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龍 作者:可大可小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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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王 2008-11-5 16:30: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0 326745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0
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章 查賬
    其讓許飛每天無所事事給自己創造麻煩,還不如給他務,在李儒手上,只有沒完沒了的工作,你就算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班都不一定能完成。李儒也想清楚了,給許飛分配點工作吧,否則的話不知道他會給自己惹出什么麻煩來,而且出了問題自己得給他擔當得責任,誰叫他是自己的助理呢。最重要的是許飛不知怎么突然對窗外的那個噴水池有了興趣,對于噴水池李儒有著很厚的“感情”,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

    “什么事?”許飛對于李儒親自給自己下指示感到有點驚呀。

    “最近省農業廳有批退耕還林的專項資金發到了市林業局,但是有人反應這批資金被挪用,你去查一下這件事,如果確有其事,那一定要嚴肅處理。”李儒道。

    “那我到財務處帶几個人下去。”許飛道。

    可是當許飛到財務處的時候,卻發現財務處無會計可派,每個人都在之前接到任務任務,所以許飛如果想去完成李儒交代的任務就只能自己獨自去完成。

    “吳言,與我到林業局去一趟。”這下吳言又有事干了。

    TT市林業局一早就接到了市里的電話,知道市里的許飛助理會來局里檢查工作,所以今天林業局的局長,常務副局長都沒有出去,特意在局里等著許飛的到來。

    雖然許飛級別不高,但是他的來歷很大,代表市里,代表李副市長。與古時候的欽差一樣.品級可以不高,但是誰都得尊重。

    吳言一到林業局就感覺出來了,今天的場面特別大。一下車林業局地局長副局長處長科長就圍上來了,“歡迎上級領導來我局檢查!”

    吳言找到了一點“領導”的感覺,由于他們一共也就兩個人下來,雖然吳言只是辦公室的一個小祕書,但是在這里受到地絕對是領導待遇。

    林業局的局長叫王宏禮,這次省里的退耕還林資金確實被他們局里挪用了,用來蓋局里的宿舍樓,沒成想,這件事不知道被人給捅了出來,現在好了。市里派人來查這件事了。

    在市里沒有什么事情有保密可言,許飛還沒發出,林業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許飛車子還沒到,林業局早就准備就緒。只等著許飛的來了。對于他們來說,許飛只是一個人,而且這些屬于專業性很強的問題。許飛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許助理,歡迎你來我們局里指導工作啊。”王宏禮握著許飛的手道。

    “好說,還需要王局長的大力配合。”許飛道。

    在林業局的會議室,首先由林業局向許飛匯報林業局地情況,對于林業局的工作,說老實話,許飛并不太熟悉,倒是原來在老家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好友鄧偉也有林業站工作,對于基層的林業工作許飛有一定地了解,但對于局里的工作他卻不是很熟悉。但許飛今天來只有一條,那就是追查那筆省里的退耕還林專款使用地情況。

    匯報的時間一直到中午才結束,按正常的流程就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因為許飛實際上想辦的事還沒正式開始,所以今天這頓飯還真得吃。

    一開始吳言還擔心自己的這位新“東家”。怕許飛喝不得酒,他來之前提前做好了准備,准備替許飛“扛”上几輪,但是在中午的飯局上,吳言還沒有做好准備就被林業局的眾多專業陪酒員給放“倒”了,要知道中午有十几個人來陪酒,每個人輪著敬他們一杯那就得十几杯啊,吳言的酒量再大,那也是沒有經過“酒精”考研經過大陣式的,三輪下來就趴在桌上再也不動彈。

    反觀許飛,他知道林業局地心思,如果把自己也像吳言那樣給放倒,那今天自己就算白來了,明天自己還好意思再來嗎?

    許飛也不說破,只是杯來就干,酒來就喝,不但來者不拒,而且還主動出擊,喝酒一直喝到下午二點半,除了許飛之外,就王宏禮還能胡言亂語,其他的人不是像吳言那樣趴在桌子上,剩下的就已經躺倒在酒桌上,林業局連許飛一起開了四輛車來酒店,但是回去地時候,除了許飛和四個司機之外,其他人都是被抬著塞進去的。

    “許助理,你沒什么事吧?”說話地是林業局今天沒去酒店的一位副書記。

    “沒事,你把省廳的退耕還林的專項資金使用情況的財務報表拿給我看看,另

    給吳祕書安排個房間休息一下,中午可真的喝高了,王局長。”許飛道。

    “今天我們林業局算是見識了酒神的威猛,以后我們見了許助理只有一個字,服!”

    “這些事就不多說了,以后再說吧。”許飛揮揮手道。

    林業局的財務處已經特意把那個退耕還林專項資金做得特別細特別復雜,一般的財務人員根本不可能看得懂,他們相信,在沒有市政府財務專業人員的配合下,憑許飛這個管理辦主任的出身,想搞清楚這個問題几乎不可能。

    可是當許飛在下班之前把林業局的財務主任,已經醒酒的王宏禮,常務副局長,當著他們的面,一條一條,一項一項,把退耕還林專項資金的使用情況一筆一筆的給他們算清楚,最后証明省里三千萬的專項資金發下去的只有不到一百萬,剩下的錢有二千萬給林業局蓋了宿舍樓,五百萬直接就給發了季度資金,剩下的錢入了局里的“小金庫”。

    “這件事你們准備怎么處理吧?”許飛鐵青著臉道。

    “許助理,你看這件事能不能到我辦公室單獨談談?”王宏禮本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酒意,一聽許飛這話立馬完全清醒了。馬上笑吟吟的說道。

    “免了,今天我先回去,明天我再來林業局,希望到時你們有個嚴肅認真的處理意見!”許飛道。

    ***

    “許飛這次應該吃鱉了吧?”李儒輕笑道,今天派許飛下去林業局,李儒可是特意給許飛下了拌子,他相信以許飛的能力,事情能進行到第一步,把林業局的賬本拿到手就不錯了。

    “剛才下班之前許助理回了辦公室,林業局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查清了。”周清利道。

    “什么?基本上已經查了?王宏禮是干什么吃的?”李儒詫異道。

    “許助理的財務能力完全不比市里的老會計師差,林業局的財務處長這次被許飛教訓得可慘,被他當小學生一樣教育了一回。而且中午喝酒,李市長你也知道許飛的酒量,以前就是城南區的專業陪酒員,他一開始能升職還得益于他的酒量呢,中午除了他自己,林業局十几個酒桶全部喝趴下了。”周清利道。

    “沒想到許飛還真是個人才,那林業局的事怎么處理的?”李儒道。

    “他先讓林業局自己拿個處理意見來,沒有當場處理。”周清利道。

    “你讓許飛到我這里來一趟,我和他談談。”李儒道。

    “許飛,今天在林業局表現很不錯啊,我還不知道你竟然精通財務。”李儒道。

    “我這正准備向李市長匯報呢,只是我怕影響你的工作,想明天一早再來。”許飛道。

    “那你說說今天在林業局的情況。”李儒道。

    許飛把林業局的事情簡明扼要向李儒作了匯報,只是對于處理意見許飛自己都沒有下定決心,本來學想准備向李儒請示請示呢。

    “許飛,這件事我是這么認為的,你回來的時候王宏禮呢也打來的電話,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在電視里作了深刻的檢討,你看這樣好不好,讓他們把過款項被回來,你再在那里盯著落實省里的政策,最好是能落實到個人,這件事就不要到處亂講,到此為止吧。”李儒道。

    “這……”許飛沒想到派自己下去的是李儒,現在讓自己“收兵”的也是他,而且輕描淡寫一句到此為止,聽他話里的意思,這個不要亂講其實就是要自己不要到許盛強那里打小報告。

    “怎么,有難處?”李儒道。

    “沒有,我完全聽李市長的指示。”許飛本來還想爭論一下,但是一想,這件事現在不是自己與李儒的主要茅盾,還是先放一下吧,再說挪用資金也不是什么大事,能把資金快速的被回去就很不錯了,在上級部門中,哪個部門在下面有資金的時候不刮一層皮啊,就拿機械工業園來說,在許飛當主任那會,就有工業園的建設資金被扣壓的事,一級剝一層很正常,只是林業局這次實在剝得太多了,已經完全違反了游戲規則,讓他們全部吞出來就已經是對他們很嚴厲的處罰。“這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林業局。”李儒最后道。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0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一章 處理
    天李儒一來,王宏禮就組織林業局全體干部在他們局室,舉行全體干部作風大會。在會上王宏禮以及林業局的主要領導對于挪用省林業廳的專項退耕還林資金作了深刻的檢討,這也是許飛特意要求的。

    會后,林業局的局黨委會就在會議室舉行,重點研究如何補回這個窟窿。

    “這個李市長,許助理,你看我們現在,宿舍大樓剛剛進入設計階段,所以那二千萬現在可以馬上追回,不會超過五十萬,而其他的除了五百萬被我們當成福利發下去之外,剩下的錢都在賬上,這個許助理很清楚。但是我們絕對會把這筆賬補上!”王宏禮道。

    “問題是你們怎么補上?難道拆東牆補西牆?有什么具體的措施沒有?”許飛道。

    “這個……,我們還得研究研究。”王宏禮吶吶道。

    “是啊,小許,你總得給王局長他們一點時間嘛。”李儒道。

    “當然可以,但是得有個限制,總不能拖得太久吧?”許飛道,從李儒的態度上來看,他用想放林業局一馬,看來昨天晚上林業局已經做足了工作。

    “半年!半年之內一定把資金全部到位!”王宏禮道。

    “半年?是不是太久了?”許飛道。

    “許助理,半年時間可一點也不長。”王宏禮笑道。

    “這樣吧,請你們局以最快的時候把現有的二千四百萬于發下去,剩下的五百萬再想想辦法。”許飛道,現在林業地賬目許飛一清二楚,林業局賬上有多少錢許飛清楚得很。以前的三千萬只有一百萬發到下去。在林業局里可是扣下了二千九百萬。

    “許助理,如果把錢發下去,那我們局可真的成了一窮二白了。”王宏禮苦著臉道。

    “林業局怎么會一窮二白呢。上個星期才買了兩輛進口小車,在酒店消費十二萬六千八百七十四塊,出差三萬多,還安排局科級以上干部去北戴河旅游過一次,……”

    “行了許助理,你就嘴下留口,李市長在這里呢,行,我們按你說地辦!”王宏禮聽許飛越說越露白,再講下去。自己保不准在李儒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呢。

    “這還差不多,另外,你們新的的奧迪、本田,我希望你們局里能處理掉,這可是一百多萬呢。”許飛道。

    “什么?賣車!”王宏禮為買車這件事可計划了好久。他這個局長一直坐那輛大眾車,這次借這個機會終于鳥槍換洋炮,這才沒坐一個星期。許飛就想著把車處理掉,這怎么行呢?

