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異世盜皇 作者︰誤道者 (連載中)

seasfantasy 2008-9-26 08:47: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0 335739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9-24 09:29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歎息! 第三十三章 劫囚

    寂靜的夜晚中這一聲大叫就如同打碎了世界。整個營地頓時驚醒了過來。不但是火炬的光芒接二連三的亮起。崗哨上魔法燈的光束也向這里橫掃。

    儘管臉上戴著面具。那一瞬間。洛克卻有自己赤裸裸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錯覺。到處都是兵器和盔甲摩擦和碰撞的聲音。仿佛一陣陣潮水正在朝他湧過來。

    越來越多的聖堂劍士從營帳中穿出。少年緊緊握住了拳頭。心中滿是興奮。看起來自己的計畫成功了。一旦抓住這個人。那麼安格斯蓋爾勢必會被牽扯出來。到時候蘭蒂斯頓主教也不得不追究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顆怒焰澎湃的大火球轟然在兩個人之間的地面上爆炸開來。狂旋的氣流和熱浪將他們各自逼退了幾步。紛飛的甚至泥屑鑽到兩個人領口里。他們不禁同時一愣。

    隨即他們都察覺到了周圍異樣。到處都是兵刃的撞擊聲和嘶喊聲。場面似乎極為混亂。

    兩個人的腦海里一起閃過一個詞:敵襲!

    少年陡然變的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洛克在銀色面具覆蓋下的臉龐卻是一片驚喜。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如此奇妙的轉機。他顧不得去理會少年。轉頭就像營地內跑去。那些昏暗的地方他現在不敢貿然進入。誰知道到底有多少亡者議會的成員蟄伏其中。不過現在這種情形。也沒有人會來刻意理會他。

    “站住!”少年先是呆了呆。然後憤怒地拔出了斬劍向了洛克。急切間他根本就忘了兩者間實力的差距。這種作為在平時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但是洛克哪里有精力和他多做糾纏。他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扛著馬克西姆的身體側過了半個身位。閃開劍鋒。隨後一拳重重砸在下落的劍脊上。“噹啷”一聲斬劍脫手。洛克看也不看起腳一踢。少年勉強避開頭顱要害。但是肩膀卻傳來一陣骨骼劇痛。一股大力將他掀起。在空中不由自主連翻了兩個跟頭再掉落在地。

    少年被摔的頭暈目眩。他齜牙咧嘴的一摸肩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里凹癟下去了一大塊。如果沒有這層保護。自己的肩骨已經被一腳踢碎了。

    咬了牙。他努力爬起來。跟著洛克離去的路線追了下去。

    地中雖然到處都是廝殺聲。但是有一處地方卻是出奇的平靜。因為周圍有上百名聖堂劍士和數十名牧師。哪怕是上千人的隊伍也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攻破這里。

    鮑里斯異常鎮定地走入營帳。看了一眼安格斯蓋爾。然後對羅瀾說道:“我已經查明了。這些人是從廢墟底下的地道中上來的。事先我調查過這里的地圖和民間記載。這里以前提供給一些避難者在這里逃避盜匪。不過現在主要成了山民的存貯過冬糧食的地方。下面沒有暗道。但是儲糧的籮筐的都打開了。那就是說這些人原本是躲藏在這里的。”

    羅瀾沉吟道:“地道不會很大。所隱藏的人數應該很有限。”

    “是。”鮑里斯一點頭。道:“我看了一下。大約有五十人左右。其中有三個魔法師的元素波動很明顯。不過他們的實力不都強。從襲擊到現在。他們主要是在製造混亂。餘下則是一些盜賊和少數黑暗騎士。這些傢伙才是麻煩。”

    羅瀾想了想。搖頭道:“他們的舉動很奇怪。如果是精心策劃的突襲。那麼他們應該先進攻我們所在的位置。而且人數也不應該太少。五十人根本對我們夠不上任何威脅。反而只是添加我們的功勳。如果不是他們計畫出現了紕漏。那麼其中就一定別有隱情。”他笑了笑。轉過頭去對著安格斯蓋爾說道:“您說是不是?”

    安格斯蓋爾垂下頭。避開羅瀾的目光。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想來是亡者議會的指揮官錯誤的估計了我們的實力。我們應該值得慶倖才是。”

    鮑里斯冷哼了一聲。目光中寒芒一閃。道:“兩位大人請早點休息吧。這點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好了。很快這里就會如之前一樣安靜下來的。”

    他行了一個禮。隨後大步走出了營帳。獨自一人向著燈火最明亮的地方走去。

    當行至一段較為昏暗的道路時。他腳步微微頓了頓。憑藉著長年戰鬥的經驗。他能判斷出黑沉沉的夜中有十幾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就如遊走在墳墓中的幽魂一般虛幻而陰冷。

    三把匕首無聲無息地刺向他的後背。咽喉。心臟。他哼了一聲。伸手一抓。那把刺向咽喉的匕首居然被他用手牢牢握住。

    盜賊心中一驚。正想鬆手。卻感覺手中如塗抹了一層根本甩脫不開。

    鮑里斯冷冷一笑。他手腕順勢一轉。這名盜賊便以一個不太正常的扭曲姿勢拖到了地上。而鮑里斯另一隻手稍微動了動。插在腰間的短劍已經離鞘而出。一道劍光便迅捷無比地撕開了從側面沖來的盜賊的喉嚨。

    這名盜賊手中的匕首無力的在鮑里斯的鎧甲上拉出一條拖痕。摔倒在地時從脖子里噴出了大片大片的鮮血。將周圍一圈乾燥的土地完全浸濕了。

    “鏘”的一聲。刺往後背的匕首絲毫無誤地刺在鮑里斯的後背上。他的身形不由晃了晃。這名盜賊頓時露出竊喜的神色。但是下一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隻堅定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喉嚨。他能感覺手掌上的老繭與喉嚨的皮膚正親密擠壓著。摩擦著。然後耳鼓邊是一陣什麼碎裂的聲音。便仰天向後倒了下去。直到這個時候。他瀕死的目光才發現原來手中的那把匕首居然已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橢圓形。那種樣子就像被人拿在手里反復彎折過一般。不過他再也沒有機會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了。

    鮑里斯兩隻手輕輕拍了拍。像做了一件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他的目光閃了閃。突然轉過身。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準備藏多久?站住!”

    洛克暗呼倒楣。亡者議會的襲擊固然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但是如何把馬克西姆藏起來是一個問題。

    於是他自然而然想到廢墟底下的地道只要把人藏妥。那麼接下來自然可以慢慢想辦法把人就出去。哪知卻偏偏在半途中遇上了這一幕。他原本以為躲在這個被人忽視的角落里應該沒有問題。可沒想到對方的感官如此敏銳。從剛才所展示出的實力來看。自己絕對不是這個人對手。他背負著馬克西姆頭也不回地向遠處亡命跑出去。

    鮑里斯的目光想針刺一樣落在了洛克的後背上。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短劍稍稍抬了抬。然後脫手一擲。

    一道銀色的流光霎時在黑暗中拉出一道裂隙。

    洛克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破開空氣的微弱聲響。他暗罵了一句。就地打了個滾。但是這片刻的遲滯已經給了鮑里斯足夠的時間。空中傳來一爆炸般的大喝。一道劍光帶著金色的鬥氣劈斬下來。

    這一中含有的力量和破壞力還沒有達到便已經讓洛克呼吸困難。除了逃沒有任何辦法。於是他抱著馬克西姆再次向旁邊翻了個身。同一時間。他似乎順手從懷里摸出一隻瓶子。然後順勢將里面的東西倒進了嘴里。

    轟的一聲。地面的被犁出一道齊整的溝痕。可是想見這力量已經控制的非常完美。鮑里斯停也不停。再次跨步。舉劍。下斬。

    雖然劍刃沒有接觸到洛克。但是鬥氣的輝芒還將他的肩膀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他忍住痛。輕輕抬起手。然後一拳重重砸在了地上。地面仿佛被沖入了一股力量般頓時向四面八方爆散出一股土黃色的光亮。

    “大人。小心!”

    遠處密林里傳來了一聲焦灼的大喊。

    鮑里斯心中一驚。即便是沒有這個聲音的提醒。他也能感覺到這光芒中所蘊含的古怪力量。而且這力量正順著自己的腳底板往上竄來。不停消融著那里的鬥氣。他顧不得再追擊對方。原本下劈的劍向下一點。借勢奮力往上一躍。避開了這股詭異的光亮。

    與此同時。他瞥見了對方臉上似乎帶著一隻銀色的面具。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嘲弄。伸出手對著那里作勢抓了抓。

    洛克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把扛起馬克西姆。以比剛才還要快一倍速度向前奔去。轉瞬間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鮑里斯落地。收劍。皺眉道:“你怎麼在這里?不過剛才謝謝你的提醒了。”

    少年氣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朝洛克逃跑的方向指了指。道:“他。他是安格斯蓋爾的管家。他是奸細!”

    鮑里斯神情一動。眼睛中閃出一道精芒。沉聲道:“你確定?”

    少年被他極具威懾力的目光逼的倒退了一步。瑟縮道:“我……我確定。”

    沉默了片刻。鮑里斯漸漸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知道麼。你找對人了。”

    ……
ioncom 發表於 2009-9-27 21:49
本帖最後由 wohohohw 於 2009-9-30 07:37 編輯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歎息! 第三十四章 算計

 「可是他逃走了。怎麼辦?」少年十分可惜的跺了跺腳。

 「他逃走了。那不是很好麼?」鮑里斯十分陰沉的笑了笑。

 少年一愣。隨後他才隱約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但是以他的閱歷暫時還想不到後面那麼深遠。只是覺的這位神殿騎士已經有了打算。而且比自己所設想的有把握的多。

 「我有一個問題。你以前認識那個人?或者接觸過安格斯蓋爾?」鮑里斯上下掃了少年一眼。

 少年搖了搖頭。

 鮑里斯眼楮微微一瞇。道︰「那你和我一樣。也是昨天才見過那個人。可是剛才他明明帶了銀色的面具。你又是如何辨認出來的呢?不要告訴我靠體型。僅僅只是見過一面不可能有那麼深的印象。而且看起來你更不是那種天才式的人物。你又憑什麼那麼肯定是他?」

 「這……」少年頓時語塞。

 鮑里斯的目光異常銳利。能彷彿能穿透少年的身體。直達他的內心。他緩緩道︰「我想。唯一的解釋是。你一定盯著安格斯蓋爾很久了。所以對他身邊的人一舉一動都很注意。這麼說來。不僅僅是劫囚的原因。或許。你與他有著私人的恩怨。是不是這樣?」

 少年身體顫了顫。這番推斷與事實已經極為接近了。他沒想到對方僅從一些細節上就能大致揣測出自己的真實用意。現在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與這些老狐狸之間的差距。自以為很嚴密很高明的計劃在他們眼裡和普通的遊戲沒什麼區別。

 想了想。他覺的現在隱瞞反而會起到反作用。於是他低下頭。道︰「我的妹妹米蘭達很可能被安格斯蓋爾捉去了。」

 「嗯?」鮑里斯微覺意外。安格斯蓋爾去抓一個普通人幹什麼?不過從神情和語氣上看。面前的少年並沒有撒謊。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他點了點頭︰「是這樣……」隨即他看了少年一眼。琢磨了一下。道︰「你聽著。我讓你去做一件事。不過你可能會死。但是一旦做成了。安格斯蓋爾則必死無疑。而且我保證你的妹妹平安無事。你看怎麼樣?我平時可從不輕易承諾。這次算是對你例外了。」

