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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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800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2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哥們兒夠意思吧

    刑逼供是每個接受過特殊訓練人員所應具備的素質,組一員,在這方面自然也有獨到之處,骨折之後的「輕柔」按摩不過是最無技術含量手段中的一種,但對於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刑罰的男人來說,還是不堪忍受,痛快赴死也許不會皺下眉頭,可面對這種情況,殘存的毅力也不由消失殆盡。

    「你想知道什麼,我說!」生理上的折磨終是催動吉米放棄了最後的尊嚴,咬牙屈服道。隨之,扣在小腿上那隻鐵鉗般的手掌緩緩鬆開,疼痛感立時減弱,心神稍是一鬆,大口地喘起粗氣。

    葉存志歎息一聲,縮回了身體,四平八穩地坐回到了椅子上,「沒想到刀鋒的戰士也不過如此,連這點傷痛都扛不住,真是讓人失望。」

    吉米微微一愣,立時明白這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譏諷的語言並未勾起他半絲的放抗慾望,反而是扶著傷腿坐直起來,苦聲道:「既然你連我的來歷都一清二楚,那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僱傭兵並沒有多少秘密可言,也沒有多少值得我去恪守的規則,你隨便問吧!」

    「很好,」葉存志上下打量著對面面色逐漸好轉的男子,淡淡道:「識時務的人我最欣賞,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三個問題,你的名字,你們來的目的,你是否還有同夥仍在?如果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奢求。

    即便對方沒有許下放生的承諾,發自內心的恐懼還是讓吉米老老實實地作答:「我叫吉米,來這裡不過是受了團長的命令,至於目的到現在還不清楚,大概是與一個男人有關吧。同夥」

    猶豫了一下,才下定決心繼續道:「還有一個,是我們刀鋒軍團團長的女兒,不過她身在何處我並不知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個曾經喜歡過的妞兒怎能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依照目前地情況來看,是很難騙過眼前的魔鬼男人的。再有,此時多少也是多了分嫉恨,如若不是追隨麗莎來,又哪裡會陷入現在的困境,關鍵的問題時,她還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葉存志滿意地點點頭。深諳心理的他從對方的表情神色就判斷出吉米所說非虛,「你說是與一個男人有關,那他是不是R國人?」

    「的確如此。」對於麗莎,吉米還有一絲維護之心。但是對於另外地男人則是恨不得他遭受同自己一樣的下場,最好是折磨至死,「他叫石井,曾經是我們刀鋒軍團的戰士。多日前,忽然離開不知所蹤,後經多方打探才知道他要來,於是小姐就調集了刀鋒的半數精銳。到這裡找石井。具體是何行動,她並沒有言明,我也懶得去問。」

    「石井。石井」葉存志默念著這個名字。很快明白過來。也許石井就是紫川少主,試想那種人物怎麼會以真名實姓視人。曾經聽說過紫川家族地繼承人都要經過生死磨礪,恐怕紫川少主的磨礪科目就是做一名傭兵,釋然之下,有些好笑地瞄著奮力支持坐著的男人,眼神玩味道:「石井是你的情敵吧?」

    「你怎麼知道?」未等反應過來,吉米就脫口懷疑道,話一出口才意識到這段不想被翻出地事跡已經被人識穿。

    葉存志含笑搖著頭,似乎癡男怨女的情節又出現了,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除卻了金錢,權力,感情三物,可能再無糾葛紛爭。多年前的實際經驗告訴他,這個吉米已經對那位口中的小姐懷有愛意,降到石井時地醋意更是溢於言表,就算自己沒有親身體驗過和嫉妒情敵的感覺,也看過了太多,曾經的段正天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在意。」葉存志緩緩站起身,意味深長道:「有地人,不是你這個小小地傭兵就能撼動,你和石井爭女人,獲勝地希望只能說是及其渺茫。」

    紫川家族在R國的勢力早就有所耳聞,比之自己在可要強上許多了。再有,紫川一直定位於黑幫集團,很少以法理原則辦事,在很多時候都是無所顧忌。紫川少主情敵地身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吉米雖然不錯,但還遠遠到不了那種程度。

    就算是自己,在接受任務,確定紫川數十年後,再入,也是頗有.

    果對方不主動出擊的話,自己也並不打算出面挑起爭鬥。

    本想出門而去,卻忽而想起自己掛掉吉米同伴之前,在窗外所聽到的幾句話,轉身道:「剛才你們應該是接到指示,要有所行動吧?怎麼沒聽到你提起?好像你這個人也不怎麼老實嘛!」

    以為暫且逃過一劫的吉米剛是小小慶幸了一下,便注意到回來逐漸逼近的男人,忙不迭地回到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一時緊張忘記了。我們是接到個電話,說讓我們在T市市區中心製造些流血事了,還明確說過一定要在香榭軒周圍。」

    香榭軒,又是香榭軒。葉存志心中思考著最近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紫川家族和刀鋒軍團似乎是故意針對那個俱樂部,何惜鳳沒可能會惹到這些人,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另有目標。向來充當R國政府代言人的紫川家族沒有理由在兩國關係回暖期製造騷亂,僅此一點就能排除他們是為了幾十前那場爭鬥復仇而來。

    古麗娜!無疑那個忽然出現在G國前情報處長嫌疑最猜不出她與紫川有何糾葛,也隱約判定這些事情俱是針對她而來。

    兩個外來勢力在的地盤上爭鬥,而且極有可能傷及無辜。讓葉存志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在勢弱的時候,兩個稱得上強大的國家為了爭奪地盤在這片領土上掀起的戰爭。只可惜,現在的不再是那時的,事無可解時,葉存志所要做的就是把紫川古麗娜兩方都消滅掉,至於解釋處理後事就和自己無關了,自然會有高高在上的老傢伙們費心操持。

    投以個微笑後,葉存志終於邁步出了屋子。算算時間,段正天差不多也應該到了,這個叫做吉米的人就留給他來處理吧!也算是對他爽快回答問題的酬勞,到了為人正直恪盡職守的公安部長手中,至少不會再享受類似摸骨之類的刑罰。可以安安靜靜地得到戰俘應有的公平對待,顯然,那種事情在葉存志這裡是不可能發生的,蓋因在他的意識中,俘虜本就是用來蹂躪的。

    僅僅等了不到十分鐘,段正天便匆忙趕來,基於上次老底被揭,讓手下知曉,這次只是與司機前來,而且把那司機安排到外面,並未帶進屋裡。

    面對這個男人,葉存志根本就沒有客氣的意思,依舊和上次一樣,頭也不抬繼續坐在原處,等著某人主動打招呼。

    認識這麼多年,段正天早也習慣了葉存志不理世俗的作風,並沒有怪罪之意,身居高位多年,反而更喜歡這種朋友般的相處,自身定位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關係到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有T市人民的安便無多贅言,直截了當道:「葉存志,那十幾個匪徒呢?被你控制住了?」

    「算是控制住了,而且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葉存志自信滿滿,撓著頭,思考片刻後才說道:「現在他們的屍體已經被燒乾淨了,唉,又做了件污染環境的事情。」

    「屍體?」段正天立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懷疑道:「你難道把那些外國人都殺掉了?」就算再清楚葉存志的身份,知道他是冷組的人,也沒有事情會如此乾淨利落,那些恐怖分子該不該死還在其次,關鍵是自己還沒有見到,更沒有做任何的審問,也許,許多有價值的線索就此埋沒。

    葉存志點點頭,表示確認:「那幾個人實力太差了,憋了我二十幾年,本來想活動活動筋骨的,沒想到三下五除二就都TM死了,真是掃興,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你製造麻煩的,死了外國人,會有外國政府追究的,所以我來了個毀屍滅跡,讓他們徹底消失,反正是偷渡過來的,沒人會查到的,怎麼樣?哥們夠意思吧?」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2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燒成灰了

    正天強忍著心頭的憤怒,掩飾不住埋怨之意,「段正是這些年沒正正經經地做過事情,就大腦短路,開始瞎胡鬧起來了。你一口氣把人都殺了,後面的事情怎麼辦?他們有沒有同夥,有什麼目的,有什麼後續行動,這些都還沒有搞清,還毀屍滅跡,真虧你想得出來,我現在真想,真想」

    「真想怎麼樣?」葉存志擺出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驚訝道:「難不成整倆警察來抓我進局子,如果你真想的,不妨試一下」

    「你?」段正天被一句話噎了回去,葉瘋子會束手就擒?別所倆警察,就算是二十個,二百個警察也不見得能制服他,再有就算是成功抓了他,沒幾個小時,老首長一個電話就會撈他出去,氣歸氣,但是這種無用功還是不能做的。

    見段正天似乎是真地生氣了,葉存志舔著臉湊了上去,嘿嘿解釋道:「老段,你丫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凡事不經大腦,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個部長的官職是不是靠關係拉來的。想我葉存志如此聰明之人,能不留個活口?真是好笑。」

    段正天立時轉憂為喜,暗怪自己又著這傢伙的道兒,今生碰到葉存志,真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無論玩語言還是行動,俱不是其對手。這傢伙說謊話開玩笑撩撥人的技術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不得不甘拜下風,就差沒任他擺佈了。

    「那活口在哪裡?我見一下。」段正天靜了靜了心神,正色道。此次的事情是他做警察以來遇到的最大挑戰,以前所處理的案件不過是殺人越貨或者走私販毒之類,終究沒有上升到國家安全的程度,和軍方聯手還是頭次,如果換個另外的搭檔可能是幹勁十足,可有了葉存志的存在不由也是洩了幾分氣,算來算去。自己還是配角,這彷彿就是宿命的安排,無從改變。

    「做好心理準備,我給他用了點刑,可能你看到地狀況會不符合警察的認知行事範圍。」葉存志打著預防針,起身引領奔赴關押吉米的房子。

    段正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早就料到了,要是你做出的事情符合了我的認知範圍。那你就不是葉存志了。」

    「正解。」葉存志打開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含笑道:「就像我當年追求小嵐時用的手段,也是出乎你地意料之外吧?」

    段正天本是白皙的面龐霎時變得鐵青。怒道:「你***也好意思說,找兩個人假扮搶劫犯,然後英雄救美,中間搏鬥受傷住院。這麼老套的手段還真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在那場充滿了腥風血雨,爾虞我詐地泡妞大戰,他一直採用懷柔政策,企圖用溫情牌贏得美人歸。沒想到葉存志無恥到了極點,不惜真地放血受傷,在醫院一住就是兩個月。日久生情。近水樓台。佔據了各種優勢,終於在平手多時後佔據了優勢。最終鎖定勝局。

    「不管這手段是否狗血老套,但是事實證明非常之實用,所以我兒子的母親叫孫詩嵐,而你閨女的媽只能叫夏從雲。」葉存志不顧對方充滿殺氣的目光和緩緩攥緊地拳頭,邊走便洋洋得意道。一副小人得志之態。在保衛愛情的戰爭中,那次英雄救美事情絕對是個轉折點,同時也在自己蹂躪段正天的歷史中抹下了濃重的一筆。

    忍耐是在無有勝算時地最好選擇。段正天腦中快速搜索著壓下氣的理由,最終鬆開了拳頭,心中則是暗示著,這次是來處理正事的,為了工作拋去個人恩怨是他一貫堅持地做事準則。所以就當是犬吠,無視之。

    葉存志心中不免有點失望,客觀地來說,這二十多年來,段正天已經徹底地變了,現在地他已經找不到年輕時地一絲痕跡,原本好戰暴躁衝動的莽夫小伙子蛻化為凡事都是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地強力人物,僅是這份泰然若定的氣質就足以支撐起他現在的職位。

    兩間房子離著不遠,不大功夫,便到了目的地。守門人見老大蒞臨,恭敬地鞠躬行禮,繼而在葉存志的命令下,麻利地打開房門,迅即又是筆管條直地回歸原位站崗放哨。

    段正天懷疑過葉存志的人品,懷疑過他的道德水平,很久前甚至邪惡地懷疑並且詛咒過這位情敵生理某方面都問題,然而其能力卻是毋庸置疑。葉存志一旦認真起來,實在是太過可怕。二十幾年前,二人同追一個女人見過一次,一晃這麼長時間過去,自己一步步爬到了部長高位,而他則是保持著吊兒郎當的風格。可是而今見到他訓練出的手下,不得不轉變最初的觀點。葉存志這次搞黑幫,做老大當真是沒多少玩鬧的因素,實在認真謹慎對待。

    冷風堂的小弟是全黑社會最有組織紀律的小弟!

    就剛才那連串鞠躬開門回歸原位的動作來看,比起

    著稱的T市警察還要強上幾統太多。

    為人不識冷風小弟,做過黑社會也枉然!這是他最終給出的評價,當然作為公安部的老大,不可能拿這個去宣傳,假若所有的黑社會都有了冷風堂成員的素質,那麼警察可就要忙起來了。

    心中暗自讚歎著,緊隨葉存志進入屋內。抬眼便瞧見躺在角落床上之人,那人仰面而臥,容貌看不太清,但是一頭金髮則是與眾不同,引人注意。無疑,這位就是刀鋒軍團中的僱傭兵了,至於是否是打上自己女兒的匪徒還有待查問。

    經歷過一系列的傷痛折磨和精神上的威懾,吉米早就身心俱疲,倦乏到了極點。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開門之聲,寒毛立時立了起來,忙睜開眼惶恐地扭頭望向門口處,暗暗祈禱不是那個魔鬼男人心血來潮,又來虐人取樂。

    四道目光瞬間糾纏到了一起,在段正天的思想之中,僱傭兵怎麼說也都能稱得上真正的男人。就算不是真正的正規軍人,也應該有軍人的氣節骨氣。可在看到那雙充滿恐懼的藍色眸子後,立時改變了原本的觀點,似乎自己高估了這類人,終歸是沒有強大的信念做支持,僱傭兵還有少了幾分硬朗。

    然而在發覺到那人雙腿折斷,打著石膏,以及他轉變方向射到葉存志身上地目光後。心中一顫,想起了事情的大概。任一個錚錚鐵骨之人,恐怕也受不得冷組傳說中的酷刑吧?特工畢竟與警察不同,非常規手段諸如行刑逼供視為必須必要技能。自己也聽說過某些特種部隊偵察兵抓到俘虜時獲取有用信息的方法。著實是可怕,而葉存志的手段想必比那些要強上太多了。那雙斷腿不過是最終的表象結果,至於怎麼斷的,斷了之後是怎麼處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葉存志把主動權都交予了老朋友。搬了把椅子貓在角落裡,欣賞警察裡地最終BOSS是如何親自審案的。會不會給這位外國有人做些政治思想上的開導工作,以語言攻勢降妖伏魔。至於段正天是要坐地上問話,還是趴床邊上問話就不是自己要考慮的了。反正這間屋子裡就準備了一個椅子,而今已經被他牢牢佔據。

    「你打過他?」凝視良久,段正天回身詢問道。就算那個外國男子臉上沒上傷。但觀其表現也斷定是受過拷打折磨地。

    「廢話。我不打。難道他那腿是自己摔斷的?」葉存志撇嘴反問道。

    「那你已經審問過他了,有有價值的信息嗎?」段正天沒有理會葉存志的譏諷之言。繼續問道。看情況,床上斷腿之人懼怕葉存志到了極點,恐怕知道地都已經說出來了。

    「確實說了不少有價值的,」葉存志嘴角翹起,充滿得意之色,不過話題一轉,卻是不屑道:「可惜這些都和你無關,不要試圖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有本事自己問去。當時我可要事先警告你,作為警察的榜樣,可不能以暴力脅迫地手段對待疑犯,要堅持攻心為上,攻心為上」

    段正天沒料到葉瘋子這時候還不忘開玩笑,不過這也從側面上反映出來,所有的事情還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此才可能有閒心在這裡逗趣,不惜浪費時間。

