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退役特工 作者:鄰家小六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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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8 10:25:0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 840801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6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對決

    得何惜鳳反應過來之時,香榭軒的車隊早就消失的無且葉風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白色寶馬在高速路上呼嘯著超過一輛又一輛本在前面的汽車,驚得女人張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不知道身邊的男人為何會學習別人飆車,難不成真是黑幫大少惡習難改,偶爾控制不住情緒的後果?

    持續了足有十分鐘,車速才降下來,葉風輕輕舒了口氣,偏著頭笑問道:「鳳姐,做飛車黨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特別刺激!」

    「你?」何惜鳳心中來氣,看來真是被自己猜對了,強忍住怒火,咬牙道:「葉風,這樣做很危險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

    「整天為了工作的事情起早貪黑,偶爾也應該體驗下異樣的生活,就像我一樣,厭倦了從前的狀態,就跑來香榭軒做個小職員,感覺真的不錯呢!」葉風自顧自地說著,表情輕鬆,嘴角殘存著一絲興奮之色,似乎真得很享受剛才的飆車經歷。

    這番解釋暫時緩解了何惜鳳的情緒,剛才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中間心驚肉跳不假,可完事後真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猶如重力忽然消失,身子緩緩地飛翔起來。

    不由閉上眼睛,體會著保留下的一抹餘韻。旋即則是睜開了眼睛,有些擔憂道:「我們好像已經拉車隊很遠了,是不是應該等一下?」

    「鳳姐。不要忘了這是高速路,不允許停車的。」葉風心頭一鬆,慨歎終於騙過了這個女人,「我想咱們還是先到機車吧,在那裡等候也不算失禮。」

    何惜鳳輕輕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對於葉風為何會突發奇想開快車地原因,也沒做多少考慮,最初的疑慮僅在腦中一閃。就消失無蹤。

    白色寶馬車保持常速行駛在公路上,直奔機場而去

    在看到道路上忽然出現的那個人時,約翰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畢竟這裡是高速路。行人是太可能出現的,可惜他不是司機,無法控制車輛的停走,否則。肯定會不計後果的闖過去,管他是行人還是車輛。

    隨著車隊第一輛車的司機踩下剎車,後面的幾輛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只有落在最後,根得不是太緊的寶馬車飛馳而過。無做任何停留,甚至還加快了速度。

    「你在車上呆著,我下去看一下。」約翰眼神中透著警覺。安撫著似也嗅到危險氣息地女人。迅即又湊到前面司機的耳邊。又生硬的漢語命令道:「如果一會兒出現特殊情況,你就馬上開車。知道嗎?」

    司機不明所以,茫然的點點頭,不知道所謂地特殊情況是什麼情況,不過這是G國來的貴客,葉經理吩咐過要小心應對,不能的意思,遂也是集中了精神,觀察著前面事態的發展。

    獨自下得車,約翰一臉陰森地快步到了車隊最前面,這種事情本應該是香榭軒去處理的,但已經下得車的工作人員看到客人出來,也沒不敢阻攔,躬身跟在後面,看這老外怎麼處理不遠處似乎想搞「碰瓷兒」把戲的男人。

    不過能碰到高速路上那人智商應該不高,任誰也只有行人進入高速公路,本身就已經是違規了。

    未至切近,約翰就觀察出諸多不合理因素,這個季節地,天氣是已轉涼,可不還至於穿著那種長可過膝的大衣,除非是為了隱藏什麼東西。頓時也是提高了警惕。腳下亦是放緩,保持了三四米的距離,才正身站好。

    看對方黑眸黑髮,應該是人,冷聲以漢語說道:「你是什麼人?」

    可惜這種語言並不是對面男人所能理解地。他地任務就是攔住車隊,繼而同伴一擁而上,解決掉車內之人。然而直到車輛停穩,其中地人已然出來詢問,也沒見到同伴的影子,這種情況在忍殺組過往地行動中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忍殺組組員的單兵能力是不錯,但最令人膽寒的還是配合,每次行動,時間都會掐到「秒」的單位。長久形成的默契使他們很難出現時間上的失誤,聽著對方咿咿呀呀地說著自己絲毫不懂的語言,此位忍殺成員再也沉不住氣。

    雪亮的短刃瞬間出現於手中,寬大的衣服則被甩至一邊,落在公路的護欄上,隨著微風輕輕地上下起伏。貼身的黑色衣褲立時展示出來,胸口出的紫色奇異圖案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像是金屬卻少了那種之感,讓人琢磨不透。

    約翰早有準備,待看清那把閃著詭異的短刃抹向自己咽喉時,並沒有太

    ,雖然對方的身法很快,可還沒到讓他猝不及防的程微一偏,短刃擦著皮膚頸項的皮膚劃過,甚至能感覺到陰涼的寒氣。

    黑衣人一擊不中,心頭也是有些驚訝,立時想起田剛組長告誡過,在這一行人中隱藏著G國軍方的高手,沒想剛一開始,就被自嗜血的殘忍慾望剎那間湧上心頭,蔓延至上,甚至連眼球都透出紅色絲線,發出詭異的光芒。電光火石間,匕首迴旋著抽將回來,目標同樣還是咽喉部分。

    忍殺組和諸多殺手以及軍隊精英的訓練方式有很大不同,但同樣的,都有生理和人體構造課程,目的就是瞭解人體最脆弱,最容易被一擊斃命的部位。配合著統一的短刃,忍殺組組員在選擇攻擊目標時,頸項永遠被擺在首位,蓋因那裡的秒殺概率最高。

    約翰沒有料到對方還有後招,僅是一個抽刀動作就蘊含著無數殺機。如若不是精神高度集中,和長久以來養成的條件反射能力地話,早已死於那一刀之下。即便看清那刀的走向角度,還是使勁力氣才能躲過,單就速度來說,自己比之對方要遜色不少。

    為躲避而倒身在地的約翰就著力道一陣翻滾,轉眼間到了古麗娜所乘汽車之前,奮力拍著車窗,怒吼道:「趕緊走!」

    僅一個照面。就看出敵人實力不俗,如果再蹦出幾個這種變態傢伙,自己也很難應付,情急之下。只得讓古麗娜乘車先走。

    方纔已經得到命令的司機,這時才從遲愣中恢復過來,很自然判斷出這就是所謂的特殊情況,一個暴徒拿著刀子追趕G國客人。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按照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精神,本應該下車幫助外賓,可誰也知道以自己的微末功夫對付手持尖刀的瘋子簡直是天大地笑話。

    於是乎。幾個司機先後打定主意,沒有取得車內人的同意,就發動車輛。飛速離開事發地點。同時。眾人都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報警。就算和那個叫約翰的傢伙不甚熟絡。甚至沒有絲毫好感,但同為G國人。古麗娜身旁的同事還是惶恐地詢問道:「古麗娜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幫助約翰先生,如此一走了事,真要是出了事情」

    「不必!」古麗娜斬釘截鐵地打斷其建議,隨之命令前面地司機道:「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機場,中間遇到什麼情況也不要停車。」

    車內這些人包括自己在內,回去又有何用?只能是給約翰添麻煩,雖然心中比誰都擔心,可理智還是告訴這個女人,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找到人流密集的安全區域,靜靜等待約翰歸來,也許毫髮無傷地活人,還有可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司機經過剛才的驚嚇,正在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時,得到此命令,頓是心裡有了底,狠狠地點了點頭,擦上把額上的冷汗,踩下了油門,直至最大。

    有一輛車在前引導,後面地車立時也緊緊跟上,幾輛商務車組成的車隊發瘋似的飛馳在高速路上,直惹得被超過車輛中地人嘖嘖稱奇,暗自猜測是何方神聖如此有思想,用商務車而且是同種型號顏色地上演飛車大戰,似乎比起名車保時捷法拉利之流也不遜色多少。整齊劃一,同樣也是個看點,而且用同種車比賽地最大好處就是公平!

    黑衣人沒有想到計劃竟然就此落敗,伏擊圍攻成了自己一個人的戰鬥,就算他能力再強,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以肉身去阻擋飛馳起來地汽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隊消失,甚至連目標人物在哪輛車上都沒有搞清楚。暗罵同伴沒用,時間到了還不出來。

    本以為那個殺手還有幫手,可至今也沒有出現,約翰頓是有了幾分自信。一對一,他還不用懼怕眼前之人,而且最大的負擔古麗娜已經安全離去,遂也無所顧忌,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方才交手只是防守,現在終於得了機會進攻。緊繃的西裝被瞬間脫掉,腰間的軍刺立時劃入手中,三道血槽黝黑,宛如野獸長滿獠牙的巨口,等待鮮血的洗涮。

    槍是約翰的強項,可不代表他不會別的技能,這把軍刺同樣是他斬殺敵人的利器,算起來已經它已經嘗過了數十人的血液滋味,不介意再多上個黃種人。

    忍殺組的原則是一擊不成,迅速撤退。很明顯,面前的男人並不是目標,沒必要浪費精力時間,黑衣人鬼魅似的身影一個跳躍就到了護欄邊,準備跨過後遁走。與隊友會合,繼而質問他們為何遲遲沒有出現。

    然而,背後襲來的陣陣惡風讓他不得不放棄原本的想法,努力扭動腰肢,以常人

    象的角度轉身而回。躲過了必殺的一刺。脖頸後,沒有料到那個金髮男子爆發之下,會有如此衝勁和速度,竟然能追上自己,並且發動攻擊。

    既然如此,那就解決掉他,免得顆粒無收,被少主責怪!

    約翰喘著粗氣,剛才爆發確實讓他耗力不少,可也燃起了從不服輸的鬥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興奮地光芒,這是殺人才會有的景象。他不會傻傻的去問。你是什麼來路。因為那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答案,所以殺伐屠戮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對峙,沉默中的對峙!

    經過這一系列的觀察,雙方都已看出對方並不是簡單角色,遂也加上小心,不再輕易出動。許久之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軍刺和短刃均隨著主人的手臂划動起來,金屬碰撞的「叮噹」聲此起彼伏。

    這畢竟不是金老筆下的內功比拚。也沒有古大師書中主角地飄逸身法,只消片刻,雙方身上就已掛綵,淋漓的鮮血染紅了約翰身上的白色襯衫。被短刃劃破之處,隱約露出外翻的淌血傷口。

    忍殺組殺手由於身上是黑色衣服地原因,血跡並不是很明顯,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受傷。實際上,軍刺是傷口與短刃劃出的不同,雖然只是一個個的小孔,但由於刺得頗深。放血的速度比之長長地淺傷口更加迅速,黑衣人已經感覺到由於失血過多而引起的頭暈目眩之感,動作上逐漸慢了下來。唯一的優勢正在不斷消失。

    反觀約翰。仿似沒有受傷般。偶爾的怒吼展示著無形地強大戰意。身體地強悍讓他漸漸佔據上風,勝利似乎已經三兩秒間。手上也是開始加重力道。軍刺圍繞著敵人的身體上下翻飛,把短刃的攻擊俱都化解開來。

    就在約翰以為勝券在握時,對方衣袖中忽然噴出一串白色煙霧,瞬間擋住視線,為保不被偷襲,只得快速地後退兩步,脫離戰圈,等待煙霧散盡。

    黑衣人趁此機會,利落地翻過護欄,奔向遠處。對於他們這種殺手來說,並沒有所謂逃跑可恥,血戰到底地講法,既然不是對手,無法成功,就要保存實力。剛才所散出地煙霧就是為了不敵時逃跑所備。

    約翰怎容得到手地勝利悄然溜走,趕盡殺絕是他的一貫想法,殺掉一個對手,就會少了一份威脅,也便安全了一分。

    平日裡地艱苦訓練此時發揮了效用,負重越野跑是他每天必修功課,輕易地跨過護欄,弓身追向那道快速移動著的身影,輪持久力,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勝過自己,只要那人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終會追上並且擒拿或者斬殺。

    忍殺組以速度見長,逃跑的技術更是一流。算進攻實力的話,黑衣人並不是忍殺組最強的,可是行動速度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就算是組長田剛信長也要差上他一籌。可惜,現在受傷頗重,特別是血液的流失,讓四肢無力起來,疲憊之感襲遍全身。也只能使出最佳狀態時的六成,始終甩不掉身後的男子,而且還有漸漸靠近的趨勢。

    幸得現在是初秋,而此處屬於農田,一人多高的莊稼起了很好掩護作用。只要稍稍拉開點距離,就可以找到藏身之地,讓身後的強悍男人無處可尋。可就那一點點的距離始終無法實現。

    同樣的,約翰心中也有些焦急,這個敵人的實力確實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不由得開始重新定位自己的實力層次,這個一個不知名的殺手就如此難纏,那他們之中的王者影風又會是何種程度?無法想像!

