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熾天之翼 作者:零 (連載中)

k231731 2008-10-4 15:1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212667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1:28
第十五卷

    第一章意外

    「蓬!」當全身被烈焰包裹的舒逸風和雷獸的電網撞擊在一起的時候,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闖進了層層密佈的電網之中,正中雷獸的身體。然後兩股不同力量的衝突在天空中爆發出一聲震天的巨響,糾纏在一起的雷電和火焰以舒逸風和雷獸為中心往外擴散開去。

    再接下來,在雷獸夾雜著痛苦和狂怒的吼叫聲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雷火團中飛出,以相反的方向撞向地面。不用說,這兩者當然正是在力量衝撞中受到反彈的舒逸風和雷獸這一人一獸。

    在往下掉落的途中,全身發軟的舒逸風勉強的再次轉換力量,使用風之力承托住自己的身體,希望能喊慢落下的速度。可惜在剛才的一擊中,他實在損耗得太過厲害,勉強發出的一陣微風只是讓他稍微慢了一下,就繼續以高速向著地面撞去。

    當舒逸風看到另一邊的雷獸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發出一聲巨響和濺起謾天的泥漿時,他離地面也已經不遠了。

    眼見舒逸風就要不死也要跌個全身骨折內裂、下意識的緊閉起雙眼的時候,他預期中的劇痛卻並沒有出現,只感到身體被一股柔軟的力量接住,接著就停了下來。

    「秀菲……」不用看,舒逸風馬上就猜到了救自己的人是誰。

    「逸風,你沒有事吧?」軒轅秀菲將舒逸風輕輕的放到地面上,緊張的問道。

    自從舒逸風和雷獸的戰鬥開始後,軒轅秀菲就只能在地面上空自焦急,不能幫上半點忙。就算是在上次面對明雅文那樣的強敵時,她都能拚死一掉,無論是生是死,命運都是操縱在自己手上,但這次卻完全不一樣,讓她不由得在心內自出生以來首次的浮現出有力無處施展的痛苦感覺。

    「我做得不錯吧?終於將它打下來了。」舒逸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回答軒轅秀菲的問題,卻有氣無力的反問道。

    舒逸風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實際上他現在不但力量全部用盡,在剛才和雷獸的硬拚中,為了不讓小嘰被兩者爆發地力量波及到,更是完全承受了雷電和火焰互相糾纏下所產生的反噬,受到了嚴重的內傷,連想要抬起手來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至於小嘰。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因為力量使用過度的原因,更是直接的昏迷了過去。

    「你都這樣子了,還有心情說這些話。」見到舒逸風明明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還顧著『無關緊要,的事,軒轅秀菲不禁又是心痛、又是氣惱,忍不住生氣的責怪道。

    「呵呵,要罵我也等會再罵吧!你快趕緊收拾那隻怪物,不然等它再次飛上天去,那我地努力可就白費了。」舒逸風提醒道。雖然剛才一擊用盡了他的所有力量。但他並不認為這樣就能將雷獸消滅。

    舒逸風的話音剛落,事實還真是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只聽見一聲怒吼從雷獸落地的方向傳來。接著一身泥污的雷獸從泥坑中緩緩爬起。

    從表面上看來,雷獸全身有不少地方還有火臨燃燒著,一些地方更是焦黑一片,但看雷獸的動作,舒逸風的全力一擊卻好像只能對其造成輕微的投傷,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傷害似地。

    「拜託!什麼怪物啊!」將自己和雷獸地狀態兩相對比,舒逸風禁不住咒罵了一聲。

    眼前的事實已經無可辯駁的證明了,雷獸絕對是舒逸風覺醒以來遇上地最恐怖敵人,如果讓他獨自一個人和雷獸戰鬥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從地上爬起的雷獸用力的搖晃了一下大腦袋。將暈眩的感覺排出腦內後,就重新用充滿凶殘殺意的視線盯向舒逸風,只是當它看到軒轅秀菲的存在時,所有的注意力立時從舒逸風身上轉移開,割余的一隻血眼猛的大睜,好像要奪眶而出一般。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可不只能用在人類身上,對雷獸這種魔獸同樣適用,甚至可以說,對於強大凶橫霸道地雷獸來說。曾經被軒轅秀菲所傷、還要被逼得要像喪家之大似的狼狽而逃的恥辱和仇恨,已經深入到它的骨髓裡面。

    因此在見到軒轅秀菲這個仇敵時,雷獸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用,就出自本能的做出了攻擊。隨著它大吼一聲,纏繞在它身上的火臨頓時一掃而空,而且在同一時間,謾天的閃電也以內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對準軒轅秀菲劈下。

    雷獸這一擊可以說是含恨出手,比起不久前對舒逸風做出地所有攻擊都更加猛烈和狂暴,如果被直接命中的話,世間的任何物質都可能在一瞬之間煙消雲散。

    本來以軒轅秀菲的神速能力,要躲開這一擊並不是難事,只是如果她這樣做,已經全無抵撫能力的舒逸風必然會直接暴露在雷暴之下,後果可想而知。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軒轅秀菲連半點移動都沒有,反而抽出翔翼後直指天際,竟然想要將所有的閃電引弄到自己身上。

    「秀菲……!」舒逸風看到軒轅秀菲為了保護自己,居然想憑著一己之力獨撫雷獸的全力一擊,不禁大驚失色。

    但舒逸風的聲音才剛出口,就被充斥滿天地的「隆隆!」雷聲所掩蓋,而數十幾道的閃電也在同一時間全部擊落在兩人的位置上,同時更將地面的水份蒸發為水霧,將一大片的區域籠罩起來,讓人不能看到內裡的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在雷擊過後的情況。

    一槍閃電過去,雷獸大嘴中突然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顯然舒逸風剛才的全力一擊對它並不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在再一次做出攻擊後,它所有的沒勢終於被引發了出來。只是即時雷獸急速的喘息著,就好像隨時會斷氣似的,它的獨眼還是緊盯著不遠處大團水霧不放,就像在戒備著軒轅秀菲會突然衝出來對它做出反擊一般。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對於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很幸運,而對雷獸來說卻很不幸的證明了它是對的,只見濃濃地水霧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散後。就重新現出了兩人的身形,在猛烈的閃電雷嗚之中,兩人看起來甚至連一絲傷害都沒有受到。

    原來軒轅秀菲剛才高舉起翔翼,並不是為了將所有閃電硬接下來,因為即使是以她之能,這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其實她那樣做,除了是為了將閃電引弄到翔翼之上,不讓舒逸風受到傷害之外。更重要的是借此讓閃電通過翔翼後再通過她的身體直接弄入地面。

    就是說,在剛才的整個過程中,軒轅秀菲只是作為了一個導體地作用,所有閃電只是從她身體通過而已。不過話雖如此,要做到這一點,軒轅秀菲在力量上的運用也是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不然狂暴的閃電大有可能就在她體內爆發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軒轅秀菲的身體雖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精神和力量上的損耗卻是異常的驚人,這從她握著翔翼的右手到現在還輕輕顫抖著就可見一斑。

    不過雷獸卻不知其中的奧秘。只知道自己全力的一擊並不能對軒轅秀菲造成絲毫傷害。諾大地瞳乳頓時收縮。接下來,當碰上軒轅秀菲射向它地凌厲目光時,雷獸更是畏縮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拍起膀就想要重新飛回天空中,曾經的慘痛經歷讓它十分清楚,在地面地話,軒轅秀菲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敵人。

    可惜雷獸還是動作得太遲,當它腦海內剛浮起要飛起來的想法,幾乎在同一時間,軒轅秀菲就從它眼內消失了。接著只是一瞬間,兩者之間幾十米的距離就像沒有時間間隔似的,雷獸就被出現在面前的軒轅秀菲手中翔翼發出的無數星光所籠罩。

    奪目的星光中不斷響起雷獸慘厲的吼叫,接著當星光消失、遍體鱗傷、千瘡百乳的雷獸也「蓬」地一聲頹然倒地時。軒轅秀菲卻已經來到雷獸的身後,高舉的翔翼帶著弧月般的夕茫再次猛然劈下。

    在地面之上,上次雷獸就已不是軒轅秀菲的對手,這次面對實力大增的軒轅秀菲,就更不用說了,在無堅不推的月神劍下,巨大的身軀霎時由尾至頭被一分為二,噴活出漫天的鮮血。而軒轅秀菲因為全身上下都有氣勁護體,卻半絲鮮血都沒有染上。

    另一邊。舒逸風看到終於解決了雷獸,從剛才閃電落下開始就處於緊繃狀態地精神終於放鬆下來。但在下一刻,他又提起了心來,因為在使出月神劍後,軒轅秀菲就像脫力般跪倒在地上,只是勉強以翔翼支撐著身體。

    「秀菲,你沒有事吧?」舒逸風不顧自己也是糟糕之極的狀態,以最大的意志力強逼自己站起來,步履蹣跚的向軒轅秀菲走去。

    「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軒轅秀菲抬起頭對舒逸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事實上她確實也只是一時脫力而已,身體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聽軒轅秀菲這樣一說,舒逸風頓時放心了不少,但還是繼續朝她走去。但兩人都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候,一件很小但影響卻不小的是事情發生了。

    只聽見一身輕微、但清晰的響聲傳入兩人的耳中,軒轅秀菲掛在胸前的光耀石突然斷裂成兩半,然後在兩人反應不過來的目光中,寧芊兒的靈體從還繫在項鏈上的半塊光耀石中飄了出來,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芊兒?」舒逸風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接著,他又猛的將視線轉到軒轅秀菲臉上,目光中全是疑惑和詢問之意。

    而軒轅秀菲,卻是在呆了一會,碰上舒逸風射向自己的目光後,露出了一絲苦笑。

    隨著雷獸的死亡,籠罩著雲山大半範圍差不多半天時間的雷雲也開始逐漸散去,但在雲山的星恰之上,舒逸風、軒轅秀菲和寧芊兒三人的心情卻並沒有跟隨雷雲的消散而變得豁然開朗,反而瀰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的氣氛。

    「秀菲,你為什麼要瞞著……?算了……」三人沉默對視良久,最終還是舒逸風首先沉不住起首先開口問道,只是他話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臉上也同時現出喪氣之色,就算軒轅秀菲不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也已經想到理由不外乎是寧芊兒不讓說之類的原因。

    「對不起……」軒轅秀菲和寧芊兒異口同聲道,也不知是否因為兩人貼身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心有靈犀,接著她們又同時尷尬的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才由寧芊兒繼續接著說道:「對不起,逸風,是我不讓秀菲將我的事告訴你。」

    「芊兒,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但現在既然已經讓我知道,那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呢?」舒逸風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寧芊兒地話還真和他所想的一樣。

    寧芊兒瞧了瞧舒逸風、又瞧了瞧軒轅秀菲,櫻唇微微晃動了幾下,卻有不知從何說起之感,結果到了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是等我來說吧!」見到寧芊兒欲言又止、舒逸風則是苦悶之極,本來打算不介入到兩人之間的軒轅秀菲最終還是不得不插話道。

    接下來,軒轅秀菲就將所有的事情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當然其中也包括了甑素的秘密。而一直以來舒逸風怎麼也想不明白的許多疑問,終於在這時候獲得了答案。

    寧芊兒現在地狀態以俗稱來說正是鬼或者靈瑰。至於顧家的人口中所說的靈體。則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本來一般人死去後就會連意識都隨之而消失,只有極端少數的人。會在死後變為還留有意識的幻象,但這種狀態通常也維持不了多久,也同樣會從世上消散,只有靈體是永遠的存在的。

    本來寧芊兒正是第二種情況,也可以稱為半靈體,存在的時間是沒有可能長久的,但十分巧合的,當寧芊兒自殺身亡變為半靈體地時候,月色正好在附近感應到她地存在,在知道她的經歷後。出於同情心、而且月色手上也正好有能保存靈體存在的光耀石,於是寧芊兒也得以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更在從月色身上吸收保持存在地力量的同時,獲得了能操縱物體移動的念力。

    接下來發生的事,基本上就和舒逸風一直猜側的差不多,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就是實際上寧芊兒本身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即使自己被顧傑宇五人迫害,一開始她並沒有打算報仇,只是在知道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的『死』而自殺時。才真正起了一定要顧傑宇五人付出代價的想法。

    隨著軒轅秀菲地述說,特別是當舒逸風得知月色居然是甑素時,頓時覺得大腦有點轉不過來的感覺。本來他確實曾經有過同樣的猜測,因為月色和甑素給他的感覺很相像,但因為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所以也沒有深究下去。

    到了現在,舒逸風終於明白到月色為什麼會對他說寧芊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過這些事情雖然讓他感到震驚,但真正讓他在意的還是另一件事。

    「秀菲,你說是芊兒能繼續存在,是因為有那顆光耀石為她補充力量,那現在光耀石毀了,那不就是說、不就是說……」舒逸風的問題是對軒轅秀菲發出,但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寧芊兒,他真的很擔心自己會聽見不想聽見的答案。

    軒轅秀菲唇邊一絲苦澀和愧疚地表情,不知如何回答舒逸風這個問題是好,她這次實在太過大意了,明明從一開始就清楚雷獸有多厲害,但居然沒有將有可能發生的情況想清楚,事先將光耀石收藏起來,以致發生現在的問題,這個責任是她無法推卸的。

    「秀菲!回答我好嗎?」見軒轅秀菲沉默不語,舒逸風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的一緊,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艱難的再次問道。

    「沒錯,逸風你說對了。」寧芊兒不想再讓軒轅秀菲為難,自己回答道,臉上露出的淒艷笑容,讓舒逸風只感到心中一痛。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消失的。」舒逸風不願意相信的喊道,他一直想要找到寧芊兒,想不到現在終於見到面,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這讓他怎樣能承受,但在近乎絕望的情緒中,他卻心中一動,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這光耀石不是甑老師的嗎?她那裡肯定還有別的。」

    「沒有了,月姐曾經對我說過,她就只有這樣一顆光耀石。」寧芊兒搖了搖頭,然後做了一個讓舒逸風等她將話說完的手勢「,逸風,你不用為我傷心,其實現在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未嘗不是最好的結局,我現在於己於人來說,都只是一個幻像罷了。」

    在變成了靈體後,寧芊兒就失去了所有作為人的感覺,她不能碰觸到任何實物,任何物體、包括人在內當然也不能碰觸到她。本來寧芊兒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但在來到舒逸風身邊後,寧芊兒終於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痛苦,自己喜歡的人明明就在身邊,但自己卻連碰一下也不可以,甚至還要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親熱,她真的不敢想像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能忍受多久,這次的意外對於她來說,或者真是一個解脫也不一定。

    「秀菲,你有辦法吧?你一定要有辦法的。」即使看出寧芊兒並沒有說假話,但舒逸風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轉頭望向軒轅秀菲問道。

    一直以來,無論任何事軒轅秀菲都有解決的辦法,這是舒逸風所相信的一點,但也因為如此,他自從兩人確定關係以後,就希望自己能超越軒轅秀菲,不用再去依靠軒轅秀菲的力量。但在面對眼前這個他無法解決的問題時,他即使再不願意,也只能將希望寄捉在軒轅秀菲身上。

    「有,但……」軒轅秀菲遲疑了一會,在舒逸風期待的目光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只是不知為何,她並沒有將話一次過說完,就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秀菲,你真的有辦法?不是騙我吧?」本來舒逸風只是抱著一絲希望,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底,因此聽到軒轅秀菲真的有辦法時,一時間反而有種不相信的感覺。

    「我確實有辦法,但我們回家再說好嗎?」軒轅秀菲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點頭道,然後她又將目光轉到寧芊兒身上,「芊兒,你還是先回光耀石裡面吧!雖然現在光耀石已經破損,但還是有一定的效用,應該還能雅持你的存在一段時間。」

    「秀菲……」寧芊兒欲言又止,但看到軒轅秀菲堅定的眼神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好在又瞧了舒逸風一眼後,重新回到了剩下半顆的光耀石裡面。

    而舒逸風,碰上寧芊兒臨消失前的複雜眼神後,又轉眼看到軒轅秀菲正凝視著自己時,本來就沉重的心情又加重了幾分,這次的這個難題,他究竟應該怎樣解決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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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暫離

    從星嶺下來後,腦內一片雜亂的舒逸風就和軒轅秀菲直接下山了,差點沒有忘記向鐘樂欣報個平安。還好在半路中得到軒轅秀菲的提醒,再加上隨著雷暴消失,通信訊號也恢復了,舒逸風才得以通過電話將自己兩人都平安無事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鐘樂欣,不然也不知會讓鐘樂欣有多麼的擔心。

    對於舒逸風來說,也多虧鐘樂欣屬於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類型。如果鐘樂欣的性格像是皇甫倩那樣的話,多數會對他語焉不詳的話問長問短,非要刨根挖地將所有事情都問清楚,那現在本來就苦惱不已的舒逸風肯定會更加的頭痛。而這也正是他對鐘樂欣不能做到狠心放手的原因,因為鐘樂欣是那樣的柔弱,讓人唯恐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

    之後,用不了多長時間,舒逸風和軒轅秀菲終於回到了家裡,當紀妍妍和皇甫倩兩個見到兩人完好無損時,一直提著的心都是放了下來。

    只是兩女都是精明之極的人,接下來一看兩人異乎尋常的表情神態,就知道裡面肯定有問題。

    「哼!你們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什麼事都聯合起來瞞著我。」不過不用兩女發問,舒逸風就早一步和她們算起帳來。

    紀妍妍和皇甫倩都不明白舒逸風一開口就怒氣沖沖是為了那般,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但當她們看到從光耀石中飄出來的寧芊兒時,就馬上想到了答案。

    「這事現在先放到一邊,遲些時候我再找你們算賬。」見到寧芊兒出來了,舒逸風也知道現在不是教訓兩女的合適時間,板著臉瞪了她們一眼後,就轉而向軒轅秀菲問道:「秀菲,你現在可以說出辦法了吧?」

    聽見舒逸風這沒頭沒腦的話,紀妍妍和皇甫倩又再對視了一眼,從舒逸風的態度上。她們不難看出,除了她們隱瞞著寧芊兒存在這件事被揭穿了之外,一定還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但當接著她們同時將視線望向軒轅秀菲時,軒轅秀菲回應她們的卻是,愛莫能助和自身難保,的眼神。

    見到連軒轅秀菲都是如此,兩女雖然是滿腦子問號,但都是聰明的將疑問留在心底沒有問出來,因為她們十分清楚,舒逸風平時是可以任由她們為所欲為、甚至,欺負,都沒所謂。但當他真的發脾氣時,無論是誰不懂察言觀色,那結果只有成為箭靶這一個下場,因此她們現在變為,乖寶寶,可是最明智地選擇。

    「你們三個是不是認為我真的不會在現在就好好的收拾你們?」但看見三女居然在自己面前還敢不斷打眼色,當自己不存在似的,舒逸風忍不住又再生氣起來。

    「我說就是了……」軒轅秀菲苦笑道,她和紀妍妍、皇甫倩一樣,可不會蠢得在現在這個時候去惹舒逸風。但當軒轅秀菲就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自從光耀石出來後就默然不語的寧芊兒卻截斷了她的話。

    「逸風、秀菲,你們真的不用為了我地事而困擾。讓我這樣子就可以了。」寧芊兒語氣幽幽的說道。

    「芊兒。難道你就這麼想要消失嗎?」聽到寧芊兒又說出這種要放棄的話,舒逸風就禁不住更加的生氣。

    「逸風,你不是我。是不會明白我現在的狀態對我來說代表著什麼的,你就不要管我好嗎?」寧芊兒輕輕搖頭,俏臉上浮現出哀傷的神色,讓人更是見之生憐。

    「我確實不明白,但我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現在明明有希望,你卻要放棄呢?你能有理由說服我的話,那我就不再管你。」舒逸風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答道。

    碰上舒逸風目不轉睛地凝視,寧芊兒低下頭避開了他地目光。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不過寧芊兒顯然並不是被舒逸風問得無話可說,而是以沉默來表明自己的態度,讓舒逸風完全無從下手,不知應該再怎麼勸寧芊兒是好。

    另一方面,見到舒逸風和寧芊兒陷入到僵持的狀態,軒轅秀菲對皇甫倩和紀妍妍互相打了個眼色後,就靜悄悄地從廳中離開了。兩人之間的問題,她們都十分清楚,最聰明的做法還是別參與進去為好。

    「芊兒!」三女離開後。見寧芊兒還是沉默不語,最終還是舒逸風先忍不住,近乎氣急敗壞似的說道:「聽我說……」

    「逸風,不要逼我好嗎?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寧芊兒突然抬起頭來,眼泛淚光的望著舒逸風喊道。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更知道你喜歡我。」舒逸風看到寧芊兒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自己又不知如何勸說是好,只感到心胸如被石頭堵住般氣悶,也不知怎麼了就脫口而出道。