    葉存志拿眼瞄著,記憶中老段好像是高中畢業,後來才又在職進修弄地大學文憑,外語應該不咋地,就算能夠勉強交流,也不可能靈活地應用到審問中地軟硬兼施上。看來,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想想正氣浩然地段正天以手語表達思想,最後還是沒效果急得團團轉地景象,心中止不住地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外語,似乎又是超越他地另外一項,原先並沒有發現,否則的話,當時追求老婆時,就應該整兩本國外文學名著,幾千頁好幾斤重的那種,好好裝裝B,的孫詩嵐一定是個不小的刺激,兩人促膝談論莎士比亞的創作歷程,《茶花女》的結局設定,想來也是浪漫至極。

    心中無恥地YY著,幻想著用另外一種方法再一次擊敗段姓某男.:成想,標準的G國首都語調傳入耳中,即便不像自己那樣能夠城區郊區口音,但達到這種程度也是極為難得了,按照級別設定來看,比脫輻,雞阿爾咦的水平要高出太多了。

    段正天根本沒有想到葉存志讓自己再次審問是故意刁難自己,對G國從心理上有些敵視,但不可否定其語言是世界上最為普及的言語,所以這些年來堅持抽時間學習G國,對於閱讀外國原版書籍和國新聞有很大的幫助,至於口語則是得意於夫人,也就段冰的母親,一個出生G國的女人。

    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男人驚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自顧自地問著床上勉強撐著身子做起的外國人,「你叫什麼名字?」

    氣不輕不重,不快不慢,略帶威嚴卻不含殺氣,但對之鳥的吉米來說,在到了這裡之後,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有成為魔鬼的潛質,這裡真是堪比傳聞中的D國集中營,全然沒有現代社會對待俘虜的人道主義政策,就差沒有進行人體試驗了。

    端詳了半天。吉米確信這第二個男人並不是變態醫學研究者,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凜然正氣與角落中的男人截然不同,似乎邪惡與對面的男人並無關係。

    在經歷過一場悲慘遭遇後,吉米已經學得聰明起來,反正已經把事情都抖落出來了,不介意再說一遍,「我叫吉米,來自刀鋒軍團。這次一行是十三人,已經死了十一個,還有個叫麗莎地女人在逃,我們要執行的任務並沒有確定。僅是聽從麗莎的命令,她來是為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名字我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足足用了十分鐘。吉米才把自己的來歷,這次來的目的等諸多情況一一交待清楚,完畢之後才神色複雜地看著床邊站立靜靜傾聽的半老男子。從其表情上觀察著是否滿意,是否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吉米的坦白讓段正天吃驚不小。在聽到背後地葉瘋子嘖嘖歎息後,立時釋然。看來這一切都是他鋪路在先,斷腿男恐怕已經被折磨到了心理防線崩潰。現在無論遇到誰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免去肉體上的痛苦。

    思忖了一會。段正天才意識到吉米話中漏掉了一點,那就是關於前幾日的襲警事件。比起國家安全。那算是小事,可關係到了女兒,不由得多問兩句,至少也要找出是誰打傷的她。

    「那你們這些天就都憋在那個小區裡沒有出來?」段正天逐漸加重地語氣讓吉米身體一顫。

    猶豫了一下,就算承認了殺掉警察也不過是一死,反正到了這步田地,嘴硬不老實的結果就是多受罪。呼了口氣,手搭在了傷腿上,低頭道:「按照麗莎的指示,我們是不可能隨便出去的。但是我想到她和男人鬼混卻讓我們憋在屋裡,一時氣不過就帶著另外一個同伴去酒吧喝酒,中間和人發生了點小衝突,甩掉警察後才回到了原來地小區,也就是出去了那一次,之後一直都呆在那裡,直至,直至那位先生出現」

    「小衝突?」段正天劍眉立起,厲聲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你明白地說一下,是不是和警察發生了槍戰?」即便如是問,但心中也就確定女兒險些丟掉性命,就是這伙僱傭兵所為,不過是想聽聽到底是他還是他的同伴打傷的段冰。

    吉米沒想到對方反應如此巨大,先前還是心平氣和,現在卻是忽然暴躁起來,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殺掉自己同伴抓自己來地到底是何人,屋內兩人地身份更是撲朔迷離,琢磨不同。官方政府人士似乎不會這樣去對待俘虜,看那個魔鬼男人打扮與這裡地人員配置,似乎是個黑幫窩點,但是又實在想不出刀鋒又怎麼會有這樣的黑道敵人。

    現在唯一確定地就是,角落男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而且折磨人的手段超乎尋常,所以配合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喝酒時因為女人和另外的人發生衝突,打了一架,沒想到之後就招來了警察,我們在這裡並沒有合法的身份,所以不能被抓到,在警察包圍了我們之後,不得不開槍自衛,中間應該是有警察中槍。」回想當時的情況,雖是黑夜,但是同伴開槍的成果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絕對有警察倒在了槍下,否則也不會後突破口讓他們離開。

    「自衛?」段正天冷哼一聲,這個詞彙怎麼能被這暴徒使用,平靜了下心情,才繼續問道:「也就是你們兩個人都開槍了?」

    「沒,沒有。」吉米忙擺手道:「只有我的同伴一人開槍,我只是在旁觀看,他在戰場上很有一套,所以對付幾個警察,有他一人就足夠了。」

    「那他人呢?」段正天額頭上青筋暴起,作為一個執法者不應該有報仇這種狹隘的年頭,但是受傷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不知道傷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哦,原來打上你閨女的不是這個。」未等吉米回答,葉存志由打後面緩步來到跟前,「那為你女兒報仇的可真就是我了,估計那個開槍的畜生已經火化燒成灰了」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3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三個女光棍兒

    無論眼前這個叫做吉米的男人是否開槍,都已觸犯了的法律,段正天自不會輕易放過。至於已經伏法被誅之人,則只能是一了百了,不作過多追究,既已毀屍滅跡就聽之任之,不再過問。

    出於人道主義,段正天決定把吉米帶回T市公安局,進行進一步的審問和傷勢的治療。葉存志也樂得如此,反正想要知道的事情俱已查探清楚,這個順水人情不妨做下,把斷腿男丟到這裡費工費時,毫無價值。趕忙吩咐人把床上的男子抬到擔架上,搭乘輛可以比較寬敞的麵包車,與段大部長同行。

    臨上車之際,忽然想起點事,抓住老朋友的胳膊,問道:「老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抽時間去看看冰冰,就算是做不成我葉家的媳婦。也不算是外人,咱倆關係這麼好,我不去弟妹故意會怪罪地」

    「誰說咱倆關係好?」段正天白了一眼,嚴肅道:「我明確地告訴你,咱們倆關係很差,你該幹點嘛幹點嘛,我閨女在養傷期間,禁止閒雜人等打擾,尤其是你這種口無遮攔的人。真把什麼娃娃親的事情抖落出來,我女兒非掏槍跟咱倆拚命不可,老老實實地呆著比什麼都強。」

    說完之後,一頭鑽進奧迪車內。連車窗都緊緊地閉上。不給車外人任何的商量餘地。

    葉存志摸著鼻子,看兩輛車揚著塵土飛速離開,回味著老段最後那幾句話,好像段冰長成大姑娘之後還是非常彪悍。哪天真要見見此女。雖然自己喜歡文靜如孫詩嵐的典雅女子,但是選兒媳婦就不同了,越是暴力越是強悍越好,最好能管住自家小子的那種。如此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轉回身,才發現一個獨臂男子立於身後,嘴角頓是微微翹起。不得不說。即便當上了冷風堂的老大。手下握有上千人的精銳,但比起忍殺組來說。這些人簡直不提一提,諸如韓龍許輝之流,也很難抵擋R國的變態,真正算得上左膀右臂地也就是他了。

    徐進,自己老爹手下的得力悍將,借來使兩天也不算是太過分。

    「怎麼樣?別墅那裡監視情況如何?」葉存志抽出根煙遞給徐進,又自己點上一根,抽了兩口詢問道。

    徐進單手掐著煙,並沒有點燃,面無表情道:「目標失蹤了,現在正在追蹤之中。」

    葉風老爹葉存志的生猛早有而然,對於前輩高人,高傲不羈地他也不得不嚴肅認真起來,對於幾分鐘前得到的這條消息並未做任何隱瞞,直截了當地講了出來,失誤就是失誤,別無他說。

    當然,此時心中也是暗暗讚歎紫川地實力,在這個世界上被自己的手下精銳盯上之後,還能逃脫視線的真是少之又少。

    葉存志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繼續抽著煙,緩慢地邁著步子,「繼續追蹤吧,爭取在他們有大的行動前,獲得蛛絲馬跡,希望這片盲區時間不會持續太久。」而心中則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忍殺組潛藏起來豈會是那麼簡單就能發現地,不過現在目標明確,可以全力盯緊香榭軒,香榭軒如果紫川少主不甘寂寞地話,一定會出現。

    「另外,」徐進緊跟其後,以同樣的速度行進著,「我們的人最新匯總出來的消息是,紫川家族兩個繼承人中,有一個在兩個月前已經死掉,初步瞭解到是參加了某次恐怖襲擊活動,被G國政府軍擊

    「G國政府軍」葉存志笑了笑,謎團似乎解開了,古麗娜似乎和國政府軍有著很神秘地聯繫,恐怖襲擊更是她所負責的一方面,看來紫川把目標定位於香榭軒,定位於古麗娜是出於復仇了,據說那個女人還有個號稱是G國第一軍人的年輕人,不知道是否名副其實,如地話還真坐山觀虎鬥,可惜這片山是自家地,兩頭

    鬧碰壞了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而在同時,香榭軒附屬酒店地宴會大廳中,來賓俱已坐齊。靜等主人一聲令下,大家趕緊開車。這次地宴會和幾日來宴請古麗娜一行不同,質量上並無提高,但數量上卻是多了很多,堪稱奢華了。這也照顧到一方人的喜好,真要來個四菜一湯,恐怕要有人罵娘了。中國人地規矩,每餐必剩,浪不浪費已然不再考慮範圍之內。

    何惜鳳端著酒杯,緩緩站起身軀,本是稍顯喧嘩的大廳立時安靜下來。數百道目光射到中央那位美艷絕倫的絕色女子身上,男人多是YY為主,女人多是嫉妒為主。

    掃視了下形形色色的男女,面帶淡淡笑容道:「謝謝各位朋友賞光,參加我們香榭軒與HIDDING簽約成功的慶祝宴會,香榭軒的發展都得益於各位領導的關心和各位朋友的支持,在此,我謹代表香榭軒全體員工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幫助,同時希望和古麗娜小姐已經HIDDING的合作能夠長久順利的維持下去,接下來請大家自便,不要客氣。」

    待得何惜鳳坐下之後,眾人才是逐漸放下矜持,紛紛動筷。雖然都是吃盡了山珍海味地主,但今天的菜式設計的很獨特,許多都超出了人們的想像。

    中式宴會比之西方酒會的好處就是不用拿著個酒杯到處亂竄,可以安安穩穩地享受美食美酒,作為這次旅程中的最後一次中餐,包括古麗娜在內的考察團成員自然是吃得不亦樂乎,三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們習慣並且喜歡上了用筷子夾取的特色食物。就連一陣揚言不喜歡東西的約翰也是不住地往嘴中遞菜。

    何惜鳳古麗娜這些骨幹人物自然又是同桌,工作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自然是談天說地,閒聊無忌。

    女人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美容服飾化妝品,作為陪客之人,諸如葉風劉毅這些人自然是不便插話,於是乎整個桌子變成了三個女人的爭論戰場,何惜鳳,古麗娜,就連看起來很冷淡的簫雨也參與其中,而另外一個女人田亞菲出於身份以及心情原因選擇了沉默。

    先是業餘娛樂項目,再是如何保持身材,喝下點小酒的女人彷彿忘了身邊還有一幫大老爺們兒。自顧自地笑語連珠。

    繞來繞去,最終話題到了愛情之上,東西方之間存在的差異自然讓三女又了爭論了一番。最終古麗娜一個直白的問題把氣氛推向了高潮,當然這意味著某女的尷尬。

    「何惜鳳小姐,像你這麼的女人一定有很多追求者,不知道現在是否有男朋友了呢?」古麗娜藉著酒勁含笑問道,纖手下的酒杯輕輕搖蕩,激起的波紋似乎也是不甘寂寞地提出同樣的問題,等待答案。

    何惜鳳臉上一僵,旋即化作無奈的微笑,「男朋友嗎?這個名詞對於我來說,還真是陌生,好像到目前為止,我沒有過那種戀愛經歷,很可笑吧?」她承認曾經有很多男人或者說是男孩追過自己,而且各種手段層出,可惜沒有一個是有感覺的。到了香榭軒步入正軌,她變成了冷艷的老總會,連追求者都是消失殆盡,不知是出於自己地位的畏懼還是得到了前輩的經驗教訓,識趣起來。

    古麗娜微微一愣,他鄉遇知音!不過這麼巧吧,自己沒有男朋友可以理解,畢竟是因為特殊工作的原因,可何惜鳳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連戀愛的滋味兒都沒嘗過。

    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驚訝道:「難道葉風這些人腦袋都壞掉了,竟然會放過你這樣的優秀女人?」

    一旁那個正在西裡呼嚕吃喝的腦袋壞掉之人馬上停下筷子,仰起頭來,眼睛掃向高談闊論地女人,貌似這姐姐也是個感情白癡吧,優秀女人就不能放過,這邏輯太強大了。只是全神貫注等候何惜鳳答案的古麗娜並沒有注意那雙飽含殺氣的眼睛,依舊是把目光放在何惜鳳身上。

    「那你有怎麼樣呢?是不是也有男朋友了呢?」何惜鳳不甘受困的反擊道,早就觀察出了她和約翰的關係,似乎他們之間很不尋常。

    「這個,其實我也沒有」古麗娜思索片刻,只得照實回答。

    而另外一個置身事外的女人簫雨腦中忽然湧出個令人汗顏的詞組:三個女光棍兒。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3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又挖到了個人才

    女人一旦太過強勢,極為可能讓男人望而卻步,特別是何惜鳳,簫雨,古麗娜這種,俱都在某個領域有了一定的成就。簫雨雖然沒有參與到旁邊兩人的話題之中,但心中也是暗暗悲傷,任何一個正常女人都會渴望段真摯的感情,可惜她以前的生活完全被拳場佔據。事實上,強悍的拳王很受美女歡迎,可惜她沒有那種粉絲,男人大多排斥比自己強太多的女人,而女人多也不喜歡同性生物,除非取向有些許異常。

    而回到後,無有任何過渡就以簫氏家族的繼承人身份出現,冠以超乎尋常的地位,但凡見過她的,第一印象也夾雜上了勢力金錢因素。很自然地,性格倔強的大小姐拒絕了所有看似門當戶對的感情溝通機會,如姑姑一般把精力完全放到事業工作之上,至今維持單身。

    就算是喝了不少酒,眼神恍惚,大腦還是清醒的,古麗娜善於觀察的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只一眼便察覺了簫雨表情變化,眼珠一轉,嬌笑道:「簫小姐,我好像忘記你囉哦?不知你心中的白馬王子是否出現了呢?」

    見面時間不長,也談不上熟絡,可這陣聊得還算投機,而且西方女人就算是再傳統,也大方了許多,很少扭捏作態。坦白往往是她們引以自豪的優點,對待別人亦是如此,再加上酒精作用,也便沒有了拘謹,直接提問。

    簫雨苦澀一笑,冷漠不代表隱藏,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道:「我其實很期待王子地出現,可惜現在連白馬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還是隨緣吧,大不了孤獨終老。」

    聽得此言,何惜鳳無奈地笑笑,作為長輩和通常家長一樣。也很關心這侄女的婚姻大事,偶爾也催促過,可惜自己至今也是單身,實在沒有話語權。每當簫雨要自己以身作則時,只能敗退。

    而古麗娜卻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先是驚訝,旋即面露喜色。沒想到這異國他鄉還能找到知己,她的想法竟然和自己完全相同,不經意間也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了很多。

