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傳說(續篇) 作者:心夢無痕 (連載中)

westwood2 2008-9-25 23:13: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147387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12
第十五卷 第三十八章 以德報怨
    置身險境,青狼咆哮不已。

    原本就已受傷的他,此刻全憑一股信念在支撐,才讓他無所畏懼的發動攻擊。

    可實力的懸殊,加上自身的傷勢,他根本就不是鄂西的對手,因而初次交鋒便不堪一擊。X

    慘叫,在雪穀中響起。

    聽得鄂西瘋狂大笑,狼王則悲呼不已

    終於,狼王看不下去,元神自冰塊中飛去,沖著鄂西大吼道:“住手,你要報仇沖我來,那事與他沒有關係。”

    鄂西看著飄忽在眼前的狼王元神,眼中射出冷冽的殺機,轉動的身體突然一頓,當即便將青狼甩出七八丈外,全身鮮血淋漓。

    “你若早點出來,他也不止於此。出手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三招之後你能不死,今天我就放過你。”

    狼王看著他,眼神複雜無比,輕聲道:“玉溪是你何人?”

    鄂西一聞玉溪二字,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他是我妹妹,卻毀在了你的手裏。你受死吧!”

    身影一晃,高大的鄂西瞬間就來到狼王身前,雙手淩空揮舞,密集的掌影夾著紫紅色光芒,在方圓十數丈內形成一片燃燒的火焰,將狼王困在原地。

    面對如此淩厲而狠辣的攻擊,狼王顯得很失意,口中低吟道:“原來如此……”

    說話間,狼王盡力閃避,不知是不想與鄂西硬拼,還是不敢與他硬拼。!

    青狼受了沉重的一擊,肉身幾乎壞死,默默的躺在雪地上,眼神憂慮的看著交戰的情況。

    片刻,青狼見狼王毫無反抗之力,心裏十分焦急,當下吃力的起身,搖晃著朝鄂西沖去。

    “小子,不許傷害我主。”

    急射的身體帶著一定的沖勁,想撞偏鄂西

    無奈青狼已是強弩之末,身體還不曾靠近,就被鄂西反手一掌震得四分五裂,元神受到了致命的一擊。

    狼王察覺到青狼的情形,忍不住大呼道:“青狼,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似乎聽到了狼王的悲呼,青狼虛弱的元神低吟道:“狼王,是你賦予了我數百年生命,我這一生就是為你而活。現在我盡最後之力拖住他,你速速逃去。”

    虛弱的聲音至此停止,可眨眼之後,雪穀中升起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之氣,帶動著附近的風雪,在雪地上形成一道龍捲風,瞬間就出現在鄂西身外,卷住了他的身體。

    並且,風柱之內一頭青狼快速移動,狼爪急揮發出淩厲的風刃,從四面八方朝鄂西攻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鄂西有些震驚,他立馬加強了防禦,同時加緊對狼王的攻擊。

    對此,狼王悲切無比,數百年相依為伴的屬下,彼此親如兄弟,雖是狼妖之身,卻也重情重義。

    如今,青狼捨命一擊,自行毀滅虛弱的元神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只求自己脫困,這是何等令人心碎的事情。

    苦澀填滿了狼王的心,他在悲痛之際,也迅速振作起來,爆發出了不凡的實力,趁著鄂西分心之際,一舉震碎了敵人的氣鎖,朝著遠處逃去。

    鄂西怒極,狂吼聲中雙手外揚,體內真元瞬間爆發出十倍威力,一舉將身外的龍捲風撕碎,將青狼的元神毀滅。

    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憂傷彌漫在雪穀裏,帶著幾分滄桑與欣慰,就仿佛青狼那顆忠貞的心,雖死卻也無悔。

    急射出谷,鄂西很快就發現了狼王的氣息,於片刻之後追上,口中發出厲嘯聲。

    “想走,沒這麼容易。看我‘空滅寂靜’滅你元神!”

    雙手高舉,鄂西身體淩空急轉,在最短的時間內于半空形成一個強勁的漩渦,吞噬著四周的一切。

    同時,鄂西的手心發出兩束赤紅的光華,形。。。。。。

    成一朵傘狀的光界,將狼王籠罩其內。

    四周,氣流震動不息,呼嘯的光芒如閃電劈落,連綿不斷的朝著狼王重傷的元神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悲涼一笑,狼王心頭泛起陣陣苦澀,鄂西的仇恨,鄂西的實力,就像是一把利劍,已狠狠插入他的心窩,讓他無處逃避。

    全力防禦,狼王已無力反擊,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鄂西,心情複雜之極。

    到底二十一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他在得知了鄂西的來歷後,會變得心灰意冷?

    時間,推動著結局。

    當狼王的防禦被一次次擊碎,慘叫成了附近唯一的聲音。

    鄂西的空滅寂靜霸道之極,那是一種空間法訣,威力之強可以破碎虛空,要毀滅一個人的元神,那自然是輕而易舉。

    狼王修煉一千六百年,修為已到達元神不滅的境界,可在鄂西的攻擊下,也如枯萎的花兒,逐步走向絕地。

    看著結界內逐漸虛弱的狼王元神,鄂西臉上露出激動之情

    深埋心底二十年的仇恨今日終於得報,照說應該高興,可為何反而更加的傷心?

    這一點,鄂西搞不太清,或許是喜極而泣,也或許有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

    一會,狼王的慘叫聲開始降低,鄂西臉色變得怪異。

    可就在此時,鄂西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氣息,還不及分心查看,一道雪白的冰柱就從下方急射而至,將鄂西彈出數丈距離。

    穩住身形,鄂西定眼看去,只見雪地上一頭高大的北極熊正瞪著自己。

    鄂西不解,喝道:“你是誰?為何插手我的事?”

    地面,北極熊聲音洪亮的道:“我是雄烈,你是誰?為何殺他?”

    鄂西冷漠道:“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你與他什麼關係?”

    雄烈道:“我與他數百年為敵。”

    鄂西道:“如此,你幹嘛插手此事?”

    雄烈哼道:“我不想他死在別人手裏,這就是原因。”

    鄂西陰森道:“是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身體一閃,鄂西瞬間而至,左手無聲拍出,以快的驚人的速度朝雄烈胸口印去。

    驚呼一聲,雄烈眼中露出明顯的震驚,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揮舞著粗大的右前掌,迎接了鄂西一擊。

    一聲巨響,附近雪花飛起。

    雄烈高大的塊頭蹌踉退去,臉上滿是怒氣

    鄂西人如鬼影,緊隨而至,看似飄忽的身影時不時冒出一掌,震得雄烈咆哮怒吼,根本穩不下身子。

    片刻,雄烈就被逼出十數丈距離,暴躁的他那裏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即狂吼一聲,集中全身之力再一次與鄂西力拼。

    這一回,情況稍稍有了轉機。

    雄烈憤怒之下力量爆發,終於將鄂西震退,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難得機會。

    翻身而起,雄烈騰空天際,粗大的身體在半空一連翻滾了三圈,隨後急速墜落,雙掌夾著赤紅的掌力,直轟鄂西頭頂。

    腳尖一點地面,鄂西身體拔地而起,在上升過程中一邊旋轉一邊揮舞著雙掌,數百道紫紅色的掌勁彙集歸一,形成一片赤霞,與雄烈撞在了一起。

    是時,只見強光耀眼,火花飛射,寒冷的風雪在炙熱氣浪的熏烤下,化為了水霧彌漫四周,淹沒了交戰二人的身體。

    半空,怒嘯、悶哼之聲四起,雙方持續撞擊了片刻,最終累計的力量來不及擴散,從而導致爆炸,一舉將雙方都彈飛了出去。

    低吼一聲,雄烈全身是血,身體墜落之後,被埋在了雪裏。

    鄂西臉色泛白,身體後退數丈,連續翻滾了幾圈,才卸去那股沖勁。

    深吸一口氣,鄂西瞟了一眼雄烈所在的位置,當下移開目光。。。。。。

    ,鎖定在不遠處的狼王元神之上,眼中滿是殺機。

    這時候,狼王的元神已然碎裂,雖然還有一口氣,卻已經無力逃離,因而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鄂西,眼神中竟然帶著幾分虧欠之意。

    似乎捕捉到了那絲含義,鄂西神情癡狂的大笑道:“此時的懺悔已經太遲,你還是受死吧。”

    一掌揮出,光華彙聚。

    鄂西的掌心發出一團紫紅色光芒,形成一個透明的光球,將狼王的元神籠罩其內。

    這個光球含著至陽至剛之力,乃妖獸的剋星,就宛如烈火焚燒一本般,能煉化妖獸的元神。

    狼王面對這樣的攻擊,自然是無力反擊,元神之體迅速轉淡,慢慢的變得透明。

    如此,不消一刻,狼王就會元神毀滅,從此消失人世。

    可就在這時,一縷微光閃過,鄂西頭頂出現一位白衣少年,他在看清楚這一幕時,口中怒喝一聲,右手一掌揮落,夾著一道璀璨的金光,將鄂西罩在那裏。

    意外的變故讓鄂西惱怒不已,他厲吼一聲,左手朝天一掌,紫紅色的光華如利劍破空,直射頭頂。

    眨眼,二人的力量撞在一起,只見強光刺目,巨響如雷,可怕的力量自交匯點飛速擴散,一舉將鄂西震飛,也將那白衣少年彈起。

    四周,雪花在狂風中飛離,露出雪地下厚厚的冰層,整個雪穀變成了冰穀,可見剛才那一擊是何等的驚人。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13
第十五卷 第三十九章 善慈身世
    淩空一轉,白衣少年一閃而落,伸手接住狼王虛弱的元神,眼神中滿是傷悲。!

    “不要死,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我爹娘是誰?”

    狼王有些驚訝,虛弱的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欣慰,低吟道:“你回來了,那我就安心了。”

    數丈外,鄂西翻身而起,怒視著白衣少年,心頭微微一愣。

    這少年好生熟悉,到底他是誰,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了想,鄂西肯定自己是初次與他相遇,當即壓下心頭的雜念,怒道:“好小子,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接我一招空滅寂靜試試。”

    說話之際,鄂西身體一轉,雙手急速揮動,控制著附近的空間氣場,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將白衣少年困在其內。

    隨後,鄂西崔動法訣,發揮出空滅寂靜的無上威力,試圖借助結界內的閃電與內壓之力,打倒眼前的敵人。

    白衣少年眼神冰冷,無情的看著鄂西,將狼王的元神交予左手,空出的右手朝天一舉,周身金光璀璨,無數佛法幻象自他體內發出,形成一個佛光結界,表面上金霞流動,活靈活現的金身羅漢各具姿態,發出十八種不同的攻擊,與鄂西相抗衡。

    狼王看到這些,眼神中滿是歡喜,低吟道:“善慈,不要殺他,因為……”!