    「逸風,你……」寧芊兒想不到自己一直隱藏著的秘密居然會被舒逸風一口說出,嬌軀輕輕一顫,定定的看著舒逸風,一時間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不是喜歡我的話,甑老師也不會將光耀石交給秀菲,你也不會願意一直留下來,我說得對嗎?」舒逸風往寧芊兒走近了幾步,步步進逼道。他也不知自己是出於何種心態,潛意識下並沒有說出這件事他最早是從譚康口中得知,而是將其當成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就算是這樣又怎樣?以前我活著地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我們沒有可能,現在更加是如此。」寧芊兒一咬銀牙,從慌亂中冷靜下來後,語氣冷淡得嚇人,但她雙眼不斷閃躲著舒逸風目光的舉動不難看出,她的內心並不如表面般平靜。

    寧芊兒在還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所以雖然早已喜歡著舒逸風,但因為她和解柔之間的關係,就算在舒逸風和解柔分開後,她都不願意向舒逸風坦白自己的內心,因為她認為這樣做就等於是出賣瞭解柔。

    到了寧芊兒,死去,後,因為她已經不將自己當成是人來看待,反而沒有了這把心鎖。即使她知道在舒逸風身邊有許多女孩子,甚至之後還知道瞭解柔也重新和舒逸風在一起了。也都沒有了任何顧忌,一心只想要留在舒逸風身邊多點時間,直到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為止。

    只是寧芊兒並沒有預料到,這對於她來說,實際上同樣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因為就算她不再將自己看成是人類,但她的心還是一個普通地人類女孩子,一樣會在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孩做出親密舉動時感到傷心難過。

    「就算這次我能繼續存在下來。那以後呢?以後我又能怎麼辦?「寧芊兒繼續問道。

    面對寧芊兒地迫問,舒逸風終於有點隱隱猜到她的想法。其實他早應該想到才對,自從甑素將光耀石交給軒轅秀菲之後,軒轅秀菲到了晚上就不讓他進房,正是不想讓寧芊兒難過,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照樣不時和幾女做出親密的舉動,這些事情看在不能現身的寧芊兒眼內,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就可想而知了。

    「逸風,你不是要我給你理由嗎?同樣的。你可以先回答我這些問題嗎?」寧芊兒定眼緊盯著舒逸風。又再問道,「可以、當然可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麼多事情。因為我會照顧你,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照顧你的。」舒逸風毫不躲閃的迎上寧芊兒地目光,一字一頓答道。

    「我相信你會這樣做,但到時候你要將我當成是你的什麼人呢?朋友?還是像小柔和秀菲那樣呢?」寧芊兒露出早直到舒逸風會這樣說的表情,微微一笑,又再拋出一個問題。

    「呃……」寧芊兒這個問題一出,舒逸風不少想好要說的話頓時塞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

    「不要說違心的話,你一直都只是將我當成是好朋友吧?」寧芊兒微笑著繼續問道,但她的笑容不管從那方面看。都是那樣的令人心酸。

    「不……」舒逸風脫口而出的就想要否認,但,不,字剛說出口就嘎然而止,連他都感到騙不了自己,更不要說讓寧芊兒相信他了。

    「你看,你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你就不要再管我,讓我順其自然的離開好嗎?其實上天對我已經是很好了,能讓我在死後還能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這在以前我可是想也不敢想的。」寧芊兒露出一絲解脫表情。輕聲說道。

    「芊兒……!」舒逸風啞聲道。

    「逸風,你只是一個人而已,就算擁有常人沒有地力量,也沒有可能照顧到身邊所有地人。你或者想讓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能獲得幸福,但你如果一味只想著別人、而不想自己的話,那只會讓你痛苦而已。」

    寧芊兒截斷了舒逸風想要出口地話,輕輕搖頭道。

    舒逸風被說得語塞,事實可能真的就像寧芊兒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從一開始和軒轅秀菲確定關係後,能對其她女孩狠心的話,那或者他現在就不用有那麼多的苦惱了。雖然怎麼說,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最終佔便宜的人都是他。

    但實際上以舒逸風的性格,在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之前,或者他還會做做類似的,美夢」但到,美夢,變為事實的時候,他就真切地感覺到這並是什麼幸運的事。因為他在得到眾女的心的同時,也代表了他要負上同等的責任,即使他一個簡單的選擇,也有可能影響眾女,其中的重負,如果不是親身嘗試過,是不會知道。

    「逸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因為你真的很溫柔、做任何事時都會為人著想,這是你優點、但同時也是你的缺點。這個世上沒有完美地事,你知道嗎?你在照顧到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在同時傷害到另一個人,秀菲確實很大量,和妍妍、倩姐幾個之間的關係也處理得很好,但並不代表她能無休止的去接納其她的女孩,當她對你的怨慰累積到一定程度時,終會有爆發的一天的。」看著被自己說得一臉黯然的舒逸風,寧芊兒生出不忍的感覺,但還一狠心,還是繼續說道。

    「可能你說得對吧……」聽完寧芊兒所說的話,舒逸風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真地不敢想像軒轅秀菲爆發時會有如何恐怖,但接下來他雙手一握拳頭。還是堅定的說道:「但要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消失,卻什麼都不做,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我不想自己在未來才去後悔。」

    「逸風,你真的很傻。」寧芊兒凝望著舒逸風,眼中孕育著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或者吧!」舒逸風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怎樣都不會被動搖到,」而且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消失的話,伯母要怎麼辦?雖然甑老師已經為她安排了醫院做手術,但她最需要的人還是你啊!」

    寧芊兒渾身輕抖了一下,確實,她不怕自己會就此消失,但卻不能放下自己地母親。

    「為了你自己、為了伯母,不要再說放棄好嗎?」在出動到親情後,舒逸風知道自己終於說動了寧芊兒,把握機會接著說道。只是當他這話說完後,寧芊兒還是繼續保持著沉默。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忍不住再次叫喚道:」芊兒!」

    「我還能說不嗎?「寧芊兒臉上浮現出帶著苦澀、但又好像帶著愉悅的複雜神情,反問道。

    舒逸風知道寧芊兒終於被說服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再怎麼也好。無論兩人之間在未來會變成何種關係,起碼在現在,他已經解決了眼前這個問題,讓寧芊兒願意繼續,活,下去。

    在舒逸風成功勸服了寧芊兒後,不久前偷偷溜走了的三女也不知是否一直在外面前聽著廳內的情況,居然在舒逸風剛想要叫她們回來的時候,就早一步回到了廳中。而三女那刻意裝出來若無其事的表情神態,更是讓舒逸風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這時候他也懶得和三女計較就是了。

    接下來,軒轅秀菲也終於說出了讓寧芊兒繼續存在下去的辦法。在她的口中,這個神秘的儀式不但能讓寧芊兒轉化為真正地靈體,更可以讓寧芊兒以自己地意志決定自己是否擁有實體。

    「真的?那我們要怎樣做?「聽軒轅秀菲說來說去還只是說出這個辦法的作用,而沒有說出過程做法,舒逸風忍不住插嘴道。

    「不知道,我也不會。」軒轅秀菲尷尬地撓了撓臉龐,將舒逸風的舉動學個十足十,說出來的答案更是差點沒有讓舒逸風跌到地上,還好她緊接著馬上又說道:」我是不會。但我的朋友會。」其實這個讓寧芊兒變為靈體的辦法,在其中她還有著不少難言之隱,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也已經不到她猶豫了。

    「你的朋友?是上次來找你的那個、還是製造古怪藥物的那個?」

    皇甫倩好奇的問道。

    「兩個都不是……」軒轅秀菲瞧了舒逸風一眼,又加了一句,」不過她也是女的。」她這句畫蛇添足地話,讓另外三女都是將目光一起射到舒逸風身上,好像他是什麼小氣的人,所以軒轅秀菲才需要特意早一步解釋一樣,讓舒逸風只感到冤枉無比。

    「秀菲,你認識的朋友難道都是這種懂得亂七八糟的事的人嗎?」

    因為還有痛腳在舒逸風手上的緣故,皇甫倩暫時也不敢太過惹怒他,很快又將話題轉回到軒轅秀菲身上。

    「不是的,她們都是很好的人,應該是吧……」軒轅秀菲為自己的三個好朋友辯解道,但一想到其中一人好像還真擔得上,亂七八糟,這個詞,語氣頓時弱了幾分。

    「秀菲,那你這個朋友在那裡,我們來得及找到她嗎?」舒逸風瞪了還想繼續打岔地皇甫倩一眼,問出真正要緊的問題。

    「她在日本,不過芊兒應該還能堅持大概一個星期,所以時間方面你不用太過緊張。」軒轅秀菲沉吟著答道。

    「日本嗎?那我們要照頌叔幫忙了。」舒逸風想了想後說道,就算現代交通方便,乘坐飛機從G市到日本也只不過是半天的時間,但問題是用正常的渠道辦理出入境的手續將會浪費許多時間,想要快速去到日本,除了拜託外道幫忙外,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

    「日本?嘻嘻,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這次我們不如就一起去吧!「皇甫倩死性不改的又說道。

    「不,這次去日本只是我和芊兒兩個去。」見到舒逸風認真思考和皇甫倩興奮的樣子,軒轅秀菲雖然不想打破兩人的,興致」但她還是說道。

    「為什麼?」皇甫倩抗議道,而舒逸風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疑惑的望著軒轅秀菲。

    「我那個朋友不太喜歡見不認識的人。」軒轅秀菲臉色如常的答道,為了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她又緊接著道:「她的脾氣很古怪,如果到時候見到你們的話,那可能她會拒絕幫我們的忙也不一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只能靠你了。」舒逸風倒沒有懷疑軒轅秀菲在騙自己,不同於,小事雜事」在大事上他還是對軒轅秀菲絕對的信任,「你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訂到機票,雖然說時間不算緊迫,但這件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軒轅秀菲沉思了一會,答道。

    「真要這麼急嗎?」皇甫倩又叫嚷道,她本來還想著去日本這事是否能有轉機,想不到軒轅秀菲這麼快就斷了她的念頭。

    「那這事就這樣決定了。」舒逸風點頭道,也沒有再說去找外道幫忙之類的話,因為從軒轅秀菲話中就能聽出她自己有立刻能去日本的渠道。頓了頓後,他又對嘴嘟嘟鬱悶中的皇甫倩說道:「好了,秀菲這次可不是去玩,你想要去日本的話,那等寒假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吧!」

    「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反口。」皇甫倩情緒又再次變得高昂起來,歡喜的說道。

    見到皇甫倩根本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情緒變化快得讓人追不上,舒逸風和另外三女都是大感哭笑不得。

    「要讓芊兒變為真正靈體的儀式需要不少的功夫,所以我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不過我會每天和你們聯絡,將芊兒的情況告訴你們。」軒轅秀菲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說道。

    「你自己萬事小心。」舒逸風情不自禁的握起了軒轅秀菲的纖手,柔聲道。他直覺到軒轅秀菲可能又有不少秘密隱瞞著自己,但既然他選擇了相信軒轅秀菲,那就不會逼軒轅秀菲將不願意說的事說出來。

    「我會的。」軒轅秀菲點了點頭。

    看到舒逸風對軒轅秀菲柔情一片的樣子,紀妍妍、皇甫倩和寧芊兒三個都是羨慕不已,但她們都從軒轅秀菲的話中聽出,這次軒轅秀菲真的可能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都主動以逛街的名義離開了家門,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給兩人。

    而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兩個也沒有辜負三女的好意,在將要分別的這段時間裡面,舒逸風拋開了所有的雜念、軒轅秀菲也放下了所有矜持,一直到晚上軒轅秀菲離開之前,兩人都盡情的沉溺於久違的激情之中,互相體會著對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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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分別的日子

    舒逸風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酒山內隨著他的動作而緩緩流動著深紅色酒液,就好像能從中看出什麼重要的事物一般。

    自從軒轅秀菲帶著寧芊兒離開G市去日本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開始的時候兩女還有通過電話和舒逸風進行聯繫,但在幾天前軒轅秀菲說終於得知那個行蹤不定的朋友的行蹤,要去一個不能通訊的地方尋找對方後,就徹底失去了消息。

    舒逸風雖然對軒轅秀菲十分有信心,但這幾天裡面還是不能阻止自己生出擔憂之心。或者更準確的說,自從軒轅秀菲離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感到心裡面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整天混混沌沌的沒有一點精神。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和一生人的時光相比起來或許只是十分短暫的階段,但對於舒逸風來說,軒轅秀菲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紀妍妍和皇甫倩也因為清楚舒逸風的心情,這幾天裡面是難得的平靜,讓舒逸風感到她們的體貼的同時,也生出了一份愧疚之情。但即使如此,他明知自己再這樣下來,只會讓兩女為自己而擔心,但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愁緒。

    在這自己加諸給自己的雙重壓力下,舒逸風借接了一個捕捉一名流竄幾省的變態殺人犯的任務的機會,這幾天每到晚上都會留在黑夜酒吧內學人喝悶酒。即使在今天終於捉到了那個犯人,但他還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在將犯人交給老酒保後就馬上離開,反而再次留了下來。

    「怎麼了?這幾天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到舒逸風這幾天都是如此頹廢,在吧檯後擦著酒杯的老酒保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發生點事而已。」舒逸風繼續搖晃著酒杯,連看都沒有看老酒保一眼,漫不經心的答道。

    「你不是常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嗎?那會有什麼煩心的事?」老酒保戲虐的看著舒逸風,好笑的問道。

    「高中生有高中生地苦惱,頌叔你不是高中生,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舒逸風不置可否的答道。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認識,他和老酒保的關係密切了許多,但還遠遠不到能夠坦訴心事的程度。特別是關於自己情情塌塌方面的事,舒逸風更沒有告訴別人的,愛好,。

    「呵呵,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看來你這次的問題真地很嚴重,不然這幾天也不會不斷問我有沒有任務了,就擺明就是想要用忙碌來麻醉自己嘛!」老酒保人老成精。又怎麼會看不出舒逸風的言不由衷,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笑呵呵的調侃道。

    「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舒逸風聳了聳肩膀,語調沒有絲毫起伏的說道。

    「現在的小鬼,明明還這樣年輕,就喜歡裝深沉嗎?」老酒保忍俊不住笑了起來,一幅過來人的樣子道。

    「這需要裝嗎?」舒逸風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自己現在只是在裝模作樣,而不是真的心煩意亂。話畢。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算了,和你說也不會明白。我先走了。」

    「不是這樣小氣吧?說一說就要走?虧我還特別為你調製這種不算是酒的酒,這可是破了我地慣例。」老酒保皺眉道。舒逸風剛才所喝地酒看酒色好像會很濃烈,但實際上味道充其量只有些微的酒味,而老酒保之所以調成這樣子,就是為了遷就受不了酒精的舒逸風。

    「不是,只是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而已,心情要不好地話、在那裡都同樣是不好。」舒逸風搖了搖頭,輕輕歎氣道。

    「怎麼會沒有意義,你在的話,吧裡就平靜多了……」老酒保瞪著舒逸風說道。只是那想到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蓬」的一聲響起,幾個大漢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門來。

    接下來,緊隨在幾個大漢之後又走進來了一個穿得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和另一個大漢,當這個年輕人在吧內掃視了一圈後,就將目光定格在舒逸風身上,然後肆無忌憚的和身旁的大漢對著舒逸風指手畫腳起來,不用聽他說什麼話,看架勢就知道這夥人是衝著舒逸風而來。

    「這就是你說的平靜嗎?」舒逸風瞧了老酒保一眼。唇邊飄出一絲笑意,反而對於明顯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一夥人視而不見。

    自從舒逸風前幾天開始在酒吧逗留起,因為他本身心情就極度不爽,再加上這片地方周圍一到晚上就可以說是G市最混亂地地方之一,他的外表又是一幅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於是很自然的,就算他不去惹別人,一些無聊人也會找上門來找渣。

    而每次發生這類事情的結果不用說,當然是本來想要在舒逸風身上找樂子的人都被他一律狠狠的教「一頓。也多虧了舒逸風在已經露面的情況還有所顧忌,並不會將這些人揍得太過厲害,不然接下來找上門來的就不會是這些人、而是警察了。

    只是舒逸風留手地直接後果就是不少被教訓的人都會覺得不服氣,根本不會因此而怕了他,反而在事後帶上更多的人來找他報仇,眼前這伙以那個年輕人為首的人,不用說正是其中的一分子。

    「那是因為你教訓得他們不夠。」老酒保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接著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你的樣子還是嚇不住人,當初殛只是出手了幾次,就讓所有人都變得乖乖的不敢搗亂,唉……」

    「別再將我和殛比較好不好?他是殺手,我可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舒逸風沒好氣的說道,即使他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可能再變回以前那個普通的自己,但在潛意識中他還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時常在話裡面透露出這個想法。

    「不比就不比好了,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就是喜歡不承認事實……」老酒保唉聲歎氣起來,但被舒逸風瞪了一眼後,只好轉移開話題,「說回眼前的事好了,你不是打算就在這裡開打吧?」

    在兩人若無其事的談話間,走進來的幾人除了那個年輕人和身旁的大漢外,其餘幾人都向著吧檯這邊逐漸靠近,更散開擺出防止舒逸風逃走陣勢。

    「我還有得選擇嗎?」舒逸風反問道,然後唇邊飄出一絲冷笑,「反正完結後讓他們賠償不就行了嗎?」

    「喂!」老酒保還想要阻止舒逸風,雖說開酒吧只是他掩飾真實身份的副業,但他在酒吧中可是也投注了不少的心血進去,可不想隨便被破壞。

    「放心好了,很快就會搞定,不會弄亂你的寶貝酒吧的。」已經轉過身面對,來敵,方向的舒逸風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時候,幾個大漢離舒逸風已經近在面前,而本來在吧內的其他顧客,都沒有離開,反而站到了一角朝著吧檯這邊指指點點起來,部分人更在小聲的賭博著等會將會是那方獲勝。對於這些喜歡尋找刺激的人來說,這可是大好的娛樂。

    「記得你說的話。」老酒保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只好無奈歎氣,「怎麼現在就有這麼多不懂得記住教訓的人呢?」

    老酒保後面的一句話當然不會是對舒逸風而發,而在他的話說到中途的時候,幾個大漢也終於對舒逸風做出了攻擊,甚至連開場白都不做,就或是掏出匕首、或是戴著鐵手環衝向了舒逸風。

    只是幾個大漢看似氣勢洶洶,結果只是眨眼的時間,就不出意外的被舒逸風輕而易舉的全都打倒在地,在地面上痛苦的翻滾起來。這還多虧了舒逸風留了手,不然的話,他們不死也要終身殘廢。而且也因為舒逸風將力度控制得很好,甚至連一張桌子都沒有被弄翻。

    ,戰鬥,會如此的一面倒,還這麼快就結束,可以說完成出乎除了老酒保之外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還在在門口方向的年輕人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都是不敢相信之色,而他身旁的大漢反應更是誇張,甚至連口中叼著的香煙也都掉落到地面上。

    在收拾了幾個中看不用的大漢後,舒逸風將目光轉向了門口處的罪魁禍首處,凌厲的眼神讓那個年輕人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再無走進酒吧時的囂張的氣勢,只是這時候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來報仇已經太遲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大漢還想要負隅頑抗,擺出要獨抖的姿勢、而年輕人卻轉身就要逃走的時候,舒逸風已經快速的穿越過在面前阻礙的桌椅,一拳一腳將兩人擊倒在地。接著,舒逸風更是一反前幾次打倒來找麻煩的人就算數的做法,又是一腳將大漢踢出了大開的酒吧門外面。

    「怎麼了?你來得時候不是氣勢洶洶嗎?現在怎麼像只死狗一樣。」舒逸風對大漢已經不再留手,對於作為主謀的年輕人當然更不會仁慈,右手單手抓實他的脖子扯到了半空後,惡狠狠的問道。

    不過舒逸風這問題明顯是白問了,在被他舉到半空中後,年輕人連呼吸都不能夠,只懂得痛苦的雙手雙腳亂舞,又怎麼能回答他。不過這次舒逸風一心想要立威,可沒有管那麼多,剩下的左手快速的分別在年輕人的四肢上握了一下,就將年輕人的關節全都卸了下來。

    就如老酒保所說一樣,舒逸風清楚如果再對這些人心慈手軟的話,只會讓他們以為自己軟弱可欺,只有裝作惡人才能嚇得住他們。雖說有人免費做沙包給他出氣是好事,但同樣的事情做得多也會感到無聊,因此他索性下狠手一次,讓沒有人再敢來惹他,而這夥人則很不幸剛好碰到槍口上了。

    看著滿臉,猙獰,之色的舒逸風,還有身在半空中,因為劇痛而渾身發抖、又動彈不得的年輕人,酒吧內本來只是抱著看熱鬧心理的人全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以預見,舒逸風的,凶名,在這次事情之後,就會真正的傳開去。

    而在另一邊,早已預料到會是如此結果的老酒保表面上一臉淡然,腦海內卻浮出了皇甫倩的樣子,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果然沒錯,回想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老酒保還認為舒逸風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孩。那裡想到只是短短的時間後,舒逸風就已經變為現在這個樣子了。

    只是當老酒保在心中發出感歎,舒逸風則將已疼昏過去地年輕人拋到地上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在酒吧內的人裡面,有一個人看著舒逸風的目光明顯的與眾不同,既不是驚怕、也不是興奮,而是帶著某種,仇怨,和,咬牙切齒,的怨恨……

