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19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4 03:07
第二百零一章 天南一劍

  宮晚彤美眸輕瞟,紅唇輕抿,露出淺笑之色,自主的與話,看何易完好無損,呼出一股香氣,心道:「也算對亭兒有了交代。」

    隨著距離的縮短,何易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畢竟雙方都不是等閒之輩,露出感激交加的樣子,徒然讓人看輕。

    宮晚彤待何易走近,看了眼他身邊的陌生人,對其點了下頭,然後帶著一臉關心之色,對何易問道:「何易,沒事吧?」

    何易腰桿筆直,面色沉穩,站在青濛濛一條紅線貫穿劍身的赤血幽冥劍上,衣帶飄飄,給人一種大氣凜然之感,特別是眉宇間若有若無的煞氣,平添幾分威勢。

    這還是平時苦心煉化的結果,不然透明黑色煞氣飄散開來,叫人一看就是個殺孽深重之人,就是呆在身邊也是不舒服,都懷著戒心,那也不用和人交往了。

    「彤姐,大恩不言謝,厚情弟弟心領,看來日辦事。」何易聲音低沉的說道,眸光凜凜,凝視著宮晚彤的美目。

    宮晚彤詫異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何易上來就是一通感激流涕,沒想到對方如此樣子,心中不貧起來。

    一看何易深邃的眸子,那感激之色分明藏在深處,宮晚彤的那點心思也隨之散盡,取而代之的是讚賞之心,瞄了那幫人一眼,對何易淺笑道:「無事就好,亭兒一刻見不到你,都想的要命。這不,你才走了一個晚上,聯繫不上你,就又哭又鬧的,唉,這鬼丫頭。」聲音稍大了些,還不為人注意的對何易打了個眼色。

    何易心念一轉,道:「呵呵,巧合碰到一位前輩,言談之中才發現乃是好友師門前輩,這就前去他洞府做客,忘記了時間,讓亭兒惦記,下次可萬萬不敢了,呵呵。」

    話鋒一轉,看了一眼那幫為首之人,又似疑惑的對宮晚彤道:「彤姐,這位前輩是……」

    宮晚彤纖手輕拉何易的衣袖,分開手下徒弟,面帶微笑的道:「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前輩乃是百修閣的前輩,天南一劍公羊烈,成名早在三百年前,名副其實的高人前輩。」

    她指著何易,對公羊烈道:「公羊前輩,他就是我那新認的弟弟,這次驚擾了前輩,晚彤在這裡陪個罪,還望海涵。」

    又對何易嗔道:「還不上前給公羊前輩見禮。」像極了姐姐的樣子。

    公羊烈身高七尺,頭紮道髻,臉龐四方,雙頰紅潤,眼大嘴擴,似吃四方,一身簡單黑衣,分外幹練,給了何易一種豪氣的印象,聞言更是認定,他道:「哪裡哪裡,晚彤這就見外了,道謝賠罪的話勿說,貧道倒是要認識認識這位年輕俊傑。」

    何易上前抱拳對公羊烈道:「晚輩何易,初識公羊前輩,在此見過。」微微鞠躬,禮數盡到。

    公羊烈雙手一拍,道了一聲好,笑道:「這位道友可不一般啊,貧道還以為上來就是一句久仰,那可讓某慚愧了。」

    何易看其臉帶笑意,但眼中無絲毫**波動,實乃心如止水的人物,自慚道:「晚輩才是慚愧,不知公羊前輩大名,實乃孤陋寡聞,望前輩不要見怪。」

    公羊烈揮了揮手,道:「哪來那麼多見怪,貧道早已不出走動,不要說你了,就是一些往日舊識恐怕都要忘了貧道這號人物,呵呵,倒是何道友這身修為,讓貧道看不甚清,慚愧慚愧。」說罷搖了搖了頭,面帶疑惑之色。

    他後方十幾個弟子,也是目光炯炯的看著何易,有猜疑之色,讓何易心生疑惑。

    公羊烈不等何易說話,就邀請道:「今日與何道友初時,又與閣內長老大有淵源,在這裡談話不甚方便,不如進閣內用些齋飯,好好聊聊。」

    何易看了宮晚彤一眼,等她決定,宮晚彤卻婉言道:「公羊前輩,亭兒還在家裡哭鬧著,非要見何易,再不回去,恐怕我那洞府要翻天了,來日再向公羊前輩道謝。」

    何易心道:「這裡怕是有內情,兩人說話太過客氣,也不知宮晚彤與公羊烈是何關係。」

    公羊烈笑呵呵的道:「你那丫頭啊,我聽說過,很是纏人,今日就不留你姐弟二人了,快快回去吧。」

    「公羊前輩,晚彤就此告辭。」宮晚彤屈身彤作福道。

    「告辭。」何易抱拳道。

    隨即何易跟在宮晚彤後面帶著一幫女弟子浩浩蕩蕩的飛走,那影子似的東之頗為識趣,在後方遠遠的吊著,不緊不慢。

    看的公羊烈雙眼微微瞇起,露出沉思之色,後面一幫人陪著站立,小聲低語,話題自然圍繞宮晚彤與何易,個別之人眼中露出艷羨之色,舔著微干的嘴唇,心中動盪。

    在飛行中宮晚彤右手輕擺,一股微波蕩漾開來,把兩人與外界隔離,面色有些凝重的對何易道:「你怎麼認識玄老?」

    何易心中一動,似詫異的道:「玄老?哪個玄老?」

    宮晚彤道:「就是把你掠走之人,我也不知他名字,不過在山內都稱其為玄老,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他是誰。」

    何易歎氣道:「唉,一言難盡,事情波瀾起伏,真真假假,叫弟弟好生疑惑。先不說我的事情,彤姐你說說這玄老的事跡,讓我分析一下,好選擇是否對你訴說。」

    宮晚彤有點不滿意似的道:「你這人啊,一身的秘密,好吧,我就給你說說這玄老的事情。」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4 03:08
第二百零二章 話接前言

    人一路飛回洞府,宮晚彤帶著何易在洞廳入座,沉凝輕啟,道:「要說玄老這人,作風低調,行事不顯山漏水,在百修閣內的地位實乃在閣主一人之下。」

    「百修閣未成立之時,做了幾件大事,都是與來犯山內之有道高士有關,自此揚名。但見過其本來面目,和知其姓名的那是少之又少,一身修為那更不用說了,來歷成迷。不過有多人證實在山內潛修不下百年時間,至於其它事情,我也不清楚。」

    「就這些?」何易似不信的道。

    「就這些!」宮晚彤加重語氣道,然後嘴角翹起,有些埋怨似的道:「好你個何易,姐姐對你推心置腹的,你到好,言辭閃爍,一肚子秘密,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呀,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女人姿態十足,個中味道讓何易微熱。

    何易這人口風嚴緊,對於本身秘密來說,對誰也不想透露,雖然與宮晚彤有了交情,但自身的習慣卻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所以不打算說出原委。

    雖然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也不在乎,大道千萬,各取一條。要是宮晚彤要是因為這點事情而心有芥蒂,與他疏遠了關係,那也只好如此。

    何易目光炯炯,對宮晚彤誠懇的道:「彤姐家大業大,在山內是本地戶,不像我孤零一人無所顧忌,這不是怕有些事情連累了姐姐,到時叫我心中難安,那豈不是愧疚終生?」

    「孤零一人……不是吧?你那十三個手下算什麼?」宮晚彤隨口無心的問了一句。

    何易曬然一笑,道:「有甚區別

    豈知在宮晚彤聽來,卻是心中一凜,暗道:「好一個何易。這話分明是手下可有可無,實乃寡情薄性之人。難道對亭兒流露出的感情是假的不成……」

    隨即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眸光看向何易有些閃爍,掩飾似的嫣然一笑。

    何易饒有興趣的端詳宮晚彤,好似能看出個花來,要是外人在此,只定得誤會。

    宮晚彤受不了何易地目光,身子不自在起來,擺擺纖手。秀眉一皺,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呵呵,我看彤姐有多少弟弟不知道的秘密,目視猜測一下。看能否看出端倪。」何易還是那副樣子。

    「討厭,我能有什麼秘密。」宮晚彤臉頰泛起紅暈,把頭扭到一邊。

    「還說沒有,不敢直視我地目光,這就有問題。不過彤姐你的本事很大啊,能讓百修閣的上層人物勞師動眾,還以禮相待,連玄老都知道彤姐你的名字,當時就說千妙那丫頭!女諸葛!可見……」

    何易話還沒說完,那邊宮晚彤纖手十指輕輕伸出點來。一股微弱的法力點在何易的額頭上,啵的一聲擴散,在空中蕩起小小的無形漣漪波動。

    宮晚彤俏臉一板。正經八百地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姐姐好不容易把你……叫你回來。你倒好。實話不說,反而一個勁的調侃於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她言語中卻是嗔味十足,蔥白的手指不時點出,微弱地法力觸碰在何易身上,響起輕微的聲音。

    何易躲都沒躲,看著她笑意滿頰,心道:「這場景何其像似夫妻間的打情罵俏,這剛認的姐姐倒是妙人一個。」

    宮晚彤住手不指,撫了撫高聳的酥胸,嗔怪的看了何易一眼,道:「哎,你有你的秘密,不願說姐姐也不勉強你,免得說我以大欺小,只盼你不要出事才好。」剛才何易那番話卻是沒有理會,分明是岔開話題,可見有秘密的不只何易一人。

    何易收斂起笑意,對方不說,與自己何其相似,問是問不出來,從他人口中翹出才為正策。

    何易正色的道:「彤姐你對我如何,弟弟心中有數,雖說我倆相識不過幾日,但通過此次彤姐援手,真的叫弟弟感激萬分,道謝之言說地再多,也是無用,日後彤姐有事儘管吩咐,弟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有何為難棘手之事告知弟弟一聲,能力範圍之內,保證辦得妥妥當當。」

    宮晚彤緩緩頷首,目光露出滿意的意味,心道:「還以為救出個白眼狼出來,這話一說,真叫人心中舒坦,也是自己矯情了。」

    宮晚彤不願在此事多說,多說反而

    像要人家報恩一樣,就岔開話題道:「弟弟,彤姐勸百魔大山之內的事情和人物,還是與他們劃開界限為好。」

    「這其中關係錯中複雜,一動而發全身,說不定什麼時候招惹無妄之災,白白樹立恩怨不值得。這裡不比外界地海闊天空,你也看到了,出點事,動則封山挨個排查,可以說事無巨秘,不到那個層次總也不會知道這裡的磕磕碰碰。」

    這話在何易聽來,總有些隱諱地意思,細細一想,若有所悟地道:「多謝彤姐教誨,弟弟曉得。」話鋒一轉,問道:「彤姐,那天南一劍公羊烈在百修閣是何身份?」

    「他乃是百修閣的副閣主,與姐姐先人有些私交,剛才就是通過他才知曉你地行蹤。」宮晚彤又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與玄老在一起,沒什麼危險吧?」

