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靈緣 作者:子夜黑狐 (連載中)

悲歌 2008-10-30 08:13: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9 63864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3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一章︰得與失

    「什麼?」馮鉞驚訝道︰「我不相信他連牙膏都不用?」

    「他小時候曾經用過,但這幾年來他使用的都是我讓實驗室定制的植物牙粉,所以你那些產品他都是不會去用的。」

    「植物牙粉也有這的白效果?」馮鉞頓時又來了興趣,道︰「這實驗室在哪裡?配方可不可以購買?能不能量產?」

    「實驗室就在中國,處方已經申請了專利,專利所有人就是我,如果你想量產恐怕還沒有這個能力,因為這個造價太高,連我都不考慮將這個東西投入市場,只是生產一小部分作為我們自己使用,以及給部分高消費地區的牙科醫生配備了些。」若雪搖頭道︰「這牙粉每克的生產成本奇高,就算成本價都要超過黃金,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馮鉞失望道︰「這就難辦了,就沒有辦法降低成本?」

    「沒有,所需要的主要植物本來就很難成活,而且生長條件很苛刻,產量當然是少得可憐。」

    最後馮鉞還是失望而歸,再糾纏不休,若雪真的惱怒起來,他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龍嘯沒有任何經紀人,一切都是若雪說了算,其實若雪就是在充當龍嘯經紀人的角,而且是絕對恐怖級別的,其他經紀人都是拚命接廣告,而她倒好,全都推得一乾二淨。

    不過若雪提到的這個牙粉還是讓他上了心,雖然若雪說這東西造價高惦譜,但如果只是在牙膏的原料的加入一點點應該不成問題,但首先要得到若雪的這個配方以及生產的專利。

    他還記得若雪說過這實驗室是在中國的,在國內弘德集團的實驗室並不多,對若雪來說最大最便利的只有弘德學院裡的醫學研究室,也應該只有那裡有這個實力和足夠的資源研究這些東西。所以他還是決定在若雪不在是時候直揭殷世輝談論這件事,作為弘德學院的所有者,也只有他能出售學院中的實驗成果。而且只要和他談妥價碼,他兒那頭也由他自己去搞定。

    其實若雪告訴他這牙粉難以生產並沒有騙他,這種牙粉中加入了一種特殊的植物所獨有的粉。這種植物名字叫茉菱,是很多年前華庭軒從太空裡帶來的種子,只於特定的溫度和濕度裡才會發芽,而且不能種在土壤裡,只能種植在水裡,還要每天換水。因為這種植物會開出非常漂亮的朵,所以當年華庭軒才會把這拇送給喜歡草草的何淑雲。可惜這種好看是好看,也很,但一棵茉菱每年最多會開上三四朵,要想收集這種的粉還挺不容易的,特別是這種的種子很難發芽,如果沒有若雪用靈元給它催生,恐怕百來粒種子都種不活一株。當年華庭軒送了華玉媛老大一包,他們也只培育出三株。這茉菱到目前為止也只要在殷家莊園裡種植有十來株,以及若雪拿到弘德學院作為生產牙粉原料而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上百株。

    雖然喲作牙粉的粉只要一點點就能發揮作用,但他們一年下來收集的粉都不到五克,反而在培育和種植茉菱上的時間精力非常多,所以想要量產基本上是無法實現的。那粉本身並不具備任何對牙齒有益的效果,但卻神奇的擔任著類似於催化劑的作用,讓其他的原料都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如果沒有這種粉,即使牙粉生產出來也沒有什麼效果。

    因為這牙粉的產量實在底得可以,所以現在除了供應龍嘯和若雪兩人日常使用外,只有每年大概一公斤左右會被私國和歐洲的一些高檔醫院的牙科醫生手裡,作為洗牙的材料。不過這種牙粉是按照每克一千元算的,而且不能計入弘德醫療保險的額度裡,這可不是什麼人都消費得起的。

    現階段對於茉菱的開發還處在摸索階段,所以目前為止都沒有向任何方面公佈研究成果,只是申請了幾想專利,連這個特殊的植物也以人工改造基本培育出的新品種植物給註冊了專利。

    趕走了馮鉞,龍嘯也終於鬆了口氣,這馮鉞像只蒼蠅一樣圍著他轉,呱噪得耳朵根子沒有一下是清淨的,阿斯達即使聽不懂也被他嘴皮神功給嚇到房間裡去了。

    若雪向龍嘯要了比賽的安排表,因為龍嘯已經連奪三個大滿貫的冠軍,積分已經上升到了青少年積分榜的二十名以內,這次比賽還把他作為五號種子直接安排在C組的最底下一個裡。這組裡的選手大多是以前沒有碰到過的,不過如果另幾個老對手都能過關斬將的話還是有機會在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和決賽裡和他再敘敘舊。

    晚餐時,若雪有向阿斯達要了他的比賽安排分組表,作為一號種子選手,阿斯達當然A組的第一個,這一組裡幾個對手大多是老面孔,這次能不能再和他幹上一場就要看他們的臨場發揮了。

    阿斯達對網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的目標就是今年拿到全滿貫。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個很困難的指標,畢竟前面已經拿了三個,這裡只要發揮穩定,還是有希望實現這個願望的。

    硬地本來就是他比較擅長的地方,從出道到現在他在硬地上的比賽中基本保持著九成以上的勝率,失利最多是在紅土場上。

    很多硬地場上稱王稱霸的人物都很難在紅土場上笑到最後(比如現在的費德勒和上世紀末網壇的傳奇人物桑普拉斯),而擅長紅土的鬥士在硬地上卻發揮不到最好的狀態(比如現在的納達爾)。

    紅土場的特點是球落地時與地面有較大的磨擦,球速比較慢,球員在跑動中特別是在急停急回時會有很大的滑動餘地,這些決定了球員必須具備比在其他場地上更優良的意志品質和更出的奔跑、移動能力,否則很難取勝。在這種場地上比賽對球員是極大的考驗,考驗其在底線相持的功夫。球員一般要付出數倍的汗水及耐心在底線與對手周旋,獲勝的往往不是頻繁上網者,而是在底線艱苦奮鬥的一方。

    還有一個草地場,這是歷史最悠久、最具傳統意味的一種場地。由於其對草的特質、規格要求極高,而適宜的草籽又不具備良好的適應,加之氣候的限制以及其需要極周到、細緻的保養與維護,費用昂貴,所以此種球場(特別是對用作正規比賽的草地網球場)很難被推廣到世界各地。這種場地也有自己特殊的地方,在比賽到最後階段的時候,草地場上會出現被球砸出來的坑坑窪窪,而且隨著比賽的進行,草地上的種植的草皮也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磨損,這樣一來,球落地後反彈的變數就多了,對球員的反應、靈敏、奔跑速度、奔跑技巧等要求非常高,同時球員也利用此特點大打「攻勢網球」,發球上網、隨球上網等各種上網強攻戰術幾乎被視為在草地網球場上致勝的唯一法寶,底線型選手在草地網球場常常無功而返。

    還有一種場用於室內較多的地毯場地,目前還沒有很高的賽事是採用這種球場,一般都出現在三四級的賽事裡,其表面是塑膠面層、尼龍編織面層等,一般用專門的膠水粘接於具有一定強度和硬度的瀝青、水泥、混凝土底基的地面上即可,有的甚至可以直接鋪展或粘接於任何有支持力的地面上,其鋪卷方便、適於運輸且有非常強的適應,室內室外甚至屋頂都可採用。球的速度需視場地表面的平整度及地毯表面的粗糙程度而定。

    僅僅的比賽場地質地的差別,卻出現了幾種不同領域,這也是在網球比賽中特殊的地方。

    在任何場地上,都不會影響龍嘯的發揮,他變態的體力,全面的技術,多變的風格永遠可以成為對手的噩夢。越是看多他的比賽,阿斯達越是對自己能否戰勝他沒有信心,於是找了個機會問若雪。

    若雪想也不想道︰「你勝不了他的。」

    「為什麼?」阿斯達很難接受若雪的這種答案。

    「你所看到的並不是他真正的水平,如果讓他把所有的絕招都使出來,別說你,就是他父親都很難勝他。所以我止他在現階段的比賽裡使用任何絕招,哪怕是平時和他父親以及學校裡的高手進行的練習賽也是,算是讓他保留點實力吧。」若雪平靜道︰「以你現在的水準,最多可以在他父親手裡勉強打個平手,要想勝過馬力全開的龍嘯,基本上是不現實的。」

    「嘯的父親?」阿斯達努力回憶在澳大利亞年初時見到的那個和龍嘯有點想像的中國男子,當時他就覺得那個人的水平相當好,還以為是龍嘯的另一個教練。不過因為沒有正面交鋒過,對若雪的說法他還是持保留意見的。

    龍嘯如全體球迷所期望的獲得了青少年的冠軍,成為第一個拿到全滿貫的青少年選手,而這也僅僅是在他出道的第一年。同一天,阿斯達也進入了決賽,和排名在第四位的法國選手薩威爾•卡棼爭奪冠軍的獎盃。

    晚上回到位於長島的殷家,阿斯達向龍嘯發出挑戰。

    龍嘯歪著頭想了想道︰「你明天還要決賽,我們還是不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期待和你一起再次走進記者招待會的會議室呢。」

    「可是殷說我勝不了你,讓我很不服氣呢。」阿斯達認真道︰「我看過你的很多場比賽,也和你熱身對練過很多次,雖然知道你控球和球感都在我之上,但我並不認為我贏不了你。而且殷所說的你的那些絕招我也想嘗試一下。」

    「如果若雪說你贏不了我,那就一定不會錯。」龍嘯道︰「若雪的判斷一向都很準確。我那些所謂的絕招大多都是若雪創造的,只有少量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下次你到上海來時,我表演給你棵了,不過這次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對你來說,充分的休息才是最需要的。」

    阿斯達見龍嘯一再推辭,知道他也是為自己好,也就不再堅持了。

    這次讓阿斯達他們住在殷家,讓他們好好的品嚐夠中國的食。阿斯達一直在比賽在運動倒也不覺得什麼,溫克萊特和唐納德卻是足足胖了三公斤。溫克萊特本來就胖還炕出來,唐納德的小肚腩都出來了,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直搖頭。

    最後的決賽,龍嘯當然也會去幫阿斯達捧場,熱身時,卻見阿斯達的精神有些不對頭,問他他然肯說,問急了才勉強道出原因。原來阿斯達的父親不慎從樓梯上跌落,頭部受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本來露西婭不準備告訴阿斯達的,怕影響他比賽,但醫院給出的病危通知讓她也慌了手腳,怕阿斯達貪戀殷家的食,還是打電話讓他比賽後盡快回來。

    阿斯達是在來的路上接到這電話的,向來都很孝順的他急得差點就棄權回家了,被溫克萊特勸住,好歹都打到決賽了,現在放棄多可惜,無論如何也要把今天的比賽打完了,讓觀眾失望的事情是做不得的,會影響他的聲譽和信用。

    所以,雖然阿斯達心急火燎,但還是走上了賽場。

    才打了幾球,親友席裡的若雪就皺起了眉,問剛剛陪阿斯達熱身回來的龍嘯道︰「阿斯達怎麼了?完全不在狀態,神思恍惚的。」

    龍嘯把阿斯達父親的情況說了一下,若雪點了點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打起電話。

    弘德醫療機構遍佈全球,當然不會漏了意大利。所以很快,若雪就知道了阿斯達的父親德威爾•阿斯達的病情。老阿斯達因為頭部在滾落時受到重創,引起大面積顱內出血,積血壓迫神經,已經影響了他的視力和聽力,還出現多次的休克和神志不清,現在還在搶救之中,的確情況已經很危急了。

    若雪給羅馬的總院下了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暫時保住老阿斯達的命,她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到時候由她來接手治療。

    安排好意大利那頭,又馬上給紐約肯尼迪機場打了個電話,他們三個小時後要飛往意大利,讓機場加急安排航線。機場對這位大也無可奈何,人家都親自打電話來了,總要給她點面子,果然僅用了半小時就辦妥了一切手續。

    原本若雪想要明天才回國的,這樣一來計劃完全被打亂了,只好先讓王義風去機場把飛機都加好水加好油,馬上做好起飛的準備。

    場上,牽掛父親病情的阿斯達簡直糟糕透頂,失誤連連,僅用了一個半小時面積被卡棼以6/4;3/6;6/2;7/5奪走了眼看就要到手的桂冠。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4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二章︰茉菱仙草

    比賽失利的阿斯達並沒有懊惱,一出來就拉著溫克萊特道︰「幫我問到了嗎?最近一班回羅馬的航班是幾點的,我要馬上回去。」

    溫克萊特看了看若雪沒有答腔,若雪馬上接口道︰「最快的航班一小時後就起飛,現在馬上趕去正好。」

    阿斯達一愣道︰「一小時後的飛機我們還趕得上嗎?我還沒有買機票呢,也許等我們到的時候都結束登機了。」

    「我說能趕上就肯定能趕上。」若雪斬釘截鐵道︰「不過最好還是馬上趕路比較好,讓人家老是等著也不好。」

    既然若雪都這麼說了,阿斯達也不再發表他的意見,馬上要回殷家整理行李,被若雪制止了︰「你再回去就會趕不上了,還是先去機場吧,行李我隨後會派人給你送回去,現在趕飛機要緊。」

    阿斯達想想也是,連忙點頭同意了,反正在殷家薊會丟,也不用退房,還是先回去再說。

    匆匆走出場館,卻見龍嘯和若雪等人也都一起出來了,奇怪道︰「你們也要回去了嗎?」

    「我們和你一起走,沒有我們,你上不了飛機。」若雪點了點頭,道︰「龍嘯為此特地把隨後的記者招待會給推辭了,反正組委會也不敢為難他。現在我們和你同去羅馬看望你父親。我還可以幫你點忙,畢竟我是弘德集團的繼承人,有我在肯定會好很多。」

    阿斯達感激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到了機場,阿斯達才知道,若雪所謂最近的航班就是她的私人飛機,否則以這裡的航班安排,他起碼還要等上半天才會有去羅馬的航班,對若雪更是感激涕零。

    若雪的飛機這些年雖然沒有換新的,但也曾作了不小的改動,發動機比以前用的好多了,速度要超過普通的民航班機,所以原來要八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用七個小時就完成了,當地時間第二天凌晨左右就回到了羅馬。

    趕到羅馬的弘德醫療羅馬總院,看到搶救室外面的等候室裡還在焦急等候了整個通宵的露西婭和母親瑪麗。老阿斯達還在搶救中,從私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超過十五個小時,還是沒有脫離危險,心力交瘁的兩個人都面露憔悴之。

    露西婭一見阿斯達,撲到他懷裡哭泣起來,這十五個小時以來,她可謂是擔驚受怕,精神緊繃到了極度,見男友終於回來了,可算有個依靠的肩膀。

    阿斯達問起原因,母親瑪麗抹著眼淚道︰「昨天下午的時候下起雨來了,我們樓梯的轉角處有算窗沒有關上,有雨打進來,你爸爸就去關窗,但因為地板上都是水,他滑了一下,就從樓梯上滾落,後腦撞在了欄杆的拐角上,當時流了很多血。我們把他私附近的醫院,醫院說情況很嚴重,又緊急轉到了這裡,現在還在搶救呢。」

