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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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389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1 23:13
第兩百五十五章 術業有專攻


李培誠迷進去了,他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洗漱什麼的都忘了,就這樣盤坐在床上整整一個白天。

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玉簡可以說包羅萬象,煉氣心訣、法術、佈陣、煉器、煉丹甚至還有些武鬥技巧都有。但除了碧雲宗秘不外傳的修煉心法和法術,其他的什麼佈陣、煉器、煉丹等等都不是李軒庭的特長,只是因為他乃是渡劫期高手,猶如一位知識淵博的教授,什麼都知道一些,然後都記錄下來而已,還有一些是他四處雲遊,偶爾得到的一些東西也摘錄在裡面。

可以說,除了碧雲宗秘不外傳的修煉心法和法術,李軒庭留給李培誠的玉簡更像一本百科全書,知識全面,無所不涉及。

魏伯陽是一位真正的煉丹師,他的存在甚至比龍虎山天師教的張道陵還要早,從他能一千一百歲突破到分神境界,飛離地球,便大致可以推測他的煉丹術應該是非常出色的。

事實上魏伯陽的煉丹術確實非常出色,他之所以能早早突破到分神境界就是因為他的煉丹術。

術業有專攻,煉丹術就是魏伯陽賴以得窺天道,追求永生之道的專業技能。他留下來的玉簡沒有包羅萬象,不是百科全書,但卻是一本專門研究煉丹術的「專業書」。

做為分神期高手留下的「專業書」雖然深奧程度仍然無法跟渡劫期高手留下的「百科全書」中記載的煉丹術相比,甚至落後不少,很多高級丹藥都沒有記載。但它貴在專,貴在詳細。貴在追根溯源。李軒庭玉簡中告訴李培誠的是如何煉丹。只要李培誠老老實實按著來,總有一定地成功率。但魏伯陽地玉簡告訴李培誠的除了如何煉丹,還告訴他為何這樣煉丹,如何設計丹符印……

這便如一個給李培誠魚,一個除了給李培誠魚外還教他漁。當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別恰當,事實上李軒庭的玉簡也有傳李培誠捕魚之術。但問題是他的起點太高,又沒什麼解釋,對於李培誠這個初涉煉丹術的人而言,不管他的天賦多高,要想真正瞭解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魏伯陽的玉簡才真正算得上是由簡至繁。循序漸進。

牛頓定律、元素週期表等等自然界奧秘今天我們學起來甚是容易,但對於發現這些奧秘的牛頓、門捷列夫等人而言需要的卻是畢生精力,而且還不是普通人能發現得了地。所以今天的我們是幸運的,因為我們只需花些時間,就把牛頓,把門捷列夫還有很多科學偉人探索了一輩子的奧秘都瞭解了。

我們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幸運一代人。

李培誠也是幸運的,他不僅站在世俗那些巨人的肩膀上。還站在了巨人李軒庭地肩膀上,站在巨人張三豐的肩膀上,現在他還要站在魏伯陽的肩膀上。

魏伯陽花費了一千多年的煉丹經驗積累,幸運的李培誠花費了一個白天卻已經窺到了一部分奧秘。甚至他把自己學習到的無數前人科學家積累的知識聯繫起來,隱約中似乎有些亂七八糟的突發奇想。事實上,科學的真相很多都是來自突發奇想。

考慮到丹爐裡還在煉著丹,李培誠有些不捨地收起玉簡。

因為研讀了魏伯陽的煉丹玉簡,李培誠觀察丹爐地變化時,眼光多了絲毒辣,多了份專業。

以前李培誠打丹符印總有些似懂非懂。依樣畫葫蘆,生怕打砸,但如今卻多了份自信,多了份渾圓自如。

接下來一段時日,李培誠除了在實驗室搞科研,其他時間基本上在吳莊煉丹、修煉和鑽研丹藥。

魏伯陽的玉簡他基本上過了一遍,雖然很多地方因為沒有實踐無法明白其中的奧秘只是死記硬背,但相對與以前而言,李培誠的煉丹基礎知識卻紮實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樣,那房子是蓋在空中。高得一塌糊塗,但卻沒有根基。

不過不可否認,魏伯陽的煉丹玉簡存在著不少缺陷,很多思想帶著神秘的唯心主義。不少地方無法弄清總是歸咎與神秘莫測的天道。就如人把紅顏命薄歸於老天那只無形的手在操縱一樣,卻不是歸咎與男人的貪婪。女人的虛榮。

如果換成另外一人來學習魏伯陽地玉簡估計會跟魏伯陽一樣想法。畢竟修道看起來本就是神秘莫測的唯心事情。修道的人,包括現在的葛古其實都更願意相信老天而不是事事講究擺事實講道理。

但李培誠很顯然是個例外。因為他是一個出色的科研人員,他地哲學觀,他地世界觀甚至他的人生觀無法避免地刻上深深地科研人員的烙印。就算神明真的存在,李培誠同樣認為那是一種更高級形式的生命存在,而不是世人所認為的無所不能。事實上,李培誠自己的存在就說明了這點。說他是神仙嗎?確實在世人眼裡他就是神仙,但說他無所不能嗎?卻不是。但因為世人所知有限,所以加入了豐富的想像力,當他們也到了那種層次後,卻發現當初的想法卻不過只是小孩子般的幼稚想法。

魏伯陽對老天的幻想就如世人現在對神仙的幻想,帶著唯心,帶著幼稚。

魏伯陽把成丹率不能達到百分百,一部分歸咎於煉丹術不成熟,另外部分卻歸咎在老天。認為丹藥乃是逆天之事,讓修道之人過易得到長生和強大的能力,所以老天用無形的手在操縱著。

也正因為這樣,魏伯陽在自己的成丹率多次無法突破百分之五十之後,就沒有進一步研究如何提高成丹率,而是轉而研究如何煉製更多品種、品質更優的丹藥。關於李培誠最近剛悟到的丹藥表面能問題,魏伯陽根據自己多年的煉丹經驗隱約有些提及,但卻不透徹,沒有看破其本質,所以關於這點,他這位資深的出色煉丹師反倒遠遠落後與李培誠。

但不管怎麼說李培誠經過一個星期多的鑽研,收穫頗多,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而且最難得可貴的是,別人死讀書,讀死書,但李培誠因為受肥皂泡的啟發,對前人留下來的知識沒有盲目的全盤接受,研讀時加入了很多自己獨特的理解和想法,可以說他把玉簡讀活了。這便如有些人讀了書之後成了呆子,有些人讀了書後卻懂得活學活用,甚至在前人的基礎做出更大的突破。很顯然李培誠屬於後一種人。

轉眼十天過去了,到了打最後一道丹符印的關鍵時候。

上一次的成功雖然給了李培誠信心,但畢竟一兩次的成功還不足與說明問題,不能當成一層不變的法則來遵循,否則便就成了哲學裡諷刺的形而上學了。從李培誠把馨蓮分成兩爐來煉製就可以看出李培誠內心的底氣其實還是很不足的。

不過這是指李培誠研讀魏伯陽的玉簡之前,現在李培誠已經系統性地把煉丹術研讀了一遍,雖然不能說這麼短時間的研讀,李培誠就立馬成為很厲害,會煉很多種丹藥的煉丹師,但至少他的肚子裡的墨水足了。看煉丹問題的眼光犀利,見解獨到了,不像以前一樣基本上是按部就班,現在他做出些簡單的判斷的信心還是有的。所以他打最後一道丹符印的時候,信心還是很足的,保守估計來個百分之三四十的成丹率不成問題。

果然開爐的時候,菡柏丹的成丹率達到了百分之五十,得到了六粒。馨蓮丹雖然是第一次煉製,但因為最後一步控制得當,每爐四粒份量的丹爐,第一爐得了一粒,第二爐得了兩粒。如此一算一爐成丹率達到百分之二十五,一爐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李培誠現在不像以前那樣無知,見有這麼高的成丹率裂開嘴笑了。

李培誠心情大好地把丹藥和丹爐都收了起來,有了馨蓮丹他終於可以讓小黑和小赤進化為妖。一旦成了妖,開了靈智,它們就懂得吸收天地精華,自行修煉。

上古異獸修成的妖,李培誠想想就一股興奮勁。

今天又是月圓之夜,葛嶺葛府的後院,葛古一個人靜坐在石凳上,望月靜思,赤焰丹頂鶴安靜地站立在他的身後,就像一位高貴優雅的騎士。

葛古恬淡的眼神抹著一層淡淡的感傷。

寒冬的月亮潔白無比,靜靜地掛在無星的夜空,就如純潔恬靜的少女,坐在窗台前發呆。
psDavid 發表於 2009-1-12 10:56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第兩百五十六章 魔咒 斷橋殘雪

十二萬分的抱歉,今天早上起來看書評區,說老斷騙人。我抬頭一看,怎麼還是255章節,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昨晚我確實上傳了,但因為章節上傳有兩個步驟,一個是點擊上傳,然後點擊發佈,我在發佈章節那個步驟竟然犯了個低級錯誤,把它定時在十二號晚上十一點十分,也就是今天晚上十一點十分,因為比較遲了,也沒去看有沒有發佈成功就下線了。真是罪過啊,害得各位寒冬裡等著。再次表示歉意,會在這一周內抽一天三更表示道歉。

       今天繼續兩更,當然昨天欠的那一更不算在內。也就是說還有兩更上傳。新的一周懇請各位繼續投票支持,不管是推薦票、月票、鮮花都要。再次拜謝,也再次表示歉意,工作馬虎了。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看到葛古這幅沉思的樣子,在他的心目中,師父一直威嚴中帶著慈祥,恬淡中帶著飄逸,平凡中帶著睿智,很少有感傷的時候。

