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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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797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2:13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很「規矩」的商人

    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姓名,但卻清楚項軍與之關係非淺敲詐的事情就假手與他,如今他落得這副模樣,想必事情已經敗露,不過心中卻還是抱著絲僥倖,那日裡僅僅在遠處觀望,並未和項軍一同進去,估計這人不太可能認出自己。

    「葉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從呆愣中恢復過來,田亞菲猝然站起,指著葉風背後的三人質問道:「這裡是香榭軒的總經理辦公室,你帶著三個陌生人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不覺得很過分嗎?」

    對於這位田副總的質問,葉風沒做任何的回應,只是微微一笑,旋即回頭看了一眼,示意冷風堂兩個負責押人的壯漢原地待命,然後才徑直到了何惜鳳面前,淡聲道:「幸不辱命,何總,我已經把寫恐嚇信的人抓來,事情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雖然早在電話中聽過這番敘述,但何惜鳳還是驚訝異常,不遠處那三個人給她的震撼不小,特別是中間那個顯然遭受過暴力對待的男人,掃視一遍,才又把目光拉回到了葉風的身上,思考著他這話是真是假。

    見何惜鳳有所懷疑,葉風無奈的笑笑,以自己現在的身份,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做出這種類似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的確是不好讓人接受。

    揮手叫過項猛,眼神一寒,不緊不慢道:「項猛,這就是我的老闆,也就是香榭軒的總經理,把你原來對我說的一切一絲不差地講出來,最好是原原本本。否則,你地下場應該會很淒慘。」

    「是,是。」項猛忙小聲答應著。如果說先前他還保留著一絲尊嚴的話,那麼現在那點尊嚴已經消失殆盡,葉風的一刀斃命他還是不太懼怕,但其手下折磨人地手段卻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的,半小時,只是半小時,他便瞭解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事情比死亡更加可怕,

    忍受著身上的痛楚,小心翼翼地瞥視著面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低聲解釋道:「何總。威脅香榭軒,索要三百萬的那封信就是由我手中寄出的」

    單只這一句,就把屋內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何惜鳳滿面狐疑的看著面前傷痕纍纍的男子,實在看不出這樣一個長相並不兇惡的人為何是會個敲詐犯。如果門邊那兩個黑衣男人說是這次事件地始作俑者,自己還有可能相信。畢竟從形象上來看,他們更趨向於壞人罪犯的範疇。

    上下打量著說話的男子。何惜鳳卻也懷疑道:「那封信真是你寫的?你的目地僅僅是那三百萬?」

    「那倒不是,我只是寄信,寫信之事與我無關。」雖要如實說,但也要盡量撇清關係,說白了,自己只是個工具,不想也不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項猛低下頭,繼續道:「當然我也知道信的內容,而且其中那個帳號也是以我地名義開戶的。這些事情都是受人指使。我只負責收錢,其餘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眼睛餘光瞥視著那位冷風堂的二當家,看他表情未變。也是鬆了口氣,以自己的判斷。面前這個香榭軒的總經理是關鍵人物,能不能逃過此一劫就要看這個女人,只要她認為自己的並不是罪魁禍首,那麼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聽得「受人指使」四字,一旁本還是很冷靜的田亞菲驟然緊張起來,這意味這個叫項猛地男人並沒有把一切都扛下來,也許他馬上就要把一切和盤托出,即便牽扯不到自己,也不能再沉默下去,畢竟在這件事上自己也扮演了一個並不十分光彩的角色,香榭軒在經濟實力上也許還不能和西南集團比拚,但是其龐大的人脈網絡卻是西南集團所不能及地,一旦何惜鳳下定決心報復,把事情的真相抖落出來,對簿公堂,那麼對項軍對西南集團都是不小地打擊。

    打定主意後,「唰」地站起身軀,邁步到了葉風面前,沉聲道:「葉經理,這個人是從哪裡找來的,敲詐勒索是犯罪,是要判刑的,他卻毫不避言的承認,我對此很懷疑,懷疑是不是某些人為了邀功而故意花錢雇來一個人,胡亂的承認一切。」

    「你的意思是說我花錢雇的他嘍?」葉風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忽而站出來挑釁的女人,微微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你

    次的人能理解的,所以最好不要輕易發言,不是所有人的,最起碼我不是。當然我會給你發表意見的機會,不過不是現在,到時候恐怕你又不想說了。」

    先前對於田亞菲的印象雖不是太好,但還沒有到厭惡的程度,可在得知西南集團便是這次敲詐的幕後主使之後,卻改變不少。聯繫到田亞菲原來工作的地方,再加上小趙的描述,不難想像,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很有可能也參與其中,雖然葉風不想折磨女人,但是也要看情況而定,一旦確定田亞菲吃裡爬外的話,那她將再無立足之地,至少在T市,在自己>||利。

    感受懾人的氣勢,田亞菲張了幾張嘴,最終沒有反駁出口,蓋因她已經聽出對方話語中的隱含之意,葉風好像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回想自己一直以來的態度,難免會引起那位精明老總的懷疑,因此還是靜觀其變更好,就算葉風懷疑自己,也不可能拿出確實的證據,大可以矢口否認,不用太過擔心。

    不明其中道理的劉毅卻是疑惑地看著那個氣呼呼坐下的女人,琢磨著一直都是爭強好勝的田副總怎麼能忍受葉風似是挑釁的言語,竟然還莫不做聲,沒有一絲發飆的意思,以往,就算是自己這樣和他說話,也免不了要忍受她的反唇相譏,何況是職位資歷都要比他低的葉風。

    回首看看如門神般靜立門口兩邊的黑衣大漢,再看看好像遭過毒打身體虛弱的項猛,心中立時明白過來。大概是田亞菲看見葉風帶來的保鏢,已經懼怕起來,所以不敢多言。就連自己此時也開始懷疑葉風是不是某家的大少爺來香榭軒體驗生活,那個智商不低的女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出。

    不禁也是暗歎幸虧選擇了拉攏的策略,如果他真是在短短的幾小時內就把這種突發事件處理完畢,那只能說明其背後的勢力很龐大,龐大到無法想像的程度。

    得意地瞟了一眼那個臉色稍微有些差的田副總,也是選擇把表現機會留給葉風——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

    待得眾人都是不語,葉風才滿意的點點頭,轉向辦公桌後的女人,笑吟吟道:「何總,西南集團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難道這件事和西南集團有關?」何惜鳳遲愣半晌,才沉聲回答道,她不單知道西南集團,更見過西南集團的老總項軍,雖然沒有業務上的來往,但是T市政府經常;.:.會,在印象中,項軍是個合格而且是極為文雅的商人,怎麼想他也不可能和這次的敲詐事件扯上關係,三百萬,恐怕只是他每年慈善捐款的十分之一甚至是更少,再說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他,不知葉風忽然提起西南集團是什麼意思。

    「西南集團下屬也有個私人會所,名字我記不太清了,估計您應該知道」葉風輕聲言道,若有若無的瞥視田亞菲一眼,頓使那女人身軀一陣緊繃,暗呼事情不妙。

    何惜鳳思索半天,忽而想起,田亞菲就是自己從那家俱樂部挖過來的,這也是香榭軒和西南集團的唯一一次接觸,當然也只是通過田亞菲才聯繫起來,畢竟原先只是通過薪資才吸引她過來,並沒有經過西南集團,也並沒有打招呼。

    「你說的西南集團位於首都的聽雨閣?」仔細想了一下,才報出記憶中的名字,那是一家硬件設施超過香榭軒許多的俱樂部,只不過應該經營問題而名氣不大,接近破產的邊緣,這也是田亞菲轉投向香榭軒的原因。

    『「對,就是那個俱樂部。」葉風呵呵一笑,解釋道:「何總也許並不知道,HIDDING最先選擇的合作夥伴就是西南集團旗下的聽雨閣,而且已經進行到細節問題的討論,但是後來由於潛力問題而最終放棄了他們,把目光轉向香榭軒。」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搶了西南集團唾手可得的機會?」何惜鳳漸漸意識到葉風說出這些的原因,心下極不情願卻無可奈何地把矛頭指向了項軍,那個表面看起來很規矩的商人。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2:16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相

    「不錯。」葉風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沉聲道:「但是他們卻選擇了不恰當的方法想要把機會再搶回去,比如敲詐恐嚇威脅!」

    極為肯定的話語瞬間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何惜鳳不由也是暗暗吃驚,如此說來這次事件真是項軍一手所為,或者是他手下背著他弄出來的,但是無論如何,西南集團的這種行為的已經擊破了她的心理防線,如若真是以自身的實力,靠正當的手段競爭,自己無話可說,但是要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就不得不要討個說法了。

    香榭軒在規模上可能還遠遠比不上資產近百億的西南集團,但是也不會甘心忍受對方超出商業範疇的打擊,何惜鳳從來沒有怕過人,更不介意拉出背後的勢力,臥薪嘗膽十年,如今也到了揚眉吐氣之時,她自信靠著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就算不借助天元集團,也足可以讓西南集團名聲掃地,再無崛起之日。

    看著那女人逐漸陰沉下來的面龐,田亞菲心中不由一陣發涼,在來香榭軒之前,她並不認為何惜鳳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是運氣好些,才能在這個缺乏競爭的城市中創造著一個又一個奇跡,如果把香榭軒搬到首都,那結果很可能聽雨閣一樣,可經過半年多。卻逐漸了香榭軒的發展強大都是源於何惜鳳這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她制衡權力的本領足以和古代地帝王相比,就算自己再努力。工作做得再出色,也沒有得到最終的管理權,三權分立,看似沒有效率,容易引起紛爭,但也保持了整個局面的穩定,單是這點就是自己也是原來地老闆項軍做不到的。

    比這更可怕就是何惜鳳對客戶的籠絡能力,十年中,她在T市的建立的人員關係網已經遍佈每個角落,從政府部門到公司企業。但凡是有些實力的人物大多已被她搜羅並且安撫下,也就是說無論在權力還是財力上,她都有著一支強大到令許多咋舌的後備力量。

    即便她只拿出其中的一般,也足可以搬倒西南集團,這是自己和項軍都知道的。原來之所以選擇招惹何惜鳳,就是認為計劃太過完美,全然不可能被發現。如今卻忽而蹦出個葉風,打亂了一切,實不知他到底如何查明的事情地真相,要知道HIDDING和聽雨閣的談判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的,從職業素養來說,G國方面是不可能再提起原本放棄伴的,而西南集團也不可能把如此重大地事情告訴外人,除非用不正當的手段才能竊取到這種商業機密。

    正在思考葉風會不會抓到自己的把柄之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田亞菲急忙掏出手機。大略掃視了下來電顯示地號碼,最終選擇了掛斷,並且關機。

    這種時候。一舉一動都可能引起的別人的懷疑,特別是葉風的懷疑。極力調整著情緒,擺出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心下卻在暗暗思考著項軍為何現在打來電話,難不成他也已經知曉計劃已經失敗?