    “對,你們的車錢可是省里的退耕還林專項資金啊,你們挪用資金已經違反了政策,難道不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把錢收回來嗎?”許飛道。

    “這個,李市長,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錢我們肯定想辦法補回來,但是車子堅決不能賣。”王宏禮道。

    “你們能從哪里把錢補回來?不是財政撥款就是從下屬單位收繳木材罰款,到時還是從別的地方占用資金。你們局里就又多用了一百多萬。”許飛道。

    王宏禮不再說話,退錢這事他認了,但是賣車他可抹不開這個面子。這車才坐几天啊,為買新車的事還特意在局里的定點酒店吃了頓飯慶祝了一下。如果現在要把車處理掉,他這局長的面子往哪里放,局長的威信還會有嗎?

    “這樣吧,今天先辦錢地事,把你們局里的資金給下面縣局發下去,車的事等會再開會研究一下,總之一句話,車子賣不賣,錢都得想辦法補回去。”李儒看到氣氛有瞇僵持,知道王宏禮并不想賣車。但是許飛既然已經盯著這個事,事情總得有個處理的辦法,老寧產的對持著也不是個辦法。

    “對,對,對,先把錢給下面發下去,剩下地錢我們再想辦法,開會研究研究。”王宏禮借坡下驢。

    “那好吧,但是今天就要把錢發下去,而且要以最快速度落實到個人!”許飛道。

    “當然,這件事還請許助理監督執行。”看到許飛有退步的意向,王宏禮馬上笑著道。

    “但是剩下的錢必須在一個月之內解決,而且不能挪用其他項目地費用,如果不行,那就賣車!”許飛道。

    *******

    會議結束之后林業局本來還想留李儒和許飛吃中飯,但是李儒一句,你們還是省省吃飯的錢,

    退耕還林的錢補足吧。

    “許飛,今天在林業局你做的很好,這次省里退耕還林的款子你還是去盯一下,一定要落實到人。”李儒回到市里后,與許飛在辦公室又聊了一會工作。

    “好的,以后我就在林業局蹲點了,這個林業局也太不像話了。”許飛道。

    “林業局確實做得有點過分,但是這樣的事情卻很難避免啊,這不是政策的問題,而是體制改革的事。”李儒道。

    從李儒的字里行間不難看出,他其實還是偏向林業局地,這次如果不是許飛掌握証據確鑿,再加上他有個誰也沒有辦法捍動的后台,恐怕林業局能撥一半錢下去就不錯了,何況這件事的操作還得許飛到時去監督執行。

    “許助理,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回到自己地辦公室后,吳言已經在那里等著許飛,而且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什么人?”許飛道。

    “他叫周宣,我們樓前這個噴水池的施工他全程參與了。”吳言道。

    “哦,那太好了,你好,周師傅。”許飛道。

    “你好,許助理。”周宣地手粗糙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干體力活的。

    “周師傅正好在我們家隔壁的一處工地上做事,昨天他見到我打招呼,我才想起他,所以今天就約了他來市里。”吳言其實在知道許飛想找建噴水池的施工隊后,就一直留上了心,當時噴水池施工隊的人他也認識几個,他還特意到市里各處工地上去找過,沒想到這次竟然在家門口碰到了。

    “那好,周師傅你請坐,小吳,你給我倒杯茶來。”許飛道。

    許飛看到周宣很緊張,知道不管是誰,沒見過大場面的人到了市政府里談事都會有點緊張,所以一開始只是隨便聊著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偶爾才插問几句關于噴水池的事,主要是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從交談中許飛還是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比如在噴水池的施工過程中,瑞格公司特意從TW引進來了套噴水系統,像這樣的系統大陸就有生產,再說這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東西,為什么要從TW引進呢,再說引進就引進,為什么非要走瑞格公司的貨運渠道呢。

    還有就是這套系統是晚上安裝的,當時說是為了避免白天市政府繁忙的工作,但是為什么在晚上的時候,有瑞格公司和TW方面的人親自來參與施工呢?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噴水池,但是許飛卻發現好像很復雜,至少出資方瑞格公司的張啟高把它搞得很復雜。

    一直到市辦公室主任王宏禮進來,許飛才讓吳言去送周宣離開。

    “我說許助理,你看,現在吳祕書都快成了你的專職祕書了,這可不太好吧,畢竟李市長的講話稿還需要他來操筆呢。”王宏禮道。

    “我說王主任,對了。王主任,市林業局的王局長你認識吧,你們兩個的名字一模一樣,不會你們是親戚吧?”許飛道。

    “要是親戚怎么可能把名字取成一樣?為這事還出過不少笑話,以前市里下文件,或是提拔干部,我們兩個的名字總是混在一起,你知道嗎?他之前就差點來市辦公室來搶我這個主任。”王宏禮笑道。

    “真的?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哪個改動一個字,就算不改字,改個同音字也行啊,至少在書面文件上可以看出你們的不同呢。”許飛道。

    “我不想改,他更加不愿意,所以一直僵在這里呢,還好,現在到了我們這個級別,一般的人也不可能會搞錯。對了,我是來說小吳的事的呢,如果你想用他,最好跟李市長打個招呼,要不然我不好辦事啊。”王宏禮道。

    “這件事我會跟李市長說的,小吳確實是個好幫手,文字底子也扎實,有他幫我省了我不少時間來寫報告。”許飛道。

    “小吳可是我們辦公室一枝筆呢。”王宏禮道,這句話要是被吳言聽到了,肯定會不屑一顧,要知道從許飛沒來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聽到王主任這么夸過他。

    許飛現在需要在身邊有這么一個人,所以他又再次去了李儒的辦公室,而在那里,許飛竟然又碰到了張啟高。是偶然還是巧合?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1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李市長的功夫
    許助理,你好。”張啟高首先與許飛打招呼,雖然家,甚至是一名優秀的實力雄厚的企業家,但在政府面前他還是弱勢的,對于副市長助理他還是得笑臉相迎。

    “張總,什么時候來的?李副市長這一剛回來你就得到消息了,果然有門路!”許飛道。

    “這不剛來,你們領導之間有話,我還是先走了。”張啟高道。

    “什么事?”許飛才剛剛離開沒多久,又過來,李儒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李市長,我有個建議。”許飛并沒有馬上提吳言的事,要知道這樣的雞毛蒜皮小事當面提出來也沒什么意思啊,順帶提一下就行了。

    “什么建議?”李儒道。

    “我建議取消市直機關的財務處,由市里統一管理財務,所有的報賬全部到市里進行,也就是說收回各局機關的財務權,他們只有統計數字的功能。”許飛道,每個機關都有自己的財務科財務處那不很容易給機關造成“小金庫”提供技朮人才嗎?等以后把這些財會人員慢慢的調到別的工作崗位,那下面的機關就是想建小金庫他們也沒有人會建的啊,機關不像普通的單位,几乎每個季度都會有查一次賬,沒有了專業人員,他們除了每個月到市里對賬之外沒有其他一條路可走。

    “這個建議不錯,在市長辦公會議上我會向譚市長提出來的,到時你得好好准備一下,准備匯報的材料和數據,到時這個會議你要參加。”李儒道。

    “是。李市長,我還有個事想向你匯報一下,辦公室的小吳。就是那個吳言,你看能不能把他調給我,有地時候寫寫稿子還真離不開他。”許飛道。

    “這件事你找王宏禮說一下就行了,對了,是辦公室的王宏禮。”李儒道,看來他是也知道這兩個王宏禮曾經鬧出來的笑話,要是許飛去找林業局地王宏禮說這個事,那真的就笑話大了。

    有了李儒的這句話,在王宏禮那里當然不會有任何的麻煩,王宏禮甚至還把吳言的那張辦公桌搬到了許飛的辦公室里。雖然許飛的辦公室沒有李儒那么的豪華也沒有張啟高那樣的寬敞。但是多放下三五張辦公桌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何況只有吳言一張辦公桌。

    “小吳,今天真是很謝謝你把周師傅約來。”等到吳言正式“入駐”自己地辦公室后,許飛首先道。

    “這沒什么,我還得非常感謝許助理你。”吳言今天才算是真正找到“組織”了。剛才王宏禮風風火火到辦公室宣布自己正式搬到許助理的辦公室,以后成為他的專職祕書的時候,周圍同事傳來的羨慕。忌妒地目光讓吳言好像喝了一缸蜜一樣,心里甜滋滋的,看到他們的目光比自己換職位還高興!再說,跟著許助理做事,不但心情舒暢而且更重要地是口袋“日益增長”,這樣工作起來才更有勁頭嘛,吳言決定,這輩子就算是跟著許助理一條路走到底了。

    “那好,我們兩個也不要感謝來感謝去了,林業局的事你還得給我寫個報告我要向市里匯報。另外關于撤銷市直機關和相關單位的財務科(處)暫行規定我之前不是跟你詳細說過嗎?你列個條例出來,到時我修改一下。”許飛順手就把李儒交代的任務轉交給吳言,看為當領導就是好。手底下有几個“兵”,自己動動嘴皮子。掌握住大方向,剩下的事就由別人去做就行了。

    晚上許飛主動找了寧玉,把噴水池的事告訴了她,同時把自己的疑問也告訴了她,至于怎么樣調查這件事許飛相信他們絕對比自己內行,這也不是自己需要擔心的事。

    現在許飛最重要的是監督林業局把款子快速的分發下去,要知道林業局地家底許飛可是全清楚,這次如果全部按數額發完,恐怕像王宏禮自己所說的那樣,林業局以后就真的一窮二白了。

