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洪荒玄松道 作者:李色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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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2008-11-6 17:1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4 674797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3 16:37
第六章傳道 四二節 玄木機緣

  后羿本就為巫族之人,嫦娥與后羿夫妻一體,兩人一攻一守,洪荒罕有敵手,又經過太陰星上幾千年的煉心,去處理祖巫精血之事自是再好不過。

  頓了頓,李松又道:「后羿,昔日巫妖兩族稱雄洪荒,因果糾纏不休,如今卻都是煙消雲散。如今還在三界中行走的上古巫妖兩族,巫族只餘下了你,妖族只餘下了金烏十太子陸壓與那躲在北海不出的妖師鯤鵬。你與那陸壓兩人終究是應天命之人,各自皆有自己的大道!心中有些事情,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

  后羿歎道:「老師良苦用心,后羿又怎會不知?這萬年來后羿也是在日日思索著巫妖兩族之事!后羿定會遵從老師教導,只要那陸壓不來犯我,我便與其相安無事!」

  后羿嫦娥兩人退下,旁邊倉頡上前一步,拜倒道:「老師!」倉頡早就是金仙後期,這幾千年來,人族得倉頡所造之字相助,人類越發的發展起來。倉頡也是享受了此等功德後,又因為三山關下與聖人一戰而感悟兩多,於今也有那金仙後期顛峰水準。

  李松看著自己門下這位目前為一的人族弟子,點頭道:「倉頡,你幾十年辛苦造字,教化萬民,如今也是你去人界尋找機緣的時候了!明日你就辭別兩位師叔以及幾位師兄師姐,下山去吧!」

  倉頡自無不從,只朝著李松叩了一個響頭。

  卻又聽見李松道:「你修為不低,性子沉穩,我也甚是放心,不過你出島後。也是得像你孔宣師叔與袁洪師兄一般,不得打著我玄木島的旗號行事!」

  倉頡點頭應過。

  在場玄木島二代門人中,只剩下高明高覺兩兄弟了。兩人也是上前一步,跪下身來,喚道:「島主!」聽候李松吩咐。

  李松點頭道:「嗯,你兩人在我玄木島上化形。雖不為我門人,也是我玄木島親傳一脈無異,如今為玄木島兩大護衛,也算是盡心盡力。我深感欣慰!你等各有所能,在三界中也算了得,后羿行事之時,你等就協助於他吧。」

  高明高覺兩兄弟一齊拜道:「高明(高覺)永記島主之大恩大德!」

  李松對眾人道:「我閉關期間,玄木島上一干事務,就交與竹靈梅韻二人打理吧!」說罷。又道:「兩位師叔修為只在聖人之下,你等遇到修行或難以決斷之事。還得多向兩位師叔請教!今日事了,你們且退下吧!」

  眾弟子拱手退後,房內只餘下李松、孔宣、雲霄三人。

  李松看著孔宣雲霄二人,只感慨萬千,一個是自己千萬年來生死與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心手相牽的妹子。自己來得洪荒。有如此兄弟與妹子,也當是知足了!

  李松對孔宣道:「兄弟,儒家發展得好生興旺。當挑起人族發展地脊樑也!」

  孔宣慨然一笑道:「兄長所言極是,我儒家弘揚的便是這天地正氣也!

  李松卻是知道,自從歷史上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儒家才真正大興,儒家幾乎一統地界人族教化之事。可也正是從這開始,儒家中一些片面之處被無限放大,發展到後世如宋朝時期的程朱理學,更是打著教化的旗子,對人族天性而進行泯滅之舉,這也正是儒家為世人詬病的地方。也正是這些,讓儒家大興到一個頂峰之後,便慢慢的走上了沒落地道路。

  李松歎了一口氣道:「兄弟,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萬事萬物都是存在的發展。道祖鴻鈞天道之下,盛道興佛,自也是說明佛道有其可取之處。」

  頓了頓,李松道「兄弟也當教導儒家弟子:儒家也當有包容萬家,吸長補短之心態,以期儒家發展與時具進,真正做到萬古流傳!」

  孔宣向來信服李松,尊李松為長,當下只向李松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兄長大才,孔宣受教了!」

  李松又道:「為兄此次在佛教般若菩提大陣內強自動用洪荒九州之龍氣與那洪荒先後天甲乙木之力,導致洪荒人族生靈塗炭,心中甚是不安。妹子,明日就陪為兄出去走走吧!」

  雲霄擔心道:「兄長,你的身體法力……」

  李松聞得雲霄之言,只歎道:「這佛教地般若菩提大陣被藥師佛使將出來,確實也算得上是如今三界第一大陣了!」

  洪荒四大陣中,誅仙四劍不復截教之手,十二祖巫煙消雲散,河圖洛書隨天皇伏羲隱居在那火雲洞中。原來那名氣最小的般若菩提大陣卻是隨著佛教的大興而聞名於世,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李松一人獨破由佛教二聖以兩大先天靈寶九品蓮台與七寶妙樹組成的佛教護教大陣,更是逼得那准聖後期修為的藥師佛燃燒法力,自盡身亡。李松雖號稱洪荒聖人之下第一人,手上兩大後天功德至寶輪迴杖與天地印也是威力與先天靈寶相當,但李松又怎會好過?

  剛從大陣中出來後,李松就渾身冰涼,有脫力現象。幸好有孔宣迅速以真元補充李松消耗的體力,才不至於留下後遺之禍。

  而後李松又強運力氣,要威風不要命,砸了那天庭南天門,已經是虛弱不堪了,只是在強撐著一口氣。

  後來李松又因為想道祖天道之事,心神反覆激盪之下,終於堅持不住,暈倒下來。

  好在李松為先天甲木之精,萬木之祖,即便是暈迷了,身體也能自行吸收那甲乙木之氣補充真元。回到了玄木島後,又因為島上十足,所以才在短短暈迷十日就醒來了。不過,李松要完全恢復戰前法力,卻也要些時日了。

  李松道:「無事,我也是這些天在暈迷中,隱隱然覺得我此去地界當有大機緣,是以才想在閉關前走一趟!」

  李松又笑道:「有你在我地身邊,我法力恢不恢復都是無甚問題吧?」雲霄如今已經斬卻兩屍,有那准聖中後期境界,手中混元金斗厲害異常,只要不遇見聖人,自然都有一戰之力,要護得李松安全,自然不在話下。

  孔宣雲霄二人聽得李松之話,先是一驚,李松已經學究天人,尚有大機緣,那豈不是?當下兩人疑惑且驚喜的望著李松。

  李松搖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欲成聖,首先要收集齊全那先天五行之精,而那先天壬水之精蟠桃樹在那天庭昊天處,我此行當無得到之可能!但究竟好似何事,我此刻法力尚未恢復,也是推算不出。」

  孔宣雲霄兩人默然。修為到了這等境界,大機緣自是道祖天道親定,天機模糊,怎會輕易推算得出?

  次日,倉頡在拜別李松等人後,青衫木履,手持春秋筆,奔下山來,向那地界人族走去……

  倉頡自被李松接上玄木山後,除了封神大戰三山關下那次集體行動外,從未出過山。

  因此,地界人族雖久聞倉頡大神之名,卻是無人知道倉頡相貌。倉頡倒也不需要幻化模樣,只改了個姓名,在地界尋找自己地機緣……

  李松也在雲霄的陪伴下,悄悄的走下山來……

  十日前、天庭、靈宵寶殿。

  昊天王母兩人大宴群臣,整個天宮內載歌載舞,歡聲笑語。那些仙娥衣衫輕飄,若隱若現,只看得一眾上仙眼直口呆,放浪形骸;而一些正直的大仙卻是連連歎息搖頭。

  昊天王母兩人似醉非醒,心中暗暗記住每一位大臣的表現,同時又不時抬眼往玄天鏡上望去……

  今天,正是那佛教大軍進攻輪迴地獄之日。

  「轟……」一聲巨大地聲響從外邊傳進來,群臣受此一驚,連歌舞也顧不得看了,紛紛交頭結耳,打探發生了何事。

  「報……」一位金甲將軍連滾帶爬撞了進來,正是那南天門守將魔禮青,魔禮青走得太急,竟然一把撞在那靈宵寶殿捲簾大將身上,捲簾大將手上正端著王母娘娘心愛的琉璃盞。

  「匡」的一聲,那琉璃盞竟然掉落在地,摔了個稀爛。捲簾大將嚇得面無人色,趕忙上前請罪。

  魔禮青匍匐在昊天根前,驚慌道:「陛……陛下,那玄……玄木島玄木道人打壞了南……南天門!」

  魔禮青為南天門守將,南天門被毀,魔禮青自然脫不了干係。

  正在這時,輪迴地獄傳來一個清晰地聲音:「天庭若敢再在輪迴地獄行那挑撥離間之事,休怪我玄木杖下無情!」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3 20:01
第六章傳道 四三節 天庭之威

  「匡」「匡」「匡」……幾聲酒杯摔破聲此起彼伏……

  玄木之名,在聖人不出的年代,三界誰敢擋其鋒芒?

  整個天宮死一般的沉靜……

  「來,美人兒,喝酒……來,陪元帥我乾一杯……」卻是正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正是那掌管天庭水軍十萬兵馬的天蓬元帥。

  天蓬元帥原本是地界一散仙,如今有那金仙初期修為。後歸順天庭,得昊天重用。天篷元帥乃是凡人得道,成仙前甚是好色愛酒。到天庭後,掌管十萬水軍,日日操練,倒也無暇理會這些。

  今日昊天大宴群臣,喝的儘是些瓊漿玉露,看的儘是些絕色宮娥,幾杯酒下肚,天蓬已是爛醉如泥,哪裡知道這些故事?

