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紮木娃撲到地精老怪的懷裏,便是失聲痛哭起來:“爺爺,你辛苦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2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老地方的纏綿

    地精老怪一聽,那叫一個激動,紮木娃從來都沒有這麼懂事的關心過自己,恐怕任何一個老人都會感動。他眼眶紅潤,也留下了眼淚。

    眾人都在旁邊看著,都被感動,誰也不想打擾到他們。

    紮木娃平安無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地精老怪,明志沒有受傷,喜悅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而已。

    明志朝著每個人都看了一個,帶著笑容的臉上道:“大家不必擔心,我沒事。”

    聽到明志講話,地精老怪更加激動,連忙道:“年輕人,多虧你陪著紮兒,一定是你保護了她,老夫非常的感激你。”

    明志笑道:“保護紮木娃,是我該做的事情,況且這一次我還得謝謝她,是她救了我才是。”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以紮木娃和明志的實力,要說紮木娃救了明志,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一定認為明志謙虛才會這麼說。

    地精老怪一低頭,看著明志手裏拿著的一枝樹葉,那樹葉閃閃發亮,使的整個大廳散發間涼爽的感覺,這種滋味太熟悉不過了,喜道:“這是魑魅之綠,你找到魑魅之綠了?”

    明志道:“是的,這一枝上大概有數百張魑魅之綠,將文萊的整個身體埋起來都行。”想到有了這枝魑魅之綠,文萊的身體就可以安好無損的保存下去,無疑是為她的生命加了一道保險,而魑魅之綠的威力不必懷疑了,一個被封印了十八年的人都好端端的活著,更何況短短的幾天時間了。

    地精老怪興奮的道:“快跟老夫說說,你是如何輕鬆的就拿到魑魅之綠的?”

    明志看著手上十幾斤重的樹枝,感歎一聲:“輕鬆,倒不怎麼輕鬆。”

    眾人瞪大了眼睛,更加想知道事情的原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明志道:“簡直如夢如幻,讓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在此我要為大家介紹一個人,你們當中,有一個人一定很想見她。”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那人是誰時,一個身影飄然走進廳來,一身僕素打扮,面帶有些僵硬,但卻和藹的笑容,頭髮雖然披散,卻無法擋住某一個人的眼睛。

    地精老怪全身一陣哆嗦,雙手使勁的撐著輪椅,都忘了自己雙腿的殘廢,想站起來一樣,非常不自信的說著:“紅黎,紅黎,真是你嗎?”

    眾人剛才已經聽地精老怪提過“紅黎”的名字,知道叫紅黎的人是他的師妹,已經死了十八年,現在忽聽地精老怪對著那個披頭散髮的老婆婆叫紅黎,驚訝可想而知,都瞪大了眼睛。

    老婆婆捋了捋頭髮,看到地精老怪的面了,也是欣喜若狂,深情的叫著:“師哥!”當看到他坐在輪椅上,雙腿殘廢的時候,不禁驚道:“你的腿,你的腿怎麼了?”

    夜幕降臨了,眾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早已取代了曾經的感覺,十八年後還能重逢,或許就是一種緣份。以他們為目標,明志更加相信,看到文萊醒來的那一刻已不再遙遠,不管前途有什麼困難,都不能熄滅他的信心。

    這一個夜裏,眾人是最高興的,沒有生離死別,沒有緊張害怕,有的只有溫心,爐火蔓蔓,也無法遮蓋眾人的熱情,事情講清楚說明白了,心裏的那一塊石頭放下了,那一絲的不開心,也煙散雲散,夜的盡頭,意示著新生的曙光離眾人越來越近了。

    深夜裏,一個美麗的女人走在後山的小路間,她就是紮木娃,雖然她接受自己是魑魅之樹的女兒這個事實,雖然眾人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不過在她的心裏始終覺得跟別人有些不同。

    本來這個夜裏,她準備邀請明志到老地方相聚,可是他沒有說出嘴來,甚至在想:“若是我和他真的有心靈相通,他應該知道我現在會去老地方。”

    紮木娃一直低著頭,不斷的往前走,四周的地形她無比熟悉,就算閉上眼睛,也不會摔到,這時卻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

    紮木娃心中一驚,唉喲一聲叫了起來,卻感覺有一人伸出雙手來扶自己。

    紮木娃抬頭一看,不禁驚喜交加:“是你!”

    明志對著他笑了笑:“怎麼低著頭走路,在想什麼?”

    紮木娃的心裏撲通撲通亂跳,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明志道:“你告訴我的。”

    紮木娃甚是不解:“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要來這裏。”

    明志伸出食指,戳在她的胸口上,深情的道:“是你的心告訴我,你會來我們的老地方,你希望在老地方也能看到我。”

    紮木娃高興難當,她沒想到世上竟真有心靈相通之事,一時間心花怒放,投入到明志的懷裏,甜甜的道:“我今天不想睡,陪我看日出好不好。”

    明志二話沒說,就摟著紮木娃的腰,往山頂上走去,用行動表明自己的心。

    兩人相擁在一起,情到深處無聲勝有氣,雖然沒有講話,已勝過說無數句甜言蜜語,不知不覺就到了山頂。

    明志精神一聚中,小聲道:“山頂有人!”

    紮木娃道:“難道是弄琪兒,潔亞她們?”

    明志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我們偷偷的上前看看。”

    兩人放鬆腳步,躲在一塊突出的岩石後面,向前探出頭去,不由的一愣,只見兩個人正坐在斷崖邊聊天談心,就是地精老怪和剛相見的紅黎,外號:紅黎聖母。

    紮木娃道:“是爺爺和奶奶,他們怎麼會在我們的老地方。”

    明志也想不通為什麼,輕聲道:“我們聽聽看。”

    地精老怪首先開得口:“師妹,想不到十八年過去了,你依然還記得我們的老地方,我特地命人把我送上來,就是想在這裏等你。”

    紮木娃和明志不由的相互一望,心靈交會的:“什麼?這斷崖是他們的老地方。”感覺事情也太巧合了一點。

    紅黎聖母道:“我如何能忘記,別說十八年,就算一百個十八年,一千個十八年,我依然不會把師兄給忘了。”

    地精老怪聽的激動難當:“紅黎,你真好。上天對我真是不薄,我本以為今生不能與你相見了,若不是為了紮兒,我早就下去找你了。”

    紮木娃聽到這裏,眼眶頓時暈紅,這時才知道,爺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像個老頑童,玩世不恭,其實他的心裏是多麼的痛苦,他一直都在承受失去奶奶的寂寞,完全都是為了自己,想到爺爺的好,眼淚好似斷錢的珍珠,不斷的滾落下來。

    明志將她摟在懷裏,道:“地精前輩是個好爺爺,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紮木娃抽咽了幾聲,與明志相擁,感覺多麼的幸福。

    紅黎聖母道:“這都是上天的安排,還好你沒有自尋短見,否則你我如何會有重逢之日。”

    地精老怪點頭道:“說得沒錯,我們兩夫妻能再重逢,應該感謝上天才對。”

    兩人牽起手來,對著天空拜了一拜。

    地精老怪抓住機會,也就死不鬆手了。

    紅黎聖母老臉一紅:“師兄,你……你快放開我的手。”

    地精老怪不聽,反而變本加利,雙手抓著紅黎聖母的手,貼到了心口上,滿面春風的道:“不放,我們已經錯過了數十年光陰,我再也不放手了。”

    紅黎聖母道:“都老大不小了,還想過去幹什麼?你難不成要抓著我的手一輩子?”

    地精老怪道:“我就是要抓著你的手,不管一輩子,還是十輩子,總之要永永遠遠的握下去,不肯鬆手。”

    紅黎聖母聽了心中歡喜,也就不再掙脫,讓他握著,兩人年紀都老了,可還都是守身如玉,那種肌膚之親的羞澀,可不亞於年輕的男女。

    地精老怪道:“沒有你的日子,紮兒是我精神的唯一支柱,我不曾想,原來有一個整天粘在身邊,什麼事都要你照顧的孩子,是人生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一下子舉了好幾個關於紮木娃玩皮搗蛋的例子,說的神彩飛揚。

    明志聽了,不禁刮了刮紮木娃的鼻子,笑道:“你是調皮搗蛋鬼!”

    紮木娃仰起頭來:“那你喜不喜歡我調皮搗蛋?”

    明志喜道:“喜歡,喜歡的不得了,簡直喜歡死了。”

    一對老情侶,一對年輕情侶,相隔不過十幾丈距離,卻在比試誰更肉麻,戀愛中的男女,不管年紀大小,都會是這個樣子。

    地精老怪樂此不彼的說著,紅黎聖母也聽著有趣:“我從來都沒帶過孩子,原來孩子這麼有趣。”

    地精老怪一喜,計謀總算得逞了,連忙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不如我們倆自己生一個孩子?”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2
第二百二十三章 禽叫箭穿心,飛落毛雜碎

    紅黎聖母的老臉更加紅了,拼命的縮回了手,羞道:“師兄,你……你胡說什麼?老不正經。”

    地精老怪哈哈一笑:“以前為了大師兄,我還有些不相信你,白白錯過了年輕的時候,不過現在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既然你我都喜歡有孩子,為什麼不能生一個來玩玩?”

    紅黎聖母低著道:“師兄,你越來越為老不尊,我們都這把年紀了,讓紮兒知道,她會笑話我們的。”

    地精老怪得意的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紮兒現在有了心上人,很快就會跟心上人走了,到時就剩下我們兩人,誰還會笑話我們。”

    紅黎聖母雖然害羞,心裏其實也想渴望做母親的滋味,雖然嘴上連連說著不行,可心裏還是喜滋滋的。

    明志聽了,實在是憋不住想笑,對著紮木娃道:“看來你在爺爺奶奶心中長子嫡孫的地位不保,他們恨不得你嫁人。”

    紮木娃微氣道:“你笑成這樣,得意什麼?”