    若雪問起病情,兩人都說不清楚,只知道情況很糟糕。

    這時,院長匆待來了,見到若雪向她問好,並說明了現在老阿斯達的情況,果然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現在顱骨骨折,顱內大面積淤血,已經壓迫到視覺神經和聽覺神經,可以說病人現在已經失去了視力和聽力,而且因為大腦皮層的受損,目前處於昏迷狀態,血壓和心跳都很低,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們本來準備給他做開顱取出淤血的手術,但因為淤血實在過多,這手術存在很大的風險,很可能病人無法支撐到手術結束,即使手術成功,也有很高的機率會變成植物人。後來接到的電話,我們才進行保守治療,用大量的生理鹽水和消炎藥去維持病人的生命,等到來。」

    「你們做得很好。」若雪點了點頭道︰「如果貿然給病人做手術,只會讓病人回天乏術,遺憾終生。」

    回頭又對阿斯達道︰「院長的話你都聽到了,現在由你來決定,是讓院方動手做手術,還是由我來接手治療。」

    阿斯達愣道︰「你有辦法救我父親嗎?」

    若雪嗯了聲道︰「我有拯救他的最好藥物,但目前沒有開發完成,藥效還不敢百分之百保證,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如果你同意讓我放手一搏,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讓你父親痊癒。」

    阿斯達低頭想了想,咬牙道︰「與其做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還不如搏一次,請你動手吧。」

    若雪慎重的點了點頭,回頭對院長道︰「你馬上幫我準備五十毫升蒸餾水,一些杉和繃帶,讓負責注射的護士和護理人員過來,我要吩咐他們。」

    「是。」院長應了聲,馬上去準備了。

    阿斯達驚疑的問若雪道︰「你不動手術嗎?是用什麼藥物?」

    若雪鎮定的笑道︰「你看到過很多次,只是從闌知道這是派什麼用處的罷了,現在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一種在你認知範圍外的神奇植物。」

    一招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蘇麗抱著一隻玻璃瓶走了過來,瓶裡有一株和百合有點像的植物,就是瓣比百合更大更多,而且顏是淺紫的,雖然只有一朵,但很遠就能聞到一股清新的味。這種他在法國時就在若雪的房間裡看到過,在英國和紐約都有看到,若雪一直把它放在很顯眼的位置。蘇麗在飛機上也一直抱著這個瓶,他一直意為是若雪特別喜歡這,才讓她的保姆帶在身邊的。

    「這是我近些年來研究的課題,神奇的植物--茉菱,龍嘯管它叫仙草,有很奇特的藥用價值,現在恐怕就是你父親的救命藥了。」若雪解世︰「這種植物渾身都是珍貴的藥材,而且培育困難,成活率得可憐,二十年前從上千顆種子裡,只培育出三株。幸好這茉菱存活時間還算長,否則我早就炕到它了。」

    院長端了一個裝了五十毫升清水的量杯回來,若雪接過量杯放在一邊的長椅上,從玻璃瓶中把茉菱草提了出來,只見這植物的根睫上長有六七個玻璃彈珠大小的球狀體。

    把這些根瘤都採了下來,掰開後投入水中。根瘤的中間是白呈蜂窩狀的結構,一入水就馬上融化,片刻之後,就只剩下個外殼,原本透明的清水這時也變成乳白。

    用玻璃棒把空殼都挑出荔,若雪把這五十毫升溶液交給負責注射的護士道︰「把這藥劑分五次以靜脈推射注入病人體內,每小時一次,注射期間不要再吊點滴了。」

    護士接過量杯然敢去做,看向院長。院長皺了皺眉道︰「,這可行嗎?會不會有危險?」

    「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這種植物沒有任何毒素,而且這種溶液有很強的清除淤血的功能,普通的青紫,只要用一個根瘤化出的溶液外敷一下就會消除,鑒於病人的顱內淤血,我才選用靜脈推射的辦法,只要病人能撐過這五小時,他就可以脫離危險,而且很快痊癒。這種溶液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六個小時後就會變質,所以不能浪費時間了,要馬上注射。」

    院長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但若雪勒令他馬上照做,他也只好讓護士先給病人注射個十毫升先看看。

    隨後,若雪採下兩片葉子,又叫出了李情,道︰「情嬸,下面就要借助你的刀功了,你要把這葉子切碎,有多碎切多碎,然後要搗成泥狀。工具我撒嬸幫你帶來了。」

    李情點了點頭,接過蘇麗送上來的砧板和菜刀道︰「沒問題,這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中國菜講究的就是刀功和火候,李情身為國內少有的超級大廚,這刀功當然不是蓋的,兩片大葉子在她手裡片刻就變成一堆碎得不能再碎的碎末,再放在小石舂裡幾下一杵,綠的葉泥就完成了。

    若雪把這茉菱的葉泥小心的鋪在杉上,對另一個負責護理的護士道︰「馬上把包在病人的傷口上,六小時後再換下來。」

    護士拿過來立刻去照辦了。

    龍嘯輕輕拉了拉若雪的衣袖道︰「這仙草的葉子有什麼功效?」

    「這葉子有促進細胞生長,快速癒合傷口的效果,也有止痛止血和消腫的功效,適合外敷,但和根睫一樣,離開母株後只有六個小時的活力,所以一到六小時就要拿下來。」

    院長吃驚的看著這神奇是植物道︰「這種植物是怎麼來的,別說見到了,連聽都沒有見到過。」

    「這是我這三年才在實驗室裡栽培成功的特殊植物,目前正在尋找可以大量種植的辦法。」若雪不無遺憾道︰「這茉菱渾身都是珍寶,可是存活率實在太低了,如果能大量種植,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研究了,現在就這麼寥寥幾株,怕一不小心整死了,就讓它斷子絕孫。」

    「這不是自然界中本來就存在的植物嗎?」院長更驚奇了。

    「當然不是,自然界中如果有這種植物,我們殷家會不知道嗎?」若雪可不會把實情告訴他,道︰「這是我的實驗室裡以修改基因的方法培育的特種植物,是新誕生的品種,現在已經申請到了專利。」

    「如果能找到大量培育的方法,這是全世界人民的福音啊。」院長感歎道︰「這簡直就是聖母的百合。」

    「眼前還有很多難關要攻克。」若雪輕輕撫摸著那紫的朵道︰「茉菱的根瘤少於三個,即使再換水,也只能存活十二小時,除了粉外,所有的東西在母株枯萎時就會失去活力,離開母株六小時後就會變質。如何讓它保持長久的藥效這非常重要,總不能把這東西當成藥直接配給病人吧。」

    阿斯達看著已經光禿禿的根睫道︰「剛才你把所有的根瘤都採了下來,這株茉菱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若雪點了點頭道︰「沒有辦法,濃度太低了會沒有效果的,我只帶了一株在身邊,只好先把它犧牲了。我是為了龍嘯才把這茉菱一直帶在身邊的,龍嘯每天都要比賽和訓練,我怕他受傷了沒有東西可以醫治,他的體質這麼特殊,受點傷連藥都不能吃,如果沒有快速有效的方法,他就要吃很長時間的苦。」

    「可是這茉菱你自己也沒有多少。」阿斯達感激道︰「為了我父親,讓你使用了一株這麼珍貴的藥草,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培育茉菱就是為了救人的。」若雪微笑道︰「只要是能挽救一條生命,再珍貴我都捨得犧牲,更何況是你父親呢。我們在羅馬你家的時候還受過他的招待,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見死不救。」

    「你不用擔心的。」龍嘯知道阿斯達是怕若雪為了救他父親,把僅存的茉菱都弄死了,道︰「若雪現在已經取得突破,這茉菱仙草人工繁殖獲得成功,光今年就發芽了三十多株,只要再養上一年,每一株都可以長到這株的大小。而且我們家裡那三株原始的茉菱已經快長成小樹那麼大了,每株光根瘤就有上百個,一年會開十幾朵,結六七粒種子,只要照這勢頭發展下去,大量養殖也是遲早的事情。」

    阿斯達見沒有讓若雪蒙受很大的損失,欣慰的向若雪再次道謝。

    露西婭和瑪麗都已經熬了整晚,阿斯達心痛他她們,請若雪派司機送她們倆先回家,但若雪和龍嘯都沒有回去,一直守在老阿斯達的病房外面,阿斯達有些過意不去,向讓若雪也回酒店休息,但若雪說什麼都不肯,道︰「我雖然作過很多的動物試驗,但臨試驗溶少,我也想看看實際的療效是否有衛計得那。現今我除了肯定這茉菱沒有任何毒副作用外,其他都是在理論階段,無論如何我都要親眼看到效果。」

    阿斯達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和龍嘯一起等在外面。院方怕大累著,給整了個鋪放在等候室裡,讓若雪可以先小睡一會兒。

    當第一次換藥後,負責CT監護的醫生欣喜的奔出道︰「淤血已經減少了很多,病人開始有知覺了。」

    阿斯達狂喜的趴到玻璃隔板上往裡看,可是父親仍然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任由主治醫生給他檢查,炕出有什麼變化。

    若雪問道︰「現在有沒有脫離危險?」

    「照這樣發展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了,但具體還要等主治醫生做完全面檢查後才能下結論。」

    很快,主治醫生完成檢查出來道︰「真是上帝保佑,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淤血已經被化掉了一半,而且還在持續減少中,後腦的骨折處已經癒合,裂開的皮下軟組織都開始長上了,看樣子再有一會兒就可以結疤。一切療效都好到難以置信,就算上帝親手創製的神跡也不外如此。」

    阿斯達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下來,癱坐到椅子裡。

    若雪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和主治醫生一起到病房裡仔細查看了老阿斯達的情況後,出來道︰「恢復情況比我預測中的還要好些,可見茉菱的價值真是難以估量,我一定要盡早掌握這種藥草的全部特,早日把它用在藥品中。」

    被採摘了全部根瘤和四片葉子的茉菱現在就剩一根光桿,三片小小的嫩葉和一朵了,反正也只要幾個小時能活了,若雪索把整株都跺成幾截,連根帶葉讓醫護人員拿去煮成湯水,等病人醒來就餵他吃下去。唯獨留下那朵,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留給阿斯達做個紀念。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4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三章︰一花傾城

    龍嘯好奇道︰「這仙草熬成湯是不是就是仙草茶?」

    若雪笑了,道︰「怎麼可能?這茉菱草湯到底有多大的功效,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辦法得到確切的數據,唯獨可以肯定的是這玩意能強身健體,比市面上任何保健品都有效,反正不會吃壞,就讓他老人家增點抵抗力好了。」

    阿斯達捏著漂亮的朵道︰「這就沒有藥用價值了嗎?」

    「當然不會。」若雪搖頭道︰「對來說,這茉菱是最好的藥材,但對你父親卻沒有用。它主要的功效集眾皮膚上,是白和養顏的好東西,要不了露西婭已經回去了,讓她把這吃下去,比塗上厚厚的珍珠粉都管用。」

    阿斯達心動道︰「要不我給露西婭送過去?」

    「你等等吧。如果衛計沒有錯的話,你父親還有兩小時就會醒過來,如果你回去也許闌及看到他清醒了。」

    「我父親馬上要醒了?」阿斯達驚喜道︰「這麼快?」

    「整株茉菱都讓他消滅了,如果還不醒,怎麼對得起那株獻出生命的仙草呢。」若雪微笑道︰「雖然對這種植物我還沒有完全的開發,但這麼高的濃度下去,只要沒有踏進天堂,都可以拽到人間來。」

    阿斯達看著手裡的茉菱,感慨道︰「如果這能像玫瑰一樣種植,那能救多少人啊。」

    「這好像還是很困難的,這茉菱對環境的要求很苛刻,以現在的種植情況來看,每天都換新鮮的清水都還算最基本的。」若雪微微皺眉道︰「茉菱和龍嘯一樣,不能接觸一點化學物質,所以它用的水都是從底下開採的深井活水,現換現取,想囤積都不行,要在恆溫的暖房裡才能存活,就連光線都有要求,照顧它比照顧小孩子還麻煩。現在我不得不請專人負責種植我那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百來株茉菱,就怕一不小心會讓我後悔莫及。」

    「真是可惜。」阿斯達遺憾道︰「否則我也想種一株呢。」

    「等我找出能讓它像玫瑰一樣種植的時候再送你幾株,但現在每一株都對我很重要,在沒有找出合適的培育方法之前,我都不能讓它流落出去。」

    阿斯達點了點頭道︰「這我可以理解。」

    現在雖然是下午,但對從國趕過來的這幾個人來說,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休息了,都現出疲勞之,若雪見老阿斯達已經穩定下來了,就向阿斯達告別,回酒店去好好睡一覺。

    再次來到醫院裡時,老阿斯達已經清醒了,從搶救室轉到了普通的貴賓病房。由於淤血還沒有去盡,現在視力暫時未能完全恢復,但聽力已經無礙。瑪麗陪在老阿斯達身邊,而經歷了比賽海驚受怕的阿斯達已經撐不住了,趴在父親的尾呼呼大睡。

    老阿斯達從子口中得知殷用一株神奇的植物拯救了自己,對若雪感激萬分,連連向她道謝。

    若雪等人在羅馬停留了三天,在老阿斯達的顱內的淤血完全清除後,才放心回中國。

    飛機上,若雪忙著將這次在老阿斯達身上做的臨試驗整理出來,醫院給的一些數據也夠她作為參考。這次用整株茉菱去救人還是第一次,平時她一來從未碰到這種傷患,二來也沒有捨得這麼大膽嘗試,畢竟每一株茉菱都是她的心血凝結。

    老阿斯達喝了茉菱熬出來的藥汁後,精神得不得了,化驗血液後可以看出,血紅細胞和血小板活都顯著提升,接近於青年人的血液活力。這也使迪人家能這麼快就能恢復視力和聽力,否則即使淤血都清除了,起碼也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好轉。

    而那朵茉菱最後還是進了露西婭的肚子,不過看上去沒有什麼明顯變化,那也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很漂亮的。

    龍嘯把頭也湊過來,看到若雪正認真記錄著各項數據,道︰「你一共做過多少臨試驗?」

    「只有根瘤和葉片做過幾次臨試驗,根須和睫都還停留在動物試驗階段,種子連動物試驗都沒有作過。現在的種子太少了,我全部拇種植,沒有多餘的去做試驗,只有瓣和粉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試驗,只要找出保持細胞活力的辦法,等栽培成功後第一個可以投入市場。」若雪頭也不抬,道︰「這次我也是冒了點險的,如果茉菱的療效沒有我設想的那,老阿斯達可能隨時喪命。不過幸運神總是和我同一陣線的,茉菱比我的預計還要神奇,就如你所說,這是株仙草。真不知道叔公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否則我只要模擬它的原生環境,一定可以大量種植的。」

