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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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olllddd 2008-9-24 10:30: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258633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1
第081章 香江擺渡



    一路急行,穿過密林,再行十幾里路,任意到了一個小村。小村名為含江村,寓意為含江而立,實則是一個包含了一小角凸出江水的小村。任意心中興奮不已,在敏銳地感覺到滔天的水氣時,身心也不由自主地興奮了起來。這種突如而來的興奮讓任意心中既感高興,卻又感恐懼,然而任意卻不知這是為何。

  一條寬約千米有些看不到邊際的清澈江水斜穿而過,卻是流入了遠處的峽谷。任意瞭解到這含江鎮西北方乃龍門鎮,過了龍門鎮直直向北行去就可到羅宵山,傳說羅宵山中有五峰,百年前那五峰為江湖諸多門派中之一的五嶽劍派。只是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百年前羅宵山之上通往五峰的入雲道莫名斷開,而從此行人只能進入羅宵山而不能進入其後山,久之五嶽劍派也就成了傳說。

  然而如今五嶽劍派同時出世,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出世的消息傳遍整個江湖,並廣開大門招收弟子,如此一來有志學武之人必然會拜入五嶽劍派中,同時一些二三流的門派卻只能收起鋒芒不敢就範。含江村內出生的人數雖不多,但卻也有著上百戶玩家,而任意到來之時卻遺憾地發現,除去個別的一些老年人和無心學武的人之外,大多數人都過江通往龍門鎮向羅宵山行去,卻是都去拜師去了。

  五嶽劍派為何,任意多少有些瞭解,原因自是說書人對任意提起過。五嶽劍派中人自是全部習劍,也都各有所長,百年前弟子就有上萬人,而傳說中華山劍宗一系更有天榜劍法獨孤九劍的存在。然而更為不可思議的是華山一脈雖聲名過大,但醜名卻也不小,原因是數百年前其掌門君子劍岳不群乃無恥小人,在奪得闢邪劍法後自宮練劍,最終使的妻女雙亡,更是險些毀了華山一脈。

  此事不是隱秘之事,說書之人又靠說書為生,所以世代家傳也就記得清楚,只是一百多年不見五嶽傳人現蹤影,卻也快要當作傳說來記載了,然而這時卻又不知為何突然現世廣招門徒,不知又是為何。

  此時任意站在含江村口,前方就是渡口,渡口上有一老船翁悠閒地抽著煙斗。這時候天氣正是炎熱之時,太陽也照的擺渡的大爺躲在小船艙中不敢露頭。然而任意卻是一點炎熱的感覺都沒有,但由於鞋子的束縛和不自在,任意將鞋子脫下走到渡口邊上竟張開口來對著長江大聲喊叫了起來。

  那大爺一愣,隨即卻是笑了起來,顯然是被任意的模樣給逗笑的,只聽這大爺說道:「小夥子,要過江嗎,是不是也要像村裡的那些小傢伙一樣過江拜師學藝啊。」

  任意疑惑地看著大爺說道:「大爺,你是玩家嗎?」

  大爺笑道:「你看我像NPC嗎。」

  任意搖頭,那大爺又說道:「年輕真好啊,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大爺老了,不過這虛擬世界的出現到是讓大爺找到了許多樂趣。」

  任意無法感懷這大爺的心境,但卻是靜靜地聽著,只聽那大爺又說道:「這是生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虛擬世界,希望你能認真地對待這裡面的一切,因為它太過真實了….」

  見那大爺思緒沉默,任意並沒有去打擾,片刻後那大爺突然一反先前的模樣開口說道:「要過河嗎,這船是大爺我自己造的,雖然模樣不好,但卻很結實,呵呵。」

  任意跟著笑道:「大爺你出生在這裡不覺得很不公平嗎,你年紀大了,要自己闖蕩起來的話那可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啊。」

  大爺搖頭道:「你錯了,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只有你想做不想做,正因為現實中沒有窮人,而就算是偶有窮人但也有聯合政府的大力關照。所以這個虛擬世界就顯得難能可貴了,隨機出生可以讓每個人經歷一個不同的故事,雖然許多人運氣好出生在富貴人家,但是這樣一來大多數人也就少了那種奮鬥的心,這樣也就為他們種下了未來失敗的種子,你要知道並不是出生好的人就一定能成事,更何況這是個虛擬世界,人不可能死,但卻有的是時間讓一個人磨練心靈,鍛鍊意志,從而反饋到現實中去,這樣一來我想你應該明白了聯合政府建造這個虛擬世界的一些用意了吧。」

  任意恍然拍頭開口道:「謝謝大爺的提醒,您的意思我明白,破碎虛空的出現就是一個鍛鍊心靈乃至昇華心靈和精神的過程…」

  大爺讚賞地看著任意說道:「不錯,是個好小子,大爺看你本身氣質不錯,只是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在破碎虛空裡面絕對不能放縱自己,但如果你的想法是好的,那麼你可以去做。但一定不要因為這是個虛擬世界就去做惡,這樣只會放縱你的噁心,而不能培育你的善心,久了,你在現實中也會受到影響。」

  任意臉皮微微一紅說道:「這到是真的,畢竟現實中太多法律管制了,一下進入到這個沒有太大限制的遊戲中也一時不能熟悉和接受,這是一定要有時間來過渡的。」

  大爺笑道:「從現代到古代的變化,誰都會經過這樣一個過程,小夥子,是不是要過江啊,大爺搭你過去,不過要是沒錢的話大爺可是不會搭你過去的。」

  任意愕然,隨即笑道:「有錢,大爺你放心….呵呵….」

  「小夥子有趣,趕快上船,大爺這就載你過江,讓你感受一下江水的洗禮,這在現實中可是沒有的…」

  江水急流,小船斜著滑過,任意站立船頭,一股豪情不禁湧現心間。虛雲氣不受控制地急速運轉了起來,任意沒有理會虛雲氣的變化,而是放任冰心訣去自動約束著虛雲氣。船尾的大爺看著任意的目光有著欣賞之意,嘴角也是露出絲絲笑意,但那滑動雙漿的速度卻是依舊緩慢,顯然其氣力並不長久。

  片刻後任意腦中轟然一震,從玄妙的狀態進入到冷靜的狀態,頓時只覺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傳入耳中,那大爺的呼吸聲、水流流動的聲音,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只能將其歸功與虛雲氣的變化,查看屬性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變化。惟獨心境之上有了某種奇妙的變化,這彷彿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境界,任意心中恍然開悟,就如心竅打開一切事都可隨意而為一般,卻是好不自在快樂。

  「小夥子,想通什麼了什麼了,你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有所變化了。」那大爺的聲音傳入到任意耳中。

  任意轉身坐了下來說道:「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心結打開,心境提升,任何事都能輕鬆面對一樣。」

  大爺哈哈大笑道:「好,有這樣的感悟就好,那你的路也一定會很精彩,好好去闖蕩江湖吧,你們這些小傢伙就是喜歡這些,只可惜大爺老了,不然也要和你們一起打打鬧鬧….」

  見那大爺陷入沉思中,任意到也沒有打擾,而是回頭看向了江面,心裡出奇的一片沉靜。

  船到正中,任意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抬頭看天更是深覺自己有如滄海一粒,宇宙微塵一般。這種心境的感悟和變化讓任意有種想要哭的衝動,那大爺想必感受到任意所傳來的氣息,竟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滑船而過。

  鷹王在上空盤旋著,在任意沉思之時竟飛撲而下,再次張翅騰空而起時,雙爪之上竟抓著一條大魚。任意被驚醒,看到鷹王那般威猛的模樣時心中卻也高興。而那大爺卻是愣過神後感嘆道:「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樣大的鷹,真是神鷹啊…」

  任意聞言更是喜悅,然而卻並沒有說出那鷹就是他所擁有的,鷹王在任意心中已然是一個想要一直保留的秘密,不到生死關頭或急需鷹王相助趕路之時,任意決然不會動念。

  小船繼續前行,任意這時也才知道了這江名為湘江,又名香江。至於是從那裡流來,又要流到那裡去任意卻是聽的糊塗。而這大爺也說的迷糊,所以任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當小船靠岸之時,原本只有二十錢銅子,任意卻硬給了這大爺一個銀元寶,在那大爺的喊叫聲中任意狂奔而去,最後消失在了那大爺的眼中。

  看著那一個銀亮的元寶時,那大爺雖激動,但卻也是嘆息出聲,而後又靜靜地坐著拿起了煙斗抽了起來。

  一路前行,任意知道還有二十多里才能到龍門鎮,所以一路上任意也抓緊時間練著功夫,期待時刻都有所精近。然而儘管任意精力再是如何的充沛,卻也感到疲憊,更何況任意一路之上不節省體力和精力趕路,而是跳跳打打,手腳不閒,這二十里的路硬是讓任意走了一下午,當天色漸漸暗下來時,任意方才疲倦地到達龍門鎮邊緣。

  將鞋穿上,任意整理了一下,然後想龍門鎮走去,心中到也期待能發生一些事情,好讓自己不在覺得枯燥和無味。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1
第082章 龍門事端


    龍門鎮依江而立,江邊有渡口,渡口上有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之上有鯉魚躍龍門的石刻。而此處又是江水大繞彎之地,江水饒過此處會向羅宵山流去。

  任意進入龍門鎮時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為小心起見任意先查看了公告牌,並沒有從公告牌上看到通緝的字樣。但讓任意驚訝的卻是他卻見到了潘五的通緝,只見通緝告示上寫著潘五在龍門鎮內殺人後消失不見蹤影,時間卻正是兩天前。任意沒想到潘五竟然在這裡出現,也沒想到潘五會這樣的酷愛殺人,所到之處竟全是江湖通告。

  這一路除了含江村外,玉華鎮和華天城內都有著潘五殺人的告示,恐怕誰都沒有想到這潘五竟然會過江而行一路到這龍門鎮來殺人,這一來任意到是非常期待和潘五打上一場,看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和身為玩家的潘五比起來又是如何。

  轉身向城內走去,有許多女孩的目光注射到任意身上,任意心中無物只是回目看過,卻是神情冷靜非常,這到讓那些女孩心中失望。而任意這樣一個皮膚白皙,看起來又非常男人的人卻是少見的。一路上任意對易容術越加熟悉,易容術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易容術的層次和武功的層次並不一樣,但也有著六個層次,分別是表相、體相、內相、意相、化相、神相這六層。此時任意的境界層次只是到第二層體相這一層,若想修到第六層神相恐怕不是簡單的事。但儘管這樣也夠了,任意可用虛雲氣控制體相,進行最簡單的改變。除非遇到像蘇龍龍那樣的熟人,否則很少會有人認出原本的任意和現在的任意。

  任意繼續前行,一身顯得破舊的勁裝到也頗有一些落魄浪子的感覺。只見其一身黑衣身後背著黑紗帽,長發用黑色髮帶隨便紮著,貴重的錢袋則因為裡面所裝的金銀和珍珠瑪瑙翡翠等物品並沒有放在胸口衣內,而是掛在腰間,而裡面裝了那許多物品也就顯得很鼓。一路前行,看著兩旁花哨的物品和各種打扮,老少不一的玩家或NPC都如現實中一樣做著自己的事。任意心中不禁感到歡喜,但這時卻有人向任意撞來,撞過之後,那人慌張地做勢前撲,任意微微皺眉不想理會那人,但當看到那傢伙向前竄去的身影時,任意心中一愣,隨即手向腰間摸去,卻是發現錢袋已經不見,一時間任意心中怒火升起。

  「娘的,敢摸老子的錢…」任意氣急,咬牙冷哼一聲便向前猛然竄出。

  那人身影快速向前狂奔,奔跑時接連推倒或撞倒了一些路人,惹的一些路人開始罵了起來,眾人再見那人身後追來的任意頓時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因任意並未呼叫那人偷他的錢袋,所以街上的人只是停足觀看,就算想要幫忙卻也不好意思插手。但一些聰明的人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見到任意那向前急竄卻沒有撞到一個路人的身影時,眾人的目光開始變的驚奇,而任意那快速微妙的步伐更是讓眾人驚嘆。一時間眾人到反過來開始為那向前奔跑的人擔憂了起來。

  任意腳落無聲,結合了雲蹤魅影身法和追星逐月輕功的特長,任意就如同鬼魅一般幾個起落就追到了那人的身後。然而那人卻不知自己大禍臨頭,而是轉身向前方一處街口拐過,想要進入另一條街道。任意怎能讓他成功,就在那人轉身奔跑之時,任意身影連環急閃,竟是刷地一下從那人身前竄過,那人感到手中一輕,然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他前進的路攔住。

  那人一驚,在見到任意手中多了一個錢袋時,那人又是一愣,隨即看向自己手中,卻愕然發現手中錢袋已然不見,一時間那人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人模樣普通,身穿灰白衣服,年齡大概有二十五六歲左右,到是比任意大了幾歲,

  任意冷哼一聲將錢袋放入胸前衣內咬牙冷聲說道:「偷的過癮嗎,現在是不是該換我了….」

  話剛說完,任意身影就動了起來,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那傢伙的身前,那傢伙嚇的向後急跳,但奇怪的是任意卻只是在他身前晃悠著而不對他出手。然而就在他心中暗自駭然之時,一隻腳猛然踹到其屁股上,一陣疼痛讓這傢伙挺著腰向前猛撲,其撲到之勢是直直向前滑撲並不會撞到地上,而如此怪異的姿勢也讓圍觀的人感到好笑。但任意卻是一個起落迅速追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了那傢伙的屁股上,那傢伙一聲疼痛尚未叫出,卻是如青蛙一般四肢怪異張開,碰地一聲貼在了一面牆壁上。

  任意呲牙轉頭不忍看那傢伙的慘狀,但一陣笑聲卻是讓任意回過頭來,卻見那傢伙依舊直立貼在牆上,隨著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傳出,那傢伙向後倒下,撲通一聲之後,任意見那傢伙鼻中流血,面色蒼白,似是某些地方受到了重創,想起自己兩腳踢在那傢伙的屁股上,想來那傢伙貼在牆上之時一定是某個最為脆弱的地方先撞牆的,而那樣大的衝擊力任意猜測這傢伙恐怕要在遊戲中做太監了。

  看著手中幾兩碎銀,卻是任意施展出摘星術玄妙的手法從那傢伙的懷中摸來的。摘星術乃人榜絕學,就算此時任意只是剛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層次,但配合著自身的速度和兩者之間的差距,要想將東西奪過來卻是太容易了。而初次實驗的任意首先快速巧妙地奪回自己的錢袋,又從那傢伙的懷中無聲地奪其銀兩,如此看來也算是有所成就了吧,任意如此想著。

  然而,這時卻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朋友,你剛才是不是太狠了點,他就算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這樣對他吧,恐怕他也就只能自殺重生了,否則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任意向說話的人看去,卻見那人身穿青色書生服,頭帶書生帽,長相極其普通,眼中無神似是有些散光,,然而怪異的是那人手中卻拿著一把最為普通的鐵劍。如此普通的人想必在任何地方也不會有人過於注意,但此人手中卻拿劍,這在此刻就顯得有些不同了。雖然這人看著任意,但任意卻感覺那傢伙的精神好像不在自己身上,這樣古怪的感覺讓任意感到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1
第083章 龍門客棧



    「朋友你最好不要管這事,這事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他搶了我的錢袋,我沒有殺他已經腳下留情了,如果朋友想多管閒事也要看看這事該不該管,要知道我這錢袋中有不少東西,被他搶去了會讓我損失很多。」任意開口說道。

  那人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兩聲,然而這笑卻讓任意感到這人笑起來竟是如此的傻,這時也覺眼前這人到也可愛,這時那人也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不過恐怕那傢伙以後要做太監了!」