    李培誠心裡微微一愣,卻沒多想。他有時候不也這樣子嗎?望著日出發呆,看著落葉在眼前飄過,心裡會有一絲感傷。

    「師父。」李培誠輕輕叫了聲。

    「哦,你來了。」葛古眼裡的感傷消失不見,閃過一絲自嘲的眼神。

    「是的,師父。」李培誠回道。

    「深夜來找為師所為何事?」葛古微笑著問道。

    「弟子最近又煉製出一種丹藥,名為馨蓮丹,想給小赤服用。也好讓它早日成妖。」李培誠回道。

    自從李培誠進來後。小赤紅寶石的眼睛就閃著興奮期待地光芒。上次那粒菡柏丹雖然沒有一舉把它給送上成妖地道路,但卻讓它這段時間渾身長勁,恨不得到屬於它的天空狠狠地發洩一番。

    看到李培誠進來,它很自然就聯想起那神奇的丹藥,果然主人的嘴裡爆出了丹藥。小赤的雙眼頓時射出兩道紅光,就像黑夜中的紅外線。剛才那股子高貴優雅的神態蕩然無存,只有討好李培誠的一副粗俗嘴臉。

    葛古聞言,眉毛微微一挑,笑道:「你還真是有本事,才十多天卻又煉出新丹藥了。」

    被誰誇李培誠都不會不好意思。唯有被自己的師父誇獎,李培誠卻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半開玩笑道:「師父您就別誇弟子了,否則弟子要驕傲的。」

    葛古開懷大笑,拍了拍赤焰丹頂鶴,道:「你主子給你送丹藥來了,還不過去。」

    赤焰丹頂鶴其實早就按耐不住了。聽到老主人發話,立刻邁一步,到了李培誠地跟前。

    李培誠把馨蓮丹放在手掌上,伸到它的面前。

    赤焰丹頂鶴立刻啄走了馨蓮丹,一口吞了下去。

    李培誠見赤焰丹頂鶴吞下馨蓮丹,雙目立刻緊盯著赤焰丹頂鶴,用心觀察著它的變化。

    馨蓮丹不同菡柏丹,丹力高了一級。李培誠先給赤焰丹頂鶴而不是急著跑到東海給小黑服用就是想先看看效果如何,心裡也好有個數,好做安排。

    赤焰丹頂鶴以為這馨蓮丹還跟菡柏丹一樣。吃下去渾身暖洋洋舒舒服服,正一心想著重新體驗那種感覺時,卻感到體內傳來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痛讓赤焰丹頂鶴修長的兩腿打起了哆嗦,翅膀也唰地一下張了開來。

    「忍住!」李培誠見赤焰丹頂鶴紅寶石的眼睛像是著起了火,渾身的羽毛翅膀散發出滔天地熱氣,知道這藥力很猛,赤焰丹頂鶴此時肯定難受得要命。他怕赤焰丹頂鶴會爆走,立刻大喝道。

    不過李培誠顯然小看了上古異獸的智慧,雖然它痛不欲生,但心中卻絲毫沒有懷疑剛才吃的是好東西。那是一種直覺,一種高貴血脈或者用現代科學來說的遺傳基因賦予它的直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赤焰丹頂鶴一直處於痛苦的狀態。它的身上流出來的汗液都是紅色的,紅得刺眼,紅得讓李培誠和葛古都有些心痛。看它的目光不知不覺中帶上了揮灑不去地憐憫和疼惜。

    動物是通靈的。別說像赤焰丹頂鶴這樣的上古異獸。

    赤焰丹頂鶴之所以臣服與李培誠。不可否認它的潛意識裡畏懼李培誠的實力,貪心他的丹藥。它的忠心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李培誠擁有的實力和財富上面。雖然這並不是說,它今後就會背叛李培誠。但卻難保證它在受到外界誘惑,或者李培誠落魄時,它不會捨李培誠而去,又或者李培誠不在了,它還會因為李培誠的緣故忠於葛古,忠於葛門。

    但在它痛不欲生的時候,在它還是沒有複雜思想地野獸時,它看到了李培誠和葛古眼裡的濃濃的憐憫和疼惜,這種眼神就像無法解開的魔咒深深烙印在了它靈魂的深處,讓它完全被眼前這兩位新老主人給俘虜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真正無法用物質和利益衡量和購買地就是最真摯地感情。這就是為什麼虎再毒卻不食子的原因吧,因為它知道那是它地骨肉,哪怕它餓死也不能吃自己的骨肉。

    李培誠和葛古發自內心對赤焰丹頂鶴的關心疼愛無意中在赤焰丹頂鶴的心靈裡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若是在赤焰丹頂鶴已經成了妖之後才埋下,擁有複雜思想的它會用人的思維去衡量其真實性,其目的性。或許最終它可能得出的結論是,葛古師徒倆是想讓它好好的做他們的奴僕,好好為他們出力,所以才給它好處,才關心它。但現在,它不會這麼想。這顆種子就像它身上的遺傳基因一樣與生俱來,就像天地間的真理亙古存在。

    李培誠和葛古自然不知道這事,他們只是一直緊張地關注著赤焰丹頂鶴,希望它早日度過這種痛苦的煎熬。

    李培誠心裡甚至暗暗感歎,赤焰丹頂鶴若懂得修煉,它就不用忍受這麼大的痛苦了,它現在是完全用強悍的肉身硬抗著巨大的丹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挨過頭。

    天破曉了,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灑在赤焰丹頂鶴通紅的身子上,反射出刺眼的一片紅時。赤焰丹頂鶴的腿終於不哆嗦了,展開的翅膀也緩緩收攏到身子上。

    李培誠和葛古長長舒了口氣。

    「黑夜終於過去了。」葛古說出一句充滿哲理的話。

    「是啊!」李培誠感歎道。

    赤焰丹頂鶴此時終於苦盡甘來。冬日早晨的太陽並沒有多少熱量,但赤焰丹頂鶴卻感覺它是那麼的暖和,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它感覺到自己似乎要飄起來,身邊一朵朵的白雲浮過。

    李培誠和葛古見赤焰丹頂鶴一副享受的樣子,終於徹底安下心來。

    「師父,這裡有粒馨蓮丹是給您的。等過一兩個月,您應該就可以服用了,您若準備服丹,打電話通知弟子。」李培誠拿出馨蓮丹微笑道。

    葛古含笑接受了馨蓮丹,點了點頭,道:「被你說得為師好像是個不中用的老頭子,服顆丹還要你過來。」

    李培誠撓著頭訕訕地笑了笑,其實按葛古如今像坐火箭一樣的修煉速度,一兩個月後服用馨蓮丹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李培誠仍然有些不放心。

    見自己徒弟二十多歲了,而且還是一派掌門卻撓著腦袋,葛古深刻感到了他那顆赤子之心,欣慰地笑了笑道:「好了,為師到時記得通知你便是。」

    李培誠聞言露出開心的微笑,又拿出那塊特意為葛古刻制的玉簡。除了碧雲宗的獨門心法和法術,還有張三豐給他的心得李培誠不好私自透露出去,其它內容李培誠基本上都刻制上去了。

    葛古一臉疑惑地接過玉簡,神念微微一掃,神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自從進入凝氣期之後,葛古一直都老老實實地修煉長生不滅訣。他是一個很懂得知足的老人,他覺得自己能步入修真界,能御劍而飛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他從來沒向李培誠求索過什麼,雖然他明明知道徒弟繼承了一個神秘的渡劫期高手的寶藏。

    這又何嘗不是李培誠特別尊敬他的原因之一呢!因為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師父。

    葛古一臉凝重地掃視了一番後,知道一時半刻看不出什麼名堂,因為裡面的東西太深奧太浩瀚了。遂收回神念,手握著玉簡,嚴肅地問道:「這玉簡裡你都刻制進了哪些內容?」

    李培誠老老實實地交代一番,沒有絲毫隱瞞。

    葛古聽完之後,站了起來,拍著李培誠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歎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可是師父……」李培誠是聰明人一點就知,他剛開口,葛古卻擺手阻止了他。

    「你的孝心為師明白,但你認為以為師目前的功力萬一遇到什麼險事,有能力保得住這麼寶貴的玉簡嗎?況且為師雖然只是略略掃視一番,卻也知道這玉簡中記載的知識包羅萬象,深奧無比,就算你給了為師,以為師目前的境界卻也只能望洋興歎。」

    李培誠見葛古這樣說,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雖明明知道葛古說的是實情,但做弟子心中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2 18:52
第兩百五十七章 化妖


葛古看在眼裡,笑著拍了拍李培誠的肩膀,道:「看你聰明起來讓為師要驚為天人,怎麼糊塗起來卻是個傻瓜蛋。你不會先把你自己理解的東西給刻制起來給為師,為師雖然比不得你,但自從進入先天境界後,似乎整個人都開竅了,自恃不會輸你多少。你能理解的東西,等為師到了你現在的境界應該也能明白。」

李培誠雖然覺得這樣子對師父似乎有些不尊重,但他老人家既然這樣說,也只好點了點頭,道:「那弟子再重新刻錄一個玉簡給您。」

葛古點了點頭,道:「為師自小喜歡醫術,對擺弄各種藥材甚是有心得。剛才也略微掃視了一下有關煉丹術的記載,似乎有些相通之處,也頗有些感觸,不像那奇門遁甲術理解起來很是費腦子。你可把煉丹術方面的知識多摘錄一些,為師想在這方面多多研究。」

李培誠知葛古從來不打誑語,說一就是一,他說對煉丹術頗有些感觸,那就是絕對有感觸。

只是葛古剛才不過才略微掃視一番,竟然有此一說讓李培誠有些瞠目結舌,吃驚不已。

「怎麼,有問題嗎?」葛古見李培誠一臉吃驚的樣子,問道。

「沒,沒,弟子想起在千島湖得到的玉簡正是專門講解煉丹術的,弟子看了頗有些收穫,想來這玉簡給師父您鑽研最是合適。」李培誠說著,把那得自千島湖的玉簡遞給葛古。

「哦」葛古一臉喜色地接過玉簡,用神念讀閱。

這一讀卻也迷進去了,猶如走進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說來也怪。李培誠當年給葛古講解奇門遁甲術時。他聽得雲裡霧裡甚是費解,但這煉丹術他一看卻猶如心裡點了盞明燈,竟然片刻間看出了一點東西。