    「你現在不是已經讓種子很順利的發芽了嗎?」龍嘯不解道︰「難道還不能大量種植嗎?」

    若雪的嘴角泛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我現在用的是一種苯辦法,用高強度的靈氣催生的,這辦法只有我能用,其他人哪有我這麼濃的靈氣?因為我要做試驗,一定要有足夠的數量才可以,只能先用這種方法先培育出一些,一邊研究一邊嘗試各種栽培的方法。」

    龍嘯恍然道︰「這可就麻煩了,以前不是說這茉菱只有千分之幾的發芽率嗎?那三株最早的茉菱是從上千顆種子裡勉強生長出來的,而且在你開始研究前這麼二十年裡,一株都沒有種出來過。我還以為你已經找到了什麼有效的方法了呢,否則怎麼僅四年的時間,就培育出一百多株。」

    若雪歎了口氣道︰「我嘗試過很多辦法,不管是在真空環境裡也好,在純氧的環境裡也好,都無法讓種子順利發芽,有時候恨不得把它當成蠶寶寶放在身邊給捂出芽來。這種植物如果能量產,讓弘德集團收入增加還在其次,能造福人類才是真傢伙。」

    「可是,你目前不是還沒有攻克這茉菱的任何部分離開母株就會在短時間裡失效的難題嗎?」

    「這個問題肯定能解決的。」若雪堅定道︰「只要我再加把勁,找出長時間維持效果的辦法一定也是有的。」

    若雪在四年前就開始著手茉菱的培植,兩年前就因為開創綠無副作用的草本藥劑而獲得弘德學院頒發的中醫藥學博士學位。她的草本藥劑不同於常規意義上的中藥藥劑,是以各類新鮮的草藥為原料,提純後製出的淺綠無味藥劑,在無任何化學添加劑的情況下,保持長時間的效力,上市後深受好評。

    但是,以若雪的能耐目前還沒有辦法整治那個茉菱,可見茉菱的保鮮有多困難。

    回到上海後,看到很多關於阿斯達失利的報導,媒體對這位因牽掛父親的病情而不能專心比賽的天王還是很寬容的,畢竟阿斯達的人緣非常好,在圈內幾乎沒有和任何人紅過臉。

    網球運動不同於其他比賽,從頭到尾都是在一種很紳士很和平的氣氛下開展的,如果在比賽場上不注重禮儀,是會被恥笑的。開始和結束時都會和對手以及裁判握手,對手打出精彩的球時也可以鼓掌喝彩,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所有的暴動衝突都不會在網球比賽中發生,比賽是優雅的,觀眾也是理智的。

    若雪在翻看了一些對於老阿斯達的報導後,發現媒體雖然無孔不入,但院方按照她的要求,對她的治療過程,特別是關於茉菱的存在,都沒有隻字片語,保守著她的秘密。當時,只有少數參與人員,被院長下了口令後,誰都沒有洩漏出去。所有,媒體上面只有德威爾•阿斯達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的簡單描述。

    經此一事,龍嘯對若雪培育的茉菱是好奇到了極點,纏著若雪要去看看她的種植房,若雪被她纏禱有辦法,只能帶他去參觀。

    若雪的實驗室在弘德學院的醫學院深處,茉菱的栽培室也在這裡,有六人專賣負責種植。她的研究小組共有十八人,都是中醫藥學的研究生。

    走進一道又一道的門,轉彎又轉彎,在龍嘯已迷失了方向後,若雪終於在一扇玻璃門前停了下來,道︰「就是這裡了。」

    在旁邊的機器上輸入密碼,比對了瞳紋和掌紋,再刷了自己的卡,將卡放在皮膚上認證了基因數據後,門打開了。若雪再把龍嘯的卡刷了一下,給予他授權,才帶他進去,否則裡面的自我保護裝置就會啟動,把龍嘯關起來。

    在進到實驗室之前,還要經過一間更衣室,若雪從牆上取下一件白大褂塞給龍嘯道︰「裡面要穿這個的,這件是我的,你穿著吧。」

    「我穿掉了你穿什麼?」龍嘯遲疑道。

    「我自有我穿的。」若雪幫龍嘯把衣服穿上,前面帶路向深處走去,在推門的一瞬,一件雪白的大褂已經穿在她身上。

    龍嘯暗罵自己糊塗,若雪有思衣在,想穿什麼還不是動動腦子的事情,他穿的這件對若雪來說早就是多餘的了。

    若雪的這個研究實驗室相當大,現在已經有十來個人忙忙碌碌的做著各種試驗,對若雪的到來都沒於意,對他們而言,這早就習慣了。只有牆角的試驗動物,對龍嘯的氣息相當敏感,在龍嘯進荔都一聲都不敢哼,瑟縮的躲在角落裡。

    穿過實驗室,轉過一條走廊,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房,種植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很多需要特殊環境的藥草都有各自的包間。中央部分,有一間獨立的玻璃房,金字塔型安置了近百株茉菱。

    因為家裡也有茉菱,所有龍嘯對這種的生存條件還是有一點瞭解的,不過看到這麼多茉菱堆在一起還是第一次。

    「為什麼要這麼擺放?」龍嘯圍著茉菱的金字塔轉了幾圈,問道。

    「為了換水方便,你看它們根部所在的這個金字塔型玻璃槽,這並不是平行的,而是呈螺旋型下來的,換水時只要把打開閘門的開關,水就很快從下面的水槽中淌走,然後關上底下的閘門再從上面倒入清水就可以了,每到一個高度,這閘門都會自己關上。」若雪解世,並把那一道道透明的閘門指給龍嘯看︰「茉菱換下來的水都用於其他藥草的灌溉,所以要把它放在中間,並且位置要略高些,讓水都順著底下的溝渠流到每一塊藥田里。」

    因為茉菱每天都要換水,如果用瓶子養的話,每天光換水都是很大的工作量,所以若雪才弄出這個東西來,專門喲種植茉菱。而且,即使茉菱換下來的水,都有很好的效果,至少他們這裡的藥草都長得特別茂盛。在金字塔的最上面一層,有十幾顆種子泡在水裡,有一半以上都已經冒出小芽,看樣子又有新的茉菱長出來了。龍嘯發現在茉菱種子周圍,有一層淡淡的紅霧氣包圍著,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眼了,我怎麼看到這種子周圍有東西呢?」

    「是我壓縮後的靈氣團,沒有這個茉菱的種子就只有千分之幾的發芽率了。」若雪沒有把實話告訴他,含糊道︰「這樣即使我不在,它們還是依然能夠存活。」

    龍嘯只是隨口問問,並不在意,看了會兒就和若雪一起出去了。

    回到雪龍居後,若雪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問起茉菱的事情來。院方雖然對媒體是守口如瓶,但對殷世輝是不大可能隱瞞的,所以殷世輝知道真相並不稀奇。

    若雪告訴父親,茉菱的研究還會持續很長的時間,雖然知道了很多它的療效,但對如何開採和利用還有很多路要走。

    電話最後,殷世輝提起被若雪趕走到馮鉞在若雪走後,又去了殷家,這回他開口想要買一株茉菱,但因為這些都是若雪栽培的,殷世輝沒有答應他。

    若雪聽後哼了聲道︰「如果他再來糾纏,你就告訴他,這茉菱他買不起,哪怕用他拿出他全部的家產,也不夠。茉菱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就他那點錢,想要買茉菱就差得遠了。」

    殷世輝笑道︰「我知道你不會賣的,所以已經以這種藥草還沒有完全試驗成功為借口拒絕了他。再說了,這茉菱可是你叔公送給你媽媽的禮物,你媽媽把這看作陪嫁,如果知道我賣的話,肯定和我沒完。」

    對若雪拿茉菱來救人,殷世輝當然沒有意見,不過賣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殷世輝還是若雪,都不會把這仙草給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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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四章︰突破

    自從得知茉菱的神奇藥效後,若雪一直把這當作自己的研究課題,一天裡有大半天都耗在這裡。龍嘯雖然擔心若雪的身體會吃不消,但執拗的若雪並不是他能勸得動的。

    原本華庭軒送何淑雲和華玉媛這些種時,並沒有告訴她們這些的價值,只是因為這開起儡好看,而且氣味有淨化空氣的效果,所以採摘了些種子送給佷。後來雖然得知佷和另一超級集團的繼承人結婚,但並不知道殷家是經營醫療事業的。四年前,華庭軒好不容易和哥哥聯繫上後,才知道佷和佷孫的現況,這才說出這茉菱還有不小的藥用價值。對茉菱在地球上存活率之底,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應該是環境影響的。

    當時若雪已經在進行一些中藥的研究,知道後馬上成立了一個實驗室,研究這茉菱的開發和利用。另他們很疑惑的是這茉菱藥用價值奇高的同時,在離開母株後,消失得也奇快無比。而且種植困難,保存基本上沒有希望,簡直就無法體現商業價值。

    若雪不信這個邪,她用純淨的靈元包裹起種子,以靈元特有的生命力量和強大的能量迫使種子發芽,使得三年來培育出一百多株,達到了做試驗的基本要求,開始嘗試做一些動物試驗和基本的臨試驗。

    到目前為止,若雪已經發現了不少茉菱的功能,比如瓣可以喲容,葉子是外敷的創傷藥,內服也可以治療胃病和腸炎,根瘤外用是消炎止痛的不二良藥,內服可以活血化淤,對於中風和心血管疾病有奇效。

    可是,即使則茉菱的藥效好到沒有話說,但沒有辦法製造出能長時間保持良好藥效的藥品或藥水,這一切都是空的,不可能瓤個醫院裡都建個房種植這種草吧。

    不過比較欣慰的是這茉菱一旦發芽,只要堅持每天換水和保持最適宜的溫度,倒也不大容易枯萎,所以殷家的那三株茉菱一直存活了二十多年也照樣還在開結種。

    現在若雪讓實驗室裡的人都主攻開發茉菱的其他藥用價值上面,自己著手藥效的長久保持方法,可惜進展實在不大。用高溫和烘培技術壓根就不行,一接觸超過一百度的高溫,藥效流失的更快,哪怕用最迅速的手法都沒有效果,當然想製成茶葉的希望肯定是落空了。用低溫急凍技術雖然可以暫時緩解一下流失的速度,可是還是不能達到市場的需求,這種溫度不是家用冰箱能夠達到的,基本上已經接近絕對零度了。至於真空保管技術,卻完全沒有效果,該怎樣還是怎樣,有沒有空氣都一樣。這兩年來,若雪嘗試了不下百種技術手段,但都沒有取得其實可行的方法。

    現在龍嘯是若雪研究最大的受益人,他不能接觸化學物品的體質,讓他在有個小毛小病的時候,都用茉菱來治療,有事沒事也剪一小段葉子當茶葉泡水喝,對他的身體幫助非常大。肉食火氣大,對消化道的壓力也不小,所以這種特殊的飲料可以幫龍嘯降火,也可以助消化。

    從意大利回荔,只過了二周就是國慶節了,若雪和龍淵他們商量了很久才決定和龍嘯全家集體活動出去旅遊。以前因為怕三個老人受累,都不敢跑太遠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附近轉轉,有時候還一起出海,連帶跑到舟山群島上去。若雪有心想在舟山群島那星羅密佈的海島中買個無人的小島造個自己專署的度假別墅,但中國政府卻借口只能租不能買,而且租用的有效期也只有五十年,所以一直沒有談攏。

    華堯昆知道後,用若雪的名義在國的新奧爾良附近給她買了座面積在兩個平方公里的海島,並在上面開始興建若雪的行宮。殷家的兩老知道後,給若雪備了一艘大心遊艇和幾駕直升機,方便她以後出入這座島,並用若雪的英文名為這個島改了名字。

    龍淵對四個老人寵愛若雪的這種做法咂舌不已,對他們來說買個島就像買個玩具一樣,想買就買,要不是若雪天生就成熟懂事,非給他們寵壞不可。

    他們自己全家一起出去旅遊,就沒有必要跑太遠,所以通過投票決定,這次到以山水風光聞名天下的桂林。

    黃金周是旅遊旺季,考慮到那裡肯定人滿為患,若雪親自安排那邊的食宿杭游。

    十月一日,若雪和龍嘯,龍淵夫,龍天宏夫,裡奧夫,肖海雄,以及老規矩到他們家來過國慶節的兩隻老鼠,還有若雪那一大幫子拖家帶口的隨從,踏上了飛機飛往桂林。這次人多,他們帶了若雪的那輛世爵和兩輛八人座的商務車,還在當地租用了一輛越野車,連司機帶導遊已經在桂林兩江機場等他們了。

    這麼多人都超過一個旅行團了,導遊見到這個陣容豪華的年輕富豪也愣了愣。公司派他來時,只是說有個富商出高價找個經驗豐富的導遊,並不知道他要帶的是弘德家的大以及紅遍神州的天才少年體育明星龍嘯。

    他們這次在桂林整整住了五天,飽覽了桂林和陽朔麗的風光,鑽了無數個山洞,其中有了兩個山洞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完全開發,但可以付了錢後,租用一套探險裝備進去探險,龍嘯躍躍試,被他爸爸給拖了回來。

    期間龍嘯雖然不得一直戴著墨鏡,但還是被很多人認出來,時不時就享受一下被球迷圍觀的「樂趣」。還在他們也算人多勢眾,每次都能殺出重圍。

    過了國慶節灸若雪的生日了,這些年來,若雪都一直不是很高調過她的生日,但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請全校的師生吃頓晚飯已經成了慣例,雖然現在學校裡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這飯她還是請得起的。

    十月底的時候,接到阿斯達的電話,他在打完十一月初的巴黎公開賽後,就會馬上到上海來,同行的還有他的友露西婭和兩個教練。

    這時,若雪的研究開始有點進展了。她把採摘下來的茉菱葉放在微酸的蒸餾水裡,居然讓葉子將活保持了二天。這時她在桂林旅遊時受巖洞裡的微堿水流啟發想到了,上海的地下水都是沒有酸堿的,所以他們在給茉菱用的水都上這種中的水,從來都沒有試過用其他水來給茉菱換水。這次若雪用弱酸的地下水浸泡茉菱葉後,讓茉菱在離開母株後還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活,就表示茉菱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弱酸的水的。

    大跌眼鏡的事情在他們嘗試了給一株茉菱換上弱酸水後發生,雖然弱酸水能保持活,但讓根睫很快就萎縮,從而使整株茉菱在短短三個小時內枯萎,搶救都沒搶救回來。嘗試用弱堿水情況也差不多,還好有了前車之鑒,及時挽救了那株,沒造成什麼損失。

    雖然沒有成功讓茉菱長效保持活,但這兩天的存活是他們自研究開始第一次發生的,也算有了一點突破。

    阿斯達到達上那天是個週末,可惜天工不作,居然下起瓢潑大雨,若雪讓司機把他們接到莊園裡,安置下來。

    一見面,阿斯達又再一次為老爸的事情向若雪道謝。老阿斯達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就痊癒出院了,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生活,而且比以前還要精神。醫生都說,如果沒有殷的援手,恐怕老阿斯達這輩子只能躺在上,插著管子做植物人度完餘生了,完全恢復的希望是無限接近於零。

