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傳說(續篇) 作者:心夢無痕 (連載中)

westwood2 2008-9-25 23:13: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147386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3
第十五卷 第十八章 解除禁制
    丁雲岩有些意外,輕呼道:“四師兄,你這樣……”

    李風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就這樣決定,師傅定會明白我的心意,去吧。”

    丁雲岩聞言不再多提,當下招呼天麟、新月四人,朝著騰龍穀飛去。

    目送五人離開,周傑不解的問道:“師兄,你為何要違背師傅的意思?”

    李風笑了笑,以周傑看不懂的神情道:“師傅在意的其實不是我們,而是新月與天麟。”

    周傑疑惑道:“此話何解?”

    李風轉身飛去,聲音在風雪中回蕩不息。

    “騰龍穀內,我們這一代人最沒有用,修為還不到師傅的三層。如今,年輕一輩已然後來居上,徐靖、新月、林帆都有過人之資,那天麟更是不用多提。他們的成長與經歷,才是影響騰龍穀今後發展的關鍵所在。這就是師傅為何一直偏愛天麟,獨寵新月的原因。”

    一路疾馳,丁雲岩帶著天麟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騰龍穀,直奔騰龍府而去。

    洞內,谷主趙玉清臉色肅靜,身旁站在寒鶴與田磊,兩人都是一臉震怒之情。

    地面,錢雲鶴與王志鵬躺在那裏,張重光靜立一旁一臉悲憤,雙手五指握緊。

    見丁雲岩等人入內,趙玉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習慣的笑容,招呼莫言與馮雲落座,隨後將目光移到了新月與天麟身上去。

    察覺到趙玉清的眼神有異,新月凝望了片刻,隨即垂下頭去,留意著地面昏迷的兩人。

    天麟劍眉皺起,徑直走到錢雲鶴與王志鵬身邊,蹲下身查看他們的傷勢。

    就天麟所見,二人並無外傷,顯然昏迷是因為某種法訣所至。

    仔細檢測,天麟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不期然的抬頭看著趙玉清,發現他正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

    起身,天麟輕聲道:“穀主,他們……”

    趙玉清打斷了他的話,詢問道:“你能否解開他們身上的禁止?”

    天麟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可以,但幾率只有五層。”

    趙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如此,你就動手吧。”

    寒鶴聞言臉色一驚,勸道:“師兄……”

    看了眾人一眼,趙玉清沉聲道:“我相信天麟,勸阻之言不必再提。”

    天麟聞言臉色一正,感激的看了趙玉清一眼,隨後對地上的二人進行了第二次的仔細瞭解。

    片刻,天麟在掌握了大致的資訊後,開始為二人解除禁止。

    首先,天麟凝神靜氣,在調整好了狀態後,周身青光一閃,整個人淩空盤坐,在二人上方一尺處來迴旋動,散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光界,將錢雲鶴與王志鵬罩在其內。

    隨後,天麟加速運行,眨眼間身影就在高速作用下變得模糊不清,化為了無數細小的光點,融入了玄青色的光界之內,開始對二人的身體進行強力的洗滌。

    那是一個複雜卻又看似平淡的過程,融入了天麟多年來的修煉成果,是一項嚴峻的考驗。

    通過這樣的舉動,天麟以自身之力崔動神聖的玄青色之光,一寸一寸的打通錢雲鶴二人的經脈,將潛藏在他們身體內部的一些詭秘邪異之力,逼到一個定點位置,然而再想辦法將其煉化或是逼出體外去。

    看著周身閃光的天麟,在場之人臉色各異,其中新月與趙玉清的神情最是奇異。

    對於其他人而言,天麟不但修為驚人,還格外神秘,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新奇。

    可對於新月與趙玉清而言,他們因為對天麟相對瞭解,所以看他的眼神也含著某種別人不明白的含義。

    解禁的過程其實簡單無比,只要找到了突破點,再配以相應的實力,很快就能完成。

    可天麟此刻卻情況詭異,他分析了二人的傷勢,又有著驚人的實力,但結果卻並不順利。

    僵持中,天麟轉動著思緒,錢雲鶴二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大腦中殘留著一股精神異力,全身經脈中有八處被邪惡之力堵塞。

    如今,他以神聖之力驅逐兩人體內的邪氣,在疏通了經脈之後,又悄然無聲的以另一種方法吸走他們大腦中的精神異力。

    如此,他們身體恢復正常,可為何還是昏迷不醒?

    一邊思索,天麟一邊維持現狀,在考慮了甚久之後,周身玄青色光芒突然收斂,換上了一股耀眼的金光,含著佛家慈悲為善之氣。

    這一來,錢雲鶴與王志鵬身體表面金光四溢,宛如沐浴在金色的佛光之中,身體出現了一絲復蘇的痕跡。

    馮雲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詫異的道:“這是佛門的無上佛法,天麟怎會習成?”

    寒鶴沉吟道:“這應該是天麟的家傳之學。”

    丁雲岩感觸的道:“天麟得天獨厚,非常人能比。現在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趙玉清看著眾人,輕聲道:“用不著羡慕別人,擁有得越多,他所背負的責任與使命,也會相應遞增。”

    寒鶴贊同道:“是啊,平凡是福,可有多少人能夠體會?”

    法訣的轉變扭轉了天麟的劣勢,在獲悉了訣竅之後,天麟猛提真元,不一會便解開了錢雲鶴二人身上的禁止,使得他們漸漸蘇醒。

    收回真元,天麟飄落在新月身側,眼中不見疲憊之色,但卻帶著幾分複雜的神情。

    這一刻,天麟到底發現了什麼,為何他不願當面提及?

    見錢雲鶴與王志鵬醒來,身為師兄弟的張重光、丁雲岩二人連忙上前,關心與詢問二人的情況。

    趙玉清回到座位,一邊招呼眾人坐下,一邊道:“雲鶴,你說說當時的情形吧?”

    錢雲鶴應了一聲,回憶道:“記得當時我正與王師弟在閒聊冰雪大會之事,突然間不遠處閃過兩道微光,緊接著就幻化出兩個神秘人。這兩人十分奇異,一個全身被綠芒籠罩,看不見身體形狀,一個周身閃爍著暗紅色光波,刺得人很難掙開眼睛。他們一出現,就直接朝我們逼近,絲毫不聽我們的問話,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埋頭攻擊。這二人實力驚人,不知道修煉的是何種邪惡法訣,每一次交鋒,只要身體與他們相觸,體內的真元就會瘋狂的外泄。並且,還動對付身上流入一股詭異的真元,自動的封閉我們的經脈,致使我們很快就失去了戰鬥力。”

    聽完大致的情況,趙玉清道:“以你們的個人看法,那兩人拋開詭秘的法訣,其修為如何?”

    錢雲鶴沉吟了片刻,有些猶豫的道:“他們的修為明顯勝過我們,估計與師傅是同一個級別。”

    趙玉清面無表情,似乎早有心裏準備。

    田磊略顯擔心,沉聲道:“如此高手天下不多,來人必然是有頭有臉之人。只是他們悄然潛入穀主,所謂何事?”

    丁雲岩推測道:“弟子以為,這兩人有可能是沖著飛龍鼎而來,想瞧瞧進來打探一下,卻不想被兩位師兄發現,這才動起手來,隨後急速逃離。”

    馮雲道:“丁老弟的推測有一定道理,但世事無常,來人有可能也不是沖著飛龍鼎,而是另有目的。至於到底為什麼,目前還說不清。”

    趙玉清揮手讓眾人肅靜,語氣凝重的道:“此次之事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我們防禦薄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現在,冰雪盛會即將舉行,為了確保大會不受影響,我打算讓雲鶴、志鵬、雲岩一起協助重光,務必將大會辦得圓滿一些。至於那些外來的修道之士,依舊交給李風去應付,有在場兩位賢侄的協助,加上飛俠、新月的配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剩下防禦之事,則由兩位師弟負責,絕不容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聞言,眾人沒有異議,於是一切就此說定。

    隨後,趙玉清遣散眾人,僅留下新月與天麟二人。

    “天麟,你對那兩個神秘之人有什麼看法?”

    劍眉皺起,天麟沉吟道:“就剛才的解禁情況來看,出手之人似乎並沒有盡全力。但其手法之詭異,這一點令人心驚。就我瞭解,那出手之人所用的法訣性質詭秘陰森,與魔門的心欲無痕法訣有些類似,同屬精神異力的攻擊範圍。並且,對方所修習的法訣,含著鎖魂禁魄之邪力,極具破壞性。”

    輕輕點頭,趙玉清臉色異樣的道:“平靜的冰原即將拉開一場牽動天下的戰鬥。在這場宿命註定的劫難背後,將牽出無數令人想像不到的事情。冰原,只是一個開始。天下才是最終的逐鹿之地!”

    新月有些不解,輕聲道:“師祖,你告訴我們這些話……”

    趙玉清看著她,複雜的笑了笑,低吟道:“你們的命運與常人有異,註定要經歷一些尋常之人難以經歷的事情。當風雨臨近,你們的一生即將迎來一次轉折性的時機。好好把握,莫負天意,切記、切記。”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3
第十五卷 第十九章 蝶夢離去
    新月似懂非懂,輕吟道:“師祖……”

    趙玉清搖頭道:“莫要多問,以後你就會知道我話中的含義。現在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或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新月微微頷首,扭頭朝天麟看去,只見他正凝望著自己,眼神中含著幾分醉人的笑意。

    淺淺一笑,新月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笑意,轉身悠然而出,宛如一位高貴的仙子,無聲的離去。

    天麟凝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迷醉之情,似乎這一刻的新月,又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新奇,別樣的震撼之美。

    趙玉清看在眼裏,忍不住笑道:“還不追,再晚就追不上了。”

    天麟聞言猛然驚醒,訕訕一笑後,語氣肯定的道:“不急,她就是跑到天邊,也跑不出我的手心。我看中的人,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去。”

    趙玉清笑得有些奇異的道:“霸氣十足,至情至性。可憐天下,姻緣幾許?”本

    天麟不解,低頭沉思了片刻,待抬頭欲問之際,卻發現趙玉清已經無聲消失。

    愣了愣,天麟隨即恢復了清醒,迅速的追出了洞外去……

    冰原的夜,來的比中原稍晚一些。

    鋪天蓋地的冰雪,使得大地一片銀白,淡化了夜色。

    天空,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在稟烈的寒風中偏偏起舞,像是在歡迎遠方的來客。

    雪地上,隱約有一行人在緩緩前進,他們冒著風雪走走停停,讓人不免猜想,是什麼讓他們這般執意?

    夜晚的冰原寒冷無比,在狂風暴雪中前行,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位,困死在看似潔白,實則無情的冰雪裏。

    這樣的夜晚,冰原上生活的人們一般不會出門,即便是雪狼與北極熊,也都早早的隱藏在洞穴裏。

    如今,這一群人大約有數十位,他們趁夜前行,冒雪急進,究竟有什麼目的?

