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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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488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5-10 20:41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滅門(四)
    鏘!環槍再次交擊,火星四濺,氣勁激蕩。

    高手對決,每一個細節都關乎著勝負生死。李培誠此時氣勢如虹,誓殺上峰老賊,而上峰老賊卻心生怯意,被迫應戰。光憑此點,一來一去,上峰老賊已經落了下風,況且實戰能力,李培誠如今還稍勝他一籌。

    上峰老賊連連飛退,體內血氣翻騰,真元紊亂,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偏生還不能逃遁,因為有雙眼正如鷹般緊盯著他。

    上峰老賊這輩子還從沒像今日這般無奈,真是欲哭無淚,打不過還得打,也不知道是哪輩子造的孽,估計還是這輩子造的太多了。

    李培誠受五行環一擋,身體也是頗不好受,但他卻似乎天生喜歡這種受阻感覺。就像從小開始,命運就一直在阻撓著他前進,但他卻越戰越勇,愣是以一個郭的身份成長為一位極為優秀的人才。李培誠身子飄然退後一段距離,猛然立住。兩眼神光電閃,雙臂青筋暴起。再次握槍如電般往前刺殺而去。

    上峰老賊頓時感覺到周圍殺氣大盛,火雲槍雖在遠處卻已經有一道尖銳凌厲的鋒銳之氣迎胸射來,身前立時狂風肆虐,全身如入冰牢,甚至感覺自己被對方長槍射發出來地勁氣完全籠罩緊鎖。

    雖明知這一戰自己必死,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上峰這等辛辛苦苦修煉了近兩千年的修士,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李培誠氣勢洶洶,勢不可擋而來地擊殺終于完全激發了上峰真人的戰意。()把生死置之度外,再無他念。

    上峰老賊兩眼赤紅,怒吼一聲。後退的身子也猛然立住。手中五行環再次發出,在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五彩光芒大盛。把整個北極天地照的通明如晝。

    李培誠不驚反喜,要殺上峰老賊有張三豐在旁邊有何難,難得的是這樣的生死之戰的磨煉機會。

    “來得好!”李培誠大喝一聲,手中的火雲槍以更快地速度穿過空間,迎向五行環。天空一道長長的紅光掠過,紅光周圍是漆黑到了極點的一圈,這種漆黑與北極大地地黑夜是截然不同地黑,似乎是急速穿過空間的火雲槍將周邊的光線抽取一空,成了火光與周圍空間之間地鴻溝。涇渭分明。

    眼看火雲槍就要與五行環猛烈相擊。突然間剛猛迅急的火雲槍去勢卻忽然變得緩慢起來,在空中如漣漪的水波般夢幻柔和。

    上峰老賊頓時感覺五行環如墜棉絮中一般。無處發力。

    上峰老賊本是憋足力勁,爆發沖殺,如今這般綿軟無力,讓他的爆發力活生生在體內激蕩著就是發泄不出,那種感覺就如去勢如虹卻被迫變招,猛地收力一般,真是自己打自己一巴掌,難受得簡直要吐血。

    遠處張三豐雙目閃過一絲詫異神色,接著嘴角邊浮起一絲會心愉悅的微笑,心中再也絲毫不擔心李培誠這一戰會輸。

    正當上峰老賊感覺無從下手,極是難受之時,火雲槍卻又猛然繃直,化陰柔為陽剛,道道剛猛之勁隨著火雲槍如閃電般擊出。

    鏘!鏘!鏘!

    火雲槍三連擊,槍槍都刺得上峰老賊心神蕩漾,銳利的氣勁沿五行環順勢鑽入他的體內,如洪荒猛獸一般肆虐著。@

    上峰老賊駭然,怒吼一聲,再次後退,同時強大的真元立時運轉,強行將那銳利的氣勁排出體外,嘴角不知不覺中流出一抹鮮血。

    李培誠倏然受槍,胸部起伏不定,這一擊從出槍到最後地收槍,其中每一個細節變化可以說李培誠都發揮到了極致,就算強大如他也是心力憔悴,需稍作調整,無法立馬乘勝追擊。

    上峰老賊連連後退,終于停了下來,遠望李培誠迎風屹立,手握長槍遙指自己,心下苦笑,但兩眼地凶狠目光卻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比剛才越發旺盛。

    上峰老賊喉嚨里發出一聲如同困獸般的怒吼聲,雙手連捏法訣,然後揚手往李培誠一指,一道十來丈粗地紫色雷霆從半空中向李培誠當頭劈下,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紫色雷霆足足有上百丈長,聲勢浩大無邊。

    再一次交鋒慘敗終于徹底喚醒上峰老賊,知道跟李培誠進行這般廝殺只有死路一條,或許用法術還可僥幸一勝。

    雷電威力駭人,李培誠心里暗贊這上峰老賊果然厲害,不過卻是絲毫不懼,從容不迫地祭出鎮天印。

    如今這鎮天印融合了上熙真人的烏雲尺,威力非同往昔,雖然仍然無法跟火雲槍相比,但乃李培誠親自所煉制,使用起來倒是更得心應手一些。

    鎮天印沖天而起,幻化為烏黑黑的巨山牢牢罩在李培誠的頭頂之上。

    轟!雷霆終于轟擊在鎮天印之上,鎮天印搖搖晃晃,卻還是懸浮李培誠的頭頂之上,只是漆黑的光芒卻不如剛才那般發亮。

    李培誠與鎮天印心神相連,這雷霆雖然奈何不得鎮天印,但李培誠還是感覺到體內有些氣血動蕩,頗不舒服。

    雙目寒芒一閃,李培誠冷哼一聲,不待上峰老賊繼續出手,他也立刻捏著法訣,揚手便向上峰老賊指了去。

    頓時半空中電閃雷鳴,那雷霆竟然還帶著火球,火球 里啪啦作響,竟帶著太陽真火的威力。雷霆粗長無比,絲毫不遜色與上峰老賊發出來的雷霆。

    上峰真人臉色巨變,心中暗自叫苦,但卻也無奈,只好怒喝一聲,一把羅天傘祭了出來,毫光萬丈,罩在他的頭頂。

    雷霆轟鳴而下,狠狠劈在羅天傘上,羅天傘毫光渙散,搖搖欲墜,最終還是懸在上峰真人的頭頂。

    上峰真人本已兩度受傷,如今被這雷霆一擊頓時雪上加霜,尤其這雷霆帶著部分太陽真火的威力,讓他感覺如被火燒,極是難受,臉色越發蒼白。

    不過相對來說,這等施法比斗上峰真人感覺比直接面對李培誠那桿變化莫測,威力駭人的火雲槍來說卻是輕松不少。

    嶗山仙境,曾經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青山綠水,飛瀑流泉,靈氣繚繞,不染人間一點塵埃。

    如今陰風襲襲卻如人間地獄,到處可見殘肢斷臂,鮮血染滿了山坡地面。一陣風吹來,帶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清平宮,曾經多少修士向往的神聖宮殿,如今已經夷為平地,廢墟之前屹立著四人一龍,天空還有一只巨大的仙鶴盤繞著,如紅寶石般的眼楮射出如實質般的目光搜索著每一寸土地,似乎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

    許久,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陰森的嶗山仙境響起。

    “走吧,從今往後再無嶗山了!”

    說完,眾人躍身而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風吹過嶗山仙境發出嗚嗚的聲音…….

    北極之巔,雷鳴陣陣,耀眼的雷電將北極的夜空照亮得猶如白晝。

    嶗山已滅,但上峰老賊卻仍在北極之巔與李培誠比斗著法術。

    此時兩人都有些乏力,尤其是上峰老賊披頭散發,兩眼神光渙散,頭頂的天羅傘已經是搖搖欲墜,暗淡無光,很顯然再扛不了幾下雷霆。

    李培誠有九大出竅期元神做後盾,又比常人多了一倍的經脈還有淬煉得極為強大的穴道,雖有些疲態,但真元卻是源源不斷供應著,量來再斗它個一天一夜也不成問題。

    上峰真人是越斗越是心驚膽跳,他真有些懷疑雲湖不是出竅後期的修士,否則他哪里來有這般強大渾厚的真元力。上峰老賊卻不知道,李培誠若不是因為境界差他兩級,受此限制方不能輕松勝他,否則若是擁有跟他一樣的境界,憑這麼強大的真元力,不要說他,就算玄桓子也早被他給打敗了。

    見上峰老賊所發雷霆威力再不復剛才之威猛,李培誠冷冷一笑,怒喝一聲道︰“上峰老賊,納命來!”

    終于李培誠不想再跟上峰老賊耗磨下去,揮槍如電般向上峰老賊射去,準備以最直接最激烈的方式擊殺上峰老賊。

    雷電擊在鎮天印上,卻再難給李培誠帶來多少沖擊力。李培誠迅猛直前,似乎根本不受雷擊影響。

    上峰老賊暗嘆一聲,知道今晚劫難再也難逃。

    吼!上峰老賊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五行環再次出擊。
jldark 發表於 2009-5-12 05:38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5-12 21:43 編輯

第四百一十七章 了結

    槍環不停交擊,響聲震徹天地。

    上峰老賊越戰越萎,李培誠卻是越戰越勇,剛柔並濟,陰陽變化莫測。

    火雲槍如午夜的幽靈在獨舞,舞得越來越美,越來越渾然天成,每一次出擊都不鑿痕跡,讓人無處捉摸。

    這一戰李培誠感覺是說不出的淋灕盡致,舒暢無比。在昆侖仙境,玄桓子雖然厲害無比,但李培誠心中總有顧忌,出招總留了些退路,否則弄得兩敗俱傷恐怕事情反倒辦砸了。這次是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培誠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全然投入戰斗之中,招招奪命,招招窮極畢生體力腦力。

    鏘!一聲巨響,五行環終于滴溜溜地往下跌落,而上峰老賊則兩眼盡呈死灰之色地往後飛退,鮮血狂噴而出,點點滴滴染紅了冰雪北極大地。

    李陪誠兩眼寒光電閃,持槍如影隨形向疾退的上峰老賊追殺而去。

    上峰老賊兩眼的死灰之色更濃了,在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幼自己天賦過人,在嶗山仙境勤懇修煉,一步步踏足而上……

    火雲槍悄無聲息地穿過了上峰老賊的胸膛,上峰老賊兩眼猛然射出凶狠充滿刻骨仇恨的寒芒,緊緊盯著李培誠。

    “小賊你也陪我一起死吧!”上峰老賊厲聲道,雙手猛地伸出握緊槍桿,接著嘴里發出得意的笑聲。

    只是那得意的笑聲卻嘎然而止,上峰老賊驚恐地盯著一臉平靜的李培誠,他發現自己的元嬰竟然再不受自己地控制。一股毀天滅地的可怕真火隨著火雲槍的刺入,瞬間把他的元嬰包圍了起來,熊熊燃燒著。

    上峰老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元嬰一點點給焚燒掉,化為一道道能量從身上流逝而出,他的生命也隨之一點點在逝去消失…….

    強大地能量化為一道道洪流流經全身,使得在苦戰之後盡顯疲態地李培誠很快便恢復得生龍活虎,全身有使不完的勁道。

    上峰老賊終于化為虛無。李培誠收槍。也收起了上峰老賊的一切。

    北極大地再次恢復平靜,只有凜冽的寒風在空中刮過。

    李培誠靜靜眺望著東方,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若是可以,他寧願修真界是世人向往中的世外桃源。沒有紛爭,沒有霸權,沒有殺戮。

    可惜不是。這里更加凶險,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

    “唉”張三豐輕輕唉嘆一聲,悄然消失在北極大地。

    一艘碧玉鑿成地龍舟在大海上空不急不緩飄然而過。龍舟之上一位青衣男子迎風站立,長發隨風飄揚。

    北極之外,有無數雙眼楮盯著北極,靜待著這場曠世之戰的結果,當李培誠飄然乘舟飛出北極冰雪之地時,場面更加寂靜了。

    沒有上峰老道,只有雲湖一人。

    上峰老道敗了?死了?

    沒有人敢上前去問雲湖,只是用無比敬畏的目光送他消失在天際邊。

    一夜之間,兩個驚天地消息傳遍了整個地球修真界。

    北極之巔。上峰戰敗而亡。嶗山之頂。嶗山派慘遭滅門之災。

    嶗山滅頂之災真可以說迅雷不及掩耳,任誰也想不到。就像一陣風刮過嶗頂,屹立修真界數千年的嶗山派就徹底消失在人間了。沒人知道是誰干的,但所有人第一想到地就是雲湖,這個猜想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這兩個消息在海外和神州大陸修真界引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海外修真界徹底沸騰了,熱血沸騰了。多少年來,瀕臨東海的嶗山派就像一絕世凶獸盤踞在嶗山,虎視眈眈地盯著海外,恨不得在海外這片富饒的大地狠狠地蹂躪掠奪一番。多少嶗山派弟子在海外耀武揚威,不把海外修士放在眼里。現在這個絕世凶獸終于徹底被滅了,再不復存在,再也不能威脅到海外這片天空。海外也終于有一位強大者可以威懾四海,威懾覬覦海外的神州大陸修真界,再沒人敢小視海外,再沒人敢肆意殺戮海外的妖修,因為這里有位雲湖!

