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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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802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6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這是你的岳父大人

    隨著關係的明瞭,這頓飯吃得也是有聲有色,加之孫詩嵐的高超手藝,直讓和何惜鳳讚不絕口。席間,輩分問題亦成爲困擾,最終決定各論各的,葉風依然以鳳姐相稱,畢竟年齡上相差不多,真叫起姑姑兩人都覺彆扭。

    女人之間如果沒有嫉妒,熟識親近速度當真是快得令人髮指。作爲香榭軒的老總,整日各種成功女性打交道,何惜鳳自然和孫詩嵐相處融洽。最後,還送上一張俱樂部白金會員卡,邀請T大校長光臨香

    已經晚間,外面漆黑一面。必然不能讓女人獨自回家,和父母打過招呼後,葉風同何惜鳳一同出門。寶馬車燈瞬間閃亮,不過車內光線則是昏暗地很。待車行駛平穩後,何惜鳳才歎了口氣道:“葉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因爲我是何建國的妹妹才會到香榭軒工作的?”

    雖然表面上一直笑呵呵,吃飯時亦沒問許多,可以她的聰明還是聯想到許多,對於這個男人原本所述說的初衷--尋求平淡生活,也産生了懷疑。

    “其實我最先並不知道你就是何叔的妹妹。”葉風接著暈黃地光線。瞥視一眼旁邊的女人,“直到前幾天到你的家裏拿資料,偶然間看到照片,才清楚了你和何叔的關係,記得小時候,何叔經常抱我,對我很好,甚至感覺比我老爹更好。”

    此中的原因也只有葉風自己清楚,實際上。何建國並沒有也不可能整天和個小孩子混到一起,去做保姆的工作,只是從葉風記事時起,葉存志就扮演了個無良父親的角色。對於小孩子來說,處處刁難顯然不如言聽計從,是以,在態度上還是傾向于何建國一些。

    何惜鳳悠悠呼了口氣。自己中學時就和哥哥分開,開始了獨立的住校生活,和何建國見面並不多,自然不知道哥哥還有葉存志這樣的好朋友。以及葉風這樣地一個侄子。

    “如果不是飛機失事的話,我完全可以讓哥哥辭去工作,享受平靜的退休生活。”現在的她身價過億。莫說養活哥哥一家。就算把與自己有關地所有親人朋友供養起來也不成問題。然而,這個想法在數月年就已破滅。

    葉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震。面色驟然蒼白起來,不過在黑暗中並沒有被女人發現。

    “人死不能複生,我想何叔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成爲真正地成功者。”何建國是個怎樣的人他很清楚,將死之際交待自己照顧其親人,可見何惜鳳在他心中的分量,這也是他堅決留在香榭軒的原因。

    “好了,不談這傷感地話題了。”何惜鳳拍了拍手掌,笑道:“和HIDDING的簽約圓滿成功,也了卻我一塊心病,基於你的建議,我想明天給自己放假一天,俱樂部地事情就要由你來負責了,算是升任聽雨閣總經理前地練兵,你看怎麽樣?”

    “沒有問題。”葉風很乾脆地回答道。抛去了這次和HIDDING簽約算是件比較棘手地事情,其實大多都些日常事務,簽字而已,而且還有經驗老道的劉毅幫忙,自信還是可以應付得來地。

    忽而想起明天老爹還要帶自己見個大人物,不免又有了點猶豫,只是何惜鳳難得的休息一次,又怎麽能破壞,大不了明天讓劉毅負責,反正香榭軒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輕車熟路地把何惜鳳送至她自己的別墅中,推卻了她讓自己開寶馬回去的想法,自己打的回家。這種身價的女人僅一輛座駕可算是節省的了,好不容易放次假,說不明去哪兜風,他又怎麽能奪去人家代步工具。

    望著車外的斑斕夜色,葉風輕輕一笑,似乎明天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簫萬山大老闆,不知他又會比他的兒子強上多少,所謂虎父無犬子,不知犬子他爹又是何種生物

    翌日清晨,葉風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後,大略整了點吃食,駕車離家。第一站就是香榭軒。

    剛進公關部的辦公室,趙鵬便湊了上來,葉風自認今天來的是比較早的,沒想到這位原本並不勤奮的香榭軒員工比自己更早。

    “葉哥,聽說昨天在機場的時候,你們遇到殺人案了?”沒說上兩句,趙鵬便把話題轉移到他最熟悉的八卦新聞上。當然這次的消息並不是小道得來,綜合了電視報道和昨日開車司機的雙重描述。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來問我?”葉風輕笑著白了對方一眼,嗔怒道。

    “我這不是沒有親眼看到嗎?”趙鵬打著哈哈,屁顛屁顛地跟在老大身後,繼續道:“報紙新聞要顧及影響,昨天在現場的那幾個小子當時嚇得半死,回來後也沒幾句整話,想要瞭解真實情況當然還是要請教無所不知,處亂不驚的葉總。”

    “你怎麽就知道我處亂不驚呢?你試過看一刀斃命的血腥場面嗎?”葉風由打辦公桌中取出兩份要處理的文件,擡眼道:“再有,葉總的稱呼從哪來得?”

    “這個我猜的。”趙鵬嘿嘿一笑,旋即正色道:“據可靠消息,田亞菲確定要卷鋪蓋走人了。空出來的副總位置還不是非你莫數嗎?我提前叫幾天而已。”

    本以爲對方聽到這個消息後會驚訝異常,最差也要詢問上兩句,沒有料到葉風面色如水,波瀾不驚,自顧自地批閱著東西,隨口道:“我覺得你混公

    錯,這種敏銳地嗅覺肯定能到領導賞識,平步青雲不

    趙鵬豈會聽不出這話中的譏諷之意,不過和葉風相處時間長了。知道他有時候也開上幾句玩笑,不好意思地撓著頭,乾笑兩聲便緩解了尷尬氣氛,敷衍了過去。

    “我上午要出去一下。公關部的事情你全權負責吧!”把需要簽字的東西弄得差不多了,葉風從座位上站起,叮囑道,“還有。就算何總今天休息,如果什麽事情需要請示就找劉毅或者淩聰兩個副總。”

    “是,保證完成任務。”趙鵬敬了個很容易引起正規軍人踹人欲望的不合格軍禮,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英雄表情。片刻後跟上正待出去的葉風,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情?”葉風停下腳步,詢問道。自己說得很簡潔明瞭。以那小子的智商不可能沒有聽明白吧?

    “啊。就是有個事想問您一下。”趙鵬表情相當嚴肅。很是恭敬道:“昨天去機場送HIDDING的人都回來了,唯獨何總和您沒有。而今天一大早又是您說何總不來上班了,這段時間內發生地事情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他還是在宣傳部門做事更好。

    葉風逐漸陰沈下來的面孔讓小趙的後話俱都吞了回去,忙賠不是道:“我***這是習慣了。涉及隱私,不該多問,不該多問。我工作去了,葉哥,你自己撤吧!”

    看著一溜煙跑掉地身影,葉風無奈地笑笑,有這樣一個朋友兼手下也蠻有意思的。縱觀整個公關部,能夠接任自己位子的非他莫屬,如果能再少幾分痞氣,也算是個實力派人物了。

    出得門,本想到劉毅辦公室告訴一聲,沒想到一瞥之下就看到了那老傢夥的座駕,四個圈地標誌在朝霞中爍爍閃光。

    劉胖子在女人方面夠囂張,不過在開車方面則是小心謹慎多了,可謂是四平八穩,真有和輪椅賽跑的架勢。在汽車的選擇上也顯示出了一絲圓滑,以他的鋪張習慣,至少也是寶馬七系,不過香榭軒地老大何惜鳳才是輛不過幾十萬的車,他自然不能高過,不算太惹眼的四圈A系列順理成章地成爲了他地座駕。

    車內地劉毅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大樓外臺階上地青年,經過了上次泡妞被扁事件,對於原本的拉攏物件態度做出一百八十度地轉變,再也不敢像往日裏那樣兄弟長兄弟短。迅速把車扔到停車場內,顛著肥胖的身體快步到了葉風面前。

    “慢點跑,想減肥嗎?”葉風有些好笑地瞅著逐漸靠近自己的胖子,不忘高聲提醒著。

    “沒有,沒有。”對於劉毅這種養尊處優的大爺級人物,很難承受稍微激烈點的動作,停住腳步後也是有些氣喘,平息了一陣呼吸節奏後,才開口道:“葉經理這麽早啊?真是工作勤奮,兢兢業業。”

    葉風沒興趣理會這些馬屁言論,不過依舊是擺出副笑臉,“劉總,你不用這麽客氣,叫我葉風就可以,一口一個葉經理也太見外了,你的茶葉和酒我可還都記著呢!”思量再三後,覺得劉毅還應該呆在副總的位置上至少三年,不論能力如何,他這個老副總還是有著些許威信的,而且在人脈關係還有得利用,過早讓他退休並不是明智之舉,因此,軟硬兼施是個不錯的做法。

    “是,是。”劉毅擦著額頭上不知是因爲剛才小跑還是懼怕而流下的汗滴,誠惶誠恐道:“就送了點微末東西,怎麽值得你老提起,下次有機會我整點更好的茶葉名酒,送給葉經理,不,是送給兄弟你。”

    聽著生硬的“兄弟”二字,葉風拍拍劉胖子的肩膀,拒絕道:“茶酒就免了,大家掙錢都不容易,只要好好爲香榭軒做事就可以了,我相信有我在的話,劉總至少還能在現在的位置上呆上幾年,弄個養老金應該不成問題。”

    劉毅微微一愣,眼神古怪地盯著眼前的青年,從那天在食堂被教訓的時候就做好了退休的準備,不成想葉風竟然當面承諾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原先拉攏他的原因不也是基於此嗎?無論過程如何,結果總還是一樣的。

    “對了,劉總,我上午需要出去一下。”葉風談到正題,輕笑著道:“而且何總今天全天休息不會來上班,所以大小事物還要您來全權處理了,也不用和淩副總商量了,反正他什麽時候也沒個主見。”

    這語氣似乎已經成爲了香榭軒的老闆,僅低於何惜鳳一人,真有點居高臨下的命令問道。不過在劉毅看來這命令卻要毫無變動的去執行,忙點頭應允。

    抛下一臉感激的劉胖子,葉風驅車至今天的第二站,醫大附屬醫院。

    這是昨晚和老爹約好的地點,目的就是面見一位元大人物,然後由那人出面警告下簫家人,不要給香榭軒搗亂,這已經是葉風能想到的最和平方式,如果不是何惜鳳與簫萬山的關係,天元集團如何,簫之浩又如何?大不了海扁一頓,挂掉生事之人。

    不過醫院這個地方實在讓他聯想到許多,難不成這位大人物是行將就木在醫院裏延續生命的老一輩高官?除此之外,真想不出有那種大人物呆在醫院裏,似乎醫院院長或者有名的主刀醫生還管不得天元集團那種層次的事情。

    行至醫院一層大廳,遠遠便望見自己老爹正在一個黑衣男人比比劃劃地談話,不由加快腳步,湊了上去。

    葉存志亦是看到兒子來到,忙閃開身子,一把拉過葉風,推至那人面前,介紹道:“這就是我兒子的葉風,沒騙你吧?跟我一樣帥。”

    旋即又是轉過頭,面對葉風正色道:“葉風,這是你的岳父大人。”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7
第一百八十五章 挑逗猛女

    正天一張老臉頓是漲紅,真有心暴扁葉存志一頓,礙前,思量再三沒有出手,可這不代表聽之任之,頗為不滿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葉存志,我自認為沒有福氣攀上你這種親家,所以你說話前最好想想清楚!」

    有過一面之緣,葉風認出了這位就是段冰的父親,不過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老爹所說的大人物,是以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當然不能就坡叫岳父,想想母暴龍就心驚膽戰,而且很清楚老爹說話很少靠譜,看對方反應,亦是瞭解到老爹又開玩笑了。

    葉存志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點尷尬味道,心平氣和道:「老段,火氣不要太大。成不成親家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還得看孩子們是不?等冰冰傷好出院,讓他們相處一下,說不定就有驚喜呢!」

    段正天不以為然,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那個老傢伙,轉身面向身邊的青年道:「葉風,這應該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吧?」相比之下,他覺得葉存志的兒子更加穩重,無論上次與何惜鳳在一起時還是今日到目前為止的表現,都深得其心,嘴上雖然反駁滿口胡謅的老朋友,可心中也隱約有種期待,女兒卻也老大不小,真能找個不錯的對象嫁掉也算了卻了自己的心願,而且,他很相信基因傳承這種東西,龍生龍鳳生鳳,葉存志與孫詩嵐的兒子想來也不會等閒之輩。

    「是第二次見面。」葉風呵呵一笑,道:「上次與何總來香榭軒探望段冰。還不知道您和我父親認識,沒有正式打招呼,還希望您不要見怪。」

    葉存志滿臉驚訝,不相信時常和自己叫囂地小子怎麼變得如此謙恭,真有點新姑爺見老丈人的勁頭。不過如此也好,給段正天留個好印象,以後諸事好商量,泡他家閨女的征程上自會暢通無阻。

    段正天亦是驚訝,此子身上沒有一點他老爸的遺風。語氣不卑不亢,找不出葉家家傳的點滴霸道氣息,是以,印象更是好了不少。據他所知。葉家小子十五歲就被送進了部隊,如今已經十年過去,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全因他女兒與葉風同歲。只是小了兩個月而已。看其打扮,應該是離開了部隊,口稱何惜鳳為何總自然是在香榭軒工作,有這樣的背景還做個正正經經的白領工作。僅此一點就讓他不得不心中暗讚幾句。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的傷勢,以段正天的身份職位是不可能留在T市好幾天地,如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下午時分就要乘飛機回首都。本想利用最後的時間來看望段冰一次。卻在大廳中被早已等候的葉存志攔下。最初的目地當然不能改變,瞟了一眼葉存志道:「我要先去看看冰冰。有什麼事情呆會再說吧!」

    「當然。」葉存志肯定地點點頭,笑道:「什麼事情也比不上看傷員重要,我的事情一會再說。」

    在段正天看來葉存志就不可能做什麼正事,不過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而且老早就在這裡蹲坑守護,語氣上也客氣了許多,「那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不用。」葉存志一口拒絕,正色道:「我這個做伯伯的,侄女受傷了怎麼也得看看吧?況且人已經到這了,如果不去地話,你不怪罪,弟妹也要怪罪的。」

    說罷,拉上兒子先行到了電梯前,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讓葉風見見段家丫頭,怎麼說也算是世交了,發不發展男女關係還在其次,讓身在T市的兒子認識下T市特警大隊長總歸

    段正天無奈地搖搖頭,他怎麼會看不出那老傢伙地不良意圖,緩步跟上,進入電梯,按下了女兒所住病房那層的按鈕。

    此時最難受的就是葉風,上次在醫院裡已被母暴龍誤會,現在還去不會找死嗎?倒不是怕段冰動手動口,她重傷未癒,想必沒有那種力氣。只是擔心把那個脾氣暴躁地女人氣個好歹,故而到了病房門前,停住腳步,低聲耳語道:「我說老爹,你想看美女就自己進去吧,我還是算了,注意別忘了正事。」

    誰成想葉存志根本不吃這套,看侄女不過是借口而已,關鍵還是給兒子製造機會,因此也沒有徵得葉風同意,手上一使勁就把自己小子推進屋內。

    甦醒過來兩日地段冰已經可以進食,正在護士地幫助下喝著小米粥,聽得聲音,抬頭正看見父親進來,俏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微笑。恐怕也只有受傷的時候才能見到這位日理萬機,全身心撲在工作上地父親吧!

