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戰天變 作者:無宇天(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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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封~ 2008-10-5 21:33:2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0 400010
s57894 發表於 2009-7-25 21:47
第十八集 第一章 預備起行(一)

    海之國王都中,一處美麗的庭院,剛剛辭職的貝爾佐尼正陪妻子在亭子里下棋。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不多久,一名人魚族侍衛,疾步的闖入寧靜的院子里。

    老爺,夫人。侍衛看上去很急,外面來了一個年輕人,要找老爺。

    什么人呀?美麗的美人魚夫人輕聲問道。

    侍衛搖頭道:小人不知他是什么人,不過,他看起來很……

    很不一般。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侍衛身旁響起,之后,一個人影從侍衛身后走出。明明侍衛是一個人,卻偏偏不知為何的多出一個,此人仿佛來自虛空一般。

    侍衛嚇了一跳,神色慌張的退開,驚駭的望著神祕的來客,你……你……

    沉迷棋局的貝爾佐尼突然抬起頭,神色微微一變,隨即對驚恐萬分的侍衛道:你下去吧。

    老爺,這個人……

    是我一個朋友。貝爾佐尼解釋完,目光才轉向神祕來客,那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你來的好快呀!決定了嗎?

    少年點了一下頭,他看了看棋盤,不無愧疚的說道:看來我來的很不是時候,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若不是事情很急,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來找你。

    貝爾佐尼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是傍晚時分,快要開晚飯了。要我跟你去哪里?

    去一趟魔界。我要在那里,用你的預見未來,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美人魚夫人聽到此處,雙手揮舞,幾十枚寒光閃閃的冰錐射了過去。美人魚族的水系魔法,是海族中最強的。這些冰錐堅若金鐵,且去勢極快,瞬間射至少年身前。

    少年不躲不閃,任由冰錐射在身上。說也奇怪,冰錐甫一靠近,便一同消失不見。幾十枚,最終只剩下一枚。那一枚也被少年用牙齒咬住。少年的手握住冰錐,輕輕一掰,嘎嘣,冰錐被咬斷一截。他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謝謝,這東西很爽口。

    美人魚還想再動手,貝爾佐尼拉住了她。那是我的承諾,我必須去。

    我不讓你去,你每一次預見未來,都會付出犧牲。這個世界沒有了許願石,你……

    必須去,比之容貌,身為男人,我更注重承諾。貝爾佐尼又看向啃著冰錐的少年,苦笑道:即使我想違反承諾。這個男人也不會同意的。以他的實力,他要做什么,可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少年把嘴里的冰屑吞下。笑道:不要把我說的那么可怕,我是一個很隨和地人。你既然決定了,很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對了,你要不要准備一下?這話根本沒有留下轉圜的余地。

    是不是要先去斯卡孔洞?

    對,從斯卡孔洞過去。少年把最后一塊冰填入嘴里,抬頭向上望。在上方,一個巨大的黑影漸漸籠罩過來。接我們的人到了。現在就出發吧!

    好。貝爾佐尼話語一落,少年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之后,兩人無視王都內傳承百年的重力魔法陣,就那么筆直的向上浮起。

    美人魚夫人抬頭向上望,心驚于黑影地巨大,極力去辨認。她十分勉強的看出,那是一頭巨大的章魚。章魚向下伸出一根觸角。托住貝爾佐尼和少年。繼而,它飛速向上浮起。一直沖出海面。

    龐大的身軀帶動的波浪,幾乎撼動了整個王都。章魚脫離海面后,搖身一變,變成一只巨大的鵬鳥。美人魚女士雙目圓瞪,怔怔的說道:傳說中的天魂翼獸。她之所以知道這種怪物的名字,是因為在族中典籍記載,這種上古怪物是她美人魚族絕對地天敵。

    巨章變成鵬鳥,這種變化聞所未聞,貝爾佐尼拍了一下鵬鳥,觸手是堅硬似鐵的羽毛。鄭奇先生,這是怪物是你的魔寵嗎?

    不是什么怪物,是天魂翼獸,一種近乎絕種地生物。這不是我魔寵,是他的。鄭奇信手向后一指。

    貝爾佐尼別過頭,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坐在鵬鳥的尾部。鵬鳥很大,背脊極為寬廣,壯漢所在的地方是無風區。他面前擺著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還插著太陽傘,一邊看景,一邊悠閑的品著美酒。在那張桌子上,趴著一只懶洋洋的白色貓咪。

    鄭奇站在鳥頭上,指著桌子道:那只懶貓是我的魔寵,讓你見笑了。

    貝爾佐尼搖了搖頭,沒有。貓咪很好呀,至少很可愛。

    它可一點都不可愛。鄭奇說罷,又道:貝爾佐尼先生,事情很急,我要先走一步。他們會陪著你,一直把你帶到我要你去地地方。語罷,他對白云黑土喊道:好好照顧貝爾佐尼先生,千萬別讓他受到傷害。

    黑土馬上應道:請主人放心,貝爾佐尼先生的安全交給我們兄弟倆,絕對萬無一失。

    鄭奇對貝爾佐尼點點頭,之后縱身躍下天魂翼獸,身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中。

    貝爾佐尼眉頭一皺,幾個月不見,鄭奇的實力越發深不可測了。

    黑土端起酒杯,喊道:貝爾佐尼先生,過來喝一杯,路途遙遠,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些可都是好酒,是龍族儲存幾百年的佳品。

    距離斯卡孔洞最近的城市,便是混亂之城珞珈城。鄭奇上一次來這里,是為了救出三個孩子,那一次他用冰魄彈,毀了半個珞珈城。時隔幾個月,被毀的城區重新建設,想不到建設的比以往更繁華。

    斯卡孔洞地具體位置,鄭奇並不知,在北都面見尼可時,尼可也不清楚,只是說,斯卡孔洞神祕之極,每隔十年變換一次位置。上一次變換位置是在幾年前,具體地位置只有魔族人才知道。魔族來到這個世界,倒是同心協力,對斯卡孔洞一致緘口不言,所以,各個組織都沒有斯卡孔洞的位置情報。

    只要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找不到地。

    上次來,多虧天火組織安排食宿。這一次,他又一次找上門去。打著埃布特的旗號,他很輕易的入住天火組織的賓館,並約到上一次幫他的天火組織頭領朱戈登,那個動作超靈敏的胖子。在朱戈登到來前,他又一次去逛街。專門逛魔族開的商鋪。

    記得上一次來,就是在一家魔族店鋪里遇到時裝美人魚米蘭達,並被她纏著去拍賣場,也因此遇到競拍蔚藍之心的蝶兒。

    想到蝶兒,他心中感觸頗深,這一次在北都沒有看到蝶兒和妮蒂亞,只是聽尼可說她們去精靈之家了。他已經拜托尼可帶信過去,讓她們去冰眼玄界等他。如果壓制戰天變失敗,冰眼玄界極可能是瘋狂后的他唯一無法去的地方,也就是說,那里最安全。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進入原先那家店鋪。店主還是那名年老的魔族。即使戴著面具,老人家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呵呵,你來了,那位美麗的人魚姑娘怎么沒有陪你一起來?那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她說的對,你的服飾沒有一點品味,連我都能一眼認出你。

    鄭奇馬上對身上的衣服掃了一眼,搖頭失笑,他可看不出這身衣服與上一次有何相似。老人家,你真會開玩笑。說著,他看向店內的小飾品。這些飾品迥異于聯盟和海之國的風格,充滿了異域風情。上一次來,我就很想問了,這些貨全都來自魔界吧?

    是啊,上個星期才進的新貨,你看一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這些新貨是從斯卡孔洞運來的?

    除了斯卡孔洞,哪還有連接魔界的通道?

    鄭奇笑道:話不能這么說,我就見過其他可以前往魔界的通道。見老人不信,他又道:一個名為魔淵,一個名為滅殺之路。

    老人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名字我都沒有聽說過。

    這兩個地方可不同于斯卡孔洞,沒有實力上的限制,只要把它們打開,無論你實力多強,都可以穿越去魔界。鄭奇見老人似乎不感興趣,轉移話題道:對了,最近斯卡孔洞有新的變化嗎?還是只有銀級高手才能穿越嗎?

    老人推了一下鼻梁上厚厚的老花鏡,認真打量少年,你一直問斯卡孔洞,究竟有何目的?

    很簡單,我要去魔界。

    對不起,我幫不到你。說完,老人低下頭,不再理會鄭奇。

    不問問我去魔界的原因嗎?

    不管什么原因,我都無法幫你,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斯卡孔洞的具體位置。

    你不知道?呵呵,那你的這些貨物是怎么來的?這些可是上個星期剛到的新貨。鄭奇肅然道:老人家,我有必須去魔界的理由,請幫我一次。告訴我斯卡孔洞的位置,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

    老人抬起頭來,冷笑道:滿足心願?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我的心願是殺了魔王阿薩息三世,你能做到嗎?本是一句狂言,為了嚇阻少年,他想不到,自己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

    對我而言,殺一個暴君是最輕松的要求。老人家,你確定這是你的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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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二章 預備起行(二)

    老人死死的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少年自信滿滿。他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低下頭自嘲道:我真的老嘍,差一點信你了。你的年齡不過二十歲,怎么可能殺得了魔王?少年,對不起,我真的幫不到你。

    年齡說明不了什么。鄭奇伸出食指,隔空點向櫃台上一件金屬吊墜。我買它。他掏出錢,放在老人面前,然后轉身離去。

    喂,你還沒有拿貨呢!老人招呼道。鄭奇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就那么走出了店鋪,消失在店外的人潮中。老人把錢收起,紙幣中掉落一張名片,名片上寫著朱戈登三個大字。朱戈登的名號在珞珈城極響亮,他夾起名片,好好看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轉身去取那個吊墜。

    吊墜是以魔界才有的一種金屬制成,此種金屬堅硬之極,不遜于鑽石,只是色澤昏暗,灰沉沉的很不好看,所以沒有鑽石珍貴。

    手指摸到吊墜,不似以往的硬邦邦,而是軟綿綿的。他心中一驚,手指挪開,再看過去,那吊墜不知何時已經化為粉塵。

    老人的老花鏡差一點從鼻梁上滑落,冷汗順著臉頰,一股股的流落,半響,他才喃喃的自語道:好……可怕!隔空,無聲無息,不波及周圍的飾品,把鑽石硬度的吊墜粉碎。他想象不出這是何等的境界。那家伙真的是……人類嗎?他顫抖的雙手拿起名片,目光再也無法挪開。

    鄭奇回到酒店后,朱戈登等他許久了。與朱戈登一起等的還有另外一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見鄭奇回來,青年一臉不耐煩,若不是朱戈登在場,他少不得要訓斥一番。竟敢讓長輩等候。

    朱前輩還好嗎?你我又見面了。

    朱戈登抖動一身肥肉,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忙行禮,鄭公子好。

    青年見朱戈登對少年如此禮遇,面露不解之色。不等他想明白原因,朱戈登拉過他,對鄭奇介紹道:這是老夫的兒子,呵呵。以后還請鄭公子多多照應。

    鄭奇打量青年一眼,這是一位很冷酷地帥哥,與肥胖如豬的朱戈登一點都不像。此人站在那兒,不動如山,渾身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這種殺氣猶如實體,觸體生寒,顯然是通過無數殺戮凝聚而成。這種遍體殺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我應該怎么稱呼?朱先生,還是朱公子?