  「哼!身為天庭抵掌十萬水軍的天蓬元帥,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天宮仙子,成何體統,真是天庭顏面丟盡,來人哪,將天蓬打下凡塵!以警傚尤!」昊天面色鐵青,拍桌大喝道。

  說完,又將眼色使向身旁的王母。

  天蓬元帥此刻倒被嚇醒了,趕忙趴下,道:「陛下息怒,末將酒後失言,陛下開恩啊!」

  昊天冷哼一聲,道:「左右,還不將我拿下此人?」

  天蓬元帥前世乃是地界一散仙,在天庭孤家寡人一個,此刻昊天盛怒之下。明事理的人自不會上前求情,不明事理的人又不敢上前求情。

  兩位天官取了天蓬元帥頂上官帽,將哭哭啼啼的天蓬元帥拖了出去……

  王母接到昊天眼神,只看著地上跪著請罪的捲簾大將,也是拍桌大喝道:「捲簾。你身為天庭大將,行事乖僻慌張,竟然當著眾人之面將天庭寶物琉璃盞打碎,天庭如何容得下你,來人啦,也給我打下凡塵!」

  琉璃盞哪裡是什麼天庭寶物。不過一用來盛裝蟠桃地水果盆罷了!

  捲簾大將說的好聽,不過是一靈宵寶殿守門之人罷了,自然更不會有人上前求情!

  待得捲簾大將被押下去後,王母只將一雙鳳眼向著眾天官望去。眼光猶如兩把厲劍。只瞧得眾人好不心虛。方纔那些打破碗碟之人,更是膽戰心驚。

  眾天官一齊上前拜道:「昊天玉皇大帝英明,王母娘娘英明!」

  這時,又有三道人影飛上前來,正是那東、西、北三天門守將魔禮紅、魔禮海、魔禮壽。三人和南天門守將魔禮青乃是至親兄弟,此刻南天門被毀。心知情況要糟,連忙趕過來為魔禮青求情。

  昊天看著跪著的魔家四將。只長歎了一口氣道:「哎……玄木欺人太甚,我天庭與之勢不兩立,你等四人暫且就留著有用之身,且日後戴罪立功吧!」

  魔家四將一齊拜倒,道:「我等四兄弟深受陛下大恩。日後自當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昊天看了眾天官一眼,眾天官連忙一齊上前拜道:「我等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昊天大笑道:「眾位愛卿請起,天庭乃是道祖鴻鈞親定三界之主,超然各教紛爭之外,不入各大量劫,如今得眾卿家戮力同心。何愁天庭不興,我昊天得眾卿家之助,實在是道祖鴻鈞待我不薄也!」

  天庭乃是道祖鴻鈞親定,地位超然。這等話語昊天自然是要時刻拿出來敲打眾天官一番!

  眾天官身處天庭日久,慢慢的也是心生歸屬之感,昊天之言又是氣概非凡,當下眾天官一齊應道:「昊天玉皇大帝與天同壽,王母娘娘與天同壽……」

  天宮外,兩聲慘號之聲遙遙的傳來……

  天庭內室,依然是昊天王母二人,兩人渾不是方才在靈宵寶殿那幅志得氣滿模樣,而是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氣殺我也!玄木小兒!不將你押上那天庭斬妖台上碎屍萬段,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昊天將手中九龍帝袍望龍攆上一扔,恨聲道。

  兩人在天庭以雷霆手段,殺雞駭猴,才鎮住群仙,沒出亂子。但李松那赤裸裸的威脅,讓天庭以後如何在三界立足?天庭算是面皮全無了。

  王母歎息一聲,勸慰昊天道:「沒想到玄木本領竟然如此之高,連那藥師佛親使佛教護教般若菩提大陣也是困之不住,如此,我等天庭怎是玄木島一脈地對手?」

  聽得王母如此一說,昊天一個激靈,倒也冷靜下來。

  昊天在心中比對了一下自己與李松的實力,不自覺的搖搖頭,又想到玄木島上的那一眾准聖,只得頹然歎了一口氣。

  道祖開立紫宵宮講道後王母便與昊天呆在一起,此刻昊天在想什,王母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母道:「夫君何必氣餒,地界東周各諸侯國也都是講究『合縱連橫』,我等事關三界氣運之爭,佛道二家豈容玄木島一家獨大?」

  時東周處於戰國時期,有秦、齊、楚、燕、趙、魏、韓,合稱戰國七雄,卻是以西秦實力為最強。秦有關蜀之富,餚關之險,進可攻、退可守,關東六國皆非對手。

  是以關東六國聯合起來一齊對付秦國,稱之為「合縱」;後李松擅自改動天機,賜齊宣王以祖巫精血,動用天地印增加齊國國運,使得齊國實力在短短二十多年迅速上升,成為了新地威脅。於是秦國就拉攏其它五國一起對付齊國,稱之為「連橫」。

  昊天聞言,沉吟片刻道:「夫人說道正是,玄木島終究沒有聖人,眼下不過是些無量量劫到來之前的熱鬧,聖人礙於道祖鴻鈞命令才不出手,若真個到了教派存亡之機,我就不信那些個聖人能忍的住?」

  聖人反正是不死不滅,頂多被道祖鴻鈞封印。現在聖人不出,是怕那諸般因果轉承門下。可到時候教派都滅亡了,轉承不轉承還有什麼意義?

  王母道:「夫君,我想形勢比我等預計的還要好些。那藥師佛親布的佛教兩大聖人,以兩大證道先天靈寶煉製而成的佛教護教般若菩提大陣又豈是那般好破。夫君難道沒看到如今三界已是五行失調,風雨連連。這等態勢,自然都是那玄木搞出。

  而正是這些,使地界普通凡人受損,乃是有損功德氣運也!」

  昊天將整個過程回顧一遍,當時昊天王母在靈宵寶殿大宴群臣,但怎麼會忘記觀看輪迴地獄之爭這等大事?

  昊天道:「不是夫人提醒,我幾乎忘記了此事,那玄木道人在打毀我天庭南天門後又喃喃仰天長語,而後就直接口吐鮮血,暈倒下去。雖然有孔宣雲霄二人立刻蒙蔽天機,但那一瞬間已經讓你我發現了!」

  王母點頭道:「正是,以玄木地法力,怎會暈倒?肯定是在般若菩提大陣中受了重傷。那藥師佛也是准聖後期修為,實力與你我相當,而被玄木逼得燃燒法力身亡。經歷了如此大的消耗,那玄木沒有百年苦修,法力肯定是無法復原了!」

  昊天沉吟道:「百年,百年……」

  突然昊天大手一揮道:「百年地時間之內,豈不正是那滴祖巫精血搶佔地界君主之位期間!」

  王母聞言眼中一亮,道:「夫君的意思是?」

  昊天終於將眉頭舒展開來,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玄木處處與我等天庭做對,活該他倒此大霉!我等且利用這百年時間,好生綢繆,還玄木島一個面皮全無,也好在將來無量量劫中佔個有利位子!」

  王母自然知道昊天所想,頓了一下,道:「夫君,玄木雖然不在,可那玄木島上其餘諸人如孔宣、雲霄二人,實力也不在我兩之下,更何況玄木島上還有竹靈梅韻等一干准聖。我等天庭除了你我外,就只有那幾個金仙,還都是些聽宣不聽調的主。怕是……」

  昊天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心中也是歎氣一聲,卻是道:「夫人請放心,這些天庭之人只需要一段時間便可,觀今日那些天官在宴會上的表現就可知道!況且有等還有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象可用。四象久鎮洪荒,身上功德也是不小,假以時日,或許能成就准聖也未可知!」

  王母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不過我等既然知道了玄木受傷之事,那佛教與道教諸人肯定也知道了,卻不知這兩方會有什麼動作?」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3 21:15
第六章傳道 四四節 關門弟子

  昊天沉吟一番,道:「佛教此戰中實力聲望大損,定然是無法在短期內大舉東進了,只會藉著地藏菩薩在幽冥地獄站穩腳根之事,在東土先慢慢宣揚佛法,為日後佛教實力復原,佛教東進做好準備!」

  昊天接著道:「而道教定是乘著這次佛教玄木島幽冥地獄之爭,兩方實力盡皆受損之際,漁翁得利,在地界大肆擴張勢力範圍,好爭奪氣運了!只不知玄木島孔宣儒家將如何應付。」

  王母聞言,道:「玄木受傷之事,定然也瞞不過太上老君與原始天尊,以原始的性格,怎會甘心如此便失去了闡教為地界國教的的無上尊榮?定不會放過如此機會,當聯合人教有大動作!我等或可利用人闡二教與玄木島之爭而洗脫此辱,畢竟我等天庭才是名義上的三界之主。」

  昊天歎道:「不為聖人,終為螻蟻啊!」

  接著卻又面露堅毅之色,道:「億萬年來,我等都是這麼走過來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

  卻說那李松與雲霄二人,此刻正遊走在東周諸侯國中,此刻水災已經退卻,地界處處是一片洪水沖刷過的痕跡,又有那戰禍連連,那些落單軍士隊伍到處為非作歹。百姓苦不堪言。到處都攜老扶幼的流浪大軍。

  李松心情沉重,一言不發,只從楚、魏、趙、韓等國一路走將過去,此時,離得李松雲霄二人剛出玄木島已經有將近月餘時光。

  雲霄在旁見得李松神情憂鬱,不時勸慰道:「兄長。

  所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等亂象不過是天下大興的前兆而已,兄長何須想得太多?」。

  以李松之能怎會想不到此點。不過李松前世乃是凡人一個,現在又法力未曾恢復,定立不夠,感悟良多罷了!

  這一日,兩人來到了韓過都城新鄭。韓國乃是戰國七雄中實力最為弱小國家,偏生地處中原。戰略位置極為重要。因此,韓國在列強夾縫中求生存。時不時就遭到進攻,在諸侯國中算是混得比較慘地!