只是因為徒弟在身邊,而且赤焰丹頂鶴還在吸收消化丹藥,故葛古有些不捨地收回神念。

李培誠一直在關注著葛古,葛古那種似有所悟,帶有收穫喜悅的表情一一落入李培誠地眼目,看得李培誠再次吃驚不已。

看來師父在這方面擁有常人難以想像地天賦,李培誠心裡既驚又喜地想到。其實李培誠還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葛古說過自己從小喜歡醫術。對擺弄各種藥材甚是有心得這件事。

李培誠在煉丹上,因為擁有現代科學知識,所以似乎有另闢蹊徑的跡象。而葛古則不同,他雖然還沒開始煉丹,卻已經擁有了煉丹所不可或缺的紮實基礎知識,那就是醫學和藥材上的知識。

丹藥也是一種藥,是藥它就離不開藥理。離不開藥材,離不開探索人與藥之間的關係。

假設煉製一種丹藥需要千年人參,一個不懂人參功效的人,或許只會按配方搭配煉丹,有些不求甚解。但葛古卻不一樣,葛門上千年的醫術傳承可不是吃素的,當年葛洪老祖在葛嶺就是結廬煉草藥救治四方百姓,葛古對很多藥材都是知根知底。千年人參是人參,百年人參也是人參。千年人參葛古見得少,但百年人參他卻見得不少。甭管多少年。它們都是人參,再有差別又能差別到哪裡去呢?無非主要是功效大小而已。這樣一來,葛古一看到丹藥的配方,雖然還無法完全明白其中地奧妙,但因為對藥材的藥性瞭解,心裡卻已經有些模糊的概念了。

說得通俗一點,煉丹術其實就是修真界的醫術。雖然跟世俗的醫術有巨大的懸殊差別,但萬變不離其中,本質卻是相通的。無非丹藥是給修真人士進補強身健體,給他們療傷。世俗地醫藥是給凡人進補強身健體、療傷。

修真界的煉丹師都是從門派中有煉丹天賦的弟子中挑選出來的,卻不一定非要懂醫術,非要對「花花草草」瞭如指掌。這其實跟李培誠以前學李軒庭玉簡裡記載的煉丹術一樣,空中蓋樓閣,少了根基。長此以往下去。將來在這方面注定無法有巨大的成就。葛古因為到現在才接觸到修真界,在這之前的八十年中沒有受到讓人眼花繚亂。看似充滿玄奧的浩瀚煉丹知識所影響,心無旁騖地鑽研葛古傳承了上千年,數十代先人珍藏下來的寶貴醫學知識。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葛古看似錯過了八十年的光陰,到如今才步入修真界,與那些自小便生活在修真界中地人比起來輸在了起跑線上。但又有誰能料到也正因為如此,葛古沒有過早地被煉丹術所迷惑,一步一個腳印把煉丹術所需要的基礎知識打紮實了。

當然此話並不是說葛古因為醫術過人,對藥材等瞭如指掌就一定能在煉丹術上大放異彩。這正如數學學得好的人,物理並不一定就肯定學得好。但數學不好的人,在物理上的成就最終肯定有限。葛古就是相當於數學學得好的人,具有了在物理學上面取得好成績的先決條件。

閒話少說,且說葛古收回神念,忍不住感歎一聲道:「真未想到煉丹術竟然是如此奇妙!」

李培誠見葛古如此感歎,心中再無疑慮,師父老人家乃是難得的煉丹之才。

「這玉簡雖然珍貴,但論深奧卻比不得李軒庭大哥留給我的煉丹知識。師父既然如此喜歡,我便把這塊玉簡完完整整複製一塊與您,就算丟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李培誠道。

葛古沉思了一會,終究擋不住煉丹術的誘惑,道:「也好,為師小心些便是。」

李培誠見暫無其它之事,便找了塊上好玉石把它煉製成玉簡,然後通過神念,把魏伯陽地煉丹知識完全烙印到新玉簡上,又挑了些李軒庭玉簡中自己已經悟通的簡單奇門遁甲、煉器等知識也烙印了上去。

一番折騰下來卻已經是正午了,李培誠把玉簡交給葛古,然後觀察了赤焰丹頂鶴一下,發現它還是安詳地吸收丹力,便收回了視線,重新轉到葛古身上。

此時的葛古已經再一次開始用神念翻閱起玉簡。

李培誠心裡暗笑,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是個修煉狂,若是搞科研肯定也是位科研狂人。

見赤焰丹頂鶴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突破,又見葛古在鑽研玉簡,李培誠便悄然離開葛府回學校了。

那一日赤焰丹頂鶴都沒什麼變化。

第二日中午,李培誠特意又回了趟葛嶺,繼續觀察。

赤焰丹頂鶴閉著眼睛,一心感受著洶湧澎湃,卻偏偏又暖洋洋的氣流在體內衝浪,卻不知道外面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多。

暖洋洋地氣流還在它地體內四處流動衝擊著,赤焰丹頂鶴突然感覺小小的腦袋猛地痛了一下,似乎活生生被人劈開了兩半。很多稀奇古怪地東西,圖像從那似乎被劈開的地方奔湧而出。

大地蒼莽,天空深邃浩瀚無垠。

高高的山直插雲霄,雄偉的山脈像巨龍伏臥大地,蜿蜒起伏,連綿不絕。

高大的蒼松翠柏,肥美的水草,清澈的溪流,奔騰的江海,四處可見。

天空飄來一朵朵赤紅的雲彩,遮天蔽日,那是赤焰丹頂鶴,比它巨大了很多的赤焰丹頂鶴。

天空中還有很多人在飛,還有很多巨龍騰雲駕霧…….

突然這些圖像消失了,接著赤焰丹頂鶴看到了自己體內一條條奇怪的經脈,經脈內流動著像岩漿一般血紅的東西,「岩漿」奔騰肆虐,毫無規律。

看到這些「岩漿」雜亂無章地肆虐著,赤焰丹頂鶴似乎就如男人女人對那種事情無師自通一樣,神念一動,竟然引導著「岩漿」也就是真元緩緩在經脈內有規律地運轉。

萬流歸宗,海納百川。

真元在赤焰丹頂鶴的體內緩緩地流動著,那些經脈不停受到滋潤變得越發強韌寬敞,真元也越來越濃厚。

李培誠和葛古一臉驚喜地盯著赤焰丹頂鶴。

此時赤焰丹頂鶴的翅膀正逐漸褪去它如火一般的顏色。隨著顏色的逐漸褪去,李培誠察覺到赤焰丹頂鶴本來外洩不穩的那份天生霸力漸漸地變得穩定,變得含蓄收斂。

真力內收,小赤正在把本來無法控制的外放力量給收回體內了!它懂得控制真元力了!李培誠看著赤焰丹頂鶴翅膀顏色的褪去,猛然意識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psDavid 發表於 2009-1-12 23:54