    時間回到幾天前。

    日本。富士山下,青木原樹海。

    隨著時代的發展,作為日本象徵之一的富士山雖然已經被開發為觀光地聖地,每時每刻都在接待著無數的旅客。但實際上,對於廣闊的富士山區域來說,能被遊人接觸的其實還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地方實際上還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

    而位於富士山下,將整座富士山都包裹在其中的青木原樹海,正是其中擁有最多、最神秘傳說的地方。據說在樹海裡面,不但終日不見陽光。而且不要說指南針、甚至連現代最先進的定位系統都不能確定方向。而在樹海地最深、最暗處,在傳說中更有著連吐息都會凝結成冰地冰域地帶。

    「秀菲,你的朋友真的會在這裡嗎?」寧芊兒地聲音從光耀石中傳出。軒轅秀菲帶著她走進青木原樹海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有兩天時間了,一路走來就好像前面永無盡頭似的,即使她再相信軒轅秀菲,也不得不生出疑問來。

    「嗯!她肯定在這裡。在日本,再沒有比這裡更適合修煉的地方了。」軒轅秀菲肯定的點頭道。

    來到日本後,軒轅秀菲本來還以為能馬上找到宮澤鈴櫻,那想到去到宮澤家,才知道宮澤鈴櫻為了準備不久後就要到來的三家約戰,剛巧在前段時間獨自離家修行去了,而去處正是青木原樹海這裡。

    「那我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寧芊兒又問道。

    在靈體狀態下。寧芊兒即使沒有光都能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因此樹海內的景色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這樣反而令她更是迷惑,因為樹海裡面到處都像是一模一樣,眼中所及全都是佈滿青苔的岩石和奇形怪狀的樹木,以及從來沒有接觸過陽光地潮濕空氣。她真的不明白,軒轅秀菲在這樣的環境中,要怎樣找到一個人,這難度可是和大海撈針也差不了多少。

    「芊兒你放心吧這裡我曾經來過一次。按我們這兩天的速度,應該就快能見到她了。」軒轅秀菲輕鬆的答道。

    樹海內的環境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和死亡絕地差不多,但對於曾經接受過,樹人,考驗的軒轅秀菲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再加上當力量到達她現在這個等級後,只要曾經去過一個地方,就再沒有忘記的可能,單憑感覺就能到達要尋找的目標。如果不是樹海地環境太過複雜,不利於使用神速能力,那她早就能到達宮澤鈴櫻所在的地方。

    不過雖然軒轅秀菲的回答充滿了信心,但寧芊兒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只是就在她剛想要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軒轅秀菲突然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更從地面輕輕躍起,沒有半點聲息的落到高處一根樹枝上後,在茂密的樹葉中隱藏了起來。

    寧芊兒清楚軒轅秀菲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做出這翻舉動,因此就算滿心疑惑,還是忍住沒有立刻發問。而在一段不長的時間後,就算她不再問軒轅秀菲,自己就得知問題的答案了。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從遠處慢慢接近,在樹海幽靜的環境下顯得分外的刺耳。接下來,又過了一會,隨著三點光源由遠至近,三個穿著全套冒險裝備的男子在軒轅秀菲的腳下經過,而且口中還罵罵咧咧的不知在說著些什麼話。

    對於三個男子所說的語言,寧芊兒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能聽出三人說得是日文,只是當她好奇的想著這三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來樹海這裡的時候,卻沒有發覺到,隱身在黑暗之中的軒轅秀菲從唇邊飄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位於林海最深處的廣闊冰域,是一個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方,這裡和林海的其它地方不同,常年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之下,但即使如此,這片區域內的溫度比起不見天日的林海裡面卻更加的深寒,裡面已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樹木全都被晶瑩別透的寒冰所包裹,看起來就如一件件用水晶雕塑而成的藝術品一般。

    而在冰域的中央地帶,則是一座被厚厚的冰層所覆蓋的山峰,只見在峰頂之上,有著一條五十多米高的大瀑布如白龍般從陡壁之上奔騰而下,轟轟隆隆之聲傳遍整個冰域,聲勢驚人之極。

    再加上瀑布激起的水汽和冰冷的空氣混雜在一起後,讓周圍的空間都變得冰氣瀰漫,使得冰域的極靜和瀑布的極動之間更是形成矛盾、又異常調和的對比,讓這個本來就奇異的世界顯得更加帶上了神秘的氣息。

    突然,隨著一陣和瀑布驚雷般響亮的聲響比起來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起,三條人影從由冰樹組成的樹叢中亦步亦趨的走了出來。當這三個身穿全套冒險裝備的男子看到,都被眼前的異景所震駭,呆在了原地中再也不能往前再踏一步。

    不過三名男子並不是普通的常人,只是一會兒,很快就從震驚中鎮定下來。接著,他們互相打了一個眼色後,就散開組成三角形的站位,分別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小心翼翼掃視起來,就好像在尋找著什麼讓他們戒備的存在一般。

    「哼!」突然,在三人的精神都處於最緊繃狀態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嬌哼清晰無比的傳進了他們的耳裡,就像在剎那間,連瀑布的巨響都被掩蓋住一般。

    聽見聲音傳來,三人全身都繃緊起來,幾乎一瞬間擺出戒備的姿態。而當他們將目光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六隻眼睛的瞳孔更都是猛的收縮,因為在凝神注視下,他們都看見了在狂暴的瀑布之下的一顆巨石上,居然隱隱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只有你們三個人嗎?還真是讓人失望……」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一道凌厲的目光透過瀑布直射三人,讓三人都不由得心頭一震。

    從聲音的聲線不難聽出,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妙齡少女,不過這還不值得驚奇,真正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少女居然身在冰寒入骨的瀑布之中,任由暴烈的水勢狂衝猛擊,身子卻連分毫都沒有挪動,視瀑布的巨力如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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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神劍VS聖劍

    聽出少女話中的輕視之意,三個男子在最初的驚疑不定後夕爬裡面徒然升起一股怒氣,再回想起自己一方到這裡來的目的,本來僅餘的畏懼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內也立顯他們的心理變化,同時閃出一抹凶光。

    「宮澤小姐你難道不覺得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嗎?」其中一人沉聲問道。

    「這句話不是應該由我問你們才對嗎……?」少女淡淡的反問道,隨著她的話語,瀑布再起異變,狂暴兇猛的水流就像受到某種力量操縱一樣,如窗簾般從最底處緩緩往左右兩邊分開,現出了其中站在巨石之上的少女來。

    看到少女終於現身,即使三人早已從資料上看過少女的容貌,但心中還是不由得起了一陣波瀾,因為少女不但美麗得讓人窒息、也冰冷得讓人窒息,資料上的影像和真人相比起來,根本不能展現她那怕百分之一的神髓。

    少女身穿一件雪白的浴衣,但這並不能掩飾她高挑修長的美好身段,反而和她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十分相襯,讓她看起來更是冰清玉潔。不過她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的秀麗容顏,卻是無比的冰冷,甚至乎冰域之中的寒冷,相比起都好像比她溫暖得多。

    而少女另一個讓人觸目的地方,就是她雖然就在瀑布之下,但全身上下、包括齊肩的長髮都沒有被水滴沾濕半點,就似水會自動避開她一般。

    「不過算了,與其多說無謂的話,還是以實力來說話最實際,就讓我看看是否小瞧了你們。」在三人呆住的時候,少女一邊繼續說道,一邊緩緩從瀑布內走向湖面。

    驚人的是,當少女晶瑩剔透、沒有半點瑕疵的纖足踏出大石,輕輕點在急速流動的水面之上時。她的身體居然沒有沉下半點,而是如輕靈的精靈一般漂浮在上,如履平地的從由瀑布形成地深譚表面緩緩走向遠處岸上的三人。

    緊接下來,隨著少女的離開,被分開的瀑布才再次重合,將少女剛,才所站的巨石重新吞噬。不過期間濺起的無數水花,卻同樣沒有半點濺到少女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體周圍就像失去了重力般全都化為水滴漂浮在了空中。情形奇異到極點。

    單只看眼前這詭異地一幕,少女的實力就足以讓人心生懼意,而三人這時也都清醒過來,在親眼看到少女比起資料上更是厲害時,不由得暗自後悔自己三人為什麼為了爭功,沒有聽從他們首領的訓令,在發現少女後不要搶著動手,而是應該馬上通知其他的同伴回合後再做行動。

    不過三人終非常人,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再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不能打敗少女。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因此在互相對望了一眼後,其中兩人一言不發的就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往遠處的少女快速掠去。剩下的一人則不知從身上何處掏出八把細長鋒利的飛刀,雙手連揮,將飛刀以比另外兩人更快的速度拋向少女。

    在這人地全力拋砸下,蘊含著強大異能地八把飛刀只是一瞬間就離少女只有五米的距離,而且更在這時候在空中不可思議的改變了飛行地軌跡,從八個不同的方位分別攻向少女身上的要害部位。

    面對如此詭異的攻擊,少女臉上甚至連一絲變化都沒有,更不要說做出任何防禦的動作,只是繼續在水面上前進著,就像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一樣。但就在飛刀將要刺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卻好像突然受到某種無形的力量所制,從橫飛中同時往下掉落「訓噗噗噗!」的全部都沉入了深譚之中。

    見到自己全力的一擊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分解掉,飛刀地男子心中打了一個突,不過他的動作並沒有減緩下來,立刻又從身上掏出另外八八飛刀,準備再次飛向少女。而另外兩人,這段時間裡面也離少女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只見其中一人雙手十根大張的手指全變為了閃爍著點點寒茫的利爪,另一人的左臂則猛然膨脹。變為了和他的體形完全不相符的巨大手臂,無論是那一個人的變化,都同樣是使人見之生畏,讓人懷疑他們是否還是正常地人類。

    「勇氣可嘉……」對於兩人的異變,少女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淡然,當她的纖纖玉腳終於踏到實地之上時,才有如慢動作一般不緊不慢的伸出左手,從右手腕處一枚晶瑩雪白、就似和她的肌膚融為一體的手鐲上憑空抽出一把和有著高挑身材的她等高的武士長刀「訓可惜不自量力,所以你們也同樣愚蠢。」

    當少女話音剛落的時候,兩人離少女也已經近在咫尺,眼見下一刻尖銳的利爪和巨大的拳頭就要同時落到她的身上,但少女還是滿不在乎般緩緩將從刀鞘中拔出的長刀輕輕一點地面,然後櫻唇輕吐「,地聖劍!」

    接著,就在,劍,字響起的同時,無論是已經只差一步就能接觸到少女的兩人,還是在遠處正要做出第二輪攻擊的飛刀男,身處的地面在同一時間內爆發出無數的銀光。三人甚至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來不及搞清楚,就被無處不在的銀光所吞噬。

    瞬間之後,銀光一閃即逝,三人被刺出了無數血洞、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身體重新出現,在無力的倒向地面的同時,漫天的血雨噴灑而出。

    不過當溫熱的鮮血碰上了周圍極冷的寒氣後,又立刻凝結成冰糙,紛紛掉落落到地面之上。

    少女輕易就收拾了三個敵人,絕美的容顏上還是沒有流露出半點喜怒哀樂的感情,更沒有看三人的屍體一眼,反而將目光轉到了三人出來時那片冰林的方向。因為她聽得很清楚,在三人從銀光之中再現的時候,一聲嬌呼從那裡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少女淡淡的說道。隨著她的話語,手中長刀就要再次點向地面。

    不過就在同一時間,冰林中再次響起的一陣輕笑之聲,卻讓少女的動作停止了下來,沒有表情的臉上也現出奇怪的神色。

    「鈴櫻,你的脾氣還是這樣子沒有變,難道出手前就不能先問清楚嗎?」發出嬌笑聲的主人從冰林中走了出來,不是軒轅秀菲、還會是誰?而從她的話中,少女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正是這次她來要尋找的朋友宮澤鈴櫻。

    「秀菲?」宮澤鈴櫻愣了愣,雖然在聽見笑聲時,她就聽出了來人是軒轅秀菲,但當真的確定這點時,她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因為軒轅秀菲會在這時候來找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當然是我,你可不要亂出手哦!不然我會害怕的。」軒轅秀菲慢慢走向宮澤鈴櫻,笑吟吟的說道。當然,話是這麼說,剛才發出驚呼之聲的人當然不會是她,而是在看到三人淒厲的死狀時,覺得慘不忍睹的寧芊兒。

    「你怎麼來了?」宮澤鈴櫻冰冷的玉容上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問道。

    「有點事要你幫忙……」軒轅秀菲唇邊洩出一絲苦笑,接著卻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岔開了話題「訓鈴櫻,你是不是特意嚮往放出自己在這裡獨自修煉的消息,讓這些人來這裡找你?」

    「嗯!這段時間我們這邊出現了一個新的異能者組織,想要挑戰我們的權威,既然他們有這樣的目標,那我就給他們機會好了。」宮澤鈴櫻當然聽出軒轅秀菲話中的語焉不詳,但她並沒有再發問,甚至連最先聽見那一聲明顯不是屬於軒轅秀菲的驚呼是誰的都沒有問,因為她對軒轅秀菲是絕對信任,清楚軒轅秀菲終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你的性格還是這樣惡劣啊!」軒轅秀菲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她那還會聽不明白宮澤鈴櫻的想法,宮澤鈴櫻這樣做,既可以引誘那個異能者組織對她這個落單的宮澤家大小姐出手,又可以引來免費的練刀對像,正是一舉兩得。

    「離主人的覺醒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在那之前那一邊肯定會有所動作,與其到時候再浪費精神在這些廢物身上,現在就將所有的禍根提早剷除不是更好嗎?」宮澤鈴櫻冰冷的雙眼在因為軒轅秀菲的出現而變得溫暖之後,在說到,主人,兩個字時,更是變得熾熱起來。

    只是當軒轅秀菲聽見宮澤鈴櫻說起,主人,兩個字時,俏臉上卻是再一次的閃過了苦笑,腦袋更是覺得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秀菲,你是不是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宮澤鈴櫻輕輕歎了一口氣,軒轅秀菲和姬巧芸兩人對從出生起就被加諸身上的命運一直抱著怎樣的態度,她可是一清二楚,因此現在當她察覺到軒轅秀菲的神情變化,理所當然的誤會了軒轅秀菲的想法。

    「啊?」軒轅秀菲一時間沒有弄清楚宮澤鈴櫻突然這樣問自己的意思,但等到她醒悟到宮澤鈴櫻是誤會了後,卻又不知應該怎麼解釋,因為在要將舒逸風的事繼續隱瞞下去的前提上,她無論怎麼說都不合適。

    說是,那就等於是睜眼說假話,說不是,那宮澤鈴櫻也肯定會懷疑她為什麼會毫無緣由就改變一直以來的念頭。

    「對了,我聽慧恩提起過,前段時間你們曾經比試過一次,結果不分勝負,對嗎?」見到軒轅秀菲,啞口無言,的樣子,宮澤鈴櫻又再次想錯了她的想法,眼神黯了一下,接下來又出人意料的主動轉移開了話題。

    「嗯!」軒轅秀菲點了點頭,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軒轅秀菲很清楚宮澤鈴櫻為了不讓自己為難,所以才沒有繼續問下去,而她自己卻還要將舒逸風的事隱瞞對方。兩相比較起來,她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動搖,就想要將舒逸風的事說出來。但當她想到自己如果真的這樣做,那舒逸風一直希望的平靜生活可能馬上就會隨之而消失,又退縮了。

    「那既然你現在來了,就也陪我打一場吧!」宮澤鈴櫻唇邊飄出一絲笑意,說道。

    「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找你比試的……」軒轅秀菲從複雜的思緒中驚醒過來,連忙搖頭甩手道。

    「不管是不是,對著這些廢物,我的感覺好像都鈍化了,反正現在離我們的決鬥只剩下兩個多月時間,當作是熱身也好、預演也罷。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感興趣?」宮澤鈴櫻截斷了軒轅秀菲的話,定眼凝望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好吧!你果然是最好戰的。」軒轅秀菲歎了一口氣,好像很無奈地說道。以她對宮澤鈴櫻的瞭解,當然知道對方只要一下決定,那任何人都是無法改變的。不過雖然軒轅秀菲看似無奈,但實際上俏臉上不自禁浮起的一絲興奮和期待卻是瞞不過別人的。

    「你是在說自己吧?」宮澤鈴櫻啞言失笑,燦爛的笑容猶如冰雪融化。那強烈的對比,讓人不得不懷疑適才收拾那個異能者的她和現在地她是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誰都好,我們快開始好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也真的被你勾起了興趣。」軒轅秀菲拋開心中的愁緒,露出同樣燦爛的笑容,既然舒逸風的事她暫時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她再煩惱也是無補於事。

    「那就如你所願,立刻開始吧!」宮澤鈴櫻突然收斂起笑容,重現寒冰似的真我。右手拋開刀鞘的同時。左手的武士刀沒有半點預兆地朝著軒轅秀菲猛然當頭劈下。

    「你還是這樣喜歡說著說著話突然出手啊!還好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軒轅秀菲輕輕一笑,就似早已料到宮澤鈴櫻有此一著,不知何時從手鐲裡面抽出地翔翼斜斜往外揮出。正好擋住宮澤鈴櫻這凌厲到極點的一刀。

    武士刀和翔翼在空中交擊後再無活動,就似兩者已經粘在一起似的,更奇怪地是當兩者相碰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只是從交擊處並發出來的強烈氣勁將周圍的朦朧冰氣一掃而空這一點上,卻清楚的表現出軒轅秀菲和宮澤鈴櫻這一次交鋒的力量激撞絕對比起眼見恐怖得多。

    軒轅秀菲和宮澤鈴櫻的目光在空中對碰了一下,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笑意。接著,兩人同時運勁發力,不約而同的往後飛退,但當她們著地的同一時間,又再次以急速朝對方接近。手中的刀、劍也帶著無形但有實地凌茫斬向對方。

    一時間,真正展開交鋒的兩女都好像消失了身形,只剩下兩條若隱若現的影子在不斷閃現著,而以兩人為中心的十米範圍內,卻刀劍之氣橫飛,隨著兩人的比拚越來越激烈,地面上被劃出的劍痕也越來越多。

    在這場無聲的交鋒中,好長一段時間都是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不過突然之間,軒轅秀菲劍勢一變。

    手中翔翼翻飛幻出一片劍光,狂風暴雨般忽左忽右的攻向宮澤鈴櫻,霎時就讓宮澤鈴櫻陷入了下風之中。

    不過雖然被逼得轉攻為守,宮澤鈴櫻還是一臉淡然,面對軒轅秀菲無處不在搶攻,還是做出了滴水不漏地防守。半響之後,一直處於守勢的宮澤鈴櫻動人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凌茫,武士刀凌厲無匹的劈在眼前劍光與劍光之間。

    眼見宮澤鈴櫻這一刀雖則猛烈,但必將會落到空處,不可能起到任何用處。不過當武士長刀真的落下時,卻正好碰上軒轅秀菲揮出一劍後恰好往回收的翔翼。同一時間,宮澤鈴櫻處於守勢時凝聚的力量也如山洪般猛然爆發出來。

    軒轅秀菲只感到一股無可抵禦的強大力量通過翔翼傳來,即使以她之能也要被逼得後退半步,再不能保持本來猛攻的優勢。

    而宮澤鈴櫻當然沒有可能錯過這一手部署出來的反擊機會,纖手疾翻,長度驚人的武士刀就像是她身體一部分一般,靈活的變化連綿不斷,逼得軒轅秀菲不得不一退再退。

    軒轅秀菲深知宮澤鈴櫻目前氣勢如虹,硬拚只是最差的選擇,因此她將翔翼微微往後收回後,就一直保持著守勢往後退讓,意圖等宮澤鈴櫻一輪攻勢過後,再做出反擊。

    不過高手相爭,一方在落於下風的情況後想要平反劣勢,又談何容易。在宮澤鈴櫻沒有絲毫破綻的緊密攻勢下,軒轅秀菲終於自兩人交手開始,使出了第一式神劍!