  國家挨打,老百姓的日子就過得更加艱難了。韓國百姓一個個的面有菜色,淒苦困頓。

  李松雲霄二人這一月來此等情況見得多了,倒也習以為常了。兩人走到那號稱中華民族母親河的黃河邊。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李松似乎望見了那遙遠的黃河發源地不周山脈,那蒼蒼莽莽間,曾經有自己的窩啊……

  雲霄立在李松身旁。卻見得黃河上一葉孤舟,在那波濤洶湧間起起伏伏,順流而下,終於漸漸地的變成了一個黑影,消逝在遠方……

  雲霄只緊緊的挽住李松的大手,任那夾帶著泥水氣息地河風吹打著兩人……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嬰兒哭泣聲傳來。李松雲霄二人皆是一楞,對望一眼,此嬰兒哭泣聲洪亮清脆,想來姿質也是非凡。

  兩人向那嬰兒哭泣聲走去。

  卻是見一位少年婦人,正懷抱一個嬰兒,向那黃河深處走去。少婦衣衫襤褸,瘦弱不堪,此刻也是淚流滿面,低聲哭泣……

  以李松雲霄性子,怎能見死不救?當下雲霄伸手一揮,口呼一聲:「起!」那混元金斗便發出一道金光,將那少婦連帶懷中嬰兒帶回岸上。

  婦人一驚,待得回過神來,只見李松雲霄二人直立自己跟前。少婦如何不知是兩人救了自己?卻是哏咽拜倒:「民婦生無可戀,兩位仙長何不讓民婦一死了之?」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李松道:「雖世途艱辛,然你懷中孩兒才剛出世,乃是無辜之人,你又如何忍心?」

  婦人突然痛哭失聲,含淚親著那懷抱中的孩兒,道:「此子乃是民婦先夫遺腹之子,民婦若不是走投無路,又如何會行這喪盡天良之舉啊!還請兩位仙長救救民婦女懷中孩子,民婦就是算是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是願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李松歎了一口氣,道:「你且起來說話,為何要投水輕生?」

  婦人頓了頓,擦乾眼淚,將那事情經過講將出來。

  原來婦人本是韓國新鄭大戶人家之女,後嫁與一韓國貴族子弟為妻。小兩口相敬如賓,日子倒也算是過得幸福美滿,一年後,婦人珠胎暗結,一家人更是喜悅融融。

  豈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時值秦國進攻韓國,直接攻破韓國都城新鄭,後在關東六國聯合之下,秦國大軍才肯退卻。可新鄭卻是被洗劫一空。

  婦人一家正在這被洗劫之列,家什被搶掠一空,連房子都被秦軍一把火給燒了。婦人之夫受此大變故,只一場大病,將身子整得十分虛弱。而兩人的家人也全都被洗劫了,日子一下子便過得落魄起來。

  正好此時,韓國國君下令徵兵,婦人之夫竟也在此列。

  以這等身體,還不是去送死的份?再說少婦身懷六甲,也要要人照顧。當下兩人連夜逃出新鄭,跑到黃河邊一深山中搭一茅棚,想躲過這一陣風頭再出。

  山中日子雖然清苦,但比起在新鄭日日擔驚受怕,兩人還是很滿足的。

  誰料禍不單行!一個多月前,原本還是好好地天空,突然便下起傾盆大雨來,導致山洪爆發,衝垮了兩人在山間蓋的那間小茅棚。婦人之夫受了那頓生雨之淋,舊病復發,沒幾日後便一命嗚呼,只留下婦人與那遺腹之子於世間!

  一月之前突如其來地一場暴雨!李松聞言只慘然一笑,不是自己造的孽還有誰?洪荒九州中,又有多少個家庭如這一家般,因為自己的一場大戰,而支離破碎……

  哎……今日自己遇見了這婦人,便也是一番因果緣法。

  李松歎了口氣,道:「事情已過,你也不必憂心,今日貧道與你懷中孩兒有緣,貧道就收此子入我門下吧!」

  李松雲霄兩人皆是道德修為高尚,不食人間煙火之人。此刻兩人在黃河邊獵獵風塵下,更是仙風道骨,超凡脫俗。

  婦人久處富貴人家,倒也有幾番見識,雖不識得兩人,但也聽得出李松的真心實意。當下婦人大喜,趕忙抱著懷中嬰孩行了那三跪九叩拜師大禮。

  李松抬手一揮,一道先天甲木精氣向那嬰孩揮去,此自是玄木島親傳一脈之印記也!

  婦人將嬰孩遞將過來,李松伸手接過,只見那嬰孩面色甚是紅潤,見得李松抱過,只朝李松冽嘴一笑。

  李松突然一怔,只感覺這嬰孩似是在哪裡見過。

  旁邊雲霄卻是天生母性,打趣道:「此子日後定當非凡,如今還在老師懷抱中,就知道向老師示好了!」

  李松暗道自己多心了,心道自己可能是法力沒有恢復,此刻道心不穩所至。當下將嬰孩交還婦人,呵呵一笑,問道:「也是貧道太心急了!如今收下了此子為門下弟子,卻還不知此子有未取名?」

  雲霄瞥了李松一眼,笑道:「你啊,不收弟子的時候任人哭破喉嚨也沒用,如今收弟子了,卻是連名字都未問清楚!」

  那婦人聞得李松之言,又是眼眶一紅,道:「先夫彌留之際,曾感歎自己時日無多,無法照顧民婦腹中小兒,曾對民婦道:『我兒不當受此苦楚,不當來此亂世!』故給小兒取名為『非』,先夫姓韓,是故按先夫所取名字,小兒當名為『韓非』!」

  頓了頓,婦人又道:「如今小兒有幸被仙長收歸門下,日夜聽聞仙長教導大法,『韓非』之名自不應繼續使用,還望道長重新賜名!」

  李松微笑道:「既是小徒先父所取之名,貧道自無更改之理?韓非韓非,這名字叫起來也是很響亮地!」

  李松只在心中將「韓非」名字默念幾遍。突然李松面色大變,就要站立不穩,旁邊雲霄見狀,趕忙扶住李松。

  李松卻是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今日總算是明白了!」……

  說罷,李松只抬頭望天,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向人傾訴,道:「道祖啊,你身化天道,天道之下,盡皆是你手中的棋子,任你取捨麼?」

  雲霄一身修為也是早達化境,此刻見得李松如此表情也是一楞,當下芊芊五指,掐指疾算。卻是越算雲霄面上的表情越是驚奇……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4 17:31
第六章傳道 四五節 燙手山芋

  良久之後,雲霄才疑惑道:「兄長,我觀此子成就非凡,乃是一派宗師,自會將我玄木島一脈發揚光大,為何兄長卻是如此?」

  李松聞得雲霄之言,道:「當日你我在玄木島上之時,我推算出我閉關之前,當有一大機緣。但是因為幽冥地獄一戰,使我功力修為受損,故我也不知我機緣何!今日看來,多半要落在此子身上!」

  雲霄奇道:「此為大好之事啊!兄長尋得機緣,收得佳徒,雙喜臨門,此乃道祖成全我等玄木島也!何來天道棋子一說!」

  李松苦笑道:「不算那記名弟子牛魔王,我玄木門下以前親傳弟子六人,各有機緣,皆是洪荒俊彥,天縱之才,個個能造福洪荒一方!竹靈造金錢流通天下,梅韻定尺度規範天下,后羿箭射九日挽救洪荒萬民,嫦娥手持紅繡球維繫天下陰陽,倉頡造字傳承萬世文明,就連那袁洪,也可守護梅山一方百姓。」

  李松接著又道:「然而此六子皆只是造福洪荒人族,與人無憂。可如今我收徒韓非,怕是從此以後,三界中的那些獨霸一方的大能之人又要心頭跳上幾跳,坐立不安了!哎……也罷,這韓非就為我玄木門下親傳關門弟子吧!我玄木日後再不收親傳弟子也!」

  雲霄看著那婦人手中的嬰兒韓非,只大驚道:「這韓非竟有如此能耐,我玄木島上能達到此種境界的也只有兄長你與孔宣師兄兩人而已!」

  李松更是面色疾苦了,再這麼下去。李松還真怕自己變成那佛教聖人接引一般模樣。

  李松道:「妹子幫我喚孔宣過來吧!如今怕是第一個要頭疼的就是他!」……

  旁邊韓非之母,那婦人聽得李松與雲霄對話後,開始還是雲裡霧裡,後來只目瞪口呆。頓時想起了民間地許多傳說,又想起了一月之前出現在心底的那個聲音。

  婦人只遲疑道:「你……你們可是玄木島人族聖父玄木道長與雲霄娘娘!那孔宣道長可是那人族護法!」

  雲霄在旁微微點頭。

  婦人驚喜交加,趕忙下拜。

  李松揮手將之托住道:「不必行此虛禮!」

  正說著。孔宣已經前來,向李松行了一禮道:「不知兄長喚我前來有何要事?」說完,又向雲霄點頭招呼。

  李松點頭應過,卻是苦笑道:「兄弟。為兄今日機緣巧合之下收得了我玄木島第七親傳弟子!因此特喚兄弟前來!」

  孔宣一楞,道:「兄長你以前收的弟子還少麼?也沒見你這般神態,究竟是何等天驕,竟然讓兄長喚我來此?」

  旁邊雲霄將李松收韓非為徒經過與孔宣說了。

  孔宣聽得雲霄之言,更是含糊了,雖然有一番因果。也是很普通的橋段啊!沒什麼好煽情的。想自己在東周各國遊歷,門下弟子三千。

  賢者七十二,又有孟子荀子二人繼承衣缽,哪個不有一番感人的故事呢?