    可隨之闖進來的身影則是讓剛剛露出的微笑僵硬下來,面上肌肉輕輕顫動,本無多大力氣的銀牙緊咬著檀唇,一副要吃其肉喝其血的表情。

    正天並未注意到女兒面上的變化,接過護士手中的小喂起半躺著的段冰。

    既已進來而且被發現,葉風也不再做出去的打算。似是無辜地瞥視著隨之進來的老爹,想要用眼神讓床上的女人瞭解並不是存心來氣她的,而是事出無奈。

    倔強的性格讓段冰沒有揭破與葉風關係的想法,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自己的仇自己報,況且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堂堂的特警隊長被個小流氓調戲,而且不止一次,說出去還不傳為眾人的笑柄,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告訴。

    葉存志瞅著段正天手忙腳亂,不由譏諷道:「我說老段,你沒照顧過病人吧?餵飯都不會,虧得當了那麼大官了。」微笑地看著嘴邊沾滿米湯的女孩,仿若有種同情的意味。雖然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這個侄女,不過對於她的相貌性格仍然記憶猶新。倔強加點暴躁。至少和自己是很合得來地。

    他哪裡知道,段冰吃不進東西根本不是段正天的問題,而是把心全放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哪裡還有心思去吃寡然無問的米粥,當然如果摻上點葉姓某男的血肉,那女孩一定會很有興趣,隨便幹掉個三五碗不成問題。

    段正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種活兒確實不是大老爺們擅長的,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很難有機會去親身去做護理工作。是以對於老對頭的諷刺也沒有實質性的話語辯駁,不由沒好氣道:「你覺得你行你來?」

    「我不行!」葉存志嘿嘿一笑,頗有寓意道:「但是我兒子行啊!你不知道,他在部隊上地時候就是衛生隊的。專門管傷員這塊,餵飯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語畢,未等段正天反應過來,就一把奪過盛米粥的小碗和小勺。

    段正天早也習慣了葉存志的性格。只得起身讓出位置。不過也覺得讓個初次見面地男子給女兒餵食不是太合適。奈何,對方語氣堅決,故也不做糾纏,任其胡作非為。反正僅是餵飯而已,不會出什麼大事。

    看著遞到面前的碗匙以及老爹鼓勵的眼神,葉風最終硬著頭皮接過。踱至床邊。心中則是祈禱那傻妞千萬不要發飆。自己父親那裡還好解決,他要聽到兒子佔了人家閨女便宜還不高興死。可是另外一位到目前還不知身份,同時也段冰老爹的男人實不好對付,真讓人家長輩誤會,就算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段冰沉默不語,可聽得卻是真切。就算重傷之後腦袋有點迷糊,可也看出了葉風竟然是葉伯伯地兒子,多年沒見,他的相貌並無多大改變,因此在進門之際就已認出,同時也有了絲不好的預感,如今終於得到了證實。

    回憶著和葉風之間的針鋒相對,也逐漸他那性格作風真與葉存志十分相似,無恥加無畏,無疑是最好地描述,想當初,葉伯伯也曾嚇唬過自己一個小丫頭,沒想到他的兒子也是一路貨色,而且尤甚。

    當然,女孩難看的臉色被兩個老頭子視為重傷後身體虛弱和初見陌生男子地羞澀,殊不知對於段冰這種女人來說,只有別人見到她羞澀地份,何嘗有過她羞澀地時候。這時候不過是忍受仇人照顧而產生的屈辱使然。

    葉風一臉嚴肅,盡量不顯示出輕浮氣質,學著電影中男人照顧生病女人地模樣,弄了一勺米湯,用嘴輕輕吹了吹。送到了段冰嘴邊,示意她喝掉,眼神中則是帶出一種祈求意味。這還是他頭一次對個女人如此小心謹慎地呵護照顧。

    然而這番動作形態在段冰看來則是做作得很,特別是吹的那一下,簡直是噁心透頂,不知道這混蛋的口水是否也被吹了進去,有心不吃,可旁邊還有兩個長輩看著,心中清楚父親應該要回首都了,未免他擔心,只能皺著眉頭一口喝下。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葉存志則是玩味地盯著一男一女之間的動作,在他看來,一個女孩接受陌生男子餵食就因為對那個男子有好感,所以很明顯,現在兒子已經取得了階段性勝利,所謂乘勝追擊,一鼓作氣,生米做成熟飯,為保完全,拍了拍旁邊還不明所以的老段,努努嘴,示意不能再當電燈泡了,也不管對方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把之拉將出去,隨手關緊了病房門。

    至此,病房中僅剩下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兩個人,因而也不用再裝作從不認識。

    葉風把手中的碗匙放到床頭邊的桌上,小聲道:「大姐,趁著現在沒有人,我需要好好解釋下我們之間的誤會。」

    段冰氣鼓鼓地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嘴角抽搐,許久也沒有說話。

    葉風也不管那麼多了,自顧自的解釋道:「那次在亂世佳

    是我不對,我承認,但是前天在醫院裡我可是真沒有事,只是看你手從被子裡出來了,所以放回去,沒有任何的不良企圖。」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更增加了段冰的怒火,經過了兩天的適應,身體地疼痛已經減弱了不少。只是沒多大力氣,當然這不會影響她發表言論。

    微微動了下身體,勉強拉遠了一點和男人的距離,段冰緩緩卻咬牙道:「你這個混蛋,不用惺惺作態,做了不敢承認算什麼男人,你那點想法姑奶奶難道看不出來嗎?反正現在沒人,有本事你再佔我便宜,吃我豆腐啊?最好不要讓我出醫院。否則的話」

    挑逗

    赤裸裸的挑逗!

    葉風的性格就是遇強則強,此時也看出此女意志堅強,不會輕易出事,即便重傷後身體尚未恢復。仍然氣勢逼人。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必再客氣了。不禁興起了惡作劇地念頭,反正等她好了也要找自己麻煩,不如現在盡可能佔點好處。至少弄個不吃虧的下場。

    由上至下打量著女人棉被遮掩下的身體,最終把目光落於那張雖然蒼白卻仍然是嬌俏動人的臉龐上,這般相貌這般性格,老天還真是會開玩笑。難不成他不知道世界上的東西還有個搭配問題嗎?

    段冰還是有勇氣與其對視地,可在發現了目光後邪惡玩味後,也暗覺不妙。很明顯。自己剛才太過囂張了。記得在某位人品巨差的作者所寫的網絡小說中有這樣一句話:有實力的裝B是牛B。沒有實力地裝B是傻B。像自己這般的淑女本來不應該想起這種粗不承認那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地。現在的自己無疑將扮演著後者的角色。暗歎不該在如此劣勢下,還硬撐挑釁那色狼。

    所謂色狼,就是在有條件有機會的情況下,絕不手軟,盡量做到便宜最大化。能摸胸絕對不摸屁股,能XXOO絕對不只作親吻。葉風深諳其中真諦,故而拿出了演員地天賦,扮演起惡人來。

    在那只罪惡之爪即將碰上面頰時,段冰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眼睛不自禁的緊緊閉上,根本無有力氣反抗這第三次「凌辱」,如果力氣足夠充足地話,恐怕嘴唇已經被咬破。

    「葉風,等姑奶奶好了,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誠然知道這種恐嚇不足以讓男人停手,可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只是等了許久,也沒有感覺身體哪個部位被人摸到。緩緩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葉風地手早已經退了回去,而且不知何時又把桌子上碗匙拿了起來,正在認真地吹著,好像已經要涼透地米粥還很燙一般。

    同時,門口處則是多了一襲熟悉的靚麗身影。

    「鳳姐,你來了!」葉風笑著站起身,掃了一眼床上面帶驚訝地女人,歎息道:「還是你來照顧段大小姐吧,我們之間的誤會實在太深了,我道歉她也不接受,照顧她也被她當成是佔便宜,唉」

    何惜鳳剛剛進門時正好聽到段大小姐的鏗鏘誓言,加上男人適時的話語,自然想像出了方纔的情況:葉風本來想以餵飯為契機,化解兩人間的誤會,可段冰卻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接受照顧反而誓言復仇。

    不由搖頭一笑,結果葉風遞過來的碗放到桌上,旋即由袋子裡取出自己專門為閨中密友所用的極品雞湯,頗有批評意味道:「冰冰,葉風這個人不錯的,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說他是他色狼打死我也不信。」

    段冰欲哭無淚,她怎麼也想不出剛才還是滿臉淫蕩的混蛋怎麼忽然變成了為人稱道的好人,難不成他算出了何惜鳳會這時候出現,是以放棄了最先的調戲計劃,轉守為攻。而且這戰術的效果很成功,至少何惜鳳那個傻女人已經被其純良的外表欺騙過去。

    看著何惜鳳身後的男人臉上富含深意的微笑,段冰頓過心悶於胸,有種即將吐血的感覺,真有心一頭撞死,再也不見到葉風這個善於偽裝的大色狼,可倔強的性格還是促使她鼓起活下去的勇氣,雖然多次交鋒無一例外的以失敗告終,但有為牛人說過失敗是成功的老媽,所以要一定堅持下去,終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如今有了何惜鳳接班,葉風自然可以告別此地,臨了還不忘關切幾句,努力完善自己在何惜鳳面前的完美形象,留下了玩味的笑意後,出了病房,找尋老爹與段冰的父親而去。同一時間,病房中則是傳出女人委屈的哭訴聲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8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這他媽才是我兒子

    很輕鬆就找到了正在某處促膝長談的兩個老傢伙,葉風笑著打過招呼後,便靜立在一旁,對於方纔的事情當然是隻字不提。

    段正天也有些刻意地為兩個年輕人創造機會,畢竟以自己女兒的脾氣作風找個婆家還是挺困難的,如今看到葉風不大功夫就出來,心中立時涼了半截,疑聲問道:「葉風,你怎麼出來了?」葉存志同樣也是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剛才兩人相處得明明很好,一個餵飯一個默然承受,本以為互有好感的情況下,自家小子不會輕易出來,沒成想屁大點的功夫就出溜出來。

    葉風眼睛餘光掃了下母暴龍病房那邊,微笑道:「何總來看段冰了,有她照顧,我就出來了。」心中則是暗自慶幸,如果不是聽力過人,注意到由遠至近的皮鞋聲,恐怕會被老闆抓個正著,調戲病床上的女人,這樣的事情被人抓到還不聲名盡毀。

    段正天聽言,點點頭,如此說來自己閨女與葉家小子還是有戲的,沒像料想中的那樣多呆一會交流感情蓋因有人中間打擾。眉宇中頓也親切不少,雖只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亦擺出熟識長輩的架勢,「你父親已經把你要求的事情向我說了,簫萬山地兩個兒子確實是不成器。是該警告一下,而且惜鳳是冰冰的好朋友,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我下午就要飛回首都,那就趁最後的時間去見見那個老傢伙吧!」

    葉風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段冰老爹的身份地位,不過聽說話的語氣也不是簡單人物,堂堂的首富到了他口中就成了老傢伙了,想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淺。

    葉存志得意地笑著,拍著段正天的肩膀轉向兒子道:「葉風。看見沒?交朋友這種事情就要學學老爹,出了事情還是這種兩肋插刀的鐵桿兄弟靠得住!」

    段正天立時皺起眉頭,往回縮了下身子,躲開葉瘋子地魔爪。撣了撣肩膀位置道:「我是看在小一輩孩子的面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以後有事千萬不要來找我。如果是葉風的事情。他自己來就可以了,用不到你來傳話。」

    葉存志沒有任何的尷尬,反而很是滿意地哈哈大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這種言論。死氣白賴的搭上段正天肩膀,扭頭對一臉疑惑的兒子道:「你段叔叔就喜歡開玩笑,這麼多年過去。即便現在當了大官脾氣都沒變。我就佩服這種不隨波逐流的人物。對於原來地朋友一點架子都沒有,多平易近人啊!」

    就算段正天再不想小輩面前爆發。心中的怒氣也是陣陣上湧,誰他媽平易近人了?用恬不知恥來形容葉存志再合適不過了,真想不出當年的自己是怎麼輸給的他,孫詩嵐那種沉穩持重地女人又怎麼看上一個咋咋呼呼的傢伙。

    葉風豈會看不出老爹又在耍寶,不過能在這樣的壓制下不爆發,段老頭也是相當地矜持了,佩服之情油然而生,無奈地搖搖頭跟上兩位長輩地腳步。

    段正天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力氣根本敵不過葉瘋子,年輕時還有一搏地信心,如果官做大了,事情多了,疏於鍛煉,再加上年齡的原因,胳膊被捏住後根本沒有了任何地掙脫希望,只得被人挾制到了醫院外。

    葉存志早就讓人查清楚了段正天所乘奧迪車的牌照號,沒用指引就順利找到了醫院門前停著的汽車,朝車內等候的司機嘿嘿一笑,拉著段正天鑽進車內,同時示意自己兒子去副駕駛位置,這副場景真如綁架一般。

    司機不明所以,回頭用眼光詢問著部長大人。

    段正天沒好氣地整理著衣服,緩和著臉上因為氣氛的綻起的微紅,平和著聲音命令道:「去頤和莊園。」

    簫萬山處於半退休狀態,把手底下的生意都交給了孫女打理,這點他是知道的,因此去天元總部肯定撲空,對於好靜不好動的人來說,那座包含了游泳池,小型高爾夫的球場的莊園已經足夠他消遣,就算不提前招呼,也知道老傢伙肯定悶在家裡。

    車啟動,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葉存志嘴上依舊不閒著,湊到身邊老朋友的耳邊:「怎麼樣?我兒子不錯吧!」

    如果是其他問題,段正天根本沒有興趣理會,不過談起在自己心目中形象不錯的青年,頓也來了精神,看著前面的背影,若有如無地低聲道:「和你一樣。很難看出實質性的東西,葉家人的共同特點。」想當初,傻啦吧唧地答應以

    拼勝負決定女人歸屬本身就是個錯誤,直到不久前才志的出身,依照自己對葉家老爺子也就是葉存志老爹的瞭解,他又怎麼會讓孫子當個普通的小兵,在病房中葉存志說兒子在衛生隊工作純屬是扯淡。

    葉存志嘿嘿一笑,道:「我兒子可是香榭軒的副總,標準的金領階層,配你家閨女還算可以吧?」

    段正天嗤鼻冷哼一聲,如果葉風的身份就這麼簡單,那麼也就不會是葉家男子了,他的爺爺父親俱都是鐵血軍人而且各自有著別人艷慕的成就,想來葉風在部隊中的經歷必定不凡,只是涉及到機密不便說明罷了。

    「就像你說的那樣,孩子們的事情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段正天若有所思,半晌才又放出一句話,「只要冰冰願意的話,你兒子無論是要飯的還是殺手我都不介意。」

    刻意加重地「殺手」兩字讓葉存志臉上肌肉一僵,馬上打起哈哈。「我兒子原來幹什麼的不重要。人得向前看是不,他現在就是香榭軒的副總,不定有什麼成就了,說不定就是下一個簫萬山,到時候我是首富的爹,你是首富的老丈人,想想就挺爽!」作為部級官員,而且在職責上和軍方有一定的交集,段正天瞭解一點冷組的情況也不稀奇。很明顯,他已經懷疑葉風也是冷組一員,是以話語中做出暗示。

    對於做首富的岳父段正天無多大興趣,不過葉存志的遮掩更增加了他地疑慮。冷組作為最神秘的力量,其成員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顯露身份如普通人一般生活,也可能被分配到九死一生的任務,為國犧牲。活了幾十年頗有感悟。更希望女兒能平平靜靜地度過一生,因此女婿最好是個普通人,如果葉風真像自己猜測的那樣,是神秘力量中地一員。那麼是不是讓女兒與他發展還是個問題。

    思忖良久,也沒有頭緒,不禁笑自己想得太多。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旦到了親人的問題上連自己都泛起糊塗了。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考慮那麼多又有何用。而且據自己觀察。葉風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殺手氣質,標準的讀書郎形象。與葉瘋子當年地囂張跋扈簡直上天上地下。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兩個位於極端的偽裝,葉存志屬於暴烈的那種,任誰看都是二世祖,富家花花公子,故而輕視其為廢物,這也是當年自己大意的原因,而葉風則屬於溫和地那種,軍人講究的霸氣,是狹路相逢,是亮劍精神,試想一個在部隊呆了十年的人怎麼會書卷氣十足?對此只能有兩種解釋,一是他本身就是個很不合格地軍人,再一他是頂級地特種軍人,偽裝能力登峰造極,可以性格變成完全不同地另外一個人。很明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前面坐著地葉風百無聊賴,自是聽著後面兩人的對話,待得明白討論自己後,也沒有了興趣,老爹的德行他是知道的,自吹自擂,炫耀基因優秀肯定是少不了了,而自己現在最想瞭解的就是段正天到底是什麼級別,這輛奧迪不過是T市政府部:_畏可言的男人也要高出這車應有級別很多才對。

