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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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34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6
第091章 狂妄心思


    只見這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其翠綠清新讓人心胸自然寬廣,更嘆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兩人一陣驚嘆,心思到也更加融入這破碎虛空中了。羅宵山很高,然則現在卻離兩人所在的地方很遠。兩人知道此時已經身處羅宵山的側面了,若再向前飛去就要到羅宵山深處。鷹王低空飛行不久兩人見到群山中有一個空曠的山谷,只是奇怪的是這谷內竟然是白茫茫一片。那濃厚的白霧就如看不透的白雲一般,給人以神秘且冰冷的感覺,兩人不敢貿然下去在商量過後繼續向前飛去。對於這未知的所在兩人心中雖然好奇,但此刻卻也不想去查探。

  鷹王繼續前飛,飛了許久後兩人遠遠看見了五座大峰。對望一眼,兩人卻見那五峰竟巧妙地成五角而立,而正中卻也有著一座略低一些的山峰。一時間兩人歎為觀止,沒想到這羅宵山之後會有這樣奇妙的五座山峰存在,這五嶽劍派果真是得天獨厚,也難怪在江湖上會有如此巨大的聲勢了。

  「是不是太早了點,現在還是大白天,我們就這樣飛過去,鷹王這麼大的目標,而且還有我們兩個,這樣一定會被人看到的。」 徐若愚鬱悶地說道。

  任意卻是刺激徐若愚道:「誰讓你這麼急,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徐若愚無語,任意卻又嘿聲說道:「那就隨便找個山頭先呆著,等到天色黑下來時我們再去吧。」

  徐若愚笑著點頭,任意則無奈地驅使鷹王落在了一座山頭上,然後兩人開始無聊地聊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喝酒了,不知道五嶽劍派裡有沒有酒,我們給他偷上幾壇來,你說怎麼樣。」徐若愚興奮地說道。

  任意看著徐若愚說道:「我怎麼突然間感覺到你很賊,平常看你瞞老實的嗎。」

  徐若愚頓時受不住了,紅著臉向任意撲了上來,於是兩人又開始了一輪的攻防戰,而最後的結果卻總是以徐若愚鬱悶地退下為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徐若愚興奮地開始催促了起來,任意心中雖然不是很著急,但既然來了那麼也就要去好好見識一下這五嶽劍派到底如何。

  鷹王張翅飛起,趁著朦朧的夜色直接飛向最近的一峰,這一座山峰位處五峰的西邊,看來應該是五嶽中的西嶽華山了。兩人曾聽聞天榜絕學獨孤九劍就屬於華山的,此次來的方位又是正好,到讓兩人心中高興不已。

  這時徐若愚卻開口驚訝地說道:「我原來以為五嶽山是另外設計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竟是直接將中國的五座大山給搬到裡面來了。」

  任意也是哭笑不得地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不過這五座山聚集在一起的聲勢卻也不得不讓人感嘆和震撼,那些到這裡學武的玩家可能心裡都樂的合不住嘴吧。」

  於是兩人開始了一番感嘆,華山從上方看去竟是如此的挺拔險要,雖是夜晚,但看起來卻也驚心動魄,讓兩人感嘆不已。從高空看下只見華山有著東、西、南、北、中五峰。而此刻兩人所在的位置就是華山西峰,這西峰猶如蓮花一般卻是極為巧妙,讓兩人心中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一來兩人到是直接讓鷹王帶著他們將這華山頂上的五峰看了個便,同時也對華山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

  東峰看似頗奇,峰頂有著一個可以觀看日出、美景的朝台。北峰山勢崢嶸,三面絕壁,只有一條山道,似是能夠通往南面山嶺,而那南峰卻是最為雄偉高大,山勢也是極為險峻,峰上蒼松翠柏,林木蔥鬱,看似應是華山主峰。中峰卻是頗為芊秀,如果玉女一般,而這中峰依附於東峰西壁,可通往東、西、南三峰,看起來到像是華山的咽喉所在。從上方看去,西嶽華山山路奇險,景色秀麗,沿山路可看到許多風光幽靜,山谷青翠,鳥語花香,流泉垂掛,令人心曠神怡的勝景。

  「奶奶的,我還以為真的直接照搬進來了,沒想到還是有許多地方改變了。比現實中的華山更加的險了,乖乖,了不得啊,照這樣看來,其它四座山恐怕也有了一定的改變吧。」 徐若愚驚訝地說道。

  而當看到那一排排的古屋,還有那巨大的練武場時,兩人心裡也都明白地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被加上去的。

  任意不禁笑道:「現在你是不是後悔沒有進入五嶽劍派來。」

  徐若愚感嘆道:「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可惜我已經學了劍法了…」

  任意心裡一陣鬱悶,心想你有好劍法了還要可惜,別人還巴不得有你這樣的好劍法呢。

  隨後任意開口說道:「我們在什麼地方下去,現在還不到深夜,要是下去了恐怕會被人給逮個正著,不如我們先把整個五嶽峰給看一遍再說吧。」

  徐若愚點頭說道:「好,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後萬一到五嶽峰鬧事時心裡也有個底。」

  任意白了徐若愚一眼:「你有那個本事嗎,來五嶽劍派鬧事,我看你是來送死吧。」

  徐若愚感嘆道:「我只是說說嗎,何必這麼計較呢…我們先去中間那座山,那座山應該就是中嶽嵩山了。」

  任意疑惑且又詭異地說道:「為什麼不去北邊的那個,那個山應該是北嶽恆山了,裡面的人應該大多都是女弟子,你不想去看看女弟子嗎。」

  徐若愚一愣,隨即說道:「這到是,不過我還是認為我們把其他三個山看完之後,最後再去恆山,那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正趕上恆山的女弟子休息。」

  任意頓時鄙視起了徐若愚:「沒想到你外表這麼老實,內心卻這麼骯髒,還一直對我說要有俠義精神,我呸。」

  徐若愚臉皮一陣發紅,但因為太黑的原因而顯不出來,然而嘴頭上卻還辯解道:「我不是整天都和你面對嗎,兩個男的呆的時間太久了會出現問題,我這也不是為我們兩個著想嗎。」

  任意聽的全身發起冷來,也沒有再去理會徐若愚,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兩人呆的時間太久的緣故。也只有變的如此熟悉了兩人才會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畢竟人都是多面的,兩人練功無聊時也會互相諷刺對方幾句拿來作樂玩鬧,時間長了到也是一種樂趣。而徐若愚原本不善於言辭的人,但現在大多數時候卻也是廢話連篇,讓任意聽了頭疼。

  鷹王帶著兩人到了恆山,恆山山勢險峻獨特,看起來到也有兩千多米,但從高空看下,恆山的自然景觀卻有著雄險高曠氣勢森嚴的特色。恆山之上有許多院舍和建築,而這些建築卻有都依懸崖峭壁而建,或開鑿石岩而成,到有著一種獨有的奇險特色….

  當鷹王飛到東嶽泰山前時,兩人終是被泰山的雄偉所折服,東嶽泰山現實中就乃五峰之首,此時在破碎虛空中更是如此,只見它拔地通天,巍然屹立。其山勢巍峨,雄奇,沉渾,峻秀….

  好一會後鷹王帶著兩人飛到了南嶽衡山,只見衡山如飛,似要脫離地面一般,如此奇特的山勢到是讓兩人一番驚奇,不得不發出一次又一次的感嘆。最後兩人同時將目光讓到了中嶽嵩山之上,而鷹王也在任意的驅使下向嵩山飛去。

  若說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衡山如飛的話,那麼這嵩山就是如臥了。現實中也有東嶽泰山之雄,西嶽華山之險,北嶽恆山之幽,中嶽嵩山之峻,南嶽衡山之秀的說法。而這嵩山被四峰包圍,到也並不顯得什麼,反而有著自己獨特特色。任意不禁感嘆,恐怕就是這一點就可以招來許多玩家來此學藝了。而現實中這五山早已被列入古中國的文化遺產內,又有什麼人會自由自在地在山中遊玩,但此時卻不同了,破碎虛空的出現竟然將五嶽峰給合在了一起,就此一點,五嶽劍派的聲名又如何能不被破碎虛空內的所有人知道呢。

  「你知道有那本書裡面有出現過五嶽劍派的。」任意不禁好奇地問道。

  徐若愚說道:「那些都是小說中出現過的,現在誰還看小說,再說就算你找到那些古董也沒什麼意義,破碎虛空內的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誰會安排某些東西放在特定的地方,或者是特定的劇情讓你得到某些東西。」

  任意感慨道:「那現在呢,該去那裡,你有什麼打算呢。」

  徐若愚尷尬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破碎虛空中會出現現實的山峰,雖然熟悉,但心裡面卻也覺得有些彆扭…不如我們等夜深了再說吧,那時候五嶽劍派的人都睡了,我們想幹什麼也輕鬆點。」

  任意驚訝道:「你想做什麼,不會是到恆山上去強姦人家女孩子吧。」

  不想徐若愚卻是說道:「我也不知道,來了才發現沒有什麼事要做,除非我們挑山…」

  任意一愣,隨即以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徐若愚說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吧。」

  不想徐若愚卻突然興奮地大聲說道:「沒錯,就是挑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成名的越快,只有這樣我們的武功才能在真正的實戰中提升起來。」

  任意神色間一陣變化,卻是有些同意了徐若愚的話,只是卻也為此事感到麻煩。卻不想徐若愚在深思了一會後說道:「別忘了我們有鷹王,每天我們依靠鷹王的幫助,出現在五嶽山的任何一個地方,找到一個玩家弟子就打,NPC也行,打不夠就跑,打的過就在生死存亡的訓練中提升自己…」

  任意開始感到這徐若愚簡直就是個瘋子,而徐若愚卻目光如同放著光般期待地看著任意,任意撇嘴說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到不介意這樣做…」

  徐若愚激動地直想抱住任意親一口,幸虧任意見機的早,草免去了這噁心的一幕。

  「那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不會是趁著晚上早落單的人去欺負人家吧。」任意有些鬱悶地說道。

  然而卻不想這一說卻引起了徐若愚絕對的興趣,只見徐若愚興奮地拍了拍任意地肩膀說道:「我們就從華山來,反正五嶽每一山都險,真到遇到高手的時候我們就跳山,到時候就讓鷹王接住我們兩個…」

  任意馬上制止了徐若愚的話叫道:「我看你是腦袋出毛病了吧,跳下來,萬一我抓不到你,或者是鷹王抓不到你怎麼辦,我看你還是絕了這樣的想法吧。」

  然而卻不想徐若愚竟是態度堅定,不知是吃了什麼東西,一時間竟變的如此執著,這也導致任意沒辦法,最後只得兩人一起商量起了可行的辦法。

  「不如這樣吧,每次我們一人放哨,一人找人對練,儘量不要弄死人了,這些玩家一進入五嶽劍派學武,必然出生的地方會被直接默認在五嶽劍派內,如果我們殺人的話,那麼我們也就呆不下去了。」任意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反正五嶽劍派這麼大,落單的人估計每天都有個幾十個吧,到時候我們就從他們身上練手,真不行我們就直接蒙面如何,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得不到名聲了。」徐若愚煩惱地說道。

  「有了武功還怕沒有名聲嗎,正如你說的,這五嶽每一峰都大的要命,高手固然是有,但我們有鷹王在,小心點應該不會出現問題的,而照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以鷹王的優勢來轉戰天下,專門挑戰適當地高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時間任意到也幻想了起來。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6
第092章 朝陽之痛
    兩人思量好之後,便也等待了起來,夜色稍晚之時徐若愚開始催促起了任意,任意也正有此意便驅使著鷹王向華山飛去,到了華山,兩人落在了華山東峰的朝陽峰上。這峰頂有台,是觀日出的好地方。只見這朝陽峰上有一處建築,此時雖是夜晚,但建築內卻有著燈光。兩人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向那建築靠去,此時兩人方才意識到這華山的險峻,現實中尚有許多階梯繩索,但破碎虛空中的華山竟然連階梯繩索都沒有,不知這又是為何。走上前去,兩人見到這建築竟是兩層高的木樓,木樓之前有一些空地,同時還有一處水池,不遠處還有一個小亭,只是夜以深,兩人目光有所限制,無法看清楚罷了。

  木樓之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朝陽閣三字,顯然是這木樓的名字。兩人小心地上前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裡疑惑間卻也感到驚心動魄,誰知道這朝陽閣裡面會住著什麼樣的人。然而兩人畢竟功力太淺,腦中所有的一切想法皆如虛幻一般,未等挑戰天下各大門派時,卻是已注定要栽在這華山了。而這天下諸多門派靠前的五嶽劍派,其中的一脈又豈是兩人所想的那般沒人。

  「什麼人…」一聲喝聲傳出,似是一中年人的聲音,未等兩人有所反應,一股浩然的氣息從房內逼迫而出,壓的兩人呼吸頓感困難。兩人駭然之下,齊齊轉身,向朝陽台邊竄躍而去。

  然而此時那朝陽閣的門呀地一聲打開,屋中燈光射出,卻是一個有著一縷美妙長鬚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只見那人眼中冷芒一閃,冷哼一聲說道:「兩位深夜來訪,怎麼這就要走。」

  然而話聲剛落,夜空中傳來一聲鷹鳴,在看任意兩人急速向前狂奔的身影,這人頓時明白過來。未見其動便以出現在十數米開外,如此恐怖的輕功就連任意也是不敢想像,可見此人修為何其恐怖。正當任意兩人認為可以逃脫之時,卻見那人猛然怒喝一聲,臉上佈滿紫氣,緊隨著前進的步伐又是快了幾分。兩人駭然,只是這短暫的時間就被這人追在了身後。此刻鷹王尚未飛下,而這朝陽峰之上又是如此險峻狹窄,到是阻礙了兩人前進的步伐。至於身後那中年人不但修為深厚,更重要的是那人乃是此地主人,對這裡的一切都是熟悉,自然可以如此輕易追近。

  「怎麼辦!」兩人腦中同時升起這股念頭,可能未等被鷹王接引就要喪命與此處了,此時兩人心中後悔不已,想到自己只是苦練了這一個月就狂妄地想要來這五嶽劍派來搗亂,只是這華山一脈隨便出一人就如此,若是五嶽劍派的高手全部齊聚,那又有多恐怖。

  任意身影並未完全展開,這是因為有徐若愚的原因,徐若愚功力在玩家中雖高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大大的不如。不想兩人正狂奔間徐若愚卻突然急聲開口道:「我們兩個人只能走一人,我武功不如你,武功秘籍也早就藏好了,現在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你不行,你能驅使鷹王,我死後你幫我收屍體就可以了,如果我有幸重生在望月坡的話,你一定要去照顧我,如果我沒有重生在望月坡的話,就一定出生在龍門鎮了,到時候你就不用管我了,自己去闖蕩江湖,記得一定要闖出個好名聲來,千萬別做壞人,我徐若愚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會注視著你的。」

  任意心中大急,沒想到徐若愚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平常兩人就有一個潛藏著的約定,那就是共生共死,但卻還有著一句明著的約定,那就是無論誰先死,若另一個死不成那麼另一個就必須替死去的收骨埋骨。收骨埋骨之後,如果所出生的地方就近,那麼一者可去找另一者,負責照顧。但如果因為所呆的地方不夠,無法重生在就近的地方,那麼另一者就不必去千百里地返回去找死者,而是要繼續闖蕩江湖,如此的約定自是兩人一起商量出來的,不想這麼快就用上了。

  身後那中年人眨眼既到,而徐若愚此時竟也豪氣頓升,猛然停身轉身,抽劍而立。任意下一刻也是瀟灑停身,卻是想要和徐若愚並肩作戰。不想徐若愚卻怒聲說道:「你還認不認我做朋友了,走吧,這老傢伙武功絕對高過我們兩個的總和,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任意心中發苦,嘴頭上卻是無語,然而內心卻是深受感動。徐若愚有時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什麼事都不在乎,又彷彿什麼事都在乎。有時候彷彿很好,有時候卻又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假感覺。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徐若愚能馬上為自己去死,如此朋友間的深厚友誼又代表著什麼。任意並未懷疑過徐若愚什麼,相反這一路上對徐若愚不經意間的提醒和委婉的教導而感激,然而此時,這個年長他幾歲的朋友卻顯得如此的豪氣和真摯,如此一來,他任意又要如何,答案自是不必去說的。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心裡知道,不就是一死嗎,就算死我也要讓這傢伙嘗試到後果。」任意平靜了心情,表情自然地說道。

  不想那追來的中年人卻是哈哈冷笑道:「兩個無知的小丑,來我朝陽峰鬧事,還鬧的這麼光榮,也不害羞。我華山派百年不出世,不想剛一出世就有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前來鬧事了,而且還越鬧越不像話,不過這次你們找錯對象了,我朝陽峰乃華山氣宗之首,老夫乃氣宗長老,爾等死的也不冤。」

  兩人心中本有意做個俠客式的浪子人物,但此次來此卻是自知理虧,卻也不準備反駁,而是一心想要保命了。好傢伙,一派之長乃一代宗師級的人物,而身為華山派長老的人又有多厲害,兩人自是不敢想像,所以只是計算著鷹王的盤旋在頭頂上空的身影,以便一有時機就一起逃離。

  不想那氣宗長老搖頭說道:「那畜生救不了你們,若是老夫出手,那畜生想必也活不久,只是如此神峻的巨鷹卻也少見,它若不找老夫麻煩,老夫自當留其性命。我見兩位少俠功夫不錯,如此年紀就有此等功夫卻是不容易,若兩位少俠能各自留下一手,並保證從此不再進入華山,老夫自是不會再找兩位的麻煩…」

  兩人一聽這傢伙的話,心中氣急,心想我還寧願你要了我們的命,你心裡到毒,要了我們一隻手,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自殺,全身功夫留下來一隻手又有什麼用。一時間兩人心中氣急,心中也對這容貌氣度不錯的中年人有了很深的成見。

  那中年人見兩人此番模樣,便嘆氣說道:「兩位若不肯的話,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瞬時,澎湃的氣息再次從那人的身上散發而出,兩人清晰地看到那人臉上泛出一股深厚的紫氣,在夜晚看來竟還有著微弱的亮光一般,兩人驚訝地一口同聲地說道:「紫霞神功。」

  那中年人一愣,隨即笑道:「兩位到是有點見識,不過…」

  身影一動,如平地驚雷,一劍出鞘,如龍吟鳳鳴。兩人終是見識到了真正高手的風範,此人比起那秦九泊,比起任意當日所見的付銀山不知道強大了多少,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兩人心中震撼之時,卻也深覺自己的弱小。

  「快走,不然以後我徐若愚絕對不認你這個朋友。」徐若愚手持劍訣迎了上去,卻是一招莫名劍法中的劍火無名。此招如同人怒火中燒般,劍勢犀利,講究一劍將對手擊敗,然而劍招雖然精妙無比,只是徐若愚卻功力薄弱,連任意都不曾打的過,何況是此刻眼前這華山氣宗長老。

  「咦!」那長老驚訝地咦了一聲,卻是不敢相信徐若愚會施展出這樣絕妙的招式來,同時那長老也知道徐若愚功力不足,才會受制與自己,若將來徐若愚功力增長,怕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這是什麼劍法!」長老詢問道。

  徐若愚卻是不去理會,而是自顧自地展開了劍法,一招招地和那長老對抗著。只是一旁的任意卻看的明白,那長老根本沒有用力,而是在觀察著徐若愚劍法中的精妙而已。任意心中冷哼一聲,雖然心中不屑這人的做法,但這朝陽台上卻是容不得三人共同對抗,若是如此的話,就必然會礙手礙腳,乃至掉落懸崖。

  然而任意自知兩人無法和這人對抗,心裡卻也升起了死志,心想既然要死,那麼也必將拖著你一起下去,不然又怎麼能對的起兩人的性命。原本兩人心中自知理虧,想就此離去不在進入,不想這人卻如此顧慮名義,這事就只有三人知道,兩人自然不會無聊地說出去,而這人卻固執地不放兩人離去。

  任意為此心中氣急,所以一直在旁找尋著最適合地方位,然而儘管任意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攻擊這人,但卻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認為自己的功力不比這人,竟是心中懷疑起了這長老是不是故意露出許多破綻來讓他攻擊,從而至他與死地,或是引他出手。

  此是徐若愚心中無比焦急,他知任意是因為他才不離去,而錯過了這許多好機會,他一人是必死的,但既然必死為什麼又要讓任意隨著他一起死,所以他一直將任意擋在他的身後,不給任意出手的機會,這意思已經明顯的很類,只是任意心中雖然無比感動,卻又怎麼會扔下他不管。所以任意心中只能對徐若愚的做法感到抱歉,而一直等著徐若愚讓出一步時,那時也就是他出手的時候。

  冰心訣運起,頭腦進入了冷靜的狀態中,心窩處的那一股奇妙的涼意更是流遍全身,讓任意時刻保持著無比敏銳的感覺。虛雲氣如虛實的雲霧一般在任意的丹田內來回流動著,此時任意全身蓄足了力,虛雲勁也狂裂地在經脈中流動著,只等時機一到時,排雲掌和迷蹤腿就會先後攻去。

  機會終於出現了,徐若愚一個腳步不穩,劍式一收,任意便趁此時機,猛然從旁躍過,迷蹤腿絕招迷蹤連環陡然施出,瞬時只見無數腿影從任意雙腿分出,那長老驚訝出聲,卻是狼狽地接下了任意的迷蹤連環。任意心中無奈,知道迷蹤腿就算加入了雲蹤魅影的鬼魅虛幻和追星逐月的快速,但卻始終因為內力不足而被眼前這人給接住了。

  然而更驚的卻是這中年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兩人竟會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差點使的他失手。這一來到讓他動怒了,劍法更是凌厲展出,然而正待施展劍法時,空中卻是灑下一片劍雨,卻是徐若愚忍不住任意獨自攻擊,而施展出了莫名劍法中的悲痛莫名,如此巧妙的劍招,使的眼前之人手忙腳亂地化解開來。但這時任意準備以久的排雲掌卻是終於出手了。

  排雲掌第三式翻雲覆雨,此招反覆無定,似虛還實,只在任意心意之間就可自由控制,此招狠辣之處在於專攻對手的頭部。而眼前這人看到的卻是漫天翻飛的掌影,而掌影間的招勢交錯複雜,讓他難以辯解真假,更何況此時以是夜晚,更難看出虛實來。此刻這中年人不禁暗罵自己為什麼早不下殺手,卻偏偏要看先前那人精妙的劍招。但是下一刻,這人卻臉上紫氣大盛,竟是左手出掌,口中更是暴喝出聲道:「接我一招混元掌!」

  任意全身所有的虛雲氣全部隨著這一招翻雲覆雨施展出來,任意知道他不能收招,此招意在讓眼前這人受傷,同時也為徐若愚找到攻擊的機會。卻不想對方竟左手出掌,迎向了自己的右掌,雖然對方的掌法比之自己的差之太遠,但在此刻實力差距懸殊的情況下,任意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能躲閃對方的掌力,而以自己的巧妙去擊打到對方的頭部或是改變路線擊打對方的胸口。

  一上一下,徐若愚的悲痛莫名的威力在此刻竟是頗為巨大,想來是心中很是悲痛,而任意自然地將排雲掌地路線定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將頭部留給了徐若愚攻擊。然而,卻不想那人左手拳出,右手劍法突地暴出一股紫色光芒,接著一聲脆響傳出,卻是徐若愚的劍被削斷了。於是徐若愚的攻擊算是以此瓦解,但徐若愚躍起來的身影卻是暴露在了那人的面前,只見那人一劍狠狠插入徐若愚胸口。徐若愚悶哼一聲,卻是雙手將那中年人的手抓住,沒有鬆開,卻是為任意製造機會。

  任意的掌終於結實地擊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一拳雖然躲開了,但也耗去了任意一些精力。然而卻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他瞬間打出的五掌雖然掌掌結實,但送出去的虛實氣勁只是剛一打入對方的體內,便遭遇到了一股滾燙的熱量反擊入掌,一時間任意經脈如同刀割一般,竟直接使的任意口噴鮮血。收掌退後之時,卻見徐若愚竟是面帶微笑雙目無神地看著他,而他手中的那把鐵劍卻只剩下了一半。任意目中瞬時濕潤起來,不顧自己的生死向徐若愚抓去,然而卻在一聲冷哼聲中,那中年人將徐若愚狠狠甩向天空,徐若愚卻也無聲地向下飄去。

  任意狂吼一聲,飛撲而上,卻是沒有抓住徐若愚的身體,徐若愚的身體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而任意的身體此刻卻也是翻騰著向下摔落。任意腦中一片空曠,卻是沒有顧及到自己的死活。然而一聲鷹鳴響起,任意肩膀一痛,卻是被鷹王的雙爪抓住,任意朦朧間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中年人呆呆地注視著空曠的朝陽台,卻是嘆息一聲轉身飄然而去,卻沒有想到正因為此夜所為,雖是自己佔的道理,但卻也為華山派乃至五嶽劍派惹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6
第093章 紛亂江湖
    夜,很黑,任意不知道徐若愚到底摔落到什麼地方去了。落下去的徐若愚並沒有喊出一絲聲音,而任意當時看徐若愚的模樣卻也認為徐若愚必然已經死了,雖然虛擬世界內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但看著徐若愚的身體摔下去任意卻也感到身心無比的難受。鷹王極其互主,自是不會讓任意就此摔下去,但鷹王就只認任意一人,對徐若愚卻是理也不理,若不是徐若愚當時已經死去,恐怕也不會被鷹王所救,任意心中不禁暗自暗嘆,同時也深覺自己雖然已經盡力地調教鷹王了,鷹王也雖然已經很聰明,但終歸是一個畜生。看來若要鷹王真正能明白自己的每一個意思,長時間的調教卻是不可少的。

  任意並沒有下到谷底,只因天色太黑,下去了無濟於事,反而只會讓自己不平靜的心更加煩躁。於是任意在華山下的連環小山峰上找了個小山頭直接坐了下來,而左掌內鑽入的炙熱氣息也一直和任意體內的虛雲氣衝突著,任意體內經脈不舒服之下,卻也想辦法開始化解起了體內的異種能量。然而這一化解卻是用了一夜的時間,當任意清醒過來時卻是驚訝地發現虛雲氣在那炙熱氣息的刺激下竟然增長了一些。這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卻是有了一個狂妄的想法,只是這想法卻也只是暫存與腦中而已。任意想了很多,心裡也明白了很多,那顆心也越加成熟了起來。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任意十分冷靜,而這種冷靜卻讓任意突然感到害怕,任意竟有種自己會變的冷酷冷血的感覺。然而細細思索之下卻發現自己的心雖然冷靜了,煩惱減少了,但事情也想的更加透徹了,就如同在這冷靜的思想世界中任意很容易就領悟一個招式或一件事情一樣,這對任意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就如同此刻一樣,任意明白了他們不該去闖蕩華山,華山根本就不是外人就可以上去的,而兩人又不是華山子弟,受到這樣的待遇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而那中年人身為華山派氣宗長老,雖然事情做的太過絕對,但卻是為了華山一脈的威嚴,要知道一個門派的聲譽是不容許被外人褻瀆的。任意無奈且失落地嘆了口氣,儘管心中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想起徐若愚的死卻也是一陣苦笑。難道就此過去了嗎,任意搖頭,卻是心中一片茫然….