    原來這白衣少年便是雪山聖僧之徒,也就是天麟的好友善慈

    十年之後,他藝成出師,本想回雪狼穀看望,卻發現雪狼穀已毀,於是四處找尋狼王,恰巧在這裏發現了狼王的氣息。

    “他將您傷成這樣,我不會饒恕他!”

    冷冽的語氣帶著堅定的決心,顯然善慈對鄂西恨極。

    狼王有些焦急,急呼道:“不可,你不…能…”

    話未說完,鄂西與善慈的力量便已然相撞,至陽至剛的紫紅真力對陣同樣剛猛絕倫的佛門法力,其結果自然是互不相讓,再次發生爆炸,將二者都彈出老遠距離。

    鄂西身體一震,嘴角溢出了血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實力。

    善慈情況好些,不過眼神中也帶著幾分震驚,顯然鄂西的強悍也讓他意外之極。X

    這時,之前受傷的雄烈已經暖過一口氣,此刻正驚訝的看著鄂西與善慈,眼中滿是不解之情。

    狼王輕咳兩聲,已到了油盡燈枯之際。

    口中一直虛弱的呻吟:“善慈,聽我最後一句話,你不能殺他。”

    善慈收回怒視的眼神,停留在狼王虛弱的元神之上,沉痛的問道:“為什麼?”

    狼王斷斷續續的道:“你讓那鄂西上前,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他。”

    善慈瞪了鄂西一眼,極其不情願的道:“過來,有事告訴你。”!

    鄂西望著善慈,稍稍遲疑後,緩步走近。

    “什麼事?”

    善慈不理他,眼神停留在狼王的元神身上,輕聲道:“他來了,你說吧。”

    狼王看了鄂西一眼,低吟道:“他是玉溪的兒子。”

    善慈不解,可鄂西卻驚呼一聲,搖晃著退了幾步,滿臉震驚的看著善慈,喃喃自語道:“玉溪的兒子,玉溪還有兒子,玉溪還有兒子!”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吼叫出聲,其癡狂的神情令人有種心碎的感覺

    善慈有些驚異,問道:“我是玉溪的兒子?我娘名叫玉溪?那我爹呢?”

    狼王看著他,暗淡無聲的眼中隱約含著幾分懷念之情,虛弱的道:“善慈,你記住,他是玉溪的哥哥,你不要怨他。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

    善慈臉色大變,愕然道:“他是我娘的哥哥,那他為什麼要殺你?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鄂西聞言,猛然清醒,。。。。。。

    眼神複雜的看著狼王,恨聲道:“他毀了我妹妹,還滅了我黑水一族所有族人。”

    善慈聞言一震,臉上泛起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狼王急切道:“不,我是無心的,我不想發生那些事情。”

    鄂西吼道:“可一切都發生了,你休要推卸責任!”

    狼王苦澀道:“我沒有推卸的意思,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訴善慈,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記得那是二十一年前的夏季,我無意路過黑水嶺,碰巧遇上黑水一族的聖女玉溪。

    她當時才十八歲,美得像位仙女

    正神色不安的奔走在荒野上,後面跟著一大群人,正吼叫著朝她追去

    當時,我對她一見鍾情,就好像中邪一般,做出了我畢生唯一違反原則的事情。

    幻化成一個英俊的男子,出現在她前方。”

    善慈神情怪異,問道:“後來呢?”

    狼王虛弱之極,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還記得玉溪第一眼看見我,眼神中帶著羞澀與驚喜,我當時高興得要死,拉著她東奔西跑很快就甩開了後面的人。

    待安全之後,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村裏的人逼她嫁人,所以她跑了出來,卻不想遇上我。

    我問她願不願跟我離去,她點頭答應,於是我們便離開了那裏。

    隨後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我與玉溪朝夕相處,不久後她就懷上了身孕。”

    善慈臉色一變,搖晃著朝後退出,滿臉驚詫的道:“你是我爹?”

    狼王微閉著無神的眼睛,不理會他的話,繼續道:“那時候我高興無比,青狼也替我開心。

    可一天晚上,玉溪告訴我說,她是黑水族的聖女,傳承了黑水族某種古老的神力,一旦懷孕所生的孩子必非常人能比。

    可黑水族有個傳說,聖女一旦外嫁異族之人,黑水族就將毀絕。

    當時我根本不信,還說等她生下孩子就帶她回去看望族人

    如此,一轉眼幾個月過去,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裏,玉溪臨盆卻難產出血,我與青狼想盡辦法也是無用,最終一個高僧突然出現,以無上佛法化掉了玉溪心中那份愧疚,最終產下你

    當時,玉溪因血流不止而死,我傷心之極。

    那高僧將一串佛珠套在你脖子上,叮囑我佛珠要永不離身,不然你必有災劫。

    埋葬了玉溪,我帶著你回道黑水嶺,誰想那些黑水族人竟然遭遇瘟疫,整個黑水族無一倖免,至此我才相信玉溪之語,可惜已經太遲。X

    後來,我帶著你回到雪狼穀,從此再不曾離去。”

    聽完這些,善慈神情呆滯,不經意的伸手佛摸著脖子上的佛珠,思緒回到了過去。

    自有記憶以來,他就生活在雪狼穀,終日與狼為伴,直到見到天麟時,才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是狼王救了他並養大他。

    可如今事實並非如此,這讓他如何承受得起?

    微吟一聲,狼王的元神開始散去,他拼盡最後一口氣,問道:“鄂西,我錯了,可我不明白我錯在哪里?”

    鄂西神情悲切,瘋狂大笑道:“好一句你錯了,可一句話你能還我整個黑水族千百條命嗎?”

    狼王眼神迷離,念念不忘的自語道:“我錯在…哪…裏…”

    鄂西癡狂道:“錯在哪里?

    好,我告訴你。

    當初你看見玉溪在荒野上逃竄,後面一大群人在追,那是我黑水族聖女出嫁時的一個古老習俗,是一個很隆重的儀式,含著特殊的意思。

    而你不明所以,橫插一腳,拐走了聖女,致使黑水族滅亡,這就是你最可恨的地方。”

    狼王微吟道:“我…無。。。。。。

    …心…”

    鄂西怒吼道:“我的族人就不無辜嗎?”

    狼王不語,元神散去,帶著幾許悔恨,帶著幾分失意,離開了人世。

    善慈楞楞不語,好一會後才大吼一聲,神情滄桑而悲切。

    “爹……”

    雄烈看到這裏,搖晃著頭顱,輕歎道:“數百年敵對,想不到你原來還有這般出人意料的故事,真的是可悲、可歎、可惜……”

    話落轉身,北極熊緩緩而去,似乎對於這個數百年的仇敵,除了仇恨之外,還含著幾分複雜的感激之情

    或許,當初沒有狼王這樣的敵人,就不會有今日的雄烈,不是嗎?

    風,輕輕吹起,帶著幾分寒意。

    不知何時,結冰的地面又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這時候,鄂西與善慈都已恢復平靜,兩人彼此沉默,臉上神情怪異。

    片刻,鄂西輕聲喚道:“善慈…跟我回黑水嶺吧,你屬於那裏。”

    善慈不看他,目光遙望著遠方,生硬的道:“那裏我會回去,但不是如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等我能夠平心靜氣面對你時,我會來找你。”

    善慈說完飛身而起,急速離去。

    鄂西喚道:“善慈……”

    風雪中,遠去的人兒宛若未聞,眨眼就消失。

    鄂西歎息一聲,飛身追去。

    頓時,雪穀中只剩下狼王與青狼殘留的氣息,述說著他們蒼涼的事蹟……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13
第十五卷 第四十章 奇特交易
    天翼峰自從一年前發生變故之後,這裏就成了一個盆地。

    玉劍書生楚文新帶著古易天、譚青牛路徑此處時,突然回想起當初的情況,不由停下腳步,神情懷念的道:“一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出現了那頭震驚天下的巨鷹。”

    古易天今年二十三歲,書生打扮,相貌不凡卻一臉嬉笑,頗有幾分文不明的氣質。

    譚青牛二十四歲,一身道袍背負長劍,清瘦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輝。

    “楚兄,這就是你之前提及的天翼峰?”

    呵呵而笑,古易天顯得平易近人。

    玉劍書生感慨的道:“是啊,就是這裏。那一戰事隔一年卻宛如昨日,真的是記憶猶新。”

    譚青牛打量著眼前的盆地,輕聲道:“就這地形而言,還能隱約看到一年前那一戰所留下的痕跡。可見當初…咦…有人。”

    玉劍書生與古易天聞言一驚,仔細查看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青牛,哪里有人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回頭看著他,古易天有些迷茫的問道。

    譚青牛沉聲道:“那人隱藏在積雪之下,氣息不太穩定,應該是在療傷。”

    玉劍書生沉吟道:“冰原人煙稀少,那人躲在這裏療傷,必是中土?”

    古易天贊同道:“這個推斷有理,只是我們該如何巧妙的讓他現身呢?”

    譚青牛淡然道:“這個不難,只要你我打一架,就能把他請出來。”

    古易天笑道:“好辦法。正好我們也很久沒有較量了。”

    說話間,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一晃便橫移百丈,出現在盆地中央。

    譚青牛搖頭一笑,目光掃了一下地面,隨即移身七十丈外,整個人停在半空中。

    古易天見狀,臉上泛起了一縷微笑,知道那潛藏之人就在譚青牛腳下,當即二話不說,飛身揮掌,發出一道赤紅的火焰,直射譚青牛胸前。

    輕喝一聲,譚青牛一領劍訣,背上長劍出鞘,夾著悅耳的劍吟,宛如青蛇騰飛,盤旋在他的頭上,發出層層劍光在身外形成一個防禦劍界,禦掉了古易天的一擊。

    “死道士,就愛玩花樣,看我如何破你。”

    身體臨近,古易天右手一彎一曲,一連七拳重合疊加,在眨眼間形成一道蛇形火焰,直射譚青牛的心口位置。

    “酸書生,你不要倡狂。你有什麼把戲我是心知肚明。”

    反駁聲中,譚青牛劍訣一轉,控制著頭頂的飛劍呼嘯飛出,正好迎上了古易天一擊。

    是時,二者的力量撞在一塊,譚青牛的飛劍正好將古易天的拳勁撞偏,那赤紅的火焰垂直下落,在雪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

    古易天不服氣,輕哼一聲轉變身法,人如怪鳥橫空,圍繞著譚青牛一個勁的進攻,可每一次都被譚青牛的飛劍禦開,全部落在了腳下,使得盆地內雪花飛揚,大地震驚。

    玉劍書生見此,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對於二人的演技十分滿意。

    片刻,交戰的二人越打越激烈,其震耳的巨響數裏之外都能耳聞。

    其時,一道身影從雪裏飛起,語氣不悅的喝道:“什麼人在這裏鬧事?”

    古易天故作驚訝的輕呼一聲,拉開與譚青牛的距離,瞪著那人道:“你又是誰,幹嘛躲在雪地裏?”

