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興漢龍騰 作者︰滄海飄零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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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電星雷 2008-10-8 18:5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107086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29
第二百零二章 陣前交鋒

    就在蕭言即將趕到西郡的時候,把西郡城團團圍困的檀石槐正在為西涼城的丟失而憂心忡忡。

自從街亭大敗後,西涼城就成了鮮卑人在涼州的最後一塊根據地了。這次蕭言收復了西涼城,直接宣告了鮮卑人南侵的失敗,將檀石槐的大軍牢牢困在了西郡城外,導致檀石槐不得不為了鮮卑人的將來而決定撤退。

次日清晨,檀石槐最後望了一眼久攻不下的西郡城,長嘆了一口氣,揮手下令撤退,而軻比能,則率領數千鮮卑人負擔起了斷後的重任。

而西郡城這邊,趙雲也發現了鮮卑大軍這邊不同尋常的異動,一早就領兵出城,准備隨即出擊。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方突然響起了喊殺聲,馬蹄轟鳴聲鋪天蓋地。

就在檀石槐驚疑不定之際,自西而來,由遠及近,逐漸飄揚起了蕭軍的旗幟。不多時,漫山遍野都被迎風招展著蕭軍的軍旗,猶如屏風畫,獵獵作響。

一名虎將衝出,右手持一杆長柄戰刀,豪氣萬丈地朝著西郡城方向朗聲道:“末將黃忠,奉主公之命,前來支援西郡!”

雖然間隔遙遠,但是黃忠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顯示出了非凡的內力,讓雙方的每一個士兵都猶如聲在耳側一般的清晰。

“萬歲!”“主公萬歲!”……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一時間西郡城內外所有蕭軍將士紛紛叫喊著,歡呼著,淚流滿面,向心中崇拜的蕭言三呼萬歲。

黃忠話音落下不久,遠處地動山搖,蕭軍的主力兵馬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奔馳而來,周圍軍旗招展,四周金戈鐵馬。任何人都不得不為之眩目。

蕭言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在親衛隊的拱衛之下,閃電般的疾馳,以致到了近前才突然勒住了馬匹。

這千軍萬馬疾如風、靜如松,張弛自如的態勢,落在檀石槐這樣久經戰陣的內行人眼裡,自然可以看出蕭軍的素質是如何之高了。心中驚懼不已。

“檀大王久違了。想煞蕭某也!”

蕭言人還在遠處,爽朗地聲音就已經先傳了過來,聽上去是如此熱忱、如此真摯,真讓外人誤以為二人是老朋友。

檀石槐暗嘆一聲,發覺自己的動作又慢了對手一步,也不急於撤退了,立刻下令大軍收攏集結,准備迎戰即將到來的大戰。

轉眼前。西郡城外旌旗展簇,刀槍林立,蕭軍和鮮卑軍總共三十余萬兵馬整整齊齊的面對面排列著,軍容嚴整,大旗獵響,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蕭大將軍了!大將軍果然是出手不凡,每一步都讓老夫縛手縛腳。真是年輕有為啊!”檀石槐一身戎裝坐於戰馬之上,面帶笑容,親熱地對著蕭言朗聲道。

“哪裡哪裡,檀大王太謙虛了!大王才是真正的豪氣逼人、顧盼生威!麾下鮮卑男兒驍勇善戰,大軍鐵騎踏遍草原無敵手。不能不讓蕭某佩服!但是蕭某不明白,檀大王為何無故來犯我大漢之地?”蕭言面帶微笑地發問,絲毫沒有如臨大敵的神色。

“大將軍出身在中原這等肥沃土地之上,自然是不知道我等塞外異族生活之艱難。”檀石槐神色平靜,語氣誠懇道:“此番前來大漢。讓老夫受益匪淺。中土大地果然是人才輩出。使我大軍處處吃癟,狼狽不堪。”

“哈哈哈……”

兩人之間反而顯得非常的輕松與平和。仿佛渾然忘卻了對方是敵對勢力地首腦,反而是兩個多年不見地老朋友在敘述家常。

不知情的人們看到這真情融融的兩人,長者是如此的慈祥和藹,青年是如此的恭順有禮,根本不可能會想像到如果有機可乘的話,兩人間間隔的那數百米空間內,頃刻間就會刀兵相向,殺個血流成河、昏天黑地。

“不知道風侯日後可有什麼打算?”檀石槐隨意地遛著馬,緩緩走至軍陣前,緩緩地說道。“蕭某志向不高,但求治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將士平平安安,也就如願以償了,哪敢有什麼妄想!倒是檀大王執掌鮮卑多年,大草原之上何人不服,可有什麼宏圖大業?”蕭言也是明知故問,淡然地說道。

“哈哈,老夫年事已高,生平唯一願望就是葉落歸根,不知大將軍能否助老夫一臂之力,也好讓老夫日後死而瞑目?”檀石槐一語雙關的說道,其實他心中早就有意向蕭言討饒,放他返回大草原,只是礙於面子,只得拖拖拉拉繞了一大圈才暗暗影射了一句。

“好啊!檀大王乃草原上地奇才,這西北涼州雖然只是一隅之地,但也是草原遼闊,足以供大王頤養天年,不知大王以為如何?”蕭言明知檀石槐示弱,卻裝傻充楞地回答道。

“哈哈,大將軍真是會說笑!”檀石槐明知很難善了了,眼珠一轉,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這才說道:“蕭大將軍,你我常年征戰沙場,來一場軍伍演練如何?”

說罷,檀石槐一揮手,隨著傳令兵吹響凄厲高亢的號聲,只見從他的身後奔出兩隊鮮卑騎兵,各自向前沿左右兩側衝刺,再前行了大約百米之後,又調轉馬頭,分別向內側疾馳。不一會的工夫,兩隊戰馬交錯而過,然而速度卻絲毫不減。

只這一個陣形交錯,就足以證明鮮卑士兵的騎術之精、隊形訓練有素,兩隊人馬交錯行完,畫個半弧回到隊側,前方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排木樁。

這個時候又一隊騎兵奔出,在奔馳中做出左側身、右側身、馬背空翻、藏身馬腹等各種高難度動作。

“嗖嗖嗖”……

連串弓弦聲響起,木樁上各插上了一支箭矢。

戰馬仍然繼續向前奔跑,馳到木樁前時,鮮卑騎兵側身下俯,抽出戰刀,將箭矢連帶木樁一起砍下來,戰馬踐踏之後只留下整整齊齊一尺高的斷樁。然後這些鮮卑人繼續前奔百余米後帶馬回旋,再次衝入木樁之中。

於是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馬上的鮮卑人使出各種身法,沿著直線前進,使得這些木樁正好位於奔馳地馬腹之下,然後他們俯身彎腰藏於馬腹之下,在奔馳中將這些碗口般粗細的木樁盡數砍斷。

蕭言心中大震,這些自小生長在塞外草原上的鮮卑人果然驍勇過人,無論騎術、射術都足以縱橫天下,尤其是最後的那一砍,雖然從表面上看,只不過是最簡單的砍斷木樁,實際上難度是相當高地。像這樣短不過一尺的木樁,揮刀的那一刻,鮮卑人就必須大半個身子吊在馬鞍上,不僅僅是難以發力,而且由於不能夠慢馳,所以一不小心就有墜落下馬的危險。看來蕭軍能夠連番大勝,並不是士兵的實力上高出一籌,而是檀石槐對中土人生地不熟才導致了諸多失敗舉措。

街亭與西涼二戰地勝利,都是通過敵人中計才獲勝地。如今在看到了鮮卑人的真正實力後,蕭言不禁暗呼運氣,感到此前地獲勝實在是僥幸,背上略微冒出了冷汗。

“兵者,國家大事,死生之道,存亡根本,不可不察也。”

在看了鮮卑人這番出神入化的表演之後,蕭言深深明白了如今的蕭軍將士就單純的作戰而言,可能還不是鮮卑人的對手,之前的勝利確實有僥幸的成分在內,不由得深思起來,思考是否要放檀石槐一馬了,畢竟雙方主力已彙聚此地,戰事一開,絕對是兩敗俱傷。

檀石槐看見蕭言開始低頭沉思,知道對方在考慮是否讓自己撤走了,大笑著乘勝追擊道:“老夫雄踞塞外,掌鮮卑一族,甲兵數十萬、將士驍勇,以大將軍之見,老夫是否足以席卷天下、縱橫無敵呢?”

在面對檀石槐的咄咄逼人後,蕭言反而沒有了之前的顧慮,微微一笑道:“檀大王天縱奇才,果然志向非凡。蕭某愚鈍,只知道一個道理:只要人盡其才,便可無往而不勝!依大王看來,不知蕭某是否有實力在這天下擁有一席之地呢?”

“哈哈檀石槐感覺在這輪交鋒中占得了上風,掩飾住心頭的怒火,仰天大笑起來。

在這一輪的交鋒中,檀石槐炫耀了鮮卑大軍的單兵作戰實力,想以咄咄逼人的氣勢來壓制蕭言,迫使蕭言放棄與其決戰。然而蕭言在看到了鮮卑人的驍勇戰鬥風格後,依然寸土不讓。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2
第二百零三章 城外之盟

    西郡城下,鮮卑人精湛的騎術讓蕭言極為忌憚,正在考慮以何種方式力壓檀石槐一頭時,一時沉默不語,身旁的先鋒大將黃忠發話了。

“主公,既然鮮卑勇士奉獻了如此精妙的表演,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末將願意借花獻佛,在檀大王面前獻一獻

這番話令蕭言頻頻點頭,暗誇黃忠機靈。此刻必須顯示一下己方軍隊的實力了,否則大軍的士氣將會大打折扣,真到兩軍對壘之時,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只見黃忠策馬揚鞭,手持大旗,在軍旗招展的獵獵響聲中,戰馬如箭般射出,向前疾馳。

待戰馬馳出百步開外後,黃忠將大旗斜插馬背,身體突然在全速向前奔馳的馬背上翻轉,彎弓搭箭。

“嗖”……“嗖”……“嗖”!

只聽見連續三聲弦響,三支箭矢如同流星追月般的射了出去,箭頭連箭尾,成一直線釘在了士卒早已在蕭言身側舉起的靶心上,速度、准心均堪稱一絕。

“好箭法!”

那些鮮卑人向來尚武,眼見得如此絕頂的騎射,雖是敵人,也不由紛紛得叫起好來。

這個時候,黃忠在前方軍旗一揚,蕭軍先鋒部隊中又突然向前竄出五個百人騎,迎著戰鼓與號角,在戰場的中央空地上演練起陣法來這些騎兵時而聚攏,時而分散,五個百人隊交錯進行,令人看得眼花撩亂。一忽兒分進合擊,一忽兒三軍齊退,一忽兒前鋒逼近,一忽兒兩翼殺出,全軍在演練中進退有序,顯然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顯示出了聯合作戰上的強大實力。

“哈哈!”