 「可能會死……」少年頓時緊張了起來。

 鮑里斯淡淡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打的主意不外乎是借用蘭蒂斯頓主教的手扳倒安格斯蓋爾。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想法其實很幼稚。只憑著你的證明。即便我能相信。蘭蒂斯頓主教能相信。但是對安格斯蓋爾也是絲毫不起作用的。沒有切實的證據。他有一百種理由可以推脫搪塞過去。並且以他的身份而言。更可能說做間諜的反而可能是你。所以你要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只有通過我的幫助。用我的辦法。那麼成功才有可能。」

 「我……」少年臉色煞白。沒有人真正想死。而且還是這麼不確定的情形下。他啞聲道︰「真的會死麼?」

 鮑里斯深沉一笑。道︰「不見得。只是我這個人喜歡把話都說開。因為這件事情如果強迫你去做。那麼未必也見得成功。但你可以選擇拒絕。因為我從不強迫別人。不過我可以等待。因為我有的是機會。而對你來說。再遇到一個像我這樣願意幫助你的人恐怕那就很渺茫了。當然。憑著你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也可能成功。不過你妹妹到時候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就很難說了。」

 少年呆在了原地。半晌。他的嘴巴動了動。有些瑟縮的問道︰「可以先聽聽您的計劃麼?」

 鮑里斯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可以先說給你聽。如果沒有你的配合。這件事也沒有可能成功。」頓了頓。他壓低聲音說道︰「你聽著。你現在就去告訴安格斯蓋爾。告訴他洛克逃走了。並且劫持了一個囚犯。」

 「是這樣……」少年鬆了口氣。點頭道︰「我想我沒問題。」

 「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話。」鮑里斯目光一閃。沉聲道︰「你要告訴他。是洛克叫你來傳信的。要他有所準備。」

 「什麼?」少年差點失聲叫出聲來。背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麼也料不到。鮑里斯居然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如果安格斯蓋爾察覺到了這是一個陰謀。那說不定自己就會成了一個犧牲品。而如果沒有察覺。那麼自己也很可能會被滅口。今夜亡者議會的襲擊中本來已經死了很多人。再死個把人也根本不算什麼。而且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聖堂劍士學徒。事後想來蘭蒂斯頓主教也不太可能去花費那個精力查詢。也更不可能去追究到安格斯蓋爾身上。

 想來想去。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可以有存活的理由。

 「那您。您。這……」少年顫著聲音。語無倫次望著鮑里斯。

 「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鮑里斯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笑的很詭異。這讓少年想掄起錘子一下把它們全部敲碎。

 「怎麼樣。你想好了麼?」

 此刻少年的內心極為複雜。滿頭大汗。嘴唇如瀕死的魚一般翕動著。鮑里斯什麼威脅的話也沒有說。而且一直是以一副商量的口吻來說話。可越是這樣。少年卻反而越覺得背後有一股寒意在升騰。絲毫不敢說出拒絕這兩個字。

 鮑里斯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直到營地周圍的廝殺聲漸漸靜了下來。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你不說話。那我就看作是你同意了。」

 少年掙扎了一下。最後極為艱難的點了點頭。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是極不情願的。

 鮑里斯卻好像並不在乎。他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去見蘭蒂斯頓主教。」剛剛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站住腳。回頭笑道︰「如果你半路改變主意了。那麼我絕對不會怪你的。」

 少年渾身一顫。對方陰森森的笑容讓他如墜冰。

 鮑里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這種稚嫩的小傢伙一眼就能看穿。只是沒想到會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送到自己眼前。對於他來說。這無疑讓他看到了一個契機。這已不僅僅是功勳的事情了。如果能成功將一個修士長從席位上拉下來。那麼空缺的出來的位置又將會多一個。自己上位的可能性便大了一分。但是事到臨頭。他不停提醒自己要沉住氣。一個修士長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其中牽扯到的事情和糾結的利益更是多不可數。如果沒有蘭蒂斯頓的支援。那麼自己也無法發難。所以首先要兩個人達成共識。

 他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詢問了幾句。確定沒有什麼隱患之後。他這才來到羅瀾的營帳。這個時候。羅瀾已經從安格斯蓋爾那裡回轉了。

 「大人。我們抓到了兩個俘虜。正在加緊審問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鮑里斯行了一禮。沉聲說。

 羅瀾似乎正在思索什麼東西。他站起來走了幾步。沉吟道︰「不必花這個力氣了。他們不可能知道什麼太多的東西。」

 鮑里斯將頭俯低了一點。這個道理他當然也懂。不過這不過是鋪墊而已。接下來才是他真正想說的︰「今天的事情很古怪。我剛才仔細想了想如果您今晚不是去安格斯蓋爾修士長的營帳。那麼很可能事情不是這樣。」

 「哦?」羅瀾似笑非笑的看了鮑里斯一眼。道︰「鮑里斯騎士好像有什麼發現?」

 「是這樣的。」鮑里斯重重一點。沉聲道︰「我剛才與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交過手。」

 「銀色面具?」羅瀾臉色變的有些嚴肅了。

 「是。」鮑里斯吸了一口氣。道︰「且通過我與他的劫持。那個人很可能是安格斯蓋爾身邊的人。」

 羅瀾在原地走了幾步。他緩緩坐下。輕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鮑里斯往前走了一步。低聲道︰「大人。假設他是亡者議會的奸細。那麼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釋了。他的目標就是您。這五十個人無疑是用來突襲您的。您的營帳所在的位置恰恰就在那些地點的附近。只是大概他沒有想到大人您會去他的居處。後來我接手了崗哨。他也沒辦法通知到那些人。因此計劃發動時才產生了脫節。」。

 羅瀾想了想。沉吟道︰「你的判斷有一定道理。但是這件事情很古怪。或許是有著更深的原因。並不是簡單的。」

 「大人。請您一定要重視這件事。」鮑里斯將聲音提高了一點。似乎很是焦急的說道︰「如果他真是奸細。那麼對我們的打擊那將是致命的。」看見羅瀾依舊沒有出聲。他又強調道︰「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內亂。但是無論是從所帶的衛隊數量還是實力上來看。安格斯蓋爾修士長至多只能算是輔助而已。而萬一我們懷疑正確。這隱患無疑是很大的。即使不將他拿下。也應該暫時剝奪他的權利。不能讓他再帶領衛隊了。屬下認為。隊伍中由您一個人說了算。那戰鬥力反而會提升許多。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在共同為教廷效力。」

 鮑里斯說出這番話時。他心中有很大的把握。因為無論合理性如何。至少他點明了最重要的一點。由羅瀾一人大權獨攬。自然到時候功勳也是由後者說了算。相信這個誘惑是任何一個身存權利欲望的人所不能拒絕的。

 羅瀾挑了挑眉毛。緩緩放下杯子。他抬起頭來看著鮑里斯。淡淡一笑。道︰「你準備怎麼做?」

 「大人。這件事您不必插手。我自然會處理好的。」

 鮑里斯深深行了一禮。然後意氣風發的步出了營帳。而營帳內。羅瀾的嘴角邊卻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深笑。

 ……
ioncom 發表於 2009-9-27 21:50
本帖最後由 wohohohw 於 2009-9-30 07:37 編輯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歎息! 第三十五章 處斬

 在密林深處。一堆篝火前。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煩躁地走來走去。喃喃道︰「失敗了?居然失敗了?怎麼會這樣?」他驀然回過頭來。道︰「安格斯蓋爾居然沒有動手麼。這是怎麼回事?」

 洛克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臉上和脖子上到處是流淌過後凝固的血痕。他不明白鮑里斯如何做到的。居然只是手指動了動。居然就將自己臉上的銀色面具嵌到了肌肉深處。而且還牢牢勾住了裡面的血肉。如果強硬扯出那一定會將整張臉皮扯下來。他不得不把面具掰碎了之後一片片再將其中的碎片挖出。聽到中年人的話。他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和安格斯蓋爾的謀劃。他連提都沒有和我提起過。」

 「咦?他居然沒有和你說過?」中年男子一怔。他臉色陰沉了下來。語聲低沉道︰「看來他根本就不想做這件事。」他重重哼了一聲。道︰「除掉蘭蒂斯頓那可是極大的功勳。他居然不敢動手。說明他根本只是敷衍我們。並不是真真正正的想和我們合作。」

 「蘭蒂斯頓不是那麼容易除掉的。難道你忘了沙羅曼的下場?」洛克歎了口氣。道︰「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不亞於安格斯蓋爾的神殿騎士。」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而且我懷疑他也有類似天賦神技的本領。」

 「天賦神技?」中年人嗤笑了一聲。道︰「這不是你們假面團的專有本領麼?怎麼其他人也會?」

 洛克搖頭道︰「我們只是大陸上神裔之族最大的一股勢力。難免還有一些失落的後裔並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更何況……」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忍住沒有說下去。

 中年人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朝著躺在地上的馬克西姆看了一眼。道︰「雖說是不得已才逃亡出來的。但是這個人就真的那麼重要?據說所知。你們假面團讓你跟著安格斯蓋爾。是為了方便監視和控制他。你這一走。算是前功盡棄了。」

 洛克歎了一口氣。道︰「馬克西姆是不得不救的。更何況安格斯蓋爾已經被懷疑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另一個人應該也在他們手上。我想修士會雖然現在還沒有追究。但是清查到他頭上遲早的事情。這一次藉著這個機會逃出來也好。說不定蘭蒂斯頓和那名神殿騎士這次就是專門來對付他的。他們可都是教廷的人……」說到這裡。他越來越覺的自己猜測的有道理。心中稍稍尋回了一點安慰。

 中年男子不屑道︰「安格斯蓋爾沒有一點決斷。如果他果斷出手。只要放出信號我就會及時趕到。以我的血騎士小隊再加上你和突擊小隊。足以將蘭蒂斯頓和那個神殿騎士襲殺。那麼修士會的合圍就算被攻破了一路。那還來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你和我也用不著在這裡餵這些討厭的東西了。」他厭惡地揮舞了一下手。將隻吸血魔蚊從身邊驅趕走。

 「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洛克皺眉道︰「好像蘭蒂斯頓當晚就去了安格斯蓋爾的營帳。我懷疑看出了什麼破綻。不動手。也是出於謹慎吧?」

 中年男子嗤之以鼻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他認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麼?」他露出了煩躁的神情。道︰「這次我是瞞著琴那個女人動的手。說不定她會找借口找我麻煩……」

 「琴?」洛克聽說過這個女人。亡者議會血騎士團副團長。據說曾在東大陸協助過沙羅曼擊破天神教。當然。她當時是以元老會的巡察員的身份去的。這在沙羅曼死後不算什麼秘密了。假面團對於亡者議會派來配合自己的每一個人都調查的很清楚。因此洛克也知道。

 中年男子不滿的哼了一聲。不屑道︰「這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用她的方法來對付蘭蒂斯頓。既費時又不見效。元老會交給她的任務怎麼可能完成?」

 「所以你就擅自出手。差點破壞了我的佈置?」清冷的女聲從密林裡傳出。

 中年男子猛然回頭。吃驚道︰「琴?」

 一名身著血色鎧甲。背負的美貌女子從黑暗中步入火光照耀的地界。表情淡然。但是渾身的甲冑彷彿都在隨著火焰在跳躍。在閃爍。在飛舞。極動和極靜這兩個矛盾體奇異的融合在她的身上。卻絲毫不顯刺眼和突兀。

 中年男子看了眼四周。定了定神道︰「就你一個人?」

 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血騎士團的隊長都來了。就因為你一個人。」

 中年男子聽出話裡面似乎有別的含義。而且聽到了周圍樹林裡大量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聲。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妙。退後了一步。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琴抬起頭。一雙冷冽如冰湖的眼楮靜靜注視著他。道︰「此次違抗團規。平白無故損失了五十名人手。你如何解釋?」