  這時,韓非母親抱著韓非前來向孔宣行禮道:「民婦攜帶韓非拜見護法,願護法金安!」說完。又代韓非行禮道:「民婦代韓非拜見師叔!」

  婦人乃是大戶人家出身,自也是知書識禮。

  孔宣微微點頭,算是見過。又將眼睛向那婦人懷抱中地韓非望去。笑道:「這韓非卻是資質不凡。不在我那兩個徒弟孟坷與荀況之下,也難怪兄長收之為徒!」

  李松道:「兄弟,我如今法力尚未恢復,你且掐算一下,你這韓非師侄是何來歷!」

  孔宣點頭應過,當下抬起一隻手來,行那掐算之事。

  孔宣表情開始甚是輕鬆,卻越來越是凝重,到後來乾脆盤膝坐下,背後五色光華流動,雙手疾彈,連頭上都是冒出了熱騰騰的白霧……

  那婦人看得一臉驚恐,雲霄只詫異不已,李松卻是面無表情。

  良久以後,孔宣只頹然歎息一聲,緩緩站起身來,望著李松也是一聲苦笑。

  李松道:「兄弟可曾算到了什?」

  孔宣道:「我傾盡全力,也只能算到此子日後之成就,嘿嘿,此子端的了得,當建一學說,與我儒家並駕齊驅!」頓了頓,又道:「可是此子來歷,我卻是一點頭緒也無!不過既然能有如此成就,想來當是不凡!」

  當今戰國天下雖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能與孔宣儒家並列的,也就那太上老君李耽道家與麒麟墨子墨家而已。所以孔宣才有此說。

  孔宣又笑道:「兄長,此子或許日後學說與我儒家有所衝突,但終究也是我玄木島一脈,兄長曾說過『我儒家當有包容萬物之德,吸長而補短,到時玄木島上兩家並列,豈不甚好?』」

  以孔宣之能又怎會不知:學說為派,若想流傳發展,無非在那氣運二字。如今李松在佛教般若菩提大陣中受損後,玄木島氣運已不復從前,要支持儒家一脈發展自無問題,可要讓兩派學說齊頭並進,又談何容易?

  自己儒家已經隱隱有和佛道兩家三足鼎立之勢,到時候再來一家學說,便只有三種途徑可以解決此氣運問題。

  一則如佛教大乘學派與小乘學派一般,或者是道教地闡人二教一般,兩家合而為一,氣運相連。但方纔孔宣已經算出,韓非日後建立之學派與自己儒家學派各種觀點根本就是針鋒相對,絕不像佛教道教中兩家學派那般立場相同。有截教和闡教同屬三清道教,還不是因為兩家觀念對立,導致了封神大戰中一死一傷。

  二則是兩者存其一,可韓非學說既然能和自己的儒家並駕齊驅,自也有其存在的道理,到時存誰為好?

  三則是找到一個不下於後天功德至寶的寶貝來鎮壓氣運。此舉看起來最簡單,卻也是最難,高於後天功德至寶者,天地間總共也就那麼幾樣啊!

  李松道:「兄弟,以你我之能,都推算不出此子來歷,卻是為何?」

  孔宣長歎一聲,也不言語。

  孔宣如何不知,以兩人大才,即便是那聖人蒙蔽天機,如今在此道機牽引之下,也不至於對韓非只算將來,不算過去。再者,哪位聖人門下能有如此大才?

  旁邊雲霄卻是喃喃道:「我懂了,原來如此,難怪當日三山關下,孔宣兄長發誓建立儒家學說時,教化世人後天,道祖天道大劫臨而不降,非是道祖不欲懲罰我等,而是道祖天道運行之下,有那自我完善之舉!」

  李松道:「正是,道祖天道運行,非是一成不變,而是一個自我完善的過程。當日兄弟在三山關下尋德天道運行下的那一絲空隙,獨創儒家以教化後人,實在是洪荒第一大逆天之舉,道祖怎會無有對策?」

  道祖天道最是講究「平衡」,巫妖、截闡、佛道皆是那旗鼓相當地好對手。封神後期,上清聖人通天教主不甘心被三教四聖聯手打殺,率領截教臨戈一擊,佛道「平衡」被打破,孔宣覓得天道中那「遁去的一」,成就了儒家。就好比後世所說地「鑽了法律的空子」,是故天道在三山關下也是無可奈何。

  然而天道運行,流轉不息,自能查漏補缺,既然不能毀壞你,就只能建立新的「平衡」。

  是故韓非與其學說便應運而生。

  當日孔宣在玄木島閉關而出時,道祖曾向虛空抓一靈魂,扔下地界轉世,如今看來,便是這韓非了。

  李松自然知道,日後韓非獨創「法」家學說(備註:歷史上韓非乃是法家學說之集大成者,在韓非之前,有商鞅、申不害、慎到等法家學派代表人物,色佛為了行文需要,便將韓非立為法家學說創始人,將申不害、慎到立為法家弟子,大家切勿因此責怪色佛乃是文盲。)。

  韓非法家及其弟子定「好利惡害」的人性論,乃是說:世人奔波,皆是為利所驅。完全顛覆了儒家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九大核心人與人之間倫理的關係。

  韓非法家及其弟子提出「不法古,不循今」地歷史觀,反對保守的復古思想,主張銳意改革。把守舊的儒家諷刺為守株待兔地愚蠢之人。

  韓非及其弟子又提出「法」「術」「勢」結合的治國方略,「法」者,健全制度也;「術」者,君王對臣民的掌控手段也;「勢」者,君主權勢也。更是與儒家的「仁德治國」針鋒相對。

  正是因為儒法兩派學說截然對立,後世兩派門人弟子在廟堂、在江湖,不知道釀成了多少流血故事。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4 21:22
第六章傳道 四六節 道祖出招

  李松作為後來人,倒也談不上對哪派學說更親厚一些,兩家都有其長短,若能取長補短自是最好。

  不過法家做為比儒家後興之學說,自是建立在儒道佛等基礎之上,察漏補缺,在某些方面更有說服力一些。但儒家乃是卻是下一量劫前人族主流學說之一,挺起了民族幾千年的脊樑,自更是有其頑強的生命力。

  若是旁人建立了法家學說,李松倒也無什想法,反正歷史上儒家確實要和法家做過一場,學派興衰,各安天命而已,先秦諸子百家,如今還流傳下來的又有幾何?儒家也好,法家也罷,包括那李松代軒轅黃帝傳下的鄒衍陰陽家與扁鵲的醫家,都要經過歷史長河的檢驗,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是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亙古不變的永恆真理。

  可偏生這法家和儒家同時出現在了玄木島上。

  若以現在的感情論,李松與孔宣那億萬年來過命的交情自是要比才認識的韓非更深。然韓非也是玄木島親傳弟子,何況韓非之法家學說也是教化地界萬民之舉,更是傳承千秋之功德,玄木一脈,榮辱有共啊……

  旁邊雲霄輕聲道:「兩位兄長,道祖既然親自出手對付我玄木島,可為何又要讓我等知道韓非日後之事,道祖就不怕……」下面的話雲霄沒有說出,雲霄自也不是那種人,只是心中疑惑之下,問將出來。

  孔宣聞得雲霄之言道:「一者,韓非已是我玄木島親傳一脈。二者,韓非應運而生。乃是承載天道,行無上功德之人。有此兩點,我等玄木島如何能為這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雲霄點點頭,確實如此,韓非學說既能和孔宣儒家並駕齊驅。自也能和儒家享受同等功德,你壞去韓非或不讓韓非學說問世,自然也要將儒家功德氣運壞盡。

  李松卻是苦笑道:「兄弟,難道你還未猜到這韓非來歷嗎?」

  孔宣搖搖頭……

  李松仰天歎道:「道祖啊!今日我玄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高深莫測』。比起您來,那些聖人算計只如螢火相比浩月啊!您才真正的是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玄木在你面前,真如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三歲小童啊!」

  李松回頭對孔宣道:「兄弟,從我們一起來到這個洪荒時候起,能讓我等欲罷不能之人有誰?能讓你我明知不可為而不得不為之人又是誰?」

  一個個人名在孔宣腦海中閃過。女媧?鎮元子?扶桑木?三清?佛教二聖?都不像啊!

  突然,一個短暫的身影出現在孔宣地鬧中。孔宣面色大變,當下只走到韓非面前仔細端詳,喃喃自語道:「真象,真像……」

  韓非之母大惑不解,只問道:「師叔。我這韓非孩兒像誰?方纔我見你等三人突然消失了,民婦可嚇了好一大跳!」

  李松等討論的乃是天機,況又關韓非之來歷。韓非之母乃是凡人,自不欲讓其知道擔心。

  孔宣笑道:「我等有要事商議,你且放心,你這韓非孩兒日後定會名留青史,萬古傳芳!」

  韓非之母聞言,只抱緊韓非道:「民婦以前也只想這韓非能平平安安度過此生就好,今日既然韓非能有幸拜在聖父玄木島門下,自要教導其多為老百姓幹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孔宣點點頭,又回到結界中,卻是面色甚是怪異。

  孔宣向李松道:「兄長,難道是他?他不是已經灰飛湮滅了麼?」

  李松苦道:「灰飛湮滅?能飛得出道祖鴻鈞之天道麼?」

  孔宣也是歎道:「道祖啊!你親自出招,果然是一環扣一環,環環首尾相連,循環不止,川流一息,沒有一絲破綻!孔宣今日才算真正的明白了,天道之下,眾生皆為棋子之意啊!」

  雲霄與李松孔宣二人乃是在當年去五莊觀路上第一次相遇,對兩人以前故事知之甚少,當下奇道:「兄長,這韓非前世是誰?」

  李松道:「妹子,你是道祖紫宵宮外的一朵彩雲化形,可你曾知道?你只是洪荒第二個雲彩化形者,在你之前,尚還有一位大能之人,此人曾和你以前的老師通天教主一起在那紫宵宮中聽聞過道祖鴻鈞講道!」

  洪荒第一個雲彩化形者。雲霄略一沉吟,大驚道:「難道是……是那昔日紫宵宮中讓座准提,得到道祖親賜第七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後又遭妖師鯤鵬算計而身死,憑借手中九九消魂散魄葫蘆而威震洪荒地紅雲道長!」

  李松與孔宣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啊!」雲霄驚呼一聲,道:「兩位兄長都是身受紅雲道長之大恩,紅雲更是連那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也送與了兄長,難道此行回來是要索取因果?」