    明志繼續笑著:“你看爺爺說你的心上人,會是誰呢?”

    紮木娃見他明知顧名,氣的捶打著他的胸口,說著:“你知道還問人家。”

    明志抓住她的手道:“我不知道,我要從你的嘴裏親口說出來。”

    紮木娃把頭一轉:“不說。”

    明志道:“你說不說,不說,不說我哈你癢。”

    紮木娃道:“你敢!”

    明志還果真伸出手去,還沒碰到紮木娃的身體,紮木娃已忍不住想大笑,就怕被爺爺奶奶發現,連忙往山下跑去。

    明志笑道:“看你往哪跑?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我吃定你了。”緊跟了上去。

    相對於地精老怪和紅黎聖母這對戀人的穩重,明志和紮木娃看上去,更顯得放蕩不羈,這或許就是年輕人活力的所在。

    看來,從這一刻開始,明志和紮木娃得另覓老地方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眾人的旅途也將繼續,對於明志來說,除了護送潔亞之外,身上更多了一層重擔,那就是不擇手段的拿到火樹之眼和水靈之泉,治好文萊。

    文萊安靜的躺在床上,全身都鋪滿了魑魅之綠,唯留出一張臉來透透氣,明志依依不捨的跟她告別,心裏想著:“文萊,撐下來,一定要等我回來。”上前吻了文萊一口,毅然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一定要狠下心來,否則越留戀越傷感,徒增傷悲。

    明志知道此行的危險,沒有讓紮木跟隨的意思,紮木娃知道爺爺把自己拉扯大,是多麼的辛苦,也不想翅膀硬了就飛,以後的日子,也讓爺爺享享清福,所以想留下來照顧二老,無疑,兩人的意見不謀而合,心靈再一次的相通,感情又深了一步。

    雖然兩人都不想這麼快分開,可也沒有為了兒女私情,放下眼前的事情不管,總之兩人都很開明,致於短暫的分離不要緊,心在一起就行。

    地精老怪,紅黎聖母,紮木娃,以及白白,一直送到了瀑布外好遠好遠,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明志笑著說一聲:“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日定當有重聚的一日。”領著眾人,頭也不回的向北而行,他也想過轉頭,他也想過再跟紮木娃講幾句話,可是他忍住了,與其如此短暫的相聚,還不如等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後,再真真正正的在一起,過上平靜安樂的幸福生活。

    自從聽愛沙說過,她們手上的薩滿紅線,過了肘彎之後,就不能再進入桃源之門,直到很快的死去,所以路上不敢再停留,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拿來趕路,一天下來,路程足足比平時快了三倍,大概再過個一天左右,就能到達桃源之門了。

    眾人進入了一片森林裏,雖然森林的危險情景,已讓人產生了恐懼的心理,不過眼前的森林是必經之路,就算再危險,也得克服,還好這座森林不像北林魔界入口那麼茂密,陽光可以直射到地面,少了那許多陰森之氣。

    現在正值陽光酷熱難當的時候,走起路來,滿頭是汗,不過沒有一個人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忽然,天空傳來一聲鳴叫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眾人情不自禁的抬頭,看見一隻飛禽驚慌失措的撲打著翅膀,勉強飛在空中,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半,狼狽之極。

    眾人也不過看了一眼,忽有一枝長劍破空響起,筆直的穿透了飛禽的胸膛,那飛禽一聲叫喚,咕嘟一聲,掉到了地面。

    弄琪兒道:“不遠處有人。”

    明志道:“北林魔界這麼危險的地方,很少能看到人的影子,我們不能當作沒有看見,過去瞧瞧。”

    眾人沒有任何異議,有人冒死都要進入北林魔界,所做的事情,並不會普通。

    在明志的帶領下,眾人詢聲找去,大約走了十幾米的路程,終於在一個樹叢中,發現了那個射箭之人。

    射箭之人年紀二十出頭,身邊放著長弓,背掛箭桶,全身傷痕累累,他正在除去飛禽身上的毛,就開始生吃起來,吃的滿嘴是血,樣子極是狼狽。

    潔亞和阿妹嚇得渾身發抖,驚叫著:“天呐,他竟然吃生的東西,他是怪物嗎?”

    那年輕人聽到了動靜,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將飛禽一扔,拉弓搭箭道:“什麼人?”

    弄琪兒看他模樣,愣了一愣,說著:“竟然是他!”

    明志也注意到了,說道:“托克。”

    這個年輕人正是西魯市,與明志和弄琪兒打過照面的弓箭手托克。當時衣冠堂堂,風度偏偏,儼然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現在全身上下破破爛爛,簡直就像一個乞丐。

    弓箭手托克拉滿了弓,看到眼前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人,開始是嚇了一跳,當認出弄琪兒和明志時,高興的神采飛揚,連忙收起長弓,飛奔上前,喜道:“明志大哥,弄琪兒,原來是你們,我們有救了。”

    明志看著他興奮成這個樣子,有些讓人不解,問著:“托克,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們有什麼危險。”

    一聽到“托克”二字,愛沙和秘魯的腦袋當當一陣亂響,齊聲說著:“托克王子。”

    托克臉色一沉:“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托克現在這個樣子,愛沙和秘魯幾乎不敢把他跟王子的身分聯繫起來,雖於身份懸殊,也只在盛大的祭祀議式中打過照面,當聽明志叫他“托克”,便已經開始懷疑,現在聽他自己都承認了,愛沙和秘魯連忙跪下身來,說著:“屬下秘星使愛沙,見過托克王子。”

    托克本來以為愛沙知道自己的身體而當心,聽她說是秘星使,激動的不得了,連忙扶起來:“原來是秘星使,趕快起來,在這裏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愛沙看著他這個樣子,實在不能想像他的身份,吱唔的問著:“托克王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托克臉色一凝,道:“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妹妹還有師父馬爾,現在有危險,你們快去救他們。”

    明志道:“蘇珊,蘇珊也跟你在一起。”想到那個孩子氣又調皮的蘇珊,認識不久就離開,現在能再見面,還是挺開心的。

    愛沙緊接道:“郡主和火星使遇到了什麼危險?”

    明志一愣:“原來蘇珊是郡主,那個叫馬爾的法師竟和愛沙一樣,是星使身份,看來他們會在神殿附近出現,也是為了找尋所謂的後補聖女。”

    托克滿臉驚懼道:“發生太多事情了,恐怕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現在最重要是的去救他們,他們被兩隻成年大飛蟲,圍困在一個狹小的山洞裏,生命笈笈可危,我也是冒死才逃了出來,摔得滿身是傷。”

    明志看到托克緊張起這個樣子,想必事情一定很緊急,忙道:“我們邊走邊說。”

    剛走了沒有幾步,咕嘟一聲響,讓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托克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明志剛才親眼看到他吃著生的飛禽,想必一定是肚子餓的不行,連忙把紮木娃為眾人準備的點心,拿出來給他,道:“你肚子餓了,拿去添飽肚子。”

    托克不知道已經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一下子看到美味的點心,那還不如狼似虎,狼吞虎嚥,恨不得將全部點心,一下子都塞進肚子裏去。

    點心又甜又膩,吃的這麼快一定會咽住,連忙喝了幾口水,脖子一陣漲痛。

    阿妹看到他這麼一副吃東西的模樣,嘴裏嘀咕著:“這個樣子還王子,好像餓鬼投胎一樣。”

    托克聽了,搔著頭髮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小姑娘真是可愛。”

    愛沙道:“托克王子,你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為什麼連生的飛禽都吃。”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四章 飛蟲,封殺

    托克道:“帶在身上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到處想辦法救人,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我是個弓箭手,又不懂得施展火球術取火,沒辦法才想到吃生的飛禽。”說的很是可憐,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身為王子和郡主身份的托克和蘇珊,這一次可是瞞得祖母教皇大人,偷偷服食解藥出來,本以為外面的世界新奇好玩,可是好玩歸好玩,危險一樣是無處不在,若說他們兄妹出來前還是孩子脾氣,有了外面這段經歷後,一定能成長許多。

    明志緊張道:“你逃出來都變成這個樣子,那麼被困的其他人就更加危險了。”想到這裏,眾人前進的腳步更加快了,大家兜兜轉轉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一座大山附近,躲在一座小山後面看上去,只見半山腰有一個一米寬左右的小山洞,裏面漆黑一片,聽托克說,蘇珊他們就躲在洞裏。

    有兩個身長兩米的巨型飛蟲,在洞門口徘徊著,它們的嘴裏能噴出極熱的火焰,身前的兩把觸手刀好似鑽矩般鋒利,一對綠色的翅膀揮舞著,飛騰在洞口上空,身體的骨架有如鋼鐵,顯然難以應付。

    眾人看到兩隻飛蟲的模樣,簡直嚇了一跳,看上去簡直就像兩個全副武裝的金鋼機器人,北林魔界的生物,簡直有讓人害怕到驚恐的地步。

    兩隻飛蟲的聲音尖銳異常,發出的聲音數十丈外都能聽見,它們的觸手刀一揮,山洞前碎石紛紛落地,嘴裏吐出的火焰,基本上將雜草燃的一乾二淨,山洞裏時不時的有大火球飛出來,想必火星使馬爾在拼命抵擋著。

    大火球對兩隻飛蟲來說,簡直就傷不了分毫,雌飛蟲觸手刀一揮,將火球憑空劈成兩瓣,威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它仰天尖叫著,似乎顯得非常的得意,眾人就躲著30米遠的小山後面看著,正在想著辦法怎麼救人。

    阿妹道:“這兩隻飛蟲這麼可怕,若是跟它正面交戰,身體一定會被劈成兩瓣的。”

    托克緊張道:“不管怎麼樣?都請你們救救我妹妹和師父,我不想看到他們有事,明志大哥,特別是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跟你分開之後,她一直哭泣著要回去見你,我想我想她已經愛上你了。”

