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龍 作者:可大可小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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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王 2008-11-5 16:30: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0 326746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6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章 翻動
    余款已經匯入你的賬戶!”只有這么一句話,讓許飛還好,此時李清在車上,要不然許飛連找他們都找不到。

    “我們不想和他見面,他又何嘗想與我們見面,在下面應該還有個地址,這是要你用專遞的方式給他送過去。”李清道。

    許飛把網頁拉到下面,果然,有一行小字,京城XX路XX酒店,然后留了一個電話。TT市與京城也就二百公里,全速高速的話,不要兩個小時就可以到。找那些速遞公司,上午發下午就可以送到。

    “我有個疑問,如果我不把東西寄過去,你說他會怎么樣?現在他不是把余款全部付清了嗎?”許飛道。

    “我們的信譽一向很好,只要我們回信,對方立馬就會把余款轉過來,只是沒想到這次卻失信了。”李清嘆道,在許飛這里失過一次手之后,以后恐怕“生意”會越來越難做,還好,還好,兩人已經賺夠了下半輩子的錢,說不定這次的失敗對他們來說還是件好事呢,可以徹底擺脫這條路,從此改邪歸正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也從來沒有人認識他們,當然許飛除外。

    李清為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而激動不已,他一腳踩在剎車上,然后就下了車,現在他就要去和南宮平好好商量一下,以后是周游世界呢,還是合伙再開家公司,以他們兩人的能力,不管開什么公司,肯定不會虧本。

    “你干什么去?”許飛看到李清突然就下了車,還以為車子發生了什么故障。沒想到卻看見李清竟然在路上招了攔了輛的士。

    “我去找南宮平,你自己一個人慢慢弄吧,如果不是明白。電腦里有各種說明書。”李清道,然后就上了車。

    “毛病!”許飛看到車子都已經開走了,望著背影道,在他眼里,李清這完全就是不負責嘛,一點也沒有組織紀律。

    許飛其實也不需要掌握車上所有的功能,他只想著利用這輛,在明天的時候能在京城揪住那個窺探自己地大江西派令的人就可以了。大江西派令在李儒傳給許飛之后,除了給吳言看過之外,就只在林業局自己的辦公室擺過几天。后來覺得把李儒看得這么重地一塊令牌就這樣隨意擺在桌上好像有點不敬,這才收到了保險柜里。幸虧如此,否則的話,現在這個大江西派令早就應該換主了。

    對于吳言,許飛絕對相信他。而且自己剛來林業局的時候,几乎局里所有科室的正副科長以及局里的大小局長都來過自己的辦公室,所以也稱不上懷疑誰。甚至都不能懷疑是局里的人,因為無心之舉更有可能被有心人注意。

    許飛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是直接開著這輛車去的,唯一與“潛入者”不同的事,許飛把車牌換成了TT市本地地車牌,在這輛車里,各種車牌齊全,甚至還可以現場制作,速度很快,不超過十分鐘,所以許飛想要一個本地車牌實在太簡單了。

    在進林業局的大門時。許飛遇到了王宏禮,平時許飛偶爾也會碰到他,兩人的辦公室都在同一層。正好可以一路聊著上去。

    “許飛,今天氣色不錯。是不是有什么高興的事?”王宏禮笑道,今天許飛是開著車來的,一進來就感覺到他神采飛揚,好像今天他要官升三級或是中了几個五百萬一樣。

    “也沒什么事,就是心情不錯。”許飛道。

    “心情不錯?是不是昨天女朋友來了?”這次唐亞妮回去教書地時候,在林業局可是和所有的人見過面了,大家都知道許飛的女朋友漂亮,嬌艷。

    “她早就回到那山村了,王局,今天我可能要出去有點事,等會下班就不回局里了。”許飛道。

    “去哪里?下去嗎?”王宏禮隨口問了一句。

    “不,我想去趟京城。晚上就能回來。”許飛道。

    ***********

    許飛感到很郁悶,自己一到就京城馬上就找到了收貨地址,那里確實有個酒店,地址也與郵件上說地一致,但是當許飛用南宮平留下的手機給對方撥電話時,卻總是只有一句話:“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本來許飛還做好准備,南宮平的手機在通話時有一種變音功能,你可以選擇老人,婦女,小孩的聲音和對方通話,而對方是聽不出來的。但沒想到一直到現在,對方的電話都打

    一直到夜幕降下,許飛才悻悻的駕著那輛車子回去,這次出來浪費一天的時間不說,連對方的鬼影子都沒看到,真是失敗。

    回家后,許飛還想試著和對方聯系一下,他以南宮平地郵箱給對方發去一封郵件,算是做“售后服務”:“貨物是否收到,請留言。”

    此信發出去之后有如石沉大海,許飛一直在電腦前等了二個小時也沒見他的回信。而且不管如何撥那個號碼,回應都是一樣,關機!氣得許飛只想摔手機,要不是見到這個手機不是自己的,可能早就被他摔成八塊。

    一直到第二早上,許飛准備去上班時候,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地他試著再次進入南宮平他們的郵箱,沒想到卻收到了對方地回信:

    “沒想到潛入者也有失手的時候,這是我的賬戶,請把錢轉回來,損失就不要你們賠了。”

    許飛本來還想憑那個賬戶可以查到對方的身份,沒想到這個賬戶竟然是國外的,而且還是那種匿名加保密的,就連他們銀行內部的工作人員,如果不是親自為此人開通賬戶的工作人員都不會不知道。

    一直到局里的大門口,許飛都還在想,為什么對方會神機妙算般的知道“潛入者”已經失手?

    “許飛,昨天到京城玩的怎么樣?”在大門口的時候,許飛又再次碰到了王宏禮,機關上班的時候都是統一的,大家都只會提前几分鐘到達自己的辦公室,特別是像王宏禮這種已經坐了几十年辦公室的“老人”,他們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每天相差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秒。

    “還可以,就是有點累。”許飛隨口道,今天他可沒有了昨天的心情。

    “年輕人要學會節制,等到年老的時候后悔也晚了。”王宏禮呵呵笑道。

    本來許飛的心情就不好,還被王宏禮連譏帶訓的一番說教之后,心情就更差了,而且許飛剛剛才坐到辦公椅上,背還沒靠到后背上呢,桌上的電話機就響了。

    “哪位?”許飛一看時間,現在離上班時間還差几分鐘呢,這肯定不是會是公事。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好久不見的劉洋的聲音:“許局,今天好像心情不佳啊?”

    “本來是心情舒暢的,但是聽到你的聲音馬上就變了,說吧,什么事?”許飛道,他與劉洋在管理辦的時候關系不錯,就算自己調到市里給李儒任助理和來林業局之后,兩人還經常保持著聯系,當然,劉洋要主要些,目的也明確,借許飛的“力”讓他使使。

    “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是這樣的,許飛,我想來你們局里,你能幫幫忙嗎?”劉洋還真的是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在管理辦不是干得好好的嗎?到林業局來干什么?再說,林業局的發展肯定沒有管理辦大。”許飛道。

    “這里沒人罩我啊,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新上任的主任也不知道是對我有偏見還是對你不滿意,反正我的日子不好過。”劉洋大倒苦水,其實新上任的主任也對沒他咋的,只不過許飛走了之后,他再沒有了以前的風光,雖然借許飛的力已經比別人快一步升到了科員,但是沒有了許飛的“力”,做起事來真是不順暢,再說,劉洋已經把許飛當成了自己要抱的粗大腿,憑許飛現在的發展,以后TT市還不是他的天下?

    “我們誰也沒有拉幫結派!這件事我考慮一下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再說。”許飛并不想這么快就把劉洋調來,雖然許飛覺得現在自己的親信不多,但是像劉洋,鄧偉他傘兵資歷都太淺,就算調過來也只能做普通干部,那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許飛挂個電話之后,靠在椅子上沉思默想,突然他發現自己桌上的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跡,自己明明記得桌上資料文件不是這么擺放的,而且自己的水杯也不在平常的位置上,就算局里有保潔人員,他們平時也不會去動自己的桌上的東西,就算要搞衛生,也會按原樣放回去,這樣的翻動太弱智也太不專業,比那些保潔人員都不如。

    “吳言,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許飛道。“昨天有誰進了我的辦公室?”許飛道。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7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意外
    昨天?昨天不是你出去了嗎?誰還會進你的辦公室?道,難道許局長丟了東西?

    “那有沒有人進我的辦公室打掃衛生?”許飛道。

    “沒有啊,如果有的話肯定會向我來要要鑰匙,但是昨天我的鑰匙都忘帶了放在家里,怎么可能會有人進你的辦公室?許局,是不是你辦公室丟了什么東西?”吳言道。

    “沒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許飛道。

    等吳言出去后,許飛讓后勤部的人給自己送來一部梯子,既然又來一個非法潛入者,那沒辦法,只能靠自己。在南宮平他們的車里,針孔攝像頭是不會缺貨的,而且他們的東西比許飛在電子市場買到的絕對要好得多,不但更加清晰,而且隱蔽要強得多,裝上去后,連許飛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話,也不一定能發現。

    “許局,在上面釘什么呢?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就是啊,讓你親自做這讓我這個辦公室主任臉往哪放?”許飛把梯子拿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姜濤。局領導親自動手搬梯子,這本身就說明他這個辦公室主任沒當好。

    “我又是七老八十,再說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搞一下就行了。對了,姜主任,昨天沒人找人吧?”許飛很隨意的問道。

    “沒有啊,如果有人找你會打你的手機的,就算找不到我也會通知小吳。”姜濤道,按他的意思,吳言不如還是搬回許飛原來辦公室里准備的祕書室,反正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不就是一個專職祕書嘛,現在把吳言放在辦公室,自己反而要受他的束縛。在辦公室里如果想擺擺主任地架子,很多時候都很不方便。

    “哦。”許飛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是不是問的太多了,剛才問了吳言,現在又問姜濤,一點也沒有當領導的沉穩,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意思。

