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28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18
第三百六十一章 深淵僵持血影現

  上的屍體都被踩成肉泥碎骨,猶如爛泥巴,鮮血四濺啪嗒的聲音,何易與兩女也尾隨在後,拉開與前方修士的距離,小心謹慎。

  當逃到斜沿直上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時,何易三人後方傳來幾道破空之聲,急忙向一側躲閃戒備。

  還沒等看,六道黑光先後飛快的在身前一閃即逝,一下超越前方眾修士,幾個轉折就消失不見。

  「石門關閉,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速度還這樣快……咦?腳沒有著地,似是飛行,這是元神,說不定見事不妙,狠心捨棄了肉身,才能以元神透門而入。」

  何易見後,心中猜想著,拉了兩女一把,快速向前奔飛。

  何易與兩女剛走到隧道之中,再有幾個拐彎就是深淵,驟然就聽後方獸吼聲在隧道中迴響,亂糟糟的聲音傳來,但覺隧道都微微晃動。

  這聲音不算是微弱,在最後方的三人,尤其是何易心中一急,以真氣對前方厲聲呼喝一句:「後面的妖獸已經進入隧道,前面的人快走,別擋了大家的路。」

  他說完這句,猶閒不夠,有喝道:「隧道說不准馬上就要塌了。」

  前方眾人就聽後方隧道傳來一聲厲喝,在最前端的聽得模糊,在中間的聽得清晰,也不知是誰喊出。

  但料定不能有假,再說確有其事,頓時駭然,身形快了三分。

  何易前方十幾個修士不用他說,就已經聽到後方傳來的獸吼之聲。心中焦急之下,跑地比兔子還快,在轉折彎道處身體橫移,腳尖連點洞壁,身體摩擦著空氣響起唰唰之聲。

  有一個修士始終在何易前端,身材魁梧,膀大腰圓,三旬年紀,虎頭虎腦。但眸顯野獸般的光芒,極具侵略性。

  他見後方三人中間那人全身黑氣繞體,煞氣濃厚之極,似有無數鬼臉猙獰向外掙扎。其中還有青光隱隱顯露,手裡還提著兩個黑袋子,從未見過這副賣相,料定來歷非凡。

  他猶豫一下落後一步。腳步未停,扭身抱拳突然向何易搭茬道:「在下多臂虎刁獰,道友尊身煞氣超凡脫俗,前所未見。敢問尊姓大名,另不知在哪魔府修行,可否告知?」

  溫曉琴、溫曉琪聽他問話頓時戒備起來。何易心中一緊。想起多臂虎刁獰乃是何來歷。去年在西南夜間遊歷之時,隔三岔五就能聽到他的名號。可以說是極為有名,交遊甚廣,光是聽他邀人死鬥就不下五次。

  何易保持平淡的聲音,回抱一拳,道:「原來是刁道友,在下散修易龍,蝸居不提也罷。」

  刁獰見他說的不堪,但是語氣平淡,不知是沒聽過自己的名聲,還是知道了不在乎。

  他生平最愛交際,見到稍稍有來歷或是法力獨特之人定要想方設法結交,沒話找話道:「巧了,在下也是散修,與易道友倒是投緣……馬上就到深淵了,到了鐵橋上,後面那些畜牲上不去,咱們也就安全了。」

  何易見他這樣說,藏在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說不定,萬一那飛禽能抵抗住罡風,在空中迎頭痛擊,我們處境危矣。」

  刁獰聞言心中一緊,他所說的自己確實沒有想到,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連忙道:「易道友此言有理,落在後面太過危險,在下開路超過他們,道友跟隨就是。」

  他說完,抽出隨身法寶青犢刀,當先奔飛,碰到擋道的揮舞著青犢刀連連呼喝,青光凜凜,散發出強勁地刀勢。

  但有回罵之人,刁獰青虎目一瞪,凶光泛起,冷不丁劈手斬去,瞬間形成青色匹練,頓時喝罵之人橫屍當場,修為在元神中成之人就有兩人斃命於青犢刀下,狠辣的手段可見一斑,修為之高低可見其屍。

  刁獰毫不停留的向前橫衝直撞,無所顧忌,一般墊後之人都是修為低弱的散修,那幾個大派中人全都在最前面,憑著他地修為也有這樣的本錢。

  何易與琴琪二女跟在他後面樂享其成,速度慢的、受了重傷的修士一下就被甩在後面,借此到了中游。

  不到一分鐘,四人就已經踏上了深淵中地鐵鏈浮橋,頓時強勁的罡風自下方吹來,險境又臨。

  前前後後一連串修士小心的憑空虛抓虛踏,要是不明就裡之人看到這副詭異

  ,非得驚詫莫名。

  眾人都是魔道修士,除了一個門派或是知根知底要好之人,都互相猜忌,沒有那種同舟共濟之心。

  也不知是誰起得頭,把繩索系成活結,綁在腰間與鐵鏈上借此行走,以防被人突襲或是手滑掉落。其他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心裡鬆了三分。

  中央鐵台遙遙在望,驟然光芒閃起,看似是法力在激盪,其中一片血影尤為濃重,上下翻飛,何易、琴琪二女與刁獰都能清晰看到。

  在罡風狂吹地風聲中,隱隱傳來喊叫,並有人不進反退,慌亂無比,頓時牽連了後面眾修士。

  「血魔……是血魔……快退……」終於聽清了的那喊叫聲,由模糊變成清晰,人人都驚呼出聲,飛快的向後方傳去。

  唯有何易默不作聲,站在鐵鏈上紋絲不動,眼睛瞇成一條閃爍著寒光地縫隙。

  先前在洞窟內就發現了乾屍,但是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第二具乾屍,以為是巧合。

  但是現在終於看見鐵台上地血影,終於現出端倪,那具乾屍不是巧合,而是人為之舉。

  現在何易與琴琪二女都有一個疑問,當時兩女判斷血魔殺了人之後是進入洞內,一路並沒有看到,那他現在怎麼會走在眾人前列?

  何易突然想到一事,鐵台是通往四個方向,前後是出入之口,另外還有左右兩個鐵鏈浮橋不知通往何方,難道是他走錯了,還是另外兩個地方有什麼玄機……

  「這下可糟了,前有血魔,後有無數飛禽走獸,進退不得!血魔怎麼會來到這裡?他怎麼會和前面地人鬥起來?聽說血魔最愛吸人精血魂魄,難道是看人多,把咱們當成了祭品?」

  多臂虎刁獰對何易急聲說完,前後不到十個修士聽後,越發擔心驚慌。

  血魔殺伐無忌,人所共知,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吸成乾屍後身死魂消。

  他每一次露面都有大事發生,並且修真界轟動,正派齊出,風頭之勁,無以倫比,出世幾次凶威就扶搖直上。

  現在修真界可以不知南疆派掌門鎮南王夏侯威、九幽教教主九幽天魔申屠孽、枯木教教主枯木老人、落魂宗宗主南苗老祖巫元休。

  但不可不知殺伐無忌、凶威卓著的血魔,他闖下地赫赫威名比魔道頂尖教派的掌門的名聲還要大。

  任誰也不知是何來歷、是何長相、是何修為,神秘至極,匪夷所思,只是他是男性,並且聲音蒼老。

  說起血魔可讓三歲嬰孩止住哭泣,鬥法之時一句血魔露面,就可讓雙方暫且罷手。

  如今血魔露面,眾人哪能不驚!哪能不駭!哪能不慌!

  現在何易暗想,要是那個血影真的如刁獰所說那樣,危及到了自己性命,那最壞的打算是暴露出自己的真正血魔身份,使出赤練劍、玄渾神幕、天龍、寒靈珠等等一切手段,把深淵內的眾人全部殺光,不留後患。

  就在眾人猜測之時,後方突然傳出無數獸吼之聲,雖然微弱,但是人人都能聽到,形勢更加危急,更加險惡。

  進退不得,上不能飛天,下不能入地,困在深淵鐵鏈浮橋上,猶如待宰的羔羊,顯得特別無助,哪還有在外界的風範。

  多臂虎刁獰與何易、琴琪二女四人的地點處於鐵台與後方隧道洞口的中心地帶,前有人退,後有人擠,不到片刻功夫,就聚集了將近六十名修士。

  時間漸漸過去,鐵台上的鬥法越發激烈,鐵鏈浮橋全部晃動起來。

  有那心性磨練不夠之人,心慌手滑之下鬆開了鐵鏈,被從下方的猛惡罡風刮在身上掙斷了繩索,猶如一片薄紙般飛向上空,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短促且微弱的驚叫聲。

  在後方的鐵鏈上陸陸續續爬來毒蛇,有長有短,有大有小,身體在鐵鏈上成螺旋狀爬行。

  一遇到修士,突然竄出撲到身上,緊緊纏繞起來,張口猛咬,獠牙顯得極為恐怖很惡。

  後方修士齊心協力,但是殺不勝殺,群蛇悍不畏死,數之不盡,一波比一波厲害,到最後一刀砍在蛇身上,爆起點點火花,讓人駭然的是蛇身鱗片刀槍不入。

  更有厲害的毒蛇口噴毒氣毒液,腐蝕肉身,飛快的消耗著護體神功和護身法寶。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19
第三百六十二章 枯木九幽究其因

  了毒蛇外,其它飛禽走獸並沒有看到,但是自後方傳叫聲,卻越發驚人。

  凡是能聽到的修士,心念一轉,就知道那隧道內恐怕是已經聚滿了飛禽走獸,要不是有深淵內的罡風相阻,『獸海』怕早已衝了過來,等待眾人的將是滅亡的結局。

  後方開始有人死傷,由於眾人都集中於兩側的鐵鏈以便有手握的地方,所以中間那根鐵看不見的鐵鏈無人踩踏。

  等群蛇快到了中間地帶,也就是何易、琴琪二女、刁獰四人身處的地方,才有人驚呼出聲:「這鐵鏈怎麼顯形了?不對,這麼粗還能動彈……是蛇啊!」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就見中間那鐵鏈緩緩蠕動,漸漸顯形,恍惚中還真以為是黑漆漆的鐵鏈,要不是有人驚呼出聲,毒蛇爬到了身邊還不自知。

