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洪荒玄松道 作者:李色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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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2008-11-6 17:1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4 674788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6 18:59
第六章傳道 第二節 佛教初立

接引准提兩人對望一眼,卻是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慰人幾千萬年來何等辛勞,才有了今日西方教今日人才濟濟。截闡兩教兩敗俱傷後,三清道教分家,女媧孤家寡人一個。可以說,如今西方教已是洪荒第一大教派,再也無人可阻西方教東進。昊天王母領導的天庭雖號稱洪荒第一大勢力,卻是不入兩聖之眼;而讓兩聖首嘗敗績的玄木島一脈,未曾立教,再說也無聖人壓陣,自也與西方教無憂!

如今西方教要東傳,而西方教這個名字具有太強的地域性質,限制了發展,是故接引准提將西方所有門人召集,宣佈改名。

當下接引端坐先天靈寶十二品蓮台之上,頭上現了三顆舍利;准提現了菩提金身,高舉七寶妙樹,頓時金光萬丈,照耀了整個天空;又有那梵音陣陣,響徹整個寰宇。一朵朵的金蓮自天而降,使得三界中氤氳處處,異香連連。眾生靈只覺得身清氣爽,有如身在那太虛幻境一般。便紛紛朝著須彌山方向跪拜,口呼聖人慈悲。接引與准提為了西方教改名大事,自是各顯神通,下足了本錢!接引與准提齊聲唱道:

“我等大弘願,憐世人多苦;

度天下有緣,行西方極樂;

我等大弘願,憐輪回多苦,

證本心如來,證無上至道。

今我等立西方教為佛教,當宣揚佛法。普度眾生,助眾生脫離輪回苦海!皈依我佛!”

兩人唱完,接引雙手合十,道:“南無本師阿彌陀佛!”

准提也是雙手合十,道:“南無本師須菩提佛!”

一個個字語只如那晨鐘暮鼓,敲打著眾人的心靈,讓眾人心中一片空靈。如今正是東周遷都未久,各諸侯混戰之時,今日歸大周管。明天又換了大王,老百姓受盡折磨,苦楚不堪,不知道該聽誰地好。如今聽得接引與准提聖人大法。一個個的在心裏默念道:“逃離苦難,脫離輪回,皈依我佛,行西方極樂世界!”

接引准提道完。便見兩人模樣一變,皆是雙手各捏法決,頭上發盡去,兩耳隨肩。再不復原來道人模樣,正是那後世佛教供奉的兩尊佛祖!

緊接著,藥師道人唱道:“南無本師藥師佛!”。乃是後世佛教“橫三世佛”中的“東方淨琉璃世界藥師佛”;彌勒道人唱道:“南無彌勒佛!”。乃是後世佛教“豎三世佛”中的“未來佛”。卻是沒有“本師”二字。

在佛教中。“本師”代表“佛理的闡釋者、佛土的教導者和引領者”之意,接引准提二人為佛教創立者。藥師為佛教掌教大弟子,平時代師教導門人,自然可以加上“本師”兩字,彌勒雖也為接引兩大弟子之一,卻沒有這等殊榮了。

准提的五大弟子毗婆屍道人、屍棄道人、毗舍婆道人與俱那含牟尼道人化身為“毗婆屍佛”、“屍棄道人”、“毗舍婆佛”、“俱那含牟尼佛”與“伽葉佛”。乃是後世佛教“豎三世佛”中“上古七佛”中的五佛。

准提從東土截教度回地金光仙、烏雲仙、毗蘆仙卻是化為了後世佛教中的“三身佛”,分為“法身毗蘆佛”、雲佛”。

藥師佛的兩名弟子日光道人與月光道人分別化為“日光菩薩”與“月光菩薩”。十二藥叉化身為“十二神將”。而那在萬仙大陣中被准提度進西方教的三千截教弟子則化身為“三千佛陀”,成為佛教地基層骨幹。

佛教一眾人等只一齊向接引唱了一聲佛號道:“拜見佛主南無本師阿彌陀佛!”接著又向准提唱一聲佛號道:“拜見佛母南無本師須菩提佛!”卻是因為佛教眾人出藥師佛與彌勒佛外,皆是准提度進西方教,是故稱接引為“佛祖”,稱准提為“佛母”。

靈鷲山、元覺洞中。燃燈端坐在上,下麵坐著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俱留孫道人四位闡教二代金仙,再下麵,赫然有那闡教金仙青虛道德真君門下韋護手持降魔杵而立。

自封神後,聖人非傳大道不出。玉清聖人原始天尊自也不能例外,闡教一應大小事務自然就應落到了闡教副掌教燃燈的頭上,如今南極仙翁在天庭供職,十二金仙法力俱失,此舉自無問題。偏生原始對自己的關門弟子雲中子厚眼有加,有心扶植雲中子,於是便將許多事重要務交由雲中子打理。雲中子雖然資質頗高,然後學末進,在最為論資排輩的闡教中如何服眾?十二金仙只是失了法力,又不是失去脾氣!

燃燈之能,如何不知自己只是那闡教過渡人物?怕是只要

一進入准聖境界,自己就在闡教再無立足之地。闡庭,被地界人族立為國教,占得了天地氣運,雲中子本就有那金仙後期境界,又有原始提點,進入准聖自只是遲早地問題。燃燈和准提早有勾結,倒也不在闡教爭權奪利,只一改以前態度,與各金仙交好,如此自是贏得了不少同情分。

今日西方教改立佛教,燃燈心道也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於是便將文殊等人召來,燃燈畢竟名義上為闡教副掌教,此舉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五人中,俱留孫與燃燈最為交好;韋護乃是燃燈點化,後拜在清虛道德真君門下,實際上卻一直是燃燈授藝,也算得上燃燈半個弟子。而文殊、普賢、慈航三人在萬仙大陣中,得准提幫助,收服了坐下坐騎獅、象、犼,也算是有一番因果在裏面。

幾人看到西方兩聖演繹聖人大法,都覺得心曠神怡,皆是暗暗稱奇,心道西方大法倒也不在道家三清聖人大法之下。燃燈看著幾人表情,心中暗喜,卻是望著西方那沖天金光,似是自言自語,歎道:“果然是佛法無邊,可度天下有緣之人啊!”

四位金仙都是心思玲瓏剔透之人,聞得燃燈之言自是個個心中一凜,倒也大約估摸到了燃燈心意。可四人千萬年來身處闡教,自也有幾分感情,當下個個閉言不語。

那邊韋護得燃燈眼色,恨恨不平道:“我韋護只是一後代弟子,原本不應議論各位師叔師伯是非,但心中實在是恨恨難平。想那雲中子師叔進門才不過幾百萬年,卻最受師祖青睞,如今反而地位在各位師伯之上!”頓了頓又道:“雲中子師叔在封神大戰中閉門不出,卻是累得各位師伯在封神中修為盡失,若是師祖早些到達何至於此?”

燃燈雖見四位金仙面無表情,卻又如何不知四人心中如那炸開的鍋,於是只朝韋護斥道:“休得胡說,老師乃是聖人之尊,通曉天地,又與十二金仙師徒情誼,如何不知十二金仙黃河陣受困之事?定是老師另有深意,我等無論老師做何動作,只遵從便是,哪怕身死灰灰,也是在所不惜!”

真正的言語高手不是那赤裸裸地表白,而是讓人聞玄歌而知雅意!燃燈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處處在維護原始天尊,卻是處處在向幾人點明原始的“險惡”用心。

四位金仙心中自是波瀾狂湧,心道:老師乃是聖人,自應算得到我等在九曲黃河陣遇劫之事,卻是為何早不到,晚不到,剛好在我等修為盡失時便趕到了。那雲中子為何又在封神中毫髮無損,反而在封神後占盡好處?

人嘛,想一件事情,若是往好處想,便越想越好;若是往壞處想,便覺得天塌下來還沒有這般嚴重。這不,四大金仙平日裏對原始尊敬有加,此刻也是覺得封神之事似是原始有意為之,不禁頹然不已。

其實這事怎麼怨得了原始?天下間地聖人又不只原始一個!原始當日被通天蒙蔽天機,待得知曉時已經晚了。不過聖人酷愛面皮,你便是打死原始,原始也不願承認自己被通天算計,而害得門下十二弟子修為盡失啊!讓原始一張老臉往哪里擱!是故此事除了原始、老君、通天等寥寥幾人,怕是無人知道真正原因!至於雲中子之事,卻是雲中子自己不願參和到封神之事中來。原始雖對雲中子有所偏愛,又怎會到犧牲十二弟子成全其一人地地步?

韋護卻是又道:“師伯你也不必指責弟子,弟子也是心中有言不吐不快!想大師伯你乃是闡教唯一准聖,尚且被雲中子師叔架空,各位師伯師叔如今法力盡失,怕是以後都得仰雲中子師叔鼻息行事了!”

燃燈聞言,只望著西方那片金光,長歎一聲,道:“世事多紛擾,果真有那極樂世界嗎?我願放開一切,尋找心中淨土啊!”

文殊等四人原本就不喜爭權奪利,因此燃燈此言倒是激起了四人心中共鳴。當下四人各自一聲長歎,倒不知該如何回答燃燈,一時間氣氛頗有點詭異。

懼留孫與燃燈最為交好,只與文殊三人對望一眼,起身對燃燈道:“老師,此事非同小可,且容我等回去思索一些時日如何?”

趕得鴨子上不了架!燃燈自是明白此理,四人心中已動,種子已經播下,日後只要再好生耕耘一番,待得時機一到,自然就會有收穫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6 18:59
第六章傳道 第三節 玄木五友

天外媧皇宮內,人族聖母女媧聖人只在冷冷的看著西方光。同樣冷冷表情的,還有金鼇島碧游宮內的一個孤單身影……

正在玉虛宮內靜坐的玉清聖人卻是面無表情,也不知其心中所想……

那天外天八景宮內,太清聖人太上老君只睜開眼睛,仰天一聲長歎,遂立起身來,帶上那先天至寶太極圖,跨上青牛,只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東海玄木島上,一道青色身影只緩緩從玄木山上走下……

佛教立教,被西方二聖整出了如此大的動靜,李松怎會不知?李松想起了後世佛廟遍步各地,與道教並駕齊驅。自己前世墜落懸崖之地的南嶽衡山,山下南嶽大廟便是半佛半道,平分秋色。佛教以一外來教派能做到如此規模,李松也不禁在心中感歎接引准提兩人之大能。

其實李松對佛道兩教說不上有什麼偏愛之處,每個人都得有自己的精神寄託,信佛還是參道,全在本心自由!佛家講究“慈悲”,道家講究“長生”,皆是由己及人,講究天人合一,導人向善,表達一種悲天憫人的思想。

不過佛教思想後來為了發展需要,迎合統治階級愚民之策,便過分強調因果報應,叫人逆來順受,消除信徒反抗精神,如此,社會怎能進步?再者,佛教信徒的目的便是遠離紅塵疾苦,超脫六道輪回,人人都去信佛。誰來從事生產?

