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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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424
tata123 發表於 2009-1-25 22:46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煩惱

    葛古見自己最看重的小弟子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知道他肯定驚訝與自己的進步。不過葛古卻是自家知自家事,雖說在天賦方面,他是後發制人,但若沒有李培誠給的玉簡,使得自己茅塞頓開,卻也絕不可能有如今這般神速的進步,當然那塊碧霞石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葛古看似不苟言笑,仙風道骨,但骨子里卻也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傲氣。若是完全憑他自己的本事有如此的進步,他自會心里暗自得意,但今日他算是踏在前人的基礎上才有了這番的進步,所以他卻也絲毫沒有自得之意。

    “蛟龍之事已經辦妥了?”葛古不為李培誠的驚喜表情所動,仍然面帶微笑問道。

    李培誠這才回過神來,向葛古微微躬身,回道︰“辦妥了。只是他的身軀太過龐大,所以弟子沒把他帶來拜見師父,暫時先把他派到千島湖去了。”

    葛古雖知這位弟子回來,這事多半是辦成了,但親耳听到葛門多了條國人傳說中的蛟龍,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白色的胡須因為激動微微抖動,兩眼也是精光爆射。

    “好,好,好。”葛古連說三個好字。

    “師父,數日不見您功力又大漲了,不若把那粒馨蓮丹給服了吧。”李培誠等葛古情緒稍穩,建議道葛古點頭同意。因怕人打攪,兩人入了抱樸洞府。

    吳莊公寓。李培誠把頭仰靠在浴枕上,看似享受著沖浪地按摩,腦子里卻是一團紛亂。

    畢竟這次海外之行跟修真界五大門派之一的嶗山派結了梁子,這是一件大煩事。

    面對華山派如今地李培誠可以說是昂然無懼,就算五岳聯盟共同對付他李培誠,現在李培誠都有把握扛下來。畢竟他如今有三位實力相當與金丹後期的手下,加上他自己,真要惹急了他。他都敢一個山頭一個山頭掃蕩過去。但嶗山派卻完全不同,且不說他自己現在究竟有沒有本事與元嬰期高手相抗衡,就嶗山派一個女弟子都能在他偷襲,還花了這麼多心思算計下逃脫,可見嶗山派絕對還不是他李培誠現在能抗衡的。

    李培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頭疼了。總不能一直躲著吧,他不習慣做縮頭烏龜。

    浴室外。金琳一邊開心地幫主人收拾更換的衣服。嘴里一邊哼著剛學會不久的梁靜茹的《勇氣》。

    終于做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地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來比梁靜茹唱得還動听的歌聲,一時間竟然忘了煩惱,嘴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以前這小妖精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修煉的嗎?怎麼也開始學起唱歌了,不過這小妖精的聲音就是好听。

    金琳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起了想了解這個世俗社會的心思,或者應該就是上次李培誠回來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觸動了她吧。

    反正她現在隱約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看到李培誠回來,她心情就特別地開心,收拾衣服地時候就忍不住哼起了歌兒,偶爾腦海里浮起李培誠光溜溜,充滿陽剛氣息的身子。

    “看不出來我們的金琳人不僅長得漂亮。歌聲也這麼動听。”

    隨著浴室門的打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入了金琳的耳朵。

    冷不丁听到主子的聲音,金琳嚇了一跳。不過這小妖精畢竟不是俗人。听到主人夸獎卻很是開心,甜甜地道︰“如果主人喜歡,我天天唱給主人听。”

    李培誠笑道︰“那好呀。”

    說話間,金琳已經站在了李培誠的身邊,以前這個時候金琳總會低聲問︰“主人我伺候你更衣吧。”

    然後李培誠習慣性地搖了搖頭,隨手取過衣服入室更換。只是金琳這段時間懂得事情多了,也已經有些明白主子為何總避著她。妖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地目光,還沒等李培誠伸手拿衣服。芊芊玉手卻已經抓住了李培誠浴袍腰帶,嘴里道︰“金琳伺候主人更衣。”,手卻已經開始解帶了。

    李培誠頓時傻眼了,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兄弟早已經沒了遮羞之物,光棍一條。

    金琳強忍著內心的緊張不安,裝作若無其事地要把李培誠脫個精光。只是她放在李培誠肩膀上準備脫衣的發顫雙手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李培誠本想將身子一裹,只是感覺到金琳在發顫,他又如何忍心拂了她地面子和忠心。心里苦苦一笑,反正已經讓她看過了,再讓她看又如何。也罷,今個,我就真正做回腐敗地大爺吧。

    這麼想著李培誠也就隨金琳去了。

    金琳見李培誠表情沒什麼異常,也沒斥責她,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下來。玉手溫柔地褪下李培誠地浴袍。

    結實的肩膀,鋼鐵般的背部肌肉塊塊凸起,虯結著,金琳感覺渾身燥熱,本來已經穩住的玉手又忍不住有些發顫。

    芊芊玉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輕輕滑過李培誠那堪稱完美的肌膚,呼吸不自覺中有些加重。突然金琳有些後悔了…..

    晶瑩溫滑的玉手輕輕滑過後背,耳邊听到清晰可聞的嬌喘聲,鼻尖處子幽幽芬芳直往里鑽。

    小兄弟不自覺中有昂然挺胸的跡象,李培誠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運轉真元壓下了內心的騷動,也壓下了小兄弟的暴動。

    衣服穿好後,兩人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就像剛才不是美女給光溜溜的猛漢穿衣服,而是服侍他洗漱。只是金琳的臉有些發紅,卻顯得越發的妖艷,妖艷得李培誠幾乎不敢看她。

    “咳咳,以後這更衣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李培誠猶豫了一下說道。

    金琳聞言默然無語地看著李培誠,漸漸地美眸中蒙上了一層霧水。

    “莫非金琳伺候得不好嗎?”

    又來了!李培誠暗嘆一聲。

    “好吧,隨你了。”李培誠無奈道。只是這話說出口,他心中卻反倒隱隱帶著絲興奮。

    媽的,莫非我內心還真是希望這小妖精給更衣,那下次是不是再伺候我洗澡呢!李培誠心里狠狠地鄙視著自己。

    霧水的後面再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只是李培誠沒發現,其實就算發現了又能怎麼樣,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還用雙手護著小弟弟,對美女說︰“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天快破曉了,李培誠也沒什麼心思修煉,盤腿坐在床上想心事。葛門現在說起來確實已經算得上實力強大了,但問題葛門得罪的對象卻是超級強大。

    葛古此時還在抱樸洞府吸收丹藥,李培誠見最危險的時間過了,他就回到吳莊,他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這等大事究竟要不要告訴這位太上掌門。告訴了怕他擔心,他現在境界可是飛 直上,李培誠還真怕影響他老人家修煉進度。不告訴他嘛,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他這位太上掌門實在說不過去,而且他老人家是位有大智慧的人,李培誠也想請教他。

    不管了,等師父他出關的時候,看看情況再說吧。現在還是得想辦法提高實力,最好能達到元嬰期境界,這樣心里就有些底了,要不然人家來個元嬰期,自己可能就有麻煩,甚至連跑路還跑不過人家。可是自己結得那個丹卻是個怪丹,真要破丹結嬰,估計不要人家來殺我,恐怕自己就要灰飛煙滅了。

    李培誠腦子里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做縮頭烏龜,而且還是那種不能讓人發現行蹤的縮頭烏龜,至少要等控制五條經脈,並且把五條經脈都修煉到一定火候他才敢嘗試著破丹結嬰,當然如果能控制個十幾二十條再來破丹結嬰那是最好,不過李培誠知道那顯然有些不切實際,有些險終究要冒的,要不然他干脆一輩子不要結嬰算了。

    金琳盤坐在一塵不染的實木地板上,看似修煉實際上卻壓根沒在修煉。她正在偷偷地打量盤坐在床上好幾天沒見面的主人。冰雪聰明的她看得出來主人在擔心什麼東西,同樣實力已經突破到金丹後期,對李培誠狠熟悉的她看出主人跟以前比起來又有些不一樣,是什麼不同她說不出來。就感覺他現在越發高深莫測,就像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

    “怎麼,你主人我臉上長著花啊?”李培誠正煩惱著,見小妖精偷偷瞄他,嘴里笑罵著,心里卻微微一動,這小妖精服了七葉紫彤果後,功力已經是金丹後期,差元嬰期也不太遠,自己目前還不敢破丹結嬰,為什麼不想辦法讓這小妖精先破丹結嬰?好歹也要讓葛門有位元嬰期的高手撐著門面。自己若跟她聯手,不來兩個以上的元嬰期,估計應該還不至于落荒而逃,好歹自己也是不一樣的金丹後期人物。
tata123 發表於 2009-1-27 00:47
第兩百七十六章 傳功


抽空勉強碼出兩千多字,匆匆上傳,勿怪。
明日當可安心在家碼字,恢復正常更新速度。

破丹結嬰那是多少神州還有海外修士的畢生追求和夢想,到頭來卻都是兩手空空,望天興歎。就連方雨華和段威這等神州大地三十六小洞天洞主中的佼佼者,若不是因為得七葉紫彤果和李培誠所贈的碧霞石,他們的元嬰之夢可以說也是遙遙無期。

由此可見這破丹結嬰那是何等困難,天賦、機緣那是缺一不可。

李培誠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貓妖奴婢,腦子裡卻轉著短期內把她給培養成元嬰期高手,這要是讓修真界的人知道,不罵他瘋子,至少也要罵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是身為當事人的李培誠卻絲毫沒覺得這是一件逆天到了極點的事情。在他看來金琳的天賦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而機緣呢,老天不給她,他可以給她。以前她奄奄一息,幾乎丹喪人亡,他李培誠還不是短期內讓她成為實實在在的金丹後期人物。無他,因為他手中有渡劫期高手的寶藏,他擁有高明的修煉心法。

一個中產階級的人要把一個貧窮人家扶持成為跟他一樣的富有,很難。但一位富翁要將一位貧窮人家扶持為中產階級人家卻並不是什麼難事。

李培誠現在就是那位富翁。

金琳見李培誠笑罵了她一句,眼珠子卻盯著她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李培誠從來沒這樣長時間盯著她看過,金琳被主子這麼一盯,也不知道身子哪裡出問題了就是無法控制心跳加快。血液流速提高。就連那白皙粉嫩的小臉蛋此時也是紅撲撲,在燈光之下顯得越發地艷麗動人。

李培誠有些艱難地吞了下口水,吞嚥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夜裡出奇地大聲,嚇得李培誠都有些心虛了。

金琳這小妖精真不知道怎麼長的,怎麼就可以長得這麼妖艷勾魂呢?