  天色微微亮起,任意已然忍不住驅使鷹王向下尋去,終於在一處亂石區找到了徐若愚的屍身。只是任意卻不忍看下去,儘管知道這是一副系統安排出來的假身體,但只是見到此時徐若愚的屍身四分五裂,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任意心中就是一陣刺痛。然而最終朋友間的友誼佔了上風,徐若愚可以為他死他難道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費了好大的功夫任意將徐若愚的屍收攏,然後就地掩埋,但卻沒有立上牌位。因為徐若愚還活著,想到徐若愚會在一個小時後重生在某個地方,任意心中也輕鬆了下來。

  這是對小死的規定,小死後玩家會被強制性地退出遊戲,在現實中呆一個小時,也就是遊戲中的十二個小時。而這現實中的一個小時實則是讓玩家們調整心情的,畢竟破碎虛空中對死亡的設定是極其真實的,就連一點傷痛就是接近現實,那就可想而知死亡會如何了。任意算了下時間,知道還有三個小時徐若愚才會從現實中進入,而趁著這個時間任意卻是回到瞭望月坡。因為兩人曾在這裡呆過一個月,任意只是有些期待徐若愚會在這裡出生罷了。

  然而三個小時過後,徐若愚卻是一直沒有出來,任意心中不免失望,想來是徐若愚在龍門鎮出生了。任意也只是心中有所期盼而已,事實上任意知道徐若愚在這裡只呆了一個月是不可能在這裡重生的,除非呆的時間超過在龍門鎮呆的時間,否則徐若愚絕對不會出生在這裡。此刻任意不禁感到迷惘,想起兩人的約定還有徐若愚昨夜所說的話,任意不知道是否該回到龍門鎮去找徐若愚。

  「如果我們有誰死了的話,那麼兩個人也就算是分道揚鑣獨自去闖蕩江湖了,如果重生的地方很近的話一方就要照顧另一方,如果很遠的話那麼就各安天命,反正這是遊戲,何必這麼在意呢,我們不可能永遠綁在一起….」

  徐若愚的話依稀響起在耳旁,任意在冰心訣冷靜的狀態下心裡也終於做了決定。默默起身,任意招呼著鷹王向望月坡下飛去。當到瞭望月坡下後,任意又到了那巨大的平湖前。坐在平湖前,任意想起那華山氣宗長老的武功,卻只有感嘆的份。歸根到底還是他內功太過薄弱,否則又怎會如此不及。

  不想任意從巨樹林中鑽出時,這平湖旁竟然有幾個人在談話,在見到任意的到來時都是一愣。而此時以是上午十來點,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到平湖來。任意遠遠看向那一夥人,卻見是四男三女,不知道七人在那湖邊談些什麼。任意沒有理會七人,而是就地坐了下來,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不想這時遠處那七人在說了些什麼後竟然向任意走來,任意皺了皺眉頭,便又繼續回覆了冷靜沉默的狀態。

  而那七人到任意身旁時,見任意的容貌風采時卻是一陣驚訝,沒想到任意的長相竟然這樣的英俊。而那頭烏黑光亮的長發更是讓那三個女孩羨慕,這時其中一個人對任意開口說道:「朋友,你是NPC還是玩家。」

  「玩家!」任意回答道,卻是也想起了曾經自己見到一些人也有著這樣的疑問。

  七人一聽都是大喜,而這時七人中的一個人卻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是看曲湖的風景呢還是要去瑞春城參加才俊譜的擂台比武大會呢。」

  「才俊譜?」任意驚訝出聲。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幾天我們楓華鎮整天都有說書的人在宣傳,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說半年後各大城市都會有比武擂台,說有意進入江湖的朋友們都可以參加,聽說才俊譜的名額只有一百人,而且男女不限,但對年齡上卻有限制。低不能低過十八歲,高不能高過三十歲。我們現在就要到瑞春城去報名參加看有沒有機會進入才俊譜,你不去嗎。」

  任意不禁詢問道:「除了才俊譜外就沒有其他譜了嗎,比如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之類的。」

  那人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原來你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見那人臉上表現出的失望之色,任意笑道:「我也只是偶爾聽說書人說過而已,只不過有很長時間沒有進城了,不知道竟然有了這麼多變化。」

  那人聽後表示理解,而七人中一個看起來滿可愛的女孩紅著臉說道:「你要參加嗎,聽說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不但要武功好,而且還要男的長的英俊,女的長的漂亮,你的武功如果很好,去的話一定可以入選的。」

  那女孩的話使的另兩個女孩一陣附和,但旁邊的四個男的卻是一陣尷尬,任意心中冷靜,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疑惑地問道:「現在江湖上不是剛出現了幾個門派嗎,玩家現在恐怕都還沒有學成,怎麼這麼快就舉行比武擂台了,這不是對許多玩家不公平嗎。」

  其中一個男的說道:「這也沒什麼,現在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一下出現了很多,大多數玩家都加入門派了,我們七個都有著家傳武學,就聚在一起了,現在想出去看看江湖到底是怎麼樣的。聽說舉行擂台賽實際上是給出一百塊才俊譜的令牌序號,而如果有人不服的話可以去對那些人挑戰,挑戰勝利的話就可以得到才俊譜的令牌。」

  「那如果挑戰的人用一些詭計來得到令牌呢,那手持令牌的人不是時刻都心驚膽顫的。」任意疑惑地說道。

  那人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說書的說江湖本來就是事多的地方,難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說這樣才算是江湖,還說江湖是沒有公平可講的,唯一的公平就是誰的武功高,誰的江湖經驗豐富,誰比較聰明。」

  任意心中一陣感慨,卻是再一次對踏破虛空有了瞭解,這無疑是一個比現實還要殘酷的世界,幸好這裡的人死亡了還能復活,只要多努力就可以成功,但也不排除隨時都會出現的意外狀況。

  三個女孩中的一個女孩說道:「我太喜歡這裡了,現實中那麼多人進來了,雖然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理想,但真正練武的人也是很多很多的。現在百曉生還公佈出了兵器譜、暗器譜、神醫譜、毒譜、寶馬譜真是好多好多,簡直每個領域都有自己的高手,真是太期待以後的江湖了…」

  任意到也聽的一陣心神觸動,而排行譜雖然多但卻怎能經的起這許多人的爭奪,到時候江湖之上勢必會引起一波接一波的爭鬥。而任意卻也對幾人所說的各大門派很感興趣,便開口問道:「不知道現在江湖上都出現了些什麼門派。」

  任意這一問到是頓時引起了七人的興趣,只聽其中一個女孩搶著說道:「那可就多了,有少林、武當、五嶽劍派、娥眉派、逍遙派、崑崙派、崆峒派、明教、丐幫、全真教、古墓派、唐門、桃花島、日月神教、移花宮、惡人谷….哎呀,真是太多了,我都說不清楚了,反正我剛才說的都是些大門派,還有一些小門派和一些隱世的門派呢,我都說不清楚,不過請說書的人說,還有一些傳說中的門派並沒有出來,好像有慈航靜齋、魔師宮、魔門等好些個隱世門派,反正都神秘的很…只可惜我們都進不去,如果能進去的話,就能成為真正的高手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許多幸運的人出生在那些地方呢…

  任意聽的一陣頭暈,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門派,隨即一想,也只有這麼多門派共同齊聚,才會容納的下這許多的玩家,而如此看來,想來這天朝的應該是無比的大吧,任意不禁感到內心一陣激動,以後等這許多門派出現許多高手後,那麼屬於高手的江湖就會隨之出現。到時候就一定會有許多人追捧,或者是挑戰,有成就的人往往都是寂寞的,如此說來,高手是不是也是如此呢。想起自己每每修煉時都是一人修煉,這也不難說明一個人若想成為高手,那麼其所走的路都是寂寞的,除非這人能有絕世奇緣,能得到曠世奇藥,使功力修為一下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境界,否則就只能絲毫不停地追趕和超越。誰知道這幾十億玩家進入破碎虛空後會有多少人學武,又會有多少人隱姓埋名在那裡練功。或許等時機一到那些稱作是高手的就不是高手了,而那些一直隱藏起來修煉的人卻才是真正的高手,有了這層覺悟,任意瞬時明白了自己該如何做了。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城裡面應該很熱鬧的。」其中一個女孩期待地看著任意說道。

  不想任意卻詢問道:「楓華鎮是不是從曲湖這條路直接上去就能到了,不知道湘江有沒有從那裡流過。」

  幾人一愣,其中一人開口道:「這條路通下去的確都到了楓華鎮,而楓華鎮盡頭有個龍口山道,湘江的水就是從那邊穿過去的,那裡可是死路一條,全是峽谷,而且連綿起伏數百里都是山川峽谷,你不會是想去那裡吧。」

  任意心中一喜,卻是有了主意,但表面上卻說道:「不是,只是問問而已,這湘江也太長了,竟然從龍門鎮一下流到那裡去了,不知道還會從那裡流到什麼地方去。」

  七人感到莫名其妙,而其中一個女孩又是開口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路嗎,我們可以做個伴啊。」

  不想任意卻直接拒絕道:「不了,我不想參加那個比武擂台,而且還有半年時間才會比試,我想四處走走。」

  三女聽了心中大為失望,但另外四個男的卻是心中高興不已,卻是這半天在心裡將任意當做了對手,任意自然明白,心裡到也覺得有些好笑。如此任意和七人聊了好一會,而這七人又踏上了到瑞春城的路。至於任意卻是心中思緒繁多。

  呼喚下鷹王,任意看著鷹王不禁自語道:「我們又要趕路了,這次的目標是龍口山道,呆會先到楓華鎮補足了東西,然後就又要開始枯燥的練武了,唉…」

  任意無奈地嘆息一聲,知道許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但卻又不得不去做,想來自己這一次練武又不知道要練多長時間,只是沒有了徐若愚,任意到也覺得寂寞。苦笑了一下,任意先讓鷹王帶著他落到了楓華鎮邊緣,然後任意走入了這滿是紅色楓樹的楓華鎮購買了足夠的東西,但臨走的時候卻又深覺已經喜歡上了這楓華鎮,只可惜此時不是貪玩留戀之時,於是任意便讓鷹王帶著他向楓華鎮西北邊的方向飛去,而那裡正是龍口山道的所在地。

  人在空中隨風而行,任意卻是想起了才俊譜的百名人選,昨天的他還十分想要出名,但當徐若愚就那樣死了後,任意卻又覺得得來這一切名又能怎樣。心中這樣的想法一直擴散,任意不認為進入了才俊譜,乃至公子譜就會如何,而是認為人只要有了真才實學,那麼到時候管他什麼才俊譜或是高手譜,見了你還不是給你讓路,讓你通行。

  任意心中激盪不已,卻是心中發誓,再次出世的時候一定要有一番成就,一定要將那些才俊譜乃至公子譜上的人都穩穩地壓到腳下去。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7
第094章 追影之腿

    龍口山道形似龍頭,巨口一張真如吞下數百米的激流江水一般,此處山勢不平,蜿蜒起伏,平常船隻休想從此處過去,否則定會船毀人亡。鷹王似是極其興奮,在這無人煙的地方有的卻是那許多飛禽。此刻任意心中平靜異常,知道這裡將會是他再一次修行的地方。只是卻不知他會在這裡如何修行呢,一時間任意到也策劃計算了起來。鷹王順著洶湧的江水一直低空飛行著,任意則感受著來自江水的澎湃氣息,身心每一處都是激動非常。如此繼續蜿蜒前行,不想這龍口山道竟是如此的長。兩旁的山道高低起伏配合著彎彎曲曲的山脈江流卻也吸引了任意的心神,讓任意深深地喜歡上了這裡。

  沿著江流前行,任意終於發現了一處絕妙所在,只見那是一處巨大的平台,任意落在平台上,見這平台內部竟然還有著一處半橢圓形的洞穴,一時任意大喜,如此絕佳地方正是練武的好地方。鷹王長鳴一聲,卻是猛然飛向天空,任意抬頭看到了幾隻灰鷹乖巧地聚集在鷹王的身旁飛行著,任意嘴角露出笑意,卻也在想這裡正好適合鷹王。而有了鷹王的存在,任意到也不為食物發愁。將從楓華鎮買來的物品全部放入洞穴中,任意將鞋脫掉,頓感身心一片愉悅。

  「原來還是赤腳舒服啊,練功的這段時間就光著腳吧。」任意興奮自語道。

  排雲掌十三式,從流水行雲、披雲戴月、翻雲覆雨、排山倒海、烏雲蔽日、重雲深鎖、撕天排雲、雲海波濤、燮雲無定、殃雲天降、雲萊仙境、最後到愁雲慘淡,都是有招式可循的。儘管這十三招都是排雲掌的精髓,但卻依舊不能發揮出排雲掌真正的神邃,任意對此自然明白。而練過排雲掌的他也知道排雲掌十三式雖然都有固定招式,但真正練起來的話恐怕十個人練就會練出十種不同的排雲掌來。就如此時的任意一般,任意將排雲掌中結合了摘星術的奇幻玄妙,更結合了九陰白骨爪的詭異凌厲。掌、爪、手法、擒拿匯聚左手。恐怕這排雲掌也不純了,任意心中苦笑不已,但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的話他依舊會如此選擇。幾種武功相融合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管是排雲掌還是摘星術,都具備了另兩種武功的精髓,只有任意的左手和右手比起來卻是無法相比而已。

  台下江水轟隆激流,那撞擊在岩石上的聲音不斷傳來,任意站在高台上竟奇異地看到江流正中有一處穿水而出的圓形巨石。那巨石受著急流江水的衝撞和沖洗卻是沒有倒下。任意心中大奇,看著那被沖洗光滑的圓石發了片刻的愣。好一會後任意卻是狂妄地想到了一個想法,但當再次看那突出的圓石時卻是心中一陣害怕。那圓石離江面只有一米多高,隨時都會接受江水的拍打衝撞,若江水來勢再猛烈一些的話,恐怕就要將那圓石給掩蓋了。

  「如果我每天在圓石上練功的話是不是功力增長的會更加的快呢…只可惜巨石太少了,如果再多點的話我就可以在上面練習輕功了…」任意不禁思索感嘆了起來。然而不到片刻任意卻又突然將鷹王喚下,然後向著下流飛去,飛過幾里之後任意眼中的江面上出現了許多突起的不規則巨石。看巨石前後大小距離都不一,若有船從此處過的話,若不小心控制恐怕很難從這亂石區穿過。然而任意卻是笑了起來,看著那些亂石,任意想著他以後練輕功的地方也有了。

  再次回到平台上,任意也開始練習起來了各種武功,由於右手剛剛恢復,如果要真正恢復的話恐怕還要半年,所以任意這段時間在練習各種功夫的同時卻也要將右手熟練起來,不然空放著右手卻如同殘廢一般。於是任意特別照顧起了右手,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右手熟練排雲掌、摘星手、和九陰白骨爪。不想只是這個熟練就讓任意熟練了近半個月時間,而這時任意也只能靈活地控制右手,對於力量的增長卻是極其緩慢,但這半個月的不斷鍛鍊卻讓右手回覆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已經快要接近當初沒有受傷之前的狀態了,如此一來任意更是大力鍛鍊起了右手,期待右手和左手的差距不要越拉越大。但這半個月的時間左手卻也更加的熟練和強大起來,使的任意放棄了左手追上右手的打算,只能一步步老實地練習起來。

  半個月來任意每天都會在圓石上站立或盤坐著修煉虛雲氣,同時也會到那亂石區去修煉輕功。起初並不是任意所想的會那樣的輕鬆,每每任意站立或盤膝坐在圓石上修煉虛雲勁時也都會遭遇到江水的不斷衝擊,如此一來任意站起來時儘管能保持平穩但如果盤膝坐下來時卻是難以保持平衡,好幾次差點被江水沖到急流的水中去,但最後摸索出門道之後,並在冰心訣的約束下,任意終是可以平穩地將虛雲氣遍佈在全身,並保持穩定。而那漫天的精華水氣卻是毫無顧慮地向任意體內鑽去,如此的結果就是任意修為增長快速,竟有著一日千里的快感。而在那亂石區修煉輕功的想法雖然很好,但落實起來卻也是極其恐怖的,不但要注意好各個巨石的方位,還要不能讓江水模糊了視線,更重要的是有時洶湧的江水卻也絕對地影響了任意的修煉,最終使的任意在半個月的努力下方才可以每次平穩地落在每一個亂石上,並可以保持繼續修煉。

  這半個月實乃是任意修煉的基礎所在,任意也完全克服了。但任意並沒有為此驕傲,想起江湖上的高手有幾多,任意也不禁一陣苦笑,就算自己在玩家中厲害,但如果遇到厲害的NPC,一個不好被弄殘了那麼一切努力就都化為灰燼了。就如他的右手一般,如不是因為地乳的關係,誰知道他的右手會不會自己修復,直到現在完全的回覆。於是任意又開始修煉了起來,而修煉的重點也落在了右手之上。

  眨眼間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任意依舊枯燥無味地修煉著,讓任意欣慰的是右手終於開始起步了,同時任意也可以隨意支配右手而不覺得困難。右手的進步讓任意寂寞孤獨的心有了絕對的動力,而在水中練習輕功身法步法的成果也越加地順利起來,此時任意以完全可以不去理會江水的襲擊了。就算是偶爾出現的猛烈江水或是傾盆大雨,任意都可以輕鬆地讓自己戰勝自然,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任意的冰心訣提升了境界。先虛雲勁一步提升到了『份與物忘、同乎混涅』的第五層玄妙境界。這一層境界的冰心訣施展開來,可以讓任意在短暫時間內忘卻自己,而這種忘卻卻正是修煉內功所一直所追求的境界,沒想到這第五層境界卻會如此容易的達到,讓任意心喜非常,時不時地就會沉入到冰心訣的境界中去感受虛雲氣和變化和各種武功的精妙之處。

  有了冰心訣的輔助,任意修煉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好不輕鬆快樂,而內心也越加地沉著穩定了下來。只是心裡卻一直在疑惑這虛雲勁為什麼一直沒有突破第四層進入到第五層去。如此又是兩個月過去,此時任意已經來到這裡三個半月之久,這三個半月內任意的各種武功都有了長遠地進步,冰心訣第五層更是越加純熟起來。而江水的衝擊和烈日的照射,難得地使的任意的皮膚有了一點健康地黑色。只是這點黑色融入到他那白皙的皮膚中去卻也只起到了一些視覺上健康剛強的作用而已。此刻的任意目光深邃,神色堅毅,面容俊秀成熟,全身肌肉更是極其健美,卻是難得地全面增長。任意對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心中欣喜非常,只是原本就不喜歡女色的他只求能尋到一個適合他的女孩而已,卻並不想以自身的容貌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三個半月來任意對易容術的掌握也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對腹語術這種他最喜歡的奇妙法門卻是最為喜歡,此刻已經能輕易地控制自己的聲音和聲道,可以不用動口發出任何一種聲音。這到是任意這三個月來最為得意地成就了。而那所謂的吸功入地小法任意當初就已經有所瞭解,知道江湖中喜人武功的法門很多,但最有名的是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了,至於化功大法卻是化別人的武功而不能自己使用,算是一種浪費大法吧。其中吸星大法據說書人所說,其練到後面就只有絕世內功才能化解那些異種的內功。而那北冥神功自數百年前曾出現在段氏家族手中後卻是再也沒有出現夠,最為可笑的恐怕就是任意所學的吸功入地小法了。此功乃日月神教向問天所擁有,只是卻被柳空從其傳人身上盜來,自己學了用來嚇人。如今在任意這卻是讓任意給學了,而將吸功入地小法融入到幾種法門中後,任意卻也有了一些領悟。

  所謂的吸功入地小法實則是吸別人的內功而送到地下去,讓別人誤以為是吸星大法,而任意根據自己虛雲勁的要訣,竟將吸功入地的特性給融入到了其中。最後奇妙地演變成了虛雲氣在吸收天地水氣精華時變的更加快速了。更為誇張的是任意練功時,他盤膝而坐的圓石竟然為他傳輸起了冰涼的精氣。有了這種驚訝地發現後,任意將雙手放入江水中卻也驚訝地發現那無邊的精華涼氣竟向著他的雙手湧入,然後以虛雲氣的運行方法最終沉入丹田中去。但此法的一個壞處就是所吸收到的量雖然大過平常修煉時很多,但吸收的水氣卻是雜質太多,讓任意煩惱不已,最後還要以虛雲氣來過濾水氣精華。不但如此,任意竟還發現自己可以吸收樹木之內的水分精華,試驗過後任意發現他所吸收過的樹木都會迅速衰老,而任意得到了樹木的精華後卻也驚訝地發現,這些精華竟是大自然中最為精華的自然能量。比起從水中直接吸收的精華水氣好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任意卻也為此苦惱,此地樹木不多,而他只要一吸收就會造成樹木死亡,這使的他的內心極為不舒服。雖然樹木不是人,但卻也是生命,最後一番思考之下任意暫時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然而任意卻不知道他的放棄卻是無比的正確,若他一直就此吸收虛雲氣本質以外的能量,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異種能量的衝突,雖然任意可以將其化解,但難保不會出現問題,就算被化解過的能量能歸為己用,但卻也不如自己一步步修煉得來的好。

  如此又是兩個多月過去,此時算來任意已然呆了快半年了,讓任意鬆了一口氣的是,虛雲氣在這半年來的努力下終於突破了第四層,進入到了第五層境界。第五層境界乃是虛實一體,到達第五層境界的任意感到了體內虛雲氣的變化,就彷彿此時此刻虛雲氣方才是真正地虛雲氣一般。而第五層境界施展出來的排雲掌更是威力無比,只可惜排雲掌中有幾招是需要披風來施展的,任意沒有披風,也認為披風可有可無,便也暫時將那幾招給放棄了。而這前後幾個月的時間,任意的右手終於追到了當初左手的實力,但左手卻也更加的靈活和強悍。而最讓任意心喜的是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兩種身法和輕功也在這半年的時間內有了實質性的巨大進步。

  此刻的任意行走竄躍起來不但有著如虛幻鬼魅的靈活步法,更有著快如電閃的速度。四面八方,任意念頭一動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迷蹤腿在任意並沒有刻意的修煉下直接進入了第九層反璞歸真的境界。當出現這層境界後任意的屬性欄中,迷蹤腿的名稱卻是被幾個問號所代替。而問號的旁邊則寫著一排小字,小字的意思是迷蹤腿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迷蹤腿,也已經超越了迷蹤腿的範疇,並請任意另改一個腿法名稱。而這腿法名稱就有任意自己取得,同時更提示任意是否要將此新腿法譜寫出腿法招式,然後就可開宗立派傳授他所領悟的絕學。

  任意被這樣的消息震驚,回頭一想這迷蹤腿就是他結合身法和輕功結合起來的,而其實質卻是虛雲勁為底,原本的迷蹤腿只是三流腿法,根本沒有附屬的內功可言,卻沒有想到當武功修煉到最後的階層後竟然可以開創出另一種武功。但一種武功能修煉到最後的層次這又是談何容易,只不過任意有了兩種玄妙的身法步法,結合了迷蹤兩字方才會進步如此之快。如此說來被侷限於迷蹤腿三流武功之上到也是不對的。

