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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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457
perry 發表於 2009-3-15 11:51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謀動
    “掌教老爺!”三人如同看到了救星,淚流滿面地朝李培誠跪下。

    李培誠鼻子不禁有些發酸,雖說當初如果沒有他李培誠飛熊早就喪了性命,但如今若不是因為他恐怕飛熊也不會喪了性命。

    “都起來吧!”李培誠嘆了口氣,道。

    谷雪三人起了聲,本來一直哀哭的谷雪看到李培誠反倒停止了哭泣,只是兩眼紅紅地注視著李培誠,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也是雖說掌教老爺神通廣大,但來人卻也是個個神通廣大,且不說那嶗山派,就單單青奎島在海外也是名聲遠揚,要掌教老爺為飛熊報仇,其實也是置掌教老爺與險境,更何況像自己等人在這些高高在上的高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谷雪這話還真有些不好開口。

    “飛熊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們報的!”李培誠一字一頓地道,仇恨的凶光毫不掩飾地在他的眼眸里閃爍。

    谷雪三人渾身一震,感動得無以復加。

    “多謝掌教老爺,我們今生來世做牛做馬也要服侍您!”三人再次跪地叩頭。

    李培誠被他們這么一拜,心中卻是越發的慚愧。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托了起來,問道:“除了嶗山派可還有其他人?”

    “還有青奎島!”谷雪恨恨地回道“青奎島!”李培誠的嘴里再次一個一個地蹦出讓人不寒而栗的音節。

    “是的,青奎島,他們的島主凡一老賊親自來了!”谷雪補充道。

    “凡一老賊!”李培誠嘴里念叨著,心里卻有些苦澀有些明白,他布置的兩儀四象雖然不見得最終能擋得住通明的陰陽八卦鏡,但卻也能抵擋得住一段時日。若不是多了位凡一,恐怕李培誠便能趕到了。

    苦澀卻也只能無奈。世間地事情本來就如此。

    “那我們便先血洗青奎島!”李培誠淡淡地道,但身上的寒氣卻越發的逼人,目中的殺機越發地濃重。

    谷雪三人几乎不敢相信地看著李培誠。

    青奎島雖然遠不如嶗山派,但在海外那絕對是一方勢力。對于谷雪三人是泰山一般不可搖撼。李培誠說要替他們報仇,他們感激萬分,但卻從沒天真地認為馬上就殺向青奎島,嶗山派。

    他們都是几百歲的人了,這報仇的事情只能徐徐圖之的道理比誰都清楚。只要掌教老爺有那么一句話擱在那里,他們早就已經心滿意足,感恩戴德了。

    “掌教老爺。青奎島實力強大,凡一老賊更是元嬰期的人物。還請掌教老爺三思而后動,等時機成熟我們再尋機滅了青奎島。”悲憤異常地谷雪如今反倒冷靜了下來,勸阻李培誠的話平靜得讓人几乎以為死的那人不是她地丈夫。

    李培誠聽了卻是很心酸,目前他確實不敢殺向嶗山派,但青奎島他卻是不怕。若自己的門下被人給殺了。被人給毀了洞府,他明明有實力殺上一回卻還龜縮不前,這男人不做也罷。

    “放心,憑青奎島還奈何不了我!”李培誠一臉平靜地說道,語氣冷靜得讓人害怕。

    “掌教老爺!”谷雪三人再次出聲,李培誠卻把手一揮。阻止了他們,道:“我自有打算!”

    一陣寒風吹來,吹落了一片雪花,不遠處高高的山峰上有几點紅光隱閃。李培誠目中精光一閃,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站到了山峰底。

    “飛熊在青奎島!”

    那几點紅光便是這几個字!

    “哈哈!”李培誠不怒反笑,笑聲里充滿了喜悅之情。

    谷雪三人也看到了那六個大字。先是大喜。接著便是憂心忡忡。到如今他們仍然還是不認為李培誠有本事殺向青奎島。

    也難怪他們有這想法,一個名不經傳的元嬰期高手。一個是名聲遠揚的青奎島一島之主。若不是李培誠布置的兩儀四象陣威力巨大,恐怕他們就連一點信心都不會有。

    盡管信心嚴重不足,谷雪三人還是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培誠,目光帶著掩飾不住地矛盾。

    剛才以為飛熊已死,只要能報得了仇,遲點早點他們并不在乎,但如今飛熊既然還在,他們自然希望能立刻把飛熊給救出來。只是要救飛熊,在他們看來就要把掌教老爺置身與危險之境。

    為一己之私,置如此仁義的掌教老爺與險境,作為門下弟子這是萬萬不應該的。

    李培誠卻早看破了他們的心思,道:“你們不必擔憂,我自有辦法把飛熊救出,只是你們可知青奎島位置嗎?”

    谷雪三人聞言心中很是矛盾,但解救飛熊的誘惑力是如此之大,谷雪猶豫了一番,回道:“青奎島在東海上,記得七十年凡一老賊剛成為元嬰期高手,大開仙島,廣招門人,我與飛熊也曾前去拜見,只是卻因為當初修為太低,連凡一老賊的面都沒見到。”

    “既然你知道位置,那便好辦。你們且在此處隱藏一日,我出去叫些人來,必讓青奎島血債血還,后悔得罪我云湖。”李培誠淡然道。

    雖然李培誠語氣很是平淡,但言語中,身上隱隱散發出來地氣勢卻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冷靜和自信。

    谷雪三人吃驚地看著掌教老爺,在海外說話如此狂妄的屈指可數,在他們的印象中恐怕只有到了珍靈島昆厲島主或者蒼翠島蒼昊島主這等級別的人才有資格放此狂言。

    李培誠卻不顧他們的驚訝,向他們揮揮手,乘碧海龍舟而去。

    遙望掌教老爺消失的方向,三人肅然起敬,不知不覺中挺直了腰板,心中似乎再無畏懼,青奎島也似乎變得渺小無足為懼。

    一日之后,天際邊出現了一抹白光,那白光中又隱現紅點。

    李培誠和金琳迎風站立在赤焰丹頂鶴背上,他離開北極便是叫了這兩位護法。

    在回去地路上李培誠便想清楚了,他們留下飛熊一條命無非想碰碰運氣而已,通明是斷不會為了這么點可能性而逗留青奎島,其實就算通明真地逗留青奎島李培誠心中也沒有絲毫懼意,相反李培誠希望通明和那個可惡的七彩仙子也會在青奎島上。

    因為如今他們已不再是他地對手了。

    盡管李培誠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他還是把金琳和赤焰丹頂鶴給招了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金琳已是元嬰期高手,赤焰丹頂鶴乃上古異獸,未成妖時與小黑聯合便強悍到可以與段威抗衡,如今已化為妖,繼承了上古的修煉心法,又不時有丹藥進補,早便相當于金丹后期的修士,再加上它天生速度優勢,小看他的人將注定要吃大虧。

    有必勝的實力,卻仍然招來兩得力助手,其中還有一位以速度見長的小赤,李培誠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他要全滅青奎島,不留一點后患。

    當谷雪三人再次看到掌教老爺時,心中再也沒有懷疑掌教老爺有解救飛熊的本事,因為掌教老爺帶來了兩個助手,只是他們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掌教老爺不是僅僅去解救飛熊,而是要滅了青奎島。

    純潔和妖冶完美融合的金琳,身上那股氣勢收斂得很隱祕,谷雪三人并發現不了什么特別,只是直覺告訴他們這女子不簡單。而赤焰丹頂鶴身上隱約流露出來的悠遠古老氣勢卻讓他們情不自禁有些戰栗,尤其當他紅寶石般的眼珠子似有若無地掃視過他們時,他們會有種赤身裸體的感覺。

    “這位是金護法,這位是赤護法!”李培誠介紹道。

    谷雪暗道,掌教老爺先提那位美麗的女子,果然她比赤護法要更厲害。

    谷雪心里猜測著,禮儀卻不敢少,帶著熊天熊地拜見過金琳和小赤。

    “谷雪跟我們走,熊天熊地暫時先留在此地吧!”李培誠言道。

    熊天熊地兩兄弟聞言急了,這解救熊王的事情做手下的怎么能不前往呢?只是掌教老爺的命令他們卻不敢反抗。李培誠見他們焦急的樣子,有些被他們的忠心所感動,道:“谷雪去是給我們指路,你們去只能成為我們的負擔。”
perry 發表於 2009-3-15 11:52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夜襲青奎島
    沒有月光,東海上黑漆漆的一片。

    李培誠悄然凌空在東海的上空,臉平靜得如同一塵不染的寒冰。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寒意讓谷雪几乎站立不住,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金琳靜靜地站在李培誠的身后,在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妖艷的氣息,窈窕的身子如槍一樣筆直站立,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心驚膽戰的殺氣。妖冶詭異的眸子不時收縮著,射出銳利冰冷的目光。

    赤焰丹頂鶴同樣靜悄悄地站在李培誠的身后,雪白中隱隱流動著紅光的巨大翅膀完全收縮了起來,紅寶石般的眼眸里閃著嗜血的光芒。自從進化為妖后,他就被約束在了葛嶺,雖然比起小黑來他自由多了,但仍然把他憋得几乎要發狂,今日他終于有機會一展身手了,而且主人這次特意叫上他卻沒叫小黑,讓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不准任何人從你們的眼皮底下逃走!”李培誠望著腳底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座島嶼,面無表情,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冷冷道。

    谷雪心里一顫,差點就要從云端上一個跟頭栽了下來。到現在她才知道掌教老爺不僅僅是來救她的丈夫,而且還要滅了青奎島。

    “遵命主人!”金琳和小赤很平靜地回道。

    谷雪很驚訝與兩位護法的平靜,似乎他們早就預料到了掌教老爺會下這樣的命令,似乎他們也認為滅掉一個青奎島根本算不了什么。

    谷雪感覺背后冷颼颼的,照理而言此時的她應該感覺到異常的緊張激動,但她就是忍不住內心的戰栗。

    李培誠驀然消失在高空,然后又如鬼魅般現身在青奎島的海面上。

    黑暗中,隱隱有微弱的法力波動,李培誠目中精光一閃,他看到了一點點寒光在島嶼地周圍閃動。

    “雕虫小技!”李培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地表情。這種簡單的禁制陣法實在難入李培誠的法眼。

    李培誠地身影在黑暗中如夢似幻地飛向青奎島。不觸動一點禁制,最后完全消失在了海面上。

    “等會你遠遠觀戰就可以,不要插手!”金琳地臉色稍緩。低聲對谷雪說道。

    谷雪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幫不了什么忙。因為青奎島中最差的修士恐怕也不會遜色她多少。

    “遵命護法。”

    金琳交代過谷雪后,臉上重新覆蓋上一層寒霜,望著腳底下的青奎島,冷聲道:“從我手中漏走的,你負責!”

