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05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3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丹術範疇

    何易消失這幾天,可讓古茗急壞了。

    她能進入浮屠塔內,又知那日出了變故,何易突然沒影兒了,不著急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葉瑤、許柔就輕鬆多了,對於她倆來說何易消失十天半個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不知道哪裡去了,有些埋怨而已,口頭上最多嘮叨幾句。

    古茗日盼、夜盼可算把何易盼了回來,何易與眾人打過招呼後,就被她拉倒密室內,小手一捏不輕不重的掐了他一把,氣呼呼地道:“走了也不告訴人家一聲,都擔心死了,沒心沒肺的,一個多星期你都去哪了?看哪個小狐狸精去了,從實招來!”

    何易看她這模樣很是有趣,左手摟住她的柳腰,右手食指撥弄一下她柔柔嫩嫩的櫻唇。

    他想笑卻沒笑出來,臉部肌肉有些僵硬,只是嘴角微微翹起,說道:“家裡呆著苦悶,出外去散散心,看你這小嘴兒撅的,都快能掛油瓶了。”

    古茗掙脫了他的懷抱,雙手抱了抱肩膀,像似哆嗦了一下,退後兩步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何易,皺眉道:“又騙我了,呆在你身邊涼颼颼的,連笑都不會笑了,一身煞氣,殺了不少人吧?還有一股血味兒……”

    何易聞言身上有些不自在,晃動一下脖頸,哢吧哢吧發出兩聲脆響,拍了拍她的頭,乾笑道:“還挺敏感的,你就不要猜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這些天沒合眼,身子骨早就乏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說時臉上頓顯疲色。

    古茗恨得牙癢癢的,明知他有秘密。偏偏口風極緊,套不出話來,明著問也是敷衍幾句,實在讓人無奈。

    同時古茗也有些隱憂,猜測何易隱瞞的事情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想起他所修煉地幾個邪法,隱憂變成了擔心。

    她還感覺何易這人很是嗜殺。並且做的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古茗看過他殺人時候的樣子。真是連眼睛不眨一下,心跳還如常。

    自己手上雖然也有十幾條人命,但是殺人之後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卻怎樣都無法控制地。

    何易這點是尤為讓人可怕的,古茗想起了他的那些世俗傳聞,如今他修為日漸強大,不變本加厲才怪。

    這些想法和疑惑古茗極想與何易說道說道,但還是強自忍住了,與他擦肩而過,輕飄飄地道:“我去給你放水。你好好泡一泡……等著吧。你的秘密遲早都會讓我知道!”最後一句話露出幾分不甘心之意。

    何易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呼出一口氣,捏住衣領,低歪了一下,眉頭輕皺,雙眸閃過幾分莫名情緒。

    次日便是黃道吉日,何易把各瑣事處理完畢。該吩咐的早已吩咐下去。第二天應著颯爽的秋風,明媚地日頭。就正式宣佈開始閉關,不理外事,所有一切都由葉瑤、許柔共同打理。

    原本何易是打算讓古茗與自己一起閉關修煉元神,但想了一夜很是不妥,就讓其再趁機鞏固一下,把準備工作做足。

    同時他還有試藥地用意,這點沒有明說,卻把古茗感動的一塌糊塗。

    古茗、葉瑤、許柔、何彪、東之、天利、琴琪二女、易東、駱承、楊貫中等人目送何易進入金塔之內。

    巫臣也在其中,眉頭不為人注意的皺了一下,便匆匆回到後山洞府。

    洞廳內有幾名弟子站立兩旁,看似等候多時了,為首一名弟子臉上刺青滿布,看起來極為神秘猙獰,陪著高大的身軀,顯得異常兇悍,但說起話來卻是另一番味道。

    “師傅,弟子已經找到旁系族人,憑信物神威都願重回本枝,他們經過多年發展,已有二百余人修成巫法,修為參差不齊,但總體實力不比修真界一派道門實力差,還高出三分……師傅……如今我們窩在天龍府,處處受到何易限制,行事不能隨心所欲,還多有不便,不如尋一處良地,另謀發展豈不是更好?”“你以為為師沒有想過?天下之大,無容身之地啊。我們巫門雖有陣法一說,但畢竟不及道門陣法精妙,氣息還極為迥異。那些見多識廣的修士只要稍一留心,便會發現破綻,到時一研究,十有八九會懷疑到我們巫門身上。現在有何易身份作掩護,還有天龍府的護府大陣護持,哪有此地安心?再說何易此人不無利用我等之意,現在還沒露出狐狸尾巴,日後遲早都會有個說法,不然你們以為就憑身份之事就能約束的了他?枯木教只不過是我與他相互之間的一個合作基點,到時各取所需罷了,所以暫時是安全的。”

    “弟子愚昧,想的太過簡單了。不過師傅為何對此人另眼看待,弟子暗中觀察他修為低弱,甚是連我們其中一人都不如,更別提與師傅您相提並論了,這點弟子早已疑惑多時……”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們與他接觸地少,所以不知何易地另一面。看人要直指其本心,琢磨透了,才知這人的潛力如何。為師就看好何易的巨大潛力,只要他不懈怠,早晚都能有一番作為。現在只不過是厚積薄發罷了,等其出關,也就在一年半年之內,到時我們再說他。相信那時,他的修為要比現在強大一倍不止,為師甚是期待啊。”

    “師傅教訓的是。“此階段為師不管你用何手段,都要把我怒迦族人的身份問題解決,到時由暗轉明,才好另施它策。還有,要儘快掌握其他族群立身之地,一有消息,馬上彙報,不得拖延!另外……挑選出來的人可曾讓其拜入枯木教之內?”

    “如今拜入枯木教之人計有記名弟子七人,正式弟子兩人,共計九人,不過由於根骨天資問題,所拜之師基本都在中層,差一步登入核心之列。”

    “此事為首要之事,我等成敗就看這幫弟子是否成器了!哼哼,既然硬拼不成,為師就要讓它內部腐蝕、瓦解,最終成為我怒迦族地祭品,好報血海深仇。”

    巫臣說到最後,雙眸閃爍著刻骨地仇恨,兩隻大手緊緊攥成拳頭,捏的嘎巴嘎巴直響。

    他地幾名弟子也各個露出憤怒之色,雙眸漆黑一片,道道閃亮的寒光飛快劃過。

    卻說正在浮屠塔閉關的何易,說是閉關,其實不然,他有一堆事情要解決,現在還不是修煉元神的時候,這階段只不過是起鋪墊作用。

    修練元神,遠遠不是想像中的那樣容易,其中有極為詳細的運煉過程,不談生命的危險,就說練錯一步,那損失的可是最為重要的本命元氣,間接的還有日後的成就問題。

    尋常人修煉元神需要極多的外在條件,首要的就是功法問題,低級功法步驟不詳,運煉過程簡陋,日後成就也是有限,打下什麼底子,日後就有什麼樣的成就,反之亦然。

    其次就是要有名師指點,道侶護法,最後一點也不可忽視,那就是各種丹藥的儲備,當滿足這些尋常人才敢修煉元神,即便這樣,也會小心翼翼,生怕有意外發生。

    至於各大門派弟子修煉元神之時的排場更大,往往在事後,就會決定一個弟子在派中的地位問題。

    所以修煉元神才是各界修士修煉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步,務必要秉承小心謹慎之心。

    丹藥起到最大的作用就是防患未然,有時一顆小小的藥丸很有可能起死回生,也有可能把其從歧途之上拉回正道。

    當然還有一點不可忽視,那就是寥寥幾種極為珍稀的丹藥有極佳的促進形成元神的作用,就如凝嬰丹。

    這點暫且不提,何易沒有這些苦惱,他有煩惱。

    他煩惱的是有數十種修煉法門可以修煉,並且這些修煉法門看似一樣,但在運煉元神的過程中有極為細微的差別,這就導致了最終修煉出來的元神性質不同。

    天地萬物都有陰陽五行存在,元神也不例外,它一經形成,往往也決定了日後要修煉何等派系的法術。

    金、木、水、火、土,這五種性質都包含在元神本身之內,人們最高的目標……或許說時願望,是要讓五行合一,不分彼此,融融恰恰。

    但修煉之後,都會有所遺憾,無論哪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偏向一種性質,一強四弱,有主有僕,聽起來就有失衡的意思,更別提這是一種高級生命體體內的構造了。

    所以基本哪個達到煉神還虛境界的修士,都會有所遺憾。追求的目標一般只有一次機會,抓不住便稍縱即逝,去而不返,那幾分遺憾也隨著歲月的流逝在心間越發深刻。

    所有神功術法,只要是運煉金丹和元神,都可以歸納於丹術之列,體系龐雜而博大,世間人們的親屬輩份問題與之相比,那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三大境界統稱丹術境界,煉虛合道、煉道成仙則不在此列,這兩個境界已經脫離了丹術範疇。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4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中庸之道

    丹術分為三個層次,對應三大境界,分別為氣丹、金丹、元神。

    都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初期的氣丹猶如一顆種子,埋入地下待其開始生長就變成了金丹,隨後逐漸成熟,最後開花結果形成元神。

    元神也是丹術中最高級的形態,只要無災無難,那就會長生不死,也會正式邁入修煉生涯中的康莊大道。

    這些基本知識何易熟稔的很,他的煩惱還有一點,那就是《渡厄仙訣》,題記所寫那些危言聳聽的話,著實是讓他心裡有了疙瘩。

    當初一狠心,也是貪念作祟,妄自修煉之下至今還好好的。

    並且何易也慎重的分析一番,沒有發現仙訣有何弊病,所領悟的也都實打實的增加著修為,要比原先手中丹術功法好上許多。

    何易不得不懷疑那題記是別有用心之人所寫,既然都已經修煉了,那就一條道走到黑。

    不然再修煉別的功法麻煩不說還稍稍有些衝突之處,畢竟每種丹術都有其獨特的運行路線,途經的穴位不同,起到的效果自然也是迥異。

    靈氣吸入體內被真氣所包裹夾帶沿著任督二脈進行河車搬運,並在泥丸宮內運煉,外來的靈氣才被真氣同化,逐漸與本身開始融合。

    這算是第一步,隨後的步驟就是讓其產生極為微妙的改變,在全身部分重要穴位流通,刺激周身感官,讓肉身適應新、老真氣,對敵之時真氣在經絡之內才好暢通無阻。

    不然倉促出迎。只會導致岔氣,這岔氣可不是肺部岔氣,而是真氣不聽使喚,突然另奔別路。

    就如十萬大軍之間突然生出摩擦。導致三七相分,三成不聽號令自成一脈脫離大軍,與背叛同義。

    假如主帥強勢,也有可能把這夥叛軍扼殺在搖籃之中,但要想讓其重新聽令行事,那是難上加難。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未經長時間運煉的新、老真氣也是如此。