第兩百五十八章 海外生變

真沒想到小赤剛成妖竟然就懂得修煉,看來上古異獸果然不同尋凡,它的遺傳基因裡恐怕烙印著修煉的信息,李培誠萬分開心地感歎道。他本來還正在憂心,不知道赤焰丹頂鶴進化為妖後,自己該如何傳它修煉之法。雖然它和金琳同樣都是妖。但它是仙鶴之身,金琳此時卻是人身,兩者不可同日而言。如今卻再不用操心了。
    通紅的羽毛終於完全褪去,留下的是一身潔白,只有仔細觀察才能看到在一片如雪一樣白的羽毛下有一絲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紅彩在隱晦地流動著。
    李培誠毫不懷疑一旦激怒赤焰丹頂鶴,那隱晦的紅將會如烈火般重新燃燒起來,燒燬一切激怒它的敵人。
    到了夕陽西下,烏金西垂之際,赤焰丹頂鶴才緩緩睜開它的眼睛。
    紅色的銳光一閃而過,紅寶石的雙目失去了往昔的耀眼,但卻變得更清澈。
    李培誠在小赤的雙目裡看到了智慧,那是跟人一樣的智慧。
    小赤終於成為妖了,雖然還無法進化為人身,但卻已經擁有了人的智慧。
    李培誠和葛古含笑看著小赤,目光中帶著喜悅。
    妖化後的小赤看到李培誠和葛古,心裡湧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對眼前的兩人充滿了親情和敬畏,就像它是為眼前兩人而存在似的。
    「多謝主人厚愛!」小赤低下高貴的頭向李培誠道謝,接著才又拜見過葛古。
    雖然沒有人的聲帶,但對於已經掌握了控制真元力地小赤而言,通過控制氣流。模擬出人的聲音還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小赤的聲音帶著鶴的尖銳和高亢,穿透力特強。
    寒冬的黑夜,高空上冷得可怕。李培誠站在銀麟槍上,心卻是火熱火熱。
    他終於出發去東海了,小赤不僅妖化成功,而且還繼承了上古赤焰丹頂鶴地修煉心法----赤焰訣。
    李培誠現在心裡充滿了期待。不知道小黑又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黑夜下的東海並不平靜,風大浪高。
    小黑粗長的尾身在大海裡不屈地擺動著,掀起陣陣滔天巨浪。
    它地兩隻眼睛血紅血紅。似欲要噴出火來。
    殺戮,屈辱在紅紅的目光中交織著。
    小黑的頭高高抬著,與頭連接在一起,在人類應該被稱為脖子的地方,一條紅色的絲帶勒住了它。那紅色絲帶遠遠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但近看卻能發現上面繡滿奇怪古樸的符號,絲帶上面有紅色的光芒流動。流動地光芒就如水銀一般柔順。
    一位穿著七彩仙衣。身材修長,容貌秀美得猶如仙子地年輕女子迎風站立在小黑的大腦袋上,她的芊芊玉手中抓著紅色絲帶。
    小黑卻不認為那流動的光芒像水銀一般柔順,對它而言那是要命的禁制。
    它也不認為它頭頂上站著的女人是仙子,與其說她是仙子還不如說她是女魔,女巫更恰當。
    每當小黑想要扭動巨大的頭去攻擊它頭頂那位女魔時,絲帶上的紅光就會大盛,猶如燒紅的鐵鏈一樣燙人。小黑被絲帶勒住地一圈鱗甲已經殘缺不全,流光全失。
    這是一個倒霉的夜晚。小黑一直聽從李培誠的吩咐深居海底,只有到了深夜才會偶爾出來透氣。
    今天它本來準備繼續潛伏,但感覺上空傳來陣陣法力波動,它以為主人來了,就興奮得興風作浪。長長地伸出了它的身子。將頭頭高高昂在半空中,遙望夜空。
    迎來的卻是這位看似貌美如花。卻兇惡如夜叉地七彩仙衣女子。
    小黑百分百肯定自己沒有得罪這個女人,也沒有對她垂涎三尺,對於小黑而言只有它地主人才值得它垂涎三尺,因為他有丹藥。
    這個女人很厲害,尤其是她手中的紅絲帶不知道是什麼法寶,竟然可以捆人。小黑一不小心就著了道,成了女人地階下囚。
    「孽畜你再敢不服,本仙子就抽了你的蛇筋,掏了你的蛇膽,扒了你的蛇皮!」年輕女子滿臉凶相地怒叱道,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活脫脫的一個魔女。
    小黑遍體生寒,偏生脖子處還傳來火辣辣灼燒的痛覺。
    小黑現在不會說話,但它心裡已經把騎在它頭頂上的七彩仙衣女子罵了千萬遍。
    雖然說好女不嫁二夫,好蛇不事二主,但好蛇同樣也不吃眼前虧。尤其是涉及到抽筋剝皮挖膽這樣丟性命的事情,小黑只好憤憤地擺動了下尾巴,頭卻不敢再倔強地甩動。
    七彩仙衣女子得意得咯咯笑了起來,本來清脆動耳的銀鈴般笑聲在黑夜中卻透著股詭異,讓人聽了毛孔悚然。
    「哼,現在跟本仙子回嶗山。」七彩仙衣女子勒了下手中的紅絲帶,指了指東海之北。
    此去前途漫漫,不知是福是禍。本來化妖有望,如今卻又成為泡影。
    嗚,嗚!
    小黑仰天發出英雄末路,蒼涼悲慼的長嘯聲。
    別了主人,別了丹藥!小黑擺動著粗長的尾巴,心裡充滿了不捨。
    長嘯聲穿過雲霄,隨寒風飄逝。
    李培誠猛然色變,他聽出了那長嘯聲中的不尋常。銀麟槍猛地加速,化為一道耀眼的銀芒,猶如流星劃落東海之上。
    遠遠地李培誠看到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手中抓著紅色的絲帶,猶如勒馬一樣勒著他的小黑,真是又怒又急。
    不過天下靈寶有德者居之,小黑頭上又沒刻著他李培誠的名字,人家見了這等上古異獸抓了回去,也無可厚非。而且那女子能制服小黑可見修為至少也有金丹中期以上,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對方還是位女子。
    李培誠按耐住內心的怒火,收起銀麟槍,踏浪向七彩仙衣女子追了上去。
    咦!
    感到背後傳來的陣陣法力波動,七彩仙衣女子發出一驚訝聲。
    小黑卻興奮地嗚嗚叫,還沒等頭頂上的女子下命令,主動地掉了個頭。
    那踏浪而來的人,不是主人又是誰?
    七彩仙衣女子感覺到小黑的興奮,心裡暗暗吃驚,莫非這人是這條小黑蛟的主人不成?
    七彩仙衣女子偷偷打量突然到來的李培誠,發現李培誠身上法力波動雖然隱晦,卻應該還在金丹期,遂放下心來。
    「這位仙子有禮了,不知仙子準備把小黑帶往何處去?」李培誠抱拳微笑道,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七彩仙衣女子,但九轉金丹非同尋常,這麼一掃李培誠其實已經把她的修為看得八九不離十。
    金丹後期!李培誠心裡微微有些吃驚。雖說李培誠並不怕金丹後期的修真人士,但那是指一對一,人家孤家寡人,或者家裡就算有人也沒他厲害的情況下。現在這個女子已經是金丹後期了,萬一她家裡還藏著一個元嬰期,或者更厲害的呢?
    「不知道友是誰,為何過問本仙子的事情?」七彩仙衣女子雖然語氣平和,聲音動人,但卻透著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李培誠不想無端生出很多是非,也不想動不動就殺人滅口,尤其是女人,當然在必不得已的情況下這種事也得干。
    李培誠心裡微微一動,仍然一臉微笑地道:「貧道海外修士雲湖真人,不知仙子又如何稱呼?」
    七彩仙衣女子來自嶗山派,嶗山派乃天下五大門派之一。古語「泰山雖雲高,不如東海嶗。」指的便是嶗山派的立派之地嶗山。嶗山自古以來便是海外修士與神州大地修真界分界之地。嶗山派因正處交界,又是天下五大門派之一,素與一些神秘的海外修士有些往來。這女子來自嶗山派倒也知道點海外修士之事。
    七彩仙衣女子聞言微微一愣,目波流轉,心裡在盤思著是否聽說過雲湖真人這號人,盤思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印象。
    只要不是海外那幾個老怪物,量來一個金丹期的傢伙興不起什麼風浪,希望他懂得進退,否則也只能怪本仙子無情了,七彩仙衣女子眼裡閃過一絲寒芒。
    「本仙子乃是嶗山派的七彩仙子。」七彩仙子聲音仍然很動聽,但李培誠聽得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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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dy3256 發表於 2009-1-13 20:31
正文 第兩百五十九章 偷襲
七彩仙子是誰李培誠沒听說過,但嶗山派他卻听說過,而且還知道嶗山是當今修真界的五大門派之一,所以七彩仙子的聲音雖然很動听,但李培誠听起來卻很是刺耳。

    真是流年不利,竟然會踫上嶗山派的人,希望這女人不要逼我動手,否則也只能辣手摧花了,李培誠暗自苦笑。

    “原來是嶗山派的七彩仙子,久仰,久仰!”李培誠隨口拍了下馬屁。

    七彩仙子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得意之色,這天下不知道她七彩仙子的人確實不多,因為她是嶗山派當今掌門鄺虛真人最得寵的小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徒弟。卻不知道李培誠在世俗中生活慣了,這種客套話卻是再尋常不過,純粹是敷衍人,又哪里知道她七彩仙子是哪號人物。

    “不過,仙子現在腳下踩的黑蛇是貧道收服的座驥,還請仙子歸還。”李培誠話鋒一轉,道。

    小黑看似一條大黑蛇,但實際上卻是一小黑蛟,七彩仙子出生名門這點眼光還是有的。蛟龍乃上古猛獸,一旦化妖,再加修煉便能騰雲駕霧,厲害無比,七彩仙子自然不想歸還。她聞李培誠開口討要,目中寒光一閃,表面上卻笑盈盈地道︰“雲湖真人估計是認錯了,這黑蛇乃本仙子的座驥怎生又成了你的了呢?”

    說著她還拉了下手中的紅絲帶,勒得正搖頭以示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的小黑痛得猩紅的蛇信子亂伸縮。

    哼,這小黑蛟不會開口說話,頭頂又沒寫著你雲湖的名字,本仙子哪有拱手相讓之理,誰讓你任它四處游逛,你就吃個啞巴虧吧!

    七彩仙子隱晦地向上挑了下柳葉眉,得意之色幾乎要顯露以表。

    “哦,如此看來確實是貧道認錯了。”李培誠面不改色。翩翩有禮道。心里卻萬分後悔這次來東海竟然沒騎赤焰丹頂鶴或者帶金琳一起來,否則他現在手一揮。立刻把這個可惡的女人圍起來群毆,讓她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七彩仙子微微頷首,仍然笑盈盈道︰“天下相似之物甚多,認錯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本仙子告辭了。”

    說著勒了下紅絲帶,眼里再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小黑通紅的大眼楮黯淡了下來,萬分不解地扭過了頭去,它想不明白主人為什麼就這樣把它給拋棄了,莫非他害怕這個女魔?

    它的心中塞滿了被拋棄的哀傷。

    啪!啪!

    憤怒傷心地小黑甩起粗長的身子狠狠地拍打在大海之上,掀起滔天巨浪。

    一點銀芒穿過沖天而起地巨浪,現出了刺眼的銳光。那是銀麟槍的槍頭。七彩仙子背後傳來刺骨的寒徹冰冷。迅如閃電地逼近。

    七彩仙子花容失色,寒氣從她修長窈窕地後背直往頭頂冒。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竟然敢刺殺她這樣的天之驕女,她更沒想到那個名不經傳的雲湖真人出手的速度竟然是那樣快,快到她根本不敢轉身抵擋。

    “鼠輩!”七彩仙子怒喝一聲,再顧不得小黑,腳尖猛地往小黑頭上一踩,借力如箭般往上空射了出去。同時玉手一揚,一張黃燦燦的符向那一點銀芒急射而去。

    一個古怪的字符在空中虛扭一下,滔天巨浪平地而起。瞬間成了一面巨大地冰牆。

    李培誠瞳孔猛地收縮,兩道銳光如實質般地射出。

    雖然異變突起,但李培誠地臉仍然平靜如水,手中的銀麟槍仍然如電般刺了出去。

    啪啦!