紅顏禍水,禍國國民,說得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女子吧!

李培誠腦子裡瞎轉悠了一下,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說到底。金琳只是他李培誠的手下,就算頂了葛門的護派神獸名份,也算不得葛門最核心弟子,更不是他李培誠的嫡傳弟子。有些功法好傳,有些功法卻也要掂量著點傳。畢竟一個門派要傳承下去,主幹分支,孰輕孰重都要有個講究。否則這個門派終究是要散的。

李培誠已經傳了金琳不少功法。幾乎該傳得應該說都傳了,可見他對金琳的信任和寵愛已經到了無以復加地程度。只有他最近新領悟的提高三倍修煉速度的功法,以及結成九轉金丹的功法沒有傳給金琳。

結成九轉金丹的功法是建立在不滅訣的基礎,不滅訣是李培誠悟出的,恰恰也只有李培誠堪稱完美地在修煉它,其他人都差了很多。故這九轉金丹李培誠就算想傳,也沒法傳下去,除非他想看著葛門地人結丹時被吸成人干。

但金丹吸收真元速度提高三倍地修煉新法卻是人人可以學習的,這套功法李培誠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相反他覺得自己的丹田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的速度發生變化,變得更加強韌寬敞,反倒是金丹在這丹田內越來越顯得渺小。

這套功法李培誠自己其實已經早早把它給補充到長生不滅訣裡去,他這段時間也都是按照這套改進後的長生不滅訣在修煉。不過葛門上下,金琳不算。也只有他一人結了金丹。就算他想把這套修煉方法傳下去,卻也是沒人可傳。

若不是嶗山派的威脅就在眼前。李培誠估計不會這麼快把這功法傳給金琳。金琳的修煉速度已經比坐火箭還快了,姜清的金丹,七葉紫彤果,碧霞石,哪樣不是可以讓修真人士眼紅拚命的好東西,都給了金琳。而葛門地太上掌門呢,如今卻還在凝氣期上掙扎,就算葛古後發制人,就算他如今服了馨蓮丹,最近他還是逃不出凝氣期的境界。

李培誠是位有孝心的人,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真正值得他像爺爺一樣尊重的人,除了葛古也再沒有其他人了。李培誠自然希望自己的師父,葛門地太上掌門修為高深莫測,葛門上下人人敬畏他。故李培誠地心裡是不希望金琳把他的師父甩得太遠,況且這改進後地長生不滅訣是葛門目前最核心的修煉功法,葛古這位太上掌門還沒修煉,哪有護派神獸先煉的說法。

不過現在顯然要權宜行事了,金琳還得加把勁才行,否則嶗山派人找上門來朝中無將怎麼行。

一想起嶗山派,李培誠臉陰沉了下來。

金琳見李培誠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面沉如水,深邃的眼眸中也是精光閃動,心裡不禁一個咯噔,嬌艷臉蛋上的紅暈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然,甚至還帶著冷到了極點的殺氣。

一直以來李培誠對她都是溫柔有加,從沒有重言,臉上也一直洋溢著陽光。李培誠只有在對敵或者殺人的時候,才會有這樣深沉的表情,金琳以為主子想對什麼人動手了。

主子的敵人就是她金琳的敵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金琳修長的身子猛地立了起來,繃緊的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

金琳走到李培誠面前,一臉肅殺地跪在李培誠面前,等待命令。

李培誠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自己嚴肅的表情引起這小妖精的誤會了。

這小妖精的聯想力還真豐富,不過這小妖精還真是忠心。要服侍就服侍,要她殺敵就殺敵,也不枉自己這樣對待她。

李培誠心裡想著,臉上漸漸露出了往日的微笑,向金琳招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前面。

金琳疑惑地看了李培誠一眼,有些遲疑地爬上了兩米大床,然後盤腿坐在李培誠的對面。

這床,她除了金貓之身時蜷伏過,以後就再沒上來過。

尊卑有別啊!她現在心裡還有些不安呢。

「我今日再傳你一道功法,你好生聽著。」李培誠表情又恢復了嚴肅。

金琳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裡不知道這功法非同小可,翻身立刻叩拜,渾圓性感的臀部高高地翹了起來,近在咫尺。
tata123 發表於 2009-1-27 23:03
第二百七十七章 製衣


自己頓悟是一回事,傳授是一回事,而聽的人能不能領悟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金琳此時重新盤坐回了實木地板上,只是臉上卻寫滿迷惑。

字字玄機,卻又似乎字字再明白不過,但金琳總是覺得有層迷糊遮住了視線,似乎看明白了,卻似乎又什麼也沒看到。

猛然間能提高三倍修煉速度的功法,一個違反常規修煉功法的新穎思想,除了李培誠,這位自己頓悟出來的人能明明白白,別人就算他費干了口舌,也是無法一時間便能領會的。金琳天賦極高,同樣也沒辦法立馬想明白。若不是因為李培誠是她極為崇拜的主人,從來不會對他產生哪怕一點點的懷疑,她肯定會認為這個修煉功法是個瘋子創立的。

修煉就是要讓真元在經脈內流動,讓金丹不停轉動把經脈內的真元吸收過來。哪裡有停止金丹轉動的道理,萬一真元充塞滿了丹田,而金丹卻因為前期的停止耽誤了吸收,再無法恢復到丹田正常的真元濃度,那該怎麼辦?整天讓丹田塞得滿滿的,忍受著水生火熱的痛苦?這不像不滅訣關與穴道的修煉,那功法雖然玄奧,但卻奇妙無比,理解起來容易,是不會生命攸關的。但這次萬一無法把真元給狠狠吸入金丹,那麼結果將是危險萬分。

當然照李培誠的說法。因為兩濃度地不同,滲透力是不同的,會導致金丹後期的吸收速度快速加快,但這誰知道呢?

當然疑問絕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太多太多細節玄機是金琳無法想通的。她需要好好思考,參悟。

李培誠傳了金琳改進後地長生不滅訣就再也不聞不問,他已經盡力了,授道不是現實中教學生加減乘除,不明白沒關係,先死記硬背。修煉這玩意,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玩不得半點虛假,否則糊里糊塗地去修煉,等待你的結果只有死亡。

金琳修煉了兩百來年,一路凶險無比地走過來,她比李培誠這個修真界的新嫩更明白這點,根本不需要李培誠再多加提點。

一疊在燈光下熠熠閃光的黑色鱗甲驀然間出現在李培誠的手上。自從得了小黑褪下來的黑色鱗甲,李培誠還沒仔細研究過。如今終於得空。便想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煉製出合適的仙衣。

神念一入鱗甲,李培誠感受到了磅礡浩然的氣息,那是巨龍地氣息,這氣息讓李培誠這樣堅定強大的神念都感覺到窒息的威壓,差點就要退了出來。

李培誠運轉真元,硬著頭皮緩緩探查。

那是一個蒼莽的空間,充塞著巨龍的氣息。李培誠一路探查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正要準備退出。卻發現在這蒼莽的空間接近盡頭地地方有一個不大地空間卻與周圍不同,空間波動扭曲,一團耀眼的白。

神念一入那片空間卻發現裡面另成一片天地,雖然不大卻實實在在,與外面蒼莽空間那種虛幻的感覺卻是全然不同。

李培誠一喜。雙目猛地睜了開來。然後急忙將鱗甲攤了開來,尋找起來。發現黑色的鱗甲有一小處純白的皮。上面覆了層晶瑩剔透細小的鱗片。李培誠大致判斷了下,那應該是小黑腹部喉嚨的地方。

李培誠的雙目再次流露出當初在冰穴裡看小黑的怪異神采。

真沒想到這一純白地蛇皮還有芥子納須彌之力,這下可以為師父煉製一個芥子儲物袋了。

銳利的槍尖劃過鱗甲,發出撕裂的聲音,十來米長,一米多寬的龍鱗露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洞口,而李培誠地手中卻多了一塊白色晶瑩柔軟地真皮。

那一夜,紫色的火斷斷續續在吳莊公寓裡燃燒著……

清晨,三個女孩驚喜地發現她們地老闆在消失了多天之後又出現在陽台上。

「早上有沒有準備早餐,突然有些想吃美玲燒的稀飯了。」

當三個女孩正展示著她們修長凹凸有致的身姿時,李培誠破天荒地扭過頭,笑著說道。

「啊!呃……」杜美玲有些手足無措,半天反應不過來。

李培誠突然感覺心裡有些發酸,他在問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若不是這次想要蘭小雪幫忙設計一下仙甲,他是不是就這樣一直不過問三個女孩的事情,直到他離開世俗的一天。

「怎麼,不歡迎啊?」

「不,不,哪裡會,我這就去準備。」杜美玲一個激靈總算明白過來,老闆想要到她們的小窩來吃飯。

醒悟過來之後,杜美玲這女人立刻給了李培誠一個甜甜的笑容,完全恢復了白領精英高雅的氣質,扭著高挑婀娜的身姿去準備早飯了。

其他兩人也咯咯笑著,說要去幫忙準備,跟在她身後離開了陽台。

李培誠看著三人的背影,笑了笑,笑容中有些無奈。

太陽像往日一樣升起,而李培誠也像往日一樣坐在餐桌旁,身邊同樣像往日一樣坐著蘭小雪三人。

只是氣氛似乎不對,沒有往日的溫馨,沒有往日的生機。

李培誠也說不上來為何就不對了,總感覺氣氛有些緊張,有些不自然。雖然蘭小雪三人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比以前少,她們也比以前更慇勤了。

或許就是她們那更勝從前的慇勤,似乎突然間就拉遠了雙方的距離,兩個世界似乎也隔得越來越遠。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李培誠苦笑著問自己。

早餐在一片笑語歡言中結束了。

早餐後,李培誠拿出鱗甲。

經過三昧真火淬煉的鱗甲已經跟昨晚大不一樣,縮小了兩倍有餘,而且熠熠閃光,銅錢般大小的鱗片,如今都融化在一起,粘覆在內皮上,形成了很好看的紋路,猶如黑色的波浪,淡淡的瑩光在裡面如水銀般流動,僅僅看光澤和紋路就美到了極點。