    頤和莊園位於T市近郊,地方>繞,給人一種清淨隔世的感覺。風格上則是與西方建築明顯不同,從琉璃瓦的施用上隱約可品出一點復古氣息,與數百年前皇家園林風格有著幾分相似。

    望著眼前這片氣勢浩大的建築,葉風不由慨歎簫家的闊氣,保守估計僅是這塊地皮的現價就要過億,算上林立的各式建築,所砸上的財富數額是很多人無法想像的,昨日裡,簫之浩之所以敢猖狂叫囂就是依靠著家族的雄厚財力。

    門口自然有保安守護,段正天自口袋中取出張名片似的東西遞與司機,讓門口之人過目後,很快放行,自然也有人去通知主人有貴客到。

    在專門人的引導下,汽車又行駛一陣,到了莊園深處,停在一個小型池塘邊上。

    隔著車窗,就已看到遮陽傘下手持魚竿的老者。雖然相隔甚遠,看不太清楚樣貌,但是也感覺出那種超脫氣勢。葉風摸了摸鼻子,飛快打開車門,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聽說商屆有這樣一號人物,如今可要見識一下,不過先前他兒子留給自己的印象不怎麼好,不知道是因為遺傳的原因,還是後天影響。

    「段老弟,你怎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裡看我?」放下魚竿的老者迎至車內,極為親切地招呼著剛剛下車的段正天,至於葉存志和葉風,則是掃視了一眼,並未做任何反應。

    混在這個社會多年,葉風自然知道簫萬

    大人物對於陌生人有這種反應是很正常的,表情中沒慢蔑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葉存志則是抱著肩膀,靜靜看來那兩人打招呼,表情平靜,似笑非笑。

    「還是你更有閒情逸致吧?」段正天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對於這種身價不菲的富豪,還是客氣地玩笑道:「也只有天元集團地老總才是能力和興趣在家裡挖個池塘釣魚。像我這樣的人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簫萬山呵呵笑著,叫人搬來幾把椅子至於遮陽傘下,並沒有往屋子裡去。

    待得幾人都坐下後,段正天才介紹道:「這位我的好朋友葉存志,這是他的兒子葉風。」同時眼神中則是頗有寓意。現如今還真不好介紹葉存志,算起來,那傢伙是徹徹底底的無業遊民,總不能把冷風堂老大的頭銜搬出來。

    簫萬山能夠有今天的成功,嗅覺自然靈敏。馬上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出了些東西,不過隨著年紀地增大和事業的發展,對於一般人也真不瞧在眼裡,這不是傲慢自大。而是身份釋然,試想國家元首特別接見過的著名企業家又有什麼理由對些市級,局級官員擺笑臉,也只有段正天這種省部級高官才能讓他放下架子。平等對待。

    對於政壇商屆上的知名人士還是多少瞭解一些地,地位超然的二世祖或者實權人物早就裝在心中,搜索了一遍也沒有發覺有「葉存志」與「葉風」這兩個名字的存在,故而僅僅點點頭算做招呼。並沒有開口說話。

    之所以有這樣的結果,蓋因葉存志結婚後行事就低調了很多,只有和少數他非常熟悉地人才知曉其張狂本性源於有個十分牛B的上將父親。外人根本不清楚軍方最最有名的將軍還有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名字叫做葉存志。

    只是在旁聽著地中年人沒有任何的怒意。同樣的點頭致意,如簫萬山一般沒做任何言語。然而人類是自私地。換位思考地意識總是很淡泊,所以在別人用同樣地方式對待自己時,往往心中不爽,簫萬山就是這之中的一個。

    一邊和段正天閒聊著,一邊則是皺起眉頭掃視著那對父子,習慣了被人恭維,總也有點慣性殘存,段正天這種層次地人和自己平等交談也就算了,可那兩個未知身份的男人竟然毫不表示,所擺出的姿態似乎比堂堂的公安部部長還要高上許多,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

    不免把話題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段老弟公務繁忙,今日卻帶著這兩位來我這裡,恐怕是有事情吧?」以段正天的身份,很難求到自己,所以很自然的要與另外兩個初次見面之人聯繫起來。

    段正天正要切入正題,由對方提出反而免去麻煩,旋即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有件事情。我要重新介紹一下,這個年輕人是香榭軒的副總經理,想必你對俱樂部不算陌生。」方才在醫院之中,葉存志已經大致介紹了情況,所以對於香榭軒與天元集團以及何惜鳳與簫家關係還是很清楚的。

    「香榭軒副總?」簫萬山滿目狐疑,上下打量著一臉平靜的葉風道:「你在何惜鳳手下做事?」對於那個親侄女,他的感情是比較複雜的,多年前曾經想要送與那個女孩一生的優裕生活,卻不想中間出了問題。自己兩個兒子在家族事業上的無能是他最痛心的,在看到何惜鳳在企業經營管理方面的才能也有過驚喜,甚至計劃把整個集團交與她打理,但後來一系列的變故最終使得自己放棄,說實話,他也知道是兩個兒子搗鬼,不過正是那兩個不成器的傢伙才讓自己有了另外一種想法,對何惜鳳起了戒心,以至於有了何惜鳳脫離天元自行創業的種種事端。

    葉風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是何總手下工作。今天來這裡無非就是有一件事情要提前打聲招呼,你的兩個兒子吃喝嫖賭,燒殺搶掠,我都不管,但是最好不要到香榭軒搗亂,昨天我已經幫你實行了一次家法,希望不會有第二次!」

    不單是簫萬山,就連段正天也驚駭於青年的開門見山,沒有想到一直以來都是斯斯文文樣子的葉風竟然還有這麼強勢的一面,雖然語氣平淡,可內容卻實在震驚了在場的許多人,無論是旁邊負責倒茶的簫家傭人,還是簫萬山的貼身保鏢都不相信,有人敢這麼囂張地與大名鼎鼎的天元集團老總說話。

    葉存志全然沒有其餘人的驚訝,依舊品著茶,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兒子整出一段驚世駭俗的話語,只是心中卻在暗爽,這他媽才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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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單挑與群毆

    算自己的兒子真如對方所說未做好事,也容不得別人萬山盡量保持著僅存的一絲修養,沉聲道:「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沖。有時候會吃虧的」

    葉風並沒有打算要激怒簫老頭,微微一笑,不再言語。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裡,加之何惜鳳對於這位叔叔無多恨意,無論何時也不太可能有過激的行動,是以點到為止最好。

    段正天此時方才青年身上嗅到了他老爹當年的一點氣息,如果真換了年輕時的葉存志恐怕不會適時打住,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從來不會考慮對手的身份,莫說是首富,恐怕世界首富都不被其放在眼裡。

    如今有了葉風的適可而止,段正天亦打起圓場,「老簫,年輕人說話是欠考慮,不過你那兩個兒子的所作所為你也應該清楚,何惜鳳是我女兒最要好的朋友,況且你們之間還有著親屬關係,所以我不希望看到簫家人給香榭軒拆台的情況出現。」

    如若平時,對於這位公安部長的話還要考慮一番,可被那個卑微小子話語一激,簫萬山隱約也是動了些火氣,少了分冷靜,面帶怒氣道:「老段,我們這麼多年來關係不錯。如果你來我這裡喝酒品茶或者釣魚賞花,我非常歡迎,但是要是帶些不知所謂之人到此大放厥詞,請恕我不奉陪了。」

    段正天臉上立時有些掛不住了,葉存志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這次要自己出面無非就是把事情化大為小,他能顧全大局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如今兩句話沒過,就要一拍兩散,自己這會功夫不是白忙乎了。

    探身拉住將要站起的簫萬山,語氣上頓也嚴肅了許多,「你聽我把話說完。葉家父子讓我來此並不是要求你做什麼,準確的說是提前打聲招呼。真要出了事情,不要再找我。」

    聽得此話,簫萬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和段正天相識多年,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滿是威脅挑釁的話語,他倒想看看葉家父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讓堂堂的公安部長也站到了他們一邊。最初的離場意圖反是放棄,平靜地坐在原位上。不住地打量著同樣表情平淡的中年人與青年人,見過地二世祖也算是不少,還從來沒有哪個敢在自己面前叫囂,最終深呼了一口氣。懷疑道:「我想知道你們和何惜鳳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就是因為葉風在那裡工作,你們就要為了香榭軒出頭嗎?」

    如果對方平心靜氣的說話,附帶兩句諂媚之言的話,他並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糾纏,當年一念之差放走了侄女,如果回想起來多少也有點後悔,就算不刻意去幫何惜鳳,也不想兒子再為難香榭軒,當年的事情已經讓他心中存了些內疚。

    「關係比較複雜。說了你也不明白。」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葉存志抿了口茶,抬眼道:「總之就是我們葉家和惜鳳關係比你簫家要親近上百倍,我很懷疑你到底是她的叔叔,有時間真要做個DNA鑒定什麼的,免得惜鳳老是硬不下心腸對付你們天元集團。」

    這多年來,葉存志的稜角早已磨去不少,脾氣也是隨和了許多。不過剛剛經歷過了一場與紫川地爭鬥後。戰意似乎也被調動起來,故而放下偽裝,說話也是不客氣起來。

    「對付天元集團?笑話!」簫萬山嗤之以鼻,冷笑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香榭軒和天元集團是合作關係。她的俱樂部要發展就要依靠我提供在資金,誰會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況且她有這種能力嗎?」

    段正天意識到很難阻止這場針鋒相對地談話,索性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葉存志笑了笑,歎聲道:「何惜鳳是沒有這種能力,可是不代表別人沒有。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你家的兩個小子別做對香榭軒不利的事情,貌似這個不難吧?就算為了某些人的安全,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免得後悔終生。」

    簫萬山冷哼了一聲,能成就今日的地位身份,自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特別是這麼多年很少遇到挑戰威脅,更增加了些自大氣息,放眼,還沒有幾個人敢和他談條件,把面前的茶杯一推憤然起身,「我沒興趣和你們說這麼多,你要是覺得自己有能力撼動天元集團,就去做,我奉陪到底。」

    甚至都沒和段正天打招呼,就轉身離去。毫無疑問,這是下了逐客令。

    望著遠去的背影,葉存志摸了摸鼻子,笑道:「你這朋友火氣挺大的嘛!我就欣賞這種性格地男人,和你當年一樣。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段正天一陣臉紅,豈會聽不出這話中的譏諷之意,簫萬山生不生氣倒不是自己最關心的,而今最想知道的就是葉存志後邊有何行動,不禁懷疑道:「老葉,你不是拉上整個冷風堂的小弟去砸天

    吧?那樣我很為難的。」

    「你真把我當黑社會了?敵不動,我不動,放寬心吧!」葉存志隨手扔給對方一支煙,自己也抽出一根點上,繼而緩步到了奧迪車前,悠然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越是如此,段正天越擔心,看了一眼手中接下的煙,輕啐了一口,塞進了口袋,追著進了汽車。自己這麼多年來戒煙不能成功就是因為他,每當關鍵時刻,他總是忽而出現,然後以極品好煙來誘惑。最氣人地就是葉存志自己根本沒有煙癮,可抽可不抽,根本不存在戒煙問題,似乎他口袋中的煙就是防止別人戒煙所用。

    葉風無奈地跟上車,看來簫萬山老頭子還是挺護犢子的,他要是不開口的話,簫之浩兩兄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地麻煩指定是少不了了。關上車門之際,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微皺了下眉頭,掏出看了看顯示的號碼,旋即按下通話鍵。

    沒有任何停頓,對面就傳來了劉毅略帶驚慌的聲音。「葉,葉風,有幾十人堵在了香榭軒門口,我們的保安也被打了,報警很久也不見有警察來,我想還是您回來處理一下吧!」

    「哦?」葉風微微一愣,香榭軒無論黑白勢力都有聯繫,很少遇到此種情況。低聲問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嗎?」

    「領頭的是簫之浩,我見過那個人地。」劉毅沒做任何猶豫,就肯定回答道。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葉風隨即掛掉電話。臉上卻是顯現出一抹笑容,扭頭道:「簫家二公子帶人到香榭軒堵門了,而且打上了俱樂部數名保安。」正愁沒有機會,如今卻有人自動送上門來,既然如此,就在去首都接手聽雨閣之前,解決掉所有問題。

    「這樣啊」葉存志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半晌才轉向身邊的段正天,拍著額頭道:「對了,老段。我剛才說什麼來著?敵不動,我不動。那麼敵人行動了,我是不是也該動一下了呢?」

    段正天無奈地搖搖頭,就算是自己不同意,也左右不了葉瘋子的想法,他若是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恐怕他爹來了都夠嗆阻止。又何必自討苦吃。

    葉風嘿嘿一笑,拍拍段正天的肩膀道:「不過你還得幫個忙,作為警察們的老大,你可千萬不要讓你的小弟出現,我可不能保證那幫還沒訓練好的小子們是否聽從命令。到時候傷了誰也不好,咱們這兩個做老大地面子上也不好看。」

    「放心,我會讓小羅通知T市.=.u他組織冷風堂以來,自己就一直保駕護航,看來這種狀態還要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由兩人的對話中。葉風也品出了點意思,警察的老大,能夠命令T市公安局長,自己老爹一個層次地人,這三點重合起來,似乎只有現在的公安部長一人,只待閒暇時看下電視報紙,搜索下公安部長的名號就可以了。

    如今最先要解決的還是簫之浩,同老爹會意一笑,葉風撥通了冷風堂韓龍的電話,有那三百人的敢死隊,幾十人的力量又何足懼哉!

    與此同時,在香榭軒門口,行人車輛早就圍成了一團,窺探著中間的情況。香榭軒向來以服務精英人士著稱,普通的地痞無賴根本不敢來此搗亂,而有頭有臉的黑道人物則在打點之列,是以,多少年來也沒有見過會有人在此俱樂部門前搗亂,而且極為囂張地堵住門,禁制一切車輛行人出入。

    劉毅急得滿頭大汗,在香榭軒最初成立的時候,這種情況是遇到過的,然而自打發展起來,打通關係後,則是再沒見過,如今何惜鳳不在,能量驚人的葉風亦出去,自己顯然成了這裡的最高負責人,面對亟待的問題卻是毫無頭緒,本想與對方交涉,可卻根本得不到機會,很明顯對方的目地根本就是搗亂,不是為錢。

    然而,現在除了錢之外,他還真想不出一條對策,打電話報警被無端拖延更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看到混在那幾十人中的簫之浩後,才急匆匆的打電話給葉風,至於何惜鳳那邊則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昨日不過是窒息缺氧時間過長導致休克,經過一天的休息,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了過來,秉承有仇不報非君子地理念,簫之浩一大早就召集好了手下,準備為香榭軒以及何惜鳳葉風送上一份大禮。

    在清楚了葉風的實力後,自然不可能當前匹馬,而且也毫不懷疑尋常人物就算是幾十個也不見得被那個身手不凡的青年放在眼裡,故而今日所帶來的這四十人中,又一半都是高手中的高

    言之,也就是自己花錢起來指導功夫的武師,充當打再好不過了。

    看著行人越聚越多,簫之浩愈發高興起來,這些年放鬆了對何惜鳳的打擊,才讓香榭軒得以發展,有了時下的聲名,今天就要讓那女人十年來的努力成果一朝盡毀。早就知會了公安局的人,要他們不要來香榭軒,要的就是堵門半天甚至一天,讓這家以優質服務為原則地俱樂部聲名掃地,同時,也要好好教訓一下昨日裡讓自己受盡苦楚的青年。

    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何惜鳳與葉風出來。那女人是個工作狂這點無可置疑。當年在天元集團的時候何惜鳳就以勤奮著稱,自己創業更是保持著一貫作風,似乎沒有理由遲到或者曠工,至於另外一個。雖然僅僅見了一面,也看出他對於香榭軒對於何惜鳳是絕對的忠心,有此情況,如果在香榭軒內的話肯定會出頭。

