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03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9
第四百六十二章 無影無形

    何易三人還沒監視一會兒,就見宮晚彤帶著李春蕊等一幫女弟子出來了。

    何易服用過精明靈丹,視力豈止能用好來形容,除了有建築物或是煙霧相阻,視力能達到神念極限之外,並還有一些特殊作用。

    他細心觀察,發現宮晚彤神色如常,只不過眼角紅潤,眼皮微微有點浮腫,心念一轉,這分明是流淚過後的樣子,難道在自己走後……

    雖然能清楚看到,但是聽不見宮晚彤與對方的談話,片刻後她們就回去了。

    灰間派的人處理一下屍體,隨後就撤的一乾二淨,只有百修閣分出十人把守著山口。

    半晌後,整個百魔大山發生了變化,淡淡的霧氣自地下冒出,迎風飄蕩,卻聚而不散,裡濃外薄,看似是正常天氣一樣。

    三人監視到第二天早晨,浪花都沒掀起一點,相安無事,一片和平景象,就轉身飛回天龍府。

    殊不知百魔大山內人聲鼎,往日不見蹤影的修士全都冒了出來,也不知因為何事。

    這些何易當然不知道,他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埋頭苦思,先前那些人的死狀,不知為何有些熟悉。

    逐一排除之下,終於想起《神機法典》之內記載著一篇邪法,名為“血毒鑽”。

    名為“鑽”,其實是“指”,修煉此法極難,而且限制頗多,極為歹毒。

    “血毒鑽”對敵之時靠指勁兒傷人,無聲無息,但有形。發出之際有淡淡血光。專門印擊額頭眉間部位,範圍極小,印擊在其他部位不會湊效。

    中招之人頭顱會被貫穿,這還不是歹毒的地方。說其歹毒,是因為這“血毒鑽”先傷肉身,後傷元神,只要元神挨上,就不會討好,轉眼間魂飛魄散,霸道萬分。

    經過一番分析。使出“血毒鑽”之人十有八九是那王藥師。只不過怎麼會那樣趕巧?

    疑惑的地方不少,也抹不開臉向宮晚彤詢問,何易只好壓在心裡,呼出一口鬱悶之氣,同時越發感到王藥師的修為深不可測。

    就在這時,古茗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何易坐在那裡,馬上就靠了過來,帶著一股香風坐在何易身邊,一隻白嫩的小手稍稍捂著嘴。靠在耳邊。小聲道:“易哥你修煉完了?”

    何易知道她問什麼,嗯了一聲,皺眉問道:“你幹什麼?一副鬼鬼祟祟地樣子!”

    “誰鬼鬼祟祟的了,我這不是怕別人聽到嘛。”古茗嬌嗔地說著,又拉著何易的胳膊道:“走,咱倆去密室。”

    “沒心情,有事你就說吧。”何易心情沒緩解過來。沒了往日的耐心。坐在那裡懶洋洋地不願起來。

    古茗撅了一下嘴,眼珠轉了轉。坐在何易的腿上,輕輕扭動著美臀,先給何易拋個媚眼,小口就含上了他的耳垂,舌尖挑弄幾下。

    何易馬上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輕推古茗,說道:“去去,和誰學的……”

    “易哥……”古茗拉著長聲,很有勾魂奪魄的味道,臀部力氣開始揉弄何易的關鍵部位,似撒嬌似發浪,一雙小手伸入他的衣衫內撫摸起來,不一會美眸就蒙上一層薄薄地波光。

    何易被她撩撥心中癢癢地,下身有昂揚之勢,就對著那一對肉丸回敬兩下。

    古茗知道何易有些坐不住了,撒嬌道:“易哥,讓人家看看,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擺出那個姿勢嗎,晚上隨你。”

    何易一聽這話,所有念頭暫時拋在腦後,狠狠親了她一下,橫抱著她向密室走去。

    兩人剛進去,許柔與葉瑤就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俏臉都有些羞紅,葉瑤嘟嘴小聲道:“哼哼,這兩人真不知羞,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看見,。”

    “誰說不是呢……”許柔幫了一句腔。

    何易剛抱著古茗走入密室,忽然向後撅了一下屁股,眼睛一豎,掐了古茗一下,說道:“別碰。”

    “真小氣……”古茗感覺右手那物猛然間膨脹起來,也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嘟囔一句。

    雖然此時春心氾濫,但是古茗可沒忘正事,下了地,有些彆扭的晃了晃腿,紅著臉帶著希翼之色,哀求般地說道:“易哥,把你修煉出來的那幾個鬼放出來給茗兒我好嗎?”

    “早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你先等等,現在控制不怎麼熟練,我調息一下。”

    何易說完,盤坐在玉蒲團上,過了片刻,猛然間睜開眼睛,把他面前正在觀察的古茗可是嚇了一跳。

    古茗兩眼一花,直冒金星,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急忙運真氣調解。

    都因為何易雙眸射出的光芒太過明亮,並且是五彩之色,隨後又變成兩道略帶紅色的精光,好生嚇人,所以古茗在沒有設防下吃了小虧。

    古茗晃了晃頭,已經能辯物,只不過有些模糊,嗔怪幾句。卻見何易聽而不聞,並且雙手掐訣胸膛劇烈起伏著,喉嚨也是一陣抖動。

    他胸膛起伏程度很大,仿佛骨頭已經軟化掉了一樣,呼吸嘶嘶有聲,眉頭還緊緊皺著。

    古茗馬上就擔心起來,急忙道:“易哥,你怎麼了……我不看了,不看了……”

    何易欲罷不能,沒想到讓五鬼出體這樣困難,壓都壓不回去,而五鬼也是急得夠嗆,剛才陡然臟腑空間內出現極大的壓力,好似要生生把她們驅趕出去一樣,但是前方有無形氣勁阻攔,突破不得,就讓何易成了這般模樣。

    片刻後,何易鼻孔流出了血液,兩眼圓睜,面目有些扭曲,神情一片痛苦之色。

    忽然他喉嚨深處傳出似獸類嘶吼之聲,隨即嘴部大張,一股氣勁噴發出來,形成強烈的波動直接衝擊著對面地牆壁,仿佛一柄木錘敲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微弱地轟鳴。

    這可把古茗急壞了,簇頓足,後悔不已,又見何易張口發出這股氣勁後,轉眼間就恢復過來,急忙上前握住何易厚實的大手相詢。

    何易還沒說話,古茗身體一顫,忽然回頭,喝道:“誰……”

    她沒有看到別人的,心中疑惑不解,難道發生了錯覺?剛才分明有人用撩撥自己的頭髮,還輕輕拽了一下,易哥的手被自己握住,不能是他搞的鬼,難道……

    古茗看何易嘴角微微帶著隱秘的笑意,眉頭皺了一下,又覺得身邊溫度似降了幾度,皮膚上地寒毛微微聳立,鼻子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麼味道,真是奇怪了。

    何易默不作聲地擦了擦鼻血,把眼睛閉上了,似在與古茗打啞謎一樣。

    “看我把你們抓出來……”古茗神念擴散開來,一細心留意,馬上就發現了異樣,有幾股微不可及的波動飄蕩在密室內,無聲無息,無影無形。

    古茗不動聲色,卻馬上用神念鎖定住一道波動,感覺裡面似有什麼活地東西一樣。

    她俏臉一喜,放開何易的胳膊,眨眼間站起來祭出了裂黃旗,握在手內一抖之間發出呼的一聲。

    旗面瞬間暴漲,飛快裹住神念鎖定的方位,古茗嬌笑一聲,得意的道:“看你向哪裡跑,易哥你別裝神弄鬼……”

    還沒說完,古茗臉色一變,剛才裂黃旗分明裹住了什麼東西,而現在則是空落落一片,仿佛剛才裹住的是一團空氣。

    “怎麼回事?”她驚呼一聲,一臉疑神疑鬼的表情。

    回應她的是一聲陰惻惻的稚嫩笑聲,仿佛在耳邊發出,古茗激靈靈打個寒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似觸電了一般,馬上摟住何易,叫道:“不玩了不玩了,這麼嚇人!”

    也不怪古茗臉都嚇白了,任誰在這光線暗淡的密室內,突然耳邊傳來類似鬼笑的聲音,也要身心哆嗦幾下。

    何況密室內有沒有陽光,陽氣不足,陰氣倒是有幾分,牆壁上還刻滿了符文,只要心裡有鬼,向牆壁上一看,十有八九會生出幻覺,看那縱橫交錯的符文想什麼就是什麼,很有抽象之感。

    何易戲弄了古茗一番,心情好轉不少,也是修煉完五靈童後頭一次施放出體外,這種效果卻是不曾想到的。

    “呵呵,你們現出身形吧”何易話音一落,古茗眼睛頓時睜大,就見面前空氣一陣扭曲,先是幾股波動湧來,隨即顯出了五個淡淡的影子,逐漸形成了五個不及胸高的童女。

    她們形體個個飄渺非常,身體顏色對應五行,輪廓清晰,外放著淡淡的氣息,似陰氣似陽氣,總是很是古怪。

    她們長的個個粉妝玉琢,嬌小玲瓏,只不過身無寸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古茗驚訝地說道:“易哥,她們就是先前吞噬那些陰魂的五陰地鬼?”

    “正是。”何易稍稍得意的點點頭,問道:“可看出與先前的不同之處?”

    “簡直換了個人一樣,不……換了個……哎呀,都分不清了,這近距離看是鬼,離遠了乍一看看以為是大活人。”古茗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大感新奇,瞅著五鬼猛瞧。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0
第四百六十三章 命名五嬌

    何易看古茗一驚一乍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關於五鬼與自己之間的關係屬於極端隱秘,還是自己知道為好。

    古茗拍了拍額頭,竟然揮手向五鬼打了個招呼,甜笑道:“幾位小妹妹你們好啊。”

    五鬼聞言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其中一鬼全身上下都是白色,還有一種金屬的光澤。她飄向何易,拉了拉他的袖子,眼巴巴望著他。

    “茗兒,這是金童女。”何易和藹的拍了拍她的頭,觸手溫和,不再是以前那樣冰冷。

    何易轉頭又解釋道:“她們的智力還沒有恢復過來,比起生前還不如,只有一腔殺念,在我面前還好些,現在還沒有修煉到能說話的地步,只不過稍稍能聽懂人語。你和她們熟悉一下,免得日後還要認識。”

    “真可憐,易哥,她們的身體能摸到?”古茗驚訝的看著那白顏色鬼的動作,試探的微微碰了她身體一下,不見什麼反應,膽子大了起來,就在其全身各處輕捏幾下。

    金童女與何易心靈相通,能用意念傳達心中所想,所以被古茗觸碰沒有發威,只是有些不習慣的躲了躲身子。

    其餘四個童女見到金童女與何易這般模樣,都紛紛靠了過來,依戀的圍在何易身邊。

    何易挨個拍拍頭,捏捏臉蛋,雖然不是真人,但別有一番觸感。

    古茗看的越發驚奇,連問了幾個問題。心裡有點數了,又見她們赤身裸體,雖然沒有發育,但她們時不時的就用小身子與何易觸碰。似是一體般,看著有些彆扭。

    古茗瞄了她們的下身一眼,柳眉皺了一下對何易道:“易哥,讓她們幻化一件衣服穿上吧,這樣看著有些不雅。”