    阿斯達和龍淵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對這個被龍嘯形容得很厲害的父親好奇得很。

    因為天氣的關係,他們不能到外面去,於是龍嘯帶阿斯達參觀了他們家的健身房。隨著龍嘯年寄增長,現在的健身器材都已經更換成成人尺寸的,而且品種之齊全,即使規模略小些的健身俱樂部可能都不會齊全,讓阿斯達有種跑錯了地方的感覺。

    隨後龍嘯和阿斯達一起在健身室裡磨蹭了三個小時。

    這三小時裡,兩人都不停在各個器材上征戰。開始阿斯達並沒有想和龍嘯比試體力和耐力的心思,可是見龍嘯在跑步機上快速跑了一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反應就有些驚訝了。怎麼說他都是成年人,而且是在體力上佔有相當優勢的專業選手,沒道理在這方面輸給只有十二週歲的龍嘯。

    心裡暗暗和龍嘯較上勁的阿斯達也開始用功上了,但是三個小時下來,他已經累得直喘了,龍嘯還是生龍活虎的,沒有絲毫疲累的跡象。

    「不行了,」阿斯達只好認輸道︰「嘯,你真行,我算服了你了。不過你這樣運動大概能堅持多久呢?」

    「一開始要二三個小時,後來時間越來越久,最近一年來基本上不會累了,多久都行。」龍嘯老實道。

    「我的上帝。」阿斯達驚訝得嘴裡能塞上隻雞蛋,道︰「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我的筋脈不同於常人,是普通人的五六倍那麼寬,所以在耐力方面比較有優勢。」龍嘯可不敢說是若雪幫他拓寬的筋脈,只能用這種說法含糊過去,道︰「而且我有很強的恢復能力,小時候我的耐力就已經接近於成年人,再累只要有三五分鐘的休息就可以完全恢復,現在我的體力消耗要小於我的恢復的速度,所以我的體力就像用不完一樣,完全不擔心有人可以把我拖垮。」

    「所以你才可以承受得住魔鬼裡奧的訓練。」阿斯達佩服道︰「我以前也聽說過,魔鬼裡奧之所以被這樣稱呼,是因為他可以把人折磨到躺倒,但他的學生在技術和體能上都要比其他人優越,因而才會被很多優秀的選手譽為他們最佳的啟蒙教練。裡奧沉寂了這麼多年,教出你這樣一個學生,他也該欣慰了。」

    「裡奧是這樣說過的。」龍嘯走下健身器,在旁邊拿了瓶水喝了兩口道︰「裡奧還說我的體能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所以他也說不清我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的確如此呢。」阿斯達點頭贊同道。

    剛進來時,阿斯達就注意到這個房間有一扇門通往隔壁的房間,但一直在和龍嘯暗鬥,都沒有問過他,這時候忍不住問︰「那裡還有一間房間嗎?是做什麼的?」

    「那件是練功房,是我向全叔學習武術的地方。」龍嘯答道︰「那裡很空曠的,只有一些兵器,沒什看的。」

    「中國功夫?」阿斯達頓時來了興趣道︰「你也會這個嗎?」

    「從小就學的。」龍嘯點點頭道︰「全叔是個罕見的高手,向來都是他在教我,所以他算得上是我的另一個教練。裡奧說我的體能這,和我長期學功夫也是有關係的。」

    「神奇的中國功夫。」阿斯達激動道︰「我看過不少這類的電影,但從來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功夫呢。你能表演給我看看嗎?我知道我這樣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很好奇。」

    「沒什看的。那是電影誇張的,真正的中國功夫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高來高去,否則比賽上也不用派運動員了,去幾個功夫高手就全搞定了,還要辛辛苦苦訓練幹什麼啊。」龍嘯笑道︰「不過你要看的話不妨去求若雪,她學的都是些好看的功夫,而且她彈跳能力好禱得話說,應該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啊?殷也會功夫嗎?」阿斯達想像不出看似嬌嬌柔柔的殷也會有功夫,在他的意識裡,這會功夫的都應該像那些摔跤,拳擊或舉重的運動員那樣渾身都是魔鬼筋肉,會打也經打。

    「炕出吧。」龍嘯點了點頭道︰「其實她的武功比我還高,只是她的外表更炕出來而已。」

    「真是神奇。」阿斯達歎道︰「殷也是高手,這完全炕出來呢。不過孩子打打殺殺是不是很不觀?」

    「你看了她的功夫就不會這麼想了。」龍嘯笑笑道。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4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五章︰中國功夫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阿斯達軟磨硬泡的要龍嘯去求若雪表演功夫給他看,龍嘯卻讓他自己去求若雪。

    雖然和龍嘯很熟悉,但阿斯達還是不好意思向若雪開口,畢竟若雪不是他這層次上的人。

    當晚,若雪設宴款待了阿斯達一行,讓他們品嚐到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川菜,辣得他們直吐舌頭。雖然意大利人在歐洲人中也是比較能吃辣的,但川菜的麻辣還不是他們能輕易承受的。

    龍嘯也不喜歡太辣的東西,所以李情在做的時候還沒有下死手,基本上還在他們能承受的範圍這內。至於若雪,天下第一大怪胎,對各種味道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要不是辣得下不了嘴,她都能面不改的吃下去。

    飯後,雨開始停了,不過天已經很晚了,龍嘯沒有去球場,而是又帶了阿斯達去了他的健身房,這次溫克萊特和唐納德也一起去了。

    唐納德以前也在健身俱樂部做過健身教練,所以對這裡的健身器材特別覺得親切,不用介紹就自己挑了個擴胸器練將起來。溫克萊特對這個比較腳軟,不敢去丟人現眼,乖乖坐在邊看他們折騰。

    龍嘯在跑步機上跑了一會兒,忽然停下來對阿斯達道︰「好像若雪就在隔壁,我們去看看吧。」

    阿斯達頓時大喜道︰「好啊,我正不好意開口呢,心裡癢癢的。」

    龍嘯笑了笑打開中間的那扇門,唐納德和溫克萊特也跟了過來湊湊熱鬧。

    那邊是個很大的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旁邊擺放著很多長短兵器。靠牆有一排椅子,現在孫翔等人坐在那裡,若雪和全林在中間比劃。

    全林拳勢沉穩,大開大合,而若雪卻輕靈跳脫,出招不拘一格,身法也奇快無比,瞻之在前,顧之在後,全林對她的快速動作也沒有辦法,捉不住打不到的。

    若雪在行動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她的跳躍能和快速的反應是得天獨厚的,就連全林在這方面也不及她,而且若雪還有一項她的長處,就是她柔軟的身體。長期的鍛煉和本身就很強的柔韌,讓她可以輕鬆面對很多高難度的動作。

    事實上,還有一點是誰都不知道的,隨著若雪和朱雀靈元一步步融合,她的身體和能力也在發生變化。開始時,她能用靈元的能力看到周圍的一切變化,後來在她眼裡,所有人的行動都越來越慢,而自己卻可以保持速度不變。她很清除,這並不是他人是速度慢了,而是她自己的速度和反應都變快了,所以才有這種錯覺。

    龍嘯他們一進來,若雪就看見了,停下手道︰「打攪到你們了嗎?我和全叔他們沒什麼事,就跑來練練手。」

    「怎麼會呢?」龍嘯微笑道︰「是阿斯達他們好奇,想要過來看看,我就把他們都帶過來了,而且我也有幾天沒練手了,正手癢癢呢。」

    「那好啊,我讓你好了。」若雪笑笑退到一邊道︰「趁全叔還有體力,你先和他比劃比劃,然後你的對手就是我了。」

    「什麼叫趁我還有體力?」全林不服氣道︰「說得我好像很老了,打打就打不動的那種,我才三十出了那麼一點頭,還身強力壯著呢。」

    全林今年三十三歲,以練武人的眼光來看,他的確還屬於正當時的那種,但這只是用正常的思維來看的,和龍嘯這種變態體力一比就沒得看了。全林自從十八歲武藝大成後就立嘉軍,二十二歲退役後就一直擔任若雪的保鏢直到今天,雖然現在自己的兒子都已經五歲了,但在他意識裡,若雪比他的兒子更親近,畢竟和若雪相處的時間更長,而且是看著她長大,感情當然要好得多。

    不光他,另外三個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龍嘯脫下自己的運動裝,從旁邊取了件練功服套上,道︰「是是是,我們全叔還年輕著呢,要不我們比比,看誰先累倒下。」

    「小子,得意什麼?」全林咬牙道︰「仗著自己體力好炕起人不是?不用比到累倒,我先把你撂倒了再說。」

    若雪不理會這鬥嘴的兩個人,和阿斯達打了個招呼後,把王義風叫來給他們做翻譯和解說,自己坐到一邊先看出好戲再說。

    龍嘯和全林互相一抱拳,道︰「領教了。」言畢各自出招。

    全林還是和剛才一樣,打的是套長拳,而龍嘯卻以太極拳應叮自年初在北京接受傳承時,被授以白虎的武功心法,其中以太極為主,這大半年來,一直向父親求教關於這些武功的運用。以他身為白虎傳承著之能,很容易就理解了許多連他父親都沒有參透的奧義,所以這大半年來他的進步相當大,連全林都佩服他的武功增強之快。

    其實以全林之能,作為和白虎族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人,能有這樣的作為已經相當不簡單了。但龍嘯然同,是天生的武者,所以在天賦上要比全林更強。

    阿斯達看得高興,他這可是第一次看到中國功夫的真人秀。外行看熱鬧說得是一點都沒有錯,他現在就純粹是在看熱鬧,看他們倆拳來腳去的打得歡快得很,連連拍手叫好。

    對於武術,孫翔等人也不是很瞭解,但和全林相處都這麼多年了,多少也知道得多些。但見全林攻勢強悍,開合之間力大沉穩,但龍嘯卻守得嚴絲合縫滴水不漏,全林的攻勢往往被他一個卸字決卸到一邊。

    和若雪的輕靈哨不同,龍嘯的武功以實用為主,舉手投足之間極其有章有度,所以看上去並沒有若雪的好看,但卻比若雪的實用。可是若雪在招式上面的創新和靈活運用是他做不到的。

    龍嘯和全林都算是認真在對陣了,讓三個老外看得心怒放。

    看了一會兒,阿斯達問向王義風道︰「他們兩個人誰厲害些呢?」

    王義風笑了笑道︰「當然是全林厲害多了。龍嘯因為打網球的關係,雖然習武,但也是時斷時續,常常好幾天才會練上一次。全林卻是每天都沒有鬆懈,而且他本身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天才,即使龍嘯在天賦上和全林差不多,少練了那麼多年和用功上的差距也注定龍嘯在目前是無法超越全林,以後就難說了。全林說過,龍嘯雖然天賦好得很上和他差不多,但在領悟力上更勝過他,而且在體力上龍嘯得天獨厚的優勢卻是誰都不具有的,所以以後總有一天龍嘯會勝過全林,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了。」

    阿斯達聽了個稀里糊塗,只是隱約明白王義風說現在龍嘯還勝不了現在和他對打的那個人,但以後他就可是勝了。

    溫克萊特忽然輕輕扯了扯阿斯達的衣袖道︰「我明白了,原來這個中國少年能把網球打得這麼厲害,和他學習中國功夫有關,你看他行動那麼靈活,手足的配合這麼默契,不是我們單純練習網球就能練出來的。」

    阿斯達被他一提醒,也注意觀察了一下,道︰「很有道理呢,我一直聽說中國功夫神奇得很,而體育和功夫都屬於肢體的技能,也許真能幫助他提高自己的網球技術呢。」

    又問王義風道︰「那你們這裡誰的功夫最好?」

    「當然是全林了,別說我們之中,全林的功夫就算放眼世界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現在你們看到的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因為是和少爺較量,他不敢出招太狠了,拳腳無眼,很容易傷人的。」王義風指點道︰「這裡的每個人都各有擅長,全林在拳腳和冷兵器上是最強的,所以近身的防護一般都交給他,孫翔擅長槍械,平時都負責監視外圍,我和大衛則負責是日常防衛,陳國棟和錢遷負責少爺的日常防衛。」

    阿斯達當然知道有錢人請個幾個保鏢都是很正常的,也曾經有朋友讓他也請一兩個保鏢,但一來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有錢人,二來也是沒有太多的閒錢去請保鏢,所以也都沒吁麼在意。若雪的這些保鏢和他見過不少次了,每次若雪和龍嘯一起去給他助威時,都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他們這種程度的巨富,肯定會請不少保鏢,就算保護他們兩個孩子卻請了六個保鏢,也是在情理之中。以若雪的身價,如果她被綁架了,贖金恐怕都要趕上一個中等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了,她的長輩當然要把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龍嘯和全林打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一時疏忽被全林一腿給撂倒了,反正全林本來就沒有用勁,雖然龍嘯輸了,但也沒有任何地方受傷,地上鋪的地毯可不是為了好看。

    「好了,下一個輪到我了。」若雪拍著手,站起來道。

    龍嘯卻搖了搖頭道︰「我不和你打,每次和你對打,你都像條泥鰍似的,滑溜得很,而且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怪招式特別多,和你打不像是和你在拆招,反而像是被你戲弄。」

    「還沒打就認輸啦?」若雪戲輿道︰「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呢。」

    「我只是不想被你逗著玩。」龍嘯指著全林道︰「反正全叔還老當益壯呢,你再和他玩玩吧。」說完轉身準備坐到旁邊去,卻被一隻手給拽住了後衣領。

    全林的聲音在他後面響起︰「你說誰老了?我連三十才剛剛冒出個頭,怎麼會老呢?」

    龍嘯吐了吐舌頭,賠笑道︰「是我說錯話了,我們全叔是年輕力盛,怎麼會老呢。」

    後衣領上的手鬆了下來,全林哼了聲道︰「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再說我老吧,到時候我肯定不拎你的後領。」

    龍嘯呵呵一笑,逃到若雪身後,沖全林做著鬼臉道︰「你比我大二十多歲,在我眼裡,你當然比我老啦。」

    全林向他瞪了瞪眼,卻返不出。

    若雪笑了笑道︰「好了,不鬧了,全叔你能不能和我再戰一場?」

    「當然沒問題。」全林一鉤手道︰「來吧,這次我用鷹蛇搏擊。」

    「好,我來了。」若雪一晃身,已經欺近全林身邊,右拳直擊全林的胸口,速度奇快無比。

    全林以蛇行手去格擋,但卻擋了個空,在他抬手的時候,若雪的手已經閃電般收回,抬腳橫掃全林露出是沒有防守的腹部。

    阿斯達這回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千金大居然也是個功夫高手,剛才過來時雖然見她也在和全林對打,但只看了一眼,他們就停了下來,根本沒有看清楚。現在看得讓他大呼過癮,這兩人的打鬥不僅和他意識中的中國功夫相當接近,而且和他玩過的電子遊戲的格鬥場景都有些相像。