    但不管他一窮二白也好,二窮一白也罷,既然許飛碰到了這件那就沒道理中途撒手,現在吳言是每天在自己地辦公室里忙于寫稿,而他自己每天都在林業局負責催促他們盡快完成這件事。

    王宏禮現在也相當配合,只要許飛不提再賣林業局新車的

    是相當配合地剩下的款項馬上再撥下去,要知道他當拆東牆補西牆,退耕還林現在已經成了基本國策之一,下面的人因為錢沒到位而沒有做好“還林”的工作,那到最后省里來檢查,受處分的也會是林業局啊。

    期間李儒看到許飛每天都來林業局,而且每次來就是坐在林業局的財務處,等著林業局財務處的划賬清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儒又來了一趟。就是這一趟讓許飛發現了李儒的一個小祕密。

    那天李儒再沒有拒絕林業局的一片好意,在下班之后到林業局定點招待單位去吃了頓“工作餐”,當然,這次由于有李市長的親自出馬,平時許飛最多只在林業局吃頓工作餐的他也只能作陪。要知道現在許飛因為每天都來林業局,也不好意思讓市里給他天天派車,每次來都是騎自己的電動車,而這也成了許飛的上下班工具。

    那天林業局充分發揮了他們的地主之誼的優勢,他們知道喝酒不可能喝得過許飛,所以把目標重點對准了李儒,但是李儒畢竟是久經考驗的干部,怎么可能會被几瓶酒灌醉呢,何況許飛發現,到最后,李儒其實根本沒醉而故意裝醉,當然,那個時候除了許飛已經沒有人能向他敬酒了,因為其他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李市長,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在這么長的時間對我的一貫關心。”許飛倒了滿滿一杯酒。

    “行,別人的酒我不能再喝了,但是小許你這杯灑我一定得喝。”李儒道。

    許飛連敬了他三杯酒,但是許飛感覺李儒還是沒有醉,頭腦清醒得很。他不由在心里佩服,當領導的就是強啊,喝酒這個酒量之高與他的級別相當吻合。

    出酒店的時候,雖然李儒貴為副市長,但是也扶了林業局的一名副局長出來,要知道林業局這次又是殺詡而歸,出了包廂能不扶著牆可以走條直線的根本就沒有!所以司機、李儒與許飛這次都成了勞力,得把這些人給送車里,再由司機一個個送回家。

    在酒店門口下台階的時候,李儒扶著的那位可能實在腳有點發軟,一腳沒站穩,人就直接往下去摔去。好個李儒,一個快點追過來,左手一抄他的腰,右手一帶他的肩膀,人就生生的停住了。

    本來許飛想出手的,要知道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摔跤那受傷比平時要嚴重的多,但許飛手里也扶著一個人,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往下面倒下,可是沒想到李儒的動作卻那么快,許飛剛想救人,他已經把人給扶好了。

    這并不是說李儒手疾眼快,而是李儒竟然會功夫!反應之快,用力之巧,出手之准與許飛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怎么叫許飛不驚訝。要知道就讓許飛站在李儒的位置,許飛也不能保証做的比李儒要好!

    這絕對是個重大的情況,怪不得李儒的酒量如此之好,怪不得許飛一直感覺李儒的步伐怎么這么沉穩,原來一切都有原因!

    李儒再次扶正那人之后,飛快的撇了周圍環境一眼,許飛這次的反應不慢,在李儒的頭剛剛有轉動的跡象時,他已經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醉鬼,避免了李儒目光的對視。

    這樣的收獲可不是天天跟著李儒就能發現的,但是許飛又有疑問,既然李儒有這么厲害,但為什么還會做出這樣的事呢?憑許飛這段時間對他的觀察,李儒不太像寧玉所說的那樣的人。做事雖然圓滑,但是至少能堅持原則。

    會不會是寧玉她們搞錯了呢?但是這樣許飛自己都不會相信。要知道寧玉她們可是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關系才把自己調到這個位置,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和監督李儒。雖然許飛對于寧玉說的她們有証據証明李儒參與了TW方面的間諜事件,但對于那些証據許飛并不清楚。

    還是按實際情況向她匯報吧。許飛想道。自己有很大的局限性,不像寧玉站在全局的角度,自己有的時候就算看到一件事,也并不表示就是真的。但許飛對于李儒的那几手功夫卻相當感興趣。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1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三章 落實到人
    個星期之內,林業局欠下面的二千九百萬退耕還林專經全部划到下面的縣局的財務賬號,許飛拿著二千九百萬的划賬清單,雖然心時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林業局的財務報表自己也沒法再看,所以許飛也只能按下心里頭的懷疑,暫時離開林業局回到市里。

    “吳言,你去聯系一下市宣傳部,對市林業局這種知錯能改,能深刻認識到挪用占用下級部門資金的事做個宣傳報道。”許飛道。

    “這個事讓市林業局交一個稿子不就行了嗎?”吳言道。

    “這件事不需要林業局的參與,你直接到宣傳部去反應這個情況就可以了。這件事我不想讓林業局知道,至少要盡可能的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許飛道,他在回來的路上還是越想越不對勁,但這件事至少表面上它已經讓自己無話可說,再說憑自己現在與李儒的關系,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再深入細致的再去調查一次,如果自己僅僅是打著“助理”這個招牌,可能連林業局的財務報表都看不到。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前几天王宏禮還推諉沒錢,一聽到自己要賣林業局里的車,他那副狗急跳牆的樣子,現在竟然主動把錢全部划了下去,再說,林業局哪里突然多出來的五百萬?

    “干脆我直接寫一篇報道得了,發到晚報,誰也不會驚動。”吳言道,現在他得一點一點的揣摩許飛的心思,像古時候大臣揣摩皇上的心思一樣,只有揣摩准了皇上地心思。自己的仕途才會順利,“錢”途才會光明啊。

    “對啊,我怎么把你這個大才子忘了。這樣,你不要寄晚報,直接給日報,要知道晚報在縣里的發行量不大,用日報吧,這才是真正地黨報,不管哪個機關都必須征訂的。”許飛道。

    在管理辦的時候許飛就曾經被強制制訂過各級日報,因為這代表著各級黨政關機啊,其實真正的日報沒几個人會看的,倒像那些剪報、文藝報很多人搶著看。但作為機關單位的有些官員卻不得不每期都看。因為這上面有黨委政府的一些風向標,就跟許飛每天晚上看新聞聯播一樣。

    吳言的文采還真不是蓋的,他的稿子遞給TT日報社,沒有通過任何地特殊渠道,TT日報就給他登了出來。還給了几十塊的稿費。

    這件事在TT市沒有引起什么波瀾,但在TT市下屬的A、B、C、D四縣的林業局那就掀起了嘩然大波,這里的情況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現在報上講,省廳發下來地三千萬退耕還林專款已經全部專款專用,下發到了ABCD四縣的縣林業局,而且每個局從六百萬到八百萬不等,這件事還是市里李副市長的助理許飛親自督辦地。

    但這件事瞞得了別人瞞得過別人,瞞得過他們這些當事人嗎?他們有些是具體的辦事人員,負責經手把人分發到下面負責退耕還林的每一個人,但是錢的數目與之前的約定是一樣的嗎?

    很快這件事就由縣林業局傳回到了市林業局,這個消息一進市林業局的大門,王宏禮馬上就知道了。市林業局馬上作出了一個緊急措施。在這個月,市林業系統的工作人員每個人都發兩個月的工資,其中一個月的工資是基本工資。多發地一個月工資就當是臨時獎金,但是有一條。如果有誰做了對不起林業系統的事,那不但獎金沒了,而且還得扣得今年的所有獎金!

    可惜這個通知發得有點晚,如果王宏禮在一個月前就發這個通知地話,那相信什么事也不會有。現在的話,他地通知還沒傳達到下面,省林業廳與TT市紀委就接到了關于TT市.=.報電話。

    可是還沒等省林業廳和TT市紀委有什么反應,TT日報就又發表了吳言署名的關于“TT林業局積極支持退耕還林”的后續報道就登出來了,這無形之中給本來已經是怒火中燒的縣級林業局又加了一把火。

    “媽個X的,這個吳言是誰,有誰能告訴我?”王宏禮在林業局的辦公室里一拍桌子怒氣沖天的道。吳言的兩篇報道讓本已經瞞天過海的林業局被架上了烤火架,現在下面的火可

    越旺,你市里沒有把撥足就算了,還想又當婊子又立誰會看得下去?

    “是市里辦公室的,上次還跟許助理一起來了我們局。”說話的是市林業局的宣傳科科長林凡。

    “這個吳言是怎么搞的?難道你們沒在他走的時候給他拿點東西嗎?沒見過錢啊,報篇稿子能拿多少稿費?”王宏禮道,如果是平時有這樣的新聞上報,那王宏禮肯定喜上眉梢,但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只想著低調,低調再低調,至少也得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啊,在這個節骨眼上,王宏禮希望誰都不要惦記自己,最好能暫時讓市林業局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以內,但沒想到吳言卻這個大張旗鼓的宣傳林業局,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個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林凡道。

    “這樣,你馬上去跟他接觸一下,看這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沒有,是不是跟許……”

    “王局長,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妥的。”對于領導的意會要體會得又快又准。

    市林業局的宣傳科長到市辦公室找吳言的時候才知道吳言現在已經不在辦公上班,直接到許飛的辦公室去了。這件事可不能當著許飛的面問,所以他在市里待了好几個小時,看准許飛出去辦事的功夫,馬上就溜了進去。

    “吳祕書,你好。”林凡一進去看到吳言坐在門口的辦公室,正在擺弄電腦呢。

    “你好,你是林科長。”吳言與林凡在酒桌上一起喝過酒。

    “吳祕書現在可是高升了啊。”林凡笑道。

    “我高什么升啊,還不是一個祕書。”吳言道,要知道在市辦公室這么長時間很少會有下面的機關單位會來找他,但是這才給許飛當了几天祕書?寫了兩篇稿子,市林業局的宣傳科長就找上門來了。

