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極速人生 作者:滄海一夢 (連載中)

MJK 2008-10-18 17:2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4 104914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15
第三百五十四章 絕不輸給機器

斯圖加特,機場。

對於第一次來這裡的孫旭陽來說,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拉著行李箱,孫旭陽茫然的走出通道。

時間彷彿是回到一個月之前,孫旭陽比以往更加深切的體會著阿樹剛剛抵達這裡的心情。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縱然這樣,為了追逐心中的夢想,還是奮不顧身的來到這裡。

孫旭陽買下一份英文地圖,稍稍研究,接著搭乘地鐵去市中心。

地鐵裡四處都是金髮碧眼的歐洲人,難得有幾個看上去像亞洲人的面孔。

斯圖加特是德國第六大城市,也是德國南部僅次於慕尼黑的工業城市。這裡的大學並不出名,旅遊業也並不特別發達,連機場也規模較小,只是與大多數的歐洲大城市有航線相通,因而孫旭陽在這裡見不到太多的亞洲留學生或者亞洲遊客。

在這個開放的城市裡,孫旭陽看到的卻是一個個典型的德國臉龐。他拖著行李箱,靜靜的坐著,感受著阿樹剛剛匯入這座城市時候的心情。

德國博世公司的總部就在市中心,這個全球第二大汽車技術供應商,大樓自然是非常氣派。

在來到這裡之前,孫旭陽對德國博世公司的印象,僅僅是知道他們在1978推出民用ABS,從而影響甚至改變整個汽車製造業的發展趨勢。

而當今全世界最流行的ESP電子穩定程序,依然是出自博世公司。甚至在F1高級方程式賽車裡縱橫十年的牽引力控制系統TCS,也是博世公司的發明。

對於汽車技術,德國博世公司毫無疑問的處於最上游。不論是高壓電磁點火系統的火花塞,還是高壓柴油噴射系統,博世始終以奇跡般的發明能力,刷新著世界的汽車科技史,這裡匯聚著最尖端的水平和最開闊的思路,也難怪許晴會把阿樹送到這裡來磨練。

略微看過大樓接待廳裡一張張令人目不暇接的最新發明通告,孫旭陽來到接待中心,報出阿樹的名字。

接待人員告知孫旭陽,阿樹並不在總部大樓裡工作,而是在離這裡不遠的「汽車動能研究中心」。

有專門的班車從大樓去博世公司在斯圖加特的各個分區,孫旭陽拖著行李箱,像是趕集一樣,乘向那裡。

想到自己越來越接近阿樹,孫旭陽的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起來。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找到阿樹,又是在異國他鄉的背景裡重逢,孫旭陽不知道自己見到阿樹的時候,應該說什麼。

班車裡的一群專家討論著汽車科技方面的最新動態,孫旭陽的英文雖然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弱,不過還是聽不懂他們交談的詳細內容。所謂隔行如隔山,真是一點都不錯。

孫旭陽靠著車窗胡思亂想,總覺得自己重複著阿樹剛來這裡的時候的一些過程。

那天早上,阿樹趁我熟睡,偷偷起床去機場,又一個人來到這裡工作,心裡一定也是不好受……

不過她那樣的把我拽入溫柔,讓我心疼備至最後不辭而別,卻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嘎吱。

班車停在一個新型工廠的大門前面。紅色鋼鐵的結構和白色水泥的外牆,就給人一種牢固而現代化的感覺。

負責檢查通行證的人員守在門口,孫旭陽向他表明來意,很快出來一個人,指引孫旭陽去找阿樹。

孫旭陽覺得尋找阿樹的過程比想像中的順利,殊不知許晴雖然沒有通知阿樹關於孫旭陽要來找她的事情,卻事先已經打電話給德國博世公司,所以他們看到孫旭陽的證件之後,根本無需過多的手續與盤問,就帶他去阿樹上班的地點。

進入現代化的廠房,孫旭陽幾乎看不到什麼人。與勁速賽場的大型維修車間不同,在這個明亮寬敞的空間裡,一排排的機器旋轉著轟鳴,黃色或者綠色的指示燈不斷閃爍。大多數的工序由計算機控制,高速的流水線上,並不需要工人來挑揀產品。

靠著牆壁的貨架上,是一件件用於展示的產品模型,孫旭陽仔細看了看,大多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型號的汽車發動機,另外也有一些賽車方面的傳動系統的零件。

如果說孫旭陽對車輛的操縱是屬於人為駕駛的「軟件功能」,那麼這裡,就是保證汽車能夠穩定駕駛的「硬件設備」的培育基地。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孫旭陽和老爸或者唐雨晰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同類」的感覺,因為他們都是傾注於「賽車技巧」的駕駛者,有著相似的體驗、相似的感悟和相似的立場。

而孫旭陽和阿樹在一起的時候,則是一種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的感覺。孫旭陽努力提升著作為駕駛者本身的技巧與性能,阿樹努力提升著硬件的改良以及賽車主動操控系統的優化,雖然最終是追求更快的相同目標,但是不同的理念,使得駕駛者和機械師以各自的方式侵犯著對方的領域。

孫旭陽知道,自己和阿樹的爭論,總有一天會產生。究竟是「車手至上」,還是「機械至上」,就彷彿是F1取消牽引力控制系統而引發的爭議,將原本應該親密合作的機械師和賽車手的立場加以分化。

「您覺得,車輛的駕駛,將來是否會由機器自動取代?」孫旭陽突然問前面那個領路的人。

那人回頭笑了笑,用英語回答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孫旭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突然覺得有點悶悶的。

什麼都不做?究竟是人類的幸福,還是人類的悲哀?

或許,汽車機械師的終極目標,就是用最高的科技把活生生的賽車手用冰冷的機器所取代。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麼我的對手不是唐雨晰也不是老爸,而是阿樹這樣的高級機械師。

對全自動系統始終抱著一絲反感和牴觸的孫旭陽,一邊參觀這些零件,一邊胡思亂想一陣,接著穿過自動化車間,來到整個工廠的心臟地帶——操作室。

這個四周裝有隔音玻璃的房子,處在大型廠房的中間,相比於外部車間的喧囂,操作室裡的安靜,卻讓人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

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員在計算機操作台前忙碌的工作,孫旭陽跟著領路的人在裡面走了一圈,卻沒找到阿樹的身影。

「她不在這裡,可能是回到她的小屋休息了。」那人找不到阿樹,對孫旭陽說道。

孫旭陽略顯失望,一直緊繃的心情,突然無所釋放。

「要我帶您過去嗎?」那人問孫旭陽。

「不用了,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就行了。」

「從車間出去,往左邊走五分鐘,在靠近一片人造林的地方,有一排屋子,何小姐是在三號房。」

「謝謝了。」孫旭陽料想這次不會有錯,立刻加快腳步離開車間。

整整期待一個月的時間,卻像是整整一年的煎熬。

就在離廠房幾百米遠的人工湖和人造林的附近,孫旭陽看到一排的仿木小屋。這個現代化的工業廠區,卻有一個角落造的像公園一樣幽靜。

近乎是跑步的速度,孫旭陽來到這排屋子的前面。一共10來間的屋子,互相隔著七八米遠,孫旭陽一眼看到其中的一間的上面,標著「3」的號碼。

或許是天氣悶熱的緣故,這個沒有窗戶的屋子,門開著一半。

裡面亮著日光燈,一個從後面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女孩,背對著門口,正在拆解一個發動機。

藍色整潔的工作服,就像是孫旭陽第一次在勁速賽場的維修站見到她的場景。

這不是阿樹又是誰!

心臟像是突然卡住,孫旭陽僵持在門口,沒有邁出腳步踏進去。

時間彷彿在孫旭陽的週身緩緩凝滯。

而孫旭陽之外的時間,還在正常的流動。

人造林在清風裡索索作響,屋子裡,是工具碰撞發動機的叮叮噹噹的輕微聲音。

烏黑的頭髮,披散在阿樹削瘦的肩膀上,比起她剛走的時候,她的頭髮似乎又長了一些。

地方不大的屋子裡,桌子佔據大部分的空間,而各式各樣的零件,又佔據桌子大部分的空間。只有一個椅子擺放在門口,似乎用來給阿樹稍作休息。

然而,阿樹「工作狂」一樣的性格,卻把這個臨時的休息室當成是「研究室」,利用這裡的機器資源,鑽研著各種高深的機械問題。

阿樹啊,就是為了這些冷冰冰的機器,你把我拋下嗎?

看著形形色色的古怪機械,孫旭陽有些不甘心。

而他看著阿樹從衣領的位置只露出小半個側臉的認真表情,突然又覺得她很可愛。

阿樹是如此專心的擺弄著機械,渾然沒有發覺遠在中國的孫旭陽,此刻已經站在離她只有半米的小屋門口。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15
第三百五十五章 重逢的激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樹終於感覺到似乎有人在門口看著她。

她微微轉頭,果然看到一個人站在小屋的外面。

「孫旭陽?」阿樹的驚訝,使得她沒有向前,反而向後退了兩步。

孫旭陽看著眼前這個面目依然清秀、身材依然苗條的阿樹,原先設計的對白,一下子都變成空白。

「你……怎麼會來這裡?」阿樹看著在外面陽光的背景裡有些刺眼的孫旭陽,甚至懷疑是自己這兩天勞累過度而產生的幻覺。

「我來找你的。」孫旭陽楞了半天,嘴裡蹦出這句話。

他此時內心裡複雜的情緒,就好比分手的昔日戀人重新相見,感情依然在,卻不知怎麼表達和怎麼面對。

「我要在這裡工作兩年,我不會回去的。」阿樹想了想,說道。

阿樹的回答,讓孫旭陽有點意外。孫旭陽壓根沒有想過硬要把阿樹帶回去的想法,他只是來這裡看望阿樹。

此時阿樹的態度,卻不知為何,讓孫旭陽有些氣惱起來。

「你知道你那天突然走掉,是什麼樣的做法嗎?」孫旭陽向裡面走兩步,問道。

「我給你的紙條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來這裡是追求我的夢想,我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阿樹看到孫旭陽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倔強的回答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假的?」孫旭陽再逼近兩步,問道。

就彷彿是中邪一樣,對阿樹的擔憂、同情以及憐惜,在見面的兩三句話裡,突然就轉變成對壓抑長久的情緒的爆發。

原以為自己和阿樹進入正式的親密關係,甚至都盤算著怎樣把關係公開,卻不料,阿樹第二天的不辭而別,就狠狠的駁斥了他的想法!

他逼迫自己理解阿樹,然而,整整一個月的鬱悶,如何能夠沒有責問的衝動?

難道說,心愛的女人在一番從未有過的親密接觸之後,默然離去,自己還能保持著平常的心情和想法?難道說,還要一邊忍受著情感的煎熬,一邊無條件的支持她的事業?

孫旭陽是個男人啊!哪怕理智告訴他,阿樹的做法有她的苦衷,但是,又如何能夠原諒,女人欺瞞著真相,悄然的離去!

這一份帶著怒火的責問,又何嘗不是對阿樹的關心!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孫旭陽左側的臉龐,瞬間變得火辣辣。

「假的?你以為是假的?」阿樹放下右手,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不是假的,又為什麼要那樣?臨走前那樣做,說什麼知道我忍很久,算施捨嗎?」看到阿樹瞪大眼睛生氣的表情,孫旭陽心裡有種控制不住的存心要氣她的衝動。

「混蛋!」阿樹氣得嘴唇都要咬出裂縫,再次揮起細嫩的右手。

啪……

這一次,孫旭陽的手掌,牢牢的抓住阿樹的手臂。

「滾!我不要你來找我!」阿樹努力甩脫孫旭陽的手掌,拿起手邊的鋼鐵零件。

孫旭陽退後一步,順手把門關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把阿樹手裡的東西奪下。

「誰要你來看我!你這個混蛋!」阿樹一邊掙扎,一邊叫嚷。

「你逃不掉的!你到哪裡我都會抓到你!」孫旭陽把阿樹手裡的鋼鐵零件扔到地上,雙手摁住她的雙掌,壓著她的身體讓她靠著桌子,積累許久的激情,用粗魯的方式親吻她的嬌嫩小嘴!

「啊!」孫旭陽突然仰起頭。

阿樹怒視著孫旭陽,細密如貝殼的玉齒上,殘留著孫旭陽嘴唇的殷紅的血液。

孫旭陽摸了摸嘴唇,看到嘴唇果然被她咬破而滲血不止,心裡更加湧起制服她的念頭,單手壓住她的身體,另外的手臂,則將她的藍色工作服向上推起。

嫩白的身軀映入孫旭陽的眼簾,一對嬌挺可愛的玉峰,在白色胸罩的籠罩裡,噴香誘人。

「你混蛋!」阿樹扭動著身體,雙腳也使勁蹬向孫旭陽的雙腿。

孫旭陽推開她這個上身的最後一層遮蓋,一手摀住她的嘴巴免得她亂咬亂叫,另外一手,則像是報復似的捉住她的一隻玉兔,使勁按揉。

「你……」阿樹想罵人,然而一陣一陣身體難以控制的反應,卻使得她不敢隨便開口。

「你還敢不敢逃?」孫旭陽喘著粗氣,握著那舒適無比的酥酥嫩乳,掌心摩挲著頂端的粉色櫻桃,靠到她臉邊問道。

阿樹滿臉通紅,忍得極為難受又無法掙脫。她咬著嘴唇,用惱怒的眼神瞪著孫旭陽。

「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孫旭陽越想越氣,鼻子沿著她脖子的香味快速下移,到達阿樹已經變得彈性挺起的雙峰前面,突然張嘴,含住她嬌嫩欲滴的嫩紅花蕊。

這潮濕和溫熱的感覺讓阿樹渾身一顫,她最敏感也最怕的就是孫旭陽的這招,頓時忍不住「啊」了一聲出來。

香味像是打開瓶子的香水一樣,隨著那雙峰的漸漸升高,愈來愈濃郁。孫旭陽撫摸著她白璧無瑕的柔嫩肌膚,舌頭在她的上身最嫩的部分糾纏,問道,「還敢不敢逃了?」

「你變態!」阿樹憋好久,終於說出一句。

「還敢不敢?」孫旭陽用牙齒輕輕咬住她只露尖尖角的「小荷」,稍稍使勁。

「啊……啊……不敢了……」阿樹實在頂不住,模糊不清的開口求饒,她使勁閉上雙眼,一股濃烈的體香從她身體裡噴發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阿樹和孫旭陽一下子身體都冷了半截,要知道,他們目前是在工廠裡,這裡休息區來往的人相對少,但畢竟也是公共區域。

「何小姐,在不在?」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阿樹和孫旭陽都不作聲,眼睛互相看著對方,都緊張起來。

此刻阿樹的上身一絲不掛,滿面潮紅,屋子裡更是充斥著男女之間的那種味道,如果讓人看到這番模樣,豈不羞死。

阿樹生怕那人突然衝進來,乾脆抱住孫旭陽,希望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用他的身體擋住自己的暴露的軀體。而她的心裡,則是害怕的要命,如果事情暴露,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公司裡上班。

孫旭陽壓著阿樹,唯恐驚動周圍的零件而發出聲響,摟著阿樹,不敢動彈。

那人在外面敲了一陣,終於離去。

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阿樹和孫旭陽,同時都舒一口氣。之前兩人激烈的「鬥爭」,此刻都是大汗淋漓。

孫旭陽聽到那人腳步走遠,乘機親吻阿樹一下。他的嘴上還帶著阿樹的乳香,阿樹微微扭過頭,卻不像剛才那麼猛烈抵抗。

或許是剛才都很配合的保持安靜而共同緊張,此時離開危險,他們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柔情卻突然在小屋裡蔓延出來。