    若雪的體重就好像是沒有的一樣,跳躍騰挪中輕鬆無比,行動速度之快,連阿斯達和龍嘯之輩動態視力好禱得話說的人都目不暇接,眼繚亂,而溫克萊特和唐納德等人早就暈菜了。

    看著好看,其實全林也是有苦自己知,和若雪對戰永遠都會很難受,就如龍嘯所說,她靈活得就像條泥鰍,每次出招都好像打在空處,明明看見她在眼前,等拳腳到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自己永遠好像在和一個幻影在格鬥,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不過,有這麼強的武功也讓他們很欣慰,畢竟在很多時候,她都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讓他們也放心點。他們四人都是從若雪很小的時候就守護在她身邊,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兒更重要,都不希望看到她遭受一丁半點的傷害。

    若雪習武也有她先天的優勢,她的經脈比龍嘯的更寬,要不是劇烈運動會讓她的靈氣消耗太快,她的成就要比龍嘯更為可觀。即使如此,目前她的身手連全林都抓不住她,別人就甭指望了。若雪不喜歡和人硬碰硬,所以專門撈偏門,存心和人游鬥的時候,會讓人有心無力到崩潰,這使得龍嘯和她斗的時候很不爽,到現在也只有和全林練練了。

    全林倒是無所謂,難受是難受了點,反正多練練可以讓在危險的時候更多點安全係數。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6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六章︰大師杯

    過足了眼癮的阿斯達回到房間後,還向露西婭誇耀今天的所見所聞。

    露西婭笑了笑道︰「塞蘭特,你知道嗎?來上海之前,我一直在想殷的家到底有多大,剛才龍夫人帶我參觀後,我才明白,原來私人住宅也可以大到這個地步。要不是龍夫人一直給我領路,我肯定會迷失方向。他們家的房比我們在植物園看到的還要大,我還見到了救了你父親的那種茉菱。在這種地方,我才真正明白什門是富豪生活,並不是紙醉金迷,不是窮奢極,而是一種恬然自得,一種從容不迫。我真的很喜歡這裡呢。」

    阿斯達點了點頭道︰「被你一說還真的這樣呢。殷雖然很忙,每天都要做很多事情,但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她都是那麼優雅,即使忙得不可開交,她的表情還是不焦不燥,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她,真的讓我很佩服呢。」

    「對了,我還去了這裡的書房,天哪,好大一間呢,我還以為到了哪個圖書館呢。」露西婭同誇張的聲音道︰「一個房間比我們一套房子的面積還大,裡面都是書,各種版本的都有,我還借了幾本出來,這樣你訓練的時候我也有事情幹了。而且這裡的電視都是全頻道的,我也能看到意大利的電視呢。」

    「太好了。」阿斯達欣喜道︰「以前住的酒店裡雖然看得到衛星台,但都是國和亞洲一些國家的,歐洲的雖然也有,卻沒有意大利的,讓我晚上都無可事事,有時候只好找些其他國家的選手一起打牌。」

    露西婭有些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應趕是讓你一個人出來比賽的,讓你在外面都好孤單。」

    「沒什麼。只要我想到你在家裡也會給我加幽,我就不會孤單了。」阿斯達輕輕攬住露西婭的腰,道︰「我尊重你的決定,只要你說你想去工作,我就不會阻攔你。我希望你能按自己的願望生活。」

    「謝謝你,塞蘭特。」露西婭把頭靠在阿斯達的肩頭,柔聲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正因為這樣,我才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世界冠軍,不是因為你會賺錢。只有你才會給我自由的空間,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人作為自己的臠。」

    「說實話,如果你原因留在家裡,我會很高興的。」阿斯達低聲道︰「我也愛你,所以怕你會因為工作而勞累。」

    露西婭算起來也是龍淵的同行,從事雜誌的出版方面,不同的是龍淵從事比較嚴肅的新聞時政類雜誌,而露西婭卻在服裝時尚類的。歐洲的生活節奏並不快,露西婭每天的工作時間只有六個小時左右,但深愛著她的阿斯達還是擔心她會太勞累。

    露西婭出去工作其實也是打發時間,她並不是個閒得下來的人,如果每天讓她對著牆壁發呆,肯定是坐不住的,阿斯達每年在比賽場上的收入就要數百萬,在廣告上的收入更可觀,即使他買下兩套別墅背了貸款的時候,生活也並不拮据。

    難得在上海還可以看到意大利的電視台,還有意大利文的書籍可以看,兩人都不再出去閒逛,想幹嘛幹嘛去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了,氣溫也正適宜,龍嘯一早就來敲阿斯達的房門,讓他起來吃早飯。對於龍嘯的晨叫,阿斯達在紐約時就領教了,每天都會不差分秒的來橋,即使在國外,他的生物鐘都準確無比,別說在自己的國家裡了。

    早飯後,龍嘯就把阿斯達帶到自己的球場裡。

    昨天雖然雨下得很大,但球場裡因為拉著雨簾,並沒有濕,今天早上把雨簾一撤,乾乾爽爽的球場就出現了。龍嘯向阿斯達詳細介紹了這個全世界最高級的球場,這些年華威研究出什麼新鮮玩意,只要能用在這裡的,都不會落下。所以這球場四周輔助設施的科技含量,它自稱第二,就沒有地方敢稱第一,今年夏天更是增添了自動撿球的裝置,認是撿球的保鏢都可以在球童這角上下崗了。

    等龍嘯介紹完,阿斯達已經目瞪口呆了,和這個球場相比,他家那個只能算是用鐵絲網圍了塊比較平整的空地而已。

    唉,人比人氣死人,阿斯達歎道︰「這是我這輩子能見到的最好的球場了,而且還有兩個。」

    「不是兩個,是四個。」龍嘯糾正道︰「在學校裡還有兩個呢。」

    「上帝啊,請讓我消失吧!」阿斯達向天高呼︰「讓我見識了這的球場,讓我以後還如何在普通的球場上訓練啊。」

    「少表現了,沒有觀眾喝彩的。」龍嘯笑著推了他一把道︰「我來教你怎麼用,我不在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使用。」

    「不在?你要到哪裡去?」阿斯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道。

    「我要去學校啊!」龍嘯悶笑道︰「你忘了,我才十二歲,還要上學呢。今天是週日,我吃好午飯後就要準備去學校,若雪不在家的時候,這裡由我爸爸做主,有什麼事情你就和他說好了。我爸爸的水平相當高,如果你有時間也可以和他練練手,報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斯達在國時就從裡奧口中知道了龍淵的來歷,當然不會懷疑龍嘯所說的話,當下點了點頭。

    這個球場的使用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不熟悉電腦的人要弄這個還真不容易。好在阿斯達也不笨,用了半天的時間總算搞定了這裡的所有設備的使用方法。

    對這個先進到都不用自己撿球的球場,阿斯達徹底沒有話說,有了這種球場,想水平進展得慢些都不大可能。

    熟悉了球場後,阿斯達對那個從龍骨上垂吊下來的,可以調節高度和角度,甚至可以發出各種方向的旋球的發球機充滿了興趣。這發球機的底腳能在龍骨上左右滑動,同樣可以在半場的範圍裡前後移動,發球的方向和速度可以通過面板或者遙控器上的按鈕選擇,同時也可以設置成幾種難度較高的旋球,用這種發球機,幾乎在球場上能接觸到的任何球都可以打出來,是一個人練習最好的夥伴了。

    龍嘯知道阿斯達的心思,道︰「這個是被若雪改進過的,這幾年來她一直很忙,很少有時間陪我練球,為了補償我,才弄出這個玩意來。普通的發球機沒有這麼多功能,而單純從龍骨上垂吊龍骨會被壓彎,若雪把還讓這機器在龍骨上走動,更是增加了不少難度。所以這機器裡的沒有儲球盒的,所有的用球都是通過另外的渠道進去的。」

    阿斯達研究了半天,終於在後面找到一個比球略大些的帶托盤的圓洞以及洞上的一個小鉤子,指了指道︰「你被告訴我每次都要有人往裡塞個球進去?」

    「哪有那麼麻煩,秘密在這裡。」龍嘯笑著從一邊固定在球場一角的球車裡拉出一根鋼絲,兩頭連接在球車裡的一個特殊的裝置上,中間套在那個鉤子上,道︰「這根鋼絲是特製的,可以把球從球車裡運私機器裡,只要同時開啟發球機和送球機就可以了。球場裡的球也會通過自動撿球裝置送回到這個球車裡,所以不用擔心球會打完,只要體力允許,可以一直打下去。唯一的缺點就是設定後不能自行改變球路,所以設定後只能打同一種球,要更換必須重新設定。若雪說她會抽空解決這個問題,但最近她都忙於開發茉菱的事情,沒空做這個。」

    試著打了幾種球後,阿斯達已經基本瞭解了這機器的運作,對若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玩意都會被她整出來,也夠不容易的。

    龍嘯在午飯後就和若雪一起去了學校,阿斯達在兩個教練的陪伴下到龍嘯的球場開始了訓練。期間龍淵來球場和阿斯達切磋了一下,事實就如龍嘯所說,阿斯達竭盡全力才勉強和龍淵打了個平手。

    對龍淵不參加任何比賽,阿斯達也感到很遺憾,問龍淵,龍淵卻笑道︰「我有龍嘯這樣的兒子,還有什遺憾的。」

    「你兒子是你兒子,你是你啊,嘯的成績並不能代表你的。」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自己取得成績固然好,但我兒子能取得成績更好。我以有這樣的兒子為榮。」龍淵道︰「何況,我如果在國際上闖出點名號來,龍嘯在剛出道時就會被我的光芒蓋住,被人稱為我龍淵的兒子,處處耐我比較,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現在我默默無聞,龍嘯反而能放開手腳,沒有半點壓力。」

    阿斯達想想也是,如果他有兒子,而他兒子也打網球的話,肯定會被人說他父親當年如何如何,他取得還成績就應該的,成績不好就是給父親臉上抹黑,這對他兒子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被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讓我的孩子打網球了。」阿斯達歎道︰「讓他在別的領域裡發展吧,開創自己的未來。」

    「等你有了兒子再說吧!」龍淵笑道︰「不過我在你這年紀正好有了龍嘯,你也要加把勁。」

    阿斯達臉一紅,訕訕一笑不再說什麼。

    等阿斯達再一次見到龍嘯時,上海大師杯馬上就要開幕了,為此龍嘯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參尖個年終總決賽。

    龍嘯今年因為參加了四大滿貫賽和趕上申奧這檔事,一年裡有半年在請假,教室裡炕到他人變得很正常。若雪更過分,教室裡看到她人才不正常。基本上,她在學校裡的時間大多都泡在她的實驗室裡。

    雖然名義上還都是初中一年級的學生,但這兩人的真實學歷早就超過這個了,對於到不到教室裡去上課都無足輕重,老師也不管他倆。若雪每天都在做她的實驗,沒功夫去教室裡浪費時間,但龍嘯還是經常去教室裡報到,不過上課時看什麼書就不敢保證了。

    從三年級後,兩人就不再參加自己年級裡的考試,實在沒有這個必要了。試想要一個拿到碩士學位的人去考小學三年級,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索別去搶佔這榜首的位置,按自己的實際水平去考算了。

    龍嘯在今年八月份的補考後就取得了進入大學的資格,現在選修了國際金融系的課程,這是華威分院裡的一個大系,主要服務於華威的銀行,但龍嘯選這個卻想給自己以後學經濟方面的課程打點底。

    若雪目前還在主攻醫學方面,當然經濟學的東西她可沒有落下,目前拿到的幾個學位中,有一半和經濟有關的。

    週六一早,龍嘯就和阿斯達一起去了大師杯的賽場-上海旗忠網球中心,從殷家莊園過去並不很遠,車行用不了半個小時窘了。

    一路上,看到很多大師杯的宣傳廣告,和往年不同的是,以前只有幾大職業球星的廣告上,這次還多了龍嘯這個國產小球星。

    中國的國際網球比賽本來就不是很多,比較上得了檯面的中國公開賽和上海的大師杯了,中國公開賽因為正好在網之後,所以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大腕來,掙扎了很多年才勉強從賽事上升到二級賽事。今年的中網也曾在龍嘯澳網奪冠後,來邀請龍嘯參賽,但被若雪以龍嘯學習太忙給拒絕了。但大師杯不同,這是全年的最後一場大型賽事,不管是獎金還是積分都是全年大師賽之冠,而且只選取當年獲得的積分在前七位的優秀選手,第八位由獲得四大滿貫其中一個的冠軍,但積分並未在前七的選手,如果沒有,就由第八名選手補上。

    和大滿貫不同,上海的大師杯只有男子賽事,沒有子賽事,所以只設有職業組的男單和男雙,青少年組的男單和男雙。獲得了三個大滿貫冠軍和一個亞軍的阿斯達是職業組的一號種子選手,而獲得了全滿貫的龍嘯當仁不讓成為該年度的頭號青少年選手。

    和巡迴賽,公開賽不一樣的是大師杯因為只有八個/對選手,所以沒嬰賽和一輪輪的比賽,八個/對選手組成紅、藍兩組進行逐一較量,每組選優勝的兩人進入最後的半決賽和決賽,所以要獲得冠軍,至少要打五場比賽,如果無敗績還有獎勵積分。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7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七章︰分組

    開幕式很簡單,這雖然是中國網球界的大事,但和那些大型綜合體育賽事比起來還是算是小規模的。不過,由於上海剛申奧成功,大功臣龍嘯還在這場比賽裡作為一號種子出場,所以國家體委和上海市政府上海體委都表現了足夠的重視。

    開幕前,組委會的員找到龍嘯,想請龍嘯在開幕式上說間話,龍嘯看向若雪不敢應承。

    若雪想了想道︰「還是算了,龍嘯並不是演藝圈的人。說白了,他也只是個青少年運動員以及初中生而已,開幕式除了運動員進場外基本上和他都沒有關係。沒有必要讓他去搶那些表演者的風頭。」

    員見若雪拒絕得很徹底也就不多說了,本來他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來的。

    開幕式後,很快分組名單被私若雪手裡,看看上面還有許多老面孔。職業男子組紅組中是一號種子塞蘭特。阿斯達,三號種子紅土高手塞繆爾。卡斯特,五號種子ATP排名第六的德國人喬德絡。薩尼恩,六號種子排名第八的加拿大選手雷克斯。賴特。藍組中是二號種子,剛在網中從阿斯達手裡拿走了冠軍獎盃的薩威爾。卡棼,今年他的收成不錯,因為網的奪冠,把原來第三位的塞繆爾。卡斯特拉了下來,登上季軍的寶座;四號種子是排名第二的伊萬。普克絡夫,雖然今年在滿貫賽裡沒有取得很大的成績,但在其他賽事裡還是成績不錯,而且去年的積分相當不錯,所以暫時還保住了亞軍的位置;卡斯特雖然在積分榜上下滑了一位,但還是以七號種子的身份進入了這場比賽;八號種子是今年的黑馬貝尼。索拉德,憑著他在法網打進決賽,溫網和網都打進四強,也走進了這個盛會,而且他的排名也上升到了第十位。

