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熾天之翼 作者:零 (連載中)

k231731 2008-10-4 15:1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212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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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商議

    舒逸風用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接著又偷偷的整理了一下褲子,讓人再看不出異樣後,才重新轉過身面對兩女,剛才的錯誤犯過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起碼在『吃掉』鐘樂欣前……

    「色狼!」那想到舒逸風一轉身,師韻就沒有給他好話。

    而相比起早已恢復平常心的師韻,鐘樂欣則顯然還沒有緩過氣來,即使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粉臉上還是紅撲撲的一片,連看都不敢看舒逸風一眼,如果讓她知道舒逸風腦內的猥瑣念頭,也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拜託,你別誣陷我好不好,我也不想這樣,身體的自然反應我又控制不了。」舒逸風一臉的無辜,出了這麼一個糗,其實他才是受害者才對,偏師韻還要不依不饒的找渣,讓他更覺鬱悶。

    「哼!臭男人!」師韻別轉頭,一副不屑聽舒逸風解釋的樣子。

    「好好好!你說我是色狼、是臭男人是吧?」舒逸風心想再不教訓師韻,還真讓她尾巴翹上天去了,於是發出一陣冷笑,快步走到她面前猛地站定。

    「你、你想幹什麼?」師韻嚇了一跳,以為舒逸風就想在自己身上證明他是『色狼』和『臭男人』,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放心下來,因為她很清楚以舒逸風的性格,如果還在外面或許會這樣做,但這時有鐘樂欣在場,那給個天舒逸風做膽,都不敢亂來。只是想到這點,她心中又隱隱有點失落,心情複雜矛盾之極。

    「不用怕,我不會對你怎樣。」舒逸風『嘿嘿』笑著,然後用眼神示意看見情況不妥想要過來勸開兩人的鐘樂欣不用擔心後,湊到師韻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口中的色狼和臭男人的話,你以後可就要傷心咯!」

    舒逸風的習性確實被師韻摸得一清二楚。絕不會在鐘樂欣面前做出影響形象的事來,然而這不代表他不會說,只要確定不會被鐘樂欣聽到,他才不會有什麼顧忌呢!對付無所顧忌的師韻,用瘋言瘋語來應對正是合適得不得了。

    「你、你這個笨蛋!無賴!我討厭死你了。」師韻本來正被舒逸風的怪笑弄得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他要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突然見到他湊近自己耳邊,還感到臉皮發燙。然後當聽見他地低聲細語,開始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愣了一愣等到明白過來時,頓時連耳根都變紅了。

    「嘿嘿!」師韻又羞又怒的話語對舒逸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得意的笑了,拉起鐘樂欣的手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樂欣,我們不要管她,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逸風,你剛才跟小韻說了什麼?」鐘樂欣偷偷望了還在氣得惡狠狠瞪著舒逸風、卻反常的一句話沒有反駁的師韻一眼,奇怪的問道。

    「呃,這個問題啊……當然是秘密!」舒逸風笑吟吟的望著氣惱地師韻,特意拖長了聲音。在鐘樂欣更是好奇的時候,才伸出食指放到嘴唇上,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討厭!難怪小韻常被你惹生氣!」鐘樂欣再好脾氣,終於還是忍不住嗔罵了一句,「你不說,難道我就不能問小韻嗎?」

    「那你就問問試試吧!看看師韻會不會告訴你?」舒逸風苦忍著沒有笑出聲來,以他對師韻的瞭解,師韻敢對鐘樂欣說實話就怪了,他不顧臉皮,好面子的師韻還要顧呢!

    「說這麼多廢話幹嘛!你不是說還有事要告訴我們嗎?還不快說!」果然。一如舒逸風所料,師韻對上鐘樂欣的目光後,俏臉頓時又是一紅,根本不敢繼續這個話題,一屁股在他另一邊坐下後,就急不可待的將話題岔開,唯恐鐘樂欣繼續追問下去,逼她不得不重複舒逸風那露骨的羞人話。

    「小韻!」鐘樂欣不滿的嘟起了嘴,得到舒逸風的承諾放開胸懷後。她的小性子也開始慢慢展露出來了,隔著舒逸風就伸手往師韻抓去,「快告訴我逸風跟你說了什麼,不然我就要對付你了。」

    「沒用鬼,鬥不過這個笨蛋就拿我來開刀,以為我好欺負嗎?我才不怕你呢!」師韻那會被鐘樂欣嚇倒,撥開她地手之餘,還馬上作出了反擊。

    於是,鐘樂欣和師韻就這樣將舒逸風夾在中間,互相呵起對方的癢來,早忘記了最初的目地,但她們是高興了,不時還發出『咯咯』的嬌笑。問題是這樣一來,舒逸風可就『慘』了,兩女好像一點不知顧忌為何物,玩得越來越瘋,也將舒逸風夾得越來越緊,讓舒逸風只覺得兩邊手臂上各有兩團軟綿綿的事物不斷摩擦著自己,心底好不容易壓下的心火,就快又要再次燃燒起來了。

    「都快給我停下來!再這樣子看我怎樣收拾你們。」終於,幾乎處於失控邊緣的舒逸風見兩女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忍無可忍的一把就將她們抱實,唬著臉威脅道。

    「逸風你不公平,這都是小韻的錯,為什麼連我也要被罵?」鐘樂欣大發嬌嗔道,竟然懂得推卸責任了,就似變成了另一個人般。

    「好啊!鐘樂欣!我算是看透你了,以後別想我再幫你!」師韻像是不敢相信鐘樂欣會這麼說,呆了片刻才大聲道,接著她還仰起臉望著舒逸風,露出示威的表情,「你是我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收拾我?」然而話是這麼說,她倒是一句沒有對舒逸風摟著自己表示任何意見,真正地心思究竟是怎樣的,還真是路人皆知。

    「算了,我認輸,你們沒錯,都是我的錯總行了吧?我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你們暫時給我乖乖的,不要再鬧,等我將話說完好嗎?」舒逸風暗自頭痛,心想怎麼連鐘樂欣都變得這樣難對付了,無奈之下只好舉手投降。

    「嗯!」見舒逸風說得認真,鐘樂欣聽話的點了點頭,而師韻卻嬌哼了一聲,「別以為我猜不到你想說什麼。是想告訴我們那個什麼威爾莉娜和莎拉都和你有曖昧關係見「哎!」可惜,師韻話未說完,就突然叫了一聲,卻是被生氣的舒逸風大力打了股部一下。

    「你搗亂一次,我就教訓你一次!」舒逸風狠狠瞪了師韻一眼。而和舒逸風形成鮮明對比的鐘樂欣卻是捂嘴偷笑,兩人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見過師韻吃癟。幸災樂禍地想著,小韻你都有今天了。

    「無賴,你、你怎麼能打我那裡!」師韻臉頰漲得通紅,除了自己地母親外,她還從未試過被人打屁股,怎能不讓她羞怯。不過在同時,她又一點不感到憤怒,反而隱隱有點歡喜,如果舒逸風不是開始對她敞開心房,又怎會一反常態,對她做出這種『親密』舉動。

    「為什麼不能?以後你胡來的話。我就用這個辦法對付你。」舒逸風那會想到師韻的小心思,再次威脅道。

    「霸道!」師韻低聲咕嘟了一句,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了,雖說她並不抗拒舒逸風對她這樣。問題是眼前還有鐘樂欣在場,如果舒逸風再胡來的話,她以後非被鐘樂欣大肆取笑不可。

    「好了,你們聽我說,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關於我和威爾菲娜她們兩個的關係並不是假話,本來我真的不想碰上她們,但事情已經發生,就不到我逃避了。」舒逸風裝作聽不見師韻的話,歎了一口氣後,語帶無奈地說道。

    「逸風。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看她們兩個的態度,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鐘樂欣很清楚舒逸風氣的只是師韻的『無理取鬧』,如果問題合理的話,根本不用擔心他會對自己像對師韻那般,所以鐘樂欣並不怯於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也想只是誤會……」舒逸風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嚴重的事,聲音忽然一沉。「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不是人類,你們會害怕嗎?」

    「你不是人類是什麼?外星人?還是異世界的人?」師韻和鐘樂欣互相對望了一眼,愕然道。

    「都不是,這件事我連妍妍都沒有說,因為怕她會擔心,不過現在威爾莉娜既然知道了我的存在,看來是沒可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舒逸風沮喪地歎著氣。還好只是一會光景,他就打起了精神來,不管他地心情如何,已發生了的事都沒可能改變,與其唉聲歎氣,還不如勇敢面對。想到這,舒逸風再不猶豫,放開兩女後重新站起來,轉身凝望著她們說道:「如果我說我是這個世界其中一個神,你們相信嗎?」

    「神?你不是在發燒吧?這個世界那有什麼神。」師韻聽到舒逸風說他將要說的事連紀妍妍都不知道時,正暗自竊喜這豈不是說自己和鐘樂欣是最早得知這事地人?等到聽見他後面的話後,卻由不得愣住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舒逸風搖頭歎氣,將目光轉到鐘樂欣身上。

    「逸風!我相信你。」見舒逸風望向自己,鐘樂欣毫不猶豫的點頭道,還拉了想再次說話的師韻一下,「小韻,先別打岔,聽逸風說下去吧!」

    聽到鐘樂欣這麼說,師韻到嘴邊的話只好收了回去,只是氣鼓鼓的白了她一眼,不用說是在怪她『重色輕友』。而舒逸風的態度,當然是和師韻截然相反,對鐘樂欣的善解人意大為感動,默然了一會,將思緒整理好後,就將自己在斯拿島上神殿內的經歷、還有關於軒轅秀菲四家和聖殿的存在目地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隨著舒逸風的描述,鐘樂欣和師韻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小嘴也張得大大的不能合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如果這些話不是由舒逸風說出,她們非認為這人是瘋子不可,因為舒逸風所說的事實在太令人難以想像了。

    「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將所有事說出來後,舒逸風暗暗鬆了一口氣,一方面是因為鐘樂欣和師韻知道真相後沒有驚慌的大呼小叫,反應比他預期中好得多。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雖然舒逸風將事情瞞著紀妍妍幾個,是不想讓她們擔心,但其實心裡一直都感到愧疚,現在先一步將事情告訴兩女知道。還可以當作是預演,有了一次經驗後,也好應對到時面對紀妍妍幾個時有可能出現的狀況。

    「你說的全是真地?你是那什麼東方四神裡面朱雀的轉世?」師韻這時終於能將嘴巴合上,只是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在看著什麼珍惜動物,直讓舒逸風不寒而顫。

    「我倒想是假地。」舒逸風苦笑道。

    如果有得選擇,這個什麼鳳之子誰想做誰做去,舒逸風只想和紀妍妍她們在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罷了,可惜麻煩逼到埋身,他想躲都沒可能躲過去,因為只要聖殿一知道他的身份,就絕無可能放過他。而在那時候,威爾莉娜亦會變成他的敵人,和他不死不休。

    「難道這種命運真的沒有可能改變嗎?」一想到未來要威爾莉娜敵對,舒逸風心中湧起了難言的滋味,儘管和威爾莉娜相處時間不多,兩人一開始還是敵對的關係。但他總覺得威爾莉娜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他根本生不出半點敵意。

    就在舒逸風顧著自己發呆地時候,師韻忽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圍著舒逸風打轉,左瞧瞧右瞧瞧,眼中還不時閃過興奮的光芒。

    「小韻,你在幹什麼?」在舒逸風驚醒過來前,終於還是鐘樂欣首先看不下去,將師韻拉住了。

    「樂欣,我們果然沒有選錯人。」師韻瞄了猶在發呆的舒逸風一眼,湊到鐘樂欣耳邊答非所問道。

    「啊?」鐘樂欣不解的望著師韻,不知她為何突然說這話。

    「我就說這個笨蛋是潛力股嘛!只是想不到潛力原來大到這地步,本來我還擔心就算我們真的能讓他接受我們,我爸和若愚叔那關都不好過。現在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只要真像他所說的那樣,秀菲家、姬家、宮澤家和尹家都會奉他為主,到時即使我爸他們反對,大不了我們離家出走好了,有這四家保護,也不怕我爸他們對這個笨蛋不利或者捉我們回去。」師韻聲音雖小,卻難掩其中的興奮之意。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但在所有上了某種層次的世家或者富豪家中,都知道軒轅、姬、宮澤、尹這四個在普通人世界名不經傳的家族在東方的政經界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甚至有人認為,如果不是這四家互相牽制,整個東方早被他們控制在手上了。

    亦因為如此,假如是其他人說這樣恐怖的四個家族會甘心奉一個人為主,師韻肯定會嗤之以鼻,但舒逸風就不同了,因為師韻早就知道軒轅秀菲的身份,還見過姬巧芸,只要兩相對比,誰都能判斷出舒逸風說的全是真話。

    而且以此作為基點,師韻稍經思考,甚至猜到了四家一直以來表現在明面的各種小矛盾其實只不過是掩飾相互之間真正關係的手段,為的就是晦韜養光,暗暗積聚力量對付聖殿這個真正的大敵。

    「小韻你怎麼想得這樣長遠?」鐘樂欣大感哭笑不得,師韻和舒逸風之間都還未有定論,她就想著有可能要使出離家出走的手段,這究竟是恨人憂天、還是未雨綢繆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我爸和若愚叔在我們這類家庭中算得上開明,肯定不會要我們去做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會給我們自己選擇的權利,問題是這是以我們找不同的人作為前提,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身邊還不只我們兩個女孩子,他們不翻桌子就怪了。而且再往壞的一面想地話,我爸他們大有可能還有認為這個笨蛋是貪圖我們家財富的小白臉,到時候我爸會怎樣我不敢說,但以若愚叔的火爆性格,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幹掉這個笨蛋的。」師韻有條有理的分析道。

    「不會像小韻你說得這樣嚴重吧?」鐘樂欣話是這麼說,心中卻是擔憂起來,師韻的分析句句在理,以她對自己父親的瞭解,清楚如果真讓鍾若愚知道她和師韻打算『共侍一夫』,還真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

    「不管怎麼說,有準備總不是壞事。而且你不用太過緊張,就算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足夠我們做好應對地計劃,了。」師韻心知鐘樂欣什麼都好,就是愛操心,如果這時不適當安慰她幾句,她還不知會怎樣胡思亂想。

    「小韻你放心啦!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鐘樂欣如何猜不到師韻的想法,輕輕一笑道,既然她下了決心要和舒逸風在一起,無論面前有什麼難關,她都不會畏縮的。

    「你懂得這樣想就好,這件事就等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搞定這個不知又在發什麼呆的笨蛋吧!」和鐘樂欣說悄悄話的同時,其實師韻一直在留意著舒逸風,見他到兩人說完話還在失神,也不多說廢話,伸手就將他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

    「啊!」正在想著有什麼辦法既能不被威爾莉娜追殺、又不會傷害到她的舒逸風剛想到如果能集合軒轅秀菲、尹慧恩、姬巧芸和宮澤鈴櫻四個一起出手,就可以活捉威爾莉娜、然後將其關起來直到他和聖殿的戰鬥結束的時候,突然感到手上一痛,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劃頓時如拼圖被弄散般變得七零八落了。

    「師韻,你無緣無故掐我幹什麼?」驚醒過來的舒逸風一看搗亂的又是師韻,立刻氣惱的瞪著她問道。

    「我們才想要問你呢!無緣無故整個人像是石化了,我們問你問題你都不理。」師韻扁著嘴委屈道,不單說起謊來連眼都不眨,而且還聰明的將鐘樂欣拖了下水,讓舒逸風就算想要發火,都發不出來。

    「呃,原來是這樣嗎?抱歉,我剛在想一個問題。」心煩下舒逸風亦沒有察覺到自己中計了,火氣全消之餘,反而還向兩女道歉了。

    「逸風你在想什麼問題,說出來讓我們幫你一起想好嗎?」鐘樂欣見舒逸風受騙亦不好揭穿,只好轉移話題道。

    舒逸風碰上鐘樂欣關心的眼神,心中一陣溫暖,也不掩飾,就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什麼!原來是捨不得那個威爾莉娜……」聽舒逸風將話說完,師韻『噗哧』嬌笑了一聲,也不管他死命向自己翻白眼,就繼續說道:「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根本一點都不難,虧你還想出讓秀菲幾個聯手活捉她的這蠢辦法。」

    「拜託,什麼叫蠢辦法,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就說出來,不要只懂得說風涼話。」舒逸風嘴上和師韻針鋒相對,實際上心中卻是充滿了期待,究竟師韻想出的會是什麼好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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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最毒婦人心

    「哼!你不使激將法我都會說,你省點力氣好了。」師韻看了舒逸風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得意的舉起食指搖晃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首先我要指出你這個計劃的最大問題。」

    「行了,最聰明的就是你,想要打擊我就直說。」舒逸風沒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

    「好心當驢肺,不過算了,我不會沒見識的和你計較。」師韻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氣得舒逸風差點跳腳,如果不是還想知道她想出的是什麼主意,就要不顧一切撲過去好好將她教訓一頓。

    還好,師韻見舒逸風的目光不斷瞄向自己身後,或多或少也害怕舒逸風會重施故技,不敢繼續打鬧下去,斂起笑意後正容道:「如你所說,那個威爾莉娜是對聖殿忠心耿耿的狂信徒,即使你可以將她活捉,就可以保證她不會寧死不屈?寧願自殺都不被你關著?」

    舒逸風歎著氣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師韻確實說得對。

    看到舒逸風服軟,師韻更是得意,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退一步來說,就算她不會如此極端,等到你和聖殿的鬥爭結束,如果獲勝的是聖殿,那當然是一切休提,但如果是你獲勝的話,豈不是只會加深她對你的恨意,到時候你放她出來情況和現在又有什麼兩樣?她還是會繼續追殺你,而你又肯定不願意傷害她,這樣一來,你防得了她一時,難道還能防一世?不放的話,你又能將她關到什麼時候?一直關到她死?」

    「那你說該怎麼辦?」師韻一輪長篇大論下來,直說得舒逸風啞口無言,只能虛心求教。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從她的心理入手,只要讓她對聖殿不再忠心。所有難題自然會迎刃而解。」師韻顯然很滿意舒逸風的態度,笑盈盈的答道。

    「你倒說得容易。」舒逸風臉上難以自制的浮現出失望之色,他何嘗沒有過『策反』威爾莉娜的想法,但如果威爾莉娜對聖殿的忠心會那麼容易被動搖,她就不會成為聖殿最高層的十二使徒了。

    「你不用失望得這麼快,其實這事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關鍵就看你地態度。」師韻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讓對她知根知底的舒逸風立時提起了警戒之心。

    「這關我什麼事?你不是異想天開想要我去做威爾莉娜的思想工作吧?我怕只要我一說聖殿的壞話。她就立即拔劍砍死我了!」一想到威爾莉娜發飆時的可怕樣子,舒逸風臉頰就不由自主抽搐起來,幾乎就要大叫,這是什麼餿主意,了。

    「笨蛋!你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明白,誰要你去做什麼思想工作了,我是要你去追求她!」師韻此話一出,立時就讓舒逸風和鐘樂欣都驚呆了,傻傻的望著她反應不過來,但她卻一臉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你不是說她地實力比得上秀菲嗎?只要你能將她爭取過來。有了這樣一個實力強大。而且瞭解聖殿底細的人,在你對付聖殿的時候一定會幫上很大忙。」

    「拜託,你說笑也找第二樣啊!我竟然會期待你能說出好主意。我果然是瘋了。」舒逸風終於確定師韻是在戲弄自己,雙手握得『辟里啪啦』作響,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暴走了。

    「哼!你現在才知道這是在說笑嗎?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只要是美女都會喜歡你?你想追那個威爾莉娜,也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師韻毫不害怕的和舒逸風對望著,寸步不讓道。

    「小韻!不要再說了。」鐘樂欣不知師韻為何突然又和舒逸風鬥起氣來,焦急的就想要阻止她。

    「師韻!」而舒逸風卻好像從師韻的態度上察覺到了什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好一會沒有說話,接著才忽然叫了一聲,將兩女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後。才瞇著眼睛對師韻說道:「你不會是在吃威爾莉娜的醋吧?」

    「去你的!誰會為你吃醋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師韻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大聲叫道,不過她越是大聲,越是顯得心虛,再加上泛紅地臉頰,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她口不對心。

    見到師韻這個樣子,舒逸風頓時火氣全消,暗暗偷笑起來,而鐘樂欣也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神情古怪地看著師韻,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氣死我了,你們想笑就笑個夠吧!我就是在吃醋,不行嗎?」師韻知道自己的心思再瞞不住人,索性破罐子破摔,雙手叉腰將心底的不滿全都發洩出來。

    舒逸風本來還以為師韻會狡辯一翻,想不到一轉眼她就直認不諱了,內心倒是多少受到一點觸動,收起取笑她地打算後,認真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和威爾莉娜之間根本就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哼!我就是不信,如果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會如此在意她?不要忘記了,你們注定是敵人,如果你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趁現在她還未知道你的身份,將她解決掉,那就一了百了了。」師韻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道。

