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五章 我叫銀河 (全)
薩爾莫多忽地一笑:“請教?你可是好久沒對我這么客氣了……”葛征因為記恨他當年對自己不公,因此一直對他不太客氣。不過事情過去的久了,再加上他上次送給葛征神器碎片,兩人之間的關系大為緩和。
葛征吧那種圓環武器的事情說了出來,薩爾莫多臉色一變,怒聲道:“這個混蛋,竟然連禁忌之器都敢偷偷傳到下面來!”葛征問道:“誰呀?”薩爾莫多一擺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總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想了想,又從懷里摸出一本書扔給葛征:“這本書按照半神領域引導著的規定,要你通過入門級認証之后才能給你的,不過我提前給你,你多研究研究,說不定將來用得上。”
葛征接過來一看,上面用一種煉金之神赫爾墨斯的文字寫著:初級神話煉金朮。“初級?入門?到底什么意思?”薩爾莫多解釋道:“半神領域內的實力划分也分為十三個等級,六級以下為超人級別,意思是你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七級以上為近神級別,意思是你已經接近神了。而十三級則是封號級別,到了那個時候,就已經和神平起平坐了。”
“我現在只是四級超人,而你即將面對的佐治維亞,已經通過了入門測試,現在是二級超人的等級。”
葛征點點頭,他隨手翻開那本《初級神話煉金朮》。赫爾墨斯的文字闡述著一個個深奧的寓意,葛征連忙拉住他:“你跟我說說這是什么意思……”
薩爾莫多苦笑道:“我可不是煉金朮師。”“那你怎么成了一個煉金朮師的引導者?”薩爾莫多道:“你要明白,在半神領域內,只有引導者而沒有指導者,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摸索。引導著只負責按照半神領域的規定,定期給你能力范圍之內地幫助。至于你究竟能夠達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葛征無可奈何的松開了手,薩爾莫多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半神領域的圖書館內有很多前輩的筆記,我想辦法給你找几本出來。”葛征無奈道:“那好吧。”
神話煉金朮中那些抽象的描述,比神祕煉金朮還要晦澀難懂。測試文字水印4。沒有人指導、一個人鑽研實在是進步太慢。
送走了薩爾莫多之后,距離和佐治維亞地約戰日期還有七八天地時間,葛征安心的躲在旅店內研究那本赫爾墨斯的《初級神話煉金朮》。好在他的神祕煉金朮早已十分高深,而且又有理念上和煉金朮互通互融的東方丹道之朮,鑽研其神話煉金朮來,比一般人要快得多。即便如此,三天之后他也只不過弄懂了整本書第一頁上的內容。
又是一夜通宵之后,葛征合上了書本,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脖子和肩膀。旅店內已經能夠沒有別人,只剩下他們一家三
葛征一天一夜沒見女兒了,心里有些想。他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的陽光。正准備出去。陽光之中透進來一道虛影,落到他地面前,搖晃一下,金色的虛影慢慢的實體化,許久不曾出現的鬼舟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跑到這個大陸來了。”鬼舟抱怨了一句,然后道:“前几天有人用禁忌之器對付你是吧?”葛征點了點年頭,鬼舟冷笑一聲:“這么說半神領域也有人來找你了?”葛征知道他不會無端說出這樣的話來。索性老實承認:“不錯。”
鬼舟冷冰冰的臉上才算是有了些和善地神色。點頭道:“很好,從半神領域到神之天空。不經歷這樣一路的修煉,你也不能領悟治神者的力量真諦。”葛征眉頭一皺:“這么說你們不干涉?”“我們當然不干涉。”鬼舟道。
“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鬼舟問道。他一提到這一點,葛征頹然道:“一本書,可惜他們沒人指點我。”鬼舟一撇嘴角:“這個拿去。”
一團柔軟如棉花一般的淡白色光球出現在鬼舟地手上,他小心翼翼的托著那東西,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會將它弄碎了一樣。那團光芒看上去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不堪一擊,可是葛征卻在它的體內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看到葛征驚訝的神情,鬼舟說道:“你放心,它的力量是被封印地,只能在體內作用,無法放到體外來。”
葛征眉頭一皺,問道:“怎么是精神力?”鬼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還真沒有看錯人,你這小子總讓人感到驚喜。不錯,瑪雅只有精神力。它們几乎沒有肉體,十分脆弱。”“它叫瑪雅?”