李松只望著那茫茫雲海,思緒不已,卻是想道:如今東周建國,接下來便是幾百年的春秋戰國時期,正是歷史上地一次文化盛會,各方教派你方唱罷我登場,“百家爭鳴、百花齊放”,老百姓思想受到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洗禮,才形成了“博大、包容”的民族情懷。雖有後世統治者多次己既然來了,自也要去走過一場。

李松打定主義,當下也不施展法術。只一步一步的從玄木山上走下來。如今的玄木山有了東海泉眼的滋潤,倒也越發的靈氣逼人了。自然是峰勢險絕,怪石參天,又有那奇草異樹。飛瀑直瀉,溪壑奔騰,雲霞縹緲,真是好一派仙境勝景。

李松信步漫遊。一路欣賞著美景,自是心情大好。突然聞得前面有嬉鬧之聲,似有人在飲酒吟詩。當下只會心一笑。沒想到自己玄木島上也有如此風雅人物。

當下李松幻化了模樣。只化作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向前行來。卻是見五人正圍座在一桌子前,把盞而談。當先有四個老者,前一個霜姿丰采,第二個綠鬢婆娑,第三個虛心黛色,第四個青發綠面,最後一個卻是一妙齡女子,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含春。李松定睛一看,自然知曉了這五人來歷。

第一人名勁節公,乃松樹化形;第二個名孤直公,乃柏樹化形;第三人名淩空子,乃檜樹化形;第四人名拂雲叟,乃竹子化形;而那女子名為杏仙,卻是一株杏樹化形。五人正是李松封島這三百年間化形,皆為地仙初期境界。化形後,出不得玄木島,也上不了玄木山,於是五人便在島上居住下來,每日裏吟詩做賦,談風寫月,倒也好不快活。

五人見得李松前來,只打招呼道:“見過道友!”

李松微微點頭,笑道:“眾位道友可是好雅興!”玄木島上李松曾有島規,島上各人不分先來後到,卻是地位平等,各自修行,沒有了利益衝突,自然玄木島上甚少有衝突發生。

幾人聞得李松之言,俱是大喜道:“原來道友也是此中之人,如此甚好,我等今日當浮一大白。”說罷,便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說完又替李松倒了一杯,道:“此酒可非凡品,乃是杏仙採集島上晨露,和著玄木山泉釀造,尋常人可喝不著!”。

李松來到洪荒億萬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酒,倒也有幾分好奇,心道今日怕還是第一次在洪荒吃食,當下也不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此酒入口潤暖清冽,後勁綿遠悠長,真有諸多韻味。再品位一下,卻是明白了此酒何來,當下便贊道:“確實好酒!”

那勁節公趕忙將酒藏起道:“道友,酒是好酒,卻是難釀,我等採集島上晨露雖然麻煩,卻也不難,可玄木山泉中地神水之靈,我等卻是一年下來也不過能收集到那麼一滴,釀得這麼一壺。我等今日也是與道友有緣,故才相邀,道友可也要讓我等心願誠服才行!”,其餘四人連連點頭稱是。

原來東海泉眼

有那五色神水,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靈水,李松怕到水流落洪荒,挑起爭端,於是便在泉水出處將五色神水收集,只餘下極少一部分隨泉水流下,饒是如此,也是讓島上生靈受用無窮了。

李松自然知道勁節公說的乃是事實,心道你們一年能收集一滴五色神水也算了得了。不過如此神水你們卻用來釀酒,還真捨得,玄木島上先有我門下白石青芝童子絲毫不對修真有興趣,今日又有你等,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吟詩飲酒,乃是千百年來的風雅之事,李松自也不會壞了規矩。當下道:“如此也好,今日這酒,我可是喝定了。卻不知各位有何好提議!”

五人都是才高八斗之士,聽得李松言語,個個不以為然,那扶雲叟只道:“道友也別托大,今日我等所出之題,你依題吟詩,若是能讓我等五人皆服,才可飲酒,若是有一人不服,便需重作才可!”其他四人聞得扶雲叟之言,又看著勁節公懷中地酒壺,只一齊道:“正是如此!”

李松心中好笑,這幾人還真是愛酒如命,當下道:“那眾位道友便出題吧!”

勁節公道:“此酒乃是杏仙所釀,便由杏仙出題吧!”頓了頓,又摟緊懷中酒壺,道:“杏仙,道長乃是學富五車之人,題目可不能太易!”

杏仙一笑,盈盈朝李松行了一禮道:“如此杏仙便得罪了。”頓了頓,只遙遙朝玄木山方向一拜,道:“我等玄木島乃是島主玄木道長攜兩位弟子竹靈娘娘與梅韻娘娘所建,聽聞島主乃是萬木之祖先天靈根松樹成道,竹靈梅韻兩位娘娘乃是島主點化一竹一梅而成,今日就請道長以松繡梅為題目,各詠詩一首,也好讓我等見識道長大才!感念島主和兩為娘娘深恩!”

勁節公等四人聞言,只一齊朝玄木山方向一拜,然後笑道:“正是正是,杏仙此題深得我等之心!”

李松暗道此題出得不可謂不難,玄木島上無論草木禽獸,誰人不感念李松等三人大恩,此詩做得平庸,自然入不了五人法眼;若做得太過修飾,卻又有失松竹梅三者風骨。

當下李松笑道:“此有何難?我便先來一首‘詠梅’。”頓了頓,道: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眾人只將李松此詩默念幾遍,當下五人一齊歎道:“道長大才,此詩一出,我等再不敢詠梅矣!”說罷,勁節公斟滿一杯酒,雙手端到李松跟前,道:“請!”

李松也不客氣,只一口喝過,道:“接下便是‘詠竹’了,你等可聽好!”說罷,潤一下喉,朗聲道:

“一節複一節,千枝攢萬葉。

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那拂雲叟乃是竹子化形,聞得此詩,只向李松一拜道:“道長此詩短短二十字,將我等清高氣節躍然而出,請受拂雲叟一拜!”

拂雲叟都如此作態了,那這杯酒李松自也喝得了。眾人只眼巴巴的看著李松將那酒喝完,卻又各自喉嚨發響,直咽口水,此刻倒還真不知眾人心裏是是否希望李松做出最後一首詠松了。荒億萬年來,今日倒要幫自己吟詩一首,當下不禁一聲苦笑,順口便出一詩,道:

“老蒼童,避乖高臥此山中。

歲寒不肯為棟樑,神光青雲伴相從。

靈根何日封?

玄節何年種?

問道何時夢?

半溪明月,一枕清風。”

吟罷,李松只一聲長歎,伸手一招,便將那勁節公懷中酒壺拿於手上,仰頭一口喝下,人影卻是飄向遠方。

五人面面相噓,卻是不明白李松為何如此作態,只一個個將那“詠松”詩默念,體會其中涵義。突然,五人俱是面露激動神情,一齊朝李松離去方向跪拜道:“島主……”

卻是聽見遠遠的一道聲音伴隨著那個酒壺飛來,道:“自明日起,你等可于每日午夜時分用此壺取玄木泉水一壺,做為釀酒之用!”……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6 19:00
第六章傳道 第四節 金翅大鵬

李松離了玄木島,來到東土,卻是見那蒼茫大地,竟不從,如今東周建國未久,終究是西周餘威還在,各諸侯行事也還不敢明目張膽,是以各位大賢尚未大出。

李松心道自己乃是不周山下化形,後不周山倒塌,自己還從未前去過,今日莫若就此前去一番也可。

上次萬仙大陣,眾位聖人將天地打碎,天地分為三界,卻只是將原本聯繫在一起的天地打開不再直接相連而已,地界還是原來的模樣。

待得李松來到那不周山腳下,李松抬頭仰望,卻是見那半截不周山脈蒼涼豪邁,直指天穹。不周山乃是盤古大神脊樑所化,鎮天地氣運,上次巫妖大戰將不周山打斷,斷了的那半截被原始天尊拿去煉了那番天印。

可剩下的這半截不周山卻是無人敢取。只有半截不周山的洪荒變成了三界,沒有了不周山的洪荒會變成什麼樣子?

再說這後天靈寶雖然稀罕,也還不至於厲害到讓眾位聖人去打那不周山的主意。若沒有成聖之人,煉化得了不周山麼?

李松又抬眼望去,卻是想找尋當初自己化形的小山谷,可莽莽巍巍群山相連間,哪里還有以前模樣?

李松還在感歎間,突然天上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道道的光影閃過,直向那天南飛去,李松一楞,只掐指一算,便面色鐵青,也是身形一閃。跟著飛去……

原來如今聖人不出,昊天(玉皇大帝)坐鎮三界,好不威風,自然要承擔起人間降妖除魔之事了,天庭有那道祖親賜玄天鏡可查看三界,自然知道地界發生之事。這一天,卻是見天南有一大妖正在肆虐吃人,為禍四方。這還得了?玉帝當即命令巨靈神為先鋒,托塔天王李靖掛帥。點齊十萬天兵天將,浩浩蕩蕩殺奔過來!

李靖乃是燃燈記名弟子,早就有那地仙後期境界,在封神大戰中。又得機緣,一舉突破到金仙初期。李靖手中玲瓏寶塔乃是靈寶級別。因此,在如今截教敗亡,門下盡上天庭供職;闡教十二金仙法力盡失的情況下。于地界而言,李靖也勉勉強強可算個高手了。

李靖等人來到天南一座高山腳下,卻是見一個精壯漢子生得金翅鯤頭,星睛豹眼。正手持方天畫戟正在追殺無辜百姓,那些百姓只哭爹叫娘,四處奔逃。稍有走得慢地。便被那漢子一戟劈開。取心而食。那漢子只哈哈大笑,肆無忌憚。

李靖大怒。率領著五十萬天兵天將現得身來,朝那漢子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傷人,還不束手就擒,否則定叫你碎屍萬段,死無全屍!”

那漢子見有人來,只停下手中動作,看著李靖等人,哈哈大笑道:“就憑你一個金仙初期修為之人,也敢說要擒我。爺爺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乃金翅大鵬是也!”