    「小韻,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一直抱著看戲心態的鐘樂欣聽到師韻這麼說,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像是到現在才真正認識她似的,「你竟然想叫逸風將那個威爾莉娜殺掉?你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樂欣,你不要這樣天真好不好,那個威爾莉娜是這個笨蛋的敵人、是死敵啊!你又不是沒有聽到這個笨蛋剛才的說明,聖殿和他之間根本就是不死不休,沒有和解地可能,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將這個威爾莉娜、還有那個莎拉解決掉,她們遲早會來對付這個笨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師韻激動的說道。

    「但、但……」鐘樂欣很清楚師韻說的是事實,但要她這樣一個平時連螞蟻都沒踩死過的溫室花朵接受師韻的極端觀點,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做到。

    「好了,你們別吵了。」舒逸風不願意看到情若姐妹的兩女因為這件事而鬧得不開心,適時出來打完場,「樂欣,你很溫柔、亦很善良,你能這樣我很高興,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希望你改變,繼續這樣就好,有些事我自己會處理,我不想讓你沾染到這些污穢的東西。」

    「舒逸風!你這樣說,是想說我惡毒咯!」一聽到舒逸風這麼說,師韻立時大感委屈和傷心,自己做出這種提議還不是為了舒逸風,想不到不單不被好友理解,連舒逸風這個沒良心的都嫌棄自己,一想到這,她眼中就忍不住湧出了霧氣。

    「不,我沒有這樣想過,我很感謝你、真地很感謝你。」舒逸風輕輕拉起師韻的手,柔聲說道。雖然師韻嘴上不饒人,但舒逸風很清楚她說到底為的都是自己,舒逸風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又怎會不感動。

    「哼!樂欣善良你高興,我惡毒你又感謝,有你這樣和稀泥的嗎?」師韻從舒逸風眼中的真誠看得出他並沒有欺騙自己,心中大感高興,嘴上卻是不服軟道。

    「人和人是不同的,樂欣的優點是善良,但你也有自己的優點!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應該互相理解才對。」舒逸風拖著師韻走到鐘樂欣面前,又拉起她的手,然後將兩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對不起,小韻,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你。」鐘樂欣忐忑不安的望著師韻,道歉道。

    「算了,我也有不對,我的想法確實太極端,你接受不了很正常。」師韻緊緊握著鐘樂欣的手,她的氣惱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時對鐘樂欣早沒有了絲毫芥蒂。

    「這件事就到此結束,要怎樣應付威爾莉娜,就等我將所有事告訴妍妍她們後,我們再一起商量吧!」見兩女和好如初,舒逸風大為高興,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將兩女的手握在雙掌中,看起來有多曖昧。

    「哼!你還不是自己做不了決定,想要拖得就拖!」師韻一眼就看出了舒逸風的小算盤。

    「我和她終歸共過患難……」從理智的角度考慮,舒逸風如何不知師韻的主意才是最好的做法,但人不是機械,始終是有感情的,要他對威爾莉娜下狠手,他真的做不到。

    「你是這樣想,別人呢?」師韻幽幽歎了口氣,「不過算了,你想要憐香惜玉也隨你,反正你就是這麼個人,我認命了,我還有另一個方法,你想聽嗎?」

    「你說,我聽著,但不許再胡鬧了。」即使舒逸風知道師韻這時多數不會再胡來,但他還是不忘做出提醒。

    「知道了,討厭鬼!」師韻扁了扁小嘴,瞄了一下舒逸風的手,「還有,你想要握著我們的手到什麼時候?」

    「咳咳,我這就放開。」舒逸風這才察覺到不妥,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笨蛋!平時又不見你這麼聽話。」明明是師韻叫舒逸風放手,但當舒逸風放手後,她又不滿意了,低聲咕嘟道。

    師韻聲音雖小,但舒逸風還是聽得很清楚,只是他除了傻笑之外,還可以做什麼?總不能將兩女的手重新捉回吧?還好,師韻只是說了一句,不用他使出打岔大法,就主動轉移開話題了。

    「我這第二個辦法其實你自己剛才就提起過,那就是想辦法找人動搖那個威爾莉娜對聖殿的忠心,她確實是狂信徒沒錯,但同時還正義感十足,這種人一般都很死腦筋,對自己相信的事物會堅定不移的相信,但當發現原來自己是受騙的時候,又很容易大受打擊,甚至有可能一厥不振,只要我們找機會讓她知道聖殿某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就算不可以讓她直接反叛,能讓她對自己所做的事產生懷疑就夠了,到時候就算她繼續和你敵對,都使不出全力,這不就等於間接削弱了聖殿的實力嗎?」儘管兩女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但憑著兩人的初步交鋒、還有舒逸風的描述,師韻卻將威爾莉娜的性格特點完全分析了出來,如果這時威爾莉娜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背地裡算計自己的話,肯定會感到不寒而顫。

    「哇!師韻你好毒!」而舒逸風聽完師韻這翻話,即便『受害者』不是自己,亦是忍不住驚呼起來。

    「舒逸風,我這樣還不是為了你,你再這樣說我,我就不理你了!」師韻在一瞬間化身為河東獅,一聲怒吼就嚇得舒逸風身子直往後縮。

    「呃……我閉嘴,你繼續,不過我可以先提個問題嗎?你的分析確實沒錯,可最大的難關還是找誰去實行這個計劃,無論是我、還是你們,都不適合吧?」舒逸風壯著膽子說道。

    「計劃的實行者當然不是你、我。」師韻眼中隱現彩芒,滿含深意的望著舒逸風說道:「不變地是這個計劃的關鍵始終還是在你身上,計劃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了。」

    「我?」舒逸風差點以為師韻還是在戲弄自己,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可能,接著更心中一動,隱隱猜到了師韻的想法,「難道你是想……」

    「沒錯!實行者的前提條件就是要這個人是那個威爾莉娜所信任的,這點我們沒有可能做到,但你家那對雙胞胎就不同了,你不是說她們和那個威爾莉娜是最好的朋友嗎?只要你能讓她們幫忙。這個計劃基本上就等於成功一半了。」不等舒逸風將話說完。師韻就搶在前頭將計劃中刻意保留的部分公佈了,說話的同時還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地表現出自己的醋意。

    「這不太好吧?」舒逸風裝作看不見師韻的小動作。為難的說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主意很好,而且成功的幾率還很大,問題只在於正因為依蕾雅姐妹和威爾莉娜是朋友,他不希望為了自己,而要讓依蕾雅去設計對付威爾莉娜。

    「別婆婆媽媽好不好,既然將那個威爾莉娜捉起來行不通,你又不捨得殺掉她,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你還想怎樣?」師韻大感氣惱的跺了跺腳。等見到舒逸風還在舉棋不定時,又嬌哼了一聲,「如果你是在擔心那對雙胞胎不願意幫忙,大可不必如此,既然她們本來就是聖殿的叛徒,對聖殿肯定早就恨之入骨,再加上又知道你的事,她們難道會想看到你和那個威爾莉娜戰鬥嗎?只要她們稍微聰明一點,就知道自己該怎樣取捨。」

    「你說得對。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我回家後就找依蕾雅幫忙,唉……」舒逸風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只是話到最後,還是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真地不願意你那對雙胞胎出面,你就自己出手將那個威爾莉娜追到手,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好了,就看你有沒有能力做到!」師韻就是見不得舒逸風前門怕鬼、後門怕賊地樣子,氣鼓鼓的說道。

    「你再胡說八道的話,那我在追到威爾莉娜前,就先收拾了你。」見師韻膽敢又再嘲弄自己,舒逸風頓時,勃然大怒,裝出凶神惡煞地樣子作勢就要向她撲去。

    「我才不怕呢!」師韻話是這麼說,卻將鐘樂欣推到了自己身前,擺明是沒義氣的將自己的好友當作擋箭牌了。

    「小韻,你太奸詐了!」鐘樂欣可不想被兩人的『戰爭』波及,就想要趕緊脫身。可惜她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就被舒逸風雙手一伸,將她和師韻疊在一起摟進了懷中。

    「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還真是不知道害怕!」舒逸風也不管鐘樂欣隔在中間,不等師韻反抗,右手就往她的股部落下。

    「笨、笨蛋!快放開我!」沒想到舒逸風當著鐘樂欣面都敢這樣做的師韻大感失算,掙扎了一輪不但掙不開舒逸風的緊抱,反而讓屁股又被打了幾下,直讓她羞得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了。

    「逸風!你和小韻別鬧了!」至於被夾在中間的鐘樂欣,臉色比起師韻也好不了多少,俏臉亦是紅得猶如滴血,先不說身前和舒逸風緊緊相貼,就已讓她心跳加速,連背後被師韻胸前的豐滿之處擠壓,同樣令她心中升起了一種從未試過地異樣感覺,使她不知如何是好。

    「抱歉,樂欣,再等一會好嗎?」舒逸風柔聲和鐘樂欣說著話的同時,手上沒有任何停頓,繼續『痛揍』著師韻。

    「混蛋!傻瓜!死人舒逸風!我恨死你了!」伴隨著『啪啪』之聲,師韻罵聲一直沒有停過,奈何舒逸風根本就充耳不聞,到了最後,師韻眼中慢慢湧起了霧氣,聲音也帶上了哭嗓,「我以後再不和你作對了,這樣你滿意了吧?快放開我!嗚嗚嗚……」

    見到師韻忽然哭起來,舒逸風還真是嚇了一跳,單聽聲音他好像很大力,實際上他一直控制著力度,只是做做樣子嚇嚇師韻而已,那想到卻帶來了如此嚴重的後果,直讓他一時間手足無措。

    「別哭,別哭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對你……啊!師韻你幹什麼!」舒逸風將兩女放開後,慌裡慌張的就想要安慰師韻,卻沒有想到話到半路,就被師韻狠狠踩了一腳,禁不住痛哼著往後跳開。

    「笨蛋!想要本小姐向你認輸,你想都不用想!」師韻這時那像是曾經哭過的樣子,迎上舒逸風又驚又氣的目光,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惡!師韻,我真的生氣了!」舒逸風如果還不知自己中計,就真是笨蛋了。

    「哼!活該!誰叫你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會當這事沒發生過,如果你以後對不起我地話,我就恨你一輩子!」舒逸風凶,師韻比他更凶,張牙舞爪道。

    「喂喂!這什麼跟什麼呀?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舒逸風一聽師韻話中的意思擺明是要以此賴他一輩子,連生氣都顧不上了,趕緊撇清道。

    「你這樣說,是不想負責嗎!」師韻慢慢走近舒逸風,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顯然只要舒逸風說個『不』字,馬上就會發飆。

    面對師韻的步步緊逼,舒逸風只感哭笑不得,對著師韻他還真是一刻不能放鬆,這不,就因為他一時的錯誤,就被師韻捉到機會乘虛而入了。

    「你們啊!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被舒逸風放開後就立刻閃到一邊,唯恐再被殃及池魚的鐘樂欣看著打鬧的兩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搖頭歎氣道。

    「誰像小孩子!不知是誰因為某個笨蛋一直不接受自己,每天都悶悶不樂,對著鏡子顧影自憐呢?」見鐘樂欣不幫自己不說,還在說風涼話,師韻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馬上作出了直接的反應。

    「小韻!你、你……逸風,小韻她欺負我。」說到拌嘴,鐘樂欣如何是師韻的對手,甫一交戰就敗下陣來,只得楚楚可憐的望向舒逸風尋求救援。

    「樂欣你不用管師韻的話,她這是在羨慕你罷了。」舒逸風輕輕將鐘樂欣拉進懷中,而鐘樂欣亦是無比配合,一臉幸福的表情,擺明是在向師韻示威。

    「你們、你們氣死我了!」師韻跺腳嗔道。

    看著師韻氣急敗壞的樣子,舒逸風和鐘樂欣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是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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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意料之外

    舒逸風和兩女又鬧了一會,就離開回家去了。一方面,他急著回去和紀妍妍幾個商量威爾菲娜和莎拉的問題,這事一日未解決,他總覺得心中不穩。另一方面,則是他覺得自己和師韻的關係發展得太快了,需要暫時冷卻一下。

    以前和師韻針鋒相對時,舒逸風對師韻的所作所為覺得很討厭,可這時隨著心態的改變,竟然開始對和師韻鬥嘴感到樂在其中。再加上師韻毫不掩飾的步步緊逼,他還真怕一時把持不住,沒有想清楚就改變注意馬上將師韻收了。這不單對一直苦候得不到回應的鐘樂欣不公平,更難以通過家中幾女那一關。

    等到舒逸風回到家進了門,就見到離家時嗜睡症發作的樂鈴已醒了過來,正被希芙蓮抱在懷裡,和紀妍妍、皇甫倩和依蕾雅三個圍在一起開心的玩著撲克牌。顯而易見,因為心性相近的緣故,樂鈴和希芙蓮確實火速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不得不讓人感歎緣分的奇妙。

    而五女見到舒逸風回來,玩得投入下也只是轉頭望了他一眼,就心有靈犀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撲克牌上。連往常一見到他,肯定會雀躍的向他撲去的樂鈴都不例外,就似只要一分神,就會被別人乘虛而入一般。

    對此,舒逸風倒不感到失落,五女能融洽相處,正是他最希望看見的,不然家中失和,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天天讓他做夾心人的話,他就真的要找繩子上吊了。

    當然,想是這麼想,舒逸風表現出來的態度卻是另一回事,在紀妍妍和依蕾雅中間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他故作感歎道:「唉!你們幾個在家裡悠閒自在,我卻要在外面擔驚受怕。好不容易回到家來,你們又將我當透明,家門不幸啊!」

    「去去去,別搗亂,說得自己好像很可憐似的,可憐的是我們才對,眼看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又沒辦法阻止。只能留在家裡憋屈。你這次去找樂欣和師韻有什麼收穫啊?有沒有一箭雙鵰?」皇甫倩白了舒逸風一眼,說前半段話的時候還一臉哀怨,到後半段時卻原形畢露,現出本性來了。

    「豈止雙雕,還四雕呢!」舒逸風『嘿嘿』笑道,跟皇甫倩說話,正經反而不行,她瘋、只能比她更瘋,才能壓得住她。

    「四雕?除了樂欣和師韻還有誰?你這花心大蘿蔔又在外面招惹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女人?」舒逸風的話終於將幾女地注意力引到他身上,負責,逼供,的不用說還是皇甫倩。而紀妍妍則沒有說話。只是用凌厲的眼神望向他。至於依蕾雅,卻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因為在不久前她就正是皇甫倩口中的『那些女人』。

    「依蕾雅,不要多心。我可不是說你哦!」察覺到依蕾雅臉色變化,皇甫倩又加了一句,「記住!現在我們是好姐妹,一定要同心協力好好看緊這個花心大蘿蔔,不然不知什麼時候他又會帶女孩子回來,到時候我們家遲早會被擠滿。」

    「小倩你說得對,這個人少看著一會兒都不行。」依蕾雅輕輕笑著,甚至連樂鈴和希芙蓮都贊同的點著頭,一副堅定和皇甫倩站在同一陣線的樣子。

    「拜託,你們當我是犯人啊!」舒逸風大感鬱悶。他確實想幾女和洽相處,但這時他終於發覺,原來幾女的關係好過頭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因為只要幾女抱成一團,他地未來絕對會是一片黑暗,永無出頭的日子。如果有得選擇,最好的情況看來還是幾女保持相對的和平,暗中又留有競爭心,到時候幾女為了爭寵。自然會對他千依百順,讓他大享齊人之福。

    「喂!你又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舒逸風越想越是入神,完全忘記了身旁還有著個一直沒出聲的小祖宗,見到他唇邊微微翹起,露出曖昧之極的笑意,紀妍妍終於忍不住出手,狠狠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妍妍,你就不能改改這習慣嗎?」痛醒過來的舒逸風苦著臉說道,一想到家中幾女以後有紀妍妍領頭,他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幻想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只是一刻間,美好地夢想就破碎了,人生最大地悲劇莫過於此。

    「如果你能老實一點,誰會這樣對你!還不快回答倩姐的問題,是不是又想被掐了?」紀妍妍一扁小嘴,又向舒逸風揚了揚小手。

    「我說就是了,妍妍你先將手放下行嗎?」舒逸風還真怕自己身上的軟肉再次『無辜』遭殃,趕緊望向依蕾雅說道:「剛才我在師家見到了威爾莉娜和莎拉,她們到廣州來了。」

    「什麼?」依蕾雅失聲驚呼,而希芙蓮卻是滿臉高興,如果不是還抱著樂鈴,看樣子就要歡喜得跳起來了,「太好了,威爾莉娜和莎拉來了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莎拉見過面,上次明明有機會,結果還是見不到,這次終於能見到她了!」

    見到希芙蓮興奮地樣子,一點沒有想到兩女的出現代表著什麼,舒逸風苦笑著不知該說什麼,不過或許這樣也好,對於希芙蓮來說,能一直單純下去,不用多想一些現實灰暗的問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威爾莉娜和莎拉是誰?」見到依蕾雅和希芙蓮截然不同的反應,紀妍妍和皇甫倩互相對望了一眼,奇怪的問道。

    「依蕾雅你和她們解釋吧!省得又冤枉我。」舒逸風索性將解釋的責任推到依蕾雅身上,倒是忘記了,如果不是他一開始亂說話挑逗皇甫倩,又怎會惹火上身。

    見除了自己妹妹外,其餘三女全都將目光轉到自己身上,依蕾雅趕緊將自己兩姐妹和威爾菲娜、莎拉的關係、還有她們和舒逸風從聖殿總部逃走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解釋完畢後,她又轉過來向舒逸風問道:「她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難道聖殿已經知道了你……」說到這裡,她猛然想起舒逸風還未將自己是鳳之子的事告訴紀妍妍幾個,於是將話停了下來。

    「不,她們還什麼都不知道,這點我可以確定。至於她們地目的,我也想知道。」舒逸風當然知道依蕾雅想說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們有發現你嗎?」依蕾雅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問道,如果威爾莉娜和莎拉是因為知道了舒逸風的身份追蹤而來,那她將不可避免要和兩人交鋒,這是她絕不願意出現的情況。

    「如果她們沒有發現我,我就不用頭痛了。唉!她們通過師韻轉告我,要你們和她們見面。」舒逸風長長歎了一口氣。

    「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就算這兩人曾經追殺過你,但她們既然上次看在依蕾雅和希芙蓮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馬,這次又怎會再找你的麻煩,不然豈不是自找難受?難道她們就不怕被聖殿知道她們曾經偷放過你?」皇甫倩終於找到機會插話進來,而在她開口之前,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和紀妍妍交換了一個眼色,不知是否又打算給舒逸風設陷阱了。

    舒逸風心想皇甫倩還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會有此想法很正常,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妍妍、倩姐,還有小鈴,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說吧!」紀妍妍也不問舒逸風想要說什麼,簡單直接道。

    「呃……在我說之前你們能保證不會生氣嗎?」紀妍妍地態度讓舒逸風一陣心虛,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惴惴不安的問道。

    「你不會是想說自己和那兩個女人有一腳吧?放心,只要她們能通過我們的審查,再加上看在她們是依蕾雅和希芙蓮朋友的份上,我們不會為難她們的。」皇甫倩大大咧咧的說道。

    「皇甫倩!」舒逸風狠狠瞪了皇甫倩一眼,大感自己遲早要被她的沒心沒肺氣死,不過事到臨頭,他要交代的問題始終還是要交代,不管紀妍妍她們有什麼反應,他都要去面對。

    再次堅定自己坦白的決心後,舒逸風不再猶豫,低著頭不敢將視線望向紀妍妍幾個,將不久前才向鐘樂欣和師韻說過的話,如背書一般重新複述了一遍,將自己是鳳之子的事,完完本本的全都說了出來,再沒有絲毫隱瞞和遺漏。

    說完話後,舒逸風就擺出老老實實的樣子,像是罪孽深重的犯人般等候著紀妍妍幾個的發落,那想到從紀妍妍的口中,卻說出了一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話來,「原來你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啊?」舒逸風猛地抬起頭,愣愣的望著紀妍妍,然後又望著皇甫倩,最後目光落到了依蕾雅身上。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說。」見舒逸風定定的望著自己,依蕾雅那會猜不到他在想什麼,焦急分辯道。

    「你不用懷疑是依蕾雅洩密,這事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早就知道了,本來我們還想看你要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卻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坦白交代了。」皇甫倩哼了一聲,看樣子好像對舒逸風會這麼早坦白還很可惜似的。

    「如果不是那兩個聖殿的女人出現,他知道再沒有可能瞞下去,還會繼續瞞著我們呢!」紀妍妍緊接著皇甫倩的話,開始討伐起舒逸風來。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秀菲告訴你們的?」舒逸風瞧了瞧皇甫倩、又瞧了瞧紀妍妍,滿臉無奈的問道。

    「秀菲才不會那麼老實呢!她和你一樣,什麼都瞞著我們,這事是媽告訴我們的。」皇甫倩對著舒逸風晃了晃手指,得意的說道。

    「我媽?不是吧?」舒逸風瞪大了眼睛,徹底傻住了。

    「在你失蹤期間,你以為我們沒有找過焱伯伯和雅文姨嗎?雅文姨就是在那時候將這事告訴我們的。」紀妍妍和皇甫倩之間的配合果然默契,輪番的轟炸直讓舒逸風全無還手之力,之後她還嫌不夠,又加多了一句,「焱伯伯還讓我們不用擔心,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算全人類死光,你都不會死。」

    「那個死老頭,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舒逸風咬牙切齒道,對於自己父親的劣根性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不過他更生氣的還是自己父母明明早知道他的事,居然從未告訴過他,讓他一直被蒙在鼓中。至於舒焱和明雅文為什麼會知道這事,他倒是沒有深究。只認為以兩人的身份,知道這事也不出奇。

    「你有資格這樣說嗎?你比起焱伯伯好不了多少,回來都幾天了,都沒有想過聯絡雅文姨。」紀妍妍不滿的又掐了舒逸風一下,為明雅文抱起不平來。

    「呃,這個……」舒逸風一下子被點中死穴,他好像還真是徹底將父母忘記了,腦子裡面想的都是紀妍妍她們。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說到底他和舒焱、明雅文不在一起生活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早習慣了獨立自主,有什麼問題都靠自己解決,從未想過去找父母幫忙。

    「你放心吧!你平安無事地消息,在你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就告訴爸媽了,還為你說了許多好話!才讓爸媽相信你是一時忘記了他們,不是有心的。」見舒逸風被說得啞口無言,皇甫倩和紀妍妍互相對望了一眼。笑嘻嘻的邀功道。

    「我知錯了。現在就去給爸媽打電話。」舒逸風一副知錯能改的樣子,他可不想再被兩女討伐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紀妍妍搖了搖小腦袋,阻止道。

    「為什麼?」舒逸風又再呆住了。埋怨自己的明明是紀妍妍和皇甫倩,怎麼到自己願意亡羊補牢的時候,紀妍妍又跳出來反對呢?