    龍嘯這一組裡有二張老面孔,就是同樣來自亞洲的日本選手田中秀樹,還有一個是在澳網的半決賽裡碰過頭的比利時選手丹尼。布魯克,最後一人從來沒有和龍嘯打過對手,但在比賽時也看到過,是來自巴西的薩爾。瑪帝科,目前排名在第六位,今年在滿貫賽是成績不佳,但在公開賽和巡迴賽裡還是有不錯的戰績。

    當天的比賽有阿斯達的一場,但沒有龍嘯的份,所以龍嘯陪阿斯達熱身後窘了親友包廂裡坐著了。

    若雪坐在位置上看書,這些天來她為了茉菱的開發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空下來就找些各種植物種植方面的書籍來看,希望找出可以大量種植茉菱的方法。

    「別太累了,不用太著急的,你研究這種植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急也急不出來。」龍嘯擔心的勸道。

    若雪合上書,歎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但眼睜睜看著這種神奇的草,然能開發出來,這難受真是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想盡可能的多作些研究,早日讓茉菱造福人類。」

    場上,穿著黃耐克運動服的阿斯達已經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把飲用水,網球毯和球拍從包裡取了出來,而他的對手薩尼恩剛剛走進來,還在向觀眾揮手。

    從以往的戰績來看,阿斯達和薩尼恩共交手二十二次,阿斯達是十六勝六負,而且最近基本上都沒有輸給他過,落敗的都是最早的幾次,所以目前他的贏面還是很大的。薩尼恩今年已經快三十歲了,打職業賽超過十年,雖然目前的排名只有第六位,但也曾蟬聯ATP榜首的位置長達一年,而後也斷斷續續在榜首黑二第三名之間徘徊,從去年起才跌出前五,今年還依然保持第六名的優勢。對一個老將來說這已經很難得了,和他同期的那些人都已經跌出前十,現在撐市面的都是阿斯達這類的年輕人,前五名的平均年齡都不到二十五歲。

    阿斯達和薩尼恩在網前友好的握手後,比賽正式開始,擔任主裁判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西班牙人,操著一口明顯帶西班牙口音的英語。

    比賽剛開場十多分鐘,若雪輕輕推了把龍嘯,讓他看向場上的其中一個球童,道︰「看看你還認得他嗎?」

    龍嘯仔細看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道︰「炕出來,我應該認識他嗎?怎麼沒有印象呢?」

    「你在第一次參加市級賽時見過的啊,嘉定一小的彭中勳,和張愷譽對戰的那個人。」若雪笑了笑道。

    龍嘯努力回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彭中勳當時是嘉定一小的隊長,比他大四歲,今年應該已經十六歲了,居然跑到這裡來當球童,也真有他的。

    龍嘯打國內的團體賽只打了三年,從八歲起他就開始打個人賽而退出團體賽,不過那時候兩隻老鼠也開始出道,所以並不影響弘德學院的實力,即使他們都升到了初中,現在被他們帶出來的小學隊員還是不容小覷,保持著絕對的優勢。

    龍嘯退出團體賽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團體賽的比賽現場,對其他人的比賽更不掛心,所以壓根都不知道當年的這些對手現在在做什麼,即使若雪,如果不去刻意瞭解,也不會知道。

    比賽在經歷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麾戰後,阿斯達再次戰勝這個德國老將。不過他勝得也不輕鬆,兩場比賽都打到搶七,總算還是笑到最後,來了個開門紅。

    回去的路上,若雪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電腦,查閱一下道︰「原來彭中勳現在是上海少體校的學生,還是網球隊的,雖然今年在作球童,不過明年已經準備去打國內的比賽了。他和他以前的同學熊亮一同打雙打現在打出點小名氣來了,在國內的男子雙打排名還算比較高的。說起來,讓他和熊亮一起打雙打還是裡奧建議的呢,沒想到他們還真這麼做了。」

    龍嘯也想起當年這支隊伍輸在他們手裡的事情了,雖然那天他沒有上場,但那天因為有喬思翰那擋子事,讓他的記憶還算深刻。

    「想起那天的事,我倒想起那個曾經被害過我爸爸的喬思翰了,他現在怎麼樣了?」龍嘯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個被華威「開除」的人,這時想到可隨口問問。

    「還能怎樣,現在在非洲呢,只有那裡的原始地區才不受華威的控制,他帶了不少東西獻給當地的酋長,獲得了居住的權利。」若雪淡淡的道︰「不過在前往非洲的路上倒是吃了不少苦頭,幾乎都是渡過去的,算他命大,給他平安到達了。」

    「噢。」龍嘯想到這個人曾經讓父親的夢想毀於一旦,對他目前的處境一點都不同情。

    回到莊園後,龍嘯和阿斯達一起去了球場,那裡有兩片場地,足夠他們兩人練習。而若雪依然去了她的書房翻看資料,她家的書房在醫學方面的藏書之豐也是絕無僅有的,就連學校是圖書館也沒有這裡豐富。說老實話,就算華威信息中心也沒有這裡這麼全面的知識,畢竟那裡都是電子記錄,而這裡有很大一部分的絕版書,別說電子版了,連複印版都沒有。

    比賽的第二天是週日,來看比賽的人不少,今天上午是職業組藍組的比賽,卡棼對普克絡夫,下午的第一場是龍嘯的比賽,對手是丹尼,第二場是紅組的卡斯特對陣賴特,旁邊的一個場地上還有雙打的比賽,但明顯關注度不如這裡多。

    若雪他們到的時候卡棼和普克絡夫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從比分來看,兩人都咬得非常緊,可謂針尖對麥芒,打得難解難分。普克絡夫只比阿斯達大一歲,差不多和阿斯達同時進入職業賽的,戰績雖然不如阿斯達那麼輝煌,但好歹也是榜眼,實力相當不簡單。

    卡棼得到網的冠軍雖然有僥倖的成份在內,如果不是阿斯達牽掛他父親的病情,他絕對不會勝得這麼輕鬆。但今年才二十三歲的卡棼在體能和耐力上都有著不可輕視的優勢,而且發球的穩定相當高,所以普克絡夫要勝他也很艱難。

    最後還是卡棼憑借體能的優勢,把笑容保持到了最後。

    離龍嘯的比賽只有半個多小時了,這時候場地邊的觀眾也漸漸多起來,很多人都是衝著龍嘯來的,對他們來說,龍嘯才是他們真正的偶像,也是他們買票看比賽的目的。今天是星期天,又是龍嘯在家鄉的首戰,往年這時候的門牌都不會很貴,但今年早在半年前就被預定走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剛上市就被搶購一空,賣得比決賽的都好。很多帶著孩子的家長都在門外等退票或找到黃牛買高價票,可惜黃牛手裡也沒有多少,基本上早就出手了。

    若雪他們都是提早吃了午飯出來的,這時候都在貴賓包廂裡一起聊天,阿斯達和露西婭因為在上海已經住了段時間了,該玩的該看的都已經折騰得差不多了,說起上海的所見所聞都興致勃勃,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時不時碰到的街頭海選和市場調查了。

    聊了一會兒,龍嘯準確去熱身了,十一月的上海已經開始有點涼意,不熱身很容易受傷。他的對手丹尼然知道跑那裡去了,前面後面都不見人影。

    直到比賽開始前十分鐘,丹尼才從外面匆匆走進來,看見已經入場的龍嘯,笑了笑道︰「對不起,迷路了,兜了老大一圈才回來的。」

    「那你熱身沒問題嗎?要不要我們先上場對拉幾分鐘?」龍嘯對丹尼的印象非常好,在澳網時丹尼就曾經對他很友好,並沒有因為當時他初出茅廬而炕起他。

    「應富問題,我幾乎在這裡跑了一大圈。」丹尼笑笑道︰「第一次來上海比賽,不熟悉這裡,又找不到人問路,差點連門都找不到,要不是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大學生,我還真不知道在這個場地裡比賽呢。」

    旗忠網球中心非常大,是上海最大最全面的網球比賽場,所以很容易在裡面迷失方向,龍嘯也深有體會的點頭道︰「有幾次連我都差點迷路呢。不過附近不都有指示牌嗎?難道都拿掉了?」

    「指示牌是有,但我炕懂英文。」丹尼不好意思道︰「我父母都是法國人,而且我們那個地方都是說法語的,我的英語僅限於聽和說,看就很吃力了,基本上如果和法文相差大,我就炕懂。」

    龍嘯苦笑了一下,法國人就是這樣,自我感覺太好,從闌屑於去學其他國家的語言,所以丹尼這樣英文不靈光的人在法國比比皆是,就算裡奧也是,要他用英文寫封信恐怕有一半都是法文的拼寫方式。

    裁判入場了,龍嘯氦尼一起走到場內,在網前握了個手,觀眾席上想起了巨大的掌聲。

    網球比賽不同於其他比賽,比賽時觀眾都猶如看一場歌劇,都是非常安靜的,沒有震天吼的加油鼓勁聲音,就算看到一個精彩的球,也大多報以熱烈的掌聲,所以眼下龍嘯的支持者坐滿場,也聽不見很大聲的喧嘩。只於比賽的間隙以及選手短暫的休息時,才有歡呼聲冒出來。

    龍嘯也沒有讓他的支持者們失望,在短短的二十分鐘裡,就以一個6/0,先拿下一局。

    一盤終了,丹尼擦著汗。走到隆龍嘯身邊道︰「天哪,你還是那麼厲害,難道又要重演澳網被你打成白卷的那一幕嗎?」

    龍嘯笑了笑道︰「好像從我今年打比賽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拿下一局呢。」

    丹尼一想也是,眼前這傢伙當真還沒有失過一局呢,忍不住洩氣道︰「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強,讓我很沒有面子呢。」

    「讓我更強倒是可以,放水就難了點,除非我瞄準界外打。」

    「有沒有搞錯,你現在這樣就已經強惦譜了,再強的話讓我怎麼接球?」丹尼驚呼道︰「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要不等等你試試看。」龍嘯道︰「不過若雪不讓我用絕招,她說很容易傷人自尊心的。」

    「你這樣已經夠傷我的自尊心了,索放開手打給我看看吧。」丹尼懇求道︰「反正我是不抱有贏你的打算了,就讓我開開眼界吧。」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7
第四卷︰啼聲初試 第一百六十八章︰絕招出手

    龍嘯不敢應承,看向貴賓包廂裡的若雪。若雪早在丹尼找龍嘯說話時就對他們交談的內容留上了心,雖然這裡人聲鼎沸,也完全不影響她的感知,當下對龍嘯微微點了點頭,並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只能使用這麼一盤。

    向若雪點了點頭,龍嘯欣喜地對丹尼道︰「沒問題了,我可以給你演示幾種絕招,但事先申明,很多球都不要勉強去接,以你現在的實力,很容易受傷的。」

    丹尼也大是興奮,道︰「沒問題,這種球你先給我點提示,我會斟酌著接的。」

    「好的,你看到我在發球前對你揮動拍子,你就要小心了。」龍嘯想了想道。雖然比賽時觀眾還不太鬧騰,但要在球場這頭說間能讓對方聽得到的話,非用喊的不可,揮拍子是最簡單明瞭的辦法了。

    丹尼立刻點了點頭,正好裁判已經在催促選手入場,趕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丟下網球毯拿起球拍入場了。

    龍嘯喝了口水也拎著球拍走到自己的那頭,這局是他的發球局,既然答應丹尼要使絕招,他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貴賓包廂裡,若雪捅了捅阿斯達道︰「現在是個機會,讓你見識一下龍嘯真正的本事,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怎麼了,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要發生了嗎?」阿斯達饒有興趣道︰「我可一直期待看道嘯所謂的絕招呢,那傢伙說你不許,一直不肯打給我看。」

    「剛才他向我申請過了,我允許他在這一場使用,你就棵吧。」

    「真的?」阿斯達頓時把眼楮瞪迪大,生怕漏掉龍嘯的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

    龍嘯從球童手裡接過一個球,拍打了幾下。他從來都不拿兩個球的,因為對他來說,二發本來就是不大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對面丹尼也緊張的看著龍嘯的每一個動作,從龍嘯以往的比賽成績來看,這個比他小了將近三歲的男孩子有著無法估量的實力。

    龍嘯向丹尼笑了笑,雪白的牙齒在室內強烈的燈光照耀中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如果拍牙膏廣告絕對大賣,連電腦修都不用。

    把球垂直高高拋起,龍嘯微微向後壓腰,挺身打出了個--上旋球。丹尼愣了愣,上旋球一般都是用在二發,在一發失敗後才會使用的保守發球,速度和力度都不會很大,以發球有效為第一考慮的一種發球方法,可龍嘯在一發裡就用出來了,這很不尋常。

    答案很快揭曉,這個上旋球在落地後並沒有如他期望的向後高彈,而是神奇的向網前回彈,在白的網帶上碰一下,落在地上。

    觀眾在一陣沉默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按照發球的規則,這球是有效的,裁判也只能宣佈龍嘯發球得分。

    「這是怎麼回事?」阿斯達自認把龍嘯的動作都看得很清除了,但還是沒有看明白龍嘯是如何打出那個球的。

    「這是個回彈球,我們管它叫『溜溜球』,這就和用繩子拴住後扔出去的溜溜球一樣,會被牽引著跑回來,如果發揮得好,這球還會越過網彈回到自己的場地裡。」若雪解世︰「要破解這種發球很困難,幾乎不大可能,是龍嘯四種接不起的發球的一種。」

    「還有三種?」阿斯達驚奇道︰「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很艱難呢。」若雪笑道︰「我也是折騰了好些年才整出這麼幾個絕招的,龍嘯的天賦加上他非凡的領悟力,才能學會這些招數。」

    「你創製的?」阿斯達沒有想到會聽到這種事情,不過仔細回想龍嘯是的確曾經說過,只有若雪是他即使用盡也沒有把握戰勝的人。

    「基本上都是,不過最近這一兩年來因為事情太多,都在龍嘯自己在摸索,我很少再幫他創這種招式了。」若雪點了點頭道︰「龍嘯也已經自己弄出不少有效的招數,有很多相當不錯。」

    「你們兩個都是怪物。」阿斯達無話說了。

    場上龍嘯再次拿起一個球,往旁邊邁了一步,站到了打側旋球的位置,這又是個很少在一發中使用的發球方式,丹尼苦笑著也往旁邊挪了一點。

    拋起,擊出,從表面看這是個很正常的側旋球,不過既然被稱之為絕招當然不會如此簡單。黃綠的小球在所有觀眾氦尼的目光中落了地,又一次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狀況。這次球並沒有回彈,應該說更本沒有彈起來,在地上劃著彈簧曲線,溜躂到旁邊去了。這是當年芭蕾球的升級版,彈簧球。

    阿斯達的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這種球居然也有,光這發球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要知道,「溜溜球」雖然往回彈,但只要能鵝先機而且腳程夠快,不是接不起來,可是這種不反彈的球卻是無論如何都接不到的。

    連續兩個精彩絕倫的發球,連丹尼都忍不住把球拍稼腋窩裡為龍嘯鼓掌,能親自見識到這種發球,即使輸了也太值得了。

    龍嘯向丹尼笑著點了點頭,對他的風度表示感謝。第三個發球龍嘯依然站在側旋球的位置上,再次打出了個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發球來。這球並不是側旋球,也不是上旋球,而是一個帶著不規則旋轉的特殊旋轉球。這球落地後是徹底和大地親密接觸,賴在地上不肯起來,連挪窩都不挪,落哪裡就賴在哪裡了。

    貴賓包廂裡,阿斯達覺得自己的眼珠隨著球一起掉在地上了,這種球怎麼也會有?