    這句話一出,除了弄琪兒之外,其他人都是大吃一驚,若說明志和托克王子認識,已經讓人無法相信,竟然說蘇珊已經愛上了明志,這又如何說起。

    致於弄琪兒,以女人的心思,在西魯市的時候,就已經看出蘇珊對明志有意思,這時聽了,自然一點都不吃驚。

    托克揭了妹妹的老底,無疑是想讓明志出幫忙。

    事實上,就算托克不這麼說,就算是朋友一場,相識一場,明志也不會看著他們有事。

    明志道:“這兩隻飛蟲的實力應該不簡單,你們大概都對付不了,由我過去救他們出來。”

    弄琪兒伸手一攔,道:“你一個人怎麼救得了三個。”

    明志道:“沒有辦法,只能救得一個算一個。”

    眾人想想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都恨自己不能幫上忙,心裏擔心不已。

    明志使出輕身無引,儘量將氣壓到最低,偷偷的接近山洞,兩隻飛蟲咆哮著,沒有注意到明志的近身。

    明志快到洞口時,雄鳥不經意的轉過身來,看著明志尖叫著,嘴裏一股濃烈的火焰便吐了出來。

    火焰未近身,已感覺燒焦般的難受,明志遠遠的躲開,雄鳥的左觸手刀砍了下來,從明志的身邊擦過,那無比鋒利的刀刃,就像迎面刮起了寸許寬的勁風,讓明志的身體感覺冷森森的涼意,這麼鋒利的刀刃,恐怕切斷自己的身體,就像切開豆腐那麼簡單。

    明志的額邊微微冒出驚懼的汗水,若以戰士的實力而論,一隻飛蟲抵得上聖域戰士,而雌雄飛蟲互相合作,實力遠遠在此之上。

    明志知道跟兩隻飛蟲正面交手,得不到什麼偏宜,依靠身體在半空的靈活性,連續躲閃了好幾次攻擊,一個縱身,竄進了山洞裏。

    眾人微微松一口氣。

    兩隻飛蟲咆哮的更加厲害,只恨自己的身體太大了一點,不能飛進山洞去。

    明志一進入山洞,感覺眼前一黑,聽到火星使馬爾一聲大叫:“什麼人?”一個大火球迎面飛來。

    一個中級大火球,對明志來說,就算讓他擊到身上,也是毫無無傷,他隨手將大火球一吸,朝洞外扔了出去。

    就在大火球那一點閃光過去,明志微微看清楚洞裏的情況,洞室裏大約只有一丈平方,獸人厄瓜,法師馬爾,以及蘇珊就坐在靠裏的洞壁旁邊,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看來已經嚇得不行。

    馬爾不見明志回答,更是害怕難當:“為什麼不講話,快說你是誰。”左右兩個大火球,飛撲而去。

    明志左右一讓,躲開了大火球,走到蘇珊身邊,道:“你沒事吧?”

    蘇珊一聽到這個聲音,激動之情一下子沖上心頭,這聲音他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也不能忘記,激動的說著:“你是明志哥哥。”然後對著馬爾高興的大叫:“師父,他是明志哥哥,他是來救我們的。”在她面臨危難的時候,心裏不知想了多少遍,明志一定會從天而降,把她救出去,這或許是每一個少女就會有的想法,想不到這夢想果然成真了,讓她如何不喜如何不樂,再也不去掩飾心中的喜歡,撲到了明志的懷裏。

    獸人厄瓜以及法師馬爾也是大吃一驚,喃喃的道:“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本來在西魯市遇到明志,兩人就不怎麼友好,這一會兒在北林魔界裏相遇,更加讓人不能相信。

    火星使馬爾道:“你就是那個年輕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明志道:“現在不是跟你解釋的時候,我不能同時救三個出去……”

    馬爾已經見識過明志的厲害,又見他能從兩隻飛蟲的包圍中闖進洞來,更加相信他能救眾人出去,他不等明志把話講完,連忙道:“先救郡主出去,我們自己再想辦法。”

    明志道:“這樣最好了,你們自己小心一點。”說著抱起蘇珊。

    蘇珊挽著明志的脖子,眼裏滿是激動的淚水,渾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深情的道:“你是不是感應到我心裏的想法,特地跑來救我的。”

    明志無奈,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她還這麼詩情畫意,眼下危急時刻,自然不能跟她一起瘋,說著:“有什麼話,先出去再說。”

    馬爾緊張的道:“年輕人,一定要保護郡主安全,拜託你了。”

    身為星使身份,馬爾自然有著愛沙一般的高傲,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不肯低首於人,明志聽他發自內心的懇求,想必他是真的關心蘇珊的安危,也便回了一句:“你放心吧,我會的。”

    明志抱著蘇珊走到洞門口,一股火焰便噴湧而來。他連忙退後幾步,然後看準時機,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兩隻飛蟲看到明志飛出來,也是興奮異常,嘴裏吐著粘性的唾液,似乎已經餐的流口水。它們的口水可不尋常,那是比濃酸還要有腐食性,一粘到皮膚,皮膚可是馬上就會起了洞。

    明志本來想全力沖出洞去,一鼓作氣,飛的遠遠的,以不戰應萬戰,可是兩隻飛蟲攔住了方圓四平方米的天空,基本上將天空堵的嚴嚴實實,明志迎面就要撞上雌蟲的左觸刀。

    嗖的一聲,明志的速度在千分之一秒鐘來了個急刹車,身體向上一浮,觸刀從腳底劃過,危險之極。

    明志抱著蘇珊一出洞,躲在小山後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托克大喊:“明志大哥出來了,我手中抱著的是我妹妹。”

    眾人一陣興奮,當看到明志被雌雄飛蟲圍攻的時候,一顆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兩隻飛蟲吐出火焰,就像喘氣一樣,連綿不絕,一點都不吃力,明志身上抱著一個人,儼然無法克服重力這一關,勉強躲過去,可是要逃走,也是一時半刻能辦到。

    明志身體一讓,一記飛腿踢在雌蟲的腦袋上,雌蟲身體震了震,微微感覺到疼痛,一雙觸刀朝著明志的身體切割而來。

    觸刀的鋒利,基本上沒有抵抗的餘地,明志連忙身子一低,這邊剛躲過去,雌蟲的觸刀又從身後斬來,兩隻飛蟲合力而攻,讓明志感覺好一陣吃力。

    蘇珊感覺觸刀每每從眼前劃過,就有一股冷森森的感覺讓人全身不舒服,看到明志那麼費力,連忙道:“明志哥哥,你抱著我逃不出去,還是放下我,你自己一個人逃吧。”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五章 飛斧金身破長空,反敗為勝憾遺留

    明志道:“不要亂想了,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

    唰唰唰聲響,雌蟲的一對觸刀在明志的面前來回來回切割,明志後領頂盡,身體向後飄去,身體憑空一轉,右腿根從上往下踢在雌蟲的腦袋上,雌蟲一聲慘呼,摔到了地面,觸刀鉗進石頭裏。

    雄蟲看到雌蟲受傷,也像人一樣發起火來,那口中的火焰,對著明志不斷的噴射,明志感覺臉上微焦氣味,原來幾根頭髮已經燒焦。

    雄蟲飛身猛撲,左觸刀從左往右,右觸刀從右往左,朝明志包抄而去。

    明志身體一低,嚓的一聲,左右觸刀碰到一起,發出金屬相擊的聲音,一團真氣朝雄蟲迎面撲去。

    雄蟲叫喚著,別看它身體很重,身形確實靈活的很,躲開了真氣的攻擊。身後一聲響,真氣在身後發出爆炸。

    明志趨著雄蟲躲避的時候,就想使出輕身無引從另一邊繞走,忽然聽到身後呼呼聲響,有東西快速的朝自己揮了過來。

    明志感覺事情不對,提一口氣,身體直直的飛起數丈高,低頭一瞧,只見雌蟲從地上起來,剛才在背後揮左觸刀砍來,若不是自己閃的快,恐怕身體已經一分為二,簡直好險。

    雌雄飛蟲相互問候對方,便開始合力圍攻明志,明明暗暗叫苦:“想不到兩隻飛蟲而已,就這麼難對付。”看到他們夫妻同心,看來別說救人了,連自己都有危險。

    躲在洞裏的馬爾和厄瓜,聽到蘇珊的叫喊,也是放不下心,雖然知道外面危險,可還是從洞裏走了出來,仰頭看著天空,見明志被兩隻飛蟲圍住時,也是吃了一驚。

    馬爾大喊著:“臭蟲,有本事來攻我。”說著連發兩個大火球術。

    雌鳥朝地面看了一眼,左觸刀不經意的一揮,將大火球切割為二,顯得輕而易舉。

    明志看到他們走出洞來,那乞不是出來差死,連忙喊著:“你們出來幹什麼?還不快給我進去。”

    馬爾道:“你快救郡主到完全的地方去,兩隻飛蟲由我來對付。”

    明志暗氣:“若是你能對付,那還會被困?”看到馬爾這麼不自量力,也是勸無可勸。不過他們兩人的出現,確實引開了兩隻飛蟲的注意,明志見時機不可錯過,無奈道:“那好,你們堅持住,我馬上回來救你。”說著再次施展輕身無引,朝著小山那邊飛去,這一次沒有被飛蟲攔了下來。

    明志將蘇珊交給托克,正欲轉身。

    弄琪兒連忙把他拉住:“兩隻飛蟲太厲害,你還回去送死。”

    明志尷尬的一笑:“總不能看著他們兩個有事。”

    弄琪兒道:“有事就有事,我們又不是很熟,保護自己要緊。”

    聽到弄琪兒阻止明志再去救人,托克師徒情深,連忙求道:“明志大哥,求你救我師父,他是個好人,他不能死的。”

    明志本就有些猶豫,見托克開口相求,就再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蘇珊握著明志的道,說一句:“小心點!”