    何易搖了搖頭,說了句放心無事,就住口不言,心中卻猜測宮晚彤在百魔大山的身份地位來,就這幾日婷婷不經意冒出的話中,宮晚彤的丈夫早在亭兒幼年之時去逝。

    具體原因不明,何易也沒打算問。再看今日在百修閣門前沙雲洞這邊宮晚彤手下的陣勢,就比在洞中她弟子人數多出幾倍,一個個修為都是不凡,可見宮晚彤在外的勢力不小。

    兩人一時間沉默下來,各有心思,宮晚彤心中所想卻是與何易的關係問題,身在其位,自然考慮的要多些,何況與亭兒不凡的關係,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知沉默何許時間,何易看了下時間,已是不早,分析了一下與玄老的利害關係,有了對策,那神秘的東之還在洞外等候,就起身向宮晚彤告辭。

    宮晚彤問起,何易如實回答,說是與玄老還有約定,去他那裡呆上幾天,告知勿要擔心。

    宮晚彤張口欲言,話到嘴邊,不知說什麼是好,擺擺纖手,送何易出了洞府,然後遙看他與那淡淡的煙影一前一後離開,漸漸肉眼不可及,留下滿腔疑惑思緒回到洞中慢慢疏理。

    何易隨東之飛往司徒玄洞府,就見洞廳之內重新添置了桌椅,卻是玉石製成,一個個碧綠晶瑩,散發幽幽毫光,其中夾雜絲絲白色條紋,看似在其內徐徐蜿蜒流動。

    離近之後,一股幽涼的氣息撲身而來,毛孔一鬆一馳之間,滲入肌膚毛髮,讓何易心神一振,陡聲空靈之感。

    司徒玄盤腿直身坐在一個寬鬆的玉椅之上,五心朝天,面目表情,雙目似閉非閉,留有一抹光亮。銀白的長髮全部向後疏理,細密而不亂分毫,龍形紅玉簪子橫扎冠上,平添幾分風采。

    司徒玄眼不掙,身不動,嘴微張,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看你如約前來也是信人一個,膽量頗宏,老夫也不會難為於你,你且安心坐下,聽我把前因後果慢慢道來。」

    「是,玄老。」何易在司徒玄對面的玉椅上落座,等對方道出秘辛,心中卻詫異對方開門見山的態度,原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看來無用了。

    「話接前言,我鬼藏宗宗主王純陽,人稱慈心真人,當時宗主他老人家煉製出純陽之寶——天龍神火柱,先是與九天魔君鄧法和言談一番,勸誡向善,但其不知悔改,就此作罷。」

    「當日鄧法和就率領神機宗與其附庸門派,攜百萬邪徒教眾逐一對付各大名門正派,一時風頭無兩,殺孽滔天,死傷無數,修真界的劫難重此來臨,正道倉皇,邪道難保,除非歸順於神機宗,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恩師他老人家看見眼裡急在心裡,無奈天龍神火柱未祭煉完成,最後耗費半身精血,施展秘法,歷時七七四十九天,溝通地心之火,才告完畢。」

    「然後與鄧法和對陣,天龍神火柱果然一舉克制住玄渾神幕,各大名門正派望風重新聚集,推舉恩師為領袖,來對抗鄧法和與其羽翼。」

    「當時鄧法和除了玄渾神幕外,號稱法寶三千,門徒百萬,羽翼無數,自封三清玉皇無上大帝,坐擁三連洞天,乃上清、中清、下清,自改靈脈,合為一體,廣闊無比,佔地萬里地域,自成一界。」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4 03:42
第二百零三章 鬼藏始末

  何易眼睛微微瞇起,心下嘀咕:「自成一界啊。」

    司徒玄繼續道:「後來恩師和群雄與其歷時十年光陰,發生大戰不下百次,斗的日月無光,靈氣潰散。我等門下弟子英勇作戰,與之長期廝殺鬥法,死傷不計,鬼藏一脈自此凋零,唯靠恩師老人家以天龍神火柱震懾群雄。

    又歷時五年,正派有道高真,各洞天真人紛紛出關,把神機宗一脈殺的落花流水,鄧法和身死,餘孽潰散為告終。但玄渾神幕經過連番殺戮,早已通靈,自可趨吉避凶,損壞不得。

    記得當時分明把玄渾神幕打的消散,不成想有一滴血水存在就無法損毀,實在是邪門至極,只好布成陣法把它困在期中,但當時又出來一些隱世的魔頭打它主意,又成了兩方的導火索。

    當時恩師的地位岌岌可危,那玄渾神幕各宗派都以毀滅魔寶為理由想佔為己有,紛爭不下,也就僵持整整一年。

    當時洞天一些具有大神通的真人對於神機、鬼藏兩宗同宗所出這一點早已有厭惡之心,特別是與時下道統不同,恩師還佔據正道聯盟寶座,認為低人一頭,恨屋及烏之下就產生了個陰謀。

    各宗派那些老不死的給各宗主下發了死命令,然後假裝一致商量出在海外尋一處島嶼佈置大陣,把玄渾神幕壓制在底,讓師尊用天龍神火柱慢慢煉化。

    其實就是延長時間,好讓各宗派有餘力散播謠言,讓師尊威望慢慢淡化。佈置大陣其實無那必要,只要尋一處隱秘之處,耗費七七四十九年就可煉化。

    但各宗宗主固執己見,說是為了期間防止意外發生。師尊信以為真,就與各派宗主長老等人尋了一處海島布成一座攻守相間耗材無數的連環大陣。

    大陣既成。各宗全部撤走,恩師帶領我等開始用本宗術法煉化玄渾神幕。

    過了二十年,我等弟子外出向各宗討要天材地寶,來到中原後發現修真界謠傳我鬼藏宗獨吞魔寶,已遠走高飛。還有與神機宗同宗所出,恩師是一個隱藏更深的大魔頭,見事情不對陰謀敗露,帶領弟子藏了起來云云。

    總之林林總總各種謠言四起。恩師在海底煉寶,我等去中原一露面就遭到圍殺,眾師兄弟死傷數半。

    突圍後去各宗尋求庇護,沒想到各宗翻臉不認人。要扣押我等,還好師尊命算無雙,前來營救,一路殺回東海,躲藏在大陣之內。

    沒想到這是各宗陰謀用之不盡,要以建成的大陣對付邪魔外道,想要漁翁得利。然後吩咐正道門人全部撤回,再派人散播玄渾神幕在海底鎮壓的消息。

    隨後魔道齊聚東海,蜂擁而上,我等拚死力抗。魔道死傷三層,期間有一個成名已久的魔頭,單身一人。過五關闖六將,一直殺向八層。師尊那時早已受傷。不敵此人。用計把其困在島底。

    陣法崩潰一環,眼看無法阻擋隨之而來地群魔。師尊命我等沿密道逃走。

    但我等出島後就驚呆了,那時天地變色,烏雲蓋天,千里海域渾濁一片,只聽轟隆隆一陣巨響一股黑光在島嶼上空以極快速度擴開,在一看整個島嶼已經消失不見,沖天地火飆射而起,所有人都開始逃難。

    不知何時師尊回到我等身邊,隨之出現的各宗之人,至此陰謀敗露,我等全部知悉。

    師尊看情況不對瞬間就用**力把我等分散傳走,獨自一人應戰。

    後來老夫回中土打探消息,知曉當時戰況,師尊被那幫小人打得修為全廢,最後在天龍神火柱地幫助下遁走,就不知所蹤了。

    老夫走訪各地,與幾個師兄弟會合,開始尋找師尊下落,幾年後師尊的魂玉破碎,就知他老人家已經仙逝。

    然後我等就開始籌劃報仇,但遍地敵人,只好強忍著徹骨仇恨改名換姓發展勢力以求報復,期間也不知殺了多少當初參與此事之人,不知建立多少門派被人損毀……」

    靜,死一般的沉寂,週遭空氣幾乎凝結成實質,何易瞇著眼睛,只聽到自己心臟彭彭跳動的聲音。

    這段血淚史自司徒玄

    說出來,帶給何易極大的震撼,腦中跟隨他所說的一成一幅幅渲染了血色的畫面,一個宗派由極盛到極衰,其中是一個個人心隔肚皮的陰謀。

    何易閉眼再掙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打破死寂地氣氛,帶著滿腔殺意的道:「逝者已矣,晚輩恨不得能生逢當世,與前輩並肩作戰,也殺他個血流成河,山地變色,把那些個披著羊皮的惡狼一掃而盡。」

    這突然而來的殺意全是來自自身遭遇,當日取得玄渾神幕後各宗圍攻,被打得剩下氣若游絲,受那蜈蚣啃咬之苦,每一回想都怒髮衝冠。

    至於這番話也說給司徒玄所聽,是添把火,好引起對方感情共鳴,進一步加深印象,為日後打好基礎。

    而有了與鬼藏宗這種因果關係,對方現在身份見不得人,自己也有了天龍神火柱也是如此,可以說栓在一條繩上地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司徒玄聽到何易這話,就冷笑道:「你當時要是與我等在一起,也是那喪家之犬。」倒是不好面子人物,自報其短,不過右手握拳,指節有些發白,可見內心的憤怒。

    他眼中泛著冷光,又道:「聽老夫說完有何感想?舉目便是敵人,殺不勝殺,除非一巴掌把整個修真界掀起來倒扣在地,才能報血海深仇。」

    何易自是不懼,坦言道:「依晚輩之見,殺一人少一分怒氣,總有氣消的那一天。」

    「哼。」司徒玄冷哼一聲也沒說話。

    何易看情況不對,對方這火氣又冒了上來,趕緊轉移話題:「前輩,先前我倆相識的那地下大殿,可是丹命派所在地?」

    「嗯。」司徒玄平淡的道:「不過是老夫創建的一個傀儡門派,是個誘餌,沒什麼大用,也不知多少個了。」

    何易內心一震,念頭轉了轉,又問道:「前輩剛才說尊師在島底困了一魔頭,前輩可否詳細說下。」心中卻疑惑,當時取寶在耳邊有一絲微弱的人聲,至今想來頗有疑點。

    司徒玄痛恨的道:「那人是縱橫宇內的老魔頭——寒魔,乃北極川的開山祖師,一身寒極魔功登峰造極,罕有敵手,不過也照樣中了師尊暗算,實乃報應。此次東海大陣以破,玄渾神幕與那魔頭都已出世,為本宗平添兩敵,唉,可惜當日老夫舊傷復發,閉關打坐,沒能趕上,不然埋伏一側,等待時機,定能斬殺此獠。」

    何易心中暗道僥倖,心中一動,關心問道:「前輩怎會受傷?可是晚輩之過?」

    「笑話。」司徒玄傲然道:「老夫生平經歷不下萬餘戰鬥,這暗疾乃是長年累月殘留下來,至今沒有去根,哎,大限已到……修為不進反退……」說到最後有些黯然,老態頓時顯露。

    何易實在不知說什麼是好,沉寂一會兒,司徒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右手幾個指頭來回掐捏,淡淡地漣漪來回綻放,不時閉目,盯著何易打量幾眼,瞳孔中有幽幽光華露出,深邃蒼涼。