此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洪荒飛禽之首鳳凰第二子,人族護法孔宣之弟金翅大鵬雕。大鵬也象那孔宣一樣,一生下來便被扔在荒山野嶺間,不過大鵬可沒有孔宣那般好命,有李松照看。

但鳳凰之子,孔宣之弟又豈是凡夫俗子?大鵬這千百萬年來通過自己苦修,也是有那金仙後期修為,利用自己化行時候的本體羽毛煉製了靈寶方天畫戟,更是飛行速度奇快,背上翅膀一扇便能飛行九萬里,真是來去無蹤。

大鵬自幼被母遺棄,一直心有憤恨,是故變得殘暴不堪,得道後,日日殺人為食,死在其方天畫戟只下的人族之人何止數萬。但大鵬有母親鳳凰千百萬年來坐鎮不死火山之大功德餘蔭,再者天南地方偏遠,甚少修真高人,是以大鵬傷人雖多,性命卻是無憂。

李靖聞得大鵬之言,心中大驚,自己看不清大鵬修為,而大鵬卻是一眼就瞧清楚了自己,那修為自是遠在自己之上了。當下正待言語,卻是有行軍先鋒巨靈神出陣大怒道:“妖孽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讓我巨靈神來收拾於你!”

巨靈神乃是封神之前就為天庭守衛,有那地仙後期修為,手持一把宣花大斧,力大無窮。封神之前巨靈神在天庭中戰將地位僅排在那天宮四象(青農、白虎、朱雀、玄武)之後,可如今封神之後,哪吒和楊戩號稱天庭兩大戰將,更別說趙功明、金靈聖母那等截教金仙了,哪里還有巨靈神的地位?

也覺甚是憋屈,今日好不容易出來露下臉,是打定主揚眉吐氣了。

金仙境界的李靖都不在大鵬眼中,何況地仙後期的巨靈神?當下大鵬只冷眼一“哼”,也不言語。

巨靈神如何受得了這等待遇,只掄起宣花大斧就朝大鵬劈去,一時間,漫天都是斧影,層層將大鵬包圍,倒也有幾分威勢!

大鵬喝道:“來得正好!”舉起手中方天畫戟,直接朝那斧頭迎去。只聽得“砰”一聲,一條身影騰空而起,一股碩大的氣勁只刮得十萬天兵天將眼睛都睜不開來。待得氣勁過後,只見大鵬手持方天畫戟傲然而立,而那巨靈神卻是被打到幾十丈開外,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李靖將手一招,十萬天兵天將舉起手中武器呐喊著朝大鵬殺去,卻是聽見大鵬一聲長嘯,現出了本體模樣,只遮雲閉日,一雙翅膀金光閃山,足足有幾百丈大小。大鵬將那雙翅膀朝著十萬天兵天將一扇,頓時那些兵將只哀號陣陣傳來,一個個的拔空而起,倒飛出去。片刻後,哪里還有十萬天兵天將的蹤影?

那正在靈宵寶殿通過玄天鏡觀戰地昊天王母只氣得臉色鐵青,三百年來天庭降妖,一路凱歌,哪里料到今天會遇見這等高手?當下昊天趕忙問群臣此大鵬是何等來歷。群臣面面相噓,雖見多識廣,大鵬從未在洪荒露面過,群臣如何能識?

突然,只見一道光芒閃過,那玄天鏡裏面竟然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下界情況。玄天鏡乃是道祖鴻鈞親賜昊天,誰人有這等本事可以蒙蔽?

正在這時,卻是見李靖披頭散髮出現在眾人面前,神色倉皇,哪里還有一絲托塔李天王的氣度?李靖肩上扛著一人,正是那受傷的巨靈神。李靖放下巨靈神,只上前拜道:“李靖不才,損兵折將,被大鵬殺得大敗而歸,還請天帝降罪!”

昊天心中好不鬱悶,原來封神之後,天庭三百六十五尊正神各司其職,卻是截教門人占了百分之八十。而其中又有金靈聖母、趙公明這等截教核心,是故,截教門人平時自成一派,對昊天命令也是陰奉陽違,倒和那哪吒楊戩二人一般。昊天自然也知曉此等情況,但截教正神勢大,又抱做一團,昊天也莫可奈何。

昊天又豈是善與之人?於是就大力扶持闡教一派,用以和截教一派抗衡。李靖自然就成了首選之人,李靖乃是闡教副掌教燃燈弟子,本領也算了得,而李靖三子金、木、哪三吒也都是天庭赫赫有名的戰將。更為重要地是,李靖為人清高,不拉幫結派,昊天比較好把握。因此,這幾百年來天庭征伐之事,倒大都由李靖執行。

李靖戰敗,昊天自也不願過多追究,只問李靖發生了何事。李靖滿臉慚愧,只原原本本將了發生之事。

十萬天兵天將被大鵬刮走後,李靖只氣得臉色發青,當下祭起玲瓏寶塔就朝大鵬砸去,玲瓏寶塔滴溜溜的飛到空中,幻化成幾百丈大小,又金光四射,直朝大鵬射收去。

卻是見大鵬雙翅一拍,頓時就沒了蹤影,李靖一楞,突然見大鵬又是化了人形,在空中舉起方天畫戟就直接朝自己腦袋剁來。大鵬速度何其之快,李靖怎生躲閃得了,當下嚇得冷汗直流,暗道我命休矣。

李靖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身子就騰空而起,又有一人身體飛到了李靖背上,李靖再睜開眼睛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天庭靈宵寶殿中。

天庭眾人此刻聽了李靖言語,才真正感覺駭然,原來巨靈神不過地仙後期修,十萬天兵天將乃是湊數,可李靖卻是實打實的金仙,手上還有那靈寶玲瓏寶塔。而李靖一合之下就被大鵬打敗,金仙中期修為之人絕沒有這般輕鬆。故大鵬至少是金仙後期修為了。而那神秘人物卻是先將玄天鏡蒙蔽,又頃刻間救出李靖,如此實力,真是三界少有。

玄天鏡之能昊天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昊天王母二人對視一眼,面色凝重,當下兩人又重新施法將將玄天鏡打開,只見鏡中山色依舊,卻哪里還有人影?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8 18:57
第六章傳道 第五節 有名樵夫

    出手之人正是李松,李松尾隨李靖等人之後,自也看到之事,當下氣得火冒三丈,可大鵬終究是鳳凰之子,孔宣之弟,李松也不好直接打殺。再說當日鳳凰在不死火山中鎮壓地心岩漿之前,曾求李松照看大鵬,大鵬變成今天模樣,李松和孔宣倒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

    大鵬與天庭起衝突李松倒也沒心思去管,不過李松卻是非常反感昊天的玄天鏡,你要照三界哪里有妖魔鬼怪便罷了,偏生自己的玄木島在這閉關三百年間也有意無意的被玄天鏡晃過幾次。玄木島有李松的先天甲木大陣護衛,倒也不怕昊天看穿,但這種事,任誰心裏都不痛快,再說李松也不願意洩露行蹤。於是便探得那鏡光來源,將玄天鏡給蒙蔽了,以李松現在本事,自是易事。

    李松將那李靖等扔上天庭,便現出身來,朝大鵬喝道:“畜牲,你母親和你兄長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大鵬在來人救了李靖後便是暗暗心驚,自己出手速度之快,洪荒少有,可來人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怕是一般准聖都難已辦到。當下也是暗暗戒備,生怕來人是李靖一夥。

    大鵬見是李松前來,倒也松了一口氣,心道自己性命大約還是保得住。但大鵬為人桀驁不訓,只叫道:“此乃我家事,與你何干!”

    李松只冷冷道:“好,你家事我不管,但你今日傷我人族同胞,我可管得?”

    大鵬只覺得李松身上一股凜冽的寒氣傳來。渾身似乎都動彈不得,當下也是大駭,口裏卻是不肯認輸,道:“人族億萬之人,全賴我母親鎮守不死火山,又得我兄長護衛,才能有今天,我吃幾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松聽得大鵬此語,只勃然大怒,罵道:“你個敗家子。今日少不得要替你母親與兄長教訓你,也好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說罷,只掄起輪回杖就朝那大鵬砸去!

    大鵬倒是繼承了兄長孔宣地傲氣。寧願戰敗,也不認輸,當下大吼一聲,掄起方天畫戟就朝輪回杖迎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傳來,方天畫戟便和輪回杖毫無花哨的撞在了一起。大鵬直挺挺的就朝後倒去,只砸在背後大山上。將大山砸了個對穿。李松痛恨大鵬傷害無辜百姓,雖不取其性命。卻也要讓其吃點苦頭。

    大鵬“嘩”的一口鮮血吐出,只覺渾身散了架一般的酸痛。此時才如夢初醒,趕忙打起精神,搖身一變,化了本形。便欲逃走。

    天下間哪有這等好事?大鵬只覺自己翅膀還未扇下,便有一張大手抓來,把自己象小雞一樣的抓在手中。接著自己本體也幻化不出,又成了人形,卻是一雙手被反綁著,綁著大鵬的繩子正是那輪回杖化成。

    大鵬掙扎幾下,卻發現自己一身法力修為都被禁錮,哪里動彈得了?於是乾脆一屁股坐下在,反正在大鵬知道憑藉李松和母親兄長的關係也不會傷害自己。

    李松將大鵬拎起來,“啪啪”的扇了兩個耳光,將大鵬打地鼻青臉腫,鼻血都給打出來了。李松罵道:“今日這兩個耳光乃是替你母親與兄長教訓與你的!”

    說罷騰身飛到那個小村莊中,只提著大鵬一個一個的查看那些被大鵬殘殺地無辜百姓。

    李松冷冷道:“你得母親鳳凰與兄長孔宣的大功德餘蔭,殺死數萬普通百姓也是沾不了因果。但今日我卻要讓你知道,凡人也是人,凡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用來給你屠殺的!”

    大鵬抬眼望去,只見村莊幾十具屍體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一個個的俱是被劈成兩半,慘不忍睹。此刻村口涼風刮來,帶著濃濃地血腥味,直欲讓人做嘔!

    李松將大鵬扔在地上,只端坐在地,口中喝道:“各方冤魂,速速前來!”

    突然間,只見天空猛然變色,剛才還好端端的天空一下便變得陰暗起來,緊接著,一道道淒厲地哭號聲傳來,不一會,便有幾萬道之多,只掀起陰風陣陣,烏雲滾滾。

    這些百姓無辜慘死,被大鵬摘心而食,自是冤魂不散,不肯下地獄投胎轉世,便成了世間的孤魂野鬼,全憑一口怨氣要報仇雪恨,可平素大鵬金仙後期法力,這等鬼魂怎敢靠近?

    今日大鵬法力被李松禁錮,與常人。這些孤魂野鬼得李松大法力召喚,自是一個個的大鵬只閉上眼睛,默然不語,卻也是寧死也不求饒命。

    李松也不理會,當下只施展法力,那些鬼魂便一個個的上得前來,繞著大鵬飛了一圈,而後便朝李松一拜,然後向那輪回地獄飛去。

    卻也奇怪,那些鬼魂每有一個飛過大鵬時,大鵬便不自覺的抖動一下。原來李松施展法術,每個鬼魂飛過時,便將那鬼魂身前慘死模樣在大鵬腦海中印象。大鵬此刻法力盡失,與常人無異,哪里受得了這等心靈衝擊?