至於手感,那更是沒辦法形容。手摸上去,柔順溫暖。拿在手上輕如羽毛,薄如蟬翼。

三個女人都是服裝行業的精英,蘭小雪更是國內乃至世界第一流的設計師,她們的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犀利。但當她們看到李培誠手中那張蛟龍皮時,美眸異彩迸射,性感的嘴巴都成O型了。

「太美了,太完美了!」

作為一位第一流的服裝設計師,蘭小雪是無法抗拒這樣完美真皮的,情不自禁伸手拿過蛟龍皮,手輕輕摩挲著,目光迷離,嘴裡喃喃著。

「小雪幫我設計幾套服裝,全部用這皮來做,哪怕紐扣,針線。」李培誠微笑道。

蛟龍皮經過三昧真火淬煉,除了把其中的雜質給去得一乾二淨,就連原來支撐蛟龍皮的能量和組織結構也給破壞了,現在這蛟龍皮雖然還是很強韌,但卻也不過比尋常的皮強上一些,只要用鋒利些的工具就能加工。當然一旦到了李培誠的手中,一番佈置後,那將又是另外一番景況。

「真的!」蘭小雪迷離的目光猛然迸射出驚喜的異彩。

伯樂追求的是千里馬,蘭小雪這樣出色的服裝設計師,無疑追求的是有一天能親手設計並且製出最完美的服裝。

李培誠笑著點了點頭,開玩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還怕請不動你這位設計大師呢!」

蘭小雪的心思還在蛟龍皮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立刻啊了一聲,紅著臉媚了李培誠一眼,道:「老闆你這是在取笑人家!」

「對,對,老闆叫我們幹活是天經地義的,哪有請得動請不動之說。老闆是故意寒磣我們,不行,老闆得請客!」杜美玲立刻接話道,目光大膽地直視李培誠。

李培誠哈哈一笑,他又重新找到了昔日的氛圍和感覺,嬉笑打罵,就像一家人。

「好好,是我說錯了。等小蘭把衣服給我做好後,我就請客。」李培誠笑道三個白領精英聞言,都發出歡呼聲,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臉。

「老闆,這個有什麼要求?」

若蘭小雪僅僅是一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最多她只震驚與這皮的完美,但蘭小雪說起來可是李培誠親授功法的女子。捧著蛟龍皮她還是能隱隱感覺到這蛟龍皮的異常,那種感覺很奇妙,她雖然說不清楚,但絕對知道這皮非同尋常。估計對於老闆而言,比坎蒂絲公司還要重要上很多,所以她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a4455667788 發表於 2009-1-28 22:50
正文 第兩百七十八章 再赴海外

    這蛟龍皮對李培誠而言自然非同小可,他見蘭小雪問起,嘴角雖然還掛著微笑,但眼神裡再也看不到一絲笑意。

    「給我做三套女裝,五套男裝,儘量不要出現縫線,儘量能把人裹得嚴嚴實實,這是尺寸。」

    李培誠把寫有柳芷芸、孫曉萱、金琳還有三位師兄兩位弟子身材尺寸的紙交給蘭小雪。

    「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小雪也不要把這皮帶到公司加工,就在這房間裡加工吧…..」

    李培誠又仔細交待一番才離開了她們的房間。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接近年底。

    葛古自從那次服丹後,整整半個多月都在抱朴洞府沒有出來。金琳經過七天七夜的苦思冥想後,也終於悟通了改進後的長生不滅訣,自悟通之後,金琳除了服侍李培誠外,基本上每天都盤腿修煉,再加上有碧霞石相助,功力進展很快。

    雖然有嶗山派的潛在威脅,但李培誠仍然控制著生活回到了原來地軌跡。不緊不慢。不急不躁。

    這段時日境界雖然沒有質地提高,但三條新開發的脈絡每日經真元溫養滋潤,逐日變得強韌寬敞起來。丹藥他也繼續煉著,這段時間煉出了五粒馨蓮丹。七粒紫寒丹,紫寒丹藥效同馨蓮丹差不了多少。現在他還在煉丹,煉的是翠嵐丹,這丹比起馨蓮丹和紫寒丹都厲害上一籌。

    因為在大海上見識過七彩仙子法術的厲害,這段時間李培誠也開始鑽研起法術。

    若說武鬥是既耗真元又耗力氣,那麼法術消耗地基本上就是真元了。同為金丹後期的人物,李培誠的真元可比別人雄厚上多倍,所以這一鑽研李培誠才發現自己真元充沛,後備充足,施展法術有先天優勢。以前是坐擁寶山不知道利用啊。

    天高雲淡。紅紅的太陽懸掛高空。

    陽光灑在浩淼的大海上,海風拂來,微波蕩漾,折射出美麗漣漪的金光。

    一碧光由遠及近,迅如閃電地從遠處划來。

    那碧光竟是一細長的碧玉龍舟,龍舟渾體碧綠,光澤柔和溫潤。龍舟上面刻著稀奇古怪的符號,符號若隱若現,暗合天道。整條龍舟沒有一處接合之處。渾然一體,竟然是一整塊碧玉所鑿刻而成龍舟有六漿,也是碧玉所鑿,與龍舟連為一體。一青衣男子,氣定神閒地盤坐舟尾。手握兩漿輕輕一劃。龍舟便如箭離弦,往前直標。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碧綠殘影。

    那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李培誠。

    學校放寒假了,稻瘟病菌的課題也暫時告一個段落。往年寒假,李培誠都會回老家陪爺爺過年,如今卻是一身悠閒,便抽空去趟南極,準備把那個火山洞給改成一海外仙府,順便再去各地探訪一番,聯絡聯絡感情。

    上次東海之上,七彩仙子借極地梭落荒而逃,害得李培誠只能望其背影哀嘆。

    這件事給李培誠提了個醒,飛行法寶看似攻不能攻,守不能守,而地球也就這麼點大,自己馭槍飛行一週也發不了多少時間,看似實在沒必要花那個心思去搗騰飛行法寶。但是一旦要追人,或者逃命,這傢伙就能頂大用。以前李培誠與人無冤無仇,就算後來跟華山派結了怨,倒也還遠遠沒到需要落荒而逃地窘迫境地,故壓根就沒想過搗騰個飛行法寶。

    只是如今豎了個嶗山派這樣地大敵,他又準備離開世俗,去大海上逛一圈,這逃生的法寶自然要準備一個,萬一碰到厲害的人物也好立馬逃跑。只要留得青山在,將來總有柴火燒。所以離杭前,李培誠特意在儲物戒裡仔細尋找了一番,才找到了儲物戒裡唯一一件飛行法寶,碧海龍舟。

    這碧海龍舟是個好法寶,可大可小,大時可容納十來人。飛行速度也是極快,全速而飛比李培誠馭槍而飛至少快上個六七倍有餘。

    浮光掠影,轉眼間,萬物全非。饒是李培誠以前馭槍飛行速度也是奇快無比,但還是讚歎不已。

    南極仍然是冰天雪地,只有那片綠洲給這雪白的世界點綴了不一樣的色彩。

    故地重遊,李培誠輕車熟路地飛身飄落火山口。

    火山口洞底,還是溫暖如春。

    把洞府佈置在火山口,估計這天下也就李培誠。雖然這個洞府只是掩人耳目,權宜之計,火山也是座死火山,李培誠還是不敢掉與輕心,萬一這火山突然爆發,卻也不是鬧著玩的。

    李培誠嘴裡唸唸有詞,手指捏了個法訣,只見他的身子在空中漸漸變得虛幻起來,最終化一逢黃煙,然後消失在了洞穴裡。

    土遁,李培誠最近學會的法術之一。土遁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卻也是逃命地好法術。

    遁入大地,李培誠的神唸完全地散發了開來,就像一巨大的三維立體網,罩住了整座火山下方。一寸寸的掃瞄,一寸寸地往下遁。

    地下的火元力更加濃郁,似乎這地下就是火元力地世界。

    地上冒出一逢黃煙,然後黃煙慢慢凝聚成人形。

    重新回到地面,李培誠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周圍。剛才他仔細探查了一番,岩漿層風平浪靜,照理而言,只要不出意外,火山再度爆發地可能性為零。也就是說這火山是徹徹底底的死火山了。這是件好事,畢竟誰也不想坐在隨時要爆發地火山口,哪怕絕對有把握在火山爆發前逃脫的修真者也是一樣。

    「風力,火力甚至水力都可以轉化為電力。這五行相生相剋,若佈置個合適的陣法應該也能讓五行之間相互轉換滋生。這裡火元力如此充沛,若真能佈置出此等陣法,這個洞府便也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仙家洞府了。」李培誠自言自語,神念卻早已經探入儲物戒,掃視著玉簡。

    掃視了一番倒還真找到了這麼一個陣法,陣法名五行運化相生陣。

    李培誠大喜,立刻研究起五行運化相生陣。

    研究了數日,李培誠終於弄明白此陣,遂開始佈置洞府。

    南極洲如今也早已有科學家踏足,這片綠洲在南極邊緣,李培誠上次來時就已經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故這火山甚至火山洞想用隱逸陣隱藏起來是不現實的。把洞府直接佈置在火山洞內也是不現實。萬一有科學家弄個紅外望眼鏡,或者有大膽的吊繩爬下洞底,這洞府就無處遁形了。

    不過這並難不倒李培誠,李培誠走到洞內側,靠洞壁處,取出銀麟槍。

    銀芒一閃,槍沒入岩土。

    轟隆一聲,出現一個直徑三米左右,深足足有五十米的洞

    李培誠飄落此洞,然後用銀麟槍硬生生在下面挖掘出一個近百畝的圓形洞穴。

    牆壁光滑,地面平整。洞頂鑲夜明珠,明亮閃爍。美中不足的是裡面空蕩蕩,少了些建築和植被。不過這些東西李培誠一時間也難弄齊,只有等以後再慢慢添置完善。

    兩日後,一切佈置妥當後,李培誠離開南極洲。

    太平洋上,風和日麗,李培誠灑脫地站立在銀麟槍上向南海飛去。

    由於碧海龍舟太過招眼,只要稍微有些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修真界富有到了極點的人,是萬萬不可能奢侈到用如此巨大的碧玉煉製飛行法寶。去南極洲,李培誠一路高飛,不做停頓,不準備與任何修士相遇,順便也試一試這法寶是否好使,才乘龍舟而行。如今他是要去拜訪海外修士,這碧海龍舟自然要收起來,免得被人知道他富得流油。