    風雪不停,遵循著冰原的必然規律。

    在一座不高的冰山上,迎風立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衣,手提一盞風燈的神秘人。

    此人由於戴著斗笠,看不出是男是女,加上身材中等,並無明顯特徵,故而倍顯詭異。

    另外,此人手中的風燈有些奇特,乃是一盞裸露的油燈,任由狂風怒嘯,其火焰都不曾出現絲毫晃動的情形。

    靜立不動,那神秘人看著雪地上的一行人,口中微微輕歎,低吟道:“欲望是一種動力,但卻讓很多人迷失本性。當最終清醒,那時候,有多少人不會後悔?”

    微弱的聲音在風中遠去,不一會便消散無形。

    片刻,那神秘人一閃而逝,出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正好位於那些人的前方,手中的油燈就像是路標,指引著他們前進。

    雪地上,冒著風雪前進的人群中,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此時抬頭朝前方看去。

    當他看見風雪中那盞油燈之時,口中發出嘿嘿笑聲,嘲笑道:“自認清高之輩,真是愚蠢。”

    一旁,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哼道:“人家那是慈悲,豈是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能夠理解。”

    中年人大笑一聲,不屑道:“慈悲?他要慈悲大可去普度世人,何必跑來這裏?”

    老者臉色一驚,警惕的看著中年人,有些不安的道:“笑三煞,你......要不服可以直接沖著照世孤燈去,用不著在這裏冷嘲熱諷。”

    笑三煞,修真界裏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出道不過十年卻手段殘忍。

    據說每當他大笑之際,就會有人喪命,這就是那老者不安的原因。

    陰森的瞪了瞪老者,笑三煞道:“看不順眼的人物我早晚會收拾,但眼下還不是恰當的時機。你也不用怕成那個樣子,現在老子沒有心情,也不想殺人。”說完不理老者,繼續在風雪中前進。

    夜,慢慢過去,風雪一直隨行。

    當天色逐漸明晰,天空的大雪出現了減弱的痕跡。

    經過一夜的長途跋涉,雪地上的一行人前行了數十裏,在那照世孤燈的指引下,來到了距離騰龍穀不足八十裏外的一處冰穀裏。

    此時,照世孤燈已神秘消失,緊隨而來的一群人大約有五十多位,正各自探測著附近的情形。

    大約過了一會,人群中有人開始離去,立馬就引起了其餘之人注意,大家前呼後擁,也顧不得是否正確,一窩蜂的離開了那裏。

    是時,只見一行人禦氣飛行,前行的方位並沒有正對著騰龍穀,而是朝著偏北方向而去。

    一早,天麟從織夢洞出來,就感應到了一股雜亂的氣息。

    稍稍留意,天麟就瞭解了大致的情況,折身回洞將此事告訴了母親。

    蝶夢一聽,沉思了片刻後,輕聲道:“封印此洞,隨後的幾天你就呆在騰龍穀,用不著回這裏。”

    天麟問道:“娘,那你呢?”

    蝶夢笑了笑,淡然道:“娘在這裏呆了多年,也想出去走一走,就當是散散心。你一個人在這裏,切記多加小心,不要讓我老是牽掛你。”

    天麟有些驚異,好奇的問道:“娘想去散心?不知打算去哪里?”

    蝶夢笑道:“隨處走走,沒有什麼目的地。好了,去吧,不要老是追問娘的事情,我至多幾天就回。”

    天麟略顯遲疑,似欲再問,可蝶夢卻不給他機會,整個人無聲而逝,消失在虛空裏。

    見此,天麟只得收回思緒,施展冰神訣封印了織夢洞,然而離開了那裏。

    一會,天麟遇上了笑三煞一行人。

    雙方見面之後,彼此打量了片刻,笑三煞開口詢問:“小子,看你修為不凡,想必出身名門,不知師承何人?”

    天麟看了眾人一會,發現這些人共計五十四位,心知他們就是第三批前來奪寶的修道之士。

    這些人中,引起天麟注意的有三位,其中便有笑三煞。

    剩下兩位貌不驚人,但天麟卻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那兩人,一個年約五旬,混跡于人群之中,初看毫無特點,但細看就會發現,這人眼中時不時會浮現出一些倒立的詭綠色光影。

    另一人三十六七歲,死板的臉上不言不笑,周身隱約透露出死亡氣息,就像是個陰屍人。

    收斂心神,天麟看著笑三煞,嘴角浮現出一絲奇異微笑,輕聲道:“冰雪為師,大地為母,十年功成,名揚千古。我是冰雪之徒,這裏的環境撫育了我。”

    笑三煞眼神微動,笑得有些邪魅的道:“答得好,只是有些自負。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可知道騰龍穀?”

    天麟掃了一眼眾人,見大家都十分關注,當下回道:“我叫天......麟,是騰龍谷的常客。你們若是想去騰龍穀,只需朝偏東方向前行六十裏,就能到達騰龍穀。”

    笑三煞聽聞天麟是騰龍谷常客,眼中閃過一絲奇光,笑問道:“天麟啊,你即是那裏的常客,想必一定聽說過飛龍鼎吧。”

    神秘一笑,天麟道:“飛龍鼎啊,這個我有所耳聞,聽說目前正有很多人都跑來搶奪。”

    笑三煞臉色一喜,追問道:“結果呢?”

    天麟慢吞吞的道:“結果啊…暫時還沒有。不過…”

    有意停下不說,天麟看著四周之人,心頭忍不住暗笑,捉弄人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過什麼,說啊?”

    四周,心急之人顧不得許多,大聲的追問。

    天麟收起笑容,故作惋惜的道:“就我所知,昨天有個叫什麼雲煙居士的傢伙,都一把年紀了還爭強鬥狠,結果一不小心把命都丟了。”

    “雲煙居士!他死了?死在誰人手中?”

    驚呼聲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天麟心頭暗樂,表面上卻不住搖頭,輕歎道:“說來也是他運氣不好,竟然遇上了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他那把老骨頭那裏是人家的對手。”

    眾人聞言沉默,莫言的大名多數人不曾聽過,搞不懂他實力如何。

    笑三煞岔開話題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情況嗎?”

    天麟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笑三煞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個雛兒,那裏想到天麟是故意做作。

    “修真界的朋友都稱呼我為笑三煞,我這個人最愛結交少年朋友。”

    天麟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不像好人呢。算了,我還是不與你多說了,你們要問什麼,自己到騰龍穀去問吧。”說完身影一晃,朝騰龍穀方向飛去了。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3
第十五卷 第二十章 戲弄敵人
    笑三煞有些不樂,哼道:“臭小子,在我面前豈能容你說走就走。

    話未落,人已飛去,笑三煞正以極快的速度追出。

    四周,眾人二話不說,緊隨其後,一行人就這樣追隨著天麟,朝著他們所謂的目的地飛去了。

    前行中,天麟時不時回頭,見眾人緊隨不舍,當心心思一轉,暗道:“很久沒有玩捉迷藏了,今天就陪他們玩玩。”

    有了決定,天麟轉變了方向,以小幅度的偏移,在不知不覺中將那些人引上了岔路。

    大約過了一刻鐘,天麟來到一座雪山上,身影頓時消失無蹤。

    笑三煞有些惱怒,他一路追趕竟然沒有追上天麟,這是讓他在難堪之餘不免有些驚愕。

    停身雪山上空,笑三煞留意著四周,發現天麟毫無蹤跡,他會隱藏何處?

    其餘之人稍後一步,在追近之際四處張望,隨後都落在了雪山上,找尋天麟的下落。

    笑三煞看了片刻,失落之餘也飄身落下,心裏盤算著天麟是怎樣消失的。

    天麟的突然不見,讓眾人很是困惑。

    然而就在大家尋找與思索的時候,原本平靜的雪山突發雪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將所有人都埋藏在了冰雪之中。

    半空,天麟無聲浮現,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天麟之所以這做,不僅僅只是捉弄,而是想借此探聽一下,這些人中有多少高手。

    很快,天麟便有了結果。

    只見積雪之下,最先飛出的有兩人,正是之前天麟留意的那兩個。

    他們一見天麟靜立半空,當即眼色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速度很快啊。兩位真是隱藏得夠好啊。”

    臉帶邪笑,天麟以了然的眼神看著他們。

    五旬之人漠然道:“危機之時,逃命自然比平時要快。”

    三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冷冰冰的道:“快與不快,只是看當時的情況,不足以斷定一個人的實力怎樣。”

    天麟淡然道:“是嗎?既然那樣,二位又何必急於解釋呢?”

    中年男子看著他,反問道:“我們不說,你就會不問嗎?”

    天麟笑道:“難說啊,或許我一時大意,會忘了追問也不一定啊。我^看”

    幾句話時間,笑三煞也從積雪中出現,他一見天麟便怒火上冒,喝道:“好小子,剛才可是你在作怪?”

    天麟笑道:“別衝動,你不見這裏有兩位高手正在與我聊天?他們的速度可比你快,你不覺得驚訝嗎?”

    笑三煞看了那兩人一眼,眯起雙眼陰笑道:“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二位很沉得住氣啊。”

    五旬之人表情淡然,愛理不理的道:“老夫雲遊天下隨遇而安,不喜張揚,這難道不行嗎?”

    笑三煞笑意陰森的道:“可以,但通報一下姓名,這應該不為難吧?”

    五旬老人看了他一眼,漠然道:“無根之人,你稱呼我飄零客便行了。”

    笑三煞微微點頭,沒有多問,目光移到那中年男子身上,問道:“閣下呢?”

    中年男子冰冷的道:“黃傑。”

    簡短有力,惜字如金。

    輕輕念了兩聲,笑三煞道:“二位默默無聞卻有驚人之力,想必定是有不凡的來歷。”

    飄零客冷笑道:“不該過問的事情,閣下最好多加考慮,免得活不長命。”

    笑三煞聞言臉色不悅,但卻似有顧忌,輕哼道:“神秘只能一時,不能一世。”

    飄零客道:“一時就夠了,用不著一世。”說完拔身而起,朝遠處飛去。

    中年男子黃傑見此,目光奇異的看了天麟一眼,隨後也無聲離去。

    “都走了,我也該離去了。”

    沖著笑三煞神秘一笑,天麟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一晃便消失了。

    下一刻,積雪中掩埋的大批修道之人紛紛出來,不少人還在咒駡那突如其來的雪災。

    笑三煞臉色陰霾,看著天麟消失的方向,心裏不知為何有股強烈的不安。

    是自己多慮,還是真的會有事出現?