    “許局,我看小吳在辦公室里也有這么長時間了,是不是讓他再回你的祕書室?在辦公室里有時太過嘈雜,會影響到他的工作。”姜濤道。

    “別人能工作,為什么他就不能工作?”許飛道。

    這句話說得有點重了。如果是在辦公室里單獨和他講,這沒什么,但是走廊上有工作人員經過,這就讓姜濤有點下不了台。

    “對了,走廊里的保安什么時候撤了?”許飛記得昨天早上自己來上班的時候。還有在走廊口值班,如果有他們在,誰都不能無緣無故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是這樣的。昨天王局長看到白天有人來找他,在大門口已經有保安登記了,但在這里還得登記一次,有點重復,所以就讓走廊里的保安撤了,當然,晚上他們還是在這時值班的。”姜濤道。

    許飛若有所思,這王宏禮是什么意思,自己一出去他就把走廊里的保安給撤了。當然,許飛也不能為了這樣地小事就去找他。雖然局里的人事權在許飛手里,但說到底,局黨委書記還是王宏禮。許飛只是個副書記,分管組織工作罷了。王宏禮對于局里的重大人事調整還是有發言權的。而且他的發言很能影響到局里其他黨委成員。但對于副科以下,他現在基本放權給許飛。

    許飛在自己地辦公室里裝攝像頭,當然要比南宮平他們方便得多,至少不需要偷偷摸摸,他甚至還能在試了效果之后,如果不滿意還可以仔細調整。許飛的攝像頭主要的對准著自己地辦公桌,當然,保險柜就在辦公室的后面,也是重點照顧對象。

    只是今天那大江西派令就不在保險柜里了,許飛把它拿了出來,然后在中午的時候他打了個車去了TT市的古玩市場。南宮平他們的車當然得用來監控自己的辦公室,無線傳輸也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是許飛第二次逛古玩市場,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在上海,當時買的那本書改變了許飛的人生,如果沒有那次逛古玩市場之旅,許飛相信他現在應該還是鎮上苦苦維持自己地小飛電腦。

    但這次許飛逛古玩市場卻不是因為想買什么古董,再說TT市的古玩市場規模也不大,贗品橫行,就連許飛這個唯一逛過一次古玩市場的人都聽說過,可以想像她地名聲有多“好”,收藏愛好者一般也不會去買太貴重的東西,最多也就是去淘些小玩意,那些東西既

    實惠,而且就算真地上當錢也不多,承受得起。

    但許飛這次卻覺得這里正是他想來的地方,他一到古玩一條,對地攤上的東西不屑一顧,專找贗品店。許飛需要給大江西派令找個“后備軍”。

    到是有好几家古玩店可以接許飛手里的生意,但是許飛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大江西派令只能在自己視線之內讓他們看,等自己一走,原裝貨就得由自己帶走,許飛怕到時如果自己都分不清楚,人家直接給自己兩個贗品可能自己也不會知道。

    就是這個要求難倒了很多人,但許飛出的價高,十萬!最后還是有一家在TT古玩市場“知名”的古玩店接了他的生意,三天后交貨。許飛當然是越快越好,另外他又向他們提了一個要求,贗品在某個地方必須要有現代的痕跡,大江西派令只是一個令牌,它所代表的意義大過它的實際意義,要是到時候別人拿著假的大江西派令去號令其他的大江西派門徒,那可就全亂套了。

    許飛回來的時候,下午還沒有上班,他先到車里去看了看,可是看到中午自己離開辦公室后的錄像之后,許飛不由得目瞪口呆。并不是說他出去的這三個小時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來,相反,不但來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首先進來的是吳言,因為他是由許飛從市里帶過來的,而且在市里的時候,許飛一直和他合作得不錯,所以許飛到林業局之后也把他帶來了。由此可以想像許飛對他是多么的信用,但是今天,這個最信任的人卻給了許飛一個響亮的眼光,搧得他腦袋發昏。

    “這怎么可能?”許飛看著吳言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到處翻騰,嘴里喃喃自語道。吳言的動作顯得生疏笨拙,可能心情極度緊張,甚至還錯手把許飛的茶杯碰到了地方,還好,茶杯里的茶水沒有倒出來。

    看來昨天進自己辦公室的人就是他了!許飛今天上午還特意詢問他,當時吳言臉上的迷惘、故作鎮定,讓許飛現在都佩服。但他的行為卻實在讓許飛憤怒,許飛自認沒有做對不起吳言的事,把他提了一級,但是他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

    像昨天一樣,吳言一無所獲。而接下來進來的人讓許飛也很意外。姜濤,局辦公室的主任,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他是大江西派的人?

    對于吳言,許飛敢肯定他是被誰收買了,至于這個人是誰,許飛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姜濤不同,雖然姜濤沒有進入局黨委會,但是作為辦公室主任,他在局里也算是一方諸侯,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許飛不知道還有誰能令他做出這樣的事!

    姜濤不像吳言,他直奔許飛的保險柜,作為辦公室主任,對許飛辦公室內的布置他是非常清楚的,不像吳言,連許飛辦公室里有個保險柜都不知道。很快保險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局領導辦公室內的保險柜是沒有鑰匙的,指紋加密碼就是兩把無形的鑰匙。許飛對于姜濤用什么辦法打開自己的保險柜很感興趣,要知道第一步他沒辦法通過,沒有許飛的指紋,密碼輸入框根本就不會顯露出來。

    可是姜濤通過第一步的辦法讓許飛這個見識多廣的也感覺到意外,他直接拿一個像塑料薄膜一樣的東西,在指紋掃描器那里放一下,第一道關就輕易通過了,密碼輸入框就顯示在他的面前。速度之快,和許飛這個真人上場不會相差很遠。

    許飛很快就猜到,那個東西上面肯定有自己的指紋,自己每天接觸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只要是有心人,想拿到自己的指紋其實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而接下來的密碼,由于只有六位,除了許飛誰也不知道,但是姜濤有自己的辦法,他先拿一個膠布蒙在輸入面板上,然后再拿下來,想看哪几個鍵是許飛經常輸的,這一招許飛懷疑他是從電視上學的。只可惜,姜濤在膠帶上什么什么也沒看到,因為許飛每次輸完密碼之后都會用紙擦掉上面的痕跡。最后姜濤也只能暫時離開。

    只是許飛很奇怪,為什么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如果自己突然回來他們怎么辦?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7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二章 威力
    濤確實是大江西派的人,但把他領進門的不是別人,親。在他的家里,他父親的書房在最醒目的位置就挂了一張大江西派令的畫圖,所以當姜濤第一次在許飛的辦公室里看到那個真正的大江西派令時,激動得渾身發抖,只不過當時許飛初來上任,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自從見過許飛的大江西派令之后,姜濤就再也不能安心工作,每天魂牽夢縈的就是大江西派令。但是姜濤又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要不憑父親的性格,肯定會立馬來拜見這個大江西派令持有人,也就是大江西派的掌門人。

    一開始的時候姜濤其實也并不想把這個令據為己有,甚至在內心還作了几天的思想斗爭,准備在適當的時候就向許飛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有個當副局長的頂頭上司,又是自己門派的掌門人,那說什么對自己都有利吧。

    但是當他看到許飛對這個令并不重視,甚至還把它當成裝飾品擺以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時候,他就動心了。從小他就接受了父親關于很多大江西派的信息,知道大江西派令只是認令不認人,誰要是拿到了這個令就相當于是掌門人,當然,前提得是這個要得是大江西派人,而作為大江西派人的標志就是睡丹功。

    在睡這個問題上,許飛比姜濤明顯要有天賦,如果姜濤要是知道許飛在二年左右的時候就能達到一吸八呼的地步,那說什么他也不會對大江西派令動歪心思。要知道,姜濤從小就開始修煉蟄龍睡丹功,但是填到現在。他人已近不惑之年,但是卻還只能達到一吸七呼,這不能不說明天賦對于練功的幫助確實是非常大地。

    當姜濤突然發現許飛桌上擺著的大江西派令不見了的時候。非常吃驚,在側面詢問過許飛之后,才得知被許飛放進了他地保險柜。但是姜濤既然已經動了心思,就不會再停頓自己的腳步,對于局長們的辦公室里的保險柜,姜濤是非常熟悉的。當時保險柜的招標計划就是由他來執行的,他非常清楚保險柜的安裝位置和開啟過程。

    對于指紋,從一些外國大片上就能免費得到“經驗”,只要自己特別留心,得到許飛的一枚完整指紋是很容易的。水杯、玻璃門、辦公桌上、鼠標上、文件上、簽名筆上,功夫不負有心人,姜濤終于得到了一枚完整地許飛指紋。

    至于密碼,姜濤只是想試試運氣,而且在電視上他也學過一招。用膠帶蒙在輸入框里,然后看膠帶上面的痕跡就能知道哪几個鍵經常被按過,而且就算這招不行。姜濤也存在一個僥幸心理,局里有好几位局長的密碼都沒有更換,一直用的就是安裝時的初始密碼,六個八。只是他不知道許飛從知道那個保險柜是自己專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密碼,而且每次輸入完密碼之后,還會用紙仔細擦拭干淨。

    今天到許飛地辦公室之后,用許飛的指紋打開第一道關卡,一開始姜濤真的是幸喜萬分,但沒想到在密碼這里被卡住了。試了好几十次都沒有辦法成功,他不得不放棄。

    當他接到門口保安地電話告訴他許飛回來了這后,姜濤一直就忐忑不安。門口的保安是姜濤的一個遠房親戚。本來是個地道的農村,后來姜濤把他安排進了林業局當保安。雖然只是個合同工,但比起那些臨時工來說已經有天壤之別,在現在這樣的政策下,只要不犯太大的錯誤,他基本上也算是揣著個“鐵飯碗”,所以他對于姜濤的要求絕對是不扣不折的完成,何況姜濤的要求也不高。睜大眼睛,在許飛一進林業局的大門之后,馬上給他打手機,通知他。

