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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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458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3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援救

    一細長的飛瀑從山峰頂飛瀉而下,落入一汪碧潭。微風襲來,細霧彌散。

    碧潭邊綠草茵茵,還有數株翠綠垂柳。

    垂柳下有玉石桌,玉石桌上刻有棋盤,有一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年輕道士,手握七彩羽扇,持白子,他的對面坐一童顏鶴髮,仙風道骨,手執拂塵,持黑子的老道士。

    那年輕道士乃是玉晨觀觀主乾朔,那老道士是白雲觀觀主乾木。修真之人,在結成金丹之時便能返老還童,人在那時可選擇自己年輕時的容貌,中年時的容貌,也可以選擇年老時的容貌,故乾朔和乾木兩人一年輕一老年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乾木此時白眉緊鎖,顯然形勢對他不利。

    “師父,師父!”坤清急匆匆闖了過來,嚷叫道。

    乾木正被師弟殺得煩躁不安,聽到自己的大徒弟如此不知尊卑地大聲喧嘩,頓時兩眼精光爆漲,如利劍般射向坤清,正準備怒叱自己向來看重的大弟子如此無禮。臉色卻立時巨變,瘦高的身子猛然站了起來,一股磅礴的氣勢迸體而出。

    坤清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叫嚷聲頓時嘎然而止。

    “怎麼回事?”乾木沉聲問道,雙目寒光閃閃。

    乾朔此時早已放下手中白子,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寒意,兩眼殺機畢露地盯著坤清。

    茅山派乃神州五大門派之一,就算素來淩駕與五大門派之上的昆侖派也不敢說惹茅山派就惹茅山派,如今卻有人在老虎頭上動土,乾木和乾朔哪能不怒。

    “師父,師叔,今日我與坤明師弟正在太湖雲遊,誰知來了兩女妖孽甚是厲害。竟妄圖殺我和師弟,奪我二人金丹。我拚命廝殺,方才逃了回來。”坤清道。

    “那坤明呢?”乾木冷聲問道。

    “我與師弟分路而逃,不知他是否已遭不測了!”坤清淒慘地說道,說時還落下了數滴眼淚。

    “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大膽!”乾朔殺氣凜然地拍案而起,輕風吹來,那上好的玉石桌子嘩啦啦成了碎塊灘落與草地。

    “前面便是茅山了。到時不准你插一句話。否則回島後必稟告大姐,島規懲罰!”遠遠看到茅山,若煙停了下來。一臉寒霜地沉聲道。

    雨綺微微縮了下脖子,這一路過來若煙渾身寒意,一聲不響,雨綺就知道若煙這次是真正發怒了,如今她又抬出白筠仙子,頓時心裏有些害怕。三姐妹中,白筠仙子端莊穩重,話語雖不多。但雨綺卻最怕她。

    “二姐不讓開口,我絕不開口,剛才那事實在是太氣人了,我才…”

    “還提剛才那事,那事今後一個字也不准你提起!”若煙冷聲打斷了雨綺。

    雨綺吐了下舌頭,不再吭聲。

    兩人正準備飛臨茅山,卻看到天際邊有數道光華沖天而起。那光華隱隱帶殺氣向她們這邊飛來。

    若煙仙子心裏微微一驚。凝目遠望卻看到有三人正朝這邊飛來。那三人中有一人正是在太湖上逃走的道士。

    若煙仙子大驚失色,暗暗叫苦不已。這次禍闖大了,那道士竟是茅山派的人。

    若煙拉起兀自還在那裏發愣的雨綺,轉身便朝南方飛去。

    天目山洞天,張啟明六人盤腿而坐,一臉恭敬專注地聽掌教親身授道。

    這六人如今修為比起以前來都大大漲進,只是修道時日尚短。李培誠如今手中有不少品質上好的低級丹藥,卻也不敢輕易給他們服用,只有等他們的道行,也就是他們領悟地道也到了一定層次才好讓他們服用丹藥。否則一不小心,駕馭不了自身的實力便會走火入魔。

    金琳教授飛熊等人可能還行,畢竟飛熊等人根基好,金琳稍一點撥便成,就算一時不懂,也由得他們自行領悟去。可是這六人說來還是修真界的雛兒,金琳來授道恐怕就不行了,只有像李陪誠這個做了三四年家庭教師,習慣了由淺入深闡明道理的人來授道,方能讓這六人快速領悟道理。況且這六人說來是除了任逆天等人之外葛門最嫡親的門人了,沒理由李培誠就任由他們在天目山洞天修煉。

    昨日李培誠終於用烏雲金為自己親自煉製了一件法寶,今晚得空便來天目山洞天親身授道一

    正當眾人聽得如癡如狂,豁然開朗之際,李培誠臉上卻露出一絲驚訝地表情,接著便如風一般消失在天目山洞天,剩下張啟明等人一臉錯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朝著洞口躬身行禮,算是恭送掌教老爺了。

    雨綺貝齒緊咬,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但晶瑩的眼淚卻如雨水般淋滿了她俊俏的臉龐。

    她本想跟二姐一起跟茅山派地道賊拼命,她決不想獨自偷生,但若煙卻逼著她逃跑。並且警告她,她若不逃回去,大姐不知她們兩人為何遲遲不歸,一旦尋上茅山派,便再也回不了美人島了。

    雨綺要若煙逃跑,自己來擋,若煙卻淒然一笑,反問一句:“你擋得住嗎?你想我們兩個人都掛在這裏嗎?”

    就這樣雨綺逃跑了,她逃跑地時候看到若煙的落雨仙簪化為滿天的飛針,使出了她最耗真元也是她最厲害地一招,天羅地網,把茅山派三個道士都網羅在了裏面,使他們脫身不得。

    雨綺腦子裏只有二姐那如花似玉的俏容,人卻拼命地往南海的方向飛去,就連天目山林在她的腳下連綿起伏也不知道,甚至連有道人影如鬼魅般在她的身後閃現,她也不知道。

    “雨綺!”李培誠見果然是美人島三姐妹中雨綺,立刻叫道。

    雨綺卻仿如沒聽見,仍然拼命地飛馳。

    李培誠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只好一閃身攔住了雨綺。

    雨綺見有人攔住自己,祭了飛劍便想衝殺過去,卻終於發現前面攔住自己的是李培誠。

    這一刻雨綺就如生死苦難中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就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草,滿臉淚水,叫了一聲培誠,就哇地一聲哭著撲到了李培誠地懷裏。

    這一刻她柔弱得就像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雖然懷裏是一位絕頂的美女,但李培誠此刻哪里會有一點非份之想。

    雨綺是美人島三姐妹之一,她哭得如此傷心,李培誠第一反應便是美人島出大事情,自己心中的親姐姐白筠仙子出事情了。

    “雨綺,別哭,快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白筠姐姐呢?”李培誠雙手緊張地抓著雨綺的肩膀,嘴裏如放鞭炮地問道。

    雨綺被李培誠雙手這麼一抓,頓時有些清醒過來,想起李培誠也有元嬰期的修為,立刻哭著哀求道:“快去救救我二姐,求求你快去救救我二姐!”

    李培誠一聽不是白筠仙子出問題,心裏稍微安心一點,人便也就冷靜了下來,道:“別急,一切由我在。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若煙仙子現在在哪里?”

    李培誠的沉著冷靜終於影響了雨綺,雨綺地思路也清晰起來,指著北方,太湖地方向,道:“我與二姐與茅山派的人發生衝突,如今茅山派地人正與我二姐爭戰,也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求求你快去救救我二姐吧。”

    李培誠聞言暗自苦歎,嶗山派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卻未想到竟然又來了茅山派,只是這攤子的事情自己又必須得管。

    李培誠幾乎沒什麼思索,便祭出碧海龍舟,拉了雨綺就往太湖方向而去,心想就算打不過人家,逃總逃得走吧。

    雨綺見李培誠肯出手相助,又見碧海龍舟速度極快,心裏稍安。在碧海龍舟上把情況簡要提了一下。

    李培誠聽說茅山派來了三人,其中兩人的修為境界應該跟若煙差不多,另外一人比雨綺還稍微有些不如,心中大定。手一邊快速地劃動船槳,腦子裏一邊盤算如何把茅山派的人給解決掉,最好能做到不走漏一人。至於若煙能不能頂到他趕到那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太湖與天目山相隔甚近,太湖的兩大水源,其中之一便是天目山的苕溪。剛才雨綺一路疾馳,加上碧海龍舟速度極快,只要若煙小心應付,頂到李培誠趕到的希望倒是挺大。

    “趕到之後,你立刻拖住那位金丹期的茅山道士,不要讓他走脫,其他之事你無需管。”李培誠沉聲道。

    雨綺聽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注視著李培誠,她又不是傻子,哪會聽不出來李培誠這是想滅了人家,不讓一人走脫。

    但這可能嗎?在雨綺看來,若煙此時就算不死,估計戰鬥力也大打折扣。有碧海龍舟這等厲害的飛行法寶,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自己兩人一趕到,一陣衝殺把若煙救起,遠遠逃走便算是萬事大吉了。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4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鎮天印

    瞪大眼睛的雨綺最終還是無聲地點了點頭,因為李培誠所表現出的強大自信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或許他真有這本事。就算他沒有這本事,此時雨綺也不會拒絕李培誠的安排,因為他是真正的勇士和朋友,可以為了她們而毅然選擇與茅山派為敵,他也是她目前解救若煙的唯一希望。

    黑夜籠罩了太湖,太湖上空烏雲密佈,狂風肆虐。

    狂風吹散了平時太湖上空升騰而起的水霧,但卻帶來了更多的黑雲,把月亮嚴嚴實實地遮沒了。

    長列的浪頭一個接一個的從黑暗中翻滾出來,咆哮著直撲湖中散落的島嶼,噴濺起高高的浪脊。

    數點華光如飛針走線般在黑雲和狂風中閃動,泛起讓人眼花繚亂的點點寒光。

    不時有巨大的響聲隨著兩點華光的撞擊從空中傳到了遠處,猶如雷聲陣陣。

    曾經精幹穩靜,秀麗俊俏,飄然若仙的若煙此時香汗淋漓,美麗的秀髮淩亂無比,有些已經成條糊狀貼在了俊秀的臉龐上,已經分不清那黏結在秀髮上的是汗水還是血水。雪白整潔的宮裝,濺滿了紅得發黑的血跡,到處是劃破的裂痕,透過裂痕雖然可以看到一絲春光,但更多的卻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銀色的落雨仙簪來回穿插,針身在空中劃過銀色光芒,針尖閃爍著點點寒光,銀色的光芒和寒光在若煙仙子周身三丈方圓結成了一個縱橫交錯的光