    “這個祕書可不比原來的祕書,完全不一樣,對了吳祕書,今天來我是為了我們局里的事,我知道你在TT日報給我們局寫了兩篇稿子,寫得很好,但是你有一點做得不太好,為我們局寫稿子怎么不通知我一聲呢?這不是看不起我林凡嗎。”林凡故意道。

    “這哪能呢,都是許助理交待的任務,沒有什么好說的。”吳言道。

    “那也不行啊,小吳,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給我們局寫新聞報道,按我們局的規定,你不但可以在報社領一份稿費,在我們局也是能拿到相應的酬勞的。今天我就是特意給你送酬勞來的。”林凡說著就給了吳言一個信封。

    “我這哪能要呢,許助理說過,煙酒不傷大雅,但是錢絕對不能要。”吳言道,上次許飛就特意交待過,錢這個東西好是好,但太燙手,再看你小吳還年輕,沒必要太把錢看在眼里,以后的路還長呢。

    “這是正規的收入,你可能不知道,這錢是在我們財務處可以報銷的,就是拿到市里,也沒有人會說半句閑話。”林凡急道。

    “既然林科長這么給面子,小吳你就收下吧。”不知什么時候,許飛已經站到了林凡的后面,剛才吳言的推辭一則以前有許飛的叮囑,二則,也是當著許飛的面。

    “啊,許助理?”林凡的腦后可沒有長眼睛,但是他能當上這個宣傳科長反應迅速的很,“你看許助理都這么說的,沒事,這是正常收支,你還得給我寫個收條,我回去要報賬的。”

    “小吳,我看這信封不薄啊,看來林業局的稿子寫得不錯,爭取再寫兩篇。”許飛微笑道,今天他可是聽到消息了,省林業廳與市紀委正准備聯合調查這個事呢,如果真的有聯合調查小組下來,那這次林業局不死也得脫層皮。

    “許助理,你就放過我們林業局啊,像這樣的事我們已經一開始做得不對了,這不是讓我們明著是改過自新,其實是丟臉嘛。”林凡道。

    “林科長,你回去告訴你們王局長,小吳暫時不會再寫關于你們林業局的稿子了。”許飛道,事情已經驚動了上面,那吳言寫的稿子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1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江西派令
    我讓你是去監視李儒,沒想到你李儒沒監視住,倒是助理這個角色,可惜,有點太過投入了。”寧玉道。

    “玉姨,我沒有三頭六臂,自己的本職工作總要做好才行吧。”許飛苦笑道。

    “本職工作要做好,但是你要分清主次,不能顛覆吧?”寧玉道。

    “我們樓前那個噴水池你們查了沒有?”許飛“提醒”道,至少噴水池還是自己提供的情況吧。

    “怎么查?把噴水池拆了?”寧玉道。

    “怎么查是你們的事,要是我的話,能查出問題拆了又何妨?”許飛道。

    “要是查不來呢?你知道一個噴水池重建需要多少錢嗎?”寧玉道。

    “你們還缺這點錢?”許飛笑道。

    “我們可是窮單位。對了,你要找我是什么事?”寧玉道,今天可是許飛提前約她共進晚餐。

    “我發現李儒有一身功夫,而且還相當不錯。不知道這個對你有沒有用?你可別說我這個助理什么事也沒干了哈。”許飛道。

    “這算什么?李副市長以前是部隊轉業干部,在部隊時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偵察英雄,會几招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寧玉道。

    “不會吧,難道說沒用?”許飛道。

    “有沒不有用現在還不知道,你把你知道的詳細的說給我聽聽吧。”寧玉道。

    “這件得從市林業局說起……”

    “這是最后一次了。”李儒站在窗戶門口,手里拿著那台PDA,.u他的下面正是瑞格公司捐建的那個噴水池。

    ***

    “許飛,今天我們得到情報。TW方面已經再次得到了李儒傳給他們的資料,其中還包括我黨我市地絕密文件。”寧玉急如星火的找到許飛,沒等到晚餐時間。直接就約了許飛在一個咖啡廳見面。

    “什么?今天李市長在辦公室一天都沒出去啊。”許飛驚訝道。

    “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原因,因為我們還沒有收網,所以暫時還不知道是如何聯絡地,但是肯定一條,不是通過物理傳輸,像郵件、信件、電話、傳真等都被除我們控制了。”寧玉道。

    “我也不能天天跟著李市長啊,今天雖然我去了他辦公室兩次,但是他好像表現得跟平常一樣的啊。”許飛道。

    “要是能被你隨便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還要費這么大工夫干什么。”寧玉嗔怪道。

    “玉姨,你說他會不會用無線傳輸?”許飛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兩次去李副市長辦公室。每次他的掌上電腦都在開著,有次好像還在操作著,直到許飛停下來才作罷。

    “無線傳輸?”寧玉道,她們還真沒往這個方向想。

    “對,李副市長經常擺弄他那個掌上電腦。那東西可是有藍牙和紅外技朮的,有的還有無線網卡,完全可是實現無線傳輸資料。”許飛道。

    “許飛。你先回去上班,我先回隊里一趟。”寧玉丟下這句話就跑了。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上什么班啊。”許飛道。

    **********

    當李儒第一次到許飛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許飛正側臥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睡覺,許飛現在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睡得沉,但是許飛以為是吳言進來,也沒醒來,繼續睡他的覺。

    李儒來本來是想跟許飛談談市里對于由省林業廳與市紀委聯合組織的調查小組進駐市林業局地事,市里本來安排他來挂這個組長,但是李儒最近事情太多。他想讓許飛去任個副組長,有什么事也可以隨時匯報給自己,再說。對于市林業局的事,許飛也比較了解。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李儒馬上又要出去,也不好叫許飛親自過來,只好他到這邊一趟。李儒走到許飛的身邊准備叫醒他,但是剛一伸手,李儒的手就停在半空中,許飛的呼吸吸引住了他。

    許飛此時地呼吸能做到一吸八呼了,如果是不注意的人基本上聽不到他呼氣聲音,此前吳言就差點因為這個事而打120急救車,他以為許飛突然在睡覺時休克了。但是李儒卻沒有誤會,反而顯得很激動,停在半空中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在那里顫抖……

    “小吳,你要睡就趴桌子上去,站在我身邊算是什么事?”許飛突然開口說話道。

    “許飛,是我。”李儒緩緩的道。

    “李市長!”許飛一

    溜的就爬了起來。

    “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我有事跟你談。”李儒道。

    回到他那邊后,李儒吩咐周清利,自己與許飛在談話過程中任何人不能來打擾,就算省委書記親自來了也得給我擋駕!

    許飛剛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這最后一句,暗想,我的媽啊,這么重視與我的談話,連省委書記都不放在眼里。不會是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被他發現了吧?但那樣也用不著這么重視啊。

    “許飛,你是不是對我剛才所說的感到好奇?”李儒看出了剛才許飛的驚愕。

    “對,我不知道為什么李市長會這樣?”許飛實話實說道。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你!說明白點,就是因為你地睡覺的姿態!”李儒道。

    “我睡覺的姿態?李市長,難道你知道我身上是怎么回事?”許飛驚喜地道。

    “蟄龍睡丹功,又叫做睡丹功,簡稱“睡功”。睡功源遠流長,產生于人類的社會勞動中,在勞動疲勞后,必須睡眠休息,以恢復體力和精神。在不斷地休息實踐中,提煉精華和訣竅,終總結而成睡功,因此睡功傳承甚古。孔子說“曲而枕之,樂亦在其中”,即是睡功。”李儒緩緩的道。

    “李市長,你說我每天睡覺就是練這個睡功?”許飛道。

    “沒錯,而且我看你的姿勢深得睡功始祖陳拷蟄龍睡功的真傳啊。”李儒道,此時他完全不像個上級與下屬的對話,到像一個長輩與晚輩的交流啊。

    “陳拷蟄龍睡功?”許飛覺得這個名字很威武,很大氣。

    “不錯,相傳陳拷老祖曾高臥華山,一睡數日不起,后竟于睡中得道。陳摶傳道于火龍,火龍傳于張三丰……”李儒道。

    “李市長,這也太神了吧,我的睡功竟然還跟張三丰扯上了關系。”許飛道。

    “何止張三丰,李涵虛、吳天秩、汪東亭、徐海印,哪一個不是大名鼎鼎的一代奇人。”李儒道。

    “可是除了張三丰,其他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許飛道。

    “你確實不認識,因為這些人都是大江西派的掌門人。”李儒道。

    “大江西派?”許飛好像聽丐幫的陳老說過。

    “對,大江西派,你學的就是大江西派的蟄龍睡丹功!”李儒道。

    “你這么肯定?難道你也是……?”許飛道。

    “沒錯,我也是大江西派的傳人之一,許飛,你之所以來我身邊工作也是因為我吧。”李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嘆道。

    “這……,完全是組織上的需要。”許飛道。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實話跟你說吧,你來的目的我早知道了,從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現在拿回了屬于我們的東西。”李儒道。

    “我們?”

