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熾天之翼 作者:零 (連載中)

k231731 2008-10-4 15:1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212662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4
第二章考驗

    「逸風,你終於來了嗎?」一見到舒逸風進門,早在大廳等候多時的師韻和鐘樂欣就迎了上去,師韻更是毫無顧忌的親密拉起舒逸風的手,也不管廳中侍候的傭人表情有多驚愕。

    對師韻這種做到出面,唯恐別人不知道兩人關係的舉動,舒逸風大感哭笑不得,可是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說師韻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在各處射來的灼灼目光中,任由師韻將自己拉向側廳。

    「拜託,就算你想要你的父母知道我們的事,也不需要特意做這種事吧?」等到三人去到側廳,師韻將所有傭人打發離開後,舒逸風才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我就喜歡。」師韻拉著舒逸風在沙發上坐下,對他做了個鬼臉後,又對自從見到舒逸風後,就有點怯怯不安的鐘樂欣招手道:「樂欣你還呆站著幹什麼?還快不過來。」

    「對不起,逸風。」鐘樂欣猶豫片刻,在舒逸風另一邊坐下後,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你有什麼好道歉的,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一切都是這位大小姐搞出來的。」舒逸風瞄了師韻一眼,主動拉起鐘樂欣的手,柔聲說道。他很瞭解以鐘樂欣的性格,怎麼都會想出軟硬兼施逼他表態這種事,不用問多數是她說不過師韻,才無辜的被拖下了水。

    「偏心鬼,在你眼中,不管什麼事都是我的錯,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樂欣真的堅決反對的話,我真會一意孤行嗎?」師韻抓著舒逸風的纖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痛得他直叫痛不已。

    「你也沒有錯,錯的全是我,這樣總行了吧?」舒逸風苦著臉說道。

    而鐘樂欣被師韻當面說穿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卻是更緊張的捉緊舒逸風地手,唯恐他會生氣。其實師韻說得沒錯。當師韻出主意的時候,她的反對並不堅決,因為她也很想能盡早真正的確定自己和舒逸風之間的關係,更想得到自己父母的認同。原因無它,自從舒逸風前幾天坦白將解柔的事告訴她和師韻之後,她的心就再也安定不下來,她真地很擔心隨著舒逸風身邊的女孩子越來越多,會將她遺忘……

    「哼!這當然。還用你說嗎?」師韻完全不像鐘樂欣般有心理負擔,反而得了便宜還賣乖。

    舒逸風苦笑無語,他是徹底拿師韻沒有辦法,左右看了看後,岔開話題道:「你們的父母呢?你讓我來,就是想要和出面和他們攤牌吧!怎麼不見他們?」

    「你真以為我是笨蛋,連一點部署都沒有,就敢讓你來嗎?今天我爸媽早上就出國工作去了。」師韻舉起食指晃了晃,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啊?你父母不在,那你讓我過來幹嘛?」舒逸風愣了愣,傻傻的問道。

    「我爸媽不在。但若愚叔在啊!」師韻向鐘樂欣呶了呶嘴。

    舒逸風驚愕的將目光轉向鐘樂欣,而鐘樂欣卻根本不敢和他對望,皎潔的臉頰上滿佈著陣陣紅雲,連耳根都紅個通透。

    「你現在知道我有多為你著想了吧?如果讓你和我們的爸媽同時見面,事情可就麻煩了,但如果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先讓若愚叔認同你,那以後的事情就會簡單得多了。」師韻邀功道。

    「你說就簡單,如果單只是樂欣一個,我還有信心,但大小姐你不要忘記了,還有你呢!」舒逸風一拍額頭,痛苦無比的呻吟道。他自問是沒有能力,讓一個正常的父親接受自己的女兒將會和別的女性共侍一夫的事實。

    「你聽我的就沒有錯了,只要你等會能隨機應變,若愚叔那關絕對比我爸媽那邊好過得多。」師韻倒是毫不擔心,也不知她的信心從何而來,「好了,若愚叔現在應該已經收到了你來了我家的消息,他從公司回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你先試試我們給你準備的茶點吧!」

    「這都是你們自己做的?」舒逸風在走進側廳的時候。就看到了沙發前的茶几上擺滿了蛋糕、曲奇等糕點,還有紅茶和咖啡,本來他還不太在意,這時見師韻和鐘樂欣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猜測道。既然他不來都來了,早多想如何面對鍾若愚的問題也沒用,等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當然,這幾天都被關在家裡,我們又沒事做,只能跟家裡的點心師傅學習了。怎樣?我們為了討你歡心這樣努力,你感動嗎?」師韻端起茶壺給舒逸風倒了一杯茶,又給他端上了一碟蛋糕。

    師韻和鐘樂欣學習製作點心,自然是為了以後能在和眾女地比拚中,好多一門手藝爭寵。這一點即使她們不說,舒逸風也會猜到,而師韻這時候毫不掩飾的將目的說出來。顯然有著自己和鐘樂欣君子坦蕩蕩,就算會和眾女相爭,都只會在明面來,不會下黑手的意思在。

    「你不會是想要我做實驗品吧?」舒逸風卻沒有師韻想得那麼多心思,邊感歎有錢人果然是有錢人,師家竟然還常備有點心師傅,邊看著賣相還不錯的蛋糕,有點懷疑的問道。

    「你對我們就這麼沒有信心嗎?那你就不要吃好了。」師韻小嘴一扁,就要收回碟子。

    「誰說我不吃的。」舒逸風心知這時候多說好話都沒有用,作出行動才是最實際的,他已經打定注意,就算師韻做的蛋糕真地吃不下嚥,都會全部吃掉,絕不會讓師韻的一番功夫浪費掉。

    「味道怎樣?」見到舒逸風說吃就吃,師韻心中歡喜,又是緊張又是緊張的問道。

    「還不錯。」舒逸風並沒有說謊,師韻做的蛋糕還真是讓他大感意外,雖說和專業等級還有不少距離,但起碼沒有出現將鹽當成是糖這種重大事故,以一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師大小姐來說,已經算是做得很好了。

    「真的嗎?那你再試試曲奇!」師韻欣勤的又給舒逸風端上了另一個碟子。

    「這應該是樂欣你做的吧?」舒逸風笑著望向鐘樂欣,這次見面後,因為不必要的內疚,鐘樂欣就一直不多話,舒逸風可不想因為只顧著和師韻調情,而冷落了她。

    「嗯!可能做得不好,如果逸風你覺得不好吃的話,那就不要……」鐘樂欣終於敢看著舒逸風,不過所說的話還是暴露了她的不自信,竟然舒逸風還沒有吃,就打定輸數,直讓另一邊的師韻想要以手捂眼,沒眼再看下去。

    「你啊!多給自己一點信心,其實只要是你們做的,我都喜歡,重要的不是你們做得怎樣,而是你們在其中包含的心意。」舒逸風搖了搖頭,溫柔的輕撫著鐘樂欣的秀髮,「還有,你不要再這樣子了,不然等你父親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舒逸風後面的話,比什麼安慰都有用,立即就讓鐘樂欣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態度,而讓自己的父親有什麼誤會。

    接下來,三人邊喫茶點,邊悠哉游哉的喝著紅茶,就像是完全忘記了將要到來的難關,倒也是過得無比愉快。奈何要面對的問題始終還是要面對,終於,隨著正廳那邊大門被再次打開的聲音響起,一陣急速而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三人的快樂時間不得不結束了。

    「現在你高興了吧?」舒逸風從腳步聲不難聽出來人肯定是滿腔怒火,不由得苦笑著對還有心情捂嘴偷笑的師韻說道。

    師韻正想說話,一道巨大的身影已經衝進了側廳,當這人看到舒逸風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大聲怒喝道:「臭小子,果然是你!」

    衝進來的這人,不問可知正是舒逸風的便宜岳父之一,鐘樂欣的父親大人鍾若愚,只見他話音剛落,人已如坦克一般往剛剛站起的舒逸風衝去,那凶狠的模樣,就像恨不得將舒逸風壓成肉餅似的。

    「靠!不用這樣駭人吧?」本來舒逸風就預想過最壞的情況,卻沒有想到堂堂的大富豪鍾若愚居然會一見面就要直接動手。當然,就算鍾若愚威勢再嚇人,對於見慣大場面的舒逸風來說都不算什麼,然而鍾若愚終歸是鐘樂欣的父親,不看僧臉、看佛臉,難道好的不靈,壞的靈,難道這次他被揍一頓的命運真的免不了?

    「爸!不要!」眼見鍾若愚的大拳頭就要打中舒逸風的臉龐,他瞇起眼睛打算就硬吃一記,好讓鍾若愚先消消氣,等一會說話都容易一點的時候,一聲尖叫突然響起,直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而鍾若愚亦是被嚇呆了,所有動作霎時僵住,拳頭就停在離舒逸風鼻子不夠五厘米的位置。至於師韻,則是用雙手摀住耳朵,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看著造成這結果的始作俑者,「樂欣,你尖叫之前能不能事先提醒一下,我可是差點就要聾了。」

    「對、對不起……」鐘樂欣怯怯的道著歉。

    「樂欣你……」鍾若愚還是保持著揮拳的姿態,顯得有點傻了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他印象中,歷來都是乖乖女的鐘樂欣還從未試過如此大聲的對自己說話。

    「爸!你不要這樣!不然我、我……我就再不理睬你了!」鐘樂欣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大聲的又喊道,臉上則憋個通紅,不知是氣、還是羞,可話說不了幾句,她就差點說不出下去,『我』了良久才出來了一句『威脅』的話來。顯然,終歸性情這樣東西,不是說變就能變的。

    「沒事,沒事……」這時亦終於清醒過來的舒逸風看到鐘樂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顧不上鍾若愚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掏出手帕遞給了她後,又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其實伯父只是想和我開玩笑,伯父,你說對嗎?」

    舒逸風最後的一句話,自然是對鍾若愚所說。本來鍾若愚對他就恨得牙癢癢,見他當著自己的面,竟然敢對鐘樂欣作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雙眼更全是凶神惡煞的神色,然而鍾若愚確實也被鐘樂欣從未有過的激烈反應嚇怕了。再不甘願都只能無奈配合他的話。

    「對對,我只是開玩笑而已。」鍾若愚收回了拳頭,可還是惡狠狠的盯著舒逸風,其中的意思清晰可辨,「臭小子,還不快將爪子從我女兒身上拿開!」

    「呃……伯父你今天這麼有空,不用工作嗎?」在鍾若愚的怒視下,舒逸風訕訕的收回手。嘴上則說著毫無營養的話,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

    「自從上次在小韻生日宴會上見過你之後,我就一直都很想再見到你,剛剛我聽說你來小韻家做客,所以就馬上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碰上,想不到你還真在。」演戲演全套,眼前鍾若愚也不好再發火,強自平靜的說道,可是他那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還是輕易就將他真實的心情出賣了。

    「原來是這樣嗎?其實我也早想能再次和伯父你見面。可惜你工作又忙,一直找不到機會。」舒逸風繼續打著哈哈,腦內則急速運轉著。這次究竟怎麼收場是好。

    「若愚叔、逸風,你們覺不覺你們的戲很假?」正當舒逸風和鍾若愚僵持不下,都想著該如何打開局面的時候,師韻不知是否有心搗亂,忽然插話進來道。

    「師韻!」舒逸風咬牙切齒地看著師韻,暗罵大小姐你想看戲就好好的看,無緣無故插嘴乾嘛?

    見舒逸風就要發飆,師韻可愛的伸了伸舌頭,就躲到了鐘樂欣的身後去了。見此,鍾若愚闇自心驚。對於師韻這個世侄女的性格,一直看著她張大的鍾若愚如何不知,何時見過她對一個男孩子露出這種嬌俏可人的神態,可不要好的不靈、醜的靈,真像他和師凱所擔心的那樣,不單只是鐘樂欣,連師韻都陷進去了。

    「咳咳!」儘管擔憂,不過鍾若愚終歸不是常人,稍稍定下心神。

    就決定了解決眼前問題地辦法,咳嗽了幾聲,將舒逸風三個地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後,就對舒逸風說道:「我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談一下,你怎麼說?」

    「沒問題……」儘管鍾若愚強自控制自己的語氣,但讓人聽來,還是有種不容人拒絕的味道在。如果在平時,舒逸風肯定不會用什麼好態度回應,可是眼前形勢逼人,他也只能點頭答應。

    「逸風,不、不要。」不過舒逸風沒問題,鐘樂欣則不然,聽到自己父親要找舒逸風單獨談話,立時擔心鍾若愚又會對舒逸風使用暴力,緊緊拉住舒逸風地手臂,不讓他跟著鍾若愚離開。

    「樂欣,我真的只是想和他談談而已……」看到鐘樂欣如此緊張舒逸風,鍾若愚不由得苦笑不已,難道女兒真的保不住,要被這個臭小子拐走了?

    「不,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鐘樂欣咬著嘴唇,就是不答應,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從師韻的注意,讓事情變成這樣子了。

    「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見鐘樂欣怎麼都不願意放開自己,鍾若愚又束手無策,舒逸風歎了一口氣,只好拍了拍鐘樂欣捉著自己手臂的手背,試圖說服她。倒不是說舒逸風又多原意和鍾若愚面對面,單挑」只是這事終歸沒可能拖下去,還不如就爽快的一次過解決為好。

    聽了舒逸風的話,鐘樂欣只是拚命搖頭。

    「乖,聽話,聽我說,真的不會有事的,如果你不相信地話,那不如就在我和你父親談話的地方外面等著,到時候只要一有危險,我機會馬上大叫,你不就能立即來救我了嗎?」舒逸風耐心的繼續勸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給我說笑。」即使心情緊張,鐘樂欣還是被舒逸風逗得笑了笑,而師韻更是忍不住,噗哧,嬌笑了一聲。

    至於鍾若愚,在舒逸風說出第一句話時,就再沒有心情聽下去了,這種話一直以來,就只有他和幾個老婆在鐘樂欣小時候對她說過,眼前這個死小子,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有樣學樣,而鐘樂欣還樂於接受,怎麼不到他又氣又怒,將本來的『臭小子』都變成『死小子』了。

    「好了,你們就等一會,我和伯父不會談很久。」舒逸風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習慣性的一句話,又讓鍾若愚怒火中燒,見鐘樂欣終於放鬆了捉著自己手臂的力度,就知道她終於原意聽自己的話,又轉向鍾若愚說道:「伯父,我們可以走了。」

    「跟我來。」鍾若愚面如寒冰的說了一句,就徑直掉頭走人,他擔心如果自己繼續看到鐘樂欣和師韻被舒逸風逗得笑逐顏開地樣子,會忍不住再次對舒逸風動手。

    看著大踏步越走越遠的鍾若愚,又分別看了看鐘樂欣和師韻,舒逸風暗自苦笑一聲,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而兩女稍慢一點,也緊跟在後面,看來她們是真的放心不下,擔心兩人會背著她們打起來。

    不一會兒時間,鍾若愚就帶著舒逸風去到了師凱的辦公房,兩女則在關上的門外等候。可是自進房後,鍾若愚就一直一言不發,如在自己地方一樣,在師凱的辦公桌坐下後,更掏出一根雪茄,死命的抽著。

    在如此凝重的氣氛下,鍾若愚不說話,舒逸風也不敢先說,只能老老實實的隔著辦公桌,站在他的面前,像是等候法官宣判的犯人一般,既窩囊、又無奈。

    「坐下吧!」在鍾若愚將雪茄差不多抽完時,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呃,我站就可以了。」舒逸風撓了撓臉龐,倒不是他客氣,只是他覺得站著,如果鍾若愚動手的話,他能更方便的逃走罷了。

    「坐下!」鍾若愚再一次說道,語氣不容舒逸風作出拒絕。

    舒逸風沒有辦法,只好認命的坐下。

    「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有什麼能力讓我的女兒幸福?」鍾若愚沉聲問道。

    鍾若愚剛才進書房前,確實恨不得馬上就將舒逸風揍個半死,他的老婆有幾個,可是女兒就只有一個,被舒逸風這樣一個不明底細的死小孩騙走,讓他如何不著緊。可是當他一想到鐘樂欣表現出來對舒逸風情根深種的樣子,他又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即使揍舒逸風一頓,出氣是出氣了,但根本就無補於事,反而會讓鐘樂欣恨上自己,而且在逆反心理下更加不會放棄和舒逸風的關係,因此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落在舒逸風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

    對於鍾若愚會問這個問題,舒逸風早有預料,對他咄咄逼人亦毫不生氣,他很清楚這不是愛情小說,自然不會回答說什麼只要他和鐘樂欣互相喜歡就夠了這種沒腦子的話,更不會認為鍾若愚現實,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現在早已不是有情飲水飽的年代了。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5
第三章初會勁敵

    「所謂的幸福因人而異,不如伯父你先告訴我,你的標準是什麼,然後我才可以回答你,我能不能做到。」舒逸風平靜的答道。

    「很簡單,起碼你要有照顧樂欣的能力。在我們這種家庭裡面,我不怕自誇,樂欣的性情算得上是最接近普通少女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從小到大養成的一些生活習慣,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而要維持這種生活所需的花費……」話說到這裡,鍾若愚用充滿挑釁味道的眼神掃了舒逸風一眼,「你有信心自己能賺到嗎?你們現在這種年齡,會因為情情愛愛不顧一切很正常,但歸根到底這都只是一時衝動,等到你們真要面對生活的壓力時,就會知道兩個人要在一起,不是單單靠愛情就夠的。」

    「我大概明白伯父你的意思了,說到底還是一個『錢』字。」儘管舒逸風本身就看得清現實的殘酷,可是當他聽完鍾若愚的話後,還是禁不住露出了一抹不屑冷笑。

    「怎麼?你覺得我的話不對,覺得我是滿身銅臭、一切向錢的骯髒大人?」鍾若愚察覺到舒逸風的表情變化,並沒有生氣,只是用同樣不屑的表情看著他,「你有這種想法,看來我認為你不過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的看法並沒有錯,只有當你在現實面前,碰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才會知道我說的話全都是正確。」

    「不,我並不認為伯父你的話有錯。」可是出乎鍾若愚意料的是,舒逸風卻搖了搖頭,當他正懷疑舒逸風是在說反話的時候,舒逸風又接著說道:「我同樣認為,沒有照顧好自己所愛之人的能力,就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

    「既然你明白,還敢站在我面前,就是說你認為自己有照顧好樂欣的能力咯?」鍾若愚再次點燃起一根雪茄,不鹹不淡的問道。

    「沒錯,不過要伯父你相信我,是否需要我將你認為足夠的金錢擺出來?」舒逸風淡淡的反問道。

    「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買女,以我的身份地位,更不需要通過出賣女兒來換取利益,我所求的只是她能獲得幸福。」鍾若愚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儘管他強自壓抑。可是對著舒逸風,他還是很難忍得住不發火。

    「是嗎?那我認為,伯父你還是不要兜圈,直接告訴我,我該如何才能讓你放心,讓樂欣和我在一起吧!不然難保我還是會誤會你的意思。」舒逸***氣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可是卻讓鍾若愚氣得差點就忍不住,想要跳起動武了。

    「我給你一百萬……」鍾若愚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停頓了一下。雙眼一直注視著舒逸風的表情變化。好一會兒都一無所獲後,才繼續說道:「再給你半年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用這一百萬賺回十萬,我就不再阻止你和樂欣交往。如果你虧本了,我也不需要你補償,你自動自覺的給我離開樂欣就夠了。」

    「就這樣?」聽到鍾若愚後面的話,舒逸風暗自歎氣,本來他還以為鍾若愚會和某些小說的有錢人父母那樣老土,想用錢來讓他離開鐘樂欣,還好鍾若愚還算是有點新意,看來更加看重地不是一個人目前擁有多少,而是這個人的能力怎樣。不過這種條件。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難題,有舒萌萌的幫忙,不要說一個月,他甚至馬上就能讓一百萬賺回十萬。

    「哈哈!你的口氣真不小,你知道嗎?去年世界各大投資公司的平均回報率才不過是11,如果你真能在半年時間內用一百萬賺回十萬,我想會有很多人搶著要你做投資人。」聽出舒逸風對自己所說條件的不以為然,鍾若愚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笑得都快要流出淚水來了。

    「我雖然不太瞭解投資市場,不過有關回報率這方面的事,我還是曾經從報紙上看過的。」舒逸風聳了聳肩,看著鍾若愚淡淡的一笑,「看來伯父你提出這種條件,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舒逸風如此認為,自然是有理由的,既然連世界各大出名的投資公司,投資回報率也不過是一年11,而且還是在本金龐大的情況下取得如此的成績,可鍾若愚卻要讓他在半年內拿一百萬這種『小錢』賺回10,會輕易就怪了。

    「我還沒有這麼卑鄙,出絕無可能達成的難題給你。」鍾若愚往後靠進皮椅中,淡然地說道。

    「聽伯父你的語氣,好像很真認為我有可能做到。但你不覺得自己太瞧得起我了嗎?就如你開始時所說,我只是一個連高中都還沒有畢業的小孩……」舒逸風略微驚奇的問道。

    「高中沒有畢業的小孩?哼!你騙騙別人或許還可以,你以為能騙得了我嗎?我不怕告訴你,這幾天以來,我用盡了各種辦法來調查你的底細和行蹤,結果卻是一無所得,單只是這點就可以說明你不是普通人。」鍾若愚打斷了舒逸風的話,將身體傾前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他,「而且就算不是這樣,我也不覺得我提出的條件有什麼過分,想當年我、小韻的父親還有天鵬三個,在年齡比你還小的時候,就出來闖蕩了,如果你比不上我們,你也沒有資格和樂欣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樂欣沒有看錯人。」舒逸風毫不相讓的和鍾若愚對視著。

    「有志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鍾若愚不知是褒是貶的一笑,接著伸出手指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要提醒你,這只代表我的意思,小韻老爸那邊,你還需要自己另外搞定。」

    「啊?」舒逸風根本沒有想到鍾若愚會忽然來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都傻住了。

    「你沒有必要擺出這副樣子,這個世界有本事的男人,自然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只要你能對樂欣好,又能通過我給的考驗,我不會管你們之間的事,因為這是樂欣自己的選擇。」鍾若愚一派已經看出了所有事情的姿態。

    「靠!你老也開明得太過分了吧?」舒逸風還是傻傻地看著鍾若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當他想起鍾若愚本身就有幾個老婆時,又馬上釋然了。

    「哼!終於被我試出來了,你果然連小韻都沒有放過,小子你不簡單嘛!竟然將我們兩位大小姐都騙到了。」鍾若愚緊咬牙關,狠狠的說道。

    「啊?」舒逸風再次發傻,這才知道原來鍾若愚不過是懷疑他和師韻有曖昧,並沒有真的確認,反而是他的反應將真相曝光了,鍾若愚果然是人如其名,看起來粗擴衝動,其實大智若愚,他這是否算是自投羅網呢?