    那人三十七八歲,相貌堂堂錦衣玉袍,手中拿著一把玉質骨扇,臉色有些蒼白,竟是那玉扇奪魂高雲。

    掃了一眼附近的情形,高雲目光落在玉劍書生楚文新身上,略顯驚愕的道:“是你。”

    玉劍書生淡然道:“是我,很意外在這裏遇上你。”

    原來楚文新認識高雲。

    輕哼一聲,高雲問道:“

    他二位是誰?”

    楚文新揮手將古、譚二人叫到附近,介紹道:“這位是修真界的名人高雲,外號玉扇奪魂。這兩位我除魔聯盟的年輕俊傑古易天、譚青牛。”

    呵呵一笑,古易天道:“原來是名滿天下的高大俠,看不出你還蠻喜歡雪景啊,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賞雪。”

    譚青牛笑道:“窮酸,你不知道可不要胡說。人家高大俠是來這裏挖人參,打算補補身子骨。”

    古易天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我就奇怪高大俠怎麼臉色不太對勁,原來是身子骨有點弱。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挖人參了。”

    高雲冷哼一聲,喝道:“休要指桑駡槐,我還不是白癡。你們把我請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玉劍書生楚文新笑道:“高大俠莫怪,我們初臨冰原,還不瞭解情況,所以打算找個人問一問。”

    高雲鼻子裏輕哼幾聲,臉色不耐的道:“想知道情況你可以到騰龍穀去,我這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楚文新並不在意,淡然道:“既然高大俠不願意多提,我也不勉強你。只是有一句話高大俠不妨考慮考慮,我想那對你或許有益。”

    高雲疑惑道:“什麼話?你說。”

    楚文新看著他,眼神怪異,輕聲道:“冰原的雪隱藏了很多東西,你看不見他,可他看得見你。”

    話落轉身,楚文新並不解釋,叫上古易天與譚青牛飛身離去。

    高雲不解,目送三人離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還沒有想明白楚文新那句話的意思。

    “看來你並不聰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高雲立時清醒,他霍然轉身,只見數丈外一個四十左右的高大男子,手握一把古戰刀,周身隱隱流露出幾分霸氣。

    輕輕的,高雲問起:“你是誰?”

    高大男子傲然道:“西北狂刀是我的名字,不過看樣子你並不知道,很可惜。”

    高雲問道:“為何可惜?”

    西北狂刀道:“因為你若知道我是誰,就用不著我再費口舌,事情會簡單一些。”

    高雲雙眼微眯,沉聲道:“你很狂妄。”

    西北狂刀笑道:“偶爾也喜歡殺人。”

    高雲道:“你想知道什麼事情?”

    西北狂刀淡然道:“有關冰原近日來發生的一切,想來你應該是深有體會。”

    高雲不語,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什麼好處?”

    西北狂刀傲然道:“好處是你暫時不用死。”

    高雲怒道:“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西北狂刀笑道:“那樣你活著就沒有意義,不必在這裏浪費空氣。”

    高雲氣急,哼道:“我倒是要試一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話未落,高雲身體一閃而逝,快得猶如一隻羽箭,眨眼遠去。

    西北狂刀見此並不在意,身體虛空淡化,瞬間就消失無影。

    離開了天翼峰,楚文新以不急不緩的速度前進。

    古易天見狀,問道:“楚兄,你在等待那高雲?”

    楚文新笑道:“是啊,他馬上就會來找我們,所以不用走得太急。”

    古易天有些懷疑,問道:“你真肯定他會自動送上門?”

    楚文新笑笑不語,譚青牛接過話題道:“不用懷疑,他已經來了。”

    古易天回身,果然見到一道身影正直奔三人。

    “嘿嘿,高大俠,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高雲輕哼一聲,不理會他的譏諷,沖楚文新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冰原的情況,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楚文新笑道:“只要你不離開我們,在到達騰龍穀之前,我可以保證你無事。”

    高雲一愣,隨即清醒,

    點頭道:“好,我這就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從我涉足冰原開始……”

    一路前行一路講述,高雲將自己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毫不隱瞞的告訴了楚文新三人。

    聽完他的講述,楚文新臉色嚴肅,沉聲道:“照你如此說來,冰原即將迎來一場浩劫。看在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的份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此時回頭還有機會,再晚恐怕就要埋骨此地。”

    高雲外號玉扇奪魂,乃凶邪奸詐之輩,自不會聽取楚文新的勸諫之語。

    然眼下有傷在身,他也不便反駁,只是岔開話題道:“未來之事我自有打算,你們這次前來,想必是奉了陳盟主之命吧?”

    楚文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除魔聯盟的宗旨就是保衛人間和平,我們來此自然是不希望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好了,前面就是騰龍穀了,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去。”

    高雲乾笑兩聲,搖頭道:“那個地方不適合我,還是你們去就行了。”

    楚文新微微點頭,輕聲道:“西北狂刀一直與我們保持一裏的距離,你若不想見他,不妨換個方向而去。好了,我們先行告辭,希望還有機會相遇。”

    話落加速,帶著古、譚二人片刻就消失在風雪裏。

    高雲不屑一哼,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後方,隨即左轉離去。

    楚文新到達騰龍穀,已是下午未時,接待他們三人的是張重光,楚文新與他可算得上是老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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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一章 頑皮天麟
    下谷之際,楚文新問了一句。“前輩,易園門下是什麼時候來此?”

    張重光道:“他們是午時到的,與你們一樣,也是三人。現在好像是天麟在招呼他們。”

    楚文新含笑點頭沒有多問,跟在張重光身後很快就到了騰龍府,拜見了谷主趙玉清。

    雙方見面,少不了一番客套與見禮。

    待熟悉之後,趙玉清對古、譚二人道:“爾等年少有為,乃正道棟樑之才,以後平定天下可全靠你們。”

    古易天恭敬的道:“前輩過獎,我等修為淺薄,但身為除魔聯盟的弟子,自當盡力維護天下和平。”

    譚青牛道:“修道之人不為名利,但求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

    趙玉清笑道:“說得好,不愧是除魔聯盟的傑出弟子。此次你們不遠千里,為天下和平而來,我代表冰原三派感謝你們。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高手都在這裏,加上易園的高手,可謂是冰原與中土兩大勢力齊聚一堂,大家正好交流商談,共同探討眼前的形勢。”

    楚文新道:“前輩所言甚是,晚輩也正有此意。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應該可以化解當前的危機。”

    趙玉清道:“如此你們就先在騰龍穀轉轉,待晚飯之時,我們再一起商議。”

    楚文新應了一聲,沒有異議。

    於是趙玉清便吩咐騰龍谷門下,帶著楚文新三人離去。

    ******

    坐在騰龍府裏,趙玉清臉上寫滿了心事,一個人默默沉思。

    片刻,一個身影突然而至,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抬頭,趙玉清臉色一驚,連忙起身道:“師叔,你來了。”

    來人鬚髮皆白,身材中等,一張蒼老的面孔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我聽寒鶴說了,情況真的那般嚴重嗎?”

    趙玉清揮手請老人坐下,語氣擔憂的道:“雪隱狂刀的出現,預示著幾千年前那批消失的高手將重臨修真界。”

    老人神色平靜,淡然道:“僅僅一個雪隱狂刀,你應該還可以應對。”

    趙玉清輕歎道:“若只是一個雪隱狂刀,我自然不會派師弟前往天華洞府請示師叔。問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必將還有更為可怕的高手出現。目前,最新的消息顯示,一年前銷聲匿跡的天蠶又重現冰原,他正想法要救出當年的天蠶老祖。”

    老人臉色微動,問道:“你希望我如何協助你?”

    趙玉清道:“天華洞府共有長老四人,我希望在必要時能全部出來協助我們。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兩派高手在此,師叔可以暫時不用現身。待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們。”

    老人道:“騰龍谷有祖訓,非萬不得已,天華洞府不許插手凡俗之事。你要我們全部出來,這就意味著騰龍穀將面臨毀滅性的災劫。這可不是兒戲。”

    趙玉清嚴肅道:“師叔不用質疑,若非事關生死存亡,我絕不會作此決定。”

    老人點頭道:“那好,到時候該出手時我自會派人協助你。此次大會,你估計你師妹會不會來此?”

    趙玉清臉色微變,歎息道:“師妹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至今都還活在仇恨裏。”

    老人輕歎道:“癡兒啊,她又如何明白當初師兄的好意。”

    趙玉清苦澀道:“師傅當年若是實話告訴。。。。。。

    她,或許她現在會好過些。”

    老人低吟道:“六百年輪回一次,你師傅當年也是別有用意。”

    趙玉清微愣,不解道:“師叔所謂的六百年輪回一次,不知什麼意義?”

    老人看了他一眼,起身道:“你真以為那事情能隱瞞一世?”

    話落不待趙玉清開口,老人的身體便淡化在虛空裏。

    坐在那裏,趙玉清神情奇異,沉思了許久後,自語道:“或許是時候解開當年那段隱秘了。只是解開之後又如何呢?難道還有辦法,能彌補這一生的憾事?”

    淡淡的疑問帶著幾許憂慮,或許當年的那段往事,不僅給那對相愛之人造成了永遠磨滅不了的印記,也給見證了這段愛情的其他人留下了畢生難忘的記憶。

    ******

    帶著江清雪、陳風、郭建三人大致遊覽了一遍騰龍穀的景色,天麟便領著他們來到穀口,介紹黑小猴三人給他們認識。

    由於都是年輕人,雙方很快就熟悉起來,黑小猴三個更是主動的帶著陳風與郭建四周轉悠,剩下天麟陪著江清雪。

    看著四周的景色,江清雪笑道:“冰原很美,可惜變化單一,少了中土山水的靈秀之氣。”

    天麟笑道:“是啊,這裏一年四季冷冰冰的,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渾身透著冷氣,哪里像姐姐這種從靈山秀水之中出來的人兒那般嬌豔美麗。”

    江清雪白了他一眼,罵道:“油嘴滑舌,就知道貧嘴。你要一直這樣,將來還不知道會害了多少女子。”

    天麟叫屈道:“姐姐這樣說,那可是冤枉我。”

    江清雪嬌聲道:“少來,我才不會冤枉你。就你的習性,從來只有你糊弄別人,沒有別人糊弄你的。”

    天麟乾笑兩聲,岔開話題道:“姐姐難得來此,不如我帶你四處走走?”

    江清雪道:“也好,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發生情況也容易找路。”

    天麟聞言給丁雲岩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帶著江清雪離開了騰龍穀。

    穿行于風雪之中,江清雪道:“天麟,你自小在這長大,會不會覺得寂寞?”

    天麟想了想,回道:“我從小跟娘修煉法訣,一有空就到騰龍谷找黑小猴他們玩,倒也不覺得寂寞。姐姐呢?你小時候寂寞嗎?”