    當然,姜濤不可能蠢得把自己在許飛地辦公室里偷大江西派令的事告訴他,只是說自己有要事找許飛,但許局卻不在局里,所以只要他一回來,馬上得告訴自己。其實他就是無形中給姜濤在放哨。

    許飛回來的時候在樓道上碰到了姜濤,后者做賊心虛,連目光也不敢和許飛對視,當姜濤偷偷地快速看了許飛一眼之后,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只是接下來許飛的一句話,又

    心提得高高的。

    “姜主任,你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許飛道。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聽在姜濤耳里卻很不尋常,他再次看了一眼許飛的表情,除了比平常嚴肅一些之外,好像也沒什么不正常。姜濤馬上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許飛知道有人潛入了他的辦公室,但也得他進了辦公室才能知道啊,現在他人還在外面,自己緊張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許飛其實早就知道了。

    姜濤一輩子也算清清白白,雖然收受賄賂,吃請玩樂什么的也會有,但至少不會在心里產生犯罪感。像收個紅包,晚上出去“瀟灑”一回,完全屬正常現象。但今天不一樣,如果被許飛知道,那以后自己的前程可都被他捏在手里。

    “姜主任,你認識這個東西嗎?”一進辦公室,許飛就把隨身攜帶的大江西派令擺到了姜濤的面前。

    姜濤內心狂亂震顫,完全不知所措,就像一個穿著低胸晚妝衣服的漂亮女士被人突然從后面一把將衣服拉下來,然后乳房就“大白于天下”一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認……識。”如果當著大江西派令的面,姜濤還不說實話的話,他相信,如果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殺了自己都有可能。再說,姜濤從小接受的教訓也讓他對大江西派令有著無比的敬意,以前光是許飛把它隨意的擺在辦公桌上就讓他心驚肉跳,何況現在許飛可以說是直接在他面前出示這個令牌。

    “是什么?”許飛當然看到了姜濤的臉色異常,這也驗証了許飛心里的猜想,姜濤是大江西派的人。

    “大江西派令!”姜濤說出這五個字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而人差點就虛脫了。

    “你既然知道了這是大江西派令,為什么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馬上就認它?”許飛喝道,他現在是把姜濤當大江西派的人來對待。

    “我……我……”姜濤一下子卻說不話來,雖然他的口才很好,而且文筆也不錯,但是這時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難道他告訴許飛,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是存在僥幸心理?歸根到底還得怪許飛,你把這個令牌看得慎重一點也好啊,現在看來許飛完全是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

    “姜濤聽令!”許飛也不能確認這個大江西派令到底在大江西派的傳人手里會不會像李儒所說的那樣有效果,但還是拿著令牌對姜濤大喝道。

    沒想到姜濤聽到這四個字,竟然立馬跪在了地上,雙手放在額頭前,然后手心碰到地面,那形態是那樣的虔誠。

    “你今天中午為什么我潛入我的辦公室?是不是對大江西派令有窺視之心?”許飛道。

    “我該死!請掌門人責罰!”聽到許飛問出這樣的問題,姜濤臉色蒼白,他知道事已至此,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你也知道該死?你也知道我是掌門人?那為什么之前你不早點拜見?”許飛道。

    “我當時懷著僥幸心理,以為掌門人不重視這個令牌,甚至還懷疑掌門人不是本派之人,所以想……,這才動了歪門邪道。”姜濤道,在知道許飛是真的大江西派掌門人后,姜濤完全就沒有了還要反抗的心思,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已經不能動用私刑,但是如果許飛要自己自殺謝罪,姜濤都不敢拒絕。

    許飛看到姜濤竟然這么“聽話”,這比自己用副局長的名義去壓他強多了。而且看他此時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自己就能掌控他的生殺大權一樣。許飛看著手里的大江西派令,這也沒什么啊,沒想到初次使用,威力如此之大!

    姜濤突然沒有聽到許飛的聲音,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許飛,只見他望著手里的大江西派令在那里發愣,以為許飛正在思考如何處罰自己,嚇得馬上把頭死死的磕在地板上。要是姜濤知道許飛此時的心思,跳起來跟他拼命都有可能。

    “你除了自己動手之外,還另外派人來偷令牌沒有?”許飛突然想到了“潛入者”,他的客戶不會就是姜濤吧。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7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三章 原來如此
    沒有,絕對沒有,天地可鑑,我今天是第一次行動啊頭搖得像撥浪鼓,對于莫須有的罪名絕對不能承認。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許飛喃喃自語道。“姜主任,你先起來吧,有什么事我們坐著說就可以,沒必要搞得這么‘隆重’”。

    “是,是。”姜濤沒想到許飛竟然沒有宣布對他的處罰。

    “姜濤,你跟我說說你的事。”許飛道,現在姜濤不可能再騙他,那剩下的事就只能自己去查。

    “好,掌門人……”

    “你還是叫我許飛吧,這個稱呼我怎么聽都覺得別扭。”許飛打斷他道。

    “好,許局,其實我父親才是正宗的大江西派傳人,而我從小就接受他的傳授,也自動屬于大江西派了。”姜濤還是不能一下子改口,再說他在局里叫許局也習慣了。

    “我想去見見你家老爺子,你看方便嗎?”在許飛的眼里,姜濤其實并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大江西派傳人,但是他的父親絕對是。

    “這,許局,我之前確實是叫豬油蒙了心,今天這件事……”姜濤訕訕的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暫時不會告訴你父親,這要看你以后的表現。但是……”許飛道。

    “我以后的表現肯定讓您滿意。”姜濤馬上表決心,這件事要是被家里的老爺子知道了,不說要自己的命,打斷自己的腿就很有可能。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按照派規你本應該處死。但現在不是舊社會,我也不能隨便殺人,你……”

    “掌門人。手下留情啊。”姜濤越聽心越涼,“咚”的一聲又很“堅決”地跪在了地上,大江西派的派規他是知道的,三刀六洞、斷手斷腳、廢掉內力這都很正常。

    “你地處罰先記著,但是并不表示就取消了,我隨時都有可能執行。”許飛道。

    “我的媽啊。”姜濤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緊張,他的后背完全濕了,這就是他老爺子從小教育的結果,要不然換個人,會不會承認這個大江西派令還不一定。從這一點上來說,姜濤本質還是不錯的。

    等姜濤走了之后,許飛又把吳言叫進來,剛才吳言在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姜濤進來的時臉色很難看,而吳言是知道姜濤才從許飛的辦公室出來的。看來許局的情緒并不好。

    上午許飛叫吳言進去地時候,其實許飛一發問,吳言就已經知道許飛發現了什么。但是吳言自部做得很隱蔽。而且還有人配合自己,許飛不可能發現。但是為什么下午許飛又“傳”自己呢,剛才看到姜濤面色不愉,吳言也沒有敢問。

    “吳言,你到林業局工作有多長時間了?”吳言沒想到許飛叫自己來竟然是問這件事,難道又想給自己“壓壓擔子”,換換地方?但吳言卻知道此時局里并沒有人事調動,也沒有合適的位子,而且最近許飛好像也沒有特別關照自己。

    “三個月了。許局長,有什么事嗎?”吳言其實還是忐忑不安的。

    “也沒什么事。你來林業局也三個月了,我也沒找你好好聊聊天,今天我有時間。我們聊聊。”許飛道。

    “好啊,就怕影響了許局長的工作。”吳言笑道。其實在心里吳言一直想抱著許飛這條“粗”腿,但是有的時候很多事情卻很無奈,無奈得讓你明知不可為也得可為。

    “跟你聊天也是我地工作嘛,吳言,你對你現在的工作有什么看法沒有?”許飛道。

    “很好啊,比在市里時要好得多,這還得謝謝許局長的載培。”吳言道。

    “栽培不敢當,只要你自己有本事,就算沒有我,你也一定會發光發熱地。只是吳言,我很想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在我這里丟了什么東西?”許飛道。

    “沒有啊,我怎么會丟東西在你這里呢?再說我平時也很少進你的辦公室啊。”果然,許飛一問到這個問題,吳言馬上顯得很驚慌。

    “沒有?那為什么你昨天和今天都在我這里翻箱倒柜?”許飛突然冷若冰霜的道。變臉之快和川劇的變臉有得一比。

    “許局長,我可從來沒有到你的辦公室找過什么

    。”吳言雖然驚慌,但是卻絕對不敢承認這個事情。

    “吳言,我很痛心,我一直你是我從市里帶來的,也就沒把你當外人,在局里,我是新來的,他們如果說對我有排斥心理我不意外,但是你的表現卻令我很失望!能告訴我原因嗎?”許飛看到吳言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抵賴,真的無話可說,他曾經把吳言當成自己的親信,也相信吳言至少有一段時間也把自己當成他最“可靠”地人,但沒想到……,如果吳言對親口承認,并且悔過認錯的話,許飛可能還會放他一馬,就算以后不再重用他,也不會對他怎么樣,但是現在吳言這樣子,卻讓許飛感到憤怒。

    “許局長……我真的……”吳言還想抵賴到底。

    “你別說了,看看這個吧。”許飛把桌上地顯示器轉了個方向,吳言馬上就看到了自己今天中午在這個辦公室里拙劣的表演,虧自己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從來就沒有進來找過東西,看到自己到處翻騰地樣子,吳言知道這里裝了個攝像頭,往頂上一看,在自己的身后的頭頂上多出一個新點,正好在燈具的旁邊,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許局長,我無話可說。”吳言終于“無言”了。

    “你到我里是想找什么東西,如果你需要直接問我要就是啊,為什么要躲躲閃閃的呢?”許飛故意問道。

    “許局長,我對不起你,但是既然我已經對不起你了,那我就不能再對不起別人,如果你要處分我,把我送公安局我都認了,但是真的我無話可說。”吳言道。

    “既然如此,那你出去吧。”許飛嘆息一聲道,許飛不打算處分吳言,至少目前來說不打算處分他,因為光憑吳言擅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好像還真不能名正言順的處分他,至于送公安局那更是一句笑話,家丑不可外揚,就算許飛同意,局里的其他領導可能都會反對。