    「我給這球起名叫落地生根,但龍嘯更喜歡叫它耍賴球。」若雪笑著解世︰「這是最難練的一種發球了,就是龍嘯也用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學會的。」

    這次觀眾的掌聲幾乎掀翻屋頂,連在場外的人都聽到這裡震天的鼓掌聲,心裡更是癢癢得難受。不遠處的直播電視牆被圍得水洩不通,買不到票的人都聚到這裡來看比賽了。

    阿斯達歎了口氣道︰「現在我真的很期待這最後的一種發球了,往回彈的,在地上打滾的,賴地上不走的都看到了,最後一球又是怎麼樣的呢?」

    場中的丹尼也有此疑問,聚精會神等龍嘯打這最後的一發,卻見龍嘯在對面向他揮動拍子。按照他們事先的約定,這個叫丹尼不要硬接的提示。

    這次,龍嘯站回到打一發球的位置,要了個球後並不急著打,而是一下下拍打著。

    看到丹尼已經做好準備了,龍嘯把球高高拋起。這次真的是高高的拋起,球的拋起高度遠遠高於他前面發的那三個球。球力竭開始下墜時,龍嘯忽然就擰腰從原地跳起,轉身揮拍,擊球一氣呵成,球以絕對的高速飛向丹尼的半場,重重砸在線內後急速向後彈出。這球除了發球的動作有點特殊外,球的旋轉和球路都是正常的,就是速度和力量出了奇的又快又重,超出了丹尼的反應速度。

    「叮」,場邊的測速器迅速閃現一個數字。「223」全場頓時沸騰了,這速度就算是成年選手也不一定打得出來,何況出現在這個僅僅十二歲的男孩子手裡。

    「他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記錄了。」阿斯達感慨道︰「這種發球我也打不出,居然可以快到這個地步,就是我也同樣接不起來。」

    「如果你硬是去接的話也許會把拍子都打飛。」若雪道︰「這球上所蘊含的力量是非常可觀的,他練這球的時候曾經讓學校裡我們的那個球場換了三次鐵絲網,到處都是被他打出來的破洞。」

    阿斯達苦笑,龍嘯的這種發球絕對有威力打破鐵絲網。

    「這球有人接起過嗎?」一邊的露西婭好奇的問。

    「有,只有他父親,但這也是在不使用龍之怒的情況下。」若雪點頭道︰「但龍之怒可以讓這球更快更狠,連他父親都接不了。」

    「那你有沒有接起來過?」阿斯達好奇道。

    若雪溫柔一笑道︰「龍嘯怕我受傷,從闌肯對我施展這招的。」

    露西婭瞭解的點了點頭。這種打球殺傷力之大,是很容易讓接球的人肩肘因強大的衝擊力而麻痺,所以若雪那小胳膊弄得不好連脫臼都有可能,龍嘯不敢打也是正常的。

    連續四個發球,丹尼連球的邊都沒有碰到,龍嘯僅僅用了一分鐘就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丹尼固然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落敗,但能見到龍嘯精彩的發球,也算值了。接下來是他的發球局,總算讓他再次觸摸到球了。

    自嘲的笑了笑,丹尼揮手打出個平擊球,剛經歷過龍嘯猶如炸彈般的發球,這球實在不夠看的。

    龍嘯輕鬆就把球接球,平擊打回。

    三個來回後,若雪沉聲道︰「來了,這個是解脫。」

    果然,龍嘯忽然以一個奇詭的姿勢打出回擊。球落地後,韌正常的平擊球沒什妙別,丹尼很輕易就打回了。

    龍嘯在這球打出後自顧自扭頭走回接發球的底線處,看也不看被丹尼打回的球。眼看丹尼的球就要落在界內,但在離地還有二十厘米左右時,詭異的飄行起來,一直飄出界才落到地上。

    「這是三個接不得的回擊球之一,永遠打不到界內的『解脫』,」若雪輕描淡寫道︰「雖然是我弄出來的,但到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破解這個球,龍嘯還拿這個來笑話我。」

    「這是怎麼打出來的?」即使看到龍嘯打出這球,阿斯達還是炕明白其中的原理。

    「球上帶有特殊的旋轉,在打出的時候不會被發現,只於被打回時才顯現,把這種旋轉逆轉了就成了『迷惘』,是另一個接不得的球,相信龍嘯馬上就會打出來。」

    阿斯達將信將疑把目光轉回比賽現場,果然三四個來回之後,龍嘯又出現了和剛才接近的詭異招式,也是打完後就走來,但被丹尼打回的球卻下網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迷惘』了?」阿斯達道︰「在空中有個明顯的停頓,使球的衝力被抵消,所以才會下網,但這個球並不是接不起的,如果用截擊的話應該就可以過網。」

    「那你有空時和龍嘯打打看就知道了,這迷惘對截擊同樣有效。」若雪微笑道︰「因為打截擊時接球時球沒有落地,所以上面帶的旋轉是最強的,即使離網再近都沒有用,永遠都過不了網。」

    阿斯達神情一滯,苦笑道︰「那四種接不起的發球,再加上這兩種接不得的回擊球,不管和誰比賽,嘯都無敵了。」

    「不是兩種,是三種,還有一種名叫『殘酷』,也屬於重力球,但這種球是我明令止的,就算是現在,龍嘯也不會使出來,以丹尼的能力,接了這種球他就只能棄權回家養傷了。」

    「那是為什麼?」阿斯達不解道︰「即使像剛才那個發球那樣的重力球,大不了別去接就是了。」

    「這就是『殘酷』最殘酷的地方,」若雪道︰「那個球發出的姿勢很正常,在碰到球拍之前和普通的回球沒有任何區別,但在和球拍接觸的那一剎那,就會迸發強大的力量,曾經發生過把球拍都震斷的事情,所以我才止龍嘯使用的。不過『殘酷』是三個接不得的回擊中唯一可以用截擊來回敬的球,因為這球必須彈地後才會顯現威力,只要能在這球落地之間就打回去,就沒有任何危險。」

    「問題是要事先判斷這球是普通的回球還是『殘酷』,如果手勢和姿勢都沒有區別的話就會很難判斷,而且事先在底線的話也闌及到網球去截擊。」阿斯達想了想道︰「主動權在嘯手裡,他完全可以趁對手在底線上才打這個球,除非發球就直接上網,否則就無法封死他的這招。」

    若雪點頭道︰「就是如此,所以就算是我,也無法事先判斷哪個球是『殘酷』。」

    龍嘯這些年來練灸這些絕招都不是蓋的,在層出不窮的招式下,丹尼都沒有堅持過十五分鐘就投降了,讓龍嘯的首戰完落下帷幕。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8
第五卷︰走出象牙塔 第一百七十章︰狙擊

    大師杯落幕後,阿斯達也要回意大利了,對這次在上海受到龍嘯和若雪熱情的招待,他真是無以為報,只能請他們有時間再到羅馬來,到時候他請他們一起去附近轉轉。

    送走阿斯達,龍嘯又恢復了自己初中生的生活,每天到教室裡的裝出上課的樣子。

    若雪依然繼續著她對茉菱的研究,同時抽空開始到上海的弘德集團中國總公司和華威上海的分公司去實地學習商務管理,為以後接手兩大集團做準備。

    進入十二月後,天氣開始冷下來,龍嘯開始為一月份的澳網做熱身,安東尼也早早就發來的電郵問候,聲稱會幫龍嘯處理好比賽前的一切事務,讓他能安心在墨爾本比賽。

    新的一年開始後,龍嘯又開始了新的賽季,以他的能力,同樣是無敵於青少年戰場。也因為他在大師杯上展露的那幾手絕活,讓成年的職業選手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敬畏。十三歲打完溫網後,隨著和他對戰的選手紛紛在他手裡敗北,積分暴跌,即使他只打這些大滿貫賽事,青少年界的排名已經升到了榜首。

    從十歲以後,龍嘯的身高就節節攀升,到十五歲時,已經長到了一米八十五,超過了他父親龍淵的高度,並還在持續長高,龍淵幾次笑稱龍嘯去打籃球都夠了。可惜向來缺乏配合喜歡獨來獨往的龍嘯然是打籃球的料,在學校裡上體育課碰上這種球類課時,他都不大行,打籃球僅僅靠自己優越的彈跳力往裡灌幾個。足球就更差勁了,除了跑不死外其他都沒有什麼威力。

    只有上網球課時,這才是他的天下,基本上都是體育老師想懶時才會安排這種課程,有龍嘯和兩隻老鼠在,他們基本上都不喲上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龍嘯代言銳騁的第三年,阿斯達和耐克的合約窘期了,在若雪的慫恿下,他也成了銳騁的品牌代言人。也是這一年,他完成了自己的全滿貫夢想,和龍嘯一起笑到了最後。

    有了龍嘯和阿斯達,以及後來陸續簽約數個在運動領域獨樹一幟的優秀運動員們的鼎立協助,銳騁在國內的銷售可謂節節攀升,在國際上也打出了名號,使這個創立僅五年的品牌壓倒了那些老牌的運動品牌,成為頂尖的運動裝備品牌。

    但是意外是無處不在的,若雪十五歲時,一次殷強在某個記者招待會上說漏了嘴,把若雪即將繼承弘德集團的事情洩漏了出去,引起一片嘩然。對殷家忽然取消長子殷世輝的繼承權,而把財產直接交給第三代,很多人都表示了不理解,更有好事者向華威那邊打聽,是否那裡也有同樣的舉動。一時間,對若雪的各種猜測紛紛出爐,大多數人都對這個經常在網球比賽的賽場邊看到的麗少缺乏信心,不認為她有跳過父親直接繼承家產的能力。

    殷家二老和華家二老一合計,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這件事,弘德集團的股票都開始下跌了,必須採取一些措施穩住才可遙在徵得了若雪的同意後,兩家聯合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同時公佈將在若雪年滿二十週歲時,把自己手裡所掌握的全部股權都轉讓給她。招待會上,他們還向記者們提供了一份由弘德學院開出的清單,上面仔細列出了若雪在這些年裡所獲得的優異成績,包括六個博士學位,八個碩士學位以及上百個專利,還有經她的手開發出來的幾十種暢銷的藥品。這些都說明了若雪絕對有能力繼承這兩大集團,並不是四個老人在糊弄他們的股民。

    其後,殷世輝和華玉媛也發表聲明,他們並不是被取消了繼承權,而是他們主動把繼承權交到兒手裡,因為兒比他們更適合。他們相信,只有若雪繼承了兩大集團,才會讓這兩大集團得到更大的發展。

    中國政府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當然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殷大這些年一直都居住在中國,和國內掌權階層的關係還算融洽,並沒有什麼衝突,而且還有白虎族這層關係再,對他們來說更是多了層保障;憂的是這大向來獨斷獨行,誰也壓不住,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用在她身上也不為過。和白虎族關係密切,可以說是由白虎族送上主席台的楊主席已經退下來了,現在的主席是作風比較強硬,但也深得白虎族擁護的佟憾平佟主席,算起來也是龍天涯的後輩。這人其他什麼都還不錯,就是子太執拗,對國家給若雪的諸多特權早就庸言了,不過若雪的特殊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敢造次。龍天涯對若雪的心結早就打開,現在對龍嘯和若雪都是百般維護,畢竟若雪是蒼龍的後人,他們同屬於四方神族。

    對於外界的各種傳聞,若雪都不理不睬,依然安心做她的研究。茉菱在她這些年的研究下,已經開發出可各種獨特的能,從根睫中提煉出來的汁液更有抑制和分解癌細胞的作用,是治療惡腫瘤最快最簡捷的治療方法。

    隨著若雪將隔代繼承的事情被承認,越來越多的眼光關注到她身上,本來就把她視為主人的弘德學院師生對她更是尊敬。好在在學校裡,她和師生們都已經很熟悉了,大家的態度都沒有多大的變化。

    從實驗室走出來時,若雪舒展了一下手臂,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在學校裡,她早就不要保鏢們步趨亦趨守在她身邊了,她做自己的事情時他們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自從繼承的消息被抖露出荔,保鏢們又開始守在她身邊,因為他們覺得現在的面臨的危險更多了,一點都疏忽不得。

    若雪勸了幾次,他們表面上的不出現在她眼前了,但實際上依然守了附近,若雪也拿他們沒辦法,就由著他們了。

    看了看時間,和弘德中國總部的CEO鍾先生約好的時間快到了,這些年來,若雪每週都會去那裡工作上半天,熟悉集團的運作,早就成了慣例,若雪繼承家產的消息傳開後,來這裡更是順理成章。

    弘德集團最強大的就是它的凝聚力,整個集團上下一心,基本杜絕吃裡爬外的狀況,對這位天才的小繼承人更是愛護有加。

    從弘德集團的辦公大樓裡出來時,天開始暗了,孫翔開著車子停在若雪面前。

    正準備進車的若雪忽然心中一動,眼前浮現一人端著狙擊槍的樣子,但瞄準的並不是她,而是汽車的油箱。這種遠距離的狙擊槍絕對有能力打穿普通汽車的油箱,但若雪最近剛更換的世爵然見得了。和它的前身一樣,這輛車還是由荷蘭世爵公司為若雪定制的,功能比原來的那輛更強大,而且車身都是用防彈鋼板整車壓製出來的,比任何市面上能見到的車子都要具備防彈能,別說這種狙擊槍了,就是火箭炮都不見得轟得倒。

    可是讓自己的愛車劃破油漆,這可不是見誰都願意的事情,若雪冷哼了聲,輕聲道︰「有狙擊手,你們要小心。」

    在若雪身邊的全林立刻向四周,觀察了一圈,旁邊高樓不少,但炕出狙擊手躲在什麼地方,迅速把若雪推向車裡道︰「你先躲進去。」

    若雪搖了搖頭道︰「我一進車他就會開槍,那人是想把我炸死在車子裡,所以瞄準的是油箱。」

    「可是我們的車他是打不破油箱的啊?」

    「我們知道,可他不知道。」

    世爵車的油箱在駕駛座的那邊,全林抬頭看向對面,那裡是一片小高層的居民小區,實在沒有辦法迅速發現狙擊手的位置。

    「不用看了,那人躲在某一戶住戶家的窗簾後面,憑你的目力是炕到的。」若雪淡淡道︰「現在他已經把槍口瞄準我了。」

    全林大驚失,若雪雖然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但她現在是完全暴露在狙擊手的面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他知道若雪有奇異的能力,能感知相當範圍裡,所有的人的一舉一動。可是面對狙擊手的槍口就算看得到哪裡又會躲得開呢?

