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戰天變 作者:無宇天(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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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封~ 2008-10-5 21:33:2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0 400014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7
本帖最後由 滅月 於 2009-7-25 23:10 編輯

第十九集 第九章 舍棄一切(一)

    天賦者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天賦,發揮天賦,以天賦獲取實力,這是天賦者被人稱為天才的原因所在。

    鄭奇回想自己的修煉歷程,一直以來,戰天變都被他刻意壓制,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敢解放天賦。每一次借用天賦,實力便會大幅度的提升。當然,某些奇遇也是實力提升的原因。可想來想去,他身為戰天變者,並沒有像其他天賦者,對天賦進行開發和利用。

    戰天變做為最強的天賦,其特點是什么?便是一個悟字。在天賦覺醒時,只看了一眼影魔的技法,他便可以悟通,並馬上創出絕世技法一切成空。如果,不刻意壓制天賦的話,他早已創出幾種不弱于一切成空的技法。

    從冰封中醒來,他增強實力的辦法,便和常人一樣,磨練斗氣,增強魔法,從未想過用天賦去體悟什么,這顯然與戰天變的意境背道而馳。

    鄭奇想到這里,閉目長嘆,自嘲道:我真傻,從一開始,便走錯了方向。回想在海之國遇到的埃米,那少年的魔法不行,斗氣也不會,若不是有天賦嫁衣,要打贏一個普通人,恐怕都不容易。就因天賦嫁衣在,一無是處的他讓夜兒也不敢輕視。斗氣和魔法,對天賦者而言,真的重要嗎?

    主人!黑土低聲呼喚道,您怎么了?在心痛嗎?夜兒小姐說,你這珠子以前可以隨意變化,是真的嗎?若是真的,可就無敵嘍。

    鄭奇收回思緒,點頭道:以前確實可以隨意變化。

    原來是真的,那就太可惜了。黑土惋惜道,不過,他不死心。又問道:真的不可以變化了嗎?或許,因為某種原因,暫時不能變化了。

    變化,不變化!鄭奇捏住如意珠,放在眼前,定睛看去。珠子還是那樣,除了色彩絢爛。便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他看了許久,仿佛想到了什么,左手揮起。制造一塊堪比三層樓房般大的冰塊,右手把如意珠彈出。

    這一次。如意珠的速度極快,即便是他,也無法用目光捕捉珠子的軌跡。眨眼間,絕對沒有三秒鐘,巨大地冰塊破碎成無數冰屑。

    戈爾曼和黑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后退幾米,頭皮發麻。小小的珠子,速度實在可怕到了極點。

    不受重力影響。不受慣性影響,不受阻力影響,根本就是一個超脫法則限制的東西。鄭奇輕聲說道。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夜兒說。

    夜兒聞言。眼前一亮,問道:在你看來,現在的它與以前有什么不同?很不同,雖說失去了千變萬化,驚天動地的威能,但它卻是一種超脫,超脫一切桎梏,獲得了不受束縛。遨游天地的自由。

    夜兒眼睛更亮。馬上又問道:那么,千變萬化重要呢。還是不受束縛的自由重要?

    鄭奇眉頭一皺,又一次陷入迷茫中。

    一旁地黑土和戈爾曼,聽得一頭霧水。黑土低聲問戈爾曼,什么是千變萬化,什么是不受束縛的自由?

    我在以前,見識過那珠子的神通,不僅可以任意變化,而且威力非凡。鎖神仙境中,守境神使手中近乎無敵地聖兵,在它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這是我見過的,最強地武器。

    千變萬化,都可以變成什么?

    戈爾曼道:好像什么都可以變,變成劍,棍子。我見過,他把珠子變成足有百米長的棍子。

    什么?黑土大吃一驚,不由得去想象珠子千變萬化的神通,半響,他發出一聲嘆息,道:可惜,那些變化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了,沒有什么好可惜的。鄭奇突然開口說話。他松開如意珠,珠子懸浮在空中,之后,他對著夜兒微笑。那是一種大徹大悟后的微笑,拋下了心理上的包袱,獲得了解脫。夜兒,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四人懸浮在半空中,鄭奇飛向夜兒,牽住她的玉手,對視她美麗迷人的雙眸,我想明白了我需要什么。

    黑土一怔,暗道:主人有夠無聊地,要表白就表白嘛,至于搞得這么高深莫測嗎?

    千變萬化,掌控一切,並不是我的追求,就像我對權力毫無興趣一樣,那東西根本不適合我。我所想要的是----自由,不受空間法則限制,可以隨心所欲的自由。鄭奇正說著話,身體陡然放射出萬丈光芒。

    黑土和戈爾曼感受到一股強大無比地壓迫感,身不由己的后退百米。他們心驚不已,卻也明白,這是鄭奇在施展全部力量。兩人一直都知道鄭奇很強,卻不知鄭奇強到了哪種地步,直到此刻才明白,鄭奇的實力比他們以前想象的更加可怕。

    后退百米並不安全,兩人又退了上千米,才勉強可以抵抗這種壓迫感。

    主人在做什么?這里又沒有敵人。

    萬丈光芒很快的斂去,黑土和戈爾曼重新飛回來,再次見到鄭奇后,兩人大吃一驚。

    人類少年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身體雖還懸浮在半空中,卻完全是靠夜兒抱著。虛弱,只是一個外在表現,更加驚人的是,兩人再也無法從少年身上感覺到那種讓心靈驚悚的壓迫感。

    主人,你……

    鄭奇先是笑了笑,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散功了。

    什么?黑土和戈爾曼大吃一驚。

    我散功了,失去所有能量,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鄭奇說著話,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對夜兒道:這里很冷,我受不了,快點帶我離開這里。

    夜兒點點頭,她對鄭奇地散功,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仿佛這么做是理所當然。三飾物發出黑色地光芒,她帶著鄭奇瞬移到了百米之外。黑土和戈爾曼強壓心中的震驚,匆忙跟了上去。

    無敵地力量,就這么不知所謂的放棄了,實在讓人不解。黑土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惡毒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舉動?回想不久前那讓他驚駭的壓迫感,不由得惋惜萬分,太可惜了。

    鄭奇等人是通過傳送陣來到這里的,戈爾曼也是如此進來的。通往王都王宮的傳送陣,早已被鄭奇毀壞,鄭奇三人只有跟著戈爾曼,通過另外一個傳送陣回去。

    傳送陣在深淵下,剛才山體倒塌,它也被巨石掩埋。戈爾曼望著面目全非的環境,也不知傳送陣的具體位置在何處。

    不會吧?黑土抱怨道:自己走的路不可能忘記才對。

    我當時心急,根本沒有注意。戈爾曼道。

    黑土望著眼前,一望無邊布滿巨石的溝壑,幾乎要瘋掉。把巨石一塊塊的搬開,才能找到傳送魔法陣,這么做的話,用兩年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成。他偷看一眼虛弱不堪的鄭奇,如果主人的實力還在,只要半年的時間就能完成。

    戈爾曼認真想了一下,可就是想不到魔法陣的具體位置。她救父心切,也管不了許多,找了一個位置,開始清理巨石。

    這工作比搬山更困難,黑土召喚出天魂翼獸,一同清理。

    失去所有力量后,鄭奇虛弱不堪,在夜兒懷中昏昏睡去。過了許久,他醒來后,見到黑土和戈爾曼在搬運巨石,向夜兒問明情況后,他笑了笑。把魔王套裝穿上,詛咒已經解去,套裝不再影響他的心神。之后,他進入戰天變的天隱,閉目冥想。

    十秒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時間太久,夜兒不放心,搖醒鄭奇,問道:小心你的天賦失控。

    不用擔心。鄭奇笑道,你以為我剛才散功是為了什么?我耗盡所有能量,就是為了控制天賦。現在的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卻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天賦。放心吧,只是天隱的話,持續一個小時也不會有意外。

    夜兒聽他這么說,終于放下心來。

    又過了十分鐘,鄭奇脫離天隱,對遠處的黑土和戈爾曼喊道:先停下來。

    黑土和戈爾曼停下動作,望了過來。

    鄭奇微笑道:你們選錯地點了,傳送魔法陣在那里。他指著遠處一個地點。

    黑土和戈爾曼順著手指望去,目標地點是一處巨石堆的最多的地方。要把那兒挖開,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

    主人,真的是那兒?黑土問道。在以前,偉大的主人確實無所不能,可剛剛失去所有能量,言語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不可以懷疑我的話!鄭奇沉聲道。

    戈爾曼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在那里的?

    與你們解釋不清楚。鄭奇站起身,遠眺幾百米外的一塊巨石。之后,他身形陡然原地消失。

    怎么可能?明明失去了所有能量,怎么會……

    黑土和戈爾曼大惑不解。難道……所說的散功是假的?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7
第十九集 第十章 舍棄一切(二)

   消失的身影出現在百米之外,鄭奇身影晃了晃,最終沒有站住,在布滿青苔的石塊上滑倒,之后,順著石塊的邊緣跌下去。巨石有七八米高,若是這么摔下去,一定會摔得很慘。挪移!他低吼一聲,下落的身影又一次消失,瞬間來到巨石的頂部。

    雙腳所踩的,還是之前所踩的那個位置,這一次有了准備,沒有被滑倒。他之所以第二次還選擇這個位置,是有原因的。他右手拿著絕緣守護,這柄魔法杖可以讓不會魔法的人施放可怕的魔法。失去能量后,這東西對他很有用。

    他揮動一下魔法杖,一股水流從天而降,慢慢滲入石縫中。然后他又揮動一下,滲入石縫的水凝結成冰。最后,他雙腳向下用力一踩。

    轟隆一聲,腳下一塊塊巨石開始滾動。他又一次空間挪移,回到夜兒身邊。

    有薄冰做潤滑,滾動的巨石無法停止。先是幾塊巨石,后是幾十快,眨眼間,上百塊巨石滾落而下。

    這一次不僅是黑土和亞爾曼,就是夜兒,也大吃一驚。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鄭奇僅僅用兩個小小的魔法和輕輕的跺腳,就造成這么大的動靜。如果憑借的是驚人的實力,那還可以理解,可明明沒有大的能量波動,怎么會……鄭奇感受到夜兒疑惑的目光,笑道:我只是用冰的光滑,破壞巨石間的平衡。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么簡單,你為什么你要選擇那個位置?

    只有從那個點下手,才可以破壞平衡,這是我剛剛了解到的平衡法則。平衡法則是最基礎,也是最簡單的空間法則。鄭奇笑道。

    夜兒美目圓瞪,驚道:你已經掌握法則了?

    掌握?談不上掌握,只是剛剛接觸到。鄭奇搖頭道:現在我終于明白戰天變為何被稱為最可怕的天賦,它根本就是一種讓天賦者把握法則的能力。

    是嗎?恭喜你。只要你達到掌握法則的階段。就可以前往天塹魔法陣了。夜兒大喜。

    鄭奇微微有些失神。掌握法則……並不是我地最終追求。

    剛才地巨石滾落。除去了大部分障礙。黑土和戈爾曼很容易把最下面地巨石清空。巨石下面地魔法陣。露了出來。兩人見識了剛才地一幕。對魔法陣在下方並不驚奇。他們懷疑。鄭奇所說地散功是騙他們地。

    這個傳送陣很老舊。魔法紋路模糊不清。六枚傳送石也暗淡無光。這個魔法陣一次只能傳送一人。戈爾曼說完。先站到魔法陣上。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她消失在魔法陣里。

    下一個被傳送地。當然是夜兒。鄭奇一直秉持女士優先地原則。即便他失去所有實力。這個原則還是不會變。夜兒站到魔法陣上。黑土輸送魔法力。啟動魔法陣。

    傳送百光閃現。啪啪。幾聲脆響。傳送還未開始。傳送石先破掉了。

    主人。怎么辦?黑土第二次接觸傳送魔法陣。根本不知道傳送石是什么東西。

    沒有關系,我身上有。鄭奇說完,右手向身前一抓。這一抓不要緊,卻十分嚇人。整個手腕消失不見。一只手,只剩下手腕在空氣中。

    主人,您的手!