    最終耗盡耐心,到了隊伍前面,伸手指向不遠處的胖子,示意其過來。香榭軒幾個高層管理他還是認識的,特別是對於圓滑世故的劉毅印象深刻。

    終於有了說話地機會,劉毅忙不迭地小步跑到這邊,氣喘吁吁道:「簫先生。您大家光臨香榭軒,真是我們的榮幸,進到裡面喝茶休息吧,我們這裡剛到上等的大紅袍,堪稱極品中的極品,估計您一定喜歡。」

    天元集團這位二公子,行事乖張。頗有惡名。T市有點實力名氣地人物都認識他,不過多數選擇遠遠避之。劉毅也不曾與之深入接觸過,然而單是簫萬山與天元集團的名氣就讓他不得不對簫之浩畢恭畢敬,這年頭,錢財似乎已經成為了衡量一個人品級的唯一因素。

    簫之浩冷哼了一聲。習慣性的摸了摸脖頸處,昨日的傷痛隱約還殘留著一些,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怨毒,沉聲問道:「何惜鳳和葉風不在嗎?」

    劉毅賠著笑,點頭哈腰道:「何總今天休息,葉經理則是出去處理事情。所以兩人現在都不在香榭軒,如果簫先生找他們的話,我可以傳話,您外面的人是不是先讓開一些,有些客人要離去或者進來,有些,有些不方便。」

    「這些與我無關,」簫之浩全然沒有理會那個胖子的要求,緩緩道:「你們不是還有後門和牆嗎?想出人出車到那裡,對不起,今天的正門我們佔了。既然管事的人不在,我就在這裡等,直到他們出現為止。」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我想」還待繼續爭辯下去,卻被對方充滿怒氣地目光嚇了回來,額頭上冒著冷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此時唯有等葉風歸來,由那位煞星來對付這位煞星。

    「你好像很閒啊!竟然有功夫來此為香榭軒看門,這倒去除了我買幾條藏獒的想法」不知何時,簫之浩的身後多個青年,在其轉身時刻,若有若無地淡淡說道。語氣平緩,無怒無笑,無有任何感情波動。

    聽得這個熟悉的聲音,簫之浩條件反射般的竄了出去,確認離開數米後,才轉回身靜靜觀察起情況,果然是葉風那小子,回想他剛才的話,不禁怒氣上湧,「我等了好久,你終於來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識相地話,自動找個地方,說道說道,不然的話,我打的可就不單是這裡的保安了,如果香榭軒內某位白金會員安全受到了威脅,不知道你們的俱樂部還能不能開下去。」

    「隨便你。」葉風彷彿根本不擔心,抱著雙臂,下巴輕輕點著,轉過一圈後,似乎數清了對方地人數,撓撓頭道:「算你四十一個,還真是棘手呢!」

    「知道就好!」簫之浩臉上不禁得意洋洋,沉聲道:「我承認你很能打,這裡所有人隨便拉出一個都不見得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不要忘了好漢架不住人多,你不會有單挑的機會,即便是單挑,也是你一個挑我們一幫,哈哈」

    「呃」葉風不由豎起大拇指,讚歎道:「的確是有魄力!簫家二公子名不虛傳,比起你老爹簫萬山來,尤勝幾分!」

    簫之浩環視四周,即便能聽出這話中多是嘲諷,也並未動氣,有一幫強力打手在此,可謂是底氣十足,他就算是說得天花亂墜,也都群毆的下場,

    「唉,」葉風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懾人的光芒,嘴角同時翹起了詭異地弧度,「既然你放棄了單挑的機會,那就群毆吧!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話之際,本來擁擠的人群後擠進無數的黑衣大漢,瞬間把整個場子包圍起來,中間的四十人頓時顯得微不足道,自信滿滿的簫之浩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下來,失去了原有神采。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8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好朋友

    縮在一旁的劉毅頓時來了精神,忙小跑著到了葉風吁吁道:「葉經理,你總算回來了,你看這事情鬧得,我是真沒有辦法,他們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葉大少弄來的,從人數上看也知道,這次香榭軒沒有事了。

    「你沒有任何責任。」葉風怎會聽不出那歉意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推卸責任是劉胖子的一貫作風,不過此時也沒興趣和他計較許多,擺擺手讓他退至一邊,才把目光轉向簫之浩,靜靜觀察著那男人的反應。

    最初的時候簫之浩也是緊張了一陣,不過片刻後便又恢復了方纔的自信狀態,粗略估計一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充其量也就一百幾十人,雖然在數量上佔盡優勢,但真要是打鬥起來,未必是自己一方的對手。常與一些黑道勢力打交道,自也熟悉他們的打扮,很明顯,葉風這些幫手就是某幫會的小混混,根本不足為懼。

    鼻中冷哼一聲,隨即掃視了一遍自己的精壯手下,「葉風,你不要以為雇了幫烏合之眾,就可以有恃無恐,你不要忘了我帶來的都是什麼人?要不要我介紹一下,這個是」

    「不必!」葉風擺擺手,打斷對方,他可不想聽自吹自擂,成名人物聽得多了,這個大師那位掌門,大多是些徒有虛名的傢伙,玩套路可以,真論起生死搏擊,恐怕沒有幾個能擋住自己一拳,是以撇撇嘴道:「簫先生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非要弄出幾個名門正派的高手來不可?對不起,本人沒有這個興趣。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簫之浩沒有料到到了這時候,那小子還如此囂張,竟然沒有一絲顧忌。要知道這是在香榭軒門前。真要是當街械鬥,對俱樂部的影響可想而之,既然他自己不可靠,那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眉梢一挑,就要發出命令。

    正在這時,人群之後過來一個同樣黑衣的彪形大漢,快步至於葉風身邊。恭敬道:「少爺,冷風堂二百兄弟已經悉數帶到,請指示。」

    「二百嗎?貌似多了點,不要太過妄自菲薄。我想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四十對四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他們老大,由你出手就可以輕鬆解決掉。」葉風笑言道,上下打量著來人,韓龍受傷頗重,需要靜養,所以冷風堂現在的事務大部分由許輝掌管,也就是老爹貼身保鏢中的另外一個。

    自認以一人之力足可把簫之浩一夥解決掉,不過在眾人眼中可能太過不可思議了點。因此按照老爹的吩咐,等待他派人來幫忙,只是沒有料到這一來就是二百人,那老頭子地魄力還真是沒得說,當然也不排除這中間有故意顯擺的成分。

    簫之浩聽得真切,「冷風堂」三字讓他身體驟然一震,腦中飛快旋轉思考起來。對於T市地下勢力的劃分。他是十分清楚的,對於近來的大洗牌亦是吃驚不小,華海幫老大殷中華是他一直拉攏親近的人,只是沒有料到地位日漸穩固的T市第一過,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要惹黑道之人,即便不怎麼聽那老頭子的話,也體會得到話語中地意味。

    強龍難壓地頭蛇,有些事情也不是錢財就能解決的。對於T市新近崛起的這股勢力,簫之浩還是頗為忌憚的,故而把剛要出口地動手命令吞了回去。皺眉道:「葉風,你和冷風堂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他花錢雇來的人,那麼自己大可以扔上更多的錢,打發這些人走。

    「簫二公子,你的智商有問題還是聽力有問題?」葉風無奈滿臉驚駭,片刻後轉回頭朝一旁恭敬站立的許輝道:「你再叫我一遍。」

    「是,少爺!」許輝面上毫無表情,躬身道,聲音比之剛才要大了很多,連遠處圍著看熱鬧的都聽得一清二楚,無奈場子被一群黑衣大漢圍住,看不見到底是何情況,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猜測著那聲「少爺」到底是在叫誰。

    無需多言,葉風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他和冷風堂的關係,簫之浩立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倒不是怕自己一方對付不了那所謂的二百人冷風堂小弟,而是擔心如何處理後事。天元集團人脈廣,背景深不假,可要真和T市第一黑幫爭鬥起+規的公司很難承受三天兩頭地流氓混混滋擾,就算讓警察出動,也就是抓進去關上幾天了事,況且冷風堂能夠用極短的時間在T市立足,就表明同樣具備深厚背景,不見得就是那麼好動的。

    見對方猶豫起來,葉風呵呵笑道:「簫先生怎麼了?不是要跟我群毆嗎?怎麼還不下命令,我正想見識下你所帶高手的水平。」

    「我們談一下。

    片刻,簫之浩出奇地表情緩和下來。他不務正業是表就是個智商偏低的紈褲子弟,分析出當前形勢後,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不過至今也搞不清何惜鳳怎麼會搭上冷風堂的大少爺,這事確也蹊蹺了些。

    「好啊!」葉風淡淡一笑,伸出手臂道:「遠來是客,我們裡面說。」

    在他的眼神暗示下,許輝地手下簇擁著把那幾十個已經在包圍圈內的所謂高手趕進了香榭軒的大門之內。

    旋即叫過劉毅,低聲吩咐幾句後,才親自引領著簫之浩一夥進入俱樂部深處。

    直至到了那片早已想好的空地,掃視四周,發現沒有閒雜人等後,葉風輕輕呼了口氣,「準備工作完畢,可以開始了。」

    簫之浩來人來堵門搗亂,對俱樂部的經營地負面影響已然形成,只是慢慢消除,所以在此情況下,更不能在門口發生衝突,對於自己老爹訓練出來的那些人還是有所瞭解的,都是些不見血死不罷休的傢伙,真要弄出人命。對香榭軒對何惜鳳都好交代。

    然而現在卻沒有了那麼多顧慮,這片空地被建築包圍,香榭軒之外的人很難看到這裡的情況,無論如何動手都不會被宣揚出去,至於剛才吩咐劉毅所做之事,就是讓已在香榭軒之內地人不要靠近此地。

    本以為是要談判的簫之浩微微一愣,不知其話中含義,直到發現葉風已經抱著肩膀退到不遠處同時黑衣大漢們圍攏上來。才終是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那傢伙從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武力解決,既然如此,自己也無話可說,冷風堂又如何。他就不相信以天元集團地勢力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黑道幫派,大不了多砸上點錢,反正老爹掙到的錢是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

    被包圍的幾十人頓時提高了警惕,擺出了出擊的架勢,當然因為套路不同,所學功夫種類不同的緣故,並不想另一方的黑衣大漢動作齊整。

    「葉風,我已經給你機會了。」被一群手下護在中央地簫之浩憤聲道:「既然你和冷風堂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給我往死了打,出了人命我負責!」

    葉風沒有任何擔心。這不是輕視對方的能力,而是自信經過了特種訓練的冷風堂成員不會被輕易擊敗,就算他們原來是小混混,就算他們原來不堪一擊,但那一切已經是過去了。自從那天見識了他們如砍瓜切菜般收拾掉了T市黑道勢力後,就>}確切地說。是被他們地團隊配合能力所折服。

    轉瞬間,兩方人員就混雜在了一起,纏鬥頓起。簫之浩出手闊綽,所請來的打手雖說性價比不高,總歸算得上見過世面的搏擊高手。不少還拿著這個錦標賽那個挑戰賽的散打冠軍,實戰經驗還是不少的。

    真若一對一的話,這些僅僅接受了兩個多月特殊訓練的小混混真還不是對手,然而,從第一天到了那片廢舊廠房中,韓龍許輝所教授給他們的就是團隊作戰。三人一小組的編制。讓他們進可攻,退可守。加之毫無花樣可言的實用動作讓原本輕敵地高手了個個出現了驚駭表情,這畢竟不是比武較量,因而以擊殺對手為訓練目標的冷風堂不消片刻便顯現出了優勢,而且愈發擴大。

    「許輝,你們這教官當得真不錯。」葉風呵呵一笑,做著最輕鬆的觀戰動作,與身旁的彪悍男子閒聊著,「能把這伙小混混訓練到這種程度,應該費力不小吧?」

    「很輕鬆,不服打就可以了。」出乎意料,許輝眉宇中有了絲興奮之色,「他們的資質比起軍隊,特別是我們特種部隊的士兵要差很多,所以我們就要嚴厲更多,死亡名額無上限,老闆說過,在訓練場上多死了幾個,戰場中就能少死幾十個。」

    老爹說得真是直接,葉風心中暗暗笑著,不過不可否認,這種做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普通部隊中,教官在原則上不允許體罰士兵地,更不會出現訓練中死亡的情況,而隨著部隊級別的提高,在特種作戰部隊中,每個階段的訓練中會有少量的死亡名額,這些都在允許範圍之內,直至最高級別,也就是冷組後備力量地訓練,死亡名額才沒有上限。

    老爹拿出自己當年那套法則還真是看得起這班小弟,難不成是想組建規模幾百人的頂級殺手集團?真要那樣的話,也該選些資質好一些的,挑戰自己也用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們跟了我老爹,就認命吧!那老頭子是很瘋狂的,沒準什麼時候就會讓你們去R國砸他們天皇的寢宮。」

    「那樣正好。」本還是平靜地許輝聽得R國兩字眼中立時冒出火來,止不住怒氣,憤然道:「老闆要是真下命令的話,我第一個背

    包去。把那些混蛋都炸到天上去!」由抽調而現在僅剩四個,蓋因誅殺紫川一役,本就對倭國充滿敵意,再加上同伴之仇,想冷靜以下亦是很難。

    葉風沒有料到不芶言笑,時常繃著臉的冷血動物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觸動了他的隱傷,軍人對於R國的憎恨是不言而喻的,可是僅僅一說反應就這樣激烈還是少見。不由懷疑道:「出了什麼事情?」

    許輝被這詢問驚醒,臉色一變,忙解釋道:「沒有出事。我只是對於R國沒密,但這已經足夠,所有人也包括少爺,這點毋庸置疑,嚴格執行命令是唯一的選擇。

    此時場中的混戰已經逐漸平息下來,簫之浩自鳴得意地所謂高手絕大部分被打翻在地。呻吟著再無還手之力,由於只是徒手格鬥,並沒有人斷氣死亡。這也是在行動前,葉存志交代過的。盡量不要鬧出人命,許輝亦是通知了所有人下手時留有分寸。

    冷風堂這二百人整天憋在那片廠房中接受魔鬼訓練,早就想出來放風了,而今得了機會,有望把積攢多時的慾望發洩出來,哪能不賣力氣?是以,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取得了輝煌戰果,望著中間僅剩的幾個人,眾人眼中似乎都充滿了野獸爭奪食物時的眼神,生怕沒有機會搶到這最後幾個。

    簫之浩早就是慌了神。這會功夫親眼看到年薪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武術大師被一幫小混混輕輕鬆鬆放倒,心情不言而喻。這些年來,到處尋訪名師,試圖學會各種殺招,沒有想到最簡潔實用的竟然是類似於軍體拳地搏擊方式。

    現在都開始懷疑,這幫名義上的冷風堂是不是脫下軍裝的退役特種兵,那種戰鬥的默契程度實難想像。似乎三人本就是一人一般。

    「停一下。」葉風輕呼一聲,制止住想要撲上去地手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本毫無紀律性可言的小混混們也開始懂得聽命令行事,再加上俱都見識過那日裡少爺制服華海幫老大殷中華時的情形,故而心存畏忌。聽清了是少爺的招呼後,馬上停住了動作,分立於兩旁,讓開了道路。

    葉風低著頭,踢開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緩步到了簫之浩面前。輕笑道:「簫二公子,怎麼樣,這場群毆是不是很精彩呢?」

    簫之浩臉色慘白,摸著衣領處,回想著昨天下午被其掐住窒息休克時景象,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隱約地意識到今天的情況好像已經演變得和昨日一樣,甚至更加嚴重。

    很明顯,再想脫身已難。

    「葉風,你做事情前最好想想清楚。」簫之浩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微微後退了一步,屏息靜氣道:「我背後的是天元集團,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地話,別說是我的父親簫萬山,就算是政府也不會饒過你的。」

    「呃你提醒了我。」葉風拍著額頭,仿似恍然大悟,「那就毀屍滅跡好了,反正現在警察抓人講究的是證據,只要找不你的蹤影,我就不會有事情。」

    簫之浩脖頸後很快滲出冷汗,提味著這話中的含義,很明顯這不是一句戲言,從葉風昨天的行動中就可以窺探出一二,似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讓冷風堂少爺有所顧忌地事情。如他所說,真有可能落得被毀屍滅跡的下場。

    葉風看著對方驚恐的眼神,緩緩道:「我給你個機會吧,一對一,只要打敗我這個手下,你可以帶著人安全離開。」

    用下巴指了指站立身邊的許輝,察言觀色下,已經看出老爹的這個貼身保鏢正在「慾火焚身」,之時,雖然不知他為何如此,但還是很配合地送上了個發洩機會。

    許輝只是想起戰友地慘死,心中充滿恨意。即便很清楚對面那人並不是紫川成員,可潛意識還讓他跨前一步,擺出了戰鬥姿勢。

    無疑,這是最後的選擇。簫之浩並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答應一聲,亦做好準備,對付葉風可以說毫無勝算,至於這個人應該還有一搏之力吧?