    上次海外之行,尤其是得罪了嶗山派這件事對李培誠觸動很大,迫使他開始非常嚴肅地思考起自己在修真界的未來,該何去何從,該如何發展。

    神州修真界因為嶗山派的緣故,很顯然目前不適合他發展,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葛門還有方雨華等人。

    上次的丹道大會,李培誠終於撥開烏雲見明月,在心中大致有了個模糊的計劃。回到杭城後,他又思前想後了一番,最終確定明了了當初那個模糊的計劃。這次他這麼快重回海外,佈置完洞府後立馬準備拜訪一些海外修士,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以海外修真界為立足點,以海外修士為同盟,逐步發展自己的實力。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白雲從身邊飄過,頭頂著溫煦的陽光,腳底是碧波大海。若不是有嶗山派這個心頭大患梗在心頭,這等飛天遁地的神仙日子倒也是愜意無比。

    李培誠背手站在銀麟槍上,看似灑脫無比,心裡卻總是有些危機感。

    細弱的法力波動從遠處傳來,接著李培誠看到一點華光在前方劃過,方向也是南海。

    雖是一閃而過,距離很遠,李培誠還是大致判斷出了對方的修為。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0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珍靈島

凝氣後期,李培誠嘴角微微上揚,心里下了個判斷。

    凝氣後期的人物對于如今的李培誠而言算不得什麼,他依舊不急不緩地往南海而飛。

    又有一點華光劃過,卻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

    李培誠微微露出一絲好奇,雖說從他眼前飛過的兩人並不是厲害人物。但茫茫大海,不要說遇到一位修士,就是一艘輪船的概率都是很低的,更別說接連有兩位修士從他眼前飛過。

    看來這附近必然有仙家洞府,李培誠心里微微一動,尾隨而去,反正那個方向剛好也是南海。

    前方的兩道光華一前一後突然劃落大海,消失了。

    李培誠出現在兩人消失的地方,腳底仍然是碧波滔滔的大海,表面看起來與別處一模一樣。但在航海圖上,這里卻是藏有暗礁群的危險地帶,輪船繞道而行。當然在李培誠的眼里,這里決不是暗礁。

    雙目精芒一閃,腳底下的海域卻成了一座島嶼。

    樹木蒼翠,綠草成茵,古樸道觀坐落山林樹木之中。

    島嶼中間有一圓形廣場,廣場周圍一圈稀拉地坐落著六七座房子,廣場中間有些人在談話、走動,不時有人進入廣場周圍的房子,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有些人間市集的跡象。

    奇怪,這又是什麼地方?李培誠心里暗暗稱奇,有心想落地看看,卻又怕冒然進入別人的地盤,惹來麻煩。

    正猶豫間,遠處又飛來一人。那人長得虎背熊腰,身高兩米多,頭大臉圓,白發白須,遠遠望去像頭北極熊。

    那人站在一晶瑩剔透的大棒上。大棒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繽紛的色彩。

    隨著那大漢逼近,一股妖氣一股寒氣襲來。那妖氣是大漢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寒氣乃是他腳底的大棒散發出來的。

    金丹初期,應該是一熊妖。腳底的大棒倒是好法寶,玄天冰魄煉制而成。可惜煉制手法差了些,否則就不會寒氣逼人了,李培誠目中精芒一閃,暗自早把對方看了個透。

    那熊妖很顯然也看到了李培誠,雙目竟然爆起兩團精芒,似乎有驚喜之色。

    轉眼間熊妖到了李培誠跟前,竟然畢恭畢敬地向李培誠鞠躬道︰“飛熊拜見雲湖真人。”執的是晚輩之禮。

    李培誠心中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意會過來。雙目盯著那自稱飛熊地大漢看了看。果然有些眼熟。

    真沒想到上次自己在蒼翠島布個道,在這里就遇到了台下听道的道人,李培誠心里暗自感嘆,嘴上卻不閑著,急忙回了一禮,道︰“飛熊道友有禮了。”

    這自稱飛熊的道人正是當初听道的修士之一,北極熊所進化。那日在台下听道的人甚多。李培誠心思主要放在台上的那些大佬,對下面地人印象有些模糊,但台下的人對這位大公無私,胸襟寬廣,煉丹造詣極高的雲湖真人是印象極深,且心存感激敬佩。

    李培誠這一回禮不要緊,卻慌得飛熊道長血氣直往臉上涌,受寵若驚。要知道李培誠可是同蒼浩真人並排而坐的高人,飛熊道長修為雖有金丹初期,但在蒼昊真人等人面前卻不過是小蝦米一只。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矜持和風範。對于飛熊道長這等小蝦米,微微頷首回禮,或者應一聲便也算是給足他面子了,卻未想到李培誠還正兒八經,一絲不苟地回禮,似乎他飛熊成了蒼浩真人。

    雲湖真人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得道高人!飛熊道長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李培誠見飛熊道長這樣大漢式的人物竟然紅起了臉,似乎有些慌張,心里感覺有些好笑,這大漢怎麼像個害羞的女子?莫非是位資深宅男不成?倒一時忘了自己如今在海外修真界地地位非同尋常。

    飛熊道長見眼前這位高人微笑地打量著自己,眼神高深莫測。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飛熊道長現在沒空去琢磨這些,今日難得遇上雲湖真人這樣的高人,而且他態度還是如此和藹可親,只要飛熊道長不是傻子,他就得抓住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跟這位高人攀些交情。指不定。他老人家一高興指點一二,他飛熊就發大財了。又或者以後他遇到麻煩,說不定他老人家看在今日一面之緣的份上會幫他一把。

    飛熊很快穩定了情緒,腦子里飛速地轉動著,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大人物攀談。突然間,發現自己腳下已是靈珍島,心下便動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真人莫非也是要到靈珍島覓些藥材?”

    李培誠心里也正在琢磨該不該詢問飛熊道長腳底島嶼的事情,見他如此問起,心下便隱約明白了些事情。只是還是不敢確定,畢竟他初涉海外修真界,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也有交易的市集。

    李培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口問道︰“道長呢?”

    飛熊道長也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跟雲湖真人這位大人物交談一二,沒想到雲湖真人還真地跟他談上了,心里真是樂開了花。

    看來今兒我飛熊要走運了!

    “上次小子有幸得听真人煉丹大道,心有所悟,想試著煉一爐丹藥,因為還差一味藥便想到這里來踫踫運氣。”飛熊道長壓住激動的心情,恭敬回道。因為談起這事,自然想起那日李培誠的授道恩情,眼神里情不自禁就流露出真摯的感激之情。

    飛熊道長發自內心的感激自然無法逃過李培誠的火眼金楮,李培誠暗喜,真沒想到上次隨便透露點煉丹奧秘,竟然能有此收獲。

    只是飛熊道長自稱小子讓李培誠有些哭笑不得,這飛熊道長少說應該也有兩百來歲了,自己卻不過才三十不到而已。

    當然在飛熊道長看來,跟蒼浩真人等人同一級別的家伙,少說也是千歲左右,他自稱小子卻絲毫不為過。

    李培誠也不點破,微笑道︰“哦,原來如此。貧道也正想下去看看,不若一起下去吧。”

    飛熊道長差點激動得嘴角都要抽搐起來,急忙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真人請。”

    李培誠微微頷首謝過,然後飄然往靈珍島飛落,飛熊道長急忙跟在他身後也飛落靈珍島。

    “不知道真人想找什麼藥材,小子這便幫真人去四處打听一番,看看有沒有?”腳剛落地,飛熊道長殷勤地問道。

    “貧道只是隨便看看,不勞道長費心,道長還請自便。”李培誠道。

    飛熊道長猶豫了一下,躬身道︰“小子得了真人指點正愁無法回報,今日有幸再遇真人,在這珍靈島上,還請真人容小子跟隨您身邊,萬一您有什麼事情,小子也好當個下手。”

    飛熊道長的話正中李培誠的心意,他含笑點了點頭,道︰“道長如此講,貧道受不起。不過貧道常年不出洞府,對外界倒還真是生疏了,道長與貧道同行,貧道剛好可以請教一

    “真人盡管問便是,請教二字小子可萬萬承當不起。”飛熊道長急忙躬謙地回道。

    李培誠這麼精明地人,如今當然看得出來飛熊道長對自己這般客氣,一方面是感激自己當日的授道之恩,一方面恐是想跟自己這樣的“大人物”結交一二。

    這飛熊看似莽漢一位,倒也跟靈虯道長一樣是位心細機靈的人,李培誠若有所思地看了飛熊道長一眼,然後四周打量起來。

    周圍的房子果然有些類似商店,不過比起世俗間的商店卻是冷清簡陋多了。簡簡單單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位道士坐在椅子上,眼楮基本上是閉著的,就算有人進去也只是一張一合了事,根本沒有主動詢問之意。

    商店的牆壁上掛著一黑色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不少字,客人進去,一般都直奔那黑色石板。

    廣場上的人,有些人在交談,有些人身邊豎著一牌子,靜靜地盤坐在草地上,牌子上面寫著某天材地寶的名稱。“真人,這珍靈島與蒼翠島齊名,本來像我這樣地修士是絕無不請自來的資格的。不過听說三百年前,珍靈島島主易天真人突發奇想在珍靈島開闢了這麼一個地方,允許大海上的修士到此處互相交換奇珍異寶。久而久之,這里便成了交易之地,大家有需要的東西都到這里踫踫運氣。”

    飛熊道長確實心細機靈,他見李培誠打量周圍時,目光有些好奇,立刻主動解釋道。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1
正文 第兩百八十章 暴利

“哦,如此說來珍靈島肯定有不少擅長煉丹或者煉器之人了?”李培誠笑道。

    飛熊道長聞言,指了指不遠處一座看起來有些氣派的房子,道︰“那便是珍靈島開的店,里面丹藥和法寶都有。丹藥是他們自己煉制的,不過法寶听說不少是他們派人到神州修真界購來的。”

    李培誠聞言心里微微一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掛著寫有珍靈寶閣橫匾的房子。

    看來海外修真界還是有些勢力跟神州修真界來往比較密切。

    對了,這珍靈島既然有擅長煉丹之人,上次論丹大會珍靈島怎麼沒派人前往,莫非蒼翠島與珍靈島關系不好?