    要說速度,就算已經破丹成嬰的金琳也比不過小赤,就算金琳一不小心被人從她手底溜走,但肯定也難逃小赤的追殺。小赤點了點頭,道:“明白。”

    青奎島內比起外面溫暖亮堂了不少。

    島內的山峰上有座華麗的宮殿。宮殿的頂上有顆碩大地夜明珠。

    夜明珠在夜里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把整座青奎島照得幽靜深遠。

    在那座華麗的宮殿周圍,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動。

    雖然說李培誠為了區區一熊妖涉險可能性很小,但金岩還是盡忠盡職地每日安排人手在島嶼上巡邏,尤其是青奎島的重地青奎宮,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夜靜悄悄。青奎島上除了被安排巡夜的人,其余都靜心修煉,卻不知道一場災難將要降臨青奎島。

    李培誠走在青奎島的小路上,不時可以感覺到細微地法力波動,心里不禁有些猶豫,自己決意殲滅青奎島是對還是錯?不過那猶豫只是一閃而過,他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仁慈的時候。因為他還沒擁有可以展現他仁慈一面的能力。婦人之仁。現在帶給他只會是災難。

    李培誠的腳步仍然輕飄不可捉摸,但他的眼神卻凝重冰冷得嚇人。看不到一絲猶豫和感情。

    浩瀚磅礡的神念如無形的巨網悄悄地鋪張了開來,整座青奎島如今都在李培誠地神念覆蓋之下。

    他地神念就像計算機程序一樣,快速地破解著接收到的各種法力波動。

    “共三十人,一個元嬰期,三個金丹后期,七個金丹中期,十二個金丹初期,還有七個凝氣后期。”李培誠心里默默念叨著。

    除了這些之外,李培誠還察覺到一絲非常微弱地氣息,氣若游絲,若不是李培誠的神念遠超他目前的境界,恐怕很難察覺到。

    李培誠目中閃過一點寒光,人卻悄悄地向那一絲微弱的氣息潛去。

    那是一座山峰下的寒潭,寒潭邊還有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無聊的啃著草根。

    寒潭里有位大漢手腳都被鏈條穿骨而過,整個人浸泡在寒潭中。

    也不知道金護法發的是哪門子瘋,這么一個人就算插了翅膀也難飛出青奎島,最可笑的是金護法還說可能會有人來劫人。這整個海外,有哪位老兄吃了豹子膽敢來青奎島撒野?那位修士心里不滿地嘀咕著,只是卻不敢閉目修煉,他可不敢犯在金岩的手中。

    看到好端端的一位大漢就這么几日便被折磨得沒有人形,李培誠心中的怒火便忍不住躥了上來,身子如一片樹葉飄然無聲地落到了那位修士的身后。

    那個金丹初期修士莫名其妙感覺到脖子后面一陣冷嗖嗖,心里暗罵了聲見鬼,剛准備回頭,卻只感覺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飛熊感到了一絲異常,勉強抬起頭,卻看到不遠處那位看守自己的修士如一灘泥水般橫臥在草地上,接著眼前一花,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要出聲!”李培誠低聲道,手指在鐵鏈上一捏,那鐵鏈便寸寸斷裂。然后又在飛熊身上一拍,飛熊便感覺到一股浩瀚的力量沖進了自己的體內,接著全身便恢復了自由,只是手腳經脈全斷卻使不上勁。

    谷雪萬萬沒想到,腳底下的青奎島還沒有一點動靜,她就已經親手抱到了自己憔悴不堪的丈夫。

    送走了飛熊,李培誠再無牽挂,整個人就這樣筆直地朝那座最華麗的宮殿邁步而去。他早已經察覺到凡一就在那座宮殿里。

    “什么人?”

    巡邏的弟子終于看到了沒有刻意隱藏行蹤的李培誠,一聲暴喝,飛劍直指李培誠,劍芒吞吐著寒光。

    李培誠冷冷一笑,手中多了一杆槍。

    槍如同一團火焰在黑夜中燃燒,極其的刺眼,正是火云槍,李軒庭曾經的貼身法寶,李培誠最近祭煉的法寶。

    李培誠沒有多言,槍杆一輪,挺槍便往擋住自己去路的巡邏弟子刺去。

    速度不快,但那位巡邏的弟子卻感覺周身都被炙熱的威壓給壓迫著,連呼吸都很困難,不禁大駭,大呼一聲,猛地將飛劍往前一遞,試圖擋住火云槍。

    只是憑他又如何擋得住李培誠火云槍的去路。

    鏘!火星一濺,飛劍如虹向遠處擊飛,火云槍准確無誤地插入了巡邏弟子的胸口。

    李培誠手一動,剛准備把槍收回,突然感覺到一股能量沿著槍杆傳入他的手臂,而那位巡邏弟子卻化為灰燼。然后那股能量流經李培誠的全身經脈,一部分留在經脈之內,一部分匯聚到紫府之內。

    李培誠微微一愣,只是來不及深究,又趕來兩位巡邏弟子,紛紛祭起法寶向李培誠攻擊而來。

    李培誠眸中寒光一閃,槍如電,紅如火。

    空中兩道紅光閃過,兩位趕來的巡邏弟子連看清楚李培誠的面貌都來不及,便一命嗚呼,化為灰燼。

    仍舊有能量隨著槍杆傳入李培誠的體內,然后流經全身經脈,一部分留在經脈之內,一部分匯聚到紫府之內。

    李培誠心里隱約猜到了一點端倪,只是此時卻不是思考的時候。因為有更多的人朝這邊飛扑而來。

    “來者何人?”凡一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宮殿門口,目光如電射向李培誠,神念肆無忌憚地向李培誠探伸過去。

    李培誠任由凡一探查自己的底細,這世間能真正探查到自己底細的人恐怕并不多,至少不會是凡一。相反,他探查到的結果只會引導他做出錯誤的判斷和行動。

    只是剎那間凡一就探明了李培誠的底細,元嬰初期,跟自己同一個檔次的人物。

    “你是云湖!”凡一立刻猜到了李培誠的身份,因為在海外,擁有元嬰期修為他凡一不認識,而且還殺上門來的,除了跟青奎島有仇的那位剛剛冒出來的云湖,凡一實在想不出第二人。
perry 發表於 2009-3-15 11:52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殺戮
    “你很聰明!”李培誠冷聲道。

    “但你卻很笨!”凡一掃視了一番周圍蜂擁而來的青奎島精英,然后將目光重新聚焦在李培誠身上,冷聲道。

    “哦,是嗎?”李培誠不屑地掃視了周圍一番,當他的目光掃過金岩時,金岩情不自禁縮了一下脖子,腦子里浮現當初在大海之上,李培誠使喚起雷電如臂使指那種威風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知道現在不僅有師父在場,而且還有數十位青奎島門人包圍著李培誠,金岩心里還是有絲不安。

    或許是當初被李培誠揍得太狠了,也或許是李培誠表現出來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而且所為的人卻僅僅只是在金岩看來無足輕重的熊妖。

    一想起熊妖,金岩急忙朝鎖禁飛熊的寒潭方向發出一個信號,只是卻絲毫沒有回應。

    “為了區區一個熊妖孤身闖我青奎島,你說你不是笨,難道還是聰明不成?”凡一一邊譏諷,心里卻也一邊暗暗有些納悶。他納悶李培誠貌似一點傷勢都沒有,他更納悶李培誠竟然真的為了區區一個熊妖殺上青奎島,

    “有些道理,你永遠是不會懂的。我的人,哪怕是一只螻蟻,也不准任何人傷害!”李培誠把槍杆往地上一插,凜然道。

    一身氣勢磅礡浩然,絲毫沒把眼前的凡一和把他包圍住的青奎島精英放在眼里。

    金岩等青奎島門人情不自禁心里顫抖起來,甚至感覺自己突然變得非常渺小。

    “哈哈,大言不慚!我勸你還是乖乖把葵水精英留下,或許你我恩怨可以就此一筆勾消。”凡一仰天大笑之后。臉色猛地一沉道。只是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希望此事能和平解決。

    李培誠冷冷一笑,道:“說你聰明,其實你卻十足的愚蠢。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凡一真人心中猛然升起一絲不安,怒吼道:“可笑,你和我不過同樣地修為,憑你能奈何得了我們?”

    金岩心里越發地不安,他已經從他師父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底氣不足。

    李培誠見凡一有些氣急敗壞,再不遲疑,火云槍筆直指向凡一。手臂如水波動,火云槍爆起團團刺眼的火焰。

    凡一瞳孔猛一收縮,他感覺到了那團團刺眼火焰地巨大威脅。

    “殺了他!”凡一手一揮,爆喝道。

    青奎島眾門人早已經蓄意待發,見島主一聲令下,立刻將法寶祭起。

    一時間只見天空流光飛彩,精光四射,滿天的法寶呼嘯著向李培誠攻擊而去。

    凡一見到那滿天的法寶流光,心里終于踏實了一點。近乎二十個金丹期修士一起全力攻擊。就算凡一自己也沒把握能應付得過來。既然他難應付,他相信李培誠也同樣難應付。

    凡一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數十年來他招攬培養了不少人才,今日看來這個決策是完全正確的。

    眼見滿天的華光當頭落下,李培誠從容而鎮定,就這點貨色確實還遠遠不足與讓李培誠慌張。就算這近二十人全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也不足與讓李培誠緊張。因為九個元嬰對近二十個金丹后期,不管怎么計算,勝利還是屬于那九個元嬰,更何況這近二十人有金丹后期修為地不過才三個而已。

    “來得好!”李培誠大喝一聲,手起槍動。

    槍尖飄忽而詭異,一團團刺眼的火焰在黑夜里飄忽不定。如同幽靈一般。

    鏘!鏘!鏘!

    金鐵交鳴聲四起。每一次相撞,就有一道光華如流星般向后划落。在這流星之后有一紅光尾隨,那紅光紅如血,瞬間掩沒在一具身體里,然后一爆鳴聲,那身體立刻化為灰燼。紅光再現,再次如幽靈一般尋找下一個勾魂的對象。

    李培誠先習武后修真,修真之后又有幸結識由武入道的張三丰,得他賞識贈與部分修煉心得,可以說論武技李培誠有著得天獨厚的機緣。現在李培誠就是把武技運用到實戰中,而武技又總是在實戰中不停得到淬煉和完善。李培誠每一次槍起槍回總有絲心得明悟。

    李培誠越戰越勇,雙手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可以說几乎看不到他手有什么動作,但他的槍尖卻總是出人意料而又精准無比地擊中對方最弱處和要害。

    直線、折線、弧線,每一槍都干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沒浪費一點點多余的精力。

    每條生命的逝去,李培誠都感覺到有一股能量暖流從火云槍傳到手臂,然后分散全身。

    不停有能量暖流涌進來導致每一次地出擊,李培誠不僅沒感覺到一絲疲憊,相反他感覺自身的力量在不停地增長,體內的真元在快速地充實,紫府內的元嬰也如吃了補藥一般,在一個勁地長個。

    只是轉眼間,還未等凡一回過神來,近二十人去了七個,每一個都是一招致命。李培誠如入無人之境,他手中的槍就如死神的鐮刀,每一次出手都奪取了一條性命。

    凡一被狠狠地嚇了一條,急忙祭出那烏黑地戒尺法寶,猛地就朝李培誠狠狠砸去。

    戒尺法寶在空中一陣虛幻扭動,瞬間變成黑壓壓一巨大的鐵塊呼嘯著朝李培誠腦門頂落下。李培誠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戒尺法寶的威力倒也不錯,看來是件不錯的法寶。

    李培誠把槍一晃,挑死一人后,來個橫掃千軍。火云槍如條火龍呼呼地擺動著強悍的身子,猛地就朝那如山的黑鐵掃去。

    砰!一聲巨響,那如山一般雄偉的黑鐵被火云槍一掃,頓時被震得跌波不已,搖搖晃晃地就朝凡一地頭上落下。

    凡一與戒尺法寶心神相連,李培誠那一招橫掃千軍是用了全力,那一杆打在戒尺上就如同抽在凡一地身上,凡一頓時感覺心神震蕩,身上如被一火鞭給抽了一下,火辣辣得疼。喉嚨忍不住就是一甜,一口精血便吐了出來。

    只是他還來不及緩一口氣,自己的法寶卻從天上往他頭頂落下,凡一急忙捏了法訣,才勉強把戒尺給穩住,讓戒尺漂浮在他上空,虎視眈眈地盯著李培誠,生怕對方再次攻擊,只是卻怎么也不敢主動攻擊了。