    如此度得幾百道鬼魂,大鵬只渾身不住地發抖;度得幾千道鬼魂時,大鵬渾身冷汗淋淋;待度得一萬多道鬼魂時,大鵬突然匍匐在地,緊閉的眼中滲出兩滴淚珠……

    李松見此情形,只長歎一聲,伸手一指,那綁著大鵬的輪回杖便松了開來,複又飛到空中,放出那七彩功德光芒,光芒直向那剩下地幾萬鬼魂飛去,那些鬼魂一接觸到這七彩功德光芒,登時便被定住,片刻後,卻是變成透明模樣,再不復原來的陰森。鬼魂卻是不再理會大鵬,只上前朝李松一拜,就朝輪回地獄飛去。自是李松以大功德消除了那些鬼魂心中的怨念,轉世投胎去了。

    李松對地上的大鵬道:“我知你一直怨恨你母親將你生下而不照顧,但你可曾理解你母親的苦心?今日你也見到了那些慘死於你手上之人的痛苦,你犯了錯誤,雖有先輩庇佑,卻是不能不付出代價。”

    頓了頓,李松又道:“你一共殘殺了三萬四千兩百名無辜百姓,我今日就封了你法力,你在地界為人族百姓作得三萬四千兩百件善事後,法力自會恢復。你且好自為知!若是你再繼續執迷不悟,我便是拼著得罪你母親與兄長,也要打殺於你!”說罷,也不理會大鵬,只徑直走了。

    大鵬蹲坐地上良久,緩緩的站起身來,望洪荒深處奔去……

    李松走出了村莊,只覺異常壓抑,卻是突然發現遠方走來一個樵夫,正挑著一擔柴草向村莊走去。

    李松只歎了一口氣,心道這樵夫不知是命好還是命差。全村幾十口人就這樵夫逃過了大鵬一劫,可等到這樵夫回到村莊發現自己朝夕相處的村人已經全部慘死,樵夫是否又還有一個人獨自活下去的勇氣?

    正想著,那樵夫走到近前,李松只打量了樵夫一眼,卻是見那樵夫生得天庭飽滿,臉頰方圓,李松不由得一楞,如此相貌,即便是那封相拜侯也不為過,如何做了一名日夜勞苦的樵夫?

    那樵夫來到李松跟前,突然放下肩上柴草,只朝李松好生打量。

    李松停將下來,問道:“老者可有事情吩咐?”

    樵夫道:“我卻是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道長,只是想得不太確切了!”

    李松笑笑,也不言語,人族聖父玄木道長,見過的人還少麼?西周三百年來欲淡化玄木島一脈影響,可幾萬年來的流傳的信仰是那麼容易就磨滅的麼?

    那樵夫突然臉上露出沉醉的神情,自言自語道:“今日見到道長,我卻是終於可以想起每晚所做之夢了!”

    樵夫接著道:“我家祖祖輩輩世居此地,都是靠打柴為生!可自我懂事之時,便經常做一相同的夢,我夢見一人運籌帷幄,指揮千軍萬馬,所向披靡,最後手持黃榜,受萬千人朝拜。可我每次夢醒後,卻總是一片模糊,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而不記得是什麼夢。”

    李松沈默良久,才緩緩而道:“誰話當年封侯事,只是一枕青夢時!你于天下人有功,卻終也免不了輪回之苦!”頓了會,又問道:“你家中還有何人!”

    樵夫歎道:“哎,說來我也無言見列祖列宗,我自問平生積善行德,卻是如今年近五十,也還未娶親,我家數代單傳,今日到了我手中,怕是要絕了根基!”

    李松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你也無須回村了,就順著此路,直往前走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3:00
第六章傳道 第六節 那頭蠢牛

    樵夫一怔,思索片刻,下定決心道:“既然道長能讓我起過的夢,想來道長是我命中貴人,今日我就聽道長所言,去外邊闖蕩一番,反正我那房子也是家徒四壁,不要也罷!”說完,只朝李松一拜,便轉頭向外走去。

    李松暗道三百年來,落魄至此,行事還是這般乾脆俐落,也難怪你是天定之人!卻又喃喃自語道:“若是你找到了自己的機緣,怕是下一個無量量劫,也為時不遠了!”言罷,只伸手一揮,一道甲木青氣便飛到了那樵夫身內。

    樵夫渾然不覺,只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經過此些陣仗,李松也是覺得意興闌珊,於是便飛身回玄木島而去。到得玄木山上,卻是心中一暖,原來那雲霄剛好出得關來。

    雲霄自是前來面見李松,兩人相視一笑。這時,有童子稟報白素貞前來拜見老師。

    雲霄只對李松道:“兄長,我觀你門下弟子個個是洪荒才俊,那倉頡成就准聖也是遲早的問題,而我就這麼一個徒弟,千百年來卻還是地仙中期。閒暇時你可不得偷懶,要幫我好生指點一番。”

    李松笑道:“妹子何必妄自菲薄,白素貞自也有其機緣,只是不在修真之上罷了!”

    正說著,白素貞進來了,先向李松行了一禮,而後又向雲霄問好,其實按禮白素貞應該先給雲霄問好,只是雲霄一直要求排在李松後面,李松也只得由她。

    雲霄看著這個唯一的徒兒。如何不知白素貞的來意,只笑盈盈地問道:“徒兒,可有何事?”

    白素貞臉上一紅,道:“徒兒見老師出關,特來恭喜!”

    李松在旁笑道:“還是你有心了!”接著又道:“素貞,我曾規定我玄木島門人不入金仙境界不得獨自離島,不過卻可對你網開一面!因為你的機緣不在我玄木島之上。”

    白素貞臉更紅了,原來白素貞的日子過得頗為鬱悶。白素貞被雲霄收為三仙島開山大弟子,在洪荒也算名頭不小,白素貞平時修煉不可謂不努力。可偏偏修為幾千年來不得寸進,一直在地仙中期徘徊。到了玄木島後,白素貞就更加的鬱悶的。這玄木島可是洪荒第一人才庫啊,連兩個看山的(高明、高覺)在洪荒都差不多可以橫著走了,更別說那一大把准聖了。雖說玄木島上大家都一視同仁,可白素貞總覺得不甚自在。

    白素貞想出去走走,偏生李松曾說過‘玄木島弟子不入金仙境界不得獨自外出’,只讓白素貞慚愧不已。人家倉頡短短二十年就達到金仙後期修為,自己如何好意思開口向雲霄李松提那離島之事?

    沒想到今日李松竟然主動提起了此事。白素貞只趕忙向雲霄望去,卻是見雲霄也是含笑望著自己,白素貞哪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下只趕忙向兩人拜道:“謝謝師伯,謝謝老師!”

    卻是聽見李松道:“素貞。你此去當有一劫,不過卻能化險為夷,那救你之人。便是你日後機緣所在!”

    李松之言,自不會有假,當下白素貞將此話牢記在心,而後拜別兩人,離島去了。

    雲霄望著白素貞離去的背影,只歎了一口氣。

    李松卻是緊緊的拉著雲霄的小手……

    接下來的日子李松便呆在玄木山上,並不外出,每日裏和雲霄談論道法。如今兩人修為日高,對天道地理解也是與日俱增,又各有所長,因此兩人論道,自是取長補短,都有一番收穫。

    李松自也不會忘了地界之事,不過現在玄木山上有高明高覺這兩個天生打探消息的主在,倒省了李松許多掐算之功了。

    這三百多年間,昊天為了天庭立威,自己好做那真正意義上的天庭之主,派遣天兵天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蕩平了東勝神州、南部簷洲地妖魔鬼怪,只剩下西賀牛洲和北俱蘆洲。

    昊天此舉自是深得人心,那些妖怪本領高強,占山為王,尋常人族怎是對手?因此總是暴戾不堪,殺人入麻,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如今天庭派人征討,百姓怎不擁戴?一時間天庭威名遠揚,昊天也廣有仁名。

    西賀牛洲地處於道教與西方教勢力交接處,屬於典型的兩不管地帶。後巫妖大戰中,天柱不周山倒,洪荒傾斜,西高東低。讓那本就貧瘠不堪的西賀牛洲更是到處遍佈崇山峻嶺。因此便成了巫妖大戰後倖存之妖魔鬼怪的天堂,那些不服管束的妖魔倒是大部分在西賀牛洲占山為王,其中自也不乏本領高強之人。

    北俱蘆洲苦寒,也是人煙稀少,不過昊天卻是不敢在此地大動干戈。緣由便是此洲乃是上古巫妖兩族的勢力範圍。巫妖兩族在北俱蘆洲修養生息,這千百年來與當地人族交好,倒也有了各自地勢力範圍。如今雖各只有十萬餘眾,可見識過巫妖大戰之慘烈的昊天王母兩人如今才剛剛平衡了手下各方,勢力坐穩天庭之主地位子,怎麼敢打這兩族的主意?別的不說,但是那兩位大巫和四位妖帥便夠天庭喝一壺的。

    昊天王母兩人經過分析,還是決定先從西賀牛洲下手,北俱蘆洲巫妖兩族留給兩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兩族各自抱成團,若要對付,怕是要舉天庭之力才行。再說此兩族和玄木島一脈也有著千絲萬屢地聯繫,此時與玄木島作對,實在不智。那西賀牛洲雖也多高強之人,可獨自為戰,對付起來自然要容易些。

    李松聽到高明高覺兩人彙報天庭動態,自是猜得著昊天王母心中所想。暗道這兩人還真不愧為道祖鴻鈞親定天庭之主,果然了得。兩人隱藏實力,韜光養晦,以金仙境界赤手空拳來到天庭,對上要在各位聖人夾縫中求生存,對下要平衡手下闡截兩派實力。兩人非但沒被打倒,反而收攏人心,成就了天庭今日的無上名聲,這份大手段真是洪荒無兩。

    西賀牛洲那些散妖如何是天庭的對手?只被抓地抓,殺的殺,一時間整個西賀牛洲風聲鶴唳,眾妖聞天庭之名而變色。

    這時候,卻是在積雷山上橫空殺出一個大妖,此大妖自名大力牛魔王,力大無窮,有那金仙後期修為,會那七十二般變化之術,煉就金剛不壞之身,手上靈寶檳鐵棍無物不推,更是無人知其來歷。

    牛魔王在積雷山上單槍匹馬,殺得十萬天兵天將屁滾尿流,實在是西賀牛洲眾妖對抗天庭的第一次大勝利。當下那些落魄的群妖歡欣鼓舞,一個個的投奔積雷山牛魔王而來。積雷山也因此慢慢成為了西賀牛洲眾妖對抗天庭的大本營。

    那高明高覺兩兄弟說完了這些,只道:“島主,我兩兄弟觀那牛魔王所使用的七十二般變化,倒和我玄木島上袁洪兄弟絕學玄木變頗有仿佛之處。”

    李松罵道:“什麼頗有仿佛,根本就是玄木變,這頭蠢牛不是別人,乃是我唯一的記名弟子,幾千年不見,變得膽大包天了,本領不及梅山的袁洪,可袁洪的梅山比起日後的積雷山,怕是不值得一提;袁洪的那六個兄弟,比起這頭蠢牛日後的六個兄弟,更是天壤之別了。我玄木島上就這兩人學了玄木變,這倒好,出了兩個山大王!”