    「葉風,你確信這件事情就是西南集團項軍所做的嗎?」猶豫再三,何惜鳳還是吐出了心中的疑問,她對葉風的能力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在這件事上也要慎之又慎,畢竟對方不是個普普通通的敲詐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同樣適用過於商場,傾全力去對付西南集團,雖有必勝地把握,但也要考慮付出問題,況且,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葉風有能力在短短幾個小時中就能憑借一封恐嚇信抓到投信者,進而查明事情的真相,這效率實在太高了點,高到讓人無法置信的程度

    「你可以問他,」葉風指指縮在一邊,神色緊張地項猛,淡淡說道:「他會告訴你一切,而且可信度極高。」

    「是,這件事情都是西南集團在幕後操縱的。」未等何惜鳳發問,項猛便自顧自地回答道:「那天項軍到我家,說為我開了個XX銀行地帳戶,要我把這封信寄給香榭軒的總經理,何惜鳳,也就是您,其餘都不用管,到時候這錢就都歸我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錯誤的決定,其實我根

    把香榭軒怎麼樣,信也不是我寫的,上面說的驚喜什實都不知道」

    「你能確定找你的人就是西南集團的總裁項軍?」聽得項猛講述完事情的經過,何惜鳳不由好奇道。僅僅是要人寄一封信,不做其他要求,就許下三百萬,而且專門為其開設XX銀行的帳戶,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只是她卻不知道,這本是項軍送錢的做法,礙於面子以及一直以來對父親弟弟的態度才沒有明裡送上三百萬。

    項猛不由苦笑,歎氣道:「項軍,項猛,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我還會認錯嗎?只不過他從來沒認過我這個弟弟,我可從來沒有承認有個身家巨富的哥哥,要不是為了父親,我絕對不會從他那裡拿一分錢,更不會為他做事,以至於淪為個罪犯,連想回家照顧父親的權利都沒有」

    葉風對於這種煽情表演沒有任何反應,項猛並未做出真正具有破壞力的事,充其量扮演了個郵遞員的角色,雖然他的話不見得都是真的,但是至少大方向沒有造假,和項軍的話互相印證一下,便也瞭解了大概。

    而何惜鳳畢竟是女人,就算是商界女強人,氣勢不輸男人,但天生而來的同情心還是讓她的心軟了下來,隱約中也把身前男人的行為看成為了家人才鋌而走險,即便知道這其中欺騙的成分很大,卻也更想把他往好的一面想,人性本善,這是何惜鳳長久以來堅持的觀點。當然,面對商業上對手時,她會收起這種想法,本善畢竟只是代表出生那一刻,一旦受到環境的影響特別是商業上爾虞我詐的熏染就不可能再像原來一樣。

    一旁本是頹然變色的田姓女子卻更是驚訝起來,細細打量,卻也發現這個項猛和項軍長相確實很相近,原來只是好奇,並未深究二人的關係,如今方才明白了一切,項軍一世英明竟然毀到了親情上面,他也許從未想到過,自己的弟弟竟然面不改色的把他供了出去,而且沒有一絲愧疚的意思。

    如果他對自己能有對他家人的一半,自己也便滿足了,可是那種不屑一顧卻一次又一次傷害著自己,就如另外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他。眼神之中不由湧起一陣苦澀,隱隱地帶動著淚腺分泌出液體,黯然神傷許久,才忽而意識到現在的場合,頓是覺出自己的反常失態,見其餘人都是注意著項猛,沒顧到自己,才緩緩舒了口氣,放下心來,極力穩定下思緒,靜待何惜鳳的下一步動作。

    如今那女人已經知道了一切,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自己作為內應,更應提供有效而及時的信息,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直到確定西南集團,項軍就是罪魁禍首後,何惜鳳才緩緩坐直了身軀,眼神中閃過絲決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雖不能用同樣的方法打擊項軍,但也要讓他知道香榭軒並不像他想像中那樣軟弱可欺。

    掃視著三個同樣是從驚訝中逐漸恢復過來的副總,緩聲詢問道:「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回應西南集團的挑釁?」

    「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一旁聽了許久的劉毅早就抑制不住了,搶先開口道:「現在我們有恐嚇信的物證,又有項猛這個人證,大可以把西南集團和項軍告到法院,我就不相信的法律治不了他,如果再找人幫下忙的話,讓項軍坐上幾年牢也不是不可能,他們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競爭,理應受到懲罰,何總,我們千萬不能手軟。」

    田亞菲習慣性想要起身反駁這個劉胖子,卻忽而注意到葉風冷峻的眼神,立時意識到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最好不要發表意見,雖然葉風沒有明確點出自己,但是也覺得有種被鎖定的感覺,再者自己是從聽雨閣出來的,就算是真和這件事沒關係,也很有可能引起他人的懷疑,保持緘默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期待中的論戰並未出現,葉風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緩步到了田亞菲面前,俯身湊到那個女人的面前,凝望那雙似乎有些驚恐的眼睛,淡淡道:「田總,你不想說兩句嗎?」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2:18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約見

    「還是凌總先發言吧!」田亞菲向後微微縮了縮身子,偏頭躲過那充滿挑釁的眼神,低聲道:「我還沒有想好,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凌聰知道在這種時候再是推三阻四就要引起何惜鳳的反感了,清清嗓子剛想來一番模稜兩可的意見,卻被葉風揮手制止住。

    「恐怕再給你一小時,你也不會想好吧?」葉風輕笑兩聲,靜立在田亞菲的身前,淡淡道:「據我所知,田總曾經是西南集團聽雨閣的總經理吧?跳槽到香榭軒才半年剛過,不知道您和原來的老闆還有沒有聯繫?」

    未經提醒,眾人還沒想到這一層,如今被人點破,頓也意識到事情好像比想像中的更加複雜,單是那個身份就會引起無限遐想,再加上她對於這次敲詐的妥協態度,今天稍顯反常的表現以及葉風話語中的內在含義,立時也都是狐疑起來。

    最是確信田亞菲是奸細的便是劉毅,擱在往常,無論自己說什麼,那個女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反對,即便是大家都認為對的,她也要跳出些細節上的錯誤,而今天自己極力鼓動反擊西南集團,她卻沒有說一句話,如此一來,只能說明她心中發虛,不敢反對。

    何惜鳳秀眉微皺,她本來沒把田亞菲和西南集團聯繫起來,如今才醒悟過來。回想中午時分,自己拿出敲詐信讓幾個人觀看時的情景,就數田亞菲最冷靜。冷靜到彷彿早就知道了一切的程度。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能力,也沒有懷疑過她遇事時地沉穩,但是那樣冷淡近乎冷漠的表現確實不能不讓人懷疑。

    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不能隨便就下結論,瞥了一眼似乎非常緊張地田副總,緩聲道:「我相信田總的人品,就算她和原來的老闆還有聯繫,也應該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這次的事情應該與她無關,葉風。你不要沒有證據就隨便揣測,當然,一旦我查出有人領著香榭軒的工資卻做不利於香榭軒的事情的話,我也不會輕易饒過她!」

    聽得前一半,田亞菲精神頓時一鬆。只要何惜鳳沒有懷疑自己,那麼一切都好處理,畢竟就算葉風再難纏也要顧及老闆的感受。不可能私底下對自己如何,可聽了後一半,一顆心又是懸了起來,就算那個女人沒有明說,也知道那是對自己的警告。

    忙不迭地調整了下情緒,小心地解釋道:「何總,我不想隱瞞,我和西南集團的總裁項軍的確還有聯繫,但是那僅是朋友之間正常的交往,絕對沒有洩露香榭軒的任何一點商業秘密。而這次地事情我也毫不知情,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他不可能什麼事都對我說的。」

    何惜鳳微微點頭。她不想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而且田亞菲在管理上確實有一套強於其他人的手段。不能說香榭軒地發展要仰仗她,但她的作用卻也不能忽略。至於田亞菲是不是內奸的問題,也不想討論,畢竟只是各執一詞,不會說出個結果。

    轉首面向葉風,這個給了自己太多驚喜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在自己最是茫然無助拿不出主意的時候,他卻用了短短幾小時的時間搞定一切,而今他的意見顯然要比其餘幾人更重要。

    「葉風,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像劉副總所說的那樣,採取法律手段討個說法,至少我不想這樣沉默下去。」何惜鳳試探著問道,隱約間,已經和葉風換了位置,仿似他才是決定一切的老闆。

    女人在遇到危險或疑難時,那個挺身而出的男人總會給她無限地安全感和信任感,即便以後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但出於本能和慣性,還是想再一次依靠他,即便強勢如何惜鳳也不例外。

    「法律,法律」葉風輕輕搓著手掌,半晌才開口道:「香榭軒的名聲一直以來都很好,從來沒有捲入過什麼糾紛當中,雖然炒作有可能促進香榭軒地發展,但是這件事卻有點不合適,一旦把這次恐嚇敲詐事件公之於眾的話,很有可能讓人認定香榭軒是個並不安全地所在,試想一個遭受過恐嚇爆炸威脅的俱樂部怎麼能讓客人安心前來,所以,我想還是私了更合適一些。」

    「私了?」何惜鳳懷疑地打

    風,這不是馬路上擦傷碰傷的交通事故,哪是一兩句這種事情又怎麼坐下來談判,西南集團也算是知名企業,而項軍一向也是樂於慈善事業,無論何時都是以正面形象視人,哪裡會輕易承認自己就是敲詐的幕後主使,如若他矢口否認的話,私了不過是句空談,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