    江清雪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輕聲道:“姐姐小時候很寂寞,除了師傅之外沒有任何小夥伴,直到十五歲遇上雲楓大哥與許姐姐,我的命運才發生了轉變。”

    天麟問道:“雲楓大哥與許姐姐是誰?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江清雪道:“雲楓大哥就是易園的掌教,許姐姐是他的妻子。那些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天麟有些意外,驚異道:“二十年前?可姐姐與十年前一般無二,反而更加漂亮了。”

    江清雪嬌媚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啊,說話老是口沒遮攔。你要記住,以後在異性面前,若非十分相熟之人,一般不要開口閉口說別人長的美麗,那會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面前,我從來都說實話。”

    江清雪笑道:“小鬼頭,嘴這麼甜,是不是想戲弄姐姐啊?”

    天麟否認道:“沒有,我哪敢戲弄姐姐啊。”

    說完身體突然靠近,趁著江清雪愕然之際,竟然親了她一下,。。。。。。

    並道:“姐姐好香啊。”

    話落一閃而逝,像個調皮鬼一般,出現在數十丈外,得意的擠眉弄眼,沖著江清雪大笑不停。

    臉色一紅,江清雪羞怒道:“你個小鬼,連我都敢戲弄,看我怎麼修理你。”

    說完身法一展,幻化出數十道分身,從四面八方朝天麟撲去。

    那情形,宛如仙女思塵,正展示著妙曼的舞姿。

    見此,天麟怪叫一聲,眼中含著笑意,施展出飄雪身法,在江清雪那幻化多變的身影中來回穿梭,總是玄之又玄的避開江清雪的追擊。

    察覺到天麟的情況,江清雪心裏氣惱,不服輸的個性致使她一心想抓住天麟。

    為此,江清雪輕喝一聲,幻化分散的身影逐漸合攏,並加大了攻擊力度,使得她幻影分佈的區域,出現了一個相對封閉結界,正急速收緊。

    同時,江清雪轉變了法訣,身體瞬間靈活起來,意識輕易就捕捉到了天麟的所在,一晃便出現在他面前,驚得天麟怪叫不已。

    “想跑,沒那麼容易。”

    玉手輕揮,流光四溢,江清雪右手發出一束玄青色的光芒,宛如捆仙繩一樣,朝著天麟套去。

    感應到江清雪的變化,天麟心頭略驚,除了讚歎她的不凡修為之外,對她的身法也是大感詫異。

    當然,僅憑這些還難不住天麟,只聞他輕笑一聲,“我變。”人便突然從原處消失。

    江清雪一驚,喝道:“任你如何變,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說話間,江清雪周身氣勢外放,一團淡青色的光界以她為中心瞬間張開,籠罩著方圓百丈空間,正好將天麟困在裏面。

    稍後,江清雪的身體一閃而至,出現在天麟面前,鳳目含威的瞪著他,叱道:“還不乖乖上來受罰。”

    天麟眼中閃動著誘人的光輝,輕笑道:“姐姐這模樣真是威風凜凜,不過身外這結界似乎還弱了一些。”

    江清雪避開他的眼神,哼道:“弱也一樣能困住你。看招吧。”

    雙手扣訣,江清雪控制著體外的結界,開始快速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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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二章 教導天麟
    天麟神秘一笑,沖江清雪眨眨眼睛,帶著幾分奇異的味道,問道:“姐姐,我們玩個遊戲。我站在這不動,你若能先一步困住我,我就任你處置。若是我先困住你,姐姐就讓我再親一下,你敢不敢一試。”

    江清雪氣呼呼的瞪著他,喝道:“和你玩遊戲,鬼才能贏。我不會上當的,你少來。”

    天麟失望的道:“原來姐姐怕輸,不敢與我比。”

    江清雪咬著雙唇,雖然知道他在施展激將法,可由於對天麟的修為不瞭解,因而遲疑了片刻後,反駁道:“誰說我怕你?”

    天麟聞言笑道:“既然不怕,我們就比一比。”

    江清雪道:“比就比,你若贏了,我就放過你。可你要再敢使壞,我就不饒你。”

    天麟看了一眼身外的光界,笑道:“姐姐現在很具有優勢啊。”

    江清雪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得意的道:“所以你最好還是束手就縛,那樣我會輕罰。不然…啊…你…”

    語氣一變,江清雪話還不曾說完,整個人就被冰凍在了原地,呼嘯一下朝地面墜去。

    原來,天麟早就想到了對策,趁著她得意之際,無聲無息的發動冰神訣,輕易就冰結了她的身體。

    當然,這樣的攻擊只能暫時困住江清雪,不過這對天麟而言已經是足足有餘。

    身體一晃,天麟接住了江清雪的身體,瞬間化去了她身上的寒冰,含笑道:“姐姐,你輸了。”

    江清雪臉色一紅,爭辯道:“你使詐,這次不算,我們從新比試。”

    天麟神色淡定,笑道:“姐姐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女俠,怎麼也說話不算話,要耍賴啊?這事傳出去可會讓人嘲笑哦。”

    江清雪臉色發燙,反駁道:“胡說,我哪有說話不算話了?最多我放過你,當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快鬆手放開我。”

    見她掙扎起來,天麟立馬雙臂收緊,兩人面對面的貼在一塊,江清雪嬌柔動人的身體便完全依偎在他懷裏。

    察覺到兩人之間不雅的情形,江清雪眼神複雜的瞪了天麟幾眼,語氣輕柔的道:“天麟聽話,不要胡鬧,放開姐姐。”

    天麟不允,低聲道:“放開姐姐可以,但姐姐要再讓我親一下才行。不然我就不放。”

    江清雪紅霞滿面,又羞又氣的瞪著他,問道:“天麟,你告訴姐姐,為什麼想要…親…姐姐。”

    說完親字,她顯得有些羞澀。

    天麟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道:“我說不清楚,反正很喜歡姐姐身上的味道,很想親近姐姐,想和姐姐更近一些。”

    江清雪看著他,隱約明白了幾分他的心情,柔聲道:“天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現在這樣抱著姐姐,想與姐姐親近,就含著那種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是一種很純潔的感情。

    當然,這裏面或許還有一點別的因素,比如你覺得姐姐疼你,所以你也疼姐姐,想用一些親密的動作來表達你心中的感情。

    可你涉世未深,不知道這種純潔的感情,往往會導致很多誤會產生,從而害人害己。”

    天麟聞言陷入了深思,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在天麟而言,他自小聰明,可他畢竟是跟著蝶夢長大,男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與念頭,他都不好意思與蝶夢提及。

    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認識。

    可對與不對,他其實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

    像現在,他對江清雪其實很喜歡,但這種喜歡與對新月的喜歡,那是不一樣的,只是他隱約瞭解一些,但卻不夠透徹。

    江清雪留意著他的神情,見他陷入了沉思,。。。。。。

    便繼續勸導道:“喜歡與愛是兩樣相似但卻不同的東西。

    你可以喜歡很多人,包括男女,但你卻無法愛很多人,因為愛是唯一。

    你自小在冰原長大,接觸的人與事都很單純,行事隨心所欲,卻不知道有很多地方都不容于禮教道德。

    你喜歡姐姐,姐姐也喜歡你。

    但男女之間,只有相愛之人才能做一些親密的事,而喜歡的人卻要受禮知性,明白嗎?”

    天麟看著她,臉上早已沒有笑意,神情失落的道:“姐姐,你的話我明白了一些。

    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世人要壓抑自己的感情。

    在我而言,我喜歡的人,我就要得到她們,給她們關懷給她們愛,不需要理會世人。

    而你的觀點絕然不同,要依照什麼倫理道德,我覺得這樣不對。”

    江清雪苦笑道:“你還小,等你以後真正長大了,就會明白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好了,姐姐親你一下,你放開姐姐,我們回騰龍穀去。”

    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神情自然淡定。

    天麟凝視著她的眼睛,遲疑道:“姐姐,我想……”

    江清雪看著他,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搖頭道:“不行,姐姐喜歡你,但姐姐已經愛上別人。若是姐姐晚十年出生,我們之間或許會有機會。聽話,不要讓姐姐不高興。”

    天麟鬆手,臉色有些怪異,低吟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情?”

    江清雪後退數尺,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柔聲道:“天麟,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以後你在做之前,要先瞭解對方是否願意接受你。還有,不要輕易對女孩子笑,你的笑容對她們而言就是毒藥。”

    天麟眼神疑惑,不解道:“毒藥?為什麼?”

    江清雪解釋道:“以你的容貌,很多女孩子第一眼就會喜歡你。

    而你不可能喜歡她們每一個人,所以你在與她們相處之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容,往往就會讓別人產生誤解,從而出現感情糾葛。

    這些,你起初並不會在意,可等待你察覺之時,就已經來不及。

    所以你記住姐姐的話,除非是你喜歡或者你愛的女子,不然儘量避免讓別人誤會。”

    聽懂了她的意思,天麟陷入了沉思,這些話以往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因而在他的潛意識裏,還不曾有過這些顧慮。

    如今,細想江清雪的話,天麟知道那都是道理。可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能做成,他真的會因為這一席話而改變自己?

    搖搖頭,天麟拋開一切,臉上又恢復了頑皮的笑意,淡然道:“謝謝姐姐的提醒,以後我儘量注意便是。現在我們回去。”

    見他從沉思中恢復自信,江清雪感觸的道:“弟弟,你或許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很奇特的魅力,正隨著時間、環境、心情的不同而變化,讓人很難看透你,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

    天麟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問道:“是嘛,那姐姐有沒有被我所吸引?”

    江清雪一愣,神情異常的道:“有,不過我會注意與你保持距離。”

    天麟聽了大笑,一臉神秘的道:“距離產生美,姐姐你可要小心。”

    說完加速前進。

    江清雪看著他的背影,一邊急速追去,一邊低聲罵道:“小壞蛋,你要真敢打姐姐的主意,看我可饒你……”

    ******

    ******

    晚上,趙玉清在騰龍府設宴,冰原三派與中土一盟一派的高手全部到場,一共坐了三桌,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談論起冰原近來所發生的事情。

    其中,第一桌共計八人,上首是趙玉清與馬宇濤,左邊是天麟與楚文新,右邊是江清雪與新月,下首是公羊天縱與姬雪妮。

    八人中,天麟與楚文新見面之初,那可是相當的親熱,因為一年前楚文新曾出手救助天麟。而江清雪與新月也頗為投緣,對於新月的美,江清雪感到極為震驚。

    酒過三巡,趙玉清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幾百年來,今天算得上是我騰龍穀最特別的日子,因為有你們光臨。

    現在客套話我也不再多提,趁著大家都在這裏,我想談一談有關冰原今後的形勢。

    眼下,冰雪盛會即將來臨,作為我們三派的一個傳統節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舉辦下去。

    可鑒於目前的情況,我們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這上面。

    因而如何分派人力,儘量辦好這次盛會,就需要大家商議。

    至於應付外敵,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卻是一個持續過程,我們要有長遠的準備。”

    聽了這番話,馬宇濤第一個發言。

    “有關冰雪盛會,我覺得還是照舊舉辦,只是形式簡單一點,把一天時間縮短成半天,並加強防禦。這樣,即便外敵趁機鬧事,我們也能從容應對。”

    公羊天縱道:“至於防範外敵,我們可以在大會結束之後,主動將事情挑明,不給那些人施展陰謀詭計的機會。屆時即便硬拼,以我們的實力,應該也可以一拼。”

    趙玉清頷首道:“宗主與天尊的建議與我大致如一,我們先全力防守,待大會之後再做反擊。至於除魔聯盟與易園方面,我們還是聽一聽楚少俠與江姑娘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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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三章 捷足先登
    見話題拉到自己身上,楚文新道:“三位前輩放心,此次我奉命而來,主要是調查冰原的情況,一旦發現重大情況,將立馬派人回去稟報。到時候本盟將派出大批高手,協助三派一起平息這場浩劫,以還人間一個和平。”

    江清雪道:“晚輩這次前來,目的也是為了調查情況,以便提前預防,免得引起修真界的動亂。而今,冰原形勢不利,朝好的方面想,這可能只是一場虛驚。可若是朝壞的方面發張,這就將牽動天下。到那時,易園身為修真界的一分子,自當竭盡所能,聯合天下正道一起共度此劫。所以,在這裏三位前輩可以放心,易園將隨時支援你們。”

    馬宇濤道:“有除魔聯盟與易園協助,我相信即便再大的浩劫,我們也能將它戰勝!”