    青年冷冷的對視過去,一言不發,一股股殺機自雙目中射出。不論他如何逼迫,眼前的少年都顯得從容不迫。他看不出眼前少年的實力有多高。我叫朱殺劍,你叫我殺劍即可。

    朱戈登忙解釋道:殺劍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他自小就被我托人送出去修煉,上個星期才出師,剛回來不久。不懂什么禮數,你可不要見怪。

    前輩說哪兒地話,我怎么會見怪。對了。殺劍在哪里修煉的,這一身殺氣實在。鄭奇笑了笑,讓我羨慕。

    是在……

    在魔界。朱殺劍打斷父親的話。冷冰冰的說道。

    哦。鄭奇眸子一亮,急忙問道:太好了,看來你知道如何去魔界嘍。請告訴我斯卡孔洞在哪里?

    朱戈登眉頭一皺,問道:鄭公子,你問斯卡孔洞做什么?

    我有要事,需要去魔界一趟。

    你的手下被魔族綁架了?

    鄭奇失笑道:與手下無關,我是為了自己的事去魔界的。剛才我出去打探消息,失敗了。還好遇到殺劍。不然,我還真要頭痛呢。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魔界。朱殺劍冷聲道:你身上一點殺氣都沒有,顯然沒有經歷過厮殺,以你這種程度地實力,去了那里不過是送死。再者,我也不知道斯卡孔洞在哪里?我出來后,便被蒙上眼睛,直到入城才解開。斯卡孔洞是魔族最大的祕密。他們不會讓你們知道的。

    鄭奇沒有理會朱殺劍對他實力的誤判。直接問重點,斯卡孔洞的大概位置你知道嗎?在荒野。或水中,或地下,或空中,或其他,這些你應該判斷的出來。

    朱殺劍冷笑一聲,我當然判斷的出來,可為什么一定要告訴你?

    殺劍!朱戈登厲聲喝斥,你這是什么態度,一點禮貌都沒有!快點回答鄭公子的話!

    哼,我拒絕回答。朱殺劍戴著空間戒指的右手甩動,一把長刀出現在掌心。刀身雪亮,顯然是一柄利器。他撫摸刀身,犀利殺氣又一次瘋狂湧出,想要知道答案,拿出相應的實力來,這是魔界地法則。

    朱戈登大怒,一掌劈過去。朱殺劍隨手揮出一掌。兩掌相接,發出一聲巨響。他紋絲不動,而擁有紫金級實力的朱戈登卻連退幾步。

    鄭奇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斯卡孔洞完全開啟了嗎?以你接近八級地實力,怎么穿越斯卡孔洞的?陡然,他眉頭一松,松了一口氣,又道:如此一來也好,免得我大費周章把它擴大。

    什么擴大?朱殺劍聽不懂后一句話的意思,不管你想做什么,要想從我身上獲得資訊,就一定要打敗我才行。我不懂這里的法律和禮數,我只知道,實力為尊!冷漠的話語,配以冷酷的表情,十成十的酷哥。

    鄭奇嘿嘿一笑,沒有什么表示,對惱火的朱戈登做了一個勸慰地手勢,好久沒有見面了,朱前輩,我們去喝兩杯,敘敘舊。

    朱戈登打不過兒子,借機下台,忙應道:好啊,我這里有一瓶存了十三年的好酒。埃布特上一次來,我都沒有舍得拿出來的,這一次為鄭公子你洗塵。

    看兩人一同向樓上走去,朱殺劍面色一冷,手中的刀抖了下。他實在看不慣鄭奇,明明沒有什么實力,卻偏偏獲得父親的尊敬。心中氣不過,他猛然舉刀,就要斬過去。就在此時,酒店外一個人闖了進來,等一下!

    人沖了進來,飛快的跑到樓梯口,對著樓梯上的鄭奇跪拜下去,大人,您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鄭奇轉過身,認出這是飾品店里地那位老人,點頭笑道:哪一句話?

    您說,若是我告訴你斯卡孔洞地位置,您就幫我完成一個心願。

    先說一下你的心願。

    老人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面,激動地說道:我要您幫我救出孫女,兩年前她被那些該死的衛士抓走,送入了魔王的皇宮,我要您救出她,並把她送出來。只要您答應,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您了!

    鄭奇走下台階,把老人攙扶起來,微笑道: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兩個要求,一個是殺人,一個是救人。放心吧,只要你孫女還活著,我就可以把她送到你身邊。

    老人激動不已,抓住鄭奇的手,道:可,可皇宮里高手如云,你真的能救出她嗎?

    鄭奇又笑了笑,輕松的神情透著無盡的自信,若我做不到,便沒有人做得到。現在你只要告訴我,怎么才能認出你孫女?

    受鄭奇的自信感染,老人家也笑了起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羅盤,慎之又慎的塞進鄭奇手中,低聲道:順著羅盤的指引,你就可以找到斯卡孔洞。然后,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對著鏡頭俏皮的微笑著,說不盡的活潑可愛,嘴角下有兩個深深的梨渦,十分容易辨認。

    這是她兩年前的照片,不知她現在變成什么摸樣了。我可憐的莉兒啊!說到動情處,老人又哭了起來。

    朱戈登湊過來,仔細打量老人一眼,臉上露出驚奇之色,你不是上個星期去斯卡孔洞接殺劍回來的那個魔族嗎?你……

    朱殺劍大步走來,一把搶過鄭奇手中的照片,看了一眼照片,目露驚訝,道:她是你孫女?他似乎認識照片上的人。

    你……認識莉兒?

    朱殺劍沒有要求老人打敗他才給回答,直接回答道:見過,她叫茉莉兒,穿越斯卡孔洞時被衛士看中,強行帶去王宮。兩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那里修行,所以目睹整個過程。他抬眼看向鄭奇,我不知你想象中的魔王皇宮是什么樣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不自量力。

    茉莉兒,好名字。鄭奇不理朱殺劍,對老人道:一切交給我,過不了多久,你孫女會回到你身邊的。他轉身對朱戈登道:對不起了前輩,酒可能喝不成了,我要馬上動身去魔界。

    慢著,讓殺劍陪你一起去吧。朱戈登道:他對魔界熟悉。

    鄭奇看著朱戈登好一會兒,嘿嘿的笑了,前輩,你太奸猾了。斯卡孔洞早晚會公開,你何必急于一時知道,讓殺劍冒這個險不劃算。

    朱戈登一副被看穿的尷尬。朱殺劍收起長刀,冰冷的目光盯著鄭奇,道:我陪你過去。不是為了給你帶路,是要監視你。如果你有騙老人家的行為,我會一刀殺了你。

    鄭奇在龐大的殺氣下,只是溫和的笑了笑,給足朱戈登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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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三章 斯卡孔洞(一)

    神祕的斯卡孔洞,並不是別人想象的,存在于神祕之處,而是,就在珞珈城里。如同矮人禁地里的魔淵的所在一般,在地面之下,在永遠不見陽光的地底。

    鄭奇帶著朱殺劍,依照羅盤的指引,先來到城市下水道。在猶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下水道中,他依靠羅盤,吃力的尋找著斯卡孔洞。

    在下水道里走了不知多久,羅盤的指示針突然指向腳下。腳下是堅硬的地面,沒有通道。一定有暗道,但鄭奇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找。他掏出幻神璃珠,幻化出土系幻神,在腳下開出一個地洞。

    朱殺劍見地洞成形,頗為驚訝,原來你是一個魔法師。

    鄭奇只是笑了笑,縱身跳入地洞里。下落十來米,身子一頓,落在台階上。他信手一點,漆黑的地道驟然大放光明。朱殺劍落下時,他已經向下走去。

    台階向下鋪設,黑沉沉的,不知有多長。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向下走著,每隔一段距離,鄭奇就留下魔法標記。如此一來,黑土和白云才不會失去感應。

    朱殺劍對鄭奇不念咒便施放魔法,頗為驚奇,看過去的目光不再飽含輕視。

    正走著,突然前方傳來兩聲大喝,喂,是什么人?腳步不停。停下,不然,我們開槍了!

    鄭奇信手向前面一點,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腳步依舊不停,繼續向下走著。而前方再也沒有聲音。

    朱殺劍提著刀,做好出手的准備,一直走下去,不多久便看到兩個人斜臥在台階上,香甜的睡著。那么遠的距離,便讓兩人這么無聲無息的昏睡,實在匪夷所思。好厲害的魔法。怪不得父親對他那么禮遇。

    守護斯卡孔洞的並不只有兩人,一路上不時出現魔族的喝止聲。鄭奇也不回應,凡是遇到,便讓他們昏睡。不管那些人的實力如何,仿佛都是紙扎的一般,遠遠地被他信手一點,便昏睡過去,根本不及去看到來襲者的摸樣。

    朱殺劍不知這是什么魔法,只知這種魔法威力絕大。讓人駭然。

    下到階梯的盡頭,兩人來到一扇巨大的鐵門前。門足有十米高,五米寬,烏沉沉的,顯然沉重之極。還未走到門前,鄭奇又一次點出手指。吱呀一聲,門仿佛有感應一般。自動開啟。

    一切阻礙在他面前,都不是阻礙,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腳步。

    門后是一個大廳,大廳內空無一物,唯有正對著門的方向,有一條烏黑的通道。通道呈圓形,直徑約三米,洞內充斥著一股黑霧,光照射不進去,無法看到它有多長。殺劍。這就是斯卡孔洞嗎?

    是的,這是斯卡孔洞,那些黑霧就是夙限魔力。

    夙限魔力便是限制穿越者實力地奇異能量。鄭奇走上前去。探手試了一下夙限魔力的反應。這種能量粘稠似米漿,手臂剛伸進去,便纏繞上來,緊緊的裹住,並順著手臂向體內鑽去。

    鄭奇忙運轉能量,將之逼出體外。誰知如此一來,如同打開了洩洪閥,大股大股的夙限魔力湧了過來。將之緊緊包裹。

    轟的一聲,身軀橫飛出去,撞在還未來得及合攏的鐵門上。撞擊的力道如此之大,竟在門上留下一個深深地人形凹痕。

    朱殺劍大吃一驚,尚屬第一次看到夙限魔力有這么大的反應。

    鄭奇從凹痕中脫離,抖動一下身子,又一次走向斯卡孔洞。這東西竟然和滅殺之焰一樣,擁有吸附之力。他走上前。右掌緩緩舉起。動作凝重且緩慢。待手掌即將探入時,掌上已經布滿空間細縫。試一試我的新技法。一切成空之湮滅掌。

    手掌探出,夙限魔力被吸噬。又一次,夙限魔力潮水一般自洞內湧出。不論湧出多少,鄭奇揮掌如風,將之全部吸噬一空。

    朱殺劍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有人以這種方法應付夙限魔力。呆了片刻,他陡然喊道:快住手!

    鄭奇聞聲收回湮滅掌,不解的看過去,怎么了?

    朱殺劍不言,快步跑上前,縱身跳入斯卡孔洞。砰的一聲,他被彈飛出來。落地后,他臉色難看之極,怒視鄭奇,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處理夙限魔力,有什么不對嗎?

    處理夙限魔力?你瘋了是不是?沒有夙限魔力,你我怎么過去?

    穿越過去,需要夙限魔力嗎?

    廢話!朱殺劍惱了,吼道:只有夙限魔力滲透全身,我們才能穿越斯卡孔洞!

    滲透全身?鄭奇一愣,他誤以為那是一種傷害,才將之驅逐出體外。哦,原來是這樣。

    別一副輕松的表情,你究竟做了什么,讓夙限魔力密度小了這么多,現在連我也無法穿越了?