    「何總沒有信心嗎?」葉風瞬間由表情上看出了她的懷疑,緩步到了項猛身邊,拍拍那傢伙的肩膀,笑道:「我倒是很有信心,你說我能和你哥哥談判的話,他能甘心認罪受罰嗎?」

    項猛一咧嘴,那一掌正拍到受傷之處,不過還是強裝笑臉,趕忙恭維道:「有您出馬,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混在華海幫這麼多年,雖然沒怎麼參與過綁架搶劫之類的事情,但也深知黑道勢力對上正規公司企業結果只有一個,以冷風堂目前的實力,別說是西南集團,就算是聲名顯赫的天元集團恐怕也不敢招惹,再有不多時前,親眼見識冷風堂顯出的那些軍火,項軍的保鏢就算都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也不可能保證他的安全,如自己一般被抓到進而暴力威脅也未為可知。

    何惜鳳哪裡知道葉風背後所代表的勢力,看他如此自信,著實琢磨不透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抓到項猛已經就出乎意料了,如今又把聞名T市的西南集團>.|了他面前一定會俯首稱臣,不敢反抗似的。

    「葉風,你想和項軍怎麼談,要他承認這次事件是他一手所為,然後要求賠償嗎?」何惜鳳不解道,而旁邊的劉毅,凌聰同是這種想法,在他們看來,這種談判已經遠遠超出了商業範疇,如若只是普通的企業間爭執競爭還可以出一份力,但是一見面就把對方定性為罪犯而且索取補償的事情他們無論如何是做不來的。

    「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樣,」葉風神色輕鬆,回到自己位子,悠然坐下,旋即正色道:「至於到底想獲得什麼樣的賠償,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何總你可以盡量提,只要不是把西南集團吞併,做到給項軍留下條活路,我想無論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

    「你怎麼這麼肯定?」就連一向沉穩的何惜鳳此時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追問出口。如果先前的葉風給自己的感覺是內斂含蓄,刻意隱藏的話,那麼他現在就已經把真實的一面都變現出來,囂張,自信,對於任何事情都有著強大的把握力,在三十年的生命中,也只有一個人曾經給她這種感覺。

    「我已經找過項軍了。」葉風神色平靜,緩緩敘述著:「而且他已經承認了是為了得到和HIDDING的合作機會,才想出敲詐的主意,並且讓人實施,信中所說的驚喜也已然不復存在,我想他還沒傻到被發現後,繼續做足以殺頭的事情。」

    經歷了許多的驚訝,何惜鳳倒也習慣了,葉風找到項軍,這並不是不可能的。雖沒詳細問他對付項猛的手段,但也看出那個虛弱的男人肯定受過嚴刑拷打。同樣的,項軍也很可能被「屈打成招」,如今愈發的覺得葉風這個男人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能夠做出這些事情,只能說明他不並是簡歷上所寫的那個在國外待了十年,而且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的普通人,那兩個不芶言笑卻對葉風極為尊敬的保鏢已經把他和香榭軒公關部經理這個身份隔離開來。假如,他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他手中掌握的能量將超出自己很多,很多。

    「好吧!」何惜鳳終於下定決心,考察團還沒走,合作之事尚未落實,不能把這件事情抖落出來,和項軍坐下來談談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你通知西南集團,我想約項軍談一下。」

    「我想這件事有人比我更合適。」葉風轉向田亞菲一邊,緩緩道:「田總和項軍好像是朋友,由她通知人情味應該要重一些,不知田總認為如何?」

    「我去通知?」田亞菲微微一愣,卻並沒有拒絕,「這件事我義不容辭,我這就打電話找項軍一下。」

    心中則是已經亂成一團,不知道葉風是否已經用對付項猛的手段對付了項軍,唯有暗暗祈禱電話能正常接通,好一窺心目中最重要男人的安危。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2:21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介紹個妞兒給你

    「我想田總親自去見項軍應該更有誠意,」半晌,田亞菲都沒打通電話,葉風不禁提醒道:「雖然西南集團在這件事情很過分,但是我們還應該最起碼的尊重,電話中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不如你親自跑一趟,至於時間地點你自行拿主意就好了。」

    這話本應該是何惜鳳說的,由葉風這個場內職位最低的人口中說出,實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卻也沒人出來挑刺,畢竟經過此一事,葉風已經不再是小小的公關部經理那麼簡單,劉毅是他的死黨,當然不會厭煩這種頤使氣指的語氣,而凌聰卻是以不發表意見聞名,何惜鳳本就把敲詐信的事情全權交予葉風,也不便干涉。

    最有可能發飆的田亞菲心中惦記著項軍的安全,電話打不通,早就想親自去他家看看,也便沒有拒絕,不過時間已晚,只得承諾明日裡親赴西南集團,面見項軍。

    諸事討論完畢,何惜鳳吩咐眾人回家休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真是有些吃不消,特別是葉風一日來的表現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從來沒想過在再困難的時候,他竟然會挺身而出,而且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解決掉一切。

    遠遠望著幾襲遠去的身影,何惜鳳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雖然答應去和項軍好好談談。也要做出另一手準備,香榭軒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負地!

    摸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不多時便已接通。

    「叔叔,打擾您休息了,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您」

    香榭軒大門外,葉風隨手把汽車鑰匙拋給了身邊的一個保鏢,低聲吩咐道:「你盯上那個女人,監視她地一舉一動,隨時報告我。」

    「是,少爺!」保鏢接過鑰匙,小聲回答道,語氣中透出尊敬。對於他這種在部隊中混了十餘年的老兵來說,實力是判定一切的唯一標準,在城南冷風堂基地中那手漂亮的飛刀和近身制敵技術已經深深震撼了他,少爺的稱呼雖是從老闆那論來,但是也真心佩服這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男人。而跟蹤監視對於他這個曾經軍區最優秀的偵察兵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旋即又讓另外一個保鏢把項猛帶回南郊,繼續軟禁。葉風才長舒了一口氣,神色輕鬆起來。事情總算是有個結果,也不枉自己奔波勞碌了一天,下一步就要是消除香榭軒的一切不安定因素,田亞菲首當其衝,希望那個從老爹身邊搶來的保鏢能傳回有用的信息。

    「老弟,」直到看其他人都已經走掉,劉毅才適時地站了出來,拍拍葉風的肩膀,嘖聲道:「哥哥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慚愧,慚愧啊。」

    自打還在辦公室中。便在暗暗思考著葉風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到了現在也沒想明白。唯一能確信的就是葉風絕對不是個凡人,雖然從行事作風上並不像某些富家少爺或者高幹子弟,但是其背後的勢力應該也不會遜色,好不容易抓到條大魚,又怎麼能輕易放手,如果原來是拉攏地話,現在就已經變成了阿諛奉承。連項軍那種人物都敢蔑視,自己又算得了什麼,雖然在職位上高過他,但是態度上卻不能表現出一絲的上司架子,以朋友的身份親近最好不過了。

    葉風無奈地笑笑,在承諾處理此事之時就已經想到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一旦表現地太過突出,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自己也不太可能像往常那樣平淡無奇地生活下去,只是想不到這改變卻來得如此之快。

    劉胖子的辦事能力,應變能力,可能都不是很高,但是嗅覺卻是足夠敏銳,恐怕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前倨後恭,沒點領導的架子。

    「劉總,您也太抬舉我了。」葉風摸摸鼻子,隨手遞上一根煙,輕笑道:「我不過是有幾個不錯的朋友,在T市有點勢力,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拖他們辦的,想不到他們還挺效率,一會功夫就調查清楚了。」

    劉毅趕忙接過煙,掏出打火機,給葉風點上之後

    把自己手中的香煙點燃,吸上兩口,定了定神道:「面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肯定不會在公關部小職員的位子上呆太久,果然,才一個月你就升了部門副經理,沒幾天又成了公關部經理,恐怕過不了多久,我也要退位讓賢了,不過,以兄弟你地能力,恐怕不會看上一個小小的香榭軒吧?」

    試探性的問出心中地疑問,對於葉風所說的那幾個朋友也並不全信,在這個社會中,朋友多是建立在利益地基礎上,如果葉風僅僅是個小職員毫無背景的話,他也不可能有實力強橫的朋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身份有所隱瞞,來到香榭軒或是另有所圖,或是體驗生活。

    「放心,你的位置很穩,劉總如此能力怎麼可能提前退休呢?」葉風凝視著面前那個矮胖的男人,不禁打趣道:「況且劉總體力超常,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是看得眼紅,怎麼可能退休呢?」

    在三個副總之中,也許劉毅的能力是最差的,但卻是最無害的,田亞菲玩無間道,與西南集團與項軍糾纏不清,而凌聰卻是太世故,太圓滑,那種輕易不說話,以免除責任的做法對香榭軒的發展並無好處。唯一還算是中規中矩的就是劉胖子了,雖然他在生活作風上有些問題,但是對於一些成功男人這再平常不過了。

    劉毅豈能聽不出其話裡有話,老臉不由地也是漲紅起來,幸虧光線不好,才沒有被對面的男人發現,語氣也是尷尬起來,「老弟,你就別損我了,我不就是有那麼個愛好嗎?況且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既然有能力,就不妨實現一下,你敢說你只有一個女人?」

    能夠游刃於眾多的女客戶之間,最終脫穎而出,葉風就算不是花間高手,也不可能是個純情處男,有些東西必然要親身經歷後才能明白其中的真諦,他能應付各種各樣的女人就證明他熟識各種女人的心理。

    葉風啞然失笑,這傢伙的眼力確實不錯,在這種問題上,兩個男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隱瞞,不由也是玩笑道:「劉總,我也不瞞你,我有過多少女人,恐怕連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單身,在這一點上可要強過你不少了。」

    「那是,那是,」劉毅哈哈一笑,道:「年輕就是好啊,可以毫無顧忌,不像我,家裡還有一大攤子事情,泡了妞也要瞞著媳婦,兒子。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趁著年輕找個好女人,老婆和情人是不一樣的,找個合適地並不簡單,可要抓緊時間。」

    葉風實在想不出這個包養了不下五個情人的劉胖子還會有如此認真,看來他也不全是個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心中一動,也是半開玩笑道:「要不劉總幫我介紹一個,最近工作忙,根本沒遇到過什麼美女。」