    凡一畢竟是元嬰期高手,李培誠那一招雖然打得凡一立時受了傷,他自己卻也有些手臂發麻,喘了一口氣,也沒乘機追殺凡一,在他看來凡一基本上已經逃不掉了。也是如今地他跟凡一對抗,相當于九個人合力揍一個人,除非奇跡出現,凡一今日必然無法逃生了。

    李培誠把槍一掄,又向周圍的人殺去。

    凡一倒也精明,知道那些人若被李培誠先干掉,他就真的是沒有一線逃生希望了。

    凡一強忍著傷勢,朝戒尺噴了口精血,戒尺瞬間變得比剛才還威猛巨大,又是呼嘯著向李培誠砸去。

    李培誠冷冷一笑,他卻不愿意再與它硬碰硬。因為這戒尺明顯是以威猛重大,硬碰硬見長,而他的火云槍卻是以靈活刺殺見長。如今凡一明顯是拚上命了,雖然李培誠使上全力,吃虧的仍然是凡一,但李培誠卻不愿意再浪費精力。

    李培誠身子如水蛇在空中一陣扭動,以一個完美的弧度從戒尺下溜了出來。凡一見扑了個空,臉撐得通紅,再次祭起法寶向李培誠砸去。

    只是此時李培誠卻早已經趁戒尺一起一落,抽空又殺了一人。眼見法寶再次落下,李培誠又故技重施。凡一急得哇哇直叫,兩眼赤紅,卻也無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人一個個地在自己的眼前化為灰燼。

    金岩從一開始心里就很不安,進攻李培誠時一直都沒用力,躲在后面,眼見自己的同門手下如同麥子一樣被對方給收割掉,真是手腳冰涼,又見一直以來敬若神明的師父急得上躥下跳卻絲毫奈何不了對方。再不敢逗留,收了法寶便朝外面逃竄。

    剩余的四人見金岩逃跑,立馬也丟下了島主各自逃命去了。

    凡一見狀心里拔涼,卻也顧不得太多,猛地祭起戒尺法寶往李培誠砸去,在李培誠躲閃之際,竟然連法寶也不要了,身影一閃卻也腳底抹油開溜了。

    李培誠一時未想到凡一竟然逃得如此干脆利落,微微一愣,立刻哈哈大笑地朝凡一追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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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吸星大法還是吸功大法
    凡一有傷在身,功力又不如李培誠,如此倉皇逃跑,哪里能跑得遠。

    只見空中划過一道亮麗的紅光,人槍合一,李培誠手握火云槍成一直線直逼凡一毫無防范的后背。

    凡一驚得魂飛魄散,有心想擋它一下,只是得意的法寶如今正穩穩當當地陷在遠處的泥土中,哪里還來得及招回。

    我命休矣!凡一暗自哀呼一聲。

    凡一應槍扑地,然后身子猛地爆了開來,血肉紛飛。

    李培誠一驚,急忙把火云槍收了回來。

    正准備離去追殺逃跑的其余之人,只見一團紫色霧氣從那紛飛的血肉中聚攏起來,形成一嬰孩狀的凡一。

    一陣風吹來,那嬰孩狀的凡一渾身一抖,險些又化為霧氣。只見他兩眼充滿了恐懼,風也似地就朝島外飛去。

    元嬰!李培誠腦子里亮光一閃,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別人的元嬰。

    他見凡一的元嬰要逃跑,心里一驚,立刻挺槍刺了過去。

    元嬰發出一聲淒厲的啼叫,然后整個身子如被火給點燃一般,那火是太陽真火。

    李培誠清楚地看到有純淨的能量從元嬰身上流到了火云槍上,然后傳到他的手臂。

    那能量是如此的純厚,如山洪猛獸一般沖向了李培誠的手臂和全身經脈,而且還源源不斷。

    這一次李培誠總算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火云槍本是極厲害的火性法寶,李培誠使喚此槍時自然用上了太陽真火,以求增強威力。只是那太陽真火如今與吸星大法卻有著神奇的聯系。李培誠槍殺青奎島門人時,他們體內的真元便被太陽真火所焚燒淬煉,那股能量匯聚火云槍頭。因為李培誠本就在運轉太陽真火,槍頭既有能量聚集與太陽真火相聯,便激發吸星大法悄然啟動,不知不覺便把那點能量給吸收了進來。

    這便如人張嘴吃飯,飯一入口,嘴巴就會習慣性咀嚼一樣,卻也不是李培誠特意為之,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完成了這么一件事情。

    只是那金丹期修士的真元對于李培誠而言算是微小,再加上敵人逼近。他一時間也沒察覺到這種極其自然之事。如今他吸收的是元嬰。這元嬰地能量是何等磅礡純淨,他細一探查,自然就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運起了吸星大法。

    想通了個中原因,李培誠有些哭笑不得,自以為吸星大法跟金庸老先生小說中所提的吸星大法不同,乃是取意吸收星體能量的意思,卻未想到冥冥中這吸星大法竟然還真跟他老人家提到的吸星大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用。

    元嬰很快便化為虛無。洪水般涌進體內的真元也很快被分散儲存進了全身經脈和元嬰之內。李培誠明顯感到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不少,紫府內的元嬰也壯實不少。

    取他人功力為己用,這算不算是邪功呢?李培誠一邊感受著修為明顯的增長,一邊心里有些迷惑。

    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只要我不刻意去殺人吸功,我又何必在乎這功法是正是邪呢!

    這么一想。李培誠便豁然開朗,心中不再去想吸星大法的事情,雙目緩緩掃過周圍,卻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雖見不到一人。李培誠卻絲毫不擔心。外面有位元嬰期高手在守株待兔,還有位實力相當于金丹后期,并且以速度見長地上古異獸赤焰丹頂鶴查漏補缺,那么區區几個喪家之犬又如何逃脫得掉。

    李培誠雙目不慌不忙地四處打量,見剛才凡一爆體地地方有一金絲袋子,便撿了起來,發現竟然是個芥子袋。里面的空間比李培誠送給葛古的芥子袋還小。但里面卻有不少好東西。靈草仙藥,稀世礦石。飛劍法寶都有。當然這些東西比起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東西差多了,但卻是李培誠目前最需要的。

    李培誠大喜,把這芥子袋給收了起來。然后把地上散落的飛劍還有各種法寶都收了起來。那些飛劍法寶李培誠基本上看都不看就扔到了儲物戒里,唯有凡一用過的那件烏黑戒尺李培誠打量了半天。

    這法寶乃是烏云金所煉制而成,這烏云金乃是稀世礦石,輕時如云,重時如山。煉制法寶地人便借烏云金此特點,基本上把它煉制成剛猛破壞力極強的法寶。如此一來,這法寶在自己手中輕飄飄,砸向別人時卻如高山,說來是端得厲害。

    李培誠打量了一會,暗自搖頭,心想怪不得凡一使用此法寶甚是吃力,此寶不僅煉制不是很得法,而且其中雜質也未淬煉干淨,威力自是大打折扣,而且使喚起來還甚是吃力。

    李培誠喜滋滋地把戒尺法寶也給扔進了儲物戒,然后大搖大擺地向那座最華麗的宮殿走去,就如在自己家中一般。

    進了宮殿,李培誠看見“值錢”的東西就拿…..

    且不說李培誠如土匪一般在青奎島內搜刮,且說金岩等人剛剛出了青奎島,大氣還來不及喘一口,就見到眼前一紫光如電般飛射而來,寒氣逼人,定睛一看卻是一通體紫玉之色,三尺長的飛劍。

    那劍遠遠飛來,便帶著讓人心驚膽戰的殺氣,凌厲的劍氣卷起冰冷地寒風,刮得修為稍微低點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遍體生寒,血脈凝凍。

    金岩飛在最前面,感受最深,若不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后期巔峰,恐怕早便嚇得傻在那里了。

    元嬰期!金岩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現在他是懊悔得腸子都青了,天曉得那個名不經傳地云湖怎么會厲害到連他師父都只能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現在更離譜,他竟然還安排了元嬰期高手在島外候著。現在金岩算是弄明白了,云湖這次上門是有備而來,是准備趕盡殺絕的。

    這么一想,金岩頓時是一身冷汗,連祭法寶跟金琳飛射而來的紫云劍碰一下都不敢,掉頭便逃。

    金岩掉頭便逃,金琳也隨他去,反正還有赤焰丹頂鶴在后面候著呢。金岩連對抗一下都沒有便掉方向逃跑,這個舉動害得后面隨他逃出來的人措手不及,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紫光一閃,便命歸黃泉了。

    金琳確實是天生的戰士,她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臉寒冷得如同北極的冰雪。那緊跟金岩地人被金琳一招斃命之后,金琳連呼吸都沒起一點變化,紫云劍便繼續如電般射向后面地人。

    金岩飛身疾馳,卻突然感覺到后面一陣風刮來,那風雖是熱的,但他卻只感覺到冷。

    他猛一回頭,看到一只巨大地仙鶴,兩眼如同燃燒的火球,白色的羽毛上面隱隱有火在燃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本來赤焰丹頂鶴雖然也算是厲害的妖獸,但兩者真要相斗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是可憐的金岩早就嚇破了膽,已如驚弓之鳥,一點斗志都沒有,竟然猛地運轉功力,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赤焰丹頂鶴一聲長唳,鶴唳聲中充滿了不屑和鄙視。接著猛地將翅膀一扇,巨大的身子如箭般向金岩的背后射去,長長尖銳的鶴嘴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紅光,如同隕石滑落天際燃燒了起來一般。

    啊!金岩一聲淒厲慘叫,赤焰丹頂鶴尖銳堅硬的鶴嘴如槍一般刺透他的身子。

    赤焰丹頂鶴的嘴巴穿透金岩的身子時,感覺到有股強大的能量朝他嘴邊逼近,兩眼一亮見是一粒金丹。赤焰丹頂鶴剛化妖不久,沒多少忌諱,再加上他覺得這金丹甚是誘人,心中也沒多想,一口就把金岩的金丹給吞了進去。

    頓時一股清涼流遍赤焰丹頂鶴的全身,感覺到渾身舒爽,全身力量倍增。

    赤焰丹頂鶴興奮地發出一聲長唳,翅膀在空中微微一側,整個身子在空中划過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后如箭般向金琳紫云劍所攻擊的最后一個家伙急急飛去。

    可憐最后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胸口剛剛被紫云劍刺穿,小赤這家伙尖尖的嘴巴便狠狠地刺了進來,直取他的丹田。

    又是一顆金丹入體,赤焰丹頂鶴再也沒有體會到剛才那種爽到了極點的感覺,只感覺渾身似乎要爆炸開來,體內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似乎要把他燒為灰燼。
tata123 發表於 2009-3-15 20:42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命大福大

   金琳沒想到半路還殺出個赤焰丹頂鶴,而且人家還是直奔金丹而去。她根本就來不及阻喝,就看到赤焰丹頂鶴本來已經變為雪白的翅膀再次如火一樣紅,甚至有星火從他的翅膀上飛落大海。而赤焰丹頂鶴如同中了彈的飛機,在空中搖搖晃晃,似乎欲墜落大海。

   金琳一看要壞事,這家伙身體強悍沒錯,血統遠古沒錯,實戰能力相當與金丹後期修士也沒錯,但畢竟才剛化妖不久,雖然主人不時給他丹藥進補,但底子畢竟還是比較薄弱,跟真正的金丹後期修士是不能相提並論的。這麼一顆金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囫圇吞棗般給咽了下去,不出問題才怪!

