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方士的鍊金攻略 作者:石三 (已完成)

   關閉
千歲冬 2008-9-21 22:00:5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2 1223089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4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五章 我叫銀河 (全)
    薩爾莫多忽地一笑:“請教?你可是好久沒對我這么客氣了……”葛征因為記恨他當年對自己不公,因此一直對他不太客氣。不過事情過去的久了,再加上他上次送給葛征神器碎片,兩人之間的關系大為緩和。

    葛征吧那種圓環武器的事情說了出來,薩爾莫多臉色一變,怒聲道:“這個混蛋,竟然連禁忌之器都敢偷偷傳到下面來!”葛征問道:“誰呀?”薩爾莫多一擺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總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想了想,又從懷里摸出一本書扔給葛征:“這本書按照半神領域引導著的規定,要你通過入門級認証之后才能給你的,不過我提前給你,你多研究研究,說不定將來用得上。”

    葛征接過來一看,上面用一種煉金之神赫爾墨斯的文字寫著:初級神話煉金朮。“初級?入門?到底什么意思?”薩爾莫多解釋道:“半神領域內的實力划分也分為十三個等級,六級以下為超人級別,意思是你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七級以上為近神級別,意思是你已經接近神了。而十三級則是封號級別,到了那個時候,就已經和神平起平坐了。”

    “我現在只是四級超人,而你即將面對的佐治維亞,已經通過了入門測試,現在是二級超人的等級。”

    葛征點點頭,他隨手翻開那本《初級神話煉金朮》。赫爾墨斯的文字闡述著一個個深奧的寓意,葛征連忙拉住他:“你跟我說說這是什么意思……”

    薩爾莫多苦笑道:“我可不是煉金朮師。”“那你怎么成了一個煉金朮師的引導者?”薩爾莫多道:“你要明白,在半神領域內,只有引導者而沒有指導者,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摸索。引導著只負責按照半神領域的規定,定期給你能力范圍之內地幫助。至于你究竟能夠達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葛征無可奈何的松開了手,薩爾莫多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半神領域的圖書館內有很多前輩的筆記,我想辦法給你找几本出來。”葛征無奈道:“那好吧。”

    神話煉金朮中那些抽象的描述,比神祕煉金朮還要晦澀難懂。測試文字水印4。沒有人指導、一個人鑽研實在是進步太慢。

    送走了薩爾莫多之后,距離和佐治維亞地約戰日期還有七八天地時間,葛征安心的躲在旅店內研究那本赫爾墨斯的《初級神話煉金朮》。好在他的神祕煉金朮早已十分高深,而且又有理念上和煉金朮互通互融的東方丹道之朮,鑽研其神話煉金朮來,比一般人要快得多。即便如此,三天之后他也只不過弄懂了整本書第一頁上的內容。

    又是一夜通宵之后,葛征合上了書本,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脖子和肩膀。旅店內已經能夠沒有別人,只剩下他們一家三

    葛征一天一夜沒見女兒了,心里有些想。他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的陽光。正准備出去。陽光之中透進來一道虛影,落到他地面前,搖晃一下,金色的虛影慢慢的實體化,許久不曾出現的鬼舟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跑到這個大陸來了。”鬼舟抱怨了一句,然后道:“前几天有人用禁忌之器對付你是吧?”葛征點了點年頭,鬼舟冷笑一聲:“這么說半神領域也有人來找你了?”葛征知道他不會無端說出這樣的話來。索性老實承認:“不錯。”

    鬼舟冷冰冰的臉上才算是有了些和善地神色。點頭道:“很好,從半神領域到神之天空。不經歷這樣一路的修煉,你也不能領悟治神者的力量真諦。”葛征眉頭一皺:“這么說你們不干涉?”“我們當然不干涉。”鬼舟道。

    “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鬼舟問道。他一提到這一點,葛征頹然道:“一本書,可惜他們沒人指點我。”鬼舟一撇嘴角:“這個拿去。”

    一團柔軟如棉花一般的淡白色光球出現在鬼舟地手上,他小心翼翼的托著那東西,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會將它弄碎了一樣。那團光芒看上去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不堪一擊,可是葛征卻在它的體內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看到葛征驚訝的神情,鬼舟說道:“你放心,它的力量是被封印地,只能在體內作用,無法放到體外來。”

    葛征眉頭一皺,問道:“怎么是精神力?”鬼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還真沒有看錯人,你這小子總讓人感到驚喜。不錯,瑪雅只有精神力。它們几乎沒有肉體,十分脆弱。”“它叫瑪雅?”

    “是它們都叫瑪雅。這是我們用無上煉金朮制造出來的一種魔煉生物,它們地記憶力、邏輯分析能力、抽象分析能力就連神都比不上,是初學者最好的幫手。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問題,盡可以問瑪雅。它會指導你的。對了,這是你的瑪雅,它的編號是73。”鬼手說著用手指在瑪雅73的身上輕輕一壓,那團淡白色的光球好像變形虫一樣的彈一下。

    葛征的第一感覺就是,妞妞一定會很喜歡這小東西。可是他心中的警惕心又起來了:治神者對自己居心叵測,這小東西看上去很可愛,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藏在它那可愛的身體里面?作為父親,保護女兒是天生的本性,葛征立刻決定,千萬不能讓女兒看到這個小家伙。

    鬼舟把瑪雅73交給葛征:“他能夠和你融合,那樣的話你可以直接擁有它的知識和精神力。”這個提議非常誘人,只是葛征一直懷疑治神者的用心,融合了一個他們給的小東西,得到的好處巨大,恐怕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呵呵一笑,拒絕了鬼舟的建議:“不必了,我融合了它,就剝奪了它的意志。雖然是魔煉生物,可畢竟也是生物,這樣做實在太殘忍了。”

    鬼舟冷笑道:“殘忍?哼,你還沒有真正見過殘忍的事情,瑪雅是我們制造出來的,天生就應該為我們犧牲……罷了,我也不跟你說那么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記住,盡快提升你的實力,超過了既定的期限不能通過治神者的考核,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鬼舟沒有注意到,他說出之前的那番話的時候,那團可愛的淡白色光球微微跳動了一下。

    目送鬼舟踏著陽光離去,葛征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光球上。光球內流淌著一股柔和的白光,看上去如夢如幻,似乎每個人都能從那白光之中看到自己的夢想----這就是強大的精神力產生的幻覺。

    白光團好像一個可愛的絨毛玩具,有好像是一團可口的果凍。葛征看著它好一會兒,突然心中一嘆:不管你來到我身邊帶著什么樣的使命,你我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我跟你能有什么仇恨呢?

    葛征伸出手指輕輕一觸,那白光團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好像受驚的兔子,體內那流淌的淡白色光芒速度加快,好像人類緊張的時候心臟加快跳動一樣。葛征不由得笑了,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他用手摸了摸那小家伙,似乎也敢舉到了葛征的善意,它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小狗一樣乖乖的趴在葛征的手上,享受著愛撫,淡白色的光芒朦朧起來,好像渴睡的眼神。

    葛征對它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葛征一面用手揉著那光團,一面自言自語道:“你長成這副模樣,最合適的名字就是球球了,哈哈哈……”果然瑪雅73順著他的手掌傳來一道抗議的意念,它的精神力強大無比,再加上葛征也毫無防備之心,它的意念很輕松的進入了葛征的腦海,刺激了他的聽覺神經,就好象有人在耳邊說話一般:“我不要,這個名字好丑。”

    葛征哈哈大笑,這小東西果然可愛。葛征并不知道,瑪雅在被制造出來之后,和別的生物交流都是使用文字的:在它們那光團一般的身體比啊面,凝結出一行行虛幻的文字。它們能夠聽懂別人的語言,但是絕不會像這樣直接用意念和別人交流----因為鬼舟說了,它們的力量都是被封印在身體內,絕不會釋放到身體外的。

    這一切,都被葛征無意間忽視了。

    “那好,那你自己說,你想叫什么名字?”葛征看著那光團問道。淡白色的光芒轉動起來,在馬雅73的身體內勾勒出一幅幅抽象派的油畫,顯出它正在進行復雜的思考。片刻之后,一道略帶膽怯意念傳來:“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嗎?我的所有同類,都只有一個編號……”

    葛征突然有些同情它來,相對而言,自己要幸運得多了。“沒錯,你喜歡叫什么,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吧。你也是一個生命,你有這個權利。”

    葛征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光團微微顫抖,它體內淡白色的光芒急速流轉起來。就好象剛剛被解放的奴隸一樣,當他們聽說自己可以擁有名字和姓氏的時候,激動的渾身發抖。

    “我想、我想叫銀河……”

  “銀河?”葛征突然笑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巧合,那光團深思的時候,一道道漩渦狀的白色光芒,真的好想另一個時空的銀河一般。“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銀河了,瑪雅73再也不是你的名字了。”

    “銀河,達到近神級別標准是什么?”

    “煉制出一件真正的神器。”

    “那么神器和普通的煉金朮作品究竟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是力量大小嗎?”

    “不是,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就像半神領域的人星煉世界的人,根本的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葛征有了銀河,許多一直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不能不說治神者真的很高明,能夠煉制出這樣高級的魔煉生物,比起半神領域,高了不止一籌。

    “那么銀河,怎樣煉制一件神器?”

    “對不起主人,我不能告訴你,這類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我只能起輔助作用。”

    銀河的答案讓想投機取巧的葛征有些泄氣。只是葛大師投機取巧的本事又何止這一點?他接連變換了几個提問的方式,比方說“近神級別的煉金朮士是怎么煉制神器的”、“煉制神器分為哪几個步驟”等等,可惜銀河是魔煉生物,不是呆板的地球計算機,它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這類問題不論葛征怎么帥花招,統統被它拒絕了。葛征試了几次之后,只得無奈的放棄了。

    不過關于神話煉金朮的問題,它卻知無不答,甚至給出的答案相關聯的只是,遠比葛征的問題要廣泛深奧的多。有了銀河之后,在接下來地四天里,葛征把葛瑩母女丟在一旁。徹底的沉浸在神話煉金朮的世界里。短短四天時間,他的神話煉金朮造詣突飛猛進,將一本《初級神話煉金朮》通覽了一遍。突然之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流蘇山脈的小木屋之中,每天和帕拉切爾蘇斯坐在那兩塊石頭上,在落日的余輝下共同探討煉金朮問題地時刻。

    費爾登少爺被送回了艾瑞克身邊。看到自己兒子目光呆滯。下身一片血污。艾瑞克心疼地老淚縱橫,老天要絕他一家,費爾登就算是養好樂傷,肯定也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測試文字水印9。

    這小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落到今天這的地步,真是報應。

    不過艾瑞克城主大人可不會這么想。他憤怒的對著佣兵分會----哦不,現在應該是佣兵工會了----的人怒吼道:“都是因為你們,我的兒子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必須要負責,你們要為他報仇!”

    費爾登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白色地紗布,還有几個神官正在治療。身上的傷可能很快就能治好,可是心靈上的傷害卻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他被葛征這么一折磨。兩眼目光呆滯全然無神,每天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天花板,連城內最好的神官也暗自搖頭束手無策。

    面對艾瑞克城主大人的咆哮,佣兵公會地人倒也沒有推脫責任:“城主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別忘了當初我們還定有攻守同盟的協定,我們的會長雷布隆多閣下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帶來了一個人,一定能夠幫您報仇!”

    佣兵工會當初找到艾瑞克,許出一旦旺夫角遭遇攻擊、佣兵公會將全力支援他并且不收分文地好處,才將艾瑞克這個貪婪的城主從莫瑞森的身邊拉攏過來。

    而莫瑞森也估錯了佣兵工會的決心,他以為自己走了。佣兵工會就會放過葛征。可是卻忽略了佣兵工會要在星煉世界上長久的存在下去,必須遵守諾言。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葛征。

    得到了佣兵分會的保証,艾瑞克心頭總算是踏實一些:盡管兒子的傷勢讓他憤怒,但還沒有憤怒到讓他有勇氣獨自面對那只恐怖地機械蜘蛛。

    不過佣兵工會地人的話卻惹起了另外一個人地不快。門外一聲冷哼:“哼,你這么說,就是認定我不是葛征的對手了?”

    門口人影一閃,一身華麗的朮士長袍的佐治維亞走進來。佣兵工會的人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位高明的煉金朮士,連忙賠罪道:“對不起,佐治維亞大師,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大度的諒解……”佐治維亞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出去了。

    佐治維亞心中暗恨,這群佣兵貌似恭順,可實際上心里都認定了自己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嘿嘿,他們可不知道,本大師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那小子連入門考核都還沒有通過,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等我收拾了那小子,看著幫佣兵的臉皮怎么挂的住!

    盡管葛征戰勝過三級超人摩比,但是佐治維亞分析了那一場比試之后認為,摩比輸在了對本性能力的領悟上,并不是輸在神話煉金朮上。只要自己不和他比領悟能力,那小子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戰勝了葛征,葛征戰勝了摩比,自己就能順利的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的第一弟子。

    佐治維亞的引導者是大長老的人,也是一名煉金朮士。相對而言,薩爾莫多能夠給葛征的幫助十分有限,而佐治維亞的引導者能給他的指導更多,所以佐治維亞覺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輸給葛征。

    半神領域內,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影子,還是二長老。

    尖嘴猴腮的二長老拈著自己的山羊胡,權衡了一番道:“葛征這小子又和大哥的人起了爭執……”那影子回答道:“這一次是大長老的人挑戰葛征,依屬下看,那小子的圖謀也不簡單。”二長老笑瞇瞇道:“說的沒錯。你去幫幫佐治維亞那小子,讓他順順利利的擊敗葛征。”

    “我聽說佐治維亞當年通過入門考核的題目是破解湖荷悖論,葛征那小子到現在也沒有申請入門考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把握呢?哈哈哈……”

    影子一點頭:“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二長老一個人,他繼續拈著自己的山羊胡,心中十分得意:買個人情給佐治維亞,這種志大才疏的人是最好拉攏的。

    葛征和佐治維亞的煉金比試吸引了漢蘭達帝國全國的矚目。據說連北面的兩大帝國克魯瓦帝國和普斯爾厄帝國也派出了間諜密切關注這場比試的結果。佐治維亞在漢蘭達帝國境內威望極高,他號稱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而且還是帝國的首席皇室煉金朮師。

    比賽的擂台設在城主府的廢墟上,艾瑞克倒是對佐治維亞信心滿滿,畢竟他是漢蘭達帝國的人,對于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十分熟悉,聽說過不少關于他的傳說,對佐治維亞那是極為欽佩。因此他特意名人把這個擂台建在自己城主府的廢墟上。他的城主府就毀在葛征的手里,他要讓葛征在這片土地上輸得心服口服,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擂台并不高,但是卻很寬闊。從附近的山上開采下來的灰白色岩石沒有經過打磨直接壘成了擂台。這是佐治維亞的意思。擂台表面,用佐治維亞自己研制的工事膠水,混合著泥沙澆筑、抹平,堅固無比,就算是用一般的魔炮轟擊,也不會留下大坑。看到佐治維亞的膠水這樣神奇,艾瑞克城主對他的信心更足了。

    比賽的前一天,葛征被告知,這一次比賽的裁判,是素有公正之名的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貝納特大人。葛征對這個安排很滿意,看來漢蘭達帝國果然富有,首席皇室煉金朮師的比賽,請來了法典執事。他和貝納特也有一面之緣,當年在德爾遜王城幫助瑪瑞斯大公解決三大公國爭端的那一場比賽,貝納特大人也曾經列席。

    貝納特身份特殊,還是漢蘭達帝國的皇室出面,才勞動了他的大駕。艾瑞克城主將他安排在了旺夫角城外的一處山庄里,那里沒有被戰爭破壞,條件很好。

    貝納特執事事務繁忙,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才趕到旺夫角。晚上出席了艾瑞克城主舉辦的歡迎酒會,坐山馬車返回自己住的山庄。

    用熱水洗了把臉,醒了醒酒,貝納特坐在桌子前面,把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的考題寫下來,然后裝在一個他親手煉制的魔法加密的盒子里面,就去睡覺了。

    山庄內***漸漸熄滅,一個黑影好像紙片一樣貼著牆壁從窗縫里鑽進了貝納特的書房,只見他來到桌子旁邊,手指隨意的扯動了几下,一絲絲的魔法力凝成了線射進盒子里,勾扯几下,輕松的打開了那只魔法加密盒子。影子將里面的寫著題目的莎草紙取出來,從自己懷里掏出另外一份放了進去,想了想,又在盒子底部畫上了一個特殊的標記,然后才從容離去……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4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六章 湖荷悖論 (全)
    湖荷悖論是一個高級的煉金朮問題,一般的煉金朮士甚至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當年的湖荷大師雖然不是封號職業者,但是他提出這個理論,讓煉金朮的歷史記住了他。這個聰明的煉金朮大師,將這個悖論總結的十分簡練:在高級煉金朮中,熔爐和煉金必備要素之間的沖突。

    用能夠看懂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極限理論。煉金朮的等級越來越高,所需要的爐火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原本能夠承受爐火的溫度的熔爐也會因為爐火的溫度過高而被融化。因為理論上煉金朮的等級會無限制升高,而爐火的溫度也會無限制增高,但是熔爐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一般的熔爐,是用一種性質穩定的泥土,混合著惰性膠水制成,并非習慣思維中的金屬爐子。當火焰在其中灼燒,時間長了熔爐內壁會形成一層玻璃質的結層,所以時間長了必須更換熔爐。

    但是如果火焰溫度過高,一瞬間就能將熔爐融化。

    葛征輕松出門,懷中抱著女兒,妞妞還沒有睡醒,趴在他的懷里,手指頭點在自己的嘴角睡的正香。在女兒的心目中,父親永遠是最強大。即便是面對汪洋獨裁者,她也以為老爹能夠輕松地把這個“大玩具”給她抓來,今天更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佐治維亞一方早已經在擂台下等候,騎兵在兩翼,重裝步兵在中間,在他們的身后排成了三個方陣。相對而言,葛征這邊就顯得寒酸了很多。貝納特大人站在擂台上。晨霧散開。葛征懷抱女兒,背后跟著葛瑩出現在擂台下。這一家人的氣質飄渺如煙,由晨霧中而來,貝納特一個精神恍惚。好像看到他們從九天之外謫落凡塵一般。

    艾瑞克城主看到葛征,恨得咬牙切齒。死魚一般的瞪著眼珠子盯住了葛征。悄悄對身邊的佐治維亞說道:“大師,您一定要打敗他為我出了這口惡氣!”佐治維亞嘿嘿一笑:“城主大人放心,我會讓他明白,星河大陸,不是他這個星空大陸的人撒野地地方。”

    貝納特請雙方上台,然后在眾人面前打開盒子。測試文字水印4。從里面取出來題目。題目入手,貝納特就覺得不對了:雖然都是莎草紙,但是比重還是不一樣地貝納特大人也是煉金朮士,對于重量是很敏感的,這張紙一入手,他就知道不是自己昨晚寫的那張。

    他連忙打開莎草紙,上面的題目讓他目瞪口呆。

    解決湖荷悖論地方法。歷史上出現過很多。不少封號匠師都對這個悖論提出過自己的解決方案。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完美地解決方法,先輩們的答案總是有利有弊。

    貝納特的眼神掃到了盒子底部的那個記號。他的臉色一變,連忙有不動聲色的將那張試卷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題目,兩位准備開始吧。”

    當著兩人地面,貝納特展開了試卷。兩人湊上去一起看了一眼,佐治維亞愣了一下,心頭一陣狂喜: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太好了,天助我也!