    可事實卻是殘酷的,處於暴走狀態的許輝沒有給他任何的放抗機會,三兩招簡潔的撥擋,就已抓到對方地胳膊,腰中使勁,沒費任何力氣,就把那個男人摔出幾米開外,隨之的連串打擊,沒有給其任何抵抗機會。

    就在簫之浩陷入絕望之際,忽然一聲響亮的呼喊讓他興奮起來。

    從人群縫隙中可以看見眾多身穿綠色制服的警察身影,而領頭之人正在和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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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要不是作風問題

    許輝同時停止了動作,整理了下衣服回至少爺身邊,如此狀態下對付個驚恐失常之人還是無比輕鬆的。鑒於老闆的吩咐,發洩完胸中悶氣也做到了適可而止,況且清楚地看到已經來了不少警察,雖然談不上懼怕,可終究還是要給執法者一點面子。

    簫之浩仿似看到救星一般,忍住身上的痛楚,連滾帶爬地跑到蘇永浩面前,喘著粗氣道:「蘇隊長,你一定要嚴懲這些黑社會分子的暴力行為,要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我恐怕已經死到了那人的手中。」

    這位刑警隊長雖然不貪財,可也是個武癡,因此兩人之間自然少不了聯繫,閒來沒事時,經常邀請其至自己的別墅中切磋,完事之後則是喝酒吃飯進而腐敗一下,久而久之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今日有他幫忙想來是不會有事了,而且如果可能的話還要把葉風一夥搞進局子,就算是冷風堂也不敢和警察直接對抗吧?

    然而簫之浩臉上所閃現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

    「把他和地上躺著的人都銬起來!」並不像男人想像中的那樣,平日裡經常掛著微笑的蘇永浩臉色陰沉,厲聲命令伸手的手下道。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著一絲猶豫,卻是轉瞬即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未等簫之浩反應過來,冰涼的手銬已經鎖住了他的雙腕,所帶來的四十位高手亦是遭到了同樣的對待,別說不敢反抗,就算想反抗也沒有了能力。蓋因在方才一役中早被冷風堂地一幫小子弄得遍體鱗傷,行動都是困難,更不復早先的勇猛。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是受傷者!」簫之浩滿面驚駭,指著周圍在冷眼旁觀的葉風及其二百手下,大聲道:「他們都是黑社會,都是暴力分子,要抓也應該是抓他們。」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卻在同時使著眼色,暗示自己的老朋友搞錯了抓捕的對象。

    只是這種暗示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蘇永浩偏過頭。指揮著手下,沒有任何理睬他的意思。

    正在簫之浩火冒三丈即將爆發之時,警察隊伍中又走出了三十幾歲的凌厲男子,繃著臉直接到了他身邊,冷聲問道:「你就是簫之浩?」

    簫之浩點點了,頗是驕傲道:「沒錯,我的父親是天元集團董事長簫萬山,我」

    「抓得就是你!那邊蹲著去!」未等一句話說完,就被中年警察應聲打斷,旁邊聽得此命令的年輕警察橫眉瞪著簫之浩。似乎他要不聽話的話,就要拳腳相向。

    逐漸冷靜下來地簫之浩也開始認識到警察很可能已經站到了冷風堂一邊。而這個自己從未見過而在權力上彷彿還要大於蘇永浩的中年警察無疑就是罪魁禍首,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馬上噤聲,老老實實蹲到了一邊。

    看老闆都沒了招數,那幾十個手下立時洩了底氣,同簫之浩一樣一聲不響地接受著警察的安排,再也沒有了反抗或是解釋行動。

    直到此時,中年警察才得了時間問候葉風,快步至於一直靜立在側的青年身邊,語氣中透出恭敬:「您是香榭軒副總經理葉風嗎?」

    葉風微微一笑。回答道:「不錯,我就是葉風。」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段老頭整來的,雖說答應了自己老爹不會插手,恐怕那位公安部長還是怕做事一向不計後果的老頭子鬧出嚴重後果。是以弄來了T市警察幫忙,更確切地說是勸架

    中年男子聽言。嚴肅地面頰上掠過一抹笑意,「葉總,我在公安部偵查二處處長羅宏,目前主持T市:s|亂香榭軒正常營業地事情深感抱歉,不過根據法律程序還需要您跟我去趟公安局,做下筆錄。」

    包括蘇永浩在內的所有警察在聽到堂堂地羅處長輕言致歉後,紛紛議論起來。人民警察為人民的口號不假,這些年來也一直強調文明辦案,可還沒見到過哪個警察會對案件當事人如此客氣,就算是香榭軒的副總,可比起地位不下於T市公安.=.多。

    如此一來,不得不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不遠處的青年,猜測著是怎樣的背景才會讓羅宏這種大人物前倨後恭。

    「羅處長不用客氣,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葉風也沒有想到段正天所派之人也是份量十足。偵查二組在公安系統中的地位就如冷組在軍方中的地位一般,都是最強大的力量,不禁對面前這位中年警察多了幾分敬畏和好感。

    在那日見識過了葉存志地囂張後,羅宏

    還是心有餘悸。放眼整個,敢於和公安部長那怕也只有那個男人,而在得知到今天要見到的就是那人的兒子後,在提前描繪出了一副景象,並不擅長和些高幹子弟,二世祖打交道地他只能硬著頭皮上,沒有想到葉家公子竟然是如此隨和的一人。

    當然在查探清楚了簫之浩一方所受傷勢後,也不懷疑這位黑幫大少在平緩笑容下仍然有著過硬的手腕。

    -

    看著冷風堂地二百名黑衣大漢悉數撤退消失,蹲在地上的簫之浩早就氣炸心肺,很明顯,這就是所謂的包庇行徑,用屁股想葉風打通了關係,就算街道上兩個人打架被警察逮住,也不可能抓一個放一個,看慣了這個社會的不公平之處,也曾親自嘗試做這種好處,如今出了不利的一方才終是體會到絲無奈意味。

    早就考慮到了對香榭軒的影響,羅宏命令手下押解四十餘人從香榭軒後門出去,鑽進早就備好的十來輛警車,未開警笛便飛馳而去。

    葉風很榮幸地與羅宏同乘一輛。這種安排也讓他品出了些許味道,故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羅處長應該是隨段部長一同來地吧?」

    羅宏緩緩點點頭,葉風沒兩句就扯到自己的老上司,不由得不多思忖一下,半晌之後靜靜道:「這次的事情也是段部長特別關照,簫之浩在T市為非作歹,惡名遠播,早該系。所以T市公安局遲遲沒有動手。」

    為非作歹,惡名遠播,這兩個詞形容簫之浩還真是有點過了,貌似給冷風堂和自己老爹才合適,很明顯這位羅處長敏感地嗅到了葉家的背景,對於偵查二處來說,這點事情若是著手調查的話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瞥視了一眼身邊的中年警察,摸著下巴道:「羅處長,這次你準備怎麼處置簫之浩等人呢?」

    「這個」羅宏自當警察那天起。所堅持的就是依法辦事,只是越是攀到高處。見識了高層的行事作風權勢手段後,越是覺得此原則很難實現,或多或少地都要照顧些有背景之人,這點毋庸置疑,而作為現在的執行者,這個度實在不好拿捏,故而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確切答案。

    「你不用考慮我和段部長地關係。」葉風似是看透這位羅處長的顧忌,淡淡一笑,提醒道:「剛才羅處長應該也看到了,我也不算是什麼好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弄來二百人名打手,至於如何處理簫之浩,你用不著為難,我想會有人替你決定的。」

    在抓人之前。羅宏就已經知道了到香榭軒搗亂一夥為首的就是簫家二公子,即便身在首都,卻也很瞭解天元集團的能力。至少自己這個層次的人是不敢把簫萬山的兒子怎麼樣的,葉風無疑是給自己提了個醒,段部長既然從最開始就插手,想來也會有後續指示,用不到自己瞎操心。

    想到這裡,心中立時輕鬆不少,對於一對性格不同的父子的好奇心亦是愈發嚴重起來,不禁套起話來,「葉總這麼年輕就能做到香榭軒副總,實在是不簡單,不知道是哪所名校地高材生?」

    「高材生?」葉風輕輕一笑,說出了令開車司機都啼笑皆非的答案,「我初中畢業而已,當了幾年兵,剛剛退役不到兩個月,坐上現在地位子不過是運氣罷了。」

    羅宏微微一愣,在他想來,對方無疑是在開玩笑,不過觀其言行並沒有一絲撒謊跡象,這些有錢有勢家庭的孩子就算成績巨爛也會有個名牌大學上的,似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常理,若他真說的是實話,可算是異類了,同樣的,他的氣質談吐,在自己所見過的大人物子女中也是極為少見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此人除了背景後,自身地能力也不容忽視。

    交談著,車隊已經行駛進入了公安局的大院。一次性地抓來四十幾人的情況還是不太多見,也沒有那麼多警力用於審問,是以把簫之浩一夥先行關進了關押室內,調查則是逐一進行。

    筆錄很簡單,只是敘述了一遍過程,其後簽上名字按上手印便算了事。

    審訊室內,簫之浩的手銬依然帶著,被安排坐在桌子一面地椅子上,這種地方還是頭一次來,做了近四十年的簫家大少爺從來還沒有受過如此屈辱。

    負責審問的正是刑警隊長蘇永浩,出於嫌疑人身份特殊,並不經常幹這種活兒地蘇大隊長也不得不在欽差大人羅宏的面前慇勤一把。

    打發書記員出去後,蘇永浩才緊皺著眉頭到了簫之浩身邊,「簫哥,你這次闖禍了知道嗎?」

    簫之浩早就覺察到了這次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往日裡,就算了其他同事面前,蘇永浩也從不掩飾兩人之間的親密

    而今天則是一直冷面相對,必然是有苦衷的。待得對面男人的緊張關切語氣後,才終於放鬆了點,疑聲道:「怎麼回事?刑警隊不是你說得算嗎?怎麼放過了葉風那小子?」

    「你有所不知。」蘇永浩苦笑一下,低聲解釋道:「早上你打招呼的時候,我已經下了命令,對香榭軒的事情不聞不問,即使有人報警也不予理睬。可是沒有想到羅宏,也是最開始問你身份的人,忽然命令整個刑警隊出發去香榭軒抓人,而目標就是你和你的手下。」

    「羅宏,他是什麼人?」在T市警察系統中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回想起那人地凌人語氣,也覺出必然有著非凡身份,簫之浩不由懷疑道。

    「公安部偵查二處處長,因為前幾天的襲警案件,被委派到T市公安局協助工作。實際上就是指揮領導工作,現在連局長都要讓他幾分,何況我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猶豫了一下,蘇永浩最終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俱都說了出來,相識這多年,雖然對於簫之浩的所作所為有所不齒。可終歸還算比較不錯的朋友,而且從這位公子處得到的好處亦是不少,關鍵時刻不幫忙可就太不厚道了。

    頭腦冷靜下來的簫之浩思考著對方的身份,良久呼了口氣,「沒什麼關係。一個小小的處長還耐得不了我,以我爸地人脈關係。偵查二處的小處長肯定能應付得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通知他,讓他知道我被抓了,好盡快想法。」

    一旦讓老爸知道自己又去香榭軒搗亂,肯定會被訓斥,可怎麼也比蹲在這種地方好,此時也顧不了許多了,先出去再說。

    蘇永浩咗著牙花,並不像椅子上男子那般信心十足,「而且。有時間屬於機密的事情我好要告訴你,就是這次的並不是羅宏一人來到T市,還有公安部長段正天,你被抓很有可能與段部長有關係。所以我擔心」

    「不可能!」簫之浩打斷滿臉苦象的中年警察,極為肯定道:「段部長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我還見過幾次。他是肯定不會授意羅宏抓我的,只可能是羅宏和香榭軒或者是葉風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才會假公濟私,你沒有看到嗎?冷風堂的人他一個沒抓。」

    頓了頓,繼續道:「你把手機拿來,我打電話通知我爸,讓他想辦法,既然段部長在T市,那就更簡部長說一聲,他肯定會馬上命令放人,不會有一刻耽誤地。」

    對方雖然說得很肯定,然而蘇永浩卻並沒有多少信心。這幾日來也大概摸清了羅宏羅處長的秉性脾氣,怎麼也不相信那是一個會徇私枉法之人,如果沒有上峰命令,他不可能為了冷風堂出頭,而且做得這麼明顯。

    但出於朋友義氣,還是掏出手機遞給了簫之浩

    與此同時,在葉家別墅中,段正天與葉存志品茶閒聊。

    接了一個電話,葉存志緩緩放下了手中茶杯,歎聲道:「老段,你這似乎有點不地道了,說好了不插手,怎麼又派人去把簫家二小子給逮了?」

    「你那幫手下是什麼?是一群狼!」段正天義正嚴詞,沒有任何愧疚意思,反駁道:「我要是不讓人制止,還不把簫之浩一夥撕碎了。真鬧出幾十條人命地大案,你叫我如何交代?我這個部長可還沒做夠呢!」

    「為了過當官癮就可以背棄諾言,不講兄弟情義嗎?」葉存志嗤之以鼻,不屑道:「老段啊,老段,你太讓我失望了,求你辦事你辦不成,我想自己解決,你又橫幫豎擋,就是因為有了你這種官員,才有了簫之浩那種仗勢欺人的無恥之輩。」

    段正天本想質問葉存志是否也是仗勢欺人,不過回想當年與他搶女人時,這傢伙還真沒有暴露身份,確實是以自己的能力取勝,完全沒有依靠他當時的中將父親,這也是讓自己佩服至今的一件事。

    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辯駁理由,段正天的一張臉漸漸漲紅起來。

    「你也不用自責了,誰不犯點錯誤呢,只要不是作風上的,改掉就是了。」葉存志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笑道:「一會簫萬山打電話由我接,就算將功補過了。我想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果然,話音一落,段正天兜中的手機鈴聲立時響起,掏出一看,正是傳說中地天元集團董事長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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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事實如此

    正天無奈一笑,把電話遞到老朋友手中。相比較而的交情要遠高於簫萬山,而且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簫之浩之錯,無怪葉存志揪住不放,派出自己的精銳力量,即便簫家公子目前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如何處置還是要考慮對面中年人的意思,只要他的氣沒理順,就算自己把人放了,他也會繼續找上門,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簫大老闆,怎麼有空給老段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了麻煩,要有求於人了?」葉存志背靠著沙發,輕輕按下通話鍵,未等對方開口就緩聲問道。

    對面的簫萬山微微一愣,很明顯,接電話的並不是此手機的主人,隱約覺得這聲音也是有點熟悉,不由懷疑道:「你是誰?」

    「葉存志」中年男人輕輕笑著,瞥了旁邊的段正天一眼,輕聲報出自己的名號,隨即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喝著,靜等著對方的反應。

    聽得那三個字,簫萬山臉色微微一變。如果不是兒子深陷牢獄,他是不會給段正天打電話的,畢竟剛剛經歷了一段不愉快,沒倆小時就求人家辦事,面子上也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在摸清了抓人的就是這位公安部長所帶來T市的偵查二處處長時

    他很清楚,一旦盯上自己兒子的是公安部直屬人員,事情就麻煩了許多。即便找來個省廳廳長也不見得能起到效果,因此只能是硬著頭皮找段正天,既然是他的手下,無論多大的事情,只要吩咐一聲就能了結。相識多年。這點小忙應該還是會幫的。

    然而,自認識到接電話的是葉存志後,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至今他還沒有搞清葉家父子有何背景,在拂袖而去後,也有些自責。段正天帶來地又豈會是平常角色,而今他能幫公安部長接電話,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必然不簡單。