 中年男子冷笑︰「笑話。什麼團規?我在團裡幾十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這些並非是我們血騎士團的嫡系成員。不過是一些低階普通成員罷了。這也值得你追究。你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他上下看了琴一眼,故意把聲音拉高。好像是要周圍密林中的人聽見。道︰「你不過才來了三個月。難道以為你真的是副團長了麼?那還要問問我們這些老成員!」

 琴平靜道︰「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既然你問出來了。而且諸位隊長都在這裡。我也不妨告訴你。就憑你這個二十歲還不到的女人。以前既沒有戰績也沒有什麼統領騎士團的經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命令?元老會又怎麼樣?血騎士團從組建開始一向是大團長說了算……」中年男子憤憤然地說道。似乎要發洩心中鬱積的火氣。既然騎士團各隊長都在這裡。那只要引起大家的共鳴。那麼這個女人絕對不敢對自己怎樣。

 琴點點頭。道︰「你說完了?」

 中年男子一挺胸。道︰「說完了。」

 「那好。」琴臉容無波地說道︰「那麼我現在宣判對你的審判。不遵守副團長的命令。違反團規。按制……處斬!」

 「什麼?」中年男子跳了起來。他指著琴連連冷笑。大聲道︰「別和我玩這套立威的把戲。你不過是血騎士團的副團長。別以為你真的能帶領這支騎士團了。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隊長的支援。」

 琴美麗的臉龐異常平靜。但是身上的鎧甲似乎隨著火焰越來越亮。越來越燙︰「沒什麼不敢的。現在我是這裡的主事者。這是議會授予我的權利。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哪怕你是元老。只要違反了規定。我一樣會處決你。」

 中年男子惱怒地說道︰「所有人都在這裡。你。你敢……」

 琴拔出了斬劍。緩緩道︰「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隊長。那是我騙你的。其實呢。」她露出一個蹙眉思索的好看表情。認真道︰「我一直想殺了你這個不聽話的人。謝謝你讓我找到了這個合適的借口。」

 「什麼?」中年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妙。儘管看不起這個女人。但是自己的實力與她的差距還是切切實實存在。對方是元老會培養出來的巡察員。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此次就是為了專門對付蘭蒂斯頓而派出來的。

 中年男子拔劍。後退。同時不忘往洛克的身後躍去。嘴裡大喊道︰「動手。她會連你一起……」

 哪知的話才說到一半。周圍的地面上突然竄出無數密密麻麻的帶刺荊條。它們如靈活的毒蛇一樣纏繞上了他的腿部。然後將他硬生生拖回地面。倉促之中他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而那些荊條則越纏越緊。幽綠色的飽滿枝條裡彷彿蘊滿了充沛的生命力。不斷擠壓著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骼。

 中年男子先是發出淒聲慘叫。然後再是斷斷續續的呻吟。最後靜止不動了。

 琴靜靜地站在原地。淡淡道︰「我們亡者議會做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假面團來干涉了?」

 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少女抱膝坐在了火篝邊。但她出現的並不突兀。而是像本來就坐在那裡一樣。彷彿她本身就是和這樹林。和大地。和火是一體的。她笑著道︰「那是我多事了。可是我幫你偽造出那麼多的假聲。也算是幫了你的忙了吧?」

 洛克看到了這名少女。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琴淡然道︰「你不該出手的。」

 「好啦。好啦。就算你欠我的這個人情一筆勾銷吧。」少女擺了擺手嬌小的手掌。笑聲十分悅耳。

 琴露出認真的神情。看著對方道︰「你走吧。我已經有對付蘭蒂斯頓的辦法了。」

 帶著面具的少女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雙目卻靈動地閃了閃。道︰「假面團派我到這裡也不僅僅是為了表示誠意。唔……」她托著下巴道︰「也是為了對付那個什麼主教。」

 琴搖了搖頭。道︰「不需要。」

 「我們的目標一致。我本來想和你合作的。不過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啦。不過呢……」少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手掌。道︰「不如我們打個有趣的賭。比一比看看究竟是誰先殺死那個人。怎麼樣?」

 琴站了片刻。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竟然就那麼轉身離去了。連看都沒有再看兩人一眼。

 洛克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琴在這裡的時候。他感覺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令他極不舒服。走到少女身邊。驚異道︰「艾薇兒大人。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圍攻怒雷崖的人手不是很稀缺麼……」

 少女卻看了洛克一眼。答非所問地說道︰「知道麼。你剛才差點就死啦。」

 「哦?是麼?」洛克有些驚疑不定。

 少女搖頭笑道︰「如果不是我出手。她一定連你一起殺掉。然後說是為了滅口。這個女人。明明是想逼我出手。利用我來殺掉那個傢伙。卻還反而說的她有理一樣。呵呵。有趣。」

 洛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冒上來。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9-28 12:57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歎息! 第三十六章 安迪的決斷

     少年原本已經走到安格斯蓋爾的營帳前了。他準備照著鮑里斯的話去做。因為這看起來似乎是解救米蘭達的唯一機會了。

     但是這一步他卻始終跨不出去。他的腦海里正做著激烈的掙扎。在這生與死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考慮清楚這麼做是否值的。他想了半天。認為這件事即便自己豁出去了性命。事實的結果恐怕也不會朝預想的方向發展。更重要的是。鮑里斯也不像是個重承諾的人。對方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或許。還有另外的選擇?

     現在去求助蘭蒂斯頓主教。那麼……

     想來想去。他覺得這件事都繞不開羅瀾。

     他的心頭翻湧起來。一直以來。他無論是辦事還是求助。都有意或者無的繞開羅瀾。他常常心里在問自己在堅持什麼。是驕傲的自尊心不願意向蘭蒂斯頓主教低頭麼?

     不。不是的。

     他開始一步步的往後退。恍惚中。魔法燈的燈光距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然後。他站在了樹林里。重重歎了一口氣。

     一開始從卡洛兒法師那里就認為這個人能庇護自己。而且他也是這樣認為的。這說明他還是能夠接納他人的幫助的。所以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這一切的因由說起來其實很微妙。也很可笑。

     黑寡婦的那雙夢幻般的藍眼睛在他面前如此驕傲。也是如此誘惑。但是在那位蘭蒂斯頓主教面前卻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這讓他沒來由的憤怒。進而是惶惑和不知所措的自卑。

     其實自己是在逃避。

     他轉身。認准一個方向走了下去。

     他一直默默用回避幫助的方式來對抗羅瀾。並且不希望成為他的弟子。算是給自己這薄弱的自尊心以一點安慰。

     然而。他此刻卻明白了那種方式其實是幼稚的。也是可笑的。可那確實是當初他真實的想法。單純就像一張稍許有些皺褶的白紙。

    而現在。他抬起頭。望著透出一隙光線的營帳。心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前走去。

     在侍衛稟告後。他被帶了進去。並且將之前自己所做的的一切和鮑里斯的談話和盤托出。

   “我沒想到你一個人能做成這件事。”羅瀾笑著看著少年。他手指很有節奏的輕輕敲打桌案。道:“你不僅僅是想到了。而且去做了。最後還差一點成功了。很難的。”

     少年漲紅了臉。道:“大人。我知道這是我意氣用事。我……”

     “這是兩回事。”羅瀾嘴角居然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道:“你很好的把握到了洛克的心理。並且利用巧妙的手段讓他自投羅網。好。做的不錯。更精彩的是。你雖然冒用了我的名字。假傳了我的諭令。但是那幾個聽到的聖堂武士卻被洛克殺死了。這應該也是在你預料之中的。不論結局如何。至少這一計畫如果在沒有亡者議會的干擾下是很成功的。”

     少年吃驚道:“大人。您不處罰我麼?”

     “處罰你。我為什麼要處罰你?”羅瀾輕輕笑了起來。搖頭道:“你只是合理的利用了守衛對你的信任而已。並沒有違反教規。而且也沒有幫助囚犯逃跑。所以我不會處罰你。”

     少年愣在了原地。這與他所想的結果又是兩樣的。

     羅瀾微笑道:“你來這里。是否我可以理解為。你開始信任我了?還是你被逼無奈。所以來我這里求助?”

     少年想了想。他道:“兩者都有吧……”他現在想明白了。這世界原本是身不由己的。有很多的東西可以左右和控制他。那些所謂的自尊和驕傲其實一錢不值。

     羅瀾看著他。點頭道:“我從你眼睛里知道你已經找到了自己這個時候所應在的位置。並且已經清楚明白了。這比我預想的來的要早。”他放緩語速。沉聲道:“人的想法要和他的實力成正比。那是要靠堅實的腳步一步步走下去的。否則那只是妄想。即便因為某種原因短暫獲得。終究也只是虛幻而已。”

     恍若一道驚雷在腦際炸響。少年身體晃了晃。他突然跪了下來。垂首道:“大人。我想拜您為師。”

     羅瀾神色不動。道:“可是你已經有一個導師了。”

     少年搖頭道:“可是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僅僅是有高明的武技是不夠的。”

     “好。你能明白這點很好。”羅瀾眼中微微閃動著光芒。雖然不是很亮但是卻銳利的仿佛能刺破整座營帳。他沉聲道:“如果你是我的弟子。那麼事情的發展就應該另一個走向。也必須是這個走向。”

     少年心中激蕩了一下。羅瀾最後那句話顯露出的無與倫比的自信和肯定。那就是實力決定的麼?他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並默默念著。這就是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標。

     羅瀾慢慢站了起來。道:“你不是要去安格斯蓋爾那里麼?你現在可以去了。”

     少年渾身一顫。道:“大人……”

     羅瀾上前一把按住少年急於起身的肩膀。微笑道:“別急。你聽我說。這是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把鮑里斯要你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安格斯蓋爾聽。”

     少年糊塗了。他甚至以為這是羅瀾懲罰他的手段。迷惘道:“這有區別麼?”

     羅瀾深沉一笑。道:“區別就是。我知道了。”說到這里。他神色動了動。笑了笑。道:“你去吧。否則你會撞上不該撞上的人了。”

     少年嚇了一跳。他站起來。努力邁著有些麻木的腳向營帳外走去。在出門前他突然回身朝著羅瀾深深行了一禮。然後鄭重說道:“大人。我的名字叫安迪。”

     羅瀾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知道了。安迪。”

     安迪走出去沒有多久。鮑里斯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本來他此刻應該在安格斯蓋爾那里。但是卻被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耽擱了。

     “大人。這是修士會剛到的諭令!”鮑里斯將一封羊皮卷擺在了羅瀾的桌案上。面色很是難看。

     羅瀾從容拿起。這是一封公開的諭令。然而上面的內容讓他不覺挑了挑眉。原本三路隊伍將進駐到怒雷崖下的亡者議會團團包圍。但是現在除了他們這一路外。巴布羅薩和摩戈華茲那一路卻失去了聯繫。而那奧拉瑟和迪恩蘭斯所帶領的一路卻被亡者議會大量的高手和強者團團圍困。只是依靠著地勢苦苦支撐。但是顯然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因此那些上層大人物以修士會的名義急急做出安排。命令羅瀾這一路趕去救援。以避免全軍覆沒的下場。

     羅瀾羊皮卷慢慢放下。他揉了揉眼角。對著鮑里斯淡淡說道:“鮑里斯騎士怎麼看待這封諭令?”

     鮑里斯哼了一聲。道:“置之不理。”

     羅瀾歎了一口氣。道:“可這畢竟是修士會的諭令啊。”

     鮑里斯神色更是不滿。他皺眉道:“修士會對我們從來沒有絕對的約束力。以為單單靠一張羊皮紙就能命令我們麼?”

     “可是在出戰和征討任何敵對勢力時。我們都必須服從修士會的指揮。這是我和你都簽訂過的契約。”羅瀾笑了笑。道:“鮑里斯騎士不會忘了這點吧?”