    「隨緣。隨緣」古麗娜小聲地念叨著。好大一會兒才開口道:「一直以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凡事不可強求。感情同樣如此,喜歡堅持不是錯,可要依情況而來,明知不可能還不放手,那就不太好了。」

    這句話似是三女聊天中有感而發,而眼角餘光則是瞥向了正在埋頭吃東西的約翰,旁敲側擊著。約翰雖不是運籌帷幄的絕頂聰明之人,可在智商上絕對是高出常人,否則又怎麼單槍匹馬大殺四方,力量是一方面,計謀更是重要一環。如此明顯的提醒,他豈會聽不明白,動作停頓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眉宇中卻是暗淡了許多。

    古麗娜自知這種方式始終不可能讓約翰放棄,被這種男人纏上當真有種說不出地感覺。客觀地說,他對這個合格地令人髮指的軍人很欽佩,很有好感,不過也僅僅是建立在朋友的層面之上,說到男女之間的感情,不過是那個男人一廂情願罷了。這幾年來,假裝冷言冷語,表現出厭煩地姿態,無非就是讓他死心,可惜功敗垂成。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桌上的男人習慣了三個女人的高談闊論,從開始就都沉默著,而今依舊保持原狀。而古麗娜這三人則各踹心事,很默契地走神遲愣。

    片刻之後,何惜鳳率先醒悟過來,輕笑兩聲,為古麗娜和簫雨各自夾菜到盤中,「這是我們香榭軒特地請來的頂級廚師做地招牌菜,味道很不錯,我也是第二次吃,大家不妨嘗一嘗,保證是回味無窮。」

    剛才地話題對於她們來說確實沉重陌生了一些,女人喜歡偽裝,當著一幫男人說到那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恰好有人轉移話題,忙不迭地陪笑著,嘗起菜來。

    「的美食確實是太棒了,」待得吃下東西後,古麗娜交口稱讚道:「如果我回國之後吃不下原先的食物,這責任就在何惜鳳小姐身上了,你可要寄予賠償的。」

    「沒有這麼嚴重吧?」何惜鳳掩口笑著,也是開起玩笑,「真要是那樣地話,古麗娜小姐恐怕還要感謝我呢?節食也是保持身材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古麗娜不好意思地暗自摸了摸腹部,似乎真是有了不少贅肉,這三天明著說是工作,實際上就是度假,安逸的生活過多了,連身體都起了變化。就算不很注重外表,也暗暗擔心起來,身材和容貌一樣,對女人至關重要。看看桌上繽紛煩亂地食物,不由吞了口口水,動作逐漸遲緩起來。

    簫雨彷彿看透了那個G國女人地心思,手中筷子夾著那塊地肉塊,提醒道:「古麗娜小姐不用擔心這東西會使人發胖,你大概還不知道製造這道菜地原料吧?」

    「原料?」說實話,古麗娜一直只顧吃了,很少在意何惜鳳等人的講解,此時才細細觀察起來,G國地食物比較單調,牛排漢堡主,很是單調,可惜眼前的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似乎就是肥瘦相間的肉,至於什麼肉就不得而知了,吃這東西不發胖才怪。

    和古麗娜相同,簫雨在第一次吃這道菜時,也認為是類似東坡肉之類的菜式,只是她以前從事地是體力工作,對這種食物從來都是來之不拒,而且她有個令其他女人為之眼紅嫉妒的優點,就是無論吃多少,都不會長肉,始終能保持著高挑勻稱的身材。

    用

    輕分開「肉塊」。露出白嫩地內部,含笑講解道:這道菜的原料是豆腐,不過經過很多到工序手法,使豆腐變得有了五花肉的味道,而且多了份入口即化的觸感。沒有想到吧?我最初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的。」

    「豆腐?」古麗娜欠身靠近了一些,仔細窺探著這菜中的秘密,可惜在G國豆腐也是不常見,端詳了半天也看出個所以然。悻悻地坐直了身子,仍然存在著絲懷疑。

    「沒想到古麗娜小姐大吃了三天之後才想起這個問題,」何惜鳳眉宇中掛滿笑意,安慰道:「放心吧。我讓人準備食譜的時候早就讓他們減少高脂食品,很多看起來油膩的東西並不像表面那樣,其實是標準地健康食品,比起貴國的漢堡之類的可要強上很多了。這道菜確實也是豆腐製成。只怪那位廚師技藝太高超了,如果不是時間的問題,我還真想帶古麗娜小姐去看他做菜地全過程呢!」

    得到何惜鳳的保證,古麗娜一刻心終於放下來。想想這顧忌來得真有些荒唐,三天都吃了也不在乎這一頓了,故以馬上放開了胃口。又是掃蕩起來。

    而這時簫雨和何惜鳳很慇勤的充當起了講解員的角色。介紹著各種菜地獨特之處。連一旁的葉風等人也開始驚訝。這老大老總在吃上還真有研究,簫雨不熟悉。自不多說,但何惜鳳可是泡麵專業戶,從沒看出這女人對於美食還有一番研究。

    礙於客人數量太多,在葉風的提議下,何惜鳳並沒有挨個桌子敬酒,只是選擇了幾個身份地位超乎一般的人作為禮待對象,而招待古麗娜地任務自然落到簫雨身上。

    在決定了葉風接任副總位置後,何惜鳳意識到需要讓他認識一下與香榭軒關係很近的幾個大人物,當然以葉風的身份沒必要去做這些,但是他聲明不願借助父親地力量,要獨自工作生活,即便不能把之當作一般人,但是起碼地公關工作還是要做好地。

    第一位人物當然是那位常務副市長,何惜鳳端著酒杯在前,葉風緊緊跟隨,繞過兩張桌子,順利到了那位年紀並不算大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面前。

    「宋市長,真是謝謝您地光臨,香榭軒以後還要仰仗你的支持。」何惜鳳柔聲笑著道,不過並沒有絲毫卑躬屈膝的味道。

    那位宋副市長似乎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起身陪笑道:「何總真是太客氣了,幫助你們這些為T市經濟做出突出貢獻的企業家接觸後顧之憂是我們這些人的責任,更是我們的義務,說實話,今天這頓飯我還真是受之有愧啊!」

    他調來T市的時間並不算很長算自己不幫忙,也有很多高出自己地位的人為之出力,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還能順便撈上點好處。而且在當前這個社會上,官員已經逐漸沒有了往日的驕橫權勢,特別是對手握大把資產的企業家,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傲慢姿態,保持地位的平等是剛剛好的切入點。

    「宋市長真是謙虛,難怪您被T市上下稱為少見的人民公僕。」何惜鳳公式化地拍著馬,閃身讓葉風到了前面,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香榭軒即將上任的副總經理--葉風,以後可能會和您接觸比較多,還要靠宋市長關照了。」

    「葉副總真是年輕有為。」宋市長沒有任何架子,當然這僅是針對香榭軒何惜鳳而言,伸手拍著葉風的肩膀,豪爽道:「前途無量,前途無量。以後香榭軒有什麼需要政府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在不違背組織紀律的前提下,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們的俱樂部可是T市掛重點扶植企業,老書記早就和我打過招呼了。」

    葉風其實並不習慣和這種四面見光,圓滑之至的官員打交道,不過為了何惜鳳,還是淡淡笑了下,客氣道:「宋市長日理萬機,還能抽出時間來香榭軒,我怎麼也要敬上一杯,聊表敬意。」

    說話間,滿滿地一杯白酒出現在手中。表情動作都是帶著誠懇,沒有前倨後恭,沒有趨炎諂媚,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

    其實,這會宋市長已經喝了不少,面色上微微泛紅,不過觀察何惜鳳對待葉風的態度,頓也品出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似乎這個青年並不只是個打工仔那麼簡單,另外三個副總自己是認識的,都是有很有資歷的,以自己對於這傢俱樂部的瞭解,何惜鳳也不可能找個年紀這麼輕的去做副總,唯一的解釋,葉風很有背景或者和何惜鳳關係非同尋常。

    以此年齡,擔任此要職,很明顯眼前男人已經成為了除何惜鳳之外的二號人物,作為個飽經世事的官場老油條,宋市長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反而有種來者不拒的氣勢,端起酒杯,哈哈笑道:「既然是香榭軒的新任副總敬酒,我是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了,干了!」

    話語上無有任何的猶豫,可真正灌下這杯火辣辣地白酒後,胃中也是一陣翻騰,酒量是不小,可是常年流連酒場,胃的功能可真是退化了不少。

    再看那個叫做葉風的年輕人,當真是能用輕描淡寫來形容了,真懷疑那小子喝得是不是一杯白水,下肚之後竟然毫無反應,不禁由衷地歎了一聲,這小子話不多,但分寸掌握地卻很有火候,再加上這種酒量,真能稱得上公關事宜的一把好手了,看來何惜鳳這個女人又挖到了一個人才。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3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熟悉的背影

    得宋副市長歸坐,葉風才轉到桌子的另一邊,端著酒道:「這不是項總嗎?我都沒有注意到您來,真是失禮了,要不然我自罰一杯?」

    埋頭不語的項軍立時打了個機靈,本以為那個男人敬酒完畢就會離開,沒想到會主動向自己打起招呼,在別人看來,這番言語好像是透著恭敬,可在他看來實在含著大半譏諷,自己並未有接到請帖,不過正在和宋副市長談事情,被強拉來而已,本以為能夠矇混過去,可最終還是要面對葉風這個煞星。

    忙不迭地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乾笑兩聲道:「葉經理太客氣了,太客氣了。我還想恭喜您榮升副總呢?沒有到您主動和我打招呼,真是受寵若驚。別得不說了,我干了,干了!」語音一落,馬上一飲而盡,沒做任何的停頓。

    何惜鳳知道項軍是畏懼葉風的身份,不敢與之硬碰才唯唯諾諾,表現得謙恭異常,但在別的人眼裡卻並非如此了。

    在座之人俱都是T市的頭面人也有大約的認識,任誰也料不到他會對香榭軒的一個副總這麼恭敬,一口一個「您」,就算是何惜鳳也沒有這種資格吧?

    宋副市長眉頭微微蹙起,香榭軒,西南集團都是T市的知名企業,兩方的人認識也不足為奇,如若以資產來算的話,西南集團比香榭軒可要強上不止一個檔次。作為西南總裁的項軍沒理由對香榭軒地一個年輕人如此。可事實恰是如此,可惜這種場合不好發問,只能一旁觀望,期待能從他們的言談中瞭解到些許內情。

    「項總真是好酒量!」看對方毫不猶豫地把酒喝下,葉風交口稱讚道:「真後悔上次沒有同意項總的提議,以至於現在才看出您還有這種能力,佩服,佩服!」

    項軍能來這裡是他沒有想到的,直到給宋市長敬酒時才發現。作為老熟人,自然要打個招呼的,而另外一層原因就是項軍身旁的女人。對於別人的感情糾葛他是不想插手的,可是在認識清楚了項軍的人品後。實不想陸子紅陷入魔爪。敬酒不過借口,敲山震虎才是目地,當然還有件事情需要包括宋市長在內的一幫權勢人士做個證明。

    項軍慌忙擺著手,連連歎息:「葉總誇獎了。誇獎了。」而胃中則早就翻騰開來,他是個不喜歡喝酒的人,紅酒都很少接觸,要不是懾於葉風的手段。打死也不會和這嗆人辛辣地液體。口上還算平靜,可是臉上早就紅得發燙了,自己這副姿態恐怕會成為日後的笑柄。

    不顧後面靜靜站立沒有任何動作的美女老總。葉風又自顧自的到了陸子紅身邊。「陸總。覺得這頓飯如何?還和口味吧?」

    經過剛才地項軍事件後,陸子紅現在臉上也是充滿了疑惑。據她所知,項軍和葉風只是在那次拍賣會後見過而已,再有香榭軒與西南集團也沒有業務上的聯繫,這兩人怎麼會表現的如此熟悉,而且是非同尋常的熟悉。上次眉宇著透著鄙視地項大老闆再也沒有了當日的囂張,而是對他眼中那個小職員前倨後恭,就差沒有諂媚拍馬了。一直以來,自己對項軍都很冷漠,可不代表不瞭解他,作為大學同學,而且是同期創業的人,項軍地倔強性格她一清二楚,而且有了現在地家業,就算是面對同桌地宋副市長也不會是這種姿態,能讓他點頭哈腰,一口一個「您」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葉風啊?

    心中懷疑,面色則是很快恢復常態,自己和這個葉風也算是老朋友了,也曾拉攏於他,結果他只答應了名譽員工地稱號,到現在都還沒有去過東方集團一次。而今聽到他要升任副總,也感覺多意外,這是他能勝任的職位,拿到只是早晚問題。同時,也是再一次佩服起何惜鳳這個女人的魄力。

    吃遍了山珍海味,桌上的菜式基本都是陸子紅吃過的,不過這種搭配還是首次見到,不得不說,把眾多的招牌菜弄到一桌上肯定是費了一番心思的,而且花費也一定是不菲。

    掃視了桌上已經被掃蕩過半的菜餚。陸子紅淡淡一笑,「這些東西都是葉風你安排的,很有心意,至少在我來看,已經很完美了。」

    葉風一直都是香榭軒公關部經理,大致一猜這種接待事宜也是由他負責。

    「能到您這種評價,我算是心滿意足了。」葉風嘴角微微翹起,笑意盎然,就是像朋友之間的親切交談,「那麼,我敬您一杯?」

    「還是算了吧!」陸子紅輕輕晃了下高腳杯,示意已經喝了不少,「我下午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不適合喝太多酒,適量最好。」她不是項軍,更不知道葉風的另外一重身份,自己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心中作何想,嘴上便如何說。

    這不過是形式上的敬酒,禮節而已,葉風也沒想要灌這位紅姐,忙拍著額頭道:「我竟然忘記了,陸總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之上,有許多正經事需要處理,不可能像我這種閒人一般,酒還是適量最好。」

    動作一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繼續道:「對了,陸總,我聽說你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煩,好像有人一直糾纏您,非要送什麼禮物,弄得您是不厭其煩,不知解決了沒有?」

    陸子紅一怔,很明顯,葉風是說那次項軍送素紗衣一事,在這種場合提出那事,不知是何用意,尷尬了笑了笑道:「已經解決了,沒想到你現在還記著。」

    「呃那就好。」葉風點著頭,把目光緩緩轉移到了項軍身上。意味深長道:「如果陸總在遇到同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打招呼,我最看不慣地就是那種逆人意做事地人,真被我遇到,一定要好好修

    人一下。」

    正在夾菜的項軍身體驟然一陣,雖然假裝正常,和宋副市長等人推杯換盞,可耳朵卻是留意著身邊男女的對話,就是算沒有聽得太清楚。也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剛剛湧起的一絲希望頓是破滅。陸子紅的冷漠對他來說本身就一個打擊,再加上還有個葉風從中作梗,怎麼想。怎麼算,也只有失敗一個結局了。

    「項總怎麼了?」從剛才就看出項軍不太正常的宋副市長,在旁提醒道。看著那男人手中的筷子停在盤子上卻沒有任何動作,不覺暗暗吃驚。

    「沒什麼。沒什麼。」回過神來的項軍忙是縮回手,低聲道:「只是忽然想起了點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地。」

    在同桌其他人的疑惑目光中。忙端起酒杯,轉移話題道:「香榭軒今天準備的這酒真是不錯,真是不錯。」說著。又是捏著鼻子如灌中藥般把一杯酒灌下。呵呵笑起來。

    在座之人畢竟都只是表面上的交情。沒到熟絡地程度,即便好奇也沒有誰深究原因。兩個笑話之中,俱都把項軍的反常拋到了一邊。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的項軍暗暗鬆了氣,這時的何惜鳳已經到了另外一張桌上,而陸子紅也是歸坐,葉風似乎要轉身要離開。