    天麟來到騰龍谷時,已是早上辰時。

    穀外,數十位騰龍谷百姓與弟子在張重光的指揮下,正加緊建造高臺。

    停身看了看,天麟見那高臺還需要一兩天時間才能建好,應該正趕在盛會之前。

    折身入穀,天麟很快便來到騰龍府,只見莫言、馮雲、李風、周傑、新月、飛俠六人都靜坐兩旁,趙玉清正在與他們交談。

    走到新月身邊,天麟沖她一笑,然後一旁落座,眼中泛起幾分神采。

    新月淡定自然,絲毫也不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異樣,反倒是周傑有意無意的會看天麟幾眼。

    作為新月的師傅,周傑並非愚笨之人,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徒兒與天麟的關係,但就以旁人的角度,他也多少能感覺出幾分異常。

    當然,對於天麟的為人,周傑也很喜歡,只是以周傑的身份,若是讓他選,他或許會選擇徐靖,因為這關係到騰龍谷未來的發展。

    “……穀外的高臺明天就可以完工,剩下的事情,就得大家多多出力了。”

    一段話說完,趙玉清停頓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天麟,問道:“你從天女峰過來,路上可有所見?”

    天麟略感驚訝,不明白趙玉清這話是隨口問問,還是他真的能看透未來。

    “來此之前,我正好遇上了第三批前來奪寶的修道之人,他們一共五十四人,其中有三人值得注意,分別是笑三煞、飄零客與黃傑。”

    飛俠疑惑道:“不對,第三批應該是五十五人。”

    天麟道:“我遇上的只有五十四人。”

    新月道:“一人之差應該正常,用不著在意。那笑三煞之名我曾有耳聞,聽說在修真界有不小的威名。”

    天麟笑道:“笑三煞此人很邪,不是善與之輩,修為應該處在不滅境界,算得上是個人物。倒是那飄零客與黃傑,他們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李風沉吟道:“目前三批高手已經全部到齊,想來很快就會有動靜。以我們眼下的狀態,在不想大動干戈的情況下,要控制住局面,多少有些吃力。”

    馮雲道:“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出那幕後撒布謠言之人,摸清楚他的真正用意,然後才好防禦。僅穀外這些人,雖說人數不少,但還構不成威脅。”

    周傑擔憂的道:“三天之後就是冰雪盛會,屆時還有不少其他人參加。我們若不能在此之前摸清對方的來歷,一旦發生意外,恐怕會令人措手不及。”

    趙玉清道:“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還是抓緊時間,盡最後的努力。兩位賢侄,你們兩邊參賽之人是當天到達,還是會提前來此?”

    莫言回道:“我來之前,天尊曾說,若無太大變故就當天過來,若是事態嚴重或許會提前。”

    馮雲道:“家師也是這個意思,一切看情形而定。”

    趙玉清稍作考慮,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暫時不予定論,今天繼續留意來人的動靜,必要時你們可以自行做主,維護冰原與騰龍穀的聲譽。”

    在座之人齊聲應是,隨後便一起離去。

    出了騰龍谷,李風詢問道:“目前我們人數不多,大家覺得是一起行動,還是分批好些?”

    周傑看了看莫言與馮雲二人,建議道:“現在來人有三批,我看不如我們也分成三批,師兄與莫大俠一組,我與馮老兄一起,剩下他們三個小輩一組,大家齊頭並進。”

    李風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了看莫言與馮雲,見他二人都沒有意見,這才點頭道:“師弟所想與我一般無二,我們就這樣決定。現在,我與莫大俠往南,鎖定第一批奪寶之人,師弟與馮大俠前往東南,留意第二批來人,新月他們則注意第三批修道之人。”

    對此,眾人沒有異議,於是七人便分成三組各自離去。

    一路西行,天麟一邊與新月、飛俠談笑,一邊搜尋著附近的資訊.

    由於他身懷冰神訣,對於冰雪上的很多事情都極為敏銳,只要心無雜念,很多資訊都會自動的彙聚在他的腦海裏。

    如此,天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修道之人的行蹤,發現他們正朝這邊前進。

    將瞭解的情況告訴了身旁二人,天麟笑問道:“飛俠,你可有查出那狼王與北極熊的藏身之地?”

    飛俠搖頭道:“我哪有時間過問那些。”

    天麟有些失望,輕歎道:“可惜啊,要是知道它們的落腳之處,給它們送去點驚喜,那必然是好玩之極的事情。”

    新月看了他一眼,罵道:“鬼頭鬼腦,就知道玩把戲,你就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應對?”

    天麟笑道:“物盡其用,以逸待勞,此乃上上之策。”

    新月白了他兩眼,也不與他爭論,當下猛提速度,一下子把天麟與飛俠拉後老遠。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4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章 怪異龍風
    飛俠見狀,低聲笑道:“天麟啊,你以後可得小心說話。”

    淡然一笑,天麟不甚在意的道:“新月的性格我瞭解,她不會生氣的。走吧,前面有情況。”

    飛俠見他不在意,也不多言,當下加快速度,一晃便遠去了。

    遙望前方,新月臉色驚訝,只見一道數百丈高的龍形風柱在雪地上快速移動,正朝著這方而來。

    半空,數十位修道之人倉皇逃竄,有些修為較弱,起步較慢的人被風柱吞噬,還來不及慘叫就消失了。

    其餘之人怒吼連連,但卻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他們為何不朝四周散開?

    眨眼的停頓,天麟與飛俠已經來到身邊。兩人看著那龍捲風柱,臉上神情絕然相反。

    在飛俠而言,初次遇上這樣可怕的龍捲風,臉上滿是震驚與駭然。

    天麟則不然,他劍眉微皺,凝望著那龍捲風柱,臉色露出幾分凝重的神態。

    新月背對著他,輕吟道:“有什麼想法?”

    天麟沉聲道:“這龍捲風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在控制它。”

    飛俠聞言驚愕道:“龍捲風乃自然現象,是世間極其可怕的一種毀滅存在,從未聽說有人能控制它。”

    天麟緩緩搖頭,嚴肅的道:“我娘曾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西北荒原,據說常年有龍捲風出沒,那裏曾經就出現過能夠控制龍捲風的奇人。”

    飛俠好奇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有聽師傅提過?”

    天麟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吧。好了,不爭這些了,那龍捲風近了,我們先避讓。”

    說完身體一轉,產生一股強勁的吸力,一舉將新月與飛俠托起,眨眼就出現在左側一裏之外,讓開了龍捲風的路線。

    震驚的看了天麟一眼,飛俠指著那龍捲風問道:“天麟,你說奇怪不奇怪,那些人怎麼不朝兩邊閃避呢?”

    天麟沉聲道:“他們不是不想閃,而是不能閃。”

    飛俠疑惑道:“不可能啊,以他們的修為,要閃躲還是不成問題的。”

    新月淡然道:“這次的龍捲風正如天麟所言,是被人所控制。那些逃竄的修道之人,左右兩邊都被無形的力量封死,除了向前,根本無法逃竄。”

    飛俠臉色駭然,震驚的道:“如此巨大的龍捲風,其破壞力之強,可謂難以計算。若是有人能夠控制它,也必然會消耗極大的精力,又哪來多餘的力氣去控制附近的氣場。再則,龍捲風一直旋轉,附近的氣流極其不穩定,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得了啊。”

    天麟沉聲道:“這就是那幕後之人可怕的地方。”

    雪地上,快速移動的龍捲風像是死神一樣,不斷的吞噬生命,只一會時間,就有二十幾個修道之人被捲入了漩渦中央。

    剩餘之人,笑三煞飛在最前面,臉上滿是駭然。

    至於那飄零客與黃傑,則沒在人群裏面。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待龍捲風飛過天麟三人之前所停留之處時,原本應該有五十多人的一群人,此刻僅剩下十餘人了。

    微微一歎,飛俠感觸的道:“正如師祖所言,冰原對於很多人來講,並不是飛黃騰達的起點,而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天麟淡淡的道:“他們要是明白,就不會前來。當然,換了是我,也會抱著僥倖心理試探一下,誰叫人性就是這般。”

    新月開口打斷了他們的感慨之言,嚴肅的道:“龍捲風來得突然,事前沒有一絲徵兆,若是一直不停,必然會對騰龍穀造成威脅,我們得想辦法阻止。”

    飛俠苦澀道:“龍捲風的威力你也看見了,根本非人力所能阻擋,我們能做的便是馬上回報。”

    新月微微搖頭,不同意他的說法,目光移到了天麟臉上。

    注視著龍捲風,天麟心裏思緒飛揚,一邊分析龍捲風的形成及威力,一邊考慮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它。

    一會,天麟心中有了一個猜想,連忙對新月道:“我在想,那控制龍捲風的人若是藏身於龍捲風之內,外人幾乎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新月沉吟道:“你這個推斷有些道理,那龍捲風四周高速運轉的氣流足以隔絕一切探測波,讓人無法獲悉其內部的情況。只是一旦這個推斷成立,那人為何要卷走這些修道之人呢?他是為了剷除異己,還是另有目的呢?”

    天麟遲疑道:“關於這一點,我目前還沒有想出合理的解釋。不過只要能讓這龍捲風停下,相信就能知道是誰在中間操縱了。”

    飛俠苦笑道:“讓它停下?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新月道:“錯了,只要擁有相應的力量,就能夠讓這龍捲風停下。”

    飛俠質疑道:“誰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新月看了看他,淡然道:“師祖就能辦到。”

    飛俠愣了一下,似乎想爭辯幾句,但最終卻放棄了。

    天麟拍拍他的肩膀,語含深意的道:“騰龍穀中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其實很少。”

    飛俠隱約有些明瞭,正想詢問幾句,耳旁卻傳來新月的輕呼聲。

    “快看,那龍捲風變弱了。”

    天麟與飛俠定眼一瞧,果然那數百丈高的龍捲風正迅速減弱,只一會時間消失不見,僅餘一堆白骨在風雪中自天上落下。

    看到這一幕,飛俠驚呼道:“好多白骨,那之前被捲入其中的人都死光了?”

    天麟眼中閃爍著奇異之光,在龍捲風消失之際,隱約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但瞬間就不見了。

    右手微揚,天麟發出一股無形柔勁,自風雪中取回一節白骨,仔細的觀察。

    很快,天麟平靜的臉上出現了驚訝,顯然他在這白骨之上有所發現。

    與此同時,那些僥倖逃脫的倖存者,此刻還在飛速逃亡。

    直到龍捲風完全消失,這些人中才有極少數人折返,口中發出悲切的怒嚎。新月靜靜的凝望,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感傷。

    不管這些人是為何而來,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那脆弱的生命,都是令人震驚的。

    時間,定格在這一刹那。

    那飄飛的雪花潔白無瑕,可它掩蓋的卻是無盡的憂傷……突然,一股異樣的氣息自遠方傳來,帶著幾分霸道與狂躁,像是要全天下知道。

    感應到這股霸道,新月、天麟、飛俠、笑三煞及倖存者無不扭頭遠望,只見東南方向十數裏外的半空中,出現了一道璀璨的光柱,持續了大約一刻,隨後便消失了。

    那是某種法訣所留下的殘影,代表著一種絕強的力量。

    以冰原目前的情況,誰會在此時此刻,于騰龍穀附近留下這般明顯的痕跡呢?