    何易卻被看的頭皮發麻,不知對方在看什麼。但猜測這等神情動作看似在掐算,心下著實有些忐忑:「不會把自己幹的這些事情都算出來吧?有沒有這麼靈驗?」

    半晌後,司徒玄看著何易,詢問道:「你身上還有何寶貝渾身?」

    何易看似老實地道:「晚輩不知,前輩可是算出什麼?」

    司徒玄高深莫測的道:「天機不可洩露。」隨即把眼睛閉上。

    何易心思轉了轉,暗道:「既然問道有何寶貝,那這意思就是有法寶干擾了對方掐算,自己體內除了玄渾神幕外,也沒有別地了。」

    既然如此,何易也知趣轉移話題,道:「前輩可否說說宮晚彤之事,晚輩與其相識日短,有些話當面不好詢問,只好在前輩這裡取經了。」

    司徒玄心道:「果然知趣。」他也樂得轉移話題,畢竟說些哀痛地事情氣氛不是那麼好,現在有個人陪著聊聊天,也是難得。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4 03:43
第二百零四章 投緣煉寶

  司徒玄繼續道:「老夫時常神遊外出,在這白魔大山之妙丫頭看的順眼,其餘人等不足為題,其夫死後,生下那個小機靈鬼,本以為會被山內這些人物吞併,沒想到此女巾幗不讓鬚眉,勵精圖治發展自身勢力,狠狠打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的凶焰,揚名立萬,其手段靈活多變,匪夷所思,修為不高卻如此強橫,實乃出乎老夫所料,短短十年內就有了這些變化,在白魔大山之內可以說是了不得的人物,勢力還向外界延伸,具體幹什麼老夫卻是沒有在意,無非是有些自保本錢。」

    「哦?」何易沒想到他對宮晚彤評價這麼高,對方可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物,如此讚揚足夠宮晚彤自豪了。

    司徒玄看何易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怎麼?打起這丫頭的主意來了?」

    「前輩哪能說說出這話。」何易乾咳一聲,掩飾的眼神中確實有些心動。

    司徒玄有些不屑道:「還跟老夫遮遮掩掩,這山內哪個年輕俊傑沒打過她的主意。別看孤兒寡母,那丫頭長的美艷萬分,每次出巡後面都要跟著一幫年輕人,就求一親芳澤,但對誰都不屑一顧。特別是那個小機靈鬼,把千妙護的嚴嚴實實,不許異性靠進,誰知出了你這變數,相處幾日就能勞煩那丫頭前來我這裡要人,我看……」話沒說全,還大有深意的打量何易幾眼。

    何易面色自然,腦筋一轉,笑道:「晚輩也沒有想到彤姐能親自前來救我,說實話,那日落到前輩手裡,也沒想到能出去。不成想還與前輩搭成了關係,這不也是變數。天緣一線而牽,把我這擁有天龍神火柱的主人冥冥之中給帶到這裡,全是托了婷婷那丫頭的福分,前輩修行千年,身價豐厚,修為高深,不如贈送亭兒一樣寶貝,以謝這天緣。」

    說了一堆話。拐彎抹角,又是捧又是天緣的,聽司徒玄如墜霧裡,到了後來才發現何易的目的。但此話無懈可擊,聽得高興,又想到婷婷,自從出生只是神念遠遠觀望,有了喜愛之心,確實沒有送過什麼禮物,今日既然何易提出,也算是對晚輩地獎賞,賣他一個人情,為了做後事鋪墊。

    想罷。司徒玄難得露出笑容,右手對著何易屈指凌空一彈,在何易腦上出現一個手狀虛幻影子。一聲腦瓜崩的脆響,嚇了何易一跳。腦袋一疼。確是轉瞬即逝,差點把玄渾神幕露出來。急忙掩飾,叫苦道:「前輩小心啊,晚輩這腦袋可是要為我宗發揮餘熱地,談壞了可是找不到第二個。」

    司徒玄看著何易耍寶,大笑出聲,剛才起了玩笑之心,確是千年來從沒有過的經歷,心下感慨萬分,對何易笑道:「腦袋掉了再給你安一個,呵呵,今日如你所願,好謝這天緣。」

    司徒玄又道:「那小機靈鬼小小年紀在築基階段,外物法寶對敵之說還談不上,平時打坐難免有浮躁之感,就給她煉製一個有定神安心之效的玉墜,好助其功。」說罷,拿出一拳頭大小的白玉,微微放光,裡面似有緩緩煙雲流動。

    何易一看,大為眼饞,這玉比之煉製血玉環的玉質強多了,心道:「不愧為千年修真,隨便拿出一個就是讓人掙破頭的東西。」

    他心念一轉,看司徒玄起手要煉製,急忙道:「前輩別急,禮要送好,還要合人心意,晚輩想前輩親自出手煉製而成的法寶那效果指定不同反響,內裡的玄虛不說,外表就刻成婷兒外貌好了,有那嬌憨之態,長大後還能時刻看著,牢記前輩贈送玉珮之恩,那還不記得一輩子。最好是能佩戴在脖頸上,形成一個項鏈,外表要華麗美觀,形成一體,堅固不易斷開,這樣才能顯示出前輩地手段,也讓晚輩好開開眼。」

    「哈哈……好,好主意,既然如此,老夫就多費點心思。」司徒玄贊完,左手就被一片光華罩住,右手捏成指印,換出無數形態,漸漸地形成一片指影。

    何易看的大為羨慕,瞧那指影,光是自己看著就暈頭脹腦,別提能劃出指影了,周圍空氣還紋絲不懂,連靈氣都沒有絲毫消耗,可知那蒼老瘦弱的身軀裡面有何等龐大的能量。

    過了半個小時,還沒完成,期間還變出幾樣材料,何易心之

    方用上了心。

    又過了會,只見司徒玄張口哈氣成霧,籠罩在玉上,這才煉製完成,拿在手裡把玩一番,露出滿意之色,向何易示意一下。

    何易連忙站起恭敬接過來,口中道:「晚輩帶亭兒多謝前輩所賜。」坐下後,定睛一看,心中大動,差點據為己有。

    司徒玄笑呵呵看著何易默不作聲,心道:「看你是不是貪得無厭之輩,考驗你一番。」

    何易當然不能得知,一件項鏈也含有深意,司徒玄告訴玉墜功用以及材質,何易越發滿意,又想討要幾件寶貝,但心想來日方長,不沾親只沾故,還是算了,有退有進,方乃做人之道。

    如此何易也放下心來,有了煉寶這個紐帶,看出雙方關係改進,小命保住,沒有芥蒂,就用多年在社會上練就地本事,迎合司徒玄談了起來,哄得司徒玄連連大笑。

    何易心知對付此等千年修真,身居高位,又有血海深仇之人來說,平時指定沒有談論對象,心中苦悶,造就一些偏激性格,這契機得好好把握,加深印象。

    再說對方千餘歲,實乃老祖宗似的人物,沒有子嗣,只要與自己關係一定,把那份血濃於水的感性激發出來,那好處是不可言喻的。

    自己除了玄渾神幕不能說外,也沒什麼秘密,把自身的觀念試探似的說出,性格微微表露一番,看看兩人能否找到共鳴之處。

    哪成想還真對了司徒玄的脾氣,他也是嗜殺之人,性格偏激,喜歡以自身喜好處事,憋了千餘年的話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直到此時,何易才看對方順起眼來,不得不說性格的怪異。期間兩人談起殺人話題,滔滔不絕,直叫這小洞廳為之變色。

    到後來何易看對方沒有試探之心,對了脾氣,也不掩飾了,直接放出辛苦忍耐地煞氣,黑色漣漪纏身,頭頂烏雲繚繞,露出本相,舒服的伸了好幾個懶腰。

    沒想到司徒玄起初面露驚詫之色,隨後就哈哈大笑起來,震得房屋亂顫,連連道好,看著何易越發順眼,心中念頭又近了一分。

    隱藏在洞府內外的幾個人都感覺是不是變了天,跟了司徒玄這麼多年,頭一回感覺原來主人也有這樣地一面。

    都凝神傾聽,心下踹踹不安,神念悄悄延伸到屋裡盯著兩人,冥冥之中感覺以後以後會有極大的變化發生,對那個年輕人何易也越發注意起來,自歎不如人,這才幾天功夫,就哄得主人這般,要是自己有這等口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何易與司徒玄所聊內容天南地北無所不包,古今中外幾千年文化聊之不盡,司徒玄常用元神遠遠觀察世態演變,畢竟沒有參與其中,沒有融入其中,心中地那份感覺不強烈,沒有系統涵蓋性。

    特別是近百年來地球發生翻天地覆地變化,對於司徒玄來說,如水中看花,霧中望月,總是隔著一種面紗。

    何易在這十年之內的成長也不是吃素地,各種高科技東西一般都親身經歷過,對司徒玄講來別有一番味道。

    期間司徒玄吩咐那影子似的天利讓人取消封山,又對東之傳音一番,也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就躬身退走。

    何易也知趣沒有打擾,等走後接著聊,難得有如此放鬆心情,又抱有目的性質,可以說一箭雙鵰。

    直聊了兩天,茶水不知喝了多少杯,司徒玄暗讚何易識趣,沒有聊些什麼指點功法修行的事情。卻不知何易也有忍耐不住的時候,不過是強自忍住,不想破壞氣氛,帶有功利性質,要是問了,肯定沒有這樣氛圍。

    當何易問題百魔大山的內在環境時候,司徒玄知之甚詳,但對於那奪命氣旋卻是沒有研究透徹。

    外界風傳百魔大山的險惡環境不過是山內眾修士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一致排外,自古就有這個規矩,深入人心。

    又過了一日,何易帶著滿足的笑意回到沙雲洞,那幫女弟子巧笑顏開的紛紛問好,一路走到宮晚彤的私人領地,就看見早就得到通知的娘倆在那裡等候,眉間有期盼之色。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29
第二百零五章 母女欣喜

    易哥哥回來啦,咯咯……」亭兒大叫一聲,飛身撲到雙手摟著何易的脖頸,板著臉,用大人口吻審問似的道:「何易,快把你這幾天行蹤從實招來,本小姐要知詳情,否則言語有絲毫隱瞞,大刑伺……候。」

    還沒說完就咯咯笑了起來,又板著臉道:「還不說。」

    何易抱著她在宮晚彤右邊坐下,向亭兒耳朵內連連吹氣,逗弄道:「說你小機靈鬼。」

    亭兒小身子一哆嗦,叫道:「好癢癢。」在何易懷內扭動著身子,小手伸到何易肋下,撓著癢癢,一時間兩人鬧成一團。

    宮晚彤看兩人鬧的凶,嬌笑起來,身子剛想向一邊挪動下,以免碰到,

    未曾沒料到亭兒鬧起來沒輕沒重,右臂小手一身,攬著宮晚彤的脖子向左一帶,張口對著她耳朵要吹氣,人小力氣倒是不弱,何易與宮晚彤沒有防備,兩人的臉猛地就貼在一起。

    頓時宮晚彤霞飛雙頰,推了何易一把,趕忙做到一邊去,美目中有些慌亂,嘴裡直說:「瘋丫頭。」。

    而何易只覺一股沁人的香氣在鼻端繚繞,肌膚相親之間心神蕩漾,還好宮晚彤推了一把才沒出醜。

    「呀……」亭兒驚叫一聲,身子擠在兩人中間,對宮晚彤心虛的道:「對不起,娘親,亭兒給你揉揉,臉都碰紅了。」說完用白嫩的小手在她臉上輕輕揉著。

    「沒……沒事,不用揉了。」宮晚彤慌亂的看了何易一眼,美眸似蒙上一層水霧。

    何易心思何等敏捷,心念只是一轉,假裝生氣的道:「亭兒好偏心,哥哥臉也疼。也不說給我揉揉,光顧著你娘親……」

    亭兒轉身看了何易一眼。嘟起小嘴道:「騙人,你臉不紅不白的,你看看我娘,臉都碰紅了。」

    她一說兩人都有些尷尬,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心裡尋思不妥,咯咯一笑道:「哎,不過本小姐還是勉為其難給你揉揉吧。」說罷右手撫上何易臉頰。

