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204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1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古茗不敢設想之事

    第二日清晨,天龍府眾人已然睡醒,刑雅、呂靜芙、江萍珊一身清爽的出現在何易等人面前,坐在一張圓桌上草草吃了一點早點

    要說讓人感覺不一樣的就屬江萍珊,她昨日與何易雙修兩次,特別晚上纏綿一整夜,不思凡事,玉泉澆灌嬌嫩無比的身軀,變得榮華煥發,氣質越發秀麗非凡,神清氣爽。

    原本潔白光滑的肌膚也變得白裡透粉,粉中透紅,即使讓這幫女人見了,也不禁讚歎皮膚之嬌嫩,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的一雙美眸如同泉水般透徹,又帶著幾個未經人事女人所不知的點點丰韻,這還是極力掩飾的結果,不然展現出本來面目,定讓人目眩神迷。

    即便這樣,也讓古茗三女看的醋意填胸,她與何易那些小動作,刑雅、呂靜芙看不出來,幾女與何易相處那麼長時間,對他的一些習慣不說知之甚清,但也八九不離十。兩人眸光偶爾對視,那種異彩紛呈的意味格外讓人心妒。

    特別是三女昨晚有些話相對何易說,但是他隨便敷衍幾句,就一頭鑽入金塔內,言道修養元氣。

    可後來,古茗親自到金塔內相尋,卻根本不能進入二層時間虛境,越想越是糟糕。

    特別是那張在桌底發現的照片,裡面的女人相貌與那江萍珊一致,只不過是丰韻不同,一個像是未經人事的女孩,一個像是宛若人妻的少婦。

    種種懷疑一切擔心都變成了事實,雖然不知江萍珊氣質丰韻變化為何如此之大,但是古茗早就認定兩女同為一人。

    想起昨日白天兩人消失在眾人眼前那麼長時間。回來後還拉拉扯扯,江萍珊又在酒宴座位上不時扭動的臀部,好似有什麼異樣。

    還有一些細微的地方。古茗都留意在眼中,記在心裡,略一分析,失望、疑惑、憤怒、嫉妒、受騙等等情緒隨之蔓延心間,直叫人發狂。

    想起與何易顛龍倒鳳,雖然未曾真個銷魂,但也該做地都做了。只差沒有合二為一。

    即便這樣,也讓人享受不已,特別在事後腿間私處那種癢意,古茗可是無數次體會到,即使坐在沙發上,也似螞蟻再爬一般。

    再幻想一下真正交媾時,特別是女子雙腿叉開。柔弱嬌嫩的身體受到男子身體的劇烈衝擊擠壓。事後不管如何都會留下異樣存在。

    因此古茗斷定昨日與昨夜何易與江萍珊肯定是廝混在一起,並且成就好事,想起心愛地男子趴在別的女人身上,古茗就有種不堪忍受的感覺。

    要是易哥告訴自己也就罷了,心情能好受一些,偏偏他還把自己等人瞞在骨子裡!

    叫古茗感覺疑惑的地方也有很多,那江萍珊有何本事能把自身的氣質丰韻收斂的如同換個人一般,任誰看見她也當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還長得嬌小玲瓏清純無比秀麗萬分。連那見多識廣地刑雅、呂靜芙也看不出來。

    還有最大一點,通過套呂靜芙的話,古茗得知這江萍珊一共就下過兩回山,第一次便被血魔給掠了去,長達幾年。後來還無端端逃出。第二次就是這回下山,這才間隔幾天?

    那張在國外的合影照片。古茗叫人用世俗手段技術分析,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最重要一點就是拍攝的時間乃是何易出外辦事的那幾個月。

    時間如此湊巧,如此巧合,那江萍珊當時恐怕還沒有逃出魔掌吧?

    想到這些,古茗激靈靈打個寒戰,血魔為禍修真界,是一切暴戾、殺戮的代名詞,是有史以來最倡狂,最讓人無可奈何地大魔頭。

    會不會是江萍珊早就逃出血魔地掌握把整個修真界都給欺騙了?還是她早就是血魔的人了?她的存在就是一個陰謀?

    易哥既然與她有這種關係,那她的事情應該知之甚清才是,難道……

    古茗不敢想下去了,躲在浮屠塔內的床上大哭了半夜,心思、情緒真是百變,早上出來便形容憔悴,努力擠出笑臉,卻比哭更難看。

    眾人看在眼裡,都不知發生了何事,關心的問了幾句,不了了之。

    只有何易皺了皺眉頭,遞給古茗一個延伸,便神色如常的與刑雅、呂靜芙、江萍珊三女有說有笑。

    飯後,刑雅終於抓住機會與何易步行在花園內,趁機問起了此行的目的。

    “那日神念短暫交鋒,事後想來有很多破綻,何道友真是機敏,要是貧道有此奇術也會隱而不露,那日也是貧道唐突了,今日厚顏再唐突一回……”

    說到這裡,刑雅駐足不前,隱藏在薄霧下眸子爆射出雙道犀利地神光直視著何易,道:“道友能否告知貧道那神念運用之法,是無意還是有意?貧道至此只有一問,日後便守口如瓶,絕不對其餘人等提起此事!”

    “無意!當日只是機緣巧合,事後多次鑽悟卻始終不得要領,說來甚是無奈。”何易不動聲色的答完,又問道:“道友為何如此關心此事,難道有什麼苦衷?不如說來聽聽,在下只要力所能及,便決不會推辭。”

    刑雅好生失望,不知是何易故意隱瞞,還是他確實不會,聞言猶豫一番,始終沒有說出口,畢竟事關重大,與何易交情淺薄,人心隔肚皮,還是男子,萬萬不可信。

    只不過她話語留一下三分餘地,還利誘一番,言道:“貧道有一件緊要之事,特需此術來展開,那日貧道見道友的神念能如此運使,著實讓貧道欣喜若狂。可惜貧道福薄,道友無法再次成功使出,不然好讓道友助貧道一臂之力,當然貧道也不會吝嗇,這些年來所珍藏稀世之物,任君挑選。”

    說實話,何易聞言極為動心,其一是早知刑雅的名聲,那是言出必行。幫上一把建立更深的交情,日後在正道闖蕩起來,有她相幫,只要用力捧上兩回,那將是一筆絕對划算地買賣。

    其二,刑雅這些年來,斬妖除魔無數,珍藏斐然,稀世珍寶肯定不缺。她又屬於頂尖名門大派頭號愛徒,那些寶貝豈能遜色地不堪入目。固然不知有何物,但光是想想,就讓人垂涎。

    假如刑雅是自己的女人也就罷了,傳給她不是問題,但沒有這層關係,何易哪能輕易把此絕學秘術告知於她或是傳授給她。

    其實他對於刑雅地好感很大,不提在上海邊界小羊山和東北馬家溝的解圍,就說年初神兵出世後,助拳一舉,就讓何易有了點感激之心。

    雖然也有追求的念頭,但是此女過於獨立,修為精湛高深,背景強大,離修真界頂層人士只距一線,常年漂泊在外,歷經無數風雨,不管是閱歷還是經驗都不是府中幾女可比,這樣的女人可不是隨便說幾句情話就能打動的。

    所以何易只是有這個淡淡的念頭,另想解開她臉上的神秘面紗,好目睹廬山真面目。

    心念轉了幾圈,何易還是謊稱不知情,嚴緊口風不曾洩露,只是讓其有難隨時傳信,力所能及絕對會助其一臂之力。

    刑雅帶著失落複雜的心思,與呂靜芙、江萍珊離開了天龍府。

    三女光明正大的自正門走出,不加絲毫掩飾的禦劍沖天而起,兩道五彩霞光伴隨著獨特的青芒消失在眾人眼前,直向西方飛去,幾個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卻說刑雅、呂靜芙、江萍珊三女前去天龍府拜訪何易,並且逗留一夜,第二日堪堪午時才走,讓有心之人發現,消息不知從何傳出,到了下午便已有不少人知道。

    秦省乃是修真發源之地,借了太一山的光,歷來就有第一省之稱。

    名人多如過江之鯽,佔據第一位的就是太一宗的掌教雲盛真人、長老雲鶴真人,還有下代劉慎等傑出弟子。

    這是修真界頂級名門大派,離一干修士太遠,望不可及,接觸不到,再有這些人做出的事情,還沒叫人心神搖曳的地步。

    秦省排名第二位的要數特殊處理部,部長葉繼發在位多年,其父又是特殊處理總部的副書記,地位顯赫至極,比起名門大派的掌教那是絲毫不差。

    排名第三位的要屬於世盟盟主沈長鳴,原本沈長鳴這個十大世家的家主搖身一變,竟然創建了世盟,還成為了盟主,統領秦省大小世家,並在外省還有份額,還在慢慢滲透。

    可以說只要在秦省定居十年以上的人,十之有七都與本地的世家大族有所牽連,互相一閒聊扯到祖籍上,嫡系幾何,旁系幾支,隨便嘮嘮嗑,就有血緣關係。所以這世盟牽連人之廣,前所未有,威望甚隆。

    在這之上,還有一座高聳的大山,其成長之快,眾人有目共睹,短短一年時間,就達到這樣的高度,讓所有人都只能以仰望的視角來看待。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2
第四百五十二章 何老虎之名

    讓人所仰望的當屬天龍府何易!

    他所做下的事情多不勝數,偏偏間隔時間之短,很是讓人目不暇接。人口傳頌之下,簡直讓秦省修士耳朵磨出了繭子。

    有外省修士來秦省訪友,話還沒說兩句,便轉到何易身上。讓人感到自豪之餘,又每每生出自愧不如的心思,直叫人鬱悶。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一代新人換舊人,舊人倒在新人前!