  一句話惹的圍觀的人大笑不已,那些女孩雖然也在笑但臉上卻也有了許多羞紅之色。而那可憐的傢伙卻是半天沒有氣息,任意探過那傢伙的氣息之後卻發現那傢伙氣息是有,但似乎是疼暈了過去。再看那傢伙的下體,果然已經留出血來,任意頭皮發麻,覺得自己下腳太重,看了看手中的幾兩碎銀,想了想任意卻是又塞回那傢伙懷中,心中也在想這只能怪你沒找對人。

  任意站起身來看著那人,卻見那人說道:「我叫徐若愚,剛才是誤會,你別放在心上,不過你功夫很厲害。」

  任意笑道:「在玩家中還算可以,在NPC裡面的話估計就難說了。」

  徐若愚突然將目光放到任意所帶的酒葫蘆上,卻是一反先前雙目散光地狀態,神采奕奕地說道:「朋友也喜歡喝酒嗎,看來是同道中人,走走走,去龍門客棧,我請你喝酒去。」

  任意愕然,正待說些什麼,卻被徐若愚給硬拖著向前而去,任意無奈,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熱情,但想起這一路上酒早已喝完,這傢伙雖然長相普通,但任意卻也有種感覺,這人似乎並不普通,所以到也抽出手來答應了徐若愚。則惟獨只剩下那依舊昏迷的傢伙躺在那裡,人群散去,本有貪心的人想拿那幾兩碎銀,但卻被突然到來的幾個人給轟開了。

  只見那幾人中的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老二看來是讓那傢伙給廢了,那小子下手真他媽狠,偏偏功夫還那麼好,害的我們憋了半天不敢出來,不知道這仇該怎麼給老二報。」

  一時間幾人開始吵鬧爭論了起來,同時也將那昏迷的傢伙給抬離了那裡。

  龍門客棧,龍門鎮最為熱鬧的地方,不是因為龍門客棧有三層高,也不是因為龍門客棧是龍門鎮最高的建築。而是因為龍門客棧經常有說書人講書,任何事也都是從這裡傳出去的。龍門客棧一二樓乃吃飯喝酒之地,三樓卻是住宿之地。

  任意尚未進入龍門客棧就聽到有人在講著什麼,一進龍門客棧就更是了得了,老老少少幾乎將底層給圍滿了,任意著實不敢相信,但眼見為實,卻也感到有趣。

  徐若愚見任意如此便開口解說道:「這裡天天都這樣,現在還好,以前鎮裡的玩家沒有去拜師的時候,幾乎一有時間就擠在這裡聽說書的講書,好多江湖上的事都是從這裡傳出的,時間長了我們大家也都知道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任意表示明白,但卻也感到奇怪,便開口問道:「有很多人去五嶽劍派拜師學藝,你怎麼不去學,而且這裡還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難道都不喜歡過江湖生活嗎,還是想過另外一種自己喜歡的生活。」

  徐若愚搖頭道:「雖然只有很少一部分的玩家選擇了江湖,但大多數進入破碎虛空的玩家還是選擇做其他事情,江湖是適合一部分我們這樣的年輕人的,但你不要忘了這是個虛擬世界,江湖只是它組成的一部分而已,呵呵。」

  任意點頭,表示這個他知道,徐若愚則接著說道:「這些說書的說既然有五嶽劍派出現,那麼其他門派相信也會隨著出現的,所以有些有耐心的人則在等待著其他門派的出現,到時好是按照自己的習性去選擇自己喜歡的門派去拜師。」

  「這到也是,我想其他門派也應該都快出現了吧。那麼你呢,你又是為什麼呢。」任意疑惑地問道。

  「我,呵呵,我出生時隨機出生在了一個書香世家,沒辦法,整天被NPC老爹逼的要學文唸書,還要等科舉舉行之時才能上京趕考,唉,真是痛苦啊,有時候真想自殺重生算了,但是偶爾間我得到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上樓去喝酒吧。」

  任意點頭,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任意知道每一個人出生都有著自己相應的基礎情節,就比如眼前這徐若愚雖然生在了書香世家,但卻要遵從NPC老爹的命令每天去學文,而且還要上京趕考,這樣的事如果放在任意身上的話恐怕任意早就瘋了。想來徐若愚沒有自殺的原因恐怕是得到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吧,而他那句偶爾間得到了…卻又突然停止的話卻是告訴了任意他必然得到了某種東西,而且那種東西似乎還是非常的寶貴。

  任意搖頭將思緒甩掉,有了多項絕學和柳空所留給他的寶藏,任意的心到是放寬了許多。也沒有了那種要探求別人秘密的想法,只是這一路任意卻並不想如此快速地就去尋寶。而是想要一路實踐,一路向玲瓏山行去,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增長見識,更重要的是任意可以對江湖之事有所瞭解和熟悉,這對以後任意行走江湖來說卻是非常有幫助的。

  上了二樓,兩人依窗而坐,打開窗戶向外看去就是湘江。任意心中歡喜,或許是因為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緣故吧,任意對水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此時一邊看著遠處流動的江水,一邊和眼前這有趣的人聊天卻也感覺不錯,只可惜此人是男非女,到讓任意覺得有些遺憾。

  此時小二上前招呼,徐若愚笑道:「你平常都喜歡喝什麼酒呢。」

  「女兒紅,那酒不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任意說道。

  「哈哈,有,有,絕對有,那酒我也常喝,不過這裡的女兒紅不能真正稱的上是正品女兒紅,埋在地下也只有八年而已,看來只能委屈兄弟你了。」 徐若愚解釋道。

  任意搖頭說道:「有女兒紅就不錯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喝酒了,八年的女兒紅雖然不純但也不錯。」

  一時間兩人有說有笑,不一會酒菜上全,兩人更是聊性大發,喝著喝著兩人喝的也有些差不多了。而任意也和徐若愚也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發現這是一個愛傻笑,愛喝酒,有時候還容易犯迷糊的奇怪男人。論年齡徐若愚要比任意大上四五歲,只是任意並不想認什麼大哥,於是心中便以朋友來論交,而徐若愚也並不在乎這些,更何況兩人剛剛認識,只是脾性對口到也沒什麼誰看不上誰的念頭。

  然而,什麼時候都總會有惡人攔道,就在兩人在客棧內耗了好幾個小時時,此時天色也以黑了下來,但樓下樓上不時上下的人卻是一波接一波。然而這時卻有十幾人碰碰撞撞地走上二樓,同時也都將目標放在了任意這一桌上,很顯然是來找麻煩的。樓下已然無聲,但卻是有許多人在時刻注意著二樓的動靜。而客棧老闆和小二更是心驚膽顫,怕這客棧會被那些人給毀了。叫官又不敢叫,怕這些人就算被抓進去,但卻總是會被放出來的,所謂民怕惡人,惡人心惡,誰會管你什麼王法,就是從牢獄中出來之後大多數人也是會繼續做惡的,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虛擬世界。玩家不會死,但NPC卻是會死。雖然現在還沒有人殺過客棧掌櫃這一類的NPC,也不知道這一類NPC死後會怎樣,但時間久了,有一人生小事就會有第二人生大事,這也就走進了所謂的惡性循環了。

  一夥人的進入讓二樓之內的人全都閉嘴不語,目光也都放在了這夥人身上。只見這一夥人走到任意和徐若愚兩人桌前停了下來,見兩人神色平靜毫無所動,十幾人心裡卻是有些不同了。而這一夥人正是白天那一夥人,為了報仇找到了所謂的高手,想要好好教訓任意一頓,然而白天任意所表現出的武功卻也不俗,為了安全起見,不想卻同時上來了十幾個人,顯然對任意的速度和身手很是懼怕,只是中間卻少了那個被撞傷的傢伙。

  這時最前面的一個身材不高,卻眼神銳利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人上前看著任意說道:「朋友,咱們出去談談吧,這裡不方便說話。」

  任意目光掃過眾人,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但心裡卻也明白這些人無非是來找自己報仇的,這對任意來說並沒有什麼。眼前這人開口到也禮貌,並沒有一上來就對他無理。所以任意心裡到也並不生氣,同時心中卻也期待打上一架,好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

  任意想也沒想就直接站起身來說道:「好吧,一起出去玩玩,不要把客棧給人家毀了,不然人家掌櫃可要報官了。」

  那人一愣,到是沒有想到任意會這樣幹脆,而那站在一旁的客棧掌櫃和小二卻是同時鬆了一口氣,向任意投來感激的眼神。

  不想任意剛起身站穩,對面而坐的徐若愚卻突然起身說道:「我也去,我認你這個朋友,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錯,這幫傢伙都不該尋仇,如果你認我做朋友的話就不要阻攔我。」

  見徐若愚說的直接乾脆,其眼中也沒有先前的無神,反之卻是無比的精神,任意心中奇怪,見其手中拿著那把普通的鐵劍,卻是最終點頭笑道:「到時候你可別拖我後腿啊。」

  徐若愚聞言哈哈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還是有兩手的。」

  十幾人沒想到兩人竟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但白天所見,任意武功不俗,儘管他們有十幾個人,但所練武功卻不高,自身也並沒有努力去修煉,到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意兩人在這裡說笑而不能有所反應,一時間氣憤到也緊張。

  「我們在樓下等你。」那人看了任意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之後那人轉身帶著十幾個人一起下了樓梯。

  這時樓上的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有許多認識徐若愚的人也都替徐若愚擔心了起來。平日眾人只見徐若愚總是抱著一把最普通的破鐵劍來喝酒,今天有麻煩了這徐若愚竟自告奮勇地要去幫忙,眾人自是心中疑惑,而心中疑惑之下就會好奇,好奇了也就匆匆結帳要去見識一下兩人到底如何對付那些人。

  兩人先後下樓,身後則跟隨著一些看熱鬧的玩家。兩人心中無奈,但卻也知道無法阻攔眾人看熱鬧的心思,到是也懶得開口阻攔了。到了樓下兩人爭搶著要付帳,但最後那客棧老闆卻感激地多謝兩人並沒有在客棧中打起來,否則就算叫來官府的人恐怕以後以後也是麻煩不斷。但最後徐若愚還是搶著將錢付了,而這時一人傳兩人,兩人傳四人,就這樣傳了下去,一時間客棧內的所有人都結帳要去觀看任意兩人到底如何對付那些人。

  走出客棧,那些人見兩人身後跟著二三十號人,竟都有些害怕,但在有人說出只是看熱鬧之後那些人方才放鬆了心情,而是急急帶著眾人向龍門鎮外走去。一路而行,不一會眾人都走出了龍門鎮,不想這一路在好事之人的宣傳下,一些愛好逛夜街和愛看熱鬧的人也都跟著一起向龍門鎮走出。

  任意心中鬱悶不已,但隨著視野的開展,任意被十幾人帶到了湘江旁邊。讓任意心中大為興奮的是,此刻湘江頗不平靜,江面之上竟是江水起伏,任意清楚地感覺到無數狂裂的水氣在向他的體內逼近,這種狂暴的水氣極不安份,比起當初在瀑布之下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卻不能給任意帶來任何損傷,反而讓任意一時間沉入一種興奮的狀態中。

  「水,果然是最適合我的!」任意自語…

  冰心訣自然而然地運行而起,虛雲勁更是急速流遍全身,漫天的涼氣向任意席捲而來,如此強大的氣息竟大過瀑布下許多倍。

  原來江水的力量是如此巨大,瀑布的力量又怎麼能和江水相比,這匯聚在一起的力量是如何的巨大…一時間任意開始瘋狂地吸收起了天地間的冰涼氣息。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2
第084章 莫名劍法

    江邊有人而立,但面容卻被黑布掩蓋,似是怕讓人見到一般。眾人不明所以然,但從這人身上隱隱散發而出的詭異氣息卻是讓眾人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似是這人就是死人的代表一般。那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許多人一起過來,那帶任意來此的人細聲說了幾句什麼後,那人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顯然已經知道任意就是他此次的目標。

  看著眼前這人,任意不禁感到了熟悉,彷彿在那裡見過一般,仔細打量之下見這人雙手呈指爪狀,更為詭異的是,這人雙手竟呈現出一種蒼白之色,讓任意感到一股寒意。心裡一邊嘀咕著,同時腦中也開始思索了起來,期待能從腦中找出這人是否在那裡見過,否則又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時那人卻開口說道:「有人拿錢請我殺你,我們速戰速決閒話少說,我還要趕著離開這裡。」

  聲音冷漠尖銳,沒有絲毫迴旋餘地,任意雖感這聲音也是如此的熟悉,但那傢伙說完之後就是直接向他衝來。任意見其速度不快,比起自己來卻是差的太多,然而其雙手五指成爪,雙手之上竟帶著陰森鬼氣,到讓任意心中滲然。

  不想任意正待上前迎敵之時,身旁的徐若愚卻是手中鐵劍出鞘,只聽一聲粗糙的鐵器聲劃破夜空,一道細微的寒光也隨之閃過,卻是徐若愚抽劍搶先迎了上去。同時徐若愚也開口對任意說道:「讓我來,這傢伙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我打不過你再上….」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沒想到這平常抱劍看似平常的徐若愚竟會用劍,而看其出手的架勢卻也似乎不凡。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原本找的人是任意,卻不是此刻搶先出去的徐若愚,一時間眾人到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但是眾人的目光卻都沒有離開三人過身上。

  「接我一劍『莫名其妙』」徐若愚口中吐出四個字,卻是讓眾人不解,但隨著這莫名其妙四字的喝出,徐若愚手中之劍卻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鐵劍以古怪地角度虛空刺去,讓眾人無法理解這劍為什麼會出的這樣彆扭,有些人更是深覺徐若愚不會施展劍法,而是出去丟人送死的。

  然而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任意眼中看的清楚,徐若愚腳下步法規律迅捷,手中鐵劍施展起來更是似模似樣自有一番高手模樣,絕對不像是在玩,所以任意到也十分期待徐若愚的後招又是如何。果不然,徐若愚劍勢出到一半就極其巧妙地轉動劍鋒,竟是巧妙地削向那人抓來的右手。

  眾人一陣驚呼,都是沒想到先前那極其普通的劍招一轉眼就變的如此奇妙,就如同那人的右手是故意送到徐若愚劍下一般。然而世事又怎會如願,只見那人冷笑一聲卻是急速轉身收回右手,接著卻又將左手急速伸展抓出,同時其左手蒼白的五指就如白骨一樣,其五指上更長出了一些尖銳指甲來,顯得陰氣森森,讓有些人感到全身發冷。眾人原本都認為此人右手一定會被鐵劍削去,不想這人竟是巧妙地轉換右手,並移身轉手將鐵劍劍刃給以五指捏在手中。

  眾人一片嘩然,這人竟如此狂妄且自在地將徐若愚的鐵劍緊緊捏在指間,並使的徐若愚無法抽離鐵劍,這樣的功夫對圍觀的眾人來說不可謂不誇張。此刻不但徐若愚心中大驚,就是任意也是不能相信竟有人能將徐若愚這看似普通,實則巧妙地一劍給捏住卻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不得不讓任意乃至眾人驚訝了,而將任意帶來的那十幾人卻是都齊聲叫起好來。

  「這傢伙的手難道是用鐵做的啊…」有人不敢相信地叫喊了起來。

  「我看是鬼爪吧,你沒看人家用的是雙爪,白白的還鬼氣森森的,不知道這傢伙練的是什麼武功,真他媽邪門。」

  「不會是最近在龍門鎮經常殺人的傢伙吧,聽說那傢伙殺人就是用雙手來吸取別人的功力,被吸取的人也大都有一定的武功,並且死後頭上都有五點痕跡,我看一定是這傢伙做的。」

  「應該是沒錯的,死了的人頭骨雖然沒有被抓破,但面容卻都肌肉萎縮,似是被吸乾了一樣。而且有目擊者聲稱是有人用手爪抓頭才會導致這樣的,我猜八成就是這傢伙干的…」

  任意自然聽的明白,心中也是一片雪亮,知道眼前這個蒙面的傢伙就是原先他所見過的潘五,卻沒想到潘五在龍門鎮殺人後遭遇到了官府的通緝,竟然還敢留在這裡,而且還和這一般人攙和到了一起,不知道這潘五的腦中是怎麼想的。

