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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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479
516433 發表於 2009-5-26 20:12
第三百三十六章 離開元邙山脈


“人家還以為你是個大英雄,天下最好的男人,可現在人家好失望!元邙山脈山林險峻,猛獸出沒,兇險莫測。我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卻把人家扔在這裡,那你乾脆當初就不要救人家好了!”如夢翹著性感的嘴唇,美眸迷離,看似嗔怪李培誠扔下她不管,卻又說不出的自艾自憐。

  一個臉色蒼白,渾身衣不遮體的嬌柔女子站在原始森林裡,兩眼汪汪幽聲歎說,還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讓人實在無法硬起心腸。

  看到李培誠冷漠的目光漸漸變得緩和溫柔,淡然的表情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如夢心裡暗自竊喜。
  “既然如此,那你就原路返回,當我沒救過你!”李培誠道,接著再也不理如夢,轉身躍起,往東飛去。

  如夢臉色大變,跺著腳,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不過李培誠卻仿若未聞,仍往前掠去。如夢貝齒咬著下唇,看著李培誠逐漸消失的背影恨恨地跺了下腳,躍身跳上羅奔留下來的雲豹,修長美腿在雲豹上猛一夾擊,似乎把滿腔的怨氣都發洩在了它的身上。

  雲豹吃痛,後足猛蹬,如電般向李培誠追趕而去。

  李培誠吸收了羅雲的元神,體內真元狂暴,正有使不完的勁道,見如夢追來,哈哈大笑一聲。腳尖猛點地面,雙臂張開,整個人如鷹一般向前滑翔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李培誠越行越快,不知不覺中,狂暴的真元化為點點雨露滋潤滲透入在狂奔中不停收縮伸張的全身肌肉。李培誠幾乎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身變得越發地強大,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舒暢淋漓。

  雲豹本就一路疾馳,有些疲勞,如今又換了個新主人。速度自然不如從前,而李培誠卻如注射了興奮劑一般,越奔越歡,很快李培誠在如夢的眼前化為一點灰影,接著便徹底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如夢勒住雲豹,望著李培誠消失的方向,突然有種萬念俱灰。想哭的衝動。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般無視地拋棄了,哪怕她施展了全身媚術甚至哀求。偏生對他,她卻無法生起哪怕一絲絲的恨意。若沒有他,她如今恐怕早就被羅龍淩辱至死了。

  如夢並不是一個沒有良知的女人,在修真界以德報怨的珍貴她心裡還是清楚得很。況且,如夢心裡很清楚,哪怕李培誠有實力滅殺羅雲兩人,他仍不是羅龍的對手。明知不是羅龍的對手,卻仍能為了曾陷害過他地人冒險出手。這份恩情就更顯珍貴了。

  許久本是一臉落寞,意興闌珊的如夢突然露出一個嫵媚妖嬈的微笑,玉手輕輕地摸了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半個豐滿乳房,雙目卻仍然眺望著李培誠消失的方向。嘴裡低聲喃喃道:“你不讓我跟,我偏生就要跟!看是你的定力足,還是姑***魅力大!”

  接著,如夢美腿猛擊雲豹,再次往東疾馳。她必須儘早離開元邙山脈,找地方把禁制破除。把傷療好。

  日落西山,李培誠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疾奔了多少路程,不過反正到現在他還不覺有絲毫疲憊,反倒覺得渾身仍有使不完地力量。

  狂亂的真元在經歷與羅奔的激烈對決,以及如此不顧一切的極限狂奔後,終於開始趨於平穩。

  李培誠掠出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黑漆漆的深塹連綿萬里。寬數十米。如同天溝一般橫亙在李培誠的面前。深塹之後是遼闊的草原。青草遍野,上面有無數的駿馬奔騰。因為太陽落山而有些泛紅的藍色天空中。鷹擊長空,發出嘹亮地叫聲。

  這是一片與世隔絕的空曠清新世界,讓一直在深山老林裡疲於奔命的李培誠耳目一清,長長吐出胸腔內的一口濁氣,李培誠腳一蹬往前面那片青青草原飛躍而去。

  剛飛躍過那條深深地溝塹,地球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降臨到身上。

  李培誠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青青草原竟再無束縛真元之力,而且重力也遠遠低於元邙山脈,相對於地球厲害四五倍而已。

  李培誠腳落草地,心裡踏實了不少。雖然從某種角度上講,其實元邙山脈應該更適應李培誠這種人作戰,但人身處熟悉的環境,心裡卻總是篤定不少。

  李培誠回首望著連綿不絕,雄偉險峻的元邙山脈,露出深思的神情。這是一名出色科研人員遇到奇怪現象的習慣性行為。

  對於元邙山脈地重力遠勝這裡,李培誠倒還能勉強理解。就算在地球其實各地的重力也是有些相差的,無非相差很小,被人忽略了而已。物探尋礦中,就有一種重力尋礦方法,重力大的地方往往可能有礦藏。只是其為何能約束修真人士的真元力李培誠卻很難理解。

  許久李培誠終於搖了搖頭,轉身舉目向遠處望去。

  草原遼闊無比,但卻似乎看不到什麼人的蹤跡。

  如此肥沃之地,怎不見放牧之人,莫非是因為這元邙山脈不成?李培誠暗自奇怪。

  正暗自思量之間,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大地震撼,遠處竟是黑壓壓一片地駿馬奔騰而來。為首一匹黑色駿馬,高大雄壯,鬃毛黑得發亮,奔騰如飛,將身後地群馬遠遠甩在後面。

  李培誠兩眼亮起,不禁贊道:“好馬!”

  黑色駿馬似乎並不懼生,朝李培誠直直賓士而來,眼見要撞到李培誠卻又如旋風般繞身而去,從它大大的黑眼睛裡似乎還可以看到孤傲地神色。

  “好你個畜牲竟然敢看不起本大爺!”李培誠哈哈一笑,整個人騰飛而起,往那黑色駿馬追去。
516433 發表於 2009-5-27 22:37
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一個村莊

黑色駿馬見李培誠突然飛身向它追來,明顯是嚇了一跳,一聲長嘶,馬蹄踢起漫天塵土,似騰空飛躍,長長的黑色鬃毛在陽光下迎風飄揚,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竟如一黑色的閃電在草原上空劃過。
 李培誠見狀暗暗吃驚,這等速度若換在元邙山脈他肯定拿它無奈。只是這裡不是元邙山脈,就算黑色駿馬速度真的快到可以擺脫星球引力,照樣無法擺脫李培誠。

  “哪裡逃!”李培誠喝道,話音還未落地,人已落在馬背上。黑色駿馬感覺到背上落了一人,竟更加狂野地奔騰起來。顯然是想把李培誠甩下馬背。

  李培誠哈哈一笑,手抓住那漂亮帥氣的鬃毛,低聲喝道:“還不俯首!”

  黑色駿馬不僅立刻感覺到被一股強大地威嚴給籠罩住。同時背上如扛了千斤重擔。

  起初那黑色的駿馬只是恐慌,然後心底狂野不羈的性格被激惹,不停狂踢馬蹄,但任它如何使勁,卻是絲毫前進不得。
  很快黑色駿馬吐著粗氣,狂野不羈地目光漸漸消失,起而代之的是順從安靜,馬蹄輕輕地踢著青青草地。

  李培誠見黑馬乖順了。這才收起了那份威嚴,手輕輕撫摸著黑馬的鬃毛,絲絲真元力從李培誠的手掌透入馬匹體內,改變著它的體質。

  黑馬眼裡流露出舒服享受的神色,變得越發地乖順。

  “你跑起來就像黑色的閃電。就叫黑閃電吧。”李培誠低語道。

  那黑馬似乎聽懂李培誠之言。連連點頭,然後扭頭用黑色鬃毛親昵地磨蹭著李培誠的手臂。

  李培誠臉上露出開心地笑容,雖說到這個陌生的星球不過才兩日,但兩日過得卻都是亡命天涯的生活。危機四伏,讓李培誠不禁倍感孤單和思念地球的家人,如今有了這匹黑馬,心中那份孤獨感和思念之情消散了不少。

  “走吧,黑閃電!”李培誠手向東方指去。

  黑閃電立刻向東方疾馳而去,而馬背上的李培誠則收斂了全身法力氣息,變成一位地地道道地世俗中人。

  張三豐地陰陽太極兩儀之道,葛古的生死晦明之道無一不是天地間最玄奧的真道。李培誠不僅自悟九轉神功又得這兩位奇人悉數相授。得傳此二道,可謂集眾家之長。雖境界只有分神初期。但若收斂氣息,就算修為比他高了一大層次的人,不仔細查探,一時間也肯定難發現李培誠地修真者身份。這也是李培誠能在元邙山脈接連成功伏擊三位高手,其中一位還是合體初期巔峰的羅龍的主要原因之

  李培誠一到月遊星所遇之人境界皆高於他,而且羅雲臨死前的反應讓李培誠心中頗感不安,總覺得碧雲宗一行恐怕將危機重重,絕不可能順風順路。李培誠乃謹慎小心之人,遂決定暫時隱藏起自己的修真者身份。不管怎麼說,世俗總比修真界安全,先在世俗中打聽去碧雲宗立派之地,天弘大陸的青蓮山脈,看看情況如何再做打算也不遲。

  李培誠滅殺羅雲二人之地,羅龍一臉鐵青地站在那裡,陰鬱雙目射出冰寒無比,充滿殺機的目光。羅龍的身後站著羅天等三位僅存護法,三人地臉色同樣極是難看。
  “依屬下看,他們必另有接應之人,否則憑一位分神初期地修士如何可能連殺羅雲二人!”羅天躬身道。

  羅龍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雙目寒光閃爍不定,他現在才開始極其嚴肅認真地正視李培誠成功伏擊自己,便重創自己的事實。

  “你們且下山一趟,命令我門各方勢力密切關注冷媚雙嬌以及那位男子動向。”羅龍冷聲道。

  羅天三人躬身領命而去。

  兩個太陽在草原盡頭一前一後升了起來,草原上地霧氣升騰而上,被陽光照耀成一片銀白色,早晨新鮮清爽的空氣彌漫在整個天地之間,深吸一口,能讓人立刻從睡眼朦朧中清醒過來。

  李培誠騎在馬上,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緩緩行去。一夜的疾馳,黑閃電終於累了,也終於帶著李培誠遠離了元邙山脈。

  藍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遼闊的大地,遠處還有一個村莊,甚至還能看到炊煙在陽光下嫋嫋升起,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仿若到了一個與世無爭的世界。

  雖然李培誠知道在遙遠的後方是兇險的元邙山脈,但這一刻他的心靈還是享受到了短暫的平靜,警惕的心也不禁放鬆了下來,似乎自己真的成了一個普通的世俗中人。

  村莊不大,大概有五六十戶人家,房屋也都以木屋為主,很少見到磚瓦房。村莊裡人們穿的衣服就像中國古代人穿的衣服差不多。他們見到李培誠騎著高大的駿馬從西方元邙山脈的方向而來,個個都流露出驚訝甚至敬畏之色,目光從李培誠一掃而過,便立刻下垂,似乎不敢正視李培誠。

  其實李培誠內心底的驚訝絲毫不少與這些人。在地球萬丈冰洞之下,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李培誠沒意識到月游星的李軒庭跟自己長得一樣,講的話也一樣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等他脫險之後,想起這件事,一切都已經晚了,李軒庭已經長眠地底。初到月遊星,在元邙山脈疲與奔命,雖然見到羅龍等人跟自己一樣是人類,李培誠卻根本不會分心去想這些事情。直到現在,看見這個村莊裡的人不僅跟自己同樣是人類,而且還穿著中國古代的服裝,李培誠這才想起,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不管這件事情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在這裡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和物是件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至少現在李培誠有種錯覺,其實月遊星離地球並不遠。這次的遠行看起來就像從中國的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一樣。
516433 發表於 2009-5-28 21:33
第三百三十八章 騰武


李培誠注意到了一位中年男子,這個男子體格魁梧,兩眼有神,腰板挺直。臉型棱角分明,神情剛毅,身上散發著一股歷經滄桑的氣質。他身穿樸實的灰色布衣,背後插著一半人高的大刀。他的右臂空空如也,卻是不知何時斷了一隻手臂。但也正因為如此,使得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的滄桑氣質中蘊含著一絲悲壯的氣息。

  所有人中,唯有這個男子看李培誠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隱藏著深深的戒備。

  李培誠並不想在這個村莊逗留,他只想儘快走到人跡稠密的大城市,或許在那裡他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包括去天弘大陸的途徑。他一看到這個斷臂男子,就知道這個男子是見過世面之人,而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李培誠還知道他肯定久經沙場,刀口舔過不少人的鮮血。

  李培誠不想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手在馬背上輕輕按了一下,飄然飛身下了馬。儘管如此,還是引起了人群一陣騷動,那男子兩眼更是爆起一團精芒。

  “請問這位兄台,此處是哪裡,往東去,離這裡最近的城鎮還有多遠?”李培誠向那位斷臂男子抱拳問道。
  斷臂男子看了李培誠一眼,正想回答。突然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打破了草原清晨的沉靜,地面在顫抖,村莊裡頓時雞飛狗跳,村莊裡的人個個雙目流露出驚慌的神色,就連那位斷臂男子此時也是立刻變了臉色,兩眼流露出一絲慌張。左手往背後探去,鏘一聲,掣刀而出。

  這是一把刀刃異常寬大鋒利的直刀,有九十釐米左右長,刀柄上纏繞著漆黑的皮革。李培誠注意到斷臂男子不僅手臂特別粗壯修長。而且手掌也很是寬大。這樣的手握刀,看起來特別的有力,給人產生一刀劈下有萬夫莫當威力的錯覺。

  斷臂男子眼裡地慌張轉眼間就不見了,整個人猛然間站得更直,雙目寒光閃閃。神色冷靜地大喝道:“拿傢伙!”