    吳言不知道為什么剛才許飛還憤然而起馬上又熄火了,只是既然讓自己走,吳言像被大赫一樣,馬上逃也似的離開了許飛的辦公室。

    等吳言走后,許飛又把姜濤給叫了進來。

    “吳言最近與誰走得最近?”許飛問道,姜濤與吳言就在一個辦公室,雖然吳言以前不算是他的下屬,但是作為辦公室的主任,他對于吳言肯定會注意的。

    “最近他好像沒和誰走得近啊,許局,他不是你帶來的嘛,怎么還要問我?”姜濤道。

    “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怎么這么啰嗦?”許飛把大江西派令往桌上了擺,比端起自己這個副局長的身份有用得多,姜濤一見,馬上頭一縮,戰戰兢兢的。

    “最近倒是王局長把吳言叫到他辦公室去了好几次,每次吳言回來之后紅光滿面,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其實也沒什么,王局長就是讓他給准備几份發言稿。”姜濤道。

    “王宏禮?”許飛沒想到這件事還引出了他。

    “姜濤,你與王局長認識多長時間了?”許飛道。

    “那有十几年了,自從我到林業局以后就在一起,當時他是副科長,是我的頂頭上司。”姜濤道。

    “那你說王宏禮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人?”許飛又道。

    “他?不可能。”姜濤道。

    “為什么?”許飛道。

    “你想,如果是我們大江西派的人,他的身體會像現在這樣差嗎?要知道王局長每年基本上都要到醫院里報道几次,去年還住了院,你再看看我,生龍活虎的,他怎么可能?”姜濤道,說話間還把胳膊露出來,好像他的力量無窮一樣。

    “那他平時有什么愛好沒有?”許飛道。

    “王局長的愛好很文雅,古玩書畫,都是費錢的項目,也就他有玩得起。”姜濤道,在自己升主任的時候,還花了几萬塊到外地買了個羊脂瓶送給他,對他的愛好,姜濤當然琢磨得很透徹。

    “原來如此。”許飛馬上明白了為什么吳言會對自己的大江西派令這么感興趣了。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7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四章 默認
    條爆炸性新聞很快從辦公室向全局傳播,許副局長明不再由吳言撰寫,而是交給了局里新來的大學生趙陽!

    吳言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以前辦公室的人看到自己都是帶著一絲敬仰和羨慕,就連姜濤這個主任對自己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這讓吳言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每次碰到同事,吳言一般都會主動的和對方點頭致意,而同事一般都會以能和自己進行這種無言的交流而高興,覺得無形中也與自己的關系近了一步。

    就算每次碰到局里的中層干部,都是客氣異常,這讓吳言已經很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了局里的中層位置,雖然自己是坐在大辦公室里,和局里的其他人共用一個辦公室,但是吳言是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那里光線最好,而且平時也不會有人輕易會去打擾他,把他周圍一米范圍內當成“禁區”,讓吳言享受到了這種大辦公室中的“獨立”辦公室的滋味。

    但是這一次都在今天改變了,當姜濤走到辦公室,而且還特意清清嗓子,這才高聲的宣布:“趙陽,今天你給許副局長准備一下明天局里干部工作會議的發言稿。”

    一直到現在,吳言都覺得姜濤的這句話特別刺耳,以至于自己現在一聽到姜濤的聲音就非常反感,有一陣炫暈的感覺。你姜濤要傳達許飛的指令就傳達啊,為什么非得在辦公室里高聲宣布呢?

    吳言當然更加不會忘記聽辦公室的其他人聽到姜濤的這句話后產生地嗡嗡聲,他當時馬上就感覺到了全體辦公室人望向自己那有如實質的目光,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迷惑、驚訝、開心、解恨、譏笑、詢問、不解。這一刻吳言只能以低頭來回避,他現在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他進去躲藏。最后是其他人還在辦公室地時候,自己永遠都可以不用出來。

    最后吳言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東西,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只是他覺得是慢慢的走,其實在別人的視線里,今天吳言的“走”,比他們平時的百米沖刺也慢不了多少。

    伴隨著吳言的萎靡,趙陽可以說是被幸福突然襲擊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聽到姜主任地這句話后當時有什么感覺。這是真的,事后趙陽回想當時的情形,也只是感覺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對,就是一片空白,直到旁邊的同事推了推他。趙陽才回過神來,許副局長要自己給他准備發言稿,而剛才吳言還無所事事的坐在自己地座位上。這里面包含的信息太多,趙陽一下子還無法消化。

    但有一點趙陽是知道的,那就是說今天姜濤地這句話將改變自己的人生,雖然不知道吳言哪里得罪了許副局長,但是現在機會擺在了自己面前,如果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會后悔一萬年!

    “趙陽,別發愣了,講話稿明天早上上前之前要交到我手里,時間緊。任務重,早點准備。”姜濤拍拍趙陽的肩膀道。

    周圍本來還有其他同事准備要恭賀趙陽,以便提前修復與他的關系。要知道之前趙陽的人緣在辦公室里可不算怎么好。

    自從趙陽接到姜濤交給他的任務之后,所有的人都像約好了似的。一個下午都沒有去打擾他,而且本來下午趙陽需要干的到市里送一份文件、給下面縣局發一個通告,這樣的事情當然就不需要他來動手了,有很多人平時一手拿報紙一手捧茶杯地搶著去給他干。

    與此同時,吳言來到了王宏禮的辦公室里,本來王宏禮是不見下屬的,但是吳言不同,所以平時一般人見不到地局長被吳言輕易的見到了。如果這要被辦公室里地其他人知道了,可能會對吳言有所改觀吧。

    “小吳啊,有什么事?”王宏禮笑咪咪的道,就像一條老狐狸看到一只肥大的雞一樣。

    “王局長,剛才許副局長找過我談話了。”吳言微嘆一聲道。

    “找你談話?為什么?”王宏禮還以為吳言“得手”了,許飛找不到地方這才找吳言幫忙。

    “他問我為什么私自進他的辦公室?”吳言道。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王宏禮眼里精光一閃。

    “我什么也沒說,但是就在剛才許副局長卻讓辦公室的趙陽給他准備明天的發言稿,王局

    什么時候給我挪挪位子?”吳言道,他之所以這么用的辦公室,甚至拋下已經看得見的“星光大道”,就是因為王宏禮在他面前多次隱晦的暗示,如果能幫自己從許飛那里拿到一樣東西那吳言至少也得在辦公室挂個副主任吧,如果“能力”確實強,作個主任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正是因為這些話讓吳言產生了貪念,因為他自己就曾經多次親眼看到許飛把玩那個“睡羅漢”——王宏禮話。而且到林業局后,還漫不經心把它放在自己辦公桌上,如果王宏禮早几個月提出這個要求,自己完全可以順手牽羊。

    但是現在也不晚,吳言知道許飛對那個“睡羅漢”不重視之后,憑他對許飛的了解,那東西不可能離開辦公室,而自己只要“順手”這么一次,以后在局里就有最具有權勢的兩位正副局長罩著自己,而且就算許飛發現了,沒有証據他拿自己也無可奈何。捉賊拿贓,東西只要一到自己手上,馬上就轉交給王宏禮,到時不怕他不護著自己。

    可是吳言卻沒有想過,如果事情沒有完成呢?而且最不妙的就是事情沒完成,還被許飛發現了?那他會怎么樣呢?一向自認為聰明伶俐的吳言卻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而現在恰巧就是這樣的情況。

    王宏禮給當上這個局長,絕對稱得上是一條老狐狸,吳言的野心在他看來正好是一種催化劑,催化他去給自己“辦事”。

    王宏禮有一種不太好的嗜好,那就是只要他看中的古玩古董,他就一定得想方設法弄到手,為此付出什么任何代價對他來說都值得,哪怕到時這個自己看中的東西只是個贗品,一文不值,也毫不在乎。而許飛的大江西派令正好被他看中了!

    他玩的就是一個過程,對于結果不重要,他現在對古玩的占用欲早就超過了他對權勢的欲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多次暗示,甚至提醒,點醒吳言。而吳言也非常開竅,年輕人根本經不住官價的誘惑,沒几天就主動提出要幫王局長這個忙,可是吳言如果仔細回想的話,他會驚駭的發現,王宏禮從來就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如果事情辦成了,王宏禮可能會照顧他一下,但是如果沒辦成,局里的老人就會告訴吳言答案,那就是無情的拋棄他。

    現在吳言正好碰到的就是“事情沒辦成”這個情況,要是換成知道王宏禮性格的人,當許飛向他詢問的時候,早就會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但是吳言卻認為一人不事二主,既然倒向了正局長,那這個副局長不伺候也罷。

    “怎么,你想換個工作環境?”王宏禮道。

    “對,對,我看辦公室的姜主任每天工作非常忙,是不是給他再配個副手?”吳言已經非常明顯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現在已經認為自己是屬于王宏禮的人了,而且也為保護王宏禮作出了重大犧牲,現在該是王宏禮回報自己的時候了。

    “這個局里會有考慮,這樣吧,小吳,你先回去,明天局里不是要開個干部工作會議嗎?到時會有人事調整安排。”王宏禮道。

    吳言聽到這句話后,馬上興沖沖的回到了辦公室,他現在面對更多的異樣目光也不在乎了,剛才王宏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自己明天將會成為局黨委會的一個會議議題,而今天嘲笑自己的人,明天自己將會給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作為回報,到時看他們還好意見面對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副主任”嗎?