    明志笑著點著頭,又看了看弄琪兒,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馬爾和厄瓜還算聰明,出來擾亂一陣飛蟲,然後逃進洞去,過了一會兒又出來擾亂,竟讓他們挺過了短暫的時間,堅持到明志返回來。

    看到明志回來,兩人知道蘇珊已經完全,總算是放了些心。

    厄瓜道:“多謝英難,先救火星使大人,我還可以堅持。”

    馬爾一直視厄瓜為心腹手下,不肯獨自逃生:“不要,先救他。”

    危除的時刻,明志哪里還有功夫跟他們廢話,馬爾是蘇珊和托克的師父,他不會蠢的扔下他,先去救一個獸人,伸手一抄,將馬爾抱了起來。

    可以說,馬爾和厄瓜剛才已經把雌雄飛蟲激怒,他們的攻擊比前一次更加猛烈,也更聰明瞭些,不管厄瓜在地面如何引誘,它們就是對準了明志不放鬆,明志一下子又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個時候,兩把斧頭從遠處的天空嘩啦啦的飛來,斧頭上罩著一層黃光,在兩隻飛蟲還沒反應過來,砍中了它們的身體。

    斧頭與它們的身體發出金屬的響動,雌雄飛蟲慘叫一聲,深藍色的血液。

    明志看到兩柄斧頭出現的時候,微微一笑:“是他來了。”轉頭一看,只見奧都狂化後的身體,快速的飛近身來,朝著自己笑了笑:“我來的還及時吧。”

    明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道:“好樣的。”

    忽然聽到馬爾提醒:“小心!”雄蟲朝奧都飛撲過去。

    要說奧都的實力遠不及明志,他之所以能傷了雌雄飛蟲,是因為有一把鋒利的斧頭,再加上暗中偷襲,讓人措不及防,兩隻飛蟲沒有受多大的傷,倒是有了防備,使的奧都也陷入了困境。

    不過兩隻飛蟲對付一人,而分開對付兩人,實力也是大大的減弱,明志單單應付雌蟲,開始反敗為勝。

    雌蟲不斷慘叫,面對明志伶俐的攻勢,身體不斷的退後,基本上已沒有還手之力。馬爾看著明志無比快速的攻擊手法,嚇得膛目結舌,不敢相信他年紀輕輕,實力卻如此驚人。

    明志使用了“寸勁呈皇”的寸勁,每一腿踢出去,每一拳打出去,都讓雌鳥感覺身體像被閃電擊中一樣難受。

    雌蟲害怕了,不敢正面應當,開始左躲右閃起來。

    雌雄飛蟲連心,雄蟲聽到雌蟲的叫聲,心裏擔心不已,想要抽身幫忙。

    奧都冷笑道:“太小看了,先對付我再說。”

    看到雄蟲有轉頭的意思,連忙揮斧頭猛烈的攻擊,不給它喘息的機會。

    擔心妻子的雄蟲鬥志少了一半,奧都勉強可以跟它打成平手。

    雌蟲基本上見明志如見鬼一樣,逃得了數十丈高的天空,不斷叫喚著,像在求救,明志也就趨著這個時候抱著馬爾往回走。

    奧都看到明志飛回到了小山後,也是自己該撤退的時候了,斧頭一收,轉身便逃。

    雄鳥關心雌鳥,也不去追,高高的飛到天空,與雌鳥相匯。

    眾人看到明志平安無心,一個個高興異常。

    明志看到奧都飛近身來,高興的招呼,道:“這一回多虧奧都幫忙,引開雄鳥的注意,我才能反敗為勝。”

    奧都笑著搔了搔頭皮,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若不是你打的雌蟲無處可逃,我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明志笑道:“你真是謙虛,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還以為你走了,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又來的這麼及時?”

    奧都道:“我說過,只要我還能活著,這一輩子就將做你的僕人,孝忠於你,我可不想自己說話不算數。”

    明志道:“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情。”

    奧都道:“我奧都從來不下承諾,不過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明志主人,就請你收下我吧。”說著抱拳單膝跪地。

    明志連忙扶起:“我真是求之不得。”

    奧都道:“我這兩天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替妹妹好好的安葬了一下,後來發現你們已經走了,問地精先生才知道你們往北而來,所以馬上趕了上來,幸好來的及時,總算幫上了一點小忙。”

    當奧都消失以後,眾人還以為他說話算放屁,知道妹妹活不成了,也不想守什麼承諾,知道跟著眾人北上很危險,早就一個人逃得無影無蹤,這時知道了真像,都覺得錯怪了奧都。並且奧都一來就幫上這麼個大忙,眾人都非常歡迎他的到來。

    明志見奧都講起妹妹的死,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麼受不起打擊,看來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拍著他的肩膀道:“放下就好,你不是我的奴僕,你是我的朋友。”

    奧都聽了激動難當,眼流汪汪,就差掉下來了,明志這麼袒承的代自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眉頭不眨。

    明志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人高傲,看不起別人,總是我行我素,認為自己不須要朋友,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強過自己,自從讀完歸海日流下的《歸海遺書》和《歸海兵法》使他對人對事的態度,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他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也懂得以誠待人,越是如此,別人對他的崇拜就越深。

    眾人只顧著對話,渾望了還處在危險之中的厄瓜,忽聽厄瓜的慘叫聲,才使眾人回過神來,原來還有一個人沒救出來。

    眾人再一次朝遠處的山洞望去,一個個都驚呆了。

    洞口只剩下厄瓜一個人了,雌雄飛蟲把身體所受的傷,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雌蟲的身體俯衝下來,將厄瓜的整個身體抓到了空中,一雙觸刀刺進了他的兩肋,一聲慘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箭雄風,氣勢如鴻割芒生

    雌蟲抓著厄瓜的身體不斷在天空飛舞,一雙觸刀稍微的移動,都讓厄瓜感覺穿心刺骨的疼痛,鮮血不斷的流了下來。

    雌蟲似乎在發洩著心中的怨毒,並不馬上致厄瓜於死地,而是讓他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雌蟲的鋼牙將厄瓜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咬了下來,厄瓜的慘叫,有如地獄裏接受酷刑的怨魂,讓人聽了寒毛直豎。

    雌蟲的身體飛低一丈左右,然後一對觸刀硬生生的從厄瓜的身體裏拔了出來,無比巨烈的疼痛,讓厄瓜精神迷亂,眼前模糊的都是血影,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死不活,簡直痛不欲生,那樣子還不如馬上死了乾脆。

    雌蟲殘暴的性格,就是讓他受盡疼痛,一腳踩在他的身體上,觸刀揮落,將厄瓜的手指一個一個的砍落下來,每一次觸刀與肉體的接觸,都會傳來厄瓜痛苦的嚎叫。

    雌蟲的一雙觸刀上下連續切斬,就像切割機一般,在厄瓜的身上刺出一個,二個,十幾個傷口,就是不傷他性命,所傷的都不是重要部位。

    眾人看到這裏,簡直不忍目睹,像潔亞阿妹這樣膽小的,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嚇得依依呀呀作聲。

    愛沙眼裏冒著火光:“簡直太殘忍,這兩隻飛蟲簡直是冷血動物。”

    馬爾看著自己的心腹慘叫著,正飽受著折磨,自己也無能無力,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洩,大喊著:“救他,求你們快救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說不一定能從雌雄飛蟲的合攻下救出厄瓜,就算救了出來,厄瓜也絕對活不長久,他多活一刻,只會是多受一分痛苦。

    明志看著兩隻飛蟲做的實在太過份了,簡直比劊子手還要讓人可氣,他右手一伸,道:“托克,把弓箭給我。”

    托克愣了一愣:“兩邊相距30多米,我的初級弓箭無法達到這麼遠的射程,就算拉斷了弦,也射不到的。”

    明志再一次冷冷的道:“把弓箭給我!”聲音凜然有危,使所有人的心裏都是一怔,不敢有違。

    托克連忙將弓箭遞到了他的手中。

    馬爾以為明志要拿弓箭射飛蟲,抱著希望道:“拜託你了,你一定要救他。”

    明志拉滿了弓,眼神裏滿是陰霾之氣,微微一瞄準,也沒有多想,長箭有如極速的閃電,飛馳而去,撲的一聲,不偏不移,射穿了厄瓜的胸口。厄瓜的慘叫聲嘎然而止,吭也沒有吭一聲,一箭斃命。

    馬爾大吃一驚,不解的看著明志厲聲道:“你做什麼?你不會射箭,射錯了人了知不知道。”

    明志轉頭看著他,冷冷的目光裏冒出驚人的殺氣,樣子似乎在說:“就算你是托克和蘇珊的師父,如果你敢再多一嘴句,我馬上要了你的命。”

    馬爾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的目光感到這麼的害怕過,雖然心裏傷痛難當,可還是住嘴不敢講話了。

    明志伸出手去,厲聲道:“托克!拿三枝箭給我。”

    托克連忙又取了三枝箭給明志。

    明志這回連瞄都不瞄,搭上了三枝,一拉滿弓。射箭的同時,弦崩斷了,三枝長箭排成一條筆直的長線,朝著那個下毒手的雌蟲飛身而去。

    雌蟲看到厄瓜死了,還是對他的身體好一陣摧殘,忽然聽到箭聲朝自己而來,匆忙間轉頭去看,眼見一枝長箭飛身而來(三枝箭幾乎沒有空隙的排成了一條直線,在動物的眼中,還以為只有一枝箭。),感覺那長箭身上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火光,把兩邊的空氣都剮開了一樣,氣勢之強,讓人驚駭難當。

    雌蟲意味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擋住箭的攻勢,正欲揮動翅膀逃生,可還是慢了一步,第一枝箭從它的脖子刺了進去,直末致尾,它的身體被刺飛了起來,腳離開了地面。