  於是乎修士與群蛇的鐵鏈爭奪戰蔓延到中央地帶,各自身上都閃爍起光芒,揮舞著刀、劍砍殺,劈在毒蛇的細密鱗片上卻響起了金鐵交鳴之聲。

  群蛇被攻擊後,抵擋一陣,突然一聲嘶鳴傳出,上萬條毒蛇向兩側飛撲,尖銳猙獰的獠牙露出,所遇之物,能咬則咬,不能咬則身軀盤在眾修士身上,死死纏住,力氣大的驚人。

  眾人的一隻手都不敢鬆開一旁的鐵鏈,直憑另一隻手對敵,頓時修為稍弱或是負傷在身的修士被弄得狼狽不堪。

  其餘之人對付群蛇雖然游刃有餘,但是架不住蛇多。簡直是連綿不斷,如潮湧一般。

  身在此地只要體內法力消耗殆盡,那都用不到人或蛇攻擊,只被下方地罡風一吹,寒氣入體,身體一哆嗦,離死也就不遠了,想要單憑肉體力量走過去,那等於是做夢。

  「蛇太多了。後面還不知有多少,易道友我們不如向前衝吧,到現在連血魔為何與人鬥起來都不清楚,說不定只是尋仇而已。」

  多臂虎刁獰向前後張望。對竄來的毒蛇一刀砍去,頓時成了兩截,被罡風吹走,還一邊對著何易說著。

  何易對他的寶刀多看了幾眼。料想不是凡物,不然沒有這樣鋒利。

  聽他說完,何易心裡浮起另一種擔心,這九條鐵鏈雖然堅硬之極。材質不凡,但是就怕萬一被人斬斷,那時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也好。實在不行。我等趁著他們打鬥。就硬衝過去。」

  「易道友手裡提著東西,不甚方便。還是在下來開路。」

  刁獰說完,解開腰間的繩索,提著青犢刀,向前擠去,還真有不少認識之人,都賣他幾分面子。

  眾人對於刁獰、何易與琴琪二女擦身體而過,戒備之餘也倒是相安無事,刁獰也不像是前番橫衝直撞,刁蠻強硬。

  前進速度很慢,整個鐵鏈浮橋上都是人,足足多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中央鐵台附近,親眼看到正在激鬥一幫人。

  那道血影除了兩眼閃爍著妖異的丹紅色光芒外,身上各處不見衣物,連皮膚都未曾看見,猶如一個剝了皮的怪物,彷彿身體沒有骨頭,可以隨意彎曲。

  它上下翻飛,對付圍攻的十幾人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游刃有餘,往往雙臂張開,身體快速化成一片血影,突然對人撲去。

  要是人被撲中,瞬間就會變成一具乾屍,被罡風吹走,身死魂消。

  而每當此時,血影的體型就會稍稍增加一圈,攻勢更加凌厲,它本身並沒有使用任何法寶,全靠自身對敵,速度快速之極,身法詭異之極。

  何易看了片刻,終於看出了眉目,原來與血影鬥法之人大半兒都是枯木教的修士。

  還有四人身畔伴隨著一朵朵猶如寒燈殘焰地黑火,正是那九幽教獨門標記的修士。

  其餘幾人身體繚繞著黑色或是綠色光芒,看不出是何來歷。

  四人離鐵台有兩百米遠,耳邊罡風猛吹,身體隨著鐵鏈劇烈搖晃,還能聽到那鐵台時不時發出的轟鳴聲,攪的心神不寧。

  琴琪兩女站在何易身後,看地驚心動魄,心中稍有疑惑,血魔體外歷來都是一團血雲或是血霧轉變,從未聽別人說過露出本來身形,難道現在所暴

  他的真正形體?

  何易看著鐵台,雙眸光芒頻閃,不時瞇上眼睛,不知再打什麼主意,看向那道血影更是有算計意味。

  鐵台上除了血影外死的死,傷地傷,一個接著一個補上去,展開車輪戰。

  時間漸過,雙方突然罷手停戰,枯木教、九幽教一方嘴唇微動,對著血影指手畫腳,看似在說著什麼。

  何易四人前面修士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硬著頭皮走上去,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後方的修士早就焦躁不安,卻上不來,現在一看鐵台雙方罷戰,蜂擁似的先前擠。

  何易四人不得不隨著前面修士向前行進,離著能有二十米距離,前方被呼嘯猛烈的罡風所阻,聽不清楚雙方正在說著什麼。

  持續一會兒,血影突然向前撲去,透人而過,眾人眼睛一花間,就見鐵台之上血影重重,猶如有無數個人一般。

  一個帶有金屬質感地長嘯音波穿透罡風傳入眾人耳畔,就見無數血影一擴,鐵台上十幾人倒飛而出,撞到四周的鐵鏈上,齊齊噴血。

  還有兩人未曾控制住勢頭,眨眼間被四周的罡風吹飛,猶如一片玫瑰花瓣。

  而血影傷了眾人,沿著鐵鏈向出口快速閃去,彈指間就消失不見,極為迅速。

  血影一走,眾人都向鐵台擁去,何易也觀察眾人一眼,就隨著人流向出口處行去,與血影地速度相比那是天差地別。

  後方群蛇被鐵台邊緣處猛烈地罡風阻擋,每一向前,不管身體纏地躲緊,就會被吹飛,還有的被罡風那股寸勁兒劃斷了蛇身,從而死亡。

  鐵台後方地鐵鏈浮橋簡直成了蛇橋,無數條毒蛇身體互相纏繞,形成九條粗長的蛇鏈,到最後連下面的三條鐵鏈之間的縫隙都已經鋪平了,成了寬闊的道路。

  另外兩側也是如此,有群蛇鋪路,後方隧道內飛禽走獸大軍終於能行進。

  一時間蛇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生靈,並且都不是凡物,艱難的向中央鐵台衝鋒,好似是有人在驅趕一般,被罡風吹飛無數,這種景象沒有一個人看到。

  卻說前方何易在路上還在想以什麼方式從鐵鏈飛到上方的隧道口,等到了地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隧道口下方的深淵黑石壁上有一節節隱藏的梯子,用手腳攀爬就能上去,牢固無比,也不知是怎樣釘進去的。

  當爬上洞口,進入隧道,過了洞窟後,何易與琴琪二女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對視兩眼,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時就怕那血影在隧道口或是洞窟中埋伏,殺個眾人措手不及,那樣可就凶多吉少了。

  何易見到一幫修士在洞窟口兩側持劍站立,還有修士在周圍擺置著一些東西,其中就有枯木教和九幽教的修士。

  刁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幾個教派還在打裡面的洞窟、深淵、地下古城的主意,事情並沒有完。

  現在留下弟子防守,幾個護法長老都被血魔所傷,已經先行回教療傷去了,並有後續人馬前來支援,日後此處就等於是歸幾個教派所有,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以後讓進,我都不來了,光是走個鐵鏈浮橋都提心吊膽的了,更別提城裡的那無數畜牲了。」

  刁獰心有餘悸的向那告知之人回了一句,與何易三人走出洞外。

  四人找了一處稍稍擋風的地方,何易看著刁獰率先道:「刁兄,在下初時隨人進入此洞,並一路到了地下古城,至今還沒清楚裡面有什麼能引得眾位同道捨命蜂擁而進,難道就是為了爭奪地下古城?或是有什麼稀罕之物?」

  刁獰一聽何易捨道友不用,而稱呼兄弟,眼睛一彎,咧嘴笑了一下,道:「易兄有所不知啊,我昨天聽到消息,說是枯木教長老、弟子大舉出動,來到此處不知密謀著什麼。我這人好奇心就是太重,有什麼熱鬧非得湊上一下!原打算是今日早上來此,哪知忽然天地動盪,引起異變,修真界連洞天內的真人都出世了,等我來到藏省,大霧漫天,辨不了東南西北,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卻與正派好一頓廝殺。」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19
第三百六十三章 東華逍遙被滅派

  獰雙眸泛起凶狠之色,右手指頭洞窟四周虛點了幾下續說著。

  「易兄弟看看地上的屍體,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這幫自不量力的大、小牛鼻子,也敢湊這熱鬧,簡直是活膩了……」

  「我們到了裡面後,就看枯木教、九幽教、還有一些正邪修士在黑石門裡裡外外激鬥,三方各自為敵,一會兒打這個,一會兒打那個,極為混亂。」

  「城裡修士來歷神秘,法術詭異,對敵手段一致,並且身著打扮另類,人數眾多,好像是與外界隔絕,在打鬥喝罵之時,連枯木教和九幽教都不知道。」

  「我在修真界混了這麼多年,只見過在地下修築的宮殿或是洞府,但是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地下城。裡面氣候如春,呼吸自如,就是環境陰森了些,似乎是被人以大法力開闢的地下城市,天上的黑紅光團和星雲都是不凡,沒能弄聽是怎麼構成的。」

  「……跑題了,易兄見諒!咱們接著先前的說……黑石門被攻破後,一直打入城內中心地帶,城主也露面了,他的攻擊手段不像是道家的法術,極為詭異,有點像……巫術!」

  「他手裡拿著一根禪杖似的木頭東西,嘴裡一念叨,再一揮手,那玩意就射出牛毛般的黑光,沾上必定有人全身腐爛而死。當時正邪雙方看他太過厲害,就暫時聯手對付他,他架不住人多勢眾。身體一晃,就跑的沒影了。」

  「當時尋找無果,城內地人基本死光了,正邪兩方又鬥了起來!我在後面看枯木教和九幽教一幫人非但沒有參戰,反而在一間間屋子內走動,就猜他們是在搜刮寶物。」

  「我悄悄跟著枯木教的幾個長老來到一個地下密室,破了禁制後,發現裡面寶物堆積如山,樣式前所未見。都讓他們收走了。」

  「那寶庫上首左側有十幾口閃著光的飛劍緊湊的倒插在地上,露出劍柄和一小部分劍身,圍成一個長方形,好像是一個固定的禁制。」

  「幾個長老破了後。才發現裡面放著一個黑色鐵匣,當時他們看見後驚呼什麼什麼劍卷,神色陡變!我也沒聽清楚是什麼玩意,就看他們急急忙忙上去破解禁制。卻根本沒有辦法,後來一個影子竄來搶走了鐵匣子……」

  「我眼睛一花,都沒看清那人施展的是什麼秘法,實在太快了!當時全都追了出去。可出了寶庫,那城主帶著一幫人又現身了,全身穿著樣式古怪的衣服。與他們又鬥在一起。」

  「後來枯木教的一個長老和幾個弟子躲過那城主的攻擊追向搶奪鐵匣之人……可惜我不知道那鐵匣裡面裝有什麼東西。估計是非同小可。」

  何易聽到這裡終於弄清了鐵匣地來龍去脈。頓時就覺的懷內的鐵匣有些燙胸的感覺,右手抓著袋子不禁使勁兒地攥了攥。心道:「那人體內的外來元神很有可能是枯木教的長老,幸好當時馬上把那人禁制住,不然那入侵的元神修為太高,絕對討不了好!但是他地肉身哪裡去了?」

  琴琪二女聽得心臟都快要提到嗓子眼兒了,神色連連變化,幸好是隱藏在黑氣後,不然非得叫刁獰生疑不可。

  「隨後城主再次被打跑,追著他來到一個洞窟內,途中正道修士冷不丁的給了枯木教長老一劍,又鬥了起來。那個王八羔子臨死前元神自爆,當場炸死二十多人,整個洞窟天搖地動,一側洞壁被炸開,陸陸續續向外衝出妖獸,一個比一個厲害。到後來妖氣濃厚之極,簡直是鋪天蓋地一般。我們把正道修士堵在裡面,和眾妖獸前後夾擊,終於把他們殺的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最後那個長著犄角的巨獸就蹦了出來,易兄當時也看到了吧?」