   其實金琳還不知道這小子之前還把金岩的金丹也給吞了,要不然她現在非直接給小赤下死亡判決書不可。

   小赤遇到這檔子事情,金琳也不敢胡亂來,向正看得神魂錯亂的飛熊夫婦招招手,然後一手拽著小赤火燙細長的脖子就往青奎島急飛而去。

   入了島卻看到偉大的主人正在人家青奎島的藥圃小心翼翼地拔靈草仙藥。

   谷雪還以為金琳入島是幫助掌教老爺來著,沒想到卻看到了這麼一幕。

   天哪!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青奎島就這樣完了!而一向在心中擁有高大形象的掌教老爺正在干著土匪的勾當!谷雪一不小心差點就要抱著飛熊一頭撞上近在眼前的山峰上了。

   李培誠正在一邊拔靈草仙藥,一邊正樂滋滋地盤算著這麼多好東西可以煉制多少丹藥,可以造就多少葛門弟子,又或者等換購市集開張了。可以兌換回來多少天才地寶,卻沒想到沒有自己的命令金琳等人竟然就闖了進來。

   金琳向來對李培誠的命令不打一點折扣,李培誠一感覺到金琳地氣息,就知道事情有變。心里一驚以為有人逃跑了,要是真有人逃跑走漏風聲,這事情便有些麻煩了。畢竟把人家青奎島給滅個一干二淨,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雖然有威懾作用,但如此一來不僅暴露了自身的實力。而且還讓李培誠在海外得了一個大大的凶名,難免就要處在風口浪尖。神州大陸已樹強敵嶗山派,海外這個地方李培誠還是希望能風平浪靜,偷偷發點財,暗中積蓄力量好一點,就算有風浪,最好也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

   只是李培誠這些擔憂念頭還沒在腦子里繞一圈,他又馬上發現不對了。小赤身上的真元怎麼如此暴躁不安?急忙起身一回頭,卻看見曾經飄逸瀟灑的小赤如今像只死鳥一般被金琳給拽著脖子往這邊飛。

   李培誠這下比剛才還吃驚,急忙飛身接過小赤,不待李培誠開口,金琳急忙道︰“小赤剛才吃了一顆金丹中期修士的金丹。”

   李培誠其實一接過小赤就有些明白這家伙肯定是吃了大補之物。如今一听金琳的話便什麼都明白了。

   李培誠一探查,乖乖這家伙何止吃了一顆金丹。是兩顆,而且其中一顆至少是金丹後期的。

   李培誠額頭冷汗是一個勁得往外滲,就算金丹與丹藥比起來算是純天然的補藥,但以赤焰丹頂鶴地底子,這樣補下去沒立刻爆體算是奇跡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著急的時候,李培誠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一邊用強大的真元鎮住小赤體內真元的暴動。一邊用無上法力把那還未消化掉的兩顆金丹給禁制起來。

   總算把小赤稍微安撫下來,李培誠再仔細一探究,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暗道一聲萬幸,幸好這兩顆金丹中有一顆陰寒柔和如水,而小赤是天生火屬性上古異獸,全身可以說就是一團火。這水與火相生也相克。水火交融。陰陽調和,倒也冥冥中暗合了天地至理。

   說來確實也是小赤命大福大,那金岩五行屬水,修煉的也是陰寒的功法,所以他得了葵水精英後,得之相助功力大進,便把葵水精英藏了起來,不讓他師父知道。

   小赤陰錯陽差把金岩地金丹給吞吃了,金丹一入腹,小赤不僅沒有什麼不適,反倒全身舒爽,功力大增。只是壞也便壞在金岩的金丹給小赤的錯誤引導,以為天下的金丹都是一樣的,貪欲暴漲,立馬又搶了一顆。

   金岩地金丹入腹也不過才頃刻間,還只消化了一部份,水火交融,他感覺到舒爽那是自然,若小赤再循序漸進運轉上古心法,安心吸收,倒也應該相安無事。但另外一顆金丹入體,那便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浪高過一浪,小赤又如何承受得起。幸好小赤乃上古異獸,肉身經脈確實強韌過人,而且金岩那顆金丹因為特殊原因沒有發揮出金丹後期的勁道,才讓他沒有立馬一命嗚呼。

   李培誠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為了給這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家伙一個教訓,李培誠還是狠狠地敲了他腦袋一下,罵道︰“還不給我立馬精心修煉!”

   小赤如今當然知道自己是撿回了一條命,急忙乖乖地靜心修煉,只是李培誠禁制了尚未消化掉的金丹,所以小赤運轉心法,只是把充斥在他全身經脈內的真元給緩緩集攏並吸收進丹田。盡管如此,小赤還是發現他丹田內的真元充實得可怕,很快那些真元便如漩渦一般轉動起來,漸漸地發現漩渦當中出現一粒粉塵般的顆粒,然後周圍的真元以那粒粉塵為中心,不停凝聚起來。小赤暴動的真元逐漸穩定下來,火紅地羽翼重新恢復成雪白,只是那雪白中卻隱隱有更紅的瑩光在緩緩流動,李培誠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紅光中所蘊含的恐怖破壞力和高溫。

   李培誠知道小赤經此一劫,恐怕要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了。只是他卻憂喜參半,喜得自然是小赤有驚無險地來了一次大躍進。憂的卻是這吞噬金丹的事情,看似好處多多,吞噬的又是敵人地金丹沒什麼大不了。但一個世界往往是因為很多約束才得以平衡存在。就如法律規定不準殺人,若人人不把這條法律看在眼里,這世界恐怕就成了屠場。而修真界能存在,當然也有他們地約束條款。可以有恩怨仇殺,但卻不得掠奪他人的金丹元嬰便是修真界經歷了無數次血地教訓後才約定成俗的規定。可以想象,金丹元嬰是何等珍貴無價的東西,若允許人肆意妄為地掠奪,恐怕兩人一見面,強者就會立刻擊殺弱者,如此一來恐怕修真界再也沒人肯安心修煉,整天思想的是掠奪他人的金丹元嬰,還有整天生活在被他人掠奪的惶恐不安中,修真界便也就成了屠場,最後走向滅亡。

   當然這世界還是有黑暗的一面,這種事情在暗中還是有發生,就如周正當初想暗中殺掉方雨華,奪取他的金丹,但李培誠卻不想這事在自己的手下無節制地發生。他自己有信心能控制住自己的貪欲,就算吸星大法有那等奇妙的功用,他也不會為了提高自己的功力而故意殺滅別人。但他卻沒把握小赤他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貪欲,尤其是嘗到了如此甜頭之後,會不會就此安心修煉,不去想掠奪別人的金丹元嬰呢?

   古語言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人的墮落入魔往往是有心中的貪欲引動,李培誠這樣擔憂看似杞人憂天,其實卻是智者所為。

   看來等小赤醒來後得好好立下規矩,敲下警鐘,李培誠暗中下了決心之後,便又開始拔靈草仙藥,還招呼金琳等人也去搜刮。

   夜仍然靜悄悄,東海上空也仍然是漆黑一片,只是青奎島卻已經人亡樓空,就連那座華麗宮殿頂上的碩大夜明珠也已經沒了影子,黑暗也因為夜明珠的消失重新佔領了青奎島。

   碧海龍舟上,金琳一言不發地劃著漿,只是美眸不時悄悄地打量幾下主人雄偉的背影。

   小赤仍然處與入定狀態,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谷雪則是一臉緊張地盯著正給飛熊接經脈療傷的李培誠。

   碧海龍舟並沒有飛向杭城,杭城這個地方李培誠認為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谷雪和飛熊是自己人,他還是認為目前不宜讓他們知道。碧海龍舟先飛到北極接上熊天熊地,然後便直奔南極洞府。冰火島洞府既已曝光,目前李培誠不想再重建,免得嶗山派的人重新找上門來,並且因此猜出青奎島滅門的事情是自己干的。

   冰火島洞府沒有重建,通明就算知曉了青奎島被滅門也很難猜測到是李培誠所干,畢竟李培誠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在他看來憑李培誠的實力要如此干淨利落地消滅青奎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CutieCRa 發表於 2009-3-22 04:54
第三百二十章 金琳收徒
    飛熊夫婦還有熊天熊地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掌教老爺了,或者也可以說掌教老爺在他們心目中變得越來越神祕不可測度。

    多麼強悍的人物,青奎島這樣強大的實力,轉眼間就在他的手底下煙消云散。但他的洞府怎麼會如此簡單呢,確切地說怎麼那麼窮酸,除了幾顆照明的夜明珠,真可以說家徒四壁。要知道像他這樣實力超強,擁有元嬰期手下的牛人,不管在神州大地還是在海外,怎麼說也得有座靈氣充裕,鳥語花香,視野開闊的仙家洞府,最不濟總得有青奎島那般規模吧。

    不過對于南極洞府的隱蔽性飛熊等人是一致給了極高的評價,深藏地底數百米。人站在洞府的入口愣是沒感覺到一絲異樣,至少他們是感覺不到。

    李培誠此時倒是有些沾沾自喜,要知道以前葛門可是一個仙家洞府都沒有,如今他海外分洞府都開辟出來了,真可以說發展飛速。最難得可貴的是那五行運化相生陣才布置不過十數天,洞府內已經有些靈氣飄逸,儼然有了仙家洞府的味道。

    “此處地勢與冰火島相似,都為寒地之極的極勢之地,我無間中發現便開辟作為洞府,今后你們便在此處修煉。順便看守打理此洞府。”李培誠言道。

    飛熊四人都不是笨人,聞言便知道掌教老爺別處還有洞府,心下這才釋然。只是他們卻萬萬沒想到,強悍的掌教老爺雖然別處還有洞府,只是卻也不見得就比南極洞府強。

    “掌教老爺,弟子斗膽請示件事。”谷雪小心謹慎地言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示意谷雪道來。

    “掌教老爺既然讓我們看守打理此洞府,我們是否可以把這洞府稍微擴建布置一番呢?”谷雪越發小心地問道。

    她是實在覺得這洞府太寒磣了些,就算不是掌教老爺立根之地,也覺得胡辱掌教老爺的威名。如今谷雪是打心眼里對這位掌教老爺敬畏崇拜,自然要處處為掌教老爺考慮。尤其是身為女人,心特別細,她見這洞府簡陋寒磣,便想萬一有人登門拜謝掌教老爺,豈不丟了掌教老爺地臉面。

    只是這寒磣嫌棄之言她哪里敢說出口,便轉了個彎請示李培誠,盡管如此她還是小心翼翼,生怕惱了掌教老爺。

    這南極洞府是李培誠倉促布置而成,景致美觀方面本來就非常欠缺,見谷雪有此用心,心中自然是高興,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們有空便布置一番。”

    “謹尊掌教老爺法旨!”