    別擔心,別擔心,過得去的。鄭奇微笑著安慰道。可朱殺劍怎么不擔心?我來幫你一把。說著,他信手在朱殺劍肩膀上拍了一掌。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卻讓朱殺劍駭然失色。體內刻苦修煉的斗氣,被一股奇異地能量,一股腦的封入丹田。他慌忙運氣,丹田內的斗氣似乎被禁錮起來,任他如何運轉,都無法動一下。他后退一步,遠離鄭奇,駭然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鄭奇笑了笑,一把抓住他地后襟,將他提了起來,說了聲,只是封印了你的斗氣。然后,縱身躍入斯卡孔洞中。

    收起體內的所有能量,任由夙限魔力滲透進來。果然,當身體完全被滲透后,莫大的阻力便消失了,仿佛他也成了夙限魔力的一份子。

    兩人在斯卡孔洞里,循著某一規律,飛速前進。好像船舶順著激流航行一般,又好像是在----乘坐纜車。

    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已然出了斯卡孔洞。此刻,兩人身體驟然一沉,身不由己的向下墜落。朱殺劍猛地大叫,快抓住繩索。快!

    鄭奇意念微動,下落的身形頓住,左顧右看,唉,繩索在哪里?

    朱殺劍被抓住后襟,面部朝下,兩眼所見是霧蒙蒙的深淵。而讓他駭然地是。鄭奇雙腳踏于虛空,竟穩穩的懸浮著。他不知這是何種境界,可以違反常規地矗立在空中?有此實力,哪里還需要繩索?

    鄭奇找了一下,終于在背后找到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繩子很結實,從上面垂落下來。此處黑霧繚繞,上不見天,下不見地,竟是深淵的一側。他遵從朱殺劍的話,抓緊繩子。低頭笑道:抓到繩子了,現在怎么辦?

    上……上去。朱殺劍一臉震驚,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著急。等我一下。鄭奇笑了笑,轉身去看斯卡孔洞。黝黑的斯卡孔洞,仿佛一只鑲嵌在石壁上地魔眼。在洞內,夙限魔力猶如煙霧般,絲絲縷縷地飄動著。

    這東西值得研究。他從李靈柏新制的空間袋中取出一個水壺,裝了一些夙限魔力。裝滿后,他將水壺從洞內取出。就在此時,滿滿地夙限魔力無視水壺的構造。如細沙過篩子,一股腦的流漏了出去。

    水壺離開斯卡孔洞后,里面一無所有。

    鄭奇眉頭皺起,又一次向斯卡孔洞看去。除了黑霧狀的夙限魔力,洞內還有平滑如鏡的石塊。或許,那不應當稱之為石塊。那是一種色澤黯淡,質地不明的物質。它處于洞口向內兩米處,若非眼神好。否則根本看不到。平時穿越斯卡孔洞的人。在洞口處被夙限魔力附身,直接穿越過洞。不會注意到這石頭。

    越看,越覺得石頭古怪。

    他把朱殺劍放在繩索上,順手接觸對朱殺劍地封印,之后飛入洞中。剛進洞內,夙限魔力湧來。他不想被滲透,畢竟滲透后會身不由己飛向洞口的另外一側。生命之能將夙限魔力驅除,在更多的夙限魔力包裹上來前,他飛快的躍出一步,來到石頭旁邊,右手摸向那古怪的石頭。

    僅一下,指尖剛剛接觸到石頭,他馬上意識到大事不妙。

    仿佛觸動了龍之逆鱗,整個斯卡孔洞似活過來一般,劇烈的震動起來。同時,在鄭奇還不及后撤時,夙限魔力瘋狂湧來,驚濤駭浪般將之卷入斯卡孔洞的深處。

    外面的朱殺劍見此一幕,駭然動容。他是從殺戮場中走出的人,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此刻,一股讓他毛骨悚然地冰冷在逼近。沒有一絲猶豫,幾乎是本能,他順著繩索,飛快的向上攀爬。

    剛向上爬十多米,下方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深淵內濃霧彌漫,此刻,附近百米內地霧氣,仿佛決堤的洪水,瘋狂的湧入斯卡孔洞。他緊抓繩索,穩定身形,以他七級上階的實力,竟然也隱隱有一種無法抵抗吸力的感覺。繩索正在繃緊,他猛然醒悟,雙腳攪動,將下方的繩索切斷。

    被切斷的繩索,帶著呼嘯聲,被吸入斯卡孔洞。

    那個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他心中大罵,同時又無比駭然。自斯卡孔洞出現至今,還未發生這么離譜的事。

    巨大地吸力還有加強之勢,他不敢耽擱,繼續向上攀登。在心底,他已經認定被卷入洞內的鄭奇必死。

    一切成空之湮滅掌!

    一切成空之湮滅身!

    為了保命,鄭奇顧不得許多了,剛剛領悟的技法,也不管對斯卡孔洞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全部施展出來。夙限魔力無窮無盡,不間斷的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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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四章 斯卡孔洞(二)

    此時的夙限魔力與之前不同,不再平和,而是一種具有極大破壞力的奇異能量。生氣時最可怕的人,不是一臉惡像的家伙,而是平時老實巴交的人。能量也是如此,平時無害的夙限魔力,瘋狂起來比之辰的滅殺之焰毫不遜色。

    鄭奇有些后悔,不該招惹這可怕的東西。此刻,他騎虎難下,只有抵抗。

    生命之能一股股的耗盡,湮滅身雖是最佳護體技法,但消耗巨大,才半個小時而已,已經耗去一半的生命之能。鄭奇想趁生命之能耗盡前走出去,可前后壓力巨大,無論他向哪個方向走,走不出幾步便被逼的退回來。

    該死,難道要被困死在這里?無敵的戰天變死在一個洞里,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天塹魔法陣還未見識呢,怎么甘心死在這兒?他自語著,打算動用天賦,但馬上又打消念頭。不久前才進入天顯,天賦十分不穩定,此刻動用天賦風險太大。

    不動用天賦,不代表沒有辦法。這些天,他一直思索對一切成空的使用,早有幾種念頭。

    心中仔細推敲幾遍,確認施展過程完全把握后,他雙臂置于胸前,將空間細縫串聯,之后,猛然用力,把湮滅身撕破。覆蓋全身的空間細縫斷裂,分散成無數小片。湮滅潮!細小的空間細縫化為一股洪流,順著洞口沖去,將路上的夙限魔力全部清空。

    壓力消失,鄭奇隨著湮滅潮。飛快的沖向洞口。

    湮滅潮由空間細縫組成,其速度之快,不亞于閃電。這點超乎鄭奇地想象。跑出百米,眼見前方有白光,此刻。他跟不上了。夙限魔力消失,洞內古怪的石塊閃爍,一瞬間,新的夙限魔力出現。這一次,夙限魔力地威力更勝之前。

    據洞口只有三四米時,夙限魔力又一次湧來,將其包圍。

    不好!一記湮滅潮。早已耗盡所有生命之能。剩余的能量不足以再一次施展湮滅身。鄭奇腳下一滑。倒在斯卡孔洞內。新生成的夙限魔力湧來,眨眼間侵入其身軀。

    仿佛被注入水銀一般,渾身上下痛苦無比。鄭奇咬緊牙關,暗呼僥幸,這種新生成地夙限魔力雖然威力更大,但不似之前那么具有毀滅性。

    無法抵擋,他便逆來順受,任由身軀被侵蝕。

    痛苦似乎無窮無盡。強忍一段時間后,他昏迷過去。

    昏迷不知多久,再次醒來時,夙限魔力的侵蝕已然停止。鄭奇從地上爬起來,查探體內的情況,陡然,臉色一變,變的慘白。媽的。被封印了!

    生命之核原本是紅色的。此刻,不知是何緣故。竟然變成了深紫色。變就變了,可他竟然無法動用里面的能量。魔法心核,不知為何也停止了運轉。同時,斗氣消失,修煉《五禽戲》獲得力量也不知所蹤。

    體內地所有能量皆被封印!

    不僅如此,虛隱石附帶地飛行效果也消失了。他又試了一下隱身。半響后,他面容慘淡,如他所料,隱身效果也被封印了。同時,服食凝血石獲取的能力,也被封印。

    沒有被聖兵紫苑封印的能力,竟然在這里被封印了。

    他搖頭苦笑,發出一聲長嘆,緩步向洞口的一側走去。才走出幾步,突然腳下一滑,摔在地上。他慘笑著,又一次爬起。剛直起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彎腰,手指在地上不住的撫摸。

    能量雖然被封印,但強大的精神力還在。斯卡孔洞里,夙限魔力的密度更勝之前,但似乎它們對他視若不見,並未侵入他的身軀。還有,地面上是那古怪地石頭,任他怎么去撫摸,都沒有產生異變。

    這連接人界和魔界的小山洞究竟是什么?他想不通。此刻的他,似乎脫離了斯卡孔洞的規則,不再受夙限魔力的克制。此時的夙限魔力又一次變成他第一次看到時的摸樣,只是密度大了幾倍。恐怕任何人,甚至是十二級的強者,也可以從這里穿過。

    走到洞口地另外一側,眼前是霧蒙蒙地深淵,一條繩索從上面垂落下來,並不住的晃動著。鄭先生,鄭先生!朱殺劍地聲音從上方傳來。這位冷酷青年見到剛才恐怖的一幕,不敢再下來,只是在上面喊話。

    我在。鄭奇應了一聲,抓住繩索,笨拙的向上攀爬。失去斗氣,失去力量,他只能憑肌肉的力量向上慢慢的爬。

    爬了一會,朱殺劍注意到鄭奇的情形不對,以為他受了重傷。不久前,斯卡孔洞內爆發出的聲勢有多浩大,他可是親眼看到的,見到鄭奇活著出來,已經夠讓他震驚的。他重新下去,抱住鄭奇,飛快的向上爬去。

    鄭奇滿頭大汗,粗喘著,一副快要累斃的摸樣。

    鄭先生,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鄭奇一臉怏怏之色,搖頭道:沒什么。殺劍,我要去王都,路上就麻煩你保護我一下。

    保護?一掌封印七級高手,自如懸浮在虛空中,此等強者需要自己保護?朱殺劍以為聽錯了。他畢恭畢敬的問道:鄭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吧?鄭奇搖頭苦笑,沒有開玩笑。突然想到黑土白云,他改變主意,暫時不去王都了,你陪我在這里等兩天。在人界,我留下了斯卡孔洞的坐標,過不了多久我的人會來魔界與我會合。

    陪伴,嗯,這樣的要求才合理嗎?保護實在太離譜了。朱殺劍應道:是。

    正說著。手中的繩索陡然晃動起來。原先地繩索被朱殺劍絞斷,這是他從上面垂下來的新繩索。繩索晃動,說明上方有人。朱殺劍眉頭一皺。加快攀升的速度。他記得,在下來前,守護繩索地人已經被他全殺了。怎么還會有人出現?

    此刻臨近深淵的平台上,五個人迎風而立,其中一名肌肉虯結的壯漢彎腰擺動繩索。晃動兩下,他直腰向身后一名綠衣少女匯報,道:稟小姐,繩索上有人。

    逼他們上來。

    是。壯漢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向深淵下喊道:下面的人。命你們上來。否則砍斷繩索!

    鄭奇和朱殺劍都聽到這喊聲,暗叫不好,鄭奇仰頭向上應道:我們馬上就上去!

    聲音中氣不足,傳不遠便被凜冽的山風吹散。此刻的朱殺劍對鄭奇極為敬重,見鄭奇應聲,便放下酷哥的身份,向上喊道:我們在上去!