    「月神劍!」隨著軒轅秀菲一聲嬌呼,她整個人旋動起來,翔翼看似隨意的由上至下劃下,但隨著劍峰劃出的金色劍茫,卻帶著霸道的威凌。

    宮澤鈴櫻和軒轅秀菲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互之間也不知已經交過多少次手,當然沒有可能不清楚月神劍的威力,立時就側身移位,僅僅的躲了開去。不過她雖然躲開了這無堅不摧的一擊,但還是被劍氣帶起的強勁氣流逼得身不由己的往橫錯步。

    而月神劍發出的弧形劍氣落空之後,沒有就此消失,反而在地面刑出一道深坑直往宮澤鈴櫻身後飛去,將遠處的冰樹都斬斷了幾棵,恐怖的威力讓人驚懼不已。

    但這時宮澤鈴櫻明明已經失去了平衡,軒轅秀菲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往後急退了開去。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看到宮澤鈴櫻在失去平衡的同時,手中武士長刀的尖端也點到了地面上。

    「刷刷!」之聲響起,情況一如軒轅秀菲所料,她從原位上剛好退開,地面上就刺出了無數的銀光,如果她剛才的反應只要稍微慢下半點,那可能現在已經輸了。

    當軒轅秀菲再次著地的時候,另一邊的宮澤鈴櫻也站穩了身形,兩人一時再無動作,互相對峙起來。不過在一會兒之後,笑容又再次在她們的俏臉上顯現。

    「好險,差點就給你贏了,你這算是禮尚往來嗎?」軒轅秀菲裝出一幅要抹一額冷汗的樣子,呼了一口氣道。

    「既然你已經使出了神劍,我不使出聖劍的話,不是顯得太自大了嗎?」宮澤鈴櫻笑著反問道,接著臉容一正「訓不過以你的速度,就算是地聖劍,你也都能輕易躲避過吧!所以……」

    宮澤鈴櫻的話說到一半,手中的武士長刀緩緩高舉起來,下一刻,武士長刀的劍刃部分開始緩緩消失,就似被空間所吞噬了一般。再接著,以兩人為中心,四周的天空上突然出現了漫天的光之劍刃,和地面上的寒冰互相輝映下閃耀出奪目的光芒。

    「天聖劍……鈴櫻你用得著這樣認真嗎?你不是說我們這次只是熱身?」軒轅秀菲抬起頭往四周的天空掃視了一圈,苦笑著問道。

    「對你可以不認真嗎?」宮澤鈴櫻淡淡一笑,再次反問道。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看我怎麼破你這號稱全無死角、全方位攻擊的天聖劍吧!」軒轅秀菲嬌軀一挺,身上頓時湧起無盡張揚的氣勢,平抬的翔翼直指宮澤鈴櫻。

    剎那間,翔翼和軒轅秀菲就好像融為了一體,再也無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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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皇甫倩的神秘要求

    「希望你真的能說到做到,不然的話,以後小心成為我們之間的笑柄。」宮澤鈴櫻輕笑一聲,一點也沒有被軒轅秀菲凝聚起來的詣天氣勢所壓倒。

    說話的同時,宮澤鈴櫻低垂的右手捻出一個劍訣,接下來隨著她的手腕輕輕一轉,天空上數之不盡的光之劍刃立時分出其中十數把從不同角度落下,刺向身處劍刃包圍圈中心的軒轅秀菲。

    「怎麼?你不讓所有劍刃攻向我,這算是優待、還是自信這樣就能打敗我?」軒轅秀菲邊腳下移位,邊將翔翼快速的圍繞著身體揮舞了一困,輕易的就將十幾把襲來的光之劍刃擋下和躲過。

    緊接著,軒轅秀菲的話音還沒有消失,人影一閃已經來到宮澤鈴櫻的面前,翔翼帶著金色的弧光再次當頭向著宮澤鈴櫻劃下,只是帶起的猛烈氣勁,就有著無堅不摧的威力,讓人不敢硬櫻其鋒。

    宮澤鈴櫻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她手上武士長刀的刀刃雖然已經消失,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擋下軒轅秀菲這一招的能力。因為在剛才十數把光之劍刃襲向軒轅秀菲的時候,還有另一把飛向她飛去,和她手上僅剩的刀柄結合在一起,組成了一把光之長刀。

    「我們難得有機會打一場,如果太快結束,你不覺得會很可惜嗎?」光之長刀和帶著金色光芒的翔翼相互撞擊在一起,透過激濺出來的凌茫,宮澤鈴櫻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軒轅秀菲,說道。

    「說得好聽,你還不是因為沒有信心天聖劍也能確實命中我,所以才不一次過將所有的劍刃攻向我,而寧願留下來用作牽制嗎?」軒轅秀菲毫不相讓的和宮澤鈴櫻互相對視著,氣鼓鼓的反問道。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你也覺得這是牽制你的好辦法吧?」宮澤鈴櫻笑吟吟道,同時隨著她的意念一動。又有十多道光刃在天空落下,從不同角度刺向和她互拼著、看似就要陷入僵持狀態的軒轅秀菲。

    「可惡!鈴櫻你太奸詐了!」在,多面受敵,地情況下,軒轅秀菲也只能撤劍後退,驚險之極的躲過攻向自己的光刃。

    「這算什麼奸詐,這本來就是天聖劍的其中一種用法。」宮澤鈴櫻啞然失笑,但她的動作卻沒有半點滯礙,趁著軒轅秀菲往後退卻的大好機會,手中的光之長刀向著軒轅秀菲緊逼而去。

    「我說你是奸詐就是奸詐。不過我可不怕你。」面對步步進逼的宮澤鈴櫻,軒轅秀菲居然在往後飛退地衝勢未盡之時,飛退的同時卸勁借勁,違反常理的突然改變方向,流星電閃般往宮澤鈴櫻衝去。

    「蓬!」翔翼和光之長刀再次相撞起來,爆出巨大的聲響和並發出驚人的氣勁,但這次軒轅秀菲和宮澤鈴櫻兩人都沒有再用力量對峙、或者一拼之後就馬上退開去,而是就在原地上互相拼擊起來。

    一時間,適才兩人互相比劍的情景再次出現,不過比起不久之前。

    兩人的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不少。雙方發出的勁氣如濤翻浪捲、狂風波蕩,只要任何一人稍不留神,都會馬上被對方捉到機會。敗下陣來。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軒轅秀菲還是逐漸落到了下風,因為在兩人的劍術修為相差不遠地情況下,她還要分神面對不知道在何時、從何處攻來地光之劍刃,就算是以她之能,長時間下來也不免感到難以應付、顧此失彼。

    「秀菲,你這樣子可不行啊!剛才不是自信十足說要破我的天聖劍,嗎?現在可是太讓我失望了。」宮澤鈴櫻的話和她地攻擊同樣的凌厲,句句都刺向對手的要害。

    「哼!不用你提醒,我也記得,既然天聖劍是全方位攻擊的劍式。

    那就等我用最快的劍式來破你。」軒轅秀菲撇了撇嘴,嬌哼一聲道。

    即使是在最激烈的戰鬥之中,兩人還是不忘繼續鬥著嘴。

    「最快的劍式?你練成星神劍了嗎?」宮澤鈴櫻神色微動,驚訝道。

    「當然!你和恩惠都分別練成了三聖劍和三靈劍,我可以落後嗎?」軒轅秀菲帶著自傲、還有只有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才會出現的得意,炫耀似的答道。

    「說得再厲害也是沒有用地,快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你使出來的星神劍是否名副其實。」宮澤鈴櫻瞄了軒轅秀菲一眼,就像一點也相信她的話一般。

    「那你要小心咯!」軒轅秀菲從宮澤鈴櫻的劍勢中抽身後退。然後雙手緊握著翔翼往後一拉,在腳尖朝地面一點再次衝向宮澤鈴櫻的同時,翔翼也化為了點點星光,向著宮澤鈴櫻猛襲而去。

    面對朝自己襲來的無盡星光,宮澤鈴櫻沒有半絲畏懼,美麗的雙眸中反而閃過興奮之色,不退反進的朝著前方就斬出凌厲之極的一刀,而在同一時間,漫天地光之劍刃也終於全部從天空以軒轅秀菲為目標落下。

    剎那間,附近整片冰域都像被光影所籠罩,閃爍著無盡的光芒甚至比起天空上的太陽發出的陽光更是耀眼。

    片刻後,所有光芒終於消失,被光芒所籠罩的軒轅秀菲和宮澤鈴櫻也重新現出了身影。只見這時候兩人都停止了所有動作,翔翼的劍尖正點在宮澤鈴櫻的咽喉處,而武士長刀恢復了的刀身也落在軒轅秀菲的脖子處,在這最後的互拼中,兩人竟然是兩敗俱傷之局。

    「看來我們是平手啊!」軒轅秀菲盈盈一笑,將翔翼從宮澤鈴櫻的咽喉處收回。

    「不,是我輸了。」宮澤鈴櫻也收回了武士長刀,搖著頭平靜的說道。

    「鈴櫻,「。」軒轅秀菲愣了愣,愕然道。

    「不用分辨,我十分清楚秀菲你剛才並沒有使出全力。」宮澤鈴櫻再次搖了搖頭,語氣卻是無比的肯定和不容辯駁,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感覺是騙不了別人的,在剛才你絕對可以在天聖劍擊中你之前將我打倒,再輕鬆的躲開天聖劍的攻擊。」

    「鈴櫻「「。」軒轅秀菲露出矛盾之色,她想不到自己有意無意間保留了部分實力這個事實,宮澤鈴櫻竟然輕易就看穿了。

    「看來我們將要到來的,決戰,最後獲勝的人將會是你,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四人中,我分析問題過於執著數據,巧芸不夠穩重,恩惠又太過仁慈,無論是性格、還是實力都是你最適合做我們的領導者。」宮澤鈴櫻繼續說道,臉上也流露出放下某種重擔的放鬆的感覺,沒有半點不甘或者忌妒。

    「鈴櫻,其實……」軒轅秀菲櫻唇微微動,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宮澤鈴櫻表現得越是不在意,她就越是愧疚,因為她很清楚自己能贏宮澤鈴櫻,並不是因為自己付出的努力、或者天份勝過了宮澤鈴櫻,而是她訓作弊,了。

    「哼!又有老鼠來了。」在軒轅秀菲心裡面起了激烈鬥爭,矛盾著是否將舒逸風的事說出來的時候,宮澤鈴櫻卻突然將目光從她身上轉開,望向了某個方向的冰林,冷哼道。

    「我剛才一直跟著那三個人,聽到他們說他們組織這次總共來了十三個人對付你,在進入樹海後分成了四組尋找你的行蹤,現在看來是因為感覺到我們戰鬥時散發的氣息,所以往這邊趕來了。」有片刻失神的軒轅秀菲這時也恢復過來,凝神一搜索,就感應到從三個不同方向,分別有十股異能者的氣息正以高速向著她們接近。

    「不知死活!」宮澤鈴櫻又再現出冰冷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宮澤鈴櫻這樣說除了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還因為剛才她和軒轅秀菲比鬥時所發出的力量之大,可不是說笑的,但這十個異能者明知道她的實力,竟然還敢過來,除了不怕死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不,他們以為我們兩敗俱傷,想要來撿便宜而已。」軒轅秀菲笑了笑,搖頭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單憑感應來判斷,那任誰都會以為她和宮澤鈴櫻是生死大敵,而這時兩人的力量從頂峰回落到無法感應的地步,更會讓人以為她們都受了重傷,再沒有抵抗的能力。

    「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了。」宮澤鈴櫻唇邊飄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但當她的視線再次轉回到軒轅秀菲身上時,帶著的卻是戲虐之色。

    「我想這個驚喜他們肯定是不會願意要的。」軒轅秀菲雖然還未能完全拋開心中的困擾,但還是忍俊不住笑著回應道。

    話畢,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舒逸風,給我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站著講台之上,最後一副無框眼鏡,臉上一片嚴肅的甑素用手上的教鞭敲了身後的黑板一下,冷冰冰的對正坐在座位上發呆的舒逸風命令道。

    「啊?哦!怎麼又是我?」心不在焉的舒逸風被旁邊的同學偷偷踢了一腳後,才驚醒過來,在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後,禁不住脫口而出道。

    「你有什麼不滿意嗎?還是認為我不能問你問題?」甑素邊有節奏的用教鞭輕輕的敲打著另一隻手的手掌心,邊淡淡的問道。

    「不是……」舒逸風垂頭喪氣的低下了腦袋,然後又硬著頭皮接著道:「那老師你能將問題再問一次嗎?」

    「哼!已經是高三學生了,上課還這樣不認真,連問題都聽不清楚,只懂得整天發呆,你給我出去走廊好好反省,到下課才再回來。」

    甑素將教鞭,啪,的一聲,重重的敲擊了面前的桌面一下,然後教鞭一指門外,哼聲道。

    「是……」舒逸風有氣無力的應一聲,邊在心中暗罵著明顯在訓公報私仇,的甑素,邊無可奈何的離開位置朝教室的門外走去。

    而其他的學生看到舒逸風又被訓了,都是鴉雀無聲,紛紛用同情的目光望著他。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從甑素出差回來後,對他們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的親密友好,但怎麼對舒逸風則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不斷的針對他,但任他們怎麼想像,又怎麼會猜到兩人之間的秘密。

    卻原來是甑素在知道了寧芊兒的事後,舒逸風都沒有來得及找她算一直隱瞞身份的帳,就被她罵得抬不起頭來。不過因為在寧芊兒這件事上,舒逸風認為自己確實應該負上一份責任,因此被罵倒沒有被冤枉的感覺。

    只是最要命的問題是,甑素並不單單只是罵過舒逸風一頓就算數。

    更將訓仇怨,帶到了學校裡面。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只要是甑素所上的課,基本上就是舒逸風倒霉地時候,無論有什麼問題,甑素都會首先提問他,班上需要學生做的工作,即使本來明明不關舒逸風事,都全部有他一份。讓他苦不堪言。

    不過就算舒逸風在這些逼害下再不情願,也只有舉手投降的份,誰叫甑素是老師、他是學生呢?

    當然,話又說回來,舒逸風明知道甑素就在台上虎視眈眈尋找機會找自己的差錯,還敢在上課的時候發呆,也是有原因的。

    當天早晨,對於舒逸風來說和平時沒有任何分別,也是一大早醒來,和皇甫倩、再加上小嘰打一場後。就一起吃紀妍妍煮好的早餐。

    再接著。就是和紀妍妍回學校去上課去。不過這一天,他的心情卻明顯地和往常有一點不同……

    「你怎麼了?」舒逸風的心理變化,當然沒有可能瞞得過精明的紀妍妍和皇甫倩。見到他這天的表現不再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無精打采、而是有點像,氣惱,的樣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後,奇怪的問道。

    「沒事,只是昨晚不見了錢包而已。」舒逸風無意識的用手上的筷子挑動著餐盤中早餐,唉聲歎氣道。人要是倒起霉來,還真是諸事不順,無緣無故都能破財,還好老酒保那裡他能除賬,不然他昨晚就要有生以來第一次喝訓霸王酒,了。

    「是不小心丟了嗎?」一聽舒逸風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而變成這樣子,紀妍妍和皇甫倩都是暗覺得好笑。不過以另一個角度來想,舒逸風能在軒轅秀菲離開後首次出現第二種,情緒」或者算是好事也不一定,因此兩人都忍著沒有發笑,紀妍妍更是順著他的話問道。

    「應該是吧……不過算了,丟了就丟了,多想也沒有用。」舒逸風搖頭歎了一口氣,接著臉上換了神色。瞄了皇甫倩一眼,問道:「倩姐,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對我說?」

    「你怎麼知道?」皇甫倩驚訝道,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想要說地話連半句都還沒有說,舒逸風就看出來了。

    「看你翹起尾巴就知道你想要幹什麼,有事就說好了。」見到皇甫倩呆呆望著自己地模樣,舒逸風忍不住笑道。

    在紀妍妍和皇甫倩瞭解舒逸風的同時,他又何嘗不瞭解兩女,在早上和皇甫倩練習的時候,他也就發覺皇甫倩有點心不在焉,和平時任何時候都不正經地表現差異甚大,如果還看不出皇甫倩有問題,那他就真的白混了。

    「看你得意的樣子,不就是看穿了人家的想法嗎?」皇甫倩嘟了嘟小嘴,好像很不滿舒逸風看穿了自己似的,但轉眼間,她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訓不過你能這樣瞭解我,就算你啦!」

    「好了,你究竟有什麼事,現在能說了吧?」舒逸風苦笑著問道,看到皇甫倩神秘兮兮的,他就心中沒有底,懷疑皇甫倩又有什麼,陰謀詭計,用來捉弄他了。

    「你這副表情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能將我想得好一點嗎?」

    皇甫倩顯然看穿了舒逸風的想法,白了他一眼,在舒逸風舉手表示投降後,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訓你星期五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

    「星期五?那時候又不是放假,我還要上學,你想要到那裡去?」

    舒逸風愣了愣,奇怪地問道,本來他還以為皇甫倩又有古里古怪的要求,那想到現在聽起來倒和想像不符了。

    「先回答我能不能嘛!」皇甫倩向舒逸風拋了一個媚眼,用撒嬌的語氣道。

    「好了,好了,我陪你就是了,這樣行了吧?」本來舒逸風還想要追問下去,但看到皇甫倩擺出訓楚楚可憐,、就似他一不答應就會十分傷心的樣子,只好選擇先答應下來再說。

    舒逸風倒不是擔心以皇甫倩的性格會真的因為自己的,推三阻四,而傷心難過,只是他很清楚,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皇甫倩在裝可憐這一招後,緊接下來就會是色誘戰術了,他可不想在紀妍妍面前,和皇甫倩做出什麼限制級的事來。

    「嘻,就知道你是好人,不會拒絕我。」皇甫倩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如果仔細留意,就能發現她的眼中還閃過若有若無的失望,也不知是否為舒逸風如此輕易就屈服,不能讓她使出下一步的招數才會如此。

    「那現在你能告訴我,星期五你想要我去幹什麼了吧?」察覺到皇甫倩眼中洩露出來的,秘密」舒逸風不由得在心中大呼自己明智,為了避免皇甫倩在自己答應後還不,滿意」會繼續作怪,趕緊接著問道。

    「不能。」只是讓舒逸風差點沒有被氣死的是,對於他的問題,皇甫倩卻斬釘截鐵的答道。

    「為什麼?我答應了那天陪你出去,你居然不告訴我是去幹什麼,有這樣的道理嗎?」舒逸風沒好氣的問道。

    「嘻嘻,保留一下神秘感,你不覺得更加有趣嗎?」皇甫倩還是一臉讓舒逸風想要暴走的嬉笑之色,反問道。

    「一點也不覺得……」舒逸風翻了個大白眼,不死心的又再問道」訓真的什麼都不能告訴我?」

    「好啦!你現在就別問了,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樣焦急幹什麼?」皇甫倩像逗小孩子一般敷衍著舒逸風,讓他更感無力。

    不過看皇甫倩的樣子,舒逸風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追問,都沒有可能問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除了苦笑無語之外,還真的不能再做什麼。

    只是當舒逸風的目光無意中略過一旁的紀妍妍,見到她滿不在乎的表情時,頓時心中一動醒悟過來,猜到皇甫倩的目的肯定早已暗中和她說過,所以她才會一直沒有插話,也沒有說要跟去之類的話。

    但即使舒逸風看出這一點,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就算他問紀妍妍,紀妍妍也是肯定不會說的。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上學的途中,舒逸風就抱著驍幸的心理問過紀妍妍,但奈何紀妍妍果然是守口如瓶,連掩飾的功夫都不做,就直接說絕對不會告訴他,直讓他更是鬱悶。

    正是因為如此,對皇甫倩的要求抱有疑惑的舒逸風直到回到學校上課,都一直為這個問題想破了腦袋,連在甑素的課上都一樣,於是也就出現了最先的一幕。

    那究竟,皇甫倩這個神神秘秘的要求,是想要舒逸風陪她到去那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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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儀式

    明媚的天空中飄舞著片片雪花,軒轅秀菲坐在走廊之上,靜靜看著眼前院子裡面違反自然規律正在燦爛盛放著的櫻花,好像正在沉思著什麼。

    「秀菲……」突然,寧芊兒怯怯的聲音從只剩下半顆的光耀石中傳出,打斷了軒轅秀菲的思緒。

    「怎麼了?芊兒。」軒轅秀菲看似平靜的反問道,但從她的眉角之間,還是能看出她現在心情的複雜,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真的沒有問題嗎?」寧芊兒從光耀石中飄出,和軒轅秀菲面對面坐下後,問道。

    兩人從青木原樹海中出來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當前幾天軒轅秀菲和宮澤鈴櫻聯手輕而易舉的就將來敵殲滅後,軒轅秀菲就向宮澤鈴櫻將寧芊兒的事說了出來,同時更提出要她幫忙的要求。

    對此,宮澤鈴櫻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之後又將兩人帶到了目前兩人所居住的地方。但不知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明明是如此順利,軒轅秀菲的情緒卻是十分低沉,從樹海出來後,甚至沒有聯絡過舒逸風,這異常的狀況,又怎麼能不讓寧芊兒心生疑問。

    「鈴櫻不是已經答應了會幫我們嗎?你不用擔心,不要看她對人冷冰冰的,但只要答應了要做一件事,那就一定會做到。」軒轅秀菲微微一笑,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讓我轉化為靈體狀態的儀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可是軒轅秀菲的笑容看在寧芊兒眼中,怎麼也像是強顏歡笑,又怎麼能讓她安心。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軒轅秀菲搖了搖頭,接著當寧芊兒還想說話的時候,她卻神色一動,將目光轉到了房間門口的方向「訓鈴櫻,你來了就進來吧!門沒有鎖上。」

    軒轅秀菲話音剛落。趟門被拉了開來,宮澤鈴櫻隨之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只見宮澤鈴櫻這時身穿一身巫女的服飾,白色的寬袖上衣和紅色地長裙穿在她的身上,相比起身穿貼身的浴衣時又有著另一種風姿。

    只是即使寧芊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宮澤鈴櫻,但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禁不住生出兩種感覺,一種就是冷、極度的寒冷,因為除了軒轅秀菲之外。寧芊兒就再沒有見過她對其她人有過笑容,就好像連心都被冰封住了一般,只有擁有,鑰匙,的人才能打開,看到她的,真心,。