    李培誠只是隨口一說,飛熊四人卻是滿心歡喜,極其莊嚴鄭重地領命。

    以前飛熊夫婦想拜入青奎島門下,連島主都沒資格見上一面,如今卻拜入了能翻手間就滅了青奎島的掌教老爺門下,而且掌教老爺還是如此大仁大義,不惜為區區一極其普通地門人,殺入青奎島。四人自然極其珍惜此等機緣,有此謹慎嚴肅表現便絲毫不足為奇了。

    李培誠笑了笑,從儲物戒里取了兩塊碧霞石分別給了熊天熊地,這兩兄弟對飛熊忠心可嘉,李培誠心中有些喜歡這兩人,有心造就他們兩人,故給了這么珍貴的東西。

    熊天熊地兩個雄壯漢子頓時感動得痛哭流涕,害得李培誠沉下了臉,兩人才勉強收住了淚水。

    既已收飛熊四人入門,他們總得有個人指教,有什么事情也有個請教的對象,李培誠貴為一門掌教自然不可能什麼都親力親為,所以李培誠取了兩塊碧霞石給熊天熊地之后,對身邊的金琳言道:“今后這四人便由你來教導。”

    然后又對飛熊四人言道:“從今日起你們便跟了金護法。”

    飛熊四人本以為今后若能在門派里端茶送水,巡邏看門,偶爾能跟在門內弟子旁聽掌教老爺授道,便也算是萬幸了,卻未想到掌教老爺金口一開,讓自己四人跟隨金琳護法了。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端茶送水,巡邏看門自然是不用護法這樣尊貴的人親自教導地,有個普通門人帶領便也就足夠了。掌教老爺既然開了此金口,這便說明自己四人今后是要大力栽培的弟子,就算不是核心門人,估計也差得不遠了。更何況,這金護法是何等人物,飛熊夫婦心里都是雪亮雪亮的,那可是元嬰斯的高手,跟青奎島島主是同一級別的高手!曾經他們只是希望能入青奎島,看門巡邏,偶爾旁聽凡一的教導而已,如今卻是面對面傾聽跟凡一同一級別地教誨。

    四人又是一陣大喜,急忙感激涕零地謝過掌教老爺,然后規規矩矩地拜見金琳。

    別看金琳在李培誠面前溫順柔和,乖得跟貓咪一樣,但處理起其他事情,就如同她殺人時一樣,冷靜利落。

    “既然主人讓我教導你們,飛熊和谷雪你們便是我的弟子,熊天熊地你們本就從小跟隨飛熊夫婦,便拜了飛熊為師吧。”

    飛熊四人聽了喜出望外,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四人再次規規矩矩地向金琳磕頭,飛熊夫婦是拜師,熊天熊地是掩埋師祖。

    李培誠笑吟吟地看著金琳一臉冷靜沉著地處理著門派內地事情,心中很難把她跟吳莊公寓里那位渾身散發著誘惑的小妖精聯系在一起,就如她殺人時的冷靜有時讓李培誠都感覺到寒意。不過李培誠卻欣賞這樣的金琳,他覺得此時的金琳有種獨特的魅力。

    李培誠想起那個金絲芥子袋,便取了些搜刮來的丹藥、法寶飛劍放進芥子袋,然后把它送給了金琳。

    金琳謝過李培誠,也知道李培誠此舉的用意,從中挑了些東西給了飛熊四人,算是做師父師祖的見面禮了。

    李培誠把芥子袋送給金琳之后,便獨自到一邊打坐修煉去

    這次吸收了十多個金丹斯和一個元嬰期修士的真元,可以說李培誠是大補了一次。若不是李培誠有九個元嬰九張嘴,還有比常人多出來地十條經脈和淬煉過地穴道,這么多地真元早便把他給撐得走不動了。

    盡管身體沒有什麼不妥,應該說感覺很好,不過一向謹慎的李培誠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保持靈台明鏡,李培誠靜心運轉長生不滅訣,真元緩緩地在經脈內如水流轉,九個元嬰也都神采奕奕地盤坐紫府,吞吐著紫氳之氣,只是那紫氳之氣比先前濃厚了不少。

    數個周天下來之后,李培誠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就是功力大大漲進了一步,只是突破地跡象卻還沒有。

    李培誠本就沒寄希望靠十多顆金丹和一個元嬰就讓自己突破到元嬰中期,見沒有異常,功力大漲,說來離元嬰中期又近了一步,心中已是滿意十足。

    本想就此收功,突然想起如今功力大漲,不妨試一試看看能否多開發出一條脈絡出來,于是便靜心探索。

    脈絡的開發就如人考試一樣,考試從六十分升到七十分容易,但從八十分升到九十分就難很多了。李培誠自從突破到元嬰期,結成九個元嬰,功力突飛猛進,脈絡也因此一舉開發到了十條,只是自進入元嬰期后便再也沒有開發出新的脈絡,停滯不前。

    李培誠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真元在體內探索著,不知外面時間卻在悄悄地流逝。

    過了數日之后,李培誠終于又得增一條新經脈,心中大喜,知道一時半刻再難有突破,便收功緩緩睜開雙目。

    睜開雙目時,他看到金琳正在身邊守候著他,飛熊四人遠遠地躲在一個角落握著碧霞石修煉。李培誠感覺得到他們現在的修煉心法是長生不滅訣,知道金琳已經傳授了他們本門部分功法,只是小赤卻不見了蹤影。

    “我怕太上掌門掛念,便讓赤護法先回葛嶺了。”金琳冰雪聰明,李培誠眼珠子一轉,便知道他在尋找小赤。

    “看來我必然入定好些日子了。”李培誠道。

    “主人已經入定一個星期了。”金琳回道。

    李培誠聞言心中一盤算,卻已經到了開學的日子,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又開了開學的日子了。”

    金琳聞言徹底無語,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入定醒來后想起的竟然是開學的事情,這樣的主人實在是讓她看不透也猜不透。
CutieCRa 發表於 2009-3-22 04:56
第三百二十一章 訓斥
    天高云淡,風和日麗,一道淡淡的碧光在日光下輕輕閃過。

    李培誠此時的心情就如這風和日麗的天氣一般,舒心暢快。

    任誰功力大進,又賺得盆滿缽滿,而自己的人又安然無恙,心情都不會壞的。

    青奎島在海外屹立數千年,大海又是物產富饒的地方,可想而知青奎島內的天才地寶是何等的富足。金琳和侯石積累的天才地寶與青奎島比起來真是如小巫見大巫了。

    李培誠不時用神念掃視過儲物戒里堆積得猶如小山的天才地寶,心情尤為的舒暢,不時浮想翩翩,這麼多的東西若煉制成丹藥,神兵利器,法器法寶,可以換購回來多少天才地寶,而那些天才地寶又可以煉制出更多的丹藥,神兵利器,法器法寶,如此循環,葛門上下就真不愁吃喝了。

    金琳不時偷偷地看李培誠,她的心情也很好,因為她發現李培誠心情很好。

    回到杭城,李培誠立刻去了趟葛府。葛古在抱樸洞府內煉丹,而小赤則悠閑地守候在洞府

    此時的小赤比起以前來更多了份飄逸優雅,眼珠子紅得更加清澈,讓人一眼望過去,整個人便似欲深陷紅色的世界。

    小赤見到主人來,兩眼紅光大盛,邁著修長的兩腿急忙迎了上去,他體內還有兩半力。

    李培誠說來也算是內外兼修,長生不滅訣中修煉穴道方法便有把遍布全身穴道周圍的肉身淬煉強韌的功效,最新取自吸血鬼后經改進的吸星大法更是直接吸收太陽真火,一邊充實體內真元,一邊也是籍著太陽真火直接淬煉肉身,可以說是浴火煅金身。

    主僕兩說來一個是先天優勢。一個是創立的功法奇妙,當然李培誠能修煉吸星大法跟他擁有先天一點至陽之氣也有莫大關系,說來也是占了點先天優勢的便宜。但不管怎么說,這主僕兩走的路徑還是有點殊途同歸的味道。

    李培誠一見赤焰丹頂鶴結成了金丹,心中自然歡喜得很,知道若不是有此機緣,就算他不時有丹藥贈與赤焰丹頂鶴。恐怕也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讓他有此成就。只是這喜悅之情他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因為他今日是要來給這家伙敲敲警鐘的。

    “拜見主人,請主人幫小赤解了禁制吧。”小赤功力大進,這幾日都是處于興奮之中,一時間倒沒注意到李培誠是沉著一張臉的。

    “放肆,你可知錯!”李培誠怒喝道,目光如凌厲地刀子般直射小赤。恐怖的氣勢夾帶著駭人的威嚴如排山倒海般向小赤壓迫而去。

    從大海上李培誠一人獨戰他和小黑起。小赤心里便對李培誠心存畏懼,后從獸化為妖最痛苦脆弱的時刻。李培誠和葛古守候其身旁,關切之情真心流露,此二人在他心底便扎扎實實地落了根,成了他最親也是他一生要效忠的人,其中李培誠的排位自然還在葛古之上。

    李培誠向來不發怒,他這一發怒,小赤便覺如世界末日到來一般,身子情不自禁便顫抖起來,修長地大腿一屈,跪了下去,冷汗如雨一般落到地上竟如血一樣紅。

    小赤不知道錯在何處,但又不敢頂嘴,便低著腦袋不敢出聲。

    李培誠見狀頓時便心軟了,只是這戲還得做下去,否則哪天這小子翅膀真硬了,惹出大禍就真大麻煩了。

    “掠奪吞噬他人金丹元嬰乃修真界禁忌,一經發現便是修真界公敵,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與整個修真界為敵!”李培誠繼續怒氣沖沖地言道。

    小赤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心想自己被發現事小,若牽連主人也成了修真界公敵那真是罪大了,這么一想,頓時一陣后怕,急忙磕頭道:“小赤知錯,請主人懲罰!”

    李培誠並沒有馬上饒了小赤,雙目如鷹般久久直視著小赤,看得小赤渾身都流出血紅的汗滴,連連磕頭,這才嘆了口氣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還別說,小赤這幾日腦子還真在盤算等把體內的金丹給煉化吸收了,再去哪里殺些人吞噬些金丹進補。畢竟剛從異獸進化為妖不久,善惡之念尚為淡薄,在他看來只有葛門的人是自己人是動不得的,其他人卻跟青奎島的人沒什麼區別。只是如今李培誠這麼一怒斥,一交待,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干這事了。同時心中也隱隱約約有了些明悟,這世道跟他以前生活地世界不同了,他也不同與以前的他了。

    “小赤明白!”有些明白過來的小赤,規規矩矩地應了聲,然后戰戰兢兢地站著。

    李培誠見小赤連正眼都不敢看他,心中又覺甚是好笑,這小赤和小黑在別人看來厲害威風無比,但在李培誠看來卻不過是兩個剛懵懵懂懂的小妖怪,引之正,他便正,引之邪,他便邪,說來這事怨不得他,還是得怨自己沒管教好。只是這該罵的還得罵,該打的還得打,就像小孩一樣,你從小不教,長大后性子野了想教都難。

    該罵的罵了,該教地也教了,接下來便得安撫一下不是,李培誠收起了滿臉地嚴肅和怒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微笑才是他發自內心底地。小赤修為大漲,恐怕除了小赤,第二高興的就是他這位做主子的了。

    “過來,且讓我看看。”

    小赤也不知道主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一會兒滿臉怒氣,一會兒笑臉迎人,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

    李培誠伸手在小赤身上一陣探索,心中暗暗感嘆上古異獸就是非同尋常,這么大量的真元入體,愣是被他吸收得八九不離十,經脈強韌,真元充沛。尤其是那丹田,一顆火球一般的金丹懸浮當中,似欲把整個丹田燃燒起來,整個丹田通紅通紅,猶如火海。李培誠說來也是能放三昧真火和太陽真火的牛人,但神念入了其中還是感覺炙熱難耐,心中暗想,若等這家伙結了元嬰,恐怕一口火噴出去就能把敵人給滅了。

    李培誠見小赤身體無恙,健壯得跟牛似的,便解了金岩那剩余的金丹。這金丹陰柔如水,與小赤的火屬性相得益彰,量來再也威脅不到小赤,相反小赤恐怕又能更上一層樓,等他完全煉化了這顆金丹,另外一顆金丹便不再是問題了。

    “我已解了其中一顆金丹,此次說來是你命大,你吞噬的金丹中有粒金丹陰柔如水,與你的屬性是相生相克……”李培誠乘機把因果原由講了一下,聽得小赤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說完李培誠正准備走,卻感覺到葛古正在開爐,于是便開了洞府,看看葛古這次煉了什麼丹藥出來。

    入了洞府,丹爐已經打開了,兩個丹爐內各放一種丹
CutieCRa 發表於 2009-3-22 04:56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我為爐鼎
    李培誠緊張注視著師父,隨時准備接應,只是師父他老人家不過才凝氣中后期的修為,這么猛然下藥,李培誠心里實在是一點底都沒有。