    葛征眉頭微微一皺,認真的思索起來。

    貝納特覺得這個題目有些難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疑惑的眼神掃過兩人:那些人要幫助的,到底是哪一個?

    “好,我宣布比賽開始,時間四個小時!”隨著貝納特大人的一聲令下,擂台中央一道魔法屏障緩緩落下。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地位置上,煉金朮設備一應俱全。佐治維亞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番,倒是葛征顯得胸有成竹,回去之后立刻動手開始制作。

    他這几天得到銀河的幫助,對神話煉金朮地理解突飛猛進,不過這道題目還在神祕煉金朮的范疇之內。

    那邊,佐治維亞裝了半個小時,在紙上寫寫畫畫,一疊莎草紙被他圖的亂七八糟,不小的究竟寫了些什么,只是制造了一堆垃圾。然后,這小子才慢吞吞的起身,開始了解答。

    四個小時的時間對于煉金朮士來說并不算漫長,葛征還覺得時間有點不夠用,他臨時想了几個主意,縮短了煉制的時間,這才成功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作品。相對而言,佐治維亞就要顯得輕松的多。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葛征似乎占據優勢,但是佐治維亞“后來居上”,只有了三個小時就完成了自己作品,還富余半個小時。

    艾瑞克城主原本有些擔心,后來看到佐治維亞越做越快,最后成功反超,興奮的胖臉發紅,鑽進了白胖的好像饅頭一樣的拳頭大聲為佐治維亞喝彩。“好樣的,大師,干的漂亮,狠狠的踢那個星空大陸的傻瓜的屁股,哈哈哈!”

    他一揮手,身后的几個女孩連忙上去,將佐治維亞攙扶下來,佐治維亞心中得意,口中說著“不用客氣”,手卻放在几個女孩柔軟的肩膀上,受用不盡。

    擂台下早已經准備好了桌椅,上面擺著茶點。佐治維亞像一個凱旋的英雄一樣收到了艾瑞克的熱烈歡迎,三五個漂亮的貓族和兔族的少女為他捏腰捶背,佐治維亞悠然的在台下看著忙碌的葛征,心中得意洋洋,已經開始憧憬自己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第一人的美好未來了。

    當煉金計時器的鐘聲響起,葛征才把自己的作品擺在桌子上,只差一點就超時了。貝納特大人收起了擂台中央的魔法屏障走上去,命人將兩位煉金朮大師的作品一起拿上來。他兩側看看,兩人的作品都是一部嶄新的熔爐。葛征的略小一些,佐治維亞的直徑足有馬車那么大。要七八個人才能抬動。

    貝納特大人說道:“請兩位大師各自講解一下自己的作品吧。”他雖然是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可是這兩人都是星煉世界著名的煉金朮士,貝納特不敢認為自己比他們強多少,自行上前評定,所以還是讓兩人自己來講解,他在根據兩人的講解,確認之后進行勝負裁定。

    佐治維亞輕輕一擺手,大爺派頭十足,那些少女們乖巧的退了下去。他站起來,走上擂台,假惺惺的對葛征說道:“大師,您來者是客,您先請?”葛征站在台下,看著他那張虛笑著的臉,輕輕一搖頭,淡淡說道:“不好喧賓奪主,還是你先來吧。”

    佐治維亞哈哈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心中暗道,你分得清誰是賓、誰是主,倒是識趣。葛征這一句話,引得佐治維亞心生“好感”,琢磨著等自己將來上位了,這個小子如果還算乖巧,到也不必趕盡殺絕,畢竟他還算“幫”過自己。

    心中得意洋洋的規划了美好未來,佐治維亞清了清嗓子,振了振肩膀,洪聲說道:“貝納特大人,有個細節,大家都知道,不過留意的人卻不多。那就是火焰其實是分層的。”貝納特大師點點頭:“不錯。”

    佐治維亞繼續說道:“一般而言,人們總認為火焰內層的溫度肯定比外層高。”貝納特也愣了一下,這是習慣性的思維,他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我經過實驗發現,火焰焰心的溫度是最低的,內焰稍高一些,溫度最高的其實應該是外焰。所以我利用了這一點,制造了這具熔爐,經過特殊的處理,在這部熔爐內,火焰的焰心和熔爐壁接觸,溫度高的外焰用來煉制作品,這就是我解決湖荷悖論的方法。”

    “高明!”艾瑞克城主這次倒不是拍馬屁,他確實是被佐治維亞的精妙構思和嚴謹的鑽研態度折服了,肥厚的手掌鼓掌也格外賣力,啪啪的響成了一片。

    台下的士兵們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不過看到城主大人鼓掌,他們立刻也跟著排起了馬屁,喝彩聲、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佐治維亞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頻頻先四周揮手致意。貝納特大人可是行家,外行看熱鬧,他這個內行當然看門道了。佐治維亞的理論讓他都覺得有些汗顏,作為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他竟然不知道火焰還有這樣的祕密。

    他雖然佩服佐治維亞的理論,但是他是個嚴謹的,還是按照程序,檢查了一下佐治維亞的作品,確定這件作品能夠實現佐治維亞所描述的功能之后,貝納特大人直起身來,嘆服一聲道:“佐治維亞大師的作品成功!”

    “嘩……”下面又是一陣掌聲,艾瑞克惡狠狠的瞪了葛征一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心里舒坦了不少。

    貝納特大人看了葛征的作品一眼,心中猜測:看來那些人想要幫助的對象是佐治維亞。他雖然很看中葛征,但是面對著那些人的壓力,也不得不犧牲葛征了。貝納特大人覺得有些可惜,葛征是星煉世界煉金朮的后起之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

  葛征走上擂台,貝納特大人問道:“大師,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葛征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大人這樣問,是認定我輸了?”貝納特一時失言,有些尷尬。艾瑞克城主在擂台下大叫:“當然是你輸了,星空大陸的笨蛋,要是你識趣,就乖乖認輸吧,哈哈哈……”

    “認輸吧,呼……”士兵們跟著一起起哄,這些天他們沒少被葛征的機械蜘蛛騷擾,對這個來自星空大陸的煉金朮師,心中的怨氣可是不小。

    葛征淡淡的看了一旁的佐治維亞一眼,后者正眼心含笑的望著他,那種眼神,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明白。

    葛征轉向他,問道:“佐治維亞大師,我只問你一句,你怎么解決催化劑的問題?”

    “催化劑?”佐治維亞一愣,眼中那種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茫然:“這和催化劑有什么關系,湖荷悖論指的是火焰。”

    葛征問道:“那么請問,湖荷悖論的表述是什么。”

    “在高級煉金朮中,熔爐和煉金必備要素之間的沖突。”佐治維亞脫口而出,不滿道:“大師要是連這個悖論的表述都不知道,這場比試您還參加干什么?”

    葛征一笑:“不錯,悖論中的表述是煉金必備要素,有說過是火焰嗎?”佐治維亞怔住了,就連一旁的貝納特大人也吃驚不小:在星煉世界中,所有地人都以為這個悖論中的“煉金必備要素”就是特指火焰。卻沒有想過還有別的因素。

    葛征道:“在一些煉金過程中,因為原料并不容易被融化,所以經常要添加一些催化劑。而某些催化劑,可能會將熔爐也一起催化了。這也是湖荷悖論的一部分。可是佐治維亞大師,似乎只考慮到了火焰的部分。”

    佐治維亞啞口無言,剛剛還以為勝利是自己口袋中的果實,卻沒有想到葛征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絕地反擊。

    “如果僅僅是考慮到火焰地因素。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解決湖荷悖論。四個小時地時間根本就是浪費。不用兩個小時就能解決。”葛征淡淡說道,雖然這么做,很有可能徹底得罪了大長老一系,不過葛征現在有了銀河。并不再寄希望與從半神領域得到神話煉金朮的知識了,對大長老自然就沒有了忌憚。測試文字水印5。

    “這、這……你……”佐治維亞結結巴巴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接口:“你說的輕松,哪有這種催化劑?”艾瑞克城主也跟著大喊:“不錯,如果有這種催化劑。那為什么之前地人都只認為這個悖論表述的就是火焰!”

    葛征厭惡地看了艾瑞克城主一眼,破口道:“肥豬,不說話不代表你是啞巴,相反正能掩飾你的無知!”艾瑞克大怒而起:“葛征!”葛征雙眼一睜。反瞪回去:“我怎么了!”艾瑞克像一只瀉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你等著,我今天不跟你計較……”

    “咯咯……”妞妞很會選擇時機的發出了一聲嬌笑,騷的艾瑞克城主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你怎么知道沒有這種催化劑?”葛征看著佐治維亞說道。佐治維亞大聲道:“據我所知,就是沒有這種催化劑。”葛征看似隨口道:“那是你無知罷了。”“你!”佐治維亞大怒:“好,這種催化劑是什么,你說出來啊。”

    葛征嘿嘿一笑:“我可是東升學院地院長----你明白的,我是老師啊。我教學生是要收費的。你有沒有給我的學院交學費。我為什么要把這個煉金朮知識教給你?”他一口一個“教”,把堂堂漢蘭達帝國首席皇家煉金朮師當學生一樣教訓。氣得佐治維亞眼里冒火:“你說不出來,就是你胡亂杜撰的!”

    貝納特大師也說道:“葛大師,我看您還是說出來吧。”

    葛征堅決道:“我不能教給他,我這點東西都是要教學生收費賺錢的。”貝納特大師一陣為難,葛征突然說道:“我悄悄告訴大師您一個人,但是您要保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能隨便教給其他人。”

    法典執事苦笑一下:“我答應您。”

    葛征趴在他地耳朵旁邊嘴唇輕輕動了几下,貝納特大師不由得臉色一變:“還真有這樣地催化劑……”

    葛征蔑視佐治維亞一眼,大聲說道:“我的作品,利用反置中立魔法陣,創造出一個無重力地空間,火焰、材料和催化劑都在這個空間中漂浮著煉制,不會和熔爐接觸,也就自然而然的避免了矛盾的產生,這就是我的作品。”

    貝納特大人的臉色又是一變:“反置重力魔法陣,這不可能……”重力魔法是星煉世界魔法師們很常用的一個魔法,在冒險者魔法師中尤為受歡迎。當遭遇魔獸的時候,魔法釋放出重力魔法,根據魔法師的能力強弱,可以放出兩倍、三倍、四倍不等的重力,用來減緩魔獸攻擊的速度。顯然,重力魔法是一個很實用的魔法。

    但是重力魔法的反置,卻是星煉世界的一個難題,這個難題很多先輩的魔法師和煉金朮士都鑽研過,卻一直沒什么進展。也因為反置重力魔法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看來,沒什么實際的意義,所以也沒有人真正的嘔心瀝血去研究它。

    沒想到這樣一個難題,竟然在葛征手中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貝納特大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連忙來到葛征的熔爐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雖然因為時間原因,葛征的這個熔爐用了一些去取巧的辦法,熔爐的壽命不會很長,多少顯得有些劣質,但是葛征所說的那些功能都實現了。

    貝納特大人檢查過了之后,站直了身體仰天一聲長嘆:果然一代新人勝舊人,自己是真的老了……

    貝納特大人二話不說,舉起葛征的手臂:“我以煉金朮士協會法典執事的身份宣布,這一場比試的獲勝者,毫無懸念是葛征大師!”

    “什么!”艾瑞克城主大喜忽悲,陡然之間的巨大落差,讓他的肚子咕嚕一聲,一股憋悶的怒氣竄上胸口,憋在那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白白胖胖的臉上好像被人刷了一層醬紫色的油漆,足足愣了半分鐘,艾瑞克城主“噗”的一聲仰天噴出一蓬黑血,氣得暈了過去。

    佐治維亞踉蹌后退兩步,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擂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貝納特大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與葛征握手一笑,立刻離去。

    他走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心中對葛征在四個小時的時間內接連完成這一連串的創舉,覺得有些不太可能。聯想到那個符號,更加肯定那些人要幫助的人是葛征。他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葛征有哪些人護航,今后自己不用再為他擔心什么了。

    半神領域內,二長老正在劈頭蓋臉的臭罵那影子:“混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要你去幫佐治維亞,現在可好,反倒成就了葛征那小子!你沒看見剛才老三的嘴臉,得意的好像葛征就是他的私生子!該死的,你是怎么搞的?”

    影子也很委屈:“我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題目也的確是佐治維亞的入門考核題目湖荷悖論,可是沒想到葛征竟然那么厲害,佐治維亞一敗涂地……”

    二長老卻有些不信:“葛征真的有那么厲害嗎?”影子嚇的一個哆嗦,連忙叩首道:“二長老殿下,我對您忠心耿耿,您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二長老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側著頭審視了地上的影子一會兒,他哼了一聲道:“哼,起來吧,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你先回去,我查清楚之后,還有事情要你去做。”“屬下遵命。屬下告退!”

    影子退出去之后,二長老疑惑的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大殿:那天只有自己和影子兩人,究竟是自己這大殿出了問題,還是影子出了問題。

    二長老說什么也不信,葛征真的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在那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贏了佐治維亞。習慣了陰謀詭計、并且憑借陰謀詭計得到一切的人,決不肯相信別人是依靠真實實力取得相同的成就的。

    漢蘭達帝國的軍隊封鎖了整個旺夫角,葛征被“困”住了。葛征此時有種想和漢蘭達帝國的援軍統帥把酒歡談的沖動:這個安排實在太貼心了,讓所有星空大陸的人都看到,你瞧,不是我不回去,是我回不去啊。我的遭遇應該被人同情,你們還有什么好指責我的?

    援軍將領前几天還派人前來“捉拿”葛征,先是几百人,然后是上千人,然后是几千人。全部在機械蜘蛛面前寸步難行。葛征也不想再傷人性命,經他們統統趕走就好。到了后倆,士兵們也看出來,一旦被派來執行“捉拿葛征”的任務,就穿上鎧甲來走一圈,連武器也懶得拿,遠遠的看到機械蜘蛛張牙舞爪,立刻一哄而散掉頭就跑。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5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七章 葛征的弱點 (全)
    葛征在援軍的“包圍圈”里日子過得悠閑自在,每天跟老婆孩子享受天倫之樂,然后去和銀河探討一下神話煉金朮。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是沒有煩惱,隨著一個人的到來,他的麻煩也跟著來了。

    艾瑞克城主躺在床上,白白胖胖的身軀好像縮水了一般,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倒霉的艾瑞克本以為自己的旺夫角以后會有一群免費的保鏢,卻沒想到連眼前的這一關都過不去。

    仇人就在自己的城中,可是卻偏偏拿他沒有辦法。就連想請佐治維亞大師幫忙出口氣,都在最后關頭被人家翻盤,艾瑞克城主氣得當場吐血,病倒已經好几天了。驟然的體重減少,讓他看上去就好象蒼老了十几歲。

    佣兵工會的人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還好他們今天來看艾瑞克時代來了好消息:佣兵工會的會長,他們的首領,全世界佣兵的偶像薩爾瓦就要趕到旺夫角了。隨同他前來的,還有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布爾迪索閣下。

    布爾迪索為佣兵工會煉制了三枚困龍扣,他自信滿滿的吹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打開這三只困龍扣,然后就被葛征用永恆割裂輕松的切開了。布爾迪索知道之后大為光火,不等薩爾瓦來請,自告奮勇要來星河大陸,要與膽敢隔海砸他場子的葛征一較高下。

    旺夫角的位置就在星河大陸的西南角,是大陸上一個伸進大海的小半島,位置特殊,正好是星空大陸、星野大陸兩座大陸通往星河大陸的港口,所以才會如此富有。薩爾瓦和布爾迪索從星野大陸出發,可以直接抵達星河大陸,交通十分方便。因此也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佣兵工會的人靠在艾瑞克的床邊說道:“城主大人,薩爾瓦大人就要來了,他還帶來了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布爾迪索閣下。您放心,這件事情因我們公會而起,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地!”

    虛弱的艾瑞克猛然想起來,佣兵工會的人早就跟他說過這件事情了,當時還引起了佐治維亞地不快。因為那個時候他對佐治維亞滿懷信心,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到頭來。還真要依靠這個當時只是提了一句的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艾瑞克此時已經顧不上什么鄉土情結了,雖然虛弱,卻很凶狠的說道:“好,不管是星河大陸的人,還是星野大陸,只要能夠幫我報仇,都是我的恩人!”