    “嗯,先前疏忽了。”何易依言照辦,想了想。在心中向她們傳達了一番意思。

    五鬼身體略微晃動。轉眼間裸露的身體就穿上了一件小了幾號中性地道袍,頭髮紮了起來,鞋子也穿上了,一切都按照道家打扮。

    這樣一來都利索不少,一看比剛才顯出幾分靈氣,並且可愛起來。

    古茗想起五鬼的遭遇,一時間愛心氾濫,極想把她們抱在懷裡疼愛一下,就眼巴巴的看著何易,徵求一番。

    這點小事。何易自然答應了。古茗得償所願,挨個抱了一番,還親了幾下,一時間心中有些複雜。

    隨後兩人因為感覺“鬼”字不雅,總是叫五鬼不好聽,叫“五靈童”那是秘笈中的說法,說出口太過彆扭。

    所以兩人左思右想。商議一下。暫時就給五鬼分別起了個名字,為金嬌、木嬌、水嬌、火嬌、土嬌。統稱五嬌。

    這樣一來叫了幾遍,順口多了,五嬌看似也很是滿意,臉上露出絲絲笑意,卻很是勉強。

    由於剛剛煉成五方五靈童之術,五嬌等於打回了原形,一切重頭開來,長時間在外界很不適應,身體仿佛也不舒服一樣,就回到五臟之內。

    何易也是才知道這點,略微一想,這與元神倒有些相似之處,但是不知五嬌地本源比起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元神初期怕罡風,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何易也清楚此點,生怕她們遭遇什麼特殊環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所以不免對五嬌有些小心翼翼。

    先前只是讓五嬌發揮一部分本事,試驗一下,做到心中有點數,至於讓她們對敵,何易暫時還沒有這種打算。

    現在剛剛達到五方五靈童之術初期境界,還有中期、後期一系列變化,這些都需要何易修煉,也需要五嬌的配合,相互之間磨合到一定程度,才能讓此術重見天日,大發神威。

    在此期間,五臟是重點保護對象,萬萬不能受到外震之力,不然一番辛苦很有可能付之東流。

    卻說何易與古茗先前神情曖昧的進入密室,讓葉瑤與許柔發現在背後鄙視一番,又以為兩人耐不住做那羞人之事,心中也是癢的不行,就在密室門口偷聽牆角。

    但任憑聽覺如何敏銳,也聽不到絲毫聲響,這讓兩女連連跺腳,一個勁兒埋怨當初建造的怎麼這樣密不透風。

    葉瑤有滿腹喜事要告訴何易,但是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就耐不住了,白生生水嫩嫩地小拳頭攥起來狠狠敲著密室地大門。

    終於等到何易開門,葉瑤與許柔情不自禁瞄向他身後的古茗,看其眸光清澈,眼角無春情,嘴角含笑,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

    兩女不信何易與古茗剛才什麼事情都沒幹,就盯上了古茗的大腿根,還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嗅了嗅。

    “兩位幹什麼呢,怎麼一副怪樣?”古茗問完,順著她倆的目光一看,初始還疑惑不解,隨即反應過來,兩隻小手分別掐上了兩女俏臉上的腮肉,輕輕一捏,嗔道:“好哇你們兩個小妮子,說!看什麼呢?想什麼呢?剛才偷聽牆角呢吧?”

    “茗兒姐別掐……”許柔理虧,心中又虛,急忙服軟。

    葉瑤頻頻眨了兩下大眼睛,嘴硬地說道:“我有事找易哥,誰偷聽牆角了……”

    “那向我腿上看什麼?”古茗這話一脫口而出,葉瑤不打自招地道:“看你褲子濕沒濕……”

    此話頓時讓古茗的臉色的一下紅了,不禁又羞又氣,心慌意亂,嚷嚷著剛想狠狠捏她兩下,沒想到葉瑤趁她分心一下跑開了。

    “死葉瑤,你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站住!”古茗張牙舞爪的追著葉瑤。

    葉瑤東躲西藏,圍著沙發周圍到處亂躥,一臉戲謔,邊回頭邊嬌聲嚷道:“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倆剛才肯定做了。”

    “我們沒有……”

    “你看看你褲子上地褶子,還說沒有?”

    “那是剛修煉時候壓出來地!”

    “我都聞到那個味道了,你不用狡辯,不信讓柔兒看看,那裡肯定濕了!”

    許柔躲在何易後面,見葉瑤形勢不妙,馬上要被抓住,忍不住煽風點火道:“不用看也知道,誰不知道茗兒姐你水……那個,那個多……”說道最後一下就結巴起來。

    這話太過彪悍,古茗羞赧到了極點,轉身指著許柔說不出話來,俏臉紅得都能滴出血。

    葉瑤得意的嬌笑連連,對著許柔直豎大拇指。而許柔則緊緊的捂住嘴巴,臉色也是通紅一片。

    何易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想起古茗在閨中的旖旎春情,身體似觸電般微微顫了一下,眼光都有些異樣。

    眼見古茗有惱羞成怒的架勢,他急忙做起了和事老,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再鬧你們茗兒姐真就急眼了。再說了,都老夫老妻的做了又能怎麼樣,看你倆大驚小怪的,無中生有,等晚上好好收拾收拾你倆。”

    “就向著茗兒姐,人家吃醋了。”葉瑤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略微有些氣喘。

    “茗兒姐,你別生氣,我瞎說地。”許柔紅著臉在一旁道歉。

    古茗有何易幫忙,心裡舒坦一點,看許柔那小模樣,不禁牙根有些癢癢,陰陽怪氣地道:“沒想到柔兒妹妹在床上那般矜持,今日才發現你是深藏不露啊,也能說出這話,等晚上可要好好切磋一下。”說時還想何易使了個顏色。

    切磋自然是在床上切磋,何易自然領會其意,走到古茗身邊,摟上她地柳腰坐在沙發上,但手卻極為不老實的向下滑去,撫摸上了那豐滿結實地翹臀,在臀溝間劃動著。

    古茗臀部被摸的癢癢麻麻的,咬了咬嘴唇,瞄了何易一眼,背部使勁向後靠了靠,讓其不要再動。

    沒想到何易右手略一用力,伸入了她屁股底下,向上一碰,古茗情不自禁的嬌哼一聲,俏臉又紅了,腿兒也軟了似的。

    葉瑤與許柔當然不知兩人間的小動作,還正經八百的在那裡表達歉意,這讓何易與古茗心裡極為異樣,有種偷情的快感。隨後幾人就極為正常的聊了起來,不過古茗臉上的暈紅卻始終沒有消散,兩腿一會兒就變個姿勢,細看就會發現有輕微的顫抖,而微眯的雙眸閃爍著不為人知的春意。

    葉瑤與許柔還以為古茗羞意未消,也沒有當回事,不然細心留意,不羞的她躲在屋子裡幾天不出來才怪了。

    至於何易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暗地裡卻是過足了手癮,還向葉瑤詢問剛才有什麼事情找自己。

    這一問,讓葉瑤笑顏逐開,俏臉上出現了兩個酒窩。

    葉離玄終於坐上了特處頭把交椅——總書記的寶座。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1
第四百六十四章 那裡濕了……

    葉瑤說完葉離玄坐上了寶座,卻見何易沒有何反應,就像是聽外人的事一樣,不免有些失望,嘟著嘴嗔道:“易哥你怎麼連點反應都沒有?起碼高興一下呀。”

    何易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把右手從古茗臀下縮了回來,對葉瑤道:“那位置早就是你爺爺的囊中之物,前階段時間不就說過了嗎……現在當了一把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古茗咬了下嘴唇,感覺何易把手拿開,心裡空落落一片,下身也似有螞蟻在爬一樣,很不自在。

    同時她對於何易的反應甚是滿意,說明他沒有太過看重對方的身份,心念一轉,對葉瑤道:“瑤兒妹妹,代我向你爺爺道一聲喜,晚上咱們慶賀一下,你以後在修真界可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了。”

    “什麼小公主呀!”葉瑤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道:“在特處這個位置很尷尬的,不招人疼不招人愛,每天還不知有多少人恨上,連出門都提心吊膽的。”

    她說完,看了何易與古茗一眼,嘟囔一句:“還小公主呢,人家就是小妾的命。”

    許柔噗嗤一聲嬌笑起來,摟上葉瑤的脖子,勾肩搭背的做了個鬼臉,又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像模像樣地道:“瑤兒咱倆同病相憐,以後可不能讓那正室抓到把柄。”

    “哈哈……”何易聞言笑出聲來,正經八百地道:“我何某人不愛嬌妻只愛美妾,你們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受到那個黃臉婆的欺壓,早想反抗了,可惜力不從心。無可奈何,只好委屈你們了。”

    說完,他一推古茗的屁股,又對葉瑤、許柔招手。道:“可現在不同了,我下定了決心,也就沒顧及了……黃臉婆……看什麼看,說你呢古茗!去,去,坐一邊去,兩位美妾過來做。讓易哥好好疼疼你們。”

    古茗知道何易在裝模作樣。也是為了自己好,也配合著咬了下嘴唇,裝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氣哼哼的站起來,“蹦”到旁邊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掩飾住了那片隱隱約約的濕潤。

    何易催促幾遍,葉瑤和許柔才裝作一副怕怕的樣子走過來。

    何易雙手摟住兩女柔軟的腰肢,按在了雙腿上,大嘴一撅左右開弓連連親吻幾下。兩隻手也不老實地伸入薄衫內作起怪來。撫摸起來滑膩柔嫩一片,觸感極佳。

    兩女俏臉霞紅一片,矜持地裝作不依,左推右阻,心裡卻美的冒泡,特別是看古茗受了氣吃醋的樣子,感覺這小妾的命也不是那樣壞。

    兩女得意忘形之下。挑釁的看了古茗幾眼。

    古茗繼續裝樣。心裡卻得意的不行,暗道:“這兩小妮子上了易哥的當還不知道。以後說起小妾來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忌諱了,易哥地手腕可真高,哄女孩子太有一套了!但願管用吧,讓這兩個小妮子別那麼在意大房二房地問題。”

    幾人笑鬧一番,都感覺相互之間的關係融洽不少,特別是葉瑤和許柔被何易撫弄的好懸氣喘起來,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變成了淡粉之色,可見何易的魔爪調情手段高超。

    許柔被何易撫摸著臉頰,用鼻子嗅了幾下,忽然躲開,疑惑地道:“什麼東西這樣香,挺濃的,味道還怪怪的。”

    此話一說,古茗臉色一變,貝齒咬上了嘴唇。

    葉瑤哼哼兩聲,瞥了古茗一眼,搖頭晃腦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茗兒姐你說是不是?”