    殺神雲湖一夜之間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整個神州大陸的修士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五大門派,確切地說現在是四大門派。雖然他們從來都希望狠狠地踩嶗山派幾腳,但兔死狐悲,嶗山派的徹底滅亡還是讓他們內心感到了極度不安。幾乎在第二天,四大門派的掌門人就不約而同往昆侖派而去,只是到了昆侖派卻被告知掌門人,太上掌門人都閉關了,不見來客。這個消息就像冰冷地寒水將他們滿腔地希望熱情給徹底澆滅。

    當外面風雨滿天,南極洞府卻烏雲籠罩。

    張三豐、李培誠還有蒼浩等人都眉頭緊鎖地看著他們前面一字排開的六個瘦骨嶙峋面無表情地元嬰,一籌莫展。

    “唉!”蒼浩老道深嘆一聲,緩緩走到靈虯道長旁邊,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眼角有些濕潤,這一刻他就像一位蒼老的老頭。而靈虯道長卻仍然面無表情,雙目呆滯。

    蒼浩老道年長他們許多,雖然這些人與蒼翠島的四大護法不同,但卻又何嘗不是他看著他們一步步成為威震一方的強者。如今昔日好友卻落得這般下場,叫蒼浩老道如何不心酸。

    蒼浩老道雙目緩緩掃過其他五人,嘆息著一一指點過去道︰“裴予真人、喬華子真人、丁松真人、谷陽真人、雷晨龍真人,此五人都成名早與靈虯道友,若不是遭此劫難,恐怕此時個個至少都是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為,尤其是喬華子真人成名最早,天賦也是極高,此時恐怕已至少是元嬰後期了。”

    李培誠嘆息一聲道︰“我倒知道一種丹藥名為還神丹的煉制方法,可惜缺少了三味藥,若能求得這三味藥倒有希望讓靈虯道兄等人靈智回歸。”

    “是何藥?”蒼浩老道身子猛地一直,似乎不再佝僂駝背了,問道。

    李培誠心里暗嘆一聲,他如今在地球修真界也算混了有段時日了,再說還是換購市集的最大幕後老板,地球上出產的奇珍異寶他心中早已有數。李軒庭玉簡中記載的還神丹煉制方法,缺少的三種藥材據說一個叫青龍星的地方有,至于其他地方有沒有卻沒再記載,至少按李培誠目前所知道的,地球基本上不大可能有。

    “獨火龍草,地魁紫果,天煞魂草。”李培誠雖然認為可能性很渺茫還是一一羅列了出來。

    蒼浩等人聞言臉上都流出失望沮喪的神色,這三種藥材不要說有,就連听都不曾听過。

    “嶗山之事,雖說昆侖派不出面其他門派量來也不敢討什麼公道,但終究我們滅了神州大陸五大門派之一,難保今後他們不會伺機說事。如今上峰老賊便是灰衣人這事我們有證據在手,不妨公布天下,一來可堵神州大陸修真界之口,安海外修真界之心,二來說不定群策群力倒有可能尋到這三種藥材。”

    眾人都點頭稱善。

    數日之後,李培誠獨上昆侖派,接著拜訪四大門派。

    隨後在亞瑟島上,海外群雄會聚,北溟老道,太陰老怪等皆到場。李培誠當眾舉證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的真相,海外修真界震動,殺神雲湖在海外修真界的聲望登上巔峰,真正成為與神州大陸玄桓子並駕齊驅的絕世高手。

    關于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之事,神州大陸的昆侖派、四大門派都沒有發出任何異議,對于嶗山派的滅亡神州大陸也沒有任何聲響動靜,至于嶗山仙界則悄然無聲地被昆侖派和四大門派共同接管了。

    見過大海的浩瀚,見過北極南極的無垠冰雪,也見過昆侖仙界的美輪美奐,仙逸靈秀,但當李培誠再次站到華家池邊時,他發現還是華家池最美,美得讓他依戀,美得讓他無法克制地回想起無數的往昔。

    一對青春男女手挽著手,甜甜蜜蜜地從李培誠的身邊走過,好奇地看了一眼屹立在寒風中看著華家池發呆的李培誠,然後往位于華家池邊不遠的實驗大樓走去。

    他們一定在猜測我失戀了!李培誠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終于將目光從華家池上收了回來,跟在那對男女之後也往實驗大樓走去。
jldark 發表於 2009-5-12 05:41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狗官威

    抬頭看著熟悉的實驗大樓,李培誠雙目亮起一絲狂熱的神色,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人生的道路一旦變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只是完成稻瘟病菌這個課題的執念還是讓李培誠回到了這里,這是他內心曾經因為爺爺希望他成為一名科學家而暗自許下的一個願望。

    李培誠差不多有三年沒來實驗室了,期間曾打過一些電話,了解過一些情況,同時也曾讓任遠撥出不少經費資助這項科研。精明的任遠不僅資助此項科研,還撥了大筆經費贊助東方大學,反正他們有錢,尤其慕青保健品上市之後,錢財幾乎是滾滾而來。

    懷著有些復雜的心情邁入實驗大樓,甚至有些緊張,這點連李培誠自己也感到有些好笑。

    電梯門開在那里,前面本來親密挽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已經分開了手,目光詢問地看著正邁入大門的李培誠,很顯然在等他。

    李培誠本沒打算坐電梯,不過見狀卻改變了主意,他很高興在自己的母校看到這麼有禮貌熱心的學生。

    “謝謝!”李培誠走入電梯,微笑道。

    “不客氣”兩人同聲友好地回道。

    那男生剛想按電梯門,大門魚貫而入六七個人,個個西裝革履,尤其中間一位中年模樣的男子,肚子高高凸起,臉上看似帶著和善的微笑,但目光中卻有股高高在上的威嚴和傲氣,其他人都如眾星拱月般捧著他,很顯然應該是一位有些來頭的人物。

    “你們三人出來,乘下一趟吧!”一位男子一進大門便朝電梯里的李培誠三人指了指道。

    這種現象李培誠早便見慣了,讀大學時,有次系里科研組組織去黃山游玩,李培誠也有幸跟了過去,在下黃山時就因為有位高官讓他們停止讓路。看到那位高官被眾星捧月般捧著,他的妻子揚著高傲的頭顱坐在竹椅上由人挑著從眼前走過,那時李培誠心里雖然有些不滿,但卻也無奈,這是現實社會。公費游玩,官員陪同,卻還需要老百姓讓著路。

    若換成以前李培誠自然也就乖乖地跟那對學生情侶從電梯里出來。讓這幫人先上,但今日自然不肯。事有先來後到,況且這電梯可乘十一人,他們要乘完全可以擠進來,卻哪里來有那麼多的講究。

    那對情侶學生剛準備讓路,李培誠卻冷聲道︰“這電梯可乘十一人,你們要乘便趕緊過來,否則我們要上去了。”

    李培誠這話一出,那對學生時被嚇呆了,愣在哪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哪個學院哪個系的學生?”那位開口講話地男子臉色放了下來。指著李培誠問道,那位看似有些來頭的中年男子兩眼如電充滿威嚴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很是不滿。

    李培誠看著他冷冷一笑,道︰“無可奉告,要上來便立刻上來,否則我不候了。”

    那對男女終于回過神來,急忙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李培誠卻順手攔住了他們,微笑道︰“先來後到的道理如果都整不清楚,那麼跟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我們先來的。哪有下去之理。”

    那男子氣得臉色發紫,其他人也都沒好臉色,誰不知道李培誠這話是在諷刺他們,但偏生李培誠佔了個理,這里又是高校,知識分子聚集的地方,他們卻也不敢用強。

    “他媽地!”那官員模樣的中年男子以極低的聲音罵了句粗話。然後沉著臉開口道︰“一起上吧。”

    雖然那句粗話聲音低得可能連他身邊的人也听不到。但李培誠卻听得一清二楚,兩眼寒光一閃。

    眾人這才一起乘電梯而上。可巧,所有人去的地方竟然都是五樓,那層樓是兩年前成立的稻瘟病菌國家重點科研實驗室。

    那對學生神情很是不安,李培誠卻是一臉淡然自得,其他人偶爾用不懷好意,甚至有些憐憫的目光看李培誠。

    電梯門開了後,李培誠看到了何教授地身影,此時他正領著一些人往電梯而來。

    那些人看到何教授過來,都頗有深意地掃了李培誠一眼,然後微笑著向何教授迎去。

    那對學生見他們出去了,趕緊跟著溜了出來,那位男生走過李培誠身邊時還低聲說了句︰“好樣的,不過還是趕緊開溜吧。”

    李培誠卻向他們兩出一個微笑,跟著那些人也向何教授迎去。

    何教授和那位官員模樣的男子熱情地握手,李培誠听他稱呼他為李廳長,心里估摸著不是農業廳的就是科技廳的,這兩者可能性最大。不過不管是哪個廳的,李培誠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鳥,雖然知道這種現象普遍,他如今身為世外之人管也管不過來,但既然踫上了,李培誠卻也想管上一管,況且看情形那人也不見得會放過他。

    “何老師!”李培誠在那些人後面走了出來,親切地叫道。

    “小李!”何教授驚喜地叫道。

    “怎麼何教授,這位小伙子是你的學生?”一位很顯然是學校陪同官員的男子問道。

    “是啊。”何教授回道。

    “何教授教出來的學生果然不一樣,牛氣沖天啊!”那位李廳長接過話來,不陰不陽地說道。

    何教授雖然是搞科研的,但人家是稱贊還是諷刺卻還是分辨得出來地。若是換成另外一位學生何教授或許還得好好過問一番,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李培誠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何等神奇的人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李廳長這麼一諷刺,他心里立刻老大不高興,回道︰“我們搞科研地人再牛氣也牛不過你們當官的。 ”

    這話頂的李廳長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倒沒想到何教授這麼不給他面子。這時那位學校官員也看出來何教授不上路,急忙給何教授使眼色,道︰“你這位學生太不懂禮貌了,人家李廳長來我院實驗室參觀指導,卻不懂得讓路。”

    何教授聞言心里頓時如點了燈一樣明亮,暗自冷哼,別說你區區一個廳長了,就算現在的省委副書記張永松過來,看我這位學生需不需要給他讓路。

    “哦,我這位學生一直很有禮貌的,據說在公車上遇到小孩老人都會讓坐的,小李啊,怎麼回事?”何教授說道。

    本以為何教授聞言會當著他們的面訓李培誠幾句話,這事大家看在這位名教授的面子上也就揭過了,沒想到何教授竟然絲毫不賣臉面。

    李培誠冷哼一聲,剛想解釋糗一糗他們,李廳長卻冷哼一聲,道︰“何教授果然是高人,李某算是領教了,這就告辭。”

    說完李廳長手一擺,準備離去。那位學校官員不滿地瞪了何教授一眼,也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李培誠卻攔住了他們,冷聲道︰“記住這里是科研重地,把你們狗屁官威給收起來。還有這位李廳長,請你下次記住不要輕易把他媽地三個字掛在嘴邊,這三個字很有可能會把你大好前程給斷送掉。”

    這些人都久混官場,到了這個份上當然看出點端倪來,這個年輕不簡單,但偏生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時間心里都有些不安,但又擱不下面子來。

    李廳長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愣是不知道該怎麼發作,心下正琢磨間,很巧竟然來了電話,是張永松秘書打來的,說張副書記有指示。

    李廳長急忙收斂心神,這張永松如今可是大紅人,穩坐省內第三把交椅,據說中央還想再提拔他,李廳長是他這一系的人。

    李培誠心想竟有這等巧事,看來這李廳長跟張永松的關系不淺,這事看來得提點提點他,這人重用不得。

    李廳長恭敬地跟張副書記通著電話,眼里很快便閃爍著興奮的眼神,甚至偶爾還得意地瞟了李培誠一眼,很顯然他在官途上有進展了。

    張永松的電話很短,李廳長應了幾句,連著說了幾句是,正準備掛電話,耳邊卻響起李培誠懶洋洋的聲音,“我也跟張副書記講幾句吧。”

    李廳長愣了一下,不安地把手機遞給李培誠。
jldark 發表於 2009-5-12 05:43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校園