    巨大的冰牆如冰山崩裂,化為碎片落入大海。激起朵朵浪花。

    銀麟槍受此一阻。竟停了下來,再無法追上七彩仙子。

    李培誠暗自苦笑著收回銀麟槍。兩眼平視不遠處正緊繃俏臉的七彩仙子。

    嶗山派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已經卑鄙地用了偷襲,卻仍然沒給她造成一點傷害。看來這次要想把這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留在東海有些困難,希望她是個頭發長腦子簡單的女人,李培誠腦子快速地轉動著。

    他不怕得罪七彩仙子,也不怕殺了她,他怕的是這女人如果存心要逃跑,逃回嶗山派那就比較麻煩了。

    七彩仙子俏目生寒,銀牙咬得鋼蹦鋼蹦響。剛才那張可不是尋常的符,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師祖上峰真人那里討要回來的,據說是嶗山派開山鼻祖清真子留下地僅存七張符之一。要不是剛才李培誠那一槍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威力凶猛,七彩仙子絕舍不得扔出這救命的符。

    此時最興奮的莫過與小黑,它現在終于明白了主人的用心,原來他想偷襲,想一擊斃殺,夠陰,夠狠!這手段它小黑太熟悉了,因為它小時候經常用,不過如今隨著自己的強大就很少用。不過小黑仍然認為這種手段是最好地滅敵方法,省力、安全可靠。

    同道中人啊,拜這樣地主人實在是英明的選擇,可惜被那魔女給逃跑了。小黑紅火地大眼楮凶巴巴地盯著半空中的七彩仙子,可惜它不會飛,否則肯定飛身上去廝殺了。

    “鼠輩受死吧!”七彩仙子怒喝一聲,腳凌空踏步罡,玉手掐訣,嘴巴嘀咕一聲。

    李培誠隱約听七彩仙子說了一聲雷電,就听到頭頂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

    黑夜中,一道紫色的閃電從半空中向李培誠當頭劈下,閃電劃亮了黑夜。

    李培誠頭皮一陣發麻,他還真沒想到這七彩仙子竟然這麼厲害,隨手間竟然就召下雷電,無奈將銀麟槍往頭頂一舉。

    砰!砰!

    雷電消去,李培誠手臂也微微發麻。

    李培誠不知道嶗山派乃以布陣符、施展法術馳名修真界。這七彩仙子雖然看似蠻橫,但卻也是嶗山派後起之秀中的姣姣者,尤其她甚得嶗山派掌門鄺虛真人厚愛,不僅從鄺虛真人那里得了不少好法寶,而且也學到了很多高深的法術。剛才她施展的就是她最擅長的嶗山密法引雷術,此術比起修真界普通的雷系法術厲害不少。

    李培誠本就重武斗,不重法術,後來得了張三豐的玉簡更是把玉簡中記載的法術拋到了腦後,所以對法術並不是很了解。偏生這七彩仙子是施展法術的高手,手段嫻熟,信手拈來。李培誠偷襲不成,一心在想著怎麼才能把她給永遠留在東海,一時不察便吃了個小虧。

    高手之間的對決,差一步往往就步步差。

    七彩仙子見李培誠揮手間就把她發的紫色雷霆給消滅了,心里也是暗暗發悚。但她是心高氣傲之輩,剛才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豈肯就此算了。

    七彩仙子銀牙一咬,連掐法訣。

    轟隆隆,轟隆隆!

    紫色雷霆猶如一條條扭曲的蛇,密密麻麻從半空中落下,把大海的上空照亮如白晝,絢麗無比,但卻也凶險無比。

    小黑不禁暗暗縮了下腦袋,看七彩仙子的目光多了絲恐懼,它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這麼厲害的。

    李培誠暗暗苦笑,一步差百步差。

    手中銀麟槍朝天一晃,朵朵銀色的槍花在半空飄浮。

     里啪啦! 里啪啦!

    一道道紫色雷霆劈在朵朵槍花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然後一同消失。

    七彩仙子眼里閃過驚駭的目光,萬雷齊發術乃是她纏了她師父好長時間,他才傳授給她,同輩弟子中除了她的大師兄也就她會。這法術不僅威力猛,而且密集度高,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耗法力。

    七彩仙子本以為萬雷齊發,怎麼都要劈個幾道在李培誠身上,卻未想到他的武技竟然高到這等程度,出神入化,化腐朽為神奇。

    本仙子看你還能硬撐多久!七彩仙子目中閃過一道凶光,玉手繼續捏法訣。

    法術乃以自身的法力和特殊的法訣引動天地之威力,可以說借了部分天地威力,起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武技乃是純粹憑自身的力量硬抗,當然武技也有其優勢,除了可以動用體內的法力,還可以疊加肉身的物理力量。這也是小黑雖然還未成妖卻仍然很厲害的原因,因為它肉身很強悍。

    但不管怎麼說一個是動用全部自身資源,一個是借用了部分天地威力,硬踫硬地僵持在那里,境界功力相同的前提下,照理而言是不善法術的人要輸,因為他要先燈油枯竭。
teddy3256 發表於 2009-1-13 20:31
正文 第兩百六十章 失算
既然法術這麼好,自然人人要學法術了。

    只是法術都是秘不外傳的,威力有高有低,並不是修真人士想學就學,法術威力低了,還遠不如直接御寶決斗來得干脆有殺傷力。故像段威、方雨華這些人都還是選擇用飛劍直接戰斗,因為他們的命沒有七彩仙子那樣好,有上好的法術可以修煉,並不是他們不想選擇法斗。

    李培誠卻是屬于那種真正有法術修煉卻不懂得去修煉的家伙,不過這也不能怪李培誠,每個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點。李培誠崇尚武力,尤其是他修煉了不滅訣,肉身比普通人強悍,對武力的崇尚就更無可厚非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李培誠得到儲物戒的時間太短了,短得他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學習法術,只好先挑要緊的學習。

    且不探討法術之事,且說在相同的功力前提下,擅長法術的人一旦讓不擅長法術的人脫不開身,那麼擅長法術的人一般而言必勝。尤其像七彩仙子懂得深奧法術的人,被她給困住,那就算功力比她高了一籌,恐怕也得脫層皮。所以七彩仙子雖然見李培誠揮灑自如地把她發的雷霆給消弭掉,但仍然不肯放棄。她堅信,李培誠撐不了多久。

    一道道的雷霆當頭劈下,確實把李培誠劈得頭皮發脹,手臂發麻。但要說先燈油枯竭的是李培誠這個結論卻下得太早了。

    因為李培誠是個怪胎,比法力,他的家底比起同等境界的修真人士厚了很多。比肉身他同樣比同等境界的修真人士強悍了不少。至于武技,那就更不用說,張三豐的兄弟會差嗎?

    密密麻麻。威力十足地雷霆仍然如雨點般持續不斷地往下落下,李培誠一槍接一槍的硬抗。

    手臂越來越沉,越來越麻。

    李培誠暗暗叫苦不已,心里把七彩仙子罵得狗血淋頭,就差把她給強奸了。不過他心中自有算計。仍然像個愣頭青一樣埋頭苦干。

    李培誠不好受,那七彩仙子更不好受。此時她的酥胸起伏不止,就像她腳底的大海一樣波濤洶涌。白皙的臉蛋此時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菲紅,珍珠般地汗滴從光潔細嫩的額頭像雨點一樣滾落了下來。

    這家伙是個怪胎。天殺的怪胎!七彩仙子咬著牙心里同樣在罵李培誠。要不是她堅信先倒下的肯定是李培誠,她早就放棄了。

    槍尖在雷電下面閃動,光芒仍然寒冷,閃動仍然快速。

    每一擊都準確無比,毫厘不差。

    只是每一擊都讓李培誠感覺手臂似乎被高壓電給狠狠電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絲毫沒有停戰地跡象。

    一個是想殺人滅口,不留後患。

    一個是想佔蛟龍為己有。想報偷襲之仇。

    紫色的雷霆變得稀疏。變得細小。

    突然李培誠的眼眸中閃過一點寒芒,那寒芒中帶著絲奸計得逞的詭異。

    猛然李培誠身上金光大盛,一件金光湛湛的鎧甲覆蓋了他全身,包括頭部。鎧甲的前後各有一條飛龍張牙舞爪,似欲騰雲駕霧。

    “妖女,受死吧!”李培誠猛喝一聲,竟再不顧頭頂已經變得稀疏的紫色雷霆。

    若不是怕七彩仙子落荒而逃,生出變數,李培誠早就祭出金龍甲硬抗幾下雷霆。

    他之所以硬踫硬跟雷霆相斗。就是想讓七彩仙子法力枯竭,就算想逃也無力逃跑。

    現在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李培誠終于露出他最強悍地一面。

    七彩仙子黯然失色,目中盡是驚恐。她怎麼也沒想到李培誠竟然還保存了實力,那金光湛湛地金龍甲。七彩仙子根本無用細看就知道憑她的紫色雷霆奈何不了它。最讓七彩仙子驚恐的是。李培誠現在攻向他的速度跟他偷襲她的時候相差無幾,似乎剛才那場拚斗他根本沒消耗多少法力。

    “怎麼可能!”七彩仙子腦子里閃過這四個字眼。她又怎會知道。李培誠修的是超濃縮的九轉金丹,他體內還有數百個穴道里儲存著大量的法力。憑她又怎麼可能消耗得盡他的法力。

    刺眼地寒光,一閃即至,根本容不得她去細想。

    “啊!”七彩仙子驚呼一聲,手中的紅絲帶揚手飛出。

    紅絲帶在空中帶著詭異的光芒,將整個天空染成一片紅,紅得讓人心慌。

    無數道細細的紅色光芒就像無數只觸須探伸出來,向李培誠纏繞而去。

    李培誠臉色微變,他感到那觸須中隱藏著強大的制約法力,他若被困住一時間恐難掙脫。

    李培誠無奈將槍一祭,幻化出無數槍影,密密麻麻就像一張

    噗嗤!噗嗤!噗嗤!