    上面的壯漢聽到喊聲,又轉身向少女匯報。小姐,他們在向上爬。

    知道了。少女隨口應了一聲,轉臉看向平台上剛死沒有多久的守衛。附近沒有其他人,這些守衛一定是下面地人所殺。她邁著輕緩地步伐,優雅的走到一名死去的守衛前,美麗的雙目盯著守衛灰白的臉,隱隱透著幾分恨意。

    斯卡孔洞的位置很特別,在深淵正中間。此深淵名為無底深淵。深淵內濃霧彌漫。不見天日。若要前往斯卡孔洞,只有通過平台上的繩索。平日里。繩索由魔王派遣的守衛看守,除非持有特別通行証地魔族,否則不准靠近。

    有些魔族或人類,想要穿越斯卡孔洞,卻有沒有特別通行証,便只有殺了守衛,強行借用繩索。一般這類犯罪份子,都以叛逆罪論處。叛逆罪是魔界不多的幾種重罪之一,犯罪者人人得而誅之。所以,若不是情非得已,穿越者不會去殺守衛。

    平台上,除了少女和壯漢,還有三個精壯的漢子,他們的實力都不弱。見繩索晃動的越來越快,心知下面的人已經接近崖頂,紛紛拔劍在手,將攀登點圍了起來。下面的人只要上來,便會墜入他們的包圍圈。

    不要動手,我們沒有惡意。一聲溫和地男聲自下方傳來,之后,便見到兩個身影一前一后地登上攀登點的階梯,向上走來。

    當先一人,黑發黑眼,是一個人類少年。他一身休閑裝,迥異于魔界地服飾。雖然穿著很沒有品味,但一眼可以看出,此人來自人界。

    另外一人,也是黑發黑眼,但渾身散發著強烈殺氣,雖說外表是人類,但氣息更像魔界本地人。受此人殺氣的影響,四個漢子緊握住兵刃,神色肅然,如臨大敵。

    鄭奇把精神力放開來,察覺到四個漢子的注意力並不是完全集中在這里,有三分放在不遠處的少女身上。他極為聰明,馬上猜到他們的關系,緊張的神色淡去,自信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他無視對方鋒利的兵刃,悠閑的向上走去,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的。

    或許,朱殺劍給四人的壓力太大,鄭奇走過去時,他們並未攔阻,而是把兵刃一直的對准朱殺劍。

    殺劍,上來,他們不會動手的。鄭奇道。強大的精神力,敏感的捕捉到四人的心思。朱殺劍信任鄭奇,收起長刀,緩步走了上來。如鄭奇所說,四人並未動手。

    少女的目光從死屍上轉移,投射在朱殺劍身上。鄭奇和朱殺劍一比較,便知朱殺劍是危險人物,鄭奇是溫順綿羊。你們兩人從何而來?聲音冰冷,毫無情感。

    鄭奇看向少女。很美麗的女孩,皮膚光潔,五官端正,只是表情十分冷淡。她那一對魔族特有的紅色眸子,被眼皮遮住三分,露出的七分有著說不出的冰寒。看了一眼后,他心中一動,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哪里見過?
s57894 發表於 2009-7-25 21:49
第十八集 第五章 星級通行証(一)

    受到質問,朱殺劍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揚起自己的長刀。他遵從自己的原則,要問他問題,需要戰勝他。

    少女漆黑的柳葉眉皺起,冷聲問道:打敗你,才回答?

    不錯。朱殺劍冷聲回道。

    兩個酷酷的人碰到一起,簡直就是冰塊對撞,兩句話便起了爭端。鄭奇強大的精神力,馬上捕捉到少女要動手的心思。

    這樣可不行,他現在沒有自保之力,若是打起來,最吃虧的是他。

    美女的話由我來回答好了,呵呵。他嬉皮笑臉的迎上去,問我們從哪里來?當然是從下面上來的。他飛快的掃了一眼平台上守衛的屍體,馬上明白這是朱殺劍的杰作,把情況考慮進去,胡謅道:我們本想穿越斯卡孔洞去人界的,都成功一大半了,一想到去了人界,可能永遠回不來,一時傷心不舍,幡然悔悟,于是又從下面爬了上來。至于這些守衛大哥的死,是另外一個人做的,他已經進入了斯卡孔洞,現在差不多到人界了。

    少女瞥了鄭奇一眼,又去看朱殺劍的刀,刀刃上還有幾絲淡淡的血痕。幾名死者身上的刀痕相同,顯然是同一把刀所殺。你在騙我!

    鄭奇呵呵笑道:早就知道你看出來了。不過你問了,總要有人答嘛,答案是真是假都是答案,不會影響到你的判斷。

    少女聞言,俏臉更冷了。目光猶如刀刃,直逼鄭奇。她想不到自己的心思會被看穿。鄭奇只是笑,一副人畜無害地摸樣。按你所說,你們是魔界的人嘍?

    當然。鄭奇一口咬定。

    把你們的通行証給我。

    通行証?鄭奇不解,轉頭向朱殺劍請教。朱殺劍解釋道:通行証相當于人界的身份証。不同于身份証,它不僅是一種身份的証明,同時也是一種權利和地位的証明。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紫黑色卡片。

    鄭奇接過卡片,打量過去。卡片有半個手掌大,底色是紫褐色。在卡片的最下方。以紅色字體書寫著朱殺劍三個字,中間部分占了卡片的大部分,是一段持有人面貌的魔法影像。

    這些和人界地身份証很相似,不同的地方是,在卡片的最上方有五顆五角星。朱殺劍的通行証上,五顆星中只有三顆星閃爍著白光,剩余兩顆星黯淡無光。

    這是三星級通行証。朱殺劍解釋道。

    魔界果然與人界不同。鄭奇算是大開眼界。他把手中的通行証對少女一亮。笑道:看,這就是我們是魔界良民的証明。

    受到鄭奇的感染,一旁地壯漢心情輕松起來,笑問道:你的呢?

    鄭奇羞愧道:我沒有實力,不配持有這么高貴的東西。

    這倒是。壯漢坦白的附和道,他和其他人都看得出來,眼前的人類少年沒有一絲能量波動,也沒有絲毫殺氣。你一定是商販。

    鄭奇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笑道:這位大哥好眼力。我是商販。

    一陣風吹來,地上的血腥味送入眾人地鼻中。少女又別過頭,看向之前她所看地那具死屍。她拔出佩劍。這是一把綠瑩瑩的長劍,十分漂亮。提著劍,她走到死屍旁,揮劍斬下。

    撲哧一聲,屍體斷為兩截。眼中狠厲之色閃爍,她又一次揮劍斬下。直至屍體被切碎。她才停下動作。

    鄭奇別過臉去,心中一陣不解,那少女是何原因,竟如此痛恨一個守衛,斬了那么多劍?找不到答案,也與他無關。他扯了朱殺劍一下,示意離開。

    兩人剛走出幾步,少女沉聲喝道:站住!

    鄭奇苦笑道:這位小姐……

    與你無關!少女瞪了鄭奇一眼。轉而看向朱殺劍。冷聲道:你不該殺他的!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里。不畏艱辛,瘋狂的修煉,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折磨他?終于修煉有成,前來找他報仇。才剛剛見到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他就被你殺了!為什么要殺他?

    她說著說著,咬牙切齒,美麗的俏臉因痛恨扭曲,顯得那么猙獰。氣急之時,她又一次抽出綠瑩瑩的長劍,劍指朱殺劍。

    她一動手,其他四人紛紛亮出兵刃,圍了上來。戰斗一觸即發。

    鄭奇暗嘆一聲,無名指上的如意珠變幻,化為一根兩米長地棍子。這東西似乎與他血脈相連,不用能量也可以啟動。如此一來,他有了一些底氣。

    朱殺劍擎處寶刀,隨時准備出手。少女身上迸發出的殺氣絲毫不遜于他,且實力也在七級。

    為什么要殺他?你不該殺他的!少女的劍並沒有刺出去,淚水自白嫩的臉頰流落,繼而,她猛然別過頭,把劍收入劍鞘。我不殺你,但我也不能這么放過你。

    你想怎樣?朱殺劍冷聲問道。

    少女沒有回答,轉身走下高台,凱特,押著他們,我們回王都。

    鄭奇聞言,松了一口氣,把如意珠收回,對走上前的壯漢凱特笑了笑,不動手最好。語畢,他對朱殺劍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朱殺劍不要動手。王都,正是他要去的地方。

    穿越滅殺之路前,夜兒和影魔十分反常,顯然他們知道自己無法從滅殺之路過去。他們抵達魔界后,也不會在原地等待。所以,去滅殺之路找人,那是最傻的做法。夜兒是魔界公主。一定會回到王都,在王都等自己去找。況且,戈爾曼要救龍皇貝爾特,也一定要去王都,畢竟生命之樹在王都。

    白云和黑土,不等也罷,他們穿越斯卡孔洞后,會感受到他地召喚,自行追上來。能量雖被封印。卻還有如意珠可以用,想來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地生命。

    鄭奇仔細推算一下,確定自己此行安然,才與朱殺劍一同跟在少女身后,離開無底深淵。

    第一次來魔界,與想象中的很是不同。總以為這里應該是烏云密布,不見天日。仿若鬼蜮,其實,這兒與人界並無不同,藍天白云,樹木茂盛。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這兒有一股充斥整個空間地奇異氣息。

    體內被封印的能量,感受到這股氣息,蠢蠢欲動。隱約間。鄭奇覺得要想破開封印。需要從這股古怪的氣息下手。

    無底深淵外側,有一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就是一條筆直的通往平原的路。站在樹林外,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麥田盡收眼底。

    不同于人界的冬季,這兒烈日當頭,正是夏季時分。麥田里麥子一片金黃。過不了幾天就可以收割嘍。

    鄭奇嘖嘖稱奇,在田埂上走過時,伸手撫摸,用心去感受即將到來地豐收。真想不到,這里也有麥子。

    那名叫凱特的壯漢似乎對鄭奇很有好感,笑呵呵的說道:以前魔界是沒有麥子的,六百年前,你們人界入侵。把麥種帶了過來。現在。在魔界里,麥子可是主要農作物之

    提起六百年前。鄭奇想起從魔淵里逃回人界的矮人,心中關心,問起古代入侵者的情況。他們在魔界都處于什么地位?

    有的是奴隸,有地是平民,有的是領主,和魔族一樣。

    想想也是如此。悠悠六百年的時間,足以淡化一切仇恨。鄭奇又問起魔界的情況。

    魔王是最有權勢的人,下面是六大領主。六大領主分別統御六大郡,其中的正恬領主和你一樣,是一名人類。

    哦,那么了不起,讓我深感自豪。

    凱特壓低聲線,對鄭奇道:我們家小姐就是正恬領主的義女。

    哇哦,好榮幸可以認識你們朱殺劍聽了凱特的話,臉色驟然一變,看向少女地目光充滿地驚訝。他顯然久聞正恬的大名。

    殺劍,你知道這位領主大人嗎?鄭奇問道。

    朱殺劍神情肅穆,點頭道:這位領主大人憑著強大的實力,從最低級的奴隸開始,一步步獲取名望,最終登上領主之位。據說此人具有一種可怕的天賦,使他戰無不勝。

    走出田野,不多久來到一個小鎮。魔族的城鎮與聯盟有很大的不同,來到這兒仿佛回到了古代。這兒沒有高樓大廈和寬闊平坦的馬路,有地只是一間間土房,和一條條坑坑窪窪的土路。雖簡陋,卻很熱鬧,在不太寬敞的路的兩旁,站滿了叫賣的商販。

    走了幾個小時的路,受那股奇怪氣息的感染,鄭奇體內的魔法力終于有一絲松動,可以用極少地幾絲魔法力。魔法力雖不多,卻足以開啟空間袋。

    見有人叫賣,他便掏出幾件人界地服飾。每一次出門准備女式衣服,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這些服飾是埃布特幫助准備地,埃布特以集團總裁的名義,請聯盟的頂級設計師制作,每一件都精美的藝朮品。