    真氣在肉身之內要是突然造反。輕則經絡損傷、危及臟腑。重則人死魂消,道家術語“走火入魔”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不管誰談起“走火入魔”,都沒有面不改色之人,假如在鬥法之中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那可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何易這幾年修煉生涯中,沒有固定修煉一種丹術,而是在手頭上各種丹術中挑挑揀揀,修煉到哪個步驟看在秘笈中看哪種方法巧妙就修煉哪個。直接造成了氣息駁雜地結果,說白了也就是真氣不夠精純。

    直至司徒玄講法,何易聽後才恍然。同時後怕不已。但習慣使然。自身又沒毛病,隨後的日子裡他又重蹈覆轍。

    但巫臣所贈的《渡厄仙訣》,卻讓他下了一番決心,準備痛改前非,要始終如一,除非獲得比此訣還要精妙的丹法,不然就要一直修煉下去。

    每種丹術都有其獨特之處。並且與靈氣不無關係。

    就說天煞門地功法。也就是丹術。何易不知其名,但是大概修煉過程對照“神機”四本秘笈卻知其一二。

    他們對天地五行靈氣視而不見。獨獨吸納陰、煞兩氣,作為修煉丹術的養料就可見一斑。

    要是讓太一宗與天煞門互換立足之地,恐怕兩方死都不會同意,一個是上古傳承的仙家寶地,一個是不知何時形成陰煞之地,性質迥異,氣息也是迥異,這點不言自明。

    再有修真界的一些火修門派、水修門派、雷修門派、劍修門派、遁術門派等等,都屬於極端存在,所吸納的靈氣都各有不同,並且極為單一。

    像是何易這般對五行靈氣來者不拒之人也是不少,但所修煉的法術威力沒這些極端門派強大而已。

    修真界正道各大門派大部分走的也是何易這種路子,秉承中庸之道,讓五行在體內相生相剋,以此維持平衡。

    《渡厄仙訣》就是中庸之道中地頂尖丹術,以“仙”字取名就能窺知一二,這中庸之道也最為適合何易。

    他在浮屠塔中,手捧著渡厄仙訣,逐字逐句研讀、分析、感悟,還借鑒其他一些典籍,以便瞭解其中一些晦澀難懂地術語。

    月餘時間眨眼即過,何易把時間全都耗費在這個上面,不吃不喝之下,面容已有些憔悴,沒有絲毫表情,但是雙眼卻亮的嚇人,充滿一種狂熱之態。

    越是領悟,何易發現這渡厄仙訣越是精妙,百看不厭,一小段文字通過本意今日是這種解釋,明日再看卻是另外一種意思,讓人看後欲罷不能,有種不達目的不甘休的勁頭。

    其中個別術語,何易翻遍了所有典籍也沒有發現零星半點,只好偷偷出塔幾次,到處搜羅一些典籍以便查詢之用。

    這一步算是何易走對了,當他弄懂這些術語的含義後,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背衣濕淋淋一片,要知這可是在零度的時間虛境之內。

    何易逐漸發覺仙訣中的微微端倪所在,不禁欣喜異常,更是廢寢忘食的研讀、領悟,務必要還原仙訣的本來面目。

    玄渾神幕漂浮在時間虛境之內,自從被乾陽鏡驅出後,隨何易到藏省狂飲一番精魂血液,原本以為實力大增就能敵過乾陽鏡,但是它錯了,自從那日以後,就未能融入何易身體一步它極不甘心,充滿著怨氣,無數血靈也恢復了正常,在表內表外,張牙舞爪,虎視眈眈的看著何易靈魂深處。

    前階段,它每當要鑽入何易地身體,馬上就會一種極為精純地氣息從中驅趕,再強行進入一步,立刻就會被那氣息同化掉。

    它多番努力過,造成了不少血靈枉死的地步,還是對乾陽鏡無可奈何。

    乾陽鏡好似深深在何易體內紮根了,整個天罡宮變成了它的天下,仿佛是陽光普照大地,驅散一切黑暗源頭與魑魅魍魎,把何易的肉身照耀的通通徹徹,無魔可藏匿。

    即使是何易都沒能發現,乾陽鏡正在日夜不停一點點地改造著他的身體,最讓人容易感受到的氣息,也與以往迥異,像似要把內外地煞氣同化。

    何易還在努力鑽研著《渡厄仙訣》,卻不知本身地氣息正逐漸改變,正氣開始復蘇萌芽,並始露聖潔之相。

    何易還不知每當他修煉之時,整個祭壇內部都會發生變化,一股讓人不可察覺的氣息自他臀部蔓延至周身上下,與乾陽鏡內外呼應,形成一種特殊地聯繫。

    不過這種聯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量變之時就會發生質的變化,那時也是破解謎團之時。

    玄渾神幕敏感的注意到這些,但它懵懂不知傳達其意,只好一遍遍趁著何易分心注意自己之時,努力向他身體鑽入。

    八條天龍的情況比它要好上許多,起碼能附身在何易肉身之內,但也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乾陽鏡的強大,讓天龍與玄渾神幕齊齊吃癟,游離在何易身體內外,想方設法尋求歸家路途。

    血衛白一水時而暴躁時而平靜,暴躁之時仰天狂吼,平靜之時皺眉靜坐在血霧之內,一雙眸子閃爍著絲絲智慧光芒,死死盯著何易,眼睛都不眨上一下。

    祭壇一側的小塊天地內,血蠍四仰八叉地躺在比它身體還大上數倍鼓鼓漲漲的蟲囊上,本已合攏的眼皮抖動一下,逐漸清醒過來。

    它用螫鉗撫了一下肚皮,像是比原來癟了不少,餓了!

    它熟練的翻身而起,然後爬到蟲囊一側,看著上面那個帶著金屬質感的圖案,尾巴唰的一聲倒豎起來,帶著寒芒的毒針探了過去,沿著那圖案的軌跡開始劃動。

    不一會兒,蟲囊就發出微弱的毫光,像似淡金之色,又微不可及,在祭壇之上,顯得毫不起眼。

    突然蟲囊一動,陡然發出嗡嗡之聲,飛出十隻帶著翅膀且體型醜陋的毒蠱,看見面前這個體型不小的蠍子,悍不畏死的張口咬去。

    血蠍輕描淡寫的揮出螫鉗,一巴掌把飛來送死的毒蠱拍落在地,尾針巧妙一紮,頓時貫穿毒蠱頭尾全身,再向口中一送,便開始咯吱咯吱的大嚼起來。

    另外九隻毒蠱,也未能逃脫厄運,血蠍一陣上躥下跳,全部吃入肚內,尤不滿足,又開始用尾針在蟲囊圖案上面開始有規律的劃動起來。

    不過在最後時刻,血蠍猶豫一下,眼睛眨了幾下,尾針未停,又劃動幾圈。當毒蠱出來之時,卻不是十隻了,而是多達二十只。

    它手忙腳亂的斬殺毒蠱,兩眼頻頻眨動,好似懊悔一樣,不成想有只毒蠱見到何易盤坐在遠處,竟然不知死活的飛了過去。

    它瞧見了,馬上就停止追殺其餘毒蠱,急忙轉身跳著前去救駕,心中一陣慌亂,又帶著殺氣。

    敢冒犯主人者——死!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4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上遷神丹

    那毒蠱滿懷惡意的向何易飛去,幾個眨眼間就飛到了近前,血蠍只與其差五步之遙。

    何易卻似恍若不覺,眼看毒蠱口部迅速伸出一根極為尖銳的毒針就要刺在他面部皮膚之上,不妨何易全身湧出一道微弱白光,直接射向毒蠱。

    那毒蠱連逃跑都來不及,瞬間被白光殲滅,化為一股青煙飄散。

    自始至終何易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在毒蠱消失後,才無奈的苦笑一聲,伸出右手托住跳來的血蠍,輕輕撫摸它冰涼的背脊。

    白光再次探出,在血蠍身上流轉一圈便無聲無息的退走。

    血蠍身體僵了一下,就恢復正常,舒舒服服的享受主人地撫摸。

    “不知是福是禍。”何易沒有頭腦的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這種情況在藏省之時就已發現,那時何易想催煉存留在玄渾神幕中的黑煞,好吸納死于玄渾神幕之手的飛魂散魄。

    哪知開始一切如常,待何易剛要大功告成之時,腦內陡然一亮,乾陽鏡光透體而出,一下就把將要煉成的黑煞絲驅散,半點殘渣都沒剩下,氣的何易把腦袋掰開的心思都有了。

    還好他只取了三分之一,不然黑煞全讓鏡光化解,說不定何易衝動之下真能幹出此事。

    這還不是乾陽鏡霸道的地方,最霸道的是,不讓魑魅魍魎靠近何易周身兩步之內,不然便會自主強迫化解。

    像是鬼類生靈,往往一靠近何易,輕則被驅退。重則真魂消散。

    何易手都不用都上一下,這是何等霸道,要是換個人有此遭遇,不說欣喜若狂。也要激動萬分。

    可何易除了無奈之外,無法可想,無計可使。乾陽鏡就在天罡宮紮下了根,任憑你滔天海浪,我自巍然不動。

    它好似狂熱的宗教信徒,一旦看見異教徒,便如老貓見到嫩鼠一樣。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一點兒。

    這等於要把何易打造成一個純粹的正道信徒。這一點要是讓外人得知,恐怕會瞬間傳遍修真界。

    何易就怕在它地潛移默化影響之下自身的性格發生變化,想起那些個頑固之極、墨守成規的正道修士,他就皺眉不已。為了修成元神做了大量準備,先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但是出了乾陽鏡這個變故,無法可逼迫它離開體內,寢食不安的想了些日子也沒有枉。索性不管不顧。

    《渡厄仙訣》中地元神篇何易已經悟透。又對照其餘丹法,其中的危險可以減至最低點。

    他封鎖了整個浮屠塔,早已對古茗有所交代,讓其不要闖入,所以就把玄渾神幕暫時安置在塔內一層,讓其自行活動。

    血蠍也與玄渾神幕同留一層,被一個小迷蹤陣法困住。反正早已讓它學會放出毒蠱的方法。餵食之事就不用操心了。

    想起蟲囊中那巧妙的機關,何易嘴角一翹。看似得意的笑了一下。

    火龍無法長時間在外顯形,要不然何易也要把它們都驅除體內,修煉元神非同等閒,容不得一絲差錯,把肉身處理的越乾淨,變故就會少上幾分。

    至於赤練劍,作為何易的主修神兵,擔任著護法指責,在他周遭旋飛不停。

    此時地金丹鼓鼓欲脹,滴溜溜地在中丹田內轉動,帶動起濃厚的氤氳之氣,神念探入其內,就好像置身於宇宙之內,還會發現丹田早已自成一片天地。

    丹胎手腳伸張,身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好似一個金色水銀凝成的小人。不時動彈一下,金丹的旋轉速度便快上一分,仿佛要迫不及待進入新的天地。

    跨入煉神還虛境界最重要一步便是要“上遷神丹”,將元神搬遷到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宮。