    “啊……你說什麼呢?扯到我身上幹什麼……”古茗慌亂地說著,等於不打自招一樣。

    “先前給你們買的香水灑了,沾在手上一些。”何易一時間不好解釋,臉上微微發燒,只能推脫到香水上面。

    葉瑤嬌笑的調侃道:“你們倆呀可真夠恩愛的,連說話地功夫也能搞出小動作來,別以為我沒看見……剛才茗兒姐坐在那裡像個泥鰍似地,兩條腿兒也像抽筋似的,左挪挪右晃晃,易哥你右手放在後面,光看手臂動彈,卻不見那手……那是在幹什麼呢?”

    “啊?真的?你倆太沒羞了……臭易哥,我的臉……”許柔嗔怪地說著,變出一條紙巾飛快地擦著臉。

    這屋子裡就是沒有地縫,不然古茗都能鑽進去。

    此時被葉瑤說的無地自容,古茗俏臉紅的如煮熟的螃蟹一樣,再也坐不住了,慌裡慌張似威脅似嗔怪地道:“臭瑤兒,你等著,呸……呸……呸……”說時便飛快地向樓上跑去。

    葉瑤盯著古茗地屁股,眼睛睜得似小燈泡一樣,同時扯了許柔一把,不甘休地嬌喊道:“柔兒,看那裡,快看,褲子都濕了,這回可是真的。”

    許柔一眼就瞧准了,小手馬上擰了何易耳朵一下,氣哼哼道:“臭易哥,快去洗手。”

    人贓並獲,偷情案發,何易臉皮即使再厚,也似火燒一樣,灰溜溜地跑去衛生間……

    葉瑤在背後得意的咯咯嬌笑,充滿了戲謔之意,隨後就哼哼起一首調侃人的怪調。

    一下午時間就在一男三女打打鬧鬧中度過,雖然發生了不少尷尬的事情,但是玩兒的格外開心,融洽到了極點。

    這也平時修煉中產生的苦悶之心消散不見,到了晚上吃完一頓家宴,在飯後何易撥通了葉離玄書房中的座機電話。

    談話內容自然是一番恭喜之意,古茗、許柔雖與其不熟,但也輪番道賀說了兩句。

    電話那頭葉離玄心裡卻氣呼呼想著何易這臭小子找女人的本事真夠神速的了,幾個月不見又多出一個紅顏知己,瑤兒平時都沒說過,等她回來可要好好問問。

    聊了能有十分鐘,談及羅守仁之事,葉離玄的語氣頓時低沉不少。

    羅守仁等於是他的心腹大患,本身掌握了特殊極多的機密要事,陰謀敗露打傷雲盛真人等一干修真界顯赫人物後逃亡海外幽冥島,至今未被捉住。

    幾個月來,特處把鎖定的那一片海域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幽冥島的具體位置。

    但幽冥島就在其中,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幫修為高超的魔頭妖孽作亂,大肆殺伐特處修士,讓人防不勝防。

    特處逼不得已,也下了狠心,就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耗費了巨多天材地寶,布成一個大陣,防止羅守仁逃跑,還打算把這片海域所有活物生生煉化,讓其雞犬不留。

    至於是否要遭天譴,那誰也顧不上了,不讓羅守仁魂飛魄散,誰也睡不好覺。萬一讓他脫離掌控之地,那等於以後在身邊安了一顆活動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還要涉及身邊之人。

    正道各派雖然昭告天下通緝羅守仁,但因為藏省之事牽累,協助特處之人不足百人。

    哪頭輕哪頭重,各派掌教心裡還是有數的,這一年來可是多事之秋,弟子、長老大量死傷,魔教餘孽紛紛出世,禍亂修真界,並給世俗界帶來一定的動盪,做事越發肆無忌憚。

    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不說散修人士,就說傳承幾百上千年的修真世家接連被滅門,更不用提東華、逍遙兩個正道大派被滅門的事情。

    想上一想,都要幾天睡不好覺。如此種種,讓各派掌教憂心忡忡,忙的腳打後腦勺,一刻都不著消停,連卸任的心思都有了。

    這階段海外也發生了不少大事,傳回,更讓各派掌教平添一份憂心,有個別掌教心裡在想百年之後地球上還能否容得下修真之人……

    現如今正道各派威望大減,要不是有仙人、佛陀挽回一份餘地,很有可能一落千丈。

    在修真界散修人群中,有不少心高氣傲的修士對正道各派不以為然,為何如此,那就要說及各派掌教、長老的修為問題。

    修真界道家獨大,從一界凡人修煉到飛升天闕的地步要分為五個境界,具體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煉道成仙,這點人所共知。

    不說正道各派弟子,就說各派掌教、長老、護法,他們的修為普遍都在煉神還虛境界徘徊不前,沒有一人達到煉虛合道境界。

    這一點在道聼塗説之中就能得知,但卻讓人極為疑惑不解,同時讓那些修為高超的散修產生了輕蔑之意。

    那些魔道頂尖教派的掌教個個都是在煉虛合道境界,個別之人還在煉道成仙境界,而正道幾百上千年傳承下來門派的掌教就這點修為,也太不夠看了,都不如自己的修為,還有臉來當一派掌教!

    存在這樣的想法修士大有人在,並且還不少,也不怪他們產生輕蔑之意。

    殊不知各派掌教個個都有一身秘密,還有不少苦衷,對同門師兄弟與親傳弟子都閉口不談,哪裡還能對外人講。

    至於一些有心之人,則把目光瞄向了“洞天”……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4
第四百六十五章 兩大仇敵

    各派掌教、長老的修為問題是修真界談論的焦點,每當茶餘飯後說道一番都會留下一分疑惑。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就壓在心裡,成了極想探知的隱秘。

    至於何易,他則對誰當掌教則是不以為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勞心費神想這事兒,豈不是嫌命長了!

    再說當掌教利弊參半,有的人爭先恐後要當,有的人白給他當,人家還不屑一顧。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何易雖然對這個位置垂涎已久,但是真要坐上了,恐怕就會產生另一種心思了。

    話回正傳,天龍府寢宮整整一夜***通明,膳房內外也有傭人進進出出,炊火旺盛之極,只見一道道香氣四溢的菜肴如流水一般湧向寢宮,格外讓人產生食欲。

    何彪、易東、駱承、楊貫中等人眼巴巴地看著,卻無法入內,心中疑惑的想著裡面是不是在狂歡。

    一幫傭人也無心睡眠,都帶著羡慕的表情時不時留意一下。

    天際才露出魚白之色,就有傭人親眼看見溫曉琴、溫曉琪姐妹從寢宮走出來。

    讓那傭人感到震驚的是兩女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步履蹣跚,匆匆出來回到琴琪閣就關上了大門。

    到清晨時分,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府內,一幫人在背後悄悄議論兩女是不是被糟蹋了,要不怎麼能這個模樣。

    何易耳目何等聰敏,聞聽如此離譜之事頓時震怒,事關琴琪二女清白問題,哪能善罷甘休。

    當即在正宮召集手下之人,無一遺漏。他高坐龍椅,古茗、葉瑤、許柔伴隨左右。

    下麵是黑壓壓一顆顆人頭,溫曉琴、溫曉琪也坐在下首,一臉憤怒。一雙美眸寒光直露,在一幫下人裡面來回掃視。

    何易先是訓了一番話,隨後就順藤摸瓜的把那個多嘴多舌的人查了出來。

    黑龍鞭的真面目終於在眾人面前展露,交給何彪,一頓狠抽之下,那膳房的長舌女皮開肉綻,只剩下一口氣。

    血淋淋地教訓擺在眼前。眾人大氣不敢出。當初都聽說何彪等十三衛挨過此鞭子,痛不欲生,欲死不能,到了現在才知是真有其事。

    何易早就不滿意府內下人的行徑,特別對於手下之人的多嘴多舌感到非常討厭。

    在世俗之時,沒少教育一幫手下,三天兩頭糾正這個毛病。

    他修真之後固態萌芽,何彪等人在背後議論過他的事情也沒少挨打,直到現在口風才嚴緊起來。

    而剛來天龍府地一幫下人不知道規矩,即使知道了。也會不以為然。

    這個忌諱凡是何易身邊的老人都知道。連古茗、葉瑤、許柔都不敢違背,家裡人問起何易的事情,只是挑一些不重要的事兒說說,一些機密之事絕口不提。

    要是讓何易知道把自己的隱秘事情對外人提起,當時不會說什麼,但背後卻不一樣了,往往一兩月才見上一回面。很是讓幾女嘗透了相思之苦。

    琢磨幾番。又有何易的告誡,幾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日子久了就不敢違背他的話了。

    而府內下人膽敢不聽告誡,不守規矩,絕對不能容忍,連古茗三女都沒有絲毫憐惜之情。

    施刑完畢,趁著機會,何易當眾把天龍府地規矩說了一遍,然後就打發一干下人,留下何彪等心腹手下,交代一番事情。

    何彪、琴琪二女、駱承、易東、東之、天利等人越聽越不對,這交代地也太過詳細了,連天龍集團一年後的發展都提到了,還對由易東掌握的情報網提出極多建議和不滿意的地方,怎麼就感覺像是有點交代後事的意思?

    果不其然,何易說到最後,沉默了一下,對眾人道:“接下來天龍府就要仰仗你們了,我拖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邁出煉氣化神境界的最後一步了。”

    “啊……主人要閉關?”何彪很是措手不及的說著。

    “前段時間我就說過此事,怎麼?何彪你有什麼事情?”何易問道。

    何彪擺了擺手,搖頭道:“沒有,沒有,當初屬下還想借著主人的東風一起閉關煉成元神,沒想到主人還是早了一步。”

    何易看他一臉可惜之色,笑道:“你這話有意思,修煉還有借東風的說法?”

    “那是當然了,主人洪福齊天,鴻運無人可及,跟著主人走,屬下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何彪這話說的很是肉麻,又帶著諂媚地意思,與他那五大三粗地形象很不符合,但人有了奴性,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無師自通了。

    葉瑤忍不住樂出聲來,見何易扭頭看過來,就眨了兩下眼睛。

    “你們十三個兄弟也都到了臨界點,不過還差了一點火候。到了現在我才發現,這修煉想停下也難啊!”

    溫曉琴疑惑的問道:“大哥為何有此言?”

    “前階段丹胎的面目已經能清晰可見,並蠢蠢欲動,這幾天根本沒有修煉,丹胎卻大了一圈,金丹有種鼓脹之感,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撐破。”

    “什麼?有這種事情?當初小妹結元神之前,可沒有這種情況!那時小妹心思憊懶,無心修煉,丹胎卻不漲反縮,與大哥說的情況完全迥異。據我所知曉琪也是這種情況。”

    “嗯,是這麼回事。”溫曉琪在一旁附和。

    何易聞言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自語道:“難道出現什麼岔子了?”

    隨後他向東之、天利詢問一番,兩人情況與琴琪二女一致,稱這種情況是正常現象。

    一時間眾人轉移到這個話題上面,七嘴八舌的議論,卻摸不到枉,很是讓何易苦惱。

    過了半晌,何易揮揮手,止住關於這個話題的議論,道:“先不談了,說說正事,易東,現在有沒有青面蛇的消息?”