    當然這也和自己沒有趁手的武器有關,如果握有槍械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追趕的情形。

    隨著和約定的集結地點越來越近,前面的黑衣人心情稍稍放鬆了許多,只要會合了同伴,後面的傢伙就會變成一具死屍,枉他拚命追趕,其實是在向地獄邊緣加速靠近。

    可當他滿懷希望的繞到田野中那片空地時,眼神中的欣喜瞬間化為烏有。橫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胸前紫川標誌爍爍閃光,沒有任何動作,很顯然已經成為了屍體。而另外三個同伴亦是染滿鮮血,唯一能聽到的就是沉重毫無固定頻率可言的呼吸聲。

    緊隨其後的約翰同時停住腳步,凝望著空地上的一切,待得看清包圍圈中昂首屹立的中年男人的俊朗面龐,腦中不由「轟」地一聲炸響,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甚至忘記了就在身前兩米出還有個被自己追趕至此而且足以殺掉自己的強勁對手。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6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葉飛刀

    晌之後,約翰終於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心中則是不著,人口過十億,長相相似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而且那張照片拍於二十幾年,自己不過是十幾年前偷偷看了幾眼,並沒有太深的印象,所以認錯是難免的。命運女神如果真得安排不遠處的男子是自己的父親的話,那麼只能說那女人是失戀或者被踹,以至於神志不清。

    「小子,你的實力不錯。」葉存志透過包圍圈的縫隙,對著一臉茫然的金髮青年微笑著點點頭。約翰並不如紫川家少主一樣,處處掩飾自己。他在香榭軒的一舉一動俱在監視之下,很自然地,葉存志看到過這外國帥哥的照片,認識他也不足為奇。

    而約翰卻不清楚這些,指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問是不是在和他說話。

    葉存志緩緩踱步,周圍的三人也隨著移動,可經過剛才的激動,再也沒有誰敢擅自出手,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中年人就是個怪物。能夠在五個忍殺組組員的包圍中談笑風生,繼而擊殺其中兩個,這絕對是非人類的行徑。

    點手哈哈一笑,道:「沒錯,說的就是你,難道你以為倭人也能聽懂漢語嗎?對了,我給你留的對手如何?」說話間,則是把目光轉向回神過來,加入包圍圈的黑衣殺手,似乎他受的傷比未死的同伴更加眼中,G國第一軍人的確名不虛傳,能夠單挑過忍殺組成員。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一切。

    約翰的漢語水平也就是將將能夠自由交流地水平,並不清楚倭人指的就是R國人,但是對方說的所說對手之言則是摸透了些許含義。似乎,那個男人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加害古麗娜,故而拖住這幾個本要去增援的殺手,算起來,他還算是自己的恩人。如果讓自己對付六個黑衣人,顯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軍人的豪爽讓約翰一時忘記探究對方的身份。亦是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這個對手我喜歡,他是我遇到的最強大的敵人,打得很過癮。對,是非常過癮。」

    生硬而且發音不算太準地言語傳入葉存志的耳中,不經意地也是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些好感。軍人之間是沒有仇恨的,只有信仰國度不同而已。所以即便是上得戰場誓死拚殺,過後也不會再有太多記恨。就如紛亂年代的名將之間,廝殺沙場,卻也免不了惺惺相惜。

    與G國之間明爭暗鬥。且積有宿怨,兩國軍方亦是如此,可這不代表兩個軍人見面就一定拼得你死我活。至少現在。兩人有共同敵人。就如許多網絡小說中所YY地那樣,滅R必然要在屠G之前。所以為今聯合政策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選擇。

    葉存志身子緩緩旋轉了一周,食指伸出,數著周圍的黑衣人,「一,二,三,四。貌似不多了啊?你受傷了,照顧你一下,我三你一如何?」

    葉存志隔著一個黑衣殺手,表情嚴肅地和已經靠過來的約翰商量著,似乎是在分配戰利品一般,語氣平淡,沒有一絲地擔憂。

    擱在往日,如若有人敢如此藐視,更確切地說是無視忍殺組的存在,這四人早就將那狂徒剁成肉醬,可經過剛才一役,再也不敢懷疑中年男人有實力說出這種話,就算那個被約翰追趕至此,沒有看到剛才一切的黑衣人也是不敢妄動,地上兩具屍體已經說明了很大問題。

    數十年前,忍殺組傾巢出動,在與冷組十強的對決中一敗塗地,沒想到數十年後,忍殺組近半精英被一人所屠戮,不知道是紫川地實力越來越弱,還是冷組的實力越來越強,亦或者二者兼有。

    尚且存活的四人彷彿已經意識到要步前輩後塵,身體驟然僵硬,眼神亦是茫然,精神不再集中。

    殺手出身地葉存志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作為槍神,他很自負地沒有取出拿手武器,而是以刀迎戰,已經殺掉兩人不假,可也不是砍瓜切菜那麼簡單,所謂地輕鬆,游刃有餘更多是故意做出的姿態,心裡戰術同樣重要。

    敵人放鬆警惕,無疑是最好地攻擊機會。葉存志怎會手軟?從衣袖中滑落出的黝黑匕首如魔術般捏到手掌中,沒有任何多餘動作,只是輕輕地一刺,就已經貫穿了離他最近一名黑衣人的頸部動脈,鮮血噴湧而出,直濺到數米開外,染血的匕首緩緩垂下,

    上不多的血液順著刀尖淋漓滴落,滲入泥土中,只留色的凹痕。

    不單是三個忍殺組殺手,就連見慣血腥的約翰也是驚呼出聲,這種殺人的手段並沒有什麼稀奇,可能那種飄逸瀟灑乾淨利落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最頂級的殺手恐怕也就如此,不由開始認真考慮起中年人的身份,隱約猜出他應該和這個國家的神秘力量有所聯繫。

    「真是可惜,現在變成我二你一了,」葉存志手中的匕首輕輕搖蕩著,仿似是在自動尋找目標。目光則是落到金髮青年身上,「如果你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就是一人一個或者是你一個都撈不到了。」

    約翰如夢初醒,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準則也許不是隨處可用,可至少現在是正確的。經過剛才的對戰,他已經知曉了對方的實力,所謂對於只得一個的安排甚至滿意,而自己所得那一個很顯然就是剛才追趕的黑衣人。

    那個已經傷在約翰手中的黑衣人感受著殺氣暴漲的懾人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應該還是剛才的青年。不覺有些慶幸,自認不可能打敗約翰,但至少還能維持一陣,但要對上中間的中年男人的話,則是鮮有存活希望。

    奮起之下,抖擻精神,轉身竄到金髮青年面前,手中的短刃毫無保留的橫掃而下,直想一刀解決掉對手的性命。

    困獸與急狗都是很不好惹的生物,而忍殺組剩餘的三人似乎就在扮演如斯角色,包括已經失血過多,以至於臉色蒼白的黑衣人在內,俱都用足了力量,拚力抵抗著一老一少的攻擊,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們發揮出了巨大的潛能,一時間,葉存志和約翰有種手忙腳亂的無奈感覺。

    就算葉存志再小心,胳膊上也被短刃劃上兩下,傷口雖然不深,可在劇烈活動下,還是緩緩地淌著鮮血,和身上本已濺上的血液混在一起,染紅了淺色的襯衫,胸前尤甚。漸漸擴大的血漬就如破墨作畫似的,不斷延伸出新的圖案,而隨之崩上的倭人血液則做著最後的點綴,宛如大地回春圖上的朵朵紅花。

    一時興起,葉存志大吼一聲,眼神戰意愈發濃烈,算起來,這是二十六年來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針鋒相對的敵人,如果沒有冷組的話,忍殺組橫行,也未為可知。不禁開始考慮這次的任務哪位大佬分派下來,竟然挑上自己,回頭和那幫整天叫囂無事可做,閒得屁股生瘡的冷組兄弟們宣揚下自己力戰忍殺組五大精英的光輝事跡,他們估計會羨慕死。

    約翰並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就是紫川家族的最精銳力量,黑道中令人聞風喪膽地忍殺組殺手。習慣用槍不代表喜歡用槍,對於一個軍人,還是血肉搏殺更具挑戰,也更具刺激性。興奮之餘,手中軍刺的角度也是愈加詭異,瞬間又插到對方未執刀的手臂上一下。

    用精神支撐身體是不可能維持太久的,不消五分鐘,已然受傷的忍殺三人身體動作漸漸遲緩,隨之而來的就是遭受到更多的打擊傷害。

    「噗噗」兩聲,葉存志的匕首再插入一人的胸膛後,隨之貫穿了另一人的咽喉,戰鬥結束!

    而另一邊正在拚死抵抗著約翰潮水般進攻的男子馬上意識到同伴俱已身亡,情急之下,故技重施,煙霧噴出,又待跑路。

    既已知道他有這種手段,約翰早就加上了小心,無奈那煙霧還是讓他停頓一下,不過這並不影響最後的奮力一擊。下蹲的軀體在雙腿的驟然繃緊下,突然竄了出去。手中的軍刺朝著起腰部腎臟處紮下,然後,速度似乎是慢一些,在將將碰上那黑衣人的身體時,距離又開始加大。

    「噗噗」,又是先後兩聲,軍刺分毫不差的刺入黑衣人的後腰,同時,一把黝黑的匕首亦出現在了黑衣人的脖頸上。

    葉存志緩步到了跟前,在約翰驚訝的目光中,俯身取回自己的匕首,瞥視一下怔怔出神的青年,笑道:「不用驚訝,這就是我們失傳已久的小葉飛刀。」

    「小葉飛刀」約翰用半生不熟的漢語重複四個字,飛刀還能理解,卻不知道這「小葉」是何含義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4-26 18:45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飛刀,又見飛刀

    葉存志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隨口說出「小葉飛刀」的名稱也不是毫無理由,在這個槍械橫行的年代,飛刀這東西似乎僅存於武俠小說中,可對他們這種特殊人來說,掌握此種技能則是必須的。並不是什麼場合都能開槍,冷兵器在暗殺方面有著先天優勢,縱觀整個冷組,自家小子在這方面的造詣絕對是數第一的,以他命名亦不足為奇。

    可憐只懂漢語皮毛的約翰始終弄不明白「葉」是何種意思,如若他讀過古大師的巨著的話,便能輕鬆理解「葉」和「李」相同,不過是個姓氏罷了。

    望著空地上的六具屍體,感受著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兩人同是哈哈大笑。葉存志是因為積蓄了許久的悶氣得以發洩,而約翰則是在為能和一個怪物並肩作戰而感到光榮與慶幸。

    「我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不會是敵人」葉存志拋下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轉身隱沒於旁邊的田野中,在莊稼的遮擋下,很快消失了蹤影。善後的工作自然有冷風堂之人來做,用不到他這個老大毀屍滅跡。

    按人數計算,這裡似乎已經是忍殺組的全部人員,不知道韓龍等人圍堵紫川少主地工作做得如何。斬草要除根,既然倭人敢於踏足,做出違背這個國度所禁制的事情,就該受到懲罰,留屍異國,是他們的唯一結果。

    約翰望著中年男子離去的方向,琢磨著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就算沒有打探對方的身份,也隱約猜出了大概。能人無數,軍方的隱藏力量是G國最為忌憚的,就算用上世界上最先進的間諜衛星和耗人員繁多地情報系統。也窺探不出其真實實力,也只有他這個長久混在G國軍隊中的職業軍人才知道,包括平日的訓練在內,百分之想敵都是。而情報部門地半數力量都用到了對的偵查工作上。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對不希望G國與之間爆發得剛才見過了中年人的恐怖身手,這種思想更加堅定。正如那人所說,約翰亦不希望有如此強悍地敵人,但真有一天。也不會懼怕後退一步。即便知道自己比起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的差距。

    約翰抹了一下臉上的鮮血。就算身體在強悍,在經過一場激鬥地消耗後。還是掛著陣陣疲倦之意,加之再對常人來說已經相當嚴重的外傷,眼前不覺冒起金星。反正身上已然污跡斑斑,也不必顧及許多,矮身坐在地上,隨便處理了下傷口,靜靜恢復著體力。

    本想掏手機打電話詢問古麗娜是否安然抵達機車,可摸到口袋時,才意識到在剛才的打鬥中,幾番動作,早就不知掉至何地,已無處可尋。幸得還皮夾沒有丟掉,至少打地地錢是有了,不用擔心要步行至機場,直接把染血地白色襯衫脫下丟掉,僅著一件背心穿上西裝上衣,雖然是另類了些,可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身上的血跡。

    冷眼瞥著地上逐漸冷卻僵硬地屍體,思考著他們的身份,世界上大小恐怖勢力數不勝數,而折在古麗娜手中也有不少,把那個認作死敵的亦很多。可思考了許久,也沒有發現其中還包括東方勢力,很顯然,這幫實力超群的殺手不是人,不然那中年男人也不會說他們聽不懂漢語,算來算去,也只有R國才能訓練出如此強悍的殺手。

    緩緩起身,翻動屍體掃尋線索,可在僅有的武器衣服上得不到任何線索,最終,他們衣服胸前的奇異標誌引起了約翰的注意,用力撕下一個揣入口袋,才順原路返回,準備搭車趕赴機場,與古麗娜一行匯合

    白色寶馬很順利的到達機車,停好之後,葉風與何惜鳳下得車,準備至候機大廳等候古麗娜一行到來。未等走出幾步,卻發現香榭軒的車隊已經來到。

    何惜鳳面色一凜,這幾個開車的司機也太不負責了,直至進入到得這裡還保持著超高的速度,似乎和葉風剛才在高速路上飆車有得一拼了,就算是要追趕自己,也不至於如此吧,這明顯是無視外國客人的生命,一旦出了車禍,就算是輕微的擦碰,也很難解釋,這裡面所體現的不單是自己一家企業的尊嚴,更是整個的.

    等人之後,勢必要責問負責開車的幾個香榭軒員工,就算不開除,也高給予適當的警告。

    然而旁邊的葉風卻抱著另外一種想法,面上俱是疑惑之色。難道是自己判斷錯誤,忍殺組針對古麗娜的行動並沒有展開?如若紫川的強悍力量動手的話,車隊沒理由這麼快到達。沉吟著停下腳步,並沒有跟上何惜鳳,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等待車內人下來。

    未等何惜鳳到至切近,車內之人已經注意到了正在朝這邊走來的女人,一個還算精明的司機首先下得車,敢在古麗娜等人之前,到了何惜鳳面前,小聲耳語起來。

    離著稍遠的葉風並沒有聽到那人在說些什麼,只是看到何惜鳳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本來略帶怒容的面色被驚駭所代替。

    經歷了剛才路遇兇徒的一幕,某些膽小之人早就嚇得不知所措,除了報警之外根本無所適從。待來到這裡,看到時常巡視而過機車包圍才安下心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沒有約翰!心存疑惑的葉風觀察著眼前的情形,很快注意到從來都是圍繞於古麗娜身邊的金髮男子沒有了蹤影,頓也想到自己也許並沒有猜錯,忍殺組已經行動,至於為何古麗娜還是安然無恙地到達此地就不得而知了。

    「古麗娜小姐,很抱歉,沒想到會讓你們在遇到這種情況,我已經通知了T市公安局長,相信約翰先生不會有事的。」何惜鳳迅速地打通了幾個電話,說明情況後,才轉身到古麗娜面前,盡量保持著冷靜安慰道。

    出乎意料之外,古麗娜竟然沒有任何緊張神色,似乎遇到危險現在都不知生死的人並不是她的手下,冷著臉點頭道:「我也相信約翰不會有事的,他的能力我知道......」在遇到了這種棘手情況後,她似乎又回歸到G國情報處長的角色,喜怒已經不再表現在臉上,就算心中.是盡量克制著情緒,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

    經過幾天的相處,何惜鳳也大致看出古麗娜對於約翰並沒有任何好感,平時說話也不甚客氣,可不至於到達漠不關心的程度。不禁遲愣了一下,懷疑道:「能力?」

    在她看來,約翰亦不過是個長得稍微粗壯的男人,好像大多數的G國人都有那種身體條件,身為HIDDING副總的特別助理,處理商場上的事情一定有著很強能力,可那不代表就能徒手應對手持凶器而且好像是有備而來的兇徒。

    古麗娜臉色一變,情緒還是影響到了自己,以至於含糊地表明了約翰的真實一面,旋即轉移話題道:「何小姐,我想我回國時間可能要推遲了,如果約翰不能按時回來的話,我會留下來處理,但HIDDING的其餘人還是要按時登機。」