  想起以前在說書人跟前聽到的關於九陰白骨爪的解說,任意知道九陰白骨爪單獨算來是乃地榜絕學,而沒有九陰真經之上的九陰真功內力做為基礎的話,九陰白骨爪只能淪落為邪惡武功。據說書人所說九陰真經多年來在江湖上流傳著好幾個版本,而這九陰白骨爪的單獨版本卻是只有一個,乃是用人皮所做,其上記載著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但如果沒有九陰真經總綱的話,這九陰白骨爪卻擁有都只是九陰白骨爪,而不可能成為九陰神爪,如此說來就絕對是江湖禍害了。

  潘五所學正是九陰白骨爪,修煉起來也必然要以人來做祭品,否則功力增長緩慢,又沒有九陰真功來修煉絕世內力,所以原本的九陰神爪就變成了現在的九陰白骨爪,可謂是害人害己。

  徐若愚猛然抽劍,卻因為那劍只不過是一把普通鐵劍而從中彎曲,這一來這劍可算是變形了,徐若愚倒抽一口涼氣,體內柔掌內力施展出來,手中鐵劍巧妙施展,卻是使的鐵劍接觸到了潘五的掌心,一時間潘五抓劍的手流出了鮮血,顯然潘五的手也被這劍給割傷了,這也讓徐若愚心中有了不少平衡。

  然而因為受傷,潘五猛然發出一聲怒吼,竟是左手不顧疼痛死死將劍抓住,同時展開步法向徐若愚欺去跟進,右手也成爪向徐若愚猛然抓去。徐若愚眉頭一皺卻是不想就此棄劍,而是左手握拳迎向了潘五的手爪。

  「羅漢拳…」有人驚訝叫到,有人卻也嘲笑起來,因這羅漢拳實則是太過普通的江湖三流拳法,幾乎任何人都能有機會學到。然而這時徐若愚迎向潘五所施展出來的拳法卻正是羅漢拳中最為普通基礎的一招。

  然而拳爪並未如徐若愚所想的相交,而是在快要擊實之時,潘五的右手巧妙一轉,右手五指卻是生生地從徐若愚左手胳膊上抓下,結果只聽撕地一聲傳出,徐若愚衣袖成條碎裂,伴隨的則是那胳膊上出現了五條血槽。徐若愚一時間痛苦異常,體內氣勁也是猛然爆發出來,右手鐵劍更是猛然抽出,潘五鬆手不急,被抽出的長劍帶出了許多鮮血。而伴隨著潘五那淒厲的慘叫聲,潘五的左手卻是血肉翻起,讓人不忍觀看。一時間兩人一個人左手血肉模糊,一人左胳膊被抓出五個血槽。

  此刻兩人都是憤怒不已,徐若愚冷眼看向自己已經有所彎曲的鐵劍,再掃視左臂,疼痛更是如同鑽心般讓徐若愚無法忍受,此時潘五已然再次向徐若愚衝來,施展而出的卻是右手。任意只見徐若愚冷笑一聲,再度喊出聲來,而喊出的卻是『悲痛莫名』四個字。

  這一下任意心中已然全部明白,這徐若愚所得到的一定是地榜絕學莫名劍法,乃當初武林神話無名早年出道時所用的莫名劍法,卻沒想到如今這莫名劍法會出現在徐若愚的手中,也難怪徐若愚會閉口不言自己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江湖中任何一個說書的幾乎都知道莫名劍法中有一招威力巨大的招式,其名就是悲痛莫名。而這一招得來之處卻是無名傷痛愛妻被殺所創。劍髓蘊含悲痛,故越是悲痛威力就越是強大。

  然而,顯然此時的徐若愚想來並不明白這一招的真正含義,卻只因為一時疼痛就施展出了此招,想來所施展出的威力也不會太過巨大。在悲痛莫名凌厲攻勢的籠罩下,潘五手爪卻並沒有收回,而是冷哼一聲說道:「也讓你嘗試一下九陰白骨爪第一絕『抽屍剝繭』的滋味。」

  果然是九陰白骨爪,任意最終確定了這人就是當初所見的潘五,莫名劍法乃地榜絕學,九陰白骨爪同樣乃地榜絕學,只是一正一邪,雖然徐若愚所用並不是當初無名所用的英雄劍,不能增其英雄氣息,但莫名劍法本來就是正道劍法,而此時和這已經化為邪惡的九陰白骨爪對訣起來,結果卻也並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到的。

  絲絲淡淡的陰森氣息從潘五的手爪上散發出來,卻是巧妙地向徐若愚欺身而來,徐若愚神色嚴峻,心中一股不得不發的氣息逼的他非常難受,無奈之下只得在他不滿意的情況下施展出了那一招並不成熟的悲痛莫名。

  果然不愧為悲痛莫名,其劍勢一起竟是低沉無聲,使的圍觀的眾人看在眼中就如同心中有鐵塊壓著一般悶的透不過氣來。任意心中也有此感覺,但是冰心決和虛雲勁同時運行起來時卻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了任何不適的感覺。

  潘五所施展的九陰白骨爪第一絕『抽屍剝繭』似是極其熟練,並沒有出現後力不及的現象。然而徐若愚卻有些不同,因徐若愚所用的鐵劍有所變形所施展起來的劍法固然就少了許多威力,於是誰高誰低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還有就是,或許是徐若愚並不長施展劍法,也或許是實戰經驗不足,他所施展的悲痛莫名竟在所有人的注意下劈在了空處。

  潘五狼狽躲過那頗為凌厲的劍勢,但也因為如此,其手爪之力卻也消耗了大半,威力也減少了很多,但儘管如此那一爪也向是急速地向徐若愚胸口抓去。

  此時徐若愚因為施展悲痛莫名而使的體內沒有留下絲毫內力,原本他就無力施展悲痛莫名,但在緊急關頭卻強行施展出來,這對他的身體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此刻落下了個功不成名不就的結果,讓徐若愚心中感到悲哀不已。

  任意不得不出手了,準備了好一會的他是絕對不容許潘五將徐若愚傷了,先不說任意和徐若愚很談的來,就只是為了那一頓酒錢任意也是不能讓徐若愚受傷,更何況這場架本來就是他的,而徐若愚卻是為了幫他才會如此,所以任意在最後關頭見情勢不對時已然靠近兩人打鬥的地方,就要乘機保護徐若愚的安全。任意步法施展開來,一個起落跳過四五米,直接從空中踢腿向潘五的側身踢去。若潘五不想受傷或是喪失性命就必須要收手,否則潘五也將會死在任意腳下。

  然而潘五卻似是不屑任意的攻擊,儘管任意的速度很快讓他感受到了威脅,但到手的肉又怎能放棄,這不合他潘五的習性,所以潘五並沒有收手躲避,而是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向徐若愚胸口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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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九陰白骨

    嘶地一聲,接著是徐若愚的悶哼聲傳出,只見徐若愚向後猛退,卻是胸口結實地中了一掌。但同時任意的雙腳也到了潘五的肩膀處,此刻潘五力道用死,後力還沒有產生,也活該潘五倒霉,所以結結實實地挨了任意連環四腳,這四腳任意用足了力。任意心中對潘五最後關頭還要取人性命的做法非常不滿,所以虛雲氣用到了雙腳之上,砰砰砰砰狠狠踏了潘五四腳。

  潘五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肩膀和側身內的骨頭如同裂開一般,同時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飛倒撲下,並結實地撞在了地面上。想要起身卻發覺右側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同時更有一種冰涼古怪虛實難以捉摸的氣勁在他的體內四處衝撞了起來。氣勁雖小,但卻有四股之多,衝擊的潘五體內的經脈疼痛異常。

  任意落腳,冷冷掃了一眼倒地的潘五,卻見潘五臉上黑布已然不見,而那熟悉的容貌已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卻赫然是當初的潘五,只是此刻的潘五卻是臉色蒼白,不知是何原因。眾人嘩然,都認出了這人就是龍門鎮門口所貼告示上的殺人犯的潘五,一時間眾人都來了興趣。官府對潘五的賞銀已經提到了一千兩,與任意當初的懸賞差不多。只是任意對自己現在的身價是多少並不明白,但想必他的畫像沒有傳到這裡來是有一定原因的吧,而對此任意也懶得去想。

  「你沒事吧!」任意向徐若愚詢問道,心裡到是有些擔心徐若愚會受到不能治療的傷害,那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事,這兩下我還能受的了的。」 徐若愚傻笑道。

  任意無語,心想這人還真是實在,但也因為如此任意心裡也更加認同了徐若愚,心想這人一定會是個不錯的朋友。然而無巧不巧此時從遠處傳來一片喝聲,許多人都聽的清楚,眾人向聲音的出處看去,卻見來的正是一夥捕快。任意心裡一動,不由自主地想要走,但想起自己容貌已然有所改變,這裡也沒有自己的通緝佈告,為什麼要走呢,想到這便也收起了要離開此地的念頭。而帶任意來此的十幾個人見潘五就那樣倒了下了,心中都是駭然,此刻見捕快也快要到來,已是都是找地方一起開溜了,卻是連潘五也不管了。

  任意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傢伙跑遠,卻是心裡無奈,但卻也替潘五感到悲哀,到底是金錢買賣,大難一來,誰還記得誰,這或許就是惡人的悲哀吧。想起九陰白骨爪的邪門,任意將目光放在了潘五身上。而也正因為九陰白骨爪的存在,任意才會放任那些人離去,而沒有阻攔,潘五身懷九陰白骨爪的秘籍或許許多人能想到,但任意卻也有私心將那東西弄到手中來。看自己是否能學,若能學就學,不能學就將那邪門的東西毀掉,反正都是手上的功夫,而排雲掌既然能和摘星術融合,為什麼就不能再融合一個九陰白骨爪。

  眼看捕快就要到來。任意假意上前將冷眼瞪視著他的潘五扶起,就這樣在眾人的古怪注視下任意巧妙地用左手在潘五身上摸了個遍,然而最終任意卻沒有任何收穫。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任意不禁低聲開口對潘五說道:「打個商量,把九陰白骨爪的秘籍給我,不然你被抓到監牢裡也會被官府得到的,就算不被官府得到,官府判你殺人有罪也要將你問斬,到時候恐怕你留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不想潘五狠狠地瞪了任意一眼冷聲說道:「你還真會做夢,你以為地榜絕學就憑我這點身手敢帶在身上嗎。嘿,不過還真要謝謝你提醒我,到讓我想出了一個不用死的法子…」

  見潘五笑的陰險可惡,任意有些莫名生氣,但隨即潘五卻突然大聲開口說道:「各位朋友,想知道我潘五所練的是什麼武功嗎…我想一些朋友們都非常想知道吧,相信有些朋友也都因為說書人講書而猜到了個大概,不錯,我潘五練的武功就是九陰白骨爪,乃天榜絕學中九陰真經中的一種武功,現在我潘五保證,只要有人能把我救出此地,還能將我身上的傷勢治好,那麼我潘五就將九陰白骨爪的人皮秘籍送給他,反之我任意被官府砍頭又如何。」

  一時間眾人嘩然,許多人更是心中幻想連連,只是卻礙於潘五名聲不好而沒有人願意出手,也更沒有人願意相信。但任意卻是內心一陣冷笑,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任意始終保持著一種冷靜的狀態,所以能從潘五的言辭中捕捉分析出個大概。此刻任意有一半以上把握敢確定九陰白骨爪的秘籍就在潘五身上,否則潘五也不會如此著急地要活下去。更何況他現在這樣的傷無論怎麼樣也要養一段時間,何不如一下被殺那樣會復活在他所出生的地方去,這樣一來他也就擺脫了這裡的紛爭。

  但事實上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潘五怕回到原來的地方,怕那裡會有人守護等待他,但誰能知道什麼人什麼時候死,難道要時刻讓人等待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這一點到是可以排除,而另一點則是潘五怕回到原來的地方會被官府的人繼續通緝,而再次被斬殺或是坐牢。

  破碎虛空內的規矩是,按照每個罪犯身上所背殺人數量,而會被官府捉到殺多少次,也就是說你殺死多少人就要被官府殺死多少次,這在某一點上來說就是強烈地限制破碎虛空中亂殺人,所以一些江湖人士殺人之後就會離家出走,去行走江湖,這大多數也是被迫無奈才會如此。還有一種復活的方法就是你在某一個地方呆過一個月以上的話,那麼你死後就會默認復活在那裡。就拿任意來說,任意如果沒有在綠林中呆上三個月的話,那麼死後就會被覆活在清水村他的房子內。但是任意在綠竹林呆過了一個月以上,如果任意在其他地方沒有呆過三個月以上的話,那麼任意依舊要復活在綠竹林,但如果超過了三個月的話,那麼任意死後復活就會復活在另外的地方。如此類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過另一個地方,那麼死後復活時,也將會被默認復活在那裡。

  但任意絕不相信潘五不知道這些最基礎的規則,而怕死後復活到原有地方的話,那麼潘五絕對會重新找個隱秘的地方呆上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這樣他復活後就不會到他最初出生的地方。潘五不傻,而且對任意來說,潘五還是非常的精明,不然也不會想到這樣的點子來脫身,也只有這樣的理由才會有有心人來救他,然後他才免離殺生之禍,接著再想辦法逃脫。而如果潘五真的在另外一個地方呆過一個多月時間的話,那麼也就代表著潘五絕對不會將一張人皮藏起來,這樣不但不安全而且還會有被風雨或是一些愛四處走動的人給找到。也就是說,那張人皮秘籍一定在潘五身上,而且還被藏的非常的隱秘…

  正在任意思緒飛速想像推斷之時,那些捕快卻也快要到了,然而人未到聲音卻是傳來過來,只見當頭前行的一個青衣捕快在人群後面喝道:「有人報官說這裡私自鬥毆,我們奉命前來捉拿鬥毆之人,鬥毆的人都站出來隨我們去見大人,不要等我們親自動手…」

  任意心中怒氣大盛,心想這裡的官不會又不是好東西吧。但卻沒想到這次竟來了十幾個捕快,其中也有一個是七品青衣捕快,其他的則全是八品黑衣捕快,任意猜想這些捕快可能已經是龍門鎮的所有捕快了吧。

  然而卻有人拿這些捕快不當回事的,就是此時在這許多捕快進入場地之時,卻有一道身影猛然竄入場中想要將潘五提起帶走。然而任意正在潘五身前,又怎能容的有人從他身前將潘五帶走。所以任意左掌猛然拍出,頓時掌影接連拍出,如連綿流水般,既是瀟灑又是自在,竟是將那人輕鬆地攔住。而那人剛一落地,圍觀的眾人大多數卻都是發出一陣驚呼。

  只聽有人叫道:「他是龍門武館的金武師,怎麼跑到這裡來搶人了,不會是想要搶潘五的九陰白骨爪吧。」

  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明白過來,但是除了任意之外眾人卻都又是一陣驚奇,沒想到NPC也會幹這種事。任意曾是受害者,所以心中並不驚訝。而任意這一攔截,卻也使的那些捕快正式穿過人群走了進來。而捕快中一個灰衣捕快也是開口說道:「怎麼回事,金武師這是要做什麼呢,不是和這兩個人有關係吧。」

  任意心中那個鬱悶,心想這傢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不想那武師卻是大笑道:「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江湖中出現了好東西自然有大家共同爭取,你們有本事的話也可以和我來爭,嘿,恐怕你們沒那本事吧。」