    語氣不禁也緩和了一些,「原來是葉先生,我找段部長有事,請你把電話教給他。謝謝。」

    對於這種恭敬語氣,葉存志並沒有顯得有多受用,反而皺皺眉,冷笑道:「貌似在一小時五十八分之前,你說話可沒有現在的親和力,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學著你的樣子,丟下電話,不再給別人任何說話機會?」曾經也算是大企業的老總,對於這些富商的性格多少瞭解一些,他們追求財富。所以對於能幫助他們實現理想的權力自然趨之若騖,所以也便有了官商勾結的情況出現。對於某些人的勢利他是很看不慣的,從心底中對商人就無多好感,更不要說這個漠視兒子胡作非為地首富。

    已經見過對面男子囂張態度的簫萬山強忍著心中怒氣,沉聲道:「等一下,我找段部長有正事,一刻也不能耽誤,如果他在你身邊的話,請你務必讓他聽電話。」

    「他就在我的身邊,而且正在看著我和你交談。只是他不想親自接而已。」葉存志哈哈笑著,片刻後才止笑道:「至於你所謂的急事。我想我可以幫上忙。簫之浩在公安局裡多呆幾天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反正你也不打算管教兒子,就讓我們的執法者來管教一下嘛!沒準就給再塑造出了一個模範青年,不。應該是模範中年的形象。」

    簫萬山混於社會多年,瞬息之間便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很明顯。兒子被抓與葉存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與他非常熟識的段正天恐怕早已知道了此事,礙於情面才沒有接電話,潛台詞也就是默認了葉家父子地行徑,根本沒打算插手。

    如此一來,自己還真找不出另外的人把兒子弄出來,眉宇之間頓是散漫怒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看丫不爽。」葉存志啪得掛斷電話,進而湊到段正天身邊,不過那部手機並沒有歸還給身旁地男人。

    段正天同樣也是猜不透其企圖,亦是疑惑道:「老葉,你不是真打算和簫萬山對著干吧?簫之浩頂多算是種種鬧事,根本沒有太大的罪過,總不能無限期的關在公安局裡,我可沒有心思跟你胡鬧下去。」

    「我可沒打算拉著你一起,你該幹啥幹啥去,下午不是飛回首都嗎,麻利點趕快走」葉存志拍著段正天的肩膀,嘿嘿笑道。

    段正天立時沉下臉來,他豈會猜不出對方這是在趕自己走,真要沒個人在旁邊看著,這小子不定捅出什麼簍子來,簫萬山的政治資本比起葉家是差了許多,可畢竟是是聲名顯赫的首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媒體的監視之中,真要鬧大了,肯定會影響到海外商人的投資,從大局考慮,也不該魯莽行事。

    「放心吧,」葉存志好似看出了旁邊男人的擔心,心平氣和道:「我只是給簫家一個小小地教訓,不會讓你為難。既然簫老頭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與他談判,敢動香榭軒,就應該考慮一下後果。」

    「你和何惜鳳到底是什麼關係?值得如此上心。」段正天摩挲著手中的水杯,緩緩抬起頭,懷疑道:「不僅僅就是因為你地兒子是香榭軒的副總吧?難道何惜鳳要成葉家媳婦了?」

    「放屁!」葉存志厲聲反駁,忽而臉上閃過一絲曖昧之色,「我們葉家的媳婦早就選好了,叫做段冰,你不知道?」

    「滾」沒料到轉來轉去,丫地還是想佔自己便宜,段正天眼眉馬上立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葉存志,真有心狠狠罵上他一頓,不過理智還是告訴他,無論是玩語言,還是玩其他,自己都不是對手。

    孰料葉存志玩笑

    臉色逐漸的黯然下來,悠悠歎了口氣,道:「老段。何惜鳳的哥哥是我的朋友,想必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就是年初之時因為飛機失事而逝去的何建國」

    「何建國?」段正天默念著這個名字,隱約也是有些印象,雖然不是同一部門,但是那種級別地人物出事還是有消息傳出的,至於是否真正飛機失事就不得而知了,國安部所公佈的消息鮮有實情。如果猜的不錯,何建國的死一定另有蹊蹺。

    -

    至於葉存志與何建國之間的關係,恐怕也不會是面前男人所說的那麼簡單。縱觀葉存志這二十幾年的作為,並不是平白無故挑釁生事之徒,況且這次的對手是簫萬山,實力不可小覷,為了朋友的妹妹如此興師動眾,可見這朋友定然不是普通朋友,軍人間感情是常人難以琢磨地,也許,葉存志與何建國就是傳說中的生死之教。

    「我也聽葉風說,才知道何惜鳳這些年來受盡簫家人的欺負。他的大哥既然不在了,我就是他大哥。如果是你的親生妹妹遇到此種情況,你又會如何呢?其實,以我的性格來說,現在已經是百般克制了。」葉存志輕聲解釋道。如果僅僅是兄弟的妹妹,還不值得如此,關鍵是何建國的死因,一個為國家犧牲的人,就算自己先前並不認識,但同樣作為一個軍人,也有義務去照顧他的家人。換作他戰死沙場,也會有自己這種人出現。

    段正天默然,活了大半輩子,數次陞遷。可謂飽嘗人事,然而那種生離死別地兄弟之情則是從未體會過的,說實話。他也不能確定葉存志地感情緣由,不過想到電影或是小說中烈士沙場托孤,不禁引起一絲共鳴。

    「隨你吧。有事情直接找羅宏,他會留在T市一段時間,我來好幾天了,不能再耽誤下去。」段正天輕輕搖著頭,最終鬆口道。如果換作自己的話,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已逝兄弟的家人。

    「那樣最好。」葉存志臉上愁雲立時化為笑容,讓人不覺懷疑剛才那番言語講述是不是演戲成分居多,或者根本就是編造的謊言,「回去給弟妹帶好,對了,你沒告訴她冰冰受傷的事情吧?這樣最好,以後照顧你閨女的工作就由我兒子葉風包下了,保證你下次見到的是個活蹦亂跳,能打能殺的女兒。」

    段正天體味花中含義,似乎這是要送羊入虎口啊?葉風還算不錯,不過葉存志就不好說了,沒準就搞些生米熟飯的事情,他要是盯上了誰,則是很難逃脫。細算下來,T市地熟人也就是他們父子了,警隊的同事輪流照顧,女兒住院期間的生活問題不必擔心。如果不是孩子的媽心臟不好,不能受刺激地話,應該要由她來的,現在看來還是一直隱瞞下去的好,別這個病人剛有好轉,那邊又有一個住院。

    由於孫詩嵐初到T大任職,有>;個大男人自然不可能自己整飯吃,故而一同找了家飯館,叫了幾個菜吃吃喝喝起來。只是酒宴時,葉存志卻是在暗暗納悶,簫萬山難道還有什麼底牌,至今也不再打過電話?按照自己地推斷,他最終還是要求到自己的頭上,沒有段正天的命令,羅宏那裡是不可能放人的

    而警局內的葉風做完筆錄後,則是無所事事的溜躂出來,正待打個電話,詢問老爸後續行動時,遠遠地便望見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風風火火小跑過來,未等葉風開口,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關切道:「葉風,你沒事吧?」

    葉風腦中暈暈乎乎,不知道何惜鳳為何有如此表現,輕輕一笑道:「我端端正正地站在這裡,鳳姐你說我會有事嗎?倒是你,怎麼急得滿頭大汗,出了什麼事情?」隨即由打口袋中掏出面巾紙,遞到女人手邊。

    「呼」何惜鳳立時鬆了口氣,馬上意識現在的拉扯動作在大庭廣眾下實在不雅,慌亂後退一步,面帶感激的接過面巾紙,輕輕擦拭著鼻尖及額頭的滲出的滴滴香汗,嘴上則是說個不停,「我聽劉毅打電話說,簫之浩帶著幾十人到香榭軒搗亂,然後你把他們領了進去,再後就被警察抓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幫人」

    不得不說,劉胖子的語言表達和思維邏輯能力有待加強。事情明擺著,他並沒有告訴何惜鳳自己帶簫之浩進香榭軒時還有二百個黑衣保鏢,再有就是正常人都能算出來二百人對上四十人,勝算還是很大,作為二百人的首領,受傷還真是件虛無縹緲的事。

    「以為我被那幫人怎麼了?打傷了,打殘了?」葉風呵呵笑著,旋即攥住拳頭在女人面前晃了晃,「不要忘了,我可是功夫高手。」

    「可是他們有幾十人」何惜鳳似乎並不服氣,葉風那日所表現出的力量是驚世駭俗,但是面對群攻時,恐怕也是很難抵擋,武俠小說中大俠一挑N的情況在+;:

    「可是我有二百人啊!」葉風歎了一聲,他不喜歡充英雄,從始至終自己也沒有出手,不禁也是懷疑劉胖子是為了討好自己,才沒有說破,好讓何惜鳳認為葉風是個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四十名的打手牛逼人物。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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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起吃個飯

    「二百人?」何惜鳳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滿目懷疑的詢問道。劉毅告訴自己俱樂部保安都被打傷了,只有葉風一人和簫之浩一夥被警察抓走,何來二百人之說。香榭軒全部員工加起來也才不過四百,能打的則是寥寥無幾。

    「像我這種黑幫大少爺,能沒有保鏢嗎?」葉風仿似自嘲般,解釋道:「簫之浩的事情有我爸解決,他的冷風堂可不是吃素的。以後誰敢搗亂,一律打出去。」

    何惜鳳頓是明白過來,看來這次又欠了葉家一個人情。昨日得知葉存志與自己哥哥的關係後,也是思考了許久,從小獨立的性格讓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可不經意間,香榭軒遇到的麻煩已經被葉家父子解決得一乾二淨,沒有留下任何的發揮施展機會。

    「警察沒有難為你吧?」何惜鳳面上仍是帶著一絲擔憂,T市各部門中自己人脈關係最薄弱的就是公安局,除了段冰這位特警隊長外,熟人並不太多,這次來之前,也是打電話通知了宋副市長,讓其從中周旋。

    「當然沒有,不要小看葉家的能力。」葉風半開玩笑道,恰在此時羅宏由打辦公室出來,被他抓個正著,揮手打了聲招呼,帶領何惜鳳至於那位中年警察面前。介紹道:「這位是公安部偵查二處處長,羅宏,很大的官吧?」

    何惜鳳微微一愣,這市局內朋友部屬官員還是少見,不過在這種事情上葉風顯然不會扯謊,頓也大方的笑了笑,伸出手,「羅處長,你好。我是香榭軒的總經理--何惜鳳,謝謝您對葉風的關照。」

    羅宏表情木然。關照葉家大少爺?應該是葉家大少爺關照自己才對。他沒有依靠其老爹地勢力提出無理要求已經很不錯,而他的老闆肯定也不會是簡單人物,忙是笑著打起招呼,「何總太客氣了,無論是哪裡的警察,都是以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為己任的,我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對於此種套話,何惜鳳付之一笑,忽而想起簫之浩一夥,不禁詢問道:「不知道到香榭軒搗亂的人會怎麼處理?我們俱樂部的保安有好幾個重傷住院。對於那些暴力份子應該不會僅是拘留上幾天再罰上點錢就能解決的吧?」當然,她所說的也是有水分的。在醫院中聽得劉毅地匯報後擔心葉風的安全,根本就沒有回香榭軒而是直接趕到公安局,保安受傷只不過是電話中聽說,至於有多重則是不得而知了。

    羅宏尷尬地笑了笑,他得到的命令是無限期的羈押,段正天不發話的話,是可能放簫之浩等人走的,至於如何處罰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如果真如何惜鳳所說,已經構成了惡意傷人的程度。則會進入司法程序,調查取證後移交給檢察院提起公訴。

    葉風知道簫之浩一夥被抓肯定是老爹和段老頭在幕後操縱,問羅宏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是以拍了拍身邊中年男人的肩膀。道:「羅處長只是暫時指導T市公安局地工作,有待吧!對了。我過幾天可能就會首都工作,想必那時候羅處長也回去了,希望您能多加照顧。」

    對葉風這種自來熟的行徑,羅宏還是略感不適地,鑒於對方神秘卻很深厚的背景,還是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葉風扯了這麼多,其實還是套這最後一句話,聽雨閣遠在首都,香榭軒在T市建立起的人脈關係必然多的找幾個有背景的熟人,作為娛樂性的事業必然離不開警察的保護,所以結識羅宏也算是上天送上的一份厚禮,就算老爹和部長大人關係匪淺,也不能遇到幾個小混混搗亂就驚動那種級別的高官,還有羅宏這種等級地人物更加實用。

    又是閒聊了兩句,羅宏推脫有事,轉身離去。

    看著消失與大樓門口的身影,葉風轉過身,歎了口氣道,「我想以後聽雨閣的發展離不開這種人,首都那地方魚龍混雜,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害怕了?那我換人去。」何惜鳳表情嚴肅,片刻之後卻是禁不住自己笑了出來,「沒想到你才踏足俱樂部這個行當一個多月,就搞明白了最關鍵的問題,以HIDDING:.:.所,肯定要拉攏更多的權勢人物,富豪精英是給我提供利潤地,而羅宏這樣的人則是保護我們既得利益不被他人搶奪的。你的準備工作做得還真不錯,看來我沒有選錯人。」

    摸摸後腦,微笑不語。這種拉攏方式其實是慣性所得到情報,少不了要與各式各樣的官員打交道,在他看來,與國外並沒有太大不同,人類發展的源動力就是無休止的慾望,並無國界種族之分。所以,每一個還有追求的人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弱點,而自己的任務就是找出弱點再加以發揮。

    正巧是坐警車而來,沒有開車,遂決定再當一次美女老總的司機。

    -

    白馬寶馬微微後退一下,緩緩駛到路上,正待加速,則是被忽然插上的黑色加長林肯攔下。葉風忙踩下剎車,眉頭微微蹩起。打量著那輛堵在前面的林肯,不知道其中之人有何意圖,何惜鳳同樣也是疑雲滿面,掃視著旁邊的男人。不經意中,已經習慣了在有突發事件發生時,依靠這個叫做葉風的青年。

    加長林肯車門打開,最先出來四個同樣打扮的黑衣人,不用猜也知道這種打扮的不是保鏢就是黑社會(附:限本書)。隨之鑽出車地則是個精神抖擻,健步如飛的老者,看年紀在六十幾歲的樣子,面無表情,卻自帶著一種凌人氣勢。

    「叔叔?」何惜鳳神色一變,停頓了一會,才打開車門,走到簫萬山面前,懷疑道:「您找我?」

    這十來年,叔叔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自己。見面也僅限於某些商業場合。雖然知道原先的事情都是兩個堂兄一手策劃,但是簫萬山的表現同樣讓她失望,很自然地在態度上也不像最初見面時那樣親熱,叔叔這個稱呼也少了許多應有的感情元素。

    簫萬山怎麼會感覺不到兩人之間早已出現的隔閡,不過還是笑臉道:「是,我找你有些事情?今天上午」

    話未說完,就看到了從白色寶馬出來的青年,那張幾小時前還見過的熟悉面孔恐怕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會忘記,直截了當說出此行目的地想法亦被放棄。

    何惜鳳順著老者的目光。扭回頭看到倚在車邊的葉風,察言觀色也看出兩人似乎是已經認識。朝青年眨眨眼,表達著心中的疑問。

    「簫總,我們又見面了,這幾個小時過得好嗎?」葉風輕輕笑著,緩步到了何惜鳳身邊,語氣隨和,彷彿是多年沒見的好朋友。只是這問題問得實在是太過奇怪,一旁的何惜鳳琢磨半天也沒猜出幾個小時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不錯」簫萬山輕咬著牙,他很清楚自己兒子被抓進公安局俱是葉家父子所賜,幸得方才打電話時。簫之浩說明還是蘇永浩那個朋友,身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旋即把轉向女人一邊道:「惜鳳,我們能單獨談一下嗎?」

    何惜鳳疑惑不解。即使是簫萬山被警察抓了,簫萬山救兒子出來,也用不到找上自己。他的人脈關係,政治背景可要比自己深得多,就算抓人的公安部偵查處長,坐擁近千億的超級富豪也用不到擔心,只需一句話,公安局恐怕就會乖乖放人。