    方才坐在汽車裡,清楚地看到了一切,能逼得約翰後退,對方實力必然不弱,以那個男人的驕傲性格,如果有把握戰勝敵人的話,是不可能要自己先走的,由此而知,G國第一軍人遇到了能讓他放棄嚴,要以全力應對的對手。

    「我明白。」何惜鳳點點著,眉宇中帶著發自內心的關切,極為誠懇堅定道:「請相信華夏警方的能力,相信在報案之後,他們就已趕赴現場,說不定現在已抓住兇徒,救下了約翰先生,不必太過擔心。」

    古麗娜讓人不易覺察的苦笑了一下,不是蔑視華夏警察,如果約翰都不能應付的話,他們去了又有何用。

    這不經意地表情一絲不落地被葉風看入眼中,這時候他已經詢問過香榭軒的司機,知道了大致情況,緩步湊到前面,作為香榭軒的頭腦人物,三兩句安慰還是有必要的。

    就在已經到至兩女身邊時,敏銳的直覺讓他搜尋到一絲殺氣,條件反射地飛身一撲,將兩女拉倒在地。本藏於口袋中的手掌微微一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槍響。

    子彈擦著葉風的頭頂飛過,射到前面汽車之上,留下了黝黑的圓潤孔洞。

    十幾米外,手中持槍之人瞳孔漸漸放大,眉心中央釘著的陰寒匕首散發著詭異光芒,傷口處湧出的鮮血緩緩流淌,浸入雙眼,劃過臉頰,恐怖之極......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0 16:17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二輪的爭鬥

    過了短暫時間的沉默後,整個停車場內沸騰起來,任也沒有見過如此鮮血淋漓的場面,這種景象也只有電影電視中方才見過,真弄到現實之中,多數的人都接受不了,很多女人都已嚇得面色慘白,原地蹲下抱著腦袋,驚呼不斷。就算男人在膽量上大了一點,個個也是失去平日神色,唯一能做的找個看起來安全一點的地方瞇起來,誰知道會有會還有人開槍,或者是匕首飛出,傷及無辜。

    而葉風則是暗暗鬆了口氣,本有的擔心減弱不少,自己並不算強力的一刀就已斃掉對手,可見那人並不是什麼高手,更不可能是忍殺組成員,在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水平的敵人只有被屠戮的下場,起不到任何威脅作用。

    兩個女人同是表現出常人少有的冷靜,就算扭頭看到了不遠處臥在一片血跡中的死屍時,也沒有如別的女人一般尖叫。古麗娜是因為原來的工作性質,早就見慣生死。而何惜鳳則是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就見識過某男殺掉十幾人的血腥場面,可謂是從小就練就了鋼鐵意志,很難被嚇到。

    直覺告訴葉風,一命嗚呼的哥們是單槍匹馬,並沒有幫手,至少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氣息。飛刀出手後,早就折身跳起,連身上的灰塵都沒清理,就警惕地環視四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直至確認各個角落不在可能藏匿殺手後,才蹲下身。安慰道:「古麗娜小姐,何總,已經沒事了。」

    剛才是危急時刻,葉風沒有控制好力道,被撲到的兩個女人不免受了點輕傷,僅是磨破皮擦出些許血絲而已,並無大礙。不過對於她們來說,還是有點不堪忍受,看別人流血不懼怕是一回事。自己流血疼痛又是另外一回事。

    微微遲疑了下,兩女同是拉住葉風分向兩邊伸出地寬大手掌,在男人的幫助下站起身軀。盡量保持著常態,不過對於剛才的驚險一幕還是心有餘悸。望著車身上的彈孔,古麗娜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不是葉風的話,那一槍恐怕已經射中自己的心臟。曾經接受過不長時間特種訓練的她判斷子彈路線還是不會出錯的。

    算起來,這已經身邊男人第二次救下自己了,想起那晚葉風打走挾持自己的女殺手,對於他剛才地機警和處亂之時的反應並不算太意外。不過。自始至終,也沒有把那個持槍者的死與身邊的男人聯繫起來,蓋因從始至終。葉風都在自己地視線之中。躲過自己的眼睛。背身扔出匕首,那是絕無可能的。

    何惜鳳此時情緒也緩和過來。前幾日無論是恐嚇信還是爆炸威脅,都沒有這時真實發生的死傷事件恐怖,望著遠處地死屍,就算是能夠保持冷靜,胃中還是陣陣發滾,有種噁心想要嘔吐之感。不過在看到身旁男人的安慰眼神後,神色漸漸恢復正常。

    機場的保衛力量還算是反應迅速,不大功夫,包括警察在內的安保人員已封鎖了現場,荷槍實彈地特警亦在五分鐘之內趕到,搜索一遍認為歹徒沒有同夥在場後才開始做筆錄,詢問當時地情況。很自然地,由那顆子彈的方向可以輕鬆判斷出持槍者的目標,只是他是如何在開槍地同時被一刀刺死,至今還沒有一絲線索。

    特別是古麗娜一行俱都是金髮碧眼,很容易引起注意,警察自然也是把目標鎖定於這夥人身上,再加上上邊因為前兩日地外國人襲警事件下達了諸多命令,是以,包括古麗娜在內地所有人都成了殺人疑犯。

    何惜鳳行事向來低調,雖然與眾多的達官顯貴熟識,可是並沒經常出現在報紙媒體上,孤兒到場地這些級別稍低些的警察包括機場的負責人並不知道那個一身淡灰色職業套裝的女人就是T市著名俱樂部香榭軒的老總。

    倒是後來趕來的特警大隊負責人看到葉風之後,趕忙迎了上來,「兄弟,你怎麼在這?沒有去醫院照顧我們大隊長嗎?她可是剛剛脫離危險,這時候如果有個男人陪伴床側,那感情發展一定是突飛猛進,等她康復以後,那還不是」

    「呃」葉風茫然地瞅了眼身邊同時疑惑不解的兩個女人,做出副無辜的表情,旋即轉過頭道:「這位警官,我們認識?」

    葉風來到T市,平日裡工作的:;:名單過了一遍,也沒發現哪個女人有位警察老公,看那傢伙的樣子似乎和自己和熟悉一般,表情透著曖昧,兄弟兩字更是叫得分外親切。思忖片刻,才由「大隊長」三字上猜測出一二,似乎身前警察所說的是段姓某女,不過仔細打量了良久,還是沒有認

    男人。

    那警察呵呵一笑,解釋道:「認識其實也算不上,不過是見過一面。上次在亂世佳人,你和我們段冰大隊長那個,想起來沒?」

    何惜鳳是知道段冰與葉風相識經過的,不過在聽到「那個」一詞時,嘴角還是微微抽動了一下,心頭不自禁的冒出些許酸意。就算知道葉風和段冰之間並沒有什麼,可回想起在醫院時段冰的含淚眼神中,還是忍不住心中震顫,女人的直覺是恐怖的,自己的閨中密友整日喊著色狼,時刻惦記著收拾惹她動氣的男子不假,可同時也意味著葉風已經在那女人心中扎根,歡喜冤家--這個詞語很有可能應驗到他們兩人身上。

    不明所以的古麗娜臉上同是一紅,她的漢語水平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準,一般的詞彙根本不可能難到她,「那個」的隱晦含義更是心知肚明,在她理解中。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葉風與一個段冰地女子在叫做亂世佳人的地方做那種事情。G國在「性」方面是比開放不少,但對於古麗娜這種未經人事而且相對傳統的女人來說,提起這種事情還是不免難為情,咬著嘴唇,把頭稍微低下了些,沉默無語。

    看著表現各異的兩個女人,葉風一陣苦笑,無論是何惜鳳還是古麗娜,和自己都沒有男女感情上的瓜葛。也不怕被誤會,如若真地和段姓美女XXOO了,也不懼被人點破,無奈。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把一個小小的擁抱說得如此曖昧,讓別人都想成芶且之事,不由咋舌讚歎起那位警察老兄的語言表達功力。

    剎那間。本來還算英俊瀟灑,正氣凜然的光輝形象變得愈發猥瑣邪惡起來,葉風乾笑兩聲,「哦。原來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真是榮幸之至。對了。你怎麼稱呼?」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認出猥瑣警察地模樣,那日在亂世佳人光線昏暗,只記得是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最後有個個頭不高的警察誇讚了自己兩句,似乎就是面前的男人了。

    「我叫畢劍,由於段大隊長受傷地原因,暫時代理特警隊長職務。」說起來,還要感謝對面不知姓名的青年,母暴龍可是從來不休假的,可某男出現後,段大隊長竟然請客,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和情郎幽會度假去了,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免去了近半月地皮肉責罰之苦,算起來,這小子是整個特警隊的恩人,由衷地微笑道:「你是段隊長的男朋友,絕對不會有問題,本來是不應該在這裡接受調查的,不過這是慣例,所以還請你配合我們同事刑警隊同志地工作,有時間請你喝酒,算是賠不是,千萬別和段大隊長提起,你也知道,她現在身體還沒有康復,不能生氣的」

    這副商量的口氣跟本就不像是出自整身制服地人民警察之口,連古麗娜都開始暗暗讚歎公安部門地辦事態度,當然聽得後面一段話,也知道這不過是熟人間地照顧。換了普通人,不知道又是哪種情形。

    葉風知道誤會已深,特警隊的人早就認定自己和段大美女有一腿,礙於現在地場合也不便解釋,在得到何惜鳳的同情目光後,歎聲一笑。又和畢劍拉起了近乎,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有個熟人說話,才能盡早脫身,所以也不再在意畢劍打探八卦時的猥瑣曖昧表情,只是越來越離譜的問題讓他不由湧起抽丫一頓的衝動。

    特別是一句「老弟,我覺得你能搞定白堊紀生物,實在是牛逼!」讓他心潮翻滾,久久不能平靜。

    確實,正常人是很難搞定如段冰一樣的暴躁加暴力女人的,至少,現在想起來,葉風還是有些後怕,回想在醫院時又一次誤會,真有心詛咒某女永遠不要康復,一旦讓她生龍活虎了,也就意味對自己的報復即將展開,不是怕,而是和這樣一個不能打不能殺的女人糾纏到一起十分麻煩,總不能像剛才那樣扔把匕首出去,直接掛掉那位優秀的人民警察吧?

    談話間,葉風亦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說明身後兩女一個是香榭軒總經理,一個來自G國的貴客古麗娜。畢劍此時方才明白,原來段老大的男朋友竟然是個小白領,這種搭配組合實在有點兒讓人難以置信,至少在所有特警隊人的意識中,母暴龍就算找不到白堊紀的同類,也要找個類似獅子老虎的猛男。

    最初見到葉風以為應該也是個身手了得的人物,沒想到卻是企業高管,這也就意味著他是個標準的讀書人。實難想像一個如此弱小的男人是如何俘獲強大母暴龍芳心的。

    鑒於何惜鳳等人都算是T市頭

    已經確定,所以在警察經過一陣盤問無果後,立時放

    留在屍體上的匕首自然無法取回,葉風陪同何惜鳳古麗娜等人出了停車場,進到候機大廳,這邊調查繼續,因為在沒有發現帶有恐怖襲擊的性質,所以認定為普通的刑事案件,沒有對機場其他處進行封鎖,航班起降照舊。

    等了許久,也不見約翰到來。經歷過剛才驚險一幕。劫後餘生的古麗娜本來剛剛平穩下來地心房又開始翻騰起來,恬靜的面容上逐漸露出擔憂之色。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約翰自己見到的最強之人,可在方才見到他被殺手逼退時,就有了絲不好的預感。隱約中,也感覺到無槍在手的約翰也許根本沒有傲視所有對手的能力

    圍剿紫川少主的行動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容易,葉存志看著地上的屍體,十幾個小時前,他們還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今卻再也沒有了呼吸了地機會。

    「老闆,對不起。」拖著一條傷臂的韓龍,沉聲道。隨之低下頭,面上出現了少有的羞愧神色。他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根據代號「二哥」之人提供地情報,追至港口。而且也發現了目標,可就是在這種直接對抗中,所帶的十幾人竟然有半數死於一人之手。以至於那兩男一女從容地登上摩托車,逃離現場。

    葉存志緩緩蹲下身體,查探著死者的傷口,良久之後。輕聲歎了口氣。

    看來派韓龍這種身手的人去對付紫川少主本身就是錯誤,在他潛意識時,以自己從來得地這十幾個人的能力足以對付一到兩個忍殺組成員。熱武器始終有得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次給他們的配備亦是特種部隊現役最先進地槍支。而徐進給自己的信息是紫川少主身邊最多有兩個忍殺組人員。所以才敢派他們去。

    可結果就是那一個忍殺組成員的實力超乎想像,徒手就掛掉了七人。而且其餘幾人也受了不同程度地傷。根據對傷口地查探,也大概判斷了對方地實力,單從力道上將,那人已經可以媲美冷組以拳力著稱的拳神。本來對忍殺地蔑視心理不由化為烏有。

    「這不怪你。」葉存志拍了拍韓龍的肩膀,淡淡道:「他們不會白死的,我會給他們的親人一個交代,你好好養傷。」

    人就是如此自私,葉存志也不例外。他可以殺死忍殺組六個人,可不允許對方殺死自己手下一人。對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向來是嗤之以鼻的,沒有想到如今卻讓自己碰到經歷上。

    韓龍欲言又止,作為一個軍人,在進入部隊之初,就做好了犧牲殞命的準備。自認為也可以漠視生死,可在見到與自己一同戰鬥的戰友死於非命時,還是會忍不住傷心難過。

    待得韓龍與幾個受傷之人出去後,葉存志才輕歎一聲:「出來吧!」

    徐進應聲打開側門,進入屋中,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眼中充滿自責意外。自己的情報是沒有出現錯誤,但卻沒有得到紫川少主身邊之人的詳細信息,以至於葉存志會低估大意,沒有親自追殺紫川少主,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蓋因自己已經說明那裡會出現至少五名忍殺組員。

    因為徐進現在是國安部情報處副處長,身份特殊,所以葉存志並沒有讓他現身於韓龍等人面前,只是以「二哥」的名義配合著韓龍等人的行動。

    「你有什麼看法?」葉存志眼神炯炯,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這是他二十幾年來首次出手,在殺掉數個忍殺組成員後,本有些洋洋自得之意,畢竟前輩是以十人之力抵禦紫川的進攻,而自己卻是一人完勝忍殺五人,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

    可沒有想到宿命的輪迴還讓兩敗俱傷的一幕重新上演,這樣的結果在一向爭強好勝的他看來,無疑就是恥辱與失敗。

    「是我們情報部門的失誤。」徐進即便是檢討,也並沒有低聲下氣,如一般人對待領導那樣卑躬屈膝,「這些年,R國的低調行事讓我們放鬆了警惕,以至於連紫川忍殺組出了這樣的恐怖人物都沒有察覺,以至於造成今天的損失。」