    葛征手中捧著一本葛瑩所寫的《丹器訣》,一面看一面與銀河交流。測試文字水印8。銀河簡直就是一台生物電腦,是治神者們地智慧結晶,它的大腦里儲存了治神者及萬年來收集的資料。几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對于星煉世界的藥草的特性,可是比葛征了解的深得多。

    葛征在丹藥方面實在不如葛瑩,難免讓他心中有些惡趣味。隱瞞著銀河的存在不告訴是她們母女。然后拿著葛瑩寫給他的《丹器訣》,將里面的一些內容來和銀河印証一下,從銀河那里挖出來一些高深的資料,然后再拿到葛瑩那里去賣弄,看到葛瑩另眼相看地目光,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這么一來二去。同樣的只是和兩個不同地人交流,不知不覺的竟然讓他對這個世界的草藥藥性,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和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時候相比,葛征現在的丹藥水准那是大大提升。之前他也曾經考慮過煉丹,除了因為這個世界藥草地古怪性質之外,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對丹藥遠不如制器在行。這些日子來一陣惡補。總算是有了些自信心。

    在星煉世界中。能夠發揮藥物功效的只有神官。煉金朮師和魔法師制作的藥水,里面溶解的不是藥力。而是魔法力。而他們所使用的不是治療魔法而是生命魔法。也就是說,不論什么藥水,都是依靠魔法中蘊含的強大地生命魔法力,激發患者身體地生命潛力,以強大的生命活力來戰勝傷病。

    對于煉金醫朮來說,有一個理念就是,通過對于人體自身地調節,達到一種“平衡”,在這種平衡之下,傷勢可以快速復原,病痛也可以快速驅除。至于通過什么方法達到這種平衡,以及平衡的相對性,几乎每一個鑽研煉金醫學的煉金朮師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論。

    葛征借鑑了很多前輩的理論,又結合了葛門的丹朮,自己也有些總結。只是他在這方面底子比較差,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醫學理論系統。

    自從派出几千人也被葛征的機械蜘蛛趕回來之后,援軍將領也知道這樣“扯皮”根本不是辦法。他索性停止了這種無謂的軍事行動。軍隊依舊包圍著旺夫角,繁華的旺夫角經歷了這么一場劫難,光景差了很多。之前因為對海面的封鎖,商船都被迫繞道而行,現在雖然解禁,但是要想恢復以前的盛況,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

    旺夫角天然的優良深水港里,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几艘吃水不深的商船孤零零的停靠在碼頭中,海面上也沒有以往那種帆來帆往的盛況了。

    一隊士兵突然沖進了海港,要是在以往,碼頭上人頭涌動,這么大的軍事行動,一定會引起一陣騷亂。可是現在碼頭上沒几個人,軍隊很快布置開,守在道路兩側,片刻之后,一架華貴的馬車緩緩而來,車上挂著很厚的布帘。盡管是陽光明媚的春日,可是虛弱的艾瑞克城主大人已經受不得海風的侵襲了。

    佣兵工會的人聽到車子里傳來一陣咳嗽聲,有些過意不去:“城主大人,薩爾瓦會長已經說了,海邊風大,您貴體抱恙。不必來迎接他的。”艾瑞克在車內說道:“這是地主應盡的禮貌,我不能不來。”

    一行人在海邊等候,一艘大船的船桅已經能夠看見了。等了半個小時。就能看到桅杆上地佣兵工會的旗幟。兩個半小時之后,佣兵工會全副武裝的戰船終于抵達了旺夫角。

    薩爾瓦和布爾迪索并排走下戰船,佣兵工會地人連忙迎上去,為他引荐艾瑞克城主。薩爾瓦剛走到馬車前,車帘一掀,艾瑞克從里面伸出手來。握住薩爾瓦的那雙大手,眼淚就下來了:“會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迎接的隊伍由港口入城,薩爾瓦看到往日繁華的旺夫角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也是一陣愧疚。偏偏這個時候,艾瑞克好像“觸景傷情”一般有在馬車內嗚咽的哭了起來。薩爾瓦心中更是愧疚。佣兵分會利用這個機會從冒險者公會中分離出來成了六大職業協會和冒險者工會之外,大陸上第八大民間勢力,他作為會長從這一次地實踐中得到的好處最大,可是卻連累的人家好好一個旺夫角成了這般凋敝的樣子。薩爾瓦除了同情之外。心中也很清楚,現在對于佣兵工會來說是個很重要的階段:星煉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佣兵分會,看艾瑞克這個對佣兵工會有恩的人。會得到什么樣的歸宿。如果處理得不好,很多中間勢力的取向就會發生偏移了。

    “城主大人,您放心,只要有我們佣兵工會,就一定會換您一個繁華的旺夫角!”薩爾瓦保証道。

    在他身邊,騎在一頭獅身象頭地魔煉生物背上的布爾迪索自信一笑:“城主大人。我已經找到了葛征的弱點,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您好好教訓他,為您出了這口惡氣!”

    艾瑞克城主卻有些不信,他打開車窗對布爾迪索道:“大師,之前佐治維亞也是很有信心,自認一定能夠打敗葛征。我就是對他太過信任。才一病不起地。”

    薩爾瓦連忙在一旁陪笑道:“布爾迪索大師。艾瑞克城主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多心。”布爾迪索大度的一擺手:“放心。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又看了看四周,一副不方便說話的樣子。艾瑞克見了,連忙說道:“兩位不如上車來詳談?”薩爾瓦看看布爾迪索,后者道:“也好。”

    兩人鑽進艾瑞克的馬車,這富得流油地城主的馬車十分寬敞,布置上極盡奢華,極為舒適。薩爾瓦放出一個斗氣結界,以防他們的談話被人偷聽了去。布爾迪索這才放心說道:“我專門研究過葛征的歷次煉金朮比賽,他每一次都是勝利者。不論是破解方程式,或是命題煉制,還是解決煉金朮難題,他從未失手。可見他在這方面十分高明,我看了那些比賽的過程記錄之后,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這些方面戰勝他。”

    艾瑞克變色道:“那豈不是毫無希望了……”

    “非也!”布爾迪索得意洋洋道:“可是他參加了無數練級比賽,卻從來沒有涉及過一個領域。”他故意一頓,賣起了關子不說。薩爾瓦和艾瑞克果然忍不住,一起問道:“什么領域?”

    “煉金藥劑!”

  “葛征從來沒有在煉金比賽中涉足過煉金藥劑方面,而且跟據我的調查,他當年開過煉金朮商店,也很少出售煉金藥劑。”布爾迪索是星野大陸人,星野大陸和星河大陸南部隔海相望,沒有什么阻隔,葛征早期的事跡在帝國南部光有流傳,他能夠打聽到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他說的頭頭是道把握十足,艾瑞克心中不由得有生氣了一股希望,他勉強著從軟榻上掙扎起來,不顧車身的搖晃顛簸,站起來道:“大師,如果你這能夠打敗葛征,你就是我艾瑞克的大恩人,我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

    布爾迪索淡淡一笑,一副清高的模樣道:“城主大人不必客氣,為你報仇舉手之勞,實在不必太放在心上。”艾瑞克連忙說道:“酬謝是一定要的,對大師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父子確實再造大恩,絕不敢忘。”布爾迪索也就笑笑不再推辭。

    葛征正在和銀河討論一個煉金朮問題,突然銀河嗖的一聲竄回了他的口袋里,葛征一愣,片刻之后,就看到薩爾莫多陰沉著臉,穿門進來。葛征笑道:“誰招惹你了,看把你氣得,連門都懶得開。”薩爾莫多一屁股坐下來,惱火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解釋的木頭桌子咝的一聲變成了一地的木屑。

    “這幫混蛋!”薩爾莫多詛咒了一聲,抬眼著葛征,那眼神把葛征嚇了一跳,連忙躲開一段距離:“你別那樣看著我,怎么讓我覺得我不是美女就是珠寶!”薩爾莫多哼了一聲,有些頹然道:“你就是珠寶----正因為你是珠寶,我才被人嫉妒,你才不斷的被人暗算。”

    葛征眉頭皺起:“你這么沒頭沒尾的說一句,是什么意思?”薩爾莫多嘆了口氣:“唉,意思是你最近的那個麻煩,佣兵工會會長薩爾瓦和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大師布爾迪索。其實都是半神領域的人。”

    葛征確實有些意外:“你不是說半神領域挑選人員很嚴的,怎么什么人都能混進去?”“難道布爾迪索和薩爾瓦是一般人?”薩爾莫多反問道。葛征無言以對,佣兵工會的會長薩爾瓦今年才三十七歲。這么年輕就能一首開創星煉世界第八大民間勢力,絕對不是用“天才”兩個字就能形容的,那是超級天才。而布爾迪索,堂堂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當然也有資格進入半神領域。測試文字水印2。只是,怎么這些人都被自己碰上了?

    薩爾莫多看出來葛征的困惑。無奈道:“就因為你是個寶貝啊。雖然你還沒有通過入門考核,不過你表現出來的潛力已經讓很多人忌憚。”他苦笑一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在三長老手下有被孤立地跡象。”葛征滿不在乎道:“被孤立又怎么樣?只要三長老賞識你,你還怕他們?”

    “你說的不錯,他們不敢和我正面沖突,所以倒霉的總是你。你還記得那個布隆霍斯?”薩爾莫多問道。葛征隱約有些印象,他之前和薩爾莫多交惡,也有這個布隆霍斯地因素在其中。當年在惡水山系,葛征殺死了布隆霍斯圈養在山中的四頭魔蟒。引得布隆霍斯向薩爾莫多興師問罪,薩爾莫多惱火之下臭罵了葛征一頓,兩人的關系自那以后開始僵化。

    “記得。養蛇家伙。”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薩爾莫多臉上一紅,不提往事繼續說道:“埃龍霍斯就是他的人。不僅如此,他還是布爾迪索的引導者。”

    葛征眉頭一皺:“每個人不是只能引導一人嗎?”“沒錯,埃龍霍斯只是他的下屬,他不算是埃龍霍斯地引導者。”葛征恍然:“原來還有這種作弊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說,布爾迪索來找我的麻煩。實際上還是因為半神領域內的權力斗爭?”葛征道。薩爾莫多點點頭:“當然。”他又緊跟著說道:“不僅如此,薩爾瓦的引導者也是三長老的手下。”葛征哂笑道:“那么,我們這是窩里斗?”

    薩爾莫多一撇嘴:“雖然這個詞很難聽,但,的確如此。”葛征大有深意的看了薩爾莫多一眼:“看來你的確被孤立了。”

    薩爾莫多有通過自己地手段給他搞來了一些本來要通過入門考核之后才能看到的資料,讓他好好鑽研。布爾迪索在半身領域中,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正在向三級超人地境界努力。原本沒有葛征的話。他就是三長老實力體系中,未來最重要的一位煉金朮師。將會受到三長老的重點栽培。可是葛征的出現,顯然動了布爾迪索的奶酪,難怪他找到一個接口,就馬上氣急敗壞地殺到了星河大陸。

    薩爾莫多并不能夠給葛征太多的幫助,只是告訴他小心。因為這一次他要面對的對手,除了二級超人煉金朮師布爾迪索之外,還有三級超人戰將薩爾瓦。

    薩爾莫多大約在半神領域內受了不少的排擠,雖然有三長老撐腰,但是三長老事務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把薩爾莫多帶在身邊,三長老不在的時候,薩爾莫多沒少受氣。薩爾莫多很明白自己不能打小報告,因為三長老是個男人,男人是不喜歡那種受了委屈立刻打小報告的部下,那會讓他覺得薩爾莫多軟弱。

    所以很多事情薩爾莫多只能暫時忍受,只盼著葛征有朝一日能夠一飛沖天,他也能夠師憑徒貴,揚眉吐氣。

    挑戰不斷,薩爾莫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葛征身上。如果葛征輸了,那么他在三長老心目中地價值也會大大降低,隨之而來地就是薩爾莫多永無出頭之日的慘境,這可不是薩爾莫多愿意看到地。

    見到葛征,免不了有一番訴苦。兩人原本有些不合,卻沒想到因為被迫的患難與共,命運緊緊的綁在一起而變得相濡以沫起來。

    當然,這只是薩爾莫多一廂情愿的想法,葛征對神祕的半神領域和治神者,都存著一份戒備之心,絕不會把自己的一切輕易交到任何一方的手里,他總給自己留著一條退路。

    薩爾莫多來過之后的第二天,布爾迪索的戰書就送來了。同時,還有佣兵工會會長薩爾瓦的一封信。信里面提出要和葛征打賭,賭局就是葛征和布爾迪索的煉金朮比賽。如果葛征贏了,佣兵工會就會授予葛征全星煉世界唯一的一枚七星佣兵王的佣兵徽章,成為全世界佣兵的偶像。如果葛征輸了,那么立刻束手就擒,將被押送到漢蘭帝城受審。

    葛征冷笑一聲,將薩爾瓦的信撕得粉碎,坐上機械蜘蛛,趕到了佣兵軍營。

    龐大的機械蜘蛛每一次出動,都會引起一陣騷亂。葛征道了佣兵營門口之前,布爾迪索和薩爾瓦已經接到報告,趕出來攔在門口。

    薩爾瓦看到那部機械蜘蛛,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之前聽了他們的報告,還有些不相信,如今眼見為實,這個葛征還真是不好對付。”他看看布爾迪索,只見后者臉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薩爾瓦心中一動,裝作不經意的輕輕說道:“難怪三長老這么看重他。”

    果然,布爾迪索臉上的肌肉猛的抽動一下,冷冷說道:“避實就虛,我的策略是不會錯的,會長大人就等著看好戲吧!”“那是最好。”薩爾瓦呵呵一笑。

    葛征橫沖直撞到了門口,佣兵們都躲在薩爾瓦兩人身后,葛征坐在機械蜘蛛內,也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況,通過魔法擴音設備,他問道:“誰是薩爾瓦?”

    “我就是。”佣兵工會會長走出去。

    葛征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和解,權力爭斗一場魚死網破、必須要決出勝負的戰斗。一旦開戰,就沒有媾和的可能性,必須有一方倒下。所以葛征也不必對兩人有什么估計,機械蜘蛛的一只機械臂抬起來,薩爾瓦的魔法信碎片從一只圓筒中噴了出來,葛征道:“一派胡言!”

    “我是冒險者公會的冒險王,你們私自脫離公會,還沒有得到公會的承認,你以為我會稀罕你這個佣兵王的稱號?真是有趣。我聽說這世界上有無數狂妄自大的人,以前我只是聽說而已,笑笑也就罷了。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碰上了。”

    薩爾瓦就是白給,葛征也不能接受他佣兵王的稱號,那等于是承認了佣兵工會的存在,是對莫瑞森的背叛。

    薩爾瓦被葛征一陣冷嘲熱諷弄得惱羞成怒,一步踏上前去,腳下一道斗氣烘托,他的身體飄然而起,到了和葛征平等的高度上,對著機械蜘蛛大聲喝道:“那么閣下能夠接受的賭注是什么?”

    葛征反問:“你就是想讓我自縛雙手,被送往漢蘭帝城受審?”“不錯!”

    “那好,我也要求相應的賭注:如果你輸了,你自縛雙手,我送你去冒險者公會受審!”葛征冷冷說道。

    (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俺沒有說清楚,艾瑞克是很想殺掉葛征的,只是葛大老板的武裝實在太厲害他辦不到而已。既然如此,他就像利用煉金比賽出口氣,剩下的事情,等到比賽結束再說……)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5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八章 煉金藥劑原理 (全)
    薩爾瓦一愣,他沒有想到葛征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賭注。他看看身后的布爾迪索,后者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葛征心頭一陣激動:他真以為薩爾瓦要答應了,就好象他之前經歷過的所有煉金比賽一樣,對方都答應了他的賭注。

    卻沒想到薩爾瓦狡猾的多,雖然布爾迪索信心十足,但是薩爾瓦卻不肯把自己的命運綁在這個煉金朮師的身上。他回頭看向葛征,讓葛征極為失望的搖搖頭:“不,這個賭注我不接受。”

    葛征還有些不死心,諷刺他道:“想不到堂堂佣兵工會的會長大人,竟然如此敢作敢為!”他說的當然是反話,引得下面的佣兵一陣騷動。按說葛征提出對等的賭注無可厚非,薩爾瓦應該答應下來的。他拒絕,難免讓人生出是他膽怯的猜測。

    薩爾瓦畢竟不是一般人,在這樣不利的局面下,卻能夠輕松的逆轉局勢。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葛征說道:“我對布爾迪索信心十足,知道他一定能夠打敗你。如果這個賭注之關系到我一個人,我無所畏懼一定陪你賭到底。可是我身為佣兵工會的會長,肩上責任重大無比,我要對整個星煉世界的佣兵們負責。我的舉動不僅僅代表我自己,我可以用薩爾瓦的生命和你賭,但是我不能用佣兵工會會長的生命和你賭!”

    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義正詞嚴,語調激昂滄桑,立刻讓下面所有的佣兵心中感動不已,如發情公豬一般地嚎叫著誓死支持他。

    葛征搖了搖頭。玩弄這種政治手腕,他的確不是薩爾瓦的對手。索性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他直接道:“要打賭的是你,可是你給出地賭注難以引起我的興趣。看來只能作罷了。”

    機械蜘蛛轉身要走,薩爾瓦卻喊住了他:“等一下!”

    “還有什么事情?”葛征問道。薩爾瓦道:“我看這個賭注不如換一下: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后,你的領地遭受攻擊,佣兵工會將無償支援你。知道戰爭結束。”葛征還是不答應:“免了!我可不是廢豬城主,我的軍隊目標不是侵略別人的領地,但是保護自己地領地還是綽綽有余。”他暗里諷刺的艾瑞克一把。直把躲在軍營里偷聽的艾瑞克氣得差點又吐了一口血。不過葛征最近沒有見過城主大人,對他地近況顯然掌握的不夠。“廢”是肯定的,“豬”卻算不上了,頂多也只能算一頭縮水的豬。

    艾瑞克心中奇怪:葛征也有領地?還有軍隊?他之所以對葛征極為惱火,就是因為他一直覺得葛征是個“泥腿子”。他艾瑞克可是堂堂三等侯爵,皇帝冊封的城主。盡管葛征有著冒險王的身份。但是貴族對平民,天生就有著一種優越感。艾瑞克被一個“泥腿子”平民蹂躪,所以心里地屈辱感才會那么強。如果他早就知道葛征是堂堂公國之王,恐怕就算被葛征當面扇一耳光,也會拍手笑贊,這耳光拍的好。好響亮!

    薩爾瓦問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賭注?或者,如果我輸了,我可以命令所有的佣兵,不得查收奧斯塔帝國的戰爭。”葛征眼珠一轉,這個賭注似乎不錯,奧斯塔正在內亂,沒有這些佣兵們摻乎。戰爭能夠早一些結束。百姓的傷亡會減少一些。而且,奧斯塔那么大地戰場。卻不允許佣兵們插手,薩爾瓦這個命令一頒布,必定會引起佣兵們的極大不滿,對冒險者公會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葛征爽快的答應下來:“好,就這么定了。”

    “一言為定!”

    機械蜘蛛隆隆的返回了葛征的旅店,走到一半的時候,坐在機械蜘蛛肚子里那張舒適的軟椅上地葛征突然一拍腦門:“該死,我被這狗日地給騙了!不論輸贏,都是他占便宜。如果我贏了,佣兵不得插手奧斯塔的戰爭,不論是造反地領主,還是平亂的克羅尼澤,在占據不利的情況下都需要佣兵,他們雇不到佣兵,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我可是把兩方都給得罪了……”

    其實葛征最開始分析的沒錯,那么大的戰場,不允許佣兵插手,必定在佣兵工會內部引起一些不滿。這個計策雖然陷害了葛征,但薩爾瓦自己也要受到損失,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中策。

    不過從整個賭局來看,葛征無疑被薩爾瓦算計了一把。

    銀河嗖的一聲竄出來,一股意念送進葛征的腦海:“這個人狡猾,玩心計你不是他的對手,怎么辦?”葛征獰笑一聲:“沒關系,我的宗旨是,打不過的跟他玩心計,玩不過心計的跟他打。”

    “可是薩爾瓦是三級超人戰將,你怎么打得過他?”