    另一種感覺,則是自慚形穢之感,宮澤鈴櫻無論是戰鬥時的威嚴、還是平時地氣質,都讓寧芊兒覺得兩人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算在面對面時,相互之間好像有著永恆的距離似的。相比起來,軒轅秀菲那一方面和宮澤鈴櫻比較都是毫不遜色。但給寧芊兒的感覺卻只有親切和溫暖。

    「儀式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宮澤鈴櫻走進門後。連看都沒有看寧芊兒一眼,逕直走到軒轅秀菲身邊,就似寧芊兒完全是一個局外人一般。也多虧了現在在這裡的是寧芊兒。如果是皇甫倩的話,那肯定不會管自己是否需要宮澤鈴櫻救自己,都會在第一時間跳起來發飆。

    「這麼快?」軒轅秀菲掩飾不住的吃驚道。

    「你還想要準備多久?」宮澤鈴櫻唇邊飄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然後臉容又恢復到沒有表情地樣子「訓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不然隨你地意思,換那個時候也可以。」

    「還是現在就開始好了。」軒轅秀菲點了點頭,緩緩站起的同時將視線轉回到寧芊兒身上「訓芊兒,你不用再回去光耀石了。跟我們來吧!」

    寧芊兒心中雖然還是有無數的疑問,但聽見兩人地對話,也只好見一步走一步,跟隨在兩人的身後而去。

    三人現在身處的是一座坐落在山頭之上、佔地面積大得驚人的莊園裡面,在宮澤鈴櫻的帶路下,三人從房間離開後,最終來到位於後山的一個山洞前面。

    接下來,當三人走進山洞內時,宮澤鈴櫻隨手一揮。隨著訓隆隆,之聲響起,山洞被一堵緩緩從牆壁凸出的石壁所關閉。而在同一時間,洞內只是陷入了黑暗一瞬間,周圍的石壁上就同時亮起不知從何而來的淡淡光芒。

    在光芒的映照下,寧芊兒看到山洞盡頭處是一條深不見底地階梯,兩邊的山道上則佈滿了鐘乳石石柱,在亮光的映照下發出七彩的光芒,顯得美麗異常。

    宮澤鈴櫻回頭瞧了顯然因為眼前的情景而呆住的寧芊兒一眼,就默不作聲繼續往前走去,軒轅秀菲和驚醒過來的寧芊兒連忙跟上,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三人來到了盡頭處。

    這次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門,門地正中央刻著一個複雜的圖案。當宮澤鈴櫻將纖手放在圖案上面時,整扇門都發出了光芒,接著緩緩朝兩邊打開。

    比起梯道的狹窄,石門之內是一個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闊空間,但和外面一樣的是,空間四周的外壁都發出著淡淡亮光,照亮著整個空間。不過這裡面,最引人注意的地方還是在空間的正中間,有著一個如明鏡一樣的小池子,經過亮光的反射,閃耀著更加明亮的光芒。

    「進去吧!」宮澤鈴櫻一直走到小池前面才停了下來,然後回頭淡淡的朝寧芊兒說道。

    寧芊兒對於宮澤鈴櫻冷漠的態度,倒沒有任何任何不滿,但突然聽見她對自己這樣說,還是下意識的瞧了瞧軒轅秀菲,見軒轅秀菲點頭後,才飄到了池面的中心。

    「接下來在儀式結束前,你都不要離開池子的範圍,明白嗎?」宮澤鈴櫻又再說道。

    「明白……」寧芊兒點了點頭,接著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訓請問,這個儀式是不是對發動的以、也就你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最終,寧芊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問。

    「你沒有必要知道。」宮澤鈴櫻因為寧芊兒的話而微微動容,但她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淡漠,而在說話的同時,她還快速的用雙手在胸前連續做出了幾個手勢。

    「隆隆!」隨著宮澤鈴櫻地動作,池子周圍的地面升起十二根大概有一米半高、手臂粗細的石柱。將整個池子包圍起來。

    「原來真的是這樣嗎……?」雖然宮澤鈴櫻沒有正面回答寧芊兒的問題,但她還是判斷出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低頭喃喃說了一句話後,突然猛的抬頭對軒轅秀菲喊道:「秀菲,算了吧!如果要讓別人受到傷害才能讓我繼續存在,我寧願就此消知,「。」

    「不是讓你不要動嗎?你還是給我睡一會好了。」見到寧芊兒想要從池子中出來,宮澤鈴櫻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

    隨著宮澤鈴櫻的動作,本來平靜地池水立時翻起波湧。升起的水流將無形的寧芊兒緊緊綁住。片刻之後,當水流重新落下,池水也恢復了平靜的時候,寧芊兒也已經失去了知覺,平躺的漂浮在小池子正中心的上空。

    「秀菲,你沒有和她說過關於儀式的事嗎?」宮澤鈴櫻回頭對一直默不作聲的軒轅秀菲說道。

    「嗯!」軒轅秀菲點了點頭,從臉上的表情上,沒有人能看出她現在心裡面的想法究竟是怎樣地。

    「我不知道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但看來她是一個善良地人,我好像有點瞭解你為什麼會想要救她了。」宮澤鈴櫻微微一笑。難得的並不是因為軒轅秀菲而流露出笑容。

    「芊兒確實一個善良的人。但我……」軒轅秀菲再次點頭,不過後面地話卻越來越小聲,讓人根本不能聽清楚她的話。

    「我覺得你這次來找我。好像滿懷心事似的,我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你變成這樣子,但你沒有必要為此而苦惱,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就好。」宮澤鈴櫻輕輕歎氣道。

    「鈴櫻,到合適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軒轅秀菲清楚自己心中的矛盾根本瞞不過宮澤鈴櫻,因此也不再掩飾什麼,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這才像你嘛!」宮澤鈴櫻點了點頭。

    兩女相視一笑,都沒有再說話,因為以她們對對方的瞭解。再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

    「現在我們就開始進行儀式,結束後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宮澤鈴櫻轉回頭正面面對漂浮在小池子上空地寧芊兒,說道。

    接著,宮澤鈴櫻不等軒轅秀菲回話,雙手又開始接連做出幾個不同的手勢。而隨著她的動作,十二根石柱也隨之發出淡淡的光芒。慢慢的,從石柱散發出來的光芒又由擴散變為集中,最終變為一道道光線聚集到身處小池子中心的寧芊兒身上,讓寧芊兒半透明的身體也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至此。宮澤鈴櫻停止了手上地所有動作,身體則還是站得筆直,眼睛也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寧芊兒。接下來,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宮澤鈴櫻的臉上卻開始滲出了細汗,但早已無暇顧及外物的宮澤鈴櫻卻是毫無所覺,將所有的精神都放到了正在默默進行著的儀式之上。

    就在這時候,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軒轅秀菲突然閃身來到宮澤鈴櫻身後,將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秀菲,你想幹什麼?」正處於精神集中狀態的宮澤鈴櫻怎麼也預料不到軒轅秀菲會突然做出動作,頓時大吃一驚。

    「鈴櫻,謝謝你明知道進行讓靈體具現化的儀式會損耗大量的精神力,讓你在儀式完成後起碼沉睡一個星期,而且就算甦醒過來,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力量都會減半,還毫不猶豫就答應幫我的忙。不過既然這是我要你幫忙的事,讓我都出一份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軒轅秀菲輕輕一笑,說道。

    軒轅秀菲之所以一直沒有將能讓寧芊兒變成真正靈體的方法對舒逸風幾個說出來,就是因為進行這個儀式將會對使用者造成以上的後遺症,這對於臨近三人決鬥的宮澤鈴櫻來說,不外乎就等於是說讓她放棄,因此又讓軒轅秀菲如何能對她提出這個要求。直到寧芊兒的事已經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而軒轅秀菲又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才迫不得做出了這個選擇。

    「秀菲,快放手,你這樣做的話。後遺症可是會比我更加嚴重。」感覺到軒轅秀菲的力量開始通過雙手流向自己,猜到她想法的宮澤鈴櫻焦急地說道。

    「大不了是多睡一會而已,你就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不然分心的話,不要說儀式會失敗,我們兩人更會同時受到反噬,你也不想這樣吧?」軒轅秀菲若無其事的笑道。

    說話的同時,軒轅秀菲從後面更加用力的牢牢抱緊宮澤鈴櫻。毫無保留的讓自己的力量流向對方的體內地同一時間,也使出幾人之間獨有的精神聯繫法,開始將自己和宮澤鈴櫻的精神調和到同一頻率。

    宮澤鈴櫻怎麼也掙脫不了軒轅秀菲的懷抱,當她側臉看到軒轅秀菲眼眸中現出的堅定神色時,瞭解軒轅秀菲性格的她就知道事情已經再沒有改變的可能,本來想要說話的話重新收了回去,一咬銀牙之後,重新將集中力放回到眼前要做的事情上面。

    而在這時候,身處池水之上的寧芊兒身上散發出地光芒變得更加耀眼了……

    星期五,皇甫倩要舒逸風陪她外出地日子轉眼間就到來了。

    雖然甑素因為寧芊兒的事而遷怒上了舒逸風。但還好也這只是僅限於在學校裡面公報私仇、和針對舒逸風而已。當紀妍妍出面說她和舒逸風要請假一天時,甑素沒有做出任何留難就爽快的答應了。當然,紀妍妍也請假地原因並不是要跟著舒逸風和皇甫倩兩人一起外出。而是要留在家裡照顧樂鈴。

    到了大概中午的時候,一大早出門的舒逸風和皇甫倩就乘坐高速列車到達了臨近G市的Z市。自從上車以後,皇甫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平靜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時嘻嘻哈哈的她。

    舒逸風也因為察覺到皇甫倩這個改變,所以雖然對於她拉著自己到Z市究竟想要幹什麼感到滿腹疑惑,但並沒有發問,只是靜靜的陪伴在她的身份。他十分清楚皇甫倩這樣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也遲早會對自己解釋清楚,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安靜地等待,等待皇甫倩主動開口的時候到來。

    兩人下了列車,從車站出來後,皇甫倩在附近的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就馬上又招了一輛出租車,拉著舒逸風坐了上去。而從皇甫倩對司機的吩咐上,舒逸風起碼知道了皇甫倩要帶自己去的目的地,那就是Z市的一個陵墓園。

    「怎麼了?你今天轉性了嗎?居然能忍到現在都還不問我為什麼要你今天陪我來這裡。」上車後,皇甫倩突然恢復了原樣。靠向舒逸風笑嘻嘻的說道。

    「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然我問你也沒有用。」舒逸風猜不透為什麼皇甫倩地情緒忽然又起變化,但他愣了愣後,還是如實回答道。

    「討厭,這樣一點也不好玩,你不問的話,我就真的什麼也不告訴你了。」皇甫倩嘟了嘟嘴,嬌嗔道。

    「好好,我現在就問。」舒逸風大感好笑,表面上卻裝出認真的樣子,「那請問皇甫小姐,不知道你今天要我陪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呢?」

    「沒有一點誠意,我才不要告訴你。」皇甫倩嬌哼一聲,別轉過頭道。

    「那你究竟要我怎樣才願意告訴我?」舒逸風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問道。

    「哼!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先不告訴你,等一會看你的表現再說。」皇甫倩又哼了一聲,但在這樣說的同時,她卻將頭靠到了舒逸風的肩膀上,一雙纖手也穿進了舒逸風的臂彎中緊緊的摟實。

    舒逸風這時那還會醒悟不到自己又被皇甫倩捉弄了,但他卻沒有生氣,因為他好像隱隱猜到皇甫倩現在心情、和她為什麼在短短時間裡面會有如此兩極分化的表現了。

    因為今天並不是拜祭的時節,所以陵墓園中的人並不多,兩人讓出租車司機在山下等候後,舒逸風就被皇甫倩拉著手慢慢的往山頂走去。

    當走到山頂上時,一座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寬敞,涼亭,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我們進去吧!」皇甫倩在看到,涼亭,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拉著舒逸風走了進去。

    「倩姐,這裡是……?」早在走進訓涼亭,之前,舒逸風就看到在裡面建有一個墓碑,走進去之後,更看清了墓碑之上的遺像,那是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年輕女子,如果細心觀察的話,更能發現這個女子的樣子和皇甫倩十分的相似。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這裡是我媽的陵墓,今天是她的忌日。」

    皇甫倩輕輕說道,接著放開了舒逸風的手,走到墓碑前面放下了那束百合花。

    舒逸風從沒有聽皇甫倩提起過自己家裡的事,但現在只看皇甫倩母親的這個陵墓,就可以看出她的家庭絕不簡單,那她又為什麼會在年紀輕輕就從家裡跑出來,還成為了黑暗世界中的殺手呢?舒逸風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將要獲得真正的答案了。

    「媽,我來看你了。」皇甫倩跪在地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母親的遺像,聲音雖然平靜,但舒逸風還是能從中聽出壓抑著的悲傷。

    「倩姐「「。」舒逸風這時候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不過皇甫倩卻突然站起,在他還沒有來得反應過來時,一把將他拉到身邊。

    「媽!這是我選的老公,雖然看起來不太信得過,但我已經選定他了,我想你也不會反對吧?」皇甫倩緊緊摟住舒逸風的臂彎,滿臉笑容的望著母親的遺像,但眼角卻已有點濕潤。

    聽見皇甫倩這樣說,舒逸風只感到哭笑不得,先不說皇甫倩連,老公,這稱呼都出來了,後面那不知是褒是貶的話就更讓人鬱悶了。不過看到皇甫倩現在的樣子,舒逸風心中又只剩下了憐愛這一種情緒。

    「媽,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倩姐的。」雖然感到有點難以出口,但舒逸風在瞧了皇甫倩一眼後,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等她放開自己後,單膝跪在地上,認真的保證道。

    聽到舒逸風的話,皇甫倩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而是在他身旁重新跪下後,緊握著他的手,將頭偎依在他的肩膀上。

    舒逸風很瞭解皇甫倩現在的心情,所以也沒有說話,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兩人就這樣偎依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被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所驚醒。

    兩人站起後轉身望去,入目就看見一個長相英俊、和皇甫倩有著幾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正走上了山頂,緩緩朝陵墓這邊走來。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1:30
第七章父女

    「哼!」皇甫倩冷哼了一聲,接著卻不發一言,只是冷冷的盯著走進陵墓內的男子。

    從皇甫倩的反應上,舒逸風不難看出她十分討厭這個男子,但舒逸風對此更多感到的卻是驚訝,因為以皇甫倩一貫以來嘴刁的程度,如果碰上討厭的人,是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連一句話都不多說,只是單單冷哼就算數的。

    遇上這和平常相比破天荒的特例,舒逸風不由得細看起男子的樣子積男子身穿一身名牌西裝,以外表來看,他的五官和皇甫倩有幾分酷似,大概三十來歲上下的年紀,卻給人以一種經歷過許多事的滄桑感,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充滿自信的眼神就好像世間萬事都能掌握在手中一般。

    只不過當男子的視線落到皇甫倩身上時,他英俊的臉上卻浮上了無法掩飾的無奈。

    「小倩,你來了嗎?」走進陵墓後,男子的步伐明顯的加快,但當他離皇甫倩還有一段距離時,又突然停了下來,就好像想要接近皇甫倩,又怕皇甫倩不高興似的。

    「哼!」皇甫倩又是哼了一聲,還是沒有說半句話,連和男子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舒逸風看到眼前的情況,因為不清楚皇甫倩和男子的關係,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變成人肉佈景板。不過就算他不說話,這樣大一個人站在這裡,想要別人不注意顯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難道你就不給我介紹一下身邊這位嗎?」男子見在皇甫倩身上打不開缺口,目光轉而放到舒逸風身上。

    從男子的眼神中,舒逸風看出對方對自己說不上友善、但也並沒有敵意,卻給他一種像很瞭解他、對他知根知底的感覺。對此,舒逸風不禁大感奇怪,他可不記得自己以前曾經有何男子碰過面。

    「有什麼好介紹的,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逸風,我們走!」皇甫倩終於願意說話。但一開口就是要離開。

    「啊?這麼快?」正在思考中的舒逸風聽見皇甫倩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要知道今天兩人可是廢了一翻功夫才來到Z市這裡,再看剛才皇甫倩對亡母的感情,不應該在這裡呆短短時間就離開才對,難道皇甫倩對眼前這個男子真的已經討厭到極致,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礙眼?

    「如果你想留下來地話,那就自己留下吧!」皇甫倩顯然十分不滿舒逸風的不合作,瞪了他一眼。甩手就轉身往另一邊走去,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再瞧向男子,完全將對方當成是透明人。

    對於皇甫倩的刁蠻,舒逸風習以為常之餘也是無可奈何,用眼角快速的瞧了瞧也是滿臉無奈和苦笑的男子後,只能快步跟了上去。不過皇甫倩可能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不知是因為男子的出現、還是舒逸風的不合作,離開陵墓後走得飛快,因此快到半山腰時,舒逸風才勉強追上了她。

    「倩姐。你究竟怎麼了?我們真地就這樣走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大有可能又再次惹得皇甫倩發飆。但滿腦子疑問、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的舒逸風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討厭鬼,你剛才怎麼不立刻和我一起離開。」不過皇甫倩不但沒有回答舒逸風的問題,反而對他秋後算賬起來。

    「拜託。我的反應很正常吧?我連什麼事都還沒有搞清楚呢!」舒逸風翻了個白眼,歎氣道。

    「哼!不管怎樣說,你沒有和我站在一條線上,就是你的錯。」皇甫倩撇了撇嘴,氣惱道。

    「好、好,我的錯就我的錯好了。」舒逸風投降道,看皇甫倩今天幾次的反常表現,他也沒有了平時和皇甫倩鬥嘴的興趣,可以讓地地方、他就讓一下好了。

    「當然是你地錯。」皇甫倩也知道舒逸風是在忍讓自己,又咕嘟了一句。就沒有再糾纏下去。只是接下來,她又將訓針對,的目標放到了男子身上「訓真是討厭死了,本來我帶你來,就是想讓媽見見你,那想到就碰上了他。哼!等他走了之後,我們再回來好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你的爸爸吧?」舒逸風心中一動,忍不住試探著問道。

    如果男子對於皇甫倩來說,真地只是一般的討厭人。

    那以她的性格,是絕對沒有可能選擇自己躲避,反而會想盡辦法將那個人好好的教訓一頓。如果皇甫倩沒有這樣做,那只能說那個人和她有某種特別關係,而從男子與皇甫倩的樣子有幾分相似這點上,讓舒逸風不得不有這種猜測。

    「你說什麼?我才沒有這樣的爸爸!」皇甫倩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猛的盯向舒逸風「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然我可就要生氣了。」說話的同時,皇甫倩還伸出雙手作勢要掐向舒逸風的各處軟肋,嚇得舒逸風連連退後。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面對皇甫倩的威嚇,舒逸風只好舉手投降。

    不過雖然皇甫倩口中說不是,但看她地神態變化,舒逸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裡面對男子和皇甫倩這對父女之間的關係更是生出了無數的疑問,皇甫倩究竟為什麼會如此討厭自己的父親?又為什麼會離家出走呢?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皇甫倩是沒有心情說,舒逸風卻是不敢說。結果在埋頭走路下,片刻之後兩人就走到了山下,但當舒逸風看到面前出現的情景時,卻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個突,腳步也緩了下來。

    只見不知從何時起,山下停放了以一輛黑色豪華房車為首,還有另外幾輛汽車在後的車隊,更加引人注目的是,每輛車旁都站著幾個黑衣大漢,就像有什麼大人物出巡,要他們在此戒備一般。不過舒逸風的驚奇並不至此就結束,而是陸續有來。

    「小姐!」當這些人看到舒逸風和皇甫倩時,站在豪華房車旁、一個戴著墨鏡地男子首先喊了一聲。接著,隨著他的聲音剛落,其他大漢都齊刷刷的將目光望向皇甫倩,整齊劃一的也喊出了同樣的稱呼。

    對於這些人的舉動,皇甫倩可能是習以為常,因此還是一臉的若無其事、處變不驚,但舒逸風可不多見這種陣仗,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時他那還會猜不到這些人跟隨的,大人物,究竟是誰。

    本來從皇甫倩父親表現出來的氣質上,舒逸風就在猜測著對方的身份絕不會簡單,現在一見眼前的情景,他的身份顯然比起舒逸風想像的更加誇張,而看這些人流露出來的某些特質,舒逸風的腦海裡面更隨之而浮現出了三個字……

    「魯叔,你們不要這樣子叫我了,我和那個人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皇甫倩走到墨鏡男子面前,氣鼓鼓的說道。不過她對對方的態度,顯然比起對自己的父親好得多。

    「小姐,大哥他「「。」聽見皇甫倩這樣說,墨鏡男子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就想要給皇甫倩的父親說話。

    「魯叔,你就別說了,我沒有興趣聽他的事,你再說的話,我可是連你都不理睬了。」皇甫倩嘟了嘟嘴,截斷了墨鏡男子的話。

    「你別生氣,我這就不說。」墨鏡男子顯然也是拿皇甫倩沒有辦法,不過從他神情不難看出,他雖然稱呼皇甫倩為小姐,但與其說對皇甫倩恭敬、還不如說是溺愛的成分更多。

    而當舒逸風看著墨鏡男子的時候,也好像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皇甫倩雖然有時候確實很刁蠻,但如果和她接觸得深了,就會知道她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性情比較直接和大大咧咧,只要瞭解到這一點,無論是什麼人,都很難對她發脾氣。