    葉存志點點頭,徐進說得不錯,在接到這次任務前,他對於R國也是同樣的漠不關心,自從數十年前一役平息後,兩方就再也沒有正面衝突過,如今看來,第二輪的爭鬥終於要開始了。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1 17:45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蟬,螳螂,黃雀

    約翰帶著一身泥污進入機場大廳時,包括何惜鳳在內都睜大了眼睛,在驚愕其凌亂的衣著時,也暗自慶幸他並沒有出事,不難猜出這就與歹徒搏鬥時所留下的痕跡,微微遲愣後,也便沒有了多少疑惑。

    正值各種思想氾濫的年代,玩另類似乎成為了潮流,所以很有可能某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乞丐就是身價巨富的大老闆,曾經以穿著打扮判斷身份的原則亦被眾多人拋棄,同樣的,體現的一國臉面的機場服務人員對於形形色色,甚至喜歡行為藝術的老外們早就司空見慣,所以在看到金髮青年後沒有任何的驚訝,更沒有人上前盤問。

    古麗娜雖然一直故作鎮定,讓別人看來,似乎漠不關心有性命之虞的手下。可在看到約翰安然無恙歸來後,還是難掩興奮之情,盡量保持著冷靜,快步到了對方跟前,關切道:「你,你沒事吧?」

    約翰輕輕一笑,如果是一對戀人的話,在經此一劫後,本該擁抱甚至接吻慶祝的,可惜,他們之間並不是戀人,所以幻想也僅是在男人腦中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一個關切的目光對於他來說已經足矣。

    何惜鳳等人識趣地退在一邊,沒有靠近過來,無論這一男一女是何種關係,毋庸置疑,關係都要超過其他人,在這種時候,虛情假意地噓寒之語沒有任何作用。

    葉風抱著肩膀,轉臉面讓相反方向。別人也許看不出,但是對於血液這種東西他天生敏感,紅色液體浸染到黑色西服上可能不顯眼,可輕微的血腥氣味卻逃不過自己地鼻子,很明顯,那傢伙是經過一場激戰的,能在忍殺組的襲擊後活蹦亂跳,可見G國第一軍人也不是名。

    古麗娜何曾看不出眼前男人已經受傷,秀眉輕輕蹩起。低聲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下,你傷得好像不輕,我們可以趕下一班回去,你這樣的話」

    「不用!」約翰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來機場的途中,他在車上細細梳理著到這三天來發生的事情,很明顯,從一下飛機自己和古麗娜就已經被盯上。當天晚上就有人偷襲古麗娜,如今又有人在高速公路上設伏,如果不是有個不知姓名的人幫忙,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在幾個黑衣人的圍攻下身首異處。而古麗娜也逃不出被殺的下場。

    繼續在呆下去無疑是給對手提供機會,所以為今之計還是要盡早回國地好,至少在那片地方自己不會孤軍作戰。而古麗娜也會得到更多人的保護。

    和周邊人打過招呼後。古麗娜與約翰一同進入貴賓室。這套「血衣」是不能穿了。幸好沒有人注意,當真是以此形象安檢等級。很容易被機場扣留下來。

    「剛才在停車場中有人襲擊我,不過沒有成功。」古麗娜從約翰的行李中拿出一套衣服,遞給男人,旋即背過身子,思忖片刻,淡淡說道。如今,也只有和這個男人商量一切了,無論是否存在感情,她都不會質疑約翰保護自己的決心,這也是讓自己時常感到愧疚地原因。

    約翰正在脫外套的手立時停住,腦中「轟」地一聲,難不成那伙黑衣人還有後招,先前只是調虎離山,真正目標還是身前的女人?不過以那些人的實力,隨便拿出一個也不可能無功而返,想不出古麗娜身邊地人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誰可以抵擋黑衣人的偷襲。可現在的情況是,古麗娜完完整整,沒有任何損傷地站起自己面前。

    「有人救了你?」約翰沉默了一會兒,便換著衣服邊緩緩問道。

    「是。」古麗娜點點頭,旋即似是失望道:「可惜我並沒有見到是誰救了我,槍響之後,那把匕首已經釘在了襲擊者的眉心,至今,我也想不出那把飛刀從何而來。」

    「飛刀?」約翰微微一愣,就在半個多小時前,還有個中年人信誓旦旦地講著「小葉飛刀」,而自己能夠刺死敵人也賴於他及時扔出地黝黑匕首。就算沒有見到古麗娜被人襲擊的情形,猜不出是誰關鍵時刻救下女人,也知道那人與中年男人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繫,也許,他們本就是屬於同一勢力。輕歎一聲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救你的是什麼人了」

    「你知道?」這會時間古麗娜心中除了擔憂約翰地安全就是琢磨扔飛刀之人,驟然抓到一絲線索,不免有些興奮,忙轉身急聲問道:「那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出手救我?」問題問出,才意識到男人正在換衣服地過程之中,裸露地上衣立時映入眼簾,俏臉不禁羞地通紅,如滴血一般,忙不迭地背過臉,不再言語。

    約翰也有些尷尬,到不是難為情,而是現在渾身是傷,血跡依舊殘留在皮膚上,對於他這種視尊嚴為性命的軍人來說,受傷不是丟臉地事情,但不能被女人看到,受傷就意味著頹勢,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在心愛女人面前威風凜凜,約翰也不例外。

    少頃沉默,約翰開口道:「剛才我對付殺手時,同樣遇到了一個會使飛刀的男人,他一人獨擋五名殺手,而且游刃有餘,不得不承認,我的徒手格鬥能力比那人差了很多,雖然我沒有問那人的身份,也看出他應該和軍方有關,我想救你的人應該就是他的同伴。」

    古麗娜靜靜聽著身後男人的分析,但腦中仍然浮現著約翰佈滿疤痕,而且又加新傷的強健軀體,深呼吸了幾下,眼角才閃過一絲光芒,心中立時明朗許多,「我想我們遇到的是最神秘最強大的力量--冷組。」

    作為前任地G國情報處長,半數工作都用到了對的調然掌

    出一般人的許多機密資料信息,冷組的傳說就是其中

    約翰還是頭一次聽到「冷組」這個名字,不覺懷疑道:「冷組?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很難說,」古麗娜搖搖頭,回答得很乾脆,「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去調查都鮮有所獲。傳說中,這支力量只在萬不得已的時刻才會出現,輕易不會被使用。至於人員組成等詳細信息則是一無所知。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冷組由軍方控制。只對專門人負責,其餘的人,就算是政府高層也無權調動。」

    約翰面上肌肉輕輕跳動,他從不畏懼任何一個國家軍人地挑戰。一直以來,G國第一軍人彷彿已經是世界第一軍人的代名詞,連認為,今生很難再遇到對手。可在見過今天那個中年人的身手,不覺也是有些後怕,心中逐漸認識到,就算自己在巔峰情況下。手握趁手武器也很難抵擋住那人的進攻,如果真如古麗娜猜測地那樣,他是冷組成員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還有許多人擁有那種程度。井底之蛙一詞。莫非就是專門為自己準備?

    各個國家的軍人中亦是充滿競爭,在沒有真正戰場的情況下。一些特種兵大賽應運而生,駭人地能力往往能讓常人讚不絕口,驚為天人。可在約翰眼中,例如單手開磚類的東西不過就是作秀取寵罷了,真正地戰鬥又哪裡會有人允許你運氣攢力半天。

    能夠擺在檯面上的都不是最強大,誰都知道這個道理。就像各國閱兵,所展示的不過現役武器裝備而已,真正先進地東西豈容他國窺探。在這一點上,無疑做得最隱蔽最好。這幾十年來,兩國之間的明爭暗鬥不斷,沒理由用出最精銳的力量,來維護敵對國家地特殊人員。

    約翰不禁疑惑道:「真如你所說地,又為何會派出冷組人員來幫助我們,這似乎有點說不通吧?」

    「也許,他們地目的不是救人而是殺人!」古麗娜無論何時都能保持著冷靜地頭腦,這也是她能夠登上情報處長位置的原因,經過一系列的分析,迷霧漸漸散開。有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明顯自己扮演著蟬的角色,殺手就如螳螂,而冷組就是黃雀了,他們的目標是螳螂,只是順帶挽救了蟬的性命,當然,如果鳥餓到了極點,吃掉蟬也不無可能。

    約翰不明所以,他畢竟不是運籌帷幄之人,而且很少對分析某件事情,眼神迷茫,思索著女人話中含義。

    古麗娜並不想賣關子,隨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冷組所針對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殺我們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掉那些殺手,救下我們屬於附帶產品。可為亦可不為。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想不出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敵人,似乎,世界上的恐怖勢力很少敢在境內搞出事端。」

    說實話,對於停車場的偷襲事件,她並不擔心,從那人所持槍械以及手段能力上看,很顯然是個泛泛之輩,充其量算是個普通殺手,就是拿著把手槍亂射的那種。而遍佈世界各處的恐怖武裝勢力也以這種人居多,很少有經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然而高速路上的那個黑衣人就不同了,能夠讓約翰受傷,實力可見一斑,腦中搜索了幾遍,也沒有想出誰能派出這樣的人物,最關鍵的是,黑衣人是東方人,而在自己的仇人中,基本是沒有東方人的。

    約翰心中忽然一亮,剛才在死屍身上取下的東西應該是某個組織的標誌,也許面前女人就能認得。趕忙由已經脫下的上衣口袋中掏出奇異形狀的類似金屬物體,遞至古麗娜眼前,「這是我從殺手衣服胸前處取下的東西,你看一下,也許算得一條線索。」

    古麗娜眼前一亮,似曾相識之感湧上心頭。接過那個標誌物,細細打量著,努力回憶著與之有關的信息,忽而想起這件東西的來由,忍不住驚呼出口,「紫川家族!」

    就算約翰不是專搞情報工作的,但對於世界上有名的勢力也是略有所知,像紫川這種龐大家族,更是一清二楚,嘴角抽搐一下,沉聲問道:「你說這個東西代表了紫川家族?」一種不祥之感立時瀰散開來,如果被殺的真是紫川家族之人,那麻煩應該大了。G國與R國的關係很微妙,互相依靠卻也互相猜忌,作為的R國支柱力量的紫川家族是G國軍方明令禁止招惹的對象。

    「沒有錯。」古麗娜又是仔細端詳了一會,確認道:「這個標誌就是所有紫川家族成員及下屬勢力必須持有佩戴的」

    早前她並不知道紫川還有這個規矩,但前幾個月提供情報剿滅一個恐怖集團後,士兵在屍體上搜出一個和現在自己手中一般模樣的紫色標誌,出於好奇才費勁力氣查探出標誌含義,由於當時忙於對於影風,而過後就引咎辭職,以至於把那件事情泡到了腦後,並未作他想,如今看來,仇人終是找上門來了。

    看著女人面上的憂鬱之色,約翰很快猜出了原因,任誰惹上紫川家族,都不會太輕鬆,那個相傳以毒辣報復為特點的黑道家族一旦盯上某人,也就意味著那人的死期將至。即便不知道古麗娜是怎麼惹上了那個恐怖勢力,可從對方派出的殺手能力也可以看出,似乎紫川下定了置古麗娜於死地的決心。

    情動之下,一雙手掌輕輕捏到女人的肩膀上,柔聲卻是不乏堅毅道:「無論你的仇人是誰,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bb12812 發表於 2008-10-31 17:46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尋找那人的影子

    古麗娜對於這種曖昧的動作顯然是很不適應,忙掙脫開來,隨即拉遠距離,側過身子道:「謝謝你,不過我想這次我與紫川家族的事情可能會比較麻煩,而以你的身份也不適合插手,所以還是由我自己來解決吧。」

    如果說一般的小嘍囉想對自己不利,那麼不介意眼前的男人出手相助,畢竟對於G國第一軍人來說,對付普通敵人還無危險可言紫川家族包括其下轄的忍殺組又豈是約翰一人就能阻擋的,剛才能逃過一劫,可算是萬幸了。

    「你自己怎麼解決?」約翰哪會看不出女人是不想拖累自己,歎聲道:「如果你還是以前的身份,我大可以不聞不問,國安部自然有精銳力量保護你,而紫川家族也會有所顧忌,可惜,你現在已經辭職了,就算了成了HIDDING的副總,手中掌握了億萬財富又能如何,紫川根本不會考慮一個小小的俱樂部,更不會把那些每月拿著高薪的頂級保鏢放在眼裡,如果再有今天這種程度的劫殺,試問HIDDING的保衛力量能否應對,你又有多大的生存希望?」

    古麗娜默然。她一直都是爭強好勝地女人,試圖證明在任何領域中女人都不弱於男人,如今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天特別是方纔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保護在身邊,可能早就身首異處,讓仇家血恨成功。

    「加上你一個就能完全抵禦紫川殺手的刺殺嗎?」古麗娜搖著頭,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在高速路上的黑衣人就是紫川忍殺組的成員,相信你經過激鬥後也瞭解到那種人的實力。你能擋住一個能夠擋住三個五個甚至更多嗎?據我所知,忍殺組的規模應該在二十人左右,如果紫川鐵了心要殺我的話,就算呆在國安部大樓中也很難逃脫。所以,無謂的犧牲還算了。」

    約翰欲言又止,多年地相處也摸清了對方的秉性,一旦下定決心便不再更改。就算自己磨破嘴皮也難讓她同意自己的想法。是以,也便不再做過多的爭辯,當然這不代表就會老老實實地回到部隊上,就算沒有把握也要一直在暗中保護心愛地女人。

    「好了。這些以後在考慮,我想我們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要趕快離開,我相信只要踏上G國國土。就算紫川家族勢力龐大。也會有所忌憚。不會輕易出手,至少比呆在這裡安全很多。」思量了一下。約翰沉聲建議道。

    古麗娜看了腕上手錶,距離飛機起飛時刻已經不遠,亦是點點頭道:「我也這樣認為,不過你的傷」

    約翰呵呵一笑,換了常人,這種程度的傷勢早已跑到醫院躺著了,不過對於他這種沙場磨礪出地頂級戰士來說,一點皮肉之苦跟本算不了什麼,只消下了飛機再敷上點消炎藥就好了,用不著找醫生。

    「沒有關係,我的傷沒有大礙,而且已經止住血,不會有任何問題。」約翰表情輕鬆地解釋著,隨手提起行李,似乎是以此來證明他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古麗娜苦澀地一笑,腦中浮現出剛才看的景象,那具佈滿傷疤的身體不知已經經歷過多少次地生死考驗,又承受過多少次的無邊傷痛。就連她這個一向感情元素很不豐富的女人看後也止不住心痛不已。特別是殘留之上地血跡更是增添幾分悲情色彩。