    「因為在你去找師韻和樂欣的時候,我們又和媽聯絡過一次,她到目前為止還在氣頭上,對著我們大發雷霆,大罵你是不孝子呢!」皇甫倩一臉幸災樂禍之色。

    「既然你們前兩天才剛和我媽聯絡過,怎麼今天突然又找她了?」舒逸風狠狠瞪了唯恐天下不亂地皇甫倩一眼,接著才疑惑的問道,如果兩女找明雅文是為了他帶依蕾雅和希芙蓮回家這事告狀。早兩天就能做了,沒必要等到今天才對。

    「笨蛋!當然是為了提醒焱伯伯和雅文姨,宙斯在打你主意這事。都怪你做兒子不合格,還要讓我們幫你補漏,還好雅文姨他們那邊還沒出問題,不然我看你怎麼辦!」紀妍妍嘟起小嘴不滿道。

    聽紀妍妍這麼一說,舒逸風頓時醒悟過來。確實,他逃回來了東方,即使宙斯的勢力再強大,都沒有可能將觸手伸得這麼長,派大隊人馬來捉他,不然在成功之前,大有可能派出的人就被闇和異能局這對敵人『聯手』滅了。但宙斯不能對付他,不代表就不能對付舒焱和明雅文,如果宙斯對他真是志在必得,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的話,瘋起來難保宙斯會將兩人定為目標,通過兩人來讓他甘心自投羅網。雖說兩人任何一個都足以和宙斯抗衡,可是在宙斯有心算無心下,誰都不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

    「我錯了,我這次確實錯得很離譜,還好有你們幫忙提醒,不然等到出了狀況的時候,我就算想後悔都來不及。」舒逸風心生愧疚,為自己的疏忽而後怕,又為自己身邊有紀妍妍幾個而慶幸。

    「你知道就好,逸風哥,不是我想怪你,但有時候你想問題實在太輕忽了。」紀妍妍之所以埋怨舒逸風,只是想給他提一個醒,並不是真的要責怪他,更不願意讓他陷入自責之中,這時見目的達到,語氣馬上轉趨溫柔。

    「我明白,以後都不會這樣。「舒逸風拉起紀妍妍的小手,感激地對她和皇甫倩道謝道:「妍妍、倩姐,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就真要變成不孝子了。」

    「好吝嗇,我們幫了你這樣大一個忙,你就只是對我們說聲謝謝,沒有實質性地謝禮嗎?」皇甫倩眼中露出歡喜的神色,嘴上卻不滿足道,打蛇隨棍上本就是她的強項,眼前這種大好機會,她又怎會放過。

    「倩姐,你就是這裡不好,整天就想著耍小心思,你有什麼想要地,難道我還會不答應嗎?」舒逸風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當然,他話是這麼說,並不是想要皇甫倩作出改變,因為改變了的皇甫倩,就不再是皇甫倩了。

    「嘿嘿!這是你說的,如果以後你反口的話,大家都是證人,看我到時候怎樣收拾你!」聽到舒逸風前半段的話,皇甫倩還有點不高興,但當聽完後半段話後,她立時就雀躍起來。

    見到皇甫倩如此興奮,舒逸風突然感到不寒而顫,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不過話既已出口,他也不能收回,只能暫時將不妙的感覺壓下,岔開話題道:「對了,依蕾雅、希芙蓮,剛才你們也見過我媽了嗎?」

    「嗯!」依蕾雅一點沒有料到舒逸風會突然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聽到他這樣問,臉上先是露出淡淡的紅暈,然後才輕輕點了點頭,一副羞怯的媳婦模樣,也不知明雅文跟她們姐妹說過什麼。

    「我媽沒有為難你們吧?」舒逸風略帶擔心的問道,他對自己母親可是知根知底,刁鑽程度起碼是皇甫倩和師韻加起來再乘以十以上,再加上明雅文對紀妍妍這個預定的小媳婦痛愛無比,知道他又帶女孩子回家,會有什麼反應真是難以預料。

    「沒有,媽她很好人……」依蕾雅輕輕搖頭,當說到『媽』字地時候,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直至細不可聞。倒是希芙蓮毫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說道:「媽媽說她很喜歡我們,嘻嘻!」

    「媽?媽媽?」舒逸風差點忍不住用手拍向腦門,明明片刻前他還在擔心,但當這時聽到雙胞胎姐妹口中說出的這個詞時,還是感到腦袋一陣發昏,他那個亂七八糟的老媽究竟在想什麼?竟然會如此輕易就接受了兩女?難道就一點不介懷自己兒子的花心作為?

    「對了,媽媽說會送給你一份禮物哦!」希芙蓮繼續說道。

    「禮物?」舒逸風傻傻的反問道,剛才紀妍妍還說明雅文還在生他的氣,居然還會送他禮物?不會是什麼可怕的事物吧?俗話說得好,反常即為妖,明雅文不會是布下了什麼陰謀陷阱等著他吧?

    「你不用問我們禮物是什麼,即使問了我們也不會說,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紀妍妍不知為何嘟起了小嘴,好像很不高興的插嘴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地?」紀妍妍的態度讓舒逸風更覺擔心,就似明知前面是萬丈深淵,自己卻還是無法躲開,只能跳下去一般。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你還有什麼事是沒有向我們坦白的?」紀妍妍鼓起粉腮,不答反問道。

    「呃……」舒逸風差點被問得語塞,不過他還是試探著問道:

    「就算你們不能告訴我,稍稍給點提醒也可以吧?」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1
第五章夜襲

    「不行!」紀妍妍斷然道,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接著她忽然又話鋒一轉,「但不管怎樣,你能主動向我們坦白這件事,我們還是很高興,所以……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啊?」舒逸風呆呆望著紀妍妍,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好相與,他還害怕這次不知會被怎樣收拾呢!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嗎?」紀妍妍站起坐進舒逸風懷中,伸出小手摟著他的脖子,語氣變得更是溫柔,「我們知道你很多時候將事瞞著我們,是不想讓我們擔心,但我不希望你以後都這樣,有問題我們應該一起面對才是,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將我們看作是一家人?」

    「對不起,妍妍,我以後再不會這樣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你們商量。」舒逸風雙手微微抱緊紀妍妍,目光逐一掃過其餘四女。確實,他和幾女是一體的,他不能沒有幾女,幾女也不能沒有了他,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真的?那將來如果你又看上那個女孩子想要追求,也會找我們商量?」這時舒逸風心中正是充滿柔情,結果又是皇甫倩這個搗亂精跳了出來搞鬼,將溫馨的氣氛一掃而空。

    「什麼時候我忍無可忍要趕你出家門,我一定會找大家一起商量,看到時候你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舒逸風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沒有被氣死,瞪著皇甫倩惡狠狠道。

    「我才不怕你呢!以後家裡就實行投票制,看看會有多少人站到你一邊去!」皇甫倩絲毫不為舒逸風的『威脅』所動,反擊道。

    「你不怕我?那算我怕你好了。」舒逸風本來還想嚇唬一下皇甫倩,只是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自己平時寵慣了她,現在再想要壓住這無法無天的母老虎真是難於登天,再加上還有紀妍妍幾個擺明和她站在同一陣線,除了暫時戰略性撤退。就再沒有別的辦法。

    「嘿嘿!算你聰明!」皇甫倩得意洋洋道,一點沒有想到舒逸風眼前雖然退縮了,實際上心中早已恨得牙癢癢,就等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將所有帳跟她一次過算清。

    「好了,逸風哥和倩姐你們想要耍花槍未來還有大把機會,我們先談回那兩個女人的問題吧!逸風哥你打算怎麼應付她們?雖說她們暫時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以後可就難說了。」紀妍妍果然有大姐風範,一開口就讓皇甫倩乖乖閉嘴了。

    「這個問題我已經和樂欣和師韻討論過了,你們看看這辦法行不行得通?」舒逸風將師韻的主意說了出來,連自己曾想過要軒轅秀菲四個出手將威爾莉娜擒下的想法都沒有隱瞞。

    當然,舒逸風沒有蠢得將師韻曾經說過只要將威爾菲娜幹掉就一了百了地話說出來,他可不想這事變成後宮不穩的禍因。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無意識中已將師韻看成是自己的囊中物,不容許旁人染指了。

    「嘖嘖!想不到、真想不到師韻倒不笨,竟然能想出這種好主意。」皇甫倩難得的贊同師韻,不過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卻是必然的,如果師韻這時在場的話。兩人不大吵一場就怪了。

    「這個辦法我看可行。」紀妍妍亦點頭道。

    「你們都是這麼想嗎……」見紀妍妍和皇甫倩都說好,舒逸風沒有立刻表態,反而柔聲向依蕾雅和希芙蓮問道:「你們呢?你們又覺得這個主意怎樣?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想過別地……」

    「不!」依蕾雅截斷了舒逸風的話。堅決的說道:「我願意,就算威爾莉娜和莎拉沒有來這裡,我也早就想找辦法讓她們脫離聖殿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而已,這次機會我又怎能錯過。」而希芙蓮,在依蕾雅說完話後,也是拚命點頭贊成。

    見到兩姐妹沒有反對,還表現得急不及待的樣子,舒逸風心想自己倒是白擔心了,忘記了兩姐妹對聖殿的恨有多深。以前她們還身在宙斯。就算想要說服威爾莉娜和莎拉,都大有可能反被兩女誤會,懷疑她們別有用心,但現在她們已經離開了宙斯,甘願放棄一切跟著他,再說聖殿見不得人的事,當然有說服力得多。

    「還好那個叫師韻的女孩想出了這一個主意,不然如果按照逸風你的意思去做,以威爾莉娜的性格肯定會寧死不屈。」依蕾雅突然幽怨地看了舒逸風一眼,繼續說道。

    「呃,我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沒有想過真要那樣做。」舒逸風大感尷尬地同時,又暗叫走運,他瞞下師韻另一個更勁爆的主意果然是無比正確的決定,不單將有可能地『禍患』消滅在萌芽時期,更反而讓依蕾雅對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師韻生出了好感,相比起這個收穫,他被埋怨一下又算得上什麼。

    「你想要算計她們我很理解,亦不會不知輕重的反對,但你有行動之前,一定要先告訴我和希芙蓮,因為只有我們對她們是最瞭解的,不然就算你本來沒有想過傷害她們,結果也只會事與願違。」依蕾雅對要暗中,對付,自己好友這事並不排斥,這並不是說她將心交給舒逸風後,就不再重視自己姐妹和威爾菲娜、莎拉之間的友情,真正原因還是因為她確信自己所做的事都是正確的、是真正為兩個好友著想。

    「我明白了,我不會亂來的。」舒逸風分出一隻手握住依蕾雅的纖手,認真的做出保證。

    接下來,舒逸風和幾女開始討論這個辦法實際操作起來地具體細節,指出其中有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一段時間之後,在紀妍妍聰明的小腦袋、依蕾雅對威爾菲娜和莎拉的瞭解、皇甫倩的奇思妙想等基礎下,幾人最終制定出了一個完整的『可怕』計劃。

    「耶!大功告成!」商量妥當後,皇甫倩興奮的歡呼起來,然後不懷好意的望著舒逸風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這個計劃起個名字?」

    「你想起就起好了,反正我又封不了你的嘴。」舒逸風一看皇甫倩地樣子,就知道沒有好事,沒好氣道。

    「嘻!那我就起咯!這個計劃就正式命名為『收服新姐妹大作戰』!」皇甫倩站起身來,以指點江山的滔天氣勢宣佈道。

    「咳咳,拜託!倩姐你脫線也有個限度好不好?」舒逸風雖然早料到皇甫倩沒有好話,還是沒想到她明目張膽到這地步。

    「好,你反對吧?那現在反對一票,這個名字是我起的,我當然贊成,所以贊成也是一票,妍妍你們呢?」皇甫倩沒有搭理舒逸風,興致勃勃的將目光轉向紀妍妍幾個。

    「好啊!好啊!我贊成,我也好想威爾莉娜和莎拉做我們姐妹呢!小鈴你說是不是啊?」舒逸風還未來得及阻止,希芙蓮就首先出賣了他,順便還將樂鈴也拖了下水。

    「嗯!希芙蓮你贊成,我也贊成!」果然,樂鈴有了希芙蓮,就忘了舒逸風,跟著希芙蓮歡喜道,也不知她是否清楚自己究竟在贊成什麼。

    倒是依蕾雅,面對皇甫倩慫恿的目光,卻是低下了頭默然不語,她可不像自己妹妹那般毫無顧忌,甚至可以說是顧慮重重,先不說她的真實想法如何,以她和威爾莉娜和莎拉的關係,在紀妍妍表態前,如果她就跳出來附和皇甫倩,難保不會讓紀妍妍生出不好的想法,儘管紀妍妍話說是接受了她,但她對自己的位置還是定位得很清晰,早將自己擺到一個低於紀妍妍一等的位置上,可不願意因為和紀妍妍起衝突而影響到自己在舒逸風心目中的地位。

    「依蕾雅你在想什麼呢?這樣簡單的選擇都做不出來?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是贊成咯!」見依蕾雅良久不說話,皇甫倩自作主張道。

    「喂喂!那有你這樣子的。」舒逸風抗議道,即使皇甫倩一邊已經有三票在手,但只要依蕾雅和紀妍妍都投發對票,那兩邊就是打平,這個,無聊,的投票活動自然就能含糊混過來,可被皇甫倩這麼一說,豈不是紀妍妍怎樣選擇,都已無關大局了。

    「抗議無效,依蕾雅還沒反對,你嚷嚷什麼。」皇甫倩完全無視舒逸風的存在,將目光轉到紀妍妍身上,「接下來就只剩下妍妍你了,妍妍你想好了嗎?」

    從皇甫倩提出要投票開始,紀妍妍就一直緊皺著眉頭,像是考慮著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這時聽見皇甫倩問自己,她眼中閃過堅決的神色,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字一頓道:「我贊成!」

    「啊?」舒逸風徹底傻住了,今天紀妍妍給他帶來的意外實在太多,只是前面的事他還可以理解,但這次他是真的不明白了,愛吃醋的紀妍妍竟然會贊成皇甫倩這種曖昧兼充滿暗示性的命名,難道是轉性了不成?還是說紀妍妍沒有看出皇甫倩的真正意思?但這個可能以紀妍妍的智慧來看,只會更加難以想像。

    「叫什麼叫!你以為我很想贊成嗎?」紀妍妍氣鼓鼓的一臉不甘願。

    「那你又贊成?難道還有人能逼你嗎?」舒逸風哭笑不得道。

    「你和那個聖殿將來必然會起衝突,如果我們能將聖殿裡面十二個最強的人中的兩個拉到我們這邊,那在削弱聖殿的同時,還能增強我們這邊的實力,可以說是一舉兩得。雖然我不希望你再和更多的女孩子扯上關係,但孰輕孰重我還是很清楚的。」紀妍妍摟著舒逸風的雙手用力收緊,就像只要自己一放手,就會被別人搶去似的。

    「小傻瓜,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和聖殿作戰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你不用擔心。」舒逸風全都明白過來,感動下輕輕吻了紀妍妍的額頭一下,她說的話和師韻所說的基本上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她顯然是認真的。

    「你剛剛才跟我們說過,有什麼事會和我們一起面對,難道又是在騙我們嗎?」紀妍妍抬起頭嘟起小嘴道。

    「我的話當然是真的,但和這問題是兩回事……」舒逸風輕輕撫摸著紀妍妍的背部,柔聲說道。

    「既然是真的,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紀妍妍打斷了舒逸風的話,只是她的話說得堅決,實際上心中還是免不了暗暗泛酸。

    就如紀妍妍所說,她何嘗願意這樣,但她早從舒焱和明雅文口中瞭解過聖殿地底細。知道聖殿的實力究竟有多龐大,現在眼前就有一個能打擊聖殿的機會,就算這並不符合她的本心,她都不會放過,不然如果以後舒逸風受到傷害,即使她現在能獨佔舒逸風又有何意義,和舒逸風的安危比起來,她自己受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妍妍……」舒逸風還想勸說紀妍妍不要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而胡思亂想。卻沒想到在紀妍妍表態後,一直保持沉默的依蕾雅終於說話了,「逸風,妍妍說得對,如果能讓威爾莉娜和莎拉幫我們,在我們對付聖殿的時候,她們將會起到很大地作用。」

    「依蕾雅,怎麼連你也陪她們一起瘋?有你和希芙蓮出手不就夠了嗎?」舒逸風氣惱道。

    「我們沒有瘋,只是將我們相同的看法說出來而已。以我對威爾莉娜和莎拉的瞭解,我起碼有九成信心可以動搖她們對聖殿的信任。不過即使是這樣。想要讓她們徹底放棄從小植入腦海的信念,背叛聖殿反過來幫助我們,單憑我們姐妹還遠遠不夠。但如果你能得到她們的心,情況就不同了。」拋開顧忌後,依蕾雅將自己真正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全說了出來。

    「你們、唉,讓我怎麼說你們好呢!你們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理想嗎?好像我肯定能追到她們兩個似的。」舒逸風如何不知依蕾雅說地是事實,但真要他做這種事,他首先過不了地就是自己那一關。

    「肯定、當然肯定,我們都對你有信心,倩姐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借起名字為名引出這事。」紀妍妍瞄了笑得像隻狐狸的皇甫倩一眼,充滿自信道。

    舒逸風翻了個白眼。不知是該氣還是該苦笑,紀妍妍又不是不瞭解皇甫倩,竟然都會說出這種話來,皇甫倩從一開始擺明就是不懷好意,有心看他的笑話,看在紀妍妍眼中,反而變成是好心好意了。

    「好吧!退一步來說,就算我真能成功,你們就能保證我真正地身份、我一開始接近她們兩個的目的不會洩露嗎?到時候她們不說站到我們一邊。不對我恨之入骨就怪了,這豈不是適得其反?」舒逸風無可奈何的做出最後的抵抗。

    「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反正本來她們就注定會是你的敵人,失敗了,結果再壞都不會壞過這情況,成功了,則會獲得巨大的助力,這是一個不需要成本的賭局,為什麼不博一次呢?」皇甫倩這個罪魁禍首看了一段時間好戲,在最後關頭將站在懸崖前面的舒逸風又往前推了一把。

    「沒錯,逸風哥你什麼都不做就肯定失敗,做了還有成功地可能!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們,那就照我們的話去做吧!」不過說到狠,還是紀妍妍最狠,接在皇甫倩之後,一腳將已搖搖欲墜的舒逸風踢下了無底深淵。

    「救命啊!你們就放過我吧!難道你們沒有聽過做人不能太貪心嗎?能讓她們在我們和聖殿戰鬥時置身事外,就足以還神了,你們何必異想天開非要將她們拉到我們一邊呢?」舒逸風真的被家裡這些女人打敗了,除了哀聲求饒之外再無它法。