     鮑里斯臉色一變。道:“大人準備服從他們的安排?”

     羅瀾搖了搖頭。道:“我並沒這麼說。究竟該如何做。還要看是否值得。畢竟我們現在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身邊還有大量的扈從。隨員和衛士。我們不得不為他們考慮。你說是不是?”

     鮑里斯鬆了一口氣。臉上也稍稍有了些聳動。有了一絲生氣。點頭道:“大人說的不錯。那些老傢伙怎麼知道這里的局勢複雜。以後在後面遙控就能解決一切麼?哼!”

     羅瀾眼簾下垂。道:“那麼按照您的想法。該如何做呢?”

     鮑里斯冷笑了一聲。道:“我們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是趕去援助。但是我懷疑這是亡者議會佈置的一個陷阱。目的就是將我們一口吞掉。我們去了反而是正中他們的下懷。而另一個選擇。便是對此應該置之不理。並且趁著亡者議會大量高手被拖住的機會出其不意的攻打到怒雷崖下。並且與那位崖上的那位大人物取得聯繫。只要牢牢扼守住那里。耐心等待幾天。援軍必定會及時到來。其他的兩路的成敗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羅瀾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卻也打亂我們先前自己的計畫。”

     “大人!”鮑里斯向前走了一步。大聲道:“您並不是一個拘泥於陳規的人。相信您看的出我的想法是符合眼下局勢的。而且我們這樣一來。必定會打亂亡者議會的部署。令他們首尾難顧!”

     “有機會我們應該勇往直前。不應該畏首畏尾。”鮑里斯重重一拳打在桌案上地圖的某一個標示上。道:“就在這里!”

     羅瀾似乎有些為難。他歎了一口氣。道:“只要安格斯蓋爾修士長同意。那就照著你的意見來吧。”


     “他?”鮑里斯不屑的撇了下嘴。低聲道:“您放心。只是耽擱了一會兒而已。我馬上會處理好的。”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9-29 12:48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歎息! 第三十七章 陷阱

     遵循著羅瀾的交待。安迪站在了安格斯蓋爾的面前。然後將該對後者說的話敘述了一遍。一個沙漏時之前。說出這些話安迪會覺得自己在向地獄邁進。然而此刻。他卻氣定神閑。身心中不再有恐懼。而且並沒有覺得安格斯蓋爾有多麼了不起。

     安迪心中的沉穩自然能在言語神情中表露出來。安格斯蓋爾很明顯感覺到。一名聖堂劍士學徒在他面前如此篤定。而且不怯場。這說明對方背後被一股力量在支撐著。在不確定這個少年到底代表著誰在說話時。他儘量保持著沉默。

     但是在聽說了洛克劫囚逃跑之後。安格斯蓋爾先是一怔。眼中居然居然流露出一絲驚喜。繼而才微微皺起了眉頭。

     安迪在琢磨這神情代表什麼意思時。安格斯蓋爾長長歎息了一聲。道:“這話是誰讓你來告訴我的?”

     果然被看穿了。與自己所想的一樣。

     安迪在慶倖自己及時做出決斷的同時。居然還帶著一絲興奮。他用沉穩的聲音回答道:“是鮑里斯騎士。”他笑了笑。因為他突然領會到了蘭蒂斯頓主教要他“如實”說出的深意。

     安格斯蓋爾雖然表面上很鎮定。可安迪卻注意到。對方正把拇指緊緊抓在手心里。他猜。那里一定已經攥了一手的冷汗。儘管自己此刻是站著。對方是坐著的。但是他卻有著一股居高臨下的俯視感。這美妙的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

     半晌。安格斯蓋爾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抬了抬頭。他苦笑著說道:“請你轉告主教大人。我會去解釋的。”頓了頓。他艱澀道:“答案會令他的滿意的。”

     安迪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營帳。

     清晨已經靜悄悄地到來。望著那微微露出白肚天際。他不停回味著自己剛才的表現。心中滿溢著得意。一個修士長居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彷徨。那可是修士長啊。就連平時那些不可一世的貴族們此等身份面前也要底下高貴的頭顱。可自己居然在能夠毫不怯場的給予對方壓力。雖然對方真正畏懼的不是自己。但是也足以令他興奮地大叫出來。

     他深深歎息了一聲。伸出手握了握拳頭。仿佛要抓住什麼。

     權勢。難怪你令人如此著迷。

     可是突然間。他感覺到似乎正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皮膚上一陣顫慄。連忙朝那里看去。鮑里斯正站在晨曦的陰影中。如一條潛伏的毒蛇一樣冷冷看著他。

     安迪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膽怯。下意識低了低頭。然後轉了身。在對方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走開了。剛才的意氣風發此刻蕩然無存。他心中暗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鮑里斯朝著安格斯蓋爾的營帳掃了幾眼。目光閃爍了幾次。眉頭不禁皺起。安迪能夠活著出來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利用這一點做文章。即便不能就此拿下安格斯蓋爾。也能暫時剝奪他的統領權。沒到結局居然會是這樣。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該死。他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只能接下來再慢慢辦法了。

     到了將近正午的時候。沉思了良久的安格斯蓋爾終於來到了羅瀾的營帳。他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洛克是假面團的成員。這我是知道的。但。請蘭蒂斯頓修士長相信。我並不是他們或者其他任何勢力的奸細。更不是什麼叛徒。”

     羅瀾微微一笑。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您身為修士會的修士長。人生能站到這一步已經達至巔峰。亡者議會縱然能給你足夠的好處。那也不會勝過你現在的地位了。更何況你身後還有龐大的家族。難以計數的財富。肥沃的土地。除非你是黑暗神的堅實信仰者。否則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不過到了你我這一步。我不認為你會被單純的宗教所左右和束縛。”

     安格斯蓋爾鬆了一口氣。露出感激的神色道:“蘭蒂斯頓修士長。您說的不錯。其實我所作所為並沒有違背修士會的規制。”他抬起頭。用感慨的語氣說道:“您知道。有些時候。我們在光與暗的邊緣游離。誰又能說自己的靈魂是純粹的呢。”

     羅瀾笑著點頭道:“當然。否則我也未必會容忍一個叛徒在身邊。不過您說的那些我自然也能夠了解。有些東西並不是按照我們的意願而來的。這是遊戲規則的一部分。即便我們不玩。但是只要身在局中。就免不了會被拖進去。”

     對於羅瀾所表示出來的並不深究的態度。這已經超出了安格斯蓋爾的預期。遲疑了一下。他緩緩道:“其實。我的母親是假面團成員……”

     “哦?”羅瀾微覺意外。

     “至於這是否是假面團的特意安排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並不清楚。但實際上我們的安格斯蓋爾家族也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婚姻。家族子弟所做的一切無不是為了家族利益考慮。我父親作為其中一員。自然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些年來。假面團做的不少事情需要借用我的名義。而我辦某些棘手的事情則由他們出面解決。當我坐到修士長這個位置上後卻希望能斬斷與他們的聯繫。卻發現這已經很難辦到。”安格斯蓋爾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比如這一次……”

     羅瀾沉聲問道:“那麼你對假面團到底知道多少呢?”

     “他們的目的我也僅僅是知道一些大概。”安格斯蓋爾並不十分確定地說道:“他們自稱為神裔之族。三次大陸戰爭都有他們的身影。但是在此之後。他們的祖先似乎由於什麼原因被迫立下了某種誓言。從此之後銷聲匿跡。現在他們在全大陸範圍內尋找幾個血緣特殊的人。似乎打破誓言的關鍵就在這幾個人身上。”

     羅瀾的目光閃了一閃。這與他從馬克西姆和查理曼身上的來的散碎記憶是符合的。安格斯蓋爾沒有說謊。他沉聲道:“據你所知。亡者議會與這件事有什麼聯繫?”

     安格斯蓋爾聽了。道:“我從一些秘密途徑得知。假面團與亡者議會在過去的歲月中曾有幾次短暫的合作。這次恐怕也不例外。而且假面團甚至希望將我爭取到亡者議會的陣營中……”他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道:“這分明是將我作為一個籌碼或者交易品打出去。我當然不會如他們所願。”

     羅瀾點點頭。輕笑道:“我明白了。”

     這時。營帳外響起了低沉的號角聲。安格斯蓋爾不禁一愣。道:“這是……”

     羅瀾站起身。淡淡道:“安格斯蓋爾修士長。恐怕您還不知道。修士會的三路人馬。巴布羅薩修士長那一路失去了聯繫。而那奧拉瑟修士長那一路正被亡者議會團團圍困。隨時可能會有傾覆的危機。修士會諭令我們前去救援。對於這件事。您怎麼看?”

     安格斯蓋爾思索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我的意見是。不救。”

     “哦?”羅瀾目光一閃。道:“這是為什麼?”

     安格斯蓋爾沉聲道:“自從罪惡盜賊團在中部大陸上的實力突然崩潰後。亡者議會在情報上就優勢遠遠超過我們。巴布羅薩修士長那一路失去聯繫應該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既然能夠做到這點。那麼為何被團團包圍的人馬反而會有消息遺漏出來。更詭異的是。還能讓修士會得知之後向我們下達諭令。這很大的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吸引我們去鑽的陷阱!”

     羅瀾暗暗點了點頭。能坐到修士長這個位置。安格斯蓋爾果然都有出色的判斷力。這與他判斷大致相同。點點頭道:“那麼依照您的意見呢?”

     安格斯蓋爾立刻道:“既然亡者議會在那里等著我們。那麼我們所對應的敵人實力必然空虛。我們應該當機立斷消滅眼前所有的敵人。殺開一條通向怒雷崖的通路。”

     儘管他與鮑里斯處在不同的立場上。但這個意見卻是與鮑里斯不謀而合的。

     羅瀾的目光落到了桌案上擺放的地圖上。他露出一絲飽含深意的微笑。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那就這麼辦吧。”

     此刻在密林深處的某做破敗廢墟中。一個留著長髮的黑衣人坐在斷柱上撥弄著西大陸特有的風弦琴。類似長弓的金屬琴身在光芒下反射著冷光。即便彈奏出來聲音也是極為生硬。

     坐在另一旁的琴微微皺了皺眉。道:“真難聽。”

     黑衣人放下風弦琴。笑道:“能讓你覺的難聽。那也是一件不容易事情。我很自豪。”

     此時一名侍從匆匆趕來。道:“大人。蘭蒂斯頓所帶領的衛隊動了。”

     黑衣人原本一直神態悠閒。此刻卻精神一振。道:“他們往哪個方向?”

     侍從興奮地說道:“正朝我們的方向過來。”

     黑衣人頓時仰天哈哈笑了起來。一把扔下風弦琴。道:“他果然上當了。”

     坐在一旁的琴默默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黑衣人沉聲道:“琴。您去哪里?”

     琴淡淡說道:“我看看。我與有屠龍者稱號的蘭蒂斯頓相比究竟誰的實力更強。”

     黑衣人皺眉道:“琴。那很冒險。而且。有那個必要麼?”