    只是觀察了許久,葛古一臉安詳,氣息平穩,似乎沒有什么不妥之處。李培誠正好奇之間,只見葛古頭頂有靈氣升騰而起,漸漸地匯聚成云霧狀。那云霧時聚時散,散時呈白、青、黑、赤、黃五色,暗合五行之色,聚時一熱一冷,一剛一柔,風虎云龍,龍躍鳳鳴,暗合陰陽兩儀。

    那云霧越來越濃,顏色也更加清晰明朗,漸漸地云霧竟然有凝固狀態,在葛古頭頂結成五色光芒四射的五彩蓮花,那蓮花中竟托著一團云霧,那云霧龍虎交泰,陰陽相濟,甚是神奇。

    李培誠看得吃驚不已,他知他師父必然悟通了什么神通玄機,不安的心遂平穩了下來。

    穩定下來之后,李培誠思路變得清晰起來,暗笑自己關心則亂。師父他老人家是有大智慧的人,又沒犯老年癡呆症,豈會亂磕藥。

    不過明白過來歸明白過來,李培誠的目光仍然緊鎖葛古,這世間的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估摸著過了兩日,葛古頭頂的云霧交融得越發如膠似漆,渾然一體時,驀然又散了開來,云霧散發開來繚繞在葛古的周身,葛古在云霧中若隱若現,真如一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只見他微微張開嘴巴,那云霧便如一條匹練般緩緩吸入他的嘴巴。

    云霧漸漸消散,葛古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本來還有些皺紋的皮膚,如今瑩光流動,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全身閃動著細微的清光。

    又過了許久。葛古緩緩睜開了雙目,那目光如同實質,向李培誠看去。連李培誠都感覺到一股無形地威壓,顯然功力大大漲進了。

    李培誠一臉驚喜地看著愈發顯得仙風道骨,飄然出塵的葛古,以他如今的境界自然看得出來葛古已經在短時間之內結成了金丹,而且那金丹似乎與常人有些差異,至于有什么差異李培誠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那只是一種說不清楚地感覺。

    葛古如同實質的目光散了開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葛古看著一臉驚喜的李培誠,知道這些日子他都在守候著自己,心中感覺很是欣慰,向李培誠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道:“為師沒想到你這么快便回來了,也沒跟你打聲招呼,害你擔憂了。”

    李培誠微笑道:“師父言重了,此是弟子當盡的本份。”

    葛古笑了笑,沒再就此事說下去。而是話題一轉,道:“你必然很驚訝為師如此快便結了金丹吧。”李培誠點了點頭,開心地笑道:“師父您老真是神人,修煉地速度比起坐火箭還快。”

    葛古聞言卻沒笑,反倒感慨道:“天機玄奧奇妙,真是只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個中神奇。無機緣就算蹉跎百年也只能在外徘徊,若有機緣,瞬間一悟,便抵百年苦修。老天待為師真是不薄,讓為師得遇見你,又得古賢煉丹心得,這才有了此番頓悟。”

    葛古停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想著怎么把事情說清楚。

    李培誠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有些明悟的東西,自己懂但卻很難用言語來表達出來。就如李培誠看著太陽升起落下,秋葉飄起落下,總有種莫名的明悟在心頭。這種明悟其實冥冥中在引導著他修煉時保持一種很平和的心態。不急不躁,不快不慢。但那種感覺他卻是無法與他人共享。因為無法表達。

    過了一會,葛古指了指身前的丹爐,道:“丹爐納藥聚靈結丹藥,人體納氣聚靈結金丹,這身體其實便是一爐鼎,任它萬千藥物靈氣入體,我自把它煉化成丹。”

    李培誠聞言兩眼亮了一下,心中似悟非悟。這道理看似簡單,但要真正明白體會其中玄機奧祕卻是困難至極,就算李培誠也是如此。這便如有些人生哲理,你聽了,看似懂了,但卻並不是真懂,唯有那些大智慧的人才真正懂得。

    “既然如此,弟子這里還有不少上等丹藥藥材,師父豈不是都可服用?”李培誠問道,只是心中卻隱隱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師父不是立馬可以成為頂尖高手了,要知道李培誠儲物戒里有渡劫期高手留下的好東西。

    葛古笑了笑道:“這丹爐有好有壞,人的身體自然也有強有弱。等為師哪日修為強大到至極,那便真能做到任它萬千藥物靈氣入體,我自把它煉化成丹了,只是如今卻還遠遠未到那等境界。”

    李培誠點了點頭,算是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想到您老人家才在凝氣期呆了多久,這便到了金丹期,恐怕金丹期呆不久又要到元嬰期了。

    一想起元嬰期,李培誠卻有些糊塗了,便問道:“師父只提金丹,卻未提元嬰,那元嬰又當如何?”

    葛古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李培誠道:“你入相了。金丹與我是丹,元嬰與我又何嘗不是丹。”

    李培誠聞言也笑了起來,心想自己確實犯糊塗了,師父老人家既然說他的身體便是爐鼎,那么不管他體內結成何物對于他而言都是丹,便如同一丹爐可煉尋常丹也可煉好丹,那元嬰便是好丹。葛古見李培誠立刻醒悟過來,便把自己從煉丹中悟出來地道理繼續講解下去,只是講了半天李培誠看似聽懂了,但就是無法悟道。

    李培誠不禁有些煩躁起來,葛古見李培誠眉宇間有些浮躁散不開去,便不再講道,只是看著李培誠。

    李培誠也看著葛古,許久師徒倆都笑了起來。

    “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

    “天道萬千,我獨取一道!”

    一人講了一句玄機之語后,葛古繼續講自己煉丹心得,李培誠眉宇間就不再有浮躁之色。他有自己的修煉之道,葛古有葛古的修煉之道,他只需知有此道,卻非需悟此道。他知此道,或許有一天他便能因此道而激發他悟自己的道。

    師徒倆好一陣交流后,李培誠把從青奎島得來的靈草仙藥大部分都給了葛古。如今葛古由煉丹悟得修煉之道,對于他而言煉丹便是參道修道,不再是勞苦之事。況且他煉的丹藥品質上品,比起李培誠還要勝上一些。有這等美事,李培誠自然把大部分靈草仙藥給了葛古,他自己只留一些備用便成了。

    葛古如今就連自己地身體都視為丹爐了,可以說煉丹師這個身份是滲到他的骨子里去了。葛古看到這么多的靈草仙藥,兩眼都發綠了,仙風道骨,飄逸出塵的氣質差點就蕩然無存。

    雖然對李培誠放心得很,葛古還是問道:“如此多靈草仙藥你是從何得來?”

    李培誠笑著把事情解釋了一番,葛古這才收藥入芥子袋。李培誠離開抱樸洞府時,葛古拍著李培誠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萬事徐徐圖之,一切當以你自身安危為首要之事。”

    出了葛府,日頭還在高空掛著,只是時間卻已經過了近一個星期。李培誠暗自搖頭,感嘆道:“修真無歲月,這話果然不假,如今的時間對于自己而言真如白駒過隙,看來學校的生活已經漸漸地不再適合我了。”

    李培誠又終于重新回歸到學校,開始了世俗間地生活。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李培誠又如以前一般過著悠閑平淡的生活,沒有殺戮,沒有仇怨,生活的地點總是在學校,吳莊,柳氏山莊,葛嶺四個地方來回更迭。

    慕青保健品在開春的時候如期上市,正如任遠的智囊團所預期的,慕青保健品一上市並引領起了一場全球地保健品革命和潮流,錢如流水般流入了慕青保健品地最大股東李培誠和第二大股東任逆天的口袋。

    稻瘟病菌地科研在開學后不久,終于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何教授和李培誠籍此專門合作寫了一篇科研文章,何教授為第一作者,李培誠為第二作者。

    人說一通百通,自從葛古悟通了自身便是先天爐鼎之后,再加上手中根本不缺煉丹的靈草仙藥,終日煉丹修煉,煉丹造詣日臻完美,隱隱有了一代煉丹宗師的跡象。僅僅一個多月,他不僅煉制出了不少各類丹藥,修為也如他的煉丹造詣一樣快速地提高。李培誠每次見到師父都驚訝與他的變化,雖然一個多月過去葛古的境界仍然停留在金丹初期,但李培誠卻發現他丹田內的金丹卻每次都有變化,變得更加的完美。葛古告訴李培誠,他在煉丹,他要在體內煉制出一粒完美的丹。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22 09:14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茅山行


葛門煉丹,收益最多的除了李培誠之外恐怕就是赤焰丹頂鶴了。

李培誠做為葛門掌門人,葛古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第一受益者。葛古煉製的丹藥基本上都落入了李培誠的儲物戒,葛古一有什麼心得也都會第一時間與李培誠交流,所以僅僅過了一個多月,李培誠的儲物戒裡又開始有了不少的存貨,煉丹水平自然也漲進不少。

小赤整天緊跟葛古身邊,葛古煉的丹藥自然不少入了他的口,而且葛古煉丹時也允許他在旁邊觀看,偶爾指點一二。這天道雖有萬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歸根結底本質卻是一樣,追求永生不滅。小赤雖然不見得有多少煉丹天賦,但卻由丹道觸類旁通了許多道理,上古傳承下來的一些模糊的玄機,竟然不知不覺中參悟了不少。

說來也是小赤機緣深厚,他磕了兩粒金丹,一粒是金丹後期修士的,一粒是金丹中期修士的,若不是他乃上古異獸,結的金丹與人有些不同,就算那兩粒金丹功效再怎麼打折扣,這兩粒金丹也足夠他突破到金丹後期了。如今他又磕了不少品質上好的丹藥,天道也悟了不少,就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金丹後期。

小赤突破到金丹後期後,李培誠曾出手與他稍微較量了一下,發現這小子配上他強悍的肉身、恐怖的速度還有天生的控火術,竟然差不多有元嬰初期的實力,而且他速度快,只要不是實力比他高兩三個層次的高手,他若決意要逃跑。敵人也只能望其項背興歎。

小赤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李培誠自然高興萬分,而且有他這樣的高手在他師父身邊,他也可以大大放心。只是小赤這樣沒天理地突破,使得李培誠每次來葛嶺看到他,總會想起小黑,覺得他怪可憐的,總覺得有些虧欠小黑。同樣是上古異獸,說起來剛開始可能還是小黑強上一些。同樣是跟了自己,這兩者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就連葛古見到李培誠有時也會開玩笑說。你還說為師的修煉速度快,我看還是小赤更快。

因為這個緣故,這一個多月李培誠沒少給小黑送丹藥,只是丹藥畢竟不是金丹,不好磕太多太猛,而小赤磕的金丹其中有一顆金丹還陰錯陽差合了他的屬性,他能突破那是水到渠成,小黑想要突破就沒那麼簡單,到如今還是沒結成金丹,不過實力已經漲進了不少。

深夜。一塊烏黑得猶如黑洞一般,一不小心似乎就能把人的靈魂身體給吸了進去的金屬懸浮在吳莊公寓的房間裡。一白一紫擁有恐怖高溫地兩團火焰分別與左右上下四方把烏黑金屬給包圍了起來,焚燒淬煉著烏黑金屬那烏黑金屬正是李培誠從凡一手中所得的烏雲金戒尺所熔化,那一白一紫地火焰正是太陽真火和三昧真火。

李培誠已經持續每夜如此淬煉烏雲金三小時一個多月,如今烏雲金的雜質已經少得可憐,再過不了多久便能重新煉製成法寶了。

天漸漸有些發亮,東方開始泛紅,李培誠收起了烏雲金,飛身與雲端之上。隨手在週身佈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然後凌空盤腿,修煉起吸星**,等太陽從吳山後面露出半個紅臉時,李培誠便收了功。