  刁獰滔滔不絕地說完,向何易問了一句,拿出一個葫蘆,拔出木塞,湊在嘴邊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濃烈的酒香味道散發了出來。

  何易聞到酒香,胃裡也是發癢,喉嚨抖動兩下,點了點頭道:「當時我們三人剛剛走了進來,離得那麼遠看見妖獸都有心驚膽顫的感覺,更別提刁兄你在它近前了。」

  刁獰比比劃劃地對何易道:「誰說不是,那妖獸渾身刀槍不入,巨大無比,身子就在地上一滾,都能把人壓死,我當時好懸被他踩中,可驚出一身冷汗,現

  都心有餘悸。」

  何易得知了事情經過,不想再耽誤時間,右手袋子裡面還有不穩定因素。雖然禁制住了,但是怕萬一被破開,那等於是不打自招,就對刁獰道:「此番經歷多場激鬥,刁兄地法力怕是損耗不小吧?此處無法聚集靈氣,環境惡劣,不能恢復,刁兄還是速速離開為妙,日後我們有緣再聚。」

  刁獰嘿嘿笑道:「易兄說話就是直爽,今日能與你相交實乃緣分使然,日後可要好好親近才是,可到現在還不知易兄弟地真正面目,日後擦肩而過就不好了,可否現出尊容一見?」

  「失禮了!」何易歉聲說了一句,就隱隱露出帶著人皮面具的臉部,讓刁獰看了一眼,並沒有全部露出,怕被瞧出破綻。

  刁獰記在心裡,與何易交換了聯絡方式,說了幾句道別之類地言語,就匆匆走出,消失在霧中不見。

  「我們也走吧。」何易對兩女說了一句,稍稍辨別一下方位,使出神行浮波術閃出背風之所,向原路返回。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量那烈焰尊者不會在原地轉悠,再說何易三人現在喬裝打扮,即使碰到也不擔心他能認出來。

  藏省的狂風濃霧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增多不少,趕路途中比來時還要艱難三分,樹木拔根而起,隨著狂風到處起落,遇人砸人遇物撞物。

  當何易與琴琪二女來到那處各派駐紮的山谷之時,已經了無人跡,被巨石填平,週遭山峰有三分之一部分都坍塌了,看不到一具屍體。

  再隱身向特殊處理部的駐紮之地行去,就見人影重重,比先前還要多出不少人,看其進進出出走動的人有各派修士,看來是合為一處共同抵禦魔道。

  何易對於魔道先前的行徑也是極為憤慨,如此大難來臨之際,在他處造孽也就是了,非要來藏省殺死各派弟子,這其中的因因果果得耽誤多少救援受災凡人的性命,簡直是不可理喻。

  三人在暗中看了片刻,就向天龍府行去。一路未曾飛行,以神行術或輕功趕路,還是在地面上保險一些。

  另外赤練劍凌空飛起來,聲勢太過驚人,並且那種特殊的光芒,離得老遠就能看到,得防備烈焰尊者。

  當到了天龍府後,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十分,終於隱隱約約見到了青天白日,晦澀的心境舒暢很多,深深鬆了口氣。

  十三衛、易東、楊貫中、田彩雁等人都老老實實呆在府裡,未曾外出,看到何易與琴琪二女回來了,都擁了上來。

  何易領著一幫人來到正宮,看著他們希翼的神色,知道是想問藏省的情況,就把事情簡單的了說了一遍,滿足他們的好奇之心,又詢問在走後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易東起身上前向何易匯報道:「少爺,您走後,沈盟主曾來過電話,讓我代為轉達一下。」

  「昨日傍晚東華派和逍遙派被魔教餘孽滅門,上上下下六百餘名修士全部被殘忍手段殺死,傳承千年道基被毀的一乾二淨,山門血流成河,附近的山峰都崩潰坍塌。」

  「兩派六百餘名修士的屍體被抽筋扒骨,元神、元氣、真氣、魂魄等等全都讓人生生抽走,這種狀況極為明顯……現在只知道是魔教餘孽干的,但是帶頭之人是誰卻未曾傳出。」

  「料想能把排在修真界前二十名的正道門派給滅門,那帶頭之人的修為可想而知。如今修真界魔道中人紛紛出動,與正道宗派之間的衝突極為激烈,有些似道消魔長,一些中小門派修士人人自危,大部分都封了山。」

  「另有正邪將要大鬥法了恩怨的消息傳出,沈盟主就說了這些。」

  何易與琴琪二女聽得也是神色陡變,連東華、逍遙兩派都被滅了門,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昨日一天發生的大事小情簡直是如海嘯洶湧而來。

  何易當場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長鳴的電話,先是把藏省的情況說了一下,就問道:「天地動盪的源頭查清楚沒有?」

  沈長鳴道:「至今沒有消息傳出,在各派駐紮的山谷被魔道剷平後,各派開始興師動眾追兇,另外向藏省繼續增加援手!我在葉部長那裡得到消息,京城特處總部也派出十名煉虛合道境界的修士前去藏省支援。」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20
第三百六十四章 枯木長老伏邪子

  何易當場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長鳴的電話,先是把藏了一下,就問道:「天地動盪的源頭查清楚沒有?」

  沈長鳴道:「至今沒有消息傳出,在各派駐紮的山谷被魔道剷平後,各派開始興師動眾追兇,另外向藏省繼續增加援手!我在葉部長那裡得到消息,京城特處總部也派出十名煉虛合道境界的修士前去藏省支援。」

  何易撂下電話後,慨然一歎,煉虛合道境界是修士進入洞天的資格,已經跨入了真人級別。

  先前還覺得煉神還虛境界的修士很厲害,如今天地動盪,真人紛紛出世,連特處都能派出十名,可見往日隱藏之深。

  「你們都退下吧。」何易揮手對眾人淡然說了一句。

  「是。」眾人應聲四散。

  溫曉琴與溫曉琪自然知道何易是對他人所說,不包括自己,這已經是一種慣例。

  「跟我來。」何易帶著兩女來到監牢,先把在蛟龍皮袋內裝著的面具人禁制在一間牢房內,又來到另一間牢房,打開黑皮袋,露出那個面容扭曲,全身血跡斑斑的道士。

  「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溫曉琪問了一句,但貝齒咬了咬櫻唇,猶豫一下,不等何易回答,又道:「這人能奪取鐵匣,料想修為不弱,體內還有外來元神,當時我們禁制住他的肉身之時,怕是裡面的兩人早已知曉!要是解開禁制,就怕這兩人暴起發難。不如大哥一不做二不休,放出神火把這一體兩人都給燒成灰燼算了。」

  在她說時,何易蹲在地上,用手掐捏著道士地身體,等她說完才道:「上好的肉身啊……這兩人來歷還沒有得知,不能冒失處死,另外還得讓他們說一下經過,我懷疑這人體內的外來元神是枯木教的長老。」

  「大哥所言甚是。」兩女聞言點頭。

  隨即何易調動監牢禁法,牢牢的把道士全身禁制住。溫曉琴又把捆靈繩收回,揭開貼在他身上的符紙。

  卻說道士體內的兩個元神當肉身被禁制之時,就已經發現,血肉之軀內存在著一種極強的無形波動。似乎讓身體凝滯一般,神念、法力都無法透體而出,對外界情況絲毫不瞭解。

  此時兩人一個泥丸宮內,一個在泥丸宮外。中間隔著一層紅色肉膜,外來元神時刻不忘誘惑他開啟宮門,道:「伏邪子,你快快把宮門打開。讓貧道進去,這樣我倆都有一絲生還希望,不然外面之人要是不懷好意。我倆都得成為飛灰。」

  泥丸宮內散發著暗淡的光彩。在中央懸空漂浮著一尊身體赤裸如玉地元神。上身,神色萎靡。手掐著印訣,正是外來元神口說的伏邪子,也是肉身的主人,聞言心頭惱怒無比,怨恨之極,隔著肉膜對他道:「白一水,你不用多費口舌,要是在這裡呆膩了,你自可進入貧道中、下丹田內,那裡未曾被禁制……要是外面之人乃是正派道友,你進入後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等待你的才是魂飛魄散。」這話也乃居心叵測,暗藏毒計。

  白一水剛要回答,突然元神一滯,強大地吸力的傳來,眼睛一花,已經到了體外,一個由無數陰魂形成黑漆漆的鬼手瞬間把自己抓牢。

  他驚駭無比,憑著本能悶吼一聲,使出全身法力向外散射,鬼手噗嗤一聲被震開,傳出無數淒厲的尖叫,身體頓時恢復了自由,剛看到一個氣質奇異地青年在旁手持人高的黑幡施法。

  就見一條灰色的氣息洶湧而至,眨眼間就撲在元神上,白一水慌忙以元氣護體,阻隔在外,呲啦呲啦響成一片。

  同時他駭然的認出這灰氣乃是人世間最霸道最陰毒地死氣,元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耗著。

  突然白一水腦內一恍惚,感覺元神在飛速移動著,陡然一停,進入一個空間內,四面八方全是灰色地死氣,洶湧呼嘯而來,瘋狂地消耗著護體元氣。

  不多時白一水就已經堅持不住,向惶恐吶喊:「是誰……你到底是誰……我乃枯木教長老,有話好說……」

  此話一說,週遭死氣頓時止住,但是並未鬆開包圍,離他地元神祇有一個指頭寬,就

  年輕而又森嚴的聲音清晰傳來:「說出姓名來歷,爭因何而起?」

  白一水總算是鬆了口氣,聞言小心措辭一番,就道:「貧道乃是枯木教長老,排行第六位,姓白名一水,修道百年……敢問道友名號,貧道自問往日未曾做過虧心之事,又沒結下什麼仇家,不知道友為何要困貧道於此間?」

  他心中急切地想知道對方乃是何人,又屬於哪條道上人物,好區別對待,只要出去,就能活命。

  「原來是白長老,久仰大名了!在下姓何名易,乃是無名之輩,不過最近煉有一口神兵赤練劍,算是初露頭角!至於困白長老於何某寶幡內,實乃不得已之舉,待問明事情真相,再行定論。」

  白一水心裡頓時翻起了浪花,當日聽聞修真界聲傳烈焰尊者要搶奪一個小輩神兵,還與教內兄弟恥笑一番,如今就這般巧合落在何易手內,簡直是陰溝內翻了船,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進入伏邪子體內?