   “張老哥,還記得我不?培誠啊!”李培誠笑著說道。

    李廳長等人一听李培誠張嘴就是張老哥,臉色頓時白了下來,李廳長更是懊悔得直想煽自己的耳光,目光哀求地看著李培誠,很顯然想讓李培誠口下留情,只是李培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培誠,張永松哪里會忘,他張永松能有今日說來都是靠凌雲提攜,而凌雲對這位年輕人卻是恭敬有加,還有李培誠送的猴兒酒到如今還讓他青春煥發,精力充沛,張永松忘誰也不會忘這位充滿著神奇的年輕人。

    “哈哈,培誠老弟真會開玩笑,別人能忘記,你我怎麼能忘記呢!”張永松的聲音一如以往保持著軍人的朗爽宏亮,周圍的人都听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李廳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很少听到張永松以這種帶著恭維的口氣跟別人說話的。

    何教授微笑著看自己這位弟子耍寶,他對這位李廳長一點好感都欠佳,不介意李培誠折騰他一下。

    傳說神仙游戲人間,估計這便是了,何教授心里暗自想到。

    “哈哈,我以為多年不見,你這位老哥把我這個平民老百姓給忘了呢!”李培誠笑道。

    電話里再次傳來張永松朗爽的笑聲。

    “對了,你怎麼跟李巍在一起,莫非你們兩認識?”張永松是個厲害的人,否則光靠凌雲的提攜他也不可能走到今日這個地位,李培誠乃是世外高人,神秘莫測,雖然兩人稱兄道弟。但張永松心里明白得很,沒事情他是絕不會打電話找他這種俗人嘮嗑的。所以沒講幾句話,他便旁敲側擊起來了。

    “哦,你說這位李廳長啊,他是大官。我是小老百姓一個怎麼會認識,再說我也沒興趣跟一個張口罵人的官認識。”李培誠不急不緩平平地說道。

    但這話听在李廳長耳朵里卻如同炸雷一般,轟得他兩耳嗡嗡作響。

    張永松聞言,心里自然明白李培誠這話是什麼意思,像他這樣的高人你不去惹他,他又怎會惹你,頓時一股火冒了上來。暗罵這李巍不是個東西,這個人連自己以前的老首長都要恭敬應對,你倒好,難得遇上一趟就把人家給得罪了。

    “哈哈,老弟說笑了,你若是小老百姓一個,我便是路邊的乞丐了。”張永松笑道。

    听話听音,張永松這麼一說,李培誠便听出來張永松並沒有因為今時今日的地位忘了往日凌雲與他對他地恩情,因為他把自己的地位擺得比李培誠低。

    “哈哈。我這段時間估計都在杭城,改日請你喝茶。”李培誠笑道。

    “你老弟請客,我自然是隨叫隨到。”張永松回道。

    接著兩人稍微寒暄幾句便掛了電話。李培誠將手機還給了李廳長還說了聲謝謝。

    現在李廳長是連腸子都悔青了,這次本來張永松提名讓他去金華做市長,張永松打電話過來也是提醒他最近好好干,別惹出什麼是非來,沒想到這電話還沒擱下,是非已經惹下了,而且還是個大大的是非。看情形,張永松對這位年輕人很是重視。李廳長有種直覺只要這個年輕人不肯放他一馬,金華市長一職恐怕還沒提到省委常委討論就要夭折了。

    “這位先生,剛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允許在下中午請客向您賠罪。”李廳長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況且連張副書記都這般恭維他,他還有什麼面子好講。急忙一臉媚笑地說道。

    李培誠卻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回吧,別打攪了我們搞科研工作。”

    李廳長還想說些什麼。李培誠卻放下了臉色,頓時李廳長感覺到渾身發冷,竟再不敢面對李培誠。

    望著李廳長等人灰溜溜而去,李培誠和何教授相視一笑,師生倆近三年沒見面,本有很多話要講,卻被這事一攪合發現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辦公室里,何教授問道。

    “呆到把稻瘟病這個課題完結。”李培誠笑道。

    何教授聞言大喜,站起來道︰“太好了,我正發愁如今進展緩慢,你來了,肯定會有突破。”

    李培誠笑看著何教授,這點他倒也不懷疑,他本身就是科研能人,如今又是半個神仙的人,一些科學儀器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卻可以通過特殊地方法做到。

    何教授臉上的喜色突然不見了,看著一臉微笑的李培誠,問道︰“是否這件事了掉之後,你就再也不回來了?”

    李培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著何教授點了點頭道︰“此事了後,沒有特殊之事恐怕不會再輕易入塵世。”

    何教授聞言有些黯然,李培誠見狀,補充道︰“當然得空會來看望您老的。”

    何教授聞言終于有些開朗起來,笑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我們談科研的事情吧。”

    教學樓前,學生們笑鬧著走出來。有一個女子特別的惹人注目,明眸皓齒,身姿窈窕,說不出地青春動人。此時她正和把她襯托著猶如公主般的幾位女生嬉笑著從教學樓里出來,幾乎所有的男生都紛紛側目偷看,只是她卻像個驕傲的公主,連正眼都不瞧那些男生一眼。

    李培誠站在寒風中,看著出落得越發水靈動人的孫曉萱從教學樓出來,嘴角出一絲開心的笑意,說來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小丫頭了。

    “啊!”孫曉萱捂著嘴巴差點叫了出聲,兩眼閃爍著驚喜的眼神,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李培誠。

    終于確信不是夢,孫曉萱歡呼一聲,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開雙臂飛奔向李培誠。

    嚶地一聲就緊緊環抱住李培誠腰,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就差當眾熱吻了。

    眾人的眼楮齊刷刷地射了過去,聚焦在兩人身上。

    李培誠心里暗暗苦笑,自己怎生忘了這個小丫頭最是熱情奔放了,還好這里沒什麼公子哥來上演什麼妒火中燒,橫刀奪愛。

    李培誠不知道並不是沒人想上演,而是沒人敢上演。以孫曉萱地姿色在東方大學早就是名揚校園的頂級校花,多少自認為有些實力的公子哥追她,軟地硬的招數全有,可惜這個孫曉萱比起當年的柳芷芸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柳芷芸不過只是個普通武林人士,有些身手,而孫曉萱如今卻是剛剛結了金丹不久的神仙般的人物,那些覬覦她美色的人,听勸倒還罷,不听勸,死皮賴臉,亂發王霸之氣的人,被她整的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

    說來李培誠算是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讓孫曉萱投懷送抱地奇跡。

    眾人看李培誠的目光是好奇也有,嫉妒也有,反正什麼都有,這讓對外界感應極其敏感的李培誠感覺不是很好,急忙帶著孫曉萱離開了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

    “哥,你怎麼來杭城,也不提前說聲!”華家池邊,孫曉萱偎依在李培誠的身上,嗔怪道。

    “這不,想給你個驚喜。”李培誠笑道。

    雖然不再是凡人,但孫曉萱听到李培誠這句話,還是興奮地從李培誠的懷里咻地鑽了出來,兩眼發亮地道︰“真的!”

    李培誠笑著刮了下她筆挺地鼻子,道︰“自然是真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孫曉萱翹了下嘴巴,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抗議李培誠刮她鼻子還是抗議李培誠說的這句話。

    看著孫曉萱紅潤地嘴唇性感地翹著,李培誠不禁心一動,便吻了下去,吻得孫曉萱全身發熱,直在李培誠的懷里磨蹭。

    兩人本就是一個至陽之體,一個至陰之體,**,一點即燃。孫曉萱性感柔軟的身子,尤其是胸前豐滿在李培誠身上一磨蹭,李培誠頓時感覺到有些欲火中燒,這才想起說來也已經很久沒跟這小丫頭親熱了。

    “去我家吧。”孫曉萱喘著氣說道,臉上早已春潮涌動了。

    本來吳莊公寓更合適,不過那地方已經有近三年沒住人了,誰知道變成啥樣,李培誠正尋思著要不要祭起碧海龍舟,到高空上成就好事,孫曉萱一說去她家,立馬便抱起了孫曉萱,周圍掃視一番,消失在了原地。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2 20:52
本帖最後由 jfyml08 於 2009-5-12 20:57 編輯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婚姻(兩章合一)

    今天一更六千多字,算正常完成任務。前幾天更新不穩,也不敢開口求票,這兩天稍好,還請各位幫忙投些票,早上上起點網頁時,還請隨手投幾張推薦票。

    翻雲覆雨雖已過,但房間裏還彌漫著靡靡春意。

    孫曉萱一絲不掛,雪白晶瑩的玉體趴在李培誠的身上,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兩眼媚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哥,這次來杭州會呆多長時間?”孫曉萱問道。

    “嗯,說不清楚,不過估計會等到你畢業。”李培誠笑著回答道。

    “真的!”孫曉萱驚呼道,整個人坐了起來,兩修長雪白的美腿橫跨在李培誠的腰部,高傲的乳峰巍巍顫顫地在李培誠的眼前搖晃。

    雖然已經翻雲覆雨,覆雨翻雲,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下午,此時此景還是惹得李培誠起了反應,頂在了孫曉萱雪白豐滿的屁股。

    “啊!”孫曉萱叫了起來,本已有些褪去的春潮又湧了上來,玉手情不自禁便往後伸去……

    夕陽透過粉色的紗窗,將這個溫馨的小屋點綴得更加曖昧浪漫。

    “呀!不好,等會我爸媽就要回來了,快,快,哥快起床。”孫曉萱光著身子跳了起來,驚聲叫道,看她驚慌的樣子,似乎天要塌下來一樣。

    李培誠胳膊肘撐著腦袋,斜靠在床上,看著孫曉萱上躥下跳的。直發笑,他就喜歡孫曉萱這種青春率直。

    “笑,笑,哥你還笑!”孫曉萱氣得扭了李培誠一下,推著他要他快起來。

    “慌什麼,阿姨叔叔回來就回來唄,我又不是外人,最多我到時求叔叔阿姨把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我。”李培誠笑著嘀咕道。

    孫曉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李培誠說什麼,只管緊張地收拾著淩亂的屋子,猛然間手中花花綠綠的性感玩意突然掉在了地上。啊地叫了一聲,光著身子向毫無準備地李培誠撲了過去。

    李培誠一時間倒沒想到這丫頭說變臉就變臉,被強行給壓倒在了床上。

    孫曉萱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目光一閃不閃地盯著李培誠,看得李培誠心裏滲得慌。

    “怎麼了?我連上長花了,莫非你還想來一次不成?”李培誠嘴裏劈裏啪啦地問道。大海數次生死大戰,血腥殺戮之後。李培誠突然感覺現在這樣的生活真他媽的好,嘴巴也貧了很多。

    孫曉萱聞言,卻猛地低頭狂吻李培誠。吻得李培誠又一次起了反應,她才松了嘴,氣喘吁吁,當然上身又是春光浮動。

    “你,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要向我爸爸媽媽求婚?”孫曉萱的目光又火辣辣地盯著李培誠。

    李培誠心裏突然顫動了一下,目光同樣緊緊盯著孫曉萱,突然之間他的內心湧起無法形容地內疚。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夠愛壓在自己身上,愛得自己死去活來的女人,至少他跟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發現她心中有一個這麼熱忱的期盼。

    一直以來,他總以為自己已經不再是這世俗中的人,也不再受著世俗的規矩約束,也沒把世俗的一些東西放在心上。就像他與孫曉萱的婚姻,他總以為如今他們已經是神仙般的人物。誰還會去在乎結婚這種粗俗地儀式。相親相愛,永不分開才是真諦。但他錯了。大錯特錯了。對於孫曉萱這是一件很有特殊意義的事情,她還有父母,她還有很多親戚朋友,她肯定希望她的父母,她地親戚朋友一起分享她的快樂,也想在他們面前曬一曬她的幸福。這是她生命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我還準備跟我們美麗地萱萱小姐舉行浪漫的婚禮呢!”李培誠微笑對視著孫曉萱的目光,很認真地說道。

    “哥!”孫曉萱動情地叫了聲,濕潤地舌頭如妖嬈的妖精一般纏上了李培誠,從他的嘴巴,親到胸部,小腹,繼續下去,含在了嘴中。

    李培誠感覺自己被溫潤給包圍住了,很是舒爽,只是該死的時候突然心生警惕,他感覺到了孫信品夫婦正邁步走入社區。

    “萱萱,快別,你爸媽已經在社區裏了。”李培誠推了推孫曉萱,急道。

    雖說要光明正大的娶人家女兒,但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在未來岳父岳母家折騰這事啊。

    “唔!”孫曉萱卻不知道為什麼堅決地推開了李培誠的手。

    這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說清楚,但李培誠卻完全明白,目光深情盯著孫曉萱修長滑嫩的後背,竟有些癡了。

    “爸媽,你們回來啦!”

