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先禮後兵之調查令
省的修士對於神兵赤練劍人盡皆知,一看那特殊的光起來。
而擁有者何易最近又除掉了妖僧朱陽,算是在修真界殺出了名聲,在年輕一輩的修士排名中,牢牢佔據一席之地,直追昆侖派斬邪仙子刑雅。
在外人眼中何易儼然就是嫉惡如仇、為民除害、法力高超、手段通天的劍俠,頗受一些青少年男女的追捧,又有老一輩雲鶴真人不經意閒談透露出的讚賞之意,給何易無形中製造了聲勢,從而名聲扶搖直上,讓人有如雷貫耳的感覺。
在地圖板塊上,秦省、晉省、冀省由西至東,呈斜上形狀相連接,間隔一千餘裡地,京城就坐落在冀省,從古都市出發,對於秦省各世家修士來說一小時左右就能趕到。
在路上也不著急,禦劍飛行,腳下是茫茫雲海,透過雲海是層起彼浮的大好山河,顏色波瀾,總體就是一派青綠色。
平時忙於應酬,瑣事纏身,眾人也有沒觀賞景致的心情,現在向下一看,格外敞亮美麗,心情尤為舒暢,精神也抖擻起來。
沈長鳴留意著何易身後的三個修士,這三人面目普普通通,都是緊身黑袍打扮。
其中兩人好像是一起的,看不透修為,肯定比自己的修士還要高。
另外一人就古怪了,飄逸順滑的黑髮直垂膝蓋處,把臉兩側擋了三分之一,腰間紮著一條黝黑精美的腰帶,能有女子手掌寬,兩手互相插在袖子裡面,穿著一雙軟類皮靴,腳下踩著一根能有三尺左右長的黑木棍,是飛行之物。
怪就怪在他是側身飛行,身體一動不動,不見捏訣。不見運氣,而眼睛還半睜半閉,看不見眼白,都是一片黑色,好像眼睛內全是瞳孔。身上一點氣息都未曾洩露,要不是能動能呼吸,還以為是死人。
沈長鳴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如貓撓一般,對那怪人頻頻注目。卻惹得那人目光看過來,頓時眼前一暗。腦內一恍惚。被他目光所攝,心裡為之驚,趕忙咬了下舌尖,一痛之下才恢復正常,重見天日。心臟砰砰亂跳。
何易正在向下俯視大好河山美景,突然身旁的沈長鳴身體一栽歪,腳下飛劍好像是控制不住。急忙拽了他一把,好懸讓他掉了下去,連忙問道:“怎麼了?”
沈長鳴驚出一身冷汗,抹了一下額頭,對何易掩飾的說道:“沒事,沒事,想著別的事情走神兒了,多謝老弟了。”
巫臣嘴角上翹,眸中露出傲然之色,對沈長鳴略施一下懲戒,免得總注意自己,也好讓他知道下厲害。
在這幫人巫臣誰也不想理睬,即使功力才恢復七成,傷勢未愈,對於自己來說,他們還是不堪一擊,幾個巴掌扇過去,估計都能拍死。
他對於什麼世家議會,根本沒興趣,有那時間還不如療傷,但何易連連邀請,也無可奈何,早晨推脫兩次,就惹得何易有點不高興。
隨後巫臣才想起來何易去了京城,不在府上坐鎮,是擔心自己,畢竟認識沒幾天,互相之間沒什麼信人,想想也就不情願的跟著去了,只留下十五名族人,讓他們安心在天龍府修煉。
卻說沈長鳴被巫臣目光刺了一下,心中踹踹,能以目光制人,這是什麼秘術?看來比自己修為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對於何易的實力也要重新估測了。
“這人古古怪怪,面無表情,兩眼純黑,從見面後就一句話未說,不像是正道人物。何易這人正邪不分,莫非他是何易新招攬的魔頭?但也沒發現魔氣波動,也無氣勢,古怪,太古怪了……”
沈長鳴暗想了半天,忍不住向何易傳音道:“老弟,你身後這三位是……”
何易還以為他能忍住不問,嘴角翹了翹,傳音回答說道。“忘了告訴老哥,在一起那兩人是我地隨從,最後那位是與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你不用管他們,都是沉默寡言之輩,一天能說出一句話就不錯了。”
沈長鳴聞言心裡疑惑不減,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刨根問底兒惹人煩,何易既然不想多說,他也就知趣不談。
古茗與葉瑤出了世盟就按照何易的吩咐各個戴上了面紗,露出眼睛以上部位,以下都被面紗覆蓋,有些透明,充滿了朦朦朧朧的美感,而身材卻很是火辣,前凸後翹,曲線優美,古茗更勝過葉瑤一籌。
一開始古茗跟在古守關身邊,小聲的說著話,不時撒撒嬌,讓他氣兒順一些,以便讓他同意自己與何易地情侶關係。
但是葉瑤始終挽著何易的手臂,還做著小
目光不時掃來,古茗把這看成這是一種挑釁。
她忍了半天,心裡憋氣,飛劍調轉方向飛到何易身邊,也挽起了何易的胳膊,讓古守關看的直皺眉頭。
何易對於兩女的小動作當然不能視而不見,心裡有些後悔,不敢看未來老丈人地眼睛,只好對傳音說些甜言蜜語,哄得兩女面上美滋滋的,心裡酸溜溜地。
剛踏入冀省,京城隱隱約約遙遙在望,前方忽然飛來十道光芒,到了近前驟然停住,現出十名三旬年紀地修士,身上所穿的是特處古今服飾。
其中一人禦劍向前飛出一段距離,臉上沉著,帶著絲絲笑意,對眾人抱拳道:“敢問哪位是何易何道友?”