    “對,是我們,我們大江西派的東西,你學的是蟄龍睡丹功,當然你是屬于大江西派的人了。”李儒道。

    “什么東西?”許飛沒想到自己馬上就與李儒“拉幫結派”了。

    “大江西派令!”李儒慎重的道。

    “大江西派令!”許飛道。

    “沒錯,大江西派的信物,大江西派令,見令如見人,門下弟子唯它獨尊!”李儒道,然后就拿出一個金不像金,木不像木的東西出來,許飛仔細一看,好像是個老頭在睡覺的一個雕刻。

    “許飛,你別看這個東西小,但是你不知道他在我們這些人心中的分量。這個小人就是陳摶老祖,是本派開創人李涵虛親自所雕,一百多年了,終于傳到我手里了,可惜……”李儒道。

    “可惜什么?”許飛道。

    “可惜我已經觸犯了黨紀國法!”李儒道。

    “你就是為了它?”許飛好像被他雷到了,不會真的為了這么個東西而竟然把我黨我軍的絕密文件給傳出去吧。

    “對,大江西派新入門弟子許飛聽令!”李儒舉起大江西派令對許飛大喝道。

    “什么?”許飛還傻乎乎的問道。

    “跪下!”李儒大吼道。

    “我為什么要跪下?”許飛還想說話,李儒已經走過來,一把按住許飛的命門,在他的后膝蓋處一點,許飛“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1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五章 稀里糊涂
    許飛,你聽我說。”李儒道。

    我能不聽你說嘛,許飛在內心苦笑道,沒想到李儒手腳這么麻利,許飛竟然被搞了個突然襲擊。

    “我現在以大江西派第九代掌門人的身份宣布:許飛就任大江西派第十代掌門人。”李儒肅立著道。

    有為當掌門人爭破頭皮大打出手的,沒見過稀里糊涂就被冠以掌門人身份的。

    “你還愿意吧?”李儒看到許飛傻眼望著自己。

    “我只是沒想通這個大江西派令是你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要把他給我?”許飛道。

    “這件事以后我再跟你說,我先跟你講講大江西派的流源”李儒道,然后不等許飛開口,他就緩緩道:

    “其實大東西派是屬于道教內丹流派,但道教內丹流派眾多,大略可以分為南、北、中、東、西五大流派,其余諸派則多是由這五派交織演變和分化派生形成的,如龍門派、伍柳派等等。南派創始于北宋時期浙江天台張紫陽,名伯端,師承于五代時人劉海蟾,劉則師于唐代呂洞賓。北派創立于南宋時山西咸陽王重陽,u境內)得遇呂洞賓|五祖白玉蟾門人王金蟾門下,調和南北兩派丹學于一爐,故后世稱為“中派”。東派創立于明朝揚州陸潛虛,名西星,自稱于“嘉靖丁未,偶以因緣遭際。得遇法祖呂公(呂洞賓)于北海之草堂”,授以金丹大道口訣,遂創立東派。西派。是道教內丹諸流派中的一個重要流派,開創于清朝中葉道光、咸丰年間四川樂山縣人李涵虛。”

    顯然李儒很熟悉這些資料,也有可能這些資料根本就是由上一派掌門人傳下來的,要不是他不會說得這么流利。

    “這么說李涵虛就是大江西派的開門祖師爺?”許飛道。

    “放肆,祖師爺地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李儒聽到許飛這么不恭敬,馬上大喝道。

    “我又不認識他?”許飛喃喃道。

    “你以前不誰他現在不就認識他了?而且你還是現任大江西派的掌門人,如果以后有人對大江西派不敬或是詆毀祖師爺,那你必須據理力爭,為祖師爺出頭,像你現在這個樣子那怎么行?”李儒道。

    “我可還沒同意你當這個掌門人呢?”許飛道。

    “怎么。你不同意?”李儒地臉突然之間就變得非常難看,讓許飛都不敢胡亂猜測,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也不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來。

    “我只是還沒考慮好,你總得給我時間考慮考慮吧?”許飛道。

    “沒有時間了。你今天就得就任!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道我拿回這個令牌費了多大的工夫嗎?我現在之所以走這一步,完全就是因為它!”李儒一舉手中的大江西派令道。

    “為了他?”這是許飛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李儒看來也知道做了什么事,對于他來說,現在令牌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浪費我的政治生命去冒這個險?你以為我不知道出賣國家利益的危害?你以為我受黨這么多年的教育就白受了?要不是TW方面突然向我出擊這個令牌,我怎么可能……?”李儒道。

    “原來如此,那他們怎么知道你是大江西派的人呢?再說,你又怎么可能見到這個令竟然會做出違反黨紀國法的事來呢?”許飛道。

    “所以說你對大江西派還沒有感情,也不知道這個令牌的重要性,我現在真懷疑我把這個令牌傳給你是不是合適?”李儒一沖動就想踹許飛一腳,說出這么些沒心沒肺地話來。

    “既然不適合,那你還是收回去吧?”許飛道。他還真沒想到要這個所謂的大江西派令,這個當然除了像個古董值几個錢之外,其他好像也沒什么用。再說只有大江西派的人見了它才有效,現在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几個大江西派的人呢。搞不好自己就是第十代獨苗!

    “這樣吧,以后你如果碰到大江西派的人,你覺得他地組織管理能力比你強比你好的

    再傳給他吧。”李儒一嘆道。

    “這還差不多,對于,大江西派的事你還得跟我多講講吧,否則地話我怕別人會認為我是個騙子,偶爾拿到了這個大江西派令在這里招搖撞騙。”許飛道。

    “李涵虛,名西月,據傳,得遇呂洞賓和張三丰兩位高真親傳丹訣,并得到明朝孫教鸞《金丹真傳》一脈門人鄭朴山先生丹道口訣。清•李道山《李涵虛真人小傳》中記載:李“奉母命至峨嵋山養病,遇鄭朴山先生。先生康熙時人,孫真人諱教鸞之高第也。同寓與之治病,……遂傳口訣。……后至峨嵋山,遇呂祖(呂洞賓)、丰祖(張三丰)于禪院,……密付本音。潛修數載,金丹成矣。三師復至,叮嚀速著書救世,”遂創立“大江西派”。”

    “李涵虛在其親自編輯的《張三丰全集》之“道派”篇中也隱晦記載其師承:“道光初,遇張三丰先生于綏山,傳以交媾玄牝、金鼎火符之妙。既更遇純陽祖師,得聞藥物采取之微”。其編輯的《呂祖全書》之“壺廬草自引”中也謂呂祖:“遂授以龍虎大丹,及卦象河洛”。李涵虛在《三車祕旨•道情詩詞雜著》中記曰:“平時心慕的果系何師何仙?純陽處士老陳拷,五代逍遙世外仙”。又云:“又師事哪位仙師?大元遺叟號三丰,元末逃亡不見蹤。”在《呂祖題詞》中又詩曰:“大江初祖是純陽(呂洞賓),九轉丹成道氣昌。今日傳心無別語,愿君個個駕慈航”。民國年間玄靜居士徐頌堯(海印子)在《天樂集》中也記載:“涵虛真人初遇三丰仙師,次遇純陽道祖,匯文始、東華兩派之心傳。道成,創立大江西派””

    “南、北、中、東、西五大丹道流派,皆是呂祖洞賓門下一脈真傳法派,均是傳承了金丹大道正傳丹法。而西派李涵虛既得到呂洞賓的真傳,又得受張三丰的丹法口訣,因此西派更是匯合了東華(又稱少陽派,即鐘呂一派)、文始(陳拷、張三丰一派,又稱隱仙派)二派的丹法精華,獨樹一幟,直至近代傳承不衰,遍布海內外。”

    “遍布海內外?”許飛前面的沒聽懂几句也沒注意聽,只是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才兩眼放光,遍布海內外總得有個萬兒八千人吧,他們見令如見祖師爺,那到時自己不發了?

    “確實如此,但具體他們分布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從事什么職業那就得你去尋找了,這也是你作為掌門人的職責。”李儒道。

    “啊……”

    “許飛,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如果你父親不是許書記地話,我想我們一定能很好的搭檔,你學習能力強,辦事不刻板,講究方法和策略,可惜啊。”李儒道。

    “可惜什么?現在我還不是跟你混了?”許飛一揚手里的大江西派令。

    “我跟你講,這個東西你在沒有確定對方是大江西派地人之前千萬不要輕易拿出來,否則惹出麻煩到時我也幫不了你。”李儒道。

    “對啊,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區分誰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人呢?”許飛道,雖然現在他已經能肯定李儒確實真正參與了TW間諜一案,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許飛一直沒有面對敵特分子地感覺。

    “我當然還會給你一些東西。”李儒可能是想一次就把這件事做個了斷,在他的辦公室里有個保險柜,平時是用來保存一些機密文件的,李儒打開之后在最底層的夾里拿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慎之又慎的交到了許飛的手上。“這就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修煉訣竅。”

    “怎么這么薄?”許飛想一般的武學祕籍哪有不是厚厚一本的,像這么薄,那才几十頁啊,他也不想想,當時自己練習這個睡功的時候也只是憑著一副圖畫罷了。

    “你如果能把這個小冊子研究透的話,一代宗師離你也就不遠了。”李儒看到許飛好像還不滿意一樣,恨不得再給他來一腳,這小子太欠揍。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2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冊子
    儒突然被帶走,連一點風聲也沒有。甚至周清利也么一開始只是沒來上班,后來他跑到市長譚少文處報告李儒“失蹤”的事,譚市長告訴他,不要驚慌,新來的副市長馬上就會到的,他周清利還是當他的祕書。大家這才知道李儒就是被傳說中的“兩規”了。

    其實李儒是主動自首,中間的証明人就是許飛!許飛親自打電話給寧玉,讓他帶著國安的人一志到李儒的辦公室來。

    李儒詳細的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在兩年以前,李儒的仕途一帆風順,加上他身為大江西派的正宗傳人,精力充沛,頭腦清醒,做起事來干脆利落,風風火火,在上級和下屬之間的心中是個有威信、有魄力的領導干部。他一沒關系兩沒后台,但是卻能在短短十几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機關干部做到了副廳級的副市長,本來市里還有意向讓他再升半級,成為正廳級的副市長,但是還沒來得及升就出了這件事。

    事情得從兩年前說起,或者是從更遠的時候,也就是老蔣從大陸跑到TW的時候,大江西派令就是在那個時候到了TW的,~的機會,李儒是大江西派的身份被TW方面的商人知道了,也就是瑞格公司的那個張啟高。

    雖然張啟高并不是大江西派的人,但是他卻認識大江西派的人。當他拿著大江西派令故意在李儒面前出現的時候,李儒的態度讓他很滿意。當時李儒就差跪拜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因為張啟高不是大江西派地人的話。

    但是大江西派令也不能讓李儒去做違反法律的事,可是當張啟高透露有“某個”適當地“時機”會把大江西派令還給他這個正宗的大江西派傳人手里的時候。李儒終于動心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瑞格公司在TT市發展壯大了,從TW一家不出名的小公司。在TT市“突飛猛進”之后反攻TW,.u;企業之一。而張啟高也并不負責接頭,甚至李儒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他每次拿著PDA,,方需要或者是自己覺得對方需要的資料通過PDA傳到噴水池的接收器至于以后誰會再把資料拿走,那李儒就不知道了。