孫旭陽的大手伸進阿樹已經寬鬆的褲子,探入她的內褲,發覺那裡已經是汪洋大海,不禁笑笑。

「你笑什麼!」阿樹只恨自己抵擋不住孫旭陽的挑逗,欲蓋彌彰的作出生氣的表情,臉色卻是羞的通紅。

看到阿樹這可愛的表現,孫旭陽又笑了笑,嘴唇溫柔的吸住她的小嘴,解開自己的褲子。

「你要在這裡?」阿樹擔心的看著孫旭陽。

「你不是都已經忍不住了嗎?」孫旭陽掃開桌子上的各式零件,把阿樹抱到桌子上。

「誰……誰說我忍不住了。」就是在這個時候,阿樹還是丟不掉她爭強好勝的性格。

孫旭陽「嘩」的脫下她的褲子,再剝開已經濕透的內褲,頓時,芳香四溢。

他伸手抱住阿樹的細腰,讓她靠到自己的身上。

「喂,不要啦。」阿樹搭著孫旭陽結實的肩膀,堅鋌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壓著孫旭陽的胸膛,她輕輕含著孫旭陽的耳垂,動作與內心互相矛盾的說道。

孫旭陽的上身和她互相摩擦,雙手從她的柔腰移到光滑豐滿的臀部,一邊調整她兩條玉腿,一邊故意問道,「為什麼?」

「我怕懷孕。」阿樹想了想,說道。

「怕什麼,懷孕也是我的孩子。」孫旭陽合上雙眼,撫摸著她潔滑的背部,已經慢慢找尋到她充滿誘惑的芳草之地。

突然,阿樹的身體就像靈活的泥鰍一樣,從他身體裡突然鑽出去。

孫旭陽詫異的睜開眼,看到阿樹已經縮到桌子的深處,她的臉上有些不悅的表情。

「你怎麼了?」孫旭陽按捺慾火,問道。

「孫旭陽,拜託你尊重我一點。我是獨立的,不是你洩慾的工具!」阿樹看到孫旭陽懵懵懂懂,更加不愉快。

孫旭陽楞住了,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她了。

她穿上衣服,聲音突然又低下來,「我真的不想懷孕,至少三年裡還想保持這樣的狀態投入工作。對不起,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所以……」

孫旭陽不知該怎麼說她,不過看到她一臉紅潮,知道她也是很勉強才控制住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太少考慮她的想法,於是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不怪你。」

阿樹摸了摸自己紅透的臉蛋,拉上濕漉漉的內褲,再套上褲子,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輪到我換班了,不過我今天不想上班了,我去請假,然後帶你去我住的公寓,你在這裡稍微等一會兒。」

阿樹低頭走向門口,在門口站幾秒,讓清風把身上的味道逐漸吹散。

「阿樹!」孫旭陽突然走到門口,將她從背後抱住,「剛才我是想讓你開心,不是想滿足自己什麼,我以為你喜歡孩子,並不是忽略你的感受。」

「嗯。」阿樹回頭親一下孫旭陽,「我也有不對,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不該打你的。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最多十分鐘。」

阿樹稍稍整理頭髮,去廠房裡向負責人請假。

孫旭陽返身回到屋子裡,看到桌子上到處都是激情之後遺留的液體,味道甚至蓋過了原本的機油的味道。

孫旭陽拿一塊抹布,把桌子仔仔細細的擦乾淨,再回想剛才阿樹柔韌的嬌軀和細膩的肌膚,身體不爭氣的又有一點反應。

雖然愛的不是阿樹的身體,但是經過一個月的隔離再遇到阿樹,就十分懷念互相身體親密糾葛的感覺。

我真是一個失敗的男人,怎麼見到阿樹,總是忍不住去摟她抱她或者親她?我在阿樹的眼裡,一定是一個沒用的好色的男人吧。

孫旭陽有些懊惱的想著,卻不知道大多數的男人,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尤其是久別重逢的情況下,都是這樣的想法。

孫旭陽把零件一個一個的擺好,突然發現,在略顯凌亂的桌子上的零件堆裡,居然有他的一張照片。

照片用相框裝裱著,裡面是他上次國際拉力挑戰賽的英國站奪得第一名的時候拿著獎盃的形象。

阿樹雖然離開中國,卻隨身帶著我的相片……

孫旭陽心裡,突然感動的有些難過。

我真的錯怪她了,她承受的面臨抉擇的痛苦,遠遠超過我對她的思念。

照片裡,站在畫面最中央的領獎台上的孫旭陽穿著藍白相間的賽車服,捧著金色的獎盃,笑的很燦爛。而衣著樸素的阿樹,只是站在領獎台下,在照片裡只露出小半個腦袋,安靜的注視著孫旭陽。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16
第三百五十六章 期盼的結果

「好了,直接請假兩天。」

當孫旭陽把桌子上的各種零件逐一研究過來,阿樹以很快的速度又回到小屋,對孫旭陽說道。

她看到孫旭陽站在桌子旁邊,而他的身後就是那個躲藏在零件堆裡放著孫旭陽照片的相框,急忙走過去,拉著孫旭陽走向門口,順手把相框合起蓋到桌面上。

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孫旭陽身為賽車手的敏銳的眼睛。

阿樹似乎不好意思讓我看到她藏著我的照片……孫旭陽心中突然愉快起來,他發現阿樹比大多數的女孩成熟而幹練,但是有些細節,卻可愛的像是十六七歲的情竇初開的女孩子。

「我看你很累,我帶你回我住的公寓休息。」阿樹把孫旭陽推出小屋,轉身鎖上門。

儘管穿著不顯身材的藍色工作服,但是清風吹拂裡的黑色細發和嫩白如玉的脖子,依然看上去風韻秀徹。若不是因為這裡是阿樹的工作場所,孫旭陽幾乎忍不住要把她摟到懷裡一親芳澤。

阿樹的「坐騎」是一輛迷你的小型車菲亞特500,白色車身和圓潤的設計,看上去清爽典雅,十分匹配阿樹的性格。

「阿樹,你不換衣服?」孫旭陽看到阿樹穿著工作服就離開工廠,有些納悶的問道。

「從來都不換。有好幾套工作服,經常換洗,盡量保持乾淨就好了。來這裡是上班的,穿那麼漂亮做什麼。」阿樹回答的很乾脆。

孫旭陽心裡略略有些感觸,像阿樹這樣資質清秀的女孩,如果稍加打扮,將會漂亮的美妙絕倫,而她在這裡只是穿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藍色工作服,似乎有些浪費美女資源。

就像唐雨晰總是喜歡穿著賽車服或者類似賽服的白色服裝,阿樹也總是喜歡穿職業性的技師服或者類似的簡單的衣服。而蘇馨兒雖然在家慵慵懶懶的,但是出門一定會打扮的光鮮亮麗。

她們之間的區別,就好像老媽和蘇媚,雖然相貌身材不分上下,但是老媽穿衣偏向簡約的風格,心思放在工作上,而蘇媚則花足心思在自身的裝扮上,也難怪蘇媚每次出場,都會產生艷驚四方的效果,風頭甚至壓過冰川美人的老媽。

「不過來的時候,衣服也帶了一些的,這兩天陪你出門,我不會穿這種工作服的。」猜想著孫旭陽的想法,阿樹補充著說道。

「你就是穿這樣的衣服,也很漂亮的。」孫旭陽立刻說道。天空比起孫旭陽剛剛到達的這裡時候,似乎明朗很多。

心情也像是天氣一樣,漸漸開朗起來。

「花言巧語。」阿樹扭頭掃了孫旭陽一眼,「你一定是在想,穿這種直挺挺的衣服,一點都不像女人。」

孫旭陽笑笑,看著周圍的街景,實在難以想像,還會有自己和阿樹在國外如此愜意的開車兜風的經歷。

他轉念一想,阿樹平時穿著這種難看的衣服上下班,應該就不會引起太多男人的關注,其實也未嘗不是好事。

對阿樹的愛護的念頭是這般強烈,以至於別的男人多看她兩眼,孫旭陽都會有一絲的危機感,以及一點點的醋意冒上來。

孫旭陽想了想,突然說道,「阿樹,我想解釋一下,剛才在工廠裡,包括這次我來找你,都不是你以為的我想滿足什麼慾望……」

阿樹睜著大眼睛看著孫旭陽,立刻回答道,「我知道,如果只是單純的因為那個原因,我想你早就抵擋不住唐雨晰那種人。」

阿樹對唐雨晰還是有著深深的敵意,孫旭陽無奈。他也不想花費精力來化解她們的矛盾,許晴和蘇媚的事情讓他知道,夾在中間的男人,是很難有什麼立場來說話的——即便,事實的真相是,唐雨晰鼓勵他來歐洲找阿樹。

15分鐘的車程,來到阿樹居住的小區。公寓的樓房並不怎麼豪華,從外面看上去灰突突的甚至有點像工人的宿舍。

想到自己住的那麼好,阿樹卻在這裡吃苦,孫旭陽心裡有點內疚。

「房子在三樓,我去買點水和麵包。」阿樹停下車子,走進旁邊便利店。

孫旭陽跟著走進去,遠遠的看著阿樹在那邊挑選麵包和飲用水,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觀看一場電影或者紀錄片,站在畫面之外,看著阿樹在這裡生活的一幕一幕。

很快,阿樹抱著一堆水和麵包來到櫃檯結帳,孫旭陽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阿樹臉上一紅,接著像是偷東西一樣,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盒東西,混進準備結帳的東西裡。

結帳的德國大媽看到阿樹加進去整整一盒25裝的安全套,用略微吃驚的眼神盯了阿樹將近半秒。

阿樹的臉,頓時紅的像熟透的柿子。

德國大媽又用德語問了兩句,阿樹只是輕輕的「嗯」幾聲,沒敢多說。

結帳完畢,孫旭陽上前幫忙提東西,同時問阿樹,「她問你什麼?」

「她還以為我是參加生產實習的高中留學生,特意問我成年沒有。」阿樹紅著臉說道。

「因為阿樹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20歲,特別是臉紅的樣子,好像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孫旭陽笑著伸手揉揉她發燙的臉蛋。

「你是說我像小孩子,身材不像唐雨晰那麼好,是不是?」阿樹故意找碴。

「我哪有這麼說。我的阿樹的身材,當然是沒得挑。」孫旭陽摟著阿樹,親吻她一下,「不過阿樹,你才來這裡一個月不到,就能聽懂德語還能對話,很厲害啊。」

「我們學機械的人,學到高深的程度,一般都要學習德語。所以我來這裡之前,早就已經掌握德語,只是不太擅長口語而已。」阿樹臉色慢慢恢復嫩白,回答道。

其實剛才那個德國大媽還特意叮囑她「別太厲害讓男朋友注意身體」,這才是真正讓她羞的幾乎鑽到地下的原因。孫旭陽聽不懂德語,自然覺察不到那個德國大媽和阿樹說話的時候瞄著他的古怪眼神。

阿樹帶著孫旭陽蹭蹭蹭的上樓,這個陳舊的公寓,居然連電梯都沒有。

不過,公寓內部還算整潔,打掃的乾乾淨淨,傢俱也算嶄新。差不多100平方米的面積,足夠阿樹一個人生活。

「這些沙發和電視,都是你媽媽給我買的。她送我來這裡,陪我兩天熟悉環境,然後才回英國的。」阿樹讓孫旭陽放下東西,指著公寓裡的傢俱說道。

「哦,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在英國陪我媽媽幾天然後才來這裡的,因為辦的是比較方便的短期旅遊簽證,所以能夠剩下來陪你的時間不多了。」孫旭陽說道。

阿樹原本晴朗的臉龐,籠上一層陰沉。

「對了,我老媽對你印象怎麼樣?」孫旭陽扯開話題,問道。

「你媽媽對我很好,特別是剛來德國的兩天,讓我很感動。她說她很喜歡我,她知道我媽媽已經去世,說以後會好好照顧我,讓我有什麼困難就打電話找她。」阿樹停頓幾秒,「你媽媽真是很坦率的人,不管是誰,都會很快喜歡她。」

「那就好……」孫旭陽輕聲感慨。

「好什麼?」阿樹眨著大眼睛,立刻問道。

「嗯,沒什麼。」孫旭陽看著阿樹天真的表情,突然愛意泛起,搭住她圓滑的肩膀,溫柔的吻向她的酥軟嘴唇。

阿樹料不到孫旭陽會突然從談話轉變為親吻,還未有心理準備的她,一下子後退靠到牆角,雙手本能的捉住孫旭陽的雙臂。

「現在沒人了。」孫旭陽在阿樹嘴邊輕聲的說著,微熱的氣息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向她細膩的脖頸。

阿樹慢慢放開戒備,任由孫旭陽的鼻子試探似的嗅著她的脖子和胸口。一路上,她始終期待著孫旭陽的甜蜜親吻,只是不好意思主動要求。

孫旭陽輕輕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緊繃的硬質工作服,嘩的向兩邊散開。

揮發著淡淡香味的雙峰,傲然挺立在孫旭陽眼前。

孫旭陽摘掉那一層鬆散的保護,就聞到一股幽香,鑽進他的鼻子裡。

嫩美而柔軟的部分,在阿樹略顯緊張的喘息裡,微微的搖晃著。

「別……別咬。」阿樹看到孫旭陽欣賞工藝品一樣的陶醉目光,紅著臉,提醒著說道。

孫旭陽的嘴唇又湊上來,封住她的酥酥小口。

阿樹許久未曾與孫旭陽親吻,技巧顯得有些生疏。

舌尖在嘴裡互相蕩漾著,令人振奮的全身發麻的感覺,終於又一次麻痺全身。

嘩……阿樹只覺得自己的褲子突然被鬆開,一隻粗厚的手掌,順著內褲伸了進去。

「別……最好現在不要……」阿樹用擔憂的眼神望著孫旭陽,像是哀求像是建議。

「阿樹,你到底在怕什麼?」孫旭陽把光溜溜的阿樹抱到懷裡,問道。

「我……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剛才在工廠裡出過汗。」阿樹扭過頭,急匆匆的走向浴室。

孫旭陽不想攔她也不想勉強她,失望的看著她走進浴室。與其說他想滿足自己的慾望,不如說他想通過一種方式給阿樹快樂,但似乎,阿樹對越過某種界限的行為不願接受,而是僅僅停留在樂意接受孫旭陽的親吻和撫摸。

上次離開中國之前,阿樹是抱著「捨身飼虎」的決心,才和我發生那樣的關係。但是她本人,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甚至,還懷有某種恐懼。

想到這裡,孫旭陽更覺得內疚。

浴室裡傳出「刷刷」的水流預熱的聲音,孫旭陽猶豫幾秒,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孫旭陽突然進來,讓阿樹有些意外。在阿樹的印象裡,孫旭陽始終是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即便是互相默認的親密關係,也不會這樣貿然的闖進來。

她的衣服剛剛脫掉一半,優雅而富有曲線的上半身,在水霧縈繞的浴室裡,顯得更加精緻美麗。尤其是因為孫旭陽剛才的撫摸而敏感的翹起的雙峰,更是刺激著孫旭陽的視線。

「阿樹,我來幫你脫。」孫旭陽上前,半摟住阿樹,沿著她豐滿的臀部,拉下她的彈性內褲。

「不……不用啦……」阿樹害羞的臉紅到脖子根,卻又怕站立不穩,只能扶著孫旭陽。

內褲由於工廠小屋裡產生的液體的凝固而變得硬硬的,只是普通的腥臭味,在阿樹的身上卻變得濃香十足。

「把腿抬起來。」孫旭陽蹲下身體,把阿樹的內褲從她的一條腿的腳跟上摘除。

他的臉就貼著阿樹最害羞的部位的位置,阿樹搭著孫旭陽的肩膀,稍稍抬起腿,臉紅的就像要燒起來一樣。

「還有一條腿。」孫旭陽捉著阿樹的細嫩小腳,將小巧的內褲從她雙腿徹底摘下。

如此,阿樹徹徹底底的光溜溜的站在孫旭陽的面前。

孫旭陽凝視著阿樹,雙掌摩擦著阿樹柔嫩的腰肢,「誰說我的阿樹身材不好,我看世界上沒有誰的身材比你更好了。」

「你……」阿樹想要罵他,卻又罵不出口,只能說了一個毫無創意的詞語,「討厭。」

孫旭陽笑笑,把柔軟的像娃娃一樣的阿樹擁到懷裡,咬著她的細玉耳垂,「我給你脫光了,是不是輪到你給我脫了?」

「你……」阿樹用力推開孫旭陽,「以前真看不出來你那麼壞!」

「我給你做了,你也要給我做,這才公平啊。」孫旭陽再把阿樹輕輕摟到懷裡,親吻著她的臉頰,說道。

「你……」阿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壞蛋」,朝著他胸口的肌肉狠狠捏一把,緊接著,卻彷彿妥協似的,替孫旭陽解開褲子。