  斷臂男子的冷靜表現顯然起了很大作用,年輕力壯的男子紛紛拿起了木棍,柴刀等武器,婦女們則紛紛拉著小孩子躲了起來。

  “此處淵蠻草原,往東百里,便是越國的元壟城,兄台可自行前去!”斷臂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說話間,草原的另一頭出現了數十個黑點,他們漸漸地擴大,乃是數十個強悍地騎士。那些騎士有赤裸著上身,也有穿著皮革或搭著獸皮的。幾乎所有人都舞著彎刀,叫嚷著往這邊疾馳而來,馬蹄卷起陣陣塵土,向村莊席捲而來。

  唯有其中一人。身披血紅的披風。手中握一長戈,長戈拖在地上,發出刺刺拉拉的聲音。

  斷臂男子雙眸寒光一閃,怒喝一聲。獨臂握直刀朝地下斜,疾步如飛地朝那些馬賊衝殺而去。

  其他之人卻不敢往前衝殺,只是舉著手中簡陋的武器大聲叫道:“騰武!騰武!”,眼裡閃爍著狂熱的目光。

  李培誠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原地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馬蹄陣陣,數十騎馬賊如狂風般向斷臂男子卷而來。

  終於有一馬賊當先沖到,舉起手中的彎刀當頭便向斷臂男子劈下,斷臂男子怒吼一聲。舉刀揮擋。鏘地一聲。那馬賊竟握不住彎刀,刀脫手沒入地面。只露刀把在外,他自己則連人帶馬往後退。

  斷臂男子卻立馬腳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高高舉起直刀,由上而下朝馬賊劈下,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獰厲的光芒,馬賊哀嚎一聲,從肩膀處被劈為兩半。

  斷臂男子屈膝落地,李培誠看到他胸膛激烈起伏,知道剛才那一擊雖然剛猛俐落無比,但卻也讓他有些力竭。

  馬嘶聲陣陣,馬蹄高高揚起,斷臂男子這一刀威懾住了眾馬賊,下意識地所有人都勒住了韁繩。

  斷臂男子猛地站了起來,手中直刀指著前方,兩眼堅定有神,絲毫不見畏懼之色“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鐵臂將軍騰武,只可惜如今你已是殘臂之軀!”一個譏諷地聲音從眾馬賊後面響起,馬賊們紛紛讓開,露出一條通道。

  騰武看著披風男子拖著長戈策馬緩緩走來。
  “王敖!”騰武低聲呼道,兩眼露出深深的警備。

  “沒錯是我,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已成傷殘之軀,落為山野村夫,而我則仍然馳騁在這片肥沃的草原!”王敖狂笑道。

  騰武雙目仍精光閃閃地盯著王敖,心裡卻暗自叫苦不已。當年他任邊陲城關元壟城的百夫長,經常率兵掃蕩元壟城附近的馬賊。因作戰威猛,孔武有力,被人稱為鐵臂將軍。本有望升遷千夫長,只是被人陷害斷了右臂,騰武乃右臂使刀,斷了右臂便如虎沒了爪牙,故淪落到今天這等境地。這王敖乃是有名地馬賊頭目,實力非凡,當年就有與騰武一戰地實力。如今騰武斷了右臂,雖這幾年勤練左臂使刀,但比起以前來終究差了不少,否則以他以前的實力,剛才一擊絕不至於感到力疲。

  騰武剛才盡全力一戰,本想嚇退馬賊,如今這份心計自然是白費了。

  “我雖殘臂之軀,但拚得你重傷,殺你十人卻絕不在話下。這個村莊不過區區六十戶人家,而且都是貧寒之人,還請你放過這裡,我騰武必承你這份情。”騰武凜然道。

  李培誠雖然看似平靜如常,但雙目卻已經流露出讚賞之色。

  王敖仰天哈哈大笑,得意狂妄盡顯無遺。

  騰武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靜靜地等著他的回復。

  王敖猛然停了笑,長戈筆直指著騰武,居高臨下地傲然道:“跪地向我磕頭,再叫我三聲爺爺。”

  “好!”騰武幾乎不假思索地喝道,說著雙膝一曲立馬便要跪地。

  “慢著,我的話還沒講完,再把這只手臂也給我留下,我就放過這裡。”王敖長戈一揮,道。

  騰武手臂青筋暴起,臉色極是難看。

  “放心,我王敖一言九鼎,絕不會在你斷了僅存地手臂後再找這個村莊麻煩。”王敖得意地看了騰武一言,繼續道。

  “如果你斷了雙臂,我可以考慮放你這幫兄弟離去。”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騰武的身後響起。

  騰武猛地回首,看到遠處一道黑影飛掠而來,速度快到了極點,不是那位神秘來客又是誰?

  騰武雙目閃過一絲喜色,從剛才李培誠飛身下馬的動作,他就已經猜到此人絕不簡單,況且他是從西面而來,那裡是凡人無法踏足的神秘之地----元邙山脈,據說越國的供奉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好馬!”王敖喝彩道。剛才李培誠與那些村民在遠處觀望,再加上王敖的注意力都在騰武身上,故一時也沒注意到還有李培誠這號人,現在李培誠策馬飛馳而來,他才注意到這村莊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匹好馬。至於李培誠的狂妄之言,雖在他心底敲起了警鐘,但身為馬賊頭目若僅僅憑人家這麼一句話就嚇得信以為真,望風而逃,那以後也根本不用再吃這口飯了。

  “我再說一次,若你斷了雙臂,我可以考慮讓你地兄弟們離去,否則就全部都留在這裡吧。”李培誠策馬到了騰武地身邊,仍然不急不緩地懶洋洋說道。

  “哈哈!”王敖仰天一笑,長戈一指李培誠,冷聲道:“看來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既然如此,騰武那你就殺了他們吧!”李培誠冷聲道,手掌輕輕在騰武的腦門頂拍了一下。

  騰武立刻感覺到澎湃浩瀚地力量從腦門頂沖了下來,一路勢如破竹地沖過經脈關卡。轟地一聲,騰武感覺到任督二脈被沖了開來。頓時真力在全身經脈暢通無阻地流轉,彙聚成河流一般滋潤著全身經脈。

  騰武興奮地長嘯一聲,真力貫注直刀,頓時刀芒暴漲寸餘,發出細微的氣勁之聲。

  王敖大驚失色,能以真力使刀發出寸餘刀芒,沒有內家功力到了接近先天境界的水準絕對辦不到。在豐渤大陸,因為星球引力,空氣靈氣濃度,處於冷兵器時代等緣故,這裡的人比起地球的人來,不僅體格強壯很多,像騰武這等善武之人倒也不少見,但要說先天境界的高手卻也不是說能見到就能見到,至少在這等荒野鄉村是絕難見到的。

  只可惜一切已經遲了,騰武揮刀躍起丈餘,當頭便向王敖劈下。王敖兩眼閃過驚駭之色,暗呼我命休矣,無奈舉戈橫擋。
516433 發表於 2009-5-28 21:34
第三百三十九章 跟隨

哢嚓一聲,長戈被刀劈斷,直刀卻仍然狠劈而下。

  李培誠雙目再次閃過一絲贊許之色。此處相對於元氓山脈雖有天壤之別,但因其數倍於地球的重力,李培誠曾暗自估算過若沒有金丹期的修為絕難淩空飛行。騰武一躍能有丈余高,可見其本身肉身力量的強悍。而且那直刀由他使來,充滿了兇狠霸氣,勢不可擋之威。尤為難得是,他乃斷臂之人,能做到這等程度,實在是有些武學天賦。

  寬大鋒利的刀刃劃過王敖的頭頂,王敖當場被劈為兩半。

  眾馬賊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紛紛散開向四周奔逃而去。騰武躍身上了王敖的坐騎,手握直刀,向逃跑的馬賊衝殺而去。

  刀鋒所過之處,人頭落地。
  騰武連殺十人,奈何馬賊一哄而散,再難追趕,這才策馬回奔。

  騰武騎馬隔李培誠還有數米便翻身下馬,朝李培誠單膝跪下,抱拳道:“騰武謝過先生大恩。”

  李培誠微微一笑,淡然道:“舉手之勞而已!”說完準備策馬離去。

  騰武卻未起身,而是一臉恭敬地道:“先生請留步。”

  李培誠停步,看著騰武。

  “剛才聞先生欲往元壟城而去,在下對元壟城頗為熟悉,斗膽請命為先生引路前去,若有什麼事情也好鞍前馬後,免得先生勞煩。”騰武道。

  李培誠在月遊星可謂人生地不熟,若有一當地之人相伴可免去不少麻煩。這騰武剛才的表現可謂有勇有謀,有情有義。而且看情形他也算是有見識的人。

  李培誠聞言心裡不禁微微一動,雙目定睛看著騰武,道:“我想周遊各地,不知你除了元壟城對其它之地可瞭解?”

  騰武聞言更加堅定心裡的某種猜想,大喜。立刻點頭道:“在下早年曾服役猛虎軍團,隨軍南征北戰,倒見過一些世面。”

  “既然如此。那你便暫時跟從我吧。”李培誠道。

  “多謝先生!”騰武謝過後,這才起身,臉上洋溢著難以名狀地興奮,使得他剛毅的神情多了份柔和。

  此時那些村民們見馬賊遠遁,個個都在遠處歡呼了起來,但卻不敢朝二人走來。
  歡呼聲在天空回蕩著,卻讓本是一臉興奮的騰武突然感覺到一陣矛盾。

  他已經從種種跡象中猜測出李培誠應該是來自神秘的元邙山脈,此趟下山當是入世歷練,自己若跟在他左右,指不定便能踏入那千萬人嚮往的神秘世界。最不濟也能聆聽到他一兩句指點,這輩子恐怕也享用不盡了。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地福分,所以騰武才求李培誠讓其跟隨左右,以盡僕人之責。只是這村莊乃是騰武落難之時的藏身之地,一時要離他們而去終究有些不舍和不放

  李培誠何等精明之人,見狀反倒對這騰武越發欣賞。便道:“你叫幾個年輕力壯的過來,我傳他們些本事,萬一有馬賊來也好抵擋殺敵。”

  騰武聞言立馬又要拜謝,李培誠卻擺了擺手,道:“快去。”

  “是,先生!”騰武躬身應道,滿心歡喜地朝村莊走去。過了一會就領了三個年輕壯漢到李培誠面前。

  李培誠隨手打通了他們幾條經脈,又教了他們幾招精妙地殺敵招數和吐氣吸納之法,讓他們好生修煉之後,便與騰武騎馬離去。

  兩人策馬而行,速度不快也不慢。騰武微微落後李培誠半步,腰板挺直,一臉肅穆地跟著,雖斷了一手臂卻也有股凜然氣勢。讓人不敢小視。

  “你可知道元邙山脈?”李培誠問道。
  豐渤大陸可以說無人不知元邙山脈。每年都有不少人去那裡尋求仙緣。可惜那地方就連騰武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更別說那裡山林險峻。猛獸出沒。去那裡的人不是無功而返,便是喪命其中,真正能求得仙緣的不過是鳳毛麟角。騰武也曾去過元邙山脈,但卻只在邊緣徘徊,始終不得進入林深之處,更別說求得仙緣了。