    「那敢情好!」給這位極度神秘人物介紹對象,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一旦做成了大媒,以後求他辦個事還不是張嘴的事兒,最起碼自己要是也受到人敲詐勒索,不用再報警了,讓葉風出面,半天保準搞定,不過平常的庸脂俗粉,不可能遇過他的眼光,思索半天,卻也沒想到認識的姑娘裡有哪個可以吸引到這位帥哥,貌似有點姿色的都被自己收了。

    忽而腦中靈光一閃,浮現出個高挑典雅的形象,比量再三,發現這兩人之間真還有點郎才女貌的意思。

    「兄弟,我說一個人你一定滿意,能夠娶到這個女人做老婆,恐怕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葉風也是好奇起來,當然也不過是隨便問問,整個T市能滿足自己眼光的估計也.:.定,自己可不想背著她做和劉胖子同樣的事情,在他的思想中,一旦結婚,便不能再像往常那般放縱,那張看似平常的證書,更像是個承諾書,既然同意蓋章,就要對另外一個人格外尊重。當然在此之前,一切都可以隨心而為。

    劉胖子回頭看了看香榭軒辦公樓那間還亮著燈的辦公室,旋即轉回身來,神秘道:「你看何惜鳳何總怎麼樣,雖然工作時她是我的上司,但是生活中她卻敬我為長輩,我想我說的話還有有點作用,再有你應該也發現了,她對你很賞識,恐怕早有那方面的意思了」呃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3:31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反常的項軍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誤會了,先前只是小趙懷疑自己曖昧關係,如今劉毅也是如此,葉風搖頭一笑,何惜鳳確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這與在國外為滿足生理需要隨便泡妞不同,在他的觀念中,男人可以欺騙女人的身體,但是不能欺騙女人的感情,況且真論起來,還要叫她一聲姑姑,世俗禮教在他心中雖然分文不值,但也不能讓劉胖子忽悠到相親的地步。

    輕輕拍了拍對面男人的肩膀,失笑道:「劉總,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何總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不合適的,我還想在香榭軒混呢,你可千萬別亂說話,要是真讓何總知道了,那以後的關係可就不好處理了。」

    「這樣啊」劉毅滿面疑色,何惜鳳的魅力是人所共知的,葉風沒理由這麼直接地拒絕,如果換了別人,恐怕早就笑得屁顛屁顛了,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幡然醒悟過來,拍著額頭笑道:「年輕人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自由戀愛,哪還想像我們那個時代需要介紹人,放心吧,你不說我也知道,我一定會敲敲邊鼓的,放心大膽的追求,有我做你堅強的後盾。」

    這個劉胖子還真執著,葉風真有些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剛想再解釋,卻不想那傢伙兜裡的手機響起來,也又把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劉毅忙不迭地取出手機,這個時間可是他業務最繁忙的時候,想來也是女人打來的,果然。臉上微微一紅,擺手讓葉風先等一下,自顧自地找了角落。低聲敷衍起電話中的女人來。

    葉風有些好笑地看著掩身在昏暗燈光中地劉副總,暗歎女人多了也是麻煩,在這一點上自己可就高明多了,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除了冷月還沒有哪個女人糾纏自己,當然這也與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有關,葉風要是打定主意躲著不見,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能找到他。

    不多時,劉毅接完電話,湊了回來。晃著手中的手機,無奈道:「老弟。哥哥本來還想請你去麗都消費一把,沒想到老婆召喚,只能先走一步了。」

    葉風微笑著點點頭,麗都應該算是T市最豪華地洗浴中心了,雖然沒有去過。也聽小趙那幫牲口議論過,據說那裡的最低消費也要以四位數計算,不過自己對那種地方已經沒有太大興趣。就算他真要請客,也要找事推脫。

    目送劉毅開車離去,葉風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微微變涼的空氣,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奔向家中,冷風堂一戰懾服T市黑道眾多勢力,要處理的事情應該不少,恐怕老爹今天是沒有時間回去了,如此一來。自己更要陪伴母親一下,這二十幾年來,她恐怕還沒嘗過那老頭子夜不歸宿的滋味。

    與此同時。田亞菲開著前天剛買的新甲殼蟲行駛在通向項軍別墅的路上。心中則是焦急不已,上車後連續撥打他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隱約中也有了絲不好的預感。

    在別人看來,像項軍這種大老闆夜生活可能很豐富,但自己卻是清楚他的作風,加班之後直接回家這是他地習慣,根本不會流連於娛樂場所。對於煙酒更是深惡痛絕,只有在重要宴會時,才會勉強喝上點紅酒,也僅是一點而已。

    輕車熟路,不到半小時,便趕到那片別墅區,與這裡的門衛倒也認識,打開車窗,交談幾句,便被放行,匆忙地把車停到路邊,田亞菲快步走向不遠處的三號別墅,迅速的按下了門鈴。

    不多時,大門打來,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探出頭來,一見是田亞菲,忙邁步出來打招呼:「田小姐,您這麼晚來這有事嗎?」

    雖不知道面前地女人到底哪工作,也從來沒敢問過,但是光從來這裡的頻率就知道她與項軍的關係匪淺,遠遠超出了普通朋友地範疇,不過項先生對她好像並不多熱情,偶爾還非常冷淡,卻也搞不清楚這個田小姐為何還要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

    「項總在家嗎?我找他有急事!」田亞菲理著額前的碎發,正色問道。眼神中的不安溢於言表,她此時最大的願望便是對面的保姆回答項總就在家裡,那樣的話,最起碼也能確定,項軍的安全沒出問題。

    無奈,事與願違。

    「項先生沒在家,」保姆搖搖頭,解釋道:「剛才他打回電話,說有事處理,今晚就不回來了。」

    田亞菲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不由追問道:「那他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了嗎,他人現在在哪裡?」

    「應該還在公司吧」保姆思量半晌,努力回憶著電話的內容,回答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是用辦公室的電話打回來地,讓我不用準備晚飯了。」

    「哦,那先這樣吧,」田亞菲轉過身軀,剛想開車離去,忽而想起點事情,回頭叮囑道:「如果項總回來或者有其他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的手機號碼你應該知道。」

    保姆疑惑地點點頭,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急事能讓一直以來都是極為穩重地女人如此慌亂,原先她到這裡的時候,從來都是緩聲細語,從容鎮定,今天不知為何如此反常?遲疑半晌,直到那輛甲殼蟲汽車開走,才緩緩關上大門,回去休息。

    車上地田亞菲不時看看腕上的手錶,心中不免更是焦躁,往日裡就算加班,項軍也早該回家了,自從認識他起,他好像沒從沒有過夜不歸宿的經歷,有時候也開玩笑他是不是家中有個老婆管著才不敢放縱,不過也是很清楚,項軍家中只有一個保姆負責打掃做飯,那個中年女人的兒子都已經要大學畢業了,顯然不可能引起那個整日被美女圍攏的大老闆的興趣。

    項軍家離西南集團並不遠,再加上時間已晚,路上的車輛不多,只是十多分鐘,便把車開到了西南集團的辦公大樓前,停到樓前的車位,迅速開門下車。

    剛想進樓去到項軍的辦公室,卻忽而發現馬路對面閃過一襲熟悉的背影。唯一與往常不同的是那件卡瑪尼的西裝上衣拎在手中,並沒有穿在身上。

    田亞菲一眼便認出那人真是自己要找的項軍,不過卻不知道他為何會是這般似乎有些頹廢的模樣,不過能夠正常行走,也確認他的安全沒有問題,並沒有像項猛那樣被葉風抓起來施與暴力手段。

    忙緊走了幾步,遠遠地喊了一聲,卻被恰巧飛馳而過的汽車聲掩蓋住,絲毫沒有引起那個緩步而行的男人的注意,連頭也沒回上一回。

    恰在此時,馬路上的車輛不知怎的忽然多了起來,直到看著馬路對面的項軍閃身進了一家酒吧,田亞菲才得空穿過馬路。

    心中卻是狐疑起來,她是不會認錯人的,那個男人絕對就是項軍,可是他是從來不進酒吧的,今天也太反常了,而且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向來都是西裝筆挺,打扮地一絲不芶,把西裝脫下來,以那種姿勢拿著,真讓人琢磨不透。

    掃視一眼酒吧名字——醉夢,也沒有緩下腳步,閃過兩個搖搖晃晃互相攙扶撞將出來的醉鬼,田亞菲眉頭頓是緊蹩起來,這種低檔的小酒吧實在配不上項軍的身份。身價幾十億的老總恐怕沒有幾個會到這種地方,而他居然沒帶保鏢,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難保不出事情,心中也是暗暗擔憂起來。

    刺耳的重金屬音樂和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差點鼓破田亞菲的耳膜,看著中間一個個瘋狂扭動身體的男女,立時有些噁心想要嘔吐的感覺。

    她與項軍不同,工作之餘,喜歡到酒吧中點上一杯啤酒,舒緩壓力,不過也都是選擇比較安靜,環境比較好的酒吧,像這種消費極低,氣氛鼓噪的地方跟本就沒來過,實難想像項軍這個同樣喜歡安靜的男人會進到這裡。

    掃視一遍,卻也沒發現項軍的蹤影,忽而意識到人群對面還應該有幾張桌子,說不定他就選擇那裡,角落是那個男人最喜歡的地方。

    掩著耳朵,歷經艱難坎坷,才從熱舞地男女中穿越而過,也是暗暗鬆了口氣,要不是擔心心中男人的安危,打死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輕揉了揉下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中尋找著那襲熟悉的身影,終於,在最邊的角落,發現了正在大口地灌著啤酒的項軍,隱約間,也覺得他已經和這個環境融為一體。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4 14:47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殺氣

    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田亞菲快步到了項軍面前,手中的酒杯,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我心情不好。」項軍一把奪回酒杯,又自顧自地喝起來。從電話中被告知計劃仍將繼續進行時,便清楚這下麻煩大了,又是數次撥打那個手機號,也沒得到回應,和那種黑道中人合作有風險他是知道的,卻不想那個錢博要免費執行早就定下的計劃,而且語氣極為肯定,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阻止。

