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11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3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見鍾情

    一年未見,江萍珊漂亮許多,給人的感覺宛如一汪泉水般清純,又帶著隱隱仙姿。看似成熟不少,好像還長高了幾分,修為也不再是一看即透,隱隱能感受到潛藏在她體內那強大且隱晦的法力。

    那時常在床地間被何易撫弄的酥胸也似充了氣,變得堅挺渾圓,把道袍撐起老高,可惜一直無緣解開那件大紅的肚兜。

    她柳腰更細,美臀更翹,皮膚細膩的也如陶瓷一般,顯得晶瑩剔透。唯獨不變的是那月牙般的美眸,蘊含著無限深深藏在心底的情意,長長的睫毛如門簾般平添三分誘人魅力,彎彎一掃的兩道眉毛,帶出一副可人嬌柔的笑靨。

    何易心裡火熱一片,恨不得馬上把她緊緊擁在懷內,訴說心中的相思之苦,但現實就是現實,不能隨心所欲,又有刑雅在一旁,怎樣都不能露出破綻。

    這次時機實乃機緣巧合,先前刑雅以神念探視,何易開始不知是誰,但無端探視犯了修真忌諱,鬼使神差的使出了《紫河歸藏神交秘術》中的神交之術,強行纏繞對方神念,一舉融入其中,馬上延伸過去。

    何易使出之後暗責冒失,但信心十足,對方即使不死也要記憶錯亂,但哪想到碰到刑雅這個強悍的人物,神念就要到達她身前三米處,一劍就被斬斷。當時何易就看出是她,還看到了江萍珊、呂靜芙,心中實在驚喜非常,強壓著激動,匆匆而去,沒在糾纏。

    半路途中,用手機與江萍珊通話短短說了幾句,才得知萬曉生把自己賣了。還分析出刑雅正是跟蹤自己而來,讓巫臣用神念掃描一遍,就察覺她藏身在上方雲海之中。

    何易當時就感覺麻煩了。後悔不已,只好讓江萍珊尋個理由把刑雅找回去,但沒想到她還是跟來了,並帶著江萍珊。

    如此一來,何易又變了主意,正好借機與江萍珊相識,有了這一層關係,日後就好相見了,別人也無法說什麼。更不會把血魔與自己聯繫在一起。

    話回正傳,何易與江萍珊兩人眸光終於聚集在一起,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好在兩人默契十足,強壓內心的激動,表面神色如常,一副陌生人初見面的樣子。s

    何易帶著笑意。抱拳朗聲道:“何易見過江仙子,對於江仙子的遭遇,在下深感同情,日後遇見血魔侯幻極,少不得要找他為江仙子討回一份公道。”

    此話一說,刑雅柳眉微皺,感覺何易是在揭人傷疤,怕江萍珊想起不堪往日與其鬧僵。

    “仙子之稱愧不敢當,何道友直呼貧道本名就好……貧道幾年來心裡始終忘記不了當初被血魔掠去的日子,往事不堪回首!何道友有此心貧道就感激不盡了。”

    刑雅心裡微松。見江萍珊黯然的神情,心下歎了口氣,又見她神情一振,美眸中閃出一片異彩,柔聲道:“不說那些讓人痛心的事情,貧道總是聽聞何道友的事蹟,今日得見真顏,與想像中地樣子一般無二,還要英俊許多。”

    “哪有見面就直誇人長的英俊的……”刑雅心裡想著。

    何易嘴角含笑,對江萍珊道:“過獎了。江道友相貌絕美,仙姿隱顯,比起道聼塗説更勝一籌,在下有幸結識,實乃緣分使然。江道友自打去年歸派還是首次出山吧?”

    江萍珊一副疑惑詫異地模樣問道:“咦?何道友是如何知曉?”

    何易很是自得的說道:“呵呵。修真界一些風吹草動在下還是知道一些,以江道友名氣要是出山幾次。在下定然會聽人說起,因此判斷江道友是首次出山。”

    江萍珊狡黠的說道:“還真是有緣,說起來貧道對何道友的事情多有瞭解,派內姐妹也時常談起,特別是呂師姐還有小道消息……”

    何易愕然的道:“呂師姐?彩霞仙子呂靜芙……”

    江萍珊笑意有所減少,問道:“正是,何道友紅顏知己是葉瑤吧?”

    刑雅自然沒有看出她神情中所流露的那絲酸意和眸中那分不滿,何易卻察覺到了,但戲還得按照劇本來演。

    “咦?”何易驚愕的道:“江道友你怎麼知道?我倆相處幾年,秘而不宣,一些知交好友都絲毫不知!”說時用眼神向她傳達一份歉意。

    “葉瑤的閨中姐妹秋雨曼與呂師姐相處的極好,每年都能在一起住上幾個月時間。你地事情經此一傳,哪還有秘密可言。”

    聽到這裡,刑雅感覺葉瑤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聽誰說起過,來頭還不小,但一時想不起具體是誰。想起何易的事蹟,都是打打殺殺,沒有那些緋聞,原來他還真有紅顏知己,隱藏的倒是夠深的,說出去那位紅顏知己足以自豪了。

    何易苦笑道:“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來日後得小心了。”

    “聽說貴府占地極廣,美輪美奐,刻畫符文無數,護府大陣更是威力無窮變化莫測,防護的府邸固若金湯,無人敢闖陣,貧道聽後早想借著呂師姐和秋道友的光去看一看,就不知何道友是否歡迎?”江萍珊說到最後,神情很是希翼。

    何易擊掌大笑道“哈哈,求之不得,即使江道友不說,在下也會邀請江道友前往蝸居做客。”

    “咯咯……”江萍珊嬌笑一聲,眼睛都彎成月牙狀,神情很是歡喜,道:“那說定了,何道友到時可不要反悔。”

    “怎能反悔……”

    兩人談的火熱,把刑雅晾在了一邊,她本想詢問正事,但兩人剛一見面客氣兩句,越說越熟絡,根本插不上嘴。

    細想起來,兩人剛一見面,眸中異彩連連,好似見到了火花一般,現在更是一口一個“何師兄”、“江師妹”叫上了,關係越拉越近乎,真是邪門了。

    “這兩人怎麼有那麼多話說,難道是一見鍾情看對眼了?要不怎麼剛認識沒聊上幾句就一副熟絡地樣子……真別說,這兩人還真有些夫妻相,一個高大英俊,氣質奇異,一個嬌小玲瓏,美貌可人……”

    刑雅難得八卦心裡發作,以多年的經驗來看兩人好像都動了心思,就說何易最初見到自己之時那種客氣的態度,可與這回大為迥異。

    而派內幾個師弟初見江師妹之時驚為天人,多次搭茬都以失敗告終,江師妹不予理睬,現在對何易這種熱情的態度可是頭一回見到。

    一想也是,江師妹自打回到師門,就從未出來過,還一直聽聞何易的種種事蹟,難免不好奇,現在一見到帶有傳奇色彩的真人,也難免芳心大動。

    刑雅見何易說話明捧暗誇,惹得江萍珊掩口嬌笑,原本白嫩的臉頰塗上一層霞紅,笑顏如花,越發美麗。

    她心思轉了轉,竟然有些不是滋味,頭一回嘗到被人忽視、冷落的感覺,並且對方還是修真界名氣極大的同輩人物,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哪個男子不是爭相巴結自己處處討好?即使有了伴侶,那眼中的火熱還是怎樣都無法掩飾地。

    刑雅見兩人熱乎的聊個沒完,自己像是燈泡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有些難受。

    她看了看那團始終未曾移動、擴散或收縮的白霧,終於想起正事,不得不打斷兩人,調侃說道:“江師妹與何道友倒是一見如故,看的貧道都有些嫉妒了。今日時間緊迫,何道友哪日邀請江師妹去貴府做客,談天說地豈不美哉!江師妹也不會拒絕吧?”說罷笑了笑,緩衝一下氣氛。

    “貧道”一詞,大煞風景,何易與江萍珊好像才記得她的存在一般,似尷尬的笑了兩聲。

    江萍珊臉頰霞紅,美眸波光盈盈,尷尬中又有一種豁出去的態度,白生生的小手來回纏著道袍衣角,看了何易一眼,眸光有些躲閃,羞答答小聲說道:“就看何師兄是否誠心了。”

    何易連忙笑著道:“誠心,怎麼不誠心,就怕師妹沒有時間,我隨時都用空。”

    “那小妹以後有空就告訴何師兄,刑師姐也有空暇的,到時……”江萍珊看了一眼刑雅,不好意思說了,臉蛋越發紅了,就挽住了刑雅的手臂,似哀求一般。

    “別看我……江師妹,你去何道友府上做客,不會是把師姐也拉上吧……好吧,日後有時間再說。”

    江萍珊扭著身子輕搖著刑雅地手臂,略微嘟起櫻唇,似小女孩一般,刑雅無奈地搖搖頭還是答應了。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4
第四百三十二章 如若取之,必先予之

    刑雅手臂接觸到江萍珊的嬌軀,察覺她心臟嘭嘭直跳,如鹿撞一般。再看何易目光火辣的看著江萍珊,眸光閃爍,心想:“江師妹心跳的如此快速,恐怕對何易真是動心了,世上還真有人一見鍾情,那何易說不定也是如此,先前猜測果然是對的。”

    刑雅見兩人還要再說,幾次想問的話都被打斷,急忙說道:“先前聽萬曉生說何道友此去藏省救人,聊了這麼長時間,都忘記正事,還不知是否救出貴友?”

    “原來刑仙子是碰到了萬曉生!”何易露出恍然之色,又解釋道:“我那兄弟被困藏省幾個月時間,在洞府中隨同門抵抗妖獸攻擊,後來闖出之時,與妖獸又激鬥一場,我們沖出來後法力已經快要耗盡,也無法隱身,又察覺結界內外有不少道友進進出出,就用法霧遮掩行跡,沒想到拖累刑仙子,真是抱歉。”

    刑雅看了一眼白霧,問道:“原來如此,貴友在結界布成之前沒遷移出來嗎?”

    何易苦笑道:“哎,事情太過巧合了,當時我友正在與同門參悟大法,同閉死關,當出關之後已是月前,洞府陣法禁制被妖獸破壞的僅剩一層,要是再晚上幾天就得死於非命,後來死死抵擋妖獸入侵,又派人闖出結界通知在下,才知曉我友危在旦夕,在下與一位有生死交情的好友裡應外合之下,才助我友與其同門沖出結界,重見天日。”

    說罷,見刑雅還要再問,何易猶豫一下,咬了咬牙,道:“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要隱瞞的了,刑仙子為人在下敬佩。實不相瞞……霧中藏有我友洞府之中一些奇珍,無法裝入乾坤袋之中,他又不想捨棄,固執的非要要把那些奇珍移植,在下無奈只要隨他所願,一路上我們提心吊膽,生怕露白之下讓人生起貪念造成殺身之禍,不然也不會這樣麻煩。”何易說時,苦笑不已。搖頭感歎。

    頭一句說的不詳不盡,一聽就是有所隱瞞,後一句一解釋。才讓刑雅心中通亮,恍然大悟,前因後果何易能告訴自己那是相信自己的人品,要是橫加進去或是要其出來相見。那讓對方怎麼想?自己豈不是也成了不懷好意之人?