“是它們都叫瑪雅。這是我們用無上煉金朮制造出來的一種魔煉生物,它們地記憶力、邏輯分析能力、抽象分析能力就連神都比不上,是初學者最好的幫手。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問題,盡可以問瑪雅。它會指導你的。對了,這是你的瑪雅,它的編號是73。”鬼手說著用手指在瑪雅73的身上輕輕一壓,那團淡白色的光球好像變形虫一樣的彈一下。
葛征的第一感覺就是,妞妞一定會很喜歡這小東西。可是他心中的警惕心又起來了:治神者對自己居心叵測,這小東西看上去很可愛,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藏在它那可愛的身體里面?作為父親,保護女兒是天生的本性,葛征立刻決定,千萬不能讓女兒看到這個小家伙。
鬼舟把瑪雅73交給葛征:“他能夠和你融合,那樣的話你可以直接擁有它的知識和精神力。”這個提議非常誘人,只是葛征一直懷疑治神者的用心,融合了一個他們給的小東西,得到的好處巨大,恐怕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呵呵一笑,拒絕了鬼舟的建議:“不必了,我融合了它,就剝奪了它的意志。雖然是魔煉生物,可畢竟也是生物,這樣做實在太殘忍了。”
鬼舟冷笑道:“殘忍?哼,你還沒有真正見過殘忍的事情,瑪雅是我們制造出來的,天生就應該為我們犧牲……罷了,我也不跟你說那么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記住,盡快提升你的實力,超過了既定的期限不能通過治神者的考核,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鬼舟沒有注意到,他說出之前的那番話的時候,那團可愛的淡白色光球微微跳動了一下。
目送鬼舟踏著陽光離去,葛征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光球上。光球內流淌著一股柔和的白光,看上去如夢如幻,似乎每個人都能從那白光之中看到自己的夢想----這就是強大的精神力產生的幻覺。
白光團好像一個可愛的絨毛玩具,有好像是一團可口的果凍。葛征看著它好一會兒,突然心中一嘆:不管你來到我身邊帶著什么樣的使命,你我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我跟你能有什么仇恨呢?
葛征伸出手指輕輕一觸,那白光團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好像受驚的兔子,體內那流淌的淡白色光芒速度加快,好像人類緊張的時候心臟加快跳動一樣。葛征不由得笑了,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他用手摸了摸那小家伙,似乎也敢舉到了葛征的善意,它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小狗一樣乖乖的趴在葛征的手上,享受著愛撫,淡白色的光芒朦朧起來,好像渴睡的眼神。
葛征對它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葛征一面用手揉著那光團,一面自言自語道:“你長成這副模樣,最合適的名字就是球球了,哈哈哈……”果然瑪雅73順著他的手掌傳來一道抗議的意念,它的精神力強大無比,再加上葛征也毫無防備之心,它的意念很輕松的進入了葛征的腦海,刺激了他的聽覺神經,就好象有人在耳邊說話一般:“我不要,這個名字好丑。”
葛征哈哈大笑,這小東西果然可愛。葛征并不知道,瑪雅在被制造出來之后,和別的生物交流都是使用文字的:在它們那光團一般的身體比啊面,凝結出一行行虛幻的文字。它們能夠聽懂別人的語言,但是絕不會像這樣直接用意念和別人交流----因為鬼舟說了,它們的力量都是被封印在身體內,絕不會釋放到身體外的。
這一切,都被葛征無意間忽視了。
“那好,那你自己說,你想叫什么名字?”葛征看著那光團問道。淡白色的光芒轉動起來,在馬雅73的身體內勾勒出一幅幅抽象派的油畫,顯出它正在進行復雜的思考。片刻之后,一道略帶膽怯意念傳來:“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嗎?我的所有同類,都只有一個編號……”
葛征突然有些同情它來,相對而言,自己要幸運得多了。“沒錯,你喜歡叫什么,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吧。你也是一個生命,你有這個權利。”
葛征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光團微微顫抖,它體內淡白色的光芒急速流轉起來。就好象剛剛被解放的奴隸一樣,當他們聽說自己可以擁有名字和姓氏的時候,激動的渾身發抖。
“我想、我想叫銀河……”
“銀河?”葛征突然笑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巧合,那光團深思的時候,一道道漩渦狀的白色光芒,真的好想另一個時空的銀河一般。“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銀河了,瑪雅73再也不是你的名字了。”
“銀河,達到近神級別標准是什么?”