    不由也是暗暗悔恨當初不應找那個爆破專家,誰成想他會是個極端暴力份子,炸掉香榭軒,單是這一句就讓項軍心頭猛縮,如果真的把這件事鬧大,那麼自己肯定要受到牽連,就算警察拿不出證據抓自己,葉風也不會放過自己,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這個歷經風雨,在商場中沉浮多年的堅強男人也絕望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田亞菲沒有再去搶奪項軍手中的酒杯,靜靜地凝視並不時常喝酒的男人學著別人猛灌啤酒,試圖麻醉自己,良久,才緩聲道:「是不是因為敲詐的事情暴露了?即便那樣,也用不著這麼沮喪,我想他們拿不出確鑿證據的,只要矢口否認,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況且只是一封信,並沒有搞出爆炸事件,更沒造成惡劣的影響,何惜鳳不會抓住不放的。」

    「你知道什麼?」項軍猛地抬起頭來,臉頰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泛紅,沉聲道:「事情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錢博那裡出問題了。他要繼續原來地計劃。」

    「錢博?」田亞菲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次的敲詐事件從頭至尾她都參與了,也知道項軍雇了個精於爆破的人。讓他在香榭軒製造混亂,當然前提是不能鬧出人命,好像那人地名字就是錢博,「是不是因為中途取消計劃,他沒得到剩餘的一半錢,所以才要繼續在香榭軒內搞爆炸事件。大不了把剩下的錢給他,反正數額也不是很大,對於西南集團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他已經關機了。而且我也沒有其他聯繫到他,更不知那傢伙住在哪裡,」項軍一口幹掉剩餘的半杯啤酒,嘴角劃過絲苦澀的微笑,「而且他說。要製造一起讓整個都震驚的恐怖襲擊案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想西南集團。還是你我,都要完蛋了。」

    「有那麼嚴重?」田亞菲驚呼出聲,不過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中,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你找的那個人是極端份子嗎,怎麼不顧原來地承諾亂來呢,這不是故意要整我們嗎?」

    項軍微微點頭,並未做任何回應,伸手叫過服務員。又點了兩瓶啤酒,對於別人來說,這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基本不飲酒的他來說,這已經是破天荒了。剛才那些就已經讓他頭腦漸漸發沉了。

    一醉解千愁,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認為那是種最不負責的逃避態度,而今天卻也瞭解到一旦事無可解時,也唯有用酒精麻醉自己,想到那把森然逼人的黝黑匕首,立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旦香榭軒真地出了事情,那個叫做葉風的男子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甚至有可能一刀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自己那幾個曾經用以炫耀地保鏢到了他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一氣之下,也沒帶那幾個保鏢出來,而葉風那種將人擊暈卻不傷害身體的手段也只有在電影小說中才見過,被他叫醒的那四人俱是生龍活虎,完全沒有被打暈過的痕跡。

    田亞菲看著對面的男人又喝下一瓶啤酒,連身體似乎也晃悠起來,趕緊起身拉住他的臂膀,以免他醉倒桌上。卻不想被一下甩開。

    「你是不是認為我醉了,認為我特別沒用,甚至要一個女人幫忙?」項軍晃晃腦袋,努力保持清醒,厲聲責問道。

    「不是這樣的。」田亞菲在公司中可以和任何人針鋒相對,唯獨見到這個男人時沒了脾氣,看著他已經被酒精麻醉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緊縮,小聲提醒道:「你不會喝酒的,這樣喝會醉地。」

    「

    我很沒用的。」項軍似乎並沒有聽到那提醒,直接是一通猛喝,夾帶著泡沫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到襯衫之上,前襟也都濕透,卻也毫不在乎,「亞菲,你知道嗎?當那個男人拿著匕首抵住我地喉嚨時,我真的一點都不敢反抗,我當時想,無論他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只要他能放過我,不殺我」

    發自內心地恐懼讓他的眼前瞬間浮現出那個冷面男人的形象,頓是害怕的閉上眼睛,兩手環抱著頭顱,瑟瑟發抖起來。

    田亞菲實在沒有想到想來儒雅視人,以冷靜著稱的翩翩君子在喝過酒後會是這副模樣,但是他說的好像又不是醉話,回想先前葉風說到項軍時自信滿滿的樣子,心頭頓是一凜。難不成他已經來找過項軍?

    「是誰拿匕首逼迫你?」田亞菲抱著那個男人的肩膀,不住安慰後,才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叫葉風,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葉風,葉風」本已經思想混亂的項軍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驟然緊張起來,驚恐的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女人,似是自然自語道:「他說自己的是香榭軒的公關部經理,他說我要是再打香榭軒的主意就殺掉我,他還把西南集團的商業機密都偷去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看項軍又是埋下頭,田亞菲知道他已經徹底醉了,不過最後那幾句話卻絕對是發自內心,漸漸地也是猜出事情的始末,葉風找到了項軍,而且亮明身份,用暴力的方式直接逼迫他承認敲詐一事,搞得這個從不喝酒的男子跑到這種小酒吧中買醉,能讓項軍這種人物恐懼到如此程度,可見葉風在他面前表現得一定十分可怕。

    回想那個似乎遭受過毒打的項猛,頓也是瞭解了葉風的手段,就算項軍在商場上再是叱詫風雲,也是個斯文人,怎麼可能承受住那種關乎生命的威脅。

    心中也是覺得這件事情愈發的複雜出來,最大的難點就是錢博,如何聯繫到他,讓他放棄製造爆炸的念頭是為關鍵。

    可惜項軍此時已經昏昏欲睡,不可能再想出什麼法子,而自己連那個錢博見都沒見過,著實是無能為力,只能等他醒來了,不過時間還有兩天多,應該還有挽回的餘地。而與和何惜鳳的談判也要抓緊進行,事不可解時,就要和她談判,最起碼讓他們做好準備,商業競爭是一回事,而人身的安全又是一回事,無論是項軍還是自己,都還沒有到為了金錢而漠視生命的程度。

    付掉酒錢,田亞菲半攙半架地把項軍弄出醉夢酒吧,穿過馬路之後,把他扔到了汽車的後座上,無奈地啟動了甲殼蟲,駛向自己市中心的房子。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有個高大的壯漢在她從香榭軒出來便一直跟蹤,在酒吧中更是與她背對背的坐著,蓋因她把精力都放到項軍身上,才沒想到旁邊還有個偷聽之人。

    黑衣人取下粘在桌下的錄音設備,快步到了酒吧外,掃視一眼那個由西南集團轉彎出來的甲殼蟲,冷冷一笑,飛身上了路邊的別克凱越。

    同時掛上耳機,聽著剛才那一隊男女的談話錄音,雖然場內雜音很大,但也能分辨出他倆的聲音,再加上自己在旁邊自信傾聽到的那些,談話的大意也是理解出來。這是一個優秀偵察兵的最基本素質。

    腦中迴盪著兩人的談話,不由也是暗暗吃驚,竟然有人要炸香榭軒,這要是讓少爺知道,真要掀起場風暴了,整個T市黑道都已經在老闆的掌握之下,那個叫錢博的人又怎麼會逃出這父子的手掌心,雖不知少爺與香榭軒到底是何關係,但也覺出他對於這家俱樂部尤其是那個美女老總的重視。

    隨手撥通了少爺留下的電話號碼。很快便是接通,簡短的把重要事件人物匯報一遍,便掛了電話,繼續跟蹤的工作。

    而電話另一頭的葉風卻是眼露寒意,渾身遍佈了一個多月來都沒出現的殺氣。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5 18:56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似的經歷

    現在正處於角色關係和情節比較複雜的階段,小六需考一下各個角色出場的時機順序,11點半之前可能寫不完一11點半沒更新的話,那明天就是三章9000。

    迅即葉風恢復了常色,轉身回到客廳,繼續陪母親閒聊。

    「葉風,誰打的電話,還背著我?」孫詩嵐眼盯著電視,若有若無地問道。十年來,還是首次如此輕鬆的和兒子呆在一次,即便電視節目很無聊,也是興趣盎然。

    「一個同事,跟我說了點工作上的事情。」葉風微微一笑,抬眼看了下掛鐘提醒道:「媽,時間不早了,還是快休息吧,我記得明天你還要參加一個交流會吧!」

    「嗯,」孫詩嵐緩緩點頭,把目光從電視上拉回,解釋道:「是教育部組織的,許多名校的校長應該都會到,不過對於我這種剛剛進入高等教育領域的人來說,還是以學習為主,基本上沒有發言的機會。」

    「您太謙虛了。」葉風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熟練地削好一個蘋果,遞到孫詩嵐的手邊,「好像咱家人都是那種一鳴驚人類型的,明天的交流會沒準就成了您的個人表演,那些名校校長有算什麼,據我所知好像還沒有哪個大學敢和T大叫板

    「去你的,你以為我和你爸那樣愛出風頭啊?」孫詩嵐伸出兩根手指捏過那個滾圓的蘋果,像是看藝術品似的觀察許久,才抬頭繼續道:「有些東西總是要去學習的,也需要一個過程。就像你削蘋果,終歸不是先天就會地,所以我這個新上位的T大校長還是要多看多聽。雖然有些老校長性格古板,在管理上能力不是太強,但是他們總還是有許多經驗值得借鑒的,明天我可是要準備好好記下來地。」

    葉風那只握著水果刀的手微微一顫,心中卻是有些好笑,這削蘋果的手法雖不是天生,但也從未練過,只不過這些年來使用的武器就是匕首,習慣了削肉之後,削水果也便是手到擒來了。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想過能有這樣的技術。

    「好了,還是快去休息吧,小心明天起不來。」葉風站起身,不忘提醒道:「對了。那蘋果一定要吃了,據說睡覺前多吃水果對皮膚好。」

    「我都成了老婆子了,還在乎什麼皮膚。」孫詩嵐自嘲道。伸手拿過遙控器關上電視。打了和哈欠,緩步回臥室,手中的蘋果卻並沒有放下。

    輕輕關上房門,打開床頭燈,在昏黃的燈光下凝視那個兒子親手遞上的東西,一股暖流瞬間由打心底升起,這種生活是她嚮往已久的,丈夫,兒子,再加上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這一生已經再無奢求。

    然而那絲不安總是揮之不去,家中老爺子地身份就決定了丈夫和兒子原來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兵,葉存志是個很隨意的人。卻從來沒有談到過認識自己之前的事情,而葉風也是如此。作為一個母親,不可否認,很是關心他這十年來的生活,可他卻是兩句話便敷衍過去。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地秘密,她不想去窺探這對父子心中所想,但是最近丈夫一系列的反常行為卻讓她不得不去考慮更多的事情,今天也是葉存志為數不多夜不歸宿中地一次。雖打回電話要自己放心,可心中卻是總也安靜不下來。

    此時也唯有暗暗祈禱,這樣的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持續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

    而另一間臥室中。葉風則是靜靜躺在床上,腦中思考著如何找到那個叫做錢博的男人,項軍的臣服是早已料到的,可不想仍有個小人物要從中作梗,製造爆炸案,這是曾經的自己最喜歡做的,聽著那轟然震天的聲響,欣賞熊熊生起的火光,未嘗不是件很愉快地事情。

    但是,這僅對別人而言!