    葛征嘿嘿一笑:“如果真的等級決定一切,我到現在應該是屢戰屢敗才對。”

    銀河糾正他:“這一次不一樣,薩爾瓦的能量屬性比你高出一個等級,他是半神領域的人,而你在力量屬性等級上,還處在星煉世界的階段。”

    薩爾莫多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引導者,很多關于半神領域的事情他都沒有跟葛征說清楚。既然和銀河說道了這里,葛征就像問個清楚:“你總說屬性等級,屬性等級是什么意思?”

    銀河系統的解釋起來:“能量屬性,就是力量的本質。屬性等級決定了所處世界的等級。在同一屬性等級之中,又有能量強弱等級,也就是星煉世界通行的十三級力量划分。星煉世界的能量屬性等級為最初級,稱之為力,而半神領域的能量屬性等級為基礎級,稱之為元力。比方說,星煉世界的魔法力和斗氣,在半神領域就升級成為魔法元力和元斗氣。”

    葛征點了點頭:“明白了。薩爾瓦身上的力量是元斗氣---不過我可不跟他比拼斗氣,我身上這點稀薄的斗氣,連星煉世界的一般高手都打不過。你放心,我另有辦法。”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銀河的身體上,淡白色的光芒迷蒙一片,顯然心神不定,還是很擔心葛征。

    葛征想把煉丹和煉金藥劑結合起來,鑽研了几天之后一無所獲。與制器和煉金不同,煉丹和煉金藥劑之間几乎沒有什么交集。煉金和制器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可以相互借鑑,可是東方古老的丹朮與煉金藥劑之間實在找不到什么共同點。

    平心而論,東方古老的丹朮要比煉金藥劑深邃的多。造成這種情況的最直接原因是星煉世界古怪的藥材特性,極大的限制了這個世界醫學的發展。

    葛征也很無奈,對于煉金藥劑方面,他的知識累積也不是很充分,只好再次請教銀河。

    不論是魔法師的魔法藥水,還是煉金朮師的煉金藥劑,都是將生命魔法力溶解在藥水之中。而針對不同傷病的各類藥劑,也只是利用魔法,使藥水中的生命魔法力刺激的人體部位不同,來達到治療不同的傷病的目的---這種方式在星煉世界被稱為“魔力引導”。

    銀河向葛征介紹:“實現魔力引導的先決條件是在患者身體內造成一種魔力場,在這種魔力場的環境下,患者的傷病部位會產生一種刺激優勢,生命魔法力自然而然的會聚集到患處發揮作用。”

    葛征又問道:“那么這個魔力場應該怎么設置?”“這個通過魔法來解決,原理類似于植物生長中頂芽優先生長,側芽受到抑制的作用。只不過魔法師們使用魔法來解決。”

    “半神領域的煉金藥劑又不一樣,大體的方向沒有變,但是因為半神領域的能量屬性等級更高,制造的藥水效果更好。除此之外,還有寫煉金朮師研究神話煉金朮,從上古的傳說種族之中,挖掘出不少的古老藥方---我覺得你更應該防范這一點。”

    銀河倒是很夠意思,一股腦的把訊息塞給葛征。上古傳說種族中,哪些種族能夠誕生古老的藥方,整理好了傳給葛征。

    葛征消化這些資料話了几天的時間,他和布爾迪索的約戰時間也快到了。

    艾瑞克的城主府雖然被葛征炸毀了,不過這個富得流油的城主大人在城內可不只這一處房產。他舉家搬到了一處別院內,就在葛征和布爾迪索的煉金比賽開始前的三天,他接待了一位從漢蘭帝城風塵仆仆趕來的神祕客人。

    客人一身寬大的黑衣包裹,臉上也黑紗蒙面,騎在一匹黑馬上,進入艾瑞克的別院的時候,倨傲的都沒有下馬。

    艾瑞克卻不敢有什么不滿,依舊滿臉堆笑,在几個漂亮女奴的攙扶下親自出來迎接。“哈哈哈,信使大人,終于把您盼來了,帝國的援軍無能,要想取得戰爭的勝利,還要拜托哥薩克大人哪。”

    黑衣人摘下面紗,露出一張鷹鳩般陰沉的面孔來,皮笑肉不笑的道:“艾瑞克城主,我這次來,全權代表哥薩克大人和你商談出兵的事情,不過哥薩克大人對您給出的價碼并不太滿意。”

  艾瑞克依舊笑容不減,將那人贏進了房間里,揮退了那些女奴。看到信使有些戀戀不舍得眼神,艾瑞克恍然一笑:“大人,晚上我命人把她們給你送過去?”

    信使嘿嘿一陣淫笑,鼓掌道:“城主大人果然善解人意,哈哈哈!”

    艾瑞克也是一笑,肚子里罵了他一句色鬼,面上卻笑如春風:“信使大人請坐。我已經許諾哥薩克大人,如果他能夠捉住葛征,我將奉上金幣兩千萬---據我所知,哥薩克大人之前几次出兵,每一次的價格是金幣一千五百萬,我已經多出了五百萬,不知道哥薩克大人還想要什么樣的代價?”

    “哼哼!”信使冷笑兩聲道:“城主大人,此一時彼一時啊,之前几次哥薩克大人幫助其他人,他們的對手遠遠比不上大人您的對手啊----七星冒險王、奧斯塔帝國冊封大公爵,我們哥薩克大人雖然無所畏懼,但是幫助了您,恐怕后患無窮啊。這樣巨大的付出,難道就只值區區兩千萬金幣?”

    “城主大人,以后的麻煩暫且不論。單單是眼前:帝國的上萬援軍都拿他沒有辦法,只憑著一點,我們哥薩克大人就能判定,您這兩千萬金幣的價格,實在太少了。”

    艾瑞克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子大概是哥薩克那個老吸血鬼專門培養出來討價還價的,否則怎么會如此伶牙俐齒,一番話說得自己啞口無言,只能漲價。

    他嘿嘿一笑:“信使大人,不知道哥薩克大人的心理價位是多少呢?”信使一本正經的算起帳來:“哥薩克大人出動他聞名天下的盜狼騎兵團,計划用半個月的時間幫助你打敗葛征。不過來回路上的行軍時間加起來,總共就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這期間,軍隊地補給費用。各種裝備的養護費用,騎士們的糧餉,隨軍人員的薪水等這些軍事成本加起來就要超過五百萬金幣。除此之外,哥薩克大人本人地報酬也不能低于八百萬---這可是他老人家的面子問題---騎士們的額外報酬當然也要另算。因為這畢竟不是帝國征調的軍事行動,這一次敵人十分強大,給騎士們的額外報仇當然要高一些,這樣一算,又需要七百萬。艾瑞克城主。您算算,您地兩千萬只是剛剛足夠,可是我們哥薩克大人不能白白跑一趟吧?”

    艾瑞克心中道:哥薩克那老吸血鬼不是已經有八百萬的報酬了嗎。可是這種話卻不敢說出來。現在是艾瑞克求著哥薩克,就是這個小小的信使,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心痛地有些滴血,艾瑞克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僵硬起來:“那不知道我還要奉上多少金幣,才能請動哥薩克大人親自跑趟?”信使呵呵一笑,拍拍艾瑞克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們哥薩克大人的價格很公道。另外,嘿嘿,就沖你剛才送給我的那些女奴,我也不能坑你不是?”

    艾瑞克好像胸口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我什么時候說把那些女奴送給你了?那么水靈的女奴借給你用一晚上已經不錯了,這小子竟然貪得無厭,想要我送給他!

    “嘿嘿!”艾瑞克強作歡顏:“那是、那是……”他努力了半天。終于擠出來一句:“多謝信使大人!”

    “哈哈哈,這就對了嗎!”信使那陰森地臉上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我們哥薩克大人說了,城主大人您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所以給您一個十分優惠的價格,只要一千萬金幣,他就親自拍馬趕來,為您解決這個麻煩。”

    “還要一千萬!”艾瑞克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確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獸神問候你母親地。誰能沒事給我三千萬,我也認為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城主大人!”信使的臉色陡然一變:“您要明白。不是我們哥薩克大人硬要這三千萬金幣,是您要送給我們的。如果您并不情愿,那么這筆買賣也就沒什么好談的了。”他說這就要站起來,艾瑞克連忙攔住他:“信使大人、信使大人請坐!”他的身體還沒有康復,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卻不小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信使冷眼看著他費力地爬起來,也沒有動手攙扶一把地意思。

    “信使大人……”艾瑞克坐回了自己的軟椅上,喘了口氣說道:“信使大人息怒,我決沒有那個意思。”他一咬牙:“三千萬金幣,就三千萬金幣!”

    信使哼了一聲:“這才對啊,我們可是來幫助您地,怎么您讓我感覺到我們堂堂盜狼騎兵團成了強盜。”“是我不對,我錯了,請信使大人原諒我的魯莽……”艾瑞克難受的要吐血。

    信使點點頭:“大人您答應了這三千萬,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艾瑞克大吃一驚:“還要談什么?”信使道:“大人,這只是這一次作戰的價錢。可是葛征不是一般人,他背后的勢力巨大無比。我們幫助了您,必定會惹下麻煩,將來他來報仇,這是不是應該算在您的賬上?”

    “這、這……”艾瑞克又急又氣,信使不去理會他,自顧自的開始報價:“當然了,我們哥薩克大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我們既然選擇要幫助您,自然對以后的后果有了心理准備。所以,我們慷慨的哥薩克大人決定:如果以后我們遭到葛征或者其附屬勢力的報復,我們自己承擔一半的損失……不過這另外一半嗎,就要大人您負擔了。您有什么意見嗎?”

    艾瑞克覺得自己病情加重了不少,原本大有起色的身體,現在說句話都會覺得氣喘吁吁:“信、信、信使大人,你們總要拿出証據,証明、証明是葛征報復您吧?”哥薩克你個老吸血鬼,總不能隨便什么人攻擊你,你都說是葛征的報復吧。

    信使嘿嘿一笑:“那是當然。”他還“開導”艾瑞克道:“城主大人,您要想開一點,沒有我們哥薩克大人插手,您是趕不走葛征的。他一直賴在這里,這旺夫角就是一座廢城,您什么收入也沒有----這么算起來,我們的價格很便宜了……”

    艾瑞克想起來兒子的慘狀,想起來葛征肆無忌憚的轟炸自己的城主府,想起來自己被他氣得吐血,他的眼睛紅了,狠狠一咬牙:“好,我答應你們!請哥薩克大人立刻出兵!”“哈哈哈,沒問題,我這就給大人魔法傳訊,您就等著勝利的好消息吧。”

    信使飛快的一個轉身走出去,艾瑞克一下子癱在了軟椅上,三千萬金幣花的他肉痛,以后連續不斷的麻煩更讓他頭疼。不過想到葛征,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咬牙切齒道:“葛征,這下總算有人收拾你了!”

    葛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煉金藥爐,里面咕嘟咕嘟的冒著紅色的氣泡,一爐紅褐色的藥液正在沸騰中,滿屋子飄著奇異的香氣。

    葛瑩站在一旁,嘀咕道:“這個世界的丹朮真是古怪,喂,這爐丹藥究竟有什么效果?”葛征全神貫注的看著煉金藥爐,已經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葛瑩的問話他也沒聽見。葛瑩對他在煉金的時候的狀態也有所了解,看到葛征完全沒有反應,撅了撅嘴自己出去了。卻沒想到妞妞突然從一邊竄出來,扑進母親的懷里喊道:“娘,你不是管教我不准撅嘴嗎,怎么你也對爹撅嘴了……”葛瑩羞得滿臉飛紅,自己啐了一口,抱著女兒趕緊出去,路上跟她解釋道:“乖女兒,娘沒有撅嘴,娘是、娘是在活動面部肌肉……”

    “成了!”葛征一聲大叫,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煉金藥爐內,火焰已經熄滅,紅褐色的藥水還在冒著熱氣。說來也奇怪,一般來說越熬制,藥水的粘稠度就會越高。可是這一路藥水越熬制反而越清澈。爐內的藥水從一開始向稀粥一樣的粘稠狀,變成了現在的清水狀、紅褐色的半透明液體。

    他興奮的將藥水倒了出來,舉著瓶子興高采烈的去找葛瑩。葛瑩剛把小祖宗哄走,正在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呢。葛征笑吟吟的舉著藥水給她看:“你猜,這是什么藥水?”葛瑩看他的笑容有些不對勁,懶洋洋的隨口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葛征興奮道:“這是助興之藥。”葛瑩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春藥!”他一說完,自己就臉紅了,啐了葛征一口:“你這死人!”葛征臉色發紅,一只手舉著藥瓶,一只手摟著老婆的肩膀,豪言壯語道:“我決定犧牲一下,拿自己做試驗品,測試一下這藥水的效果,如果人體試驗沒什么問題,就把它賣到大陸的每個角落,讓所有男人都享受到這種福音!從此以后,星煉世界的男人們都可以像我一樣,很自豪的說:我能!”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6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九章 我治你 (全)
    “我不能!”費爾登頹然的癱坐在床上,任憑那几個性感的黑精靈女奴如何在他身上施展,他卻始終不能。

    艾瑞克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連忙安慰說道:“乖兒子,放心,我一定找來世界上最好的神官,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艾瑞克話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連忙走了出去,到了走廊里,才讓眼淚掉下來。他落了几滴真情的老淚,靠在柱子上想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名詞冒出來:煉金藥劑!

    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他,就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汗蘭達帝國最好的神官已經斷言,費爾登的“病”治不好了。全星煉世界最好的神官,能比漢蘭達最好的神官強多少?神官治療這一條路是走不通了。不過布爾迪索精通煉金藥劑,去找他幫忙!

    布爾迪索正在准備明天和葛征的煉金比賽,艾瑞克搜刮了旺夫角內最珍貴的几種煉金材料,帶著這份厚禮去求見布爾迪索。布爾迪索在煉金比賽之前不打算見任何人 ----他可是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而且又是半神領域的人,交往的朋友之中,王公大臣多了去,小小一個旺夫角的城主,布爾迪索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不過那份禮單送進來,布爾迪索卻心動了。就和葛征一樣,拋開所有的復雜身份,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煉金朮師。這個職業是最原始、最單純的,看到那些材料每一個煉金朮師都無法拒絕。布爾迪索也一樣。

    他放下了手里的書本,命人將艾瑞克請了進來。艾瑞克手里捧著一只大盒子,一進門二話不說舉著盒子跪倒在地上:“大師,請救救我的孩子!只要您能救他,什么條件我都能打贏您!”他手里舉著盒子不好磕頭。索性將盒子擺在地上,咚咚咚的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他本來身體就虛弱,這一番折騰,立刻累得氣喘吁吁。

    布爾迪索連忙扶起他來:“城主大人。有什么事情慢慢說。”艾瑞克堅持跪著:“您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這一招雖然賴皮,但是用在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懇求之中總是十分有效。布爾迪索果然沒辦法:“好,我答應你,只要在我力所能及地范圍之內。我一定幫忙。”

    “大師您一定能幫忙!”艾瑞克大喜,在布爾迪索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布爾迪索眉頭一皺,艾瑞克地心中一沉,連忙又懇求道:“大師,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布爾迪索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盒子。艾瑞克連忙將盒子推到了布爾迪索的眼前:“大師。這是一點小意思。如果您能夠治好我的兒子,從今往后,艾瑞克就是您的煉金材料收集員!”

    布爾迪索不由得有些心動:旺夫角是星河大陸上最著名地港口城市之一,有這樣一座城市的城主幫助自己的收集材料,以后都不會發生材料匱乏地危機了。他猛的一點頭:“好,我答應你!”

    “多謝大師!”艾瑞克一陣狂喜。布爾迪索卻突然一笑:“正好這一次要和葛征比賽。不妨就用少爺的病情作為考題。”艾瑞克想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大師高明!”布爾迪索嘿嘿一笑,也是頗為自得。

    這個考題先拋開煉金朮的難度不說,只是考題本身就讓葛征足夠為難了:是他把費爾登弄殘廢了,現在又讓他來煉制藥水,目標是治好費爾登的病。葛征是治還是不治?

    擂台還是上一次的擂台,不過裁判和對手都變了。

    相對于上一次和佐治維亞地煉金比賽。這一次就顯得准備不足。布爾迪索和葛征面對面的站在擂台上。葛征看看兩人中間:沒有裁判。他問道:“什么人做裁判?” 布爾迪索一擺手:“我們今天不需要裁判。”葛征楞了一下:“什么意思?”布爾迪索道:“因為我們這一次比賽,勝負結果一目了然。所以不需要裁判。”

    葛征嗅到了意思陰謀的味道:“沒有裁判,那比賽的題目呢?”

    布爾迪索道:“題目現成的。”他招了招手,有人推出來一架輪椅,上面坐著骨瘦如柴的費爾登。布爾迪索道:“艾瑞克城主大人地兒子男人的能力方面出了些問題,我想我們既然在艾瑞克大人的城市里比賽,索性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吧。就以此為題目,煉制煉金藥劑,能夠治好費爾登少爺的人獲勝,如何?”

    他裝作對費爾登的傷勢來源一無所知的樣子,說得合情合理,葛征聽了之后,臉色鐵青。

    布爾迪索揮了揮手,有人捧上來一只箱子,布爾迪索當著葛征的面打開來:“這件事情本來是艾瑞克城主大人拜托我地。我想正好可以拿來作為我們地比賽題目。這是城主大人給我的報酬,就當作是這次比賽地彩頭,誰贏了就歸誰所有。”葛征掃了一眼那些材料,瞳孔一緊:里面赫然有一顆裂齒魚龍的眼珠!

    只差這一種材料了。

    “當然,如果你覺得沒有把握,我們也可以另外換一個題目。”布爾迪迪索陰笑著說道。葛征心思轉了几轉,眉毛一揚:“不必,我接受這個題目。”布爾迪索大喜:“那好,咱們這就開始,時間還是四個小時,怎么樣?”葛征上前一步:“沒問題!”