    當然,有了李儒這么詳細的介紹,寧玉她們要找出這個人很簡單。許飛也不會再去過問這件事。現在許飛關心的是自己地事,李儒兩規了,他許飛也就無所謂助理了。副市長都走了,他這個助理助誰去啊。

    許飛找了趟寧玉,自己是她弄來的。現在還得讓她弄走才行,要知道外公可是讓自己去下面的鄉鎮任父母官,這比在市里上下兩頭堵要好得多。

    可是現在寧班因為李儒的事忙得腳不沾地。許飛要找她的人都找不到,電話打不通,就算打通也沒人接,好不容易接了,沒時間談話,只說一句,我現在很忙,以后再跟你說事就給挂了。許飛現在正在辦公室郁悶地看著李儒交給他的那本小冊子呢。

    龍歸元海,陽潛于陰。人曰蟄龍,我卻蟄心。

    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臥,世無知音。

    這是開頭的一首詩,下面是睡丹功訣

    一睡丹總訣:心息相依。大定真空。修功總訣就是將調心和調息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以心調息。以息攝心,總名為“心息相依”。心息相依交抱,性命相融矣。

    二.自己的心念和意識集中守住“身外虛空”之中——鼻孔外方圓徑寸之地。此處是修煉上乘丹法的“玄關一竅”。修煉之道,以“神定虛空”為目的,“心息相依”是手段。心神一離虛空,雜念襲來,即用“心息相依”的“降龍手”將“元神真意”牽回,如似“青龍劍”將雜念斬斷,心神靜守不離“身外虛空”。

    “調息須以后天呼吸,尋真人呼吸之處。‘后天呼吸起微風,引起真人呼吸功。’然調后天呼吸,須任他自調,方能調起先天呼吸,我惟致虛守靜而已。照此進功,筑基可翹足而至,不必百日也。”

    “凝神之際,務要與息相依,毋以神逐于息,毋以神運息。逐息則神散,運息則神搖。只要息息動蕩,任其天然,隨其自然,斯其神愈覺凝然。”

    “蓋其存神于虛,則內息方有。所以,息戀神而住,神依息而留。神息兩平,若存若亡,不知神之為息,息之為神也。”

    “丹書說來說去,不出一個心息相依。起初須知微息之出入,在外面虛空中游揚宛轉如游龍。片刻之后,即可放下(心念),順其自然。若有雜念來,再心息相依,之后再把心放下,自然心靜而得沖和之效。不知放下(心念),便往往做成以心逐息,則壞矣。”

    三.無影,氣無形,故神不可見,寄之于心;氣不可得,求之于息。神氣寓居于心息之內,心息是神氣的寓所。欲將神氣合一,必先將心息相依。心息,在丹經中喻為“龍虎”。丹經謂“龍情纏綿,虎性猙獰”,不過喻心息的燥動不寧。所謂“降龍伏虎”,就是降伏心息,其功訣不外乎“心息相依”。又有“驅龍就虎”者,即是以心去與息相依。虎(息)無情,龍(心)有意,必用有意的心主動地去與息妙合,方為合法。

    以心調息,以息制心,心息相互鉗制相依于“身外虛空”之中。心因息調而漸靜,息因心靜而漸平。蓋此僅能降伏思慮,平凡靜氣,尚不能達到“神氣合一”。惟有不去做有為的“心息相依”,放下有為的意識,不再去主動地調動,一任自呼自吸,闔辟自然,才能過渡到“心息相忘”。將心息忘掉,不知心息的存在,惟融合于一片虛空之中,身心與虛空合一。混沌空忘之內,自由無束之中,心息才得到真正的相依,神入氣中,氣包神外,神氣才能相融合一。“心息相忘”,仍然屬于“心息相依”,惟前是“有為法”,此屬“無為法”耳。只有“心息相忘”(后天心息),心息才能真正相依(先天心息),神氣才得合一。所以,.是能否進入“睡鄉”,以及“大定真空”地關鍵,也是“陽生藥產”、“烹藥煉丹”的祕機。有修煉靜功多年者,尚不能“陽生藥產”,均以不能味此理耳。

    “吾本無他朮,為能定心故。”“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忘神以養虛。只此忘之一字,如能味此理,就于忘之一字上做工夫,可入大道之淵微,奪自然之妙用,立丹基于頃刻,運造化于一身也。”

    “以虛空為藏心之所,以昏默為息神之鄉,三番兩次,澄之又澄,忽然神息相忘,神氣融合,不覺恍然陽生,而人如醉矣。”

    “心息相依之功夫純熟,必轉入心息相忘,方能入定。尚不能心息相忘,即不能入定,故此忘字最重要。入睡乃相依最初效驗,但芶心息不能兩忘,即不能入睡。睡尚不能,況定乎?”

    四.思無慮。睡與定極為相似,故稱睡為“相似定”。所以,睡是定的前奏,睡功不離定訣。“心息相依”純熟,必須轉入“心息相忘”,于空忘之中,不知不覺之內,恍惚間自然睡去。睡于“心息相忘”中產生,能睡熟就是“心息相忘”的最初效驗。若能迅速睡去,則去“定”境不遠矣。故此“心息相依”法門,是古今修煉之真功,是最簡易、最高效的微妙法門,是踏破鐵鞋無處覓,萬兩黃金無處買的修真祕訣。

    凡初做心息相依,若能勿忘勿助,綿綿若存,片刻之久,心息兩忘,即能自然睡去。一覺醒來,百骸調理,氣血融和,精神舒暢,其妙難以形容。若工夫稍進,自然由睡而轉為入定,睡是定的矢,定從睡中產生。初學有睡無定,久修則有定無睡,終則定就是睡,睡就是定,睡定無異矣。故能睡著就是效驗,能自然速睡尤妙。禪客坐禪,惟恐其睡;玄宗心息相依,惟恐其不睡。善煉睡者,睡而不睡,不睡而睡,功夫自然不斷得到提高。若熬夜守更,反惹睡魔。“寢寐常相抱,覺悟候存亡。”即示睡眠之中,惺惺不昧,漸趨“大定真空”,待承妙有真陽,先天一炁,自虛無中來。

    口訣并不多,但是后面有很多前輩的注釋,像張三丰、汪東亭、呂洞賓,李清虛,總之一句話,這是一本貨真價實的祕籍。許飛看了遍后,發現自己現在應該練到了第二口訣心息相忘,神氣合一的境界了。

    當市長譚少文到許飛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許飛竟然在上班時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2
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代理副局長
    功的核心就是“心息相依”法門,確是古今真仙修煉圓融、簡易、高效的微妙法門。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萬兩黃金無處買的修真祕訣,而睡功效驗,略舉如下:

    一.息相依漸而相忘,恍然間不覺睡去。初做相依功夫時間稍長,待純熟之后,數次呼吸之間即能心息相忘,自然睡去,則去“大定”不遠矣。

    二.紛起,干擾睡眠,影響睡眠的質量,次日或有頭昏腦脹、疲勞之感。睡功則以速睡為宗旨,超過淺睡階段,直入深層睡眠,自然無夢境干擾,確保了睡眠的質量,一覺到天明。醒來百脈調理,精神舒暢。

    三..L>|睡熟,至靜極之時只能感招天地之真陰,作為次日精神的張本。若以心息相依而獲睡,以我心息之和感招天地之和,天人合發,則真陰、真陽能同時感招,其為利益,豈有量哉。

    四.滯所致。心息相依,氣息平和,先天真陽一到,全身酥軟快樂,氣血疏暢,疾病自去矣。天天做功,日日感招真陽,則全年無疾痛之苦。

    許飛現在正體驗著這四條,譚少文已經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許飛,醒醒,白天在辦公室睡覺像什么樣子!”

    “譚市長,現在我這個助理不知道去助誰了。不睡干什么?”許飛對于睡功運用得更加熟絡,譚少文剛一進門,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聽聲辨人,許飛還是能做到的。

    “起來,我們談談,你不是有個祕書呢,你睡覺他跑哪去了?”譚少文道。

    “譚市長你有事找他?”許飛道。

    “我有事找你!”譚少文道,許飛辦公室室內的沙發是兩個單人的加一個長地,譚少文坐在另一頭的單人沙發上。

    “譚市長,你有事我到你辦公室去啊,你這親自到我這里來,我哪受得起。”許飛笑道。

    “你到機關里才多長時間?就學得油腔滑調了!今天我來主要是想跟你談談工作安排上的事。”譚少文道。

    一個市長專門跑到一個副市長助理地辦公室里談他的工作安排。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市里絕對是非常重視你這個干部的任命的嘛。

    “譚市長,我的工作安排不是說去下面的鄉鎮嗎?”許飛道,這個之前譚少文應該知道的。

    “由市里直接派人去下面的鄉鎮這個有所不妥,你沒有當過鄉鎮干部,如果不能和當地的老百姓打成一遍就很難做好工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本身不是TT市人,對于下面地一些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比較他們的方言。俗語什么的,所以市里決定讓你還是留在市里,以后如果想到下面去,至少也得是縣一級單位。”譚少文道。

    “譚市長,我的事由你親自出面跟我談,是不是我的工作不太好安排?”許飛突然心里一動道,如果以前不知道許飛地身份,可能隨便派個組織部的干部就能把許飛“搞定”,但是現在顯然又不同了,許飛在副市長助理這個位置上干的很好。繼續讓他干地去,新來的副市長可能心里有點不舒服,再說也有可能將來這個副市長助理會取消也有可能。所以許飛的去向就變成了一道難題。

    “我怎么就不能跟你談工作?我是市委副書記。組織工作我也可以找你談嘛。”譚少文道。

    “當然,當然。只是我覺得是不是太過隆重?”許飛道。

    “不跟你這么多廢話了,許飛,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再回管理辦或是城南區,但是我沒同意,你上次在林業局干的就很不錯嘛,我的意思是你暫時代理林業局的副局長,你看如何?”譚少文道。

    許飛現在是正科級,而代理一個市場機制局的副局長的話,肯定得副處,也就是常說的副縣級。在TT市還從來沒有科級干部任副處級職位地例子,許飛能任副市長助理就已經破了例,但由于副市長助理并不是一個常設職務,所以也沒有人太多的去計較。

    許飛以前在城南

    室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與劉洋,吳明遠他們幻想過領導職務后地一切:從此可以參加市里召開的“副縣級以上領導干部會議”;可以看到上面發到這個級別地文件;可以在下面呈報上來的文件上簽:“准辦”、“暫緩”、“退回”等等字樣。還可以寫上“我意請某某同志牽頭,去解決此問題”、“此議不妥,應調查研究后重新拿出符合實際且操作性較強的方案”等一些諸如此類的話。

    沒想到現在這么快就要實現這個目標了,許飛好像還是在做夢!