檀石槐眼見得已經無法在軍力和言詞上占據上風。倉皇撤軍的話又怕迎來蕭言的痛擊。只得再一次大笑道:“大將軍麾下果然皆是精兵強將,今日大將軍旅途勞頓,不如就此作罷。待明日一早。老夫再與大將軍好好談一下天下大事!”

“恭敬不如從命!”蕭言微笑著回答檀石槐,在見識到了鮮卑人強悍的一面後,心知原先殲滅鮮卑大軍的計劃需要作一下調整了。

二人都暫時打消了拼個你死我活的打算,雙方大軍就地安營扎寨。

次日清晨,蕭言及檀石槐各帶了數十親衛,來到了西郡外一座山坡上,兩人一見面,就在馬上熱情的寒暄起來。

這次漢族與鮮卑族兩大巨頭的會面。少了幾分劍拔弩張地氣氛,多了幾分輕松與平和,看來雙方都已考慮清楚了。

一開始,檀石槐便坦言了這場戰爭鮮卑人失敗了,准備退回塞外,希望蕭言可以放行。

“大將軍,你我二人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啊。不知道大將軍日後准備如何對待我鮮卑一族?”檀石槐隨意地遛著馬,與蕭言並肩而騎。走在雙方護衛騎兵地前面。

“檀大王,雖說塞外貧苦,大王為了一族的興盛而東征西戰,但畢竟中原乃我大漢國土,只要有我蕭某在一日。便絕對不允許遭受外族侵略!如今我涼州飽受戰火侵襲,百姓流離失所,損失巨大啊!大王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蕭言淡淡地說道,擺明了如果沒有好處,不會輕易方這十五萬鮮卑人離開的架勢。

檀石槐聽了蕭言地話。不禁在心中暗罵。這不是明著在要好處嘛!

不過形勢比人強,檀石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怒蕭言。畢竟對方已經擺出了一切都可以商量的態度,所以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只得在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很有風度地說道:“好啊,老夫也希望兩家能夠一直保持良好的關系。這樣吧,對於這次貴族在戰鬥中的損失,我願意送大將軍精壯戰馬三萬匹作為賠償,現在只看大將軍意思如何了?”他也生怕蕭言來個獅子大開口,直接報了個大方的賠償方案。

“好,檀大王能這麼辦就好說了,蕭某也是爽快的人,賠償一事就這麼訂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談一談軍事上如何合作吧。”一聽到這個賠償數字,蕭言也知道檀石槐已經是傾盡全力了,也就沒有提出過分要求。

“就蕭某所知,如今塞外大草原上也不是很太平,各族之間紛爭頻繁,我大漢對於朋友的危難一向是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不妨你我向天下發布一個公告,日後鮮卑族如果遭遇攻擊,我們大漢朝地百萬雄師絕不會坐視不理!”蕭言的語氣顯得很誠懇,很仗義地說道。

“多謝大將軍美意,不過老夫自信在大草原上足以對付所有的侵犯,就不必勞動大漢軍隊了!倒是如果大將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絕對不敢推辭!”檀石槐帶著感激的表情堅決地拒絕,他可不敢讓蕭言領著大軍進入鮮卑族的領地,賠償只是經濟上的暫時吃虧,不過是權宜之計,但在軍事上受制於蕭言。

“哈哈,檀大王真是太客氣了!”對於檀石槐的拒絕,蕭言早已料到,於是緊接著他開始進入了正題。

“不瞞檀大王,大漢朝自天子駕崩後,各地諸侯紛紛擁兵自重,割據一方,國內局勢不穩,戰亂不休,蕭某需要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平定內亂上,所以還希望得到檀大王地支持。”

“媽的,終於來了!”檀石槐心裡暗罵了一聲,知道蕭言所需要的支持肯定不簡單,但是臉上依然不動聲色,微笑道:“大將軍客氣了。但凡老夫能夠幫得上的,一定鼎力相助。”

“蕭某所需對於檀大王而言乃舉手之勞。”蕭言淡淡一笑,繼續道:“中原戰亂由來已久,蕭某常年奔波卻也尚能應付。只是昨日一觀鮮卑將士的精彩表演後,發現騎射之術堪稱一絕,希望昨日那兩隊鮮卑騎士能夠暫時留在蕭某軍中,教導騎射之術,不知檀大王是否能夠割愛?”

原來,蕭言自觀看過鮮卑人冠絕天下地騎射之術後,嘆為觀止,回營後想到如果在與敵人大軍戰鬥時,有這樣一支精通騎射的機動部隊存在的話,絕對可以令敵人防不勝防,足以引導戰鬥的發展方向。

“哈哈,這簡單,老夫就命那兩隊士兵留在大將軍帳下效命就是了!”

出乎蕭言的意料,檀石槐沒有絲毫猶豫,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鮮卑族最缺地是物資和糧食,最不缺地恰恰就是騎兵。他本來還擔心蕭言提出什麼刁難的要求,現在聽來反而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留下兩小隊騎兵送給蕭言,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

“這樣就多謝檀大王了!”蕭言聞言大喜,突然仿佛又想到了什麼:“檀大王,塞外大草原盛產戰馬,日後能否每年提供一批戰馬給我?當然,自然不是白送,我可按照市價折合糧食來購買。”

這下倒是檀石槐大喜過望了,要問塞外大草原上最缺地是什麼東西,不是驍勇善戰的戰士,也不是奔馳如電的駿馬,而是糧食,這也正是他率領三十萬鮮卑人南下入侵中原的真正原因。如果說不需要戰爭,只是用一些戰馬來換取糧食,他自然是相當樂意的。

“每年一萬匹可夠?”檀石槐報出了一個數字,神情略有些緊張,深怕蕭言反悔。

“足夠了!”蕭言點了點頭,又對檀石槐承諾道:“檀大王請放心,蕭某一言九鼎,糧食換取戰馬一事絕對不能反悔,也絕對不會克扣!”

對於蕭言的承諾,檀石槐是一萬個放心,到了他們二人這個地位的人,說出去的話,是絕對不會反悔的,否則就真要名譽草地了。

“那就一言為定了!”檀石槐迫不及待地答應了下來,感慨道:“塞外環境惡劣,糧食稀缺,雖然我族在大草原上堪稱強大,依然經常有人飢餓而亡,如果有了充足的糧食,這個局面將有所改變。老夫一生閱人無數,似大將軍這般以德報怨卻是少見。”

說罷,檀石槐坐於馬上朝著蕭言拱手一禮道:“老夫代表鮮卑族人多謝大將軍恩德!”

蕭言笑著擺擺手示意檀石槐無需客氣,又見談得差不多了,便道:“既然我們都已經談妥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不如……”

“大將軍,如今正是天下大亂、群雄奮起的大好時機,如果大將軍願意的話,老夫願助大將軍一臂之力,助大將軍一統天下河山,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蕭言一楞,沒想到檀石槐會突然說這番話,看他說話的樣子,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事實上如果和鮮卑人聯手,大舉南下,極有可能就此一統天下!

強忍著這個誘惑,蕭言還是堅定地拒絕道:“大王美意,蕭某心領了。蕭某乃大漢子民,願意盡一生之心血守護這神州大地,別無他求!”

即便是蕭言,也不想戴個引外族入侵的帽子。

“是嗎?!”檀石槐言語中透露出了不相信,但是也不再繼續言語。

“好了,今日與檀大王聊得甚是投機。時間也差不多了。來人,擺好器皿,我要和檀大王為今後的合作歃血為盟!”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4
第二百零四章 豪情壯志

    公元196年10月,蕭言與檀石槐在西郡城外結盟,緊接著鮮卑大軍撤回塞外,宣告了二族之間的戰鬥告一段落。

這一日,蕭言領著眾將及數十萬萬軍民彙集西郡城下,哀悼著曾經英勇獻身的將士們。

“生死長相憶,金戈馬嘶鳴。多少豪傑士,黃沙鑒古今!”

夜色逐漸籠罩蒼穹,看著大帳外曾經的戰場,正和趙雲一起飲酒的蕭言不禁有些感慨。

西郡城本也算是涼州的大城,如今卻因為兩軍的廝殺,變得屍骨橫野,城外本就不算茂盛的野草更顯荒蕪,數萬忠勇的大漢男兒長眠於此,作為血戰的見證以供後人憑吊。

無論是為何而戰,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卒,如今都只是一壞黃土,什麼生死榮辱、什麼江山社稷、什麼皇圖霸業,都如同過眼雲煙,也許還有的就是那孤苦伶仃的妻兒老小,痛哭斷腸,悔恨當日送子送夫從軍吧?

那麼自己呢?

自己有嬌妻愛子,位高權重,但依然逃脫不了死亡,是不是將來也會如同這些長埋城下的將士們一般,化作塵煙灰土,無聲也無息?

“大哥,你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趙雲的聲音打斷了蕭言的思考,使蕭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

也許是觸景傷情,蕭言想到了多年以來,追隨自己四處征戰而不斷犧牲的無數將士們,略帶感傷的說道:“我只是有些心傷那些陣亡的將士,如果不是有那麼多戰爭,就不會產生那麼多傷亡了!”

“大哥。沒有你的話,這個天下將會更亂,就讓我們兄弟結束這個亂世吧!”

由於酒精的作用,趙雲地話顯得非常誠懇真摯。絲毫沒有了平時嬉笑調皮的模樣,看在蕭言眼裡,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相依為命、福禍共擔的少年時代。

蕭言感動的拍了一下趙雲地肩膀,在這一刻,他忘了趙雲已是無敵天下的赫赫威名,只是純粹的把他當作了自己生死與共的二弟。

這麼多年來,趙雲始終對蕭言言聽計從,不論他的決定是對是錯。心甘情願的聽從他任意調遣,陪伴著蕭言從當年默默無聞的卒子成長到如今權傾天下的大將軍。

在一陣沉默之後,蕭言淡然一笑。岔開話題說道:“不知道怎麼了,今日有些想念以往地日子,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把酒暢談了。”

“是啊!”趙雲大有同感的點頭說道。

這些年來,隨著蕭言的官位越來越高,管轄地地方越來越多,政務也越來越繁忙;至於趙雲,則一直忙著整訓軍隊和四處征戰,鮮有機會一直留在蕭言身邊。

兄弟二人就這樣彼此忙碌,歡聚一堂、暢談未來的閑暇越來越少了,但就是因為如此。二人之間的兄弟感情卻是越來越深厚。

蕭言笑著道:“時光過的真快啊!誰又能想到當年的一個落魄窮苦的山村少年,如今一個已經是權傾天下的大將軍,一個也博得了沙場無敵的名號!”

“哈哈!”

趙雲大笑起來,豪氣道:“天生我才必有用!人生的精彩就在於它的捉摸不定,人生地樂趣則在於不停的向未知挑戰。唯有如此,我們才可以為每天可能出現的驚喜而期待!怎麼樣,大哥,我這幾句話很深奧吧?……其實我也是很有才的!”