    罵歸罵,臉上卻是笑意盈盈。

    高明高覺兩兄弟一驚,暗道難怪這牛魔王敢和天庭作對,原來背後有這麼一個護身符在。兩人自來到玄木島後,也是知道了李松為人寬厚,對待玄木島一脈就如自己親人一般。日後牛魔王有難,李松自不會袖手旁觀,當下兩人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將這牛魔王看牢,好隨時向李松報告情況!

    旁邊雲霄呵呵一笑,以雲霄本領以及和李松的關係,自然算得出牛魔王的來歷,雲霄只打趣道:“兄長不也是這玄木山的山大王,兄長現在的這六個弟子,那也是洪荒威名無兩啊!”

    李松訕訕一笑,做不得聲。

    高明高覺又向李松講起那大鵬行蹤,那大鵬被李松教訓一頓後,又失去了法力,與常人無異,於是便隱性埋名。為了要尋回法力,大鵬不得已去幫助人族行那善事,幾十年下來,大鵬法力漸漸恢復,暴戾之氣倒也改了不少,傷人之事,自是再無發生,眼看三萬多件善事就要做完,大鵬法力也可完全恢復。大鵬又聽到西賀牛洲戰事,怎麼還按奈得住?只一邊行那善事恢復法力,一邊望西賀牛洲奔去。

    李松聽得大鵬故事,只微微點頭,暗道總算不枉自己一番苦心。大鵬那等性子,李松自也沒指望其變成一大善人,只要大鵬不再傷人,李松就謝天謝地了。

    那白素貞卻是一個人在東勝神州地界遊歷,李松和雲霄只讓她出來尋找機緣,這不是大海撈針麼?好在白素貞也不是急性子之人,只一路上走將過去,如此,倒也日子不太難過。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9:08
第六章傳道 第七節 孔宣出關

    如此便又過了數年,這一日,突然玄木山神光府五色光指天穹。一時間,洪荒眾人不明何事發生,只紛紛頂禮朝拜……

    李松看到那道光芒大喜,拉起雲霄小手,趕忙出得府來迎接孔宣出關……

    輪回地獄旁,幽冥血海內,幽冥宮中,端坐著一人,手持那幽冥杖,渾身散發著淒冷氣息,正是那上次后土身化輪回地獄前與之大戰一場的幽冥教主冥河老祖。冥河老祖乃是道祖鴻鈞紫宵宮中聽道之人,如今早已斬去兩屍,修得那准聖後期境界。

    冥河為人本就謹慎,在修為日高,自知此生證聖人大道無望後,便越發的低調了。甚至還為自己為爭一時意氣,和李松后土大打出手,泄了行蹤而惱恨不已。當初后土身化輪回地獄之時自也沒有忘記這位鄰居,在每年的七月十四日那天便將地獄之門關閉,讓那些平日裏不肯來輪回地獄的惡鬼被幽冥血海中的天地戾氣吸引,而被冥河度化為幽冥教眾。

    冥河知后土身化輪回乃是天道不可更改,再說那些惡鬼身化的幽冥教眾戰力要遠勝於常人,於是冥河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事實,約束幽冥教眾不得去地獄惹是生非。

    如今又是幾萬年已過,冥河已經將自己與那后土身化輪回地獄剩下的幽冥血海煉成了一起,也即是血海不幹,冥河不死。冥河又收了一些資質高絕的幽冥教眾為徒,其中比較突出者有兩男一女,男者為那元屠阿鼻兩人。女者名為那羅刹女,三人盡有那金仙修為。

    冥河又收集了血海戾氣煉製制了兩把寶劍,有那後天靈寶境界。分別賜予門下兩大弟子元屠阿鼻,並以兩弟子而命名。

    冥河要求得生存,自然要關注那洪荒大事發展,並掐算一番,看是否會對自己的幽冥血海造成傷害,免得再出現當日后土身化輪回地獄前大打一場之事。如今那天庭昊天統領三界,在西賀牛州斬妖除魔之事冥河自然知曉,那牛魔王身手來歷卻也是讓冥河感覺好生熟悉。

    冥河卻是日前算出。自己這幽冥血海日後當有一大劫難。此天機自是讓冥河苦惱不已,這些時日來冥河一直在苦思那解決之道。

    今日孔宣出關,天地驚動。冥河自也知曉。冥河也不禁暗歎玄木島一脈了得,突然間卻是想到了一事,只面露思索之色。良久後差人喚來門下第三弟子羅刹女,吩咐幾句,又賜予了羅刹女一把芭蕉扇。

    這芭蕉扇可不是凡物,昔日道祖鴻鈞紫宵宮門前有一條葫蘆藤。一顆蕉樹,那葫蘆藤接了三顆葫蘆。分別為太上老君、東皇太一、紅雲老采得,被三人分別做成那紫金葫蘆、斬仙飛刀、消魂散魄葫蘆,三個葫蘆跟隨著三位大能之人在洪荒揚名立萬。而那芭蕉樹卻是結了兩片芭蕉葉,被太上老君和冥河老祖采得,分別製成了兩把芭蕉扇。為那後天靈寶級別。

    羅刹女接過芭蕉扇,叩頭謝恩,只出了幽冥血海。直接望那西賀牛洲而去……

    那靈宵寶殿內,昊天王母正興致勃勃地觀看著一群仙女的舞蹈,突然看到這股光芒,兩人頓只覺意興闌珊,渾然沒了繼續觀看表演的興趣,只伸手拂退眾人……

    天南不死火山之下,那正在閉目端坐,鎮壓地心岩漿的洪荒飛禽之首鳳凰露出欣慰的微笑。這時,一棵紅樹閃現,卻是口吐人言,道:“恭喜道友!孔宣能有如此機緣,道友真是好福氣啦!”

    鳳凰卻是拱手朝玄木島方向一拜,歎道:“我一生中的遺憾便是未能盡心教導我的兩個孩兒,如今玄木道長替我完成了此事,玄木道長對我鳳凰一脈之恩,真是永生難報了……”

    媧皇宮中,聖人女媧看到這股紅光,也是會心一笑,卻又抬頭看見座下那萬年來未曾笑過的陸壓,不由得又長歎了一口氣。而陸壓,卻似乎這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再和其有關……

    西方佛教,八德池邊,兩位佛主接引和准提看到這股紅光,兩人望向那遙遠的東方。接引臉現疾苦之色,道:“師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准提長歎了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度化孔宣故事,只升起一股無力地感覺,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金鼇島碧遊宮內,上清聖人通天教主那張三百多年來一直板著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只喃喃自語道:“我也成了一個觀看遊戲之人……”

    昆侖山玉虛宮內,玉清聖人原始天尊卻是收起了那嘴角的一絲笑意,望望西方,又望望玄木島,表情複雜,長歎了一口氣……

    東勝神州,諸侯魯國。一條荒煙古道中,一位白髮蒼蒼地老者騎在一頭青牛之上,一位中年道士牽著青牛緩緩而行,赫然是那三清之首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與那前截教掌教大弟子多寶道人。太上老君望著那道紅光,卻是看著前面的多寶道人,緩緩道:“多寶,你我日後數個無量量劫相爭的對手終於出來了!”

    多寶道人牽著青牛,抬著眼睛茫然望去,又低著頭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過的腳印,只仿佛從未看見那道紅光,也未聽見老君言語一般……

    太上老君與多寶道人兩人正在山間行走間。突然,老君停下身來,朝多寶點點頭,多寶會意,搖身一閃,便進入到那老君那先天至寶太極圖中。

    老君放任青牛遊走,來到一山坡上,只見一青年道人身著紅色道袍,手持一塊墨黑權杖,正望著玄木島上的那片紅光喃喃自語,神色甚是沮喪。

    老君定眼一看,赫然發現此人竟然也有那准聖境界,怕是不在自己門下弟子玄都之下,洪荒中竟然還有此等高手?

    老君座下青牛見道此道人,竟然似乎甚是畏懼。老君大吃一驚,自己座下青牛可是自己得道之前便收服地靈獸,跟隨自己日久,怎麼會有如此表現?

    老君掐指一算,心中便已了然。只下得青牛背來,拄著扁拐,緩緩走到此道人面前。歎道:“昔日貧道在道祖鴻鈞紫宵宮中天道時,道祖曾言:‘大道三前,條條可達至境!’貧道也是深以為然!”

    那青年道人一身修為也達化境,此刻竟然見到有人能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跟前,只面色劇變,能無恥瞞過自己地,那得什麼修為?

    待聽得老君言語後,青年道人與看到老君模樣,頓時恍然大悟,直欲朝老君下拜。

    老君抬手一揮,那青年道人便拜不下去。

    老君看著那青年道人,一字一頓道:“我有我的道,孔宣有孔宣的道,你有你的道……”

    說完又將手上先天至寶太極圖一展,那多寶道人便飛了出來,老君指著多寶對那青年道人道:“這是原截教開山大弟子多寶道人,他也有他的道……”

    老君正說著,突然心有所感,只將太極圖望空中一鋪。然後身子緩緩升起,老君正禁端坐於那太極圖上,遙遙地望那道祖紫宵宮中一拜。

    多寶與那青年道人都知道老君要講解那太清聖人大道,當下兩人皆是面露激動神色,一齊朝老君一拜,席地端坐下來,傾耳聆聽。

    太極圖幽幽發出一片片混沌之氣,將老君包裹起來。老君閉目沉浸其中,和那混沌之氣融為一體,人也似乎變得虛無飄渺起來……

    天地仿佛都靜止下來,有那清晨的太陽升起來,陽光灑在老君身上,朦朦朧朧讓人產生一種頂禮膜拜之心……

    老君開口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第一句話的意思便是:天地萬物地道理用言語表達,就並非原本道理的意思了;道理有名相,就並非原本的道理了。

    大道為物,只可意味,不可言傳也!你能摸索多少,全在於個人的造化機緣也!