    沒關系。鄭奇說著話,手臂向后抽,然后黑土便看著,那個消失地右手,慢慢的,一點點的變了出來。當整個手完全恢復時,手掌上多了六顆晶瑩透徹的傳送石。

    黑土很想說些什么。可不知該說些什么。不管剛才那句散功了是真是假,現在的主人渾身上下透著無盡的神祕。

    把原先的傳送石換下來。嶄新的傳送石換上去。之后,黑土又一次啟動魔法陣。

    戈爾曼剛剛走出傳送陣,一股沉重的威壓襲來。威壓深沉如海,不可抗拒,她還不及弄明白什么事,便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這是她遇到地最可怕的威壓,比之鄭奇還要強大幾倍。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存在?

    這個傳送陣,位于一座僻靜地山谷中,谷中無人,除了虛弱不堪的龍皇貝爾特。戈爾曼是偷偷帶著貝爾特來這里的,原本打算取到生命之果后,可以就地施救。她想不到還有人可以找到這里來,而且還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威壓沉重如山,讓她抬不起頭,也不能說話,只能用耳朵,聽著一個腳步聲在慢慢的接近。

    腳步聲來到近處后,一串難明的語言。語言十分古老,戈爾曼聽不懂,只能依稀辨認出,貝爾特和龍之心劫,這兩個詞。

    來人似乎意識到語言存在障礙。聲音停下,腳步聲漸漸接近貝爾特。戈爾曼心中一緊,唯恐來人會傷害她父皇。她奮力掙扎,喉嚨中發出嘶吼聲,並不顧一切地用出天賦嫁衣。可威壓太過強大,在天賦嫁衣的幫助下,她依然無法反抗。

    可怕的腳步聲又一次停下,所停的地方是貝爾特所在位置。

    戈爾曼大急,拼盡全力,結結巴巴的喊道:不要……傷害……父皇。答復她的是一聲冷哼。她耗盡全力,終于轉過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散發火光的人,正用手掌拍向貝爾特的頭部。不要啊!

    轟地一聲,身軀巨大地貝爾特,一掌打飛出去,在空中翻滾,最后落入遠處的樹林中。

    這一掌幾乎讓戈爾曼發瘋,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明知不是那人地對手,還是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住手!威嚴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遠處的樹林中傳來。戈爾曼嬌軀一頓,難以置信的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林中飛出,飛向這里。那是人形的龍皇貝爾特。

    父皇!戈爾曼喜極而泣,您……您……她剛要表達什么,火光中那人陡然轉身,一股更加駭人的威壓襲來。她又一次身不由己的跪拜在地上。

    那人又一次發出古怪地語言,貝爾特聽得懂。連連應是,是,大人。是,大人。語氣的恭敬,與以前那位傲視一切地龍皇有天壤之別。戈爾曼,大人問我們,這個人在哪里?

    戈爾曼只覺得身上一松。可怕的威壓消失,她抬起頭,眼前是一段影像。影像在空氣中播放,影像中的人她一眼認了出來,那是鄭奇。她心中一驚,點頭道:我知道。

    快點告訴大人,這個鄭家小子在哪里?龍皇貝爾特催促道。

    是,父皇。戈爾曼后退一步,低下身來。之后,她猛然轉身。一掌拍在傳送陣上。轟的一聲,傳送陣四分五裂。

    貝爾特大驚,吼道:戈爾曼。你在干什么?你敢破壞大人的大事!

    戈爾曼一臉沉靜,父皇,鄭先生對我們有恩,即便殺了我,我也不能出賣他。

    你這個蠢丫頭!貝爾特罵了戈爾曼幾句,馬上跪在火光中那人的背后。萬分謙恭的說道:小女無知,請大人恕罪!小人願替她受死。

    父皇!

    閉嘴,你不准說話!貝爾特叩頭不已,向火光中那人求饒。

    火光中那人低聲說些什么,古怪地語言,戈爾曼聽不懂,她一陣莫名的擔心。話語結束,龍皇貝爾特看過來,對著她微笑。那是欣慰的笑容。大人。小人願意。

    火光中,一只手伸出來。按在貝爾特的額頭上。呼的一陣風聲,可怕的威壓又一次出現,戈爾曼再一次被壓的跪在地上。她心中一震,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父皇!威壓更加強大,她受不住,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昏迷中醒來,威壓消失了,火光中的人也消失了。她站起來,目光四處尋找,只看到一片灰燼。她匆忙跑過去,從灰燼中撿起一串項鏈。看著熟悉的項鏈,她花容慘變,軟軟的跪在灰燼前,父皇……

    黑土一次次努力,傳送魔法陣總是無法啟動。主人,你所用地,真的是傳送石嗎?

    鄭奇習慣性的一腳踹過去。沒有把黑土踹飛,他自己反而被黑土身上地力道反彈,飛射出去。他慌忙施展空間挪移,把巨大的力道消除掉。不准懷疑我,不然,……他亮出如意珠。

    黑土撇了一下嘴,嘆息道:主人,看來你真的散功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萬惡的主人這么狼狽。以主人那強烈的虛榮心,不會在教訓他的時候做假,所以,散功之說得到有力地証明。

    你又在懷疑我的話!鄭奇狠聲說完,如意珠飛射出去。

    不要啊,主人!黑土發出一聲慘叫,慌忙捂住左臂上的傷口。傷口處流著鮮紅的血,這說明他不再是一個死靈。

    鄭奇沒有再去理會黑土,他空間挪移,上了傳送台。魔法陣確實壞了,另外一邊被人搗毀。戈爾曼遇到意外了。他斷定道,只是他猜不到,戈爾曼遇到的事與他有關。你們先等一下,讓我參悟一下魔法陣,或許可以找到其他辦法離開這里。說著,他又一次進入天隱。夜兒沒有說什么,站在一旁,她從來都不是多話的人。

    黑土不再捂著傷口,而是任由血液流出,癡癡的看著鮮紅色的血。血是有的,可是,為什么沒有淚水?難道只有獲得死神地神識,才可以流淚嗎?回想死去地奧莉薇婭,他呆呆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8
本帖最後由 滅月 於 2009-7-25 23:11 編輯

第十九集 第十一章 魔界之變(一)

    這一次,鄭奇進入天隱的時間不算太長,只有三分鐘而已。三分鐘整,他睜開雙眼,露出一抹興奮不已的微笑。他慢慢的,開始迷戀上這種參悟法則的感覺了,這比斗氣攀升,掌握魔法有趣多了。

    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對了,你們想去哪里,是王都呢,還是其他六座城市?

    咦,主人您的意思是?

    鄭奇笑道:我可以通過這座傳送魔法陣,連接所有傳送魔法陣。

    怎么可能?

    鄭奇反問道:怎么不可能。哈哈,所謂的傳送魔法陣,不過是一個個空間跳躍點,對我而言,它們就像一扇扇開啟的門窗,只要掌握關鍵,就可以任意的在這些門窗間穿梭。好了,你們上來吧,我帶你們離開這里。對了,要去哪里?

    去王宮。夜兒突然說道。

    鄭奇拉住兩人的手,右腳在魔法陣上一點,魔法陣猛然啟動,白光閃過,號稱只能傳送一人的傳送魔法陣,奇跡般的把三人同時傳送走。

    傳送結束,鄭奇腳下一輕,身子跌落,他猛地拉住夜兒和黑土的手,才沒有掉落下去。他還不及去看腳下,耳邊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股龐大的勁氣,自頭頂直壓而下。黑土和夜兒同時出手,擋下這股巨大的勁氣。這只是開始。轟鳴聲一陣接連一陣,龐大的勁氣似驚濤駭浪一般一股股的湧來。黑土和夜兒保護鄭奇,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的擊潰勁氣。

    是誰這么無聊,搞這種無差別的范圍攻擊?黑土險些要出口大罵。傳送魔法陣所在的偏殿,不知何事已經消失不見,三人所能看到的是一片殘垣斷壁。也因此,目光可以看的很遠。不論近處。還是遠處,都被這種勁氣侵襲著,一次又一次。富麗堂皇地王宮。在勁氣的侵蝕下,早已面目全非,化為一片狼藉。

    這種攻擊。鄭奇曾感受過。十分清楚是誰所為。說道:是魔羽地天賦技法。他已經原諒了阿薩息斯三世。父子兩人不會動手。現在他和誰在打?

    夜兒望過去。戰斗在空中進行。襲來地勁氣只不過是戰場中散落出來地余波。余波便如此強大。由此可以看出。魔羽在拼命。是六大領主。她對這個哥哥。並沒有什么好感。所以也沒有出手幫忙地打算。咦?

    怎么了?鄭奇問道。

    他手里抱著一個人。夜兒定睛看去。很快認出被抱那人地身份。是那個人。好像快要死了。

    鄭奇抬頭望過去。散落地勁氣彌漫長空。阻撓視線。他看不清楚。他又看向夜兒。夜兒一副漠不關心地表情。不過。她地目光卻不時地瞥向戰場。

    突然。一片閃電射來。空中散落地勁氣被閃電擊潰。之后。一個小貓咪踩著瓦礫。優雅地走了過來。

    白云大哥。黑土招呼道。

    在白云的身后。是貝爾佐尼,這位海之國第一司令,第一次見到魔族強者可怕的實力,駭得臉色慘白。見到鄭奇后,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鄭奇身前,我們要馬上回去,派重兵嚴守斯卡孔洞,絕不能讓魔族人穿越斯卡孔洞!

    你還是那么悲天憫人。鄭奇笑道。你擔心魔族強者會擾亂人界。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些魔族強者暫時不敢前往人界。

    有了鄭奇的保証,貝爾佐尼放心許多,開始對鄭奇說起魔羽與六大領主打起來的原因。他們偷襲阿薩息斯三世,直接把老人打的奄奄一息。兒子氣不過,抱著重傷的父親,就開始報仇。

    夜兒聞言,神情一呆,粉拳攥起,想了一下,又松開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坐視不理。

    鄭奇輕嘆一聲,低聲問道: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再怎么恨他,……。算了,我來吧。說完,他松開黑土和夜兒地手,身子在瓦礫上站不穩,向下滑落。滑落到一半,身影陡然消失。

    白云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黑土。黑土解釋道:主人散功了。

    白云低吼一聲,一道閃電射向黑土。

    沒有騙你,真的散功了。黑土慌忙解釋道,不要問我原因,他突然發瘋,放棄了自己地實力。

    旁邊的貝爾佐尼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散功了?!他准備以后用鄭奇的實力震懾這群魔族強者呢。散功了,那可是近乎無敵的實力啊,怎么會說放棄就放棄?不對,若是散功了,剛才的突然消失怎么解釋?