“噗嗤”!

蕭言聽了趙雲的最後一句話,喝到喉嚨地酒差點噴了出來。大笑著脫口道:“別咬文嚼字了。這可不像我們威風八面的趙將軍!”

兄弟二人邊喝酒邊相互打趣,一時痛快無比。

突然間。趙雲收住了笑容,一臉正氣對著蕭言道:“人生一世,彈指匆匆,為什麼不找一些有挑戰性的事情去做一做,比如……一統天下!”

蕭言把著酒杯的手停了一下,心知趙雲是在借機勸說自己改朝換代了,看著趙雲的眼裡滿含著期待和信任,他真地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絕,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子龍,你地意思大哥明白。放心吧,大哥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個天下遲早是你我兄弟二人地!大漢民族的光輝終將照耀整個世界!”

“世界?!世界是什麼東西?”趙雲顯然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詞,好奇地問道。

“噢!”

蕭言突然想起這個時代的人對“世界”這個詞是沒有概念的,只得隨口解釋道:“所謂世界,就是廣無邊際的土地,比我們目前所在的神州大地要大上很多倍。”

“大哥真是志向遠大啊!小弟敬大哥一杯!……干……”

趙雲雖然還是沒完全明白,但是神州有多大他還是有範圍的,比神州更大上很多倍,那是多麼遼闊無邊的一塊土地啊,一想到將來有一日,自己能夠幫助大哥蕭言打下若干個神州大地,心頭不禁一陣狂喜,頻頻與蕭言捧杯豪飲,良久方才盡興離去。

“恭喜主公終於下定決心成就霸業!”

趙雲剛離開大帳之後不久,郭嘉便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蕭言的面前,臉色雀躍、神情興奮地向略帶醉意的蕭言問道,他在帳外已待了有一會兒了,為了不妨礙蕭言兄弟二人談心,而遲遲沒有進入。

“這只是個願望,我並沒有把握一定成功。”蕭言揉了揉有些眩暈的頭,笑著問道:“奉孝,你覺得我們接下來出兵一統中原如何?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蕭言覺得一旦訂下了統一大計的話,任何的一個決策就相當重要了,這是整個方針方向的選擇,眼下也只有詢問軍中智囊郭嘉了。

郭嘉立刻便感到了自己回答的意義重大,不僅影響到主公蕭言的未來,影響到大漢民族的未來,甚至影響到整個天下的大勢,所以他很認真的沉思了一會,方才回答道:

“嘉以為,主公一統天下之大業勢在必行。”

“首先,當今天下大亂,各地豪強諸侯割據一方,擁兵自重。神州大地上多的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窮苦百姓,長此以往,黃巾之亂又將重演。主公若以拯救黎民百姓的名義趁勢出兵,成就大業,雖短期內會遭致天下豪強的強烈抵抗,但必然將獲得天下百姓之人心所向。”

“其次,主公目前控制了神州近四分之一土地,得益於養生安民之良政,目前已出現了欣欣向榮的景像。而各地豪強諸侯雖然數量上不少,有野心者甚多,但是大部分只是獨處一隅,戰略回旋空間太過狹窄,充其量不過是一地之王,難以成就大器。能與主公一爭天下者不過一二人而已!”

“當然,統一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主公一方面可以旁觀群雄爭霸,坐收漁翁之利;另一方面則鞏固已掌控的土地,勤練軍士,安頓民心,將之打造成銅牆鐵壁。假以時日,我軍必然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之地,屆時主公大軍一起,天下將無一人可擋鋒芒!”

“說得好,知我者奉孝也!”

蕭言情不自禁的出聲稱贊起來,隨後又問道:“目前有不少周邊異族,如鮮卑這般蠢蠢欲動,對於這些問題,奉孝又有何高見?”

郭嘉笑了一笑,知道主公是在考驗自己,當下侃侃而談道:“各地異族雖有狼子野心,但畢竟人口數量上遠遠不如我大漢子民,主公可在各地邊境屯集重兵,以作警示,並派出使者,與各種族展開友好邦交,加強相互之間的物資貿易,爭取到他們的信任。”

“另外,我軍剛剛強勢擊退鮮卑人的入侵,主公威名必定在異族之間傳揚開來,讓他們明白,他們那些軍隊根本就不是主公百戰之師的對手!”

郭嘉的這番話,聽得蕭言不住點頭,當下豪情壯志道:“奉孝說得不錯!自古以來我漢人內部便自相爭鬥不止,使得不少異族膽敢前來挑釁,實在令人痛心。這些年來,征討倭族、驅逐鮮卑,固然是為了我軍的長遠發展,更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我大漢雄威,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蕭言這番話說的慷慨淋漓,頗有氣吞山河的氣概,令人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聽得郭嘉欽佩不已,暗嘆自己跟對了主公。

隨後,二人又商議了一陣,決定在發動統一戰爭前,需要一段時期的休養生息,最後將這個時間訂在三年後……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5
第二百零五章 新春前夕

    這一年的神州大地,迎來了格外寒冷的新年,尤其是蕭言所掌控的大部分土地都地處北面,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大雪的厚度甚至有半人高。

所謂瑞雪兆豐年,對於那些一年四季勤勤懇懇、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窮苦百姓而言,這分明是天大的喜訊,意味著即將到來的大豐收;而對於那些無憂無慮嬉戲笑鬧的孩童來說,更是平添了游戲的內容,逼真的雪人和飛舞的雪團,以及充滿著童真的笑聲,成為這一季獨特的風景。

盡管在過去這一年的歲月中,蕭軍的戰爭有勝有敗,尤其是在涼州與鮮卑人的戰役中,令無數大漢男兒血染沙場,埋骨異鄉。

但是遠征倭人的巨大勝利,以及之後收復涼州、殲滅鮮卑十數萬大軍,並逼迫檀石槐簽訂城外之盟,都是漢朝近百余年來從未有過的輝煌,不僅僅是改變了蕭言本人今後的戰略方針,更是激發了天下百姓的驕傲和鬥志,確保了至少短期內的和平,讓身處亂世、飽受戰爭和動亂之苦的百姓,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這幾年裡,蕭言在各州所推行的一系列內政措施也卓有成效,安定的環境帶來了巨大的商機,無數的商人嗅著金銀的香味而來,活躍了各地的經濟;屯田制度和開拓荒地的熱潮,帶來的是大片無主的荒地得到了重新開發。所有百姓都有機會擁有自己地田地。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蕭言領地的百姓,煥發著其他地區所無法比擬的朝氣和熱情。人們各自忙碌著,井然有序,生機勃勃,每個人都對於生活充滿了信心;每個人都堅定不移的將蕭言這位漢朝大將軍當成了救世主,將他的領地當作了難得的樂土。

不同於神州其他地區的戰火硝煙,蕭言領地內的百姓們喜氣洋洋地迎接著新年,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吃著年夜飯。在初雪放晴地天氣裡走親訪友,熱鬧異常。

“話說我們的蕭大將軍率領十萬將士。一路上浴血奮戰,殺得那個三十萬鮮卑大軍是血流成河。赤地千裡,終於將鮮卑蠻子趕回了塞外……”

臨近年夜一日晚上,北海城內最為著名地“聚賢閣”已經是人滿為患。

這座“聚賢閣”是蕭言掌控北海多年之後下令建造的,最初目的用於招攬天下英雄的所在,,坐落於城池的中心地帶,是全城最高的建築之一,從最高層足以將全城景致一覽無遺,樓內服務設施乃至菜色佳肴更是第一流的,專門招待各地前來的賓客以及准備投效他的人才。

隨後。在徐庶的建議之下,這座“聚賢閣”由最初地招賢納士用途變為了完全對百姓開放的酒樓,可以供蕭言隨時了解民間百姓的聲音。

由於如今的青州百姓生活安定,北海城更是家中富庶者甚多,因此無數人早就預訂了最好的位置居高臨下地觀賞新年燈會的美景。而那些游覽燈會累了的尋常百姓,也自得其樂的圍在“聚賢閣”的底樓,三三兩兩或者喝茶,或者飲酒,順便擺一擺龍門陣。神侃一下天下奇聞軼事。倒也不亦樂乎。

此刻,最為熱鬧地莫過於底樓大廳地正北角。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中年儒生,正端坐在桌子上,搖頭晃腦,裝模做樣地晃著酒杯,拍著桌子,繪聲繪色地談論著蕭言與鮮卑大軍一場大戰的故事。看他那激動的神情,那誇誇其談、唾沫橫飛的模樣,仿佛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一般。

“大將軍真的這麼厲害嗎?”

一道略帶興奮的嬌嫩聲音從角落中傳來,卻見最裡面陰暗的角落中,正坐著兩名錦衣玉服的英俊青年,一人身材偉岸,一人身材嬌小,說話的正是身材嬌小的一位。

“靈兒,你喝多了!”

身材偉岸者低聲道,說完擔心的望了望四周,幸好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興致勃勃的聽著那名中年儒生的描述,根本沒有人理會到這裡,方才沒有產生什麼大的波折。

此二人正是閑暇無事微服私訪的蕭言及女扮男裝的劉靈兒。

警覺到自己失言的劉靈兒俏臉微微一紅,想起了臨出門時蕭言的叮囑,不要驚動百姓,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夫君,你真的好厲害。你看看,這裡的百姓是多麼的崇拜你啊,你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了!靈兒和二位姐姐真是以你為榮!”劉靈兒低聲說道,一臉的幸福樣。

“哪有那位說得這樣輕松,誇張了,太誇張了!”蕭言也是一臉笑容,相當滿意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嗯……”

劉靈兒發出了撒嬌的呻吟,似乎不依的扭了扭嬌軀,舉起酒杯朝蕭言道:“靈兒敬我們英雄無敵的大將軍一杯!”

“噢,哈哈,我看還是算了吧!再喝下去,為夫就要背靈兒回去了。”蕭言尷尬的大笑了幾下,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嬌妻的酒量,下意識地拒絕了這個百分之百會讓劉靈兒醉倒的建議,連哄帶騙的說道:“靈兒乖,要喝酒我們回家慢慢喝!”

“夫君……你有心事嗎?”

劉靈兒天性活潑,但並非一點都不通曉世事,眼見蕭言並沒有周圍的熱鬧氣氛而神色歡愉,便知道這位名動天下的大將軍,此時的心中一定有著事,不由關心的問道。

“你說……你說我常年四處征戰,累得麾下將士們東奔西走,死亡也在不少,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蕭言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心中長久以來的困惑,與其說是在詢問劉靈兒,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每當他看到如今夜這般的幸福溫馨場景,便聯想道那些戰死沙場的熱血男兒,他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但是他們不可能再享受到哪怕是片刻的溫馨。

蕭言心中始終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希望大漢民族能夠和睦富強,而自己則可以挾天朝上國的雄威遠征四方,開拓一番曠世霸業,所以他內心裡極不願意卷入漢人內部的戰亂,也不希望各地諸侯之間的干戈不休,危及到自己的後院。

只可惜,這番心願幾人了解?