  李松道:「我等雖是深受紅雲道長大恩,但紅雲前世將所有因果托付於我,我等只要將那些因果全部了結,自然也就償還了因果。道祖是何等神通,怎會行此等之事?道祖只是告訴我:無論你是草木還是蟲蟻,無論你是灰飛或者聖人,皆是在天道運轉之下,皆要遵守天道規則。」

  頓了頓,李松又道:「也就是說,我等若是尋找天道中『遁去的 一』,那是天道規則的漏洞,是天道允許的,天道自會將其補充完全。但我等若是想打破天道,那便是天道不容了!」

  打破天道?什麼樣才是打破天道?雲霄突然想起一事,頓時驚道:「難道道祖指地是兄長成聖之事……」

  李松點了點頭,復對旁邊孔宣道:「兄弟,當日為兄得你創建儒家學派之道機牽引,心有所悟,感懷世間萬物之『道』皆有那『遁去的一』,於是就想著成聖是不是也有那『遁去的一』,遂下決心想不使用那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要尋找自己的成聖之『道』,料來此事瞞不過道祖鴻鈞的神通,已為道祖所知也!」

  李松說的輕描淡寫,孔宣卻是聽得膽戰心驚。

  成聖之「道」豈是說地那般容易?一個凡人想要升仙,都十有八九度不過那天劫。想自己當初化形,若無李松相助,怕也在那九重天劫下身化飛灰了。

  而如今李松想自行成聖,更是打破了道祖天道,也就是說,你若如此而成了聖,以後道祖的天道都管不了你。那道祖地天道又怎能容你於世?

  李松帶了個如此榜樣,以後洪荒諸人有樣學樣,咋辦?

  別說道祖天道,就是那幾個聖人怕也要聯手起來對付於你。玄木島雖然勢大,又怎是諸聖對手?

  道祖降下韓非,一是為「平衡」孔宣的儒家,另一重意思怕也是要警醒李松了。

  可從另一方面想,道祖天道「無為」,任由芸芸眾生優勝劣汰,自行發展,這次為何又要一反常態,主動出擊,布下這必困之局來「算計」玄木島一脈。

  難道道祖的天道真的並不完全,「天道五十,天衍四九,而遁去其一。」那「遁去的一」,不是道祖天道不「為」,而是道祖天道「為」不了。

  道祖神通,竟也有此事?那道祖神通之上,又是什麼境界?

  孔宣突然大汗淋漓,如做了一場惡夢,趕忙抬眼向李松望去。

  李松如何不知孔宣所想,不過此事也只是自己地猜測,又豈是言語講的清楚?

  李鬆緩緩對著孔宣雲霄二人道:「兄弟與妹子二人覺得身化天道之時的道祖鴻鈞與開天闢地之時地盤古大神,道行境界誰高誰低?」

  兩人皆是面露沉思,目前大家才為準聖,連聖人境界都相差太遠,又如何體會得到那等高深?

  盤古大神乃是創世混沌青蓮之精華蓮子而化成,手執開天斧而生,僅得到盤古大神皮毛的道家三清與那十二祖巫便都是那洪荒頂尖人物。誰人知道盤古大神法力到底有多高?

  道祖鴻鈞無人知其來歷,憑藉著創世混沌青蓮二十四瓣蓮花化成的二十四片造化玉牒而參悟天機,終於身化天道,洪荒萬物皆在道祖羽翼之下,那些個號稱不死不滅的聖人的也只如螻蟻。道祖鴻鈞的法力又高到什麼境界?

  李松見兩人沉默不語,只道:「為兄的理解是,天道天道,先有天、後有道。道祖鴻鈞之天道法則終究是建立在盤古大神所身化的天地萬物基礎之上。沒有盤古大神,何來道祖鴻鈞?」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5 17:31
第六章傳道 四七節 如何抉擇

  孔宣遲疑道:「兄長的意思是,盤古大神當初身化洪荒天地萬物時的道行修為要高於道祖鴻鈞身化天道之時!」

  李松道:「至少應該不低!」

  雲霄問道:「可盤古大神卻是在身化萬物後身死,只餘下元神化為道教三清和十二滴精血化為十二祖巫。而道祖卻是在身化天道後,無甚大礙!」

  李松道:「盤古大神開天闢地,需要耗費何等精力?法力終有盡時,二者,盤古大神身化萬物,乃是從無到有,難度自要在道祖建立萬物運行規則「天道」之上。」

  李松又接道:「此事終究是我猜測,我等道行不夠,也是無法考究其真假。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盤古大神在神化完物時,卻也是有那所謂「大道不全」。」

  孔宣道:「兄長可是指那如今幽冥地獄之前身幽冥血海。」

  李松點點頭,道:「正是,由此也可看出道祖鴻鈞與盤古大神也是一脈相承。從另一個反面來想,若是當初盤古大神化身天地萬物時,若是不將元神化為三清,十二滴精血化為十二祖巫,而是將這元神和精血化成一個「人」,那又將如何?」

  三清皆是聖人,十二祖巫合在一起組成的十二天都煞神大陣乃是洪荒第一凶陣。若是三清與十二祖巫變成一人……

  孔宣和雲霄都不敢想像下去…… 

  是否也是說,盤古大神原本可以不死,而且還可以像道祖鴻鈞一樣,在身化天道後依然有一個存在?那又是為何呢?

  孔宣和雲霄習慣性的向李松望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震撼了。

  李松搖搖頭,雙手一攤,朝兩人翻了個白眼。你們問我,我問誰啊!?

  孔宣與雲霄二人哭笑不得。雲霄立即還了李松一個白眼。

  三人哈哈大笑。只將那些煩憂之事盡拋腦外……

  正在這時,外面一聲清脆的哭聲傳來,三人在裡面談天說地,韓非小嬰孩鬧意見了。

  三人出得結界,李松對孔宣道:「兄弟,此間事了,我怕是要閉關了。無法教導韓非。你喚荀況過來帶韓非去稷下學宮吧。照顧韓非到十六歲,十六年後,讓韓非自己去東周諸國遊歷講學!」

  孔宣自是明白,李松將韓非交由荀子教導,一則是李松修為受損,要閉關修行,無法在接下來的日子教導韓非;二則荀況乃是儒家子弟,深得孔宣儒家真傳,稷下學宮又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學術氛圍。也好讓韓非日後建立學說時,不至於對儒家等學說有太多偏頗。

  孔宣將手中玄木尺一揚,一道青氣直向齊國都城臨淄。

  李松走過來,抱起韓非道:「為師現在身上只有那輪迴杖與天地印兩大寶貝了,一者為為師本命法寶,一者為三皇所贈,皆是不能賜予你。好在為師乃是那先天甲木之精,用之不竭。今日就如你師兄倉頡一般,也贈送你一枝先天甲木枝椏,取名『玄木筆』吧。望你好好書寫自己的大道!」

  頓了一會,李松復又對孔宣道:「兄弟,你儒家既然已隱隱然成為洪荒第三大教派之勢,道祖天道當也如道佛兩家一般。應運而生一套助你儒家大興之後天靈寶。」

  孔宣點頭道:「應當如此。我儒家卻也要等得這些寶貝出世,才能真正大興!不知這韓非學說的寶貝又是哪些!」

  李松遂不再言語。

  將韓非交還其母,坐下身來。將輪迴杖平放膝蓋之上,雙手一揮,喝道:「起!」

  只見一枝青色枝椏慢慢從輪迴杖上浮起,在空中幻化成一筆形狀,李松復喝一聲:「出!」然後伸手抓過。

  玄木筆渾身散發著幽幽青光,裡面有七彩功德光芒閃耀。筆身寫著「玄木」二字,李松滿意地點點頭,將玄木筆放進包裹著小韓非地衣衫內。

  韓非之母連忙代韓非謝過。

  李松原本法力就未恢復,此刻再使用本體真氣,只覺得渾身酸軟,幾乎站立不穩,旁邊雲霄趕忙過來扶上。

  這時,天外一道光影閃過,荀子已然趕來。見得李松孔宣雲霄三人盡皆在此,當下大吃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忙過來一一見禮。

  孔宣道:「荀況,這婦人懷中嬰兒名喚韓非,乃是你師伯親傳一脈關門大弟子。你師伯要閉關修行,你便帶著師弟與這婦人前去稷下學宮,行那照顧教導之事。」

  荀子一聽大驚,師伯門下,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啊!如今這韓非竟然能成為師伯之關門大弟子,那是何等了得?當下荀子感覺到了自己肩上擔子之重。

  荀子先是朝李松一拜,復又朝孔宣拜道:「師伯老師明鑒,弟子修為淺薄,怕是會誤了師弟學業。不若叫師兄一起前來……」

  荀子師兄孟子,跟隨孔宣日久,學問修為皆是地界翹楚,乃是儒門內第二高手。

  孔宣道:「那倒不必要,韓非既能得你師伯收為關門弟子,自能無師自通。你平常除了著人照顧韓非母子起居飲食外,只要在其懂事時候起,日日帶其上稷下學宮聽道即可。隨韓非願意,不限其聽從哪家。待得韓非十六週歲的時候,其自會成就一派學說。」

  荀子聽得孔宣之言,只驚歎不已,荀子是做學問的大家,自然知道成就一派學說的難度。而韓非竟然能在十六歲時大成,說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也不為過。

  荀子點頭稱是,當下拜別李松等人,帶著韓非母子望齊國稷下學宮去了。

  看著荀子三人遠去的身影,李松長歎一聲,挽著雲霄玉手,和孔宣一起望玄木島走來……

  回得島來,李松與眾人宣佈將閉關,時間未定。將島上一干大小事務交由門下弟子竹靈梅韻二人處理。

  玄木島親傳一脈中,倉頡、白素貞在外遊歷尋道,不知所蹤;孟子在各諸侯國講學布道;荀子帶領韓非坐鎮稷下學宮,牛魔王在積雷山和著一班兄弟快活。其餘諸人,皆是呆在玄木山上,輕易不曾外出……

  三界勢力紛爭相對的平靜下來,惟有那地界人族東周各諸侯國,卻是戰鬥得更加的激烈了……

  玄木山、玄木府、密室!