    “少爺,這人從那日敗走後,就沒有任何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了。我先前還以為咱們地情報網覆蓋地區域不夠全面,就花重金聯繫多家情報機構,搜尋青面蛇的行蹤,直到現在已有半年了,沒有一家回復。”

    “青面蛇地事蹟我想你都調查透徹了,此人純屬陰險小人,這種人做大事不牢靠,但背後算計人可有一套。當日在府外不顧面皮棄蟒而逃,名聲一落千丈,現在極有可能是蟄伏起來,伺機報復。你們平時在外面辦事可要小心,防範背後的冷刀子。”

    易東、駱承幾人有些感動的點點頭,何易頓了頓,語氣有些凝重地道:“我現在明面就有兩個仇家,青面蛇算一個,防著點便無關緊要,只要知道他的行蹤,立刻趕過去殺了,那就萬事大吉。還有一個就是烈焰尊者,不說奪兵之仇,幾月前我在藏省炸傷了他,當時他怒極窮追不捨,這個仇也結深了,現在我與他是不死不休,就看誰命大了。”

    溫曉琴猶豫了半天,看向何易一眼,擔憂地道:“烈焰成名極早,凶威能止小兒哭泣,修為更是達到煉虛合道境界!大哥,不是我喪了自己的志氣,漲他的威風,你要是不趁早做出打算,一旦落單被他盯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溫曉琪見姐姐說話了,一肚子擔憂也有了發洩的地方,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哥,你們之間相差了兩個境界,即使你煉成了元神,初期也不能用之對敵,反而要精心呵護,不能損傷分毫,比起現在的實力,最多高過三分,對上他還是凶多吉少啊。”

    溫曉琴見何易臉色不好,急忙道:“大哥,這麼說你別介意……”

    “你倆說的都是實情,我豈能介意!他當日窮追不捨,那時我料想他會在府外伺機報復,但這些日子過去了,他連秦省都沒來過,情理不通啊!”

    何易疑惑不解的說著,眾人也深感奇怪,不知烈焰尊者到底是怎麼想的。

    殊不知何易等人在議論著烈焰尊者,幾千里之外正在發生的一幕與此息息相關。

    烈焰尊者閉著眼睛慵懶的斜靠在一個紅玉石床上,軀身繚繞著若有若無的扭曲氣息。

    下首左右兩排石凳上,幾名弟子正在端坐著,一名弟子左右看了一眼,見幾位師兄狠狠的打著眼色,全身一哆嗦,咬了咬牙,跪在地上,稍稍抬起汀心翼翼地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師傅解惑。”

    “講……”烈焰尊者連眼睛都沒睜,輕飄飄吐出一個字。

    “說出來,師傅您可不要怪罪弟子……”

    “講!”烈焰尊者加重了語氣,有些紅潤粗大的手指敲了敲紅玉石床,發出叮叮兩聲脆響。

    “師傅吃了何易的大虧,為何還要養虎為患?”那弟子問完,一下就把頭低下,身子微微顫抖,神情滿是惶恐之色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5
第四百六十六章 彌天大謊之殺劫

    烈焰尊者聞言始終閉上的雙眸終於睜開,露出駭人的紅芒,直逼跪在地上惶恐忐忑的弟子。

    烈焰尊者緩緩掃視幾個弟子,雙眸紅芒閃爍著,心知剛才問話的弟子杜子寒平時不會這般戳自己的傷疤,定有隱情。

    他在一幫弟子之中大受排擠,烈焰尊者也深知這點,教育多回,無奈恨鐵不成鋼,要不是他有一身好根骨,早就讓他自生自滅了。

    烈焰尊者沉聲喝道:“子寒,這是你想問的話嗎?只怕另有其人吧,別以為為師不知你等心思……”

    他說著說著臉上表情就不再平靜如水,帶著怒氣說教一番,特別對那為首的大弟子尚隱教訓的尤為嚴厲。

    尚隱默不作聲,低頭挨訓,早習以為常。

    烈焰尊者是玩火的行家,本身又脾氣不好,兩下一來性子就帶有一種暴躁,每天不罵上兩句,他自己都難受。

    他也深知這個毛病,平日裡總裝斯文人,努力學道家修士那般恬淡之心,但只要有外事一干涉,馬上就會原形畢露。

    過了片刻,烈焰尊者才說起正題,道:“剛才的事情,為師也就不追究了,但為何要有此問,你們誰來說說?”

    尚隱猶豫一下,咬了咬牙,才抬頭說道:“師傅,這半年來弟子等人出外辦事之時曾受到不少同道的嘲笑,開始也不知為何,後來找幾個知情人,才知都因為天龍府何易的緣故。都因為那次在藏省的緣故,不知哪個多嘴的給洩露了出去。讓您名望大跌。師傅,何易他也不是三頭六臂,只不過仗著神兵囂張跋扈,肆無忌憚。不把您放在眼裡,這樣地人應該早早除掉才是。師傅要是無暇分身,不如由弟子前去取此獠首級。”

    烈焰尊者臉色很不好看,像是要發脾氣的前兆,但不知為何馬上就平靜了,問道:“你等可知何易小賊修為如何?”

    尚隱想了想,道:“弟子聽外人傳言說什麼都有。最離譜的還說何易在煉氣化神境界。連元神都未曾修煉出來,弟子聽到後大感好笑,就這點修為能傷到師傅您,那可是天下奇談了。”

    烈焰尊者臉色又沉了幾分,盯著尚隱道:“你說對了,還真就是天下奇談,他修為就在煉氣化神境界!”

    “什麼?怎麼可能?”幾名弟子面色陡變,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烈焰尊者冷哼一聲,道:“怎麼可能?為師難道連真氣和元氣都分辨不出來嗎?哼!這小賊異寶繁多,個個不凡。還有一件收斂氣息地法寶。讓人瞧不出修為幾何,所以才讓人感覺高深莫測。但只要與他交手,留意一下便知。”尚隱、杜子寒等弟子面面相覷,沒等再問,烈焰尊者又道:“難道為師不想報仇嗎?其實不然!你等平日裡可曾注意到洞外有可疑之人?”

    “弟子知道,他們平日裡都裝作無意中路過,易容換裝返來複去。弟子留意到此事後。就明面喝問過。但是賊人滑溜異常,見到事情不對。馬上逃走,速度奇快。後來弟子暗中跟蹤,卻發現有好幾波人馬,還都互不相識,極為隱秘。僧、道、俗齊全,有正道還有魔道之人,修為都是不弱。弟子早就想稟報,但您今日才出關,所以拖到現在。”尚隱說時神情憤怒,還有擔憂之色。

    尚隱的幾個師弟都不知此事,聞言大驚,連忙詢問具體經過,

    這話一說,幾名弟子大驚,連忙詢問具體經過,尚隱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烈焰尊者並沒有插話,神情卻是若有所思,待尚隱說完,才道:“你們可知何為殺劫?”

    尚隱沉思一下,凝聲道:“典籍上記載殺劫是人為而起,當修真界各人之間的恩怨積累到一定程度,煞氣就會直沖雲霄,讓天道感應,隨後就產生了殺劫,讓人了卻因果,何時恩怨了清,宇內清平,殺劫何時完結。不知弟子說得可對?”

    “也對也不對,今日為師便告知你等,各種劫難都因人而起,殺劫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之所以傳的神乎其神,乃是在古時別有用心之人特意為之的結果。什麼天道、地道!看不到摸不著,萬事都向天道上推,還裝高深莫測的模樣,為師看見這等人就恨不得一把火蒸發他!殺劫一詞最早追溯到一個故事,這是為師在一本秘典之內得知,屬於上古秘辛,說出來你等要嚴謹口風,萬萬不可對人言。”

    尚隱等人心裡都直皺眉頭,怎麼今日師傅幾次拐彎抹角地轉移話題,剛說何易,轉而就教訓自己等人,隨後又扯到洞外可疑之人上面,現在又談起殺劫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不管怎樣,涉及秘辛之事,都讓尚隱等人意動,擺出一副聆聽地架勢,靜待師傅開口。

    “上古之時有一名正道散修人士,此人法力高強,乃是有名的劍仙。但是他仇家無數,無處安身,日夜都要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就想厚顏拜入正道各大門派尋找一個安身之地。無奈這些門派對此人知之甚清,心有顧慮,怕被他身上的孽緣牽連,所以就婉言拒絕了。這名修士慘遭拒絕,後面還有數不清的勢力在追殺著,生出絕望之心,心思頓時偏激起來。那時修真界風平浪靜,波瀾不起,都過著安穩修煉生涯。這名修士遭人追殺,轉戰萬里,是當時修士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放到現在,那是小事一件了……隨後的日子裡這名修士的心性開始轉變,陣營轉向魔道……我等這般成魔之人不在少數,那時看到這裡,為師甚是同情……但是又過了幾年,他已經變得讓一些舊人認不出來了,滿面滄桑,滿頭銀髮,短短十年間就由一個正當壯年的修士,變成了老者模樣。他歷經無數次廝殺,早已有隱疾纏身,心想這樣下去命不久矣,滿修真界舉目無親,仇家遍地,過夠了這樣的日子。他幾次三番想找外力助己一臂之力,但都無法成功。那時他就心想,要是修真界亂起來會怎麼樣?他不相信有人沒有仇家,特別是追殺之人沒有仇家!這只是不知罷了。沒有龐大地關係勢力和情報網絡,無法查出追殺之人地仇家,他冥思苦想,終於謀劃出一件足以讓修真之人聞者色變延續幾千年的謊言。”

    說道最後,烈焰尊者加重了語氣,拳頭也攥緊了。

    尚隱等人何嘗不是如此,震驚到了極點,不用想也知這個謊言直指殺劫。

    果然,烈焰尊者繼續道:“此謊言就是欺騙了修真界幾千年的殺劫,純屬是他為了一己之私,讓他的仇家和仇家的仇家互相廝殺,轉移視線的一個陰謀和謊言。他到處散播謠言,開始各界修士不以為然,但日久天長之下,這話常在嘴邊說著,聽過的還不在少數,一部分修士便信以為真。恰逢那時世俗界盛極而衰,各國起了摩擦,導致戰火蔓延大地,生靈塗炭,整個世俗宛如人間地獄。至此世俗界牽連到修真界,亂相一顯,立刻引發了連鎖反應,往日裡不想深究地恩怨不由自主地露出萌芽,導致各處都有廝殺之景在上演。至此,那名修士的陰謀完成了一半兒。隨後他又開始了傳播新地謠言,直到各門各派全部牽連進去,他的仇家也日漸減少,有死的,有無暇脫身的,還有轉移視線的,不管怎樣,最後他的陰謀徹底達成了,人也倖存了下來,埋名隱姓,隱居不為人之處……殺劫一詞至此流傳開來,演變成了到現在人們所說的煞氣凝結,天道感應,必須渡過此劫,才能苟延活命,不然就要陷身在其中,無法自拔云云。”