  李培誠本就打元邙山脈的方向而來,又輕輕拍了騰武腦袋一下便讓他功力突飛猛進,打通了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任督二脈,在騰武看來李培誠必是在元邙山脈修煉的修真人士,此次下山歷練或者有其他之事,這些就不是騰武所能猜到了,反正這些人高來高去,行事高深莫測,騰武猜不著。只是如今李培誠卻開口就問起元邙山脈,還是讓騰武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頗感驚訝。

  騰武驚訝之色在目中一閃而過,立刻恭敬回道:“屬下知道,據說那裡有不少仙家洞府,有仙人在那裡修煉長生之道。據說我國兩位尊貴的供奉大人的師門便是在元邙山脈。不瞞先生,屬下也曾數次欲入元邙山脈求仙緣,可惜修為有限,無功而返。”

  李培誠聞言這才知道原來元邙山脈乃是遠近聞名的仙家之地,同時也明白過來在月遊星恐怕有不少修真人士在塵世行走,世俗中的有識之士對修真之事也有些耳聞。

  如此最好,我潛在世俗中也能打聽修真界之事,李培誠心裡暗想。

  “你可知天弘大陸?”李培誠繼續問道。

  騰武微露慚愧之色,回道:“屬下不知,等到了元壟城屬下去找下昔日地同僚打聽打聽,說不定他們知道。”

  李培誠從見到那個村莊開始就已經明白這個社會還處於封建年代,知訊肯定不發達,哪怕騰武閱歷頗深,要想知道另外一個大陸恐怕也有些困難,所以李培誠見騰武搖頭,心下倒沒覺得絲毫意外,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知天弘大陸在東,我們一直朝東走便是。說說越國的事情吧。”

  於是騰武向李培誠介紹起了越國,因為他曾經是個軍人,出於職業習慣,順帶把越國的大致國力,以及他周邊的一些國家情況也略微介紹了下。

  “羅黑國?”李培誠聽騰武提到羅黑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暗想羅黑國,羅黑門,莫非這裡的修真門派還在世俗立國不成?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5-31 21:14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少年人
    “老大你怎不早說,既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了,差點就要怠慢了貴客。”狗剩子說道。

    騰武見狗剩子還是有些弄不清楚,但他卻又不好直接點明李培誠的真正身份,偷偷看了李培誠一眼,見他似乎根本沒在意自己這邊講的話,心里放心不少,也就再懶得去糾纏是不是高人的問題,反正只要他懂得尊敬先生就成。

    “你等等,我去問下先生,看他是否準備在元壟城逗留。”騰武道。

    還沒等騰武上前問話,李培誠已經微笑著回頭道︰“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也好,你也好和你的兄弟敘一敘。”

    “哈哈,先生真是個大好人,我這就去前面把客棧給定下,讓他們收拾一下。你們沿著這條街走便是,等會我會過來接你們。”狗剩子哈哈一笑,催馬徑自先去安排住處了。

    騰武微微策馬向前靠近李培誠,剛想開口,李培誠卻回頭笑道︰“我和你一樣只是尋常人,而且你不是我的僕人,只是暫時陪我游逛四方,所以你無需太過謹慎緊張,我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是,先生。”騰武回道,心里卻越發敬重李培誠。

    李培誠說了這些話後繼續騎馬逛街,而騰武則一臉肅穆的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遠處人群騷亂,一位臉面清秀的少年正如狡兔般在人群中快速奔跳,更遠一些有兩個中年男子也在急速奔跑,顯然是要抓捕這少年。

    李培誠雙目微微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少年人雖然亡命逃生,但在這人頭攢動的大街卻能做到如魚游動。不撞到一個行人,倒也算是厲害。至于他身後兩位追趕之人,竟是先天高手。

    看來以這樣地環境造就先天境界地高手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偶在大街上行走都能遇到兩個。李培誠暗自搖頭。卻沒打算出手救那少年人。一方面是不想多惹是非。另一方面因為李培誠並沒有感覺到那兩位先天高手對這位少年動哪怕一絲殺機。相反他倒感覺到那兩位先天高手追得有些底氣不足。

    反倒是騰武兩眼精光暗閃。蠢蠢欲動。只是李培誠沒開口。他也不敢妄自做主動手。

    那少年人一路急奔。當他看到李培誠時。突然兩眼亮了起來。手一揚。一錦袋朝李培誠面門射來。嘴里叫道︰“接著。換你地馬!”

    “大膽!”騰武暴喝一聲。整個人在馬背上騰空躍起。飛躥到李培誠地面前。空袖一甩。將錦袋遠路卷回。腳落地。鏘地一聲。騰武掣刀而出。刀鋒遙指前方。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連李培誠看了也不禁暗自頷首微笑。

    少年人扔出錦袋後。本已騰空而起準備騎上強買地黑馬。手也早就往前伸探。呈老鷹抓小雞之狀。顯然是想把李培誠給拎下馬。卻未想到突生變化。後面竟躥出一斷臂高手。無奈落地。而受此一阻。後面兩人幾個躍身。已快逼到。

    少年人兩眼閃過氣惱神色,看騰武威風凜凜。目光如刀般盯著自己,偏生卻絲毫沒有辦法,正準備繞道而行,那兩人卻已到了五米開外。月游星地重力雖強,但五米的距離,先天境界高手一個躍身足以趕到了。

    少年人一臉無奈,正準備轉身隨二人走,李培誠卻開口道︰“騰武攔住那二人。”

    強買馬匹雖然有些霸道,但少年人在如此疾速逃亡之際還懂得扔出錦袋購買,可見其心眼不壞。到了李培誠這等境界,很多事情都是隨興而為。他突心生助這少年一臂之力,于是便開口了。

    騰武阻少年是無奈也是一片好意,要知由他出手一攔,總比先生出手強,萬一先生惱了,這少年人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如今騰武聞李培誠反倒讓他阻攔那兩人,心下自然大喜,對那準備束手就縛的少年人喝道︰“還不站到先生邊上去。”

    少年人愣了一下,急忙閃到李培誠的身邊,同時對騰武喊了一句︰“他們很厲害的,你要小心。”接著又朝那兩個已經握劍在手,面對騰武而立的兩人怒瞪了一眼,那目光中明顯帶有警告的意思。

    李培誠暗暗好笑,心想沒想到這麼熟悉地故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好在這少年人倒是位純爺們,否則這故事就更熟悉了。

    兩位男子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如山岳般朝騰武威壓而來,大街上無故起風,周圍行人紛紛避讓開來。

    騰武雖還不是先天境界高手,但在兩個先天高手的氣勢之下,巍然不懼,直刀遙指前方,鋒芒逼人,生生在那強大的氣勢中破開一道口子,任兩位男子如何催逼氣勢,卻就是奈何他不得。

    “壯士好身手,不過本人勸你最好少管閑事!否則後果嚴重。”一位年長些的男子冷聲警告道。

    騰武臉冷如鐵,目光堅定如劍般逼視二人,絲毫不為男子的話語所動。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目中突然爆起精芒,終于施展劍術向騰武攻擊而去。

    兩人一攻上,一人攻下盤,配合得天衣無縫。

    少年人出緊張之色,李培誠卻無動于衷,只是淡然地看著兩人出劍,有他在此,誰能傷得了騰武。

    鐵不錘不成器,劍不磨不利,曾幾何時,李培誠已經開始動了錘煉騰武之心,故任由他面對兩位先天高手而無動于衷。

    騰武面對兩位先天高手攜手攻擊而來,神色冷靜。目光如電一閃,凌空而起。手中直刀剛猛無比地往下力劈攻上身而來的寶劍,下身雙腳卻在半空中如閃電般交替向如影隨形而來的寶劍重重踢去。

    鏘!刀劍交擊,那攻上身之人連連後退,臉色大變。顯然騰武那一刀的力道出乎了他地意料之外。

    幾乎同時騰武的右腳踢中了另外一把寶劍劍背,借擊翻騰後退落地。一落地,立刻單膝跪地,仰頭如撲食的猛虎冷冷盯著前方兩人。一邊暗自調息,一邊防備他們再次攻擊。

    少年人見狀,連連拍掌喝好。

    李培誠微驚訝之色,騰武出色地表現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兩位先天高手見被一修為尚輸他們一籌的斷臂男子擊退,終于開始惱怒起來,雙目凶光畢,同時心里也是暗暗吃驚騰武應敵反應之敏捷,力道之剛猛。

    兩人卻不知道,這騰武天生武力,當年便有鐵臂將軍之稱。至于他那身搏斗本事。卻是浴血沙場,從死人堆里一點點磨練出來地。雖然不見得精妙,但卻絕對實用。

    兩人冷哼一聲。手上寶劍劍芒暴張,狂舞而起,終于全力展開了殺招。

    少年人臉色大變,剛喊道︰“大…”

    “小兄弟不用當心,你那兩個手下還沒有本事取騰武的性命。”李培誠微笑著打斷了少年人。兩個先天境界,多好地陪練對象!

    少年人聞言張大了嘴巴。看著一臉微笑地李培誠,好不容易才將那個膽字給吞了回去。充滿靈性智慧的雙目不時偷看李培誠,閃爍著驚訝之色。

    這人的目光好生厲害,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竟看出了趙杰和趙雲澤兩兄弟是我的手下。不對,趙杰和趙雲澤乃是先天高手,他又怎生能這麼淡然面對,莫非他比先天高手還厲害,那豈不是已經初窺修真奧秘。跟那些侍奉供奉的人一樣!少年人腦子里急速打著轉。一時間那激烈的打斗場面竟被他給忽略了。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打斗場面已經到了白熱化地程度。騰武雖然了得。但畢竟還是後天之軀,又斷了一臂。兩人全力而為,騰武便相形見絀,險象環生,好在他是死人堆里打滾出來的,再加上先天是個練武的料,所以對危機有極為靈敏地直覺,好幾次都靠著那直覺躲過一劫。

    騰武再次躲過一劫,胸膛激烈地起伏著,鼻口一起喘著粗氣,刀鋒仍然遙指前方,刀鋒所指方向剛好落在兩人中間空隙處,卻讓兩人產生都被刀鋒所散發出來地殺氣鎖定的錯覺。

    “你已力疲,而我們倆乃是先天境界,真氣可源源不斷循環而生,再戰下去,你必落敗,還是乖乖退下吧。”年長者說道。

    年長者一語中地,論實戰能力騰武不遜他們二人,論力道,配上其天生武力也可彌補境界上地差距,唯有後天之軀與先天之軀內在的差距卻讓騰武無法做到真氣周而復始,源源不絕。這等高手對決,而且還是以一敵二,短時間騰武還能勉為一戰,時間一拖,他便後繼無力。年長者正是看中這點,施展攻心之計,企圖讓騰武生怯,從而出破綻。

    騰武沉默不語,刀鋒也不見一絲微顫,絲毫不為年長者攻心之計所動搖。

    年長者見計不成,心里暗贊騰武心志剛毅,嘴上卻冷哼一聲,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說完,劍光一晃,劍影如山,一道接一道向騰武當頭殺去,另外一人也在同時幻化出滿天劍光,劍氣凌厲,布滿整個空間,將騰武牢牢鎖住。

    騰武終于色變,手中之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揮使,總覺得無論如何終究難躲一劍。

    眼見雙劍層層疊疊,眼前盡是劍光,騰武額頭冷汗如雨而下,心如被巨山壓住,極是難受。

    少年人兩眼睜得大大的,喊道︰“先生快救!”