  他最擅長聽人言語之音,其內包含的意思與心裡所想往往能猜出幾分,而何易所說出的話和語氣雖然是淡然之意,但是那驅之不散的殺機卻是隱隱顯露,分析了一下,再想到處身之地,心中就叫不妙,有種冷汗直冒的感覺。

  這番心理活動不過幾息之間,白一水不敢拖延,急忙道:「貧道最近時常聽聞何道友的仙名,可惜無緣結識,今日可算是了了這個心願,何道友但有所問,貧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擺出一副階下囚的架勢,老實無比,又稍稍用仙名一詞恭維一下。

  隨後何易與他一問一答,終於弄清整個事件的始末,說來也是簡單,與原本猜測差不了幾分。

  時間在太陰聚魂幡內渡過了半個時辰,何易最後對他道:「白長老所說之事,何某需要好好消化一番,你就暫且在幡內安歇一段時日吧。」

  「啊……何道友先別走,貧道還有話要說……」白一水連連喊了幾遍,卻無人回應,就見四周的死氣向外退去,空出房間大小的地方。

  他垂頭喪氣的跌坐在地上,心中思考的對策,以什麼辦法破了此幡,才能逃出升天。

  卻說何易神念退出了太陰聚魂幡,對於怎樣處置白一水,心裡有了點思路。就看如何能把他最大的利用上,才是正題,不然隨便殺掉,就如撿起億萬巨款,又扔掉一般。

  同時何易對地上道士的身份有所瞭解,初聽之時,還很驚訝,因為伏邪子在修真界也很有名氣,是屬於正邪之間的散修,以身法速度著稱於世,做過不少善舉,也造下不少殺孽。

  何易與他無怨無仇,雖然想放了他,但是怕他口風不嚴,把鐵匣的秘密和白一水的事情洩露出去。

  說來鐵匣來歷非凡,還要感謝伏邪子,何易左思右想,提著他出了監牢來到一處特殊的院落內,進入一座看似是由鋼鐵鑄成的房內,把他放在臥室的床上。

  隨後何易以法術稍稍治療下他的肉身外傷,佈置一番,就去掉禁制。

  伏邪子馬上轉醒,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精光,頓時坐了起來,就見前方端坐著一位氣質奇特的英俊青年,身旁還有兩位妙齡女人,都是身穿世俗裝扮。

  伏邪子再向四周掃了一眼,是一間臥室,出了床前的桌椅外別無他物,連窗戶都未曾看到,只有頭頂一顆似夜明的珠子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他低頭一看,身上還蓋著被子,床邊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醬色濃湯,一股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並且身體外傷好了大半兒,此情此境說明危險暫除。

  同時伏邪子心中的疑惑連連升起,但是自己被救,既然醒來,就不能失了禮數。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貧道無以為報……」他掀開被子,一邊向何易說著,一邊要下床,面上帶著感激之色,同時身體哆嗦起來,卻是傷口迸裂,很是疼痛。

  「道友有傷勢在身,不易再動,都是修真之人,這些禮數就免了吧。」何易連忙起身上前把他攔在床上,又端起瓷碗,面帶關心的對他道:「道友先把這碗金創湯喝下,以便減輕肉體痛楚。」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21
第三百六十五章 巫門一脈士與師

  伏邪子喝完後,但覺一股子熱氣從腹內擴散開來,猶如酒,竟然有絲絲困意用上頭部,並且外傷以肉眼可見的速速緩慢的癒合,心知這碗湯藥不同凡響。

  隨後兩人通明報姓,簡單介紹下來歷,做到心中有數,又說了些客氣話,何易把救命恩人的身份做了個十足,最後道:「伏道友且在這裡安心養傷,不要考慮外部因素,我這天龍府不是自誇,連那烈焰尊者來了都沒轍,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量那些宵小之輩無法來犯。」

  「如此多謝恩人了,不知那枯木教的長老白一水現在……如何了?」

  伏邪子說時也是覺得為難,心裡有些愧疚,平白把何易牽扯進來,等於與枯木教結仇,這點都心知肚明。

  何易揮手對他道:「這些伏道友不要過問了,就當他消失了吧,昨日道友突然在我們面前倒下,又來了一幫就枯木九幽教派的修士尋來,經歷一番苦鬥才把道友救下,但是當時他們全對道友手中一個鐵匣搶奪,可以說不計生死,最後無奈才拋出脫困,不知那鐵匣是何來歷,讓他們這般拚命?」

  伏邪子聞言想起昨日之事,當著何易的面有些羞愧,搶奪他人東西等於下九流的做法,怕何易看輕自己,就言不由衷的道:「那鐵匣的來歷我也不甚清楚,當時一幫人搶奪,意外落在我手內,就遭到了他們的追殺,因此牽連恩人實在愧疚。」

  「這恩人之稱。道友休提,叫我何易就可,昨日藏省環境險惡,幸好掩飾了本來身份,沒有暴露,不然我這赤練劍一出,定要露出破綻。我們後來逃脫後,因有魔道妖孽在週遭搜尋,所以藏身隱匿了一夜。至今才回到府內,我現在就是擔心昨日伏道友是否暴露出本來身份?以便想好對策。」

  伏邪子見何易現在救了自己不說,連以後地事都要未雨先籌,心下著實感動佩服。想了想,道:「這點我心裡有數,一直是以護體光芒罩身,未曾露出本來面目。量他們也不能認出來。至於白一水知道我的身份,是後來侵入我肉身之內才知曉。」

  這下何易可就放心了,要不然留下伏邪子等於是一顆明眼的定時炸彈,讓外人看見。枯木教與九幽教隨時都可能找上門來,惹下殺身之禍。

  伏邪子對何易這個人也是從他人口中得知,未傳出負面消息。又有家有業。並且擁有神兵利器。聽說當日與烈焰尊者、妖僧朱陽相鬥之時,連斬邪仙子刑雅、太一宗長老雲鶴真人和特處老子閣修士都前來助陣。說的有板有眼,料定是正派之人,所以心下安心無比。

  但是對於何易如何對付白一水,伏邪子心裡想八成是把他給除了,這樣日後也少了被枯木教的追殺之苦,可以說此番要是沒有了何易相救,日後的絕對要面臨著艱難險阻。

  「伏兄先行在此療傷吧,我想沒有幾個月時間不會痊癒,這座房子被我設下了禁制,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出入,伏兄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至於伺候的人我也不就安排了。」

  伏邪子一聽何易不安排人伺候,略微詫異一下,但隨即想起他先前試藥的舉動,這又是他另一個細心的地方,分明是考慮到自己有防人之心。

  「大恩不言謝,這段時間就打擾何兄了。」他一時間佩服何易心如細發、滴水不漏,以神念內視一下,體內經絡被白一水元神劍氣損傷不小有地都已經瀕臨斷裂邊緣,痛苦隨之而來。

  「曉琴,把飛劍和乾坤袋還給伏兄。」何易側身對溫曉琴說道。

  兩女在一旁看了半天了戲,對何易的演戲本事又高看了三分,不怪乎當時栽在他手裡,任誰不知情都要信以為真,話還說的滴水不露,可見經歷許多磨練。

  溫曉琴當時就按照何易的吩咐把飛劍和乾坤袋拿在手裡,此時上前交還給伏邪子道:「伏道友請收好。」

  伏邪子見到這兩物,終於完全放下了心,這兩物可以說是相當身家性命一般,以神念查探一下,沒有絲毫外物破解地痕跡,就感激的向三人道謝。

  隨後伏邪子在房

  ,何易帶著琴琪二女走出,又把房舍禁制起來,這點的軟禁,但是在伏邪子看來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

  解決了白一水和伏邪子,還剩下那個面具人,何易打發走兩女,坐在寢宮內拿著玉條凝神靜思。

  玉條竟然是修真界極為珍貴地玉簡,是一些法力通天的真人把自身記憶分離出來,以極其獨特的秘法灌入玉條之內形成玉簡,外人只要以神念透入就能瀏覽到其內的信息。

  此玉簡內地信息看似是幾篇修煉法訣,何易費力的花了一個小時才通篇讀了下來。

  其內的記載倒是明白,無非是丹術地修煉手段,但是具體如何修煉,何易竟然只模糊地瞭解了極少一部分,這種情況自打修真之使也不常見。

  難道說是自身領悟出了問題?何易對於這點給否認了,自語道:「極有可能是一篇頂尖修煉法訣,與神機四本秘籍中記載不知要高深幾許,面具人怎麼會拿出此等玉簡來讓我救他一命?看來事情複雜了,面具人地身份有些蹊蹺。」

  枯木教與九幽教攻打地下古城的具體經過,何易已經全部瞭解,至於是真是假,通過判斷,白一水不會欺騙自己,其中也沒有什麼秘密,說來倒也簡單。

  起因是枯木教地一位護法在幾年前無意中走到地下巨大的洞窟之內,向內行走經歷不少妖獸的圍攻,一路向裡行進,先後經歷了隧道和深淵等眾多岔路口,並最終到達黑石門前。

  他一路上沒有看到人跡,心生好奇,以為這是一處不為人知的前人遺留魔府,就想法設法破解黑石巨門,卻無絲毫辦法。

  最後叫來同門兄弟攻打,卻被城內修士殺個落花流水,九死一生的逃回教內,並上告枯木老人。

  枯木老人一聽竟然有地下古城,並且有天險相阻,正好枯木教內人滿為患,打算建立一處別府,此乃天賜良機,就派人調查地下古城來歷,卻沒有絲毫風聞。

  後來枯木老人屢次三番的派人攻打地下古城,死傷了不少,這一切都是在背地裡進行,沒讓教外之人得知,不然都會來分一份羹。

  這一打就是兩年,地下古城的黑石門猶如一塊巨大的骨頭矗立在那裡,任憑人們怎樣攻擊也都無法攻破。

  巧合的是昨日天地動盪前,黑石門竟然無緣無故裂開一條縫隙,枯木教借此時機瘋狂向內猛攻,同時通知教內之內速速支援。

  正好天地動盪各路修士有點能耐的有三成人數都來到藏省,枯木教的修士任憑怎樣掩飾行蹤也無法不暴露出攻打的地下古城的目的。

  如此風聲洩露,再加上洞窟前連連激鬥,吸引人注意,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正邪齊來,演變成一場混戰。

  眾人都猜測其內有巨大的寶藏,九幽教也派人來湊這熱鬧,枯木教無奈與其聯手對抗正道,又要向內猛攻,死亡了不下二百名修士,經此一役,枯木教弟子人數驟減三成有餘。

  隨後的事情,多臂虎刁獰都已告知何易,這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就此瞭然於心,同時白一水以不確定的語氣告知,這地下古城內的人好像是消失已久的巫師和巫士,也就是巫門一脈。

  何易聽後也是將信將疑,在上古之時,先有妖後有巫,然後才有了道和佛,最後百家爭鳴,至今道教獨領風騷,傲視群雄,成為修真界主體。

  如今修真界巫門的信息基本絕跡,只能在典籍上看到零星的記載,在人們的印象中,巫門內的巫師是那種頭上插著幾根雞毛,身上穿著黑乎乎又帶著各種飾品的老人,身前一口大鍋,煮著綠油油詭異的湯汁,讓族人喝下,強身健體。