這一個多月除了陪柳芷芸和孫曉萱,李培誠每日如此,晚上回來先握著紫氳石修煉長生不滅訣。修煉一段時間後淬煉烏雲金,破曉之時修煉吸星**。

如此修煉,不急不躁,每日功力都有增長,肉身也逐漸變得強悍。

收功之後李培誠回到吳莊公寓,金琳早已放好了洗澡水。每次修煉吸星**,李培誠都要出一身汗。不洗澡渾身難受。因此放洗澡水便成了金琳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課之一。

今天剛洗完澡樓下的門鈴聲卻響了起來。李培誠神念微微一鋪展開來,發現是許久未見面的蘭小雪三人。每人的手中提著一個袋子。

李培誠心中一喜,知道蘭小雪幫自己把衣服做好了。

開了門,看到熟悉的三張臉孔,聞到她們身上熟悉的幽香,一種別樣的溫馨在心頭蕩漾開來,似乎鼻尖飄蕩著淡淡地稀飯清香。

李培誠心裡暗自感歎,人的感情真是奇怪,自己已經刻意不去想這三個女人,也硬著心不與她們來往,以為那份溫馨卻又帶著點曖昧的友情會慢慢淡忘掉,然後等自己真正離開的時候,雙方沒有過多的分別傷感,只是看到她們時,內心底的那根弦還是被她們給觸動了。

三人比起以前來皮膚更加細膩,氣質也愈發出眾,看來每日的修煉,生活的磨練把她們變得越發的迷人。

「衣服這麼快就做好了。」李培誠眼睛瞄了下她們手中地袋子,笑道。

見老闆一見面只提衣服,三人心中難免有些黯然神傷。不過在商場上磨練了多年的她們早就學會了掩飾,個個仍然是一臉迷人的微笑。

「還快呀,我整天跟小雪說你再這麼慢騰騰下去,老闆肯定要炒你魷魚了!不過她卻非說老闆你交代的衣服一定要做精做細做得完美,這不才拖到了現在,你可不能責怪小雪噢。」杜美玲笑吟吟地說道。

「小雪做事我放心。」李培誠邊請她們進來,便笑道。

「老闆這樣說好偏心,難道我和鄧婕做事老闆你就不放心了?」杜美玲白了李培誠一眼,道。

李培誠哈哈笑了起來,他發現隔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來往,但一見面後,發現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小雪仍然是文靜羞澀,帶著藝術家的優雅氣質,杜美玲仍然老是沒話找話地大膽跟自己扯著話。話裡行間總是透著點曖昧的味道。而鄧婕仍然是三個人中的配角,笑看著杜美玲與自己談笑風生,想插嘴卻總是慢了杜美玲半拍。

久違地溫馨瀰漫在吳莊公寓,雖然三個女人現在都別有一番風情,但李陪誠地**卻絲毫沒有因此起一絲波動,倒是因為她們的到來,心底有著難以形容的平和。大海上的生死戰鬥、九死一生,冷酷的殺戮,嶗山派的危脅……這一切似乎都遠離了李培誠地世界。他覺得自己變回了一個普通人,這種感覺很不錯。只是三個女人眼眸裡都隱藏著一絲別樣地溫情。唯有這絲溫情讓李培誠心底偶爾會泛起一些不安。他不想讓三個女人為自己而蹉跎了歲月,他更不願意當有一日自己真正遠離世俗時,給她們心靈留下無法磨滅的傷感。

漸漸地那份剛開始地平和離開了李培誠,他口裡說出來的話逐漸變得淡然。三個女人都是聰明人,雖然有些神傷,但也心知肚明兩個世界地人糾纏得越深對雙方越是不好,儘管她們並不介意飛蛾撲火,但很顯然她們的老闆很介意。

杜美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下蘭小雪,蘭小雪欲言又止,杜美玲見狀剛想開口。蘭小雪卻搶著道:「老闆你忙吧,我們回去了,這衣服如果有什麼不合適,請及時告訴我。」

杜美玲和鄧婕只好也跟著蘭小雪向李培誠道別。

「剛才我碰你一下,想讓你告訴老闆下周你就要去巴黎參加巴黎時裝周,你為什麼不說?說不定他也會去捧場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後,杜美玲問道。

蘭小雪幽幽歎了口氣,道:「美玲,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清楚我們的老闆不是尋常之人。坎蒂絲發展到如今這樣的規模。他有絲毫把它當一回事嗎?數億的資產啊,連過問一聲都沒有?就算世界首富也沒那魄力吧。還有老闆叫我做的衣服,你難道察覺不出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皮衣嗎?」

杜美玲帶著絲自嘲地苦笑道:「還有他教給我們的修煉功法,給我們喝地酒,吃的果子。如今我輕輕一躍都能飛出好幾米,隨隨便便要拿個世界跳遠跳高冠軍絕沒問題。我知道老闆其實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他現在留在杭州。恐怕就如小說裡寫的不過是來紅塵歷練一番而已,哪天就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如前幾年一樣,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近三年。我也知道我們跟他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我們是凡人,他是世外高人。只是你覺得我們今生還能遇見這麼神奇的人嗎?還會看上別的男人嗎?或許鄧婕會,但你跟我。我想很難做到。現在我只是想哪怕多跟他聚一會兒。老了留點美好的回憶也算不枉今生活一回。」

杜美玲說完,三人都沉默了下來。許久。鄧婕不滿地反問道:「憑什麼就說我還會看上別地男人,而你們就不會,難道我的眼光就不如你們嗎?」

杜美玲和蘭小雪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爆發出咯咯的笑聲,一起指著鄧婕道:「你這個自摸的風騷女,現在嘴硬,等以後看不到老闆,你會飢渴死的。」

鄧婕臉一紅,舉起粉拳便去追打她們兩人,三人在房間裡一陣亂跳亂笑,笑中帶著淚花……

蘭小雪不愧為國內最頂尖的服裝設計師,略微有些緊身的黑色皮衣皮褲,把金琳凹凸有致地妖嬈身姿襯托得完美無比。

看著一身黑裝的金琳,配上一頭的金髮。冷艷而妖嬈,李培誠心裡竟然有搗鼓的感覺。

不得了,不得了,這小妖精!李培誠暗呼厲害,強忍著衝動把目光從她性感的身子上挪開,淡然道:「把它祭煉了吧,暫時先勉強用著,等哪天有更好的仙衣再換掉它。」

小黑的皮所煉製地仙甲雖然不錯,但對於如今元嬰期地金琳又稍微有些寒磣了,故李培誠才這樣說。

不過金琳卻是滿意至極,其實只要是主人給的東西她都滿意。

「是主人!」金琳應了一聲,下一刻雙手就去脫衣服。

李培誠已經習慣了金琳這種動作,懶得再跑到陽台上迴避,只是取了塊紫氳石。然後閉上眼睛修煉了。

不過脫光了衣服地金琳,身上散發出淡淡好聞的處子體香,讓李培誠需要比平時稍微多花點時間方才安心入定。

金琳有些遺憾愛憐地看了一下自己傲人的玉體,然後快速地穿上衣服。

一滴血滴入仙甲,然後又折騰了一番,那黑色地仙甲就憑空消失了。

太湖,中國第三大淡水湖,位於江蘇省南部,浙江省北部。

黃昏。風有些大。太湖碧濤萬頃,煙波蕩蕩。巨浪悠悠。晚霞彩色的光芒反映到湖面上,使得那波浪看起來更加壯闊。

這樣的黃昏,在茫茫如洋的太湖上很難看到幾艘船。

一處無人的湖面上空,風特別的大,浪濤也尤為壯觀。

「你等妖怪,不思量上天恩德,竟然在此興風作浪,殘害生靈。今天貧道既然遇見,定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有一凜然的聲音透過風濤。在湖面上空響起。

「我與夫君在此湖中潛心修煉,從未殘害生靈,還請道長明鑒。」一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哀求。

「妖孽,你們不思悔過,竟還狡辯!」那凜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兄殺了他們便是,何需如此多言。」又一聲音不屑地說道,言語間有掩飾不住地躍躍欲試和貪婪。

「你們這些自命斬妖除魔的衛道士,不過是貪圖我們地金丹而已。何必說得如此富麗堂皇!」又一男子的聲音響起。

這男子的聲音剛落定,湖面上空有五彩金光亮了起來。

透過巨濤,可以看到那五彩金光乃是一男一女身上發出來的。那男的和那女的除了頭部,渾身上下都被金色鱗甲覆蓋著,在晚霞下反射著五彩流光。

這一男一女乃是潛伏太湖底修煉的鯉魚精,都已經結成了金丹。今日乘風浪潛出水面透口氣,卻未想到遇到了人類修士。

兩鯉魚精手中都握著一三角金叉。怒目瞪著不遠處兩位身穿八卦道衣,手握飛劍的中年道士。

這兩中年道士,一位看起來一臉浩然正氣,一位看起來卻有些凶狠。

「看來你們是死到臨頭還是兀自不悔!饒你們不得!」那位看起來一臉浩然正氣的道士怒喝一聲,手中飛劍如長虹般向男鯉魚精射去。

幾乎同時另外一位道士也朝女鯉魚精攻擊而去。

那兩位道士的修為很顯然比兩鯉魚精高了一層,一位有金丹後期,一位有金丹中期。而且手中地飛劍也勝過那三角金叉不少。

四人一交戰。兩鯉魚精便連連後退,落了下風。

兩鯉魚精見勢不妙。不敢再戰,三角叉一虛晃,然後身子就猛地往湖面紮下,準備水遁而逃。兩人本是鯉魚精,若入了水,這茫茫太湖,兩位道士恐再難奈何他們了。

不過很顯然那兩位道士是有備而來,見兩鯉魚精要逃,不慌不忙各自祭出一令旗,往水中一擲,冷哼一聲道:「哪裡逃!」

那兩令旗入了水,頓時水聲嘩嘩,水面黃光瀲灩,接著那水面竟然似乎成了黃色的泥土,那泥土覆蓋面極廣,有數里方圓。

兩鯉魚精頓時臉色劇變,一開始他們還以為自己兩人不小心被人發現了行蹤,如今看來人家兩人是早就在此守候了。這令旗布土陣,明顯是專門來對付他們的。

兩鯉魚精絕望地互視一眼,淒厲地大叫一聲,祭起三角金叉瘋狂地朝兩道士攻擊而去。

兩道士卻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的瘋狂拚命而露出一絲慌張,反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手中飛劍吞吐著獰厲的劍芒迎了上去。

一時間那片湖域狂風大作,波濤滾滾。湖面上空流光異彩,火星四濺,不時有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在湖面上響起。

「二姐,沒想到神州大陸內竟然也有如此廣闊的水域。」太湖上空,雨綺足踏飛劍,指著下面的太湖驚訝地說道。

若煙看著雨綺,有些嚴肅地道:「這叫太湖,過了太湖再往西北行一段路便到茅山了。不過我可警告你,過了太湖便是茅山派的勢力範圍。茅山派在神州大地與嶗山派齊名,你一定要注意,千萬別給我惹麻煩。」

原來這次奉白筠仙子之命,若煙上茅山購置些法寶回島,以備將來開設換購市集裝點門面之用。本來只命若煙一人前往,但雨綺因為從來沒踏足過神州大地,嚷著非要陪若煙一起過來,說路上也好有個伴,有個照應。