    無數道紅色光芒觸到無數槍影紛紛化為虛無。

    李培誠攻勢受此一阻,七彩仙子卻已經飄到數里之外。

    七彩仙子眼里跳動著驚恐地目光,她現在當然清楚自己不是李培誠地對手。

    李培誠卻不管七彩仙子怎麼想他,他必須地把這個女人留在這里,否則後患無窮。

    綠鷹弓驀然出現在李培誠的手中,綠幽幽地光芒在夜空之下就像勾魂使者手里那根勾魂杖上的幽火。

    雖然遠隔李培誠數里之遠,七彩仙子卻仍然感到根根寒毛豎起。

    若是以前她或許還敢再祭出法寶與那綠色的箭矢比拼一番,好歹她身上也有不少好法寶。但現在卻不行,因為她的法力已經到了枯竭的邊緣。剛才勉強祭出紅火綾幾乎榨干了她僅存不多的法力。

    七彩仙子仍然想不通李培誠一邊控制著銀麟槍跟她的紅火綾相斗,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再祭出法寶,輕而易舉地準備向她攻擊,莫非剛才他根本就沒消耗掉什麼法力?

    他是故意在消耗我的法力,他一開始就想置我與死地!七彩仙子嬌軀猛然打了個哆嗦。

    七彩仙子寒毛悚然,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她必須得逃跑。

    最得意的紅火綾也不敢奢望取回了,讓它暫時再抵擋瞬間吧!

    一個梭子狀的法寶突然浮現在七彩仙子的腳底。

    這是她師父特意送給她保命逃跑用的極地梭,這既不是攻擊法寶也不是防守法寶,而是專門飛行的法寶,只要輸入少量法力就可以。也只有像嶗山派這種大門派才浪費得起天才地寶煉制這種只為飛行的法寶,當然能配備這種法寶的也只有七彩仙子這位最得寵的小弟子,女弟子。

    七彩仙子萬萬沒想到,以她的身份,以她的功力,有一天竟然要用到極地梭狼狽地逃跑,就連貼身法寶紅火綾都不敢收回。

    李培誠臉色巨變,金丹滿負荷運轉,真元力渲泄而出,涌入綠鷹弓。

    一聲淒厲的鷹唳,箭矢閃電般射向七彩仙子。

    七彩仙子腳踩極地梭如火箭般向北,嶗山的方向射出。

    李培誠苦笑不已,他千算萬算竟然沒算到她竟然還有這等法寶在身,那速度絕不是他可以追上的,倒是綠鷹弓射出的箭矢在成為強弩之末時,終于擊中了七彩仙子嬌嫩的後背。

    李培誠甚至可以听到七彩仙子淒厲的慘叫聲,但那又怎麼樣,還是讓她給逃了。

    逃了她一個,卻牽扯出了一個嶗山派,李培誠真是欲哭無淚。

    幸好我已經留了一手,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說是海外修士雲湖真人,李培誠苦中作樂,想法子安慰自己。雖然他知道這事終究有一天會曝光,但那又怎麼樣,日子照樣得過,後悔也沒用。況且李培誠也不後悔,事情總有意外發生的,人不能貪心到要求事事如你所意。

    李培誠揚手把紅火綾抓到了手中,雖然感覺得到這是一件好法寶,但李培誠此時卻沒心思打量這法寶,心神一動就把它給收入儲物戒。他必須得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萬一七彩仙子帶人過來,他真的就要欲哭無淚了。小黑這家伙還不知道大禍馬上就要臨頭了,它大大的眼楮前閃著點點星光,看空中的主人,總感覺他腦袋的後面有一個大大的光圈。

    小黑真是佩服死李培誠了,不僅因為李培誠把那個欺負它,勒得它喘不過氣來的魔女給打跑了,而且還因為李培誠在打斗中所展現出來那種冷靜和睿智。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5 00:11
正文 第兩百六十一章 日出的啟發
     吃一塹長一智,七彩仙子的逃跑看似壞事,卻也不見得全是壞事,至少當頭給了李培誠一棒,修真界真的凶險萬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再保險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紕漏,以後還要更加謹慎小心。

    事情越是危急的時候,越是考驗人,而人也總是在這些考驗中不斷地變得成熟穩重。

    李培誠的心境由起初七彩仙子逃跑帶來的不安,漸漸地完全恢復了平靜,臉深沉得猶如那深不見底的大海,讓人看不透。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小黑只有服用馨蓮丹後才有可能妖化,才有可能騰雲駕霧。只是就算服丹藥,估計至少也要一兩天才能成功妖化。看來如今只好遠遁深海了,嶗山在西北方向,我便往東南方向遠遁,量來他們要在莽莽大海尋找我們如大海撈針,尋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小黑看著一臉深沉的李培誠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絲讓他心寒的冷意,目光從開始的崇拜變成敬畏,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

    “小黑我們立刻離開這里,你要用盡你渾身的力量快速游離這里。”李培誠一臉嚴肅地對小黑說道。

    小黑雖然不明白把那個魔女打得落荒而逃了,為何主人還要自己拼命離開這里。但經過剛才的事情,小黑對眼前的主人發自骨子里的信服。

    嗚嗚!

    小黑粗粗地喉嚨里發出低沉渾厚的聲音,那聲音中隱藏著無窮無盡的爆發力。

    巨龍雖然能騰雲駕霧,但天空並不是它的家,大海才是它真正的家。才是它的王國。

    小黑雖然離巨龍還差一段很遙遠的距離,但在大海里,它一旦發威,就算李培誠也要看得瞠目結舌。

    站在小黑地大腦袋上,李培誠感覺自己就像在御槍飛行。

    小黑就像黑色的閃電,從大海的這邊劃到那邊,從東海劃到印度洋。

    李培誠如槍一般筆直地屹立在小黑碩大的腦袋上。兩眼平靜地望著遠處與天交接在一起的大海黑暗盡頭。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多。

    海上仍然是一片昏黑,只有不絕于耳地海浪聲。

    漸漸地大海的東方,沿水平線露出一帶魚肚白。

    曉風凜冽,掠過青黑色的印度洋。夜幕從東方次第揭開。微明的晨光。踏著青白的波濤由遠而近。

    夜夢猶在海上徘徊,而東邊的天空已睜開眼睫。印度洋的黑夜就要消逝了。這時,曙光如鮮花綻放,如水波四散。天空,海面,一派光明,海水漸漸泛白。東方天際越發呈現出黃色。

    眼看著東方迸射出金光。忽然,海邊浮出了一點猩紅,多麼迅速,使人無暇想到這是日出。霎那時,海神高擎手臂。只見紅點出水,漸次化作金線,金梳,金蹄。隨後,旋即一搖,擺脫了水面。紅日出海。霞光萬斛,朝陽噴彩,千里熔金。大洋之上,長蛇飛動,直奔眼底。

    在陽光下,一切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在大海上看到日出,光明氣勢洶洶,秋風掃葉般把黑暗趕走了,場面是那樣地震撼。

    李培誠的腦子深處似乎有根弦被觸動,那根弦一直隨著紅日的高升不停地顫動著。然後化為大洋之上,閃動的金蛇,到最後卻變化成他體內密密麻麻曾經他搜尋了無數遍卻尋不到的細小脈絡。

    猛然間李培誠雙目迸射出無比耀眼的精芒,就像紅日剛出水的那一瞬間,是那樣的絢麗。那樣的帶有震撼力。

    李培誠興奮得仰天長嘯。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那不可見的細小脈絡。但卻尋尋覓覓尋不到。剛才光明剎那間佔領了黑暗地震撼場面卻啟發了他。光是無孔不入的,那金紅色大輪周圈散發出來的光線就是它的開路先鋒。為光明在黑暗中開出一條條道路。

    真元在他的體內不正如那光嗎?現在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都被真元充盈,所以它們在他的眼里是寬敞光明,歷歷在目,無處遁形。而那些隱藏的,密密麻麻的細小脈絡不正是“光明”未達到的“黑暗之地”嗎?

    以前李培誠在黑暗中尋找脈絡,自然尋找不到。但如果有光明開路,黑暗不再是黑暗,那些脈絡自然無處遁形。

    人之所以傻了,笨了,那是因為他地思路進入了一個死角,拐不出彎來。李培誠為了修煉這些脈絡同樣進入了一個死角,他進入了一個勁想用神念搜索那些曾經出現過脈絡的死胡同,想找到後再想辦法修煉。卻沒想過用辦法逼得那些脈絡自動現身,現在他很顯然從那個死胡同里拐出來了。

    人的頓悟就是這樣莫名其妙,一個看似毫無聯系的東西,一旦聯系起來卻發現有驚人的相通處。天地萬物本就是密不可分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李培誠暗自感嘆一番。再沒有心思欣賞陽光下波瀾壯闊,碧濤萬里地印度洋。

    他的大腦里清清楚楚地浮現天人合一時體內地脈絡圖像,那些脈絡就像無數枝條樹根連接在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上。

    這幅圖像從來沒從李培誠腦袋中消失過,相反隨著他天天挖空心思地尋覓,這幅圖像更加清晰地刻在他的腦袋瓜里。可惜他每次神念沉入體內,看到卻只是樹干般粗大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那些枝條樹根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它們根本就不存在。

    李培誠閉上了雙目,神念完全沉入體內。

    真元按著李培誠大腦里那幅圖像中關于細小脈絡分布的記載,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絲無比細小的真元力緩緩注入“分支”中。

    李培誠眉頭微微皺了下,似乎被針給狠狠刺了下,奇痛無比。

    頓悟是一回事,困難又是一回事,就像黎明前總會有漫長的黑暗煎熬。

    李培誠天人合一時無意中看到的脈絡,其實說脈絡還不如說是毛細血管來的恰當,從李培誠神念天天掃視都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就可見其細小到何等程度。

    李培誠現在雖然有那幅圖像指導,按圖探路。但那些脈絡那麼小,小到神念都看不到,李培誠現在卻想要分出真元來探路,可見真元的控制難度是非常大的。而且那些脈絡很小,以前也從來沒修煉過,應該說堵得一塌糊涂,也脆弱的一塌糊涂。這力就不能硬往里沖,這就讓李培誠空擁有一身浩瀚的真元法力卻不能用蠻勁猛沖,一猛沖導致的結果不是找到脈絡而是撐爆脈絡。