    吳言一天都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中,他現在幻想自己明天在等到會議結束之后,由局組織科的人向自己宣布任命的時候,用什么表情,發表什么樣的講話,到時得好好安慰一下辦公室的其他人,不要把今天對自己戲謔的目光當成思想包袱。

    可是吳言好像忘了一點,局里的人事權掌握在許飛手里,對于這一點,王宏禮都是默認的。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8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下去
    二天的局干部會議,局里的中層干部,也就是各科室全部參與了會議。辦公室姜濤當然也是與會人員之一,除此以后,趙陽因為給許飛寫了講話稿,也被特批參與了這次會議,辦公室里的還有其他几位,分別為常副局長和高副局長服務的也一同參與了會議,本來像這樣的會議,在以前,吳言是肯定參加的,但是今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最讓吳言感到難堪的還不是這個,今天他一來辦公室,就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換了個位置,原本他是在大辦公室里占據著那個靠窗的最佳位置,但是今天他一來就發現那里擺的不是他的辦公室了,仔細一看,從上面放的電腦可以看出來,那是趙陽的辦公桌,在辦公室里只有他的電腦還是純平的,其他人都換成了液晶。

    那自己的辦公桌呢?吳言一看,馬上在原來趙陽的位置找到了。趙陽由于是新來的,在這個談資論輩的機關里,他的辦公桌當然也是位置最靠外,一進門就能看到他的辦公桌,而且如果局里其他人有什么事一般都會直接“招呼”他。

    人走茶涼!只是自己還沒走呢,只不過是暫時“失寵”罷了。等會今天的會議開完之后,看他們怎么辦?到時其他人的表情肯定會非常“丰富”。

    吳言既然想通了,也就不在乎這暫時的屈辱,只不過剛剛才坐到辦公桌后,電腦還沒有完全開機呢,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小吳,你給會議室的領導去倒點水。”說話的是財務處地處長范云山,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令人不能置疑。

    吳言本想不動,但是他一看到范云山的目光,一下子心里底氣不足,馬上提了兩瓶開水去了。但是一到會議室的時候,姜濤正好在門口,吳言想借倒水地機會進會議室打探情報想法也在門口終止。

    “給我吧,小趙,你把水提進去。”姜濤道,然后趙陽馬上就小跑出來。

    趙陽昨天晚上熬了個通宵,但是現在卻還是精神煥發。一點也感覺不出他的疲勞。主要人是太亢奮。自從昨天下午接到姜濤的通知之后,趙陽就全力以赴准備著許飛今天的發言稿,其實對于坐辦公室的他來說,准備領導的發言稿實在簡單不過,只是趙陽知道。這次是自己千載難逢的機會,除了要把發言稿准備好之外,還得給許副局長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要不然自己憑什么對吳言“取而代之”呢。

    在網上查資料、研究以前許副局長的發言稿、講話稿,分析他的性格、愛好,以及習慣,當外面微露晨光地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個晚上。

    今天既然是干部工作會議,當然說的主要就是干部,而且是干部的安排和調整。此次會議由許飛主持,重點就是研究討論局組織科長和工會主席的職務安排問題,當然,因為吳言的關系。許飛也在會上提出從別地部門借調或是交流几個干部來林業局,這個是為了劉洋,許飛才特意提出來的。

    在機關里做事。不管是大事也好,小事也罷。都得找個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否則地話,你就名不正言不順,而只要是擺在了會議桌上,以后就算是再大的錯誤,也是大家一起來承擔。而許飛當然并不是僅僅為了照顧劉洋,他從上任這個副局長以來,對林業局的事務只能用“隨波逐流”來形容,但是現在他想干點實事,否則的話,自己做這個副局長做起來還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當逍遙老板。

    趙陽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午休時間,他是和姜濤一起回來了,兩人一路進來有說有笑,這讓正對著門口的吳言感慨萬分,以前這樣的場面應該是自己在里面的啊。但是這次如果自己能任辦公室副主任,也算是超值了。

    “姜主任回來啦。”吳言看到他們進來,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還是笑道。

    “對,會開完了,當然得回來了。”姜濤道,自從昨天許飛讓自己安排趙陽給他准備發言稿的時候,姜濤就知道吳言已經不再屬于許飛的“人”,那自己對他地態度當然得悄然發生變化,把對前對他的態度“轉移”給趙陽

    “姜主任,會上有沒有說對我的安排?”吳言不在意姜濤地態度,還是忍氣吞聲的問道。

    “這次只針對科級以上干部。”姜濤道,他地意思很明顯,你吳言只是個副主任科員,還沒資格。

    “那我們辦公室是不是增加了一名副主任?”吳言還不死心。

    “沒有啊,我們辦公室什么時候我增加副主任,小吳,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問。”姜濤拍拍吳言的肩膀,轉過身就走了。

    這次會議雖然趙陽沒有任何的升遷,但是他卻馬上感到了自己地位的不同,首先是今天他來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移動了窗口位置,那里可是以前吳言的“統治區域”,屬于大辦公室里的小辦公室,雖然沒有牆壁,但是平常很少有人會靠近那里打擾他。

    而另外一個當然是同事們對他的態度,這從昨天下午自己就感受到了。可是昨天因為發言稿的事,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直到今天早上他來辦公室,還想像往常那樣先拖地,然后給其他人打開水、給主任副主任清洗煙灰缸和茶杯的時候,他發現今天這事早就有人搶著干了。

    這種感覺很好,趙陽先快就知道了吳言以前為什么每天心情都是那么的好,這就是跟對人的好處,現在趙陽感受到了。但是他在心里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像吳言那樣。雖然趙陽不知道為吳言是因為什么原因而被許飛拋棄。

    ***********

    劉洋被借調一了林業局,這件事許飛只是與江濤打了個招呼,然后什么手續也沒辦,劉洋就從管理辦到林業局來上班的,因為他的檔案還在城南區,所以在林業局他屬于自由人。許飛讓他暫時就任業務一科任副科長。這個任命讓很開心,自己終于也跨入了領導的行列,雖然這個領導實在有點太小,但是至少科里的人會自動把把提一級,親切的稱他為:劉科長。

    “許局,今天叫我來有什么指示?”劉洋道。他今天剛剛被局組織科也就是原人豆科的一位副科長帶到業務一科正式上任之后,這才剛剛和業務一科的人認識,本來約好今天中午他請全科的人在局機關食堂吃飯,這不,馬上被許飛的一個電話就給叫了過來。

    “春風得意,劉科長,這四個完全就寫在你的臉上!做要人低調,要深沉,知道嗎?你准備一下,跟我到下面的縣里跑一趟,熟悉熟悉林業部門的情況。”許飛道,他其實早就想到下面去轉轉,但是自己剛來時,就算發現了什么問題,也不能處理。

    “去哪里?”劉洋倒是很喜歡與許飛在一起,自從與許飛在一起工作之后,他就一帆風順,在哪怕不升職也干得很開心。

    “TT市下面有四個縣,分別為A、B、C、D,)趟,先從A縣開始。

    這次隨許飛下去的還有趙陽,這個決定沒有引人任何的意外,甚至連吳言都沒有。自從干部安排會議之后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了。

    但是還是有一點讓局里的人意外,許飛這次與劉洋還有趙陽下去,竟然沒有讓局里派車,而且局里的人都不知道許飛下去的行程,就連姜濤這個辦公室主任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許飛這次是到下面的縣里去視察,但是具體哪個縣,什么時候許飛會到達他也不知道。

    每個縣的林業局都會與市林業局某個人或是某几個人關系很鐵,ABCD這四個縣都不例外,所以許飛下去視察工作他們都知道,但就是不知道許副局長什么時候來到自己的地盤。不知道時間,這個接待工作也沒法做啊。

    “許局,別人下去都是專人專車,怎么輪到我們了,沒專人送也就罷了,怎么連個車也沒有?”劉洋與許飛的關系較好,不像趙陽,不太敢和許飛說話。

    “有車坐你就別廢話了。”許飛道,這次下去他是特意去租了一輛越野吉普車,現在正是由他親自駕駛,往A縣駛去……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9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六章 毀林造林 上
    我說許局,你好像對A縣非常熟悉啊,我記得應該從吧?”劉洋看到許飛在路上遇到路口,沒有任何猶豫,好像來過多次一樣。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叫地圖的東西?”許飛道。

    許飛下來之前和鄧偉取得了聯系,到A縣之后,第一站就是去他那里。現在鄧偉在A縣的一個林業檢.;

    檢查站的職責就是對公路上載有木材的車輛進行檢查,是否有采伐証,運輸証,經營証,這三証缺一不可。這三証中,采伐許可証和運輸許可証是由林業部門審批的,這樣的話,檢查站的可操作性就相當大。

    比如說,從B縣.:經查出來了,那怎么辦呢?如果回B縣被辦(其實他們根本就辦不到這個証),那時間和金錢都不知道要多少,雖然辦個運輸証實際成本只要几塊錢,但是你在路上如果沒有運輸証,那可是違法的。那最好就是誰查出來就到誰那里補辦,或者以罰代批的形式,交點錢,甚至收據也不開,直接讓他走人。當然,如果B縣有人,直接與A縣的檢查站或是檢查站的上級聯系,也是有可能被放行的。

    所以鄧偉干的這個事雖然官不大,但權不小。來來往往,只要是與木材有關的車輛那都得被他檢查。所以鄧偉只不過來了一個月不到,但是對這里的情況可以說是最有發言權。所以許飛才第一個來找他。

    許飛到A縣的林業檢查站的時候,很遠就看見鄧偉拿著一個“停”地警示牌站在路邊,看到來往車輛如果有裝了木材的。馬上就把警示牌伸出去,和人成九十度。許飛看到鄧偉正好攔下了一輛拉著原木的車子,也就沒去打擾他。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檢查站里。

    說是一個檢查站,其實也就是一塊大一點地空地,然后旁邊有個小房子,外面用圍牆簡單的圍了一下,許飛把車開進去的時候,發現里面停著三輛卡車,上面都是裝著滿滿的木材,而司機卻不見,看來這是扣下來的車子。

    “你們是哪里的?這是不能停車!”許飛他們三個剛剛下車,那個小房子里馬上就走出來一個人。對著他們叫道。

    “我們找鄧站長。”許飛指著外面的鄧偉道,“他現在正忙,所以就進來等來。”

    “沒聽說過鄧站長在A縣有熟人啊,你們的車牌是TT市的,難道是從TT來的?”走近地時候。許飛才看到說話的人年輕也不大,中等個子,應該也是這個檢查站的工作人員。

    聽到他們是鄧偉的朋友之后。那人的態度馬上就改善了,“那你們先進來坐坐吧。”