    有些人窮其一生,足不出戶,不問世間寒暑,只埋頭苦修,卻是離那大道也行越遠;有些人整日裏放浪形骸,日日清秋大夢,偏生又找到了自己的大道。

    大道為物,只能用心去感覺,而不能用眼睛去找尋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9:14
第六章傳道 第八節 麒麟墨家

    多寶與那青年道人如沐春風,只覺得一陣陣暖流在衝擊魂。前面仿佛有一座高山,兩人奔跑著向那高山走去,待走到近前,卻發現那高山離自己得更遠了……

    老君繼續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多寶突然想起自己的的一生:原本是道祖紫宵宮前的一塊石頭,日夜吸收著紫宵宮前的靈氣,那一日,自己正在想著要怎樣化形間。突然身前出現了一位面色剛毅、手持青色寶劍的道人,那道人出手點化了自己。

    從此,自己就拜了此道人為師。也知道了此道人的名號,正是按三清之一的通天教主。自己跟隨著通天教主輾轉四方,師弟師妹也漸漸多起來。後通天教主建立截教,自己就為截教掌教大弟子,那時的截教好生興旺,萬仙來朝……

    誰知道封神大戰中,截教受了闡佛人三教的算計,全軍覆沒,只餘下了無當聖母與龜靈聖母兩位師妹,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

    那時候,自己日日在想著如何出得太極圖,如何去重新振興截教,去找那闡佛人三教四聖報仇,哪怕是身死飛灰也在所不惜……

    可這三百年中,日日有太上老君在外面為自己講解著太清聖人大道,自己那原本有若磐石的心靈,也在慢慢動搖,甚至覺得,心中的怨念,都在那一天天的減少……

    如今這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為自己講解那無上至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地道,可我多寶的道呢,在哪里啊……

    那位紅衣道人也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本為那洪荒走獸之尊王的唯一兒子。億萬年來,日夜跟隨著父親在那山苦修,從不過問世事,終於在兩千年前,自己一舉達到了准聖境界。

    想道:自己聽聞洪荒多才俊,便拜別了父親,立誓要出來見識一番。那段時間,洪荒中也甚少有人是自己一合之敵。只讓自己好不愜意。千年前,自己竟然在三山關下遇見了那洪荒飛禽之首鳳凰的兒子孔宣……

    為走獸之長,鳳凰為飛禽之長。一管天、一管地。就如那巫妖兩族一般,兩者也是相互見不得面……

    自己便與孔宣賭鬥,誰輸了誰便替對方為奴千年……

    那孔宣背後五色神光好生厲害,自己使盡全身氣力,用那大法,與孔宣鬥了三日三夜。卻終究還是輸了一招……

    自己,便按照賭約。在三山關下跟隨著孔宣度過千年時光,孔宣雖然從來都沒有為難過自己,但身為洪荒走獸之長的兒子,如此大辱,自己又怎能忘記……

    又想道:三山關下玄木島與群聖相爭之日。也正是自己千年脫困之日,自己見到了孔宣在三山關下表現的實力,心道自己怕還還是無法打敗孔宣。

    於是自己重新回到那山。苦修三百年又斬卻一屍,進入那准聖中後期境界。又向父親王討要了那塊天地間的第一塊權杖,後天靈寶玄墨令,決意要再尋找孔宣,一報那千年之辱……

    誰知道,在自己來到這魯國之後,竟然發現了孔宣在這三百年間也是功力大進,還悟得了孔宣的大道,怕是自己,還是打不過那孔宣,雪恥之日怕是遙遙無期了,自己只覺心灰意懶……

    正在這時,這位太清聖人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只寥寥數語,就點化了自己。竟然還為自己講解那悟得地無上太清聖人至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孔宣有孔宣的道,我有我的道,可是我地道,又是什麼道呢?……

    太上老君還在那念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太上老君將完這一句,只緩緩對著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多寶和道:“此上為我悟得的太清聖人大道也!共九九八十一篇,前三十七篇為‘道’,後四十四篇為‘德’,可取名為《道德經》也!”

    只見天外一片七彩霞光飛來,徑直落大老君身上。

    《道德經》與《黃帝內經》、《易筋經》合稱為“上古三經”,是被譽為《萬經之王》的神奇寶典。

    《道德經》乃是太清聖人太上老君闡述自己對天道的理解,從而達到對人道的指導。《道德經》對民族千百年來地哲學、科學、政治、宗教等,發生了深刻的影響,對民族性格地鑄成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指導著後世無數的修真之士不遺餘力地探求其中的奧秘,尋求人類文明的源頭,深究古代智慧地底蘊。

    多寶與在那喃喃自語道:“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老君也不打擾,收了太極圖,只閉著眼睛,仿佛自己也沉浸在自己的大道之中……

    是啊,天之道,利益萬物而不加害;聖人之道,為萬民造福而不爭功。

    多寶歎息一聲,身形一閃,便飛進那太極圖中而去……

    手中的那快玄墨令只微微發熱,散發著幽幽黑光。驀然驚醒,看著眼前地端坐的太上老君,行那三跪九叩大禮道:“老師在上,請受一拜……”

    說完,只對著老君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

    老君道:“以你身份修為,自也可為我弟子,不過你我之道各不相同,是故你不能為我親傳弟子,便為我記名弟子如何?”

    自然知道老君的意思:之道,或不在那老君道家之下,是故老君不收為親傳弟子,好讓之學說自由獨立也!

    心中大是感動,拜道:“敢不從老師之命?”

    老君點點頭。

    複又道:“弟子今日悟道,尚不完全,當繼續潛心研究也!還請老師為弟子之道取名!”

    老君道:“方才你悟道之時,你身上玄墨令有所牽引,是故此令或可為你指引道路,你之道便取名為‘墨’,如何?”

    道:“如此甚好,日後弟子之學說便為那‘墨’家學說,我神山位於陽翟,日後行走江湖之時,便取名為‘墨翟’也!”

    老君掐指一算,歎道:“我有徒如你,也是深懷欣慰也!你墨家學說日後自會傳便洪荒,不在那孔宣學說之下!”

    頓了頓,老君又道:“然則無論是立教或者建立學派,皆離不開氣運二字,你墨家只有那玄墨令鎮壓氣運,或可短時間大盛於世,然終究不能持久也!”

    聖人之言,自然不虛,墨翟大驚失色道:“還請老師指導!”

    老君道:“你可先行前去傳道,五百年後,你去天庭三十三重離恨天尋那太清道人,其自可為你解決一切!”

    太清道人乃是太上老君“一氣化三清”化身,在天庭成立出,道教為表示對天庭的支持以及控制,人教太上老君派了太清道人在天庭供職,闡教派了南極仙翁在天庭供職。

    墨翟拜謝!辭別太上老君而去……

    紫宵宮內,到已經身化天道的道祖鴻鈞卻是悠悠的將眼睛睜開,只伸手向虛空一抓,頓時,便有一道幽靈飛到道祖手中,道祖看著那道幽靈,道:“億萬年來你心存怨念,如今被我點化,你也去尋找你的道,去吧!”說完,將手一揮。

    那道幽靈便飛奔地界而來……

    孔宣出得神光府,徑直奔玄木府來,卻是見得李松正攜手雲霄立在府前,正在等待自己。孔宣只覺得心中一暖,上前對李松行一禮道:“兄長!”

    李松扶起孔宣,道:“兄弟!”

    兩人只相視一笑,一起進得府來。

    待得三人進得府來,孔宣卻是突然朝李松深深一拜,李松自然知道孔宣所為何事,只笑道:“兄弟何需多禮,為兄也是昔日受鳳凰前輩大恩,此次略有報答而已!”

    孔宣歎道:“母親用心良苦,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怎能知道?若沒兄長之助,怕我母親的功德遲早會被他壞個精光!哎,長兄為父,我當大哥的終究是沒有盡到責任!”

    原來孔宣剛才一拜乃是感謝李松點化大鵬事宜。

    旁邊雲霄笑道:“道友卻是好機緣!剛才出關時候的動靜怕是整個三界都驚動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9:19
第六章傳道 第九節 孔丘儒家

    孔宣當日在三山關下,立誓要建有情之道,行人定勝天修煉四百年後出得關來,自然是大道將成,要推廣於世了,所以雲霄才有此說。

    孔宣淡淡一笑,道:“道祖鴻鈞當日身化天道時,曾說‘大道三千,條條可大至境’,而後又雲指引下,太上老君人教‘清淨無為’、元始天尊闡教‘闡揚光大’、通天教主截教‘破而後立’、接引准提二人之佛教‘西方極樂’。做為道祖門人的五聖,自是各自對天道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孔宣頓了頓接著道:“原始天尊闡教‘闡揚光大’事事遵循天道,卻是毫無自己見解;通天教主截教‘破而後立’,要截天道下運行的那一絲空隙,卻不免走上偏激;接引准提二人的西方佛教‘西方極樂’,自我封閉,如何大興於世?太上老君為道祖鴻鈞首徒,有‘一氣化三清’之功,最為接近道祖天道,道是‘清淨無為’,實則承認天道之下的各發展規律,‘優勝劣汰’,維護天道運轉不息,然每人先天出生不一,若任由其‘弱肉強食’,豈不是無那眾生後天努力之功?”

    孔宣只將四聖思想娓娓道來,當下李松與雲霄二人聽得連連點頭,雲霄道:“孔道友真是大才,對五聖四教理解得如此透徹。”接著又歎了一口氣道:“若通天教主明白此理,諾大一個截教便不會有如此境地了!”

    雲霄終究乃是截教出身,和通天教主師徒之情深厚,當日不得已之下被通天逐出截教,卻還是一直心系截教。一直在思索截教在封神中為何被天道遺棄。只不過雲霄一直以來,對通天思想深信不疑,是以未想到此點,今日聽得孔宣言語,自是恍然大悟。

    李松聽得孔宣言語,心中也是暗暗讚歎,孔宣能想到此些,難怪日後能有如此大的成就。然三清教派如今封神已過,形勢明朗,還要好思考一番。更讓李松嘆服的是孔宣對如今西方佛教的評論,要知接引准提現在所興的佛教乃是後世所云地‘小乘佛教’,因其教義中只講究門下弟子的‘度己’,而不‘度人’,所以並未大興於世。

    而後世真正興盛於世的佛教乃是太上老君西出函關‘化胡為佛’,多寶如來所建立的佛教,也即後世所說的‘大乘佛教’,多寶出身截教,深得通天‘破而後立’真傳,在皈依接引准提後。將截教的‘有教無類’與小乘佛教的‘修身度己’結合起來,采兩家之長。是以大乘佛教‘修己度人’,才為世人所接受。

    李松見雲霄心情黯然,只勸慰道:“妹子也不必太過沮喪,道祖鴻鈞既然說了‘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通天教主以聖人之能親立截教,行‘破而後立’,雖劍走偏鋒,卻也有其道理。”歎了一口氣,又道:“截教雖然門下眾多。然真正得通天教主真傳之人卻只有妹子與多寶二位截教准聖。妹子雖經歷了封神之痛,然斬得第二屍,進入准聖後期,何嘗不是‘破而後立’?那多寶在封神中被太上老君用太極圖所擒。雖經受那滅教受辱之痛,以後又怎會沒有大機緣?”