    「好了,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裝傻,如果你真有能力,你想要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管。」鍾若愚再次說出石破天驚的話。

    「我靠!」舒逸風算是徹底無語了,他這位便宜岳父的想法實在太前衛了吧?

    舒逸風不知道的是,鍾若愚自然不會如此順攤,他之所以提出這種條件,確實有借此考驗舒逸風能力的意思,但更多還是要借此獲得緩衝的時間。有了這半年,足夠讓他搜集到更多有關舒逸風的資料了。

    「不過你也不需要高興得太早,我的話只會在你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後才生效,在這之前,你可以和樂欣見面,但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毫毛,不管要付出何種代價,我都會立即幹掉你。」鍾若愚不管舒逸風的反應如何,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我言盡於此,現在你就給我滾蛋吧!」

    「呃,我這就走……」雖然鍾若愚語氣惡劣,然而舒逸風這時候受到的震撼太多,思維能力減退了不少,聽到他的話後,應了一聲就夾著尾巴趕緊溜之大吉了。

    舒逸風一出門,正在忐忑不安等候著的鐘樂欣就緊張的跑到了他面前,倒是師韻顯得滿不在乎,還偷偷往沒有關上的門內看了一眼,才像是被鍾若愚發現正在惡作劇的小女孩般的縮回了頭,順便將門緊緊關上了。

    「逸風,沒事吧?」見到舒逸風臉色古怪的樣子,鐘樂欣還以為他和自己父親不歡而散,芳心不禁提起,緊張的問道。

    「呃……」舒逸風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是好。

    「究竟怎麼了?逸風你快說啊!」舒逸風的猶豫,讓鐘樂欣更是緊張,摟著他的手臂用力搖晃起來。

    「不是,樂欣你不要緊張。」為免鐘樂欣胡思亂想,舒逸風只好趕緊將鍾若愚所說的條件說了出來,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怎麼可以這樣,爸他這不是有心為難你嗎?不行,我要和爸他說清楚。」那想到聽完舒逸風的話,鐘樂欣反而更加激動了,放開他之後,就想要衝進鍾若愚的辦公房。

    「樂欣你不要衝動,你忘記了萌萌嗎?有她幫忙,不會有問題的。」被鐘樂欣的舉動嚇了一跳的舒逸風慌忙將其拉住,如果真讓鐘樂欣衝進去,難保會讓鍾若愚以為是他在兩父女中間挑撥離間,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聽到舒逸風這麼一說,鐘樂欣頓時愣住了,不是舒逸風提起,她還真忘記了這事。至於師韻,卻是一臉早知如此的神情,翹著手看看鐘樂欣、又看看舒逸風,像是在看戲一般。

    「師大小姐,你是不是早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師韻的小動作,舒逸風如何察覺不到,沒好氣的望向她說道。

    「差不多吧!有樂欣在,若愚叔肯定會有所顧忌,即使表面上再不願意,都會裝作給一個機會你,然後只要等到你達成他給出的條件,以他的性格肯定落不下面子反口。我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過程顯然比我預計的順利得多,我本來還以為你會被若愚叔狠狠揍一頓呢!」小詭計被揭穿,師韻也不掩飾,直接就承認了。

    「你這妖女,整天就想著怎樣看我吃癟,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和倩姐會相處不來了,因為你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同性相拒這詞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舒逸風伸手捻著師韻的小鼻子。

    到了這時候。舒逸風想要不感歎師韻的厲害都不行,她竟然連鍾若愚都算計在內了,不知如果讓鍾若愚知道自己竟然被最痛愛的世侄女用『陰謀』耍了,會不會當即暴走。

    「討厭,這樣很痛呢!還有,我和那個皇甫倩才不是同一類人,你再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師韻話是這麼說。卻沒有撥開舒逸風的手,反而十分喜歡他對自己做出這種親暱的舉動。

    「太好了,照逸風和小韻你們地話,我們以後豈不是就沒事了?」鐘樂欣歡欣的問道,假如不是和鍾若愚只是一門之隔,她差點就忍不住要歡呼起來了。

    「樂欣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師韻顯然比鐘樂欣機警得多,看了看關上的房門後,就拉著舒逸風和鐘樂欣走到走廊無人的轉角處,「接下來若愚叔肯定不會就此將這事放下不管,其實他說是給逸風機會。何嘗不是在拖延時間。以求能想出更好斬斷你們關係的方法,你剛才沒有聽逸風說嗎?他可是警告過,要逸風不准在這段時間碰你。就是為了防止你陷得更深,再增添新的變數。」

    「那我們怎麼辦才好?」鐘樂欣被師韻這一說,本來安定下來的心,又慌亂起來,緊接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紅紅的望向舒逸風,「逸風……」

    「怎麼了?」見鐘樂欣突然如此,舒逸風不解地問道。

    「逸風,我、我……」鐘樂欣俏臉紅得猶如滴血,說了良久。卻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還是師韻看不下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樂欣你真沒用,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就行,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敢說,那我幫你說好了。」

    「喂喂!有話讓樂欣自己說就是了,師大小姐你可不要幫倒忙。」舒逸風終於隱隱猜到鐘樂欣想說什麼。見師韻也想插上一腳,頓時心生不妙之感。

    「哼!既然你猜到我們想說什麼,那你還在裝什麼,最後佔便宜的還不是你?」師韻白了舒逸風一眼,沒好氣道。而鐘樂欣在臉紅之餘,卻是連再看舒逸風都不敢了。

    看著心思一致,神態各異的兩女,舒逸風苦笑無語,他猜得沒錯,兩女果然又想要說向他獻身了。他不是正人君子,如果吃了兩女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說他不動心就是假的,可是一想起鍾若愚那想要吃人人的兇惡模樣,還有不知態度如何的師凱,他就感到心中沒底,如何敢冒這種險。

    「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舒逸風一翹起尾巴,師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撇了撇嘴道。

    舒逸風繼續裝啞巴,他這時可不敢和師韻辯,不然以慣常的經驗,他非被師韻打蛇隨棍上,纏得他最後只能順從不可。

    「小韻……」見師韻還想要說下去,鐘樂欣羞怯地扯了扯她,剛才她鼓起勇氣都不能將自己地想法說出來,這時衝勁已過,又見舒逸風不太同意的態度,就更是不敢再提起這羞人的話題了。

    「算了,靠這個膽小鬼也靠不住,還好我有兩手準備。若愚叔想要拖時間,就任由他拖下去好了,反正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上,如果最後他和我爸真地不同意,大不了我們私奔就是了。」師韻頓了頓,又給了舒逸風一個媚眼,「到時候你會養我們吧?」

    「養,當然養。」舒逸風那敢說不,心裡卻是哭笑不得,師韻就說得輕鬆,但如果不是走到最後一步,他並不希望使出這種極端的解決辦法,當然不是說他不願意養兩女,只是他很清楚家人的重要,真的不希望因為自己,使得兩女和家人之間的關係弄僵。

    「還算你回答得快。」師韻滿意的笑著,鐘樂欣亦是滿臉歡喜。

    「好了,現在你所有的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是時候回去了。」舒逸風自然的分別吻了師韻和鐘樂欣的臉頰一下,好笑地對師韻說道。

    「你這麼快就急著走?」比起師韻,鐘樂欣更是不捨搶著問道。

    「你不是說帶我們到你的新家嗎?難道你說過不算數嗎?」其實師韻讓舒逸風來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於此,但她到了現在,還是繼續用著這個理由來撒嬌。

    「假如再讓伯父看到你們和我在一起,或者馬上和我外出,我可不敢保證他會有什麼反應。」舒逸風歎氣的同時,又捻了師韻的鼻子一下,以作為她還在撒嬌的懲罰。

    「逸風,那我們送你出去吧!」鐘樂欣知道舒逸風說的是事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師韻卻是不甘願的鼓起了粉腮。

    「嗯!」舒逸風好笑地看了生悶氣的師韻一眼,沒有說什麼,拖起鐘樂欣的手就走。

    「討厭鬼!你別想丟下我不管。」師韻明知舒逸風是特意捉弄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跺腳就追了上去,挽起了舒逸風另一邊的臂彎,「我問你,今晚你還來不來?」

    「你說呢?」舒逸風笑吟吟的反問道。

    「「哼!算了,不來就不來,看在秀菲還沒有恢復的份上。」師韻嬌哼了一聲,出人意料的說道。

    「咳咳!你怎麼知道這事?」舒逸風大吃一驚,他為軒轅秀菲恢復能力,出力,的事因為太過敏感,所以從沒有沒有告訴過師韻和鐘樂欣,師韻為什麼會知道呢?

    「嘿嘿!我當然有自己的情報員,你別想有什麼事能瞞住我們!」師韻得意的一仰頭,向舒逸風示威道。

    舒逸風無奈的翻著白眼,如果到這時候他還猜不到,肯定是家裡眾女之中,有人向兩女『出賣』了自己,那他就真是白癡了。

    三人邊閒聊著,邊往大廳走去,當三人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兩女還是不願意放開舒逸風。見此舒逸風也不好非要離開,反正周圍沒有別人,兩女想要他多陪自己一會兒,他就隨兩女的意思好了。

    只是三人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三人和來者一時間都是愣住了,緊接著驚醒過來後,鐘樂欣第一個反應就是害羞的鬆開了摟著舒逸風的手,而師韻卻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表情,還一臉笑嘻嘻的對來者打著招呼,「朗大哥,這是我和樂欣的男朋友舒逸風。逸風,上次你在我的生日會上,應該就見過朗大哥,不用我再介紹了吧?」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5
第四章

    「沈朗……」本來舒逸風正為毫無準備碰上沈朗而措手不及,看來他只顧著和兩女談情,確實是太過得意忘形了,竟然沒有事先察覺到沈朗的到來。不過在聽到師韻的話後,他的懊惱頓時煙消雲散,差點沒有立即跌倒,師韻真想三人的事鬧得天下皆知嗎?

    而沈朗,卻是眉頭微不可察的跳動了一下,臉上表情儘管看不出變化,內心卻隱隱抽搐作痛,即使他早有心理準備,舒逸風和師韻的關係曖昧,都沒有想過師韻會毫不掩飾的將自己和鐘樂欣有著同一個男友的事實說出來。

    「怎麼了?朗大哥,你不會也像若愚叔那樣,不能接受我們的事吧?」見沈朗良久都默然不語,師韻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好像很擔心的問道。

    「若愚叔也知道這事?」沈朗強自壓制著想要將舒逸風當場殺死的衝動,略過師韻的問題,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是啊!剛才我們就在為這事和若愚叔談判,他現在還在我爸的辦公房裡面。」師韻半真半假的答道。

    「若愚叔他肯定被你和樂欣氣壞了吧?」沈朗苦笑著搖了搖頭,既在說鍾若愚,也是在說自己,這時候他終於接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部分情緒表露了出來。

    「嘻嘻!」師韻摟著舒逸風的手臂笑而不語,讓沈朗更是心底刺痛,雖然師韻什麼都沒有說,但神情舉止卻透出不管鍾若愚看法如何,都不會影響到兩人關係的意思。

    舒逸風早就猜到沈朗對師韻抱有愛意,見他在眼前的刺激下,竟然還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靜,暗自佩服之餘,對他的警惕也提高了一個等級,這種自控能力驚人的人,無疑是最為可怕的敵人。

    「你好。第一見面,我常聽師韻和樂欣常提起你,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為免師韻再作出什麼刺激沈朗的事來,讓他當場翻臉,舒逸風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顯得有點不自在地向沈朗打招呼道。

    「我也很高興能見到你,你們要出去嗎?」沈朗明明恨不得馬上讓舒逸風從眼前消失,可臉上還是一副相逢恨晚的表情。不得不說,講到城府他遠比舒逸風厲害得多了。

    儘管沈朗表現得是如此友善,令人看不出絲毫敵意,然而舒逸風卻本能感到沈朗對自己的敵意、甚至乎殺機,他知道這次意外相逢,大有可能讓兩人本來就會在未來發生的戰鬥,大大往前提早。

    還好,眼前的情形對於舒逸風來說,顯然更為有利,儘管沈朗將他當成是敵人。不過還不清楚他的底細。可是他通過舒萌萌,卻將沈朗的底細、還有私底下的秘密行動掌握在手中。可以說,他和沈朗之間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甚至更進一步來說。如果不是因為師韻和鐘樂欣兩個,如果他有心算無心,沈朗絕無生存的可能。

    奈何為了兩女,舒逸風又不能這樣做,他不是那種背後殺了對方好友,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強者。其實自知道沈朗的秘密後,他亦有想過是否該將沈朗的事告訴兩女,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一方面他不想讓兩女左右為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知道以鐘樂欣的性格。臉上很難守得住秘密,到時如果沈朗從鐘樂欣的態度上看出問題來,反而會適得其反。

    當舒逸風暗地裡苦思著怎樣才能在不傷害到師韻和鐘樂欣的情況下,解決有關沈朗帶來的問題時,沈朗亦在仔細的觀察著他。

    沈朗這時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舒逸風,不管是使用計謀讓他和師韻分開,還是採取最直接的手段,將他地存在徹底從世界上抹消,而要得到滿意結果。最首要的條件就是先看清楚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讓沈朗不解地是,任他如何探側,竟然都不能在舒逸風身上感到絲毫異能氣息,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回事?難道他先前的推斷有錯,救了師韻和鐘樂欣的人不是舒逸風?據他所知,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小女孩,難道將闇的人消滅的不是舒逸風,而是那個小女孩?

    「不是,我還有事需要處理,這就要走了,她們只是來送我而已。」舒逸風腦內想法雖多,實際上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微笑著答道。

    「真可惜,我還想好好的和你聊聊天呢!」沈朗同樣的露出了微笑,但心中卻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痛恨這個表情。

    「抱歉,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也很想多留一會,但這次沒機會,我想以後肯定會有的。」舒逸風來之前,確實想和沈朗接觸一次,不過剛面對完鍾若愚,他真地再沒有多少精力和沈朗玩笑裡藏刀的遊戲。

    「朗大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們送完逸風就回來。」一直害羞的躲在一旁的鐘樂欣終於開口插話,以她的心機,自然看不出舒逸風和沈朗之間各懷鬼胎,還以為兩人真如表面上所見般投契,心中自然歡欣雀躍,她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和最疼自己的『哥哥』不和。

    「不用了,其實我過來,只是為了先看看小韻,然後再一起去找你,現在見你們沒什麼事,我就安心了,你們就去送逸風吧!我先走了。」雖然沈朗對鐘樂欣的感情和師韻並不相同,但亦是真心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見到她和師韻一樣,同樣被舒逸風迷了心竅,他再不想多留片刻,因為他真地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當著兩女的面對舒逸風出手。

    「謝謝你,朗大哥。」見沈朗說走就走,師韻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沈朗停頓了一下,雖然師韻沒有明說,但他很明白師韻的意思,師韻是在感謝他沒有像鍾若愚那般,對三人的關係表現出明確的反對態度。然而這種感謝,並不是他所想要的,背向三人揚了揚手後,終於忍不住加快速度離去了,他真不想讓師韻看到自己苦澀的表情。

    看著沈朗落寞的背影,舒逸風不由得心生感觸,說起來這才算是兩人真正的第一次見面,當初在師韻生日會上,誰又會想到,有一天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小韻,你覺得不覺自己對朗大哥太殘忍了?」這次鐘樂欣卻是看出了師韻從開始直接坦白三人的關係,到現在向沈朗道謝,究竟是抱著何種目的。

    「長痛不如短痛,這道理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既然我們的事遲早會讓朗大哥知道,還是趁早讓朗大哥明白過來為好。」師韻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神色一邊,狠狠的瞪著舒逸風,「舒逸風,我可是為了你,連自己最親近的大哥都傷害了,如果你以後敢對我不好,我就咬死你。」

    話畢,為了增加威脅的說服力,師韻還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對著舒逸風咬了幾下。其實她除了鐘樂欣所說的目的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向舒逸風表明自己的心意,因為她得知沈朗原來喜歡自己,還是舒逸風說出來的,她可不想讓舒逸風有什麼誤會。

    「我像那種人嗎?」聽完兩女的對話,舒逸風亦猜到了師韻一石二鳥的謀劃,大為感動之餘又大感好笑。

    「誰知道,你沒有聽說過『知人嘴臉不知心』嗎?」師韻對舒逸風做了個鬼臉。

    看著師韻可愛的小女兒態,舒逸風禁不住啞然失笑,因為沈朗而變得凝重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當兩女將舒逸風送出了大門的時候,在另一邊的沈家,正有另外兩名女子對他虎視眈眈。

    「伊峰他要走了嗎?」透過房間的窗戶,威爾莉娜看著師家的方向。

    「看來應該是了,不過那兩個女孩沒有跟著他。」莎拉睜開禁閉的雙眼,點頭答道。

    「是嗎?這樣正好,不會有人礙著我們,我們跟上去吧!我很想知道,他和依蕾雅、希芙蓮究竟是怎麼回事?」威爾莉娜臉色一片深沉。

    其實在昨晚,莎拉就感應到了舒逸風的出現,亦感應到了舒逸風和師韻、鐘樂欣孤男寡女在三更半夜躲在房中不知幹了什麼,奈何因為舒逸風離開時直接飛上了天,威爾莉娜和莎拉想要追都追不了,所以才讓事情不了了之,那想到舒逸風不到半天時間又上門了,她就不信,舒逸風大白天還會冒著被普通人發現的危險,隨便使用能力離開,這一次她一定要抓到這條滑手的泥鰍。