    魔族商會也有從人界運送服飾到魔界的,但他們的服飾哪里會如此精美,即便有幾套精美的服飾,也要用來賄賂上層貴族。所以,商販們眼前的服飾絕對是前所未見的。

    先生,這服飾賣嗎?小人願意出高價購買!一名衣著還算華麗的商販問道。

    當然可以賣,只是要看你給多少錢?鄭奇笑道。

    商販用手撫摸服飾,辨認出是聯盟以高科技合成的新布料,心中大喜,問道:價錢一定讓你滿意。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恐怕你要不來那么多。鄭奇又信手掏出兩套。當即那商販的眼看花了。

    這樣好了,我就要這三件。我給你的價格是……

    錢貨兩清后,鄭奇等人離開。那商販緩緩從人群中退出去,走入后面的店鋪。不多久,他從商鋪中出來,把一只鳥兒放飛空中。去吧,通知他們准備充足的人手。那些精品服飾,他沒有那么多錢去買,但又不想放過,唯一的辦法莫過于----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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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六章 星級通行証(二)

    有了錢,鄭奇在朱殺劍的指點下,在市場上買了一對紅色眼膜。把眼膜戴在眼眶里,眸子就變成了紅色。如此一來,他與普通的魔族無異。之后,他又去了一趟鎮長的家,花一些錢,獲取一張沒有星級的通行証。

    擁有自己的通行証,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新奇。紫褐色小卡片下部是他的假名----卡洛斯;中間是一段他的面貌魔法影像,影像中他帶著紅色眼膜,像個魔族;在最上面是五顆五角星,五顆星都黯淡無光,意味著卡片是最低級的無星級通行証。

    殺劍,這東西怎么升級?為什么你的是三星,而我的沒有星?鄭奇問道。

    提升通行証的等級,有兩種方法,一是,得到魔王陛下的認可,他親自出手幫你提升星級;二是,掠奪同星級的通行証。通行証上有魔法波動,當你獲得十張同一等級的通行証,可以通過晉升魔法陣,提升通行証的星級。

    一旁的凱特好心補充道:這通行証是魔法識別的,人若不是你殺的,即使得到他的通行証,也沒有用。必須是你殺的人,才能用來給你的通行証晉級。

    如果我一下殺了持有四星級通行証的家伙呢?

    不可能。四星級都是鎮守一方的強者,你殺不了他們。鄭奇強調道:假設而已。

    越級殺戮,采取替代原則。你現在是無星級,殺了幾星級,通行証就可以增長到幾星級。凱特善心發作。勸道:別想著提高星級,當星級與實力不符合,會十分危險的。畢竟,星級越高,接受的挑戰就越多。

    明白了。鄭奇點頭道。辦完通行証,幾人又從街市上轉了一圈,有了錢的鄭奇買了一把鋒利地匕首,畢竟,如意珠威力太猛,還是少用為妙。在看到一種晶瑩透徹的魔法石。他忍不住買了一些。據凱特介紹,這是傳送魔法陣需要的魔法石。

    應該介紹一下,比之人界,魔界的科技十分落后,交通工具還停留在馬車的階段。但大城市間的交通,卻比人界方便許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大城市間都存在著傳說中的傳送魔法陣。可以把人從一個城市傳送到另一個城市。

    傳送魔法陣建造條件十分苛刻,魔法符號需要雕刻在一種十分稀有的礦石上,然后,才能以這種名為傳送石的魔法石來驅動魔法陣。傳送石很容易獲得,難得的是稀有礦石。自傳送魔法陣出現至今,已有上千年,積攢地稀有礦石只夠幾座大城市建造,由此可見其珍貴。

    少女要去王都。就要先去附近一座名為胡特城的大城市。從那里坐傳送魔法陣去王都。

    午飯后,七個人雇了兩輛馬車,鄭奇隨凱特等人坐一輛,少女同朱殺劍坐一輛。沒有兩位冰塊在旁,鄭奇很快與四名魔族打成一片。他向四人介紹人界,同時也詢問魔界的情況。有四位本地人在,很快便對魔界有了大致的了解。

    夜兒在介紹魔界時,太過籠統。只是說這里人情淡薄,實力至上,處處是殺戮,因缺少法制而混亂不堪。

    對你那么說的人,一定對魔界懷有怨念。凱特道,魔界也是有法制的。我們提倡公平決斗,極力杜絕暗殺、群毆等不公平的殺戮。魔王陛下在幾十年前已經頒布法律,規定決斗要上生死台。

    生死台又是什么?

    生死台是決斗地擂台。每一個城市都有幾座。王都生死台的數量最多,有十座。從凱特介紹中。鄭奇慢慢了解魔界這種決斗場地。

    生死台,顧名思義,決定生死的地方。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里,解決矛盾的最佳方法便是決斗。勝者得其所需,敗者喪其性命。

    上了生死台,連生死狀都省下了,上台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讓沉寂殺戮的武者留手,根本是不現實的幻想。所以,一般而言,上了生死台,敗者必死。而且,在生死決戰開始后,台下地人不准干涉,否則以藐視王權地大罪論處,也就是死罪。

    當然,生死台也不是說上就上,需要雙方同意。一方挑戰,另外一方接受,這才可以上生死台。如果另外一方不接受,則不需上生死台。那樣的話,不接受者的名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不過,有些時候為了保命,一些弱者會采取這種做法。不然的話,一個實力強的家伙,豈不是可以隨意屠殺弱者?

    如果你實力夠強,又看某一個人不順眼,好吧,邀請他上生死台,去合法的殺死他。

    這也算有法制?難怪夜兒對這里深惡痛絕,簡直就是一個冷血的殺戮場!鄭奇心中暗嘆。

    除了生死台,凱特又向鄭奇介紹其他狀況。不同領主間地厮殺較量,領主與魔王的矛盾,還有一個個臭名昭著的暗殺組織,當然,如此混亂的世界怎么少得了盜賊。最負盛名的盜賊團有五個,其中兩個橫行在北疆,一個在南方,還有兩個在我們現在所處的郡。

    凱特,你這么說,是不是提醒我,我們極有可能遇到盜賊團?

    馬車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行駛,坐在車內上下顛簸,難受之極。鄭奇掀開車簾,透透氣,耳邊聽到遠方傳來鳥兒的鳴叫聲。叫聲粗糙,十分刺耳。什么鳥,叫地這么難聽?他信口問道。

    車內地四人臉色一變,慌忙停住馬車,從車內鑽了出去。凱特在下車時,肅然答道:是費羅鳥。

    費羅鳥,很熟悉的名字。

    鄭奇也從車廂內出來,仰頭向天上望去。不遠處,一片黑點向這里飛來。

    黑點直撲而來,越來越近,慢慢可以看清,那是一群可以載人飛行地巨鳥。看清巨鳥后,他猛然想起,半年前與奧布里夫婦去亞歷山大一世陵墓時,韓家人乘坐的就是這種巨鳥。

    費羅鳥飛的很快,不多久便來到近處。費羅鳥上的人也清晰可見起來。一只鳥馱著一個人,所有人身穿一身黑衣,胸口處畫著一個血紅的骷髏頭。

    凱特的目光在血骷髏上停頓一下,冷聲道:是血骷髏盜賊團。

    鄭奇一怔,暗道:不會這么巧吧?剛才凱特介紹五大盜賊團時,曾特別強調這個血骷髏盜賊團。

    血骷髏盜賊團,魔界五大盜賊團之一,以作風狠辣著稱。他們行動時,全部乘坐費羅鳥,從空中襲擊。除了魔法師,一般人對他們束手無策。此盜賊團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來去如風,而是冷血殘忍,他們手下從不留活口。

    此刻,朱殺劍和綠衣少女也從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了,看著天空中的費羅鳥,神色沉重起來。

    天上的費羅鳥越飛越近,漸漸分成兩隊,從兩側包夾,將幾人圍在中央。在危機面前,綠衣少女和朱殺劍摒棄恩怨,對視一眼,同時喊道:分開!

    聞聲,所有人向外分離。鄭奇一臉苦笑,慌忙用精神力召喚白云黑土。

    費羅鳥分開后,一只雙足飛龍從后面露出來。扁平的腦袋,細長的脖子,龐大的身軀,有力的肉翼,除了只有兩只腳,其他地方與龍族幾乎完全相似。這種智商並不高的魔獸,也是高級魔獸,階位在六級,雖說只有噴射毒液的能力,卻具有良好的機動性。

    可以捕獲這種高級魔獸的人,絕對不是弱者。

    朱殺劍在看到雙足飛龍后,冷酷的表情露出驚慌之色,他預感到敵人十分棘手。

    嗖!一支羽箭猶如一道電光,直射而下,射在鄭奇的腳邊。箭桿沒入泥土,只留有雪白的箭羽在地面上。這一箭若射在身上,非開出一個血洞不可。

    下面的人聽著,我是血骷髏盜賊團的頭領杰拉爾德,我命令你們,把身上東西統統交出來!

    鄭奇把精神力釋放開來,每一個盜賊的心思盡在他心底。杰拉爾德並不是只要財物那么簡單,其身上濃郁的殺氣表明,他一定會殺人滅口。

    白云和黑土沒有回音,顯然還未通過斯卡孔洞,渴求他們來幫忙,十分不現實。事到如今,只有血戰一途。

    受那股古怪氣息的影響,體內的魔法、斗氣、力量似乎都恢復稍許,雖不足千分之一,可配上如意珠,足以應付眼前的危局。

    少女沒有回答,朱殺劍也沒有回答,凱特等人自然也不會開口。鄭奇深吸一口氣,一腳踩在羽箭上,傲然道:叫杰拉爾德的家伙,想要好東西,下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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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七章 墨晶石(一)

    血骷髏盜賊團自成名至今,已有幾年了,還未遇到過這么囂張的家伙,討價還價都沒有進行,就主動宣戰。杰拉爾德從雙足飛龍后探出頭,再一次打量下方的少年。

    那少年身上的能量波動極為輕微,幾乎察覺不到。這么一個什么實力都沒有的家伙,憑什么主動向他宣戰?

    凱特等人別過臉去,像是第一次看到鄭奇一般,用心的打量著。一路上,鄭奇一直提倡和諧共處,突然間如此無畏,實在讓他們驚訝。

    朱殺劍心中暗道:不愧是絕世強者,終于露出你不為人知的一面了!

    殺氣四溢,杰拉爾德舉起手中的長刀,盜賊團其他成員望過來,等待他的命令。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他大喊道:殺!

    號令一下,費羅鳥上的盜賊紛紛拉弓上箭,瞄准下方之人。

    鄭奇不敢怠慢,右手猛然舉起,如意珠在一道彩光下,幻化成一塊巨大的盾牌,將身軀完全遮住。

    見此一幕,所有人大吃一驚,不用揣測也知道盾牌是一件珍貴的兵器。當即,有半數弓箭瞄准盾牌。

    不知是誰射下第一箭,羽箭如雨般射落。朱殺劍和少女等人左右躲閃,避開大部分箭只,避不開的便以手中兵刃擊落。相比他們,鄭奇輕松多了。羽箭射在盾牌上,沒有響聲,瞬間化為粉塵。

    這一幕讓所有人心驚駭然,羽箭粉碎。自然不是因為射箭者的力道過大,而是因為盾牌威力非凡。

    杰拉爾德大喜,好盾牌,一定要得到!他駕馭雙足飛龍,在天上盤旋,左手弓右手箭,尋到鄭奇無法防范時,便一箭射去。說也奇怪。無論他尋找的機會多么恰當,鄭奇總是可以及時防住。他好像能猜到我的心思。十多箭后,他徹底明白,箭對付不了鄭奇。于是,他轉移注意力,以他精准地箭法去對付其他人。

    不多久,杰拉爾德尋到一個好機會。一箭射死少女的一名隨從。這是首次出現傷亡。

    鄭奇頂著盾牌,招呼其他人道:都過來,我來幫你們擋箭。其他人早已注意到盾牌的特別,聞言,紛紛頂著箭雨,艱難的進入盾牌的防御范圍。

    在會合之時,又有一名隨從被杰拉爾德的羽箭射殺。至此。少女的隨從只剩凱特和另外一人。==五人躲在盾牌下,安全許多,在空中的盜賊無法憑借羽箭傷人。杰拉爾德見此,高呼一聲,眾盜賊駕馭費羅鳥,向地面落去。

    盜賊團地人數並不多,加上杰拉爾德。也不過二十人。落地后,他們抽出兵刃,從左右包夾,將鄭奇五人圍在中央。

    朱殺劍和少女從盾牌中沖出,撲向盜賊。兩人身上慘烈的殺氣噴湧而出。這一刻,殺氣彌漫,兩人前方的盜賊心神受殺氣影響,動作驟然一緩。刀光劍影一閃而過,兩盜賊同時斃命。

    鄭奇對場中變化了如指掌,暗中驚詫:原來殺氣是這么用的,有趣!