    消失的鄭奇,陡然出現在戰場中。戰場內勁氣洋溢,鄭奇不斷地施展空間挪移,躲避一股股致命的勁氣。住手!這兩個字十分流暢的說出,只用了一秒,期間,他卻挪移了十多次。

    人界少年的手段,魔羽和六大領主都見識過,心知不是對手,慌忙后退。頓時,慘烈的戰場恢復平靜。

    散功后,吸收靈石的能力也消失了。鄭奇無法飛行,只能以空間挪移,讓身軀懸浮在空中。你父王真的死了?他看著魔羽問道。

    魔羽扇動翅膀,抱緊阿薩息斯三世,無比怨恨的望著六大領主,狠聲道:是他們,是他們下的毒手!他們卑鄙無恥,偷襲了父王!

    魔王凶狠殘暴,殘害百姓,在他地統治下,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正恬沉聲辯駁,為了我魔界和平,為了百姓幸福,我們必須殺了他。

    我不管什么理由,你們殺了我父王,我就要殺了你們!魔羽厲吼一聲,又要動手。

    住手!鄭奇大喝一聲,一閃來到魔羽身前,右手按住阿薩息斯三世地脈搏。還有一絲脈搏,他把阿薩息斯三世從魔羽懷中抱起,扔向地面。交給她。

    魔羽向下望去,在阿薩息斯三世快要落地時,夜兒突然閃現,抱住了重傷垂危的老人。見是妹妹抱住地父親,他放下心來,收回目光,又一次狠狠的望向對面的六大領主。人界小子,請你讓開,讓我來殺了他們。

    鄭奇搖頭道:其實,他們並沒有錯,他們為了魔界,為了千萬百姓,才那么去做的。

    我不管!魔羽大吼一聲,振翅飛起,讓過鄭奇。鄭奇身影一閃,又一次擋在他面前。別攔著我,不然,即便打不過你,我也要和你拼命!

    我不打算攔你,只是想請你等一下。

    等什么?

    鄭奇笑道:你馬上就知道要等什么。

    夜兒抱住阿薩息斯三世后,神情復雜,猶豫不絕,不知該不該救這個人。看著老人家蒼老的容顏,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有關他殘忍的回憶全部消失,只剩下鄭奇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救你這一次,我就不再欠你什么。她取出鄭奇送給她的生命之果,塞入阿薩息斯三世的口中。

    沒有過多久,阿薩息斯三世身上浮現一道輕薄的紅光。在紅光包裹中,微弱的呼吸越來越有力,慘白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不過片刻,重傷垂死的老人睜開雙眼,在這一刻,那眼神比往昔更加明亮。

    老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女兒,微感驚訝,馬上,他露出笑容,夜兒,是你救了我嗎?

    夜兒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會。

    天上的魔羽見重傷的父王恢復,大喜過望,慌忙從天上落下,跪在阿薩息斯三世面前,父王,您沒事了,太好了。夜兒,謝謝你。

    六大領主見狀,駭然失色,不知所措。阿薩息斯三世欣慰的看了魔羽一眼,輕聲道:謝謝你,我的好兒子。你剛才做的一切,我都感覺得到。不過,你還是太魯莽了。他轉過身,對空中六大領主喊道:可以請你們下來嗎?

    六大領主猶豫,他們唯恐阿薩息斯三世會對他們動手。鄭奇以空間挪移,閃現在六人身前,笑對他們道:下去吧,現在的阿薩息斯三世不再是以前凶狠殘暴的魔王。六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相信了鄭奇,從空中飛下。

    鄭奇一個閃現,重新回到黑土和白云身前。

    后面發生的事很順利,阿薩息斯三世真誠的向六大領主道歉,並贊賞他們偷襲他的作法,認為那么做是正義的,是偉大的。反正是誇獎就是了。之后,他對六人解釋他凶狠殘暴的原因,解釋魔王套裝對心性的影響,同時表達痛改前非的決心。

    雖然整套說法古怪離奇,有些難以接受,但六大領主還是選擇相信阿薩息斯三世,暫時原諒他。當然,不原諒又能怎樣,又打不過他。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8
第十九集 第十二章 魔界之變(二)

    雙方和解之后,阿薩息斯三世在魔羽的陪同下,來到鄭奇身邊時。他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人界來的少年,是你拯救了整個魔界。

    鄭奇被逗笑了,呵呵,你言重了,我哪里有做什么?不過,你一定要這么說,好吧,我接受。做為救世主,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阿薩息斯三世十分認真,道:請說。

    鄭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希望你以后禁止魔族前往人界。我是一個喜歡清閑的人,可不希望以后要天天忙著追殺一些魔界來的屠夫。

    貝爾佐尼連連點頭,他十分贊賞鄭奇的做法。

    阿薩息斯三世想都不想,馬上點頭道:我答應你。人界有這么一位超級強者在,魔界的強者去人界也只是去找死。

    既然你答應了,好吧,我們之間兩訖。鄭奇笑道。

    一旁的魔羽聽到這話,也笑了,人界小子,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家伙,我喜歡你這樣的人。他面容一整,低聲道: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是你讓我看到了我的本心,看到我心中深處對父王的愛。謝謝你。

    鄭奇打了兩個冷戰,忙搖手道:別說了,肉麻!別道謝了,忙你們的國家大事去吧。阿薩息斯三世點點頭,帶著魔羽離去,與六大領主商議如何重建魔界秩序。在一片廢墟上,一群強者圍在一起說個不停,倒也十分有趣,至少這現象在魔界是第一次出現。

    夜兒驚奇的看了阿薩息斯三世一眼,最終還是走回鄭奇身邊,低聲問道:他真的是受裝備的影響?

    是真的。鄭奇道。

    哦。她平淡地回了一下。看似不在意。可看向阿薩息斯三世地眼神。不再像以往那么冷淡。

    鄭奇環視四周。王宮雖一片狼藉。卻不再像之前所見那般殺氣彌漫。毀壞。不見得就一定是壞事。這或許預示著魔界將要一改冷血無情地現狀。給魔界帶來巨變。這是他始料未及地。

    這里地事忙完了。我們離開吧。他說完話。身影一閃。橫穿虛空。出現在百米以外。不明真相地白云一愣。料不到散功后地鄭奇還有此等神通。

    黑土苦笑道:主人雖然散功了。卻變得更加神祕。

    天魂翼獸又一次被召喚出來。兩個家伙和貝爾佐尼乘坐天魂翼獸。追趕越走越遠地鄭奇和夜兒。

    王都廣場上。人頭湧動。鄭奇地身影出現在空中時。人們高聲歡呼。當天魂翼獸出現時。人們驚恐萬分。停下歡呼。噤若寒蟬。目送巨大地上古生物越飛越遠。

    這是王都百姓最后一次集體目睹人界少年。在以后的歲月里,魔界衍生無數關于人界少年的傳說。每一個傳說都虛無縹緲,沒有人再見過神祕的少年。

    夜兒,你來王都找我,那我父母呢?還有韓煥希和亞爾曼他們,他們現在在哪里?鄭奇站在傳送魔法陣上,輕聲問道。

    穿過滅殺之路后。我們便分開了。我來王都找你,他們則隨韓煥希去找回人界地路。

    回人界的路?不是斯卡孔洞嗎?

    是魔淵。他們認為斯卡孔洞無法穿行,所以,計劃開啟魔淵,從魔淵回人界。要去魔淵找他們嗎?

    鄭奇沉吟片刻,道:我想先去天塹看看,看一看辰的安排。

    魔法陣上閃過一片白光,幾人消失在魔法陣里。他們才走不久,王都上空湧來一片烏云。剎那間。狂風怒吼,天陰地暗。

    正在商量魔界未來的阿薩息斯三世和六大領主。停下交談,仰頭望向天際。在那遠處的天際間,他們感受到一股氣息,這股氣息可怕之極,讓靈魂不由得為之戰栗。

    可怕氣息越來越近,直撲這里。阿薩息斯三世神色緊張,如臨大敵,低聲囑咐魔羽,羽兒,你馬上離開這里。

    父王,為什么?

    不要問為什么?阿薩息斯三世沉聲斥道,快走,從傳送陣離開!魔羽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去。阿薩息斯三世又看向六大領主,沉聲問道:你們六人也馬上離開。

    六大領主詫異的看過來。

    你們是魔界的未來,絕不能在這里隕落。

    陛下,您……

    別說了,沒有時間了。你們馬上離開,如果我還能活著,我會去找你們。如果我死了,你們就立羽兒為下任魔王,按照我們商定的計劃,來改變魔界。

    陛下,來人是誰?正恬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他透露的氣息並不友善。

    我們留下幫你。

    實力相差懸殊,留下只是白白犧牲。快走!

    六大領主在催促下,不情願的飛向傳送大廳。阿薩息斯三世從地面上飛起,體內地殺氣全部釋放開來,吸引遠處來者的注意。

    天空中的云,上下翻湧,一道道電光閃現,雷聲滾滾而下。在濃重地烏云下,一片棉絮般的白云載著一個青色人影,緩緩飛向這里。

    阿薩息斯三世臉色一變,目光盯著白云。白云雪白無瑕,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什么重量。空中風勢強大,它卻絲毫不受影響,慢悠悠的飄過來。這現象反常之極。

    白云飛到近處,云朵上的青色人影清晰可見。人躲在一片青霧中,若隱若現,看不清楚。人影在距離阿薩息斯三世百米時,停了下來,好強的殺氣!聲音深沉,遠遠傳來,猶如在耳邊輕語。

    阿薩息斯三世臉色又是一變。道:閣下是什么人?

    人?不對,你應該稱我神。

    話語方落,天空中烏云停止湧動。閃電消失,雷聲斂去,怒吼地狂風不知去向。突來的變化固然離奇,可更離奇的是,這些變化十分自然,並不是受到魔法或斗氣的干擾,就仿佛時間突然停在了這一刻。

    阿薩息斯三世駭然失色。想要轉身逃離,這時他才發現,他已經無法動彈。難道是神之領域?這是心中的想法。

    不錯。白云上地人似乎可以聽到心聲。正是神之領域。你應該是這一代的魔王吧,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話語剛落,白云開始變幻,眨眼間一個清晰的人像出現在阿薩息斯三世眼前。

    這人像與鄭奇一模一樣。

    為什么找地是他?阿薩息斯三世心中震驚。

    心聲又一次被聽到,那個神一臉興奮,道:你知道他!太好了,告訴我他在哪里?這個人可是一個危險人物,我要把他清理掉。

    你要殺他?