    想那何易小小年紀,不過二十有幾,就已做出如此之多的大事,還有兩件震驚修真界的烈舉,長此以往誰能比得上。

    一些好事者更是整天琢磨何易,恨不得把他的所有秘密挖淨。

    這不,他以前混跡世俗之時壯舉都被人挖了出來,至此籠罩在何易身上的一層神秘面紗終於被揭開。

    秦省魚龍混雜,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長出一茬,當年何易在特處之時清洗,牛鬼蛇神可謂是躲得躲、藏得藏、死得死,弄得地下勢力紛紛潰散。

    現在沒有何易這個殺神管這些小事,牛鬼蛇神紛紛回歸,秦省地下勢力重新建立起了一個新的體系。

    當年被何易逼迫的東躲西藏的那幾個甚是有名地下人物,經過幾年時間調查,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矛頭一下子就指向何易。那時他們恨得何易要死,怕得也是夠嗆。可惜何易在未建立天龍府之前,行蹤漂浮不定,親友全無,想報復也是無門。

    後來何易名聲初顯,一幫人聚集在一起,小心圖謀報復,還未策劃完,何易變做出一系列驚天動地的大事,直叫他們心裡發涼。渾身亂顫。

    想起當年血腥恐怖地一幕,具體死了多少人,被抓多少人,誰都不知道,只能猜測一個大概數目,略一回想。渾身上下迴圈不休的血液幾欲凝固。

    至此,報復之心再也休提,這幫人等唯恐何易事後算帳,惦記自己等人行蹤,天天生活在忐忑之中,行事也不見往日倡狂,反而多了幾分顧忌存在。就一起約束秦省地下勢力運行。制定了一個底線。

    幾方人彙集在一起,好像是都與何易有了交集,連帶著何易在世俗中所幹下的事情被挖出不少。

    何老虎大名眾人都有所耳聞,他們不像是門派中人有約束限制,日日苦修,行俠仗義,反而混跡於世俗市井之中,注重享受。

    以前總是若有若無的聽說何老虎這三個字,一聽就是個人名。眾人也沒在意,對於這種世俗中人不屑一顧。

    可是有一件事情,讓何老虎與何易劃上了等號。

    前些日子,一對男俊女靚的小倆口在秦省風景名勝之處觀賞黃昏美景,不妨被沿途一個邪人盯上了。

    這邪人無意中留意到那女子體制特殊。掠回去肯定是一個極佳的鼎爐。馬上便心動了,打算到無人處再動手掠回洞府。

    這對小倆口甚是機警。感到被一個強大的修士所跟蹤窺視,心中極為不安,巧合當時有幾位秦省世家中的公子哥路過。

    兩人馬上便厚顏求救,幾位公子哥修為不賴,哪裡怕這個外來的邪人,正義感一來,告誡邪人不聽,馬上就拔劍動手。

    沒想到合幾人之力,卻無法鬥過邪人,反而遭到一番羞辱。

    眼看著女友要被邪人掠走,自己也要遭到毒手,那俊男心急如焚,想起往事,病急亂投醫,張口胡言道:“你不要亂來,我女朋友可是何老虎地堂妹,他知道後肯定不會放過你!識相的趕快放開她!”

    那邪人見俊男說得煞有其事,多嘴問了一句:“何老虎?某從未聽聞,真名為何?”

    那俊男往日也是混跡與黑道,在何易手下幹過,不過屬於最底層的人物,平時只是匆匆見龍頭大哥何易幾次真容,就已牢牢記在心裡,

    後來他與人拼殺過程中墜入山澗之內,大難不死,被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所救,見其根骨不錯,就傳了一篇丹術,修煉幾年,才一腳稍稍邁入修真界。

    他接觸的修真之人極少,但也聽說過何易的名聲,對於此何易是不是彼老虎,還真稍稍有點懷疑。

    此時緊要關頭,也顧不了許多,他當即就把以前人口傳頌地事情說了出來:“何易何老虎,江湖之人誰不知,你在秦省打聽打聽,古都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當年衝冠一怒為紅顏,帶領幾百手下,趕赴國外,連斬千人,名聞,誰不曉得!何老虎可是最為護短,視身邊女人和親朋好友如嘴邊鬍鬚,觸之即怒,要是知道堂妹被你所掠去,憑他老人家在江湖中的威望,看你有何容身之地,輕則讓你斷手斷腳,重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道最後,往日敬仰之心生起,聲色俱厲的對那邪人威脅。

    地上躺著那幾個公子哥聽得是目瞪口呆,他們與沈鵬飛也有交情,對於何易那是又敬又佩,以前在世盟匆匆再過一面,還叫了一聲何叔。

    此時一想起“何叔”,他們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七嘴八舌的喝道:“天龍府何易可是我何叔……世盟沈盟主那是我沈大伯……”

    “哎呀,差點忘記了,何叔還賜給我一口傳訊玉劍,讓我放哪去了……”說話這公子哥甚為機敏,忍著身體痛意,虛張聲勢的拿出乾坤袋,手忙腳亂的邊說邊翻。

    這一攀親排輩,直叫那邪人懵了,做夢也想不到惹到何易的親戚,想起何易地所做出地事情,一時間讓他心亂如麻。

    那邪人還察覺有神念向這裡若有若無的掃來,身上立即驚出一身冷汗,二話不說,扔下那個靚女,用寬袖遮掩起本來面目,連交代的話都沒說,腳下抹油,一溜煙飛快的跑了。

    幾人做夢也想不到何易的名聲這麼好使,一說出來邪人便已潛逃。

    特別是那俊男,心中驚喜交加,摟著女友直叫何易為再生父母。至此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見上天龍府何易一面,看其是否是往日的龍頭大哥。

    雙方死裡逃生,建立了交情,略一交談,幾個公子哥就確定一件事情,何易就是何老虎,何老虎就是何易,但不知與天龍府的何易何叔是否同為一人,他們心裡如貓撓一般,帶著俊男靚女急急忙忙的就回去確定。

    在他們看來,要是確定此事,那等於是天大的八卦。

    幾人回去後,尋人多次打聽此事,有了點線索,但不多,最後想出個注意。

    雙方都見過何易,一個是在世俗,一個是在最近一年之內,兩方紛紛畫出何易地素描畫像,對比之下,雖然容貌略有不同,但是那種獨特的風采與眉間懸針紋痕卻是清晰可見,至此終於確定兩者同為一人。有此秘密,幾個公子哥哪能憋的住,回家後紛紛對父母說起,幾日間,便已經被秦省大部分人知道。

    郭夢蘭正與幾位好友在家中閑坐,話題自然在何易身上,特別是古茗身為何易的女友,自從在世家議會回來後,就傳了出去。

    郭夢蘭乃是古茗的母親,何易有些什麼事情,她不知還誰知,所以幾位婦女最近剛剛聽說何易往日在世俗中地事蹟來這裡證實一下。

    她還是首次聽聞,知道後就坐不住了,與幾位好友慢悠悠地在市井中閒逛。

    馬上便得知一些事情,何易之名不顯,何老虎之名,簡直是如雷貫耳,極為受到婦女愛戴,還有一些人讓何老虎這三個字成了口頭禪。

    豪華的商場裡一個賣家電地女老闆碰見一位大主顧,但是客人講價還價,很是讓人不耐,揮手言道:“恕不講價,不買您請便!當年何老虎家裡的電器哪樣不是從我這裡購來的?當年一個價,現在也是一個價,說來還是我虧本在賣呢,現在豬肉的價錢都翻了幾番了?您去別的家電城問問,有此殊榮的全古都市就我一家,別無分號,還是何老虎定點購買的家電攤位……”

    “真是這樣?”

    “我還騙您不成,您在這裡隨便問問,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你倒是早說啊,就沖這個我買了,最近總有些小癟三上門搗亂,買回去放在賓館裡面去去晦氣,好好辟辟邪!有何老虎的影子坐鎮,我還哪個還敢過來……”

    那女老闆看了看左右,商場內被各種喧囂的聲音充斥著,料想不會有人聽到,但也做賊似的小聲對那客人催促道:“過來,靠近點,我告您點兒內幕消息,保管叫你大吃一驚……”

    郭夢蘭幾女不禁豎起了耳朵,悄悄靠近……隨後就聽她說出一件關於何老虎事情的天大八卦!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2
第四百五十三章 殺神再生,白虎轉世

    “知道以前何老虎是幹什麼的吧?”

    “知道,他不是……”

    “哎呀!別說出來,大庭廣眾之下萬一有何老虎的手下,您就等著吃苦頭吧!換成是我們女人就不怕了,誰不知老虎寵著……寵著我們……人家可是有情有義,偏偏幾個臭女人不知珍惜,還想紅杏出牆,老虎做的可真是痛快,聽說那幾個臭女人都失蹤了,十有八九是讓他嫉惡如仇的宰了,太痛快了,要是老娘小上幾歲,散盡了家財也要追他,當小的我都幹……”

    女老闆說到這裡,很是激動,兩隻小手扭在一起,俏臉上仿佛照上一層光暈,精神大振,一副春意盎然的神情,直看得客人心裡嫉妒一下,嘿嘿笑了幾聲,道:“想嫁何老虎的女人多了去了,大妹子你這願望可難實現了,還是說說內幕吧。”

    “那好,我就說了,賓館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您也知道咱們秦省黑道的各個堂口吧?”

    “噓,小點聲,我知道的不多,聽說何老虎意外身死後……”

    “去,去,誰說何老虎死了?”

    “當年震驚全省的事情,誰不知道,明明是死了,但是虎威猶在,他以前手下那幫頭目雖然死得死逃的逃,但是最下面的人物可沒死光,現在就有幾個在我們那條街上!連我們經理見到都點頭哈腰的……”

    “說得這個難聽,什麼叫死了,何老虎當年那是詐死。就是為了成仙得道。飛升知道不?穿過地球,飛到仙界去了,現在可是活神仙啊!聽說去年降下凡塵,還有人在茗樓看到過呢,那女強人高美玲親自接待的,還挽著他地胳膊呆了好長時間,這可是聽我家那口子說地!”

    “什麼?成仙得道了?哎呀,我怎麼不知道啊!不會是你編得吧?”

    “什麼編的!現在都傳何老虎是白虎神君轉世。白虎知道吧?不知道?仙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是四大神獸,也是四大神君。白虎主刀兵,你沒聽說古代軍隊裡的那些什麼白虎旗呀,兵符上的白虎像呀,這不都是現成的例子嘛!白虎可是殺神啊,當年我見過何老虎。他腦門上……不對。是印堂上,就是這裡……兩個眉毛中間……看到沒有……何老虎的印堂上倒豎個褶子,你是沒看過,那眉頭一皺,保管你渾身發涼寒毛聳立!有一回何老虎親自過來,我不認得他是誰,正好那天心情不好,對他說話有些不敬,被他這麼一看……我滴娘哎!我一下就癱在地上。渾身上下抖個不停……您說這事兒邪不邪乎?”

    “我在書上看,假如一個人殺伐過重,會產生一種駭人的殺氣……”

    “對,對,就叫殺氣。還是您見多識廣啊!有一年咱們秦省發洪災。我掉入江中快要淹死了都沒這麼害怕過,休養了幾天就好了。哪像是那回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勉強下地。”

    “你說的那個褶子不就是皺紋嗎?總是皺眉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咱們也有啊!”

    “不瞞您說,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地,可事後我每次想記起何老虎的樣子,可是腦子裡像是糨糊一樣,全是他印堂上那道褶子。並且一天到晚總是做同一個噩夢,駭得我請神拜佛,怎麼治都治不好,後來供了何老虎的神像才恢復過來……你猜我夢到什麼了?告訴您都怕嚇到您,那褶子向兩邊一擴開,馬上就變成一口利劍,血紅血紅的,還發著光,冒著火,好像是燒著了一樣,直接對著我心口就刺了來,每次夢到這裡我就會嚇醒。”

    郭夢蘭幾女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赤練劍。”

    她們對視一眼,猜測道:“難道他真是白虎神君轉世?這些凡人怎麼會知道?何易那口赤練劍可是像一團烈焰似的,難道是上界送他一口神兵利器?不然他怎能煉成神兵?”