    飛熊道長見李培誠望著珍靈寶閣出神,以為他想去看看,便介紹道︰“這里的東西屬珍靈寶閣最好、最齊,但卻也最貴。五十年前小子修為停滯在凝氣後期不前,無奈將畢生積累的天材地寶拿到此處,想購換一些丹藥,以求突破凝氣後期,卻未想到只夠購換到一粒元瑜丹。不過珍靈寶閣的丹藥確實不錯,小子服了元瑜丹後,不出十年終于突破了凝氣後期,達到金丹期。”

    元瑜丹,魏伯陽的玉簡中有記載,跟馨蓮丹的效果差不了多少,適合凝氣期和金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藥,算不上什麼高級別的丹藥。李培誠現在身上就帶了五粒馨蓮丹,七粒藥效相當的紫寒丹,還有四粒更高一級,新出爐的翠嵐丹。

    一粒元瑜丹自然無法引起李培誠的重視,但飛熊道長說自己畢生積累的天材地寶才夠換一粒元瑜丹卻讓李培誠心中頗為驚訝。他現在好歹也在海外修真界混了幾天,倒也知道海外修士修為不高,本事不高,但因為坐擁浩瀚大海,卻個個都是“有錢人”。尤其是這些土生土長的海里妖怪。尋寶的本事更是高人一籌,財寶更是不少。

    李培誠哦了一聲,把目光從遠處的珍靈寶閣收了回來,故作隨意地問道︰“說來听听,你當初都用了哪些東西換置的。”

    “極品蚌珠十粒,百年血海參兩只。極地百年雪蠶一只,千年海人草兩株…..”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十年,飛熊道長報這些東西時,臉上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不舍和心痛。

    整整十樣珍寶,件件都是好東西,連李培誠听了也是怦然心動。

    奶奶地,這珍靈寶閣也太黑了,就算成丹率只有百分之五。這麼多東西也足夠換購四粒元瑜丹,怪不得海外修士個個都熱衷煉丹,真要是都按這個比例對換,還不如自己煉制來得好,至少自己煉制還可以學學煉丹的本事。怪不得珍靈島要開設市集,這等一本萬利的事情,自己都想搞了。李培誠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里卻早已經像燒開的水,沸騰著呢!

    “你這次準備煉什麼丹,還缺什麼藥材?”李培誠問道。

    “小子上次听了真人的丹道,心有所悟,也想嘗試著煉制元瑜丹,還差千年海人草一株。”飛熊道長有些拘謹不安地回道。

    這元瑜丹對于他這樣半拉子的煉丹師而言,說起來還是比較高檔地。若不是他自己親自服用過元瑜丹,知道點丹藥性質,再加上上次听道有悟。是決不敢心存幻想去煉制元瑜丹的。這想法要是對別人說,自然沒什麼,反正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但眼前的人是煉丹大師,飛熊道長心里還是非常不安,生怕李培誠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剛悟了點丹道就想煉制元瑜丹。

    李培誠自然不會吃飽了撐著去笑話飛熊道長,況且就算李培誠在煉丹方面真的天賦很高,但若不是因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也決不可能達到今日這樣的造詣,又何來有資格去笑話別人。

    “同一種丹藥服用第二次,藥效恐怕連一半都發揮不到,甚至對人體也是不利的。你已經服用過元瑜丹,再煉制元瑜丹似乎不妥。”李培誠微皺了下眉頭。道。

    飛熊道長見李培誠這樣地大人物不僅沒笑話他。反倒關心地談起藥效的問題,心中實在是感激萬分。微微躬身,也不隱瞞內心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回道︰“多謝真人提點,只是小子住的地方剛好適合生長煉制元瑜丹的藥材,尋找起來較為容易。況且這丹藥效果好,小子就想研究一下,萬一成功了,小子就掌握了煉制一種好丹藥的方法,以後只要有藥材就可以煉制此丹跟其它人對換。”

    李培誠聞言微笑道︰“原來如此,這倒也是,家有萬貫不如薄藝在身。這樣吧,今日你我也算有緣,等會貧道把煉制元瑜丹的丹符印傳與你,至于你能不能煉制出元瑜丹,那便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煉丹的關鍵就是丹符印,一旦掌握了丹符印,基本上也就算成功了一半。只要你有足夠的藥材供你揮霍,只要你不是煉丹白痴,有正確的丹符印在手,總能煉制出丹藥來,無非丹藥成色好壞,成丹率高低而已。

    但是不管是在修真界還是在現實社會中,無中生有地發明一種東西是極其困難的,要破解完善別人的產品卻容易一些。所以在修真界要出現一種新丹藥是非常困難的,一旦新丹藥產生,這種丹藥的名稱往往由最先煉制此丹藥的煉丹師命名。其它煉丹師就會想方設法去破解該丹藥,雖然有可能破解,也煉制成功了,但往往煉制條件,尤其是丹符印卻總有些小差別。

    所以就算同一種丹藥,不同的門派,不同地煉丹師自己都有獨到的煉制技術,特別是丹符印尤為獨到,是絕不外傳的。

    這也就是說,同一種丹藥很多人會煉制,並不能說明煉丹師的煉制方法已經外泄了,唯有別人用與自己相同的方法煉制同一種丹藥才說明,煉制方法是確確實實外泄了,這門技術就不是獨獨掌控在自己手中。

    飛熊道長其實也就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能破解了元瑜丹,說起來算是徹徹底底的想以小博大,所以飛熊道長跟李培誠提起自己要煉制元瑜丹時,底氣是極其的不足,生怕他笑話自己,卻萬萬未想到,李培誠竟然要傳他密不外傳的丹符印。

    撲通!飛熊道長竟然猛地給李培誠跪了下去,接著便打鼓一樣咚咚咚用力地給李培誠磕起頭來。

    廣場上的人都朝李培誠這邊看來,其中不乏有認識飛熊道長地人,見飛熊道長給李培誠磕頭,都很驚訝,不知道這位青衣男子是誰。

    雖然李培誠這麼隨口一說未嘗不含有收買飛熊之心,畢竟他在海外根基淺薄,能多結些善緣總是好事,反正元瑜丹的丹符印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隨口一說,竟然讓飛熊這樣七尺男兒當眾給自己下跪磕頭了。一時間倒有些哭笑不得。

    說到底這還是要怪李培誠對修真界了解不夠,得來的東西太過容易,不知道在修真界哪怕一點點的經驗心得,那都是自己乃至前人千辛萬苦,甚至以生命的代價換來地。

    李培誠手中有已經飛離地球地煉丹大師魏伯陽畢生經驗記載,還有渡劫期高手的丹道知識記載。區區元瑜丹對他而言確實算不了什麼,但對于飛熊道長卻是實實在在天大地機緣恩賜。

    要知道飛熊道長乃北極熊王所妖化,無門無師,全是自個悟道兼各處求道,與同等境況的修士互相探討,方才勉強修煉到今日境界。那珍靈寶閣以一粒元瑜丹換他辛苦兩百余年積累起來的珍寶,跟搶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這點他又何嘗不知。但那卻又如何,你就算明知道那是搶,你也得讓他搶啊。修真界可不像世俗有激烈的競爭,各家使出渾身解數促銷叫賣,在修真界來來去去也就這麼幾家會煉制好丹藥的勢力門派,過了這個村也就沒那個店,你不要別人還等著要呢。

    世俗或許能說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就算笨點,只要努力終有出頭的一天。但修真界,哪位是不努力修煉。辛勤努力就像大白菜一樣不值錢,因為每個人都有。再辛勤努力,缺了天賦、機緣、好的修煉功法、丹藥……等著你的只有數百年的努力化為虛無,留下一堆白骨,甚至最後化為虛無。

    這修煉道路上的個中艱辛酸楚實在不足為外人道啊,真正是千萬人過獨木橋,一有不慎便要粉身碎骨。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2
正文 第兩百八十一章 水也不淺

“道友快快起來,貧道可當不起你這樣的大禮。”李培誠忙將飛熊道長扶了起來。

    飛熊道長這才起了身,兩眼有些微紅,饒是他心細機靈,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的話合適。

    李培誠微笑看著飛熊道長,覺得這個大漢看似威猛異常,其實卻有股難得的赤誠樸實,心中微微一動。自己南極火靈洞如今空空如也,凳椅房屋不見影子,就連位看守洞府的道士都沒有,而且自己說到底對海外修真界知之甚少。飛熊道長乃是土生土長的海外修士,若能招來,不僅可以幫忙看守洞府還能幫忙建設洞府,自己通過他也能更好了解海外修真界,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李培誠是謹慎之人,雖然動了此心卻絲毫沒露聲色,只是淡然道︰“先打听千年海人草吧。”

    “小子那只是小事,還是先把真人的事情辦了吧。”飛熊道長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

    “呵呵,我此行不過隨便看看。沒有什麼目標,正好你要尋千年海人草,卻倒剛好。”李培誠微笑道。

    飛熊道長見李培誠如此說,不敢再推辭,便向李培誠微微躬身道︰“如此小子便放肆了。”

    “听說北極熊王在北極可是威面八方,卻也未想到出了北極卻是一頭哈巴狗,倒也符合狗熊之說啊!”

    李培誠兩人正準備抬腳去四周的商店看看,卻听到不遠處傳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話語。

    李培誠順著聲音望去,見到東北角聚著三位人。一位尖嘴綠眼,白發披散,身形修長結實。看起來渾身充滿了爆發力的白衣男子正面露鄙夷之色地用眼角斜視著李培誠這邊,很顯然剛才的話語就是出自他的嘴巴。另外兩人,有一位跟此男子外形衣著都有些相似,不過卻是一位女子,另外一位卻是一臉色陰寒白皙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穿著金色道袍。甚是顯眼。他一臉高傲,連眼角都沒往李培誠這邊瞄,再加上個子高,站在三人中間頗有鶴立雞群氣勢,顯然是三人中的老大。

    飛熊也扭頭望去,臉色巨變,脖子處根根血管賁張,像山一樣雄壯的胸膛猛烈地起伏著。兩眼凶光畢露,透著濃濃地恨意。

    很顯然飛熊道長跟那出聲譏諷的白衣男子有著極大的仇恨。

    那白衣男子見飛熊扭頭,挑釁地瞟了他一眼,還想出口譏諷,那金衣男子卻擺手阻止了他,嘴巴動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白衣男子听了後。看飛熊道長的目光卻有著說不出的陰險狠毒。

    飛熊雙拳緊握,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手掌地肉中,上下牙齒緊咬,發出咯 咯 的聲音。

    “走吧,去前面看看。”李培誠的聲音仍然淡然,似乎根本沒听到剛才的諷刺,也沒看到飛熊道長憤怒的表情。

    听到李培誠的話,飛熊道長似乎突然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整個人震了一下,雙拳緩緩松了開來,猛烈起伏的胸膛瞬間平息下來。像是烏雲過去後那洶涌的波濤受了陽光和藹地照拂一樣,平靜如鏡。

    “是,真人。”飛熊仍然像之前一樣恭敬,似乎也從來見過那白衣男子。只是他眸中深處微微露出的仇恨和擔憂交織在一起的目光,顯示了他此時的內心還是沒辦法做到心靜如水。

    李培誠暗中觀察,心里暗自贊嘆飛熊是位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物。

    李培誠和飛熊道長剛走出不遠,就見天上又飛來一人,那人一落地,便打著哈哈跟那位金衣男子打招呼。口呼金岩真人。

    听到金岩真人四字,飛熊道長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目中的憂色也濃了一分李培誠卻似未發現任何異狀,仍然不緊不慢往前走。其實心中卻早就知道那位身穿金色道袍的男子修為頗為不錯,說起來並不遜色七彩仙子。飛熊地表現更說明了這點。

    不知道那金岩真人的來頭大不大?看情形今日自己若不保著飛熊。他恐難回到自己的家了。只是這樣做值得嗎?