    趙玉清舉起酒杯,正色道:“來,為了冰原安定,為了天下和平,我們幹一杯!”

    眾人舉杯,目光齊聚。

    這一刻,一種無形的儀式在酒席上完成。

    它標誌著冰原與中土兩大門派的結盟,兩個地域,三股力量在冰原彙集。

    飯後,趙玉清又與同桌幾人交談了一會,才安排大家休息。

    屆時,天麟拉走了楚文新,江清雪則跟著新月。

    出府時,江清雪看著前面天麟的背影,輕輕問了一句。

    “新月,天麟很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新月看著她,不答反問道:“姐姐心中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問呢?”

    江清雪輕聲道:“我心中的答案只是猜測,你口中的答案才真實。”

    新月神色平靜,淡然道:“姐姐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提及?”

    江清雪感歎道:“你很聰明,只是有些話在這個時候,姐姐還不便對你提。”

    新月淡淡一笑,低吟道:“師祖告訴我,天麟此生情孽纏身……”

    江清雪臉色微變,驚訝的看了她好一會,最終嘆服道:“新月,你讓我震驚。並且……”

    新月不解,問道:“並且什麼?”

    江清雪恢復了平靜,笑道:“沒什麼,姐姐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新月愣了一下,問道:“我像誰?”

    江清雪笑道:“不要問,等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你像誰。走吧……”

    飄然而出,江清雪離開了那裏——

    第一次在騰龍穀過夜,天麟拉著楚文新住在林帆洞裏。

    這一夜兩人談天說地,天麟自楚文新口中得知了不少修真界的情況,對天下的大勢,以及修真界比較有名的人物,都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其中,天麟對陸雲的事蹟最感興趣。

    可楚文新也不曾見過陸雲,所言一切皆是源于傳聞,但依舊聽得天麟大為嚮往,暗自決定將來一定要找機會見一見陸雲這位七界之神。

    一夜的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過去。

    兩人除了談論天下大勢之外,還談到了感情之事。

    楚文新從天麟口中得知,他很喜歡新月。

    而天麟則在楚文新口中套出,原來楚文新暗戀江清雪。

    對此,天麟有些疑惑。

    楚文新暗戀江清雪,那說明他們之間並不是兩廂情願。

    如此,江清雪所愛之人會是誰?

    清晨,天麟與楚文新吃飯之時遇上了徐靖。

    雙方見面,徐靖顯得很高興,拉著

    楚文新有說有笑,對天麟卻顯得愛理不理。

    天麟知道徐靖因為新月的關係而見不得自己,當下也不在意,一個人離開了那裏,跑去找新月,結果卻遇上了黑小猴、玲花四人。

    見面,天麟沖玲花笑道:“幾日不見,變化很大啊。林帆呢?”

    玲花白了他一眼,嬌聲道:“師兄要今晚才能出現,你這麼急是去哪里?”

    天麟笑道:“我剛見到了徐靖,打算找人問一下,他怎麼今天就現身了。”

    黑小猴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徐靖、玄雨、雪春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最後一天也無心再練,打算提前出來探聽一下其餘兩派參賽之人的消息。”

    微微頷首,天麟問道:“昨天你們與陳風、郭建聊了半天,關係怎麼樣了?”

    胖子薛軍道:“還不錯,他們比較正直,與我們玩得很開心。晚上,除魔聯盟的古易天與譚青牛也與我們聊了很久,大家比較談得來。”

    陶任賢道:“我們還與他們切磋了一下,但他們要厲害一些。”

    天麟笑道:“他們乃中土兩大門派傑出弟子,修為自然驚人。你們有空多與他們拉拉關係,以後對你們很有好處。好了,我去看看新月與江姐姐,等晚上林帆出來後,我們再好好聊。”

    說完一閃而逝,留下黑小猴、玲花四人,在那大罵他重色輕友,不夠意思。

    見到新月時,是在騰龍府裏。

    當時那裏聚集了很多人,包括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姬雪妮、鹿遺風、莫言;

    天邪宗馬宇濤、馮雲、殘魂羽士東冠成;

    除魔聯盟楚文新、古易天、譚青牛;

    易園江清雪、陳風、郭建,以及騰龍谷趙玉清、寒鶴、田磊、張重光六師兄弟、徐靖、雪春、玄雨、飛俠等人。

    見此情形,天麟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來到新月身旁,低聲道:“怎麼了,大家幹嘛聚會啊?”

    新月看了他一眼,神色淡雅的道:“是大師伯請大家來此,說是有事。”

    天麟皺眉道:“他會有什麼事?難不成……”

    正說著,天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臉色一變,把目光移到了徐靖身上,只見他神采奕奕,臉上掛著幾分得意。

    回頭,天麟正想詢問。

    可張重光此時卻已開口:“五師弟,難得今日騰龍穀如此熱鬧,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請師傅為徐靖與新月賜婚。”

    周傑聞言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十分意外,顯得不曾想到張重光會在這個時候,直截了當的提出這件事情。

    看了一眼新月,周傑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麟,見他一臉陰沉,心頭不由一歎,回頭對張重光道:“大師兄,此時此刻,似乎不適應談論此事,我看不如待明日大會之後,我們再……”

    張重光打斷他的話,正色道:“我覺得這正是時機。所謂亂世兒女不拘小節,眼下冰原劫難初起,他二人若能同心同德,必能為騰龍穀,為冰原,為天下做出更多的貢獻。師弟以為呢?”

    周傑為難道:“可是…可是…”

    張重光道:“師弟的顧慮我明白,但以徐靖的人品修為,相信配得上新月。再者,此事也是對徐靖的一個鼓勵,對他明天參賽,對騰龍穀都將有著舉足輕重的意思。師弟明白嗎?”

    周傑苦笑一聲,看了看徒弟新月,一時間沉默不語。

    四周,眾人表情各異。

    騰龍谷門下早知此事,大家還算平靜。

    可其餘四派的高手,特別是江清雪、楚文新感到十分震驚。

    他二人根本想不到,徐靖會橫插一腳,來一個捷足先登。

    天麟俊臉陰沉,眼神又驚又怒,正冷冷

    的看著徐靖,顯然對他這一招感到氣憤無比。

    李風見氣氛不對勁,連忙笑道:“男婚女嫁乃天經地義之事,只要雙方兩情相悅,早一天晚一天都不過是一種形式。現在大師兄既然已經說到這事,五師弟你就給大師兄一個回復,把此事做一個了結。”

    周傑看了一眼李風,又看看師傅師叔,稍作沉吟後,輕聲道:“對於徐靖的人品與修為,我十分瞭解也很欣慰。但這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為了他們雙方的幸福著想,我不便擅作主張,還是請師傅決定。”

    聽到這裏,天麟懸著的心頓時松了口氣。

    可其他人卻越發的好奇,到底趙玉清會怎麼決定?

    見眾人看著自己,趙玉清淡然笑道:“徐靖與新月,都是我騰龍谷傑出弟子。有關他們之間的婚事,我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以及他們雙方的意思。”

    張重光有些心急,第一個發言道:“師傅,他們身為師兄妹,感情深厚,彼此熟悉,一旦結合對騰龍谷的未來,必然有著極其遠大的意義。”

    趙玉清不置可否,目光掃過其餘五個徒弟,見他們都不說話,最終把目光移到寒鶴與田磊臉上。

    察覺到趙玉清的意義,寒鶴道:“我個人覺得他們還算般配。”

    田磊道:“師兄,不用考慮,他們絕對是最適合的一對。”

    趙玉清笑了笑,沒有回應,目光移到徐靖身上,問道:“你呢?”

    徐靖正色道:“我對師妹之心可見日月。”

    趙玉清微微頷首,又道:“新月,你呢?”

    新月淡然道:“一切全憑師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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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四章 意外發現
    瞭解了二人的意思,趙玉清環顧眾人,淡然道:“聽了大家的意見,對於此事我並不反對。”

    此話一出,徐靖大喜,天麟大驚。

    可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趙玉清接下來的話又他們的心頓時懸起。

    “不過要想我親自賜婚,徐靖得滿足我兩個條件才行。若是無法完成則此事作廢,以後休要再提。”

    徐靖臉色微變,沉聲道:“師祖請開出條件,無論何事我都一定完成,絕不辜負師妹。”

    張重光一臉詫異,驚呼道:“師傅……”

    田磊也有些意外,喚道:“師兄,你這是……”

    揮手,趙玉清壓下他二人的話,看著徐靖道:“你要考慮仔細,機會只有一次。你與新月是否有緣,就要看你的運氣。”

    徐靖毫不猶豫的道:“為了師妹,我什麼事情都願意。”

    趙玉清點頭道:“好,志氣可嘉。現在你聽清楚,第一個條件,你明天必須取得第一名。”

    徐靖自負的道:“師祖放心,不管是為了師妹,還是為了騰龍穀,我都一定會取得第一名。”

    趙玉清笑了笑,神色有些奇異,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找出散佈飛龍鼎傳言的幕後者。”

    徐靖聞言,松了口氣,自信十足的道:“師祖放心,這事我一定辦成。”

    趙玉清道:“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切記!”

    天邪宗主馬宇濤聽到這裏,插嘴道:“穀主,你這個條件不知道我門下的夏建國可不可以參與?他也十分傾慕新月。”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公羊天縱冷哼一聲,張重光則臉色不悅。

    趙玉清神色平淡,輕笑道:“既然宗主有心參與,我自然是一視同仁。還是那兩個條件,缺一不行。”

    馬宇濤笑道:“這是自然,穀主放心。”

    江清雪聽到這裏,推了天麟一把,暗示道:“你還不趁機參與。”

    天麟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用了,明天的第一不是那麼容易。”

    江清雪詫異道:“徐靖與夏建國可是騰龍穀與天邪宗最有望奪魁的弟子,你若把希望寄託在離恨天宮的門下,那幾率可是渺茫得很。”

    天麟不語,看了一眼新月,隨即轉身默默離去。

    騰龍府裏,新月與徐靖的事情暫時這樣說定。

    大家心情各異議論紛紛,表現出了不同的情緒。

    周傑走到新月附近,輕聲道:“新月,你願意嗎?”