    殊不知何易正是這個意思。就怕刑雅進入霧中查看,因為那百名巫妖氣勢強大,不會收斂自身氣息,以刑雅的閱歷肯定會發現異常,畢竟巫門與道門所修煉套路是兩個路子,氣息也大不相同,所以就先用話語堵住她。s

    再說要是一暴露,就憑與巫門之人結交這一點傳出去,那何易就別想討好。一個人也就罷了,交友不慎或是生死交情還能解釋清楚,但霧中可是有整整百名巫妖,這點何易比誰都清楚,萬萬不能暴露。

    以霧氣遮掩。並有青幕阻隔氣息外放。奔走于地表,何易也是逼不得已。這百名巫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氣息需要遮掩,他們還沒有飛行的巫器,巫臣往日根本沒有考慮到這點,給此次行動增添了不少麻煩。

    還有一路來這些巫妖大部分情緒波動的很是厲害,見血就發瘋,要不是有巫臣震懾,早就出了大亂子。

    在何易想來,這些巫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他們就是巫臣所培養地殺戮機器,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幫傀儡,只不過稍稍有點思想,但毫無感情可言。

    就說先前何易與鐵漢切磋,要是換成一般人,對方一看與其主人相交之人,連自己也勉強鬥過,眼中怎麼也得露出幾分輕蔑之色或是不服氣的情緒,但鐵漢與何易切磋完,連帶赤練劍劃出的一條劍氣灼傷都沒有絲毫反應,恍若沒有發生一般,這根本就是無知無覺,不是傀儡那是什麼?

    話回正傳,刑雅問這些不過是為了後面所期待的事情做鋪墊,在心裡措辭一番,壓抑著心裡的那分激動,神色如常的道:“何道友學識驚人,一身秘術更是無人能及,先前初一交鋒,貧道好懸吃了一虧,不知那招可有名字?”

    “啊?刑師姐你與何師兄動手了?還吃虧了?”江萍珊明知故問,裝的極像,先前何易就已說清,所以心裡有底,自豪還是難免的。畢竟自家夫君能讓成名已久並牢坐年輕一輩頭一把交椅地斬邪仙子吃虧,說出去可不得了。

    想起神交之術,江萍珊仿佛又回到那幾個月在床地間抵死纏綿、欲死欲仙、如飛天闕的時光,心中一片火熱,小腿都有些發軟,美眸泛起豔光,眉梢漸聚春意。

    顯然何易與她心有靈犀,同時想到此點,不禁熱意湧往下體,但看到江萍珊將要失態,唯恐刑雅留意到,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才道:“仙子嚴重了,那時在下剛出結界,滿腔殺氣無處宣洩,順著神念使出,不知怎地竟然蔓延過去,如針芒一樣,想起來腦內卻是一片模糊。”何易沒有把話說絕,他深知神交之術地詭異離奇,在修真界從未傳出過,刑雅詢問之時神色如常,但語氣卻不自然的加重,還有眸中的那絲動容,都表明對方是留意上了,說不定她早已心癢難耐,恨不得掌握此術。

    刑雅可不信,來時就想對方要是魔道中人,無論如何也要把這秘術挖掘出來學會,但相見之後發現是何易,正道身份加上名氣極大,怎樣都無法相逼。

    假如厚顏求教,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對方不會把這秘術傳授給自己。要是對方愛慕自己,說不定還有分希望,但刑雅自知何易根本沒有那份心思,想起來實在無奈。

    刑雅看了江萍珊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心道:“如若取之,必先予之……予之為何?恐怕要落在她身上!”

    刑雅想罷,看著何易,眸光有些閃爍,道:“原來道友也是無意中使出,真是可惜了,道友最好回想一下當時情況,日後鑽研一番,說不定憑此秘術能獨步修真界。”

    何易察覺刑雅口不對心,心念一轉猜測到幾分,她這番話一說,私心等於是昭然若揭,原來她也不能免俗。

    “當時匆忙,哪還能記得那麼清楚,靈光瞬間即逝,獨步修真界可是說笑了。不說別地,刑仙子與江師妹日後有暇來蝸居做做客,在下可好款待一番,到時談天說地品茗論道……豈不快哉!”

    刑雅初聽心裡失望不已,但何易隨後說地那句話,她心思可活躍了,心想:“何易倒不見得誠心邀請自己,但對江師妹可不同了,實際上是在邀請她……改日有空去天龍府轉轉也沒什麼,說不定能借機套問出那神念使用的秘術……原本以為江師妹嬌柔萬分,沒想到對待情之一事,還真是大膽,明明知道何易另有其他紅顏知己,但還是動了心思,這人光看外表,真是無法預料其性格……”

    刑雅想時,稍稍矜持的答應日後前去天龍府做客,三人聊了這麼長時間,時候已經不早了,刑雅與江萍珊還要回藏省與各派弟子圍剿域外妖獸,心願稍解,就有了去意。

    江萍珊戀戀不捨的與何易告別,刑雅看的心裡搖頭感歎,這恐怕是她的情劫了,她最好不要過於沉迷,導致修煉無法精進才好。

    殊不知江萍珊與何易共赴巫山雲雨多少次,清白的身子早已留下了何易的氣息,那精純之極的玉泉一次次澆灌在她體內,在她腦海內早已刻下烙印,非何易莫屬。

    刑雅與江萍珊剛要走,何易猛然想起結界內地險情,剛要開口不讓江萍珊冒險,但這次各派行動一視同仁,也不能缺少她參加,給人留下壞的印象。

    他想了想,拿出十顆陰雷珠送給江萍珊,並告知獲得此珠的來歷經過,但沒有說購買多少。何易讓其帶走防身,江萍珊自然先是推辭,隨後又帶著感激的收下。

    而刑雅看到陰雷珠後,美眸陡然射出兩道精光,她可是玩兒雷的行家,平時各種雷氣不知接觸到多少,又天南地北地到處採集,才讓天音神雷名揚修真界。

    神念只是輕輕一掃,刑雅就可以肯定這陰雷珠肯定非同尋常,蘊含在珠內地雷氣壓縮到了極點,一經放出肯定是驚天動地的。

    而且何易隨手就拿出十顆,刑雅很是驚訝,猜測他身上肯定還有餘存,見獵心喜之下,內心有些掙扎,最後拿出一些法幣要向何易交換幾顆。

    “刑仙子既然開口了,還談什麼交易,見外了,這是五顆陰雷珠,刑仙子儘管拿去使用……不需多言……”

    何易對於用法幣交換概不接受,畢竟這樣一來性質可就變了,要得就是與刑雅結下因果,所以就大方地拿出五顆陰雷珠送給刑雅。

    “那就多謝何道友了。”刑雅道謝,又若有所指的調侃道:“貧道會護好江師妹的,何道友放寬了心,告辭,咯咯。”

    說罷,刑雅忍不住留下一串嬌笑聲,拉著江萍珊禦劍沖天而起,而江萍珊不依嬌嗔的聲音越傳越遠,在盡頭處,她用那充滿無限柔情的美眸深深看了何易一眼。

    何易注視遠處的美好身形良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進青幕之內,與巫臣、百名巫妖等人向秦省方向而去。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5
第四百三十三章 後府歸巫

    巫臣已有一百一十五名屬下,並且全是巫門之人,將來都要住在天龍府,比起原天龍府眾人還要多出一倍有餘,何易無法不擔心巫臣反客為主。

    雖然有天道誓言束縛,還有共同利益糾纏,但人心隔肚皮,這樣的事情何易屢見不鮮,往日不知經歷過多少。

    假如巫臣等人暴起發難,天龍府眾人絕對無法倖免,光憑那百名巫妖,何易絕對相信自己一幫屬下會在很短時間內被屠殺一空。

    要是沒有古茗、許柔、葉瑤在府中居住,何易也不怕他們,向陣內一躲,在控制巫臣體內的血符,馬上就能讓他爆體而亡。

    但是以後許柔就在天龍府中住下了,古茗和葉瑤也不定時來往,這等於是不穩定因素,要是巫臣居心叵測挾持幾女,那後果不堪想像。

    一路上何易浮想聯翩,無法杜絕這些不穩定因素,但也相處一些防範措施。

    天龍府將到,天空瓦藍,烈陽高照,雲朵飄散無常,淡淡的湖水氣息降低了附近的那分熱意,離湖泊百米處向前看去,湖面波光凜凜,輕風吹出一層層漣漪,不時有魚躍而起的鯉魚,在湖中撲濺起一圈圈水花,給這一片地域平添三分生機。

    站在湖邊,定睛下瞧,就見一片鬱鬱蔥蔥的水草在湖底紮根,顯得格外清澈,這種大自然的風光,每次何易經過都會有種目眩神迷地感覺。

    “大哥。這些巫妖的氣息能否收斂到體內?”

    “不瞞賢弟,他們修煉時間短淺。一時無法收斂氣息,還需要調教幾年時間,並且一些外物都要齊備,才能成為真正地巫妖。”

    “這些巫妖在府裡住上幾天還能遮掩,但日後都要在府裡長住安家,一走動氣息無法掩飾,我擔心府中人多嘴雜,會洩露出去。”

    “愚兄也擔憂此點,你府上每日進進出出也有不少人,洩露出去可就不妙了!賢弟在別的地方是否有產業?能否容下這麼多人?”

    “往日居所早已變賣。再說即使有也沒有那麼大的地方……”

    “愚兄現在不打算用到他們,最好是找一個嚴密的地方能困住他們,防止他們意外發瘋……”

    “有了,想起來了,大哥跟我走。”何易神情一松,心中一片透亮,稍稍改變方向。直奔後山而去。

    自從後山洞府建成後,除了進行一次活祭外,還未曾使用,那裡被何彪等人裝修一番,風格不差很是空曠,稍稍改制一番就能居住修煉,又有靈氣灌入,還與天龍府大陣相連,簡直是絕好的安排百名巫妖的地點。

    在裡面逛了一圈,費了不少時間。畢竟整個小山都快要挖空了,回廊隧道一個接一個,別說是一百人就是一千人這裡住下也是綽綽有餘。

    巫臣打量一通,連連點頭,很是滿意。他常年居住在地下,不見陽光,習慣那種陰暗的感覺,前階段住在前院府裡反而很不習慣,這裡正對了他的習性。

    當即巫臣就要求把洞府劃給他,暫時當作怒迦族的立身安居之地。日後就不過往前府,也有避嫌的意思。

    “唯恐怠慢大哥。”何易哪有不答應地道理,樂不得把這裡劃給他,反正一時無用,空著也是空著。

    “不要緊。就要這裡了。愚兄甚是滿意!有了這麼大的地方,一些秘法也好施展。比前府可要好多了。過上幾年,愚兄把他們調教好了,就是血戰枯木教之時。”巫臣說時語氣稍稍激動,一副擦拳磨掌的架勢。