    李培誠卻巍然不動,兩眼如電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只是暗中有只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顯然他對騰武能否逃過這一劫也是沒有信心,準備危急之時出手相救。

    “老大!”遠處爆起三聲怒喝。健馬疾馳轟然響起,迅如急雷般從遠處逼近。

    這時騰武動了。本是下垂地右臂空袖無風自動,突然在空中揮舞起來,鋪天蓋地的袖子向漫天的劍影席卷而去。

    凌厲劍鋒劃在長袖之上,頓時噗噗兩聲,那被真氣灌注地空長袖被劍鋒絞碎,化為漫天碎布,飛落而下。猶如天女散花。

    李培誠本是淡然平靜的表情難得地出一絲微笑,心里暗贊好一個以虛擊實,以柔克剛。再無擔憂之心,知道騰武此戰以立不敗之地。

    果然緊接著天空刀光閃動,刀氣激蕩。

    “哈哈!”漫天碎布中穿透而來騰武的豪邁笑聲,接著一刀從碎布中出獰厲的刀鋒,毫不猶豫地朝年長者劈去。

    年長者大喝一聲,橫劍一擋。

    鏘一聲巨響,年長者持劍之手酸麻疼痛,寶劍差點便要脫手而出。人卻踉蹌往後連連退步。

    騰武一招得手卻不再追擊,而是借力騰空後翻,握刀落地。

    另一人本想借機襲騰武。卻撲了個空。

    年長者仗劍穩步,兩眼駭然地望著騰武。此時騰武雖然右臂出光禿禿地肉球,但整個人握刀而立卻陡然猶如山岳凝重,氣勢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言。整個人疲態也已一掃而空,竟臉生紅潤。

    兩人暗暗叫苦不已,顯然騰武已非剛才之騰武。剛才他們還有必勝之心。如今卻知已成生死之勢,再難言勝了。

    這時遠處策馬急馳而來的三人終于趕到,其中一人正是狗剩子,另外兩人,一人禿頂,一人滿臉虯髯,都長得一副凶相。

    三人一趕到,也不敢三七二十一,鏘地一聲就拔出佩劍。借助馬狂奔地沖擊力朝兩人後背狠狠劈砍而下。

    雖說三人武功只是二流。但勝在那股沖殺猛勁,氣勢壓人。再加上兩人面對儼然已是先天高手的騰武,不敢有絲毫分心,這三人趕來頓時便不可等閑視之了。

    終于兩人知道今日再難有什麼作為,怒喝一聲,騰身而起,幾個飛躍沒入人群中。

    馬長嘶,馬蹄揚起,然後重重落下,無端在這鬧市區渲染上一絲慘烈氣息。

    三人翻身下馬,高聲叫道︰“老大!”

    騰武反手把刀插回後背,冷峻的神情終于變得激動起來,上前當胸對著那禿頂打了一拳道︰“二驢”,然後又給了另外滿臉虯髯的漢子一拳,道︰“達沖。”

    兩人摸了摸頭,呵呵一陣笑。

    狗剩子指了指剛才兩人消失的方向,問道︰“剛才那兩人是誰,本事好像很厲害?”說完若有所思地偷偷瞄了騎在馬上的李培誠,他現在開始相信騰武在城門口說的話,三招可擊敗他,那麼這個所謂地高人立時也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

    騰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三人聞言都一陣奇怪,卻也沒深究,只是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騰武,禿頭二驢笑道︰“老大,七年不見,你比以前更厲害了。剛才那兩人我看至少是接近先天境界地高手。”

    其他兩人也紛紛點頭應和。

    騰武呵呵一笑,想起李培誠還在身後。這回他學乖了,先低聲跟兩人交代了一下,這才領著二驢和達沖到李培誠面前,躬身道︰“先生,這兩位也是我昔日地兄弟,這位叫二驢,這位叫達沖,現在也在元壟城當差。”

    李培誠素來重情重義,所以對二驢這兩位重情義的人心下也比較喜歡,微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沒擺什麼架子。

    眾人打過招呼,狗剩子提議先去客棧落腳。

    “也好!”李培誠點頭同意,騰武這才讓狗剩子引路。這回狗剩子心下倒沒感到什麼不舒服,他不是傻子,騰武老大如今這麼厲害,還對李培誠這麼尊重,就算李培誠不是高人,是什麼富家公子,肯定也是頗有權勢地富家公子,絕非尋常之輩。說到底,狗剩子等人不過是中下級軍官,附庸一些權勢人物在他們眼里再正常不過了。

    那少年人不聲不吭地也跟著走,騰武將錦袋扔還給他,他還跟著。

    李培誠笑道︰“小兄弟,你好回家了。”

    少年人搖搖頭,道︰“我想跟著你。”

    騰武心里暗想,這少年人倒有眼光,不知先生肯不肯讓他跟隨。

    李培誠看了少年人一眼,沒說話,自顧策馬往前走,少年人便一聲不吭地跟在馬後面。

    狗剩子定的是元壟城里最好客棧里的一個單獨庭院,環境幽美,甚為清靜。

    李培誠自到月游星之後,一路風塵,難得洗漱,落了腳後,便讓騰武與狗剩子三人在庭院里敘兄弟之情,自己則準備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狗剩子听說李培誠想洗個澡,急忙便要去找個清秀可人的女孩給李培誠搓背,被李培誠哭笑不得地給喝止,這才沒去找女孩。

    那少年人仍舊跟在李培誠的身邊,他洗澡,他就在外面候著,坐在台階上,用腳尖漫無目地地在地上劃圈圈,而騰武四人則小聲地在庭院里嘮著嗑。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一個聲音在少年人身後突然響起。

    “我想跟你學本事!”少年人急忙站了起來。

    李培誠雙目定楮看著他,道︰“你的手霞這麼厲害,你還怕沒地方學本事嗎?”

    少年人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會教我真本事的。”

    李培誠笑道︰“那我也不會。”說完再也不理他,自顧往庭院走去。少年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跟在李培誠身後,騰武四人則急忙停了講話,起身迎接李培誠。

    李培誠剛邁出兩步就微微皺了下眉頭,回頭看了少年人一眼,道︰“你地那兩個手下來了。”

    少年人臉色微微變了變,突然跪地向李培誠磕頭道︰“先生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李培誠本不想趟這潭渾水,但這個少年人眉清目秀,又很有靈性,倒很是討李培誠的喜歡。他這一跪,再加上目中有揮灑不去的哀傷,李培誠心中不禁一軟,暗自嘆一口氣,道︰“你且起來,我再幫你這一回就是。”

    少年人聞言,立刻歡天喜地地站起來,道︰“多謝先生。”

    這時庭院外傳來腳步聲。

    騰武向李培誠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把他們打發走。”

    狗剩子三人心中震驚與李培誠未卜先知的高深修為同時也嚷著要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兩個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不必了,他們另外有高手同來,你們不是對手。”李培誠說道。

    吱嘎,門被推了開來。

    起先的兩人簇擁著一位鷹鉤鼻年輕人跨門而入,那位年輕人目光高傲地掃視一周,最後落在了少年人身上,出一絲陰險的微笑,道︰“公子還是隨我們走吧!免得我動手傷了這些人。”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元壟城撒野!”狗剩子拔劍怒喝道。

    此時狗剩子與二驢三人還穿著軍服,這一聲怒喝,倒是威風十足,換了普通之人早便嚇得轉身逃跑。那鷹鉤鼻年輕人卻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區區百夫長竟然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說著,手一揮,頓時周圍憑地起狂風,那風形成一股急旋,利刃般朝狗剩子的脖子刮割而去。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6-2 14:19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 23:38 編輯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冤家路窄
   

    隨手一揮竟能發出強大如刀刃般的旋風,騰武等人頓時變了臉色,首當其沖的狗剩子更是一臉死灰色,兩眼駭然,渾身如墜冰窯,看著利刃般的旋風逼近竟不知該如何反抗。

    李培誠目中寒光一閃,心中動了絲殺機,這個鷹鉤鼻年輕人明知狗剩子不過是一二流武士,與他凝氣后期的修為相比起來差得極遠卻仍然下了殺招,可見其乃心狠手辣,無視他人性命之輩。

    “哼,這點本事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李培誠冷聲道。

    李培誠話一出,周圍溫度驟降,沒有任何動作,倏地一束猶如實質,帶著無可抗御的恐怖威勢的氣勁驀然在半空中產生,直直朝鷹鉤鼻年輕人襲去。那強大如刀刃般的旋風一觸到這束氣勁立刻化為虛無,氣勁卻絲毫不見減弱。

    鷹鉤鼻年輕人臉色大變,鏘一聲祭出一流光飛劍,真元貫注飛劍,飛劍光芒四射地朝氣勁擊去。

    轟地一聲,飛劍擊中氣勁,但鷹鉤鼻年輕人卻連人帶劍往后跌落,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只一霎那間,剛才還傲氣十足的年輕人就一臉慘白地躺在地上,兩眼望著李培誠,流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滾!”李培誠嘴里輕輕蹦住這么一個字,但落在年輕人和那兩個先天高手耳朵里卻如雷聲炸響。

    年輕人掙扎地爬了起來,與那兩個先天高手急急離去,連看李培誠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騰武等人何時見過這等神奇之事,直到三人灰溜滾蛋,他們還兀自在那里發呆,腦子里怎么也回想不起李培誠是怎么出招的。

    “多謝先生…….仙人的救命之恩!”狗剩子總算想起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雙腿一曲。向李培誠連磕三個響頭這才起身,垂手恭候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出了這檔子事情。李培誠頓時沒了逗留元壟城的心情,交代騰武去取了馬匹來,立刻啟程出發。

    聽說李培誠要走。狗剩子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立馬磕口哀求李培誠讓他們跟隨左右。李培誠哭笑不得。自己到月游星可不是來游山玩水。收編人馬來地。若不是碧云宗一行凶險難測。害得李培誠不敢立馬前去。只敢徐徐圖之。看看能不能在途中打聽到點消息。以便及早應付。否則又如何會有騰武跟隨。

    只是三人重情重義。如今又抱著一顆赤誠之心。李培誠雖不想讓他們跟著。但也想做些**之美地事情。于是便渡了道真元給他們。又留了三粒菡柏丹和三張救命符給他們。也算不枉大家相識一場和這一跪。

    三人本就知道仙緣難求。李培誠不准他們跟隨乃是極其自然之事。倒是李培誠又渡真元。又賜丹藥大大出乎他們地意料之外。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位修真人士這般和藹可親。這么善解人意!手里拿著馨香扑鼻地丹藥感動得几乎不知道老子姓什么了。

    這菡柏丹乃是低等級地丹藥。但卻是出自葛古這位一代煉丹宗師之手。質地自然不可同其他丹藥同日而言。丹藥入腹能潤物細無聲。几乎沒有什么副作用。實乃好丹。

    葛門缺地是高級貨。像菡柏丹這等級別地丹藥在葛門已經淪落到了像糖果一樣不值錢。李培誠這次出行也不知道外面地世界究竟如何。葛古最疼愛這位弟子。雖明知李培誠會煉丹藥。口袋里也從來不缺丹藥。還是把自己親手煉制地瓶瓶罐罐盡往李培誠地儲物戒里塞。說是錢多不咬手。指不定便用著了。

    李培誠看著三人激動地樣子。心想。還真被師父說中了!