    因為沒有預早召喚的士,舒逸風離開師家後,只能徒步走下山後才乘車回去。經過剛才直到沈朗在面前出現才發現對方的教訓,一路上他提高了警惕,以防再出錯漏。可不知是否因為如此,在心理作用的影響下,他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蹤著自己,然而當他凝神搜索的時候,結果卻又一無所獲。

    「看來我真是緊張過頭了……」舒逸風拍了拍額頭,暗自嘲笑著自己的敏感,但不到一會兒,他的想法又再次改變,因為他被人跟蹤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難道真的有人在跟蹤?我不會這麼倒霉吧……」

    舒逸風越想越是頭痛,原因無它,只因為如果有人在後跟蹤、而他又發現不了,那只有兩個原因,一就是對方擁有隱藏異能氣息的能力,二就是對方的實力遠遠高於他,無論那一個都不是好事。前一個說明隱藏氣息不再是他和眾女的專利,第二個則是又有強敵上門了。

    「不對,慘了……」正當舒逸風沒出息的想著是否應該通知眾女,自己被人跟上了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可能。很明顯,他是從師家離開後就被人盯上了,而在師家除了沈朗之外,他差點就忘記了還有著另外兩個『危險』的人。

    「沒錯,一定是威爾莉娜和莎拉。」舒逸風終於猜到了跟蹤自己的是什麼人,他曾經從依蕾雅處得知莎拉的能力,知道即使他再怎樣收斂氣息,都無法躲過莎拉的搜索,而莎拉的搜索範圍比異能局的秦小東還遠,自然可以在他感應不到的距離外,對他進行遠距離的追蹤。

    奈何即使知道了跟蹤的是誰,舒逸風還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亦沒有心情去探究兩女究竟跟著自己想要幹什麼。他甚至鬱悶的想著,就算是前兩個可能,都比眼前的現實為好,因為再難對付的敵人,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和眾女聯手將其剷除,可對著明明該是最大死對頭的兩女,他卻無法這樣做。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還好舒逸風發現得早。不然他真傻傻的將威爾莉娜和莎拉帶回了家,讓她們和軒轅秀菲、宮澤鈴櫻和姬巧芸三個碰上,可就真的要火星撞地球,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一想到那恐怖的場面,舒逸風頓時打了個寒顫,不敢有絲毫猶豫,就立即告訴出租車司機自己改變了要去地目的地,讓其往和他的新家完全相反的地方而去。

    「有古怪,他乘坐的車子突然往原來路線相反的方向去了。」一輛銀色的跑車內,一直在一定距離外鎖定著舒逸風不放的莎拉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妥。皺眉說道。

    「看來他已經發現我們了。」負責開車的威爾菲娜知道自己兩人被發現。絲毫不感到緊張,唇邊反而泛起一抹笑意。

    「那我們現在怎樣做?繼續追嗎?」莎拉側身看著威爾莉娜,臉上全是感興趣之色。也不知她追出來,目標究竟是舒逸風、還是威爾莉娜。

    「當然是追下去,他不是想撇下我們嗎?我們就來玩兵捉賊遊戲好了。」威爾莉娜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並沒有察覺到莎拉的異樣,一踩油門就調轉車頭,加速向舒逸風追去,既然已經被發現,就沒有必要再保持距離隱藏自身地存在了。

    威爾莉娜的駕駛技術和依蕾雅果然是一脈相承,拋開了顧忌之後,以高速開著跑車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左穿右插。不斷超越著前面的車輛,沒有用多少時間,就極大的拉近了和舒逸風之間的距離。

    「靠!用不著追得這麼緊吧?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同一時間,舒逸風自然亦感應到了兩女的氣息,忍不住暗自咒罵起來。他倒是忘記了,如果真讓兩女知道他的身份,說深仇大恨還算是輕的了。

    因為兩女越追越近,顯然會在舒逸風按照原計劃避到無人的郊區前,就將他攔截下來。沒辦法下他只好再次改變計劃。冒著被出租車司機痛罵的危險,讓司機立即將車停下來。緊接著,他在下車後,就腳不停步的溜進了不遠處人流旺盛的一條街道。

    「他下車了,哼!以為這樣就能擾亂我們地視線嗎?」從後追至的威爾莉娜正好看到舒逸風消失在人群裡面前的背影,當機立斷將車直接停在路旁,就和莎拉往他追去。反正跑車是屬於沈家的,在沈朗將車子交給兩女使用前曾經說過,車的車牌早在警局內有記錄,只要不是撞死人,在市內根本沒人敢阻攔或者拖走。

    「拜託,真的捉不到我就不罷休嗎?」察覺到兩女還在繼續追來,舒逸風大感欲哭無淚,難道這次他真是在劫難逃?

    當然,想是這麼想,舒逸風可不會就此束手就擒,他相信兩女絕不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隨便使用異能,說到底兩女可是身處在敵人的地頭上,如果被軒轅或者姬家發現,對於她們到中國來的計劃肯定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也就是說,雙方現在要比的就是耐力,看誰先堅持不下來,到最後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舒逸風被追上,另一個就是他逃出莎拉的搜索範圍。而對他有利的是,莎拉並不是戰鬥型的異能者,耐力如果比他持久,那就真的是見鬼了,只要等到他拋開莎拉,威爾莉娜再厲害都沒可能繼續對他進行追蹤。

    「想要和我們玩持久戰嗎?伊峰你不要給我捉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見舒逸風明明已知道自己兩人跟在後面,還敢拚命逃走,威爾莉娜再好脾氣,都開始感到惱火,更加堅定了要捉住他的決心。

    「你真的這麼想要捉住他?」聽見威爾莉娜說著事實上根本不會做的狠話,莎拉直想發笑,這麼久以來,也只有在面對伊峰的時候,她才能從威爾菲娜口中聽到這種負氣的話。

    「莎拉,我覺得你今天問的問題都好奇怪,如果我不想捉他,那我們跟出來幹什麼?」威爾莉娜不解的反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此著緊這事的原因罷了。」莎拉笑意盈盈的答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依蕾雅和希笑蓮,我不想再見到她們受到傷害。」威爾莉娜神色一黯,幽幽歎氣道:「你和我是唯一知道依蕾雅和希笑蓮以前曾經經歷過什麼事的人,你不應該會不明白我的擔心才對。」

    「我當然明白,所以才會跟著你出來,我只是疑惑你是否單單因為這個原因而這樣。」莎拉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你的問題越來越古怪了,那你說,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追出來的?」威爾莉娜被莎拉問得笑了起來。

    莎拉凝望威爾莉娜良久,見她神色坦然,沒有半點扭擰之色,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連你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算了,當我什麼都沒有問過。」

    「莎拉,你究竟想說什麼?」威爾莉娜更覺摸不著頭腦。

    「自己去想吧!省得我說了你也不信。」莎拉輕聳香肩,見威爾莉娜還想追問,又岔開話題道:「好了,你有問題還是等會再問,繼續這樣下去,可是遲早會被伊峰溜掉。」

    「你有什麼好辦法?」舒逸風能想到他逃走的關鍵,威爾莉娜自然亦知道己方的劣勢在那裡,如果不能改變眼前僵持的局面,就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我們最好還是分頭行動,給他來一個前後夾攻,讓他無路可逃。」莎拉沉吟著出主意道。

    「那就這樣做,我到那邊,你去那邊。」威爾菲娜和莎拉配合慣了,不用多作商量,定下計劃後,就立即展開了行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件小意外發生了,不知是因為威爾莉娜太過心急一時大意,還是因為街上行人太多,她一轉方向就碰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威爾莉娜不是那種錯了還會裝作沒回事的人,道了一聲歉後,才再次起步。

    可是威爾莉娜想走,被她碰到的人卻沒有讓開,反而和另外幾人擋在了她面前,只看這幾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好人極有限。其實當威爾莉娜和莎拉出現在街上的時候,她們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只不過這時才終於有膽大包天的人出手而已。

    面對攔路的幾人,威爾菲娜掃視了他們一遍,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頓時臉色一寒,連話都懶得再多說一句,手起腳落只是眨眼間,就將這幾人的關節全都卸掉了。緊接著一揚長髮,瀟灑之極的走掉了。

    這急轉直下的變化,讓周圍的路人都是目瞪口呆,而莎拉卻是好笑的搖著頭,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幾人,喃喃自語道:「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那個伊峰那樣幸運的……」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5
第五章無奈

    「糟糕……」其實威爾莉娜和莎拉一分開,舒逸風就馬上察覺到了,可是察覺到是一回事,能不能逃掉又是另一回事。

    儘管舒逸風是本地人,但對於街道情況的熟悉程度,比起能通過人的氣息流動而清楚探知到那裡有路可走、那處是死路一條的莎拉,卻是遠遠不如。結果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最終還是逃不過兩女的追蹤,被兩女分兩邊堵在一條路上。

    在此前無退路、後有追兵的情況下,舒逸風除非是強行突破,不然就只能溜進街上兩邊的商場裡面,垂死掙扎的多拖一會兒時間。強行突破,他自然是不敢的,不要說街上人來人往,就算他能不顧異能者的秘密曝光,都要顧忌兩女會從他的能力上看出他的身份。

    「算了,死就死吧!」舒逸風暗自哀歎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被威爾莉娜捉到就捉到好了,難道威爾莉娜還真能將他吃掉嗎?

    如此自我安慰一翻後,舒逸風索性不再做無用功,走進街上一間甜品店坐下,要了一杯冷飲,邊苦思著等會怎樣胡混過關,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等候著兩女找上門來。

    不一會兒之後,威爾莉娜和莎拉在甜品店外碰頭了,對於舒逸風突然停下來,不再東藏西躲的行為都是大為不解,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等著自己兩人踩進去。

    「莎拉,你確定他真的在裡面?」威爾莉娜輕輕皺眉道,她從未試過懷疑莎拉的能力,可是舒逸風反常的舉動,卻讓她不得不生出疑心。

    「確定,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改變自己的精神頻率,躲過我的追蹤。這個伊峰不是蠢人,他肯定是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索性不逃了而已,這樣疑神疑鬼,可不像以前的你。」莎拉笑著調侃道,話中還充滿著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和自傲。

    「你說得對,我們就進來,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聽莎拉這麼一說,威爾莉娜終於察覺到當自己在面對舒逸風時,確實顯得有點患得患失。不像對其他人、做其它事般決斷,從不知道猶豫為何物。

    不過這個念頭,在威爾莉娜腦海中也只是一閃而過,未等她更深入的去探究其原因,就被想要痛揍舒逸風一頓地想法所取代。

    見到威爾莉娜氣鼓鼓的推門走進了甜品店,莎拉禁不住莞爾一笑,也緊跟著進去了。

    當兩女走進甜品店時,剛才兩女走在街上的情景立時再現,所有人、特別是男性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聚焦在她們身上。不過兩女對這種情況早已是習以為常,目光在店內掃了一圈。找到目標後就徑直往坐在店中心。背向她們看似悠閒自得喝著冷飲的舒逸風走去。

    「伊峰!」走到舒逸風身後後,威爾莉娜見他居然還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為何忍不住大為惱火,低聲喝道。

    「咦?」舒逸風轉過頭,當他看到威爾莉娜和莎拉的時候,滿臉都是驚奇,好像還真是這時才知道兩女跟著自己似的。

    「怎麼?你不逃了嗎?」舒逸風地反應,讓威爾莉娜更是氣打不了一處來,喜歡演戲作假的人她見得多了,但像舒逸風般無賴的還真是從未見過。

    「逃?我不明白威爾莉娜你在說什麼,說起來還真是巧,我竟然能在這裡碰到你們。你們也是出來逛街嗎?」舒逸風站起身來,茫然的表情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更讓威爾莉娜恨得牙癢癢的是,接下來他還好似很熱情的招呼道:「對了,我這桌還有空位,你們先坐下,想要喝什麼我請。」

    「你還真大方,那我們就先謝謝了。」莎拉看著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的威爾莉娜,捂嘴苦忍著笑說道。

    「不用客氣。」舒逸風一臉欠揍的笑容。刻意不去看威爾莉娜的反應,口甜舌滑的對莎拉說道:「對了,這還是我和你真正的第一次見面吧?莎拉你果然如依蕾雅所說那樣漂亮。」

    「謝謝你的讚美,你倒是和我從依蕾雅、希芙連……」說到這,莎拉笑著看了威爾莉娜一眼,「還有威爾莉娜口中所說的形象完全不同。」

    「是嗎?」舒逸風訕訕的撓著臉,感覺到莎拉已經看穿了他裝模作樣的根本目的。

    事實上,舒逸風本身並不是口花花的人,之所以從一開始就插科打諢,說到底為的還是想要直接將威爾莉娜氣走,再不濟最好也能讓威爾莉娜失去冷靜,好探明兩女追著自己跑究竟是為了什麼,以定下應對的策略。

    「你還想要演戲演到什麼時候?」顯然,舒逸風激惱威爾莉娜的目的達到了,可惜結果卻和他預想的產生了偏差,在莎拉坐下之後,威爾莉娜還是站著不動,冷幫幫的揭穿了舒逸風的老底,「原來你還記得依蕾雅嗎?這就好,你剛才不是說我們在這裡碰上很巧嗎?對,確實很巧,我們先前就在師家發現你了,想不到在這裡也能碰上你。」

    「呃……確實真的巧啊……」威爾莉娜臉上毫無表情,舒逸風卻清楚感覺到她內裡隱藏的怒火隨時會如火山爆發般噴出,奈何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傻。

    「我有話要問你,我們出去另外找個地方。」威爾莉娜強行控制著馬上將舒逸風暴揍一頓的衝動,狠狠的盯著他說道,在甜品店這裡人多口雜,而且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和莎拉身上,顯然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

    「這裡不就可以了嗎?」舒逸風心中叫苦,在人多的地方,或許威爾莉娜還會有點顧忌,如果他現在真的跟威爾莉娜出去,可不敢擔保威爾莉娜會怎樣收拾他。

    「你真的就這麼心虛嗎?」威爾莉娜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問道。

    「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舒逸風口不對心的反問道,威爾莉娜表現得越平靜,他就越是心驚膽跳,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何會那麼白癡,竟然會使出裝傻這種蠢辦法來。不知為什麼,他真的很怕威爾莉娜現在這樣子,這種怕和他對家裡眾女的那種出於溺愛的『怕』不同,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連他都不明白原因。

    「好,我就當你不心虛好了,你想在這裡聊我也隨你,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那個師韻和那個鐘樂欣與你有什麼關係?」威爾莉娜目不轉睛的凝望著舒逸風,讓他直想馬上挖個地洞躲進去。

    「啊?我和她們只是普通同學而已……」舒逸風沒有想到威爾莉娜會問這種問題,還沒有想清楚話就脫口而出,可是話剛出口,他就開始大叫糟糕了。

    「普通同學?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普通同學,會讓你在半夜三更和她們幽會。伊峰!你不要再演戲了,如果你不是心中有鬼,何需發現我們就逃走!」威爾莉娜的語氣逐漸變得嚴厲起來,話中還帶著莫名的失望。她在見到舒逸風之前,對舒逸風其實還抱有幻想,期望舒逸風能對自己的懷疑給出合理的解釋,可是舒逸風的『表演』,卻讓她最後的希望都幻滅了。

    因為自身的身世,威爾菲娜對於花心、不負責任的男人可以說是憎惡到極點,她之所以不抗拒依蕾雅和希芙蓮姐妹同時和舒逸風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她一直將兩姐妹看成是一個無分彼此的整體,但當舒逸風身邊再出現別的女性時,是她無論如何都容忍不了的。

    再加上在心底深處,威爾莉娜真的不願意相信曾經和自己共過患難的舒逸風是自己最為憎惡的那種人,然而事實卻偏偏就是如此,怎麼不到她失望到極點。

    「冤枉啊!」聽完威爾莉娜的話,舒逸風不由得暗自叫苦,他害怕面對威爾莉娜,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曝光,想不到原來威爾莉娜找上他,是為了給依蕾雅和希芙蓮抱不平來了。

    無奈就算舒逸風知道這點,還是無從辯解,因為無論他怎樣解釋,都只會是死路一條。他在找師韻和鐘樂欣的時候,怎麼就會想不到,自己有被威爾莉娜和莎拉發現的可能呢?

    當舒逸風百口莫辯之時,店內的人卻是紛紛用鄙視的眼神望向他,不過其中的男性目光中明顯還帶著嫉妒和羨慕,擺明是將他看成是花花公子,咒罵著他竟然有了女朋友,還和別的女性幽會,而且還要是一次過兩個。單看威爾莉娜和莎拉的素質,這些人就能想像得到能做她們朋友的人素質不會差,怎麼同人不同命,這種好事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呢?

    「我投降了,不如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繼續談吧……」舒逸風垂頭喪氣道,他自然能察覺到自己已成為了視線的焦點,只感到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他真擔心如果再呆在這裡,遲早會有義憤填膺的人出來抱不平,將他圍毆至死。

    「留在這裡是你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你,你想要走很簡單,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可惜這次舒逸風想要逃,威爾莉娜又不願意了,只見她坐到位置上後,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

    「那你問吧……」看著威爾莉娜的冷臉,舒逸風知道要她改變主意,和要她放過自己同樣困難,只感到欲哭無淚,他這都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是不是在騙依蕾雅和希芙蓮?」失望之極下,威爾莉娜連和舒逸風多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不做任何遮掩就直接問道。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她們,依蕾雅是那麼容易受到欺騙的人嗎?」舒逸風不答反問,反正就算他說沒有,威爾莉娜都不會相信,還不如將問題拋回給威爾莉娜,讓威爾莉娜自己去想清楚好了。

    「依蕾雅確實很聰明,可是往往就是這種人,在對事、對人投入了真感情之後,會變得比誰都糊塗。」威爾莉娜冷聲說道。

    「你倒是清楚,不會是很有經驗吧?」舒逸風雖然知道自己這話會火上加油,卻還是忍不住說了,他真的受不了威爾莉娜這幅冷冰冰的模樣,寧願威爾莉娜對著他發火,或許還會好受一點。

    不過在威爾莉娜反應過來前,反倒是莎拉忍不住「噗哧」嬌笑了一聲,這個伊峰實在太過有趣了,竟然到這種時候還敢刺激威爾莉娜,這究竟應該說伊峰膽大包天好。還是有持無恐好呢?同時,她亦更是確定威爾莉娜對這個伊峰果然是與眾不同,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對待威爾莉娜,比如克洛斯之流,威爾莉娜早就揮劍而出了,那會有這麼多話。

    「莎拉!」聽到莎拉的笑聲,威爾莉娜首先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寒著臉對舒逸風說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是不是只要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會回答我呢?」舒逸風聳了聳肩膀。他現在是完全豁出去了。反正情況再差都不會比眼前更糟糕,還不如隨心而為,好過畏畏縮縮讓別人瞧不起。

    「伊峰!」威爾莉娜咬牙切齒的盯著舒逸風。她再控制不住情緒,眼看就要暴走了。

    「太好了,你終於有別的表情。」舒逸風像是還嫌氣得威爾莉娜不夠,笑著拍了一下手掌,「你生氣的樣子,可是比冷冰冰的樣子好看多了。」

    「伊峰!」威爾莉娜用力一拍桌子,控制不住爆發出的駭人氣勢,讓店內注意著三人這邊情形的人全都是禁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有個正在遞送飲品的服務員,更是差點就將一盤子杯子跌個落地開花。

    「抱歉、抱歉……」舒逸風不好意思的向店內的人道歉完。才重新將目光轉回察覺到自己失態而勉強平靜下來的威爾莉娜身上,斂起笑容正容道:「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你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標準的答案,就算我回答了,又怎麼能證明我只是在說空話?你也不會相信,那還不如不說好了,還是說……」

    「還是說什麼?」見舒逸風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威爾莉娜忍不住問道。

    「還是說你以後都打算跟在我們身邊,隨時監視我對依蕾雅和希芙蓮好不好嗎?如果你原意的話。我倒不反對。」舒逸風俯前身子,笑吟吟看著威爾莉娜,拋開了顧忌之後,他的語氣也變得輕佻起來。

    「伊峰!你再胡說八道,別想我放過你。」威爾莉娜自然能聽出舒逸風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氣怒之餘俏臉卻是不可抑制的變得粉紅一片,而莎拉則是可愛的張開了小嘴,一臉的難以置信,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舒逸風的膽量,敢如此挑逗威爾莉娜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放過我?」舒逸風苦笑重複了一遍威爾莉娜的話,歎了一口氣道:「你現在不是已經認定我是有罪了?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無論我說什麼,結果會有不同嗎?」

    「如果我一開始就不相信你,我就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一直逃避我的問題。伊峰,你真的令我很失望,我本來以為你和其他男人不同,其實原來還是一丘之貉。」威爾莉娜怒其不爭的說道。

    「我確實不是好人,但你也不用將所有男人都拖下水吧……」舒逸風暗自納悶,嘴上則說道:「你能對我另眼相看,我很高興,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但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意思就是……」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不是依蕾雅和希芙蓮,所以沒資格對你們的事說三道四吧?」威爾莉娜氣憤難平的打斷了舒逸風的話,到這種時候,舒逸風竟然還敢對她掉書包,以為她就對中國的文化不瞭解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要以自己的理解去猜測好嗎?你是她們姐妹的好朋友,你關心她們是應該的。我想告訴你的是,從一開始,我就從未隱瞞過她們任何事,至於我對她們好不好,其實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她們不是更加一清二楚嗎?」舒逸風翻個了白眼,怎麼女人都這麼喜歡以自己的觀點去看別人的問題呢?連聰明如威爾莉娜都不能免俗。

    「你是說,依蕾雅和希芙蓮一早就知道師韻和鐘樂欣的存在?」聽完舒逸風的話,不要說威爾莉娜,連莎拉都感到不能置信,以她們對依蕾雅和希芙蓮的瞭解,兩姐妹會喜歡上男人就說得上是奇跡了,會原意和別的女性分享男人,就更是她們想都沒有想過的事。

    舒逸風默然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麼?