    「既然不能說大哥,那可以告訴我,小姐你身邊這位是誰吧?」在舒逸風觀察著墨鏡男子的時候,墨鏡男子突然轉過頭望向他,笑吟吟的又說道。

    「我選的老公,怎樣,還不錯吧?」舒逸風想不到話題扯著扯著、又會扯到自己身上來,當他剛想要回話時,皇甫倩已經早一步將他拉到身邊,以向全世界宣佈似的姿態滿臉笑容道。

    皇甫倩這話一出口,不要說墨鏡男子呆住了,連其他人都是紛紛轉移視線射向舒逸風身上,讓他毫不尷尬,心想皇甫倩說他是自己老公還真是說上癮了,剛在山上面說完,現在這裡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說。

    「小姐的眼光,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墨鏡男子可能也是了後瞭解皇甫倩大大咧咧的性格,吃驚過後很快就恢復如常,還笑呵呵的望著舒逸風說道。

    「當然,這還用說嗎?」皇甫倩得意洋洋道,一邊說話一邊還更進一步的將頭依偎在舒逸風的肩膀上,露出一臉的幸福表情。

    對於皇甫倩的誇張舉止,像道具一樣任由她擺佈的舒逸風只感到哭笑不得,但當他想說話時,突然從山上傳來一聲響聲,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在寧靜的墓園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糟了,是槍聲!」墨鏡男子先是面色大變,接著猛的一揮手,「大哥有危險,我們快上去。」

    隨著墨鏡男子一聲令下,其他的大漢都馬上做出了反應,紛紛向山上奔去,看他們的架勢,就好像曾經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一樣。舒逸風甚至還看到不少人將手伸進了懷中,重新出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不是吧?」看到這情景,舒逸風不禁暗自咋舌,這些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就敢拿出手槍來,由此不難看出皇甫倩父親的身份確實是十分不得了。

    「小姐,這裡很危險,你先留在這裡。」墨鏡男子繼續說道,邊說還邊打手勢讓其中幾個大漢留下來,顯然是要他們負責保護皇甫倩。

    「可惡,在媽的墓地也不得安寧嗎?」不過墨鏡男子的話顯然並沒有被皇甫倩聽進耳裡,自從聽見槍聲後,她臉上的神色就不斷的變換,嘴上也喃喃自語著。

    「倩姐……」舒逸風這時也察覺到皇甫倩的異樣,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後,關心的問道。

    「可惡!」皇甫倩同樣也沒有搭理舒逸風,就像是陷入到只有自己的世界裡面一般,自顧自的咒罵了一聲,一跺腳後也往山上跑去。

    「小姐!」皇甫倩地動作來得太快。墨鏡男子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趕忙追上去,在後面緊張的喊道,不過轉眼間,他就感到了有一條人影越過了自己。

    「放心,倩姐不會有事的。」舒逸風給墨鏡男子留下了這句話後,就加快了速度向前面已經越過了眾多大漢的皇甫倩追去。

    以舒逸風和皇甫倩兩個的速度,很快就拋開了墨鏡男子一眾人一大段距離。接著又用不了一會兒時間,就重新回到了山上。當兩人衝進皇甫倩母親的陵墓時,立時看見皇甫倩的父親正倒臥在地上,用一手捂著腹部,而從他的手指縫間,可以清楚看到不斷有鮮血流出,染得他手上和身上都是鮮紅一片。

    見到眼前自己父親地狀況,皇甫倩先是猛的從前衝中停了下來,現出複雜無比的神色,然後在片刻之後。她一咬銀牙。又一個箭步衝到了自己父親身邊。至於緊隨而至的舒逸風,則是在看到眼前的情況後,保持著警戒狀態探視著周圍的環境。以防備還有敵人的攻擊到來。

    「小倩……」皇甫倩父親本來臉色一片蒼白,但在見到皇甫倩後,臉上卻浮起了淡淡的血色,眼上也透出了喜悅和寬慰的神色。

    「你給我閉嘴!受傷了就不要說話。」皇甫倩始終是做過殺手的人,即使不懂得醫術,經過簡單地檢查後,馬上就看出自己了父親雖然傷勢不輕,但並沒有生命危險,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她卻又惡狠狠地喝道。

    「呵呵……咳咳……」受到自己女兒如此不客氣的對待,皇甫倩父親卻突然笑了起來,但因為牽動了傷勢,虛弱的笑聲很快就變為了咳嗽。

    「都叫你閉嘴了,又不聽,活該!」皇甫倩訓咬牙切齒,道,不過她地語氣雖然,惡毒」卻任誰都能看出對自己父親的緊張,並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厭惡。頓了頓。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境,她又緊接著道:「開槍的人到那裡去了?快告訴我。」

    「他逃進樹林那邊了……」皇甫倩父親虛弱無力的答道「訓你不要追,樹林那邊環境太複雜……」

    「閉嘴,誰說要追了,你這種人死就死好了,我還要多謝來殺你的人呢!」皇甫倩繼續發揮毒舌本色,冷冷的打斷了自己父親的話。

    在一旁的舒逸風見到皇甫倩口不對心地所作所為,只感到哭笑不得,皇甫倩心裡面明明就是關心自己的父親,卻還要擺出一幅恨之入骨的樣子,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不過想是這樣想,舒逸風可不敢在這時候開口說話,不然接下來在皇甫倩最下遭殃的人多數就要變成是他了。

    而在確定襲擊皇甫倩父親的人早已逃離,現在周圍應該沒有危險後,舒逸風也將注意轉到了眼前這對關係古怪複雜的父女身上。當他無意中察覺到皇甫倩父親倒向地面的方向和山後那片樹林的方向不符時,腦海內忽然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但又不能確定。在他還想要進一步探究下去的時候,思緒卻被終於趕至現場地墨鏡男子等人打斷了。

    「大哥,你沒有事吧?」見到皇甫倩父親受傷倒地,以墨鏡男子為首的眾人都是大驚失色,不過即使是在這時候,他們還是表現出了高度的組織性,除了墨鏡男子跑到了皇甫倩父親身邊外,其他人全都在亭子四周戒備起來。

    「放心,我沒有被射中要害,死不了的。」皇甫倩父親淡淡笑道,如果單只看他的神色,又有誰能看出他身受重傷。

    「該死的!究竟是什麼人敢來刺殺大哥你。」墨鏡男子怒罵道,然後朝在亭子外的手下喝命起來「訓你們,全都給我去捉那個人吃了豹子膽的人回來……」

    「魯叔,先不要顧那個人了,還是快送他去治療吧!」皇甫倩截斷了墨鏡男子的命令,語氣倒是有幾分大小姐的氣概。

    「對,是我糊塗了。」墨鏡男子被皇甫倩這樣一喝,也恍然過來,轉為對外面的人喝道:「你們給我進來兩人人幫忙。」

    「還是等我來吧!」一直沒有說話的舒逸風卻在這時候出聲說道,望向皇甫倩父親的眼神帶著某種探視的神色,也不知心裡面有著什麼念頭。

    「讓逸風來就行了,魯叔你們快下去準備開車。」見墨鏡男子聽見舒逸風的話後還有著猶豫,皇甫倩又再次說道。

    聽皇甫倩也都這樣說,墨鏡男子才不再遲疑,一揮手,讓亭子外的其中幾人快下山去準備好開車,而剩下的人,則在他的帶領下,亦步亦趨的散佈在已經抱起皇甫倩父親的舒逸風身邊,以防備還有襲擊出現。

    很快,一行人就重新回到了山下,舒逸風將皇甫倩父親抱到了那輛顯眼的黑色房車後,皇甫倩、還有墨鏡男子都坐進了車子的後面去。因為這輛車子的後座空間和師韻的專車一樣,都是有兩排對著的座位,因此即使要躺著的皇甫倩父親佔去了一排座位,後座也不見擁擠,足以讓另外三人留下來照顧他有餘。

    「我們現在去醫院嗎?」開車後,舒逸風又問道。

    「不用。」皇甫倩搖了搖頭,然後轉向墨鏡男子問道「魯叔,通知醫生了嗎?」

    「我剛才已經讓人通知了,我們回去之前,醫生應該就能趕到。」

    墨鏡男子回答道。

    「那就好……」皇甫倩點頭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頭惡狠狠的望向自己的父親「笑什麼笑,我可不是在關心你,只是不想你就這樣死了,讓媽怪我而已。」

    聽見皇甫倩這欲蓋彌彰的話,不要說本來就臉上帶笑的皇甫倩父親,就算是舒逸風和墨鏡男子都是暗自發笑,唯一不同的只是皇甫倩父親的笑容毫不掩飾的變得更加明顯了,而舒逸風兩人則只能在心裡面偷偷的笑,唯恐被皇甫倩察覺到。

    接下來的路上,皇甫倩父親一直都清醒著,眼睛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正在生著悶氣的皇甫倩。另一邊,舒逸風卻也在偷偷的觀察著皇甫倩父親,心裡面思考著無數的疑問。

    突然,沉思中的舒逸風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下一刻,他的左眼已經變為了金色,同時身上也爆發出強烈的氣流,將後座內包括皇甫倩在內的三人包裹在內。

    「逸風……」皇甫倩被舒逸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的話出口,就被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所掩蓋。接著,她只感到整個身體都翻滾起來,腦袋也一陣頭暈腦漲,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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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闇影再現

    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舒逸風四人乘坐的房車在道路上騰空飛起,在空中翻滾了一困再次重重落地後,又在地面上做出了一連串翻滾,才最終在撞到路旁的石礡上時停了下來,但在這時候,車子已經在連續而來的蹂躪中變得面目全非、猶如一團廢鐵一般。

    「大哥、魯哥。」其它的車子都停了下來,車上的大漢紛紛從車上衝出,往已經變了形的房車跑去。

    雖然事情來得突然,但這些人都看得十分清楚,房車剛才是被從遠處轟來的火箭炮擊中了,他們真的不敢想像,連加裝了防彈甲的豪華房車都在火箭炮的一擊下變成這個樣子,那乘坐在車上的人又會如何。

    但就在這些人心懷不安的離車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又是一聲鋼鐵破裂的聲音響起,接著在他們目瞪口呆中,一團黑影從車子的殘骸中沖天而起,在升到半空中後,又重新往地面落下。

    當這團黑影重新落在地面上停下來時,這些人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正是舒逸風四人。

    從表面上看來,四人都沒有在剛才的炮擊中受到任何傷害,這不得不讓一眾人都是大喜過望,連剛才發生在眼前的異像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沒有去細想,就紛紛朝四人跑去。但當他們離四人還有兩米距離時,卻好像被一堵無形的障壁所阻隔,不能再前進半步。

    不用說,這當然正是因為舒逸風使出了風之力包裹在自己和皇甫倩四人身體周圍的緣故。時間回到不久之前當火箭炮的炮彈就要正中車身上的時候,當時舒逸風因為憑著對危機的直覺,早一步就已經察覺到將要有危險到來,他雖然並不清楚襲來的會是火箭炮這種現代最厲害的單兵武器,但還是立時本能的做出了反應,將所有的力量化為風地保護傘,將後座上的包括自己在內的四人全都保護在內。

    正是因為舒逸風反應得及時,才能避免四人受到傷害。不然在車子的翻滾中,他和皇甫倩、還有墨鏡男子先不說,皇甫倩父親肯定會因此而傷上加傷。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四人乘坐的這倆房車經過特殊的改裝,有著堅固的防彈裝甲,那在火箭炮的轟擊下,肯定會一擊就被化為碎片。即使以舒逸風現在地能力。連正面被大口徑手槍命中都可以安然無恙,但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除了他和自身也是身具異能的皇甫倩之外,皇甫倩父親和墨鏡男子多數都會就此一命嗚呼,而他和皇甫倩也免不了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

    「倩姐,你沒有事吧?」落地後,舒逸風立時問起身邊皇甫倩的情況,至於另外兩人,說老實話,他完全是順便做出保護而已。

    在舒逸風的潛意識中。如果不是他在衝擊到來時判斷出自己還有餘力。那優先得到保護的只會是皇甫倩和他自己,而就算是眼前的情況,負責開房車的司機他就完全沒有顧及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皇甫倩按著還有點暈眩的腦袋,閉著眼睛問道。在沒有防備下受到這種突然而至、『翻江倒海』式地對待,就算是她作戰經驗豐富,還是有點受不了地感覺。

    「我們被火箭炮襲擊了。」舒逸風沉聲道,目光也射向了遠方的某個方向。

    在剛才從車頂沖天而起的時候,舒逸風並沒有浪費到身在空中地優勢,短短時間內就往四周撥索探查了一遍,結果讓他發現在道路另一邊的山坡上,有著一個肩膀上托著一條長形物體的大漢。舒逸風雖然對於武器方面的認識並不多,但遊戲還是玩過不少。因此立刻就認出了那人肩膀上的物體究竟是怎樣恐怖的東西。

    「什麼?」皇甫倩失聲道,即使她做殺手期間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也是從來沒有碰上過目標擁有火箭炮的情況,不過很快,她就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頭將目光望向了自己父親。

    只見墨鏡男子和皇甫倩父親雖然受到了舒逸風的保護,但臉上還是免不了一片蒼白,神情也是顯得十分萎縮不振,而兩人之中。又以皇甫倩父親的情況最是嚴重,本來已經止血地腹部,又再開始滲出了血來。

    「倩姐,有話還是等會再說好了,我先去將襲擊我們的人捉回來。」舒逸風見到皇甫倩的這個舉動,那還會猜不出皇甫倩是認動地次四人乘坐的車子會受到襲擊,其實目標就是她的父親。

    但因為舒逸風這時也看到遠方的那個襲擊者見到自己行動失敗,已經拋下火箭炮準備逃離現場,也來不及再和皇甫倩多說話,只能暫時將疑問壓下,有什麼問題也只好留待等會再說。

    隨著舒逸風話音剛落,所有人只覺得一陣疾風吹過,然後眼前的舒逸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接下來,雖然皇甫倩父親那一眾手下感到自己終於能再次前進,但因為總歸從沒有遇過這種奇異的情況,在剎那間反倒有些無所適從,竟然全都呆在原地上。

    直到墨鏡男子稍微恢復了一些,朝一眾人喝令了幾聲後,他們才清醒過來,紛紛圍在皇甫倩三人身邊做出守衛的舉動,其中幾人則受命跑去車子殘骸那邊看司機地情況,各行其是、再無剛才的慌亂樣子。

    鏡頭轉回到舒逸風那一邊,在舒逸風全力施為下,他的速度即使比起軒轅秀菲還有一段距離,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卻同樣是快得恐怖,只是眨眼間的時間,他就從寬闊的高速公路的一邊出現到另一邊的山坡上。

    本來發射火箭炮的人在見到自己明明命中目標,但舒逸風四人居然能若無其事的以那樣驚人的方式從車子中,出來」心中就生出了懼意,現在只覺眼前人影一花,舒逸風就又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更是心膽俱裂。

    不過這人能使用火箭炮來進行襲擊行動,當然不會是一般的普通人,因此他雖然對舒逸風心生畏懼,但還是馬上本能的做出了反應,將手伸進懷內就準備掏出隨身手槍進行攻擊。

    但這人的動作不慢,舒逸風的動作卻更快,當他剛掏出手槍,還沒有來得及瞄準時,就感到全身如被無數的繩子絞索般劇痛,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舒逸風冷冷的瞧著昏迷過去的這人,將其單手拎起就往回飛去。他並沒有殺這人,因為不用問也能猜到,這人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殺手而已,幕後肯定還有主使者,要查出這一點,可就落在這人身上了。

    就算舒逸風對皇甫倩父親的身份有著許多疑問,但就憑著他是皇甫倩父親這個身份,舒逸風就不能對這次的事件不聞不問了。

    接下來將皇甫倩父親送回居所的路上,再無意外發生,一路無驚無險。

    不過在到達了目的地後,舒逸風卻又是吃了一驚,因為皇甫倩的家與其說是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座莊園,雖然還比不上師家,但就舒逸風所見,也差不了多少,這讓舒逸風咋舌之餘,再次肯定了皇甫倩父親的身份絕對會十分驚人的念頭。

    在舒逸風腦海內探究著各種疑問的時候,皇甫倩和其他人可沒有他那麼多想法,下車後就趕緊將皇甫倩父親送進其中一座最大的宅子中,而裡面收到消失早已趕來的醫生也馬上對其做出了救治工作。

    之後,據醫生手術後所言,雖然皇甫倩父親這次受傷不輕,但因為救治及時,只要他能安心靜養,那只要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瘡愈。

    另一方面,舒逸風從醫生對皇甫倩父親的稱呼中,也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原來皇甫倩父親名字是皇甫嵩,而且舒逸風也隨帶知道了墨鏡男子原來叫皇甫魯。不過這兩人之間顯然並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也不知究竟是恰好同姓,還是其中有著什麼故事。

    「剛才真的謝謝你。」在醫生對皇甫嵩昨晚手術後,皇甫嵩也因為麻醉藥的作用而沉沉睡去,然後舒逸風趁皇甫魯送醫生離開的時候,也離開了皇甫嵩的房間,讓皇甫倩可以單獨留下來陪伴在自己父親身邊。

    而皇甫魯在送走醫生後,一回來就對舒逸風做出了道謝。

    這時候的皇甫魯已經脫下了臉上的墨鏡,只見他瞎了一隻眼睛,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眼幕上刑過,使他看起來異常凶狠,即使現在露出了笑容,也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如果是以前還是普通學生時期的舒逸風,肯定會一下子就被嚇到。

    「其實也沒什麼……」舒逸風撓了撓臉,他倒不是因為最滯魯的道謝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不知應該怎樣解釋他剛才所做的事情,那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如果說在場見到的人不會感到不可思議,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你和小姐一樣,都是擁有特別能力的人吧!」不過在舒逸風頭痛著的時候,皇甫魯卻出人意料的說道。

    「啊?」舒逸風呆了呆,然後醒悟過來「訓原來你也知道關於異能者的事情。」

    「呵呵,我看著小姐從小長大,你說我知不知道?」皇甫魯露出調侃之色,讓人難以想像他凶狠的臉上,居然也會出現這種神色。

    「哦,原來是這樣……」舒逸風點頭表示明白,心想難怪他早就覺得皇甫魯對皇甫倩的態度並不像是一般的下人,反而更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因緣。

    「小姐表面上看起來很堅強,但其實她是一個感情很敏感的人,她能帶你回來拜祭大嫂,可見你在她心中一定十分重要,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皇甫魯突然臉色一正,又繼續說道。

    「我會的。」舒逸風又點了點頭。

    「呵呵,其實這些話不應該由我說才對,希望你不要介意。」皇甫魯重新露出了笑容「訓現在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處理,你會在這裡等候小姐出來吧?」

    「等等,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舒逸風隱隱想到皇甫魯是要去審問他捉回來的那個殺手,他並不打算干涉,不過對於心中的疑問,他可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探聽的好機會。

    「你是想問我們究竟是什麼人?」皇甫魯笑了笑,顯然對舒逸風會生出怎樣的疑問了然在胸,反問道。

    「對,倩姐並沒有和我說過她家裡的事,今天要我陪她到Z市這裡來時也沒有說過原因。所以我也是直到到達陵墓,才知道原來是來拜祭伯母。」舒逸風實話實說道,反正這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呵呵,這還真像小姐的作風,不過既然她沒有告訴你,那我可也不敢擅自將事情說給你聽,我想你還是自己問小姐比較好一點。」皇甫魯笑著搖了搖頭道。

    雖然舒逸風沒有從皇甫魯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卻並沒有多少失望。因為他在皇甫魯眼中看到了某種熟悉地神色,那和他面對皇甫倩生出無奈感時所露出的神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而皇甫魯好像也察覺到舒逸風心中所想,兩人深有同感的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是同時歎了一口氣,然後再相視一笑。在這時候,舒逸風感到皇甫魯,猙獰,的樣子好像也顯得不是那樣恐怖,更多了莫名的幾分親切感。

    皇甫魯離開後,舒逸風就留在皇甫嵩房間外的小客廳繼續等候著皇甫倩。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隨著開門聲響起,皇甫倩終於從房中走了出來。

    「伯父沒有事吧?」從表面上看來。皇甫倩臉上一片平靜。但熟悉她性格的舒逸風卻感到了一陣異常地壓抑感從她身上傳出,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還死不去。」皇甫倩好像滿不在乎的答道。

    聽見皇甫倩這樣說,舒逸風不禁苦笑無言。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了,皇甫倩還是這種口吻,難道她就不能老實承認自己其實是緊張自己的父親嗎?但當舒逸風剛想勸說皇甫倩幾句時,她卻突然好像無力般倒向舒逸風的懷內。