  那些捕快一愣,接著都是大怒,竟是同一時間將任意、潘五、還有那金武師三人給一起圍了起來。此時任意心中別提有多鬱悶了,但想要說話卻是連話也插不進去。而這一變故也使的眾人對NPC有了新的瞭解,知道這NPC的和玩家是同樣自由自在的。

  「等等,這不關我的事吧,你們為什麼也要把我圍住。」任意開口說道。

  那青衣捕快看了任意一眼道:「聚眾鬥毆就是不對,對與錯到時候到我們大人面前去說。」

  但當那青衣捕快看到潘五時,卻是眼中一亮,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他是你捉到的?」

  任意冷笑一聲道:「怎麼,官府什麼時候給我那一千兩的賞銀啊。」

  那捕快一愣,隨即笑道:「好,少俠厲害,竟能抓到這個官府要抓的禍害,銀兩一定會給的,不過少俠能抓到潘五,想來武功是一定很高的了,不知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對付那金武師,不讓他將潘五帶走。」

  任意搖頭正待說話,卻見那金武師哈哈大笑道:「這位少俠想必也是不願惹事的主,今天這人我是要定了,如果少俠看中那一千兩白銀的話好說,本人願意給你一千兩白銀,少俠還是不要管這事的好,否則傷到自己就不好辦了。」

  任意到沒想到自己這樣受歡迎,但也明白了是自己先前將潘五踢倒的武功和將這金武師攔住的速度使其感到自己不好對付,所以此刻這金武師才會如此好說話。但如果自己答應了這金武師,恐怕就是和外人互相勾結將犯人給放了,那樣不但得不到錢,恐怕還是犯罪。  

  略一思索任意便開口說道:「我已經將人留到官府的人到來了,這似乎不關我的事了吧,這裡有這麼多人做證,我這一千兩不可能拿不到吧。」

  那捕快掃了任意一眼冷聲說道:「既然這樣少俠就請讓開吧,我們會將潘五捉拿歸案,至於你的銀兩,無論潘五在或不在官府都會給你的。」

  任意心裡十分滿意,剛要邁步時,卻見那半天沉默不語的潘五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要九陰白骨爪的話就和這金武師一起救我出去,到時候我可以將秘籍讓你們兩個人一起觀看。」

  那金武師也只不過是個二流接近一流的武師而已,比起青衣捕快來說是厲害許多,但這裡同時還有十個黑衣捕快,這就使的金武師心裡發虛,所以半天沒有說出什麼強硬的話來。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2
第086章 事出突然

    任意不屑地看了潘五一眼冷聲說道:「要我說實話嗎,你的九陰白骨爪我根本就不稀罕,不過若是有機會能得到話我也會不客氣,如果沒機會得到的話那麼我也不會過於強求。但你千萬別讓我得到了,否則我一定會將那張人皮給毀掉。」

  眾人嘩然,許多人心裡也都有些迷糊,不明白任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些見識過任意那幾腳厲害的人卻也覺得任意自身有本錢這樣說話。但還有一部分人卻嗤之以鼻,認為任意只是說說而已,若要真的毀了九陰白骨爪,那就一定是任意用來騙人的謊話了。但一切是非自有定論,任意是否真的會如此那就要看任意是否能得到那九陰白骨爪了。

  一個躍身,任意躍到了徐若愚身旁詢問道:「你稀罕那九陰白骨爪嗎。」

  徐若愚一愣,隨即笑道:「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我的劍法也不比九陰白骨爪差。」

  任意笑道:「好,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是不是要替你找醫生看病呢。」

  徐若愚摸摸頭傻笑道:「不用了吧,上點金創藥估計過幾天就好了,我見其他人也是這樣的。」

  任意無語,隨後兩人一起走出人群,卻真是不想攙和這件事了。然而眾人耳中卻同時傳來潘五的叫聲,只聽潘五咆哮道:「小子,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我潘五無論死還是不死,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小子好過。」

  任意懶得理會咆哮的潘五,反正此刻有捕快和那金武師在,恐怕那小子難以逃脫。更何況誰知道人群中還有沒有隱藏著其他窺視九陰白骨爪的人。所以就算任意想要將九陰白骨爪毀去那也一定要有好的時機才行,此時見時機不到任意自是聰明地選擇了離開。但內心裡任意卻著實對那鬼氣森森且又蒼白無比的九陰白骨爪沒有一絲好感。

  「你真的不想要九陰白骨爪嗎。」兩人走了一會,徐若愚開口向任意問道。

  任意笑道:「你認為呢。」

  徐若愚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到覺得應該將九陰白骨爪毀掉才對,聽說潘五用九陰白骨爪殺了很多人,所以那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你武功比我高很多,所以我想請你將九陰白骨爪搶來然後毀了。」

  任意愕然,驚訝地看著徐若愚,卻是著實沒想到徐若愚會有這樣的心思,現在看徐若愚那厚實普通的面容,任意卻是心中一動,心想徐若愚這樣的朋友是一定要交的,否則他任意就不用再混江湖了。但任意心裡卻也不太放心,因為那九陰白骨爪確實是地榜絕學,如果再配合九陰真功,就完全可以提升到天榜行列,所以任意內心不敢相信徐若愚是不是真的這樣想的。

  「你不覺得將那東西毀了很可惜嗎,或者我把它搶過來我們一起練,你覺得這樣如何。」任意試探性地問道。

  不想徐若愚卻搖頭說道:「你別試探我了,我雖然有時候很傻,但是不該要或是不想要的東西是一定不會沾的,我知道你也不想要九陰白骨爪,所以我才會提議你將它搶來,然後自己保留著或者是毀掉。」

  「你就這麼相信我。」任意有些莫名地感動。

  「相信,我認你是朋友,所以相信你,我還想離家出走呢,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能不能一起做個伴行走江湖。」 徐若愚認真地說道。

  「你不是還要考試科舉嗎,為什麼又要行走江湖呢。」任意疑惑地問道。

  不想徐若愚卻紅著臉說道:「前面真不好意思,沒有將我練了劍法的事告訴你。其實我一開始有練羅漢拳,也練的很認真,我一直認為任何一種武功都可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我將期望放在了羅漢拳之上。」

  說到這徐若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是我那NPC老爹卻要讓我好好讀書學習,將來好是考科舉,就算考不上也要繼承他的那一點家業,沒有辦法之下我就只好每天翻書看書學習了。卻沒想到NPC老頭世代都有收集書籍的毛病,書庫中幾乎什麼書都有,而我每天翻書也讓我翻到了一本莫名劍法的劍法秘籍,裡面還附帶著柔掌內功。我怕秘籍劍法會遭到別人的窺視和搶奪,所以平常都很小心。」

  見任意聽的有些迷糊,徐若愚解釋道:「柔掌是莫名劍法的內功心法,但也是一套內家掌法,只是我不敢正大光明地學武功,所以就一個人偷偷在夜裡學習,所以一直到現在好幾個月了也才學會了幾招劍法的皮毛而已。沒想到這次忍不住了就出手了,恐怕從今天以後就會有好多人找我麻煩了吧。」

  任意沉思一會說道:「這到也是,你現在顯露出了武功,雖然也有許多人有家傳武功,但是你前面和潘五打鬥時卻把招式名稱給念出來了。而現在許多說書人都知道武林一些天地人榜武功的名稱招式,說實話,在你報名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學的是莫名劍法,我看你以後還是將這個毛病改掉吧,否則打一場報一下,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身懷莫名劍法了。還有,你真的要闖蕩江湖嗎?那如果你走了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比如說你那NPC老爹會被另外的NPC給殺了,而原因就是問你老爹要莫名劍法的秘籍。」

  徐若愚一愣,隨即愕然道:「應該不會吧,他也只不過是個NPC而已,那些NPC沒那麼壞吧。不過你說的也有理,雖然NPC老頭子每天都會罵我,但我喝酒的錢可都是老頭子給的,事實上老頭子對我還是很好的。如果就這樣被人給殺了的話,我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隨即兩人一陣沉默,但任意卻沒有料到徐若愚想要闖蕩江湖的信心有多大。只見徐若愚開口說道:「不如我們走的時候散發個消息,說我已經離開了,已經脫離了那個家了,最多以後浪跡天涯,有錢了再添個家,我想那樣一來老頭子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了,最多就是生我一陣氣就完了,反正他也是NPC嗎,又不是真人。再不行我走時和老頭子商量一下,告訴他我得了莫名劍法,不走的話會死的,讓老頭子配合我演一齣戲,然後我直接和你闖蕩江湖,他們那些NPC都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智能,我想他們應該能原諒我的,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還是他們的兒子…你覺得如何…」

  任意聽的一愣一愣的,同時也對徐若愚有如此強烈的闖蕩江湖的心思感到難以明白。但再一想到自己一路也是孤身一人,身旁有個徐若愚這樣一個厚實的人做伴是不是也很好呢,而且兩人都愛喝酒,這點到是志趣相投,最重要的是徐若愚心裡寬厚,懂得隱忍,也能分的清善惡。一時間任意腦中開始思索了起來,而徐若愚也期待地看著任意。

  「他奶奶的,一個人也是走江湖,兩個人也是走江湖,有了徐若愚兩人也正好走一路,練一路,這樣或許對武功的成長有更大的好處,同時也互相有個照應,以徐若愚這樣擁有地榜劍法的人,兩個人的成長也必將會非常迅速…」任意心裡如此想著,最終,任意抬頭看著徐若愚說道。

  「好,我們一起走江湖,但是我們必須有個約定,既然我們在一起了那麼無論生死,任何時候都必須相信對方,不能在遇到生死之時,兩人因此而分離或是自相殘殺。對於我們一起得到的金錢或者任何東西的分配我們也必須條理分明,或者兩人共用。朋友歸朋友,只要心裡互相忍讓,互相幫助,那麼我想我們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任意慎重地說道。

  徐若愚興奮地點頭說道:「好,按照你說的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互相信任的好朋友。」

  兩隻手赫然握在一起,隨即兩人笑了起來,這時兩人也到了龍門鎮,徐若愚也輕鬆地找到了醫管,在進行了一翻清洗和包紮之後徐若愚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去搶九陰白骨爪吧,這些人中似乎也只有我們兩個的武功還算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武功是什麼層次的,但現在破碎虛空剛開幾個月,你就這麼厲害,那麼你的武功層次一定很高。所以我想現在也只有我們不會對九陰白骨爪起大心思,到時候我們將九陰白骨爪給處理了,然後就直接上路,你說怎麼樣。」

  「好,就按你說的做。」任意點頭說道。

  徐若愚胸口雖然受了潘五一爪並沒有什麼大礙,想來是潘五當時力道不足,九陰白骨爪也練的不到家,所以此時徐若愚才會顯得如此輕鬆。但惟獨左臂之上留了五道深淺不一的血槽,看起來甚是恐怖,在經過包紮之後此時左臂之上已是包裹著一層白紗布了。

  兩人一路前行走出了龍門鎮,卻見許多人擁著十幾個捕快向龍門鎮走來,當先而行的是那青衣捕快,只見那捕快面色蒼白,胸口有幾灘血跡,而原本還有十個左右的黑衣捕快此時卻只剩了五六個了,另外幾個卻是被許多玩家給抬了回來。然而讓兩人恐懼的卻是,其中一個捕快手中竟提著那金武師的頭顱。一時間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大驚,仔細尋找潘五的身影時,卻見潘五已然不見蹤影。兩人心叫不好,但卻是猜不出這是為什麼。

  那青衣捕快在看到任意時,冷哼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直接帶著人向龍門鎮內走去,想來是回官府吧。任意感到沒趣,但徐若愚卻拉過一個熟悉的人問了起來。而那人也是神色激動誇張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在聽了經過後的兩人卻也感到事情的變化無常。

  原來兩人走後,捕快們為了捉拿潘五和金武師打了起來,結果金武師武功高過眾捕快一等,使的眾捕快死傷近半,捕快中唯一的青衣捕快卻也使的金武師落不得好,儘管兩人有著差距,但卻不是太大。然而就在金武師拼著受傷想要將潘五帶走時,卻突然闖入了一個拿著大刀的人,而那拿刀的入場之後就一刀將金武師的腦袋砍掉,在眾人驚慌中,那人將潘五帶著離去。

  按眾人所說,那金武師已經是二流中的好手了,而能在金武師毫無還手的情況下將金武師的腦袋給砍了,想來那人的武功最少也有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吧。任意和徐若愚兩人任意那潘五可能要遭罪了,只是卻不知道潘五現在被帶到那裡去了。

  如此一來任意也沒有了去官府領賞銀的心思,原本潘五就是找他才被官府的人順便趕來,接著才引出了這些事情。任意對官府沒有一絲好感,現在見死了幾個捕快,潘五人也跑了,也就對那原本就不放在心上的賞銀更加不注重了。

  不一會徐若愚興奮地走了出來,卻是這一會和他那NPC老爹商量去了,而商量的結果是他那NPC老爹答應了徐若愚。見徐若愚如此高興,任意心中自然也是高興。徐若愚帶了百兩銀子,任意原本就有錢,所以也就決定了馬上上路。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3
第087章 五虎斷門

    當天夜裡,官道之上正有兩人前行,只見兩人一邊前行一邊還說著什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以前聽鎮裡的人說直直西走可以到十里亭,我想如果我們要想闖蕩江湖的話就一定要有一定程度的武功,今天和潘五打鬥就是因為我太嫩了所以才會失敗,你的武功比我厲害,而我的武功基礎又是地榜劍法,正好我們兩個每天對練,這樣可以增強實戰,到時候打鬥起來也不會向今晚那樣窩囊了。」

  說話的人頭髮不長,面容普通,左臂之上還包裹著,而這人正是徐若愚,和徐若愚一同行走的人卻是一個長發隨意紮在腰間,皮膚白皙,嘴邊有鬍鬚,面容稍顯成熟的俊秀青年,這人正是任意。兩人出來時分別買了兩套衣服和鞋子互相背在身上。在徐若愚的勸解下任意也將元寶存在了錢莊,辦了簡單的確認和辨認手續後就一起上路了,而從此以後任意被官方認定的名字也就只有任意這個名字了。當然兩人是不會少帶酒的,於是兩個酒鬼一邊趕路、一邊喝酒、一邊狂喧,卻是什麼事都能說的上來。而這一說,兩人之間的友誼也是越來越厚,到最後竟有種相見恨完的感覺。最為難得的是兩人心思大致相同,都是那種喜歡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管教的性子,也都想獨自闖出一片天地,過著以大地為床蒼天天為被的日子。兩人越談越是激動,越聊越是興奮,各自心中模糊的景象和對未來的幻想也因兩人的互補終於健全起來。

  最後兩人確定了一路的行程,就是以練功為主,互相喂招,互相幫助促進。有酒喝酒,有肉吃肉,而一切危險的事情都有鷹王為兩人提示預知。兩人到也不會擔心有人會盯上他們,任意心中也決定了以後要將鷹王多加調教,使鷹王越加明白自己的意思。雖然以前練功時也時常調教,但想法卻是不全面,只是對鷹王調教了接受命令和探察前路是否危險。現在有了徐若愚從旁策劃,任意自是心中又有了許多主意。不論如何,兩人一致認為在破碎虛空中人的生命最為重要,所以兩人也一定會保全自己的身體和性命,不讓自己受到實質的傷害。

  此時任意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是夏天,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的了炎熱,我所修煉的武功不懼怕炎熱,所以在太陽的照射下練功是正常的…」

  任意所說實乃事實,徐若愚心中也明白,但這樣一來任意必然會時刻進步,而他卻因為炎熱必然會進步緩慢,這樣和任意的差距就會越拉越大。這樣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在以後的戰鬥中他將會拉任意的後腿,有了這許多想法後,徐若愚堅定地說道:「不會的,只有在炎熱下修煉,才會更好地磨練我的意志,如果真不行的話我每天晚上會加緊時間練習,保證不會給拉你後腿的。」