    當孫信品夫婦回來的時候,李培誠已經道貌岸然地坐在了沙發上,孫曉萱則過分熱情地跑到門口迎接他們。

    李培誠一邊站了起來,心裏一邊暗暗偷笑,這小丫頭什麼時候也開始懂得掩飾,只是有些欲蓋彌彰了。

    “咦,今天又不是週末,你怎麼回家來了?”夏涵好奇地問道。

    “怎麼,不是週末就不准我這女兒回來呀!”孫曉萱不滿地問道。

    這時孫信品夫婦已經看到了培誠,而培誠也已經滿臉微笑地叫著叔叔阿姨。“我說呢,你這丫頭沒到週末怎麼就回來了,原來是培誠來了,真是的也不早說一聲,我也好早點回來,多預備幾個菜。”夏涵手指點了一下孫曉萱地額頭,怪道。

    孫曉萱扮了個鬼臉,挽著夏涵地胳膊,不滿地道:“哥來了。你就嚷著要多準備菜,我每次週末回家怎麼不見你多準備菜。”

    “你這丫頭,白疼你了,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夏涵故作氣惱地又點了下孫曉萱的額頭。

    孫曉萱嘻嘻一笑,搖了搖夏涵地手臂,道:“好了,好了,女兒冤枉您老了。”

    夏涵這才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母女倆別寒酸來寒酸去的。快下去再買幾個下酒菜來,我先跟培誠殺上幾盤。”孫信品催道。

    夏涵白了孫信品一眼,孫曉萱則嘻嘻地拉著她地胳膊嚷著買菜去了,只是出門的時候,對著李培誠喊了聲“哥,讓著點我爸”,氣得孫信品直瞪眼。

    夏涵和孫曉萱走後,孫信品給李培誠泡茶。李培誠則擺棋譜。

    雖說以李培誠現在的算計能力,跟孫信品下棋就像過家家一樣,不過心裏卻感覺說不出的踏實溫馨。

    “說起來。我們也快有三年沒下棋了,時間過得真快。”孫信品落下棋子,突然感歎道。

    “是啊,聽說叔叔如今已經是市委組織部長了,我還沒恭喜您呢!”李培誠笑道。

    “什麼恭喜不恭喜。若沒有你的幫忙叔叔到現在恐怕還蹲在園林局。”孫信品擺擺手道。

    李培誠笑了笑道:“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以叔叔的本事總有一天能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

    孫信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再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叔叔知道你不是凡人。”

    李培誠聞言愣了一下,剛想解釋一番,孫信品卻擺擺手阻止他道:“你不用解釋,叔叔心裏有數得很。”

    孫信品心裏確實有數得很,自己與夏涵喝了李培誠送的猴兒酒之後,身體這幾年不見老下去,反倒越發青春活力。這只是其一,在淳安當縣委書記時。他與任遠有過不少接觸。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富甲天下,什麼才是武林高手。這幾年慕青保健品可以說席捲了整個世界,任氏家族的財富更是急劇的膨脹。但就是這樣地家族,他孫信品在淳安的時候,任氏家族的人無不對他恭敬有加,不遺餘力地為他造勢,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爬到市委組織部長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當然張副書記也起了很大作用。這還不止,女兒孫曉萱的變化,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做父母的豈能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當然孫信品所猜測的跟實際還是有很大的出入,他只是知道李培誠應該是屬於傳說中世外高人這類型地人,就像武俠小說中所寫的什麼絕世高手。至於神仙之類的,作為政府官員,受過良好教育地人,他是不會胡思亂想地猜測到那個份上。

    李培誠看著孫信品,他知道有些事情總要讓這未來的岳父大人知道那麼一點,如今既然他自己提出來,想來他一定有話要講,如此也好。

    果然孫信品沉吟了一會,繼續道:“本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應該,也知道你是個好青年,但萱萱是我的女兒,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問個清楚。你和萱萱究竟有什麼打算,還有我只有萱萱一個女兒,我不想她像個鳥兒一樣從我身邊飛走,老了也不在我的身邊。”

    “我想等萱萱畢業後就跟她結婚。”李培誠看著孫信品真誠地說道。

    “我同意。”

    雖然知道這事就算孫信品反對也遲了,但李培誠聽到孫信品這樣乾脆地回答,臉上還是情不自禁露出了開心地笑容,繼續道:“正如叔叔說的,我不是凡人,其實萱萱如今也不是了。她現在也拜了我師父為師,所以她畢業後可能會經常離家修煉。但絕對可以經常回家陪你們,你們想她也可以隨時打電話,自然會有人通知她前來的。”

    孫信品聞言,懸著地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他自然不介意孫曉萱跟李培誠百年好合,這是求都求不來的事情。只是李培誠太過神秘了,太過厲害了,厲害到他心慌,生怕女兒跟了他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就像小說裏寫的逍遙與山林之間。到所謂的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孫信品落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

    “都是我不好,有些話沒提前講,讓叔叔您擔心了。”李培誠道。

    “高人行高事,這道理我還是懂地,只是沒想到這事情卻會發生在我身邊。對了,若不介意你能不能露兩手給叔叔瞧瞧,聽說國家安全部門裏也有不少高手,不過我沒資格見識。”孫信品說道。

    “呵呵,叔叔想看。自然沒問題,叔叔想看什麼呢?”李培誠笑著問道。

    “飛簷走壁有沒有?”孫信品兩眼發亮地問道。

    男人沒有一位心中沒有飛簷走壁的夢想,哪怕到了這個年紀,孫信品還是不能忘懷年少時的輕狂夢想。

    “這有何難?叔叔自己也能行。”李培誠笑道,不等孫信品回過神來,卻已經抓住了孫信品地手臂,一股柔和地力量緩緩輸送進孫信品的身體,勢如破竹地打通孫信品體內地經脈。

    岳父大人。說來也是半個老爹。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李培誠還是大有孝心之人,若不是孫信品夫婦資質有限。李培誠手中沒有妙同造化之物,可完全改變他們的天賦資質,生怕引他們入修真界,卻要止步金丹大道,徒增煩惱遺憾。李培誠是絕不會扔下他們不顧的。儘管如今不能引他們入修真界,但幫忙把孫信品打造成一位武林高手卻只是舉手之勞。如此一來,也好讓他活得更滋潤瀟灑一些。就算遇到一些歹徒也有個反手之力,當然壽命也能更長。

    孫信品感覺整個人暖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似乎飄啊飄起來了。

    很快李培誠就把手收了回來,而孫信品則成為了地地道道的武林高手。

    “叔叔不妨試一試!不過要注意力道。”李培誠笑道。

    孫信品仿若還在夢中,愣愣地看著李培誠,又看了看自己變得有些晶瑩光澤的手掌,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李培誠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孫信品這才站了起來。腳輕輕在地板上一蹬。整個人立刻如箭一般往上沖,駭得孫信品手舞足蹈。李培誠微微一笑,手一揚,一股力量重新把孫信品拉扯到了椅子上。

    孫信品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培誠,如果之前他認為李培誠不是凡人是因為很多事情讓他推測了出來,但今天他是親身體驗到了,而且是完全超出了他想像範圍的不平凡。他簡直無法想像這世間竟然還有擁有這等神奇力量的神秘人物,而且這人還要做自己地女婿,自己的女兒還將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事之後,孫信品再也無心思下棋。面對這位女婿反倒有點像是自己成了女婿,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終還是李培誠先開了口,道:“我再教叔叔一套運氣養生地方法,如此一來,以後叔叔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長命百歲,而且半路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是個問題。”

    “好,好,快教。”孫信品急忙道,現在他對這位女婿真是喜歡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李培誠教完,夏涵母女也說說笑笑地回來了。孫曉萱一進門就發現了她爸爸有些不同,有些疑惑地將目光投向李培誠,李培誠卻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上前問道:“今個買了什麼菜?”

    “基圍蝦,鯽魚……”孫曉萱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出來。

    “嘿嘿,都是我愛吃的,來來,好幾年沒來拜訪叔叔阿姨,今天我來下廚,一來賠罪,二來也慶祝叔叔高升。”李培誠搶過夏涵手中的袋子,笑道。

    夏涵本來不肯,見孫曉萱嚷著好好,露出了會心一笑,便也就隨他們去折騰了。

    “哥,我爸是怎麼回事?”進了廚房,孫曉萱立刻問道。

    “嗯,是這樣地,你爸呢答應了把你嫁給我,我這做女婿總得表示表示,於是便幫了岳父大人一把。”李培誠賊笑道。

    孫曉萱沒想到剛才在床上才提的事情,這出去買菜一會兒的工夫,李培誠竟然把求婚地事情給提了,立刻小臉紅了起來,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培誠。

    “怎麼,不同意啊,那我現在就去跟叔叔說把婚事退了。”李培誠壞笑道。

    “你敢!”孫曉萱立刻掐了李培誠一下,瞪眼威脅道。

    李培誠嘿嘿一笑,道:“燒菜了,燒菜了。”

    孫曉萱撲哧笑了出來,白了李培誠一眼,真是千嬌百媚。

    這時客廳裏傳來了夏涵的尖叫聲,還有孫信品得意的笑聲。

    李培誠和孫曉萱互相對視一眼,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晚餐在很溫馨的氛圍下進行,歡笑聲不時在這個家庭裏回蕩著。

    晚餐之後,岳母大人自然也享受了岳父大人同樣的待遇,而且李培誠還親手捧上一顆據說有養顏美容的丹藥給夏涵。女人哪里有不愛美,不愛青春永駐的,立刻開心地服了丹藥,連連稱讚這女婿好。

    孫信品也想要這樣的丹藥,但夏涵卻不許李培誠給他,說都一把年紀了,還搞得青春煥發幹什麼。岳母大人開口了,李培誠自然不敢給,不過私底下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風有些寒冷,但對於李培誠與孫曉萱而言卻根本算不得什麼。兩人坐在窗臺邊,孫曉萱的腦袋靠在李培誠地肩膀上,如水地月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

    “如果每天都這樣就好了!”孫曉萱幽幽歎了聲說道。

    “你如果喜歡這樣,以後可以經常來陪他們。”李培誠輕輕摸了下孫曉萱烏黑地秀髮,柔聲道。

    “哥,真的不能帶我爸爸媽媽去修真嗎?我想他們如果發現原來人還可以飛天遁地,地球上還有美輪美奐的仙境,他們一定會比今晚更開心的。”孫曉萱說道。

    李培誠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孫曉萱的想法畢竟還是太單純了,且不說那美輪美奐的世界只是表面現象,真正本質是強者生存的世界,比現今社會更殘酷的弱肉強食,單說人的慾望,他們會僅僅滿足與飛天遁地嗎?帶孫信品夫婦入修真界並不難,尤其如今李培誠站在了海外修真界的巔峰,財大氣粗,就算再來幾十個孫信品夫婦他照樣養得起,但養得起跟培養成才卻是兩碼事。他們會甘心與止步金丹期嗎?他們會甘心在這個強者如林的世界裏做墊腳石嗎?就算他們甘心,李培誠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好好在這個世界過著逍遙自在,充滿激情樂趣的生活。

    不知道有時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不知也就無所謂不知足了。

    李培誠再次撫摸著孫曉萱的秀髮,許久才道:“萱萱,我也希望叔叔阿姨生活得開開心

    “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他們。”

    李培誠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濕了,心中不禁一疼,雙手捧起孫曉萱美麗得讓人心醉的臉蛋,目光凝視著她的雙目,道:“萱萱,哥答應你,只要有一天我找到改造叔叔阿姨的奇珍異寶,我一定會帶叔叔阿姨入修真界,讓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hengtali 發表於 2009-5-13 21:40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別了

得有些不順手,有些低谷,今天就一更,貌似已經欠了四章,會補上的。

   
    生活回歸了平凡,每天李培誠都泡在實驗室里、圖書館里。

    半年之后,孫曉萱終于到了畢業的時候。同班的同學考研的考研,考公務員的考公務員,找工作的找工作,唯有孫曉萱整天在家里過著悠閑的日子,看看電視,陪陪老爹老媽。

    一年之后,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因為李培誠這個半神仙人物的加入,以及資金的大量投入,終于成功地尋找到了破壞稻瘟病菌入侵水稻關鍵基因的基因片段,并且成功地將這個基因片段轉接到水稻種子里去,如此一來,稻瘟病菌入侵水稻的關鍵基因因為水稻種子內所含的這個基因片段受到了阻隔,再難危害水稻。另外,同步進行的抗菌藥物研發也終于取得了突破,開發出了新一代的抗稻瘟病菌藥品,雖然效果還有待進一步完善,但那已經不再是關鍵問題了。

    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告落之后,李培誠與孫曉萱在杭城舉行了婚禮。

    婚禮舉辦得非常豪華卻不失溫馨浪漫和低調,來參加的人主要是孫曉萱的親戚朋友,孫信品夫婦的朋友同事。李培誠邀請的人就兩位,何教授和省委張副書記。

    婚禮上,李培誠宣布了自己將與孫曉萱移民海外的消息。

    深夜,李培誠靜靜地站在幽靜美麗的吳庄公寓小區,抬頭望著不遠處還亮著燈的窗戶。

    塵世里該了的事情,基本上都了結了,唯有曾經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過一段美好時光地孫小蘭三人。李培誠到如今還沒做一個了結。

    李培誠是個喜歡做事情干脆利落的人,但今夜他卻有些猶豫難決。

    他覺得應該跟她們三人做個道別。至少朋友一場,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李培誠覺得心里難安。但他卻又害怕攪亂了三個女孩平靜地心境,害怕看到三個女孩眼淚汪汪的傷心樣子。

    最終李培誠還是來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杜美玲,四年左右不見,杜美玲不見老去。反倒變得越發風韻誘人,內在地氣質越發讓人心動。

    “啊,老板!”杜美玲驚喜地叫出了聲,接著李培誠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些晶瑩的光芒在閃動。

    李培誠微笑道:“這么遲,算不算騷擾!”