  思考之後認為迷蹤腿是以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結合而成的,特點是虛幻快速、如鬼魅流星一般,如真取名的話就一定要以此為基礎。最後任意將名字取為了追影腿,名字雖俗但任意卻是心中認為只有追影兩字才是他所追求的目標。試問一個人能追到自己的影子嗎,但任意卻狂妄地敢將腿法如此命名,可見其內心的想法是如何了得。然而任意卻沒有想到,追影腿在後來竟成了他的標誌。

  此時以是半年時間,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也已經來臨。只見寒風咧咧,江水洶湧,任意依舊安然與此卻不感覺到冷,鷹王依舊飛舞著,只是身後卻多了幾十頭蒼鷹。這一切都是在這半年內發生的,任意彷彿融入了冰冷的環境中,直到此時任意方才發覺他是如此地喜歡冰冷,如此地喜歡冬天。江水並沒有凍住,反而顯得更加的冰冷,那澎湃的威勢卻也是一般人不敢觸其鋒芒的。

  大會已經開始了吧,任意心裡明白,卻也有要去觀看的衝動。然而最終任意卻是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並再次融入到了江水中,就彷彿他是江水中的一份子而已。虛實一體,任意有時候感覺自己並不存在,有時候又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真實,這一切都是虛雲勁所帶給他的感覺。第五層境界虛實一體,虛雲氣可轉實轉虛,這只在任意心念一閃之間而已。

  任意猛然起身在圓台上動了起來,頓時只見任意身影變虛,如鬼魅一般,一時出現在這裡,一時卻又出現在那裡。而雙掌更是連續翻飛,緊密非常,只見漫天掌影如烏雲蓋日一般,顯得好不瀟灑威風。掌影反覆無定,似虛還實,爪影凌厲詭異竟在空中劃出絲絲白氣,擒拿手法美妙絢目,輕靈非常。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虛雲勁為基礎而已。虛雲氣一起頓時白氣衝出,此白色雲氣正是第五層虛實一體的特點,也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也已然深具了雲的魅力,正所謂雲無相,任意卻只能施展出白雲,卻無法施展出排雲掌中所描述的烏雲,任意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功力還很低。

  排雲掌中有幾招必須要完整的虛雲氣配合方才能完成,也就是說,必須要突破第五層到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方才能將虛雲氣分出黑雲,也就是說此時任意只有白雲之氣,卻無法生出黑雲之氣。而這一切也都只不過是境界太低的緣故。

  就如排雲掌第五式烏雲蔽日,此招施展出來必定會鬼哭神號,風聲鶴唳。氣勁也會自然彙集成黑色烏雲,遮擋對方光線。自身也與黑暗融為一體,神出鬼沒。近身殺敵而不動聲色。然而任意此刻雖然能製造出排雲掌特有的雲氣,但所造出的飄渺雲氣卻始終十分稀薄,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這自然是任意功力太淺的緣故,否則所制造出的雲氣必然會覆蓋全身,乃至覆蓋敵人,到時候雲氣所至之處如同呼吸觸感,完全可將捲入雲氣中的敵人摸清真實虛假,並在雲氣中擊敗敵人。此正是排雲掌成名江湖的特點所在,但往往排雲掌的最大敵人也正是排雲掌,排雲掌勝可勝,敗亦可敗,卻也是因為雲只是雲,而不是陽光,只要陽光猛烈,那麼就是在濃厚的烏雲也要退避鋒芒,否則也只有落敗的份。

  任意的體質雖好,但卻也耐不住寒冬臘月的利風,任意的虛雲氣雖然提升快速,但卻也不能時刻運轉。所以任意還是弄了許多干草和獸皮來,雖然洞穴迎風,但任意卻起了要在寒風中鍛鍊意志的想法。更何況任意並不想參加那比武擂台賽,所以任意選擇了這樣的做法。虛雲氣依舊不停地在增長,雖然距離第六層境界差的十萬八千里,但任意卻不放棄任何一絲機會。每日不停地練習著身法武功,而追影腿也有了一定的進展。

  對追影腿的武學層次任意並不瞭解,但想到追影腿結合了兩種不下於人榜的腿法和身法的結合,想來也不會太差。以前的迷蹤腿沒有招式也並不代表追影腿不能有招式,而此刻追影腿的境界卻是初步領悟的最低階層。雖然任意對腿法的瞭解已經很深,但想來是初步進階又是任意自創的腿法,所以任意就只能從最初一步步的開始了。而想到排雲掌有招式,自己自創的武功如果要傳下去的話也不可能沒有招式,所以任意將一半的心思放在了自創腿法招式之上了。

  有了冰心決這樣控制人冷靜的絕頂輔助心法,又有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這三種絕頂武功手法的輔助和武功理論,任意就是在愚蠢,就是照搬下來也能創出不錯的腿法。更何況任意並不笨,所以任意以三種武功為基礎,開始創造起了屬於自己的腿法。也只有自己所創出的腿法才最適合自己,也只有自己心中所想的武功所創造出的腿法才完全符合後續的提升。所以任意選擇了創造腿法,並以創造腿法的過程來提升自己的心性和對武功的理解。

  三種武功中九陰白骨爪並不全面,摘星術實則是一種手法,其名也應該為摘星手,為專門偷取人錢財寶物的巧妙手法。其中只有排雲掌有招式理論,所以任意只能取排雲掌的招意和精髓,結合摘星手和九陰白骨爪的要訣,將其延伸拓展到腿法上去。所謂熟能生巧,手腳本就是一家,只取其理論而長自己所長,卻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衝突。更何況任意為自己雙腿的基礎打的非常堅實好,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雖為兩種功法,但卻並不排斥,而任意以此為基礎自然能用做腿法的基礎。而如此高的基礎就是有著再差的腿法,用起來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所以任意開始研究起了腿法第一招,腿名為追影腿,那麼其要點所在必須為速度快,腿法玄妙快速如電閃、如鬼魅,這才能體現出追影的含義。所以任意將第一招取名為紛紛擾擾,其意為雙腿一出,連綿不斷,雷霆之勢轟然而擊,鬼魅無蹤飄然而勢,其最終結果是勢必要達到目的,其要點所在就是一個快、虛、幻、狠、準。實則和排雲掌的第一招行雲流水有著一定的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一為腿,一為掌而已,而其本質所在都是虛雲勁為基礎。

  任意埋頭於這一招腿法以有一個月之久,他從來沒有想到創一招腿法竟然是如此的麻煩,而這一招紛紛擾擾卻是任意綜合了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三者的優點理論所創出的,只是這一招就已經用光了任意所有的心力。然而這一招施展出來卻比排雲掌第一招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招創出之時任意卻也驚訝地發現這一招竟然是一招完全地攻招,而沒有絲毫的守勢。

  任意站身在高台上,雙腿一動,人已然凌空而起,所施展的卻是紛紛擾擾中的一些變化。此招雖為一招但卻隱含著多少精華。所以並不是死的,更何況這招是由任意所創,一有不合適之處自然會隨時改正。所以任意卻也在磨練著這一招,並改造著諸多變化。腿快還是掌快,任意對此有了迷惑,但在此刻任意看來,掌有掌的妙處,腿有腿的妙處,反正兩者齊聚一身,何必為這傷腦筋的問題去耽擱時間呢。

  當這招紛紛擾擾完全熟練和掌握之時,任意發現自己的屬性已經到了初窺門徑的第二層次了。一時間任意到不知道這追雲腿的屬性是如何去分的了,索性不去理會,任意便繼續熟練了起來。但當這一招熟練之後,任意卻是沒有了創第二招的想法。就此一招已然快要了他的命,何況是第二招,任意不禁苦笑。冬天以過,春天也過了一半,天氣也熱了下來,而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這處洞穴內卻是累積了大量的野獸皮毛,任意感覺不到絲毫的冷。一時間任意到不想走出這處絕妙所在了,但十個月的努力,卻也讓任意嘗試到了真正的寂寞和孤獨。若不是有時常調教鷹王來打磨煩躁的時間,恐怕任意早就瘋了。

  喚下鷹王,任意穿上了最乾淨的一套衣褲鞋子,卻是將其他的東西都丟在了這裡。任意不想再來這裡,但誰又知道以後的路如何,所以任意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頭髮已經長到屁股前了,任意決定先到楓華鎮中將頭髮剪短一些,然後大吃大喝一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打聽現在江湖上所發生的事了。想法一定便呼喚鷹王飛空,等鷹王飛到七八米高處時,任意一個跳躍,已然輕鬆抓住鷹爪。雙手完好的感覺就是好啊,任意心中不禁感嘆喜悅。只是雙手的差距卻實在是太大了,恐怕左手能捏死一頭像,而右手卻只能捏死一隻狗,其差距之大可想而知。事實上任意並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出江湖會對江湖帶來什麼樣的變動,但心中冷靜的他卻知道這近一年的孤獨寂寞,和時刻保持的冷靜,卻足以讓他冷靜應付任何事情。

  身在半空中任意想起了徐若愚,想起了霸王、鐵漢、高高手、慕容小月…等許多人,只是其中卻只有徐若愚一人值得任意思考。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意識到自己進入破碎虛空一年多了,竟然只交到徐若愚一個朋友。心中苦笑,任意卻也是搖頭不已,不知道這一次出江湖自己又該如何。是做徐若愚口中的俠客,還是做一個浪子…或者是一個浪子俠客吧…哈哈,任意不禁為自己古怪的想法而笑了起來。

  此時正是天氣最好之時,春天還有兩個月才會過去,夏天的炎熱也並沒有襲來。楓華鎮中依舊是如此的繁華美麗,任意的到來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這卻是任意的風度使然。而另一方面卻由於任意的氣度,任意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然有了一種生人務進的冰冷氣息,同時那冷靜深邃的雙眼雖然吸人心神,但對大多數人來講,那也卻是拒絕人的意思。

  一路邊打量邊前行著,任意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玩家,又有多少 NPC,但卻沒有那種互不融入的情況出現。而其中男女老少也都快快樂樂,想來都是享受這破碎虛空中的美麗和美好吧。只是任意心中卻是感觸頗多,好的東西雖然有,但一直到現在任意卻也沒有感受到多少好。只有當初和鐵漢、霸王、慕容小月幾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些,還有就是從徐若愚身上明白了許多。此時任意一邊觀看著眾人的諸多表現,一邊向酒樓找去,不一會任意找到了酒樓,然而一步踏入。

  酒樓中人很多,佔據了大半,任意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小壇五年釀造的女兒紅,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了起來。同時雙耳也清楚地聽著四周的動靜,留意著江湖中的變化。終於一會後,那聚集的人最多的地方終於有人開口了,這一開口說話任意也就知道那人是說書人了。見一些人圍了過去,還有一些人也都放小了聲音,想要一聽結果。

  那說書的是一個老頭,面貌精神,最重要的是有著一雙智慧的眼睛。只見其邊說著,目光邊掃向酒樓中的諸人,當看到任意後竟是微微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將目光轉向一邊去,然而不過一刻卻又是自然地向任意看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而任意卻也看的清楚,不知道那說書為什麼要看自己。但所聽到的一切卻也感到新奇,同時也終於認識到自己修煉的這十個多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首先是才俊譜百名人選的落定,一百個人分別是天朝各個地方的人士所得。但那一百個入選的人雖然比之大部分玩家厲害,但當時已經有太多的玩家進入了各大門派去學武,其結果明眼人都知道那一百個人的份量並不真實。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人去承認,讓所有人疑惑的是,百曉生竟然也不承認那一百個人選。而是認為才俊譜的一百個令牌只是一種手段,而真正評選的卻是百曉生所貼的才俊榜,而貼榜之日則是每年的秋季時間。到時候就會出現一百位青年才俊入選,而這入選的一百位則才是真正的才俊譜人選。至於那些得到一百個才俊譜令牌的人如果到時候出現在榜上,那麼其手中令牌就會被收回。至於那些令牌所起到的作用卻是用來挑戰才俊譜上一百位人選的必要東西,一到一百號,若擁有一號的可隨意挑戰一到一百位才俊譜的任何一人。而才俊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拒絕,如果擁有的是一百號的話,你就只能挑戰排名一百位的人,而不能躍過第一百位而去挑戰第九十九位。但如果是才俊譜上的任何一人的話,都可以挑戰其上一位的人,挑戰成功可獲得上位排名。

  任意心中一動,心想這到是好辦法,不然那一百位才俊譜上的人不是要累死了。但相同的,那一百塊令牌卻也有無數的人在爭吧。然而任意隨後聽到的消息卻又是一陣暗讚,心想這百曉生真是聰明。而任意聽到的卻是每一個城市在比武結束後都會分別有前一百位得到一到一百號的令牌,如此算來天朝如此多的城,想必也就有著許多個一到一百號吧。如此看來,到時候才俊譜上的人也只會換成越來越高,而不可能越來越低。

  「這就是江湖啊,任何時候都有人在奮鬥或是拚殺…」任意感嘆著。

  隨後又對公子譜和絕色譜有了瞭解,公子譜和絕色譜都只有十人,而這十人不但武功高強,同時也必須是俊秀美麗的人物,其年齡也都不能低於二十歲,也不能超過三十歲。若是低或高的話,就是再俊秀的人物,也不會被列入兩譜之中。公子譜的評選還沒有進展,但那些說書的卻傳出說百曉生所屬的神秘組織已經在各個城鎮中進行秘密的篩選了,聽到這任意不禁有著一種奇怪的想法。卻是心裡暗自認為這每個城鎮的說書先生肯定就屬於百曉生組織,不然也不會什麼事都最先知道,對這些選各種譜上人物的事也都這樣清楚。不然也就沒辦法說的過去了。

  任意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卻見那說書的又看了他好幾次,卻是不知道再看他什麼。接著那說書的竟又說出一些話來,卻是說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不論心性善惡,只看其容貌武功風采和受歡迎的綜合程度來最終確定的。任意心中很是不屑,心想百曉生弄出這麼多譜來無非就是讓江湖更加的混亂血腥而已。我想要的只是逍遙自在地闖蕩江湖,公子譜並不高過高手譜,更高不過黑白譜或是龍鳳譜…一番細想之後,任意卻是決定不會攙和才俊譜和公子譜的事,就是有機會也不會去做。而是要做一個真正管制自己,控制自己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控制。

  一罈酒喝掉一半,任意正準備離去之時,那說書的人卻說出了一番趣事,逗的許多人笑了起來。同時任意也得知了現今江湖上出風頭的一些人的名字,也知道了各大門派已經有許多弟子被派出來完成師門所布置的任務了。同時還得知了許多人已經開始買馬代替行走,而奔行與各城之間。其中還有許多玩家當捕快捉拿犯人的事,而說書人所講的卻是那些有成就的玩家。然而讓任意最為驚奇的是,從說書人的口中他竟然得知了幾個人的消息,卻沒有想到幾人竟然會出名。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7
第095章 嫁衣神功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瘋狂,唉,沒多點本事就想自己建立幫派,這不,到頭來惹的其他大小幫派將其剷除,真是無知啊…龍門鎮出了個徐若愚,傳言他得到了莫名劍法,武功很高…」那說書的一番言語後,見眾人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便繼續說道:「域外沙漠出了個李亦玄、朝聖城出了個周易、紅口礦區出了個楚霸王和呂別姬、邊緣之地出了個鐵漢和霸王,另外還有許玄、段魂、上官天宇、楊鈞男、葉飄零、西羽、歐陽雯雯、肖羽、楚天仇、唐小小、葉凌、葉塵居、何天宇、燕南天、蕭弄玉、劉雲楓、李任俠、馬曉天、厲天邪、任意、任飄羽、任謠、扶衫、白羽、歐陽無痕、浪遙、華儀清、林雲海、張曉梅、浪逍遙、胡凱、華紫菀…..」

  這說書的一番言語,一口氣竟說出了近百個人名,讓眾人聽的目瞪口呆,但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的。其中有一些人是比武擂台中的得勝者,許多人也都有耳聞。但讓任意高興和稀奇的是,他不但聽到了徐若愚、霸王、鐵漢、楚霸王、呂別姬的名字,竟然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任意神情有了波動,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名字是怎麼被這說書人知道的。

  這時說書人繼續說道:「江湖動亂,人心不古,現在的人只要實力強大,卻是連江湖道德也不顧了,但讓人欣慰的是這些人中有一些人心地善良,真是不可多得啊,就拿那徐若愚來說,那小子人雖然得了莫名劍法,傳言其性格也是時冷時熱,時深沉時愚蠢,又因為莫名劍法的名稱關係,竟得了個莫名奇妙的稱號,到是滿適合的。在諸多新起的青年才俊中他算是領先的人物了,只是諸位一定要曉得,據他所說他的身後有一位朋友功夫了得,比他高出一倍不止,試想一下瑞天城比武擂台上徐若愚以一柄普通鐵劍贏得了一號令牌,這樣的實力已經很恐怖了,但他卻公然聲稱有人比他厲害一倍。不論這話有沒有人相信,但那人的名字卻是得到了證實。想必諸位都知道鐵漢和霸王吧,此兩人出自邊緣之地清水村,他們沒有高深的武功,但卻是以三流武功勤修苦練,擁有了現在的成就。雖然現在他們剛入二流境界,但卻也聲稱他們認識任意,而且也確定了徐若愚所說之話。更為驚訝的是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的名字想來大家這幾日都聽的太熟了吧。然而此兩人就是出現了平常人也不會認的出來,原因自是不必多說,有人傳出此兩人得到了百年前高手王憐花的憐花寶鑑。此寶鑑一般人不太瞭解,但我卻知道。此憐花寶鑑乃江湖奇寶之一,內中包含易容術、蠱術、內功心法、武功劍法等,可以說是一部精妙絕倫的大雜燴。此兩人武功之高,和徐若愚有的一比,但兩人也聲稱和任意是朋友,而且據一些隱秘消息所知。那任意擁有著一頭巨鷹,可輕鬆到達任何地方。」

  任意險些暈了過去,但誰知道這說書的竟然越說越上癮,只聽其接著說道:「聽幾人無意間所說,任意喜赤腳,留長發,面容俊秀,有巨鷹跟隨。大家心中想必十分不福氣吧,呵呵,不必要這樣,既然他乃江湖中人,他就會必然出現的。而我說的任意也只不過是江湖中的一個成員而已,若是諸位有此武功,也有許多向徐若愚或是楚霸王那樣的朋友,諸位就是沒有武功也會立足江湖的,這就是江湖,想必大家已經有所瞭解了吧,沒錯,你武功不行,但是你如果心地善良能夠交到那許多朋友,那麼又有誰敢動你一下。江湖人有恩必報,有仇更是非報不可,所以諸位在江湖上行走之時切記不可得罪太多的人,就算你當時得罪的人很是軟弱無能,但誰能保證那人沒有厲害的朋友,到時候你死是小,若是被斷了手腳,那麼也就只有重生的份了。」

  眾人聽的一陣感嘆,說書的卻又繼續接著說道:「各大門派已經出世,江湖也混亂了起來,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絕頂高手。許多人進入各大門派學武也還不到時間,就是天資再好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成就。所以說現在這個階段還只是混亂的邊緣而已,等各大門派或是隱世門派的弟子們都紛紛出入江湖時,那時諸位想必不清楚也難了。我老人家負責的是說書,賺的也是這個錢,所以說,大家有錢的給幾個銅板,沒錢的多叫兩聲好,這樣也對得起我這張嘴啊..」

  眾人一番轟笑,之後那說書的又說了起來:「有家傳武學的人太多了,雖然家傳武學中大多數都只是一流武學,但也有許多是絕學。就如那靈犀一指,白雲劍法,那一個不是天榜絕學,所以我老人家就多個嘴,大家以後進入江湖時萬萬不可看不起擁有家傳武學的人….另外,想必諸位都瞭解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吧..」

  見眾人都是一愣,那說書的笑著說道:「現在江湖上有句口頭禪,巨鷹赤腳,黑石排雲,金鯉行波,魚龍百變。」

  許多人嘩然說了起來,一時間酒樓內吵鬧非常,而任意卻也是聽的頭皮發麻,心想這不是說的我嗎,只是卻因為冰心訣的緣故任意一直保持著冷靜。而那說書的這時卻又接著說道:「這就是說的那任意了,想來大家不瞭解那徐若愚、楚霸王等人為什麼要說認識任意了吧,這其中不論有什麼原因存在但事實卻是這些人原本就有成名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和任意拉上關係,但是他們卻說出和任意相識,似是覺得這樣有多光榮一樣。這樣的消息許多人都聽到過,而消息的來源是從華天城傳出的,並且官府對其現在的賞金已經到了五千兩黃金,諸位想想,可是五千兩黃金啊…」

  一時間眾人雙眼放光,心中激動非常,任意內心發苦之時卻也暗自埋怨那說書的老人。那說書的接著說道:「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一絕世神偷,名為摘星手柳空,其前半生所盜寶物數不勝數,不但偷得吸星大法,還偷得許多各門各派的武功,最為重要的是柳空成年時無意盜得了一副金鯉行波圖,此圖乃五百年前絕世高手金龍老人所留,其圖中隱含著一套魚龍百變的絕世輕功…」

  任意沉默著,越向下聽去越是心驚,不是因為寶物的關係,而是因為江湖中對他的描述竟然是如此的詳細,還好他出來之時在功力增長的情況下再一次將容貌進行了改變,到是不怕被人認出來。衣服雖然是黑色的,但卻穿著鞋子,頭髮也比以前長出太多,想來是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就算是當初的霸王鐵漢等人也不會認出他來。

  這時有人問道:「雖然許多人都在說這件事,但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你能不能為我們解釋一下。」

  說書的老人縷了縷鬍鬚說道:「巨鷹赤腳是任意的兩點特徵,就是有一頭巨大的黑鷹,同時他還喜歡赤腳走路。而且據消息傳出,任意右手曾被霍剛用金剛指洞穿,向來右手已匪,大家尋找時可首先注意這幾點。至於黑石排雲,想來諸位都不瞭解,所謂的黑石是寒冰石,寒冰石乃冰中精華,經過萬年寒冰的培育,最終結成一點白色寒冰石,至於為什麼是黑石,那卻是因為石頭上有著一個秘密,至於這個秘密為何我老人家也不知道。只是聽說華天城內的霍剛就是為了爭奪寒冰石而死與此,據八卦門的付銀山所傳,華天城黃霸天家傳絕世明珠已被江合得去,嘿,諸位有機緣的話可先尋到那明珠,然後在尋到寒冰石,到時就可破出這寒冰石中所隱藏的秘密…還有那排雲就是當初席捲天下武林的兩位絕世高手中的步驚雲所留之掌法,排雲掌乃地榜絕學,但若要將排雲掌列入地榜的話實則是不智之舉。百曉生所列排雲掌雖為地榜絕學,實則是因為排雲掌固定的十三招而已。而當年風雲連手對抗其師雄霸之時,排雲掌和風神腿才脫離了各自的招式,一舉讓排雲掌和風神腿以無招之境進入了天榜之列,但風雲過世之後,兩人後人卻很少有人突破招式的界限,而正因為將排雲掌和風神腿的死招限制,所以百曉生只能將其列入地榜之列。而無緣位列天榜….」

  眾人聽後一陣嘆息,但許多人卻又羨慕,而任意卻也知道了自己所練的排雲掌實則是天榜絕學,只因其招式所限,暫時位列地榜而已。同時任意卻又想起了一件極其驚訝的事,如此說來那雄霸所練的三分歸元又是什麼階層的武功,一時間任意心中劇震…

  「那天霜拳又怎麼解釋,是不是也是這樣呢。」有人問道。

  說書的老人搖頭說道:「天霜拳雖也是雄霸所傳,其大弟子秦霜當時雖然也活著,但天霜拳在數百年內卻一直沒有出現在江湖上,江湖之人也都推測秦霜並未傳下天霜拳。但儘管秦霜沒有從秦霜手中傳下,但雄霸死時曾將三分歸元氣和其絕學三分神指,還有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的武功記載下來,只是卻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雖然數百年來一直有江湖人士在尋找雄霸所留之絕學,但卻一直未尋到,一直到現在到成了歷史了。」

  眾人一陣沉默,而說書人卻是突然開口說道:「諸位闖蕩江湖時,切記要留意北冥神功、吸星大法和化功大法這三種武功。」

  眾人疑惑,卻見說書人縷須說道:「此三種武功隨便出現一種就可造成江湖動亂,其中北冥神功乃天榜絕學,吸星大法乃地榜絕學,化功大法乃人榜絕學。而那任意想必一定從柳空手中學到了吸星大法的邪門絕學,不然武功也不會如此之高,也只有將別人的武功收為己用,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如此厲害,想那任意一定也是因為如此而超過徐若愚等人的,更受到徐若愚幾人的極力推崇。這三種武功中兩種是吸人功力為己用,至於其中的化功大法則是化去別人的一身修為,並使其中毒,最終不治而亡。」