    這樣一左一右。可見亭兒小小年紀也有左右逢源的本事,一點尷尬隨著她的動作煙消雲散。

    何易這才眉開眼笑,在亭兒小臉上掐了幾下,與宮晚彤自然對視一眼。隨即分開。

    宮晚彤想埋怨亭兒幾句,卻沒有好地說辭,只能越說越尷尬,運功平復一下在心底蕩起的漣漪,臉色逐漸恢復正常。

    「好了,不用揉了。」何易一把抱起亭兒肉呼呼地嬌軀,神秘的道:「易哥給你一樣好東西。」

    亭兒轉移了注意力,連忙摟著何易道:「什麼好東西?快給我看看。」在她心裡,何易給他的東西都是未曾見過的,好吃的好玩的。各個稀奇古怪。

    何易右手一翻,一條白色華麗內斂的玉製項鏈映入三人眼簾,她娘倆發出驚訝的聲音。亭兒眼睛異彩連連,一把拿過仔細端詳。小嘴都合不攏。

    宮晚彤看地不是外表。而是內在玄虛,眼界比之兩人高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越看越是驚訝。

    只見這項鏈通體羊脂色,項身是一個個小圓柱形玉體穿成,中間不見縫隙,看不出是什麼穿制而成。

    特別是玉墜,乃半圓形,層次分明。把亭兒頭部的樣貌煉製的惟妙惟肖,連頭髮都絲絲入微,立體感十足,有亭兒嬌憨,又有二八少女地丰韻,似是而非

    最為特別之處乃是裡面有淡淡玉青之色緩緩繚繞,整體渾然天成,華麗,高貴,內斂,無靈氣波動。

    何易把這項鏈戴在亭兒雪白粉嫩的脖頸上,介紹道:「這條項鏈乃是玄老親自煉製而成,以玉精為主料,其他二十餘種材料為輔,易哥見識淺薄,但料定都乃珍稀之物。有靜心安神之效,於修煉大有益助。」

    宮晚彤聽見這是玄老煉製而成,心中一陣驚喜,剛想說話,卻被何易抬手打斷,道:「亭兒,你把項鏈的玉墜翻到後面,再看看。」

    亭兒聽話的把玉墜翻過來,一看之下,驚奇的叫道:「這不是個易字嗎,咦?這六個突起的小珠子是什麼?」

    何易笑道:「玄老時常神遊外出之時,見到亭兒小寶貝,心中歡喜,

    下身份與之相交,那日易哥說起來,正好通過我與亭緣。」

    亭兒奇怪的問道:「玄老是誰呀?亭兒怎麼不認識?」

    何易道:「是個慈祥的老爺爺,以後帶你去他家裡遊玩兒。至於這六個小珠子,有保命之效,具體滴血認主之後你就會得知。」

    忽然亭兒痛呼一聲:「啊……我的手好疼。」之間她食指飛出一滴紅潤的血液,點在玉墜之上,嗡嗡顫動幾下,呼地一聲,一團白色光芒化成無數漣漪把亭兒包裹住。

    此變把宮晚彤嚇的臉上變色,愛女心切,連忙拉住亭兒戒備起來。何易也是心中一顫。

    忽然光芒散盡,項鏈之中飛出一個虛影,卻是玄老,滿臉慈祥,對三人笑道:「改日過老夫府上一敘。」說罷如鏡片般碎裂。

    宮晚彤輕呼一口氣,把亭兒拉近懷裡,道:「高人行事,真是神鬼莫測。」

    何易臉色變了幾下,不自然的說道:「這玄老,可真是嚇了我一跳,還起了玩笑之心。」心思卻是轉了幾轉:「這是不是考驗自己?要真地是這樣,那把這項鏈據為己有,這份關係算是走到盡頭了。」

    「咯咯……真好玩。」亭兒伸手向前抓了兩把,只有一團空氣,歡喜的道:「謝謝老爺爺。」

    宮晚彤浮想聯翩,沒想到玄老用**力擬虛影於法寶之上邀請過府一敘,這等於是直接與他拉上了關係。

    在這百魔大山之內有點勢力地誰不知道玄老乃山內首屈一指修為高深之人,在百修閣內說一不二,至今見過之人,不過雙十之數,神秘之極,沒想到是這般模樣。

    假如日後有了這份關係,那對自己在山內或外界地地位有直接的好處,任憑誰都要高看自己幾眼,這點都是拜何易所賜。

    宮晚彤也不說矯情地話語,只是誠懇的向何易道了聲:「謝謝。」又拉著亭兒道謝。

    何易豪爽的道:「勿謝,小弟只是碰了碰嘴皮子,實在是愛煞亭兒了。」

    此話一說,亭兒眼圈微微泛紅,吸了吸鼻子,依進何易懷裡,輕輕的道:「易哥哥你對亭兒真好。」

    宮晚彤看到這副畫面也不知怎地,竟然響起亡夫,一時間有些傷感,半天說不出話來。

    何易一看這娘倆這般模樣,也沒出聲,摟著亭兒,撫摸她的肉乎乎小手。

    時隔半晌,何易打破這溫馨又傷感的一幕,與宮晚彤聊起玄老的事情,定在幾日後三人去玄老府上一敘。

    隨後何易出了百魔大山,拿出衛星手機,撥通沈長鳴的電話,詢問一下世盟的發展規模,狀況一切良好,但也有些磕磕碰碰,打了不少硬仗。

    又分別撥通了古茗、葉瑤、許柔的電話,絮絮叨叨的說了兩小時。

    回到沙雲洞內,找到十三衛,正看見他們與一幫女弟子在切磋劍術和道法,頗有憐香惜玉之心,放不開手腳,只當沙包貨色,逗的一幫人哈哈直樂。

    何易離得遠遠的向何彪傳音告誡不要犯了色戒,真怕這幫人無法無天與這幫女弟子有了情感糾葛,那樣就不美了。

    何彪心下凜然,知道何易有所顧忌,再說現在不是自由之身,望著這幫花枝招展的女弟子真是眼饞,現在有了主人這句話,就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

    其餘十二人也收到何彪的傳音,臉色一變,頗有些埋怨之色,再看遠遠站著的何易,望著他眼中閃爍的寒芒,這才記得往日教訓,動作也規矩起來。

    何易滿意的點點頭,回到客房內,覺得這些日子實在是心神疲憊,想了想諸事,又頗為放鬆,這趟百魔大山之行諸多困惑已解,除了乾陽宗之事,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久違的睡意襲來,直打呵欠。

    索性也不再修煉,解下隱息法帶,捏訣變成純黑皮質倒扣在右手腕上,這樣也不怕氣息外露,被乾陽鏡查到,全身衣服都脫掉,只剩下一條四角寬鬆的短褲,無事一身輕,倒在石床之上呼呼大睡起來。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32
第二百零六章 陪睡出遊

    二日晚間,亭兒在床上穿著白色小肚兜,還有何易給內褲,吃著薯片,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自言自語的道:「大懶豬,睡了一天了,還不起來,說不定起來又沒影兒了……」

    嘀嘀咕咕說了一堆話,亭兒眼珠轉了轉,咯咯笑了起來,手舞足蹈一會兒,也不吃薯片了,起身找來毛筆,沾上濃墨,小手背在身後。

    蹦蹦跳跳的走著,轉個彎來到何易所在房間,推開門,房內黑漆漆的,只有中間有一珠子大的朦朧光芒,走進去摸索著掀開蓋著的衣服,輕輕放到一邊,頓時露出一顆上好的夜明珠,放射出乳白的光芒,一時間屋內大亮。

    轉身見何易背對著門曲腿騎著棉被睡著正香,露出寬厚的背部,結實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身上只穿了一件內褲。

    亭兒捂嘴竊笑幾聲,踮腳悄悄走進,眼珠轉了轉,拿起毛筆在何易左腳心畫了一隻大烏龜,畫完樂不可支,身體直打顫。

    等了一會兒,看何易沒有反應,她又坐在床邊,鼻子嗅了嗅,心道:「什麼味道?有點像草藥的味道,還有些……真古怪。」仔細聞了聞,才發現是何易身上的味道,說不出好聞不好聞。

    亭兒細看之下發現何易身上的皮膚特別細膩,比自己的皮膚都好,就是沒有那麼滑嫩,連汗毛都沒有,心中直叫奇怪,小手摸在上面,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不知不覺力氣漸大。

    何易自打亭兒進來就已經醒來,畢竟在外面睡覺要持有警惕之心,不過渾身筋骨有些疲乏。懶得動彈,看她的惡作劇心裡感到有些好笑。

    小手冰涼摸在自己身上實在舒服。不由翻了個身,悶聲道:「唔,使點勁兒,給易哥鬆鬆皮。」

    「呀……」亭兒驚叫一聲,像小偷似的縮回手,聽到何易的話,吐了吐舌頭,有點心虛的道:「易哥哥。你醒啦,怎麼松皮呀?」

    「隨便,只要勁道大些就好。」何易身子向床裡面挪了挪,給亭兒讓出地方。

    「哈哈。那我來啦。」亭兒脫鞋上床,跪在一邊,兩隻白生生地小手在何易背上掐捏起來。

    也沒什麼章法,亭兒開始還感覺挺好玩兒,皮肉一掐一捏像棉花似的,使多大力氣都還不覺得疼,再加上何易每隔一會兒說些真好真棒地話,越發起勁兒。

    但是沒過兒一會兒,就額頭冒汗,手指發酸。漸漸力不從心,不由騎在何易身上,小手握拳。咚咚的敲起背來。

    「嗯……好亭兒,明天易哥找你娘親……咱們三人出去逛逛。」何易舒服的直哼哼。

    「真的?太好了。咯咯……」亭兒精神一振。有些興奮。

    何易又調笑道:「呵呵,易哥今天也**下。有了個十歲的小丫鬟寶貝兒給捶背。」

    「人家才不是丫鬟,我娘都沒有享受到,便宜你了。」亭兒小臉紅撲撲的使勁兒捶著。

    「哎,易哥,人家沒力氣了……」亭兒氣力大洩,趴在何易背上,喘著氣。

    「歇著吧,一會兒自己回房睡覺。」何易道。

    亭兒剛想答應,話到嘴邊卻歎了口氣:「哎,人家屋裡冷清清的,娘親天天出去練功,好幾年都沒有陪亭兒睡覺了,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嗚嗚……」手還捂在了眼睛上,不過嘴卻是翹著的。