    在場之人各有所想,新月卻叫上天麟與飛俠,以最快的速度朝那邊去了。

    笑三煞見狀,連忙跟上,其餘之人則猶豫不決,部分跟去部分離開了。離開了周傑、新月等人,李風與莫言禦劍飛行,於片刻之後來到了三十裏外,見到那些修道人士。

    昨天,莫言在此殺了雲煙居士,令在場之人心有餘悸,大部分都停留在警戒線外,不敢輕易越界。

    而今,李風與莫言再次出現,那些人無不高度關注,想瞭解二人此次為何而來。

    看了一眼眾人的情況,李風心神微蕩,人群中除了殺佛天怒與玉扇奪魂高雲之外,那黑鷹、無相客與藍年青年都不在場,他們會去了哪里呢?

    莫言留意到這一情況,微微皺眉道:“以那幾人的實力,要他們乖乖呆著不動,那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李風道:“這個我明白,只是我在想他們目前何在?”

    莫言沉吟道:“騰龍穀三十裏以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弟子把守,他們若是明闖,必有門下弟子回報。眼下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回報,顯然他們……”

    正說著,莫言突然臉色一變,急聲道:“快閃!”

    李風聞言警覺,以最快的速度橫移數丈,回頭卻見自己原來所站的位置,此刻已成了一個大坑,還殘留著強勁而剛猛的真元波動。

    十數丈外,那些修道之人臉色驚訝,有一部分因為反應稍遲,也受到了波及,當場有三人重傷。

    “什麼人?出來!”飛身半空,殺佛天怒環顧四野,大聲的喝道。

    玉扇奪魂高雲與天怒相隔數丈,目光警惕的看著附近,提醒道:“大家小心,這個敵人十分可怕。”在場之人紛紛騰空而上,各自施法防禦,長劍揮舞,情況很是緊張。

    莫言靜立雪地之上,周身閃爍著淡淡的赤芒,語氣沉穩的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隱藏。”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4
第十五卷 第二十二章 雪隱狂刀
    話落,虛空中傳來一陣狂笑,只聞一個自負而又洪亮的聲音道:“小子何人,膽量不小。在我雪隱狂刀面前,也敢如此狂傲。”

    莫言眉頭微揚,輕哼道:“雪隱狂刀?這名字不錯,可惜卻不甚響亮,因為我都不知道。”

    虛空中,那洪亮的聲音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小子年紀太小。當年我名揚天下之時,你師祖都還不曾出世呢。”

    莫言臉色一沉,喝道:“住嘴,修要狂叫。有種就現身一戰,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本領怎樣。”

    那聲音道:“小子,很有骨氣啊。只是見過我的人很多,但如今還活著的卻幾乎找不到。你可要考慮好,不要後悔啊!”

    莫言聞言心頭一震,隱約有股不安,卻又把握不了。

    想了想,莫言沉聲道:“離恨天宮的門下,從來說一不二,做事絕不後悔。”

    “好,你既然執意要見我一面,我又豈能讓你失望。”

    大笑聲中,一股旋風夾著璀璨的光柱,自數丈外的雪地中拔地而起,帶著霸道與狂野之氣,瞬間便急射四方。

    驚訝,出現在眾人臉上。大家都看著那璀璨的光柱,眼中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雪隱狂刀,一個不曾聽聞的名字,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擁有如此可怕而強大的力量?

    思索中,璀璨的光柱貫穿雲霄,形成一道直徑過丈的赤紅光柱,給人一種妖豔之感。

    稍後,光柱的光芒逐漸減小,不一會便完全消散,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傲立於半空之上。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七八,剛毅威武的臉上神情冷漠,擁有一雙幽藍色的眼睛,還時不時閃爍光芒。

    這男子左手背負,右手握刀,一柄丈長的古戰刀頗顯怪異,刀柄處雕刻著一頭怪鳥。

    李風來到莫言身旁,傳音道:“小心,這雪隱狂刀氣勢逼人,乃我生平僅見,切不可魯莽。”

    莫言微微頷首,臉色沉重的道:“此人霸氣飛揚,周身流露出王者氣概,給人很強的壓迫感。只是很奇怪,如此人物,為何從不曾有人提及過呢?”

    李風苦笑道:“誰知道。或許他隱世數百年,現在才出來,誰還記得他呢?”

    半空之上,雪隱狂刀掃了四周一眼,目光所及宛如利刃破空,令在場所有人都低頭避讓。

    那是何等風光,何等的可怕,究竟他會是誰呢?

    打量著莫言,雪隱狂刀大咧咧的道:“小子,現在有何感想?”

    莫言看著他,沉聲道:“很驚訝,但我並不怕。”

    雪隱狂刀笑道:“是嗎?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

    右手一揮,長刀呼嘯,刺耳的刀吟如雷貫耳,在瞬間提升到一個讓人難以承受的階段,當場便將莫言震飛了。

    附近,那些為了奪寶而自不量力之人,大多修為不強,在雪隱狂刀那攝魂奪魄的刀吟聲中,有半數之人身體破碎,元神潰散,瞬間死亡。

    其餘之人個個受創,修為強勁之人情況稍好,修為不濟之人則逐步走向死亡。

    突如其來的災難,令在場所有人怒吼咆哮。大家都怒視著雪隱狂刀,卻發現他正大聲狂笑,似乎得意極了。

    李風修為不弱,但在那侵魂蝕魄的刀吟聲中,只覺得心慌意亂,全身真元不聽使喚,仿佛巨浪中的小船隨時會翻。

    不遠,玉扇奪魂高雲也如他一般,正全力克制自己,但卻顯得那樣的不堪。

    殺佛天怒咆哮連連,在抗衡了一陣之後,突然狂吼一聲,全身金光外放,以佛家獅子吼,硬是將雪隱狂刀的刀吟聲給壓下。

    輕咦了一聲,雪隱狂刀看著吐血不止的天怒,驚訝道:“小和尚,看不出

    你的獅子吼還有幾分火候嘛。只是以你的修為要與我抗衡,自然是以卵擊石,註定慘敗。”

    天怒不言,恨恨的瞪著他,眼底閃過幾絲駭然。

    李風趁機來到莫言身邊,見他重傷不起,連忙問候道:“怎麼樣,要緊嗎?”

    莫言臉色煞白,低聲道:“暫時還死不了。不過此人實力之強,恐怕天尊遇上他,也奈何不了。”

    李風苦澀一笑,伸手扶起莫言,待他站穩之後,目光移到雪隱狂刀身上,語氣嚴肅的問道:“閣下修為驚天,為何無故犯我冰原?”

    看了李風一眼,雪隱狂刀傲然道:“隨心所欲,隨遇而安。只要我高興,別說小小冰原,就是整個天下,也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李風不甚明瞭,追問道:“人性本善,你要前來我們並不阻礙,何故你要出手殺人呢?”

    聞言大笑,雪隱狂刀回答道:“長刀橫空驚九天,一式落雁九州寒。不求名利非富貴,只求快意在人間。出道以來,刀鋒所至無血不還,數百年歲月,就在奪目的鮮血中走完。”

    李風臉色駭然,驚怒道:“殺人如麻,嗜血成性,你還是不是人啊?”

    雪隱狂刀淡漠道:“落雁染血,天意使然。你這樣對我說話,那可是相當的危險。”

    李風臉色一變,警惕的看著他,不敢再多言。

    附近,倖存之人大約有二十多位,除了重傷不起的十幾人外,剩餘之人此刻正吃力的站起,或徒步,或飛行,匆忙的朝外逃竄。

    玉扇奪魂高雲跑得最快,殺佛天怒卻原地而站,顯然這個以殺出名的和尚,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雪隱狂刀看了遠方一眼,神色不屑的道:“既然跑來,卻又離開,這是何必呢?”

    問話聲中,只見他右手一揮,古戰刀頓時爆發出一股璀璨的紅光,自刀尖飛射而出,化為一道數百丈長的巨型刀罡,夾著震動天地之威,輕易就吞噬了近十條生命,僅有那玉扇奪魂高雲一人僥倖避開。

    見此,李風、莫言、天怒臉色慘變,只覺背心寒氣侵骨,生平第一次清晰的感應到了死神的召喚。

    此時此刻該怎麼辦,是選擇逃離,還是靜觀其變?

    是奮力反擊,還是與之周旋?

    思索間,數道身影自遠方而來,片刻就到了眼前。

    最前面,天麟、新月、飛俠並肩而來,笑三煞與五個修道之人跟在後面。

    另一方,周傑與馮雲也適時出現,大家一見地面的情況,無不臉色駭然。

    新月、飛俠與周傑、馮雲迅速落在李風身邊,低聲問候了幾句之後,便瞭解了一個大概。

    天麟沒有上前,他在雪隱狂刀十丈之外就已經停下,此刻正在觀察著他。

    察覺到有別人到來,雪隱狂刀很是喜歡,目光掃了來人一眼後,立馬就被天麟吸引住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修為不凡啊。”

    天麟從他眼中看出了一點眉目,淡然道:“我叫天麟,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

    雪隱狂刀重複道:“天麟…天麟…不錯,這名字還行。我叫雪隱狂刀,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可願意拜我為師,跟我修煉?”

    天麟搖頭道:“你實力很強,但要做我師傅,還差得遠。”

    雪隱狂刀笑道:“你很傲,這一點我喜歡。現在我不勉強你,先讓你考慮一段時間。相信不久之後,你會自動拜我為師的。現在,這裏又添了不少人,我這把刀很久沒暢飲鮮血,就拿這些人開刀…咦…好強大的力量,真是很意外。”

    話剛落,雪隱狂刀便瞬間不見,即便天麟也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離開。

    抬頭,天麟看著雲端。

    那裏剛

    剛出現了一絲氣息,短暫但卻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就天麟判斷,那股氣息便是引走雪隱狂刀的原因所在,只是那人是誰?

    天刀客?

    趙玉清?

    還是另有其人呢?

    想了一會,天麟收起雜念,飄身來到李風身旁,詢問起了莫言的情況。

    周傑臉色凝重,擔憂的道:“他傷得很重,而且體內有股很怪異的真元,一直排斥外力的進入,使得我們根本無法為他療傷。”

    天麟劍眉微皺,沉思了片刻後,輕聲道:“我來試一下,看有沒有辦法。”

    周傑叮囑道:“小心點,不要勉強。”

    天麟含笑不語,右手輕輕的貼在莫言背上,在認真的分析了傷勢之後,掌沿泛起了一層紅光,正以烈火真元疏導莫言的堵塞的經脈。

    起初,殘留在莫言體內的真元極力排斥天麟的真元,可隨著天麟不斷的調整真元頻率,在施展出烈火真陰後,終於突破了那股真元的防線。

    李風受傷不輕,飛俠正以自身的真元助他疏通經脈。待傷勢好轉,莫言也已恢復了幾分,大家聚在一塊開始交談。

    新月最先發言,只聽她問道:“雪隱狂刀身份神秘,他是從何而來?”