  任意好笑地說道:「那有這麼誇張,你怎麼會拉我後腿,你的基礎就是地榜絕學,就算差也不會差我多少…不過我到也認為,要想以後出頭就必然在前期吃些大苦頭,比如我就沒命地在竹林中修煉了三個月才會有了現在的成就,如果我們以後每天都能這樣的話,以我們所擁有的地榜絕學的基礎,完全可以成為不能讓人忽視的人物。」

  徐若愚點頭說道:「我要求不高,不過我到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的,一個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高手。我知道主次,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一定會跟隨在你的身後,只有拿你做為一個我超越的對象,我才能時刻修煉,提升自己,不讓自己偷懶。」

  任意愕然,隨即大笑道:「你別這樣誇我,以後的事誰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真心相交的話以後你徐若愚有什麼事我任意都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你只要記得這句話就行了。雖然我們是朋友,有些事是不需要說的,但這件事還是要說出來的,說實話只有這樣你我的心裡才有一定的歸屬,這是一種對朋友相信的歸屬,相信你應該能明白。」

  徐若愚哈哈大笑道:「明白,怎麼能不明白,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就是讓我死上一百次也值,我徐若愚對天發誓,以後你任意有什麼事我也必定會為你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哈哈,好,來,喝酒….」任意搖頭笑道,卻是眼中有些濕潤,朋友,這才是朋友。只有你遇到時,只有雙方內心信任時才會擦出真摯的火花。然而任意和徐若愚卻都不曾知道,此刻這一番交心,在未來的日子裡,兩人互相努力相互幫助,卻是經歷了許多生死。而人在江湖卻也難免會有死傷,所以今日兩人中下了朋友之間的因,他日兩人成就之時卻也互相幫助著對方,所得到的果卻也是接連不斷。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而真正的朋友之交也就是君子之交,有十年不見的朋友,見面時卻沒有任何隔閡,這樣的朋友才能稱之為真正的朋友。平常淡入水,有事之時卻又猛如潮…

  兩人前行許久,葫中酒也喝了許多。而任意除去柳空所傳寶藏的事和排雲掌的秘密沒有說出來之外,卻也說出了自己進入遊戲的經過,讓徐若愚聽的羨慕不已。任意不想讓徐若愚為自己擔上風險,有些事也只能有他一個人做,所以思考之下任意內心雖然愧疚,但卻也認為如果徐若愚出事那麼他也一定不會猶豫,無論是死是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任意心中也安定了下來。

  此時前方出現了一道岔路口,徐若愚開口說道:「西北方這條路是通向羅宵山的,既然我們不想進五嶽劍派學武,我想我們還是直走吧,前面就是十里亭,應該有二三十里路,我們要不要趕夜路。」

  任意轉頭四顧,見通往羅宵山的山路是一條崎嶇的路,而直接通向前方的官道顯然是通向十里亭的。想到自己精力十足而徐若愚卻不是這樣,喝了酒的他顯然精力更是缺乏,更何況徐若愚還有傷在身,於是任意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向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你有傷在身這幾天應該多休息才對。」

  徐若愚呵呵傻笑,卻是沒有反駁,於是兩人前行,走了幾里兩人見遠處有一處碎石、亂石區,碎石之上有許多巨石。兩人商量一下正準備要去探索一下看能不能休息時,任意頭頂上方卻是壓下一股颶風。抬頭看去見是鷹王,只見鷹王低聲鳴叫著,任意心中頓時明白,卻原來是鷹王有所發現。由於此時以是深夜,儘管有月光灑地,任意卻也不能一下就從夜空中找到鷹王的身影。所以任意命鷹王不時地飛回他的上空為他用鳴叫聲表示是否安全。

  任意知道鷹王所表達的意思,那就是這附近有人,否則鷹王不會在他的上空盤旋,也不會在向那碎石中間飛去,顯然有人的地方正是碎石區域內,也就是說那裡現在有人正在過夜。兩人互相瞪視了一眼,任意開口說道:「我們去看看吧,不過要小心點,不然不巧的話遇到了惡人,而且又是個高手的話,我想我們兩個也怕是要完蛋了。」

  徐若愚笑道:「那就小聲點過去,看看情況再說,我現在也是和你一樣,對破碎虛空內的許多人感到害怕了,不過這樣萬一讓人家知道了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在偷窺。」

  任意汗然,白了徐若愚一眼悄聲向前走去。徐若愚討了個無趣,撇了撇嘴也是隨後跟上。兩人就這樣鬼鬼祟祟無聲地向前前進著。一邊走著任意還抬頭看著夜空中的鷹王,見鷹王所在的位置已經很近了,便示意徐若愚務必要更加小心些。

  躲在一個巨石後,兩人正待向下一個巨石移動時,卻聽到了一聲驚訝聲,只聽那聲音說道:「這麼晚了,這天上怎麼有巨鷹出現,真是怪事…」

  那聲音似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但聽起來卻不是十分耐聽。正要找機會看看真實情況時,卻又聽那聲音說了起來:「小子,你最好老實點,現在沒有人能救的了你,我既然能救你出來,就能隨時殺掉你,趕快老實給我交代出九陰白骨爪的下落,否則老子讓你嘗試一下五虎斷門刀的厲害。」

  「五虎斷門刀?」兩人腦中疑惑,互視一眼,深感其中有著蹊蹺。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聲音傳入到兩人的耳中,只聽那股聲音說道:「秦大爺,你好歹也要讓我鬆口氣吧,你是江湖有名的人物,能將金武師隨手就解決掉,這就可見您老的厲害,現在又何必這麼著急呢,我在你手裡又跑不到。不如你老先把我的傷治好,否則地方還沒找到,我萬一死了那就麻煩了。」

  那人哼了一聲,接著就是一陣沉默,但不一會那人卻又說道:「小子,你別想耍花樣,你最好看看我這把刀,它可是不長眼睛的,別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從含江村那裡過來的,現在騙我到這裡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三天,如果三天你把東西交不出來,小心我斷你的手筋,讓你練不成九陰白骨爪,到時候你有本事就去自殺。」

  潘五愣愣地看著那漢子,而任何和徐若愚兩人更是聽的心裡膽顫心驚,不明白那人所說的話又是從那裡得知的。然而隨後那漢子卻是自報出了消息,只聽那漢子說道:「你們不要把我們這些原本就存在的人不當回事,實話告訴你,我們每個NPC都知道你們玩家的規則。同樣我們也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果不遵守的話我們也會遭遇到六扇門的追捕。而你們玩家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有傷到筋骨的傷,否則除了那些隱世的神醫之外你們是不會好起來的….既然說到這裡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們只有一條命,之所以這樣,所以我們這些原有的人,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NPC都是非常自由的,只不過大多數NPC雖然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外來的,但由於各自心性不同也都選擇了自己的方式來融入生活。但是也有許多像我這樣的人,我們所要做的是成名江湖,而如果要成名的話,我們的前提就要得到好的絕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自行修煉,然後提升…」

  一翻話說的三人驚訝無比,同時三人又深覺怪異,不明白這NPC人物竟然也會知道破碎虛空的規則,這樣說來那麼任何一個NPC腦中可能都有著這樣的規則。只不因為個人的心性設置不同所以他們所走的路也不同,如此一來兩人到也明白。畢竟組成一個世界所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又有誰規定NPC不能參與到裡面來和玩家共同競技,而如此說來這個世界也才算是真正的精彩。誰又願意和那些沒有智能的怪物去爭鬥,兩人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這時那漢子又開口說道:「小子,大爺絕不會虧你,反正你也學會了九陰白骨爪,而我也告訴了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現在大爺我好話好說,如果你再欺騙大爺那麼大爺我也就只能挑斷你的手筋,讓你做廢人了,到時候相信你也不得不自殺重生了。」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5
第088章 十里平湖

    潘五嘴角一陣抽動,過了好一會方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好,但你必須保證不能臨時改變主意殺我,而且還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傷必須先好起來,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交給你九陰白骨爪的秘籍。」

  那漢子一陣沉默,但最終還是妥協,隨後那漢子沉聲說道:「好,我秦九泊答應你,但是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意和徐若愚兩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儘管看不到那人是什麼模樣,但只聽聲音兩人就可確定那人不是個好惹的主。更何況龍門鎮上的人也都說過此人是一個高大的大漢,而且手提一把虎頭大刀,卻沒想到所施展的武功會是五虎斷門刀。五虎斷門刀說書人也曾說過,雖然不能比擬那些各大門派的武功,但卻也有自己的長處,最重要的是其所屬行列正乃一流武功。

  任意不敢確定自己的身手屬於那一個層次,只練了幾個月的他練功算是無比刻苦了。但時間有限,相信就算再厲害也應該在二流和一流之間吧。徐若愚就更不用說了,徐若愚和任意雖然沒有交過手但任意完全可以確定他比徐若愚的武功高出很多。兩人無聲地比畫了一會然後悄聲退去,等退出亂石區後徐若愚開口說道:「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裡。」

  任意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我想九陰白骨爪應該在潘五的身上,不然潘五不可能反過來向這邊走。」

  「這也說不定吧,潘五會不會是想騙那傢伙,然後找機會逃走呢。」徐若愚說道。

  「反正挺麻煩的,正好我們也沒事,就一邊練功一邊監視他們吧,看潘五傷勢好了之後再看那傢伙又能怎麼著。」任意說道。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徐若愚點頭。

  於是兩人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了起來,徐若愚體質不行又有傷在身只能先睡了,而任意雖然一直趕路但卻精力充足所以便跑到遠處練起了武功。此處有一些並不太多的樹木雜草,或許是因為夜晚的緣故吧,任意修煉虛雲氣的速度比白天快了一些,但儘管如此比起在竹林內的修煉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任意心中無奈,但卻也知道不進則退的道理,還好任意所吸收的涼氣精華雖然少,但卻是持續不斷的湧入體內,並循環著進入丹田中。如此說來雖然比不上竹林內一天所修煉的進度,但和正常人比起來似也差不了多少吧,也有可能比正常人修煉內功所增長的速度還要快,只是任意不能確定罷了,只有想著在徐若愚也在不停成長的過程中來找證實他所修煉的虛雲勁在一整天不停增長中是否比的上正常人的一天修煉。

  任意的修煉方式是運起虛雲勁和冰心訣一邊吸收涼氣精華一邊鍛鍊了身法步法,如此不斷的熟練和進步任意自是在熟練的過程中明白了許多細節。雙腿動了那麼雙手也自然也不會閒著,但由於任意右手傷勢恢復緩慢,此刻右手雖然能用力,但卻是不能大力用勁。所以訓練時則以左手為主右手為副,這樣不但能讓左手時刻在進步,右手也在快速回覆著。任意估計他的右手可能再有一個月到兩個月時間就能施展排雲掌和摘星術了,但如果要真正完全好起來的話,可能也要半年的時間了。半年時間並不長,所以任意心中並不著急,刺激任意心中興奮,心想幸好他喝了地脈石乳,身體被大力的改造,恢復的速度才會如此的快。要是常人的話,恐怕好起來話估計就只找那些傳說中的神醫才行吧。

  任意左手出招快速玄奇隱含著強大的氣勁,右手出招疲軟無力,但因為要訣所在到是一直在熟悉著排雲掌和摘星術的特性。如此一來只等右手經脈一通就可以同時練習排雲掌和摘星術,但想來到時候左手經脈被虛雲氣大力開發拓寬,一定會有很大的威力和承受能力,而右手想要追上左手的話,卻一定是不可能的…為此任意只能感嘆。

  一晚練習,天色快要亮時,任意也感到了疲憊,便回到徐若愚身旁躺在一邊閉目養神起來。不一會徐若愚也被凍醒了。夏天的早晨有時候是很冷的,徐若愚又是露宿野外,也沒有任意那樣的體質,所以才會被凍醒。由於任意練武時在離徐若愚很遠的地方練習,怕吵醒徐若愚,所以徐若愚並不知道。此時徐若愚見任意躺在一邊閉目養神,還以為任意也和他一樣睡了一晚上。

  此時天色稍稍有些發亮,徐若愚看到鷹王的身影依舊在昨天那個地方盤旋著,只是卻比昨晚高了很多,已然一個黑色的小點了,若不仔細觀察,誰也發現不了鷹王是在高空監視著潘五兩人。想到巨鷹的聰敏,徐若愚到是無比羨慕任意有那許多的經歷。想起他和任意之間的差距,徐若愚瞬時來了精神,悄然起身走到遠處開始修煉起了內功。

  見徐若愚走遠,任意眼睛微微一動,卻是沒有張開,此時任意儘管躺著卻是體內虛雲氣在冰心訣的控制下一直不斷地運行著。並不是如徐若愚所想的那樣睡著了,任意不想讓徐若愚有太深的壓力,怕這樣太過打擊徐若愚,便也決定隨著自己的實力不斷增長,他所要施展出來的武功也必然不會用出全力來。只有這樣徐若愚在見到和任意之間的差距不算太大才會升起追趕之心,而如果任意透露出了自身武功修煉的諸多奇妙之處,而且還不會感覺到累,內功更是在任何姿勢下都可以修煉時,恐怕這樣對徐若愚的打擊不是一點兩點。如此思想一番,為了不讓徐若愚心中有潛在的巨大壓力,任意便也決定了心中的想法。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徐若愚方才走了回來,見任意依舊在睡徐若愚心裡不禁在想。白天我精力不如你,但我每天早晨一定要比你早起來幾個小時,這樣追趕你的話應該能追的上吧。事實上在徐若愚修煉內功完畢開始練習劍法時就一直這樣在想,任意的精力和不怕炎熱他是知道的,所以白天如果修煉的話他是必然不會靜下心來的,所以就只能將時間放在晚上了。昨晚是因為太累,所以才會睡的很死,若不是因為太冷而醒來的話,恐怕他也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

  徐若愚正要叫醒任意,卻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鷹鳴,接著天地間再次恢復了安靜,而鷹王的身影依舊盤旋則天空,似是先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此刻任意卻是醒了過來。

  任意裝做不知地看了徐若愚一眼說道:「起這麼早做什麼,以後不到天亮不要叫我啊,晚上可是我補充精力的時候。」

  徐若愚一愣,隨即說道:「你早晨都不起來練功嗎,我剛剛練功回來。」

  任意起身說道:「白天就是我練功的時間,晚上一般是很少練的,以後白天你練功時把握好時間和精力,別練太多了,到了晚上再練習,然後早晨早早起來再練,估計這樣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追的上我了。」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好,以後白天我就和你適當地進行對練,晚上睡覺時再練一會,早晨再早早起來練一會,這樣一來估計不會被你拉開很遠了吧。」

  任意嘿嘿笑了幾聲,卻是將目光放到了天上,只見鷹王的身影開始向遠處緩緩飛動著。兩人對看一眼,任意說道:「我們該行動了,看看那兩個傢伙要去那裡。」

  徐若愚點頭,於是兩人起身就近找了條小河,洗了臉然後從包裹中拿出昨晚上路時買的乾糧吃了起來。吃過之後兩人開始遠遠地跟著高空的鷹王開始小心地前行著,前行不久兩人就看到了遠處官道上有兩個身影在向通往十里亭的官道上走動著。

  兩人不禁疑惑,不明白那潘五的九陰白骨爪秘籍難道真的在十里亭那個方向的某個地方放著,還是說任意在竹林中呆的三個月時間這潘五早已經穿越了許多地方到達了龍門鎮西邊,不然潘五沒有理由要去那邊,而那秦九泊更沒有理由相信潘五啊。潘五一路殺人,是一條線殺到了龍門鎮,怎麼可能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一時間兩人心中疑惑不已,但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不著邊影地掉在兩人身後,只有鷹王在高空中呈一個黑點似地跟著,這樣一來到很難讓人發現。