    想都不想,全林用自己寬闊的背部,擋住了若雪的身影。

    若雪臉一變,忽然把全林用力一推,全林背後就是開著的車門,這麼一把,就把他結結實實推到了車裡的座位上。全林常年習武,下盤結實得很,普通兩三個人根本推不動他,可這時候一來他撲過來護住若雪還沒有站穩,二來若雪推向他手裡的力道著實不小,三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若雪會推他,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若雪給推到了車裡。

    接下來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若雪把全林推進車的同時,隱藏著的狙擊手也行動了,一顆帶著尖銳破空聲的子彈向若雪飛過來。

    狙擊手暗自高興時,卻看見子彈穿過若雪的腦袋打到了後面的地磚上,打碎了一塊地磚,而本應該躺到地上的若雪卻消失了。

    全林知道若雪的動作很迅速,和她對戰時不管他出手有多快,都無法抓到她的衣角,剛才那一下應該是她躲開了,被子彈打穿的只是她的殘影。

    「呢?上哪裡去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孫翔著急道。這輛車的視角是全方位的,只有若雪躲在這輛車附近,孫翔都能看得到她,可是,現在若雪卻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了。

    連近在咫尺的保鏢都找不到她,遠處的狙擊手就更別提了,眼見任務就要成功了,目標撒然消失,讓他納悶不已。

    「你在找我嗎?」正當那人用狙擊槍上面的瞄準器搜索目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柔柔的聲。

    狙擊手大駭轉身,剛才還只於瞄準器裡才看見的麗少此時正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

    「你……你是怎麼上……來的?」狙擊手用結結巴澳漢語道。口音中帶著很明顯的新疆味道。

    「我要去哪裡,誰都無法阻攔我。」若雪好笑的看著眼前明顯不是漢族人的傢伙,如果猜得不錯,這傢伙應該帶有新疆那裡一帶的血統,外貌上比較接近維吾爾人。

    這裡是間並不大的房間,大概二十個平方左右,主人已經被那人梆起來扔在隔壁的小房間裡,恐怕事成之後免不了被滅口。陽台上的落地窗和沙發間的距離不過三四米,這個距離和一個端著狙擊槍的人說話,也只有若雪才做得出。

    那人馬上反應過來,把槍口對準若雪,獰笑道︰「受死吧,這是你自找的。」是用新疆的方言說的,若雪對那裡的語言也有所涉及,還是聽懂了。

    在狙擊手的眼前,剛才發生的一幕繼續上演,子彈打穿了若雪的殘影,在沙發上成功開了洞。

    「以你現在的能力,是傷不了我的。」若雪聲音繼續從他背後傳來,可是他回過頭卻只看見抖動的窗簾。

    「你連我的人影都炕見,又怎麼打得到我?」聲音還是從他的背後傳來,狙擊手再回頭,依然炕見任何人影,冷汗頓時從額頭上冒出來。在速度快如鬼魅的若雪面前,他早就成了她手裡逗弄的小老鼠,任她玩耍。

    「再找找,我就在你身邊,要殺我就再努力找找。」說了一句話,但聲音卻是從幾個不同的方向傳來。

    「你到底是人是鬼?」幾次被若雪出言戲弄卻炕到人,狙擊手都快抓狂了,厲聲吼道。

    「你找到我,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還是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在狙擊手四周飄蕩,就是炕見任何影子。

    「啊……」狙擊手徹底抓狂了,舉起槍向四周面無目標的散射。可是就算他把子彈都打光了,還是沒有看到若雪的身影。

    「你玩完了?那是不是該輪到我玩了?」若雪終於再次出現在房間裡,環視周圍被狙擊手打出的那些破洞,皺眉道︰「你把人家傢俱打壞了,記得要賠錢啊。」
悲歌 發表於 2008-11-12 09:19
第五卷︰走出象牙塔 第一百七十一章︰報復

    狙擊手連忙摸向腰裡的彈匣,這種狙擊槍和普通來福槍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連射以及可以更換彈匣,這次他考慮到任務特殊,特地多帶了兩個彈匣。

    可是,明明別在腰裡的彈匣卻失蹤了,他很清楚記得在他開始埋伏時,彈匣還是在腰裡的。

    「你在找這個嗎?」在狙擊手見鬼的目光注視下,若雪把她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傳來,兩個彈匣安安靜靜躺在她的手裡。

    「我不想還給你,因為你已經把人家的東西打得這麼壞了,我怕你再打下去會賠不出。」若雪把兩個彈匣一拋一拋的把玩,道︰「看你穿得這卯酸,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我還是幫你省著點吧。」

    狙擊手感到一陣無力,不是說這孩子只是個富家千金嗎?為什麼會這麼恐怖,子彈都打不到她?而且他還發現這少是飄浮在空中,雙腳都沒有著地,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你到底是人是鬼?」狙擊手再一次問道,這次連聲音都在發顫。

    「看你這麼執著的求知,我就回答你這個問題。」若雪露出貓兒看到老鼠才會有的笑容,道︰「我是神,是活在人間的神。」

    就算這狙擊手再遲鈍,也知道這是若雪在拿他開涮呢,惱羞成怒非狙擊手掄起狙擊槍當棍子砸向若雪。

    連子彈都能躲得開的若雪怎會被他槍砸到,一晃身又再一次消失在當場。撲了個空的狙擊手想再找到若雪的影蹤,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縛上很多細細的紅線。

    「看過提線木偶劇嗎?」若雪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本來就不是很高的公寓樓天板上,原本掛著吊燈的鉤子上,現在被他身上的這些紅線穿過,而紅線的終點卻在若雪的手裡︰「我可以表演一個給你看,而且不收門票,是不是該鼓掌感謝一下。」

    狙擊手想再向若雪撲過去,但這些看似很細的紅線然知道是什媚料制的,竟然掙不脫,而且越掙扎越緊。

    「真不聽話,我不是讓你鼓掌嗎?」若雪嬉笑著,握著紅線的手指微微一動。

    狙擊手只覺得縛在手腕上的紅線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震脫了他原本緊緊握在手裡的狙擊槍,硬生生把他的張只手掌拍擊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很聽話的丟了槍為她鼓掌。

    「這還差不多。」若雪繼續消遣他,道︰「我很少表演這手絕活的,能讓你觀山真是你的榮幸,對不對?」

    又一股力量從縛在他頭上的那根紅線上傳來,迫使他點了點頭。

    也許對狙擊手的「表現」很滿意,若雪笑得更歡實了,手指連連擺動,讓狙擊手做出各種動作,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大號的提線木偶。

    終於若雪玩膩了,一擺手,紅線自動把狙擊手捆了個結結實實,想動一根手指頭都難。

    「好了,時間不多了,我的保鏢五分鐘後就會到達這裡,現在開始解謎。」若雪找了張倖存的椅子坐下,注視著被捆得粽子般的狙擊手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是誰指使你來的?你們有是出於什麼目的?」

    「哼!你別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狙擊手咬牙道。今天這個跟頭真是栽得莫名其妙,沒有任何資料顯示這殷大是個異能者,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是他來了。

    「你開不開口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若雪慢條斯理道︰「我想知道的話起碼有一百種辦法。我現在只是想先猜一下,因為這樣好像很好玩。」

    「哼!」狙擊手扭過頭不去看她。

    「那我開始猜了。從你的外貌上看,你絕對不是漢族人,應該是新疆靠近俄羅斯和阿富汗那邊的,那裡從百年前就有些武裝恐怖分子一直很猖獗,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東突的人員吧。」若雪邊說邊觀察這人反應,果然如願發現這人的心跳猛然加速。

    「這樣一來,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原因就很喉解了,你們是要藉由我的死來挑起弘德集團和華威集團對中國的報復,好讓你們從中撈點好處,最好讓兩家和中國鬧翻,這樣中國的國家秩序就會陷於癱瘓,這就是你們混水摸魚的好時機了。」(心跳再次加速)

    「現在你們的首領應該是叫拉扎西卡吧,在華威的數據庫裡可是有不少關於他的信息呢。這次叫你來的就算不是他本人也應該是他的屬下吧,放心,我會把這筆帳記在他的名下的,不會報復錯對象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淌下)

    「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在詛咒你們負責工作的人吧。」從他扭曲的面部表情上,就可以猜出他在想什麼了,若雪輕快的笑道︰「警察和我的保鏢馬上就要到了,我還是不和你一起見他們比較好,畢竟從我被你狙擊的位置到這裡還是有點距離的,很難解釋我怎麼過來的。你的彈匣我沒收了,其他地方都沒有我的指紋和腳印,所以就算你說我曾經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相信。」

    外面的防盜門上響起一個很大的聲響,若雪聽得出這是孫翔獨有的爆裂彈,普通子彈根本那這種鐵板的防盜門沒有辦法,用切割還是找鎖匠都是浪費時間,只有這種威力強大的爆裂彈才可以一下子把門鎖炸爛了,最省時省力。

    若雪一皺眉,對躺在地上的狙擊手說了最後一句風涼話︰「這扇門也要算在你的帳上,記得賠錢啊!」

    還沒等外面的人衝進來,她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了,這次算是徹底消失,連聲音都沒有了。縛在狙擊手身上的紅線也在她消失的同時一起不見了,要不是身上還有被它綁得很痛的感覺,還真以為這玩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連同這見鬼的大都是他的一場噩夢。

    即使鬆了梆,狙擊手還是沒有能從地上爬起來,剛才梆得太緊了,他的手腳還麻木著呢。不過很快他就不用擔心這個了,過來兩個警察過來把他從地上架起,拿槍頂著蹲到一邊。

    和警察一起走進來的孫翔和全林到室內時愣了一下,雖然房間裡硝煙味道很重,但是無法掩蓋一種獨特的,如雨後的森林般清新的空氣,這不是任何空氣淨化器都無法模擬出來的,只於若雪身邊才能感受到的特殊空氣。

    警察們是覺察不出來的,但從若雪很小就陪在她身邊的孫翔全林二人還是一下就認出來了。這是能表示若雪曾經來過這裡,看樣子狙擊手這幅尊容應該也是若雪幹的好事了。

    從隔壁房間,警察解救了被梆在椅子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房主,由於狙擊手怕他出聲音而把他打暈了,所以隔壁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只是看到自己的傢俱被打得破破爛,心痛得掉下眼淚來。

    孫翔和全林能找到這裡,還是拜狙擊手發狂亂來槍所賜,雖然他的槍是裝了消聲器的,但那通亂開卻把陽台上一塊玻璃就打破了。眼巴巴那塊玻璃是鋼化的,只要破了一點,全塊玻璃就碎成小小的顆粒狀,從十楞樓上落了下去,加上全孫二人本來就在往這個方向尋找狙擊手的位置,不發現才怪呢。

    雖然若雪在狙擊手開槍的時候消失不見了,但他們知道既然狙擊手沒有打中若雪,那她就不會有危險,所以他們反而不急著去找她,先把這危險分子搞定再說。

    孫翔和全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慮,雖然的速度快到恐怖,但她是怎麼來到這裡又怎麼走的?

    他們發現狙擊手藏在這裡後因為又要報警,又要疏散這幢樓裡的住戶,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到的時候,若雪早就玩夠了。

    他們手上都有個特殊的通訊器,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聯繫自己人,若雪消失時他們發現通訊器上面的信號非常弱,這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若雪所在的距離比較遠,二是她處於信號不佳的地方。但他們接近這裡時信號又強了,所以他們可以肯定若雪是來過這裡的。

    可是現在,他們手裡的通訊器信號又很微弱,可見若雪已經走遠了,超過了通訊器正常的接收範圍。

    警察很快就把這人押上警車帶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一些探員在收集子彈頭函痕,連房主也被警察帶去錄份口供了。不過因為孫翔和全林兩人身份特殊,又有國家頒發的特別證件,警察們也不敢造次,只是請他們有時間幫他們做一下調查。

    通訊器上的信號已經弱到不方便通話,全林拿出手機撥通了若雪的手機。

    電話很快就通了,從若雪那頭還傳出優雅的背景音樂。

    「我在弘德大廈下面的咖啡館裡。」若雪說得很清涼︰「這裡的咖啡還不錯,就是人太多了點,我就坐在靠近走廊的雅座裡,你們進來就可以看到。」

    當匆匆趕到的兩人走進咖啡廳後,果然看到若雪坐在一邊,一手咖啡一手雜誌的,悠閒得很。如果讓普通人來看,若雪此時的舉動非常正常,在咖啡館裡喝咖啡和看娛樂雜誌本來就是很多人自我放鬆的方法,但在全林和孫翔這類特別瞭解若雪的人來看,就很不一樣了。若雪很少看娛樂類的雜誌,因為對她來說,娛樂雜誌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沒有多大的意思,看這東西和浪費時間沒有什麼區別。而咖啡在若雪對甜食提不起興趣後,已經基本上杜絕了,現在的若雪和龍嘯一樣,以清水為主,偶爾喝點茶水。

    見到他們進來了,若雪招手讓侍者過來結帳,侍者連忙上前道︰「我們經理說了,能光臨是我們的榮幸,這杯咖啡我們請喝,不用結帳了。」

    若雪點了點頭站起身向外走去。

    車子已經停回到停車場裡,若雪和兩個保鏢一起走了過去,準備回學校去。

    在路上,全林幾次想開口問若雪剛才究竟的怎麼回事,但始終沒有問出口,這件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不管若雪的動作如何迅速,如果沒有瞬間移動的能力,看樣子是無法如此快速的往返在距離有數百米的兩處間。

    孫翔在啟動車子時,若雪從手提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他,道︰「孫叔,你去查查這種東西是哪裡生產的?通過什麼渠道到那些恐怖分子手裡的?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就算了。」

    孫翔接過一看,愣了下道︰「這是從哪裡拇的。」

    「那個倒霉的狙擊手腰裡。」若雪淡淡道︰「我對槍械不是很瞭解,本來想拿他手裡的那把狙擊槍的,但想到這個警察會拿去作物證,就沒有無動它,只是把這個給拿走了。」

    孫翔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是那種狙擊槍的彈匣,回去讓王義風幫我到信息中心查詢一下,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若雪靠到椅背上,冷哼道︰「這些東突分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想用我的命來達到他們見不得人的目的。既然如此,我就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有些人不是他們能動的。」

    「那個人的東突的?」全林詫異道︰「雖然那人的確長得很像那邊的人,可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吧。」

    「這些瘋狂的民族主義者從小就是被洗腦的,不管怎樣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東突分子的,我想他大概最後會招供說自己只是個殺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那種,把一切都推得乾乾淨淨,然後讓中國政府去頭痛那個子虛烏有的僱主去。」若雪抱著胸,閉上眼楮道︰「既然把我的命不當回事,那麼也請你們洗乾淨脖子等待我的報復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若雪的語氣雖然並不冰冷,但孫翔和全林還是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這世界上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就是千萬不要得罪這個主,且不論她背後的兩大超級集團,光她自身的智慧和詭異的能力,就夠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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