    李松又接著道:“截教門人中,在多寶和妹子之下。修為高者便是那趙公明和金靈聖母二人,其兩人對通天教主的‘破而後立’思想領悟只在多寶與妹子之下,是以雖然身死封神大戰,然一人成就財神,日後享受人間香火之多不在三清之下,一人成就鬥部正神,乃天庭勢力最為強悍之部,連那天庭之主昊天也要為之側目,如何又不是機緣一番?”

    李松歇了一會道:“那日萬仙大陣中,卻是未見到截教四大內門弟子中的無當聖母與龜靈聖母二人,如此關係到截教存亡之一戰,這兩位聖母怎會無故失蹤?定是通天教主在大戰之前悟道了天機運行,於是將截教‘破而後立’思想發揮到及至,命兩人另尋機緣,存在截教一脈,日後截教雖不復封神前風光,卻也有萬千信徒,不再在太上老君人教、原始天尊闡教之下。”

    孔宣與雲霄二人聽得李松言語,只低頭沉思。半晌後,孔宣才抬起頭來,歎道:“通天教主當日在三山關下擺下誅仙劍陣,先是敗走那同為三清的老君原始二人,後又以一擋四,殺得天地破碎。通天雖有先天至寶誅仙劍之助,卻也是雖敗猶榮啊!

    孔宣頓了頓,又道:“兄長只從這些圖畫一般地事情就推算出此多天機,如此之能,我等自歎不如啊!”

    李松微微點頭,只道:“我等暢談了那些聖人之道,現在還是由兄弟繼續講解一下自己的‘道’吧。”

    孔宣聞言,只緩緩轉多身子,望向玄木府外那幽幽蒼穹,道:“自當日不周山下與兄長相遇時間起,我千萬年來得兄長無微不至的照顧,才由一個垂死之孔雀,成為那人族護法,有了今日成就。由此可見,每人之命運安排雖是天定,然‘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每個人的成就是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改變的!”

    孔宣接著道:“我以此為悟,並結合自身經歷,決心創立這教化世人後天努力之道,決定每個人一生之成就者,在先天資質外,當還有後天仁、義、禮、智、信、恕、忠、孝、九者也!”孔宣頓了一下,道:“仁者愛人、義者正氣、禮者有德、智者聰敏、信者無妄、恕者寬容、忠者老實、孝乃是為人行事之基礎!有此九項美德教化世人,當使洪荒萬民修身養性,奮發圖強,從而達到先天資質與後天教養一體,天人合一也!”

    李松雖是心理早有準備,此刻見得孔宣親自講那所為大道,也是不禁熱血澎湃,心潮狂湧。想起了後世一個個學子為了自己心中理想,在孔宣大道教化下,“達者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處江湖之遠而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前赴後繼,形成了中華民族史上獨有的文化氛流。

    李松上前扶著孔宣肩膀,滿眼欣慰,道:“兄弟有此大胸懷,大志願,實在乃洪荒萬民之幸也!好!好!好!”

    孔宣卻是突然朝李松一拜道:“孔宣受兄長大恩而悟得此人族教化之大道,還請兄長為孔宣之道而起名!”

    李松道:“仁德之風曰儒、浩然義氣曰儒,兄弟之教化大道,便稱之曰‘儒’怎樣?”

    孔宣不至可否,複又朝李松一拜道:“兄長請借輪回杖於我一用!”

    李松自無不從,將輪回杖遞給了孔宣,孔宣從輪回杖上取了一枝,有三尺長,一寸寬,正是一把戒尺。

    孔宣只正禁端座,雙手舉起那把戒尺,與眉相齊,朗聲道:“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孔宣身為洪荒人族護法,今日得兄長教導,為行那教化萬民之舉,特建立儒家學派,孔宣手中之尺取自兄長輪回杖,今日名為玄木尺,世世代代為我儒家學派之聖器!我儒家也永屬玄木島一脈也!”

    李松聞得孔宣之言,卻是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後世佛、道、儒三者並立,卻惟獨儒家沒有立教,非是不願,而是不能也!

    大教者,洪荒之大教化也!最重乃是氣運,昔日洪荒稱雄的巫妖兩族可為大教,然巫族有十二祖巫繼承盤古大神只開天劈地之大功德,妖族有那先天至寶混沌鍾鎮壓氣運,然而終究因為兩族殘暴不仁,不行功德之事,終究導致了滅族之舉。截教有那先天至寶誅仙四劍鎮壓氣運,而誅仙四劍鎮壓的乃是殺伐之氣,是故截教在封神大戰差點全軍覆沒。

    大教氣運非先天至寶不能樹立鎮壓,是以三清才能立教,而佛教之前身西方教乃有接引之十二品蓮台和准提之七寶妙樹兩件靠前之先天靈寶中一同鎮壓氣運而建立,卻仍是氣運不足,舉步唯艱,要不是三清內杠,西方教如何踏的進東土半步?

    孔宣如今法力之高,怕是比立教前聖人也不為差,自也知道手中無那先天至寶,是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建立學派,不立大教。孔宣無那成聖契機鴻蒙紫氣,又錯過了此次立教之大功德,唉……

    立大教需要此多條件,自有那立大教地好處,一是大教之“教化”也,大教一成,整個洪荒片刻間便是每個角落之人盡皆知曉,教化世人之功便成矣!二則可憑此教化世人之功成聖,成就那永生不死之軀,聖人之下,終為螻蟻,是故西方接引准提二人明知兩人所建立之西方教氣運不足也要硬著頭皮上。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9:24
第六章傳道 第十節 儒墨爭雄

日後儒家學子行走天下,無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是手持三尺木尺,上打昏君奸臣,下打頑夫愚子,以此來維護天地間浩然正氣,自是由孔宣今日取輪回杖上玄木尺而始也。

儒家既立,自是要那儒家創始人孔宣去洪荒地界行那教化之事,孔宣乃是人族護法,雖四百年來西周王朝不遺餘立的消減玄木島一脈在人族中的影響力,但李松孔宣如此大的影響力豈是那麼快就消失?

孔宣卻是性子高傲之人,道:“我欲宣揚我儒家新學說,若我儒家學說真能造福洪荒人族,又何必假我以前在人族之名頭?若我之儒家學說不能造福洪荒人族,即使有我名頭,又豈能長久?”

孔宣接著道:“玄木山者,一丘也!我孔宣日後行走地界教化人族之時,便取孔丘為名,昔日我在大商朝三山關下曾用孔尼為名,然長幼有序,人族有伯仲叔季之稱,我有兄長在上,今日就取字仲尼也!”

孔宣行完取名之事,只拱手朝李松一拜,李松點頭應過,只見一道五色光芒閃過,孔宣已經消失不見,自是下人界去了。

孔宣首先來到那西周武王分封的第一諸侯周公魯國,而後便在各諸侯國遊歷,惟獨不去那西周正統後代的東周洛邑,後世之人對此事頗為不解,因當時周天子畢竟是人族名義上共主,在普通百姓中的影響力尚是巨大的,孔宣宣揚的“仁義忠孝”儒家。為何有此取短舍長之舉動。實則是大周歷代帝王全力消除玄木島一脈在人族之影響力,孔宣心有耿介,不屑前去宣揚大道也!

從此,洪荒地界便多了一博聞強識之老者,手持三尺玄木尺,自名孔丘,自稱為儒家學說創始人,此在各諸侯百姓間游走。孔丘廣收門徒,行後天教化之道,宣揚“仁、義、禮、智、信、恕、忠、孝、”。並借此“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此時正處東周初春秋亂世,許多士人正為國家如何發展而心憂不已,聞得孔丘儒家學說,只感覺有如找到了指路明燈,於是紛紛拜倒在孔丘門下,儒家學說便慢慢地發展起來,孔丘也被人尊稱為孔子。

李松看得孔宣出門,想起了後世對孔子的稱謂“至聖先師”,“至聖”者,聖人中的聖人也!孔宣以一准聖獲得此尊榮。也算是不枉閉關靜修四百年悟道了!

李松只覺自己對天道的感悟又增加了一分,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四九為天道運行規則大勢,無可厚非。然真正能改變天道運行的,盡在那遁去的“一”上。

道祖鴻鈞化身之天道。那天衍四九由道祖親定,只要你身處天道運行之下,便無人可擋其鋒。眾位大能之人如何不知道這點?

既然什麼都被天道確定了,一切都早已註定,浮生若夢,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於是道祖鴻鈞在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之外。又遁去其一,自是給眾生在必定之余留下一線生機。眾生有了這一線生機的期盼,才有了追求的動力,才有了改變的欲望。才有了進步。

是以上至聖人,下至蟲蟻,莫不如此?老君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敢“化胡為佛”,一人獨挑西方二聖;原始尋到了那個遁去地“一”,才敢在封神大戰中與西方教勾結,滅了截教滿門;通天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在封神大戰中被其他三教四聖聯合打壓之下,還存了截教一脈;

李松也是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以一後世普通凡人傲立於混亂紛爭的洪荒而不倒,才能在封神大戰中救出袁洪、雲霄、孔宣這等必死(孔宣被西方教度化)之人;那些禽獸草木蟲蟻也是尋到了那個遁去的“一”,才能化形修仙,免去那輪回之苦。

孔宣也是找到了這個遁去的“一”,所以才建立了儒家學派,雖有違道祖“各安天命”之本意,然世人的後天努力怎能盡皆由一個人的先天出身而決定?是以當日三山關下孔宣之言行雖激怒蒼天,導致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然天劫終未降下!實在是儒家學說之發展乃是人族之必需也!

就在孔宣宣揚儒家大法的同時。有大賢墨翟獨創墨家學說,此正

麟所為也。這乃是洪荒走獸之尊王之子,驕,在得太上老君點化後,改名墨翟,潛心靜修,悟出墨家大道。

墨家學派產生離不開那天地間的第一塊權杖玄墨令。是故墨家是一個有著嚴密組織地學派,墨翟將玄墨令稱為子令,自稱墨家子。

墨家學派崇尚“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等思想。

“兼愛”者,博愛也,將父慈、子孝等對待親人的愛擴展到對陌生人身上。

“非攻”者,反對侵略戰爭。

“尚賢”者,不分貴賤唯才是舉。

“尚同”者,上下一心為人民服務,為社會興利除弊。

墨翟與孔宣有大因果,墨家學派觀點也與孔宣儒家學派觀點針鋒相對。儒家代表一些有學識、有思想地上層或中層階級,而墨家反映的是處於社會下層民眾的觀點。

墨者們吃苦耐勞、嚴於律己,把維護公理與道義看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墨者大多是有知識的勞動者。

正是因為墨家的觀點貼近勞苦大眾,所以也是深得廣大下層百姓的擁戴,眾人尊稱墨翟為“墨子”。墨家學說迅速發展起來,一度聲勢還在孔宣儒家之上。

墨家與儒家並稱為戰國時期兩大顯學,顯學者,盛行於世而影響較大的學術派別,更是指文化內涵豐富、學術價值較高的學問也。

孔宣自然也知道墨翟以及其墨家學派來歷,只淡然一笑。

人之一生,百年孤獨,就怕沒有對手啊……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那函谷關荒涼古道上,一輪殘陽斜照著那三千里河表。

一位青壯道人,手裏牽著一頭青牛,正踏著那落日餘暉而來。青牛上坐著一白老者,只仰頭望者那輪夕陽西下,喃喃自語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兩人一牛就這麼緩緩走著,與這天地山河融為一體。三者走過之處,只見那鳥兒忘飛,獸兒忘走,天地萬物都仿佛為兩人停止下來。

眼看那高聳的函谷關就到了眼前,那青壯道人回過頭來,留戀地望了一眼函谷關東的大好河山,然後停頓下來。朝那牛背上老者行了一禮道:“師伯,函谷關到了,我們且在此歇歇,也好順便等等玄都師兄以及兩位師弟。”

老者微微點頭,歎道:“如此甚好,我們便在此停頓一會。”說完,只見憑空中飛出一塊蒲團,那老者便下得青牛,端坐於那塊蒲團之上。那青年道人也尋了一潔淨地方坐于老者下首。

老者悠悠道:“西出函關化胡佛,多寶再非道家人!多寶,我今日便為你再講解一次太清聖人大法!”