    擂台中央,魔法師們升起了一道魔法屏障,將兩人分隔開去。布爾迪索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件一件的魔法原料,不過卻并沒有一味藥草。而葛征則擺好了煉金藥爐,又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大把藥草。

    擂台下,旺夫角城內的各大神殿的神官也在看熱鬧,看到葛征竟然拿出一捆藥草,神官們立刻搖頭。光明神殿的神官和艾瑞克城主最熟悉,他立刻伏下身,趴在艾瑞克城主耳邊說道:“城主大人,布爾迪索大師贏定了。”

    艾瑞克問道:“為什么?”“藥草是眾神對最虔誠的信徒的恩賜,只有我們這樣的神官,在多年的敬神之后,才會獲得神明的恩准,有權力使用藥草。煉金朮師和魔法師是不可能發揮出藥材的藥性的,大陸上所有的煉金朮師、魔法師和神官都知道這個真理。葛征不是神官,用藥草來煉制藥水,僅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他今天輸定了。”

    艾瑞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心中贊道,布爾迪索大師果然不愧是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一眼就看出來了葛征的弱點,原來這家伙對煉金藥劑真的是個白痴,連這些常識都不清楚。他心里一陣暢快,這口惡氣憋了好几個月了,今天終于能一吐為快。今天先打擊他的氣焰,等到哥薩克趕到,就可以徹底把這個無賴從自己的城市里清除出去!不,絕不會只是清除出去那么簡單,這個無賴給我的城市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還打傷了我的兒子,一定要讓他賠償、加倍賠償。讓后打斷他的四肢送回去。他的妻子都是很美貌,既然兒子喜歡,就讓給他好了,至于那個女兒,這么小就這長得這么可愛,留下來養到十二歲,就是可口的時候了……

    艾瑞克一面想著,一面流著口水。一旁的光明神殿神官看到他嘴角挂下一根晶瑩的涎水,還以為他又犯病了,連忙一個治療朮丟過來,一道白光閃得艾瑞克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城主大人,您沒事吧?”“我當然沒事了,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神官心說,好的不得了還歪嘴角、流口水?看來病得不輕,神智都出了點問題!

    布爾迪索選用了最上乘的魔媒和最親魔的水作為藥水的溶液。經過一番復雜的處理之后,才將生命魔法力溶解在藥水之中。然后又進行了后期的處理,使得藥水進入身體后,能夠立刻形成一個魔力場。

    葛征那邊,煉金藥爐內,紅褐色的藥液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葛征照顧著魔法火焰,卻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葛瑩在台下盤算著,要不要等葛征治好了費爾登,獲得了比賽的勝利之后,自己一記飛劍徹底斷了那頭畜生的子孫根,以免他再去禍害別的姑娘。

    煉金藥劑漸漸成型,葛征緊盯著煉金藥爐,就在藥液由稠轉稀的時候,他飛快的從藥草之中有取出來几株丟進去。

    躲在他口袋里的銀河立刻提醒他:“加入那几位藥材藥性就過火了……”葛征回了他一句:“就是要過火。”

    銀河只是提醒,不能干涉他做什么。光團不明白葛征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也只能由他去了。

    四個小時之后,布爾迪索滿臉自信的舉著一瓶湛藍如大海一般的藥水走出來,神官們一起贊嘆:“好強大的生命魔法力!”藥瓶口,一絲絲的藍色魔法力好像小蛇一樣竄出來,咝咝的飄散在空氣中。

    葛征也攥著一只藥瓶走出來,隨手丟給艾瑞克:“拿去救你兒子吧。”

  艾瑞克從來也沒指望葛征那施舍一般的藥水能救了自己的兒子,任憑藥水掉在腳下的沙土地上,他惡狠狠的對葛征詛咒道:“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葛征從來不和只會喊“口號”的人最口頭上較勁,他通常都會打得那些口號者后悔從娘肚子里生出來。他看看布爾迪索:“大師,開始驗証藥效吧。”

    布爾迪索點點頭,艾瑞克命人在一旁圍起了一個帳篷,費爾登被人推了進去。葛征和布爾迪索走進去。布爾迪索故意謙讓道:“大師先請。”葛征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覺察到先后之間的差別,很客氣道:“還是大師先來吧。”

    布爾迪索不在推辭:“那我就先來了。”他把手中的藥水給費爾登喝下去,心中暗道:你讓我先來是自尋死路,我的藥水有效之后,你就沒有驗証藥效的人了,就算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藥水有效也只能認輸了。只是他心里有些奇怪:薩爾莫多和三長老難道都瞎了眼,怎么會這么看中這樣一個笨蛋?

    布爾迪索疑心一起,不由得小心起來。他在藥水即將喂進費爾登的口中之前那一剎那,他又把藥水收了回來。回頭狐疑的看了葛征一眼,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藥水。沒錯,就是自己的那一瓶。他不由得暗笑自己小心的有些過頭了,被這小子之前的輝煌戰績給弄得有點神經過敏----這藥水的材料都是自己早就准備好的,一直放在自己的儲物空間里,不可能被人調包;藥水煉制出來之后,也一直捏在自己手里,更不可能被人調包。

    他對費爾登一笑,這才把藥水給他喂了下去。

    葛征卻雙手抱在小腹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薩爾瓦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難道他真的不明白先后之間的區別?這個人太古怪了。還是說,他確定布爾迪索地藥水不會起作用?這不可能啊。布爾迪索的在煉金藥劑方面的造詣,早已經得到了整個星野大陸地認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被尊稱為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

    布爾迪索這一次,稱得上是絕對完美的戰朮:利用自己的最優勢項目,去比拼葛征地劣勢項目。就算葛征的煉金朮造詣比他高出一大截。也是完勝的局面。

    薩爾瓦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會想方設法也要和葛征打賭,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怎么樣自己都穩賺不賠。

    費爾登喝下了藥水之后,身上泛起了一道道湛藍色的光芒,澎湃的生命魔法力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原本一直以來因為不能行房精神頹廢造成的身體上的頹廢,被強大的生命魔法力一掃而空。費爾登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絲地紅潤。艾瑞克激動的嘴唇發抖:“兒子、兒子你感覺怎么樣?”

    費爾登有些木然的點點頭:“好多了。”“不是,我是問你能不能行?”艾瑞克顯得很焦急。費爾登一臉的茫然。艾瑞克一派自己地腦袋:“看我傻的,沒什么刺激。怎么能起來了……”

    他一揮手,把攙扶著自己的兩名奴女趕過去:“快去伺候少爺!”兩名女奴雖然平常就是性奴,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是覺得有些羞愧。遲疑著不肯過去。艾瑞克大怒,罵道:“還不快去!媽地在不過去,老子把你們賣到妓院去!”

    女奴無奈,只好走上去。淒然的退下上衣,用自己的身體擠蹭挑逗著費爾登。葛征把臉別到一邊去,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布爾迪索和薩爾瓦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樣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不覺的有什么好比會的,布爾迪索更是兩眼等得大大的,緊盯著費爾登地下體。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費爾登地下身沒什么反應。艾瑞克惱火了。沖著兩名女奴喊道:“你們在干什么?揉面團嗎?這點刺激怎么夠?”他的肥手揮舞著:“用嘴、用手、用胸,快點。叫出來,你們平常地騷勁哪兒去了,快點!”

    女奴們不敢違抗,閉上眼睛順從了城主老爺的命令,顫抖的睫毛和羞憤的神情讓葛征心中一聲嘆息。他忍了几次,才讓自己沒有沖動,上去教訓那禽獸父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費爾登還是沒有反應。十分鐘,還是沒反應。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女奴們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淋,還是沒能讓費爾登的下身站起來。費爾登被挑逗的渾身冒火,兩眼發赤,心里想的不行,可是就是身體不能。

    “父親!”急得費爾登一聲淒慘的呼喚,艾瑞克大怒,沖上去一腳踹翻一個女奴:“廢物!”他還想去踹另外一個,可惜他的身體不允許了。一個踉蹌倒在了一遍,累得氣喘不止:“廢物、廢物……”

    布爾迪索覺得這几句話,就好象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一樣,訕訕的太難為情了。

    葛征這時候才走出來,冷冰冰的說道:“布爾迪索大師,輪到我了吧?”布爾迪索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也想到了那種可能,葛征之所以那么謙讓,好像傻的分不清先后之間的差別,實際上是因為他早就確定自己的藥水不會起效!

    他陡然之間想明白了:費爾登的傷勢是葛征造成的,一定是葛征動了什么手腳,才造成了費爾登現在的情況。沒有人比葛征更熟悉費爾登的傷了!布爾迪索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他原本以為自己算計了別人,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一頭撞進了一個陷阱內,偏偏這個陷阱還不是葛征特意為自己挖的,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然后縱身一躍,用一道華麗的拋物線掉進去的!

    布爾迪索難過的想要吐血,他現在總算明白了艾瑞克城主上次怎么就會被葛征氣得吐血了。

    葛征故意讓他先來,是為了避免葛征的藥水起效之后,布爾迪索以沒有實驗體為理由賴帳。費爾登的傷勢葛征的確清楚,葛門既然精研雙修之朮。當然會有很多種方法讓男人不舉,女人不潤,葛征在費爾登挨了一通彈弓刑罰之后。還有些不放心,悄悄是了個小手段,那個“小手段”才是費爾登的傷勢一直治不好地主要原因。

    布爾迪索驚悟自己自投羅網。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葛征就轉向一旁的薩爾瓦問道:“薩爾瓦,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了?”薩爾瓦之前只想著布爾迪索和葛征的煉金藥劑比賽絕不會失敗,對于煉金藥劑地題目他并沒有插手過問,而這題目也是昨天才定下來的,更沒有派人通知身為戰士的薩爾瓦。

    剛才就已經有些起疑地薩爾瓦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心機比布爾迪索強得多,如果布爾迪索早點把題目告訴他,薩爾瓦肯定早就菜刀其中的可能性而阻止他了。可惜,事到臨頭已經來不及了。

    薩爾瓦長嘆一聲:“是的,輪到大師您了。”他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認定葛征一定是贏了,因此大是不甘心。

    葛征隨手一招,丟在外面沙土地上的煉金藥劑飛到了他的手中。艾瑞克一看,葛征竟然真的要為他兒子吃藥。嚇得從地上竄起來:“不要,千萬不要,他不安好心,不要讓他接近我兒子……”葛征隨手一擺。艾瑞克跌倒在一旁,薩爾瓦眼中光芒一跳:這是什么力量?但凡心機深的人都有多疑的毛病,葛征隨手一撥,用上了一成真元力。這種來自異世界的能量,不是斗氣、不是元斗氣,立刻讓薩爾瓦對葛征地忌憚更深了一層。

    葛征一把捏住費爾登的下巴,費爾登看到他。就好象見了鬼一樣。殺豬般的嚎叫起來。艾瑞克大聲喊道:“衛兵、衛兵!”一群士兵呼啦一下子沖進來,兩個女奴所在帳篷的一角。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上身雪白凝脂,全被看了個精光。

    葛征冷哼一聲:“你們不想我在這里放出機械蜘蛛吧?”衛兵們一驚,一起后撤一步,任憑艾瑞克怎么命令,也不肯上前送死。

    葛征捏著費爾登地下巴,把藥水給他灌了下去:“小子,別不識好歹,我是治你。”

    一瓶藥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葛征松開手,厭惡的看了看費爾登,放出一個水系魔法,用力的洗了三遍手。

    “嗬嗬……”藥水一下肚,時間不長,就聽見費爾登地喉嚨里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艾瑞克連忙扑到兒子身邊,關切問道:“兒子、兒子你怎么樣?”費爾登一把拽住一名女奴,掙扎道:“快跟我回去!”艾瑞克覺得自己的胳膊下面壓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費爾登竟然真的雄風重振!他興奮的大叫起來:“哈哈,好了,哈哈,真的好啊了!快快,快送少爺回去。”費爾登就算臉皮再后,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表演真人秀啊。

    葛征沒有表現出勝利后地喜悅,好像戰勝了布爾迪索這樣地對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淡淡地對布爾迪索道:“那箱材料歸我了。另外,薩爾瓦閣下,我們的賭約,你尊不遵守無所謂,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他打開箱子,將里面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摟著老婆,抱著孩子走了。葛瑩半路上不確定的問道:“你真治好了他?”葛征道:“當然了。”他又壞壞一笑:“就是我治得好的有點過頭了……”
Fabian 發表於 2009-3-14 22:56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4-13 00:39 編輯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章 組合巨獸(上)
    槍硬如鐵----的確是治好了。

    一觸即瀉----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你小子自己無能,就算我把你治好了,你還是不能。

    一瀉不止----這可就有些危險了,好吧,我承認這是我干的。你看,連你老子艾瑞克都看出來我居心不良,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要真是把你完完全全治好了,豈不是幫凶?

    葛征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果然三天之后,旺夫角據稱發喪,可憐的艾瑞克城主的獨苗,旺夫角之狼費爾登少爺歸天了。領主大人的子民們在命令之下,必須跪在街道兩旁痛哭,整個旺夫角一片哀嚎。葛征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子民們,摸著下巴笑道:“怎么我聽到的都是哭聲,可是我看到的都是笑臉?”

    顯然費爾登這個無惡不作的惡霸的死,對于整個旺夫角來說是個好消息。艾瑞克大人三天內暈厥數次,據說每次醒來都會大呼三聲“殺葛征、殺葛征、殺葛征!”,然后狂吐半盆鮮血再次昏厥過去。

    正如葛征所見,艾瑞克城主絕對是個口號派。如此過了三天,也不見他有什么真正的舉動。按照星河大陸的傳統,亡者要停靈十三天才能發喪,因為冥神喜歡這個數字。在冬天還好辦,可如果是在夏天,就必須請魔法師冰凍保存尸體。因而,在星河大陸,葬禮是個很花錢的事情,一般人家不敢辦什么葬禮,只能草草埋葬了事。

    費爾登在三個女奴肚皮上送命的第四天,旺夫角的東城門外一片煙塵,一隊雄壯彪悍的黑甲騎士好像一道鋼鐵洪流,突然從地平線上涌出來。蹄聲四濺,騎獸嘶鳴,踏著飛濺的泥塵滾滾而來。

    城牆上的哨兵嚇得大叫:“敵襲!敵襲!”哨兵慌張的跑向警鐘。正要敲響。卻被自己地上司狠狠一記爆栗:“什么敵襲,那是城主大人地朋友。”哨兵委屈地摸著自己腫了個包的腦袋,不敢去責怪上司。卻把憤恨的目光投向了城下。

    正巧。隊伍地最前面地那位騎士正好看上來,目光一掃,哨兵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人一柄大鐵錘狠狠錘了一下,難受無比。

    他的上司----那位小隊長嘆服道:“不愧是哥薩克大人,果然英雄無人能敵!”哨兵大吃一驚:“是那個殺生王紅發魔鬼哥薩克……”小隊長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哨兵猛的醒悟過來,恰好城下的騎兵正在通過城門,西城門的守將帶著一眾部下,恭敬的將那人迎進了城去。小隊長松了口氣:“還好,剛才很嘈雜。他沒有聽見,否則你死定了……”

    小隊長望著遠去的隊伍心有余悸,一回頭卻看見自己地哨兵靠在城牆上兩眼直登,兩道血痕慢慢的從眼角里流出來。他大吃一驚,回頭一望,遠去的騎軍隊首。哥薩克那醒目的紅色帽纓如同一杆旗幟一般有節奏的一起一伏,抖散的纓須如同在水中化開地血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星河殺生王!

    “這就是星河大陸的第一殺神哥薩克?”薩爾瓦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名面色蒼白,身材瘦弱,舉止彬彬有禮的年輕人---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貴族家族的第二代繼承人,在父輩們的蔭庇下長大,瘦弱的雙臂能不能拿起重劍都是一個疑問。他會是那個在三大陸臭名昭著地殺生王?薩爾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哥薩克地到來讓艾瑞克精神大振,病情似乎也一下子好轉不少。一直躺在床上的城主大人。竟然能夠下地行走了。

    哥薩克除下了鎧甲,就是一個舉止得體,恪守紳士標准地傳統貴族。就算是在走路的時候,也會一只手看似隨意的收在身前,一只手被在伸手。身前的手臂上挂著雕飾著精美金色花紋的手杖,遇到女士立刻會彬彬有禮側過身,微微一側頭,請對方先過去。

    艾瑞克抓住了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哥薩克大人,我終于把您給盼來了!”哥薩克身子一閃,躲開了艾瑞克抓來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艾瑞克猛的想起來:這位殺生王有潔癖。他尷尬的笑了兩聲:“對不起、對不起,哥薩克大人請坐。”他用手一指椅子,哥薩克的身后卻走上來兩個人,抬著一只用白色的綢布罩起來的椅子,擺在了屋子中間,撤去了白布,里面是一只擦得發亮的紅色木椅。

    他似乎偏好紅色,身上的衣著也是金色之中帶著暗紅色的花紋,好像金色的皮膚下一根根的血管。

    哥薩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手杖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艾瑞克城主大人,大家同是汗蘭達帝國的子民,對于您的悲慘遭遇我深表同情。為了帝國的尊嚴,為了正義的伸張,我愿意出兵幫助您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標准的貴族是開場白。

    艾瑞克連忙陪笑道:“多謝大人!”他很清楚這個只老吸血蝙蝠的規矩,忙一揮手,有人台上來三只大箱子,當著哥薩克打開來,里面裝滿了藍瑩瑩的魔晶幣。“哥薩克大人,這是三千萬金幣,請您先清點一下。”哥薩克倒是很“實在”的一揮手,身后自有人上前動手。竟然當著艾瑞克的面,真的一枚魔晶幣一枚魔晶幣的清點起來,這讓艾瑞克臉上一陣熱辣辣的,好像被人當面抽了一巴掌一樣。“大人,數目正確。”

    哥薩克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將手杖挂在胳膊上,說道:“好了艾瑞克大人,我不打擾了。一切按照我們的合約辦事。您放心,那個人他不再是您的煩惱了,我保証幫您解決他。告辭,您不用送了。”

    哥薩克一走,艾瑞克咬牙切齒罵道:“這是老吸血鬼!”薩爾瓦從里面走出來:“他看上去很年輕啊,您怎么說他是老吸血鬼?”

    “年輕?”艾瑞克嘿嘿冷笑道:“他的事情我在清楚不過,要知道我們當年可是瓦倫城之戰的袍澤,他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看上去很年輕,因為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個煉金朮方子,每天要親自用自己的牙齒撕裂活人的咽喉,喝足一升剛從心臟流出來的熱血!”薩爾瓦一陣毛骨悚然:“就算是真正的吸血族,也不必每天都喝活人的血啊……”

    艾瑞克陰森森的道:“這個人就算不打仗,每年最少也要親手殺死三百六十五個人,你明白他為什么叫殺生王了吧。”

    薩爾瓦凜然道:“我只是聽說他每一戰從來不留活口,戰俘也全部殺死,所以當了這么一個綽號而已。”

    “他的事跡可絕不只有那么一點點。”艾瑞克道:“跟他作戰的人,寧愿死在戰場上,因為死在戰場上是個痛快,可是落到他手里成了戰俘,就要被慢慢折磨致死,他有無數種古怪的殺人手段,都是殘忍的虐殺----嘿嘿,和他相比,我覺得我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當年的瓦倫城之戰,我親眼看到他把三百名戰俘,分別用鐵絲拴住大拇指吊在刑車上,身上割出一道道傷口,夏天引得那些綠頭蒼蠅在他們身上產卵,過了一陣子,那些傷口里有無數白蛆蠕動,又疼又癢,然后再慢慢的孵化出蒼蠅來,看著那些蒼蠅從自己的身體內飛出去,不少俘虜當場咬舌自盡了……現在每次想起來,我都覺得惡心。”

    薩爾瓦也覺得一陣惡心,連忙抬手道:“行了,你別說了!”