妖怪在神州大地素來是弱勢群體,若沒有元嬰期修為在神州大地上行走,遇見那些自命斬妖除魔地衛道士,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在神州大地上,除了少數有元嬰期修為的妖怪敢光明正大地雲遊神州大地,其他的妖怪基本上都深居不出,潛心修煉。這點白筠仙子和若煙都是知道的,所以從未允許雨綺踏足神州大地。只是這次有若煙陪同,況且雨綺也有金丹後期的修為,除非是一些大門派的長老掌門之流才有本事擊敗兩人的聯手。不要說遇上這等高手地機會幾乎等於零,就算遇上了,這些大門派的長老掌門最重身份面子,沒有衝突也不會向她們出手的。故兩人想了想,見實在拗不過雨綺,便允了她,心想讓她見見世面也好。

這一路過來,雨綺總是大驚小怪,喋喋不休,看到什麼都有些新奇,半途中若煙因此還無奈陪她落入凡塵數次,說來倒也正應了雨綺說的路上有個伴有個照應,只是誰伴誰,誰照顧誰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美人島三姐妹素來感情極深,白筠和若煙的年紀都大雨綺甚多,再加上雨綺性格開然,心性純潔,沒什麼心機,白筠和若煙都比較寵著她。平時在海外,只要抬出美人島的大名,也沒什麼人敢欺負雨綺。不過這裡是神州大地,又馬上要到素有神州大地五大門派之稱的茅山派地盤,謹慎地若煙還是繃起了臉,警告雨綺一番。

「知道了,我們是來購置法寶地,又不是上茅山鬧事,二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雨綺不以為然地道。

若煙搖了搖頭,正想再說幾句,卻隱隱感覺到不遠處傳來陣陣法力波動,似乎有人在拚鬥。

「咦,前面好像有人在打鬥!」雨綺也察覺到了,頓時兩眼一亮,有些興奮地道。

打鬥之事雨綺倒也不是沒見過,只是神州大地地修真界在海外被說成很強大,雨綺這次嚷著要跟來,其實存著一份來看看神州大地的修真界究竟有多強大的心思。只是這一路過來卻連個修真人士的影都沒見到,掃了不少興,現在前面突然有修真人士在打鬥,她難免有些興奮好奇。

若煙臉色微微一沉,道:「打鬥有何稀奇的,我們且走我們的路。」

「好二姐,我們就去遠遠地躲在一邊觀看,就看一會兒,保證絕不惹事。」雨綺拉著若煙的手,哀求道。

若煙真是哭笑不得,人的性格還真是天生,很難改變的,這都兩百多歲了,怎麼好奇性還是這麼強烈。

若煙本來想不理雨綺,可是見她那哀求的可憐模樣,再加上感覺到那打鬥的人修為有限,最厲害的恐怕還不如雨綺,想了想,無奈地點點頭,道:「只准遠遠觀看一會,不准插手!」

今天更新完畢。我素來是三千多點字一章節,今天六千多字一章節,算是兩章合一章,還請各位就當今日我兩更吧。
彩虹女神 發表於 2009-3-24 00:11
第三百二十四章 闖禍

    兩聲淒厲地慘叫在太湖上空響起,兩粒金燦燦地金丹分別落入了那兩位道士之手,他們地目光貪婪而興奮地看著手中的金丹。雨綺和若煙趕到的時候,看到就是這一幕血淋淋地殺戮和赤裸裸地掠奪。

    掠奪他人金丹在修真界是罪大惡極之事。所有修真人士都有責任起而誅之。雨綺看到那一幕。頓時怒火沖天。尤其是當她發現那直挺挺往湖面落下地兩人竟是兩鯉魚精時,作為美人魚地她更是怒不可遏,兩眼赤紅。

    若煙見雨綺兩眼殺機暗閃,暗歎一聲,伸手攔住了她,對於神州大陸妖怪地境況她是早有耳聞,海外修真界有不少妖怪就是從神州大陸遷移過去。而自己和大姐不允許雨綺踏足也便是因為神州大陸不同海外。海外人妖一視同仁,而這裏卻是不然。雖然不見得有人就會贊同掠奪妖怪的金丹。但卻也很少有人會為了此事而拍案而起。

    雨綺看了若煙一眼,若煙搖搖頭。傳音給雨綺道:“別管閒事。我們走!”

    雨綺咬著嘴唇。恨恨地轉身準備隨若煙離去。

    “師兄有了這顆金丹,你離元嬰期又進了一步。也不枉我們在此守候多日。”凶相的道士笑道。

    那一臉浩然正氣地道士聞言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反倒立刻收起了金丹。道:“斬妖除魔。乃我修道之輩責任所在。跟金丹又有何關係?”

    “師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凶相道士一邊把金丹收了起來,一邊附和道,只是那神情卻顯然是不以為然。

    那一臉浩然正氣的道士斜視了他師弟一眼,目中閃過隱晦的鄙視目光。

    “賊道士,饒你們不得!”一聲叱吒聲如晴天霹靂突然響起,隨著這聲音有一銀色飛劍,閃著寒光,拖著長長的劍芒。呼嘯著向那一臉浩然正氣地道士疾射而去。

    卻是本已準備離去地雨綺,聽到兩人的對話。實在忍受不了兩人地無恥行徑。終於怒喝出手。

    “三妹!”走在前頭地若煙大吃一驚。卻為時已晚。雨綺已經出手了。

    那浩然正氣的道士見銀色飛劍來勢兇猛,隱約中還帶有一絲妖氣,頓時大驚失色。急忙祭出飛劍。

    鏘一聲巨響。那道士感覺心神如被巨石撞擊,難受至極,身子也是連連後退,反觀那一臉殺氣的女子卻是法印一捏,手指朝他一指,飛劍又如箭疾射而來。雖說剛才應付有些倉促。吃了點虧,但道士心裏還是明白自己功力恐怕遜那女子一些。正想準備招呼師弟一起上,想來應該能不會落敗,耳朵卻聽到一聲“三妹!”

    目光隨著聲音望去,卻見到那女子身後還有一女子,那女子飄然若仙,儼然有高手的風範。身上也感覺不出一絲妖氣。

    那道士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那女子既然叫她三妹,又有如此風範。境界恐怕比這一出手便讓自己吃了點小虧地女子厲害上一層。說不定就是元嬰期了。

    一想起元嬰期,道士心中更加慌張。

    這一切道來似乎繁瑣,其實也只是在雨綺發出第二招這麼點電光石火地空隙間,道士心裏就已經如閃電般轉過了無數念頭。

    道士見銀芒疾射而來,正準備再擋它一次,卻見一道華光閃過天空,乃是他的師弟出手了。

    道士見狀卻沒有上前相助。竟然腳一踏飛劍。如風一般遠遠逃竄而去。

    若煙沒想到那道士竟然詭詐到如此境地,把自己地師弟一扔。立刻獨自開溜。有心想追上滅殺。卻又怕雨綺這裏出問題。再說這湖邊山巒起伏。連綿不絕,不同那大海一眼望去儘是空闊,若煙稍一錯愕。再一遲疑。那道士便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雨綺卻沒管那麼多,見凶臉道士擋住自己,銀劍立刻如毒蛇般纏了上去。發起兇狠而又刁鑽的攻擊。

    凶臉道士修為本就比他師兄低了一層,只有金丹中期。比起雨綺那自然更是差了些,他的飛劍與雨綺的銀劍一接觸便知道自己遠不是雨綺地對手,又見師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遠遠地逃竄了心裏頓時大亂,雖然一時間無法深入思考,但直覺告訴他眼前地兩個女子必然十分厲害,師兄是把他當擋箭牌了。

    高手過招那是分不得一點心,更別說凶臉道士此時心亂如麻心驚膽顫。修為還差了雨綺一個境界。

    幾乎只過了一兩招,雨綺的飛劍便如切西瓜一樣把他的一隻手臂給切了。正當雨綺準備乘勝把凶臉道士給殺了,一道寒光在空中閃過,乃是一細長地發簪,那發簪瞬間便精確無誤地穿過凶臉道士地心窩。然後寒光一閃消失了。

    若煙不想夜長夢多,出手乾淨俐落地解決了凶臉道士後,一臉寒霜地冷聲道:“走吧。”

    雨綺正在怒頭上,殺意正濃。見若煙出手殺了凶臉道士。仍然不肯甘休地取了道士的金丹。在她看來你既然為金丹奪取別人性命,我便也取你金丹。

    若煙見雨綺如此大膽。臉色微變,神念立刻警惕地掃視過周圍,好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太胡鬧了!”若煙終於怒氣衝衝地向雨綺發起了火。

    雨綺這才想起若煙交待過不准插手,如今自己不僅插手了。而目還取了人家地金丹,甚至連他身上所有地都奪了個精光。頓時有些心虛地看了若煙一眼。然後一聲不吭地跟在若煙的身後往茅山地方向而去,只是這丫頭心裏卻仍然對被跑了一位道士而耿耿于懷,所以雖然一副老實樣地跟在若煙後面,眼珠子卻還不時四處張望。

    雨綺是若煙和白筠從小看著長大的。若煙又是那麼精明地人,雨綺心裏想什麼她又哪里不清楚,有心想再狠狠責駡她幾句,但想想剛才那情形確實讓人義憤填膺,若是在海外自己早便出手結果了那兩人。竟膽敢如此歧視妖族。

    唉,只是這裏是神州大陸,希望不會惹來什麼麻煩!若煙暗自歎了口氣。也懶得再責駡雨綺。

    茅山素來便是道教聖地。據傳鼎盛時期。前山后嶺,峰巔峪間,宮、觀、殿、宇等各種大小道教建築多達三百餘座、五千余間,道士數千人。有“三宮、五觀、七十二茅庵”之說。其中尤以三宮五觀最為出名。三富有九霄宮、元符宮、崇禧宮。五觀為德佑觀、仁佑觀、玉晨觀、白雲觀、乾元觀。

    茅山主峰大茅峰頂。有雄偉的九霄萬福宮依山而建。層層而上。

    從山麓上眺,峰巒疊翠。雲霧繚繞,猶如一條條銀色飄帶,把雄偉地萬福宮纏繞。系上九天霄漢。

    夕陽雖已落西山,只有些許晚霞餘暉,卻仍然有不少遊客和虔誠的道教信徒在此遊玩進香。

    只是這些人卻不知在此宮後卻另有天地。那裏才是茅山道教真正的三宮五觀所在之地。山林雲海間。亭殿樓閣,宮殿道觀若隱若現,空中有白鶴飛翔,林間有黃羊飛奔。

    一點華光穿過雲海,劃落到一座山峰頂的道觀之前。那道觀有匾寫著三個古篆字,乃白雲觀三字。而那華光落地正是撇下師弟獨自逃亡的道士。

    此時那道士頭髮蓬亂。道袍破裂。破裂之處劍傷觸目驚心。

    白雲觀有道士持拂塵站及閘旁。見那道士如此狼狽,頓時臉色大變。急忙上前迎接道:“大師兄!”

    那逃回來的道士卻是急急往裏走,邊走還邊問道:“師父可在觀內?”

    “師父正在觀內同七師叔對弈!”那看門的道士回道。

    茅山派有三宮五觀,九霄宮宮主乾機真人便是茅山派掌教,其餘二宮五觀執掌之人不是乾機地師兄弟便是乾機的師叔輩。

    這白雲觀地觀主是茅山派掌教乾機地師弟乾木。看門道士嘴裏地七師叔乃是玉晨觀的觀主乾朔,兩人都有元嬰初期地境界。

    這逃回來地道士乃是乾木的大弟子坤清,因為深府很深。善於偽裝,兼修為也算是後起弟子中的佼佼者。在茅山派後起弟子中頗有些聲望。

    “七師叔也在?”坤清聽說玉晨觀觀主也在。大喜,他雖然逃得匆忙。但心裏也大致有數。若煙估計有元嬰初期的實力。乾木一人恐難有絕對的勝算,還需乾木出動去九霄宮請掌教再派人手,如今有乾朔在,便免了這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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