雖然蕭言麾下人才濟濟,徐庶、郭嘉、田豐、荀、荀攸、石韜、趙雲、太史慈、黃忠、馬超、顏良、文醜……或多智、或勇猛、或穩重、或忠心,皆獨當一面之才……

但是,除了二弟趙雲是鐵了心追隨自己外,這些才華出眾、驍勇善戰的人才,各自都有自己的立場和角度,看待問題當然免不了自己的局限,或者寄望於建功立業,或者局限於道德傳統,或者以家族、利益為重,終究不能夠完全理解蕭言的內心。

蕭言所能夠做的,也就是盡可能滿足這些人才的心願,也就是人盡其才,以換取他們的效忠,同時又要兼顧到整個勢力的生存和發展,最後才是如何實現自己最初的理想。

很多時候,身為大將軍的他並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更多時候,他需要隱藏自己的心願,壓制自己的想法。

也許,這就是身居高位的代價吧!

如今早已是萬萬人之上的蕭言,不禁有些無奈的感觸。

“夫君,無論你做什麼決定,靈兒都會支持你的!”劉靈兒單純的心中可沒有蕭言想得那麼復雜,她只是非常自然干脆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純淨的雙眸中充滿著無邪和信任,又道:“不光是靈兒,二哥也肯定會支持夫君的!”

雖然已經是蕭言的妻子,但劉靈兒在稱呼趙雲時,依然習慣性的稱之為“二哥”。

蕭言愣了一愣,劉靈兒給出的答案和出乎意料的簡單,但充滿著信任,讓他頗有幾分感動,不由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嬌妻,一時間倒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對了,夫君!聽說城中的燈會非常熱鬧,我們去看燈吧!”

被蕭言如此注視得有些害羞的劉靈兒,輕輕地轉過泛起紅暈的臉龐,急忙轉移了話題。

“沒錯!有家人的支持,有兄弟的支持,我的人生已經無憾了!”

蕭言突然間如大夢初醒般恍然大悟,心中豁然開朗,拉著劉靈兒的小手站了起來,笑道:“是啊。新春佳節即將到來,我又何必胡思亂想。走……看燈去!”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6
第二百零六章 襄陽被襲

    皎月無聲無息的逐漸遠去,夜幕逐漸轉白,灰蒙蒙的天宇越來越亮,遠處雄雞的鳴叫若有若無的傳來。

一覺醒來的蕭言,突然發現自己安逸的日子已經過了近三年了。

在這三年中,倭人四島正式納入了蕭言的領地,稱之為倭州,源源不斷地為蕭言提供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

其余各州一如既往般平安無事,百姓安居樂業,百業興旺發達。沒有其他勢力敢於一掠蕭言的虎須,而蕭言也在這三年中休養生息,固守已有領地,並沒有向外擴張。

是時候一統天下了!

蕭言暗暗給自己打氣,遂排除了心中的雜念,抖擻精神,開始籌劃起如何盡快統一這個戰亂紛飛的神州大地來。

就在蕭言准備開始統一大業時,荊州襄陽城,即將面臨著一場血雨腥風的屠殺。

“二哥,你認為大哥這樣做,究竟是錯還是對?”

大軍出發前,張飛滿懷疑惑地問著關羽,在他看來,如今蕭言的實力已經遠遠不是大哥所能相比的,而且蕭言治下百姓安居樂業,近幾年也沒有再挑起過戰爭,不知道大哥為何非與蕭言兵戈相向,難道雙方相安無事不好嗎?!

“大哥的想法,不是你我能猜得到的。翼德,你我只需按照大哥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再說了,大丈夫志在天下,大哥的做法不會有錯。”關羽信誓旦旦地說道,對馬童完全的信任。能東山再起吧!你等著,我來找你了!”

益州實際的主人,假冒漢室宗親劉備的馬童。此刻正倚在成都州牧府高樓頂層的窗案,遠眺著東北方,嚴重充斥著貪婪和興奮。

馬童在劉璋手下隱忍了二年多後,終於暗中訓練了一支七萬人地南蠻精兵,在賈詡的謀劃下,陰謀攻占了成都,將劉璋一族盡誅,並恩威並施。使得益州舊臣認其為主,儼然成為了益州之主。

這一日,荊襄大地的天氣是格外晴朗,萬裡一片蔚藍,只有零散的幾朵白雲自由的飄浮,太陽懶懶的爬出來,閑散的照耀著大地,十分溫暖卻不炎熱。

無可置疑,這原本是一個郊游的好時間。如今卻被肅穆而濃烈地殺氣所破壞。

由五萬南蠻步兵、二萬藤甲兵組成的步兵,隨著馬童的一聲令下,組成了雄壯整齊的方陣。率先向襄陽城進發,在他們的的後陣,則是一萬騎兵以及二萬後備軍,此次進攻的主力,馬童安排了自益州西南帶出的七萬南蠻精兵。

陣陣的擂鼓攝人魂魄,冗長地號角悠遠凄厲,步兵密集嚴陣,騎兵盔甲鮮明,在陽光的映射下,分外的氣勢如虹。尚未開戰就已經先聲奪人。

襄陽城上,文聘伸手朝著城下敵軍一指,弓箭手們也開始做好了射擊地姿勢,紛紛張弓搭箭,那一支支泛著陰森光芒的箭矢。無聲的指向了前方的敵陣。

但是馬童這次也不是毫無准備,早就在賈詡的面授機宜下,作出了相應的安排。

城下那七萬馬童軍,在城上蕭軍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停住了腳步,一隊隊盾牌兵站出了隊列。身體半蹲於地上。將盾牌高高的舉起,頓時層層疊疊的盾牌形成了一座鋼鐵的城牆。在陽光地反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令人心悸。

此時,戰鼓和號角嘎然而止,七萬人屏氣凝神的站立著,整個戰場一片寂然,唯有戰馬的嘶鳴不時的傳來,為這一片寧靜得異常地土地平添幾分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劉備究竟想干什麼?”

一心等待著馬童進攻的文聘驚疑不定,任何有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之內,弓箭是根本無法進行射擊的,而根據情報,這次來犯地南蠻大軍正是那沽名釣譽地劉備所率領的,這更讓文聘不敢大意,他深知這位漢室宗親地陰險,當年正是由於馬童的存在,而導致文聘不得劉表父子重用。

雖然文聘還沒弄明白敵人究竟想干什麼了,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時間對於他有利,他正巴不得將這支敵軍拖在這裡,等待主公蕭言派遣援軍前來。

因此,文聘內心盡管有些不安,卻依然放棄了主動出擊的想法,下達了嚴加警戒的命令,准備堅守城池,與馬童消耗起來。

“將軍,您看,那些南蠻人竟然搭起營寨了!”

不久,就有將領向芨多彙報了城外敵軍的新動向。

文聘好奇的向前方望去,只見這個時候那些面目猙獰的南蠻兵居然在藤甲兵盾牌的掩護下,開始井然有序的搭建起防御的柵欄,似乎准備在戰場上就地宿營一般。

“想引誘我軍出擊,未免太幼稚了吧!”

誤以為敵軍在施誘敵之計的文聘,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等候援軍的到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一貫詭計多端的馬童,怎麼會做這種畫地為牢的蠢事,難道他想坐等主公數十萬大軍殺至嗎?到時候,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蕭軍,就算擠也能把這十萬敵軍給擠死在這片彈丸之地。

“不要管他們,看緊點,繼續防守!”文聘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仲業,這樣好嗎?我擔心這是劉玄德的詭計。”同樣在城上觀察敵軍動向的伊籍感到有些忐忑不安,發出了疑問。

“機伯無需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就對我們越有利!這不過是那劉備故弄玄虛之計,想引誘我軍主動出擊,趁機衝入城門,可惜我偏偏不上這個當,我等嚴加防守,等待主公來援就行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文聘雖然也覺得有些不放心,但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出敵人會施出什麼詭計,只得嚴命城中守軍不得懈怠。

盡管伊籍還是心存疑慮,不過想想文聘說得也很有道理,至少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建議來,畢竟城中守軍只有三萬,主動出擊絕非良策,如今最佳的作戰目標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的到達。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上所有人都全然沒有意識到,城下的南蠻兵陣營出現了一些變化,就在襄陽守軍的眼皮底下,一座頗具南蠻風格的營寨搭建完成了。

那一排排原本在陣前防護地嚴嚴實實的藤甲兵開始有條不紊的撤回營寨之內,而原本游離於後陣的二萬後備軍則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於戰場之中。

“這一仗我們贏定了!”

完成了這一系列部署的賈詡,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常年陰沉的臉上悄悄的浮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就在兩軍對持之中,夜幕降臨了,昏沉的夜色仿佛預示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悄然進行著……

“將軍,大事不好了!南蠻兵出現在城中了!”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衝到文聘面前,回報著這則非常不利的消息。

“什麼?怎麼會讓他們攻進城內的?!”文聘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嚴密防守之下,居然還讓敵人殺了進來。

“敵軍不知從哪裡挖了一條地道,直通城內,如今越來越多的南蠻兵出現在城中,弟兄們措手不及,死傷慘重,請將軍盡快決斷。”那名士兵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將城中的情況彙報給了文聘。

“地道!?從哪裡挖來的呢?”文聘心頭滿是疑惑,突然眼前一亮,怒罵道:“營寨,就是那該死的營寨!”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敵人為何要在他眼皮底下費力搭建一座本以為沒有任何價值的營寨,原來這座營寨的作用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距離城牆短短的三百米左右,只要有足夠的人力和器械,確實能夠在短短幾個時辰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挖出一條地道,避開堅實高聳的城牆,直接進入城內。

當然,如果在平常的戰鬥中,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文聘恰恰被敵人敢於在自己眼皮底下搭建營寨所迷惑,疏忽大意,只關注於那座沒有實際防御價值的營寨,而忽略了敵人暗中消失的那二萬後備軍。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文聘心中默念道,耳畔卻傳來了越來越清晰的廝殺喊叫聲,喃喃道:“我該怎麼決定呢?”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7
第二百零七章 荊襄之戰

    “敵軍勢大,如今我等又誤中奸計,不論從兵力上還是士兵上,我等都處於絕對劣勢,為了避免無畏死傷,我覺得,還是撤退為上策。”伊籍雖然為了自己沒有看穿敵人的意圖而懊惱,但是依然能夠看清楚眼下的局勢,條例清晰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就按機伯的意思。全軍撤出襄陽,退守新野一線!”