  眾人聽的乍舌,而任意卻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現在所創的武功是不是和吸星大法有點類似了,但一想到吸取別人辛苦修煉得到的內力為己用,已是搶奪的行為,就如那樹木所言,吸收過後必然枯萎死去,讓任意心升恐懼罪惡之意,任意心裡到是完全拒絕了這樣的方法。

  「那江湖上為什麼沒有高手將徐若愚等人抓來,然後再將任意引來呢。」有人問道,而任意聽到此更是心中一跳,心想如果真是這樣,以自己的性格而言,如果認對方為朋友的話,豈不是要受制於人。

  不想那說書人卻是一番冷笑後說道:「此點說不清楚,但諸位可以試試,看看最後的結果如何。」

  眾人一愣,卻是想到了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個人可以死很多次,就算是你想如此做,卻也要看自己的本事是否夠高。但此時的任意卻是不明白為什麼徐若愚幾人要明著說出和自己認識的話,這樣不是在為自己找麻煩嗎,一時間任意心中疑惑不解。

  然而事實並不是如任意所想,任意當初的容貌被許多人所認識,並且當初的容貌也被繪製出流通到各處,而沒有不透風的牆,任意被人認出來了,徐若愚等人也不笨,自然知道說不說都會有麻煩,何不將事情說明了,也顯出了自己,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幾人是否聰明,而任意卻不想就此事想下去,所以繼續將目光放到了說書老人身上。

  這時有人問道:「那域外沙漠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都沒有聽過呢。」

  說書老人笑道:「這就要從天朝的整個領土來看了,天朝領地內有本源之地、域外沙漠一地、冰緣雪地一地、草原沼澤一地、無盡海域一地。我們所處之地無論多麼偏遠,只要是山清水秀之地就屬天朝本源之地。天朝本源之地有三十六城,每城周圍都有許多城鎮村莊。這其中天朝中心之城乃朝聖城,朝聖城五方有五城,其餘六座大城則分佈在各個地方。而域外沙漠之地則位處本源之地西面,冰緣雪地則位處本源之地北面,草原沼澤之地則位處本源之地南面,至於無盡海領則位處本源之地的東面…」

  任意心中一愣,心想他所出生的清水村就已經是最邊緣之地了,沒想到那裡所無盡山峰之後竟然還有著無盡的海域,如此說來湘江的水和天朝只內的水企不是都從那裡流來的,看來有時間一定要去見識一番了,任意心中如此想著。眾人也都是一驚,沒想到天朝的領地會是如此之大,而且還分的如此明確。此時有人說道:「那怎麼才能到那些地方呢。」

  說書老人說道:「可騎馬而行,可步行,可結伴而行,可到驛站乘馬車而行,方法多的事,就看你能不能適應那些地方的環境了。」

  不想這說書人如此一說竟是將眾人的興趣都引了起來,就連任意也是如此,現實中那裡有這些地方,不是受限制就是受保護,而且要求還很多,此時任意不禁升起了要將整個天朝遊歷一番的想法。而如此想法一定,任意心中卻也顯得焦急起來,心中又想正好他無所事事,現在的江湖的確也是無聊,何不先乘鷹直接到寶藏之地查詢一番,然後四處遊歷,等江湖中各門各派的玩家都出世之後,那時候他也將整個天朝地形摸索透徹,想來那時候進入江湖正是時候。而那時徐若愚等人想必也都有所成就了。

  有此想法之後任意聽起書來到是沒有了多大興趣,不一會任意結帳走出酒樓,手中卻也提了一個嶄新的酒葫蘆。一路走入衣鋪、雜貨鋪等地方,任意已然煥然一新,同時該準備的東西也是準備好了。此時任意的模樣卻是一番普通的書生模樣,只見其一身藍色書生服,頭帶藍色書生帽,腳踏藍色步靴。配著他那潔白如玉的皮膚,竟是如此的俊朗瀟灑。但古怪的是任意經過虛雲氣改造面容之後,面容比實際年齡大了四五歲,再加上嘴邊的鬍鬚,到像二十六七歲的模樣了。若是如此還能被人認出來,恐怕就是天方夜潭了。

  此時任意心中頗急,認為尋寶的事趕早不等遲,所以在走出楓華鎮很遠之後就呼下鷹王,然後飛上高空向朝聖城所在的地方飛去。朝聖城在此地西南方,恐怕有萬里之遙,任意心中到也頗為緊張和興奮。鷹王張動翅膀向遠處飛去,任意只見腳下景色如風弛電閃,耳邊風聲轟隆,白雲似是在急速奔跑一般。若不是有不算淺的內功在身,恐怕人沒到就被這風給嗆死了。如此一來任意也方才見到鷹王那恐怖的速度和堅毅的耐力,想來一方面是鷹王本身的緣故,而另一方面則是地乳的改造,不然鷹王也不會飛的如此之高和如此之快吧。

  一路而行,由於任意體質特殊,鷹王也不同於平常之鷹,沒想到這一飛竟飛了一天一夜,而任意這才深覺體力乃至精力的耗費,不得不找準時機下到地面。到地面之後任意方才感到地面的親切,身在高空的他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安全,但這也正鍛鍊了任意,使的任意不會懼怕如此的高度。從高空落下,任意見這是個巨大的樹林,樹林內很是安靜。任意並沒有想到如何,而是坐在一棵樹叉間調息了起來。這一天一夜虛雲勁雖然一直在增長,但卻是極其緩慢,高空雖然濕氣很重,但任意飛的太快,所吸收的速度趕不上飛行的速度,任意又是提心吊膽的,固然有冰心訣輔助,但虛雲氣卻只是在一直護著他,如此之是付出,而收穫很小,終是讓任意感受到了虛雲氣的減少。以往因為冰心訣的關係,虛雲氣消耗之時,就自行再補充了回來,而且還能略有增長,而若不是將虛雲氣打出的話,那麼虛雲氣就算是在運行的過程中也會一直持續的增長。這就是虛雲氣的好處,恐怕沒有任何內功會在行走間運行提升吧。事實上這是冰心訣的好處,而不是虛雲勁本身所擁有的,只是任意卻也深覺,在擁有了冰心訣之後,他對情緒的控制漸漸隨心,但如此一來卻也似乎減少了自身的感情一般,對此任意心中頗為不解,或者說是他練錯了,任意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調息過後,虛雲氣完全恢復,任意見此地安靜,也因為自己太累而睡了起來。不知睡了多久,任意聽到有喊叫聲傳出,驚醒之下任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能在這裡睡著。此時聲音再次傳來,任意聽到那聲音是從這樹林深出傳來的,順著聲音,任意向出處趕去,卻正好聽到了對話聲。

  「孫新,你還是回少林寺去當和尚吧,為那樣的女人不值得。」

  說話的人是一個臉上個頭高大,滿臉鬍鬚,臉上還有著一條巴痕的大漢,看起來極具陽剛凶悍之氣。此時這大漢正在給他對面那個個頭矮小,相貌平常,的青年說著話。但那矮小的青年卻是性格倔強,竟和那大漢爭論著。

  只見那大漢嘆了口氣說道:「為一個女人,何必呢,她長的又不漂亮,也沒有一點特色,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那叫孫新的青年和尚開口說道:「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從少林寺跑出來,我願意每天守著她,讓她感動,和我在一起,她雖然不漂亮,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一直喜歡她,我不圖她什麼,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大漢一陣沉默,片刻後說道:「好吧,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如果找他的話就必然要有一身好武功,做大哥的沒什麼東西給你,就把這身內功傳給你,以表示大哥對你的支持。」

  孫新一愣,隨即後退說道:「這怎麼行,我有少林內功心法,努力點可以保護自己的。」

  那大漢冷哼一聲說道:「你那點入門心法什麼作用都起不了,你想那那個去保護她嗎,就不怕到時候死了,又要那裡去找她,聽大哥的,大哥練的是嫁衣神功,現在剛練到第一層境界,必須找個人將功力傳出,否則大哥就會暴體而亡了。」

  那孫新一愣,卻是疑惑地說道:「真有這種內功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大漢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以後要常去酒樓,多聽聽那些說書人口中所說的消息,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的。」

  孫新疑惑地點頭,而那大漢開口繼續說道:「此嫁衣神功乃我無意間所得,是乃當年一帶大俠燕南天所傳之絕世功法,練此功必須要在練到一個臨界點後將全身的內力傳給外人。以此為方法來繼續練習,你放心,嫁衣神功修煉起來速度非常快,只可惜以後大哥很難看到你了,不然大哥每一次都將功力傳給你,到時候你也可以成為高手了。」

  那青年和尚孫新感動地說不出話來,同樣躲藏在遠處的任意卻也是內心感動,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感情,兩人必然不是親兄弟,不然那孫新也不會如此客氣。突然,任意腦中一愣,卻是猛然想起那說書老人所說的話,當時那說書老人是如此說的,『據說當年駕衣神功出現江湖,被一個名叫車天的大漢得去,只是卻一直不見此人有所消息,而嫁衣神功乃天榜內功心法,不想此時任意竟親眼看到了這車天,而且這人還是如此的大方和豪爽,一時間任意到被此人所折服,心中更是暗自確定,他以後所走的路必然也會如詞人這般。

  任意心中為這車天的大方而佩服,嫁衣神功並不是單純的嫁衣,事實上嫁衣神功的性質有兩點可解釋的清楚。一是將自己的內功傳出去大半,不收回,這樣一來若練功之人繼續修煉,那麼第二次練功的容量會高過第一次一倍之多。而第二次在完全傳出的話,那麼就增加一倍的內功基礎上,內力的增加會增加第二次的一倍,如此類推,九九之數過後,嫁衣神功方為大成,而那時嫁衣神功實則乃天下一等一的剛硬內功心法。二是將自己的內功完全貫入對方體內,對方在一時大意承受不了如此龐大內力的情況下,施展之人會乘機將內功全部收回,這樣一來,體內經脈拓寬,可容納兩倍的內力,而收回的內力卻只是現在的一半,但如此一來雙方的風險都太大,而嫁衣神功性質又極為霸道,一般人是無法承受的了的,卻不想眼前這車天練的竟是嫁衣神功,而此時還無條件地傳給這極為普通的和尚。

  「那到底要怎麼傳呢。」孫新問道。

  車天轉頭四顧,思考一會說道:「傳功時必須要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否則萬一受到打擾,我們雙方都會有事。」

  孫新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向林中深處找去,卻是去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所在了。不想在兩人走後,卻又出現了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沉思一下,卻是尾隨其後向兩人追去。任意心中一愣,心想那人難道和車天兩人認識,但一想之下任意深覺並不是這樣的,內心好奇和欣賞那車天之下,任意也是隨後悄無聲息地追去。幾人前前後後在林中饒了起來,好一會後,前方的人停步,躲了起來,而任意心裡也終於知道那人是不安好心了。想來前面的車天一定是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了,任意心中一動之下,小心地饒了過去,從另一邊看到了車天兩人,卻見兩人此刻正在一處凹下的山洞內,山洞外巧妙地長著幾顆巨樹,若不小心地話恐怕很難發現那處洞穴。

  這時那車天開口說道:「呆會我傳功時你一定不能分心,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有事,記得,無論是發生任何事情,你只管運功就行。」

  孫新點頭,表示明白,眼中閃過濃厚的感激之色,但卻見車天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和心思,你決定的事是沒有任何人能把你拉的回的。入少林或者不是你所願,雖然你資質不好,但只要你努力,或許回如你所說的,你會將你喜歡的女孩找回來,大哥很欣賞你這一點,你可一定不要讓大哥失望啊。」

  孫新終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一時間任意心中到也頗為難受,同時也靜靜地感受著這樣的情緒。下一刻兩人盤膝而坐,並雙掌而對,任意也不禁為兩人擔心了起來。在看遠處那人,卻見那人也正靜靜地注視著兩人,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絲絲淡淡的白氣從兩人掌心散出,卻見車天一臉快意之色,而那孫新卻是一臉痛苦之色。如此過了十分鐘,那孫新漸漸地適應起來,但車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過蒼白。再過十分鐘,車天的臉色更見蒼白,而孫新卻是身上冒起了淡淡的白氣。

  此時任意心中莫名地緊張,那躲藏在暗處的人也終於在此刻動了,只見其閃身出現在洞前,然而同一時間任意也出現在了洞穴前,並將那人攔截住。只見那人一愣,卻是神情冰冷地說道:「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意冷笑一聲卻是沒有說話,此刻正是兩人關鍵時刻,怎能容得眼前著中年人來搗亂,任意又怎能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奪取那嫁衣神功的秘籍。

  「你是想要奪取嫁衣神功的秘籍吧,如果是的話那就真不好意思了,今天我正好想打上一架,這事可就由不得你了。」任意笑著說道,事實上任意心中想試試他所創出的追影腿法的第一招紛紛擾擾是否真如他想的那般厲害。

  那中年人冷笑一聲,話也未說就直接向任意撲來,讓任意驚喜的是,這人用的竟然是手腳,如此一來任意更是沒有任何顧慮了。見那人身法全面展開,但是比起任意的速度卻是大有不如,任意嘴腳露出一絲笑意,卻是身影一動,追影腿一動之下,人如虛影一般強先踢出了密集無邊的腿影來。

  那人大驚之下收招不及,卻是雙掌擊向任意的腿影,任意嘿嘿笑了一聲,卻是腿如雙手般靈活地穿過其掌影,結實地擊中在了那中年人的胸口上。只聽砰地一聲,那中年人悶哼一聲,口噴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任意竄身向前,正待繼續攻擊,不想那人卻是強忍傷勢翻身向遠處奔竄而去。任意一愣,卻是愣愣地看著那人遠處,心裡卻也在想這人怎麼這麼打不起,剛開始就走了。然而任意卻沒想到他的速度太過於快速,使的那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驚恐之下逃離而去。事實上正是因為他的武功比那人厲害的太多,否則那人又怎會如此狼狽且不顧及臉面。

  不想任意發愣之時,身後卻傳來了一股聲音,只聽那聲音說道:「朋友好俊的腿法,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像先前那人一樣對我做些什麼。」

  任意驚訝轉身,卻見那邊已經完事,孫新正在一旁練功,而那大漢車天卻雙目炯炯地注視著任意,顯然先前的一切他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任意笑道:「你搞錯了,我先前只不過是路過這片林子,聽到你們兩個說話,認為你不錯,所以才會在那人身後跟著過來,並沒有奪取你嫁衣神功秘籍的意思。」

  那車天一愣,靜靜地注視任意好一會之後竟哈哈大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呢。」

  任意心中尋思道:「這人不錯,如果我告訴他我的真實姓名,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反應讓我失望的話,那麼就算我看錯人了,如果此人真不錯的話,那麼就算是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了…」心中有了這些想法之後,任意心裡便也有了底。

  「任意!」任意注視著車天說道。

  車天一愣,隨即驚訝地站起身來看著任意說道:「不是吧,你的容貌和畫像上的容貌並不像啊,難道你不是那個任意。」

  任意笑道:「那個任意!」

  車天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奶奶地,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和楚霸王他們都認識,他們會易容術,你自然也會了…」

  任意驚嘆於這大漢頭腦的靈活,但是卻沒有當面承認,而是說道:「你現在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車天竟一反先前成熟的形象,而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嫁衣神功,江湖上傳聞你的寶貝多的不得了,什麼時候也帶著我出去玩玩,對了,你的鷹呢,我看看…」

  車天抬頭向天空看去,卻見天空中果然有一個黑點,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接著開口說道:「你這人不錯,有本事,而且交的朋友也都不做壞事,不知道兄弟看我車天如何,夠不夠做你的朋友。」

  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但卻也覺得興奮,這樣一個直爽的人他怎麼會錯過呢,車天那雙眼睛中滿是真摯之色,任意說道:「我若看不上你這個人,早就過去了,怎麼會跟著過來呢。」

  車天一愣,隨即虛弱地站起身走出洞穴說道:「好,那我車天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以後只要有什麼事我車天能幫的上忙的,我車天一定會幫你,如果我車天違背誓言,就讓我現實中被車撞死。」

  任意驚訝地看著車天,見其真摯地神色後,卻也感動地說道:「我們也只是剛剛認識而已,你就不怕我不是個好人嗎。」

  不想車天卻搖頭說道:「我只聽到江湖山傳言徐若愚、楚霸王、鐵漢等人都是你的朋友,那幾人名聲都很好,雖然鐵漢和霸王兩人建立幫派被其他幫派給剷除了,但那樣的精神卻不是我車天能做的到的,我佩服他們,而你是他們的朋友,也自然不會是惡人,所以你這個朋友我車天交定了。」

  任意一愣,心裡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名聲竟然是徐若愚幾人為自己得到的,一時間心中到也感激幾人。心中再一想到霸王和鐵漢兩人的性格是那種寧折不屈的性格,而且當初三人都互認為朋友,以他們的性格自然會站出身來。只是,卻沒有想到兩人建立了小的幫派卻被其他的幫派給剷除了,想來那些幫派中的人就是當初從河口村和清水村出來的人吧。想起自己一直流浪卻一直沒有幫助他們一絲,任意心中到是深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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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玲瓏之頂

    任意心中一嘆,他也曾在楓華鎮酒樓內聽說書先生說過鐵漢和霸王的事,知道兩人曾在華天城建立過小組織,只是卻因為兩人經營不善而最終失敗,事實上是因兩人實力太弱,也不懂得江湖規矩,惹怒了其他的幫派組織,給其他將其剷除。任意自是能猜到兩人要組成組織的意思,無非就是安頓從清水村和河口村內走出的那幫玩家。這江湖說白了如果沒有本事或手藝,而又沒有錢的話,那麼你就只能乖乖地呆在你所出生的地方,只有等你稍稍有點錢財了再出來闖蕩,否則你這樣出來就只有死的份。任意這樣的人破碎虛空中又能出現多少個,雖說任意出生差,但運氣卻不差,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而從出生一直到現在,這段時間內讓任意心神變化很大,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江湖,也知道自己在這裡面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此刻任意想清楚了,知道自己如何去做。但想起那幫朋友任意也知道此刻並不是他出手幫忙的時候,是龍是蟲只有當他自己成長起來的時候,到時候若是他們需要,任意或許可從旁給予助力,否則將會越幫越亂。更何況這怎麼說也是個遊戲,沒有真正死亡這一說。

  任意看著車天說道:「他是你什麼人呢,是破碎虛空裡認識的嗎。」

  車天嘆息道:「是的,我們是在破碎虛空裡面認識的,這小子性格倔的很,不過也很實在,對我的胃口。不過現在這小子為了個小丫頭就死去活來的,唉,那丫頭要是好的話我也不說什麼了…」

  任意愕然說道:「沒想到他還是個情種啊,你聽說書人說過嫁衣神功,聽說這功夫非常巧妙,是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最終卻落了個什麼也沒有的下場,不過先前聽你說了一些嫁衣神功的特徵,我想這可能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吧。」

  車天笑道:「嘿嘿,這功夫是天榜絕學,巧妙的很啊,是當年燕南天大俠傳下的,不過卻被我得到了。我也一直不敢聲張,沒想到還是有人追在我後面想得到嫁衣神功,多虧任兄弟你,否則功夫丟了是小事,我和孫新弄個全身癱瘓那可就是大事了。」

  任意將目光放在那青年和尚身上,卻見此刻那叫孫新的和尚已然開始收功,任意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傳了他多少內功,怎麼這麼半天他才收功。」

  車天笑道:「不多,練了一年的內功,大概有二流高手那樣的境界。」

  任意點頭說道:「那也很多啊,怎麼他吸收轉換的這麼慢。」

  車天呵呵笑道:「他也剛入少林不久,只學了個少林最基礎的入門內功就逃出來了,算起來他還是個少林叛徒,我可沒說過和尚還貪戀女色的,呵呵,他現在也只是剛開始打基礎而已。我和他的內功性質也不一樣,這還是我傳的慢,不然他早就完蛋了。」

  見車天說的誇張,任意也笑道:「那你呢,將內功傳出去後你什麼時候能練回來。」

  不想車天卻是雙目一亮興奮地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我就把嫁衣神功的特質告訴你。」

  見車天對自己如此看重,任意心中到也激動,只是表面上卻依舊冷靜,對著車天慎重地點頭,卻見車天接著說道:「嫁衣神功,雖說是嫁衣,但每當到了一個層次境界的臨界點後就必須要將內功完全傳出,而傳出之後所修煉的速度也會快上一倍,也就是說如果我將內功傳給他人那麼我所容納內功的容量不但高出一倍,而且速度還會比原先快上一倍,這樣說起來雖然每次都在傳功夫,但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快,據書中記載,內功雖然被傳了出去了,但再次生出的內力卻是非常熟悉我的身體。我算過了,嫁衣神功的層次雖然有九層那麼高,但我每次將內功傳出去後雖然修煉的時間會更加長,但速度也會越加的快,只要不是到了臨界點的時候,我依舊可以算是一個高手。這樣我不但可以造就出一個高手來,自己到以後也會是高手。只不過時間會久一點而已,還有一點,嫁衣神功的回覆能力是極其恐怖的….」

  車天一番言語讓任意聽的有些羨慕,當然這也只是有些羨慕而已,對於這種失去和得到的比列雖然會讓人心中焦急,但每次得到的量卻也是極其恐怖的。任意對車天這樣的性格,又習得這樣的絕世神功而感到心喜,或許也只有如此豪爽且又透露這精明的人才適合這樣的武功。

  一股聲音傳出,卻是那孫新醒了過來,只見孫新興奮地站起身來正準備說話時卻看到了任意,奇怪地看著任意,未等兩人說話,一旁的車天已然開口說道:「來,兄弟,大哥給你介紹一下,他是大哥剛剛認識的朋友任意,以後我們三個就都是朋友了。」

  孫新平凡的相貌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卻是讓任意心裡認同,之後三人席地坐了下來,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而任意也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經歷,到不想竟將兩人給震的一愣一愣的。而車天更是心喜能認識任意這個朋友,至於孫新卻是羨慕地看著任意。這一會時間任意也知道了這孫新是從少林寺跑出來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現實中認識的一個女孩,聽他所說女孩很普通,但任意看到孫新普通的容貌,卻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在心中祝他能完成心中所願。一番言語後任意方才知道這片樹林是野豬林,而野豬林西邊數百里開外則是天朝中心所在『朝聖城』,知道玲瓏山也已經近了,任意心中便也無比的高興。得知兩人這一路正要到朝聖城去,任意便也答應和兩人一起趕路。

  不想一路上孫新纏著任意要讓任意一路上多多磨練磨練他,讓他能漸漸適應得到的內功和提高他那點基礎的武功。一旁的車天對孫新極其照顧,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任意卻是心裡明白。而這一路前行任意也要順便練功,便也答應了孫新。不想這一答應,卻是險些將孫新給折磨死,而車天這才見識到任意的恐怖,心中更是心喜能認識任意這樣的一個人物。孫新使棍,用的是最基礎的少林棍法。實在是平常不過了,讓任意不忍去看,也不忍心不折磨孫新。但一想這兩人是新認的朋友,人品看起來也都不錯,任意心中也在想他任何時候都在練功,何不在這段路程中幫幫孫新的忙。於是,一路上任意在磨練孫新的同時,也以自己比孫新高出太多的眼光和身手,開始改正起了孫新的少林棍法。一路而行,穿越了許多小鎮和村莊,原本需要十幾天的路,硬是讓三人給走了一個多月。

  朝聖城乃天朝國都,其巨大無比,四方朝聖,這一代皇帝乃是武皇,極好武藝,宮內更有許多江湖豪傑時常守侯和其對練。這些都只是江湖傳言而已,傳言武皇武功之高天下少有,每年更派出數千江湖高手出動為其找絕世藥材,以便提升自身功力。試問如此一來,這武皇修為又怎會不高。此刻朝聖城外,有軍隊巡邏,也有許多軍士守護那巨大的外城門。而許多玩家或是NPC也從四面八方湧向朝聖城東門,任意心中震動不已,同樣車天和孫新兩人也是如此。這一路上孫新進步極大,已然可穩穩進入二流高手的境界,其少林棍法也已經不是基礎的棍法了,而是夾雜了許多玄妙變化的棍法,此要完全歸功與任意,若不是任意為其日日苦思,並隨時修改對練。恐怕孫新成果也不會如此之大,不想孫新心中感激任意之下竟是將棍法改名為意天棍法,這樣一來任意和車天自是心中明白。車天造就了孫新的內功,任意造就了孫新的棍法,一為內,一為外,兩者都不是他這個平常人所練出來和所擁有的,所以孫新如此做了。

  意天棍法,意在前,天在後,意為任意,天為車天。實則是表示對任意和車天的感謝,雖然棍法中車天的奉獻很小,但孫新卻依舊如此執著地做了。到是讓任意和車天兩人感到不好意思,但這樣一來任意也見識到了孫新的倔強脾氣。只要他認為能行的事竟是說一不二,一定要完成或是做到。只是任意和車天兩人卻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後孫新竟公然身稱他的師傅是任意和車天兩人,而在他心裡,車天和任意兩人顯然已經被他當作是亦師亦友的存在了。終其以後混跡江湖的時間,任意和車天為孫新付出很多,但讓兩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凡人物,為了感謝他們對他的知遇和關懷之恩,不顧自己的生死安危,到最後竟能放棄他所一直追尋的女人,而為任何和車天付出了難以想像的回報。