    「好了,你這樣子好像我們是在逼你受苦受難似的,「哼!這事假如能成功,佔便宜的還不是你,對我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要多兩個人爭寵。如果不是我們擔心你輸給聖殿,讓我們年紀輕輕就要守寡,我才不會這麼吃虧幫你出這種主意呢!」皇甫倩白了舒逸風一眼,意思很明顯,擺明是在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惡!皇甫倩你這個惹禍精,不是你亂來的話,那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聽到皇甫倩越說越不像話,連守寡都出來了,舒逸風只恨得牙癢癢地,如果不是還抱著紀妍妍,一定會立即往她撲去。

    「好心沒好報!我看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了!」皇甫倩對舒逸風做了個鬼臉,然後轉過了頭,擺出不再理睬他的樣子。

    「逸風,你先不要生氣,我們也不是非要你這樣做不可。何況如果你真抱著目的接近威爾莉娜和莎拉的話,以她們的智慧肯定能看出來,到時反而大有可能會弄巧成拙。」眼看舒逸風就快要暴走,依蕾雅趕緊打完場道。

    「這個確實是大問題,你有辦法解決嗎?」紀妍妍沉吟道。

    「首先逸風必須要將自己鳳之子的身份隱瞞好,最好能做到就算發生意外導致秘密曝光,逸風還能裝作其實自己也是剛知道這事。另外,當我們姐妹和她們見面的時候,逸風一定要跟我們在一起,一開始和她們像平常朋友那樣相處就夠了,至於之後的發展,則只能看逸風的臨場發揮了。」依蕾雅邊急速運轉著腦筋,邊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

    「暫時只能這樣了。」紀妍妍好像很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其實即使逸風按照我這個辦法照做,成功的幾率都不會太大,還要靠機緣,就看逸風的運氣如何了。」依蕾雅話是這麼說,望向舒逸風的眼神卻充滿了笑意,對於舒逸風莫名其妙的桃花運,她有著足夠的信心,因為她就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好了。」舒逸風聽著紀妍妍和依蕾雅商量要他怎樣追求別的女子,絲毫沒有問他意願的意思,擺明要他不答應都答應,想不投降都不行,反正依蕾雅的話總結起來就是一切順其自然,他照做的話也不會有多少心理負擔。

    「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接下來我們談另一件事。」紀妍妍最後拍板道。

    「談什麼?」哀怨中的舒逸風愕然道。

    「談那個沈朗的問題,他為什麼會和威爾莉娜、莎拉在一起?他和聖殿是否有關係?還有……」紀妍妍數著手指,逐樣說出自己的疑問。

    「你這些問題我一樣都不知道,不過聽樂欣說起那個沈朗和威爾莉娜、莎拉相處的情形,他們三個看起來很生疏,並不像熟人的樣子。」紀妍妍能主動放下要他追求威爾莉娜和莎拉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舒逸風正是求之不得,再加上他亦有著和紀妍妍相同的疑惑,於是認真的思考起來。

    「你還真是沒有戒備心,竟然一點也不緊張,這個沈朗可是你的敵人哦!」裝作不再搭理舒逸風的皇甫倩只是一會兒就耐不住寂寞,又開口說話了。

    「什麼敵人?」舒逸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

    「當然是情敵咯!以前你不是說過,這個沈朗和師韻有曖昧嗎?」皇甫倩一邊狡黠的笑著,一邊注意著舒逸風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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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舒逸風渾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沈朗對師韻有意思,不過卻毫不擔心,要知道師韻和沈朗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師韻對沈朗是有感覺的話,兩人早就是一對了,那有他的事。

    「咦?你好像很有信心嘛!難道你和師韻已經……」皇甫倩臉露驚訝之色,紀妍妍亦都瞪大了眼睛,緊盯著舒逸風不放。

    「你別亂說,我和師韻什麼事都沒。」舒逸風這才醒覺到自己的態度洩露了秘密,其他人或許還不會察覺不到問題,但紀妍妍和皇甫倩可十分清楚他和師韻是『死對頭』,以往每次皇甫倩以此來開玩笑的時候,他都沒有好臉色「嘿嘿!果然有古怪,你別想騙我們,快從實招來。」皇甫倩那會被舒逸風輕易糊弄過去,摩拳擦掌的就要開始逼供。

    「是不是韻姐已經跟你表白了?」不過比起皇甫倩,紀妍妍顯然更加厲害,連問都不用問,就一矢中的,雖然是問句,卻根本沒有給舒逸風分辯的餘地。

    「呃……」舒逸風不知該怎樣回答,只能暗自鬱悶,心想為什麼妍妍就不能稍稍笨一點呢?像現在這般聰明,要他以後還怎樣活啊?

    「果然,我今早就說韻姐喜歡你,你還不相信,現在你有什麼話好說?」不用舒逸風回答,只看他的樣子,紀妍妍就知道了答案。

    「我招供、我坦白,剛才師韻確實說她喜歡我,但蒼天可鑒,我沒有接受啊!」舒逸風心知這事沒可能再瞞下去,只好主動交代,爭取從寬處理。

    「切!說什麼沒有接受,這還不是遲早的事。」皇甫倩咕嘟道,而依蕾雅則沒什麼反應。是否有女孩子喜歡舒逸風,她根本毫不在意,只要舒逸風對她們姐妹兩個好,她就滿足了。

    「哼!如果不是我們自己看出來了,你會這樣老實嗎?」紀妍妍卻是氣鼓鼓道,她確實一早就看出師韻喜歡舒逸風,只是沒有想到師韻居然會如此乾脆,比她預想中早這麼多行動。當然。她雖然聰明過人,還是沒有想到其實師韻原來的計劃根本不是這樣,只是因為各種無法預料的意外,才讓情況變成如此而已。

    「這個……」舒逸風再次被問住,確實,如果不是紀妍妍厲害,這事他多數會拖得就拖,直到沒辦法再隱瞞的時候再說出來。

    「算了,反正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和韻姐的事我不會干涉。你自己看著辦吧!」紀妍妍無可奈可道。知道又要多一個人和自己分享舒逸風,她當然沒可能不在意,還好她對師韻也算知根知底。倒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舒逸風本來已準備好承受紀妍妍怒火的準備,那想到紀妍妍將手掌高高舉起後,卻是輕輕落下,反應『平靜』得讓人難以置信。只是這樣一來,反而更讓他感到內疚,一時不知可以說什麼,只能緊緊抱著紀妍妍,讓兩人更加貼近。

    「哈!師韻這刁蠻大小姐都有今天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擺譜。逸風,我們事先說好了。以後如果她和我吵的話,你要站在我這邊。」就在舒逸風和紀妍妍沉默不語,依蕾雅和希芙蓮、樂鈴三個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皇甫倩像是看不清形勢,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倩姐,你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就不能正經點嗎?」紀妍妍如何不知皇甫倩如此的原因,小臉蛋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嬌嗔道。

    「妍妍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她的腦子裡面從來都沒有,正經,這兩個字。」舒逸風接口道,不過他嘴上看似在貶低皇甫倩,實際上對她卻大為感激,如果不是有她出來攪合,剛才的僵局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好啊!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我在這個家果然沒有一點地位,我好命苦啊!不單不被老公喜歡,還要被大婦壓迫。依蕾雅你看到了吧?以後如果你們姐妹不小心點,遲早也會變成我這樣子。」皇甫倩這時候的樣子十足十一個封建時代沒有地位的小妾,就差沒有拿手帕出來拭眼淚,說著說著她還嫌不夠,撲到依蕾雅身上『哭泣『起來。

    「小倩你不用怕,你還有我們啊!以後只要我們一條心,誰還敢欺負我們?」依蕾雅笑著作出配合,這時依蕾雅已猜到皇甫倩的目地,同時對她亦更是瞭解,知道大大咧咧只是她的表面,真正的她其實比任何人都細心。

    「(依蕾雅)姐姐說的沒錯!」希芙蓮和樂鈴都趁熱鬧的異口同聲道。

    「好啊!你們四個想要作反嗎?」紀妍妍從舒逸風懷中跳下後,就張牙舞爪的往四女撲去。而四女也不甘示弱的作出了反擊。

    看著五女鬧成一團的情景,舒逸風心癢癢差點忍不住就想加入進去,只是一想到五女中有樂鈴在,他心頭的火熱就立刻熄滅了,看來他想要在家裡和幾女肆無忌憚的嬉鬧,首先還是要解決了樂鈴地問題。

    幾女當然不會知道舒逸風地不良心思,反而越鬧越瘋,而且場中的情形也不再是紀妍妍一個對四個,每個人都開始了無差別攻擊,讓本就混亂的場面更是亂上加亂,就似一場小型地世界大戰般。

    「咳咳!先停一停行嗎?你們究竟還想不想談那個沈朗的事?」見五女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已發展到亂飛抱枕、快要殃及無辜的程度,為免等會要收拾的工程量增加,舒逸風只好打岔道。

    「那個沈朗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想我們給你出主意,幫你讓他斷了對師韻的心思?」皇甫倩一邊將樂鈴捉緊懷中呵癢,一邊不以為然道,倒是紀妍妍和依蕾雅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停了下來。

    「倩姐,先不要玩了,逸風哥說得對,我們確實需要想辦法調查一下那個沈朗的底細,不然難保他會在我們進行計劃的時候造成障礙。」

    不等舒逸風再說話,紀妍妍已開口說道。

    見紀妍妍說得認真,皇甫倩一想事實也確實像她所說那樣,於是亦終於停止了打鬧,只是在這段期間,可憐的樂鈴早被她呵癢得全身發軟,笑得連淚水都流了出來,窩在她懷中只懂得輕輕喘氣。

    「逸風,關於這個沈朗,你能給我們說說你所知地情況嗎?我剛才想了想,以前好像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依蕾雅輕輕撫摸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希芙蓮的秀髮,沉吟著問道。

    舒逸風知道依蕾雅不會無的放矢,可惜他對沈朗的認識也不深,只能將沈朗的出身,還有沈朗本來是在歐洲讀書的事說了出來。

    「沈朗、東方人、在音樂學院讀書……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他!」等舒逸風將話說完,依蕾雅拍了一下手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認識這個沈朗?」紀妍妍驚訝道。

    「嗯!我還在宙斯的時候,曾經聽說過一個傳聞,說在維亞納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東方人異能者,單人匹馬將一個實力不弱的小型異能者組織覆滅了,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沈朗,而且身份和逸風說的基本吻合,看來應該是同一個人。」依蕾雅點了點頭,回憶著說道。

    「單憑一個人消滅一個組織嗎?他的能力是什麼?依蕾雅你知道嗎?」本來舒逸風對沈朗說不上多在意,和幾女談他也只不過是想防範於未然,但這時聽完依蕾雅的話,卻生出一點興趣來了。

    「不清楚,因為和他交手的人沒有一個生存下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死在他手上的人全都沒了心臟。」依蕾雅搖頭道,說起來宙斯的檔案上記載的異能者有不少,曾做出和沈朗這事同等級之事的人也不是沒有,她之所以到現在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就是因為沈朗殺人的手法十分特別的緣故。

    「沒有了心臟?難道這個沈朗是有特殊愛好的變態,殺人後還要將內臟拿走?哈!這次師韻慘了,竟然被這種變態盯上。」皇甫倩插嘴道,話中還不忘嘲弄師韻一翻,直讓舒逸風苦笑不已,心想如果他以後真將師韻收回家,家中肯定會天天上演六國大封相。

    「不,最奇怪的地方還不是這裡,真正讓人不解的是那些被殺之人的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他們的心臟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依蕾雅皺起眉頭,話中隱隱帶著戒備。

    沈朗不像威爾莉娜和莎拉般是依蕾雅的朋友,因此自知道沈朗跟聖殿有關後,她就將沈朗看作是敵人,以她以往的作風,對這種不知能力底細的敵人,多數會選擇直接殺掉了事,但因為她知道舒逸風肯定不喜歡她這樣做,而且說起來沈朗的身份牽涉甚多,令她不得不多了許多顧慮。

    「聽你這樣說,難道這個沈朗殺人的方法和他的能力有關?」舒逸風認真思考著,對沈朗的重視程度又加了一個等級。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說起來這個沈朗還真古怪,身為富家子,卻去學什麼音樂,而且還喜歡用那麼詭異的手段殺人。」皇甫倩不屑的說道,看來在她心中,已經給沈朗定位了,不是變態就是古怪,總之就一句話『不是好人』。

    「倩姐,你先別管他怪不怪,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他和聖殿的關係,至於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舒逸風無奈道,每次皇甫倩脫線,結果都要他兜回來,他果然注定是辛苦命。

    「哼!如果你真的對他如此顧忌,我們直接幹掉他就是了,省得以後麻煩。」依蕾雅不敢說的話,皇甫倩轉眼就若無其事就說出來了。

    「拜託,你說話前能不能先看看環境?」舒逸風沒好氣的說道,同時偷偷瞄了樂鈴一眼,皇甫倩有時說些瘋言瘋語都算了,但連打打殺殺這種話都沒有避忌想說就說,還真不怕污染了樂鈴的小心靈。

    「不說就不說!」皇甫倩也醒悟到自己確實說得過了,向舒逸風伸了伸小舌頭後,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好了,這事我們現在多想無益,在查清沈朗的底細前,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小心提防就是了。」舒逸風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了最後的定論。

    見舒逸風做出了決定。幾女互相打了個眼色,一齊點了點頭,她們都很清楚,小事她們可以隨意打鬧,但在大事上還是要聽舒逸風的。

    在舒逸風家開著家庭會議的時候,時間過去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傍晚,當師韻和鐘樂欣兩人吩咐家中的僕人準備好晚餐。正要通知沈朗帶威爾莉娜和莎拉過來地時候,因為一個意外,讓師韻想要再次和威爾菲娜『交鋒』計劃不得不暫時終止。而這個意外,就是本該在外地巡視分公司的師凱夫婦竟然乘坐專機回家來了。

    師凱夫婦回家後,一開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直接將師韻和鐘樂欣叫進書房,不過兩人這樣子,反而更是讓師韻心中七上八下,一直躲在鐘樂欣身後,似十足做錯了事害怕受到責罰的小孩。如果她想不到師凱夫婦拋下重要工作趕回家是為了什麼事。她就真是蠢材了。

    四人進了書房後。師凱夫婦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師韻和鐘樂欣兩個。終於,還是師韻首先受不了這種凝重的氣氛。悄悄的碰了鐘樂欣一下,擺明是自己不敢先說話,要鐘樂欣幫忙出頭。但鐘樂欣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又怎敢做出頭鳥,任她如何撩撥,就是一言不發,顯然是打定主意和她比忍耐力,就看誰首先撐不住。

    「小韻,你就不用推樂欣了,你以為你的小動作我們看不到嗎?」師韻母親看了看閃閃縮縮的女兒。又看了看慍色漸增的丈夫,忍不住歎氣道。

    「呵呵……」師韻訕訕地笑著,從鐘樂欣背後走出來後,明知故問道:「爸、媽,你們怎麼會突然回來的?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家嗎?」

    「哼!發生了這樣大一件事,我們能不趕回來嗎?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這種事都敢瞞著我們。還有,樂欣你平時不是很聽話嗎?小韻不知輕重,怎麼你也和她一起胡來?如果不是有人向我們報告。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師韻不說話還好,一見她到這地步還在裝傻扮懵,師凱的火氣就上來了,連帶鐘樂欣也被殃及了。

    「果然是有人打小報道……」師韻小聲咕噥著,本來她還特意提醒過今早將她和鐘樂欣接回家的保鏢不要亂說話,那想到結果還是有人通知師凱夫婦了。不過真要說起來,她確實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要知道她家的保鏢拿的是師凱的工資、不是她的,如果敢幫著她隱瞞這事,等到以後師凱知道後,這些保鏢還想不想做?

    「你唧唧咕咕的在說什麼?有話想說就給我大聲一點。」看到師韻還不知錯,師凱更是氣怒,大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他未試過如此生氣了。

    「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嗎?我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工作,才沒有告訴你們這事,結果你一回來就凶我。」師韻就似做了好事不被理解,一臉地委屈。

    「你還敢頂嘴?」師凱氣得又想拍桌子了。

    「好了,小韻這次確實有錯,但你說說她就是了,發這樣大火幹什麼?是不是想女兒沒被人捉去,反而在家被你嚇倒。」女人始終比較容易心軟,本來師韻母親的怒火不給師凱少,但自從回家見到女兒平安無事開始,她就再發不出火來了,等到現在看見師韻『眩然欲泣』,更是火氣全消,反而為她說話起來。

    「你、就是你這樣縱容她,才會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做出來。」師凱伸手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大感無奈地歎著氣,原先回家前他還和師韻母親商量過一定要好好教育師韻一翻,以免到時候出現更嚴重問題的時候不可收拾,那想到自己妻子一見到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立即轉變態度了。

    「怎麼?罵了女兒還不夠,連我都想罵?」師韻母親可不是省油燈,一句話就撐得師凱夠嗆。

    「算了,這事我不管了,你們兩母女隨便吧!」師凱搖了搖頭,大歎和女人果然是有理說不清,明明有理都會變無理。

    「小韻、樂欣,你們兩個真的沒事吧?那些人有沒有傷著你們?」師韻母親深懂見好就收的道理,見師凱不再說話,也不再糾纏下去,轉向師韻和鐘樂欣問道。

    「媽,我們就在你面前,如果有事的話,你會看不出嗎?」師韻挽著自己母親的臂彎,笑意盈盈道,一看就知道她剛才的表現全是演戲。

    「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們真的沒事。」因為師家內部矛盾,一直不敢插嘴的鐘樂欣也說道。

    「沒事就好,你們知不知道,當我們收到你們差點被綁架地消息時有多害怕?」師韻母親如何看不出自己女兒的小把戲,溺愛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無奈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想到那麼多,阿姨,是不是我爸也知道這事了?」鐘樂欣擔心的問道,連一向好脾氣的師凱剛才都變得那樣,可怕」她真不敢想像自己那個暴躁的父親如果知道這事,會有怎樣的反應。

    「樂欣你啊!現在才懂得害怕嗎?若愚已知道這事了,不過他在美國那邊,和你媽她們應該到明天才能趕回來。」師韻母親好笑地答道。

    鐘樂欣臉色頓時變得苦得不能再苦,看來問題比她所想更加嚴重,不單鍾若愚,連她那幾個『媽』都一齊回來了。

    「樂欣你先別擔心,我明天會為你說話的,不過以後你不能再陪小韻一起瘋了,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們,知道嗎?」師韻母親拉起鐘樂欣的手柔聲說道。

    「嗯!」鐘樂欣忙不迭點頭,有師韻母親支持,她安心多了。只是聽到自己母親這麼說,卻輪到師韻不樂意了,「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陪我瘋?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差嗎?」

    「你怎樣我還不清楚嗎?先不要再搗亂……」師韻母親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話到半路,她瞄了在一邊生悶氣的師凱,壓低聲音說道:「快過去給你父親道個歉,向他保證你以後都不會亂來,讓他不要再生氣了。」

    師韻沿著自己母親的目光望去,笑著點了點頭,事實上師凱對她發火,她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因為對於師凱這種工作狂人來說,居然會拋下最重要的工作不顧一切趕回家,就可見在師凱心中,她有多重要了。

    「爸,我知錯了。」師韻跑到師凱身邊坐下後,捉起他的手臂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哼!」師凱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師韻。

    「我真的知錯了,保證以後有問題發生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你和媽,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嗎?」師韻搖晃起師凱的手臂,爐火純青的撒嬌技巧直看得鐘樂欣目瞪口呆,心想師韻如果不是喜歡事事和舒逸風對著幹,將現在這種手段用在他身上,那還需要再用其它複雜的方法去取得他的心。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2
第七章未來岳父岳母的算計

    在師韻的撒嬌攻勢下,不一會兒師凱就再不能維持冷臉,但他最後還是擺出家長的樣子,事先提醒道:「這次就算了,不過在查出是什麼人想要綁架你們前,你們兩個都給我留在家中不要外出,知道嗎?」

    「是……」師韻拖長聲音不情不願的答應著,她當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問題是她根本不知該怎樣向師凱解釋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事,而且其中還牽涉到舒逸風的一些秘密,更是讓她不能隨便開口。

    「怎麼?難道你還想到處亂逛,讓我們擔心嗎?」師凱臉容一板道,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時不說重話,以師韻的性子,還真敢偷偷溜出家去。

    「我又沒有這麼說,留在家就留在家吧!不用上學我還高興呢!」師韻扁了扁嘴,口不對心道。

    師凱夫婦的歸來,完全打亂了師韻的計劃,本來她和舒逸風的發展勢頭正好,恰恰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但有父母在家,再想舒逸風光明正大來她家,顯然已是沒可能,而剩下在學校見面的機會,被師凱這樣一說,也變得無影了。亦即是說,短時間內她再想和舒逸風見面可就難了,總不能讓舒逸風到晚上偷偷溜來找她吧?