    何易還以為她真哭了,但神念一看,心裡感到好笑,勸慰道:「別哭了,明天我和你娘說說,太不像話了。」

    「哼哼……不管她了,說也沒用,易哥哥,人家困了,今晚在你這裡睡好不好?」亭兒地目的露出來了,心裡有點緊張,生怕被拒絕。

    「要是你娘不反對的話,隨便你,就怕亭兒長大嫁不出去嘍。」何易笑道。

    亭兒連忙道:「不會的,易哥哥你這麼好,我娘肯定不會兒說什麼地。」心下著實有點忐忑,但念頭一轉,就沒了蹤影。

    「好吧,早點兒睡,易哥身子骨還是有些乏憊。」何易翻身把亭兒放到一邊,挪了挪枕頭,給亭兒蓋上絲質被子,右手握爪一晃,衣服再次蓋上夜明珠上,然後平躺而睡。

    亭兒起初有些緊張的睡不著覺,畢竟還是頭一回在陌生人身邊睡,躺了一會兒,翻身輕輕抱住何易,身子向裡擠了擠,這才舒服,大感安心,迷迷糊糊睡著了。

    ……

    「師傅。」守夜女弟子躬身問好。

    「嗯。」宮晚彤點點頭,向洞內走去。

    進洞內,安安靜靜,感覺有點奇怪,心道:「怎麼這麼安靜,每日這個時候亭兒都會嘰嘰喳喳的鬧騰一番。」再洞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亭兒,連忙問守夜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也不知道,這下宮晚彤著急了,起手使出秘法,神念頓時運轉自如,轉了一圈,猛然一頓,霎時臉色煞白,頭髮無風自動。嚇得旁邊女弟子緊張萬分。

    宮晚彤神念再仔細一看,亭兒抱著何易的胳膊,張著小嘴留著口水睡的正香。

    再看何易左腿壓在亭兒小腿上,右手穿進她脖頸,摟在懷裡,臉上還帶著絲絲笑意。

    被子掉在地上,亭兒也沒有嫌冷,兩人身上還有一層微弱光芒。

    宮晚彤剛要起步前去質問,換位思考一下,覺得何易也不能有什麼壞心思,再說他都睡了一整天了,好好的怎麼亭兒跑到他床上睡了,只定是亭兒胡鬧,呆不住了跑去打擾他睡覺。

    何易那腳上的畫得烏龜更是印證了

    猜想,宮晚彤想了一會兒,放下心中所想,自語道:鬧。」臉色漸緩,但心裡還是有點不痛快,畢竟亭兒都已經十歲了,男女授受不親,再過幾年就成年了。

    宮晚彤想了想,不動聲色的道:「沒事。不用管了,你去休息吧。」說罷轉身走了。

    那女弟子有些狐疑。但還是脆生應是。

    睡覺睡到自然醒,何易微微掙開模糊地眼睛,懷裡摟著肉呼呼的小身子不冷不熱,再也睡不著覺,輕輕起身穿衣,在屋內舒坦下筋骨,不由的神清氣爽。

    這時亭兒也掙開眼睛,何易招呼起床。忽然起了玩鬧之心,用癸水靈氣給她在臉部手部梳洗一下,在乾坤袋裡找了找,翻出一堆小衣物。給亭兒穿上。

    再看亭兒穿上世俗地衣服頭型有些不適合,何易就動手給打散簡單休整了一下,這點眼光手藝還是有地,按照俏皮樣式梳妝打扮,弄了幾次才弄好。

    亭兒對著鏡子照了照,驚喜地叫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大喊娘親,還一邊咯咯直笑,銀鈴般脆耳地叫聲在洞府內環繞。

    宮晚彤看著亭兒邁著小腿手舞足蹈的跑來。眼睛一亮,都感覺有點不認識女兒了,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髮型不再是羊角辮兒,整體一看。好似長大了幾歲。

    「瘋丫頭。小心點跑,別摔倒了。」宮晚彤關切地說道。

    「哈哈。娘,你看亭兒漂亮嗎?」亭兒跑到娘親身邊,頓足身體轉了幾圈,咯咯直笑,小臉榮光煥發,嬌憨可愛都不足以形容。

    宮晚彤看著女兒這樣開心,藏在心裡要說的話也隨之打碎。

    這時何易面帶微笑走進屋內,亭兒轉身正好看見,腳尖一點地,身體一翻,打橫朝他撲去,還叫道:「易哥哥,接住我。」

    「好!」何易雙臂一張,摟住亭兒,亭兒順勢躺在他懷裡,啵的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留下一點晶亮的口水。

    兩人笑笑鬧鬧間,宮晚彤的美眸流露出一種迷離的色彩,心裡地不痛快煙消雲散。

    待亭兒吃完早點,何易向宮晚彤提出出去遊玩兒一番,亭兒也在一旁搭腔死纏爛打。

    宮晚彤看著兩人,嚴詞拒絕不好,答應又心存顧忌,在山內誰都認識自己,和一個男人出行抹不開顏面,實在有些猶豫。

    但架不住兩人的話,隨即放下心思,也就答應了。

    宮晚彤安排了一下,眾人整裝待發,都換好了衣服,十三名女弟子、十三衛跟隨,一行二十九人腳踏飛劍緩緩出府,各種飛劍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也算是浩浩蕩蕩。

    整整兩天,在百魔大山附近兩省之地的各個景點留下了眾人的腳印,還在兩省省會掃蕩一番,品品人間美食,住住賓館,購買了大量物品,差點透支。

    白天看地亭兒眼花繚亂,又高興異常,何易笑著在旁解說,也沒有不耐煩。

    宮晚彤似賢妻良母的跟隨,時不時也解說一句,但有時也看個稀奇。期間也解決了幾個不開的賊人,算是小波小浪。

    晚間亭兒疲乏而睡時就是何易與宮晚彤的時間,兩人開始言語交鋒,天南地北的閒聊,時不時又試探彼此的底細,倒也聊得高興。

    何易對於宮晚彤來說,有些秘密,修為不高,來到山內沒有幾天就能與玄老搭上關係,實在不可思議。

    來此的目的不清不明,都讓她起了好奇之心,根據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腦內有了點模糊的概念。

    還有根據門下弟子調查地詳細底細,經歷頗為奇特,憑著短短一年時間就當上了法獄獄長,實在不可思議。

    最為關鍵的是調查期間遭到了來自各方面的探查,差點露出馬腳,再多地就沒有打探清楚,還得慢慢取證調查。

    何易雖然沒有關係網絡,但是心思縝密,精於分析猜測,憑著言語交談,發現宮晚彤見識廣博,許多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實在不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地修真人士。

    但亭兒又說她娘親總在洞府之內,不時常出外走動,那這些個消息從何而來?

    隨著兩人交談話題地深入,自宮晚彤口中說出各家修真往事越發尖銳,各種千奇百怪的術法聽得何易面色看似平靜,但小手指打顫兒。

    特別是在近一年之內發生在修真界地大事,十之有五都與何易有關,根據她所說,各大派到現在為止還在調查當初海外島嶼之事。

    當初異寶讓魔頭搶走,事後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各派恨之入骨,現今修真界不管正邪只要有血色幡、障、霧等類的法寶大都棄之不用,一些正派有殺錯不放過,平添許多殺孽,目的當然就是找出那魔頭。

    這等事情何易還真沒有聽到,不由感到消息蔽塞,心下也很是惶恐,當初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越想越是不妥,自己所作所為名副其實的膽大包天,就憑兩件剛剛得手的法寶就如此行事,實乃犯了修行大忌。

    何易面色沉靜如水,但心神不穩,自己當時內裹玄渾神幕,外套天龍神火柱,巨龍繞體,這一幕許多人都看到了。

    幸好未曾露出裡面柱體,玄老未曾離山,不然稍一聯繫,就能知曉是那玄渾神幕在自己身上。

    「東海異寶出世之時彤姐沒有去嗎?」何易冷不丁問道。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34
第二百零七章 帶我私奔

    晚彤優雅的喝口茶水,言語有些慶幸的道:「當時百法旨下來,封山百日,也不知是誰下的令,大家都頗有怨言。但是當外界消息一天一次傳入山內,齊齊慶幸,免了一劫難,不參因果。別處修行之地也有明智之士,與百魔大山一般無二。」

    「據說除了那異寶外,還在下面鎮壓一個魔頭,可惜當時飛走,沒有留住,在南方時而出擊,躲躲藏藏幾個月,殺了不下百人,才銷聲匿跡。」

    何易心道:「果然如此,定是那寒魔。」

    宮晚彤看何易心不在焉的,就問道:「弟弟當時有沒有去東海尋寶呀?」

    何易說起謊話不眨眼,與其對視,自然的道:「在外圍逛了一圈,不曾進入,後來只當是看看風景,焚山煮海那場面驚心動魄,看著都心神不穩,更別提進去了,呵呵,可惜姐姐沒有前去。」

    宮晚彤優雅的嬌笑一聲:「有人已經把當時情景錄製下來,很是賺了一筆,各種照片也隨之傳播,算是最熱門的東西了。」

    何易從上到下把宮晚彤看個遍,讓她有些不自然,詫異道:「彤姐這般不食人間煙火,也接觸世俗的東西?」

    宮晚彤纖手向外一擺,做個勿看的手勢,笑道:「姐姐也不是仙女,現在修行都講究與時具進,雖然咱們有法術手段能錄製下來,但畢竟耗費大,哪有世俗中的東西用的方便,呵呵。」

    何易聽到這話,身子陡然定住,自己修行這段時間來,都差些與世俗脫鉤。總覺得與世俗格格不入,看普通人如螻蟻。起不到絲毫興致,難道說修真之後就與世俗無關了嗎……

    宮晚彤說罷看何易身體僵住,印堂緊鎖,眉間含煞,眸光泛金,身前空氣都有些扭曲,心中一驚:「這弟弟頗為不凡,連目光都有如此威勢。不對,這是起了心魔。」

    想罷,一篇玄奧的道家真言自櫻口輕聲念出,語度不急不緩。頗為好聽。

    何易心神一陣,閉上雙目,手捏印訣,金丹自然流轉全身經脈之中,渾身衣褲微微鼓脹。

    過了半晌,何易腦後三花隱現,猛然睜眼,金光大赤,身前扭曲一片,才張口吐出一口濁氣。上面複雜絲絲黑氣,咻的一聲,隨風飄散。至此渾身精神一陣,眼中金光又深了許多。

    何易扭身開口誠摯的道謝:「沒有姐姐開口相助。弟弟這心魔還得繼續潛藏下去。修行不易啊。」

    宮晚彤驚奇了半晌,通過剛才一番查看。他地功力分明是在金丹期,但為何三花聚頂,這話實在不好問,畢竟牽扯到修行隱秘之事,一般修真人士向來忌諱,只好壓下心中驚奇,但對他越發有興趣。

    宮晚彤想了想,面色有點凝重的問道:「弟弟以前可是用過搜魂**。」

    何易看其臉色,實話實說道:「用過幾回。」

    宮晚彤柳眉輕皺,告誡道:「難道弟弟地長輩沒有告訴你嗎?這搜魂**實乃修行大忌之一,不說對神念和記憶的損害,光說對產生心魔,那是一等一的厲害,偏偏隱藏甚深,不到危及存亡不可動用。」

    何易皺眉道:「這麼嚴重?我至今已經使用了三回,看來以後可不能在用了。」

    宮晚彤道:「你呀,膽子真大,姐姐我至今就用過一回,還差些修為全毀,以後牢記吧。」

    「嗯。」何易點點頭,又笑道:「呵呵,不去想它了,弟弟修行時間短暫,既然姐姐開了修行的話頭,弟弟就厚顏請教些問題,還望姐姐不吝賜教。」

    宮晚彤看了看天色,擺出一副師長的架勢,點頭道:「問吧,姐姐知道的都告訴你。」

    何易欣然應好,一問一答之間,天色大亮,何易心頭越來越明亮,猶如醐灌頂,撥開雲霧見青天。

    又遊逛幾日,眾人才感覺心滿意足,安然返回沙雲洞,舉行回歡宴,當然給留守在家的女弟子衣物、首飾、小吃之類的東西是免不了地。

    休息了一日,宮晚彤準備了眾多禮品,與何易和亭兒三人一同去玄老洞府,雖然知道對方看不上,但畢竟也是一份心意。

    雙方都互有好感,有何易周旋,還有亭兒這個開心果在,都其樂融融,交談內容略過不提,直至深夜才回到沙雲洞。

    何易自辟榖後經常疲憊,就開始睡起覺來,沒想到剛躺下,亭兒就像做賊似的溜了進來,一關門迅速脫掉衣物,上床摟著何易嬌憨笑著要睡覺,言曰:「摟狗熊睡之,一夜到天亮。」

    第二日,宮晚彤回來一看,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怎麼這樣黏著何易,難道是看到他是想起了亡夫?把這個哥哥錯當父輩來看待?