  前方守門的軍士不時地攔住行人說著什麼,任意心中疑惑,問向兩人:「那些士兵都在幹什麼?」

  車天不解地看著任意說道:「身份牌啊,你沒有在你當初所呆地方的官府登記身份嗎?」

  任意一愣,心中鬱悶非常,而車天則又開口說道:「沒事,你有大鷹,可以不理會這些事。好多人都沒有登記過身份,說起來這樣也不好,如果登記身份的話官府就必然會有你的備案,到時候你犯了事官府就會封你的家然後詳細登記你的資料四處張貼佈告捉捕你,還不如你這樣來的輕鬆。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名人了,原先的相貌也有好多人認識你了,我看不如我們在城裡等你,你晚上進城,然後到酒樓中找我們兩個,你覺得如何。」

  不想任意思索之下卻開口說道:「不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們再聊。」

  兩人看著任意,任意接著說道:「我們做個暗號吧,無論你們走到那一個地方,只要看到天空中有巨鷹盤旋,那麼我就一定在這個地方,如果我當時在城中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會在酒樓中,如果我在外面的話,那麼我會刻下一個腳丫子的記號,你們可以按照腳丫子的指頭所指方位,和鷹王所盤旋的方位找到我。如果我已經離開的話,我就會畫上或刻下兩個腳丫子,這就代表我已經離開了,這種聯繫的方法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不然會有麻煩找上我的。」

  兩人慎重點頭表示明白,任意這時卻也低聲說道:「至於你們兩個我自然會找到你們,鷹王的眼睛不是白長的,這一個月來鷹王已經記住了你們的模樣,到時候只要鷹王在的地方,如果你們也在的話,那麼鷹王一定會用特定的方法告訴我的。」

  見任意的神秘模樣,再想起這一個月來鷹王的種種神異之處,兩人卻也沒有任意疑義,心裡都是接受了任意的安排。話落之後,任意和兩人告別,向著朝聖城的邊緣處走去,同時也在找時機詢問玲瓏山的所在。而任意走後,車天和孫新兩人卻也沉默片刻。見任意身影消失不見,兩人也進了城。進城後車天對孫新說道:「你現在的實力還很低,外出時千萬不要說認識我和任意,不然會有麻煩找到你頭上。」

  見車天說的慎重,孫新點頭表示明白,而車天又將孫新拉到無人的地方低聲交代道:「記得,一年後的的今天,依舊是野豬林的那個洞穴內,我會在那裡等你,那時你務必要到,我會第二次傳授你內功,希望這一年內你也要多加努力,我在這一年內也會找地方開始修煉。」

  孫新感激地看著車天,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那平凡的面容上卻滿是堅毅之色,而那握著木棍的手更是非常用力,可見其內心是如何的掙扎和感激,片刻後車天開口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認為你的實力夠強了,那麼你就可以說認識任意和我了,不然我和他只能給你帶來不幸。」

  孫新終是開口說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丟你和任大哥的臉的,雖然任意比我小,但我心裡一直認為他是我的大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個人都會有好運氣,我沒有好運氣得到絕世武功,但我有好運氣遇到你們兩個人,這就夠了…會有一天我會站出身來驕傲地告訴所有的人知道,車天和任意是我的大哥,我的一切都是他們造就給我的…」

  車天目光有些濕潤,卻是突然擺手轉身說道:「別說了,記得一年後野豬林見…」

  看著車天的背影漸漸遠去,孫新卻是突然蹲下身愛將頭埋在了雙腿間抽搐了起來,隱約間可聽到其口中所說之話:「你們放心,我孫新雖然平常,但也不會丟你們的臉…讓別人恥笑你們….」

  任意終於問明了路線,知道玲瓏山的具體所在,此刻已是夜晚,但朝聖城卻亮如白晝,照亮了整個一片無比巨大的天空,讓任意猶如身在夢中一般。任意感嘆許久之後終是收回目光,看著遠處的朝聖城自語道:「這一次不是為了你,下一次我會以我的方式來到這裡,會以我的人格和武功在這裡佔一席之地…」

  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飛上了高空,鷹王的巨翅煽動之間已然向遠處急飛而去,遠處正有一座寶山等待著他。一路上任意在高空看到了許多城鎮從視線中流過,一夜飛行,鷹王飛過了上京城,過了上華山,終於在摸索中飛到了上華鎮。從高空落下,任意知道上華鎮斜向的西南處就是玲瓏山,此刻天色已然漸漸亮了起來。任意心中激動之下並沒有想到休息,而一夜的疲勞也因興奮而顯得精神抖擻,於是任意繼續上路了。只不過由於此時天色漸亮,所以任意是步行前進。而雖然兩旁的景色十分美麗,但任意卻是無心欣賞,一路時刻注意著是否有人在此,一路也快步前行。

  中午時分,任意終於到了玲瓏山前,只見這玲瓏山不大,但看起來卻如袖珍山川般小巧精緻,隱約間任意竟還聽到了叮咚的聲音傳出,這聲音極其古怪,但卻又極其悅耳,任意不禁想到了柳空當初所說之話。

  「玲瓏山小巧玲瓏,山上常有水滴滴下而發出如玉器相擊般的美妙聲音,若你到了玲瓏山下,可沿著山路一直向上而行,直到頂峰玲瓏頂前,哼,常人無法上得了百米高的玲瓏頂,但你卻可以。為師當日藏了寶藏之後,將上玲瓏頂的巧妙機關全部損壞,但還有一條路為師知道,但這一條路的首要要求是你的輕功要到極高的程度,否則你無法找到關鍵之處從半空中落腳而上,此方法為師也先告訴你,你雖有巨鷹從旁守護,但卻也要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這一點你一定要記得,以防那畜生出事或是離你而去,到時為師的寶藏你就無法打開…你上了玲瓏頂後可按照為師的說法一步步打開機關,然後進入藏寶之地,那藏寶之地乃為師師門千百年藏寶所在,裡面寶物之多不比皇宮少多少。但你要切記一點,江湖之上並不是只有為師一個神偷,比為師厲害的神偷多的是,你切記行事之時要小心,否則遇到了那些神偷,麻煩也就來了。但那玲瓏頂所在,乃世間最奇妙所在,到也不怕那些神偷會偷到那裡去。玲瓏頂乃為師師門數代所造,內中有奇妙所在,而這奇妙所在就是為師所傳授給你的獨門口訣。你要切記,此獨門口訣乃一種絕妙手法,你到機關處可按照這種手法打開機關,等你進入玲瓏頂之內後,裡面有為師和諸位師門長輩所留下的諸多寶物,你可依自己所需來用,也可按照自己的想法處置那些寶物,但切記別讓人知道此處所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切記切記…」

  柳空的話清晰地記在腦中,那獨門手法任意也練的極其熟練,任意不知道萬一他死後那獨門手法是否還存在,而且據柳空所說那獨門手法乃口傳,這不是告訴他任意知道,如果他死了的話,那麼那獨門手法也就失傳了,就算他知道有此寶藏和地點,恐怕這些寶藏也不能為幾用了。任意對生命並不看的很重,認為是遊戲的話就不免一死,但一想到這些寶藏所在,任意便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了。春季終是快要過去,夏天也快要到了,任意不禁想起了上一個夏天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嘴角露出笑意之下,任意卻是突然怪異地長嘯一聲,然後玲瓏山於恢復的安靜。片刻後,任意抬頭向天空看去,卻見鷹王盤旋一圈後然後靜靜地落了下來,任意摸了摸鷹王那巨大的鷹頭,表示對鷹王的感謝。此時任意已經知道這玲瓏山此刻沒有人,而他所在的地方已然到了山上,至於那玲瓏頂恐怕就是眼前這高約近二百米的筆直精妙的巨大壁石了。任意相信鷹王的眼睛,所以心中無比放心,便讓鷹王帶著他向玲瓏頂飛去。

  百米高度眨眼既到,鷹王再次飛上高空,而任意則迎風站在玲瓏頂上。涼風吹過,整個玲瓏山收入眼中。此玲瓏山高約千米,小巧玲瓏,精緻非常,而這玲瓏頂卻也是奇妙所在,高約一百五六十米,真佔據了整個山頭,雖然不是太過筆直,但卻也陡峭異常,而且表面光滑,恐怕是絕頂高手到來,也休想上到頂上來。任意長發隨風飄舞,那身以顯破舊的書生服已然不成模樣,想起一路上車天和孫新兩人看向自己的怪異模樣,任意自是想到自己穿著書生服確實和自身的氣質有些難以相融。心中思索之下便也決定以後不在穿這書生服了。將頭髮收攏紮住,任意開始在玲瓏頂上尋找了起來。果然任意發現了一處奇妙所在,玲瓏頂上並不平穩,但上面卻有著幾塊巨大的巨石。那幾塊巨石有任意那般高,可見其如何巨大了。任意心中暗嘆,心想要做出這樣的機關該是如何的困難啊,但眼見為實,任意只得按照柳空所傳授的手法開始擊打起來了其中一個巨石。

  只見任意左手巧妙變化,向著巨石接連敲出了三十六下,然後任意感覺到身前的巨石竟然動了。接著,那巨石竟然向旁緩緩移動,於是任意的眼前露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入的石洞。任意再次感嘆這機關的巧妙,卻是不知這巨石是如何移動的。石洞內並沒有傳出什麼氣息,反而卻是傳出陣陣異香來。任意聞之精神大動,卻是進如了洞穴。進入後頭頂上方的巨石再次回到原處,任意一看腳下,卻見自己踩在了一塊顏色稍顯不同的石梯上,一時間任意明白了這也是柳空口中所說的機關所在。

  巨石雖將洞口堵住,但洞穴內卻是亮如白晝,而任意的眼中所見竟是許多五顏六色的光線。懷著激動的心情繼續向台階下走去,隨著前進,其光線越來越足,一個轉彎後任意眼中景色卻是將任意震撼的久久不能言語。只見眼前竟是許多金條所組成的金山,一陣刺眼的光芒刺的任意回過神來,卻是顫抖著走向金山。撫摩著那些金條,任意心中終是第一次脫離了冰心訣的控制,變的不在冷靜了。

  此時任意無法言語,空間中不但有著金色的光芒,還有著其它五顏六色的光芒,任意仔細打量下卻見這裡面有珍珠瑪瑙、各種寶石寶物,竟是數不勝數。它們都整齊地被擺放著,任意沒想到這洞穴內竟是如此巨大,繼續向前走去,見前方出現了兩個洞穴,洞穴內分別傳出白色的光芒,任意走入其中一個,卻見洞穴內安置著幾個夜明珠,而那些光芒正是從夜明珠上散發出來的。再打量這一個洞穴內,卻見洞穴內擺滿了各種兵器。任意心中一愣,雖然內心對兵器不怎麼喜歡,但還是走入其中觀看了起來。

  擺在第一位的是一把細短柔軟,看似鋒利無比的古劍,只見這劍下刻著『魚腸劍』三個字,任意將劍拿下,入手極輕,用劍劈空,卻無一絲聲音,任意拔下一根頭髮,輕輕放在劍刃上,卻見頭髮從中輕輕斷成兩半,一時間任意驚訝不已,雖不知這『魚腸劍』是否真的厲害,但見如此鋒利,卻也心知是一難得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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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章 驚世藏寶



    「劍到是一把好劍,只是可惜了…」任意暗自嘆息,卻是認為自己不喜兵器不知道如何處置「以後為你找個好主人吧…」任意一邊說著,一邊不無惋惜地將劍放下,繼續向下看去。不想入目的竟是一根翠綠色的竹棒,這竹棒精緻巧妙,質地柔韌,棒身綠瑩,比單劍約長一尺左右,最重要的是極其入眼。任意將其拿入手中,不想手感非常細膩,同時還有一絲絲的冰涼之意傳出,任意再向下看去,卻見這綠竹棒的下面寫著『打狗棒』三個字。

  任意驚訝出聲道:「打狗棒,不會是丐幫幫主代代相傳的寶物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現在丐幫幫主所傳的打狗棒都是假的…」任意腦中思緒亂飛,一刻不停,心中也意識到這東西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如果出世的話,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麻煩。但是另一方面任意卻深深認為這裡面的所有東西一定都是真的,否則柳空和歷代祖師又怎麼會得到神偷的名字。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任意不禁為自己以後闖蕩江湖而煩惱了起來。就拿第一把劍來說,那把劍就是一把難得的絕世寶劍,想來原先一定是有主之物,此刻又出現了這翠綠打狗棒,任意自是能想到自己以後要在江湖上面對一些什麼樣的對手。

  拍了拍腦袋,任意終是發現做柳空的徒弟不是這麼好做的,也不是得到了這驚人的寶藏就一定能用的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揮金如土,打造自己的勢力,交的許多真心對待的朋友。但任何事情都不會太過順利,就算任意真如此去做,但卻也要面臨著太多的問題。而任意首先要做到的就必須要有很高的武功,否則武不能伏眾,就是在有錢也都會落個被人窺視殘殺的下場。任意搖頭將思緒甩開,冰心訣終是反客為主運行了起來,下一刻任意腦中和心窩處同時產生一股冰涼的氣息,讓任意一下冷靜了下來。

  將打狗棒放下,任意繼續向下看去,卻見第三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金色的長鞭。這金色長鞭一眼看去,酷似金龍,把手處突出兩隻龍角,末端張開的龍嘴裡吐出一條碧綠色的舌頭,其鞭身一片金色,那金色的鱗片就如龍鱗一般,煞是耀眼奪目。任意將這金色的鞭子拿在手中,入手處頗為沉重,但任意卻也十分喜愛。欣賞一番後,任意目光向四處掃去,卻見最邊緣處放著一個玉盒,任意好奇之下上前將玉盒打開,卻見玉盒中放著一本書,將書拿起,卻又發現書下竟還放著一個金黃色綢緞包裹。將包裹拿起,任意緩緩將其打開,卻驚訝發現,這竟是一雙精巧透明的手套。若不細心發現,還真是難以發現,將手套拿入手中。不想入手卻是極其柔軟細膩,同時還伴有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將手套暫時放下,任意將那本書打開,打開之後卻見第一頁上寫著『玲瓏藏寶』四個大字。翻開第二頁,卻是對於第一把劍魚腸劍的介紹,任意不禁好奇地向下看去。

  『魚腸劍』上古名劍,細短柔軟,可入魚腹,得自於…

  一番介紹之後,又是打狗棒的介紹,打狗棒,丐幫傳幫之寶,質地柔韌,棒身綠瑩….得自與第十二代幫主之手,後被其發現,遭其追殺….

  金龍鞭,乃江湖中罕見的奇門兵器,兵器譜上有其名,其兼具九種妙用,全身反鱗可粘住任何暗器,龍角分犄專制天下各門各派的軟兵刃,龍舌直伸,打人穴道,龍嘴咬人刃劍如探囊取物。除此之外,一雙龍眼乃是霹靂火器,龍口之內,可射出十三根「子午向心釘」,見血封喉,子不過午。在必要時,全身金色龍鱗也全可激射而出,傷人於意外。武林中尋常人等,固然難在此兵器下躲過,即使是那些高手、名宿,如不知底細,也同樣會死於非命….

  『天蠶絲帶』以名貴天蠶絲製成,可通生命之靈氣,其屬獨門兵器,適合女性,得自於….

  『殘肢令』一種古怪的兵刃,通體精光雪亮,耀人眼目。長僅尺半,尖端作寶劍形,一邊是鋒利的刃口,另一邊卻呈鋸齒形。怪刃的刃身正中,刻著「殘肢令」三字。刃口的一面,銳利得可以吹毛斷髮,鋸齒的一面,銳利得有如野獸的森森利齒。此殘肢令曾在江湖中引起無盡血災,吾當時心升一念善心,冒死偷的,但也因此被殘去雙手,後倖免與難,將其收入玲瓏頂中,以免其再次危害江湖,因其質地無比堅硬,無法毀去,固後人切不可將其流入江湖,否則摘星一脈必不容你….

  『多情環』此環奇妙非常,乃兵器譜七種武器之一,這雙環無論套住了什麼立刻就緊緊地纏住,絕不會再脫手,就如同多情的女人一樣,因其主人作惡多端,固本人也無須客氣….

  『龍象袈裟』此乃一代奇人金龍法王所擁有,當年武林浩劫起,吾等江湖人士紛紛放棄成見聚在一起,在郭靖等大俠的帶領下和外域高手敵對,當時古墓派創始人之一的西狂楊過在思及愛人小龍女時,施展出天榜絕學黯然消魂掌,將金龍法王擊斃與戰場之中,而這龍象袈裟乃佛家至寶,不懼任何兵器和水火,固吾將其帶回玲瓏頂…

  『乾坤一氣袋』此袋密不通風,質料奇妙,非絲非革,尋常刀劍斫它不破。袋口以「千纏百結」縛住,除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說不得之外,無人能解。但吾在盜其乾坤一氣袋時將其特殊手法也一起盜來,後來吾行走江湖時這乾坤一氣袋也曾大放光芒,為吾裝得了萬千寶貝,真是偷門不可缺少的寶貝。

  『暖玉簫』此蕭乃暖玉製做,此玉簫可作五行劍、判官筆等多種兵器使用,簫聲劍法相配合,臨陣時煞是瀟灑。暖玉簫吹出的純陽罡氣炎熱逼人,簫聲激越,既可亂敵心神,又能揚已鬥志,吾當年手癢之下偷得此物…

  『霸王槍』江湖上獨一無二的一桿槍,長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兩三錢,槍尖是純鋼,槍桿也是純鋼。此霸王槍乃當年兵器譜上排名第四的兵器,它的尖若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必死無疑,就算被槍桿掃中,也得嘔血五升。吾當日初出江湖,遇當代唐家霸王槍傳人唐老虎,見獵心喜之下奪其槍頭…

  『烏竹扇骨』松油烏扇骨用三十六根松油烏竹編成,經過精心研製,成為無堅不摧的奇門兵器。就是練有護身罡氣之人,近距離一經擊中也無法抵擋的住,不死即殘….

  『天蠶衣』古絲綢之路所發現的天蠶絲精煉而成,穿戴者可使其百毒不侵,平常刀具利刃不能給穿戴著帶來傷害。

  任意越看越是心驚,這裡面幾十種兵器或防具都有著介紹,而且每一種介紹的字體都不一樣,看來是摘星門每一帶祖師的成果了。看到最後,卻見從書中掉落一張紙來,將紙打開,卻見紙張上寫著一些名稱,任意不禁一一看下。

  「絕世好劍、絕世魔劍、鷹刀、雪飲刀、倚天劍、屠龍刀、七殺刀、割鹿刀、秋魚刀、溫柔刀、七修劍、烏金血劍、碧血照丹青、英雄劍、無雙劍、火麒劍…摘星門終其十幾代卻只盜得了三十幾樣神兵護甲,這些神兵護甲雖有位列兵器譜中的神兵,但卻也無法比擬這紙張中記載的諸多兵器,終數代之力,也只不過盜了些無意之財而已,唉,可悲可嘆…」

  任意心中也不禁感嘆起來,到是沒有想到摘星門這許多祖師竟都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任意無意偷盜,也只能為其感到可惜了,而書中的最後一頁卻記載著任意手中手套的來歷…

  「星手,江湖異寶,摘星門歷代傳人所擁有,其質地不明,卻水火不傷,可接住神兵利器的鋒芒。若普通施展手法,並不會有任何特殊之處,但如果用其自帶的特殊手法施展,可在夜空中幻出點點耀眼的白色光芒。星手帶在手上會與雙手所融合,不會帶來任何不便之處。摘星門歷代祖師都會戴其行走江湖,固而此寶一出,就代表著摘星門有傳人出世,而摘星手的手法和摘星門的由來實則是拜星手所賜,所以要切記,此寶乃不世之寶,雖然沒有人知道有星手的存在,但也務必時刻保持警惕,不使此寶流落江湖,引得惡人窺視…」

  任意反覆觀看星手,除了接近透明之外,並沒有其他特意之處。將星手戴在手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傳變全身,使的冰心訣和虛雲氣自然運轉。任意不禁一愣,竟感到這一切彷彿就是專為自己而準備的一般。雙手如無物,星手在和雙手接觸之時已然發生了巧妙的變化,竟如同融入皮膚中一般,任意心中驚訝無比。但卻是不知道那特殊的法門是不是摘星手,因為任意只學過摘星手和開啟巨石的法門。心中好奇之下不禁開始實驗了起來,卻不想還真是摘星手能驅動起來。但任意在施展排雲掌時卻也驚訝地發現雙手也放射出白色的點點光芒,一時間任意到也疑惑不已,不知道為什麼排雲掌也會激出星手的星光。好奇地感受了好一會星手所帶來的不同感覺,任意竟實驗性地向那魚腸劍的劍刃輕輕碰去,最後卻驚訝地發現雙手完好如出。這一刻任意心中激動無比,他知道如此一來,他的生命又多加了一層保障。興奮了好一會後,任意又將那精緻的銀色天蠶衣穿戴在身上,頓時一股柔軟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任意是看了又看,心中別提有多興奮了。將小巧的天蠶衣貼身穿著,任意不禁興奮地想到自己又有了一層保障了,以後若是再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也只能怪自己太蠢了。看著這身古怪的書生裝,任意暗嘆出去後一定要換上一身適合自己穿的衣服。

  再次打量了一眼石屋內的諸多寶貝,任意卻也只能忘眼干嘆了,到現在任意才明白寶貝多並不是好事的意思。走出這間石屋,任意進入了另一間石屋,卻見石屋內放著許多瓶罐,任意不禁一一看過,但卻是越看心裡越是吃驚,這些瓶罐內所放的東西竟然不是奇藥就是毒藥,更有甚者竟是至淫的淫藥。

  『化骨散』色澤殷紅如血,依使用劑量和方式的不同,呈現不同程度毒性。烈性時,三個時辰之內,服藥者骨頭酥散,全身化做血水;慢性時,可令人在一年內按預定時間死亡。

  『牽機藥』人服用後五官收縮,身體蜷曲抽搐不停,酷似牽機,因而得名。

  『眼兒媚』一種迷藥,它無色無味,撒出來猶如雪花。因為它要迷倒一個人,就像少女們拋媚眼一樣容易,被迷倒的人則飄飄然,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千日醉蘭』特產的一種奇花,屬墨蘭類。用含有硫磺的礦泉水澆灌,會發出一種異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

  『三屍腦神丹』陰損毒藥,藥中有一種屍蟲,服食後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端午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克制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

  『五毒散』用金葉菊、黑心蓮、沾了瘴毒的桃花、寒碧潭中的紫藤、再加上碧蠶蠱五種毒物燒灰煉成的劇毒毒藥。中了這種毒,暫時不會發作,但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如得不到解藥,便會全身潰爛而亡,死時候的痛苦,比毒蛇咬死還要難受。

  『十香軟筋散』此藥無色無味,藥性一發作便全身筋骨痠軟,數日後雖行動如常,內力已半點發揮不出。

  『憶神丹』靈藥,有增強記憶力與功力之效。看武學秘籍即可過目不忘,而他的武功內力也達百年之上。

  『小還丹』少林寺之寶,其色碧綠,耗損真氣後服用此藥,丹田熱氣升起,精力瀰漫,可增十年功力。

  『續命神膏』可以起死回生,無論是何門何派的刀創掌傷,只要還未完全斷氣,求得此藥便可有救。

  黑玉斷續膏』其藥為清涼芬芳的黑色膏狀,續骨療傷功效如神。

  『五虎保命丹』治傷靈藥,服用後渾身炎熱如火,盞茶的時間藥力會自行散開。

  『九花玉露丸』此藥用珍異藥材,以清晨九種花瓣上的露水調製而成,外呈朱紅色,清香襲人,服後補神健體,延年益壽。

  『雪蓮子』雪蓮一過百年,就絕少開花。即使開花,也會在一個時辰內花凋子熟,十二時辰內無人摘取,蓮子就會落下沉陷於冰雪之中,故非有極佳機遇不能得之。此物功效神奇,能解百毒,救死扶傷。

  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裡竟然有著幾十種江湖中爭奪不休的藥物和毒藥,而且其中還有增長十年功力的少林小還丹,一時間任意如在夢中。同時心中也想不通,這裡有這麼多奇藥,怎麼師傅柳空還會被那白衣候所捕獲。任意心中默然,但卻不知江湖之事本就由不得自己,任何事都會隨時發生,誰能保證自己能活的長久。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實力,否則休想保全自身。

  任意從中拿出『憶神丹』和『小還丹』兩種奇藥的藥瓶,卻遺憾地發現小還丹的瓶子內已然沒有藥物了,而那『憶神丹』的瓶子中卻有著一粒潔白的拇指大小的藥物。紙張上說這『憶神丹』能增強記憶力和功力。卻是沒有說明會怎麼樣增長,任意猶豫了好半天終是忍不住提升記憶力和功力的誘惑,而吞下了『憶神丹』。