    莫言道:“就剛才的情況看,他從冰雪之中出現,應該是早就隱藏在這了。”

    馮雲反駁道:“我覺得這個推斷有誤。以雪隱狂刀的實力,他根本無需隱藏。”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5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三章 青狼現身
    飛俠問道:“話雖如此,可他若不是事先隱藏在冰雪之中,又如何會從雪地裏出現?”

    馮雲道:“關於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通。但就我個人認為,他的出現是一種巧合。”

    李風苦笑道:“他怎麼來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之後,會給冰原帶來怎樣的災難?”

    天麟沉吟道:“以雪隱狂刀的實力,冰原幾乎找不出幾人是他的對手。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潛伏附近,對我們來說的確極具威脅。”

    飛俠臉色不安,焦急的道:“剛剛我們才遇上罕見的龍捲風,現在又出現一個雪隱狂刀,局面真的是越發的混亂與危險。以我之見,我們還是速回騰龍谷,請師祖出面,免得多生事端。”

    天麟反對道:“我們剛剛出來就馬上回去,這不太好。現在莫前輩身體受傷,就由李叔叔陪他回去,我們繼續留意附近的動靜,待中午再回去也不晚。”

    飛俠有些遲疑,新月卻贊同了天麟的想法。

    如此,李風陪同莫言返回騰龍穀稟報此事,周傑、馮雲則與天麟三人合成一組,繼續瞭解附近的情況——

    由於龍捲風與雪隱狂刀的出現,第一批與第三批中土修道人士傷亡慘重,眼下暫時沒有追查的必要,天麟一行五人便取道東南方,去查看第二批修道人士的情況。

    路上,五人情緒都有些異常。

    周傑、馮雲、飛俠都在擔心雪隱狂刀,新月與天麟則在思考未來會發生的情況。

    原本,三批修道之人的出現都在預料。

    可眼下局面急轉直下,神秘的龍捲風,霸道的雪隱狂刀,這是巧合,還是僅僅只是一個開端呢?

    數十裏路程一會即到。

    當天麟五人來到第二批修道人士聚集的地方時,驚訝的發現那些人已然不見,原地殘留著幾具屍體,正述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變化。

    五人查看了一下屍體的情況,發現每一具屍體的脖子處都有一個血洞,體內血液乾枯,顯然是被什麼妖獸所傷。

    起身,天麟沉聲道:“是青狼。這裏殘留著它的氣息,這些人都是被它所傷。只是他為何要吸人血呢?”

    馮雲解釋道:“就我瞭解,妖獸的修煉比較漫長。為了加速它們的進化,不少妖獸就選擇吸食人血,以此來縮短修煉的時光。當然,並非所有妖獸都是這樣,但大部分都有這樣的習性。”

    新月秀眉微揚,輕聲道:“若真是這樣,那青狼吸食人血,很可能是為了恢復元氣,因為三年前它曾受了重創。”

    天麟贊同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青狼參與此事多半是為了療傷。現在,情況變得很是複雜,我們不能再優柔寡斷,得主動出擊,分化與剷除會對我們造成不利的敵人,進一步理清頭緒,以便制定應對之法。”

    馮雲頷首道:“想法很好,可具體如何實施呢?”

    天麟沉吟了半晌,開口道:“飛俠立馬召集騰龍谷弟子,展開全方位的搜尋,整理與收集所見的一切資訊資料。我與新月沿著這些屍體一路追查,看能不能找出青狼的藏身所在。至於你們二人,負責聯絡與傳遞資訊,在第一時間通報各方的情況,以便我們及時改變戰略。”

    周傑、馮雲、飛俠想了想,覺得目前也只能這樣,當即

    便贊同的天麟的建議,五人分成三組各司其職。

    沿著青狼與那些修道之人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趕,天麟憑藉自身龐雜的所學,帶著新月很快來到一座雪山下。

    那裏,有一條極為隱蔽的深澗,寬僅一丈,冰淩遍佈,不細看很難發現。

    站在深澗旁,天麟雙眼微眯正在探測下面的情況。

    很快,天麟通過冰神訣的玄妙之力,在深澗之中發現了六道氣息,分別有狼王、青狼、一葉飄香花雨情、絕刀狄亮、鄂西與一神秘氣息。

    收回目光,天麟輕聲道:“青狼與狼王都在下面,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新月淡雅笑道:“有時候湊熱鬧是要講究時機的,現在下去還為時過早。”

    天麟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呢?”

    新月看著他,笑意嫣然的道:“等我們的出現能夠扭轉局面之時,那就是最佳的時機了。”

    天麟不是很贊同她的說話,反駁道:“其實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那樣會更好。”

    新月淡然道:“可惜我們是主人,而不是旁觀者。”

    天麟愕然,驚訝的問道:“新月,你什麼時候口才變得這麼厲害了?”

    淺淺一笑,新月神情淡雅的道:“我還是我,只是你對我還不夠瞭解罷了。”

    天麟看著她,輕笑道:“是嗎?那我就再仔細瞭解一下。”說完身體靠近新月,眼中閃爍著誘人的光彩。

    平靜的看著他,新月並不說話,柔柔的眼神裏,帶著幾分聖潔與莊嚴。

    天麟的臉在距離新月臉頰一寸處停下,鼻中嗅著那雪蓮花一般的清香,讓他不禁有種陶醉之感。

    “為什麼你要看著我呢?這時候你若閉上眼睛,不是更好嗎?”

    有些苦惱,天麟惋惜的道。

    新月舉止高雅的輕撫了一下額頭前的秀髮,周身透露出高貴典雅的氣質,聲音低沉的道:“不看著你,我又怎麼放心呢。”

    天麟瞪著她,低聲道:“你就不怕我硬來?”

    新月淡定的道:“換個地方你或許會那樣,但在這裏你不敢。”

    天麟凝望著她的雙眼,感覺那就像是一潭碧水,無聲無息的平息了他心中的欲念。

    移開目光,天麟不甘示弱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要當著很多人的面,吻得你喘不過氣來。”

    新月沒有搭話,隱約有些羞怒,卻又帶著幾分期待。

    她心裏明白,天麟既然敢說出口,就一定會那樣做。

    只是到了那時候,兩人的關係應該已經不同於今日了。

    沉默中,深澗下傳來一陣微弱而雜亂的聲響。

    新月看著深澗,輕聲道:“好戲開始了。”

    天麟笑道:“動手的是青狼與狄亮,其他幾人都在觀望。”

    新月問道:“你覺得他們之間,哪一個較強?”

    天麟想了想,回道:“青狼與狄亮各擅所長,前者修為較強,後者刀訣霸道。”

    新月又問:“其他人呢?”

    天麟道:“狼王修煉一千六百年,實力遠在花雨情之上。至於鄂西與另一股神秘氣息,暫時還不好比較。”

    新月輕笑道:“如此說來,這一戰最終也是不了了之了。”

    天麟道:“這些人初次相見且各懷鬼胎,彼此並無不解之仇,誰會真心拼命啊。”

    說話間,深澗之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大地顫抖,令新月與天麟都有些意外。

    對望一眼,新月道:“走,下去看看。”

    話落周身光芒一閃,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在半空盤旋了一圈後,便射入了深澗下。

    天麟沒有意見,以相似的方式緊隨其後,眨眼就出現了一處地下冰洞之中。

    兩人的到來引起了在場

    之人的關注。

    狼王語氣不善的道:“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一葉飄香花雨情在見到天麟時,美豔的臉上露出了笑顏。

    可當她看見新月時,那笑容立馬僵硬,喝道:“你是誰?”

    新月看了四周一眼,目光在那黑衣人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移到花雨情臉上,語氣淡漠的道:“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

    花雨情指著天麟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新月冷冷道:“沒必要回答你。”

    天麟不理兩女的交談,目光注視著青狼與狄亮,發現二人雙雙重傷,正相距兩丈警惕的看著對方。

    一旁,鄂西臉色冷淡,綠色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洞中的情況。

    收回目光,天麟看著狼王,輕笑道:“何必生氣呢?我們不過是來看看熱鬧。”

    狼王哼道:“上一次若不是你們,我又豈會落到如今這樣?”

    天麟滿臉堆笑道:“狼王可不要說冤枉話。那一次是你自己答應,我們才好心幫忙。誰想發生了意外,這可不能怪我們。”

    狼王喝道:“住嘴,本王不想與你說話。今天你若再敢插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天麟聳聳肩,無所謂的道:“這話可是狼王你自己說的,一會可不要說我不幫你的忙。”

    狼王哼道:“本王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幫忙。”

    說完扭頭不理天麟,沖著其餘之人道:“最後一次警告各位,現在離開還不晚。”

    狄亮不平的看著狼王,恨聲道:“你們殘殺無辜,食人血肉,吸人魂魄,以此來增加自身修為。這等邪惡行跡,人人得而誅之。”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5
第十五卷 第二十四章 狼王敗退
    青狼反駁道:“冰原乃雪狼的地盤,你們自己跑來找死,怪得了誰?”

    狄亮怒道:“即便這樣,你也不該亂殺無辜。”

    青狼不屑道:“人妖有別,我們狼族只遵循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不懂什麼仁義道德。你休要在這裏宣揚你的慈悲心腸。”

    狄亮氣急,大喝道:“如此,我們就一決高下,勝者活命敗者亡。”

    青狼不甘示弱的道:“來就來,我也不怕你。”

    見衝突再起,附近之人表情各異。

    對於新月與天麟而言,考慮到騰龍穀的安危,他們樂意見到雙方對決。對於花雨情與鄂西,為了此行的目的,也巴不得借刀殺人。

    剩下那黑袍罩體的神秘人,他原本一言不發保持神秘,可這會卻突然開口道:“無謂的意氣之爭,只會浪費精力。當所求之物現身,那時候除了懊悔,就只剩下歎息。”

    話落的瞬間,黑衣人突然淡化,當著眾人的面,就那樣消失。

    洞中,低沉的聲音回蕩不已,帶著幾分沙啞,顯然這人是個男子。

    狼王輕呼一聲,眼中浮現出一絲驚異。

    鄂西綠眼一翻,神情嚴肅無比。

    天麟劍眉微皺,陷入了沉思,新月淡定沉默,如一尊女神。

    狄亮怒氣漸去,緩緩收起了長刀,花雨情眼珠急轉,顯然明白那黑衣人話中的含義。

    至此,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失無影。

    花雨情最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便飛身離開。

    隨後,狄亮收刀歸鞘,狠狠的瞪了青狼一眼,拖著重傷的身體離開。

    鄂西靜立原地,看了看天麟與新月,最終把目光鎖定在狼王身上,語氣陰冷的道:“素聞狼王修為驚人,今日有幸遇上,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狼王疑惑不解,問道:“初次見面,你這舉動似乎反常了一些。”

    鄂西並不解釋,冷冷道:“狼王這樣說話,是不願應戰,還是不敢應戰?”