    第二枝箭緊隨而致,射在第一枝箭的箭尾上,將第一枝箭射飛出去,一絲鮮血從雌蟲的脖子上沖了出來,第二枝箭直末致尾。雌蟲的身體被震飛起來。

    第三枝箭以同樣的速度刺在第二枝箭的箭尾上,將第二枝箭從它的脖子裏射飛出去,第三枝箭留在了它的脖子裏,位置不差分毫,與第一枝和第二枝箭幾乎在同一個位置,三枝飛箭的慣性,硬生生的將雌蟲的身體射飛出十米左右,然後勢道一盡,朝著萬丈懸崖便掉了下去。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雄蟲幾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妻子掉下懸崖,傷感的一聲叫喊,飛撲過去,叨起妻子的身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天際之外。

    眾人看著明志神乎其神的箭法,一下子竟沒有回過神來,三枝初級弓箭手的弓箭,隔著30米遠的距離,竟能射穿雌蟲那堅硬的身體,這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馬爾看到明志活生生的將厄瓜射死,還是無法想通,雙手抱著頭,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射死厄瓜,他完全可以不用死的,為什麼你要射死他。”

    弄琪兒冷冷的道:“虧你也是堂堂火星使,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志哥射死那個獸人,就是想解除他的痛苦,你以為雌雄飛蟲是好惹的,他能讓你好好的把人救走,就算救回來,還不一樣等死。”

    馬爾何嘗會想不到這點,不過他不敢面對事實,看著跟自己形影不離的厄瓜,那已經跟兄弟無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面前,讓他如何不激動。

    明志將斷了弦的弓箭扔下山去,冷冷的道:“只怕雄蟲捲土重來,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先離開再說。”說完當先走下山去。

    弄琪兒,愛沙,秘魯,阿妹,潔亞,想也沒想,毅然跟著下山。

    蘇珊和托克看著傷心欲絕的馬爾,沉重的語氣說著:“師父,我們也走吧。”

    馬爾沒有辦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眾人走了約有四五裏,就在一處較平坦的地方坐下來睡息,眾人圍坐在火堆的旁邊,互相傾訴別來情由。

    蘇珊和馬爾首先添飽了肚子,傷心歸傷心,總不能一直餓肚子,況且馬爾早已經從厄瓜的死亡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托克為人樂觀,雖然剛不久還在經歷的生死,不過現在安全了,也沒必要再愁眉苦臉,他笑道:“這一次真是天助我們,若不是遇上了明志大哥,我們恐怕都要被大蟲吃了不可,話說過來,明志大哥怎麼會在北林魔界,而且還和秘星使一起?”

    明志笑了笑:“一切都很巧合,大概就是你所說的天意。”

    眾人互相介紹了一遍,托克指著潔亞道:“這位姑娘長得挺可愛,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她是誰?”

    潔亞說了自己的名字。

    一聽到這名字,馬爾顯得有些激動,左右上下仔細的看著潔亞的面容,然後對著愛沙道:“秘星使,難道……”

    愛沙點頭道:“沒錯,潔亞就是十個後補聖女中,唯一一個教皇的女兒。”

    馬爾驚道:“什麼?教皇的女兒,你真的找到了教皇的女兒?”先是吃驚,接著馬上跪倒在地,說道:“屬下火星使馬爾,參見小姐大人。”只要潔亞活著,教皇之位幾乎非她莫非,可不能失了禮數得罪了她。

    潔亞自然不習慣這些凡文儒節,忙道:“快快起來吧,你比我年紀大出那麼多,反來向我磕頭,讓人多麼為難。”

    馬爾一遏,尊卑有別,管什麼年紀大小,不過看潔亞天真無邪的樣子,想必還不懂得教中的規矩,連連著:“無妨,無妨,小姐大人很快就會習慣的。”

    若真算起來,托克和蘇珊也算是潔亞是世兄和世妹了,三人互相聊了一句,一語投機,這或許就是血濃於水吧。

    明志左看右看,好像少了一個人,便道:“在西魯市的時候,看到你們的身邊有一個叫潔婷的姑娘,她是後補聖女,怎麼現在沒有見到她。”

    馬爾聽了,好似半夜響雷,嚇得魂不附體,張大了嘴巴,不知該如何回答。

    愛沙同樣驚喜:“火星使也找到一位後補聖女,那真是太好了,她人在哪里?”

    馬爾的額邊冒著冷汗,身體有些發抖,不知該如何回答。

    愛沙看到事情不對,忙道:“火星使,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後補聖女人在哪里?”

    馬爾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看難逃教規處置,我竟然沒有保護好後補聖女,被人給暗殺了。”

    所有的人聽了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明志和弄琪兒可憐的道:“什麼,那麼可愛的姑娘讓人殺了?”

    愛沙的驚訝有別于常人,眼神中有些責備,厲聲道:“火星使,你說什麼?你說你已經找到了後補聖女,結果又讓人給殺了?”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七章 桃源之門下的另外一個世界,數十萬士兵血見鋒

    馬爾知道,保護後補聖女不利,導致後補聖女夭折,依教規是要處死的。他本來有苟且之心,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就可以瞞天過海,大可以說後補聖女早就死了,想到誤打誤撞,與明志打過照面,而明志又是過目不望,馬上問起潔婷的下落,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想瞞也瞞不了了,乾脆都坦白算了。

    馬爾道:“這都怪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後補聖女,就讓教規把我處死好了。”

    愛沙道:“導致後補聖女夭折,可不是簡單的處死就好了,你快告訴我,後補聖女怎麼死的?被誰給殺的?”

    馬爾道:“這話叫我如何說的出口,就讓我一個人死好了,我不想中了別人的圈套。”語氣有些灰心喪氣。

    愛沙道:“這是什麼話?這麼一件大事,為什麼你連說都不敢說,到底是誰殺了後補聖女?”

    馬爾搖了搖頭,還不肯說。

    托克終於看不過去了,解釋的道:“這一切都不關馬爾師父的事,他已經盡力了,為了保護後補聖女,他差點也讓人給殺了,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大主教大人派人幹的,大主教有謀反之心。”

    明志一聽到說後補聖女讓人給殺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北義聖教內部的人幹的,致於馬爾為何這般掩護,不敢啟齒,顯得有些不解:“難不成他跟那個所謂的大主教是同一路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替他隱瞞?”目前不敢下結論,不過相信只要聽下去,真像就會大白。

    馬爾本來想阻止,可是托克的嘴實在太快,他自責之餘,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阻止,這時歎氣道:“大主教大人的地位僅次於教皇大人,他不可能會叛教,這一定是不法份子想離間我們,故意栽贓嫁禍,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計。”

    愛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的道:“連你們都知道這件事了。”

    馬爾聽著這話有異,忙道:“秘星使,你這話什麼意思?”

    愛沙道:“我也得到消息,大主教確實有叛教之心。”

    馬爾驚訝道:“事情太巧了,你難道相信了?”

    愛沙道:“事實都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我是親口從主教那裏聽來的。”

    馬爾道:“你說矮人主教?你見過她了。”

    愛沙道:“一路上,她都在暗中設計,準備殺死小姐大人,不過她自食其果,已經死了。”

    馬爾,托克,蘇珊異口同聲道:“你殺了矮人主教!”

    愛沙也便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馬爾聽了,不禁連聲道:“殺的好,殺的好,矮人主教的確該殺,想不到大主教真的陰謀叛教,那教皇大人一定會有危險,她絕對不會想到大主教有不臣之心。”

    潔亞聽說母親有危險,擔心的叫著:“媽媽,媽媽。”

    馬爾身為一代火星使,職位比愛沙還要高上一階,可這個時候竟然顯得不知所措,除了緊張之外,渾然想不到其他辦法。

    愛沙越想越覺事情不對:“殺死後補聖女的人既然公然承認大主教反叛,想必這在教會裏已經不是秘密,或許反叛行動早已經提前開始,我們不能再托了,得趕快趕回教會,聯絡火樹和水靈二王,以及其他未一同叛教的星使,阻止大主教的陰謀得逞。”

    明志聽到“火樹王和水靈王。”眼睛裏閃過一絲邪惡的神色,除了愛沙外,沒有人注意到。

    事情緊迫的,已經容不得眾人多做片刻的停留,熄掉火堆,繼續趕路。

    大約到了第二天中午,終於到達了所謂的桃源之門。

    桃源之門就在北林魔界的中心位置,就像眼前飄起了一層厚厚的濃霧,讓人無法看到對面的情況。

    眾人一路上都沒聽愛沙說過關於桃源之門的情況,如今親眼看來,真覺如夢如幻,難道就在這一層濃霧中,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世界不成,這就是薩滿巫術的入口,進去之後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眾人幾乎詐舌,雖然心裏百轉千回,有許多的疑問想問,可是沒人講出一句話來。

    明志看著眾人如此的決定不下來,乾脆就果斷一點,拉起潔亞的手,直接走近了濃霧裏。

    愛沙想不到明志這麼衝動,忘了跟他說明情況,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道:“不要,同一個桃源之門有不同的時空,若是大家不牽著手進去,可能會被卷到不同的地方。”她的語聲極快,可還是無法快過明志的腳步。

    弄琪兒大驚,想到可能會與明志分散到不同的地方,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沖了進去。

    奧都的速度可比弄琪兒快多了,他耳根一動,當聽清楚愛沙的話的時候,明志的背部還露在濃霧外面,他連忙伸出手去,抓住明志的背部,見弄琪兒也跟著跳進來,另一手連忙把們也抓住了。

    一進入桃源之門,感覺進入了一個沒有重力的黑暗空間,四個人的身體飄飄蕩蕩,也不知道要飄向哪里。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忽然眼前一亮,腳下一沉,重力又再出現,四人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四人剛一回過神來,身體就搖搖晃晃,站立不住就要摔倒的樣子,仔細一看,竟驚奇的發現,四人站在一座宮殿的屋頂上,朝前一望,寬大的臺階足有數百級,一直延伸百米開外,丁字形的廣場足能容納數十萬人,一片喊殺聲傳進四人的耳裏。