  還有那種跳大神、祭天拜地的人也歸於巫師一類,閒談起來都帶著一種藐視的神情,口吻甚是不屑。

  何易細細回想一遍地下古城內的建築風格與修士,確實不像是道家之人,連那些屍體的長相都與現代之人有細微的差別。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0 12:23
第三百六十六章 巫城之主怒迦族

  何易在寢宮想罷,來到陰森晦暗又佈滿了符文的監牢,內放出面具人,以神念向他全身透視,全身沒有其餘雜物,只有一身罩頭的連體長袍和一個銀色面具。

  他體內佈滿了一種晦澀的氣息,神念在裡面透視很是艱難,何易緩緩揭開他的銀色面目,呈現出的是一張詭異的面孔。

  驟然兩道黑光射出,何易心中警兆大聲。

  果然右側惡風襲來,何易本能的低頭倒退,不防一隻腳正踹中胸口,力道絕猛,身體頓時被震飛,撞到牆壁上,一口血液噴出。

  眼看面具人兇猛攻來,何易怒喝一聲,全身火焰外放,八條天龍出體,巨吼一聲,整個監牢都顫抖起來,與面具人纏鬥在一起。

  「原來你早已解開禁制。」何易剛才一時不察,好懸重傷於面具人之手,幸虧打鬥經驗豐富,以八龍抵擋。

  面具人先前強忍著何易以神念透入體內,想糊弄過去,等何易在揭開面具之時終於忍不住出手,本以為能瞬間擊斃他,哪知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躲過,並搶得先機。

  面具人本已經重傷,全憑著一口氣再攻擊,只抵擋了天龍兩輪攻擊,就已經支撐不住,沙啞著嗓子喊道:「恩人……手下留情,本……我一時糊塗……頭腦不清,還以為是魔道妖孽在掀我面具。」說時傷勢觸動了傷勢,噴出一口黑紅色的血液。

  這話要是換成對正道名門修士說出,也就住手了。但何易是誰,經驗、閱歷何等豐富,對這些小伎倆更是司空見慣。

  他聽候非但沒有讓天龍回體,反而以金烏環護身,口吐赤練劍,直迎而上,招招致命,心中確實火冒三丈,沒想到救回來之人第一時間就要自己性命。還留他活命,簡直是挑釁自己地底線。

  面具人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該冒然出手造成這種局面,恨的是身負重傷。連一成實力都未曾發揮出來,眼看對方眸射殺機的攻擊,再不想辦法,老命危矣!

  他料定對方與枯木教和九幽教不是一夥之人。並且手持的一把似乎由一簇簇火焰疊落而成的飛劍,劍勢驚人,純陽之極,看那勢頭都能斬斷世間萬物。來歷必定不凡。

  「對方絕不是邪道中人,必定是正道中人。」面具人想時,已經險象環生。冷靜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本……我是何人?」

  「冒著極大危險。好心好意救你一命。反而恩將仇報,要不是我憑本能躲開。非得喪命你手,有何好說的!納命來!」何易回了一句,攻勢更加猛烈。

  「我乃深淵中巫城之主,先前送你之玉簡是修真界一等一仙訣,剛才我神志不清,錯手攻擊,還望……道……道友見諒。」面具人飛快著說著。

  「什麼?巫城之主,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城主?」何易驚訝不已,心神一分,攻勢緩和三分。

  「正是本人。」

  「巫城中人可是巫門一脈?」

  「正是」

  「那城中之人都是你屬下?」

  「不,有些是我族人,其餘人等都是我的弟子。」

  「你們在巫城之中生活了多少年?」

  「已有五十餘年……」

  「你們與外界有何聯繫?」

  「……無絲毫關聯……只是每年派遣族人在外三個月,瞭解修真界大事,平時根本不走動,與世隔絕。」

  「枯木教是怎麼回事?」

  「天殺地枯木教讓我等獻出巫城,在黑石門外攻打了兩年,好成為他們教外別府,但巫城乃我族立身安居之地,豈能遷移!」

  「玉簡內既然有仙訣,你是從何處獲得?」

  「我族歷代也傳下、搜集不少道家、釋家法寶,但與本身衝突,仙訣也修煉不了,猶如廢物一般。」

  「巫城是否在外界選拔族人加入?」

  「不曾,不是我巫門血脈,不能修煉本族秘法!」

  「別的地方是否還有巫門之人?」

  「……沒有……嗯哼……有!有!停手!有幾個地方都是險惡之地,我也不能確定,並且與我巫門怒迦族所屬族群不同!聽說在國外還有族人。」

  「你本身修為屬於道家修煉境界哪一個層次?」

  「煉……煉虛合道……」

  「修為倒是不低

  是心腸狠毒!後來那妖獸是怎麼回事?」

  「是……我奴役之獸!」

  「撒謊,還敢不老實!」

  「停下……我說,巫城地下都被無數妖獸盤踞,具體有多少連我都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族之人日日與妖獸大戰,以期望斬盡殺絕,好徹底佔領整個巫城。」

  「巫城地下多深?多廣?通往何方?」

  「這……實在不知,我與族人只下過三層,已經死傷慘重,平時都以巫城禁制鎮壓妖獸,不讓其向上侵犯……並且地底一層比一層厲害,最下面極有可能是修真界最厲害的妖魔……深度可能直達岩漿層……道友快快住手,再打下去……我非得化為灰燼不可……大仇未報,巫城千餘口族人被殘忍殺害,我死不瞑目啊!」

  這一番一問一答的對話,兩人耗費了心機,面具人看似實話實說,都乃逼不得已。每當要以謊話糊弄,就被何易一陣狠攻,猶如陷入岩漿中灼燒,如同將死。哪還能心分二用,本能地把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何易也是看他身負重傷,嘴角黑紅色的血液不停的向外流出,沒有了反擊餘地,不然早已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此時面具人身體已經力不從心,放出地黑光暗淡之極,都已顯黑灰色。

  何易猛然欺身而上,運足了火焰掌力,狠狠向他頸部砍去,砰的一聲,猶如砍在帶著彈性的黃金上。

  火焰並沒有燒壞面具人的皮膚,但掌力強勁,他受不住這種力道,張口噴出黑血,一下就昏死過去。

  何易小心地防備一下,看這回面具人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才放心的收回天龍與赤練劍,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何易上前扒光了了面具人地全身衣物,整體一看極為驚訝,他長髮黝黑,身軀色澤黑黃,肌肉精瘦,並且從頭到腳都是紋身,畫著各種栩栩如生地怪獸,無數只眼睛放著暗淡地黑光,還會轉動,如同活著一樣,很多都是從未見過。

  這樣一看,何易竟然有種心神顫慄的感覺,退後兩步,晃了晃頭,以為是眼花。

  再看去還是如此,他這才相信,心中連叫邪門,並注意到面具人下體之物猶如天閹一般,細看才發現是縮入府內。

  何易看著大為訝異,這分明是外家地縮陰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自己也能把私物縮回,但是沒有他來的乾脆。

  怪不得剛才以火焰掌力沒有稍壞他的皮膚,肉身這樣強橫,看似極為不凡,還有那一身詭異的猛獸紋身,如此種種實在叫人吃驚。

  何易右手向前一伸,一道手臂粗的血蛇頓時自掌心延伸出來,血腥味大作,扭動著身軀眨眼間就把面具人吞入腹內,全身血液快速的上下蠕動。

  片刻後,何易收回血蛇,面具人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暈紅躺在地上,神色安詳,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痛苦,順眼了許多。

  何易在陰森的牢房內背手來回踱步,想著面具人的交代之事,就有種把他收為己用的慾望。

  但想起此人說他的修煉境界等於是道家煉虛合道境界這一點,何易有些猶豫不決,此言料想不假,不然就已煉神還虛境界當上上千人的族長,絕無可能。

  「現在自己修為低弱,連元神都未曾煉出,要收服煉虛合道境界之人有些不切實際,以恩威並重之舉想要收服此等人絕無可能……強行控制又怕適得其反,萬一不怕死,在背後捅自己一刀,百分百是魂飛魄散同歸於盡的結局,這樣的人往日手握大權,要受到他人控制奴役,心情可想而知,換成是自己也要尋找時機報復……殺之太過可惜,天龍府早已建成,就這寥寥十幾個不中用的手下,看門端茶倒水綽綽有餘,但是何時能撐起門面!」

  何易左思右想心中猶豫不決,用神念再透視面具人身體一遍,發現氣若游絲,體內傷勢極為嚴重,好像還中了毒,再不治療一下,很有肯能撐不過今晚。

  何易給他稍稍治療一下傷勢,讓其傷勢不再惡化,並以在牢房內開啟禁制,就出了監牢,來到浮屠塔時間虛境之內閉目打坐修煉,靜靜思考。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5 04:52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五陽鳳弩毒龍匕

  何易打坐半日,才恢復了六成功力,睜眼想了一下,來歲肉芝身上割了能有三斤肉,親自到善堂熬煮,加入一些珍貴藥材和調料品。

  一小時後煮熟,變得異香撲鼻,看著裝在瓷罐內肉芝,似乎是一片片滑膩膩的肥肉一般,上面浮著一層瘦肉似的棕色藥材。

  其他善堂內的女廚師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口腔內唾液不由自主的開始分泌,想過去看看,卻畏懼何易的身份。

  田彩雁與何易同桌共飲過,又是善堂管事,走上前來,猶豫一下,嬌聲對何易道:「府主,什麼東西這樣香啊?」

  「是彩雁啊!呵呵,我煮幾斤肉解解饞,你忙你的去吧。」

  何易看田彩雁到來,微笑著說了一句,就端著瓷罐來到琴琪閣,把正在閉關修煉的兩女叫醒,笑道:「來常常我熬製的這萬歲肉芝味道怎麼樣。」

  兩女無緣無故被打擾,本來心中不滿,但是看何易親自送來萬歲肉芝,不滿的情緒煙消雲散,暖流過心,變得欣喜萬分,對何易同聲道謝,變出一雙筷子,開始食指大動。

  一嘗之下,兩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味道可比先前生吃要強上千倍不止,肉芝片到了嘴裡猶如棉花糖一樣,沾津即化。並且肉香味兒、藥香味兒灌滿胸腔,絲毫不覺得膩人。

  不到半個小時,三人就已經把一罐三斤重的肉芝兩斤重地藥湯吃光喝光,各個變得紅光滿面。但覺精氣神都飽滿之極。

  何易拿起紙巾擦了下嘴角,忽然想起一事,以讚歎的語氣對兩女道:「昨日可算見到你們姐妹二人的本事了,好生乾脆利落,那種攻勢迅雷不及掩耳,一擊必殺,實在讓我刮目相看,那兩個枯木教的弟子死的不冤。」