「這才乖,我的阿樹老婆。」孫旭陽捉著她兩隻纖纖小手放在腰部位置,笑得更加得意。

「誰是你的阿樹老婆!」阿樹臉色已經通紅,態度卻不退讓。她用力扯了一下內褲,這內褲邊緣反彈的力道,結結實實的打在孫旭陽的要害上,差點沒讓孫旭陽跳起來。

體會到阿樹貼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顫抖偏偏還如此倔強,孫旭陽更加興奮,就好像故意欺負她一樣,撬開她的小嘴,含住她嘴裡丁香似的小舌頭,使勁吸到自己嘴裡。

「唔……」阿樹不由挺起胸脯,再被孫旭陽在腰部使一把力,整個人就衝進孫旭陽的鐵臂的環抱裡。

感覺到自己的胸脯頂著孫旭陽堅硬的像石頭一樣的肌肉,而背部則被孫旭陽自上而下的撫摸著,阿樹更是全身發軟。

「替我脫掉啦。」孫旭陽挑著她的舌頭,一邊親吻,一邊在她耳邊說道。

他雖然稱不上經驗豐富,但是對付在這方面單純的像白紙一樣的阿樹已是綽綽有餘。他的雙手在她結實的小臀上按摩片刻,就往下深入到有著柔軟絨毛的敏感地帶。

阿樹全身顫動起來,潛意識裡的「羞恥」,依然還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是不是終於要給我脫掉了?」孫旭陽撥弄著阿樹圓鼓鼓的乳房,問道。

「孫旭陽……你好過分……」阿樹實在不甘被孫旭陽這樣擺弄,猛地朝孫旭陽的肩膀咬一口。

孫旭陽「啊」的一聲慘叫,向後跳出半步,驚訝的看著阿樹。

「你屬老鼠的嗎,怎麼老咬人?」孫旭陽握著她的圓肩,望著她精妙的軀體和秀美的臉龐,問道。

「除了那個,都可以,好不好?我們一起洗澡也可以,你怎麼摸我也可以,好不好?」阿樹面帶歉意,突然主動鑽到孫旭陽懷裡。

「那你上次到底是怎麼想的?」看到阿樹委屈的模樣,孫旭陽不惱火,反而很可憐她,撫摸著她光滑的一片片肌膚,問道。

「我是想在出國之前,把那個給你,怕你不相信我。唉,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阿樹搖搖頭,把孫旭陽抱的更緊。

「上次是不是弄痛你了?是不是我剛才那樣,你不高興?」孫旭陽抱著這樣美妙佳人,卻不能做什麼,心裡自然有些難受。

阿樹又搖頭。並沒有什麼不快樂,然而,就是這種控制不住的隱約的快樂,讓她有一種負罪感。

「我說過,我是想讓你高興,不是想滿足自己什麼。你不用為了滿足我,做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孫旭陽把上方噴射的水流轉向他和阿樹,語調有些失落,「看來我一直都誤解你的意思。」

「我打不開我的心結,覺得那個很……」阿樹突然覺得越解釋越壞,沒有說下去。每次擋不住孫旭陽的攻勢,羞恥到極點,就好像在他面前的尊嚴全部落地。

「我只問你最後一句,離開中國之前的那個晚上,你開心嗎?」孫旭陽捉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在水霧裡的秀麗臉龐,問道。

黑色的睫毛,清澈的目光,阿樹望著孫旭陽,點點頭。

「這就足夠了,我不勉強你。」孫旭陽撫弄著阿樹濕潤的秀髮,將她的身體溫柔的貼著自己,「對不起,今天連續兩次欺負你。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我忘了,你是那麼獨立的女孩子。」

阿樹沉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她實在不想表現的很期待,但是,深愛著孫旭陽的感情,又彷彿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獻給他。

「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任憑水流嘩嘩的沖刷著自己和孫旭陽,阿樹終於說出真心話。

孫旭陽疑惑的用略帶上揚的語音「嗯」了一下,接著低頭看到阿樹誠摯的表情,突然,有點感動。

阿樹可以在崇尚時髦的歐洲的道路上穿著簡陋的工作服走來走去,卻不想在我的心裡丟失一份美好的印象,在乎我的微不足道的念頭!

「阿樹,你真可愛。你是因為喜歡我,才那麼做的呀!」孫旭陽勾住阿樹,深深的吻住她。

「我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讓你抱住我,或者更過分……我是不是很那個?」在孫旭陽來到生活裡之前,感情是一片空白的阿樹,猶豫著問道。

「我就是忍不住想抱你,想親你,我是不是也很色啊?」孫旭陽看著她,反問道。

「我不知道……」阿樹微微低下頭,在孫旭陽的胸膛裡停留幾秒,忽然,一雙嫩手搭著孫旭陽全身僅剩的內褲,往下拉了幾厘米,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那麼,這次……你好好表現……」

感覺到阿樹溫柔的掌心蓋著他的命根子,孫旭陽那裡頓時勃然而起。

他真想不到阿樹會說這樣的話,激動的心臟都幾乎從胸口裡跳出來。

幾乎還是沒什麼經驗的阿樹看到孫旭陽那個從內褲裡蹦出來,禁不住嚇一跳,扭著頭,把孫旭陽的內褲一脫到底。

上次和孫旭陽在山裡的賓館,迷迷糊糊就過去了,連看都沒敢多看兩眼,只覺得身體的反應一波接著一波,胡亂折騰一夜,竟然是又害怕又滿足。

而這次,回憶著上次的感覺,孫旭陽還沒動她,她就已經緊張的渾身酥軟。

「阿樹……」孫旭陽把發軟的阿樹抱到自己身上。

也不知是心急還是什麼,這次卻不像上次那般順利。阿樹摟緊孫旭陽,閉著雙眼,任由孫旭陽把她在身上抱來抱去,也不做任何指示。

孫旭陽忙得滿頭大汗,乾脆使出絕招,從背後抱住阿樹,用舌尖挑動阿樹胸前最敏感的部位。

「啊……」阿樹猛然挺起胸脯,眼睛也忍不住睜開。如同電流在身體裡行走的強烈反應,使得她的胸部整整膨脹一倍,沉甸甸的晃在身體前方。

互相把內心坦白之後,再也沒有隔閡和障礙,阿樹再無保留的把自己交給孫旭陽,也不再壓抑真實的身體狀況。

防線鬆懈的身體,下方像是河水氾濫,阿樹急忙又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摟住孫旭陽。只要想到是孫旭陽赤身裸體的抱著同樣赤身裸體的自己,阿樹的身體,就像是通電一樣的脆弱而敏感。

阿樹轉身鑽到孫旭陽身體裡,使得孫旭陽之前的探索又白費努力。不過,阿樹難以置信的高聳的雙峰抵著孫旭陽的皮膚,卻帶來無比的舒適感。

「我們去臥室。」霧氣縈繞的浴室裡,一切都靠雙手摸索,孫旭陽放棄這樣的方式,托起阿樹兩個圓球般的高翹臀部,讓她伏在自己身上,逕直走進放著大床的臥室。

臥室裡,阿樹徹底看清孫旭陽赤身裸體的雄偉身材,再看到自己飽滿到從未有過的程度的雙峰,臉一下子變得燒紅燒紅。

「阿樹,你別緊張。上次亂來就成功了,這次好像有點麻煩。」孫旭陽把胸前晃動著兩個巨大肉球的阿樹放到床上,說道。

「你……廢話真多。」阿樹扭過半個細嫩的脖子,把眼睛埋在枕頭裡,雙手刻意像十字架一樣展開放在身體兩邊。

「上次我只顧自己,這次我會多考慮你的感受,所以你別再害怕。」孫旭陽溫柔的分開她的玉腿,雙臂猶如保護似的抱住她的玉軀。

「討厭,別再說話了。」阿樹睜開眼睛使勁瞪著孫旭陽,突然「啊」了一聲,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

潤滑的嬌嫩玉體,在孫旭陽的堅實的身體組成的土地上暢快遊走,阿樹緊咬著牙齒,指甲牢牢的扣著孫旭陽的手臂,呻吟卻一絲一絲的從齒縫裡傳出來。

孫旭陽的身體有規律的衝擊著阿樹的身體,卻不像上次那樣閉著眼睛只顧自己享受,而是密切的關注著阿樹的表情,調整著自己的動作和姿勢。

「嗯……嗯……」阿樹已經不能用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只能用含糊不清的呼吸,溫柔的一下一下噴在孫旭陽的臉上。

「唔啊……」阿樹突然用力抓住孫旭陽的手臂,胸脯再次高高的挺起。那飽滿的乳房,直接從胸口撞上孫旭陽的臉龐。

接下來,整個癱軟下來的阿樹,無力的靠在孫旭陽的雙臂和胸膛組成的空間裡。

「不痛吧?」孫旭陽關心的問她。

阿樹緩緩睜開眼睛,搖搖頭。

孫旭陽撥動她額前的秀髮,溫柔的吻著她,身體依然還是緊密的連接在一起。

「啊!」阿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彈起半個身體,「套子!套子!」

「哦,沒事。」孫旭陽離開床,從外面客廳裡拿來那包安全套。

渾身乏力的躺在床上的阿樹看到孫旭陽頂著一個突出的「物體」走到客廳又走回來,又害羞又震驚。

「這個……不太好弄,阿樹你幫我弄一下。」孫旭陽拆開盒子,拿出一個交給阿樹。

「我……」阿樹的臉紅的幾乎要變黑,但是看到孫旭陽笨手笨腳的怎麼都弄不上去,只能伸出雙手,幫他完成。

她還是這輩子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甚至是第一次主動用手碰到男人的那個,雖然已是經歷過兩次「雲雨」的人,卻還是臉紅到難以自制。

做完這些,孫旭陽鑽到被子裡,緊緊的摟住阿樹。

真不知他是單純還是什麼,怎麼一點都不尷尬。被孫旭陽親密的摟著,阿樹心裡暗想。

不過,被孫旭陽的大手擁抱著,甚至還被他輕輕的撫摸著胸部,阿樹反而有種幸福的感覺。

她伸手碰碰孫旭陽的硬邦邦的那裡,問道,「你都沒有……那個啊?」

「我看你已經不行了,所以就停下來了。」孫旭陽親吻著阿樹香汗淋漓的脖子,「上次太激動,沒有考慮你,是不是把你弄的很痛?」

敏感的阿樹,以為孫旭陽是在諷刺她的弱小,哼了一聲,攬住孫旭陽結實的腰板,報復似的用舌頭挑逗孫旭陽的胸脯。

「阿樹,別動,有點癢啊。」孫旭陽克制著不笑出來,手掌撫摸著阿樹的細膩小蠻腰,偶爾又轉移到阿樹最敏感的地帶。

阿樹被他弄的忍不住又要喘息,涓涓溪流似乎又要噴湧而出,急忙問道,「你憋著不放出來,是不是很難受?」

「你可以嗎?我怕你沒力氣。」孫旭陽立刻關懷的回答道。

「嗯。」阿樹溫柔的點點頭,主動坐到孫旭陽像山坡一樣的身體上,心裡卻是略略有些不服氣。

「阿樹,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孫旭陽雙手握住她的小蠻腰,讓她充滿誘惑的身體正面壓著自己,挪動著她又滑又圓的嬌美臀部。

「你啊,不要那麼……嗯……」阿樹起初還想說兩句話來挽回剛才失敗的局勢,只是片刻之後,就變成咿咿呀呀的嬌喘。

阿樹身體的敏感超乎孫旭陽的想像,一番不算太長的鏖戰之後,阿樹再次一敗塗地,鬆軟的躺在孫旭陽的身上,不想動彈。

豈料孫旭陽這次卻不像剛才那樣善解人意,再稍稍折騰一小陣才把她放開。這「熱情」的態度,使得精疲力竭的阿樹,又一次達到像是虛脫般的空無。

「感覺怎麼樣,休息一會兒?你的身體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孫旭陽把嬌巧的阿樹捧到懷裡,語氣十分關心。

看到阿樹不說話,孫旭陽又問,「不舒服嗎?」

「討厭,哪有問人家的。」阿樹渾身輕飄飄的,不像舒服卻像是滿足,但她聽到孫旭陽這樣直接的問她,不免有些抱怨。

「我是說,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身體不舒服。」孫旭陽急忙解釋,手掌卻在她胸前沒有停止撫摸。

「身體還好。」阿樹回答。

其實若說體質,她的身體不如許魅歌敏感,但是面對孫旭陽一直迎合著她的身體反應的「攻城略地」,她的心理上的滿足感,讓她的身體更容易得到釋放。

她悄悄的用手碰了碰孫旭陽的那個部位,發現還是硬鼓鼓的,心裡有些喜悅又有些擔憂:人家都快三次了,他還一次都沒結束。一個安全套就要用那麼久,剩下24個,要怎麼用啊……

隱隱的,阿樹感覺到胸前的兩顆珠子在孫旭陽手指的撥弄下,又產生一些反應。而癱軟的身體,又像是注入新的活力,發高燒似的,逐漸升溫。

果然,孫旭陽舔著她的耳朵,柔和的問道,「阿樹,是不是又想要了?」

這個笨傢伙真討厭,問的那麼直接……

阿樹不說話,悄悄蠕動著飽滿的胸部,蹭著孫旭陽鐵板一樣的身體,捉著他兩隻粗壯的手臂,放到自己細嫩起伏的俏腰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18
第三百五十七章 情

「天亮了。」阿樹像一攤軟泥一樣貼在孫旭陽身上,望著窗簾外面的一絲白光,輕聲對孫旭陽說道。

「嗯。」孫旭陽把阿樹這個臂彎裡的美人兒往自己身上摟了摟,低頭吮吸她嬌嫩的嘴唇。

彷彿是品嚐瓊漿玉液,阿樹微微仰起脖子,伸出一小半嫩舌,感受著孫旭陽的親吻。

孫旭陽放在阿樹腰肢上的力量略微加大,被壓迫的阿樹,忍不住輕喘了一聲。

「你說你來這裡之前,在英國陪你媽媽?」似乎是受不了孫旭陽的挑逗,阿樹的小嘴離開孫旭陽的嘴唇,靠著他石塊一樣的肩膀上,柔聲問道。

阿樹的細絲般的秀髮平躺在孫旭陽的臉頰上,孫旭陽憐惜的拂弄著阿樹的頭髮,「在那邊耽擱幾天,所以才來的晚了。否則,前幾天就應該到這裡了。」

「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小靜,是不是在給你媽媽做助理?」阿樹突然又問。

「是啊,怎麼了?」孫旭陽吻著她平滑的額頭,問道。

「也沒什麼,隨口問問。她給我打過電話。」

「哦?什麼時候?」孫旭陽突然顯得有點緊張。

「就是前幾天,她打電話過來問我,你媽媽寄給我的幾套衣服,收到沒有。」

原來是這種小事情……孫旭陽一下子安心下來。

「其實你們兩個有點像,特別是這個小嘴巴,都有點小翹。」孫旭陽伸出手指,碰了碰阿樹可愛的嘴巴。

「她肯定比我溫柔。」阿樹在孫旭陽身體上面翻一個身,臉上流露出一些淺淺的醋意。

她猶豫幾秒,終於又問,「你在英國多耽擱幾天,是不是因為她?」

「不是的,主要是因為麥克拉倫車隊要留我。」

「留你?」阿樹睜大眼睛。

「嗯,說什麼讓我做他們車隊的試車手。」

「那你……」阿樹抬起頭,眼睛撐的更大。波光粼粼的眼眸,真是比夜晚的星空更令人陶醉。

「我拒絕了,我覺得目前的我,還不是很適合這樣的身份。」

「啊?為什麼?」阿樹的表情,顯現無比的遺憾。而從被窩裡露出的半個一絲不掛的美妙身體,卻又讓她顯得嫵媚迷人。

「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吧。」孫旭陽親吻一下阿樹的臉蛋,雙手撫摸著她細嫩的腰背。