“煉制出一件真正的神器。”
“那么神器和普通的煉金朮作品究竟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是力量大小嗎?”
“不是,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就像半神領域的人星煉世界的人,根本的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葛征有了銀河,許多一直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不能不說治神者真的很高明,能夠煉制出這樣高級的魔煉生物,比起半神領域,高了不止一籌。
“那么銀河,怎樣煉制一件神器?”
“對不起主人,我不能告訴你,這類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我只能起輔助作用。”
銀河的答案讓想投機取巧的葛征有些泄氣。只是葛大師投機取巧的本事又何止這一點?他接連變換了几個提問的方式,比方說“近神級別的煉金朮士是怎么煉制神器的”、“煉制神器分為哪几個步驟”等等,可惜銀河是魔煉生物,不是呆板的地球計算機,它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這類問題不論葛征怎么帥花招,統統被它拒絕了。葛征試了几次之后,只得無奈的放棄了。
不過關于神話煉金朮的問題,它卻知無不答,甚至給出的答案相關聯的只是,遠比葛征的問題要廣泛深奧的多。有了銀河之后,在接下來地四天里,葛征把葛瑩母女丟在一旁。徹底的沉浸在神話煉金朮的世界里。短短四天時間,他的神話煉金朮造詣突飛猛進,將一本《初級神話煉金朮》通覽了一遍。突然之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流蘇山脈的小木屋之中,每天和帕拉切爾蘇斯坐在那兩塊石頭上,在落日的余輝下共同探討煉金朮問題地時刻。
費爾登少爺被送回了艾瑞克身邊。看到自己兒子目光呆滯。下身一片血污。艾瑞克心疼地老淚縱橫,老天要絕他一家,費爾登就算是養好樂傷,肯定也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測試文字水印9。
這小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落到今天這的地步,真是報應。
不過艾瑞克城主大人可不會這么想。他憤怒的對著佣兵分會----哦不,現在應該是佣兵工會了----的人怒吼道:“都是因為你們,我的兒子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必須要負責,你們要為他報仇!”
費爾登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白色地紗布,還有几個神官正在治療。身上的傷可能很快就能治好,可是心靈上的傷害卻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他被葛征這么一折磨。兩眼目光呆滯全然無神,每天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天花板,連城內最好的神官也暗自搖頭束手無策。
面對艾瑞克城主大人的咆哮,佣兵公會地人倒也沒有推脫責任:“城主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別忘了當初我們還定有攻守同盟的協定,我們的會長雷布隆多閣下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帶來了一個人,一定能夠幫您報仇!”
佣兵工會當初找到艾瑞克,許出一旦旺夫角遭遇攻擊、佣兵公會將全力支援他并且不收分文地好處,才將艾瑞克這個貪婪的城主從莫瑞森的身邊拉攏過來。
而莫瑞森也估錯了佣兵工會的決心,他以為自己走了。佣兵工會就會放過葛征。可是卻忽略了佣兵工會要在星煉世界上長久的存在下去,必須遵守諾言。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葛征。
得到了佣兵分會的保証,艾瑞克心頭總算是踏實一些:盡管兒子的傷勢讓他憤怒,但還沒有憤怒到讓他有勇氣獨自面對那只恐怖地機械蜘蛛。
不過佣兵工會地人的話卻惹起了另外一個人地不快。門外一聲冷哼:“哼,你這么說,就是認定我不是葛征的對手了?”
門口人影一閃,一身華麗的朮士長袍的佐治維亞走進來。佣兵工會的人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位高明的煉金朮士,連忙賠罪道:“對不起,佐治維亞大師,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大度的諒解……”佐治維亞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出去了。
佐治維亞心中暗恨,這群佣兵貌似恭順,可實際上心里都認定了自己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嘿嘿,他們可不知道,本大師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那小子連入門考核都還沒有通過,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等我收拾了那小子,看著幫佣兵的臉皮怎么挂的住!
