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華山之上,怪事不斷
身閒容易心閒難,閒的心時萬事閒,身跡隨心游青山,內潛心靈怡然神契與自然,釋形忘我、冥然入道,便自從閒中來……
既然留在地球的不多了,現在的我,只想陪在父母的身邊陪二老和家人等旅遊散心。
不管別的修道之人是如何的斷情緣,了俗世,可對我張三桐來說,天道和人倫同樣重要,大表姐和粱文惠兩人總是嘀咕我沒表現出一點天人之樂,而且對待家人的態度總是寧靜而單薄……
可是,她倆又怎能瞭解心靜而世明,情淡而長久的道理呢?
粱文惠知道我的神通之後,一到華山,央求了我好幾次,說想讓我帶家人一起飛到山頂之上,懶的爬啊爬。
當然,我肯定是淡然拒絕了,一步一步的爬上山頂,難道不好嗎?
亭台樓閣,九曲迴廊,綠蔭遮蔽,在華山腳下玩耍了一天休整了一夜之後,這一天清晨,我們從背依華山的玉泉院進山。
相傳,玉泉院為古代大名鼎鼎的修煉之士陳摶所造。
上華山的路是坡道,又寬又平,看上去維修得很好,也非常乾淨,沿左邊一條小溪蜿蜒而上,抬頭,可見山頂。
路旁的峭壁上很多名人墨跡,半個小時後,我們穿過五里關休息了一會,又繼續開始登山,太陽已經上來,氣溫逐漸上升,但是我們一行人的體力,都好的出奇,絲毫沒有流汗的跡象,除了兩個司機和導遊張女士。
一個小時後。經過一個大石洞,透過石洞,華山頂顯得遙不可及。左邊的小溪彼岸的懸崖絕壁上出現了兩座相連的瓦房,一座座道觀依山就勢,星羅棋布。那絕壁有十層樓高,抑或那裡面是一位道教高師修行的地方?
我那敏銳地感官告訴自己,這些道觀之內有很多修煉之士在吐納元氣入定修煉。我渾身的氣息。已經淡入虛空,我出現在這華山之上,這些修士很明顯都沒有發現。
這一點,恰恰是我所希望的。
繼續爬啊爬,道路兩邊的峭壁更加陡峭。華山頂也略顯近些,一路上,導遊張女士給我們介紹看到的山頂是哪個峰。
路過一塊大石頭,上書「響水石」,路旁的小溪在這裡跳下一小截兒。溪水發出咚咚的響聲,粱文惠和我大表姐興奮地伸手挽水,就如兩個調皮地小女孩一樣。
隨著越往上。我感覺到周圍的元氣,也漸漸地濃厚了起來。
剛好在中午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石頭砌的小拱門,上書「門」。山路從這裡拐向左邊,直指北峰。路過一座道觀,導遊張女士說,那是通仙觀,是北斗平下院。
而路旁的石階旁刻了一幅對聯:十八盤未足勞頓。三千級已在招我。
「哇,難道穿過這裡,就可以成仙嗎?」
到達這裡的時候,大哥和二哥等人看我地目光要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
粱文惠指著通仙觀的門口,驚訝地叫道:「看!那邊有個乞丐。」
大家聽到後。都好奇地朝那邊看去,想想這華山之上。也出現乞丐,都是一幅不可思議樣子。
「成仙!呵呵!成仙!呵呵……」
我敏銳的聽力,聽道那個乞丐就這麼一直喃喃地自言自語,看到我們一行人時,蓬亂的頭髮中,突然射出兩道熾熱的目光。
準確地說,他的目光是朝我而來的。
乞丐地樣子,頭髮花白尺長蓬亂,臉色黝黑,巨眼捲鬚,形象醜陋,年紀不顯,一條黑布長褲,褲腳一直挽到膝蓋,腰上一條藍布繩束腰帶。
他的身邊,有一幅與其面孔一樣黑幽幽的鐵拐,這個乞丐在我的感知下,他是一個修煉者。
「山丹丹那個花開呦……」
我們的身邊,一位老人唱著民歌,樂呵呵地邁著矯健的步子繼續怕山,路過的時候,也看了一眼乞丐。
這老人滿臉笑容,好像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在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走得是那麼地悠然自得,唱的是那麼的灑脫自如。
乞丐看了一眼老人,目光是那麼的迷茫,不知道在迷茫著什麼。
「呀,那乞丐也跟上來了。」
跟隨著我們的身後,那乞丐一瘸一拐,速度絲毫不拉,眼神時而迷茫、時而充滿恨意、時而羨慕、時而驚喜。
他跟著我們做什麼?
不管了,這路又不是我張三桐一個人地,他也上山,這有什麼好奇的呢?