    「沒可能。」得到舒逸風的再次確定,威爾莉娜和莎拉互相對望了一眼,還是感到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我都說過了,只要你們問她們,不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了嗎?」舒逸風無奈歎氣。

    「好!我會去問她們,如果事實真地如你所說,你們的事我不會再管,因為這是依蕾雅和希芙蓮自己的選擇,我作為朋友沒有干預的權力。」威爾莉娜神色數變,最後出人意料的說道。正當舒逸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怎麼她變得如此好相與的時候,只聽見她又繼續說道:「不過你要記住,假如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們兩個,讓她們傷心難過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喂!喂!」將話說完,威爾莉娜起身就走,舒逸風怎麼叫都留不住,直讓他大感鬱悶,心想自己今天究竟是不是犯太歲了,怎麼先是被鍾若愚,現在又被威爾莉娜威脅呢?

    「威爾莉娜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希望你沒有說謊吧!」莎拉也站起了身,不過卻沒有馬上跟著威爾莉娜離開,淡淡的對舒逸風說道。本來她還很有興趣想要研究一下,舒逸風是怎樣的一個人,但因為剛聽到的事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難以理解,讓她頓時沒有了這份心思。

    「你是不是也想像威爾莉娜那樣警告我一下?」舒逸風苦笑道,反正今天他都被人警告多了,多也不多莎拉一個。

    「要說的話,威爾莉娜已經說了,我只想多說一句,不管是依蕾雅、還是希芙蓮,其實都是很脆弱的人,你不要辜負了她們。」莎拉幽幽的說道。

    「你不說,我也會好好對她們,還有請你幫我將這句話傳給威爾莉娜,如果有那一天我讓她們姐妹傷心,不用她來找我,我就不會放過自己。」舒逸風認真的點頭。

    「我不知你的話是真是假,但我希望是真的。」莎拉話畢,不等舒逸風再說話,就追上威爾莉娜一起離開了。

    看著兩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舒逸風忍不住苦笑起來,比起鍾若愚那邊,兩女這邊的問題看來更難解決,他究竟怎樣收拾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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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戰

    位於中國和克什米爾地區邊境的山區地帶,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而且氣候多變,因此常年了無人煙。可在今天,這麼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卻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裡長久以來的平靜。

    「轟!」一座足有十米的小山被某種霸道的力量轟成粉碎,激起的漫天沙石鋪天蓋地的往四周擴散,將方圓一公里的範圍都籠罩其中。但緊接著,又有一股旋風憑空出現,如淤渦般將所有沙石吸盡,朝著顯現出身形的一名中年男子捲去。

    面對這股混雜著無數沙石,就似巨型絞肉機的凌厲旋風,中年男子沒有躲閃、亦沒有作出防守的姿態,只是簡簡單單的用右手揮出一記上勾拳,然後離他的距離不到半米的旋風,就從前衝的勢頭硬生生改變了方向,垂直往天空飛去。

    不過中年男子要應付的攻勢,明顯不僅限於此,在旋風快要全部飛上天際之際,一道迷濛的倩影在旋風之中出現,揮舞著兩把短劍一刺、一斬,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攻擊方式向他攻來。

    「嘿!你終於不再到處鼠竄,原意真正我和交手了嗎?」看著兩把短劍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一直神情淡然的中年男子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喜色,在收回右手擋在胸前的同一時間,左手卻是擊出了一記直拳,往兩把短劍之間的空隙處而去。

    「你這麼有毅力,從歐洲開始一直追著我來到這裡,如果我還繼續不應戰,豈不是很失禮嗎?」只見現身的倩影是一名褐髮的女子,說話之餘她的動作沒有慢下半分,斬下的短劍改變軌跡迎上中年男子的左拳,刺出的那把短劍則先一步刺入了中年男子的右手臂。

    可是就在女子想要進一步發力,用絞勁將中年男子的右手廢掉之時,中年男子的左拳已和她斬下的短劍相碰。傳來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逼得她只能收力之保。但即使如此,她整個人還是被震得往後飛退。

    「如果不是你有心留下線索,我又怎麼可能一直追蹤到你。你們東方的人都是這麼藝高人膽大嗎?竟然會想出這種通過我們的追殺來以戰養戰的極端方式來進行修煉。」中年男子反擊成功後,沒有絲毫停頓,就飛身往女子追去。

    「原來你早就猜到我的目的了嗎?那為何還甘心被我利用?」女子淡淡笑著,隨著她雙手一合將兩把短劍重疊組合在一起,炎熱的氣溫頓時變得深寒刺骨,而一把比她體型還巨大的冰劍也出現在她的手中。

    「說起來不過是因為兩個原因,一個當然是為了面子,就算知道你的目的,可是如果我們明知道你的行蹤,還不管不問眼睜睜看著你揚長而去,那以後還怎能在你們面前抬起頭來。」中年男子說話的同時,人已追上了女子,再次揮出普普通通的一拳。

    「那第二個原因呢?」女子定住飛退的身形,手中冰劍橫掃而出,蘊含著深寒氣勁的一擊,和中年男子平平無奇的一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蓬!」兩人完全截然相反的攻擊轟擊在一起,爆發出震天巨響,巨大的冰劍剎時粉碎。化作數之不盡的碎冰往四方八面激射,本來剛穩住了飛退勢頭的女子亦再次如斷線風箏般往後拋飛。而中年男子的情況也不見得好多少,同樣被反震力震退,雙腿在堅硬的地上劃出兩條深達足髁的劃痕。

    「第二個原因,既然你給了我們這麼好狙殺你的機會,如果我們輕易放過的話,那我們豈不是顯得更愚蠢了?」中年男子好不容易定住了身子後,沒有半點特色、混在路人中都沒有人能認出的臉龐上閃過一陣白色,然後又恢復了正常,不過嘴上他卻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回答著女子適才的問題,就似剛才兩人的拚鬥根本沒有發生過。

    「你就這麼有信心,單憑你一人之力,就能將我留下來?」從空中輕巧的落到地上的女子輕輕抹去嘴角流下的鮮血,顯然在這記硬碰硬的對撞中,她一樣受了傷。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中年男子踏出腳下的劃痕,意態悠閒的答道。

    「你確信我會和你戰鬥嗎?這一路的事實已經證明了,如果我一心想要離開,你們根本就攔不住我,更何況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女子微笑著問道。

    「你會的。不然你就不用特意引我到這裡來,剛才更不會對我做出反擊。」中年男子同樣笑了,雖然他和女子接觸不深,而且還是天生的死敵,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女子和他都是見到強敵就會見獵心喜的同一類人。

    「你說得對,你和劍聖號稱十二使徒中最強的兩人,難得能和你們聖殿交鋒,如果錯過了向你指教的機會,那實在太過可惜了。」女子的語調輕柔溫和,如果不是她的話,還真難以令人相信她是會一個好戰之人。

    「看來我們的想法果然一致,如果不能與和威爾莉娜不分勝負的你一較高下,聖戰來臨前的這段日子,我肯定會寢食不安。」中年男子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的話說到這裡,各自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中年男子正是聖殿十二使徒中和威爾莉娜並稱最強的斗聖赫安。而女子則是又再次以易容術改變了容貌的尹慧恩。

    自從和舒焱、明雅文見過面後,尹慧恩沒有立即從危機處處的歐洲離開,不但膽大過人的留了下來,而且還刻意給聖殿留下自己行蹤的線索,挑動聖殿發動所有力量布下天羅地網對她進行追殺,借此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實力。

    結果聖殿一如尹慧恩所料,派出的以赫安、克洛斯和獸將道格三名使徒為首的強大追殺隊伍。然而,儘管聖殿一方人多勢眾,可從歐洲追到中東地區、又轉入克什米爾的這一路上,卻被能完美隱匿氣息和隨時變臉的尹慧恩弄得焦頭爛額,損兵折將不在話下,連對尹慧恩進行的追蹤也根本就掌握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她時常主動洩露行蹤,恐怕早就跟丟了。

    在一天前,本來連自覺這次顏臉丟盡的赫安三人都以為再沒有可能追上尹慧恩,會讓尹慧恩成功進入中國境內,他們則會吞下失敗的苦果時。尹慧恩卻再一次表現出和溫順外表不符的『瘋狂』,竟然再次現身在他們面前,而且經過重重佈置,最後更成功讓赫安脫離了大隊,獨自一人追上了她。

    其實如果尹慧恩就此擺脫聖殿一行人,她這次在聖殿的全力追蹤下絲毫無損安全脫身的成就,都會震驚整個異能界,讓她立時成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但正如她自己所說,如果明明有和赫安交手的機會,她卻輕易放過的話,她以後一定會不甘心,因此才會作出如此冒險的舉動。

    另一方面,不得不說赫安也是膽大包天,儘管說到力量他甚至還隱隱在威爾莉娜之上,可是卻遠遠未到有壓倒性優勢的程度,而克什米爾地區其實已經算是在四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如果尹慧恩在此布下陷阱,那落單的他反而隨時會被幹掉。

    赫安之所以會明知如此,還不顧危險單獨追來,一方面自然是因為他亦很想和尹慧恩交手,和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深信就算真有陷阱,自己都能突圍而出。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所受的氣實在太憋屈了,每次都是眼看能對尹慧恩形成合圍之勢,讓其無處可逃之前,讓其藉著靈活的手段逃之天天。

    如果赫安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正面打敗尹慧恩,那這次的挫折勢將在他毫無破綻的心靈上破開一個小口,短時間內或許還看不出問題,但當未來的聖戰發生時,肯定會給他帶來嚴重的後果。

    「那我們就開始吧!不然很快又會有人來打擾了。」尹慧恩將低垂的雙劍抬起,擺出攻擊的態勢。雖說她已將聖殿的其他人拋開,不過剛才兩人一觸即分的戰鬥所產生的力量波動,肯定已經驚動了克洛斯和道格,剛到此處只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你想速戰速決,還是不要再保留實力的好。」赫安如何不知尹慧恩的想法,但他卻沒有拖延時間,等待後援的想法,因為他要和尹慧恩單對單的分出勝負。

    隨著赫安話音剛落,他全身上下湧現出一股無形有實的狂暴氣流,將身體周圍半米以內的灰塵和碎石等雜物驅散一空。在此刻看來,他平凡的樣子顯得不再平凡,反而充滿了無可匹敵的霸道氣勢。

    赫安的異能很特殊,和宙斯那兩個死在威爾莉娜劍下的生化人保鏢有點類似,都沒有任何特殊能力,有的只是最為純粹的力量,不同的是兩者之間強弱的程度有著天淵之別。宙斯那兩個生化人保鏢,力量充其量只能用作強化身體之用,他的力量卻龐大得已引起了質的變化,不單能外放於身體之外,而且還能隨他的心思變幻出各種攻擊方式。

    「你說得對,面對使出全力的斗聖,如果我還遮遮掩掩有所保留的話,那實在太過失禮了。」尹慧恩雙眼凌光一閃,不見她有何動作,就有另外兩個她如變魔術般從她的背後分一左一右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能力雙重替身嗎?果然是神乎其技,就等我親身試試是否如威爾莉娜所說般厲害吧!」赫安抬起手向尹慧恩隔空張開了手掌,下一刻無形的霸道力量就轟到了她的面前。

    「轟隆!」赫安發出的力量落到三個尹慧恩原來站立的位置上,轟出了一個直徑足有十米,深有兩米的巨坑,一時間碎石漫天亂飛。而早一步躲開的三個尹慧恩,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更在第一時間將手上的一對短劍以劍刃對劍刃的方式組合在一起。

    「電靈劍!」在三個尹慧恩一致的嬌喝聲中,三道如有實體的紫色閃電從劍柄綻射而出,隨著她們的移動,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以刺、斬和橫掃的方式朝赫安攻去。

    在這一刻,尹慧恩和赫安期待已久的對決,終於正式展開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遙遠的英國,一間深藏地底百米以下,牆壁都是由特殊金屬裝嵌而成,安放著各種不知作用為何的機械的房間中,一個圓柱形的巨大玻璃槽內被綠色粘稠液體浸著的一具人體猛然睜開了雙眼。

    「琳絲,在這時候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個看起來像是標本般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讓舒逸風吃夠了苦頭的宙斯,這時他正在腦海中,向將他驚醒過來的那人問道。

    「就在片刻前,我們派出去監視聖殿追捕東方那女子情況的影子部隊被人消滅了。」一把女聲回答道,聽聲線就是曾經在宙斯和舒逸風戰鬥過後,和宙斯用同樣方式對話的那名女子。

    「是誰做的?」宙斯愕然道。

    「不清楚,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他們五個連一點信息都來不及傳回來,生命跡象就在同一時間消失了。」女聲沉聲答道。

    「他們的隱匿和追蹤能力,即使和依蕾雅相比也只是稍遜一籌,無論是東方那個人,還是聖殿赫安他們三個,都不應該能察覺得到他們的存在才對。究竟是什麼人不單發現了他們的行蹤,而且還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殺掉?」宙斯語氣凝重的問道。

    所謂的影子部隊,是由和宙斯那兩個保鏢一樣的生化人所組成。不同的是影子部隊的這些生化人,能力偏重於偵查方面,身手靈活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能如變色龍般改變身體的顏色,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如果不事先得知這些生化人在附近而凝神感應,甚至連宙斯自己都不容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這次居然被人一次殺掉五個,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怎麼不到他心驚。

    「會是依蕾雅和希芙蓮下的手嗎?雖然自從上次讓她們逃掉後,我們就失去了她們的消息,但據我們後來得到的情報顯示。她們之所以能從聖殿的總部逃掉,就是因為有東方的那個人幫忙,或許她們和舒逸風其實一直就和東方的那人在一起。」女聲猜測道。

    「不可能,就算影子部隊的戰鬥能力不高,都沒可能連最後的信息都不發回來,就被依蕾雅她們在一瞬間殺掉。」對於依蕾雅、對於影子部隊的能力,宙斯都有著深刻的瞭解,因此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你這樣說也對,要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只有比依蕾雅更加頂級的殺手才能,「……」女聲話到中途,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你猜到是誰下手的?」宙斯追問道。

    「我確定想到了一個人,不過沒可能是他才對。」女聲語氣充滿了不肯定,顯然她對自己的猜測也是半信半疑。

    「你究竟想到了誰?」宙斯再次問道。

    「當年的殺手之王。」女聲遲疑了一會,終於回答道。

    「你是說失蹤了差不多有二十年的物質掌控者?」宙斯大吃了一驚,即使是以他的強勢,都不能對這個號稱有史以來最強殺手的殺手之王等閒視之。

    「沒錯,只有他才有可能做到,無論是焰帝舒焱、還是……威爾遜,即使力量再怎麼強大,隱匿和暗殺方面都不是他們的強項,除了他之外,我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不動聲息的將影子部隊的人殺掉,除非這個世界上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等級的超強者。」女聲分析道,只是不知為何,當她提起威爾遜的名字時,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不管是殺手之王再次出現,還是另有超強者出世,你馬上讓人密切注意聖殿方面的動向,如果這個神秘人是幫東方那邊的,暫時對我們來說有利無害,但如果他是聖殿的人,那我們以後的行動,可能要作出必要的調整。」宙斯聽完女聲的話,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作出了決斷。

    「好的,這事我會處理,你就安心的繼續調整新身體吧!」女聲應聲道。

    「可惜還不知道舒逸風現在躲到了那裡,不然又何需再這樣麻煩,為調整這種殘缺的身體而浪費時間。」宙斯話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我會讓人加緊搜索他的行蹤,即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女聲說完這意味深長的話,就此了無聲息。

    鏡頭轉回到克什米爾,當尹慧恩和赫安使出全力之際,跟丟了兩人的聖殿其他人亦終於感應到了兩人的方位。

    「終於開戰了嗎?跟我來!」和克洛斯分開進行搜索的道格一確定了兩人所在的位置,就一揮手帶著兩名屬下往兩人戰鬥的方向趕去。

    可是道格三人前進了不到一段距離,沒有絲毫徵兆,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一舉一動都變得無比艱難,而在同一時間,地面上刺出了無數的石針,在三人反應過來前,剎那間就將他們的身體刺穿得猶如蜂窩。

    「沒可能……」道格和兩名手下噴灑著漫天的鮮血跌倒在地上,一時還未死去,殘喘著呢喃道。

    「喲!竟然這樣還死不去嗎?」隨著一把動聽的女聲響起,一名美麗到極點的女子不知從何處氣定神閒的出現在道格的眼前。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道格眼神開始渙散,但還是拚命的看著逐漸走近的女子。

    「你都快要死了,給你知道我是誰,又有什麼意義呢?」女子和道格的距離慢慢接近,淡淡的說道。

    「你說得對,知道你是誰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你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道格前半段話,還顯得無比虛弱,就似隨時會斷氣一般,可是當話說到一半時,他突然騰身躍起,往女子撲去。

    同時,道格的身體也出現了駭人的變化,不單本來被石針射個通透的部位附近的肌肉如蟲子般蠕動著快速癒合,而且肌膚表面浮現出片片黑色的甲片,雙手雙腳上生出了利爪,外貌變得如野獸一般。

    道格之所以在『垂死』時生出了異變,並不是因為他是生化體,而是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有受到致命傷。他的稱號名為獸將,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能力就是可以任意改變自己的身體構造,當剛才石針入體的那一刻,他就將身體的骨肉移動到了別的地方。

    而道格會裝死,不問可知正是為了引出偷襲的敵人來,然後趁其以為自己快要死去,防備之心減弱之際,通過自己的能力,將自己的身體變化為擁有所有現存生物優點的超級軀體,爆發出全力務求將女子一擊必殺。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5
第七章亂局

    從躍起的轉瞬間,道格就變身完畢,化作最為可怕的野獸,如果單純以肉體的戰鬥能力來說,他即使不是世界第一,都能排得上前三之列。可惜在這個異能的世界,看一個人的強弱並不單單只看一個人肉體的強度。