    好在真元就如流水一樣過不去就被擋了回來,李培誠一痛就知道此路不通,出現誤差了。然後再次核對圖像路線,小心翼翼地把真元調整一下。

    仍然不行,不過李培誠卻一點都不氣餒。只要方法對了,總會成功的。不過人要受苦卻是難免的。

    李培誠的精神高度集中,生怕漏過一絲異動。

    痛還有,但卻輕了很多,似乎有絲真元找到了個出口,鑽入了一個細小的管道。

    李培誠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嘴角浮起一絲喜悅的微笑。

    李培誠的神念更不敢放松了,控制著真元力慢慢往里探索,然後在它和主經脈間形成一個循環。

    漸漸地一條若隱若現的線條出現在李培誠的眼前,彎彎曲曲,細細小小。

    李培誠大喜,他知道這條路成功了,只要假以時日,這條現在還若隱若現的脈絡將漸漸變得清晰,然後變得更大。

    若是有一天變得跟現在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一般粗大充盈……

    李培誠簡直不敢想象到時會變成什麼樣,因為那些細小的脈絡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若都成了“奇經八脈,十二正經”那還了得。

    李培誠繼續往下探索……

    此時的李培誠還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創造一個奇跡。要知道哪怕渡劫期的高手,他修煉的也只是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只有等他們渡劫成功,修成了仙人才會隱約窺到一絲體內隱藏的奧妙,然後慢慢地開發,慢慢地變得更強大。

    幸運的李培誠因為具有先天一點至陽之氣,又遇到了至陰之體的孫曉萱,兩人合體時其實便相當于回到了天地混沌初開時一點先天陰陽二氣融合。那天地的奧秘,人體最原始的奧秘就隱約向李培誠展現了出來。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5 20:48
正文 第兩百六十二章 嶗山
     請允許老斷再修整一天,實在是頸椎這兩天不允許我伏案時間過長,所以今天仍然只有一更,很是抱歉!

    今天看到書評區有位讀者留言說往東南不應該是印度洋,我看了看地圖確實有些不妥,應該說是太平洋更為妥當,這里特別糾正一下,前面的就不做修改了。同時也再次感謝那位讀者的好心糾正。

    天地的奧秘李培誠此時無從追究起,只是隱約間感覺得到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得到。但人體內隱藏的最原始奧秘,卻被如今的李培誠開始挖掘出來了。

    李培誠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正在挖掘的是自從天地初開時就隱藏在人體體內最隱秘的奧秘。這個奧秘,其實就是現在在某個地方苦苦修煉的仙人們想要挖掘的奧秘。而李培誠卻在還是位金丹期修真人士的時候就開始了挖掘,而且還擁有難以想象的完美圖像作為指導。

    現代的人都說不要讓自家的孩子輸在人生的起跑線上,否則一步落後,今後要步步落後,趕不上人家。修真其實又何嘗不是人生的賽跑,而李培誠因為得天獨厚的天賦和無法比擬的機遇,他現在的起跑線,在他還只是位金丹期的修真人士時,已經站在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甚至遠遠超過了普通仙人。

    李培誠整個人都沉浸在探索體內奧秘之中,雖然針刺的疼痛讓他不時皺起眉毛,但跟巨大的收獲比起來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

    小黑還在繼續拚命地在大海里游動。因為它地主人沒有給出任何停止地指令。

    天漸漸冷起來。寒風凜冽,方向越來越南,但李培誠卻絲毫沒有感覺,因為他的心神此時全部在他的體內。

    在中國的山東半島,黃海之濱。有座高大雄偉的山脈在海邊拔地崛起。

    山海相連,山光海色。

    人漫步其中,一邊是碧海連天,驚濤拍岸,另外一邊卻是青松怪石,郁郁蔥蔥,讓人感到心胸開闊。氣舒神爽。

    這正是聞名神州地嶗山。

    群山之中。有一巨峰拔地而起。站在山頂眺望,三面環水,群山起伏,遠望那茫茫海水連天,山水相依又相擁,分不清是山在水中還是水在山里,水光山色讓人不知是在山上還是在水中,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

    這便是聞名遐邇的嶗山的嶗頂,此時的嶗頂白雪皚皚。蒼柏翠松上掛滿了在朝陽下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冰條。

    嶗頂之上是片片雲海,層層疊疊。

    而那雲海中卻隱藏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追求長生之道看不開,其他什麼生離死別,恩情仇恨看得總是比年輕人淡一些,除非他天生是個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人。

    鄺虛真人不是那種人,總體而言他還算是一位得道高人,該有的風度,該有的容量他還是有一些的。從開始踏入修真界,他鄺虛真人已經踏過了多少生死關卡,徒弟這點傷勢還不至于惹得他雷霆大發,殺機迸射。所以他見七彩仙子渾身上下寒氣逼人,既不惱也不慍。

    “你天賦雖好,卻壞在性子太烈太燥。現在跟為師講講究竟發生了何事?是何人竟然能傷了你?”鄺虛真人先乘機點出自己這位小徒弟的缺點,然後接著微笑問道。

    七彩仙子聞言銀牙緊咬,目光中的仇恨更濃了。她卻根本沒把鄺虛真人的忠言听在耳里。

    七彩仙子出道這麼多年,走到哪里不是倍受尊敬,只要不是五大門派中的皎皎者,哪位修真人士見到她不是客客氣氣,甚至拼命地巴結她。哪里吃過這等虧?甚至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命喪東海。

    這七彩仙子卻也不想想她若不搶李培誠的小黑,又何至于有今天。

    七彩仙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鄺虛真人,就連想霸佔小黑也沒有絲毫隱瞞。

    鄺虛真人越听臉色卻越是凝重,那平淡的雙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6 22:50
第兩百六十三章 尋覓


鄺虛真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七彩仙子一眼,道:「海外修士行事詭異,不能以常理推之。說來,他這次算是放了你一馬,否則你便真要命喪東海了,又如何回得了嶗山。」

七彩仙子喏喏地應了聲,但心中總不甘心,仍然恨李培誠恨得要命。

七彩仙子目波流轉,像朵雲彩一樣突然飄到鄺虛真人的身邊,芊芊玉手扯著鄺虛真人的袖子,來回擺動。

「師父,就算他是元嬰期高手,莫非我們嶗山派還怕了他不成?而且他不僅搶走了師父您賜給弟子的紅火綾,還把弟子打成重傷。難道師父您就肯這樣算了?」七彩仙子此時全身散發著迷人的嬌氣,除了眸子深處偶爾閃過一點寒光,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人。

鄺虛真人平淡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除了溺愛還多了樣其它的東西。

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鄺虛真人的雙目又恢復到原來的平淡,緩緩道:「去把你的大師兄喚來,讓他陪你去趟東海。」

七彩仙子聞言立刻一臉喜色,道:「多謝師父!」

說著就像一朵七彩雲兒飄出了偏殿。

鄺虛真人看著七彩仙子漸漸遠去的背影,雙目中再次流露出複雜的目光。

七彩仙子出了宮殿,沿著白雲組成的階梯快速地往下走。正走之間,前面迎來了一位年輕人,相貌平凡。但一舉一動卻渾然天成。身上隱隱有股淡然出塵的味道,倒也算頗有風範。

七彩仙子看到年輕人過來,兩眼立刻亮了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甜甜道:「大師兄我正要找你呢。剛巧你就來了。」

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彩仙子地大師兄通明道長,嶗山派最出色也是唯一一位達到元嬰期地後輩弟子。

嶗山派中最疼愛七彩仙子的除了她師父鄺虛真人就是她大師兄通明道長了。

通明道長看到七彩仙子雙目也是一亮,不過卻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我也正準備找你,聽說小師妹被人打傷了?」通明道長道。

語調雖然平平淡淡,似乎在問一件很家常的事情,但渾身上下卻在說話之間,散發出一股寒意。

與鄺虛真人比起來。通明雖然也算是元嬰期高手。但畢竟還是多了份年輕人的銳氣和浮躁。雖然他已經刻意表現得平淡點,但內心卻還是因為七彩仙子的受傷而動了殺機。

七彩仙子察覺到通明道長為自己動了殺機,心中暗喜,點了點頭,道:「嗯,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大師兄了。」

「哦」通明吃了一驚,他知道七彩仙子天賦過人,不僅法寶還有法術也因為師父寵愛地緣故遠遠高明與同代弟子,就算他要收拾七彩仙子也要稍微費些周折。

「是何人所為。竟有此能耐?」通明真人問道。

「一位叫雲湖的海外修士。」七彩仙子恨恨地回道。

通明疑惑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聽過這個人。

連鄺虛真人都沒聽過,通明道長沒聽過再正常不過,所以七彩仙子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扯著通明的寬袖道:「快走吧。師父找你。想讓你陪我出去一趟。」

鄺虛真人看到通明道長和七彩仙子並攜而來,目中閃過一絲不喜的光芒。但那道光芒非常的隱晦,一閃而逝誰也發現不了。

「弟子拜見師父!」

通明不同七彩仙子,不敢在鄺虛真人面前放肆,一進來立刻神情恭謹地深深向鄺虛真人鞠躬拜見。

鄺虛真人此時也沒了剛才的慈祥,而是莊重地端坐上面。一股威嚴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籠罩在整個大殿裡。

這時連七彩仙子也不敢輕率開口,老老實實束手站在殿下,等著鄺虛真人地法旨。

「通明你今日便隨彩兒去東海一趟,看看能否找到雲湖真人。若找到他,盡量不要起衝突,討回紅火綾便是。他若不肯給,你也不可丟了我嶗山地威風。」鄺虛真人平緩交待道,只是說到最後一句時,身上猛地迸發出了凌厲的氣勢,使得他瘦小的身子突然間似乎變得猶如出鞘的利劍,讓人心驚膽寒,不敢正視。