    廣場上人群洶湧,一個個都身穿鎧甲,手拿長矛,正混戰在一起,看著刀刀見血的情景,看來不是什麼軍師演習,而正在一場暴動。

    四人看到這一副場面,幾乎驚呆了,數十萬人混戰的場面,喊殺聲好似漫天的響雷,震耳欲聾,火球,雷電,劍氣,漫天飛舞,簡直就是驚世駭俗,駭人聽聞,如此大的混戰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任你武功多高,恐怕一掉進人群裏,亂踩亂踏都能把你踏成肉醬。

    數百級的臺階,有近3000名弓箭手整裝待發,瞄準了廣場激鬥的場面,隨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長箭好似漫天的飛蝗,密密麻麻的紮進混戰的人群當中。長箭紮進眼睛裏,長箭紮進心臟,長箭紮進腿上,更倒黴者全身上下紮了數十箭,雖然死悄悄了,可連躺到地上的資格都沒有。那長矛,那寬闊胡砍一通,也不管你是敵是友,殺了幾說。

    鮮血到處亂灑,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痛苦的嚎叫,簡直就像人間的地獄,讓人無法目睹下去。

    明志等四人都情不自禁有想嘔吐的意思,若是潔亞還是以前的潔亞,一定早就暈了過去,就算身藏無比強大的力量,也覺得頭腦發暈。

    明志喃喃的道:“難道這就是北義聖教,難道這就是被薩瞞巫術隔離的平行空間?”

    弄琪兒道:“看來內亂比我們想像的提前了許多,人殺人,人踏人,人踩人,簡直太殘酷了。”以前她殺一個人,幾乎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時候連看都看不下去。

    潔亞喃喃的道:“有人反叛我的母親,我母親在哪里?我要見她,愛沙,你快帶我去找我母親。”潔亞這麼一問,才發現過來,除了明志,弄琪兒,奧都,其他人都離奇的消失了。

    明志也是一陣驚訝:“他們呢?他們怎麼不見了?”轉頭四顧,都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心想:“難道他們掉進了混戰的人群中?”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若是如此的話,那乞不是死定了,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弄琪兒連忙解釋:“聽愛沙說,進入桃源之時一定要手拉著手,否則會被帶到不同的地域,除了我們四人之外,他們一定是落到了別的地方。”

    明志感覺神奇無比,還有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人太難以相信了。想到他們可能不會有事,才微微放了些心。

    潔亞越發擔心母親,嘴裏不斷的念叨著。

    明志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不有忍,說道:“這裏是皇宮,想必你的母親就在裏面,我們進去找找看。”

    潔亞頓時露出笑容來,高興的道:“真的?”

    明志對著她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就朝屋頂上走去。

    屋頂上都是鮮紅堅硬的硫魑瓦片,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被踩破,四人可以放心的從上面經過。

    沿著屋頂一直往前走,現在四周如此的混亂,誰還會去注意屋頂上的四個人,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沒人會聽你去說,你一個不小心,迎面一刀就能要了你的命。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八章 蒼老的教皇大人

    聖殿好大,寬長都達數十丈,而且殿連殿,屋連屋,根本就分不清哪哪是哪里,總之一眼望去,都是鋪著紅色瓦片的屋頂。

    走著走著,明志忽然感覺一股好強的真氣,就出現在腳下的宮殿裏。

    明志蹲下身來,揭開身前的幾塊瓦片,感覺好重,每一塊就有幾十斤重,怪不得不容易被踩碎了,聖殿的屋頂可不是蓋的,連瓦片都這麼堅硬牢固,更別提整個建築了。

    揭開一米空隙的瓦片,四人也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聖殿裏頭的情況,只見聖殿大門緊閉,裏面都是一些樣子古怪的人,看來不是北義聖教的一些星使,就是一些長老之類的。

    聖殿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處看去,集中在了一個的身上,那人滿面皺紋,身上的皮膚好似樹皮,粗糙異常,她面無表情,與眾人緊張的神情相比,顯得鎮定異常。

    潔亞一看到這個老人,心跳一下子加速了不少,喃喃的道:“她,她是我的母親?”

    明志道:“十之八九是吧。”

    弄琪兒見教皇的面前擺著一個巨烈燃燒的火爐,火爐旁觀放著許多瓶瓶罐罐,透明的瓶子裏裝著綠色的水,教皇水喝進肚子,然後神色變得很凝重,額頭不斷冒著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不禁奇怪的道:“她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教皇將手指放進一個罐子裏,可以看見淡綠色的粉末從她的手指表皮脫落。每喝下數瓶,就會產生這麼一點粉末。

    明志詐舌了,驚道:“莫非,她在配製薩滿解藥?”

    弄琪兒道:“原來她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煉製解藥的工具,怪不得這麼寶貴了。”

    潔亞吱唔的說著:“母親一定很辛苦,我要下去幫她。”

    明志連忙把她拉住,勸道:“千萬不能衝動,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又是多事之秋,大家都是閉門自守,若是我們冒冒險下去,一定會把我們當成叛匪,不等我們解釋,就會攻擊我們,到時真是百口莫辨。”

    潔亞也是一時衝動,聽明志說的這麼鄭重,想想確實甚有道理,也便暫時安靜下來。

    教皇一聲不吭,正在抓緊時間煉製解藥,過了好長時間,恐怕煉出的粉末也不到一克,這麼緊張的時刻,她還能安靜下來煉製解藥,看來解藥一定對她很重要。

    聖殿裏的人緊張的看著教皇,眼中滿是著急的神色,終於有人忍耐不住了,上前勸道:“教皇大人,不要為我們浪費體力了,你要留著力氣,對付多薩這個叛賊。”

    這個叫多薩的人看來就是叛賊的首領,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大主教。

    剛才講話之人一身水色服飾,身體瘦小之極,衣服卻誇張之極,足足比他的身體還要大出一倍,巨大的服飾,襯托出他那小小的身體,除了看得清楚腦袋外,已分辨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腳。他有著一雙白色的眼珠,如水般的透明,從來都不用眨眼睛,好像瞎子一樣。

    弄琪兒道:“這個人的長像太奇怪了,會是什麼人?”

    明志的心裏無比的興奮,道:“我知道他是誰?”

    眾人一遏,齊問道:“是誰?”

    明志道:“這個人一定就是愛沙口中的水靈王。”

    弄琪兒驚訝道:“水靈之泉,也就是他身體的血能救文萊?”

    明志嘴角略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不錯,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了。”

    弄琪兒左看右看:“那麼裏面哪個是火樹王?”

    明志仔細看了看聖殿裏的三個人,看不出哪一個長得像火樹王,微微失落的道:“或許不在聖殿裏,可能在反叛的隊伍裏也不一定。”

    弄琪兒冷笑道:“火樹王和水靈王各為其主,還真是一大奇事。”

    教皇那深邃的眼睛微微瞧了瞧水靈王,重新低頭煉解藥,忽然感覺心口躁動異常,吐出一口血來。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一齊圍上前去。

    水靈王道:“教皇大人,求你保重身體,每煉製一克解藥,起碼得休息十分鐘才行,你這麼沒完沒了的煉製下去,就算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求你保重身體。”

    其他人齊聲應和,表情誠懇。

    潔亞看到自己的母親吐血,心如刀絞,緊緊的抓著明志的手臂,不忍看下去。

    教皇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極是慈祥和藹:“多薩叛亂蓄謀已久,聖殿不久就要被攻破,你們一干月老重臣,都將被他屠毒,我實在心有不忍,我得馬上煉製出解藥,解除你們身上的薩滿紅線,讓你們可以離開這裏。”

    其中一個臉長得酷似青蛙,鼻孔朝天,身材五短,他就是九大星使之一的海王星使。他上前道:“我們誓與聖殿共存亡,就算教皇煉製出解藥,我們也不會吃的。”意意堅定。

    另外一個人身體泛黃,就像穿著一身閃閃發光的鎧甲,他就是金星使,他接著海王星使的話道:“說得沒錯,我們既然不肯投降多薩那個叛賊,就早就做好了一死的準備,難不成還會貪生怕死嗎?”

    明志歎了一口氣,北義聖教何以會落到這副田土,堂堂九大星使,忠心的只剩下兩個,而且年紀都這麼老邁,就差一隻腳踏進棺材了,這勢力相差也太遠了。

    教皇聽了甚是激動,淚眼盈盈的,說道:“你們三人跟隨我多年,海王和金星使兩人更是幫我登上教皇之位,其恩盛大,如今我管理不善,導致生出多薩這個叛賊,弄得眾叛親離,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真不想連累你們。”

    水靈王,海王星使,金星使一看到教皇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流。

    水靈王道:“我們生是教皇的人,死是教皇的鬼,我們不想忍辱偷生,若是多薩那個狗賊攻進來,我們就跟他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是苟且偷生,還不如死了乾脆。”

    水靈王意氣堅定,雖然喊殺聲越來越近,卻沒有半點懼意,臉不改色氣不喘,忠心可見一斑。

    明志心中一怔,水靈王越是忠心,越是表現的大仁大義,他心裏就越掙紮,若是水靈王隨著多薩叛亂,到時殺了他,取走他身上的血,不用有任何顧忌,可是現在,他顯得有些猶豫。

    金星使雖然年邁,可身為九大星使之首,也算是老資格,年老志不老,揚高噪子道:“水靈王說得沒錯,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何足懼,教皇大人,我們已經向你表明心機,你若還是要趕老夫走,老夫寧願自盡於你的面前。”說著舉起掌來,便朝自己額頭拍去。

    水靈王和海王星使連忙阻攔:“金星使,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教皇也連忙勸阻:“金星使莫急,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金星使喜道:“為了證明大家視死如歸,我馬上替教皇大人毀去解藥,聖殿在人在,聖殿亡人亡,說著上前拿起裝著解藥的瓶子,便要往地上砸去。

    明志心想:“真是老糊塗,表明心機就行,何必做的這麼絕,你用不著,別人未必用不著。”連忙伸指一彈,一根無形的空氣無聲無息的打中了金星使的手背。

    金星使感覺手指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怎麼奇癢無比,手不由自主的一松,裝著解藥的瓶子順勢落在地上,竟是沒破。若是用力一砸,那可是非破不可。

    教皇,水靈王,海王星使連忙上前去看:“怎麼?”