    早餐之時,她面色平淡的對何易道:「這幾夜睡得可好?」

    何易笑道:「弟弟從來沒有在洞府中睡過這麼安心的覺,姐姐家裡環境幽雅,靈氣濃郁,都捨不得走了。」

    「嗯,沒事就在這裡住著吧,也多分人氣。」宮晚彤說完,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轉頭訓斥亭兒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打擾你易哥哥睡覺,都這麼大地姑娘了……還這樣,成何體統。」語帶雙關。

    何易有點尷尬,忙道:「無事,非但不打擾,亭兒小小年紀還精通推拿之道,前日我這身上渾身酸疼,亭兒給我捏兩下就好了,要怪罪還是弟弟的不對。」

    亭兒看娘親態度,很是嚴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得意,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心道:「還是易哥哥好,又給玩的,又給我吃的,還抱著我睡覺。」想著想

    易在她心中高大了頂點。

    亭兒低眉順眼的,嘴裡小聲嘟囓委屈的道:「不陪人家……玩……就知道……坐修煉……人家天天睡不著……做噩……都不知道抱著我……睡覺……」聲音細弱蚊蠅,說著說著,眼淚疙瘩就成串兒的掉了下來。

    兩人都有修為在身,哪還聽不清楚。何易看著宮晚彤也升起了閒氣,連忙摟過亭兒。親著小臉蛋,哄著他道:「亭兒別哭了,以後易哥哥陪著你,再哭就不漂亮了,沒人要你了。」

    「……嗚嗚……真的?」亭兒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著何易,這麼句話功夫,眼睛都紅了。

    宮晚彤看著亭兒。心中不禁作痛,除了上回遇險回來,這是第二回哭泣了,以前都有一年沒哭過了。可見委屈極了,面色緩下來肯定地道:「真地!」

    亭兒瞪大了佈滿淚水地眼睛,仰著頭抽泣道:「以後陪不陪人家玩兒?」

    宮晚彤無奈的道:「陪你玩兒。」

    亭兒眼睛亮了起來,有點得意地繼續問道:「以後晚上抱不抱著人家睡覺?」

    宮晚彤滿臉為難,猶豫一下,只能違心的道:「以後抱著你。」心道:「先應付一下,過了這一陣兒氣就消了。

    哪知道亭兒年紀小,卻會察言觀色,把宮晚彤地面部表情猜地**不離十,鼓起香腮。氣呼呼的道:「騙人!又騙人!以前也是這麼說地,人家不管!你要……要是騙人,人家就……就……就讓大哥哥帶我私奔。讓你找不到……」

    這話一說兩人哭笑不得,何易狠狠咳了幾嗓子。呵呵直笑逗弄道:「咳……咳……亭兒你太小了。大哥哥不能帶你私奔啊。」

    亭兒看兩人這樣,也知道說錯話了。臉都漲紅了,但還是嘴硬著道:「人家才不小,娘親說人家過幾年就能嫁人了,你先帶我私奔,養幾年我就長大了……」

    「哈哈……」

    「咯咯……」

    但她越說兩人越笑,亭兒一時間抹不開臉,大叫道:「氣死我了,不許笑……不許笑!」

    她氣急地哭出聲來,一轉身撲到何易身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雙小手狠勁拽著他頭髮,小腿還亂蹬,哇哇哭聲充滿整個洞府。

    何易歪著腦袋,急忙勸道:「亭兒,鬆手啊,大哥哥帶你私奔,快鬆手。」

    宮晚彤看何易的頭髮被女兒抓的像雞窩一樣,急忙上前拉扯,可不敢再訓斥了,再說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制止了亭兒,何易緊緊地摟著她,變出一樣樣東西來,好吸引她的注意力,此舉果然湊效,哭聲漸止,歪著腦袋看著手裡的一樣樣事物。

    宮晚彤可算是長出一口氣,就這一個心肝寶貝兒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一哭鬧起來實在讓人撓破頭皮。

    她看著何易亂糟糟的頭髮,都是女兒闖的禍,鬼使神差的拿出一把白玉梳子給何易梳起頭來。

    但沒等兩下,自己的纖手被一隻大手抓住,隨即鬆開,何易身子一僵,頭也不回自然的道:「是彤姐啊,嚇了我一跳,給弟弟梳梳頭吧,都成鳥窩了。」

    宮晚彤心下一亂,,差點把梳子甩出去,隨即回過神兒來,心道:「裝作不在意總比罷手不梳強。」強忍著窘色匆匆梳完頭,頭也不回朝門口走去,聲音有點慌亂:「我去叫人收拾一下。」但覺臉上火熱火熱的。

    何易看著宮晚彤的背後曲線玲瓏地線條,心中微熱。宮晚彤似感覺到了背後火辣的目光,越走越快。

    待到轉彎處,她身體刮起一陣風,回到寢室,站在鏡子前面,看著慌亂又羞澀的面孔,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變得這副模樣,心中嗔道:「這小冤家。」

    而何易放下心中地漣漪,低頭逗著亭兒,然後像伺候祖宗似的右手給她夾菜,左手拿著玉勺盛飯,左一下右一下,忙地不亦悅乎。

    ……

    何易這麼長時間不見古茗、葉瑤、許柔三人也挺想念地,向宮晚彤與亭兒說出去有事要辦,需要幾天時間,便御劍飛回古都與她們見了一面。

    還把江萍珊給放出來透透風,讓她喜出望外,間接言語敲打一番,不外威脅利誘,再以情動之,實乃籠絡人的上佳手段,不愁歸順不成。

    到了夜晚歇息之時才想起沒有落腳之地,之前已把房產都賣掉,剩下幾處小公寓不想入住,進出麻煩不說,空氣還渾濁不堪。

    這回一進市裡聞那空氣簡直與百魔大山之內無法相比,何易一向不是虧待自己地人,就打算弄一處風水好的地方以求有個像模像樣的家。

    何易找到沈長鳴,敘下舊,瞭解些情況,把打算一說,對方連連告罪,連說糊塗,時間已是夜晚,在他家裡過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沈長鳴找來一個對地頭熟悉的年輕人,三人就開始查找起來,仔細逛了一圈,失望不已,好的地點全讓人佔有了,基本都是修真之人,一看那一座座看不透的房屋就知曉。

    他想討好何易,就感覺丟了面子,有點惱羞成怒,讓何易等幾天,說是無論如何都要為他尋一處風水上佳的寶地。

    何易反正不忙,就天天悠哉游哉的周旋與幾女之間,另又讓許柔劃了兩億人民幣過自己賬戶之便以備用。

    沒過五日,沈長鳴的電話就撥來了,語氣帶著得意興奮,告訴已經找到,沒有食言。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35
第二百零八章 風水寶地

    易開始就關注了兩天,對方確實是花了不少力氣,從逐一排查,親自過問,有時自己還前去查看。

    世盟還有一大堆事物,他忙的腳不沾地,到處跑,幾乎把認識的修真風水大師都請來了,這份心意何易確實看到了。

    當何易在沈長鳴陪同下來到那處地方,上下翻飛,把腦子裡面那點可憐的風水知識搗騰一遍,也不禁開口叫好。

    只見正面朝南,背面也就是北方高山為靠,左右兩側有護山環保,南面明堂開闊。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有此四貌,藏風聚氣,就為極佳之處。

    南面有一條寬窄適中的小河,又深且亮,悠悠流水之聲非但不覺噪耳,反而與週遭環境融為一體,生心曠神怡之感。

    最妙的是在門前小河有一處彎環,這乃是風水中的氣場。另向外弓起,必有好風水,正宗的玉帶環腰。

    而河與山之間的空地寬闊,這麼好的一處風水,想建造小了都不行。風水住宅都講究天圓地方,那就建造一處園林,再移植一些珍貴樹木,定要打造的清新自然美輪美奐。

    但中間那幾間房屋大院說明原來此處有人居住,問及原因,沈長鳴連忙道:「原來此處也被人佔領,不過盟中有一人與此間主人相熟,來過此處,當日我要尋風水絕佳之地被他知曉,就告知於我,才有了今天這空房。」

    「前主人對陣法之道精研的頗為高深,此處也就寥寥幾人來過此處,常年被各種陣法遮掩,不為人得之。」

    「如今有了這般巧合,老夫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人勸走。也花費不少帶價,還好都很和氣。老夫保證以後對方不會再找此間麻煩,諸事都已談妥。」

    有了這番話,何易才十成十的滿意,滿臉笑容道:「還要多謝沈老費神,客氣話也就不多說了,我這裡有一本道書,感覺還能拿得出手,就送於沈老。以望修為更上一層樓。」說罷拿出乾坤袋神念查找一番,把一本青城派的中級秘籍遞給他,這是以前殺人越貨而來,自己留著也沒什麼用。說不定對方當個寶一樣,還能借此試探一下所修丹術高深。

    沈長鳴沒說別的,接過一看,急忙大致瀏覽一遍,越看越喜,有了這本書修為定可提上一層,不枉自己這樣費心費力,心裡轉念一想,笑道:「老夫就再次謝過道友了,我看道友閒雲野鶴一般。召集人力也不方便,不如說出在此地想見的住宅,老夫召集人手盡快繪出草圖。然後就動工,到時道友等著驗收就成。」

    「果然上道。」何易心道。又抱拳致謝。答應了對方,先把此處用大陣遮掩起來。免得他人窺視。

    然後兩人分頭行動,何易召回十三衛,讓其加入進來,再與沈長鳴會合,也請來地建築大師等各個與建宅有關的人。

    何易唯一要求就要典雅大方,讓古人進此處不覺得隔閡,現代人進此處也不覺得隔閡,古今結合,找好平衡點。

    這可難煞眾人,苦思設計風格,在世盟偏殿中一張寬大實木桌上鋪滿紙張,風水大師、建築大師時而埋頭揮筆,時而面紅耳赤地討論。

    何易也頗為犯愁,這要建的可不是普通人的住宅,而是有法力之人的堡壘,前後左右,上上下下,全要考慮到位。

    沈長鳴捋著鬍鬚,面色沉凝的道:「要是按照老弟的想法,那這工程可就大了,建築且不說,光是建築完成,需要佈置的地方可太多了。」

    噠!噠!何易食指扣桌,面有所思的道:「地下要全部封住,堅若金剛,防止元神行走,還要布上殺陣,以攝其敵。最關鍵地是結陣後要保持戊土靈氣流通,不然堵死了,上哪聚氣去。」

    沈長鳴一拍巴掌,喜道:「有理,有理,老弟這個想法好啊,我府上只在地表刻了幾個陣法,沒想到地下的事情,回去我也佈置一下。」

    眾人看兩人搭話,也面有所思,何易接著道:「我再提出幾點要求,房屋牆壁建完後都要刻上陣法,防止神念與無形之氣透體而過。各種建材全部用上等材料,最後都以土石金剛之術固體。」

    聽何易這樣一說,眾人大感為難,刻畫陣法耗費真氣不說,還得

    氣,這麼多的牆屋何年能刻畫完成?