「你這個傻瓜,天上哪會掉下那麼多機會。」阿樹禁不住替他覺得可惜。

「阿樹,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孫旭陽的手掌輕輕拍打著阿樹富有彈性的翹臀,說道。

「什麼?」阿樹往孫旭陽的身體上端挪了挪,將自己嫩美的臉蛋貼著孫旭陽的臉龐。而柔美的身軀在孫旭陽的身體上移動著,真是讓人舒服極了。

「如果……當初……在日本……那個賓館裡,你洗澡的時候,我像昨天那樣進來,你會不會趕我出去。」

阿樹想不到是這樣的問題,呆了一下,隨即神秘的笑笑。

「阿樹,你說啊,我很想知道。」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想偷偷鑽到浴室裡?」

「是有點想,但是吃不準你的態度。」

看到孫旭陽如此坦白,阿樹終於忍不住又甜甜的笑了起來,她附到孫旭陽耳邊,嘴裡嗡嗡回答道,「我都願意跟你住一個房間了,你要是真的進來,我也拿你沒辦法。」

「你的意思是……」孫旭陽驚訝的看著阿樹。

「但是……可能……不會像這樣的程度……」阿樹臉上略略一紅,又補充道。其實對於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她也不知道具體會怎樣。只是她心裡清楚,當初在日本賓館和孫旭陽同住一個房間,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孫旭陽突然進來,自己是不是迎合他的要求。

「阿樹,你餓不餓,我們起來吃點東西吧。」孫旭陽搖晃著阿樹的肩膀,問道。她胸前的柔軟隨著身體的晃動而像水波一樣蕩漾,說不出的美妙。

「昨天中午到這裡就一直在床上,午飯晚飯都沒吃,當然餓了。」阿樹回答道。而想到孫旭陽能夠整整的折騰一個下午再加一個通宵,阿樹除了暗中欽佩他的精力和體力,更是透過孫旭陽的熱情感覺到他濃烈的愛意因此暗中感動。

「起床吧。」孫旭陽望著阿樹懶散的表情,勸道。

「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我還想再休息一會兒。」阿樹用嫩白的雙臂勾住孫旭陽的脖子,躺在床上貼著孫旭陽的身體,不想動彈。

「乖啦,起床啦,怎麼可以賴在床上不起來。」孫旭陽懲罰似的拍打著阿樹的嫩滑的大腿,說道。

「就是不想起來,全身都發軟了。」經過一個晚上的纏綿,此刻阿樹舒服的只想睡覺。

「不聽話,是不是要我用絕招啊?快點,起來給我做點吃的,也省的把你自己餓壞了。」孫旭陽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用雙掌托起阿樹圓球似的乳房。

「不要啦!」阿樹的身體,急忙向後退了一些。

「是不是再要我給你一點力氣啊?」孫旭陽輕巧的揉動著,低頭湊向阿樹芳香撲鼻的胸部。

「討厭啦!」阿樹以進為退,乾脆把自己的胸脯結結實實的貼到孫旭陽的胸膛上,讓他的絕招無法得逞。

而這柔軟的部位猛烈的撞上來,還不斷掙扎著扭動著,簡直舒服的讓人眩暈。

「壞丫頭,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孫旭陽一手抱住她的柔嫩雙腿,一手拖住她的嫩背,猛然從床上站起來。

遮蓋的被子從他們身上瞬間滑落,阿樹被孫旭陽赤身裸體的抱著,頓時尖叫了一聲。

「你不起床,我帶你去洗臉刷牙。」同樣赤身裸體的孫旭陽,抱著阿樹走向洗手間。

「你要幹嘛,別這樣……」光溜溜的身體被孫旭陽抱著行走,阿樹心裡覺得怪怪的。

洗手間裡的大鏡子,正好映出他們的形象。阿樹看到自己嬌巧的身軀橫躺在孫旭陽寬厚的身體前面,不由羞紅臉龐。

她柔嫩的小腿在孫旭陽的手臂外側掙扎著擺動著,兩個小粉拳則捶打著孫旭陽的胸口,「我要下來。」

「阿樹,你的身體很美。」孫旭陽把阿樹放下來,望著鏡子裡的阿樹彷彿藝術照一樣的身體正面,竟然有些陶醉。

他雙手抱住阿樹的嫩腰,雙掌交叉著放在阿樹的小腹上。滾燙滾燙的感覺,從阿樹的小腹傳遞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阿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再望著鏡子裡,站在她身後的偉岸的孫旭陽,臉刷的又紅了半邊。

「阿樹,你太漂亮了。」孫旭陽讓阿樹緊緊的貼到自己懷裡,親吻阿樹細膩的脖子。

雙手不由自主的從阿樹的小腹移動到最誘惑男人的胸部,熟練的搭住兩個大小合適的圓球,指尖在突起的部位,慢慢的轉動。

「嗯啊……」阿樹禁不住呻吟一聲。

感覺到自己因緊張而上提的臀部正好抵著孫旭陽的罪惡部位,再看到鏡子裡的孫旭陽沉醉般的親吻著自己的脖子,阿樹敏感的神經,一下子又挑動起來。

胸部像是灌注魔力一樣的迅速挺起變大,從未如此清晰的看過自己身體變化的阿樹,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偏偏,她又控制不住身體的劇烈反應。

一種舒適感逐漸爬滿全身,阿樹不想從孫旭陽的懷裡躲開,又不好意思繼續看著鏡子裡自己像蛇一樣喘動的軀體,於是把腦袋向後靠到身後的孫旭陽的肩膀上,閉上雙眼。

孫旭陽寬厚的一隻手掌慢慢延伸到阿樹下方柔軟的絨毛,阿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逐漸打開,卻又不想阻止這種行為,甚至期待著孫旭陽的進一步行動。

「阿樹,你真的很漂亮,讓人忍不住要親你的全身。」孫旭陽把阿樹的身體轉過來,搭著她緊致的臀部,順著她嘴唇一直親吻下去。

脖子、肩膀、後背、手臂、胸口、小腹、甚至小腿,一個都不放過。

阿樹的每一塊肌膚都好像是用粉玉雕琢的一樣,細膩而溫熱。每一次嘴唇與她的肌膚的相觸,都是一種享受。

而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阿樹這個常年和機械打交道的人,居然能夠把身體保存的那麼完好,找不到任何傷疤。如此勻稱的身材和如此完美的肌膚,簡直就是來自仙界的尤物。

親吻著她的全身,他刻意在阿樹的胸口多停留一陣。算不上急風驟雨,卻異常溫柔。這敏感地帶的肌膚被孫旭陽一寸一寸的攻佔著,阿樹微微仰起頭,嘴裡輕聲的嗯哼著,似乎是忍耐,似乎是享樂。

「舒服嗎?」孫旭陽輕聲問阿樹。

「嗯……」阿樹輕聲的回答,而不是呻吟。

雖然經過一夜的鏖戰,孫旭陽此刻卻突然又重煥活力,他把阿樹的雙手搭上自己的雙肩,抱起阿樹的雙腿放到盥洗台上,猛然進入。

「啊……」幾乎還是沒有什麼經驗的阿樹,對這突如其來的進攻,只能用嬌喘來回應。

她睜開迷離的雙眼,在這光線充足的洗手間裡,真真切切的看到孫旭陽如何進入她的身軀。

再扭頭看到鏡子裡,是匍匐在孫旭陽身上的自己。

每一次衝擊,都看的那麼清晰,阿樹不再閉著眼睛體會一陣又一陣的潮湧的感覺,而是感激的看著孫旭陽,將自己的身體往他身上更貼合一些。

「戴那個了嗎?」阿樹輕聲問道。

「啊……忘了,我去拿。」孫旭陽用舌尖舔著阿樹濕潤的脖子,說道。

「嗯……不用了。」阿樹吻著孫旭陽的背部,配合著孫旭陽擺動了兩下,臉上刷的一下頓時紅透。

「阿樹,你終於願意動了。」孫旭陽察覺到阿樹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臂纏的更緊,欣喜的說道。

真是呆子,什麼話都直接說……阿樹的臉徹底紅到耳朵後面,也不回答,觀察著孫旭陽的動作,輕輕的又配合了一下。

「阿樹……」孫旭陽含住阿樹慌亂的舌頭,手指在她挺拔的山峰上快速掠動。

「嗯……」阿樹的濃重呼吸,一陣一陣噴灑到孫旭陽的臉上,急迫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好。

這樣接連不斷的喘叫,也不知持續多久,兩人才終於互相抱到一起,濕滑的舌頭緊緊纏繞到一起。

「阿樹,真的開心嗎?」孫旭陽讓軟綿綿的阿樹靠到自己身上,問道。

「討厭,老是問這樣的問題。」阿樹伸手摸摸孫旭陽的那個部位,感覺到粘粘的軟軟的,這才擔心懷孕,急忙從盥洗台跳下。

她看到孫旭陽疲憊的眼神,知道他比自己更累,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責備自己的感覺。

「阿樹,你稍稍沖洗一下,我給你去烤幾片麵包。」孫旭陽關懷的摸了摸阿樹,轉身準備走出洗手間。

看到孫旭陽明明那麼累還這麼關心自己,阿樹真是有一種想哭的感動。別說是把身體獻給他,就是做任何事情都願意。

「別走。」阿樹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抱住孫旭陽。

她吻著孫旭陽的嘴唇,忽然,吻向他的下巴,他的脖子,他結實的胸膛,以及粗壯的手臂和一塊塊肌肉隆起的腹部。

被阿樹這樣柔嫩的小嘴伺候著,孫旭陽說不上來究竟有多舒服。

「阿樹,夠了,你不用這樣的。」孫旭陽把她半彎的身體拉起來,扯到自己懷裡。

「孫旭陽,我捨不得你……」阿樹貼在孫旭陽懷裡,突然出乎意料的,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孫旭陽「啪啪啪」吻著她的小嘴,「別哭了,我不是還要陪你兩天的嗎,我們吃點東西,然後出去轉轉。」

「嗯。」阿樹貼著孫旭陽的胸膛,點點頭。

若不是渾身疲軟的幾乎站不穩,她甚至都願意和孫旭陽在公寓裡繼續纏綿一天。把自己絕無保留的獻給孫旭陽,居然會產生前所未有的心理上的安慰和信賴,這真是太古怪的想法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18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最終的目的地

比起溫潤多雨的英國的海洋性氣候,位於德國南部的斯圖加特的氣溫不像英國倫敦那麼舒適。

然而,這裡的夏天,也實在算不上炎熱。貫穿在城市裡的清風,使得人們只要躲避陽光的直射,就立刻感覺到涼爽,根本無需空調的輔助。

羅馬風格或者哥特風格的教堂、文藝復興的舊王宮、巴洛克古典主義的新王宮、洛可可風格的孤獨城堡、以及種種現代後現代主義的大廈,將這個以工業科技而著稱的城市裝扮的多姿多彩。

「斯圖加特最出名的人物是哲學家黑格爾,不過我對哲學實在沒什麼興趣。」阿樹拉著孫旭陽的手臂,充當著臨時的導遊,她掰起手指,「對我來說,這裡更有名的是摩托車的發明者戈特利布•戴姆勒、汽車的發明者卡爾•本茨、創辦梅塞德斯-奔馳的威廉•邁巴赫、保時捷汽車公司的創立者費迪南德•波爾捨、以及……博世公司的創始人羅伯特•博世。」

「汽車行業在這裡根深蒂固,看來不假。」孫旭陽感歎道。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來這裡了吧?要想真正的懂得汽車機械,來這裡深造是最好的選擇。」阿樹扭頭看看孫旭陽。

「我的小阿樹,為了這些死掉的傢伙,你就忍心把我拋下。」孫旭陽勾住阿樹,趁機低頭吻了一下。

「這也沒辦法,我真的很想來這裡學點東西。當初你媽媽問我的時候,我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孫旭陽突然不說話,總覺得阿樹對汽車的熱情,傷害到他對阿樹的感情。但是,他不可能和這些硬邦邦的機械爭風吃醋。

當他看到阿樹此刻明媚的雙眼和燦爛的表情,他知道,有自己陪著的阿樹,很愉快。機械再怎麼成為阿樹的夢想,也不能給她帶來這種由衷的愉悅。

「斯圖加特地區擁有德國範圍內最密集的科學、理論和調研機構。整個德國超過10%的科研成果是從這裡出來的。」阿樹接著又說道。

她掃除早上遺留的疲憊,親密的勾著孫旭陽的手臂,給他灌輸所有她知道的關於這個城市的信息。尤其是談起機械領域的科技,阿樹更加充滿活力。

「阿樹,從這裡到周圍的交通怎麼樣?」孫旭陽突然問阿樹。

「交通?」阿樹眨眨眼睛,「你想去哪裡?北面200公里是德國的金融中心法蘭克福,東南邊200公里是慕尼黑。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去慕尼黑。它是阿爾卑斯山的啤酒花園,風景很好,上次拉力賽的時間安排太緊張,我們都沒有在那裡玩過。」

阿樹顯得興致勃勃,其實旅遊從來都不是她的興趣愛好,只是和孫旭陽一起,意義就不一樣了。也不知為何,想像著自己和孫旭陽在能夠看到阿爾卑斯山脈的旅館裡過夜,阿樹埋藏很深的小女生的心思,就一下子湧現出很多甜蜜的幻想。

豈料孫旭陽搖搖頭,「不是,我是想去意大利。」

「意大利?」阿樹吃驚的望著孫旭陽。

「這裡是德國南部,應該離意大利不遠。我想去意大利北部的伊莫拉賽道。」孫旭陽回答。

「去那裡做什麼?」阿樹更加吃驚,迷人的眼睛,熠熠生波。

「阿樹,你還記得我以前讓你給我買過一本塞納的傳記嗎?」

「我記得,那時候你摔斷右手,躺在醫院裡。你因為看到一份海報上塞納的一句話很有感觸,所以躺在醫院裡就開始看他的傳記。」

「阿樹,想不到你都還記得那麼清楚。」孫旭陽想了想,回憶那句話,「在某天,某個特定環境下,你覺得對於自己來說有個極限。去挑戰這個極限,然後超過這個極限,此刻,你會發生一些變化,這些變化會讓你繼續前進。以你的意志力、決心、本能和經驗,你可以飛得很高。」

孫旭陽念得很慢,阿樹仔細的傾聽著。這正是當時印在海報上的那句話,她想不到這句話會給孫旭陽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阿樹,你知道嗎,當時看到這句話,我的大腦突然就像是打通了一樣,像是在玻璃窗裡面打轉的蒼蠅,前途光明卻找不到出路的時候,一下子知道自己為什麼衝不破這層玻璃。」

「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蒼蠅的,」阿樹忍不住想笑,不過她仔細想想,終於明白孫旭陽為什麼想去意大利的伊莫拉賽道,「車神塞納是在伊莫拉賽道發生事故而死去的,對嗎?這應該是傳記的末章,一代車神就這樣離去了。」

孫旭陽點點頭,「我這次來歐洲,第一個是看望我的母親,第二個是來找你,第三個,就是親自去塞納出事的賽道看看。我是我來歐洲之前,給自己定下的必須要完成的三個事情。」

「我明白了。」阿樹看到孫旭陽神情凝重,伸出嫩手,撫摸他的臉龐。

「阿樹,你知道川上弘野已經死了嗎?」孫旭陽捉住她的細柔手掌,問道。

「啊?」阿樹的表情,顯然是不知道這個事情。

「是你走掉之後的事情,他和我重新約定在火炬山比賽,因為賽車改裝過度,滑出懸崖,最後在山腳下爆炸,連屍體都四分五裂。」孫旭陽平靜的說道。

阿樹沉默著,不說話。川上弘野是個難纏的老對手,但是她實在沒想到,他會和孫旭陽比賽的時候落下懸崖而死。

阿樹靠近孫旭陽兩步,貼到他懷裡,「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在你身邊。我實在沒想到會出事,否則也不會輕易離開你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孫旭陽望著阿樹秀美的臉龐,「有時候,真的很殘酷。」