    尚隱等人頓時恍然大悟,心頭仿佛照耀一片曙光,那幾分陰霾隨之驅散,神色頓有不同。

    “難道這件事正道各派不知道嗎?”尚隱隨口問了一句。

    烈焰尊者又是一聲冷哼,抖了抖袍袖,收斂一下不由自主向外散發的火氣,喝了一口尚隱剛沏的茶,靠躺在紅玉石床頭上,緩緩道:“心思玲瓏之人多如過江之鯽,那名修士能瞞過悠悠眾口,與當時各派不無干係。具體事情另有隱情,為師就不在敘說,你等就不要再問了。但為師料想現在知道此事之人不在少數,正道各派傳承千年,香火鼎盛,他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發展壯大門派是畢生己任,哪個掌教也不例外,即使沒有那個心思,也要被被人逼出這種心思來。你等只要隨時留心各派的動向,就能看出端倪了!”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7
第四百六十七章 師徒對話

    烈焰尊者說的這番話讓尚隱等幾名弟子沉思起來,他接著說道:“我等魔道之人,也有菩端正、心性善良之輩……就說青山三鶴,我等佩服其為人,雖然佔據寶地,都不願加害於他。哪想到青城派早對那座寶山覬覦多時,前階段青城三十六老其中一老……機緣巧合……對,應該這麼說,就是機緣巧合!”烈焰尊者說到這裡一臉冷笑,道:“收了一後輩弟子,隨後就傳出這弟子與那青山三鶴殺父大仇,不過半個月,這寶山便改名換姓了!這幫牛鼻子也知道理虧,沒有除掉青山三鶴,最後只是趕走了事,那寶山幾經轉折就被青城派一口吃下,連骨頭都沒剩!哼……這幫狗道士,一肚子雞鳴狗盜,太過齷齪!”

    “弟子知道這事兒,當時也沒細想,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尚隱迎合說著,心裡對於師傅轉移話題的本事甚是佩服,又暗暗焦急,心念一轉,便問道:“不過這與何易有何關係?”

    烈焰尊者愣了一下,臉色晴轉多雲,歎了口氣,道:“這幾月閉關不出,實乃迫不得已,當初當時考慮不周,受那人鼓動,腦子一熱,悔不該除掉正道在藏省剛建成的據點!那日所殺之人都乃各派弟子,可以說踏上這條船就下不來了。你等修為還淺,不知洞外都乃何人,但為師曾動用秘法,窺聽其談話,才知都是各派人手,這些人算是各派在暗中的人手了,他們都是專門負責盯梢、打探消息之類的事情,見不得光。”

    尚隱面色一變,問道:“那日參加行動之人不在少數。為何盯著師傅不放,這是什麼道理?”

    烈焰尊者無奈地說道:“誰讓為師樹大招風,都是為名聲所累啊。實話告訴你等,為師的幾個往日仇家如今現世。雖然不懼他們,但是他們投靠一股勢力,不可小覷,最近你等都要低調一些,無事切忌不可外出,即使有事外出也要結伴而行。”

    “是,弟子謹記。不過這與何易有何干係?”

    烈焰尊者雙眼一瞪。本不想說這傷疤,可這愛徒拐彎抹角的把話題向何易身上引,真是豈有此理!

    “何易小賊滑溜異常,那八條火龍不是凡物,又有神兵,鋒利、堅韌之極,飛起來速度奇快無比,比為師都要快上一線。當日在藏省,就被他逃過,實在可恨。除非把他逼於一角。否則就會逃遁。為師幾次托人打探。據說那何易精通易容之道,平日裡行蹤詭秘,出府後有時會改頭換面,然後借住地形遁走,神神秘秘,這還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出來地,估計那小賊也是不知。這小賊如此小心謹慎。連平常出入天龍府都要有所掩飾。可見神秘之處。”

    尚隱道:“師傅,在外面不好殺他。難道把天龍府困住,還仇殺不死他不成?”

    “愚蠢。”烈焰尊者喝了一聲,問道:“你可知那護府大陣乃是何陣法?”

    “弟子不知。”

    “那是後天生死奇門陣,古時赫赫有名的大陣,為師早年獲得一本秘典,其中就記載著此陣功用。這陣法變化無窮,還有警、擋、困、陷、殺之用,共分八門,只要闖入一門之內,以為師的法力一時片刻都脫不開身。假如有人主持陣法,那威力將激增十倍有餘,在古時就有一宗派憑此陣法護山,不過早已滅宗了。為師倒是不懼此陣,只是那小賊的天龍府距離太一宗過近,片刻功夫就能往返,假如為師強迫此陣,到時那小賊通風報信,拖上片刻時間,太一宗人手立刻就會趕到!尚隱你說,到時為師怎樣脫身?”

    “這……這……弟子不知,弟子愚昧!”尚隱結結巴巴說了一句,頭上冒出了細汗。

    烈焰尊者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樣子,對這幾個弟子甚是失望。他們打打殺殺那是把好手,一說到計謀,陰謀詭計是不少,但都考慮不周,不能顧全大局,這乃是兵家大忌,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地步。

    杜子寒轉了轉眼珠,道:“師傅,弟子聽說何易的女人不少,旗下還有一個天龍集團,在全國都很有名氣,最近還在各省建了山莊,專門接納修真人士……咱們可以從這裡入手啊!”

    烈焰尊者聞言雙眸怒睜,一個巴掌隔空扇了過去,啪的一聲,一道掌風直接拍在杜子寒的臉頰上,立刻就腫脹起來,可見力氣之大,運勁之巧。

    他罵道:“小兔崽子!滿肚子雞鳴狗盜,小人行徑,你不要面皮,老子還要這臉,按你這麼做,老子的威名就讓踐踏了!”

    杜子寒被扇的腦子歪向一旁,身子晃了晃,滿臉驚慌懼怕,馬上就對著烈焰尊者磕頭認錯,告饒聲不絕於耳。

    尚隱等人頭都低了下來,但心裡卻全都幸災樂禍,恨不得杜子寒一巴掌被扇死才好。

    至於尚隱等人為何如此仇恨杜子寒,那是牽扯到一件秘事,現在暫且不提。

    卻說烈焰尊者罵完、打完,也有些意動,何易對他來說便是喉嚨之中的一根尖刺,想拔出來卻用不對勁兒。

    想起那穿著大紅袈裟地妖僧,如今只成了回憶。

    讓修真界無數禿驢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地妖僧,為何能讓何易殺死,這樣淺薄的修為,到底憑藉的是什麼?

    “早晚都有收拾那小賊的一天,你等就不用管了,為師這麼長時間沒有露面,估計那小賊日夜寢食不安,受著折磨。煉氣化神境界之人本命元氣比一般人都要足,只要他一日沒有煉成元神,那神兵就會與他貌合神離!這樣正好借他之手溫養一下神兵,時機一到,立刻奪來!你等先不要想這事兒了,先把為師的大事辦了……”

    烈焰尊者還不知那神兵的品級如何,更不知神兵之內有那讓人終身嚮往的劍魂,不然哪會這般托拉,早就日夜盯梢,一待何易露面,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人奪兵。

    至於背後讓人怎麼說,卻是無暇理會,估計那時烈焰尊者早就欣喜若狂了。

    他這番說辭,並沒有打消幾名弟子的念頭。他們隨口應是,但對視幾眼,都發現彼此之間各有打算。

    天龍府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何彪等心腹之人知道是為了何易、古茗閉關做準備,而其他人都不知何故。

    溫曉琴、溫曉琪兩姐妹最近一階段時間早出晚歸,隔三岔五回來之時就會提著一個青色蛇皮袋子。

    有幾名女傭人無意中瞧見頗為疑惑,只是無聊的在心裡猜測一番,好像是裡面裝著什麼人,幾次想與好姐妹說一說,但想起那日膳房下人被鞭打的慘景,激靈靈地打了寒戰,便悶在肚子裡,裝作不知道一樣。

    駱承這個天龍集團地管事之人,更是忙得腳踢後腦勺,每當想起何易交給他的那張採購單,腦子立刻就會嗡的一聲,滿臉苦澀,喝茶都是苦的。

    每日裡就忙著採購這些東西,林林總總多達七十六樣,其中更有有些邪氣無比的東西,還不能明目張膽的採購,得在暗中派人打聽消息,然後花大價錢購

    這些藥材、材料沒有一個是凡物,都是花錢也買不來的東西,都由他人死死捏在手裡。

    一般之人都是這種說辭:“想用法幣買?那就不要妄想了,最低拿一種我需要地材料交換一下,這樣才公平。”

    駱承就為這事兒奔波忙碌著,頭髮都愁白幾根,有苦還不能對何易說,這要是辦不好,那讓何易怎麼想?一個辦事能力不足地評價是少不了的。

    他就納悶了,以前也沒聽說過修煉元神要這些東西,神神秘秘地到底有什麼用途!

    幸好駱承思慮幾日,有了對策,事情也有了轉機。

    他經商多年,門路不少,關係網也夠大,天南海北認識的人數都數不過來,現在跟了何易,又管著一個天龍集團,在商界的名聲也不小。

    採購之時,別人一聽他名號,都恍然說起何易,同輩之人的一臉佩服,老輩之人一臉讚賞,無形中讓目的達成了一小半

    再把天龍集團珍藏的寶貝轉折幾番,互通有無,就換來了大部分材料。

    但剩下的一些材料可是難啃的骨頭,一般與鎮閣之寶相差無幾,這樣的材料能用法力來購買,但所需甚巨。

    短短十幾天,天龍集團流動資金急劇縮水,一些專案立刻擱置,無法實施。

    幸好月盡初來,天龍山莊一個月的盈利額彙集到總部,幾箱金燦燦的法幣灑出之後,才能勉強維持開銷。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19
第四百六十八章 抛頭露面

    即便這樣也屬於杯水車薪,那張採購單像似一個無底的窟窿,無法預算所需的法幣數量。

    後來駱承徵求許柔的同意,做出了重大決策,天龍集團旗下各地櫃檯展開甩購狂潮,低級的法寶、丹藥、材料批量傾銷,價格比往日低了三分有餘,所有庫存消耗一空。

    何易也知駱承的難處,主動拿出身上剩餘的法幣,約有一萬幾千枚,又到天龍集團總部召開一個高層會議。

    那些高層管理人員總算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隨著會議的召開,他們也見識了何易的魄力,不由激動萬分。

    原本低端市場維持不動,低層管理人員不變,吸納新鮮血液,進軍高端市場。

    與此同時,趁著甩購狂潮風頭正勁,高薪聘請供奉,比其他集團要高出三分,要來歷清白心性善良機警之人,修為下限最低也要在煉氣化神中成境界,上限不止。

    何易、許柔、駱承當然希望有法力通天的修士前來應聘,但想想就不可能,只不過抱著一絲希望。

    這段時間,不少修士都慕何易之名而來,還有一些被何易當初所救之人,帶著禮品前來答謝救命之恩。

    對於這類人說,見何易一面實在太不容易了。平時前去天龍府拜訪,運氣好的在那金碧輝煌的前殿內坐坐,運氣不好的連門都未曾進去,都失望而歸。

    而現在何易這段時間總是抛頭露面,天龍集團又這麼大的動作,這些被救之人聞訊紛紛前來答謝。更有一些人拖家帶口,其中不乏名人。

    前來應聘之人也有不少,見到此景大為驚愕,但更感興趣。有這種熱鬧場面。即使無心當那供奉有人也要湊上一湊。

    當然天龍集團所開的價碼實在不低,又是天龍府何易的產業,這兩點是這些人最為動心地地方。

    何易兩頭兼顧忙得焦頭爛額,又不好再避而不見,只好一視同仁。

    駱承又出了個主意,既然前來答謝感恩之人如此之多,何不招納其中一些散修?