說完,老君便將雙眼微閉,念道:“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那青年道人恭身受教,生怕錯過老者所講的任何一個字……

那老者正是那道教三清之首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與那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截教門下首徒多寶道人。封神後太上老君參悟天機,算出了佛教當於東土大興,甚有蓋過三清道教之勢。封神大戰老君人教雖非量劫主角,然老君乃是道祖親賜封神榜與打神鞭主導此次量劫之人;再者老君乃是三清道教之首,自要對封神大戰後,日後佛道兩教相爭中道教地頹勢負上一定責任。

然封神大戰後,三清分家,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截教全軍覆滅,諾大一個截教支離破碎,只餘得無當聖母與那龜靈聖母不知所蹤。即使有了消息又如何,難道截教與人闡二教還有和好一日麼?玉清聖人原始天尊闡教骨幹十二金仙在封神大戰中被雲霄削了修為,通過四百年苦修,如今才達到那地仙後期修為,恢復到封神大戰前的金仙境界怕是幾千年便可,但要想成就准聖境界卻又去哪里尋找機緣?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9 19:26
第六章傳道 第十一節 西出函關

在聖人不出,南極仙翁上天庭供職後,闡教便是雲中子一個人在苦苦支撐,至於那闡教准聖燃燈,哎,不提也罷!人教勢力沒有受到丁點損傷,可人教原本就只有太上老君與玄都大法師兩人,太上老君乃是聖人,出不得手。

如此說來,巫妖大戰後稱雄洪荒的三清道教如今便只有玄都大法師與那雲中子兩人尚有一戰之力,如何去阻擋西方教東進?一個不好便是那教統無法傳承。

大教最重氣運,身為天地間第一個立大教的太上老君更是深得其中三味。佛教之前身西方教乃是接引准提兩人憑手中十二品金蓮與那七寶妙樹而立,氣運本就先天不足,若佛門大興後,門徒日多,單憑那兩件先天靈寶如何鎮得住氣運?老君乾脆給接引准提兩人來一招釜底抽薪,決定西出函關化胡為佛,表面上是發展壯大了佛教,實際上要提前分去佛教一部分氣運,使得佛教東進時不敢發展太快,免得步了通天截教後塵。好讓三清道教有一個喘息發展的時間。

人闡兩教各只有一人主持大局,如此重任,便落在那出身截教的多寶道人身上。老君也知道封神大戰後截教已經有名無實,多寶對人闡二教積怨甚深,但三清道教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人才啊?

於是老君四百年中,前三百年將多寶困在太極圖中修心養性,後一百年中,帶著多寶四處遊歷洪荒,一者宣揚道教大法。在佛教大興前未雨綢繆;二者也教導多寶太清聖人大法,以點化多寶。

老君太清聖人大法原本清淨無為,老君也一直在八景宮中閉管不出。可先有封神之戰,後有化胡為佛之事,老君不得以而為之,下得地界來沾染紅塵,與那芸芸眾生交結。老君結合自己太清聖人大法,取長補短,倒也頗有收穫,只覺得對道祖鴻鈞天道之理解又更家深刻。

老君之能。聖人中尚排第一,如何點化不了多寶?這四百年來,和多寶朝昔相處,多寶雖仍是心懷截教,但也是敬佩老君大能,是以對老君恭恭敬敬,無有不從。三清聖人大法一脈相承,多寶在習得老君太清聖人大法後,也是修為心境都提高了許多。

老君一遍太清聖人大法講完後,只見遠方遙遙的飛來三道人影。才不過一眨眼時間,就飛到老君跟前。朝老君下拜道:“玄都(莊周、列禦寇)拜見老師!”

老君微微點頭,道:“善!”

莊周、列禦寇二人乃是老君遊歷西周諸國時候所收的兩名親傳弟子,皆為天縱之驕,不世之才。老君也對這兩名弟子非常滿意。

列禦寇為人淡泊清高,深得老君真傳;而那莊周更是了得,自號南華真人,短短幾十年間,在繼承老君“清淨無為”思想的基礎上,又發展了“逍遙”學說,將太清聖人大法地“飄渺”意境發揮到了及至。

莊周、列禦寇二人在習得老君太清聖人大法後。便獨自在洪荒遊歷步道,幾十年來,兩人在地界也闖出了諾大的名聲,莊周被世人尊稱為“莊子”;

今日老君即將出函谷關化胡為佛。是以老君三名親傳弟子玄都、莊子、列子三人皆來拜別老君。

老君看著玄都等三人道:“為師今日出得函谷關而去後,便要遵守道祖鴻鈞之天道,當在八景宮中清修。非天地大劫不出也!我道教在地界發展,卻是還需你等三人多出力也!”

玄都三人拜道:“玄都(莊周、列禦寇)敢不從命?”

老君道:“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而衍生萬物,如今我人教有你等三人,當為那太極兩儀。”頓了頓,老君對玄都道:“玄都,你為我人教掌教大弟子,為師不出期間,你便掌管人教事務,代為師去收那四象八卦,使我人教得以圓滿。”

玄都點頭應過。

老君看著莊子列子二人,只點頭稱道:“我收你二人為徒,人教道家發展無礙也!”

老君又望向遠方,緩緩道:“昔日我遊歷魯國時,曾遇見兩位天縱之才,此人如今在地界,也已經闖下了赫赫名聲

頓了頓,老君看著玄都道:“玄都,你雖為我門下大弟子,怕是本事也還比不得此兩人!”

玄都點點頭,玄都如今也是修為日高,深得老君真傳,自不會為此虛名而不快。

玄都問道:“老師說的可是那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與墨家學派創始人墨子。”

老君道:“正是此兩人,那孔子真名孔宣,乃是那玄木島上人族護法,洪荒飛禽之首鳳凰之子孔宣。”

玄都莊子列子三人聞言大驚,難怪儒家能發展到如此地步,原來孔子竟然就是孔宣。而那墨家學說思想處處與儒家對立,卻又不分勝負,相提並論,墨子又是何來歷?

老君道:“那墨子也非凡人,正是當初三山關下孔宣坐騎,那一頭火也!此火與孔宣身份一般尊貴,乃是洪荒走獸之尊王之子也!因與孔宣賭鬥,而輸與孔宣,故為孔宣坐騎千年!後機緣巧合之下遇見為師,被為師收為記名弟子!”

玄都等人點頭稱是,心道正該如此。

儒家與墨家並稱戰國時期兩大“顯學”,而兩派學術觀點卻是完全對立,相互攻擊。原來兩派創始人孔子與墨子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老君道:“無論是大教還是學派,皆立根於氣運之上。墨家發展到如今地步,墨子手中那後天至寶子令已經不能完全鎮壓墨家氣運,墨家衰敗已是必然。墨子為我記名大弟子,雖不入我道教,也算是我老君一脈,在我眾弟子中排行,當只在玄都之下,爾等日後且牢記心中。”

墨子有如此本事來歷,眾人自然沒有半點不服之意。

老君歎道:“多好的一派學說啊!”……

說罷,老君騎上青牛,由多寶牽著,便望那函谷關緩緩走去……

有那函谷關令尹喜,在函谷關上見得老君講解大道,天呈異象。尹喜本是學聞淵博之人,從一上古遺書中知得老君神通,今日見老君要出而去,自不肯放過此等機會,當下派人灑掃函谷關道路,焚點香火,又沐浴更衣,跪在函谷關下迎接老君,要拜老君為師。

老君收徒甚嚴,如何肯應?尹喜卻是契而不舍,跟隨著老君西行,經關中,越秦嶺,一路伺候老君,來到那川陝相交的蜀山之下,老君感尹喜心誠,遂收了尹喜為記名弟子,將自己寫作的《道德經》傳下。尹喜拜別老君後,便在蜀山上安頓下來,一心鑽研《道德經》,幾十年後,終於大成,建立了蜀山劍派。

老君帶著多寶一直往西行走,來到了接引准提所建立小乘佛教控制的天竺,兩人才停了下來!

老君歎了一口氣,對多寶道:“便是此了!”

多寶也不言語,只抬頭望天,天上面一朵浮雲,隨風悠悠的向那遙遠的東方飄去……

多寶眼眶發紅,朝金鼇島碧游宮方向跪下,默不做聲,行了那三跪九叩大禮。複又站起身來,朝老君三拜,道:“師伯,今日後,多寶再不復道家人也!日後佛道之爭,卻是要各安天命!”

老君也是抬起頭來,望著那浩瀚蒼穹,良久以後才點點頭,從身上取出一金剛琢,此金剛琢乃是當初老君立人教時采首陽山之銅而煉製。老君將之一揮,那金剛琢邊滴溜溜的轉到空中,放出萬丈金光。

老君長歎了一聲,道:“正是如此!去吧!”

多寶身行一閃,便望那金剛琢內鑽過,消失不見,突然天上降下一片七彩功德,老君只用那金剛琢全數收了!

那金鼇島內碧游宮中,也是一聲長歎傳出……

十日後,天竺迦毗羅衛國傳出消息,該國王後夜夢一道人自東方而來,後產下一子,取名為釋迦牟尼……

須彌山,八德池邊,佛教二位教主接引與准提相對而坐。

佛教建立後,聲名日盛,這百年間又有兩位金仙後期高手地藏與大勢至來投,分別被接引封為南無大願地藏菩薩與南無大勢大勢至菩薩,為佛教護教菩薩。

遠處,三千多佛陀在藥師佛地指導下修煉佛教大法,每個人的腦後都現一輪功德金光,或大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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