    沒成想剛剛穩定了心緒,又發覺肩膀被人拍上。

    「項總,剛才我忘記了件事情。」葉風根本就沒有想走,在若有若無地警告了項軍遠離陸子紅後,才繼續到香榭軒地事情上來,「關於轉讓聽雨閣的簽約時間已經定下了,明天下午在您的西南集團如何?」

    故意放大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旁邊地幾人耳中,就連對面的宋副市長似乎也聽到了些許內容。

    離著項軍最近的胖子屬於那種心直口快之人,禁不住驚呼出口:「聽雨閣要轉讓給香榭軒?」他有許多項目和西南集團合作,和項軍也算是很熟悉了,對於項軍投以巨資構建地私人俱樂部聽雨閣也是有所耳聞,就算經營情況不盡如人意,但也能算得上首都首屈一指地大型俱樂部,以香榭軒地財力怎麼可能整體吞併聽雨閣,真懷疑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以至於出現了幻聽。

    第一次還沒有聽清的,在這胖子地提醒下俱也都明白了葉風話語中的含義,紛紛交頭接耳,與身份之人談論起來。

    葉風無辜地輕笑了一下,彷彿是為了自己洩露天機而自責。別人不知道,可項軍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何種意思,看來丫是他的承諾有所懷疑,是故想讓這些頭面人物知道,好切斷自己反悔的退路。

    但是,在項軍看來,這卻是多此一舉,就算自己不是言而有信的君子,但也可以稱得上識時務之人,生命和金錢,只要智商沒有問題的都會選擇前者,毫無疑問,能夠坐上大集團總裁位置的人智商自然不會太低。

    其實,葉風是出於另外一層考慮,不聲不響的把聽雨閣拿來又有什麼意思,鬧得沸沸揚揚才好進一步宣傳,此舉當然也有借助西南集團的聲望之嫌。而聽雨閣轉讓與香榭軒這個爆炸性新聞由打在場的這些人口中傳出無疑更具說服力,真要由自己直接透漏報紙等媒體,沒準就被人當成了惡意炒作,很難引起大的影響。

    項軍一張臉頓是鐵青下來,聽雨閣畢竟是他用心做的項目,就算被人平價收購心中也是不忍,何況是無償贈送,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本以為簽個合同換了俱樂部持有人姓名就算完事了,沒想到葉風還想趁機給香榭軒打廣告,看來他的胃口並不僅限於那幾億元,似乎是想重整聽雨閣,雙線發展,這個難度確實不小,除非他在首都也和像T市一般擁有龐大的人脈關係,可是那種藏龍臥虎之地,又豈能是一般人都踏足的,摸不透葉風的底細不代表他就是無敵的,也許到了首都他會如自己一般,落入他人的威脅之中,那班太子黨的實力,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心中悸動,面上保持著平和道:「葉經理,我知道了,就是這個時間,我沒有任何意見。」目送那男人遠去,才又回身坐下,很自然地要去應付所謂朋友的關心詢問,只得是敷衍塞責,隱瞞住真實情況,把這次轉讓形容為商業上最最簡單的小動作。

    而另一邊地葉風則是藉故脫離了宴會大廳,早就吃得差不多了,有些厭煩其內喧囂氣氛,因此出來透透氣。這種應酬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說曾經的笑顏屈膝是為了任務的話,那麼現在毫無疑問是為了女人。始終還是免不掉那種負罪感,贖罪似乎已經成為了他餘生的唯一寄托。而幫助何惜鳳就是最為直接的手段。

    然而,一個人的慾望是無限的。何惜鳳恐怕也是如此,把香榭軒發展成為最大的私人會所又如何,恐怕她還會有更高遠更難實現的目標。

    說實話,找個好男人讓從輩分上論的姑姑嫁掉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女人一旦為家庭所累,事業上往往就會放鬆,進而放棄原本的理想,少了追求的慾望。可是,自己又去那裡找那樣的男人,自己的***中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而且鳳姐又是挑剔的很,做紅娘月老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苦笑了一下,旋即抬頭歎息,卻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個中年人,摸了摸鼻子並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走在前面,手上做了個前進的動作。

    恰在此時,何惜鳳由打大廳出來準備到洗手間,餘光不經意地瞥視了一下,心房卻是驟然地緊縮起來,蓋因那個剛剛轉過房角的背影實在是太過熟悉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4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免費廣告

    微愣神之後,旋即快步追了上去,可繞過牆角之後卻早已消失不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又緊趕了幾步,可惜還是一無所獲。頹然地低著頭,何惜鳳緩緩轉回身,大廳之中還有許多客人客人需要招呼,作為東道主又怎麼一走了之。忍不住又回頭掃視了兩眼,最終狠下心順著原路返回。

    高跟鞋與地面相觸發出的「噠噠」聲似乎和女人的心跳一般,再也沒有了往日了穩定頻率。緊張與期待雜糅在一起,讓一向沉穩冷靜的她禁不住心潮翻騰起來。二十年,彷彿很長,距離現在很遙遠,可是真正刻骨銘心之人之事又豈會被時間消磨乾淨,在見到葉風的第一面時,上天似乎就已經預示了自己還有機會見到那個男人,事實上,她真得見到了,那背景就算了隔了二十年也能一眼認出,可惜最終還是擦肩而過。

    十歲的小女孩不懂愛情,不懂友情,甚至連親情都是模糊不清,然而卻能清晰地體會到那種來之不易的安全感。何惜鳳到現在也不清楚當時匪徒的來歷,更不清楚他們綁架自己的理由,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是壞人,而那個男人是拯救自己的好人,那個男人讓自己閉上眼睛,可她卻選擇目睹一切。「血腥」一詞想必是那番場面的最好形容,何惜鳳甚至毫不懷疑,如果現在再讓她遇到那種情況,一定會嘔吐不止,嚇得魂飛魄散。然而當時卻沒有懼怕的意思。蓋因那個男人持刀時都時刻掛著地一抹微笑,很平靜,很吸引人,那是能讓人無比安心的表情,無時不表露著「有他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自信與安然。

    那個男人並沒有說幾句話,只是很自然很從容的抱著小女孩踏過滿地的屍體,然後送她回家。就是這並沒有太用心的舉動讓小女孩在以後的人生有了巨大的改變。何惜鳳最初的想法是很複雜地,她想用做自己的行動來報答不知名男人,或者是取得了巨大成就以求讓其再次出現。青澀的年代中,她甚至幻想在遇到一次危險,再被拯救一次。

    就連在選擇人生的另一半時,都是不經意得拿著眼前地候選人和那個男人去比較。無一例外地,沒有誰能給她帶來那種特有安全感,在她的口中這樣就是沒感覺,緣分不到。能讓她到了三十歲還沒有品嚐過戀愛的滋味。那個男人可謂是功不可沒。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有葉存志那種無視生死的實力,能無時無刻都給人無比地安心感覺?很顯然,寥寥無幾。至少在何惜鳳曾經的生活***裡沒有一個。而今也只有葉風一個。

    帶著老爹到了自己公關部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後,葉風才悠然地沏著茶道:「老頭子。你可是稀客啊。怎麼?來視察我的工作環境嗎?這裡就是我地辦公地點。比你那個所謂的辦公室如何?是否有點自慚形穢呢?」

    葉存志沒有理會兒子的調侃之言,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後地主位上。習慣性在轉椅上轉了兩圈,搖頭歎息道:「太死板,太正規了。這椅子就不怎麼舒服。」

    「老爹,這裡是正規公司,」葉風把沏好茶往他面前一推,自己坐於對面,苦臉道:「難不成你要我像你一樣,整個躺椅擺在這裡嗎?我是來工作地,不是來享受地,真要是有了你那辦公室的影子,恐怕就離炒魷魚不遠了!」

    那種高級音響類地東西如若真得擺到了這間屋子裡,何惜鳳不發飆才怪。再有,葉風對於環境壓根就沒有任何要求,在泥濘之中摸爬滾打都沒有皺過一次眉頭,何況這種佈置整潔的獨立辦公室。

    按照以往的對話習慣,這時的葉存志應該是一臉不屑,然後豪氣道「炒魷魚就炒魷魚,大不了跟老子去混黑社會!」可這次卻是有點反常。

    咗著牙花,思忖了半天後,葉存志眨眨眼睛,「炒魷魚可不好,這裡條件不錯,你還是盡量在這呆著吧!好歹算了正經工作。」

    「嗯?」葉風疑惑地抬起頭,沒有想到這老爹偶爾也能會用人類的方式來交流,不覺好笑道:「我怎麼越聽這話越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呢?這口吻,好像跟我媽有點相似,被同化了?變好人了?」

    葉存志屬於那種喜歡明裡和兒子打打鬧鬧,實際上很放縱嬌慣孩子的家長,更確切的說,他可以甘於寂寞,但是兒子絕對不可以,也許,葉風整出個冷風堂來,才能最大的滿足的他的虛榮心理,畢竟影風的名號只在***裡面流傳,極少有人知道他葉存志的兒子就是鼎鼎大名的特級殺手。

    其實最先的計劃是讓歸國的兒子或從政或經商,至少不是給人打工,就算是搞邪門歪道,也要是最拉風最出彩的那個,只可惜,葉風並沒有直接回首都,而是直接到了T市過隱居生活,現在看來,這小子的性格和小時沒多大變化,絕不會任由別人安排人生,就算是把自己的老爹,他的爺爺拉出來估計也是不可能左右其想法。

    而今,他無作任何異議,讓葉風留在香榭軒還有另外一層打算。

    「葉風,今天下午好像會有點小麻煩哦?」葉存志喝著茶,對兒子的泡茶功夫大大貶低了一通,才轉入正題,似笑非笑地古怪表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啥不軌企圖或是蘊藏著巨大的陰謀,直讓對面的青年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心中戰慄不已。

    這老爹很少有正經事,不知這次是否又是惡搞。

    「老爹,我最最敬愛的老爹,你這次來不會是因為春心蕩漾,故以來此泡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目前為止,香榭軒還只對女性顧

    ,你不具備硬件條件」葉風絞盡腦汁,才想出個似由,不過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這老爹從來也是就是嘴上有點輕浮之言,從來沒有體現到行動上,況且自己老媽那只「母老虎」就在T市。借這為「妻管嚴」老爹個膽子,也不敢到兒子眼.:下玩出軌,自己地小報告能力他十幾二十年前就體會過了,不過犯這種荒唐錯誤的。

    果然。葉風話一落地,葉存志已經發起飆來,「你是不是屁股又癢了,這玩笑也敢開。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

    「那你試試?」葉風捧著茶杯,「吸溜吸溜」地喝著,頭也不抬地挑釁道。語氣輕緩平和,不卑不亢,沒有過多的蔑視。同時充滿了自信。

    父親對於他來說。最初是傳說中的神話。後來是追逐中的目標,再後是設法超越的對象。十年中。他用行動證明了到了冷組中,影風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可最為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真正發揮過能力。細想下來,原來自己一直試圖超越的不過是名聲,虛幻而已。

    嘴皮子上地功夫客觀的說就是扯淡,只有真刀真槍地對上,才能有高低之分。一直以來,他就有個理想,那就挑戰自己的無良父親,見識一下他欺壓自己的援引資本,最低限也要看看他如何殺人破敵,可惜在這個國度這個理想並不太好實現,試想,就算是再強大地兇犯也不值得冷組精英出手,讓老爹去做普通警察能做的事情,不單是對他個人的侮辱,更是對整個冷組的侮辱。

    看兒子地囂張模樣,葉存志這才意識到那小子已經不是十年前任由自己蹂躪,只會逃到他媽或者他爺爺那裡避難的孩童。他已經長大了,成為了有足夠資本和自己叫板的鐵血男人。

    語氣一軟,如小時候哄他高興時的情形一般,乾笑道:「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咱這關係有多親密,還不至於搞真人P,吧?」

    葉風不置可否,心中則是暗爽,這是有史以來不用計謀直接以震懾力令老爹服軟,可謂是里程碑似地事件,當真有紀念意義。

    默默享受了一會兒家庭戰爭勝利者的滋味後,才抬眼裝作不耐煩道:「我說,老頭子,你來這不是就是閒扯吧,大廳那裡還有幾百人吃喝著呢,我可是主要操持著,一會結束時要是不露面,結果可想而之。沒啥事,我可先撤了,你想做會兒就坐會兒,想轉會兒就轉會兒,恕不奉陪了。」

    說著,扔下手中的空杯子,哈了口氣,回味了下茶香。繼而站起身,準備回歸宴會大廳。

    葉存志哪裡容得他這樣做,閒扯玩笑是每每見面地開場白,這次也不例外,其實終歸還是正事為主地。到目前為止,徐進那裡還沒有搞清紫川以及忍殺組地確切行蹤,不過依照自己判斷,這次事情勢必不會輕易解決,古麗娜回國前的這最後半天猶如黎明前地黑暗,是最最危險的時段。

    很顯然,這最後的半天,何惜鳳作為香榭軒的主人,HIDDING的合作者肯定會陪伴在古麗娜一行身邊,一旦忍殺組行動的話,殃及無辜的事情很容易發生,所以不得不防,作為香榭軒的員工,何惜鳳身邊的紅人,很自然的,自己這兒子是保護那女人的首選。

    其實在最初葉存志並不想讓兒子捲入到這次爭鬥之中,現在改變主意實是無奈之舉。身邊是有幾個能打的強悍手下,但是多線作戰的情況下,很難保證兄弟之妹的安全,二十年前那十幾個只是普通綁匪,根本無法與忍殺組的強者相比,葉存志有信心獨挑十個忍殺組員,卻沒有信心在那種情況下保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人的周全。

    是以,他思考再三,才給兒子安排了個看起來簡單卻很有挑戰的任務。

    「你先坐下,我有正事要說。」葉存志沉聲攔住正待轉身的兒子,語氣出乎尋常的嚴肅,「是正事,很重要。」

    葉風冷眼瞧著老爹的面容,分析著他這次是否又是演戲的成分居多。良久才鄭重地坐下,點上根煙,邊抽邊道:「到底是什麼正事,能讓我英明神武,處亂不驚,時刻都能保持冷靜父親大人如此重視?說說吧!」

    「今天下午保護好何惜鳳,特別是在古麗娜在一起地時候。」葉存志並沒有擺明原因,有些東西是秘密,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透漏。這是鐵的紀律,即便是從來都以踐踏規則為榮的男人也要遵守。

    「古麗娜的仇人要趁著最後的時間再作次嘗試?」葉風熟練地彈了下煙灰,點頭道:「還真執著呢?」

    「你知道是古麗娜的仇人?」葉存志疑聲道。就算是自己也是猜測得到的結果,難不成是徐進口風不嚴。把事情都告訴給了葉風?這個想法也只是轉瞬間就被否定掉了,就算那小子吊兒郎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也不會肆意妄為的,要知道自己嚴正告誡過他。不要和葉風講起這次紫川家族進入之事。

    「我當然知道,昨天還被我打跑了一個呢?」葉風眼神流出絲不屑之意,緩緩道:「是個外國女人,實力還算可以。被我打了一拳之後跑掉了。」聯繫著那天救下古麗娜時的情形,配合老爹警告中加重地「古麗娜」三字,就算智商再低。也可以猜出古麗娜是被人盯上了。而且是要取她性命的那種。

    葉存志聽得此言。馬上想起徐進報告過,葉風曾經在香榭軒中遭遇過個女殺手。忍殺組中俱是男子,紫川少主毫無疑問也是男人,因此,那個女殺手

    能就是刀鋒的首領,吉米口中的小姐麗莎。一個僱人逃出了影風的手掌心,這是很難想像的。很顯然,這是葉風放水的緣故,根本就沒有下殺手,跟沒打算至其於死地。

    「還是盡量小心,也許一會出現地敵人並不像早先你遇到的女人一樣,而是比之強大上十倍百倍。」葉存志看出了兒子四溢的傲氣,不覺提醒道:「就算比不上冷組精英,也差不了多少了。」