     琴拿起了斬劍。她點了點頭。道:“有。”

     黑衣人沒有再說什麼。他搖了搖頭。這個琴。別人很難勸說她。因為她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9-30 21:20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9-30 21:31 編輯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嘆息! 第三十八章 接戰

    聖堂劍士手中的劍一閃而過。“咔嚓”一聲。一架骷髏散架倒地。凌亂的堆在了雜草叢生的密林里。然後被更多的鋼靴無情的碾碎。

    可是隨即。密密麻麻的骷髏和僵屍仿佛永無止盡的撐開束縛。掙扎著從深埋多年的泥地中爬出來。他們身上沾滿了殘葉和蠕動的地底爬蟲。腐泥和枯葉塞滿骨骼的內部。一股濃郁的腐臭且令人作嘔的氣息彌漫在四周。

    幾十名牧師在前方潑灑著聖水。神情肅穆的淨化著前進的道路。

    鮑里斯皺起了眉頭。從清晨開始。百人的隊伍分成排成幾個相互掩護的隊型向樹林突進時。這些被召喚出來的亡靈們便出來阻撓。雖然這些骷髏毫無殺傷力。但是卻大大遲滯了隊伍前進的步伐。如果在正午前還達到不了前面的高地。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在夜晚會遭受到強硬的回擊。而這些。並不是這些神職者所習慣的。

    “鮑里斯騎士。這方法很笨但是很有效。”安格斯蓋爾坐在馬背上。神態頗為悠閒。慢條斯理的說道:“能召喚這麼多的亡靈。至少有三名亡靈法師。他們並不與我們拼法術。是拖延我們的時間。”

    鮑里斯對於安格斯蓋爾的譏嘲抱以冷笑。他怎麼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能感受的到那幾名法師就在附近。他有把握擊殺其中一人。但是這樣一來。其餘幾名法師就有了準備。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可以一擊必勝的機會。

    “鮑里斯騎士。如果需要我的幫助請不必客氣。”安格斯蓋爾在羅瀾面前毫不遮掩與鮑里斯的矛盾。他很清楚。自己與鮑里斯矛盾越深。羅瀾就越會不留意自己。因為這是駕馭屬下的平衡手段。他從來不信所謂的承諾。只要自己對羅瀾有用。才是真正確保安全的籌碼。

    從出發到現在羅瀾一直不動聲色。安格斯蓋爾是個聰明人。而且更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懂得審時度勢而鮑里斯雖時刻透出鋒利的鋒芒。但是在行軍和戰鬥統籌方面卻是很有一套的。否則也不會被庇度卡二世器重。在此方面。他並沒有多加干涉。想看看這名神殿騎士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就在這個時候。鮑里斯突然毫無徵兆的拔劍。突進。嘴里同時下達了一個命令。與此同時。前排數十名聖堂劍士突然加快了腳步。以沖奔的姿態向密林外沖去。於身邊那些行動遲緩的骷髏根本毫不理會。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緩慢沉穩的步調前進。節奏的驟然改變。令處在週邊的三名亡靈法師大為意外。

    有一個法師頓時產生了猶豫。拿不准主意是繼續施法還是暫時退卻。但是就在他下定決心試圖舉起法杖時候。頭顱“轟”的一聲便爆開了。鮑里斯如一頭獵豹般一閃而過。飛快的沖向下一個目標。

    剩下兩名亡靈法師頓時感覺到了同伴的消失。他們大為駭然。立刻毫不猶豫犧牲了幾個骷髏。利用“死亡拖拽”這個法術將自己瞬間傳送到了十數米遠的地方。如此多次之後。距離他們原先所站立的位置已經拉開了百多米的距離。可是卻身體一暖。原來這里是一座森林湖泊的附近。這里常年有許多大型魔獸往來。導致草木稀疏。火辣辣的陽光正毫無顧忌的直照而下。

    一名亡靈法師才剛剛定下心神。卻又臉色一變。

    “轟!”

    幾棵樹被撞開。枝葉和碎裂的樹幹漫天飛舞。鮑里斯的身形如弩炮一樣沖了出來。金色神殿騎士鎧在烈陽下閃閃奪目。亡靈法師大驚中亂舉起法杖。他的嘴才剛剛張開。鮑里斯早已拿在手中的短劍已經扔了出去。瞬間釘在了他的咽喉上。狂暴的力量將亡靈法師如同稻草人一般向後帶去。“奪”的一聲釘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鮑里斯一矮身。身形再次加快。沖向了最後一個目標。

    然而兩名同伴的死卻未幫最後一名亡靈法師爭取一線之機。使他有時間做出充分的準備。在鮑里斯擊殺第二個目標的同時。他已經將距離再次拉開了百米遠。生怕重蹈同伴的覆轍。他還有意識的移向較為空曠的環境。嘴里開始念誦威力強大的咒語。

    鮑里斯的身影不多時便出現在了前方。正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沖來。亡靈法師不慌不忙一揮法杖。上面鑲嵌的晶石一陣波動。其中存儲的一隻死魂糾纏便帶著淒慘的嘶嚎了出來。

    然而當它撞倒以直行的形式沖來的鮑里斯身上時。他的身形卻只是緩了一緩。便掙脫了這綠色束縛。只憑藉身上的鬥氣便將其撕扯成了一條條慘綠的煙霧。神情絲毫不變的繼續向前方沖去。

    亡靈法師毫不慌張。這時他的法術已經準備好。法杖高高舉起在頭頂上轉了轉。一團墨綠色的氣體便浮現在兩個人空間里。與此同時。“死亡拖拽”再次發動。他的身影又再次從原地消失。再一次出現時。已經在十米遠的地方了。

    亡靈法師面露得意的冷笑。對於撤退。他早就有所準備。因此在每相隔一段距離的地方都事先準備好了幾個亡靈。從對方的速度來看。這已經足夠他醞釀出下一個威力更大的法術。即便能夠接二連三的破除。但自己也能趁機會達到更的地方。不需要什麼大威力的法術。依次步驟循環往復。以自己深厚的魔力儲備交換對方的體力。用不了多久。便能將這名神殿騎士徹底拖死在路上。

    當鮑里斯又一次出在他視野里時。亡靈法師嘴角邊牽出了一個嘲弄的微笑。嘴里輕鬆吐出了幾個音節。一團死黑色的球體旋轉著出現在了空中。再“呼”的一聲沖了出去。

    鮑里斯的眉宇間是一冷凝。感受著那黑色球體內能融穿身體的腐蝕氣息。他伸手拔劍。極有氣勢的往上一刺。一劍將那球體從中撕成兩個整齊的半球。但並沒有就此住手。大喝一聲。手中的斬劍居然借勢脫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亡靈法所在的位置。同時他的身體繼續前沖。

    亡靈法師倉促之間先放出一個骨矛術。“碰”的一聲。骨矛粉碎。斬劍在空中連轉了幾圈。被彈落在了後方。不過心中篤定。對方已經連斬劍都拋了出來。說明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武器可以遠程攻擊自己了。接下來自己將更為安全。看著已經沖到了十米之內的鮑里斯。他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然而正當他想將自己傳送出去的時候。鮑里斯的手指卻輕輕勾了勾。那把拋出的斬劍居然如有生命般一躍而起。“嗤”的一身從亡靈法師的後脊上穿入。再從嘴里刺出。他頓時一聲未出的向前撲倒在地。斃命當場。

    鮑里斯來到亡靈法師的屍體前。將斬劍緩緩抽出。他跪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卷。手指蘸了蘸地上的血液在上面畫了一個十字。低吟道:“死亡賜予你解脫。”隨後誦讀了幾句。直到身後響起了整齊的鋼靴聲。這才再站起身來。向身後趕來的隊伍中走去。

    他仿佛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連呼吸也不曾加粗。回到羅瀾身邊里淡淡說了一句:“前方骯髒的臭蟲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羅瀾點了點頭。贊道“鮑里騎士做的不錯。三名亡靈法師。雖然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很有威脅。但是卻是能夠給我們造成一定的麻煩。”

    “事先我已經觀察好。樹林深處有一處湖泊。依照我們剛才的速度。差不多能在正午的時候到達這里。這正是我適合出手的時機。也是亡靈法師戰鬥力最弱的時刻。”鮑里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道:“再有半個沙漏時。我們就能走出這片樹林了。”

    安格斯蓋爾雖然與鮑里斯針鋒相對。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反應迅捷。做事果斷。時間上也計算的極為精確。果然在他所預計的時間內。隊伍便走出了密林。這里是一片闊地。已經能很清晰的看到怒雷崖那險峻的峰形。棕紅色的山岩仿佛是被刀斧人工劈鑿過再堆砌在一起。峰頂直深入雲。隱隱約約有轟雷般的沉悶聲響從空的腹腔里傳出。

    這時。前方的斥候來稟告道:“遠處的高地上有亡者議會的衛隊駐紮。旗幟上是血騎士團的徽號。”

    “血騎士團?”安格斯蓋爾面色凝重了起來。道:“亡者議會的四大騎士團之一?”亡者議會的血騎士團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戰士。個個都擁有不俗的能力。但是並不能以普通騎士的眼光來看待他們。他們穿戴能與光明鎧甲防禦力相媲美的殺戮血鎧。能夠在戰鬥中靠吸收敵人的血液來恢復自己的體力和精力。更擁有傳說中的群體戰技。戰鬥力極其強悍。

    羅瀾神色平靜的問道:“大約有多少人?”

    “從旗幟上分辨。大概有五十名血騎士。”

    安格斯蓋爾皺眉道:“騎士每一個人擁有兩名扈從和三名奴隸。五十名騎士總人數便大致在三百人左右。而且佔據有利的地勢。應該說與我們是勢均力敵的。大人。我們是需要休整一下。然後……”

    “大人!”鮑里斯冷然打斷安格斯蓋爾的話。道:“如果休息。我們在入夜前就無法在高地上駐紮。這對我們極其不利。我提議立刻發動攻擊。”

    羅瀾微微一笑。道:“鮑里斯騎士有多大把握呢?”

    鮑里斯挺了挺胸膛。極具自信的說道:“十成!”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10-5 01:05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10-5 01:21 編輯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嘆息! 第三十九章 戰術

    午後陽光已經漸漸向西邊垂去。對面起伏不平的地形上可以看到舞動的盾形旗和冰冷的金屬反光。偶爾有一陣風吹來。也帶著銳利堅硬的味道。數百人的隊伍在遠處排成一道血色的隊列。看起來就像一層浮動在地面上的鮮血。

    教廷在多年與亡者議會的戰鬥中彼此都互相熟識對方的戰鬥特點。對於四大騎士團之一的血騎士團自然也很熟悉。此次教廷應該已經考慮到了與亡者議會精銳部隊遭遇的可能。因此鮑里斯充滿自信的言語非是單純出於鼓舞士氣。而是的確有針對的方法。

    羅瀾的身邊是八名持旗手和四名聖騎士。小骨則站在他的左側後。亞爾弗列德的位置稍候。伊夫林神官則帶領自己的三十名神官衛隊站在牧師隊列中。除了她之外。與另外兩名神官也站一起。共同肩負起保衛施法者的重任。

    鮑里斯下馬走到羅瀾的面前。行了一個正式的禮節。肅然道:“蘭蒂斯頓主教。請容許我領聖堂武士出戰。”

    羅瀾在把手按在胸口。並劃了個十字。道:“光明照耀你我。鮑里斯騎士。我以光明神的名義准許你出戰。”周圍的牧師和聖堂武士手按胸口。半跪下來。一起大聲吟唱道:“光明垂訓。清剿濁惡。罪孽及一切不遜者。”

    場中一片肅然。如此默然半晌後。羅瀾拉了拉身上的裹身式金色披風。輕輕將手抬起。所有人這才站起。接著是一連串整齊的拔劍聲。斬劍上的寒芒將臉上的狂熱神情清晰的映照出來。

    渾厚悠長的號角聲此時響起。驅動著數百顆已漸漸灼燒起來的心臟。

    鮑里斯回到馬背上。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拳頭重重一握。鏗鏘的腳步聲響起。六十名聖堂劍士以二十名為一組越出隊列。排成三角陣列向前方高地沖去。鋼靴在地上震踏出隆隆響動。他們的身後。有十名牧師緩緩跟隨。

    同一時刻。對面陣列中似乎有人大聲呼喝了一句。九名血騎士毫不示的沖了下來。身上擴散出來的鮮紅色澤透出濃厚的殺戮氣息。

    “血騎士崇尚進攻。他們認為只有進攻的一方才是戰場上的殺戮主宰者。”安格斯蓋爾轉過頭。低聲向羅瀾說道。

    羅瀾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此刻停留在那幾名血騎士的身上。

    名血騎士都手持一根血色長矛。矛頭上還纏繞著鮮紅的絲綢飄帶。鎧甲上隱隱流轉著魔法符文。身後兩名扈從身材高大。身披銀色半身胸甲。手持一柄碩大的鐵錘。除了面罩密閉外。裸騰出健碩的雙臂雙腿。三名奴隸兵帶著一柄擲斧。一柄短矛。腰間插著短劍。短袖短衫。一身輕裝。看上去極為靈活迅速。

    他們以三名騎士為一組。同樣以三角陣勢迎戰聖堂劍士。

    “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安格斯蓋爾驅馬往前走了一步。對鮑里斯輕笑道:“可鮑里斯騎士。您這麼有把握麼?”