    某些男人是尊嚴高於一切地特殊動物,讓他們承認弱勢無疑就是逼他自殺,很明顯,約翰就是這中之一。古麗娜無作任何評價便轉身跟上男人地腳步,出了這間為特殊人員準備的貴賓室

    送行HIDDING地人員比之迎接時要少了許多,幾個副總因為工作原因沒有跟來,只有何惜鳳和葉風屬於香榭軒的高層。因此,這會功夫這兩人是被眾人「孤立」的。任何一個智商沒有問題的人都可以看出老闆與這位紅得發紫的公關部經理有種說不清

    關係,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曖昧之情。當電易惹惱兩個大人物,進行影響前途,呆在一邊才是最佳選擇。

    「葉風,剛才那個持槍者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何惜鳳抱著一雙藕臂,突然問出了這個縈繞心頭許久的問題。

    「呃」本來無所事事正在觀察周圍情形的男人怔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和我有關係?鳳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心中則是翻騰起來,對於剛才玩的那一手還是信心的,飛刀出手時不可能有人看到的,何惜鳳也不例外。不知這女人是胡亂猜想,還是真抓到切實證據。

    「我覺得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何惜鳳慨歎一聲,淡淡道:「在我認識的人中,有那種能力的只有兩個,你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剛才我也沒有發現另外一人的出現,因此我很有理由懷疑就是你不聲不響地取掉那人性命。」

    口中明明說著殺人之事,表情上卻是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只是閒聊一般,讓旁邊正在朝這邊觀望的人看不出任何實質性內容。

    葉風同樣也是敬佩何惜鳳的冷靜猜想,不過在自己看來,她所說的理由並不怎麼充分,恐怕參雜了許多女人特有的直覺。更準確的說就是一種叫做第六感的東西,不禁搖搖頭道:「如果你的猜想成立的話,那麼我就是個殺人犯,而你還能這麼從容地去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勇氣真是值得人佩服,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時常做些殺人勾當,以至於麻木沒有了太多感覺。」

    「隨你怎麼說。」何惜鳳沒做任何辯駁,自顧自地說道:「比剛才還是血腥的場面我也見過,事先聲明不是在電影電視中,那是在我十歲的時候,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十幾條生命轉瞬間被奪去,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只留下染血的軀體」

    女人講述著那段銘刻於心的歷史,竟有些動情,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場合,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身份,良久之後,從回憶中回轉過來,歎息一聲道:「自從我看到你一下把簫之浩摔出去,就愈發地覺得你和那個男人很像,很像,也許你們之間本就有著密切關係,只是沒有告訴我罷了。」

    葉風哪裡知道老爹年輕時還救過個小丫頭,更不知道何惜鳳這二十年來一直牽掛著某個幸運的男人。不覺笑道:「鳳姐是不是把那個男人當成了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以至於日日掛念,到現在也沒有結婚甚至沒有交男朋友?」

    「你胡說」何惜鳳知道葉風顧左右而言他,在故意轉移話題,然而臉上還是微微一紅,泛起一抹羞澀之態,不得不說,那傢伙猜的還是挺準的,自己之所以對於男人不屑一顧,就是因為比較以後,覺得他們與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原型差了太多,靜了靜心,拉回話題道:「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不要扯到我身上。剛才那把匕首你怎麼解釋?」

    「鳳姐,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敢妄認,可是要殺頭的。」葉風擺出副誇張的表情,仿似是開著玩笑,「以鳳姐的學識,大可以測量下當時我們距離持槍者的距離,然後在思考下我怎麼能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扔出匕首,就算是我扔出的,又怎麼會就那麼準扎到對方眉心,匕首可沒有瞄準器。」

    「我想過了,這些是無法解釋。」何惜鳳拿出辯論的架勢,神色泰然道:「可是,你能單手輕而易舉地舉起將近二百斤的活人,這種能夠常識來解釋嗎?所以,你做出任何不可想像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這理由這理由牽強了點。」葉風無奈地笑了笑,很是嚴肅道:「鳳姐,你就這麼想讓我承認是殺人兇手?難道我被警察抓了,對你真有好處嗎?我現在可是香榭軒的支柱,馬上就要上任的副總,聽雨閣的總負責人。」

    何惜鳳知道葉風不過是玩笑之言,淡淡一笑後卻有是黯然神傷,彷彿是自然自語,又好像是在說給對面的男人聽,「我只是想在你的身上尋找那人的影子」
bb12812 發表於 2008-11-2 07:08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單價忒低

    在此時,古麗娜同約翰一並出來,何惜鳳急忙掃除臉色,含笑到了兩人面前,問道︰“約翰先生身體沒有大礙吧?我已經聯系了公安局的朋友,一定會追查出是誰想對你們不利,我想二位不如在多停留幾天,邊休息邊等待調查結果,完畢之後再歸國。”

    其後的葉風雖亦跟上,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而心中卻在體味著方才女人話中深意,對于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女人講得不是詳細,可也看出那人在何惜鳳心目中的地位。听其話語中的含義,似乎那人並不是普通人,甚至有著自己這般實力,不由也開始暗暗思考,能讓女人掛念二十年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知曉了自己可能已經惹到紫川家族,身處危險之地後,就算平日再冷靜,現在也多了幾分焦慮。古麗娜看了一眼身旁的約翰,同樣一笑道︰“約翰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剛才不過是虛驚而已,那個歹徒已經被他趕跑,我們也不想追究,你也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如果有官方介入的話,可能會有許多麻煩,所以還是搭這班飛機按原計劃回G國吧!”

    同為商人,何惜鳳很了解對方的心情,任誰沾上這種事情也多是選擇不了了之,拋出了對于某些辦事者的不信任外,還有就是一種發內內心的懼怕,特別又是在異國他鄉,HIDDING的人脈勢力根本排不上用場,古麗娜急于回國也是有情可原。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點頭道︰“既然古麗娜小姐有此決定,我也不便勉強,對于今天地事情我深感抱歉,如果古麗娜再來的話,我一定會奉獻出一個完美的行程,絕對不會有再讓您受驚。”

    “希望如此。”古麗娜面色恬靜,旋即輕輕梳理了一下散落額上的一僂金發,“好了。登記時間已到,謝謝何小姐這幾日來的招待,我和我的同事們都希望能再來,再品嘗這里的美食。相信隨著香榭軒與HIDDING的合作逐漸深入,人員上的交流會更加頻繁,定然會有再見地機會,不是嗎?”

    “我想是這樣的。”何惜鳳吩咐工作人員幫助考察團搬動行李箱。揮手告別。

    目送一行十幾人消失于登機口,才終是松了一口氣,臉色瞬間輕松下來,多日來的努力總算畫上了個句號。回顧這三天,所發生的事情真比三年還多,無論過程如何曲折。結果終歸還算是美好。也算心滿意足了。

    葉風讓其他人分乘商務車離去。自己則是留在何惜鳳身邊,只因現在還不確定所謂地忍殺組是否離去。也便不敢保證身邊女人全然沒了危險。

    “很輕松,是嗎?”葉風啟動寶馬車,偏著頭笑問道。除了前幾次吃飯時看過何惜鳳偶爾流露出的笑意,還真沒怎麼見過這個女人真正的舒心微笑過,一直以來,在工作之中,她那副板著的冷艷面孔似乎已經成了定式,讓人深刻于心,很難忘懷。

    何惜鳳揉著太陽穴,腦力工作並不見得就比體力工作輕松,壓力可算是勞累地罪魁禍首,多日來緊繃的神經驟然松弛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微閉著雙目緩緩回答道︰“是,非常輕松。就像我上學的時候經過一年的努力拿下一等獎學金,興奮,滿足,很想好好享受犒勞自己一番,可惜,生活還是繼續,不容得你松懈一天。”

    “沒想到鳳姐還這麼多愁善感。”葉風會意地笑笑,旋即搖搖頭道︰“不過在我看來生活包括很多內容,如果只看到工作學習這種正事地話,那麼永遠都不會快樂起來,從你每天板著的面孔就可以看出你的心理狀態,說實話,很不健康!”

    何惜鳳臉一紅,她在大學里是屬于那種比較活躍地學生,大小活動經常參加,就算初到天元集團工作地日子也都是平和待人,從來不會擺什麼架子,只是後來經歷了那些所謂親人地排擠,才暗憋住一口氣,誓要做出點成績讓兩個堂兄看看,加之在感情生活上的空白,才養成了現在地性格,在手下面前鮮有笑容,自己也覺出似乎冷漠得有點不近人情了。

    不過做了這麼多年的老總,很少听到這樣批評似的言論,不由嗔怒道︰“葉風,你說誰的心態不健康?我承認我的身體不是太好,但是心理上絕對沒有,沒有什麼問題,不信可以找心理咨詢師檢查一下”

    葉風啞然失笑,沒料到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忙是道歉解釋,“鳳姐,我所說的只是一種生活觀,不是針對你一個人。事業上有遠大目標而且為之努力當然是好事,但是有個成語叫做勞逸結合,就如這次你完成了件大事,完全可以給自己放幾天假嘛,出去散散心,購購物,難道這樣就會減緩香榭軒的發展嗎?要真是那樣的話,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員工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呃”何惜鳳一時無言以對,半天才無奈地點點頭,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歪頭懷疑道︰“葉風,你說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把整個香榭軒的權力都握在自己手里,生怕出什麼問題。”

    一直以來,她都是試圖跳出諸葛武侯的模式,培養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但是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培養機制差了點,始終沒有發掘出能夠為自己分擔負擔的人物,劉毅忠心可以能力不足,田亞菲能力不錯可惜心口不一不能全然信任,再有就是凌聰,那人太圓滑,圓滑到你看不清他真實的一面,是以也不可以托付重任,想來想去,只能是事必躬親。

    葉風眼楮余光打量著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沒想到在一個三十歲地何惜鳳還能表現出這樣的純真。這與她的年齡實在是相差太大。強忍住笑意道︰“鳳姐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何惜鳳毫不猶豫道。眼神之中充滿期待,目不轉楮地盯著看起來正在專心開車的青年。

    “真話就是你沒有高估自己的能力。”葉風呵呵笑著,就算沒有看也知道女人現在一定是心花怒發,旋即話鋒一轉道︰“可惜有一部分用錯了地方,如果你把三分之一的精力拿出來用于管理手下,而不是自己做事,效果可能比現在更好,就像一個將軍不必自己沖鋒陷陣,有我們這種小兵就足夠了。”

    何惜鳳面上喜色剛一露頭就被生生收了回去。皺著眉頭思忖葉風後邊話語中含義,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一定道理,駕馭人遠比駕馭事更有挑戰。當然也更有效果。

    “我想如果你能做到這點的話,那麼就可以拿出三分之一的精力用以休息,更確切地說是享受美好生活。”葉風目視前方,自顧自地說著。

    “美好地生活”何惜鳳默念著這幾個字。片刻後目光流露出一絲堅定,“那我就享受一次美好生活,不要回香榭軒了,直接去市中心的建新大廈。我要去購物!”

    葉風本待解釋,美好生活怎麼會是購物那麼簡單,不過看女人難得對工作之外的東西有了興趣。也便不再阻攔。不過還是苦臉道︰“鳳姐。我想你應該找幾個女性朋友,比如陸總或者其他人。我一個大男人陪著您逛街購物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何惜鳳白了一眼,沒好氣道︰“就算我想找陸子紅,她回來嗎?除非你也把剛才的話對她說一遍,要知道,那女人也是個工作狂!”其實,何惜鳳逛街地次數很少,僅有的幾次也是和段冰,只有跟那位閨中密友到了一起才有無所顧忌,陸子紅畢竟是在生意場認識的,中間夾雜了點利益關系,遠沒有和段冰密切。而今那位好友重傷住院,還真找不出誰能和自己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

    果然,女人無論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是要用消費來發泄情緒,連何惜鳳這種看起來很另類地強勢女子也不例外。

    葉風小聲嘆了口氣,調轉車頭,直奔市中心最繁華的步行街而去。

    不多時間,就到了那片商業聚集區。寶馬車算不上名貴,不過當街一擺還是挺惹人注目的。特別是車上下來的俊男美女讓周邊地行人不免咋舌不已。暗嘆這是那家的公子小姐下鄉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也難怪,像何惜鳳葉風這般年紀如果說是靠自己地能力開上名牌轎車,任誰也不太相信。何惜鳳三十歲不假,但天生麗質,加之偶爾做些保養,所以僅從相貌上來看也就二十幾歲,甚至比葉風還年輕一些,只是成熟穩重地氣質讓她與眾不同,沒有了年輕女孩地浮躁感覺。

    關鍵,來逛街的都是以休閑娛樂為目地,穿著上很是隨便,鮮見何惜鳳這種職業套裝的白領麗人,葉風的一身西裝倒是不顯什麼,可何惜鳳的正裝則是引起行人紛紛駐足觀看,回頭率直逼百分之百。

    既來之,則安之。何惜鳳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仿若沒事兒人般在眾人的目光中閑庭信步,不時翻看著小攤的東西,連想要到最高檔地方奢侈一把的初衷都忘得一干二淨。

    葉風只得緊隨女人的腳步,一同觀看著某些只有小女孩才會感興趣的小飾品,想不出何惜鳳怎麼會對那樣的東西感興趣。他哪里知道,就算是和段冰一同逛街,何惜鳳也都是被拉到那種高檔的專賣店或者大型商廈里,以滿足段冰敲詐富人的欲望。所以,像這種街邊小攤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光顧過,不免回憶起學生時代的豐富生活,似乎那時候用幾元錢買上件小玩意兒已經很奢侈了。

    葉風從來沒有想到,一個身價過億的女人會和小販為了一兩塊錢討價還價,而且最後還像贏得一場戰爭般,興奮得將要跳起來,遠比和HIDDING簽約時來得高興。

    “幫我拿著!”儼然間,葉風已成了個標準的跟班,何惜鳳毫不客氣地把戰利品扔到他懷中,以空出手來繼續掃蕩。而且不時詢問著身邊男人的意見,“葉風,你說我這個中國結掛在車里怎麼樣?是不是顯然比較喜慶?”