    「倩姐……」舒逸風立時做出反應抱住皇甫倩。

    「不要說話,就這樣讓我靠一會兒,好嗎?」皇甫倩輕輕說道,同時軟綿綿的趴在舒逸風身上,就似失去了所有力量般。

    「嗯!」舒逸風應了一聲,緊緊將皇甫倩摟實後,再沒有多說半句話。因為他清楚現在皇甫倩現在最需要的是自己無言的支持,而不是不合時宜的詢問。

    幾乎在皇甫嵩被送回居所進行救治的同一時間,在Z市地另一個地方也收到了關於皇甫嵩地所有消息。

    「行動失敗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你是不拍著胸口說行動一定會成功嗎?」一個長著四方臉、滿臉短短絡腮鬍須,一身肌肉上下透出精悍之氣的彪形大漢居高臨下的瞪著眼前來稟報消息地男子問道。

    「出了一點意外。」雖然彪形大漢的氣勢驚人,在男子並沒有因此被嚇倒,而是有條不紊的繼續做出報告「訓據我們佈置在皇甫嵩身邊的人回報,早就皇甫嵩妻子的陵墓處,他就受到了暗殺。更因此而身受重傷,之後皇甫嵩的手下對他的保護也變得更加的嚴密起來。」

    「有別的人也想殺皇甫嵩?」除了彪形大漢和男子之外,在房間之中還有著一個少女,從另外兩人都只能站著,而她卻坐在椅子之上這點不難看出,在三人之中她的地位才是最高地一個「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派出去的殺手才出不了手?」

    「不,紅麗小姐,我派去的人出手了。」男子臉上換上了一幅神色,畢恭畢敬的朝少女說道。卻原來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闇組織的訓公主」闇公子的妹妹紅麗。

    「那又怎麼會失敗,你不是想告訴我,皇甫嵩大命到連火箭炮都殺不死吧?」彪形大漢幾乎用吼的聲音叫道。

    「不。」男子搖了搖頭,接著就將所知皇甫嵩脫險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異能者?」紅麗和彪形大漢互相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地驚訝。

    「以我的人描述當時的情況來看,顯然是這樣。據我們以前的調查,皇甫嵩身邊本來並沒有異能者存在,但這次出現的這個異能者,是和皇甫嵩那個早已失去消息的女兒一起出現的。」男子繼續做出說明。

    「不是說皇甫嵩和他的女兒一直不和嗎?又會這麼湊巧讓他女兒帶回來的異能者救了一命。」紅麗喃喃自語著,不過顯然並不是想從男子口中得到答案,馬上又問道:「你派出去的那個殺手現在被捉住了,他知道你多少事情?」

    「請放心,他知道的事並不多,因為他是我專門從外面僱傭回來的職業殺手,甚至他連自己要殺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男子回答道。

    「我明白了,你讓你的內線繼續調查皇甫嵩的情況,但讓他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刺殺皇甫嵩的行動我們可能要緩一緩了。」紅麗淡淡說道,像一點也不為行動的失敗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明白,我現在就去佈置。」男子恭身領命,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姐,我們為什麼要暫緩行動,如果皇甫嵩身邊有異能者的話,那就讓我去解決他就是了,其實本來我們就不應該將這件事交給外面的殺手來辦。」等男子離開後,彪形大漢馬上不解的問道,顯然對於男子的做法十分不以為然。

    「不,橫叔,我們不能這樣做,難道你忘記了哥哥的吩咐嗎?」紅麗搖了搖頭,右手的五根玉指就像彈琴般在面前的桌面上不斷敲擊著,顯示出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冷靜「訓皇甫嵩的身份十分敏感,如果我們只是用普通人的方法殺掉他,那上面的人就只會以為這是地下勢力之間為了爭奪勢力而出現的仇殺,即使會所有動作,對我們的影響也不會大。但如果由我們出手的話,那異能局必然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們插手進來,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佈置可就白費了。」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皇甫嵩經過這次刺殺,以後身邊的保護工作肯定會加大,那我們要再出手肯定會更加困難。更麻煩的是南部的地下勢力幾乎都掌握皇甫嵩在手上,他又不同意和我們合作,時間再拖下去可是對我們的計刮十分不利。」彪形大漢一皺眉頭,不甘心的說道。

    「我也清楚這一點,橫叔,讓我再好好想一想吧!」紅麗整個人往後靠進軟椅之中,幽幽歎了一口氣,無法掩飾的暴露出了心中的矛盾和苦惱。

    因為闇已經和異能局全面開戰的關係,處於弱勢一方的闇在人手方面越趨緊迫,所以這次刺殺皇甫嵩,借此瓦解和吞併皇甫嵩勢力的任務,才會連紅麗這個組織的,公主,都出動了,但這次的考驗對於第一次親自主持一個大任務的紅麗來說,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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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反擊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天的時間轉眼間就差不多過去了,但因為出了皇甫嵩被暗殺這一檔事,舒逸風也沒有可能按照原定的計劃在當天就回G市去,結果最終也只好打了一通電話給紀妍妍,告訴她自己和皇甫倩可能要遲點回去。

    還好,自從兩人的關係改變了以後,紀妍妍的性情好像也改變了不少,變得更加柔順和乖巧,並沒有過多的追問原因,就接受了這一件事,更多的話也全在於讓舒逸風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要自己多小心之類的囑咐。只是紀妍妍這個轉變,反倒讓舒逸風或多或少有點適應不了……

    到了傍晚,皇甫嵩在麻醉藥效過去後,終於再次恢復了知覺,只不過皇甫倩這時候又再次表現出了她的口不對心,居然死活都不願意去看望自己的父親,讓舒逸風除了好笑還是好笑。當然,表面上他是絕對不敢將這一點表現出來的。

    最後沒有辦法之下,舒逸風也只能自己一個人跟隨來通知皇甫嵩情況的皇甫魯去看望,未來岳父」因為有許多問題,他還要從皇甫嵩身上尋找答案。而皇甫嵩也不知是否清楚舒逸風的這個想法,居然無比的合作,當皇甫魯將舒逸風帶到房間內後,就立刻在皇甫嵩的眼色下退出了房間。

    「你一早就想到倩姐不會來看望你?」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但舒逸風見到皇甫嵩一點也不為只有他一人出現而感到失望時,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並不難猜……」半躺在床上的皇甫嵩雖然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整個人明顯已經精神了許多,只是當聽到舒逸風的問題時,他卻露出一絲苦澀的神情,接著不等舒逸風再說話,就緊接著說道:「而且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你想要問我問題,也不需要有那麼多的顧忌。」

    「是魯叔告訴你的?」聽皇甫嵩這樣一說,舒逸風第一個念頭就是皇甫魯已經向皇甫嵩打過小報告。

    「根本不需要他跟我說……」皇甫嵩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望著舒逸風的眼中現出別具深意的眼神「訓我比他更加清楚你們的事,比如你和小倩一樣都是異能者,又比如你除了小倩外,還和不少女孩有著不清不楚地關係之類的這些事。」

    「你……!」舒逸風臉色一變,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透出了一份戒備」訓原來你一早就在暗中調查過我們的事,你還真是厲害。連倩姐也沒有可能知道,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遠離了你,卻原來從來沒有脫離你的掌握。」

    「小倩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在這世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如果我對她不聞不問的話,不是反而更加奇怪嗎?只是小倩對我地態度是怎樣的,我想你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才要暗中行事,希望你能體會到我這個作為父親的人的難處。」皇甫嵩淡淡說道,看著舒逸風的眼神卻有幾分調侃的味道。「還有。你不需要因此而緊張什麼,因為我並不打算干涉你們的事。」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舒逸風這時也覺得自己的反應確實有點小題大做,再加上以他的所作所為。以皇甫嵩作為皇甫倩父親的身份,找他算賬倒顯得是理所當然地事情,但當他聽見皇甫嵩最後面地話時,卻不得不感到奇怪起來。

    「你們之間的事既然是小倩自己的選擇,我干涉也沒有任何意義。」皇甫嵩歎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苦笑「,其實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那只會讓小倩更加恨我吧……」

    「呃……」舒逸風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是好。

    從皇甫嵩話中地無奈不難聽出,其實後面的話才是他的真實想法。

    只是因為清楚如果他真的對舒逸風和皇甫倩兩人的關係做出任何阻礙的舉動,那肯定會讓皇甫倩發怒,才會不得不什麼也不做。不過也難怪皇甫嵩會這樣子,再怎麼說,這世上沒有那一個正常的父親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和一個,花心大蘿蔔,在一起的。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裡,我想你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和我談這些事吧?」在舒逸風感到受窘之時,皇甫嵩卻主動的轉移開了話題。

    「沒錯。」舒逸風感覺到自從兩人談話開始。主動就掌握在皇甫嵩地手上,他雖然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現在卻還是不得不點頭道。

    「其實你不問,我也大概能猜到你想要問的問題,你是想問我的身份吧?」皇甫嵩嘴角掀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對。」舒逸風再次點頭,他心裡面已經將皇甫嵩和老奸巨猾的狐狸劃上了等號,索性採取說少錯少的策略。

    「其實你應該多少能猜到一點,我是南方其中一個地下勢力的話事人,通俗點來說就是黑社會的老大,這答案可以解開你不少疑惑吧?」

    皇甫嵩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無奈的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倩姐她說自己最討厭地就是黑社會了。」舒逸風深呼了一口氣,他並沒有完全相信皇甫嵩的話,並不是不相信皇甫嵩是黑社會,而是不相信他只是普通的黑社會,這從皇甫嵩出行的聲勢就不難看出。

    「小倩是這樣對你說的嗎?」皇甫嵩苦笑道。

    「是的。」舒逸風點了點頭,接著又加了一句「訓而且說老實話,我對黑社會也沒有多少好感,不過你倒是讓我有了一點改觀。」

    「哦?為什麼?」皇甫嵩好奇的問道。

    「為了自己女兒,甘心傷害自己的人,我想再怎樣不堪,也是有可取之處的。」見自己的話能引起皇甫嵩的好奇心,舒逸風不知為何浮起了一絲得意的情緒,不過表面上他卻是故作平淡的答道。

    「原來你看出來了?那小倩她……」皇甫嵩如舒逸風所願臉色大變,猛的從床上坐起起,更因為牽動到腹部的傷勢而禁不住痛哼了一聲,又重重的躺回了床上。

    「你可以放心,倩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打算告訴她,因為你現在是真的受到襲擊了。」看見皇甫嵩激動的樣子,舒逸風更是得意,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終於從皇甫嵩身上扳回了一城似的。

    「你比我想像之中聰明得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皇甫嵩好像也看出了舒逸風心內的想法,咬著牙瞪了他一眼後,就恢復了冷靜,沉聲問道。

    「第一,以你的身份,即使真的是想要一個人上山去拜祭倩姐的媽媽,手下的人也沒有可能不事先搜索現場,以確保你的安全。第二,退一步來說,如果那個殺手真的厲害到能躲開你手下的戒備,潛到山上對你進行暗殺,那根本不會將我和倩姐這兩個訓普通人,放在眼裡,當著我們的面就能對你出手,而不會剛巧等我們下山後才動手,更重要的是,既然那個殺手為的是要殺你,又怎麼會在不確定你死了之前,就走得人影全無。第三,你阻止倩姐去追捕那個殺手,就更證明了那個殺手是不存在的,你可是清楚倩姐能力的人,又怎麼會擔心普通人能傷得了她。第四,就是第二次刺殺的發生,其實有了前三點,這已經不太重要,但也正因為有了這第二次刺殺,讓我更加確定了第一次你被刺殺完全是你在自編自導,不然除非真的有這樣巧合,你的仇家心有靈犀的約在同一天對你出手……」舒逸風數著手指,逐樣理由分析道。

    「夠了,我承認你說得全是事實,不用再說下去了。」皇甫嵩截斷了舒逸風的長篇大論,再一次露出苦笑「訓看不出原來你還是一個牙齒必報的人,小倩究竟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

    「哈哈,這你就管不了這麼多了,不過你真的感到奇怪的話,我倒不反對你去問一問倩姐這個問題。」舒逸風終於忍不住在表面上露出反擊成功的爽快感。

    「臭小子,你真的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皇甫嵩咬牙切齒道,他還真是從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訓小孩,逼到這地步。

    「好吧!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但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舒逸風舉起雙手道,他也知道是時候適可而止了,說到底眼前這個男人始終是自己的訓便宜岳父」真的得罪了他,以後可沒有好果子吃,「有問題你就問吧!」皇甫嵩現在看著舒逸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瘟神一般,恨不得他問什麼就答什麼,然後立即趕他離開房間。

    「我想你告訴我,倩姐為什麼會離家出走,又為什麼會那樣討厭你?」舒逸風壓下心裡面爽快到內傷的情緒,一字一頓的問道。

    「原來小倩沒有告訴你嗎?」皇甫嵩露出不像作假的驚訝表情,顯示出他也並不是無所不知的。

    「倩姐確實沒有將這些事告訴我。」舒逸風聳了聳肩膀,一臉的不以為然「訓不過我想父女之間,無論發生何事,都應該有解決的辦法才對。」

    「你真的這樣想嗎?」皇甫嵩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舒逸風肯定的說道,雖說他自己有著一對不負責任、兼且亂七八糟的父母,不過他對於自己的話卻是堅信不移的。

    「那如果我說,小倩的媽媽是因為我而死,你還是這樣想嗎?」皇甫嵩目不轉睛的盯著舒逸風,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舒逸風聽出了皇甫嵩平靜的話中蘊含的悲傷,知道他說得是真話,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現在明白小倩為什麼會恨我、為什麼會恨黑社會,還有要離家出走了吧?」皇甫嵩的視線突然從舒逸風的臉上移開,望向房間陽台的方向後,繼續說道。

    雖然皇甫嵩刻意的做出了掩飾,但舒逸風還是在他轉頭的一瞬間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一點似有若無的亮光,本來想要出口的追問頓時再也出不了口,只能在心中暗暗歎氣,無論怎樣的人也好,心中都有不為人知的悲傷,只看其他人是否有機會觸及而已。

    「不過即使沒有這件事也好,我從來都不想讓小倩牽涉到我的那些事裡面,所以她離開我身邊其實是一件好事。但在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能原諒我這個不合格的父親,所以才會有今天我第一次,遇襲,的這件事情發生。只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小倩她肯定認為因為有我。所以才會騷擾到她母親的安靜,心裡面變得更加討厭我吧!」皇甫嵩轉回了頭來,臉上已經找不到半絲剛才悲哀時的痕跡。

    「你真地這樣想嗎?其實你在心裡面偷笑吧!倩姐沒有可能猜不到你也會在今天去拜祭伯母?如果她真的討厭你到連個見面都不願意,大可以刻意躲開你,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實除了拜祭母親外,她的潛意識中也是想見到你的。」舒逸風覺得氣氛好像在無形中變得沉重起來,分外的感到不自在。因此語氣刻意的故作輕鬆起來「訓再加上,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倩姐在你受傷後表現得有多緊張,如果這還能說成是憎恨或者討厭的話,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關心了。」

    「哈哈!我覺得和你談話真地越來有趣了,還從來沒有敢像你這樣子和我說話的。」皇甫嵩忍不住笑了幾聲「,不過你就不能稍微裝一下糊塗嗎?年輕人可是要懂得收斂鋒芒,不然最後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比你更加清楚這一點。」舒逸風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皇甫嵩一開始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他也不會無聊得和皇甫嵩針鋒相對。

    「這也是。據我調查,你好像十分甘於平凡,如果不是你太過花心的話。那對於小倩來說,或者真的是最完美的選擇也不一定。」皇甫嵩收斂起了笑容,歎了一口氣道,話中又帶上了無盡的無奈,看來對於自己女兒喜歡上舒逸風這事,他還是耿耿於懷,現在只是無奈被迫接受罷了。

    「拜託,既然你說不會干涉我們的事,那就不要再埋怨好嗎?」舒逸風翻了一下白眼,接著為免皇甫嵩再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當機立斷地立刻轉移開了話題「訓我們還是說回你真正被刺殺這事好了。」說話地時候,他還特意加重了訓真正,這兩個字的語氣。

    「你有話就直說。」皇甫嵩狠狠說道,他以前何嘗試過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過,奈何他現在有把柄在舒逸風手中,舒逸風又要是自己最重要地女兒所選擇的人,再氣怒也只好啞忍了。

    「那我就說了,我懷疑你身邊有內奸,不然那個殺手沒有可能那樣清楚你的所經之處。還提早埋伏在那裡。」見皇甫嵩真的有爆發的危險,舒逸風也不敢逼得他太過分,趕緊接著說道。

    「你不用懷疑,因為你說的對。」出乎舒逸風意料,皇甫嵩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半過地容,反而在恢復了冷靜後,用欣賞的目光望著他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舒逸風吃驚的又問道。

    皇甫嵩笑而不答,拿起床旁的一個遙控器,打開了位於床腳對面的一台電視機。

    「這是……」看著屏幕上出現地畫面,舒逸風不禁皺起了眉頭,只見在一間不知位於何處的房間中,有著兩個男子被捆綁在牆上的支架上,全身血肉模糊,讓人不忍卒睹。不過依稀中,舒逸風還是看出了其中一人正是他捉回來的殺手,另一人則是皇甫嵩手下中的一個。

    「在我進行手術的同時,阿魯也在今天隨我外出的人中做出了排查,結果就發現他偷偷的往外發送信息。」皇甫嵩歎著氣說道,望向畫面中那個手下的眼中帶著莫名地悲哀「訓他已經跟隨在我身邊很長時間了,一直都忠心耿耿,你會覺得我現在的做法很殘忍嗎?」

    「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無論是什麼原因也好。既然他選擇了背叛你,那就應該事先想到現在的結果。」舒逸風沉默了一會,搖頭道。

    「你真的這樣想?」這次輪到皇甫嵩吃驚了。

    「我確實對你們黑社會沒有好感,但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義人士,事實上無論我再不願意承認也好,這個世上都是有其黑暗的一面存在。這些事情既然存在,無論是好、還是壞,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可以盡量避開這些事,做一個無知的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但當我無法避免的要面對這些事時,我覺得用冷靜的態度比義憤填膺更加符合實際。」舒逸風從電視上轉回目光望向皇甫嵩,淡淡的說道。

    「無論你是否真的討厭我們,但我發覺你的心態其實比任何人都更適合進入這個世界,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是否加入我們。」皇甫嵩又再露出狐狸似的的笑容,說道。

    「敬謝不敏!」舒逸風斷然道。

    「我也只是說說笑而已,小倩如果知道我對你說這種話,我想下一次來刺殺我的人就是她……」皇甫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好了,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讓我看這東西,不是為了說這些話而已吧?」舒逸風瞄了電視上的畫面一眼,截斷了皇甫嵩的話,他又怎麼聽不出皇甫嵩的話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聰明人,我想有些話不用說得那樣明白……」皇甫嵩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緊盯著舒逸風「訓不管你是不是異能者,但如果你讓小倩傷心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是那種人,在你找上我之前,我已經被倩姐煎皮拆骨了。」舒逸風毫不相讓的和皇甫嵩對視著。

    「這倒是。」皇甫嵩啞然一笑「訓好了,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不然小倩見你這麼久不回去,又要將帳算到我頭上了。」

    「說完剛才那話題我馬上就走,你打算怎樣處理你被刺殺這事?」

    舒逸風雖然對於皇甫嵩的威脅感到不悅,但同時對於他對皇甫倩的重視和疼愛,卻也不得不生出感歎。以皇甫嵩的身份,在暗地裡可能做過許多見不得光的事,但在對皇甫倩的感情上,卻和普通的父親一樣並無二致,單憑這一點,舒逸風就很難對他的安全完全不聞不問。

    「你為什麼就不問,如果對方不是沒有信心和我正面對抗,又何必要使用這種手段呢?」皇甫嵩冷冷一笑,關上了電視之後,目光卻好像望向了遠方的某處「訓今晚Z市將會很不平靜,你回去後好好的陪在小倩身邊吧!」

    皇甫嵩這一句話出口,舒逸風就知道許多人的命運就此改變,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不過就如他自己所說,他並不是正義人士、也不打算做,他能做和願意做的,就是留在皇甫倩的身邊,盡自己的能力去撫平皇甫倩心中的創傷。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1:30
第十章不眠之夜

    「倩姐,你又怎麼了?」舒逸風一打開皇甫倩所在房間的門就看到一團白影以高速飛向自己,趕緊接住之後,他才看清楚朝自己,襲來,的原來是一個枕頭。

    「討厭鬼,你和那個人有什麼好談的,居然這麼久才回來,不知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會很無聊嗎?」坐在床上的皇甫倩嘟著小嘴,那樣子就像是被拋下的小孩子般,「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只是和你父……他談了一下今天的事……」當舒逸風說到,父親,兩字時,就被被皇甫倩狠狠瞪了一下,只好連忙改口,不過他的話結果還是改變不了被半路截斷的命運。

    「不要再說了,那個人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皇甫倩拿起身旁另一個枕頭,做出投砸的姿勢。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舒逸風還真是拿皇甫倩的小性子沒有辦法,只好舉手投降,接著當他走到皇甫倩身邊坐下後,改變了策略繼續試探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哼!當然是明天就立刻離開,留在這裡多一會,只要我一想到會見到那混蛋的樣子,我就覺得噁心……」皇甫倩露出一幅厭惡的表情,和她的話加在一起,只讓舒逸風感到哭笑不得。然後,當她話音剛落時,忽然將臉湊到舒逸風面前,讓舒逸風又是被嚇了一跳。