    人體共有三個丹田,各有其主要功能。

    下丹田主精,中丹田主氣,上丹田主神,合為精、氣、神,用術語來講就是“道家三寶”。

    上丹田是元神的居煉之所,元神的初體形態就是丹胎,如今成長到金丹容不下的時刻,便要將其從中丹田上遷至泥丸宮,這樣才能安穩才能再煉,繼續修煉生涯,逐步增加神通變化。

    泥丸宮有人體的大腦器官,最微妙的物質就要用最高級地器官來調煉。

    上遷地主要管道依然是後背脊樑處的督脈。

    何易吞服了幾顆準備好的丹藥,便閉目盤坐,凝神間神念透入中丹田之內,廣闊的天地中氤氳飄渺,道道金光照耀而來,仿佛讓人置身於仙境之中。

    左右二目,日月兩光輪番寄照,不知不覺間,何易就陷入了靜定之中,雜念全消,渾然不知身外之事,全部心神都融入金丹之內。

    時光飛快流逝著,金丹由原來的鼓脹狀態逐漸演變成微縮狀態,像是氣化一樣,放射出的氣息也日漸一日地回縮。

    在外這樣看,要時時刻刻注視才能發現變化,但是到了金丹之內再看,卻與外界迥異。

    假如說金丹之外是輕風細雨的話,那麼金丹之內就是驚濤駭浪。

    此時地真氣充滿了一種狂暴之氣,無數細小地物質無休止的發生碰撞。每當一個迴圈結束,就會有一滴極為精純地金色汁液融入丹胎之內。不知多少日過去了,中丹田內空空蕩蕩,最中間一團幾乎凝成實質的丹丸,形體要比金丹小上百倍,好似一顆金豆子。

    何易默默端坐著,有知若無知,用力似不用力,但存千里一息之念,靜定之中,金豆子有活動之象。

    驟然間丹門開啟,金豆子無聲的裂開,變幻成一條水銀似的長流,順著丹門飛落至下丹田,又沖出下丹田湧向尾閭穴,沿著督脈逆流而上直奔泥丸宮。

    這一步驟的用力法門與火候掌握,最讓人難以掌握,在各派丹法之中,都有不同的法門,基本每派到了此步驟,都要大書特書,好似恨不得要把體內所有變化都寫清楚才甘休。

    同時這一步也是最危險的一步,像是丹落液下、丹停脈止,這兩種情況屢見不鮮。

    怕就怕在上千神丹過程中出了細微變故,導致神丹上遷失敗順流而下。

    一旦這種情況發生,那一番努力將付之東流,輕則丹胎消失重新化為真氣退回到下丹田之內,重則真氣逆轉走火入魔。

    還好何易的神念性質特殊,此番幫了大忙,不然還要多費一番力氣,即使如此,在外看何易全身也冒出了虛汗,背脊處的衣服早已濕透。

    當那其細如絲似液似氣的物質全部湧入到泥丸宮之內,宮門立刻關閉,水泄不通。

    緊接著泥丸宮壁一陣緊縮,死死禁錮住那重新凝成的金豆子。

    何易雙手在身前舞動變幻不休,結印掐訣無所不用其極,身冒五色霞光,腦後三花綻放,印堂處的那懸針紋痕便如一把利劍一般震懾將要從遙遙虛空中降下的邪氣。

    神丹遷到頭頂,何易哪能有書中所告誡那般心不可慌,情不可急!

    此時的腦袋就似糨糊一樣,像是有無數水浪在拍打岸堤,嘩嘩、嗡嗡之聲響個不停,緊張異常。

    他極力壓制這種特殊的感官刺激,與莫名惶恐情緒,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悠久,泥丸宮終於穩穩的禁錮了那將成型的元神。

    何易還不能怠慢,略微松了口氣,便開始存想三個丹田化為一個虛空大界,無邊無際,無內無外,無影無形,空空洞洞,明明朗朗,然後就靜待下一步變化。

    一點金光自遙遠的宇宙中飛來,速度奇快無比,幾個眨眼間,就到了近前,變成了一團燃燒的金色光球。

    轟然一陣震顫,整個世界塌陷,光球伸展開來,逐漸變成一個蜷縮的胎兒形狀。

    哪知到了此步,就陷入了漫長的等待,胎兒遲遲未能伸展身軀,何易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某一日,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飛快的拿出凝嬰丹,送入嘴內,入口即化,成為一道甘霖順著喉嚨降入胃髒之內。

    忽然何易一陣震顫,原本如流水般的凝嬰丹氣陡然間爆發,散射出無數道氣液湧入全身各處,隨後沿著各大經絡迴圈不休,最後齊聚至下丹田。又順著尾閭穴,沿著督脈逆流而上,直奔泥丸宮。

    這情景就仿佛是滔天洪水一般,想制止都有心無力,何易身體刺痛之極,又感覺像是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精氣神旺盛之極,知其是丹氣的功勞,急忙打開宮門,以便丹氣湧入。

    最終丹氣與胎兒合二為一,胎兒開始生長發育,神念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辯解,可見凝嬰丹的奇效。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6
第四百七十五章 煉神還虛

    凝嬰丹只是起到促進作用,外界盛傳服用後便立即成嬰,那是純屬謠傳

    假如此丹真有這樣靈驗,那麼在古時也不會有大量的修士前赴後繼地死在這一步驟之上。

    道家修士邁入煉神還虛境界一般都要閉關九年,所以稱其為九年關,又叫上關。

    煉精化氣為初關,煉氣化神為中關,與上關煉神還虛合起來就是修煉丹術的三大主要境界,分別為要閉關三年、六年、九年,合為十八年。

    這指的是墨守成規、中庸之人的具體修煉時間,各界修士都以此為對照。

    一年半載便出關之人,大有人在,只不過不為人所知罷了,何易情況就可見一斑。

    煉神還虛這一修煉過程不同于初關“有為”、中關“有無之交”,而是行持無為之法,入大定功夫,內觀定照,乳哺溫養,煉就純陽之神。也就是說由之前的肉體修煉而轉入精神修煉,即由仙功轉入道功,進一步溫養自己的元神,使元神最終出竅。

    何易到了此步,才知秘笈中所寫的那“一個字都用不到”是什麼意思!

    根本用不到肉身,只要思想純粹,進入無為入定的狀態,就自行修煉。

    無為入定說的是抱元守一,一切入於虛空之中,一切圓明,返本歸根,明心見性。過了些時日,何易體內的五臟之氣,聚于泥丸宮,溫養胎兒。先天精、氣、神也齊聚於此,最終這些氣息在泥丸宮內產生了微妙的變化。胎兒為之受益,開始舒展手腳。

    此時的胎兒早已破丹而出,金丹化為純粹的氣息全部融入它體內,又由這些原本分散各處地氣息融合。逐漸融合成新的物質,也就是元氣的雛形。

    這一步至關重要,等於說是種下何等種子,就得長出何等果實,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全看在跨越煉氣化神境界之前地準備工作。

    正道修士體內氣息純粹,能修煉出正宗的純陽之神。但魔道修士未必如此。他們體內氣息普遍駁雜。另外殺性重,好走捷徑,吞噬他人金丹幾乎有八成人數都幹過此事。

    假如事先不尋求法訣煉化融合,那麼修煉出來的元神,也就比正道修士低了一層。

    更有一些魔道修士沒有名師指點,經驗不足,倉促之間結成元神,造成元神脆弱不堪,品級跌倒了極點,那顏色也是五花八門。時黑時綠時白。就似糞桶一樣臭不可聞。

    要看元神品級首看其顏色,金色最佳,乳白次之,白色再次之。

    至於其他顏色普遍為赤、青、黑、黃四色,事關各門各派功法問題,也就不在這裡一一列舉細說,但與上三色元神孰高孰低有待定論。

    現在光看何易的元神顏色。金光閃閃。炫目非常,就知乃是元神中最上等品級。

    假如沒有事先的準備工作。何易決不能這樣輕鬆過關,特別是各種丹藥預備的極為齊全,不光是他自己需要,還有古茗在等著呢。

    換成其他一些小肚雞腸之人,恐怕不會為了還沒有娶進門的女人花出這麼大地本錢,不管怎樣思想都要掙扎一番,更別提那讓各界修士垂涎三尺地凝嬰丹了。

    原本何易打算與古茗一起閉關,但是為了看凝嬰丹效果如何,讓她等一段時間,就怕有不妙之事發生。

    凝嬰丹效果確實非同凡響,不管內在物質還是外在物質,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胎兒成形速度前所未有的快,胎兒也似充了氣一般在快速成長。

    假如沒有修煉元神便服用,何易估計都能讓真氣產生意想不到的改變,身體也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前幾日發了一點小小變故,讓何易心驚不已。他當時本能的感覺到乾陽鏡與祭壇有種微妙的聯繫,隨後就見那乳白色的鏡光探出天罡宮,滲透進入胎兒體內。

    胎兒軀身稍稍一顫,就恢復原狀,還露出極為舒服的神態,何易也有所覺,就不再管這變故。

    時光如同流水一般消逝,外界的樹木也在黃綠更替著,何易消失這段時間,秦省消停了不少。留意他地一些修士都不知他為何銷聲匿跡,在茶餘飯後少了許多談資。

    古茗也在日夜期盼中等待著,心情很是複雜,患得患失,還有些惶恐。時不時地就到琴琪閣串串門,向溫曉琴、溫曉琪請教修煉元神的詳細經過與步驟。

    許柔每日過得極為充實,不光要修煉,還要處理府內府外事物,看著慢慢充實的天龍府,心中也著實欣慰。不過在夜深人靜之時,總要扶窗遙望向金塔看上幾眼,仿佛能看見日思夜想的情郎。

    至於葉瑤,她沒有在天龍府常住,時不時回家呆上十天半個月,每次來到天龍府,都帶著幾分得意之色,一手還揣在褲兜內,捂著裡面的乾坤袋不時捏上一捏。

    時間已經到了真曆六零年,剛過完大年,天龍府內的大紅燈籠還未撤下,空氣中帶著鞭炮的臭味,幾處地上鋪滿了碎裂地紅色紙片。

    浮屠塔內寂靜一片,玄渾神幕軟趴趴地落在地上,血蠍似冬眠了一般,躺在蟲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時間虛境內更是沉寂無比,一絲聲響都沒有,赤練劍不知疲倦的圍繞著何易旋飛,蕩出奪目地紅色匹練。

    龐大的祭壇好像是活了一般,整體散發著溫潤的淡金毫光,把何易籠罩在內。

    何易閉目盤坐在祭壇正中的圓圈內,頭髮、指甲長了一大截,衣物卻有些松垮,整個人看似瘦了不少。

    不過,只要稍一注視,就會發現何易身上多了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有種飄飄欲仙之意。

    特別是配著他腦後的半圈光暈,讓凡人見到了,恐怕都會跪地叩頭,並口稱仙佛。

    沿著那微妙的氣息,進入何易泥丸宮中,卻發現此處的環境與往日迥異,仿佛天地自成,變為虛空大界,無邊無際。

    只有在最中央已經成型的嬰孩懸浮著,它手腳俱全,面部清晰,體無毛髮,身無寸縷,依稀可辨是何易的臉型,不過氣質不同,似小了十歲。

    這就是剛剛形成的元神,它整個軀身細膩之極,呈淡金之色,仿佛不是由元氣凝成,而是一個血肉之軀在這裡安存。

    元神歸伏本宮,神未壯健,如嬰兒幼小,就是以前這般狀態。

    必憑以乳哺之,才能讓其茁壯成長,故有乳哺之名,一般為三年。

    可以說現在何易已經邁入了煉神還虛初成境界,要是以為到了此步就該出關或是洋洋得意,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每修煉到這一步的修士,實力與先前相比連一半兒都不如。