    金星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搖了搖頭,忽然大門外一聲巨響,鋼鐵所鑄,重達數千斤的聖殿大門,被硬生生的炸了開來,嘩啦一聲巨響,倒在了兩邊,一個人哈哈大笑,當先走進殿來,身後跟著無數的心腹,更有成千上萬的士兵陸續彙集。

    這一人滿臉鬍子,根根如刺,身體魁梧,高2米有餘,他手中提著一個高一米,身上的羽毛都像鎧甲一樣的老鷹,那老鷹目光如矩,視力可以看見5公里外的事物,並且還能分辨出什麼顏色,比任何望遠工具都要厲害。

    滿臉鬍子的人手一揮,老鷹張開那寬闊的翅膀,足足有一米多寬,朝著教皇飛撲而去。

    老鷹張開嘴來,叫聲尖銳異常,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水靈王閃出身來,叫喊:“膽敢對教皇大人無禮,我殺了你這個畜牲。”右手一揮,一個透明的水球朝著老鷹飛去。

    滿臉鬍子的人吹一聲口哨,老鷹乖乖的飛到了他的手中,那水球不離不棄的跟隨而來,大鬍子揮手一拍,硬生生的把水球拍的四分五裂,力量也是隨著盡逝。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3
第二百二十九章 鐵鷹的狗仗人勢,潔亞的藍光擺渡

    大鬍子哈哈一笑,走近身去,道:“教皇,你指的是誰?是上面那位老太婆嗎?簡直可笑。!”

    水靈王大氣:“多薩,教皇代你不薄,你卻狼心狗肺,聚眾叛亂,如今又口出惡言,你到底懂不懂得羞恥怎麼寫?”

    這個人正是大主教身份的多薩了,本來大主教跟教皇的位置只差一個階級,在有些方面,權力甚至已經超過了教皇,不過野心不足蛇吞象,不把這掛名的教皇除去,多薩總覺得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把他所有的狼子野心暴露無疑了。

    多薩人多勢眾,教皇的三千鐵甲軍和三千長臂弓箭手,基本上都已經被他所控制,可以說,現在的聖殿,幾乎已被多薩的兵重重包圍,只要他一聲令下,馬上就可以移為平地,現在他有恃無恐,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讓教皇難堪,讓教皇下不了臺。

    多薩哈哈大笑:“水靈王,你憑什麼跟我談羞恥,你算什麼東西,在我的眼裏,你只不過是一條狗,一條整天趴在那老太婆身邊的狗而已,呵呵。”笑得有些猙獰。

    水靈王本來蒼白的臉,更加變得毫無血氣。

    多薩越看越開心,看到別人被自己玩弄,心裏便是不出的高興:“水靈王,你也算得上一位人才,良禽何不折木而棲,過來我這邊怎麼樣?只要我當上教皇的那一日,你和你的好兄弟火樹王一起,依舊做我的左右護法,地位不變,照舊享受榮華富貴。”

    明志在屋頂上聽著多薩這話,心想:“原來我想錯了,那火樹王也沒有投靠叛軍,但為什麼不見他的人影?”感覺事情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水靈王滿臉怒氣,呸了一聲:“你做夢去吧,我水靈王忠義在心,絕對不會投靠你這個狗賊,我一定會拼命保護教皇大人,有能耐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多薩的鼻子特別挺拔,臉上怒容一起,露出嚇人的鷹溝鼻,厲聲道:“不知好歹的傢夥,我收容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

    水靈王哈哈一笑:“不知好歹的傢夥是你,你以為你現在贏了嗎?只要我水靈王一日不死,必當捲土重來,取你狗命。”

    多薩冷冷的道:“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抓住鐵鷹的雙腿,朝著水靈王扔了過去,說道:“鐵鷹,給我把水靈王的肉,一塊一塊的咬下來。”

    鐵鷹發出霸王之氣,一對翅膀張開,猛撲水靈王而去。

    金星使老臉縱橫,叫道:“水靈王,我來幫你。”

    多薩冷冷的道:“若是我親自動手,水靈王十招之內必死,我現在給他機會,你若是敢出手幫忙,我馬上就要了他的命。”聲音帶點詭異的笑聲。

    金星使愣了愣,知道多薩之話並不是虛張聲勢,低頭歎一口氣,退到了一邊。

    鐵鷹無比鋒利的雙爪,那是連鐵皮都能扯碎,它高高的飛起,朝著水靈王的頭頂便抓了下去。

    水靈王左躲右閃,一時不慎,身上那水花濺起般的服飾被扯破,好在他的服飾特別的厚,身體特別瘦小,鐵鷹這一抓並沒有抓傷他。

    水靈王兩手聚氣,在此眼前的空氣中抹出一道平平的水氣罩,鐵鷹一爪下來,並未抓破,水靈王空出左手,發出一個水球。

    鐵鷹閃身一讓,水球飄到空氣中,外膜破裂,裏面的水全部灑向鐵鷹。

    水靈王見準時機,掌心發出冰涼之氣,水剛一灑到鐵鷹,馬上結冰,將鐵鷹整個凍住。鐵鷹身體一震,往地上掉去。

    水靈王一招得逞,心中大喜,只要東西被東自己冰氣凍住,會變得特別的脆落,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它的身體擊碎。眼下機不可失,在多薩來不及出手阻攔之前,要將鐵鷹致之死地。

    水靈王五指成拳,朝著鐵鷹打了過去。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清脆的碎裂聲音響起,鐵鷹自動啄破結冰的外殼,飛身而出,在水靈王的右拳上抓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那水綠色的鮮血流了一口。

    多薩得意的大笑:“水靈王,你也太小看我的鐵鷹了,它可是由我親自調教,如果這麼容易被打敗,我還拿出來丟人現眼嗎?”他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局,現在就要恃機取笑。

    水靈王心中暗叫:“確實低估多薩了。”

    多薩作嘴吹了一聲口哨,鐵鷹收到命令,忽然飛高身子,朝教皇猛撲而去。

    眾人都注意著鐵鷹與水靈王相鬥,怎麼也沒有想到鐵鷹會突然轉移目標,待得警覺,都是大吃一驚,水靈王和金星使本能的沖口而出:“教皇大人小心!”海王星使稍微慢了半拍。

    教皇看著鐵鷹張開翅膀,將眼前的視線都給擋住了,它正張開大嘴,朝自己啄來。

    教皇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扣,一個珍珠般大小的光點出現在兩指頭間,眼神一邪,便欲朝鐵鷹彈出去。忽然間,她的耳根動了動,聽到了異樣的聲音,手指往回一轉,硬生生的光點逼回了體內。

    鐵鷹自然不懂得教皇的行為何以這麼古怪,毫不留情的一口啄了下去,在教皇的脖子上啄下一塊肉來,鮮血頓時染紅了整個脖子。

    忽然在這個時候,一聲破瓦之聲,一人從屋頂上飛落下去,快速無倫的飛到鐵鷹面前,右掌一伸,一股極大的藍色光線從她的手心裏發出來,將鐵鷹的身體罩了個滿懷。

    鐵鷹感覺這股藍光厲害無比,嚇得恐懼的大叫,整個身體被這股藍色震飛出去,羽毛被燒焦了一半,一直滾出數米遠,它拼了命揮起翅膀,高高的躲在房梁上,嚇得不敢下來。

    眾人一陣驚訝,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藍光過去,一個看似極其柔弱的女人就站在教皇的面前,胸口的起伏特別的巨烈,正在不斷的喘著她。沒有一個人認識她是誰,卻都清清楚楚的知道那股藍光是她手裏發出來的,想不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子,竟有這麼神奇的力量,讓聖殿裏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這個女子就是潔亞,她看到鐵鷹撲向母親的時候,已經忍耐不住,當看到鐵鷹竟將母親啄傷,終於無法再旁觀下去,衝破屋頂,出來相救。

    明志也想不到她會這麼衝動,一時竟攔她不住,暗歎:“過早的暴露身份,不是理智的做法。”

    潔亞也是慢慢的才回過神來,每當施展她認為不可能的力量時,都會使她走神,她甚至以為這並不是自己。她轉過身去,看著脖子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的母親,淚水頓時流了下來,哭道:“母親大人,女兒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潔亞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陣唏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教皇剛才本來可以不受傷的躲開鐵鷹的攻擊,就是因為感應到潔亞體內那股血液的躁動,這心靈的感覺,除了母女兩人外,別人無法體會,如今聽潔亞叫自己母親,更加激動難當:“什麼?你叫我什麼?”

    潔亞道:“母親大人,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失散的女兒。”

    教皇喜不自勝:“女兒?你是我的女兒,你真是我的女兒。”

    潔亞泣不成聲,連忙替母親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教皇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誰帶你來的?”