    魔界與人界果然不同。就是這戰斗方式也不大一樣。

    朱殺劍與少女每一次出手。身上的殺氣驟然湧出,去影響對手的心神。每每總有一絲收效。盜賊們或多或少都會受殺氣影響,無法完全發揮實力。

    在朱殺劍和少女各殺兩人時,凱特與另外一隨從自盾牌下竄出,從另外一側迎上靠近的盜賊。兩人剛離去,雙足飛龍自空中掠過,一股慘烈地殺氣自空中襲來。

    要來了!鄭奇自語著,故作被殺氣影響心神,怔怔的站在原地。^^

    旁邊的凱特感受到殺氣,猛然轉身,見杰拉爾德撲向鄭奇,大吃一驚,急忙擲出手中的巨劍。

    巨劍如箭矢般,射中雙足飛龍的下顎。

    六階魔獸的強大,在這一刻顯露無遺。鋒利的劍刃劃過,堅韌地龍皮上僅出現一道白痕。飛龍並未受傷。杰拉爾德不屑的笑了笑,雙足飛龍何等強大,他自然知曉,即便是他全力一擊,也頂多將之輕傷。以凱特的實力,根本破不開雙足飛龍的防御。

    距離盾牌越來越近了,他心中狂喜,這么可怕的盾牌,怎么會在這個弱不禁風家伙的手里?真是暴殄天物,也幸虧如此,我才有機會得到。哈哈,這可能是一件神器!

    想到此處,他克制不住心情的激動,身子從龍背上探出,伸手去抓那盾牌。

    絢麗地彩光陡然一閃,盾牌消失。杰拉爾德再去看時,人類少年手中只剩一條細長的棍子。他久經沙場,對危險格外敏感,此刻心中一冷,下意識的從龍背上跳下。

    細長的棍子緩緩的一甩,仿佛沒有什么力道一般,輕輕地敲在雙足飛龍的腰部。不好!凱特大驚,雙足飛龍力大無窮,若是通過棍子發力,足以讓弱不禁風的鄭奇重傷。快閃開!他大叫道。

    來不及了!

    砰,一聲輕響。光線陡然一暗,大片的血雨從空中灑落。

    體形巨大的雙足飛龍,在一瞬間,化為一蓬血雨。而造成這后果的,僅僅是一根兒臂粗細的長棍。

    那真地是防御驚人地雙足飛龍嗎?不會只是一個幻影吧?正在厮殺的雙方,此刻停下動作,萬分錯愕地注視這詭異的一幕。

    朱殺劍早就猜到鄭奇是一位絕世強者,但怎么也想不到會強的如此離譜。輕輕一擊,把飛龍碾碎,一定是一種可怕的技法。他不相信,那只是棍子的功勞。

    少女也看向鄭奇。目光中隱隱有股懼意。凱特圓瞪雙眼,心中后怕不已,在無底深淵上,他記得鄭奇當時拿出這根棍子來著。若是當時動手,哇哦,早就粉身碎骨嘍。

    杰拉爾德心中絞痛,高階魔寵很難得到,特別是飛行類魔寵。他寧願失去所有手下,也不願犧牲雙足飛龍。他也是非常人物,很快平復情緒,望著棍子的雙眼透著炙熱。剛才地盾牌和現在的棍子,是同一件武器,對嗎?

    鄭奇雙手一展,絢麗的彩光閃過。棍子重新化為戒指。眾人又一次為之驚駭。哈哈,對呀,我叫它如意珠。

    是神器?杰拉爾德急聲問道。

    神器?不,不是神器。鄭奇搖頭道:它只是我的專屬武器。

    什么專屬武器,誰拿到手里,就是誰的武器!

    杰拉爾德不管那么多,手中長刀提起。身上殺氣湧出。他的殺氣比朱殺劍更濃郁,離他近的盜賊受不住,紛紛遠離他。

    感受這可怕的殺氣,朱殺劍和少女神情緊張起來,不約而同走到一處,准備聯手對敵。

    把他交給我吧。鄭奇突然開口道。

    凱特不知何時靠近鄭奇,輕聲問道:你行不行?

    呵呵。我現在只有殺一個人力量,殺一個小卒是殺,殺一個高手也是殺。鄭奇緩步走向前,把朱殺劍和少女擋在身后,說道:只要我出手。就是秒殺。

    杰拉爾德狂笑道:好大地口氣!你身上能量波動那么微弱,更沒有殺氣,你憑什么殺我?剛才我已經看出來了,你那柄神器只有接觸到身體,才能發揮威力,只要我不接觸它,你根本傷不到我。秒殺我?哼!

    鄭奇只是笑了笑。從空間袋中取出剛買來的匕首。笑問道:杰拉爾德,你最擅長的是斗氣。很不錯,八級的斗氣。好吧,我以斗氣與你交手,讓你死得痛快。

    這一次,綠衣少女也看不下去了,冷聲譏諷道:自大!

    鄭奇不以為意,手中匕首轉動。匕首仿佛活了一般,靈巧之極。很顯然,他是一個使用匕首的高手。杰拉爾德,好好准備,我只出一招。這一招名為追魂曲,是死亡樂章中的一式。半個月前,一名天賦者以八級的斗氣,輔以近戰無敵地天賦,也未接下我這一招。所以,我勸你,若有天賦,馬上進入天顯,或許還有活的機會。

    對手說的像真的一樣。杰拉爾德不由得認真起來,他又一次查看鄭奇的能量波動,波動十分微弱。明明不堪一擊,為什么要大放闕詞?他揚起手中的長刀,道:我沒有天賦,不過,我不會死的。

    鄭奇點點頭,體內轉靈石運轉。轉靈石可以算是唯一沒有被封印地能力。魔法力和力量全部化為斗氣。一瞬間,斗氣獲得大幅提升。能量波動在這一刻明顯起來。

    杰拉爾德驚訝,不過,並不擔心,這種程度的斗氣,還不足以威脅到他。

    鄭奇輕輕甩出匕首,匕首在空中翻轉,平滑的匕刃反射一道道刺目的光線。追魂曲!話語剛落,右手陡然拍出,抓住翻轉的匕首。無聲無息,漫天皆是幻影。無數幻影仿若一股洪流,鋪天蓋地的卷向杰拉爾德。

    眾人大驚,他們何曾想到世上有如此可怕的技法!

    杰拉爾德分不清實體在何處,長刀橫在胸前,陡然發力,揮出無數道凌厲地刀氣。死!冰冷的聲音,仿若九幽絕地的呢喃,帶著死亡的召喚,自后背傳入耳中。他不及動作,胸口發脹,一股氣流自后背沖出胸膛。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一道寒光。那是從他胸口射出地。

    漫天幻影逝去,他低頭去看胸口,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鑲在心口處。那心臟早已不知去向。

    比我想象的更不堪,根本不配我用影惑和綿綿無盡,只用趨步和風云變幻就夠了。

    杰拉爾德聽著這聲音,感覺越來越遙遠,最終什么也聽不到了,身體輕飄飄的向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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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八章 墨晶石(二)

    眾盜賊見首領被一招擊斃,一陣嘩然,慌忙轉身逃竄。他們奔向屬于自己的費羅鳥。朱殺劍與少女自駭然中清醒,急忙追了上去。凱特一直望著鄭奇發呆,忘了去追。

    鄭奇體內能量耗盡,身軀晃了晃,險些一頭栽倒。凱特慌忙上去,把他扶住。

    朱殺劍一路追趕,殺了兩人,其他盜賊已經坐上費羅鳥,眼見就要飛入空中。他心中著急,喊道:別讓他們逃走!

    鄭奇聞聲,猛然抬頭。剛殺一名高手,傲氣還未退去,目光帶著不可一世的威嚴掃視空中。

    就在此時,詭異的事發生了。

    剛飛起的費羅鳥,身軀不住的抽搐,又從空中跌落下來。鳥背上的盜賊更是不堪,一個個口吐白沫,昏迷過去。

    敵人沒有逃走,鄭奇松了一口氣,眼皮垂落下來,准備好好休息。

    好……好強的威壓!凱特一頭大汗,半坐在地上,詫異的看著鄭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鄭奇嘿嘿的笑了,和之前一樣,像一個溫和的鄰家男孩,我就是我呀,呵呵。

    這一戰血骷髏盜賊團全軍覆沒,而少女的隨從也死了三個,兩個死于杰拉爾德的箭下,一個在正面交鋒中被盜賊擊殺,此時只剩下凱特還活著。

    埋葬三人時,少女並沒有多少傷感。后來凱特解釋說,魔族見慣了生死,早已對死亡麻木,很少有人為死者傷心落淚。

    趕馬車的兩個車夫,在第一輪箭雨中被全部射死。四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凱特暫做車夫。這一次,有兩個冰塊在。一路無話。不過,在路上,所有人都以怪異的眼光打量鄭奇。

    四人離開后不多久。倒地的杰拉爾德抽搐一下。繼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身子翻轉,竟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胸膛上破開的血洞猙獰可怕,還不斷的流著血。他一手捂住傷口,一手從懷中掏出一片綠油油地樹葉。

    樹葉的形狀很奇特,是一個規則的六芒星。他把樹葉塞入嘴中,嚼了嚼,一口咽入喉嚨。沒有過多久,傷口處閃過一道白光,之后,破碎地血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重組。

    一刻鐘之后。傷口痊愈。他長舒一口氣,自語道:幸好有殿下賜予的生命之葉。不然這一次必死。那個奸商,竟然給我假情報。差一點被他害死!一定要殺了他!他頓了頓,回想方才交手的那一瞬間,駭然顫抖,那是什么技法,威力竟那么可怕?在那技法下,他擋無可擋,避無可避。馬上回王都,把發生的一切稟報給殿下。

    鄭奇很快便見到傳說中的傳送魔法陣,把通行証遞過去。付出一筆昂貴的使用費。便站到了魔法陣上。對于傳送費用,他心中有些不平衡。他付出的費用足足是朱殺劍的百倍。

    這就是星級通行証的特權。無星級和一星級通行証,都會按照標准價格的十倍收費。二星級通行証是標准收費,三星級通行証是按照價格地十分之一收費。至于四星級和五星級通行証,則根本不會收費。凱特幫鄭奇解釋道。

    可惡!鄭奇的怨念頗深,我一定要弄一張五星級通行証。

    別癡心妄想了。凱特打擊道:五星級通行証一共只有兩張,一張在魔王陛下地手中,一張在魔夜殿下的手中。你雖然厲害,但還不夠資格挑戰他們。

    不見得吧,如果封印解除,那位所謂地魔王陛下,也難逃一招秒殺的厄運。

    鄭奇瞥了一下嘴,沒有去爭辯,轉而打量起眼前的傳送魔法陣。這里是一間大廳,廳內有七座傳送魔法陣,每一座魔法陣連接一個大城市。各個魔法陣之間,以鐵柵欄隔離,並配備一名傳送員負責傳送。

    傳送魔法陣刻在離地半米高的台子上,構成台子的礦石質地奇特,通體黝黑,質地光滑。

    鄭奇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挪開目光。

    什么狗屁珍貴礦石,明明就是斯卡孔洞里的怪異石頭。他就是被這石頭害的,以至于能量被封印。凱特,這是什么石頭?