一瞬間,文聘便作出了最正確的決定,暫時放棄襄陽城,留著有生力量,退守新野。

公元200年7月,太陽**辣的照射在大地上。

作為中原腹地的荊襄大地之上,正不知不覺的見證一場激烈的戰爭。

在襄陽和新野之間的長阪坡上,正黑壓壓的堆積著勢不兩立的兩支軍隊。

由於倉促中得知襄陽失陷,蕭言急忙召集青州附近的兵力,趕來支援,加上自襄陽城撤出的二萬余兵馬,總計十三萬;而馬童則在占領了襄陽城後,調兵遣將,麾下召集了不下十萬南蠻軍,加上益州本身的兵馬,共計十五萬。

對於雙方而言,的確,這場戰爭是一場豪賭。

就蕭言而言,一方面失去的城池必須奪回,否則全軍士氣必然受到打擊,影響之後一系列一統天下的戰爭部署;另一方面由於馬童這個西貝貨的存在,也預示著這場你死我活的血戰勢在必行。

對於馬童而言,占領的襄陽城根本不代表什麼,面對實力上絕對占優的蕭言,他能做地。就是趁著對手目前措手不及這個難得的機會,迅速摧毀對手的兵力,進而圖謀中原。

所以,對於雙方而言。同樣都是勝則全勝,敗則全敗。

對陣的雙方在烈日下保持著驚人地耐心,遼闊的長阪坡上充滿著肅殺的氣氛。

終於,對持的雙方在同一時間發起了戰鬥的號令,雙方近三十萬士兵揮舞著利刃,口中發出令人震耳欲聵的呼嘯,在地震山搖的鐵蹄聲中如同潮水般的相互衝刺。

蕭言冷靜的觀察了一下雙方實力對比,隨後一抬手,弓箭手張弓拔箭,萬箭齊發。落向敵軍之中。

只見凌厲的攻擊瞬間到達,密集攻擊地箭矢遮天蓋日,如死神降臨般直射天空。而後猛撲而下。

正在低頭猛衝的南蠻兵們活生生地被箭雨侵襲,人仰馬嘶,鮮血迸濺,慌亂的人影在雜亂地摔跌、撞擊,情況慘烈至極,被射中地不少南蠻兵甚至來不及呻吟就已斃命,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從後而上的同伴活活踐踏而過,在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一命嗚呼的。

馬童見己方大軍受到攻擊,也立刻下令還以顏色。一時間,箭來箭往。人聲鼎沸。

兩軍還未正面交鋒,就已經有上千人永遠的倒在了戰場之上。

不多時,在面對騎兵數量龐大的蕭軍時,馬童感到一種無力感。

在這幾年裡,蕭軍騎兵學會了鮮卑人冠絕天下的騎術後。越發的厲害。騎兵的機動、速度,被他們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

一隊隊蕭軍騎兵迅如風、猛如虎的衝向南蠻軍人叢,打亂敵人陣形,隨後縱橫突破,撕裂敵軍、分割消滅。最終長途追殺。取得了意想不到地戰果,一時間南蠻死傷無數。

不過馬童也並非好惹之人。他在詢問了軍師賈詡的意見後,迅速地做出了反應。

大批燃燒著火焰的箭矢越過戰場的天空,撲向肆意屠殺南蠻兵的蕭軍騎兵,大批騎兵及戰馬身上著了火,扭轉了先前地劣勢。

與此同時,南蠻軍缺乏訓練、協調不一的弱點卻顯現出來了。在見到了敵人騎兵紛紛中箭著火後,以為即將獲得勝利,紛紛忘乎所以,吶喊著衝入敵陣,雙方人馬混戰成一團,導致本方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在如之前那般隨意發射火箭。

“蠢貨!”

看到己方剛剛獲得的一點優勢卻因為士兵的激進導致無法擴大,馬童不禁在心中暗罵這些南蠻兵的愚蠢,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大軍中大部分都是南蠻人,即便是自己也不能輕易得罪,否則這些南蠻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統帥,說嘩變就嘩變了。

戰刀在揮動,鮮血在飛濺。

亂了一團地戰鬥局面反而讓蕭軍將士得到了喘息地機會,野戰無敵的騎兵隊伍從而又恢復了以往地雄風。

馬童一見形勢不妙,立刻下令將後備軍的二萬人投入戰場,這才穩住了陣腳,避免戰鬥局面的再次逆轉。

正當人數上處於劣勢的蕭軍逐漸落在下風時,一個響箭衝上了雲霄,蕭言部署在戰場右側的伏兵開始了行動,鐵蹄陣陣,塵土飛揚,使得馬童大驚失色,暫緩了將全部兵力投入戰場的舉動。

自戰場右側,大約三千左右的騎兵,在趙雲的率領下,如下山猛虎般壓了上來,衝擊著驚疑不定的南蠻兵陣營。

趙雲挺槍躍馬,大聲喝道:“將士們,將這些野蠻無知、凶殘成性的南蠻人趕出我們的神州大地!”

說罷,他當先衝了過去。

銀槍在舞動,戰馬在嘶鳴。

很快,白色的戰袍變成了血紅,唯有那紅纓在半空飄揚,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殺的南蠻人膽戰心驚,卻更把蕭軍將士的勇氣激發了起來。

“誓死殺敵!”

全體蕭軍將士發出了同仇敵愾的吼聲,向敵人猛撲而去。

借助這個空擋,蕭言也迅速調整了自己的部隊,命令黃忠、黃敘、顏良等人加入戰鬥,向眼前的敵人發起了猛烈攻擊。

遭受蕭軍將士猛烈衝擊的南蠻兵,雖然陣形大亂,卻激發了他們不畏生死的凶悍個性,一個個嘴裡嘰裡呱啦地呼喝著,撲向眼前的敵人,一時間竟然擋住了蕭軍的猛烈攻擊。

當然,如果蕭言及時將全軍壓上的話,或許還是可以占得上風,但是過分的謹慎使得他並沒有及時的命令後面的軍隊全力跟上,使得他失去了一次可能大獲全勝的良機。但是戰場上的變化向來瞬息萬變,沒有人可以說蕭言的這個謹慎的決定是錯誤的。

戰場再次陷入了膠著狀態。

大戰進行了兩個多時辰後,蕭軍將士那久經沙場的韌性逐漸的顯露出來,久戰之後竟然沒有出現疲態,戰局開始出現了變化。

蕭言在一旁觀戰這麼久,早就已經鬥志昂揚,現在見到己方逐漸控制戰局,更是忍耐不住,跟身旁郭嘉打了個招呼後,一馬當先,殺入戰場之中。

許多南蠻兵還沒有來得及側轉過身,就已經被突然衝至的蕭言一槍挑下馬來。

跟隨蕭言身後的親衛兵在典韋的號令下,布成了錐形陣,猶如兩把尖刀刺入南蠻兵陣中。雖然加入戰場的兵力不多,但是卻引起了大量南蠻人的驚慌。

“大將軍萬歲!”

“我軍必勝!”

蕭言的突然加入戰場,頃刻間激發了全軍將士的鬥志,一時吶喊聲響徹天際,整個戰鬥局面完全因為他的加入而產生了本質性的變化。

郭嘉也是很配合的傳令全軍壓上,將士們的刀槍無情的向南蠻兵壓去,弓箭手繼續不止疲憊的張弓搭箭,尋機射殺落單的南蠻人或者偷襲南蠻騎兵的戰馬。

成批的南蠻人永遠的倒下了,幾乎沒有一個南蠻人是蕭言的一合之敵。

許多人臨死的一刻依然睜大著自己的雙眼,不甘心的望著藍空,或許在向往著回到故鄉,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蕭言一騎當千,身後親衛隊勢若猛虎,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穿了南蠻大軍的要害。

而與此同時,戰場中的其余蕭軍士兵也緊隨蕭言及眾將的步伐,順利地撕開了南蠻人的防線,向縱深擴展開來,使得整個戰場成為蕭軍屠戮的地獄。

蕭軍的將士們前僕後繼的戰鬥著,蕭言更是疾舞霸王槍,金光四射地衝殺在第一線,將一個又一個南蠻人送去地府。

趙雲的表現也絲毫不亞於蕭言,銀槍翻滾如浪潮般襲向敵人,居然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周圍無數南蠻人的猛攻,槍下依然斬獲頗豐。

哀鴻遍野,血肉橫飛!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38
第二百零八章 一敗塗地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馬童在陣後如何怒叱喝罵,戰局已經無可避免的傾向了蕭言這一面。從某種角度看,馬童這方的苦戰似乎是在作著最後的垂死掙扎。戰至此刻,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賈詡,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就在馬童也自認為敗局已定,准備趁著兵力尚未嚴重受損,及時撤兵之時,左後方山丘後隱隱傳來令人心驚的陣陣轟鳴聲,伴隨著大地輕輕地顫動,不一會滿山遍野的騎兵從山坡上一瀉而下,震天憾地,疾風驟雨般襲卷而來。

綠瑩瑩的山坡頓時被夕陽掩映下的片片刀光劍影所覆蓋淹沒,原本硝煙彌漫的大地更加猛烈的沸騰起來。

鐵蹄轟鳴,刀光如閃,槍林似海,蕭軍大旗迎風招展,透著無盡的狂野,放縱著無限的飆揚,以最狂放不羈的蠻野姿式,在眼前這片已經被戰火燒的疲憊不堪的荊襄大地之上傾瀉奔逐著。

原來,早在兩軍對戰之前,蕭言除了在右側埋下趙雲這支伏兵外,另命小將黃敘領五千精銳騎兵,繞到戰場左後方,伺機進行突擊。

此時,昏黃的夕陽也似乎不忍目睹即將來臨的慘劇,偷偷得躲到了山坡之後。

南蠻兵陣形一陣大亂,馬童見機不妙,硬著頭皮命令陣形散亂的大軍進行就地還擊。

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隆鳴響,在天地間回蕩。

大地更是在腳下劇烈地顫動,令人有地動山搖的感覺。

年輕氣盛的黃敘領著五千精銳騎兵猶如一股無堅不摧的洪流,攜著從山坡上一瀉而下的威勢,急速橫蠻地壓向敵軍。

下一刻,漫天箭矢劃破天空,黑壓壓的迎向正在盡情奔馳的雙方士兵。

一片哀號聲透過雙方厚重地陣勢回蕩在天際。衝在最前面的雙方騎兵齊刷刷倒下一片,而後面的人踏著前面的屍體繼續衝擊。

頃刻間,黃敘所部便自後方衝入戰場,就如同一股滾滾洪流傾斜入海,頓時激起無數飛濺的狂滔巨浪。

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人馬的喊殺聲充溢寰宇。

黃敘一臉興奮,狂舞手中戰刀,在人群中廝殺劈砍。搜書網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將死兵亡。

血肉橫飛,屍骨遍野。

由於黃敘所領的五千騎兵是早有准備,以逸待勞,且攜著從山坡上一瀉而下地威勢,鮮卑戰馬的強橫速度已經完全展開,而戰場中大批南蠻兵卻是疲勞不堪,措手不及且不成陣勢,紛紛被高大的戰馬撞倒在地。