    炸掉香榭軒,他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就算沒有何惜鳳那層關係,自己也不可以容忍恐怖分子在這個平定的國度弄出那樣地襲擊事件。

    忽而,放在枕邊的電話響起。瞥視一眼號碼,竟然是父親打來。稍一猶豫,便按下了接聽鍵。心下卻是思考著是不是還要求助他還找出錢博。

    「錢博地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未等葉風開口,對面之人便首先開口,「這件事你就要不要插手了,我會自行處理,你只要保證何惜鳳的安全就可以了。」

    那嚴肅的語氣絲毫沒有葉存志原本的氣息,可葉風卻毫不懷疑對方就是那位時常與自己打鬧的老爹。

    「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出那

    消除一切隱患。」聽得對方如此認真,葉風也是坐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葉存志緩緩回答道,沉默一陣,才又開口,「兒子,你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有女人在身邊,我那孫子怎麼樣啦?」

    死性不改!

    葉風實在想不出那老爹什麼時候能真正嚴肅上一會,哪怕只是一個小時也好,沉聲說了句「我在家裡」,不再給他任何的提問機會就掛掉了電話,揉揉額頭,也有了絲疲倦的感覺,這一天發生是事情實在是太多。就連自己這鋼筋鐵骨的身軀似乎也有些支持不住了,想想安逸了這麼多天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如今最大的任務就是飽飽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估計以後的幾天恐怕不會再像原來那樣平靜

    經過一天的考察,古麗娜對香榭軒逐漸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座充滿活力的城市中,不時會有新鮮的血液加入,而香榭軒的客源依靠著T市的蓬勃發展,也呈現著更新換代的趨勢。不過這些都不會最重要的,關鍵是這個俱樂部有著一支良好的運營團隊。

    就如一個人最基本的骨架一般,一個企業的領導員工能力往往便決定了這個的企業的前途命運。香榭軒則是擁有這最最資本卻也最最重要的東西。

    「葉經理,這就是你執掌的公關部嗎?」古麗娜掃視著有些空蕩的辦公室,輕聲問道。

    「不錯,這就是公關部。」一旁陪同的葉風點點頭,介紹道:「香榭軒公關部的職責是招待好一切客戶,一般的,每個白金會員都會享受到專人的服務,而這專人一般都是公關部的職員,所以辦公室裡很難出現許多人,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也就證明我們的生意蕭條了。」

    昨天中午見過之後,本以為這個女人並不十分嚴肅,可今天真正談到工作,卻再也沒有喝酒時的隨意,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其一絲不芶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工作時的何惜鳳,而那似乎永遠不會微笑的面龐也和何惜鳳有些幾分相近。

    唯一不同的就是何惜鳳僅是冷淡而已,而古麗娜卻在那份冷淡之後,還有一種與女人極不相符的懾人戾氣,可見她並沒有把在G國情報處工作時的那副姿態完全丟下。

    「那如果我就是這裡的白金會員,那麼應該會享受到什麼待遇呢?葉經理又會委派什麼人招呼我?」古麗娜翻著身邊桌上的一疊文件,頭也不抬地問道。

    同行的考察團成員深知這個新任的HIDDING副總最喜歡為難別人,當然這也是由細節發現問題的另外一種方法,只有親身體驗過之後,才有資格去評判一個俱樂部的服務質量到底是好是壞。

    葉風呵呵一笑,有些能力的人都分派出去了,公關部剩下的那幾位不是值班員就是剛來的新兵蛋子,哪對付得了這個女人,真是隨便拉一個過來,估計沒兩句話就會被這個古麗娜噎回去。

    這一天,她可沒少提刁鑽的問題,上到俱樂部的服務情況,下到員工的待遇問題,可謂是面面俱到,就連準備了許久的何惜鳳有時候也不能馬上給出答案。

    「我想如果古麗娜小姐是我們的白金會員的話,我會安排自己去招呼您。」葉風眨眨眼睛,微笑回答道:「畢竟我們整個公關部還沒有誰能配得上古麗娜小姐的身份,作為這裡的經理,我也只能是首當其衝了,不過我自信還是不會讓古麗娜小姐失望。」

    「哦?」古麗娜嘴角微微一動,在她的觀念裡,管理人員和服務人員是分開的,就算這個葉風有能力,也應該是在統籌佈局上,讓他做職員所做的事情,效果應該不會太好。

    同在旁邊陪同的何惜鳳適時地站了出來,解釋道:「古麗娜小姐可能不知道,葉經理來香榭軒只有一個多月,在升任經理前,只是這裡的普通職員,對於招待客戶的流程是很熟悉的。」

    「原來這樣」古麗娜不由也是開始注意起眼前的男子,他的經歷和自己倒是有著幾分相似,同是用一個多月的時候躥引人矚目的位子上,心中對葉風的印象也是又提高的一層。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5 19:02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比較貪吃的女人

    古麗娜倒也沒想真地體驗一把白金會員的生活,蓋因經觀察早就看清了這裡的一切,單是酒店中的服務員就是讓她眼前一亮,更不要說專門服務於的重要客戶的公關部職員,昨日裡只以為葉風是個喜茶好酒的風雅人士,沒想到他真正工作起來也有雷厲風行的一面,遠比那幾個不怎麼說話的香榭軒副總更有魄力。

    「葉經理,不知道你對G國的印象如何?」古麗娜忽而想=惜鳳的介紹,依稀記得葉風流利G國語言是因為他在G國呆過十年,公事已了也便問起了無關的問題。

    「還不錯,」葉風笑笑,緩聲答道:「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畢竟這裡才是屬於我的地方,當然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會再去G國的,那是美麗的國家,有許多事情,我在這裡是做不來的,但是到了那裡就可以毫無顧忌。」

    一語雙關的回答並沒有引起古麗娜的注意,緩步邁進公關部經理的辦公室後,掃視了一遍其內的佈局,回頭輕聲道:「和G國確實有很多的不同,就像這辦公室,在G國,領導者的辦公室很多都的,由外面員工可以看清老闆工作時的一切,而老闆也可以監督員工是否偷懶,不過我還是喜歡彼此留一些私密空間,那種被暴露在眾人視野中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轉視一眼旁邊的何惜鳳,又是嚴肅道:「何小姐,我希望俱樂部交流之行的第一批人員名單中,能夠葉經理的名字。他很有能力,而且對G國很熟悉,是最合適地人選。如果他能去的話,我想對於香榭軒和HIDDING的互助發展一定大有好處。」

    「這個?」聽得這話,何惜鳳逐漸現出喜色,雖然古麗娜沒有明說,但也知道合作之事已經確定,部門經理級地交流學習是合同細則中的一條,不過看看葉風,卻又是面露難色道:「葉經理確實很適合代表香榭軒去HIDDING,但是目前的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可能幾天後就飛赴G國。所以,我想還是作為第二批交流人員更好,希望古麗娜小姐到時候能夠不吝賜教,把HIDDING的成功經驗多多傳於我們這位能力極強的青年才幹。」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項軍之事。心底之中,不自覺地已經把葉風當作了香榭軒的依靠,在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能走掉的。

    「那是當然。」古麗娜輕撫著那張一塵不染地辦公桌,觀察著牆壁之上懸掛的字畫,靜靜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合同的事情可以明天處理,到目前為止,我對香榭軒地一切都很滿意,至少這裡比我原來想像中的更有潛力,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古麗娜小姐很喜歡這幅畫嗎?」何惜鳳看著那個女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牆上的字畫,似是不解道。部門經理辦公室的佈置都是類似的,這字畫也是統一購買掛上地。並不是很名貴值錢的東西,交談中也知道古麗娜對於的書法繪畫很有認識,沒理由喜歡這幅價值千元地新人畫作。

    「我只是喜歡這個名字。詩影琴風,很有寓意」古麗娜看著那四個濃墨鑄就地行楷字體。若有若無道。不過眼中卻是把詩琴二字忽略,只剩下影風兩字,心中不由回憶起這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慘敗。

    考察團的其他人對於的字畫本就看不大懂,許多人甚至連那幾個字都不認識,都是互相詢問著到底詩影琴風是何含義。

    而香榭軒這邊的幾個陪同人員也是不解,這畫在他們這些經常見識到古薰名畫人的眼中確實沒什麼吸引力。

    只有時刻伴隨在古麗娜身邊的約翰明白,這字畫觸動了心愛女人的隱傷,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有另外一個人能讓古麗娜如此念念不忘,不禁也是有些嫉妒,影風是男是女他不知道,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他要強過自己,無論自己如何表現,都是被古麗娜的忽略漠視的那個,而他卻時時被那個女人記在心中,雖然更多地是一種仇視和恨意。

    如果說原來的工作還和古麗娜有些交集的話,那麼現在則是屬於兩個完全不同地世界。是影風讓古麗娜毅然放棄了原本的工作,也是他讓自己在事業與女人之間徘徊,雖然是G國地第一軍人,但如今:慮要離開部隊,畢竟這幾年古麗娜樹敵太多,沒有個強力保鏢的話