  有青、白、紅、黃四位道人分東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中央戌己土四個方位坐好。又有北方壬癸水方位上,一團黑影模模糊糊,卻是依稀看得出與青、白、紅、黃四位道人一般打扮。

  正是那先天甲木之精、洪荒人族聖父、東海玄木島主李松與著幾位分身。北方壬癸水方位上因為上未有先天壬水分身,是故依然用那後天癸水之精代替。

  李松先將頭上松子放到那北方癸水之上,又想起松子內那道鴻蒙紫氣。李松只面上變幻,陰晴不定,良久後,李松歎息一聲,喝道:「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地偏執與迷狂,李松地骨子裡,也流淌著這樣的血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只見那道鴻蒙紫氣與那松子分得開來,似是極不情願,飛到了李松腦中,隱沒不現。

  李松朝著幾位分身一點頭。幾人一齊大喝一聲,將各自手中輪迴杖高拋空中,形成一個五行周天循環。

  五色光芒在空中緩緩流轉起來,將密室映了個通亮,五位道人皆是鬚髮飄飄,在放出著自己本色光芒的同時,又吸收著其它四色光芒。

  李松只感覺頭腦中一片空靈,沉浸在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中。身體內的甲木之氣有如沸騰了一般,要與其它四種先天靈氣溶於一體。

  就在四種靈氣堪堪要結合時,李松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彷彿「轟」的一聲炸裂開來。突然,李松只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在那松子內似乎逸出一道靈識,

  那道靈識在無限的延伸,瞬息萬里,一下子就來到了地界邊緣。

  李松大奇,這是一種從未有過地境界,能有如此神通,那三界怎還會有瞞得過自己之事?自己在三界之內豈非可以「瞬移」。所謂「瞬移」,即是割裂時空,讓身體隨心神所至,想哪去哪,乃是一種無上傳說中的神通,怕是目前的六聖也難以做到。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5 21:05
第六章傳道 四八節 各有籌謀

  李松正想將那道靈識穿過那地界,進入仙界,突然,北方壬癸水方位上那道黑色身影一陣搖晃,變得愈發稀薄了。那道靈識便「悠」的一下飛回。

  李松歎息一聲,自己先天五行中,有那先天壬水之精未得,終究這後天癸水比不得先天壬水,雖有松子護住,也支撐不起來。

  雖只是剎那間,李松卻也是驚奇不已,為何自己先天五行合一,就能逸出那道靈識。

  自己以前閉關時候也有過將五行合一啊,為什麼卻沒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李松突然心中一動,鴻蒙紫氣,對!就是那道鴻蒙紫氣!

  李松又將那道鴻蒙紫氣放出來,將之盤旋於松子之上,重新運用起功法。

  這一次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只見那先天五行循環流動,穿而不息,越轉越快,那道鴻蒙紫氣幽幽的散發著一片紫色光芒,罩住幾人,又支撐著那北方壬癸水方位。

  李松身體內先天五行急速流過,越轉越快,李松只覺得自己的甲木之氣在吸收了其它四行之氣後,也是融化成一團,可這融化的一團卻沒有逸出靈識,而是源源不斷的轉化成了法力。

  李松只覺得自己的修為在迅速的恢復,若是以如此速度發展下去,怕是自己不需要百年,幾十年就可以出得關來,而且修為更是可以精進一層樓。只待自己取得那先天壬水之精蟠桃樹,再借助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一舉同時煉化出先天五行分身,當可成就天地間第七個不死不滅聖人之位,且道行修為還當遠在那六聖之上。

  怎麼辦?是去尋求那無上至道,還是成就那混元聖人?

  李松收起了鴻蒙紫氣,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站立起來。今日心境已經不穩。再煉下去。也是無益。

  李松雖曾說過要去尋找那成聖中「遁去的一」。可在最近一系列的事情中,李松已經明瞭,道祖天道或許根本就不容許自己去尋求那「遁去的一」,先是在幽冥地獄大戰中,以佛教般若菩提大陣削減自己的無上功德,讓自己不能在庇佑玄木島眾生;而後又以紅雲轉世韓非故事,給自己警醒。

  若是自己再一意孤行下去。玄木島眾生會不會受自己牽連?玄木島一脈會不會因此而被道祖天道所不容。如那巫妖兩族、如那通天教主截教一般被道祖鴻鈞天道遺棄?

  可自己真的借助鴻蒙紫氣成聖就無事了嗎?天道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玄木島有自己這個聖人罩著,有一大群准聖,或可不怕當下的佛道二教,可誰知道到時候量劫過後,道祖鴻鈞又整出什麼「平衡」出來?

  以鴻蒙紫氣而成聖,便一生為道祖天道棋子。修為境界再高,也高不過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自己難道就真地心甘情願地做道祖天道的忠實執行者?

  其它的什麼都不說,自己能抗拒得了不通過鴻蒙紫氣而鑄就的大神通,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麼?

  唉……兩條路,一條是平坦大道,卻越走越窄;另外一條是獨木橋,橋那邊,是一個看不見的模糊未來……

  李松喃喃道:「我該如何是好?」

  半個月後,面色憔悴的李松毅然蹲坐下來。開始繼續修煉,整個玄木府密室內,赫然找不到那道鴻蒙紫氣地存在……

  天庭,靈宵寶殿。密室。

  昊天王母二人。正面色凝重,玄木島李松閉關之事。自是被天庭知道了。

  昊天道:「如今玄木島玄木道人閉關,當是我等天庭出手之日了!」

  王母道:「正是,玄木道人攜帶那鎮壓人族氣運地九龍印閉關不出。而孔宣雖然身為人族護法,卻是因為如今孔宣儒家尚未大興,孔宣也不敢輕舉妄動結下因果,以牽扯儒家功德氣運。我等當抓住此機會,讓那含有祖巫精血的齊宣王靈魂得不了天下。到時,玄木島一脈威風面皮掃地,看那玄木道人如何在三界立足?」

  王母頓了頓,遲疑道:「只是如今佛教剛經過輪迴地獄大敗,又有西賀牛洲群妖阻路,怕是無力東進。而我等天庭實力,要對付玄木島那些二代准聖,怕也不足!」

  昊天嘿嘿冷笑道:「道教把持我天庭與那地界周國已經五百餘年,得盡天地間的好處,不出點力怎麼行?我等就給他來一招驅狼吞虎之計,且看道教如何動作!」

  昊天慨然道:「來人啦,宣兜率天離恨宮太上老君(天庭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進見。」

  不一會,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便來到了靈霄寶殿之上,兩人朝昊天抱拳道:「參見昊天玉皇大帝,參見王母娘娘!」兩人乃是人闡二教為表示支持天庭,或者說為了控制天庭,而羈留在天庭之人。因此,也無須行那下跪之禮。

  昊天心中暗歎一聲,面上卻是笑道:「兩位愛卿不必多禮,還請就座,今日請兩位前來,實是有要事相商!」

  太清道人乃是太上老君化身,一身修為雖然比不得聖人,也是已達化境,自然知道玉帝所為何事;而南極仙翁卻是金仙後期修為,平日又不大理會俗事,對這些算計之事並不敏感。當下南極仙翁道:「不知陛下所為何事?」

  玉帝點點頭,手捋鬍須,面露難色,長歎一聲,也不言語。

  旁邊王母道:「自從上次封神大戰後,各位聖人閉關不出。

  三界中有的人倒是越發的膽大,不將我等天庭放在眼裡了。」

  玉帝聞得王母之言,只斥道:「胡說!哪有此事?我等天庭乃是道祖鴻鈞親立,有人闡二教高手坐鎮,三界誰敢不服?眼下不過是一些地界宵小在那興風做浪而已,待得聖人一出,自有雷霆之舉!」

  說罷,玉帝又和顏向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兩人道:「兩位愛卿,朕說的可對否?」

  南極仙翁不善言辭,抬眼向旁邊太清道人瞧去。

  太清道人心中暗道:你兩夫妻一唱黑臉,一唱白臉,不對也是你,對也是你,上次你私下聯繫佛教去進攻那輪迴地獄,怎不找我們來說這些話?

  太清道人道:「如今三界風雲變幻,一子落錯,滿盤皆輸,稍有不慎便是那必困之局,就如上次佛教舉全教之力進攻幽冥地獄,也還是落得個慘淡收場!」

  太清道人端的厲害,一句話連消帶打,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玉帝在心中暗罵,面上卻是笑道:「愛卿說的正是!」

  王母道:「上次天庭大宴時,我天庭南天門被下界之人給損毀了,原本我天庭修修補補也就算了,只是這南天門乃是仙界與地界的連接處,怕是我天庭未免可以修復完全,因此我等夫婦特請兩位大駕,一起相商此事!」

  王母也不是善類,這句話乃是挑明了說:我天庭被你道教罩著,如今門都被人給打壞了,看你們怎麼辦?我天庭是三界之主,這個面子不爭回來,以後你們也不要找我去幫你們代為管理三界了!

  太清道人面無表情,淡淡道:「世事皆有因果,今日因乃是明日果,原本強求不得!」你打得贏別人地時候就將我們甩在一邊,打不贏了就來求我們幫你找回場子,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太清道人反正就是在打著機鋒,一個字也不鬆!

  玉帝朝王母一瞪眼道:「你一介婦人,知道些啥?我天庭與道教乃是一脈相承,榮辱與共,兩位道長平日裡對天庭忠心耿耿,自然所行之事都是為天庭著想!」

  什麼忠心耿耿,玉帝是典型的睜開眼睛說瞎話了!