    即使以師韻的大膽,想到這可能,俏臉都禁不住微微泛紅,她要這樣做,以後可就真是沒有臉面見人了。特別是那個可惡的皇甫倩,不笑到肚子痛就怪了。

    「小韻,你就不要埋怨了,你爸要你和樂欣留在家裡,還不是為你們好?咦,你的臉怎麼變得這樣紅?是不是病了?」師韻母親這時又再重新站回到自己丈夫一邊,只是說著說著,卻讓她發現女兒臉色的變化,頓時擔心起來。

    「沒有啦!」師韻慌裡慌張的掩飾著。然後為了阻止自己母親繼續問下去,又緊接著說道:「我都說會聽話留在家裡咯!媽你就不要這樣長氣啦!」

    「你啊!平時我們不常在家,你又埋怨見不到我們,現在回來了,你又嫌我們煩,你究竟想我們怎樣做才滿意?」師韻母親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搖頭歎氣道。

    「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媽你可別冤枉我。你們能回來我當然高興。」師韻嘟起小嘴,嚴重抗議道。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你還小嗎?也不怕被樂欣笑話。」師韻母親啞然失笑,見師韻還想反駁,於是又說道:「對了,不是聽說阿朗剛回來,你們約好今晚一起吃晚飯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兩個先去準備一下,我們很快也會下去。」

    「是!樂欣,我們走吧!」師韻應了一聲。跳起跑到鐘樂欣身邊就想拉著她溜之大吉。到這時候師韻終於知道,自己自以為聰明,其實所有事都盡在父母的掌握之中。如果再多留一會,難保還有更多的問題被兩人看出來。

    「小韻,等等……」只是師韻想走,鐘樂欣卻將她拉住了,然後向師凱問道:「凱叔,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說吧!有什麼事?是不是想我在若愚回來的時候幫你說話?放心,說起來這事多數是小韻不讓你說,你才會不告訴我們,其實你也是被連累的,我會幫你地。」師凱笑呵呵道。

    「不。不是這件事……」鐘樂欣搖了搖頭,怯怯的問道:「其實、其實我是想問凱叔你打算怎樣處置華叔?還有,他的家人都沒事吧?」雖說華叔說得上是幫兇,但心軟的鐘樂欣卻並不憎恨,反而更加相信華叔關於他的家人被捉、自己是被迫的說辭。

    師凱料不到鐘樂欣會問自己這問題,愣了愣後,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答道:「我們在趕回來的時候,分別和市長和警局局長聯繫過。後來警方的人在阿華所說的地點找到了他的家人,他們都沒有事,你不用擔心。至於怎樣處置阿華……說到底他已跟了我們家很長時間,而且他確實是被逼的,既然你和小韻都沒事,我不打算再為難他,也不會將他交給警方。不過,他以後不能再留在我們家了,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就當作是他這麼多年來為我們家工作的報酬吧!」

    「真的嗎?這太好了,謝謝你,凱叔!」鐘樂欣展顏笑道,師凱這個處置手法,不單不嚴厲,甚至可以說是過分仁慈了,說得殘忍一點,就算師凱將華叔暗中處置了,都沒人敢說什麼。

    「這有什麼好道謝的?樂欣,你真是太善良了,如果小韻能像你一點,我們就安心了。」師韻母親一臉溫柔的撫摸著鐘樂欣的秀髮,慈祥的目光和看著師韻時沒有兩樣。

    「爸!媽!你們怎麼都一個樣,好地都是樂欣,壞地都是我!究竟你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女兒啊?」師韻跺腳嗔道,她倒不是真的對此不滿,只是藉機撒撒嬌而已。

    「好好好,我們不說就是,你們快去吧!不然等阿朗過來見不到你,就要焦急了。」師凱和師韻母親對望了一眼,話中隱隱透出一絲曖昧。

    師韻沒有回話,只是翻了個白眼,以前她還傻傻的毫無所覺,但自從今天知道沈朗喜歡自己後,她就多了一個心眼,這時如何聽不出師凱是在開自己地玩笑,奈何她又不能解釋,唯恐越解釋越讓自己父母誤會,以為她是害羞了才會如此,以後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可不解釋的話,她又怕同樣會讓兩人認為她是默認了,無從選擇下,她只好裝出聽不明白師凱意思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拉著鐘樂欣一起離去了。

    只是一時之間,沒機會整理思緒的師韻卻忘記了一個大問題……

    師韻和鐘樂欣走掉後,房間中只剩下師凱夫婦,師凱的笑容漸斂,變得認真起來,忽然沒頭沒腦的朝自己妻子問道:「你怎樣看?」

    「這兩個小鬼肯定有事瞞著我們。」師韻母親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她們兩個也不小了,如果不是小韻的性子讓人放不下心,我還真不想太管束她。」

    「我也不想,但總不能看著她有可能出錯,還不聞不問吧?」師凱露出苦澀的笑容,像十足希望女兒長大獨立,又擔心女兒會不生性出事地無奈父親,「聽接她們兩個回來的保鏢說,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除了昏迷過去的阿華外,一個綁匪的蹤影都不見,只有兩輛損毀嚴重的汽車,還有……」說到這裡,師凱眼中閃過一道凌光,「還有那個上次小韻生日時我們見過一次叫舒逸風的男生和紀家那個小女孩。」

    「嗯!據報告的人描述,這個舒逸風當時身上沾滿了血跡,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但看樣子應該就是他救了小韻和樂欣兩個。」師韻母親點了點頭道。

    「你說漏了一點,就是他當時穿的還是睡衣,可見他不是剛巧碰上事情發生出手救人,而是本來正在睡覺,然後不知從那裡收到消息,才會連衣服都趕不及換就趕去救小韻和樂欣。」師凱只憑著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將真相推測中七七八八,可見他能獲得今天的成就,絕不是曉幸。

    「你說會是誰將這事通知他的?」師韻母親臉上浮起一抹莫名的擔心,顯然她自己已想到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想從丈夫口中得到確認。

    「不是小韻、就是樂欣,但我想更大機會是樂欣吧!若愚不是曾經跟我們提起過,說樂欣很喜歡他嗎?為了這事,若愚還大發了一場脾氣,特別找人查過他的底細。」師凱說著說著,眉頭慢慢皺起,「說起來這個舒逸風真不簡單,家裡住了好幾個和他關係不清不楚的女孩子,其中不僅有紀家的小女孩,還有上次小韻生日時和他同來、我懷疑是軒轅家大小姐的那個女孩。」

    「我怎麼沒有聽你們說起過這件事?既然若愚知道這個舒逸風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阻止樂欣和他交往?」師韻母親吃驚道。

    「你又不是不瞭解樂欣這孩子,她什麼都好,就是認死理,不要看她外表柔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若愚可能就是擔心如果自己使用強硬手段,反而會惹得樂欣做傻事,才一直將問題拖下來吧!」師凱無可奈何的歎著氣,對,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有了更深的體會,不要看鐘樂欣平時乖巧,真要出問題的話,讓人頭痛的程度並不比師韻差多少。

    「你擔心樂欣沒錯,但你的女兒就不見得沒問題。」師韻母親聽丈夫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說中自己所擔心的問題,苦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師凱疑惑道。

    「人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即使通知這個舒逸風來救自己的人是樂欣,但你不要忘記了,當時小韻也在場,她為什麼就沒有聯絡家中的保鏢呢?」見自己聰明一世的丈夫還是看不清問題所在,師韻母親只好將話說得更清楚。

    「你想說小韻也像樂欣那樣……不會吧?她不是喜歡阿朗嗎?」師凱終於聽明白了自己妻子的意思,吃驚道。

    「說到對小女孩心態的理解,你遠遠比不上我,在我看來小韻一直只是將阿朗當成是兄長罷了,倒是阿朗很喜歡她,如果他們兩個能在一起,我就不用這樣擔心了。」師韻母親搖頭說道。

    「即使真是這樣,也不代表小韻會喜歡這個舒逸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女兒的眼光有多高。」師凱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妻子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神態語氣無不表明對舒逸風根本看不上眼。

    「我說你看人什麼時候變得只看表面了?如果這個舒逸風真有這麼簡單,又如何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和他扯上關係,不說樂欣,就說你剛才提起那兩個女孩,上次我也曾經見過她們一面,你說她們那一個比你的女兒差?」師韻母親皺眉說道。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輕忽了。」師凱並不因為妻子話中帶著訓話的味道而生氣,反而衷心的自認其錯。

    師凱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師韻母親在背後幫了他甚多,起碼佔了一半功勞,正是因為如此,儘管出於男人的劣根性,他免不了在外面逢場作興,但最愛和最感激的人還是師韻母親,從來都不會踩過線。在大問題上對師韻母親更是言聽計從。

    「其實如果單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我還不會有這種懷疑,問題是以前我就聽家裡的工人提起過,這個舒逸風常和小韻、樂欣見面,關係很密切,連小錦亦跟我說過她曾見到小韻和這個舒逸風鬥嘴的情景,根本就像是小情侶摳氣,提醒我要注意一下。那時我還不當一回事,現在想來我也是疏忽了,你說我們地女兒什麼時候試過和阿朗之外的男孩子那樣親近。」師韻母親擔心的繼續說著,她口中的小錦,卻正是當雷獸重現時,舒逸風在師韻家碰上的鍾若愚其中一個妻子。

    「唉,聽你這麼一說,讓我也擔心起來了,看來上次若愚的調查還不夠詳盡,我們需要重新派人調查清楚這個舒逸風的底細。」師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擔憂之色顯於言表。只要是正常父母,得知自己女兒身邊有舒逸風這樣一個不明不白地人,能無動於衷就怪了。

    舒逸風怎都沒可能想到。在他和幾女商量著要調查沈朗底細的時候,同一時間亦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不知這不可以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到和幾女吃完晚飯後,他就獨自一人去到暗夜酒吧,找久違的老酒保去了,為的不用說借用外道的力量。

    雖然舒逸風失蹤了一段時間,但可能因為這段日子裡面老酒保都沒什麼事需要解決而聯絡他,所以絲毫不知他身上發生過的事,見到他出現還埋怨了一翻,怪的不外乎是說他現實。沒有任務就人影都不見之類的。

    對此,舒逸風沒有多做解釋,亦不知自己能說什麼,只能任由老酒保發牢騷,等到老酒保發洩完畢,才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順帶還拜託老酒保以後繼續多多關照,有什麼任務記得通知他,現在他拖家帶口的。又不想用幾女的私房錢,不努力賺錢不行啊!

    對於舒逸風這要求,老酒保當然是拍著胸口答應,自從殛離開後,他就不想隨便找些自己不瞭解地異能者過來幫忙,不找舒逸風還能找誰。而舒逸風在目的達到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陪老酒保有的沒地繼續胡聊著,說到底以後老酒保可是他的米飯班主,總要給點面子應酬一下。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闇在學生運動會開幕式時進行破壞的事上去了。說起來舒逸風雖然是這事的當事人之一,但對於自己被轉移到斯拿島後發生的事,卻是所知不多,難得聽到老酒保說起,馬上就被勾起了興趣。

    「原來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我看新聞上不是報道說是恐怖襲擊嗎?」舒逸風裝出什麼都不知的樣子,驚訝的問道。

    「普通人相信這種事後掩飾就算了,怎麼連你都信?不過也難怪,你對異能界的事根本就一點不關心,又不常來酒吧。」老酒保倒沒有看出舒逸風是在演戲,搖頭歎息道。

    「呵呵,你說得對,我以後肯定會多來這裡,不然連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都不知道。」舒逸風順著老酒保的語氣說著,然後才不著痕跡的追問道:「你能給我說說這事地詳情嗎?」

    「這事鬧得很大,死了不少人,雖說負責善後的人對在場的所有人都下了封嘴令,沒讓事情在普通人間傳開,但在異能界卻是鬧得沸沸揚揚,異能局損兵折將、闇擁有生化怪物這兩件事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不過真正引起巨大反響的,還是另一件事。」老酒保湊近舒逸風,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事?」舒逸風做足了聽故事人的本分,在最適當的時候插嘴問道。

    「你聽過光帝這個名號嗎?想當年光帝和焰帝這兩個人在國內可以說是不可一世,號稱兩大最強的異能者,後來當時身為異能局局長的光帝發動叛亂,失敗後就不見了蹤影。而焰帝則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從國內離開到歐洲發展,建立的熾天傭兵團,現在在異能界可以說是威名赫赫,沒有多少人敢惹。想不到這次失去消息良久的光帝竟然現身了,還爆出他就是闇那個一直隱身幕後的首腦、闇公子的父親,惹得曾經和闇作對的異能者組織或者家族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光帝什麼時候就找上門去。而一些獨來獨往的異能者,則開始紛紛加入闇,希望傍上光帝這顆大樹。」老酒保顯然還認為舒逸風這個覺醒不久的愣頭青什麼都不知道,詳盡的給他解說著,而且邊說、目光邊還謹慎的掃視著四周,就好像害怕他口中的光帝或者焰帝會聽到他的話,隨時跳出來般。

    由此不難看出,當年光帝和焰帝的名頭究竟有多響,連老酒保這種老油條單單只是提起他們,都戒懼到如此程度。只是不知如果讓他知道,他眼前的舒逸風就是焰帝的兒子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個不負責任的老混蛋當年真的這樣厲害?這麼長時間沒有在國內活動過,居然還有人記得他?」舒逸風見到老酒保的反應,詫異之餘免不了在心中又對舒焱誹腹了一翻。

    「光帝和異能局之間的恩怨甚深,這次他重新出現,以後國內就要多事了。」老酒保當然不會知道舒逸風腦內正在轉著的念頭,不然非被嚇死不可,自顧自的繼續感歎著。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運動會那件事你還沒有說完,後來呢?光帝出現後做了什麼?是不是和異能局的人戰鬥起來了?」舒逸風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事上,好奇的追問道,光帝出現的事他早從皇甫倩口中得知,可惜在最後的結果出來前,皇甫倩就被甑素和姬巧芸兩個敲暈過去帶走了。

    「沒有,說起來真奇怪,當時異能局的人力量早已損耗了不少,但光帝並沒有出手,只是帶著受到重創的闇公子離開了。不過單只是他這種當著異能局其中一個副局長的面揚長而去,沒人敢攔截的氣派,就足以讓人心折了。看來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能比得上他的還是只有焰帝一個。」老酒保話到最後,語氣中已充滿了佩服的味道。

    「你將這兩個人說得這樣厲害,那他們豈不是天下無敵?」舒逸風試探著問道,舒焱強對於他來說當然是好事,可光帝強就完全相反了,他和闇可以說注定是死敵,如果闇公子有光帝撐腰,他可就麻煩了,難道真要他找舒焱幫托?

    「在國內以我所知確實是這樣,但也難說就沒有一些臥虎藏龍能和他們抗衡,至於在國外,出名的強者亦有不少,比如聖殿之主、還有多年前的殺手之王物質操控者,聽說宙斯組織的宙斯也很強……」老酒保沉吟著說出幾個名字。

    「還好,現在是二對一……」聽到明雅文以前的名號,舒逸風暗暗鬆了口氣,他已打定主意,如果真的到沒有辦法的時候,就算不顧原則都會找父母幫手,因為他不再是只有一個人,為了幾女的安全,他不能再任性了。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2
第八章秀菲醒來

    和老酒保聊到差不多深夜,得到不少有用訊息後,舒逸風才離開了酒吧。當他回到家裡時,家中的燈光全都熄滅了,看來幾女都已睡下,他亦不想吵醒她們,靜悄悄從窗戶潛回自己房間後,就徑直進浴室洗澡去了,只是他卻忘記了一件事、一件很『要命』的事……

    當冷水從頭淋下,一天內經歷了不少事的舒逸風頓覺精神了許多,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急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威爾莉娜和莎拉的事目前來看當然是最逼切的,不過因為他已和幾女商量好主意,倒不用再多想。

    接下來,舒逸風最著緊的就是希望軒轅秀菲能回家,還有聯絡上解柔,軒轅秀菲一邊,以軒轅秀菲的能力他倒不是太擔心,只求軒轅秀菲快點回來就夠了。真正讓他擔憂的還是一直聯絡不上的解柔。

    儘管自從運動會的事後,闇就處於潛伏狀態,但闇擺明要和異能局開戰,到時候身為異能局一員的解柔又如何能倖免,必然會被牽涉在內,舒逸風可不想解柔受到絲毫傷害,就算可能會提早和異能局對上,他都一定要將解柔帶走。為此,剛才在酒吧的時候,他還特別另外拜託了老酒保幫忙查探解柔的消息。

    「小柔,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舒逸風喃喃自語道。

    陷入沉思中的舒逸風一點沒有察覺到,背後浴室沒有鎖上的門不知何時靜靜的打開了,當他洗完澡關掉花灑,心不在焉的準備拿浴巾擦乾身體,準備早點睡覺,好養足精神應付新的一天時,卻忽然感覺到伸出的手上傳來的觸感不對勁,抓上的明顯不是浴巾,而是什麼軟綿綿又充滿彈性的事物。

    舒逸風大感奇怪,手掌下意識地又抓了抓。先是覺得掌心傳來的感覺很熟悉,緊接著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終於醒悟到自己握著的究竟是什麼,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他耳邊響起的嚶嚀,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依蕾雅,是你嗎?」舒逸風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手上的感覺告訴他,自己聽到的聲音並不是幻覺。

    「嗯!」依蕾雅地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讓舒逸風愕然的還在後頭,緊接著傳來的竟然還有皇甫倩的話,「哼!你就記得依蕾雅嗎?我呢?說你偏心,你還不承認。」

    「啊?連倩姐你也在?」舒逸風大感哭笑不得,這兩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無聲無息潛進自己的浴室,不會就是想嚇自己一跳吧?不過接著,他又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趕緊將還放在『空處』的手縮回。「來的只是你們兩個,沒有其她人吧?」

    「你還想有什麼人?妍妍?希芙蓮?還是小鈴?」皇甫倩語氣酸溜溜的,十足十被忽略的可憐小妾,可惜熟知她性格的舒逸風又怎會上當。

    「算我怕了你。你沒說話,我怎會想到你跟著依蕾雅一起隱身了呢?」舒逸風側了側身子,估摸著不會再碰到兩女後,再次伸出手拿到浴巾,悠然自得地擦著身子,反正兩女又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身體,就算現在一絲不掛,他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邊擦著他邊還繼續說道:「說起來這樣夜了,怎麼你們還不睡?」

    「討厭鬼!你果然忘記了。你不記得今晚輪到我們陪你嗎?虧我們等到這麼夜,你竟然不聞不問,還要我們來找你。」皇甫倩嬌哼了一聲,即使看不到她的樣子,舒逸風都能猜到她這時肯定嘟起了小嘴。

    「對不起,不知不覺和頌叔談得忘了時間,回到家又見你們地房間沒有開燈,以為你們睡了,就沒去吵你們。」舒逸風這才想起今天早上紀妍妍確實曾經跟自己提起過這事。但他竟然完全忘記了,不由得大為不好意思,趕緊連聲坦誠錯誤。當然,真相他是怎麼都不會傻得說出來的。

    「我們不要聽藉口,你說要怎樣補償我們?」皇甫倩嬌聲問道,話中充滿了挑逗的味道。

    「不是吧?你又想要補償?」聽到皇甫倩嫵媚入骨的聲音,舒逸風不動心就怪了,可當他一想起自己剛回來那個晚上所受到的『虐待』,又禁不住一陣心寒,脫口而出道。

    「哼!我們說是要你補償,其實到最後佔便宜的還不是你?你竟然還不滿意?」皇甫倩大發嬌嗔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皇甫倩有自己的把柄在手,舒逸風可不敢得罪這位姑奶奶,只是話未說完,他就感到一個柔軟的身體貼到自己身上,雖然他還是看不見,但憑著觸感,卻能清晰感覺到皇甫倩身上竟然身無寸褸。

    「那你是什麼意思?」皇甫倩湊到舒逸風耳邊,邊往他耳中吹著暖氣,邊嬉笑道。

    「你們、你們不會都……」舒逸風心頭一團火熱,顫顫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剛才碰到依蕾雅地時候明明就該想到這點才對,但他竟然傻傻的沒有在意,直到現在才驚覺過來,都可以算是老貓燒須了。

    「沒錯哦!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穿,你興奮嗎?」皇甫倩『咯咯』嬌笑道。

    「大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們兩個還不快現身?」舒逸風低頭看了一眼精神勃發、無法掩飾的那裡,苦笑著答道。他知道自己今晚是沒可能倖免了,不過昨晚因為樂鈴和希芙蓮的關係,他才憋了一晚火,這次有兩女主動送上門來,他終於能有瀉火的機會,就這一點來說,他確實是最佔便宜的一個。