    “不算,不算。歡迎還來不及呢!”杜美玲笑著把李培誠迎了進來,偷偷抹了下眼睛。

    李培誠本想開玩笑說原來你們還歡迎騷擾,但最終還是把這話給吞了回去。

    剛進了門。蘭小雪和鄧婕尖叫著跑了出來,然后捂住嘴巴,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培誠,似乎追星女孩在半路上突然看到了心中地偶像。

    “怎么,不認識我了?”李培誠笑道。

    “不,不,只是太突然了!”蘭小雪連連搖頭道,眼淚卻怎么樣也忍不住就滾落了下來。

    四年了,哪一天她們不在關注著隔壁的動靜。但每一天都失望。雖然她們沒有說出口。但她們心里都暗自認為老板或許再也不回來了。

    李培誠就怕看到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場面不僅讓他心酸。也讓他感到深深的內疚。他心里暗嘆一聲,裝作沒看到她們的眼淚,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道:“不會連杯茶也不給我這個老板倒上一杯吧。^^^^”

    李培誠這話一說,三人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紛紛有些手忙腳亂起來,清洗茶杯地清洗茶杯,准備茶葉的准備茶葉,准備水果的准備水果……

    看著三個美女洋溢著歡快地笑容,婀娜的身姿在眼前晃動,忙碌開來,李培誠卻又感覺鼻子有些酸了,心里暗罵了聲感情真是***怪玩意,早知道當初就不開什么服裝店,至少不要發善心把這三個女人安排到自己的公寓里來。

    很快水果,茶水什么都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李培誠面前,然后個個盯著李培誠看,看得李培誠喝口茶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晚上有沒有空?”李培誠喝口茶后問道。

    “有,當然有,莫非老板晚上要請我們吃宵夜不成?”杜美玲連連點頭,然后半開玩笑似地問道,不過從她的目光中不難看出她心中其實很希望如此。

    “哈哈,宵夜沒問題,只要你們不怕身材走形。”李培誠大笑道。

    “老板請客,就算走形也值得。”杜美玲立刻笑道。

    “那好,現在就走。”李培誠笑道。

    三人自然拍掌說好,紛紛進屋換了套衣服,然后眾星捧月般捧著李培誠這棵“小草”出門了。

    吃了宵夜,李培誠建議逛夜西湖,逛了夜西湖后又去西湖邊的錢柜唱卡拉OK。唱歌的時候,李培誠來者不拒地與三人唱了情歌,之后四人又在杭州城瞎逛。

    直到清晨,四人才又回到了吳庄公寓。

    “我要走了!”李培誠面帶微笑說道,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自然隨意。

    盡管如此,三個女人還是哭了,到這一刻她們哪里還不清楚這一別后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這位讓她們魂牽夢縈的神奇男人了。

    看著三個女人哭得像淚人一樣,李培誠鐵石般地心腸還是被融化了,鼻子發酸得不得了。

    “給我們一個擁抱好嗎?”杜美玲擦掉了眼淚幽幽說道。

    李培誠聞言點了點頭,張開了雙臂,站在第一位地是鄧婕,所以他就先擁抱了她。

    第二個杜美玲,杜美玲是位個子很高挑的女人,也是三個女人中膽子最大,最敢跟李培誠開玩笑,斗嘴地人,三人中李培誠其實最喜歡欣賞的是杜美玲。

    當李培誠向她張開雙臂時,杜美玲這位坎蒂絲集團高高在上的總經理再次淚涌而出,扑入了李培誠的懷中。雙臂緊緊環抱在李培誠的腰上,臉側貼在李培誠的胸膛低聲抽泣著,淚水濕透了李培誠的衣服。

    李培誠溫香軟玉抱滿懷,但心里卻只有說不出的傷感,抱著杜美玲,感受著她性感的身子在懷中因為抽泣而微微地顫抖,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終于杜美玲松開了雙手,卻突然用手捧起了李培誠的臉,紅潤的嘴唇吻了下去。

    李培誠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沒想到杜美玲有這么大膽的舉動,他完全有能力躲避這個吻,但當她看到杜美玲淒美,傷心欲絕的美眸時,卻任由她吻了下去。

    那個吻似乎用盡了杜美玲的所有力量和勇氣,她丰滿的胸部劇烈起伏著,臉卻是蒼白的。

    唇分開了,杜美玲靜靜地退到一邊,目光沒有離開李培誠。

    蘭小雪是三人中最有靈氣和才氣的女子,她沒有像杜美玲那樣將感情激烈地奔放出來,只是靜靜地走到李培誠的身邊,然后將臉貼在李培誠結實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淚水無聲地滑落,這一刻她忘掉了羞澀,忘掉了一切,只想就這樣靜靜呆著。

    許久,李培誠終于開口道:“我要走了。”

    蘭小雪嬌軀一顫,臉抬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上挂著晶瑩的淚滴,迷離的目光看著李培誠,喃喃道:“老板,親我一下,我想記住它的味道。”

    李培誠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這樣一個請求,所以他吻了她,然后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眼淚也會忍不住流下來。

    現在他才算真正體會到,人無論你到了何等境界,總有無奈的事情!

    李培誠走了,几乎只一轉眼,三個女人就看不到了李培誠的身影,她們并沒有覺得奇怪,因為她們知道她們的老板不是普通人,但她們卻傷心他的背影消失得如此之快。

    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檔案袋,打開一看卻是坎蒂絲股權無償轉讓書,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碰到任何麻煩都可以撥打這個號碼,會有人幫你們的,包括你們想狠狠地把自以為了不起的法國時尚界踩在腳下,站在世界之巔,只要你們認為需要幫忙,就撥打吧。”

    淚水再次滑落臉龐,突然鄧婕放聲大哭了起來。

    “怎么了你?剛才老板在的時候還沒見你這么哭!”杜美玲和蘭小雪被鄧婕嚇了一跳。

    “你吻了老板,老板親了你,只有我…..哇”鄧婕指了指兩人,忍不住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杜美玲和蘭小雪幽幽嘆了聲,自顧坐在沙發上發呆去了。

    這個吻也許就是這個神奇男人留給自己這輩子最美的回憶了!鄧婕失去了這次機會,也意味著永遠。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5-14 16:14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豐去,葛古出
    東方,火紅地太陽從海地盡頭升起。

    海浪在陽光下如魚鱗閃爍著波紋。一望無垠,很美,很開闊。

    空中,碧海龍舟上,一對情侶迎風而立,目光靜靜地眺望著遠方,誰也不沒有說話,或許是沉浸在清晨這幽靜的美麗之中,也或許在想念著某人。

    許久李培誠嘆了口氣。輕輕將孫曉萱攬過來。孫曉萱順勢將頭依靠在他寬厚地肩膀上。

    遠處現出了冰雪山峰,冰雪在陽光下反射著絢麗的光彩。一個雄偉的男子迎風立在半空之中,望著李培誠。

    李培誠心神一震,碧海龍舟如箭般向張三豐射去。

    “老哥,莫非?”李培誠看著張三豐,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要走的終究要走,或許不久的將來你我兄弟能再次相逢也不一定。”張三豐笑道,只是李培誠還是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剛剛了斷了塵緣,那種離別的傷痛還隱隱在心里發作著,卻沒想到張三豐卻要走了。塵緣雖了,但終能回首一日,星程漫漫,這一別李培誠卻連一點底都沒有,誰知道是永別還是有緣再見。張三豐若不是想到這點,他又何須強作歡顏,眼角卻偷偷濕潤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孫曉萱已經偷偷離開了兩人,落到下面與柳芷芸等人一道仰望著天空。

    “老哥可有什麼未了塵事需要小弟效勞?”李培誠問道。

    張三豐遠眺遠方,道︰“若可以讓你門人再保武當派百年平安。”

    李培誠聞言,道︰“只要葛門在,武當定在。”

    張三豐不再言語,與李培誠兩人靜靜地站在半空中,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

    “為兄去了!”張三豐突然說道,然後整個人如箭般往高空飛去,頭不曾回。

    “各位多保重了!”高空中傳來張三豐的聲音。

    接著一塊半只手掌般大,呈半圓形地雪白古玉,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寒玉白中帶點粉紅的光彩,玉上面刻著半個太極圖,玉地下方是鋸齒狀的凹凸,很顯然必有另外半塊玉與此相配。

    李培誠手中握著這半塊圓玉,久久望著空無一人的高空,許久深嘆了口氣,低語道︰“老哥一路平安!”然後收起了半塊圓玉,飄然而下。

    一間密室里,無花無樹,只有一個老人盤坐在地,但卻滿屋的清香氣息,生機勃勃。若人在此處必然以為自己身在原始森林之中,周圍都是參天大樹,旺盛青草。

    淡淡的綠光在葛古身上縈繞,那生機,那清香便是從葛古身上的綠光散發出來。

    葛古仍然閉著雙目,但丹田之內,或許不應該再稱之為丹田,因為此時的空間比起丹田來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里面綠光縈繞,似另成一天地。金丹已經不見了,只有一棵翠綠的小樹在這空闊的天地抽支發芽,在茁壯成長,勃勃地生機充實著整個天地。

    四年多前,葛古因為身為太上掌門,當葛門面臨危機之時卻須徒弟為他安排避難之處,心中黯然傷神,明知修煉之途需徐徐圖之,但卻仍憤然閉了死關,甘願歷萬千凶險,尋求那萬分之一地突破機會。

    入了關,他以自身為丹爐。取萬千藥材,丹藥盡入肚腹,重新煉化吸收。期間生死危險,痛苦折磨不足為外人道。

    花開花謝,花謝花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葛古天縱之才,自悟無上丹道。此次萬千凶險。冥冥中或許老天見憐,竟讓他渡過了此難關。看破生死玄機,生即死,死即生,竟另闢蹊徑,以丹為種子,破土而出,發苗長成了如今一棵翠綠小樹。

    無限生機,無限生死奧秘盡都在這小樹之中。葛古心中雖然還不明白最終要走向哪里。但他知道生死循環,盡在這小樹之中。

    葛古微笑著張開了雙目。身上綠光漸漸散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是說不出地清新,讓人面對他如沐春風,舒服之極。

    數種藥材飄浮空中,團團綠火將它們裹住,慢慢消融,最終化為一粒丹藥。

    丹藥古樸無華,但卻讓人感覺內蘊無限生機。好似活物。

    葛古出滿意的微笑。將丹藥收入芥子袋中,飄然破關而出。

    南極洞府空無一人。葛古臉色微變,心神一動,綠樹立刻迎風招展,神念如絲鋪張開來,卻發現葛門上下門人盡在府外。

    一道身影掠過,葛古飛身而出。

    “師父!”正領著葛門上下往洞府回的李培誠一臉驚喜地叫道。

    眼淚卻濕潤了他的眼眶,別人或許不知道葛古正歷經萬千危險,他李培誠卻又如何不知,如今終于見到師父無恙而出,真可說喜極而泣。

    “我終還是未能見張前輩一面。”南極洞府,師徒兩面對而坐,葛古感嘆道。

    “張老哥乃奇人,肯定能威揚宇內,到時終有相見一日。”李培誠說道。

    葛古嘆了口氣,宇宙漫漫,凶險難測,誰知道外面有多少奇人異人,要想威揚宇內,談何容易,就算真的能辦到,那又需要多少年?只是這點,兩人心里都清楚,葛古沒有開口去點破。

    “為師閉關四年有余,外界如今有何變化?”葛古問道。

    李培誠將事情一一交代,葛古自然免不了感嘆連連,看著李培誠許久才說了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李培誠聞言卻突然翻身跪在葛古前面,求道︰“無論何事發生,弟子懇請師父今後勿要以身犯險!”