  兩女有點得意的笑了笑,溫曉琴收斂笑容。謙虛道:「大哥過獎了,小妹不過是沾了大哥的光,要是那人有防備就沒有了一擊必殺的效果。」

  何易問道:「你們姐妹那兩個法寶不弱啊,都是什麼來歷?」心中確實癢癢的。當時看到就惦記上了,可後來一路沒消停,到現在才想起來。

  「當初剛認識大哥時,我姐妹撒了謊。請大哥見諒,不要怪罪。」兩女躬身致歉。

  「就別矯情了,快拿出來給我看看。」何易起身扶起兩女,有點迫不及待地說著。

  溫曉琴拿出匕首。白嫩的右手握著匕柄處,橫擺在身在。它樣式奇特,身似龍形。通體黑色。並隱現綠色。一側為鋒利刃口,一側為細密的龍齒狀。匕身彎長,似月牙一般。

  她挺胸有些自豪的對何易介紹道:「大哥請看,這是毒龍匕,在修真界眾多法寶裡面能排地上名號,據說毒龍匕乃是上古真人在東海屠殺幾十條毒龍,提煉出全身毒液才煉製而成。小妹身為毒龍匕的主人,卻不敢觸摸匕身,只消沾上一下都會在眨眼間腐肉蝕骨,極為厲害,無藥可解。此匕奇特的是在靜止豎立狀態下,會向下滴落一種綠色毒液,無論遇到何種物體都會很快的腐蝕。要是在無人控制下倒插在土地上,最終會沉入地底,與人神念斷絕,重獲新生,小妹是在東北長白山一處地穴內獲得,當時毒龍匕突然從頭頂岩石中掉落,好些戳穿小妹頸上頭顱,這些年用此匕首殺死不少厲害仇家,它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何易聽得極為驚訝,在她手裡拿了過來,拽下一根黑色長髮放在匕刃上,長髮中間瞬間枯黃,猶如灰燼一樣,斷裂成兩截飄落下去,用吹毛斷髮這個成語來形容都不及萬一。

  他手一翻,匕首豎立,只見在匕身上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凝結成一層綠油油的極薄的霧氣,在匕尖上凝聚成一個米粒大小的綠色液體,滴在地上,瞬間就把昂貴地地毯腐蝕成一個小窟窿。

  那綠色液體腐蝕了地毯,還在繼續腐蝕著地面,只聽輕微嗡的一聲,冒起一股淡金色的光芒,符文現出抵擋著綠色液體。

  「好傢伙,這毒液這麼厲害,能觸發地上地禁制,毒龍匕名不虛傳啊。」何易驚訝地說了一句,就把毒龍匕還給溫曉琴。

  溫曉琪看姐姐介紹完畢,拿出一把形似鳳身地弩筒,對何易道:「大哥請看,這

  鳳弩,乃是小妹斬殺一位名門弟子在其乾坤袋內搜集來歷不明。它裡面有特殊機簧,內藏五支凰箭,收發由心,專破人護體神功和護身法寶,最為奇特的是凰箭發出後會產生一種嘯音,假如面對北方發出,東、南、西三方會同時迴響,讓人聽不準箭音是在何方,速度極其快捷,力道絕猛,尖銳無比,要是碰到厲害對手都由小妹先以它破了對手地護體法寶或護體神功,再以姐姐的屠龍匕近身擊殺,至今還沒有失手過。」

  何易接過五陽鳳弩,打量一番,點頭連連稱讚幾句還給她,笑著對兩女道:「一龍一鳳,一主攻,一主破,可謂是相輔相成啊,無怪乎你們勢單力薄身臨險境也能化險為夷,與我的幾種厲害法寶各有千秋,日後少不得用這兩寶多出出力。」

  兩女被何易說的是笑顏如花,看著手裡的法寶猶如身家性命一般。

  何易起身拿起地上沙發旁的袋子,是來時特意帶來的,解開後露出腦門貼著靈符的血蝙蝠,揭開靈符,攥在手裡打量。

  「吱吱……」血蝙蝠馬上呲牙咧嘴叫喚著,一對妖異的紅色眼睛露出射嗜血的光芒死死盯著何易,兩條腿精瘦,有身軀三分之二長,兩隻肉翅極力掙扎撲扇著。

  何易摸了摸它彈性十足且光滑的皮膚,用神念裡裡外外透視一番,發現它體內含有妖氣,並有一種古怪的氣息在全身上下循環。

  當時何易看這血蝙蝠是個異種,就裝進袋內帶回來研究一下,現在後悔怎麼不多抓一隻,好配對繁殖,養個百十來年說不定能組成蝙蝠大軍。

  「這血蝙蝠不是凡物,在府內沒人經管,就放在琴琪閣了,沒事你倆研究研究,以後要是有機會再去洞窟內抓幾隻配對繁殖。」

  溫曉琪看著血蝙蝠兩眼放光,對喝道嬌笑道:「小妹最喜歡養這些小東西,先前還不好意思管大哥討要呢。」

  事情都辦完,肉芝的氣息在體內將要造反,何易把血蝙蝠交給溫曉琪就急忙回到浮屠塔時間虛境內煉化。

  ……

  卻說那日血影在深淵內的鐵台上震傷十幾名枯木教、九幽教的修士,出了隧道、洞窟,自持修為通玄無人能比,鬥了那麼長時間全身血氣猶自旺盛,就一路向動盪源頭低空飛去,與他人不能飛行相比大為迥異。

  一路所遇之人全部被吸成乾屍,魂魄、元神、元氣、真氣、血液等等通通化為他身體內的一部分,修為與先前剛剛出關相比猛增了一分。

  過了一夜時間,不知飛了多少裡地,不料在吸人全身精華之時,碰到了前去調查動盪源頭的洞天真人和各派長老,雲鶴驚呼一聲:「血魔。」

  洞天內的幾個真人不知血魔的名聲,向同派中人打聽後,頓時義憤填膺,呼喝一聲,同時向血影攻去,與他激鬥在一起。

  這血影也是厲害,連殺了天師派和青城派的四個長老,但是正道一方人數何其多,還有洞天內的真人主攻,持續片刻時間就已險象環生。

  雲鶴義正言辭的厲聲喝道:「血魔,明人不做暗事,你可敢報出自家姓名?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

  雖然現在天機蒙蔽,因果混亂,但是雲鶴時刻不忘得知血魔的真正身份,這樣以後在掐算之時也有了具體信息和目標,比盲目掐算要好的多。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侯幻極是也,日後這血魔稱號歸屬老夫所有,前事你等休提。」

  侯幻極後半句話的意思是血魔這個稱號從今天起歸於自己所有,前面使用之人你們就不要提了。

  哪知雲鶴等人聽到血魔終於自暴身份,都在想侯幻極這個名字是否與往日魔頭有關係,對於他後面的話也沒在意,從而在日後造成了一系列撲朔迷離的事件。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5 04:53
第三百六十八章 仙人降世血魔退 妖獸現世藏省禁

  方鬥法又持續了一會兒,侯幻極手無法寶,窮的叮噹力和血身對敵,最終敗逃而去,雲鶴等人追之不及,氣的連連跺腳。

  同時對他的修為都感覺到震驚,那六名真人本以為從洞天內出來諸困難迎刃而解,哪知接二連三受挫,先是被動盪源頭的窮惡罡風吹得四散,後來遭遇幾個巨孽魔頭偷襲,到現在被血魔逃脫。

  他們即使養氣功夫在高,也不禁肝火大盛,氣的面如寒冰,雙拳緊握。

  侯幻極消耗不小,一路又繼續殺伐吸人精華,短短時間造成不下百名修士身死魂消。出了藏省,途中路過川省邊界處,突然察覺到有一股邪惡的血氣波動。

  他飛身下找,就見一個十幾歲衣衫破爛的小道士正殺死兩個對手,張口咬在人的頸部狂吸人的血液,身上還冒出淡淡的血霧,一雙毫無感情的眸子呈現詭異的血紅色。

  侯幻極落在小道士身前用神念在他渾身上下強橫的透視一遍,不禁狂笑起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根骨,如此血脈,如此心性,正好收之為徒,調教一番,絕對是助力!」

  他也不與小道士搭話,直接以魔功制住,挾在肋下衝天而起,向南方投去。

  那小道士右手剛探出的一股血液頓時被逼了回去,全身不能動彈,一對血紅的眼睛死死望著北方,彷彿看見一點金色。

  路上修士在空中的遠遠看到一片鮮紅色地血影,驚呼出聲:「血魔……」

  頓時千里範圍內四下奔逃。連地面上趕路的修士也是驚慌的尋找藏身之地躲避。

  侯幻極越來越驚訝,隱隱感覺事情不對勁兒,心中自忖道:「自己殺到哪裡都會有人驚叫血魔這個稱呼,先前的血魔到了做了什麼事情讓修真界人人知曉?畏之如虎?」

  他抓了一個修士,用搜魂大法讀取記憶,終於得知了具體事情,一張血臉忍不住變色,自語道:「前血魔簡直是修真界正道公敵啊!自己這個黑鍋可算是背定了……但是有弊也有利,自己所煉血身大法乃是一等一的魔功。沒有比叫血魔這個名號更為合適的了!前血魔修真界闖下了赫赫凶名,但沒有暴露出身份,如今轉嫁於自己,倒是省了不少闖名號的時間。再殺上幾日,到時登高一呼,應者雲集,以便日後立教報仇!待以後前血魔露面再擊殺也不遲。向修真界澄清一下前因後果,那就名正言順了。」

  川省教派林立,其中就有頂尖名門大派青城、蜀山、峨眉在此扎根。

  侯幻極毫無顧忌的在幾派上空掠過,猖狂無比。發出聲聲狂笑。

  下面幾派發現,幾十道正氣凜然的光輝沖天而起,尾隨追殺。非但未曾追上。反而吃了一肚子灰。幾個眨眼就把他們甩出幾十里地地距離。

  但凡看見正道躲避不及的修士,侯幻極的身體就會變成一道血影撲去。透人體而過,留下一具具乾屍向下降落。

  如此一來,侯幻極全身氣血達到了頂點,嗜血慾望更是濃厚,上千年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徹底被激發出來,身形頓止,向他方飛去。

  持續了一天一夜時間,整個修真界再次轟動起來,血魔出世,獨身轉戰華夏,所遇正派同道全部遭到了毒手,被滅門地小門小派更是多達二十之數。

  「這次血魔侯幻極挾恨而來,比起前幾次有了很大不同之處,全身血霧縮減,變成一道血影,看似修為激增了十倍不止,身形更加快速,濫殺無辜,這一天一夜死於他手之人數不勝數。」