    「忍殺組?」葉風面色變了變,終於是嚴肅起來。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冷組有所忌憚的也只有那股原先並沒有清掃乾淨地殘餘力量了。黑色眸子頓是閃爍著懾人的光芒,忽然想起在早前的某一時段把毀滅忍殺組作為遠大目標。只因這些人兩國之間相安無事,紫川家族也沒有主動挑釁,才終未得到機會。

    「大概是吧!」忍殺組地力量地確是不容小覷,葉存志也並沒有打算隱瞞,「我們得出地結論是他們和古麗娜有血仇,追殺至此,你的任務就是保護何惜鳳一人,至於你地同事還有一幫老外都不用考慮。你殺人的技術可能不錯,但是保護人的能力就不得而知了,保險起見,只能做這種計劃。」

    「似乎不太公平哦?」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怎容輕易飄過,葉風歪著頭,淡淡道:「你的意思等打起來,我保護著何惜鳳,帶她離開是非之地,保證安全。那麼你呢?獨自挑戰忍殺組,發洩二十幾年沒有沾血的鬱悶心情,然後成就冷組屠倭第一人的偉大稱號?」

    葉存志真有心踹這小子兩腳,這乖兒子還真看得起他老爹,那意思彷彿就是自己一出手,忍殺組倒下一片,剩下的跪地求饒,老子是很狂,很傲,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目前情況來看,無敵的境界還遠遠沒有達到,幹掉忍殺組員也不算是個簡單活兒。

    就是因為有危險,才不想讓那小子插手,沒有想到他還抱怨,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他老子的好心。又急又氣地下,伸手在葉風腦袋上扇了一下,「你是不是沒執行過R國的任務,心裡不爽啊,哪天我給你申請一個去,但是現在我要說的就是,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做你該做的事情,要是何惜鳳出了問題,我把你扒皮抽筋!」

    這氣氛似乎又回到了十年之前,一貫的心理還是讓葉風動作上沒有任何放抗,忍受著那力道不大的一巴掌,旋即梳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保證道:「放心吧!做好本職工作的道理我明白得很,等會我就看著你咣咣猛殺,絕對不幫忙!對了,你今天用槍還是用刀?」

    「都用!」撇下一句話,葉存志再也忍受不住兒子的調侃,摔門而去,都說***說兒子隨老子,還真是不假,葉風和自己年輕時還真像,天不怕地不怕,最重要的就是沒個正行,什麼時候都能嬉皮笑臉,彷彿沒有事情能讓他擔心一般。

    葉風隨之也出了辦公室,看著漸漸遠去的背景,一陣好笑。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到時候可要看情況而定了。真要是碰上了忍殺組,還能沒有行動,保護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一切的安全隱患完全消除,就像是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一般。

    看看腕上的手錶,似乎宴會已經是到了尾聲,幾近結束了。忙整理了下衣服,快步回歸到宴會大廳,老遠就看見坐在桌邊有些侷促不安的何惜鳳。

    「鳳姐,怎麼了?」葉風平靜了下因為即將有戰鬥的興奮之情,湊到了何惜鳳面前,耳語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何惜鳳慌忙掩飾著,尷尬地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見過了那個男人的背影,心情就再也沒有平靜下來。回到大廳中,更是心不在焉,幾次敬酒說話時有點語無倫次,回到原先的飯桌上,更是有好幾次走神,連古麗娜和自己說話都沒有聽到,幸虧簫雨很聰明地接過話,替自己抵擋過去。

    待得和古麗娜等人打過招呼後,葉風才重新歸坐。小聲解釋道:「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見到個朋友,多聊了幾句,鳳姐不用擔心。」

    何惜鳳哪裡會想到葉風所說的朋友就是那個在自己心中潛藏了二十年的不知名男人,忽然想起些事情,趁別人都沒注意,把椅子往葉風那邊挪了一點,詢問道:「我怎麼好像有人在議論聽雨閣和香榭軒呢?怎麼回事?」

    整個大廳之中,幾十桌,幾百人,聲音嘈雜,有些嗓門大的根本沒有防範意識,說是私下議論,其實已經變成大聲宣揚了。就連宋副市長那桌也是以此為話題,逼問了項軍許多,只可惜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有價值信息或者是八卦新聞。

    葉風沒有想到自己那點小計謀這麼快就有了成效,想必明天各大媒體就會爭相報道香榭軒收購聽雨閣一事,而且爆料人不是這個公司的老總就是某政府官員,絕對的權威人士,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視。

    「是我不小心說漏了嘴。」葉風瞥視了眼不遠處的項軍,繼兒貼近何惜鳳耳邊,「然後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都知道了聽雨閣即將屬於香榭軒所有,當然贈送賠償之類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

    以何惜鳳的聰明豈能猜不出這個葉大少爺的用意,借助西南集團炒作,看起來不算是什麼光明正大之事,但是不可否認,其廣告效應一定很好,比自己宣傳可要強上太多了,最關鍵的是,這是免費的。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4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住手!

    br/>然聽雨閣並入香榭軒之事已然廣為人知,何惜鳳也只之,算起來,香榭軒以往都是小打小鬧,僅局限於T市和周邊地區,但在有了天元集團和HIDDING的資金和管理經驗做支撐之後,發展策略也要做適度的調整。品牌效應對於任何企業都十分重要,而俱樂部界尤甚。因此,炒作等手段必然要擺到桌面上,即便以前很是不屑。br>br>客人們多數酒足飯飽,先後離去,當然其中的某些人會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到某處接受一份小禮物。這也是宴請官員時約定俗成的規矩,美其名為朋友間的禮尚往來,可是基本的情況就是當官的這邊只有「來」沒有所謂的「往」。br>br>這些事情俱都安排了專門人操持,並不需要何惜鳳和葉風親自去做派發員。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古麗娜這邊,就算是簽約完成,還是要像前幾日那般熱情慇勤,按照合同以後會有頻繁的接觸交流,與這幫HIDDING的實力派人物聯絡好感情,好處多多。br>br>簫雨因為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打過招呼後開著拉風異常的法拉利跑車疾馳而去,陸子紅似乎是要比拚般,緊隨其後,蘭博基尼呼嘯著飛奔出了香榭軒。看得何惜鳳一陣心驚膽戰,暗忖兩個女人是否是要上演一場公路飆車大戰。只因古麗娜等人在旁,才無法出去追上勸解,看來只能過後再約見兩人,調和其中的矛盾。br>br>最終。又只剩下香榭軒和HIDDING兩方面地人員。br>br>古麗娜眼神中滿含留戀,掃視桌上剩下不少的菜餚,自然自語地歎聲道:「看來以後都沒有機會遲到這種美食了」經過幾天的適應,她已經習慣了飯桌上要有剩菜的習慣,這與西方的規矩完全相反,在G國,要把盤子裡的東西都掃蕩乾淨才算是對主人的尊敬,而要出現那種情況,主人的面子就算是丟盡了。br>br>思想決定習俗。不可否認,人在務實方面要略遜於G國人一些,這種本無意義的浪費能延續下來就能說明問題。無奈,幾千年地規矩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內就被廢止。而G國之所以沒有過多沒有實際意義的風俗就是因為它存在的歷史還很短,而且制度決定了多個民族雜糅融合,不可能出現太多統一成型的東西。br>br>何惜鳳在旁察言觀色,在笑這女人貪吃地同時。也有幾分自豪驕傲,的吃食確實沒得說,單是種類就要超過世界其他國家的總和。就算是活上百歲,也很難嘗個遍。而她自己就鍾愛著米線等諸多小吃。這桌上真若有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難保不變得和古麗娜一樣。br>br>「古麗娜小姐以後可以常來地嘛!」何惜鳳陪同著一行人出了大廳,不忘在旁提醒道:「我們香榭軒的大廚時刻準備著為你奉獻上美味的食品。可是完全免費的哦!」br>br>「希望能有機會能再來吧!」古麗娜微微搖著頭。心中明白很難再有機會。作為俱樂部副總。平日地工作就很多了,這次來也是推掉了許多日程。其實以她的級別是不必親自率團的,無非是因為對抱著好奇才竭力要求來此。而算準無法再來地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前日晚間地遇襲事件,那個殺手已經讓告別G國情報部門地她嗅到.:危險氣息。如果不是葉風湊巧路過救下自己地話,恐怕已遭了毒手。br>br>樹敵太多,就是這種後果,時刻要提防報復。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安安穩穩地呆在G國,不給敵人可乘之機。br>br>何惜鳳方纔之言不過是出於客氣的邀請,也知道古麗娜這種大忙人是不可能老往這裡跑的,就算有業務上的合作,副總級別的交流還是不會太多。眼珠一轉,腦中頓是浮出個想法。br>br>「古麗娜小姐,你覺得是否可以交流人員中加上兩個廚師,香榭軒在學習HIDDING管理理念時,也可以讓他們負責教授中餐的製法,我相信,HIDDING的會員也一定會喜歡我們的食物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古麗娜小姐不用飛越萬里,在自己的家裡就可以品嚐正宗的中餐。」br>br>「這個主意不錯啊!」聽得建議,古麗娜臉上頓是閃出些許興奮,所謂私人會所,就是為會員提供一系列的服務,就餐當然也在其中。新奇的東西總是能引起人格外的注意,西方的飲食習慣和口味和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從自己的手下身上就可以看出,把中餐引入HIDDING絕對是大受歡迎。br>br>無做過多考慮古麗娜就輕易答應了何惜鳳的提議,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關係到工作上的事情,從來都是一絲不芶,這次也不例外,只因自信這項決定肯定會給俱樂部帶來利益,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br>br>由於第一批赴G國人員隨後就要出發,所以何惜鳳派劉毅>理此事,在香榭軒酒店的廚師中選拔技術過關之人做交流之選,而自己和葉風等幾人繼續陪著古麗娜一行,直到送至住處,方才告辭,趕赴的機場前的幾個小時,是考察團的自由時間,收拾行李等事就用不著再在旁陪伴了。br>br>待得把其餘人都打發走,何惜鳳才露出了一絲疲態,揉著額頭做了幾次深呼吸。忙了快要一周,終於是功德圓滿了。想到香榭軒以後的跨越式發展,心頭就是激動不已,奮鬥努力了十年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樂觀地估計,再有上十年,自己就可以底氣十足的到了那兩個堂兄面前,質問他們曾經的打賭之言還是否作數。br>br>因為精神過度集中而使得身子有些麻木僵硬,何惜鳳舒展了下筋骨。緩步踏入自己地辦公室,準備休息一下,畢竟一會還要送古麗娜等人去機場。br>br>意想不到地,自己的辦公室中竟然有個人,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微微遲愣了幾秒鐘,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冷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br>br>滿面悠閒的男人正坐在何惜鳳的辦公椅上無所事事,看得女人進來,面容上立時掛了抹詭異的笑意。陰陽怪氣道:「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何總嗎?吃好飯了,和HIDDING成功簽訂合同,心情是不是特別好?」br>br>何惜鳳心頭的怒氣上湧。似乎馬上爆發開來,但還是勉強壓制下去,毫無表情道:「對不起,這些都和你無關。我的辦公室也不歡迎,請你馬上出去!」br>br>算起來,她與對面地男人已經有幾年沒見面了,不過在看清那副嘴臉後。還是像十年前那樣止不住的噁心想吐,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紈褲子弟」,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即便他已經四十歲了。即便他的女兒都已經要上大學了。可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br>br>「不得不說。你地脾氣真的太差了。」中年男人絲毫不br>br>方的下達的逐客令,氣定神閒。沒有任何想要起身:起十年前好像更加火爆了,從你進門開始,我們說了不過三兩句話,我可沒做沒說任何過分的事情,用不著如此絕情上來就趕人走吧?」br>br>「絕情?好像是你的強項吧。」何惜鳳的冷哼了一聲,靜靜地站在原地,秀眉輕輕上挑,不時跳動,「這裡地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自己打拼得來,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我有權決定這裡的一切,我最後再說一遍,請你離開,馬上離開,我不希望陌生人出現的我地眼前!」br>br>中年男子嘴角輕輕抽搐,終於拉下了臉,「騰」地站起身,雙手按著紅木辦公桌,「何惜鳳,你不要太囂張,不要以為有了幾個錢,做了個小俱樂部地老闆就揚眉吐氣,趾高氣揚了,在我眼裡,這點資產屁也不是,就算都賣了,也不夠我花幾個月地。」br>br>「可惜你花的錢沒有一分都靠自己能力掙來地。」何惜鳳冷笑不迭,一雙鳳眼上下打量著中年男子,嗤之以鼻,「對於一個社會的寄生蟲,我不做任何評價。你要是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到時候誰的面子上也不好看。」br>br>「那就叫吧!我拭目以待。」中年男子有恃無恐,旋即坐回原位。br>br>何惜鳳本就白皙的面龐一時更加蒼白,正待找人清理這個無恥之徒出去時,卻忽然聽見身後的門一響,隨之傳來個富含磁性的男聲:「處理他有我就夠了,用不到保安。」br>br>就算沒有回頭,何惜鳳也猜到了來人是誰。br>br>葉風面對父親時表現的很輕鬆,但是不代表在行動上就有所鬆懈,既已知道忍殺組即將出現,就不得不防,目前最緊要的工作就是保護何惜鳳,時刻陪伴在她身邊,不過真要做得太明顯的話,恐引起女人懷疑,這種打打殺殺又關係到國家機密的事情實在是沒辦法解釋,因此,選擇了尾隨暗中保護。br>br>很不巧,呆在門外的葉風聽到了屋內一男一女火藥味兒十足的對話,看鳳姐真是無可奈何了,才選擇了這個恰當的時候推門進入。br>br>桌後的中年男人沒想到會忽然進來個人,遲愣了一下,瞬間恢復過來。只是個小白臉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對於富人來說,腐化的生活分為很多種,有人是吃了睡,睡了吃,有的是把一半以上的時間用到了床上,很不幸,他是異類。br>br>在掙錢方面並沒無建樹,但在花錢方面卻是大師級人物。而他砸錢的地方卻是與眾不同,從小酷愛無數的他,訪遍名山大川,但凡有點名氣功夫的高人都要結識一下,目的就是學藝。說世外高人都是淡泊名利,無慾無求都是扯淡,幾萬幾十萬,抑或甚至上百萬砸上,個個都成了孫子,言聽計從。br>br>所以這麼多年來下來,中年男人也是算武林高手了,無論是套路還是實戰都頗有實力,就算投入很大。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反正老爹有很多錢,想花完是不可能的。br>br>即便是三五個彪形大漢闖進來想弄他出去也是件不可能地事情,何況是個西裝筆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白領。br>br>也許,那小子是想在自己老闆面前表現一下,以求更好的發展,可惜這個機會選擇得真不是太好。中年男人靠著椅子背,悠哉道:「小子。不要逞能,這是我和你們老闆的事情,用不到你這種小人物插手,最好滾地遠遠的。明白?」br>br>葉風絲毫沒有理會這挑釁之言。面向何惜鳳,輕聲問道:「鳳姐,你想要他出去?」br>br>何惜鳳遲疑地點點頭,暗暗思考著。為什麼葉風會忽然出現,似乎自己沒到困境,就會有他出現,難不成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保護神?命運安排著他的一切行動。安排著他在最最恰當的時候出現?br>br>得到了肯定回答,何惜鳳眼角馬上閃過絲陰冷夾雜詭異的光芒,直射到桌後男子地身上。玩味道:「真要我去揪你嗎?」br>br>說實話。葉風並不想和中年大叔玩暴力遊戲。傷到他的老胳膊老腿還要包賠醫藥費,不過這個人是例外。蓋因他太囂張,太張揚。有實力才能裝B,,,:男子怎麼看也不具備那種能力。br>br>身份嗎?地位嗎?在葉風眼裡都是一文不值,就算他是G國總統的兒子,到了一定程度也是照扁不誤。br>br>中年男子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為了升職還真豁出去了,敢公然和自己叫號。聽這意思,彷彿還有使用點暴力手段,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好久都沒有真真正正的打上一架了,真想體驗一下在豪華辦公室裡揮拳扁人地舒爽感覺,同時,也可以對何惜鳳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br>br>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敲著桌子道,「那你來揪一下,讓我看看。」br>br>說話間,還把兩條腿搭到了桌子上,好似閉目眼神般,半瞇著眼睛,撇著嘴,滿是不屑。四十歲對於有的人來說已經開始了衰老了進程,但是對勤於鍛煉,習練各種功夫的他來說,正是當打之年,自感現在正值巔峰期,若輪動手格鬥,身體靈活度,絕對是出生以來最好地時候。br>br>葉風笑了,笑得合不攏嘴。這大哥的確太能搞了,似乎自己都做到過這種程度,真當是拍電影呢,可以無限度的擺出拉風地POSE。就算是寫小說,也只有主角才配有這種形象,很明顯,這部小說地主角不是他。br>br>無奈地搖著頭,邁步到了桌邊,緩緩伸出一隻手掌,朝其腳踝處抓去。br>br>中年男子囂張歸囂張,還是做好了準備地。眼看那傢伙真是付諸行動,也不敢小覷,腿上一使勁,椅子立時後退,順帶著兩條腿以很飄逸的動作滑落桌下,穩穩地落到了地上,按在椅子上地手掌稍微用力,加上腰部的力量使然,輕鬆而有瀟灑地筆直站在了桌子後,頗有古龍小說中牛逼劍客的身法遺風。br>br>鼻子輕哼了一聲,算是對那個小白臉輕視自己的反擊,卻忽覺得脖頸下驟然緊縮,腳下也是漂浮起來,沒了依靠。剛要出口的譏諷之言瞬間被壓了回去。br>br>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動作,身子已經騰空而起,隨著那只抓上衣領的手掌,越過辦公桌,貼近著屋頂飛速滑翔,最終「啪」地一聲摔到了木質地板上。就算身體素質極佳,也是眼前金星亂晃,各處肌肉骨骼酥麻疼痛難忍,使了幾次力,也沒能站起來。br>br>其實,葉風還是很意外的。能夠以迅捷的動作躲過自己先前的一抓,也算得上是民間一流高手了,可惜其動作太過絢麗浮誇,很多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成了致命的漏洞,再有就是他畢竟實戰經驗太淺,而且似乎很看不起自己,躲過之後,非常大意。被後招抓到也是合理之事。br>br>門邊的女br>br>被這一幕驚呆了,單手由桌子那邊抓過那成年男人,邊地上,這是何種力道。中年男人是比較高大的,體重少說也有八十公斤,對於一般人來說,想要搬起這個重量都很難很難。何況是只用一隻手。似是看怪物般看著已經轉回身來的葉風,心中震顫不已。br>br>葉風做事之前並沒有考慮到何惜鳳地接受能力,現在才想到此一層,想了半天也想到怎麼解釋這常人難以到達的力道,只得顧左右而言他,「鳳姐,你好好一會休息吧,累了大半天了,我帶他出去。」br>br>未等何惜鳳回答。則又是拎起地上的男人,出門而去。br>br>聽著那關門時所發出的並不甚大的聲響,何惜鳳的心也是隨之悸動。半晌,才從剛才的驚愕中恢復過來。作為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很清楚人類極限,電影中絢麗的打鬥動作都是特技合同而來,並不具有真實性。方才眼前地一幕真如電影一般,很快。但是很清晰。他沒有想到中年人的動作會如此靈活迅捷,更沒有想到葉風有如此能力,那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到了他手中彷彿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重力,看他輕描淡寫地表情。有懷疑是不是再加上個同樣重量的物體,他還會一樣游刃有餘。br>br>狐疑地進入了內心的小休息室內,躺在床上還是止不住思考著這個問題。猛然間。二十年前的情形又浮現於眼前。那個男人同樣也有葉風地能力,當時也許是被鮮血吸引。並沒有在意其動作,但是現在回想一下,其中就是有一個綁匪就是被拋到了空中,然後被一刀洞穿咽喉。br>br>自從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葉風身上有著種特有的熟識氣息,在今天見過他的駭人動作後,更是把兩個身影逐漸重合起來。葉風肯定與那個男人有著緊密的聯繫!這個觀點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腦中,而今終於有了進一步的強力證據。br>br>br>br>為保何惜鳳地安全,在此時刻,葉風並不想遠離那個女人,所以出門之後,並沒有遠去,而是直接把那個中年男人扔到地上,抱著雙肩靜靜等待其起身。br>br>被摔得七葷八素地中年男人這時候已經緩過勁來,很慶幸沒有傷到骨頭,這也就意味還有再戰地能力,剛才的確是輸得不明不白,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隻手是怎麼出現地,又怎麼把自己的身體掀起來的。br>br>咬牙看了看眼前那雙嶄新锃亮的皮鞋,雙肘一撐地面,「噌」地蹦了起來。兩手前後護在胸前,退到牆邊,做好了攻擊的準備。然而,還是心有餘悸,幾次想先下手主動出擊都沒有鼓起勇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這次真是遇到了深藏不漏的練家子了,頗有忌憚意味。br>br>「架勢不錯,可惜流於形式,沒前途。」葉風好像並不擔心被偷襲,上下掃視著,不客氣地評價道。br>br>中年男子最初很是生氣,畢竟練了很多年的功夫,砸上了千萬資財,自信已經跨入高手行列,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白臉教訓實在有些下不了台,不過也知道有些東西,就如格鬥技術的高低不能以年齡作為判斷標準。br>br>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此時也是起了絲拉攏之意。br>br>身體逐漸輕鬆了下去,放棄了帶有敵意的動作,面上擠出一絲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br>br>葉風呵呵一笑,打不過就來軟的,貌似是某些無恥之徒的常用伎倆,在聽過了他和何惜鳳的對話後,可以說,對其印象很差,差到了極點。br>br>「是不是想過後報復,現在先問下名字?」葉風眼神玩味地打量著身材高大,同時是一身頂級名牌的中年人,「其實我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看你也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會查出來,與其那樣,還不如我自己告訴你。人葉風,現任香榭軒公關部經理,而且即將提升香榭軒的副總經理,這回答不知道您滿意否?」br>br>中年人也料到對方是香榭軒的員工,果然如此,而且職位確也不低,能夠為了何惜鳳出手也便不足為奇了,士為知己者死,香榭軒的幾個副總都是有資歷的,他能提升副總肯定是受到何惜鳳那個女人的賞識,為之賣命也理所應當。br>br>一貫的想法讓他不屑道:「以你的身手何必窩在小小的香榭軒,當個屁大點的副總呢?頂多一年掙上百萬,如果你幫我做事,我每天只定能付給你更多的薪酬,而且不用勞心竭力,在適當的時候露兩手就可以了。」br>br>前次就有陸子紅挖牆腳,沒想現在又有人重複起無意義的行動。葉風整理下衣衫,笑言道:「讓我當保鏢?對不起,沒興趣!」br>br>「當然不是保鏢。」中年人連連搖頭,認真道:「是武師,專門教人功夫。你剛才能夠抓住我,足見是個高手,為什麼不以此謀生呢?難道你更擅長做生意嗎?」br>br>「謀生,我是以此謀過生。」葉風頗有寓意地說著,語氣和緩,「可惜現在放棄了,還是做辦公室更適合我。」br>br>在中年人的理解中,這個青年是做過保鏢之類的工作,可是保鏢又能掙多少錢呢?豈能比得上自己開出的價碼。br>br>「年薪二百萬。」在他眼裡,錢不過就是個數字,二百萬跟兩千萬根本是毫無區別,所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個薪酬。br>br>葉風搖搖頭,和對面男子一樣,這不過是個數字,引不起自己的絲毫慾望。br>br>直到中年男子說地都有些口乾舌燥,加了數次價碼,葉風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就跟沒有聽到那能讓許多人震驚的數字一般。br>br>最終,中年男子失去了耐心,憤怒道:「小子,不要不識抬舉!這個價錢我足夠買下你的命了。我很懷疑,你是不是跟何惜鳳那個賤人都姦情,才捨不得離開!」br>br>「你說什麼?」本還是面色恬淡的葉風聲調驟然提高,額頭上立時青筋暴漲。侮辱何惜鳳的人不可饒恕,無論身份如何!br>br>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中年男子忽然感覺一陣氣悶,呼吸困難起來,那個青年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掐上了自己的脖子,就如一雙鐵鉗般,緊緊扣住,而且力道逐漸家中,不給他絲毫的反抗機會。半分鐘,嚴重缺氧就讓他腦中的混沌起來,眼前的光亮也是漸漸消失,一時陷入黑暗之時,死亡--他從來考慮過的事情,就這樣悄然來臨。br>br>葉風看著那雙只剩下白色眼球的眼睛,嘴角輕輕翹起,思考著一會如何處理屍體。br>br>正在此時,一聲異常熟悉的呼喊響起,久久縈繞於空蕩的樓道之中。br>br>「住手!」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5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何惜鳳與簫氏家族