    前方乾木一臉寒意地握著拂塵,後方乾朔手握七彩羽扇,星眸中寒光點點,再遠點坤清的身前一把飛劍如毒蛇一般吞吐著劍芒,俟機尋找攻擊的機會。

    乾木和乾朔兩人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兩人氣息也有點紊亂,可見這一戰他們也並不輕鬆。

    二對於一,再加上一位實力稍差的坤清。雖然占了絕對的上風,但若煙畢竟也是跟他們兩同一級別的高手,不是說殺便能殺得了,尤其是在若煙存著視死如歸的鬥志情況下,除非他們兩人中有一人願意主動付出受傷地代價,否則要想殺了若煙恐怕還得耗上一段較長的時間。

    修為到了乾木乾朔這等境界,是不會輕易呈匹夫之勇,輕易受傷的。況且太湖過去不遠便是茅山。在自家門口相戰,他們又何須著急,該著急的是對方。

    兩隻老狐狸一前一後雙目警惕地盯著若煙,以防若煙逃跑。一邊緩緩運轉真元恢復功力。

    若煙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勢,逃生的希望也越來越小。這樣的結局她本已料到,高手過招,功力、法寶、心態等等絲毫相差不得,而她卻相差了整整一位元同等級的高手和一位元金丹後期地修士。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雨綺應該成功逃回美人島了。

    可是突然間,若煙透過光網看到熟悉的銀光在黑夜中呼嘯著穿梭而來,那是雨綺的飛劍。

    只是一瞬間,若煙徹底暴怒了。絕望了,接著她又流淚了。

    落雨仙簪突然如炮彈一般炸了開來,化為無數道地寒光,猶如密密麻麻的飛矢向乾木和乾朔攻擊而去。

    事既已如此,唯有完全的拚命了,就算一死,也要讓對方付出點代價。

    防心既已出現破綻。勝負將快速結出。

    乾木和乾朔面露喜色,乾木將手中的拂塵一揮,漫天的銀絲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巨大的銀網,寒光觸到那網頓時化為烏有。

    乾朔則將手中的七彩羽扇一揮,說不出的瀟灑倜儻,七道彩光帶著呼嘯的狂風,把那漫天地寒光卷席得一乾二淨。

    落雨仙簪飛落若煙之手,若煙一臉蒼白。剛才那一擊卻又耗了她不少真元。

    只是仙簪在若煙手中一轉,卻立時一道寒芒如離弦的箭向遠處正與雨綺交戰在一起的坤清射出。

    在絕望之中,若煙還是期待著一線奇跡的發生。一貫的精明冷靜在生死存亡的時刻賦予了她果斷判斷形勢的睿智。

    用爆發讓乾木和乾朔兩人被自己吸引,然後借著這幾乎一閃便逝地機會,拚全力向坤清發起進攻,希望能讓雨綺再次逃走。

    哼!乾木冷哼一聲,手中的拂塵猶如西遊記裏的蜘蛛精一樣。咻地一聲吐出根根如針的銀絲。那銀絲在空中一卷,落雨仙簪便給卷落空中。

    若煙心如被千萬細絲給狠狠抽了一下。喉嚨一甜,鮮血從她的櫻桃小嘴上汩汩而出,染滿了她的下巴。

    乾朔英俊的容貌上露出一絲猙獰的陰笑,手中地七彩羽扇高高舉起,瞬間變大,異彩流離,毫光四射。

    乾朔的陰笑猛地凝固在臉上,目中凶光大漲,手中已經變得數畝方圓大的七彩羽扇當頭向若煙拍下。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乾朔相信眼前的妖女再也無法逃脫這一次的攻擊,他甚至已經看到了若煙在他的七彩羽扇下變成一肉餅。

    得意忘形中地乾朔並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悄然無聲地飄來了一朵烏雲。那烏雲比起周圍地烏雲更加的烏黑,甚至烏黑得有點詭異。

    猛然間那烏雲露出猙獰地面目,乃是一狀似梯形印章的烏黑小山,烏黑小山下麵刻著古樸的符,周身刻著稀奇古怪的字元和圖像,最上面卻是一八卦五行圖。

    這狀似梯形印章的烏黑小山正是李培誠最新親自煉製出來的法寶。親自煉製出來的法寶就算差一些,但因為對自己知根知底,量身定做,再加上煉製整個過程中,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中滲透進了自己的精、氣、神,親自使喚起來得心應手,威力卻不會比其他稍好一點的法寶差。

    李培誠並沒有把烏雲金重新煉製成戒尺形狀,他覺得《封神演義》一書中記載的廣成子的翻天印甚是威猛厲害,一砸下去便能把人給砸成肉泥。於是便煉製成了梯形印章,美其名曰鎮天印。由於是第一次親自為自己煉製法寶,李培誠煉製得非常細心,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不惜耗大量真元夜夜用三昧真火和太陽真火淬煉烏雲金,幾乎把這烏雲金淬煉的渾然沒有一絲雜質。淬煉完之後,又在上面做了大量的手腳,為了增強鎮天印的威力,在鎮天印的上方還佈置了個八卦五行陣。這樣子,鎮天印使喚起來,不僅有烏雲金的重如山威力,而且還借用一絲天地五行之力壓在其上,大大增加威力。

    乾朔就是做夢也沒想到黑暗中竟然還隱藏了一位幾乎相當於元嬰後期的高手,更沒想到這樣的高手竟然還會如此小心翼翼,機關盡算地來暗算他。

    乾朔只感覺頭頂有恐怖到了極點的威壓落下,似乎瞬間就要把他的脊樑骨壓迫斷掉。乾朔嚇得魂飛魄散,他想逃跑,卻發現周圍的空間似乎被緊緊地壓縮在了他的身上。無奈之下,手中的七彩羽扇一橫,欲把從天而降的小山給頂住。

    若煙仙子剛才那一爆發,一衝擊,又被乾木一擋擊,早就沒了實力再抵擋七彩羽扇,眼看著七彩羽扇往自己頭頂拍下,以為自己命要休時,卻沒想到形勢卻是陡轉直下。竟然有一威力驚人的巨山從天往下呼呼地朝乾朔頭頂砸下,那巨山高速落下,摩擦過空氣,空氣似乎被點燃一般,所過之處是紅紅的火光。

    這時乾木也看到了這意想不到,卻又讓人措手不及的一幕。他來不及深思,怒喝一聲,手中的銀絲拂塵便猛然暴漲,如銀色的匹練向鎮天印席捲而去。

    絕處逢生,若煙仙子仿若被注入了興奮劑,渾然忘了身上的重傷,怒叱一聲,落雨仙簪化為滿天針雨,擋住了銀絲拂塵的去路。

    銀絲拂塵受落雨仙簪這麼一擋,就算突破得了,卻再也趕不及了。

    只見鎮天印夾帶著巨大的威壓轟然砸了下來。

    乾朔的七彩羽扇倉促應付,哪里擋得出這麼威猛的蓄意一擊。

    如山的鎮天印狠狠落在七彩羽扇上,七彩羽扇應聲脫手而落,乾朔嘴角掛著血滴,兩眼流露出絕望的目光。轟,血雨紛飛。乾朔眼見無法擋得出如此威猛一擊,毅然捨棄肉身。

    元嬰期高手自爆肉身的威力還是相當可觀的,鎮天印受此一擋,終於再無威勢,飄然與湖面之上,仿若浮雲。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6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驚人的實力

    縷縷紫色煙雲在太湖上凝聚,現出有些虛幻的嬰孩狀乾朔。

    狂風把乾朔的元嬰吹得似欲立時化為煙霧消散而逝。

    此時的乾朔再也沒了剛才的瀟灑倜儻,他就如喪家之犬,根本連四周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便如風一樣往茅山的方向飛快遁去。

    一聲冷哼如同炸雷般在乾朔的耳邊響起,一下刻他就看到了一點紅光帶著讓他戰慄的高溫向他射來,那紅光瞬間變大,卻是一燒著火焰的長槍。

    槍如電般快速,乾朔根本就來不及逃跑,便被一槍給穿了胸膛,然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整個人熊熊燃燒了起來。

    李培誠心如止水地感受著濃濃的純厚真元從火雲槍上湧進了自己的身體,吸星大法這次是在他有意識的運轉之下,快速地把乾朔辛辛苦苦修煉了近千年的真元吸收得一乾二淨。

    這一次李培誠的心再沒有以前的疑惑和遲疑,甚至他這次在路上就起了攫取茅山派弟子真元的歹心。因為他必須得儘快突破,否則一旦不小心與茅山派和嶗山派全面爆發對戰,那便要大禍臨頭了。

    在短短一個多月內,李培誠不僅吸收了十多個金丹期修士的真元,還連續吸收了兩位元嬰初期修士辛苦修煉的真元。一時間李培誠覺得體內的真元快速的暴漲,渾身充滿了力量。九個元嬰就如被吹了氣一樣,快速地長大。

    只是李培誠此時卻來不及細細感受身體地變化,目中寒光一閃,火雲槍頭一轉。火雲槍直指正與若煙對視,眼裏已經露出怯意的乾木。

    雖然是偷襲,但一招就幹掉了乾朔,就算茅山派掌門乾機見了也要忌憚幾分,更何況跟乾朔修為相近的乾木。他沒有立刻掉頭便逃,說明乾木還是有點腦子的高手。

    面對這樣地高手,再加上一位雖受了重傷如今卻似生龍活虎的若煙纏著他。乾木除非想自殺,否則毅然轉身把後背露給他們就是自己找死。

    元嬰初期!乾木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但一位修真者在戰鬥時散發出來的氣息一般不會有假。

    這讓乾木心中稍安,以為李培誠之所以能如此輕易幹掉乾朔是完全因為乾朔大意和他偷襲的緣故。

    李培誠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乾木,火雲槍頭在暗合某種規律地顫動著,尋機給與乾木一擊必殺。

    殺一個人容易,但要在戰鬥中學會技巧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小養成的習慣,以及一次次地擊殺讓李培誠開始珍惜每一次學習的機會。尤其對方是一位元嬰期高手,這種機會更是難得。

    解決掉了乾朔後。沒有奇跡發生,乾木已經是李培誠的囊中之物,李培誠完全可以非常冷靜地處理眼前的敵人,而不用憑勝過對方的實力,猶如施暴般把對方殺死。這樣子的殺敵,李培誠不可能學到一點點技巧,只會讓他變得更加野蠻和血腥。