  修真界正道前幾個宗派掌門聚於太一宗,緊急磋商,輪番發言。

  「此番他自報姓名,瘋狂殺伐,無所顧忌,與六位洞天真人和幾十個正派長老相鬥一刻鐘才敗走,看來他的魔功已經達到大成……」

  說出這話的乃是京城特殊處理部總書記鄧茂權,一張威嚴的面孔有如寒冰一般。

  ……

  直到真歷五九年三月二十日,血魔侯幻極已經網羅了數百魔功精湛地妖孽和魔頭,激鬥不止,殺伐不休,引起修真界中小勢力極大恐慌,根本不敢出門,在家中、派內、洞府中惶恐度日。

  如今修真界上空飛行之人幾乎絕跡,變成了血魔的戰場。

  修真界正道各宗

  處在後面拚命圍剿血魔,接連除掉他身邊百餘名魔頭制止住了血魔瘋狂網羅羽翼的舉動,不然血魔地聲勢將更為驚人,在幾天之內就會組成魔道一股的新興勢力。

  讓修真界各路修士感覺震撼的是,血魔侯幻極經歷幾日幾夜地拚殺鬥法,功力絲毫看不見減弱跡象,猶如一個不知疲憊地機器。

  在出世地洞天真人和各派掌門眼中,隱隱感覺到血魔侯幻極的修為一日強過一日,一個疑問在心中產生:「難道血魔吸納人地精血能提升功力?借此以戰養戰?這何時能消滅的了!如此下去,修真界將要變成血魔的天下!」

  三月二十一日子時零點,藏省再次向外擴散出一股無影無形的強勁波動,在極短的時間內透過全華夏和幾個周邊國家,天上雲霧瘋狂向四面八方滾動擴散,直到被空氣摩擦成水汽降下才消失不見。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獸吼從藏省傳遍半個華夏,真正的大劫終於定型,拉開了前所未有的序幕。

  峨嵋派說起來極為特殊,派內弟子乃是道家、釋家俱全,有尼姑有和尚,有道士有女冠,有單獨修煉道法的修士,還有單獨修煉佛法的修士,更有佛道雙修的修士,人員極為複雜。

  在獸吼過後,驟然峨嵋派上空幻化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環,中央虛名如鏡。

  很快在中央淡淡現出一個巨大的影子,看似雙手合十,一聲悠長的佛號傳出:「阿彌陀佛……」傳響整個蜀中,並向外擴散。

  虛空人影漸漸變成金色,隨後又飛快的聚於一處,降落在峨眉金頂正殿之前,激起強勁的氣流捲向四面八方,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慈眉善目、身披袈裟,全身金光閃閃的佛陀。

  頓時峨嵋派內的尼姑與和尚齊聚殿前,個個神情激動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高呼佛號。

  同時崑崙派上空現出一點青氣,隨之擴散,乳白淡青金黃幾色交加,方圓百里雲霧被生生驅散。

  就見一個巨大的人形影子顯露出來,傳出一句:「福生無量天尊……」響徹天地。

  隨即巨影向前跨出一步,視崑崙派護山大陣如同無物,直透而下,崑崙派全部轟動,心知這乃仙人降世,以掌門為首的眾修士全部大禮參拜。

  這的上界一佛陀一仙人沒說什麼廢話,一個向西飛,一個向南飛,不約而同的帶人趕往藏省,很快就會合在一起。

  侯幻極因為感受到了動盪源頭傳出的獸吼和驚天的氣勢,匆忙帶著百餘名魔頭前來,正巧碰上兩方,一看之下先是一疑,隨即血眸圓睜,因為感受到了上界仙人獨有的氣勢。

  崑崙派仙人雙眉一挑,神情淡然的右手向前指了一下,一道青光電射而出。

  眨眼間侯幻極腦袋被穿成一個透明的窟窿,一聲淒慘的叫聲猶如金屬摩擦般劃過眾人耳畔,修為低弱的都是一哆嗦,汗毛豎起。

  驟然侯幻極身體爆裂而開,化成一團漫天的血霧,撲中身旁的百餘名魔頭。

  它猶如一個巨大的血泡,眨眼間就把百餘名魔頭包裹住,化為一道血雲猶如流星般劃向遠方。

  於此同時,藏省傳出無數獸吼之聲,氣浪直飆天際,吹得蒼穹雲彩劇烈翻滾,顯露出一個似龍吸水接天連地的氣旋。

  這種聲勢極為驚人,妖氣更是濃厚無比,崑崙派與峨嵋派雙方追殺血魔的步伐頓時止住,面色凝重的向藏省正中心偏西飛去。

  仙人、佛陀降世,血魔敗走,藏省憑空出現無數妖獸等種種事件在極短時間內向修真界飛快的傳開,舉世震驚,有半數修士向藏省趕去。

  最後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道豎起如筒形、龐大之極、接天連地的雙層青金雙色光幕,內有釋家降魔梵文,外有道家符文真言,把整個藏省團團包圍住,抵擋無數妖獸的瘋狂衝擊。
matizplus 發表於 2009-6-26 04:49
第三百六十九章 東之天利隨何易

  何易從浮屠塔內出來,向何彪、易東、沈長鳴等人詳細發生事情之後,震驚之餘,又欣喜不已,原本的算計還未事實,侯幻極就自己跳了出來,可算有了替死鬼,日後做事絕對方便許多。

  他匆忙趕往藏省,圍繞著藏省飛了一圈,離得老遠就能感受到強大的上界氣息,在光幕外,藏省內的情況根本看不清楚,如同另一個世界。

  問過才知這是一種結界,結界外修士多得離譜,一個個躍躍欲試,又有懼怕的情緒。

  何易剛一進入結界,耳膜好懸沒被吼叫的聲音震裂,神念不能用,就憑目力觀察,金光、青光、黑光混合動盪在一起,還有各種霧氣漂浮,似夢似幻。

  靈氣卻很是充盈,但是摻雜的氣息太多,要想提煉得費不少時間。

  地皮震動不止,上百頭妖獸凶狠的迎頭撲來,卻極為畏懼結界,遠處看有無數晃動的地方,看似都是妖獸。

  何易斬殺十幾頭,又有妖獸補充而上,簡直是獸海一般,撲面而來的惡氣腥氣極為猛烈。

  他也就想看看是什麼樣子,隨即就退了出來,臉色有些發白,御劍沖天,打道回府。

  「枯木教和九幽教佔領巫城的計劃怕是要破產了,如此多的妖獸阻擋在面前,除非殺出一條千里血路。」

  「這無形波動和無數妖獸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仙人和佛陀都要插上一手?」

  「不行,提升自身實力迫在眉睫。不能再耽誤下去,如今連仙人都下界了,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隨時都有危險,還有烈焰尊者與妖僧朱陽兩個明面地仇敵虎視眈眈,說不定哪天就冒了出來!」

  何易一路心思轉個不停,飛到了秦省上空,剛想看望下幾女,褲兜內的手機鈴聲響起。

  何易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接聽起來。傳來一個冷淡簡短的聲音:「我是東之,主人有事,請你來山內一趟,我在東面出口等你。」

  「馬上就來。」何易說罷。就掛斷手機,直飛百魔大山,心中疑惑不已。

  時間漸過,何易飛到入口處。與東之會合後,就進入百魔大山。

  東之性子冷漠,還是個悶葫蘆,一身鬼影飄飄渺渺在前帶路飛行。

  何易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勁兒。就沒問什麼,很快就進了歸藏洞,見到了久違見面的司徒玄。

  司徒玄穿著簡單的黑袍。原本銀白色的長髮變得半白半黑用玉簪盤起。面色微微紅潤。光澤隱顯,臉上褶子只在眼角和額頭處殘存不消。其餘地方都已平整。

  何易進來看了一眼,就驚奇的笑著對司徒玄道:「玄爺傷勢恢復的實在快速,見一次變個模樣,要是再等個兩年,我估計都能返老還童,成了二三十歲的小伙兒。」

  「哈哈,全托了你小子地福氣。」司徒玄自滿的說了一句,又重頭到腳的打量何易一下,誇道:「你小子也不錯,眸顯神光,精氣充足,全身劍氣凜凜,看來都是神兵的功勞,元神也快要結成了,進境確實不小。」

  「神兵確實非同小可,與原來相比,天壤之別,受益匪淺啊!」何易也沒客氣,實話實說,坐在了一旁石凳上。

  司徒玄正色地對何易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知曉,烈焰尊者和妖僧朱陽這兩人比你修為很大一截,處境不妙啊,你是怎麼打算的?」

  何易想了想,對他道:「只要我在天龍府內不出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現在又有藏省動盪、血魔侯幻極造孽、仙人佛陀下界等事,我擁有神兵赤練劍的事情平息不少,不再如原來那般被人天天提起。」

  「就怕你出府被人纏上,萬萬不能疏忽大意,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魂消地局面,這兩人可都不是善類。鬼藏宗除了我以外,就剩下你這根獨苗,你這性子喜動不喜靜,我閉關之時心神不穩,都要為你擔心。」

  司徒玄說完歎了口氣,又對何易道:「我現在處於什麼環境你也知道,除了是百修閣大長老外,也沒幾個屬下,和往日不能相比。如今我的傷勢還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痊癒,東之天利他們說是守護歸藏洞,其實也是天天閒著,性子早就按耐

  ,正好現在你有危險,防患於未然,我的意思是讓他於你,也得到了他們的同意,就看你是否願意了。」說時看向何易地眼神有種關愛之情。

  何易聽後,驚訝的張了張嘴,心念一轉,道:「他們要是跟了我,那玄爺你豈不是失去了左右臂膀,再說歸藏洞的安全問題薄弱了許多啊。」

  司徒玄搖頭道:「安全問題無關緊要,閣內隨時都有人注意我這裡地情況,另外還有幾個下人伺候著,他們兩人在不在這裡都無關緊要。」

  何易看他神情語氣都是真心實意,心裡微感慚愧,想了想,起身對司徒玄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謝玄爺。」

  司徒玄這才滿意地點頭,讚許地道:「這樣才對,我就喜你這性子,不矯情不做作,要是別人一聽這事兒非得囉嗦個半天不可,虛情假意的,想著就厭煩!你記住,以後我地就是你的,除了本身,其他都是外物。」

  「玄爺要是別人,我怎麼也得客氣一下,但我是把玄爺當成親人來看待,所以就沒矯情。」

  兩人相視而笑,心中都有暖流劃過,感覺關係又近了一分。

  隨即司徒玄叫來東之和天利,正式把兩人介紹給何易,事情就定了下來。

  何易得知兩人情況後,很是驚喜,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當著司徒玄的面給兩人做了保證,一些話該說的必須說出口,以寬解人心。