不一會兒,我們到達了一個刻著「回心石」三個大字地大石壁旁。這裡好像距山門已五公里之多了,雖然前面的路一直走在峪道,坡陡路長,但上華山,這裡才算真正開始上山起點。
我們身後的乞丐,看著回心石三個字,又陷入了迷茫。
「這為什麼叫回心石呢?」粱文惠喀嚓喀嚓地拍了好多照片,然後好奇地問導遊張女士。
張女士指了一下前面的路,說道:「據說上華山的人到了這裡,意志、體力都經受了嚴峻的考驗,如果在這兒回心不去了還來得及,等到了千尺幢及百尺峽,再想返回去那就不容易了。」
「呵呵!呵呵……」
身後的乞丐聽了,不由地嘲笑了起來。
「哎,你笑什麼呢?難道張姐姐說的不對?」粱文惠更是好奇,走到了乞丐身邊,眨巴著雙眼問。
乞丐彷彿沒有聽到粱文惠的話,喃喃道:「不再變心,呵呵!永不變心,呵呵!慈悲誠心,呵呵!……」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嘲笑和諷刺。
粱文惠拿出自己準備的礦泉水。遞給乞丐,說:「大叔啊,你知道這為啥叫回心石嗎?」
我父母和三叔三嬸看到粱文惠的舉動,都不由地笑了笑。
乞丐一把接過粱文惠手中的水瓶,但是嘴裡還是重複地嘟囔著剛才那些話。
「真是個怪老頭!」
沒問到什麼的粱文惠無奈地跑上來和我們一起上山,那個乞丐,稍微楞了一會。接著又跟隨在我們身後。
接下來,我們走成一排,走上了山崖極陡處開出地一條小路,這兩旁掛著鐵索。石階很窄,勉強能橫著放下一隻腳。需側身一步步、幾近垂直地向上攀登,真是步步驚險。
往上看,只見一線天開,往下看,就像站在深井上。頂端。就像井口一樣。
路過的崖壁上刻有太華咽喉、氣吞東瀛的字樣,其形勢真像咽喉一樣的險要,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一路上,那身後的乞丐,一瘸一拐神似瘋癲讓前後的人擔心不已,但每次看到崖壁上的字時,都會從目光中射出無比地恨意。
這個乞丐修煉者,就這麼一直跟隨著我們身後,到達華山北峰雲台峰,又跟隨著我們一起向西峰進發。從西峰出來。一個小山頭上的收費的照相點,我大哥等人挨個抱著刻有「華山論劍」的一把一人多高的大木頭劍照了張相,笑得一臉燦爛啊!
包圍在如織地遊人中間,信步悠閒地陪在父母的身邊,看到大哥等人的笑臉。我覺得愜意無比。
經過金鎖關時,導遊張女士說這成百上千的大大小小的金鎖佔滿了鐵鏈地每一寸。每一把鎖都寄托著一份對愛的美好的希望。
於是,大哥和大嫂,二哥和粱文惠都相視而笑,緊攥著對方地手,眼神中傳遞著別樣的情感,就連我父母和三叔三嬸也不例外。
可是,我們身後的那乞丐眼中的目光,卻和那一個個鐵索同樣的冰寒。
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住在了華山西峰之上,將近六百一夜的賓館,沒任何的電力設施,但是遊客很少有意見地,到這裡的遊客似乎全都累的不行了的樣子,到夜晚十一點,就靜悄悄地。
雖然白天氣溫很高,但這裡夜裡山風很涼,寒風嗚嗚直叫,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天上,山巒,在月光下安靜而神秘。
賓館外面,寒風之中,那個乞丐就如一個雕塑一樣,捂著鐵拐目光空洞地仰望蒼穹……
我偶爾想去外面和他聊聊,最後卻搖頭笑了笑,也如那個乞丐一樣,出現在賓館頂上呆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地時候,導遊張女士就叫醒了我父母等人,說是準備去看日出。
到達峰頂,山上人並不多,我們身後,只是,人群中,那個乞丐顯的特別地突兀。
父母等人已經發現那個奇怪的乞丐跟隨了我們一整天,但是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厭惡的表情,只有導遊張女士,偶爾有些心神不安的樣子,似乎擔心那乞丐對我們不利。
太陽,還要等一會才能出來,我懶洋洋地躺在一塊大石上,等待日落,心神漸漸與天地而合,怡然自在而清閒。
遠處的山巒,雲山霧罩,西斜的陽光下,層層疊疊,像一幅水墨山水畫。大表姐好奇地數了數,一層層的山巒,一共九層。
山頂之上,有一個突出懸崖去的大石頭,底下徹底懸空。
在周圍眾人不經意間,那個乞丐忽然出現在上面,幾個等待日出的遊客發現後嚇得直叫,我父母等人也是一臉擔心,二哥等是急公好義地想過去拉他下來。
我淡淡地開口道:「二哥,別著急。」
那個乞丐如一個釘子一樣紮在上面,即便是十二極的大風,也吹不走他,大嫂聽到我阻止二哥的話後,稍微打量了一下那個氣概,然後在小聲地給大哥和二哥等人嘀咕了幾聲,告訴他們那個乞丐的不簡單。
於是,就連我父母和三叔等人看向那乞丐的目光都大不一樣了。
此時,月亮月亮還高高地掛在天上,山頂之上靜悄悄地,所有人都在地期待著東方,靜靜地欣賞、拍照,生怕自己弄出的聲音破壞了那美好的瞬間。
我的心好安寧。
回頭看了看父母和家人,他們同樣寧靜,這一瞬間的畫面,也悄悄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之中。
五點四十多的時候,第一縷金光穿出雲層,隨後,一個亮亮的小點冒了出來,慢慢變大,更多的金光照山峰頂上,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火紅的太陽貼近了雲層,把一大片天都染成金黃色。
「哦……!」
「太美了……!」
山頂之上的遊客忍不住大聲地呼叫了出來,其中的聲音,以粱文惠和我大表姐為最。
可是!
那邊懸崖突石上面的乞丐,卻呼吸突然粗重,手中的鐵拐顫抖著,在石頭上敲出當!當!當……的聲音。
同樣的,我的情緒也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因為我看到,那火紅的太陽邊上,在常人無法見到的距離,幾個發光物體在緩緩盤旋,似乎是金屬的在反著太陽的光芒,底下還有微不可察的黑色陰影,那幾個個是碟狀物體。
那邊的乞丐,突然大叫了起來,嘴裡胡亂地說著什麼,那充滿恐懼的目光和神色,就彷彿見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