    何易左右一看,也明白過來,繼續道:「陣法之事不用你等刻畫,何彪,你們幾個辛苦點,聽各位大師吩咐,不可有一絲怠慢,這以後可是我和你們住的地方,不打造地固若金湯,還不如不建。」

    「啊!」何彪面露苦色,大手撓著腦袋,凶神惡煞的臉上倒是露出一絲憨態,心裡想反駁幾句,但知道何易主意已定,就表態道:「您放心,我們兄弟十三人肯定辦好。」

    其餘十二人用殺人的眼光看著何彪,心裡這個氣啊,大罵沒出息,一個個有點垂頭喪氣。

    「哈哈,好,好。」何易大笑拍了拍何彪的肩膀,又等著沈長鳴表態。

    沈長鳴看著何易,心裡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這麼多的房屋刻上陣法,再有十三人也是不夠,看來還得自己安排人,心中苦笑,對著何易豪爽的道:「老弟放心,此事既然老夫接手,就負責到底,你且安心,到時多調些人來就好。」

    屋裡不認識何易的人,不知是什麼來頭,心下都有些凜然,起了猜測之心,看似這盟主比之還低了一頭,這件事可要辦好了,不然給辦砸了,可是得罪人的活兒。

    隨即一個個更用心起來,對何易比之前的態度大為改善,不再自持傲物。

    何易向各個建築大師和風水大師借了一堆相關書籍,留著翻看。

    他腦子裡奇思妙想頗多,取出紙筆把想法一一寫下。理想的佈置是把方圓五里布成大陣,以最中心地陣眼為基礎,各個房屋為媒介,向外輻射,牽一髮而動,這樣才能固若金湯。

    還有在靠山一方建立一座與周圍環境相協的石塔,內部中空,以浮屠塔為比例建造。這樣以後修煉就有了絕佳地點,浮屠塔外面也有了掩護,讓外人看不出破綻,小心無大錯。

    後山也要建一座大殿,平時煉製一些威力大的法寶或是邪物,務必寬敝碩大堅固。

    還要挖出一條密道和房舍相連,以供逃生之用。這點就要靠自己親手佈置了,不能讓別人知曉,自己累點也無所謂。

    各個房舍務必要建造地大氣十足,但何易想了想,腦中有點模糊,自己修真時間短暫,修真界一些大家族的房屋建築沒有仔細參觀過,不如去取取經,看能否獲得靈感,好長長見識。

    把所想一說,沈長鳴也點頭應好,在這裡呆著也想不出好主意,不如去各家走走,召集一幫世盟地頭頭腦腦,詢問誰家地建築能入得了眼。

    這樣都來了雅興,平時還真沒有注意,正好今日有這機會,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但各有各得好。

    沈長鳴思考一會兒,面露喜色,一拍桌子,自得地道:「乾脆在秦省有點名氣的世家挨個走走,一舉數得,一是看看建築,二是拉進一下關係,還有不少世家是死硬派,飄然世外,對於咱們世盟的拉攏婉言拒絕,三是帶些修為高深的道人好好顯露一下咱們的實力,就這麼定了。」

    「好。」

    「沈盟主算無遺漏,舉一反三,沒想到還有這等妙招。」

    「呵呵,要不沈盟主怎能坐上盟主這個寶座,咱們可都得學學。」

    這話一說,眾人齊聲讚歎,何易心下感慨,站的角度不同,看的就是長遠,這盟主的位置給他是當對了,以後也是一個好助力。

    不過也暗自警惕,現在自己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就怕對方勢力過大,野心膨脹,那自己處境堪危,以後還要像個好對策,怎樣能牢牢把這幫人抓在手裡。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這幫人的修為都有所提升,一個個紅光滿面,精氣充足,看來天材地寶是沒少用,可見地位不同,這財力也上來了。

    沈長鳴在召集幾個厲害人物,就帶領眾人開始尋訪起來,走了幾家。

    何易忽然有所思,這次倒是一個機會,就對眾人說去古家看看,正好拜會一下以前同事。

    別人不清楚,沈長鳴心裡明鏡似的,這是想那古茗的小情人了,面露怪笑的來到古家。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35
第二百零九章 靈光乍現

    守關看眾人浩浩蕩蕩的前來,還以為這是世盟拉攏不強硬手段,一時間無對策。

    但看各個面帶微笑,沒有惡意,也不能據之門外,只好出門相迎,又看見何易也在眾人裡面,心中納悶猜測不已。

    沈長鳴只說這次純粹是私人拜訪,盟中要建造房舍大殿,聽說古家佈局新穎獨特,特來參參觀,取取經。

    古守關壓根不信這回事,但也不失禮數帶眾人進府中,香茗點心各有丫鬟端上來,聊聊談談,氣氛倒也頗為融洽。

    這時正好古茗穿著一身清淡的練功服,飄然自後間走來,一露相看的眾人驚艷不已,都覺不虛此行。

    古茗看見何易與世盟的人很是驚詫,心中尋思這是提親來了?越想臉色越紅,站在那定神不動,當著長輩的面放不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古守關看著女兒的羞態也不知說什麼好,今天實在太意外了。

    何易心下嘿嘿直樂,面色自然的與古茗打起了招呼,起身挨個介紹了一便,對眾人說古茗乃是以往同事,關係頗好,沒有暴露是戀人的關係。

    古茗這時也恢復了本性,英氣十足的與眾人打招呼,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小媳婦一樣。

    眾人都是精明人,怎麼會看不出兩人的蹊蹺,都嘿嘿直樂,也不說破,不過言談逗弄兩人幾句是少不了的。

    隨後古守關帶著眾人大致參觀了一下古府,確實不錯,佈局精美,不愧為大世家。

    臨走之時沈長鳴邀請古守關與眾人一起到各家看看,被婉言拒絕,知道這一走那可是入了賊船。上了當。

    但何易邀請古茗,這就說不出毛病了。古茗欣喜的加入眾人行列,跟在何易身邊,臉上有點火辣辣的,也不敢過於親密,不知道何易是怎麼想的。

    隨後走了幾家,何易又提出去特處葉部長家裡參觀一下,眾人與之都不相熟,但何易也有目的。帶頭前去。

    葉繼發聞訊特意從部裡趕回來,當看見何易詫異了一下,好幾月沒有消息,一見之下有些陌生。

    何易把雙方互相介紹下。葉瑤也看見了何易,急急忙忙地出來,當何易打了一個眼色後,頓時變得貴氣婉人,但眉宇間免不了有些羞澀。

    整個隊伍裡面就古茗一個女人,葉瑤自然而然的看著親近,心裡也揣測跟在易哥身邊地女人是誰,不動聲色的說著話。

    沈長鳴借此機會與葉繼發拉關係,還有何易在一邊調節,慢慢相熟。都知道雙方關係不一般。

    至此何易來葉府的目的達到,就是為了要讓古茗與葉瑤在自自然然的情況下相見,這樣兩人相熟。為以後目的打好基礎。

    古茗與葉瑤看人多勢眾,也不好與何易親密接觸。何易正是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不偏不倚,邊看邊與談笑風生。

    出了葉府。葉瑤也被拐了進來,去年友林家裡打擾一番,然後開始真正的走街竄府,跋山涉水,見識各個造型奇特地府宅。

    現在世盟面子大,在秦省誰都想賣個好,一說參觀下房屋建築無不應允,但一個個都雞飛狗跳,猜測真實目的。

    期間到各家有部分年輕人看古茗與葉瑤都面露驚艷之色,走進搭茬,煩不勝煩,何易乾脆拿出兩條絲巾讓兩女戴上。

    沈長鳴眾人暗自好笑,也有些瞧不起那些年輕一輩兒,有點不自量力,眼色差的太多。

    何易後來頗為低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要混個臉熟就好,以後相見也好辦事。

    但老一輩兒哪個不是火眼金睛,狐狸似的人物,但何易與沈長鳴走在一起就讓人肺腑不已,一看站位,說話語態,就知正主在哪,都暗自記下樣貌,待走後再打探一番。

    各府小家碧玉有之,大氣輝煌有之,竹林田舍有之,水底地,山頭的,洞府的,百般花樣,讓人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整整一天走在參觀中度過,還好眾人都能飛行絕跡,不然把時間耽誤在趕路上那還要等上幾天。

    沈長鳴在家裡安排一頓晚宴,幾十人熱熱鬧鬧的吃過,都有些醉態,最後散席各自離開,何易把兩女送回家。

    夜晚沒有好去處,何易心思一

    到法獄,用乾坤副令進入大陣,觀察一番,一切都步來的獄長是葉繼發身邊之人,也是舊識。

    大陣中的小樹模樣大變,枝葉增多不少,長高一尺有餘,外面朦朦朧朧圍繞著一圈圈綠光,煞是奪目。

    何易沒心思細看,待府邸建完,移植過去在好好研究。

    來到一號陣內放出浮屠塔進入二層,回到了久違的空間。靜一會兒心,把白日借來的書籍慢慢翻看一遍,然後盤腿閉目,把今日所觀看的各府畫面在腦中一一比較起來。

    隨著時間地流逝,何易腦中理想的建築風格體系逐漸融合在一起,按照自己的想法虛構成一副立體地圖畫,不斷加深印象。

    陡然一道靈光閃過,何易頓時屏住呼吸,心跳加快,腦中那奇思妙想有點模糊,此靈光究竟有什麼作用?如何成型?

    既然神念如此通靈,那在腦內能否能開闢一個特殊的空間,把平日所思所想永久記錄下來,或是像剛才一般虛構一副圖畫……

    人地所思所想都是稍瞬即逝,比如算數,各種數字組成,千變萬化,平時演算用筆用紙,然後得出結果。

    還有心算,不過是腦海內一種特處地算法,人人都可以學會,就看用心與否,記憶力的好壞。

    但要是用神念虛擬成型,快速閃現,輔以心算之法,那不就一目瞭然?要是成功地話還用什麼計算機,直接用腦不就行了嗎?