  『憶神丹』剛一吞下,任意就感腦中一片清涼,冰心訣和虛雲勁隨之起動,捲住了『憶神丹』,而任意也清楚地感覺到從『憶神丹』上傳出一股極其強烈的冰涼氣息,冰涼的氣息一沖頭頂,二沖丹田,卻是分為兩股。任意冰心訣守護大腦,虛雲氣守護下丹田,卻是完全迎合著『憶神丹』的冰涼氣息。卻不想『憶神丹』的藥效竟是無比巨大,竟開始在任意的全身經脈內瘋狂流竄了起來,使的任意經脈劇痛難忍。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內的清涼之意漸漸收攏,一收入眉心,二收入丹田。任意卻也回覆了過來,睜開雙眼,任意感到自己的大腦竟是無比的清楚,丹田內的虛雲氣竟是比原先雄厚了一倍不止。但讓任意疑惑的是虛雲勁卻沒有提升境界,但冰心訣卻是讓任意驚喜地提升了境界。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這是冰心訣十四層中的第六層境界,任意並不瞭解其中的含義,卻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彷彿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他的心卻也是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會害怕一般。任意不禁深深地沉迷在這樣的心的境界中。只是任意一直沒有思索過這樣的問題,冰心訣乃使人清醒冷靜的法門,而虛雲氣和冰心訣實質相同,那『憶神丹』本是增強記憶和功力的神丹,屬性自然是冰涼清涼這一類的。三者互相激活,任意自是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在虛雲氣增強一倍,記憶力同時增強的時候,冰心訣卻也自然地進入了第六層。而一直以來任意一直都保持著冷靜,很少有激動的時刻,同時任意身上也很少發生讓他驚訝驚恐的事,所以對冰心訣的感悟也只停留在讓人清醒冷靜的層次上,並不是太瞭解冰心訣的實質,所以任意對冰心訣的境界提升也只是報以平淡的看法,並沒有太過於高興。

  但對功力的增長任意卻是十分欣喜,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虛雲氣雖是地榜絕學排雲掌的基礎內功,但其再弱也不會下與地榜的層次,而江湖中對內功層次的劃分卻是極其明了。此刻任意虛雲氣的層次正處於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層次上,實則按照現今江湖內功的層次劃分任意離無相無我的後天大成境界還差的很遠很遠了,事實上任意並沒有如何地修煉內功,真正地算起時間來的話也只是修煉了一年的時間而已,這一年的時間按照平常人的算法來說的話,卻是休想進入後天的大成境界。

  但任意就是一個特殊的例子,任意經過地脈石乳的改造,大多數經脈已然全通,所以修煉起內功來比平常人高出好幾倍,而且任意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結合,所造成的結果就是時刻都在修煉。所以這一年來實則就等於別人的好幾年的修煉,最為重要的當然就是任意的體質已然脫胎換骨,直到現在這『憶神丹』的作用。任意已然穩穩站在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層次之上了。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以後的武功提升會更加的快速,事實上當任何一種內功在修煉到頂點之後都會進入到先天境界,也就是另一個武學層次之上。而此刻任意也只是穩穩進入一流,就連成名高手還不是,所以說任意離先天境界還差的太遠,而虛雲勁的內功心法雖然是地榜內功心法,也只是比普通內功心法修煉更加快速,性質更加獨特,有一定的比例容易進入先天境界而已。事實上任何一種內功在努力的情況下都可以進入先天境界,只是要看個人的努力和機緣了。而並不是站在這一個交界點就代表你可以跨入先天之境,有的人終其一身也無法進入先天境界,先天和後天的對比不但是修為上的積累,有可能你會積累幾十年的功力方才能一舉進入先天。也有可能你會突然間頓悟天地至理,而進入先天,也有可能這一生都無法進入…實則此刻任意的實力已然穩穩佔據了一流高手之內,若任意熟悉了增加的虛雲氣之後,或許會進入一流高手和成名高手的夾縫之間。但這一切任意都並不知道,因為此刻的任意將目光放在了一卷白色的捲軸之上。

  走上前去,任意見那是經過特意裱制之後的綾絹,將那白色卷綾子解開,足足有五尺長短,等到全數解開,卻是佔據了石室內一片巨大的地方。出乎意外的,呈現在任意眼前的竟是一卷精工繪製的圖畫,圖中所繪並非是想像中的運功圖譜,更不是刀劍技擊的對手招式,而是一卷魚行大川,維妙維肖的圖畫——金鯉行波圖。一百條金色鯉魚,遊行於驚濤駭浪之間,陽光自側面投射過來,水面泛出點點鱗光,眾鯉騰波各盡曲折活潑為能事,的確是一卷罕見的工筆之作。眼前這卷畫軸就是江湖中盛傳的天榜絕學啊,以後他任意能否成功很大程度要看這一副《金鯉行波圖》了。只是任意卻也深覺愕然,這是一副魚行大川圖,畫中繪有一百條金色鯉魚穿行於驚濤駭浪,陽光斜射,百魚姿態各異,活潑靈動。但是,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絕世武功的存在,一時間任意不禁懷疑起來。但想起當日柳空所說,任意不禁又深覺,一切答案都在這捲軸之內,只是以柳空那樣的才華,還有曾經得到過這捲軸的人都不曾解釋中其中的答案,任意又怎會解釋出來,任意心中不禁起了波動。

  柳空曾對他說:「魚龍百變是五百年前金龍老人所獨創的百招神功,妙絕今古天下的百招神功……傳說金龍老人將其生平最為得意舉世無匹的一套『魚龍百變』注入筆鋒,畫成了百條金鯉,以供後世有緣智者忖而習之,是以當今武林中人,誰能具有這捲圖畫無疑即將是未來領袖群倫的武尊之一。」

  而眼前這張『魚龍百變圖』,正是脫胎於金鯉化龍時的各種姿態,曠絕今古天下的奇異姿態。任意雖是心中有些頹喪,但卻也被金龍老人的智慧和筆鋒而讚嘆不已。此圖中必然以奇異的智慧,注入筆鋒,畫中百鯉,所以才會維妙維肖,各有姿態,然而如非具有慧心智力之人,卻是萬萬難以猜透其中暗含的招術。任意觀看了好半天,卻是沒有任何所得,最後只有暫時先放棄。

  將金鯉行波圖放在一邊,任意又從旁找到一本筆跡,卻見裡面記載著對各種藥物的獲得方法和使用方法。其中就有記載的『憶神丹』,不想上面對『憶神丹』的記載卻是讓任意驚駭了一跳。原來那玉瓶中所裝的並非真正的『憶神丹』,真正的『憶神丹』服用後不但能增強記憶,使人擁有過目不望之能,同時還有著增強五十年功力的強大效用。而任意所服用的乃未完成的『憶神丹』,雖然依舊會增長記憶,但對增長功力這一點來說卻是不一定的。這中間的巨大反差讓任意愣神,心中雖感失望,但既然能讓他增長一倍的內功修為,對他來說卻也是極大的好處,所以任意欣然地接受了,更何況這一切本就不是他所擁有的,現在不但平白增長了記憶,還得到了一倍的內力修為,更重要的是任意還得到了星手,那可是一件最適合任意的寶貝了。

  將石室轉了好幾遍,任意在一個巨大的黃色箱子內發現了幾十本武功秘籍,細看之下除了兩本是人榜武功外,另外三十多本卻都是宗師絕學、成名絕學和一流絕學。任意從中找了幾本適合自己的腿法秘籍,在看過之後,終於落實了『憶神丹』的妙用所在,沒想到『憶神丹』竟真的能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五本腿法秘籍全部記入腦中。

  可惜那兩本人榜秘籍,卻分別是刀法和槍法的秘籍,任意到是沒有翻開查看,而是取了一些金葉子,裝了許多藥物和一兩瓶毒藥,但卻是對那金鯉行波圖並沒有拿走的意思。任意不想為自己惹麻煩,此時他修為不夠,將此物拿出去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任意聰明地選擇了將金鯉行波圖留在這絕對安全的地方。然後走出了石室,迎著風,此時以是深夜時分,任意抬頭看到了漫天繁星,更看到了鷹王那盤旋著的身影。一時間任意心中思緒萬千,站在著玲瓏頂上卻感到了無比的不真實。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或是自殺,那麼這一切都就不存在了…」任意自語道,因為不真實,任意有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我死,鷹王是否會自由了,排雲掌、冰心訣、摘星手、藏寶、星手、金鯉行波圖,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會怎麼樣…」

  「但是,人不可能不死,我也不可能會一直幸運下去,我究竟該如何呢,身上的東西太多了,多到連我自己都無法想像和控制,我到底該如何去做呢….」雖有冰心訣讓任意冷靜,但心中的煩惱事又怎麼會真的沒有,於是任意第一次陷入了迷惘和煩惱中,而對前進的路途和未來產生了疑問。夜空無比寧靜,任意的心此刻卻是無比煩躁。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9
第098章 冰玉之橋

    天朝乃本源之地,東有無盡海域、南有草原沼澤之地、西有域外沙漠、北有冰緣雪地…

  任意低頭默默思索著…「若在本源之地,必定危險重重,我現在的武功應能入一流高手之境,但這本源之地卻是藏龍臥虎,止不准哪天不小心就栽了,至於其他地方…海域太過遙遠,也是一個未知之數,要先回到東邊邊界,還要穿越萬千大山,誰知道那裡會有著什麼…南方草原沼澤之地,因該有著各種野生動物,也因該適合自己在那裡闖蕩,同時見識一下草原的風光美色,但任意卻對草原並不是太過於喜歡…至於那域外沙漠之地,只聽名稱就知是一片無際的沙漠,雖不知道沙漠裡面是否有城鎮或是綠洲,但一想到沙漠之地和自己的冰心訣乃至虛雲勁的修煉有著很大的阻礙,任意雖是不怕沙漠的乾燥和炎熱,但卻也不能去那沙漠了…而最後所剩下的就是冰緣雪地了,聽說書人所說,那裡漫天冰雪,雖然領地巨大,但若要在那裡生存下去,恐怕平常人是要受很大委屈的,但是,任意卻突然露出了笑容…

  「或許現階段只有那裡才是最適合我修煉和闖蕩的地方…」任意起身而立,長發隨風飄舞,內心隱隱間卻有著一些激動。

  將書生服脫下,任意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單薄衣服,這時夜空中鷹鳴聲起,任意躍上十米高空穩穩抓住了鷹王的雙爪,然後一人一鷹向著北方之地飛去。鷹王展翅飛翔,一夜時間已然飛過百千里,天色微亮之時,任意終是看到了一片雪白之地,同時一股無邊的冷氣襲向了任意和鷹王。任意只感身心一片清爽,彷彿天地我有,這片雪白之地正是為了迎接他而存在的一般。讓鷹王讓自己放在地下,任意終於雙腳落實,卻見眼前腳下竟是無邊的雪域。而身後不遠處卻是一座不高的山,那山上有著點點的雪白,但卻是不多,任意從山上飛過來之時見山的另一邊是翠綠之色,而這一邊則是雪白之色,心中到也驚奇。同時也知道眼前這座山就是雪域和天朝本源的分界所在,而這山的名字是清涼山,不但山清水秀,且還時刻清涼,固而得名清涼,到也頗為巧妙。

  此刻任意所在之地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雪原,雪原之上有許多高低不一的雪丘,任意輕腳踏在上面卻也聽到清脆好聽的落腳聲,一時間任意身心具爽,不禁深深喜歡上了這裡。腳步邁開之間,任意感受著這雪原的獨特魅力,清醒的大腦中搜索著關於這裡的記憶。然而任意卻只知道他腳下之地乃是雪原,雪原的盡頭有一座橋,那座橋乃是冰玉橋,只要過了那座巧才算是到冰緣雪地的領域之內。於是任意邁開了腳步,天空中有鷹王監守,地面上任意一邊瘋狂地吸收著無盡的天地精華氣息,一邊卻也在雪地上練習著輕功和各種武功。雪原之雪到可到膝蓋之處,有的地方更能到大腿之處,任意行走間頗為困難,好在此處全是雪地,任意吸收起天地精華能量來竟是比當時所在的龍口山道內吸收的速度還要快。任意只感覺這天地間全是他所需要的能量,不但這能量比江水中的能量來的純淨柔和,就是精度也比江水中強的太多。任意發現這裡的天地精華比之竹林之內的精華能量還要來的純潔精密。任意無法確定他的輕功有多高,但此時任意行走與厚雪之上,卻是顯得無比輕鬆,雙腳每每落腳之時只是踩出兩個淺淺的腳印而已。而腳印的深度也只是到腳脖子處,這讓任意升起了在雪原上練輕功的想法,於是任意前進的步法也變的慢了起來。

  只是雪原之上,吃起東西來卻是非常困難,任意來時並沒有帶什麼吃的東西,而鷹王就算為他捕來雪狐、雪狼等野獸,但任意卻是苦於沒有辦法食用,最後沒有辦法之下任意到是為此著急了起來。終於在任意餓的受不了之後,任意從雪原一處找到了許多枯樹,欣喜若狂之下任意開始烤起了野獸食用起來。而此時任意方才知道為什麼這雪原之內沒有行人的出現,而是就算有人出現的話也會直直前行,一路穿越而過,誰會在這種無人煙,且又雪丘無數的地方停留,只怕時間一場,就是絕世高手,萬一迷路的話,恐怕也會餓死在這雪原之中。任意得天獨厚,有鷹王輔助,但儘管如此,想要吃食,任意卻也是為之發愁。此時終於找到了龐大的枯樹群,任意這時也才放下了心思,同時心中竟決定要在這雪原內好好練練輕功。

  不想當天夜裡,任意吃過野食後,雖然也準備了許多熟肉,但無奈天公不做美,竟是下去了比鵝毛還大的雪。任意體質特殊,並不感覺到冷,卻不想鷹王竟也無視大雪,而在夜空中翱翔飛行,到讓任意心中好不羨慕。嘀咕了好一會,任意用雪做了個巨大的雪屋,自己呆在雪屋裡面去了,每到雪將屋門前快要堵住的時候,任意就會將雪弄向一旁。如此折騰了一夜,任意雖然沒有停止了練功,但是一夜時間他所住的雪屋竟然變的無比巨大。但最後在任意不小心使勁碰了一下後,整個雪屋倒塌了。任意愕然之下不禁用許多巨樹枯枝在雪地裡搭起了雪屋。耗費了好幾個小時後,任意終於搭建起了一坐結實的雪屋。而後任意又接著繼續練了起來,不想當天夜裡有是一場大雪,任意也不禁感受到了天地變化無常的道理,但當夜任意卻是在漫天鵝毛雪地中練習起了武功。

  由於虛雲氣增長了一倍,此刻在這雪原中也是時刻都在增長中,任意練起功來更是沒命的練。反正有鷹王為其捕食,還有龐大的枯樹群供任意用來生火,任意一時間到沒有離開這裡的想法。不想如此日夜轉換,有一天任意竟發現自己可以在厚實的雪地上穩穩站住,這一來任意心喜若狂,任意知道這其中雖然有著虛雲氣不斷增長的結果,但更多的卻是任意對兩種輕功身法乃至對虛雲氣的掌握。此刻任意摘星手和排雲掌都是進展神速,而一直到現在任意也沒有將排雲掌十二招完全學全。這其中自然有著一定的道理,排雲掌第十招『殃雲天降』必須用披風或是斗篷方才能施展,而任意一直並沒有用過斗篷,所以第十招也並沒有學習。而此刻虛雲勁雖然到了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卻也只能製造出少量的黑雲而已,也就是說任意對虛雲氣的掌握已經處於陰陽一體的階段了。陽者為白雲,陰者為黑雲,只是任意初步進入這層境界,雖然能製造黑雲,但卻十分稀薄,成不了氣候。或許也只有等到了第六層境界時,虛雲氣才能自由轉換,為任意製造出不輸與白雲的黑雲。或者說到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時,白雲就能生黑雲,黑雲就能生白雲,兩者互相轉換。而此刻任意雖然除了第十招沒有學習之外,其他十一招都有學過,只是其中有幾招無法掌握罷了。但儘管如此,掌握了其中幾招的任意,已然進入了排雲掌登堂入室的第三階層了。而另外摘星手卻是到了第四層融會貫通的境界層次了,比排雲掌高了一個層次。

  任意心中不明,為什麼連排雲掌招式都沒有完全練全或掌握的他怎麼會進入到第三層的境界,卻不知排雲掌並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和普通的武功那樣算發。一般高階層的武功都是如此,並不是你完全掌握了才會得到提升,而是你對其是否領悟,或者領悟到了那個層次。任意的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不完全的九陰白骨爪,三者互相輔助,自然都有提升,兩者也都融合了九陰白骨爪的精髓,事實上任意已經對兩種武功都有了一定的變法,而這也為任意以後將排雲掌從地榜向天榜提升打了下了堅實的基底。

  另一方面任意曾在玲瓏頂上得到了幾本腿法秘籍,而這幾種腿法分別是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掃葉腿法、追風腿、柔雲腿、龍形腿。這六種腿法中掃葉腿法和追風腿都乃宗師絕學,而其中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龍形腿,這三種腿法乃成名絕學,至於其中的柔雲腿則是一流腿法。不管如何有了這六種腿法的輔助和做基底,任意終於開始專撿自己喜歡的學,以期待融入到自己所創的追影腿中。六種腿法中的掃葉腿法乃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所擁有的,只是東邪黃藥師對腿法並不專研,所以這掃葉腿才會只是宗師絕學。而其中的追風腿卻也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腿法,任意取其要點,看能否糅入自己的腿法中,如此不斷實驗,任意終是再次成熟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創出第二招腿法,但卻將自己所創出的第一招腿法,紛紛擾擾越加的成熟和精進。而同時任意也為自己以後腿法的成長打下了極其堅實的基礎。

  兩月以過,這裡依舊是每隔幾天就會下雪,但奇怪的卻是,這雪卻始終保持在膝蓋處。而任意初對雪的熱情也漸漸熄滅,儘管虛雲氣不時地在提升,但卻無法在給予任意心中充實。任意不禁思索起來,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沒有目標的他就如同一個沒有頭的蒼蠅一般。這冰緣雪地已經來了,但他卻依舊如此,心雖然冰冷,頭腦也雖然冰冷,但他卻因此而害怕,害怕想起自己的路該如何。練出好的武功又能如何,輕功追星逐月的快速,配合著身法雲蹤魅影,任意已然可以輕鬆地踏雪而行,而不會擔心氣力不夠。因為這漫天的精華之氣就是他的後盾,只是儘管每一天都在進步之中,但是他的心卻依舊的空曠。這時任意不禁想起了和徐若愚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雖然累,但兩人卻是談天說北,幾乎什麼都能說到。而年長他幾歲的徐若愚雖然性格變化多端,卻著實說出了許多值得他深思的話。

  任意記得徐若愚曾這樣說過:「現實中我們都有目標,那是因為現實逼迫,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目標和成就。把這個搬到破碎虛空中的話,也就好說了,你自己認為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呢,不怕你笑話,我的目標就是在破碎虛空中做一個浪跡天涯的浪子,去四處觀看風景,吃各個地方的美食,喝各個地方的美酒,當然,我還要做一個好人,專和一些壞傢伙對著干,哪怕為此死了我也不怕…」

  無疑,徐若愚的目標已經非常明確了,而有了這樣目標的徐若愚就算是有一天死了,或者是因此死了許多次,但想來他也不會因此而後悔的,最多死過之後而更加小心一些。但任意卻是不同,任意起點太高,又有柳空的寶藏在身,所以他暫時無目標可言。如果真要他說個目標的話,恐怕任意只會苦笑著說,沒命地練武吧,也只有這樣他的心才會真正的安靜,而不會一直逃避躲藏著這個江湖。任意深深思索著,此刻的他因為虛雲氣越加深厚的緣故,容貌也已經和以前有了太大的變化,就連他自己將容貌恢復時,若在變化回去,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現在的容貌改變是他最心安的一點,只是看著天空中的鷹王,任意卻覺得不妥當。這雪域之地出現一頭巨大的黑鷹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為此任意到是心中煩惱了起來。但不將鷹王帶著任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鷹王,最後任意嘆了口氣卻是認為一切隨緣吧。只要他大多數時候不用到鷹王,因該不會出現什麼事,而鷹王也不會到有人的地方去。更何況鷹王的體質特殊,不懼怕寒冷和炎熱,而他翻山越林時一切少不了鷹王,所以也就放棄了獨自一人上路的打算。

  「我的目標是什麼…做一個善人,惡人,浪子,還是自由自在的…」任意心中愕然,心想這一切都能算是目標嗎,然而在一番思考過後,任意卻是一拍大腿猛然站起身來說道:「我怎麼這麼愚蠢呢,這破碎虛空的存在就是鍛鍊人心志的東西,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是啊,進入遊戲的人都是要放開自己的心靈,為什麼我要如此的顧慮和想不通呢。」

  任意不禁拍起了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怎麼現在才意識到這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一點,但是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任意心中也是一片透徹,卻不想這一瞬間的通透卻是見證任意成長的時刻。而從這一刻開始,任意已然默默地將心中的枷鎖和茫然全部捨棄,站起身來時,風雪吹起任意的黑色長發,只見長發夾雜著片片雪花衝天而起。任意卻是肩扛一捆白色的獸皮和他準備的許多熟食,踏雪而行起來。逆風而行,漫天雪花,任意雙腳踏雪無痕,腳步輕靈快速,前進間無聲無息。鷹王自空中為他指點的方向,這兩個月來鷹王在任意的指點下已然尋遍了整個雪原,而以鷹王的聰明,自是過目不忘,這些日子來鷹王也已然成了任意探路的雙眼,所以任意對鷹王是無比的相信。一路前行,任意漫步在遙無邊際的雪原之中,對虛雲氣乃至輕功身法的熟練和控制恐怕已經少有人可及了。

  隱約間任意行走之間,虛雲氣一起,雙腿被包圍在一層薄薄的白氣之中,若不懂的之人還以為是雪花彌留,卻不知是任意奔跑行走間虛雲氣運行太過快速,竟自然從毛孔中釋放出了稀薄的白色雲氣。這一點恐怕就算是步驚雲的後人到此卻也無法解釋,因為只有虛雲氣練到了先天境界,才會有護體雲氣的出現,但任意尚且還在後天武功低下之時就已經出現了這樣的特徵,卻是讓人難以解釋。任意奔行間終於發現了這樣的異常,但卻只是發現只有他的雙腿有這樣淡薄的雲氣包圍,而當他停止下來時,或是運行腿法時,卻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異常雲氣,無奈下任意放下了繼續研究這樣的異常現象。只是任意卻不知,這些淡薄的雲氣實則是任意奔竄間運行虛雲氣一面吸收天地精華氣息,一面卻又要維持行走奔跑而要釋放虛雲氣,如此一來,雖然釋放的雲氣並沒有釋放出去,但所吸收的雲氣卻和要釋放的雲氣形成了一個循環系統,又經過任意長時間的如此吸收,所以也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景。試想一下,有那種武功可以讓人在奔跑行走間不會消耗內力的,但是任意卻不會,因為冰心訣,任意從一開始就練就出了一套循環系統,所以任意行走間不但不會釋放出內力,還會使的內力從最初的緩慢循環,一直到現在的在體內循環,這樣時間久了,任意的內力只有增長,而不會消散流失。除非在和對手真正教手時,虛雲氣擊打出去,才算是流失。但此刻任意卻不會,所以任意在奔跑行走間才會造就出了這樣雙腿有雲氣包裹的奇妙現象,但更為奇怪的是任意全身除去雙腿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被雲氣包裹,此點又是難以解釋,而任意也無法解釋,所以也只是一路前行,期待前方有更精彩的存在。

  一路前行,實則是任意追著鷹王的步伐前行。鷹王的身影始終在前,任意則始終毫不停留地踏雪而行。若有人見到,定然會驚訝地發現,任意如此前行竟然一奔就是一天而沒有停息。恐怕就是絕頂的武功高手,進入先天之境的絕世高手,體內真氣才會生生不息,從而氣力綿長。但任意卻自己人為製造出了這樣一副情景,實則是為以後進入先天之境打下了絕對堅實的基礎。任意如此前行了兩天一夜之久,方才遠遠聽到了陣陣轟隆聲。疑惑之下,任意心中不禁大喜,這轟隆聲正是大水流過的聲音。於是任意一路前行,竟到了一個寬約數百米的洶湧江面前。只見這江水洶湧澎湃,竟然沒有結冰。雖然任意並不感覺到天氣冰冷,但卻也為此感到稀奇。任意知道這江就是湘江的延伸,只是卻不知一條湘江竟然延伸到了這裡,卻又不知要從這裡穿過去延伸到那裡去,任意為此心中感嘆不已。

  一路延伸而下,任意不禁遠遠看到了一座雪白的吊橋吊在湘江兩邊的直立山峰前。只見這兩座山峰高約百米,兩邊都有著一個坡度,而立江而立的一邊卻是如刀削般的整潔直立,讓人懷疑這兩座山原本就是一座山,但卻被人從中一斧劈開,又從中拉上了調橋,否則又怎會如此巧妙。任意從旁饒過,到了山腳下卻見到了一排排的腳印,任意心中不禁疑惑,心想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來過嗎。看這腳印異常清楚,任意不禁放眼向來處和去處看去,卻見腳印果然是從雪原遠處直直穿來,然後向這座約有一百多米高的山延伸而去。見其腳印的深淺,似乎武功不高,或者是沒有武功,任意不禁來了興趣,踏雪向上追上。