    蓋因元神受不得風吹草動,元氣也與真氣性質不同,經絡沒有經過元氣的運轉,假如有人膽敢在沒有措施的情況下讓元氣在經絡內迴圈,那麼等待他的就是經絡迸裂的下場。

    事到如今,何易並不焦急,只是耐著性子一遍遍重複枯燥的步驟,身心感受著嬰兒一點一滴的變化。

    其實出元神是初成神仙之時,即母腹中初生的孩子一般,雖具人形,但尚未具足之人形,故喻嬰兒。

    故古言曰:“孩兒幼小未成人,須籍坤娘養育恩。”此乃喻為乳哺三年。

    乳哺者,神氣已定,而又加定之意,加至於常常在定而不必於出,便似乳而又乳,至於成大人一般。

    “嬰兒移在上丹田,端拱冥心合自然;修到三千功行滿,憑他作佛與升仙。”

    每一個境界都分為五個小層次,一般來講,在煉神還虛初成、小成境界之內,元神是無法出竅的,這階段也是乳哺階段,後面中成、大成、頂成階段也是元神出竅的時刻。

    當然事無絕對,不說各派弟子小小年紀便能讓元神在小成境界之時出竅,就說何易服下了幾乎絕跡的凝嬰丹,他沒有感覺元神如秘笈中所說那般脆弱。

    相反,他還感受到了元神之中的那種彭勃力量,與那蓄勢待發沖關出竅的意圖。

    何易極為心動,又忐忑不安,但穩重之心占了上風,繼續乳哺,日夜溫養著逐漸壯大的元神。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6
第四百七十六章 妖言惑眾

    天龍府寢宮臥室內,葉瑤、許柔正躺在床上半睜著美眸看著棚頂,一副慵懶且有心事的樣子。

    被子也未疊起,就那樣胡亂堆在床上,兩女都穿著小衣小褲,光潔白嫩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春光無限美麗,看似是剛剛睡醒不願意起來。

    室內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葉瑤翻身一把摟住許柔,在其胸部輕捏幾下,歎著氣說道:“易哥有不少秘密,我倆都不知道,想起來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別摸,癢癢……”許柔攥住她搗亂的小手,隨口道:“男人要是沒有了秘密,哪能還有魅力存在,你心裡又怎麼不是滋味了?”

    “你沒有發現古茗知道易哥不少事情嗎?我倆都被蒙在鼓裡……”葉瑤嘟嘴說著,臉色不太好看。

    “原來你是吃醋了,要怪就怪咱倆與易哥處得晚,被古茗搶了先機,咱倆才淪為小妾的命。”說到最後,許柔苦笑一下。

    葉瑤皺著眉頭說道:“小妾,小妾,這詞怎麼這麼難聽,易哥還說對我們一視同仁,也就嘴上說說,心裡全向著古茗,什麼事情都讓她知道……”

    “你說易哥他……會不會……”許柔欲言又止。

    “你要說什麼呀,吞吞吐吐的!”

    “你說易哥在外面會不會幹些……壞……壞事……所以才瞞著我們?”

    “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他能幹什麼壞事呀?”

    “有幾回我發現易哥修煉一種邪門法術,半夜三更的總出府,回來之後我一見到他寒毛都豎了起來,身上涼颼颼的。那眼睛像刀子似的,看著就害怕。後來我就想這是不是殺了人之後的樣子……”

    “啊?你也知道這事兒?他與人鬥法或是殺過人之後就是這個樣子,我看見不少次了,你與易哥在一起時間短暫。不知道他殺人時候地樣子,那時候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可嚇人了,不過也挺帥……那個的。”

    最後葉瑤一句沒好意思說出口,在嘴裡轉了一圈,又把話咽了回去,不過美眸流露出一種熱意。

    “咯咯……是挺有霸氣吧?”

    “就是這意思。有時我也挺討厭他這點的。每次易哥出外辦事總有危險,我在家裡就忍不住擔心,勸了他幾回都不聽,後來我就死心了。那時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易哥出了意外,我先為他報仇,然後這輩子也不找人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殉死呢,這事兒你和易哥說過嗎?”

    “說這個幹什麼!”

    “我見過不少女人都說假如男人死了,自己也不獨活了,可忠誠了。也不知道是真地還是假的。“哼哼。全是騙人的招數,誰不怕死,何況咱們女人,要是有個女人對易哥說出這樣的話,你猜易哥會不會感動?”

    “應該……我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都怪了,別看易哥對我們幾個這麼好,但是他疑心可重了。人也聰明無比。什麼事兒都知道,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厲害。我和他一比,像是小孩和大人一樣。他非但不會感動,反而心裡會生出猜忌。就說世俗裡的夫妻,哪個是丈夫死了妻子也跟著陪葬的?還不都是另外找個人過下半生,說出這樣話地都是虛偽地人,不過……事無絕對……我想……也有例外的。”

    “嗯,你說的話也有道理,易哥這人很特別,與其他男人不一樣。”

    兩女莫名其妙的轉移到這個話題上面,說完一時間又沒有了言論。

    過了片刻,葉瑤問道:“金塔里面有什麼你知道嗎?”

    “金塔?不就是一個個小房間嗎?還供著幾個仙家道像。”

    “難道你就沒想過易哥不在寢宮密室中修煉,偏偏跑到金塔里面修煉,這不蹊蹺嗎?”

    “啊……”許柔一下坐了起來,臉上恍然一片,又睜大了美眸,對葉瑤道:“你是說……”

    “金塔里面肯定有秘密,就在最中間,有幾次我央求易哥,他就那麼淡淡一笑,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我也就沒好意思在開口。現在古茗進去將近半年了,易哥也沒出來,一天天過得太空虛了,渾身上下都像是沒了力氣。”

    “易哥是有苦衷吧,不過我想是不是我們倆修為淺薄的原因……所以易哥有些事情不好對我們講?”

    “但願如此吧,這種滋味真不好受……柔兒,我有點想哭了。”說著說著,葉瑤忽然傷感起來,一雙美眸蒙上了一層水氣。

    她翻過身躺下,把頭埋在枕頭中,許柔被她感染,也是一陣無言,臉上也有微微傷感之色。

    何易還不知心愛的女人因他的隱瞞而傷感,固然有些事情處理的不是那樣完善,但是也要比把自身所有秘密都告訴她們要強。

    何易心中的傷疤始終存在著,往日因情所傷,導致他現在對身邊的女人戒心要重上許多。

    就說古茗,自從何易在法獄任職便開始跟著他,整整四年出頭,才熬到讓他告知浮屠塔之時,並帶進來修煉。

    即使這樣,“血魔”地身份也未曾透露過半分,口風奇緊無比。

    人與人之間地關係,有太多需要考驗的地方,特別是有了外界環境因素干涉,情侶、夫妻間因此分手之人比比皆是,屢見不鮮。

    何易也始終在小心翼翼的試探幾女內心深處的想法,只有古茗才能讓他稍稍滿意,至於葉瑤與許柔則有待考驗。

    他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對待身邊之人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就怕一時被深情所感,沖昏了頭腦,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秘密全部倒出去。

    單說血魔身份一事,假如洩露出去,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永世不能翻身,哪有如今這般自由自在,除了要防備幾個仇家便相安無事。

    想起古茗、葉瑤、許柔、江萍珊四女,何易時常生出愧疚之心,特別是對於江萍珊,愧疚愛憐之心更大。

    選擇這種多事之秋閉關修煉,除了丹胎圓滿將要衝頂外,還有其他幾點深意。

    何易在閉關前心神便莫名地忐忑不安,感覺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抓不住枉。

    另外還有避避風頭之意,自從巫臣斬殺劉氏父子讓何易背了黑鍋後,也就在藏省用“流星火雨”群殺一些妖獸,算是出了一點風頭。

    按說這些事情,不能讓人們常掛在嘴邊時時談起,修真界有那麼多地修士,名氣極大之人像是劍仙、散修、魔頭、老妖、巨孽這類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個名字說上一遍,都花耗費不少時間,別提一個個訴說其事蹟。

    但是前段發生了一件事,又把何易推到了浪尖口上,不知是哪個多嘴多舌之人竟然把民間謠傳之言給傳到了修真界。

    特別是古茗地母親郭夢蘭那日與幾個好友在商場內的所見所聞,在民間便是零散事蹟,但是到了修真界便誇大了。

    如今是殺劫四起地時刻,有人把白虎神君、殺神轉世主刀兵、興殺伐之言論一股腦扣在何易頭上,修士們聽了自然驚愕無比。

    但再一想何易所做出的幾件大事,特別是神兵赤練劍剛剛煉成,殺劫便來臨,這也太巧合了,讓人們不得不心疑幾分。

    流傳範圍當然是在中下階層,即使這樣,所造成的輿論範圍也是很大。

    何易無意中聽過幾回,讓他心驚不已。同時去過世盟幾次,卻發覺有部分人偷偷看著自己腦門,當時一頭霧水,事後得知民間的傳聞,不由哭笑不得。

    後來刑雅、呂靜芙、江萍珊三女在天龍府逗留一日一夜,被一些好事者瞧見傳出,以訛傳訛之下,不堪之言著實不少。

    刑雅、呂靜芙成名多年,一個是斬邪仙子、一個是彩霞仙子,愛慕之人何其多,年輕一輩修士要是與兩女搭上一句話,那就能樂上幾天。要是與其結伴而行,那種虛榮、愛慕之心都能膨脹到極點。

    而現在刑雅、呂靜芙,還有江萍珊,三人竟然在天龍府整整呆了一個晚上,這段時間內她們與何易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誰心裡都沒底。

    但事情架不住想,越想結果越壞,當即有人就想到“清白”問題上面了,那段時間內有一些年輕修士的眼睛血紅無比,對何易頓時嫉妒萬分,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

    不光是年輕一輩,老一輩愛慕刑雅、呂靜芙或是打她們倆主意的人也是不少,聚在一起之時,就隱約成了聲討何易之刻。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何易雖然想秀于林,但不想要這種秀法,所以高調的處理完集團內部事情後,便開始閉關。

    他打定了主意,元神一日不出竅,便一日不出關。

    這件事情何易都未對沈長鳴說起過,並讓府內手下嚴守口風,在外界修士看來,何易這一年中沒見其影未聽其事,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所以一些言論在修士們口中逐漸減少,到現在也就佛門之人時常說起。同時也達到了何易想要的目的。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7
第四百七十七章 出竅之驗

    “白虎者,歲中凶神也,常居歲後四辰。所居之地,犯之,主有喪服之災。”