    李培誠心里想著。腳卻已經踏入一家商店。

    商店上門有一橫匾,寫著紫陽閣三字。

    看守店鋪的是一位金丹初期的女子。見到李培誠和飛熊進來連眼皮也不抬一樣。

    飛熊道長暗暗鄙視看守店鋪的女子有眼無珠,眼前這位真人可是乘坐蛟龍,跟蒼浩真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要是讓她師門紫陽派知道她如此怠慢這等大人物,非要找她算帳不可。

    不過飛熊道長心里也十分清楚李培誠久居仙家洞府,在海外沒什麼知名度,自己若不是踫巧在蒼翠島听過他一席道,卻也不知道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毫無架子的年輕人竟然會是跟蒼浩真人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這女子如此怠慢,對于飛熊道長這樣無門無派的散修之人,倒也算是正常,只是他眼前地雲湖真人終究是一等一的高手。飛熊道長生怕李培誠惱怒,急忙上前一步,指著前方掛在牆壁上的黑色石板,道︰“此處乃東海紫陽派開的商店,那處便是此商店里有的貨品。”

    李培誠微微頷首表示謝意,並沒那份心思去考究那位女子的態度,卻不知道飛熊道長這句話講得是煞費苦心。先不鑿痕跡地提醒李培誠這商店是紫陽派開的,有些來頭,最好不要輕易招惹,接著又立刻把李培誠的注意轉移到商品上。

    那黑色石板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內容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寫明出售的丹藥、寶法、天才地寶的名稱,功用,兌換條件等等,一部分是寫明想要收購地天才地寶。

    掠奪,這是赤裸裸的掠奪啊!李培誠雙目盯著石板,心里是翻江倒海。雖然前面飛熊道長已經提起過對換一粒元瑜丹的代價,但是那畢竟是個別案例,遠遠沒有黑板上那密密麻麻代表著一筆筆最原始的物物交換下面隱藏的血淋淋地掠奪來得震撼。

    飛熊道長見黑板上沒有自己要地東西,心尤不甘,走到女子身邊,客氣地問道︰“請問仙子您這里可有千年海人草和百年翠雲草?”

    “沒有。”女子似乎有些惱火飛熊道長打斷了她的靜養,冷冰冰地回了兩個字。

    “翠雲草?莫非道友還準備煉其它丹藥?”出了紫陽閣,李培誠問道。

    “上次蒼浩真人提過想要百年翠雲草,小子能有今日成就可以說得了他不少恩惠,若能尋得百年翠雲草也算是報答一二。”飛熊道長回道。

    李培誠聞言,雙目竟然爆起一團精芒,目光如刀子般射向飛熊道長。

    飛熊道長頓時感覺猶如泰山壓頂,又感覺渾身赤條冰冷,如同墜入了冰窖之中。

    李培誠如刀子般地目光一閃而逝,飛熊道長卻感覺似乎渾身虛脫,一陣海風吹來,背後是涼颼颼一片,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飛熊道長心里是無比驚駭與李培誠的修為,看李培誠的目光多了絲敬畏。卻不知道就在李培誠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凌厲眼神之間,他已經撿回了一條性命,因為李培誠為他話語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知恩圖報之情,而決定保他一命。

    一圈走下來,飛熊道長總算找到了千年海人草,不過翠雲草卻沒看到。天然藥材礦材之間的交換比較簡單,也比較公道,算是各取所需。飛熊道長用一百年雪蛤就換到了千年海人草,說不上吃虧。

    一圈下來,李培誠心中倒也轉了無數個彎彎道道,也有一些疑惑。

    “飛熊,那白筠仙子頗有煉丹造詣,她的美人島怎麼不在這里開個店,莫非別處還有這等集市不成?”一圈下來,兩人逐漸變得熟稔起來,在飛熊道長的堅持下,李培誠便直呼其名,當然飛熊仍然尊敬地稱李培誠為真人。

    “回真人,大海之上就此一家集市。至于白筠仙子為何不在這里開個店,小子就不甚清楚了,不過倒曾听過蒼翠島與珍靈島素來有些不和,而那日煉丹大會上來的人基本上與蒼浩真人交情頗深。”飛熊道長回道。

    李培誠是聰明人,飛熊道長話講到這個份上,他基本上也就全明白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紛爭,這海外修真界雖然看似平和,卻也不例外。自己上次無意中參加了論丹大會,倒也稀里糊涂跟蒼翠島那一派走近了一些,不知道在外人看來自己是不是就成了蒼浩真人那邊的人了,李培誠暗自搖頭苦笑,看來海外這潭水也不淺啊,也不是可以輕易踏入的。只是自己有選擇嗎?李培誠嘴角兩邊微微往上翹,露出一絲苦笑,心里卻罵了句狗娘養的嶗山派,害得老子明明是神州大地的修士,卻要到海外混生活。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3
正文 第兩百八十二章 海外風波起

茫茫大海,驀然閃出兩點華光。

    兩點華光劃向高空,穿過日光下的一朵濃濃白雲,然後在日光下折射出絢麗的色彩,原來是那兩點華光停了下來,現出兩人,正是李培誠和飛熊道長。那絢麗的色彩是飛熊道長腳底下的玄魄寒冰煉制而成的大棒折射出的。

    飛熊道長正準備開口請示李培誠去往何處,因為李培誠曾答應過傳授他煉制元瑜丹的丹符印。這件事非同小可,飛熊道長自然要跟緊李培誠,哪怕臉皮厚一點也顧不得了。

    李培誠卻擺擺手,雙目精光隱閃地眺望著珍靈島。

    飛熊道長有些不解,以為李培誠忘了什麼。正疑惑間,突然珍靈島上又閃出三點華光,卻是剛才在珍靈島踫巧遇到的金岩真人三人。

    飛熊道長臉色巨變,凶光閃爍的雙目中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哼,這三人果然還是要趕盡殺絕,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深仇,李培誠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點寒光,也不管飛熊道長心神不定,淡淡道︰“我們走吧。”

    飛熊道長是個機靈人,這個時候哪里能不明白只有緊緊抱牢眼前這位雲湖真人自己這條命才有可能保住。

    一人御槍,一人御大棒往北冰洋方向飛去。

    兩人一動,金岩三人就看到了。

    金岩陰冷的臉更加陰冷了,雙目森冷地斜了那位白衣男子一眼,陰森森地道︰“白狼,白凝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立刻追上去,不過別追得太急了。這里畢竟是珍靈島的海域,我們惹不起。”

    白狼和白凝兩眼立刻爆起團團綠光,應了聲,化為兩道白光向遠處追去。金岩慢條斯理地彈了下金色道袍,嘴角勾勒起一絲陰冷的笑意。自語道︰“這次坐鎮幫忙後,還怕你們這兩頭小狼不死心塌地地跟隨本尊,說不定還可以從熊妖身上搞到些好東西,真是一舉兩得。”

    金岩自語一番,然後慢悠悠地朝快要消失在天際邊的光華方向追去。

    珍靈島東邊一座小山峰,山峰之巔的樹林中隱約可見有一道觀群。

    當中一座道觀尤為古樸雄偉。一男一女從那道觀中悠然走出。那女的穿著七彩仙衣,容貌秀美,不是七彩仙子還能是誰,那男子自然就是她的大師兄通明道長。

    “真沒想到連易天島主也不知道有雲湖這麼一號人。茫茫大海要尋找一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師妹听為兄一句話,暫時回嶗山吧,省得師父老人家擔心。”通明道。

    七彩仙子聞言,神情流露出一絲猶豫。但心里立刻想起當日在東海之上差點喪命。連貼身法寶紅火綾也落入李培誠之手,心中凶戾之氣就怎麼也壓制不住。

    猶豫之色一閃而過,芊芊玉手扯著通明道長的衣襟,可憐楚楚地道︰“師兄你就陪我再找找吧!”