    墨晶石。傳送魔法陣必須通過這種珍貴礦石,才能完成傳送。石頭上雕刻的是魔法紋路。

    鄭奇登上直徑三米的圓台,低頭看向腳下。在漆黑地墨晶石上,雕刻著完美地六芒星圖案,圖案呈白色,在黑色墨晶石的映襯下,十分顯眼。在六芒星地頂部,鑲著六顆晶瑩透徹的傳送石。傳送石色澤清澈,幾乎透明。

    傳送魔法陣十分神奇,一次可傳送十幾人,只要在圓台上站的下,便都可傳送過去。四人踏上傳送台,傳送員在傳送台下,雙手按住墨晶石的一側,道了一聲,開始傳送。便把體內的魔法力輸入墨晶石。

    隨著魔法力的注入,六顆晶瑩的傳送石流出乳白色的光芒。六股光芒順著魔法紋路流淌,最終在魔法陣中心會合。一片白光自傳送台垂直向上射出,將四人的身影籠罩。

    身影在白光中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魔法陣內。

    消失的只有三人,還有一人留在魔法陣中。

    傳送員抬起頭,向傳送台上望去,黑發少年一臉迷茫的站在傳送白光中。怎么回事?他怎么沒有被傳送走?

    鄭奇也很納悶,剛才他就注意到了,白光是傳送的關鍵,朱殺劍三人就是被白光傳送走的。但不知為何,那白光一靠近他,便消失了。

    下面的傳送員,為人還不錯,很盡職,見鄭奇未被傳送,便一直不停的輸送魔法力,維持魔法陣的傳送。于是,人類少年站在白光之中,愁眉不展,茫然若失。

    過了一刻鐘,傳送員滿頭大汗,疲憊不堪,快要堅持不住時,啪啪啪幾聲,維持魔法陣運轉的傳送石相繼破裂。白光斂去,露出鄭奇挺拔的身影。

    傳送員哀嘆一聲,坐在地上粗喘,任由汗水順著臉頰滴落。見奇怪的少年走過來,他苦笑道:實在對不起,沒有將您傳送過去。

    鄭奇也一臉苦笑,沒有關系,等你休息好,我們再來。

    敬業的傳送員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在休息的這段時間里,鄭奇放開精神力,檢查自己的身體。這副身體有太多的祕密,有時總是莫名其妙的出一些奇異的狀況。

    生命之核依舊是紫黑色的,這意味著它被封印著。魔法心核,有了一絲動靜,似乎在轉動,但轉動的速度,唉,一個小時能轉一圈就不錯了。斗氣和力量,還是沒有太大的起色。能量都被封印了,是什么在干擾傳送魔法的運轉?

    剛才被白光籠罩時,他察覺到,似乎有能量將白光吞噬掉。而可以吞噬能量的,似乎只有魔法心核。他又查了一遍心核。沒有察覺有什么異樣。

    會是什么呢?

    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神色微動,自語道:難道是……異彩奪心霧?馬上,他否決這一想法,不可能。異彩奪心霧需要生命之能驅動,否則無法釋放。生命之能被封印,連帶異彩奪心霧也被封印,不然,他也不至于沒有能量可以用。

    可除了異彩奪心霧,還能是什么?只有它,具有吞噬異種能量的能力。

    鄭奇想的頭痛,還是沒有結果,便不再去想了,趁著傳送員休息,問起傳送魔法陣的情況。傳送原理是什么?

    傳送員經過一段時間休息,呼吸平穩了,回答道:傳送魔法陣的原理,其實就是三個過程,保護,傳送,解除保護。

    保護?傳送光是保護我的嗎?

    對,保護你的身體不受侵害。從一個地域傳送到一個地域,這等同于空間跨越,如果沒有保護,身體會在瞬間被撕碎。

    鄭奇抬眼看向傳送台,傳送台上有傳送魔法陣,傳送石,還有墨晶石。心中又有疑問,他問道:保護我的是傳送石的能量,還是墨晶石的能量?

    傳送員睜開眼,笑了,你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所有人都以為,保護能量是傳送石提供的,根據我這么多年的經驗,發現真正提供保護的能量,其實是墨晶石釋放的。傳送石只是啟動傳送魔法陣,讓兩個傳送台連接。

    鄭奇再一次撫摸漆黑的墨晶石,其觸感與斯卡孔洞中的一樣,光滑冰冷,隱約透著一股詭異。斯卡孔洞連接人界與魔界,相當于一座跨位面傳送魔法陣,而它是完全由這種墨晶石組成的。

    墨晶石具有連同空間的能力?

    他不由得想起封印他體內能量的古怪東西,那東西是不是墨晶石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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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九章 自主傳送(一)

    鄭奇把不久前購買的傳送石貢獻出來,替換掉碎裂的六顆傳送石。之后,傳送員再一次啟動魔法陣。

    六芒星閃亮,白光浮現,這一次更加誇張,鄭奇的身影連模糊都不模糊,白光剛出現,便一股腦的鑽入鄭奇體內,消失不見。

    傳送員大吃一驚,險些停止魔法力的輸送。台上那人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把傳送光吸噬到身體里?這個人絕非等閑人物,絕不可招惹。

    隨著白光的進入,鄭奇感覺到被封印的異彩奪心霧松動起來,漸漸脫離對生命之能的依賴。

    他心中大喜,若是異彩奪心霧可以脫離封印,他便不怕遇到強敵。

    傳送光不斷的湧入身軀,融入異彩奪心霧中,促使異彩奪心霧又一次異變。《五禽戲》帶來的這種變異能量,十分特別,即具有吞噬異種能量的特點,又有自我進化的能力。鄭奇身上最神祕的能量,就是這種東西。

    異彩奪心霧得到傳送白光,仿佛被注射了強心劑,越來越活躍,吞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論傳送員怎么努力,傳送白光都無法籠罩鄭奇挺拔的身影。

    混蛋!哪來的這么難纏的家伙?傳送員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在心中大罵。即便他敬業,也禁不起這么折騰。快要累斃了!

    此刻傳送大廳內並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看守傳送魔法陣的傳送員,他們見此一幕,大吃一驚的同時。也為這個同事擔憂。堅持那么久,一定很累吧。

    終于,異彩奪心霧從變異中穩定下來,傳送白光也漸漸淡去。隨著一串清脆的炸裂聲,六顆嶄新地傳送石破碎。魔法陣停止運轉。傳送員大松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著。他一邊喘息,一邊在心中抱怨,說什么,也不做他的生意,給再多的錢也不做!我……不傳送他了,絕不傳送他!

    他地抱怨還未發完。傳送廳內傳來一片驚呼聲。他抬眼看去,同事們傻傻的看著他,不,看的不是他,是他身后的傳送台。

    怎么了?難道那個家伙又玩什么新花樣?

    他對鄭奇心生怨念,強忍身體的不適,也要轉頭去看看發生了什么。當他費盡氣力轉過身時,雙眼所見讓他大吃一驚,渾然忘記身軀的疲憊,手腳並用的攀上傳送台。

    傳送石是碎裂的。魔法陣紋路是黯淡無光的,一切都顯示魔法陣並未運行。可為什么……傳送台上地少年不見了?

    他飛快的轉過身子,高聲向那群同事問道:人呢?人哪兒去了?

    一人傻傻的答道:走了,傳送走了!

    不可能!

    魔法陣沒有開啟,怎么傳送走的?

    他無法置信這一答案,瘋了般的尋找,渴望尋找到少年的身影。空曠的大廳,一目了然,廳內根本沒有少年的蹤影。真的傳送走了嗎?他突然想起之前對少年說的話,傳送依靠地是墨晶石。而傳送石和魔法陣只起次要作用。

    顛覆常識的景象,同樣發生在遠在千里之外的王都。在王都傳送大廳內,傳送魔法陣在沒有傳送反應的情況下,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傳送台上。負責傳送的傳送員誤以為,有人趁他不注意偷偷跑進去的。大喊著,要那人離開傳送台。

    傳送台上的人一動不動,直到被喊了三次,才仿佛回過神來,從傳送台上下來。此人當然是鄭奇。

    脫離傳送魔法陣的幫助,自己主導傳送,實在匪夷所思。但想一想經過。卻又那么理所當然。

    異彩奪心霧異變完成后,就不再吸噬傳送白光。于是,在傳送石碎裂前,有一絲傳送光進入他的體內。雖然只有頭發粗細的一絲,但足以讓他感受到身體地異樣。

    在那一瞬間,他似乎脫離現實,站在一個虛幻的空間里。在那個空間中,他只需輕輕踏出一步,便可以轉換空間。也因此,他來到了王都的傳送大廳。

    在斯卡孔洞內,昏迷后發生了什么事,他不知,只曉得體內的能量被封印。現在看來,並不是封印那么簡單,應該是墨晶石對他身體進行的一次改造。之所以有封印地錯覺,想來是體內的能量還無法適應改造后的肉體。

    這一次身軀改造,讓他具有了穿越空間的能力。只是,這種能力他還無法自如掌握。

    哈哈,很好,面對滅殺之焰,我又多了一成勝算。只要掌握這種能力,即使打不過,也可以順利逃跑。鄭奇正在喜滋滋的想著,寂靜的大廳內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爭吵地一方是凱特,另外一方是體形不弱于凱特地壯漢。兩人體形龐大,堵在大廳門前,激烈的吵著。在凱特地身后,是朱殺劍和綠衣少女,而那壯漢的身后也站在幾人。兩方人正相互對峙。

    鄭奇弄明白封印的事,心情極好,快步走了上去。沒有聽幾句,便明白矛盾產生的原因。很簡單,兩人體形太大,大廳的門太小,一個進一個出,撞了一下。這是小事,相互道歉就好了。

    魔界尊崇強者,沒有道歉一說,即便做錯了,也要固執己見。不可避免的,兩人吵了起來。

    眼看爭吵要升級,鄭奇上前一步,擋在凱特前面,賠笑道:你好,我代表我朋友向你道歉,對不起,我朋友是不小心撞到你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

    凱特很不情願,但見說話的是鄭奇,不敢抱怨什么,唯唯諾諾的退回少女身邊。見識過恐怖的追魂曲后,他對鄭奇便十分敬重。

    壯漢見有人出面道歉,頗感意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爭吵就這么被打斷了。鄭奇又說了一些好話,壯漢越發不知該怎么回應,一對牛眼不住的向旁邊瞥。在他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

    青年相貌英俊,長發披肩,氣度不凡,手里拿著著一把白色的羽扇,悠閑的搖著。他有一對犀利的眸子,眸子比一般魔族更紅,偏偏又十分清澈,仿若兩枚放在清澈泉水中的紅色珠子。這對美麗的眸子先看了看綠衣少女,又看了看朱殺劍,最后才轉到鄭奇身上。被撞的恥辱,豈是一兩句道歉可以洗刷掉的?