  玉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太清道人也不能不表態了,朝玉帝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且容微臣考慮幾日!」

  玉帝笑道:「愛卿辦事,朕向來是非常放心的!此事倒也不是很急,我等天庭自然也是要想一個完全之策,不行則罷,行便要有十分把握!愛卿有甚需要問的,隨時來找朕便是!」

  太清道人點點頭,與南極仙翁一起向玉帝王母二人拜退。

  待得兩人走遠,王母朝玉帝一登眼道:「這下你可威風了!」

  玉帝趕忙作揖陪笑道:「夫人委屈了,夫人委屈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6 18:30
第六章傳道 四九節 道教動作

  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兩人出得靈宵寶殿,南極仙翁朝太清道人行一禮道:「師伯,此事我等當如何動作?」

  南極仙翁此刻也是明白了玉帝驅狼吞虎之意,太清道人為太上老君「一氣化三清」化身之一,南極仙翁自是稱其為師伯。

  太清道人冷笑道:「玉帝端的好計謀,你且去玉虛宮喚雲中子前來兜率宮吧……」人闡兩教氣運相連,是故若有大事發生,一般都是兩教一齊相商後再統一行動。

  崑崙山玉虛宮中,闡教代掌教雲中子在聽得南極仙翁言語後,只長歎一聲,道:「如今道教怕又是多事之秋了。師兄請稍等,待我前去將此事稟報師尊。」

  雲中子來到玉清聖人原始天尊閉關門口,只聽得原始天尊在裡面說道:「人闡二教同為一體,有事你且找玄都師兄商議即可。」

  頓了頓,只聽得原始天尊又道:「如今三界風雲再起,你也當多加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准聖境界,否則,一切行動皆是虛談。」

  雲中子和南極仙翁一起來到三十三重離恨天太清道人兜率宮中,自有水火二童子將兩人接入,卻是發現人教代掌教玄都大法師已然前來,玄都大法師這幾百年來代師收徒,在地界歷練,道行修為為大增,如今也是斬卻兩屍,有那准聖中後期水準。

  道教昔日四大准聖,燃燈、玄都、多寶、雲霄,果然都是那絕世驚艷之才也!

  幾人見禮完畢,雲中子首先道:「貧道來此之前曾得老師吩咐,我闡教當協助人教相關行動也!」

  世人行事,皆講究個名正言順。當年封神大戰伊始,缺個導火索,是以需要人族聖母女媧娘娘派軒轅墳三妖前去擾亂大商朝綱;而李松為人族聖父,有那鎮壓人族氣運的天地印在手,自也能行那人間朝代更替之事;人教以人族為名。為太清聖人太上老君親立,取教化洪荒萬民之意,昔日天地人三皇皆受太上老君冊封,是以也能行那君王興廢之事;而天庭為道祖鴻鈞親立,名義上為三界之主。自也能為之。不過天庭實力不足,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君王更立上自是無礙,在如今這等誰將一統人界的大事上卻是沒人買天庭的帳了。

  名義是很重要,不過想要取得實際利益,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除此三者外。其餘各教雖也能教化萬民,然終究只能輔助或者損害人間帝王氣運。而不能直接出手。原因無他,名不正言不順也,一來有傷自己教派氣運,二來也給其它教派留下攻擊把柄也!

  是以原始天尊吩咐闡教雲中子在此事上聽從人教吩咐。

  玄都大法師道:「玉帝此舉端的毒辣,此次天庭勾結佛教。受玄木島之辱,本是玉帝自取其恥。奈何天庭名義歸我道教勢力,我等道教若無表示。怕是會被三界中那些不明就理的人看輕。」

  雲中子道:「玉帝野心甚大,早就對我等道教把持天庭不滿。

  此次乃是想借助佛教東進對我等道教施壓,而我等道教經封神大戰後,實力有所不足。如此說來,玄木島一脈此舉其實是幫了我等道教。至少暫時天庭與玄木島交惡,佛教在幽冥地獄一戰中實力大損,天庭不得不重新依靠我等道教。」

  頓了頓,雲中子又道:「此次太乙師兄進入幽冥地獄身化十殿閻羅,玄木島一脈也沒與我們道教為難!怕也是向我等道教示好之意!」

  雲中子曾在軒轅蚩尤大戰中多次得李松救命之恩,是故對李松倒也頗有好感。不過雲中子說的倒也是事實,若非玄木島打了頭陣,道教目前實力,還真擋不住天庭與佛教聯手。太乙真人進入幽冥地獄之事,若李松硬是不許,道教又能怎樣?

  「唉……」,太清道人歎了一口氣道:「能在三界中爭得一席地位之人,怎會有一個善與之輩!雲中子你畢竟修為甚淺,許多事情尚是沒有看透!」

  雲中子面上一紅,自己實力自己清楚的很!金仙後期修為平日裡在三界看起來是威風無兩,可一旦真正有大事發生,卻就上不了檯面了。此次幽冥地獄戰事,可曾見有金仙高手出手過?要不自己老師原始天尊也不會在自己來兜率宮之前吩咐自己早日突破到准聖境界。

  太清道人道:「封神大戰後,道教實力大損,佛教實力大漲,佛教東進已是必然。而玄木島一脈在封神大戰中也是得盡好處,不僅有我道教四准聖之一地雲霄進入玄木島,還救出了那被困太陰星上的后羿嫦娥二人。更為了得的是,孔宣的儒家在封神大戰中應運而生,孔宣本就為人族護法,儒家又盡得玄木島一脈氣運,已隱隱有成為洪荒除道佛兩家外的第三大教派之勢!」

  太清道人接著道:「由此可看出,道佛儒三家當成為下一量劫主角。然而終究儒家成立日短,目前學派尚未發展完全,怎有我等道佛兩家在洪荒發展千萬年來地底蘊。玉帝的天庭想自立門戶,向佛教靠攏佛教。而未來天庭和玄木島有幽冥地獄和五湖四海利益衝突地,早晚有一戰,所以玄木島才在此時向我等道教示好,讓我等道教作一個抉擇。」

  玄都道:「玄木島雖將我等道教拖進了下一量劫,可雲中子師弟說的也對,確實在客觀上阻止了佛教快速東進,為我等道教休養生息,發展實力爭得了千年時間。我等在下一量劫中和玄木島聯手起來,一起對付佛教也未嘗不可。玄木島終究也算是我等東土一脈,總比佛教西來的好。」

  太清道人道:「若真能如此,對我等道教自然百利而無一害。我等道教與玄木島聯合起來,佛教自然不是對手,我等道教也可安然度過下一量劫。可偏生如今三界勢力錯綜複雜,眾生皆棋,誰都想當那下棋之人?玉帝的天庭又想來渾水摸魚了。」

  一直在旁未出口地南極仙翁道:「天庭想擺脫我道教控制,自然不願意看到我道教與玄木島聯手對付佛教。是以借此次祖巫精血與幽冥地獄之事,挑起我等道教與玄木島之爭。

  若此次我等不理會此事,道教威名就將掃地;若我等真個出手,玄木島一脈自然也不會罷休。」

  太清道人歎道:「我等道教聖人以下實力不足,本想安心度過下一量劫,損失些既得利益也是無妨,天庭也是樂於見到我等如此。誰知道被玄木島玄木道人三兩個動作,就給拖了進來,已經抽不出身了。玄木道人以一准聖,能將玄木島發展到能與各自擁有兩位聖人的道佛二教分庭抗禮,果然是那洪荒人傑,天下無兩啊!」

  雲中子也是歎道:「我昔日曾與玄木道長見過幾面,那玄木道長溫文爾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地感覺。雖輩分修為皆高,卻從不仗勢欺人。如今這玄木道長設下此計,也是設得光明正大,並無那陰謀手段之嫌。我等雖然盡知此計,也是無可奈何!」

  眾人盡皆默然!心道:李松此舉明顯算計了道教,偏生道教還得感激李松為道教爭得了千前發展時間。

  那正在閉關地李松心道:我以逆天之舉,拼著自己功德修為受損,閉關幾百年為代價所設之計,連道祖鴻鈞天道都驚動了,若是還給你們化解之道,那我玄木島一脈以後也不需要在三界混了,乘早封島大吉算了。

  玄都歎道:「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得不為,只有好好想那解決之道了!」

  話雖如此,可已經上了這船,怎麼下得去?既然下不去,諾大一個道教的面皮,又怎麼敢讓眾人掉以輕心?

  太清道人道:「目前聖人不出,佛教幽冥地獄大敗,誰人可當玄木島那一干准聖的鋒芒?天庭想坐山觀虎鬥,我等又豈能讓玉帝如願以償?」

  太清道人乃是老君一氣所化之本體太清,雖也秉承了老君「清淨無為」思想,終究比老君本體多了些殺伐果斷。

  平日裡太清道人在天庭供職,唯唯諾諾,與世無爭,是個好好先生。今日在此侃侃而談,三界大勢只在言語之間,還真多了些老君《道德經》上所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的味道。

  太清道人言行基本上就是太上老君的意思,當下眾人拱手受教。

  太清道人道:「雲中子,你今日回崑崙山闡教後便個閉關清修。玄都,如今東周諸侯混戰快要結束,你可著莊周列禦寇二人回來修煉。」

  說完,太清道人望向地界,喃喃自語道:「你也該來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6 21:19
第六章傳道 五十節 誰主浮沉

  次日,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一起前來求見玉帝王母二人。正在靈宵寶殿的玉帝王母而人對視一眼,王母道:「夫君,卻不知道教此次有何打算?」

  玉帝略一沉吟道:「還能怎樣打算?總不外乎是出工不出力!」

  王母點點頭,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我等天庭直接和玄木島直接對抗,怕是我等天庭……」

  玉帝道:「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不出,人闡二教如今就玄都與雲中子二人或有一戰之力,我也沒指望兩教能派多少人馬前來!可夫人得知道,昔日道教三分,可不只人闡二教的!」