    學會用最簡單,最快捷的方式殺死一位元元嬰期高手。這種機會並不是很多。

    火雲槍仍然還在微微顫動著,如同潛伏在暗中的毒蛇,伺機給經過它身邊的人致命地一擊。李培誠的雙目猶如獵鷹一般清晰地把乾木每一點變化收入眼中。

    落雨仙簪靜靜地飄浮在若煙仙子的身前三米處,而她則冷靜地盯著乾木,一動不動。她這麼精明的人,當然知道不能放乾木逃回茅山。她也清楚自己如今是沒辦法殺得了乾木,一切只能看李培誠。她目前暫時只需要盯牢乾木,防止他逃脫。等李培誠發動攻擊時,她再全力協助。

    乾木的目光起了一絲細微的變化,茅山隔這裏並不遠,雖然很難感應到這邊的戰鬥,但若乾木蓄意地千里傳信,量來這點距離還是能瞬間傳到的。

    只是乾木目光一變。幾乎在同時。火雲槍也動了。

    李培誠等地就是乾木的分心,這種一閃即逝的機會。只有在戰鬥不停磨練才會越來越熟練地掌握。等熟練到一定程度,哪怕面對比他厲害的人,他也會抓住那一閃即逝的機會。

    速度快到了極點,乾木運轉真元發出的長嘯聲還未到高亢點,火雲槍已經穿過百米距離,到了他的胸口。

    乾木早已算到自己傳音時對方必然會出擊,只是卻未想到對方地時機拿捏得如此準確,而且那速度恐怖到了極點,那威力也是恐怖到了極點,那一刻,乾木終於明白過來對方的氣息雖然只是元嬰初期,實力恐怕卻遠不止元嬰初期。

    乾木拚盡全力把手中的拂塵一卷,銀細根根有千鈞力,想把火雲槍給卷到一邊去。

    只是槍頭逼得太近了,而且力道也太大了,乾木勉強把火雲槍卷移一點,但仍然無助絕望地看著火雲槍帶著刺眼的火焰沒入了自己的胸口。

    乾木的元嬰想逃出體外,但李培誠既已悟通了吸星大法的妙用,這元嬰又哪里有機會逃出體外。一股強大地吸力把它穩穩地吸到恐怖地高溫之處。

    彌留之際的乾木驚恐地看著平靜如水地李培誠,似乎眼前不是人,而是可怕的惡魔。

    一切事情的發生只在眨眼之間,若煙傻傻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以為必然還有一場惡戰,畢竟偷襲的事情在一次戰鬥中能發揮一次奇效就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只能兩人齊心協力把乾木給幹掉,就像乾木和乾朔曾經合力想把她給殺掉一樣,而且如今自己受了傷,雨綺被坤清給拖住,這場戰鬥應該會比他們對付她要艱巨上很多,有必要的話,若煙甚至已經有了拚上這條命也要換來把乾木留在太湖的想法。

    只是事情卻是如此出乎意料,自己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李培誠仍然一如繼往,不可思議地一擊必殺解決了乾木。

    看著李培誠一臉平靜地收回了火雲槍,然後目光冷冷射向坤清,若煙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甚至看李培誠的目光中含著一點懼意。

    坤清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戰意,把後背赤裸裸地暴露給了雨綺就往茅山方向遁逃。

    師父師叔多麼厲害的人,轉眼間就這樣沒了,坤清現在幾乎是魂飛魄散,腦袋一片空白,逃跑完全成了一種本能。

    李培誠露出一抹輕蔑冷笑,再也不管坤清,他知道坤清必死無疑。

    神念微微鋪張開來,李培誠不慌不忙地搜索著沉落太湖的法寶。茅山派可是神州大陸五大門派之一,乾木和乾朔乃茅山派三宮五觀的兩大觀主,那七彩羽扇,銀絲拂塵都是好東西,還有他們死時身上也掉落了點東西,這些東西自然不好隨便放過。

    若煙就像第一天認識李培誠一樣,看著他用法力不慌不忙地把跌落湖底的法寶一件件撈起來。

    有兩個芥子袋,兩件兩人沒祭出的飛劍,還有七彩羽扇和銀絲拂塵。

    等李培誠把法寶打撈乾淨之後,雨綺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

    差點就要陰陽相隔的兩姐妹淚流滿面地擁抱在了一起,那場面甚是感人,只是李培誠卻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她們道:“快走吧,莫非你們還想跟茅山派的人再戰一場。”

    若煙這才想起此處就在茅山派附近,恐怕剛才乾木那千里傳音已經讓茅山派的人趕在半路上了。

    若煙和雨綺上了李培誠的碧海龍舟,李培誠猛一劃漿,碧海龍舟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

    碧海龍舟離去不多時,剛才發生戰鬥的上空,有兩人一臉陰沉地淩空與湖面上。

    其中一人鷹鉤鼻,吊眉眼,中年模樣,穿著一身金燦燦的道袍,甚是扎眼。此人正是茅山派掌教乾機,有元嬰後期的修為。

    另外一位若不是陰沉著臉,應該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穿著一件青色道袍,乃是元符宮的宮主宮軒道長,是乾機的師叔,也有元嬰後期的修為。

    “看來乾木和乾朔已經遭不測了!”乾機有些沉痛地說道。

    “乾木乾朔兩人合力,傳音竟然會半途而止,而且我們聞訊立刻便趕來,還是來不及,看來對方恐怕有你我的實力。”宮軒沉聲道。

    乾機心情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這些他也開始意會到了。

    有他們的修為,便是元嬰後期,整個神州大陸屈指可數,最大的可能無疑便是五大門派,還有高高在上的昆侖派。若是他們,這勢態將十分的嚴重。就算不是他們,這樣一個敵人躲在暗處對付他們茅山派,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們必須得儘快找出究竟是誰。

    “此事需要立刻稟告師兄!”宮軒說道。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7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變化

    清晨的南海偉麗而寧靜,碧藍無邊,猶如光滑的大理石一般。大海的遠處與淡藍色的雲天相連,漣波反映著溶化的朝陽,現出鱗比的火焰。南海島海岸邊連綿起伏的群山,在晨霧中隱現著。

    一切已經遠離了那個狂風肆虐,巨浪滔滔的太湖,複歸平靜,就如碧海龍舟上面的三個人一樣。

    碧海龍舟之上,盤腿療傷的若煙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目。雙目清澈見底,炯炯有神,若不是身上的白色宮衣還沾染著已經結塊發黑的血跡以及在朝陽下微露春光的破裂,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若煙就在昨夜大戰過一場,而且還受了很重的傷。

    若煙睜開眼,看到了正一臉淡然坐在舟尾,微閉著眼睛悠然自得地劃著船槳的李培誠。

    上次在美人島一見,若煙就知道李培誠不簡單。在李培誠離開美人島時,贈送了一塊紫氳石給白筠仙子,兩塊碧霞石分別給她和雨綺,還有三粒好丹藥後,若煙心裏更清楚李培誠不簡單。但再怎麼不簡單,若煙總還是認為李培誠是與自己同一級別的高手,只是為人特別大方富有,煉丹造詣高明。只是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轉眼間便滅殺了兩位元嬰期高手,而且出手如此冷酷無情,殺人時幾乎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這是一位元嬰初期的修士該有的修為嗎?顯然不是。

    若煙悄悄打量著李培誠,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位大姐的結義弟弟,總感覺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神秘。

    他究竟是怎樣的人?竟然能轉眼間殺滅兩位元嬰期高手。他地煉丹造詣究竟到了何等水準?自己這麼重的傷勢。本以為總要靜養數年才能恢復,卻未想到竟然一粒丹藥便能讓我恢復如常。若煙腦海裏不停晃過一個接一個地疑問。甚至這些疑問糾結在她的腦海裏。使得一向精明的她忘了向李培誠感謝救命之恩。I

    雨綺一直守候在若煙地身邊,見若煙竟然完全恢復了,頓時雀躍起來。開心地抱住了若煙。這時若煙才回過神來。

    此時地李培誠內心其實並不像他表面那樣淡然悠閒……

    一個晚上連殺兩位元嬰期修士,而且對方還是神州大陸鼎鼎大名的茅山派弟子,這同李培誠一個晚上滅了青奎島滿門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概念。

    青奎島那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一了百了。而茅山派要斬草除根,對於現在的李培誠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太湖上那一戰,只要不走漏風聲,李培誠便要謝天謝地了。紙是抱不住火的,所以茅山派這個後患算是如一顆不定時炸彈埋在那裏了。

    當然李培誠內心的起伏不僅僅是因為暗中與茅山派結了仇。跟嶗山派都已經明著結仇了,再暗中結一個茅山派倒還不至於嚇倒李培誠,只是憂患卻是難免罷了。

    他內心地不平靜還因為昨晚吸收過來的大量真元還有近一半左右的真元在他的全身脈絡,紫府之內撐著,若不是他地經脈強韌非比,他的紫府乃是居住九個元嬰的非凡紫府,恐怕此時那些真元早便在他體內造反了。儘管那些真元拿李培誠無奈。不過李培誠還是覺得猶如吃得太飽的人一樣。有些撐著,不舒服。

    李培誠有此感受其實並不足為奇。上次青奎島一戰,李培誠吸收了十幾個金丹期修士的真元和凡一的元嬰,算來也有相當吸收了兩位元嬰期修士辛苦修煉的真元,若不是李培誠非常人,一人擁有九個元嬰,體內地脈絡又比別人多,穴道也被充分利用起來了,就一位元嬰初期境界地傢伙一次性猛磕相當與兩位元嬰初期傢伙的真元,跟找死地差別不大。好在李培誠非常人,那兩個相當與元嬰初期傢伙的真元,被全身的經脈、穴道,還有紫府內的九張嘴一分刮,一點渣都沒剩下,李培誠那時倒也沒感到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功力漲得飛快。

    但如今卻不同了,時間才過了一個多月而已,他又一次性猛吸兩位元嬰初期傢伙的真元,這便有些過頭了,所以有了些許不舒服,恐怕此事過後,得好好靜心煉化吸收一番了。這一路上過來,李培誠腦子裏便不時在想著這吸星大法雖然奇妙無比,可讓自己吸他人功力,但今後恐怕也得悠著點用,否則一不小心給撐死了,那就大大不值了。

    當然太湖上的一些收穫讓李培誠的心情到如今還隱約帶著絲興奮。暗暗感歎,茅山派果然不愧為神州大陸五大門派之一,同樣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兩人芥子袋裏面的東西比起凡一芥子袋裏面的東西卻要勝上一籌,甚至李培誠還暗暗異想天開若也像搜刮青奎島一樣把茅山派搜刮一下,恐怕自己就不用煞費苦心搞什麼換購市集了。