    隨後何易帶著巫臣回到天龍府,把他的十五名屬下安排到後山洞府,至此怒迦族人正式在後山安家落戶。

    何易也在後山與天龍府之間佈置一層禁制,並派人在後門把手,親自煉製幾枚玉牌,方便他們通行,但每次都需要稟報,不然無法正常通行,要遭遇大陣困守。

    至於從後山向外界通行更不可能,何易就怕他們外出之時不小心洩露行蹤,與巫臣一商量,就在洞府中一個密室內挖了一條極深極長的隧道通往外界,有幾十裡長。

    巫妖力大無窮,是很好的苦力,百人齊齊動手,速度可想而知。何易又在裡面布下禁制,還給他們一人煉製一枚通行玉牌。

    要是在往日何易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畢竟以前神念一掃,天上地下無所不透,但是自從藏省散發那股無形波動後,神念就無法穿透地下,被一層特殊的能量所隔絕,現在正是借了無形波動地光。

    等隧道挖好佈置完成後,巫臣又提出一些小要求。何易讓何彪一一照辦,各種生活用具都從府外購來,伺候的傭人何易捨不得府裡的人,讓何彪從外界雇傭。

    何彪辦事越發圓滑,暗中剿滅了幾個世俗界的黑道組織,在其幫派中掠回一些心性有些晦暗的傭人、廚子,塞往後山洞府,充當雜役,也不怕他們逃出或是洩密,對付凡人手段繁多,他們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終其一生都要生活在洞府之中了。

    現在後山洞府人手齊備,衣食無憂,需要什麼東西巫臣派人向天龍府後門的傭人轉達,就會有人把所需要的物品送往後山洞府。

    忙活了將近十天,才把這些事情做完,何易在後山洞府內吃了一回開夥飯,松了口氣就回到天龍府,暫時是不用想巫城等人了,現在他肯定是在調教鐵漢等巫妖了。

    在此期間,何易在洞府中暗自佈置一些隱秘的陣法和禁制,如在法獄那般,利用法影石來拍攝和監視他們的行動。

    “糟糕。”何易猛一拍頭,露出懊惱之色,當天回來找不到栽植炎桑樹地地方,又被巫臣叫去,忙活了這麼多天,竟然把那鐵箱子置於腦後。

    當何易打開牢房的房門後,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看見那個人高的鐵箱子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啊……”

    那鐵箱竟然有熔化的跡象,早已通紅一片,倒映的牆壁都成了淡紅色。地面上禁制被激發,形成淡淡一層毫光,符文在飛快流轉著。

    要是晚來一天,鐵箱熔化,火蠶滿地亂爬,那自己這樣毫無防備的開門進來可就危險了,畢竟巫臣所說的火蠶絲厲害之處還在腦海內回蕩,記憶猶新。

    何易背手圍著鐵箱亂轉,苦思冥想,炎桑樹的生長環境極為特殊,需要火氣滋養,並在高溫中存活,天龍府根本沒有這種環境。

    轉悠一會兒,何易倏然想起集團內藥田,眼睛一亮,欣然道:“沒有環境可以創造環境啊!”

    想到就做一向都是何易的風格,以法力裹著紅彤彤熾熱地箱子來到寢宮後花園。

    那顆在三惡門得到的小樹,如今已經長到兩人多高,樹幹粗了一些,但顏色越發青翠,如玉石的顏色一般。

    小樹紋理細膩,觸感溫潤,何易撫摸一會兒,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倒是感慨良多,可以說是這顆小樹見證自己的修真路,自打在特處參加圍剿三惡門地行動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咦……”何易正摩挲著,竟然有樹幹在蠕動地錯覺,細看又不是那麼回事,但這樹幹稍上中間部位怎麼看的有些古怪,何易細細一打量,發現這個部位比他處地紋痕多了一些,似是一個圖畫,但很是抽象。

    何易想來想去不得要領,也就作罷,給它澆了些水,捋捋垂在地上的枝條,輕輕拍了它一下,轉身就走了出去。

    當他身影消失的時候,小樹的枝葉發生了一陣輕微的晃動,樹幹上的圖案稍稍擴展,又歸於平靜,仿佛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小樹附近是一座水塘,一些名貴的金魚在裡面繁殖,何易叫來寢宮的侍女孟紫露與池綠讓她們倆把金魚撈出養在別處,然後直接把水塘內的清水蒸發掉。

    隨後何易把一片區域劃為禁地,以大法力佈置成一個小空間,又研究半日時間,一個複合陣法成型,池塘也變成了岩漿池,在地下而來的地火之氣被陣法源源不斷的抽取,充斥著整個空間,紅彤彤一片。那岩漿池也被何易設置成自行迴圈,與當初在熔岩洞中的情況,只不過此乃人為之舉,比起原本的生長地,要差上許多。

    但即便如此,何易也是十分開心,原本萎靡的炎桑樹,自打紮根在岩漿池中,精力漸漸復蘇,挺直了腰杆。

    原本一窩驚恐不安的火蠶寶寶,也逐漸適應了,都翹著身子揚著腦袋吸納地火之氣,身體也似充了氣一般,顯得肥胖不少。

    血蠍心癢難耐又探出頭來,螫鉗響起嚓嚓之聲,飛快的在何易耳邊開闔著,何易回手在它水晶般的甲克上彈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不由輕聲笑駡道:“小饞鬼,你給我老實點。”

    血蠍身體一哆嗦,不甘心的用螫鉗磨了兩下何易的耳廓,爬到後脖頸,兩隻螫鉗在他肩膀上一搭,身體一軟,一動不動了。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5
第四百三十四章 破身無益

    血蠍心癢難耐又探出頭來,螫鉗響起嚓嚓之聲,飛快的在何易耳邊開闔著,何易回手在它水晶般的甲克上彈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不由輕聲笑駡道:“小饞鬼,你給我老實點。”

    血蠍身體一哆嗦,不甘心的用螫鉗磨了兩下何易的耳廓,爬到後脖頸,兩隻螫鉗在他肩膀上一搭,身體一軟,一動不動了。

    何易本想摘幾個炎桑果送給幾個關係較為親密的女人,但想了想就作罷了,現在炎桑樹剛移植過來,本已元氣大傷,再從它身上摘幾個果子……就怕傷上加傷。

    炎桑樹如此奇特,綜合巫臣所說,列為仙樹也不為過。還有火蠶在其身上生存,樹、蟲相結合,氣息互通,品級更上一籌。

    現在炎桑樹安置於此,與不遠處的小樹遙遙相對,雖然看不到,但也算是鄰居,不知何易想起什麼,看著炎桑樹搖頭失笑。

    這段時日以來,天龍府變化不少。

    走在小道時就能聞到一縷縷花草的香氣,睜眼一瞧,各種鮮花極有規律的栽植在不起眼的地方,平時匆匆走過沒有注意,現在凝神一看,竟然有種恰當好處,姹紫嫣紅的感覺。

    府裡多出不少傭人與護衛,女性居多,衣著統一,既不陳舊,也不新潮,與府內建築風格有很好的互融性。幾縷淡淡的炊煙飄來,給天龍府平添幾分活氣,這些當然要歸功於許柔。

    “……怎麼千翠松還沒送回來,還有珙桐、青錢柳……何彪,你再打電話催催!”

    “雁姐,府裡的食材太單調了,以後多派人出外買一些新鮮的回來,另外儲藏之時別放在乾坤袋內,放那裡面雖然不會變質。但是溫度太低,喪失了新鮮口感。”

    “東面不是還有個大池子沒用嘛,占那麼大的地方,閒置不用豈不是多餘!何彪你派人把那池子好好規劃一下,日後養些水貨……旁邊那個養獅子頭的池子也取消,用海水注滿好養些海物……”

    “另外看看河豚能不能在裡面養。易哥愛吃這個……”

    “易哥也真是的,好好一座府邸,竟然有這麼多地方閒置,草也不種,花也不養……何彪我說你呐,以前這府裡是你當管家吧?這些事情是不是歸你管?”

    “是……啊,不是,主人事情忙不開,就讓屬下多管一些瑣事,可是屬下也不想管啊……”

    “好啦。好啦,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這些不用你管了……燕姐,這些天你的本事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膳房那裡沒有多大的事情,易哥也不總會來,我們吃地也少。現在府裡事情忙不開,何彪粗心大意的,我看你心細如發,處理事情井井有條,現在府裡還不到一百人,日後的人數肯定會越來越多,我也感覺力不從心,所以燕姐你能不能忙我管理一下?”

    “管是能管……”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燕姐,那就讓你屈尊當一回管家了……”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何彪……”

    “他是個男人,處理事情很不方便,再說咱們後庭都是一幫女眷,他一個大男人進進出出成何體統,還有這些都是瑣事,以後有大的事情,再讓他辦理。”

    “主母英明啊,屬下也是這麼想的,早就對主人提了。可主人天天忙的不見人影,屬下一些話無處對人說啊!說了也不管用……”

    “行了,看你長地五大三粗的,小心思倒是不少,等易哥回來我和他說說。”

    何易邊走邊聽。很快到了正宮。殿門敞開,府裡的人進進出出。一副繁忙的樣子,進去後就看見許柔對何彪與田彩雁說著話。

    再看古茗,她坐在一把椅子上,美腿交叉晃著小腳,悠閒的修理著左手晶瑩透亮的指甲,不時抬頭聽聽幾人說話,也不插話,但嘴角帶著笑意,神情卻透著滿意。

    “易哥……”許柔正對著殿門,首先看見何易進來,招呼一聲,卻把嘴嘟了一下。

    “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何彪這兩年辛苦你了,修煉也耽誤了下來,先歇一段時間好生修煉,把這兩年的時間補回來,日後你還有大用。田彩雁,膳房那裡你照看著,然後再幫著柔兒好好打理一下府裡的事情,誰要是不服氣,告訴我一聲,你們先出去辦事吧。”

    這話一出口,無不彰顯主人的地位,何易乾脆俐落的說完,直接把兩人打發。

    田彩雁一臉為難,張了張口,見何易如此,也只好無奈地照辦。

    何彪倒是一臉欣喜,他入獄之前只會打打殺殺,被逼認主後,也是如此,可自從天龍府動工以後,就每一日能閑著,天天被一堆瑣事纏身,不耐煩已久,早就不想管這些事情,可天龍府沒有好的人選,就一直充當管家的角色。

    特別是許柔來了之後,他被指使的團團轉,頭大如鬥,用何彪的心裡話說,就是:“吃的比狗少,幹的比牛還多!”

    現在何易親口把事情定下來,何彪哪還能有埋怨,高興地不知道東南西北,對著何易連連鞠躬,帶著田彩雁與一幫傭人魚貫而出。

    “嘭……”何易向後一揮袖,殿門一合,被被兩道勁氣關上。

    “易哥,我還有事對他們吩咐呢,你怎麼讓他們走了!”許柔不依地對何易嬌嗔。

    “行了,先歇上一天。”何易走到古茗旁邊,一把拉起她,擠到許柔身邊,雙臂一環,摟著兩女的柳腰坐在龍椅上,笑道:“這個宮殿怎麼樣,坐在這龍椅上,有沒有皇室的感覺?”

    古茗睜大了眼睛,才知道何易建造正宮的意圖,雖然是隨口說說,但也掩飾不住他那份野

    古茗再看何易,覺得他眸中似有一把火焰在燃燒,但對於他把自己和許柔摟在一起不怎麼滿意,就調侃道:“呦,易哥野心不小,原來建造這座宮殿是為了過過九五至尊的癮頭,現在左擁右抱如意了?用不用小女子深夜之時侍寢呀?”