馬童這時已後悔莫及,不住埋怨自己為何不在襄陽城中堅守。卻非得不自量力地出城與蕭言決戰。以南蠻人為主大軍在連續遭受蕭言兩道伏兵的打擊後,心力交瘁,士氣大跌。已深深陷入了嚴重不利的戰場局勢中。而南蠻人散漫的心性也在大戰中暴露了出來,面對對手的猛烈衝殺,也顧不上維持陣形了,紛紛各自為戰起來。

黃敘雖然年輕,但是多年來在其父黃忠的諄諄教導之下,與鮮卑人的一場場戰鬥中所積累地經驗,以及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絕對不容小窺。

僅僅憑著直覺,黃敘看似盲無目的地亂竄,迅猛而准確插入南蠻人的軟檔。所造成的殺傷力和引起的混亂令人瞪目結舌。

黃敘的衝鋒引起了南蠻大軍的大面積混亂,一路橫衝直撞,居然沒有遇到南蠻人像樣的抵抗。

每當南蠻人試圖發動有組織的反擊時,便會在黃敘的一陣胡亂衝擊下而功虧一簣。

就這樣,黃敘這五千騎兵在這近三十萬人的大戰場上。居然來去自如,橫行霸道,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觀。

就在整個南蠻大軍被黃敘毫無章法地衝鋒搞得焦頭爛額之時,其余的蕭軍卻在蕭言、趙雲等身處戰場之中的各級將領的調度下,開始了重新的集結和調整。

當馬童警覺地時候。才發現蕭言正打算將自己團團圍困。南蠻大軍的活動範圍正在一步一步的被壓縮,逐步喪失了撤兵的空間。

當夜幕降臨。皎月的銀輝祥和地灑在遍地屍骨、鮮血橫流地平原上的時候,蕭言也已經完成了對馬童地戰略包圍。

步兵從正面抵御南蠻人的進攻,而騎兵則從側翼及後方襲擾南蠻人。

己方大量的戰鬥減員使得馬童產生了絕望的心理,一時呆立當場茫然不知所措。

“大哥,二哥,後方敵軍敵兵薄弱,您快點突圍,我來斷後!”張飛瘋狂疾舞丈八蛇矛,滿身傷痕累累,大聲朝著正在不遠處奮戰的關羽及痴痴呆呆的馬童喝道。

“翼德,別管我,我不走,你帶著大哥撤退吧!”關羽一點也沒有撤退的意思,長長的髯須在空中飛舞,戰袍早已鮮紅,平日揮灑自如的青龍偃月刀顯得無比沉重。

半天的廝殺,戰局的不利,使得一貫注重儀容的關羽狼狽不堪,久戰後的疲憊感突然襲上身來,使他感到頭暈目眩,腦海空白一片,滿身的創傷更使他的身軀搖搖欲墜。

“二哥!”張飛大驚失色,急忙拍馬上前扶住關羽,並命隨身士兵護著他突圍,而自己卻准備留下斷後。

於是,大批的士兵護著馬童與關羽迅速朝後撤退。

蕭言見狀,大手一揮,領著全軍開始向前穩步推進,刀槍緩緩沈穩的逼來、弓箭鋪天蓋地的射去,大批來不及突圍的南蠻人陣形大亂,紛紛到在血泊中。

張飛揮舞著蛇矛,大聲的呼喝,力圖壓住岌岌可危的陣形,可惜大勢已去,任憑他如何盡力拼殺,都無法挽回己方的敗勢,反而是陷入重圍。

與此同時,蕭軍開始了對敗局已定的南蠻軍展開了窮追猛打。

其後的三日內,軍心潰散的馬童大軍一路潰退,根本就沒有機會退守襄陽城,只得狼狽逃回益州,使得緊緊尾隨其後的蕭言毫不費力的收復了襄陽城。

就這樣,使得在荊襄大地的整個戰場上,五萬多南蠻士兵永遠的安息在這裡,馬童的南蠻大軍潰不成軍,首席大將關羽身受重傷,而一直在後方頑強抵抗的張飛也渾身傷痕累累,幾無再戰之力。

“又敗了!”

夜深了,在一處破敗的茅屋裡,馬童垂頭喪氣,低頭喃喃自語著。

原本從益州浩浩蕩蕩出征的近十萬南蠻大軍,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如今身邊只余不到萬名士兵了。其余的人馬不是戰死沙場,就是逃竄無蹤了。

難道自己真的就不適合成就霸業?為什麼每次自己看到的那一線希望,都會扼殺在蕭言的手中?為什麼……

神志迷離的馬童似乎又回到了若干年前。身為街頭地皮無賴的自己,偶然遇到了游歷求學的劉備,二人志同道合結為兄弟。為了成為人上人,為了不再終年在街頭廝混,野心迸發的他向自己的兄弟下起了毒手,隨後冒名頂替做了這麼多年的漢室宗親。

慢慢的,手下集結了關羽張飛這等猛將,以及賈詡這等傑出的謀士,屢受挫折後依然征服了南蠻部落,了解了劉璋後,控制了益州。

然而,蕭言的出現,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馬童的野心,此時此刻,他內心對蕭言真是恨之入骨!

看著馬童一臉的痛不欲生,一旁賈詡出聲勸慰道:“主公,我軍雖然大敗,但並不表示主公就沒有希望問鼎中原。”

“真的嗎?”馬童迷離的眼神因為賈詡的話而開始有些重現精光,但語氣中還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損兵折將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本可以與蕭言對拼。

“主公,相信我。益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百姓多年未逢戰亂,資源充足。我等盡快趕回成都,休養生息個一年半載,就算再組建一支十數萬人的大軍也絕對不是難事。”賈詡侃侃而談,看來已經將剛剛的慘敗拋在了腦後,重新開始為了以後的戰爭盤算起來。

“太好了!文和先生,那就需要你鼎力相助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馬童精神一振,明白了只要自己能夠順利逃回益州,還是有翻身機會的。

重振精神的馬童,立刻想到身後還有蕭言的追兵,當下再也不敢浪費時間在途中休息了,立刻叫來親衛,道:“趕緊去喚醒雲長、翼德,大軍即刻出發,返回成都!”

“是!”那名親衛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轉身而去。

就這樣,在磨蹭了半炷香後,近萬名殘兵敗將蹣跚步伐,連夜著朝成都而去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40
第二百零九章 漢中之戰

    一字長蛇的大軍在曲折的官道上蜿蜒前行,戰馬鐵蹄呼嘯而過,聲勢震天。

路途中,一輛馬車自後而上向西疾馳,途經之處將士們紛紛自覺的讓道,並且不時傳來發自內心的歡呼。

盡管旌旗上沾染了硝煙,戰袍上遍布了征塵,臉龐上寫滿了疲憊,但是整支軍隊的士氣卻是如此的高昂,腳步是如此的堅定,無一不顯示著這是一支經歷了戰火生死煎熬的虎狼之師。

向前奔馳的馬車有些與眾不同,內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負載馬車前行的那四匹戰馬分明都是千裡挑一的良駒,高大雄健、疾馳如飛,因此盡管整個馬車外觀看上去樸實無華,然而在無形中卻自有一種尊貴威嚴的氣派。

駕車的是一個身材魁偉、面貌凶惡的大漢,大漢的背後插著兩柄锃亮的鑌鐵大戟,穿著雖然有些不著邊幅,可是一旦此大漢無意中睜眼四下顧盼之際,卻分明流露著殺伐和血腥的猙獰,配合那副惡相,不禁令人膽寒。

“主公留步!”

一個身著儒袍的俊俏書生策馬從後方氣喘吁吁的追趕上來,手裡緊緊拽著兀自一封密封了的信函。

“吁……”

駕車的凶惡大漢聞聲輕輕的喝了一聲,也不見他如何發力,轉瞬之間那原本撒蹄歡奔的四匹戰馬居然在幾乎同一時間止住了腳步,而整個馬車卻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平平穩穩的沒有半點震動。

“好厲害!好驚人的力量!”惡漢嫻熟的駕馭技巧以及強大的力量看得那名書生不禁暗暗咋舌。

惡漢一見來人,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吐聲道:“原來是奉孝先生啊,這麼匆忙有何要事?”

郭嘉自馬背迅速落地之後,一刻也不停歇的快步來到馬車旁,朝典韋點了點頭,對著馬車躬身道:“主公。漢中戰線傳來緊急戰報!”

“上來說話!”馬車上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典韋移開了他擋住車廂大門的偌大身軀,示意郭嘉上車。

“是!”

郭嘉恭敬地應了一聲,雖然追隨了蕭言很多年,而蕭言對他又是信任有加,按道理說他應該不會對其產生懼意。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近幾年裡,隨著蕭言所掌握的勢力越來越大。他也愈加的感覺到蕭言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禁產生了些許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日常舉止間多了幾分拘謹。少了幾分以往那般的隨意自如。

馬車在郭嘉上來之後繼續前行,很穩也很快,路途上不斷傳來的是將士們對於蕭言的歡呼和致敬。

馬車裡,蕭言一身戎裝。筆直的端坐著,雙目微微閉著,並沒有受到外面歡呼聲地影響,似乎正在默默的思索著什麼,已經三十四歲的他正當壯年,常年地征戰使他顯得越發的威武,偉岸的身軀中蘊藏著巨大的力量,偶爾眼縫中露出地精光是那麼的攝人心神,一頭長發隨意的裹了一裹,披散在了肩膀之上。在顯得有些不羈和叛逆的同時,倒也分外灑脫。

“戰事進展順利,我部兵馬已經如期抵達漢中城下,城中張魯拒不投降,似乎打算與那冒牌劉備聯手抗擊我軍。子龍不敢擅斷,還請大哥定奪!”

在聽完郭嘉彙報的漢中戰線戰報後,蕭言不由面朝郭嘉笑罵趙雲道:“奉孝,這子龍還真是給我這大哥面子啊,知道知會我一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估計就算我不下令。他也要急著進攻了。”

緊接著。蕭言又冷笑了起來:“看來這張魯也不是什麼好料,給他投誠的機會不知珍惜。竟然還膽敢與假劉備聯手,真是自找死路!”

在荊襄一戰大敗馬童後,蕭言便下定了決定要將這個禍患徹底解決,隨即集結兩路大軍,圍剿益州馬童。

趙雲領一路五萬兵馬繞道北上,直取漢中,而後沿定君山、陽平關、劍閣,南下進逼成都;而蕭言自領一路十萬兵馬,直接由長阪坡西進,沿巴東、巴郡一線,向成都進軍。

按蕭言原本的想法,並沒有將漢中的張魯看得太重,在他以為,張魯身為當時道教的領頭人,應該超然物外,不會太在意權勢上的得失,只要曉以利害,再給予他一定地權限,應該很有希望投誠自己的,卻沒料想自己一片誠意的勸降竟然被他斷然拒絕,還聯合自己的大敵,擺出一副與自己一拼高下的架勢,這讓他有些不可容忍了,決定將張魯勢力連根拔起,也免得將來宗教信仰傳播開來而影響自己地威信。

“傳令趙雲,立刻奪取漢中。”蕭言的命令簡單扼要,無形中散發出不容抗拒的威儀。

“是!”