    因為體內撐得慌,雖然有若煙和雨綺在場,這一路過來李培誠仍然悄悄地運轉真元修煉。

    真元在李培誠的全身經脈裏緩緩流轉,紫府內的九個元嬰仍然如從前一樣吞吐納氣,只是此時全身流光異彩,紫氣繚繞,比起剛結成時那種病焉焉的樣子不知道強上了多少,儼然有了點仙人味道。

    真元每運轉一周天,元嬰身上的流光異彩,繚繞紫氣便隱約淡上一絲,而同時元嬰則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悄然壯大結實了一分。

    李培誠感覺到若煙已經醒來,便停止了修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雨綺正開心地圍著若煙,手輕輕幫若煙打理淩亂的秀髮。

    “仙子醒啦。”李培誠一臉微笑地說道。

    聽到李培誠說話,若煙心裏微微一驚,急忙拉著雨綺起身向李培誠躬身道:“此次若不是真人出手相救,恐怕我與三妹早已喪命了。”

    雨綺在美人島時與李培誠相交很是隨意,甚至因為李培誠不叫他姐姐,憤憤不平地強迫李培誠的結義兄弟方雨華認她做幹姐姐,如此一來後來更是仗著方雨華在美人島以姐姐的身份與李培誠講話。

    只是今次卻是與若煙一起規規矩矩地向李培誠躬身致謝,絲毫不敢有半點大意輕慢。

    李培誠笑道:“兩位仙子這是幹什麼,說來都是自家人,出手相救本是應當的。”

    若煙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因為李培誠如此說就仍然像以前一樣對待李培誠,而是完全把李培誠當成猶如蒼浩真人一樣的尊貴人物來看待。

    就連雨綺面對李培誠都有了一絲拘謹,似乎李培誠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確實,兩位元嬰初期的茅山派弟子,說喪命便喪命在李培誠的手中,而且殺戮時是那麼的冷酷無情,李培誠在雨綺的眼裏早便不是以前隨和嬉笑的雲湖真人了,而是就連她最敬重的大姐恐怕都要稍遜他幾分的可怕人物。

    李培誠見經歷此一戰,美人島這兩姐妹雖然變得敬重自己,但卻反倒有了幾分生疏,想想感覺有些索然無趣,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跟兩人交談。

    李培誠如今在若煙和雨綺眼裏儼然成了一位大人物,她們見他似乎不怎麼想講話,便也不敢輕易打攪李培誠,一時間三人聚於一小小龍舟上,卻又如昨夜若煙療傷,雨綺守護,李培誠暗自修煉一般悄然無聲。

    李培誠有心想像在世俗間一般,逗兩位美麗的女士開懷一笑,調動一下氣氛,只是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比起以前來少了這等心情,遂繼續閉目修煉了。

    碧海龍舟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美人島。

    美人島,一間佈置幽雅的正廳裏,此時卻被凝重肅殺的氣氛給籠罩著,全然沒了幽雅的意境。

    白筠仙子端莊威嚴地坐在正上方,李培誠和若煙坐其左右。下方,雨綺戰戰兢兢、楚楚可憐地跪在那裏。

    這是美人島內部最高領導者之事,就算美人島有些身份的門人也無法插手其中,李培誠作為一個外人本該回避,只是白筠仙子卻絲毫不避嫌,非把李培誠挽留了下來。

    李培誠無奈只好留了下來。

    一直以來白筠仙子給李培誠的感覺是端莊大方,和善親切,今日方才知道白筠仙子要是發起威來卻是如此威嚴,就連若煙屢次想開口為雨綺求情,愣又是憋了回去。

    姐姐在美人島的威信倒真是高,怪不得姐姐能把偌大一個美人島掌管的妥妥當當,李培誠暗自讚歎。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8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棋子

    “這金丹又是怎回事?”白筠仙子指著桌上一錦布之上的四粒金丹,問道,聲音平淡如常,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那四粒金丹兩粒是鯉魚精的金丹,另外兩粒是坤清師兄弟兩的。昨夜雨綺還惦記著坤清師兄弟殺人奪丹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兩姐妹差點命喪太湖,雖然前有若煙的警告,但一怒之下還是掠取了坤清的金丹。故那錦布之上有四粒金丹。

    雨綺膽怯心虛地看了白筠仙子一眼,她知道白筠仙子素來話不多,過問的事情也不多,但卻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有些事情若煙可以通融,但她那裏卻是萬萬不能。

    這掠奪金丹的事情,說起來是一報還一報,但終究雨綺也是幹了奪人金丹的事情。這便如,人家殺人是不對,你卻不能因為人家殺人,你殺他就成有理了。若真這樣,這世間便亂套了。雨綺原也是聰明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只是那時實在是義憤填膺,再加上她的性格不像若煙那樣冷靜沉著,便做了這事。如今白筠仙子問起,她心中便發虛不已。

    若煙見白筠仙子問起這事,心知雨綺今天恐難逃一劫了。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雖說惹來仇家,以白筠仙子的性格,恐怕她並不會過多責罰雨綺,但這等犯大忌之事,白筠仙子必然不會輕饒。

    若煙與雨綺這一趟神州大陸之行,生死離別,差點便是陰陽兩隔,經此一事,變得越發珍惜姐妹之情。見白筠仙子問起這事。急忙插嘴道:“大姐,這事是這樣的……”

    白筠仙子看了若煙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雨綺,道:“你說。”

    雨綺戰戰兢兢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白筠仙子越聽臉色越是陰沉。

    李培誠雖然救了雨綺兩人,這一出倒是這時才知道。雖明明知道雨綺這做法有些不對,但內心底還是贊同她這樣快意恩仇的做法。再想想貌似自己曾經也這樣幹過,把姜青的金丹奪來給了金琳。

    “無法無天!”白筠仙子只下了這四個評語,然後淡淡道:“明日你便到冰潭面壁,百年之內不准你踏出冰潭一步。”

    那冰潭乃是美人島一艱苦之地,水寒如冰,三面峭壁,一面是寸草不生的荒地,美人島弟子犯過一般都到那裏面壁思過,不過卻很少有超過十年地懲罰。沒想到今次白筠仙子一開口便是百年。百年時間,對於元嬰期以下的修士而言那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歲月。一些上了年紀的金丹期修士若沒有突破,百年時間足以讓他魂歸西天了。

    雨綺聞言,頓時一臉蒼白,但卻不敢開口求饒。“大姐,三妹雖然有過,但這懲罰太重。還請大姐念在姐妹情份之上。罰得輕一些吧。”若煙無奈哀求道。

    “我便是念在姐妹情份之上,幸好雲湖不是外人,若讓他人知道,恐怕我們三姐妹今生再也無法團聚了。”白筠仙子言道。

    李培誠心裏暗暗苦笑,相對于姐姐,自己對手下太過寬鬆了。小赤磕了兩粒金丹,自己也只是把他狠狠訓了一頓,若照姐姐的懲罰,非得把小赤全身的毛拔個精光。

    若煙還想求情。白筠仙子卻擺手阻止了她。

    若煙只好一個盡地向李培誠使眼色,李培誠暗自苦笑,就算你若煙不向我使眼色,我也不能置我二哥的幹姐姐不顧。萬一讓我那方二哥知道,他地幹姐姐被打入冰潭百年不得踏出一步,那還不心疼死他。只是人家多年的姐妹求情都無用,自己這剛認了沒多少天的弟弟會有用嗎?

    最終李培誠還是無奈硬著頭皮。道:“姐姐。我不是美人島的人,照理而言沒權力干涉你們島內之事。只是大家做為姐弟朋友,我想向你討個人情。這次之事說來說去還是那茅山道賊可惡,雨綺仙子年輕氣盛了些,還請你饒了雨綺仙子這一次。”

    說到雨綺仙子年輕氣盛時,李培誠身上忍不住冒冷汗,自己這點歲數說人家兩百多歲的人年輕氣盛,真是要遭雷劈的。

    若煙和雨綺聽了,直翻白眼。白筠仙子做事情最講原則,你讓她罰輕點或許還有可能,但如今李培誠卻獅子大開口讓她直接放過雨綺一次,這不是異想天開,順便讓白筠仙子心裏添堵嗎?

    李培誠卻不這樣想,既然若煙都求不動了,自己開口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白筠仙子若肯賣他面子,便會大賣,若不賣恐怕也跟若煙一樣。況且讓雨綺在冰寒裏呆個十、二十年,李培誠覺得還是難向方雨華交待。當然李培誠還早做好了最壞打算,如果白筠仙子不賣這個面子,他便以若煙和雨綺救命恩人的身份相脅,量來白筠仙子就再無法拒絕了。當然最好不要走這一步,若走了,恐怕李培誠得花些心思去哄這位老姐開心了。

    白筠仙子眼裏閃過一絲誰也沒有發現的異樣目光,竟然一個字也沒推託,開口道:“既然雲湖開口求情,這次便饒了你吧,還不謝過雲湖。”

    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不過轉眼間,白筠仙子竟然就變成這樣好說話的人,害得李培誠三人腦子差點就轉不過彎來。好在若煙還算機靈,瞪了兀自還沉浸在不可思議和興奮之中的雨綺一眼,雨綺立刻一個機靈,急忙向李培誠道謝李培誠也只好有模有樣謙虛了一下,心裏開始琢磨白筠仙子地心思用意。

    果然雖饒了雨綺,白筠仙子的神情卻比剛才反倒嚴厲起來,看著雨綺冷聲道:“別以為我饒了你是顧念你我姐妹之情,若是如此,剛才你二姐求情的時候我便饒了你了,也不要以為我偏心雲湖弟弟。之所以雲湖求情我饒了你,那是不得已而為之。雲湖是你和若煙的救命恩人,說來你這條命已經是雲湖的,你的事情真正能做主地是雲湖,就算他現在要取你性命,也算是一命還一命,我也攔阻不了。如今既然他開口要我饒你一次,我也只能順了他地意思。”

    “搞了半天,老姐你早就把我給算計進去了。什麼不顧念姐妹之情,你是怕你那三妹今後更無法無天,所以唱了這麼一出戲。百年冰寒面壁,你這純粹是嚇唬人家!”李培誠憤憤不平地傳音給正寒著臉繼續教訓雨綺的白筠仙子。