    鮑里斯輕蔑的撇了嘴道:“決定一切的終究是實力。而不是沒用廢話。”

    安格斯蓋爾並不惱怒。只是頗有意味的看了鮑里斯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道冷芒。

    隨著雙方逐漸接近。相距二十多米左右時。血騎士隊列中傳出了一聲大喝。每名騎身後的三名奴隸將手中的鈍刃斧全部拋投了出去。擲斧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再重重落在聖堂劍士的隊列中。在光明鎧甲上砸出沉悶的碰撞聲。但是隨即那里便閃爍出白色的防禦光芒。只是在鎧甲表面鑿出一點淺淺的凹痕便彈開了。

    所有聖堂劍士不為所動。繼續向前沖過去。

    然而在相距十多米時。騎士突然一聲大喝。身上騰起一股血色光環。瞬間將身後的扈從奴隸籠罩其中。速度也像突然注入了無窮能量般陡然加快。那些奴隸一起發出一聲大喊。將手中的短矛奮力投出。

    短矛帶著紅芒如弩箭一般飛出。帶著尖嘯紛紛落在聖堂劍士隊列中。這一次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與上次截然不同。這一列二十名劍士組成的陣列頓時有七八個人的被這種附著有特殊功效的矛尖紮穿鎧甲。然後被死死釘在了地上。

    原本密集的陣型一下變的千瘡百孔。

    可是兩者都處在高速前沖的狀態中。這個時候即便是想退卻也已經來不及了。沖在最前面的聖堂劍士望著那鋒利的矛尖。呼吸不禁粗重了起來。雖然明知必死。但腳步還是機械的邁了出去。

    “喝!”

    對面處在尖端上的三名血騎士猛然將斜舉的長矛放平。其中一支“撲哧”一聲將這名隊長的胸膛洞穿。矛頭從背後的鎧甲刺出來。再紮入後面一個聖堂劍士的身體。

    血騎士借著高速沖來的力量頂著兩名聖堂劍士的屍體繼續前進。身後兩名扈從快步跟上掩護側翼。並且揮舞著手中獰惡的巨錘。他們的力量極大。將幾名試圖上來救援同伴的聖堂劍士砸翻在地。身後的奴隸此時拔出短劍狂叫著撲了上來。肆意收割著倒地的生命。一時間。鮮血飛濺。

    陣列頓時崩潰。

    位於後方觀戰的三名神官面色微變。他們之前只是聽說過血騎士的大名。但是沒想到對方的戰鬥力如此可怕。只是一個照面。僅僅三名血騎士便將由二十名劍士組成的隊列全部屠殺乾淨。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被殺者的血液居然沒有蔓延開來。而是順著血騎士的長矛矛身被吸收了進去。隨即。每名騎士的身上的血色光暈變更為濃郁了。其中有一個還舒暢的呼出了一口氣。

    安格斯蓋爾朝著羅瀾沉聲道:“大人。血騎士每一個人都擁有非凡的戰力。在戰場上吸收鮮血越多。他們的戰鬥力就越強。從正面一直很難擊破他們。”他看了一眼鮑里斯。似乎欲言又止。

    羅瀾微微笑了笑。兩個人矛盾越大。他便越容易掌控。這正是他所樂於看到的。

    他看了一眼鮑里斯。一照面便折損了二十名聖堂武士。這名自信的神騎士卻連一點眉頭都沒有皺。他冷笑道:“安格斯蓋爾修士長。在戰局還沒有明朗前。請不要過早下結論。”

    安格斯蓋爾輕輕一笑。似乎不屑與鮑里斯爭辯。

    可是此時的戰局卻然發生了變化。處在兩翼的聖堂劍士並沒有與血騎士接觸。而是突然散開。避開另外六名血騎士的鋒芒。快速在週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所有血騎士團團包圍了起來。

    他們突然向中間投去了一隻隻的鐵球。可是那上面並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動。幾名血騎士的臉上剛剛浮出不屑。隨著一連串金屬爆鳴聲。這一個個鐵球突然凌空彈開。變成一張張巨大的網罩籠罩下來。

    所有的血騎士頓時吃了一驚。他們本能的去用長矛挑刺這些網兜。可卻反而連長矛被結實粗厚的網線纏住了。那些高大的扈從手持的是巨錘兵器。對於這些柔韌的物體根本只能乾瞪眼。而當那些奴隸準備用短劍去切割時。周圍的聖堂劍士已經紛紛跑了上來。掏出事先準備好尖利的錐子往網罩里捅去。

    而原本遠遠跟在後面牧師則快速跑了上來。一個個淨化術不停的往血騎士身上扔去。仿佛是用清水沖刷污濁。血色的光環頓時黯淡下去。接著越來越稀薄。那些血騎士不停在網兜里掙扎。但是卻無法反抗和抵檔尖錐的刺擊。血液從體上不停的流逝出來。動作由劇烈漸漸變的無力了。

    鮑里斯發出勝券在握的微笑。道:“血騎士並非無法擊破。血液才是他們的生命源泉。這些邪血光環然可以用淨化術驅除。但是在以往的戰場上我們根本無法把牧師送到這些戰鬥力極高的騎士面前。不過。用這種煉金術師特製的網兜。卻能夠很好的限制他們的活動。只需要那麼一點點時間。勝利的天平就會朝我們這里傾斜。”

    “鮑里斯騎士的確沒有誇口。”羅瀾朝著鮑里斯點點頭。以示贊許。

    可是當鮑里斯心中得意時。羅瀾又對著安格斯蓋爾輕聲說了幾句話。安格斯蓋爾頓時心領神會。帶領一隊人往後隊去了。

    鮑里斯臉色微微一變。心里有些不快。不過現在他無暇去顧及那麼多。皺了皺眉。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前面。

    而此刻在對面的高坡上。一名血騎士隊長來到琴的身邊。憤怒道:“大人。我們死了九名騎士。請允許我再次出擊!”

    此地一共才五十四名血騎士。現在一下便折損了六分之一。這名騎士隊長極為心痛。

    琴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搖了搖頭。

    血騎士隊長臉色變了變。似乎在控制著心中的情緒。可是最後仍是忍不住道:“大人。每名騎士都是珍貴的戰力。我們明明有新的戰術。為什麼剛才還要使用那老舊的作戰方式?”

    琴毫無表情的說道:“我下令。你照做就是了。”

    “你!”血騎士怒睜著眼睛看著琴。但是想起不久前這位新來的副團長毫不手軟的處決了一名老資格隊長。他就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歎了口氣。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琴轉過身。朝著後方走去。同時拋下了一句話:

    “撤退。”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09-11-20 20:35
本帖最後由 seasfantasy 於 2009-11-20 20:42 編輯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嘆息! 第四十章 通道

    血騎士隊迫於琴的命令,從山坡上並不情願地撤下來,而對面的鮑里斯則一時看不透這種行動的目的,也是謹慎小心地觀察著,並沒有急著向前推進。

    “琴,你們想去那里哦?”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少女坐在高處一塊岩石上,她晃著雙膝,托著下巴望著下方,澄澈明亮的眼睛沒有半絲雜質。

    雖然她只有一個人,但是整支血騎士隊完全停了下來,如臨大敵地看著上方。雖然她只有一個人,但是整支血騎士隊完全停了下來,如臨大敵看著上方。

    “艾薇兒?”琴意外地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顯示出什麼吃驚的表情,淡淡回應道:“撤退。”

    “撤退啊?”艾薇兒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纖細的腰肢,道:“可是這後面是通向怒雷崖的必經之路,如果你們讓開,對修士會的人來說可就再無阻礙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呢。”

    琴沒有多說什麼,她揮了揮手,後面停滯下來的騎隊再次前進。

    艾薇兒眼睛一閃,“啪”打了個響指,突然從地面上突然密密麻麻爬出來無數綠色的草株,立刻阻斷了前方的道路。

    那種極為嬌嫩的綠色極富生命力,看上去令人不忍踩踏,但是站在這里的人都知道,從這個少女手中誕生出來的植物,沒有一株是那麼簡單的,往往單純的外表下面,就是最危險的陷阱。

    艾薇兒嘻嘻一笑,道:“話還沒有說完,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呢?”

    琴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有銳利的光芒閃過,但轉瞬間卻又恢復了平靜,看向艾薇兒,道:“你想知道什麼?”

    “其實即使我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地。不妨我用個最簡單地方式。我來說。你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艾薇兒掰了掰自己地手指。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道:“唔。亡者議會雖然此次與我們假面團合作。但是卻一直是想利用我們。而且對我們地實力也未必放心。所以你們一定會打算削弱我們地實力。那麼最好地打算莫過於是讓我們與修士會直接交鋒了。你們在前方雖然看似經過了周密地佈置。但實際上卻是想把棘手地敵人漏一部分進來讓我們來對付。好讓我們地受到兩面夾攻。而不但避免與修士會衝突。還可以趁機坐收漁利……”

    琴十分平靜地聽完。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你多慮了。在我們地合作還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做這麼不明智地舉動。”

    “不承認麼?”艾薇兒笑吟吟地站起來。她盯著琴。仿佛想從後者地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最後她卻頭疼地拍了拍腦袋。道:“不管啦。無論你們是不是做這個打算。但這里就是你們地止步之所。請你們回去。”

    她做了個“請”地手勢。伴隨著她地這個動作。所有地血騎士都往後退了一步。

    只有琴沒有動。

    她修長矯健地身形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細長地黑影。孤寂而且冷漠。

    她用一慣冷漠的語氣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撤退是我們地誘捕計畫之一,對付蘭蒂斯頓這樣的敵人,只有一定地縱深我們才談得上成功的希望,你想必不願意看見我們全功盡棄吧?”

    艾薇兒挺了挺飽滿地胸脯,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怒雷崖地事情交給我們,而修士會則交給你們,所以你們無論怎麼做只要不進入怒雷崖就可以啦。”

    琴不再說話,而是緩緩拔劍。

    艾薇兒的大眼睛閃了閃,認真道:“雖然我很想和你較量一場,但不希望是這個時候。”

    琴仿佛沒有聽見,只是神色淡然地說道:“讓,還不讓?”

    “有趣,你也給我兩個選擇麼?”艾薇兒好像毫不在意。

    這時,一名騎士匆匆上前,焦急道:“大人,蘭蒂斯頓的衛隊沖上來了!”