    葛古聞言兩眼微潤,看著李培誠向自己磕頭,心情復雜交錯。他又何嘗願意以身犯險,只是葛門如今雖叱 修真界,但葛門基礎薄弱,乃李培誠一人支撐著。只是他身負李軒庭重托,一旦他到了分神境界,以他的稟性又何如能再安心逗留地球,而延誤李軒庭的重托呢?李培誠若離去,這葛門沒人坐鎮又如何行。

    葛古身為太上掌門豈能不考慮此事,況且他參悟了無上丹道,李培誠身上又不乏好藥材好丹藥,別人不敢輕易使用,他卻能冒險為之,雖然是九死一生,但人生在世,該擔當地總得擔當一下,該賭時也總得賭上一把。況且柳芷芸已經得傳了他地丹道,就算滅為灰燼,卻也總算留下了道統。

    當然如今葛古是走了大運,不僅大難不死,功力突飛猛進,而且在丹道上又更進一步,領悟生死奧妙,此奧妙與張三豐的陰陽兩儀乃是異曲同工,殊途同歸,都是宇宙最玄奧最本質地奧秘。

    李培誠事過重提,葛古驀然回首,才發現之前每一步都是驚心動魄,凶險到了極點,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四年多內安然渡過來的。

    “起來吧,為師應了你便是。”葛古伸手扶起李培誠,葛古如今已如種子破土而生,生命璀璨,生機勃勃,又哪會再重走舊路。

    李培誠見葛古應下,這才開心地起身,兩眼神光閃爍地看著葛古道︰“師父如今修為大大突破,就連弟子看得也有些迷糊了。”

    葛古哈哈一笑,把手伸給李培誠,道︰“你仔細探查一番,不就一目了然了。”

    李培誠依言探查,卻看到葛古全身經脈內生機勃勃,那生命力極其堅韌頑強,猶如小草一般,任它磐石如何壓住它,終能破土而出。

    李培誠繼續探查下去,身子卻猛然一震,他發現葛古的丹田,綠光縈繞,生機盎然,一棵小樹巍然屹立在其中,似乎有無窮的生命力在其中釋放出來。

    突然間,李培誠腦子里浮光掠影。花開花謝,飛葉落下,嫩葉長出……

    多少年來,每次李培誠走在西湖邊,看著秋風掃落飛葉,看著柳樹抽出綠芽,他都隱隱有些感悟,今日他才幡然醒悟過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大自然一直在向人們展示著生死循環的規律,只可惜卻沒人看破其中奧秘。

    李培誠知道,只要小樹不滅,終能長成參天大樹,終能開花結果,再續生命奇跡。

    “師父真乃奇人,弟子拍馬也是趕不上師父。”李培誠收回手,道。

    葛古指著李培誠笑道︰“四年多不見,你拍馬的本事倒是突飛猛進。你那九轉金丹卻又哪里輸給為師了,況且為師雖然有突破,但論實力充其量如今也不過就元嬰中期的修為,恐怕連你一招都接不住吧。言歸正傳,靈虯道長六人今在何處,為師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jfyml08 發表於 2009-5-14 22:31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李培誠聞言這才想起,若僅論丹道師父老人家如今可是絕對的宗師級人物,指不定便能自創出相當與還神丹的丹藥來。

    “師父請隨弟子來。”李培誠開心地說道。

    竹影婆娑,青草萋萋,小溪流水,這是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六個瘦骨嶙峋的童嬰在其中無聊地來回走動,在他們的眼神裏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只有空洞。

    李培誠捏了個法訣,嘴唇輕吐:“開”。

    周圍空間頓時起了漣漪,有法力波蕩開來,顯然李培誠雖然沒把這六人重新囚禁入歹毒的令旗中去,但卻也不敢讓這六人在南極洞府中隨意走動,布了囚困陣法。

    葛古看了李培誠一眼,道:“如今你陣法造詣已到了出神入化境界,若你不開這陣法,為師還不知這裏布了陣法。”

    李培誠被葛古一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引著葛古走入竹林地,指了指正在竹林邊的青草地上走來走去的六人,道:“師父您看。”

    葛古飄然飛去,想抓住一人探查一番,沒想到這六人雖然沒有令旗指揮,但卻還懂得條件反射,竟紛紛往竹林中逃躥開了。

    李培誠剛想出手説明,葛古卻微微一笑,道:“哪里走!”

    也不見葛古有什麼動作,那成片成片的竹子似乎無風起浪,其中有一棵枝條竟然瘋狂生長。轉眼間便把冷不及防地靈虯道長給纏繞住,任他如何掙扎竟不得掙脫。

    李培誠雙目閃過驚訝神色,剛才他探查葛古體內情況時,就感覺到了純正,充滿生命力的木系法力,心中雖知道這必與師父丹田內的翠綠小樹有關,但卻未想到師父竟能使喚出如此神奇的木系法術。

    天地間。青草綠樹何其之多,若皆可如此使用,那真是防不甚防,李培誠正思想間,葛古已經制住了靈虯道長,帶著他飄然飛落李培誠身邊,見他一臉沉思,心知他在想什麼。笑道:“靈虯道長如今不過只是區區初期元嬰之軀,連肉身都不存在,為師自然可輕鬆拿下。若是你在其中,不要說這竹林了,就算靈木恐怕也難奈何你。”

    李培誠這才醒悟過來,暗笑自己糊塗,這人跟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怎好一概而論。不過不管怎麼說,李培誠心裏清楚,如今葛古使喚起木系法術那是渾然天成。哪怕自己一不小心也要著了他的道。若能配一厲害木系法寶,恐怕就算對方實力穩勝師父。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師父過獎了,弟子難敢跟師父比。”李培誠笑道。

    葛古知道自己這弟子脾性,也懶得跟他謙虛了,自顧閉起雙目探查靈虯道長體內情況。

    葛古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靈虯兄地靈識大部分已被上峰老賊用陰火給煉化掉了,靈識內最本質部分雖然上峰老賊沒敢煉化,生怕一不小心靈虯兄化為虛無,但卻也把它給打散,如今正在消散之中。其他五人同樣如此。不過因為年月久遠。他們情況比靈虯兄糟糕許多,靈識所剩無幾。恐怕就算有還神丹,也很難讓他們回歸以前了。”李培誠在旁邊緩緩解釋道,這時葛古已經放開了靈虯道長。

    葛古歎了口氣,道:“這上峰老賊還真是陰毒。如今就算為師真有辦法煉製出與還神丹同等藥材,恐怕也就只能讓靈虯道長靈識恢復一部分,其他之人卻是連半點把握都沒有,恐怕只能讓他們恢復靈智,重新開始了。”

    李培誠聞言歎了一口氣,連他師父都這樣說,這事情基本上也就這樣了。靈虯道長能找回點記憶,而其他五人恐怕就真的只能再次為人了。不過深一想,李培誠覺得這樣也好,往事不堪回首,忘了也好。

    “煉丹之事恐怕要勞煩師父您了,弟子沒那本事。”李培誠道。

    葛古點了點頭道:“此事為師定當盡力。”

    “師父閉關期間,弟子有項新發現,乃是藥材中物質成分含量與陰陽五行的關係,或許師父會感興趣。”李培誠道。

    葛古知道李培誠曾借鑒科學取得了不少大成就,所以聞言兩眼立刻亮了起來,道:“快拿來讓為師過目。”

    “此事芷芸正在研究,她知之最詳。”李培誠道。

    葛古贊許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顯然對他能如此冷靜地取捨很是欣賞。

    當柳芷芸將一列列新舊資料拉出來讓葛古過目時,葛古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本是淡然的目光開始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葛門從葛洪老祖開始便世代行醫,源遠流長的醫學藥材知識積累了近兩千年,對中華藥材葛古可以說如數家珍,閉著眼睛也能將各種藥材的特徵、藥性說得頭頭是道,但中華藥材很多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陰陽五行也是只能用心感受地東西,就算葛古到了如今境界也是如此。但有了這些資料一一比對,便如實踐與經驗相結合,又如多種方法並用,互相驗證,互相補充,可謂好處多多。

    葛古現在乃煉丹宗師,他不缺乏天資,不缺乏經驗,唯獨缺乏這些條例清晰的參考資料做一些補充輔助之用,如今卻有了,真可謂如虎添翼。

    “好!好!好!”葛古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又道:“此項研究要堅持下去,建立一個完整的資料庫,做為葛門典籍流傳下去,以便將來門人查閱使用。”

    李培誠聞言笑指著柳芷芸,對葛古說道:“師父您放心,芷芸本就是搞科研出生地,而且還是東方大學大名鼎鼎的博士,她會把一切整理得妥妥當當。”

    葛古聞言笑道:“為師雖說曾經生活在現代生活,如今也算是半個神仙的人物,但發現還是落伍了。”

    李培誠和柳芷芸相互對視,突然笑了起來。

    這事之後,世俗中,任氏家族加大了對科研的投入,包括分析儀器的開發,此事此處便不再詳述。

    時光飛逝,七年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過去了。

    這七年修真界還算平靜,無甚風浪,但葛門卻在這七年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力突飛猛進。

    修真者要想取得成就,天才地寶也就是資源,修煉之道還有天賦三者可謂缺一不可。資源,葛門乃亞瑟島最大老闆,可謂坐擁地球最富裕的海外修真界的財富,再加上李培誠滅了嶗山,滅了珍靈島,這兩者地財富自然大部分落入他手,還有手中的儲物戒,資源自是不缺,再加上葛古這等煉丹宗師妙手加工,就算昆侖派弟子也遠遠難跟葛門弟子相比。至於修煉之道葛門可謂集眾家之長。李培誠領悟之道,張三豐領悟之道,葛古領悟之道,還有李培誠從嶗山派,珍靈島等奪取地修煉之道。尤其前面三人,個個可謂一代宗師級人物,他們的修煉之道何等玄奧精深。只要能領悟一二,便足夠取得大成就,若能悟透其中之一,便足夠叱吒風雲,不愁踏足分神之境了。若說唯一有一點不是人為能控制的,那便是天賦了。

    葛門門內弟子,可以說在天賦上比較一般的應該只有柳芷芸,偏生柳芷芸陰差陽錯卻悟了葛古的無上丹道,填補了她天賦上的缺陷。其他之人,個個就算不是上上之選,也差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孫曉萱、金琳小黑小赤三大護法,俞婉馨,上官玄等六人為最,李培誠另外兩位師兄和兩位弟子也是眾人之中的佼佼者。

    七年時間,對於其他修士可能短暫得很,但對於天時地利人和占盡的葛門弟子而言卻足夠讓他們做出極大的突破。

    如今葛門上下至少都是金丹期修士,就連李培誠地三位嫂子雖然還未正式入葛門,但也因為沾了她們丈夫地光,竟也都在凝氣期徘徊,假以時日,結成金丹不是問題,至於元嬰,那就難說了。

    結丹容易結嬰難,結成元嬰是修真之士修煉途中的一道大門檻,雖然比起渡劫期危險難度都差多了,但比起其他階段卻又難上不少。儘管有這麼多有利因素,七年時間結成元嬰地只有上古異獸小黑、小赤,其他人卻都還差了一點,因為境界相近,假以時日恐怕便要井噴式晉級元嬰了。故七年過去,葛門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仍然不多,除了葛古和李培誠便只有三大護法了。

    七年間,海外崛起三股強大勢力,這三股強大勢力都與大名鼎鼎的殺神雲湖有關聯。一股是殺神雲湖結義大哥段威的段門,立派珍靈島。另外一股是殺神雲湖的結義二哥的方門,立派青奎島。最後一股乃是整個修真界最神秘的葛門,除了知道葛門的門主為殺神雲湖,就連蒼翠島的蒼浩老道也是其客卿長老外,其他如洞府身在何處,門內還有何人,整個修真界知道的寥寥無幾。
jldark 發表於 2009-5-15 21:39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分神

    分神了,跨度似乎大了點,快了點。不過地球修真界這塊寫到現在我已經有些缺乏激情,自己也很想寫外星去,寫更廣闊的世界,這種激情很難壓抑,故加快了,還請各位見諒。現在心中有份惶恐,希望接下來的星際翱翔能博得各位喜歡,也請各位多提建議和奇思妙想。