    「偏不!」皇甫倩從舒逸風身上離開,得意的說道:「作為你忘記了我們的懲罰,我們罰你今晚不能見到我們。」

    舒逸風大感哭笑不得,心想難道兩人這樣子潛進來,除了想給他一個『驚喜』外,難道一開始就打著這種主意?可不等他發問,兩女就用實際行動來做出了回答,他只感覺到皇甫倩從自己身前走開後,就去到了自己的背後,而皇甫倩本來地位置,則由依蕾雅取代了,兩女竟然就這樣拖著手將他夾到了中間。

    「喂喂!你們不是真想這樣吧……」舒逸風口不對心的做出抗議。

    「逸風,難道你不喜歡嗎?這主意我和小倩可是商量很久咯!」良久沒有出聲的依蕾雅截斷了舒逸風話,隨著她充滿誘惑力的話語在舒逸風耳邊響起,舒逸風感到一條滑膩的事物從自己的耳垂開始往下一直移動。

    而在同時,舒逸風身後的皇甫倩亦不為人後,胸前兩團粉嫩開始在他背後摩擦起來,在如此銷魂蕩魄的前後夾攻下,舒逸風什麼抵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了。

    「喜歡,當然喜歡……」舒逸風幾乎用呻吟的聲音答道,眼前這種他明明知道兩女在服侍著自己,卻又看不到她們存在的情況,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除了不正常的男人之外,又會有什麼人不喜歡。

    只是在同一時間,舒逸風腦海中僅餘的理性又讓他覺得兩女的做法有點荒謬不真實,她們竟然將異能能力用到這種地方,都可算是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有來者了。

    「那我們以後都這樣好嗎?」依蕾雅邊舔抵著舒逸風的臉龐,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不!」舒逸風沒有絲毫猶豫,斷然道。

    「為什麼?」依蕾雅和皇甫倩同聲問道。

    「間或來點新意,我確實很喜歡,但我更想見到你們。」舒逸風柔聲答道。

    聽到舒逸風的答案,兩女發出陣陣輕笑,動作開始變得更加火辣,除了互相搭在一起的手,空出來的手分別在舒逸風身上來回撫摸起來。而舒逸風亦放開了,一手往前、一手探後,摸向無形有實的兩女,單憑手感來確定自己摸到的是什麼部位,他開始喜歡上這個小遊戲了。

    正當舒逸風大為享受之時,忽然感覺到自己下身的重要部位被一隻纖手捉住,然後不等他猜出動手的誰,纖手已活動起來,傳來的陣陣快感,讓他想說的話全都吞回到肚子裡去了。緊接著,一直舔抵著他身體的依蕾雅突然停了下來,而在下一刻,他就感到自己那裡的頂端部分進入到一個溫潤的地方,在更強烈的刺激下,他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

    「妖女啊!你們兩個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妖女!」在腦袋被一波波快感侵襲,舒逸風理性完全消退的一瞬間,他最後剩下的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在舒逸風享受著人間極樂之時,同一時間在遙遠的日本,黑霜邊中一條黑影在一片複雜的建築群中快速穿梭著,如入無人之境。

    如果日本異能界有人看到這情景,肯定會大為震駭,因為這個面積廣闊的莊園看似平靜安寧,其實處處隱藏殺機,更因為這個莊園正是日本最大的家族宮澤家的別院,是日本國內少數幾個異能者不敢踏足的禁區之一。

    可這個入侵者就像知道別院中的所有佈置,一路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直闖進最深處的一個小院落之中。當其踏進小院之時,小院內和外面同樣寂靜,唯一不同的是,小院中沒有佈置任何暗樁或者機關,之所以會如此,原因無它,只因為住在小院裡面的人,獨自一個人就比整個別院的防守力量加起來都更加可怕。

    入侵者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但腳步還是輕靈無比,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悄無聲息的掠過小院前院的魚池後,來到了後面正對魚池,趟門大開的房間前。

    藉著夜空中柔和的月光,可以看到房間的面積不大,亦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如日本普通的傳統房間那樣鋪滿塌塌米,而在之上,則無比顯眼的鋪著一塊白色床鋪,更上面還睡著一個絕美的少女,只因為這個少女的存在,這間本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間,竟似變得不再平凡,染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洌感。

    入侵者跨過台階,落到房前的木質走廊上,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息。而睡著的少女,對於將要到來的危險,根本一無所知,繼續靜靜的沉睡著,如果不是她還不時發出悠長沉穩的細微呼吸聲,難保會讓人誤以為她只是一具已失去了生命力的美麗軀體。

    慢慢走到少女的床鋪前後,入侵者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帶著白色手套地右手輕輕握緊,眼見就要毫不憐香惜玉的往少女擊落。但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只見被子忽然翻起一角,一道將月光和星光掩蓋的銀光閃過,睡著的少女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足有人高的日本長刀,正好架在來襲者的脖子處。而少女自身卻還是躺在原來的位置上,連動也沒有動過。讓情景看起來詭異之極。

    「可惡!又失敗了,氣死我啦!」面對項上寒氣逼人地鋒利刀刃,入侵者絲毫不害怕,反而對還是閉著眼睛的少女發起脾氣來。

    「巧芸,這是你第二十六次做相同的事,你就一點不覺得無聊嗎?」少女緩緩張開眼睛,看著入侵者無奈的輕輕歎氣。

    「可這也是我第二十六次被你發現,鈴櫻你難道就不能裝傻讓我成功一次嗎?」入侵者雙手抱胸,鼓起粉腮氣鼓鼓道。

    兩人話說到這裡,不問可知。這個膽敢入侵宮澤家境地的,入侵者,正是剛從廣州離開的姬巧芸。而睡著的少女,則是宮澤家的大小姐,軒轅秀菲和姬巧芸共同的好姐妹——澤鈴櫻。

    「不要!我討厭這樣。」宮澤鈴櫻以不容商量的語氣拒絕道。

    「真沒趣……還說是好朋友呢!連我這個小小地要求都不願意答應。」姬巧芸撇了撇嘴咕噥道。

    「覺得沒趣就不要再幹這種事,又沒人逼你。」宮澤鈴櫻將長刀收回進右手地白色手鐲裡,難得的笑了起來,因為話是這麼說,其實她還是挺喜歡和姬巧芸玩這個『遊戲』的。

    「不要,我就喜歡。」姬巧芸有樣學樣地應了宮澤鈴櫻一句,接著忽然脫掉鞋子,又開始脫去身上的黑衣,「一天不能成功,我都會繼續照做。何況就算我每次到最後都會被你發現。但在此之前,我可是每次都破掉你佈置的陣法哦!難得有這種打敗你的機會,我才不會輕易放棄呢!」

    「隨便你好了,說起來你能,幫,我找出陣法的破綻,對我也有好處。」見到姬巧芸的奇怪舉動,宮澤鈴櫻也不覺驚奇,反而像是早已習慣了似的,往床鋪的另一邊挪移了一點位置。果然,當姬巧芸身上脫剩一件連身緊身衣時。就一下子鑽進了床鋪裡面去了。

    「唉!這兩天差點沒有累死我,終於讓我等到能躺下休息的時候了。」姬巧芸邊大言不慚的埋怨著,邊往宮澤鈴櫻靠去,「大熱天還是和鈴櫻你睡在一起最舒服,涼涼地連空調都不用開。」

    「你究竟又闖了什麼禍?要躲到我這裡避難來了?」宮澤鈴櫻對姬巧芸的性格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猜測說不上一矢中的,也相去不遠。

    「鈴櫻你好討厭,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你竟然一見面就這樣說我,難道我在你心裡面就這樣糟糕嗎?」姬巧芸裝出委屈的樣子,她當然不敢將自己所做的『好事』說出來,不然非馬上被宮澤鈴櫻踢出床鋪不可。

    「你是怎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不過算了,你的事我也管不來,你想在我這躲多久就躲多久吧!」軒轅秀菲、姬巧芸和尹慧恩三個好友中,宮澤鈴櫻就是拿臉皮最厚的姬巧芸最沒有辦法,所以小時候姬巧芸每次惹怒家中長輩要受罰的時候,亦最喜歡找她做擋箭牌,至於軒轅秀菲,基本上姬巧芸闖禍的時候多數有其一份『功勞』,自身都難保、就別說幫忙了。

    「雖然鈴櫻你這樣有義氣我很高興,但也不能冤枉我啊!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和秀菲,沒有其它原因!」姬巧芸理直氣壯的為自己分辨著。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見我,原來還是為了秀菲啊!」宮澤鈴櫻側過身望著姬巧芸,恍然大悟道。

    「你又冤枉我了,有你這樣多疑的朋友,我真的好可憐啊!」姬巧芸『呼天搶地』的喊著冤,惹得宮澤鈴櫻又笑了。

    「我相信你就是了,你那些誇張的演技就收起來吧!」宮澤鈴櫻斂起笑容,眼中卻還是充滿著笑意。

    「你還是不相信我,那好,我就只關心秀菲,讓你嫉妒去。」姬巧芸咬牙切齒,一副誓要報復的樣子。

    「秀菲的恢復速度很好,照我估計這幾天應該就能醒來,你不用擔心,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她的力量想要回復到以前的水平,可能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宮澤鈴櫻並沒有被姬巧芸的話影響到,只是在說起軒轅秀菲的情況時,臉上浮起了擔憂之色,離她和軒轅秀菲、尹慧恩,決戰之日,的時間已越來越近,如果到那時候軒轅秀菲還不能恢復過來,被四家的掌權人知道其中的緣由,必會對在如此緊要關頭亂來的軒轅秀菲處以相應的懲罰。

    「鈴櫻你還是這樣面冷心熱,到這時候還擔心秀菲會被老頭他們責罰,如果當時秀菲沒有出手的話,這時躺著的就變成是你、以後被責罰的亦是你。」姬巧芸用手抬起下巴,感歎道。

    聽到姬巧芸這樣說,宮澤鈴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但她的表情神態卻表現得很清楚,這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其實不用擔心的是你才對,只要秀菲能醒過來,她的力量很快就能夠恢復。」姬巧芸忍不住說道,她說的並不是安慰之言,因為她知道等軒轅秀菲醒來後,只需回到廣州,被身為鳳之子的舒逸風『滋補』幾次,就會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知道一些我不清楚的事嗎?」宮澤鈴櫻疑惑道,在她看來,姬巧芸一開始之所以會知道軒轅秀菲的事,只因為兩人聯絡的時候她提起過,絲毫沒有想過姬巧芸其實本來就什麼都知道,只是假裝無知罷了。

    「總之你相信我就是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姬巧芸邊暗罵自己一時不察說漏了嘴,邊故作神秘的說道。接著見到宮澤鈴櫻還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又趕緊將話題岔開,「說起來,秀菲帶來讓你恢復身體的靈體呢?現在她又怎樣了?」

    「芊兒她很好,秀菲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而我們四人中除了慧恩外,就再沒有誰懂得照顧人了,如果讓其她人看著秀菲我又不放心,這段時間多虧了有她照顧秀菲,幫了我很大忙。」宮澤鈴櫻見姬巧芸不願意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亦沒有追問下去,當她說起寧芊兒時,臉上露出了淡淡的讚賞之色,可見她對寧芊兒的觀感很不錯。

    「秀菲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何況還不知她究竟是對秀菲心存感激這樣做,還是單純抱著預早討好大婦的心思呢!」姬巧芸不以為然道,後半段話卻越說越小聲,除了她自己之外,誰都不能聽清。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2
第九章

    「你在說什麼呢?」宮澤鈴櫻輕輕皺起了眉頭,疑惑之色再起。

    「沒有,我是說這樣我就放心了。」姬巧芸表面笑呵呵的裝傻著,暗地裡則告誡自己不能再大意,不然以宮澤鈴櫻的精明程度,非逼得她不自覺就洩露了秘密也不自知。

    宮澤鈴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姬巧芸,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想要看出她究竟有什麼事瞞著自己沒有說出來。

    「鈴櫻,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行不行?我好害怕……」姬巧芸被看得心虛不已,訕訕的說道,她當然知道宮澤鈴櫻早就看出了問題,但她還是打算能瞞就瞞,起碼拖到軒轅秀菲醒來為止,到時候要頭痛就讓軒轅秀菲頭痛去好了。

    「害怕?我們膽大包天的姬大小姐竟然會說害怕,我沒有聽錯吧?」宮澤鈴櫻啞然失笑,終於收回了審視的目光,不過很明顯,她的疑問並沒有消失,只是性格使然,讓她不願意追問好友不想說的事而已。

    「對了,剛才你提起慧恩,你知道嗎?我收到消息,聽說她不久前到聖殿的總部去了。」姬巧芸被宮澤鈴櫻,放了一馬,後,聰明的沒有再繼續在寧芊兒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什麼?」一聽完姬巧芸的話,宮澤鈴櫻馬上就將還留在心中的疑問拋開,動容道。

    「她還和十二使徒中的劍聖交上手了。」見宮澤鈴櫻對此果然感興趣,姬巧芸大為得意,卻沒有立即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全部說出來,反而逐點拋出,來挑起宮澤鈴櫻的好奇心。

    「最後誰贏了?」宮澤鈴櫻如何不知姬巧芸的小心思,卻沒有因此說什麼,只是追問道。

    「你竟然只關心誰贏誰輸的問題?你就一點不擔心慧恩的安危?我們的姐妹之情難道在你心裡面就只有這種地位?」姬巧芸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將纖手放在胸口上,一副心碎的樣子。

    「如果慧恩有事。你還會有心情拿這事來開玩笑嗎?」宮澤鈴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淡淡說道。

    「你就不能被我騙一次嗎?就算是裝出來讓我高興一下也好啊!」

    姬巧芸抬起地手掉下,腦袋無力的落到枕頭上,垂頭喪氣道。

    「不要!」宮澤鈴櫻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這個可能,但接下來她卻又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將隱瞞我的事老實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配合你一次。」

    「討厭鬼!」姬巧芸氣鼓鼓道。

    「如果讓你喜歡的條件是讓你捉弄的話。我還是比較樂意被你討厭。」宮澤鈴櫻笑吟吟的看著生悶氣的姬巧芸,繼續用言語挑逗著她。

    「氣死我啦!宮澤鈴櫻我和你沒完!」姬巧芸踢起被子,大發脾氣起來。

    「你想要發脾氣我不阻你,不過你先將慧恩和聖殿劍聖地交手結果告訴我,再繼續好嗎?」宮澤鈴櫻坐起身拉回飛到一邊的被子,輕輕笑著道。

    「說就說,討厭鬼。」面對軟硬不受、油鹽不進的宮澤鈴櫻,姬巧芸除了舉手投降之外,就再無它法。其實同樣的事,以往不知已曾上演過多少次。可姬巧芸說得好聽就是越挫越勇,說得難聽點就是不學乖,每次碰壁後不用多長時間,就會再次故態復萌沒事找事幹。

    宮澤鈴櫻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刺激姬巧芸,只是擺出傾聽的姿態,靜靜等候著姬巧芸開口講述有關尹慧恩單人匹馬勇闖聖殿總部的經過。

    而姬巧芸知道自己沒有可能鬥得過宮澤鈴櫻後,也認命的收拾好心情,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自姬巧芸從舒逸風口中得知他和尹慧恩曾經見過面後,轉過頭就聯絡上了還在歐洲的尹慧恩,『可憐』尹慧恩當然不會知道姬巧芸那麼多門門道道,收到好友的電話,高興下毫無戒備就將自己地豐功偉績像獻寶似地全說給了姬巧芸知道。

    結果,反倒是姬巧芸被嚇了一大跳,本來她只是想八卦一下尹慧恩和舒逸風究竟有什麼關係罷了,那想到卻得知了如此駭人的一件事,頓時令她忘記了探究舒逸風的問題,更沒有注意到尹慧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將有關舒逸風的事掩飾過去了。

    「不分勝負嗎?看來我們以前收集到關於十二使徒的情報果然沒錯,劍聖威爾莉娜確實是十二使徒中最強的人,不知和她並列最強的斗聖赫安的實力又怎樣,我一直都想和這兩個人交手,想不過這次被慧恩搶先了。」聽完姬巧芸的述說。宮澤鈴櫻眼中閃過一道凌茫,既期待、又惋惜的喃喃自語道。

    「鈴櫻你這戰鬥狂,難道就懂得說這些嗎?你就一點不生氣?我可是快要氣死了,慧恩做這樣大一件事之前,竟然都不給我們說一聲。」姬巧芸忿忿不平的揮舞著小拳頭,就像尹慧恩正在她面前,她想要狠狠揍一拳似的。

    「我為什麼要生氣?倒是你在生氣什麼?氣慧恩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地事,還是氣慧恩沒讓你和她一起去?」宮澤鈴櫻好笑的問道。

    「兩樣都有啦……」姬巧芸懊惱道,她歷來自認是四人中最大膽的,但想不到這次,一直最乖乖女的尹慧恩反而做出更大膽的事來,怎能不讓她大歎人不貌相。然而,她頹喪了不一會兒,很快又興奮起來,「鈴櫻,慧恩現在應該還在歐洲那邊,不如我們也過去吧!我們三個在一起,一定能把聖殿弄得焦頭爛額。」

    「你啊!難道真想我們和聖殿提早開戰嗎?」見姬巧芸越說越雀躍,宮澤鈴櫻輕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

    「什麼嘛!你剛才自己還不是說想和劍聖和斗聖交手,怎麼你說就對、我說就錯。」姬巧芸摸著額頭,『委屈』的扁著嘴道。

    「我確實想和這兩個人交手,但並不是說現在,你以為我們是慧恩,能隨時改變身份嗎?更何況聖殿經過慧恩的破壞,肯定已加強了防備,只要我們一踏入歐洲的範圍,立刻就會被發現,然後給聖殿發動力量圍剿,你不要告訴我,你會想不到。」宮澤鈴櫻氣惱地瞪了還在裝傻的姬巧芸一眼。

    「就算是這樣,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這次慧恩違反我們雙方的協定,出手破壞了聖殿總部的電腦主控制系統,就算我們不動手,聖殿就不會報復?」姬巧芸可愛的伸了伸小舌頭,還是不服氣道。

    「別將聖殿的人想得太愚蠢,眼前他們為了應付宙斯,根本就沒可能再抽出力量來和我們開戰,我們沒有趁機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他們可能還在偷笑呢!」宮澤鈴櫻冷笑起來,接著見姬巧芸還想爭辯,她聲音轉柔,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慧恩沒有遵守協定,主動挑起爭鬥會受到懲罰,所以索性提議我們一起過去,到時就算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一齊承擔吧!」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要反對?」姬巧芸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瞞不過宮澤鈴櫻,更知道她肯定是有原因才會反對,嘴上卻還是問道。

    「前段時間我聽慧恩提起過,十二使徒中的狂戰士萊依德偷偷潛入韓國那邊對慧恩家進行挑釁,結果最後被活捉了。也就是說,說到違反協定,還是聖殿一方先違反的,慧恩可是名正言順的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怪只怪聖殿的人自己無能,被慧恩得手了。何況你說以慧恩的性格,如果不是得到允許,會像你一樣不顧後果做出這種事嗎?」宮澤鈴櫻耐心的解釋道。

    「可惡,原來有過這種事?慧恩竟然沒有跟我說,讓我擔心得要死。」姬巧芸抓狂道,她這次過來找宮澤鈴櫻,除了為了看看軒轅秀菲的情況,另一個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和宮澤鈴櫻商量該怎樣幫尹慧恩,卻沒有想到自己原來只是白操心。

    「你有問過慧恩嗎?你應該是一知道這件事,就問都不問清楚前因後果,就心如燎火的跑來找我了吧!」宮澤鈴櫻忍不住笑出聲來,每次見到姬巧芸,她笑的次數比見到誰都多。

    「呃……」姬巧芸明顯被說中了死穴,一時再也說不出話來,但她是誰?腦筋轉得比誰都快,立即就略過這讓自己難為情的問題,反而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說起來慧恩家那些老頭實在太不負責任了,竟然就讓慧恩一個人去對付聖殿,如果出了意外怎麼辦?」

    「那是因為他們對慧恩有信心,也是為了讓慧恩得到鍛煉的機會。」宮澤鈴櫻淡淡說道。

    宮澤鈴櫻沒有明說,姬巧芸卻馬上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尹家之所以讓尹慧恩冒險,歸根到底還是希望她通過實戰,在她和軒轅秀菲、宮澤鈴櫻將要到來的『決戰』開始前,進一步提升實力,好增加獲勝的機率。

    「真討厭,你們三個本來就非要打一場不可,那些死老頭還在後面煽風點火,好像還害怕打得不夠激烈似的。我先說好了,如果你們到時不懂得留手,別指望我為你們療傷。」姬巧芸厭惡的一撇嘴,氣鼓鼓的說道。