    臉色一冷,狼王哼道:“好個狂妄小輩,你既然有心找難堪,本王就成全你。”說完上前一步,全身散發出兇殘、陰狠的氣息。

    鄂西不屑一笑,綠眼中閃過一絲外人看不懂的神情,語氣冷傲的道:“三招之內,勝負分曉。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是字一落,鄂西高大的身體瞬間談起,半空中的他雙臂大張,宛如雄鷹展翅,一邊快速朝狼王撲去,一邊從他綠色的眼中射出一束奪目的光華。

    “對付你這狂妄之徒,三招足以。”

    反駁聲中,狼王身體就地一旋,人如陀螺般沖天而上,正好迎上了鄂西的一擊。

    是時,兩人在半空相遇,強勁的氣流摩擦撞擊,產生刺耳的呼嘯,飛濺出耀眼的火花,當場將兩人各自震飛。

    淩空後翻,鄂西高大的身體靈活之極。

    只聞他冷笑一聲,喝道:“第二招——狂風裂雲!”

    刹時,冰洞中氣流急竄,幾乎所有的空氣,在眨眼間彙聚于鄂西身外,形成一個高速旋轉,高度濃縮的氣團。

    帶著撕空裂氣之力,在鄂西的控制下,急速朝狼王飛去。

    感覺到鄂西的攻擊力瞬間提升十倍,狼王臉上露出駭然之情。

    此時此刻,逃避是最好的方式。

    但以狼王的身份,它豈能做如此丟人之舉。

    為了名譽,狼王狂吼一聲,,退後之際雙手揮舞,發出強勁的掌力,推動身體在半空急速轉動,以最快的速度幻化成一頭數丈大的巨狼,沖著鄂西咆哮不已。

    綠眼陰森,鄂西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

    雙手控制著那個氣團,在巨狼成型的同時,狠狠的撞了上去。

    如此,狼王來不及閃避,巨大的光狼在那氣團的撞擊之下,不住的搖晃擺動。

    同時,鄂西那氣團帶著極其可怕的破壞力。

    每一次撞在光狼身上,就宛如泰山來襲,逐一削弱光狼的力量,使其迅速變小,最終露出了狼王的本體。

    持續的撞擊,震耳的轟鳴,在相對封閉的冰洞中,讓觀戰的天麟、新月、青狼感到難受之極。

    半空,狼王心頭大震,鄂西的實力之強超乎想像,這是它之前所不曾預料到的事情。

    如此情形,狼王急忙思索對策,身體在鄂西的強勁攻擊下,逐漸從半空落地。

    “兩招過去,狼王小心。看我第三招——空滅寂靜!”

    震耳的聲音帶著無上威嚴,從鄂西口中響起。

    那一刻,只見鄂西雙手高舉,身體在半空自動旋轉,速度不是很快,可四周的空氣卻瘋狂湧去,眨眼就在他身外產生了一個強勁的漩渦,且越發的強烈。

    鄂西的手心發出兩束赤紅的光華交匯于頭頂,形成一朵傘狀的光界,將狼王籠罩其內。

    隨著鄂西真元的提升,四周氣流的加速,冰洞中出現了時空裂痕。

    是時,只見赤紅的閃電如銀蛇晃動不息,圍繞在那傘狀的光界之外,時不時會投射出一些光影,使其化為某種攻擊,透過光界直射狼王身體。

    置身光界之內,狼王神情狂烈,在察覺到威脅之際,顧不得有所隱瞞,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極限。

    如此,只見他身外出現了一層波動的防禦光界,一頭巨大的雪狼浮現在他的身後,與他的身體巧妙的重疊在一起。

    怒吼一聲,狼王身體前傾,四肢迅速出現狼族的症狀,整個人在眨眼間變成了一頭巨狼,帶著滿腔的怒氣,朝著前方的鄂西沖去。

    那一刻,狼王的身體隨著速度的遞增而逐漸光化,在臨近光界的前一瞬,狼形的身體化成了一道光箭,呼嘯一聲便撞上了光界。

    時間在這一刻拉長。

    只見狼王所化的光箭,在撞上鄂西施法所產生的光界時,交匯點激發出強烈的白光,照得整個冰洞一片雪亮,讓觀戰之人幾乎張不開眼睛。

    同時,傘狀的光界表面出現了一個箭頭外凸的場景,似乎那一箭很快就會刺破光界。

    這時,冰洞中的空間裂縫越發強勁,原本細小的閃電此刻倍增,帶著無堅不摧之力,狠狠的劈在那傘狀的光界表面,其中就有數道光柱正好與那外凸的箭頭撞在一起。

    一聲巨響,夾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冰洞中響起。

    只見那外凸的箭頭,被時空裂縫所產生的閃電擊中之後,當即就被彈了回去。

    同時,傘狀的光界在鄂西的控制下迅速縮緊,趁著狼王重創之際,化為了一張束縛之網,將狼王的身體定格在半空裏。

    見此,天麟與新月臉色陰沉,對於鄂西的實力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青狼怒吼一聲,顧不得自身傷勢,揮舞著雙手朝鄂西攻去。

    淡漠一笑,鄂西高舉的雙手輕輕一揮,像是兩道利劍,看似輕柔實則含著可怕的殺機,分別朝著狼王與青狼斬去。

    感應到危險來臨,青狼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遜色橫移數尺避開正面,左手則淩空一揮,發出一記天狼爪,朝鄂西胸口抓去。

    狼王沒有青狼幸運,它在鄂西那一掌之下,身體四分五裂,僅餘重傷的元神得以逃離。

    “可恨!本王不會放過你……”

    怒吼聲中,狼王自知情況不妙,選擇了離去。

    鄂西移身避開青狼的一擊,看著狼王逃逸的元神,微微皺眉道:“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本事,元神竟能不滅。”

    一閃而逝,鄂西並不理會青狼,緊追狼王而去。

    青狼見此急忙追去,口中發出刺耳的怒吼聲。

    眨眼之間,冰洞便恢復了寧靜。

    天麟與新月面面相覷,眼中露出古怪的神情。

    片刻,新月輕吟道:“外來的高手越來越多,這是否預示著劫難的來臨?”

    天麟不在意的道:“註定的劫難誰能逃避?與其杞人憂天,不如坦然面對。”

    新月笑了笑,淡雅道:“可惜你是天麟,不代表冰原所有人。”

    話落周身光芒一閃,眨眼就離去。

    出了深澗,天麟與新月並肩而立,看著遠處的雪景,輕聲問道:“新月,你說鄂西不惜暴露實力也要與狼王一戰,他究竟有何目的?”

    新月沉吟道:“這事有些反常,說不定是他與狼王有某些恩怨,但狼王自己也不太明白。”

    天麟微微點頭,贊同新月的推論,看著那飄飛的雪花,低語道:“天色不早了,還有多少不曾顯露的事情,等待著我們去追查?”

    新月輕聲道:“你倦了?”

    天麟搖頭道:“不,我只是略有感觸。走吧,雪中散步,別有情調。”

    語氣一轉,天麟換上一臉笑容,抓住新月嬌嫩的小手,迎著風雪直上雲霄。

    騰龍谷底,趙玉清一個人坐在湖邊,看著那湖中的金色小魚,臉上露出奇異之光。

    寒鶴靜立一旁,神情嚴肅的道:“師兄,你有心事。”

    趙玉清坦然道:“是啊,我在考慮騰龍谷的未來。”

    寒鶴不甚明白,問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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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二十五章 群邪聚會
    趙玉清落寞一笑,輕歎道:“師弟,你說在騰龍谷眾多弟子中,誰最適合接掌穀主之位?”

    寒喝臉色一變,沒有哦馬上回答,在考慮甚久之後,語氣慎重的道:“重光那一代是沒什麼希望了。我看至於徐靖他們這一代,傑出的弟子有三人,分別是徐靖、新月與林帆。”

    趙玉清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問道:“如若你是我,你會選誰?”!

    寒鶴避開他的目光,遲疑道:“我會選徐靖。師兄呢?”

    趙玉清笑笑不答,起身道:“三天之後就是冰雪盛會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寒鶴隱約覺得這話很奇怪,忍不住問道:“師兄,你是想暗示什麼嗎?”

    趙玉清淡然道:“沒什麼,是你想得太多了。今天,冰原上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李風已經在返回的路上,我們去看一看他們的情況吧。”話落飄身而起,返回騰龍府去了。

    一會,李風與莫言回到穀中。

    趙玉清見兩人身上有傷,臉色顯得很平淡。!

    兩旁的寒鶴與田磊見狀,卻是十分意外。

    “李風,這是怎麼回事?”

    見師叔田磊問起,李風忙回道:“啟稟師叔,我們是被一個自號雪隱狂刀的人所傷

    田磊皺眉道:“雪隱狂刀?這人實力怎樣?”

    李風苦笑道:“以弟子愚見,冰原上恐怕找不出幾人能與之對抗。”

    田磊驚呼道:“這麼厲害?那怎麼不曾聽過有關此人的事蹟?師兄,你有聽過此人的名號嗎?”

    收回目光,田磊看著趙玉清,卻意外的發現,此刻的趙玉清臉色凝重,出現了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嚴肅神態。

    “師兄,你怎麼樣?”

    趙玉清不理會他,對李風道:“你將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一下,記得不要遺漏任何細節的地方。”

    李風從師傅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不妙,當下詳細的將之前發生了一切述說了一遍。本

    聽完李風的話,趙玉清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抬頭看著大家,語氣嚴肅的道:“平靜的冰原即將迎來一場風暴。這一次,我們冰原三派將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大家務必齊心協力,不然劫數難逃。”

    莫言震驚的問道:“前輩,你是不是知道那雪隱狂刀的來歷,才會說這些話?”

    趙玉清搖頭道:“對於雪隱狂刀此人,我是略有耳聞,現在暫時不便宣揚。我看*書^齋待離恨天尊與天邪宗主到齊之時,我自會與他們一起協商。現在,我會馬上派人去請他們二位過來,你們則安心療傷。”

    遣走了李風與莫言,寒鶴問道:“師兄,到底那雪隱狂刀是何方神聖,連你都這般忌憚他?”

    趙玉清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憂傷,沉聲道:“不要多問,你現在馬上到天華洞府去找冰天長老,就說浩劫已至,我需要諸位長老的幫忙。”

    寒鶴驚愕道:“師兄,有這麼嚴重嗎?”

    趙玉清嚴肅道:“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寒鶴見他這般模樣,再不敢多言,轉身離開了。

    田磊性格直率,藏不住心中之言,問道:“師兄,以我們騰龍穀的實力,難道還不足以應對這一次的劫難?”

    趙玉清苦澀搖頭,輕歎道:“二十年前的那場七界浩劫,冰原有幸躲過一難。然而二十年後的今天,冰原將成為另一個浩劫的開端。”

    田磊不解道:“

    趙玉清低吟道:“為什麼?因為宿命的安排。”灰熊穀,位於騰龍穀正北約有五十裏,是一個普通的冰穀。

    由於地處騰龍谷地界,除了每年七月冰雪融化之後,有騰龍谷百姓來此之外,一般是不會有人到此。

    而今,灰熊穀中卻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會是誰呢?