    面對道格這凌厲的撲殺,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然後一堵石壁就出現在兩人之間。毫無防備下,道格連作出反應的念頭都還未升起,身體就狠狠撞上了這堵比起鑽石還堅硬數倍的石壁。緊接著在他撞得頭破血流,腦子還金星亂冒之際,就感覺到女子一直若有若無的異能氣息陡然攀升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沒可能……」道格不敢相信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到自己佈滿堅硬角質鱗片,自信連威爾莉娜都不能傷害的身體被某種銳利的事物攔腰切開,斷成兩截掉落到地上。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死嗎?現在你死得甘心了吧?」石壁化作肉眼不可見的分子消散而去,女子看著地上一時沒有死透、身體還在抽搐著的道格,輕輕聳肩道。

    事實上,雖然道格和女子的實力有著極大的差距,但如果兩人公平的戰鬥,倒不至於連女子一招都接不了,說到底還是他太過自大,以為剛開始女子之所以能一下子殺掉他兩個手下,只是因為得益於出其不意的偷襲。

    結果道格以為自己能騙到女子,卻反而落入了她的佈置中。當然,如果女子在開始的偷襲後,就繼續下殺手,道格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她刻意讓道格有機會使出力量,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那喜歡看別人從天上掉落雲端的劣根性作怪而已。

    聽到女子充滿調侃味道的話,意識逐漸渙散的道格雙目圓睜,終於徹底的死絕了。

    「還是死不瞑目嗎?真浪費了我給你的機會。」女子很失望地揚了揚手。道格失去了生命力的兩截身體,連同他兩名死去的屬下和一地的鮮血,就如適才的石壁一樣,慢慢的分解消散,就似從未在世界上存在過般。

    離道格死去的現場大概兩公里外,聖殿另一隊正往尹慧恩和赫安戰鬥地點趕去的人馬在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道格的死亡。

    「道格大人的氣息突然消失了,那個東方人果然布下了陷阱嗎?」克洛斯的直屬屬下絲莉婭一臉震駭的看著道格所在的方向。

    而克洛斯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對道格的死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更奇怪的沒有將大有可能出現的危險放在心上,也不知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還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會遇到危險。

    「克洛斯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絲莉婭並沒有察覺到克洛斯的不妥,焦急地問道。如果死的只是普通的聖殿成員,就算眾人真的落入了尹慧恩佈置的陷阱中,她都不會如此緊張,但現在死去的是十二使徒之一的道格,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讓所有人到我們這裡集合,然後我們再去援助赫安。」克洛斯轉過頭望向絲莉婭。臉上的表情已完全變成另一個模樣,無比的凝重的說道。

    「那道格大人那邊……」絲莉婭稍稍一愣,疑問道。

    「你以為我們現在過去,還有用嗎?」克洛斯不用詳細解釋。單單就是說了一句話,就讓絲莉婭認清楚了眼前的現實,既然道格的氣息已經消失,除非出現極端特殊的情況,不然道格死去已是無法逆轉地事實,就算現在聖殿所有人趕去都無補於事,反而大有可能令自己一方落入被動的位置。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那就算敵人再次出手,都不會有人因為落單而被幹掉。

    「我明白了。」想明白後,絲莉婭不再猶豫,立即聯絡分散開去的另外兩隊人馬,不過得到的結果顯然不太好,這從她收起聯絡器後皺起的眉頭就不難看出。

    「怎麼?他們也出事了?」克洛斯沉聲問道。

    「不是,只是有幾個人不服從命令,分別去找赫安大人和道格大人了,要讓我們的人追他們回來嗎?」絲莉婭語帶無奈道,身為使徒的克洛斯話是說身居高位,不過這次一同出來的那些聖殿成員除了他的直屬屬下之外,就是赫安和道格的人,各自形成小派系,要這些人在自己頂頭上司有危險的時候,聽從克洛斯的命令不輕舉妄動,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

    「不用,隨他們去吧!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現在只要能保證我們這隊人的安全就夠了。」克洛斯不負責任的說道。

    克洛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絲菲婭只感到一陣無奈,不過既然他下了決定,作為屬下除了服從之外,還能怎樣呢?

    當外界發生了諸多事情的同時,尹慧恩和赫安激烈的戰鬥還在持續著,對於兩人來說,對方無疑是自己曾經遇到過的敵人中最為難以對付的。

    在赫安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變得沒有意義,尹慧恩使出的電靈劍即使有幾次捉住機會實實在在的斬在了他身上,都被他外放的無形力量所抵消,起不到本該有的作用,讓尹慧恩只得放棄取巧的攻擊方式,將所有精力集中在增強電靈劍的威力上,用硬碰硬的方式和他進行戰鬥,試圖一舉將他外放的力量攻破。

    而赫安這邊,雖說有霸道的力量護體,從開戰至今還沒有受到過真正的傷害,可他同樣不能傷得了身法靈活的尹慧恩,而且更為難受的是,每次被尹慧恩的電靈劍碰上,殘餘的紫電都會在他體內肆虐一遍,讓他的頭髮全都變得豎起,樣子充滿了喜感。

    「勒勒!」赫安再一次被電靈劍擊中,但不同於先前的是,這次他是主動不躲不閃的迎上尹慧恩的這一擊,然而趁著尹慧恩還沒有來得及抽身後退之前,就狠狠揮出了凝聚著狂猛霸道力量的一拳。

    「蓬!」赫安一拳擊中尹慧恩的肩膀,將她大半個身體都轟爆了。

    然而當尹慧恩被擊得往後飛退的時候,她的身體沒有一滴鮮血濺出,而且在眨眼間又恢復為了完整的一個人,顯然這個尹慧恩並不是真身,只是其中一個替身而已。

    「你的能力還真是完美無缺,讓人根本分不出真假。」赫安往後退開,躲過另外兩個尹慧恩的合擊之勢,心有所感的歎氣道,剛才的一擊他可是準備了很久,想不到結果卻是誤中副車,不單白白浪費了一次攻擊的機會,而且還讓尹慧恩提供了警惕,不會再輕易讓他使出同樣的手段。

    「彼此彼此,我何不是同樣找不到你的破綻?」三個尹慧恩異口同聲道,表情神態亦完全找不到半點差異,看得赫安直想苦笑。

    「不過你的力量始終是開始減弱了,看來我的攻擊並不是沒有一點效果。」赫安話鋒一轉,打起了心理戰。

    「這話同樣能用在你的身上。」三個尹慧恩又再一起說道。

    兩人的戰鬥從開始到現在,雖然還沒有過多少時間,可是在這種全力施為的狀態下,兩人損耗力量的速度之快,可不是說笑的。如果繼續這種情況下去,兩人想要分出勝負,多數要等到一方出現明顯的力竭跡象為止。

    儘管赫安早知自己的話不會起到多少作用,但他看到三個尹慧恩絲毫不受影響,又再對自己形成合圍的態勢,眼見無休止的纏鬥又要開始時,還是感到一陣頭痛。

    在和尹慧恩戰鬥期間,赫安全副精神都專注在戰鬥上,自然察覺到不到道格已被人幹掉,因此他按照常理推測,克洛斯和道格等人應該就快會趕到,到時候再無勝望的尹慧恩必然會立即撤退。

    而這一路上的經歷清楚的讓赫安知道,如果尹慧恩一心想要逃走,憑目前自己一方的人手,根本就攔不住她。所以如果他想要將尹慧恩留下來,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速戰速決,讓戰鬥在克洛斯和道格等人出現前結束掉。

    「沒辦法了,果然只能用那招嗎……」赫安心念急轉,終於下定決心使出自己隱藏良久,效果可以說得上是雙刃劍的秘密招數。

    只聽見赫安厲喝了一聲,開始將外放的力量往身體回收,他這一招通過將所有力量以極限狀態壓縮集中在體內,可以令他的速度和破壞力提升三倍以上,然而缺點卻是在同時會對身體會造成極大的負擔,只能短時間的維持一分鐘左右,之後力量就會大幅下降,如果不是眼前情勢逼人,而且認為克洛斯和道格等人會隨時趕到,他是不會使出這種冒險手段的。

    察覺到赫安外放的力量不尋常的逐漸減弱,但全身上下卻透出更危險的氣息,尹慧恩心生警惕,更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可是就在其中一個她手中的電靈劍快要刺進赫安的左眼中之時,赫安的速度忽然變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開了這一劍的同時,揮出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轟!」強猛霸道的力量伴隨著赫安的一擊衝入尹慧恩體內,瞬間就將她轟成了粉碎。

    「又是替身嗎?下一個!」見另外兩個尹慧恩並沒有隨之而消失,赫安就知道自己擊碎的並不是真身,立時轉為向她們攻去,赫安這時再不在意剩下的兩個尹慧恩中那個是真、那個是假,反正只要能將她們同時擊碎,那一切問題就不復存在。

    「哼!」見到赫安輕易就將一個自己消滅,兩個尹慧恩嬌容變色,悶哼了一聲後,其中一個擺出防守的姿態往後急退,另一個卻反其道而行,一往無前的往赫安衝去。

    「想要逃?沒有這麼容易。」看著兩個尹慧恩作出完全相反的舉動,赫安認定退開的那個就是尹慧恩的真身,為了不讓自己被替身纏住,讓真正的尹慧恩趁機而逃,他當機立斷的以高速躲過攻向自己的尹慧恩,向退開的那個追去。

    只是一瞬間,赫安就出現在退開尹慧恩的身前,再次揮出簡單卻威力無可匹敵的一拳。不過這次尹慧恩並不像適才初見他力量陡升時的毫無準備,而且還不求有功、只求無過的放棄了攻擊,專注於防守,竟然將他這一拳擋了下來,不過付出的代價卻是手中雙劍被擊飛。

    「你敗了!」赫安得勢不饒人,又是一拳揮出,而尹慧恩在失去了雙劍之後,並沒有就此束手待斃。反而空手迎上他,一雙纖手靈活的纏上他的手臂,像是想要以此阻擋他這一擊。

    赫安將尹慧恩的動作看在眼裡,卻並不認為這能起到什麼作用,但在他地拳頭擊中尹慧恩的身體,力量透拳而出之時,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妥,尹慧恩的身體竟然搶先一步爆發出一股和他相比都不遑多讓的龐大力量,然而緊接著尹慧恩就整個人如炸彈般爆炸了。

    「隆!」震天的爆炸聲響起,赫安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上當了。不由得大為後悔自己忘記了威爾莉娜的提醒。忽略了尹慧恩有著自爆這一招。奈何這時他再後悔,想要退開都來不及了,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抗衡通過爆炸傳來的巨大能量。

    不過其實這也不能怪赫安疏忽。他又怎會猜到尹慧恩的應變能力如此之快,表面看似怕了力量陡增的他,其實一切都是演戲,短短時間就定下了策略,為的就是要讓他錯判兩個尹慧恩地真假,讓退開地那個替身對他實施自殺式攻擊。

    「這女子太可怕了,不能讓她逃掉。」爆炸中,赫安更堅定了要留下尹慧恩的決心,因為相比起力量的強大,她真正令人戒懼地其實還是那處變不驚的心。如果今次讓她逃掉,以後她肯定會進一步成長,變為更加可怕的敵人。

    然而,赫安在此時此刻想著未來的事情,顯然是想得太早了,因為在尹慧恩替身自爆的力量暫斂的時候,真正的尹慧恩已經來到他的背後,收回電靈劍重新使出了冰靈劍,以泰山壓頂之勢朝他砍下。

    「咧勒!」巨大的冰劍斬在赫安的左肩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即使赫安的力量增強了,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而且分心它顧之時,還是沒無法承受得住尹慧恩這一擊,背骨立時斷裂。

    「啊!」赫安痛聲大叫,這還是兩人戰鬥以來,他第一次真正的受傷,而且是極為嚴重的重創,不過他並沒有被擊倒,反而強忍劇痛,含怒轉身一拳橫掃而出。

    「蓬!」又是一聲巨響,尹慧恩勉強將冰劍收回擋在身前,可是赫安這一擊的威力實在太過恐怖,竟然以無可抵禦之勢將冰劍擊碎,還將她的右前臂骨震斷了。而且餘力入體後,甚至進一步讓她嘴中噴出一大蓬鮮血,整個人被擊飛。

    「我不會讓你逃掉的!」赫安定下身形後,見尹慧恩飛退中不但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還藉著力度以更快地速度往遠方而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傷勢,向尹慧恩展開了追擊。他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已經快要到了,等到他變身的時限一過,敗亡的就要變成是他了。

    不過就在此時,赫安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腳像是被什麼困住,想要動一下都做不到。他頓時心中一驚,低頭望去,就看到不知在何時,自己雙腿竟然被厚厚的一層石頭所包裹。

    「這氣息……」駭然過後,赫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沒有因為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而慌亂,反而露出了混雜著不敢置信、又驚又喜的複雜神色,往四周大喊道:「索尼婭?是你嗎?索尼婭!我知道是你!你在那裡?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赫安的喊聲,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他經此拖延,時限終於到達,身體一軟就跪倒在地上,而在這時候,尹慧恩早已經跑遠,即使他力量還在,都追之不及了。

    逃離的尹慧恩並不知道赫安的強大力量有時間限制,如果她多留一會兒的話,大有可能將戰果改變。因此當她中了赫安的一擊後,就馬上推斷出如果自己再不撤退,繼續戰鬥下去的話,那戰鬥多數會以她敗亡,而赫安身受重創為結束。

    以此結局來進行進一步的推論,尹慧恩沒有絲毫氣餒和沮喪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她知道如果自己這次能成功逃脫,那這次戰鬥的經過將會成為她寶貴的經驗,對她未來的再度提高,產生極大的幫助。

    與此同時,尹慧恩亦察覺到有人出手阻擋住了赫安,讓她得以順利逃脫,甚至乎還聽到了赫安最後的喊聲,讓她不由得生出了深深的疑問,赫安口中的索尼婭究竟是什麼人?究竟為了什麼目的,而幫了她一把呢?

    這些疑惑,在尹慧恩腦海中不斷閃現,但她撤離的步伐沒有因此而減慢,她深知自己身負的傷勢有多嚴重,如果再有聖殿的人出現,她勢必無法抵抗。所以眼前最逼切要做的事,就是有那麼遠逃到那麼遠,找一個可以暫時安身的地方藏起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一直壓制著傷勢狂奔的尹慧恩終於找到了一個藏在峽谷中的小洞,當她走進去之後,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又一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無力的軟到在地上。

    尹慧恩知道,這時自己不能再動,不然只會讓傷勢加劇,於是收斂心神開始靜心調息,至於聖殿的人是否能找到這裡來,現在她也只能看自己的運氣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尹慧恩突然聽到一聲輕響傳入耳中,她立時睜開了雙眼,勉強緊握著雙劍。她隱隱猜到來的不是聖殿的人,而是剛才幫了她一把的那個神秘人,不過讓她不明白的是,這個人如果真的一直跟在她身後,讓她一無所覺,證明這人的實力遠超她想像,那為何這時又刻意暴露行蹤,讓她事先警覺呢?難道是為了向她表明,自己並沒有敵意?

    在尹慧恩的猜測中,來者終於出現在洞口。

    「是你?」看清了來者的面目後,尹慧恩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任她如何想像,都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這個人。

    「唉!真是讓人操心的小女孩,明明早就能撇開聖殿那些人,卻偏偏冒險的和斗聖戰鬥,這應該說你膽色過人,還是有勇無謀好呢?」來者正是將道格殺掉的那名美麗女子,而且在同時她還是當年的殺手之王物質掌控者,當今的影后,舒逸風的母親大人明雅文。只見她悠哉游哉的走進洞穴後,用看調皮小孩的眼神望著尹慧恩,很無奈的歎氣道。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6
第八章過去

    「影后前輩你一直跟著我?」儘管心中驚疑不定,但尹慧恩還是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扶著洞穴的牆壁勉力想要從地上站起。她所問的『一直』,自然不是說從她剛才逃脫開始,而是指明雅文從雙方見面後,就開始對她進行跟蹤,因為只有這樣,明雅文才有可能恰好在她危急之時出手相助。

    「沒錯,從你進行這個危險遊戲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你。」明雅文笑了笑,像是絲毫不知尹慧恩對自己的戒備,慢慢向她走去,「不要勉強自己,你目前的情況,還是不要亂動,安靜的坐著比較好。」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尹慧恩對明雅文後面的提醒置若罔聞,雖然最終無力站起,但她還是掙扎著往後挪動,不讓走來的明雅文太過接近自己。

    「如果我說這樣做是因為覺得很有趣,你相不相信?」見尹慧恩對自己戒備十足,明雅文沒有半點不高興,像拿自己調皮的孩子沒法的莞爾一笑,停下腳步後說道:「好了,我不再過來,你也不要再動,你這個孩子還真是多疑!試想如果我要對你不利的話,何需費這麼多功夫?你不是蠢人,應該很清楚才對。」

    尹慧恩皺眉沉思,明雅文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如果舒焱和明雅文因為當年的事對她有所圖謀,以兩人的強大實力,在她當初單身去拜訪的時候,早就可以將她留下來,根本沒必要如此麻煩。

    「難道影后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我……」尹慧恩腦海中突然無由來的浮起了這個念頭,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以雙方的恩怨,舒焱和明雅文沒有找她算帳已經算得上是心胸開闊,又怎可能對她的安危上心。

    「如果不是這樣,難道焰帝另有我想不到的目的?」可惜,因為思維上的盲點,尹慧恩不知道自己猜中了正確答案。馬上又自我否定,思想開始往死胡同裡走去,猜測著各種不著邊際的可能。

    「我知道沒可能讓你馬上相信我,不過現在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讓你療傷,不然等到聖殿的人找到這裡,就又要費一番功夫了,我暫時還不想讓聖殿知道。我在和他們作對。」明雅文看著尹慧恩眉頭忽張忽皺地臉龐,知道她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柔聲說道。

    尹慧恩驚醒過來,不由得暗叫大意,心知如果明雅文在她沉思時動手,她再多幾條命都不夠。自我責備過後,她又為明雅文的話遲疑起來,不能否認明雅文說的是事實,但在知道明雅文的目的之前,她如何敢跟著離開。

    「唉!難道你還沒有想清楚。怎樣的選擇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嗎?你不是對你們那位鳳之子忠心耿耿嗎?如果你這時在這裡出事了。那可就再沒有機會為他效命了。」明雅文一眼就看出了尹慧恩地矛盾所在,苦忍著笑意又再說道。

    其實如果明雅文想要讓尹慧恩相信自己,只需立刻聯絡上軒轅秀菲。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可她偏偏就選擇了最麻煩的辦法,因為在她看來,這實在太沒有戲劇性了,她真的很想看看,當尹慧恩知道自己早就認識的舒逸風其實就是鳳之子時,會有怎樣的表情。

    「剛才斗聖叫喚的那個索尼婭就是影后你嗎?你們認識?」尹慧恩輕輕咬著嘴唇,明雅文的話一下子就擊中了她的死穴,在沒有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主人前,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過在此心神產生動搖之際。她還是保持著冷靜,問出了心中另一個最大地疑問。

    「算是認識吧!其實我和他都有差不多二十年沒有見過面了,索尼婭這個名字是很多年前我還小的時候,在血腥玫瑰的殺手訓練營裡的代號,赫安他、對了,那時候他的名字叫做恩斯,他當時和我是同一期的訓練生。」明雅文稍稍一愣,顯然尹慧恩這個問題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不過很快她就聳了聳肩,渾不在意的做出了回答。

    「血腥玫瑰?」尹慧恩雙眼瞳孔猛地收縮,這個名字或許在今天已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在大概二十五年前,這可是殺戮的代名詞,代表著當時世界上最大、實力最強的殺手組織。

    不過亦是在二十五年前,這一個可怕的組織,總部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連窩端掉,之後幾年間,其殘餘在世界各地的殺手亦被逐一殺盡,而且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幹的,因此這件事亦成為了異能界最大的疑案之一。然而在這時,連四家都查不出來歷的明雅文,竟然說她原來出自血腥玫瑰的殺手訓練營?

    「當年消滅血腥玫瑰的人難道就是你?」尹慧恩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瘋狂的可能,明雅文不就是在血腥玫瑰總部被毀滅後的那一年,開始闖出自己物質掌控者的名號,成為殺手之王的嗎?