    幾女胡亂猜測,腦內猶如一團糨糊似的,弄不清楚她所說地怎麼與何易現在地情況這麼像,放下心思,繼續凝神傾聽。

    那客人驚呼一聲,道:“啊?我在書上看,凡兵都是無光的,這口利劍有光還著火,這是仙兵啊!聽說仙人能把什麼飛劍法器都煉入體內,張口一吐,那飛劍就直接飛了出去……”

    女老闆點頭如搗蒜,好似找到了知音,拍手小聲道:“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怎麼說何老虎是殺神再生白虎神君轉世呢!他當年親手殺了一千多人,怎麼沒人管?換成是咱們,殺上一人,上面的通緝令就下來了。就說一千人都用繩子綁上,叫您殺,您敢嗎?即使敢做,恐怕最後也會瘋掉!現在人家怎麼樣?那是在咱們凡人界磨練夠了,懲戒了一定數目惡人,人家功德圓滿,成仙得道飛升仙界了!當年那麼多人親眼看見他仙逝了,去年怎麼就突然現身了?還是那個女強人親自接待的……聽說那高美玲至今都沒有找另一半,說不定兩人有那個關係……所以說呀,人家這是金蟬脫殼之計,詐死遮掩事實真相,不讓我們這幫凡人知道仙界的存在,去年現身這是下凡會老情人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真有神仙啊,不行,不行,我得去小北山寺廟裡面請個佛開光,回家用香火供奉。”

    “您這就不用了,何老虎是殺神轉世,又是白虎神君,這可是仙人啊,供奉他比誰都強,放在家裡那可是一等一的辟邪。我家就供了一尊,原本養得那只藏獒兇猛無比,但一見到佛像立馬就軟了,跑到牆根翹起腿就失禁了,以後都不敢進屋了。”

    “真有這麼神?大妹子你可不要騙我!”

    “那還有假,哎,人家的事情咱們凡人不清楚,我告訴您的事兒不要對別人說,不然有刀兵臨身。您去各大堂口看看,或是托人問問,現在他們不拜天地,不拜關二爺,只拜何老虎。還親自雕了金像、木像、銅像,請一幫和尚、道士做了法事,開了光,放在堂口裡面日夜香火供奉,連我這生意人都誠心實意地托人雕了三尊,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求下來,現在有一尊閑著,正打算讓我媽也供奉一下,不過您要是需要……”

    聽到這裡,郭夢蘭幾女哪還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說什麼,走到一邊面面相窺、目瞪口呆起來。

    她們什麼也沒說,到各處轉了一遍,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都傳何老虎乃是殺神再生,白虎神君轉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不及胸高的小姑娘,一手牽著媽媽地手,一手吃著冰激淋,眉飛色舞地道:“人家長大後也要嫁給老虎哥哥,就不怕壞人了。”

    這幫凡人雖然不知何老虎相貌,但是他印堂間那懸針紋痕卻都知曉,並傳言那是天生劍胎,倒刻在印堂上,主刀兵,興殺伐,降臨凡塵就是要殺盡魑魅魍魎!幾女聽得都快要信以為真了,心中帶著忐忑,回到古府,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都飲了幾口早已冰涼地茶水。

    “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蘭姐你可是找了個好女婿啊!”

    郭夢蘭勉強笑了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到現在才知道那何易在世俗時殺了那麼多人,雖然有所誇大,但是想起他在修真界一些事情,那所殺之人的數目不會小得了。

    驟然間郭夢蘭想起一事,那日何易與沈長鳴等世盟之人參觀家裡地房屋建築的時候,自己曾經在二樓遠遠注目他,有幾分不善之色,但是被他回眸看了一眼,卻仿佛掉入了冰窟之內,這需要多大的殺伐才能養成?

    “主刀兵,興殺伐……主刀兵,興殺伐……殺劫……殺伐……”

    “小萍,你嘀咕什麼呢?”

    “哎呀,不了得了,這何易恐怕真是殺神再生,白虎神君轉世啊!這次殺劫恐怕也和他脫不了關係。你們算算他過往事蹟,去年以前的事情不值一提,就說從今年開始,天龍府生出天地異象,神兵孕育,那段時間修真界雖然小事時有發生,但是大事卻沒有一件,特別平靜……然後神兵就出世了,接著烈焰尊者和妖僧、賽金剛、青面蛇都搶著奪兵,死得死,逃得逃,連那烈焰尊者也著了何易的算計,被弄得滿身是傷!連斬邪仙子刑雅和雲鶴真人都惹出來了,並且不顧生死助拳……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3
第四百五十四章 開刀對象

    “今年是五九年,我記得最開始的變故就在三月十五日,無形波動滌蕩整個,隨後血魔侯幻極露面大肆殺伐,藏省域外妖獸突然而然出現,仙人佛陀雙雙降世布下結界,殺劫才始起。你們說說,先前發生在何易身上的事情,算不算是殺劫的序幕?要知那段時間修真界的整個風向可都是圍著何易再轉……”

    “你這樣一說,還真有道理,歷代殺劫都會出現一個關鍵人物,難不成會是何易?”

    郭夢蘭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子,臉色微變,可不想讓幾個好友再說下去,維護地道:“說笑了吧,那小子我還不知道,他有什麼能耐我還不知道!你們也別瞎編,讓人聽了還以為確有其事,傳到何易耳朵裡,那時追究到你們身上我可制止不了!”

    “我就是隨口一說,怎能當真,我現在就納悶那些世俗的凡人怎麼能夢到何易的擁有一口燃燒火焰的血紅利器?這點我想不會有人對凡人講述。再說當時我用神念觀察那個女老闆的情緒波動,似有極大驚恐,心有餘悸,根本就是親身經歷,根本不是撒謊。”

    “哎,何老虎何易,何易何老虎,真是好大的名頭,連凡人也是敬畏懼怕有加,還愛戴非常,現在都有香火供奉了,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聽我家那口子說,葉部長的侄女、葉離玄的孫女對他都死心塌地的,與你家古茗共侍一夫,聽說何易為了那個叫葉瑤女孩還把葉家的房子給拆了,並與葉繼發的大哥葉繼和激鬥一場,最後葉家還生生忍下這口惡氣對他禮遇有加,真是咄咄怪事。現在總書記鄧茂權退下來了,葉離玄十有八九會坐上他的寶座。那時何易有此臂助,簡直是如魚得水。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還用你說,現在何老虎就已經聞名修真界了……”

    “噗嗤……咯咯……怎麼把人家在世俗的綽號用上了!何老虎,何老虎,說起來倒是怪親切地,也蠻風流的,我家裡正好有個侄女,剛剛到了談婚論嫁地年紀,不如蘭姐你幫忙牽牽紅線……”

    “去去。想和我搶女婿,那可沒門,別掛我翻臉不認人。”

    發生的這些事情沒幾天時間,不要說這幾個女人在議論,就在別處議論此事之人也是不少,流傳的速度很快。

    從市井間謠傳出來的事情,竟然蔓延到了修真界。還有擴大的趨勢。叫人得知後,目瞪口呆之於,又不敢置信。

    事情越來越邪乎,人人都有獵奇心裡,就看能否引起他的興趣了。

    在秦省,何易是屬於一個焦點,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隨時留意著,名人效果可見一斑。這段時間人們正猜測著傳言是否為真,沒想到又一個八卦傳了出來。

    昆侖派斬邪仙子刑雅、丹劍青霞派彩霞仙子呂靜芙、還有逃出血魔魔掌的江萍珊。三個名門正派地女弟子竟然拜訪何易,並且逗留一夜未出,第二日午時才堪堪出來。

    拜訪倒是人之常情,但是留宿了一夜這性質可就變了!

    想起神兵赤練劍煉成出世時,刑雅不遠千里前來助拳。這回又留宿一夜。那麼她與何易之間的交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了。

    卻說那日刑雅、呂靜芙、江萍珊走後,天龍府氣氛迥異。何彪、田彩雁等何易一幫手下之人意猶未盡,臉上還帶著興奮。

    東之、天利那如萬年陳冰般的臉龐一如往昔,不見絲毫動容,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倆換個表情。

    寢宮的氣氛卻是有幾分不對,古茗、葉瑤、許柔坐在沙發上,臉色各異,但都是不怎樣好看,像是在生著悶氣,又像在醞釀著氣勢,不時瞅瞅門。

    終於等到何易進門,幾女早就醞釀好了說詞,想好好質問他一下昨日到底去了何處,還有與江萍珊是什麼關係。

    但是沒等開口,何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問道:“茗兒你的丹胎預計多長時間能養熟?”

    古茗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回答道:“最快也得半年,易哥你昨……”

    何易轉頭向葉瑤問道:“瑤兒你呢?”

    “最低需要一年……你昨晚去哪了?”葉瑤嘴快,終於問出來了。

    “現在哪有閒心說這事兒,這兩天刑雅她們過來都耽誤正事兒,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幾月不定,柔兒幫我打理天龍府,茗兒和瑤兒你們兩人抽出一人陪陪她,免得寂寞。”

    三女一聽俏臉變色,想起何易這一年來所幹出地事情,哪一次不是事後知道便後怕不已提心吊膽地,這回出去幾個月,怕是又有什麼大事。

    古茗拉住何易的手,拽到身邊,問道:“什麼事情呀,這麼急呀?”

    “修煉上的事情,必須去一個地方才好展開,托了好幾日,再不去會發生些小麻煩。”

    何易隱秘的對著古茗使個眼色,古茗心頭恍然,一下就想起了那些陰魂、地鬼,看了看葉瑤與許柔一眼,不動聲色的對何易點點頭。

    何易接著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修煉可別三心二意的,我在外界有不少事情,就怕牽連到你們。所以出外都要派人在身邊護著,府裡的人能用則用,另外再讓你們家裡出點人手在身邊跟著,以防不測,萬萬要小心謹慎。”葉瑤聞言心念一轉,俏臉便有了憂色,握著他的手道:“易哥你是擔心烈焰尊者吧?”