    出了元壟城已是正午。天上一片云彩也沒有。兩個太陽高懸天空。燒灼著大地。一絲風也沒有,空氣不動地凝滯著。

    一條寬敞的官道筆直地通往越國的另外一座城池。站在官道上眺望兩邊,可以看到一邊是連綿不絕地山脈,另外一邊據騰武說走過去是荒漠戈壁。

    正當騰武以為李培誠會選擇官道一直走到另外一座城池時,李培誠卻朝左邊一指道:“走那邊。”

    那邊是荒漠戈壁,荒無人煙。

    荒漠戈壁一望無際,此時正好是戈壁灘上最酷熱的時候,大地靜謐得恐怖。

    李培誠回首看了一眼騰武還有像棉花糖一樣緊跟而來的少年人,淡然道:“下馬!你們徒步跟我前進。”

    說完頭也不回地策馬前奔,馬蹄落在地上,打破了靜謐的戈壁灘。

    騰武與那少年人聞言毫不猶豫地翻身而下,棄馬急奔。

    一望無際的大地,只看到三個黑點在太陽下晃動。那是一騎絕塵,兩人在后狂追。

    太陽火辣,大地滾燙,如此急奔,很快那少年人就有些支撐不住了,但卻仍然咬著牙齒堅持著。

    騰武大街一戰,生死關頭悟了先天境界,倒還能支持,但卻也已經喘著粗氣。

    李培誠此時似乎成了冷血無情之人,只管策馬而馳,不顧二人死活。

    那少年人確實是有毅力之人,雖漸漸落后,看不到騰武和李培誠,卻仍然一路奔跑,直到突然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李培誠突然勒馬,對還能堅持跟著黑閃電急跑的騰武道:“去把那少年人給背回來,同樣用跑。”

    騰武聞言,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奔跑。

    李培誠坐在馬上,望著騰武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面,深邃的眼眸內光芒閃爍不定。不管是騰武還是那個少年人,從李培誠第一眼看到他們就感覺得出來他們是練武之才,而且品行不錯,心志堅韌,若是在地球李培誠很有可能已經把他們收入葛門了。只是在月游星。李培誠自身難保,連回得了回不了地球也是個未知數,自然不敢做此想法。雖不敢做此想法。但心中既然已經動了愛才之心,李培誠還是存了造就他們一番的心思。至于他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以后又會有什么成就,這些就只能看他們造化了。

    過了一會兒,騰武背著少年人趕了回來。少年人睜開眼睛看到李培誠,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吃力地道:“我就知道先生是個好人。不會丟下我地。”

    李培誠淡然一笑,接過少年人,按手在他頭頂之上,同樣幫他打通了任督二脈。

    少年人得了李培誠相助,頓時生龍活虎,疲態一掃而空。

    李培誠見狀,一言不發轉身再次策馬急馳,兩人緊隨其后。

    這一路急奔,直到滿天星斗,李培誠才停了下來。而那少年人雙腿早就如注了鉛,站在那里搖搖晃晃,堅持不讓自己倒下。騰武畢竟已是先天高手。還算好些,站在那里還能保持垂手恭候的姿態。

    李培誠下馬,手中多了一個五彩環子,正是從上峰老道那里得來的五行環,不過卻已經經過李培誠重新煉制,里面地五行陣法也重新布置了一番。多了許多變化。李培誠取出五行環往天空一拋,五行環不停放大,有五光沖天而起,把三人一馬圈在其內。很快五光散去,那五行環落入地面,泛起一點點黃光,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空還是那夜空,荒漠還是荒漠,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但李培誠三人一馬卻憑空隨著那五行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五行環相對于火云槍這等厲害法寶兵器雖然差了不少。但貴在其構思奇妙。一環聚合五行材料,將五行陣法融合其內。不僅可起陣法令旗之妙用,還可作為厲害武器使用。李培誠正是看中上峰老道這等奇思妙想,將這五行環重新煉制一番,不僅將儲物戒里有的一些上等五行材料融入其中,還刻畫了許多五行陣法在其內。

    李培誠剛才看似簡單一拋,卻是啟動了五行環內的五行隱匿陣。此陣并不是什么高明陣法,但李培誠乃陣法大家,日夜參悟紫府內地小天地變化,區區小陣卻賦予了更多的變化。現在只要不是合體期以上的高手碰巧經過此地,絕難發現這荒漠里竟藏著三人一馬。

    “盤腿而坐,按我所說引氣修煉。”布好五行隱匿陣后,李培誠淡然道。

    騰武和少年人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喜色,就連那疲倦之軀似乎突然間充滿了力量,立刻盤腿而坐。

    李培誠在地球殺人不少,也滅了不少門派,就連天下五大門派之一地嶗山派也滅在其手,手中自然有不少其他門派的修煉心法。這二人既然不是葛門弟子,李培誠便選了嶗山派的修煉心法傳給他們。

    傳了兩人初步修煉心法,兩人很快就掌握了,李培誠見狀給他們每人丟了一粒菡柏丹,讓他們修煉吸收,自己則到一邊盤腿修煉。

    真元緩緩在體內流轉,但李培誠卻仍有種脹脹,無法駕馭的感覺。

    李培誠微露苦笑,知道雖然強行吸收了羅云地真元,但兩人境界相差太大,要想把它完全吸收煉化卻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接來一段時日,每日李培誠都讓他們跟自己馬**后面奔跑,而且逐漸開始限制他們的真氣使用,下符添加重量。每到晚上,則指點他們修煉之法,還傳授他們武道,隔三岔五給低級丹藥服用。李培誠自己也日日吸收煉化羅云的真元,以求早日能更上一層樓,也好多一份保命的機會。

    期間經過了數座城池,每座城池里李培誠總能察覺到一些修真人士地行蹤,行途中也遇到一些,不過很少有元嬰期以上地修士,也曾細心探聽他們的談話,倒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知道分神期以上修士在月游星也算是很厲害地人物了,心下總算放心不少,怎么說他在月游星也算是厲害的人物。只是李軒庭之死。以及羅云看到火云槍地反應還是讓李培誠不敢貿然飛身前往青蓮山脈一探究竟。就算要去,李培誠也一定要等把羅云的真元全部吸收為己有,實力更勝一籌時再悄然前去。也正因為如此。李培誠仍不急不緩地與騰武和趙卓(少年人的姓名)穿山越林,游走各地。

    兩個月后,三人終于來到越國東面邊陲城池伯明城城外地丘陵地帶,出了伯明城就是越國與羅黑國之間的緩沖交界荒原,過了荒原就是羅黑國了。

    李培誠騎馬立與一山坡上,遠望伯明城,身后站著騰武和趙卓。兩人除了皮膚黝黑。似乎看起來與之前沒什么區別,但李培誠卻知道經過自己兩個月不擇手段的錘煉,兩人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暴發力。體內真氣也已凝結為液,達到了凝氣期地修為。在他們身上李培誠看到了外在與內在修煉的完美結合。

    李培誠暗自嘆一口氣,道:“我要獨自而行了,你們與我緣盡于此。元邙山脈雖險惡,但卻適合你們修煉。”

    說完李培誠不待二人反應過來,便凌空飛上云端,往伯明城而去。

    “先生!”騰武和趙卓回過神來,李培誠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扑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李培誠消失的方向連連磕頭,抬起頭時已經淚滿臉頰。

    飛行與高空之上。李培誠想起昨夜終于完全吸收煉化了羅云真元,實力穩穩勝過以前一籌,不禁有些意氣風發,感覺現在就算直接面對那修為深不可測地羅龍當也有自保之力。雖是如此,李培誠還是不想與羅黑門再度發生沖突。李培誠如今已經確認羅黑國乃是羅黑門的勢力范圍,知道若這樣大搖大擺地在羅黑國行走。恐怕立馬便要引來羅黑門的人。所以李培誠決定快速飛越過羅黑國,不做逗留。

    李培誠正准備飛過伯明城時,突然遠處傳來法力波動。李培誠抬眼望去,只見遠處如霜正帶著十來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浩浩蕩蕩地迎面而來,雖然隔得有些遠,眼尖地如霜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李培誠,頓時俏臉含冰,兩眼寒光閃閃。李培誠見狀不禁面露苦笑,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好不容易想瀟灑一回。卻遇到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李培誠有心想報元邙山脈陷害之仇,但奈何如霜身邊的那十來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個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雖然隔得老遠。李培誠還是大致判斷出沒有一位修為是低于分神中期地,至少有三位修為達到了分神后期。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女斗,李培誠心里暗自嘀咕一聲,調頭便准備遠遠避開這個長著天使地臉蛋卻有顆魔鬼心腸的女子。

    只是李培誠想避開人家,但人家卻不愿放過他。

    身后破空之聲急劇響起,滔天殺氣呼嘯而來,更有甚者清脆動聽地小賊哪里逃叫聲此起彼伏,穿過空中傳入李培誠的耳中。

    若是換成剛到月游星地李培誠,心里就算再有氣,但人命關天,哪怕鑽女人的褲襠子,李培誠也會毫不猶豫就鑽了,等哪天找回場子,咱還是大爺。但事過兩個多月,這形勢卻有些不同了。以前身具九個分神初期的李培誠配上高超地武技,強悍的肉身應不輸分神后期巔峰的如霜,但如今他吸收了一個分神后期的羅云,再加上經歷元邙山脈的生死之戰,極限逃亡,雖然還沒晉級到分神中期,實力卻已經相當于兩個分神后期了。可以說來的十一人,實力雖然個個強悍,但卻沒有一人是李培誠地真正對手。所以只要不讓她們形成包圍之勢,以李培誠強悍的沖殺能力,殺上一回,再逃走應該說成功機率很高。

    本來以李培誠謹慎個性,在這個明顯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是決不會做這種必敗之戰。但先主動陷害李培誠的如霜卻不依不饒,反倒像是李培誠**了她似的,一口一個小賊在后面追喊。泥人都有三分氣,更何況七尺男

    李培誠終于猛然調頭,手中多了一漆黑的長槍,雙目森冷地望著如霜等人。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6-2 16:54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怒戰


   

    如霜冰冷的雙目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顯然李培誠竟敢掉頭,手握長槍遙指她們十一人,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几乎只是瞬間,她的雙眸內就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蔑視和譏諷。

    一個分神初期的家伙竟敢握槍遙指十一位個個都是分神中期以上的高手,這種行為,說得好聽點是不畏死,說得難聽點就是螳螂擋車,以卵擊石,是腦子進水的行為。

    衣襟飄飄,香氣襲人,若是沒有那冰冷的殺氣,十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如此飛身而來實在是養眼之極,可惜,在李培誠眼里,這十一個女人就是十一條毒蛇,尤其是領頭的如霜更是劇毒的眼鏡蛇。

    轉眼間,如霜等人逼近,十一雙冰冷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在李培誠身上,讓李培誠感覺到遍體生寒,極不舒服,心中的怒意不禁滔天掀起。

    “妖女,欺人太甚!”李培誠大喝一聲。

    如霜冷哼一聲,芊芊玉指朝李培誠指去,嬌叱道:“若不是你,我與我姐又如何會被羅黑門的人追上!”

    面對這樣黑白顛倒,完全無視他人存在的女人,李培誠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揮槍殺去,好在他還算理智,冤家宜解不宜結,至少在目前情況下。能揭過還是揭過為妙。

    “你姐半途被擄,我已經把她救下,現今肯定躲在某處養傷。你不尋思去找她。也不謝過救命之恩,反倒來追殺我,真是可笑之極!”李培誠厲聲道。

    如霜聞言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兩眼凶光大盛,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潔白的蓮花。

    “小賊。你是否欺本姑娘是三歲小孩!”如霜怒聲道。手中白蓮花隨之朝李培誠射出。蓮花在半空中爆了開來。漫天花瓣。如同仙女散花般在空中撒落。清香飄逸。但卻片片似飛刀。可奪人性命。就像如霜地人一樣。看起來純潔似玉女。心卻狠毒起來能隨時取人性命。

    其他十個美貌女子個個凌空立著。\\\\手中或拿凌羅。或拿鮮艷地花朵。或拿美麗地花傘……說不出地動人美麗。唯有那目光卻冰冷徹骨。如刀子般穿過那滿天花瓣落在李培誠身上。緊緊鎖定李培誠全身氣機。

    李培誠心中怒意在一瞬間如潮水退去。恢復到古井不波地境界。深邃地目光清澈平靜得如同一汪沒有一絲波紋地碧潭。唯有那目光卻冷得讓人發自內心底地膽戰。

    手中地黑煞槍終于舞動。天空頓時被黑暗籠罩。日光也透射不進來。槍芒點點在黑暗中如同漫天繁星閃爍。

    片片花瓣與那點點槍芒撞擊在一起。爆起美麗地光彩。花瓣片片消失飛落。如霜臉色卻越來越是凝重泛白。

    黑煞槍還在舞動著完美地弧線。每次出擊地弧度力道都拿捏得那么精確。那么得寫意。

    鏘!一聲巨響,黑煞槍狠狠地擊在了最后一朵花瓣之上,爆起絢麗無比的光芒。

    如霜喉嚨里發出一低悶的聲音,整個人再也無法穩立原地,連連往后飛退,美麗地眼眸里閃爍著無法置信的目光。

    她敗在了一個分神初期的修士手中!雖然其中有輕敵的成分。但她還是實實在在地敗了。

    黑煞槍如影隨形。就像毒蛇一樣緊緊向往后飛退的如霜追去,似欲非要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小賊大膽!”嬌叱聲紛紛響起。几乎同時漫天光彩,呼嘯著朝李培誠身上招呼。

    光彩絢麗,但帶起的恐怖威壓和刺骨的殺氣,哪怕李培誠再厲害也不敢以肉身硬扛。眼看黑煞槍將追上敗退的如霜,雖然以李培誠目前的實力要想擊殺她是痴心妄想,但給她造成點傷害卻是絕對有把握的。但奈何身后那十個娘們個個都如狼似虎,全都是在境界上高了李培誠一個層次地家伙,不回身抵擋,恐怕李培誠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李培誠不甘心地怒吼一聲,回馬揮槍,槍影如織,將周身圍得密不透風。

    鏘!鏘!鏘!