    “白虎凶神當堂坐,流年必然有災禍,不現內孝現外孝,否則流血難躲過。”

    這兩句古語被好事之人冠蓋在何易頭上。如今何老虎之名在修真界廣為人知,有那不知其意者稍一詢問,恍然得知何老虎原來是天龍府的何易。

    也有不少人叫何白虎和白虎何易,像似綽號一樣,但不怎麼好聽。

    這些都是何易閉關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他足不出塔哪能知道這些,不然怕是會生出哭笑不得之心。

    時間虛境內,古茗盤坐在何易對面,閉目靜靜修煉,體內元神也是初成,正在乳哺階段與何易一般。

    半年中她醒轉兩次,由於何易有過一次經驗,還能稍稍指點一下,不過女子與男子的修煉方法不同,沒有多大幫助。

    只不過何易把自身經歷對其講述一遍,相信古茗舉一反三之下,不會出什麼差錯。

    看古茗現身嬌軀之外流露出的毫光異彩便能知其一二,可見已經達到了一定火候。

    修煉的過程是極其枯燥、讓人苦悶的,一遍又一遍重複一個步驟,磨練著人的耐心,考驗人的意志。

    不管何事都要因人而異,在修真界滾滾時光長河中,有不少天資、根骨、悟性都是上乘之人。就因為忍耐不住修煉的枯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世間享樂,流連於花花世界中,最後老死病死。這種人屢見不鮮。堪稱是修真界中最沒有出息之人。

    各大門派收徒標準就有“勤奮”一項,並且設下各種考驗,如有那種忍耐不住修煉氣氛之人,就會早早剔除在外。

    這種人明知三天打魚兩天賽網的害處。但是花花世界如同魅魔一樣,時時刻刻在勾引著他,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依然罔顧。

    “天天與幾個心愛的女人談情說愛,逍遙自在,時不時顛龍倒鳳,世間快樂莫不如此。修煉幹什麼。反正幾十上百年之內不會老死病死。等實在不行的時候,再修煉也不遲。”

    何易時常就有這種想法,相信這也是大多數青年人地心裡寫照。每當這個時候,便是何易心中掙扎的時刻,時常在最後想起修真界那些強大的存在和幾個仇家,就猶如在一瓢涼水潑在頭上,徹底清醒過來。

    這如同心魔一樣,時時刻刻在誘惑著,一次、兩次墮落不算什麼,但是十次、百次墮落之下。沉迷於其中。那整個人也都廢了。

    如今何易與古茗雙雙跨越煉氣化神的境界,進軍無上天道,修成元神,可以說“長生不死”四字稍稍與他們劃上了等號。

    兩人日日夜夜乳哺著元神,枯燥煩悶之心時常有之,恨不得馬上讓元神長大出竅,以便出關。

    他們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凝嬰丹本就有縮短形成元神時間地功效。常人都要閉關九年,才能達到讓元神形成的地步。

    可是他們滿打滿算。也就修煉了十個月,比起不服用凝嬰丹,修煉時間要縮短了整整十倍。

    這還是浮屠塔的時間,在外界也就兩個月,其餘的時間兩人都在鞏固著,並向煉神還虛小成境界靠攏。

    這是兩人閉關時間最長的一回,還繼續在無止境的修煉中。

    人世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年,浮屠塔時間虛境內長達十年。

    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修真界這兩年的變化都不為過,同時波及了天龍府、天龍集團,讓何易地產業更是雪上加霜。

    許柔短短兩年內印堂間就有了皺紋,葉瑤也好不到哪裡去,天天沉著臉。

    一些下人每日都在惶恐、緊張之中度過,像是琴琪二女、駱承、易東、東之、天利等人用“憂心”一詞來形容內心世界也不為過,日盼夜盼何易早日出關。但想起修煉元神所需要長達九年地時光,所有人都沒了力氣。何易卻在浮屠塔內日夜入定,凡事好像早已淡忘,要不是每次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古茗,還以為早已升入天闕。

    元神初成尚未穩定,如嬰兒幼小需要乳哺,乳哺的基本方法就是入定。入定即煉神,神愈煉愈純,稱作見性,入定愈久,定力愈大,元神則愈健全,神通也愈大。

    元神乳哺日久,何易所具有的六神通再次體現在元神身上,它又與虛無相合,適應了泥丸宮,徹底在此安家。

    現在不能叫其元神,但姑且叫做元神,因為它在胎中,還並沒有徹底脫胎而出。

    這一日何易在入定之中突見眼前有雪花紛飛,天花亂墜的景象,心中一驚就醒轉過來,。

    隨即頭頂囪門自開,仿佛回到了嬰兒之時,天門骨亦如嬰兒般開縫,金光四射,香氣滿室。元神像似被什麼東西裹住,在內僵硬的掙扎不休。

    何易馬上就知這是出胎之景,抑制住欣喜忐忑之心,小心對待。

    到達這一步,也是至關重要,如果不及時讓元神出胎,那麼它久拘於形中不能解脫而還歸虛靈,仍可離定而動,從而出現危險。

    像是道士的屍解與和尚的坐化,都是元神出殼失去控制無疾而亡的結果。即使沒有屍解、坐化,神拘於軀殼中頑而不靈,也只能算是“壽同天地一愚夫”。

    當即何易就使出出胎的竅門,就見一層極薄的透明胞衣自元神體外剝落,隨即就化為點點波光,融入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調神出殼之後,乳哺功徹底完成,餘下就是第二步溫陽之功,何易有了前番經驗,應對起來輕鬆自如。

    終於等到出竅之時,異景再現,何易腦內囪門大開,肉身之外二尺之內出現一輪金光。

    元神化為一縷霧氣出竅降世,就在金光內緩緩旋飛,好似極為快活。

    這輪金光來之不易,存在時間極短,事後便無法存在,不知有多少修士未收金光,導致元神脆弱不堪。

    何易更不敢大意,當即以神念聚金光收於元神體內,讓其形成法身,然後收元神入體,乙太虛為超脫之境,以泥丸為存養之所,日夜讓其壯大。

    餘下步驟就是鍛煉元神神通,讓其出竅。

    何易早做好了準備,這一日調運真魂附於元神體內,陡然間身體似沒有了知覺,空蕩蕩一片,似有似無,腦內混沌異常。

    他想抬起胳膊,只是看見手指輕微顫了幾下,這哪還是帶著毛髮地身體,分明就是元神。

    何易到了此步才想起來,仿佛智力大退一樣,比起孩童都不如,還自嘲地笑了笑。

    殊不知元神是另一種形態,要走的道路還很長遠,時時刻刻都有著危險。

    何易大腦像是遲鈍一樣,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高空中的金光,笨拙的晃動了一下手臂,沒想到身體一下栽倒,橫飄在空中。

    他雙手揮舞兩下,沒想到身體忽然向後飄起,如紙片一樣。

    如此這般,何易時而靈敏時而笨拙,費勁千辛萬苦才沖出囪門,以自身真魂進入更高級的“生命體”,降臨在時間虛境之內。

    剛一出來,他就見到了一片色彩斑斕的天地,赤橙黃綠青藍紫,好不鮮豔。

    前方忽然飛來一個極其美豔地女子,腳下踏著一朵彩雲,極為好看。

    她穿著甚少,裸露出大片淡粉色地皮膚,水嫩無比,一對兒豪乳像似要把那薄薄的胸巾撐破一樣,下身更是斜圍著一條淡紅色地布料,赤著小腳,一路飛來如妖魅一樣。

    這美豔女子對著何易嫣然一笑,並扭著柳腰,嬌滴滴地道:“來呀……到奴家這裡來……”聲音充滿了曖昧的誘惑。

    何易本能地捂住下體,道:“去……去……幹……什麼……”他說話了,但是口齒好像很不利索,看著她是一副茫然的神色。

    “你說呢?來呀……易郎……”美豔女子反問一句,又似催眠般的呼喚,卻不見其近身。何易憨憨地撓了撓光頭,疑惑的問道:“易郎?是……誰?”

    美豔女子溫柔地解釋道:“就是你呀,奴家是易郎你的妻子呀!”

    “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冷……”何易縮了縮肩膀,又打了個寒戰。

    美豔女子伸出雙手,溫柔地道:“來吧,靠在奴家懷裡就暖和了,易郎!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過來吧!”

    “那我過來了……”何易被說的終於意動了,傻傻的笑了一下,抬起腳便向那美豔女子走去……

    已經修改完畢,二十日零點三十分。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8
第四百七十八章 煉己不純

    美豔女子眼見何易越來越接近,不由面露喜色,嬌聲道:“易郎真乖,快讓奴家好好憐惜你一下。”說時就聳動著豪乳,一副魅惑姿態。

    未曾想到何易無意中側頭看了一眼,又見到一位面容絕美的女子盤坐在地,心想道:“她是誰?怎麼有些熟悉……”

    何易躊躇一下,不知是怎麼想的,對那美豔女子道:“她懷裡好像很暖和。”說著便向古茗走去。

    “你給我過來吧。”美豔女子面色一變,身子一動,前進三步,一把拉住何易的手臂,得意的一笑。

    還未笑完,一道白光陡然自何易體內射出,她陡然發出一聲尖嚎,身體似過電一般,抖動不休,隨即變成一具紅粉骷髏,白光又是一閃,骷髏化為一地白粉。

    這時何易好像才回過神來,環視四顧,哪有女人的影子,連那白粉也找不到一丁點,剛才仿佛是幻景一樣。

    他激靈靈打了寒戰,飛快地重返肉身之內,真魂歸體,人自然恢復了正常。

    何易睜開眼睛,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懼色,心神一陣悸動,冷冰冰的汗水浸濕了衣衫,手腳一片冰涼。

    他這時才知元神是多麼的危險,也知道了秘笈中所言不虛,假如剛才走遠幾步,墜入萬劫不復之地都有可能。大凡修真之人在煉精化氣境界之時,便開啟了天眼,能見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和各種凡人不可見的氣息,神通本已不小,但與元神相比。卻是大大不如。

    把元神看成是最高級的生命體,這個說法不為過,它是由一切精華所凝聚、因人修煉而成。可以說是自然界中的元素體,任何細微有形無形的物質都不能逃脫它地雙眼。前提是修煉到一定地步。

    何易腦海內清晰地呈現著剛才的畫面,他也弄不清是真是假,說是幻景,但太過真實。說是實景,但這是在浮屠塔內,沒有自己的允許誰能進來,何況早已封塔多時。

    何易摸了摸手臂。好像身有所感。疑惑之心頓起,按秘笈中所說這都乃幻景,其原因是煉己不純,引出藏匿於天地間的陰魔,從而引誘元神迷失不返。

    他越想疑惑地地方就越多,陰魔是何物?它難道能穿越時空,無所不在?它又居住在什麼地方?是怎樣形成的?