    回頭看了下葉風,繼而轉回搖搖頭道:「對不起,香榭軒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我現在沒有時間,等有機會吧!」

    這之中並不全是借口,簫之浩帶人打傷俱樂部保安,而且影響正常營業幾個小時,這些事情都要自己的出面解決,至少也是聚集一些媒體人員,以消除影響。

    再有,多年之前,簫萬山明顯帶有偏向性地辦事方法,讓她至今不能忘懷。何惜鳳並不是喜歡金錢的女人,即便那位血緣上地叔叔擁有足以讓許多人為之瘋狂的財富,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分得一分一厘。

    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卻被自己的親人,自己曾經很信任的誤解,這種事情是很難讓人接受了,是以,何惜鳳選擇了行動上的無聲反駁,事實證明,沒有天元,沒有富豪叔叔,她同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

    簫萬山對於這種直白回答,早就有了預計。並沒有顯出多少驚訝,嘴上並沒有放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抽出十分鐘的時間,讓我單獨對你把話說完。」梳理了一遍思緒,最終確定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何惜鳳,無論葉家與她有什麼關係,只要這個女人開口,就一定能讓葉存志放手,與其求那個傲慢地中年人還如來求自己的親侄女,毫無疑問,自傲成功率上肯定要大一些。

    未等何惜鳳開口,葉風則是搶過話題,「很重要的事情?你的兒子很重要嗎?」

    簫萬山並不想發怒,畢竟自己地兒子還在對方的掌握之中,目前來看,生命上不存在危險可不代表過後依然安全,葉存志身上的匪氣是他最為忌憚地,生怕那個中年人真會有過激的行為,咬咬牙壓下怒氣,緩緩道:「葉風,如果我把你的兒子關進警

    會作何感想?」

    「對不起,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兒子。」葉風表情看起來異常輕鬆,旋即則是臉部肌肉繃緊起來,「但是如果我有侄女的話,肯定不會讓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跑到外面獨立做事業,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擲地有聲的話語激動著老者地心房。當年找到哥哥的孩子,就打算給他們優裕的生活,說到底他還是個比較重感情之人,然而侄女與兒子想必,程度還是差了一些,這是簫萬山容忍兒子胡作非為,設計陷阱趕走何惜鳳的原因。

    愧疚之色躍然臉上,但是這也僅僅是針對女人而言,對於另一個青年,則是橫眉立目。真有命令保鏢幹掉他的慾望。瀕臨心理承受極限的簫萬山惱羞成怒道:「葉風,我是和我侄女談話,你不要插嘴,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兒?」葉***氣中充滿挑釁味道,旁邊的何惜鳳只是聽著兩方爭論,並沒有插手的準備,青年剛才的幾句話正是自己深藏心底多年的質問,如果他代為問出,隱約中還些感激地意味。

    簫萬山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當然不是莽夫。可是事業成功多年,聽慣了恭維諂媚之言。創業時期的隱忍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特別是被一個來另不明的小青年訓斥,肚裡早就憋了一團火,衝動之下,掃視四個保鏢一眼,下達了攻擊命令。既然你葉存志抓住我的兒子不放,那麼我也抓你的兒子作為交換,至於合不合法則是這種情況下能考慮周全的。

    葉風笑了,笑得是某些人自不量力,在不擅長的暴力上舞刀弄槍。就算是收復。就算他的保鏢是最頂級地,比別的高上不止一個層次,可在自己看來也不過是小嘍囉,根本不值一提。

    看著緩緩逼近地大漢。何惜鳳臉上充滿了憤怒之色,同時也夾雜著一絲擔憂,不覺把目光鎖定在青年臉上。試圖搜尋著這位自己所見過的力量最大的高手心中有幾分把握。

    葉風投過一個大可放心的眼神,把女人輕輕攬於身後。靜靜觀察著四個黑衣保鏢的步伐,不得不說,這幾個人也算得上高手,至少是在特種部隊混過幾年,或者受到過名師指點再加後天努力訓練的,然而,他們還是太弱。

    簫萬山對這幾個貼身保鏢則是充滿信心,當初挑選時,這四個人是通過層層考驗,幾百幾十倍於自己的對手得以留下的,完全可以說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當然工資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莫說是四個,只要上去一個就能輕鬆抓住葉風那小子,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八,看起來並不太強壯地白領怎麼能掏出這些精英特種兵的手心。

    可是,結果卻是讓老者目瞪口呆。

    葉風輕蔑一笑,並沒有像四個保鏢想像的那樣玩命逃跑,而是緩步迎了上去,一對四,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怕之意,反而表現地胸有成繡。

    對於這種舉動,包括四個保鏢在內地現場所有人都面露疑色,思忖著這傢伙是在故作鎮定還是真有實力。

    就在四個黑衣人愣神之際,葉風的身形猶如鬼魅,瞬間移動至四人面前,衣服與空氣的摩擦聲還沒來得及傳進眾人耳中,他地雙手已經伸出,靈動的輕力拍打,沒有任何的暴力因素在內,就如舞蹈一般,而這段舞蹈結束的一刻,四個黑衣大漢則是痛苦的躺在地上,低聲呻吟著,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輕輕拍了拍手,葉風回到何惜鳳身邊,微笑不語。

    這種擒拿格鬥技能他並不經常使用,力道拿捏地不好,很容易給對方造成巨大傷害,人的頸部動脈可不是鬧著玩的,特定程度的打擊才能造成這時的情況,力道大了,這個人也許便再無存活可能。

    半晌之後,何惜鳳才緩過神來,對葉風矯健身手心存佩服的同時,把目光轉移到已經面現蒼白的叔叔臉上,憤聲道:「你怎麼這個暴力?難道暴力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簫萬山有苦說出去,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一直信賴有加的保鏢們怎麼會如此廢物,還沒動手就被個看起來沒什麼實力的青年一一撂倒。放眼身邊,除了躲在車內的司機,已經沒有健康人可用。如果成功抓住葉風換來自己的兒子,被何惜鳳罵也就罷了,可現在確實兩手空空,無一所得。看來有這個葉姓青年阻攔,自己是不可能有機會和何惜鳳單獨說話了。

    就在無奈絕望之時,葉風卻是開口,淡淡的玉印傳入何惜鳳耳中,也傳入了對面的老者耳中,「既然簫總有事和你說,我也就不阻攔了,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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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手銬問題

    簫萬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這種檔次的飯店就餐了,在沒有了保鏢的保護後,底氣也降低了不少,是以唯有聽從葉風的安排,望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微微皺了下眉頭,倒不是事業成功後就吃不下這種低檔的東西,而是很不喜歡這種參雜著脅迫意味的氣氛,但為了兒子也只有放下原本的巨富架子。

    葉風則沒有理睬那個老者的準備,自顧自地給何惜鳳夾菜,半晌後才微微一笑,道:「對不起,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何惜鳳自然知道這是青年給自己和簫萬山獨處的機會,輕輕點點頭,待得那身影消失不見後,才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道:「叔叔,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可以說了。」從方才簫萬山派出保鏢試圖以武力制服葉風時,對這位叔叔的印象就不再像往常一般,雖然結果還是以自己這邊獲勝告終,可不代表就認為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途徑。

    簫萬山從始至終就沒有吃上一口,亦是看出葉風是故意留出時間給自己說話。歎了一聲道:「你二哥被警察抓了,想必你已知道,我找你主要是想讓你說句話,讓葉家把之浩放出來。不管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都還是一家人,凡事都可以私下商量解決,用不到外人和警方插手。」

    「二哥?」何惜鳳冷笑連連,目露怨毒道:「他什麼時候承認過我這個堂妹呢?再有,葉家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能力左右他們的想法。簫之浩地過錯自有執法人員認定。我沒理由插手,也不想插手。」

    簫萬山沒料到女人回答地如此乾脆決絕,回想多年前的事情,確也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即便一個人的心胸再寬廣,恐怕也不會輕易原諒那種肆意的誹謗誣陷,尷尬地搖搖頭,解釋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的兩個兒子對你。對香榭軒多又阻擾,你想怎麼懲罰他們。怎麼出氣,都可以提出來,沒必要讓警察解決,聽說你收購了聽雨閣,我想天元集團提供資金上的全力支持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是一場交易嗎?」何惜鳳一雙鳳眼緊盯著對面的老者,片刻後堅定道:「如果是交易的話,我選擇拒絕。簫之浩被警察抓是咎由自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再有,我也沒能力讓警察放他出來。」

    到現在,她還搞不清簫萬山為何會大費周章地找到自己。以他的能量,不可能讓個小小的市級公安局扣押兒子,就算這件事是由方才剛剛見過的公安部偵查處長親自主持的,要知道這位首富所結交的都是省部級人物。一個小小的處長恐怕還不會被他放到眼裡。然他現在所表現出的謙卑好像是再說明,如果沒有何惜鳳的話,簫之浩就不可能被放出來。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有這個能力。」簫萬山看著有些不耐煩的女人,低聲道:「你和葉家是何關係,我不想過問,但是至少我知道只要你說話,葉存志就會放手,只有他答應了,之浩才可能被放出來,就算叔叔求你一次,如何?」

    何惜鳳微微一愣,葉家地背景自己很清楚,冷風堂在T市的勢力是不小,可也沒到讓簫萬山毫無辦法地程度。如今,叔叔有此言論,也不禁讓她懷疑起來,也許,哥哥的那位好朋友在黑幫大佬之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一層高到自己無法想像的身份。

    心中頓也是猶豫起來,說實話,她不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某些時候表現的很是大氣,然而對於那位改變了自己人生軌跡的堂兄卻是個例外,有句話叫有仇不報非君子,簫之浩那個紈褲子弟終於被抓,在她看來,是件值得高興慶祝的事情,又豈會幫其脫身。

    簫萬山眼神中充滿期待,待看清女人目光中的寒意後,也明白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很難。無疑當年的事情對她打擊巨大,包括組建香榭軒在內,何惜鳳這些年的努力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繼而打掉兩個堂兄地囂張氣焰,如今得了機會報仇,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各自思忖著下一步的計劃。

    而葉風則是很合時宜的回到飯桌上,自也猜出簫萬山這會功夫已經說出了企圖,從表情上分析,他並沒有成功。不由輕輕搖了搖頭,道:「簫總,機會

    了,不過你好像並沒有說服我的老闆,既然如此,那吃到這吧,我已經付過錢了,您還請慢用。」

    說話間,朝女人瞥了一眼。何惜鳳猶豫了一下,緩緩站起身,隨葉風一同出了飯店。

    簫萬山面上陰森,緊咬著牙關,莫不做聲。在外邊等候地司機和緩過些許的保鏢很快衝了進來,「簫先生」

    簫萬山看著那四個年薪過百萬的保鏢,輕哼了一聲,把手邊地碗碟一推,憤然起身。剛才那場四對一的打鬥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他沒想到特種精英會如此弱,更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平常的青年會有那種可怖身手。

    「你們派人查下葉存志,葉風的底細,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一份完整詳細的資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葉家盯上了自己,那麼就要搞清楚敵人的水平,當然,他現在隱約中也猜到了一些,放眼,葉姓地最強勢人物就是掌握著首都軍權和國安部門的冷血將軍,只希望葉存志,葉風並不是那個葉家之人。

    其中一個保鏢應聲,掏出手機撥通了簫萬山私人助理的電話,天元集團雖然是個商業機構。談不上什麼情報系統,可在調查資料一項上,也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是以想要搞清楚某個人的身份背景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已經上了寶馬車的何惜鳳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直至車子快要到達香榭軒時,才頗是猶豫地問道:「葉風,簫之浩被抓,是不是你操縱的。」

    「我如果說不是,你肯定不信。」葉風邊開車邊輕笑道:「確切地說,簫之浩被抓有可能是我老爹策劃實施的。其實這倒是救了那傢伙一次,要不然的話。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一幫黑社會小弟殺死在香榭軒內。」

    何惜鳳眼神閃現出驚駭之色,對方語氣雖然輕鬆,可也顯示著不容置疑,回想前兩日冷風堂派到地香榭軒保護的人,至少在形象上看來,那些人絕對可以做出殺人的勾當。不由摩挲著一雙手掌,低聲問道:「那麼,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呢?要把簫之浩無限期關在警局裡,還是告他聚眾鬥毆,以求法辦?」

    -

    「鳳姐太高看我了。」葉風偏頭看了眼何惜鳳,回答道:「我說過了這件事是由老爹一手策劃,我並不知情,所以以後的事情也都由他來解決。用不著我們瞎操心。至於你想為簫之浩求情的話,還是別說出來了,沒有效果。」

    「嗯」何惜鳳愣了一下。雙頰之上略微出現了一抹紅霞,懷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給簫之浩求情?」

    「女人是感情動物,你的叔叔都放下臉求你了,你還會坐視不理嗎?」葉風瞬間揭破,輕聲提醒道:「所以,你現在就多想想當年他是怎樣誣陷,誹謗,把你擠出天元集團的,你要知道,就算是為了求情,把他撈出來,他也不會有一絲感激的,反而會變本加厲,你不想看到香榭軒門前三天兩頭有黑幫火拚吧?」

    「這個」一番話把何惜鳳本來想好的話語硬生生噎了回去,簫之浩的秉性她很清楚,就像葉風所說,輕易放過他地結果就是變本加厲的報復。那個男人不會因為你地一句話而改變多年的敵視,也許,震懾才是讓他不再興風作浪的最佳方法。

    「好了,不談這個問題了。」思考再三,何惜鳳逐漸認同了青年的說話,轉移話題道:「我們要盡快開個新聞發佈會,澄清上午的事件,否則的話,會對俱樂部造成巨大影響。」

    「我明白。」葉風緩緩點頭,腳下微微使力,白色寶馬速度立時提高了許多,超越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直往香榭軒駛去

    另一邊葉存志與段正天一起吃過午飯後,便送他到了機場。直至看到老朋友進了登機口,才鬆了口氣。沒有這個煞星在旁邊指手畫腳,嚴格規範,自己辦起事來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取出手機給羅宏撥了電話,告知其自己將在半小時後到市局,便開車上路。

    正是中午十分,車流密集,T市的交通狀況比起首都是要好一些,可也僅僅是差強人意的程度,等了數個紅燈才到了T市公安局的大樓前,比自己剛才所說時間晚了十來分鐘。遠遠便看見有個警察打扮地人立於大門前,掃視著過往的車輛。

    葉存志與羅宏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不過也知道他是段正天的得力手下,說話之中也多少客氣了一些。下的車,拍了拍羅宏地肩膀道:「小羅?等了很長時間吧?」

    葉存志五十幾歲,但看起來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因此這小羅加起來,自然會讓別人感覺到不倫不類,不過羅宏甚至這位大爺是與段部長一個等級的,似乎年紀上是和段正天差不多了。所以僅僅是面上一僵,並沒有覺得太別

    「葉先生,您來這裡是想?」方才在電話中只要告訴自己他要來,並沒有講清目地,所有不得不問了一句。想來也與自己剛剛抓來的那些人有關係,雖然得到地是段正天的命令,可也大致猜出這件事的根源是在葉家,要不然段部長也不會吩咐不准為難葉風。至於這位異常強勢的人物更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沒什麼」葉存志哈哈笑著,與羅宏一同進了大院,停住腳步後。才開口道:「對了,你們剛才抓來的簫之浩關在哪裡,我去看看。」

    果然,還是與簫家有關,在首都官場多年,各種勢力的爭鬥也見得多了,然而這種級別的則是不多見,稍稍猶豫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子道:「簫之浩就關在那間禁閉室裡,他的手下關在別地地方。只是您想見他的話。似乎在程序上有些不合適」

    「不合適和不能做之間有必然聯繫嗎?」葉存志表情輕鬆,可以看出羅宏是個對待工作認真負責之人。但卻不是那種死腦筋之人,他能在三十幾歲熬到這種地位,不得不說,嗅覺還是很靈敏了,是個比較識時務之人。

    「當然沒有。我馬上安排您和簫之浩在審訊室見面。」羅宏知道現在不是堅持原則的時候,就算自己的上司段部長來到,也不見得會駁葉存志的面子,何況自己這種的小人物。

    這幾天,他也思考了許多,葉存志能和段正天平起平坐。以兄弟相稱,絕不會只是個冷風堂的老大那麼簡單,從他的作風氣勢姓氏來看,很有可能與聲名顯赫的葉姓上將有著密切關係。如果是在首都。自己已經命令手下著手調查了,搞清葉存志的底細應該不是難事,不過現在身在T市。可就沒有那麼多手下供使用,只能依照推斷辦事。

    簫之浩在給父親打過電話之後,亦是沒有了多少擔心。自己老爹地能力他是很清楚的,加之段正天那層關係,想出去不過是時間問題。悠然地坐在禁閉室時,等待警察放了自己,可是直至過了午飯時間,也沒有一個人進來,甚至連給他送飯地都沒有,不由也是焦急起來,暗暗抱怨剛才還幫自己的蘇永浩怎麼還不來。肚子已經是咕咕作響了。

    正在煩悶之際,鐵門「卡啦」一聲打開,兩個年輕的警察隨之進來,命令道:「簫之浩,出來!」

    毫不客氣的語氣讓簫之浩眉頭立時蹙起,很明顯,這兩個警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絕對不會如此放肆,等到自己出去了心情不好時再找這兩個傢伙的麻煩。

    只是隨之發生的並不是自己的料想的情節,兩個警察並沒有打開他腕上手銬的意思,而是半退半搡地把他押解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推他進去後,便轉頭離開,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是沒有多看一眼。

    簫之浩憤憤地踢了下鐵質的房門,***,竟然只是換了關人的地方,真是空歡喜一場。無奈地轉回頭,想找個地方坐下,卻發現昏暗地房屋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而且並不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藉著那盞不算明亮地電燈,才得以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四十左右歲的年紀,臉頰似乎有著與年齡並不相符的細膩,從上半身來看,也沒有某些成功人士的臃腫,唯有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充滿了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之氣。

    「你是誰?」簫之浩打量了半天,才轉過神,疑聲質問道。很明顯,這人並不是所謂的便衣警察,因此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是有著不合理之Chula,一~.