    十件法寶紛紛落在黑煞槍上,強悍陰柔的力道透槍襲體,李培誠感覺到渾身劇痛,就像被十條鞭子給狠狠抽身般。好在武技高超,黑煞槍落點之處都是對方力弱之點,加上肉身真元強悍無比,這才沒受傷。否則就算李培誠一人相當于兩位分神后期,在這等強度的攻擊之下,也難免要受傷挂彩。

    炙熱地力道通過黑煞槍擊打在十個美女的法寶上,美女們紛紛后退,兩眼都流露出震驚之色。以一人之力竟能獨當十人攻擊,而且招招都拿捏得那么精確,讓她們有種有力無處發泄的挫敗感,實在過于駭人聽聞。

    李培誠勉力擋住眾人攻擊,知道再斗下去恐難脫身,況且剛才那一擊敗退如霜也勉強算是出了那么點點氣,也算警告了如霜自己有實力擊殺她。此時不走又更待何時呢?

    李培誠揮槍虛晃一招,整個人如電般向前方射去。

    如霜身影如鬼魅般掠到李培誠面前,白蓮花再次射出,嘴里冷冰冰地蹦出兩個字“結陣”

    如霜飛身擋道早在李培誠的算計之中,她身影一動,李培誠的鎮天印已經噴口而出,呼嘯著朝白蓮花砸去。只是如霜口里蹦出的結陣兩個字,不禁讓李培誠立時變了臉色。

    他本是難抑心中怒意,准備在如霜不知道他真正實力情況下沖殺一回,也好出那么一口鳥氣。若是讓她們結成陣法,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了。最讓李培誠不安地是,如霜張口便喊結陣,可見合陣殺敵乃是她們經常干的事情,哪怕李培誠如今是陣法大家,在不知對方底細,布陣之人又個個都是修為精湛的高手情況下,也不敢認為自己就能破陣而出。

    李培誠怒吼一聲,終于不敢再有保留,手中黑煞槍如黑龍怒騰,呼嘯著緊隨鎮天印之后向如霜攻擊而去。

    轟地一聲,鎮天印狠狠砸在了白蓮花上面。

    白蓮花丟溜溜往回退,一股血色涌上如霜俏麗的臉蛋,窈窕的身子晃動著往后退。

    鎮天印受白蓮花一擋,李培誠同樣不好受,但他實力勝如霜一些,那鎮天印又是剛猛強攻的法寶,硬碰硬占了點先天優勢。李培誠再次怒吼一聲,長袍青衫膨脹開來,在風中獵獵作響。手中黑煞槍仍舊堅定無比地朝前刺去。

    如霜雙眸閃過驚駭之色,一人分心使喚兩**寶,竟還能做到如此強勁氣勢,實乃罕見。不過那驚駭之色,只是一閃而逝。她竟張開她櫻桃小嘴,噗地一聲朝白蓮花噴出一口精血。

    點點鮮紅落在白色純潔的花瓣之上,煞是刺眼。

    轉眼間,點點鮮紅消失。白蓮花迎風散發出更加濃郁的芬芳,片片花瓣瑩光流彩,邊緣鋒利如刃,變化成數米方圓大小,朝李培誠迎面呼嘯旋轉而去。

    李培誠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如霜心狠如此,竟不顧受傷也要將他留在這里。

    這卻不能怪如霜心狠,只怪李培誠太過厲害,讓如霜心生忌憚,不敢留下李培誠這個后患,欲殺之而后快。

    事到如今,再難有什么回旋余地。李培誠冷靜的雙目終于爆起濃濃地殺機,握槍之手臂青筋根根突起,如老樹盤根。紫府之內,九大元嬰如旋風旋轉起來,嘴中吐出長長地紫氳之氣,紫氳之氣在上空糾結在一起,如同一條紫色的巨龍呼嘯著穿出紫府,沿著經脈如山洪暴發般朝李培誠握槍之手奔涌而去。

    就算真要被困與此,無法逃脫,李培誠也誓要讓如霜付出慘重地代價。

    黑煞槍猛然加速,槍杆所過之處光線全失,如同被黑煞槍一抽而空般,整個天地只聽到黑煞槍穿過空間的刺耳聲音。

    黑煞槍雖未至,但尖銳的氣勁早已經沖殺而出,直逼如霜的白蓮花而去。

    李培誠的黑煞槍散發出來的慘烈氣息告訴如霜,眼前的男人是一個經歷死亡洗禮,刀口舔血的修士。他的槍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

    如霜突然生起一絲悔意,背后不知不覺滲出點點冷汗。李培誠暴怒而起的威殺之力,讓如霜嗅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鏘!高速前進的黑煞槍准確無誤地刺中花心。

    白蓮花花瓣微微顫抖,往后飛退,黑煞槍卻仍舊刺在花心,往前沖擊,李培誠寒著臉隨槍前進。

    如霜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本是動人的身子弓了起來,往后急退。

    那一槍刺中的是花心,又何嘗不是刺中她的心窩。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6-2 21:59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被困
    李培誠趁勢緊逼,誓殺如霜。可惜就這麼一檔子的功夫,早已經足夠讓其他十人布成陣法。

    “十方斗妍!”一個清脆的聲音如同在天外響起。

    只見那十女已經彩衣飄舞,玉手拿一花籃,如仙女般在空中飛舞,將李培誠圍在了其中。

    十女探手入藍,玉手優雅散落花瓣,頓時漫天花瓣落下,五彩繽紛,爭奇斗妍!

    李培誠臉色微變,無奈收回黑煞槍,知道已經錯過了擊殺如霜的最好時機。

    香氣撲鼻,漫天麗彩,李培誠猶如陷入了一個花的世界。

    李培誠手握黑煞槍,巍然屹立半空,兩眼精芒電閃,絲毫不為漫天鮮花所動。

    李培誠在陣法方面雖然還遠未達到登峰造極,翻手為天,覆手為地的境界,但儼然已經有了陣法一代宗師的潛質。十女雖能以陣法困住李培誠,但想立馬便讓李培誠失神落魄,亂作一團卻是痴人做夢。

    陣法變化,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那漫天鮮花雖香氣撲人,鮮艷奪目,但卻騙不了李培誠這個陣法大家。

    鮮花落下,觸身既化為虛無,就像美麗的肥皂泡。

    十女暗暗吃驚李培誠之鎮定,這陣法乃是她們得自上古的兩大護派陣法之一,名十方虛幻滅魂陣。以花**奪魄,同樣以花滅魂殺身,在花海的世界里虛幻與現實交替出現,讓人防不甚防,一不小心便成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實在厲害得很。

    這次百花門門主如夢深陷元邙山脈。生死不知。如霜領十人就敢殺向元邙山脈。除了這十人修為本身極強。另外便是倚仗這十方虛幻滅魂陣。

    十女同時發出勾魂地動人笑聲。芊芊玉手再次優雅飛揚。朵朵鮮花再次飄然散落。光彩更美。香氣更迷人。有美女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輕紗披肩。粉色肌膚若隱若現。體態撩人。靡靡之音彌漫天地。

    花海、美人、靡靡之音。無一不讓人心旌搖曳。

    李培誠眼觀鼻。鼻觀心。仍不為所動。心下卻有些暗暗震驚此陣法之奧妙。連他短時間內也難看出何處是生門。何處是死門。只能靜觀其變。以求對方出一絲破綻。

    東方一女目中殺機一閃即逝。李培誠頓時心生警兆。手中黑煞槍如蛇出洞。向一朵看似與漫天花朵一般無二地鮮花刺了過去。

    槍擊在花上。竟火星四射。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李培誠手臂一震。如被電擊中。那朵鮮花地力道竟遠出李培誠地意料之外。

    李培誠心下越發謹慎,靈台空明無塵。這便是李培誠厲害之處,越是深陷險境,越能保持冷靜。這便是臨場素質的問題,就像很多人平時成績很好,到了關鍵考試的時候卻就不行了。有些人成績平平,但在關鍵地考試中卻能成為黑馬沖出。李培誠是屬于那種不僅平時成績好,關鍵時候能越發激發他發揮優秀成績的家伙。

    在地球上,屢次的以弱勝強,死里逃生,看似李培誠運氣極佳,其實又何嘗不是因為李培誠在生死攸關地時候能做到巍然不懼,冷靜面對。

    李培誠一槍擊中隱藏在萬千朵鮮花中的殺招,頓時讓十個女人嬌軀都微微顫了一下。本是妖媚無比的俏臉上浮現出凝重的神色。

    “花開乾坤!”一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在天外響起。

    只見天地突然再起變化。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鮮花在空中綻放開來。

    日月無光,天早已經不見。雲朵也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眼所能見的就是無邊無垠地花蕾在開放,一朵朵地漫延過來,似乎轉眼間就會塞滿整個天地,再不剩一點空隙。

    李培誠暗暗苦笑,他想巍然不動,奈何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李培誠無奈舉槍,槍芒點點,快速無比地將一朵朵在身邊盛開的鮮花擊落。那一朵朵的鮮花就像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在黑煞槍下黯然逝去,讓李培誠心生不忍,卻又不得不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幻想,冷血擊殺。

    黑煞槍在花海的世界里,猶如幽靈般獨舞,殘忍地摧毀掉一朵朵鮮艷的花兒,不帶一絲憐恤。

    花越開越多,槍越舞越快,沒有一槍落空,也沒有一槍是擊殺在虛幻之花上面。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李培誠似乎是永不知疲倦的機器,完美地出槍,完美地收槍,臉如一開始那樣冷如鐵鑄,不見一絲變化。雙目深邃平靜,不見一絲慌張。

    一切的跡象似乎顯示,李培誠可以這樣一直揮舞著黑煞槍戰斗下去。

    唯有李培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自己有九大元嬰,有四十一條經脈,有遍布全身的**道,若不是自己每一次的出槍都精準無比,力道控制恰當,恐怕現在早就燈油枯竭,任人宰割了。

    但現在他還能堅持,卻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但李培誠只能這樣揮舞一下,只能這樣等待下去。深陷陣中,著急只能讓人萬劫不復。唯有冷靜,堅持,在煎熬中尋求那一線逃生地破綻。

    花海之外,十女臉色凝重,晶瑩修長的玉指不停在變化著法訣,額頭微微滲出冷汗。

    李培誠的堅韌冷靜,讓她們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她們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似乎只有分神初期地人,他這渾厚,源源不斷的真元又來自哪里,她們同樣無法想像,一個人可以將槍舞得如此完美,無懈可擊,她們更無法想像,在這等環境之下,李培誠怎麼能做到識破虛實,無一落空。

    李培誠在堅持,她們又何嘗不是在堅持。

    乾坤何其大,要想讓花開滿乾坤,哪怕借助陣法,同樣讓她們有些吃力。

    她們想用虛實之變耗盡李培誠的真元,如今看起來卻似乎遙遙無期,十女終于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她們不想跟李培誠這樣耗下去,這里畢竟臨近羅黑國,她們不想讓羅黑門的人提前知道她們的到來,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們還有這等厲害的陣法。

    “十方滅絕!”這次地聲音不再嬌滴滴,而是透著冰冷的凶煞,讓人不禁心底發寒。

    轟地一聲,充斥天地間的花朵全部爆炸開來,花瓣如刀,刀刀鋒利。密密麻麻的花刀如箭矢般向李培誠射來,似乎要把他千刀萬剮。

    李培誠不驚反喜,他雖不知道這陣法之名,但卻早已看出這陣法貴在虛實變化莫測,讓人琢磨不透。只要布陣之人耐心足,將這虛實變化堅持到底,陣中之人時間一長,疲態生,心境亂,總有失手之時,那時便難逃滅亡。哪怕以李培誠這等陣法造詣,他也認為若再拖將下去自己也難免要困死陣中。

    如今布陣之人耐心不足,已殺機,那份虛實變化便蕩然無存。雖然凶煞起,凶險更勝剛才。但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陣法最凶煞之時,往往也是陣法無暇顧及破綻弱點之時。無非陣法發動最厲害的殺招時,哪怕陣中之人看到了那絲破綻,卻也根本無法借破綻逃遁。就如有句話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進攻厲害到一定程度,哪怕我將全身的破綻展給你,你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法顧及。

    當然這一切只對于普通之人而言,對于李培誠這樣陣法大家而言卻是另外一回事。一旦陣法破綻出,李培誠便能順著那破綻如抽絲剝繭般將這陣法虛實看透。這陣法便立刻成了紙老虎,再難唬得住李培誠。

    只是這十方虛幻滅魂陣何等厲害,十人一起發動殺招,豈同小可,李培誠若不能擋住這一殺招,想逃出陣法仍然是痴人做夢。

    花刀帶著凌厲的鋒芒,恐怖的威勢,就一把足以讓人心驚膽跳,更何況如箭雨一般密密麻麻,若不是合體期以上地修士,根本難逃一死。怪不得十人見一時奈何不得李培誠便立刻動了殺招,在她們看來這殺招一出,李培誠也就命歸西天了。

    李培誠雖不驚反喜,但面對如此厲害殺招,臉上還是首次出了凝重無比地神色。手臂緩緩轉動,槍隨手動,在虛空中畫起一個接一個的圓圈。

    大圈中有小圈,小圈中有大圈。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交濟。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循環不息。

    李培誠終于再次使出在北極之巔與上峰一戰所領悟地武學,現在更融入了葛古的生死晦明之道。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6-3 22:42
本帖最後由 h225671318 於 2009-6-3 22:44 編輯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浴血突圍
    李培誠畫圈的速度極緩,但詭異的是時空的變化也似乎隨著那一個接一個緩緩畫起的圓圈變得遲緩起來。

    一切都變得慢了起來!