    何易點了點頭,坐在幾女中間,沉聲道:“正是,最近沒有他地消息,不知怎地有些不安,這魔娃為在真人層次上,神通廣大,黨羽也是不少,要真是存心給我使絆子逼我出來,那手段可多了。特別是你倆,現在不少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行事甚是不便,就怕那魔頭把主意打在你倆頭上。至於柔兒性子沉靜,也不走動,就在府中呆著我卻是毫不擔心。”

    葉瑤聞言神色一動,柳眉皺了一下,猛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展顏道:“有一回聽我爹說他與我家有點過節,但我沒注意,等我回去問問。現在特處鄧茂權下位、長孫炙被處死,爺爺正在掌權,就是不知他有什麼顧忌,遲遲未上位。等爺爺真正掌權時候,我就和他說說,拿這魔頭開刀,正好豎立一下威信。”

    何易頓時露出笑意,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發出吧嗒一聲脆響,贊道:“瑤兒你這主意好,特處那麼多人手,不用白不用,十個殺不死他,派上百人各種法術齊發,他修為再高,也要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瑤兒你長大了,知道為易哥著想了,這才是善解人意的好瑤兒。”

    古茗雀躍地說道:“到時咱們一起去,我這裂黃旗還未開張,正好拿他地血祭旗,估計能平添些許靈性。”

    葉瑤不禁誇,一誇就翹尾巴,俏臉上美滋滋地,挎著何易的胳膊,說道:“爺爺和娘都說嫁出去地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人家以後一輩子跟著你了,不為你著想為誰著想。”

    許柔接過話,先歎了口氣,似表態地道:“哎,人家命苦,爹娘都不要我了,也是潑出去的水,現在正被某人使喚的勤快。”

    “都好,都好,說說正事吧,我一走就怕你們之間鬧出什麼矛盾,你們的心思我都知道,相處時間短還有些不適應,互相之間免不了有隔閡之意,還有幾分醋意……”

    古茗這個當大姐的,臉上掛不住了,以為何易的話是在點自己,又是尷尬又是羞赧,揮手打斷道:“誰有醋意了,我……”

    “別狡辯,不只是你有……”何易右手指了指葉瑤和許柔,道:“你們倆也有,我以前在世俗時的事情你們基本都知道,經歷了那麼多,要是還看不出這點也就白活了。說到這,就敞開了說吧,我們四人之間的關係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是想分開就分開的,即使你們其中一人因為姐妹多的事情從而離心,那我也不會答應,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我也想不出會發生什麼。”

    何易說到這裡,語氣頓時低沉下來,眸子中帶著絲絲血線,面上卻平靜如常,只不過右手微微攥上了拳頭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4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天煞門之行

    三女不知為何有些心神忐忑,噤若寒蟬,向內微微縮了縮肩膀。

    “假如,我說假如,如果現在你們還是這般面和心不合,日後就不要交往了,各回各家,眼不見為淨,我幾頭跑估計也能顧得來。不然……你們就要從現在開始互相交交心,當作是親姐妹相處也好,閨中密友也好,徹底接納對方,我在中間也好做。茗兒你這個做大姐要是帶不好頭,瑤兒、柔兒有樣學樣,產生何等後果不堪預料。”

    古茗聽得又是尷尬又是羞惱又是竊喜,竊喜的是何易終於隱約承認了自己的地位,這“大姐”一詞雖然尋常,但是其中意思可是耐人尋味。

    葉瑤、許柔也知道這點,許柔沒這個心思,但是葉瑤卻有這個心思,說起來很不服氣,自己家世又好模樣也不差,比古茗晚進門就成了小妾的命,想起來就很是不甘,又無可奈何。

    何易一旦決定的事兒,那可真是軟硬不吃,古茗就放心在這一點上,但是潛力對手——葉瑤這個小妮子可不能被忽略掉。

    此時古茗默不作聲,面色沉沉的,葉瑤、許柔也是一樣。

    何易看了三女幾眼,仿佛把她們內心所想的都洞徹無遺,道:“當大姐,說白了,也就是正室,這個名頭有好有壞,又可有可無,我對你們誰還不都是一樣。既然你們都有這個心,我就好好說道說道,當大姐的,最起碼要寬容大度,對姐妹真心實意,處理家業也得是把好手……你們之間各有所長,各有所缺,性情也是各異。瑤兒你就是天生的貴小姐。公主命!衣食無憂,每日享樂,精神、物質生活要求極高。還喜好浪漫。換成是你當了大姐,能操這份心嗎?府裡有這麼多人,以後還會增加,假如我不在府中,大事小情還不是全要靠你管,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各種糾紛。再有修煉波折,有數不完的雞毛蒜皮瑣事。”

    葉瑤看了古茗一眼,有些不服氣的小聲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看柔兒妹妹就處理的挺好,也沒見她怎麼累。”

    “那是你看見的,沒看見地不知有多少。”何易回了她一句,沒說什麼難聽的。又對許柔道:“柔兒你做生意是把好手。腦子裡想常人所不敢想,斂財速度比之常人要快上許多,由於以前在幕後指揮,所以得心應手。但是我通過這些天留意,柔兒你實際處理上有所不足,有些必躬必親,還太過在意了,一些小事就不要理會,讓田彩雁自己打理。不滿意之時敲打一下,即省心又省力,還能維護女主人的威嚴,我可不希望你成為管家婆地樣子,餘出的時間打坐修煉一下豈不是更好!”

    許柔聞言沉吟一下。又是沮喪又是服氣地說道:“還真是有些這樣……”

    “至於茗兒。我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最長,瞭解的也最為清楚。敢說敢做,性格豪放,又不乏細膩心思,做事也是謹慎,閱歷可要比你們兩人多上許多。最大一點是能容人,沒有什麼壞心思,不然今天就不是我們四人坐在一起說話了。雖然也有些小心思,但是無關大礙……”

    何易目光炯炯,豎起右手食指,鏗鏘有力地說道:“你們只需記住一點,在和睦相處的前提下,努力勤奮修煉,其餘都可忽略不計。自身的實力與勢力強大了,別人才看得起。就像是刑雅,她生來也是凡人一個,為何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天資、根骨、悟性這三點,不去說它,就說她在昆侖派弟子中脫穎而出,靠得的是勤奮,靠得是努力,靠得是心計與手腕,一日不曾懈怠,一切都為了提升自身實力為目標,才能穩坐修真界年輕一代頭把交椅。在殺劫中大浪淘沙,只要是倖存之人必然會指日飛升,永享仙福,壽與天齊!”

    古茗、葉瑤、許柔不知不覺中被何易地語氣所感染,身子坐直了,俏臉一片動容,略微有些激動。

    這段時日的懈怠讓三女特別慚愧,想起何易在外面艱苦拼搏,自己卻在家中做享清福,實在不該,理應勤奮修煉才是,最起碼不能成為易哥的負擔。

    何易所說的這番話,不無敲打她們的念頭,最近半年中越發感覺自身勢力與實力的不足。

    另外按照如今這種修煉速度,肯定會與三女的修為差距越來越大,假如說到了最後飛升天闕,那時幾個心愛地女人該如何處理,是等還是不等……

    黃昏時分,寢宮內進行一場溫馨地家宴,一男三女之間,帶著幾分離別的愁緒。

    宴後,何易處理一下府內積壓的事物。該交代的全部交代下去,讓何彪田、易東、彩雁等人酌情辦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何易來到了變相軟禁伏邪子的那幢閣樓。

    這段時間觀念改變不少,思想更為成熟,原先對於伏邪子的打算有些不妥之處,又將出外修煉,再把他軟禁在閣樓內,估計快要發黴了,還會起到反效果。

    伏邪子醒來這些天心緒不寧,無法修煉,所以何易一進屋就馬上察覺到了。隨即他大喜過望,匆匆迎了上去,自然又是一番感謝,另外婉轉的向何易表示出外界有要事未辦,其意不言而喻。

    何易不似已往,神色一片淡然,連做作的話都未說,便點頭同意。

    伏邪子輕輕咀嚼著口腔內殘留的米粒,在雲頭上俯視天龍府,神情有點迷惑不解,又帶著濃濃地感激之情,還有別樣情緒,深深的望了一眼,右手掐訣調轉腳下飛劍,帶出一片勁風,速度奇快的飛走不見。

    “強扭的瓜不甜啊……”何易略帶遺憾的感歎一聲。

    他察覺到伏邪子已經開始疑神疑鬼,對自己地目地也多有猜測,所以就放棄原來的打算,把他放走,日後再作計較。

    與三女依依告別一番,何易就帶著東之、天利兩人前往天煞門,中途尋了個隱秘地方易容換裝掩飾身份,成為了當初剿滅毒龍教地“易可”。

    左冷秋依然穿著他那套黑色法袍,披散著烏黑整齊的長髮,如綢緞一樣散落在胸背,一張長臉線條猶如刀削斧鑿般,濃眉斜飛入鬢,雙眸開闔有光,氣質少了幾分陰沉,多了幾分威勢。

    他親自帶領門人出陣相迎,何易邊寒暄邊不著痕跡的把他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自然狠誇了一番。

    好話人人愛聽,左冷秋也不例外,露出幾分笑意,拉著何易的手臂,迎入天煞門的議事廳中。

    左冷秋禮數可是做得十足,多了幾分客氣,照舊品完香茗,揮手遣退了門人,他才感慨似地說道:“何兄弟名氣越發大了,讓我自愧不如啊,雖然哥哥有門有派,但是至今默默無名,還在局勢變幻中苦苦掙扎。”

    何易舒服地的靠坐在太師椅上,翹著腿隨意說道:“左兄不要妄自菲薄,我做得那幾件事情都是趕巧,好事者以訛傳訛之下,才有了今日虛假的名聲,苦中作樂罷了。如今修真界風雲變幻,殺劫已起,一切還要看自身實力與勢力,幾月未見,大哥風采更勝往昔,氣勢內斂,看似修煉上一片坦途,精進不少啊!”

    左冷秋聞言笑了笑,卻很是僵硬,對何易說道:“佔據這等仙地,修為要是再不漲上幾分,那真是讓我羞煞了,比起何兄弟,萬萬不如……何兄弟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此來又有何吩咐?”

    “左兄見笑了,哪敢談及吩咐一詞,這不是敢我走嗎?”何易反問一句,隨即進入正題,說道:“此來是想打擾大哥一番,要借住那陰煞之地祭煉一件法寶,到時需要極多的陰煞之氣,就不知是否方便了。”

    左冷秋眸光一閃,略帶不滿地道:“說得這樣見外,小瞧了我不是!這點小事還談什麼方便不方便,當初攻克毒龍教要不是有兄弟你助拳,哪裡還有今日的天煞門!”