    堪憂。這次來,就是請了長假,想來這個假期續下去,直到那些一直催促自己歸隊的軍界大佬不耐煩放棄自己為止。

    「你要是喜歡,不妨帶回去。」約翰在旁小聲提醒道,既然那個名字不可能在古麗娜的心頭抹去,不如讓她時時見到,也許,這將成為她五年特殊生涯的唯一見證,她現在是HIDDING的副總,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那裡真正的當家人,但是無論如何發展,都也不太可能碰上影風,那份遺憾很有可能會伴隨她的一生。

    「算了,」古麗娜深深吸了口氣,神色輕鬆下來,轉向何惜鳳一面,微微一笑道:「的文字確實很奇妙,有時候只是變幻了字體,意境就完全不同了,我只是看到那畫,想起了個人,不過也很難見到他了。」

    「哦,是這樣」何惜鳳眨著眼睛,卻也沒多問這人到底是誰,看古麗娜的表情也知道那人在她心中份量極重,窺探別人的秘密並不是自己的愛好,就算對葉風的身份再是懷疑,也從沒開口詢問過。有些東西一旦說破,往往會失去了原本的魅力。

    「好了,何小姐,我們的晚餐準備的怎麼樣了?」公關部是今天最後的行程,如今把其經理的辦公室都看了遍,工作也算完成了,古麗娜心中不由又惦記起的美食來。

    何惜鳳看著那個又是變得平易近人的女人,心中不由慨歎。

    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古麗娜這樣的人,工作之時和工作之餘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天下來也沒有笑過,只有完成工作後才恢復到昨日聚餐時的模樣。

    不由得也是認為,先前所做的一切毫無作用,這個女人似乎不懂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吃飯時言談甚歡,有時候還是開開玩笑,可真到了談合同,考察香榭軒經營狀況時,卻是一絲不芶,毫無徇情的意思,和一班陪同人員談話也是嚴肅地很,彷彿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般。

    「這話你應該問葉經理。」看古麗娜恢復朋友身份,何惜鳳也是輕鬆起來,「吃飯的事情可是都歸他管,我這個老總還沒有面面俱到的程度。不過,我相信,今天晚餐的幾道菜應該會讓古麗娜小姐滿意。」

    「你這個老闆做得倒是很清閒,」古麗娜邁步出了公關部,邊走邊說道:「我記得古時候有個很有名的丞相,他很會用計,是當時最聰明的人,時常以少勝多,是歷史上很有名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不過因為事事俱細,把下屬該做的事情也攬到自己手中,最終勞累過度,過早去世,導致了整個國家的沒落。何小姐的做法卻要高明多了,不過這也因為你手下確實有著得力的人才,比如葉經理以及田亞菲小姐這種管理上精英。」

    「沒想到古麗娜小姐還知道我們諸葛武侯的事跡,」何惜鳳微微吃了一驚,腳步放緩道:「我一個小小的俱樂部又怎麼能與一個國家相比,而我這個老闆就更不敢與古人相提並論了。」

    「何小姐太謙虛了,」古麗娜停下腳步,正色道:「這大概與環境有關,在我們G國人眼中並不存在所謂不可超越之人,就像我的《孫子兵法》,但是我的目的是創造出比孫武更大的成就,當然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成功。」

    「哦?」何惜鳳更是吃驚,古麗娜給自己的感覺越來越不像一個正常的女人,好像她所涉獵的東西都和軍事暴力有關,實想不出一個整日呆在辦公室的企業高管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古麗娜似乎看出了何惜鳳的疑惑,輕笑一下,解釋道:「這些都和我原來的工作有關,不過作為個成功的商人讀些軍事上的謀略書籍也不是沒有好處,商場如戰場,想必何小姐聽過這句話吧?」

    「的確聽過,」何惜鳳感受對面女人身上的氣勢緩緩褪去,搖頭笑道:「我想接下來的戰場是飯桌了,我好像已經聞到酒菜的香氣了。」

    「是嗎?」一聽這個,古麗娜立時來了精神,提鼻嗅嗅,眼神中閃過絲嚮往的神采,腳下也是逐漸加快,朝昨天吃飯的地方走去。

    緊緊跟隨地何惜鳳心中不禁暗笑,這個古麗娜的確是個比較貪吃的女人。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5 19:04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異響

    和昨天的午餐相似,只是換了幾道不同的菜式,這對於以美食聞名的來說,是太容易不過了,儘管在葉風等人看來,那菜並不算是驚世駭俗,但同樣也是得到了古麗娜及其他考察團成員的不住稱讚,在人類的初始階段,吃飯是為了獲取生存所必需的能量,而當人能達到溫飽之時,這種能量的攝取便成為了一種享受,便是最先達到溫飽的那個國家,於是乎也便積累下了悠久的飲食文化,當然最初達到溫飽的那些人只是帝王貴冑之類。

    古麗娜取過一塊餐巾紙輕輕擦拭著有些油膩的嘴唇,眼神中閃過絲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兩日嘗過的食物可要比以前二十幾年吃過的東西強上百倍了,雖然在G國也去中餐館吃過飯,但是卻遠沒有這裡味,或許也是環境使然,畢竟聽著講解就餐更有味道。

    「何小姐,謝謝你的晚餐。」古麗娜轉視正在看著自己的何惜鳳,流露出些害羞的姿態,「這些菜太有吸引力了,我真想留在這裡,一直把所有好吃的東西都品嚐過,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惜鳳也習慣這個女人完全不同的兩面,一旦到了飯桌上她便再也沒有工作時的冷靜狀態,嘴裡喊著飽了,卻還是用使得不甚熟練的筷子不停夾菜。

    不過如此貪吃的女人能保持那種完美的身材也是極為難得了,何惜鳳本身飯量並不大,確切地說是很小,不由也是暗暗羨慕古麗娜的食慾。畢竟健康的身體才是保證工作效率地基礎,自己就時常被胃痛所折磨,蓋因建立香榭軒以來。全身心撲在工作之上,飲食之上毫無規律所致。

    「如果古麗娜小姐喜歡的食物的話,大可以經常來,」何惜鳳掃視一眼桌上所剩無幾的東西,輕笑道:「我們香榭軒隨時歡迎,作為最密切的合作夥伴,我想給你報銷機票還是不成問題的。」

    接觸多了,也喜歡了這種輕鬆的談話方式,偶爾開個玩笑反而更能增進感情,當然對古麗娜這種公私分明的人來說。就算成為最最親密的朋友,也不會因此徇私的。

    「何小姐這句話我可記下了,說不定哪天興趣來了,就會從G國過來找你,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賬。在場地這麼多人可要做證。」古麗娜揉著微微鼓起的小腹,故作嚴肅道,不過卻和真正工作時才有的那種冷淡截然不同。

    一旁的作陪的幾人也在相處中熟絡起來。聽得老闆之間地玩笑,俱都是互相看了一眼,會意的微笑起來。唯獨身處何惜鳳古麗娜身旁的葉風約翰沒有任何笑意,在得知了其身份之後,葉風已經逐漸把對面地男人當作頭號危險分子,而經過昨天拼酒一役後,約翰也把那個叫做葉風的經理視為來到的首個對手,雖然僅僅是酒量的比拚,但是一向自信的他也是個不小的挑戰,如果不是古麗娜提前示意。恐怕今晚又將演變成兩人之間的喝酒比賽。

    「約翰先生好像有著東方人的血統啊!」許久沒有插話機會的劉毅終於忍不住開口,「不知道是自小在G國長大,還是後來移居呢?」作為香榭軒地副總。他本來應該更活躍些,不過礙於葉風頂在前面。也有點脫袍讓位的意思,給那個年輕人表現機會不失為另外一種拉攏拍馬方式。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早就注意到葉風與約翰自昨天見面時就不對付,直到現在似乎都還有些敵視對方,偶爾流露出地挑釁目光雖逃過眾多人的眼睛,卻被他牢牢捉住。

    在此時候,任何輕微地摩擦都可能造成合作的裂縫,而且看情況約翰是古麗娜之外的二號人物,處理好與他的關係對香榭軒至關重要,也是適時的站出來,撿出些不鹹不淡的家常話題緩解氣氛,以轉移對面男人的注意力。

    卻不想一句話就觸到了約翰的軟肋。

    「我是G國人,我生在G國,長在G國。的約翰被一語激怒,不過顧及場合,也是極力克制道:「如果能夠改變的話,我寧願不要這東方人的血統。」

    那個從未蒙面的父親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痛,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男人在自己出生前就離開G國,回到,拋棄了他們母子兩人起,母親便告訴

    個男人是個好人,可他卻一直認為一個拋妻棄子的男得上那種稱號。

    一句話說完,才意識到桌上的一半人都是東方人,自己話語中彷彿不經意傷害了他們的尊嚴,不過對於他這種從來不理俗事的人來說,這點事情並不需要解釋。

    香榭軒一邊幾個年紀稍微輕些的熱血青年頓是面露怒意,合作是一回事,尊嚴又是一種時,早就聽說過西方一直以來對東方尤其是的敵視,如今竟然真得遇上了。如果不是這種場合,真想上去抽上那小子幾個嘴巴,然後正色告訴他東方血統,特別是血統是世界上最最高貴的,不容褻瀆。

    葉風倒沒有憤青們的衝動,不過也是微微皺眉,這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雖然隱約中知道這傢伙家庭中好像出過問題,對很敵視,卻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的講出來。

    最為尷尬的卻是劉胖子,本來想好的後續問題被一句話噎了回去,實沒成想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把約翰激怒,這火氣也忒大了點,要不是看他是 HIDDING考察團的重要成員,真想上去語重心長地教育一番這個對於種族似乎存在歧視觀念的小子,讓他明白擁有黑色眼眸本是他的光榮與自豪。

    看氣氛陷入僵局,古麗娜也是微微一愣,約翰在自己面前還算平和,但是他在軍隊中卻是以暴躁著稱,再有就是這關係他父親的問題,他不生氣才是奇跡。

    在別的問題上也許會無條件的指責他,但是在這個問題上確實需要個適當的度。不想讓香榭軒的一幫人誤會,更不想讓約翰想到他本不想想的事。

    「劉副總」古麗娜倒也認識那個矮胖男子,事情由他而起,也便解釋給他聽,「你不要見怪,這個血統問題關係到約翰的身世,屬於他的私人秘密,不便談起,至於他剛才的話僅僅是對自己而言,並不含有對貴國的敵視,請大家諒解。」