    何易聽後馬上就採納了。對著前來之人稍稍一露口風。沒想到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這些人正愁著救命大恩無法報答,既然何易有這個意思,不妨幫下忙,錢包也能充實些。

    當然也有身家斐然之人,家境不小,派出一些人手還是能做到的,正好報恩了結這番因果,免得日夜惦記著。

    就這樣,短短時間內吸納了百餘名供奉,他們被派往全國各省的天龍山莊。充當護衛之用。

    還吸納一些中低層管理人員。簽下了契約合同,正式屬於天龍集團,期限最短為五年時間,並在契約合同作廢後,有終身保密地責任。

    還有一點要說的就是葉家年輕一代人這段時間與何易聯繫很是頻繁,串串門走動一下時有發生。

    何易又趁機巡查了一下各地的天龍山莊,這一走動。才發現天龍山莊的火爆程度。簡直是人滿為患,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只要有心人調查一下全國各地酒店賓館修真人士的客流量。就會發現人數銳減了七層,這才是幾個月的成績,持此以往還在繼續減少著。

    天龍山莊內外部風格都是按照各地地風土人情所裝潢地,說不上美輪美奐,但打眼一看就有一種自然、神秘之感。

    或是建在湖泊之畔、瀑布之旁、山巔之臥、林地之間、河道之邊、鬧市之內、草原之上、雲霧飄渺之中,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這些種種都融合于自然,建築風格都乃古今結合,占地甚廣。

    常人想要發現,那是難上加難,即使修真之人在一省範圍內獨自尋找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挑選這些地域佈置,一是為了給人們增加難題,另一點是要讓人有一種神秘之感,好奇心一起,十有八九都會前來探究一番。

    光做這些遠遠不足,還要有大量宣傳配合著,何時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何時就能發展起來。

    當初的奇思妙想,換來了今日的果實,何易每走一地,心中的成就感就增上一分。

    天龍山莊的主打項目,便是衣、食、住、行,特別是“食”之一字,山珍海味基本摒棄,取而代之的是花樣繁多的藥膳。

    口號是:“不食無用之肴、只食有益之膳。”

    每一位到天龍山莊消費的修士,都深知這句話所言不虛,事後與人閒聊起來,免不了稱讚一番,如此一來,無形中又為天龍山莊拉攏了不在少數的顧客。

    如此火暴地局面,每日所耗費地食材、藥材都能堆積如山,短短幾個月間,就造成了世面上流通的藥價上漲。

    有心人一調查,發現源頭就在這個開業不久的天龍山莊上,想過之後,自然眼紅不已,心情蠢蠢欲動。

    天龍山莊“住”之一項,可讓一些散修之人樂開了懷。

    多數散修居無定所,其中為了各種事情在各地奔波之人不在少數,每日裡風餐露宿,那清苦之人隨便找個小山挖個洞,就能對付一宿。

    可那些受不了這種環境的修士往往都要返回附近城市留宿,每日都要在居住的房間內布下陣法或是禁制,防止意外發生。

    但現在有了天龍山莊就不同了,那房舍建造的實在讓人放心,不要說神念窺不進來,把門一關,裡面就是打雷,門外之人也決不能聽到聲響。

    裡裡外外連絲縫隙都沒有,這樣的地方不去,還去什麼樣地地方?

    難道還在山內提心吊膽地防止魑魅魍魎騷擾?

    難道還在鬧市中日復一日的布下陣法才能安心修煉或是入眠?

    再說天龍山莊地住宿價錢貴是貴,但是還不到前面大廳內一桌普通藥膳的十分之一價錢。

    殊不知這是何易的另一個生意經,以住宿環境來吸引往來修士,以此達到帶動藥膳的目的。

    畢竟一桌藥膳價格昂貴,尋常人決計食用不起,普通一桌藥膳,就要十枚法幣,那可是十口普通飛劍的價錢。

    在天龍山莊,有三成之人是主力消費者,為藥膳而來。有六成之人是為良好的住宿條件而來,其餘一成之人是慕名而來。

    住宿之人如此之多,看著讓人食指大動的菜肴,感受著前堂內酒杯交錯的場面,聞著香氣四溢的藥膳,心思不定之人,哪能不抖動一下喉嚨,即使囊中羞澀,也要硬著頭皮吃上一頓,說出去也倍有面子。

    還有那獨門獨廳內來回走動的女郎,所穿衣物看似平常,但配合著花枝招展的身段,不免吸引一部分人的目光。

    只要一看,就會發現那衣物不是凡物,竟然能隔絕神念,走了進去詢問一番,馬上就能讓人驚訝起來。

    尋常刀劍砍劃之後絲毫無損,這難道是鋼鐵製成的衣服嗎?

    這又是天龍集團近期才研發出來的一個新成果,那日在天龍府正宮之內何易等人所談的那番話,什麼刀劍劃不破的衣物、無害的化妝品、有用的金玉首飾等等,都讓駱承牢記在心。

    到了如今才研發出來,還在試行階段,不知在修真界能有多大的市場。

    駱承既激動又忐忑,怕事情不順,那研發的費用等於填到了海裡,將隨浪濤消失。

    哪想到這些法衣才一擺上櫃檯,立刻就傾銷了,駱承的激動之心就不用提了,讓員工加班加點,趕制了一部分,分往各地天龍山莊,不過標價卻貴了十倍不止。

    駱承也是有苦難言,一個修為在煉精化氣境界的員工,兩天都趕制不出一件,剛剛研發出來,成本太大,先前賣出的法衣都按著本錢來賣,現在試探出想要的結果,哪有不漲價之理。

    何易要閉關修煉元神,唯恐時間過長,多達幾年,所以趁機親身詳細瞭解一番各地產業,特別是天龍山莊的客流量與盈利額度,還有種種弊病。

    每到一地,都有各莊“莊主”出門恭候,還有員工齊刷刷站成兩排,張燈結綵是免不了的。

    這些明面的情況,讓客人們驚訝不已,詢問之後,才知那擁有神兵、斬殺妖僧的天龍府何易要前來視察。

    客人們頓時爭相出外,要目睹何易的廬山真面目。

    待看到被人前呼後擁的何易,還看到那張氣質奇異的臉龐,心情各異,不管怎樣,明面都要道上一句久仰。

    何易為了廣結財、善兩緣,也是大方,默不作聲的為這些客人買了單。

    等到客人們酒足飯飽起身買單之際,那俏麗的服務人員就會滿臉含笑的告知董事長早已為今天的客人買了單。

    客人們得知之後自然大為驚愕,滿口稱讚,心中升起幾分佩服之意。

    要是一般人都會明面宣佈這種事情,客人們基本上都經歷過這種事情,並沒有在一個過,有時還會生出幾分怒意,好似一桌酒宴是施捨的一般。

    但何易此種做法卻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客人們粗算了一下廳內的桌數,都是咋舌不已,天龍府何易果然魄力十足,名不虛傳。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0
第四百六十九章 強光陽鏡

    當所有事情忙完,已經在一個月之後了,何易在此期間,又用煉形法門淬煉了一遍肉身,苦極甘來,活祭所需的五名活人,卻是先前琴琪二女掠來的,一個個身份說出去都不怎麼好聽。

    何易本想讓身邊的三位女人也淬煉一下肉身,增加一些實力,但唯恐葉瑤和許柔接受不了,就沒有提起。

    至於古茗脫光光被何易在嬌軀上畫滿了符文,但是到了最後關頭卻畏縮了,好懸沒浪費了那昂貴的材料。

    她親眼目睹兩遍施法過程,無形中心裡有了陰影,所以造成這般結果。

    何易只好失望的放棄了這份心思,心思雖然有些不痛快,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至於花費重金所購來的各種材料、藥材都已讓何易求人煉成了丹藥,不下十種之多。

    這是兩人的分量,何易也是為了防止萬一。凝嬰丹功用雖大,但是效果單一,其他一些措施都需要各種丹藥來輔助。

    想起百草道人那滑稽的表情,何易不由感到好笑,再次見到他與上回去煉製精明靈丹之時相比修為沒有寸進,也不知是何原因。

    浮屠塔內,古茗拽住了何易的衣袖,似哀求地道:“易哥,我就不進去了,再說裡面閉關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無法安心,要是再有什麼變故中途打斷的話,那後悔可就晚了。”

    何易寬慰說道:“進去看看,假如一切如常,正好在裡面閉關修煉,這樣能省下很多時間。到時你回家給伯父伯母一個驚喜,讓他們好好瞧瞧。”

    “那……好吧!”古茗有些不情願。想起那日的遭遇,頭皮都發麻,可不想遭那份罪了。

    隨後她小心翼翼的跟著何易走入時間虛境,陡然間頭頂光芒一亮。古茗驚駭地叫道:“易……”

    還沒等說出“哥”字,她就被定神在原地,一動不能動,連那雙美眸都失神了。

    何易也嚇得夠嗆,又愧又怒,急得圍著古茗團團轉,至於對付乾陽鏡早就試過多回了。根本對它無可奈何。

    還好持續片刻時間。古茗就恢復了過來,俏臉一片煞白,掐訣就退出此境。

    何易也跟著出去了,在那似金質的樓梯口伸手摟住了古茗的香肩,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古茗緊緊摟住何易,俏臉貼靠在脖頸間,驚魂未定地說道:“剛才腦子裡一片空白,恢復地那一瞬間,我才察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白光竟然把我的身體透覽無遺。一處都未曾遺漏過。好像被一股極為強大的神念透視一樣,並且除掉體內一些東西,具體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不過好像沒有害處,易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易聞言想了想,就把乾陽鏡的除魔性質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倏然間想起一件事情。

    為何此次臟腑內地五陰地鬼被鏡光透過。只是稍稍騷亂一下,便相安無事?

    記得在未煉成五方五靈之術時。那陰魂被鏡光一照,立刻便煙消雲散,這是什麼道理?

    當何易想起陰陽一詞,不禁稍稍恍然,這還是與先前猜測的一樣,鏡光有除魔除陰性質。而五嬌經過催煉,業已陰陽融合,成為鬼類中的一個異類,所以那鏡光對五嬌也就無效了。

    不過如今血海與八條天龍俱在天罡宮內,怎地這回鏡光不再掃視那裡?這是什麼原因?

    是它默許了,還是這浮屠塔本就認自己為主,乾陽鏡也在自己不知不覺間便默認了自己的地位?