  幾分鐘後任意到了山頂上,卻見頂上被開採出了一條通道,通道深約十來米,從下而上也都有著一層層的山梯,想必是被大雪掩蓋住了,到此刻任意方才發現,同時卻也知道了天朝本源之地和這冰緣雪地似乎暫時很少有來往,而玩家們似乎也受制與這冰雪寒冷的天氣而不敢互動。只是任意卻認為等到玩家們的實力普遍高起來時,到時候幾十億的玩家難道就沒有到此一遊的玩家,任意正自思想前進間,卻聽到了幾個聲音傳出,聽這聲音柔柔弱弱,似是沒有吃過飯一樣。而此時任意也到了那約有數百米的冰玉橋前,卻沒有想到冰玉橋前的兩邊石壁內竟然有著兩間對立的石屋子,而任意明顯聽出來那聲音就是從兩間石屋中傳出來的。任意落地無聲,悄然落下,雙腳略微向雪中踩去,但只是剛剛落下去了幾公分就不見繼續下壓。可見任意以現在這樣的修為,對虛雲氣和輕功身法的控制如何了得。

  卻不想任意剛剛落穩身形,兩旁的石屋門同時打開,出現在任意兩旁的是一男一女,只是卻都面目蒼白,嘴唇發紫,看來是被凍的夠戧。兩人驚疑地看著任意,任意卻也在打量著兩人,這時卻又從屋內先後湧出了八個人來,他們竟然是五男五女,各站一邊,見十人都是一臉菜色,任意正準備詢問,卻見那邊的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是玩家嗎..」

  任意點頭,卻見十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在看到任意這樣單薄的穿著後卻是更加的驚訝。而當看到任意身上所背的白色獸皮時,卻都是驚喜地看著任意。任意見十人的目光如此,便一下將獸皮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自己拿,別客氣,出門在外,誰沒有點事。」

  十人欣喜,那邊五男中間走出兩個人來將任意的獸皮拿出,一數之下竟發現有二十多張獸皮,這一來眾人更是驚訝地看著任意,在見到任意那獨特吸引人的容貌後也都是被任意的風采和大方所吸引。任意若無所事地靠在一邊看著幾個男的給幾個女的分著獸皮,心中卻是第一次升起了幫助別人的快感。這和他心中所定的目標不謀而合,就正如他那句話所說,人嗎,誰沒有個困難,誰知道他任意有一天會不會出事,而他任意雖然沒有想過靠朋友,但隨手之勞若能交幾個朋友,他又和樂而不為。

  一陣忙活過後,十人身上都裹著了獸皮。鷹王當初為任意捕了不少狐狼,而任意也將這些野獸皮都烤乾,不想現在竟用上了。任意身上也裝了不少錢財出來,對錢財根本不看重,所以此刻才會隨手扔下獸皮,而心中毫無所動。

  然而這時其中一個看似頗小的女孩卻是蒼白著臉看著任意小聲說道:「大哥,你有吃的嗎,我肚子好餓。」

  女孩一句話,使的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意,任意一愣,隨即將肩膀上兩個包裹中的一個放在了地上,並將其打開。頓時,眾人眼中出現了許多栲熟了,但是卻凍的硬硬的肉食。任意笑著對女孩說道:「這裡都是,只不過凍硬了,你們湊合著吃吧,可以填飽肚子的。」

  女孩眼中滿是感激之色,但卻是還在猶豫著,任意見女孩如此,便笑著說道:「不用客氣,我也只是過路,要到西雪城去,只是卻沒有想到,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你們,相遇就是緣分,大家暖活了之後就吃點吧,小心人還沒到西雪城,就餓死在雪地裡了,這可不值得啊。」

  那女孩對著任意笑了笑,拿起了幾塊肉,將肉遞給了身旁的四個女孩,而任意這時卻突然說道:「這樣吃會肚子疼的,對面應該就是西雪齡了,我們一塊過去吧,過去了我為大家生團火,將肉在烤一烤,大家在吃…」

  不想任意話剛一落,這邊的十人卻都是沉默不語,臉色也都顯得蒼白起來,這時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謝謝你幫我們,西雪嶺那邊雖然有許多樹木,但是那邊也有許多野獸存在,我們就是不小心之下將所有的食物都落在了那邊的,不得以之下才都跑了回來。」

  任意不禁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不想十人嘀咕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聽說書的說這邊有個天山逍遙派在招收弟子,所以才會一起來這裡的,誰知道會被困在這裡,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那人一說,那先前年齡最小,看似有十五六歲的女孩竟是眼睛一紅,掉下了眼淚,隨著眾人也都是一陣沉默。一會後任意又開口問道:「你們都會武功嗎?」

  這時其中一個看似年齡約在十七八歲的少年興奮地開口說道:「會,但不厲害,沒有大哥你厲害,真不知道大哥你是怎麼練的,比那些說書人說的許多人還厲害,不知道大哥你叫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們嗎。」

  眾人一起看向任意,而任意則是一愣,卻是留了個心眼,腦袋一轉,卻是隨口說道:「我叫莫名。」

  眾人一愣,卻是沒有想到有信莫的人,但其中有頭腦聰明的人卻是猜到了任意的心思,莫名,莫問其名,也算是一個名字吧,幾人知道任意並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名字。而任意這時也看清了十人,卻發現十人年齡最大也只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而五個女孩也都十分美麗。想來是被風雪侵襲,此刻都顯得十分憔悴,到也十分惹人憐愛。而其中一個女孩卻是異常清冷秀麗,雙目更是猶如星光一般,黑白分明。任意一愣,內心稍有觸動,但是卻將頭轉了過去,但那一瞬間的心動卻也讓任意記在了心裡。

  片刻後十人互相和任意介紹了姓名,而任意也知道十人也只不過是出生在臨近清涼山的村鎮而已,十人中出生都不好,但卻都想學武,到是有了相同的志趣。而其中兩人還有著不俗的家傳武功,十人關係也都不錯,於是十人中到有幾人一起學習了,一直到逍遙派公開招徒之時,這個消息傳入小鎮內,十人方才前後做了好幾個月的準備,方才一起向著雪原行來。一路上十人翻過清涼山,路過雪原,受過風雪襲擊,也算是受近苦難了。任意自然知道風雪大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怕,幾乎捲起漫天的風雪,形成巨大的雪卷,可見其威勢。這十人能一路行到這裡來,不得不算是一個奇蹟了。只是卻最終在冰玉橋的另一面西雪嶺內遇到了成群的雪狼,最終使的十人狼狽逃出,並躲在這石屋內,沒有了辦法,只得等死了。

  但卻不想在這個時刻竟然遇到了任意,任意又帶來了這許多東西,可見十人命不該絕,而十人在見到任意身穿單薄黑衣,黑色長發垂到頭部的風采,雙目有神,面目如同白玉卻並不蒼白。十人自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絕對的高手,一時間十人生起了強烈的求生意志。

  任意開口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若是沒法前進的話我就會回來,如果能前進的話,你們會聽到我的一聲嘯聲,到時候你們就過橋來,到時我會在橋的這邊等你們。」

  十人看著任意,神情都有些疑惑和不信,任意卻是笑道:「試試看吧,真幫不了你們的話,我也會替你們將食物都找了回來,讓你們能夠平安地回去。」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說話的人正是先前那看著任意的女孩,只是任意卻沒想到這女孩會對他說話,到讓他心中驚訝,只是任意表面平靜,只是對著女孩點了點頭,然後猛然向前躍去。

  一時間眾人驚訝地看到任意那飄逸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向著寬越兩米多的冰玉橋躍去。只見任意落地無聲,冰玉橋不見絲毫顫動,幾人追去一看卻見任意踏雪無痕,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那越行越遠,黑髮衝天的瀟灑身形。十人中男的無比驚佩地看著任意的身影,而五女則都崇拜地看著任意的身影。突然間那最小的女孩開口說道:「冰姐,他剛才都沒有對你心動,比他們幾個厲害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符合你心目中的要求呢。」

  那女孩蒼白的臉微微一紅,卻是柔聲說道:「緣分到了誰也躲不過,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眾人一愣,幾個男的都是頹喪地看著女孩,而幾個女孩卻也都出神地看著女孩,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這女孩黑白分名的靈秀眼神中卻出現了絲絲茫然之色,卻又不知是為何。

  那最小的女孩突然嘆氣說道:「如果我再大一點,我一定會找他那樣的男人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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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9
第099章 風雪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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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都是一陣愕然,接著四女一陣嬌笑,就連那出神的女孩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那五個男的卻顯得更加的頹喪和無力,但心中卻又矛盾地認為任意的風采確實吸引人,而且人也看起來不錯,更重要的是,幾人發現任意的身上有著和那女孩相同的清冷氣息,不但讓人感到舒服,且又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西雪嶺乃一片連綿的山,山不高,但上面卻是樹木成片,並且林中常有野獸出沒,不然那十人小隊也不會出現這樣快要被餓死的問題了。任意卻也深覺驚奇,這一路來平常人想要過得雪原恐怕是極不可能的,沒想到一個逍遙派的吸引力這樣的大…任意輕鬆過了冰玉橋,到了這邊的山坡前,卻也見到這邊的石壁兩旁也都有著兩間石室,想到十人並沒有呆在這邊,卻跑過到了橋那邊去,顯然當時很是害怕。而十人臉色也都蒼白,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恐怕這十人要活生生地被凍死了。向坡下踏雪而去,快下到坡下時,果然見到雪地上腳印混亂,而其中還夾雜著許多野獸的腳印。任意看的清楚,也明白這些腳印都是雪狼的腳印。再放開目光向前方看去,卻見前方近千米外就是一個越向上越高的高山,山上長滿了白色的樹,實則卻是樹上被裹滿了片片雪花才會如此。而這山看高度似乎也只有三四百米高,只是任意卻並沒有看到有山路的存在,想必是被大雪給掩埋了。

  在這裡風雪不定,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雪颳風,似乎只要老天高興或不高興時都會颳風下雪。而任意卻也不知過了這西雪嶺前方還有著一處更大的障礙等著他們,而那障礙所在就是西雪峰了,西雪峰非常險峻,路途也是依峰而開。雖然西雪峰不是很高大,但行人若要前行,為了自身的安全也要有一定的工具才行,或者要有一定的武功才行,否則有很大的可能會一腳踏入虛雪之中,然後摔入到雪谷之中,而雪谷之下有熊狼等猛獸聚居,就是摔不死也要被熊狼吞食…任意自是不知要到西雪城會這樣的麻煩,但此刻對任意來說,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會試著前行吧。因為任意已經明白了破碎虛空存在的真正含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任意鍛鍊心性的好地方,無論是虛擬還是現實,都對他有著絕對巨大的影響力。

  此刻任意已然踏雪到了西雪嶺邊緣之處,透過目光的觀察和雙耳的敏銳聽力,任意清楚地聽到了樹林中有輕微的動靜傳出,嘴角露出笑意,知道恐怕是那些畜生在聞到生人氣息後快要找了過來了。此刻天空中鷹王依舊盤旋,但任意卻為了不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也為了鍛鍊自己而捨棄了鷹王,獨自面對起了即將到來的攻擊。任意繼續前行,穿入了林中,身影卻是放慢了不少,然而儘管如此任意的身形依舊快速飛躍,不見絲毫停頓。任意腳下是一條略寬敞的樹道,想來是供人穿行通過的道路,行了不遠果然看到了十幾個包裹散亂地丟在雪地上。近處一看,卻見包裹已然是條條片片沒有了模樣,卻是被那些畜生的利爪給撕成了這樣。任意停下身來見包裹中大多數是一些衣物,還有一些食物和金錢了。只是此刻食物卻只剩下了殘渣,顯然是被那些畜生給吃了。而這時任意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天地氣息中有了股股波動。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如同這天地的氣息就是他身體的一份子一樣,任意還沒來的及細細體會,卻在這時聽到了幾聲獸吼聲。

  「是雪狼…」任意暗自嘀咕一聲,見到三道雪白的身影先後向自己撲來。速度雖不快但卻也有些威勢,若是平常人恐怕就要遭遇狼爪了,但任意卻是輕鬆無比,並有心要在這三頭狼身上試一下自己雙掌的威力到底相差多少。身法隨意運起,任意意到之處雙腳也是靈活到達,沒有半點阻塞。而同時任意雙手施展出了排雲掌第一式行雲流水,頓時只見任意雙掌之上瀰漫著淡淡的白色雲氣,雲氣裹著任意的雙手竟不被任意快速施展的雙掌吹離。三頭雪狼相隔不遠,有著簡單的攻擊順序,這時任意的雙掌已然帶著緊密的掌影,看似平淡,實則卻渾圓連綿地引了上去。雙掌看似無風無浪,實則卻是暗湧無數,如行雲流水般的緊密連綿…雖然溫柔之及,但卻…下一刻,任意雙掌輕鬆擊實,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卻是第一頭雪狼向任意凌空撲來的雙爪被任意雙掌輕鬆斬斷。這還是任意只用了三分掌力的結果,然而就只是這三分掌力,卻是任意的右手所為。而任意的左手卻始終只是配合著右手而沒有過任何動靜。然而當第一頭雪狼喉嚨處受到任意的一掌而無聲倒地時,任意的左手終於也用出了三分的掌力迎向了第二頭雪狼。不想左掌擊實之下,雪狼的雙爪竟輕鬆被任意左掌擊斷,並脫離身體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瞬時鮮血落在了白茫茫的雪花之上,顯得極其耀眼。同時這第二頭雪狼的脖頸處也受到了任意左掌一擊,直接結果是導致這頭雪狼臨空猛然不由自主地翻轉,最後落在了遠處近十米開外,沒有了任何生氣。從這兩掌中可見任意雙手的差距,同是三分力,卻輕鬆斷了雪狼的腿骨,而左手更是恐怖地如刀般削斷了雪狼的雙腿,並一掌擊的雪狼凌空翻轉,連嚎叫聲都未發出就死於非命。

  這一切的速度太快,雪狼身形高大、皮毛厚實、雙爪鋒利尖銳。跑起來可比平常馬匹的速度,而任意的速度卻比之雪狼還要快上幾分,雪狼是畜生,又怎會是任意這個擁有著玄妙武功的人的對手。所以只是眨眼間兩頭雪狼先後死去,在第三頭雪狼有所認知之後卻是已經遲了,任意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主動迎了過來,而後身影一閃竟是踢腿向這頭雪狼的雙爪迎去。只是平常的一腿,輕鬆饒過雪狼的雙爪和血口,而直接踢在了雪狼的頭上,雪狼悲鳴一聲就此倒下,竟是受不了任意的一腳之力,而任意也是輕輕落下,看著三頭雪狼和被染紅的白雪。任意拿出隨身攜帶的利刃,一會的功夫就從兩旁的樹上削了許多的樹脂。費了好大的功夫升起一團火,任意不禁對天長嘯一聲。頓時樹上積雪片片震落,山中無數野獸也都為之一驚,接著一切都又恢復了安靜。鷹王並沒有因為這一聲嘯聲而下來,這卻是任意長時間訓練的結果,任何和鷹王聯繫的嘯聲有著不同的嘯聲,而鷹王雖是禽獸,但卻聰慧無比,到是不讓任意費心。

  不一會後,任意眼中出現了十個蹣跚而來的身影。看著那十個全身裹著雪白獸皮的人,任意知道自己不能脫離他們獨自前行了,否則這十人只有死路一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任意心中雖感無奈,卻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心中也決定了和十人一同前行。十人到前來,見任意已然升起了一團火,而身旁還有三頭巨大的雪狼,十人驚訝無比,但因為此刻天氣及冷,十人又沒有任意這樣的體質,最後都圍在巨大的火堆前烤起火來。而任意則不時地將樹枝放到火堆上維持著火勢,一番言語之後眾人也都熟了起來,這時十人也都吃飽,任意也將那三頭雪狼進行了燒烤,準備了許多熟肉分給了十人背著。想來這些肉能堅持到走到西雪城了吧,就是不夠也可一路填補,任意如此想著。

  「我們一起走吧,這樣大家也都有個照應。」一切收拾好後任意開口說道,十人聽到此話都是高興無比,任意的本事十人自是不敢懷疑,而這前後短短的時間眾人也都不是瞎子,也都十分尊敬任意,此刻見任意如此,自然是一個勁地點頭答應。

  任意到不想這好半天竟然沒有雪狼的到來,然而,眾人繼續前行,等快要到了山頂之時,卻是突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狼吼聲。除去任意之外眾人都是面目失色,隨後也都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聽的很清楚,知道那聲狼吼聲出自山林中,而此時眾人也都已經快到山頂了,於是便開口說道:「先上山頂,到了山頂在說。」

  眾人點頭,先後向山頂奔去,而任意卻抬頭看天見鷹王正在一個方位上盤旋著,而那個方位則是山中一個部位所在。任意知道那個地方肯定有雪狼群聚集,看來即將要有一場血腥出現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任意雖然想要和狼群一站,但想起那十人的安危,心中卻又擔憂起來。這時任意突然聽到呼叫自己的聲音傳來,任意幾個起落到了山頂,卻見眼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山峰,只見那山峰陡峭無比,雖然不高但看起來卻是極其險峻。山峰之上被開鑿出一條兩米多寬的寬道,看起來因該是讓行人通過的。任意看到那上面的積雪,卻是為十人擔心。誰知道十人會不會在這上面出事,但前後峰路,後有狼群,眼前就只有那一條路可走了。若真到萬不得以時,也只能讓鷹王出場了。

  片刻間任意已然思索如此之多,這時眾人也都看到,那雪白的林間竟快速地奔行著數十頭巨大的雪狼。這時任意終是開口說道:「順著那條路走,大家都小心些,看能不能找到抓手處,別一不小心掉到谷底去了…」

  眾人齊齊發愣,自是沒有想到這一路會是這樣的凶險和困難,但從上向下看去,卻見那谷下白茫茫一片,而且裡面亂石林立,誰知道摔下去會落個怎樣的結果。但一看那奔行而來的群狼,十人卻終是極其小心地向那峰道上行去。讓任意乃至十人鬆一口氣的是,那峰道之上竟緊密地有著許多鐵環可供人抓住,保持安全,於是任意到也放心了。而這時那群雪狼卻也都出現在了任意的眼前,看到之後任意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卻原來是,這些雪狼竟有著五六十頭之多。

  任意身影站在峰道的入口處,他身後就是向前小心移動的十人,任意所在的位置前方有一處平地所在,和坡頂成平行狀態。任意原本想站在狼群衝上來的地方阻止狼群的衝勢,但卻又怕狼群衝到峰道上去,那樣一來十人勢必會升起慌亂之心,最終導致十人落下谷去,而到時候就算鷹王本事在大也難以救十人。所以任意已然調息在峰路入口處等著狼群的到來,但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鷹王竟然焦急地在天空中盤旋著,似是想來幫任意的忙,但卻又礙與沒有聽到任意的命令,此刻卻是越飛越急,似在催促著任意給它下命令一般。任意心中感動,但卻始終沒有給鷹王下命令,而是自己如戰場中的將軍一般,一人獨站險要之地,阻止追軍前進,卻得保自己的戰友安全。

  狼群奔近,任意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喊叫聲,轉頭一看卻見是那容貌美麗清冷的女孩,只見那女孩臉色蒼白地看著他,滿臉都是堅毅之色,任意聽的清楚,那女孩所站的位置不是最頂頭,也不是最中,而是最後。見任意轉頭看著她,女孩驚訝地發現任意依舊是如此的冷靜,此刻她已經看到了那奔到山頂的數十頭巨大的雪狼。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但當看到任意那挺拔傲然的身影時,卻奇蹟般地感到了安全。一股莫名的意境充斥心間,彷彿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任意一般。任意目中射出了絲絲讚賞之色,卻是內心對這美麗的女孩升起了讚賞之意。只見那另外九人生死關頭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而向前逃走,但眼前這個女孩不但走在最後,還在這危機的關頭呼喚他讓他共同逃亡,只此一心,任意心中就有了這女孩的一席之地。

  任意不禁首次開口笑道:「你和他們一起走吧,這邊不安全,不用管我,到時候我支撐不住的話,跑還是能跑掉的。」

  女孩一陣啞然,當要張口之時,卻發現自己和眼前這個吸人心神的男子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此刻讓她說什麼,卻也說不出口來。但想從頭到尾任意根本就沒有理由幫助她們,本來就死的她們有幸地遇到了任意。而且黑蒙任意相救和保護,想到這女孩想到自己雖然有一番幫忙的心思,但卻沒有任何本事,不禁神色一黯,對著任意輕輕點頭說道:「你是我在破碎虛空中見過的第一個真正的好人,也是第一個敢做敢為的真正男人…」

  說完後女孩轉頭,身體嬌弱地跟在了前面幾人的身後向前前進著,想來是因為前面有人探路,儘管她走的十分費事,但卻不存在著什麼危險。但此刻任意的心思卻是大為震動,女孩的一句話讓他心中感動莫名。眼中不禁有股濕潤的感覺,第一個真正的好人…第一個敢做敢為的真正男人…任意心中莫名顫動,看著女孩的背影,任意不禁在心中暗自說了一句,『你也是我見到過給我留下最好印象的女孩』…

  轉身,任意看到了數十頭雪狼幾乎佔據了眼前的空地,而其他地方的樹林中此時依舊不停地鑽出一頭頭雪狼。任意心中已經回覆了平靜,對女孩的絲絲好感也壓在了心底深處,內在的冰心訣和外在的冰冷天氣,使的任意身心一片冰涼。若不從氣味上辨別的話,恐怕任意就是這天地間的片片雪花了。

  一頭大過其他雪狼竟一半的巨狼出現在任意的眼中,只見其目光幽深,身形巨大如猛虎,四肢壯碩且有力。任意從這頭巨狼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對,那是一股實質的殺氣。這種殺氣一直到現在任意都不層感受過,就是從當初秦九泊身上也沒有感受到,但此時卻出現在了這頭巨狼的身上。任意心中不禁一驚,心想這巨狼不會是這片西雪嶺內的狼王吧。任意的猜想很對,這巨狼確實是這西雪嶺內的狼王,其手下雪狼數以千記,而這西雪嶺雖然不大,但卻也存在著許多種雪中猛獸或生物。自然界的食物鏈自然也能養得活這數千頭雪狼,此次任意幾人走的時間正好,若是再遲上一些的話,恐怕就要遭遇到雪狼群的圍攻了,而那時候就算任意本事通天,也休想救下十人中的任何一人了。雪狼喜群居,最少的群居體也有三個,而攻擊任意的正是最小的群體,不想沒有攻擊成功,卻把自己的命送給了任意。而任意等人因燒烤殘殺吞食雪狼所傳出去的雪狼氣息卻是惹怒了其他的雪狼,最終使的狼王發怒,呼叫了最近領域內的近百頭雪狼趕來,而且一路上從遠處聞聲趕來的雪狼也是越來越多,所以任意才會在看了幾次後發現雪狼的數量越來越多的現象。

  怕不怕,自然是怕,逃不逃,能輕鬆逃脫,卻不想逃,也不容許他逃…

  狼天性凶殘,養不熟,教不忠。狼天性血腥,性凶殘,喜群襲…

  但禽獸終究是禽獸,就是它再厲害卻也是禽獸,人能造萬物,卻也能滅萬物,雖然禽獸不是人造,但兩者相鬥勇者勝,人狼相鬥,殘忍血腥者勝…

  虛雲氣遍佈全身,潔白的飄渺雲氣捲著任意的雙手,此刻任意雙手已然成掌,強大冰冷的氣息遍佈在身體四周。那些觸覺敏銳的狼已然感受到任意並不好惹,它們有著不安,儘管它們的數量很多。但那頭巨大的狼王卻始終沒有下命令,而是如君王般躲在狼群正中,目露寒光地注視著任意,它,似乎在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但天地之間,茫茫白雪之間,它們卻越來越難以捕捉任意身上的氣息,彷彿任意已經不存在一般。雪狼們開始不安,它們捕食間必須要捕捉獵物的氣息,但眼前這個獵物卻沒有了氣息,彷彿獵物以死一般,但,任何一頭雪狼都不會如此認為…

  任意又沉入在那種虛雲氣敏銳感應天地精氣的奇妙感覺中,彷彿腳下的雪都是活的,它們正清楚地告訴任意知道,那些雪狼此刻很是不安。任意內心驚喜若狂,但冰心訣的冷靜卻使的任意雖然驚喜,但卻非常的冷靜,而這彷彿才是冰心訣的真實妙用。去除糟粕,留其精華,任意一瞬間領悟了冰心訣的真正意義。明白了冰心訣並不是強制性地壓制人的性格,使人沒有感情,從而保持冷靜,而是在讓人在保持冷靜的過程中,將不好的情緒壓下,而顯露出正的一面,這才是真正的冰心訣…就如同做人一般,任意深刻地明白,冰心訣就是一個時刻在教導著他的老師…