「弟子謹遵師尊法旨。」通明真人躬身應道。

鄺虛微微頷首,手一揚,一道金光從他手中緩緩升起,向通明真人飄浮而去。

那金光乃是一面古銅色的鏡子,鏡子上刻有古老的符號,若看仔細便可知那是一八卦圖案。

通明真人見到那面鏡子,很是驚訝,有些惶恐地用雙手接過鏡子。

七彩仙子很顯然也認識這鏡子,兩眼立刻迸射出驚喜的目光。

「那人境界恐也有元嬰期了,你帶陰陽八卦鏡去便萬無一失。」鄺虛真人語速仍然不緊不慢,但語氣中的自信卻絲毫不容置疑。

陰陽八卦鏡雖不是嶗山派鎮派之寶,卻也算是嶗山派數得著的幾件好法寶之一。陰主死,陽主生,威力強大得很,也是鄺虛真人貼身法寶之一。此法寶用起來甚是簡單,只要知曉了法訣便可。

通明道長這才知道那雲湖真人有元嬰期地修為,心裡暗暗震驚不已,也霎那間明白了鄺虛真人為何賜下陰陽八卦鏡。因為他自己也不過只是元嬰初期,嶗山派法術雖然厲害,但若無厲害法寶傍身,若真起了紛爭,就算加上七彩仙子,卻也不見得就能穩贏。

「多謝掌門師尊!」通明道長鞠躬拜謝。

鄺虛真人微微頷首,接著便傳了他控寶之術。

七彩仙子和通明道長兩人離了嶗山後一路往東海而去。

如今有通明道長撐腰,又有陰陽八卦鏡相助,七彩仙子恨不得立刻趕到東海把李培誠碎屍萬段,至於鄺虛真人交待的不可輕易起事端早便被她拋擲腦後。

只是通明道長心中甚是尊重鄺虛道長,倒沒了剛聽說七彩仙子受傷時的殺機。

他同樣明白七彩仙子能在元嬰期修士手下逃生,除了僥倖,恐怕更多的是人家放她一馬,把她打傷主要也是因為她不知道好歹想搶人家座驥。卻不知道李培誠壓根就不是元嬰期修真人士,他不是不想殺七彩仙子,而是功虧一簣。

師兄妹倆一直在山中修煉,自然知根知底,對對方的秉性甚是瞭解。這一路上,七彩仙子見通明道長不緩不急,淡然若定,卻絲毫沒了殺氣,便知他只想要回紅火綾,恐沒有為她報仇地想法。

七彩仙子心裡甚是惱火,一路上不停向通明道長撒嬌央求。通明道長一直疼愛七彩仙子,拗不過她,說到時會見機行事,幫她討回一些公道。七彩仙子這才轉怒為喜,催著通明道長快快趕路。

到了東海,紅日高掛。碧海滔滔,浩浩淼淼,獨不見一人。

七彩仙子自然不肯就此罷休,纏著通明道長一定要尋到雲湖小賊。通明道長也已許久未下山來,能借尋找雲湖地名義,同七彩仙子遊山玩水倒也高興,自然也就應了下來。

那邊七彩仙子和通明道長在東海飄蕩尋找雲湖,而李培誠卻駕著小黑仍然在一路狂奔,上演著極速逃生。

天越加的寒冷,海風呼嘯著從海面上刮過,大海上隨處可見漂浮地冰塊。

天很亮,太陽斜射在海面上,似乎就在頭頂,卻沒有一點暖意。

小黑開始變得有些浮躁起來,它已經不眠不休將近游了一天一夜,疲憊不堪,飢渴難耐,但主人沒說停,它仍然盡忠地執行著任務。

此時的它不僅仍需游動,還需躲避隨處可見的冰塊,甚至冰山。

李培誠的心神仍然沉浸在體內,此時的他正在小心翼翼費勁地試圖搜索到第三條隱藏的脈絡。但嘗試了無數遍,他徹底承認了失敗。

人終究是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的,此時李培誠的遭遇就很好地闡釋了這個人生哲理。李培誠本想一股做氣把所有隱藏的脈絡尋找出來,卻發現尋找第一條最是容易,尋找第二條的困難程度立刻成倍地增加上去。

李培誠畢竟只有金丹後期的境界,不管九轉金丹如何厲害,他對真元的控制如何爐火純青,他要控制真元在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以外的經脈如水流轉,生生不息這個難度是非常之大。小心翼翼地找到一條,然後控制一條,這不算太難。但要再分心找第二條,並且控制第二條,這難度就遠遠不止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tata123 發表於 2009-1-16 22:51
第兩百六十四章 南極


這便如一位連長指揮百來個兵本來很是出色,領導提他當了團長,他或許能勉為其難,但突然要他當旅長,甚至師長那便有些不切實際了。

李培誠指揮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本來很是出色,遠遠超過了同境界的修真人士。多控制一條脈絡,他沒問題。再加一條,這難度就大了。

好在李培誠確實不是普通的金丹後期,是就連名揚修真界,堂堂五大修真門派嶗山派掌教鄺虛真人都要誤為是元嬰期的人物。所以李培誠在幾乎感覺自己被刺成了千瘡百孔後才勉強找到了第二條隱藏的脈絡,並控制了它。

但是第三條,哪怕他真的把自己刺成千瘡百孔也再難有絲毫進展。

多出來的兩條脈絡已經到了他能控制的極限,他現在根本無法像剛開始一樣精確地分出並控制真元尋找隱藏的第三條脈絡。

那脈絡小到連肉眼都看不到,可以說不能精確地控制真元,根本就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便如人拿了根大頭針去挑精子給卵子接種,那是要亂套,是跟瞎貓碰死老鼠沒什麼區別。

李培誠的心終於開始變得浮躁,也察覺到了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恐怕再難找到第三條脈絡。只有等把已經找到的兩條脈絡修煉得寬敞強韌,真元充盈,控制自如時,才有能力去尋找第三條脈絡。

心一浮躁,李培誠立刻感到了陣陣寒意。他吃驚地睜開了雙目,卻發現入目的除了藍色大海。便是一片的雪白。

寒風咧咧。白雪皚皚,冰山林立。

這是個冰雪地世界,這是個寒冬地天地。

李培誠急忙叫住了小黑。

小黑長長舒了口氣,李培誠再不喊停,它不是被累死。就是被餓死,不是被餓死恐怕就是被凍死。要知道蛇是最怕冷的,到了冬天它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睡覺。要不是小黑不是普通的蛇,它身上的血早就被凍凝了。

小黑控制著自己地身子不撞到在藍色大海上漂浮而過的冰山,讓身子緩緩地在大海裡隨流而漂,保齡球大的眼睛射出守獵者的銳光。

它還不是妖,在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後。它需要進食。

一頭海豹進入了它捕殺的視線範圍內……

小黑極其血腥地吞食著海豹。把像藍寶石一樣清透的大海染成一片紅。

李培誠迎寒風站立在一座冰山之巔,目光掃視著白茫茫地四周。

遠處是一片冰雪覆蓋地陸地,一雄偉蒼茫的山脈橫亙在那片陸地上,擋住了李培誠繼續探察的視線。

李培誠沒有飛身高空,他知道自己來到什麼地方了。

地球的最南端,又叫第七大陸的南極洲。

李培誠收回目光,愛憐地投向正狼吞虎嚥地吞食著獵物的小黑。

這大傢伙還真是可愛,自己的命令他竟然執行得如此一絲不苟。不過南極洲是個不錯的地方,冰天雪地。浩浩莽莽,人跡罕至,量來那小魔女不會喪心病狂地往這種鬼地方尋人,李培誠看著小黑吞食獵物,兀自思量道。

小黑心滿意足地將腦袋甩了甩。感覺恢復了些體力。然後將目光投向主人。等待著他的吩咐。

李培誠重新飄落小黑地大腦袋上,指了指遠處的冰雪陸地。道:「我們去那裡。」

上了南極大陸,入目的是刺眼的白,除了白色在這裡幾乎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一人一蛇在冰雪陸地上奔馳,很快就消失在漫漫地雪地裡。

李培誠在一座巍峨地雪山下,找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裡冰槍林立,冰刀密佈。

那冰槍、冰刀也不知道在這個洞穴裡凝凍了多少年,堅固無比。不過因為李培誠看中了這地方,所以在李培誠地一聲令下。小黑巨大的身子來個橫掃千軍,嘩啦啦,冰槍折斷,冰刀碎裂,被硬生生掃出了一個巨大的平地。雖然已經躲在洞穴裡,雖然七彩仙子尋到南極洲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李培誠還是小心翼翼地在洞口布下了連環陣,這年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小黑服丹鬧肚子的時候,剛巧把她們召來,那就麻煩了。

一切佈置妥當,李培誠這才拿出馨蓮丹。因為有了赤焰丹頂鶴服丹的經驗,李培誠提前向小黑交代了一番,才把馨蓮丹扔入早就張在那裡等待的血盤大口中。

小黑雖然看似比赤焰丹頂鶴還強悍,但仍然不可避免經歷了一場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服丹現象,李培誠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關切之情。直到小黑安靜了下來,李培誠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地盤坐在地修煉。

兩條新開發出來的脈絡仍然很小,比頭髮絲還小,但李培誠已經隱約可見真元在裡面緩緩流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壯大中,那速度比想像中的要快。李培誠把這種好現象歸咎與新生事物的前期發展總是朝氣蓬勃,當然也沒忘記算上九轉金丹的功勞。

新的目標,新的發現總是給人帶來新的希望,新的熱情。一直以來李培誠修煉都是不急不緩,悠哉悠哉的。但因為兩條新脈絡的出現,它們的不停壯大,讓李培誠第一次沉迷在修煉之中,當然在這種鬼地方,小黑又在進化中,李培誠不可能找到比修煉還能打發時間的事情。

本來安詳無比的小黑突然變得躁動起來,龐大的身軀不停地扭曲擺動著,似乎比剛服藥時還要痛苦。

李培誠一驚,睜開了雙目。眼前的景象看得李培誠目瞪口呆。

小黑正在蛻皮,它喘著粗氣,身子艱難無比地從緊裹著它的那身堅韌鱗甲中挪出來。蛻過皮後的那段身子還閃著新嫩的紅,但瞬間黯淡、硬化,成為了更加黝黑的鱗甲。新生成的鱗片明顯比原來的鱗片還要密集,上面波動著細細的古樸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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