    說罷,他就痛快地起身,與何易雙雙走出議事廳,守在門外的東之與天利自然跟上,還有幾名天煞門的弟子。

    當來到那陰煞之地,何易才發現此處與往日大為迥異,不一樣了。看了左冷秋一眼,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眉宇中帶有幾分自得。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6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五鬼入體

    透體而出的光輝演變成五色光華,極像是江萍珊飛劍所發出的光芒,卻比她的劍光多種實質效用,性質不同。

    五色光華最終形成一道光環上下迴圈套在何易周身,

    卻說此時何易的感覺非同一般,先前一下仰躺過去,既是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神智猶在,卻全身無力,仿佛真魂在腦,正魄離身,與元神出竅相比,不知差距幾何。

    何易眼睜睜地看著時間流逝,身體雖然不能控制,但還有意念,以此稍稍驅使體內流向還是能做到的。

    那五色光華自從用處臟腑後,經過一系列的運動,發生了質的變化,最終湧入腦部,隱於無形之中。

    何易逐漸恢復過來,身體有些無力,空蕩蕩的,但是精神頭卻好的不得了,猶如剛吃過萬歲肉芝一樣,兩眼亮的嚇人,極為有神。

    腦後的三花顯得更加真實,其上脈絡纖毫畢現,紋理細膩,直如瓊花一般。

    此外,原本三花在綻放之時所發出的金色光暈,現在演變了五色毫光,宛如彩虹一樣,不過金色佔據了絕大部分,至此才讓何易有種飄飄欲飛不在凡塵的仙家氣勢。

    這五色光華等於讓脫胎換骨,體內一些不純淨的氣息、雜質等等全部被生生煉化,等於把肉身淬煉了一遍,省去了好大的麻煩,不然等要跨越這個境界之時,還會有一番複雜的步驟。

    何易感悟體內的不同之處,並趁機修煉,皮膚逐漸有了血色。變得飽滿起來,讓人看之有種榮華煥發之感。

    兩日後,何易信心十足的再次放出五鬼,並讓它們吞噬血玉環內金、木、水、火、土五鬼。

    當初何易為了搬運東西方便。用五個生魂煉成五鬼搬運術,開始一年還能幫些小忙,後來變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那時何易就有了新地想法,所以平時與人鬥法不曾動用,只是每隔半月便使出秘法用精血、神念加以催煉,以待把它們早日煉成一點真靈,到時由五陰地鬼吞噬。開啟靈智。並增加一點自身不具備的神通。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就在前階段,金、木、水、火、土五鬼才被催煉成功,變成一點真靈,依然附於血玉環之內。

    而血玉環連續幾年與五鬼在一起受到催煉,早已脆弱不堪,只留下其內一點“玉華”融於五鬼體內。

    此時五鬼真靈被吞噬,新的五鬼誕生,血玉環碎成一片血玉粉。

    要是在外人眼中這玉粉就是天地一塵埃。但是何易可知道它的效用。

    煉成血玉環地玉質非同凡響。在世俗之時,肉眼就能見到其內有煙雲流轉,清晰可辨,煉成法寶後,更是佈陣之寶。

    何易小心的把這些血玉粉收集起來,留待日後藥用,心中稍稍存在幾分悵然。轉眼一看有些懵懂的五鬼。心念隨即轉移。

    五氣朝元之功已成,準備工作完全齊備。此時不讓五鬼入體更待何時!

    五鬼吞噬真靈之後,神智不復先前那般空白,起碼人話能聽懂,所以何易一吩咐,她們迷茫一下,就乖乖盤坐在何易對面。

    何易勉力的把神念一分為五,使出神交秘術、神祭大法,以咒語手訣,開始祭煉、控制五鬼。

    洞室內響起神秘又拗口的聲音,好似靡靡之音,宛若催眠之語一般,讓人聽之昏昏欲睡。

    何易神情肅穆,兩眼精光湛然,周身湧出五色彩光,宛若五條觸鬚,一直延伸入五鬼軀身。

    隨著各種手訣地打出,周圍靈氣開始動盪,不約而同的向四方飄散,好似在躲避著什麼。

    而那陰煞之氣卻爭先恐後地湧入何易體內,隨著真氣徘徊在五臟之內疏通脈絡。

    五鬼軀身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五色光球,自始至終未見掙扎,任憑何易擺佈。

    時間緩緩過去,何易心驚膽顫的把五色光球自口中拉入腹內,分別融入心、肝、脾、肺、腎五個臟器之中。何易但覺身體一沉,五臟幾乎停止運行,脹痛感覺隨之而來,伴隨著還有種極為冰冷地感覺,全身血液幾乎凝結,體表頓時形成一種無形冷氣。

    赤練劍在一旁早已蓄勢待發,劍勢一起,無風自動,一張顏色血黃地符紙飄起,精准地貼在何易裸露在外胸膛上。

    頓時一股溫和的氣息蔓延何易全身,赤練劍陡然間燃燒起熊熊烈焰,飛速圍繞何易旋轉,轉眼間就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

    何易憑此純陽之氣由外湧入體內,效果比起在體內控制要圓滑很多,同時也驅散了體內的僵直之感。

    口中咒語不敢停,那蕩漾的神秘波動,宛如催發藥劑,護持著何易整個肉身。

    丹田內的真氣也全部湧入,把五臟全面包圍,整個身體已經是固若金湯,若有不對,真氣自會瞬間如摧枯拉朽一般抹殺其內五鬼。

    任何法術都有意外,何易不得不防,先前就為此做了全盤佈置。

    神念控制五鬼在臟腑紮根落戶,五鬼也不負何易所期望,一點點疏通臟腑脈絡,驅散存留的陽氣……

    幾經演變,五臟之內宛若開天闢地一般,響聲轟鳴,五鬼也似盤古一般在內舞弄。

    肉眼觀察只能看見五臟被赤、黃、白、黑、青五色充斥,但如果神念透視進去,恐怕會迷失在這一小片天地之中。

    何易根本無法顧忌體外的變化了,神念早被五臟之內的變化所深深吸引了,現在五臟到了自行演變的地步,成就時好時壞,那就聽天由命了。

    五臟之內,電閃雷鳴,雨水飄落,春夏秋冬四季輪番上演,如同幻燈片一樣閃動不休,五鬼仿佛回到了生前,變成一個個小女孩,在內玩耍,充滿了歡聲笑語。

    天地一暗,周圍環境忽然變成了阿鼻地獄,陰火肆虐,熔漿遍地,紅光漫天,無數妖魔鬼怪憑空顯形,不約而同地向五鬼殺去。

    五鬼倉皇不已,穿梭逃竄,不知多少年過去,無休止地追殺始終不曾停下。

    忽然有一片紅燦燦的雲朵憑空出現,,好似由血液凝成的一般。

    五鬼開始躲藏在它後方,隨著紅雲大殺四方,卷起滔天血霧,她們好似想通了什麼,不再小心翼翼的躲藏,而是跟隨在它身後憑著所掌握的能力展開反擊。

    何易也隨著她們的經歷而心神起伏,只不過是一種旁觀的角度,根本不知這都是他腦中憑空形成地一種幻想,都納入臟腑之中地世界裡。

    腦內每一想,都會有情景改變,五鬼也如同身受的經歷。

    那些無數妖魔鬼怪全是他往日地敵人,有死去的有活著的,平時深藏在記憶之中,由那獨特的手訣波及到腦部,從而引發出來。

    何易沒有仔細觀察這些人的面孔,不然就會發現這些面孔都是極為熟悉,那樣也會瞬間醒來,也不會有這番機遇存在。

    至此,何易的一些殺戮記憶全部湧入五鬼腦海,她們如饑似渴的吸收著各種經驗,並憑著生前自身的天賦,幾經鑽研,最終成型一套獨特的殺人手段。

    而這五方五靈童之術,何易也邁入了與先人不同的修煉道路。

    不知過了多久,何易緩緩醒來,血液已經冷卻,腦海已經清明,先前在體內的那一幕幕恍若沒有發生過,只不過雙眸開闔間無端端有了滄桑之感,氣勢重了三分,但身體卻極為衰弱。

    赤練劍仿佛感覺到了何易的不同,嗡鳴一聲,劍身貼著他的手臂肌膚劃過。

    何易想拍它一下,沒想到手臂剛舉到一半兒,便沒了力氣垂了下來。

    何易早知這種情況,張口把赤練劍納入丹胎之中,內視體內,五臟有些衰竭,好似七八十歲的老人,生命力再逐漸減退,先前的五鬼仿佛憑空消失。

    心臟的跳動也不再是往日那般鏗鏘有力,對於這一點,何易倒是毫不擔心。他費了一番力氣,重新固定盤坐姿勢,雙手開始掐訣、閉目念咒。

    三花重現,五色光華再放,泥丸宮中央之處,漂浮著一團五彩光球。

    神念化作五把戰刀,從四方殺去,轉眼間,雷霆震動,轟然一聲,光球碎裂,化作殘破的單一的赤、黃、白、黑、青五色。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6
第四百五十八章 術成出關

    被“戰刀”劈裂開來的五個光球分別湧入了五臟之內,而五鬼則是略帶恐懼、忐忑、期盼的情緒把它們分別吞噬掉。

    隨即五聲極為尖銳的慘叫透體而出,何易的臉色也如萬花筒般變幻不休,時而赤、時而黃、時而白、時而黑、時而青,並且身體在顫抖,似忍受著極大折磨。

    修煉五方五靈童之術步驟繁多,咒語、手訣、真氣、神念、外物這五點缺一不可,其中又有詳細劃分。

    光是咒語何易這幾年常常琢磨,到前階段才徹底悟透,並背下來。

    這些時間算下來,沒有兩個月時間根本無法領悟,更不要說那拗口的發音了。

    單單這一項,就耗費了何易如此之多的時間,其他四項更不用提,比其要難上兩倍不止。

    在修煉過程中,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危險與困難,可謂是步步危機,稍有不慎,便等於一腳邁入了棺材。

    何易對於這些早就知道,初看之時頭皮發麻,但是字句之間擺出的那種無形誘惑,卻把他深深吸引了,導致無法自拔。

    到了現在才知,當初想得過於輕鬆了,這期間的痛苦實在無法為外人言道。

    正道修士中期以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為目標,要是他們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不說欣喜若狂,也要笑顏逐開。

    但是何易自始至終也未露出笑臉,就看他此時把那剛剛形成的五色光球給劈碎,又重新散會五臟之內,任誰也不會高興。

    這是五聚一、一分五,散而合、合而散的過程。也是修煉五方五靈童之術的必要途徑,元氣自然免不了要受到損傷。

    都知陰陽在沒有磨合的狀態下不可融合,鬼類天生就是滿身陰氣,更何況比它們強大百倍地五陰地鬼。那凝聚在體內的陰煞之氣何等驚人。

    而臟腑維持著人的生命,代表生氣也是陽氣,先前何易五氣朝元,就是把這些陽氣抽走,好讓五鬼入內,這樣才不會發生劇烈的衝突。

    不然在沒有磨合之下,強行讓陰陽合二為一。那等於是找死一樣。

    而現在五鬼在五臟安家落戶。要是不明其理之人煉到這一步還以為是完工了。

    殊不知這才是進行到了一半

    讓朝元之氣重返五臟,由五鬼吞噬入體,就是為了讓它們陰陽合一,維持體內平衡,護持臟腑“生命“。不然光有陰氣而無陽氣,臟腑就會在短短時間內衰竭,任憑何易有如此之多地秘法可補救,也要魂飛魄散。

    陰陽調和互補互融,這期間的道途充滿了艱辛與痛苦、彷徨,何易也忍受著臟腑逐漸衰竭的恐懼。加緊催煉五鬼。

    短短幾日內。何易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瘦了好幾圈,眼眶都深陷下去。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刑雅所贈的那五顆養元丹已經被吃掉了三顆,要不是此丹供應著龐大的元氣,單憑體內消耗,何易絕對討不了好。