    一經解釋,包括劉毅何惜鳳在內的所有人也是明白過來,似乎這個約翰的父母有些問題,想像力豐富的,更是聯想到他的父母離異,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才造成他對於東方的敵視。

    不過即便這樣,心中還是殘留著幾分不爽,無論是誰聽到這種言論都會不舒服。

    「約翰先生,算我多嘴,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老奸巨猾的劉胖子知道這時候也只有自己出來了結這場誤會了,取過手邊的酒杯,滿上一大杯,輕輕端起,「我自罰一杯,算做道歉。」

    沒等約翰回應,便一口幹掉那杯白酒,以示誠意,不過心中卻是不屑道,老子就是問你了又怎麼了,那是看得起你。但是為了香榭軒也是極力表現出微笑致歉的面容,演戲可是他的強項,再說由於昨天那兩個年輕人拼酒差點出事,今天兩個老總都暗示要少喝酒,所以一頓飯下來,也沒喝上兩杯,久以形成的酒癮也是勾著他借此機會喝上一點。

    約翰看看對面似乎誠意十足的矮胖子,也意識到卻也過分了些,不過道歉認錯他是不會做的,也不答話,同是滿上一杯茅台,仰脖干下,算是回應。

    傲氣十足的表現頓又是引起許多人不滿,只是有何惜鳳坐鎮,也沒有人敢出聲駁斥,一場本還是氣氛不錯的晚宴最終是不歡而散,不過何惜鳳與古麗娜之間仍舊是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受到此事的影響。

    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何惜鳳雖不善於表演,但也極力掩飾著心中的不滿,最初見到那個長相和葉風有幾分相似,同樣帥氣幹練的男子時,印象本還不錯,如今卻是跌到谷底。

    情知約翰的行為話語已經拉遠了兩方的距離,不過古麗娜卻也不想責怪,作為前情報處的處長,深深瞭解一個從小沒有父親的人會是何種思想,他本已受傷,又何必再去撒鹽,只希望這一頁能早早掀過,不要讓約翰一直處在回憶與憤恨之中。

    晚宴過後,何惜鳳陪著古麗娜一行回到酒店,寒暄幾句,便是告辭。而勞累一天的古麗娜也是感到絲疲倦,輕輕關上房門,本想洗澡後早早休息。卻忽而聽到浴室之中傳來聲異響,與此同時,那扇磨製玻璃門也是緩緩打開。
千歲冬 發表於 2008-10-5 19:07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脅迫

    古麗娜微微一愣,旋即轉頭看向那間打開的浴室,眼神一絲疑惑之色,實想不明白那門為何會自動打開。

    正待上前察看,浴室之中卻忽而閃出一個人影,未等反應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卻已經指向了她的眉心。

    雖然經歷過大風大浪,但也多是處在運籌帷幄的位置上,這真刀真槍的對峙情況倒也沒有遇到過幾次。身體一僵,連呼吸也是急促起來。

    「我原本以為古麗娜小姐是個身手很好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平常。」單手持槍的黑衣女人冷笑兩聲,露在面具外的一雙藍色眼眸充滿了不屑意味。

    逐漸冷靜下來的古麗娜定了定神,掃視著那只閃著黝黑光亮的手槍,暗暗猜測著對方的身份。香榭軒的保衛措施做得確實不錯,只不過想要攔住一等一的殺手還是不太可能,在從情報處引咎辭職後,便料想到會有人對自己不利,沒想到最終是在另外一個陌生的國度享受到這種殊榮。

    每一次被襲就代表著她先前的一段驚世功績,正因為五年中打掉了太多的恐怖分子,才直接導致了生命要時刻受到威脅。

    「你應該是G國人吧?」想清一切的古麗娜後退兩步,緩沙發之上,熟悉的語言加上那湛藍色的眼眸讓她很快便確認對方是個來自本國的女人,嘴角則是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她不想遇到危險,但是遇到危險後也絕對不會害怕。

    「的確,我們應該算是同胞。」黑衣女人聲音恬淡。她自出生到十四歲都是在G國度過,算起來也算是G國人告訴她,所謂地民族血統簡直一文不值。

    「我想問一下,我這條命到底值多少錢?」微一思考。便是確認對面的女人是個職業殺手,只是不知道受雇與哪方勢力。自己樹起的敵人的確太多,而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恐怕也要以三位數計算。

    佔據絕對優勢地麗莎頓也是有些得意,沒想到這次出手竟然會如此順利,一個優秀的僱傭兵並不見得就是個合格地殺手,團隊作戰畢竟當兵對敵有著本質的區別,不過她卻是個例外。蓋因父親在自己進入僱傭兵這個行當就告誡過,凡事都要靠自己。畢竟在這個以男性為主的職業中,女人往往是最受關注的目標,所以她就要練成一身比男人更加強悍的本領。

    只是對方的問題卻並沒有問到根本之處。

    「在我看來,你這條命應該算是無價吧」麗莎微笑著坐到古麗娜對面,不過手中地槍卻並沒有放下。她沒有紫川徒手作戰的能力,但在槍械之上卻要強上那個男人很多,在沒有十足把握前。她不會留給對方一絲機會,戰場之上,也許一個小小地猶豫就是葬送掉同伴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即便面前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放抗能力,也要保持十足的警惕。

    「這麼說來,你這筆買賣結束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地享受退休生活了?」古麗娜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她不是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在進入國安部工作前也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不過打眼一看,就知道比眼前地女人差了太多,再者對方的手槍已經左右了一切,反抗亦是無用。

    「大概是這樣,」麗莎一隻手扶了扶面具,緩聲道:「處理完你的事情,我也許就可以和心愛地男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你是不是很羨慕呢?」

    紫川康介,他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原本的優越感在昨晚得知其身份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說原來以幫助他完成任務或者清除本方的不同聲音而求得他的注意的話,那麼現在也只能用幫他抓到仇人來祈求他能延續對自己的好感。

    作為一個龐大家族的唯一繼承者,他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耀眼光環,直到此時才忽而意識到,原來為他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也許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所以才決定背著那個男人,來到香榭軒,雖知可能會有危險,但也義無反顧,只要把古麗娜抓到他的面前,自己的地位不說驟然提升,也會讓他牢牢記住是一個女人幫他搞定了殺兄仇人。

    一旦認定了一個男子,便不會介

    情中帶上感激,這裡麗莎的一貫觀點。

    「可惜,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懂所謂的愛情,實在沒有羨慕可言。」古麗娜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看了眼那黑洞洞的槍口,善意提醒道:「在這裡用槍的話,你可能很難脫身,也許用匕首或者是其他的冷兵器解決問題更好。」

    「不錯,」麗莎微微一笑,只是在面具的遮擋下並未表現在外面,「你很冷靜,冷靜地都讓我有些害怕,在這種時候還不忘顧及我的安全,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呢?不過我對冷兵器並沒怎麼熟悉,而我也不想開槍之後為你陪葬,所以請古麗娜小姐放聰明一些,和我去見一個重要人物。」

    紫川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其家族的隱藏勢力,搞定古麗娜應該不是問題,不過那個男人恐怕並不想簡簡單單地一刀了結仇人,貓捉老鼠的遊戲應該是他更喜歡的,只可惜這個地方太危險,換作世界上其餘任何一個地方,麗莎都有耐心欣賞愛人的表演,唯獨這裡不行,把活生生的古麗娜送到他面前,任由處置,也許是保證其安全的最有效方法,當然也許那個男人並不喜歡這種別人代為幫忙的做法。

    「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大人物。」古麗娜從容地站起身,敢於到的追殺自己的人要麼是有深仇大恨,以至於可以賭上自己的性命,要麼就是有足夠的實力可以藐視的情報國安系統,當然後者的可能性甚小,就算世界上最著名的極端恐怖武裝TLB恐怕也沒有這種魄力。

    「遇到人時,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麗莎起身轉到古麗娜背後,槍口抵在了那女人的腰間,嘴中警告道。

    「為了我的生命,我知道怎麼做。」冰涼的觸感透過不算太厚的衣服,襲到肌膚之上,古麗娜知道再無脫逃的可能,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並不是沒有嘗試過,不過以前多是被人放冷槍,過後便再無危險,而今卻是真正持續地與死亡擦肩相伴。

    不自覺地也是有了絲絕望,在原本的事業上就已失敗而告終,現在轉戰商場,剛有點感覺,卻要飛身赴死,古麗娜一直認為,生命在於價值的實現,與長短無關。失掉性命並不可怕,可許多未能完成的事情卻讓她心中殘留著幾分遺憾。

    「不要回頭,直接到香榭軒門口。」麗莎隨手摘掉面具,塞進挎包之中,手中的手槍微微前頂,示意古麗娜開門出去。進來之時便注意到這家的酒店的保衛措施要超出別家許多,帶著面具顯然要引人懷疑,幸好天色已晚,燈光並不是很亮,只要出了酒店,就再無危險。

    古麗娜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緩步走出,其後的女人緊隨而出,那把手槍在衣衫的掩蓋下,並沒有引起恰好經過的那個服務生的注意。

    這一層住的是香榭軒最尊貴的客人,早早便下了命令,一般人是不敢過問HIDDING考察團的行動的,畢竟G國人更喜歡紛繁的夜生活,昨晚還有許多人去到俱樂部旁邊的酒吧夜總會,這兩個女人想必也是如此。

    直到邁出酒店大門,麗莎才是輕輕送了口氣,藉著路燈掃視著周圍的情況,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不禁也是懷疑古麗娜這種人物為何連個像樣的保鏢也沒有,虧得自己先前認真準備了一番,卻完全沒有用到。

    正在隱隱高興之時,對面的建築轉角處卻忽而閃出個身影,但是由於光線太暗,並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從體形輪廓上判斷,應該是個男子。

    不過那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古麗娜和麗莎,手揣著口袋,弓身前行,毫無抬頭的意思。

    驟然緊張起來的麗莎看到這種情形,懸起的心稍稍放下,這種地方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高手了,況且有古麗娜這個人質在手,怎麼著也能全身而退。

    只是走在前面的古麗娜在看清那個身影後,面上頓是興奮起來,極力壓制心頭的衝動,卻也不敢叫出聲,在看到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時,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本有的神采頓又黯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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