    新月淡然道:“弟子的心思,師祖明白。”

    周傑點頭,略顯擔憂的道:“可明天的比試……”

    新月道:“相信師祖此舉必有深意,師傅不用為弟子擔心。”

    這邊,張重光正叮囑徒弟:“靖兒,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

    徐靖胸有成竹的道:“師傅放心,經過十年的苦練,弟子有絕對的信心能打敗薛峰與夏建國,取得第一。”

    楚文新笑道:“在此,我先預祝你明日奪魁。”

    徐靖笑道:“謝謝,明天我定然不讓你失望就是。”

    ******

    站在騰龍口的西天柱上,天麟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神情低落。

    顯然張重光今早當著眾人之面向新月提婚,這對天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寂寞的滋味,有一種身為外人,被人無視的感覺。

    雖然最終那婚事沒有順。。。。。。

    利通過,但心中的失落卻是那樣的清晰。

    冰峰之頂,寒氣逼人。

    天麟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這次的事件對他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使得他性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也懂得了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從這一刻開始,天麟率性而為的性格變得穩重一些,他不再輕易張顯自己的長處,變得有幾分神秘。

    抬頭,天麟看著天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像是在述說著某種心聲。

    片刻,天麟收起笑意,目光移至遠方,神情微顯驚訝,自語道:“這氣息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帶著幾分好奇,天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數裏之外,只見雪地表面凹凸不平,一條深痕朝著西北方向延伸。

    沿著那條深痕一直前行,天麟來到十多裏外的一處雪穀上空,發現地面竟有一個直徑過丈的大洞,這讓他十分驚異。

    飄落洞口附近,天麟探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形,發現此洞很深,至少有一兩百丈,究竟這是如何產生的呢?

    收回目光,天麟崔動體內法訣,發出數千道不同頻率的探測波,沿著洞口一路而下,探測著裏面的情況。

    很快,天麟掌握了一些消息,瞭解到這個洞穴深一百八十九丈左右,在離地約一百六十丈的位置有三個分岔口,分別朝著三方延伸。

    經過探測,那三個分岔隧道中,有一處藏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能阻止天麟的探測波,讓他只能大致感應到那裏有問題,但卻無法瞭解具體的情形。

    此外,在另一條隧道中,天麟感應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波動頻繁,天麟推斷可能是在交戰。

    整理了一下思緒,天麟飄然進入洞裏,很快就來到分岔隧洞口,在稍作遲疑後,天麟進入了沒有動靜的那一條。

    一會,天麟前行數十丈,來到了盡頭,發現這裏並無異常便迅速退回。

    第二次,天麟選擇了有兩股氣息的那一條隧道,在前行四十丈後,天麟見到了兩團光芒,在洞中翻轉騰飛,不時的對撞,進行著一輪古怪的攻擊。

    就天麟目光所及,那兩團光芒一紅一綠,氣息陰森而邪惡,皆不是什麼好路子。

    觀察了一會,天麟發現這兩團光芒所發動的攻擊陰毒無比,表面上看平平淡淡,可實際上卻兇險之極。

    另外,有一點天麟不解,那就是這二者修為極強,但彼此都在隱藏實力,有必要如此嗎?

    想了想,天麟不得要領,悄悄的退了出去,朝剩下一處隧道而去。

    鑒於之前的探測,天麟顯得格外小心,借助冰神訣的神妙,完全掩飾了自己的痕跡,以悄然無聲的方式,潛入了隧洞之內。

    這一次,擺在天麟眼前的景色讓他大感出奇。

    只見隧道之內,一道光芒閃爍的時空之門正極其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分析著那道時空之門,天麟發現附近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新類型。

    這結果讓天麟吃驚,他打算進一步探測時空之門的奧秘。

    可就在此時,那極其不穩定的時空之門突然裂開,冒出一道身影。

    這一幕快得出奇,可那身影剛露出一半又猛然縮回,仿佛有某種束縛之力,正牢牢的粘住它的身體。

    天麟倉促間沒有看清楚具體的情形,只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人,額頭上似乎刻著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條毒蛇的刺青。

    下一瞬,時空之門轟然破碎,帶著一股強勁的衝力,將天麟的身體彈了出去。

    穩住身體,天麟定眼看去,只見前方一面漆黑,那時空之門早已了無痕跡,就宛如一場夢境,讓。。。。。。

    人搞不清是眼花還是確有其事。

    這時,一聲巨響傳入天麟耳裏,將沉思的他驚醒。

    閃身出去,天麟只見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正沖天而上,眨眼就消失無影。

    出了洞穴,天麟停身半空,神情中透著幾分迷茫,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這洞穴。

    片刻,天麟有了決定,以冰神訣凍結了此洞,從外表看不出一絲痕跡。

    轉身,天麟離去。

    可剛離開雪穀,就感應到了北邊數裏外出現了大批波動的真元,這讓他立馬改道,朝北邊飛去。

    很快,雪地上的一場混戰映入了天麟的眼睛。

    只見剛才從洞穴中出來的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竟然被飄零客、無相客、黃傑、黑衣人圍在中央,雙方發生激烈的戰爭。

    一旁,觀戰的還有兩人,竟是那西北狂刀與照世孤燈。

    停身半空,天麟看著交戰的情形,發現黃傑與黑衣人出手隨意,可威力卻是極其驚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那兩團光芒彈回。

    飄零客與無相客攻勢淩厲,兩人巧妙的配合黃傑與黑衣人,在場中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困住了兩位敵人。

    這時,黑衣人開口問起:“二位是誰?之前擅闖騰龍穀的可是你們?”

    場中,綠色光團一邊閃避,一邊回道:“你又是誰,那飛龍鼎的消息可是你散佈的?”

    黑衣人冷笑道:“想知道答案,你就先回道我的問題。”

    綠色光團道:“想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一旁,黃傑問紅色光團道:“你此來有什麼目的?”

    紅色光團冷笑道:“你易容掩飾,又是為何呢?”

    黃傑心頭一震,哼道:“這是我的私事,用不著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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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五章 魔師王欲
    紅色光團反駁道:“我來這裏也是私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現在我警告你們,馬上滾開,我可以不追究此事,若是再這樣糾纏不清,休怪我出手無情。”

    黃傑冷笑道:“有本事你就闖出去,休要在這裏大言不慚。”

    怒笑一聲,紅色光團陰森道:“闖就闖,我就不信你們還困得住我。”

    說話間,那紅色光團突然變大,化為一道人影,只是表面紅光閃爍,看不出模樣與男女。

    恢復了人形,神秘紅影周身光芒開始轉為暗紅色,夾著一股侵魂蝕魄的陰邪氣息,瞬間就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裏。

    綠色光團察覺到這一情形,口中長嘯一聲,也迅速化為一道綠光籠罩的人形,周身流露出兇殘、詭秘、邪魅的氣息,似乎想要與那紅色人影一爭高低。

    週邊,進攻的黃傑與黑衣人看不出絲毫表情,飄零客與無相客則神色凝重,出招一下子慢了許多,但威力卻有所激增。

    緊張的氣氛牽動人心,當紅影與綠影開始反擊,圍攻的四人也各展所學,四種不同的法訣,爆發出不同的威力,帶著不同的色彩,在雪地上爭相鬥豔,組成一連串的攻勢。

    其時,只見雪地上五彩繽紛,交織穿插的光芒宛如一張天網,從四面八方朝中間彙聚。

    光網內,紅影與綠影配合默契,原本敵對的二人,在此刻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合作,其舉動正好符合了人性善變這個真理。

    雙方的激戰令人目不暇接,其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在對峙中起伏波動,時常產生巨雷強光,形成驚天風柱,看得天麟臉色震驚。

    這一幕持續了一會光陰,當雙方的攻勢攀升到極致,只見場中風雷大作,閃電霹靂,一個五色渾濁的光球在吸納了六人的力量後急速膨脹,眨眼直徑就超過了十丈,在觀戰三人驚訝的眼神中轟然爆炸,一舉將在場所有人震飛。

    其時,慘叫、怒吼不絕於耳,飛濺的火花遇上冰冷的白雪,雙方發出滋滋的聲音。

    地面,一個數十丈大的深坑,述說著這一擊的威力。

    天上,西北狂刀、照世孤燈搖晃不定,眼神複雜而震驚。

    不絕的巨響與飛濺的火花持續了一陣。

    待一切平靜,場中人影浮現,只見黑衣人全身衣服多處碎裂,黃傑木然的臉上掛著幾絲血跡。

    飄零客半跪於雪地上,無相客則靜靜的躺在雪地裏。

    那紅色的人影此刻周身光芒盡去,露出了一張蒼白無血的臉龐,看樣子大約四十六七歲,左邊臉頰上有一道傷痕。

    綠影周身波動的光芒極其不穩定,頭部綠光散去,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看上去有些陰森。

    注視著場中的情形,照世孤燈驚訝道:“魔師王欲,綠魅邪音,想不到是你們二人。”

    場中,那四十六七歲的疤面男子質問道:“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來歷?”

    照世孤燈淡然道:“我不過是一個遍走天下的俗世人,不值得魔師動問。”

    原來這人便是魔師王欲,另一個則是綠魅邪音。

    黃傑得知了二人的來歷,語氣微冷的道:“原來是當年魔神教最傑出的魔師王欲,可惜你敗于你師弟白雲天之手,將魔神宗主之位拱手於人。而今事隔數百年,你卻重現人世,真是讓人很驚異。”

    魔師王欲臉色陰沉,凝視著黃傑的雙眼,厲聲道:“你究竟何人,為何知道這些事情?”

    黃傑漠然道:“我不過是個你不認識的人,沒必要追問。倒是你這次現身冰原,是為飛龍鼎而來,還是另有目的?”

    魔師王欲鎖定著他的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你來自九虛一脈?”

    黃傑眼神一變,但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冷冷的道:“你喜歡的話,可以那樣猜測。”

    同一時刻,黑衣人看著綠魅邪音,冷聲道:“你就是積屍山的綠魅邪音?綠袍雙煞的師傅?”

    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陰森老者道:“不錯,正是老夫。你是何人,為何要散佈飛龍鼎的消息?”

    黑衣人語氣平靜的道:“我沒有名字,你要覺得不好稱呼,可以叫我無名客。此次你來這裏,僅僅只是為了飛龍鼎?”

    綠魅邪音輕哼道:“無名客?你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與目的?”

    黑衣人不語,似乎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是真。

    天麟自遠處返回,落在照世孤燈身旁,輕聲道:“這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都是什麼角色,為何修為如此驚人?”