    許飛本來就是下來了解情況地,也不客氣,帶著劉洋和趙陽就進了這個檢查站唯一的房間。

    進去才知道,原來檢查站有里外兩間房,里面放了張兩人床,用來休息用的,而外面除了擺了張辦公室,一台吊扇和一台電視之外,就只剩下下几把椅子。在辦公室上擺了兩個熱水瓶。那人等許飛他們進來之后,馬上就給許飛三人倒了杯茶。

    “你們這里有几個人啊?”許飛坐來之后問道,看到趙陽這個“乖”孩子竟然拿出個本子准備記錄許飛地話。馬上一推他,給他使了個眼色。趙陽這才想來許飛來這前的交待:要記也要先記在心里,等沒有外人的時候才詳細記錄,這次可是有著私訪的意思。

    “我們這里一共四個人,白天是三個人,晚上另外一個人值班,實行輪換。”那人道。

    “那不是很辛苦,平均四天下來就得有一個晚上住在這里,雖然這里也不算偏僻,但是要守一個晚上也很累的。”許飛道。

    “檢查站也不是天天都檢查的,一個月只有一個星期我們常駐檢查站,平時的話都是是突然臨檢,白天很少有車過,而且就算有車,手續基本上也是合法的。”那人道。

    “還沒請教你的名字?”許飛道,看來檢查站的工作時間很不固定,有地時候還得半夜三更出來執法。

    “我叫段雨生,看,鄧站長回來了。”段雨生往窗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天的檢查基本上都不會有什么輛車手續齊全,三証都有,鄧偉看了之后直接就放行了。

    “許……飛,你怎么來了?”鄧偉突然在這里看到許飛坐在站里,驚訝的道,本來是想叫許局長地,但是看到許飛向自己使眼色,知道他不想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你也來一個多月了,一直也沒來看你,真是不好意思,你在這里還習慣嗎?”許飛道,TT市屬于北方,氣候干燥,而且主食為面條、饅頭、饃,許飛還真怕不適應。

    “剛來地時候還真的不習慣,每次吃飯的時候總感覺餓,但是看到那些饅頭就是吃不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現在晚上在家里我一般都是自己做飯。”鄧偉道。

    “什么時候下班,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許飛道。

    “你來了我不有什么下不下班的,再說你不也是為了工作需要嗎?現在就走。”鄧偉道。

    “鄧站,你走了等會那几車木材怎么辦?”說話的是和鄧偉一起進來,剛才和他在路邊執勤的那位,聽鄧偉的介紹,許飛知道他是A縣林業檢查站的副站長,劉思揚。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再說我這一走,你不是更有理由嗎?站長不在,你可以把責任推給我。”鄧偉道。

    “怎么回事?”許飛道。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外面停了三輛車,如果因為自己而打擾了鄧偉的正常工作,那就有違自己的初衷。

    “這三輛車,一輛是沒有運輸許可証,光一個采伐許可証有什么用?要他們去辦運輸許可証,辦好了才放行,第二輛是少批多伐,采伐許可証上只允許他砍伐二個立米,你看這輛車也知道,至少有八個立方以上,這個絕對得嚴肅查處,而第三輛更是厲害,什么証也沒有,就敢把木材拉出去賣。”鄧偉一聽許飛詢問,馬上簡單的介紹一下,但就算如此簡短的介紹也讓劉思揚感到意外,鄧偉自從作為交流干部就任這個檢查站的站長以后,從來就是軟硬不吃,縣里的局長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有多頭痛,早就想給他換個地方,但還沒找到機會,現在他才來一個多月,在這條線上跑的司機和木材老板几乎就全部知道A縣新來的檢查站長鐵面無私,被他查到只能自認倒霉。

    許飛這才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錯怪了姜濤,早上出來的時候,姜濤得知許飛要下去調查林業部門的實際情況,就好意告訴他最好到業務一科或二科帶上兩個精通業務的,但許飛對于局里的人始終不太相信,回絕了姜濤。現在他才知道,如果身邊沒有一個精通林業業務的人,自己下來有很多事情還真的摸不著頭腦。

    在他們三人之中,劉洋是新借調過來的,對林業部門除了知道是管林子的之外,其他一無所知,而趙陽雖然比許飛來林業局的時候還要長半年,但是他很少下基層,而且就算下來也是隨領導,像完成任務一樣的隨便走走,開個座談會然后領導講几句千篇一律的指示之后就打道回府了,所以他除了能寫林業系統的文件之外,基本不能算是林業部門的人。

    許飛相對來說還算是最好的,起碼他對于上面傳達下來的相關文件、通知、精通、法律法規還算清楚,這得益于他傲人的記憶力,再說這些也是與自己的工作息息相關,多記一點總之沒問題。許飛欠缺的只是實際的工作經驗,但這恰恰是很容易被下面的人蒙混過關的。

    所以他們三人,還是以許飛的業務最為精通,文件背得最熟,他知道像鄧偉所說的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如果沒有運輸証,一般只需要補辦,在當地林業部門有點關系的話,是很容易辦得到的。要知道你的采伐許可証既然都可以辦得下來,那沒道理運輸許可証辦不下來。只需要多花點時間和“金”力就行了。而像越批砍伐和無証的,那事情就得嚴肅處理,罰款是必須的,如果是發球亂砍濫伐,那還得負刑事責任。
nick902 發表於 2009-1-24 13:59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毀林造林 下
    偉最終還是沒有留下檢查站,他認為許飛既然下來了工作。再說許飛如果是來玩也不會帶著別人一起來,另外的兩個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下。

    “你就住在這里?”鄧偉帶著許飛他們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一個單人宿舍,衛生間,廚房什么的都是公共的。

    “是啊,我覺得很不錯。”鄧偉道。

    “你一個住倒也勉強,鄧偉,我來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劉洋,市局業務一科的副科長,這位是趙陽,市辦公室的高才。”許飛道。

    “你們好,我,鄧偉,A縣林業檢查站的小站長。”鄧偉道。

    “鄧偉,客氣話我也不跟你多講了,這次下來主要是想聽取意見和建議,你來A縣也有一個多月了,結合你以前的經驗,你發現了什么問題沒有?”許飛單刀直入的問道,與鄧偉交流他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

    “問題肯定有,包括我們S縣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很普遍,這屬于通病。”鄧偉如果只是與許飛單獨在一起,那肯定是言無不盡,知無不言,但是他看到趙陽拿出個本子准備記錄,這就不得不慎重。

    “你就別東拐西拐了,直接說重點吧。”許飛一揮手,打斷他道。

    “那我就直說了。”鄧偉從自己的床墊下拿出一個小本子來,看來他也是早有准備,既然知道許飛是市林業局副局長,而且許飛在他來之前也叮囑過,多注意下面的情況,所以他才特意在A縣多聽多看多記。

    趙陽和劉洋看到鄧偉拿出了人小本子。也趕緊坐好,准備認真聽講。

    “第一點,在我縣退耕還林項目中。由于符合退耕還林要求的坡耕地和荒山荒地有限,有一部分鄉鎮、村和農戶為了得到錢糧補助,采取毀林造林的方式爭取退耕還林指標,將幼林和成熟林毀后換取符合條件地地類指標,既賣林木又拿退耕還林補助款,加速了亂砍濫伐,給生態環境造成嚴重破壞。”

    鄧偉才說了這一點就已經給許飛他們一人以極強的震撼,為了多爭取退耕還林的面積和指標,竟然把已經成林地幼林和成熟林毀掉,然后再把這些林木賣掉。這太讓人憤慨了。

    “有具體的例子嗎?”許飛道,雖然他也很驚心,但是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就在我們檢查站后面就有這么一處地方,當時我看到他們砍樹的時候還以為是有砍伐証的。后來看到他們竟然連幼林也一起砍掉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這么回事。”鄧偉嘆息一聲道。在S縣的時候他也是聽說過這樣的事,聽別的鄉鎮的林業站站長談過,只是沒想到這次來A縣竟然親眼目睹了。

    “這次那塊地被列入了還耕還林項目了嗎?”許飛在怒道。

    “我只負責檢查站地事,其他的事我怎么會知道?”鄧偉道。

    “趙陽,記下來,明天我們就去那里看看,鄧偉,你接下來再說。”許飛強忍著怒氣道。

    “第二就是套取項目,騙取國家項目資金。這個我是聽說,沒有實際証據。在國土整理項目中。推山毀林,將林地改變為耕地,得到國家國土項目資金。項目實施后。林業部門又在原地上重新立項栽樹,既毀又栽。國家花費了大量的項目資金,到最后還是栽樹,種的樹還是難活,國土、林業部門都因為這塊地納入項目建設而得到了好處。”鄧偉小心翼翼的說道,剛才許飛發火雖然不是針對他,但是鄧偉還是覺得謹慎為妙。

    “這個很簡單,到國土局查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在哪個地方他們地項目和我們林業局的項目所處的位置重合了,那就是發生了你剛才說地這種情況。先是退耕還林,等錢到手后又來個毀林還田,讓國土局又賺一筆,而且砍伐的林木怎么說也能賣錢吧?等國土的項目一完,他們的錢拿到手,就又再來個退耕還林,把耕田還給樹林,一塊田操作得當真的就是他們的搖錢樹啊。”許飛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來?這還是國家干部和黨員干部能干出來的事嗎?說他們喪

    也不過說。

    “還有第三點,就是項目與實際情況不符。退耕還林不允許林糧間作,退耕地1-3年間作油菜等作物的針闊林成活率比沒有栽:..;顯要高,加上間作的經濟收益,農民將退耕地大部分都栽植了作物,面臨檢查的時候,出現干部們為應付檢查強迫農民扯油菜作物地情形,影響惡劣。這個你只要到退耕地去走走就能知道,但是不能在當地林業部門的領帶下,否則你永遠也發現不了,看不到真實地東西。”鄧偉道。以前他在當林業站長的時候就沒少干過這樣的事,因為上面的人對下面的情況不熟悉不了解,想要看退耕地,還不是由他們怎么帶?帶到哪里就看到哪里,真正有問題的你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還有嗎?”許飛看了鄧偉一眼道。