    他李培誠好歹孤兒出生,在複雜無比的世俗社會混到大的,到現在如果還不明白白筠仙子的用心,他也算是白在世俗中混了這麼久。

    不過李培誠雖然憤憤不平抗議白筠仙子把他當棋子來用,內心底卻更喜歡這樣的白筠仙子,而不是剛才那個冷面無情的白筠仙子。

    只是白筠仙子很沉得住氣,李培誠在耳朵嘀咕一陣,她愣是絲毫不受李培誠的傳音干擾,仍然厲聲訓斥著雨綺。

    若煙仙子此時美眸內異彩連連,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有了些笑意。看來精明的她也看出了其中地玄機。唯有還在被白筠仙子給訓斥,缺心眼缺心機的可憐雨綺在誠惶誠恐地點頭聆聽訓斥。

    “這四粒金丹本是不當取之物,我是不敢取來用的。既然你的命是雲湖所救,說來這金丹也當他來做主。”說著白筠仙子轉向李培誠繼續道:“雲湖,這四粒金丹還請你收下,至於怎麼處理你便看著辦吧。”

    李培誠微微一愣,怎麼自己一插嘴請求,貌似什麼事情都能跟自己聯繫上了,搞得自己好像以救命恩人相脅似的。

    四粒金丹可不是什麼尋常之物,尤其坤清都已經是金丹後期了,他的金丹就算短期內不能造就一位金丹後期修士,造就一位金丹中期還是很簡單之事。這等貴重之物,白筠仙子嘴巴一抖就讓給了李培誠,搞得李培誠好像救了人家一條命還要收取報酬似的,頗為不自在。尤其是雨綺為了這四粒金丹差點就要被打入冰潭,到頭來她連這四粒金丹地一點甜頭都沒嘗頭,那還不冤枉死了。

    李培誠剛想擺手說自己救人那是應當地,這金丹還是姐姐來處理比較合適。卻看到白筠仙子向他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話到嘴邊就收了回去,心想今天看來註定要被這位看起來貌似端莊不會玩伎倆地姐姐當棋子給用著。

    於是李培誠收了那四粒金丹。

    對於李培誠收了那四粒金丹雨綺雖然覺得可惜,但心裏卻很明白大姐對這事反感到了極點,以後就算自己有比這更好的理由,恐怕取了金丹還是白搭。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9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那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澀

    翠山之下,有一清澈碧綠得猶如一塊碧玉的深潭,倒映著翠柳碧桃。一條似銀練的小瀑布從山上飛飄而下,清風一吹,水珠飛灑。

    李培誠與白筠仙子兩人靜靜站與深潭邊,雙目眺望著飛流而下的瀑布。

    “一聲不吭的,怎麼還在怪姐姐?”白筠仙子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雙目仍然注視著前方,說道。

    “嘿嘿,做弟弟的哪里敢怪姐姐,只是小弟有些不明白,你要借我之名饒了雨綺便饒了她便是,怎麼後來把金丹也扯到我身上來了?”李培誠笑道。

    白筠仙子聞言卻幽幽歎了口氣,目光仍然跳望著飛瀑,“你說我若把這金丹給收了,雨綺會怎麼想?”

    李培誠聞言,細一琢磨白筠仙子這句話,不禁大大佩服起自己這位姐姐。

    這便如一個小孩偷了東西,大人打了罵了,說這事是不對的,可末了大人卻把小孩偷來的東西當自己家的東西來使用,那小孩自然就糊塗了,自然就認為偷東西的事情也不見得就不對。

    白筠仙子把金丹往李培誠那裏一推,雨綺自然也就徹底明白這事以後是萬萬做不得的。

    “莫非姐姐認為雨綺這種做法就真的錯了嗎?”李培誠問道,他心裏有些期待白筠仙子的回答是否定的,因為他自己曾經也幹過這事情,若白筠仙子心裏所想的跟她所做的是一致的,那無異以說,李培誠的事情若擺到白筠仙子面前,白筠仙子同樣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白筠仙子緩緩扭過頭來,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事說不上對還是錯。而是在與是誰做這事,若是若煙做這事,我便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其實弟弟你心裏不也早就下了定論了嗎?否則你為何要替雨綺求情,連我這姐姐都下得了狠心,莫非你還真是僅僅因為於心不忍嗎?”

    李培誠聞言兩眼頓時亮了起來,定定地看著白筠仙子。今天他才算是真正明白過來,為何若煙這樣精明的人對白筠仙子也是惟命是從。雨綺這樣嬌蠻地女子對她是不敢有絲毫忤逆,實在是因為白筠仙子端莊穩重地外表下面還有真正的大智慧。

    這事正如白筠仙子說的,沒有對錯之分,那茅山道士所幹的事情人神共憤,殺他奪他的丹說來也並不是什麼過分之事。只是卻需要看是誰做這事。若是若煙做這事。她為人精明謹慎,自然會把這事的前因後果想個明白,也會知道個分寸,也清楚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但以雨綺的性格卻是不然。這次若認同了她,她便以為這事理當如此處理,下次她恐怕就會變本加厲了。若次次都如此,尤其是像這次在人家茅山派家門口不遠的地方都敢幹這事,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到時人家要扣頂帽子上來,那不是屎也變成屎了。

    本來因為白筠仙子對雨綺地嚴厲處罰,李培誠心裏產生了一絲疑惑,不知自己處事方式是否不對。如今聽白筠仙子這麼一說,頓時豁然開朗。

    李培誠笑了起來,道:“還是姐姐看事情看得透徹,既然如此,這戲也已經演完了,這四粒金丹你還是拿回去吧。”

    白筠仙子卻回道:“姐姐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是演戲,既然我說過你是她們的救命恩人。金丹理應由你處理。自然就是你處理,哪里有收回來之理。”

    李培誠聽了微微一錯愕。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幹姐姐,這理全讓她給說了。

    白筠仙子見李培誠發愣的樣子,不禁抿嘴一笑,這一笑卻是說不出的風韻迷人。

    李培誠見了不禁越加發愣,白筠仙子被李培誠盯著看得有些發虛,白皙地嫩臉上飛過一抹紅暈,白了李培誠一眼,道:“看什麼看,難道你姐姐我臉上長花了。”

    “何止長花,姐姐簡直比花還美。”李培誠由衷讚歎道。

    白筠仙子芳心一陣迷亂,穩了穩心緒,才道:“這次說來真虧了你,否則我就再也見不到我那妹妹了。只是那茅山派勢力強大,害得你也被拖累了進去,姐姐我真感有愧。”

    李培誠聞言故作生氣道:“看來你沒把我當弟弟來看!”

    白筠仙子深情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道:“雖說你我相識時日短暫,但你與我而言卻與若煙她們沒有任何區別。”

    李培誠本是知道自己與白筠仙子這姐弟之情是真,只是如今聽白筠仙子當面說來,心中別有一番溫馨感動,

    “我那只是開玩笑,姐姐千萬別往心裏去。這事說來也是我欠缺考慮,心裏只惦記著丹藥之事,卻忘了法器法寶之事。其實不瞞你說,我還會點煉器之術,量來裝點門面應該足夠了。”李培誠道。

    白筠仙子聞言美眸頓時亮了起來,清澈得可以倒影人影的眸子緊緊盯著李培誠,似乎想把李培誠看個透徹。

    煉丹、煉器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修真的人都會一兩下,但要說拿來裝點門面足夠了,那便不是普通的本事,而是可以稱為煉器師,否則白筠仙子也不用特意派若煙去茅山派求購法器法寶了。

    只是李培誠擁有高明地煉丹造詣已經讓白筠仙子頗為驚歎,如今卻突然又說自己的煉器本事也不賴,如此一來如何能讓白筠仙子不感到震驚。

    白筠仙子卻是不知道煉丹李培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加上後來自己由所學的物化知識悟出了點名堂,所以走得比常人遠。但佈陣之道,在李培誠還只是武林人士時,他便自己研究出了聚靈陣法,可見其在佈陣上面是有很高的天賦,後來得李軒庭玉簡,自己體內九個元嬰又演繹小天地,這佈陣水準更是一日千里,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而煉器的水準是緊緊跟佈陣之道聯繫在一起的。決定煉器水準高低另外一個很重要因素便是淬煉之火。火勢控制得越嫺熟,火的品質越好,便能把煉器地材料中雜質去得越乾淨,能把各種材料融合得更完美。故煉器要煉得好,一般要求對方的修為要有元嬰期以上,只有元嬰期修士才能釋放出三昧真火,可淬煉出好的材料。而李培誠如今不僅可以釋放三昧真火,而且還能釋放太陽真火,如此一來在淬煉之火上面他又有了常人所沒有的巨大優勢。

    李培誠親自煉製的鎮天印,輕時如雲,重時如泰山壓頂。在乾朔用七彩羽扇抵擋的情況下,仍然勢如破竹地砸了下去,雖說有偷襲和功力優勢,但也不能排除李培誠親自煉製的鎮天印威力確實厲害得很。

    故李培誠說自己會點煉器之術,裝點門面是足夠了,這話是一點誇張地成份都沒有。

    白筠仙子有些出神地盯著李培誠看,這回輪到李培誠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姐姐看弟弟,甚至就算摸摸腦袋拉拉手似乎也並不為過,可畢竟白筠仙子是絕頂美女,而且是那種高雅華貴,儀態萬分,風韻十足地熟女型美女。李培誠卻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被她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難免還是臉紅心跳。

    驀然間,白筠仙子很驚訝地發現李培誠地臉上竟有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澀。那抹大男孩般的羞澀帶給白筠仙子的驚訝遠遠超過了李培誠到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所有出人意表的高超本事。這抹大男孩般的羞澀白筠仙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看到過,更別說出現在像李培誠這樣早已經擁有威震一方實力的人物身上。事實上白筠仙子也從來不知道男人竟然也會有如此可愛羞澀的一面。

    這抹大男孩般的羞澀就如同誘人的果子,散發著迷人的青澀芬芳,讓白筠仙子的心不知不覺中漂浮了起來。她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自己這位弟弟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澀,似乎那是天底下最稀奇的事情。

    “咳,咳,所以姐姐,這裝點門面的法器法寶就抱在我身上了。”李培誠見白筠仙子向賞花一樣打量著自己,實在心虛得慌,只好咳嗽兩聲,重提法器法寶的事情。

    白筠仙子如夢醒來,卻也沒多去細想剛才自己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那一抹羞澀給勾動了起來,只是暗自啞然一笑,沒想到弟弟這樣了不得的人物竟然也會害羞。

    可惜李培誠不知道白筠仙子心裏的想法,否則他必然會大聲喊冤,人家今年才二十多歲,本來就是大男孩一位,被你這樣一位美女姐姐盯著看,浮起一抹大男孩般的羞澀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了!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20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未雨綢繆

    “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如此我便放心了。”白筠仙子說道。

    李培誠笑了笑,又道:“島嶼我已找妥,等過段時間佈置妥當,姐姐就可以去過目一下了。”