    一時間思緒煩亂,足足困擾了何易幾日時間,無絲毫枉,頭昏腦脹。

    世間各類生命體無數。何其龐大。就說飛蟲走獸,一個人花費畢生時光都不可能研究透徹。

    這還是可以看見的生命體,那隱藏在芸芸眾生、廣闊無垠宇宙中的生命體,又是何其繁多。

    有那大神通之人,距離千里之遙都能在無形中詛咒他人,神不知鬼不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又是何等可怕。

    何易就是想起這些。才從牛角尖裡面鑽出來,勞心費力。做這無用功,實在不值。

    同時他想起一句古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乾陽鏡把玄渾神幕趕出天罡宮,這回又救了自己一命,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隨後何易便不再想,一心一意體會元神,細細分析出竅之訣之步驟。

    現在他就是按照《渡厄仙訣》在修煉,有一事未提,《渡厄仙訣》中關於元神出竅有這樣一段話,翻譯曰:“三花聚頂月華榮,五氣朝元金光顯,二氣和合歸元體,正中現出吾法身。”

    關於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竟然在煉神還虛初期境界提到了,何易感到很不可思議。

    這兩個步驟在各宗派功法中都是在煉神還虛頂成境界跨向煉虛合道境界才能修煉,也有提前之人,但沒有比何易更早的。

    讓他不解的地方在於,《渡厄仙訣》為什麼與其他功法迥異,修煉這兩個步驟要比其他功法要早一個境界?

    並且在領悟《渡厄仙訣》中地法訣之時,何易驚訝地發現自己煉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時,與其內的修煉步驟絲毫不差,時間正好吻合。

    難道別人都修煉錯了?唯獨自己修煉對了?還是這《渡厄仙訣》的成形時間太過古舊,如今各門各派已經把這種方法摒棄?

    這樣巧合的事情怎能發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何易把自己這幾年的修煉過程重頭到尾想了一遍,又發現自己所琢磨出來路子與《渡厄仙訣》的路數大致相當。

    關於這一點,讓他竊喜之餘,又有些不安,竊喜的仙訣中危言聳聽之言十有八九是針對那些沒有煉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人,所以才功散人亡。

    何易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心裡有了此事,修煉的時候更加留心百倍。

    隨後的日子裡他都小心翼翼地掌控元神,讓其與自身真魂、神念逐漸磨合,為防止元神出而不歸,他多煉少出,旋出即收,一步都不讓其多走。

    兩個月後,出一步即收,宜近不宜遠,宜暫不宜久,達到純熟地步。

    四個月後,何易對於調控真魂已經達到了極為熟練地地步,隨時都可以讓真魂遁入元神體內。

    但元神出竅、歸竅兩步極難鍛煉,往往要花費半分鐘時間,這點讓何易追求完美地心無法容忍。

    想起往日所殺的一些在煉神還虛境界中的修士,他們在最後關頭除了自爆而亡、要與自己同歸於盡外,剩下之人無一例外都選擇拋棄肉身、遠遁元神一途。

    何易也時常防範這點,所以在對敵鬥法之時赤練劍往往都要向其腦部招呼,只要讓赤練劍內的神火燒在對方元神之上,對方想跑都跑不了,除了等死外剩下的就是瞬間斃命。

    讓元神在最短時間內出竅,就是等於多了一分生機,逼不得已、生死存亡之時,哪還能顧得上肉身,至於日後如何生存,到時再想吧!

    何易就是為了防範于未然,反反復複的重複此步驟,過了初始的新奇,剩下地就是一片枯燥。

    這還只是控制元神地萬里長征第一步,略過此步驟,就讓其飛出幾步之外,出多步、多裡而收,漸出漸遠,漸出漸熟,使元神逐漸老成,所思所想,記憶閱歷也逐漸能與元神融合,形成一體兩命之人。

    前番說煉己不純導致陰魔垂涎時而引誘,何易後來又碰到過幾次這種情況,時而有絕世功法秘笈擺在面前,時而有美酒佳餚置放於空,時而有金銀財寶堆積成山,所看所見莫不脫離酒色財氣,極大的考驗著何易定性。

    不得已,為有煉虛一途,以補原來煉心未至之功。這時何易重以定功煉神,神愈煉愈靈,漸入初道之境。

    煉神還虛境界練就地就是元神,讓其逐漸適應外界,接受大自然的考驗,要歷經各種磨難,就如一個孩童突然走向社會,所經歷的磕磕碰碰可想而知。

    元神比這要艱難許多,光、風、氣堪稱是外界無法缺少的因素,對於元神來說,不經鍛煉考驗,都會造成傷害。

    它剛剛形成,外界輕風一吹,便會有散形之危;烈日一照,便會有溶解之險;氣息逼近,便會有侵體之禍;要讓其出竅與人鬥法,那是說笑了。

    煉神還虛境界最終地步,是可以讓元神通天達地,千變萬化,移山倒海,並能將法身愈分愈多,稱為身外有身。

    這一點是道家最頂級的修煉法門,在各大宗派掌教、長老中也未曾聽過誰已煉成,可以說千人中不見一個。魔道修士更不用提及,除非是那種身負絕頂正宗功法之人。

    一般鬥法之時以元神應戰極為少見,都憑肉身神通對敵,也有那自負自傲之人,往往都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煉神還虛,就是要煉得神不自神,形神兩忘,不見有道法可修,不見有神仙可證,盡歸無極,複還空無,達到與天地合一,與宇宙同體,乃至後天和先天合一的境界。

    自古以來,各家修士便認為宇宙的自然本源是道,道就是虛無,是宇宙中唯一永存的

    而煉虛合道是丹學最終撒手功夫,它是將元神收入本體,煉而複煉,煉神還虛,更於虛無處煉之。

    元神百煉百靈,煉得元神慧光內的神火貫通軀體百竅,陽焰空,透頂透足,將肉身煉化入元神之中,使神光普照。

    最後煉得通身神火,軀體崩散,粉碎為不有不無、無形無跡的先天祖氣,還歸於O,這才方是還虛合道。

    如此聚則成形,散則為氣,元神不死,便是世人仰望的神仙。

    所謂“帶肉大覺金仙”、“萬劫不壞之軀”、“本來面目”,所謂“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超神入化”,都是化歸虛無的意思。

    當然實物絕對,不能以一偏蓋,修真界宗教流派何其之多,都有其獨特的理論與實際經驗,那捨不得肉身之人更是不少。

    至於魔道修士一般都是誤入歧途,身上劃了魔道的痕跡,等於是有了缺陷,進軍無上大道,飛升天闕,千不有一,少之又少,與正道修士相比,有幾十上百倍的差距。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9
第四百七十九章 出關之日

    古茗比何易晚了半年時間才閉關修煉,所以在何易鍛煉元神反復出竅之時,她的元神還是初始形態。

    期間古茗醒轉時,何易把自身的經歷告知於她,唯恐遭遇陰魔事件,所以小心地在旁護法長達三月之久,才放心,隨後便讓她自己修煉。

    古茗的意志比起何易有所不如,幾次耐不住枯燥,又靜極而動想要出關。

    她還惦記著父母,何易好說歹說,古茗似得了多動症一樣,無心修煉。最後何易祭出殺招,與其纏綿幾次才緩解了她內心的騷動。

    古茗每次都在面紅耳赤中帶著兩分幽怨之色甜蜜睡去,醒來安心的與何易共同鍛煉元神。

    何易達到了讓元神出竅的地步,按先前的宏願已經可以出關了。

    但他時而有追求完美之心,對待元神上就犯了這個毛病,只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壞事。

    現在何易對待元神可以控制如心,在虛境內不會迷而不返,由於煉己之法已經修煉完善,那些種種幻景早已消失。

    元神的飛行速度與自身禦劍飛行速度不可同日而語,但還是無法與赤練劍相比。

    現如今,何易還不會元神的變化之道,出體後只能保持是小兒狀,分散聚合等變化應對起來卻是力不從心,幾次試驗下來,驚出一身冷汗,無奈火候不到,只好作罷。

    鍛煉元神最初是讓其吸納天地靈氣,這不比往日肉身用口、鼻之快,一開始只能是如微微細雨般吸納,以後逐漸增加。以防元神受外界氣息衝擊過大,導致氣脈阻塞元氣不受控制。

    由於虛境之內完全與外界隔絕,感應不少外界的氣息,同時也無法適應。何易就轉移修煉地點,每日在時間虛境、金塔塔頂,兩點一線之間活動。

    如此一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外界,時間自然過得飛快。何易幾次想注意下府內的情況,但都壓抑住了。

    此風不可長,只要有了思凡之心。那好不容易保持的心境就會發生變化。鍛煉起元神的效率也會大不如從前。

    就這樣,元神逐漸適應外界各種氣息變化,日華、月華、輕風、細雨,逐一接觸。

    元神每天都有新地變化,每天都在進步著。過了初始的艱難,它的進步如火箭升空一般。

    何易也體會到了凝嬰丹的巨大好處,以前未曾發現,那日以元神之身在火焰中打滾,竟然絲毫無事,漂浮在火焰之上。仿佛是火中地精靈。

    要知元神一開始都要經過地、火、風、水的侵襲。才能逐步融入這個世界,但是它不經鍛煉,便能在火中起舞,任你修的是何等元神,都要逐漸適應。

    哪怕是一丁點兒凡間火苗沾到,元神軀體都會有部分地方潰解,更不要說大風吹來。都能都散體的危險。

    可是何易經過第一步後。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元神不懼這些氣息、氣體,鍛煉之時節省了好大功夫。

    隨後的時間。元神向更深地層次邁進,何易讓其開始抵抗罡風。

    天龍府中各種事物經過歲月地沉澱,依然嶄新如舊,只不過花草樹木比起往日要繁茂、鮮豔許多。

    府外的小湖映著璀璨的烈日被輕風吹拂顯得波光粼粼,蕩漾起層層疊疊的波瀾,不時會有短暫的平靜,依昔清澈見底。

    湖邊都是膝高翠綠欲滴的青草,搖擺起伏間如同跟著某人在無聲打著節拍,煞是讓人善心悅目。

    回眸再看隱藏在陣法之中的天龍府,周邊圍植幾圈十幾米高鬱鬱蔥蔥的樹木,一棵挨著一棵,把天龍府隱藏的嚴嚴實實,還與後山連接在一起,如今似乎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湖中島。

    湖水上空終年有淡薄霧氣飄渺繚繞,似與天地相連。

    這種景致即神秘又讓人心曠神怡,途經秦省地修士莫不遠遠遙望一番。

    雖然比不得各派山門那般仙氣繚繞,但是在凡塵之中,能有這一片廣闊地域安身立足,並是在太一宗不遠處,足以說明此人不凡之處。

    讓秦省一些老人失望地是這三年來天龍府大事小情發生了不少,但始終未曾聽聞有何老虎的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了。

    有人說他遠走海外了,有人說他正在參修無上道法,有人說他正在閉死關,更有人說他擔心烈焰魔頭的報復,為了避免牽連天龍府所以避風頭去了。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謠言不少。

    還真有猜對之人,說何易參修無上道法也不為過,眨眼間由真曆五九年到了真曆六二年六月夏際,將近三年的時間何易都在修煉中度過。

    今日的天龍府人群湧動,人人面顯喜意、激動之色,齊集于金塔之外,待古茗甜蜜地挽著何易的手如同神仙眷侶一般走出來時,眾人問候之聲此起彼伏,隨後爆發出極大的熱情,陷入歡樂地海洋中。