    葉風真想說句“大姐,你那車幾十萬,這東西幾塊錢!”不過看對方正在興頭上,不由也是點頭敷衍道︰“很不錯,非常不錯。”

    若是平常,何惜鳳哪會听不出話語中的深意,而今則是接著台階下,根本沒去考慮,轉身開始與老板降價,真正拿出了當年小辣椒的氣勢。小攤老板沒讀過市場營銷學,可在做這行前也知道面讓的消費群體,這個突然出現的高貴白領還真讓他有點不適應,平日伶牙俐齒的狡辯功夫連一半都沒有展現出去,最終被顧客成功拿下。

    照舊把東西拋給葉風,何惜鳳有些心滿意足道︰“今天收獲還真不小,很久沒有買過這麼多東西了。我帶的現金不多,不知道夠不夠,這里也不能刷卡”

    葉風心中嘆息,將近半小時,您老人家也沒有花出去一百塊錢,這單價可忒低了點。現在的問題不是現金夠不夠,而是手中的剩余空間還夠不夠
bb12812 發表於 2008-11-2 07:08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4-26 18:46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你教我的

    沒有大包小包,可瑣碎東西放在手裡更不輕鬆,何惜物的喜悅中,全然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要支持不住。

    「鳳姐,我想如果你能再買個袋子可能會更好。」停在一個手工藝品攤前,由於手被佔著,葉風只得用下巴指著擺著一排的收工編造的粗布提袋道。

    何惜鳳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再做討價還價,直接遞過去章百元大鈔,挑選了個最大的手袋,把自己的戰利品一股腦地丟進袋子裡。這才重新送回到葉風的手中,「好了,這下可以了吧!我們繼續?」

    葉風沒做任何回答,只是抬頭看看已經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似是在提醒女人,到了吃飯的點兒了。這會兒功夫,何惜鳳已經過足了癮,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笑呵呵道:「陪著女人逛街是不是特別沒意思?」

    看葉風張口要說話,忙擺手制止住道:「作為補償,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又是米線?」葉風懷疑道。這女人口味獨特,特別是那次和她單獨吃飯時,已經看出她對某些小吃情有獨鍾,保不齊今天又把自己拉到什麼地方。

    「錯了,不是米線。」何惜鳳神秘的一笑,「跟我來就知道了。」

    葉風終是騰出手來,摸著下巴思忖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只得跟上女人的腳步

    公海之上,一艘R國籍的貨輪平緩行駛。

    長髮男子迎風而立。靜靜觀看著海上地波瀾,浪很大,然而對於百萬噸級的大船來說,似乎又是毫無威勢可言。處變不驚的前提就有了穩固的基礎,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就如這艘輪船,重不可撼。

    「田剛,你的拳力比七年前更強了,而且強了很多。」紫川康介緩緩閉上雙眼。靜聲道。聲波彷彿是在隨風飄蕩,時斷時續,卻在最終時刻一絲不落的傳入後面之人的耳中。

    「可惜,殺死的都是些小嘍囉。」仿若沒有聽出少主話語中的誇獎意味。田剛信長沉聲道,語氣拉得很長,夾雜著些許不甘。出手之際就已經覺出敵人地程度,任哪一個冷組之人也不會在手下走不過一招。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作為現如今的忍殺第一人,有傲氣是必然的,但長久以來養成地特有思想還是讓對傳說的神秘力量心存忌憚。如果沒有紫川康介的話,他真想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可現如今又多了個不能不保護的女人,是以,在察覺到在港口伏擊他們地並不是冷組成員時。反而有著幾分慶幸。

    「這種買賣以後還是不做微妙。」紫川康介轉回身。搖頭道:「用忍殺組的六個人換取十幾個小嘍囉。很不值。」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任何一個行動人員的回復。這也就意味著劫殺古麗娜的行動失敗,而沒有消息發回也就暗示自己地人全軍覆沒。按人員數目來說,這可是繼數十年前的那場混戰後,紫川家族的最大損失。就算自己身為紫川地唯一繼承人,也不得不考慮回去後如何交代。

    「也許如果當時換我去殺古麗娜地話,不至於是現在地結果。」田剛信長說出心中的想法,當然也知道不過是空談,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如果換你去地話,古麗娜可能已經死了。」紫川康介絲毫沒有估計長髮截住雙眼,憑著感覺緩緩踱步,直至到了艙門口,才停下腳步,「而我也可能已經死了。」旋即進得船艙內,飄動的衣衫頭髮立時平靜下來,緩緩搭下。

    他自認在傭兵裡面再無敵手,而且也有了和七年前的田剛信長一拼的能力,可在見過今天那個變態的恐怖身手後,再也沒有一絲原本的豪氣,甚至湧起一種自卑之感。徒手幹掉那麼多握有槍械甚至重型武器的人,是現在的自己無法想像的。也只有這位R國第一高手才能做到。

    本以為兩人間的距離已在七年的時間時縮小殆盡,如今才無奈地發現是越拉越遠。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難過的是自己也許很難達到最強者的程度,高興的是紫川還有這麼忠心的強大守護者。

    已在艙內的麗莎見愛人進來,忙迎上去,但看到其表情時,也意識到紫川康介心情並不是很好,伸出的手臂不由緩緩抽回,慢慢退到一邊。

    豈料男人忽然爆發開來,未等反應過來,紫川康介已經把她擁入懷中,肆意地吻向臉頰、脖頸、耳後。一雙手亦是開始為她解脫著衣服的束縛。轉瞬間,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到一起,麗莎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瘋狂,這麼多次都是她更主動,似乎已經成為了自然。而今,紫川康介突然變得如此主動,興奮之餘不禁多了絲感動。默默閉上雙眼,靜靜享受著這幸福的一刻。

    紫川康介凝視著身下的美麗胴體,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西方女孩的白晢光澤,真不想出混於戰場的女人是如何保持住的,貪婪地吮吸著帶著女人特有體香的皮膚,從上至下,沒有放過一絲一毫。女人早已情動,不自禁的低吟聲配合扭動的赤裸軀體,更刺激了男性的原始慾望。呼吸聲亦是逐漸沉重起來。

    「你是我的女人。」紫川康介停下動作,一字一頓道。

    僅剩的身體摩擦,讓慾望迭起的麗莎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微微睜開緊閉地雙目,含糊道:「嗯,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雖沒有任何的淫詞穢語,可這種蘊含著無限感情的肯定話語更是勾魂奪魄。紫川康介再也顧不得許多,尋覓好路徑。腰上稍一用力,完成了最為關鍵的一步。

    突入

    膨脹感覺讓麗莎眉頭驟然蹙起,銀牙咬著薄唇,似是著一種歡愉的快感。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紫川康介立時得到鼓勵,悶哼一聲,開始了最原始的動作。

    一時間,艙內春色連連。

    良久,雲雨初歇。

    在戰場上。麗莎見到過男人的狂暴一面,每次遇到強敵,彷彿都要將對方撕碎一般,宛如一頭飢餓難耐的野獸。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則是沒有那種感覺。

    但是這次。她卻深深體會到了「野獸」一詞的含義。艱難地側過身,清理著身下的污跡,面面上的紅暈久久還未曾褪去。高潮過後的餘韻讓她地身體都些吃不消,可是這種滿足感卻是讓她神往也是期望已久的。不單是生理上。更是心理上的。沒有愛的性永遠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至少麗莎是如此認為地。

    如果這時候能夠再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或者是幾句溫柔體貼的情話,就算死也無憾了。然而,完事之後的紫川康介並沒有那種表示。

    呼吸聲已經漸漸趨於平穩。披上衣服地紫川康介在女人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我會讓你成為紫川家族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外族女主人。」

    麗莎歪著頭,陷入思考之中。不多時眼眶中已經充滿了晶瑩液滴。從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時。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這個承諾嗎?先前地時候。並不瞭解刀鋒的第一戰士石井的真實身份,待得知曉其是世界三大黑幫之一地紫川家族繼承者時。最初地理想早已放棄。

    無法想像自己地身份如何能夠進入對於種族限定很嚴的超級家族,因此也把成為紫川康介妻子地想法下降至情人。只求對方偶爾能抽出時間到G國看望自己一回就心滿意足了,而今突然得到對方的保.:之情溢於言表。大腦竟然一時短路,說不出一句話來。

    留下流淚發呆的女人,紫川康介轉身出了船艙。

    田剛信長依然立於甲板之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路,看清來人是少主後,嘴角微微一抽動,若有若無地問道:「這次忍殺組的巨大損失你打算如何向家主解釋?」

    忍殺組對紫川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區區二十人擔負起保護整個家族的職責。除非有重大任務或者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存亡,他們才會出動,別說是一次死掉六個,就是重傷一個,也是很大的損失了,家主絕對不會輕易饒恕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也就是紫川康介。紫川的一貫作風就是絕對不會因為身份而賞罰不同,少主,唯一的繼承者也不例外。

    「不解釋。」紫川康介遠沒有對方的緊張感覺,很是隨意道,彷彿根本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遠眺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任由濕冷的風吹打著身體面龐。

    田剛信長眼神中顯露著不可思議,少主比起一般人冷靜許多不假,可也到不了這種程度,難不成他會天真地認為家主會顧及親情或者是他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而從輕處罰?那就大錯特錯了,一個可以殺掉同胞兄弟上位的強者就算有感情,也不會影響到大事的決斷上,這次損失了忍殺組近三分之一的力量,相當於拆掉了紫川家族這座城堡的半面城牆,主人能不了了之嗎?顯然不可能。

    「你覺得能夠矇混過去嗎?」田剛信長不由懷疑道。靜待對方給出答案。

    「當然不可能矇混過去。」紫川康介難得地呵呵笑了起來,旋即眼神露出一抹堅毅之色,「我根本就沒打算矇混。你認為如果我一句話不說,你的家主會是什麼表現,取消我的繼承人資格還是殺掉我以儆傚尤?」

    田剛信長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少主為何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當真是琢磨不透,不過仍是認真道:「我想還至於那樣。家主很謹慎,在沒有找到新任繼承者的情況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算懲罰也暫且不會剝奪你的少主資格,更不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哦?」紫川康介猛地抬起頭,嘴角微微翹起,「也就是說光是忍殺組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他發怒嗎?那麼,我就把麗莎帶他面前,告訴他這就是我的妻子。」

    「你瘋了嗎?」就算再冷靜,田剛信長還是忍不住驚呼出口,思忖起少主的用意,片刻後搖搖頭道:「你這是在挑釁家主的尊嚴,後果是不可想像的,我勸少主還是盡早放棄此種想法。」

    「第一強者也有害怕的時候嗎?」紫川康介輕哼了一聲,「我就要是想要挑戰那老頭子的尊嚴,那又如何?」

    「自取滅亡。」田剛信長由牙縫中擠出了這四個字,隨之目不轉睛地盯著紫川康介的眼睛,試圖從所謂心靈窗戶中看出他的最終想法。少主歷練歸來,給人的印象就是陰冷沉靜,喜怒不形於色,難道女人真得能擊垮一個潛在的絕世強者嗎?現在已經不得不把他變化的原因歸結於麗莎那個女人身上,也許殺掉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田剛信長癡迷於武技,可不代表他不明白男女之事,船艙內一男一女,即便沒有親眼看到,也能猜出了發生什麼事情。那個自己一直最為看中的少主,未來的紫川之主真的迷失到溫柔鄉之中了嗎?

    結果當然是沒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很一般與非常差


               
    葉存志並沒有追擊紫川少主的打算,單是他身邊的強力保鏢就很難對付,再加上刀鋒的女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如若真讓軍方出動人員,在公海上攔截下可能不是問題,但損失必然很大,除了自己之外,還想不到有誰能夠抵擋忍殺一流高手。

    再有就是目前的衝突還僅限於暗中進行,兩國之間的爭鬥是不能擺到明處的,因此出動軍艦阻止那艘貨輪顯然不可能,莫說是自己,就算自己老爹也不敢貿然挑起華夏與R國的爭端。自己搞現在的身份就是出於此種考慮。

    紫川家族和冷組都是政府勢力支持的,這點雙方自也明白,俱不挑明的原因就是因為無論這兩方拚殺到何種程度,在其他國家看來不過都是黑道勢力的爭鬥,根本不會插手也找不到插手的理由。

    此時就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葉存志輕輕一笑,他對於生活的態度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既然有了機會就要享受,至於後一輪的對抗自有人擔心安排,而且也不會再是自己獨自一人戰鬥,是以,方纔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

    交代韓龍等人好好養傷,順便打理冷風堂的一切事務。自己則是驅車回家。從打接受這次任務就沒有舒心過,如今這短暫地停歇可謂是繁忙中的一絲空閒。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想到兒子那邊的安全警報已經可以解除,心中亦是開心不少,掏出手機撥通了那串電話號碼,很快,便有了回音。

    聽著那邊有些嘈雜的聲音,不禁皺皺眉頭,「小子,你在哪呢?今天晚上務必回家,我們一家人要吃頓飯。應該沒有問題吧?」

    正在菜市場中轉悠的葉風遲愣了一下,把手機夾在脖頸中,無奈道:「我說老爹,我這裡有事。要不明天再一起吃怎麼樣?」怎麼也沒有想到何惜鳳會突發奇想,想要自己做飯,這可苦了他了,剛剛放下盛滿小飾品的手袋。現在又要拎著十幾斤的蔬菜鮮肉,就憑女人這種毫無數量觀念的購買程度,也可以判斷出其在烹飪方面肯定沒有太高造詣。

    恰在此時,何惜鳳又是招呼他拿剛買到的活魚。

    聲音一絲不落地傳到對面。葉存志本帶有點怒氣的臉色頓是變成了詭異的曖昧笑容,「原來是泡妞呢?怪不得不肯回家,要不把那女孩帶到家裡。讓我們做父母的也看看?」從嘈雜聲音中分辨出有用地聲響也是他這種人的必備技能之一。

    何惜鳳轉頭之際。也看到葉風正在接電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接過男人手中的提袋。說實話,這次請葉風吃飯謝謝這些日地幫忙是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看看經過了十年,自己原先的那點微末廚藝是否猶存,明天還想親自弄點吃食比如雞湯之類地東西去看望醫院中的閨中密友。

    葉風哪裡能想到在苦力搬用工之外還有個菜餚試品的角色,此時最要應對地還是電話那邊地老頭子,瞥了眼何惜鳳,側過身低聲道:「我是和我們老闆在一起,泡什麼妞啊?你想要她到咱家去嗎?」

    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地語氣頓了一下,葉存志立時陷入思考之中,不知道這時候應不應該和何惜鳳見面。作為亡故兄弟的妹妹,給予她一定地幫助是必須的,但是這些還是在暗中進行更好,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實不宜闖入對方的生活。

    「那算了,等有機會吧!」隨即則是臉色一變,認真道:「劫殺古麗娜的人已經被我消滅地差不多了,香榭軒這邊應該不會再有問題。」

    葉風點點頭,約翰安全歸來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看來這次老爹一定是玩爽了,不知手上又多了幾條亡魂。至於自己在停車場解決掉的那個,應該只是個小角色,古麗娜的仇人中不乏規模不大的小恐怖組織。派出那種層次的殺手也好解釋。現如今G國女人已經飛離華夏,再有任何危險都與自己無關,甚至希望她和她那個貼身保鏢遇到危險,殺個你死我活才好。