    “怎么,你不同意?”譚少文看到許飛陷入了深思,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意外,我感覺好像是不是升得太快了些。”許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

    “你升遷并不是因為你有個當市委書記的爸爸,而是因為你個人的能力!”譚少文嚴肅的道。

    就這樣,許飛睡了一覺之后,身份就變了,成了市林業局代理副局長,主管林業局的財務和人事,這可是占了林業局的半壁江山。所以雖然許飛還只是個“代理”,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給許飛打電話,上門拜訪,而市里的人知道許飛高升之后,也是迎來送往,以前只要是和許飛有一點牽連的單位,都組織了歡送宴會,按規定,許飛是一個星期之后就得上任,所以某些人就抓住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恨不得一天可以吃五頓飯,但是再怎么樣,按中國的慣例,一天也就兩頓主餐啊,所以一個星期,許飛足足吃了十四頓宴請!

    而且像這樣的宴請許飛不去還不行,以后畢竟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真的有個什么事落在別人的手里,你現在不給面子,那以后你的工作還好開展嗎?至于林業局那些聽到風聲的,許飛暫時都沒有理會。

    一個星期之后,許飛在市委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的陪同下,去了市林業局正式就任他這個代理副局長。

    “歡迎許飛同志來我們局上任。”在林業局的辦公室里,王宏禮帶著林業局的中高級領導給許飛開了個歡迎會。

    會后就是分配辦公室,由于有了一個星期的提前准備,許飛的辦公室早就准備就緒,許飛去看了看,沒有李儒和譚少文的檔次,但已經趕上張啟高了。

    一進去就是祕書室,這里由許飛帶過來的吳言占據,里面是許飛的一間會客廳,牆壁邊擺了几張簡易椅子,隨時可以由會客廳變成會議廳,里面才是許飛的辦公室,很大,光線也很好,寬廣,這是許飛第一個想到的詞。最里面是一間有兩人床的休息室,不管許飛中午也好,晚上加班也罷,都可以在這里休息,最讓許飛高興的還配了個小衛生間,甚至還有浴頭,就算是洗個澡也是可以的。

    許飛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負責接待由市紀委和省林業廳組織的聯合調查小組,從第一天正式上任之后,許飛就讓財務處把局里的財務收支報表送到他這里來,很快許飛就看出來了內幕情況,林業局向自己耍了個花槍。

    市林業局首先在當時還是許助理的監督下把省里規定的每個縣的金額全部划下去,然后又暗中讓縣林業局再把收到的款子再轉划一半上來,也就是說賬目上給縣林業局划了二千九百萬的款項,其實他們收到之后又還了一千四五十萬上來。

    “太不像話了!”許飛一拍桌子道。

    許飛馬上來到王宏禮的辦公室,王宏禮這里比許飛還要大一些,多了一間會議室,如果局里有什么小型會議,可以直接在他的辦公室里舉行。

    “王局長,你看這個是怎么回事?現在省廳和市里的聯合調查小組馬上就要到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許飛的財務報表扔到王宏禮的辦公桌上道。

    “許副局長,你是市里下來的,與市里的主要領導關系也特別好,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王宏禮一點也沒有因為許飛的失禮而感到不高興,現在他只想著如何渡過這道難關。對于許飛,王宏禮看中的是他的背景而不是能力!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2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八章 錢,錢,錢!
    吳言,在辦公室還習慣吧?”局辦公室主任姜濤。

    “還好。”吳言道,心里卻大恨,自己在許局長的祕書室里待得好好的,沒想到其他副局長甚至王宏禮這個局長都沒有專職祕書,需要的時候臨時到辦公室叫上一個,就跟以前許飛任助理的時候那樣,所以吳言也不好意思再在那間單獨的辦公室,在昨天就搬到了這大辦公室來,今天唐濤一來所以有此一問。

    “習慣就好,如果不方便還是回到原來的房間。”唐濤拍拍吳言的肩膀道,那樣子好像跟吳言關系鐵得很,其實吳言知道唐濤跟王宏禮才是一個“隊”的。

    “嗯。”吳言道,沒有許飛的允許他哪敢搬回去,再說就算許飛同意他也不會再回去啊,至少暫時不會,許飛才剛來,連腳跟都沒站穩,自己現在算是他的人了,得幫著許局長多了解了解基層的情況。

    “吳言,茶杯要加不嗎?”說話的是林業局新來的大學生,叫趙陽。每天一大早,他這個個“新人”就負責掃地,打水,洗煙灰缸什么的,這還得利用空余時間來做。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了。”吳言道,說起來他的資格也只是比人家長那么二年,但在趙陽身上,吳言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不,一個月之前的自己也與他有很多相似之處,如果不是因為許飛,自己現在還在市辦公室坐著冷板凳呢。所以對趙陽,整個辦公室也就吳言客氣點。

    在機關里論資排輩那是非常嚴格的,當然,像吳言這樣的“紅人”除外。別看趙陽是名牌大學畢業。但除了剛開始進單位的時候局長接見過他一次,姜濤重視過几回之后,慢慢地所有的人就開始無視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緊缺人才。幸好趙陽也很快找准了自己地位置,在辦公室里誰都可以支使他做事,而他也任勞任怨,有時為了領導的一篇講話稿可以加個通宵達旦。

    趙陽其實與吳言年紀差不多,而且趙陽的學校名氣比吳言畢業的那家還要好些,但是現在兩人所受的待遇……,唉,心酸自己知啊。

    雖然吳言只來了辦公室第一天,但包括姜濤這個主任在內的所有人員都對他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吳言一開始可是在許飛的專門祕書室的。要不是許飛怕太過招搖,恐怕他們想見吳言一面都難。何況吳言與許飛的關系,他們兩個還沒進林業局,早就被傳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忌妒他。

    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聯合調查小組已經進駐局里。現在王局長的位子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如果一旦保不住,那很多人都是很好看許飛地。雖然許飛現在還是個代理副局長。但是由于他主管的財務和人事可是林業局的命脈,是絕對的重要項目,他的排名雖然在三個副局長地最后一句,但是隱隱已經有排在第一的跡象。

    所以水漲船高,作為許飛的祕書,吳言在局辦公室地位置也超然的,他只不過剛剛升為副主任科員,但是在辦公室里,不管是姜濤這個辦公室主任,還是那兩個副主任。對吳言總是客客氣氣的,一點也不把他當成下屬看待,有的時候竟然還會變相的討好他。

    而吳言也算是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對于他們的恭維也照單全收,他在心里知道。如果沒有許飛就沒有自己的一切。現在只有幫著許飛辦好事情,以后自己才會前途無量。

    那現在許飛當前最重要的是什么事呢?由于局里前几個月發了很好的福利,而且也新買了小車,所以把之前地小金庫可是折騰得夠嗆,本來想借退耕還林這次的事情緩緩,沒想到遭遇舉報,被許飛一搞,本來已經平息的事情反而越搞越大,現在省市聯合小組都來了,而且這也不是太過高科技地手段,人家找几個精通財務的來財務處核算兩天,一切就都大白于天下。

    而此時王宏禮正召集其他地三位副局長在自己的辦公室開會研究如何處理這個事情呢。

    林業局除了許飛這位副局長外還有兩位副局長,一位姓高,一位姓常,一個高大肥胖,一個瘦削矮小。倒也相映成趣。

    現在高副局的意思是先錢全部退回去,還林業局一個清明再說。而常副局的意思是爭取留一部分,本來嘛,這錢就已經動用了,現在讓局里

    足,那以后這個日子還怎么過?至少也得留下,讓市些才對啊。

    只有王宏禮與許飛沒有發表意見了。王宏禮是想最后一個發表自己的意見,而許飛卻對于他們爭執覺得毫無疑義,這事還要開會研究嗎?錢是局里花的,現在屁股不由局里來擦還能由誰來?再說聯合小組還在局里坐陣呢,你們就想著推脫?

    “許副局長,你說說你的意見。”王宏禮看到許飛一言不發,主動點將。

    看到他們三個全部望著自己,許飛頓了頓才道:“我認為,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把錢划下去,這是最主要的,要向調查小組表明我們的態度,至少局里的日子不好過,那也得等以后再說。”

    “許局,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當然,現在局里財務歸你管,以后要是連我們出差費都沒有,車子沒錢加油,到時看你怎么辦?”說話的是常副局長,他與王宏禮以前一向合作得很好,這次要是許飛不來,局里的人事應該是歸王宏禮管的,但是財務卻肯定要落在他頭上,現在許飛來了,一切都落空,再說,自己還有兩年就到點了,到時一個調研員的帽子給自己,也就相當于是變相退休。

    “我同意許局的意見。”但那常局卻支持許飛的意思,平時吃點拿點也就算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一個搞不好就得犯大錯誤啊。

    “我也同意許飛的意思,今天下午就把錢划下去。”王宏禮道。

    有了王宏禮的最后拍板,常副局也沒了異議,本來他就是想看許飛能不能站在林業局的立場考慮問題,到市里活動活動,至少爭取點主動權啊,這也是之前他與王宏禮商量的。但沒想到許飛的態度卻相當堅決,看來以后只好在財務上難為他了,誰叫他掌握著全局的財務大權呢。

    在局里,對于許飛來代理這個副局長,表面上大家對他都很客氣,至少不看在許飛的面子上,對于身后的那個老子也要保持几分敬意吧。但是有些人心里就不太舒服了,要知道如果許飛不來,那有些副局長的位置就會向前移移,像那位常副局長,他現在的位子是排在第二,如果許飛不來,他現在肯定是第一副局長了。