    也可以說是殺。不過,我更喜歡清理這個詞。

    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願回答。那神似乎笑了。沒有關系,只要你腦袋里有記憶,我就可以看到。白云慢悠悠地飛向阿薩息斯三世。

    你也不會知道地。阿薩息斯三世大吼一聲,身軀猛地爆開。頓時,漫天血雨。人界小子,你的恩情。我還給你了!這是他最后一縷思緒。

    寧死也不願告訴我,看來和那個家伙關系匪淺。應該早一點讀取他地記憶的。想不到殺氣這么重的家伙,竟然這么講義氣,小看他了。白云又一次慢悠悠地飄走,越飄越遠,烏云也慢慢的散去。一個小時后,天空晴朗無云,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一般。

    天塹位于魔界的南部。烈日當空,遠處卻下著鵝毛大雪。鄭奇和夜兒等站在空中。遙望下方。無不為眼前所見的景象震驚。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原,更確切一點來說。像是一座龐大無比的競技場。地面是光滑的石塊鋪設,石塊上落有雪花,但這並不能掩蓋石塊上雕刻的一道道古樸的魔法紋路。

    魔法紋路一條連著一條,隨著繁多的石塊延伸開來,一直持續到雪原地盡頭。

    不能再向前,前方有禁空領域。鄭奇突然說道。

    黑土聞言,忙駕馭天魂翼獸落向地面。鄭奇和夜兒分別以瞬移,落到地面上。天塹內雪花紛飛,天塹外酷熱難耐。因溫差的存在,所以,大部分降水都在天塹內,以至于外側是成片的沙漠。

    不過還好,天塹內不時有風吹過,雪花被吹到天塹外。雪花融化后,匯成一條河流,注入一片綠洲地小湖中。

    天塹的奇特,讓這里成為旅游勝地。魔族雖喜好殺戮,但也不缺乏喜歡旅游的人。絡繹不絕的游客,讓綠洲上旅店林立,熱鬧非凡。

    鄭奇等人,隨著人流進入綠洲,並找了一家豪華的旅店,讓貝爾佐尼住在這里。我要處理一些事,不久就會回來。然后,我會帶你一起進入天塹。

    好的。魔界地一番經歷,讓貝爾佐尼對鄭奇的好感大增,即便沒有誓言約束,他也要幫鄭奇預言一次。

    貝爾佐尼先行休息,白云留下來保護。想了想,鄭奇又把黑土留了下來。有兩個魔寵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到貝爾佐尼。之后,他帶著夜兒在綠洲上轉了一圈,買了一份旅游地圖,又買了一份迷你型的天塹模型。

    模型是一個規則的圓盤,在圓盤的中央是一個紅點。以紅點為圓心,十分規則的分布著五個小點。鄭奇猜測,這五個位置是五大原石放置的點。

    制作模型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自稱曾進入過雪原,說模型是完全依據實際景物制作地。在幾年前,魔影殿下率領一批人進入雪原,我是給他們帶路地人。

    哦,這么說來,你對雪原了解很多嘍。

    了若指掌。我這個人有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認真的觀察地形。那是我唯一一次進入雪原,不過,卻足以讓我完全了解它。中年十分自信地說道。

    了解多少,可以說來聽聽嗎?鄭奇笑問道。

    中年陷入回憶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頗為激動,那是一個無比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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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十三章 神祕女人(一)

    如同之前料想的那樣,要想進入面積堪比絕望荒漠的雪原,不是隨便找一個位置鑽進去那么簡單。看起來可以從任何地方進去,但若想走到雪原的中央,必須從入口進入,不然,不論闖入者的方向感有多么優秀,都一定會迷失在冰天雪地中。

    中年談及入口時,意氣風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魔影的名字,把魔影可以安全進入雪原的功勞全部歸功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我恰巧找到入口,英明神武的三殿下也進不到里面去。要知道,一直以來,除了我和三殿下,從未有人進去后還能走出來的。

    只有你們兩人進去嗎?鄭奇問道。

    當然不,還有很多高手。可惜,這些高手大部分死在了里面。

    鄭奇指著遠處的雪原,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高手會死?里面有魔獸,還是……

    沒有,里面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走近一點,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據三殿下說,這些人之所以死,是因為功法反噬,就是,修煉功法的高手們突然走火入魔。你明白嗎?是走火入魔。現在回想,那些走火入魔有很多疑點。可惜,我只對地形有天賦,對走火入魔可不在行。

    什么疑點?

    嗯,好像有幾個魔法師,同時走火入魔,而且實力最強的那個最先死。幾個修煉斗氣的武者也是這樣,同時走火入魔,實力高的先死。

    鄭奇馬上想到逆天三界,收回遙望雪原的目光,低聲對夜兒說,天塹是不是限制進入者體內的能量?

    夜兒搖了搖頭,我沒有進去過。

    中年人的話引來不少路人的注意,可大部分路人聽了兩句就一臉不屑的走開了。對他所說地話持懷疑的態度。正因為如此,鄭奇端正的傾聽讓他大生好感,于是,他越發滔滔不絕。你知道嗎?進去的時候,三殿下准備了五塊極品的魔核。極品魔核耶,很罕見的!

    幾級魔獸地魔核?

    超階。絕對是超階!他派人。把魔核放到五個平台上。然后。整個雪原就亮了起來。一直下雪地雪原。竟然停止了下雪。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雪原沒有下雪。然后。唉。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進去幾百人。死地還剩十幾個。唉。慘呀!

    中年人搖頭嘆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地摸樣。頭搖到第二下。擺動到左側時。突然一道刀光襲來。對著他地脖子豎直劈落。

    鄭奇手中地如意珠化為一道烏光射出。叮地一聲。致命地長刀化為漫天鐵屑。

    中年人沒有一絲實力。竟然不知被人砍殺。頭還再搖著。直到鐵屑砸在身上。才扭過頭去。喊道:誰用沙子灑我?當他看清左側地大漢后。大吃一驚。一邊后退一邊搖手。我沒說。什么都沒說。

    持刀大漢傻傻地看著手中光禿禿地刀把。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沒有去理會中年人。中年一個轉身。匆忙逃入人群中。眨眼間不見了。

    大漢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三個同伴。三個同伴手中提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長刀。大漢慢慢從震驚中醒來。右手向后一揚,奪了同伴的一把刀。他手起刀落。劈向鄭奇。

    如意珠又一次射出,還是叮地一聲。長刀又一次化為鐵屑。碎的很徹底,鐵屑都只有米粒大小。

    大漢又一次被震驚,他身后的三個同伴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驚呼一聲,紛紛逃跑。驚叫聲驚醒了大漢,他也要逃,才剛轉身,右腳踏空,腳踝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崴腳,對他這種修煉多年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存在的現象,可就是發生了。

    旁邊的夜兒也看的一頭霧水,她沒有感覺到能量波動,除了看到第一次如意珠射出,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可她就是知道,是鄭奇出的手,讓這人刀碎和崴腳。特別是崴腳,把這種純意外事件,做的輕松如意,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鄭奇失去一身神通后,反而讓人越來越看不透。

    大漢慘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劇痛,單腿跳著逃走。突然,完好地左腳一歪,又一次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左腳也崴了。

    大漢見逃不掉,轉頭去看鄭奇。鄭奇正走過去,俯下身,笑著問道:你是魔影的手下?

    大漢手中還有光禿禿的刀把,見鄭奇湊上來,猛然把刀把砸過去。

    叮的一聲,刀把還未觸及鄭奇的面部,便碎裂開來,化為無數鐵屑。鄭奇躲閃不及,被米粒大的鐵屑灑了一臉。他馬上用手拍打,把鐵屑從臉上抹下來。

    從這一幕看,大漢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年不是武者。那么,把刀擊碎的人又是誰?難道是旁邊站的那位蒙面女郎?

    你真夠討厭地,我剛洗地臉!鄭奇氣罵道,快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要去洗臉。魔影現在在哪里?

    大漢很有氣節,別過臉去,就是不說。

    鄭奇抬起手指,准備用魔法讓這家伙說話。剛抬起手,他猛然想到魔力盡失。夜兒,幫我一下。

    夜兒把玉手按在他背上,把體內地能量輸入。能量剛一進入,她便大吃一驚。鄭奇體內的狀況糟糕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經脈盡斷。你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她傷感道。

    這叫破釜沉舟,堅定信念。鄭奇解釋完,聳了一下肩,把夜兒的手擋開。你錯了,不要把能量輸入我體內。用你的能量去打他。

    什么?夜兒體內的能量是法則之力,威力無窮,真的打到大漢身上,哪怕只有一絲,大漢也要化為灰燼。

    我對平衡法則的理解又加深一步,可以做到干擾分化能量。放心好了,打他!

    夜兒彈一下手指,一縷能量襲向大漢。如意珠射出,擊中能量。頓時,凝實的能量煙花般爆開,散落成一片。即便如此,其威力還是致命的。如意珠在散落的能量中來回穿梭,將它們擊散,並分化為無數股。等能量落到大漢眉心時,如意珠不知穿梭了多少次。

    這一番操作似乎極耗心力,鄭奇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差一點跌倒。

    大漢中招后,雙目迷離,和中了尼可的拷問魔法相差無幾。鄭奇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問道:你是魔影的手下嗎?

    是的,我是魔影殿下的僕人,是……

    鄭奇很輕易的得到大漢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很全面,也很驚人。魔影,也就是以前的影水,沒有留在王都,而是一直停留在魔淵,准備啟開魔淵,率領魔族入侵人界。

    半年多的時間,他竟說服大部分魔界的強者,讓這些強者隨他去人界。

    夜兒,我們要馬上去魔淵。

    夜兒轉過身,遙望銀裝素裹的雪原,在雪原里有一股奇異的呼喚。呼喚是針對她的。奇,你要自己去了。

    鄭奇十分驚訝,也去看雪原。雪原內白雪飄飛,沒有什么異常之處。怎么了?

    有個家伙要我過去。放心,我可以應付。你去魔淵,把事情解決掉,我留在這里等你。夜兒說完,陡然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鄭奇又向雪原望了一眼,輕嘆一聲,別過臉去看不遠處的湖面。小湖位于小鎮的中央,雪原一直有融化的雪水流出,使得湖水干淨澄清。清風吹過,美麗的湖面上乍起一道道輕柔的波紋。波紋擴散開來,直至岸邊。波紋遇到一只雪白美麗的玉手,仿佛陷入愛河的情人,癡迷不已,環繞糾纏。

    波紋在玉手旁繚繞幾周后,才漸漸的淡去,被之后的波紋同化。

    鄭奇望著撩撥水花的玉手,不由得迷醉其中。之所以迷醉,不是因為那只小手美的無法形容,而是因為那波紋在遵從某種難言的法則。

    不知過了多久,鄭奇從迷醉中醒來,這時他才去看那只玉手的主人。纖細的背影仿佛一曲優美的旋律,讓人不由得為之心顫。她優雅的坐在岸邊,黑色秀發整潔,順滑,筆直的垂落下來。秀發很長,滑過圓潤的肩頭,落入水面上。如此一來,清澈的水面通過漆黑的秀發,與少女組成一道絕美的風景。

    她仿佛自然的一部分,既不華貴,也不耀眼,卻又美的那么自然,那么優雅,無懈可擊。即便沒有看到臉,鄭奇也可以斷定,這一定是一位絕世美人。

    恐怕不僅僅是美女那么簡單。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女人身旁,他不嫌棄岸邊的泥土,悠閑的坐下來。女人還在玩著波紋。他等了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然后,他也伸出右手,在水面上攪動一下。

    這一下攪動,仿佛一股颶風吹散白云,水面上的波紋飛快的消逝。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女人卻毫不驚奇。她低嘆一聲,贊道:不愧是……戰天變!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8
第十九集 第十四章 神祕女人(二)

    鄭奇心中一震,問道:你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問題,轉而問道:夜兒和你在一起多久了?

    沒有多久,幾個月。

    她的神識呢?

    這問題讓鄭奇震驚,卻還是老實的答道:為了救我,她不顧神識的消失也要施展領域。

    她到現在還幫你。唉,她總是那么癡情。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難道是……辰的手下?鄭奇沉聲問道。

    咦,你竟然知道辰的名字?女人終于轉過臉。

    這一刻鄭奇又一次大吃一驚,這女人的長相竟然……與龍蝶兒絲毫無差。同樣的明亮的眼睛,同樣精致的臉頰,同樣具有侵略性的至美,仿佛是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若不是氣質截然不同,鄭奇一定會懷疑此女就是龍蝶兒。

    你看起來很吃驚,是不是見過我?女人問道。

    你的長相和我的妻子很像,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鄭奇誠實答道。

    女人嫣然一笑。妻子?你知道嗎?你口中地那個妻子。其實是我地……算了。還是不要說了。唉。你讓我很為難。我本是來殺你地。和你說了這些話。卻不知該不該對你下手。她咬著下唇。似乎在想什么。突然。她展顏一笑。道:剛才我聽到你和夜兒地談話。知道你要去魔淵。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鄭奇想都沒有想。點頭答道:當然可以。我叫鄭奇。不知你怎么稱呼?