    即便這樣,何易自身的陽氣也是略顯不足。因為五鬼體內地陰氣太過龐大。所以到了最後關頭不得不借住八條天龍一臂之力,把它們軀體之內地元氣抽調出來。融入臟腑之內,到了這時才勉強有了點陰陽持平的樣子。

    剩下的時間,就是互相磨合,五鬼也沒有了痛苦之意,顯然嘗到了甜頭,積極配合著。

    真氣也小心護持在週邊,沿著經絡無休止的迴圈,始終不曾停歇。

    當何易再次吞服掉剩餘的五顆養元丹,不再保持盤坐姿勢,而是伸開雙腿,躺在黑石床榻上。

    他看了一眼洞頂,隨即緩緩閉上了有些暗淡的雙眼,以一種睡態,沉沉入眠。周身不見生氣,連呼吸都停止了,宛如死人一般,只不過左胸膛上不時有一處肌肉輕微顫動一下,證明他還活著。

    左冷秋這些天心中充滿了疑慮,當日送何易進入洞室後,轉頭就開始翻起門中典籍,看看是否有什麼正道的寶物要經過陰煞之氣祭煉,一番閱覽之後,發現根本無此等事情。

    詢問門中幾位長老,也是絲毫不知,並斷言用陰煞之氣祭煉的寶物百分之百就是魔寶。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有那正道法寶需要用陰煞之氣祭煉,此祭煉說的可不是彼祭煉,而是用陰煞之氣來提高法寶本身對於陰煞之氣的抗性,從而達到激發法寶威力地效果,當此寶磨練成功,那與具有陰煞之氣地法寶對陣,將是雲泥之別。

    左冷秋想得就是這事兒,心中有幾分顧忌,要真是如此,那等於添置了一件克制天煞門的法寶。

    但是有沒有這事兒還是猜測,妄加猜忌,這樣的心思一起難保日後與他不會生出裂痕。

    左冷秋為了先前的歪念頭感覺有些慚愧,想起何易如今在正道的顯赫身份,要是讓外人知道他與自己結交,恐怕會生出不小的波瀾,對於他的名聲也會有極為不好地影響。

    但即便這樣,何易也沒有忘本,時常來看看,即便是易容,但也顯出一片真心實意,沒有因為自己不堪地身份,從而瞧不起自己。

    那日他連搜尋五陰地鬼之事也囑託自己辦理,這說明沒拿自己當外人。此次更是來借用陰煞之地連祭煉寶物,語氣一如往常隨便客氣幾句,真是當兄弟來處,自己有這一好友,說不定還是前世拖來的福氣。

    左冷秋雖然如此這般想法,但是也有私心,與何易相交等於多了一條退路,日後真要鬧得不可收拾,相信他不管怎樣都會搭上一手。

    當初為了擴充天煞門。左冷秋四處殺伐,滅派之舉沒少幹過,一般都是斬草除根,但也有漏網之魚。

    最近幾年沒有安生。弄得仇家遍地,就說在本省一些世家、門派都一副服氣地樣子,背後說不定怎麼想辦法把自己除掉才好。

    說來左冷秋心中一片無奈,進了這個泥潭之後,想退出也是力不從心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以後還是低調做事。暗中發展勢力。以九幽派、落魂宗那等魔道頂級門派為目標吧。

    一想起這事兒,左冷秋野心膨脹,但是最近一些往日魔教修士來拉攏自己還真是個麻煩,答應之後等於這天煞門從此有了掣肘,不再隨心所欲。

    要是拒絕,那幫人來者不善,話語之中意味分明,想起最近修真界魔道動向,一些小門小派不是舉派滅門就是歸附於魔教一脈。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魔教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樹倒猢猻散,正道便心滿意足,現在可好,那幫餘孽趁殺劫來臨,又出來興風作浪,都打著重建魔教口號來網羅黨羽,幾波人馬爭權奪利。禍亂天下。

    現在又看上了自己的天煞門。左冷秋有心不與他們爭鋒,但是捨不得這陰煞聚集之地。

    相信那幫魔頭也是事先調查過。知道派內有這等良地,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勸服,最近更是表露出幾分威脅,假如自己拒絕,那可真要刀劍相向了。

    左冷秋憂心忡忡的想著,時而露出殺機,時而猶豫,表情也是陰晴不定,下首的幾個門人頓時心中忐忑起來,大氣不敢喘。

    直到有弟子敲門進來稟道:“稟報門主,洞窟之內發生異常,陰煞之氣不受控制都湧向門主洞室,屬下等想要查看,卻無法進入洞室之內……”

    “有這事?”左冷秋驚訝的說了一聲,隨即匆匆帶人來到洞窟,瞭解一番情況才知一幫弟子長老剛剛都從修煉中蘇醒紛紛出來。

    無陰煞之氣供應,那還修煉什麼?

    左冷秋探出神念一番透視,卻無法進入自己地洞室,心想肯定是被何易布上陣法,想起他的佈陣之道自己是萬萬不如,還是不要聲張為好。

    他當即便對一幫長老門人命令道:“何時異常消退,你等何時再入洞窟之中修煉,從現在開始無本座命令,一律不許入內,違者嚴懲。”

    天煞門的一幫屬下聽到此話,哪還不知門主特別重視裡面那位!

    更有一些元老知道“易可”是如何及閘主交往的,當初剷除毒龍教,重建天煞門,此人之功不可抹殺。

    這幫人心裡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左冷秋既然發話,只好領命,但對於不知多長時間無法吸納陰煞之地而感到憂慮。

    就在天煞門眾人苦苦等候之中,何易時隔幾個月終於出關了,左冷秋也大大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可真是煎熬,門內弟子和長老無法修煉,天天在眼皮子地下晃悠。他們時不時抱怨兩句,一人還好,但是架不住悠悠眾口,左冷秋都有把何易抓出來的心思了。

    他閑來無事,暗自計算了一下何易每天所消耗的陰煞之氣,便張口結舌,一副驚駭。

    整整比天煞門全體弟子、長老一起修煉消耗的陰煞之氣要多出十倍有餘,這是何等恐怖地概念。

    這些難道都讓何易吃了不成?這胃口實在是……

    過年人數不見減少,反而多了許多,原本以為會冷清,沒想到……過年好,過年妙,吃嘛嘛香,喝嘛嘛醉!酒精入體,便渾身綿軟。每日上樓,都要扶牆而走。開門脫衣躺床,兩眼金星,物景晃動,腦漲之餘,快活似神仙啊!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7
第四百五十九章 如臨大敵

    左冷秋一看見何易,就感覺他身形消瘦不少,但兩眼賊亮賊亮的很是嚇人,要是在夜裡都能照清道路。

    由於何易帶著人皮面具,左冷秋不知他臉色如何,但心知肯定是出了些變故,不然不會如此模樣。

    他打發掉一干人等,把何易迎入會客廳內,關切的問了一番。

    何易明顯不願多說,只是為難的歉然說了幾句,左冷秋心裡早就釋然,沒有強逼,話題就轉移開來,並吩咐門人準備酒宴。

    一個時辰後,左冷秋在酒桌上熱情款待了何易,並有意無意的把這段時間弟子無法修煉的事情說了出來。

    何易得知後自然表達一番歉意,心裡承情,對左冷秋的好感多了幾分。

    有一點,何易心裡對左冷秋很是讚賞,換成其他人無緣無故,只憑言語在派內打擾了幾個月之久,任誰也要問個清楚。

    但是左冷秋卻先前只是問了一回,從此就沒問過,這等心胸可不是常人能比。

    酒足飯飽後,左冷秋多加挽留,何易堅持告辭,帶著酒意飛出了天煞門。

    東之、天利這階段無聊之極,每日掐算著時間,眨眼就是三個月,現在跟著何易回返,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何易到底幹了什麼事情,即使以兩人的性子,也不由感覺有些鬱悶之意。時隔三個月未見,古茗、葉瑤、許柔早就對何易望眼欲穿,連那江萍珊都打過幾回電話,直讓三女吃了幾分幹醋。

    要不是有修煉打發時間,三女連幹活的力氣都提不起來。葉瑤更是連家都懶得回了。

    古茗可是知道何易此去為何,擔心之余,對於葉瑤和許柔不免有些愧疚。

    因為她知道何易的事情最多,浮屠塔是最大的秘密。其次是這件事情,對兩個姐妹加以隱瞞,幾次想說出口,但何易往日的告誡起了作用,只好悶不吭聲,裝作絲毫不知。

    只不過她這三月對兩女地態度要好上許多,誠心接納起來。

    天龍府裡面的事情古茗也接手一些。讓許柔清閒不少。她還把府內的人員都安排了一番。變得有秩序起來。

    至於葉瑤每次都是興致勃勃幫著古茗和許柔忙活,但是每每都是幫了倒忙,後來氣的甩手不幹了,在天龍府當起公主來。

    她每日裡除了修煉,就是養花澆水或是在府內府外散散步,陶冶一下心性,沒想到此舉竟然讓她地心境提升了幾分,修煉起來也圓滑了許多。

    卻說府中有了新的章程,像是何彪、易東、溫曉琴、溫曉琪、駱承、田彩雁、楊貫中等重要人物,都由古茗持筆登上了花名冊。其內記載著每人的籍貫、來歷、背景、修為、法寶等等事情。很是詳細。

    古茗做到了心中有數,至於怎麼想的,那就秘而不宣了。

    這段時間天龍府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動,都由古茗、許柔一手佈置,還由府外吸收進來不少少男少女,慢慢充實府裡空曠的房屋。

    溫曉琪、溫曉琴在眾人之間修為最高,府中又是女人居多。就做起了傳功法師。每日裡督促一幫人等修煉。她倆初為人師,倒也興致勃勃。

    另外天龍府建立起了薪俸制度。法寶、丹藥、法幣,各取所需,全由天龍集團供應,每月按照身份來領取,雖然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這一措施剛一展開,就讓大部分人感恩戴德,至此古茗這個女主人的威望大增,連帶著葉瑤、許柔也沾了光,一些下人說話做事也不再是那樣隨意了。

    至於駱承,他地臉可是垮了好長時間,每日裡算盤打地劈啪直響,越算越是心疼,簇頓足的,好像比挖了他幾塊肉還要難受。

    幸好全國各地的山莊已經建成,開始盈利了,現在修真商界正在議論天龍集團這項創舉,不屑之人有之,嫉妒之人有之,眼紅之人有之,總之焦點都注目在這天龍山莊上,都等著看熱鬧。