    七年時間,南極洞府變化巨大。雖深藏南極地底之下,但山山水水,鳥語花香卻是一點都不少。山雖比不得外界雄偉高大,卻自有一番青翠秀雅之美。

    洞府南方,有青山綠水。山不高,不過百丈,但卻呈環形之狀,猶如一小山脈,惟有北方有個出口。有瀑布從四周山頂飛瀉而下,在山下形成一個個小小深邃的碧潭,碧潭周圍綠草淒淒。

    李培誠獨坐山谷青草地上,手中握一紫氳石,閉目修煉。周身竟有九個元嬰同他一樣握紫氳石,閉目修煉。那九個元嬰如今已長得如少年一般,依稀可見健壯陽光的樣子。九大元嬰呈九宮八卦陣盤坐,周身紫氣繚繞,又有紫氣懸繞其頂,在空中互相融合交匯,隱隱現出九宮八卦圖形,四周靈氣紛紛匯集九宮八卦圖上,越聚越濃。

    此時若有人在次必然大大震驚,不僅因為李培誠一人身具九大元嬰,還因他的元嬰可出竅在外自主修煉,顯然已達分神期境界。

    七年時間竟修到分神初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古往今來雖有人做到,比如那張三豐,但卻也稀少到了極點。

    李培誠以如此短的時間,如此小的年紀達到分神期,雖是無以倫比,但細細想來冥冥中卻似乎也是必然。

    以武林人士,憑借天縱之才,便獨創不滅訣。還布成修真人士方會的聚靈陣法。後喜瑪拉雅山遇渡劫期高手李軒庭。李軒庭的出現在某種角度上使得很長一段時間讓人誤以為李培誠靠李軒庭崛起,實則不然,只能說李軒庭大大推進了李培誠崛起的速度,就算沒有李軒庭,總有一天李培誠也能如張三豐一般屹立在地球修真界的巔峰。無非要遲上數百上千年罷了。

    不得不說對于整個地球最厲害也就是出竅期修為的修真界而言,渡劫期高手李軒庭是一絕對只能仰望,遙不可及地厲害人物。這樣一位厲害的人物資助李培誠,就如億萬富翁資助一位貧窮小子一樣,哪怕他再窮,也能讓他一夜暴富,位列富人之榜。

    李培誠遇李軒庭。立刻從先天境界直上金丹期。後繼承他隨身所帶全部物品,當然那張五彩手帕除外。渡劫期高手何等厲害,他隨身所帶的物品,可以說可堪金丹期李培誠使用的幾乎沒有,就如你要從億萬富翁的口袋里掏硬幣,可想而知就算有也是無意中揣在口袋了。可以說金丹期基本上是李培誠憑借自己天賦以及仙石一步步走到金丹後期,並且獨悟不世奇功九轉金丹。此間李培誠運氣好到了極點,孫曉萱竟是先天至陰之體,兩人合體。冥冥中隱現天象。李培誠得窺哪怕仙人也難窺見窺全的全部隱藏脈絡。從某種角度上講,這隱藏脈絡是李培誠快速崛起的關鍵因素。

    九轉金丹非同尋常。無外界之力相助,要想突破到元嬰期實在困難至極,也是比常人危險了千萬倍。偏生大海一戰,讓李培誠因禍得福,破了金丹後期,並且李軒庭留給他的丹藥終于開始發揮了一點作用。只是對于李軒庭而言,很顯然元嬰期修士服用的丹藥無非比“硬幣”好一些而已,但品種仍然少得可憐,所以自從突破到元嬰期後,李培誠基本上就沒服過什麼丹藥。

    此後李培誠巧得吸星大法,又與張三豐成為兄弟,領悟天地玄奧陰陽太極兩儀之道,不管在修煉功法上,還是道行上站在了無以倫比地高度。不得不提,一將功成萬骨枯,李培誠以極快地速度從元嬰期突破到出竅期,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說是踏著敵人的血肉之軀過來的,他前進的每一步腳印都是血淋淋的。直到到了出竅期,只有出竅後期地上峰老賊做了他從出竅期至分神期的第一塊墊腳石,也是最後一塊墊腳石。

    這之後,對于常人而言算是漫長的七年內,李培誠的每一步都是心平氣和,沒有殺戮,沒有血腥。這七年李培誠之所以能突破到分神期,關鍵原因有四,一,自然是他得天獨厚的天賦;二、李培誠的心得道行極高,早已過了同等境界;三是他的修煉心法,尤其是那隱藏地脈絡開發,在有紫氳石地幫助下,讓李培誠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聚集大量的靈氣能量,比起常人的修煉速度可謂快到了極點;四,到了出竅期,李軒庭留給他的丹藥,藥材終于開始發揮難以想象的作用了。在地球修真界,適合出竅期以上修士服用的丹藥可謂是稀世珍品,但對于渡劫期高手而言,出竅期到合體期的丹藥才是他的主打丹藥,渡劫期自然又是極其珍貴稀少,李培誠只看到一粒,叫冥滅丹。當然所謂主打丹藥,數量也是非常有限地,但卻足夠給李培誠極大地幫助,尤其還有位煉丹宗師葛古相助,他挑了些儲物戒里的藥材給李培誠煉制了三四種適合他服用地品質極佳的丹藥,這個幫助也是極大。

    可以說,當初張三豐能這麼快突破到分神期,與他的天賦等條件分不開,其實李培誠贈送的丹藥紫氳石也起了極其重大的作用。

    此皆為題外之話,且說李培誠在谷內修煉,許久那縈繞半空的紫氣緩緩散了開來,將九大元神包裹在內,九大元神張開了嘴,如長鯨吸水般將紫氣吸入體內,然後緩緩睜開雙目,紛紛沒入李培誠的體內。

    李培誠終于也睜開了雙目,雙目神光一閃,復歸淡然平靜。

    李培誠飄然起身,不見他有何動作,整個人卻已如行雲流水般飄到了山谷之外。

    七年時間,葛門並未增什麼人丁,唯一增的人丁便是靈虯道長等六人。

    兩年前,葛古終于自創還靈丹。靈虯道長服丹後恢復部分靈識,依稀記得點往事,喬華子等五人除了靈智尚存,記憶卻是空白一片,如同孩童一般。

    李培誠等人本有意安排靈虯道長重振靈虯島,奈何靈虯道長早已雄心不再,也琶物傷情。再者他乃元嬰之體,實力比起以前來大打折扣,雖有李培誠等強悍人物做靠山,但終究也怕歹人覬覦其元嬰。再者以元嬰之軀修煉仙途比起常人危險千百倍,蓋因其每兩百年便有一次天劫,這劫難一次強過一次,歷經九次方才能修成九轉散仙。這散仙修煉之道,基本上是那些渡劫未成功之人選擇走的路,可想而知,那時他們的元嬰是何等強大,盡管如此,成功修成九轉散仙的也是寥寥無幾。以靈虯道長元嬰初期的境界,若無厲害人物或者陣法、法寶相助,第一次天劫他注定是要煙消雲散了。靈虯道長遂哀求李培誠收留其入葛門,李培誠自然無法拒絕,便答應了其請求。其他五人,如今已經是從頭來過,李培誠自然也是好人做到底,收了他們入葛門。

    這六人便是葛門七年唯一增添的門人,李培誠封了他們捧劍童子之職,乃是太上掌門的貼身親隨,專門服侍太上掌門人。李培誠此舉可謂用心良苦,整個葛門除了他便是葛古道法最為精深,讓他們跟在葛古身邊,便相當與讓他們隨時可聆听葛古教誨,為他們渡劫多爭取一份希望。後又傳了他們都天六合劍陣,此陣威力僅次四象誅魔劍陣,故又有人稱他們為六合童子。

    李培誠出了幽谷,遠處一道壇之上,葛古盤坐玉蒲團上授道,身後兩邊各有三位童子捧著六合劍侍立,下面坐著葛門上下數十個門人翹首聆听太上掌門人的授道。

    七年時間,李培誠突破到分神期,葛古自然不會停滯不前。他丹田內的青翠小樹如今已是枝葉旺盛,花開花謝了七次,只是卻還未見結果。

    有時連李培誠也看不清葛古的境界,只隱約知道若對上出竅初期,葛古也有不小的勝算,可惜這數年李培誠一直讓人尋找打探仙靈植株,卻未有任何發現,否則葛古實際戰斗力應該更強一些。如今葛古的得意法寶乃是一千年紫竹,這紫竹有三枝杈,如今已經被他祭煉得厲害無比,只是少了些靈性。

    以元嬰之體修煉,也有其獨特的優勢,那便是輕裝上陣。直接以能量之體吸收能量,速度比常人來得快很多。那六位捧劍童子本來實力不弱,按蒼浩真人的說法,若不是遭此大劫,恐怕個個早便已是元嬰中期以上了。如今他們跟了葛古,底子不差,丹藥不愁,再加上修煉功法倍厲害,修煉速度本身有獨到優勢,兩年時間,最厲害的喬華子和丁松真人已是元嬰中期了。所以若把丟了肉身的六位捧劍童子算入內,葛門自太上掌門算起倒也有十一位元嬰期高手了。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5-16 22:35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踏上星途
   

    李培誠看著葛門上下聚集一堂,不知為何心中卻滲得慌,一種很矛盾的心情在心里糾結著。

    修煉之時,日日盼望能更上一層樓,等真正更上一層樓了,李培誠卻發現帶給自己的不是欣喜若狂,卻是煩惱隨之而來。

    分神期了,是去還是留?

    地球靈氣貧乏,到了出竅期時,哪怕昆侖仙境靈氣也有些難以為繼了,昆侖派的玄桓子修煉到出竅后期,最后一步愣是踏不出去,又何嘗不是跟其能吸納的靈氣濃度有莫大關聯呢。就像一個大漢,你每次給他點稀飯,又如何喂得飽,無非支撐著不餓死罷了。當然像張三丰這等奇人是個異數,他本身底子好,有純正的先天庚金之氣,悟陰陽太極兩儀大道,后得煉吸星**,五行相生,將自身的先天庚金之氣部分轉化為仙靈之氣,就算沒得李培誠的丹藥、紫氳石相助,也能突破到分神境界。

    李培誠如今已到分神境界,再在地球呆下去,除了消磨時間估計很難再有什么大的突破。當然他有紫氳石,有上好丹藥藥材,再加上吸星**可吸收太陽真火能量,雖然太陽真火不是仙靈之氣,不好當“主食”來吃,但總體而言這些條件加起來應該還可勉強支撐到合體期,況且他還年輕,不過三十多歲而已,就算再耗個千年也無所謂。所以這些并不是關鍵。關鍵在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李培誠不僅受李軒庭重托,而且還承受了他的大恩,若沒有他,李培誠恐怕到如今還在那萬丈洞穴之內,更勿說得了他那么多的財富。

    沒到分神期,李軒庭托付之事自然無需去想,如今到了分神期。這事便如根刺一般梗在李培誠的心頭,難受之極。想想李軒庭這等人物都為了它喪掉性命,可見這東西對于碧云宗何等重要,說不定這東西便關系著碧云宗的生死存亡。

    只是離了地球,讓他如何割舍得下親人朋友,葛門。況且外面的世界凶險難測,連李軒庭這等厲害人物都難免喪命,他李培誠雖然厲害,但卻跟他又如何能比,搞不好便是客死他鄉。再無望回來了。就算有望回來,這一去誰又知道需要多少年,別回來之后,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糾結啊。糾結!看著葛門上下,看看台下地柳芷芸、孫曉萱,看看台上的恩師,李培誠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都有。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物,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活生生被撕開了兩半。

    許久,李培誠兩眼射出堅定的目光,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碧云宗因自己延遲不去,落得滅頂之災什么的。就算他擁有了這一切,他也只是個懦夫,一個失信的小人。

    李培誠向講壇走去,這時眾人才發現掌門人到了。

    葛古停了授道,微笑著向李培誠行禮。家有家法,門有門規,師徒倆輩分歸輩分,但在這等場合。掌門之禮卻是少不得。

    其他門人也都紛紛起立躬身高呼拜見掌門人。

    知徒莫若師。雖然李培誠灑脫淡然如常,但葛古還是隱隱看出了點不尋常來。而且他還隱約感覺到李培誠似乎變得更強大了,強大到連他都心生恐慌。

    李軒庭之事,整個葛門除了李培誠也就葛古知道。突然間,葛古想到了這件事,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傷感無法抑制地在他的心底蕩漾開來。

    這一走卻又何時能再見面呢?