    何易大喜,萬萬沒有料到在腦中構想了一下建築的實貌,就能想出如此妙法,實乃天賜良緣。

    過了半響,何易皺眉,面露沮色,自語道:「腦中除了泥丸宮與天罡宮哪還有特殊空間,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即使有神念能否虛畫成型也說不準。」

    「假如真要能形成,又有什麼作用?平時用不著計算,都是些領悟道法,打打殺殺的事情,與此事無關……這……成之何用?」

    何易越想越是沮喪,白高興一場,任誰面色都不會好看,搖搖頭繼續在腦中勾勒建築畫面……

    第二日何易出陣之時面色恢復正常,但眼中若有所思的點點靈光,卻沒有那麼容易磨滅,外界一夜,塔內五夜,冥思苦想終於了完整的建築風格,還把各個精妙的陣法過濾一遍,有了整體的猜想佈置,但結果就需要建成之後的試驗了。

    與眾人見面,拿出所繪的巨大圖冊,上面用鉛筆秘密麻麻的畫滿了線條,一個個蠅頭小字也佔據不少空間,詳細解說一下,然後以此為基礎,讓他們挑出缺陷錯誤,細心修改。

    待完整建築圖紙出爐之時已經是三日後,人力材料都已在地基處備至妥當,在一邊堆積如山,動工人員多達三百人,全是修真人士。

    這邊熱火朝天幹著,別處地方注意到了這裡進進出出的修真人士全都猜測不已,周圍十里全部用陣法布上,外界想看也看不清楚。

    秦省內的各個頂尖人物都在猜測世盟與何易的關係。

    要說驚訝最甚的還是葉繼發與年友林,沒想到何易辭職後幾個月沒露面,一回來就弄這麼大動作。

    說是建造府邸,但看那佔地面積和人力物力都快趕上建幫立派了。還讓他尋到這樣一處好風水,以往未曾發現,要是建成後那自己的老巢可就被比下去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不過心中也暗自警惕著,這人以前可是自己手下的人物,人格品行心性都瞭解,實乃無風不起浪的人物,還膽大包天,做事不計手段,所修功法乃正宗道家丹術,但行事卻是魔道手段,又與自家侄女糾纏不清,實在說不出什麼才好。與這樣的人最難相處,是把雙刃劍,好壞參半。

    豈不知何易早已謀劃好,準備在恰當時機送於葉家一份大禮,那法獄犯人假死之事要是暴露出來,那特處的天改換了。

    不是說現在把此事告於葉家不行,而是要把這份大禮送出去後,對方能感激自己,惦記自己,不會危害自身。又能得到足夠的好處和利益,進一步與葉家加深關係,這才是上上之策。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4-28 03:36
第二百一十章 苦心修道

    之現在告知於葉家,葉家又怕自己對外人說出此事,那可是冤死了。

    何易可不是幼稚之輩,事情看不清,頭腦一衝動,為了情為了愛,就把自身陷入險境之人。

    再說對於葉家的情況,何易早在葉瑤那裡打聽清楚,對於她在家中地位心裡明鏡一樣。

    一般世家都採取與門當戶對的世家聯姻,好進一步鞏固勢力,通通一系列手段達成目的,這樣保證家族長久不衰,欣欣向上,其中不知含有多少女兒淚。

    而葉瑤在葉家就像個寶似的,可以說掉根汗毛家裡人都要噓寒問暖,沒人逼迫要其幹什麼,什麼聯姻之事更與她沾不上邊。

    不然家庭環境那麼優越,還來古都上什麼大學,直接在家等著出嫁就好了。

    之所以沒再京城生活,而來古都在葉繼發家中借住,是為了刻意淡化人們的視線,不然打其主意者甚眾。

    通過讓她回家探口風得來的消息,她家裡人首先尊重她自己的意見,但一定要門當戶對。

    不過其家人不贊同早早的成家立業,還苦口婆心的勸著多加修煉,家中父輩祖輩身居高位,環境複雜。

    誰還沒有個仇家之類,指不定在哪裡暗中謀劃。對此何易也時常督促,葉瑤對於家裡人說的話可以應付,但對於易哥說的話可不能不聽。

    她心裡也憋著氣,天天在葉繼發家中修煉,沒事與家人過過招。特處活動之時,也時常參與降妖除魔。

    再說何易自討要是自己女兒出嫁,嫁給一個無權無勢,沒有絲毫建樹的男子。自己都覺得委屈,起碼要顯露出自身才華做一番事業。

    養育幾十年。像個寶貝一樣,就這樣與人私定終身,換作自己都會不同意。誰都有自私心裡,男方要是強勢,那女方就感覺自豪,反之女方強勢,男方弱勢,那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何況何易大男子主意濃重。丟臉的事情萬萬不會做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換位思考一番,也不覺得難受,相反還頗為贊同。

    他想起來時常面露算計似的微笑:「養著吧。護著吧,天材地寶,珍稀奇珍多給她塞點,待以後嫁過來,再回娘家就磨不開臉了。」

    葉家哪能想到現有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正在算計他們幾十口子人,等日後何易目地真的達到那天,說什麼都晚了。

    至於古家,那就好對付多了,再說古茗,何易與其接觸這麼長時間。性格能力都瞭解透徹,日後不管是裡是外都是良助,又能當妻子。又能當手下,想想都覺得美。

    許柔更不用提。這小半年時間把集團打理條條有序。蒸蒸日上,日進斗金都不為過。通過幕後指使,瀟灑自如。

    最近隨著集團做大做強,深感能力有所欠缺,就聘請各個領域地資深人物前來家中講座,連學習時候都要用紗簾相隔。

    除了與父母相見,外出之時都用紗巾蒙面,脾氣變得有些古怪,也不知是好是壞。

    她又組建一個情報網絡,網羅人才,搞得有聲有色,組織嚴密之極。

    每當何易見她之時都會獻寶一樣把所做的事情說個遍,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撐起了何易世俗的力量,他也頗為感動,打算以後對她好些。

    何易在秦省諸事都安排妥當,府邸已經動工,這些都是外事,什麼都比不了增加修為重要。

    與玄老的關係,現處在高速發展時期,再不回百魔大山內,人情關係就有些陌生了。

    想罷,何易歸心似箭,腳踏飛劍飛也似的向南而行,一路景觀視若無睹,熟悉的山脈近在眼底,此處可以說是自己的人生轉折點。

    見到司徒玄後敘敘家常,告訴一番此行所辦何事,相信不說對方也會派人在暗中盯著,不如先說出來。

    然後邀請對方在府邸竣工後,前去長住,把家安在那裡也無不可,就把司徒玄當成在世上唯一一個長輩了。

    此話一說,司徒玄也暗自傷神,與何易倒是同病相憐,一老一少坐在那裡緬懷往日情景,過了半晌,互看兩眼,一時間都心有悸動。

    但誰都沒

    個口,司徒玄對於何易要建造地府邸頗為好奇,何易正好備有草圖,給他一看,提出不少意見,還把陣法給完善一遍。

    何易大喜過望,有這麼個成精人物,所提出的必然是關鍵所在,把草圖再修改一番,徹底定型,就這樣用了小半天時間。

    然後藉著陣法的話題,何易開始正式請教起丹術、道術等修真知識。

    司徒玄早有此意,他還有自己的打算,要想人辦事,沒有一定地修為,根底沒打好,這麼好的苗子走了歪路,那可就毀了。

    何易早已在褲兜內放有錄音設備,就怕記不住,以便日後時常拿出聽聽,這樣說不定有所感悟,畢竟對方乃千年有道修真。

    司徒玄也不待何易問,面色逐漸淡然,眼睛半睜半閉,把修真知識從一開始說起,由低至高。

    何易沒有像學生一樣看著對方傾聽,而是以打坐姿勢,慢慢垂下眼簾。

    心分兩用,一邊傾聽越顯玄奧的聲音,一邊按照當初修行的步驟重新回練,糾正不少修行錯誤之處。

    時間如長江黃河般,奔湧不息。

    何易開始過起繁忙而充足的生涯,東方太陽露頭之時,在魔山絕頂懸崖間開闢一處空地,布上一些常用防禦陣法,日日晨間在此修煉。

    每當何易站立此處,遙望群山,都會產生一覽眾山小之感,心中豪氣頓升。

    那錐也似的山尖,連綿起伏的深山,飄渺的晨霧,清晰自然的山風,都會洗滌何易心靈中的陰霾。

    晨風刮起了黝黑地長髮,簡單的布袍,右手捏訣輕輕一招,凝聚在花草樹木上的露水,凌空團聚,被遙遙吸入口中,一飲而盡,甘甜清爽,渾身毛孔舒服地直打顫。

    當此時來臨,何易就會放出血玉環中的五鬼,讓其隱藏鬼體去山間無人處採摘搬運採藥,放入懸崖中地洞穴中,往往一天下來,就會有百十斤草藥堆在那裡,有好有壞,但不凡珍奇。

    然後面他對東方盤膝而坐,呼吸變得綿長均勻。采日精,納天地靈氣,淬金丹真氣,口鼻間若有若無地白色飄渺霧氣如靈蛇一般倒捲。

    上午聽道感悟,中午回古都監督建造的府邸,下午向司徒玄問及丹術等問題。

    一日功課完畢,黃昏時就會去沙雲洞內小坐一會兒,陪陪亭兒小寶貝,然後在魔山絕頂地一處隱秘洞穴內布上陣法,放出浮屠塔進入二層把白日的感悟修習一遍。

    那日拿出神機、鬼藏八本秘籍,把內丹、外丹、陣法、煉器、道術、卜算、命經、相經、醫術等術逐一翻看。

    往日還不覺得鬼藏秘籍後三經有多玄奧,現今一看,與前幾本都大有關聯。

    特別命經,看似是算命學說,但內裡涉及吉凶禍福之道,只要掌握推算之法,掐指一算,日後就能趨吉避凶。

    翻了幾頁何易看到這句話:「不通天道,愚人也;不掌人運,莽夫也;二不皆通,早死投胎。然掌強橫道法者,不通前兩者,前期也無不可,人到中期,悔之晚矣,後步走錯,橫死也,比之愚人莽夫更可歎矣。」

    何易這背後的冷汗霎時就流了出來,仔細一想,任道法通天,神功驚人,法寶莫測,也不及預知來的厲害。

    想通此點,更加迫切的想掌握這趨吉避凶的本事,但一研讀下來,卻陡感頭大,這上面所載也不完全,需要牢背諸多古典書籍,才能算是基礎。

    狠下心來,找出《易經》,一看有一拳那麼厚,更是嘴裡發苦。這才是一本,沒辦法,為了多掌握一項本領,不當莽夫、愚人、橫死之人,就得從頭開背。

    一邊忍受著辟榖期的飢餓之感,一邊默默背誦。累了餓了就修煉一會兒,然後拿出天龍神火柱破解其禁制,祭煉參悟玄渾神幕,其餘諸多法寶也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換著花樣祭煉。

    待神念、真氣消耗殆盡,就運轉浮屠塔大肆吸納天地靈氣,然後金丹湧出真氣沿任督二脈循環往復,一點點補充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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