    「不完全是,單憑我一個人,又怎可能攻陷血腥玫碧的總部,當年和我一起動手的還有恩斯與另外很多跟我們一齊受訓的人,結果最後我們雖然成功了,可是只有我和恩斯生存下來。」明雅文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像是想起了那血腥的過去,不無唏噓的歎氣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想以你的能力,當時肯定是血腥玫瑰裡面最受重視的新人吧?」尹慧恩的好奇心徹底被明雅文的過往引出來,忍不住追問道。

    「最受重視嗎?當然,因為我能會為他們殺更多的人、賺更多的錢。不過你知道嗎?我原本只是一個生長在普通移民家庭的小女孩,就因為血腥玫瑰,發現了我擁有覺醒異能的資質,所以將我的父母都殺掉,然後將我捉進了殺手訓練營受訓。他們以為當時我年紀還小,慢慢就會忘記自己父母被殺的事,一心一意做他們的殺人機器。但他們失策了,我從未忘記過父母被殺時的情景,一直將仇恨隱藏在心中,等待著報仇的機會。在訓練營中,除了我之外,還有許多被血腥玫瑰從世界各地用不同手段捉來的小孩,其中有不少人和我有著相同的遭遇,亦是在那時開始,我就暗中將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為消滅血腥玫瑰這個目標而定下了計劃。」明雅文淡淡的述說著自己的過往。

    雖然明雅文的語氣讓人聽來輕描淡寫,但尹慧恩還是能想到,在目的達成前,她所經歷的血腥和殘酷,更深深的佩服,她竟然在小時候就有那麼深沉的心機,最後真的成功一舉將血腥玫瑰消滅,為自己報卻深仇。

    「怎樣?你還有什麼想問嗎?我不會有隱瞞,都會回答你。」相比起尹慧恩的心情沉重,身為當事人的明雅文卻表現得若無其事,笑吟吟的說道。

    「既然你和斗聖有這麼深的關係,為什麼會幫我阻攔他?」尹慧恩神情複雜的問道。

    「你錯了,我和他只是因為在消滅血腥玫碧這件事上目標一致,所以結成為同伴,這不代表我們的關係有多親密,事實上在將血腥玫瑰,消滅後,我們就分開了,之後他不知怎樣就加入了聖殿,而我……諷刺的是我當時除了殺人之外,就什麼都不會了,只好做起了我最討厭的職業——殺手。」明雅文搖頭答道。

    尹慧恩目不轉睛的看著明雅文,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她並沒有完全相信明雅文的解釋,因為聽剛才赫安那充滿狂喜的叫喚,兩人怎麼都不像關係不深,不過明雅文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再去深究。

    「你為什麼會願意告訴我這麼多事?」尹慧恩轉移話題問道,即使明雅文的回答還有所隱瞞,但以雙方的關係來說,已經說得上是太過推心置腹了,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原因。

    「你遲早會知道原因,不過現在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比較好。」明雅文伸出食指放到嘴上,一臉神秘之色,然後又反問道:「怎樣?你要問的問題,我都已經作出了回答,你可以作出決定了嗎?」

    尹慧恩沉默片刻,終於輕輕點頭,其實以她眼前狀態,明雅文出手的話她根本就反抗不了,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跟去看看明雅文究竟有什麼目的為好。

    「這才是乖孩子嘛!」明雅文高興道。

    聽到明雅文將自己當作是小孩子的口吻,尹慧恩大感哭笑不得,她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和威爾莉娜、莎拉分開後,舒逸風一回到家中,就見到眾女一個不漏的聚集在大廳之中,有在一起玩遊戲機的,也有在一起玩撲克的,而且和前幾天一樣,喬文這個唯一的男性也格外顯眼的混在裡面。

    對於喬文這種不懂避嫌的舉動,舒逸風倒不是太過在意,這不是說他心胸開闊到有個大男人整天和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都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他對眾女有著絕對的信心,要知道世上比他條件好的人又不是沒有,結果還不是沒有半個能對他造成威脅?區區一個喬文,還不放在他眼內,就算喬文想要有什麼不軌,他擔保沒有一個是省油燈的眾女肯定會給喬文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出去了一個早上,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嗎?和那兩位大小姐玩得很開心吧?」剛好在格鬥遊戲中被紀妍妍打得七零八落的皇甫倩丟下了手柄,一溜煙的跑到舒逸風身前,擠眉弄眼道。

    「再開心,都沒有你開心,整天就想看我的笑話。」舒逸風輕輕敲了一下皇甫倩的腦袋,他現在可還在頭痛著,剛惹上身的兩個麻煩,鍾若愚那邊還好說,威爾莉娜那裡他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收拾好了。

    「討厭,在她們那裡吃癟了,找我來出氣。」皇甫倩用手揉著被舒逸風敲著的地方,一臉委屈的嬌嗔道。

    「你這麼有空耍鬧的話,還不如幫我出出主意。」舒逸風翻了個白眼,在眾女疑惑的目光中,將剛才被威爾莉娜和莎拉逮住的事說了出來,接著在最後問道:「你們說這事怎麼辦好?」

    「我還以為有什麼大問題,原來不過是這種小兒科,解決辦法不是早就有現成的嗎?可惜就是有人不願意配合而已。」聽舒逸風將話說完,皇甫倩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

    「依蕾雅。你的看法呢?」舒逸風心知皇甫倩要說的又是讓他將威爾莉娜和莎拉收進家裡的胡話,索性懶得管她,將視線轉向了依蕾雅,在眾女中自然是對兩女瞭解最深的依蕾雅最有發言權。

    「我的想法和小倩一樣,其實有關威爾莉娜和莎拉的問題,我們不是早有定論了嗎?逸風你還是不同意嗎?」依蕾雅看了看眾女、又看了看拚命向自己打眼色的舒逸風,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怎麼連依蕾雅你都是這樣……」舒逸風有氣無力的說道。

    舒逸風之所以如此抗拒眾女異想天開的主意,自然不是因為他對威爾莉娜和莎拉有什麼惡感。只是隨著身邊的女孩子越來越多,他是真的怕了。不說別的,眼前就有解柔和寧芊兒這對好友各自的問題他都沒有抽出時間來解決。

    先說解柔,在回來之前,解柔就說過要對他獻身,結果回來後因為他要忙著幫助軒轅秀菲恢復力量,根本就沒有機會,解柔雖然嘴上沒有過絲毫埋怨,但心內肯定多少有所埋怨。而寧芊兒對他的愛意,儘管從未沒有明說過,可他卻是早知道的。然而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對寧芊兒抱著的究竟又是怎樣的一種感情,說是友情嗎?又親近得多。說是愛情嗎?好像又差了一點點。

    「舒逸風,你就別口是心非了,這種對你只有好處的事,你就真的一點不心動?」見舒逸風苦著臉,好像被人逼著幹什麼不人道的事似的,姬巧芸嗤之以鼻道。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見到女人就發情的色狼嗎?」舒逸風話剛出口,就有點心虛地偷偷掃視了一下眾女,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說這種話好像沒有多少說服力。

    「難道不是嗎?」舒逸風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姬巧芸的火眼金睛,她語帶嘲諷地乘勝追擊道。

    「這世界上最惹人厭的就是喜歡拈花惹草的男人,還要加上敢做不敢當。舒逸風你沒救了。」緊接著在姬巧芸之後,喬文也不屑的說道。

    「喂!你們兩個夠了沒有,這根本就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插什麼嘴?」喬文不開口還好,一見他竟然也敢趁火打劫,舒逸風的怒氣如被點燃了火頭,沒好氣的喝道。

    「你……」喬文跳起指著舒逸風,卻不知可以說什麼,因為真要說起來。他確實沒有立場去干涉舒逸風的事。

    「文文,別生氣,這種只懂得欺軟怕硬的男人,我們不要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就好了。」正當舒逸風和喬文你眼瞪我眼,僵持著之時,姬巧芸也站起了起來,從後抱住了喬文,按下他的手後,柔情似水地說道。

    「文文?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舒逸風被眼前這驚人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然後當他不自禁的重複了一遍姬巧芸對喬文的稱呼後,忍不住覺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有當場嘔吐起來。

    而眾女看到此情形,卻是紛紛露出了想笑又苦忍著的難忍表情,只有一直靜靜坐著,沒有參與進眾女的娛樂活動中的宮澤鈴櫻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就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她開口之前,卻是讓軒轅秀菲拉住了。

    「嘿嘿!你後悔了嗎?如果你能早點對巧芸下手,她就不會被人搶走了。」皇甫倩伸出纖指撓著舒逸風地臉龐,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所以說,看準了目標後,想要下手就趁早,不然遲了的話,就哭都沒有眼淚了。」

    「開玩笑,我會後悔?我會哭?我現在高興得想笑了。」舒逸風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輕輕捻了皇甫倩的鼻子幾下,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看來,如果姬巧芸和喬文真的配對成功,他就等於是一次過拋下了兩個大包袱,真的是做夢都會笑。

    「你不是受刺激過度吧?」皇甫倩怎麼都想不到舒逸風會是這種反應,傻傻的問道。

    「我好得很!對了,你們有沒有打算馬上結婚,你們要禮金?要多少儘管說,我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舒逸風白了皇甫倩一眼,然後邊一臉興奮的對完全傻掉的姬巧芸和喬文大拍胸口作出保證,邊心想難怪有依蕾雅在場,喬文竟然還敢主動招惹他,原來是找到了強硬後台的緣故。

    「舒逸風!你給我們去死吧!」姬巧芸和喬文這時終於驚醒過來,動作一致的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拋去。在兩人心中,儘管討厭舒逸風討厭得不得了,可是見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樣,不知為何就是感到氣打不了一處來,只能說女人的心思果然是世上最難懂的事物。

    「哈哈!」舒逸風拖著皇甫倩躲閃了開去,嘴上的笑聲沒有半點停歇,本來鬱悶的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這都算是今天他遇上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當夜,在眾女都睡下了之後,舒逸風一如過去幾天,在夜深人靜之時掩耳盜鈴的溜到軒轅秀菲的房間,準備繼續進行兩人之間那香艷之極的療傷。

    不過當舒逸風走進房間時,才發現軒轅秀菲房內烏燈黑火,只能朦朧看到有人躺在床上。見此,他還以為軒轅秀菲是想要來點新花樣,既然軒轅秀菲有這個意思,他就好好配合好了,於是沒有多想就躡手躡腳的往床邊走去,然而當他飛身撲上床的時候,才發現到不妥,床上竟然不只一個人。

    「小柔?」當舒逸風正想問軒轅秀菲之外的人是誰,同樣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具嬌軀已發出一聲嚶嚀,將他嚇了一跳。

    「你還真是遲鈍,現在才發現嗎?」軒轅秀菲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小柔,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舒逸風趕緊將房間的燈光打開後,終於看清了身下的果然是解柔,只見解柔這時臉頰紅個通透,和軒轅秀菲緊緊的挨在一起,難怪在黑暗中他沒有發現床上有著兩個人。

    「我們正在說悄悄話,想不到你就來了。」軒轅秀菲笑吟吟道,一看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舒逸風隱隱猜到了兩女的心思,又不能完全確定,苦笑著試探道。

    「我、我剛才有事找秀菲,其實已經說完了,既然逸風你來了,我還是先走了。」察覺到舒逸風注視的目光,解柔的臉色變得更紅了,根本不敢和他對望,如唸書般急匆匆的將話說完,就從床上坐起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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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龍二鳳

    「笨蛋,還不快攔住小柔!」見舒逸風看著解柔下床,竟然還傻傻的發愣,軒轅秀菲沒好氣的用力拍了他一下。

    「哦哦……」舒逸風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到這時候他還不確定解柔的心思,那就真是白混了,趕緊從後將解柔抱住,「小柔,不要走,留下來吧!」

    「逸風,快放開我,不要讓秀菲看笑話了。」解柔話是這麼說,可是輕輕掙扎了幾下後,就任由舒逸風抱著不動了,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了何為『嘴上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秀菲她想看就隨她看好了,這有什麼好笑話的,難道你剛才和她聯手騙我的時候,就沒有想清楚後果嗎?」舒逸風湊到解柔耳邊,笑吟吟的調侃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再這樣子,我真的要走了。」半推半就下和軒轅秀菲一起設下的小詭計被舒逸風當面揭穿,解柔面嫩的掙了幾下,又作勢想要跑掉,可是舒逸風將她抱得結實,她又怎麼可能逃得掉。

    見到解柔還是放不下臉面,舒逸風大感好笑,軒轅秀菲更是忍不住『噗哧』嬌笑了一聲,然後不等兩人再說話,就爬起跳下了床,向房門的方向走去。

    「秀菲,你想到那裡?」見軒轅秀菲忽然要離開,正害羞著的解柔慌裡慌張的拉著軒轅秀菲的手不讓她走。

    「你說呢?」軒轅秀菲回過頭不答反問,見解柔還是不願意放開自己,又輕輕推開了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她們說話的舒逸風,湊近解柔壓低聲音道:「小柔,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功成身退,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

    雖然軒轅秀菲的話很小聲,但舒逸風還是能勉強能聽到。他知道軒轅秀菲這時離開,為的就是想留下獨處空間給他和解柔,看來今晚解柔之所以會在軒轅秀菲的房間,還是軒轅秀菲的安排。

    說到底以解柔的性情,就算自己受了委屈,都不會和別人訴苦,更沒可能厚著臉皮向人求助,肯定是軒轅秀菲眼尖的看出了她的鬱結。試探出她的心事後,善解人意的製造出這個機會給她。

    想到這裡,舒逸風心下感動之餘,又是忐忑不安,要知道這裡可是軒轅秀菲的房間,雖然這一切都是出自軒轅秀菲的佈置,但如果他就這樣讓軒轅秀菲離開,是否會讓軒轅秀菲因此而感到不舒服,他還真的心中沒底。

    可是眼前舒逸風又正抱著解柔,按照正常發展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將會是解柔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假如他開口留住軒轅秀菲,顯然亦是不妥。正當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是解柔說話了。

    「秀菲,你不要走。」解柔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輕聲道。

    「怎麼?你害怕了嗎?放心,逸風可是經驗十足,不會有問題的。」軒轅秀菲嘴角含笑,還有心情開舒逸風的玩笑,看來他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聽到軒轅秀菲這充滿曖昧氣息的話,本就害羞的解柔臉龐更是紅得猶如滴血。而舒逸風也是臉紅起來,心想事實就算真是這樣,軒轅大小姐你也沒有必要當面說出來吧?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嗎?

    「逸風。你可要好好對小柔哦!」軒轅秀菲笑意盈盈的向舒逸風眨了眨眼睛,同時又輕輕扳開瞭解柔的手。

    「秀菲,留下來好嗎?」然而解柔出人意料地還是沒有放棄,再次捉住了軒轅秀菲,近乎哀求地說道。

    「究竟怎麼了?」軒轅秀菲不解的問道,看解柔現在的樣子,她顯然是誤會瞭解柔挽留她的原因。

    「秀菲,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今晚逸風本來就應該是陪你的,我不能夠……」解柔怯怯的說道,不過話未說完,就被軒轅秀菲打斷了。

    「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我又不是急著要恢復過來,少個一天半天根本不算什麼,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這個花心鬼還不是照樣出去找小韻和樂欣了。」軒轅秀菲好笑的拍了拍解柔捉著自己的手,邊說著邊還瞄了舒逸風一眼,讓他只能轉過頭看空氣,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但是你回來後,還不是照樣來陪你?」解柔臉紅紅的說道,讓軒轅秀菲直想苦笑,她果然不應該在皇甫倩八卦的問起這事時,老老實實將事實出來,鬧得連解柔都知道了,這時拿來反駁她。

    「這是兩回事……」軒轅秀菲組織了一下措辭,試圖說服解柔,奈何這次卻是輪到解柔截斷她的話了。

    「不單只如此,我對這方面的事根本不瞭解,怕會做得不好,想要、想要秀菲你給我做示範,指導一下我。」解柔話到最後,聲音不單變得越來越小,而且斷斷續續,可見要她說出這種羞人的話,是多艱難的一件事。

    「小柔你……我真是敗給你了。」軒轅秀菲不是傻瓜,如何不知解柔想要自己留下來,還是因為第一個原因,覺得搶了她的時間,所以心生內疚,這只讓她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覺得大為欣慰,解柔在這時候還能想著她,果然不枉她犧牲自己和舒逸風在一起的機會,設局將解柔騙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來,逼迫著解柔和自己聯手設計舒逸風。

    「秀菲,就聽我這一次好嗎?」解柔繼續懇求道。

    「唉!算我怕了你,我留下來就是了。」軒轅秀菲深知自己再怎麼說,解柔都不會讓她走,與其再婆婆媽媽,還不如順瞭解柔的意,反正既然解柔不在意,她就更說不上什麼損失了。唯一讓她覺得氣惱的,就是一直在旁聽著她們說話,卻一言不發的舒逸風,眼見這時大局已定,竟然嘴角翹起偷偷笑起來了。她白了舒逸風一眼,嗔罵道:「笑什麼笑,你現在高興了吧?便宜你了。」

    「呵呵……」舒逸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裝傻的笑著,適才的情形,只要是聰明人都樂得讓兩女自己去解決這事,不然他插嘴的話,不管有什麼意見,都難保會讓兩女其中一人不滿,這種蠢事他才不會幹呢!