    駱承對此不屑一顧,這算什麼,斂財的日子還在後頭,這算什麼,按照府主的話說,這只不過是原始積累而已。

    當時駱承不以為然,何易舉了幾個鮮明的例子,徹底就讓他服氣了。

    是啊,賺的再多,也買不來天地奇珍、神兵利器、頂級法寶、珍稀丹藥,這些種種的交易手段一般都是以物換物才能得來的,就憑剛剛發行的法幣能買來這些東西,那都是見鬼了。

    至於當初何易與駱承暗中所談及地事情,現在還遠遠不到時候實施。

    十月份正是秋風颯爽地好時候,沿途的樹葉有的已經微微發黃,何易與東之、天利就在這時回到了天龍府。

    古茗三女這時剛剛吃完午膳,在寢宮內的沙發上東倒西歪的躺著,都是一副慵懶嬌柔的姿態,身上所穿的家居服飾也很是隨便簡單,顯得有些暴露。

    何易一進來,便看到了三女撩人地姿態,還沒等養一下眼睛,三女就個個嬌呼一聲,驚喜地撲了過來。

    隨後自然是互述離別之後的事情,當三女看到何易竟然消瘦成這個樣子,心疼不已,眼圈都紅了。

    她們急忙張羅著讓溫曉琪去監牢內割幾斤萬歲肉芝給何易滋補一番,何易也正有此意,便點頭用意了。

    他順便還來到監牢內觀察了番,自從得到萬歲肉芝之後,雖然割了它身上不少肉,但由於平日裡定期給它喂一些人參,使它不再像是往日那般饑一頓飽一頓,所以在正常形態下,還胖了一圈。

    此時它好像認命了,見何易帶著幾女進來,略微透明地肉身只是動彈幾下,沒有過激的反應。

    並且自動分裂出一小塊顏色黃澄澄的肉塊,好似小了不少歲數的肉芝,這讓何易幾人嘖嘖稱奇,都懷疑這般養下去它能否成精。

    黃昏時分,在寢宮內進行了一場家宴,主菜是自然是肉芝,溫曉琪別出心裁的炸了一小塊兒,外表酥脆,內裡肥嫩,一點都不膩人,吃起來特別可口,因此何易多喝了幾兩雪裡紅。

    宴後一番調息,何易渾身上下骨肉豐滿起來,臉上開始有些血色,再加上五靈童終於煉製成功,心情大好之下,精氣神也格外旺盛。

    隨後何易把血蠍從溫曉琴那裡要來,疼弄一會兒,開始處理府中一些積壓的事情,當天色全黑之時,他披星戴月的在秦省走動一番,瞭解一下幾位元好友的情況。

    最後他在沈長鳴那裡回到天龍府之後,已經夜半時分,寬衣解帶與幾女一夜纏綿略過不提,其中自有許柔的矜持與羞赧,還有古茗的豪放與葉瑤的委婉。

    “這裡簡直成了自己的心病,不知亭兒和彤姐怎樣了。”

    何易自言自語,說的就是百魔大山,幾月未來環境仿佛又變了,空氣中存在一股子煞氣,還有幾分凝重。

    在山門口還有人把守著,何易憑著司徒玄所贈的通行權杖才能進來。

    剛一來到沙雲洞外,就發現往日的護洞陣法已經換了,比之以前要詭異、玄奧很多,還有一股股晦澀的法力在周身繚繞飄蕩。

    沒等何易傳音,李春蕊自行出來,眉宇間帶著肅殺之氣,見到何易才緩解一些。

    “發生了何事?”何易皺眉問道。

    “何大哥還是問師傅為好。”李春蕊明顯不願說,就推到了宮晚彤身上。

    當何易見到宮晚彤的時候,她還是那樣端莊美豔,只不過威勢卻重了三分,鳳眼含煞,眼底有些陰鬱之色,服飾不再是宮裝打扮,而是換成了一身純黑色的道袍,質地極佳,不像是凡物。

    何易一進來就坐在椅子上,沒說什麼客套之詞,開門見山地沉聲說道:“整個沙雲洞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彤姐,看你神情就知事情有些不妙,到了如今還想瞞我?”

    宮晚彤美眸眨了兩下,歉然說道:“弟弟勿怪,姐姐也有苦衷,這些都是往日恩怨,姐姐雖為女子之身,但也不懼他們這幫邪人,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討得了好,偷襲幾次都鎩羽而歸,只要固守洞府,對方便無可奈何,弟弟還是不要操心了。”

    她說完,就站了起來,俏臉上露出三分笑容,柔聲道:“弟弟還未吃飯吧,待姐姐備下酒宴,好好款待你一番,亭兒正在午睡,要是知道你來了,不知得興奮成什麼樣子呢。”

    “還喝什麼酒,哪有這心情。”何易心頭生起怒氣,語氣很沖的說道:“你這是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頓了頓又道:“當初我派兩位表妹在百魔大山內外監視了幾個月,風裡來雨裡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你出什麼事情。後來幾次三番向你詢問,你都敷衍過去,到了現在還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弟弟看待?”

    “弟弟你是怎麼說話呢,相處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

    何易聞言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宮晚彤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左胸膛上,帶著怒氣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是如何想的?難道忘記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了?”

    宮晚彤聞言眸光有些躲閃,心思頓時亂了,右手掙扎幾下沒有脫開,有些羞澀地嗔道:“弟弟你弄疼姐姐了,快鬆手。”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8
第四百六十章 惱怒不堪

    何易哪有心情理會宮晚彤那細嫩的肌膚是否疼痛,只是緊緊攥著,兩眼直視著她,語氣甚沉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回答你什麼,姐姐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哪能開得起玩笑,你還是淡了這種念頭吧。”

    此話一說,直如一盆涼水潑在何易身上,他雙眸頓時為之一暗,隨即冒起精光,右手晃了一下宮晚彤的手臂,喝道:“你說我開玩笑?難道這幾年相處是假的不成,最近一年來我是很少來,但都忙於外事,往日風雨無阻,為了陪你,你可知我奔波之苦?現在一句玩笑就把我打發了?”

    宮晚彤聞言神色一變,美眸閃爍幾下,凝聲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把手放開!”

    何易沒想到宮晚彤說變就變,語氣這般不客氣,往日有過幾回肌膚之親,但過後都是羞紅了臉蛋。

    明明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就差那一層窗戶紙捅破。

    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哪知今日演變成這個樣子,如何不讓何易肝火大盛,但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只好強自壓下怒氣。

    何易鬆開宮晚彤的手臂,咬咬牙,說道:“好,好,我們之間的事情暫且不說,就說沙雲洞的事情,對方到底是哪一股勢力?”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我不管誰來管!難道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你不成!”

    “對方來頭太大,修為個個高絕,做起事情來不擇手段,弟弟你插手十有八九會把此事引向不好的局面。現在我還留有餘地,事情還有轉機,總之弟弟你就不要管了……”

    何易揮手打斷道:“說來說去就是瞧不起我,來頭大又能怎麼樣。那妖僧還不是死在我手上……”

    宮晚彤也打斷他說話,不耐煩地道:“妖僧是妖僧,他們是他們,根本就是兩回事,不在一個層次,你就不用多管閒事了,趁天色沒黑。你趕緊走吧。”

    她頓了頓。右手緊攥了一下,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有錯在先,讓你誤會了,現在就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恕不遠送!”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砰!”何易一拳印在那白玉書案上,頓時四分五裂,坍塌在地,那些碎塊又裂成無數碎痕。

    此舉讓宮晚彤臉色一白。再看何易。兩眼噴火,臉色鐵青,身體都有些發顫,幾乎凝成實質的煞氣迎面沖來,心中一驚,急忙用法力護體。

    “我何易今日才知女人心海底針,好。好。算我自作多情,多管閒事。宮……晚……彤!後會有期!”

    何易說出地這番話,幾句是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蹦出來一般,深深吸了口氣,揮袖轉身就走。

    宮晚彤聞言面色頓時蒼白起來,神念看著何易出了洞府,禦劍遠去,緊緊提起的心一下就沉入穀底,空落落不著邊際,彷徨有之,傷心有之,擔憂有之。

    一時間宮晚彤心灰意冷到了極點,眼淚無聲留下臉頰,沁濕了衣襟,不一會兒便輕輕抽泣起來。

    “易哥哥,易哥哥,人家知道你來了,快出來接亭兒……”

    一個嬌憨叫喊聲傳來,由遠至近,書房半掩的門一下就被推開,亭兒梳著馬尾辮,穿著小衣小褲,臉上還帶著睡時所壓出的褶痕。

    亭兒喜色滿顏,進來之後頓時消失不見,驚愕不已,又看宮晚彤掩面輕輕抽泣,急忙跑了過去,道:“娘,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易哥哥呢,易哥哥哪去了?”

    問來問去宮晚彤也不答話,只是緊緊抱著亭兒。

    亭兒小手忙著給她擦眼淚,但越擦越多,心情也隨之著急悲傷起來,小嘴一抿,也嗚嗚哭出聲來,斷斷續續地問道:“娘……是不是……易哥……哥……欺負你了?”

    “不是……嗚嗚……是娘把你易哥哥氣跑了……嗚嗚……都是娘地錯,以後他也不會和我們娘倆來往了……嗚嗚……”

    宮晚彤越說越是傷心,心裡悔恨交加,早知就不該說得那樣決絕,連絲餘地都沒有留下,以後恐怕連見面都難了。

    “那我怎麼辦啊……嗚嗚……都怪你!都怪你!易哥哥不要我了,我也不活了……”

    亭兒小拳頭使勁兒捶著宮晚彤的肩膀,邊叫邊哭,說到最後都生出了短見。

    娘倆抱頭痛哭,書房的門又未關,外面的一幫弟子豈能聽不到。

    現在何易臉色鐵青,帶著一身煞氣走了,李春蕊等人還沒等接近,就激靈靈打個寒戰,連個招呼都未打,就飛的無影無蹤。

    此時眾女心中著實忐忑、惶恐,跟了師傅這麼多年,還未見她哭過。

    礙于宮晚彤的顏面,眾女不好進來勸慰,李春蕊是大師姐,也與宮晚彤感情最深,一臉憂色的走進書房,小聲勸慰,間接詢問一下。

    宮晚彤不願讓弟子看到自己軟弱地一面,揮手隔空發出一道勁氣,房門關閉,調整一下心態,勉強控制住了外流地眼淚,只是抱著亭兒不願出聲。

    過了許久,亭兒無聲的脫離宮晚彤的懷抱,低著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卻發現旁邊有一黑色包裹,樣子嶄新。

    她隨手打開,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其中還有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綠色的液體,很是粘稠。

    亭兒眼睛一亮,這小瓶內裝的可是上回與易哥提過的東西,那時還說下次來時給自己帶一點,沒想到現在就在眼前,莫非是易哥走時給自己留下的?

    亭兒越想越是如此,心情頓時稍稍好轉,把包裹拖進屋裡,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棚上畫著地圖案……

    過了半晌,亭兒眼睛稍稍恢復光彩,在櫃裡拿出一套皮質地小衣服,顏色純黑,微微有些反光,上面畫有一些神秘的紋路。

    她穿上後,又戴上一雙小手套,拿著那個裝有綠色液體的小瓶,來到一間洞室內。

    洞室內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器物、材料堆積著,空氣中散發出古怪的味道。

    在最中間還安置了一個人高的丹爐,下面爐火正旺,把洞室內照映的通紅一片。

    隨即亭兒貝齒咬著嘴唇,似下了一番決心,開始忙碌起來。

    卻說何易被氣走之後也反應過來,但拉不下面子回去,對於宮晚彤為何死活也不說,他心知肚明。無非是對方來頭甚大,自己修為不高,怕牽連到自己。

    實力,除了實力還是實力,修為不高便讓人瞧不起,這等於在世俗中是否有錢一樣,在修真界,修為才是衡量一切地標準。

    先前她說出地意思換言之就是看不起自己的修為,假如今日自己地修為在煉虛合道境界,她是否還會有這番說辭?