    天空,綿綿不絕的下著大雪。

    飄落在那人身上,很快就把他裝扮成了一個雪人。

    時間悄然過去,當雪人變成冰人,灰熊穀外又來了一道身影。

    風雪中,那人的相貌看不真切,只是隱約可見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睛,正凝望著著穀中的冰人。

    片刻,來人飛入了穀內,落在那冰人身前,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間流淌著一股奇異的氣息。

    突然,冰穀中一陣狂風吹起,驅散了附近的風雪,露出了兩人的身影。

    只見來人一身藍衣,手提一把短劍,腰間系著一串骨鏈,竟是那混跡于第一批修道人士中的神秘藍衣人。

    對面,那全身結冰之人此刻震碎了身上的寒冰,露出一身灰袍,相貌五旬出頭,竟是那飄零客。

    沉默了一會,藍衣青年開口問起:“閣下何人,為何在此?”

    飄零客淡漠應道:“無根之人,天下飄零。你稱呼我飄零客就行了。你如何稱呼?”!

    藍衣青年雙眼微眯,凝望了飄零客很久,才開口道:“本公子應天邪。”

    飄零客眼神微微波動,輕吟道:“這個名字似乎有某種含義。”

    藍衣青年應天邪冷冷道:“那些就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淡漠一笑,飄零客並不生氣,目光掃了一眼遠方的天際,輕笑道:“今天看樣子大利北方,待會將有貴客臨門。”

    藍衣青年應天邪輕哼道:“來著不一定是客,你切莫高興。”!

    飄零客並不與他爭論,平淡的道:“冰原向來冷冷清清,而今卻群雄會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應天邪道:“好與壞要看針對什麼人。勝者就是好事,敗者便是壞事,一切全憑各自的本領。”

    飄零客笑了笑,神情令應天邪不解。“勝敗之數沒有定論,誰說勝者就一定獲利?”

    反問聲中,幾股氣息由遠而近,片刻就出現在兩人頭頂。

    抬頭,應天邪看了一眼來人,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是誰會讓這個冷傲的青年也為之變色呢?

    飄零客神色平靜,淡然道:“歡迎各位光臨此地。”!

    半空,來人共有六位,在聽了飄零客的話後,先後飄落穀中,彼此間隔一定距離。仔細看,這六人都非尋常之輩,分別是魔鷹門少主黑鷹、殘花門一葉飄香花雨情、笑三煞、無相客、黃傑與神秘黑衣人。

    前四位應天邪都不甚在意,可黃傑與那神秘黑衣人,卻讓應天邪感到很震驚。

    因為他從這二人身上,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

    眼前的八人都是隨大批修道之士進入冰原,此刻他們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裏,此事頗顯怪異。

    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在場之人誰也不曾提及。

    是大意,還是刻意不提?

    短暫的沉默後,花雨情拉開了話題。只見她眼含媚意的看著應天邪,嬌聲道:“好俊俏的人物,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一邊說,身體一邊靠了上去。

    冷冷的看著花雨情,應天邪道:“本公子不喜歡你這樣的類型,你最好不要靠得太近。”

    花雨情故作委屈的道:“喲,好大的公子脾氣,不知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呢?”

    應天邪厭惡的看著她,警告道:“不想自取其辱,你就乖乖的滾一邊去再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就不要怪我無情。”

    花雨情見他不似說笑,當下撇撇嘴皮,不屑的道:“有什麼了不起,就你那模樣天下到處都是,本姑娘還不稀罕。”

    笑三煞聞言,取笑道:“他不喜歡你這類型,我倒是滿喜歡,不如跟我當個如夫人。”

    花雨情聞言並不生氣,反而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隨後搖頭道:“其貌不揚,又沒本事,我跟著你哪有享福的日子?”

    笑三煞不悅道:“你又沒試過,怎知我就沒本事

    花雨情嬌笑道:“不用試,本姑娘要找的男人,第一要英俊,第二要有實力。你兩樣都不沾邊,根本沒戲。”

    笑三煞哼道:“算盤打得不錯,可英俊又有實力的男人,天下有多少?別人會不會看得上你?”

    花雨情笑道:“那樣的男人固然不多,但在這冰原就有一位。”

    笑三煞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說的是誰?不會是那個天麟吧。”

    花雨情聞言一喜,笑道:“原來你也覺得我與他很班配啊,真是太好了。”

    笑三煞見她那模樣,心裏很是不爽,輕哼道:“不自量力,你就的人品,比天麟身邊那女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你當天麟是傻子,會瞧得上你。”

    花雨情臉色一變,有些生氣的道:“住嘴,別老是拿我與那新月比。她不過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而已,豈能與本門主相提並論。”

    笑三煞大笑三聲,哼道:“你殘花敗柳,當然解風情。”

    花雨情怒道:“閉嘴,你再說我就不客氣。”!

    笑三煞不屑道:“就你那繡花腿,除了在床上有點威力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值一提。”

    附近,觀看之人聞言大笑,聽在花雨情耳中顯得格外刺耳。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6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六章 一言不合 心夢無痕
    就在此時,飄零客打斷了這個話題,語氣嚴肅的道:“各位來此,想必不是為了尋開心。我們還是說點大家感興趣的事情。”

    黑鷹道:“感興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

    飄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來此的目的。我相信我們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聽到了傳言才來到這裏。可傳言出自誰人口中,那人有何目的,這一點想來大家都很關心。”

    黑鷹冷笑道:“我更關心的是飛龍鼎。”

    飄零客並不在意他的無禮,目光掃過應天邪、無相客、黃傑與黑衣人,問道:“你們呢?”

    無相客淡漠的道:“隨緣而至,隨緣而生。”

    黃傑道:“不問緣由,勢在必得。”

    應天邪稍作沉吟,回道:“傳言的背後必然有所企圖,但只要不妨礙我來此的目的,一般無是不會太在意。”

    看了黑衣人片刻,飄零客見他不語,心裏也不在意,目光回到笑三煞與花雨情身上,問道:“你們呢?可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們這裏的人,誰不想利用誰?”

    花雨情不答反問:“你呢,心裏又是怎樣想的?”

    飄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輕聲道:“飛龍鼎的傳言牽動人心,令在場各位都為之癡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屆時我們必將捲入一場未知的浩劫。”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你若瞻前顧後,何事能成?”

    花雨情反駁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種途徑,如何選擇最佳的方式,直接影響到最後的結局。”

    應天邪道:“那是後話,此刻說之無意。還是現實一點,想一想眼前之事。”

    笑三煞笑意陰森,看了看在場各位,問道:“以我們彼此的立場與關係,大家誰都不會推心置腹的說實話,那樣又何必浪費精力?”

    飄零客沉吟道:“話雖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隱私,一起談談有關飛龍鼎與冰原之事,想來還是可以的。”

    笑三煞質疑道:“是嗎?那就從你先開始,說一說你都知道些什麼事情?”

    飄零客明白他的意思,並不在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沒必要多提。現在我想問一句,那散佈傳言之人,會不會就隱藏在我們之內?”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觀望,眼中露出猜疑與警惕之情。

    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彙聚在黑衣人身上,大家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黑鷹著黑衣人,質問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靜立不語,黑衣人宛如未覺,傲然而冷漠的站在那,旁若無人。

    附近,花雨情、笑三煞、應天邪都默不作聲,無相客、黃傑與飄零客則臉色陰沉。

    片刻,黑鷹見沒有反應,臉色微怒的道:“好個狂妄之輩,本公子問你竟敢不吭聲。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話落,黑鷹身體突然拉近,以快的驚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

    注視著黑鷹那一掌,觀戰之人心頭暗震,除了驚訝于黑鷹的修為之外,還對他狠毒的心腸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眨眼,黑鷹的一掌便臨近黑衣人的身體,表面上看去不帶一絲聲響,實際上卻異常的狠辣。

    “小小年紀就這般心狠,真是很有梟雄的潛質。”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的讚美,在傳入眾人耳中之際,那黑衣人便一閃而逝,於轉瞬間出現在半空裏。

    一擊落空,黑鷹沒有追擊,沖著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著讚美,本公子做事從來六親不認。現在,你既然開口,就亮一亮底細,免得我們猜來猜去。”

    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聽那低沉的聲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對你們並不是好事。”

    笑三煞問道:“你這樣說,那就是承認傳言是你散佈的了?”

    黑衣人漠然道:“說話之前你最好多加考慮,不然稀裏糊塗死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笑三煞有些生氣,喝道:“用不著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嚇大的。”

    左側,黃傑此刻開口道:“閣下氣息陰暗而邪魅,想必是來自極陰之地?”

    無相客與飄零客聞言一驚,詫異的看著黑衣人,顯然有所猜疑。

    半空,黑衣人語氣微冷,哼道:“你的來歷也見不得光,要不要我在這裏也提一提?”

    黃傑面無表情,漠然道:“你若有興趣,不妨說來聽聽。”

    黑衣人被他一激,當即大笑出聲。“好,這可是你自己說得,事後可不要後悔。你的身份其實……”

    話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這人在場之人大感不悅。

    然而就在此時,飄零客突然道:“有人來了。”

    眾人一愣,各自回過神來,果然發現遠處飛來兩道身影。

    與此同時,無相客道:“他走了。”

    原來就在大家轉移注意力的一瞬間,那黑衣人便神秘消失。

    笑三煞見此,哼道:“此人陰森詭秘,必然不是個好東西。那傳言多半與他有關係。”

    遠處,兩道身影此時臨近,來人一男一女,正是新月與天麟。

    穀中,七人都看著他們。

    其中黑鷹與應天邪眼神微變,雙雙被新月那絕美無雙,聖潔如仙的容貌所吸引。

    花雨情看著天麟,眼中含著幾分情欲。

    無相客則打量著天麟,眼底閃爍著複雜之光,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飄然而落,天麟將七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對於黑鷹與應天邪的表現滿心不悅,示威般的握住新月的手,點明了兩人的關係。

    新月知道天麟的心思,雖然有些不太習慣,但卻表現的十分隨意。

    “小子,你是誰?”

    瞪著天麟,黑鷹冷冷的問。

    知道他是在吃醋,天麟心頭暗自得意,臉上帶著極富魅力的笑容,輕笑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冰原之神?真是不知廉恥。”

    應天邪看著新月,神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是騰龍谷弟子?”

    新月神色清冷,掃了七人一眼,淡然道:“不錯,我乃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各位遠道而來,若只是遊玩,我代表騰龍谷歡迎你們。若是為了某種目的欲在冰原生事,我則代表騰龍谷警告各位,這裏並非你們想像中的善地。”

    花雨情看不慣新月那聖潔的樣子,哼道:“騰龍穀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管的著嗎?”