    想到這裡,何易心情微微激動一下,又想起古茗的事兒,不由分說摟著她的柳腰,再次進入了時間虛境之內。

    鏡光再次照耀在古茗身上,與先前一般無二。何易待古茗恢復正常,才把剛才默記的時間記住。

    隨後反復出入試驗幾次,鏡光照耀在古茗身上地時間越來越短,最後都可以忽略不計,只不過是一掃即逝去,同時何易也得知是到了臨界點,就不再試探。

    古茗也逐漸明白過來了,抵觸之心越來越少,已經形成習慣,沒想到內視之後,發現了不一樣地地方,驚喜的對何易說道:“易哥,我怎麼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好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樣。”

    “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你自己好好看看。”何易看了古茗幾眼,變出一個小鏡子,遞給了她。

    “呀!我的臉怎麼好像透亮了,像是……像是……咦……我耳朵上原來那個小斑點怎麼不見了……”

    古茗越看越驚奇,越看越欣喜,照著鏡子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白嫩的小手不住在臉頰上撫摸。

    何易也忍不住撫摸了幾下,但覺比往日光滑細嫩不少,精、氣、神極為旺盛,一雙美眸好似時時刻刻在閃爍著異彩,看著很讓人心動。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即使踏入道途,一般人也免不了這種心思,何況有了愛郎的古茗。

    一番自查之後,古茗終於下出結論,不說鏡光對體內有何益處,單說在外表而言,就能起到美容的效果,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頓時她有了一種衝動,剛要轉身,何易好似她肚子裡的蛔蟲,急忙拉住,道:“現在已經不能起到效果,不用再來回進出了。你先等等,我去試驗一下……”

    “去吧去吧,我再好好看看。”古茗按捺住了,不在意地對何易擺了擺手,拿起小圓鏡又照看起來。左擺擺頭,又晃晃腦,俏臉美滋滋地,笑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臉上還能長出花來?你就在這兒好好臭美吧。”何易調侃了一句,捏了捏她滑嫩的臉蛋,轉身飛起。

    他大著膽子靠近乾陽鏡,心情微微激動,為了印證那個猜想,算是豁出去了。

    原本旋轉不休的半透明的圓鏡忽然間停住,一道更為明亮溫和的光芒射出照耀在何易身上停滯不散。

    持續片刻,鏡光有了些許波動,何易全身上下也蕩漾起層層波光,仿佛被披上了一件仙衣。

    讓何易感覺不妙的是天罡宮微微有點刺痛之感,後悔已經晚了,想逃卻被定身,眼睜睜的看著鏡光一點點逼入天罡宮內。

    古茗在下面正美滋滋地照著鏡子,想起出去後葉瑤和許柔看到自己驚奇羡慕地樣子,不由得意起來。

    她無意中仰頭一看,就張大了嘴,這與剛才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

    不過古茗並不曾擔心,只是微微焦急,無法可想,只好飛到何易對面眼巴巴地望著。

    卻說此時何易天罡宮之內地血海仿佛受了刺激,暴虐不堪,波瀾起伏的血浪洶湧澎湃,倒卷而起,猛撲而臥。蓮花早被淹沒、拍散,八條天龍也被捲入血浪之中,無數靈魂的波動好似在驚慌呐喊,像似世界末日降臨。

    一點白光憑空透射而來,隨之擴大,陡然間一道極為強烈的光芒字何易軀身噴薄而出。

    “啊……”古茗驚呼一聲,本能的用手擋住眼睛,卻看到手已經被照耀成了粉色,仿佛都能看到皮肉之內的手骨,感覺尤為駭人。

    她耐不住好奇心,微微開闔指縫,眯眼看去,何易仿佛成了透明人,五臟六腑清晰可見,血管、丹田、經絡個個可瞧,並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絕強的劍勢。

    不知何時起,整個祭壇冉冉發出金色光輝,自下向上升起,逐漸與何易持平。

    無數有若實質的金色光點連綿不絕地飛入何易體內,他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歡暢,說不出來的怪異,瞬息百變。

    古茗不知他遭遇了什麼情況,也無暇他顧,逐漸感受到了一種越來越強的壓力。

    她哪敢怠慢,剛想動身飛出這片光芒照耀之地,沒想到身體很是呆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沖出光圈。

    忽然身上一涼,古茗低頭一看,俏臉紅了一下,急忙抓住正向下落去的乾坤袋,變出兩件衣、褲穿上,覆蓋住了赤裸的嬌軀,也遮掩住了那兩點櫻紅和小片漆黑。境中無歲月,不知過了多久,驟然間響起一陣嗡鳴之聲,回蕩不休。

    鏘鏘!祭壇仿佛震動了兩下,強光逐漸減退,白光陡然晃動一下,從古茗視線中消失不見,隨即就看到赤身裸體的何易閉眼緩緩飄落在地,像似有一種無形力量在托扶。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1
第四百七十章 陽鏡遁體

    古茗攙扶住何易,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何易晃了晃頭,似暈眩一樣,有些立足不穩,勉強說道:“我沒事,剛才在你的角度都看到什麼了?”

    古茗把所看之景說了一遍,無意中仰頭看了一眼,卻驚訝地道:“那鏡子怎麼沒了?”

    才說完,就見何易指了指他的腦袋,並且還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啊?在你腦子裡……怎麼回事啊?”

    “我也是不知,無端端的就跑了進去,現在一內視,腦內就像是燈泡一樣,白花花一片。我一時間弄不清事情起因,無法對你說明,我要靜心想一想,茗兒你先回去好嗎?”

    “那……易哥你要小心些哦。”古茗欲言又止,最後乖巧的同意了。

    何易把她送出浮屠塔,又回到時間虛境之內,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在祭壇上盤膝而坐,閉目內視。

    身體各處風平浪靜,而天罡宮內卻是波濤洶湧,血海與乾陽鏡似僵持一般,不相上下,乾陽鏡在上,血海在下,中間紅白兩色互相滲透糾纏。

    天龍如今也歸屬於血海,龍頭冒出海面,仰頸發出震天咆哮,一雙龍目怒睜,還不時噴出炙熱的火焰襲向乾陽鏡。

    那無數血靈似乎受到了壓制,全部躲在海底,惶恐不安。血衛白一水,則在海面興風作浪。

    乾陽鏡轉動的極不規律,旋轉速度讓人神念都難以辨別,發出的光芒像似無數道流光溢彩,晃的人眼花繚亂。

    既不刺眼。又不羸弱,只是溫和而已。那種乳白色的光芒呈半透明狀態,充滿一種聖潔、極為純粹地氣息,仿佛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端。

    到了現在何易才後悔不跌。先前的猜想全都錯了,乾陽鏡不是不管天罡宮的內的血海和天龍,而是找准了時機忽然遁入其中。

    他哪能想到乾陽鏡這種實體物質也能遁入腦內,簡直是把修真理念給顛覆了。

    要說赤練劍這種金鐵製成地神兵能收入體內,何易還能勉強接受,畢竟這是一種特殊的內煉法門,無數先烈走在前端。才摸索出了這一項本領。

    而乾陽鏡與赤練劍可是兩種概念。除非它是一種純粹的能量體。

    何易也摸不清現在乾陽鏡的本質為何物,但這種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除了這一種解釋外,別無他想。

    如今乾陽鏡遁入天罡宮內,看似要消滅血海和天龍,任憑何易使盡手段,也無法把他驅趕出體內。

    神念根本無法湊效,每當靠近就會被溶解,真氣更是被那鏡光死死擋住,不讓其進入分毫。這簡直是等於在腦內紮根了一樣。

    “天罡宮本是修煉天罡大法的產物。後來被血海鳩占鵲巢,直接引發劫雷,好懸喪命,隨後天龍在其中安營紮寨,這回乾陽鏡又遁入其中要消滅他們,難道這天罡宮本就不該形成?真是豈有此理,意外。意外。一連串意外……”

    何易越想越氣,手指頭都哆嗦起來。不順心之事接二連三,這種狀態之下怎麼能修煉元神?

    這時何易恨起自己來,當初貪心,弄了這麼多外物,要是沒有它們不知要消停多少。

    他還無端端的恨上那八本秘笈,記載了眾多神功、法術,用之不盡,學之不完,到現在一項精通地都沒有,全都稀鬆平常,博而不精。

    如今種種,全是心中貪念所制,平白添了無數煩惱。

    而且天罡宮內亂糟糟一片,那震動之聲和咆哮之聲像似打雷一樣,惹得何易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當務之急是如何把乾陽鏡驅趕出體,何易越想越煩,沒有對策急地在祭壇上團團亂轉,如熱鍋螞蟻一樣。

    換了一種思路想像,何易似開竅了一般,雙眸一亮,暗道:“自己驅使不了乾陽鏡,但可以驅使血海啊!給它倒出地方,就不信它還在體內呆著。”

    想到就做,當即何易就調出血海出體,乾陽鏡並沒有阻攔,還稍稍縮減了照耀範圍。

    青幕與血海合二為一,成了玄渾神幕,它飛出何易體外,立刻翻臉了。

    玄渾神幕驟然間擴散開來,成為血霧形狀,穩穩的把祭壇覆蓋住。隨即一陣瘋狂抖動,無數血靈重新露頭,一個個面帶獰色,看的何易心驚不已。

    與此同時,一股嗜血的欲望自心間升起,何易雙眸逐漸蔓延出一條條細微的血絲,心道:“不好。”

    他急忙掐訣控制,但是在這緊要關頭,玄渾神幕像似脫離了控制,靈訣能掐不能放,那股極為神秘的聯繫仿佛被一種力量所隔斷。

    何易的情緒就暴躁起來,像是有一股邪火在全身燃燒,欲念在腦內左右掙扎,狠狠一跺腳,沖出了虛境。

    一間洞室之內,有兩人分別盤坐著,相距兩米遠。

    洞頂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散發出來的光線朦朧異常,整個洞內被一種邪意的氣息充斥著,安靜之極,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其中一人全身籠罩著一層濃厚地血光,身前有一顆血紅色地珠子憑空懸浮著,與口平齊。

    他每呼吸一次,那珠子便滴溜溜地轉上一圈,速度也逐漸加快,並吸納著周遭靈氣。

    而他身旁的那名年輕人一開始也是如此,只不過堅持了片刻,神色古怪起來,時而皺眉,時而咬牙,仿佛在想著什麼一樣。

    不多時,他的呼吸就沉重紊亂起來,旁邊修煉那人緩緩收功,現出了真面目,卻是血魔侯幻極。

    “這種時候竟然胡亂瞎想,難道不怕走火入魔?”侯幻極帶著訓斥語氣說道。

    那年輕人睜開眼睛,卻是血絲密佈,好似凡人幾天幾夜未曾睡過覺一樣,帶著一種狂躁之意。

    他緊攥著拳頭,晃了晃著頭,對侯幻極道:“師……師傅……好難受……”

    “別動……”侯幻極皺著眉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上脈門,隨即面色陰晴不定,左手指頭開始頻繁捏動,像是在掐算一樣。

    片刻後年輕人面色已經是猙獰無比,耐不住似的一把掙脫侯幻極的手臂,跑到洞門前一把推開。

    門外正站著兩名護衛,一看出來之人急忙躬身行禮,口稱:“少主。”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兩名護衛還未直腰,兩隻大手陡然掐住了他們的脖頸,青筋一起,就聽喀嚓兩聲脆響,兩個腦袋歪向一邊,雙目圓瞪,嘴角都流出了血液。

    隨後那年輕人手指在其中一人脖頸一劃,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他一晃頭,正巧對準了那血箭,張開大口便痛飲起來,喉嚨一上一下,發出咕嘟咕嘟之聲,越喝眼睛越亮,腹部微微鼓起,腰杆也挺直了。

    侯幻極慢一步出來,得見此幕,眉頭皺了一下,沒說什麼。

    又見兩名護衛地頭頂各自冒出一股黑氣,侯幻極一抖手,兩道淡紅色地犀利勁風瞬間貫穿兩股黑氣……

    “啪!”侯幻走到年輕人身後,揚手便是一掌拍在他百會穴上,頓時那年輕人身體一軟,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這徒兒不知是什麼來頭一身秘密,當初擄來之時連話都不會說,衣服也不會穿,天天望著西方不知在看什麼。最為古怪的是餓了便要飲血,五穀雜糧一概不吃……性情還變化無常,好不容易調教地像個人了,卻……哎!”