    葉風身體一僵,手上的力道立時鬆下來,已經處於半休克狀態中年人緩緩滑下,癱軟於地上。

    剛剛出得電梯的女孩小跑著奔過來,待得看清靜立男子的容貌後,也是怔怔出神。半晌,才反應過來,趕忙蹲下身,使盡力氣托起那男子的半邊身子,哭腔道:「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聽到這個稱呼,葉風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迅即蹲下身,安慰道:「簫曉,他沒事的,只是暫時缺氧休克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囂張的中年人是那丫頭的老爹,不過回憶下簫曉的蠻橫,似乎與這個男人也有幾分相似,最初的毀屍滅跡之心也是消失無蹤,不單是因為他是簫曉的父親,而是因為他是天元集團之人。就算何惜鳳沒有說明,也隱約的意識到那個女人與簫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連簫雨都是一口一個姑姑,那地上的男子豈不是她的兄長。

    但據自己掌握的資料,何惜鳳並沒有這樣的親人,直到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透何簫兩家是怎麼搭上關係。

    簫曉並不領情。依舊輕聲呼喚著。直到懷中的父親面上漸漸現出常色,緩過氣來,才眼含憤怒地抬起頭,瞪著曾經的大叔,「葉風,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

    誤會已成,葉風知道解釋無用。在親情面前。任何事情都再無對錯可言,就算要自己選擇地話,禮法與親人還是會選擇後者。在此情況下。一個本身還不怎成熟地小丫頭更不會客觀的認識評價自己的父親,因此,編造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剛才所做一切不過是徒勞,毫無裨益。

    「高興而已。」葉風輕笑兩聲,站起身,眼盯著已經甦醒過來的中年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理應受到懲罰。如果不是你忽然來到地話,他,也許已經死了。」

    「你,你混蛋!」簫曉對於父親並算不上欽佩,甚至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些厭惡,但畢竟是至親之人,比較起相識不長時間,而且關係已經出現裂痕的大叔要重要得多,氣極之下,不由憤聲斥罵道。

    同樣地,簫曉不過葉風相識不長時間地小丫頭,最初僅是搜尋幻想中的一點兄妹親情,可比起何惜鳳,這個愧對其一生的女人來說,還是算不了什麼,如果真要取捨地話,顯然會選擇何惜鳳,而不是簫曉。

    「隨便你怎麼說吧!」葉風並不想爭辯許多,淡淡道:「告訴你老爹,以後盡量不要來香榭軒,這裡不歡迎他,如果他試圖報復的話,我恭候大駕。只是,我想下次就不是休克這麼簡單了。」

    簫曉眼中含淚,不知是因為擔心父親還是因為傷心於葉風對自己的態度,那個處處忍讓,時刻關心自己的大叔已經完完全全地消失不見,剩下的那具軀殼仿似已經換上另外一副靈魂,冷漠中帶著懾人地凜然,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張了幾張嘴,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簫曉頹然地低下頭,思考著因為何事讓兩個本還算是朋友的人形同陌路,甚至是轉化為敵對狀態。

    不多時,中年男人身體好了許多,勉強撐著地站起身,在簫曉地攙扶下得以靜立。恍如隔世般,竟然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又回來,朦朧中聽得女兒的呼喚,才甦醒過來,不知道為何一個小姑娘會使深藏不露,已經顯現殺機的青年停手,迷迷糊糊中聽到兩人的對話,也大概猜出他們是認識的。

    飽含各種意味的雙眸無神而又上下轉動著,毫無疑問,自己比起這個青年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單對單是不可能打過他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錢」的東西,他能讓高傲變成卑躬,也能讓活生生的生命支離破碎。眥必報不是他的性格,可受了如此大的羞辱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千萬,只要一千萬,就能找到三個甚至更多的頂級殺手,而這個數目不過自己一月的零花錢。

    「我們走!」中年人由於身體虛弱的原因,底氣並不是很足,可還是一字一頓地言道。目光中夾雜著憤恨脫離了青年的身體,朝電梯一邊踱去。

    簫曉趕忙以身體為支撐,幫助父親行走。兩人步履蹣跚,好大功夫才進入電梯前,最終,簫曉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仍然是那副波瀾不驚地冷漠面孔,決絕以致

    寒。銀牙輕咬著嘴唇,最終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原地站立的葉風看著那兩道消失的身影,欲言又止。苦笑了一下,由口袋中掏出煙,點上一根,輕輕吸著。緩步回到了何惜鳳的辦公室門前,背靠著牆壁,陷入思索之中

    屋內的女人輾轉反側,許久都沒有一絲睡意。腦中翻騰,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葉風,那個男人,超乎常人的能力,這些東西不斷激盪著她的心房,那她止不住思緒翻飛,胡思亂想起來。然而,始終搞不清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偶爾似乎是抓到些什麼,可轉瞬間卻是消失的一乾二淨,無有任何蹤影。

    再有,就是不請自來的堂兄簫之浩,隱約地意識到,他肯定不會就此了事,今日來此也許就是在下達戰書,香榭軒與天元集團集團的合作有那兩個男人從中作梗,肯定不會一帆風順,現在就看簫雨是否真正掌握了天元的一切。畢竟。那個血緣上地侄女不像她父輩,在為人處世上多了份大度,少了些猜忌。

    休息不成,只能下得床,翻閱了下文件,覺得有些氣悶,想要出去轉轉。

    開門之際。卻發現門邊一個男子正靠著牆壁,手指間還夾著根煙,緩緩升起地煙霧隨著時間而慢慢飄散。但是那種氣味則仍是瀰散在空氣之中。

    「葉風。你怎麼還在這裡?」何惜鳳本以為他把簫之浩請出香榭軒後,就會回自己的辦公室休息,沒想到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此地,而簫之浩則已消失不見。

    「哦」葉風把拿煙的手隱於身後,這個女人並不喜歡香煙的味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在這裡站著也不錯。」

    聽著這蹩腳的理由。何惜鳳面上顯現出一抹笑意,「這個笑話並不好笑。你進來!我有些話說。」最初本想要透氣的想法亦是放棄。有些問題必須要讓這位新任副總解釋一下,同時也想打探下他是否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葉風嘿嘿一笑,隨著何惜鳳的腳步進了辦公室,待得坐下之後,未等何惜鳳問話,搶先道:「鳳姐,我很好奇你和天元集團地關係,剛才那人應該就是簫家的人吧?」

    對於憋在心底十來年的秘密,何惜鳳已然不想在隱瞞下去,想那時候自己不過是個窮學生,而今則是身份地位甚高地知名企業家,不必在顧及別人猜測她是否為了錢才認下那個從天而降地叔叔。

    「沒錯。剛才的男人就是我名義上的堂兄,簫之浩。」何惜鳳輕輕歎氣,思忖了一下才道:「在簫雨叫我姑姑時,你應該就有所懷疑了吧,其實,在最初地時候,我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個富家一方,擁有巨額財產的叔叔」