    何易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惱怒,自從殺了妖僧之後,在修真界的名聲激增了幾分,說不得意自滿那都是假話。

    還有身邊的手下、朋友、女人捧著,何易那驕傲的心思就別提了。

    通過在沙雲洞的事情,讓何易大受打擊,接觸層面不同,人心的想法就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在沈長鳴、古茗、何彪等人角度來看,自己確實很是威風。但臺階一起,例如宮晚彤,自己做出的那點事蹟確實微不足道。

    那妖僧是孤家寡人一個,對方明顯是有很大的勢力,宮晚彤說得好,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妖僧又如何,他的修為連煉虛合道境界都未跨過,比他修為強大的修士大有人在。

    他能活到今日,佛門未能剷除此等叛徒,與道門不無干係,這佛道之爭自古有之,他就等於攪渾佛門的一灘渾水,換成是他人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早就受到了各大門派的追殺通緝了……

    何易又想起自己與宮晚彤之間的修為差距,暗咬了一陣牙根,但再想也是沒用,修為提不上去,就要受到不平等待遇。

    細數體內體外這些外物,再想起自身的修為境界,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很大一截,這回又煉成了五靈童,等於揠苗助長。

    但唯有靠把修為提升上去,才是正題,何易想到這裡,一催腳下神兵,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赤練,直奔天龍府。

    至於司徒玄之事,何易還是有些自知之明,沒有前去探尋,再說一腔惱怒無處發洩,也沒有那個心情。
camelhu 發表於 2009-7-14 21:09
第四百六十一章 司徒玄遭難

    何易剛回到天龍府,卻意外的接到了司徒玄打來的電話。

    “玄爺,進來可好?”何易勉強笑著問候一聲,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司徒玄沒有廢話,直奔主題,語氣有些不好地說道:“還算不錯,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來百魔大山,你怎麼不聽?”

    何易愣了一下,解釋道:“我去看看亭兒那丫頭,想去你那裡看望一下,卻想起你的告誡所以沒去。”

    “哎,你呀,太大意了,王藥師何等人物,只要你進入他的視線之內,察覺你與我的關係,他恐怕會動疑心。”

    “就算你我之間相識,他至多調查一番,我們的秘密他萬萬不能得知,有何好怕?”

    “你是不知王藥師的厲害之處,千年來他修為成長到何等地步,我絲毫看不透。按說這樣的人物不死早該飛升才是,他還滯留在人間,其中恐怕有什麼波折。現在王藥師表面一心復仇,圖謀大業,到處網羅黨羽,調查當年倖存之人,誰也不知他心裡怎樣想的,連我也不清楚,分不出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之間的關係,能瞞則瞞一時,假如說他得知你繼承了天龍神火柱……”司徒玄說到這裡遲疑起來。

    何易這時走到了前殿拐角陰影處,忍不住問道:“那又怎樣?”

    他當日接到司徒玄的信後,表面上沒有在意,但心中卻顧忌到了極點。千年前早已死去的神機宗大弟子,如今卻死而復生,搖身一變成為了修真界魔道隱藏在幕後的巨孽。

    想起一個老而不死詐屍復活的大魔頭帶著一幫老、少魔頭在暗中秘密謀劃。還有一些不為人所知地爪牙,何易沒有不寒而慄,這種心境就已經很不錯了。

    換成是他人,輕則要寢食難安。重則都得生出躲避之念。

    天龍神火柱為純陽至寶,玄渾神幕為魔道至寶,這在修真界中一正一邪的頂級法寶都在機緣巧合下被何易所得,直到現在才讓何易感覺到那種燙手的熱度。

    司徒玄懊惱的說道:“我也不知會怎樣,不過此人城府極深,心計如狐,手腕高超。特別喜歡下棋。把他人都看成是手中地棋子,禦下手段更是數一數二,當年就有數不清的魔頭為他賣命,赴湯蹈火,連句怨言都沒有……”

    何易感覺司徒玄老了,真的老了,他的語氣中不在有往日的自信,帶著絲絲惶恐,還有幾分恨意,

    往日還感覺司徒玄熱血猶在。現在想來是歲月磨平了他棱角。一腔熱血早已冷卻,以前的報復只不過是信念所支撐,現在冒出一個比他厲害的人物,馬上就顯露出了不堪。

    何易不喜歡司徒玄這種語氣,敷衍一句:“聽天由命吧。”

    “我已經老了,光復門楣地責任壓在我身上已經千年,早已喘不過氣來。如今你繼承了鬼藏宗地鎮宗之寶。就等於把我肩頭上的擔子卸下來了。香火傳承到你身上了。我不要求你做什麼,只要你萬事小心謹慎。切不可年少輕狂,被虛假名聲沖昏了頭腦。假如有朝一日我不在洞中,你不用擔心……我這一身老骨頭……早就活夠了。”

    何易一聽司徒玄這樣說,馬上就有了不好的念頭,急忙道:“玄爺,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砰……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哈哈,師弟隨我走吧……吱嘎……嘟嘟……嘟嘟……”手裡那頭傳來一連串聲音,最後仿佛是手機被捏碎了一般,立即占線了。

    何易身軀一顫,面色大變,心念一轉,叫玄爺為師弟之人除了王藥師還能有何人?

    “王藥師一開始請玄爺出山……玄爺沒有答應……王藥師沒有強迫的意圖……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回王藥師看似是闖入歸藏洞之中……那砰聲像是門被劈開……不對!百魔大山手機信號不通,玄爺應該是在山外,王藥師像似要強迫帶走玄爺……玄爺與他有仇,剛才又說早就活夠了,難道是打算魚死網破不成?”

    何易飛快的想了一番,站不住了,右眼皮直跳,明知危險也要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與所想一般。

    他沒有猶豫,果斷的大步走出天龍府,連古茗呼喊聲都是聽而不聞。

    “怎麼回來又走了,都不理自己……”古茗正跺腳嘴上嘀咕埋怨著,卻見到何易返了回來,並發現他神情有異。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古茗這般想著,就迎了上去,問道:“易哥,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讓你急急忙慌的?”

    “我出外有急事要辦,你好好在家裡呆著!”何易不願多說,找到東之、天利,急聲道:“玄爺出事了,快隨我走。”

    “什麼……”東之、天利面色大變,急切的想問何易,但何易不好下結論,出了天龍府,催起全身真氣,帶著兩人悶聲禦劍向南方飛行,速度奇快。

    到了百魔大山外,只看見一地死狀甚慘地屍體,能有二十餘具,表情都帶著驚恐之色。並且傷口都是眉間有一個血洞,貫穿前後腦域,無一例外,腦漿都流了出來,甚是噁心。

    讓人詫異地是周圍環境沒有遭到破壞,樹木都未曾斷過一顆,這些人像是在極短時間內被人殺死一樣。

    還有灰間派與百修閣的兩夥人馬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事情,面部表情無一例外很是凝重。

    地上的死屍一看就不是山內之人,就因為服飾不同,很好分辨,何易與東之、天利三人在雲頭上窺視的仔細,沒有發現司徒玄的蹤跡。

    何易皺了皺眉頭,當即對兩人吩咐一般。

    東之與天利揭開臉上的偽裝,換成本來面目,飛了下去。

    何易在雲頭上觀看,兩人先是與灰間派、百修閣的人馬交涉一番,然後又進入山內。

    片刻後,兩人飛了出來,與山門口地兩幫人拱拱手,就向北飛去。

    一個隱秘地山澗洞窟中,何易與兩人會合,沉聲問道:“怎麼樣?”

    “我向公孫烈詢問過,在一個時辰前,主人突然回到百修閣,稱要外出尋幾樣稀世寶物,歸時不定,行蹤也不定,讓其無事不要尋找,然後就走了。這讓百修閣一幫人錯愕不已,隨後我們倆回到洞府中,發現那裡已經被禁制所封,周圍沒有打鬥跡象,那禁制是老主人常用的手法,這點我會不認錯。”

    “山外地死屍又是哪一方的?”

    “這點不清楚,不過有人懷疑這些人是沙雲洞的仇家,前些日子這幫人幾次闖入山內,與沙雲洞之人鬥法,但都是鎩羽而歸。剛才不知被誰所殺,死時又毫無聲息,這些都是在老主人走後才發現的……”

    “難道是湊巧?”何易心中一動,又問道:“沙雲洞有沒有動靜?”

    “很是平常,沒有異動!少主,你怎知老主人出事了?老主人是怎樣交代的?”

    “但願我多慮了,玄爺只是說要外出一段時間,還讓我不要擔心他,匆匆掛了電話,我哪能不著急,就急急忙忙趕來!”

    何易說時眸光閃了幾閃,東之與天利關心則亂,沒有發現這點破綻,搓著手著急地說道:“這可怎麼辦,老主人那麼大年紀了萬一有個意外,我們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何易沒有插話,他把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腦內脈絡逐漸清晰。

    他得出司徒玄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結論,最多也就是受制于王藥師。

    何易不信他真如在電話中所說的那樣活夠了,大仇未報,執著了上千年,因果糾纏之下,哪能說死就死。

    王藥師是他的師兄,他們的往日恩怨隨著歲月的侵蝕說不定早已煙消雲散,只要雙方想開,把酒言歡的可能性都很大。

    還有司徒玄提過,王藥師一方還有幾位同門師兄弟,包括了神機、鬼藏兩宗之人,都是老而不死,活了上千年的人物,這些人能在各大派千年通緝追殺中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又聚在一起,圖謀報復各大派,想想都很可怖。

    “不用想了,玄爺肯定沒事,說不定有些難言之隱,不好讓我們得知……再說以他的修為還能有什麼危險,雖然沉屙在身,但是那些洞天內的真人碰到他,能不能討得了好都說不準。玄爺要是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們等信便是了。”

    東之、天利一想也是,老主人的修為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了,頓時心下大定,不過帶著幾分隱憂。

    何易何嘗不是如此,憂心比兩人更甚,只不過不好表露出來。

    司徒玄的失蹤與王藥師有百分之一百的關係,既然事態不再自己控制之內,又得出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結論,何易馬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沙雲洞上面。

    雖然先前被宮晚彤氣的不清,但何易不是三歲小孩,而是被社會薰陶了二十幾年,知道意氣用事要不得。

    想了想,何易帶著兩人再次隱身,悄然靠近百魔大山,監視著幾個進出口的動向與人員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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