    「巧芸!我們常常讓你說話注意些,你就是不聽,難道還想被關禁閉嗎?」宮澤鈴櫻知道姬巧芸嘴上說得難聽,實際上還是為了自己三人擔心,心中大感溫暖,不過姬巧芸以往因為管不住嘴巴,受到教訓已不是一次半次的事,眼前這些話只有她聽見當然沒所謂,但為免姬巧芸說慣了嘴,她還是不得不提醒道。

    「關禁閉就關禁閉,這有什麼好怕的。」姬巧芸不情不願的扁了扁嘴,見宮澤鈴櫻還想訓自己,只好趕緊又說道:「我不說就是了,鈴櫻你放過我耳朵吧!」

    「哼!你這個人,稍稍不留意,就會到處給我們亂闖禍。」宮澤鈴櫻氣惱道。

    「我真的知錯了,不要再說這個啦!我們不如說說另一個話題,鈴櫻你對到時的結果有什麼看法?估計誰的贏面大一點?」姬巧芸笑著臉湊近宮澤鈴櫻,一副八卦的嘴臉。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問,既然知道我是參加者之一,難道就不懂得避忌一下嗎?」宮澤鈴櫻苦笑著說道。

    「你會在意嗎?」姬巧芸笑嘻嘻的看著宮澤鈴櫻,她可沒有那麼容易被騙到。

    「算我怕了你,我回答你就是,在我心目中,誰贏誰輸並不重要,我只著重過程。能和秀菲、慧恩用盡全力打一場就夠了,對結果不感任何興趣。」宮澤鈴櫻淡淡笑著,這確實是她的真心話,和軒轅秀菲也曾經說過相同的話,她一直認為自己和姬巧芸三個是一體的。

    「別敷衍我,我是要肯定的答案,別告訴我你心裡沒底,我可是很清楚。你們三個背著我分別打過許多次了。」姬巧芸不滿意的扁嘴道。

    「你就是喜歡尋根探究,這答案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嗎?」宮澤鈴櫻輕輕歎著氣。

    「當然重要,可憐我一開始就沒有競爭的機會,注定是要做小地,如果能提早知道以後你們誰做老大,我也好事先討好啊!」姬巧芸拉起被子的一角,放到唇邊輕輕咬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啊!明明只是貪有趣,非要將自己說得這樣委屈,如果你想要那個位置的話。你以為我們三個會不願意給你嗎?」宮澤鈴櫻伸出纖指點了姬巧芸的額頭一下。然後不等她說話,又柔聲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坦白告訴你。一直以來,我們三個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但在秀菲這次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們交過一次手,雖然結果看起來像是不負勝負,不過我知道她變得比我強了,如果秀菲真能像你說的那樣在我們對決前恢復過來,你說最後會是誰贏呢?」

    「難說……」姬巧芸心裡咕嘟著,就目前地情況來看,宮澤鈴櫻和尹慧恩知道舒逸風的存在是遲早的事。到時以兩女的『忠心』,非馬上去獻身不可,那樣一來,三人就又處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姬巧芸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就想到自己身上去了,臉色忍不住變了變,「糟了,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這樣,到時候我不是又要被拋在後面了嗎?難道我也要獻身給那個笨蛋?我不要啊!我寧願被狗咬。」

    「巧芸,你怎麼了?」宮澤鈴櫻見姬巧芸臉色無緣無故變得難看起來,不由得大感奇怪。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姬巧芸驚醒過來,慌裡慌張的說道,剛才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想法,她只是想起都覺得不寒而顫,打死都不願意再去多想。

    「古古怪怪的,你就不能改改喜歡一驚一乍的壞習慣嗎?」宮澤鈴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樣不好嗎?好過你總是冷冰冰的樣子,這可沒人喜歡。」姬巧芸曖昧地嘻嘻笑著「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歡。」宮澤鈴櫻斂起了笑容,眼中閃過動人地光彩,帶著期待、又帶著希冀,「我的人、我的命、我的劍都是屬於主人的。」

    「沒救了……」聽到宮澤鈴櫻又再說出曾說過不知多少次的話,姬巧芸抱著腦袋,在心裡大聲哀嚎起來,「救命啊!誰來幫我救救這個傻瓜?」

    一見姬巧芸這樣子,宮澤鈴櫻就知她在想什麼,也不好多說,只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接下的時間,姬巧芸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荼毒』,還要順帶讓她想起舒逸風那張『蠢臉』,急不可待的就將話題轉移開去了。而宮澤鈴櫻清楚她心中有著這麼一個死結,亦沒有繼續下去。

    因為兩人都刻意躲開了敏感的話題,聊天的氣氛很快就恢復為原樣,兩人就像有說不完的話,躺在床鋪上一直聊到清晨時分,都沒有停下來過。

    「這麼快就天亮了嗎?」察覺到迷濛地陽光射進房中,姬巧芸意猶未盡道。

    「你還嫌快?我們已說了一整晚話啦!起來吧!我們整理一下,吃過早膳就過去看秀菲。」宮澤鈴櫻坐起身來,輕輕伸了個懶腰。

    「是、是!咦?這是怎麼回事?」姬巧芸裝模作樣的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爬起,可就在此時,她感覺到別院外圍忽然爆起十數股激烈的異能氣息,慵懶之色頓時消失,霎時間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

    「今天還真熱鬧,先有你,現在又有客人來拜訪。」緊隨其後,宮澤鈴櫻也察覺到了氣息的波動,淡然的說道。

    「你說會是什麼人來了?」姬巧芸跳了起來,興致勃勃的問道,好像來的真是客人似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快穿回你地衣服吧!別在手下的人面前丟臉了。」宮澤鈴櫻邊說話,邊撿起地上的衣物,拋給了看起來就想這樣子衝出去的姬巧芸。

    「就你這裡規矩多。」姬巧芸話是這麼說,接過衣物後還是快速穿上了。

    當兩人整理好外觀,奔出小院落往外邊趕去的時候,只聽見一陣連綿不斷的槍聲響起,緊接著,還有劇烈的爆炸聲,單聽聲音,就似外面正發生著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一般。

    「鈴櫻你還是喜歡在第一層防禦網佈置普通武器嗎?敢來闖你這裡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異能者,這些沒用的東西能起什麼作用!」聽著越趨響亮激烈的槍炮聲,姬巧芸邊揉著耳朵,邊不以為然道。

    「沒作用?我記得有人就曾經被這些沒用的東西弄得很狼狽,那個人是誰呢?讓我好好想一想。」宮澤鈴櫻擺出回憶的樣子道。

    「哼!那個人就是我,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我當時才十歲,又是第一次闖陣,狼狽很正常嘛!自那以後我有試過再失手嗎?」姬巧芸開始還有點惱羞成怒,後面就變得得意洋洋起來了。

    「這個世界能比得上十歲時候的你的人不多,何況做這番佈置,我需要付出的並不多,好處卻有兩樣,一來可以給我刷掉不夠能力的廢物,二來亦可以消耗來敵的力量,三來則能讓我佈置在第二層防禦網的護衛事先探清來敵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做好應對的準備。你現在還會說這沒有用嗎?」宮澤鈴櫻悠然的給姬巧芸分析著,對於有敵人來襲,顯然絲毫不在意。

    事實上,如果不是姬巧芸感興趣想要過去湊熱鬧,以宮澤鈴櫻慣常的做法,根本就不會出來,因為她對自己的手下有著絕對的信心。

    「行了,知道你厲害,一舉三得、運籌帷幄。」感應到離戰場已越來越近,為求等會更好的看清情況,姬巧芸躍上了一棟房舍的屋頂。

    幾乎在同一時間,又一聲巨大爆炸響起,緊接著另有十數股異能氣息爆發,和最先出現的那些異能氣息產生了衝突。

    「嘖嘖!看來這次來的人不簡單,這麼快就強行突破了你的第一層防禦網,和你的人打起來了。」姬巧芸笑吟吟的看著和自己並排的宮澤鈴櫻道。

    「不簡單更好,我開始感興趣了。」宮澤鈴櫻雙眼神光閃爍,能突破她佈置的第一層防禦網不算什麼,但來襲的人能在如此短時間內突破,這還是第一次.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3
第十章賭約

    不一會兒,宮澤鈴櫻和姬巧芸就來到了戰鬥的現場,不過她們並沒有馬上參戰,而是在高處的屋頂上,靜看著戰鬥的形勢。

    在佈置防禦措施的時候,宮澤鈴櫻喜歡在第一層和第二層防禦網中間留下沒有任何遮掩物的中間地帶,讓來襲者再無法隱藏身形,因此每次姬巧芸闖關的時候,都要使用她到處收集來的古怪能力,才能無聲無息的通過,比如昨晚,她就是用了依蕾雅的能力。

    而這次來襲的人,顯然沒有這種能耐,在通過第一層防禦網後,就馬上被宮澤家的防守力量攔了下來。只見這時在廣闊的中間地帶上,來襲者和宮澤家的人分成三個小戰團,正激烈的混戰著。

    宮澤家一方以年輕人為主,其中有男有女,服飾是統一的白衣。來襲者一方則全都是男性,年齡有老有少,穿著也是參差不齊,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們身上無一例外都帶著一些小傷,顯然正是適才突破第一層防禦網時負上的。

    不過在來襲者,最為顯眼的還是一個身高足有三米,全身都是健碩肌肉,只穿著短褲子的裸身巨人,在敵我雙方一眾普通身形的人之中,這人就像一座小山般,每擊出一拳,都帶起猛烈的風聲,還不時發出震天的咆吼,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咦?這座肉山不是你前段時間在那個什麼異能者大賽決賽上的對手嗎?」姬巧芸當然亦不例外,當她的目光落到巨人身上時,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確實是他。」宮澤鈴櫻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除了和三女相處的時候,她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其他人不要說讓她喜歡,連讓她產生別的情緒變化都很難,這個巨人竟然能讓她厭惡,都算得上是難得了。

    「怎麼?他在比賽上輸了不服氣。在後來纏上了你嗎?」姬巧芸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猜測著說道:「不對,如果單只是這樣,你應該還不會在意,他不會是看上了你,跟你說過什麼瘋話吧?」

    宮澤鈴櫻沒有回答,眼中卻閃過一抹殺意。姬巧芸顯然是說中了。

    「真是這樣嗎?嘖嘖!這座肉山還真大膽!竟然不怕死到這地步。」姬巧芸竟然贊起敵人來,只是很快她又像想到了什麼問題,不解的問道:「不過好像不對啊!既然他曾纏上過你,以你的性格,應該一早收拾了他,怎會還將他留下來?」

    姬巧芸有此疑問當然是有原因的,她很清楚宮澤鈴櫻一直以來都將自己的一切看作是『那個笨蛋』的所有物,任何男子膽敢對她生出竊視之心,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結果都會慘淡收場,從沒有例外的。

    「他是一個姓小田的小家族少主。當時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趁著我還在單獨修行的時候帶人找上了我,後來我重創了他想要下殺手的時候,卻被他手下剩餘的人拖住,讓他逃掉了。」宮澤鈴櫻沒有詳說,因為當時這座叫做小田切的肉山說要將她捉回去,成為小田家下一代繼承人母親的話,她只要想起都覺得噁心,在某種程度來說,在四女中她有著最為嚴重的精神潔癖,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說半點污言穢語。

    「哦!我明白了,這種人確實死了活該,後來你肯定有追殺到他家吧?結果又怎樣了?」姬巧芸露出明瞭之色,又問道。

    「當我去到他家族的時候,他家的人已不知將他藏到那裡去了。」宮澤鈴櫻淡淡答道。

    「然後你一怒之下就將他整個家族掃平了?」話說到這裡,姬巧芸基本上大概猜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種人的家族有必要留下來嗎?」宮澤鈴櫻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你還真夠狠地,難怪他會來找你報仇。另外那些人呢?是他家族的倖存者?」姬巧芸話是這麼說,卻沒有半分同情或者憐憫小田切和他家族的意思,既然先出手的是他,就好應該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殘酷。

    「不,另外那些人應該是被我家消滅的家族或者組織的殘餘分子,可能是不甘心失敗,所以才會聯合到一起。」宮澤鈴櫻想了想後,輕輕搖頭道。

    「我知道你家從一年多前就開始整合日本的異能界、兼順便練兵,為聖戰的到來做準備,照說以你家的手段?不應該留下這麼多手尾才對啊?」姬巧芸不解的問道。

    「這些人都是我家刻意留下來的。」宮澤鈴櫻淡淡一笑,說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啊?」姬巧芸本來只是疑惑,現在則是驚詫了。

    「我們想要徹底掌握日本的異能界、甚至整個日本並不是難事,但如果這樣做地話,底下的人很容易就會生出目空一切的心態,陷入他們是無敵的幻想之中,只有敵人的存在,才能讓他們時刻保持著清醒。」宮澤鈴櫻看著底下和來襲者一方形成均勢的部眾,顯得十分滿意。

    「唉!你們家不單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那有人像你們這樣,特意給自己留下麻煩的。」姬巧芸歎著氣說道。

    「你們不也一樣嗎?那個叫做闇的組織,如果你家和秀菲家想要消滅,不是早就可以輕易滅了嗎?又怎會容許他們發展起來。」宮澤鈴櫻語帶深意道。

    「說什麼笑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留下闇和異能局那幫蠢材,然後你家和恩惠家掃除周邊的勢力,讓殘餘地人不得不逃到國內和闇的人聯合,本來就是我們四家老頭一齊的主意,他們根本就是打算讓壯大起來的闇成為那個笨蛋覺醒後的磨刀石。」姬巧芸聳了聳肩膀,嗤之以鼻道。她口中的笨蛋當然就是舒逸風,還好她習慣了用笨蛋來作為代稱,不然真要說出舒逸風名字,她可就難解釋了。

    「笨蛋?你在說誰……」宮澤鈴櫻愣了愣,然後很快就醒悟過來,立時臉色一沉,「巧芸,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抗拒輔助主人的命運,我不會強迫你改變,不過如果你再這樣對主人不尊敬,我真要生氣了。」

    「討厭鬼,為了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笨、人就凶我,我最討厭你和慧恩了。」姬巧芸委屈的撅起了嘴,但還是勉強的沒有再說出『笨蛋』這兩個字。

    「是是是,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秀菲,因為你們臭味相投。」宮澤鈴櫻深知很難讓姬巧芸改變根深蒂固的想法,見她服軟,也沒有繼續擺出強硬的姿態,笑著說道。

    「什麼臭味相投,難聽死了!」姬巧芸跺腳嗔道。

    「難道不是嗎?你們想什麼,我又怎會不知道……」宮澤鈴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無奈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切!你當然不知道,秀菲現在和你們兩個早就是、早就是……算了!我什麼都不管了!」姬巧芸差點就說溜了嘴,只是半路改口後更覺憋屈,惱怒得快要爆炸了。

    「你又生氣了嗎?那不如就拿這些人來出氣吧!」宮澤鈴櫻沒有聽明白姬巧芸話中隱含的意思,只以為她是在發小脾氣,微笑著提議道。

    在兩人談話間,經過初步的交鋒,底下宮澤家一方已開始有人受傷,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宮澤家年輕一輩的精英分子,而來襲者一眾人在戰鬥開始之前就為了抵禦第一層防禦網的槍炮攻擊而負上了輕傷、損耗了力量兼暴露了自身的能力,這時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能扳回劣勢,可見他們敢來襲擊宮澤家的別院,確實不是頭腦發熱之舉,而是有著足夠的實力作為憑借。

    「正合我意,不過單只是對付這些人實在太無趣了,我們就賭一場看看到最後誰收拾的人更多怎樣?」姬巧芸本來還在生悶氣,然而一聽完宮澤鈴櫻的話,轉眼就雀躍起來了。

    「好!不過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宮澤鈴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附加了一個新的條件。

    「這就更刺激了,一言為定……」姬巧芸雖然興奮,可話剛出口,就察覺到了賭約中隱藏的危險,趕緊又加了一句,「不過先說好了,就算我輸了,都絕不會答應去侍奉那個人。」

    「怎麼?未賭就想著輸,巧芸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其實宮澤鈴櫻很清楚,即使姬巧芸沒有事先說明,輸掉後都沒可能接受這種懲罰,但她還是使出了激將法,也算是她在無可能中爭取可能的無奈之舉了。

    「你不用激我,我才不會那麼蠢,不然你為了讓我輸發起飆來,這些人還不夠你一劍斬呢!」姬巧芸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副絕對不會上當的樣子。

    「你害怕輸就直說好了,放心,到時我要你做的事肯定不會難,比如……讓你一天不說話。」宮澤鈴櫻輕輕一笑,不等姬巧芸反駁,人已往場中掠去。

    「太狡猾了,竟然偷步!宮澤鈴櫻我告訴你,你輸的話我就要你一天不停的說話!」姬巧芸呆了呆,驚醒過來後立馬追了下去,如果宮澤鈴櫻真讓她一天不說話,那和要了她的命也差不了多少。

    當姬巧芸大聲的叫喊傳遍全場時,場中戰鬥中的雙方終於察覺到了兩人的存在。宮澤家一方是既喜又驚,喜的當然是有強援到來,驚的卻是他們竟然不知道姬巧芸什麼時候潛進了別院內,以前每當同樣的事發生後,他們事後都必然被宮澤鈴櫻狠狠操練一翻,因此在他們眼裡,姬巧芸早就是等同於惡魔的存在。

    而來襲者一方,儘管不知道姬巧芸是什麼人,但宮澤鈴櫻他們卻認識,雖說他們膽敢來觸宮澤家的虎鬚,就料到肯定會碰上宮澤鈴櫻,但這時猛然見到宮澤鈴櫻出現,還是免不了一陣緊張,其中幾人還唯恐別人不知道宮澤鈴櫻的厲害,張開口就想要示警,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隨著宮澤鈴櫻著地,一道寒芒閃過,離她最近的一個來襲者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她揮出的長刀從中一分為二,斷成兩截掉落到地面上,從斷口處噴灑而出的鮮血往周圍飛濺,但卻沒有半點沾到她身上。

    「第一個……」這時宮澤鈴櫻的樣子和姬巧芸相處時完全是判若兩人,臉上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即使親手製造出如此血腥的情景,表情都不見絲毫變化。

    「大小姐、姬小姐……」宮澤家一方的人亦在這時回過神來,紛紛問好。

    「宮澤鈴櫻!」至於來襲者一方,見到同伴被秒殺,都是大感憤怒。正在被宮澤家三個人聯手對付的小田切更是大吼了一聲,硬生生撞開了三人地封鎖,踩得地面隆隆作響的往宮澤鈴櫻徑直衝去,聲勢駭人之極。

    「所有人退下!」宮澤鈴櫻望也不望步步逼近的小田切,又是一劍揮出,將附近的兩個來襲者逼退的同時,向宮澤家一方的人下了命令。

    「是!」宮澤家的人同時應了一聲,不管本身的對敵情況如何,朝自己地對手虛晃了一招後,就紛紛往後退卻。

    不過宮澤家的人想要退,來襲者一方的人卻不打算讓他們走得這樣容易,趁此機會就要下重手,就算不能擊殺對方,都要盡可能削弱他們的力量。但在此時,比宮澤鈴櫻稍慢一步的姬巧芸已經趕到。只見她輕輕揮了一下右手。來襲者一方的攻擊不知怎樣就產生了偏差,紛紛落到了空處。

    「這是什麼能力?」攻擊落空的來襲者們腦內都是不約而同升起了同樣的念頭,用警戒的眼神盯著姬巧芸不知底細的新敵人。部分人因為她和宮澤鈴櫻同時出現、而且關係很親密地緣故,更是暗暗將她看作是和宮澤鈴櫻同等地強敵。

    察覺到來襲者一方的人態度的變化,姬巧芸不由得竊笑起來,其實她剛才使用地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能力,作用只在於改變小範圍的概率,比如她使用手槍進行射擊的話,能讓子彈的命中率達致百分百的精確度,相反亦能讓敵人的攻擊不能正中目標。但這種能力最大的缺點卻是用在正面對敵時效用不大,只有趁人無備才能起到最大效果,不然一等敵人集中精力,很容易就可以突破能力產生的影響,當姬巧芸小露了一手,讓來襲者一眾人都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之時,宮澤家的人已毫髮無損地退出了戰場。而在另一邊,往宮澤鈴櫻衝去的小田切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就似眼中只剩下宮澤鈴櫻一個,眼見就要衝到她的面前。

    「宮澤鈴櫻!你終於出來了嗎?我等你好久了!」小田切咆吼著揮動著巨臂,巨大的拳頭帶著劇烈的風聲從上而下往宮澤鈴櫻砸去。

    面對眼中逐漸變大的巨拳,宮澤鈴櫻一言不發的微微側身。膽色過人的任由這崩山裂地的一擊擦身而過,同時她手中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緊接著只聽『唰!』地一聲輕響,刃尖已刺進了小田切的咽喉中。