    “不過這家伙的手下實力都不錯,雖然藥價貴了點,但是只要他接手的事情,沒有解決不了的。”艾瑞克雖然為三千萬肉痛,但還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能解決掉葛征這個麻煩了。

    薩爾瓦問道:“可是我看他剛才入城的時候,不下的騎獸都是一些普通的魔獸,生性溫和的角馬和牛犀,這些魔獸并不適合作為騎獸啊。”角馬和牛膝是星煉世界最常見的農用牲畜,一般都是用來拉貨或者犁地的。

    艾瑞克道:“所以說那只老吸血鬼是個混蛋,他給這些生性溫馴的魔獸每天喂食鮮血淋淋的魔獸內臟,不用多久這些魔獸就會變成狂暴殘忍的怪獸。你別看它們現在溫馴,一旦開戰,哥薩克的戰鼓一響,它們就是一群嗜血的狂獸!”

    薩爾瓦有些不信:“就算是再嗜血,憑這些魔獸的實力,能造成什么樣的破壞?”艾瑞克嘿嘿一笑,現在卻不說賣著關子:“你等著看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薩爾瓦奇怪的看著他,艾瑞克只好說道:“好吧、好吧,我只知道哥薩克的戰鼓有些古怪,那些魔獸一聽到戰鼓的聲音,立刻就會變身成為超級巨怪,不但十分嗜血,而且強大無比,當年就是因為他的出現,瓦倫城之戰汗蘭達帝國才能獲勝。很多人都以為普斯爾厄帝國是因為安洛克山脈的阻隔才不能南下,我告訴你,實際上是因為哥薩克,只要這個殺生王活著一天,北方兩大帝國沒有那個將領敢帶兵南下……”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章 組合巨獸(下)

    薩爾瓦差不多也聽明白了,這個殺生王哥薩克其實是個禁忌煉金術的傳人,禁忌煉金術一直遭人唾棄,只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那種看到掛著「禁忌」之名就喊打喊殺的年代了,而禁忌煉金術的威力,也比一般的煉金術大的多。哥薩克或許在煉金術方面不是葛征的對手,但是憑藉著威力強大的禁忌煉金術,再加上他強大的騎兵團,至少也有一拼之力。

    當那一隊古怪的騎兵出現在街頭的時候,葛征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為首的將領那鮮紅的帽纓實在太顯眼了。

    當那一隊騎士停在自己住的旅店門口,葛征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葛瑩站在一旁,眨了一下眼睛,左眼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淡藍色的光膜----葛門的陰陽樣眼,要下很多的苦工才能練成,葛征這種把偷懶當成是一種建樹的弟子當然練不成了。

    「那些騎獸身體內都被封印了不屬於自己的靈魂,強大的魔獸靈魂,等等,我再看看,這些靈魂好像並不是單一的靈魂,而是多頭魔獸的靈魂互相吞噬融合而成的……」她用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之後恢復了正常,突然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格羅妮婭在身邊就好了?」

      葛征心理咯噔一下,他剛才真的是這麼想的,以格羅妮婭對靈魂的瞭解,肯定能夠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不到葛瑩竟然一猜一個准,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有了女兒的女人直覺更可怕!

      「沒有……」葛征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違心的說道。葛瑩的態度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雙手輕輕的抱住他靠進自己這一邊的胳膊,柔情蜜意地依偎在他的身上,輕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個悍妞。如果哪個妹妹能夠幫助你,你們又情投意合,我可以容忍你納妾的」

      葛征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故人的糖衣炮彈,試探自己的。

      他連忙義正詞嚴道:「不,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絕對容不下另外的人」葛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胳膊都硬了。我不是在試探你。我是真心的,當然,前提是她對你有幫助,別找個廢物回來,整天無所事事,只會在家裡到處晃悠,讓我看著鬧心」她眼皮一抬,像貓一樣瞄了葛征一眼:「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那你的肝裡、肺裡放著誰?」葛征嘿嘿笑兩聲,生硬道:「哪有這麼算的……」

      「葛征!」樓下有人大喊,只見那名騎士首領已經到了旅店門口,他的騎兵旁成了一個小型方陣。就站在不遠處。

     「我勸你不要投降,我絕對是好心好意,我很少這麼勸別人地,你不是星河大陸的人,我對你不能太刻薄。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投降。」

      開場白就把葛征逗樂了:「還有這樣的人。」他突然偷襲,在葛瑩的粉臉蛋上飛快的啄吻一下,然後騰身而起,煉金飛劍經過了這些天的磨合,已經操控的如臂使指,托在他的腳下,穿窗而出。

      看到葛征腳下的飛劍,哥薩克的眼睛一亮,透過那百葉窗式地護面,都能看到兩點晶晶亮的光芒:「好東西,果然不愧是星空大陸的第二煉金術師,等殺了你這東西就歸我了。」

      他說的十分肯定,好像葛征的煉金飛劍已經放在他的儲物空間中一樣。

      葛征飄浮在半空中,綠金色的煉金飛劍平穩的就好像在地面上,引得哥薩克又是一陣豔羨,連連贊道:「好東西、好東西!」,葛征罵道:「我看你不是個好東西!你是艾瑞克找來的幫兇吧。他給你多少錢?」

      哥薩克搖搖頭:「不管他給我多少錢,你都收拾不了我---這是我地職業操守」 「放屁」葛征罵道:「我是想知道呆會兒我殺了你們,能從你們身上搶到多少金幣,要是太少,我還懶的動手呢,所以提前問好,免得一會兒白忙活」

      哥薩克隱藏在護面下的蒼白面孔抽動了一下,他自己一副牛皮哄哄的嘴臉自己覺得挺酷,別人要是也這麼對他,他可就有些受不了了。自從哥薩克出道以來,敢這麼對他的人,都被他用最「有趣」的方式殺害了。現在,哥薩克的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要用一種什麼新的方式,把這個狂妄自大,不尊重紅髮魔鬼的傢伙處理掉。

    葛征原本是個「入侵者」,只是他幹掉了旺夫角之狼費爾登,在平民中好感度大增,除了受到戰爭波及地民眾之外,其他人對他並沒有什麼敵意。不少市民看到又要打仗,立刻有人趕來看熱鬧。

    終於有人認出來哥薩克,在人群中驚慌大喊:「紅髮魔鬼,星野殺人王!天哪,竟然是他,城主大人怎麼把這個殺神請來了……」

    這兩個名號一提,所有人一起變色,沒有人不知道地。原本想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有些老看客還好心地提醒葛征,逃跑之前站在遠處大喊:「大師,千萬不要投降啊……」葛征發現,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憫。

    哥薩克兩手一攤,擺了一個很無奈的造型:「你看,連他們都這麼說。」葛征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麼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在我面前好像螞蚱一樣蹦來蹦去,就好像今年星野大陸遭了蝗災一樣。」

    哥薩克比酷再一次失敗,他對葛征的殺心更盛了。

    「不可理喻!」他斥責了一聲,從自己的騎獸上摘下了一柄連鞘長刀,橫刀一抽,一道血色紅光沖天而起,殺氣瀰漫了整條街道,紅光映照,在十幾公里之外都能看到!

    葛征大吃一驚:這傢伙的實力不是自己見過的最高的,但是殺氣絕對是最盛的,就連阿達維登和相比起來,也要查差著一大截。紅色光芒之中,只能夠看見哥薩克手中一條紅蛇不住扭動,根本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一件什麼兵器,甚至都不能夠肯定,那玩意兒到底是一件兵器,還是一條真正的蛇。

    葛征大吃一驚:「活體煉金術!」那玩意兒即是兵器也是活蛇,用活體煉金術煉製的活體兵器,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靈魂和鮮血,才能夠練就了今天這副模樣。

    哥薩克露齒一笑,他的護面在紅光之中變得透明起來,讓人清楚的看到那張蒼白的不帶血色的臉,陰森的就好像飽飲鮮血的殭屍。「你倒是有幾分見識,能夠一眼看出我這兵器的來歷的人,你是第一個!」

    哥薩克把手中的那怪物兵器往前一送,剎那之間無數道血蛇四散射來,眨眼就到了葛征的眼前。葛征臉色一變,真刀爭搶的打鬥不是他的強項,而且這個哥薩克的戰鬥方式是在有些古怪。

    他抿嘴一嘯,連退數十米,身前一片赤紅色的火焰呼嘯而出,火焰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攔在那些紅蛇前面。一道道的火焰也好像活物一樣跳動著,一一檔住那些紅蛇。

「咦,術器!」哥薩克興奮起來,葛征甚至能夠看到,在紅光中,他的下身盔甲被頂起來了一個小包----這傢伙可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哈哈哈,我還從來沒有殺死過一個擁有術器的煉金術師,這一趟沒有白來,太好了。」他猛的雙腿一夾,跨下的騎獸得到了指示,猛的昂首一聲怒吼,本來牛犀的身體就很龐大,這一聲怒吼之後,它的皮毛突然龜裂,啪啪啪碎成了一條一條,一具更加龐大的身軀撐破了外皮站了出來。

這東西就是四種魔獸的拼湊體:巨大的牛頭,猛獁魔象的身體,地行龍的四肢,還有一條史前巨蟒的尾巴。

哥薩克已經退到了一邊,那頭龐然大物,竟然人立而起,兩條粗壯的後腿蹬在地面上,前爪揮舞,粗如巨樹的尾巴把街道上鋪著的石板拍的粉碎,在紅光中怒吼著沖向了葛征。

一道紅光纏上了它的身體,在紅蛇的血焰刺激下,怪獸的嗜血本能又提升了三分,足有四層樓房高的怪物雙爪在自己胸口上狂抓一陣,直抓的鮮血淋淋血肉模糊,這才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朝葛征撲了過去。

葛征控制著煉金飛劍高高飛起,那怪獸一聲怒吼撞在了一旁的一座魔法塔樓上,轟然一聲將那座六層高的魔法塔樓推倒,石塊崩的滿地都是。

那巨獸力大無窮,推倒塔樓不費吹灰之力,葛征躲閃幾次,它就推倒了幾座塔樓。這裡旺夫角的繁華地段,在這裡經營的商鋪規模都很大,魔法塔樓也很多,那怪物倒是不必擔心沒什麼東西破壞。只是可憐那些店鋪的主人,飛來橫禍損失巨大。

葛征躲閃了兩次,漸漸發現身邊的紅芒越來越威,他原本是想暫避鋒芒,等著怪獸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出手。沒想到哥薩克背後的那些騎士,竟然每一個人都擁有一頭相同的坐騎,盡是些古怪強大的魔獸拼湊而成,一旦被激發,很快就組成了一隻怪獸兵團,它們配合默契,不知不覺的就將葛征包圍起來。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18 07:27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4-13 00:46 編輯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一章 殺(全)
    機械蜘蛛突然從天而降,兩只機械臂抓起一頭凶猛的組合魔獸丟了出去,砸翻了另外三頭組合巨獸,殺出一條血路來,葛征腳下踩著煉金飛劍一躍而起,機械蜘蛛的艙門打開,他一個乳燕歸巢,落盡了機械蜘蛛的肚子里。

    哥薩克眼中紅光閃爍,盯著機械蜘蛛看上去興奮無比。

    “鏗鏗鏗……”機械蜘蛛張開八只機械臂,橫沖直撞,几頭組合巨獸被它撞飛,几十頭巨獸一起扑過來。機械蜘蛛雖然體型上要稍大一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八拳難敵十六手,几十頭巨獸圍上來,就像一群狼圍住了一只猛虎。先鋪上去的狼雖然肯定是送死,但是猛虎最后也難逃被分尸的下場。

    葛征大怒,速射魔炮開火,一陣猛烈的炮火將正面的几頭組合巨獸炸的血肉橫飛,可是這些怪獸好像完全沒有痛覺一般,狂吼著扑了上來,竟然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幫同伴擋住炮火!

    葛征大訝,不敢再戀戰了,魔動反應爐猛然增大了功率輸出,機械蜘蛛一個翻身蹦跳,從包圍圈中跳了出來。只是周圍有几百頭組合巨獸,不論他跳到哪里,都會被另外一群巨獸圍住。那些巨大的家伙看上去十分笨重,可是行動起來卻迅疾如豹,片刻之間就會全部圍上來。

    葛征几次逃脫都沒有成功,哥薩克站在一旁,兩眼放光死死的盯著葛征的機械蜘蛛,而那些巨獸就好象能夠聽到他的思維一般,迅速的改變戰略,重新建葛征包圍起來。

    葛征不經意之間掃到了哥薩克,心中一動,一門速射魔炮對准了哥薩克。“突突突……”一連串的炮彈轟了出去。哥薩克卻還像一尊木雕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炮彈打到了面前,卻古怪的全部從他地身體內傳了出去。轟轟轟將他身后的地面炸的一片狼藉,泥塵四濺,卻不能傷害到他絲毫。葛征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哥薩克只是一個虛影!

    組合巨獸已經把機械蜘蛛團團圍住,有兩只機械臂已經被八頭巨獸分別拽住,想跑也跑不掉了。葛征大怒。打開艙蓋騰空而起,一艘煉金飛艇正在天空中等著他。

    他自己地煉金飛艇上一次迷星群島被禁忌之器摧毀,還沒有來得及再造,這一艘只是兵工廠的制式武器,威力遠遠比不上葛征自己造的。

    他鑽進了煉金飛艇,沒有了控制的機械蜘蛛立刻被一群組合巨獸扑到在第,一頭頭巨獸沖上去,好像一個土堆一樣把機械蜘蛛埋了起來。

    葛征坐在煉金飛艇之中,召回了機械蜘蛛,一枚召喚徽章回到了他的手中。下面那些組合巨獸的身體下一空,轟然一聲砸在地面上。最下面的一頭組合巨獸,被砸的肋骨全斷,滿身是血。

      鍊金飛艇上的武器還不如機械蜘蛛地犀利,不過優勢在於那些組合巨獸只能待在地上給自己當靶子。它們無法威脅到自己。有些巨獸很不甘心的跳起來,但是葛征早已經把鍊金飛艇拉起來,高高地躲開去。

     「哈哈哈!」葛征大笑,親自充作砲手,瞄準了一頭剛才撲的最兇的組合巨獸一陣猛轟,幾十枚砲彈將那頭巨獸的腦袋生生炸爛,轟然倒了下去。

      葛征心中大快,又瞄準了另外一個目標。他接連幹掉了三個目標之後,那些巨獸突然不再躁動了。一起蹲伏在地上,把一個後背實給了葛征,好大的一片目標,葛征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發現下面那些巨獸的背部皮毛又一次裂開了,很快從裡面長出來一雙雙翅膀:五花八門。有惡魔的肉翼,有禽鳥的羽翼,還有一些只能用來滑翔地肉膜。那些翅膀迅速的長大,很快就已經強壯到足夠把組合巨獸帶上天空!

      葛征大吃一驚,對手實在太強大,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妙。他正在發愣,葛瑩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抱著妞妞。對鍊金飛劍裡的葛征一揮手,聲音通過真元力送進了飛艇內:「快走!」

    “走?”葛征又是一愣,外面的葛瑩掐了一個法訣,突然之間風云涌動,五雷轟頂,五道粗大如同水缸的紫藍色閃電從天而降,噼里啪啦的將地面上還在生長的組合巨獸劈死了好幾頭,葛瑩又喊了一聲:“快走!”

    葛征不在猶豫,收起了煉金飛艇,踏上煉金飛劍,和葛瑩手挽著手,化作兩道長虹消失不見。

    那道五雷咒在葛門中,是瞬發法咒中最強大的一個,葛征是發不出來的。更強大地法咒不是沒有,只不過那需要准備很長時間,必須有人護法。葛征自問,一個人抵擋不住几百頭組合巨獸的攻擊給葛瑩護法,那五雷咒一次只能打死几頭,這仗沒法打,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兩人上了飛劍,速度無人能及,眨眼之間就在數百公里之外。沒想到他一回頭,卻看見一道血紅色的閃電急速而來,竟然咬住他們緊追不舍!透過那紅光,能夠看見哥薩克那張猙獰的面孔,此時,他瘦削的面頰在急速的狂風吹襲下,顴骨凸出、眼眶深陷,就好象一個活生生地骷髏一樣恐怖。那條當作武器地紅蛇,就騎在他的屁股下面。紅蛇如同閃電,速度和葛征地煉金飛劍不相上下。

    葛瑩對這個世界的煉金術並不瞭解,只能從自己的角度來解釋:「那條紅蛇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生命靈能豐沛無比,否則絕不可能追上我們。」葛征想起來剛才民眾們地話:殺生王,看來這傢伙真的殺了很多很多人。

     葛征放出音波大砲,調準了之後一砲打過去。那紅蛇竟然靈巧無比的躲了過去!葛征大感意外,詛咒了一聲暗罵,又把菊花台放出來:這一次看你怎麼躲。

     一道道金色的波紋擴散,紅蛇是的確無處可逃了,不過它的身上突然冒出一片紅光,好像一層盔甲一樣穿在身上,金色的光波猶如剃刀,刮下來了幾層紅光,終究還是沒能傷到它的本體。

     葛征大為惱火,恨不得能拔出永恆割裂衝回去和他拼鬥一翻。葛瑩道:「誰讓你不好好修練,事到臨頭沒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武器。」葛征一惱:「誰說我沒有!」他伸手往懷裡摸,不經意之間,觸到了儲物空間裡的幾件東西:神器碎片。

     葛征想了想,無論怎樣也是神器,且試試看。他隨手扔出一塊神器碎片,裡面灌注了真元力,把那碎片當作暗器飛鏢來用。

     「嗚----」

     神器碎片沒有光芒,沒有尖銳的嘯聲,就好像一塊板磚一樣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砸向了後面的紅蛇。葛瑩暗暗搖頭,葛征不由得臉上一紅。

     沒想到那碎片落到了紅蛇的光芒外面,竟然絲毫不受紅芒的阻擋。剛才還能阻擋菊花台的紅光,現在卻好像一片只能迷惑敵人的紅色煙霧一樣,神器碎片輕鬆的切了過去,然後咚的一聲砸在那紅蛇的腦袋上。

     紅蛇搖晃了兩下,不論哥薩克怎麼控指,還是一頭栽了下去。

     神器碎片在空中兜了一個圈子,從飛鏢變成了迴旋鏢,又回到了葛征的手裡!葛征低頭一看,再看看已經落到了雲層下面的哥薩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胸口跟葛瑩吹牛:「怎麼樣,你相公我總能絕地反擊成功!」

     葛征要下去好生教訓哥薩克一下,自從來到星煉世界,還從來沒有被人追的這麼狼狽過。只是葛瑩攔住他:「他的人快追上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葛征有些不甘心,只是現在實在沒有把握打贏幾百頭巨獸,只好不甘心的看了還在下墜的哥薩克一眼,架起鍊金飛劍和葛瑩一起走了。

     「其實那些組合巨獸肯定是沒有神智,它們的靈魂都被那些騎士控制。只要找到那些騎士的本體,打敗哥薩克的組合巨獸兵團很容易。」夫妻兩人坐在一座山峰頂上,葛征回憶了一下戰鬥的經過,總結道。

     葛瑩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已經用陰陽眼看過了,巨獸變身的時候,那些騎士的本體就藏在巨獸的心臟裡。」

     葛征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葛瑩道:“是一種類似於假死的狀態,本體浸泡在心臟的血湖之中。這只騎兵團看上去是騎士在一旁控制,可是實際上,那些巨獸是騎士和怪獸的結合體。”

    葛征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什麼樣的人,才會愿意把自己的身體,和那些惡心的怪獸結合在一起!