    照世孤燈道:“這兩人皆是修真界的名人,修煉已有數百年之久,修為早已跨入了歸仙境界。魔師王欲出自魔神宗,本是現任宗主白雲天的師兄,可當初為了爭鬥宗主之位,他卻敗在了白雲天手裏。至於綠魅邪音,此人精通旁門左道之學,是極其罕見能從旁門左道入手而修煉到歸仙境界的人。他曾有兩個徒弟,人稱綠袍雙煞,不過都在二十年前死去。”

    天麟暗自警惕,歸仙境界的高手那可是天下罕見的強者。

    目光微移,天麟看了一眼黃傑與黑衣人,問道:“那兩人也是來歷神秘,你可知道他們的底細?”

    照世孤燈語氣怪異的道:“很多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些。”

    話落一閃而去,讓人捉摸不定。

    西北狂刀看著照世孤燈遠去的身影,皺眉道:“此人很奇怪,氣息純正但卻行事詭秘。”

    天麟看著他,輕笑道:“你也很奇怪,愛湊熱鬧但卻從不顯露心事。”

    西北狂刀語含深意的道:“要做好一件事,首先要懂得觀察環境。只有瞭解了所有情況,你才能更加容易的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走吧,這裏沒必要繼續呆下去,他們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飛身而起,西北狂刀帶著幾分孤傲,一個人離去。

    天麟稍稍遲疑,並沒有離去,他想看一看這裏的結局。

    可誰想真如西北狂刀預料的那樣,黑衣人、黃傑、魔師王欲、綠魅邪音彼此都有顧忌,在爭辯了幾句後,竟然各自離去。

    這一來,場中只剩下天麟、飄零客與無相客三人。

    看著受傷不輕的二人,天麟走上前去,含笑問道:“你們不是在冰穀中挖千年雪參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飄零客看著天麟,輕聲道:“雪參沒有挖到,不過那裏還真的有一個封印,可惜我們都無法破解。我離開時,笑三煞他們還不死心,都在那裏籌謀對策。至於這裏的事情純屬巧合,當時只為搞清楚那魔師二人的身份,才有後來的事情。”

    天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問道:“請教一下,你們來冰原真的是為了飛龍鼎?據我所知,飛龍鼎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玩意。”

    飄零客眼神奇異,答非所問的道:“一個人的欲望會隨著時間、環境、心情的變化而變化,沒有人會永遠死守一個目的。”

    無相客贊同的道:“說得好,人性善變,沒有一層不變的事情。”

    天麟驚疑道:“如此說來,你們還有別的目的?”

    無相客反問道:“你問我們這些,不也是另有目的?”

    天麟嘿嘿笑道:“我問這些只是好奇。當然,你們若願意道出來歷,我自然是樂意聽。不過看樣子那似乎不現實,所以我也難得提。不過告訴二位一句,此時離開還有機會,過了明日,你們很可能就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無相客輕哼道。:“就憑冰原三派之力。”

    天麟沉聲道:“不。還有除魔聯盟與易園也包括在內。”

    無相客臉色一驚,追問道:“他們也來了?”

    天麟漠然反問:“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參與?”

    話落不待兩人回答,便離開了那裏。

    回到騰龍穀,天麟打算將雪穀之事告訴谷主趙玉清。

    然而到了騰龍府,他卻發現了雪山聖僧。

    有些驚訝,天麟急忙上前,笑道:“聖僧,我是天麟,善慈呢?”

    看著長大**的天麟,雪山聖僧眼神微驚,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贊道:“不得了,你比善慈可強上了幾分。”

    天麟謙虛道:“聖僧過獎,善慈人呢?”

    雪山生死笑道:“別急,他與我說好,最遲明天會出現在這裏。”

    天麟哦了一聲,略顯失望,目光移到趙玉清身上,輕聲道:“谷主,我剛剛查到一些消息。”此話一出,在場的五派高手頓時目光齊聚,都看著天麟。

    趙玉清淡然道:“說來讓大家聽聽。”

    天麟點頭,緩緩道:“我剛剛在一處雪穀中發現一個大洞……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聽完天麟的敍述,趙玉清神情微動,沉吟道:“照此說來,打傷雲鶴、志鵬之人便很可能是那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這二人修為精深,他們的出現對冰原而言,可謂是憑添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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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四十六章 熟人見面
    離恨天宮的公羊天縱沉聲道:“事已發生,擔憂也是多慮。他們若誠心在冰原鬧事,我們就把他們留在這裏。”

    楚文新道:“以這裏目前的實力,要收拾這兩人應該不是難事。怕就怕還有其他更多我們不瞭解的高手,在暗中生事。”

    馬宇濤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來歷,就不用擔心。等明日之後,再讓那些人知道我們冰原三派不是好惹的。”

    趙玉清道:“楚少俠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眼下我們暫時不提這些,就當給那些人一個機會。最終是好是壞,全憑天意。今天,是大會前最後一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騰龍谷門下要加強戒備,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李風道:“師傅放心,三師叔已經守在穀外,相信不會有事。”

    趙玉清頷首道:“如此,大家就繼續談天,不要擔心其他事情。”

    眾人聞言頓時放開一切,三五成群的聊天談事,氣氛和諧。

    江清雪走近天麟,問道:“剛才幹嘛一個人跑出去?”

    天麟看著她,見她一臉關心的神情,心裏很是感動,嘴上卻笑道:“我不出去,又哪能探聽到這些消息?”

    江清雪低聲罵道:“貧嘴。跟我過去。”

    轉身,她徑直朝新月走去。

    看著天麟走近,新月眼波微動,隱隱露出一縷笑意。

    天麟捕捉到了那絲眼神,低聲道:“這裏人多,我們換個地方------”

    新月搖頭,輕聲道:“這裏很適合我們目前的心情。”

    天麟懂得她的意思,有些失落的道:“或許你說的對,此時的我們在這裏會更適合一些。”

    新月避開他的眼神,神態優雅中帶著幾分清冷,語氣輕柔的道:“明天就是十年一次的冰雪盛會了,你最想見到誰?”

    天麟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下意識的道:“應該是善慈吧。”

    新月移回目光,看著他的眼睛,低吟道:“舞蝶呢?”

    天麟身體一震,一個依稀的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十年前天麟才九歲,舞蝶十歲,他們彼此約定長大後相見。

    如今十年過去,二人從未見面,誰想新月卻在這時提及她,勾起了天麟的回憶。

    平淡一笑,天麟表情古怪,看著新月的眼睛,坦然道:“我很想念她,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新月扭頭,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靜的道:“明天她說不定會來,到時候你們……”

    天麟打斷她的話,問道:“若是明天舞蝶來了,她問我有沒有意中人,我如何回應?”

    新月神情波動了一下,但刹那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

    江清雪見二人越說越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此時誰也說不定,我們還是談談眼前,說點開心的事情。”

    天麟不語,新月也不語,彼此似乎在鬥氣。

    江清雪見此,將二人拉到一旁,低聲罵道:“你們這對冤家,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卻故意鬧彆扭,是不是誠心與自己過不去?”

    天麟輕聲道:“姐姐,我……”

    江清雪叱道:“我什麼我,你受了一點刺激就發脾氣啊?”

    天麟被她一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卻發現江清雪正沖他遞眼色。

    同時,耳中還傳來江清雪的聲音。

    “新月性情孤傲,你應當遷就她一些,難不成你還要她來遷就你?”

    天麟訕訕一笑,立時明白了江清雪的用意,當下主動伸手抓住了新月的小手,滿臉堆笑的低聲道:“新月,笑一笑,我…我…”

    新月瞪了他一眼,似有幾分幽怨之色。

    不過轉眼就換上了一副嬌羞的模樣,低吟道:“當著姐姐的面你休要胡鬧,快鬆手。”

    見她這模樣,天麟心頭一喜,沖江清雪笑了笑,立馬鬆手後退。

    搖頭一笑,江清雪心頭泛起了一個身影。當年自己與他,不也是這樣的情形?

    甩甩頭,江清雪拋開回憶,看了一眼和好如初的天麟與新月,將他們帶回了原位,融入了祥和的氣氛裏。

    孤峰絕頂,寒風襲人,飄舞的雪花鋪天蓋地。

    凝目北望,天地一色,遼闊的冰原宛如碧玉。

    “祖師,明天就是冰雪盛會舉辦的日子,我們要不要現在就……”

    說話之人是一個五六歲的白髮小孩,正是那西域白頭山主白髮仙童韋明陽。

    他身旁還站著三個八到十歲的白頭小孩,以及一個白髮老者。

    “做大事者要沉得住氣,你急什麼急。目前騰龍穀附近情況都瞭解清楚了嗎?”

    語氣嚴厲,白髮老者沉聲道。

    白髮仙童韋明陽恭聲道:“祖師息怒,騰龍穀附近的情況,我已經讓白髮妖童探聽清楚。

    目前那裏防守嚴密,由谷主趙玉清的三師弟田磊坐鎮,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入侵之人。

    同時,冰原三派齊聚騰龍穀,離恨天尊公羊天縱與天邪宗馬宇濤都在那,還有除魔聯盟與易園的幾個小輩,實力相當雄厚。

    穀外,那些沖著飛龍鼎而來的修道人士,目前按兵不動,似乎都在等待時機。”

    白髮老者輕哼道:“就只查到這些?”

    白髮仙童臉色一驚,忙道:“這些只是大致的情況,我們還瞭解到那些修道人士中有幾位值得注意,他們分別是黃傑、黑衣人、飄零客、應天邪、照世孤燈、無相客。

    其中黃傑很有可能出自那神秘的九虛一脈,黑衣人則有可能是九幽一門。飄零客身份不明,但推斷與四大絕地中的廬山不歸路有關係。

    應天邪暫時不知,照世孤燈似乎另有身份,無相客則很可能是一個假身份。”

    白髮老者輕咦道:“九虛一脈不曾耳聞,不過九幽一門倒是值得注意。現在騰龍穀那裏暫時不用理會,你們去給我查一個人的來歷。”

    白髮仙童問道:“不知祖師要我們去查誰?”

    白髮老者道:“那人很神秘,他現身之時必有龍捲風相隨。眼下,我斷定他就隱藏在這附近,你們仔細留意,切記不可招惹他,因為此人還有利用價值。”

    白髮仙童應了一聲,立馬便帶著三個白髮小孩離去。

    一個人站在孤峰絕頂,白髮老者望著騰龍穀方向,嘴角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既然來了,又何必隱身。”

    四周空無一人,但虛空中卻傳來一個聲音。

    “你支開他們,就是察覺到我來了?”

    白髮老者淡然道:“你認為呢?”

    峰頂微光一閃人影浮現,只見一個四十七八歲的高大男子手持古戰刀,竟是那雪隱狂刀。

    “許久不見,你是越發高明了。”

    白髮老者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過獎,在你面前我還承受不起。說吧,這次找我有何目的?”