    女人地玉手在水面上輕輕一點。蕩起一圈水紋。你叫我水王好了。王是王冠地王。水王。一個很大氣。又很古怪地名字。與女人美麗地形象毫不相稱。

    蕩起地水紋在湖面上擴散。這一個水紋十分正常。慢慢地。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湖面上。鄭奇一直望著水紋消散。嘆道:自然。永遠是最美地。頓了一下。他又道:也是最無法抵御地。

    水王是一個自然到了極點地女人。自然地讓人震驚。一般而言。只要是美女。走在人多地地方。少不得有人矚目。或是明目張膽地正視。或是故作掩飾地偷瞄。可這個女人不同。她太過自然了。仿佛隨處可見地美麗風景。使得所有人對這種絕色美人視若無睹。

    兩人出了綠洲。來到雪原邊上。鄭奇不放心夜兒。問起夜兒地去向。

    她要去見一位故人。水王給出一個並不明了的回答后。伸手抓住鄭奇地手腕。咦,你的經脈被廢,體內沒有一絲能量,誰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

    鄭奇倒指自己,是我自廢修為。

    自廢修為?水王似乎明白了,看不出你行事這么極端。沒有修為,你怎么去魔淵?

    當然是飛過去。鄭奇一個空間挪移,升入空中。身軀升空后,便開始向下跌落。

    水王飛入空中。笑道:想不到你悟通了空間法則。不過,你為什么沒有悟通比空間法則簡單很多的重力法則?

    鄭奇苦笑一下,沒有說什么。空間挪移發動,身形消失,穿越百米。幾乎身影剛剛出現,水王便趕了上來。她施展的並不是空間挪移,也不是飛行,而是一種很詭異的移動方式,類似于空間挪移。從一個地方瞬間到達另外一個地方。可這種方式又不是穿梭空間。而是一種……

    鄭奇十分疑惑地看過去,希望可以得到解釋。水王溫柔的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又一次空間挪移,這一次橫跨千米。水王又一次跟上,依然是那種古怪的移動方式。

    反正天隱可以隨便用。鄭奇晉入天隱,又一次空間挪移。水王似乎看出鄭奇的心思,但她還是微笑,依然以那種移動方式跟在鄭奇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就這么在空中,以詭異的方式向北方飛去。十分鐘,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水王開始驚訝了,她看到鄭奇一直維持著天隱。你借用天賦這么久,難道不怕戰天變失控?

    鄭奇回頭,又看了一眼兩人之間地距離,距離沒有變。他略有所悟的點了下頭,然后學著水王之前的反應,微笑一下,不給答案。

    身為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

    鄭奇笑道: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你這么說,是對女人的歧視。如果想知道答案,就用答案來換。

    水王也笑了,好吧,我們來交換答案,我告訴你我是怎么……

    不用了,剛才的問題我已經悟通。雖驚訝你是怎么做到的,但還是明白了原理。鄭奇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劃一下,道:問題在我身上,無論我到哪里,你都可以馬上出現在我身旁。

    說的不錯,但,就這些嗎?水王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通過什么手法粘在你身上的?

    鄭奇撇了一下嘴,手指陡然破開,一滴血液從傷口中射出。通過它,施展一種類似借屍還魂地技法,在我身邊進行身軀重組。

    水王俏臉微變,你的領悟力幾乎可與辰媲美,我小看你了。不過,你還是沒有完全明白,不是一滴血那么簡單。我之所以名叫水王,原因就在于我可以操控一切水,包括你身上的水份。哪里有水,哪里就有我。

    這一次,換作鄭奇的臉色變了。半響,他確認她所說無誤,嘆息一聲,解釋天賦的事。我之所以自廢全部修為,就是為了延長借用天賦的時間。

    自廢全部修為?!水王一驚,隨即嘆道:你的行事風格比辰更極端。之前,我還以為你自廢修為是為了防范天賦失控呢,想不到你是用修為壓制天賦。她對眼前這個少年,又有了新的認知。能做到完全放棄實力的人。需要莫大地智慧和勇氣。希望他是一個好人。她心中暗道。

    兩人談了一會,便再一次沉默,彼此想著心事,向北方趕去。

    魔淵在人界,是矮人禁地地一道深淵,深埋地底,不為人知。可在魔界。它並不如此,而是一個鼎鼎大名的存在。幾乎所有魔族都知道它地位置。之所以有如此高的知名度,原因在于兩次無比殘忍的血祭。兩次血祭發生在不久前,且每一次血祭,都犧牲十萬生靈。

    在魔界的北部,有一片廣袤的森林,森林中魔物眾多。極其危險。穿越森林之后,氣溫驟降,那是一片雪山。在一片雪山之間,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山谷,山谷的中央是一片湖泊。

    湖泊是一個規則地圓形。面積極大,直徑有幾十里。這湖泊,就是魔淵的所在。所謂地血祭,極為簡單,只要把生靈殺死,將血滴入湖水中即可。

    在森林上方,一只面目猙獰的巨鳥剛剛飽食一頓,正悠閑的飛著,突然。空中出現兩個黑點。黑點甫一出現,便馬上消失,再出現時已然來到近處。它本能性的發出一聲厲嘯,以此嚇阻來者。

    黑點速度不減,消失,出現,眨眼間來到它眼前。是兩個人類,一男一女。身為森林空中霸主的它,豈能容忍這種柔弱的生物出現在它地領空?它再次厲嘯。羽翼扇打過去。只要被它堪比鋼鐵的羽翼拍中。這種生物一定會化為肉泥。

    在羽翼即將擊中的那一剎那,兩個人影同時消失。同時,空中閃過一抹彩光。彩光過處,凶狠巨鳥的鳥頭爆炸開來。這只稱霸森林上空多年的魔物,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跟在鄭奇身旁的水王,緩緩轉過頭,看了眼魔物跌落的殘軀,發出一聲低嘆。眨眼間,兩人身影一閃,來到了雪山之上。鄭奇停了下來,落在一座雪峰上,遠遠的向山谷望去。她沒有去看山谷,美麗的雙眸盯著懸浮在鄭奇身側的如意珠,輕聲說道:你的殺意很重。

    一路走來,遇到十幾只凶狠的魔物,鄭奇毫不留情,將它們全部擊殺。若說殺意,倒是十足。殺意嗎?我沒有感覺到,之所以殺生,不過是為了熟悉一下新的攻擊手段。他笑著說道,你知道我來魔淵,可知道我為什么來這里?

    水王搖頭。

    為了殺一個人,或者是殺一批人。鄭奇肅然道:在進入天塹魔法陣之前,我要把一切后顧之憂解除掉。

    你要殺地是你的仇人嗎?水王沉聲問道。她那對如玉一般的手指,隨意的撥動一下,鄭奇的身軀卻猛然震動,當即噴出一口血。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

    鄭奇擦去嘴角的血,笑道:你是萬年前,辰留下來對付我的神。

    你猜的很對,我們沉睡萬年,就是為了等你地出現。辰在臨終時,曾對我們說,遇到戰天變,殺無赦。如此一來,就可以消弭戰天變對這個世界地威脅,這也是消弭戰天變的唯一辦法。本來我應該在看到你時,便殺了你地。水王冷聲道:不過,我不喜無緣無故的殺人,況且夜兒和你很親密。于是,我陪著你,想看一看你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結果讓你很失望,對嗎?鄭奇還是一臉笑容,仿佛沒有感覺到危險。

    是的,你的以前我不知道,但就這兩天來看,你是一個凶殘好殺之人。水王又一次撥動手指,鄭奇又噴出一口血。對你這種人,我可以問心無愧的擊殺。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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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十五章 山谷血祭(一)

    鄭奇深吸一口氣,懸浮在胸前的如意珠猛然飛出。水王一驚,還不及躲閃,如意珠已然消逝。她用神識查探,發現如意珠在頭頂的空中。一只與之前被殺巨鳥無異的魔物,從空中掉落下來。如意珠又殺了一只巨鳥。

    屍體拋落下來,落在兩人腳邊。水王大怒,你又殺生!她就要一舉解決掉鄭奇。

    別著急殺我。鄭奇搖了一下手,如意珠如一道流光,從鳥屍上劃過,當即鳥屍一分為二。巨鳥的內臟露出,在剖開的胃囊里,有一團血肉模糊的頭顱。只用目光一掃,便可以認出,那頭顱是一顆剛被吞入不久的人頭。我每一次從它們身上嗅到同類的血腥味,才會對它們出手。如果,你認為我這種報復行為是胡亂殺生的話,盡管出手殺我好了。

    水王無言以對。

    站在雪峰上,向下眺望,成千上萬只這種巨鳥在空中盤旋,遮住了山谷。仿佛在腳下,那是一個巨大的鳥巢。不時的有巨鳥撲向下方,也不時的有飽食的巨鳥飛離山谷。不用說,鄭奇也知道,這些巨鳥在這里撲食人類。

    山谷里的人,自然是魔影,或者是韓煥希找來,准備用來血祭的。此刻,這里完全成了巨鳥的獵食場。巨鳥的外形像鷹,但體形超大,毫不遜色雙足飛龍,在靈巧方面,甚至比雙足飛龍更勝一籌。這種魔物,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抗的,但只要擁有一定的實力,對付它們也不難。

    為什么魔影和韓煥希要坐視同類被這種巨鳥捕殺?

    鄭奇想不明白,也不敢多做耽擱,別過臉向水王道:幫我一下。

    水王猶豫一下,然后溫柔的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幫你。

    我還沒有說要幫我做什么呢?

    水王十分溫柔的笑著。她是那種具有自然美的女人,溫柔起來迷人之極。但回答卻讓鄭奇心寒。不論你要求什么,我都不會幫你,這是我剛剛做的決定。不論你要做什么事,善事也好。惡事也罷,我都不會出手干涉。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沒有存在感的旁觀者。

    鄭奇沉聲道:我要你幫我救人!

    水王裝作沒有聽到。只是笑著。笑容十分溫柔。

    鄭奇長嘆一聲。身影消逝。下一刻出現在山谷地上方。來到鳥群之中。如意珠化作一道流光。四處流竄。所過之處。巨鳥地鳥頭爆裂。失去鳥頭地鳥屍掉向地面。

    山谷中。哭喊聲震天。不知是誰。聚集了大批地人類。且都是人界地人種。有人族。有獸族。還有矮人族。密密麻麻地。比天上地巨鳥多得多。這么多地人都在小山谷里。擁擠不堪。巨鳥飛撲而下。他們躲都躲不開。一個個地被抓走。

    巨鳥抓到人后。便飛到山谷中央地湖面上。尖銳鋒利地鳥喙猛地啄下。人類當即血肉橫飛。被殘忍撕食。吃飽之后。巨鳥怪叫一聲。意氣揚揚地飛離山

    血和碎肉。如雨一般落入平靜無波地湖面上。

    鄭奇心如刀割,首次后悔自廢修為,不然,可以一招滅殺這些可惡的魔物,此刻,他只能以如意珠一只只的屠殺巨鳥。如意珠殺鳥的速度飛快。但巨鳥數目眾多。眨眼間又有上百人被巨鳥捕殺。

    被捕殺的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他曾看到,一對青年情侶。死死抱在一起,直到被一只巨鳥抓走,被撕食后,兩人還死死的抱成一團。還有一個年輕的母親,為了保護幼小的孩子,明明看到巨鳥撲下,也不去閃躲,任由巨鳥將之抓走,留下孩子在那里哭喊著。

    該死,統統都該死!他猛然閉上眼睛,意識進入戰天變的天隱。之后,他收回如意珠,身形一閃來到水王地身旁,右手一把扣住水王的香肩。為什么不救人?