    而隨著一個位子的移動,就會引起一連串的人事任命,下面的科長會提一個上來任副局長,而副科長會有人去替換這個科長,而副科長又有人去代替他這個位置,再加上從別的部門平調,這樣換來換去,很多人的前途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而隨著許飛的突然空降,而止,每多人本來已經憋足了一口氣的,准備大干一場,而王宏禮也把門鈴從手的位置改到腳的位置,把家里的儲藏室清空,准備就緒,但是……

    所以說許飛這一來代理這個副局長不要緊,但是几乎卻得罪了局里所有的高層,要不是他的后台夠硬的話,可能不需要多久,他就會被擠走。

    聯合小組對于林業局能主動的把下面縣城返上來的款子再返下去深表高興,要知道他們還沒有下行政命令林業局就已經做了這件事,這就給林業局爭取到了定的主動。而在給市里的匯報材料上,王宏禮這個當初下決定拍板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也就罪減三等,最后市里給了一個黨內嚴重警告處分了事,至少沒有動他的位子。

    可是調查小組剛走沒多久,許飛的麻煩事就來了。在年初的時候局里的很多工作安排和工作計划以及領導們的活動就已經安排好了的,但是現在卻因為資金緊張,財務處沒錢可報,所以矛頭就指向了許飛,他這個主管財務的副局長。

    對付這樣的事,我黨有一個很好的法寶,那就是開會!只是當許飛要求開會時,王宏禮下去檢查工作了,不在局里,常副局長去省里辦事,也不在局里,還好,高副局長在,但是光他們兩個副局長開會,好像也不能決定局里的事。

    “你去把今年度將要開支,但是還沒開支的項目給我找來,另外以后所有的人報賬都必須經過我,沒有我的簽字,任何人,包括王局長的發票都不能報銷。”許飛對財務處長道。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3 13:02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百九十九章 賣車
    業局的財務處處長叫范云山,之前許飛還是李儒的助找過交道,對于許飛,范云山還是很佩服的。他作為一名資深的財務人員,最佩服的當然就是對于財務知識全面的人,而許飛一開始所表現出來的財務知識,讓他既佩服又意外。

    作為一名財務人員,如果想在單位干得長干得好的話,那除了業務能力強之外,口風那也是一項必備的技能,對于局里的財務狀況那絕對得守口如瓶。有的時候口風甚至比財務能力還要重要。

    前天把局里欠下面縣局的錢全部划過去后,現在林業局賬上總共還有不到十萬塊錢的,范云山巴不得把這個爛攤子交給許飛,這几天他可是不知道受了窩囊氣,常副局的司機要報銷三萬塊的小車維修保養費,他沒敢報銷,暫時押在手上。今天上午常副局長還親自問及此事,可是現在局里總共才不到十萬,一下子就去了三萬,范云山還沒這么大的膽子。

    而且今天上午,高副局長也拿了張發票到他這里來報銷,聽說局里暫時沒錢,差點把他的辦公桌給拍震裂了。

    現在有了許飛的這個指示,范云山恨不得把財務處搬到許飛這里來辦公。林業局下半年正常需要的活動經費在五十萬左右,這還只是包括正常開支,事實上五十萬根本不夠的,如果中間開個會,到省里學習,到下面視察,上面來了領導,下面來了下屬。這招待、食宿什么的,按范云山的經驗,沒有二百萬根本不可能!這還不包括過年的時候發年終獎。

    “這樣吧。你把財務處地保險柜以及局里的出納派到我這里來,就到祕書室里,沒有我的指示,任何人地費用都不能報銷。”許飛道。

    “好,馬上我讓她過來。”范云山道。

    “但這只是臨時性的,以后等局里的過了這段時間以后再搬回去。”許飛道。

    林業局的出納林雨今天被范處長趕出了財務室,下午一上班范處長就讓保衛科的人把自己的辦公室和自己負責的保險柜給搬了出去。

    “范處長,這是要我去哪里?”林雨道。

    “去許局長那里。”范云山神祕一笑道。

    “去許局長那里?我是出納,不是祕書啊?”林雨道。

    “正因為你是出納才讓你去那里,你沒看到吳言。身為許局長的祕書還被趕到了辦公室呢。”范云山道。

    林雨也就是一張辦公桌,一個保險柜,一把方正椅,三樣東西,不到二十分鐘就正式入駐了原來吳言的那間祕書室。

    “許局長。這位是局里的出納林雨,她地東西現在都搬到外面那間祕書室了。”范云山道。

    “林雨,范處長已經跟你交待清楚了吧?現在局里的現金大權可是抓在你的手時啊。”許飛道。

    “許局長。范處長已經跟我說了,以后沒有許局長的親自指示,任何人也別想從我手里拿走一分錢!”林雨道,也就是把東西搬到這里之后,在新的辦公室里范云山才跟林雨詳細地交待清楚許飛的指示精神。

    “現在局里也是非常時期,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我想你們也清楚,現在局里地財政困難,不得不采取這樣的下策,本來這個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想干,但是不這樣的話我想以后我們局里可能真的想買桶礦泉水都難。”許飛道。

    ****

    林雨對于新的辦公室還是非常滿意的。在財務處一共三個人擠在一間辦公室里,除了范處長有間獨立的辦公室外,她們三個可是一個個怨氣沖天。現在可好了,這間辦公室是新裝修的。而且還有個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房間寬敞明亮,比原來那個房間不知道好多少。要是能配台電腦,連個寬帶,沒事的時候上上網,聊聊天,玩玩游戲,那該多愜意。

    可惜林雨還沒YY過來,姜濤就找到她這里來了。

    “林雨,怎么搬這里來了?我這里有張發票,你給報一下。”姜濤遞過來一張餐飲發票。

    “對不起,現在沒有許局長地簽字,任何的發票都不能報銷。”林雨一看上面除了范云山的簽字之外,連平常王宏禮地簽字都沒有,如果換在以前,哪怕是一個月以前,林雨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會把錢給他,但是現在不行了。

    “不會吧

    這錢怎么辦?”姜濤道。

    “沒辦法,如果你想報銷的話也很簡單,出門右轉直走,找許局長簽字。”林雨兩手一攤道。

    “還是算了吧。”姜濤可不敢找許飛去簽字,再說這錢也是上個星期自己請几個老同學吃飯開地,現在局里不能讓那就暫時忍忍吧,等以后局里財政寬松了,不怕拿不到錢。

    以前局里財務相對寬裕,現在突然一下子被許飛“經濟制裁”很多人都不適應,當然,許飛也不是什么錢都不讓報,但是很多人要么因為底氣不足,要么怕許飛把臉一板反而丟了自己的面子,寧愿多等一段時間等以后局里財政寬裕之后再去報,也不想撞在這個槍口上。

    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給報的,至少趙陽以前被局時扣下的几張發票這次全給報了,但是林雨到許飛的祕書室來了一個星期,總共也沒給人報銷完三千塊。

    但是當王宏禮因為几張發票許飛沒給他簽字而沒有報銷之后,他終于忍不住要發嘮騷了。把三位副局長一叫,就在他的辦公室開個局黨委會議。

    “我們局里現在的財政實在太緊張了,現在所有發票基本不能報,所有錢都不敢動,現在局里的人都不敢做事了,怕做了事還得自己墊錢付賬。”首先說話的當然是常副局長。

    “對啊,現在雖然是許局長在主管財務,但是我們几個的活動也不能限制吧,今天上午我想去A縣檢查工作,沒想到司機跟我講,我們欠加油站的錢太多了,他們不讓我們再加油,車子沒油我怎么下去?”高副局長道。

    “是啊,許局長,你看是不是想個什么辦法,再這樣下去局里的正常工作都沒有展開了。”最后匯總的是王宏禮。

    “局里現在沒錢我當然也著急,但是至于說影響到局里正常工作就太嚴重了吧。”許飛到林業局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林業局的工作情況早就了如指掌,說得不好聽點,就算林業局的人全部守在辦公室里,全市的林業工作也不會受什么影響!

    “怎么不嚴重?我們沒法下去,下面不敢上來,會議沒法正常召開,就連工作人員的正常學習都無法保証,我看不用多久,我們林業局就要癱瘓了。”常副局長道。

    “可是現在局里的資金總共也就這么多,我也不能變出錢來啊,節源開流,大家各出各策吧。”許飛道。

    “節源現在我們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就連勒緊褲帶過日子了。而開源我們一向就沒有什么項目,怎么開?”高副局長道。

    “這就要看大家舍不舍得下決心了?”許飛道。

    “許局,你有什么好辦法?”王宏禮以為許飛想到局里去弄點錢,馬上感興趣的道。

    “我的辦法很簡單,兩個字,賣車!”許飛道。

    “賣車?賣誰的車?”常副局長一驚,他的專車可是剛剛才換過。

    “當然是局里的車,難道還能賣外面的車嗎?”許飛笑笑道。

    “這個辦法不行,以前王局就說過,局里的車不能賣!”常副局長脹紅著臉道,要知道他現在的新車穩定,寬大,安靜,他再也不想回去坐原來那輛桑塔納了。要知道一個人由儉入奢易,但要從奢侈的生活中再回到儉朴中來,那簡直不可能,會比殺了他還難受。

    “如果不賣車,我看我們就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現在我們的經濟狀況已經決定了我們必須勒緊腰帶過日子。”許飛道。

    “我們開會就是要解決問題的嘛,總不能因為一個想法不能實現就采取極端的態度吧?”王宏禮道。

    許飛不再言語,像現在林業局的這種情況,如果不從內部解決問題的話,那這次很難解決財政問題。再說許飛也不急,他上任到現在基本上不需要到下面去視察工作,而且也不需要到省里出席各種會議,再說,許飛認為只要下面或是上面把相關的文件資料傳達來就行了,之所以親自跑一趟,還不是想著到外面溜達一下?可是其他人已經習慣了原來的那種當領導的生活,突然之間要他們安安分分的坐在辦公室,即不上去也不下去,他們怎么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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