    一股股古怪的力量從那大小圓圈中釋放出來,只要花刀一接近那圓圈就會被這股力量吸了進去,接著便碾為粉碎,化為虛無。

    如箭矢般密密麻麻疾射而來的花刀終于完全消失在天地之間。

    李培誠環目四周,神態從容,似乎剛才被十女視為必殺的一招,在他手里只是不堪一擊。

    主陣的十個美女眼眸中都流露驚恐之色,她們几乎不敢相信眼睛中所看到的,一個人的武技既然能發揮得如此神乎其神!

    唯有李培誠自己清楚,他現在是外強中干。剛才那一招看似神乎其神,但有誰知道那神奇的一招是他几乎將自身精氣神元等等各方面都發揮到極致才施展而出。如今他腦子空白,渾身酸痛,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要命的大病,他現在表現出來一切都只是迷惑敵人的假象。若現在主陣的美女們立刻再度發起進攻,李培誠生死就再也難說了。

    可惜美女們被李培誠那種揮手間將她們最厲害的殺招消弭得無影無蹤給震撼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出什么招。似乎眼前之人成了一個無敵的存在,無論她們出什么招都奈何他不得。

    高手對決,機會稍縱即逝。**^^***就這么短暫的時間,李培誠剛才盡全力施展完美一招而導致的力竭枯涸正在奇跡般地飛速恢復著。如甘美清泉般的真元從紫府內流淌而出,流過全身經脈。滋潤著干涸地經脈,疲乏的肉身。這種在生死攸關之際的極限發揮之后,再度緊張爭分奪秒地恢復,給李培誠帶來一種神奇的感覺。似乎攀過了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峰,然后在喘著粗氣。雖然身心疲勞,但卻已經可以藐視那曾經橫亙在面前,看似無法攀越的高峰。心境在不知不覺中升華,心志在生死危機錘煉下變得越發堅忍不拔,力量也在極限下得到更好的錘煉和突破。

    那些美女們哪個不是人中之鳳,不過電光石火間的恍惚立刻便明白過來上了李培誠的當。他若真有這等本事。早就可以從容離開,早就可以把她們擊得七零八落,又何須被困陣中。

    “小賊,竟敢欺我!”眾女子紛紛怒喝,手探入花籃,鮮花撒出,只在一瞬間陣法再次發動。

    李培誠冷哼一聲。黑煞槍向西方一女子殺去,那女子修為最低,看似陣法最弱之處。

    終于李培誠開始悍然闖陣!

    眾女子見狀,雙目閃過一絲喜色,紛紛手一捏,朵朵鮮花如箭疾取李培誠渾身要害,首當其沖的女子向李培誠露出嫵媚一笑,花籃當空向李培誠拋去。

    “哈哈!”

    急速前進地李培誠突然如旋風般轉身。\\\\\揮槍向東殺去。那處乃是眾女子中最厲害的一人坐鎮,也是凶煞之氣最濃之處。

    眾女子卻反倒慌了神,因為凶煞最濃之處其實也是生機最旺之點。若不是李培誠假意揮槍向西方女子殺去,看似自投死門,騙得她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死門,心下松了一口氣,就算李培誠全力攻擊東方也就是生門所在地,她們也不至于慌了神。因為陣法最弱處把守的乃是實力最強的女子。以此來彌補陣法之弱點,以李培誠的實力要想突破還是差了點。

    奈何剛才凶煞殺招啟動時,李培誠這位陣法大家已經將陣內虛實探明。佯攻死門,讓她們安心,吸引攻擊力,再陡然轉攻死門。十女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李培誠只在那么一剎那間,把陣法虛實看透,立時上了當。

    黑煞槍如蛟龍入海。掀起滔天巨浪。將擋在其前方的鮮花盡數擊落。雖手臂酸麻,心神震蕩。甚至喉嚨里有一口鮮血想噴口而出,但李培誠仍然冷峻著那張臉,手中的黑煞槍堅定無比地刺向前去。其去意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地悲壯決然,似乎任何東西也無法擋住他離去的決心。

    黑煞槍如猛獸穿過漫天鮮花,向正面對它的分神后期女子露出猙獰的獠牙。

    冰冷刺骨的殺氣鎖定了女子全身要害,讓她無法克制地產生一種錯覺,無論她如何抵抗,那森冷的黑煞槍都會在瞬間穿過她的身子。

    尤其是李培誠那雙不帶一絲感**彩,冰冷得猶如獵豹的眸子流露出地濃濃殺機,讓她目光一觸,心就忍不出地顫抖。

    這種感覺就算她面對比她高一兩個層次地高手,也絕對不曾出現過。

    最終這女子還是出手了,手中的花籃朝李培誠拋去,迎風一晃,變成半畝方圓般大小,當頭就像李培誠扣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花籃中散發出來,似乎要把李培誠給吸了進去。

    李培誠見狀絲毫不見慌張,此女未戰心先寒,再加上未料到他會突然轉而攻擊她,這花籃看似威勢不小,奈何她出手有些底氣不足和慌張,卻如何擋得住李培誠。

    李培誠以槍當棍,舉過頭頂,狠狠朝當頭扣下的花籃劈了下去。

    哐當一聲,花籃搖搖晃晃直往下墜,那女子頓時嬌軀微顫,臉色大變,人也如那花籃一樣往下下墜。

    這一墜,頓時生門大開,李培誠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云,同時也看到了如霜青煞著一張臉,冰冷地注視著他,她晶瑩修長的玉指捏著一朵白蓮花。

    李培誠暗自苦笑,這一幕倒還真是熟悉。當年他便是以這種方式像殺豬一樣在南海上把嶗山派的鄺臻等人一一滅殺。如今主角卻換了一人,乃是這可惡的女子。

    不過從如霜青煞地臉不難看出,她對于李培誠能破陣而出心里極是不甘和憤怒。甚至那張俏臉因此變得有些扭曲了。

    時間已經容不得李培誠再做避讓之想,要么重新落回十方虛幻滅魂陣,要么就直挺挺地沖這個女人殺過去,顯然李培誠只能選擇后者。

    李培誠怒吼一聲,黑煞槍再次往前沖殺而去,所過之處帶起慘烈地氣氛,讓人腦海情不自禁浮現血流成河的凶殘場面。

    面對這有去無回,勇往直前的壯烈一槍,面對這樣英勇冷毅的鐵血男子,本是逝殺李培誠與陣門出口。報剛才被擊傷之羞辱的如霜,心底還是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美眸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但白蓮花還是脫手急射而出,半空中爆了開來,化為片片花刀,花刀密密麻麻,直取李培誠而去。

    李培誠并沒有因此有任何停頓。因為他的身后還有十個凶狠的婆娘正如發了瘋似地朝他背后發起了猛攻,只要李培誠膽敢稍微停頓,那么他地下場將是血肉橫飛。但他若不舞槍抵擋,強行迎著漫天地花刀前進,他的下場同樣是血肉橫飛。

    一切似乎都注定了李培誠再也無路可逃,哪怕他已經逃出了那可怕地十方虛幻滅魂陣,也是空歡喜一場。*****

    果然李培誠不敢將槍舞得密不透風,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慢騰騰地玩畫圈圈。他仍然挺槍筆直急速地前進。一切跡象顯示他要強行突破那漫天的花刀,哪怕將落得千刀萬剮的下場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包括如霜都為李培誠在危機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果斷所折服,一個人面對如此凶險能做到如此毅然決然,是需要有極大的勇氣和過人的魄力。盡管如此,沒有一人認為李培誠在經歷了如霜白蓮花瓣的肆虐之后,還能逃得掉。

    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他李培誠硬擋是死,回首一戰是死,就這樣硬著頭皮直沖仍然難逃一死。

    奇跡往往在人意想不到地時候發生。多少的絕境,李培誠已經走過來了,這次同樣不會例外。

    急速前進中的李培誠突然與槍成為一條直線,槍人渾然一體。接著氣勢如虹,剛猛筆直無比的槍突然起了一絲波動,接著這波動漸漸擴散開來,蔓延到了握槍的人。

    如水蛇一般陰柔靈活,這就是所有人突然聯想到的。

    陽剛與陰柔就在這么一瞬間發生了轉變。讓人倍感突兀卻又覺得是那么的渾然天成。一切都透著詭異。

    水蛇在花刀中搖擺穿梭,雖然沒辦法完美地做到片葉不沾身。雖然仍然有鮮血灑落大地,但絕對沒有發生如霜她們想看到的那種壯觀地血肉橫飛。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詭異,詭異得首當其沖地如霜忘了那如水蛇一般在萬千花刀中搖擺的男人正握著槍向她快速而來,他手中的槍還在吞吐著獰厲的寒芒。

    “小心!”尖叫聲穿透云霄。

    如霜猛然醒悟過來,黑煞槍森冷的槍尖已經穿出花刀的世界,直朝她丰滿堅挺的酥胸而來,沒有帶哪怕一絲絲的憐香惜玉。

    如霜雙眸猛地一收縮,整個人急速往邊上移,根本不敢擋那一槍。

    盡管如霜反應極快,但鋒利地槍尖還是擦著她嬌嫩玉臂而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几乎同時有几片花刀刺在了李培誠的后背,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鮮血再也忍不住從李培誠的嘴中狂噴而出。

    可惜了,竟沒能殺了這女子!李培誠從如霜的身邊如鬼魅般飛掠而過,再不敢做絲毫的停頓,因為后面如雨般的花刀正疾射而來,花刀后面還有十個凶狠的女人。臨走前,李培誠地雙目向如霜斜投去冰冷無情到了極點地目光,他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女人,哪怕那七彩仙子也沒有。

    如霜愣愣地看著李培誠快速消失在天際邊的背影,腦子里不停回放著他臨走前投來地冰冷目光,心中涌起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后悔。

    十個女人同樣愣愣看著李培誠消失的背影,他飛掠而過的空中還有鮮紅的血滴往大地散落。這鮮血是那么的刺眼,在警告著她們,她們與一個可怕的敵人結下了解不開的深仇。

    噗!突然如霜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臉色變得煞白。

    最先與李培誠一戰她本就負了點傷,后來又強行攔截李培誠,被他的黑煞槍擦臂而過,傷上加傷,如今又心急攻心,這才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二姐!”女人們驚聲呼道,紛紛圍了上去。

    如霜擺了擺手,道:“沒事,調養數日就行!”說完又朝著李培誠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地嘆道:“好厲害的男子!”