    天龍府老人都發現兩人與往日不同之處,興許是陌生,興許是長了幾歲,何易與古茗反而都變年輕了。

    何易渾身上下所散發地氣質飄逸許多,眉間的紋痕平展不少,個頭似乎高了兩分,再看其臉部,往日那抹滄桑風塵之色消失不見,越顯成熟英俊,還夾雜著少年人特有地神采飛。

    他幾步走來,仿佛是乘風欲飛,並感受不到氣息與修為的存在,仿佛是返璞歸真了。

    古茗與之相反,渾身上下神采照人,往日所流露出的英氣被磨滅,取而代之的是婉約風情,仿佛是畫中走出來降落在凡間的仙子。

    她美眸轉動間光波流轉,不時有神光異彩乍起乍滅,讓人以為是心神恍惚所至。她的美貌與風情徹底蓋過了在場所有女子。

    兩人都身穿合體的衣袍,一黑一白,繡有簡單線條,互相搭配,像極了道侶服飾。

    他們挽手出現,眾人情不自禁發出歡呼之時,卻有詫異、驚異、感慨之心,沒想到一前一後三年間外貌與氣質就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實在不可預想。

    何易與古茗雖然一直都呆在天龍府,但三年未與眾人見面,接風洗塵是免不了的。

    膳房早就炊煙四起,飄香四溢,裡裡外外都是女廚,一副忙碌景象。

    今日天龍府大宴,所有人都要給何易、古茗接風洗塵,又不無敘舊之意,所以都在準備著。

    沉寂多時的天龍府有了動作,進進出出的修士也多了起來,駱承得到消息,一臉喜色帶人匆匆趕了回來,還有在外發展的易東四兄弟,歷練年餘的琴琪姐妹等等。

    卻說何易應對完這幫手下,回到寢宮,才驚訝的發現未來丈母娘郭夢蘭竟然坐在沙發上,何時來的不曾知曉。

    她的臉上出現幾分憔悴之色,眼見兩人進來,瞪了何易一眼,又的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幾步分開兩人的手,捧著古茗的俏臉,張口欲言,沒想到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娘,娘,別哭啊,你這是怎麼了。”古茗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著眼淚,忐忑的詢問著。

    “嗚嗚……”郭夢蘭一把摟住古茗,小聲抽泣哭出聲來。

    何易也有點慌了,在旁邊不住安慰著。

    隨後進來的葉瑤、許柔對視一眼,苦笑一下,許柔向何易傳音道:“易哥,你先出去吧,不然郭姨會找你麻煩的。”

    剛傳音完,那邊郭夢蘭把古茗的後背拍的啪啪有聲,邊哭邊罵道:“嗚嗚……你這小沒良心的……小沒良心的,死丫頭,臭丫頭,還沒嫁出去就不要娘了,你有沒有良心?修煉元神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娘……”說到後面哭聲漸止,說話也流利了,一個勁責怪古茗。

    何易終於知道許柔說的意思了,剛想偷偷走出去,郭夢蘭右手飛快地揪住他的耳朵,抹了把淚珠,嗔道:“想跑,去哪,你給我過來,今天我好好和你算算帳。”

    “伯母……不對,媽……您鬆手,鬆手,有話好說。”何易歪著頭,一副呲牙咧嘴狀,告饒似的說著。

    要是換了個人對他這般,他早就翻臉了,不說削去對方一條手臂,也要回敬一拳,但不知為何此時心中有些複雜,像是想起了什麼,所以沒做反抗順勢而為之。

    郭夢蘭揪著何易耳朵,死不放手,還略微用勁兒擰著,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小子說謊都不打草稿,當初是怎麼說的?隨隨便便閉閉關,沒成想這一閉關就是三年,要不是你有家業沒動,我還以為你把我女兒拐跑了!這臭丫頭和你同流合污,把我瞞得好苦啊……”

    郭夢一肚子怨氣在此時全部化為語言,對著何易劈頭蓋臉責怪。要說她為何有此態度,就要怪當時何易、古茗的隱瞞閉關修煉元神之事了。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30
第四百八十章 雌威

    古茗要閉關修煉元神,前文都說一般人要九年時間,這點她不能忍受,何易更不能忍受。

    有了浮屠塔這個便利,她哪會按部就班的在外界苦苦耗費時間修煉。

    要是讓古茗家人知道她要修煉元神,不說要祭祖拜天地,也要鄭重其事對待,並且其父母在旁輪番護法,傳授經驗。

    這點何易不能容忍,修煉元神可是人生一個極為重要的轉捩點。要是讓古茗聽其父母擺佈,再按照他們的老路子走,古茗又沒有經驗,聽之任之,修煉出來的元神很有可能平平庸庸。

    換成與何易一起修煉,不說那些無上功法任她挑之,同時何易還能把自己一些剛剛經歷的事情,對其進行系統講述,總要比其父母傳授的透徹。

    還有一點就是事關凝嬰丹,這東西讓外人知道了等於是懷璧其罪,即使是古茗的父母也不能多說,秘密還是藏在兩人心裡為好。

    所以何易與古茗就定下計策,只對古守關與郭夢蘭說要閉關鞏固境界。

    古守關與郭夢蘭沒有聽出古茗話中所流露出來的情緒,絲毫不以為意。

    哪成想當日在家中一別就是兩年半時間,開始郭夢蘭因為思念女人到天龍府來往幾次,都被葉瑤與許柔敷衍過去,說是正在閉關,沒有透露修煉元神之事但整整一年沒有音信,古守關與郭夢蘭才擔憂起來,後來忍不住大怒,雙雙上門質問葉瑤與許柔,才得知寶貝女兒正在與何易雙雙閉關修煉元神。

    夫妻倆聞言又驚又怒。幾次想沖入金塔把古茗找出來,卻對那禁制無可奈何,因為那禁制與護府大陣相連,闖入不得。並又天雷地火阻攔,哪能進去!

    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不過郭夢蘭三天兩頭就向天龍府跑,後來走順腿了,一天不來心裡就癢癢,最後更是住在府裡,連家都不怎麼回去了。惹得古守關對何易的怨氣日益加深。

    古家嫡系旁支裡裡外外親戚眾多。在秦省的古家算是本宗嫡系血脈,其他旁支都分散在各省,古守關身為家主族長,自然有過人的本領。

    但他就一根獨苗,還是個女兒,不說寵溺之極,平時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也怕摔到。

    修煉元神是何等大事,古茗不與他商量一下,便自行做主。實在讓他震怒。但都已經閉關。說什麼都晚了,只好每日裡心裡惦念著,時常在郭夢蘭從天龍府回來之時問上一句,都已成了習慣。

    古守關思女心切,還有滿腔擔憂,短短兩年間,便長出幾根白髮。這對修身之人來說實屬罕見。

    這一日他正在召開族中議會。陡然接到郭夢蘭的電話,驚喜交加之下。匆匆應付一下,便趕往天龍府。

    卻說天龍府這邊郭夢蘭怨氣未消,還有嚴重地趨勢,何易被訓的不住乾笑,後來實在支撐不住了,也不知使了什麼巧勁兒,郭夢蘭就覺得手指微微一麻,那又厚實的耳朵便脫離了手心。

    何易親密地用單手摟住郭夢蘭的肩膀坐在沙發上,小心陪錯,還指使許柔沏茶,又讓葉瑤奉上水果,一副殷勤地架勢。

    古茗也是一副懸淚欲滴的樣子,乖乖低頭認錯,又在郭夢蘭不注意之時,對何易擠眉弄眼,貝齒咬著粉紅的嘴唇,眼睛瞪著何易搭在郭夢蘭肩膀的手。

    何易不以為意,此時一半是有意為之,一半是沉湎於往事,仿佛郭夢蘭變成亡母,久未聆聽過這種似親裡之間教訓,心裡複雜異常,五味參半。

    郭夢蘭發洩一會兒,又摟著古茗哭過幾次,對於何易的殷勤舉動一概納之,仿佛是理應如此。但她一時間有些拉不下臉對何易和顏悅色,只好板著臉。

    這幾年間外界傳聞,再加上平日裡的瞭解,郭夢蘭對於何易的事蹟有了更透徹地瞭解,這種名氣極大還有可能是桀驁不馴地人物如此對待她,哪還有何老虎的威風,宛如小貓一樣,讓她心裡的確有些受用,並有些得意。

    郭夢蘭剛才又哭又說,嗓子早就像是冒煙一樣了,順手接過葉書記的寶貝孫女剝好的橘子,掰開吃後,但覺甘甜異常,又水水靈靈的,實在可口,心情也好轉一些。

    “媽,來吃這個葡萄,都剝好皮了,可水靈了……”何易左手三指捏著一顆龍眼大的葡萄,上面裂開一個口子,水嫩青綠的果肉顯露出來,直接就遞到郭夢蘭嘴邊。

    郭夢蘭被這聲“媽”叫得身體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又是受用又是不自在。

    但她也沒有反對,默認了這個稱呼,只是沒好氣的瞄了何易一眼,抿了一下嘴唇,最終沒忍住誘惑,輕輕張口,就待何易把葡萄肉擠入口內。

    何易果然知趣,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剝好,親自喂著丈母娘。

    郭夢蘭輕嚼著果肉,一時間覺得這個地女婿也有細膩地心思,倒不是似給人豪放的印象。

    “砰……”雕飾精美的木門一下被推開,卻是古守關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臉急切。

    但他一見屋內情景,臉色一下就呆滯住了,隨即就變成了一副怒相,指著郭夢蘭與何易,似是氣急地道:“你你你……你們……你們……”說話結巴起來,臉色都漲紅了。

    屋內之內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何易還是單手輕摟著郭夢蘭的肩膀,左手拿著紫紅的葡萄放在她嘴邊,好一幅親密地姿態。

    郭夢蘭此時才察覺這姿勢有多麼不妥,臉頰一紅,又稍稍惱怒,對著古守關刺了一句:“你你你什麼,結結巴巴地樣子也不小輩們見了笑話。”

    她又抖抖了肩膀,扭頭看了有些驚愕的何易一眼,嗔道:“臭小子,還不把手拿開,要獻殷勤到什麼時候,沒看你未來岳丈一副喝醋地樣子。”

    這句話一說,古守關臉色紫了一分。

    何易也緩過神來,乾笑一聲,臉色不紅不白的,非但沒縮回手,反而身子稍稍靠近,笑道:“雖然我不是您親生兒子,但一個女婿半個兒,稍稍親密一下有何不對?既然叫您媽了,我就是真心拿您當母親對待,伯

    “還叫伯父?”郭夢蘭伸手打斷何易的話。

    “是,是,是,孩兒有錯!”何易說完,才站起來,鄭重其事的對著古守關躬身一禮,道:“爸……”

    霎時間古守關渾身上下冒出一片雞皮疙瘩,又是有無數蝨子在爬一樣,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比自己還高的兒子,並且還是秦省乃是修真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這種感覺說是不自在都已經輕了。

    他被打斷了思路,先前的事情一下就給略過了,臉色依然是紫紅色,似乎是漲紅的,急忙伸手打斷道:“慢著,慢著,我何時說要讓茗兒許配給你了,夢蘭你怎能擅自做主?”