    “還有就是收取賄賂,這一點就很普通了,不但我們林業部門,可以說所有的部門,只要他權力,別人要找他辦事幫忙,那這一點就很難避免。”鄧偉看到許飛的眼光真的內心一震,那目光完全不像他認識了十几年的許飛,太冷了。

    “說點具體的,我只問林業部門的,其他部門的我沒興趣。”許飛道。

    “我們的林業行政管理人員利用職務便利在分配木材采伐指標、審批采伐許可証等行政許可行為中收取木材販子、木材經營戶、餐館的錢財物,木材檢查站人員利用私放違法違章運輸木材的車輛通過檢查站,收取賄賂,均屬利用職務便利的違法違紀犯罪行為。當然,我們A縣的木材檢查站,之前我不敢保証,但自從我上任這后,私放違法違章運輸木材的車輛行為完全就杜絕了。”鄧偉道。

    但是以前在L市S縣F鎮任林業站長的時候,他們鎮上是沒有專門的檢查站的,檢查木材運輸車輛的時候就是他們站里的几個人直接上路檢查,有時碰到相熟的木材老板,那后一揮就放行的事也不是沒干過,當然,事后,人家總會有所表示,但當時自己只是一個事業編制,再說也不是真正屬于林業系統的人,自己的工資還是鎮財政所發出的。所以也沒有什么負罪感,但現在不一樣了,既然進了林業系統,那就是好好干,再說有許飛這棵大樹,鄧偉當然不會再去干以前那樣的事。

    不知不覺外面天色已暗,許飛本想拉著鄧偉一起去吃飯,然后晚上兩人再好好述述兄弟同學之誼,只是鄧偉卻記挂著站里的工作,要知道他這個站長不在,其他人并不能完全拍板。

    許飛知道鄧偉這并不是做作,在自己面前鄧偉不需要如此,他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對這份新工作的負責。所以也沒多留他,自己在A縣也不會馬上就走,等他下了班,有的是時間聊天。

    “走,我們去吃飯。”許飛道。

    A縣并不算大,二縱三橫五條街就是縣城的全部,許飛開著車子轉了一圈,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A縣他也是第一次來,對于吃,許飛一向看得很重,只要是有條件,他就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嘴。他現在要找的就是上座率最高的酒樓,許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喜歡找那些最熱鬧,人最多,外面停車停得水泄不通的飯店吃飯。

    本來許飛還想再轉轉,但是當他轉到一家叫金色滿天的酒店前門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去,所以許飛把方向盤一轉,也把車子停到了金色滿天的停車坪里。

    “趙陽,你還記得今天那個劉思揚嗎?”許飛問道。

    “就是木材檢查站的那個副站長?知道啊。”趙陽道,作為名牌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他的記憶力也是不錯的。

    “你先下去進去,剛才我看到好像有一個人很像他,按道理此時他應該在檢查站的,怎么會來這里吃飯?”許飛道,鄧偉要走的時候還說了,得馬上趕回去和站里的其他人一起處理那几輛違章運輸木材的車輛。“好的。”趙陽馬上下了車,小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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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八章 隔壁
    許局,他們在二號包廂。”趙陽看到許飛與劉洋一走過來輕聲道。

    “看清了嗎?”許飛剛才也不是非常肯定,但是背影實在太像了,而且側面也像,只是因為隔得太遠,他又是突然出現,許飛才不敢肯定。

    “是他,絕對不會錯。”趙陽肯定的道。

    “那好,我們到二號包廂的隔壁也開個包廂。”許飛馬上道,像這樣的偷聽好像有點不厚道,但是許飛卻沒有使用任何的技朮手段,他完全是憑自己的兩耳去聽,如果劉思揚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他聽到,那也不是因為許飛的過失吧。

    許飛挑了個最靠近二號包廂的座位,縣里面的酒店檔次并不算太多,包廂也就是在大廳的一角隔出來的,雖然也做了一定的隔音處理,但是許飛還是基本能聽清,只是由于外面大廳的嘈雜聲音實在太多,許飛只能“專心致志”,要不然很容易就會被大廳的聲音干擾。

    “你們要喝點酒嗎?我是要開車,是不能喝酒的。”許飛拿著菜譜道。

    局長都不喝酒,那他們怎么敢貪杯?再說在機關里,哪個沒應酬過飯局?很多人一聽到喝酒這兩個就害怕,要知道,特別是陪領導,不管你能喝不能喝,除非你倒下子,那就沒辦法,否則沒完,所以很多人對于喝酒,特別是有領導在一起的喝酒,那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折磨,痛苦的折磨。

    許飛點了四菜一湯。其中有兩是是這里的特色菜。那服務小姐看到他們占了個包廂,但是三個大老爺們竟然連瓶啤酒也不點,很是詫異。不喝酒你到外面大廳啊,要知道包廂是要另外收錢的。

    “劉洋,要不要來點啤地?”許飛雖然“專心”于隔壁,但是那服務員臉上的表情他還是很看到,所以又問道。

    “算了吧,吃完飯早點睡覺,明天還有得忙呢。”劉洋道,今天下午聽了鄧偉的匯報,劉洋知道許飛動了怒火,要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許飛一直到現在都沒燒呢,這次下來,應該就是要燒這三把火了。

    許飛不說話,他們兩個也不敢多嘴,這樣地話。包廂里就顯得很安靜,除了三人口里對食物中毒咀嚼聲之外,就只剩下外面大廳傳來的嘈雜聲和隔壁二號包廂斷斷續續的說笑聲

    劉思揚確實是在吃“工作”餐。請客的正是那輛因為沒有運輸証的木材老板,下午他趕到A縣木材檢查站的時候,還是拿不到那張運輸許可証來。要知道他的木材本來就沒有經過審批,怎么能運輸出去呢,所以他還是只得從A縣這邊解決。

    本來劉思揚是不想來的,當時那木材老板說要請他晚上吃個“便”飯的時候,劉思揚把臉一沉,就沒有答應。他知道如果對方手續齊全,那鄧偉不在這里,自己都可以做主把車輛放行。最多也就是給鄧偉在電話里匯報一下。鄧偉也不是那種特別看重手中權力的人。但是如果因為有人跑了關系或是送了東西而想讓他們“高抬貴手”地話,那鄧偉絕對不會答應。

    在劉思揚的記憶中,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几次。曾經一開始也有些木材老板自認在A縣林業局里有關系有熟人,如果自己的木材運輸車輛被檢查站查扣了。他們一個電話就能讓檢查站放行。但是自從鄧偉來了之后,這樣的情況就沒有再發生過一起,有時他們把局里地副局長,科長什么的請出來,打電話也好,甚至這些算是他們檢查站的上級領導親自過來過問這件事也好,鄧偉都能堅持原則,所以慢慢地大家也都知道現在A縣檢查站新來的這位站長軟硬不吃,有的人甚至為了避開鄧偉和A縣的這個木材檢查站而讓車輛多繞几十上百公里路。

    但是今天劉思揚之所以最終還是來吃了這頓飯,主要是這位木材老板請的人來頭太大,A縣林業局的局長孫嘉誠。也不知道這個木材老板能量怎么這么大,竟然會因為一車木材能把局長都叫了來。

    在檢查站的時候,孫嘉誠首先把劉思揚叫過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你們檢查站是怎么做事的,一點小事也辦不了,鄧偉呢?”

    “他出去了?”

    “不像話!他是檢查

    ,不在站里待著出去干什么?把林老板的那輛車放了

    局長大還是站長大,這個問題用膝蓋也能想清楚,所以劉思揚二話沒說,馬上就讓放行,本來應該交地停車費都沒收。

    本想著事情這樣也就算過去了吧,沒想到那輛車走了之后,孫局長和那個林姓木材老板又邀他吃飯,如果只是那個木材老板,劉思揚理都不會理他,此時他正一肚子氣呢,被孫局長強制執行。但是最后孫嘉誠親口相邀,劉思揚不得不答應,他在路上多次撥了鄧偉的電話,但是鄧偉都沒有接聽,他當時正在和許飛談工作。

    “小劉,按說我不能插手你們檢查站的正常工作,但是作為局長,我要對全局地工作負責,今天說你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到了包廂之后,孫嘉誠地態度有了明顯轉變,竟然親自給劉思揚倒了一杯酒,把個劉思揚美得不知所以。要知道平常他想見局長都很難見到,更不說像這樣的場合一起喝酒。

    “孫局長,你太客氣了,我是你的兵,你指到哪我打到哪。”劉思揚道,孫嘉誠是部隊轉業干部,而劉思揚也是從部隊復員后安排在林業局上的班,他與鄧偉不同,是城鎮兵,所以是個有編制的正式員工。

    “那就好,小劉,說實話,我很看好你啊。”孫嘉誠聽了很高興,他在部隊的時候做起就是雷厲風行,那時他還是個營長,但是做事也好,說話也好,都是他一言而決,到地方之后,這個壞習慣也被他帶了過來。當他沒有掌握真正的權力的時候,過得很卑屈,也很不習慣,當年就差點一氣之下辭職,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走成。按他自己說,當年是機關玩了我,現在該是我來玩機關了,在他正式就任這個局長之后,以前的營長作風一咕腦兒全部都帶了出來。別人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是自己升了局長,壞習慣舊毛病也跟著來了,因為現在在林業局,沒人會再對他指手划腳。

    “謝謝孫局長。”孫嘉誠的這句隨口之言讓劉思揚差點感激涕零,要不是有個林老板在這里,他馬上就要表忠心了。但是接下來孫嘉誠的話,讓他馬上又回到現實中來,原來剛才只不過是自己像做了個夢一樣。

    “小劉,實話跟你說吧,這位林老板是我以前的一個戰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他會經常過你們的檢查站,到時你多還得關照他一下。”孫嘉誠道。

    放一車沒有運輸許可証的木材走,劉思揚能做這個主,畢竟當進孫嘉誠自己就在現場,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可以說是當時是孫局長直接下的指示。孫嘉誠當時也確實是以權壓人。但是要想以后長期對他進行“關照”,劉思揚卻不能做這個主,畢竟他只是一名副站長,再說,就算他是站長,這個頭也是不能輕易點的。

    “孫局,你也知道,我只是副站長,站里的事還是鄧站長說了算。”劉思揚道,這也像局里的事一樣,還不是你孫嘉誠說了算?