    雪隱狂刀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恰巧路過,所以找你敘敍舊,用不著這樣拒人千里。”

    白髮老者臉色稍緩,輕聲道:“你比我先到冰原,可有什麼收穫?”雪隱狂刀笑容一收,沉聲道:“收穫不大,不過在我現身之日就發現了一位罕見的強者,可惜追去之時已不見蹤跡。”

    白髮老者皺眉道:“冰原看似寧靜,但卻隱藏著不少世間奇人。”

    雪隱狂刀笑道:“那樣最好,我可以領教一下那些奇人的本領。看這幾千年來,又出了那些強者。”

    白髮老者哼道:“你若改不了癡武成狂的性格,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雪隱狂刀聞言不悅,冷哼道:“我喜歡怎麼幹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有空,不妨多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哼。”

    周身微光一閃,雪隱狂刀當即便消失在虛空裏。

    白髮老者冷笑一聲,自語道:“蠢材,枉費你一身本領。”

    天女峰頂,季華傑坐在一處堅冰上,目光凝望著數丈外那座神女冰雕,眼神有些呆滯。

    到此已經一天一夜,他就一直默默的坐在這裏,對於此處的寒冷仿佛一無所覺。

    身上,那原本背負之人,此刻正縮成一團躺在他雙腿之上,露出一張蒼白但卻美麗的臉,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絕美少女。

    季華傑周身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將身外的風雪隔絕。懷中那美麗的少女,此時正在昏睡,秀麗蒼白的臉上,透著幾分死氣。

    收回目光,季華傑看著少女,眼神柔和而憂慮,似乎在為少女擔心。

    片刻,季華傑伸出右手,一邊輕撫著少女的臉蛋,一邊低吟道:“放心安睡,等你掙開眼睛,你就能像以前一樣……”

    話未完,季華傑突然扭頭四顧,並迅速起身將少女背在背上,然後拾起一旁的長劍,整個人立時變得冷漠無情。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7 05:15
第十五卷 第四十八章 域外風神
    鄂西見此,心神稍定,目光焦急的搜尋著善慈的身影,只見他此時正傲立半空,手中多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神劍,通體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就鄂西感覺,善慈手中之劍霸道而神秘,大有天下獨尊的氣勢,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神異。

    “你是何妨妖孽,速速報名受死。”

    冷酷的看著數丈外的敵人,滿心苦惱的善慈顯得十分生氣,不由得將所有怒氣都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相貌出奇,尖細的腦袋,碩大的身體,雙手十指細長指甲鋒利,背上長著一雙羽翼,一看就知道是個鳥人。

    此刻,他正死死盯著善慈手中之劍,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驚恐之色。

    待善慈開口詢問,這鳥人才回過神來,聲音尖細的道:“我乃域外風神,所有招惹我的人都必死無疑。你小子要想活命,就乖乖獻上寶劍,我風神可以繞你不死。”

    善慈冷哼道:“風神?我看你風妖還差不多。想要神劍,你就過來取。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小心。”

    自號風神的鳥人雙眼微眯,凝望了善慈許久,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

    很顯然,剛才善慈的一擊讓他心存顧忌。

    可想到那把神劍,他又捨不得放棄,因而再次猶豫不決。

    察覺到他的心思,善慈冷笑一聲,隨手見手中神劍拋上半空,自負的站在那裏。

    風神見此,頓時歡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眨眼就橫穿了數十丈空間,出現在神君附近,伸手就朝神劍抓去。

    週邊,鄂西見此大感震驚,心道善慈多半是受了刺激,連隨身神劍都拱手於人,打算出手攔截。

    然而就在此時,忽聞善慈冷笑一聲,半空中的神劍竟然自動旋轉,就仿佛被人控制一般,在風神即將抓住它的那一刻,劍身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華,隨即劍芒漫天,數不盡的劍光鋪天蓋地,瞬間就將風神困在一個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結界裏。

    屆時,風神怒吼一聲,背上雙翅鼓動,發出強勁駭人的氣浪,試圖震碎結界趁機脫身。

    然五光十色的結界堅韌之極,不但承受住了這一擊,還自動的縮緊,並且結界表面萬劍齊飛,同時作用於風神身上,一舉將他的身體絞碎,連同元神也一併毀滅。

    是時,血霧彌漫,劍芒隱退,萬千的光劍自動合體,凝聚成一把五彩閃耀的神劍,一舉便將附近的血霧全部吞噬,隨後自動墜落,回到善慈手中,眨眼就消失得了無蹤跡。

    鄂西見此大感詫異,這是何方神兵,竟然如此神妙,他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善慈神色平靜,這突如其來的風神,讓他內心的苦惱得到了發洩,整個人頓時輕鬆無比。

    有人說,人是善忘的群體,若非執念太深之人,一般不會嫉恨太久,因而人們常說,時間能忘記一切。

    此刻,善慈心中的怨氣已去,面對鄂西時心情也有所變化,臉色顯得柔和了一些。

    “我要走了,希望你不要再跟著我。等我們彼此平靜之後,我會去找你。”

    鄂西聽他語氣平和,臉上頓時激動不已,急聲道:“你要去哪里?”

    善慈看了他一眼,轉身輕吟道:“我與師傅約定在騰龍穀見面,我想趁機調整一下心情。”

    鄂西苦澀一笑,失落的道:“你師傅是誰?我如何找你?”

    善慈道:“家師雪山聖僧,是一出家人。你不用找我,想見你時我會找你。”

    話落飛起,飄然而去,轉眼就消失在風雪裏。

    鄂西這次沒有跟去,或許他也明白,老是跟在善慈身後,並不能真正拉近兩人的距離。

    轉身,鄂西離去,帶著幾分孤獨的意味,漫步在冰天雪地裏。

    作為鄂西而言,此時的他還沒有找到一種好的方式,來面對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只能默默的在心底祝福,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與善慈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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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的時候,冰原上傳出了有關幽夢蘭的消息,據說近期就會在天女峰上現世。

    這一消息宛如驚雷,很快就在冰原傳開,也傳入了騰龍谷弟子的耳朵裏。

    騰龍府裏,飛俠此刻正講述著這件事情,聽得在場的五派高手臉色震驚。

    片刻,飛俠講述完畢,騰龍谷大弟子張重光問道:“師傅,依弟子所見,這幽夢蘭必是某人不懷好意的陰謀,根本就是趁機生事。”

    趙玉清看了看眾人,見大多數人對此將信將疑,當下坦然道:“有關幽夢蘭傳說確有其事,位置就在天女峰上,每六百年現世一次。至於此次放出這消息之人,其用意如何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在這裏,我想提醒各位一句,善緣可求,孽緣莫追。得失之間,天意輪回。”

    此言一出,在場多數之人都頗感出奇,似乎想不到那傳說中的神花竟然確有其事。

    其中,知曉情況之人神色平靜,初聞之人則各有所思。

    張重光一臉震驚,愕然道:“師傅,此事既然是真,那我們要不要派人駐守天女峰,以防止神花落入邪魔之徒的手裏?”

    趙玉清搖頭道:“是緣是孽,一切由心,是福是禍,自有天定。凡屬騰龍谷弟子,一律不許主動出手搶奪,違令者逐出師門。”

    張重光臉色大變,一旁的五位師弟也都滿心詫異,齊聲道:“師傅,你------”

    趙玉清嚴肅道:“令出如山,休要多問。”

    張重光六人滿懷不解,但卻不敢再提。

    徐靖覺得怪異,拉著師叔祖寒鶴的衣袖,低聲道:“師叔祖,師祖他為何要下此命令?”

    寒鶴神色怪異,輕歎道:“不祥之物,得之非福。今後你自會明白。”

    徐靖一愣,幽夢蘭是不祥之物,這可與傳說不一致。

    天邪宗主馬宇濤對幽夢蘭之事略有耳聞,在趙玉清下令不許騰龍谷弟子插手後,問道:“穀主,神花畢竟是冰原之物,我們即便不取,似乎也不能坐視不理。”

    趙玉清淡然道:“神花有靈,自會選擇適當之人,宗主不用擔心。”

    馬宇濤碰了個軟釘,心裏頓感不悅,當下不再多提。

    公羊天縱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原本也想說點什麼,此時便也識趣的閉口不語。

    如此,騰龍府裏竊竊私語,直到晚飯之際也無人再公然提及此事。

    飯後,天麟獨自離去,新月與江清雪則被徐靖與楚文新等人留下,大家一起在談天說地。

    其間,徐靖顯得十分熱情,時不時將話題拉到新月身上,可新月卻一直保持著清冷的習性。

    楚文新見此,順勢把話題移到江清雪身上,但江清雪卻巧妙的轉移話題,將大家的注意力移到了冰雪盛會上去。

    在林帆所住的洞裏,天麟沒有見到人,但卻在冰雪老人那裏見到了林帆、玲花、黑小猴等五人。

    第一眼,天麟就發現了林帆的變異,數日不見的他周身流露出一層淡淡的霞光,眼神柔和卻又明亮,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另外,天麟還察覺到林帆身上多了一股奇特的氣息,正大祥和卻又威嚴無比。

    見天麟來此,林帆顯得格外開心,一晃來到他的面前,雙臂便與他交織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你准會來這裏看我,不然怎算得上兄弟。”

    天麟把住他的雙臂,高興的道:“恭喜你修為大增,明天可絕對不能讓我們失望。”

    林帆笑道:“你放心,十年之後,我必將一鳴驚人。”

    一旁,玲花四人圍上前來,大家有說有笑,朝著冰雪老人走去。

    看著天麟,冰雪老人笑道:“十年歲月,千日光陰,你可否滿意?”

    天麟笑問道:“林帆的成就,你又滿不滿意?”

    冰雪老人輕撫鬍鬚,含笑道:“勉勉強強算是及格。”

    天麟笑道:“馬馬虎虎將就滿意。”

    工整的對話,詼諧的語氣,頓時讓所有人都大笑出聲,山洞中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片刻,大笑之後,冰雪老人道:“明天就是冰雪盛會舉辦的日子,林帆要想奪冠,除了全力以赴之外,還得有點謀略才行。”

    天麟輕笑道:“這個你放心,有我作他的後盾,保證他穩贏。”

    冰雪老人含笑道:“如此,我現在把他交給你,明日若是輸了,你可不要說我教導不利。”

    天麟笑道:“放心,你我合作,無往不利。現在我先帶他離開,這幾個交給你。”說完拉著林帆一閃而逝。

    黑小猴幾人欲追,卻被冰雪老人喚住。

    “不要去吵他們,你們幾個今晚就在這裏練功。玲花負責指點他們,希望一夜的時間,能對你們有所助益。”

    一處偏僻的山洞裏,天麟與林帆竊竊私語。

    “只要記住我剛才的話,明天的比試絕對沒有問題。”

    林帆道:“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天麟拍拍他的肩,沉聲道:“明天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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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是我們之間的緣份
那寧可我們從來不認識
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想念是一種苦 忘記是一種苦
傷心到底要用多少時間
何時才可以完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