「不要想那麼多,有些事情是難免的。人要活的單純一點,會比較開心。」阿樹善解人意的抬起頭,親吻起孫旭陽的嘴唇。

「阿樹,如果不是川上弘野而是我……」

啪!阿樹突然用手指封住孫旭陽的嘴巴,「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跟人比賽危險的山道。正規的賽道,同樣有很多的挑戰。」

「嗯……」孫旭陽用含糊的語氣,點一下頭。如果有需要保護的人,哪怕再危險的比賽,也要毫不猶豫的上。

不過回想起來,如果那天沒有花莜宜冒雨送來的安全裝備,我也會因為撞擊而重傷。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阿樹的語調故意輕鬆起來,將腦袋貼著孫旭陽的肩膀,「斯圖加特其實只能算個小城市,已經逛的差不多了,你還想去哪裡看看?我覺得也沒什麼可以玩的地方。」

「是不是累了,想回公寓睡覺?」孫旭陽問她。

孫旭陽只是關心而這樣問,身為敏感的女孩子的阿樹,卻想到更深的一層意思,臉上微微一紅,「也不是特別累,聽你的……」

孫旭陽原本就沒那個意思,當然也不會聽出阿樹的弦外之音,於是點點頭,「剛才聽你說奔馳和保時捷都在這裡發源,應該有相應的紀念館吧?」

阿樹本以為孫旭陽會順著她的意思說回公寓,不料他還想去參觀其他地方,楞了一下,接著說道,「有保時捷博物館和奔馳博物館,如果你有興趣,還可以去參觀奔馳汽車的製造廠。」

經過一夜的上天入地的纏綿,孫旭陽似乎沒有始終想著那個事情。而阿樹不能擺脫這些如絲如霧的想法,時刻準備著下一場的來臨,反而顯得有些主動了。

保時捷博物館對於保時捷的狂熱車迷來說,不啻是個「聖地」。

這裡的展品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是精品。一輛輛珍貴的車輛和一張張珍貴的照片,向參觀者述說著保時捷的發展史,甚至也是歐洲汽車製造業的發展史。

孫旭陽並不是保時捷的車迷,儘管讚歎保時捷的精美設計和優良性能,他更願意關注中國的本土品牌而不是盲目的崇拜外國的名貴跑車。或許,在這方面,唐雨晰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原先沒有形成任何觀念的孫旭陽。

讓孫旭陽略微意外的是,這裡並不是一個僅僅展示產品的地方,這裡也是學習汽車知識的好地方。

保時捷的不少部件甚至整車都被剖開展覽,內部結構能夠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全部都是保時捷的原件。

「阿樹,你來過這裡嗎?」孫旭陽一邊觀察保時捷的零件,一邊問道。

「我來這裡的第二天,就把所有關於汽車製造方面的能夠參觀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哦,是你媽媽陪著我的,還給我講解了不少東西。」提到孫旭陽的媽媽,阿樹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如果不是孫旭陽母親的幫忙,她至今還在吳若水的賽場維修部做車間主任,雖然待遇方面還算不錯,但畢竟缺少足夠的發展空間。尤其是阿樹這樣聰明伶俐又勤奮好學的人才,連吳若水都覺得留在賽車場是「屈才」,所以得知阿樹去德國發展,沒有任何阻攔甚至給她一筆錢鼓勵她。

而孫旭陽媽媽對阿樹生活上的關心,更是讓阿樹感動。打電話噓寒問暖,寄衣服寄錢,給她安排住處陪她買傢俱收拾公寓,帶她參觀各個汽車博物館……完全都是母親才應該做的事情。

「你媽媽是個很好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阿樹突然又補充一句。

孫旭陽笑了笑,這當然不用阿樹提醒。

「你媽媽屬於那種剛剛接觸的時候覺得有點冰冷,但是熟悉之後才發現她是很坦率,不過喜歡或者愛一個人都不希望表現的太明顯的人。」阿樹忍不住又多說一句。

「你不是也是這樣的?」孫旭陽捏捏她的臉蛋,「剛認識你的時候,沒給我什麼好臉色看。」

阿樹搖搖頭,「我和你媽媽不一樣,我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喜歡誰,不喜歡誰,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爸爸第二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問我是不是想戀愛了。像我爸爸那麼笨的人都……」

孫旭陽打斷阿樹,「你爸爸是很聰明的人,他以前是我老爸的軍師,能夠幫助我老爸打一場又一場的勝仗,怎麼會笨呢。」

「嗯……我覺得你爸爸屬於那種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的那種人,根本不能給人安全感。」

孫旭陽笑笑,沒有發表評論。阿樹只說對一半,老爸是屬於那種連敵人都對他敬重三分而恨不起來的傢伙,但是,如果女人對他愛不起來,老媽和蘇媚又怎麼會因為他而打的幾乎頭破血流?

老爸的魅力,是在於最危險的時候,總是能夠挺身而出——儘管,平時的生活裡,擔不起任何責任。

兩人一邊聊著瑣事,一邊參觀著保時捷博物館。無所不及的話題和親密相擁的身影,彷彿是相戀已久的情侶。

他們再來到奔馳博物館,感受著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汽車公司的歷史和文化,參觀這裡收藏的眾多經典車型和豪華車輛以及那些破紀錄的車輛的引擎。

「我老媽和奔馳汽車的高層應該很熟,上次拉力賽就是克萊斯勒車隊,後來我們去阿爾卑斯比賽用的是道奇跑車,奔馳和道奇都是克萊斯勒下面的品牌吧?」孫旭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

他還記得夢旖旖和夢旎旎來胡羊市,老媽隨便就給她們搞了兩輛奔馳新車,後來回英國之前,又給唐雨晰送去一輛粉色的克萊斯勒作為禮物。

「應該是吧,」阿樹想了想,「斯圖加特是『奔馳汽車城』,奔馳汽車製造業是斯圖加特的主體工業,奔馳的總廠就在這個後面。在這裡,差不多每家都有奔馳車,你就能夠想像奔馳在這個城市裡的影響力有多大。斯圖加特就是奔馳的王都,而你媽媽負責的麥克拉倫車隊的F1賽車的引擎全部是奔馳提供的,應該有很多合作關係,所以你媽媽在這裡的關係很深,否則也不能那麼輕鬆的把我推薦到這裡來深造。」

原來如此……孫旭陽終於明白為何老**車庫裡除了她最喜愛的那些以轉向精準而聞名的蓮花跑車,剩下大多都是奔馳。

夢旖旖和夢旎旎對奔馳之外的車都不怎麼習慣,是不是受到老**影響?孫旭陽想起她們姐妹兩個,尤其是想到夢旎旎擁有著柔弱的外表,駕駛起奔馳車卻威猛的讓那些賽車手都自歎不如。

飛影已經進入法拉利成為後備車手,給他輔導功課的夢旎旎,不知道是不是還留在胡羊市?是不是她們姐妹兩個,已經回到西安的許家?

孫旭陽猜想著她們的行蹤,卻怎麼都猜不到,她們兩個,此時就在與他僅僅隔著一個海峽的英國。只要許晴稍稍鬆口,她們就能夠在幾個小時裡,出現在孫旭陽的面前。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20
第三百五十九章 車神的相遇

參觀過奔馳博物館,阿樹和孫旭陽在裡面的咖啡廳裡休息片刻,接著到附近的餐館吃一頓晚餐。

細數起來,孫旭陽幾乎沒有和阿樹有過太多類似這樣約會的吃飯的回憶。他印象裡最深刻的一次,是很久以前,他和阿樹到勁速賽場周圍的山上測試奧迪A8的山路性能而野餐。

阿樹吃的很快,不像普通女孩故作優雅而裝腔作勢。

看到孫旭陽只顧望著她,阿樹眨眨眼睛,「你怎麼不吃?」

阿樹的眼睛像寶石一樣漂亮,孫旭陽看著她,「我不餓。」

「快點吃,我們今天就出發。傍晚可以到邊境,過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到伊莫拉。」阿樹把一塊牛排放到孫旭陽的盤子裡,說道。

「這麼匆忙?我怕你身體太累。」孫旭陽抓住阿樹的手臂,關切的說道。

「也不會很累,我是怕你時間不夠。」阿樹伸手擦掉孫旭陽嘴邊的醬油,動作親密的就像是結婚的多年的夫妻。

孫旭陽微微歎氣,「從意大利回來,我可能就要走了。」

「你走了之後,我也就要忙了,要開始做一些真正深入研究的東西。」阿樹朝孫旭陽笑笑,是一種無奈,更多的是一種安慰。

兩人開車回到公寓,阿樹讓孫旭陽坐在屋子休息一會兒,自己去陽台上收拾晾曬的衣物。

和煦的清風順著窗戶吹拂進來,屋子裡飄散的淡淡的香味,似乎和阿樹原先的家裡的那個房間的感覺並無不同。

白色的內衣和內褲就晾在陽台上,阿樹踮著腳尖,摘取桿子上一個個的衣架。

細嫩的小腿隨著她的動作而緊繃著,高高舉起的手臂,也讓她的身材顯得更修長好看。而飽滿挺起的胸脯,則充滿女人味,性感十足。

孫旭陽慢慢走過去,越過陽台的門,從後面輕輕抱住阿樹。

突然感覺到孫旭陽的身體貼到她背後,阿樹沒有過於驚慌,反而欣喜的笑笑,象徵性的推了推他的手臂,又安撫似的回頭親吻孫旭陽的嘴唇一下。

聳起的雙肩,使得她顯得更加骨感苗條,孫旭陽抱著這樣的尤物,忍不住就朝她粉嫩的脖子上再親吻兩下。

「有點奇怪,好像離開一段時間,感情就更深了。」孫旭陽摩挲著阿樹細滑的腹部,說道。

阿樹不理睬孫旭陽的挑逗,只是笑著,雙手依然舉起,逐次拿取頭頂的衣架和一件件的衣服。

她身上的薄紗裝隨著她高舉的手臂而上移抬起,孫旭陽摸夠了暴露出來的平整腹部,就慢慢沿著衣服內部侵略到上方的部位。

阿樹輕輕「啊」了一下,放下手臂,用手肘擋了擋孫旭陽的臂彎。

她略帶埋怨的回頭看看孫旭陽,卻還是沒說什麼。

孫旭陽笑了笑,吻住她嬌潤的小嘴,雙手向內捉住她飽滿的胸脯。

「對面會有人看到的……」阿樹微微蠕動身子,面色略微泛紅,說道。

對面公寓的一個個黑糊糊的陽台,像是一個個攝像機的鏡頭,正對著他們。

「不會的。」孫旭陽貼緊阿樹柔嫩如氣球的臀部,雙手揉動著阿樹越來越圓滑的乳房。

真是的,每次我有心理準備你不來,每次我沒準備你偏要這樣。阿樹心裡略略抱怨,卻還是禁不住孫旭陽一個個溫柔的親吻轟炸落到自己身上,一下子轉身抱住孫旭陽。

嘴唇如膠蜜一樣緊緊相粘著,阿樹一邊擔心對面的陽台有人會看到他們,一邊又抵擋不住孫旭陽在她衣服裡的種種小動作。如果不是仔細看,對面只能看到兩人只是抱著,看不清孫旭陽在阿樹衣服裡的一系列舉動。

阿樹正對著外面的公寓,身體的反應越是激烈,心裡就越緊張。她的胸脯漸漸的高漲起來,連衣服都似乎無法再做最後的掩護,尖尖的撐起。

「我們進去。」阿樹像是求饒一樣,用呼著熱氣的話語對孫旭陽說道。

「好。」孫旭陽吻住阿樹,將她抱起,回到屋子裡,把她放到沙發上。

阿樹的小嘴和孫旭陽的嘴唇密切相連,就算躺在沙發上也不想分開。孫旭陽咬著她的嫩唇,一邊俯身,一邊脫掉她身上的衣物。

上身的薄紗裝近乎撕扯的很容易去除,而塑身提臀的牛仔褲,卻不能一下子摘掉。

「阿樹,你就那麼不喜歡穿裙子嗎?」孫旭陽一邊激烈的吻著阿樹的胸部,一邊問道。

阿樹不說話,迷人的雙眼早已經有些泛紅,她解開孫旭陽的襯衣,把孫旭陽緊緊抱住,讓他壓到自己柔美的身軀上。

「嗯……」阿樹突然感覺雙腿一陣涼爽,叫喚起來。麻煩的牛仔褲終於被孫旭陽剝除,露出一對長嫩撩人的細腿。

「孫旭陽……」阿樹嬌嫩的雙臂抱住孫旭陽的寬肩,迷迷糊糊的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裡。」孫旭陽一個翻身,把阿樹抱到自己身上,讓自己躺在沙發上,承受著阿樹的重量。

阿樹燥熱的身體裡,意識還是有些清醒,她知道孫旭陽是怕壓痛她才這樣翻身,心裡因為他的體貼而感動,輕輕伏在孫旭陽的腹部,雙手抓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移動自己的身體。

感情在這一刻突然達到巔峰,超過了慾望,超過了本能。孫旭陽只是抱著阿樹膩滑的翹臀,感受著阿樹略顯生澀卻充滿柔情的一輪輪衝擊獻身。

汗水混合在一起,涼爽的空間也不再涼爽。孫旭陽望著阿樹被汗水打濕的俏美臉龐和晃動的柔軟胸脯,突然再次深深的吻住她。

軀體纏繞在一起,撲通一下,兩人都摔到地板上。

各自長長的吐一口氣,用力的抽動著身體,感覺到體內的熱流在互相交融,兩人猛然緊緊擁著,又親又咬的吮吸對方的嘴唇。

「阿樹,滿意嗎?」孫旭陽終於累的想睡覺,不過還是堅持著沒有閉眼,吸食著阿樹舌尖的甘液,問道。

「嗯。」這一次,阿樹不再責怪孫旭陽的無禮,舒暢的點點頭。換做是孫旭陽之外的任何人,她死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和孫旭陽在一起,卻期待著他的「侵犯」,因為孫旭陽越是情不自禁,她就知道孫旭陽越愛她。

「你害怕嗎?」孫旭陽躺在地板上,撫摸著阿樹更加柔軟的胸部,問道。

「什麼?」阿樹睜開的眼縫裡露出一絲亮光,反問孫旭陽。

「懷孕。」孫旭陽說道。

阿樹沒有回答,咬了咬嘴唇,坐起來,拿起被孫旭陽丟在地上的衣服,走向浴室。

阿樹是不是生氣了?孫旭陽看到打開的臥室裡的床邊的那盒安全套,想了想,走過去,放到衣服口袋裡。

他到臥室的小浴室裡稍稍沖洗一下身體,心想自己剛才的問題是不是又冒犯阿樹敏感的尊嚴?

兩次破壞阿樹的規矩,還傻乎乎的問阿樹怎麼不擔心懷孕了,就好像是故意在嘲弄阿樹的克制力。

阿樹的自尊心,一點都不輸給老媽,我是不是……

孫旭陽略微有些懊惱的走出臥室,忽然看到——阿樹竟然穿著白色的裙子,在客廳裡坐著等他!

「阿樹,你……」孫旭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媽媽寄給我的衣服裡,有幾套是裙子。」阿樹臉上掠過一抹紅色,站起來。

潔白的裙子,像是阿樹單純的心思,而簡短的款式和搭配的白色短襪和精巧涼鞋,無比的清爽宜人。

天藍色的露肩上衣,露出阿樹圓潤光滑的兩個小酥肩以及嫩脖細背的流水曲線,讓已經看過阿樹優美全身的每寸肌膚的孫旭陽都忍不住饞涎欲滴。

再配合她手裡拿著的一頂粉色的花邊小洋帽,簡直迷死人了!想不到平素工裝打扮的阿樹,穿上這種時尚的小女裝,會比專業的穿衣模特更魅力四射!