    通明道長被七彩仙子這麼一哀求,心有不忍,愛憐地看了七彩仙子一眼,道︰“好吧。不過再過半年就是五大門派五十年一次地論道大會,這次師父想讓為兄代表嶗山派去論道。這是大事,為兄得好好準備一番,可不好丟了我嶗山派的面子,故為兄最多只能再陪你找一個月,一個月若再找不到,等過了論道大會後再做打算。”

    “謝謝大師兄。”七彩仙子向通明道長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甜聲道謝。

    通明道長古井不波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雙目竟然不敢正視七彩仙子勾魂攝魄的目光,微微抬起望向遠處圓形廣場。

    七彩仙子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不過那絲得意之色又立刻被一股深深的怨恨所替代。

    雲湖小賊,若是有朝一日落入姑奶奶地手,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師兄,這易天島主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連你似乎也不放在眼里,下次他們再派人到我們嶗山派來購換法寶,我一定要好好給他們點臉色,否則他們還真以為嶗山派怕了他們!”七彩仙子嘟著嘴,俏臉繃了起來。

    通明道長微露苦笑。海外修真界素來與神州修真界不合,這珍靈島雖然跟嶗山派互有來往,大部分法寶都是購至嶗山派。但雙方都心知肚明,每次兌購,嶗山派都是痛下殺手。毫不手軟。就像珍靈寶閣宰殺飛熊一樣。不過珍靈島卻也沒辦法,神州修真界。論煉制法寶嶗山派也算是首屈一指了,又瀕臨東海,珍靈島不去嶗山派采購,難道還舍近求遠不成,況且別家門派見到你海外修士過來難道就會客客氣氣。當然易天島主之所以敢在通明面前擺架子,自然有所憑仗。他的修為高深莫測,就算通明道長的師父鄺虛對上他也不一定就能討得好去。在海外他是屈指可數的不可招惹人物之一。通明道長雖然貴為嶗山派掌門大弟子,但要易天島主陪笑臉卻還差了些。況且鄺虛真人自恃嶗山派掌門,珍靈島弟子到嶗山派他從未親自接見過,易天島主這次親自接見通明道長說起來算是給足嶗山派面子了。

    不過七彩仙子素來高傲,向來不把別人看在眼里,更別說這些海外修士了,她有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滿卻也不足為怪。

    “這易天島主修為高深莫測,師父曾經與他有過數面之緣,曾跟為兄說過,連他老人家也沒把握就能擊敗此人,你斷不可輕視。”通明道長道。

    “那白衣男子似乎跟你有仇。”李培誠邊飛邊傳音給飛熊。

    飛熊偷偷看了李培誠一眼,見他面沉如水,目光平視前方,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有什麼想法。

    若只是那兩位白衣人,飛熊道長倒也不怕,怎麼說他也是北極熊王,境界雖然只是金丹初期,但肉身強悍,皮堅肉厚,力大無比,就算對方境界高他一個層次,他也有膽子拼一拼,但那位金岩真人,飛熊心里很是清楚,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全部押在雲湖真人身上了,他若肯插手,便能化險為夷,但自己與人家非親非故,他肯出手幫忙嗎?況且那金岩也算是有些來頭……

    剎那間,飛熊心里轉了無數個念頭,卻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報答李培誠地恩情,卻實在難以開口再求他出手幫忙,把他拖入紛爭中。

    罷了,是福是禍就由雲湖真人來決定吧,自己老老實實將事情道出來就是了,最多一死,反正自己本就無望元嬰期,死亡無非遲早而已,只是可憐了我的妻子,飛熊道長眼神猛然一沉,卻是說不出的蒼涼悲慟。

    “回真人,那白衣人,男的叫白狼,女的叫白凝,本體都是北極狼妖。說起來我們算是同一海域內的妖怪。一次偶然機會,我兒發現一千年血海參,卻剛好踫上他們。他們起了貪心,便殺了我兒。他們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被一藏與冰底的海豹發現,告訴了我,我夫妻倆一怒之下便率部眾殺向他們地洞府。他們修為高,飛行速度極快,僥幸逃脫。本以為他們會躲在哪里修煉,以圖卷土重來。卻沒想到他們投入了青奎島,在珍靈島不期而遇……”飛熊道長回道,說道白狼和白凝投入青奎島還兀自有些不信。

    不過修真界的人都極愛惜羽翼,不是交情極深,或者同門中人,不會有修士為了別人惹上生死大仇。尤其像金岩這種素來沒什麼好名聲的陰險人物絕不會為了白狼和白凝這種小人物出頭的。但如今金岩顯然準備插手了,否則憑白狼和白凝兩人還是不敢光明正當地追趕飛熊,尤其他身邊還有位不知底細的修士情況下。

    “哦,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那金岩是青奎島的人了,他在青奎島中是什麼地位?青奎島的實力如何?他們的島主厲害嗎?”李培誠問道。

    “回真人,金岩是青奎島主的大弟子。青奎島的實力在海上頗為雄厚,據說他們地島主凡一真人修為已經達元嬰期。”飛熊道長回道,雖然他隱約覺得李培誠似乎在衡量利害得失,但仍然沒有絲毫隱瞞。

    “除了凡一之外,青奎島是否還有其他元嬰期高手?”李培誠繼續問道。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4
正文 第兩百八十三章 老子雷死你

   “凡一應該是青奎島唯一的元嬰期高手。據說凡一真人也是數十年前才剛剛突破到元嬰期,青奎島因他一躍成為東海頗有實力的一方勢力,”飛熊道長回道。

    李培誠聞言心里稍安,只是臉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仍然不驚不乍,淡然如常。

    一路飛行,一前一後,雙方似乎有著奇妙的默契。

    前面的不急著趕路,只是照常速前進,後面也似乎並不是在追趕他們,不急不緩,遠遠吊在後面。

    一段飛行之後,飛熊道長眼目中的慌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因為他早已經想通,今日不管是福是禍,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或許是白狼三人以為離開珍靈島海域足夠遠了,他們猛然加速。

    听到身後響起刺耳的破空之聲,迅如閃電地逼近,一聲緊過一聲,飛熊道長心也隨之不斷繃緊,瞳孔猛地收縮成一條狹小的縫。

    飛熊道長再次偷偷瞄了李培誠一眼,發現他仍然氣定神閑,飄然灑脫,神情平靜得如一泓清泉,看不出一點端倪。

    尖銳的破空之聲肆無忌憚地在兩人的上空劃過,李培誠目中閃過一點寒芒。

    “飛熊別來無恙!”熟悉的尖酸聲音隨著一道白光劃落前方,響了起來。

    雖然是大白天,頭上的陽光還在傾灑著光明,但卻怎麼樣也無法掩蓋掉白狼綠油油的雙眼里跳動的幽光。那幽光就像兩團鬼火,上下跳動著,陰森嗜血。

    “多謝兩位掛念,我很好。不知道兩位擋住在下的去路是何意,總不會專門趕來就為問在下境況如何吧?”飛熊道長不緊不慢問道,表情也很是平淡。

    不過李培誠卻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在這下面是隨時都會爆發的洶涌火山。

    “哈哈,沒想到飛熊你也有這麼能忍的一天。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真的要成狗熊了。”白狼尖尖的聲音極盡諷刺地響起,听起來特別的刺耳。

    一微弱地聲音從後面傳來,帶來一陣寒冷的陰風,就連頭頂的太陽似乎也被這股陰風給凍著,躲進了雲層。

    飛熊雙拳慢慢握緊,又緩緩地松了開來。臉上的血色涌了上來。又褪了下去。

    “哈哈,我飛熊是什麼人,我想你們夫妻是最清楚不過了,你也不必特意來損我。兩位曾經為了千年血海參殺我兒子,我則率眾毀了你們的洞府,把你們趕出北極,說來也是一報還一報。這事已經過了多年,大家修道都是逆天而行。說不定哪日就灰飛煙滅,我們之間的仇怨我也看淡了,不若就此揭過,兩位意下如何?”飛熊道。

    “你說呢飛熊?”白狼反問道。

    飛熊臉色微變,瞳孔猛地又收縮了起來,他已經做出讓步,只是對方卻不肯讓步。這場戰爭看來再無法避免。

    “做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該饒人處且饒人。”一直沉默不語地李培誠終于開口了。

    白狼臉色變了變,目光瞟向了堵在兩人身後的金岩,他有些吃不準李培誠的深淺。

    金岩嘴皮子動了一下,白狼立刻又恢復如常,向李培誠抱了抱拳,道︰“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與飛熊又是什麼關系?”

    “貧道雲湖,跟飛熊非親非故,不過有些緣分。還請三位賣個面子就此揭過吧。”李培誠說道,還回頭看了金岩一眼。

    說到底,李培誠還是不想大打出手,畢竟殺人豎敵終究不是什麼讓人心情愉悅的好事情。

    白狼聞言眉毛一挑,綠眼珠里的幽光興奮地跳了一下。

    這白狼雖然本事比飛熊還不如一些,但眼光還是有一點的,他看不出李培誠的深淺,但看得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李培誠既然名不經傳,就沒什麼好怕地,而且他又與飛熊非親非故。量來應該不會挑這個梁子。

    白狼正想開口讓李培誠別多管閑事,金岩卻已經飄然飛到他的跟前,陰森森的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卻顯得更加陰冷。

    “貧道是青奎島護法,既然道長跟飛熊非親非故還請不要插手我青奎島的事情。”說到後面金岩連那一絲陰冷的笑容都不見了。雙目冰冷寒徹。身上的氣勢也隱隱流露了出來,頓時海面上空被陰寒的氣息所籠罩。

    青奎島雖然比不得珍靈島、蒼翠島。但也決不是隨便哪里跳出一只阿貓阿狗就能橫加干涉地。金岩抬出青奎島的名頭,又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其威脅警告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李培誠微微一笑,腳看似隨意一動,卻凌空踏步罡,手指突然朝天一指,嘴里爆出一句粗話︰“老子雷死你!”

    話音未落,天空想起轟隆隆的聲音,一道雷霆從天而降。那雷霆粗有數丈,長數十丈,周圍還有無數斗大的火球亂飛旋轉。

    那聲勢可真是如開天闢地一般,浩蕩嚇人無比,急速降下的雷柱帶起了颶風,無數白雲翻滾,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看到一條紫色閃電巨龍渾身帶火,還 里啪啦一陣亂響地當頭就朝金岩劈下。

    金岩哪里會想到這位看起來不慍不火,一臉微笑,看似沒有一點火氣的雲湖,竟然說干就干,而且聲勢還是這般浩大嚇人。一時間頭皮發麻,手忙腳亂。好在金岩還算真是有點本事,戰斗經驗也比較豐富。又加上五行屬水,擅長水系法術,大海之上倒也站了地利之勢。遂急忙手按法訣,水元力急速在他的頭頂聚集,形成一層層透明的冰塊。

    劈里啪啦,雷電擊在冰層上面,巨響連連,瞬間冰層就被擊得粉碎。

    饒是金岩佔著地利之勢,又真有些本事。但奈何人家李培誠是金丹後期境界卻有著相當于元嬰期的修為,而且所學地法術又是傳自渡劫期高手的,那威力豈是手忙腳亂的金岩所能抵抗的。

    噗,噗!