  一路前行,任意兩人並不擔心潘五和秦九泊會跑掉,所以兩人一路頂著烈日在大力修煉著。一路上徐若愚終於見識到了任意的恐怖之處,在烈日照射之下任意不會出一絲汗,而每當他靠近任意時更能從任意身上感覺到一股似虛似實的冰涼氣息。徐若愚嫉妒的要死,但無奈任意以他說過要鍛鍊意志的話將徐若愚給堵的死死的,最後無奈之下徐若愚只得繼續頂著烈日修煉。

  任意那沒命的修煉方式讓徐若愚深感駭然,有時雖想和任意比拚,但徐若愚卻發現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是他想要送死。有好幾次還差點中暑,最後害怕之下只好作罷,反過來進行著有節奏且適當地練習。如此走走停停一直到太陽快下山之時,徐若愚也累的快趴下時,任意見到鷹王高高地在上空盤旋著不肯前進。這時任意知道前面的潘五和秦九泊一定停下來在休息了,而這三十里路儘管任意精神充足,但一路上不停的修煉,怕就是精力再好也耐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你可是終於累了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人,怪不得你的武功那麼變態了,照你這樣的練法不成功就沒天理了,我看我要想追上你純屬是做夢啊…」徐若愚酸溜溜地感嘆道。

  任意嘿嘿笑道:「不急,我的狀態最多能堅持到晚上而已,晚上你如果有精神的話可以獨自訓練,這樣你就能追的上我了。」

  徐若愚嘴角一陣抽動,狠狠地白了任意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累嗎,我白天也很努力了,估計晚上練習是不可能了,最多修煉一會內功然後睡覺,等到早晨時早早起來接著再練,如果現在是秋天該有多好啊….」

  見徐若愚在那感嘆任意不禁攤手說道:「那可就是你的事了,你不努力的話可就別怪我把你甩的越來越遠了。」

  徐若愚心中那個鬱悶,但最後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而任意則時刻緊盯著高空的鷹王,看鷹王有沒有什麼動靜。一路上鷹王離開過兩次,不但為兩人抓來了野食,鷹王自己也補充了食物,而憑藉鷹王的眼力,自然可以輕鬆找到潘五兩人,所以兩人到也不急,有了鷹王這樣的夥伴是絕對不可能會餓死的。

  不想兩人這一停卻停了一個多小時,而鷹王也在高空盤旋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不禁納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也不見兩人有所行動。這一天潘五兩人只趕了三十來裡的路,確實是慢的誇張,但想必是因為夏日炎熱這個原因吧,也只有任意這個怪胎才不會感覺到熱。如此又持續停了一個多小時,天空中的鷹王又開始向前飛行。這時太陽也快要下山,天氣也終於涼了下來,這也使的徐若愚大鬆了一口氣。雖然此時感覺到累,但見任意精神地在前方邊走邊練習著步法和手法,徐若愚頓時沒有了脾氣,只好在後面乖乖地跟著。

  兩人前行數千米卻驚訝地發現前方一片翠綠,翠綠之中有著一個紅綠色相間的小亭,而亭前有著一石碑,石碑上寫著十里亭三個古篆大字。兩人一愣這才明白潘五和那秦九泊為什麼這半天不離去,原來是在這十里亭內休息啊。兩人感到無比的鬱悶,見亭子內石椅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徐若愚興奮地叫了一聲跑了進去一下躺在長石椅上不想再起來了。任意卻是開始打量起了這十里亭,可能是這十里亭年代過於久遠的緣故,也可能是四周沒有任何建築的緣故,十里亭顯得有些破舊,但配合著周圍綠色的樹木群體,到也顯得十分幽雅,只是此處只有這一個亭子,卻也有種孤獨憂傷的感覺,這時任意也看到石碑之上還刻著一首詩,任意看的清楚,卻也讀出聲來。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忘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詩到是滿有感覺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任意心中不禁稍有觸動,想起自己進入破碎虛空也快半年時間了,還連個稍稍喜歡點的女孩都不曾見到過。雖然城鎮裡有許多美麗的女孩,但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這就說明有些人儘管看上去很順眼,但她卻並不是屬於你的,任意心中對緣分一事最為相信,認為緣分來了任何事都無法抵擋。只是想起他這半年的時間,好像就沒有安定過。想到這任意不禁嘆息一聲,但這卻引來了徐若愚的詢問。

  「是不是想你女朋友呢,呵呵,那首詩確實不錯,不過卻只屬於古老年代的老古董了。」

  任意笑道:「還沒有女朋友有什麼好想的,只是在想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樣的,到現在除了遇到你和個別幾個人之外,我所見到的全是惡的一面,很少感受到善的東西,你說現在的人是不是在現實中活的太過壓抑了才會在破碎虛空中無保留地將內心的慾望發洩出來。」

  徐若愚沉思一會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但我認為好人什麼時候都是好人,壞人就算表面上掩飾的或是表現的再好,但只要他一有機會就會做出讓人不能想像的事情….」

  兩人一陣沉默,片刻後徐若愚又接著說道:「你願意聽我一些話嗎。」

  任意疑惑,看著徐若愚點頭,而徐若愚則慎重地說道:「不管現實還是虛擬,在我看來都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你心地好那麼我認為你更要將它發揚光大,而不理會別人怎麼說你。也就是說…你原本是個好人的話,那麼在破碎虛空中你就更要做個好人,如果你心中一直渴望著瀟灑的生活,那麼你可以做個瀟灑並且自由自在或者是浪跡天涯的好人。」

  任意心神一陣觸動,出神地看著那塊石碑,然而思緒卻是沒有在那石碑之上,這時徐若愚繼續說道:「你見過了那麼多壞人,你心裡非常討厭他們,那麼為什麼你不在你原有的心性上去做個好人,去做一個幫助好人的好人,對於惡人,依照江湖的規則,只要你問心無愧,那麼就只有一個字,就是『殺』,太惡的人只能以殺止殺…但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殺….」

  任意身體震動之下抬頭看著徐若愚說道:「謝謝你將我心中不明白的東西理順,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見任意露出笑容徐若愚也是笑道:「我的心思和你一樣,只是比你年長幾歲而已,有些事不一定就比你懂的多,但我們兩個既然是朋友那麼我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力來使我們的朋友關係長久下去。這一路來我發現你和破碎虛空並不相融合,也就是說你心裡似乎有什麼疑惑的東西存在,所以我才會試著說出這些話來。」

  任意內心十分感激,但卻沒有表達出來,但他想徐若愚應該能明白他眼中所表現出的感激之意。正如任意所料,徐若愚果然明白任意眼中所表露出的意思,然而卻只是一笑了之卻是沒有再說出任何話來。如此兩人沉默著休息了好一會,兩人又是繼續向前,卻見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條岔路。分別是通向西南和西北,抬頭看向天空的鷹王,見鷹王的位置是在西北處,如此說來潘五兩人也一定向西北處而行了,於是兩人也隨後踏上了通往西北方的路。

  一路前行,兩人也時刻緊盯著天空中的鷹王,走了五六里路時,鷹王突然又在高空盤旋了起來。此時天色已經模糊起來,兩人商量了一下,都認為在夜色的掩飾下,小心一點的話可以上前去查探,於是便一路小心上前。

  如此走了近一千多米,前方竟出現了一片樹林,這樹都是一顆顆巨樹,而敏感的任意也興奮地感覺到了前方有水的波動。任意不禁開口說道:「前面有水,我感覺到了。」

  徐若愚聰明地閉嘴不語,這一路上任意憑藉著那敏銳的對水的感覺可是沒少刺激到徐若愚,徐若愚也知道任意所修煉的內功是虛雲勁,掌法也是地榜絕學排雲掌。同時也知道任意還有著另外一門絕學,但心性老實的他,卻也只是羨慕了幾下而已。卻並沒有想過要去學任意的武功,而任意也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學他的劍法,但儘管如此,兩人卻毫不保留地將各自武功的說出來,以供兩人研究。如此一來兩人的進步也不是一點兩點,也正因為兩人毫不藏私,所以兩人在武學修為和心境上紮下了堅實的基底,卻是為以後進軍所謂的先天境界埋下了巨大的因。

  見徐若愚沒有任何反應,任意卻也覺得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表現的太過頭了,將這傢伙給刺激到了,看來以後要收斂一下了。隨後兩人繼續前行,只不過卻是小心了許多。而憑藉著對水的敏感,任意如願地將徐若愚帶到了一片湖水前。

  看到眼前這巨大且又無比美麗的湖,兩人一陣驚喜,但相比而言,任意卻是發自內心的激動。然而兩人卻並沒有直接從巨樹間鑽出跑向湖水,而是因為兩人看到了湖水的另一邊樹木繁茂密集的地方坐著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正是潘五和秦中泊兩人。

  「那兩個傢伙不會準備要在這裡過夜吧。」徐若愚鬱悶地問道,雖然任意喜歡水,但徐若愚對水卻只是限於飲用和洗澡上,並不會向任意這樣對水有著一種他所不能瞭解的喜愛。

  「嘿嘿,讓那傢伙住吧,我到是非常希望在這裡過夜,最好呆的越久越好,你沒看這湖又大又清澈,如果不是那兩個傢伙的話,我現在都跑進去洗澡了。」任意興奮地說道。

  徐若愚一陣無語,但卻是並沒有反駁。而這時兩人隔地遠遠地看到了秦中泊突然撥出刀來頂在了潘五的脖間,但想是潘五並不害怕,竟和秦中泊有所衝突。這邊任意兩人不明情況,所以只是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兩人彷彿在說著什麼,兩人到是產生了要過去探察的心思。

  任意突然對徐若愚說道:「你傷勢還沒好,你先呆在這裡,我過去看看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徐若愚一愣,見任意神色間非常認真,便開口說道:「好吧,不過不要衝動啊,有什麼事就趕快跑,秦中泊那傢伙應該是一流高手,如果為了九陰白骨爪就把命送了那就不值了。」

  任意點頭然後鑽入巨樹林中,開始饒著大湖向另一邊竄去。前竄了數百米,任意見湖邊有著一塊石碑,只見石碑上寫著曲湖兩個字,同時石碑下還寫著平湖兩個小子,想來應該是這湖的本名和別名了。任意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前行。然而這時徐若愚去卻突然敏銳地感覺到一絲寒光從對面的秦九泊眼中射來,徐若愚身體一冷,仔細觀察秦九泊之時卻見秦九泊卻是已經坐了下來,而潘五似乎也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竟在湖邊躺了下來。

  徐若愚腦中有些糊塗,但想到那一閃而過的銳利眼神時,徐若愚卻是不敢確定自己兩人被秦九泊給發現了。

  「沒理由啊,難道是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嗎。」徐若愚疑惑地想著。

  突然,徐若愚臉色一白,抬頭看向天空的鷹王,終是一拍腦袋,向任意追了過去。

  而此時躺在湖邊的潘五卻是不解地向秦九泊問道:「你笑的那麼詭異想做什麼,我說過了只要我的傷好了,就一定會把東西拿來給你…」

  不想秦九泊卻白了潘五一眼,然後摸著那巨大的虎頭刀說道:「小子,你的江湖經驗太差了,你看看天上是不是有一頭鷹,小心點看,別讓人給發現了…」
iSeeHappy 發表於 2008-9-27 19:45
第089章 林中追逃
    潘五乘著夜色向天空看了好一會後驚訝地說道:「還真有一頭鷹,難道有人在跟蹤我們嗎。」

  秦九泊冷哼一聲卻是眼中冷芒一閃看著潘五說道:「今天是你最後的時間,如果你再不交出九陰白骨爪的話可就別怪我秦九泊斷了你的手腳筋之後讓你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

  潘五驚恐地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怎麼你現在要變卦。」

  「哼…九陰白骨爪雖然好,但比起某些東西來說卻是差的太遠了。」 秦九泊冷笑著說道。

  潘五不解,但當看到秦九泊的冷酷面容時卻是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心裡打鼓了好一會,潘五開口說道:「好,過了今晚,明天我就將東西給你….」

  不想秦九泊卻如老僧入定一般竟是閉目養起神來,而潘五心中卻感到有些不妥,不明白秦九泊為什麼突然對九陰白骨爪不敢興趣了,難道是在糊弄他,但潘五卻敢確定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難道說是和天上的巨鷹有關。突然,潘五腦中一愣,不禁想到了前段時間江湖中的傳言。而這個傳言中卻有著巨鷹和一個赤腳的人,據傳言那赤腳的玩家在牢獄中得到了摘星手柳空的寶藏和秘密,如此看來這秦九泊心裡一定是確定了這來人一定是柳空所收的玩家徒弟了,不然也不會連九陰白骨爪也不放在眼中了,一時間潘五心中開始驚慌了起來。

  想到自己若是被秦九泊挑斷手腳筋的話,那時候等待他的就只有自殺了。自殺雖然沒有什麼,但可恨就可恨在九陰白骨爪卻是在他身上,只是任何人都不會找到而已,因為那實在是太巧妙太隱秘了。一至於連秦九泊那個奸詐的傢伙也不能從他身上搜出九陰白骨爪來,為此潘五雖然一直高興著,然而,如果他自殺死了的話,那麼他的一切讀要從新開始,而九陰白骨著也要跟隨著他這具屍體最後腐爛毀壞。想到這潘五不禁暗罵自己應該事先就將九陰白骨爪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好是萬一出現自殺重生的情況下好是繼續學習。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狂妄的潘五又怎能想到他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原本有了九陰白骨爪就飛上天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的他,此時卻也只能為此而擔心受怕了。

  任意停下身來,身形藏在一顆巨樹之後,但心裡卻隱隱感到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是從天地間波動的涼氣中傳來的,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奇怪的是任意所看到的潘五和秦九泊兩人竟連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就那樣保持著兩個姿勢古怪地或盤膝而坐或是仰躺著。

  雙方相隔有三十多米,任意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下對方是完全發現不了自己的。所以任意也只是靜靜地站在樹後,然而,任意能等對方卻是不能等。只見秦九泊突然站起身來在任意不解的眼神中伸了個懶腰。接秦九泊竟在潘五的身上連點幾點,而潘五也就古怪保持起了原先的那個動作,卻原來是秦九泊不放心潘五而將潘五給點了穴道,使其不能動彈。任意所學武功中也都包含著點穴之術,只不過卻是附帶的而已,並沒有什麼特色。而任意平常也沒有怎麼修煉,只是認為武功高了,再平常的點穴術也會變的神奇的,所以一直只是將摘星術中的點穴術給放在了一邊,而沒有大力的練習。

  正在任意奇怪思索之時,秦九泊卻是突然一個轉身竟猛然向任意所在的那顆巨樹竄來。任意駭然之下連個想法也沒有就直接轉身逃離,看那逃離的速度卻是極其之快,已是任意的全部實力所在了。

  「小子那裡走。」見跑出來的是一個長發的青年,秦九泊稍稍一愣之後馬上又向任意追去。只不過當看到任意那瀟灑邁動的步伐身影時,秦九泊卻是眉頭大皺,心中更是煩躁異常,沒有想到任意的身法會是如此的快速飄逸。儘管秦九泊自認為自己的武功比任意高出很多,但同時卻也尷尬地認為任意的輕功卻也是他所不能比的。如此兩個巨大的反差讓秦九泊心中憤怒不已,而因為心中的煩躁和憤怒,秦九泊卻也更是確定了要將任意抓住的想法。也只有這樣,到時候當他逼問出柳空所傳授給任意的武功和寶藏,他方才能消除那口窩囊氣。