若不是孫旭陽經過連續兩天的「作戰」已經精疲力竭,此刻幾乎再想抱起阿樹盡享芳澤!

「來去兩天應該夠了,我就只穿這一身衣服了。」看到孫旭陽盯著自己不說話,阿樹又說道。

「哦……好。」孫旭陽看到阿樹腳下的小皮箱,點點頭。

「你媽媽很會挑衣服,她大概知道我穿這個好看,所以回到英國,就給我寄了這套衣服過來。」阿樹提起小皮箱,說道。

孫旭陽急忙幫她拿小皮箱,手掌接觸,孫旭陽忍不住又摸了摸阿樹細膩的手背。阿樹已經習慣孫旭陽這種表達親密的小舉動,轉身拿出鑰匙鎖門。

「阿樹,剛才是不是生氣了?」孫旭陽查探著她的表情,問道。

「沒有。我剛才吃了緊急避孕藥。」洗過澡的阿樹,濕潤的頭髮,顯得嬌弱而嫵媚。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藥。」

「在外面一個人生活,常用的藥當然都要準備。很多危險,是不能預知的。」阿樹回答道。

孫旭陽想了想,頓時明白阿樹備有避孕藥的意義,萬分憐惜的看著她,「阿樹,離開中國前的那個晚上,你那樣做,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考慮?」

阿樹咬著細嫩的紅唇,點點頭。那天晚上,她實在沒有太多自我需求的主動意味,而只是想把自己獻給孫旭陽。一來,對自己計劃裡的不辭而別作為道歉,二來,希望孫旭陽因為這樣而不會太快的忘記自己,三來,就是怕自己在國外發生治安方面的意外,寧願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孫旭陽而不落到別人手裡。

她是懷著最高的理想和做著最壞的打算來到這裡,根本不指望孫旭陽能夠完完全全的理解她。

「阿樹……」孫旭陽心裡充滿內疚,輕輕的吻一下她的臉頰。

拿著必要的證件,兩人驅車去意大利的方向。

德國的高速公路舉世聞名,阿樹駕駛著菲亞特500——這個上個世紀風靡整個歐洲的經典微型車——在筆直平坦的高速公路上,被金色的夕陽一路追趕著。

「阿樹,我看你很累,換我來駕駛吧。」孫旭陽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說道。

「你對歐洲的路牌不熟,還是我來。」阿樹微笑著瞄了孫旭陽一眼,「你應該比我更累。」

「為了你,累死都值得。」孫旭陽笑著回答道。

阿樹嘴角笑的更加迷人,「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怕真的把你累死了,你媽媽不會放過我。」

「嘿嘿,別說的像關心我一樣,我看我的小阿樹,是自己不行了吧?」

「反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阿樹臉上發紅,她怕孫旭陽真的還有體力,到時候把她弄的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當然,她也是真的關心孫旭陽,怕他拚命過度,體力透支。

阿樹飛馳在德國不限速的高速公路上,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德國邊境的汽車旅館。

孫旭陽來到德國就沒安心睡過,縱然是鐵打的身體,也會覺得疲倦。更何況,這兩天不到的時間裡,他不知為阿樹無私「奉獻」了多少。

阿樹體諒孫旭陽的身體,其實自己也累的不行,陪他在浴室裡親密一陣之後,就拉著他躲到床上。

這裡的環境固然沒有阿樹在斯圖加特的公寓舒適,但也還算乾淨清爽。隔壁的房間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阿樹有些尷尬,望著孫旭陽,臉上有些微紅。

孫旭陽伸手攬住阿樹,讓她往自己身上再靠攏一些,兩人洗澡之後都是一絲不掛,此刻帶著熱水餘溫的肌體觸碰到一起,不禁讓人心慌意亂。

咚咚咚的撞擊順著牆壁隱約傳來,催情的叫聲,更是令人意亂神迷。孫旭陽搭著阿樹的嬌軀,親吻她的嘴唇。

阿樹以為孫旭陽又要來,撅起嘴巴,用眼神略微求饒。

「昨天沒讓你好好睡覺,今天白天又沒給你補充體力的機會,今天安心睡覺。」孫旭陽在阿樹嫩滑如新鮮水果的臉蛋上廝磨著,說道。

「你也是,昨天我很開心,不怪你。」阿樹嬌嫩的軀體摟住孫旭陽,緩緩的閉上美妙的雙眼。

孫旭陽抱著像小鳥依偎著自己的阿樹,感受著身體和身體沒有隔閡的緊密相帖,突然發現,就算沒有激情的釋放,這種依賴感,也能夠愉悅人心。

擁抱著,安靜纏綿一個晚上,出乎意料的睡的安穩。如果是以前,抱著這樣一個全身嫩透而不穿衣物躺在懷裡的美女,誰能夠心如止水?

第一束光線穿進窗戶,阿樹和孫旭陽幾乎同時醒來。粉紅的肌膚和圓挺的乳房以及貼著孫旭陽大腿的柔軟絨毛,隨著阿樹的翻身而波蕩。

隔壁的喘息聲早已停息,孫旭陽充滿柔情的望著阿樹,阿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推開被子,用酥軟的胸部貼著孫旭陽。她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似乎有些緊張。

「阿樹,起床吧,我們早點過去。」出乎阿樹的盤算,孫旭陽並沒有親吻她的脖子胸脯肩膀小臂,而是溫柔的把她抱起。

他拿起阿樹的內褲,細心的從她雙腿之間給她套上。阿樹羞的滿臉通紅,然而想到自己身體早就被他看過無數遍,心裡也就慢慢踏實。

她拿起孫旭陽的內褲,給他穿了上去。這個舉動,卻是在孫旭陽的意料之外。

「阿樹……」孫旭陽笑著親吻阿樹,看著她嬌嫩的雙手在自己的腿邊移動而給他拉上內褲。

「你想的話,我沒問題的。」阿樹在孫旭陽耳邊輕聲說道。說完,臉一下子又紅了半天。

孫旭陽搖搖頭,撫摸著阿樹的小臉,「我們早點過去,清晨去祭奠塞納,會比較安靜一些。」

「好的。」阿樹立刻穿上那套漂亮的衣裙,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又讓孫旭陽注視了她幾秒。

「穿衣服,不穿衣服,你都那麼漂亮。」孫旭陽說道。

「瞎說什麼。」阿樹轉身捏捏孫旭陽的鼻子,拿起鑰匙去外面發動汽車。

他們出發很早,來到意大利的伊莫拉賽道,才不過早上六七點的樣子。

嫩草上的晨露還未滴落,溫度有點低,孫旭陽怕阿樹著涼,一路都摟著她。

離賽道不遠的地方,是那些車迷為塞納建造的紀念墳墓。

阿樹和孫旭陽踏著青草,走向那裡。

黑夜和白晝似乎在做最後的無聲戰鬥,在天邊有一個逐漸模糊的界限。

「竟然有人比我們還早。」阿樹忽然說道。

孫旭陽沿著阿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不算很大的墓碑前面,站著一個老頭。

這老頭有著歐美人種的挺拔身材,然而,不具備尖挺的鷹鉤鼻和深邃的眼窩這樣的歐美人種的面貌特徵。

「好像也是個亞洲人。」阿樹放慢腳步,朝著孫旭陽說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20
第三百六十章 古怪老頭

孫旭陽牽著阿樹慢慢走過去,老頭似乎也注意到有人過來,扭頭看看孫旭陽和阿樹。

孫旭陽這才看清這個老頭的臉:溝壑縱橫的皺紋下面,鑲嵌著一雙閃電般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發白的嘴唇,卻在近乎直線的形狀裡,凸顯出一種令人生畏的頑強。凌亂的眉毛延伸到額角兩邊,十分硬朗。而灰白到沒有光澤的頭髮,讓孫旭陽判斷他是個已經超過六十歲的老人。

老頭的眉毛上和頭髮上都沾著一些清晨的露水,彷彿是在這個塞納的雕像面前站了很久。

他看到阿樹和孫旭陽走到離他只有三四米遠的距離,向後退幾步,讓出位子給孫旭陽和阿樹,然後在側面安靜的看著孫旭陽和阿樹。

孫旭陽把代表崇敬和思念的白色花束放到塞納雕像的下方,接著默默站一會兒。

扭曲的賽道就在雕像的後面,越來越亮的天色,像是預示著一種希望。

以前從不關注F1的孫旭陽,卻因為一句名言、一本傳記,對這個素昧平生的外國人產生不可思議的敬仰。

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參加161場F1大獎賽,獲得三次世界冠軍、41個單站冠軍和空前絕後的65次首發紀錄以及80次登上領獎台的超級車神,更因為他將純淨的像白雲一樣的人格和激烈的像岩漿一樣的熱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阿樹,那本傳記,你自己讀過嗎?」孫旭陽忽然問阿樹。

「我看過,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奮鬥、堅定、誠實,是當時和後來的所有車手的精神楷模。」阿樹回答道。

「他是第一個取得大獎賽冠軍揮舞國旗的巴西車手,他愛自己的國家,就算自己的國家超過一半的人口還掙扎在貧困線上。就這一點,就值得我來這裡祭奠他。」孫旭陽望著冰冷的雕像,說道。

「嗯,他死了之後,所有的財產都用於巴西的孩子,這些都是他拚命比賽才掙來的。很可悲,這樣傑出的人,在34歲的時候就死去了。」阿樹緊緊握住孫旭陽的手掌,突然害怕孫旭陽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小丫頭,你錯了。塞納的可悲,並不是死的太年輕,而是作為一個英雄,始終拿不到最好的武器。」聽著阿樹和孫旭陽對話的老頭,猛然用中文冒出一句。

阿樹和孫旭陽,同時轉頭看向那個老頭。

「蓮花車隊給他提供的賽車還算馬馬虎虎,但是他到麥克拉倫車隊,那些賽車,全部都是垃圾。」老頭接著又說道。

聽到他如此不留餘地的攻擊老**車隊,孫旭陽不禁心中生氣。阿樹看到孫旭陽表情不快,扣了扣他的手掌,暗示他不要對一個老人家發火。

「哼,可笑可笑,麥克拉倫的老闆丹尼斯還說什麼,偉大車手與優秀車手的區別是即使賽車不完美,偉大車手也能贏比賽。簡直就是狗屁!」

「孫旭陽,我們走吧。」阿樹擔心孫旭陽和這個古怪的老頭爭執起來,輕輕拉扯他的手臂。

「塞納是死於威廉姆斯車隊,不是麥克拉倫車隊。」孫旭陽回應一句。

「那更是垃圾中的垃圾。這混蛋太相信自己的技術和意志力,明知道賽車不穩定,賽道很危險,還堅持上陣。星期五的練習賽和星期六的排位賽,連續兩次事故,一個受傷一個死掉,他還以為下一個絕對不會是自己……」

「那天的比賽,你在場嗎?」孫旭陽想了想,問他。

「怎麼不在,我還勸他把兩翼再調低兩度,他偏不信。還在賽車裡放了一面奧地利的國旗,以為自己穩拿第42個分站冠軍,想要紀念星期六死掉的奧地利的那個傢伙。」

阿樹雙眼發亮,「您是他當年的機械師?」

「如果我是機械師,怎麼會造出這麼垃圾的賽車!」老頭瞪一眼阿樹,忽然發現穿著白裙的阿樹溫柔美麗的像一個小花仙,口氣稍稍軟下來,對孫旭陽說道,「你的小女朋友長的還不錯。」

看到阿樹乖巧柔嫩的模樣,他絕想不到這是一個常年與汽車零件打交道的高級機械師,而觀察著阿樹光滑如嬰兒的臉蛋,他還以為阿樹未滿18歲。

「我是他的朋友,這次來意大利是來找另外一個混蛋,順便來伊莫拉看看這個孤獨的靈魂。」口氣變軟的老頭朝阿樹解釋一句,接著看了看孫旭陽,「她剛才叫你孫什麼的,你也姓孫嗎?」

「為什麼要用『也』,難道爺爺你也姓孫?」想到這個老頭是塞納當年的朋友,孫旭陽的怒火慢慢消解下來,反而產生一份尊重,輕聲問道。

「啊,我姓蘇,別人都叫我CrazySu。我有一個朋友姓孫,所以能夠在這裡遇到同樣姓孫的中國人,有點意外。」

「CrazySu?蘇瘋子?」阿樹心中疑惑這樣的古怪外號,不小心漏嘴說出聲。

孫旭陽略略看她一眼,算是責備她的無禮。

然而這個老頭卻不以為然,哈哈的笑兩聲,「沒錯,就是蘇瘋子!我造的賽車,一定是陸地上最強的!什麼狗屁F1頂級工程師,連我一根毛都沾不到!」

這句狂妄的話,無意中刺痛以F1工程師為人生目標的阿樹。她問老頭,「你不看F1嗎?現在的F1技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嘿嘿,小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想的?我人是老了,腦子可沒老,F1那幫工程師,在我眼裡全是穿著開襠褲的幼稚的笨蛋。說實話,塞納死了之後,我就很少看F1了,特別是出現TCS之後,我就再也沒看了。」

「現在已經取消TCS牽引力控制系統了。」孫旭陽插嘴說道。

「那也不看,都是一群廢物在場上跑,有什麼好看的。如果是當年,至少還有普羅斯特、曼塞爾、皮奎特、年輕的舒馬赫,哪一個不是在場上呼風喚雨的車王?現在,哼,誰要看那些軟綿綿的東西。」

老頭走向下坡的小路,「塞納是可以駕駛我的終極賽車的最佳人選,可惜他死的太早。他也是我唯一見過的,離『人車合一』的境界只差一步的人。」

孫旭陽和阿樹站在原地,看著他慢慢走遠。

「笨小子,如果你也玩賽車,我送你一句話。」就在他即將消失在坡道的最後一刻,老頭忽然回頭,「如果死亡降臨,那就讓它突如其來、無法抗拒、徹徹底底,而不要在一架輪椅裡殘度餘生。」

說完,老頭走進坡道的盡頭,消失在清晨的曙光裡。

「真討厭,哪有這樣咒人死掉的。」阿樹盯著那個方向,不滿的抱怨一句。

孫旭陽搖搖頭,「這是塞納說過的話。這老頭說的其實也不錯,塞納的死去代表了F1一個時代的終結,後來的賽道上,就很少再有那種超越理性、為不斷挑戰自我和極限而忘記苦痛、忘記危險甚至忘記生命的瘋狂。現在的F1比賽,激情已經慢慢流失,大家只是比賽誰更熟悉的掌握賽車按鈕的流程。塞納藐視死神,最終還是被死神帶走,不過,正好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聽到孫旭陽如此平靜的談論死亡,阿樹心裡突然有些害怕,甚至懷疑那個古怪的老頭是死神派來的使者。

她使勁抱住孫旭陽,「別再討論這個話題,你不會的,你不會出事的。」

「傻瓜,我有說過我會出事嗎?」孫旭陽抬起阿樹的秀美臉龐,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輕輕的吻她一下。

「我們下去賽道看看。」阿樹催著孫旭陽下去。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塞納的紀念雕像前面,想到十多年前牽動億萬車迷的那場可怕事故,阿樹有些不安。

「好吧。」孫旭陽牽起阿樹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掌冰涼,於是緊緊的握了握。

「那個老頭真古怪,他好像不知道F1科技代表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科技應用,那樣子口出狂言說著大話,是不是思想有一點問題。」阿樹勾著孫旭陽,一步一步走下山坡。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看到那個老頭。

「或許他是塞納的忠實車迷,塞納的死亡,對當年許多人造成很深的刺激,像這樣的老人,你要寬容一點。」孫旭陽摸摸阿樹的額頭,說道。

什麼陸地上最強的賽車,什麼F1工程師是幼稚園水平,孫旭陽察覺到那個憤世嫉俗的老頭越說越離譜之後,憑著普通人的常識,當然也不信他的胡言亂語。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21
第三百六十一章 價值上百億的公式!