    “本想與你早日成就好事,可好事多磨,我從別人那裡打聽到,這女子在修成元神之前不能破身,不然對修為境界有害無益!不過睡到一起,倒是無礙……”

    何易說到最後一臉不正經,當著許柔的面,大手就入進古茗的上衣內,一把抓住那溫涼滑鼓脹的肉團,捏著那點由軟變硬的豆粒,不輕不重的揉弄著。

    “嚶嚀……”古茗嬌軀一顫,櫻唇輕張,發出一聲微弱地嬌吟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兩手馬上抓住衣內的大手,使勁兒向外推,看了許柔一眼,皺眉對何易嬌嗔道:“當著柔兒妹妹的面,你也不正經。”

    “老夫老妻了,怕什麼。柔兒不會介意的,你說是吧?”何易最後一句是在問許柔,說時魔爪也飛快的探入她衣內,輕巧的挑了幾下,抓住那極為柔軟的肉團。

    何易兩指一夾紅心,許柔比古茗反應更大,嬌軀劇顫,本來不自在且僵硬的身體一下軟了,倒在何易懷裡,死死忍住那份敏感。

    “人生快意之事,莫過於此……”何易哈哈大笑,左擁右抱好不得意,雙手死死摟住掙扎的兩女,低頭在她們兩人臉頰上狠狠吻了幾下,響起吧嗒吧嗒之聲。

    兩女酥胸各有千秋,一個極軟,一個硬中帶軟,感受極有迥異,那種銷魂的觸感,實在無法用言語說清,滑膩、溫涼、豐滿……

    古茗深知何易習性,這種事情越不讓他做,他越要迎難而上,掙扎一陣,就放棄抵抗享受起來。

    這半個月本已空落落地心裡很快就填上了,要不是有許柔在,矜持一番,古茗哪會拒絕這等愛撫,平時高興還不及。

    她回吻幾下,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但看許柔情緒不對,何易還沒察覺,心裡埋怨幾句,抓住他身上的軟肉使勁兒擰了一下,嗔道:“柔兒妹妹不習慣這樣,你別弄了,她都快要委屈的哭了,這些日子沒看人家怎麼幫你,你一上來就欺負她,真是的,這麼大年紀了,還像是小孩子一般……”話鋒一轉,說出一句彪悍的話:“實在憋不住了老娘晚上給你!”

    這話一說,把許柔劈到了,身體一僵,實在未曾料到古茗如此大膽,說話也是沒有顧忌。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7
第四百三十五章 苛刻條件

    剛才古茗說完那句話,閉口已經來不及了,心裡後悔不已。

    她在何易面前,很少有忍住心裡想法的時候,心裡想什麼就自然說什麼,有些說話不經大腦的意思。

    果然兩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古茗有些惱羞成怒,左手向下一探,正中命根,略微一使勁,咬著貝齒對何易道:“笑,再笑啊,想不想要了?嗯?”

    何易笑意收斂,眸光一閃,摟住她的肩膀,湊到耳邊,小聲道:“別抓,柔兒還在這裡呢,想要了夫君晚上給你。”

    這話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思,古茗身體一抖,但覺左手裡的事物略微有昂揚的勢頭,急忙鬆開一些,不然一會兒他說不住能幹出什麼荒唐的事情,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先放過你。”

    這些事情許柔都看在眼裡,心裡很不好受,就覺得自己在兩人面前是外人一般,瞧兩人默契的樣子,說話也是一般無二。

    何易見到許柔眼圈有些發紅,急忙問道:“怎麼了,柔

    “沒什麼……”許柔敷衍一句,心裡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尋思等與何易單獨在一起之時再說不遲。

    古茗性格豪放,但心思也很是縝密,略微一想,就知緣故,嬌笑一聲,調侃的道:“沒想到柔兒妹妹還是個小醋罎子,我倆在一起鬧慣了,柔兒妹妹要是看著眼熱,不妨……”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許柔就知不是好話。果然古茗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放在何易命根子上。

    許柔連反應都來不及,急忙縮回手,羞得全身都火熱起來,何易與古茗見狀哈哈大笑,許柔不依就與兩人在龍椅上打鬧起來。

    期間自有說不完的曖昧之事,再有何易在其中使壞,古茗在旁順水推舟,許柔臉紅地如蘋果一般。到最後癱軟在何易懷內,秀髮打散,衣衫淩亂,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細膩的皮膚,只留下幾分嬌喘的力氣。

    那種淫糜的氣息散發出來,猶如世間最上等的春藥,天雷勾地火,癡男逢怨女,何易與古茗差點當場辦起事來。

    如此一來。三人之間少了幾分隔閡,衣服也沒整理,擠在龍椅上,肌膚相親,大手小手互相握著,靠著椅背輕聲說著閒話。

    要說許柔管理天龍府大事小情,還是古茗與何易提過。她自知性格與興趣不在這方面,還有一點是許柔初來,怕無法融入修真界的這種家庭之中,為了更早的讓她熟悉,就讓她管理天龍府。

    正好許柔還管理著天龍集團,閑著打理一下天龍府,也是順水推舟。

    古茗一開始還真不敢相信許柔能有這麼大的精力,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實在忙碌中度過,讓其休息一下。反而全身不自在。

    古茗試探多回,終於放下了心,分析一下,她恐怕是世俗界那種女強人的類型,別看她地樣貌嬌柔如水,但精力多得無處發洩,只好全心撲在事業上。

    現在許柔手掌天龍府、天龍集團經濟、人事大全,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擔心不已,但是古茗沒這份心思。絲毫不擔心她觸及自己的地位。

    另外古茗也暗自感動許柔在背後為何易做的這些事情,默默奉獻了好幾年,說是死心塌地也不為過。

    現在進了門,古茗瞭解一番她的情況後,為了促成她在天龍府的地位沒少費心思。

    許柔家庭在世俗界是一等一的好。但到了修真界就如白丁一般。毫無背景,與何易相愛。雖然無人阻攔,但壓力可想而知。

    特別是葉瑤的家境死死壓住兩人一頭,這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許柔稍稍得知一些,就自憐了好幾天。

    誰沒有攀比之心,古茗這種心思更甚,家世雖然沒有葉瑤的家世好,但架不住人多,她極為清楚地知道,目前何易擁有的女人絕不止三人。

    在浮屠塔內搜出的那張照片中的女人,只是其中一個,威脅太大了,什麼時候易哥與人跑到國外去,自己是絲毫不知,他隱瞞的太好了,秘密也太多了,還包括其他事情……

    這些日子以來,古茗也沒閑著,動用家裡的消息網羅,查詢了修真界不少有名有姓的單身女修士,還是沒有眉目,但她沒有放棄。

    家裡地情況古茗表面瞭解一些,但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父親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留意多回,發現他行蹤很是隱秘,就憑家裡的情報網絡,就比其他世家高出許多。

    古茗相信早晚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在修真界還要憑修為實力說話,現在修為低弱不代表一時,只要父親與易哥重視自己,那麼那些秘密也就觸手可及了。

    何易當然不知在懷裡癡纏的古茗有這樣的心思,當晚三人就在寢宮主臥室之中渡過漫長的一夜,許柔被何易快刀斬亂麻的拖上了床,隨後自然赤身裸體,雖未曾真個銷魂,但也快意無比,只不過虛火蹭蹭向上漲。

    可惜江萍珊不在身側,不然動用《紫河歸藏神交秘術》與其雙修功夫巫山雲雨,該是何等快活!

    想想何易就心癢難耐,這幾日江萍珊來過兩回電話,她苦求脫身之策不得,還在藏省圍剿域外妖獸,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子煞氣。

    正道這十多天進展甚大,在藏省東側結界足足向內推進了將近百里,昆侖派的那位仙人終於二次出手。

    但損失也是不小,正道各派弟子折損十名有餘,江萍珊也遇到過幾次危險情況,兩回是被刑雅所救,還有一回是扔出一顆陰雷珠解決了險境。

    據江萍珊所說,那陰雷珠一經放出,速度極慢,但威力奇大,能自行引動天地靈氣,引爆後形成大片大片地電網,所遇妖獸無不被電成焦炭。

    想起乾坤袋內還有四十五顆,何易感歎花了大錢撿了大便宜,看窗外的清晨陽光格外明媚,涼風陣陣,花香襲人,心情舒緩一些。

    昨晚三人在大床上瘋鬧一夜,身軀輾轉挪,說不盡的曖昧癡纏,古茗、許柔兩人最後手軟腳軟氣力用盡才沉沉睡去,現在還貪睡在床。

    何易進去看了一眼,喚醒古茗交代兩句話,就出了寢宮,來到浮屠塔二層時間虛境之內的祭壇上。

    太陰聚魂幡不用手扶就立在地上,黝黑且符文密佈的長方形幡面無風自動,咧咧作響。

    何易打了一道手訣,帶著犄角的骷髏頭骨眼眶內陡然爆發出兩道血紅色的光芒,似魔物睜開了雙眼,那兩道紅芒在前方五米之外停下。

    陡然冒出一陣黑霧,六種如童聲的淒厲尖嘯聲響起,隨後憑空出現六個氣勢強大煞氣驚人一身黑氣繚繞的五陰地鬼,個頭與何易胸脯齊平,飽含強大怨氣的目光死死盯著何易。

    即使以何易地心境,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寒毛為之聳立,眼見六鬼撲來,手訣一動,骷髏頭骨爆發出無形法力穩穩的束縛住六鬼,任憑她們怎樣掙扎都沒有用處。

    只能發出不甘的厲嘯發洩,何易耳膜被這嘯聲刺激的鼓蕩不已,用法力護住身體,神念近距離透視六鬼的軀體狀況。

    鬼類成形不易,環境特殊,有形無質,被正道之人發現十有八九是超度送入輪回,做一場功德之舉。

    但碰上了魔道中人,那下場不是魂飛魄散就是被奴役一生,天下間能得自由之身地鬼類屈指可數。

    魔道中人役鬼之術,只是在其真魂上打入獨特印記,讓其聽令行事,再以魔咒、法訣等等日夜催煉,逐漸壯大提升品級。

    眼前這六個五陰地鬼,有三個是經過他人祭煉地,何易有些分不清都是從誰手里弄來的。

    修煉五方五靈童之術,條件十分苛刻,五個五陰地鬼氣息要相同,境界要相當,法力要持平,歲數要一致,這幾點眼前地六鬼都不符合。

    但是尋到已是不易,這幾年來,一小半兒時間就為了此事而勞心費力,現在迫於無奈,在凝成元神之前要是不修煉此術,那將終身無望,這些力氣也白費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容不得何易再去尋找其他未經祭煉的五陰地鬼。

    秘笈上所說的修煉之法嚴肅無比,容不得絲毫誤差,但在何易看來,還是有變通之法,勉強為之也差不到哪裡去,就說在五行劍派孫仲志手裡奪來的那盆骨魂花就能協調一部分因素。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8
第四百三十六章 祭壇之變

    )時間虛境中亮度偏暗,再有六個五陰地鬼渾身上下刮著陰風,怨氣沖天,要不是有祭壇的微弱金光緩衝氣氛,真如鬼域一般。

    古茗一進來就感覺到這種氛圍,激靈靈的打個寒顫,裸露在外的細膩白皙肌膚馬上冒起雞皮疙瘩。

    何易面色稍變,又恢復如常,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不好睡覺了?”