    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至于提到恥辱的高度吧?鄭奇驚詫道,難以明白被撞和恥辱有什么聯系。

    白衣青年搖著羽扇,又道:你懷疑我的話,我可以認為這是對我的蔑視。

    鄭奇再一次吃驚,辯解道:探討問題和懷疑是兩個概念!你在教訓我嗎?我可以認為這是羞辱!

    簡直不可理喻!鄭奇皺起眉頭,盯著青年看了一會,突然笑了,哈哈,這個人是不是神經過敏?

    白衣青年手中的羽扇一頓,目光銳利,直視鄭奇,一股淡淡的殺氣彌漫開來。你敢辱罵本殿下,罪不可赦,罪該萬死!

    殿下?!朱殺劍和少女大吃一驚,凱特更誇張,被嚇的差點坐到地上。

    鄭奇做最后的努力,輕聲辯解道:我是就事論事,不是辱罵你。

    青年大喝道:我說是辱罵,就是辱罵,不准懷疑我的話!

    徹底昏頭了,和這種神經不正常的家伙爭辯,根本沒有意義。從一開始便應該明白,此事不會善罷甘休。鄭奇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道:好吧,既然你喜歡被人辱罵,算我辱罵了你,你打算怎么懲罰我?

    你們罪不可赦,罪該萬死!我要和你們決斗,去生死台決斗!青年原本清澈美麗的眼睛,在提到生死台后,顯得猙獰,透著狂野的凶光。

    青年身旁除了壯漢,還有三名隨從。那三人慌忙跪在青年身前,懇求道:殿下,讓屬下挑戰他們。壯漢反應慢了一拍,馬上也隨著三人跪下,懇求出戰。

    鄭奇小聲低估道:一群神經病白衣青年又一次搖起羽扇,自得道:好,不愧是我的心腹。你們四人,一人選擇一個挑戰。那個女人和那個人類,你們要小心,他們不弱于你們哦。至于那個大個子和這個跟我頂嘴的家伙,都不堪一擊,讓他們聯手。

    話語方落,壯漢馬上起身,這一次他的動作最快,一個跨步來到鄭奇眼前,遞出他的通行証,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一個挑戰你們兩個。

    有了異彩奪心霧,鄭奇誰都不怕,不再似之前般畏首畏尾。對方糾纏不休,讓他心中惱怒,馬上構思一個計劃,利用這個神經殿下的身份,引起夜兒的注意。畢竟,此刻他體內的能量沒有沖開封印,實力不足,進宮去找夜兒,難免會遇到危險。

    教訓這個神經殿下,一定會引起王都人的注意。如果夜兒在王都,一定會主動來找他。

    他在心中反復推演計劃,確認其可行性的程度。出名,以最快的速度出名,才能引發轟動效應。

    壯漢等待回答,挑釁的眼神不停的看向凱特。而凱特因鄭奇在,不敢擅作主張,靜待鄭奇的回應。神經殿下的另外三名隨從,也從地上爬起,趕到朱殺劍和少女面前,遞上通行証,發下挑戰宣言。
s57894 發表於 2009-7-25 21:54
本帖最後由 s57894 於 2009-7-25 21:59 編輯

第十八集 第十章 自主傳送(二)

    鄭奇確認計劃無誤后,抬眼看向神經殿下,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點了點頭,就要答應下來。突然,一聲冷哼從大廳外傳入。冷哼聲並不大,卻震的眾人頭腦發懵。強者,絕對是強者!眾人神色劇變,轉頭望向廳外。

    傳送廳外是王都最繁華的四大街道之一。街道上萬頭攢動,行人接踵摩肩。在行人中,一人鶴立雞群般昂首前行,向傳送廳走來。他身周仿佛有一堵無形的氣牆,行人還未靠近,便自動從旁邊讓開。

    這是一個黑發黑眼的中年人類,身穿名牌服飾,一副休閑時尚打扮,不長不短的發型正是聯盟最近流行的。剔去路上的行人,只看他一人,有種回到聯盟的錯覺。喂,四殿下,你是不是在打我義女的主意呀?

    調侃式的口吻,讓神經殿下英俊的臉變了,美麗眸子內升起的瘋狂慢慢隱去,他搖著羽扇,笑問道:哪一位是正恬大人的義女?哦,她嗎?好漂亮的姑娘。既然她是正恬大人的義女,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剛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中年人類只是笑,什么都不說。

    四殿下訕訕一笑,道:本殿下還有事,不耽誤大人時間了,先走一步。

    中年人類隨意的搖了搖手,好呀,慢走。

    四殿下帶著四名隨從,走出傳送大廳,小心翼翼的繞過中年人類,走入街道。那四名隨從自中年人類出現后,便一個個戰栗不安,直到走入街道。才恢復正常。

    鄭奇目注四殿下一群人離開,心中暗叫可惜,不得不將計劃擱淺。

    中年人類不屑的瞥了四殿下一群人一眼。別過頭看向綠衣少女,笑問道:莉兒,回來了嗎?仇報了沒有?

    綠衣少女莉兒陰沉著臉,沒有回答,但答案很清楚。

    中年人類走到門前,不解的問道:怎么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殺一個小守衛很困難嗎?

    他死了。莉兒冷聲答道。

    死了?中年人類的目光掃過朱殺劍和鄭奇,馬上猜到事情地經過,是他們殺的?莉兒,你很不走運。帶他們回來做什么?要折磨他們嗎?他對莉兒的心思十分了解。一猜一個准。

    莉兒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需要我幫忙嗎?這兩個人類小子貌似都很不簡單。中年人類把目光定格在鄭奇身上,眉頭皺起,特別是這個小子,讓人看不透。

    面對強者,鄭奇地氣質陡然一變,原本溫和的表情淡去,多了三分高傲,打量中年人類的眼神鋒利如刃。閣下就是正恬?語氣一頓。他贊賞道:果然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凱特大吃一驚,慌忙提醒道:卡洛斯,注意你的口吻,這是正恬大人,你不能……

    正恬抬手阻止凱特繼續說下去,他臉上悠閑的神色斂去。如臨大敵般,卡洛斯絕對不是你的真名。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來自人界,即使說出真名,你也不知我是誰。鄭奇說完,回頭看向朱殺劍,問道:我有事去做,你是跟著我,還是繼續陪在美女身邊贖罪?

    朱殺劍不言,酷酷的摸樣,讓一旁的莉兒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他陪!

    她剛說完。朱殺劍便道:我留下。

    鄭奇一副果然會如此的表情,別過臉看正恬。麻煩你看在大家是同族的份上,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

    正恬也笑了,理所當然,我可是第一次見莉兒對一個人這么不舍。莉兒俏臉一紅,馬上又被冷冰冰地表情取代。他曖昧的笑著,又道:不過,我還是要問,你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小忙。我想挑戰高手,希望你幫我引薦幾位,最好是那些身在王都,惡貫滿盈,聲名狼藉的高手。

    你要做什么?出名嗎?正恬此人睿智之極,總可以一語中的。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你幫你找一個好去處。一年一度的三星武璧恰好在明天舉行,你如果願意,我可以介紹你去參加。

    三星武璧?鄭奇不解。朱殺劍冷聲解釋道:三星武璧是三星級通行証升四星級的唯一途徑。

    解釋的太籠統,凱特看不過去,補充解釋,在魔界,星級通行証是一切。五星級的通行証意味至高無上的權威,一共只有兩張,而四星級地通行証,擁有僅次于五星級的權威,一共只有八張,其中六位領主占六張,還有兩張為兩位殿下占有。五星級加上四星級,一共十張通行証,構成了統治整個魔界的基礎。除此之外,最高的星級便是三星級。

    鄭奇疑惑了,問道:之前你不是說,只要殺十個同級的人,就可以晉升一級嗎?難道沒有三星級的家伙殺足十個人?

    殺十名同級並不難,難的是晉級時所必須完成地考驗。

    什么考驗?

    面見魔王陛下,陛下承認你的實力,才允許你升至四星級。若不承認,你便會被他擊殺。

    正恬笑嘻嘻地擺手道:凱特,你說的誇張了,沒有那么難的。只要在陛下的攻擊下堅持半個小時,就算通過了考驗。他突然一改笑臉,肅然道:陛下的實力深不可測,十級一下的強者,連三分鐘都堅持不了。

    鄭奇眉頭一皺,明白正恬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六大領主的實力,無一不在十一級之上。

    除了以正規途徑晉升四星級,還有一種方式,不用面對可怕的考驗,這就是三星武璧。三星武璧即是比武大會地名稱,又是比武大會地獎品。比武獲勝者被賜予三星武璧,如果再通過六大領主任意一人的考驗,就可以晉升為四星級,繼而獲得莫大地權威。凱特繼續解釋道。三星武璧,顧名思義,只有持有三星級通行証才能參加。不論是誰,英雄也好,罪犯也罷,通緝犯也可以,只要有三星級通行証,就可以參加。

    錯!正恬打斷道,還有一種參加方式,就是領主推薦,六位領主都有一個推薦名額。怎么樣?年輕人,要不要我幫你推薦?

    鄭奇整理一下思路,問道:比武要用幾天時間?

    看參加的人數,我想不會太久,畢竟陛下沒有那么多時間看無聊的比賽。最近幾年,參加三星武璧的人越來越少,我想,極有可能是明天開始,后天結束。兩天時間。

    好,我要你的推薦。鄭奇道。

    正恬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白紙,然后又取出他的通行証。通行証上方,四顆星閃爍著,耀眼之極。他把白紙覆蓋在通行証上,用手按住。一股可怖的殺氣一閃而逝,繼而,他松手取下白紙。

    鄭奇接過白紙,向上看去,白紙上復制著正恬的通行証。復印件。

    正恬的笑容突然耐人尋味起來,聲調也拔高稍許,對,領主的推薦就是四星級通行証的復印件。可只有一張哦,你要好好保護它。語畢,他驟然轉身,對莉兒揮了揮手,莉兒,走了,我們回去。

    莉兒冷著臉,順從的跟在正恬身后,朱殺劍對鄭奇點點頭,也跟了上去。好心的凱特對鄭奇道了一聲保重,也跟著離開了。四人的身影剛沒入潮水般的人群,鄭奇便感到有幾股異樣的目光打量他手中的復印件。

    狡詐的家伙,想以此試探我的實力嗎?呵呵,恐怕要讓你失望嘍。鄭奇把白紙收入口袋里,在十幾道炙熱目光的注視下,悠閑瀟灑的走入人群。剛融入人流,身影便消失不見。任那些貪婪者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異彩奪心霧變異后,虛隱石和凝血石,這些靈石能力,也同時恢復。而隱身,正是虛隱石的能力之一,當然,還有飛行。此刻的鄭奇,只要不遇到十級以上的強者,足以自報。

    鄭奇擺脫那幾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因為通行証的原因,付出十倍的價格,讓他一陣心痛。天色尚早,來到房間里,他先做了幾遍《五禽戲》。效果並不理想,體內的能量不見動靜。似乎只有空間中,那股無處不在的古怪氣息,才可以解開他體內的封印。

    解封的速度太慢。

    傍晚時分,他一個人呆在房間里無聊,從旅店跑了出來。來一趟魔界不容易,怎么也得參觀一番。他去幾家商鋪,賣了幾件人界的東西,干扁的錢包又鼓了起來。有了錢,便有了底氣,悠閑的逛了起來。

    很久沒有感受悠閑自在的感覺了,雖然沒有心上人陪在身邊,可依舊快樂無比,一邊體會當地的風土人情,一邊品嘗特色小吃,當然,也沒有忘記購買一些土特產。這里民風凶悍,他也不與人攀談,唯恐再遇到一個神經過敏的家伙。

    小吃吃到飽,真是夠爽的!鄭奇抹去嘴角的油漬,正要起身離開,突然有五個人影從一側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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