  任意見秦九泊並沒有追上自己,而且兩人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心中不禁也興奮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輕功功底竟然連秦九泊這樣的一流高手都追不上,可見將兩種輕功身法相結合之後所顯示出來的威力,如此一來也就更加決定了任意要每天加緊練功的想法,到時候就算功夫不行,卻也可以輕鬆跑掉。而他所擁有的輕功和身法都是屬於人榜和地榜的,奇妙之處自然不是秦九泊所擁有的一流武功所能比的,而當初柳空所說追星逐月在當初結合了風神腿的一些特性之後已然有了大幅度提升,說不準已經快要接近地榜絕學了。而雲蹤魅影身法固然是排雲掌的附屬,但再不行也應該在人榜和地榜之間吧,任意又聰明地將兩種輕功身法初步相結合。所融合下來的產物自然也就更加厲害了,而任意所想這兩者的融合因該能位列地榜絕學之上,而且還是身法和輕功相結合的。

  任意心中正鬆了口氣時,卻見徐若愚竟然從一旁當面竄來,任意臉色一白急忙喊道:「那傢伙追來了,別過來,趕快跑。」

  徐若愚一愣之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剛轉過身來起步時,任意卻已然快速竄上前來抓著徐若愚向前跑去。不想徐若愚雖然有些功夫,但輕功比起任意來卻是差的太遠,任意拉著徐若愚跑動的過程中卻越來越費事,使的秦九泊也越追越近了。這時徐若愚終於意識到了任意的恐怖所在,這樣的速度是從他進入破碎虛空為止所見到最快的速度了。就連身後這一流高手秦九泊都不能追上,可見任意的速度已經輕鬆超越一流高手了,徐若愚心中一陣頹喪,但同時卻也為任意感到高興。

  奔跑了一會徐若愚見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任意也開始喘息了起來,顯然是內力跟不上運行或是不夠雄厚而引起的,這時徐若愚開口說道:「任意,放開我,我和那傢伙打一場,你先走。」

  任意根本就沒有理會徐若愚的要求,而是繼續拉著前竄。同時嘴上更是長嘯了起來,而隨著這一聲長嘯,雖然並沒有得到什麼回聲,但高空中的鷹王卻猛然下衝下來。然而這一切卻似是有些太過緊湊了,只見任意喘息著開口說道:「和那個傢伙拼了吧,我就不信他有多厲害。」

  徐若愚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兩人快速分開,任意向前竄了幾步巧妙地轉身,然後和秦九泊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來。而徐若愚則是愣愣地站在一邊心想那傢伙怎麼不來找他的麻煩。卻完全沒有想到任意身上藏著許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這時任意也是心中長鬆一口氣,虛雲氣再度從天地間補充進入體內,這使的任意心裡一震,想起這裡是湖邊,而那漫天的天地精氣卻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任意一邊奔跑著,一邊卻也在吸收著天地精氣,最終使的任意快速回覆了先前的狀態。而秦九泊卻是不同了,原本輕功就不行的他本來就顯的特別笨拙,如今又狂奔了這麼久,卻又始終和任意保持著六七米遠的距離追不上。更為誇張的是,在他前面逃跑的任意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精神大增,一下又將距離拉開到了十來米遠,同時兩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讓他心中好不窩囊煩躁。

  「小子,你師傅是不是摘星手柳空!」

  秦九泊一邊追著一邊叫道,然而任意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在奔跑的過程中漸漸地恢復了冷靜。想起秦九泊是用刀的,而且所用的虎頭刀還是那樣的巨大恐怖,使的任意不敢有一刻鬆懈。此刻兩人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一顆顆巨樹林立的地方,雖然巨樹間也都有著一定的差距,但對於他自己卻是好處太多了。這一路和徐若愚對練也有了許多經驗,明白了一些徒手和兵器對訣的方法,但此時這秦九泊雖然步伐沉重,但卻是氣力悠長,身形更是比他雄壯許多。而那虎頭刀更是殺氣騰騰,讓任意想起了金武師的人頭,心裡也估計那一刀下來就能將人從中劈開兩半吧…

  如此一來,就是任意想要將秦九泊引到湖邊去卻也是不敢了,怕到時候秦九泊五虎斷門刀刀勢一展開,在那空曠的地方恐怕他就是速度再快也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了。這時一聲鷹鳴聲傳出,任意心中一喜卻是向徐若愚喊叫道:「你先走,呆會我會找你。」

  徐若愚見鷹王到來,任意暫時也沒有了危險,便也明白了任意的主意。想來任意是讓他先跑的遠遠的,然後他乘鷹再跑,有了這樣的覺悟徐若愚心裡雖然還是很擔心任意,但最終還是動身向一邊跑去。然而任意和秦九泊兩人卻沒有注意到徐若愚慌忙之間所走的地方竟是相反的方向。一路而行,當徐若愚見到潘五靜靜地躺在那裡時,徐若愚一愣,隨即小心地走上前去,當看到潘五那怪異的模樣時頓時明白了過來。但心裡還是不放心,便使勁踹了潘五幾腳,使的潘五翻眼看著徐若愚,徐若愚心裡的氣頓時舒暢多了,只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相反的方向了,看來先前他確實有些著慌了,此時徐若愚也不禁在想任意又是如何了。

  徐若愚嘿嘿一笑,將潘五扛在身上竟是向前方繼續狂奔而去,而潘五卻是只能翻著白眼暗嘆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是如此的變化多端。徐若愚一路前行穿越了巨樹林到達了一處山峰下,這時徐若愚有些傻眼了,沒想到前方的路竟是一條死路。而潘五卻是心中暗爽,只是卻因為啞穴也被點了,所以發不出聲來而已,不然潘五一笑,恐怕徐若愚就會忍不住要拿潘五出氣了。

  無奈之下徐若愚開始順著山腳下崎嶇不平的山路開始圍著山向前繞了過去,這樣一來卻是將潘五顛的痛苦難受,但徐若愚卻是絲毫不管潘五的死活,到最後實在走不動的情況下,一下將潘五給扔在了地上,而潘五也結束了他那痛苦的命運。只是卻礙於無法說話,而只能用眼睛表達他內心的意思罷了。

  不想徐若愚卻是心中毛躁異常,見潘五這樣的眼神又怎麼會放過他,便也開始在潘五的身上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且又鬱悶的情緒。

  時間不長,天空中傳來一聲鷹鳴,這使的徐若愚一陣激動,急忙站起身來向天空看去,卻見天空上一頭黑色巨鷹飛來,而任意在瀟灑地如同踏空而來。讓兩人看的好不羨慕,瀟灑落下之後任意開口大聲笑道:「他奶奶的,真爽,不知道現在秦九泊是不是在哭鼻子了,哈哈,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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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雲海頓悟


    任意笑過之後接著說道:「你根本就想不到啊,前面鷹王帶我飛的時候,鷹王竟然臨空拉下了一灘屎,而且還正好拉到了那傢伙的臉上,當時我笑的差點沒從空中掉了下來…」

  任意講的繪聲繪色,徐若愚也聽的笑出聲來,而兩人再看鷹王時卻見鷹王已然盤旋在高空替兩人監視察探了起來。這時任意看著潘五說道:「東西可能就在這傢伙身上,找到找不到我們也該閃人了,恐怕過一會秦九泊就追來了,嘿,呆會我們把這傢伙留給秦九泊,看秦九泊怎麼對付他。」

  潘五一聽,心裡雖然極其痛恨兩人但卻苦於無法說話咒罵,只能轉著眼睛怒視兩人,以次來表達心中的憤怒。這時任意上前來蹲下開始搜起了潘五的全身,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想起柳空所教導的偷術手法和藏東西的諸多法門,一個人的身上幾乎大多數地方都可以藏東西,想到這任意不禁心中一笑然後對徐若愚說道:「我們把這傢伙的衣服脫光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潘五臉色一變之際任意卻是清楚地看在眼裡,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若愚到也是熱心地幫起了任意,片刻後潘五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看著潘五那狼狽的模樣和怪異的姿勢,徐若愚心中的氣也瞬時消除的乾乾淨淨的。而任意卻是將目光放在了潘五的身上,在看到什麼都沒有之後,心中不免很是失望。

  不想這時徐若愚卻突然奇怪地說道:「奇怪,這傢伙胸前怎麼沒有奶頭…光禿禿的…」

  任意一愣,隨即感到汗然,徐若愚也是尷尬地說道:「我可不是有意要看這傢伙胸部的…」

  任意又是一陣鬱悶,忍不住白了徐若愚一眼,隨後在徐若愚傻傻的笑聲中看向潘五的胸口,果然見到潘五的胸前沒有正常男人所有的突起,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仔細觀看之下見潘五胸口的其他地方皮膚竟然有著一些顏色上的差別。想起九陰白骨爪是一張人皮,任意心中瞬時一片雪亮。更何況任意所學易容術中曾有記載,講述過如何易容,而從此時看來很顯然那張人皮卻是不知道潘五這傢伙用什麼方法給緊密地貼在胸口上,難怪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人皮秘籍在那裡。

  潘五露出了憤恨的神色,而當任意蹲下身來撫摩著潘五的胸口時徐若愚卻是忍不住張嘴叫道:「你別這麼變態好不好,我看不下去了….」

  任意被徐若愚的話給弄的不知是氣還是笑,但最後卻聰明地沒有理會徐若愚而是繼續撫摩了起來。在潘五憤怒的眼神中任意清楚地感覺到潘五的胸口處確實貼著一層人皮,因為胸口的熱量比其他地方冷了許多。隨後任意從潘五的腋下找到了人皮的接口處,然後非常巧妙地將其拉了起來,然後在徐若愚驚訝地眼神中從潘五的胸口撕下了一張不規則的人皮,這時徐若愚方才看到了潘五胸口的兩點突起,不禁對先前的一番表現感到愚蠢和無知。

  將人皮展開,任意看到人皮裡面寫著九陰白骨爪的字樣,還有就是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人皮上記載著四招招式,分別是第一絕抽屍剝繭、第二絕破頭蝕腦、第三絕搜索枯腸、第四絕屍骨如山。而當初潘五和徐若愚對訣時所施展的正好是第一訣,那第一訣就已然很厲害了可想那後面的三訣又是如何。兩人看到上面的練法果然也是極其邪門,讓兩人心中升起反感之意。

  只見上面寫著:「凡習九陰白骨爪需先習九陰神功百日,於極陰之地,谷地為佳。掌起平胸,五指下垂,

  氣貫入指,十指內扣、回拉….」

  但人皮上記載著九陰白骨爪並沒有九陰神功的內功口訣,而是另一種練爪方法,其訣曰:「白骨頭上懸,幻化為二骨。陰精懸九穴,左右手中擒。合和為陰珠,吸陰吸精鬼….」

  只是口訣就陰森至及,其招式雖然極其精妙,但練功的方法卻是借助活人和死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使自己變的強大,同時身上更聚集了大量死人的陰氣,最終使的出爪時陰漢之氣大盛,顯得鬼氣森然猶如撞到厲鬼一般。

  九陰白骨爪實則是綜合擒拿手和爪功的一種絕妙狠毒功法,施展時五指齊發,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一般。而運用起來時更是爪力無比,鬼氣迴蕩,不攻自懼。其爪可使頭骨成孔而不碎,爪心有強大的吸力可隔空取物或吸取他人功力,爪指有強大的透勁可隔空傷人。一收一放,一開一合,到十分合乎武學大道之理。

  「怎麼辦!」

  看過九陰白骨爪的精妙之後,兩人心中卻也是有些動心,但卻只是礙於練功的方法太過邪門,一時間兩人到是取捨不定,而對於任意來說,這玄妙的法門卻也是他極其想要融合的,只有這樣,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白骨爪三者相結合,方才算是將兩隻手充分運用,若是將來在學得指法和拳法,那麼任意那一雙手卻也是非常不可思義了。這不但可推動排雲掌變的更加神妙,也同樣讓任意的整體實力更升一步。

  「我有莫名劍法和羅漢拳就夠了,這個東西我用不上,如果以後有劍法的話我到願意學,你看著處理吧,怎麼樣都行。」徐若愚想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任意正要說話,這時天空中卻傳來一陣鷹鳴,兩人一愣,同時想到原來竟忘了鷹王雖然在監視著別人,但卻也受到了別人的監視,除非鷹王能飛到人眼無法看到的高度去。但一直以來任意的嘯聲並不能傳到太高的地方,所以儘管鷹王能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去但卻礙於任意功力不夠而只能飛的很低。想必那秦九泊在見到天空中鷹王所在的方位後,就此找了過來了,這也算是一點沒有辦法的事,任意只能心中苦笑。

  這時任意突然抬頭向山上看去,見這山不高,但也應該有著一千來米高,任意腦中頓時有了主意,對天長嘯一聲後開口說道:「呆會鷹王來了,我們就一起讓鷹王帶著上山,至於這傢伙,惡人自由惡人磨,這是他們最擅長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嘗試一下飛上天空的感覺嗎,現在機會來了….」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好,其實我一直都在想,反正有鷹王,我們為什麼不偷偷去羅宵山五嶽峰上去看看,但你一開始就說要步行修煉,所以我也就一直沒說,現在我們先上了這個山再說吧,如果秦九泊追的太急了,我們就偷偷到五嶽峰上轉上一圈,看看五嶽劍派的劍法都怎麼樣,這樣對我來說也有個動力嗎…」

  任意點頭,但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見鷹王身影已經到了兩人頭頂上空,便開口說道:「去羅宵山的事邊走邊看,反正我們也沒事,如果你非常想去的話我到也不介意….我們一起抓住鷹王的雙爪讓鷹王帶著我們上山…」

  徐若愚點頭,隨即兩人凌空跳起抓住了鷹王的雙爪,鷹王那巨大的身體只是向下一沉便低鳴了一聲然後展翅向高空飛去。而兩人一個左手有傷,一個右手有傷,互看之下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徐若愚不禁感慨地說道:「有時候緣分這東西真是巧妙,你左手有舊傷,我右手有新傷,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任意正準備感慨一番,卻見一個身影已然到了百米開外,而那人正是秦九泊,只見秦九泊大聲喊叫道:「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記住,我秦九泊必會追你們到天涯海角,也必定並用虎頭刀砍掉你們的腦袋…」

  看著秦九泊那似要殺人的模樣兩人心中竟是大爽,正自大笑之時卻見到了一幕極其血腥瘋狂的場面。只見秦九泊一個竄躍竄到了潘五的身前,當看到潘五隻穿著一條內褲的模樣後腦中猛然明白。心裡所憋的那股鬱悶怒氣更是衝到頭上來。隨後竟是想也不想就提起虎頭刀,一刀猛然砍向了潘五的雙腿,潘五心中絕望,眼淚更是在這一瞬間流了出來,隨後四人都聽到了一聲響聲,任意兩人一看,卻見潘五的雙腿自小腿處卻是齊齊斷開。

  任意兩人在空中看的明白,心中更是駭然,沒想到這秦九泊還真是下手想也不想,一時間兩人心中到也覺得對潘五有些愧疚。但隨即一想這一切都是潘五自己造的,不然又怎會受現在這樣的報應。潘五疼的直接昏死了過去,沒有雙腿的他想必醒來之後就只能選擇自殺了,反正現在他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怒氣大盛的秦九泊正準備砍了潘五腦袋時,卻是突然一收刀對著昏死過去的潘五說道:「小子,這就是你騙老子的報應….」

  接著秦九泊神情竟漸漸穩了下來,然後一收虎頭大刀竟是眯著眼睛打量起了任意兩人,卻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任意兩人感到莫名其妙,卻是不知道秦九泊在做什麼,但隨著鷹王的不斷高飛,片刻間也到了百米高空。而不想這山勢越是向上卻也越怪,等到達頂峰時,兩人見這山的一個巨大陡峭石壁之上卻延伸出了一個二三十米長的巨大山石通道,這山石通道非常奇怪。若從下面上來的話必然無法上來,除非有絕頂高手以絕世輕功才能上來。除此之外就是上面有人扔下繩索將下面的人拉上去,任意兩人見這古怪的地方做為落身點很是不錯,便從空中落到了陡峭的石壁之上。