伊莫拉賽道坐落在山水如畫的托斯卡納地形裡,環境優雅。實在難以想像,就是這樣的風景優美的賽道,卻是F1賽車界裡傳言受到詛咒的賽道。

「其實,『IMOLA』這個詞在拉丁文裡,有『犧牲』和『祭品』的意思。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起這樣可怕的名字。」阿樹跟著孫旭陽來到賽道邊,說道。

孫旭陽搖搖頭,同樣不理解。他回頭看看塞納的雕像,看到它在幽靜的樹林的遮蔽裡,顯得孤零零的。

塞納生前激情如火,帶給車迷無數的精彩比賽,死後卻安靜而樸素,只留給車迷十多年的哀傷回憶。

孫旭陽內心惆悵,這時東張西望的阿樹拉了拉孫旭陽的胳膊,「孫旭陽,那邊好像有什麼活動。」

她興致勃勃的拖著孫旭陽走向那裡,才知道今天這個週末有一個娛樂性質的卡丁車比賽,只要每個人交15美元的費用,不論是當地人還是遊客,都能夠參加。

「孫旭陽,我們玩一下吧。雙人卡丁車,我以前沒見過。」阿樹雙眼發亮,對著孫旭陽說道。

孫旭陽看了看放置在賽道上的那些卡丁車,發現這些卡丁車不過是比普通的卡丁車寬了一些,在旁邊多添加一個座位。與其說是卡丁車,不如說更像遊樂園的雙人碰碰車。

「僅僅15美元,感受F1大獎賽!」售賣車票的工作人員,用英語吆喝著。

阿樹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這個賽道從去年開始,就從F1的分站賽裡取消。不再承辦F1比賽,就只能盡量給遊客利用來增加收入。」

孫旭陽輕輕「哦」了一聲,剛才還有些怨恨這個賽道的情緒,轉而就變成對這個歷史悠久的賽道的同情,彷彿,這個賽道,真的是有生命一樣。

曾經閃耀著車神光輝的賽道,終於從世界最頂尖的賽事裡黯然退出,淪為遊樂場一樣的地方。

舉辦F1的伊莫拉賽道,至少每年還會讓數以億計的電視前觀看轉播的車迷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場悲劇,想起塞納。

而退出F1的伊莫拉賽道,還能讓多少人記得塞納?還有多少F1車手,會在舉起獎盃的時候緬懷這個偉大的車神?還有誰,會像自己和阿樹這樣,特地來這裡憑弔塞納?

孫旭陽心裡想著這些問題,感覺塞納的悲傷靈魂,悄悄的依附在自己身上。

「這個賽道以前標誌著歐洲賽季的開始,經歷賽季最初三站的海外賽事,回到歐洲的第一場比賽,通常都是在這裡舉行。」阿樹看到孫旭陽默默的望著賽道,朝著他說道。

「這是意大利的境內,為什麼稱做聖馬力諾大獎賽?」孫旭陽回過神,問阿樹。

「因為F1規定一個國家不能舉辦多場大獎賽,所以這個賽道就以幾百英里遠的聖馬力諾王國來命名。聖馬力諾這個國家很小,面積還不夠造一個賽車場。」

孫旭陽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他給麥克拉倫的高層提出中國舉辦兩場F1大獎賽自己就加入麥克拉倫車隊的條件,這時才知道太勉強別人,反而顯得自己無知了。

不過,中國面積那麼大,又有那麼多的人口,只要賽車的市場成型,就是舉辦兩場F1大獎賽也無可厚非。孫旭陽接著又想。

「因為這個賽道發生太多的事故,所以那些危險的彎道在重新修建的過程裡被拉直,還用一些減速彎道來縮短原先的直道的長度,所以伊莫拉賽道不再是一條高速賽道,最多是一條中速賽道。」阿樹接著,又如數家珍的介紹一番。

「中速賽道的意思,是不是比賽的關鍵不是馬力,而是節奏的控制和出彎的技巧?」孫旭陽問道。

「不是的,在中速的賽道,引擎的馬力依然是至關重要的,這裡有長直道,還有在那些不算很長的直道上,需要猛烈的加速和敏銳的剎車,不僅考驗賽車手的技術,也考驗機械師的調校能力……」阿樹回答道。

阿樹說著說著,忽然感覺有孫旭陽之外的人在看她。

她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老頭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瞇著眼睛看著她,聽著她的滔滔大論。

阿樹對這個古怪老頭沒什麼好感,只覺得他的眼光刺得自己的背脊涼颼颼的,於是拉著孫旭陽走向賽道的起跑線,「第一輪比賽好像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好啊。」孫旭陽看到阿樹興致濃厚,忍不住朝她的小臉蛋上親吻一下,帶著她雙雙坐進卡丁車裡。

駕駛者當然是孫旭陽,而阿樹坐在旁邊,負責觀看前方的賽道狀況。這種搭配,不僅是增加娛樂性,也是降低了賽車的難度——畢竟,這種活動不是針對專業賽車手的。

隨著信號燈全部亮起,總數20圈的比賽就此開始。

以孫旭陽的實力,這裡當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不過短短兩圈,他就把第二名甩的遠遠的:要知道,孫旭陽是駕駛真正的F1賽車都易如反掌的人!

第四圈開始,孫旭陽已經熟悉這個賽道,保持著最佳的速度,竟然和阿樹悠閒的聊天起來。

「說起這個賽道,新車神舒馬赫就是在這裡獲得第一次的F1分站冠軍。當年塞納出事的時候,舒馬赫也是在這裡見證老車神的事故。」阿樹想起一些典故,說道。

「伊莫拉是悲劇的代名詞。」孫旭陽評價著說道。

「也不完全是悲劇,也有喜劇。」阿樹思考了一會兒,接著說道,「1985年在這裡進行的一場比賽,塞納駕駛蓮花賽車在賽場上保持著領先優勢,突然,油箱沒油了!這讓第二位的車手心裡樂開花,但是他沒想到,一下子,他也沒油了!就這樣,第三位的車手拿下了這次的冠軍。」

「撿個大便宜,運氣不錯。」孫旭陽笑著說道。

「還沒結束呢!」阿樹笑了笑,「這個拿冠軍的第三名繞場的時候,突然也沒油了,就很尷尬的停在賽道中央。」

「那也不要緊,反正都已經過終點,拿到冠軍了。」孫旭陽說道。

「可惜,比賽結束的驗車,發現第三名的車子重量太輕而違反規定,所以取消資格,排名第四的那個人拿到冠軍了!當主席把冠軍獎盃從第三名那個人手裡放到第四名那個人手裡的時候,就看到第四名傻傻的拿著獎盃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三個人鬱悶的要死!」

說到最後,阿樹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來。

「哈哈哈!」孫旭陽料不到85年還有過這樣一場比賽鬧劇,這離奇的過程,頓時讓他捧腹大笑。

他雙手稍稍放鬆,卡丁車就撞向前面的彎道。

「小心!」阿樹急忙提醒孫旭陽。

孫旭陽立刻扳回方向盤,讓賽車行駛在正常的軌跡上。

「剛才的故事,不會是你想逗我笑,自己編的吧?」孫旭陽問阿樹。

「哪有,是真的啦。就是85年在這裡的一場比賽。其實就是當今的F1,還是會出現油箱突然沒油的狀況。此外還有懸掛斷裂、輪胎爆炸、引擎罷工、尾翼脫離、系統短路,各種狀況都會出現,有些是運氣原因,有些是操控原因。」

說到這裡,阿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孫旭陽,你沒有任何不習慣嗎?」

「什麼不習慣?」孫旭陽詫異的望著阿樹。

「這個賽道……是逆時針的。很多F1車手都不習慣,在這裡駕駛感覺會不一樣,特別是頭頸的反應會和正常的順時針賽道相反。」阿樹吃驚的看著孫旭陽,說道。

「我覺得還可以啊。唔,不過被你提起,好像我以前開過的所有賽道,都是順時針的。」孫旭陽想了想,加快油門,依然覺得沒有什麼不同。

「逆時針的比賽,觀察的角度是向左,防守和攻擊的位置變化的感覺也會不一樣。你沒有形成固定的思維,對你來說更好。」阿樹說道。

他們聊著聊著,就已經完成18圈。將兩輛最末尾的賽車套圈,而第二名落後他們整整半圈,毫無疑問孫旭陽是第一名。

經過終點線還剩一圈的時候,孫旭陽忽然看到那個號稱蘇瘋子的老頭就在賽道旁邊看著他。

而等他完成最後一圈回到終點線,那個老頭已經不在。

怎麼像鬼魂一樣忽閃忽現,孫旭陽覺得有些古怪。

不久,其他的十幾個車手也紛紛到達終點。

這些外國人佩服孫旭陽的駕駛本領,而賽場的工作人員,替他們舉行一個儀式化的頒獎典禮。

沒有任何的獎金或者獎品,孫旭陽拿到的,只是一個劣質的F1冠軍獎盃的仿製品,順便,還有工作人員給站在領獎台上的三個組六個人拍照留念。

工作人員把快照送到阿樹手裡,照片上,阿樹親密的抱著孫旭陽的粗腰,而孫旭陽則面帶尷尬的舉著那個金光閃閃的粗糙獎盃。

「只是一個遊戲而已,說不定哪一天,你會拿到真正的獎盃。」阿樹笑嘻嘻的端詳著照片,接著像是珍藏寶物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口袋裡。

「接下來還想去哪裡?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意大利。」阿樹一邊走向停車場,一邊問孫旭陽。

「我想去找一個小傢伙……」孫旭陽話未說完,突然一個穿著工作人員服裝的年輕男子跑過來,截住孫旭陽和阿樹。

「有人讓我把這個紙條交給你們。」這個男人用英語說著,拿出一張紙片,交給孫旭陽。

孫旭陽拿起紙片,看到上面寫著各種數字和字母,像是一堆密碼,完全看不懂。

「我看看。」阿樹從孫旭陽手裡拿來紙條,仔細看了一會兒。

ACC287;CB36.3;ASP48.6;BR44.6;DF5874;BD748;ABX98.4;BP165;BB3.4;CLP85;DFS963;FW15.8;NS176;BBD87.5……

阿樹的表情,慢慢的變得認真起來,她抬頭看到工作人員還未走開,急忙用英語問他,「是誰給你這個紙條的?」

「是個老頭,好像跟你們一樣,是個亞洲人。」男人回答道。

「阿樹,怎麼了?」孫旭陽有些疑惑,問阿樹。

「這是我從來沒想過的F1賽車基礎調校數據!FW是前翼,後面的數字是附翼的角度,DFS是擴散器,後面的數字是氣流出口的壓力。我不知道這個老頭是從哪裡弄來的。」阿樹簡單的向孫旭陽解釋兩句,接著又問那個男人,「那個老先生,還在不在?」

男人搖搖頭,「不在了,他給我這張紙條之後,就開車離開了。說起來,他的跑車真帥,是1984年的經典法拉利Testarossa!」

阿樹對跑車沒興趣,而對這堆數據充滿興趣。她再仔細的看了一遍,忽然把紙條翻個身,看到紙條的背面,寫著一個超級複雜的公式!

這個有著積分、列陣、四次根號、三角函數以及種種數學符號的超長公式,整整寫滿手掌大小的紙片面積!

「這又是什麼?」孫旭陽問阿樹。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各項調校數據在不同風阻和路面乾燥係數等等的賽道天氣等等變化因素裡的推算公式。」阿樹雙目無神,顯得有些迷茫。

「如果沒有其他要問的,我就回去了。」這男人看到阿樹和孫旭陽遲遲不說話,忍不住說道。

「等等!他給你紙條的時候,還有沒有說過什麼!」阿樹急忙問他。

「沒說什麼,他只是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跟我閒聊著說,現在已經很少有人來這裡看望塞納了,應該給那些知道什麼是尊敬的年輕人發一點小禮物。」

阿樹把紙條收起來,突然拉著孫旭陽跑向停車場,「我們去找他,說不定還能找到他!」

「阿樹,你怎麼那麼激動?」孫旭陽被阿樹拽著跑向停車場,驚疑的問道。

「這個公式,是所有F1工程師都在研究的萬能公式,幾百個數學家、物理學家和數據處理專家10多年都沒總結出來的公式,他居然寫給了我!有這個公式,不管什麼賽道什麼天氣,都能把賽車從一開始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他不是瘋子,他是個世外高人!」

阿樹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不顧自己穿著不利奔跑的涼鞋,使勁拖著孫旭陽,跑向自己的那輛白色的菲亞特500。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21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密探法拉利

阿樹心知不能錯失良機,只恨自己剛才有眼不識泰山,近乎慌亂的拿出鑰匙,迅速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我來開!」孫旭陽搶先坐到駕駛座上,讓阿樹坐到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隨著一個激烈的起步,這樣迷你小型車以賽車般的起步,衝出停車場。

公路上空蕩蕩的沒有幾輛車子,孫旭陽駕駛著小車向右邊追了一陣,始終沒有發現法拉利跑車,再回頭往反方向追逐一陣,還是沒有收穫。

且不說菲亞特500的動力能否追上號稱「跑車之王」的法拉利,就算是那個蘇老頭悠哉哉的開著法拉利,相差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也已經是很難追上了。

「我們再回賽場看看,說不定他還在周圍沒有走遠。」阿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對孫旭陽說道。

「好吧。」孫旭陽打一個彎,重新駛向伊莫拉賽道。

經過這個一來一去的折騰,時間已是日上三竿。意大利的氣候,比德國更炎熱一些,而阿樹失望的情緒,讓車子裡的氣氛更加沉悶。

兩人回到伊莫拉賽道,裡裡外外的搜尋一陣,還是沒有發現那個神秘老頭的蹤跡。

人也累了,肚子也餓了,他們就在賽場裡找一個餐廳吃飯順帶著休息。

服務生送上兩份意大利面,阿樹卻死死的盯著那張紙條,眼神平靜而深邃,像是要參透什麼禪機。

「阿樹,一個公式而已,值得你那麼緊張嗎?」孫旭陽看到阿樹基本不吃桌子上的意大利麵條,忍不住說道。

「孫旭陽,你不懂,這一個公式,不知道能省機械師多少麻煩。它的意義在於,能夠把需要反覆調試的賽車性能,精確成一步到位。」

「好啦,公式就在你手裡,它又跑不掉,快點吃飯啦。」孫旭陽催促阿樹。

他看著阿樹認真而嚴肅的表情,不知為何,反而覺得很親切。因為以往的每一次,阿樹給他調校賽車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投入心血。

「可惜,讓他走掉了。我以為他是吹牛,誰知道他真的不一般。否則,我還有更多的東西要問他。」阿樹略顯遺憾,終於收起紙條,拿起刀叉。

「F1的頂級工程師在他眼裡都不過是幼兒園學生,這樣算起來,你不過就是半個月的嬰兒,你想想,一個嬰兒能對大人問出什麼問題來?一個大人說出來的東西,又怎麼讓嬰兒明白?」孫旭陽看到阿樹還沉浸在後悔裡,笑著說道。

阿樹想了想,點點頭,「說的也是。我現在的水平,提出來的問題,在他眼裡一定是笑話。連加減乘除都還沒學會,又怎麼去理解那些平方根號。」

「真正的高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夠遇到已經是你的運氣,如果有緣,以後說不定還能相遇的。」孫旭陽接著說道。

「汽車工程界有這樣厲害的人,我卻一點不知道。看來他很少顯山露水,所以別說什麼還能遇到他了。」阿樹的心情慢慢的從壓抑的激動裡放鬆過來,看到孫旭陽關心的表情,忽然對自己剛才激動的舉止有些愧疚,畢竟自己害得孫旭陽白白跑了一個上午。

「其實很多高手就在我們身邊,就像我以前不知道老爸賽車那麼厲害,你也不知道你爸爸改裝賽車是絕活。」

「我爸爸的改裝技術的確厲害,我到現在都沒有信心超越他。不過他是『經驗派』,每一個改裝的細節,比如電壓是4.2還是3.5,他都說不出為什麼是這個數值。所以厲害是厲害,但是我從他那裡,學不到更多的東西。」