    琴的神情絲毫不變,就像已經泯滅了一個正常人情感,只是盯著艾薇兒看,她手上的斬劍漸漸迸發出幽暗色的光芒,任何人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的目光都似乎會被牽引地陷落進去,那完全是冰寒的死意,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琴腳下那一片勃勃生機的綠色在光芒下居然慢慢枯萎。

    艾薇兒沒有說話,似乎在權衡利弊。

    一名騎士悄悄挪動了一下腳步,湊到血騎士隊長的耳邊,小聲道:“大人,蘭蒂斯頓如果現在沖上來,那我們……”

    “不必擔心,”血騎士隊長似乎胸有成竹,他冷笑一聲,道:“在情況未明之前,他們絕對不敢貿然沖上來,我們時間還很充裕,琴一向很自負,而且做事不按規矩來,在她手底下聽命遲早會出事,如果那個女人能夠殺了她或者重創她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你去傳我的命令,沒有我的暗號,誰都不許妄動。”

    那名騎士心領神會地點頭,小心翼翼地退回到隊伍中,血騎士自身有一套傳播命令的方式,不一會兒,多數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艾薇兒抬起了頭,她仿若下定了什麼決心,但出乎意料地是,她笑了笑,道:“我決定了,他們可以走,但是你……”她伸手一指,道:“琴,你要留下。”

    琴將斬劍放了放,道:“你們先走。”

    血騎士隊長精神一振,但卻並不急著走,而是上前故作為難地說道:“可是大人,我們……”

    “這是命令。”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也只要對不起你了,這可是你找的,血騎士隊長暗自冷笑一聲,他使了個眼色,幾名血騎士率先從那片綠色的草株上走過,然後他才帶領著大隊人馬通過,他們不敢有絲毫停留,急急沿著狹窄的山道往前疾奔,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艾薇兒看了一眼,笑著道:“你的部下好像很不喜歡你呢。”

    琴冷聲道:“可以動手了麼?”

    艾薇兒歎了口氣,道:“和你說話真是無趣。難道你就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他們走麼?”

    琴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後面還有一個假面團的人正在等著他們。”

    “咦,你居然知道?那為什麼……”艾薇兒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後她掩藏在面具下的面容一變,輕輕低呼一聲:“不好!”

    她剛想轉身,一把斬劍已經到了面前。

    毫無徵兆的一劍。

    將聲息和響動做到了完全泯滅的地步。

    琴明明距離她還有十數米的距離,但就是這微微一失神,竟然就給予了後者這個機會!

    一條手臂飛上了半空,啪嗒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艾薇兒走了一步,她閃到了一塊岩石的背後,但是隨即卻覺得一股陰寒襲上了心頭,渾身的肌膚在這一瞬間起了莫名的顫慄,她一低頭,半截劍頭突然從岩石穿出,然後又詭異地縮了回去。

    看著那齊整的切口,艾薇兒心中暗凜,如果她剛才躲閃的稍微慢一點,那麼這一道痕跡就會不偏不倚留在自己的心臟上。

    但是……

    她卻輕鬆地笑了起來,慢慢從岩石背後轉出來,所看到的景象是早已被一株藤蔓雙腿牢牢縛在了地面上的琴,剛才那一擊已經是她最後的努力。

    琴掃了一眼艾薇兒那失去右臂的肩膀,那里沒有任何血跡。

    艾薇兒拍了拍那里,輕笑道:“不要在意喲,這條手臂十年前就失去了。”她眨了下眼睛,道:“不過我還算躲得不慢吧?”

    “我的劍技沒有幾個人見過,你竟然能提前做好準備。”琴輕輕皺了皺眉,隨後她的眼睛微微一睜,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麼快就被你猜出來了,真沒意思。”艾薇兒背負著手走了上來,她滿意地打量了琴幾眼,美目中閃動著夢幻般的光,然後小聲道:“你很快就會成為我的新玩具了。”

    從她的斷臂處,緩緩伸出了密密麻麻的綠色根鬚,然後往琴的面龐上纏繞而去……

    在相距不遠的營地中,休整已畢的聖堂劍士正在重新站立起來,在牧師的光明神術之下,除了幾名傷者之後,大多數神職者的體力和精神都回復到了巔峰狀態。

    鮑里斯來到羅瀾的面前,沉聲道:“大人,斥候傳來的消息,血騎士的確撤退了,他們已經放棄了對高坡的控制,讓開了通向怒雷崖的道路。”

    羅瀾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輕點了幾下,緩緩道:“如此明顯的撤退,鮑里斯騎士,你對此怎麼看?”

    鮑里斯斷然道:“不論他們是否另有所圖,既然道路已經敞開在我們前面,我們就沒有停滯不前的理由,大人,我希望能得前進的命令!”

    羅瀾眯眼看著前方,怒雷崖的峰頂在雲層之中時隱時現,卻沒有馬上做出應答。

    鮑里斯前進了一步,道:“大人……”

    “再等一等。”羅瀾擺了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鮑里斯面上浮出詫異的神色,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不一會兒,安格斯蓋爾匆匆趕到,他神色有些凝重,看了一眼鮑里斯,在羅瀾的點頭示意下,他低聲道:“我們的後路被截斷了,人數大概是我們的兩倍。”

    鮑里斯吃了一驚,道:“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瞞過我們的斥候憑空出現?”

    安格斯蓋爾雙手一攤,苦笑道:“事實就是如此。”

    羅瀾望向前方在雲層中若言若現的怒雷崖,微笑道:“看來,我們沒有退路了。”

    ……
seasfantasy 發表於 2010-4-5 11:03
第十三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嘆息! 第四十一章 絕對實力 (上)

    “大人,這是在山坡上發現的,上面寫明了是給您的,應該是血騎士團的人撤退時留下的。”少年安迪將一封羊皮信箋遞給了馬背上的羅瀾。

    羅瀾看了一眼,發現信箋的火漆完好,緩緩伸出手將其拿過,指尖一挑,靈活的手指只一撥弄,里面的羊皮紙就跳入了手心,凝神看了片刻,他的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銀色光芒,“有意思。”

    輕輕撇了下嘴,他手腕一抖,羊皮紙便在白色的火焰中燃成灰燼。

    “這是?”鮑里斯目光一閃,低聲問。

    “一封戰書,不過卻是一封很有意思的戰書。”羅瀾帶著微笑,仰首看著那條一路蔓延向上的崎嶇山路,雜亂的草木和藤蔓毫無規律的攀附在那些分佈兩旁的深灰色尖銳岩刺上。

    “一切異端都該斬盡殺絕。”鮑里斯冷聲說著,他偏頭看向羅瀾,道:“大人,後面的人看來很快就會圍上來,我們是否先解決他們,還是不用理會?”

    “後方的人應該不容小覷,”羅.瀾突然沉聲道:“鮑里斯騎士,安格斯蓋爾修士長,你們兩個務必守好這段山路,在我從崖上下來之前一定不能出現紕漏。”

    “什麼?”鮑里斯和安格斯蓋爾同時吃了一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安格斯蓋爾向前走了一步,低聲說:“大人,您一個人,是否太危險了,前方畢竟還有整個血騎士團的主力啊。”

    鮑里斯想了想,道:“教牧大人,我並不是置疑您的能力,但是這做法的確是有些冒險,我建議留下一部分值得信任的人堅守,再帶上一隊精銳輕裝前進,應該不難追上他們,這樣即便再回過頭來應付後面的蟲子,成功幾率也會大上很多。”

    羅瀾搖了搖頭,道:“山路並不好走,而且根據信里面所透露的,這麼多人去了也是沒用,你們還不如憑藉這片高地據守。”

    “大人!您怎麼可以隨意相信來歷不明的信箋?”鮑里斯騎士面色微微一變。

    “不,”羅瀾莫測高深地笑了笑,道:“至少有一部分是可信的,這點我確認無疑,其他的與這相比,就算是假的也無所謂了。”

    作為一名神殿騎士,而且還是從屬官,鮑里斯本來有責任提醒羅瀾身為領隊者不應該以身犯險,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對此卻沒有表示出很強烈的反對態度,而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不再堅持了,躬身道:“大人,那就我去安排下部署了。”

    安格斯蓋爾以餘光一掃鮑里斯的背影,眉頭輕輕皺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羅瀾將亞爾弗列得聖騎士召了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最後說道:“我會離開一段時間,這次的對手不簡單,你們要儘量堅持三天以上。”

    “大人,我和我所率領的小隊絕對不會後退一步。”亞爾弗列得斬釘截鐵地回答,他的目光向站在一旁的少年安迪看去。安迪立刻站上前,也以堅定無比的語氣說道:“主教大人,安迪不會讓您失望的。”

    羅瀾點頭道:“好!”

    “大人,只是有一件事。”亞爾弗列得猶豫了一下,然後向正在組織人手抵禦的鮑里斯看去,“鮑里斯騎士雖然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和主的戰士,但是有時候做事卻太過鐵血,我擔心您不在的時候……”

    “沒關係,”羅瀾伸出手一擺,不在意道:“他此時是最適合的人選,我走之後,也只有他能勉強抵擋住後面的來犯敵人。”

    “什麼?”亞爾弗列得吃了一驚,道:“來犯的敵人這麼強大麼?”神殿騎士可是教廷的最高戰力,高位神殿騎士實力並不比修士長差不了多少,這點從鮑里斯能夠成為修士長的候選者上就可以看出,這樣的人也只能“勉強”抵擋,這次他們究竟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

    “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的。”羅瀾語氣平淡,但是身上卻有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瞥了少年安迪緊張的面孔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心中的信念動搖了,那麼你不妨祈禱。”

    就在距離羅瀾營地不足八百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樹林中浮動。

    一名拿著豎琴的長髮男子走在最前方,他撥弄了一下手中風弦琴的琴弦,發出一聲冷硬的金屬顫音,以吟唱的方式歎道:“籠中的鳥兒啊,即便你還有翅膀,卻只能發出哀歎,因為可供你遨遊的藍天已遙不可及……”他的語調微微一頓,回首微笑著看著後方走上來的一名中年騎士,道:“阿曆克斯騎士,你來得很守時,我對你的信任度又增加了不少。”

    這名面容冷漠的中年騎士赫然就是斬殺巴布羅薩修士長的騎士,對於長髮男子的話語他不置一詞,只是目光卻已經投向了那支高坡上駐紮的隊伍。

    長髮男子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態度,長長的指甲再次撥了撥琴弦,道:“阿曆克斯先生,現在,是鑒證您實力的時刻了,畢竟,我們黑暗議會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接納一個投誠而來的原修士會成員,除非您能在我面前證明給我看。”

    阿曆克斯沉默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用如劍脊一樣剛硬的聲音說道:“自從殺了一名修士長,我就已經別無選擇了,不過我得提醒您,那只是因為巴布羅薩身體老邁,而且我又事先做好了佈置,我並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能夠在正面戰場上斬殺一位處於重重保護下的修士長,何況對面是兩個!如果我受傷了,我一定會逃。”

    這樣的說法,卻沒有令長髮男子生氣,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是否盡力,我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我不會勉強你,只不過手刃一名對方重要人物,想必再沒人會懷疑您的誠心了,不是麼?”

    阿曆克斯沒有再說什麼,“鏘”的一聲抽出斬劍,邁著闊步向前方走去,原先從屬於他的衛隊一列列走了出來,向著高地上羅瀾的衛隊走去,一時間,凜冽的冷風又一次將旌旗蕩起。

    一直跟隨他身旁的科林騎士快步跟上,先是向後張望了一眼,確定距離足夠遠時,才氣憤地說道:“阿曆克斯,他們這是拿我們當消耗品!”

    阿曆克斯冷冷一笑,道:“我當然知道。”

    科林騎士一怔,道:“你知道?”

    “你以為我這麼愚蠢會去聽命這些人麼?”阿曆克斯眼睛眯起,卻抑制不住其中的冷光。

    “那你……”科林騎士面露迷惘,“我們馬上就要交戰了啊。”他渾身一抖,低聲驚呼:“你,你難道準備逃跑麼?現在周圍可都是那傢伙的人啊!”