    “睡不著了,易哥,這是什麼鬼呀?氣勢怎麼這麼大?”古茗摟上何易的胳膊,靠在上面,好奇的問道。

    “這六個都是五陰地鬼,我修煉一個大法需要祭煉她們,你知道也就算了,但萬萬不可對人言。”何易稍稍解釋一下。

    “放心吧,我嘴巴最嚴了。”古茗打了保證,她心思玲瓏,剛才察覺何易對自己擅自過來有些不滿意,就說道:“易哥你不用管我,我心裡好奇,就在一邊看著。”

    何易心思都被五陰地鬼塞滿,不想多說話,就點了點頭。他深知古茗口風嚴謹,不會說出去,此事讓她知道也好,反正日後要用到,等於打了一個預防針了。

    五方五靈童之術,只需要五個五陰地鬼,多出的那一個何易也不打算留下,神念開始細緻的透視。

    古茗見何易沉思,乖乖的沒有打擾,等了一會兒,就見何易右手前伸,整個手掌被一層黑氣佈滿,成爪狀隔空一抓,前方的一個五陰地鬼死命掙扎的向他撲去,還沒等到地方,就被大手一把捏住脖子。

    看到這裡,古茗心提到嗓子眼了,這童鬼死後容貌還是這般清秀,生前必然是個小美人,易哥抓她做什麼。難道要殺死她不成。

    何易左手掐訣控制太陰聚魂幡,五個五陰地鬼好像知道了什麼,以何易為中心,漂浮在他頭頂,按照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站定。

    太陰聚魂幡陡然射出五道黑芒融入五鬼體內,五鬼雙眸一陣閃爍,忽然低頭俯身做吸氣狀,來回反復。

    “吱吱……”何易右手掐住的童鬼仿佛劇痛臨身,劇烈掙扎著,臉色變得無比猙獰。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變成細細一道黑氣,脖頸一下混沌一片,都被何易手上的黑氣所蔓延,所以分離不得。

    “籲……”上方的五鬼彎腰俯身狠狠一吸氣,緩緩向上挺值身軀,只見五條黑氣自何易手中的童鬼頭頂分離出來,變成五條匹練,源源不斷的被五鬼吸入口中。

    童鬼心知大難臨頭,真魂如刀割一般被一點點吸出體外。生前在肉身中感受到的痛苦終於再次享受到了。

    她放棄了抵抗,用充滿仇恨、怨毒地眸子死死盯著何易,心裡不停的詛咒著……童鬼臨死之時發出一道極為強大的靈魂波動,沖天的怨氣飄散在時間虛境中,遠遠擴散出去。

    而童鬼身體最後一點氣息也被五鬼所吸食,化成無數光點破裂一般一閃即逝。

    古茗早就驚的說不出話了,心中的不忍也被童鬼最後爆發的氣勢沖散。幾次想開口向何易詢問,卻無法說出口,只能靜靜在一旁站立。

    五鬼的身體如氣球充了氣一般,比原先要大上兩圈,氣勢又盛了不少,體外的黑氣如螺紋一般繚繞,看向何易也不再是先前那般仇視。

    何易神念再次透視五鬼體內狀態,除了修為上漲外,還有一些細微的變化,用言語無法說清。這純粹是一種感覺。

    但五鬼之間地修為境界都不在一個狀態,不能保持一個平衡點,這就需要何易勞心費力。

    何易掐訣間,太陰聚魂幡陡然鼓起,向天空中射出萬道黑光,各種鬼哭狼嚎聲音一聲接一聲混雜在一起,直接衝擊著古茗的耳膜與心神。

    她本能的閃向何易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酥胸死死抵靠著,尋求那種安全感覺。

    古茗神情驚駭。面色發白,她知道何易有這個太陰聚魂幡,但不知裡面有這些陰魂,神念一掃,粗略數來怕不是有上萬個。

    “閉嘴!”何易舌綻春雷一般對空厲喝一聲。空中陰魂立馬悄無聲息。規規矩矩的排成一個方陣,如軍隊一般漂浮站定。

    陣陣陰風到處肆虐。首當其衝的就是祭壇上的兩人,溫度也馬上下降,如寒冬臘月,假如再有雪花飛舞,更是形似。

    何易見古茗俏臉凍得的有些發白,責怪道:“怎麼不用法力護體。”說時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華貴的白色裘皮大衣,關心的給她穿上,毛茸茸整齊地領子襯托著她美豔的臉龐,顯出另一種氣質。

    這一舉動把古茗感動的夠嗆,以前總是暗自責怪何易不夠細心,但現在這個念頭早就拋飛,美滋滋的說道:“就是考驗你一下。”

    “看著害怕……”何易還未說完,就聽祭壇發出一聲微弱的嗡鳴之音,隨即整個祭壇輕微晃動一下,陡然向上升起金色光輝。

    陰風首先被抵消,金輝照射在空中眾陰魂身上,陡然發出陣陣痛苦的尖叫聲,連何易的命令也不顧了,飛快地四處逃飛而去。

    眾陰魂如炸鍋般,亂成一團,何易連連掐訣控制,卻力不從心,像是一股力量在阻攔。

    古茗也被這種變故驚住了,何易眼見一些陰魂被金輝照耀的身散魂消,自己身體也有些不適,來不及細想,左手摟住古茗的柳腰飛往空中,又馬上祭出青幕。

    青幕在腳下快擴開,形成幾畝方圓大小,向下一撲就把整個祭壇覆蓋住,馬上就隔絕了金光。

    “易哥這是怎麼回事?”古茗急切的問道。

    “我哪知道祭壇抽的是什麼風!”何易漂浮在祭壇上方,有些氣急敗壞的對古茗說了一句,然後掐訣念咒狠狠催動太陰聚魂幡,頓時幡面上閃爍出無數血色符文,猛然亮起,向四周擴散,猶如帶著吸力一般,所遇逃散的陰魂都被網入其內,並變小吸入幡內。

    那五鬼最先逃跑,離得老遠就開始堵截飛來的陰魂,所遇陰魂全被吸入口內,成了自身鬼體的一部分。還變成普通陰魂樣子,在陰魂大軍中渾水摸魚。

    何易與古茗找到她們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後,來不及細看損失多少陰魂,兩人馬上飛往祭壇。

    到了附近,何易看過之後神情大變,青幕包裹著祭壇如充了氣一般,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似綢緞地布面波浪般翻滾,還有微弱的金光透過,形成一種特殊的顏色。

    想起那回祭壇無端端的形成,與天罡宮的異變,還有那巨量的混沌之氣,何易感覺事情不在控制之內,有些不妙了。

    果然青幕似抵擋不住祭壇所散發的金輝,被一點點推開,何易眉頭死死皺著,向古茗問道:“茗兒,你有沒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易哥,我身體感覺不對勁,咱們還是先出去吧!”古茗也皺著眉說道。

    何易身為整個浮屠塔的主人,倒是不怕這些,極像看看祭壇有何變化發生,最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第三層裡面看看,但至今沒有找到通路,如瞎子摸燈一樣,想起來就是一陣煩惱。

    何易沒有回答古茗的話,但聞言還是揮手召回青幕。

    再看青幕似逃一般地飛回,一下就鑽入何易體內,而整個祭壇沒有束縛散發出耀眼的金輝,照的虛境一片大亮,有如白晝!

    “易哥……”古茗被這濃烈的金輝照耀之下俏臉一下子就沒了血色,艱難的呻吟一聲。

    易就得覺地她身體一下僵硬起來,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出……出去……”古茗連說話都費力,神情一片驚惶,仿佛是大難臨頭一樣。

    “馬上出去,茗兒你忍住。”何易說完,再次祭出青幕,裹住古茗全身,向下飛去,看不到祭壇的模樣都被金輝所遮擋,連神念都無法蔓延出體外,只能憑著感覺走向祭壇地中央方位那個出口。

    何易自始至終也沒感覺到這金輝對人身有什麼不利之處,但古茗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祭壇越來越亮,堪比陽光之刺目,何易根本睜不開眼睛,一睜開淚水就會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來。

    但他卻察覺金輝中隱藏著一些東西,剛才有個東西在眼前一閃即逝,想著想著,何易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似小時候怕鬼一般,祭出赤練劍提在手裡壯膽。

    而古茗被青幕包裹,擋住祭壇所散發的金輝,驚惶的情緒稍定,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剛才那一瞬間,身體就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僵硬一片,連丹田內的真氣都一股特別的力量所束縛。

    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隔著眼前似青綢一般的東西緊緊摟著何易的脖子。

    過了一會兒,古茗覺得心神一恍惚,身體好似在飛快移動,隨即青光散去白光復來,微風襲體花香襲人,熟悉的環境展現在眼前,看見前面的白玉橋,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49
第四百三十七章 乾陽鏡之失

    寢宮臥室之中,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許柔被驚嚇而醒,眼見何易雙手抱著穿裘皮大衣的古茗進來,就一把掀開被子,兩個白嫩白嫩的肉球暴露在外,也顧不得這些,急忙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柔兒你照看她一下。”何易把古茗抱到床上,吩咐了一句,又對古茗說道:“茗兒你身體沒有大礙,緩和一陣就好了,我先回去看看,以防萬一。”

    古茗聞言知雅意,先是乖乖的點點點,然後又忍不住擔心說道:“咳咳,易……哥……你要……小心。”已經能說出話來。

    “嗯。”何易點點頭,看了一眼許柔**的上身,微微眼熱,又馬上放下雜念,匆匆走了出去。

    許柔糊裡糊塗不知道兩人怎麼回事,連忙詢問,但古茗一副虛弱的樣子,明擺著是不想多說。

    幾分鐘後,溫曉琴、溫曉琪面帶擔憂之色匆匆走了進來,什麼都沒有詢問就開始給古茗檢查全身各處。

    兩女自從在百魔大山內回來,就一直呆在天龍府內,這些天與古茗、許柔相處的很好。

    而古茗、許柔知道兩女的情況,對於何易以前控制兩女的手段頗有微詞,稍稍有些同情之心。但都是一家人,無法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隱晦寬慰幾次,還有幾回在一起大被同眠,有點閨中密友的意思。

    溫曉琴、溫曉琪城府很深,心機也不小,對於套話的本事很有一套,平時與兩女聊起來,拐彎抹角的把話題向何易身上轉,古茗與許柔自然是有的知道有的不知,一些機密事情口風甚緊。

    兩女總結一番。對於她倆反而更是同情,何易那些魔道手段,連兩個紅顏知己都絲毫不知,可見隱瞞的甚深,是不是在玩弄兩女地感應還在未知之數,比起來自己姐妹處境和她倆一般,想一想心情也有平衡了。