    「倩姐,你又想要幹什麼,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會嚇死人嗎?」舒逸風自然反應的往後縮了縮,不過皇甫倩卻緊迫著他不放,差點就要和他來一個臉貼臉。

    「老實告訴我,他剛才有沒有威脅你,說些要你離開我之類的話?」皇甫倩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舒逸風,問道。

    「你想到那裡去了,當然沒有。」舒逸風心想皇甫倩還真是瞭解自己的父親,居然被她猜中了實情的一半。不過就算他對皇甫嵩有所不滿,但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特別是在別人父女間挑撥離間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是不會做的。

    「果然是這樣,可惡!」只是舒逸風雖然有心隱瞞,但他有一剎那閃縮的眼神還是讓皇甫倩以為自己猜中了,蹦地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都說沒有了,你想要去那裡。」舒逸風那還會猜不到皇甫倩是想要去找皇甫嵩算賬,嚇得他連忙拉住了皇甫倩。不然到時候皇甫嵩以為是自己在煽風點火,那他可就冤枉之極了。

    「還想瞞我。」皇甫倩怎麼也掙不脫舒逸風,轉為惡狠狠的瞪向他」訓那混蛋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居然幫他說話!」

    「拜託,你說到那裡去了,他只是讓我好好對你。」舒逸風按了一下隱隱作疼的腦袋,被逼得沒有辦法之下,只好選擇說老實話,將剛才和皇甫嵩之間的談話全都說了出去。只是隱瞞下了兩人關於皇甫倩母親死亡真相的對話。

    「誰需要他多管閒事。就算你對我不好,也是我自己看錯了人,關他什麼事!」皇甫倩重重坐回床上。鼓起粉腮道。

    「倩姐,你就不能不說這種負氣的話嗎?」舒逸風聽到連自己也被擺上了台,更是禁不住苦笑起來,不過看到皇甫倩放棄了去找皇甫嵩,總讓他放心了不少。

    「哼!我說得不對嗎?我自己的事由自己決定,誰都不能干涉……」皇甫倩嬌哼了一聲,話中充滿了不容否決的氣勢,接著說著說著,她緊盯著舒逸風地一雙美眸不知為何突然射出了,危險,的目光,「倩姐。你又想怎樣?」每次皇甫倩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結果都不會有好事發生,因此舒逸風立時生出不妙之感,身子不由得又往後縮了縮。

    「你說呢?」皇甫倩露出撫媚之極的神情,還伸出小小的舌尖在櫻唇上輕輕掃了一圈,讓舒逸風覺得自己將要變為獵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啊?」舒逸風剛升起要逃走的念頭,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皇甫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在床上,接著更好像,施暴,似的開始扯下他的褲子。嚇得舒逸風的心臟差點沒有跳出來,自然反應地死命按住褲頭「訓喂喂!倩姐,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連眼珠子都掉出來,懷疑兩人地身份是否調轉過來了。結果在一輪爭持之後,舒逸風微不足道的反抗終於還是抵不住如狼似虎的皇甫倩,不一會他地下半身就被脫個清光,那裡也因為期間摩擦所造成的刺激,精神十足的直指天際。

    即使舒逸風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皇甫倩面前,露械」但看到皇甫倩死死盯著自己那裡不放的時候,還是感到臉上一陣發熱。接著,他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皇甫倩卻甚至連一絲反抗的機會也不給他,就低頭一口,咬,了下去。

    「倩姐……」舒逸風呼出了一口涼氣,他只感到自己那裡進入到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頓時全身都緊繃起來。

    「閉嘴。」皇甫倩白了舒逸風一眼,含糊不清的說道,不過這時候不用她說,因為她小舌頭的掃動,舒逸風都已經被刺激的說不出話來了。

    「算了……」雖然明知道皇甫倩突然這樣是出於對皇甫嵩地叛逆心理,但舒逸風上半身的思維能力始終是敵不過下半身的衝動,稍微抵抗了一下就潰不成軍,認命般任由皇甫倩為所欲為下去。

    而當舒逸風看到皇甫倩努力的讓他那裡不斷在自己嬌美的唇上進進出出,一雙纖手則在剩下的部分來回套動著,一對眼睛也變得水盈盈起來充滿愛意之時,心中僅餘的顧忌也終於都消失得蹤影全無。

    其實以兩人的關係,發展到最後一步早已是理所當然的實情,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地時機進行,雖說現在皇甫倩現在的行為有著負氣的成分,但舒逸風不論是出於心理、還是生理,都不願意再拒絕皇甫倩。

    「倩姐……」想好後,舒逸風輕輕拍了一下皇甫倩的後腦,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轉了一圈。

    看到舒逸風的動作,皇甫倩馬上會意過來。嬌媚無比地瞧了他一眼後,趴在床上原地不動的轉了一個半圓。片刻之後,在舒逸風雙手的努力下,皇甫倩下半身也變為了真空狀態。兩人從前雖然從來沒有真槍真刀的做過什麼,但各種花樣的前戲,卻早已是兩人親熱時的必備項目,因此當芳草萋萋的秘密花園出現在面前時,他毫不猶豫就抬頭吻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像比賽似地,不斷使出百般手段,務求給予對方最大的刺激,不過到了最後,始終是舒逸風技高一籌,很快就讓皇甫倩到達了一個小高潮,嬌氣喘喘的趴在他身上,動也不能一動。

    「倩姐,你這樣子可不行哦!」舒逸風擦了擦唇邊的溫熱液體,將皇甫倩轉回身子擁進懷中後。輕輕咬著她耳朵道。

    「笨蛋。我只是讓你一下而已。」皇甫倩嘴上不認輸,手上也不停的繼續撫弄著舒逸風精力沒有半點損耗的那裡,喃喃自語起來。「這麼精神幹什麼,和你主人一樣,就懂得欺負我。」

    「如果現在這種狀況下它還沒有半點精神,那你可就要哭了。」舒逸風奸奸的笑道。

    「哼!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虛有其表呢!」皇甫倩不屑道。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舒逸風稍微加重力度拍了皇甫倩充滿彈性的股部一下,反擊道。

    「不用你說我都會。」經過短短時間的休息,皇甫倩就好像恢復了所有的力氣,從舒逸風身上爬起後開始瘋狂地脫去他身上剩下地衣物。

    舒逸風對於皇甫倩不服輸的脾氣可是一清二楚,不過他也不是好欺負的,雙手也不甘示弱地在皇甫倩身上活動起來。在兩人的比拚下,不一會兒之後。兩人就終於徹徹底底的坦誠相見了。

    皇甫倩的膚色並不像那般軒轅秀菲或者紀妍妍那樣白暫別透,但偏向小麥色的肌膚卻充滿了健康活力的氣息,給人另一種不同的誘惑。雖然舒逸風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當這具豐滿嬌美的身軀出現在眼前時,還是禁不住深呼了一口氣。那對滾圓挺碩的美乳、還有之上那兩點嫣紅,更是立時就勾去了他的全部心神,讓他情不自禁地湊近其中一點,右手則覆上了另一邊,手口並用的盡情體會起其中的美好來。

    「討厭。你怎麼每次都這樣。」皇甫倩發出陣陣嬌吟的同時,不忘大發嬌嗔。

    不過話是這麼說,實際上皇甫倩對於舒逸風如此迷戀自己的身體,還是免不了暗自感到高興。雖說她的性格大大咧咧、並不忌妒軒轅秀菲幾個在舒逸風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重要,但始終多少有比較的心理,她知道說到容貌,自己肯定比不上軒轅秀菲,說到感情的深度,則肯定比不上紀妍妍和解柔,因此傲人地身材就是她最得以自傲的地方。

    「誰叫你這裡長得這樣誘人。」舒逸風邊繼續體會著那美好的感覺,邊一心二用的觀察著皇甫倩的反應,看穿了皇甫倩並不是真的生氣後,動作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惹得皇甫倩嬌吟不斷。

    「討厭,你這是說我其它地方吸引不了你嗎?」隨著舒逸風越趨激烈的動作,皇甫倩嬌軀也不堪刺激的在他懷內扭動起來。

    「當然不是,你所有地方都吸引我。」舒逸風笑吟吟道,情侶之間再親熱的話都不嫌肉麻,不過他也清楚這次的重頭戲究竟是什麼,又再用力吻了皇甫倩的乳房一下後,就離開了這個讓他依依不捨的地方,接著一個翻身將皇甫倩壓倒在身下。

    「嘻,算你懂得說話。」皇甫倩一雙纖手摟住舒逸風的脖子,一雙纖長的玉腳在有意無意間分了開來。

    舒逸風注意到皇甫倩的暗示,就知道皇甫倩無論身心都已經準備好,也不再多說話,對準目標後挺身下沉,在溫熱的液體潤滑下,輕易就進入到皇甫倩的體內。但讓舒逸風大吃一驚的是,他在半路中途只覺被什麼擋了一下,當他醒悟到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想要停住已經收掣不及。最終在突破障礙後長驅直進到達了皇甫倩身體的最深處。

    「倩姐!你……」舒逸風停住了所有動作,看著輕咬著嘴唇、眼角已經多出了晶瑩淚光的皇甫倩,再低頭一看從兩人的結合處滲出、代表貞潔地艷紅,他終於確定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你什麼你,笨蛋,你一直以為我是隨便的人吧!」皇甫倩見到舒逸風震驚的模樣,內心浮起淡淡的酸楚,雙手狠狠在舒逸風身上扭擰了幾下。

    「哎喲。倩姐你別掐,我沒有這樣想過啊!」舒逸風邊喊痛、邊分辯道,只是話是這樣,他的心裡面卻免不得浮起,倩姐你平時那樣瘋狂,我會誤會也很正常。,這樣的想法。

    在舒逸風的腦海中,一直以來都認為皇甫倩肯定有過不少這方面事情地經驗,每當他想到皇甫倩曾經和別人親熱過,心內都會生出酸酸的感覺。還好總的來說,他的處女情結並不嚴重,再加上他自己就其身不正。對於幾女一直都有著某種程度的愧疚。因此對於這點並沒有真的介懷。不過當現在他發現原來事情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不用說當然免不了有種既驚且喜的感覺,對皇甫倩也又多了幾分疼愛。

    「還說不是。口不對心!」皇甫倩雙手作勢就要攻向舒逸風腰部最柔軟的部位。

    「好了、好了,我是曾經亂想過,我招供還不行嗎?但你平時的樣子也不能怪我亂想啊!」舒逸風被嚇得趕緊坦白招供,當然,他更加在意地還是皇甫倩地想法「訓但我是怎樣的人,倩姐你又不是不瞭解,無論怎樣都好,我對你都是不會變的。」

    「說得好聽,我懷疑我在你心目中比不上妍妍和秀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看見舒逸風焦急起來,再回想起自己往常主動得過頭地作風,皇甫倩那些微的怨懟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過眼前難得有考驗舒逸風對自己有多重視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擺出一幅既幽怨、又悲憤的神情冷冷說道,雙手最終也還是落到了舒逸風的軟肋上面肆虐了一翻。

    「倩姐,我不想對你說謊話,如果說你們在我心裡面是絕對平等的。那肯定是騙你的,但這和現在這事沒有一點關係。不過我想告訴你,無論你們之中的那一個,都比我自己更加重要,只要是為了你們,我任何事都可以做。」舒逸風那裡想得到皇甫倩在這種時候都還是,死性不改」雖然身體飽受摧殘,但一見她的態度,還是立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也顧不上多做思考,就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嘻!」將話說完後,舒逸風就用忐忑不安地眼神凝望著皇甫倩、等候著她的訓判決」但舒逸風卻意料不到自己等來的一聲「噗哧」嬌笑,皇甫倩轉眼間就想已經換了一個人似的「訓算你老實,沒有說謊騙我,我就原諒你好了。」舒逸風的話基本上和皇甫倩預料的差不多,如果舒逸風為了討好她,昧著真心說假話,那她才會真正的生氣。

    「你真的不再在意?」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更何況是皇甫倩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滿腦子飛地類型,舒逸風那裡敢輕易相信自己就這樣容易過了關,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傻瓜,當然是真的,這條路本來就是我自己所選擇。」皇甫倩白了猶如驚弓之鳥的舒逸風一眼「訓就算要埋怨,我也只能埋怨自己不爭氣,喜歡上你這個花心鬼。」

    「倩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在以後後悔自己的選擇。」舒逸風心中湧起感動和愧疚的複雜感情,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皇甫倩的臉龐,保證道。

    「這要看你以後的表現再說,你還是現在先不要讓我失望吧!」皇甫倩呶了呶嘴,下半身也動了動。得到了舒逸風的真心,滿足了心理的需要後,從兩人結合處傳來的陣陣奇妙和新奇的感覺就開始慢慢的佔據了她的內心,讓她耐不住做出了提醒。

    「你這妖女,我現在就讓你後悔以前整天挑逗我。」舒逸風好不容易孕養起來的深刻情緒立時就被皇甫倩的話驅散得一掃而空,不禁又是無奈、又是氣惱,惡狠狠的說道。

    「我才不怕你呢!」皇甫倩皺了一下秀挺地鼻子,嗤鼻道。

    「可惡,我馬上就讓你後悔自己這樣說。」舒逸風這時也被皇甫倩重新跳起了滿腔慾火,反正兩人之間的感情交流以後有得是時間。現在還是先處理好兩人的首次身體交流更符合現實。

    不過舒逸風雖然慾火攻心,還是沒有失去理智,清楚這是皇甫倩的第一次,嘴上說得再狠,實際行動起來還是採取了循序漸進的做法,用最溫柔的動作對待皇甫倩,希望能給予她最美好的回憶。

    但皇甫倩又再次讓舒逸風吃了一驚,雖說是第一次。適應能力卻異常驚人,在舒逸風的上下其手下,不一會居然就主動地動作起來,陣陣誘人之極的呻吟更毫不掩飾的從微張的雙唇內不斷洩出,連一點害羞矜持的想法都沒有,盡情的將自己的感受釋放出來。還好從一開始,皇甫倩就因為使小性子不願意回自己原來的房間休息,來到了這邊遠離主宅的客房住下,就算兩人在房間裡面翻天,也不怕會驚動到什麼人。

    而舒逸風始終不是新手。吃驚過後見到皇甫倩的反應如此激烈。

    也不再顧忌,開始放開來施展出渾身解數,讓一浪接一浪地快感不斷湧上皇甫倩地腦海深處。使她在人生的第一次就感受到極樂的滋味。

    一輪激戰過後,隨著皇甫倩一聲驚天動地地嬌吟,她一直緊抱著舒逸風的雙手終於無力的鬆開,整個人也猶如爛泥一般躺在床上,就像連一個手指也動不了似的,只剩下嬌弱無力的喘息聲不斷從雙唇間吐出。

    見到皇甫倩疲累的樣子,舒逸風雖然在頂峰過後也是感到有一瞬間的乏力,但他還是摟著皇甫倩轉過了身子,讓皇甫倩能依偎在自己懷中休息。不過很快,他就為自己這個決定後悔起來了。

    「倩姐。你還行嗎?」舒逸風苦著臉望著皇甫倩,問道。

    留「嘔「不行了,我好累,你想要的話,以後再繼續吧!」皇甫倩氣若游絲般答道,但如果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她的眼中全是狡黠之色,唇邊泛起的笑意更是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狡猾地小狐狸。

    「那你就別這樣子好嗎?」舒逸風苦笑著瞧了一眼自己身體的下方。

    沿著舒逸風的視線而下,只見皇甫倩看似全身無力。但其中一隻纖纖玉手卻不安份的在把玩著舒逸風那裡,在她玩遊戲似的動作下,心中慾火似滅未滅的舒逸風立刻又精神勃發的進入了一級作戰狀態。

    「嘻嘻,我偏要。「皇甫倩得意的一笑,還好她話是這樣說,其實也知道舒逸風的難受,又撫弄了幾下就停止了所有動作。

    可惜地是,皇甫倩也沒有完全放棄挑逗舒逸風這個有趣的遊戲,還是繼續用誘死人的眼神凝望著舒逸風,讓舒逸風忍無可忍的在心中大叫救命起來,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要翻身將懷內這個妖女壓在身下繼續蹂躪一翻。

    「倩姐,我想和你談一件事。」沒辦法之下,舒逸風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另起話題。

    「不要,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談。」皇甫倩懶洋洋的答道,一句話就絕了舒逸風的念頭。

    「我是想和你談關於伯母的事。」不過既然已經開了頭,舒逸風也不打算就此放棄,繼續說道。

    「他全告訴你了嗎?」皇甫倩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平靜的問道。

    「他說是他害死了伯母,所以你才那樣恨他,對嗎?」就算皇甫倩神情變化不大,但正和她緊貼著身體的舒逸風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她的心正猛烈的跳動著,語氣變得更是溫柔,一對手掌也在她的玉背上緩緩的撫摸著。

    「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不是為了救我的話,媽根本不會死。如果說那個人是主謀的話,那我就是幫兇。」皇甫倩伸出雙手緩緩摟住舒逸風,然後開始逐漸收緊,讓自己和舒逸風沒有一點間隙的完全緊貼在一起。

    從皇甫倩平靜的描述中,舒逸風終於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當時皇甫嵩的敵對勢力本是想捉走年幼的皇甫倩作為人質以威脅皇甫嵩,不過因為皇甫嵩手下的人及時趕到,這些綁匪最後並沒有成功,只能倉皇而逃。

    但在逃走的過程中,這些綁匪卻慌不擇路的將車子撞向了早已因為驚恐呆住地皇甫倩。結果為了保護皇甫倩,皇甫倩母親衝到皇甫倩身邊將她推開,自己卻因此被車子撞中而傷重死亡。

    看著這一幕慘象後,皇甫倩的異能能力也因為心靈上的衝擊而覺醒,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使出異能將綁匪連同車子一起絞成了碎片。之後,皇甫倩的情況和樂鈴覺醒後的情形有點相似,不同的只是一個封閉了自己的記憶,一個則是封閉了自己地心靈。自此幼年的皇甫倩變得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見人,經過長時間的治療後,才恢復了正常。

    「是我害死媽媽的,我永遠都忘記不了媽將我推開時的情景。」皇甫倩輕聲的繼續說道。

    「倩姐……」舒逸風想不到看似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皇甫倩原來有著這樣的一段過去,突然後悔起自己為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他本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要讓皇甫倩傷心難過地。

    「放心啦!事情過了那麼久,我早已經沒事了。」碰上舒逸風憐愛地目光,皇甫倩笑了笑,反而安慰起他來,只是在同一時間。眼中卻泛起了似有若無的淚光。

    「倩姐。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所以,你有心事地話。也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好嗎?」舒逸風心中生出無邊的情意,心湖浮起的誓言隨著話語說出。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如果以後你敢違背的話,那就算追到天腳底,我也會將你捉回來。」皇甫倩展顏一笑,摟著舒逸風的雙手也更加的用力收緊。

    「知道了,我那裡敢啊!」舒逸風感覺到本來沉重的氣氛開始緩和。也刻意輕鬆的笑道,難得話題岔開了,他可不想再回到會勾起皇甫倩悲傷回憶的往事上。

    「嘻,那我就暫時相信你好了。」皇甫倩笑嘻嘻道。

    「啊?只是暫時嗎?」舒逸風瞪大眼睛,像是不能置信道。

    「當然,買東西也有保質期呢!你想要我完全相信你地話,以後可就要好好的表現咯!不合格的話,我可是會考慮退貨的。」皇甫倩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喂喂!你將我當成是商品了啊?就算是,我也是一經售出、不許更換的。」舒逸風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抗議道。

    「抗議無效……」皇甫倩不理舒逸風的叫嚷,用雙手按住了他的嘴巴後順勢張開雙腳騎到他的身上,然後媚態畢露地橫了他一眼「訓談話結束、休息完畢,不如我們再來吧!」

    「啊?你又說不行了?」舒逸風好不容易挪開皇甫倩的雙手,接著牢牢握緊,一聽她這話,嘴巴張開後再也合不起來。

    「我現在改變注意了,不行嗎?」皇甫倩俯身湊到舒逸風耳邊,對著他的耳內吹著熱氣,繼而又用,挑釁,的眼神望向他「訓是不是你不行啊!這樣子還敢這樣花心,小心以後虧死你。」

    「開玩笑,誰不行了,來就來,誰怕誰!」男人的自尊受到懷疑,舒逸風頓時訓勃然大怒」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給皇甫倩一個終身難忘的教「不然以後她還不知道誰才是做主的人,以為能為所欲為呢!

    「嘻!嘴上說得厲害是沒用的……」皇甫倩繼續對舒逸風的,權威,做出,挑戰」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嘴裡吐出的聲音就變為了一聲嬌呼聲,然後聲音更嘎然而止。

    卻原來是舒逸風一個翻身將皇甫倩壓在身下後,嘴唇也重重印上她的唇上,擋下了她的所有話語。接下來,在兩人掀起的新一輪征戰中,房間又再響起皇甫倩狂野的嬌吟和舒逸風沉重的喘氣聲,使得整間房內再次充滿了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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