    阿曆克斯哼了一聲,深沉一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此時的通往怒雷崖的山道上,戴著銀色面具的艾薇兒正支著下巴坐在一塊高大的岩石上,雙腿一蕩一蕩的,無聊地看著下方,看她的樣子,像是已經等候了很長時間了,突然,她似乎有所發現,身軀輕巧地躍起,一隻小巧的手向下一按,啟唇道:“禁!”

    霎時間,道路兩旁的山藤像活過來一般向著中間撲卷而去,目標則是一個正在向崖頂前進的身影,眼看粗大枝條彙聚而成的綠色海洋就要將那個人淹沒,少女的眼前一花,陡然失去了那個人的蹤跡,不禁“咦”了一聲。

    “你是假面團的人?操縱植物,嗯,很獨特的變異天賦。”

    艾薇兒霍然轉過身,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不過那目光卻暗含著一種讓她覺得驚悚的意味。

    哼,不就是速度快一點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艾薇兒定了定神,雙手攏到背後,微微挺起傲人的胸膛,輕笑道:“蘭蒂斯頓?還真是有趣呢,沒想到你一個人也敢來這里,把大部隊帶上不是勝算更大一些麼?”她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名戴著兜帽,掩藏著真實面容的男子,傳言中對方可是最危險的對手之一,雖然表面上輕鬆,但是她絲毫不敢大意,藏在背後的手指微微翹動,地上和岩壁上的植物慢慢蠕動,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其中一兩根還如毒蛇般高高揚起,似乎隨時可能一撲而上。

    轟!

    怒雷崖的上方遙遙傳來一聲轟擊聲,並不是雷電擊落的那種聲響,而像是……

    艾薇兒精神一振,脫口道:“結界擊破了!團長成了?”

    “結界?”羅瀾眼睛一眯,“什麼結界?”

    “想知道嘛?”艾薇兒將頭髮向後一捋,“擊敗我或許會考慮告訴你喲。”

    羅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慢慢脫下手上的白金色手套,緩緩道:“自從上次和沙羅曼戰鬥過後,你是第一個值得我出次手的人,不過看來你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我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

    艾薇兒哼了一聲,五指突然合攏一握,霎時間,岩壁上方,沙礫底下,兩側的岩柱上到處都是瘋狂的藤條向羅瀾處纏繞過來,但是陡然間,這一切卻如時間定格般突然頓止了!

    艾薇兒看著那只正按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掌,渾身僵冷,一動也不敢動。

    “攻擊方式很有意思,可是……”羅瀾的嘴角慢慢扯出一絲笑容:“你的速度,太慢了。”

    ……
roca 發表於 2013-4-7 12:31
第13卷 封印!來自深淵之門的嘆息!第42章 絕對實力(中)

就在羅瀾準備動手結果艾薇兒生命的時候,他卻眉頭微微一皺,向後退了一步。

因為手上傳來的觸感並不像人類的皮膚,而更像是某種植物,果然,只一瞬間,冰冷濕滑的感覺便傳了上來,數根綠色的植物根鬚莫名出現在手掌上,再沿著他的手臂纏繞而去,一會兒就將小半截臂膀包裹了進去,並且還在不斷向上蔓延,

羅瀾微微一皺眉,白金色的焰芒從身上竄起,這些綠色的根鬚立刻被淨化的只剩下幾截灰白色的根鬚,只是手腕輕輕一抖,便如灰沫般灑落在地。

只是有了這個空隙,對面的艾薇兒整個身體便被一層層的綠色的植所包裹,整個人如同竹筍一般躲藏在柔韌的枝幹中,再如根莖一般往地下鑽去,只在堅硬的地表上留下了半米左右的一個淺坑。

“差點被你殺了呢,恐怕剛才稍微慢一點就會變成馬克西姆的樣子吧?”隨著艾薇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根根藤條宛如活過來一般從岩石縫隙和岩刺上冒出,像靈活的觸手一樣上下舞動,向正站在中間的羅瀾竄去。

羅瀾手中的光芒驟然閃現,.幾截植物的根莖被斬落在地,切口平整光滑,就像被最銳利的劍刃劃過,但是受傷的蔓藤在空中扭動了幾下,又從斷裂的地方滋生出新的藤枝,瘋狂的擺動著繼續向他纏繞過來。

他身形閃動,連續換了幾個方位,.試圖離開這片區域,卻發現外圍的通路幾乎全部被這些植物藤條所封鎖,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雖然這些藤條威力並不大,速度也不快,但是以它們那幾乎無窮無盡的生長速度,哪怕自己切下再多,也無法我完全除盡。

“這些植物只要在大地上,它們.便能無窮無盡的生長,沒有人可以擊敗這樣形態中的我,”艾薇兒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發出咯咯的笑聲:“真是不好意思,你的速度可是把我嚇到了呢,用這種招數對付人我也是第一次,要怪就怪你的實力太強了,可不能怪我耍賴喲。”

羅瀾的主教袍服在冷風中不停飄拂,十字徽章在.胸前搖擺不已,他嘴角微微彎起,冷聲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再掙扎也是徒勞的。”他伸手一揮,便將幾條伸來的藤條斬斷。

“哦,那倒真是很有意思呢,蘭蒂斯頓修士長,不妨看.看你的腳下,你又準備怎麼對付我呢?”

羅瀾目光下移,目光微微一凝,那些藤條被斬落.的部分如蛇類一般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便往地底植根而去,過了一會兒,又從那裡重新長出來一截新的藤條。

“我可不是馬克.西姆那些成年後才覺醒天賦的廢柴喲,我一出生身上就纏滿了植物,它們和我一起長大,和我一起生活,它們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以給你個提示哦,只要我的本體不被消滅,它們就永遠不會停止攻擊。”

艾薇兒的話語聲像小女孩一般充滿了天真和興高采烈的味道,彷彿現在不是在戰鬥,而是在陪她玩一個好玩的遊戲。

“存在一個主體麼……”羅瀾眼中精芒一閃,通常來說,植物的根係都深深埋藏在地下,不過在戰鬥時對方絕對不會給予自己這個機會……

他的感知能力不斷向下搜索,沒錯,在地底大約十米左右,那裡潛藏著一個巨大的莖塊,而且從那裡還散發出陣陣的氣息波動,他緩緩抬起頭,沉聲道:“地下麼?”

“咯咯,的確是這樣呢,那麼,請你動手挖吧,我會配合你的哦。”艾薇兒發出一陣悅耳的輕笑聲。

“不用這麼麻煩,”羅瀾冷聲說著,他突然以一個艾薇兒頗為熟悉的動作慢慢抬起腳,然後,重重落下

“大地咆哮!”

轟然一聲巨響,隨著腳掌與地面的接觸,一圈淡黃色的光芒如水紋般向四面八方擴展而去,所經過的地方不論是藤條還是石塊都重重一顫

但是與此同時,這一腳之下,羅瀾的身形突然從原地消失,當他再次出現時,站在了一塊大約一人高的岩石旁邊,一隻手上正閃爍出奪目的白色銳芒,身體一旋,“嗤”的一聲,整條手臂便深深沒入了岩石之中,一聲慘哼居然從岩石中傳了出來。

圍繞在四周的植物突然齊齊一抖,頓時如死蛇一般墜落在地,一動不動。

岩石的表面頓時開裂,掉落下幾塊碎片,露出其中的內幕。

整塊岩石,居然是空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裡……”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從岩石里傳出來。

羅瀾的身形動也不動,直到一絲絲的鮮血順著手臂流淌出來,這才慢慢抽回了手臂,淡然道:“我不信深埋在地下的你能看到我的一舉一動,而且,不會有人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哪怕是裝天真也沒有用。”

他並沒有說實話,這些自稱神裔帶面具者基本不存在普通的元素和鬥氣波動,但是他們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氣息,那一絲最純粹的波動,雖然很微弱,可他就是能感覺的到。

岩石內終於再無聲響了。

羅瀾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朝地上看了一眼,浮起一絲淡淡的嘲弄,頭也不回地向通往崖頂的山道上疾跑而去,沒多久,身影便消失了在一根根的岩刺背後。

“咳咳……”

沒有多久,從岩石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岩石先是裂開了一道細縫,再紛紛碎裂開來,艾薇兒臉色慘白,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跌跌撞撞走了出來。

“可惡,他為什麼能看破我的誘餌?不過,你沒有殺死我,那是你最大的失誤呢!”

她喘著氣,用力呼吸著,然後凝神默念著什麼,胸口的傷勢居然在慢慢復原,只是,周圍的植物卻漸漸枯萎,彷彿那旺盛的生命力被一下抽乾了。

片刻後,她霍然站起,除了面色還有些蒼白外,幾乎看不出是一個剛剛受過重創的人、

“一點氣息也沒有了,難道被剛才那一擊震死了麼?那一腳很​​像是查理曼的天賦呢。”她面露疑惑,自言自語著,手掌一抬,腳下的地面便開始慢慢蠕動了起來,不多久,一塊碩大的莖塊擠開泥土,鼓出了地面,它的表面被層層疊疊的枝葉所包圍。

艾薇兒的手腕輕輕一翻,那些枝葉慢慢翻開,但是等到最後一層打開後,露出其中的內部空間卻是空空如也,而在其背面,卻能看到一個碩大的破洞。

“不好!”她頓時反應了過來,正想躲避的時候,身體卻陡然一僵。

“嗤!”

一股涼意便從頸脖上劃過,她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飛起,然後整個世界在視線了翻轉了幾圈,再墜向了地面。

骨碌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視線中,她看到一雙鋼靴向她走了過來,然後將她一把輕輕抓起。

她腦海中閃過這個人名字:

“琴……”

琴毫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中這顆美麗的頭顱,淡淡道:“你的囚籠不是很結實。”

她轉頭看了一眼艾薇兒的身體,整個軀幹居然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就像從內部遭受了什麼可怕衝擊一般,這是她完全不理解的一種進攻方式,眼睛裡不由流露出一絲為不可察的驚色,默默念道:“蘭蒂斯頓……”

與此同時,在接近怒雷崖的峰頂位置,這裡一排排齊整的石階,一座大理石巨柱支撐而起的莊嚴大殿聳立其上,殿前的雕塑是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奇形怪獸,一道道的閃電從天空中墜落,狠狠撞擊在殿頂的一把金屬長槍上,不時發出轟然作響的耀眼的火花。

在殿前的花崗岩空地上,騎士聯盟修士長梅薇絲身著一身火紅色的鎧甲,手持長槍迎風站立,身後一襲深紅色的麾風獵獵作響,看著下方激盪而起的黃色光芒在風中化作點點破碎的光斑,眉毛一挑,冷聲道:“結界破碎了。”

“這幾天每到主人午睡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攻擊結界,沒想到真能上來,看來不能不管了,”梅薇絲身旁站著一個面容英俊無倫的白髮男子,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具體的年齡,雙目的瞳孔是一絲豎線,神情如冰岩一般冷峻,穿著一身白色長袍,整個人透出一絲絲的寒意,“梅薇絲小姐,沒有主人的吩咐,我不方便出手,他們就交給你了。”

梅薇絲扯下麾風,沉聲道:“導師的午睡自然不能被被打擾,一切都交給我吧。”

“他們大多數不過是傳承了一些稀薄英雄血脈的凡人而已,雖然有幾個看起來還算比較純正,但要不是看准我主人午睡時從不起身,他們怎麼敢上來進犯。”白髮男子眼含不屑,他一甩長長的袖袍,轉身往大殿裡走去。

梅薇絲一擎手中的長槍,身後的紅色長發如火焰一樣飄揚起來,自從屠龍戰役之後,她便來到了這裡跟隨導師重新學習,她深信,以自己此刻的實力,即便再度遇到尼姆巴斯特,也有正面一戰的實力

正好拿你們試試我這段日子以來修煉的槍技! ”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seasfantasy

LV:6 爵士

追蹤
  • 7

    主題

  • 3778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