    有時說話,兩女也忍不住推心置腹,短短一些時日就建立起了閨中交情。

    卻說何易來到金塔中。推開大門,發現那巨大的浮屠塔微微晃動,在這高聳的金塔最內部發出一些回音,並且浮屠塔外表微微冒出金色光輝,自下而上環繞。

    那邊邊角角看似變得猶如刀鋒一般,閃爍著寒芒,宛如活了一樣,又似殺人利器。

    浮屠塔的光門變得炫目耀眼,何易進去後一切如舊,但是無法通往第二層時間虛境。急的不知怎麼辦是好。

    心念轉動間,何易走到塔內機關所在之地,左右腳狠狠一頓地,轟隆一聲,地面兩塊金磚陡然塌陷。

    何易身體空而起,地面露出一個方形尺長的洞口,走進後迎面就撲來一股熱的水汽。下面斷神潭水咕嘟咕嘟作響,似水燒開了一般,還有減少的跡象。

    那中心處的金色圓球有透過斷神潭水地勢頭,何易當機立斷馬上拿出四海瓶,掐訣就向裡面倒出斷神潭水,直到注滿才止住金光透出。

    何易時刻牢記著,現在這個浮屠塔自己還不是徹底擁有,不說這裡面禁制隱秘、謎團未解,就說那海外的金銀島這麼多年來還在苦苦尋找著浮屠塔,一刻不曾放棄。

    一想也不怪他們苦苦尋找浮屠塔。就說第二層的時間虛境,比外界同等時間下延長了整整五倍,對於修煉的幫助何等巨大。

    何易自從真曆五五年開始修道,到現在真曆五九年已有四年時間,聯合在浮屠塔內的時間算在一起,最低達到十餘年,這樣算來,本身的歲數,都是三十多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也不知以前是怎樣忍受住在虛境之中的寂寞。”

    何易想想就苦笑不已。搖頭把這些雜念抹去,再向一旁地上那塊突起的金磚踩上一腳,頓時原本下陷分向兩側的金磚如機器一般合攏。

    如此巧妙的機關,實在讓人感歎。

    兩道神光一閃即逝,密室內乍亮又暗。伏邪子在枯坐修煉中睜開了眸子。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抖落出一片灰塵。

    他出了密室來到大廳中向外看出。久違地陽光照射在格外舒服,但無法讓他開心起來,眉頭皺著,自語道:“怎麼忽然沒有了靈氣,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這麼長時間,莫不是把自己給忘了?自己傷勢早就好了,借著此地濃厚的靈氣修煉這些長時間,修為不退反進,這因果可結大了!何易遲遲沒有過來,別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等於牢房一樣,難道他有別的心思?”

    想後,伏邪子又慚愧不已,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在何易眼中除了這條命和一身修為外,還能有什麼是他能看上眼的?

    要說貪圖自己的法寶和乾坤袋內的東西,看其天龍府規模,這一磚一瓦,加起來是何等驚人的數字,怎能把自己這些東西看在眼裡……說不定人家早就嫌自己每日裡耗費地靈氣過多了……

    想想要是離開這裡,伏邪子還真是不舍,靈氣如此濃厚之地在修真界都有各派或是個人佔據,自己散修一個,四海為家,逢到這等良地,等於在別人家裡打野食,一天換一個地方,靠著努力勤奮才修煉到如今修為境界!

    有個念頭在伏邪子心裡忽顯忽隱,散修的苦楚不足為外人道,自己是不是該投靠哪方勢力……

    卻說在天龍府打坐的一部分人都感覺無法吸納靈氣修煉,好似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吸走,每每飛到身前,就擦體而過,吸上一口,好生辛苦。

    他們都停止修煉,紛紛出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別人也是疑惑不解,尋查一番,才發現源頭是那府中高聳的金塔。

    東之與天利兩人想要進去,卻被正在門口的何彪等十三衛中人攔住,言道:“主人正在塔內辦事,需要靈氣,兩位元道友勿擾,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靈氣供應。”

    東之與天利原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心裡雖疑,但也未曾詢問,只是點點頭,閑來無事走到橋邊,靜靜的看著管道內的水流,別有一番動態。

    持續了兩天兩夜,何易這兩天來早就似熱鍋螞蟻一樣,在外面爬上塔身向內查看,卻絲毫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那門窗也死死閉合。

    裡裡外外早就研究了無數遍,終於等到浮屠塔恢復正常,何易滿臉急切的踏入第二層空間。

    “呲啦……呲啦……”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有一股焦糊地味。

    腳下一燙,何易才反應過來,本能的真氣護住身體,低頭一看,所穿皮鞋被地面燙化,和雙腳皮膚沾成一團,雖然沒有把皮膚燙著,但看著也很是不舒服。

    再看別處,何易被時間虛境巨大的變化驚呆了,盡頭處有無數星光在閃爍,近處還有幾個不知多大的球體,銀河倒掛於天際,光芒既不耀眼,又不暗淡,正好適中。

    何易仿佛置身於宇宙之中,這種感覺極為強烈,心神忐忑過後,心情為之開闊,好像是整個人變小了,又變大了,宇宙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說不清道不明,不由湧起一陣陣感悟。

    不知多久,何易回過神來,晃了晃頭,剛才好像在夢中一樣,但心境的變化卻又事實存在的,身體都感覺清透幾分。

    何易用神火熔化掉雙腳上殘留的鞋子,又重新換上一雙皮鞋,就在祭壇上走來走去,先前那種被火烤完的炙熱不復存在,沒有那種熱氣,變得溫涼一片,恢復了正常。

    突然一道亮光一閃即逝,何易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照了一下,心神為之凜然,戒備的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地方所發出的亮光。

    “難道我眼花了?”何易神念掃了半天,喃喃自語說著,疑神疑鬼起來。

    隨即他眉頭一皺,急匆匆沿著臺階走下,飛到一個隱秘地地方定睛看去,立刻驚怒之極!

    乾陽鏡不見了!

    何易搜尋了半天,連點痕跡都沒能找到,先前祭壇異變,靠著金輝都能把青幕推開,原本粘在祭壇下面用各種陣法禁制鎮壓裝有乾陽鏡的盒子說不定也是如此。在這茫茫宇宙或是虛境之中,到何處尋找?人在這裡都能迷失,更別提一個法寶了。

    “先前怎麼就把它給忘了!光顧著古茗……這個豬腦袋!”

    何易悔恨不已,費盡力氣弄來的乾陽鏡沒了,雖然無法使用,但在自己手裡和在別人手裡是兩回事,寧可在手裡爛掉,也不讓別人擁有,這是他心裡的典型寫照。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50
第四百三十八章 白光乍現

    何易正在懊悔之中,卻又覺得頭頂亮光一閃,身體似被氣流穿過一般,仿佛讓人用神念透視一遍,這種感覺很是熟悉,也極為危險。

    危險的地方在於被人看透,等於一身秘密蕩然無存,連修為有多高,是否結成元神都能知道。

    “難道虛境之中有他人存在?剛才是別人看向自己眸子閃過的光華?”

    何易想到這裡心神凜然,連忙站下,赤練劍從口中飛出,迎風便長,在其頭頂散發出洶洶烈焰,無形的劍勢飛快向四面八方擴開,整個神念覆蓋之地,都被這種無形威壓充斥。

    要是有人存在,劍勢覆蓋方圓之內,都會不自覺露出破綻,這點也是何易前些日子領悟到的。

    何易又向幾個方向飛了一圈,敢說百餘裡地之內,無絲毫異動,並且時刻注意著環境,沒有發現那道亮光。

    “先前兩次被光芒照射,好像是都站在祭壇上最中央的圓圈之內,並且那道亮光還似從頭頂照來……”

    何易神情一動,飛到祭壇中央圓圈之內站定,赤練劍飛到頭頂之上留意動靜,神念的注視地點也放在上空。

    果然不負所望,幾小時後,那道亮光再次一閃,何易終於發現了藏身所在,那道亮光與祭壇中心圓圈垂直,所離甚遠。

    “咻……”赤練劍迎頭直上。劍身上疊落地火焰被拖出成千上百條火焰絲帶,向後飄去,宛如布衣飄揚,給外炫目逼人。

    那股一往無前的威勢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圖昭然若揭,還未到目的之地。陡然射入一道火焰劍罡。

    “轟……”天空中炸響,好似煙花一般爆射開來,隨即又響起陣陣嗡鳴之聲,巨大金色祭壇微微一顫。

    何易神念延伸不到那裡,也來不及細想祭壇何故,馬上以心神溝通赤練劍。

    就見一道道閃亮逼人的光芒照射赤練劍,速度極快,猶如鐳射一般。

    赤練劍每一被照射到,本體劍魂就是一陣波動。像是有極大地痛苦一般。

    那發光的東西,似是一面鏡子,何易只是感應了一下,就滿腦袋金星,頭昏腦脹。

    何易坐不住了,腳一頓地,蓄力借力。大喝一聲,整個人沖天而起,青幕、血海合二為玄渾神幕,擴散成血霧狀,略一燃燒,速度快了百倍不止,直奔赤練劍飛去。

    轉眼就到了近前,何易神念剛延伸過去,冷不防迎頭一道刺目逼人的光芒照來,外放的神念隨之消散。玄渾神幕全力阻擋,卻馬上不支。

    那道白光飛快的消融血霧,血靈無聲張嘴哀嚎著,眨眼間不知死了多少。玄渾神幕掙扎著想要退回體內,何易哪裡能讓,雖然不知上面是什麼東西,但對自己有威脅,如何能敢大意。

    就在這時,血衛白一水被白光照到,身體馬上冒起一陣濃煙。似被火燒一般,一下子就虛弱起來。

    “趕緊回去,你出來湊什麼熱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何易對其喝罵一句,隨即張開口,猛一吸氣。血衛白一水馬上變成一道血光鑽入口中消失。

    何易握住飛來的赤練劍。抖出一片劍光護在體外,抵擋著頭頂那道白光。同時清晰的意念傳入腦海,終於可以肯定發出白光的是一面鏡子,並且時隱時現,通透一片。

    “難道是乾陽鏡不成?這下可遭了,先前就與自己不對路,怎麼祭煉都無法抹去其內印記,並且禁制重重,現在它看到自己哪還不仇視萬分!”