  巨狼突然抬頭,一聲咆哮,群狼終於動了…動一而牽全局,任意感受到了狼的凶悍,這種數十頭狼一起衝上來的凶悍氣勢結合在一起,普通的人恐怕都要活活被嚇死了,但任意卻在一驚之後就馬上回覆了冷靜。這是進入破碎虛空來任意所面臨的第一場血腥戰鬥…群狼動時,十人也都停下了腳步,不論是良心,還是人道,在這個時刻,他們不得不停下了,有時候愧對良心,比死上一次都來的難受,顯然這他們還知道,或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此刻他們轉過身來默默地看著任意,眼中除了讚佩之外,更多的卻是感動和慚愧…

  最後的女孩目光清冷地看著任意,卻是目不轉睛,神情慎重。見她一手抓鐵環,儘管手冷的已經僵硬,但另一隻握成拳頭的手卻已經出汗了,可見她內心的擔心。而前面的九人中突然傳出了那年齡最小的女孩的聲音,只聽那女孩哽嚥著聲音說道:「我要回去幫莫名哥哥…」

  眾人內心一陣慚愧,但卻沒有人開口,就算是有心想要回去,但看到那越來越多的雪狼,卻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回去,落在最後的女孩突然柔聲說道:「回去了也沒有用,我們就別給他找麻煩了,如果大家有心的話,以後有機會一人還他一條命吧…」

  眾人愕然看著女孩,女孩卻突然聲如空谷幽蘭般深遠幽雅地開口問道:「你們覺得他的人好嗎…」

  眾人一愣,那最小的女孩開口說道:「好啊,莫名哥哥那裡都好。」

  其他人也都先後應聲,表示支持,但女孩卻突然笑道:「雖然這只是個遊戲,但我們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心,從我們出生到現在真的有人幫助過我們嗎…」

  眾人一愣,顯然女孩的話他們並未想到,但卻又認為女孩說的是如此的真實,也是如此的好聽,確實,沒有一個善良的心,又怎麼會去幫助別人,又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景…一時間眾人都處於深深的思考中。

  而任意卻不知,他一時所做的表現,雖然出自與好心,但並沒有想到過要讓人報答或是感激。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意,那女孩惠智蘭心,竟將九人引向了這樣的一個思考方式中,使的九人心中感動之時,卻也定下了自己奮鬥的目標。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任意以後行走江湖之時,果然因為今日的這一舉動,而使的這些人救了他的命,並且九人始終對任意報以感恩的心態,使的任意以後心中感動莫名…

  任意身影翻飛,如鬼魅,如電閃,將群狼玩弄掌腿之中。排雲掌第一次真正施展開來,任意所用之力也全部用出,虛無飄渺的腿法也配合著雙掌邊躲避邊攻擊著。第一次任意心中產生了想要擁有一把大刀的心思,因為任意明白了手腳太短,無法觸及太長的道理。而手腳雖利,卻不濟兵刃之利…穿行之間,儘管任意氣力無盡,但那也是在不將虛雲氣擊出的情況下,但此時卻不可能如此了,接連擊斃了十幾頭雪狼之後,任意終於感覺到了虛雲氣的大力流失。而體內隨時補充的虛雲氣卻來不及補充,這使的任意留起了心。

  而手腳上也收了三分力道,此時任意只出七分,但儘管如此,那些雪狼卻也經不起任意一掌一腳。這就足見任意手腳的恐怖,而這片刻間狼群以丟下了近二十具屍體,而任意也將排雲掌首次露在了外人面前。只見任意雲氣護掌,雙腿之上也纏繞著單薄的雲氣,就如同神仙中人一般,長發隨風飄舞,嘴角兩撇鬍須到有種畫龍點睛的美感。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美妙到觀看的十人對任意升起了崇拜之心。

  排雲掌第二式披雲戴月此招既是守招,也是誘敵之招,施展時原本是將氣勁外發形成外甲,把對方力量盡數卸去,而配合著步法也是縹緲不定,如鬼魅行走間怪異非常。但臨場對陣若是一味退守也不能全身而退,時間一久也將必敗無疑,所以這一招也是誘敵之招,任意深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身上雖然有破綻,但是一則眼前的敵人是一群狼,並不是人。而則自己的武功完全應付的來這些畜生,所以任意也不和這些畜生講什麼招式,而且完全發揮出自己的速度,穿行與狼群之間,不放棄任何機會,和狼群撕殺著。

  而任意此時所用的招式最多的卻是第三式翻雲覆雨,此招反覆無定,似虛還實。時重時輕,專攻頭部。任意出掌間掌影翻飛,招勢交錯複雜。帶著玄妙的虛雲氣,使的中招的狼瞬時死去。而排雲掌招招不同,此招施展之時必定會帶著淡薄雲氣,使的任意消耗很快。而用過一次第四式排山倒海後,任意卻再也不想去用了,原來這一式威力雖然巨大,也能增加氣勢,但一經施展,內力一發不可收拾,雖然掌力磅礴,如摧心裂肺般不能停止,出掌時氣逝磅礴蓋天,呈壓倒性攻擊,使的任意不能收招,只能全部使出使盡,所以在任意此招施出後,儘管一瞬間殺了五頭雪狼之多,但卻也發現虛雲氣竟是一下去了一半,而那五頭雪狼也都是身形模糊,如一灘血肉。任意怎知排雲掌的威力會如此巨大,又怎知排雲掌的基礎就是虛雲氣,若排雲掌真正施展出來,卻是非發不可,若不發出,卻會傷到自身。以前練掌時也只是自練,此時有雪狼在前,自然形勢不同,任意發現自己竟控制艱難,雖然表面風光,但卻也覺得狼狽。

  至於其他招式,任意卻是因為虛雲氣太過淺薄,若要施展的話只能以強大的虛雲氣做為基底,方才能夠施展出威力來。而這期間任意除了排雲掌外還偶爾會施展出九陰白骨爪的幾種類似的攻擊手段,給雪狼群造成巨大的傷害。而任意出手時雙手在雪日之下竟帶出點點白色星光,讓眾人疑似眼睛看錯。但如此白光從戰鬥開始一直到結束,卻始終伴隨人任意的雙手舞動著,讓眾人以為任意有著獨特的武功一般,心中更是認為任意神秘無比。

  戰鬥中的任意突然發現狼群開始向後退去,疑惑間眾人聽到了一聲嘹喨卻略顯怪異的狼聲傳出,卻是從那狼王的口中傳出,任意疑惑地停下手腳,卻見群狼漸漸聚集在狼王身旁,而那狼王卻是注視了任意一眼,卻是猛然轉身,向著林中奔去。而那些雪狼在無狼王的情況下,哀鳴數聲,各自散開,向林中各個地方散去。去只留下了那近三十多頭的雪狼屍體。

  一時間歡呼聲響起,任意轉身看到十人正在不遠處的峰道上快樂地歡呼著,而那身處最後的女孩在任意目光看去之時,卻是對著任意笑著點了點頭,任意一愣,也對著那女孩點了點頭。不想另外九人卻認為任意是對他們點頭,內心都是一陣激動,這到促使了九人對心中任意的感激之意更盛。掃了一眼雪狼的屍體,任意竟古怪地想起了狼王最後的怪異舉動,這讓任意心升莫名的情緒,彷彿是一個國王失職之下而狼狽下位,不敢面對群狼的恭敬一般。任意心中是如此認為的,但究竟如何任意卻也不清楚,只有心中略有愧疚。

  任意隨後躍身向峰道竄去,並開口對眾人說道:「我們繼續趕路吧,要趕快離開這裡,這裡的天氣不好,可能隨時會有暴風雪…」

  不想任意話剛落,眾人心中也想到一路行來時所遇到的風雪時,臉色都是一遍,但也正是此時,眾人一起看到了片片雪花從天空落下,一時間眾人臉色齊變。而陣陣不算弱小的風也在此時吹來,任意不禁對眾人喊道:「大家先退回來,等風雪過去了我們在繼續前進。」

  眾人並沒有前行多遠,到是很快就退了出來,不想剛剛退了出來,整個雪亮的天色就變了,大風開始忽忽地吹來,眾人全身雖然都穿著厚實溫暖的狐狼皮,但卻也沒想到這風雪來的如此之快,只是一會時間就吹起了漫天的風雪,吹的人雙眼迷失了方向,若不是退出來的及時,恐怕眾人在風雪中也休想安然退出來了。

  這時任意目光不禁看到了那些雪狼的屍體上,不禁腦中一亮,對眾人大聲說道:「大家聚在一起,我將雪狼屍體移過來,為大家取暖,希望風雪來的快,去的也快,不然大家都有麻煩…」

  眾人沒有任何人這時有話,都聽著任意的話這樣做了,只見五個男的一起,五個女的一起,而任意則將雪狼的屍身都聚在了一起,將十人團團圍住,並露出了可供呼吸的地方。十人心中感激非常,但不想最後任意將十人保護安全後,自己卻留在了外面。任意不禁搖頭苦笑,心想自己這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時漫天風雪吹過,捲起了層層厚實的雪花,任意踏在雪面上的雙腳已然在短短的時間被掩蓋,冷風如咧,任意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冷,但無奈身旁沒有一件狼皮在身,任意不禁為此感到悲哀,但看到一旁十人已經安全的身影,任意心中不禁一暖,竟對天長嘯一聲,放開腳步在雪地中盡情穿梭了起來,彷彿暴風雪對他只是玩笑而已…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9
第100章 瘋狂之舉

    風雪之中,一道身影瀟灑穿行,竟無視那狂捲暴怒的天地之威。只見其人長發四射飛濺,一身黑色勁裝在風雪席捲中猶如一幕沉重絢目的景色一般,但此時卻並無人觀看…天色尚早,離黑夜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此一番暴風雪幾乎席捲了整片西雪嶺和西雪峰。突地,一聲悠長地清嘯聲從雪中傳出,接著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地鷹鳴聲,只見一頭巨大的黑鷹竟無視風雪的席捲,展翅衝入了風雪之中。這時風雪之中那身穿黑衣留有長發的人卻逆風亂竄著,只見其平靜異常,雙眼眯成一條縫隙,但隱隱中卻有精光流露而出。那一聲長嘯原本是他逆風雪而行時內心升起了一股狂暴興奮之意而不由自主發出來的,發出之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如此一來心中到也莫名奇妙地進入到了一種極度的平靜狀態中,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他竟然可以憑藉自己的心戰勝這狂風怒雪,並瀟灑隨意地展開步法,在風雪中練起了腿法和掌法…

  虛雲氣此時變的無比狂暴,使的他內心升起一股狂烈好戰之意,極其強烈的天地精氣隨著虛雲氣的運轉開始向他的體內湧入,使的他不得不展開腿腳功夫在風雪中演練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那玄妙的冰心訣彷彿也進入到了另一種狀態中,這一切不為他所知,但此刻他卻沉入一種狂暴和冷靜的思想狀態中。風雪之聲,喘息之聲,拳腳之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此刻的任意所造就出來的…只見任意手腳圍繞著淡薄的白色雲氣,排雲掌似雜亂卻又極其玄妙地擊向任何一個地方。他的身影如鬼魅虛幻,雙腳踏雪無痕,快若流星,身影連閃之間竟是無比的瀟灑隨意,彷彿天地間他才是真正的主角一般…掌影,腿影,喝聲,鷹鳴聲,風雪聲…一時間交相輝映,到組成了一副極其美麗的畫面…

  風雪經歷了好幾個小時後方才漸漸平靜下來,任意的心也隨著漸漸平靜了下來,而身在風雪中的鷹王也在任意上空盤旋了幾圈後再次飛上了高空。然而任意卻依舊無法停下武動間的手腳,此刻任意心中無比焦急,他發現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問題,此刻的他竟進入到一種有意識但手腳卻不受控制的怪異狀態。漸漸地隨著風雪完全停息他依舊在雪地上來回竄躍,施展著手腳功夫。任意開始著急地試著想要控制他的身體,但無奈卻是收效不大,任意腦中不禁驚恐,卻也在想一定是先前在暴風雪中進入了那狂暴且又冷靜的怪異狀態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此時任意不禁後悔為什麼當時不趕快停手,竟然放任那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此刻虛雲氣在體內不斷地運行,體外卻又在不斷地吸收著虛雲氣,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任意認為自己將會永無止境地施展下去。除非有目標供他擊打,那時雖然依舊如此但卻能將體內的虛雲氣應掌應腿完全擊打出去,想必到了吸收不平衡的時候也就能控制他的身體了吧。

  此刻那原先十人所呆的地方卻先後露出十個人來,十人自然知道自己安全了,但當看到那一片寬闊的西雪嶺頂上的黑色身影時,卻都是驚訝無比。只見那人身影飄渺,腿掌玄妙,但卻在那裡不停地來回竄躍施展著手腳功夫。而那人赫然是先後救過他們的任意,只是十人卻不知道任意此刻為何如此,十人互看一會,都是向任意跑去,但到了近處卻依舊見到任意如此。而且到了近處後十人也都才見識到了任意的真正恐怖,只見任意身影雖然不停跳躍竄動,但其腳下雪地之上卻都很是平坦,只有很淺的一些腳印。十人先是驚訝且崇拜地看著任意好一會,但任意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而任意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總有許多落地的時候,所以眾人都看到了任意那冰冷的面容和眼中那莫名讓人無法理解的眼神。

  「莫名哥哥怎麼了,怎麼不停下來,好奇怪啊…」那最小的女孩不解地向眾人問道,但其眼光卻是看著任意,顯然是在問著任意。

  但任意卻依舊如此,這時這十人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說道:「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我聽說書的人說過,練武的人萬一不小心練錯的話就會走火入魔,我看任大哥好像就是這樣,不知道…」

  另外九人都是一愣,連同任意也是聽的無比清楚,但任意卻是心中想道:「我怎麼會走火入魔呢,走火入魔的人都是神志不清的,我卻神志清楚的很,不過現在如果不是走火入魔的話又該算是什麼呢…」一時間任意心靈失守,腦中思緒開始煩亂起來,但儘管如此任意的身體卻依舊做著先前的動作。當任意神志恢復之後卻是驚的起了一聲冷汗,這可是他在練武的過程中第一次放棄了自己的身體而想著其它的事情,但卻沒有想到他的身體會自然地依照先前的情況繼續。

  這半天來任意也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體內虛雲氣完全是成一種持續不斷的循環狀態快速流動著,若想停下來就除非將快速流動著的循環路線給打斷,否則按照任意虛雲氣變異之後的特點,恐怕任意將永無停止的時刻。任意心中不禁暗嘆,原來虛雲氣一直運行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雖然在不停地增強著他的內力,但如此不停的循環卻使的任意體內形成了一種無法停止的循環模式。當然最關鍵的所在還是任意在暴風雪中的那一段時間,在暴風雪中任意雖然內心冷靜但卻是不受控制,虛雲氣狂暴之下雖然沒有失去任意的控制,但在激烈的急速流轉中任意也並沒有發現虛雲氣流動中所存在的問題,只是放任著虛雲氣快速流動,不想一番流動之後,原本在風雪中能自由行走和擊打掌腿的任意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不受他的控制,而這個過程也只不過是短暫的時間。短暫的時間過後,任意的手腳開始按照先前他所演練的腿掌和輕功身法的法門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演練了起來。

  那十人驚訝地看著任意,但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到現在十人看著任意這樣來回的舉動已經有好半天了,十人開口叫任意,任意卻是不回話。最後眾人一致認為任意是走火入魔了,而任意在清楚地聽到十人的每一句話後,心中對十人如此關心自己也是十分感激,而到此刻任意也不禁開始認為自己是否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或者說是一種史無前例的走火入魔,任意心中也在猜測著這是災難還是幸運。不想過了一會後,十人商量之後,其中一人竟試探著向任意扔出了一個雪球。不想讓十人乃至任意都大為吃驚的是,任意的身體竟無比靈活地擊出一掌,瞬間將那團雪球給擊的四散開來。這一來任意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原來還會自己思考,或者說他的身體擁有著某種記憶,也或者說…任意不禁被自己給搞糊塗了,而在十人再次向任意扔起雪球來時任意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身體並沒有記憶,而是他的身體擁有著他的潛意識,在他的潛意識影響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施展出了各種招式。此刻任意又是驚喜又是恐慌,驚喜的是他的身體還聽他的控制,恐慌的是他在命令身體停下來時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任意無奈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的身體下著停下來的命令,終於那十人呆呆地盯著他看了好幾個小時後他的身體漸漸地慢了下來,而這個時候任意終於發現自己可以漸漸控制他的身體了。手腳慢慢地回覆了那種真實的感覺,當任意完全控制他的身體時,任意不禁長嘯一聲發出了內心的那股郁氣。而十人也都向任意圍來,問著任意問題。但任意卻答不出什麼來,他只知道那一會的他進入到了一種狂暴且不受控制的冷靜狀態中,而使他進入狂暴狀態的就是那暴風雪,當然他的虛雲氣也是一個關鍵所在。但是此刻任意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冰心訣和虛雲氣兩種武功已經堅實地綁在了一起,任意發現每當虛雲氣或是冰心訣運行起來時,另一個就會馬上跟著運行起來。速度快的讓任意感受不到先後之分,就是想要將它們強行分開了運行也是不可能了,任意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心裡卻因此而擔心起來。

  那種狂暴中卻又寂靜的美妙感覺已然不復存在,為此任意心中雖然大鬆一口氣,但回想過後,卻又發現在那種狀態中的他竟比在任何時候都來的平靜。那時的他聽不到風雪之聲,但卻能清楚地看到手腳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更能清楚地捕捉到每一個自腦中發出的潛意識,只可惜那美妙卻又讓人恐慌的狀態並不受他控制,否則任意到想多次實驗,以便掌握其真正的意義所在…

  因天色以晚,當天夜裡十人在任意的幫助下都就地住了一晚,幸好當晚沒有再有暴風雪,但這一晚眾人都沒有睡,十人因任意的奇怪和神秘不停地問著任意的問題,而任意此刻儘管心中有著心事,但卻也和十人聊著。不該說的自然不會說,該說的也說不了多少,最後到是任意瞭解了十人的一切。當然任意也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女孩有著和她的容貌一樣清冷美麗的名字,言靜清,一個安靜且清淡的名字,就如那女孩的容貌一樣。女孩有著極其美麗的容貌,但女孩的美麗並不是那种放肆張揚的,也不是那種寧靜安靜了,更不是那種冷豔妖媚的…而是那種融合了幾種不同特質,任意琢磨之下竟奇怪地發現,這女孩冷靜時竟能自然地形成一股清冷地氣質,將人排斥在外。但言語間,女孩口中的溫柔之意卻又如溫泉之水般聽了讓人渾身舒暢。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女孩的思想竟然是非常堅定和成熟的,當任意知道女孩說出以後讓十人每人還他一條命時,任意不禁為之震驚。但女孩卻也只是對她笑了笑而已,就如她根本沒有做什麼事一般。實則任意從談話中感受到了女孩隱藏在美麗容貌下的驚人智慧。在這個時代,美麗的女人很多,但有智慧且又懂得距離的女孩卻很少了,很幸運地,任意遇到了這樣的一個女孩,而且還巧妙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任意是一個信緣的人,而緣的實質實則是感覺,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精神上的吸引,不可否認言靜清有著吸引任意的地方,而且還很多。但到頭來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卻沒有說過幾句話,而在其他人的面前,任意到是說了許多的話。直到第二天早晨,任意幫助眾人吃過飯後,便開始幫助眾人一起向前繼續前進。一路前行,直到當天下午,眾人方才穿過西雪峰,到達了雪雪峰的下面,這時眾人方才松了一口氣。之後眾人又行幾個小時,終於見到了一座建立在雪中的城鎮,到了城鎮處,眾人也知道了這座城鎮的名字。

  西雪鎮,一座雪域最邊緣的城鎮,城鎮不大,也不繁華,但卻並不冷清。任意等人的到來,瞬時引起了西雪鎮上的大多數人注意,一時間十一人被許多人圍了起來,並詢問了起來。在幾人的解說下終於將事情解說清楚,一路上眾人因任意事先安頓過,所以並沒有說出遭遇到狼群和暴風雪的事,對於眾人身上所穿的雪狼皮,眾人也只是撒謊說在進入雪原時,從雪原獵人手中買來的,至於有沒有雪原獵人這樣的人,卻完全由任意等人隨意而說了,而小鎮上的人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到也讓任意過了一關。當然對於任意的本事也就沒有人知道了,一行人前行,直接住入了小鎮的客棧中。客棧老闆興高采烈地安排了十一人的房間,卻是一直到現在,由於地方偏僻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來,所以客棧也就一直沒有人住。此刻有人前來住店,而且一來就是十一個,這客棧老闆自然是心中無比高興了。

  當天夜裡任意一直思索著身體不受他控制的原因,但最終思來想去卻只能將問題歸在虛雲氣的不停流動和他不停地演練排雲掌和腿法長達近三個小時的原因,否則又怎會發生這樣怪異的問題。而實際上任意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的,任意在風雪中練功,虛雲氣本來就是虛實之間,有清淡柔和,更有狂暴霸道。就如同天上的雲有著薄雲、厚雲、白雲、黑雲等許多不同形態的雲一般,任意在忘我的練習武功之時,虛雲氣運轉時受到了暴風雪的影響,吸收了許多狂暴的天地精氣,而任意又不懂得調節,更是沒了命地在練,若是期間停上一會也沒有什麼事發生,但任意卻是越練越進入狂暴的狀態,最終讓他進入了那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中。而若不是任意有冰心訣輔助的話,恐怕任意就會真正進入一種沒有理智的狂暴狀態中了,而那雖然不能稱做是走火入魔的狀態,但卻是另一種形式的入魔。實際上這樣的狀態對任意這樣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壞處的,就如江湖傳言當年風雲中的聶風,因其家族有瘋狂的魔血存在,所以其父聶人王才會創出冰心訣,使起壓制魔性,不想巧妙的卻是,任意雖非聶家人,但卻先習得冰心訣,而後又在此時進入入魔狀態。實則若不是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任意也未必會以這樣的方式修煉虛雲勁,當然也就不會存在著任意入魔的情況了。但此時事以發生,任意也只能認命了,心中到也期待以後千萬不要在發生這種事情。因為這對他來說卻是太為恐慌和痛苦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深深地睡了過去。

  眾人休息結束,在下午時分先後走出客棧,眾人都是第一次住客棧,自然是心中有些異樣。任意並不缺錢,出來時到是帶了許多錢,於是便將十人的錢全部付清,到讓十人心中感激不已。任意卻只是笑笑而已,之後任意和十人坐了下來吃了一頓好飯好菜,而在吃飯的同時十人也從客棧老闆的口中得知了逍遙派的許多消息。

  不想逍遙派卻在冰緣雪地的西北極寒之處,一路之上雖然沒有西雪峰和雪緣那樣的恐怖,但若想要到逍遙派去,一路之上受到的苦處卻也不小。而逍遙派的功夫雖然不如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武功多,但總的來說,逍遙派內的武功只是佔據天榜中的武功就有三種,實則是不可思議之處。而這三種武功分別是,凌波微步、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北冥神功。其中還有三種地榜武功,分別是消遙折梅手、小無相功、天山六陽掌。其他武功也都大有人榜乃至宗師絕學的武功,例如龜息功、白虹掌、寒袖拂穴等武功,都是十分厲害的武功…眾人一聽,心中都是驚喜非常,沒想到這天山逍遙派竟然有著三種位列天榜和三種位列地榜的武功,實在是不可思議,這一來眾人的心思也都更加的堅決了。

  但那客棧老闆卻突然開口說道:「逍遙派收徒極嚴,要求也是極高,其收弟子的標準必須是男女容貌不能醜陋,身上更不能有任何缺陷。據說逍遙派百年之前未隱世之時,其派內都是俊秀美麗的人物,我看諸位風采都不錯,應該有很大的機會進入逍遙派的…」

  眾人到是沒有想到逍遙派會有這樣的規矩,一時間十人中容貌好的人自是心中高興,而容貌稍稍不好的人,心中卻也七上八下。而那言靜清的目光也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對其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到是讓言靜清有些臉紅了。任意心中到是對這逍遙派有著很大的心思,但誰知道他身懷武功逍遙派會不會收他,而就算是收他的話,恐怕他也失去了自由。而且,據當時孫新所說,他所在的少林若想要學上乘的武功,那麼就必須有著特定的條件,比如基礎武功要練到一定的地步,而且要完成某些師傅或長老,乃至長門所布置的任務。若完成的話就可以學更高一層的武功,但如果不想在少林寺呆的話,就必須闖出十八銅人陣才行。而他能跑出少林寺,實則是只學了一些最基礎最入門的內功心法和棍法,這些武功幾乎大多數江湖人都會,少林寺自是對其不予追究,否則少林寺就是隨便出來幾個人,也能輕易地將他追回去,或是將其廢了。

  逍遙派聽說乃是世間仙人聚集之地,其在江湖上一向以瀟灑逍遙而著稱,到是十分對任意的口味,只是任意左想右想之下卻是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被逍遙派收入門牆,而他自己又因為有對柳空所發的誓言,這一生除了柳空之外他將不會再有任何師傅。任意自柳空身上所得到的好處太多太多,若就此將柳空捨棄了,雖然柳空是NPC,但卻也讓那內心愧疚,所以細想之下任意便絕了去逍遙派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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