    水王嚇了一跳,慌忙動用神力閃開,我只是一個不相干的旁觀者。

    鄭奇又一次閃身,再一次抓住水王,不相干嗎?水王又一次閃開。鄭奇不再去殺巨鳥,反而與水王糾纏起來。一個抓,一個躲,在巨鳥群中穿梭。

    在下方地面,是一片片淒慘地哭喊聲,兩人置若罔聞。

    糾纏片刻,水王終于受不了了,沉聲道:不論你怎么逼我,我都不會出手的。放棄吧!

    鄭奇不聽,還是不住的糾纏。水王冷笑一聲,嬌聲喝道:水分身!陡然間,空中出現無數個窈窕的身影,每一個身影似乎都是假的,又似乎都是真的,它們並不是幻象。

    鄭奇抓住其中一個,那個身影被抓住后,陡然化為一片水霧,眨眼間消失不見。原來如此!他低聲自語。之后,他猛然睜開眼睛,脫離天隱,來到鳥群之中。右手在一只巨鳥額前一點,巨鳥慘叫一聲,鳥眼中滲出血漿,眼珠也停止轉動。毫無聲勢地一指,竟然讓可怖的怪鳥失明。

    水王見此一幕,心中一驚,自語道:他剛才並不是發瘋,而是通過我,來學習水之法則。好可怕的領悟力!

    失明的巨鳥,在劇痛之下,發瘋一般,胡亂撕咬它身旁的同類。眨眼間,幾只巨鳥被它咬傷。周圍的怪鳥一陣騷亂。

    鄭奇見此法有效,一邊控制如意珠殺鳥,一邊自己動手傷鳥,如此一來,速度加快許多。不過,還是不夠快!他又一次晉入天隱,細想水王的水分身。

    幾天前,在天塹雪原外的小鎮里,他第一次遇到水王,是通過湖面上的波紋。那波紋是水之法則地一種表現。水王地移動方式,借助他體內的水份,粘住了他,他去哪里,她就可以去哪里,那也是水之法則地一種表現。還有,水王擊傷他的手法,隔空控制他體內的血液。還有不久前,水王與他的接觸。

    手指在怪鳥頭上輕輕一觸,馬上空間挪移消失,隨著動用技法的增多,他對水之法則的理解也越來越多。

    慘叫聲似乎遠去,怪鳥也似乎不存在,他仿佛獨自站在整個世界的中心點,靜靜的感受周圍不住泛起的水之波動。那種波動有怪鳥身上的血液,也有空間中無所不在的水元素。

    隱隱約約中,他似乎抓到了水之法則的真諦,但又好像毫無收獲。那種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讓他心焦不已。

    就在這一刻,天際間傳來一聲鳥鳴。鳴聲驚天動地,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可怕的威壓。鄭奇不得不拋下冥想,睜開雙眼。在遠方天際,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過長空。

    此刻是午后時分,陽光普照,萬里無云,那道閃電出現的極為突兀。閃電一般都是一閃而逝,可這一道閃電不同,出現后便直射而來,來勢絲毫不減。

    閃電來到近處,鄭奇終于看清了,那哪里是什么閃電,而是一只白色的,渾身冒著電光的巨鷹。此鷹的體形和品種,與巨鳥相似,可其身上散發的威壓,毫不遜色龍族,非巨鳥可以比擬。

    耳邊傳來的慘叫聲,讓鄭奇收回望向閃電巨鷹的目光。他身影猛地擺動一下,消失在原地。這一次不是空間挪移,是在拷貝水王的技法,身影幻化萬千,布滿山谷的上空。幾乎每一只巨鳥旁邊,都出現一個他的水分身。

    之后,每一個水分身都伸出一指,點向巨鳥的眉心。

    嗷,千萬只巨鳥同時發出慘叫,雙目在同一刻留下血漿。繼而,它們瘋狂的撕咬成一團。

    萬千分身消失,分散的水份重歸一點,鄭奇的身形又一次出現。方才的一擊,似乎消耗他很多心力,此刻他回到水王身旁,臉色十分蒼白。

    水王不由得露出敬佩之色,剛要說些贊揚之語,突然,鄭奇身子一歪,倒在她懷里。你……怎么了?神識略微一掃,她道:脫力?!體內沒有一絲能量,發動那么大范圍的攻擊,竟然只是有些脫力?鄭奇小子,你讓我吃驚了。

    不僅僅是脫力,我消耗掉了三年的壽命。鄭奇喘息一下,回答道。話語剛落,耳邊傳來水王的一句,小心。之后,他身子一輕,向地面跌落。他轉頭去看,水王的身影已然消失。

    一道閃電,如劍一般,直刺而來。如意珠射出,在閃電劍中來回穿梭,瞬間,閃電劍消失的無影無蹤。鄭奇猛吸一口氣,雙手在身上點了幾下,頓時,又一次精神煥發。

    躲在暗處的水王又是一驚,以她的實力,極少有東西可以瞞住她,可她就是看不出鄭奇是如何立刻恢復精神的。脫力不同于其他,只有慢慢休息才能恢復。眼前的少年雖然沒有一絲能量,卻總是做出超出常理的事。

    白色巨鷹體形龐大無比,堪比封印在魔淵的暗黑巨龍蒙特留斯。在千米外,它發出一聲怪叫,雙翼震動,萬道電光激射而出,如散落的羽毛灑滿長空。

    閃電如潮,洶湧澎湃,鋪天蓋地而來。

    鄭奇心靜如水,在洪流一般的閃電中,尋找合適的空隙。在閃電射來時,身影閃動,在閃電中穿梭。

    空中瘋狂撕咬的巨鳥,不知躲閃,在可怖的閃電中,眨眼間全部化為灰燼。頓時,熱鬧的天空冷清下來。

    地面上的人群,見到這一幕,驚為神跡,紛紛跪下,向天膜拜。慘叫聲漸漸的隱去。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3:00
第十九集 第十六章 山谷血祭(二)

    洪流一般的閃電,根本不存在空隙,鄭奇只好以如意珠開辟空隙,以空間挪移躲入這些空隙之中。閃電從空中劃過,落在遠處一座巨山上,轟的一聲,巨山被殛成粉塵,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鄭奇一個空間挪移,來到白色巨鷹眼前,沉聲質問道:為什么對我動手?

    白色巨鷹很古怪,並沒有扇動翅膀,巨大的身軀卻可以自如懸浮在空中。它充滿蔑視的看了鄭奇一眼,雙翼輕輕一抖,一個閃電牢籠憑空出現,將鄭奇禁錮在其中。

    鄭奇搖了一下頭,身形又是一閃,脫離了閃電牢籠。除非你可以干擾空間法則,不然,根本困不住我。告訴我,為什么要殺我?

    你是誰?白色巨鷹開口說話,第一句不是回答,而是質問,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質問。

    鄭奇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怪鷹,突然,微微一笑。笑容出現的瞬間,身影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巨鷹的背上。如意珠射出,射穿巨鷹的一根脊椎骨。

    巨鷹猛然一震,發出一聲刺耳的鳴聲,因痛楚難忍,而在空中上下翻滾。萬道閃電自它的羽翼上射出,以它為中心,射向各個方向,下方的人類也在閃電的覆蓋范圍內。

    鄭奇大吃一驚,慌忙施展剛剛領悟到的水之法則,以水導引閃電,使之無法傷害下方的人群。

    巨鷹很痛,不住的哀嚎,閃電也一波波的襲來。鄭奇堅持三秒鐘,便吃力地緊。該死的東西!他不再留手。如意珠直射而去,這一次要穿透的是巨鷹的腦袋。

    眼見不可一世的巨鷹就要死在鄭奇的手上,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大喝,鄭奇,住手!

    如果沒有鄭奇這兩個字,鄭奇絕對不會放過白色巨鷹。如意珠改變方向,射穿巨鷹堅硬鋒利的爪子,然后才被收回。

    又一波劇痛襲來。這反而讓巨鷹冷靜下來。它猛然振動雙翼。遠離渺小卻可怕地少年。

    鄭奇並沒有追趕。低頭去看從地面飛上來地那人。是一個熟人。而且印象深刻。不過。這個人出現在這里。讓他頗感意外。你怎么在這里。波塞冬?

    飛來地英俊海族少年。正是以前曾哀求鄭奇解救韓喬恩地波塞冬。波塞冬先看了一眼閃電巨鷹。巨鷹厲嘯一聲。鷹身上流過一道異樣地紅色閃電。之后。它所受地傷轉瞬間痊愈。波塞冬低嘆一聲。這才轉身看鄭奇。很久不見了。鄭奇。

    你是為韓喬恩而來地?鄭奇環顧四周。依然不見韓煥希和魔影等人地身影。他們呢?波塞冬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他們都在等。

    等?等什么?

    波塞冬沒有回答。右手陡然一揮。整個天空瞬間陰沉下來。

    很怪異的現象。天空還是以前那般,陽光普照。萬里無云,但整個視野內,陰沉灰暗,仿佛被人用墨鏡遮住了視線。

    陰沉的環境中,閃電巨鷹身上的閃電越發刺眼,一聲厲嘯后。振翅飛至鄭奇身前。卑微的生物,竟然傷害偉大地萊亞德!我要你化為灰燼!

    鷹嘴大張,一道雪白刺目,比陽光明亮百倍的閃電,驟然激射而出。

    鄭奇心念一動,施展空間挪移,來到巨鷹萊亞德的背上,如意珠再一次射出。這一次,他下決心。要好好教訓這頭畜生。卑微的東西?龍皇和魔王都不敢這么叫他。

    如意珠才射出。還未到達鷹身,突然。他臉色一變,馬上施展空間挪移。剛離開,一道閃電從他剛剛出現的地方射過。

    鄭奇挪移后,身形出現在百米之外,才剛出現,吱吱聲不絕于耳,一道閃電又一次射到面前。他大吃一驚,又一次空間挪移。這一次真的拉開了距離,足有幾千米。

    身影剛出現,白芒劃空而過,眨眼間來到身前。他竟然不及做任何動作,便又一次被逼閃躲。連續躲閃多次,他發現一個可怕的現象----每一次射過來的閃電,竟然是同一道閃電。這意味著,閃電一直在追蹤他。

    萊亞德料不到鄭奇可以躲過閃電的追蹤,微感不耐煩,厲嘯一聲,鷹嘴中又吐出四道閃電。頓時,五道閃電共同追在鄭奇身后。

    波塞冬靜靜地看著,並沒有阻止萊亞德對鄭奇的追殺,眉頭時而皺起,自語道:他實力下降很多。放在幾個月前,他可以輕易擊破這些閃電。怎么回事?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

    五道閃電仿佛可以控制一般,一道追蹤鄭奇,其余四道分別分布在四個方向上。鄭奇的身影一出現,離的最近的閃電便馬上射過去。如此一來,鄭奇幾乎被逼入絕境,只能極力的施展空間挪移。