    古茗急了,還沒等說話,郭夢蘭瞟了她一眼,頓時乖乖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郭夢蘭很有威勢的坐在沙發上,斜著眼睛瞅著古守關,哼了一聲,又拉著長聲道:“嗯?”

    古守關臉上肌肉抽縮一下,無奈地揮手道:“好好好,你做主……還是隨茗兒的爹娘叫法吧。”

    “茗兒是茗兒,何易是何易,叫這聲媽,我還覺得挺新鮮呢,你這人太不知好歹了……”郭夢蘭逮住話頭,便給了古守關一頓排頭,也不管他顏面掉落幾何。

    何易可算是看出古家是誰做主了,古守關懼內之心可見一斑,古茗也在旁暗笑不止。

    連帶著葉瑤和許柔都別過頭去,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但不管如何,廳內的氣氛總算好了起來,古守關被說教的連連應是,站在門口像是柱子一樣,有些尷尬,後來似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郭夢蘭見機住口,還招了招手,讓其過來坐下。

    古守關松了口氣,幾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何易原先的位置,還瞪了他一眼。

    隨後夫妻倆矛盾解決,才猛然間想起了初衷,又急著拉過古茗,問題閉關修煉元神之事。古茗早已有了答對,按照事先與何易商量好的說辭對父母答覆起來,當即就在廳內演示一番,元神出竅,就用事實證明瞭所言非虛。

    古守關、郭夢蘭都來不及阻止,就見女兒靠在沙發上,眼睛一閉,雙腿一盤,兩隻白嫩的小手掐成一個古怪手訣,頭頂秀髮裡先是發出一陣淡金毫光,隨即便冒出一縷金色霧氣。

    頓時她身子一軟,頭頂金光大放,一個俏生生尺高的小人出現在眾人面前,面目與古茗依稀像似,身穿著一件流光溢彩似虛幻的白色道袍,面容稚嫩,但掩飾不住絕美姿態,皮膚細細膩膩,嬌軀曲線玲瓏,秀髮眉毛無不與古茗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宛如小仙子一樣,並且體外有淡金毫光閃現,散發出陣陣飄渺仙氣。

    不說葉瑤、許柔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古守關、郭夢蘭更是驚呼出聲,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瞬間百變的神情,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31
第四百八十一章 震驚

    何易可算是看出古家是誰做主了,古守關懼內之心可見一斑,古茗也在旁暗笑不止。

    連帶著葉瑤和許柔都別過頭去,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但不管如何,廳內的氣氛總算好了起來,古守關被說教的連連應是,站在門口像是柱子一樣,有些尷尬,後來似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郭夢蘭見機住口,還招了招手,讓其過來坐下。

    古守關松了口氣,幾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何易原先的位置,還瞪了他一眼。

    隨後夫妻倆矛盾解決,才猛然間想起了初衷,又急著拉過古茗,問題閉關修煉元神之事。

    古茗早已有了答對,按照事先與何易商量好的說辭對父母答覆起來,當即就在廳內演示一番,元神出竅,就用事實證明瞭所言非虛。

    古守關、郭夢蘭都來不及阻止,就見女兒靠在沙發上,眼睛一閉,雙腿一盤,兩隻白嫩的小手掐成一個古怪手訣,頭頂秀髮裡先是發出一陣淡金毫光,隨即便冒出一縷金色霧氣。

    頓時她身子一軟,頭頂金光大放,一個俏生生尺高的小人出現在眾人面前,面目與古茗依稀像似,身穿著一件流光溢彩似虛幻的白色道袍,面容稚嫩,但掩飾不住絕美姿態,皮膚細細膩膩,嬌軀曲線玲瓏,秀髮眉毛無不與古茗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宛如小仙子一樣,並且體外有淡金毫光閃現,散發出陣陣飄渺仙氣。

    不說葉瑤、許柔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古守關、郭夢蘭更是驚呼出聲,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瞬間百變的神情,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

    古守關與郭夢蘭實在未曾料到古茗短短三年時間內能把元神煉成,先是還是不信,以為說說而已,只是閉關坐下準備。未曾當真,所以沒著急詢問。

    而今看來這金光閃閃地元神,兩人見多識廣,家裡親戚平輩之人都已是煉神還虛的境界,怎麼說都有幾十號人物,但都不及古茗的元神,察氣觀色分明是極品。

    “其色乃金,其氣乃逸,其形乃真。初具金仙品級……”這句話流傳甚廣,典籍中多有記載,金仙是指大羅金仙,這是人們的理解,說的是上界境界等級。

    但上界是在哪裡,是何樣子。又如何存在,修真界知曉之人屈指可數多說嚴重了。很有肯能絲毫不知。

    古守關與郭夢蘭也是煉神還虛的修為,自然是毫不知情。只不過那句流傳之言時常在心裡繚繞,想忘都不可能,如今見了古茗的元神,那種複雜情緒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幾人圍著古茗的元神上上下下左右左右來回打量,郭夢蘭更是喜極而泣,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古守關有太多的疑問了,他自知自家事。以女兒的本事決不能修煉出這等品級的元神。那是誰幫的忙呢。

    不用想,古守關自然看向了何易。張口欲問,但猛然想起一事,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進去。

    “兩年半,不到三年……”想起女兒閉關的時間,古守關心裡翻起驚濤駭浪,面色也變了,但忽然瞪大了眼睛,三年修煉出元神也就罷了,如今都已能出竅,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一時間心臟狂跳,心神恍惚,不禁怔立當場。

    殊不知古茗比何易晚修煉半年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年半,但這是外界的時間,換成在浮屠塔內,足足有十二年零六個

    不然在服用凝嬰丹修煉後煉成元神就已經能夠出塔,但是為了鍛煉元神,讓其出竅適應各種外力,才耗費如此之多的時間。

    “茗兒,到娘手心裡來,好好讓娘稀罕一下……”郭夢蘭喜不自勝,淚珠掛在臉頰上,對著古茗伸出並在一起地雙手。

    “娘,接好哦,我來了,咯咯……”古茗獻寶似的哄著郭夢蘭,又飄到她手心裡,似精靈一樣。

    郭夢蘭雙手捧著古茗的元神,絲毫不費力氣,輕若無物,抱在懷裡連連親了幾下。她又仔細端詳,越看越是慈愛,多像她小時候,還是這般小人兒,一時間滿腔歡喜,嘴都合不攏了。

    “茗兒姐,讓我也抱抱。”

    “茗兒姐你好可愛,我也要……”

    葉瑤與許柔忍不住了,爭先恐後的圍了上去,眼睛都沒眨一下,瞪的大大的,覺得格外新奇。

    古茗也是童心大發,一會兒飛到兩女頭頂,一會兒坐到她們地肩膀上,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變來變去,因為控制不怎樣熟練,好懸出了醜把衣服變丟。

    何易早在浮屠塔之時就用元神已與古茗地元神玩了不少花樣,過足了癮頭,此時再看,還是感覺新奇。

    寢宮內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又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卻是許國豪、程淑芬夫婦。

    要說今日寢宮也破了例,進來兩位男士,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

    卻都是溫曉琴、溫曉琪兩女沒事在外呆著,先頭見到古守關,知其是古茗地父親,還是一副形色匆匆樣子,就吩咐把手後庭的門衛不要阻攔,直接放行,相信值此大喜之日何易也不會怪罪。

    算起來許國豪、程淑芬修煉已有四年時間,何易閉關之前多有照拂,還特意選了兩篇丹法供其修煉,靈丹妙藥托人也送了一些。

    何易閉關這三年中,許柔沒少為老父老母操心,庫府的寶物還有集團內的天材地寶也沒少給兩人拿,這都是按照何易的意思來辦得。

    要不然許柔起碼也有避嫌之心,不會這般大方,她也記著何易的話,對待自己人,法寶、功法、丹藥應有盡有,至於外人那想都不要想了。

    許國豪白麵無須,身穿西裝革履,滿身貴氣。程淑芬容貌端莊,身穿黑色西裙,氣質高雅。

    兩人即使邁入修真界也不改世俗打扮,見到廳內之人,特別是有些失態的古守關與程淑芬,一看便知是高深人士,修為高深莫測,當下按照修真界地規矩見禮。

    何易有些詫異地看了許柔一眼,許柔嘟了嘟嘴,眨巴幾下眼睛,似做了個鬼臉,轉頭便為父母介紹廳內之人的身份。

    雙方還是初次見面,平時就聽女兒閒聊時候說起過,那時也未曾在意,現在共處一室,先是寒暄幾句,隨後便坐在一起,嘮起家常話。

    至於雙方地生活環境都有意的沒有談及,全都圍繞著何易、古茗、許柔三人說起。

    這就造成了把葉瑤隔離在外,她看著廳內之人熱熱鬧鬧的聊天,自己像是外人一樣,兩個姐妹的家長都到了,唯獨自己的父母不在,易哥也好似把自己忘了一樣,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她呆坐在一角,幾次想插言,好緩解心裡的尷尬,最後都沒說出口。俏臉漸漸沉了一下,有些委屈,眼圈開始發紅,原本兩隻粉嫩的小手因為互相攥在一起,從而變得蒼白不堪,衣角都快揉碎了。

    葉瑤睜大了雙眼,抽縮一下鼻子,憋回了將要溢出的眼淚,不想在這裡出醜,趁人不注意緊忙悄悄回到臥室。

    這時古茗看了一眼空落落的獨座沙發,疑惑的四下看了幾眼,向何易問道:“易哥,瑤兒哪去了?”

    “可能是出去安排事情了吧。”何易隨口說道,轉頭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又應對起程淑芬的問話,笑容滿面。

    葉家府邸裡,葉繼文正與幾位來家做客的堂兄弟杯盞交錯,葉離玄翹著腿在旁的椅子上樂呵呵的看著他們拼酒,單容也笑意盈盈的坐在一旁喝著熱氣的白開水,面前的碗筷早已撤下,不下桌就是圖個熱鬧。

    幾名傭人圍著餐桌殷勤的服侍著,一會兒倒酒,一會兒添茶,一會兒上菜,忙得腳不沾地,同時心裡默數著摞在一旁的酒罈,暗自咋舌。

    就在這時,賀采雙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到葉繼文身旁耳語幾句,葉繼文本已顯醉的臉,頓時血氣降下,頭頂散出一縷霧氣,面色沉了下來。

    他向桌上幾位告罪一聲,隨賀采雙走了出去。

    單容拍了葉離玄手臂一下,湊近了小聲問道:“老頭子,這兩口子剛才說什麼,我好像聽是瑤兒的事兒。”

    葉離玄皺著眉頭道:“采雙是說瑤兒哭了,我也沒怎麼聽清,走,出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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