    然而對方的回答卻很乾脆地打破了他原本的猜想。

    「簫之浩,蹲局子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你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恐怕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滋味吧?那就盡快適應,我想你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留在這裡。」葉存志喝著羅宏特意差人弄來的茶水,「啪」地一聲按開了屋內所有的電燈。

    忽然的光亮讓簫之浩的眼前一黑,十幾秒鐘之後才又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在見識了葉風的能力後,他已經開始對這種看起來並不算太起眼的人物提高了警惕,誰知道會不會是個牛逼人物。

    「不用太緊張。」葉存志已經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慌亂,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道:「你先坐下。」

    簫之浩看看中年人又看了椅子,最終選擇了聽從對方。

    「喏,打開。」葉存志把手邊的一把鑰匙扔至桌子的另一邊,示意簫之浩打開手銬。

    簫之浩大腦頓時短路,滿目狐疑地拿起鑰匙,掂量著是否打開手銬以及這個中年人為什麼會讓自己打開手銬,很明顯,他不可能是救自己出去的人。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9
第一百九十三章 值得慶幸

    如果你打開手銬,我也許會馬上喊警察進來,告訴他逃跑。」葉存志笑吟吟地瞅著頗顯猶豫的簫之浩,旋即拍了拍手掌道:「當然,你要是不打開手銬,也就意味著放棄了最後的抵抗機會,我想一個雙手被縛的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十秒鐘,做出你的選擇」

    「你究竟想怎麼樣?」簫之浩說話的同時麻利地打開手銬,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由對方的話語中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做逃犯總比被人馬上幹掉要很多。

    葉存志本來是不屑於對這種層次的人出手的,不過今天卻是個特例,第一,面前的男人惹到香榭軒,其二,他老爹的傲慢態度讓自己很不爽。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身軀,自桌子後面繞出,「聽說你也會點功夫,那咱倆就切磋一下吧!」

    對於這種邀請,簫之浩向來是來者不拒,不過昨天見識了葉風出人意料的能力,心中也多了幾分擔心,誰知道眼前這位仁兄是不是也深藏不露。此時仍在思量著應戰的後果,要真像昨天那樣再來一次生死邊緣,寧願現在衝出去,落個畏罪潛逃的下場。

    葉存志就沒想得到對方的回答,無論怎樣都要在其生理及心理上留下些許標記,好讓簫之浩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不能動的,即便你是首富的兒子,即便你手中握有億萬家產。

    就在對方剛剛從椅子站起來時,葉存志便出手了。無所謂偷襲,這是他的習慣,即便敵人再弱也不會留下太多地準備機會,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使之倒下。像他這種更看重結果的人從來不會做世人景仰的仁義大俠。

    未等反應過來,簫之浩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隨著一聲悶響手,鑽心的疼痛打後背傳來,這裡的房間並不像自家莊園地住所那樣。只是在混凝土外磨了一層白灰,很硬,很結實,所以不會出現電影中那種身體砸碎牆壁的情況,然而視覺上沒有做震撼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傷痛之苦,幸得屋子不是很大。那個似乎也有所保留,因此掙扎了兩下,還是勉強站了起來。

    「還不錯,比我想像中的要強上一些,」客觀的說,在富家公子中還有這種身體的著實不多,不論人品地話,單就對功夫搏擊的執著來看。簫之浩還是個有著比較明顯優點的人,葉存志在收拾這小子前又豈能不調查他的情況,是以才會派出冷風堂的二百精銳。這可不是耍酷擺闊,沒有那個數量想要簫之浩的四十餘手下還真不太容易。

    簫之浩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亦是聚精會神起來,閒暇時,最喜歡的就是和自己花重金請來地保鏢兼師傅比試。無奈多了金錢擋在中間,鮮有人敢亮出真正的實力,所以。

    這些人也逐漸養成了驕傲自大毛病,在接連碰到兩個高手後,也開始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如今除了保命外,另外地附加目的就是檢驗自己苦學了這麼多年,是否還會不堪一擊。

    但是,在選擇對像上,簫之浩犯了個巨大錯誤。

    葉存志徒手搏擊不是最強者,可也排得上名號的,又怎麼會被個市井小子撼動。雖然這之中多了點虐戰的味道,可中年人還是很享受的。

    在迎下簫之浩地一輪攻擊後,葉存志已經退至屋子角落,不得不說,這個對手還是頗具實力,至少一般人,即便是訓練了許多年的特種兵也很難打敗他,唯一的不足,也是致命地不足,便是他的動作太過繁複,花樣迭出,如果用在電影中可能有不錯的效果,但對於實戰來說,無疑是自取滅亡。

    正如世界七大武術家之一的小龍哥所說,武術功夫的最終目的就是格鬥制敵,拋去紛繁的花式,用最簡潔最有效的動作攻擊對手,才能達到破敵的目的。

    葉存志輕歎了一聲,一個閃身繞至簫之浩側面,這種速度並沒不是所謂的內功催動,而是經過特殊訓練所能達到的人體極限,肩膀猶如全速開動的馬達般,「砰」的一聲撞到了簫之浩的胸腔上,如果使出全力的話,這一撞的結果就是擊碎胸骨,但葉存志並沒有選擇這種直截了當,曾被自己沿用了許久的便利方式。

    表面上他是個大大咧咧之人,以至於讓段正天都想當然的認為,葉瘋子從來不會顧全大局。可事實是,他只會對某些根本的影響不到大局的人或事肆意而為,而簫之浩顯然不屬於這類。至少,他的父親是首富。無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簫萬山拚死一搏的話,足以讓許多人震顫,這之中就包括自己老爹那個層次。

    是以,如此程度的打擊就已經足夠。望著地上已經連掙扎都無力氣的簫之浩,輕笑道:「如果你能有你老爹的一半傲氣,已經死翹翹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再來這裡找你,免費的人肉沙袋訓練效果一定不錯。」

    隨即則是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早就調查到的電話號碼,在聽到了對面女裡女氣的喂喂聲後,葉存志輕聲道:「我找簫萬山。」

    此時另一面的簫萬山私人助理正在認真匯報著自己所調查出來的葉家詳細情況,本為在忘記把手機調成振動而惱怒,但背身接通後頭一句聽到的就讓他分外不爽。哪個打電話到自己這裡想見簫先生的不是客客氣氣,而這人竟敢直呼其名,真是囂張到了極點,剛想掛掉電話,卻聽到了後續的一句話,面頰上的肌肉不禁一僵,忙不迭的轉回身,摀住手機道:「簫先生,是葉存志。」

    他在拿到那份資料時。也是驚駭異常。老闆所要調查的果真不是尋常人物,葉上將之子,只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許多人退避三舍,何況還掌握著T市地地下王朝,以及

    簫萬山同是一愣,凝視著桌上的厚厚一疊資料,片刻之後。伸出手,道:「把電話給我。」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終於發生了,整個,自己不能惹的屈指可數,葉家就是其中之一,如今的雖然不像古代掌握了軍權就掌握了一切。可那位身為軍隊三大支柱之人的老人實力絕不容小覷,就算是當政者也不得不去參考他的意見。

    傳言中,葉家子弟並不像別地太子黨那般囂張,很少參與到某些大事之中,然而其中一份資料卻顯示著在二十六年以前,首都出現了一個專門與那些二世祖作對的青年,其間有許多轟動京城的對抗,然而都被某些部門悄然壓制下去。更確切的說,就是封鎖了消息。然而這種情況僅僅維持了半年左右,那個神秘青年就消失無跡。直至過了很多年,才傳出了一些內部人士的猜測,那個青年就是葉家葉存志。

    回憶著上午葉家父子的囂張程度,不得不相信,某些人地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這個詞高考中常出。這裡使用大多數人認為的意思。),也許,葉存志就是當年那些事件的製造者。而葉風將是未來某些轟動事件的製造者。

    懷著一顆忐忑之心,簫萬山終於開口,「我是簫萬山。」語氣雖然仍然嚴肅,可卻少了先前的傲慢之氣,在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把葉存志擺著和自己同等甚至更高的位置上,頤使氣指並不是明智之舉。

    「簫先生,怎麼樣?是不是又搬動了哪個大人物,來為你出頭了?哦,我要說一句,老段已經回首都了,至於T市的事情,他說過不再過問了。」葉存志語氣中不禁帶著一絲得意洋洋,不過心中卻不像表面上這樣輕鬆,簫萬山遲遲沒有找上自己,就證明他還有其他途徑來解救簫之浩,如果真在弄來個段正天層次的人物,自己還真不好對付,借助老爹地力量可不是葉存志的風格,幾十年下來,年輕時的莽撞早就不復存在,假若段正天不是自己熟得再熟地朋友,他也不會安之泰然的讓其給自己提供方便,留下手下以供自己驅使。

    簫萬山臉色一變,對付葉家並不是找到哪個大人物就能管用的,直到現在,他也不懷疑自己找何惜鳳幫忙是個正確決定,雖還沒有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何關係,可從葉家父子盡心竭力的表現來看,那女人的話一定很有份量,可惜,恰好有葉風在側,最終把事情都攪亂了,何惜鳳地秉性他還是瞭解一些的,如果自己低聲下去的請求,她是不會坐視不理地,只是多了某人的阻撓,才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打親情牌。

    「葉先生,你上午的建議我已經思考過了,在香榭軒的問題上,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所以我兒子那邊,請你」作為商人,討價還價似乎已經成為喜歡,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簫萬山並沒有生意場的耐心,禁止兩個兒子去香榭軒阻礙香榭軒的經營,這些都不是難事,如果能以此免去兒子的牢獄之苦,這是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

    「這讓步來得太突然了些吧?」另一頭的葉存志語氣中滿是不相信,旋即又是哈哈笑了起來,「簫先生做事果然果斷,不過你在做出決定前,應該先考慮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兒子被綁匪綁架了,你在老老實實交錢之前,是不是先確信人質是否還活著?貌似這是常識吧,還是簫先生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你把我兒子怎麼了?」簫萬山隱約從對方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不相信葉存志會對簫之浩下毒手,可是聯繫起他的身份以及多年前的作為,心房不禁也是驟然緊縮起來,一個感覺挑釁整個最強勢力的黑幫大佬,又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不過在簫萬山心中還是存著一絲僥倖,畢竟兒子是被警察帶走的,而且不長時間前還打過電話,他不相信葉存志敢到警局裡殺人滅口。

    對方的回答則是讓他喜憂參半。

    「你地兒子剛才非要和我切磋。一時不慎,受了點輕傷,不過不算太嚴重,當然,我不敢保證什麼時候來了興趣再和他切磋。」葉存志拍了拍躺在地上的無力軀體,神色輕鬆道。似是與熟識的朋友說著笑話,開著玩笑。

    「你在我兒子身邊?」簫萬山思忖著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不由懷疑道。這些年來。之所以肯拿出錢來供自己的兒子揮霍,就是因為他選擇的揮霍方式比起一般富家子弟要好上一些,簫萬山自己也是個武術愛好者,既然兒子在生意上沒有興趣,也便任由他轉遍大地,重金聘請所謂的隱匿高手。

    「當然。」葉存志把手機放至簫之浩嘴邊,輕聲提醒道:「喏,跟你老爹說幾句吧,就當遺言了,恐怕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地上的簫之浩自昨天,又體驗到了無力地感覺。雖然情況不盡相同,可結果確實相差無幾,從生下來就只有玩弄別人的份。如今真正當了一次玩偶,則是真正體驗到了生命掌握於他人之手的滋味,也許。只是一個心情不好的理由,自己就會徹底在這個星球上消失,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

    殘存的希望讓他鼓足了力氣,聲音嘶啞地呼喊道:「爸,我是之浩。我」

    一句話未完,那隻手機已經被身邊男人收了回去。嘴巴又是張了兩下,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絕望。剛剛奮力抬起地頭顱無力的沉了下去,與地面重重磕在了一起,這種痛楚比起胸口處的卻要弱了不少,以至於僅僅起了個提神的作用。

    「喂喂,之浩」簫萬山聽著熟悉的聲音,亦是不受控制的呼喊道。從兒子的聲音中已經覺出一絲不對勁,很明顯那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發出的聲音,實難想像葉存志那個瘋子對他做了什麼。

    「放心吧!綁架撕票地事情都是因為其家人不願付出代價,你肯定談條件,我怎麼會把手中最重要的籌碼扔掉呢?」葉存志站起身,到了原先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下。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畢竟骨肉連心,聽得兒子那種痛苦地嘶叫,簫萬山還是止不住亂了陣腳,話語中竟多了絲無奈的妥協或者是示弱意味。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你最多的是錢,所以這這方面指定難不住你,而我這個人偏偏喜歡為難別人,看著別人無計可施,我才會高興。」葉存志笑著表達自己的情趣,過後則是正色道:「當然,這是我不是主角,也不會提出太苛刻的條件,今晚八點,香榭軒見,我想這次見面一定會比上午地見面更加愉快。」

    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葉存志就自顧自的掛上電話,深呼一口氣,站起身子。湊近到簫之浩那張略顯蒼白地臉龐邊上,「小子,你的生死就看老子如何表示了,如果他還是放不下架子的話,我想還會有人來找你切磋功夫,你最好多吃一點,養好傷,他的能耐比我可大多了,嗯?」

    輕輕拍了拍地方男子的臉頰,葉存志悠然轉身。

    卻不想緩過了點力氣的簫之浩竟然輕聲問道:「你口中的他是不是葉風?」這會功夫雖是飽受身體上的傷痛折磨,可腦子並沒閒著,除了年紀外,眼前這個中年人無論是相貌身材,氣質談吐,都和昨天差點幹掉自己的葉風有著驚人的相似,再加上這身可怖功夫,不得不把兩人聯繫起來。

    「智商還不錯嘛!」葉存志停住腳步,對於簫之浩為何會聯繫到自己的兒子也有些琢磨不透,輕輕歎了一聲道:「希望我兒子不會來到這裡,否則你很難再活下去。」

    這些天,他發現葉風對於何惜鳳以及香榭軒的關心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雖然不明白為何有此情況出現,可也不懷疑,如果機會恰當的話,自己那位被譽為死神的兒子絕對不會放過簫之浩,對於簫家人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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