    潔亞道:“是愛沙帶我來的,她說母親大人到處派人找我,很想見到我。”

    教皇道:“秘星使?”接著眉開眼笑,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樣。

    金星使不斷拍手叫好:“找到後補聖女,而且還是教皇唯一的女兒,這一回本教有救了,秘星使可算是立了大功。”

    水靈王聽了,也是同樣的激動,竟不知道講些什麼。

    潔亞的突然出現,是多薩周密計劃裏唯一沒有想到的,他不禁沖口而出:“我已經派人事先將所有的後補聖女殺的一個不剩,怎麼這個會出現在這裏,矮人主教,矮人主教?”連忙叫喚矮人主教,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可是連續叫了數聲,都沒有矮人主教的應當。

    旁邊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他就是叛變的木星使,他上前答道:“據探子回報,矮人主教好像已經被人殺了。”

    多薩一陣驚訝:“誰能有本事殺了矮人主教?事先為何沒人來通知我。”

    木星使道:“矮人主教好像死在北林魔界裏,被人一刀分屍,大主教大人這幾天有要事在身,屬下未能及時通傳……”

    啪的一聲,多薩打了木星使一記耳光,打掉了他兩顆牙齒。
蓮綝 發表於 2009-5-12 10:04
第二百三十章 鐵甲銀槍聖騎士,之末屏障鬥多薩

    木星使捂著嘴巴,委屈的眼神閃著淚水,兀自不知道哪里錯了。

    多薩大氣道:“什麼大主教,我現在是教皇大人,該死的木星使,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記住,你若是再叫錯,我扭斷你的脖子。”

    木星使這才知道錯在哪里,再也不敢吭聲。

    多薩身後一些人為了吹捧,不禁齊聲稱呼多薩為教皇大人,頓時讓多薩感覺如墜雲霧。

    水靈王輯指道:“多薩,你天機算盡,卻是百密一疏,現在找到了後補聖女,這教皇之位,怎麼也輪不到你,你還不知悔改。”

    多薩哈哈大笑:“水靈王,你太天真了,老子就是天,管她什麼後補聖女,老子難道會怕一個臉上無發的小丫頭,老子馬上就擰斷這丫頭的腦袋,讓後補聖女見鬼去吧。”說著大搖大擺的往前走,渾不把人放在眼中。

    水靈王和金星使忠心護住,所做所為都發自本能,所以顯得出人的一致,兩人身體一合,攔在多薩面前。致於那個海王星使,就顯得有些鬼祟,每次都慢一拍,讓人覺得一陣古怪,不過誰也不會去注意他一個小小的星使。

    多薩走到離水靈王和金星使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臉一沉,道:“憑你們兩個人,也敢阻攔我不成?”雙手往前一抓,手心裏產生一股好強的吸力,將水靈王和金星使吸到了手中。

    水靈王和金星使,感覺一股勁風撲面,眼睛無法睜開,胸口氣悶難當,竟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多薩雙手一震,兩人撲倒在地,向後劃出丈許,感覺體內鮮血狂湧,喉頭感覺有點甜意,鮮血破喉而出,紅綠相間。

    多薩得意的大笑:“不自量力的傢夥。”

    水靈王大喊著:“海王星使,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攔住他,不能讓他進來。”

    海王星使嚇得全身哆嗦,方使回過神來。

    多薩看也沒有看他,隨手一甩,將海王星使甩出丈許,簡直不堪一擊。

    多薩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離潔亞和教皇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

    教皇本來不想看到再有人為自己而死,早就不準備反抗了,現在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她也好像心灰複燃,就算拼了一條老命,也要保女兒完全。她手朝天一指,一條藍光從她的手指裏竄到各個角落,一陣通電的嗤嗤聲,教皇大喊:“聖殿騎士,出動。”

    教皇的命令一下,聖殿裏的四個角落忽然發出一陣響動,四面一米寬丈許長的鐵門嘩啦一聲倒了下來,鐵蹄踏地的聲音,四名聖殿騎士從門裏慢步的走了出來。

    騎士和馬的身上都被銀色的鎧甲罩了個嚴嚴實實,只留出一對視物的眼睛。騎士手上拿著一杆長一丈,寬柄削尖的長槍,慢慢的聚攏到了一起。

    聖殿騎士一向都是教皇的貼身侍衛,屬於聖殿的最後一個屏障,是由四名神秘莫測,武功高強的人員組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暴露身份,只有在危險關頭,聖殿以及教皇的性命受到威脅時,才會派上用場。

    四名聖殿騎士可算是厲害無比,可若是對付多薩的千軍萬馬,顯然是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教皇一直都沒有招喚的意思,可這一次不同了,為了潔亞,任何一點希望,都要試一試不可。

    聖殿裏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四名銀光閃閃的聖殿騎士身上,表情難得的一致,驚訝好奇,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見到北義聖教聖殿騎士的爐山真面目。

    多薩本來自命不凡,眼中容不下任何的人,這一回看到排成一條直線,右手持槍45度斜向上,整齊排列的聖殿騎士,也被那氣勢嚇了一跳,嘴裏喃喃的說著:“這就是聖殿騎士?”

    水靈王和金星使相互扶持站了起來,看到多薩的表情,得意道:“多薩,知道害怕了吧?教皇招喚了聖殿騎士,你有沒有膽量跟他們較量較量。”

    兩人的用意明顯是激將法,讓多薩逞能跟聖殿騎士比武,也好取他性命,到時叛軍群龍無首,教皇尚在,又找到了後補聖女,只要登高一呼,還怕叛軍不土崩麗瓦解,現在最關鍵的是看多薩是什麼態度了。

    還躲在屋頂上的明志,弄琪兒,以及奧都,也目睹了聖殿騎士的出來,弄琪兒道:“以前就聽矮人主教講過聖殿騎士,每一名騎士都有聖域以上的神力,他們被嚴格訓練,用特殊方法除去了疼痛的神筋,沒有感情,只聽命教皇大人一個人的命令。”

    明志聽著弄琪兒的話,非常認真的注視著四名聖殿騎士的眼神,冷漠空洞,都是瞧著一個地方,讓人無法看透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那滿身的鎧甲,更加無法辨角性別老幼,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四名聖殿騎士的出現,使的整個聖殿陷入了一片沉靜。

    多薩忽然哈哈大笑開來,打破了那一絲不和協的氣份,他道:“水靈王,金星使,你們講這話無非是想激我是不是?”

    水靈王和金星使見多薩沒有中計,心中一愣。

    多薩接著道:“聖殿騎士?老子還真想領教領教,所有人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手幫忙,我要親手將金鋼之身的聖殿騎士,捏成粉碎。”手下人求之不得,一陣歡呼應和,吹捧之辭扶雲之上,肉麻的口水濺的滿地都是,倒是給多薩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水靈王和金星使想不到多薩竟然不肯讓別人幫忙,心中暗暗喜道:“多薩,自以為事是你最大的弱點。”

    多薩朝著四名聖殿騎士招了招手,得意的道:“奶奶的,過來過來,讓你們見識老子的厲害。”

    左側第一名騎士眼裏精光一冒,死魚般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異常,就像猛虎出籠,戰馬鐵蹄翻動,右手機械似的挺槍前刺。

    多薩感覺第一名騎士就像一團銀光,朝自己飛撲而來,迷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來,他連忙向側一讓,一股好強的沖勁在身過飛過,雖然只是一騎鐵騎而已,感覺都像整座大山壓了過來,聖殿騎士?聖殿的最後一層保障,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憾動的了。

    不過越是難對付,多薩越感覺新奇刺激,他的為人就是喜歡挑戰,能自己所不能,越是難辦的事情,他越要自己親手完成,可以說是一個冒險主義者。

    第一名騎士一沖而過,馬韁微微一收,鐵蹄隨即而止,沒有發出任何磨擦聲,只是光當光當響亮的馬蹄聲顯得緊然有序,他轉過身來,站立不動。

    叛軍響起雷鳴般的歡呼聲:“教皇大人好樣的,幹掉他們。”

    多薩朝著叛軍揮了揮手,高興之情溢於言表,忽聽身後馬騎聲連續響起,轉身看時,另外三名騎士並排著朝多薩挺槍衝刺。

    多薩雖然感覺氣勢嚇人,卻是一步也不肯腿縮,雙腳猛力一怔,雙手上已經聚住了氣,當先握住中間的聖殿騎士的長槍,一拉之勁沒有扯下來,眼見左右兩槍同時刺來,身體一躍,躍到了長槍之前,再在長槍上一踏,翻騰到三名騎士的身後,心中暗歎:“長槍難道鉗在他們的手裏不成?”

    四名聖殿騎士開始對多薩實施包圍,長槍從四面指著多薩,一副讓人無法看透的眼神,一副堅硬無比的鎧甲,正在漸漸逼迫著多薩的膽量。

    四名聖殿騎士的動作驚人的一致,朝著多薩刺去。

    多薩身體在原地旋轉,高高的飛騰起來,四柄長槍的尖頭刺在了一點頭,多薩的身體落下,就踩在長槍之上,雙腿在四柄長槍的兩個“X”點上一夾,將四柄長劍夾在了腿內,他運氣使勁,讓身體旋轉起來,想把長槍卷落。

    只見多薩的身上罩著一層無比強大的力量之光,身體上的神經都崩緊了,好強的一股力量,四柄長槍雖然沒有被卷落,可是長槍連著騎士的身體,竟讓重達近千斤的四名聖殿騎士硬生生的向左一側移動開來,鐵蹄磨擦著地面的,發出尖銳異常的聲音。

    明志在屋頂上看著,不由的暗暗稱奇:“這個人看來不是一味的逞強,力量如此的驚人,先不說內功方面,就單單憑力氣,自己就有所不如。”

    弄琪兒和奧都是同樣吃驚,只是想不到有形容詞來形容。

    四名騎士愣了一會兒,機械的動作才反應過來,同時用力收槍。

    槍頭鋒利異常,這麼一回拉,多薩的雙腿肯定會受傷。多薩雙手一收,借著長槍的反彈之力,朝一名騎士沖了過去,右手聚集起一個直徑3釐米的鬥氣光球,朝著這名騎士的臉上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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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失業錢用光,整天在家領便當,心灰意冷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