    何易越想越是如此,他可知道法寶變化多端,就說玄渾神幕都能玩出這麼多花樣,現在連玄渾神幕都克制,那它地品級肯定是高上一等。

    雖然不知乾陽鏡的手柄哪裡去了,還變成似隱身的寶物,但是何易先入為主認為它就是乾陽鏡,事實也確實如此。

    玄渾神幕終於抵不住白光的照射,不顧何易驅使,飛快的鑽入他體內,回到天罡宮內重新變成血海,翻起滔天巨浪,好似怒極。

    只留下青幕藏在何易皮表之內,鏡光照射著劍光,直接導致何易禦劍運轉不靈,連身體好像都有些遲滯,薄薄一層劍光自然有了縫隙,一下就觸及到何易的肉身。

    劍光陡停,何易身體僵硬起來,連眼睛都睜不開,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似被一道涼涼的氣息透過。

    那道白光他在體內搜尋一番,猛然定位在天罡宮之外,一陣輕微地刺痛感覺傳來,衝擊著那道門戶。

    無意識的血靈、有意識的血衛白一水,還有正在天空中翱翔的八條天龍都感受到了,馬上就亂了起來,似大禍臨頭一般。

    “吱吱……”一陣倉惶的亂叫在耳邊響起,越來越微弱,並夾雜著一道細微的意念傳入心間,何易馬上察覺到了,血蠍的生命氣息正在消退。

    何易離奇的憤怒了,猛然睜開雙眼,刺目的白光射來,頓時眼水不由自主地流淌出來。

    “啊……”

    他奮起餘力,狂喝一聲,一口血水噴在赤練劍之上,赤練劍頓時燃起沖天火焰,脫手直射那道白光的源頭。

    “轟!”一聲炸響傳來,火光四射,頓時何易恢復自由,一把抓住脖頸後漸漸無力地血蠍,來不及細看,飛快的塞入上衣內。

    萬丈白光陡然四射,照耀的虛境一片通亮,刺痛之感臨身,何易為了血蠍的安全著想,當機立斷飛速下落,幾個眨眼間就將在祭壇之上。

    祭壇散發著飄渺的朦朦金光與天空中萬丈白光呼應,何易身形一閃,就下到一層,出了浮屠塔,一陣氣喘。

    金塔外何彪、東之、天利、易東等人看見何易匆匆出來,剛想詢問,卻發現他披頭散髮,嘴角還有血跡,頓時把話憋了回去。

    即使問話,何易也不會回答,掃了他們一眼,直接來到寢宮。

    孟紫露正端著一個藥碗向外走去,乍看何易的樣子,不由吃驚的問道:“府主,您這是怎麼了?”

    何易開口就問道:“沒事,溫曉琪在沒在裡面?”

    “溫仙子正在裡面呢。”孟紫露向裡面指了指。

    何易揮手說道:“小露你去把她叫出來,不要多話。”

    “是。”孟紫露點頭應了一聲,急忙轉身去叫人,卻吐了吐小舌頭,心裡著實有些忐忑,暗道:“真嚇人。”

    “大哥……”溫曉琪剛一出來,剛要說話就被何易不耐煩的打斷:“別問,隨我來。”

    “這是我豢養的毒物,極為通靈,先前出了變故導致受傷,你好好照看它一下,另外看看能否醫治。但是千萬注意不要沒有防備就近身,它體內毒性極為霸道,沾上一點就會腐肉蝕骨,你要小心防護。”

    地下密室內,何易對溫曉琪諄諄囑託,說罷,布下一個小餵養陣,又拿出蟲囊交給溫曉琪,並告知使用口訣等一些事項。

    “小妹以前也養過此等毒物,知道它們一些習性,你就放心交給我吧,保證幾天後生龍活虎,大哥你要是有事就趕緊走吧,不用擔心。”

    溫曉琪對血蠍的樣子感覺極為順眼,看它此時神態又有些心疼,比何易還要著急,還沒等他走,馬上祭出紫輝障護體,蹲下身子就開始動手檢查血蠍。

    “千萬要小心。”何易不放心地說了一句,又對血蠍厲聲道:“回來後我要是知道你傷人,看我怎麼懲罰於你!聽見了沒有?”

    血蠍似聽懂了一般,無力的對何易晃了一下螫鉗,再看向溫曉琪的目光不是剛才那般凶厲,但威勢猶在。

    何易微微放心,又來到另一間密室,放出玄渾神幕與血衛白一水,並布下重重禁制。

    他剛一走開,玄渾神幕就擴散成血霧狀態,把整個密室塞的嚴嚴實實,似不甘的想要出去。

    何易剛才發現那白光含有極強地純陽正氣,是一種特殊地能量,玄渾神幕與血蠍都被它克制著,先前極短時間內兩物就被克制的一傷一逃,要不是出來地早,很有可能是寶毀蠍亡的結局。

    另外何易還發現自己肉身被白光照射後,除了刺痛外,根本沒有什麼損傷,還把一些細微的雜質通通消滅掉,那“乾陽鏡”根本就變成了降魔之寶。

    所以何易才把玄渾神幕與血蠍分別安置在密室內,八條天龍也不能在體內潛藏了,祭出後就讓其歸入天龍神火柱之內。

    做完這些,何易拿出寒靈珠攥在手裡,一股寒涼之氣直入肺腑,心神頓時為之波動,頭腦恢復冷靜,想了想,邁著大步再次返回浮屠塔。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51
第四百三十九章 靈性反噬

    何易剛一進入時間虛境之內,就感覺光線亮了許多,赤練劍盤旋在祭壇周圍,火焰疊落而成的劍身發出細微的火苗在搖曳,只有薄薄一層

    剛握住赤練劍,何易感覺劍魂很是虛弱,像是元氣大傷一樣,一看劍身火苗就知一二。

    他心疼之極,向內灌入一些真氣,劍魂一振,劍身上的火苗壯大一點。

    就在這時,高空極遠處射下一道白色光柱,照在何易身上,頓時身體又僵硬起來,似凝固一般。

    那白光甚是霸道,裡裡外外把何易透視一遍,連天罡宮都鑽了進去,一看沒有了那些“魑魅魍魎”,仿佛不甘心的退走了。

    這種感覺極為難受,何易出道至今,除了當初在藏省那個山洞內被無數蜈蚣鑽入府內,弄成一副鬼模樣外,還沒有遭遇過這種陣仗。

    “命不由己”一詞足以形容何易心境,怒火隨之而起,禦劍便沖天而起,直奔“乾陽鏡”,到了近前,發現“乾陽鏡”詭異的漂浮在空中,並且與祭壇中央的圓圈垂直。

    它顏色透明,說是顏色透明也不準確,仿佛是無數空氣凝結成一起,像是玻璃一樣的一個圓形物體,看似為實物,卻是虛實轉換形態,那種物質猶若實質,時隱時現,並不時閃爍出一片光華。

    看過之後才覺得很是炫目,還有種飄渺玄妙的感覺從心間生出,即便這樣何易心情也沒有好轉。

    細心觀察,何易發現“乾陽鏡”根本是固定在此處。外面沒有能量護罩。但它就像渾天儀裡面的圓框在旋轉,多數時候都好像是在看著何易。

    何易用手觸摸,很是溫潤,心神頓時清澈萬分,但乾陽鏡陡然停止旋轉,白光馬上照在何易身上,呆滯之感再次臨身。

    反復試驗多次,何易發現它沒有什麼惡意,終於松了口氣,但無力可使的感覺著實讓人無奈。

    放出一個修為算是強大地陰魂。“乾陽鏡”白光一閃,輕鬆一照,陰魂連尖叫聲都沒有發出,瞬間變成一縷氣息,飄散在虛境之中。

    雖然不知乾陽鏡是如何兌變成這種形態,但是異變之說自古使然,數不勝數。都是由意外得來,何易想一想就不再鑽這個牛角尖。

    整個浮屠塔都是何易之物,更別提時間虛境之中地東西,現在“乾陽鏡”無人控制,何易念頭轉變之下,就把它看成了自己之物。

    滴血,祭煉,都不管用,並且何易以強行摘奪“乾陽鏡”,卻發現它死死的固定在空中。除了旋轉外,都未曾離開那一小片空間。

    寒靈珠倒是能發揮出一點作用,把其表面凍成厚厚一層寒霜,但哪知寒霜眨眼間消失不見,似蒸發了一樣,讓何易以為是錯覺。

    這幾招不好使,何易動了氣,直接祭出天龍神火柱佈陣。

    八根金柱由小變大,轉眼間就變成了龐然大物,以“乾陽鏡”為中心。把它困了起來,無數符文也如壁畫一樣閃爍環繞起來。

    “呼啦……嗷……”沖天大火冒出,八條天龍無端端的出現在金柱之上,盤繞到頂部,龍首高昂。發驚天巨吼。震得虛境仿佛在晃動一樣。

    何易盤坐在赤練劍上,連眼睛都閉上了。專心在陣外掐訣控制,一道道凝聚著法力的手印向天龍神火柱打出,每打出一個手印,天龍神火柱結成的陣勢都會發生一個變化。

    並且越來越繁複,天龍神火柱在極短的時間內啟動了,馬上就把陣內布成一個特殊的空間,死死困住“乾陽鏡”,鋪天蓋地的火焰猛然向它襲去。

    無以倫比的火氣灼燒著“乾陽鏡”,那無數符文更是隨著火焰盤旋于“乾陽鏡”之外,想要滲透進去。

    “乾陽鏡”旋轉速度前所未有的迅捷起來,散射出乳白色地光芒,並在之外形成片片光輝。

    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火氣與符文自然被擋住,整個“乾陽鏡”已經看不到形狀,神念透過去,只能發現是一個乳白色的光球。

    何易心中一喜,只要它抵抗就好,說明它也感覺到了威脅。

    陣內的白光漸漸有擴散的趨勢,火氣與符文不敵,被逼迫的向後退卻,任憑八條天龍如何鼓足了力氣噴火,也是奈何不得“乾陽鏡”。

    連帶著何易都有些力不從心,發的手訣漸漸有些不靈,動作慢了下來。

    但是隨著何易口念地咒語聲連連不絕傳出,火氣猛然一盛,火龍也似身體震顫一下,全力施為,頓時把白光逼了回去,又從新恢復了先前那般膠著的狀態。

    神兵有魂,不用分心控制,何易只是向劍魂傳達一下意念,赤練劍便嗖的一聲穿入陣中,那無數符文所凝結的壁壘自動為它讓開了道路。

    赤練劍很是記仇,先前奈何不得“乾陽鏡”,又被它壓制的死死的,這回有了外力幫助,劍借火勢,狠狠一抖,邊緣處的火焰頓時被吸納一空,如鯨吞一般,劍身簡直紅的耀眼,劍勢前所未有的強大。

    赤練劍劈里啪啦劈裡啪啦一陣爆響,帶著一往無前的勢頭,迅猛地向“乾陽鏡”刺去。

    在這威勢之下,赤練劍一舉就刺入光團五成有餘,隨即火焰爆發,數道劍罡狠狠射出,卻被無形的力量抵消,爆出一片炸響。

    現在赤練劍變成了主力,天龍神火柱固定著空間,又向內輸入巨量火氣,直接灌入赤練劍之內。

    赤練劍憑著源源不斷的能量,勢頭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生龍活虎,圍繞著光團便是瘋狂刺紮、削砍、劃絞。

    頓時這一小片天地,便如空間塌陷一般,響聲不絕於耳,紅白之光耀眼之極,堪比烈日。

    雖然無人廝殺對陣,但是兩寶對戰一攻一守也是極為慘烈。

    何易不敢大意,一心一意的念動咒語,打出手訣,控制著天龍神火柱,精神格外集中。

    但是心臟偏偏不爭氣,心跳如雷,如打鼓一般,似在嗓子眼嘭嘭有聲的跳動,連帶著手勢都微微有點哆嗦。

    時間無限延長,何易眼看著乾陽鏡漸漸不支,光團被赤練劍一圈圈絞碎,馬上就要觸及本體,心情也逐漸激動。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嗡鳴之聲,一點金芒亮起,隨之無限擴大,逼人的氣息沖天而起,一圈光柱眨眼間便衝擊在天龍神火柱底部。

    頓時符文牆壁劇烈顫抖,停止環繞,變得稀薄,眼看無形的能量還要凝結,又沖來一道更為濃烈的金色光柱,直接擊潰符文壁壘,一舉沖入陣中,勢如破竹的把空間擊碎,仿佛是玻璃一般被憑空震碎成無數片,哢嚓哢嚓有聲。

    那金色光柱一下就把乾陽鏡籠罩住,似是一隻無形大手,抓著它就向下飛快的退了回去。

    由於何易沒有及時收功,陣法被破,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仰身栽倒,雙手抱著腦袋,身體弓成蝦米狀發出痛叫之聲,但覺腦內如無數根針在刺紮一般,劇痛無比,神智錯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過了很長時間,痛意才逐漸減退,何易吃力地收回漂浮在四周的天龍神火柱與赤練劍,掏出清心丹、定神丹、養腦丹等療傷的丹藥,不管對錯一股腦的吞入腹內,就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虛空中盤腿療傷。

    不過過了多久,何易睜開眼睛,但覺腦袋大了幾圈,神經一跳一跳地,還是有微微刺痛地感覺。

    “太危險了,沒想到陣法被迫自身反噬如此嚴重,要是金光再懷有惡意,那自己離魂飛魄散的下場都不遠了。”

    何易心有餘悸地想著,再看眼前哪有“乾陽鏡”了,飛身降落在祭壇上,才發現“乾陽鏡”就在祭壇圓圈正上方幾人高的地方懸停著。

    “誰說寶物沒有靈智!它們比人都要有靈性,剛才那金光就是祭壇所發,搭救乾陽鏡就是事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是死物,一個是寶物,兩者之間先前沒有絲毫關聯,為何祭壇發生變化之後,它們倆就產生了關係,看這樣子是連在了一起,難道祭壇也是一件法寶?”