    巨鷹萊亞德見此一幕,大笑不已,鄭奇被閃電追上只是時間問題。可怕又卑微地生物暫時被困住,它可以放手去做它還未做完的事。

    它低鳴著,鷹身在閃電繚繞中,透著一股可怖的威壓。威壓散播開去,越來越淡,最終消失。而于此同時,在遠處森林中,一只只禽鳥似乎接到召喚,紛紛飛離鳥巢,向山谷處飛來。

    不止森林受到影響,幾乎整個魔界的北部,所有的禽鳥都紛紛向此處飛來。

    雖然被他耽擱了一會,但還可以在今天完成血祭。萊亞德對波塞冬說道。

    波塞冬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著被逼得狼狽不堪的鄭奇。對不起。他心中十分愧疚,畢竟他曾受過鄭奇的恩惠。

    禽鳥一只只的飛來,暫時棲在雪峰上,等待巨鷹萊亞德地命令。這些禽鳥竟然都是那種不久前被鄭奇消滅地巨鳥。

    山谷內的人類見此一幕,驚慌失措,紛紛失聲痛哭。

    波塞冬面顯不忍之色,別過臉去,不敢向山谷內看。

    或許是被哭聲影響到心神,逃竄中地鄭奇猛然一頓,一道閃電當即追上。吱的一聲,他的身影融化在閃電中。

    終于死了!巨鷹萊亞德恨聲說道,敢于傷害我的人,還沒有一個活著的!似乎還不夠解氣,它控制另外四道閃電,一一射去。一時間,閃電如山,壓在鄭奇身上,並轟轟作響。

    巨鳥開始行動,撲向山谷,捕殺谷內的人類。人類在絕望中,嘶聲哭喊,哭聲震天。

    突然,空中傳來淡淡的人語,該死,都該死!語聲輕緩,卻反常的蓋住了閃電的轟鳴聲,傳入巨鷹萊亞德和波塞冬的耳中。他們抬頭向上望去,自那團刺目的閃電中,一個黑色的人影,踏著閃電,緩緩走出。

    竟然沒有死!萊亞德大吃一驚。它張開鷹嘴,一連射出十幾道刺目的閃電。

    人影不躲不閃,任由閃電射中,之后,更是踏著閃電,一步步的走過來。

    這一次不僅萊亞德吃驚,自以為了解鄭奇的波塞冬也大吃一驚。

    一個空間挪移,鄭奇出現在近處。面容沉靜,目光淡然,他無視兩者的存在,低頭俯視山谷。巨鳥一次次的俯沖而下,把一個個人類抓走,在湖面上將他們撕碎。你們有沒有體會過……看著同胞被屠殺的感覺?一定沒有吧。

    平靜的語氣,淡然冷漠,讓波塞冬心中發怵。他知道,鄭奇已然出離憤怒了。

    巨鷹萊亞德一展雙翼,萬道閃電湧出,瞬間將鄭奇淹沒。這一次沒有空間挪移,好輕易就得手了。它不由得得意大笑,哈哈,死了就沒有感覺了!

    閃電狂潮中,一人無視閃電的存在,踏著閃電緩步走出,如行走在平地上一般。萊亞德和波塞冬眼睛都看直了。怎么會這樣?畜生就是畜生,不論實力到達何種境地,都顯得那么弱智!鄭奇冷笑著,換作是一個人,早已看出閃電對我無效。

    巨鷹萊亞德大吃一驚,轉身就要逃。鄭奇一個閃身,擋在它的面前,冷聲道:之前,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說我這個人行事極端。我想讓她看一看我更為極端的一面。

    你要做什么?巨鷹萊亞德驚聲問道。

    鄭奇不言,閃身落在鷹背上,握緊右拳,一拳打了下去。

    很普通的一拳,沒有聲勢,沒有力道,和普通人的一拳相比,沒有一點區別。普通的一拳,打在不普通的位置上,效果駭人之極。

    巨鷹萊亞德身上響起一串爆鳴,仿佛槍聲大作,爆鳴聲中,雙翅顫動,眨眼間癱軟下去。萊亞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巨大的身軀向地面墜落。鷹身摔在雪峰上,發出一聲巨響,冰雪紛飛。

    捕殺人類的巨鳥,聽到萊亞德的哀嚎,驚恐萬分,放棄對人類的捕殺,紛紛向谷外逃去。

    一個都別想逃!鄭奇冰冷的聲音響徹山谷,蓋住了巨鳥驚慌的鳴叫。

    萊亞德的閃電還在,他挪移過去,雙手在閃電中比劃幾下。轟的一聲,閃電爆開,化為千萬條細小的電蛇,籠罩住鳥群。眨眼間,千萬只巨鳥在閃電中化為灰燼。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3:01
本帖最後由 滅月 於 2009-7-25 23:14 編輯

第十九集 第十七章 天賦吸噬(一)

    絕處逢生的人們,仰望矗立在空中的少年,又一次跪拜下去,可哭聲卻更大了。鄭奇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看向一臉木然的波塞冬。輪到你了。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允許你選擇一個死法,不過你選擇的死法必須是幾種極刑中的一種。

    波塞冬仿若沒有聽到,神情茫然,沒有焦距的雙眼看了看山谷,又看了看被血水染紅的湖面,最終才落在鄭奇身上。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出現?他喃喃自語,聲音先是小,后來越來越大,最后幾乎對鄭奇吼道:為什么要出現?!

    如意珠射出,瞬間射穿波塞冬的四肢關節。之后,鄭奇盯著波塞冬的痛苦表情,狠聲問道:我為什么不可以出現?

    血流如注,可波塞冬並不理會,似乎失去了知覺,木然的雙眼讓人看得心酸。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卻被你無情的奪走了。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如願?為什么要阻撓我和喬恩?

    喬恩?韓喬恩嗎?你在這里屠殺,與她有什么干系?

    影水答應我,只要我幫他打開魔淵的封印,他就放了喬恩。波塞冬喃喃說道。

    鄭奇冷笑一聲,為了愛情,你便要殺這十萬人,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做法,我無法原諒!你……必須死!他閃身來到波塞冬的身前,一拳打向胸口^^ 他施展空間挪移,出現的方式固然突兀,但拳速真的很慢,波塞冬猛然一退,輕松的躲過這一拳。他再一次出手。這一次出現在波塞冬的背后。拳剛打出去,波塞冬便閃開了。

    你?波塞冬大惑不解。鄭奇又一次打來。他又一次閃開。速度,太慢了!他以為鄭奇在假裝打他,可看了一會兒,鄭奇表情肅然,不像是作假。好幾次,他差一點被打到,如果速度再快一點地話。不是作假。速度卻這么慢,難道……真的像感覺中地那樣,這人失去了能量?

    想到這里,他揮出一掌,迎向鄭奇的拳頭。這是一次試探。

    拳與掌撞在一處,交接處無聲無息。反而波塞冬的手臂發出一串爆鳴。他慘叫一聲,抱住手臂飛快后撤。整只手臂的骨頭已然全部碎裂。

    沒有速度,沒有力道的一拳,原來這么可怕,根本無可抵御。

    不能正面接觸,便從側面下手。波塞冬射出一道道指勁,襲向鄭奇。*****指勁凌厲之極,鄭奇並不躲閃,任由指勁射入體內。之后,他出拳的速度暴增。當即,波塞冬被一拳打在另外一只手臂上。在一片咔吧聲中,手臂的骨骼全部碎裂。

    波塞冬駭然失色,又一拳打過來,他已然忘了躲閃。眼見鄭奇這一拳就要打在他地胸口,突然,一道水幕出現,擋住了拳頭。

    一個優雅的身影擋在波塞冬前面。這美麗容顏。自然的氣質。只有水王才有。

    讓開,讓我殺了他!鄭奇冷聲道。

    水王瞪著美麗的雙眼。輕聲道:別殺他,他並不算壞人。

    鄭奇道:我從沒有認為他是壞人,殺他的原因並不是他壞。他為了愛人犧牲自己地道德,讓我也很佩服他。

    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不可以寬恕他,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

    鄭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知道我最討厭地是什么嗎?最討厭的就是滿嘴寬恕的家伙。說什么,不論什么罪過,只要誠心悔改就得到寬恕,哼!對一個死性不改的惡人寬恕,只能說明是愚蠢的,而對一個善良的人而言,如果他真的善良的話,會原諒自己做過的壞事嗎?在獲得寬恕前,他自己就無法寬恕自己。==你即便是神,也沒有資格寬恕任何人,有資格寬恕地是那些受害者。

    鄭奇對視波塞冬的雙眼,沉聲道:波塞冬,誰都沒有資格寬恕你,能寬恕你的只有那些被殘殺的死者。我若饒過你,便是對那些死去生命的褻瀆,請你理解。

    波塞冬面如死灰,回首望向山谷。山谷內悲聲陣陣,湖面上漂浮著絲絲縷縷的血肉,慘不忍睹。猛然間,他意識到這一切都與他有關,神色黯然,道:我罪孽深重,應該被你殺死。

    水王無言以對,深深的看了鄭奇一眼,側身讓開。

    你死之前,有什么遺言?

    死到臨頭,波塞冬反而平靜下來,想了一下,說道:看在你我以往的情份上,請你幫我一個忙,把我與喬恩合葬。

    韓喬恩若是沒有死呢?

    不會的,我若死了,她不會獨活于世地。波塞冬輕聲道:我們那么地相愛,都會為對方付出一切,包括付出生命。

    好,如果真的這樣,我答應你,把你們地骨灰合葬。

    謝謝你。波塞冬說完,轉身向山谷飛去。鄭奇沒有動手,和水王一同,跟在他的身后。不多久,三人來到湖畔,波塞冬屈膝跪下,默默的向湖中的死者懺悔。

    許久之后,波塞冬擦去臉上的淚痕,仰頭望向天空。他低吼一聲,空中的陰沉漸漸的散去,最終恢復成原先的陽光明媚。這是我的天賦嫁衣。他對鄭奇解釋道,我為了增強實力,去了一趟雪原,用古魔法陣喚醒天賦,獲得天賦嫁衣。我本以為這樣,可以打敗影水,誰知還是一敗塗地。

    波塞冬閉上雙眼,眉心處紅色的天賦印記閃爍,之后,印記化為一道紅芒射出,沒入鄭奇的眉心。上一次你幫我,我欠你一個人情,一直沒有還。馬上就要死了。云夢這么隨我消失太過可惜,便送給你吧。也算還你的人情。

    鄭奇想躲開,卻已然晚了,戰天變自動出現,不受他的控制,將紅芒一股腦的吸噬走。

    波塞冬沒有注意這些,將云夢凝練,然后輸出。同時。他不忘透露關于影水的信息。山谷向北一百里,有一片雪原。影水把所有人都引去了那里,在雪原上對付你們聯盟來地強者。喬恩也在那兒。

    鄭奇腦袋發脹,幾乎要爆裂,勉強維持清醒。卻無法開口說話。

    波塞冬說完話后,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隨著紅芒的不斷射出。他面上地痛苦表情越來越重,顯然,送出天賦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剛才他雙臂骨折,也只不過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痛苦表情,而現在幾乎痛的不成人樣。

    水王嘆息著,她明白,以此法增送天賦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古往今來沒有幾人敢于嘗試,她曾認識一個天賦者。在萬年前,那是一個心志堅毅的人,因某種原因贈送天賦給最親密的人。可在贈送天賦時,心志堅毅地他卻因承受不住痛苦,而半途停下。最終,天賦消失。

    想不到,對方是敵人,卻這么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這個小家伙和辰相比,有很大的不同。水王抬手撩起眼角邊的秀發。雙眸閃閃發亮。不解的看著鄭奇。不管有多少不同之處,都可以肯定一點。他是一個值得我幫助地人。

    波塞冬的皮膚在干裂,肌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萎縮,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時的響起。等最后一縷紅芒逝去后,他仿佛一具干屍,且已然逝去。

    鄭奇長嘆一聲,親手做了一個骨灰盒。打開盒蓋,把波塞冬的屍體扔入空中,一拳打去。砰的一聲,干屍化為粉塵,並最終落入骨灰盒中。

    經過一段時間,山谷內的哭聲漸漸小了。鄭奇用如意珠,打開被堵塞的通道,把人從山谷中放出去。之后,他又一次來到閃電巨鷹萊亞德身前。萊亞德渾身上下的骨骼都被他擊碎,內腑也被重創,死亡是遲早的事。看著痛苦呻吟地巨鷹,他冷然的別過臉去,五天后,你才會死,這五天里,希望你在痛苦中懺悔你所行的殺戮。

    可惡的人類,我不會放過你的!萊亞德嘶聲喊道。

    鄭奇一拳打過去,打在鷹嘴上。拳頭與鷹嘴相比,相當于斧頭與蒼天大樹,偏偏這一拳威力絕倫,一舉將鷹嘴打斜。

    水王看到這里,又一次皺起漂亮的眉頭,你的拳頭很古怪,明明沒有力道,為什么總會造成那么大的傷害?