「而剛才那個爺爺,是『數據派』,每一個數據的獲得,都是經過嚴格的推算,所以這樣的公式,讓你很激動,是嗎?」孫旭陽問她。

「不完全是這樣,我需要驗證這個公式是否正確,而且,我更感興趣的是,他是怎麼推出這個公式的。不過被你剛才那樣一說,我就知道,以我現在的水平,就算他告訴我是怎麼推出來的,我也不能理解。我只能去運用這個公式,但是不可能明白,這個公式是怎麼得到的。」

阿樹像是繞口令一樣,一下子說了一大串。

看到阿樹被一個公式攪的心神不寧,孫旭陽「噗哧」笑出來,「阿樹,不用那麼心急。你們機械師和我們賽車手是相反的,賽車手是越老越不厲害,機械師是越老越厲害,總有一天,你也可以丟一個公式給某個小女孩,把她嚇得屁滾尿流的。」

「孫旭陽,你嘲笑我是不是?」阿樹嘟起小嘴,輕輕的捶打孫旭陽的胸膛。

「哈哈……」孫旭陽捉住她的小手,看到阿樹笑眼如花,忍不住也笑出來。

「對了,你之前說,接下來想去意大利的哪裡?」阿樹和孫旭陽打鬧一陣,終於注意到餐廳裡的其他人都在看著他們這兩個中國年輕人,紅了紅臉,安靜下來,問孫旭陽。

「哦,我說,我想去看一個小傢伙。屠飛影,你知道嗎?」孫旭陽說道。

「有點印象,好像是那個影視公司的老闆屠凌風的弟弟,我記得這小傢伙和許魅歌的關係不錯。怎麼了,突然提起他,是不是他也在意大利?」

「小傢伙已經是法拉利的成員了。」孫旭陽回答道。

「哦?」阿樹顯然有些意外,「他進法拉利車隊?做什麼的?」

「當然是做賽車手。」孫旭陽說道。

聽到孫旭陽的回答,阿樹顯得更加意外,眨眨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他參加了雷諾亞洲卡丁車賽,表現不錯,前不久被法拉利的『青草計劃』選中,成為法拉利重點培養的30多個少年之一。我本來也不知道,這次去我媽媽那裡,偶然聽到的。所以心想著,來意大利瞻仰塞納,順路就去看望看望他。」

「事先有沒有聯繫過他?」阿樹問道。

「沒有,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他剛剛進入法拉利,應該就在法拉利總部馬拉內羅進行訓練,如果恰好不在,我們就當去馬拉內羅的法拉利參觀吧。」

他看到阿樹面露猶豫之色,立即問,「是不是擔心假期不夠,如果需要回去上班,那你可以先回去,我去看過飛影,再來德國找你。」

阿樹搖搖頭,「週末本來就不上班,我是在想,那個爺爺開的是經典的法拉利跑車,會不會和法拉利公司有什麼關係,我們去法拉利車隊找人,說不定真的會遇到他。」

孫旭陽笑笑,伸出手指刮刮阿樹柔嫩的臉龐,「還在想啊。好啦,以後我遇到他,一定把他引見給你。」

「吹牛,我才不信你會遇到他呢。」阿樹笑得露出兩個小酒窩,分外迷人。

離開餐廳,阿樹稍稍研究意大利的行車地圖,接著開車去意大利南部的方向。

馬拉內羅在地圖上的位置,就在羅馬的附近,從伊莫拉到馬拉內羅,幾乎要穿越大半個如長條狀鐮刀的意大利。

夏季的意大利,陽光燦爛而風景美好。阿樹體諒孫旭陽上午飆車盲目追趕「蘇瘋子」整整三四個小時,下午主動替孫旭陽開車。

一方面是怕迷路,一方面是由於周邊的景色太令人留戀,阿樹開車的速度並不快。

越往南,似乎就見到越多的教堂。而不論是田野還是教堂,都帶給孫旭陽清新的自然風味。

阿樹駕駛著這輛經過50年重新設計而煥然一新的菲亞特500,贏得不少意大利人的讚賞的目光。連沿路巡邏的警察,都向阿樹和孫旭陽致以友好的微笑。

意大利人對本土產業的菲亞特汽車有著深刻的感情,而菲亞特500,更是在許多年前,席捲全國甚至全歐洲,以無可爭議的「國民車」的身份,代表著意大利的浪漫主義。

半遊覽,半趕路,阿樹和孫旭陽來到馬拉內羅,已經是接近傍晚時分。

「孫旭陽,我突然想到一個事實。」阿樹駕車進入城鎮,忽然說道。

「什麼?」

「嗯……那個爺爺說當年的麥克拉倫的賽車是垃圾,現在想起來,言語雖然刻薄一點,不過也是一針見血。塞納在麥克拉倫當車手的時候,應該是92、93年,那個時候的麥克拉倫的賽車,馬力不足,而且極其費油,塞納用這樣的賽車贏得冠軍,實際上是用自己的體力去拼賽車的性能不足。」

「阿樹,你還在想他說過每一句話?」孫旭陽幾乎有些無奈。

「不是啊,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你媽媽成為邁凱輪的技術主管,應該就是這幾年的事情。邁凱輪最近兩年突然強大起來,強大到已經威脅法拉利的地位,應該有你媽媽不少的功勞。」

被阿樹這樣解釋,孫旭陽才明白,為什麼老媽總是十分繁忙的樣子,也一下明白,為什麼那些邁凱輪的高層,對身為技術主管的老媽非同一般的尊敬。

「你媽媽是邁凱輪的技術主管,你進入法拉利的車隊探訪,真的沒問題嗎?前一陣子,法拉利和邁凱輪還因為商業機密的問題而打官司。」最後,阿樹略微擔心的提出自己的疑惑。來馬拉內羅的路上,她一直沒想到這個問題,而接近法拉利的總部,她卻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從而想起邁凱輪的話題。

「沒問題的,我只是來看人,又不會偷看他們什麼技術性的東西。再說,真正機密的部分,普通人也是不能接近的。」孫旭陽想了想,說道。

「希望不要給飛影那個孩子帶來什麼壞的影響。」阿樹說道。

是啊……如果法拉利的內部人員知道飛影有一個朋友的身份是邁凱輪高級技術主管的兒子,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前途?

孫旭陽在這一刻,變得猶豫起來。

「阿樹,在這裡,千萬不要提到我們互相的身份,包括你是機械師的身份,也不要暴露。」孫旭陽對阿樹說道。

「好,知道了。不過,我實在忍不住想試試那個公式。唉,本來感覺沒什麼,你這樣認真起來,反而覺得我們像是間諜。」阿樹輕鬆的笑了笑,駕駛著菲亞特500,來到法拉利車隊訓練中心的大門口。
longwang 發表於 2009-1-18 16:22
第三百六十三章 集訓成果

正如阿樹擔心的,這個法拉利的少年培訓基地,不允許持有通行證之外的人員進入。

阿樹用英語和守衛交流,然而不論阿樹提出怎樣解釋,守衛都只是搖頭,堅決不讓阿樹和孫旭陽進入。

阿樹越說越惱火,險些爭辯起來,依然不能獲得任何破例。

「阿樹,不要跟他吵。」孫旭陽本以為阿樹英語流利有利交談,卻不料個性倔強的阿樹幾乎要跟人吵起來,於是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問那個守衛,「能不能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讓他出來,讓我見他一面?」

「我們那麼遠過來,你就這樣看看他就走了?」阿樹不甘心,又打算和守衛爭論幾句。

豈料守衛連這個最簡單的要求都予以拒絕,這不由讓脾氣溫和的孫旭陽都火冒三丈。

但這畢竟是在法拉利的地盤,孫旭陽總不能提起拳頭打他。

「你們兩個,再怎麼跟他說都沒用,規矩是我定的。」就在孫旭陽和阿樹商量著是否要打電話給吳若水來詢問飛影的聯繫方式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來到門口,對著孫旭陽說道。

看到孫旭陽和阿樹望著他,他笑了笑,「這30個孩子,要進行三個月的封閉式集訓。原則上,訓練方針、鍛煉計劃以及孩子的狀況不能對外透露,所以,與培訓無關的人員,都是不能進入的。話說回來,你們以為這是遊樂性質的夏令營嗎?只要通融通融,就能進去看望孩子?」

就算孫旭陽的英語再不怎麼精通,也感覺到這個人的話語裡的嘲諷的意味。阿樹本來就是一堆怒火無處發洩,此時找到目標,頓時瞪他一眼,罵道:「自以為是的笨蛋。」

這個男人的雙眼,在阿樹這個東方美人的身體上打量幾番,笑笑,「法拉利的傳統之一,就是驕傲。」

正當他得意非凡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白癡,你知道他是誰嗎?」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用意大利語罵了一句,從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裡走出來,用英語對著孫旭陽說道,「對不起,他是這裡的安全部門的組長,我是訓練基地的負責人,德蘭諾。」

這種近乎180度的變化,讓孫旭陽和阿樹本能的戒備起來。

「我們是來看望一個中國孩子,屠飛影。」考慮到是否產生誤會,孫旭陽補充著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德蘭諾點點頭,接著朝守衛用意大利語吩咐幾句,自動門立刻打開。

阿樹和孫旭陽面面相覷,只覺得他的態度,熱情的有些過分。

「你們打算在這裡逗留幾天?」德蘭諾一邊並排開車帶著阿樹的菲亞特500進去,一邊問道。

「不知道,大概兩天吧。」孫旭陽回答道。

德蘭諾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說道,「這裡有我們自己經營的賓館,我帶你們過去吧。」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阿樹在孫旭陽耳邊輕聲提醒道。

「飛影住在哪裡?我想先見見他。」孫旭陽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先找地方停車子。」來到離訓練區只有幾百米的停車場,德蘭諾讓孫旭陽把菲亞特500停下,接著帶他們走向訓練區。

這個新建的基地,至少有二三十平方公里的佔地面積,而一個按照F1賽道模式修建的縮小比例的專業賽道就佔據一半以上的面積。

這讓孫旭陽終於放心:所謂的基地不是假的,他們也並非詐騙集團。德蘭諾的熱情,差點讓他產生懷疑。

只見30多個和飛影差不多年齡的孩子們坐在賽道中央區域的草地上,啃著麵包和香腸。而一個教練模樣的中年賽車手,則趁著他們吃飯的時機,還在不斷傳授一些賽車的技巧。不過那教練說的是英文,孫旭陽擔心飛影能不能完全聽懂。

德蘭諾走過去,一眼就找到最獨特的中國孩子飛影,對他說了兩句話。

飛影這才發現孫旭陽站在賽道的輪胎防護牆外面,立刻放下手裡的食物,從草地上跳起來,高興的飛奔著過來。

「孫哥哥!」飛影靈活的跳過防護牆,緊緊抓住孫旭陽的手臂,「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德國看阿樹,順便就來意大利看看你。」看到飛影興奮的表情,孫旭陽也忍不住笑了笑。

「原來不是專門來看我的。」飛影故意作出失望的表情,打趣的說道。

他稍稍瞄了瞄孫旭陽身邊的阿樹,發現阿樹並不是他原本印象裡的那樣。如今的阿樹,很漂亮,潔白的短裙和細嫩的小腿,很有令人心動的姐姐的感覺。而她的臉蛋粉嫩有光澤,似乎是受到什麼滋潤。

「孫哥哥,你和魅歌姐姐怎麼了?」屠飛影想了想,說道。像

十四五歲的飛影,在國內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他不會像小雪那樣直接問「你是不是不喜歡魅歌姐姐了」,而是稍稍婉轉的詢問孫旭陽和許魅歌的關係。

在他心裡,孫旭陽和許魅歌是一對,而阿樹只是替孫旭陽修車的。

孫旭陽尷尬的笑笑,「我和魅歌……還是很好啊。」

他怕飛影窮追猛問引起阿樹的尷尬,急忙問飛影,「來這裡多久了?過的怎麼樣?」

「大概半個月吧,不過我沒想到參加比賽會拿第一,也沒想到法拉利車隊會來找我。哼,不管怎麼樣,總有一天,我要狠狠教訓斯蒂夫那個混蛋,以前竟然欺負我不會開F430。」

「那你在這裡生活還習慣吧?我聽說好像是三個月集訓結束,才能回家一次?」

飛影搖搖頭,「不是的,三個月結束,就要開始第一輪的淘汰。按照每個人的表現和成績,每個月淘汰兩個人。」說到這裡,飛影突然抬起頭,充滿自信,「不過我肯定不會第一輪就被淘汰的。」

「每個月兩個人,那一年之後,不就只剩下差不多10個人了?」阿樹說道。

飛影點點頭,「然後是第二輪的淘汰。」

「第二輪?」孫旭陽眨眨眼。

「第二輪是用一年的時間,選出最後的三個人。只有表現非常非常好的人,才有機會留下。」飛影回答道。

「好殘酷的競爭啊,」阿樹感慨著,問他,「不會還有第三輪吧?」

「有的。」飛影堅定的點點頭,「三個人裡,只有一個人能夠成為真正的車手,不過也必須經過試車手這一關。」

「啊?」阿樹摀住嘴巴,實在難以相信法拉利的選拔制度竟然如此挑剔。

「孫哥哥,我能堅持到第二年,就很開心了!他們說,堅持到第二年的人,就算離開法拉利,也會有車隊搶著要呢!」飛影朝著孫旭陽燦爛的笑笑。

看到飛影天真的模樣,孫旭陽跟著笑了笑,問他,「那你的學業怎麼辦?真的除了賽車,什麼都不學了?」

「我還希望是這樣呢!不過不行,在這裡,要學英文、意大利文、數學、物理、歷史、地理……很多很多課,聽說能夠留到明年的人,還要學德文和什麼計算機編程。」

孫旭陽略微有些吃驚,「學的真夠多的,上課能聽懂嗎?都是用英文的吧?」

「剛來的時候有些聽不懂,現在已經好多了。跟我睡一個房間的托蒂是意大利的,他會用英語和意大利語跟我說話,我已經學會好多意大利的詞語了。」飛影指著草地上那個棕色卷髮的男孩,說道。

孫旭陽笑笑,心想孩子和孩子是最容易成為朋友的,但是,接下來兩年的殘酷淘汰,又有誰知道,是否必須揮淚告別好友。

「不過這裡的老師教英語,不如旎旎姐教的好,課文也很難。」飛影突然又補充著說道。

孫旭陽笑而不答。這30個孩子,絕大多數來自英語國家,這裡所謂的「英語」課,其實不是語言課,而是文學的範疇。

不過想到法拉利車隊能夠抱著對孩子負責的態度,提供全方位的教育,孫旭陽心裡可憐飛影的辛苦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幸福。之前在門口對法拉利車隊的不滿,此時也煙消雲散。

多學一點東西,對將來的提升大有好處。我就是基礎太差,所以不論是理論還是實踐,都彷彿是盲人摸象,從一個個片面的理解拼湊成完整的印象。而阿樹的知識基礎紮實,所以把她放到合適的地方,她就像小樹一樣自動吸取養分,茁壯的成長起來。

孫旭陽看著飛影提到功課而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中暗想。

「飛影,你們現在是學習為主,不練車嗎?」阿樹問飛影。

「我們白天練車,晚上唸書,不過週末我們不上課。」飛影思考幾秒,「嗯,明天上午是練習賽車調校,下午是用自己調好的車子進行一場小比賽。」

「賽車調校?」阿樹的神經,一下子吊起來,「是F1賽車嗎?我能夠來看嗎?」

孫旭陽知道她在想什麼,朝她笑笑。

「是幾年前的老款的F1賽車,而且也加了限速器,最高120的時速。應該可以來看吧,我也不知道,這半個月裡,從來沒有法拉利車隊外面的人進來過。」飛影回答道,他急切的想在孫旭陽面前表現一番他這半個月裡的集訓的成就。

「好,明天我一定來看你。」阿樹對飛影說道。

孫旭陽從阿樹的眼睛裡,看到飛影眼裡的相似的急迫心情。他知道阿樹想借用飛影的賽車來嘗試那個公式,不由暗中感慨阿樹像小孩子一樣的可愛,悄悄搭住她的手腕,無奈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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