    “哦,如此甚好。換購市集之事我已與蒼浩真人等人談妥,等你佈置妥當之後,我便與他們一同去看一看,然後選個吉日便可開張了。”白筠仙子說道,話語中難掩一絲期待興奮。美人島上上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做為島主的白筠仙子自然恨不得能帶領她們個個突破到元嬰期,甚至更遠。只是資源有限,憑美人島目前的積蓄,要讓她們個個突破到元嬰期甚至更遠無異與癡人做夢。那換購市集乃暴利行業,她早便有心想做,只是有心無力。如今有李培誠相助,她方才敢放手而為。

    李培誠聽說已經與蒼浩真人等人談妥,心下很是高興,道:“如此便只剩下鎮守市集之人了,我看姐姐你不若連雨綺也派了去。”

    白筠仙子聞言看了一眼李培誠,沉思了一會道:“三妹性格太沖,我看還是算了,就若煙,然後再帶幾位弟子去便是,到時蒼浩真人等肯定也會派一兩位得力人手去的,量來不來什麼厲害人物,興不起什麼風浪。”

    李培誠搖了搖頭,道:“莫非姐姐想就這樣一直護著雨綺不成?況且市集交易之地,最是複雜,大家互相算計,互相鬥智,乃最能鍛煉人,讓人快速成長之地。雨綺去那裏,說不定能體悟到一些什麼。況且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應該得了教訓,量來有若煙看著她,不敢再大膽妄為了。”

    白筠仙子猶豫了一下。道:“你說的甚是在理,她確實應該出去磨煉一番了。希望這次不要再惹什麼禍。”

    李培誠見白筠仙子應了下來,心中暗自默念,二哥,小弟這回算是把你的情姐姐給安排在你的身邊了,後面的事情就看你地了。

    白筠仙子倒不知道李培誠這個建議還存有這個心思,只是因說起雨綺,想起了茅山派。心下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李培誠是聰明人,見剛才白筠仙子還是一臉興奮期待。如今卻隱現憂色,便知她肯定想起了茅山派。

    “姐姐不必擔心,那事我幹得乾淨俐落,茅山派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絕難想到這是我們幹的。”李培誠安慰道。

    “只是紙是包不住火的。”白筠仙子幽幽歎了口氣道。

    “只是怕到那時。茅山派已經奈何我們不得了。”李培誠豪氣萬丈地說道。

    白筠仙子看李培誠地目光有些迷離,就算說這話的是蒼浩真人,白筠仙子也只會笑他狂妄,只是這話由李培誠嘴裏說不出來,她卻有些相信。因為李培誠本身就是一個迷,處處透著神秘。

    以為他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但若煙卻告訴她,他一人乾淨俐落,轉眼間殺了兩位元嬰初期的茅山弟子。

    以為他只是高明的煉丹師。卻沒想到他還是位煉器師。

    還有他給了她紫氳石,那是連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仙石。有這塊石頭,她知道只要不出意外,循序漸進,應該能支持到她突破到出竅期,突破到出竅期,也便有了分神期的希望。真有那麼一天那便是天高任鳥飛了。

    許久白筠仙子才歎了口氣道:“不管如何。你我都得未雨綢繆,借這次換購市集之便。儘快發展你我雙方的實力。還有那嶗山派,你卻也得萬萬要小心。你我如今既然是姐弟,嶗山派與你結怨便是與我結怨,若有什麼變動,你萬萬不可隱瞞不告訴我。”

    李培誠朝白筠仙子點了點頭,道:“美人島若有可造就弟子,姐姐你要儘量造就,丹藥不足盡可向我開口。”

    如今李培誠或者說李培誠背後地葛門其實已經跟美人島唇亡齒寒了,美人島實力越強,對葛門越是有利,所以李培誠才大方到連美人島門下弟子他都願意出丹藥。

    當然李培誠也有這個資本說這樣的話,如今李培誠自己煉丹造詣頗高,成丹率可達百分之五十以上,他師父老人家除了成丹率沒有比他厲害,在煉丹方面地天賦幾乎可以用變態來形容,在煉丹不久,便把自己當丹爐來煉丹了。現在只要換購市集開張,材料源源不斷進來,他師徒兩聯手便能源源不斷地煉出丹來。而且憑他們的高成丹率,以及葛古對藥材配方的更改,材料比起別人來恐怕省上一倍都不止。換購市集本就是暴利行業,他們師徒有此高成丹率,那便是暴利再暴利了。

    葛門如今才多少人,而丹藥又不能當瓜子來磕。有葛古這個變態太上掌門靠煉丹來悟道修煉,丹藥註定是要大大過量的。而葛古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都是上上之選,丹力溫和,丹效良好,哪怕稍微過量點也不會造成什麼危害。而且葛古還在不斷進步中,就連李培誠如今也無法猜測他師父老人家在煉丹這條路上會走出怎樣地輝煌。好東西自然要留給自己用,葛古煉製的丹藥李培誠是不準備拿去出售的,他自己煉製的丹藥已經足夠滿足市場的需要了,況且他現在有三昧真火相助,要煉丹速度很快。

    白筠仙子在海外好歹也是煉丹高手,美人島的實力在海外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被李培誠如此一說,給人的感覺美人島窮得叮噹響,連丹藥還需伸手向李培誠討要。這話要是換成別人來說,雖然是好意,卻也難免讓白筠仙子自尊心大受傷害,當然別人估計也不會傻到說這吃力不討好的話,只是話出自李培誠之口,白筠仙子卻只感到濃濃地無私親情。

    不過心裏白筠仙子還是暗自有些堵氣,這弟弟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扁了,好像他成了自己哥哥似的。

    白筠仙子白了李培誠一眼,故意把手一攤,有些撒嬌賭氣似地道:“那現在就拿一些適合金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藥來。”

    話一出口,白筠仙子卻又覺得不妥,自己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不穩重了。

    只是這話也已經說出口,手也伸出去了,收是不好收回來了,只好故作隨意無所謂。心裏卻想萬一弟弟他身邊沒帶什麼丹藥,又或者他會不會認為我無理取鬧,耍無賴呢?不管了,不管了,這事說來說去還是要怪他,誰讓他小瞧我了。

    正六神不安之間,空氣中突然飄蕩著淡淡的,讓人神清氣爽的香味,接著白筠仙子修長的手掌上多了滿滿一把丹藥。每一粒都是充滿了靈氣,似乎有生命一般。其中有一粒丹,丹紋如水波在陽光下微微蕩漾開來,漣漪流光,整粒丹藥又如一粒水滴,剔透而柔和。

    白筠仙子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粒丹藥中所蘊含的強大靈力,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這粒丹比李培誠上次贈給自己地瑤青丹還要勝上一籌。

    如今修真界,適合元嬰期以下修士地丹藥並不少見,唯獨適合元嬰期以上修士的丹藥很是稀少,因為要煉製這種丹藥地藥材都是極其珍貴稀少,就算有,個個也幾乎都是留著自己享用。美人島雖然也算富裕,但要說適合元嬰期以上修士服用的丹藥,白筠仙子手中卻也是寥寥沒有幾粒,而且質地功效無法跟李培誠兩次贈與自己的丹藥相比較,尤其是手中這粒丹藥,白筠仙子估計至少可補百年功力。若再如此下去,白筠仙子認為自己離突破到元嬰後期不遠了。

    白筠仙子的判斷並沒有錯,那粒丹藥乃李軒庭所留下的,名水芸丹,功效自然非同小可。其餘丹藥則都是適合元嬰期修士以下人服用的,粒粒都是葛老爺子親手煉製,真可以說粒粒精品。只可惜一時被那粒水芸丹的光芒給遮蓋了。

    “哈哈,姐姐我走了。”遠處傳來李培誠朗爽的笑聲,卻是李培誠在白筠仙子錯愕之間,乘碧海龍舟走了。

    白筠仙子沒想到李培誠說走就走,一抬頭卻只看到一點碧光消失在天際邊。

    看著碧光消失,白筠仙子心中不禁有份惆悵,仿若丟失了什麼一般。

    白筠仙子幽幽歎了口氣,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丹藥之上,這才發現其餘丹藥之非凡之處。那些丹藥對於白筠仙子說來並不是特別名貴,但那品質白筠仙子認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難煉製出來。

    不自覺中,白筠仙子眼前浮現李培誠那一抹大男孩子般的羞澀。接著白筠仙子嘴角邊的微笑如波紋一般蕩漾了開來,波及到整張美麗端莊的臉上。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22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張三豐再訪葛嶺

    葛嶺,小赤悠然自得地站在抱樸洞府的入口,紅寶石雙眼微微眯著,不時有銳利的目光從那狹縫中射了出來。葛老爺子吩咐過了,今夜他要琢磨一種丹藥的配方,不准人打攪他。

    今夜,月光很美,就如此時小赤的心情一般。剛剛不久前,他去千島湖探望小黑了。小黑聽說他如今已經到了金丹後期,差一步就能結成元嬰,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那羡慕的眼神,不,嫉妒的眼神讓小赤到如今回味起來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不,今夜月光皎潔,春風襲人,小赤眼前又浮現小黑那吃驚的燈籠大眼睛

    正美滋滋回味之中,耳邊卻聽到了攪人春夢的噪音。

    “李老弟,李老弟!”

    小赤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看到一位體型雄偉,但樣子卻拉裏邋遢的道士,正一臉興沖沖地飛落庭院中,嘴裏大聲地嚷嚷著。

    小赤心裏暗暗吃驚,這人什麼時候從天空飛過的,怎麼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看來來人不簡單。

    小赤兩眼警惕地盯著一臉興奮的張三豐,不過他內心卻絲毫不怕張三豐。要知他如今是功力連連飛升,自信心爆滿,除了他家主人,他認為天下修士,他皆可一戰。

    “咦!”張三豐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赤,嘴裏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來者何人,速速離去,否則我便不客氣了。”小赤被張三豐打量得有些氣惱,好在他總算惦記著葛老爺子在裏面靜修。不容人打攪,只是發出警告。

    張三豐本就是瘋瘋癲癲的人,做事情沒個規章可循,往往是隨心而起。他還記得上次來沒看到小赤,這才過了沒幾個月,這裏竟然多了一隻上古異獸,而且看情形這異獸修為還不低。又見小赤目中明明有躍躍欲試的衝動。但卻愣是忍住了,張三豐覺得很有意思,便道:“小鳥,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我離不離去你也管不著。”

    你說好好地一隻仙鶴,而且身上還流淌著上古異獸的鮮血,被人給當面叫小鳥,這口氣讓如今自以為天下除了主人舍我其誰的小赤如何咽得下去,頓時頸項上的羽毛是根根立起,兩眼紅光大盛。

    不過小赤還算記得自己的使命。沒有離開抱樸洞口,只是張開長長的羽翼往張三豐扇了過去。

    頓時兩個赤紅的火球呼呼地就朝張三豐飛了過去。

    張三豐兩眼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竟然沒有閃躲,任由那兩個大火球落在身上。

    小赤以為張三豐嚇傻了,不知道躲閃,心裏暗自得意。小子看走眼了吧,大爺我可是赤焰丹頂鶴,全身都是火啊,你惹了我只好自認倒楣吧。

    那兩個大火球落在張三豐身上瞬間便把張三豐整個人都吞沒了,只露出一個腦袋。只見那庭院中有顆腦袋浮在一團赤紅赤紅地火焰上,那火焰在熊熊燃燒著。甚是詭異。

    暗自得意的小赤很快便如同見了鬼似的,差點就要發出鶴唳聲了。因為他看到火在燒張三豐是不假,可他露在外面的臉卻浮現出一幅享受的表情,而且那張臭嘴還叫著:“舒服,舒服,小鳥再來,再來!”