    這就是我正在理解的平衡法則。鄭奇隨口解釋一句,又是一拳,把萊亞德地雙眼打瞎。天下萬物,都有兩個方面,一個正,一個反,在正反之間維持著微妙地平衡。也可以把這一正一反,說成是一陰一陽。

    陰陽很奇妙,只要它們兩者間的平衡被打破,便會帶來很大地損傷。這兩者是以不斷的運動來維持平衡的,所以只要你輕輕的打一下,打在正確的位置上,就可以干擾它們間的平衡。我的拳頭,確實沒有什么力道,但每一次都打在最正確的位置上。

    水王饒有興趣的問道:這么說來,你可以干擾一切陰陽平衡?

    不,我還做不到,不過,正在努力去做。鄭奇道: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有參悟重力法則嗎?而且除了空間挪移,我就一直沒有去學習其他技法,只在專心參悟平衡法則。為什么要這樣,掌握越多的法則不是越好嗎?

    鄭奇道:法則眾多,且彼此間相互聯系,若是太過分心,恐怕無法把一種法則參悟到及至。所以,我選擇一種,並以此理清所有法則。這做法,就好似通過樹木的主干來理清枝葉一樣。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學水之法則?

    鄭奇瞪了水王一眼,聲音轉寒,道:迫不得已。語畢,他身影一轉,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然在千米以外。水王低嘆一聲,跟了上去。兩人的去向,正是北部。
滅月 發表於 2009-7-25 23:01
第十九集 第十八章 天賦吸噬(二)

    兩人走后,一片烏云飄來,烏云下是一朵白云。在這片潔白的白云上,不再只是一道青色人影,多了一道火光包裹的人影,那人正是擊殺龍皇的人。

    兩道人影乘云而來,來到雪峰上,青色人影落到巨鷹萊亞德的身旁。神識掃過,一切了然于胸,他對火光中的人影說道:生命機能完全崩潰,救不了了。

    是你不想救他,身為神,沒有我們救不了!

    火王,你太自信了。它體內的機能完全亂了,即便我花大氣力把它們調整過來,也需要十多天的時間,而它絕不可能活過五天。把它打成這樣的強者,是一個了不得的家伙,我懷疑可能就是這一代的戰天變。

    火光中的火王冷哼一聲,不准稱呼我火王,叫我原名,葛里菲茲。若是有矮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信仰的神竟然在這里現身。

    兩人似乎並不善交談,說了兩句便無話可說。火王葛里菲茲飛離雪峰,來到血紅的湖面上,掃了下面的湖水一眼,然后抬起手腕。皮膚陡然破開,一股金色的血滴落在湖面上。

    轟的一聲,湖中央出現一個漩渦,漩渦攪亂了平靜的湖面。漩渦逐漸擴大,不多久,整個湖里的水旋轉起來。

    水越轉越快,湖中央的底部露了出來,之后,一片銀光閃現,在湖底出現一個類似斯卡孔洞的黑色通道。

    出來吧,蒙特留斯!在火王葛里菲茲的喊聲中,黑色通道內響起一聲龍嘯。不多久,一個巨大的龍頭從通道內鑽出。之后,黑色地魔龍騰空而起,飛離湖面,來到火王葛里菲茲的腳下。

    尊敬的主人!

    才過去幾個月,蒙特留斯受的傷並未痊愈,傷痕累累。慘不忍睹。葛里菲茲冷聲問道:你越來越無能了,在封印里還會被人重傷!

    尊敬的主人,打傷我的是戰天變。請主人解開對我的封印,我要殺了那個家伙!

    葛里菲茲抬起手,一道火光射向蒙特留斯,轟地一聲,火焰爆開,將蒙特留斯包裹在內。片刻后。火焰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謝主人解開封印。

    原先只有十級的蒙特留斯,此刻已然擁有十二級的實力,龍威比龍皇貝爾特只強不弱。這才是它原本的真正實力。

    青色人影一閃,來到葛里菲茲身前,說道:既然你遇到過戰天變,就對我們說一說戰天變的實力。

    鄭奇每一次挪移。天賦印記便會閃爍一下,戰天變因吸噬了波塞冬的云夢,變得不再穩定。

    旁邊的水王注意到這一點,面上露出擔憂之色。你還能控制戰天變嗎?

    還好,三天之內不會有意外。鄭奇肅然道,沒有想到戰天變可以吸噬其他天賦。還好,鏡影天沒有被吸噬。

    一路向北。氣溫急速下降,樹木越來越少,逐漸地眼前只剩下雪白的平原。這里的天空陰沉,飄著雪花。視線受阻,只能看到一里以外。

    鄭奇停下來。水王認為他找不到方向了。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閉目沉吟,突然說道:好可怕的魔法陣,竟然干擾到氣候。

    水王想了一下。還是問道:你通過一片雪花,可以感悟到整個氣候?

    嗯,這里的氣候被干擾,陰陽失調,所以我可以覺察出來。鄭奇攥緊拳頭,又一次挪移出去。

    水王呆呆的站在雪地上,半響自語道:和辰相比,這個家伙更加神祕和可怕。

    又行進數十里,鄭奇又一次停下。這里並無異樣。但他卻十分小心。腳尖在雪地上蹭了一下,抹去白雪。露出地表上繁雜地魔法紋路。這魔法紋路十分熟悉,赫然是在珞珈城外見到的逆天三界。只是這個逆天三界的范圍,比之珞珈城那一個,要大上十倍。

    鄭奇無所謂,身上一絲能量都沒有,不論逆天三界如何限制,對他都沒有影響。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踏出右腳,踩在進入魔法陣的魔核上。

    水王在旁邊,陡然見鄭奇消失,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美麗的小腳踏出,也踩在那枚魔核上。當即,她美麗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魔法陣,特別是逆天三界這種繁瑣地魔法陣,威力大小與很多方面掛鉤。只從范圍上看,足以猜出這個逆天三界比珞珈城的厲害,但進入其中后,鄭奇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它。

    沒有美麗的星空,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天空也在飄著雪。這些與外界沒有一點不同。若一定說有什么不同之處,那么,這里矗立著十幾棟房屋,就是最大的不同。猛然看去,房屋林立,炊煙裊裊,仿佛進入一個小村莊。

    鄭奇和不及驚訝,最靠近入口的一棟房子的房門被從里面推開,一個相貌漂亮的魔族女孩走出,一臉微笑地迎了上來,歡迎來到逆天村,我是這里的接待員。

    鄭奇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問道:既然是接待員,有招待才對,能給一點吃的嗎?我餓壞了。

    回答出乎意料,接待小姐也怔了一下,仔細打量鄭奇兩眼,然后返身跑回房子,從櫃台的抽屜里翻出一張照片。對照照片,再去看那少年,她失聲驚叫,啊!是你!認出目標后,她抬手對櫃台一拍,警鈴聲大作。

    聽到警鈴聲,逆天村里的所有人都跑出房屋,手持兵刃的圍了上來。

    這就是你們逆天村的待客之道嗎?鄭奇流落出失望之色,環顧四周,圍上來的都是高手,且有百人之多。在他看來,這里幾乎是魔影所網羅的所有高手。

    接待小姐經過最初地驚慌后,冷靜下來,又從櫃台后跑出,躬身道歉,對不起,鄭先生,我們沒有別地意思,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外圍地一名高手察覺到鄭奇沒有能量波動。

    或許三殿下誇大了這個人的實力,若我能殺了此人,一定會讓三殿下另眼相看。抱著這種想法,那人腳步一錯,陡然沖到鄭奇身側。手中的兵刃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切向鄭奇的脖頸。

    鏘的一聲,兵刃粉碎,化為漫天鐵屑。那人大吃一驚,急忙收勢后撤。鄭奇不快不慢的一拳打了過來。拳速並不快,但拿捏的時機妙到了極點,那人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那人一咬牙,狠命的打出一掌,正對著鄭奇的拳頭。

    接待小姐見此,高聲喊道:封界!

    逆天三界有三大界域,第一界是封界,封印能量;第二界是限界,限制使用某一種能量;第三界是逆界,在限界的基礎上,提升主導者的實力。

    接待小姐用封界,是要限制鄭奇的斗氣,以免自己人被鄭奇重創。

    天空陡然一暗,雪花增大,一股奇異的氣息壓下,圍堵鄭奇的高手們紛紛失去對斗氣的感應。

    傻瓜!鄭奇笑著說道。拳頭打下去,啪的一聲,那人的手臂軟綿綿的垂下來。他上前一步貼近,那人失去斗氣,想要躲卻力不從心,又一拳打過去,啪,那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癱坐在地。

    限制斗氣的情況下,兩拳一個高手,這說明一個情況,對手除了斗氣外,還擁有另外一種能量。不是魔法,因為沒有魔法波動,應該是肌脈紋理法。接待小姐冷靜的分析著,他速度並不快,所以,肌脈紋理法的級別不會太高。想到這里,她抬起右臂,豎起食指。

    分布在外圍的魔法師看到暗號后,依次走到前排,一根根魔法杖揮起,頓時冰錐,火雨,風刃之類的漫天飛舞。

    這些飛舞的魔法,一股腦的砸向鄭奇,似乎要把他就地活埋。

    鄭奇目注五彩繽紛的魔法,口中念道:平衡法則之----亂!手指陡然向天一點,一聲霹靂,整個逆天三界左右晃動。逆天三界中的能量開始混亂,無數魔法還未落下,受混亂能量的干擾,不再受控制,胡亂飛舞,無一落在鄭奇身上。

    一些魔法師還再釋放魔法,魔法剛剛成形,便不受控制,在他們身旁爆裂開來。頓時,十幾名魔法師被炸傷。

    鄭奇深吸一口氣,天賦印記閃爍,天空漸漸陰沉下來。波塞冬送他的云夢,在這里施展開來。

    云夢屬氣魔域天賦,可追蹤定位,晉入天賦嫁衣后,可以控制能量的走向。

    這是他第一次施展云夢的天賦嫁衣,這一刻他很想對死去的波塞冬說一聲,謝謝。云夢對他理解平衡法則而言,有著無可取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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