    待得掛斷電話,何惜鳳才得了機會問道:「葉風,什麼人打的電話?」

    「我老爹。」葉風歎了口氣,並沒有做隱瞞,「問我是否一起吃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和鳳姐吃飯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呢,放心吧,今天晚上你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吃定了。」

    何惜鳳被逗得呵呵笑起來,忽然想起點事情,笑容立時消失不見,頗顯猶豫道:「我好像忘記了件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做飯了,所以家裡油鹽醬醋

    都沒有,鍋也不太好用,就有個微波爐......」

    「不是吧?」葉風一陣頭大,這女人工作時可是嚴謹異常,從來不會有粗心大意的情況出現,怎麼到了生活中就成了這般模樣。不由想起一個成語叫做「大智若愚」,似乎在某一方面比較突出的人,總有點令人髮指的缺點,所以才會有藝術家們不修邊幅,某位世界數學奧賽冠軍穿拖鞋赴宴而且時常迷路的事情出現。

    想到女人的魄力,額上瞬間冒出冷汗。她不會為了做這一頓飯,再整一套炊具加各種廚房用品一起弄回家吧?那自己的工作量恐怕也以幾何倍數增長了。

    認定目標就勢必達到,這樣的女人真是沒有做不出的事情。很明顯,何惜鳳就是箇中之一。

    但結果並不像葉風預想的那樣。

    「你說你父親要你一起吃飯?」何惜鳳托著下巴做沉思狀,得到葉風肯定回答後。猶如發現新大陸般,喜上眉梢,「那我到你家裡,準確地說是你父親那個家裡做飯怎麼樣?這次不止請你一個,而是要請你一家人。這想法怎麼樣?」

    這其實比讓葉風搬運廚灶更為難,不過女人提出還真是不好拒絕,半天也沒有給出個意見,急得何惜鳳趕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和你父親地關係不是很好,已經離家單住。作為外人,這種家務事本不該過問,但是這次香榭軒的事情都是你父親幫忙解決的,我是一定要當面道謝的。而且,無論你們之間有何矛盾,都是一家人,藉著這頓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開誠佈公的談談,不要影響父子間的感情。」

    想到葉風為了自己而低下頭去求他的父親,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感動,親情這東西只有失去才曉得珍惜。就想自己對哥哥那樣,他活著時,即便一年不見面也不怎麼牽掛。可當他去世後再也無法相見時。每每心情不好或者很好的時候都會想起兄妹兩人相依為命多年的經歷。所以。她也不想別人留下遺憾,特別是對自己幫助極大地青年。

    葉風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先前胡謅的幾句話成為了女人去自己家的借口。原本是想和冷風堂劃清界限,保存正義想像,如今竟出現了副作用。思忖了半晌,也沒有找到理由拒絕女人,拍拍額頭道:「既然鳳姐想見我的父親,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你要想好,他可是黑社會老大,為人凶狠,恃強凌弱,從來沒做過好事,很有可能被他地醜惡形象嚇到的。」臨了,還不忘詆毀那老頭子幾句。

    何惜鳳已經逐漸認識到眼前男人在工作中還算遲重沉穩,但平時閒暇聊天中的話語水分實在太多,很明顯他是在醜化其父,黑道老大自己並不是沒有見過,前華海幫的黎叔掌握著整個T市地地下勢力,照樣是和藹可親。

    愈是地位高的,對人愈是沒有架子。這已經成為了定律。街邊看到的那種咋咋呼呼,叫囂怒罵的所謂老大頂多也就是幾人幾十人地頭兒,混吃混喝之輩而已。

    所以對於那位傳聞中的冷風堂老大也就是葉風的父親,隱約中帶著一絲期待,能夠在如此短地時間擊敗並且吞併T市數十家大小勢力,又豈會是個普通人?

    搖頭笑了一下,跟上葉風地腳步,寶馬車飛速離開,直往那處豪華別墅駛去。

    途中無話,在何惜鳳見到那棟比起自己家大了許多地建築時,不禁咂舌,黑幫大佬果然是喜歡揮霍,這個地段加這個面積,沒有幾千萬是無論如何都拿不下來的。

    隨葉風進到裡面,奢華地裝潢更讓她懷疑冷風堂到底有多少資產能讓他們的老大擁有如此住宅,眼光掃至客廳中央,頓時一愣,自己的工作決定了要和各式各樣的女人打交道,可是這種氣質的典雅女子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這是少有的閒暇時光,大學的工作遠比中學要輕鬆許多。孫詩嵐穿著很隨便,褪去了平日裡嚴謹的工作套裝,寬大的棉質休閒衫套在身上,神色平靜,一手端著剛剛泡好的香茶,一手則是翻動著茶几上的雜誌,搜尋著感興趣的話題。

    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朝門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正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這幾天來,只要是葉風沒有打回電話就意味著他會準備回來,這種愜意的家庭生活讓自己工作勁頭都小了不少,不經意間出現了人生別無他求的想法,看來事業與家庭果然還是有一定的衝突點存在的。

    其後的靚麗女人則是讓這位母親眼前一亮,雖說沒有丈夫那種盼望孫子的瘋狂,可到了一定年齡後,還是禁不住考慮起兒子的婚姻大事,特別是現在兒子回國,更有了點心急火燎的意味,是以,當這樣一個無論是相貌還

    都上佳的女人出現,很自然地要聯想到很多其他的東

    同樣的,何惜鳳在看清那女人的相貌後,也是心中翻騰。不用猜,也知道對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可是年齡又怎麼會是葉風的母親,思維一發散。不禁想起電影中地片段情節,似乎每個黑社會老大總有個姨太太,也許,這個女人就是葉風的後母,而葉風與父親關係不好也很有可能是此女的原因,剛剛建立的良好形象頓時損傷不少。

    不過,她是個很理智的人,在沒有搞清情況的前提下,不會輕易去判斷一個人。客觀的說,不遠處品茶看書的女人讓她有了絲自慚形穢的感覺。她這個年紀已經不再像二十歲地小姑娘比穿衣打扮,氣質與事業才是判定勝負的關鍵,不得不說。在氣質修養上,自己要略遜一籌,這是從坐姿表現上就能體味出的。

    葉風率先打破尷尬,示意何惜鳳更上自己。到了母親面前,微笑介紹道:「媽,這是我的上司,香榭軒俱樂部地總經理——何惜鳳。」

    親切的語氣讓何惜鳳微微一愣。這種表現恐怕不是後母那麼簡單,似乎真有真是親生母子般。不過以年齡計算實在是不可能,葉風已經二十五歲。而對面的女人怎麼看也沒有四十歲。確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葉風並沒有看出何惜鳳心中所想。轉身介紹起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的女人,「鳳姐。這是我地母親,現任T大校長,孫詩嵐。」

    此語一出,何惜鳳更加疑惑,怎麼也想到冷風堂老大的妻子還有這樣顯赫的身份地位,T市校長算起攬能力女人無數,可達到這種級別的還是少之又少。

    忙是伸出手,頗是尊敬道:「你好。」至於伯母地稱呼則實在是喊不出口,到現在她還是懷疑面前的女人是否真是葉風的母親,如此年輕地長輩,實難想像。

    如果葉風知道了何惜鳳地想法,真要有自殺地衝動了。自己的母親不過是看起來年輕罷了,而何惜鳳這位名義上姑姑則是真真切切地只大他五歲,所以思量再三還是沿用「鳳姐」地稱呼,即便到了老爹面前也不會改變。

    孫詩嵐表情淡定,伸手臥了一下,眉宇中露出絲讚賞之色。職業的原因讓她挑選兒媳時偏向成熟穩重的女孩,學校中那些喜歡打鬧的小姑娘實在不是首選。面前這個何惜鳳介於女人與女孩之間,正是自己所期望的樣子,雖說現在的身份是兒子的老闆,但也不排除成為戀人的可能,端詳了許久,則露出個很和藹的笑容,「何小姐請坐!」

    葉風讓保姆沏上茶,放到了何惜鳳面前,自己也是坐到一邊。

    孫詩嵐的目光讓已經坐下的女人有些侷促不安,不過商場摸爬滾打多年,還是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暫時放棄心中所想,呵呵笑道:「葉風從來沒和我提起過,您是T大校大,改天還真要帶她來見見您。」

    葉風略一思考,很快明白了女人所說的就是簫曉,不過自己與那個女孩誤會已深,把人家老爸打個半死,有點良心的女兒也不會輕易原諒打人者,這個話題還是不參與微妙。

    既已打開話題,兩個女人也之逐漸放棄了原本的拘謹,孫詩嵐刻意地談起兒子小時候的情況,當然是撿著好的方面,現在她越看越滿意,已經認定何惜鳳是兒媳的不二人選,再有,平白無故的把女子帶回家,怎麼想他們也不會是老闆員工那麼簡單,這可是不是瞎想,而是正常人的最常見思維。

    「葉風幫了我很大忙,」繞來繞去,終於回到正題,何惜鳳輕笑道:「所以這次我來是專程感謝的,你看我已經買了許多東西,就是想下廚親手做頓飯用以謝意。」

    「哦?」孫詩嵐微微一愣,這年頭職場女人會做飯的可不多了,就算是自己,因為忙於工作也有許多年沒有正經地做過菜,直到兒子歸來才重進廚房,不禁也是好奇道:「何小姐還會做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何惜鳳臉上一紅,她心裡其實沒什麼底,畢竟自己的廚上手藝要追溯到十年以前,不知還能殘留下多少,不過話已出口,也只能模稜兩可的謙虛道:「只是偶爾才做幾個菜,其實技術很一般的。」

    旁邊的葉風剛剛把水杯遞到嘴邊的手頓時停下,抬眼表情古怪地看著正在侃侃而談的女人,心中感歎,看來有人要出醜了,希望這個很一般是何惜鳳對自己客觀的評價,千萬不要淪落到非常差的境地。

    「你認為我是為了那個女人嗎?」紫川康介目光中充滿寒氣,冷笑道:「我只是等不及做到紫川家主的位置上,所以才找個理由踢掉高高在上的老頭。放棄親情,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bb12812 發表於 2008-11-2 07:09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癡愣女人

    結果並不如葉風所想,孫詩嵐豈會允許客人獨自下廚,作為這裡的女主人而且是廚房中一等一的高手,理所應當地要承擔燒菜任務,經過一陣商討,最終決定由二人共同奉獻一桌美味佳餚,心中沒底的何惜鳳自是樂得如此,有人幫忙總比自己單干要好,不過心中亦是懷疑對方的實力,聞名的T大的校長管理婦擅長的活計就不得而知了。

    待得兩個女人在保姆的幫助下把買來的蔬菜等物弄到廚房,熱火朝天地做起來,葉風才長歎了一聲,他怎麼會看不出老媽如此熱情的原因,毫無疑問,她已經把曲解了自己與何惜鳳的關係。這只能等待老爹過後解釋了。終究,自己是不可能與那個女人走到一起的,而且自始至終也沒有產生過那種念頭。

    恰在此時,本在樓上的葉存志下得至一層客廳,這會功夫正在思考如何像國安部那幫老頭子匯報這裡的情況,當然在那幫冷血的傢伙眼裡,死上幾個人算不得什麼,終究是留下了忍殺組的幾條性命,對比之下,可謂是完勝。

    然而在一向自負的葉存志心裡,這種結果還不是完美的。習慣了單兵作戰地他,總認為零傷亡才算是勝利。與那十來個名義上的小弟相處時日並不算太多,可也看出他們俱都是鐵漢,合格的軍人,忽然亡故,不免感到惋惜傷痛。

    本想下口找老婆聊天,緩解下心情,卻意外地發現言明要陪老闆而不回來的兒子正坐在客廳中央,拿著遙控翻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

    「小子,你不是不回來了嗎?」葉存志踏著樓梯。一級一級地緩步而下,眼神中充滿狐疑之色。

    「沒辦法的事情。」葉風苦笑一下,出奇地嚴肅起來,「老爹。我把我們老闆帶來了,她說要親自感謝你用冷風堂的力量為香榭軒解決了大麻煩。」

    「何惜鳳來了?」葉存志立時警覺起來,上下查探著對面之人的神色,想要找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講述事實。過後則是掃視著屋內。搜尋著女人的下落。

    「不用找了,在廚房了和我媽一起做飯呢!」葉風拍怕老爹地肩膀,提醒道。

    由於廚房位置的原因,坐在沙發的葉存志並不看不到何惜鳳的蹤影。不過靜下心來,仔細傾聽還能聽到偶爾傳來地女人說笑聲,其中一個當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妻子。另外一個想必就是何惜鳳了。

    神色猶豫了一下。馬上站起身。想要回到樓上去。不料被兒子一把拉回。

    「人家都來了,你就不見一下?」葉風搖頭歎息道:「我考慮了一下。就算你現在身份特殊,也沒有必要刻意隱瞞,反正你和何叔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他的妹妹你見見又有何妨,大可以說明幫她地因由嘛!」

    聽葉風如此一說,葉存志也是靜靜考慮起來。自己對於何惜鳳的認識也僅限於二十年前的一面,此時心中存留了還是那個可愛小女孩的形象,當時除了驚歎於她小小年紀就處亂不驚且膽子極大外,其餘根本沒有放到心上。

    現如今當年乳臭未乾地小孩子成為了叱詫T市商場名聲顯赫女強人,心中亦不免有些好奇,思量了許久,也放下最初的包袱,豪氣道:「見面就見面,沒有大不了的,你老子見到閻王判官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怎麼會怕個小女人?」

    實際上,他是不想讓何惜鳳這種正經商人與黑道沾上關係,不過如今任務完成許多,這層身份似乎也要褪去,是以,先前地擔心降低了不少。

    葉風點點頭,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老爹這種從容灑脫,也許是和年齡有關吧!忽而想起關於紫川家族地事情,不由好奇道:「R國地雜碎都打發掉了?」他不算是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至少對於同樣也欺壓過G國還有著點滴好感,但是對於R國地所謂的大H民族則是深惡痛絕,職業生涯中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去到那個國家屠戮極端軍國份子,如今對方欺負到門上,按照原來的性格絕對不會不顧一切肆意拚殺,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何惜鳳,根本不會讓老爹獨自一人對付傳說中的強大忍殺組。

    「漏掉幾個。」葉存志慨歎一聲,緩緩道:「最關鍵的紫川少主還有他身邊的第一高手已經安全離開,乘船進入公海,其餘六個忍殺組成員都被我殺了。」

    「六個」鄙視不代表蔑視,自踏入了特工這個行業後,就接受著無數前輩的指導,忍殺組一直以來都被他們推崇為能和冷組對抗的唯一力量,怎麼到了老爹口中就如此不堪一擊了,據自己所知,這次任務中,冷組中只有老爹一人出動,這就意味他一人幹掉六個忍殺組殺手,這樣的實力實在是太過驚人。