    見到宮澤鈴櫻只是用了一招,就將不可一世的小田切解決掉了,不單熟知自己家小姐實力的宮澤家的人禁不住發出了驚呼聲,連宮澤鈴櫻自己都是輕輕皺起了眉頭,感到大為不解,她和小田切交手過兩次,深知小田切不應如此無能才對。奇怪的反倒是來襲者一方只是臉色稍變,然後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察覺到這些人的異常,姬巧芸立刻就猜到其中肯定有問題,只是不等她開口提醒宮澤鈴櫻,讓人驚異的事就已發生,要害部位被利刃刺個通透的小田切竟然沒有死去,大嘴裂出詭異的笑容,擊出的右手往回收、左手則往外推出,就要將夾在中間的宮澤鈴櫻捉進手中。

    同一時間,一直觀察著姬巧芸的其他來襲者亦都紛紛再次出手,分別往姬巧芸和宮澤鈴櫻逼去,務求要在宮澤家一方退開的十來人反應過來出手救援前,將兩女一擊必殺,卻不知他們實在將事情想得太過美好了。

    「宮澤鈴櫻,這次我一定要撕下你這張冷冰冰的虛假臉面,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絕望!」小田切咽喉上插著劍刃,雖然沒有被要去性命,但還是影響到聲線的發音,讓他的聲音變得無比難聽。

    宮澤鈴櫻一時間並不能想明白為什麼小田切居然這樣都沒有死掉,還能沒事似的向自己發起更凌厲的攻擊,但面對這無法預測的意外,她卻不見絲毫慌亂,在電光火石之間試過不能馬上將被小田切用肌肉夾緊的長刀收回後,就反過來藉著小田切的脖子作為支點,從地面一躍而起。

    「啪!」小田切抓空的雙手擊打在一起,發出震耳的巨響。然而宮澤鈴櫻躲開了被捉住的危機,卻並沒有完全脫離險境,當她跳起身處半空之中的時候,兩名首先趕到的來襲者已同樣躍起,分兩邊往她攻來。

    「天真!」宮澤鈴櫻對著敵人的時候都是惜字如金,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隨著她握劍的左手用力一絞,無堅不摧的劍刃在小田切的咽喉上鑽出了一個血洞後,終於將長刀抽了出來。

    「海聖劍!」幾乎沒有一刻時間間隔,抽出長刀後宮澤鈴櫻的右手亦都握上了劍柄,接著只聽見她一聲低吟,長刀橫掃而出。

    宮澤鈴櫻看似只是揮出了一劍,但發出的劍氣卻虛無縹緲、讓人無從捉摸,就如一堵無形有實的滔天巨浪,往小田切、往來襲的兩人、往更後面逼來的來襲者捲去,將所有攻擊化解之餘,更將所有敵人吞噬其中。

    另一邊,當先攻到姬巧芸面前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壯碩男子,這人的能力顯然是典型的近身戰類型,整只右臂在力量的覆蓋下化為一把鋒利的大劍,不時閃爍的寒光讓人見之生寒。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姬巧芸在內。

    「宮澤家的走狗!給我去死吧!」男子大聲厲喝著用大劍砍向姬巧芸的肩膀,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

    「大叔,這個世界不是聲音大就代表厲害的。」姬巧芸左手往外輕撥,用卸勁將砍來的大劍挪開,人則貼近男子的身前,將右手按到他的胸膛上,「還有,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就是我,給我記清楚了!」

    姬巧芸話畢,右手就閃起白光,發動了吸收能力,在男子的慘叫聲中,瞬間就將他的所有力量吸引得一乾二淨,連一點都沒有留下。

    其他圍攻姬巧芸的來襲者怎都想不到男子會一招就被制住,不過他們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繼續往姬巧芸攻來,顯然並沒有將男子的性命放在眼內,想著的只是要全力殺掉眼前這個和宮澤鈴櫻同樣美麗、亦同樣可怕的敵人。

    「連同伴的性命都不顧嗎?大叔你做人好失敗哦!」姬巧芸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子搖頭歎息,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似的,接著她話鋒一轉,「還好,你的能力不錯,我就幫你好好回報你的同伴吧!」

    話音剛落,姬巧芸纖細的左臂已變為了一把比男子的劍巨大數倍、足有一米多長、半米寬的巨劍,罩頭罩腦就朝攻來的來襲者砸去。
c68212 發表於 2008-11-6 17:23

第二十四卷

第一章

    「蓬!」兩聲轟鳴響起,宮澤鈴櫻的海聖劍和姬巧芸砸出的巨劍同時擊中目標。夾攻宮澤鈴櫻的兩人立時被絞成了肉碎,後面被波及的人亦被逼得只能暫避其鋒。相比起來,倒是小田切盡顯身體的強橫,儘管正面承受了海聖劍大部分威力,都沒有被立時擊殺,只是讓如浪濤般的巨力拉扯得肌肉變形,口中狂噴鮮血,整個人往後彈飛。

    而被姬巧芸的巨劍確實擊中的兩人,亦是連稍作反抗都不能夠,就從腰部斷成兩截,上下身份別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三比三,鈴櫻,我們打平咯!」姬巧芸的左臂變回原樣,看著退開的敵人沒有繼續追擊,反而在丟下手上因為被吸盡力量而死的男子後,轉過頭朝宮澤鈴櫻示威道。

    「比賽還未結束你就得意忘形起來,巧芸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壞習慣。」宮澤鈴櫻舉重若輕的收回平放的長刀,淡淡的答道。

    聽到兩女的對話,剩餘的入侵者如何猜不到兩女將對付自己一方當成是遊戲,包含著憤怒和羞辱的感覺立即湧上心頭,奈何兩女適才的威勢實在太過驚人,自出現到現在短短時間內,就將他們六名同伴消滅,一時都不敢再妄動。

    「你們還猶豫什麼?來之前我們不就已經想好,不能再回頭了嗎?

    難道你們已經忘記了我們的深仇大恨?宮澤家帶給我們的痛苦,我們一定要還給他們!」這時候,倒在地上的小田切掙扎著爬起,一抹嘴上留下的鮮血,對著畏縮不前的同伴怒吼起來。

    「你說得對,我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就算死也要讓宮澤家的人陪葬。」小田切的話令驚懼的一眾來襲者心中一震,一個老者立即大聲做出呼應,其他人亦紛紛應和。

    「愚蠢。這個世界那有如此簡單,說說話就能實現妄想的。」姬巧芸不屑地一撇嘴,然後轉向宮澤鈴櫻說道:「還有七個人,正好是單數,方便我們分勝負,不過你說我們是繼續下去,還是留下幾個人問話?」

    「不需要!全部消滅就行了,這些喪家之犬留下來也沒有任何價值。」宮澤鈴櫻冷冷的掃視了剩餘包括小田切在內的七個入侵者一遍,就像在看著死人一般。

    「哈哈……你們兩個別得意,很快你們就會再也笑不出聲來。」小田切艱難的站了起來,發出一震狂笑,臉色慘然的說道。

    「哦?看來你們還有憑借,那就來吧!有什麼把戲全都使出來,現在這樣真的很沒勁,我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興沖沖跑出來了。」姬巧芸本來已準備再次出手,讓這些開始帶給自己期待、後來又變為失望的入侵者從眼前消失,但聽到小田切的話,她的興趣又再次被勾起來。

    宮澤鈴櫻沒有說話。想法顯然和姬巧芸一樣。唯有在旁觀看的宮澤家的人都是一臉無奈,也只有像宮澤鈴櫻和姬巧芸這樣藝高人膽大的強者,才會在此情況下。不單不進行追擊,反而期待敵人使出更厲害的手段。可他們又能怎樣呢?給他們個天做膽,都不敢反對這兩位大小姐的意思。

    「你們就等著吧!我保證你們不會失望的,保證……」小田切說話間,身體開始產生變化,扭曲的肌肉慢慢蠕動起來,情景詭異駭人之極。而在同一時間,另外六人身上也出現了相似的異變,慢慢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咦?想要變身成怪物嗎?」見到眼前的驚人景象,姬巧芸先是一愣。緊接著毫無緊張感地輕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地更多是興奮,而不是驚異。

    「這是……宙斯的生化體?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和宙斯扯上了關係?」宮澤鈴櫻倒不像姬巧芸般沒心沒肺,輕輕皺著眉頭思考起來,「不對,將你們這些人改造成這樣的人,應該是闇才對。」

    宮澤鈴櫻地問題並不是想要誰回答,只是通過自問自答的方法,來讓自己更好的進行思考。她終於想明白。為何剛才穿喉的一劍,沒有將小田切殺掉,原因只在於他早已不是人類,想要將其滅殺,除非像對付死去那六人一般,徹底奪去他的生機,亦想明白了小田切等人為何敢以這看在自己眼裡不算什麼的力量,硬闖自家的別院。

    「鈴櫻,這就是宙斯的生化體嗎?情報上不是說宙斯的技術能改造普通人嗎?」姬巧芸驚奇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新技術吧!不過這不是挺不錯嗎?我一直想要試試宙斯地生化體實力如何,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宮澤鈴櫻輕言淺笑的樣子,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令緊張起來、準備不聽命令都要出手的宮澤家眾人安心下來,他們相信就算讓小田切七人完成變身,都絕不會是自己家小姐的對手。

    「你這樣說也沒錯,以前只在情報上看過生化體的資料,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看來我們等待一下還是值得的。」姬巧芸輕輕搖晃著手腕、腳腕,像是在做熱身準備似的。

    姬巧芸這番動作,再加上兩女地對話,令小田切幾人更覺受到藐視,紛紛發出如野獸般難聽的嘶叫,因為變身而輕輕抖動著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無不在心中立下誓言,誓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兩女殺掉。

    「要變怪物就專心一點,鬼叫什麼!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聲音難聽嗎?我告訴你們,我們的耐性有限,沒那麼多時間給你們浪費。」姬巧芸不耐煩的哼聲道。

    「我們要殺掉你,我們一定要殺掉你!」姬巧芸花樣百變的刺人話語,很成功的激起了小田切等人的怒火,成為他們心目中比宮澤鈴櫻更想殺之而後快的人。

    「別傻了,以為變成這個醜樣子,就能嚇倒人嗎?」姬巧芸嗤之以鼻道。

    「是不是嚇人,你就等著瞧吧!」終於,小田切七人變身完畢,只見小田切本就龐大的軀體變得更加巨大,足有六米多高,沒有外皮的血紅肌肉一聳一聳,甚至能看到粗若手指的經脈裡面流淌著猩紅的血液。

    而另外六人雖然不像小田切般變化巨大,卻同是變得奇形怪狀,再不復人類的模樣。

    「哇!這比看科幻片有趣得多了,鈴櫻你說是嗎?」姬巧芸到了這時候,還有興趣和宮澤鈴櫻說笑,將緊張得要命的宮澤家眾人絕倒之餘,亦讓小田切等人忍無可忍,除了小田切還是衝向宮澤鈴櫻之外,另外六個生化體都是不約而同攻向了她。

    「咻咻!」最接近姬巧芸的生化體往她衝去途中,雙手抱膝將身體縮成一團,身體表面伸出無數的尖刺,急速旋轉著發出刺耳的破風之聲,如炮彈般往她撞去。

    「好無聊的攻擊啊!」姬巧芸閃身躲開,嘴上繼續吐槽的同時,表情卻變得認真起來,快速將雙手的手套脫掉了。

    一瞬間,攻向姬巧芸的六個生化體都感覺到了體內的力量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失,面對這從未有過的情形,他們都是震駭得無以復加,而在這轉眼即逝的一刻裡,姬巧芸已趁機發起了反擊。

    「你們的力量確實增強許多,可惜……你們遇上的是我!」姬巧芸的能力本來就是將敵人的力量據為己用,簡而言之敵人越強,她相應亦會變得更強,把六個生化體的力量吸收後,她腳步輕移就來到另一個生化體面前把其一腳踢往空中,緊接著她以更快的速度追到生化體的上方,閃爍著白光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往生化體的背部狠狠錘下。

    「蓬!」當生化體撞落到地面的時候,姬巧芸灌入它體內的龐大力量爆發開來,將它炸得粉身碎骨後,展現出六個生化體各自不同能力的屬性,混雜在一起往另外五個生化體湧去,打得它們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宮澤鈴櫻,我要殺掉你!」糾纏著宮澤鈴櫻不放的小田切和最初一樣擊出了一記直拳,不同的是現在他的拳頭足有宮澤鈴櫻半個身子般大小,單只是看都足以令人見之生畏。

    「隆!」可惜,小田切的力量是大大增強了,速度卻反而慢了下來,宮澤鈴櫻只是輕輕一躍,就輕鬆躲過了他這一擊。唯一不可否認的是,他這一擊確實是威力十足,當巨拳落到地面上時,立時擊出一個可怕的深坑,甚至連地面都震動起來,就似發生著一場小型的地震。

    「有力量、沒速度,變身後就只是變成這樣子嗎?實在太令我失望了。」身處半空的宮澤鈴櫻冷冷說著,長刀化為重重劍影沿著小田切上臂一路砍至他胸膛的部位。

    面對宮澤鈴櫻連綿不斷的斬擊,小田切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只能全部承受下來。但很快,宮澤鈴櫻就察覺到了不妥,她凌厲的劍氣斬在小田切身上,竟然不能造成絲毫實質傷害,顯然除了力量之外,小田切的防禦能力亦得到了大大提高。

    「你再沒有可能傷到我了!」小田切怒吼的同時,大張的嘴巴裡面伸出數十條觸手,往宮澤鈴櫻纏去。

    「井底之蛙!」從各方而來的觸手將宮澤鈴櫻四周的躲閃空間封閉,即使她手中長刀每斬出一次都能砍下一條觸手,眼見沒減少過的觸手還是就要碰到她身上了。但在此危急關頭,她還是一臉冷漠,輕輕說出了「一百倍重力」五個字。

    宮澤鈴櫻話音剛落,以為自己終於能打敗她而開始興奮起來的小田切只感到突然有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加諸在自己身上,連稍作抵擋都不能夠,上下鄂就撞擊在一起,自己將所有觸手咬斷,幾乎在同一時間,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他整個下半身亦陷進塌陷的地面,直至到手臂的位置才被卡住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小田切痛苦得想要慘叫,卻發現嘴巴如有千斤之重,連張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巨大的雙臂更是被死死壓在碎裂的地面上,不要說活動,甚至想要動一下手指也是奢望。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第一,在我面前變成這樣子……」重新落到地面的宮澤鈴櫻冷冷看著被自己的體重壓得動彈不得的小田切。

    在宮澤鈴櫻的能力之下,本身體重越大的人,所受的壓力亦會成倍數的增加,小田切在變身之後,重量怕有兩噸以上,在百倍重力之下,沒有立即被自己變成兩百噸地體重壓成肉醬,已算是厲害了。

    「第二,就是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宮澤鈴櫻說話的同時,人已再次躍起,當她去到小田切的大腦袋上方時,雙手緊握長刀往下豎直,將百倍重力加諸在自己身上,如彗星般落下。

    「唰!」一聲脆響,長刀插入小田切腦袋直末至柄,任小田切變身後的身體變得再強橫。在宮澤鈴櫻疊加了百倍重力的全力一擊下,還是變得如豆腐般脆弱。

    腦袋中被插進利刃,無法形容的劇烈痛楚通過腦神經傳遍小田切全身,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放棄了一切,為了報仇甘願變為怪物,再不能變回人類,換來的依然是被宮澤鈴櫻輕易打敗地結局,就算是死,他都不能讓宮澤鈴櫻好過。

    「啊!」在人生最後一個願望的驅使下。小田切爆發出一生人中最強的力量,在百倍重力的壓制下發出一聲吶喊,巨手舉起分左右往頭頂上的宮澤鈴櫻拍去。

    「地聖劍!」可惜,殘酷的現實往往不會因人的意志而改變,小田切最後的努力,因為宮澤鈴櫻輕輕的一句話而化為烏有。隨著無數的銀色劍芒從他地體內刺出,他地生命終於到達了終點,離宮澤鈴櫻僅僅只有半米不到的雙手,亦無力的垂下,重新掉落到地面上。

    解決掉小田切後,宮澤鈴櫻收回長刀,將目光轉到另一邊還在戰鬥著地姬巧芸身上。對於她來說,小田切充其量只是一個比較惹她憎惡的敵人。隨著其死亡,這個人的存在感已從她腦海中徹底消失。

    引爆其中一個生化體製造混亂之後,姬巧芸趁亂接連出手,輕易又收拾掉了兩個生化體,還將他們的力量吸收掉,轉而用在最後的三個生化體身上,按照她和宮澤鈴櫻的賭約,只要她能再收拾掉一個生化體,這場賭局就算是她贏了。

    「哈!鈴櫻你這次還不輸給我……」姬巧芸開始興奮的幻想著。

    幻想贏了之後要怎樣『收拾』宮澤鈴櫻,只是就如宮澤鈴櫻適才所言,比賽還未到最後一刻,沒人能預料到勝果誰屬。正當她五指併攏成手刀,將要插進一個生化體的胸膛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了數之不盡的金色劍芒。

    「天聖劍?鈴櫻你可惡……」姬巧芸臉色大變,失聲大叫起來,可話還沒有說完,漫天的金色劍芒就從天空中落下,瞬間將三個生化體淹沒。等到金芒散去,三個生化體早已變得千創百孔,如爛泥般倒在地上。

    「巧芸,你輸了。」宮澤鈴櫻收回高舉地長刀,微笑著對姬巧芸說道。

    「可惡!可惡!可惡啊!」姬巧芸不甘心的叫嚷起來,她離勝利明明只差一步,結果卻還是輸了,這比直接打敗她,更讓她難以忍受。

    看著大發脾氣的姬巧芸,宮澤鈴櫻知道她不鬧上一會兒,是沒有可能停下來的,索性暫時不再搭理她,將目光轉到正用仰慕和興奮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宮澤家一眾人,「你們將這裡收拾一下,把這些人的屍體收集起來,通知家裡派人過來進行檢驗。」

    「是!」宮澤家一眾人齊聲領命,然後想笑又不敢笑的看了像小孩子般跺著腳的姬巧芸一眼,才開始分頭行事,通知別院地下人來收拾現場的去通知,聯絡宮澤家主宅的去聯絡,不一會兒就全都不見蹤影了。

    「巧芸,你發完脾氣了沒有?我們走吧!是時候去看秀菲了。」等現場只剩下兩人時,宮澤鈴櫻又對沒完沒了的姬巧芸說道。

    「知道了,不過去看秀菲之前,要先去清洗一下身子。」姬巧芸停了下來,卻還是一副誰欠了她錢沒有還的樣子。

    「如果你真這樣在意輸贏,那這次的賭約就算了。」宮澤鈴櫻輕輕歎著氣,故作無奈道。

    「誰說要不算數,我願賭服輸!」姬巧芸前一刻還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可下一刻就一臉討好的貼近宮澤鈴櫻,「不過鈴櫻你不是真要我一天不說話吧?」

    「你就安心好了,我還沒有那麼無聊,讓你一天不說話,對我有什麼好處?」宮澤鈴櫻白了姬巧芸一眼,沒好氣道。

    「鈴櫻你果然是最好的。」姬巧芸撲倒宮澤鈴櫻身上緊緊抱著她,只是很快又略帶擔心的問道:「那你想要我做什麼?我再說一遍,你最想要我幹的那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行行行!我絕不會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至於我要你幹什麼,暫時還沒有想到,等以後想到再告訴你。怎樣?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宮澤鈴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多少有點無奈,姬巧芸果然是警戒心十足,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嘻嘻!放心了,我們現在是要去後院的溫泉吧?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跑來跑去,可是很久沒有泡過了,這次一定要泡個夠本。」姬巧芸放下心頭大石後,又恢復了原樣,拉著宮澤鈴櫻就往院內走去,看她這笑意盈盈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任誰都不能相信場中的血腥情景,有她一半的功勞。

    兩人走了一段路,遠離了適才戰鬥的現場,走進一片園林之時,一個中年人突然從前方的路旁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向她們躬身行了一個禮,「小姐,你剛才吩咐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嗯!」宮澤鈴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明天開始,將他們的訓練量加倍。另外院裡的佈置,我會另外找時間和你商量改進。」

    「我會督促他們的。」中年人偷偷看了姬巧芸一眼,應聲道。

    「次郎叔,我們好久沒見咯!」姬巧芸終於找到機會說話,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確實很久沒見,巧芸小姐你還是每次都喜歡給我們帶來驚喜。」中年人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他話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更正確,每次姬巧芸無聲無息潛入,總沒有好事發生。

    在宮澤家這個別院中,隱藏的力量當然不止剛才那十幾個年輕人,在第二層防禦網之後的第三層,負責防守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真正強者,而這個中年人的身份則更加不簡單,既是別院的管家,也是所有異能者的統領。先前沒有出現,開始是因為將小田切這些入侵者當作是一眾年輕人的磨練機會,之後卻是因為見到兩女現身,知道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的緣故。

    「次郎叔你不要每次見到我都苦著臉啦!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好意思的。」姬巧芸難得的忸怩起來,讓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中年人除了苦笑之外,也只能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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