    羅黑國國都,一座絲毫不亞于皇宮的豪華宮殿內,輕霧幔帳,笙歌蕭蕭,有十多位身披輕紗的美女正在宮殿上翩翩起舞。大殿的兩旁擺了几張晶玉大案,美酒佳肴,奇珍異果陳列其上。

    大殿正上方也擺著一張晶玉大案,大案后面盤坐三人,當中一人身穿黑色道袍,一道猙獰的傷疤從眼角一直斜到鼻尖,正是那羅黑門五大護法之首的羅天。他身邊兩人自然便是另外兩位護法,胖點的叫羅冶,瘦點的叫羅杰。

    兩旁大案后各盤腿坐著三人,左邊三人同樣穿著黑色道袍,個個不僅看起來仙風道骨,而且臉白膚嫩,似乎保養得極好,這三人乃是羅黑國的三位供奉。右邊三人,為首一人乃威嚴的中年男子,身穿皇袍,正是羅黑國的皇帝羅嘯天,緊挨他下面的是羅黑國的文武之首,兵馬大元帥和宰相。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6-4 21:44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4 23:40 編輯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絕地反擊
    宮殿之上雖然歌舞昇平,但羅天三人卻是陰沉著一張臉,似乎沒有一點欣賞的興趣。而下首兩旁大案後面的三位供奉,還有代表著羅黑國最高權勢的羅嘯天等人表情都甚是拘謹,雙目內不時閃過不安的神色。

    羅天三人為追查李培誠等人已經下山兩個月有餘,只是到如今卻音信全無,讓他們心情如何能好得起來。

    羅天鬱悶地仰頭飲盡一杯美酒,手一揮,喝道:「滾!」

    那些輕紗曼舞的女子們紛紛驚惶失措地撤了出去,而三位供奉和羅嘯天等人則立刻戰兢而起,雙目中的不安越發濃郁了。

    他們已經盡全力而為了,三位供奉將自己的門人盡數打發出去,遍佈羅黑國各地,甚至鄰國,一旦有消息他們便會通過本門信符從一地傳到另外一地,轉瞬間能傳到國都。而羅黑國皇帝羅嘯天也下達了命令在全國搜索,一有消息便通知駐地上的羅黑門外圍弟子,由他們再快速傳至國都。奈何兩個月過去,音信全無。

    六人正惶恐不安之際,有一黑袍人從門外飛掠而入,單膝跪地,急急報道:「稟三位護法,有門人看到一男子正在羅黑國上空由西往東急速飛行,與護法交待過之人有些相似。」

    「好!」羅天雙目精芒爆射,拍案而起。

    羅黑國上空,李培誠急速飛行,身上長袍血跡斑斑,本是充滿陽光的臉如今毫無血色。剛才伯明城上空一戰,以一敵十一位分神中期以上的女子,雖成功突圍,但還是受了重創。

    李培誠一路急飛,體內的傷勢在紫府生生不息的真元滋潤下,慢慢癒合。奪路狂奔的李培誠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經跑了多少路程,又生處何方。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徹底擺脫了那十一個女子。

    李培誠低頭俯視,見下方是一連綿起伏的山脈,心中暗喜,正準備下去覓地療傷。

    「哈哈!」突然狂笑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滾滾聲浪,震得整個空間抖動。

    陽光之下。三個黑袍人從浮雲中露出猙獰地臉孔。手中彎刀漆黑髮寒。將李培誠圍在了其中。

    李培誠臉色大變。五行環立刻祭出。五行環瞬間朝周圍擴大開來。五道光華沖天而去。將李培誠圍在當中。外面之人再也看不清裡面情況。

    「哈哈。小子。這點伎倆又如何奈何得了我們!」羅天得意地狂笑。手中彎刀高高舉起。羅傑與羅冶也狂笑著舉起彎刀。

    刀芒爆漲有數丈之長。呼嘯著從三個方向朝五行環劈去。

    三大分神後期高手齊力攻擊。哪怕沒有絲毫花俏。李培誠臨時祭出地五行環也奈何他們不得。

    轟!轟!轟!

    三把灌注著他們強大真元地彎刀結結實實地劈在了五行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頓時五行環光華渙散,露出古樸無實的環身,也露出了環內一臉慘白,手握黑煞槍的李培誠。

    羅天三人陰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李培誠的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李培誠早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

    「嘖,嘖。看來你似乎剛剛受了重傷。」羅天陰惻惻地道。

    「莫非是如夢這騷貨要強行吸你真元療傷,你逃脫出來的?」羅傑淫聲譏諷道。

    「估計八九不離十,你看看他身上地傷勢就知道是被花刀所傷。」羅冶接過話來道。

    李培誠臉色更白了。兩眼流露出恐慌的神色,手中地黑煞槍不再如往昔一樣銳利森冷,握槍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羅天見狀,哈哈一笑,飛身逼近李培誠,似乎根本無視李培誠手中的黑煞槍。

    一個受了傷的分神初期傢伙,在羅天看來就算自己鼻尖碰著他的鼻尖,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更何況如今自己是三人包抄他。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早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了。況且他手中地彎刀可不是吃素的。對方一動,他早就劈刀而下了。

    「說。究竟是誰殺了羅雲和羅奔?」羅天彎刀一指李培誠厲聲問道。

    羅傑和羅冶並沒有飛身過來,而是雙臂環抱,以看戲般的戲虐眼神看著羅天怎麼玩這個害得他們勞師動眾的傢伙。

    「是否我告訴你誰殺了他們,你就放我一條生路?」李培誠弱弱地問道。

    「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不過,若你乖乖地束手就縛,跟我們回一趟元邙山,我會考慮在門主前面替你求個情。」羅天回道。

    遠處的羅傑和羅冶互相對視一眼,都露出陰險狡黠的微笑。

    「此話當真。」李培誠兩眼一亮問道。

    「你認為我有跟你說謊的必要嗎?」羅天反問道,故意把玩了一下彎刀,還用眼角瞟了羅傑和羅冶一眼。

    李培誠嘆了一口氣道:「確實沒必要。」

    羅天雙目閃過一絲陰險得意之色,能憑嘴巴子就把一個分神初期的修士拿下還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雖然他並不介意用手中的彎刀拿下李培誠,但門主羅龍想活抓他,能以這種方式收場最好不過。

    「殺羅雲和羅奔的人是……」李培誠拖長了聲音。

    人都有好奇之心,尤其羅雲和羅奔之死一直讓他們耿耿於懷,並且迷惑不解,如今終於要解開謎團,雖然李培誠拖長尾聲,他們還是豎起了耳朵。

    「我!」李培誠爆喝一聲。

    羅天心神大震,就在此時,李培誠的黑煞槍如毒蛇出動閃電般向羅天刺殺過去。幾乎同時頭頂衝出另外一個李培誠,風似地往東逃去。

    僥是羅天乃是極厲害地腳色,一時心神大震被李培誠奪了先機,只好匆忙揮刀擋槍,至於李培誠的元神,他卻是再也無暇顧及。

    鏘!火星四射,羅天被擊退數步。而李培誠臉色更白上一分,手中的黑煞槍卻是如影隨形向羅天殺去。

    羅傑和羅冶這時也終於回過神來,知道李培誠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好讓元神逃遁。兩人立刻怒喝一聲,朝李培誠元神遁走的方向急追而去。至於李培誠的本體,去了元神,實力大打折扣。量他也難逃脫得了羅天之手。

    「小子找死!」羅天見自己上當,惱羞成怒。厲喝一聲,面對李培誠當胸刺來地一槍也不躲閃,直接舉刀朝槍尖劈去。

    李培誠見狀,不敢硬接,抽槍飛退。

    羅天哈哈大笑,揮刀追殺而去。眼看就要殺到李培誠。突然頭頂一朵浮雲炸了開來,七柄利劍從天而降,朝羅天全身要害當頭刺下。

    羅天一心追殺李培誠,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伏擊他,而且還是七人。最可怕的是那朵浮雲隔羅天很近,突然刺出七劍,羅天就算再厲害要想全部躲過也是絕不可能。

    羅天臉色大變,怒吼一聲,渾身骨骼猶如炒黃豆般亂響,肌肉膨脹,在瞬間竟然高了半個頭,身上地黑色道袍此時也是如充了氣一般鼓吹了起來,週身旋起陣陣氣勁。將全身護了起來。同時本是揮向李培誠地彎刀回撤,倉促間揮刀迎向突然刺下的七劍。

    正在此時,李培誠卻如旋風般轉身,單手刺出了回馬一槍,另外一隻手詭異地騰空而出。

    羅天臉色再變,無奈騰出一手向槍桿抓去。這羅天確實厲害,在這等情況之下,出手也是驚人地敏捷精準。

    啪地一聲,手掌如鐵鉗般抓住黑煞槍桿。槍桿再難前進分毫。幾乎同時空中刀光劍影。刀劍交擊,發出震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在這等倉促之下。羅天一刀揮舞還是擋住了七劍中最關鍵地四劍,其它遺漏而過的三劍呼嘯而下,分別刺向他地後背前胸。

    羅天張鼓的道袍一吸一張,蓬蓬,化為片片碎布,而那三劍雖破衣而入,但奈何使劍者修為有限,受此力激盪,不僅失了準頭,連力道也被消弭得差不多,刺在羅天身上連個劍眼也沒刺出。

    正當羅天發現那七人修為不過爾爾,以為危機已過,猛然發現那七人的真面貌,七人竟如出一轍,沒有絲毫差別。

    羅天心神大震,而在此時一道紅光又在他的眼前亮起,那紅光將整個天地染成了紅色,極是刺眼。

    李培誠終於使出了真正的殺手鑭,火雲槍,這才是他隱藏到最後的致命一槍。

    一切道來似乎井然有序,其實所有發生地事件不過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先後之別幾乎難以分辨,環環緊扣。此時羅天彎刀剛剛擋下四劍,又憑氣勁變化,硬擋三劍,另外一隻手還抓著黑煞槍,如今卻又哪裡來得及再騰手擋這一槍。

    羅天無奈,赤裸的上身肌肉虯結,塊塊爆起,強大的真元迸體而出。以他分神後期的修為,理論上來講絕對能擋得住境界低他兩個檔次的李培誠地一擊。

    只是當羅天看清那一槍時,他的瞳孔裡立刻射出驚恐絕望的目光。那把槍,估計月遊星只要修為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絕對不會陌生,那是火雲槍,一把隨著它的主人威震月遊星的凶煞之物。

    只可惜羅天發現得太遲了,嗤地一聲火雲槍狠狠刺入他的心窩,穿背而出。

    羅天哀嚎一聲,雙目閃過毅然的神色,終於無奈選擇元神出竅而逃只是當他此念一起,卻驚恐地發現一絲絲炙熱的奇怪力量如蠶絲般把他地真元給繞了起來,不僅把他的元神封鎖在紫府之內,而且還如火一般焚燒著它。

    這回羅天真的慌了,真的恐懼了,他看著撐紅了臉的李培誠如同見到了厲鬼似的。

    七個元嬰在羅天驚恐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一一沒入李培誠的體內,而李培誠臉上的紅光這才漸漸消退下去。

    羅天終於明白過來,羅雲和羅奔確實是李培誠殺地,因為今天他也馬上要死在他地手中。

    一陣風吹來,羅天化為虛無。

    李培誠手握黑煞槍傲立高空,兩眼神光電閃,心中卻感慨萬千。剛才一戰,若不是他當機立斷祭起五行環,在五行大陣掩護之下施展元神出竅,放出七個元神躲在浮雲中。又示敵以弱,用另外一個元神騙走羅傑和羅冶二人,今日他必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他心中再無顧慮,哪怕羅天門門主羅龍親臨,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蓋因得羅天相助,此時他不僅傷勢盡去,而且渾身充滿了力量,體內的真元正澎湃洶湧地咆哮著。

    遠處一道殘影掠來,李培誠雙目寒光一閃,整個人如鬼魅一般躲入了一浮雲之內。

    「小子這回看你還能往哪裡逃!」滾滾聲浪從遠處傳來,接著便見羅傑和羅奔狂笑著朝李培誠地元神追趕而來。

    元神似乎無處可逃,終於落在一浮雲之上,驚恐地望著羅傑和羅奔兩人逼近。

    「咦,羅天呢?」羅傑微微一愣,低聲嘀咕了一下。

    「哈哈,管他呢,先抓了這小子再說!」本落後羅傑的羅奔從微微發楞的羅傑身邊飛掠而過,兩眼露出貪婪之色,朝浮雲之上似乎認命了的元神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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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才發現,自四百三十五章之後,章節出錯了,都寫成了三百多章,幸虧書友提醒,否則錯誤可能要一直延續下去。不過章節數和題目我沒有權限修改,手續也繁多,就不再重新修改了。自四百四十六章之後,也就是現在寫的三百四十六章之後會修改過來,按正確的章節數寫下去。

  馬虎了,還請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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