    「確切地說,應該是五個,其中一個已經被個外國小子打的半死,我只是補了一刀而已。」葉存志扳著手指,算了下,隨後推翻了剛才的言論。

    「外國小子約翰?」葉風懷疑道。就算沒有把G國第一軍人放到眼裡,也在暗自和自己做著比較,在年輕一代中,影風是當之無愧的王者,而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亦是軍人,作為兩個國家的代表,對抗本身就已經存在。

    「不錯。」葉存志面色露出絲讚許,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雖然算不上一等一地高手。但是那種強悍氣勢就算是冷組中也少有,如果不是G國機制問題,他如果接受了如你那樣的嚴酷訓練,假以時日媲美冷組強者的能力。」

    「潛力不小嘛!」

    著下巴,良久後拋出個結論,「你當時應該接忍殺組他,這樣我們就少了個有威脅的敵人。」

    自從第一次見面拼酒時,就對那個混血男子沒多少好感。尤其他所效力的國家,正是自己最後執行任務的地方,還有就是他和古麗娜關係匪淺,怎麼算也是無可改變的敵人。

    「你和約翰有仇?」葉存志皺著眉頭。懷疑道:「為了爭女人還是其他的事情?」在最初地時候,他的想法是留一個忍殺組給約翰,生死各安天命,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把敵人追至自己面前。當看到約翰渾身沾滿鮮血仍然鬥志高昂時,殺心驟減,多年來的平靜生活已經逐漸抹平了當年鋒芒畢露的稜角,嗜殺地衝動亦是減弱了不少。出於軍人間的互相敬畏,放棄了斬草除根的機會。

    葉風習慣了老爹什麼時候都喜歡開兩句玩笑的性格,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自顧自地說著另外地話題。「簫萬山你知道嗎?」

    「天元集團老大?」畢竟做了些時日的國企老總,對於商界名人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不過這兩個月習慣了黑道大哥的身份,說起話也是帶有了一絲痕跡,好好地老闆被說成老大,似乎整個社會,無論做什麼工作都像是出來混的一般。

    「是,就是天元集團的現任董事長。」葉風點頭表示確認,旋即正色言道:「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何惜鳳血緣上親叔叔」

    把簫萬山多年前被人收養出國又歸來地事情講述一遍,靜靜觀看對面中年人地反應。

    「哦?」葉存志還真瞭解這中詳情,待得兒子話畢,面上也是略顯驚訝,「既然簫萬山知道有何惜鳳這樣地親人,以他的能力又怎麼會讓侄女獨自創業,而不給予任何幫助呢?」

    「他兩個兒子地問題,很俗套的財產之爭。」葉風呵呵一笑,隨之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幾個小時前,就在中午十分我還見過簫萬山的二兒子簫之浩,很囂張的二世祖,會兩下功夫就自以為了不起,竟然到香榭軒搗亂,差點被我捏死。」

    「你要對付天元集團?」葉存志睜大眼睛懷疑道。單論表現,葉風比自己當前可要乖很多了,不過這不代表他心裡也是如此,看來他的厭倦了你死我活的身體拚殺轉移到商場上比試高低了。

    「對付談不上,據我老闆說,簫萬山那老頭人品還不錯,就是倆兒子太差勁了點。」葉風呵呵一笑,「我只是想去首都之前,警告一下簫家,不要讓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到香榭軒搗亂。」

    依照基本電影或者小說中的情節,富家公子受了委屈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簫之浩自不例外。報復自己還在其次,關鍵地不能在給香榭軒的生意搗亂,那人看起來沒啥商業頭腦,更像是一介武夫,可終究有那個天元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想要製造麻煩應該還是輕而易舉的。

    「你去首都幹什麼?」葉存志並不關係兒子怎麼踩人而是關心他的去向,一家人難得聚到一起,不想有個忽然離開。

    「升職而已。」葉風隨手翻看著雜誌,頭也不抬道:「這之中還有你的功勞,西南集團把下轄的俱樂部送給了香榭軒,作為新任的副總,我被委派到首都,全權負責聽雨閣的事務,算是一方諸侯了。不過等那邊穩定下來,我還會回來,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樣子。」

    「原來如此。」葉存志想不出兒子會對這樣的工作感興趣,而且做得有聲有色,不得不說,葉家的基因確實優秀,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之態。

    「還是說正事,你老人家現在可是T市呼風喚雨的人物,冷風堂的實力如此牛逼,就算幫我個忙,弄封恐嚇信帶顆定時炸彈什麼的,威脅下簫家老頭,讓他看緊兒子,別讓簫之浩兩兄弟亂跑。」葉風沒有理會老爹的表情,而是抬起頭半開玩笑道。

    「呃」葉存志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鐵青起來,真有心上去拍那小子一頓,真當老子是黑社會了,恐嚇天元集團真虧他想得出來,拋去簫萬山的萬貫家財不說,但是XX代表加XX委員的雙重身份就不容得人瞎胡鬧,能混到這個份上,政治資本又怎麼會太差。

    壓下衝動,才長處一口氣道:「兒子,不是我幫你,是我現在還沒有那種能力,你等兩年,等老子統一整個黑道,別說是天元集團簫萬山,就算是G國的雷曼兄弟我也敢敲詐,當然那兩人現在可.:水可搾了。」

    「我又沒有讓你自己做。」葉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你那麼多朋友,隨便整出了部長廳長什麼的說句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一驚提醒,葉存志腦中馬上浮現出個身影,段正天似乎與簫萬山關係不淺,而且那老小子恰好還在T市,讓他出面可能問題很容易解決。自己可不想看到「葉姓男子殺死天元集團兩公子」的新聞標題出現,剛才接到人報告,說機場中發生命案,死者眉心插入匕首,死狀淒慘恐怖。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出自兒子之手,這小子剛從國外回來,難保還沒存留下殺人的慣性,所以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幫他一把好,免去他自己處理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最終無奈地點點頭,承諾明天帶他見個重要人物,解決此事。葉風立時露出笑容,難得地諂媚幾句,拍了幾下馬屁。

    一時間話題又是曖昧起來,兒媳情人之類俱都抖落出來。正在興頭上時,兩人同時感覺到兩束目光直射這裡,不由轉過頭,掃視著周圍的情況。立時,角落中手中拿著個盤子的癡愣女人映入眼簾。
qq520tom1314 發表於 2008-11-14 01:26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懈努力

    惜鳳怎麼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掛念了二十年的男遲愣後馬上恢復過來。輕輕拭去眼角邊幾滴液體,想張口說話卻想不出有何可講。對於懵懂無知的少女來說,英雄往往是她們追逐的對象,即便是成年之後,這種感覺猶在,何惜鳳也不例外。

    「鳳姐,怎麼了?」見女人表情尷尬,葉風馬上意識到自己老爹的問題,笑著解釋道:「這位就是我老爹--葉存志,你不是說今天就是專程來感謝他的嗎?」

    上下打量著腰繫圍裙,卻是一身打扮的白領麗人,實也看不出多年前那個小女孩的影子,葉存志不由搖搖頭,苦笑一聲。歲月這東西總是讓人無所適從,僅僅眨眼功夫,昔日的鄰家小女孩就變成了成熟的靚麗女人。

    「還認識我嗎?」葉存志緩緩站起身軀,淡聲問道。在他看來,自己只與何惜鳳見過一面,而且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就被其拋之腦後。

    殊不知一個在生死攸關時刻出現的英雄人物豈會被人輕易忘記,他這副尊榮早被當日的女孩深深銘刻於心上。

    聽得那熟悉的聲音,何惜鳳身體驟然一顫,思緒頓是紛亂起來,很明顯,這個男人還記得自己,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的相貌改變並不大,彷彿仍然是三十幾歲的樣子,很難想像會是葉風的父親。如此一來,冷風堂幫助自己的原因似也明瞭。

    葉風明顯感覺到這兩人地異常眼神。想要介紹何惜鳳的話語立時吞了回去,識趣地退到一邊,靜靜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自己老爹的光輝事跡實在是太多太多,而且這麼多年來,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怎麼說起過,所以這兩人認識也不足為奇。

    「二十年你救過我」何惜鳳神色淒然,回憶著當初的情形,悠悠道:「我一直試圖找到你的,可惜沒有成功。」

    葉存志哈哈一笑。他對這種傷感的氣氛很不適應,故以此打破時下的局面。當日也曾自責不該在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面前大開殺戒,如果不是何惜鳳比起別地人更倔強堅強,說不定就會留下什麼心理疾病。如今看來。也許正是經歷了當初的一幕,才有叱吒商界的女強人,性格,總時愈早磨礪愈好。

    「多年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葉存志招呼何惜鳳放下手中地盤子。摘下圍裙,直至雙雙做好後,才歎氣道:「這算是我們之間的第二次見面了,二十年。一晃而過。當日的小丫頭已經變成了聲名顯赫的大老闆,讓我都有點自愧不如了。」

    葉風察言觀色,聯繫何惜鳳說過多年前地「白馬王子」。「心目中的英雄」。很快猜出了事情的始末。本以為老爹和何惜鳳是沒有見過面的,沒料到多年前就上演了英雄救美地大戲。當然所謂的「美」年紀還輕了點,只能算是小美女。

    何惜鳳粉面通紅,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由於多年的願望得以實現而興奮所致,她對於面前這個已經有兩次幫過自己地中年人地感情實際上很複雜。不可否認,多年前甚至是現在,自己在與其他男子地相處中也多用他來做比較,隱約中參雜著一絲少女的幻想味道,而更多地則是一種崇拜與感激。

    本來想出的那些感謝話語如今卻是怎麼也說不住,只能任由葉存志在那裡侃侃而談,一句話也插不上,不過這種聆聽的感覺也是不錯,至少能夠更多的瞭解這個男人。

    「我和你的哥哥何建國是很好的朋友。」葉存志並不想隱瞞這些關係,故而開門見山道:「上次你遇到危險救你以及這次幫助香榭軒度過難關,實際上都是因為他,可惜,我們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何惜鳳無疑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幫助,而今終於明白個中緣由。想自己二十年前不過是個雙親皆亡的孤兒,並沒有錢財可以敲詐,被人綁架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哥哥何建國的工作性質所致,葉存志不過是幫助朋友營救妹妹而已,並非是見義勇為偶然碰上的。

    照此看,眼前男人的身份似乎也有些特殊,她很清楚在國安部的哥哥,就算是親兄妹,

    數也要受到控制,保密工作可謂是做得極為周詳,他也是同道中人,回想當日裡葉存志斬殺數人,而外面警車內警察不聞不問,甚至連車都沒敢下,很明顯,那個男人的背景很深,或者說他本身就是為國家機器服務的,殺掉壞人不過是職責罷了。

    想到哥哥的死,傷感頓是湧上心頭。盡量壓制著情緒,道:「我一直想靠自己的努力讓與我相依為命的親人過上優裕的生活,可就在這個願望實現之際,他卻去了。」

    葉存志當然知道何建國真正的死亡原因,無可否認,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種死法是很光榮的,但是從親人摯友上的角度上看,這種英年早逝實是讓人惋惜傷痛,不禁也是臉色黯然。

    其實現在最為難受的是葉風,無論是父親還是何惜鳳都不清楚,何建國就是死於自己之手,即便是任務使然,終歸是不可辯駁的事實,愧疚恐怕會伴隨終生,現如今留在香榭軒,幫助女人完成理想,實則是種贖罪式的自我發洩。

    本在廚房中等待何惜鳳幫手的孫詩嵐等了許久,也不見方才出去的女人回來,不禁皺了下眉頭,遂轉身至大廳,正看見那三人黯然神傷的表情。

    悲傷中的何惜鳳很快發現了不遠處的美麗女人,神色一頓,馬上換了副表情,「好了,我都忘記做飯了,真沒有想到我們兩家之間還有這樣的關係,看來今天這頓飯我是非出手不可了。」說話之際,站起身子,朝孫詩嵐歉意一笑,邁步進了廚房。

    孫詩嵐猶豫片刻,眼神中帶著疑問看向客廳中央的父子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使得剛才的氣氛如此凝重。待得葉風簡短地說明了情況,心中釋然,何建國夫婦她是認識的,雖然見過次數不太多,可也在一起吃過飯,偶爾談起亦知道他們還有個妹妹,沒有想到就是葉風現在的老闆何惜鳳。

    有如此關係,心中的距離自然近了一步。故含笑回至廚房內。

    不大功夫,鍋鏟的碰撞聲傳來,同時也有了飯菜的香氣。葉存志使勁嗅了嗅,不由讚歎道:「沒有想到惜鳳這種忙於事業的女人能夠像你老媽那樣,有著這樣的手藝。」

    葉風一陣苦笑,老爹貌似是高看那個女人了,據自己判斷,能做出這種香氣四溢菜餚的肯定不會是何惜鳳,說不定她現在正在一旁看T大校長盡情發揮呢?

    實際的情況正如葉風料想的那樣。

    廚房內,何惜鳳目不轉睛的盯著孫詩嵐的一雙玉手,想不出是怎麼的力道才能把那個幾斤重的鐵鍋耍得上下翻飛,游刃有餘。

    「如果不是葉風回國,我恐怕也不會進廚房了。」孫詩嵐一邊炒菜,一邊笑著道:「回想十多年前,一家人聚攏在桌邊,吃我做的菜,真是一種享受,可惜這些年工作太忙,再也顧不上這些瑣事了,手生了很多,不知做出的菜質量如何。」

    何惜鳳立時汗顏,最初想要露一手的想法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在她看來,身居T大校長高位的女人在己所接觸的女性官員中,很少會有做飯的,都屬於那種飯來張口的人物。

    所以,自認為先前留下的微末基礎足以讓她在事業女性中獨佔鰲頭,實沒料到葉風的母親竟然是隱藏BOSS,自己雖然做不到那種程度,可也能看出孫詩嵐絕對有特級廚師的水準。其形,其香,僅此兩項就說明了全部問題。

    故而甘心接受了切菜洗菜這種配角工作,看著一道道的美味菜餚出鍋,面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留住男人的心便要留住男人的胃,孫詩嵐能夠讓葉存志那樣的強勢男人拜倒在她面前,自有過人之處,這廚藝恐怕就是其中關鍵的一條。

    望著專注於烹飪的女人,何惜鳳暗自歎息一聲,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家庭上,自己都要遜於孫詩嵐一籌,要想解決婚姻大事,找到如心目中英雄那般的人物,仍需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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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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