    何易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不說時間虛境,就說浮屠塔,對於他來說充滿了無限神秘,實在太神秘了,也太過危險了。

    想起所發生的事情,何易心情忐忑了,沒有徹底掌握浮屠塔,就等於危險始終存在,現在一個時間虛境內就發生了這麼多變故,還是第二層,誰能知道以上幾層是不是有其他未知的東西和危險!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0:51
第四百四十章 魔起鏡化

    祭壇太古怪、太神秘了,“乾陽鏡”就懸在頭頂,兩者有極深的關係,何易又試了幾遍,根本無法奪拿它,死死的定在那裡,卻詭異的旋轉。

    這種狀態下,妖魔鬼怪根本不能在時間虛境中現身,就拿陰魂來說,放出即灰飛煙滅。

    原來獲得在時間虛境中獲得控制手訣的那處地方,再也尋找不到,無端端的消失。

    何易索性不再多想,固執的盤膝坐在祭壇最中央的圓圈內,打出手訣,讓浮屠塔吸收靈氣,開始療傷修煉。

    不成想,浮屠塔吸納靈氣的速度比往日提升一倍不止,何易被濃厚的靈氣所包圍,傷勢不到一日便已痊癒。

    繼續修煉下去,卻無法安定心神,,遲遲沒有進入入定狀態。

    腦部痊癒,金丹被真氣充滿,一身法力已經到了巔峰狀態,何易趁熱打鐵,繼續修煉,運煉真氣一番,產生極細微的變化,存量壓縮一點,給金丹裡面的空間留出薄薄一圈縫隙,以便容納外來的靈氣。

    但是外來的靈氣經過河車運煉,進入金丹之後,遲遲未與原本真氣融合,何易執著的反復運行這幾個步驟,卻無法安定心神,總有一種暴躁、殺伐的情緒,充滿不耐煩的態度。

    “這般耗費時間的苦苦修煉何時能成就一番霸業?奪人丹、嬰豈不是更妙!那樣修為飛速提升,幾十年內就能到達法力頂峰,這正道身份不要也罷,哪有混跡魔道來的痛快!殺伐決斷。無所顧忌,免得整天考慮這個考慮那個,古茗、葉瑤、許柔、江萍珊她們知道自己不少秘密,要是跟著自己混跡魔道也就罷了,假如反對那就殺之了事!修真之人絕情寡欲,兒女情長之下白白耽誤修煉時間……”

    何易陷入瘋狂的念想之中。神情早已是猙獰一片,身上用處薄薄一層黑煞之氣,還帶著絲絲血線。如魔鬼般張牙舞爪,繚繞在肉身之外。

    就在這時,祭壇上空的“乾陽鏡”陡然停止旋轉,閃過一道波光,圓盤平行漂浮,忽然對著何易降下一道白色光柱,光柱中帶著無數閃亮地光點。如星光一樣。源源不斷飛入何易體內……

    時間飛逝,何易睜眼醒來,眸中閃出兩股神光異彩,神情安詳,面色平淡,一身清爽之氣,仿佛與先前換了個人一般。

    他再看向乾陽鏡已經沒有厭煩暴躁的情緒,變得無比平靜,還稍稍帶著感激。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因由魔起,果由鏡結,這些時日情緒波動過大,還有玄渾神幕殘留在心底的魔性,直接導致產生心魔。自己竟然起了殺害古茗、葉瑤、許柔、江萍珊的念頭……心之一字。真是變幻莫測!”

    收“乾陽鏡”為己用的念頭淡了下來,不然還會陷入執念當中。

    乾陽鏡現在與祭壇隔空相連。又都在時間虛境之中,何易一點都不擔心它不翼而飛。

    時機一到它自然變成自己之物,何必強求,那樣徒然留下一片煩惱,等於和自己過不去一樣。

    “自己剛才陷入魔障之中,絲毫不知身外之事,乾陽鏡怎麼會自行幫自己驅除心魔?它的靈智到底開啟到了什麼境界?翟永、錢遠對於乾陽鏡瞭解頗深,可惜沒有仔細詢問,只知它能抓氣搜人無所遁形,伍濤這個知情人早已被自己設計殺害,乾陽鏡地秘密恐怕只有乾陽派的掌教知曉了!自己往日還是把乾陽鏡看的太簡單了,它能攻能守,抓氣萬里搜人,驅魔鎮妖,神通豈止能單一而論,寶物假如有靈,那變化將會無窮盡。”

    何易盤坐在祭壇上,無可無不可慵懶地想著,就把念頭轉到自己法寶上面了。

    不知怎得一想之下,嘴裡殘留的那絲絲丹藥的苦澀味道,正如此時何易心情一樣。

    細數這幾年來獲得法寶,假如讓外人知道,絕對會妒而發狂,似乎是好運連連。

    但何易有苦自知,這幾樣頂級法寶都是千辛萬苦弄來,變成自己之物後,簡直操碎了心。玄渾神幕見不得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吸收海量鮮血,不然便反噬擁有之人,還影響心境,時不時的就得運功化解一番,名副其實的魔道至寶。

    天龍神火柱最初就是古墓內八根金柱子,九死一生殺了那個僵屍粽子才獲得,要不是它質地堅硬刀槍不入又似純金,何易根本不予理會。

    後來在東海島嶼地下大陣內,派上了大用場,開啟了最終陣法機關,八條龍魂意外歸體,這才還原本來面目,變成純陽至寶。

    但是它又有重重禁制,要不是何易細心留意,都不會發現那一閃即逝的光點大有玄機。

    這純陽至寶也是見不得人,誰知道千年前那些熟悉鬼藏宗的老不死地死沒死光,萬一被發現傳出去,就會掀起滔天巨浪。

    至於浮屠塔何易更是不敢在外人眼前使用,讓人發現,說不定那金銀島上地強大修士就會蜂擁而來。

    現在暫時擁有,不代表徹底擁有,先前發生的種種都讓何易感覺徹底擁有它之時遙遙無期,憑它的神秘就夠何易想破腦袋,並且其本身還禁制重重,危險萬分,端倪已經露出,卻無法尋到源頭破解,著實讓人驚懼惱火。

    再說赤練劍,煉成已是不易,又遭到妖僧朱陽、烈焰尊者上門搶奪,幸好有後天生死奇門陣護住洞府,讓其不敢硬闖,不然神兵早已易主。

    現在妖僧朱陽已死,還剩下一個更強大的烈焰尊者覬覦,先前在藏省傷其肉身,已經不再是單方面的覬覦,而是結了大仇。

    日後出門在外要隨時防範他突然現身搶奪,碰見便是不死不休,這種感覺極為不好,不殺之心神難安。

    還有青面蛇糜言志奪兵不成,就棄蟒逃命,他修為沒有達到煉虛合道境界,也是個小小的威脅,就怕他存有小人心思,破壞天龍集團旗下產業,正面接觸何易倒是絲毫不懼,反而求之不得,正好鏟草除根。

    天龍府的情報網絡由易東負責,自從青面蛇糜言志逃走後,就一直追查他的行蹤,但無絲毫結果,這幾個月來修真界都沒有他的消息,仿佛蒸發了一般,不知藏在哪裡。

    還有百毒藍毛針,在毒龍教斷神潭底部洞穴中從王老怪王石安手中獲得,它談不上威力,但殺傷性極大,微微刺入皮肉之中,劇毒瞬間會入侵體內,全面腐蝕肉身,無藥可解。

    要是紮入血管之中,毒素隨著血液迴圈,整個人馬上就會斃命,陰毒無比。

    但此寶只能在暗中使用,要是以正常身份想光明正大地在他人面前使用,那名聲就會大跌,也是見不得人的法寶。

    而寒靈珠最讓何易省心,威力也不小,沾物成冰霜,並且堅硬之極,想要化解,非得有極強的火氣熔化。此寶在東海島嶼地下大陣中所得,算是鬼藏宗的遺寶了。

    常用的也就是這幾種,修煉幾年來,時間大部分都圍著它們團團轉,何易想起這些風風雨雨,慨然萬分,得到它們是什麼好運?全是一個個災禍。

    沒有了它們哪來地這麼多事情,不過也不能讓何易有如今地成就。

    玄渾神幕和天龍神火柱是神機宗與鬼藏宗的鎮宗至寶,現在鬼藏宗宗主地徒弟司徒玄還在世,按他所說在修真界已經沒有了神機宗餘孽與鬼藏宗的弟子,但是何易卻不敢苟同。

    神機宗與鬼藏宗是神鬼宗分化而出,千年前鼎盛之極,一正一邪是兩個陣營,宗義也是不同,水火不相容。

    最後導致神機宗興風作浪禍亂修真界,鬼藏宗秉持大任主持大局,率領修真界各宗派剷除神機宗,又遭到正道各派的算計,導致神機宗、鬼藏宗雙雙覆滅。

    當時兩宗逃出之人,鬼藏宗弟子司徒玄倒是知道,但是神機宗弟子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道這些年來剷除乾淨,說的很是含糊。

    何易不敢苟同的地方就在此處,司徒玄所說的都是他一家之言,當年迷霧重重,不多方證實誰也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樹倒猢猻散,神機宗當年羽翼無數,被剷除後,逃出的弟子肯定不是個小數目,就憑正道的圍剿,和鬼藏宗司徒玄這幾個人,哪能殺的過來!

    再說改變樣貌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世俗界的凡人都能整容改變樣貌,那修士在臉上使出個幻術或是戴張人皮面具誰能認出!

    這些事情一想起來,何易預感事情遠遠不止這些,還沒有畫上圓滿的句號。

    事實上他的預感成真了,遠在南方海岸線以北的百魔大山歸藏洞這日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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