盡管葛征戰勝過三級超人摩比,但是佐治維亞分析了那一場比試之后認為,摩比輸在了對本性能力的領悟上,并不是輸在神話煉金朮上。只要自己不和他比領悟能力,那小子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戰勝了葛征,葛征戰勝了摩比,自己就能順利的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的第一弟子。
佐治維亞的引導者是大長老的人,也是一名煉金朮士。相對而言,薩爾莫多能夠給葛征的幫助十分有限,而佐治維亞的引導者能給他的指導更多,所以佐治維亞覺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輸給葛征。
半神領域內,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影子,還是二長老。
尖嘴猴腮的二長老拈著自己的山羊胡,權衡了一番道:“葛征這小子又和大哥的人起了爭執……”那影子回答道:“這一次是大長老的人挑戰葛征,依屬下看,那小子的圖謀也不簡單。”二長老笑瞇瞇道:“說的沒錯。你去幫幫佐治維亞那小子,讓他順順利利的擊敗葛征。”
“我聽說佐治維亞當年通過入門考核的題目是破解湖荷悖論,葛征那小子到現在也沒有申請入門考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把握呢?哈哈哈……”
影子一點頭:“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二長老一個人,他繼續拈著自己的山羊胡,心中十分得意:買個人情給佐治維亞,這種志大才疏的人是最好拉攏的。
葛征和佐治維亞的煉金比試吸引了漢蘭達帝國全國的矚目。據說連北面的兩大帝國克魯瓦帝國和普斯爾厄帝國也派出了間諜密切關注這場比試的結果。佐治維亞在漢蘭達帝國境內威望極高,他號稱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而且還是帝國的首席皇室煉金朮師。
比賽的擂台設在城主府的廢墟上,艾瑞克倒是對佐治維亞信心滿滿,畢竟他是漢蘭達帝國的人,對于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十分熟悉,聽說過不少關于他的傳說,對佐治維亞那是極為欽佩。因此他特意名人把這個擂台建在自己城主府的廢墟上。他的城主府就毀在葛征的手里,他要讓葛征在這片土地上輸得心服口服,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擂台并不高,但是卻很寬闊。從附近的山上開采下來的灰白色岩石沒有經過打磨直接壘成了擂台。這是佐治維亞的意思。擂台表面,用佐治維亞自己研制的工事膠水,混合著泥沙澆筑、抹平,堅固無比,就算是用一般的魔炮轟擊,也不會留下大坑。看到佐治維亞的膠水這樣神奇,艾瑞克城主對他的信心更足了。
比賽的前一天,葛征被告知,這一次比賽的裁判,是素有公正之名的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貝納特大人。葛征對這個安排很滿意,看來漢蘭達帝國果然富有,首席皇室煉金朮師的比賽,請來了法典執事。他和貝納特也有一面之緣,當年在德爾遜王城幫助瑪瑞斯大公解決三大公國爭端的那一場比賽,貝納特大人也曾經列席。
貝納特身份特殊,還是漢蘭達帝國的皇室出面,才勞動了他的大駕。艾瑞克城主將他安排在了旺夫角城外的一處山庄里,那里沒有被戰爭破壞,條件很好。
貝納特執事事務繁忙,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才趕到旺夫角。晚上出席了艾瑞克城主舉辦的歡迎酒會,坐山馬車返回自己住的山庄。
用熱水洗了把臉,醒了醒酒,貝納特坐在桌子前面,把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的考題寫下來,然后裝在一個他親手煉制的魔法加密的盒子里面,就去睡覺了。
山庄內***漸漸熄滅,一個黑影好像紙片一樣貼著牆壁從窗縫里鑽進了貝納特的書房,只見他來到桌子旁邊,手指隨意的扯動了几下,一絲絲的魔法力凝成了線射進盒子里,勾扯几下,輕松的打開了那只魔法加密盒子。影子將里面的寫著題目的莎草紙取出來,從自己懷里掏出另外一份放了進去,想了想,又在盒子底部畫上了一個特殊的標記,然后才從容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