    回想多年前的那次見面,仍然是記憶猶新。無論是加長林肯還是豪華別墅,都是她這個家境不富裕的女學生沒有見過的。就算當時地哥哥已經有了固定的收入,可也沒有能力給她那些只有超級富豪才能支付得起地東西。

    隨著提問,何惜鳳的思緒也飛回了十年之前,良久之後,才緩過神來。

    「其實天元集團的董事長簫萬山在血緣上是我的叔叔,而且在我還沒有出生就已經遠赴異國。」對於父親那一輩的事情,何惜鳳也僅僅是從哥哥何建國口中聽過了一些,畢竟父母過世時,她才只有五歲,並沒有殘留下太多的記憶,有許多事情也不是那樣小的年紀就能理解的。

    葉風並沒有打斷何惜鳳,看著那個女人,靜靜等待下文。

    「其實,我的父親是兄弟兩人,不過很早的時候,他和叔叔就分開了,叔叔在十來歲時被過繼到一個簫姓人家,無非就是為了生存問題,當時的家庭條件不足以供給兩個孩子吃喝。四十年前,簫家舉家搬遷,而簫萬山也就是我的叔叔也隨之離開了,於是就有天元集團,又有了天元集團搬回的這些事情。十年前,他想盡辦法找到我和哥哥,而當時我的哥哥因為工作原因,不可能享受他帶來的優厚生活,甚至連見面的機會有沒有,最終,我成了叔叔懷念親情的唯一之人」

    何惜鳳緩緩道來,其間幾次停住,她對於那個叔叔談不上好感,但是更沒有厭惡。他不並虧欠何家,只是現在出人頭地才顧念與己有血脈聯繫的親人。

    葉風體味著女人話語中的傷感,有些懷疑道:「那你的叔叔應該對你不錯才對,怎麼我覺得你和簫家關係並不是太好呢?」

    「無非是我那兩個堂兄的原因。」何惜鳳冷笑兩聲,眉宇中透著一絲怨毒,「我大學畢業,在叔叔的安排下進入了天元集團工作,可能是運氣不錯

    ,接二連三地做了幾件大的生意,逐漸鞏固了在集團一年的時候,就成為副總的最有力爭奪者,當然這也和叔叔的特別關照有關。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作為引起了兩個堂兄的敵視,他們都是游手好閒之徒,從來不關心公司裡的事情,在叔叔面前也並沒有多少發言權。要不是因為父子關係。根本不會在集團中謀得一席之地。也許,他們是怕我奪權,也許,他們是怕我分走一份資產,反正最終就是四處打擊我,凡是我接手的生意,他們必然會千方百計地搗亂。最後。我一氣之下,離開天元集團,自己創業。九年地時間。才有了香榭軒,就是想證明沒有簫家,我照樣可以做出成績。而我也不屑於去分得在別人看來足以揮霍幾輩子的巨額財產」

    「原來如此。」就算葉風沒有親眼見到當時的情況,也可以看出當時的何惜鳳在天元集團集團一定是受盡欺壓,否則以她的冷靜不可能現在說起還是怒氣滿面,梳理著這兩家的關係,葉風不覺有些好笑。沒想到簫曉,簫雨。何惜鳳,這三個女人竟然是這種關係。

    而剛才簫之浩來此挑釁也不足為怪了,恐怕那傢伙以香榭軒與天元集團的合作為切入點,又開始懷疑家產是否要被人搶奪了。按照葉風地一貫做法,就應該著手搶丫的,無辜被冤枉的滋味他是從來不想承受地。不過這畢竟是人家地家務事,而且看情況,何惜鳳只是和兩個堂兄關係不好,和簫萬山,簫雨之間還是有親情可言的。

    何惜鳳講述完畢,才意識到過於激動有些失態了。離開天元集團那件事情,可謂是她人生路的轉折,而且也是塊隱傷,這些年,憋足了勁頭在最艱難地時刻都沒有放棄,就是想要那兩個堂兄看看,讓他們知道何惜鳳的真實能力。簫萬山幾次試圖幫助,都被她嚴詞拒絕。叔叔,她還是認的,但是不會要簫家的一分錢,至於這次合作,也是簫雨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才答應的,而前提就是雙方地平等地位,屬於互惠互利的範疇。

    「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向別人提起過,甚至是我地哥哥。」何惜鳳望著對面的男人,認真道:「所以,還請你保密,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因為天元集團的幫助才取得今天的成績的。」

    「我明白。」葉風肯定地點了點頭,要說做保密工作,恐怕還沒有幾人能超過自己,職業決定了他不會露出一絲對敵人有益的信息,看氣氛沉悶,半開玩笑道:「如果哪天你看到有關這方面的八卦新聞,找我就是了,就算不是我捅出去的,也由我負責。」

    「然後,你就用剛才摔簫之浩的方法打得曝八卦記者滿地找牙嗎?」何惜鳳眼神玩味,輕輕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若有如無地問道。自己也是今天才見到葉風的暴力一面,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會有那種力道,那種身手。

    當然,如果她看到葉風掐著簫之浩的脖子,試圖取之性命的話,一定會更加驚駭,也許,就連葉存志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殺人時,無論是眼神還是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和自己一模一樣,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呃」何惜鳳沒有料到話題會忽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愣後,敷衍道:「我只是看簫之浩太囂張,一時氣極才動手的,其實我平時的脾氣還是很溫和的,不喜歡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這是不是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何惜鳳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顯示著心中無奈,「可能是我忽略了你的身份,你的父親是冷風堂老大,勢必有很多的仇家,你練得兩手功夫,以做防身,也是合理之事」

    「是極,是極。」葉風打著哈哈道:「話說,我遇到過個武林高手,他送了我一本拳譜,說小子你沒事練練,強身健體還能用作防身,但是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未等葉風說完,何惜鳳「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片刻之後,止住笑意,搖頭道:「葉風,你也不用跟我胡亂打岔,這不是拍電影,也不是寫小說,就算你是主角,也不可能得到什麼武功秘籍,你剛才的力量是超乎我的想像,但是還沒有達到都市異能的程度,既然你不想說明,我也不勉強,每個人都有保留隱私的全力,不管你過去如何,做過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現在都是我手下的員工,香榭軒的部門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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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近一分,多一分危險

    葉風同樣也是這種思想,現在的自己就是普通人,除非香榭軒或者是何惜鳳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才會重新顯露真實的一面,甚至找點原來的同事幫忙,例如二哥或者是老爹。一般情況下,則是扮演斯斯文文的小白領,體驗平淡的職場生活。

    「鳳姐,對付不同人的要用不同的方法,我想和簫之浩講道理是完全沒必要的。」葉風嘴角微微翹著,觀其言行,就已瞭解了大概,在聽過了何惜鳳的一番敘述後,更瞭解到那個男人除了口上無德之外,人品更有問題,輕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另外一位堂兄也揪來,暴打一頓。」

    何惜鳳眼前立時浮現出方纔他摔簫之浩的景象,肌肉馬上一緊,待得看到葉風的表情時,才知道不過是玩笑罷了。即便現在,也很難把這個斯文男子與暴力手段聯繫到一起。

    「其實,比起簫之浩來,簫之濱還要強上一點,至少,在陰險狡詐上要差了許多,過往的許多事情都是由簫之浩出的主意,作為哥哥,他不過是盲目跟從罷了,所以就算是報復,就算懲罰也先輪不到他。」何惜鳳靜靜解釋著。這不是為簫雨的父親辯解,而是就事論事。

    「似乎,簫之浩已經被懲罰過了。」葉風摸著鼻子笑意盎然,「難不成還要找回來繼續?」

    在何惜鳳地理解中,葉風所謂的懲罰就是剛才在這間辦公室內的一摔,又怎知道就在那扇門外,簫之浩險些喪命。

    「還是算了吧!」何惜鳳搖搖頭,秀眉請挑,「我不再想和他們兄弟扯上關係。只要他們不主動來騷擾,我是不會主動出擊的,就算我沒當他們當成親人,血緣關係也擺在那裡。而且我和叔叔以及簫雨,簫曉的關係也很好。」

    很想把葉風當成普通人,可他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何惜鳳也開始懷疑暴力傾向是否也有遺傳,作為冷風堂的大少爺,一位黑幫大佬地兒子,難保不會以其父的處事方式解決問題。心底中是對簫氏兩兄弟很厭惡,但還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而且現在香榭軒也和天元集團有合作。穩定是基礎。節外生枝的事情應該盡量避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葉風仰首盯著天花板,半晌後把目光落於女人身上。「鳳姐,你放心吧!沒有必要地麻煩我不會惹,今天簫之浩的事情就此作罷,但是如果他再來香榭軒或者是暗中破壞搗亂的話,肯定會比今天傷得更重」

    與此同時,在香榭軒附屬酒店的高級套房中,古麗娜已經把行李收拾妥當,靜待出發回國。約翰則是靜靜站在一旁,默默無語。自從知道了女人前日晚上遇襲,就加強了警惕,就算引人誤會,也要貼身陪伴在側。生命永遠都比名聲更重要。

    古麗娜在感受到危險氣息後,並沒有再像往常那樣驅趕約翰,她很清楚有這樣地男人在身旁,才能有十足的安全感。因此也便不介意有個男人時刻存身於眼前。

    「你認為,我們能平安回到G國嗎?」坐在沙發上的古麗e+中的資料,頭也不抬地淡淡問道。看動作似乎對話語中地問題並不是很關心,可一雙眼睛的茫然卻明顯地顯示著她並沒有把心思放在文件上。

    「有我在。」約翰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一直扮演著處亂不驚角色的女人也會顧及到自己地安全問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並沒有花言巧語,也沒有拍著胸腹地信誓旦旦,更沒有直視那個女人地眼睛以顯示無比的信心。

    但作為與他相處了很多年地女人,古麗娜很清楚這三個字的含義,G國第一軍人,只這一個名字就足以下走多數的殺手,他所保~來沒有一個出事,就算陷入重重包圍中,在很多政府首腦心中,約翰就意味著安全,就意味著與死亡絕緣。在一個半月前,G國國安部情報處處長也是如此認為,可惜,在見識了影風的能力後,不得不轉變原來的思想。

    「如果影風出現呢?」古麗娜檀唇輕啟,吐露出那個已經在心房上深深刻的名字。如果把軍人比為正義力量的話,那麼殺手就是邪惡力量,不知道這一正一邪真正碰到一起,會出現何種情況?兩敗俱傷還是一方殞身一方完勝。

    有句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算沒有小看約翰的意思,也隱約

    比之影風要弱了一些,單是一明一暗就能帶來很大落是異國,約翰並沒有最趁手的武器,他的槍比起他的拳腳可要強太多了。

    「影風嗎?」約翰默念著第一殺手的名字,思索片刻道:「他很強,超出我的想像,但我不認為他能輕易戰勝我,如果真有人出得起價錢,讓他來殺你的話,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否則,他不會有機會。」

    就連一個殺手,一個戰勝古麗娜的男人都能深深潛藏於她的心中,而佔據一席之地,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悲哀,至少,到目前為止,約翰還沒有發現自己在那個女人心目中的位置。

    「總之,謝謝你。」古麗娜緩緩抬起頭,一字一頓道。多年來,她一直都是冷漠對待約翰,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不忍。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不假,可也不會忽略他對自己地關心。也想過對其如朋友一般,可卻擔心感恩被誤會為感情。

    然而聽到這番並不是感情告白的話語,還是發自內心的說出真實想法。言畢,才發現自己這轉變似乎大了些,相識這麼多年,兩人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感謝之語。

    約翰面色亦是改變,驚喜,大概只能用這個詞語才能形容此時的心情,無論如何。這都算是一個突破,至少在態度上,那個女人有了些許改變,可見多年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終於得了絲回報,即便投資回報比誇張了點。

    「不用客氣。」遲疑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以何回應,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謝是他沒有想到的。更沒有對策可言,思忖許久,才憋出了個很俗套很正規的答案。

    可惜,隨之而來地補充又把他推入谷底。

    「約翰。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的。你為什麼這樣執著?」古麗娜苦笑兩聲,無奈道。看男人的表情已經猜到了又給予其希望,只能狠心撲滅。這樣地苦戀。對於兩人沒有任何好處。她現在最想看到的是,約翰忽然移情別戀。找到另外一個深愛的女人,即便兩人之間形同陌路,也會默默祝福。好人應該有好報的。

    「不一樣地。」男人的思想總和女人不同,約翰不認為男女之間會存在真正的友誼,而他的目標也是把古麗娜變成妻子,而不是朋友,「你希望我改變,可我也希望你能回心轉意,就算是終其一生,我也會堅持下去,對於軍人來說,放棄是可恥地,堅持才是目標。無論結果如何!」

    古麗娜真是又氣又笑,感情的事情講究緣分,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這與時間無關,也許,有的女人喜歡看到男人為自己拚死拚活,感動之餘以身相許,可自己不是那種女人,如果約翰為自己丟掉性命,她會失聲痛哭,會為之報仇,甚至是以死相陪,但卻不會違心地承認自己也喜歡他。

    欺騙自己地感情,也是欺騙別人地感情,尊重自己地同時,也是尊重他人。古麗娜一直認為,一個女人如果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結婚,對於男人來說,是最不公平地。

    「如果你想堅持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反正這麼多年也過來了,她也不再幻想無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約翰會忽然改變想法,「但我還是鄭重的告誡你,我現在不喜歡你,將來也不可能喜歡你。這是我最後一次表明態度,希望你能仔仔細細地考慮一下我的話,以你的條件,找個愛你的女人難道很難嗎,何必非要獨守一人?」

    約翰木然地搖搖頭,就算嘴上說得再堅定,心中也有了些動搖,不是對對面女人的感情,而是對於兩人結果的清楚認識,似乎,真是沒有機會了。

    「好了,我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古麗娜輕輕咳嗽了一下,嚴肅道:「我希望在回國後,你能回到部隊中,那裡才是你的舞台,當我的保鏢,你的才能會白埋沒的。」

    在這一個多月中,約翰時刻保護著自己,而扔下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就連他的長官也打電話給自己,要求自己勸解你早日回歸。古麗娜離開了G國情報處沒錯,可還是那個國家的公民,他不想國家人力物力財力培養的精英墮落一生,淪落至民間。

    「可你的安全怎麼辦?」約翰說出自己的擔憂,古麗娜在五年的職業生涯中,做了很多大事,可也得罪了太多的人,多少恐怖勢力都在盯著她,試圖一雪前仇,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時刻在其身旁,很難生存下去。就算自己,也不得不保持著最高的警惕性,一刻也不敢馬虎。

    「這不用你考慮,我會自己解決。」古麗娜沒有絲毫的猶豫,輕言道:「有時候,一個人的生死是由命運決定的,就算你再強,也無法左右。就像前天晚

    你這個第一軍人在,我不還是被人抓住,如果沒有葉怕你所見到的就是一具死屍了,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約翰臉上肌肉立時抽動起來,對於他來說,那件事無疑是個恥辱,自己保護的人竟然被人偷襲,而且被另外個並不熟悉的人救下。如果身份曝光地話,則再無臉面佔有第一軍人的稱號,亦無顏呆在現在的位置。

    在他面前,彷彿真的出現了美人江山的選擇,更確切的說,是愛情與事業之間的抉擇。在見到古麗娜之前,他一直都是心無旁騖,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習慣的打殺中,每日考慮地就是用最少的子彈最短的時間擊殺最多的敵人。在選擇做軍人前。就已準備好為其奉獻一生,然而,古麗娜打破了這個原本建立好地格局。以致使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事業,只要全力投入。就一定會有回報,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最強之人,只要保持下去,成為將軍。甚至是軍隊首腦都有可能,而另一邊則愛情,更準確的說是自己一個人的愛情,現在所得到地訊號就是很難收到成功。選擇此項的話很有可能是毫無所得。