    孫嘉誠雖然是A縣林業局的局長,但是如果讓他直接下個文件或是通知,讓檢查站以后對這位林老板的車“視而不見”,那可能鄧偉會執行。但是光憑他一句話,鄧偉絕對不會執行。有道是不怕縣官就怕現管,你局長可以管局里的科長,副局長,但是他們這個木材檢查站實在太小,也算不上什么官,最多也就一個股級單位,根本就不怕局長。倒是那個林老板很怕檢查站。

    “你把我的意思跟他說一下不就行了?”聽了他的話,孫嘉誠顯得有點不高興,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溫言細語的與下面的人談過話?看來還是得用雷霆萬鈞的手段。

    許飛在隔壁都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個孫嘉誠他以前也見過,在市局的時候覺得他很豪爽,有軍人之風,但沒想到今天聽其言觀其行,卻讓許飛大失所望。許飛在隔壁把筷子一扔,就算過來。但是聽到劉思揚下面那句話之后,許飛又坐了回去。

    因為劉思揚說:“孫局長,鄧站長打電話過來了,我向他來拍這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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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二百一十九章 示范區
    思揚,怎么站里少了輛車?”鄧偉等電話一通馬上就趕到站里的時間,發現三輛車只有兩輛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劉思揚處理了一輛,也沒在意。但是當他看到在記錄薄上面并沒有這輛車的處理登記時,就知道不對了。

    “這個你問一下李明他們就清楚了啊,我現在和孫局長在一起,你要不要過來?”劉思揚在電話里當然不可能說這是孫局長強制執行的,再說,孫嘉誠現在也在旁邊坐著。

    “你和孫局長在一起?”鄧偉馬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問站里的其他人。

    “是啊,孫局長指示,你也得過來。”劉思揚半開玩笑的笑道,說話間看了一眼孫嘉誠,他眼里露出贊賞的目光。

    劉思揚并不知道許飛的身份,但是鄧偉是非常清楚的啊,今天下午的時候許飛已經知道了那三輛是被站里正當扣留的,但要是許飛突然檢查站里的工作呢?那不但檢查站要出事,恐怕A縣林業局也得會生地震!

    “我就不過來了,你還是早點回來吧。”鄧偉道。

    “小鄧啊,我是孫嘉誠,你晚上還沒吃飯吧?到金色滿天來,我和小劉都在這里。”孫嘉誠奪過劉思揚的電話道。

    “孫局長,我還得值班呢?晚上還有事要處理。”鄧偉知道孫局長請自己吃飯肯定沒什么好事。

    “現在已經是晚上,處理問題也要在正常上班時間嘛,你告訴他們,明天再來處理。今天晚上暫時休息。”孫嘉誠道。

    其實今天孫嘉誠本來是不想來的,只不過這個林老板與他的關系實在太好,當年他們可是一個戰壕共同作戰。感情沒法講。本來現在是非常時期,孫嘉誠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插手這樣的事,而且在以前,樣芝麻大地事他一般也不可能去管,就在上午孫嘉誠還在局里的辦公會議上講,要抓緊落實林業執法政策,全面整頓林業工作的不足。要知道今天市局可是打來了電話,新上任地許副局長今天到下面來檢查工作了。并且沒有確定的行程和安排,這讓A縣林業局馬上感覺到事情的不異常,這才有了上午的這次辦公會。

    許副局長是什么樣的人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為A縣林業局的局長,孫嘉誠就算以前不知道,但在許飛上任之后,他就算想盡千方百計也得在市里打聽出來。包括許飛的出身,家庭背景。關系,總之,只要是有關許飛的資料他都非常關心。要知道這涉及到以后自己工作是否能做好。做扎實。

    許飛的資料只要是有心人,而且又有那么一點關系,那是很容易就打聽出來的。當得知許飛竟然是市里許書記地公子的時候,孫嘉誠立馬就把許飛列入必須高度重視的領導行列。只是許飛自從上任之后,一直沒有到下面來檢查過工作,孫嘉誠就算想表現也沒有機會啊。這次倒是一個機會,但許飛卻給來了個暗訪,這叫什么事啊。

    鄧偉最終還是沒有過來,這也讓孫嘉誠對他很是不滿。但鄧偉只是個外地交流干部,孫嘉誠要想像對待本地干部那樣在人事、福利等方面卡他的脖子也不太可能。再說。鄧偉上面好像有人,在當時安排鄧偉的工作時,市局就有人給他打過招呼。安排在一線,在基層。

    許飛在知道鄧偉沒來之后。竟然也沒有再去二號包廂,與劉洋趙陽兩人吃過飯后,就在A縣找了家小旅館住了下來。許飛單獨一個房間,劉洋與趙陽一人房間。

    許飛剛剛進房間,就接到了姜濤地電話:“許局,到了哪里了?”

    “怎么,我到哪里了還要向你匯報?”許飛道。

    “這當然不用,我只是關心領導嘛,再說,你下去考察工作我這個辦公室主任都不知道行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今天王局長可是批評了我。”姜濤道。許飛他們出來的時候,一沒讓局里派車,二沒通知具體的行程,這種做法讓很多人不滿,要知道他這可是嚴重違反了“規則”,完全就是突擊檢查嘛。今天下面可是條了很多電話上來,甚至還有地縣派了重量級人親自來市局,詢問許飛的詳細行程,這不,今天王宏禮親自過問這件事,姜濤竟然也不知道。

    “這樣吧,我等會打個電話給王局長,向他匯報一下我今天的工作情況。”許飛并不知道因

    的突然下來,讓TT市下屬的四個縣級林業局和二個國大敵。

    “另外許局,還有一件事……”姜濤吞吞吐吐的道。

    “有話快講!”許飛道。

    “你上次不是答應要到我家來一趟嗎?我父親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盼著你來,要不是我攔著,他早就到局里來找你了,現在我實在攔不住了,但是你卻下鄉去了,你看什么時候有空?”姜濤道,他有次無意中把大江西派令的事告訴他父親之后,當即就引來姜老爺子的一拐杖,罵他為什么這件事不早點告訴他,還說要親自來給掌門人行禮。那天晚上,姜濤可是在家里跪了一個小時,自從參加工作之后,父親就沒有對他進行過體罰,沒想到現在因為一句話就跪了一個小時。

    “這個得等我回來才行。”許飛道。

    “大概會是什么時候呢?”姜濤追問道。

    “半個月左右吧?”許飛道。

    “半個月?”姜濤几乎要哭出來了,自己几十歲了還被罰跪,也許說出什么別人不會相信,但這可是活生生的事實,從小姜濤就特別畏懼他父親,而且姜父教子一向以嚴厲著稱,只是外人以為最多也就是打几下而已,沒想到到現在姜濤還處在他父親地“淫威”之下。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許飛道。

    “沒有,只是我想,你那里還需不需要人?我也來陪你熟悉一下情況,我對下面的情況是非常熟悉的,而且下面地主要領導我全部認識。”姜濤向許飛極力“推銷”自己,許飛要半個月才會回來,這半個月自己的日子怎么過?總不能強迫許飛提前回來吧?既然不能讓許飛回來,那就只好自己出去了,這樣家里地老爺子肯定沒話可說,自己可是奉掌門人的命令出去的。

    許飛今天還在感嘆自己這邊少了一個精通林業業務,熟悉各方面關系的地頭蛇,沒想到姜濤就主要提出要下來,許飛當然立馬答應。

    姜濤聽說許飛同意自己下去與他會合,簡直比升職還要高興,他提出,為了更好的進入工作狀態,不影響明天許局的工作安排,自己連夜就趕到許飛那里與他會合,在TT市實在太難熬了。

    許飛并不知道姜濤因為自己沒有去他家而被體罰的事,還以為姜濤確實是個好幫手,自從見了自己的大江西派令后,就會替自己著想了。要是平常,具體會在明天的工作時間才會下來,那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白白耽誤一天的時間。

    許飛又給王宏禮打了個電話,向他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對于王宏禮,許飛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尊敬。對于在A縣發現的情況許飛提出如果事情確實如此,那就要嚴肅查處。王宏禮在電話里也同意許飛的看法。

    只是第二天,許飛在A縣的消息就已經在局里傳開了,而孫嘉誠當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馬上以電話的形式給全縣所有林業系統的工作人員發了個緊急通知,市局的許副局長已經到了我縣檢查林業工作,各單位各部門人緊密配合,爭取讓許副局長滿意而歸。

    檢查站也接到了這樣的電話,電話是劉思揚接的,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心里突然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此時許飛與姜濤還有劉洋趙陽四人一起來到了檢查站的后山,也就是這次A縣退耕還林的示范區。飛讓姜濤在來的時候,把上次局里扣下的二千多萬退耕還林款的詳細資料都帶下來了,在A縣就划撥了七百多萬退耕還林資金,而木材檢查站后的那片几百畝的山區正是A縣的退耕還林示范區。

    許飛到了那里之后,根本不需要仔細去尋找,很快就發現了鄧偉所說的“先毀林后造林”的証據。在這里,成片成片的成熟林被砍掉,而且很多樹根都沒有挖出來。而現在雖然也載了很多幼苗,但是成活率卻不高,要想恢復到原來那片林的規模,沒有几十年根本不可能。

    “姜主任,你對這里有看法?”許飛再也不想看下去了,他只是讓劉洋和趙陽,一個拿著數碼相機,一個拿著數碼攝像機在這個“示范區”里記錄著這真實而令人憤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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