    葛瑩的神色有些古怪,葛征還在驚訝之中沒有注意到。葛瑩這一次,卻是真的感覺到,如果有格羅妮婭在葛征身邊,對他會大有幫助。

    “爹爹!”妞妞剛剛掏了峰頂上的一個鳥窩,手里捧著四只鳥蛋興沖沖的來給葛征看。葛征心情不好,揮揮手道:“乖,別鬧。”妞妞小嘴倔了倔,自己抱著鳥蛋走開,細心的呵護著那些鳥蛋,好像葛瑩呵護她一樣。

  葛征突然心里一動,朝妞妞招招手:“寶貝你過來。”妞妞高興起來,捧著鳥蛋興奮的過來,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爹!”葛征笑瞇瞇的摸著她的頭問道:“剛才那些玩具怎么樣?”妞妞搖頭:“不好,它們不聽話。”

    葛征一陣郁悶,想利用女兒天生異稟的計划破產了。“爹,你看……”妞妞炫耀似的舉起手中的鳥蛋:“它們快要出來了。”妞妞的手掌撒法著一股奇異的熱力,四只鳥蛋在她的催生之下,漸漸有孵化的跡象。

    葛征笑呵呵的說道:“好啊,爹正餓著呢,烤鳥蛋也是一道別致的點心。”妞妞當真了,連忙把鳥蛋抱在懷里,大聲抗議:“爹壞!娘……”她趕緊去找葛瑩告狀:“你看爹他。”葛瑩笑了笑,隨口問道:“這是什么鳥,能夠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恐怕也不一般。”這里是萬丈高崖,人獸罕至,這飛禽占著這一方領地,可見也是相當凶悍的物種。

    葛征嚇唬女兒道:“妞妞,呆會小鳥的父母回來了,一生氣就把你叼走了,再也見不到爸媽了!”妞妞才不怕呢:“它們要是來了,捉來當玩具。”

    葛征無奈的搖搖頭,被妞妞這么一打岔,他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雖然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卻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大不了回星空大陸去。在這里自己勢單力薄,回到星空大陸,以自己的實力,哥薩克來一個死一個。

    在星河大陸上。只有自己和葛瑩兩個人,自己的武器之中,能夠對抗那些組合巨獸的。只有機械蜘蛛和汪洋獨裁者。機械蜘蛛數量太少,汪洋獨裁者是水生魔獸,放到陸地上作戰,那簡直就是送給組合巨獸地零食。召喚出來嚇唬嚇唬費爾登那樣的廢物還行,真要讓它參戰,那絕對是星煉世界史上第一炮灰。

    葛征心中想起一件東西。說不定能對付組合巨獸,他在心里悄悄的和銀河交流起來,妞妞則用心地孵化小鳥,立志要做一只稱職的鳥媽媽。

    哥薩克被自己的部下救了起來,他摔的不輕,爹在山谷中,恰好碰在一塊巨石上,身子懶腰被撞成了兩截。部下們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并沒有太過驚訝,有條不紊的分工協作。大部分人四散而去,只留下几個人,就在那塊巨石上鑿出一個巨大的浴盆。哥薩克在一旁瞪著眼睛,不滿道:“快點,你們想讓我在這骯臟地地方呆多久!”

    “遵命!”部下們不敢違抗,連忙動用了組合巨獸的力量。飛快的將浴盆鑿好。而那些之前出去的不下也都趕回來了,每一組都帶著几名活人,又多又少,但是絕沒有人敢空手而回。那些人都是附近山里的村民,驚恐的看著那一頭頭巨獸,有些婦女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部下一一將那些人帶到了哥薩克的面前,哥薩克好像在菜市場上買菜一樣挑揀著。滿意的就一點頭,覺得太邋遢,讓他惡心的,就一甩腦袋。

    那些被他選中的人,被他地部下帶到了剛剛鑿好的浴盆旁邊,一刀砍下腦袋,巨獸用手前爪將尸體倒拎起來。鮮血順著脖子流進了浴盆里。將所有的人殺光。儲滿了一盆鮮血,有部下小心翼翼的將哥薩克的兩節身體放了進去。哥薩克閉上眼睛。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慢慢沉進了鮮血之中。

    而他地部下,則毫不留情把看到這一幕的那些沒有被選中的村民全部殺死。

    兩個小時之后,哥薩克精神煥發的從血池中走出來,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跡,腰上甚至連一道傷痕都沒有。他隨手招出一道水系魔法,自己沖了個澡,看上去心情不錯。

    部下很乖巧的送上潔白的浴巾,哥薩克擦干了身子,穿上部下准備好地衣服,一揮手道:“先回旺夫角。”

    艾瑞克城主已經知道了戰斗的結果,他在自己的別院內張燈結彩,先到兒子的靈堂上大哭了一場,瘋言瘋語的和死去的兒子說了一些話,然后立刻名人准備酒宴,要款待哥薩克。艾瑞克感覺,自己這三千萬金幣果然沒有白花。

    薩爾瓦當時在遠處偷偷的看到了戰斗地經過,那些組合巨獸對他地震撼也是巨大的,薩爾瓦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自己地領路人推荐一下,讓他接觸一下這個哥薩克。如果能夠將他拉進自己的陣營,對自己在大陸上的發展無疑會是一個巨大的幫助。只是這么做,會不會引狼入室?薩爾瓦還是決定先觀望一下,最好是能夠和這個紅發魔鬼哥薩克多接觸一下,了解清楚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所以當艾瑞克發出邀請,要他陪宴的時候,薩爾瓦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也為哥薩克准備了一份大禮。

    哥薩克有潔癖,雖然來赴宴,可是艾瑞克准備的餐具他不用,艾瑞克准備的食物他不吃,一切都只信任他的部下,吃得用的,全都是自己帶來的。

    艾瑞克上一次已經難堪過一次了,這次倒是有些習慣了,哥薩克來了,就是給面子了。吃到了一般,薩爾瓦舉起酒杯站起來道:“哥薩克大人,我有個提議。您的騎兵團這么強大,何不加入我們佣兵工會,這樣您可以在全星煉世界接任務。收入會提高好几倍的。”

    艾瑞克也幫腔道:“是啊,哥薩克大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你走出星河大陸。”哥薩克溫文爾雅的用小刀切了一片紅潤的生牛肉,用精致的銀叉送進嘴里,緩慢的咀嚼兩下,淡淡說道:“我掙的錢只要夠花就行了。難道我在星河大陸作惡還不夠,還要去禍害另外兩座大陸?人不能沒有自知之明,我要是太猖狂了,上天也會看不過去的。”

    薩爾瓦心中一動:他還有畏懼之心,這很好,把他領進自己的勢力范圍,至少不會目中無人,誰的位子都想搶。

    “呵呵呵……”薩爾瓦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心中有數就行,暫時他也不想多說。

    哥薩克用餐,吃的都是生肉,鹿馬牛羊人,這一餐少說也換了五種肉類,卻不見他吃一口蔬菜和谷物。薩爾瓦和艾瑞克在人肉切片端上來之后,一起借尿遁躲開,直到哥薩克吃完才出現。可是接下來端上來用大號酒杯裝著的熱騰騰的人血,還是讓艾瑞克和薩爾瓦當場失態吐了出來。

    哥薩克似乎習以為常,毫不受他們嘔吐的影響,慢條斯理的品著自己的飲料,時而晃動酒杯看看血液的挂杯度;時而輕輕一晃,讓鮮紅的血液在杯中搖晃,他的鼻子湊上去輕嗅一下味道;時而用心的抿一小口,在舌尖上咂一咂,滋滋作響,細細的回味……

    哥薩克的騎兵團賴著不走,艾瑞克卻有些頭疼了。

    他雖然很感激哥薩克把葛征趕走了,但是那只是生意。對這個殺人魔王,艾瑞克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感。而最近,他的府門前,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旺夫角居民抗議,城主大人竟然把惡名昭著的殺生王紅發魔鬼找來了,這讓市民們很是驚恐。就算是那些因為戰爭家破人亡,對葛征心懷怨恨的人,也加入了抗議的群眾之中。在他們看來,哥薩克科比葛征可怕千百倍。

    星河大陸上流傳著無數關于哥薩克的傳說,不管內容是什么,總之就沒有一個好的傳說。而且那些傳說一個比一個恐怖。

    艾瑞克的桌子上也掰著一份文報,附近的一座山里的居民,最近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上百人。艾瑞克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哥薩克干的。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須找哥薩克說個清楚。

    他也不敢跟這個魔頭翻臉,命人去備了一份厚禮,抱病親自拜訪哥薩克。

    哥薩克和他的騎兵團就住在他以前城主府的廢墟上。他們自己動手,清理出几片空地來,打起了帳篷就這么住下。哥薩克的帳篷潔白如雪,在那一片營帳之中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一般來說,住在帳篷虫子肯定少不了。可是這片營地周圍八百米以內,絕對連一只螞蟻都找不到----可見煞氣之重。

    通報了之后,艾瑞克被請了進去。送上不菲的禮物,艾瑞克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然后有些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哥薩克一眼。還好這位殺神好像沒有發怒。

    哥薩克淡淡道:“離家日久,我也有些想家,早就想回去了。只不過你的麻煩還沒有解決,那個人還沒有死,我找不到他,只能在這里等。我哥薩克的信譽,星河第一,插手的事情絕沒有半途而廢過。”

    “如果我走了,他再殺回來,我還要在跋山涉水趕過來。我可不想這樣。”

    艾瑞克道:“可是您守在這里,他自知不是您的對手,哪里還會回來?”哥薩克淡淡一笑:“你放心,他這種人,一定會來的!”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18 07:28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4-13 00:50 編輯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人意料(上)
    艾瑞克有些不信,正要再說,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滾雷般的聲音:“紅頭發的白蘿卜條,你給我滾出來!”正式葛征的聲音。

    哥薩克淡淡的看了面色大變的艾瑞克,雙腿一用力,好像從水中浮上來一樣的站了起來:“你放心,我哥薩克的信譽啊,星河第一,既然接了這個活兒,一定幫你徹底解決他,這一次,不會再讓他跑了的。”

    艾瑞克面前掠過一陣風,哥薩克已經不見了,營帳的門帘晃了晃。艾瑞克大喜:哥薩克不但實力出眾,而且料事如神,葛征這一次絕難逃脫。上一次修理葛征的時候,他因為身體問題沒能看到,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這場門票三千萬的好戲,艾瑞克大聲喊道:“衛兵,保護我!”

    等到艾瑞克出來的時候,整個軍營里已經只剩下他和他的几十名衛兵,哥薩克和他的聚合巨獸,直接變成了二級變身,空中地上一片怪獸,將葛征團團圍住。看來,這一次想要再跑,的確是難上加難。

    不過葛征似乎沒有一點要跑的意思,笑吟吟的站在包圍圈之中。艾瑞克在地上囂張說道:“葛征,我看你這次往哪跑!」葛征身上扛著一只巨大的圓環,一本正經的對城主說道:「艾瑞克,我不想過多的殺傷無辜,所以專門製作了這件武器,多浪費了一點時間,讓你們苟延殘喘了兩天。」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是誰上一次被打的狼狽鼠竄!」艾瑞克得意洋洋道。

    葛征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將身上的武器放下來,對哥薩克說道:「你也是個鍊金術士,用這種武器對付你有些不公平。只要你能放下屠刀,從此以後本分做人,不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一馬。」

    哥薩克的回應是,周圍的組合巨獸一起衝它嘶牙,發出一聲整齊地咆哮聲。葛征搖了搖頭:「該死的,我什麼時候成了那種古板的囉嗦老頭。和你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我的口水。」有了清醒的認識之後,他就不再多說。用手在那件武器中央的一個按鈕上一按,一聲聲古怪地音波發散出來。

    哥薩克開始按兵不動,可是等了片刻,那件做為葛征「倚仗」的武器,除了發出一陣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怪聲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效果。艾瑞克哈哈大笑:「葛征,這就是你口中地無敵武器?哈哈哈……」

    葛征冷冷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哥薩克聽了艾瑞克的話,也覺得自己過于謹慎了。他下達了命令,周圍的組合巨獸一起朝葛征圍攏過去。他并不像就這樣殺死葛征,事實上他之所以一直在這里等葛征回來,是因為對葛征的身體很是垂涎----至今為止。哥薩克還沒有一個煉金朮士的手下,如果能夠將一名煉金朮士變成自己地僵尸手下,用他的靈魂為藍本,制造一頭超級組合巨獸,只是在心里想想,就讓哥薩克激動不已!

    他對組合巨獸們下達的命令是生擒。只有生擒,鮮活的血祭。才能創造出最完美的僵尸戰士。

    可是以往一直很聽話的組合巨獸,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么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哥薩克大怒,有一次下達了命令,這一次地命令之中,夾雜了他的怒火。果然,組合巨獸們不敢再不動了。包圍在葛征周圍的那些組合巨獸們,身體一起抖動起來。看上去像是准備發動攻擊的准備了。

    突然。哥薩克聽到“啪”的一聲,他猛一抬頭。天空中一片血污落下來。稀里嘩啦的灑落在地上,給哥薩克的本體也洗了一個澡。組合巨獸地鮮血腥臭無比,遠不如人類的鮮血來的甜美,哥薩克一陣惡心。

    就在這個時候,“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就好象炒豆,只見哥薩克的組合巨獸接二連三的爆炸了!

    葛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哥薩克,我覺悟了,你作惡太多,就算我給你機會,上天也不會給你機會地,你等著被淨化吧!”

    地上掉滿了組合巨獸地尸體,那些尸體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爆成了好几塊,虎頭、獅頭、豹頭……熊掌、鷹爪、象腿……蟒身、犀神、狼身……蝠翼、羽翼、骨翼……

    每一個組合的部分都好像被人拆了縫合線地玩偶零件一樣散落下來,那些部分可是生長在一起的,也看不見葛征有什么動作,怎么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所有組合巨獸全部拆散了!

    哥薩克站在地面上,拿到紅蛇纏繞著他的全身,一絲絲的紅色光芒散發出來,擋開從天空中掉落的尸體和鮮血。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哥薩克費盡了心血的組合巨獸毀于一旦,地面上只剩下堆積如山的尸體!

    哥薩克心疼的眼睛里流出了兩行血淚,憤怒的望著天空中的葛征。葛征淡淡的看著他,對他滿是怒火的雙眼視而不見,淡淡道:“我說了,我不收你天收你,你信是不信?”

    哥薩克怒吼一聲:“我不信!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墊背!”他猛的竄上天空,突然之間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了,那條紅蛇一陣古怪的扭動,隨即“啪”的一聲炸成了漫天碎光,鮮血濺了他一身,哥薩克一聲慘叫,從几十米的高空摔落下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成了一天肉泥。

    葛征低頭一看,在那灘肉泥之中,還能看到兩只不甘的眼珠。葛征無奈的搖搖頭:“為什么每次我說實話的時候,人家總是不信?”

    艾瑞克目瞪口呆,本想來看一場解氣的好戲,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讓他今后每晚都會做噩夢的一幕慘劇!

    哥薩克竟然死了!當年瓦倫城之戰中,無敵、無所不能的哥薩克竟然就這么死了。有人能殺死哥薩克,艾瑞克并不會覺得太意外,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哥薩克早晚會被人殺死。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這么輕易就死了,而且死的這么慘!

    艾瑞克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想起了葛征剛才的那句話:你作惡太多,我不收你天收你!艾瑞克想到了自己,自己做的壞事也不少,難道早晚有一天老天會收自己?