    決定已下,三人都不願再浪費寶貴的時間,不過說到真要馬上開始,又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還沒有經歷過人事的解柔就不用說了,即使是以前就曾多次三人行的舒逸風和軒轅秀菲,當著解柔的面,都有點放不開手腳。

    最後,反而是解柔鼓起了勇氣,輕輕碰了舒逸風一下後,用細若蚊鳴的聲音道:「逸風,開始吧!」

    「呃,那我們就來了,秀菲……」舒逸風撓了撓臉龐,訕訕的看著軒轅秀菲,既然解柔說是要軒轅秀菲做她的指導人,當然就是說要他和軒轅秀菲先開始。

    「笨蛋!」看著傻傻的、如同第一次初哥的舒逸風,軒轅秀菲忍不住嬌嗔道。

    眼前這事怎麼說最後佔便宜的都是自己,舒逸風當然不會傻得和軒轅秀菲拌嘴,繼續裝傻的笑著,直讓軒轅秀菲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哇!秀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潑辣的?」舒逸風一把將軒轅秀菲準備收回的腳捉實。

    「對付你這種色狼,不凶一點只會讓你欺負,還不快放手!」軒轅秀菲試著抽了一下腳,結果卻無功而返,最後只得大發嬌嗔起來。

    「我才不放,省得你再次踢我。」舒逸風耍起無賴來,緊接著見軒轅秀菲又要發嗔,趕緊笑嘻嘻道:「秀菲,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了?現在你這樣不配合,可是要失職咯!」

    「討厭,是你自己拖拖拉拉,關我什麼事!」被舒逸風這麼一說,軒轅秀菲才醒起解柔還在旁等候著,頓時俏臉一紅。

    「這你就不知道了,既然是教導,自然要教全套,這種事事前的情趣也是很重要的。」舒逸風邊說、邊還注意著解柔的反應,雖說讓軒轅秀菲留下來是解柔的意思,但現在他這樣當著解柔的面和軒轅秀菲打情罵俏,還是有點擔心解柔會有什麼反應。

    還好,解柔從不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這時在一旁果然如同一個正要努力學習的乖乖學生一樣,靜靜的一句話不說,雙膝分開跪在床上,用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確定解柔沒有問題後,舒逸風徹底放心下來,再無絲毫顧忌,趁著軒轅秀菲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之際,低頭伸出舌尖輕輕舔了她的光潔白暫如白瓷的腳背一下。

    「好癢,你在幹什麼?」忽然被偷襲,軒轅秀菲忍不住笑罵道。

    「不要動!」舒逸風卻沒有管那麼多,低聲喝了一聲,繼淺嘗即止後,又再伸出舌頭沿著軒轅秀菲的小腳往上舔去,同時還慢慢揭開她睡裙的裙角,露出她那對即使是最挑剔的人,都不能找出任何瑕疵的雙腿來。

    一旁的解柔何嘗見過這種場面,只懂得用小手捂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而軒轅秀菲在舒逸風的挑逗下,也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雙目流轉著明媚的光芒,自動自覺的坐到床上,任由他施為。

    至於舒逸風,這時已沒有空去管兩女的反應,他一直舔至快要到達軒轅秀菲大腿根部的位置,才終於停了下來,開始熟門熟路的解開軒轅秀菲的睡裙。同時,軒轅秀菲亦是無比配合,為他脫著衣物。

    看到舒逸風和軒轅秀菲身上的遮掩慢慢減少,解柔不禁呼吸加速,即使同為女性,她還是覺得軒轅秀菲的身體美得無法形容,再加上自從依蕾雅和希芙蓮兩個入門後,不知是否被兩姐妹感染,除了紀妍妍年齡不夠,找不到適合的尺寸外,眾女全都有樣學樣穿起了蕾邊絲內衣,讓軒轅秀菲半裸的嬌軀看起來更是充滿了誘惑。

    不過真正讓解柔心跳加速、不能自已的時刻,還是在舒逸風和軒轅秀菲都脫盡了衣物後,這是她第一次近在咫尺、如此直觀的看到男性的裸體,看著舒逸風作為男性象徵、處於作戰狀態的那裡,她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畏懼,還有說不出口的好奇。

    「噗哧!」從舒逸風行動開始,其實軒轅秀菲亦一直有偷偷觀察解柔,此時她見到解柔不好意思看、又移不開眼睛的看著舒逸風那裡。不禁笑了一聲,惡作劇之心頓起,向解柔招了招手道:「小柔,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正胡思亂想的解柔被驚醒過來,又羞又怕地可愛樣子,讓舒逸風看得食指大動,本就挺拔的那裡變得更是堅硬如鐵。

    「在我們開始示範前,你想不想先瞭解一下這東西?」軒轅秀菲瞄了舒逸風那裡一眼,狡黠的問道。

    「這東西?不、不用……」解柔開始還不明白軒轅秀菲的意思,等到她沿著軒轅秀菲的視線看去時,才頓時醒悟過來,嚇得她趕緊甩手搖頭。

    「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呢!」軒轅秀菲現在的模樣,整一個正用棒棒糖欺騙小女孩的怪叔叔,神態語氣充滿了誘惑。話畢,見解柔還在畏縮不前,索性捉住她地手,往舒逸風的那裡抓去。

    「秀菲……」解柔來不及阻止,手已碰上了舒逸風那裡,立時如觸電般彈開。

    「怎樣?怎樣?小柔,你的感覺怎樣?」軒轅秀菲興致勃勃的問道,就差頭上少了兩隻角和股上少條尾巴,不然就徹頭徹尾像是一個魔女了。

    「喂、喂,這不是玩具好不好。」舒逸風大感哭笑不得,再不阻止軒轅秀菲亂來的話,真不知她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不要說話,做好你指導工具的角色。」軒轅秀菲瞪了舒逸風一眼,一句話就撐得他說不出話來,他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軒轅秀菲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都可算是現世報了。小小的報了仇後,軒轅秀菲才接著對解柔說道:「小柔。不用管他,聽我的沒錯。」

    在軒轅秀菲帶著調笑的鼓勵眼神中,解柔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羞怯的伸出了手,雖然她在中學時期就和舒逸風談戀愛,不過其實卻是純潔得像白紙,對這方面的事瞭解不多,只覺得兩個人常常在一起就足夠了。

    等到解柔加入異能局,為了在戰鬥中能更好地對敵人造成傷害。儘管異能局有教過人體構造相關的課程,不過也僅限於此,同樣沒有機會像普通學生那樣,受到外界各種事物的『荼毒』,所以這時她才會有如此表現。

    「小柔……」感到解柔冰冷滑嫩地小手握住了自己熱得發燙的那裡,舒逸風猶如身受冰火兩重天,讓他不禁呻吟了一聲。

    「好、好大……為什麼逸風的、的這裡比我在資料上看到的大那麼多?」將舒逸風那裡握住後,解柔的手緊張得輕輕顫抖,但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又讓她不願意就此放開,還不禁將另一隻手也伸出,若重若輕的撫弄起來。

    剛聽到解柔這番能讓男子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話語,舒逸風一時間不知該自豪、還是該好笑,不過很快,他就沒有空去想這種微不足道的問題了,因為解柔生疏地動作,實在給他極大的刺激,如果他還是初哥的話,大有可能這就一洩如注了。

    「小柔,先、先停一停……」舒逸風艱難的說道。

    「逸風,我做得不對嗎?」解柔驚弓之鳥似的收回了手,看起來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子。

    「不是不對,他是受刺激過度,怕你再動下去,會受不了。」一直在旁看好戲的軒轅秀菲苦忍著大笑的衝動,搶著說道。

    聽軒轅秀菲這麼一說,即使解柔再無知,還是聽明白了軒轅秀菲的意思,怯怯地看了舒逸風一眼,又快速的將目光移開,不過她的臉頰早就紅得不能再紅,這時她究竟有多害羞,就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軒轅秀菲!」舒逸風惡狠狠的瞪著以看自己笑話為己任的軒轅秀菲,其實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反應會這麼大,說起來他早就經驗豐富,有什麼陣仗是沒有見過的,卻偏偏就是受不瞭解柔這種笨拙的手法,或許是因為解柔是他最早愛上的女孩子,兩人經歷過這麼多波折,終於能走到這一步,所以心情特別激動的緣故吧!

    「嘻!有人要發脾氣了,好吧!我不再逗你,接下來我們就正式開始好了。小柔,你要好好看著哦!」軒轅秀菲半點沒有被舒逸風嚇住,還是嬉笑不止。

    舒逸風被氣得不行,卻又知道自己說不過軒轅秀菲,只好化『悲憤』為力量,給她來了個餓狼擒羊,將她撲倒在床上,準備用接下來的行動來找回場子。

    「討厭!你這麼粗暴幹嘛?」軒轅秀菲嬌嗔道,但一看她臉上笑容不減,就知道她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哼哼!你說呢?」舒逸風由上至下掃視了軒轅秀菲一遍,他對軒轅秀菲的身體早就瞭如指掌,知道經過適才的挑逗,軒轅秀菲已進入了狀態,因此也沒有再做多餘的前戲,身下一沉就準確無誤的進入了軒轅秀菲的身體,開始了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卻毫不膩味、越來越沉溺其中的床上運動。

    一邊的解柔,想不到舒逸風和軒轅秀菲說開始就開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可是她卻沒有放過兩人那怕一個細微的動作,當她看到兩人合二為一的時候,就已經感到喉乾舌燥,身體陣陣發熱。

    等到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聽到耳邊傳來陣陣舒逸風的喘息聲和軒轅秀菲的嬌吟聲時,解柔更是覺得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她從未想過,在人前冷靜自持的軒轅秀菲,會有如此媚態畢露的一面,在舒逸風的衝擊下,陶醉的臉容僅餘下惑人心弦的嬌媚。

    逐漸的,解柔難以自控的將手伸進了自己的睡裙裡面,一上一下分別撫弄著自己身體最為敏感的兩處部位。她曾幾何時,也曾經邊幻想和舒逸風交歡、邊自我撫慰。不過每次事後,她都會生出深深的罪惡感,覺得這樣做很不對。

    但在此時此刻,解柔連一絲心理障礙都沒有,甚至慢慢的將舒逸風身下的軒轅秀菲看成是了自己。她雙眼的焦點一直看著兩人的結合部位,看著舒逸風那裡在軒轅秀菲的體內忽隱忽現,終於不再滿足於下方的纖手只在外面徘徊,將其中一根手指伸進了自己從未有外物入侵過的純潔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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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漫長的夜

    當解柔沉溺干自己的幻想世界之時,舒逸風和軒轅秀菲也完全進入了極樂的境界,純熟無間的配合著對方的動作,以獲取最大的快感。

    軒轅秀菲不知是否因為有解柔在旁觀看的關係,明顯比以往興奮,身體變得更為緊密和濕熱,如果不是舒逸風早就身經百戰,只怕會輕易敗下陣來。不過此時對於抱著『報復』念頭的他來說,軒轅秀菲越難對付,反而越是激起了他好勝之心。

    在這種不想輸的想法驅使下,舒逸風雙手一抬,從進行中的正常體位改變了姿勢,把軒轅秀菲的雙腳架到了自己的肩上,使得兩人的下半身更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下下都直擊她身體的最深處。

    面對舒逸風的猛烈衝擊,軒轅秀菲絲毫沒有壓抑自己,發出的嬌吟聲一浪接一浪,一聲大過一聲,還好房間的隔音性能有保證,不然聲音肯定會傳遍整間屋子,引得屋內其她和舒逸風有關係的幾女受不了刺激而闖進來分一杯羹。

    過不了一會兒,舒逸風就感到軒轅秀菲體內蠕動的頻率越趨密集,他知道軒轅秀菲已經快要不行了,本來還想要乘勝追擊,幸好就在此時,他猛然記起解柔正在一旁等候著『報復』的打算頓時煙消雲散,再沒有刻意忍耐,在軒轅秀菲到達極峰的同時亦放開了閘門,任由精華激射而出。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旁嘴角銜著凌亂的髮絲,緊閉著嘴巴不讓自己漏出聲音來的解柔,亦在自己雙手越來越激烈的撫弄下,控制不住發出了一聲延綿的嬌吟,脫力般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

    忽然聽到解柔的叫聲,舒逸風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立時嚇了一跳,等到他轉過頭看見解柔原來只是自我滿足了一回後,才又驚訝又好笑的放心下來,再次將目光放回到軒轅秀菲身上,雖說今晚的主角是解柔,但他又怎能因此就冷落了軒轅秀菲呢?

    只見在傳遍全身的快感下,軒轅秀菲的身體這時還在不自控的輕輕顫抖著,嘴角甚至淌下了一絲透明的唾液。難得見到她如此失態的一面,舒逸風心中生出了莫名的興奮,忍不住俯下身子伸出舌頭,開始為她做著『清理』工作。

    正處於失神狀態的軒轅秀菲感覺到舒逸風的嘴巴貼近,本能地抬起頭,讓自己的櫻唇和舒逸風的嘴唇吻在一起。由此開始,兩人展開了一輪你來我往的激吻,互相交換著對方的唾液。到了最後,眼見情況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又要再次開戰之際,卻輪到軒轅秀菲首先回過神來,用力推了舒逸風一下。

    舒逸風稍稍一愣,就明白了軒轅秀菲的意思,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瞭解柔,感激之餘又暗自慚愧。再次吻了軒轅秀菲一下後,他就將軒轅秀菲的雙腳放下,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當他想要退出軒轅秀菲身體時,卻發現自己還精神十足的那裡正被軒轅秀菲緊緊夾住,想要動一下都難。

    「秀菲,你好像捨不得我離開呢!」舒逸風先是呆了呆,繼而壞笑起來。

    「討厭!都怪你。」軒轅秀菲聽到舒逸風的調戲,亦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和思想南轅北撤,不禁羞怯地拍了他一下。

    「這又關我什麼事?現在問題好像是在你身上哦!」舒逸風繼續壞笑著。

    「笨蛋!笨蛋!笨蛋!」軒轅秀菲本來還想反駁,如果你能變小,不就可以出去了嗎?」可是當她轉念一想,兩人再鬧下去。自己肯定不會是厚臉皮的舒逸風的對手,只好放棄了鬥嘴的打算,撒賴的直接嗔罵道。

    舒逸風也不還嘴,只是笑吟吟的看著軒轅秀菲。見此,軒轅秀菲知道眼前自己想要扳回一場是不用想了,只好在掐了他一下當作是出氣後,深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片刻之後,舒逸風終於能順利的從軒轅秀菲的體內出來了。隨著兩人分開,軒轅秀菲凌亂的下身也隨之湧出兩人混雜在一起、無分彼此的白濁體液,份量之多,起碼是以往的兩倍以上。

    一時之間,淫穢的氣息充斥滿整個房間,那艷麗的畫面,更是讓舒逸風看得眼都直了,連剛發洩過的那裡都禁不住在空氣中活力十足的彈跳了一下。

    「壞蛋,你還在看什麼!」軒轅秀菲自然也知道自己秘密之處當前的狀況,再看到舒逸風緊盯著移不開眼睛的傻模樣,禁不住又氣又羞的嬌斥道。

    「秀菲你這是明知故問嗎?」驚醒過來的舒逸風吞了一下口水,故意裝出色狼的樣子,然後在軒轅秀菲發嗔前,又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耳朵說道:「等會再慢慢收拾你,現在你先乖乖地給我等著。」

    「笨蛋!」軒轅秀菲咬著嘴唇又罵了一句,只是她表現出來的行動卻是十分聽話的取過被子蓋著身體,移到了床靠牆的一邊,開始用床頭放置的紙巾擦拭自己的身體。

    順利解決了軒轅秀菲後,舒逸風終於能集中精神,將所有注意力放回到今晚的主角解柔身上。只見在他和軒轅秀菲調情期間,剛自己滿足了一次的解柔已恢復了清醒,不過因為適才眼前的情景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刺激,再加上對自己忍不住在兩人交歡之時自我安慰的舉動感到又是不安、又是害羞,所以才一直沒有說話。

    「小柔,到你了。」舒逸風拉住解柔的手,微微用力將她來到自己面前。

    「嗯、嗯……」儘管只是手和手相握這種普通的接觸,但當解柔感受到舒逸風手掌傳來的溫熱時,本已清醒的腦袋又開始變得迷糊。對於她來說,舒逸風和軒轅秀菲之間的春宮戲,實在比春藥還能激發她的情慾,一想到不一會兒前自己幻想中的情景就要變成現實,她就不由得感到全身發熱。

    「小柔,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我好喜歡。」看著臉紅紅不敢直視自己的解柔,舒逸風心中升起一股柔情,伸出手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你是說真的嗎?但我根本就比不上秀菲……」意亂情迷之下,解柔腦中不知為何卻浮起了莫名的擔心,舒逸風擁有了軒轅秀菲如此完美的女孩子,還真的會將她放在心上嗎?

    「傻瓜,你是你,秀菲是秀菲,你不可以取代她,但她同樣不能取代你。」舒逸風打斷瞭解柔的話,接著還嫌自己的話不夠說服力,捉著解柔的手握住了自己堅挺的那裡,「你看,我現在這樣子是因為你,不是因為別人,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難道還不相信這種自然反應嗎?」

    「逸風……」纖手握著舒逸風還濕潤光滑的那裡,解柔覺得和剛才第一次接觸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她的心同樣是緊張得快要跳出來,而且不願意再放開,就好像通過這種接觸,能增強她對自己的信心似的,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舒逸風的話漏洞百出。

    「相信我,不要擔心,接下來都交給我。」舒逸風湊近解柔,邊輕吻著她的臉,邊將她放倒在床上。

    「嗯……」解柔細若蚊鳴的應了一聲,她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刻將要到來,喘息聲變得更是沉重和混亂,體溫亦進一步升高,覺得自己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來,卻又心甘情願任由舒逸風施為。

    為了安撫解柔的情緒,舒逸風繼續不斷吻著她,雙手則開始溫柔的解開她睡裙的紐扣,讓她纖細勻稱的身體漸漸暴露在燈光之下。

    最終,舒逸風將解柔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都脫了下來,讓她的身體得到徹底的解放。平心而論,解柔在眾女中,容貌不是最美,身材亦不是最好,亦難怪她剛才會突然生出擔心來。但在舒逸風眼中,當她純潔無暇的嬌軀映入眼簾的時候,卻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唯恐自己呼吸稍大力一點,都會傷害到她。

    自從多年前和解柔分開後,舒逸風從不敢奢望,兩人還會有這麼一天。他從不相信有神能控制人的命運,即使他曾經親眼見過神,即使其實他自己就可以說是神,但在這一刻,他真心的想著,如果真的有命運之神的話,他會誠心感謝其讓兩人能重新在一起。

    勉強讓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後,舒逸風沒有立即開始展開正式行動,只是用熾熱的目光在解柔嬌軀上來回巡視著。

    時間過了良久,舒逸風才依依不捨的收回了目光,儘管他看到解柔的幽谷早已是溪水氾濫成災,還是怕解柔身體會沒有準備好被自己進入,於是伸出雙手,溫柔而且有技巧的撫摸著解柔身上各處敏感部位,同時嘴巴亦沒有閒下來,從輕吻解柔的櫻唇開始,慢慢往下吻去。

    感覺到舒逸風如有魔力的嘴唇不斷吻著自己的身體,由脖子、胸部、小腹,最後落到了自己雙腿之間,解柔嬌軀一陣陣發抖,不知該作出什麼反應是好,只能依循本能發出高低起伏的低吟。

    「小柔,你好敏感呢!」舒逸風先是在解柔的嫩肉上舔了幾下,接著又用手指來回輕輕的撫弄著。

    舒逸風覺得解柔此處實在是令自己驚喜,除了未完成發育、以後不知會如何的紀妍妍外,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幾女中,就只有解柔這個地方是光滑如白玉,能讓他將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無有遺漏。

    「逸風,不要、你不要這樣……」舒逸風每一下動作,都讓解柔繃直一次身體,敏感得不得了。

    「怎麼,你不喜歡嗎?」舒逸風將所有動作停下,柔聲問道。

    「不、不是……逸風,你是不是覺得我那裡很古怪?」解柔的聲音很小,始終要她承認自己很喜歡被舒逸風『玩弄』,是十分艱難的一件事,再加上她對自己身體與常人不同的擔心,就更是讓她大聲不起來。

    「當然不,我覺得很漂亮。」舒逸風差點失聲發笑,看來解柔對這方面的事果然瞭解不多,居然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可是百中無一,稀罕得很。在某些好色之人的眼中,甚至是極品的象徵。

    「真的嗎?」解柔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地,我可是愛死了。」舒逸風話一說完,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又重新開始了活動,弄得解柔話到嘴邊的話都再說不出口來,變為了陣陣嬌吟。

    慢慢的,舒逸風不再滿足於只在外面徘徊。開始試著將手指刺入解柔早已濕潤、微微張開的隙縫,先是一根,確定沒有問題後,又加多了一根,如同一個小人的兩條腿,在解柔體內的羊腸小徑中一曲一伸的緩緩前進,盡情地探索著其中的奧秘。

    「不、不要,逸風,不要……」儘管適才解柔自己就做過相同的事,不過技術比起舒逸風這種花叢老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身體流出一股又一股清泉的同時,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哀求的呻吟。

    舒逸風如何聽不出解柔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抗拒他的動作,但其實只是害羞而已。實際上可是受樂得很,因此不單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手指的活動速度。到了最後,他甚至微微用力分開解柔的兩片軟肉,露出內裡粉紅色的肉壁,將嘴湊近換成把比手指更靈活地舌頭伸進去,用力啜吸著不斷湧出來的清泉,沒有絲毫浪費。

    在舒逸風這番更加激烈、而且更令人害羞的撫弄下,解柔連口是心非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本能地用雙腳緊緊夾住他的腦袋。還不自覺的將下半身微微抬起,以求讓他能給予自己更大的快樂。

    很快,解柔就支持不住了,隨著身體一陣激烈的顫抖,體內深處如缺堤般湧出比灼熱的體溫更加高熱的滾燙汁液,份量多到連舒逸風都預料不及,濺了他一臉。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解柔又再一次享受到了極樂的滋味。

    「小柔,舒服嗎?」舒逸風從解柔鬆開的雙腳間抬起頭來。他抹了一把臉後,爬到喘息不止地解柔上面,柔聲問道。

    「嗯……」解柔用迷離的雙目看著舒逸風,輕輕咬著嘴唇,鼓起勇氣點了點頭,沒有再掩飾自己的快樂,剛才那股直衝腦際的酥麻快感,比她自己動手時更為強烈數倍,讓她又愛又怕。她不敢想像,當兩人真的交歡時,又會是何種感覺,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得到解柔肯定的答覆,舒逸風獲得的滿足感,比自己快活一次更大,他又憐又愛的凝望著解柔,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解柔劇烈運動過去,滲出細汗的臉龐,為她梳理著凌亂的髮絲,只想這一刻變為永恆。

    「逸風,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臉。」解柔感受著舒逸風的溫柔,心中的愉悅無法形容,但當她察覺到舒逸風臉上的水跡是什麼時,又感到羞澀交加。

    「傻瓜,這一點也不髒。」舒逸風忍不住覺得好笑,接著他眼珠一轉,壞笑著湊近解柔,低聲說道:「小柔,你想試試自己的味道嗎?」

    「我……什麼?」解柔想不到舒逸風會忽然問自己這種羞人的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看到解柔這樣子,舒逸風就知道解柔暫時還接受不了這種事,其實他本來就不是真想要解柔這樣做,只是想要調笑一下,這時玩笑開過,就想要將話收回。可是在他開口前,解柔卻已下了決定,出乎意料的伸出香舌,舔哉著他的臉龐。

    「小柔,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不用勉強自己。」舒逸風移開臉龐,阻止解柔繼續下去,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後悔,他怎麼明知解柔為人認真,還開這種玩笑呢?