    葛古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連他身后的六位捧劍童子也揮手讓他們離去。

    師徒兩負手與背,并肩靜靜走在小溪邊。

    “看來你已決定要去月游星了。”葛古道,本是淡然飄逸,似乎看穿人間一切喜怒哀樂,生死離愁地葛古,此時卻也難免落了俗,看似淡淡的一句問話卻透著濃濃的傷感,整個人也似乎蒼老了不少。這一刻,才讓人想起這位高高在上的葛門太上掌門其實是位老人家。

    “是的,師父。弟子已經到了分神期,沒有理由再不去月游星。”李培誠回道,想盡量將語氣說得平淡一點,以求讓師父寬心,但講著講著,那種不舍,擔憂還是無法抑制地流露了出來。

    葛古拍了拍李培誠的肩膀,嘆了口氣道:“該去的終究得去,葛門有為師在,你盡可放心,只是芷芸和曉萱你卻得多花點心思陪她們一段時間。”

    “弟子曉得,若弟子此去回不了了,便讓二師兄接了掌門之位吧。任遠和凌躍雖然不錯,只是卻難當此大任。”李培誠說道。

    說話間不知道何時手中多了一塊血紅色的方形玉牌,玉牌上面無甚花紋圖形,唯有中間似有縷煙霧狀的東西忽隱忽現,這塊玉牌名為魂石。乃是李培誠突破到分神期那一剎那,由葛古的生死明滅之道突然領悟到而煉制地。

    葛古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強顏歡笑道:“你怎生說這等喪氣之話,之前的豪情壯志去了哪里,葛門還等著你回來振興呢!為師給你的命令是,葛門弟子不准落下一個,每一個都要沖出地球。”

    英雄流血不留淚,只是未到動情處罷了。李培誠雖然堅強,聽到師父給自己下的命令,卻還是落下了英雄淚。

    “此為魂石,乃是弟子由師父地生死明滅之道領悟到的,弟子在石在,弟子亡則石碎。”李培誠遞過魂石,道。

    葛古手顫抖了一下。接過魂石,無聲地繼續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李培成看到葛古流淚了。

    師徒溪邊談話之后,李培誠接連開壇布道半個月,盡心教授門下弟子。

    開壇布道之后,又接連拜訪了海外一些好友。只可惜美人島的白筠仙子閉關,未得一見。

    此事之后,李培誠便終日與兩位嬌妻游玩山水,期間也帶著孫曉萱去丈人家住了數日。

    兩個月后。李培誠終于離開南極洞府。前一夜,他與兩位嬌妻抵死糾纏,多少次她們流淚喊著他的名字,讓他不要走,讓李培誠地心是碎了又碎。

    喜馬拉雅山,李培誠曾經墜落的那個萬丈冰穴里,李培誠最后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飛身投入溫泉之內。

    溫泉底下,有一個古老的傳送陣,這是李培誠第二次看到這個傳送陣。

    傳送陣是一塊不知名石頭。看起來很像是一片碳紙剪出來的平面長方形,看起來似乎沒有厚度,實際上它卻很厚,它地根基深深埋入地底之下。當初李培誠不過才金丹期。還無法探測究竟有多深,不過李軒庭告訴他至少有千米之深。

    構成傳送陣的石頭很黑,就如純天然的夜,凝結的夜,不反射任何光線。李培誠仔細觀察過在其表面看不到那怕一絲絲的毫光。

    古老地石頭上雕刻著奇怪的圖形符號,人只有用神念去探查才能發現這些奇怪的圖形符號會幻化成漫天的星辰。

    據李軒庭說傳送陣是上古時代仙人遺留下來地東西,就算他們如今也是布置不來,只是能稍加利用而已。李培誠細心觀察了一段時間。并沒有發現什么奧祕,于是便收回了目光。

    接著李培誠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塊六角形地棕色玉石,這玉石上面有點點閃光的東西,似乎星辰一般。

    李培誠目光盯在棕色玉石上,手輕輕撫摸著它,感受著它里面蘊含地奇妙能量。這玉石叫玄磁星石,李軒庭的儲物戒里只有一塊。修真人士之所以能使用上古傳送陣便是靠此玉石,一塊玄磁星石可供修真人士使用上古傳送陣十次,十次之后那點點閃光的星辰便消失。再也無法使用。

    玄磁星石珍貴無比。不是身家極富地人根本是購買不起的,就連李軒庭這等人物儲物戒里如今只藏了一塊便可見其非同一般。所以上古傳送陣雖然方便無比,但真正使用得起的人卻是很少。而且每個星球的上古傳送陣使用皆需要往玄磁星石內刻入特殊復雜地符號,李軒庭之所以會到地球上來便是在逃亡時慌亂中刻入特殊符號時,出了點差錯,陰錯陽差竟被傳到了地球上來。

    事過之后,就連李軒庭也忘了究竟錯在哪里,只依稀記得應該錯在哪里,在過世前倒給李培誠留了十多個可能的復雜符號。也正是因為這十多個復雜的符號讓李培誠這次月游星之行多了許多擔憂。

    本來只要不出意外地將神祕五彩手帕送到碧云宗,李培誠可利用上古傳送陣返回地球。如今這十多個復雜的符號卻叫李培誠如何選擇,況且那玄磁星石據李軒庭說只能用一次了。也就是說李培誠去月游星的“機票”是有地,回地球的卻沒有了。

    玄磁星石啊,按李軒庭的說法,他也是到了合體中期的時候才有本錢購買,急用時才用地,平時絕不會動這玩意。最好的打算,自然便是碧云宗安然無恙,對李培誠熱情無比,能贈送一塊玄磁星石給他。最壞的打算是李培誠流落異鄉努力“掙錢”,再把儲物戒里剩余不多的寶藏賣掉一些,自己買塊玄磁星石。但不管怎樣,十多個復雜的符號卻又該選哪一個呢。若選了一個無效的符號倒還好,最多浪費了一次使用機會,若也像李軒庭一樣給傳送到了一個連他也不知道的“地球”,那該如何是好?這倒也還好辦,最多玄磁星石用光了,咱再“掙錢”,最怕的是那十多個復雜符號里沒有地球傳送陣的符號。星際茫茫,天曉得這月游星在哪個角落,說不定還不是銀河系地,不要說李培誠能不能找到回家地路。就算找到了,以他如今的修為卻又需要多少年才能回到地球呢?

    站在上古傳送陣面前,事到臨頭,李培誠這才真正感覺到踏出一步是多么地難。他不是張三丰,心無旁騖,一心追求天道。他有家小,有葛門,最主要他還年輕,所以這一切對他而言更顯得珍貴無比。

    汗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天人交戰,沒經歷過這樣事情的人,是很難想象李培誠此時內心的痛苦。

    終于李培誠站上上古傳送陣,身上泛起陣陣法力波動,手指在玄磁星石上疾飛,將李軒庭傳授的月游星復雜符號刻入玄磁星石之內。

    無數的流星在眼前飛過,無數扭曲的光芒在眼前晃動,周圍卻又是死一般的寂靜,讓人想扯開喉嚨吶喊,卻又吶喊不出來。身上傳來被空間撕扯的劇痛。也恰恰是這劇痛讓李培誠清醒地知道自己還活在這世上,這一切不是夢。

    雖然明明知道時間很短,不過數分鐘而已,但李培誠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眼前一黑。接著一亮,李培誠終于呼吸到了清新地空氣。

    雖然修真人士并不再像常人一樣依賴氧氣,但這種與生俱來的習慣,還是讓李培誠呼吸到清新空氣時,整個人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暢。而且此處竟隱有仙靈之氣飄逸,雖然稀薄,但已經足夠讓李培誠心中一陣驚訝了。要知道在地球,只有仙家洞府才有仙靈之氣飄逸。此處很顯然不是什么仙家洞府。

    李培誠先掃視周圍,發現此處乃是深處群山之中。

    對于身處深山之中,李培誠并沒有覺得奇怪。李軒庭之前就告訴過他,月游星的上古傳送陣位于元邙山脈之中。讓李培誠奇怪的是這元邙山脈不僅連綿起伏,不見盡頭,而且還非常巍峨雄偉,就連喜瑪拉雅山脈與它比起來卻還要遜色不少。李培誠舉目望去,眼目所見的山峰,几乎很少有低于五千米的。有些山峰拔地而起。筆直如刀切,猶如天柱。半山腰可見白云朵朵,云霧彌散,不下萬米。山上樹木雖然不少品種與地球不同,但無非也是闊葉,針葉類的樹木。只是樹木極其高大,極目看到的樹木,几乎棵棵都要數人懷抱,就算天目山大樹王景區那些大樹也要遜色不少。

    李培誠心里暗暗吃驚,又沿著正前方如刀切直上青天的山峰往上望去,頓時愣在那里。

    那天上竟然有兩個火紅地太陽,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兩個太陽以極緩的速度慢慢往左邊移動。李培誠只能用左邊來形容太陽的方位了,連兩個太陽都出現了,天曉得這里東南西北的定位是否也跟地球一樣。

    柔和地陽光散落群山大地,穿過茂密的枝葉,在地下投下密密麻麻銅錢般的影子,也照在李培誠的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但李培誠卻只能苦笑。

    李軒庭曾告訴他月游星有三塊大陸,三大海洋。碧云宗位于天弘大陸北面地青蓮山脈,而元邙山脈則位于另外一塊大陸丰渤大陸的東面。當時李培誠也沒多問,心想這還不簡單。只是如今方才醒悟過來,固定思維害死人。這里連太陽都有兩個,這東南西北還會是原來地球那回事嗎?

    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看來還得先找個有人的地方打聽一下方位才行,李培誠心里暗自感嘆,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踩的上古傳送陣,這個上古傳送陣跟在地球上地傳送陣表面看起來差不多,只是大了近一倍。

    李培誠深深吸了口氣,似乎給自己鼓勁一般,終于躍下上古傳送陣。

    身子一離開傳送陣,李培誠卻猛然變了臉色。不同的星球重力不同,這點科班出身的李培誠自然知曉,雖不知道這月游星比起地球來,直徑大多少,質量重多少,星球密度如何,但只要不是太離譜,以李培誠的境界,重力對他行動的影響很小。但如今李培誠不僅感覺到巨大的重力影響到了他的行動,而且隱隱中這地方還有一種極為奇怪的力場,而這種力場似乎約束著他的真元運轉。

    李培誠輕輕運力擊了地面一拳,發現此地面比起地球來堅硬數十倍有余,又使了龍抓手往身邊地樹木一扣,卻發現那樹竟然也是堅硬得很,就像石頭一般。李培誠連換了几棵樹,有些竟然硬如鋼鐵,就像地球赫赫有名地鐵樺樹一般。

    李培誠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并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這不僅使他地實力大打折扣,強行飛行耗力極大,速度也不快,而且這種環境讓他心生不安。直覺告訴他,在這等環境長大,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應該都比較強大,至少肉身的強悍程度應該比地球上的人和動物強大不少。這時李培誠才有些后悔當初沒有逐條仔細向李軒庭問清,李軒庭也沒說。當初李培誠見李軒庭跟自己一樣是人類模樣,竟然連話都一樣,心里自然而然把月游星想象成跟地球環境差不多。而李軒庭估計習慣了月游星的環境,再說當時對地球的情況也沒了解,故撿了扼要的事情一講,這些事情連提都未提。

    如今李培誠心里是一點底都沒有,是整個月游星都是這樣子,還是就元邙山脈這樣子。

    只是既來之則安之,李培誠盡量把心中的陰影雜念揮灑開去,保持內心平靜。

    李培誠運轉真元朝高空飛去,想看看何處有人煙,只是越往上飛,那奇怪力場的速縛之力越強,李培誠心中暗自吃驚,這等地方他是越來越感覺有些詭異,不敢再運轉真元,也不敢再飛,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再上去他也大感吃不消。

    李培誠飄然落下,見數里處有座山峰挺拔高峻,便准備攀上那山,也好登高遠眺。

    如靈貓在叢林之中快速穿梭,這時李培誠才暗自慶幸自己肉身強悍,力大無比,而且還練得一身好武藝,輾轉挪移,騰飛跳躍,如行云如水。否則在這等能約束真元運轉,重力超強,途中橫枝交錯,荊棘藤條遍地的深山老林里,就算你強大到金丹期,全力而為恐怕也就比常人強一些,在此中行走難免磕磕碰碰,走得困難。李培誠如鬼魅般快速在叢林中穿越,突聽到前方有動聽的銀鈴般笑聲響起。李培誠身影急停。

    這等深山老林,又處處透著不尋常,竟有女子在此間行走本就是怪事,況且還咯咯歡笑,絕非等閑。李培誠雖然急需找人問路,但在這等人生地不熟,對他而言處處都可能暗藏危機的地方,他是絕不愿意去找這等女人問路。估計路沒問出來,恐怕麻煩卻要纏身了。

    李培誠正准備躲避一邊,只是前面已經傳來衣衫破空之聲,穿過高大茂密的林木,李培誠依稀看到了前方人獸之影閃動。

    李培誠暗暗苦笑,那兩人前行的路徑是筆直朝他而來,很顯然也已經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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