郭嘉躬身應命,立刻下車命人飛鴿傳書漢中趙雲。

見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蕭言再次闔上了上目,享受著馬車平穩而又緩慢的起伏。

“還請折回,恕不遠送!”

烈日下,一張雪白的布條高高地懸掛在漢中城地旗杆上隨風起舞,八個張狂的大字,無聲無息地陳列於天地之間,表明了漢中太守張魯的態度。

“太狂妄了,真是不知死活!”

趙雲抬頭看著城牆上飄逸著的八個大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雖然張魯在城中集結了四五萬軍隊,但對於身經百戰的他而言,並不算一塊難啃的骨頭但氣人的卻是張魯在城頭上留下的這八個字,等若是在挑戰著趙雲這位無敵將軍的尊嚴。

“將士們,跟我殺!”

下達了攻擊命令後,趙雲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俊朗的外表下透露出無限的殺機。

“子龍將軍,城中張魯看來是早有准備,我軍兵力不占優勢,強攻不果的話,就要保存實力再作打算。”身為大軍參謀的田豐忍不住上前幾步,與趙雲並駕齊驅,好意地提醒他要小

“元皓先生無需擔心,我會小心的。不過我軍將士向來勇猛,一人足以抵得上敵軍三人,此時論成敗,尚為時過早!”

趙雲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盡管就數量而言,己方在兵力上並不占多少優勢,然而習慣了屢屢創造以少勝多奇跡的蕭軍,又是在名震天下的無敵將軍的率領下,所有將士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心怵。

而且按照如今神州大地的整個局勢來看,似乎勝利的天平也正傾向於己方,蕭言實力的一枝獨大是一個因素,以少勝多重創南蠻大軍,逼迫敵軍倉皇後退,全軍將士氣勢如虹是顯而易見的,而城中那些臨時拼湊的敵人與兵強馬壯的己方將士顯然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想到這裡,即便是行事一貫謹慎的田豐,也想不出任何理由認為己方會輸掉這場戰鬥。

只見趙雲一馬當先,率領著部下將士衝殺了上去,同時發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喝聲:“張魯,快出來授死!”

這道喝聲在瞬間穿越了空間的阻隔,清晰無比地穿入城頭每一個人的耳中,顯示出了趙雲精純無比的功力。一時之間,攻防將士士氣上升到了極點。

“嗖嗖嗖”……

眼見趙雲率領著大軍就要衝殺到城下,密集的箭矢從城頭箭垛中發出,如同飛舞的蝗蟲一般遮蔽了天空,在飛射中劃出了美麗的弧,然後落在了衝鋒的人群之中,引發了受傷的慘叫和倒地的悲鳴,頓時將城下變做了血腥死亡的屠場。

“殺啊!”

跟隨在趙雲身後的,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勇士,對於勝利的信心讓他們毫無畏懼城上敵人無情的箭矢,唯一的信念就是殺死敵人、奪取城池、取得勝利,用敵人頭顱來換取自己的榮譽和前途。

不斷有人倒地,不斷有人受傷,然而衝鋒的速度卻半點都沒有減緩,衝鋒的人群也依舊前赴後繼沒有中斷。

沙場縱橫的經歷,讓這些優秀的士兵根本已經無懼恐懼,也學會了如何面對死亡的威脅;嚴明的軍紀和對勝利的渴望,讓他們不屑選擇後退;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們懂得巧妙的在密集箭矢中尋覓為數不多的空擋,還有受傷之後如何避免跌倒後被己方踩踏。

貓腰、弓身、翻滾,盡可能地護著身體的要害,快速的向前奔馳,縮短被敵人箭矢攻擊的時間,驍勇的將士們很快便殺到了城池下方。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42
第二百一十章 險中求勝

    突然間,碩大的石塊從天而降,無情的擊打在了扛著雲梯與衝車的人群中,每一塊石頭的落下,都帶來了巨大的傷亡,還有進攻陣形的潰散。

緊接著,一根根巨大的滾木,在轟隆聲響中落下,借助落體下滑的慣性,已越來越快的速度、越來越強勁的力道壓向攻方,所到之處都是破壞和毀滅。

舉著盾牌吃力的靠近城牆,試圖向上攀登的蕭軍,頓時隊形大亂,剛才所付出的所有辛苦和努力,在這一瞬間全功盡棄,唯有留下血淋淋的屍體,狼狽撤離。

最倒霉的還是那些已經衝刺到城牆下的驍勇士兵,因為他們勇敢和靈活,方才能夠如此接近城下,卻也同樣因為他們這些優秀的素質,注定了即將遭受悲慘的命運。

架在城牆上的雲梯被城上的守軍無情的推落,密集的箭矢和巨石滾木,以及燃燒的熱油,將城下瞬間變成了人間的修羅場。

頭破血流的士兵,就算僥幸逃過箭矢木石的襲擊,也因為熊熊燃燒的烈火而倍受煎熬。滿地的屍體大多殘缺不全,而且散發著陣陣燒焦的臭味。

有些士兵將臉部埋在土中,卻被箭矢無情地洞穿背部;有些士兵曲起腿腳縮成了一團,臉上盡顯死前的猙獰;有些士兵雙手彎曲的升向蒼天,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迷惑,又或者在控訴著什麼……

沙場是英勇將士地墳墓。無論戰鬥的勝利最終屬於哪方,最大的犧牲毫無疑問來自普通的士兵。

奪取漢中城的第一日,進攻的一方固然損傷慘重,防守的一方也同樣因為敵人的輪番攻擊而精疲力竭……

這樣的戰鬥持續進行好幾天……

面對早有准備地張魯,趙雲的屢次進攻最後都不得不無功而返,即便是趙雲每日親自上陣奮勇拼殺,但個人地驍勇在攻城戰中始終得不到最大體現,戰局一度陷入困境。出。我們的騎兵都派不上用處了。”

又一次攻城不果,面對不利的戰局。趙雲臉色相當難看,路過帥帳時,抬手將身旁的一棵小數劈斷。

由於蕭軍騎兵隊伍的強悍絲毫不亞於草原上的鮮卑人,大部分戰馬更是來自塞外草原,戰鬥力、機動性在神州大地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而如今偏偏遇到一味龜縮城中防守地張魯,導致騎兵根本無法投入戰鬥。單純依靠步兵攻城的趙雲,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子龍,如今形勢非常不妙!我軍的糧草已經很難接濟,將士們損傷慘重,開始頗多怨言,再這樣下去,軍心恐怕要開始動搖了!”

田豐如實地將目前軍隊遇到的困難告訴了趙雲,謹慎行事的他開始有些擔憂了。

“我軍的損失已經非常嚴重,幾天下來有大約有六千名英勇的士兵陣亡了!面對城牆的阻隔,騎兵無法突擊。而步兵的推進幾乎每一步都要付出生命地代價,即便是衝到城牆之下也無能為力,這場戰鬥很艱難啊!”

“繼續進攻,機會隨時可能出現的”沉默良久,趙雲終於開口了,久戰不果並沒有讓他喪失對奪取勝利的信心。

次日拂曉,蕭軍一如既往地朝著漢中城發動了猛烈攻擊。這次,趙雲決定險中求勝。混跡在步兵隊伍中率先朝著城牆衝去。

在產生了一定傷亡後,趙雲終於靠近了城牆,憑借著卓絕的伸手,連續在城牆與雲梯之間來回騰挪,最終一個翻身登上城頭。

迎接趙雲的。卻是眾多守軍整齊嚴密的戰刀長矛。

趙雲不慌不忙。一抖手中戰刀,舞得刀光如幕。如臂指使,居然不在他平時拿手的亮銀槍之下。一時城上無人能擋,稍有不慎沾到一點刀光者,皆跌落城下,一命嗚呼。

主將身先士卒的奮戰激起了蕭軍士兵地無窮鬥志,沿著趙雲打開的缺口,一個又一個奮不顧身地攀上了城牆。

突然間,一個高達八尺鐵塔一般的赤臉美髯大漢一聲暴喝,攔住了趙雲:“關雲長在此,來者休得猖狂!”

“好,痛快!讓我們在這裡做個了結!”早已燃起衝天戰意的趙雲,毫不畏懼的接受關羽挑戰,染滿鮮血地戰刀化作一道血色長虹,猛烈地擊向對手那把沉重的青龍偃月刀。

“咣”一聲,火星四濺,震耳欲聾。

關羽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一個貌似普通士兵之人,居然以軍營中最常見地戰刀硬撼自己八八六十四斤重的青龍偃月刀,還拼了個旗鼓相當。

若不是馬童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協助張魯守住漢中,以關羽孤傲的個性,是絕對不屑於自降身份與一個普通士兵交手的。

這一交手,關羽立刻感覺到對手的厲害,第一次正眼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

“趙子龍!”

關羽這下總算知道了這個普通士兵裝束之人是誰了,怪不得能夠輕易硬撼自己的偃月刀,原來是從來未逢敗績的無敵將軍趙雲,隨即呵斥道:

“趙子龍,你身為一軍統帥,居然無恥到喬裝攻城士卒,真是不懂自愛!”

“你這赤臉長須漢懂什麼,兵不厭詐,難道人人都如你這般,死要臉面!”

趙雲毫不客氣地回敬對手,對於關羽他並不陌生,這個赤臉美髯的大漢,在天下名將中也屬於頂尖的一類,武藝不弱於自己多少,當年雙方便有交手,自己也不過是略勝一籌而已。

如今,勢均力敵的對手在戰場重逢,讓好戰的趙雲頓時精神大振,戰鬥的**瞬間提升到了頂點,一時間兩個絕頂高手在這漢中城上開始了激烈對決,端的是飛沙走石、風雲變幻,直殺得天昏地暗。

時間一久,反而是拿著順手兵器的關羽開始吃不消了,原因是城上空間實在不夠寬敞,而青龍偃月刀又過於長大笨重了,根本施展不開;再觀趙雲,雖然只是一柄普通士兵的戰刀,卻是橫劈削砍,刀刀攻向對手要害,一刀快過一刀,不讓對手有喘氣的機會,直殺得關羽左支右擋,大汗淋漓。

“給我殺!勝利屬於我們!”