    小赤心裏是既不安,又是怒不可遏,翅膀呼啦呼啦就扇動起來。那火球如同不要錢似地往張三豐身上落,只是不管小赤攻得多猛,那火卻不見得多起來,張三豐還是一臉享受,嚷著小鳥再來。

    小赤正扇得心裏發虛時,洞府的門開了。這外面動靜鬧得這麼大,葛古哪里還靜得了心研究。

    葛古腦袋剛露出洞口。一看。乖乖不得了,小赤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然向張三豐。張老前輩投火球。

    葛古渾身打了個激靈,接著怒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爆喝一聲:“放肆!”

    那一聲爆喝如雷,嚇得小赤翅膀立刻收了回去,然後一臉詫異地看著老主人急急忙忙,一臉賠罪地朝那個神秘的邋遢道士走去。

    葛古一出來,張三豐身上的火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過看情形,本是一臉愜意舒服的張三豐似乎對葛古突然出現並不是很高興。

    “張老前輩駕到晚輩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葛古向張三豐深深做了個揖。

    小赤剛才還怒火沖天,渾身火熱,如今一見老主人向那邋遢道士鞠躬行禮,頓時渾身冰涼,四肢無力,糟了,糟了,這回闖大禍了。

    果然葛古向張三豐行過禮後,回頭怒喝道:“還不過來聽候張老前輩發落!”

    張三豐似乎對葛古比較感冒,擺擺手道:“葛小子,別罵他,別罵他,小鳥他很不錯,非常不錯。”

    葛古被張三豐說得莫名其妙,只是他老人家既然這麼說,他當然只好作罷。

    這回張三豐叫小赤小鳥,小赤聽在耳裏卻是格外地親切,再也沒什麼侮辱感覺。也不想想,連老主人也被他叫成葛小子,自己被他叫聲小鳥,不為過,不為過啊。

    “咦,怪了,怪了!”張三豐突然盯著葛古打量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我說,葛小子,你是不是磕了什麼靈丹妙藥啊?不對,不對,上次我過來你才不過先天境界,天下哪有這麼神奇的丹藥。”張三豐既像是在問葛古,又像是問自己,手不時撓著有些蓬亂的頭髮,看似非常苦惱困惑。

    “晚輩不才,悟了點道,再加上丹藥輔助才有了今日這般修為。”葛古謙虛地說道。

    “不得了,不得了!”張三豐猛然跳了起來,接著又一臉鄭重地朝葛古行了個道家稽禮,道:“葛小子你真是個厲害人物,我佩服你!”

    葛古被張三豐一驚一乍的行為搞得哭笑不得,不過被張三豐如此盛讚,他心中還是有股自豪油然而生。

    “晚輩這點本事哪當得起前輩這樣稱讚。”葛古急忙謙虛道。

    “不然,你今後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張三豐此時卻是一改剛才瘋癲的作風,儼然一代宗師地風範。

    葛古還想謙虛一下,張三豐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四處張望了一下,道:“我那李老弟呢?他在天柱峰給我留言,說凝煙丹煉成了。”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5 11:52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金庚之氣

    “回前輩,凝煙丹確實煉成了,只是培誠平時不在此處居住,他住在世俗間的一個社區裏,就在這附近。”葛古回道。

    張三豐聽說凝煙丹果然煉成了,頓時喜得直撓頭,神念卻在同一時刻如巨大的蜘蛛網朝四周鋪張了開來。

    張三豐乃出竅中期的修為,神念是何等強大,西湖周圍一帶立刻皆在他的覆蓋範圍。只要對方修為比他低兩個層次,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必然無法逃過他的探索。

    張三豐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不對,不對,我只探到東南方有一股隱晦的法力波動,似乎功力比較深厚,但卻不是我家老弟。”

    葛古聞言心知那必然是金琳,看來李培誠此時不在家,於是解釋道:“張老前輩,你探到的那必然是我葛門的金琳金護法,她素來與小徒住在一起。恐怕小徒現在不在家,前輩若無要緊之事,不若先住在葛府,等小徒一到家,我便讓那金琳告知小徒張前輩您到了。”

    張三豐卻把頭搖了搖,道:“不妥,不妥,我還是去我家老弟那裏等他。”

    葛古無奈只好帶了張三豐去吳莊。

    金琳很吃驚太上掌門親自上門,而且還帶了一位邋遢道士。不過金琳可不像小赤那傢伙那樣渾,她一見到張三豐就知道此人深不可測,乃非常之人。

    果然金琳剛要拜見太上掌門,葛古卻擺擺手對金琳道:“快快見過張真人,他是培誠的大哥。”

    金琳暗暗吃驚,我家主人什麼時候有這麼一位看起來拉裏邋遢,卻又深不可測的大哥,心裏雖然吃驚。但禮數卻絲毫不敢怠慢,深深一躬道:“金琳拜見張真人。”

    張三豐微微回了一禮,定睛看著金琳,早把金琳的一身修為看得一清二楚,暗自驚訝,嘴上卻道:“不錯,不錯,比我家兄弟的修為似乎還勝了一點。”

    金琳抿嘴一笑,道:“張真人見笑了。金琳哪敢跟我家主人相比。我有今日修為都是我家主人所賜的。”

    張三豐聞言嘴巴“O”在那裏。半天也蹦出一個字來。

    雖說元嬰初期對於張三豐這樣地高手而言算不得什麼,但元嬰初期的修士對於其他修真人士而言卻是實打實的高手。就算一些大門派,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也是非常稀少,基本上都是門派中的權勢人物。

    那葛門又算是哪個名門,就算它是修真名門好了,但掌教也不能牛氣沖天到收個元嬰期的美貌女子做奴婢。況且去年張三豐與李培誠相逢時,李培誠不過金丹後期,只是因為覺得九轉金丹才讓張三豐感覺他非同尋常。張三豐愣了半天,然後扭頭看看葛古,又看看金琳。一個從先天境界直接飆升到金丹期。而且那金丹似乎還隱約透著點怪異,一個元嬰初期,卻甘願當人家奴婢。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葛門透著股神秘,當然葛門的掌門人,他的老弟自然也變得很神秘了。

    葛古和金琳被張三豐看得頗不自在,可是又不敢說你老人家賊眼別到處亂瞄。

    正不自在間。張三豐卻突然張開嘴道:“我家兄弟回來了。”

    果然他的話剛落音,李培誠飄然落在陽臺上。

    李培誠沒想到張三豐竟然會出現在吳莊,激動地叫了聲張大哥,張三豐卻是目中精光閃爍,雙目有神地盯著李培誠上下打量。

    李培誠一臉微笑地任由張三豐打量,張三豐打量了許久,才道:“奇怪。你修為明明只有元嬰初期左右。怎生真元卻如此地充沛。”

    李培誠哈哈一笑,一點都不避諱地把手伸向張三豐。道:“大哥看看便知。”

    張三豐手指搭上李培誠地手腕,神念隨著一絲真元潛入了李培誠地體內,張三豐越往裏越是驚訝,到最後嘴巴又成了“O”字型了。

    隨著張三豐運轉真元探入李培誠體內,有白光在他體表隱現。

    五行中,金屬白色。

    李培誠微微一驚,也伸手搭上了張三豐的手腕,只是手指剛一搭上,便感覺到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如千軍萬馬向他奔湧而來,李培誠大吃一驚,急忙穩住心神,默運真元方才壓住了那肅殺之氣。只是李培誠的眉毛卻緊緊地糾結在了一起。

    “奇人,老弟你真是奇人!”張三豐放開手指,情不自禁大大讚歎道。粗粗一探,張三豐已經發現李培誠體內竟然有九個元嬰。

    只是李培誠卻對張三豐的讚歎無動於衷,相反目光如刀子般射入張三豐的眼睛,似乎欲把張三豐看透。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哥體內五行紊亂,金庚之氣濃郁霸道,似乎大哥已經抑制不住了?”李培誠一臉凝重地問道。

    張三豐此時也早已沒了剛才瘋癲灑脫,苦苦一笑,道:“這次為尋藥材,我去了昆侖山,不小心觸了昆侖派的禁制,與昆侖派的玄桓子打了一架。昆侖派果然名不虛傳啊,我與他棋逢對手,打得甚是痛快。只是打鬥時殺伐之意太盛,激發了金庚之氣。老弟啊,老哥我是成也金庚之氣,敗也金庚之氣。你不是說煉製出了凝煙丹嗎?快拿來給我服用,指不定便能把這金庚之氣給壓回去了。”

    金琳心中本就猜到這邋遢道士乃非常人,只是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厲害到跟昆侖派的太上掌門打鬥,而且聽他的意思還是棋逢對手。那玄桓子據傳可是擁有出竅後期地境界,是目前整個修真界最有希望突破到分神期,飛離地球的修士,那麼說眼前這邋裏邋遢,瘋瘋癲癲的道士也有出竅期後期的修為。

    金琳兩眼瞪得大大的,腦海裏只回蕩著玄桓子和他打鬥的事情,卻一時沒注意到張三豐後面講的事情,事實上她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李培誠與張三豐說什麼金庚之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腦袋裏一直回蕩著張三豐與玄桓子地事情,金琳脫口而出,問道:“那麼最後是您贏了,還是玄桓子贏了?”

    李培誠心裏正急著,卻沒想到金琳問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臉色便沉了下來,瞪了金琳一眼,道:“胡鬧!”

    只是張三豐聽到金琳的話,卻又一掃剛才的苦色,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一臉興奮地反問道:“小姑娘,你猜猜?”