    這個心結就像一團化不開的寒冰,都在他的心口上,艾瑞克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身體搖晃一下,軟綿綿的暈倒了過去。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葛征看也不看艾瑞克一樣,也沒有收起身邊的武器,放出煉金飛劍,綠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一轉,那件武器化作滿天碎屑雪片一樣灑落下來。禁忌之器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葛征改良之後的禁忌之器,威力雖然弱了不少,但是卻能夠將微粒限制在周圍一定的範圍內,形成一個「場」。對鍊金作品的傷害是潛移默化的。

如果組合巨獸待著不動,也不會當場死亡。可是在哥薩克的命令之下,它們都想撲上來。它們身體各部份之間的連接處,已經被葛征的禁忌之器破壞了,這樣強行發力,結果只有一個:崩壞了自己的身體,一個個成了肉體炮仗。

禁忌之器是所有鍊金術師的禁忌,葛征也不例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會願意製造這樣一種褻瀆鍊金術的武器的。

他雖然沒有得到過禁忌之器的完整製造方法,但是憑藉上一次對埃龍霍斯的禁忌之器的分析,再加上他和銀河的討論,禁忌之器很容易就被仿製出來,問題是如何限制禁忌之器的威力,不要傷害到旺夫角城內其他的無辜百姓。

旺夫角的騷亂其實並沒有引起汗蘭達帝國的重視。當年將旺夫角這樣一座富得流油的城市分封給艾瑞克的先祖,汗蘭達帝國的先王們也是無奈之舉。這麼多年看到旺夫角是越來越興旺,每年卻只需要向王朝繳納數量微薄的稅金,汗蘭達帝國的王族們早就有些不滿意了。這一次,他們雖然名義上派來了援軍,實際上不是什麼精銳部隊。王族們其實盼望艾瑞克一家老小死個乾淨,皇室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收回這座城市。

可是哥薩克卻橫插了一手。哥薩克這個殺神的事情沒人敢管,他願意去就去吧。結果卻出人意料,連哥薩克也死了。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正如艾瑞克所說,哥薩克雖然殘忍嗜殺,不是只好鳥,但是他確是汗蘭達帝國實際意義上的保護者,王族內部立刻分裂了。有人認定葛征罪大惡極,必須懲處,建議大兵征討。有人卻覺得這是哥薩克的私事,就算他死了,對帝國不利,可是留著葛征,能夠幫助帝國收回旺夫角,帝國可能因此增加兩成的稅收,不妨靜觀其變。

在王族們的爭吵之中,汗蘭達帝國的皇帝安德烈七世卻始終一語不發,他的態度讓他的親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皇帝陛下的王者之心卻讓人驚訝,短時間內就調集了四方大軍,急行軍殺奔旺夫角。這四方人,在加上之前的援兵兩萬人,僅僅是帝國的正規軍就達到了六萬人。城內還有艾瑞克的私兵以及傭兵,加在一起超過了八萬人,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9-3-18 07:29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人意料(下)
    事情總是透著些詭異,王族們以為,其實根本不必增兵,只要嚴令之前的援軍將領盡心作戰就可以了。因為援軍出發之前,王室曾有暗令,讓他們敷衍了事,另外再從艾瑞克身上敲詐一筆丰厚的軍資----這才是出兵的真正用意。

    可是皇帝一下子又派去了四萬人,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讓王族們很是不理解。

    那四萬兵馬進了旺夫角,統兵大將沒有去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艾瑞克,而是直奔之前的兩萬正規軍軍營,手持安德烈七世的徽章,收了兵權,將六萬人全部歸于自己麾下統一指揮。緊接著,正規軍突然出動,兩萬人封鎖了佣兵軍營,一萬人負責全城戒嚴,剩余的三萬精銳戰士,將旺夫角的城防軍繳械,然后包圍了艾瑞克新的的城主府。

    躺在病床上的艾瑞克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粗魯的戰士從床上下來,當街一斧頭砍下了腦袋。消息傳出去,旺夫角的百姓們擊掌相慶,這位城主大人,比他兒子好不了多少,只是這些年身體不行了,自家家里的那几頭母老虎都應付不了,沒有余力在拈花惹草了,要是年輕十歲,比他兒子還變本加厲。

    隨后,帝國正規軍從艾瑞克的城主府里搜出來了大批通敵罪証。整個旺夫角都已經被帝國正規軍控制,安德烈七世說那些通敵的信件和文書是從艾瑞克的家里搜出來的,那就是從他的家里搜出來的,沒人能夠質疑。

    皇帝陛下的手腕讓王族們暗暗欽佩:果然殺伐決斷毫不手軟,事情其實也就是這么簡單,要真的想收回旺夫角,皇帝陛下有的是手段。

    薩爾瓦在帝國大軍封鎖佣兵營的時候就知道艾瑞克氣數已盡。他也明白安德烈七世這么做地用意:旺夫角的富庶,就連一國之君也會眼紅。只不過薩爾瓦不是一般人,自然看出來這件事情中的漏洞:艾瑞克的城主府早就被葛征炸毀了。如果有什么所謂的通敵信件肯定也被埋在了廢墟之中,有怎么會有“大批”地通敵罪証出現在新的城主府內?

    民間勢力是不會和國家政權沖突的,薩爾瓦很明白這一點。即便是能夠占據一時上風。最后也一定會被從這個國家內連根拔起。并且還會因此引起其他過的政權的忌憚,對于自身的發展極為不利。當帝國正規軍開拔過來的時候,薩爾瓦就嚴令佣兵不得作出任何挑釁地舉動,約束部下,與正規軍井水不犯河水。旺夫角的清洗之后,正規軍沒有為難這些佣兵,放他們安全離去。

    安培將軍沒空去管那些佣兵,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就夠了,他身負皇帝的祕密命令而來,事關國家的生死存亡,肩上壓力極大。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帝國的罪人。

    安培將軍是帝國的四星上將,四代效忠安德烈皇室,可謂忠心耿耿,因此安德烈七世才會把這次任務交給他。在帝國的諸位四星上將之中,安培將軍地軍功并不顯赫,但是這樣的事情。安德烈七世只有交給他才會覺得放心。

    安培不愿辜負皇帝的信任,統兵而來一路上小心翼翼,進入旺夫角之后立刻按照既定的作戰計划穩步實施,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出一點的紕漏。

    所有的人都以為皇帝的目標是聚寶盆旺夫角,只有安培將軍知道,如果陛下真地想拿回旺夫角。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拿回旺夫角,只不過是個順帶的舉動,真正的目的不是旺夫角,而是旺夫角內的人。

    几名軍士為他披挂上了只有在陪伴皇帝陛下祭祀地活動中才會穿戴的金色鎧甲。流光溢彩十分華美。他站在魔法鏡子前面照了照,很正式、很漂亮,足夠體現自己的尊重了。

    營帳外,安培手下最得力的將領已經趕到:“將軍,艾瑞克的人頭已經送來了。”安培一點頭:“放在車上。”“遵命。”

    一輛不起眼的黑棕色馬車使出了軍營的后門,沒人知道車上坐著帝國皇帝地寵臣、現在一手掌握旺夫角生死大權地安培將軍。

    馬車停在了一家旅館門口,葛征正在旅店內等待著帝國正規軍的圍剿。他歪著脖子。用手托著腦袋琢磨著。自己一個人要對付八萬人,實在有些不現實。就算是所謂地“萬人敵”也不多能敵萬人。現在自己要面對的可是足足八萬人!

    實在不行就撤吧。不想回星空大陸,就在海上漂蕩几個月,就說是自己迷路了。

    他正在琢磨著,敲門聲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恭敬問道:“葛征大師在不在?奉我皇安德烈陛下之命,有一份小禮物送給大師。”

    葛征一愣,這聲音不像是來打仗的。他隨手一推,真元力隔空而出,粘住了一扇門,向后一帶,哐啷一聲門開了。

    一片金光耀眼,葛征忍不住用手擋在眼前。安培將軍臉上堆著他認為最“善意”的笑容望著葛征。葛征卻覺得,這人一身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戰甲,臉上挂著傻笑,實在是很滑稽。

    “您是?”

    “我叫安培,是旺夫角軍團的統帥。”安培很小心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生怕言辭中不小心夾雜了什么帶有攻擊性的言辭,惹得人家不快。

    葛征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滑稽的老頭來頭這么大。他還猜不透安培的來意,只能客氣道:“將軍大人請進。”

    安培走進來,先把一只盒子擺在葛征手邊的桌子上,陪笑道:“這是我王的一點小意思,我王讓我轉告大師,他對之前發生的誤會,深表歉意。”葛征用手指一挑,木盒蓋子翻開,里面是艾瑞克的那顆死了也病怏怏的人頭。

    葛征不由得眉頭一皺,連忙把盒子蓋起來,妞妞還在里面,別讓孩子看見了。“將軍大人,這是什么意思?”他始終相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漢蘭達帝國的皇帝這么做,不會是因為他的“心胸入大海般寬廣”,那根本不是寬廣,那是喪權辱國。

    安培將軍繼續著他和善的微笑:“大師,請您原諒,我們處理的時間有些晚了,不過我們的誠意相信大師已經明白了。”葛征哼了一聲,眼神掃過那只木盒:“確實明白了。”

    他坐直了身體,看著彎腰站在自己面前老將軍,有些不習慣。索性道:“將軍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說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安培將軍訕訕的笑了笑,搓著手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安德烈陛下,想邀請您到漢蘭帝城做客。”葛征不耐煩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這個……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大師幫忙,不過具體什么事情,我王沒說,我也不敢問

    葛征無奈,遇到這么一個稀泥老將軍,他就算要發火都找不到發火的借口。

    “大師,我王很有誠意的……”

    葛征怕什么?葛征有什么好怕的?他原本都想去海上流浪了,現在有人眼巴巴的邀請自己去繁華的帝城,為什么不去。

    葛征一擺手:“我接受安德烈陛下的邀請,咱們什么時候動身?”安培將軍一愣,他沒想到葛征的角色轉換的這么快。他本以為葛征和漢蘭達帝國敵對了小半年的時間,要說服他從敵人變成朋友,要費不少的口舌。卻沒想到葛征很順利的就完成了這樣的角色轉換,讓他精心准備的一套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

    “啊,您這就答應了?”安培將軍失言道。葛征一愣:“那還要怎么樣?”“沒關系……不,很好很好,我這就安排,咱們今天晚上就動身!”他連忙退了出去:“那我就不打擾大師您休息了,我去准備了,謝謝您的大度,謝謝、謝謝!”

    葛征看著他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好很小心的給自己關好了門,很是莫名其妙。葛瑩抱著女兒走出來:“這是怎么回事?”葛征兩手一攤,理所應當一般道:“我人品好唄。”是准備學習母雞孵蛋的樣子坐在那四只鳥蛋上,是那四只鳥蛋走運,妞妞的行動被葛瑩制止了。她現在每天懷里抱著那四只鳥蛋,就算是吃飯都要人來喂,一刻不停的孵化者。

    葛征對女兒越來越頭疼,這丫頭已經被自己和葛瑩慣壞了。

    父母總是擔心:如果對孩子管束太嚴,擔心呀咿她的性格;管束的太松,又怕太嬌慣,將來不可收拾。其實天下父母千萬,孩子千萬,管教孩子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尺度各是不同。無數人從小被人斷定“將來肯定沒出息”,不過長大了之后一樣活得很健康很開心,從小就開始擔心,未免有些杞人憂天。

    那么多沒有管教好的孩子,也沒有成為社會的毒瘤。

    葛征一家在安培將軍親衛的保護下,安然抵達漢蘭帝城,這一路上,葛征也打消了疑慮,看來這不是一個陰謀,要算計自己,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那么,安德烈七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Fabian 發表於 2009-3-19 22:02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密室驚現(上)
    招待葛征的宴會規格不低,七道主菜,即便是在漢蘭達這樣富庶的帝國,這個宴會的規格冶金僅次于九道主菜的國宴了。并且,安德烈七世親自出席,雖然只是敬了杯酒就走,但是葛征的身份可是“亂匪”,這樣高規格的待遇更讓葛征摸不著頭腦。

    倒是妞妞,對于漢蘭達帝國酸甜的菜系口味十分喜歡,小肚皮吃的溜圓。葛征很擔心自己如果在漢蘭帝城呆的時間長了,這小丫頭會不會吃成一頭小胖豬。

    宴會之后,葛征被請進了漢蘭帝城的皇室驛館,直到此時,才能看出來他還有一重亂匪的身份:因為他被軟禁了。

    不錯,是葛征被軟禁了,葛瑩和妞妞出入自由。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艷福的軟禁:三十六名狐族、貓族、兔族的性感美女,穿著獸人特有的皮衣,胸前的滑嫩雪白的圓球露出半顆,修長筆直的大腿彈性十足。只要葛征出門,她們立刻一擁而上,身子蹭、胸脯擠,硬生生的吧葛征頂回去!

    葛瑩在一旁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倒是她和妞妞的出入不成問題,愿意去那里就去哪里。粉嫩可愛的妞妞一出現,就成了這些大姐姐們的寵物,你爭我搶的要抱她,捏捏她的臉蛋。不到三天時間,原本在阿克哈馬城也是一霸,連巨龍都畏懼的妞妞就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一聽見少女那銀鈴般的笑聲,就一縮脖子躲回自己地房間。

    這種情況在妞妞把那四只小鳥孵化出來之后終于有了改觀。著四只小家伙粉紅粉紅地。身上一層白白的絨毛。長得十分可愛。剛一出生,就成了搶手貨,獸人族天生就有馴化魔獸的能力,那些少女們身上的獸人血脈雖然已經不濃,但是做起這些事情來,還是比笨手笨腳的妞妞要在行得多。有了三十六位“鳥媽媽”的照顧。四只小鳥很快就健壯地成長起來。禽類從一出生就開始的對于食物和父母寵愛的爭奪,并沒有出現在四肢小鳥之間----因為它們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寵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必操心其他的事情。

    葛征本以為有了那些小鳥轉移視線,那些女孩們應該會放松了警惕,他找個機會偷偷的溜出去,卻沒想到一道門口。又是一片洶涌的乳浪涌來,如果沒有葛瑩在,他倒是不介意和這些身上散發著青春氣息地少女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可是現在嗎,葛征只能落荒而逃。

    不得不說,安德烈七世對于人性的揣摩是很到位的。簡簡單單的一招,愣是困的葛征無可奈何,簡直成了瓮中之鱉。

    葛瑩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只能安慰葛征:“別著急,他既然如此對待我們,起碼說明了沒有惡意,只是對你還有些提防罷了。”確實。不能不提防。葛征在旺夫角折騰出那么大地動靜,這里可是安德烈七世的帝城,要是被葛征那么一鬧,他皇帝的臉往哪擱?

    在皇室的驛館內住了半個月,葛征終于迎來了安德烈七世的召見。

    安培將軍趕來接他,老將軍看到那一個個令人血脈奮長的身體,眼睛也有些不老實。終于暴露了老色鬼的本質。葛征嘿嘿笑道:“不如讓安德烈皇帝陛下把她們賜給你。”

    安培連忙搖搖頭:“我半截身子入土地人。不要禍害人家了。”安培的態度讓葛征看到了獸人血脈中的那種淳朴,而艾瑞克則讓他更深入的領略了殘忍。這兩者原本是對立的。但是在獸人這個種族的身體內,卻能夠完美的統一起來。

    兩人做在馬車內,外面一大群女孩們還來送行,鶯鶯燕燕,粉紅雪白,好一派春光燦爛!葛征透過車窗,看到門口地葛瑩氣得臉色發青,不由得嘿嘿一笑。

    馬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地時間,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拐進了安德烈七世地皇宮。就算是漢蘭帝城的土著居民,也未必有几個人注意到原來皇宮還有這樣一座小門。

    進了皇宮,馬車卻停了下來。葛征打開車窗,在他們之前還有一輛馬車,他們停車的地方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兩側是高高的青灰色大石砌成的石牆,從下往上看去,顯得窄仄。石牆上,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魁梧的士兵,披挂著暗黑色的鎧甲,正在來回巡邏。

    葛征問道:“我們在這里干什么?”安培將軍道:“等人,還有一位沒到。”葛征有些奇怪,過了片刻,車后傳來一陣聲響,第三輛馬車也到了,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聲吃喝聲,三輛馬車的車夫几乎是一起揮動了馬鞭,烏黑的鞭稍啪的一聲在空中抽響,馬車慢慢的朝前駛去。

    葛征考慮了一下,將車窗放了下來,安培將軍會意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馬車外面突然一黑,顯然是進入了室內。三駕馬車雖然朴素,不過也并不算小,這樣的馬車能夠直接駛進去的房子,可向其規模之大。

    拐了几個彎,走了七八分鐘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安培將軍道:“大師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葛征打開車門下車來,正巧另外兩輛馬車內的人也走下來,三人一見面,一起愣了一下,因為三人身上都穿著煉金朮師的長袍!

    葛征心里嘀咕了一句:這安德烈七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位大師,這邊請!”一名皇宮的內官走過來,安培將軍等人則根本沒有下車,馬車徑自又將他們拉了出去。

    三人眼中都透著些疑惑,跟著那人往里面走去。這里似乎已經到了地下,有些潮濕。兩側的牆壁上挂著魔法燈,光芒不算強,只可看清腳下而已。

    周圍不見了守衛,不知道是不是在陰影之中潛藏著神祕高手。據說大陸上的皇族,几乎都圈養這這種神祕高手,他們是皇帝最后的籌碼。

    前面那名內官推開一道窄小的鐵門,站在門口對三人恭敬說道:“三位大師,請進吧。”三人疑惑的走進去,穿過了窄小的鐵門,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寬敞的倉庫出現在眾人面前。牆壁上零零散散的挂著几件物品,不過從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上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些都是頂級准神器,安德烈皇室的收藏!

    “三位大師好!”倉庫中央站著一個衣著朴素的人,葛征定睛一看才認出來正是只見過一面的安德烈七世。脫去了皇帝臃腫華貴的禮服,人到中年的安德烈七世,和山中獸人小村庄的一個村夫沒什么區別,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些所謂的王霸之氣----安德烈能夠把自己藏得很深。

    “三位大師互相還不認識吧?”安德烈七世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椅說道:“咱們坐下來,我慢慢介紹。”

    四個人坐好,安德烈七世指著一名留著胡子的煉金朮師說道:“這位,就是號稱七海第一朮士埃格魯瓦閣下。”

    星煉世界大大小小的海洋算起來一共有七個,七大洋上的海島獨立于大陸體系之外,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和風俗習慣,而這位埃格魯瓦就是七大海洋島嶼中的第一朮士,名聲之響,不下于三大陸上任何一座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

    埃格魯瓦淡淡的笑了笑,對另外兩位同行點了點頭,神態甚是倨傲。

    “這一位……”安德烈七世指著另外一位煉金朮師介紹道:“是我們星河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昂克雷閣下!”

    那昂克雷長著一臉金黃色的絡腮胡子,面容凶悍;看上去不像是一名煉金朮士,到更像是一名強大的戰士。

    剛才埃格魯瓦還有些倨傲,此時聽說坐在自己身邊這位不整儀容,有些邋遢的家伙竟然就是名聲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的星河大陸第一煉金朮師昂克雷,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昂克雷咧嘴一笑:“想不到在這里碰上埃格魯瓦。”兩人吧目光都聚集在葛征身上: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怎么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

    安德烈七世笑呵呵道:“這一位想必兩位大師都聽說過,他就是葛征葛大師。”介紹葛征多少有些別扭:畢竟星空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還是帕拉切爾蘇斯。沒人能夠超越他的封號級成就,葛征也沒打算超越他。所以介紹葛征的時候,就沒有了什么名頭,不過僅僅是這樣一個名字,也足以讓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動容了。

    兩人臉色微變,不約而同道:“是你……”

    葛征苦笑道:“兩位驚訝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驚訝我在漢蘭達帝國境內闖了大禍,還能這么安穩的坐在這里吧?”

    昂克雷哈哈大笑:“說的不錯。你贏了佐治維亞那小子,又贏了撈過界的布爾迪索,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呢,哈哈哈……”

    相對于昂克雷的爽朗,埃格魯瓦卻陰沉著臉,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服氣。葛征不理會他,只是看著安德烈七世問道:“陛下,您把我們三個找來,究竟有什么事情?”埃格魯瓦耳朵像兔子般的豎了起來,昂克雷也目光炯炯的看著安德烈七世。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千歲冬

LV:8 領主

追蹤
  • 20976

    主題

  • 24233

    回文

  • 9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