殺得性起的趙雲一聲大喝,刀芒頓時暴漲,擴散到五尺左右的範圍,在與關羽這等強手交戰的同時,又向附近守軍發動了凌厲攻擊,一時哀嗥慘叫聲不斷,渾身濺滿敵人的鮮血,猶如修羅一般的令人膽寒,偉岸雄壯的虎軀散發著死亡的震懾,所到之處如狂風橫掃,無人能擋。

將戰鬥力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趙雲就這樣獨自一人在城牆上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地,甚至剛才還與之旗鼓相當的對手關羽,也他的一連串強攻中不慎受傷敗下陣去,其他的士兵更是避之唯恐不及。進攻中的蕭軍將士見機緊隨在勇猛的主帥身後,迅速在城頭搶占了一大塊有利的位置,繼而對開始對敵人進行正面攻擊,頓時給守軍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原本鎮守各處的軍隊不得不分出兵馬前來支援,但是這樣一來,其余各處的防御又開始出現破綻起來。

在悠悠的號角聲和震天的擂鼓轟鳴中,蕭軍將士源源不斷地出現在戰場上,竭盡全力朝著城上發動猛烈攻擊,聲勢之大,給人一種似乎無窮無盡的感覺。

而已經等上城頭的軍隊,則繼續扎穩腳跟,一邊阻止著守軍的反撲的企圖,一邊則伺機擴大在城上占據的空間,以方便雲梯上尚在不斷攀登的同伴落足

戰鬥在不斷的白熱化,而蕭軍的優勢也在不斷的擴大,戰火由城頭燒到了城內。

“保護師君撤退!”(師君是張魯對自己的稱呼。)

當張魯意外地被一支破空飛來的箭矢射成重傷後,漢中城的命運就被徹底注定,唯有身負馬童重托的關羽尚未氣餒和放棄,強撐著受傷的身體,一邊命人拼死將傷重昏迷的張魯救出,一邊則收集城中殘余的部隊,憑借著對城中地形的熟悉,開始尋機突圍。

幸好,戰鬥打到這時已經進入黃昏,逐漸降臨的夜幕給了關羽張魯等人重要的生存機會。

在明白大勢已去之後,關羽立刻將城中的殘余部隊分成了一支支的小部隊,分散突圍,從而在蕭軍沒有足夠兵力形成嚴密的包圍圈的情況下成功逃出漢中城,方才沒有全軍覆沒。

在沉沉的夜色以及零星的火光之下,雙方數以萬計的士兵從此長眠於此,只不過,馬童聯合張魯形成的北面防線也宣告徹底粉碎。
隨風飄 發表於 2009-5-20 16:43
第二百一十一章 苦戰巴蜀

    “捷報,捷報,漢中大捷!”

清晨的巴郡城,戰火的硝煙尚未散去,便很快被喧囂籠罩。

“看來子龍很快就能跟我在成都彙合了!”

望著剛被占領的巴郡城樓,蕭言自言自語地喃喃,嘴角卻浮現出一絲期待已久的笑容。

“恭喜主公,平定益州在望了!”郭嘉刻意清了清嗓,提前恭喜起蕭言來。

蕭言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西北方,他知道在不久之後,在那那個方向,有一場決戰在等著他。

公元200年10月,益州成都城外,正黑壓壓地堆積著兩支勢不兩立的軍隊。

由於趙雲的兵馬尚未及時與蕭言彙合,再加上蕭言一路西進,沿途征戰也損耗了不少兵馬,此時抵擋成都城下時候還剩下近八萬兵力;馬童在荊襄一戰中大敗而回後,立刻躲進成都城閉門不出,隨後又得知北面漢中失陷後,更是惶恐不已,立刻將益州各地兵力集結在成都附近,此刻全軍不下十五萬,兵力遠在蕭言之上。

發現蕭言一路西進到達成都附近時,馬童本是驚懼異常,在得知蕭言的軍隊兵力上遠遠遜色於己方後,他立刻判斷出蕭言的大軍似乎還沒完全彙集一處,在征得軍師賈詡的意見後,號令全軍出城迎擊,准備趁著蕭言立足不穩之際,將其趕出益州。

不能坐以待斃!

馬童目前所能夠做的,就只有投入手中所有的籌碼。進行最後孤注一擲地賭博,不然等到蕭言大軍集結完畢,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對陣的雙方在烈日下保持著驚人的耐心,遼闊地巴蜀大地上充滿著肅殺的氣氛。

終於。一心想著先發制人地馬童開始發起了戰鬥的第一聲號令,由於荊襄一戰大敗。本來的主力軍隊南蠻兵已所剩無幾,迫於無奈之下,馬童只得征集原先劉璋原部人馬。

十五萬益州軍士兵,揮舞著戰刀。口中發出令人震耳欲聵的呼嘯。在地震山搖地鐵蹄聲中如同潮水般地向蕭軍壓來。

面對兵力超過己方近一倍的敵人,蕭言並沒有驚慌,在冷靜地指揮軍隊布成了兩道直陣,用一支萬人騎兵隊將弓箭手保護起來,然後下令弓箭手放箭。

在各級將領的一聲喝令之下,弓箭手們張弓搭箭,萬箭齊發,落向敵軍之中。

只見凌厲的攻擊瞬間到達,集合攻擊的箭矢遮天蓋日。如死神降臨般直射天際後猛撲而下。

益州軍士兵活生生地被箭雨掃飛空中,人仰馬嘶,鮮血迸濺,龐大的馬身與慌亂人影在雜亂地摔跌、撞擊,情況慘烈至極。被射中的騎兵甚至來不及呻吟就已斃命。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活活摔死的,在如此高速下摔倒。沒有任何反應死神就已經降臨了。

受到攻擊的益州軍也並沒有坐以待斃,背著弓箭地紛紛搭上箭矢還以顏色。

一時間,弩來箭往,人聲鼎沸。

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兩軍還未正面交鋒,就已經有上千人永遠的倒在了戰場上。

陣前的蕭言冷靜的觀察著戰局,命令弓箭手暫退,盾牌手和步兵上前,堵住正面陣形地空隙,而兩側則是盔甲锃亮、刀槍森然地騎兵大軍。

憑借這種攻守兼備、機動靈活的戰陣,蕭言堅信一定能夠擋住住益州軍地猛攻。

果然不出蕭言所料,久疏戰陣的益州士兵面對著兵強馬壯、陣容嚴謹的蕭軍時,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感。

整整一支軍隊猶如一只噬人怪獸,橫梗在益州士兵的面前,張開巨口,透射出無盡殺機。

一場血戰很快就開始了。

感覺到整支益州軍隊被敵人的氣勢所懾後,馬童當機立斷下達了退縮者立斬不赦的鐵血命令。

在斷絕了退路後的益州軍,鼓足勇氣朝著可怕的敵人發動了猛攻。

一時間,廝殺聲響徹了雲霄,飛砂走石、風卷殘雲,灼熱的太陽也被人間的血腥所震撼,黯然的躲到了厚厚的雲層後面,仿佛不忍目睹修羅一般的殘殺。

悲鳴的戰馬,依舊在戰場上徘徊,鞍上的勇士卻早就跌落塵埃,為這慘烈的屠場平添了一具白骨。

受傷的士兵忍不住傷痛的呻吟,但是在草草包扎之後,卻又義無反顧的投入戰鬥,和情同手足的戰友並肩,哪怕鮮血浸透了戰袍,也在所不惜。

“放箭!”

同樣的命令,雙方已經不知道下達了多少回。犀利的箭矢破空而出,射向了疾馳中敵方,在空中留下的是淡淡的軌跡。

殘酷的戰鬥讓年輕的將士們開始變得麻木,即便是戰友的陣亡,也很難激發他心中的波瀾。

戰鬥開始的那種保衛家園或者追求榮譽的衝動和熱血,早就在連續作戰的苦戰下冷卻,剩下唯一的目的便是為了生存;手腳逾越了頭腦的指令,完全機械的隨著敵人的方向作出動作。

戰鬥從白晝變成了黃昏,又從黃昏走向黑夜,然後再是白晝,循而復始已經不知道多少回合,這片巴蜀大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但是苦戰中的雙方卻依舊在硝煙中巋然不動。

只是,雙方士兵的體能已經消耗到了極點。

在這場魚死網破的決戰中,雙方仿佛發了瘋似的猛攻,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擋敵人的利刃,毫不停歇的發動著進攻。血肉之軀在不眠不休的激戰中逐漸衰竭,唯有用意志來勉強支持。

戰鬥已經變成純粹的絞殺,一個個年輕的生命瞬間變成了凄慘的屍骨,永遠的消逝在人間,幸存者則繼續連續而木然的拼殺,勝負的關鍵完全取決於雙方士兵的堅持和意志。

此時此刻,不論是身為全軍統帥的蕭言,還是作為軍中大將的黃忠、典韋等人,能做的也就是奮勇殺敵、激勵作戰的士兵,縱有滿腹的計謀和神算,也毫無用場。

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激蕩的號角,甚至交戰雙方都已經沒有力氣發出喊叫,但是刀槍金屬的撞擊聲,將士們喉間的“呃呃”聲,還有火焰燃燒的“吱吱”聲,依舊在戰場上回響,血肉模糊的身軀,拼盡著自己最後的能量,履行著軍人的職責。

“媽的,這些人不要命了嗎?”

在成功擊退了益州軍的一次進攻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蕭軍士兵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惡狠狠的說道。

“少廢話,不想當孬種的話就起來戰鬥,別讓其他兄弟看不起!”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一名將領冷冷的喝了一聲,讓那名士兵頓時被刺激的跳了起來,但是隨即就默不作聲的拿起了武器,和同伴們繼續著戰鬥。益州軍的進攻並沒有因此而出現絲毫的停滯,戰爭依舊在慘烈的進行著,在連番苦戰之後,原本因為久疏戰陣而遲鈍的手腳也早已靈活了起來,意識到了已無退路的他們,做出了困獸猶鬥的凶狠。

然而蕭軍同樣也別無選擇,之前所有的戰鬥,都是為了今天這場戰鬥的勝利,沒有人願意功虧一簣。

蕭言麾下的這些將士,沒有抱怨,沒有膽怯,更沒有吵鬧,紛紛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從上到下所有的人共同營造了軍隊死戰不屈的氛圍,同時也被這樣的氛圍所自我感動,團結在統帥蕭言的周圍,迎接著這場慘烈的考驗。

鏖戰至今,雙方已經有四五萬人倒在了這場苦戰中,但是,戰鬥卻似乎沒有半點停歇的跡像。

激烈殘酷的戰鬥不間斷的持續了三天三夜……

終於又一次擊退了敵人!

蕭言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他心裡很清楚,全軍的體能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到達了極限,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使得許多士兵再也支撐不住了,在最近的數次與敵交戰中,居然連續出現陣形上的漏洞,幸虧益州軍也已經疲憊不堪了,否則就麻煩大了。

在苦戰了這許久之後,蕭軍兵力上不足的破綻暴露無遺,馬童就是抓著這個弱點,窮追猛打,使得蕭軍人人心力交瘁,這才導致排兵布陣上屢次出現了失誤。

將士們個個都是好樣的!

蕭言毫不吝嗇就麾下將士的肯定,他深信如果不是兵力不足而導致將士們休息不夠,即使益州軍再多上二三倍,也絕對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的。

“子龍,就等著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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