眾人身形都停住,疑惑的看著對方。
何易雙臂被兩女挽著,不好回禮,只好對他點頭道:“在下就是何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有何貴幹?”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見過何道友,久仰大名了,在下京城特處許忠國,管理內部檔案,秦省法獄這幾年接二連三出事,影響很不好,並且何道友前任等獄長失蹤的失蹤,去逝的去逝,如災地一般!幾月前天劫無緣無故降臨,多方調查也未能弄清事實真相,前幾日鄧書記大發雷霆,勢必要查出事情真相,因為何道友這前兩年也擔任過獄長職位,所以有關人員都要接受調查,另外還需填寫一些資料,當初秦省法獄地檔案被劫雷燒毀付之一炬,也需要何道友與在下所記載的檔案對照一下,總之事情不少。而今日趕巧,我剛才向秦省特處打了個電話,說是見到何道友正趕往京城,就此前來尋找何道友,正好遇上,請何道友隨在下回部裡一趟。”許忠國解答的很細緻,語氣不緊不慢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瞄了何易身旁兩個女子幾眼,又對沈長鳴打量一番,最後說完又對何易抱了抱拳,言辭很是誠懇。
眾人聞言想到了這幾年法獄所發生的事情,都感覺是災地一般,總是出事兒,獄長換了一個又一個,不禁議論紛紛。
何易一聽許忠國的話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馬上就想到是否東窗事發,心念急轉,當初神不知鬼不覺,沒被人發現,特處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何易不想理會這茬,也不願意前去,反正都已經辭職了,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了。
他一臉為難的道:“世家議會下午一點準時開始,要是隨許道友前去,事情太多,時間根本不夠,不如等結束之後,何某再前去可好?”心想拖一陣兒是一陣兒,說不定隔幾天對方就忘了。
許忠國見何易不答應,焦急的說道:“事情很急啊,總書記接二連三的催促,這些日以來在下寢食不安,日夜不眠,明日總書記就要查看檔案,在下心急如焚,請何道友體諒一下,幫幫忙!”
他這樣一說,何易還真猶豫不定,沈長鳴揣摩到何易的心思,也幫著何易對許忠國推脫起來。
其餘人也起哄,張羅著快走。
葉瑤小手搭著何易手臂,小聲嘟囓道:“管檔案的還有這麼多人跟著,真是吃飽了撐的。”
何易心思一動,沒怎麼聽清,向葉瑤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葉瑤吐了吐粉紅的香舌,小嘴靠在何易的耳朵上,小聲道:“我說那個徐中既然是管檔案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跟著,很奇怪,看他們那架勢好像都是煉神還虛境界的修士。”
潮熱的呼吸噴在耳朵內,何易全身癢癢的,聞言打量許忠國等十人,疑心頓起,順著許忠國的目光一看,正是葉瑤,回想一下,疑心更勝。
何易腦裡模模糊糊抓不住要領,想罷,對許忠國委婉拒絕道:“不是在下不幫,而是實在沒有時間,道友也看到了,事關我等秦省世家大事,需要同進同退,缺一不得,怎能馬虎,還請許道友見諒!”說完抽出兩手,對他抱抱拳。
許忠國被眾人纏的頭大,又聽何易拒絕,臉色沉了下來,道:“既然道友不應,那在下也不好說什麼,這是調查令,按規矩辦事,請何道友隨在下走一趟。”
他說時左手拿出一塊權杖,右手變出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紙,平舉到身前,對著何易,讓其查看。
其餘身後九人,也擴散開,隱隱有包圍的架勢。
眾人霎時就靜了下來,都感覺不對勁兒了,古茗和葉瑤更是抓緊了何易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