    當下金岩就被這雷霆擊得吐了好幾口鮮血,頭發、衣服殘破,冒著白煙。身上還散發出肉被烤焦的氣味。

    以前李培誠只是按書比劃,今天是正而八經動用真元施展雷系法術,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麼大。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雷怎麼還帶著火。就這麼一錯愕,錯過了最佳擊滅金岩的時機。金岩一溜煙就躥了開去。

    飛熊和白狼、白凝三人到現在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李培誠突然出手給嚇著了,還是被那威力恐怖的雷霆給嚇著了。

    “還愣著干什麼!”李培誠見飛熊還傻愣在那里,剛好自己又錯失了一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罵道。心里卻想著要是換成金琳早就在他出雷霆的時候,紫炎劍已經飛在半空了。

    飛熊猛地一個激靈,總算明白過來是什麼一回事。兩眼立刻血紅血紅,哇哇叫著舉起大棒朝白狼呼地一聲當頭劈下。

    可憐地白狼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一棒給劈地腦袋開花,腦漿飛濺。

    金岩不是傻子,現在重傷在身,又見李培誠法術威力凶猛,哪里不知道自己這回是踫到殺神了,顧不得白狼一命嗚乎,更不顧白凝呼叫,就想著遠遠逃離。

    不過李培誠哪里能讓他逃跑,雖然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再加上金琳,一鶴一龍倒也不見得就怕了青奎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將禍害消滅在萌芽狀態那是最好不過。

    轟隆隆,就像轟炸機飛過高空,覆蓋式轟炸一般。電光雷鳴,紫龍亂舞,火球飛落。

    金岩見狀,本就陰森白皙的臉蛋兒,慘白無色,有些像僵尸。

    金岩知道今日若不能擋過李培誠這陣子轟擊,自己是斷無逃跑的機會。牙齒一咬,手中多了一晶瑩剔透無色呈玉如意狀的法寶,那玉如意頭部呈彎曲回頭之狀,柄端呈雲朵形狀,線條優美如流水,輝映著紫色地雷電,折射出絢麗地色彩。

    只見金岩將那玉如意往天上一拋,天空便起了層層雲霧,整個空間變得寒冷無比,似乎要凝凍起來,就連跳躍的火焰也瞬間黯淡了下來,似乎被凍住了。雲霧翻騰,瞬間又凝聚成朵朵晶瑩剔透地雲朵。在電光火球的輝映下,散發出絢麗無比的光芒,美麗到了極點,卻也危險到了極點。
tata123 發表於 2009-2-4 22:15
正文 第兩百八十四章 大海是出意外的地方

 里啪啦,又是巨響連連。不過晶瑩剔透的雲朵顯然比剛才金岩倉促施展的水系法術強上不少,竟然在如此密集的雷霆閃電之下,不是一觸即潰,而是先現出裂縫,然後再化為塊塊碎冰。不過那雲朵一碎,立刻又是雲霧翻滾,空中再現朵朵雲彩。

    李培誠猛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葵水精英。”

    李培誠判斷沒錯,那晶瑩剔透狀似玉如意的法寶正是極品陰寒之物葵水精英所煉制而成。

    這法寶是金岩偶然得到的,沒向任何人顯露過,就連他師父凡一真人也不知道他的徒弟竟然會有這等好法寶。金岩五行屬水,與此法寶可以說相得益彰,自得到此法寶,他的功力進步飛快,說不定再過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到元嬰期。

    人實力一高,這心志便也就高起來。金岩動了爭霸青奎島,甚至爭霸海外修真界之心。白狼和白凝以千年血海參為拜見禮,拜入青奎島,成為巡島弟子,直接劃歸金岩管轄。金岩見他們夫妻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便想收這兩人為自己心腹手下,等一旦自己突破到元嬰期就有了根基。故想賣人情給白狼二人,為他們出頭。

    本以為以青奎島的威名,再加上自己的實力,收拾起飛熊還不簡單,就算他身邊還跟著一位貌似也有金丹後期的修為,金岩也沒放在心上,一心以為他會識趣,就算他不識趣,量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家伙是深藏不露,法術高深莫測,悶聲不吭就痛下殺手,而且施展起來威力巨大無比,連綿不絕。打得金岩不僅收了重傷。而且被逼得祭出了葵水精英所煉制,密不外泄的法寶。

    李培誠見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竟然有這等好法寶,不敢存有絲毫大意。法訣捏得更歡了,雷鳴閃電就像不要錢一樣一個盡地轟炸。

    金岩仗著有葵水精英煉制而成的玉如意,勉強擋住了李培誠猛烈的進攻。只是這法寶太過高級,雖然日夜祭煉。但使用起來還是生澀吃力。一通抵擋下來,真是骨軟筋酥,叫苦不已,就連精血都連吐了好幾口,傷上加傷。

    不過金岩卻緊咬牙關硬是撐著,他知道自己有這等好法寶撐著,雖然很是吃力,但對方這麼猛烈地攻擊。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就要真元無以為繼,到時自己就可以御寶而逃。

    不過金岩這個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李培誠境界雖然還沒達到元嬰期,但體內的真元卻充沛得嚇人,真可以用綿綿不絕來形容。說起來他好幾次就差點要破丹成嬰,只是那九轉金丹太變態,被李培誠活生生地給壓制住。可以說就算他師父過來。真元的充沛程度恐怕都無法跟這位還是金丹後期的人物相比。

    堅持,堅持,再堅持!

    金岩眼里地絕望之色越來越濃,因為天上的雷電不見少,倒是他每次凝結起來的雲朵卻是越來越薄,越來越少。而不遠處施法的那位卻仍然一臉寫意,似乎還可以再轟他個一天一夜。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家伙,怎麼從來沒听過有這號人,金岩看到李培誠手指不停地捏動著稀奇古怪的法印,心是越來越虛。

    “啊!”白凝淒厲地尖叫聲鑽入了金岩的耳朵。就像毒蛇一樣在他心口咬了一下,他本就脆弱的心頓時一個寒顫,真元一滯。

    啪!一道雷天當頭就劈了下來。

    金岩慌忙一閃,但胳膊卻沒逃脫,被狠狠地擊中。好好的一條胳膊成了里嫩外焦的豬肘。

    “啊!”金岩吃痛,一聲慘叫,體內真元蕩漾。終于再無法駕馭葵水如意,葵水如意滴溜溜的往大海上跌落,而他則一臉絕望地仰頭望著滿天的紫光火球。

    孫曉萱乃至陰之體,這葵水精英所煉制的法寶是再適合不過地貼身法寶。李培誠見大局已定。丟了法寶又身受重傷的金岩斷無可能在自己的萬道雷霆之下逃過一劫,便急忙手一揚,將那葵水如意收入手中。

    一股刺骨的寒冷從葵水如意上傳來,凍得李培誠差點要把這玩意給扔了。

    “雲湖老賊!”正當李培誠以為萬事已定,一聲熟悉。清脆的叱罵竟然在萬雷轟鳴聲中穿透而過。清晰地鑽入李培誠的耳朵。

    李培誠手一抖葵水如意被收入儲物戒,心里暗呼一聲不好。

    果然一道光從遠處如閃電般劃過來。那光絢麗耀眼。

    瞬間那光閃到了金岩的頭頂,現出了真身,卻是一把羅天傘。那傘華麗無比,彩光繚繞,八個角上掛著八個金燦燦地小鐘,鐘內懸掛著鵪鶉蛋般大小的寶珠。

    羅天傘在半空中轉動帶動鐘內寶珠擺動,撞擊在鐘壁,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音。但那聲音落在李培誠的耳中卻甚是刺耳,似乎聲聲撞擊在他的心頭。

    噗!噗!噗!

    雷霆一觸及羅天傘散發出來的彩光,兩光相撞竟然發出沉悶的爆破聲。

    彩光泛散,雷霆卻也成了強弩之末,落在天羅傘上,只是發出一聲低沉的撞擊聲,就像土泥巴扔到牆上一樣。

    雷霆剛落,七彩光芒帶著絲絲幽香在天空掠過,旁邊還有道青光。

    一位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臉蛋秀美的女子飄然立在李培誠的面前。可惜她地目光凶巴巴,俏臉也是緊繃,平白無故沖走了本該屬于她的嬌媚。

    通明道長一臉平靜地站在七彩仙子身邊,手中拿著那彩光繚繞的天羅傘,目光似有若無地打量著李培誠,倒也頗有些得道高人的風範,只是因為那把傘多了絲陰柔。

    這大海還真是出意外的地方,李培誠暗暗苦笑,目光也似有若無地打量著通明道長。他很清楚,這個家伙才是真正難啃的骨頭,說不定自己就得立馬落荒而逃。

    “青奎島護法金岩多謝道友救命之恩!”死里逃生的金岩躬身向通明道長兩人道謝。

    這金岩倒也是有心機之人,一得救立刻就謝恩,並且還順勢道出自己的分身來歷,以求在對方的心目中加一些分量。

    只是如今他發眉全無,身上衣衫襤褸冒著白煙,還有一只胳膊里嫩外焦,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哪里還有一絲青奎島護法的威風。

    嶗山派瀕臨東海,處于神州修真界和海外修真界交界處,素來與海外有些來往。通明道長乃是掌門大弟子,最杰出地年輕一輩,下一任的掌門人若不出意外,基本上是由他來當任。這樣一位人物,斷無不了解海外修真界的道理。

    青奎島在海外修真界說起來也算是有些名氣,通明道長自然知曉,就連這金岩之名似乎也隱約有些印象。

    “青奎島護法,照理來說應該有些本事,怎麼卻被此人打得如此狼狽,而對方卻氣息悠長,似乎絲毫沒有疲勞之態,看來此人真是不可小視。”通明道長心里暗自嘀咕。

    “金岩道長客氣了,貧道嶗山派通明,說起來跟貴島的凡一真人有過數面之緣。”通明看似說話客客氣氣,但話里行間無不透露出他高人一等的地位。

    在神州修真界名聲最大地絕對是昆侖派,嶗山派雖然實力雄厚,但還是無法跟昆侖派相比。但在海外,對于金岩這一級別地修士而言,嶗山派絕對是如雷貫耳,相反遠在昆侖山脈的昆侖派卻不見得名氣有多響。當然海外那些真正厲害地人是肯定知道昆侖派才是神州修真界當之無愧的老大。

    通明道長不僅是嶗山派掌門的大弟子,而且還是元嬰期高手,他的名聲在海外絕不遜色與青奎島的島主。

    金岩听說眼前之人竟然是嶗山派的通明道長,心里頓時顫了一顫,急忙又是一個深深躬身下去,執的是晚輩之禮。

    飛熊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後,心里也是被猛地嚇了一跳,本想上前見禮。不過看那位俏麗仙女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他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他們與自己的救命恩人雲湖真人之間有過節。

    飛熊扛著大棒飄身到李培誠的身邊,然後默默站立在那里,雙目大而無畏地注視著前方。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有得選擇嗎?

    李培誠一副悠閑地看著金岩向通明和七彩仙子行禮,似乎毫無懼意,其實腦子早就在急速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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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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