    「不,我一點沒有勉強自己,這是我自己想做的。」解柔用雙手摟著舒逸風的脖子,不讓他躲開,再次靠近他的臉龐。其實在剛才,解柔對此確實有點抗拒,但一想到舒逸風能毫不嫌棄的那樣對自己,就再沒有一點心理障礙。

    「傻瓜……」舒逸風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哭嗓,此時此刻他真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他感受著解柔香舌舔著自己臉頰傳來的滑膩觸感,再也無法忍耐,微微側頭順勢讓彼此的嘴唇貼在一起。

    感覺到舒逸風將舌頭伸進了自己嘴中,解柔亦主動讓自己的香舌迎上去,讓兩者互相糾纏,兩人就像要搜括對方一切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深吻著。過了好一會兒,用盡了氧氣的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了嘴唇。

    「小柔,你需不需要休息一會?」舒逸風很快就回過氣來,可是解柔卻還在輕輕喘息著,柔弱不堪的樣子讓他憐惜不已,唯恐接下來更強烈的刺激,解柔是否受得住。

    「不、不用,我還想要更多你的愛。」解柔沒有絲毫遲疑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俏臉又是一紅,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如此急不可待,就好像是淫娃一樣,羞得她再不敢看舒逸風一眼。

    舒逸風稍稍一愣,就猜到瞭解柔的小心思,只感到大為好笑,不過他知道解柔面嫩,自然不會再在這個重要關頭亂開玩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解柔已經沒問題後,他才稍稍抬起身子,用雙手盡量分開解柔的雙腿,將自己那裡緊貼那銷魂幽谷的谷口。

    「小柔,我要來了。開始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如果覺得不行的話,記得要告訴我。」舒逸風深情的凝視著解柔,柔聲說道。

    「嗯……」解柔低聲應道,緊張的看著兩人的下身,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期望,她要親眼看著舒逸風和自己合二為一的時刻,永遠記在心裡面,當成是自己最寶貴的記憶。

    舒逸風知道解柔已做好了準備,不再多話,下身開始緩緩下沉。在這個過程中,即使他不去看,他那裡進入解柔秘處的每一個感覺,都清晰無誤的傳到了他的腦袋中,他能感覺到解柔火熱濕潤的嫩肉主動分開,溫柔的接受著他的入侵。

    可能是因為舒逸風為解柔所做的前戲足夠有餘的原因,他那裡一路前進順利,當到達代表解柔純潔的關口前時,為了減少解柔有可能受到的痛楚,他沒有任何停頓,反而加速猛地刺下。

    然而讓舒逸風料不到的是,他的擔心看來純粹是多此一舉,解柔破身的同時,不單沒有半點痛楚和不適,竟然又到達了一次小高潮,不需經過任何過程,就直接享受到了男女之間的極樂。

    「小柔……」舒逸風想不到解柔的體質會敏感至此,所有動作都停住了。

    「逸風,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我們終於能真正結合在一起了。」解柔用手摀住了舒逸風的嘴,雙眼止不住的流下了歡喜的淚水,她等候這一刻,實在等候太久了。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36

第二十八卷

第一章再起波瀾

    「既然高興,為什麼還要哭呢?我喜歡你快快樂樂的樣子。」舒逸風憐愛的為解柔拭去清淚,見怎麼還是不能讓她的淚水停下來,又低頭輕吻著她的臉龐,使盡百般手段,為的只是要讓她重現歡容。

    「我也不知為什麼,眼淚就自己流下來了。」解柔小聲的辯解著。

    解柔柔弱不堪的樣子,直讓舒逸風想將她揉進身體裡面,再不分開。不過舒逸風也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讓她自己將心情平復下來,因此亦沒有多話,只是繼續雙管齊下,邊繼續輕吻著她,邊輕撫她的嬌軀。

    「逸風,你很辛苦吧?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試試動一下。」過了一段時間,解柔眼中還是隱見淚光,不過已再沒有眼淚流出。當她察覺到舒逸風進入自己體內的那裡正熱得發燙,將自己塞得滿滿的時候,臉上本來正逐漸消退的紅雲又再升起,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小柔,你不要想得太多,我沒關係的。」雖說解柔的表現清楚無誤的證明了她的承受能力過人,不過舒逸風還是擔心假如自己貿貿然行動,會讓她受到傷害,寧願自己多忍耐一點,兩人未來的日子還長著,沒必要急在一時。

    「不,你動吧!我想要、想要你……」解柔鼓足勇氣說道,可是突然要她說出這種露骨的話,她顯然還是有點不適應,結果聲音越到後面就越小,直至細不可聞。

    「我也想要你。」美人主動相邀,舒逸風如果再不心動,那連他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終於,他開始了試探性質的小幅度動作,眼睛則一直看著解柔的表情變化,以防有問題發生時,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逸風、逸風……」在舒逸風熟練的技巧下,解柔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身體隨著舒逸風的動作,作出了相應的配合。但即使是在激情之中,因為本身性情和第一次的原因,她還是顯得比旁人矜持,根本不能像軒轅秀菲般放得開,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可愛的小貓一般。

    然而對於舒逸風來說,解柔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喜愛。在確定瞭解柔已經完全適應了他地進出後,他將目光從解柔的臉上往下移動,當他看到解柔胸前那對大小適中的小山峰正有節奏的上下彈動著之時,只感覺無比誘人,忍不住將雙手握了上去,若重若輕的揉捏著。

    「逸風,不、不要……」解柔的身體本就敏感,這時被舒逸風如此挑逗,受到的快感更是加倍上升,只覺得自己如在雲端。飄飄然的不知身處何方。除了懂得無意識地叫喚舒逸風的名字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舒逸風深知解柔已經完全被自己弄糊塗了,說『不要』純粹是本能使然,並不是真的不想要。於是用雙手重新抱住她後,低頭吻住那柔軟溫熱的櫻唇,不斷給予她憐惜和深情的吻,同時溫柔而堅定的繼續進行著緩慢的進出。

    其實,在這時候,舒逸風聞著解柔身上的芳香,感受著解柔體內熱得像在發高燒的高溫,感受著自己那裡被狹小的空間『包裹』,彷彿全身都被包容地感覺。真有一種想要加速地衝動,不過因為他一心想讓解柔得到最美好的回憶,最後還是以無比的毅力壓下了這個念頭。

    「逸風,快一點,快一點好嗎?」過了一會兒,在舒逸風地用心侍奉下,解柔雪白的肌膚變成了粉紅色,情不自禁的開始追求更大的快感聽到解柔提出這種在還抱有理智的情況下絕不會說出口的要求,舒逸風心知她真的適應了。於是放開了顧忌,逐漸加快了上下起伏的頻率。

    「逸風、逸風。」面對舒逸風變得猛烈的攻勢,解柔的聲音明顯地提高不少。這時候她已經完全融化在舒逸風的懷抱中,只感到強烈的快感通過全身的神經忠實的湧上腦門,如同連續爆炸的高峰,讓她毫無招架之力,淚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流下。

    終於,在多重的刺激下,解柔在失控的剎那,發出了一聲大叫,又一次登上情慾地高峰。

    快速活動中的舒逸風感到身下一熱,馬上就知道瞭解柔的情況,雖然他剛剛不久前才和軒轅秀菲好了一次,還遠遠未到滿足的時候,但他還是馬上停下了起伏的動作,只是用雙手溫柔的撫摸著解柔,幫助她舒緩那強烈的快感。

    良久,等到解柔喘過氣來,感覺到舒逸風根本還沒有得到發洩時,不由得有點不安,怯怯的說道:「逸風,我還可以的……」

    「傻瓜,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可不想將你弄壞了。」舒逸風好笑的輕吻著解柔,要知道在今晚短短時間內,解柔可是已連續攀上了四次高峰,這種程度的刺激,即使是有經驗的人都未必承受得住,何況是解柔這種雛鳥?一想到這有可能讓解柔受不住,他現在都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做得過火了,他的抵抗力怎麼就這樣差呢?

    「討厭,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壞。」聽到舒逸風的調笑,儘管兩人已經突破了最後一關,解柔還是害羞得將臉龐埋進他的懷內,輕輕咬了他的胸膛一下。

    「嘿嘿!沒有聽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而且就算現在你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你已經是我的人,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舒逸風抱著解柔的臂彎微微用力收緊,略顯霸道的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後悔。」如果聽到舒逸風這翻話的人是皇甫倩、或者是其她幾女,肯定能聽出舒逸風話中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接著會對著干的說出『那我們就等著瞧』之類的話,但解柔卻不一樣,她凝望著舒逸風,輕柔的話中帶著沒人能改變的堅決。

    「我知道……」舒逸風心中感動,低頭又想要向解柔吻去。

    眼見舒逸風和解柔的雙唇就要相觸,大有可能引發新一輪天雷地火,然而就在此時,兩人耳中忽然響起了一聲輕笑,等到兩人轉過頭望去,才發現軒轅秀菲不知何時已經湊到兩人身旁,正用興味盎然的眼神盯著兩人不放,臉上還帶著看了一場好戲後的暈紅。

    「你們看著我幹嘛?你們沒必要管我,當我不存在就是了。」見兩人一齊看向自己,舒逸風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解柔更是羞怯不堪時,軒轅秀菲輕輕一笑道。

    「秀菲,你看戲看得很高興吧?」只是舒逸風並不打算輕易放過軒轅秀菲,不懷好意的問道,軒轅秀菲在旁看熱鬧看了這麼久,想想都是該收取一點利息的時候了。

    「秀菲,接下來我就將逸風還給你了,我還想多向你學習!」解柔不知是還記得今晚本來是屬於軒轅秀菲的時間,還是跟舒逸風學壞了,也接口道。

    「小柔你……」軒轅秀菲想不到解柔居然會和舒逸風同流合污,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已在驚呼聲中被舒逸風一把拉到了身邊。

    「我說過,今晚不會放過你的。」舒逸風看瞭解柔一眼,在她鼓勵的目光中,轉到了軒轅秀菲的身上,得意的『嘿嘿』笑道。

    「討厭……」軒轅秀菲還想要負隅頑抗,可是話音未落就被舒逸風封住了嘴巴,抗議之聲頓時再說不出口。

    很快,房間中又再響起了響亮悅耳的歡愉嬌吟,這一個晚上,對於舒逸風、軒轅秀菲和解柔來說,都注定了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當舒逸風風流快活的同時,位於中國西方邊境一個邊陲小鎮的簡陋旅店,帶著尹慧恩一路東行將聖殿諸人徹底拋離的明雅文正身處在其中一間房間中,和遠在歐洲的舒焱進行著例行的通話。

    「我們的未來媳婦現在情況怎樣了?」舒焱話中隱隱帶著一份得意,儘管知道自己兒子的鳳之子的身份已有一段時間,但每每想起此事,他還是感到一陣快意。

    「受了不輕的傷,我剛將將她帶回了國內。」明雅文瞧了不遠處躺在床上、正在深沉睡眠中的尹慧恩一眼,「對了,我還順便將聖殿獸將和幾個雜兵滅掉了。」

    「受傷?竟然有人能傷得了她?是那個暗戀你的小鬼下的手?」舒焱驚訝的問道,對於道格的死活,反而完全不放在心上。

    「什麼小鬼,恩斯年齡都有四十多歲了吧?想想時間過得真快,當年我看他年紀還小,還有機會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才將他丟到孤兒院,那想到那家孤兒院原來是聖殿開辦來尋找有資質兒童的,結果反而讓他更加脫離不了這個世界。」明雅文不無感歎的苦笑道,顯然對於她過去的選擇十分後悔。

    「過去的事誰都無法改變,你那樣做說到底還是想為他好,結果變成這樣不是任何人的責任。」舒焱安慰道,少有的表現出體貼的一面。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不能當作沒事發生過,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是讓我覺得對不起的,就只有他了。或許我當初不應該丟下他,或許只要我想得周詳一點,會有更好的選擇。」明雅文輕輕歎氣道。

    「老婆,你今天究竟怎麼了?突然緬懷起往事來,你是不是和那小鬼碰面了?」舒焱揉著下巴疑惑道。

    「見面倒沒有,不過當時情況很危急,為了幫慧恩我只能出手,結果讓他看出來了。」明雅文懊惱道,她在殺掉道格等人後,之所以將他們的屍體分解,就是為了毀屍滅跡,讓聖殿的人猜不出她的身份,那想到最後還是在赫安面前洩密了。

    唯一值得明雅文慶幸的是,除了軒轅那四家外,就再沒有人知道物質掌控者和影后其實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這個秘密。因此就算赫安將碰到她的事上報,聖殿都只會認為是物質掌控者重新出山,根本沒可能想到是舒焱在暗中算計他們。

    「哦?那小鬼過了這麼多年再次碰上你,有什麼反應?」舒焱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只顧著追蹤受傷的慧恩,那有空去看他的情況,你問這個幹嘛?」明雅文警惕的反問道。

    「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對你還沒有死心,聽說他到現在還是獨身。」舒焱聳肩道。

    「唉……」明雅文沉默不語,只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赫安發現了她的身份後,喊聲中蘊含的感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正因為如此,她才會突然為當年的事唏噓感歎。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說嘛!假如他不是忘不掉你,那這麼多年都不找個女人,就只有三種可能。一就是身體有問題,二就是心理變態,三就是同性戀。」舒焱扳著手指頭,充滿惡意地分析道。

    「你的嘴巴不要這麼毒行不行?怎麼每次提起恩斯,你都沒有好話?」明雅文不知該好氣、還是該好笑。

    「誰叫他敢打我老婆的注意,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他,不然我肯定將他揍個半死。」舒逸***氣凶神惡煞,一副吃醋小氣男人的嘴臉,但接下來,他的語氣卻又突然一轉。「不過說起來。他還真是癡情種,老婆你害人不淺啊!」

    「這關我什麼事?我一直都只是將他當作是弟弟,在知道他的心思後。我就開始盡量少和他見面,等到後來嫁給了你這笨蛋,更是直接玩失蹤,再沒有見過他。本來我還以為這樣做,能讓他慢慢忘記我,那想到他死腦筋到這程度。」明雅文沒好氣道。

    「哈哈!這證明了我老婆的魅力沒法擋。」舒焱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怎麼?看你得意忘形地樣子,你不吃醋了嗎?」明雅文笑著問道。

    「開玩笑,吃醋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人才會有的無聊情緒,那種小鬼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會吃他的醋?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舒焱話說得理直氣壯,可惜任誰都知道他只是在死撐。

    「夠了,你一大把年紀,兒子都那麼大了,就不要再瘋瘋癲癲行不行?」明雅文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你不提起那個臭小子還好,一提起我就一把火,他在國內左擁右抱,我們還要勞心勞力為他保護未來老婆。」舒焱忿忿不平的說道。

    「你就別裝了,兒子是鳳之子這事,不是讓你一直笑到現在嗎?」明雅文嗤鼻道。

    「怎麼你每次都是幫著那臭小子。我就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我真命苦啊!」老底被揭穿,舒焱立馬轉移話題,訴起苦來。

    「懶得管你,沒事我就收線了,不然讓慧恩聽到我們的話,以後就不好玩了。」明雅文話畢就想要掛掉電話。

    「喂喂!等一下,我還沒有問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麼?」舒焱顧不上再裝傻,趕緊搶著問道。

    「其實我挺想帶慧恩回廣州一趟,去見見那幾個新媳婦,聽妍妍說,秀菲已經回來了,而且和她一起的還有姬家和宮澤家的小女孩,我真的很期待,當她們四個聚在一起時會發生什麼事,到時肯定會很有趣。」明雅文說著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那就回吧!有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分不開身,我也好想回去看熱鬧!」舒焱不甘心地大叫道。

    「看熱鬧你個頭,我就是說說而已,現在宙斯那混蛋這麼久都不見有行動,我那有空閒回廣州,還是回歐洲比較穩妥一點。」明雅文無奈地說道。

    「老婆,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我好感動。」舒焱像是抹著眼淚,『嗚嗚』聲的說道。

    「別自作多情了,我是省得你失手,還要連累兒子去救人。」明雅文打擊完舒焱,不等他抗議,又接著說道:「慧恩沒事後,我就會回來,在這之前你給我好好地呆著不要亂來。」

    「等等,我還有件事沒有說。」舒焱又一次在最後關頭喊道。

    「又有什麼事?你有事就不能一次過說完嗎?」明雅文哭笑不得道。

    「給點耐性嘛!我是想告訴你,我剛拉了一個新人入伙。」舒焱獻寶似的得意道。

    「是什麼人來的?值得你這樣鄭重的告訴我?」明雅文被勾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一個很有趣的傢伙?」舒焱神神秘秘的答道。

    「有趣?」明雅文更是奇怪了。

    「我們寶貝兒子的情敵,夠有趣了吧?」舒焱『嘿嘿』笑道。

    ※※※※※※※※※※※※

    「咯咯咯!」天剛亮,正抱著軒轅秀菲和解柔,幸福的睡著覺的舒逸風就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了。

    「救命啊!究竟是誰,這麼一大早來搗亂。」舒逸風呻吟著勉強睜開眼睛,昨晚他後來連續和軒轅秀菲好了兩次,然後解柔在此刺激下,又再主動向他求歡,結果他忙了大半夜,將兩女都解決掉後,才沉沉睡下,現在可是還沒有睡夠呢!

    「多數是倩姐過來準備看小柔的笑話。」軒轅秀菲抱著舒逸風呢喃道,眾女之中,也只有皇甫倩會這樣不看情況的折騰。

    「啊!是倩姐?我們還是快起來吧!」聽到軒轅秀菲這麼說,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解柔立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慌裡慌張的就從舒逸風身上爬起,到處找著自己被拋滿一地的衣物,看起來就像是和別人丈夫偷腥被發現的小老婆似的。

    「小柔,你不用緊張,你和秀菲先呆在床上不要下來,我出去將倩姐趕走。」舒逸風好笑的抱住解柔不讓她亂動,等她平靜下來後,隨便穿上褲子就往房門走去,準備將皇甫倩這個敢擾人清夢地魔女好好的教訓,一頓,然而當他將門打開,看到的人卻出人意料的並不是皇甫倩,忍不住愕然:「妍妍,怎麼是你?」

    「逸風哥,出事了。」紀妍妍的目光越過舒逸風瞧了房內一眼,又臉紅紅的快快收回視線,焦急的說道。

    「啊?出事?出了什麼事?」舒逸風本來還鬱悶著怎麼紀妍妍跟皇甫倩學壞了,等到聽完她的話,不由得愣愣的反問道。而房間中的軒轅秀菲和解柔,這時亦都是好奇的坐起了身子,齊齊望向了兩人這邊。

    「倩姐剛接到消息,她的父親被警察捉回去了,你快跟我下去吧!」紀妍妍捉起舒逸風的手,就將他往外拉。

    「不是吧?這樣大件事?」舒逸風可沒有想到自己剛平靜了不到幾日的生活,正幸福得不得了的時候,毫無準備的又有麻煩找上門來,不過這時他已沒空去怨天怨地,因為儘管皇甫倩表面看似很討厭自己的父親,但他很清楚這並不是真的。在這個時候,皇甫倩肯定很需要他在身邊,因此他沒有多想,回頭給軒轅秀菲和解柔打了個招呼後,就一手抱起紀妍妍,急匆匆的往樓下大廳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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