  卻也見石壁和石道的交接點下方有著一個巨大的凹處,兩人奇怪地走到裡面,卻見裡面有著一張大石床,石床前有著一張桌子和幾個石凳,再者就沒有其他物品。兩人互看一眼,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卻也一起走了出來,走出之後兩人向石坡走上,卻見山石坡之上竟還有著兩個石凳,而石凳中間卻也擺著一塊方形的巨石,巨石表面光滑,但卻有著一條條整齊的線。兩人心裡明白,這正是古代的圍棋,同時也確定了這裡不知何時也住過人,只是如今卻空曠了下來,這一點從那厚厚的一層灰上兩人就可以得到證實。而再向前面走去,到達最頂頭的地方時,兩人看到了頂頭巨大石道之上竟深深刻印著望月坡三個大字。

  任意心中確定這種刻石的方法和他當初在瀑布前的石壁上所見的是一模一樣的,兩者也看不出那一個深淺,但若是想要毀去的話,除非你的功力和這刻字之人同樣深厚,否則你只有以工具一點一點將其打磨破壞了。

  「望月坡,不知道這裡以前住的是什麼人,竟然能高去高來,厲害啊,只可惜沒有留下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地方到是滿不錯的,山清水秀,這地方看的又遠,久了到是能淘養人的情操….」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

  任意點頭道:「不如我們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吧,從上面看下去,若要上望月坡就必須從三四十米高的陡立石壁上爬上來,我看秦九泊的武功最多也就一流到頭了,想要爬上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如等我們在這裡練上一段時間後在一起出江湖,到時候有機會遇到了秦九泊的話,再好好和他打上一場…」

  徐若愚一屁股坐下來,卻是看著望月坡東北面的幾坐山峰說道:「那邊的山可能就是五嶽峰了,從這裡看過去很近,我認為我們修煉一段時間後,然後就去五嶽峰玩上一圈,反正有鷹王在嗎,跑應該是能跑掉的。」

  任意一陣鬱悶,心想這傢伙怎麼總是想著要去五嶽峰,不會只是去玩吧。這時徐若愚卻又接著說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適應破碎虛空了,你說潘五就那樣被那傢伙給砍掉了雙腿,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任意也是一陣沉默,之後卻是開導徐若愚道:「那他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別人的過錯,而且他還練了九陰白骨爪,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的。」

  徐若愚接著說道:「你要練九陰白骨爪嗎,如果要練的話我希望你只吸收裡面的精髓就行了,不要吸收九陰白骨爪的練功方法,那東西的確邪門的很,我可不想看到你變成潘五那個模樣。」

  任意搖頭道:「不會的,我只會吸收那四招的精華和其中玄妙的法門,你知道現在我只能單掌施展排雲掌,施展起來威力比不過雙手,而結合了摘星術的快速無方,排雲掌也有了變化,現在再有了九陰白骨爪的詭異玄妙,我想我也不是只限制掌和手法了,而是多加了擒拿和爪術。而我修煉的法門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就算是邪惡的法門我都會吸收其好處,但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

  說這些話的時候任意自信滿滿,而當任意說到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任意的信心更是無比的堅定。冰心訣在這樣的刺激下竟是讓任意更加的冷靜,虛雲訣在冰心訣的帶動下也有著運行加速的現象。

  徐若愚並不知道任意的虛雲氣可以隨時運轉,這完全歸功與冰心訣的作用,只是任意卻一直沒有說出他有冰心訣這樣的玄妙法門,也沒有說出他有著黑色吊墜的事。對此任意雖認為自己有些自私,但卻也深深地認為徐若愚並不是自己,不能以他的方法來走他所能走的路。而據當初柳空所說,冰心訣的修煉只能是沒有學過任何內功的人才能發揮出功效來,如此一來不是就要告訴徐若愚要想學冰心訣就只能先廢了他現在所修煉的內功然後從頭修煉。恐怕這樣一來的話不說徐若愚有沒有信心就絕對能修煉成冰心訣,也不說徐若愚他適合不適合,而任意在這幾日的瞭解中卻深深認為徐若愚是一個極其專一和固執的人。拿這一點和任意起起來任意自認不足,但任意卻有著得天獨厚的資質和地脈靈乳的改造,這一切又怎會是徐若愚能比的了的。

  更何況任意所練虛雲勁內功和冰心訣實質相同,一為主一為副,又怎能不輕鬆地成功。而最重要的地脈石乳對任意乃至鷹王的改變卻也不是一點兩點,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而已。地脈石乳不但改造了任意的筋骨,還大力拓寬了任意體內的經脈,使的經脈有許多在不覺間就被疏通擴大,體內的雜質也是被驅除乾淨。所以任意筋骨才會有著脫胎換骨這樣的感覺和好處,雖然任意修煉虛雲氣的時間很短,但是所修煉的成果卻是比徐若愚乃至潘五等人增長的快了很多。就算任意在沒有水的地方修煉,所持續增長的內力也足以比平常人一天修煉所得到的多。只是這一切任意並不知道而已,而同時任意也處在一個對自己武功模糊的階段。以後他所走的路也必然會在不斷的打鬥中成長起來和認識自己,只有這樣他才會對自己定位,乃至對他所修煉和融合的武功定位。

  任意所走的路雖然駁雜,但卻是在排雲掌的基礎上融合,先是摘星術,此刻又是九陰白骨爪的精髓。而步法身法上卻也將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相融合,直接反饋到了迷蹤腿上,使的迷蹤腿一舉進入到了震古鑠今的境界層次,就只差一層就能進入到武學層次的最後一層反璞歸真。而腿法上進步到反璞歸真這一層,並不代表就已經非常厲害了,首先任意內功在玩家中雖然很高,但在諸多NPC中卻是不能相比,此刻任意最多算是二流上層的高手,想要入一流的境界,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努力。除非他能夠將秦九泊殺了和擊敗,否則又怎能證明他到了一流的境界。

  然而此時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卻也不知,龍門鎮一戰,讓徐若愚成名了,但卻也讓任意這個無名高手凌駕在徐若愚之上。只是第二日兩人的消失卻使的這個成名被貫上了一層神秘的頭紗。任意的速度有多快當時所看到的玩家都有見識,而那金武師卻也不敢對任意如何,可見任意的武功已然到了二流乃至一流的境界。所以說書的人也就有了新的說法了,而徐若愚的名字和任意這個頭髮很長,面容俊秀,皮膚白皙,有著兩撇鬍須,身穿半截衣袖和半截褲管的人有了更大的名聲。

  只是出名歸出名,但江湖上任何一個人若想要擁有稱號卻也是非常難的,除非眾人共同擁護你,承認你,或是害怕的承認你這個稱號。任意和徐若愚雖然都有了名氣了,但卻也只限於龍門鎮上。更何況龍門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過來過去也就只有那些人知道。

  然而任意和徐若愚卻不知道,兩人走後不久竟不知道從那邊傳來的消息,江湖上又出現了兩個門派。而這兩個門派赫然是少林寺和武當派,於是天朝各個地方的玩家開始動身趕往兩個地方,期待能進入兩個門派學武。有玩家聲稱這就是江湖動亂的前兆,當那些玩家藝成下山之時江湖上就要起多少殺戮。也有玩家聲稱現在正是那些有家傳武功的人揚名立萬的時候,在那些各大門派的弟子未修煉有成而出山之時,你的家傳武功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層次了,到時候你才會高人一等,但大多數家傳武功並沒有多高,雖然其中有及少數一些家傳武功很厲害的,但卻也是及少數,若想和各大門派的人爭鋒的話卻是不可能的。於是就有許多雖擁有家傳武功但武功卻很差的玩家也跑去拜師去了,而這些人已經是有基礎的人了所以將來的成就也必定不會太差。

  此刻任意正在研究著九陰白骨爪,而徐若愚則在練著莫名劍法,期待能更近一步。九陰白骨爪中所記載的精妙招數全被任意記在腦中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只是沒有記陰邪的練法而已。有了虛雲勁的任意又怎麼會稀罕裡面邪門低級的法門,便也只是吸取其中精華,之後任意當著徐若愚的面將人皮給燒了。至此這禍害的東西就算是永決江湖了。而潘五雖然會自殺,重生後也雖然記得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但是沒有秘籍或是沒有真正學會九陰白骨爪的人對他講解或傳授,那麼潘五將一生不能修煉九陰白骨爪。而這也正是破碎虛空內的奇妙所在,一個人自殺後,雖然腦中記得以前學過的東西,但卻只能當做經驗來用到其他武功上,而不能激發這個武功屬性來用來施展,也算是一種對玩家的限制了。

  可惜的是任意雖然吸收了精華,但卻只是融合到了排雲掌和摘星手上了,因為沒有按照九陰白骨爪內所傳授的吸人功力的方法去做,所以任意並沒有啟動九陰白骨爪的屬性。如此一來,就並不算任意學會九陰白骨爪,而只是將其玄妙精華所在融合到了自己的武功上,所以說,精華雖在,本質卻是完全改變了,而這也正是任意所要的。

  鷹王每天為兩人捕獲著食物,而兩人則在望月坡上練著武功,此時有安身之處徐若愚練習起來方才不會顯得那麼累,但和任意比起來卻簡直沒法相比。被打擊之下徐若愚每天躲在下面的巨大房屋中練起了劍,而任意則一直在通道上頂著太陽練著各種武功。如此變態的練法讓徐若愚自信心落到低谷,但心裡卻也不拿自己和任意做對比了。好在徐若愚認為自己每天都起的很早,卻不想任意也只是讓著他而已,讓他找回了許多心裡平衡。最為怪異的是,徐若愚十分嫉妒任意的皮膚,竟然怎麼曬也曬不黑,反之此刻的他卻是黑的向一墨一般,簡直就是一黑人。於是徐若愚每天更是不想從石室裡出來了,而任意也懶得去理會他,便自己不停地練習著步法、腿法、乃至一直在想辦法想要將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真經都能夠融合起來。如此不免不休,期間任意和徐若愚曾下線休息過幾次,同時竟也奇怪地沒有見到過秦九泊,就連鷹王也都不曾發現過秦九泊的身影。

  於是兩人生活起來到是更為大膽了,每日任意會跑到有水的地方去修煉虛雲勁,而有了鷹王的幫助任意卻也並不擔心,但這卻苦了徐若愚,鷹王絲毫不聽他的話,所以他也只能每天窩在洞屋內死命地練劍。每每練脫力的時候就改為練內功,之後再反過來練劍,如此反覆循環,雖然比任意提升的速度慢了兩倍不止,但卻也進展神速。只是任意為了不讓他受到過多的打擊,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正實力,而就連此時任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了怎樣的增長,只是覺得虛雲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然增長一半之多,冰心訣也更是熟練。掌法、手法、爪法、腿法、身法、步法,無不增長神速,若真正施展開來,徐若愚竟連任意的邊角都沾不上。

  這一日,徐若愚實在耐不住,開口對任意說道:「我們還要呆到什麼時候,總要勞役結合吧,我們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

  任意笑道:「你什麼時候能打的過我了我們就出山好了,要不你就直接從上面跳下去…」

  話未說完徐若愚已是拿劍追了上來,接著兩人就對打了起來,然而無論徐若愚的劍如何的巧妙,如何的快,但任意卻始終沒有處手,而是身形如鬼魅電閃般瀟灑自在地四處轉動翻飛著,只到徐若愚無奈地甩手坐到一邊時,任意才開口說道:「那就今天下山吧。」

  徐若愚突然來了精神,目光又放到了遠處的羅宵山和五嶽峰,隨後對著任意說道:「我們去五嶽峰看看吧,我總想知道該地榜的劍法和大門派的劍法有什麼區別。」

  任意實際上也不知道該如何,現在徐若愚提起來去五嶽峰,到也勾起了任意的興趣。腦中閃過玲瓏山的寶藏,再想起自己的實力,恐怕就算找到了寶藏也要提心吊膽,一個一流高手算什麼,任意自認為現在他的實力可以輕鬆進入二流,也就是當初教他迷蹤腿腿法武師岳南春那般。但在速度上卻比秦九泊又快了許多,這一個月來任意沒命的修煉實則是等於徐若愚兩個月到三個月,而任意筋骨也早被開發,所以身體的鍛鍊和內力的增長也都是非常恐怖的。

  此時天色漸涼,夏天快過,秋天即將到來,任意也意識到了進入踏破虛空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而武功的進度雖然依舊在增長,但卻沒有達到突破的境界,同時任意也發現了越到後面,修煉起來也就越加需要努力。只有不斷地努力,一直不斷地增長,直到達到一個飽和點之後,那麼量也就變成質了。

  鷹王高飛,任意迎風而飛,徐若愚興奮地難以自己,遠處的羅宵山漸漸近了,但鷹王卻沒有向羅宵山飛去,而是斜著向羅宵山之後的一處高山飛去。雲海在兩人腳下翻騰,任意心中興奮不已,反觀徐若愚卻是興奮已然過去,取而帶之的卻是害怕。如此高的高空,看下去就讓人目眩。雖然徐若愚的手完好,任意的右手也終於恢復,可以用力了,但右手上的力卻是小的可憐。

  無邊的雲海讓任意沒由來地感到興奮,但卻又無法解釋,看著雲的各種虛幻變化,任意一時間竟沉迷入虛雲的變化中,而不覺間體內虛雲勁自然運起,任意目中,意識中也滿是白茫茫一片的雲。雲本無常,風本無相。一陣風吹過,雲隨著風的吹動而變化成為了許多不同的形態。任意猛然間想起了虛雲勁的變化,更想起了排雲掌的變化。再向深處想去,任意卻想到了排雲掌秘籍中所講的精神。

  縹緲無定、大開大合、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正所謂雲本無常。虛無多變,重神不重形、全沒招式可循。能克制排雲掌的只有排雲掌,所謂最傷自己的,永遠也只有自己。任意心中恍然大悟,飄渺無定實則是雲的精神,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又那一個不是雲的精神和變換。雲有了精神,那麼也就活了。而這個精神的所在就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那就是虛雲勁。

  雲者本是虛無,且又讓人感覺到是實在的東西,所以讓人以為似虛似實難以捉摸。雲無常實則講的是雲的變化多端,隨時會在外力的衝擊和促進下進行改變。重神不重形,無招式可循,這一切不正是說名了排雲掌的精神正是無招,而現在任意所學的十三式排雲掌卻也只是雲的表面而已。

  虛雲勁者,縹緲無定,似虛似實,變化無常,隨心而發,不拘一格,可擬萬物之形態,萬法之運行。任意在恍惚的狀態中,如同沉入在一個玄妙冰涼的世界中。更似是他已經融合到這漫天的雲海之中,他就是一片雲,和這些雲也是一體的…

  突然,徐若愚碰了任意一下,任意從玄妙的狀態中醒來,卻見徐若愚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鷹不聽我的話,沒辦法我才把你叫醒的,不過還真佩服你,在這樣的高空還能這樣輕鬆,嘿嘿,看來以後要多多像你學習啊。」

  任意沒好氣地白了徐若愚一眼說道:「唉,我的一次領悟絕世武學的機會就這樣讓你給弄沒了…」

  徐若愚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道歉道:「我不知道你剛才是在領悟武功,你繼續領悟,我再等等你。」

  任意頓時氣節,但看徐若愚認真地神色,便也只是白了徐若愚一眼,在看到徐若愚傻呼呼的表情後,更是感覺無奈。無奈之下任意命令鷹王從雲海中下去,而兩人眼前也漸漸看到了整個山的模樣,心中更是感到一陣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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