    侯幻極歎了口氣,看著地上之人,面色陰晴不定,要不是為了一身衣缽,早就把他給放棄了。

    可是他這一身根骨平生僅見,擄來之時修為才是煉氣化神境界,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達到了煉神還虛大成境界,這種修行速度何其快,何其猛,即使侯幻極這種見過大風大浪之人,都要為之震驚。

    同時侯幻極也生出了濃厚的興趣,連當初網羅而來的修士都不顧上了,一心一意的要把他培養成才,預計兩年時間足矣。

    可惜徒兒身體突然而然出了狀況,侯幻極詳細檢查一番,也摸不清頭腦,皺眉不止,心中有了些疑惑。

    片刻後,侯幻極雙眸一凝,在年輕人手腕處割開一道小口,左手一抓,一道血線躥了出來,詭異的湧入手心內,凝聚成一團。

    侯幻極在自己身上依法施為,隨後拿出一個黝黑古舊的貝殼,把兩團血液放入其中,略一觀察,心便咯噔一下,面色陡變。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22
第四百七十一章 面目全非

    暫不提血魔侯幻極師徒二人之事,且說此時的藏省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內,便天翻地覆,山川河流面目全非,滿地狼藉,一副戰火連綿的景象。

    那似夢似幻的雙重光幕結界,已經縮減至十分之六大小。

    以昆侖派為首的正道各派長老、弟子齊聚于此,共同對付域外妖獸,至今未曾罷手。

    在其間有大量修士隕落,還有一部分弟子聲名鵲起。

    以南疆派為首的魔道部分教派魔頭、散修同樣聚集在藏省。

    正邪雙方互不侵犯,一方由東方、東北方向界內圍剿域外妖獸,一方由西方、西北方向界內獵殺域外妖獸,至於其他幾個方向,都是與各派沒有關係的散修人士,人數也是不少。

    昆侖派與南疆派的山門都在藏省邊界處,也是妖獸首當其衝的目標。兩排掌教日夜憂急如焚,寢食不安,心思也都相同,那就是迅速剷除隱患,不然遲則生變。

    現在修真界有四成修士身處藏省,可以說與兩派掌教有很大的干係。

    這四成修士囊括了大部分勢力,海外修士不算在內,假如局面再好一些,光憑這一點,那可真是一個盛事了。

    最近謠傳有人在界中機緣巧合尋到前古遺珍,還有人被妖獸追殺無意中闖入埋藏在地底的空曠多年的魔府之內,更有人從中獲得仙籍秘典。

    這些謠言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動心之人大有人在,短短一個月中,陸續闖入近千人。但很少見人出來。

    有人對此局面憂心忡忡,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聞言心動,有人密謀策劃。有人遠離是非,更有人不顧生死的一頭紮入界內,把藏省看成是一個巨大的金礦。

    而世俗界的凡人過了初始的驚惶,在高層領導人地決策下,下了封口令,平日裡公眾場合與媒體不許談及,違者嚴辦。並派遣軍隊。把守藏省,防止閒人入內。

    其他各國也是不約而同的雪藏此事,不過在有心人眼裡,這些變化的背後都有修真人士的影子出現過。

    如今整個修真界都充斥著一種肅殺地氣氛,途中相逢之時,也不再是笑臉相迎,匆匆說上兩句話,就錯身而過。

    現今修真界人數大減,但是整體實力卻是提高了,鬥法拼殺的本事更是大漲。與往日那種過著的粗茶淡飯日子不可同日而語。

    在正道中的修士來講。要是不在手中沾些妖獸的血液,新朋舊友見面談及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產生幾分鄙視之意。

    這讓人們陷入一個怪圈之內,前往藏省的修士與日俱增。

    何易就在這時一頭紮入藏省之內,故地重遊,來到那巫城附近山脈之上,卻發現整個山脈都已七裂八開,一條條長達幾裡幾十裡地大裂縫由內向外刮出猛烈地淡黑色罡風。一副飛沙走石。人獸絕跡的景象,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並且此地界氣溫極低。全被淡灰色的堅冰覆蓋住,那罡風尤為猛烈,卷雜著無數大小碎石砸在身上稍不護體就要似被穿透一樣。

    近百余裡地界成了這般模樣,休說修士望之繞路,就說那悍不畏死的域外妖獸都不敢靠近半分。

    只有何易時常惦記著此處,進入一探,並隨之退卻。

    他再向西方闖入,尋到一座有妖獸盤踞的山脈,稍加掩飾,便沖入其內,抖開玄渾神幕,大肆殺戮起來。

    暴虐、嗜血的情緒影響著何易,腦內時而清澈時而雜念橫生。

    他深知這是玄渾神幕反噬的結果,想吸納一定的精血、魂魄,借住外力,打壓鳩占鵲巢的乾陽鏡。

    對於玄渾神幕時不時反噬,何易經歷多了,也不怎樣在乎,知根知底,也不怕它逃出手心,實在不行,還有天龍神火柱能壓住他。

    但對於乾陽鏡,何易心裡可就不痛快了,玄渾神幕這種“想法”,他雖然不滿,但是也有幾分贊同,就半推半就的挾著玄渾神幕來到藏省吸食精血、魂魄。

    不然早在浮屠塔內,祭出天龍神火柱,即便玄渾神幕有天大本事,也要被死死困住。

    何易還有幾分疑惑,司徒玄說千年前玄渾神幕無寶能克,鬼藏宗宗主慈心真人才煉製了天龍神火柱。

    但這幾回發生地事情,無不說明了乾陽鏡也有克制玄渾神幕地功效,為何沒有聽說在千年前此寶發過威?

    但想起它與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浮屠塔二層時間虛境中的祭壇結合在一起,何易明悟幾分,又產生了極多的疑惑。

    域外妖獸對於玄渾神幕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憑有多大的本事,也敵不過那飛行絕跡的詭異速度和那無孔不入血氣。

    只要分離出來地血氣被妖獸吸入一絲進入體內,那血氣馬上就會在其體內逐漸壯大,並帶動著全身血液加快迴圈。最後破體而出,形成一條血色匹練融入玄渾神幕之內,那妖獸自然變成一具乾屍。

    七天時間眨眼即過,何易詭秘地在一些不易為人發現的地界悄悄屠戮著妖獸,同時還為玄渾神幕清掃戰場。

    悄然飛出藏省,無意中回眸,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地容顏,身形不禁頓了一下,對其點點頭,轉身使出神行術飛奔而走。

    江萍珊似有所覺的望向那個匆匆飛出的身影,又見其對著自己點頭,越看越是眼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易哥?他來是這裡是為了見自己一面……還是為了其他事情?看見自己了為什麼沒有停下……不行,哪天得抽出時間去天龍府一趟,也讓那三個小妖精熟悉熟悉,免得日後關係定下來她們接受不了,到時吃苦頭的還是自己……易哥與她們幾個天天在一起,估計都要被榨幹了,天天雲裡雨去的,真是恨死人了,花心鬼,大蘿蔔,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偷偷找自己一次,身子空落落的,忍得……”

    “小珊你怎麼了?”聽其稱呼很是親昵,卻是斬邪仙子刑雅,幾個月來兩人相處的極好。

    她開始以為像江萍珊這種弟子,雖然遭受了一定的磨難,但聽其在派內極為受寵,自然想到現今各派弟子的那種驕奢之氣,刑雅對這種人是極不待見的。

    當初為了何易之事,刑雅抱有幾分目的接觸一下,後來隨著相交日深,先前那些觀點隨之消散,對其印象也日漸一日的好起來。

    如今刑雅就感覺江萍珊像似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極為愉快,江萍珊又言聽計從,從來都沒有拂逆的時候。

    可以這幾個月來兩人是食則同桌、寢則同榻、形影不離,外人瞧見,心中都想這丹劍青霞派的江萍珊是對了刑雅的脾氣,要不怎麼不見刑雅這些年來對誰這般親密過。

    卻說先前刑雅見身邊的江萍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時不時回頭望望,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激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問了出來。

    “啊……雅姐你說什麼?”江萍珊回過神來,茫然問道,臉上還稍稍有些紅暈。

    刑雅見她這副模樣,湊近耳邊,小聲問道:“是不是想起那位了?”

    “你說什麼呀!”江萍珊做賊心虛的敷衍一句。

    刑雅小聲調侃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也不知是誰……有天晚上做夢嘴裡喊著易哥……易哥……叫得那個親密……”

    江萍珊臉紅了,小聲嗔道“討厭,雅姐你怎麼又說這事兒,你肯定是聽錯了,人家才沒有。”

    刑雅隱藏在薄霧中的嘴角輕輕翹起,看似得意的笑了一下,握著江萍珊的手,神秘的問道:“小珊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呀?那天在天龍府,你與何易消失那段時間去幹什麼了?是不是你倆……”

    江萍珊臉色更紅了,一把捂住刑雅的嘴,不滿地道:“雅姐,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

    話雖如此說,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分明,刑雅這段時間總是用言語詐上一詐,想知道她與何易之間的關係,現在到了什麼地步。同時察言觀色之下,猜測出不少東西。

    她也對何易的手段咋舌不已,才見了幾回面,就讓這小妮子魂不守舍的,睡夢之際更是連聲叫著“易哥”,那種語調學都學不來,聽了之後渾身都麻酥酥的,像是叫春一樣。

    並且有幾晚江萍珊還摟上自己,頭埋在腋窩下,身子緊緊貼著自己,像是摟著男人一樣,俏臉還甜甜蜜蜜的。

    邢亞就猜她與何易那日說不定突破了一般的關係,要不怎麼這副模樣。

    “有女初懷春呀……”刑雅感慨似的說了一句,瞄了江萍珊一眼,就不在言語了。

    殊不知江萍珊臉上羞紅一片,心下卻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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