    新月慧心蘭質,明白她心裏所思,當下也不生氣,神情淡雅的道:“騰龍谷只是冰原上的一個門派而已,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輕易不插手俗事。可誰要是想打騰龍穀的主意,我們也不是怕事之人。”

    語氣不卑不亢,無形中流露出了一股莊嚴之氣。

    黃傑看了幾眼新月,漠然道:“小小年紀如此修為,想來你師傅是費了不少心力。”

    新月不解,黃傑這話是讚美,還是另有深意?

    思索中,新月並未顯露心中的疑慮,輕聲道:“多謝誇獎,只是與閣下相比,我還差之遠矣。”

    黃傑不語,避開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顧忌。

    笑三煞看著天麟,詢問道:“你怎會跑來這裏?”

    天麟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笑三煞一愣,隨即笑道:“我來自然是為了飛龍鼎,你呢?”

    天麟笑道:“我來是為了冰原的和平。”

    黑鷹插嘴道:“就憑你?不自量力。”

    天麟聞言笑容隱去,冷哼道:“你不服氣,何妨出手一試。”

    黑鷹臉泛笑意,應道:“本公子正有此意。”

    話落身體橫移數尺,與天麟對面而立。

    奇異一笑,天麟眼中閃爍著黑鷹看不懂的神情,語氣淡定的道:“勝負還是生死?”

    黑鷹雙眼微眯,自負道:“無論勝負生死,本公子都奉陪到底。”

    天麟邪笑道:“那好,我們就簡單一點,一招分勝負,你可有異議?”

    黑鷹驚疑道:“一招?”

    天麟笑道:“是啊,怎麼你怕自己不行?”

    黑鷹怒道:“胡說,本公子是怕下手太重要了你的小命。”

    天麟不在意的道:“放心,我命硬得很,你只管放手施為。”

    黑鷹冷笑道:“如此,你就不要後悔!”

    說話間,黑鷹全身灰芒閃動,一股強大的氣勢彌漫四方,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感應到他身上那股強勁而可怕的殺氣,天麟心頭微震,鬆開新月的小手,緩步朝黑鷹走去。

    那一刻,天麟身上白光泛起,極寒之氣如怒浪狂濤,以他為中心迅速朝四周散去。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07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七章 善慈出師
    冰穀內,氣溫一下子低了十倍,半空的雪花瞬間成了冰珠,這讓觀戰之人無不臉色震驚。

    黑鷹臉色陰沉,右手豎立胸前,一邊暗施法訣,一邊抵禦著那股寒氣的逼近。

    當天麟第三步落定,正準備邁開第四步時,黑鷹右手瞬間急揮,於眨眼間劈出數百道拳影,彼此穿插交織,凝聚成一頭由光芒組成的黑鷹,直射天麟眉心。

    破空的呼嘯震耳驚魂,宛如厲鬼咆哮,述說著那一掌的威力。

    天麟眼神陰冷,輕哼一聲:“好強勁的一掌,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只可惜,這對我而言還差一些。”

    說話之際,天麟右手一翻一轉,夾著一束雪白的光華,正好迎上了黑鷹的一擊。

    是時,極寒之氣凍結一切,不但凝固了黑鷹殘留幻化的掌影,還有效的減緩了那一掌的威力。

    如此,天麟的順手穿過層層掌影,與黑鷹的右手撞擊在了一起。

    一聲悶響在凝固的空間裏響起,帶著震撼之力,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將四周凝固的冰雪震飛。

    中心位置,天麟與黑鷹的手掌緊緊的粘貼在一起,掌沿四周光華閃耀,時而呈現為灰黑色,時而又變成銀白色,二者對抗異常的激烈。

    僵持的局面保持了一會,很快銀白色的光芒就將灰黑色的光芒退避。

    這一來,只見黑鷹右臂開始結冰,且時不時抖動幾下,震碎一些冰塊,落在雪地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怒視天麟,黑鷹臉色陰沉,全力提升體內真元,卻也無法阻止那股寒氣的入侵。

    對此,黑鷹氣憤之極,自負好強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魔鷹門少主,會抵不過天麟。

    看著黑鷹眼中的震怒之情,天麟臉上掛著幾分笑意,在刺激他的同時,加速催致力那股極寒之氣,準備將他冰封在這裏。

    週邊,觀戰之人神態各異,多數人都為天麟的實力感覺驚訝,應天邪則眼露殺機。

    新月留意到這一情形,當下心念一轉,眼神如刀的瞪了應天邪一眼,那宛如實質的目光,帶著無形的震撼力,震得他身體微微一顫,立馬把注意力從天麟身上移到了新月身上去。

    四目相對,新月眼中寒氣逼人。

    對於想要傷害天麟的人,她是絕不留情。

    應天邪感應到她眼中的警告之意,當下扭頭避開她的眼睛,心裏卻越發的記恨天麟。

    時間轉眼過去。

    交戰中的天麟已到了最後時刻,只要再有片刻,就能將黑鷹的身體完全冰封在這裏。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一亮,緊接著巨響如雷,連綿不絕的聲響滾滾而來,使得灰熊穀中的九人心神一震。

    後移數尺,天麟放棄了攻擊,回頭看著遠方,皺眉道:“奇怪,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又有情況發生?”

    新月來到他身旁,略顯擔憂的道:“今天似乎不怎麼吉利,我們還是多加小心。”

    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當下二話不講,拉著她的手便朝遠處飛去。

    附近,觀戰之人略微遲疑,稍後也緊追而去。

    一念之後,黑鷹震碎身上的寒冰,沖著遠去的身影怒吼道:“天麟,本公子不會放過你!”

    一招敗北,黑鷹懷恨在心。

    加上嫉恨天麟與新月,這時的他立志要打敗天麟。

    為愛成恨,極其常見的事情。

    只是對於黑鷹來講,他對天麟的仇視,最終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結局?

    寒風凜冽,大雪飛揚。

    一道孤獨的身影站在冰山頂上,遙望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逐漸減小。

    這時候,一個歎息的聲音在冰山上回蕩。

    “癡兒啊,你為何老是忘不掉?這難道就是你的宿命嗎?”

    峰頂,孤獨的身影回過頭來,露出一張英俊卻冷漠的臉龐,嘴角掛著幾分落寞的笑。

    “師傅,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能做到四大皆空嗎?”

    幽幽一歎,風雪中那蒼老的聲音道:“問得好,為師當年其實也是少年輕狂,持才傲物,可你與為師的命運不一樣。”

    英俊少年二十上下,冷漠的道:“既然不一樣,師傅又何苦強求呢?徒兒近幾日心緒不定,很想回去看一下。”

    蒼老的聲音自虛空傳來:“去吧,屬於你的命運,為師想改也改不了,三日後就是冰雪盛會的日子,到時候為師在騰龍穀等你,記得不要耽誤了。”

    英俊少年道:“師傅放心,徒兒知道,現在師傅保重,我先走了,三日後再見。”

    話落人影一晃,眨眼就如一道霞光,說不見就不見了。

    片刻,峰頂一道人影落下,只見一個胖乎乎的老和尚,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眼睛凝視著遠方,口中輕吟道:“宿世因緣,天命糾纏,這一生就真的……”

    聲音到此而止,和尚臉上神情古怪,到底後面的話他想說什麼,為何突然停下?

    騰龍穀外,飛雪連天,二十余位修道人士齊聚一塊,遙遙的看著騰龍穀之所在。

    這些人乃三批修道人士中的倖存者,他們驚恐不安卻又捨不得離開,於是彼此聚在一起,逗留在騰龍谷週邊,隨時觀察與留意情況。

    目前,騰龍穀口的比武高臺還在緊鑼密鼓的修建中,負責人是張重光,丁雲岩在一旁幫忙。

    看到這情況,那些修道之人很是迷茫,顯然他們並不瞭解冰雪盛會的情況。

    人群中,殺佛天佛凝望了半晌,忍不住自語道:“奇怪,他們這個時候修建高臺,難道還想與我們比武論高下?”

    一旁,玉扇奪魂高雲冷哼道:“比武?你當騰龍穀那些人是白癡啊。”

    天怒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要是聰明,那你告訴我他們修建這高臺幹嘛?”

    高雲冷笑道:“冰原三派每十年舉行一次冰雪大會,再有三天就是大會之期,你說他們修建這個幹嘛?”

    天怒愣了一下,皺眉道:“這樣說來,三天后三派齊聚,我們要想奪那飛龍鼎就更加麻煩了?”

    高雲不語,輕哼了兩聲,顯然贊同了他的話。

    附近,那些修道之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一部分人打算退出,一部分人打算提前行動,試探一下情況。

    如此,只見七位修道之人折身離去,十一位修道人士直射騰龍穀方向。

    殺佛天怒與高雲沒有魯莽,他們靜立原地,遙遙的觀望。

    騰龍谷口,丁雲岩看見十一位修道之人真飛而來,臉上露出一絲警惕,沉聲道:“大師兄,看樣子這些人是等不及了。”

    張重光口中輕嘯一聲,回道:“他們不遠千里而來,自然不能空著手離開。”

    話落之際,穀中飛出數道身影,領頭的是李風與莫言,他們率領四個弟子,將來人堵在了穀外。

    冷漠的看著來人,李風沉聲道:“各位一再漠視本穀的警告,不知道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來人中,一個灰衣男子應道:“我們就為飛龍鼎而來。”

    李風道:“飛龍鼎根本子虛烏有,你們休要借機胡鬧。”

    那灰衣男子哼道:“你說沒有就沒有,當我們白癡啊。”

    李風臉色一沉,喝道:“這樣說來,各位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灰衣男子大吼道:“不錯,我們千里迢迢趕來,你要我們空手而回,那還辦不到。”

    李風點頭道:“很好,既然這樣,各位就拿出本事,我們也不要浪費口舌了,出手吧。”

    長劍出鞘,寒氣飛揚,騰龍穀的飛雪劍訣夾著片片雪花,彌漫在半空上。

    莫言見此,也不說話,身影閃動間,展開了一聲無情的廝殺。

    十一對六,來人在人數上優勢很強。

    可修道之人實力為先,莫言與李風都是冰原上的高手,又豈是一般尋常之人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李風與莫言數次警告,心裏早已不耐,此刻再遇上對方硬來,其怒火中燒自然是下手無情,不一會就將十一位元敵人全部消滅,自己一方有兩個弟子負傷。

    收手,李風看著遠處的天怒與高雲,沉吟道:“兩日時光,變幻無常,兩百位修道人士,如今還剩多少?”

    莫言道:“剩下的都是些不好對付的。”

    李風苦澀道:“是啊,接下來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將充滿了危險,那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

    莫言看著他,語氣怪異的道:“或許冰原平靜得太久了。”

    這邊,高雲一邊淡漠的道:“一群白癡,真是蠢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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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是我們之間的緣份
那寧可我們從來不認識
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想念是一種苦 忘記是一種苦
傷心到底要用多少時間
何時才可以完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