  此時東之和天利的心情極為難受,看著司徒玄,不知不覺無聲間,淚下衣襟。

  司徒玄對兩人道:「修行一靠自身,二靠機遇,小易現在氣運正旺,你們跟在他身邊必有受益,總比閒散在我身邊強,不要做兒女姿態了。」

  東之和天利收回眼淚,跪地對司徒玄磕了三個響頭,看了看何易,對司徒玄張口欲言,又止住。

  何易看兩人的神情是有話要說,就道:「東芝、天利你們好好和玄爺說說話吧,我去沙雲洞一趟,明早再回來。」

  說完,何易乾脆的起身走出歸藏洞,使出神行浮波術來到沙雲洞,與一幫女弟子打個招呼,走進客廳。

  「易哥……」亭兒驚喜的喊了一聲,邁著小腿,張開雙臂,對何易撲來。

  「哈哈。」何易一把摟住亭兒肉呼呼的身體,在她粉嫩的小臉上連親幾下,笑道:「亭兒想沒想易哥哥?」

  亭兒摟著何易的脖頸,臉貼著臉,歡喜咯咯笑道:「想了,人家做夢都想著呢。」

  何易看宮晚彤步伐有些急促的走出,抱著亭兒迎了上去,笑道:「好久不見姐姐了,近來可好?」

  宮晚彤還是那樣端莊迷人,秀髮高挽,一身綾羅綢緞,美頸下一片雪白,嬌軀豐滿,酥胸鼓脹,美臀渾圓,每一步都顯得風情萬種,看向何易的一雙美眸中,透出一種特別的含義。

  「好,怎麼不好,就是有時擔心你,現在外面這樣亂,沒事兒就別出去了,就在姐姐家裡住下吧。」她頭一句就是關切的話語。

  何易心裡暖暖的,虛手一引,與宮晚彤在椅上分別落座,身體間隔不足一尺,聞著淡淡的香味,看著她笑道:「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弟弟就是勞碌命,姐姐眉間愁意鬱結,難道有什麼事情煩心?」

  宮晚彤柳眉舒展一下,美眸秋波流轉幾下,神色如常的對何易道:「還不是總掛念你,姐姐能有什麼煩心事。」

  亭兒在何易懷裡扭頭對宮晚彤嘟嘴道:「娘親騙人,人家這幾天就看你總歎氣,問你還不說!」

  何易心念一轉,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然不會這般模樣,就關心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弟弟說說,是外界的事情還是本身的事情?」

  宮晚彤纖手輕輕擺動兩下,微笑道:「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修煉出了點岔子,早上已經解決了。」

  亭兒哦了一聲,何易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分明看見她剛才有掩飾的表情,回想來時那幫女弟子有的神情有緊張之色,事情怕是不小,很可能涉及外界。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18:49
第三百七十章 五人湊齊欲煉形

    易看宮晚彤不想說,就岔開話題,一邊逗弄著咯咯直一邊與宮晚彤討論起現在修真界的形勢,看看她有何見解。

    傍晚時分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頓溫馨的家宴,隨後何易與亭兒瘋鬧一陣兒,好好補償一下這些日子的分別之苦,一直到深夜才摟著亭兒的粉嫩身子入眠。

    第二日上午,何易與娘倆依依不捨的離別,去了一趟歸藏洞府,到午時才帶著東之、天利和四名他們二人的屬下趕往天龍府。

    東之、天利的修為在煉神還虛境界元神大成期,各代兩名屬下,分別是東一、東乙、天禾、天刀。

    四人長相各個平凡毫不出奇,身體繚繞著淡淡黑光,氣息似正似邪,讓人分辨不出是那道之人,修為在元神小成間。

    天龍府正宮之內,何易互相給眾人介紹一下,心中確實欣喜,有了這六人的加入,勢力等於擴張了一倍,終於有了可用之人。

    琴琪二女、十三衛、駱承、楊貫中、田彩雁等人與東之、天利兩人互相見禮,各自打量著,氣氛不是那麼熱鬧。

    何易又親自給東之、天利等六人挑選了院落閣樓,到最後對他們道:“你們就把天龍府當成自己的家,該修煉修煉,需要什麼直接找何彪辦理,有事我自會招呼你們。”

    東之、天利聞言同時搖頭,東之目光炯炯的對何易道:“這有違老主人初衷,再說我們也閑不下來。平時您外出之時一定要招呼我們,不然我們跟隨您也就失去意義了。”

    “玄爺擔心我的安危,我確實感動,但是每次出府都是小心翼翼地,危險不大,再說要是有了危險憑我這赤練劍的飛行速度也能逃脫。東之天利,我也不與你們客氣了,日後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再找你們。這樣能擠出不少時間來供你們修煉,實力也能更進一步,現在元神期的修士都不夠看了,外面危險萬分啊。”

    何易與他倆每次見面都是匆匆而過。接觸不深,猛然當了自己的屬下,還真有些不適應,當然不能讓他倆像條尾巴似的天天跟在後面。

    兩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再說時間還長著呢,需要多接觸磨合一下,好好適應適應,點點頭。沒再說話。

    隨後何易找到琴琪二女,開門見山的把沙雲洞內宮晚彤與自己的關係透露一下,然後到:“最近她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麻煩事情。我放心不下。你們幫我注意一下。另外看看能否查出她在外界有何勢力存在。”

    溫曉琴聞言美眸一亮,纖手在酥胸上拍了一下。對何易嬌聲道:“這樣的事情我們姐妹最拿手,大哥就放心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何易在兩女地香肩上各輕輕拍了一下,笑著道:“就知道你們不會拒絕,在山內山外要小心,要是讓人認出直接說出我的身份就是,等你們回來咱們再好好大吃一頓肉芝。”

    溫曉琪做出一副饞嘴的樣子,香舌舔了舔嘴唇,對何易嬌笑道:“大哥可要說話算數哦,咯咯。”

    “一言九鼎,豈能賴帳。”何易說了一句,再告訴兩女一下注意事項,就把她倆送出了天龍府。

    潔白的雲朵飄蕩在蔚藍地天空中,璀璨刺目的烈日終於露出了雲端,掃蕩一切陰霾,照耀在何易身上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異象終於消散,仙人出手不同凡響。”

    何易望著天空感慨說了一句,拿出溫曉琴所給的一份名單,看了兩遍,雙眸閃起寒光,心中冰冷一片,主意已定。

    他神念在玄隱靈符內點了一下,身體一模糊,眨眼間就消失不見,腳尖點地,向北方向躍去。

    司徒玄口口相傳地煉形法門需要五人活祭,現在牢房其中關押著嚴明、包黑心、毛豐、毛備四個元神期間的修士,都在昏迷不醒肉身治療完好的狀態,除了他們四人,還缺一人。

    何易現在就按照名單上面所記錄的修士資料開始尋找,連跑了幾個地方,暗中觀察一番,找到了將要下手之人。

    廣林市,天湖花園,一間別墅客廳內,弘化拿出一個精緻透明地高腳杯,倒了一杯鮮紅的法國葡萄酒,喝了一口,細細品

    他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個棕色的乾坤袋,手向內一伸一縮,抓出一把金光閃閃地法幣。

    “這幫愚蠢地笨蛋,還用精金來換法幣,到頭來還不都是便宜了老子,哈哈。”

    弘化自言自語說著,臉上泛起得意地微笑,自打修真開始就靠殺人越貨起家,修為也快速精進著,都記不清楚這是第幾回得手了。

    忽然電子合成的門鈴聲響起,弘化做賊心虛,快速收起法幣和乾坤袋,神念向外一掃,站在門口地是一個身穿黑色休閒服面目平凡有焦急之色的青年人,一眼就看出是金丹期的修士。

    弘化不認識這人,本不想打算開門,卻聽那青年的聲音傳了進來:“在下是馬英明的堂弟,他遇到了麻煩之事,脫不開身,特意讓我攜帶一樣禮物請弘道友助陣。”

    弘化與馬英明在一起做過兩回無本買賣,平時也有聯繫,聽聞對方是他的堂弟,心裡雖疑,但還是起身把門打開,側著身子問道:“進來吧,他有什麼麻煩了?不是去藏省湊熱鬧了嗎?”

    “堂哥他被枯木教的幾個弟子困在一個山洞內……”青年剛說了一半兒,雙眸寒光閃起,指向西面的右手突然自掌心中竄出一條張開大口的血蛇,對著弘化襲取。

    “啊……”弘化心臟猛然揪起,驚叫一聲,向後退去,泥丸宮內的元氣本能的竄出護體。

    他剛想掏出法寶,眼前一紅,腦袋被一股大力纏住,呼吸頓時止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嚇得肝膽俱裂。

    青年嘿的一聲,左手向前一推,一個火焰手掌淩空擊在弘化的胸膛上。

    弘化胸口火燎似的劇痛,骨骼都被擊打的哢哢幾聲,似要碎裂一般,張口就噴出一口血液,卻不妨一個滑潤的東西竄入口內,沿著食管進入胃內,飛快的蔓延到全身。

    他但覺全身血液瘋狂起來,極快速的流轉,似乎要離體而去,手腳身子都不聽了使喚。

    青年右手狠狠的抓在弘化的脖頸間,左手並成劍指點在他身體幾個大穴之上,又扔出一個彈丸,白濛濛的霧氣擴散開來,把周圍所有東西都籠罩在內。

    弘化猶如血人一般,被一層血液覆蓋,身體劇烈掙扎著,隨著青年一掌拍在他百會穴上,頓時身體一軟,昏死過去。

    青年看他昏死過去,眸中寒光凜凜,面無表情,沒有露出絲毫得意之色。

    他飛快的拿出一把帶著骷髏頭人高的黑幡,放出無數陰魂,聚成一個漆黑鬼手,遙遙在他頭頂一抓,一個白色的元神隨著鬼手飛回幡內。

    隨後青年把弘化裝入一個皮袋內,身體一晃,消失不見。

    從青年突然動手偷襲,到弘化昏死被帶走,一連串的變化都未曾超過一分鐘時間。

    幾個鄰居看突然起了大霧,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是從屋內竄出,感覺極為詭異,馬上通知保安,等保安姍姍而來後,調查一番,卻一頭霧水。

    一道透明的波動快速閃進天龍府後門,青年揭開面具,現出何易的臉龐,把弘化關進監牢之內,才露出微笑。

    這一次行動著實刺激,也異常順利,何易也終於知道了血蛇的威力,借著弘化噴出的那口血液,鑽入他肉身之內,馬上就控制住了。並且一飛快的迴圈,讓他產生暈眩,那體內的元氣作用也弱不可及了。

    何易用神念感受下天罡宮內的血海,湧起滿腔豪情,再想將要實施的煉形法門更是心癢難耐。

    如今修真界風起雲湧,洞天真人、上界仙人佛陀紛紛出世,又有群魔亂舞,隱藏在幕後下棋之人不知凡幾,藏省突然出現無數妖獸更是讓人疑惑萬分。

    如此局面,只要明眼人就能看出一個“亂”字和一個“險”字,再不抓緊時間提升自身實力,大禍臨頭之時小命難保矣。

    五個有元神的修士湊齊,就差護法之人,何易早就想好讓古茗擔當此任,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過去,接通後卻傳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卻是未見面的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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