    在一個多月前,這種選擇並沒有出現,可如今則是已經擺在桌面上。亟待解決。軍隊的上司已經下達了最後通。不如期歸隊的話。將以開除處理。但是實在放心不下古麗娜地安全,就算真如那女人所說。兩人之間僅是朋友關係,也不能在其受到死亡威脅時而坐視不理。

    古麗娜看出男人的猶豫,提醒道:「我會找最好的保鏢,盡量保證安全,任何一個人,都會憐惜自己地性命,我也不例外,我欠你確實很多,也已無力償還,所以,我不想影響你地事業,進而影響你地一生。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做好你自己應該做地事,不要為了我放棄更多東西,這是我的最大心願。」

    聽著柔聲勸慰,約翰心中也有些感動。他何嘗不清楚古麗娜的想法,只是幻想著女人真像傳言中那麼善變,有一天能改變心意,如今看來,這似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好,我會考慮的。」約翰點點頭,心中已經偏向事業那邊多了些。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沉默。

    古麗娜頻繁地看著手錶,終於深呼一口氣,站起身來,「好了,時間到了,我想我們該出發了。」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約翰此時才反應過來,趕忙起身,輕輕打開房門。

    何惜鳳與葉風打扮得一絲不芶,由外面進入,面色閃現著若有若無的平淡笑容。

    「古麗娜小姐,車已經準備了,可以出發了。」葉風輕輕一笑,跨前一步恭敬道。何惜鳳本來的休息時間被兩人的閒聊佔據,不過何惜鳳在聽過了自己的一番言辭後,精神好像好了很多,再無一絲疲態。真懷疑此女是否精神支持的動物,只靠思想上的撫慰就能恢復正常。

    此時的何惜鳳早就從簫之浩事件中恢復過來,以不易覺察的深意目光瞥了下已在身前的青年後含笑道:「葉經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知古麗娜小姐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可以去機場了。」葉風的工作能力也許不是最好的,但給予自己的可靠安全感則是別人不可能有的,就算摸不透他的底細,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行動能力震撼,也毫不懷疑他對香榭軒或者是自己的忠實程度。至於他維護香榭軒和自己的原因,就只能等待時間去發掘了。

    何惜鳳與葉風的出現打破了剛才屋內的尷尬氣氛,古麗娜眼神閃過一絲感激,心情也是輕鬆了不少,不忘開玩笑道:「我的確還有事情要做,那就再吃一次的美食,看一次古廟的石佛,可惜時間不允許,希望下次能再有有機會來吧!」

    「我們香榭軒隨時歡迎您的到來!」何惜鳳輕笑言道,幾日的相處對於這位饞嘴的G國女人印象不錯,她在工作中是很認真,很在生活也有著小女人的一面,這種性格是自己最為欣賞的,蓋因這是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

    葉風吩咐酒店的服務員把古麗娜和考察團其他人的行李搬上汽車,然後招呼這些人分乘幾商務車,出於禮儀,何惜鳳本來是應該與古麗娜同乘一輛車的,但是葉風無作任何解釋就把何惜鳳拉到那輛白色寶馬上,迅即吩咐其餘車輛開動。

    這一系列行動並沒有引起古麗娜等人的主意,可卻弄得何惜鳳疑惑不解。也只有葉風知道,這時候與古麗娜近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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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高速公路上的突發事件

    煙,即便是靜等上整整一天也不見得有人經過。

    紫川康介背靠著車門,眼望著前面比之城市荒涼太多的景象,嘴角微微勾起了個小小的弧度。冷組的眼線能在一開始就盯上自己所住的別墅,實力可見一斑。只是那裡本就是為了潛身逃命所備,有幾條暗道由地下通向其外也不足為奇,所以想要甩開監視很輕鬆,非常輕鬆。

    「少主,人都已經派出去了。」那名保鏢依舊是黑色打扮,語氣不含任何感情因素的報告道。

    「你為什麼不隨他們一起去,作為忍殺組這一代的王者,你不是一直期望和冷組對決,以血祖輩之恥嗎?」

    田剛信長,話語不多的男人,從十八歲時就成為了忍殺組的王牌,大小戰鬥經歷無數,斬人亦無數,而立之年的成就就已然超過了所有前輩,作為紫川家族最忠心的僕人,他的職責就清掃道路上的一切障礙,就如他的父親,他的祖父一般。

    「我確實很想挑戰冷組,很想擊敗傳聞中的最強者。」田剛信長少有地輕歎一聲,目光卻驟然堅定起來,「可是,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保護少主,至於其他,都是小事。」

    如若論年紀的話,他比紫川康介並不大多少,可在少主還沒有出去歷練時,就已經與之熟識了,同樣。那時的自己也是以保鏢地身份出現,直至少主離家,才重新回到忍殺組,這次少主回歸,他可以看出其實力心理上的變化,可終究距離忍殺組的水平有所差距,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了自傲的邊緣。

    「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沒有能力自保?」紫川康介眉宇中透出一絲怒氣。他承認自己比面前的男人要差上一些,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傀儡少爺,七年,七年的時間。他沒有休息一天,就是在全力提升自己,在血與火地戰場上殘存下來,就足以說明問題。

    「這要看敵人是誰。」田剛信長並沒有理會少主瞬間轉變的態度,所謂忠言逆耳,一味地恭維誇讚根本起不到好的作用,「如果刀鋒那種程度的話。你完全可以自己輕鬆對付,這幾年你掩藏真實實力,混在僱傭兵中。想必已經有些厭煩了吧?與本不在一個檔次地人做對手。本身就是無趣之事。可你不要忘了這是。這裡有冷組,這裡是紫川家族數十年的禁地。就算是我,也不敢說能夠自保。何況是你?」

    毫不客氣的話語生生震盪著年輕男子的心房,這種評價實難接受,似乎自己多年來地努力被全盤否定,又變回到了十年前不堪一擊的狀態。

    紫川康介與田剛信長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主僕,朋友,師徒,都有一些。至少,紫川康介的第一個殺人手段就是得自田剛信長,而一身地本領也多出於其身,這幾年做傭兵學得的只是經驗而已。因此,就算再不滿,也不會真正發怒。而且他的另一個優點,就是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冷靜,真正用心思考。

    「我本沒有見識過冷組地能力地,」田剛信長慨歎一聲,回首望著天邊地浮雲,「可是我不想冒險,作為忍殺組成員,是不會也不能顧及生死的,可是你不同,如果客觀地評價,你的實力也就是能剛剛跨入忍殺組之列,距離強者還很遙遠。而且,有一點突破不了的,始終會停滯不前,終其一生也不會有所突破」

    不知是眼前男人高估了冷組的能力,還是低估了忍殺組的能力,但是對於自己能夠比拚忍殺組能力最低者的評價,紫川康介還是能夠接受的,他自己亦是此種認識。可對於對方口中的「那一點」卻是琢磨不透。

    由汽車反光鏡中端詳著自己的容貌,不能說完美無懈可擊,可也想不出有何不足之處,若有似無地懷疑道:「又是哪一點呢?」

    「感情!」田剛信長透著車窗,看著車內熟睡著的金髮女人,緩緩道:「你的心裡似乎有了一個女人,即便含有利用的成分,可也不是完全,先不說家主是否會承認這個外族的孫媳婦,就你本身來說,也不該把她帶回去,作為紫川家族的唯一繼承者,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比如愛情。」

    紫川康介一時啞口無言,不可否認,對於麗莎他已經動情,無論是出於感激還是其他,都已成型。一個女人拋去身份地位,甚至帶著全部的家當也就是刀鋒的精銳,不遠萬里來幫助自己,甚至為了討自己歡心,以身犯險,獨自去綁架古麗娜,差點丟了性命。任哪一個正常男人遇到這種女人,也不會無動於衷,可惜,紫川

    能去做個普通人。

    「殺掉她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就算知道此時的少主不可能忍心下手,還是提醒道。田剛信長從來沒有享受過愛情,也知道許多人為之生生死死。也只希望身前的青年能到做到自己的程度,無情不見得無敵,可有情必然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不出意料,紫川康介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下不了手。」

    「她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紫川家族太多的事情。」田剛信長目光凜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動手,斬殺掉禍根,可惜少主的脾氣是不允許自己如此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淡淡道:「如果你真想留下她的性命,就要讓她成為紫川家族的女主人,不過這件事情很難,除非是發生奇跡。」R國是個單民嚴重的排外情緒,很少有人允許娶進不同種族的女子,何況是早有祖訓禁制地紫川家族。

    「我喜歡創造奇跡。」紫川康介一字一頓道。語氣中充滿自信。

    「如果家主不同意」田剛信長深呼一口氣,並沒有等待少主的答案,「那就取而代之,成為新任的紫川家主。親情,同樣也是你要放棄的。」

    紫川康介身體一震,不相信這大逆不道的話是出自這位對紫川家族忠心耿耿的僕人之口。他竟然要自己奪權,甚至是弒殺親人。眼中儘是驚駭之色,身體也隨著心動後退了一下。緊緊貼在吉普車身上。

    「你不用驚訝。」田剛信長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這種表情是過往的他所不熟悉的。「如果你的哥哥還活著地話,你們之間也必然會爆發戰爭,紫川的繼承人不可能平穩上位,不能做到絕情就不配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的祖父就是殺掉自己地親生弟弟後,登上了家主位子,所以你要是有能力把他逼下位。取而代之的話,他一定會很欣慰,這也意味著紫川後繼有人。」

    雖然聽聞過大家族為遺產等事,兄弟反目甚至對簿公堂的事情。可卻從來不知道紫川家族亦是如此,紫川康介也曾想過和哥哥之間誰能獲得繼承權的問題,可沒有想到這個繼承權會引發殺戮。在他地意識中。無非就是祖父根據能力高低判別選擇。根本沒有話語權可言。

    如今方才是恍然大悟,凡事總需去爭取的。利益越大,吸引力也便越大,而所使出的手段也會越陰毒血腥。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說服祖父,讓他承認麗莎地存在。」思忖了片刻,紫川康介靜靜道。現在已經不再存在和自己爭奪之人,所以沒有必要像祖父當年那樣非要依靠著血腥手段得到繼承權,似乎存在著和平解決的可能。

    「那樣最好。」田剛信長低下頭,輕聲道。不過以自己對於家主的瞭解,那是不可能地,就算從親情上講,他會同意孫子地要求,可在原則上也斷然不會允許外族女人地進入。那位老人一向都是行動詭異,陰險毒辣外,城府更是極深,也許,他會用自己作為最後一關,來考驗少主的能力,甚至是以生命來改變紫川康介,也未為可知。

    「你認為冷組會出現嗎?」良久之後,紫川康介轉移話題道。關於麗莎,關於繼承權都是回國之後地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殺掉古麗娜,最初的自負已然減弱了許多,生擒的目標亦是放棄,而今要求忍殺組所做的就是速戰速決,解決掉仇人後,立馬起身回歸R國,至於和冷組間的決戰可延期進行,前提就是這次冷組不會插手。

    「不清楚。」田剛信長回答得很乾脆,「我們在暗處,他們同樣也在暗處,我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而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過我們的視線,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們並不佔上風,希望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的目標是古麗娜,與冷組間的戰鬥應當盡量避免。」

    「這是我祖父的命令?」紫川康介懷疑道。

    「是,這是家主的交待。」田剛信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同時也是我的想法,在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我們不應該觸動冷組,除了仇恨之外,紫川和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利益衝突。」

    「難道仇恨還不夠嗎?你的祖父不就是葬身於嗎?」紫川康介不解道。田剛間司,也就是田剛信長的祖父,就是在幾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中丟掉性命,同樣地,他也是當時忍殺組的最強者,和現在的田剛信長有著相同的地位。

    「所謂親情,我已經忘記了。」田剛信長森然道:「因此,我的仇恨只是因兩國,兩個勢力間敵對而起,不含有任何私人因

    紫川康介點點頭,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完全奉獻了個紫川家族,自己的仇恨早已忘卻。看了看手錶,劍眉輕輕上挑,「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是,」田剛信長同時看了下時間,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已經動手了,少主,我們也該出發了,船已經在港口等候,晚上十點鐘準時出發,無論任務成與不成。」

    作為沿海城市。T市海港每日來往眾多的外籍船隻,即便查嚴格,偷渡也是不是很難,在來之前,就已經派來貨船,這次回去就是以船員地身份作為掩飾。

    「好,去船上等候。」紫川康介緩緩道,隨之打開車門,鑽入吉普車。心下則是思考著。高速公路上的伏擊是否能夠成功

    「葉風,我們為什麼單獨開車?」直至白色寶馬駛上通向機場的高速路,何惜鳳才忍不住疑惑,輕聲問道。

    葉風聚精會神地開著車。與前面的車隊保持著一定距離。不時觀察著路上及兩邊的情況,表情嚴肅,聽得女人開口詢問,淡淡一笑道:「如果我說是為了和鳳姐單獨相處。培養感情呢?」

    「嗯」何惜鳳雙頰緋紅,顯出副和年紀不太相符的羞赧之態。

    「開玩笑的,」葉風瞥視著身邊的女人,正色道:「有些事情不便說得太明白。你知道了也沒有好處。我唯一能說的就是有人可能會針對古麗娜一夥進行暴力襲擊,所以為安全起見,我們要保持適當地距離。」

    「暴力襲擊?」何惜鳳本以漲紅的面龐驟然變色。驚呼道:「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如果古麗娜他們出了事情的話。那我們的合作會不會出問題,而且就算從道義上來講。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面臨危險而坐視不理,再有」

    「警察解決不了地。」葉風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態,安撫道:「不過會有人管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也只是個猜測,並不見得就一定出事,以防萬一而已。」

    何惜鳳看著氣定神閒的男人,許久也沒有看出任何地異樣,似乎他在說一件無關痛癢之事。不過多日來的相處讓她明白,葉風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意想不到的事情沒準什麼時候就會發生,幸得她也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之人,眼神中地茫然逐漸消退後,自我安慰著轉移話題道:「葉風,我想先前安排你第二批去G國的事情可以緩一緩,還情需要你去做。」

    葉風沒料到何惜鳳會如此輕易放棄剛才的話題,似乎這與她地性格並不是十分相符,記得前幾日她為了整個香榭軒員工地安全,準備報警公開威脅爆炸一事,而代價就是很有可能破壞香榭軒與HIDDING地合作簽約。

    而今,她知道了古麗娜等人有危險,竟然不消片刻就放棄追問,隻字不提,這種轉變實在是大了點。反而讓自己不安起來。

    「鳳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盯上古麗娜一行的人是誰,又為什麼會到採取行動嗎?」葉風沒有回答何惜鳳提出地問題,而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就算我想知道,你可能說嗎?」何惜鳳掩嘴一笑,似乎是在嗔怪,「你的世界是那樣神秘,不容得別人窺探一分一毫,除非是你自己打開大門,才有可能讓別人欣賞到其中的風景,所以,無論你以後做出什麼讓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我都不會發問。」

    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好了,還是說下工作上的事情吧,我想在接手聽雨閣後,由你去那裡主持工作,你看怎麼樣?」

    經過了午宴上的那次免費廣告事件,她已經不再懷疑項軍會乖乖地交出聽雨閣,那只是時間問題,所以現在也該著手策劃那家位於首都的俱樂部的發展藍圖。客觀地講,聽雨閣比之香榭軒,在地理上更具優勢。

    「聽從領導安排。」葉風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待遇方面是否要再提升一些。」

    「呃」一個黑幫大少竟然還會為了點薪酬而討價還價,何惜鳳不覺也是半開玩笑道:「提升是肯定要提升的,月薪加一百塊如何?」

    「堂堂地香榭軒老闆就是這種手筆?」葉風不禁裝作大驚失色,可看到前面的情形時,眉頭立時蹙起,旋即奮力踩下油門。

    何惜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汽車「嗖」地一下竄了出去,剛要出口的反駁也是吞了回去,驚嚇中,鼻尖沁出絲絲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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