    金琳被李培誠罵了一句,哪里還敢接話,只是一副可憐地看著李培誠。

    張三豐反瞪李培誠一眼,然後一臉和善親切地對金琳道:“別怕他,你儘管猜。”

    不過金琳心中只敬李培誠,因為他才是他的主人,所以仍然一副可憐樣地看著李培誠。

    李培誠哭笑不得,這小妖精有時候聰明得跟鬼似的,有時候卻又笨的要命,只好道:“大哥叫你猜,你就猜。”

    金琳這回又聰明得很了,立刻猜道:“那肯定是張真人贏了。”

    張三豐哈哈大笑起來,道:“他被我打得吐了口血,我被他打得激發了金庚之氣。贏也說不上,贏也說不上。”只是那得意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裏還是認為自己贏了。

    一個出竅中期,一個出竅後期,兩人打得棋逢對手,從某種角度上講張三豐確實勝了。

    金琳猜張三豐贏,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老人家那興奮勁,一部分原因是拍他老人家馬屁,總不能當著他地面猜他輸了吧,卻未想到,張三豐竟然把玄桓子打得吐血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修真界都要震動了。

    “張真人真是神人!”金琳小臉興奮得通紅,小嘴立刻甜甜地拍了張三豐一記馬屁。

    她能不興奮嗎?主人地大哥這麼牛,不就是主人牛嗎?

    李培誠卻是興奮不起來,丹藥再厲害卻不過是起調節輔助作用,而且還不能重複多次服用。當初張三豐無非五行有些不平衡,如今卻是金庚之氣獨霸,五行紊亂。雖說不至於威脅到他的性命,也不會讓他實力受損,事實上,金庚之氣主殺伐,他地戰鬥力恐怕還會厲害一些。只是五行紊亂,卻是不好再修煉了,不好再修煉,修為自然就再難進步。
myjaney 發表於 2009-3-26 22:29
第三百三十四章 客卿長老

    葛古如今已經儼然有了一代煉丹宗師的跡象,他雖然無法像李培誠一樣清楚判斷張三豐體內狀況,但聽了兩人的對話心裡早已有數。只是以他如今的丹道造詣卻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五行既已破亂,凝煙丹恐怕也只是能緩一時之勢,卻再難助前輩重返五行相衡。只是丹力有限,天力卻是無限。若前輩能尋到什麼增長火元力功法,如此一來火元力源源不斷,與庚金之氣持久抗衡。火克金,此消彼長,必然能助前輩重返五行相衡,而且五行相生相剋,恐怕那日前輩的功力也將有大大突破。」葛古沉思一會,插嘴道。

    張三豐有些詫異地看了葛古一眼,獨煉增進火元力的功法,他也曾想過。只是一位不久前還只是先天境界,如今卻不過只是金丹境界的修士能短時間想到此法,可見其對天道擁有不淺的認識。張三豐卻是不知道葛古如今已把自身當丹爐,陰陽五行全在體內分散聚合,聚合分散,對此自然有獨到深刻的理解。

    「天下功法萬千,到頭來卻都是萬流歸宗,又有誰會獨獨去修煉增進火元力的功法。我也曾想獨創此功法,只是要悟一功法需莫大的機緣,卻不是說悟便能悟的。況且天地之間本就五行相衡,要尋一獨獨火元力充裕之地也不是什麼易事。」張三豐把頭搖了搖,苦笑道。

    葛古原也知道像張三豐這樣的人物,自然早已經想到這一點。只是實在不忍見張三豐如此神話般地人物停滯不前。甚至有一天如巨星隕落,寄了那麼一點微弱的希望,才把這想法給提了出來。見張三豐果然早已想到。不禁黯然沉默。

    只是李培誠聽葛古這麼一說,受了啟發,兩眼頓時大大亮了起來。

    若說可解張三豐如此困境的神奇丹藥,李培誠是沒有,但要說功法他卻是有一套。

    西方血族天生陰寒,需吸收太陽真火調和陰寒,提升體質功力。可以說借月光吸收太陽真火是他們這一種族與生俱來地生存本能,後在漫漫歷史長河中,他們不斷地改進。完善,方才有了現今的修煉功法。說來這套功法乃是大自然奇妙的作為和血族智慧的結晶,自是奇妙無比,獨一無二。

    李培誠陰錯陽差,與通明一戰吸收了大量的太陽真火得以逃過一劫,見到吸血鬼的修煉功法。方會大受啟發。把吸血鬼的修煉功法稍微做了點修改便引為己用,取名為吸星大法。

    李培誠之所以能修煉吸星大法,乃是因為他特殊的先天條件。葛門中除了孫曉萱是至陰之體,有修煉的可能,不過卻也得等她修為高到可以承受得住太陽真火暴烈地屬性方才能修煉,其他人是根本無法修煉的。所以這修煉的方法,李培誠從未提起,今日聽到葛古說起增進火元力功法,方才猛然想到了吸星大法。

    太陽真火名字中既然帶火,可見其磅礡的能量中夾雜著不少火元力。而太陽真火之所以給人難以承受的暴烈和炙熱,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其中夾雜著的純淨火元力。李培誠無法持續吸收太陽真火,一個很主要地因為是過多地火元力隨著太陽真火磅礡的能量流入李培誠的體內,導致他體內的五行平衡到了一個失衡的極限點。這便如每一條河都有自我調節污染的能力,輕微的污染,河裡的微生物,植物。動物等等都會自動消化掉。只是當污染嚴重到一定程度。完全破壞了平衡。河水便再也無法做到自我調節,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張三豐此時就已經完全失衡了。而李培誠雖然攝入了不少火元力,卻都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甚至因為五行相生相剋,那過量的火元力在他地體內漸漸消化轉化,反倒促進了其他四行的發展,使得他就如一條不斷變寬的江河,納污能力越來越強。

    火能克金,金自然也能抗火,無非在先天優勢上金屬於劣勢而已。說來那太陽真火雖然暴烈、炙熱,但張三豐先天庚金之氣極強,卻剛好可以抗火,與李培誠的特殊先天條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李培誠細一琢磨,覺得此事應當可為,臉上的愁容頓時一掃而空,道:「師父這一提,弟子倒想起了一套修煉功法,應當適合張大哥。」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留暗花明又一村。

    眾人皆喜,張三豐更是一臉驚喜,只是卻有些欲言又止,少了往日的瘋癲灑脫。

    修真人士之間的交流自古有之,但那僅限於一些心得體悟,誰也不會把自家地修煉功法與他人共享地,甚至一些修煉功法就連門內弟子也是保密。張三豐雖然瘋瘋癲癲,但說到底也只是不拘小節,不注意儀表而已,這種大道理,他卻是絲毫不會怠慢。

    上次他留給李培誠的玉簡也只是一些武道心得,和有關參悟太極兩儀心得,至於自己獨創,因為體內五行不平衡還未有機會修煉地太極兩儀神功卻也是隻字不提。

    一直以來,李培誠對敵冷酷無情,對友卻又連生命都可捨棄。像張三豐這種兄弟兼敬重的傳奇前輩,別說一套吸星大法,就算讓李培誠兩肋插刀,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你快快道來與前輩聽。」葛古是有智慧的人,一見張三豐的表情,自然心知肚明他在顧忌什麼,也不等李培誠開口,便擺出師父的架子,讓李培誠授與張三豐修煉心法,說來也算是向李培誠表明了自己這位太上掌門的態度,讓李培誠心中沒有什麼顧慮。

    「是師父,弟子正有此意。」李培誠回道。

    張三豐臉色卻猛然一沉,似乎做了一個什麼決定道:「修煉功法乃門派不傳之祕,我非葛門中人,不好接受老弟你的美意。」

    「你我兄弟,何須在意那些規定。」李培誠道。

    只是張三豐似乎執意如此,把手一擺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老弟你乃一門之長,怎可自廢規矩,以後又如何教導門人。」

    李培誠三人頓時肅然起敬,一個人能取得如此成就,固然有天賦,先天條件等因素,但又有誰能說不是這等博大寬廣,淡然面對自己得失的胸懷讓張三豐取得如此成就呢?

    見張三豐一臉決意的表情,李培誠和葛古真是又敬又惱,正不知該怎麼勸說他時,金琳靈動的眼珠子卻滴溜溜地一轉,小心地建議道:「既然張真人不願為己緣故廢除規矩,不若主人您聘請張真人為我葛門客卿長老。既然是我門中客卿長老,掌門自然可傳他一些門中修煉功法。」

    「哈哈,正是,正是!」李培誠開懷大笑,恨不得親上金琳那俊俏的小臉一口。

    張三豐聽了也是一喜,若不是怕壞了規矩,張三豐又怎願意從此之後停滯不前。

    「三豐見過太上掌門、掌門。」張三豐又恢復了瀟灑不羈的性格,立刻要給葛古和李培誠行禮,慌得兩人急忙托住了張三豐,道:「您乃客卿長老,只需葛門危難之時,出手相助便可,其他一切都不受限制。」

    「哈哈,有我三豐在,誰敢欺我葛門!」心頭大患一去,張三豐心情大爽,豪情萬丈地說道。

    雄偉的身子昂然挺拔,說不出的氣勢磅礡,猶如泰山一般巍峨雄偉。

    李培誠三人暗自感嘆,這世間也惟有像張三豐這等人物敢出此狂言!

    接下來李培誠把吸星大法傳與張三豐,葛古和金琳都在旁邊聽著。

    聽說竟然是引太陽真火入體,葛古和金琳兩人頓時聽得毛孔悚然。那太陽真火就猶如三昧真火,引太陽真火入體,便是相當於三昧真火焚身,這等行為跟自殺有何區別,若不是知道李培誠乃非常人,他們肯定要罵李培誠喪心病狂了。

    怪不得培誠從未向我提起此功法,此法就算說與我聽,我也是萬萬不敢去嘗試的,葛古暗道。

    張三豐卻是截然相反,聽得是眉飛色舞,如癡如狂,他怎麼也沒想到天下竟然有人會奇思妙想到直接吸取太陽真火入體,自己自詡天縱之才,又身具強大的先天庚金之氣,卻怎生就沒想到吸收太陽真火呢。不過就算自己想到了,要創立如此奇妙功法卻也是難以登天。

    張三豐越琢磨越覺得李培誠真是神奇到了變態程度,他素來沒佩服過什麼人,今日卻在心裡暗暗佩服起李培誠。卻不知道,李培誠是因為好多個機緣巧合才有了吸星大法,他自己卻也是決然不會想到此法的,就算想到,沒有海上那件事,也是不敢去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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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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