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拳風直往禹言背後奔來,關雅妮含怒出手,盛怒之下竟是十成功力擊出。掌風剛一發出,關雅妮便已後悔,自己這一拳他是肯定承受不住的,忙將秀拳往側偏去,卸去部分功力。
禹言心下也有幾分惱火,這丫頭太不知進退了,見她拳風攻到,冷哼聲中腳步移動身體側偏,一把拿住關雅妮皓腕,微一使力,關雅妮身體前傾之勢更盛,已是收不住腳,直衝進了禹言懷裡。
關雅妮聞到一陣陌生的男子氣息,心臟頓時撲通撲通加速起來,秀美的臉頰一片嫣紅。她來不及思考禹言為何會忽然變得這麼強大,還以為是自己心煩意亂巧合之下被他拿住,忙掙扎幾下,羞怒道:“放開我,臭流氓,你快放開我 !
禹言任她動人的身體在自己懷裡扭動,冷著臉一聲不吭。男女肉體摩擦帶來的異樣感覺,讓關雅妮小臉發燙,見禹言虎著臉一言不發,那種久經沙場生死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讓關雅妮心中害怕起來,卻又有些迷戀這種感覺。
“臭流氓,大壞蛋,你放開我……”關雅妮使勁掙扎著,禹言身上的男子氣息讓她渾身發燙,心跳頻率不知道加快了多少,隱隱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禹言輕輕鬆開她手,氣勢轉瞬一變,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道:“關小姐,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關雅妮似乎沒想到他氣勢轉變如此之快,呆呆望著他,眼裡淚珠隱現,面上羞急憤怒混雜,嘴裡還在喃喃道:“大壞蛋,臭流氓……”
禹言對女孩子氾濫的同情心立刻起了作用,心頭一軟,暗忖自己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禹言搖搖頭,大步走近吉普,坐到駕駛位上道:“關小姐,如果你還願意聘請我的話,就請你快上車。”
關雅妮呆了半天才哼出一聲,調整心情,神情立馬又轉冰冷,一聲不吭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這已經算是給足禹言面子了,不僅不讓他坐後面,對他鳩佔鵲巢的佔了駕駛位似乎也沒有什麼追究的意思。
禹言心裡清楚,這丫頭剛才受了番折辱,肯定是心懷憤恨賊心不死,現在如此平靜,定是料定自己不會開車想看著自己出糗的。
禹言哈哈一笑道:“關小姐,這車買了足夠的保險沒?交警的罰單公司報銷嗎?”關雅妮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禹言掛檔加速,油門一踩,吉普車飛速衝了出去。
關雅妮吃了一驚,忙道:“你慢點 ! 禹言笑著道:“我一向喜歡開快車,慢不下來,今天晚上的罰單看來少不了了,關小姐還請多包涵。”
關雅妮開始時還有些忐忑不安,在市區雖然是晚上人少,但把車飆到140碼的事情自己還是很少做的。看禹言悠然自得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個臭流氓說不定是哪個飛車黨的同夥。
關雅妮指揮著方向,出城後禹言竟然飆到了220碼,關雅妮覺得自己似乎都飄了起來。好在這倆車雖是民用牌,卻是一輛地地道道的軍用吉普,皮實得很。
禹言對這種車型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年多沒有碰車,他的手早就要長出繭子了,此時隱隱又有了些重回獵鷹與大壯九號一起飆車的感覺,心裡著實懷念。
關雅妮臉色蒼白的下了車,極品飛車的感覺雖然刺激,卻也讓她心臟有些承受不了,恨恨看了禹言一眼,這傢伙以前是不是開飛機的,這車開得都快趕上螺旋槳飛機了。
禹言熄火下車,拍了拍吉普的前車蓋,笑道:“這傢伙不錯,以後我得和它多親近親近。”關雅妮正色說道:“我想提醒你,這是四個輪子的汽車,不是兩個翅膀的飛機,希望你以後開車能注意速度,再被我發現這樣的事情絕不輕饒。”
禹言看她又恢復了以前的老樣子,想想之前她在自己懷裡苦苦掙扎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於自己在氾濫的同情心下沒能堅持最後的節氣狠狠鄙視了一番。
關雅妮看禹言不冷不熱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己那時的樣子,臉上發燒,語氣不自覺柔軟了許多,柔聲道:“開快車沒什麼好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禹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關雅妮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一陣氣惱,卻只能忍著不發作。
聖龍保全公司的基地位於天京市郊,到城區大概二十公里。這個基地佔地面積近十萬平米,規模十分龐大,禹言到的時候雖是夜晚,卻燈火通明如同白晝。禹言行走其中,仔細打量著這個基地。
和聖世天堂一樣,沒有特別高的建築,十餘棟六七層高的小樓鱗次櫛比的立於當中,道路寬敞筆直,高大的法國梧桐林立兩旁。寬敞的露天格鬥場上鋪著厚厚的草皮,在亮光下閃著幽幽的光輝。這種草皮葉大莖深,是天然的綠色地毯,價格不菲,保養費用也是相當可觀的。
久違了的的彎月遮遮掩掩露出小半個臉龐,幾顆似明似暗的小星環繞周圍,遠遠望去,昏暗的燈光下,無邊無際的墨綠色地毯似乎融入了天際,這種天低月近人的感覺,讓禹言很有些心動。
來天京之後,灰濛濛的夜空中,禹言幾乎就沒有看到過月亮。此時站在寬廣的草場中,感受著清涼的月光,遙望著天邊的小星,禹言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久違的爽朗笑意掛上了嘴角。
貼近自然的感覺,讓他身上的氣質更加柔和親切,凝神間深邃的目光在月下有一種迷人的光彩,禹言微笑著,腳下似行走在冰面,輕飄飄便滑出去一大截。
關雅妮望著他的面孔,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那個輕狂的他,那個懶洋洋的他,那個殺氣驚人的他,那個邪異的他,那個陽光般的他,那個儒雅的他,還有那個耍流氓的他,關雅妮頭有些大,似乎哪個都是他,又似乎哪個都不是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禹言站了一會兒,回過頭見關雅妮望著自己有些發呆,便輕笑道:“關小姐,你又在打我的主意了麼?”
關雅妮俏臉一紅,怒道:“臭流氓,你瞎說什麼?”禹言卻覺得她話裡半分底氣都沒有。
兩個人繼續前行,不時的有巡邏的保衛人員從身邊經過,氣勢豪邁,步伐整齊,每步標準的七十五公分。禹言一看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退伍兵出身。
路過幾棟樓,透過宿舍窗戶,禹言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豆腐塊”,頓時泛起親切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