  王母道:「夫君的意思是……」

  玉帝慨然道:「如今距封神七百年過,截教也有無當龜靈二人存無量派一脈,可與人教之蜀山派、闡教之崑崙派分庭抗理。天庭截教之人自也慢慢歸心於我天庭。借此次幽冥地獄事,我等正好可重整天庭。」

  王母喜道:「夫君果然大才!」

  玉帝撫縷哈哈大笑,志得意滿。命人宣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見駕。

  片刻後,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前來,行禮完畢後。太清道人道:「回稟陛下,陛下既然有一統三界之心,我等道教自然支持,卻不知陛下如何與玄木島一脈相爭?」

  此時沒有旁人,大家自然是有話直說,用不著藏著掩著。

  玉帝道:「二十多年前那玄木道人以天地印強改天機。若玄木道人此刻安然無恙,我等自不會有此想。」

  旁邊王母道:「可如今玄木道人在幽冥地獄一戰後受傷而攜天地印閉關,三界的事情暫時是插手不上了。人族護法孔宣要發展儒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天庭得道教之助,自然可大獲全勝!」

  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不置可否,若是天庭僅憑這兩點就想打敗玄木島,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玉帝瞅了兩人一眼。自是將兩人表情看在眼裡,當下將心一橫,道:「昔日周朝武王姬發伐紂後,盡去玄木島一脈在地界的影響力,那玄木道人也無可奈何。後來姬發死後。本當下輪迴地獄,然本帝以天庭秘術,將其真靈保存了下來!」

  玉帝乃是名義上的三界之主,要存得一條凡人魂魄自是小事。

  南極仙翁面色一驚,姬發繼承父親姬昌之志。以周伐紂後,盡去玄木島一脈影響。改立闡教為國教。

  大周這幾百年間正是那闡教立教以來最為風光的日子。是以南極仙翁聞得姬發之名,也是不禁心動。

  太清道人仍是微閉雙目,面無表情。區區一姬發靈魂,就想和玄木島人族聖父以鎮壓人族氣運的天地印施展大神通,布下的祖巫精血相抗衡。能有幾分勝算?

  玉帝心中暗罵一聲太清道人老狐狸,口中卻是道:「玄木道人以祖巫精血凝聚殺氣,原本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厲害之物。卻不知昔日巫妖兩族相爭時。巫管地,妖管天,今日天庭自然也有對付祖巫精血之物。」

  玉帝頓了頓,道:「我天庭所管三百六十五顆星辰中,以紫薇帝星(北極星)為首,紫薇帝星以下,有南斗六星君主生,北斗七星君主死。此四星乃天庭群星統領。天庭先行派南斗六星君中的七殺星君入世,凝聚殺氣,自不怕祖巫精血問世!」

  昔日天皇伏羲根據先天靈寶河圖洛書中周天星斗大陣演化伏羲先天八卦曾言:七殺星,乃是「殺戮」之星,周天六大凶星之首。以殺入命,以殺往生,假殺為權,唯殺至上。七殺星君入命者,腥風血雨將起,世人將遭大屠。

  太清道人仍是沒有言語。

  玉帝一咬牙,道:「姬發將托紫薇帝星而重生之時,天庭將派北斗七星君中破軍星君、貪狼星君出世,輔佐紫薇帝星蕩平天下!」

  玉帝此言一出,饒是太清道人修為定力,也是面色微動。

  天皇伏羲曾言:破軍星,北斗第七星,乃是「消耗」之星,周天六凶星中排名第二。破軍星入命,殺伐不止,征戰不歇,所過之處,不死不休!

  天皇伏羲曾言:貪狼星,北斗第一星,乃是「慾望」之星,周天六凶星中排名第三。舉凡物慾、色慾、情慾、皆為貪狼星所主宰。貪狼星入命,為慾而殺,慾無止便殺無止。

  天皇伏羲又曾言道:七殺者,攪亂三界之賊也!破軍者,縱橫天下之將也!貪狼者,奸險詭詐之士也!此三星一但聚合,將成「殺破狼」必殺之格局,天下必將易主,無可逆轉!

  天皇伏羲還言道:若得紫薇帝星出,「殺破狼」將拱而為主,積天地殺氣於一體,實乃天地變色之大凶兆,人間將十者余一。

  玉帝今日為逼得道教出手對付玄木島,竟然在天庭成立以來,第一次使用「殺破狼」必殺之格局,自然更有那與玄木島爭雄之意。

  太清道人也知此乃玉帝能出地最大本錢了。沉吟一番後,太清道人緩緩道:「陛下有此雄心甚好,卻不知陛下何時行動?」

  玉帝說的輕巧,也說的好聽。可太清道人卻是清楚,除紫薇帝星地位超然,由玉帝直接掌管外,南斗六星與北斗七星皆屬斗部,而斗部正神,正是那截教內門四大弟子之一,受封為斗君元姥的金靈聖母。

  金靈聖母與趙公明乃是天庭截教之首,在天庭地位超然。

  趙公明為財部正神,與天庭其他部關聯不大。因此,趙公明平時也與人無憂,安心享受自己的人間香火。而金靈地斗部乃是天庭第一大勢力,天庭第二大勢力乃是聞仲的雷部,而聞仲又是金靈之徒。更何況天庭十之八九的人都是那截教門徒。

  有了這些關係,金靈在天庭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不過金靈自封神後,為人十分低調,幾百年來一直閉門不出。

  太清道人此語,自是問玉帝有幾分把握調動金靈的部下。

  玉帝自然知道太清道人所指,當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天庭十日後將召開封神以來地第一次全員大會!」

  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道:「如此便恭賀陛下了!」

  待得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告退後,王母問道:「夫君,那金靈會不會暗地裡耍手段,阻止我等宣調三位星君?」

  玉帝歎了一口氣道:「夫人,截教之人性子耿直,遠比方纔的兩人好對付啊!」

  說罷,兩人便召來太白金星,讓太白金星去佈置那天庭十日後大會相關事宜。

  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兩人出得靈宵寶殿,來到兜率宮中,南極仙翁問道:「師伯,玉帝如此大張棋鼓,卻是何意?」

  太清道人看了南極仙翁一眼,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要這樣一個老好人來趟天庭這淌渾水,還真是難為人。

  太清道人道:「玉帝是生怕世人不知,我道教與玄木島必定要勢不兩立啊!」

  南極仙翁道:「那我等該如何動作?」

  太清道人道:「我等便去搖旗吶喊一番又有何妨?」

  斗部正神大殿內,也有七人端座,卻是個個面色凝重。正是那天庭斗部正神金靈聖母、雷部正神聞仲、火部正神羅宣、瘟部正神呂岳、財部正神趙公明、隨感妙應仙姑正神瓊宵碧宵。

  金靈聖母神情肅殺,手持後天靈寶四想塔;趙功明依然那一副和氣生財地樣子,一手端著一塊金元寶,此金元寶為靈寶級別,自然比不上竹靈那定天下流通地落寶金錢了;羅宣身著火紅長袍,呂岳身著烏黑長袍,羅宣一手持靈寶萬鴉壺,一手持靈寶飛煙劍,呂岳一手執靈寶瘟疫鐘,一手執靈寶指瘟劍;聞仲、瓊宵、碧宵還是以前模樣,分別使用靈寶雌雄雙鞭、戮目珠、金蛟剪。

  七人除聞仲外,其餘六人皆是截教二代核心弟子。上得天庭後,七人乃是截教勢力之首,是故此次天庭要召開全員大會,七人便一起商討玉帝打的是什麼主義。

  七人現在都是上榜前修為,金靈聖母、羅宣、呂岳、趙公明、瓊宵為金仙後期;聞仲、碧宵乃是金仙中期修為。

  聞仲道:「天庭前段時間欲擺脫人闡二教的控制,和佛教一起去攻打那幽冥地獄,卻被玄木島掃了大面皮,而後天庭又召見太清道人與南極仙翁,估計此次大會與此事有關。」

  聞仲上榜前乃是大商太師,對政治的敏感程度自然遠非其它人可比,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便將事情推測得十不離八九。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30 17:45
第六章 傳道 五一節 天庭大會

    那邊碧霄聞言頓時跳將起來,叫嚷道:「啊,想對付我雲霄姐姐和姐夫,我可得趕快去通風報信!你們且聊!」

    碧霄雖上了封神榜,可幾百年來,性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瓊霄一把拉住碧霄,道:「妹子且莫急,且看各位師兄師姐如何行動!」

    趙公明道:「玄木島一脈和我等截教頗有交情,且如今玄木島上玄木道長閉關,孔宣要負責儒家事宜,玄木島上以雲霄妹子為尊,玉帝此刻要對付玄木島是何用意?」

    聞仲沉吟一會,道:「天庭封神幾百年來,闡教中人除了哪吒與楊戩外,其餘皆已效命天庭。現在玉帝已經騰出手來,要借此機會,來對付我等截教了。」

    其餘幾人齊齊冷哼一聲,截教從來都沒有怕事的主。

    聞仲接著道:「我等截教以老師斗部實力最強,又以老師與趙師伯為尊,怕是玉帝將先從斗部下手!」

    金靈聖母冷哼一聲,道:「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玉帝王母兩人耍什麼手段?」

    趙公明道:「玉帝畢竟是名義上的天庭之主,若是其在大會上提出徵調斗部星君,怕是我等也不好迴避。」

    羅宣道:「玄木島上准聖成群,便是集我等天庭之力,也未必是對手。玉帝不會拿我們幾部去送死吧?」

    聞仲道:「玉帝當不會行此舉,可能是想借此機會讓我等表態。全力站在天庭這邊。與玄木島劃清界限。」

    碧霄又是跳將起來,道:「這怎麼可能?我不可能和雲霄姐姐劃清界限。和玉帝劃清界限還差不多!」

    金靈道:「當初萬仙大陣之戰前,有無當龜靈兩位師妹存得截教一脈,老師曾指引道:『在我心中。雲霄永遠是我地弟子。』後龜靈師妹在東海傳截教無量劍派,也是多得雲霄師姐和玄木道長照拂。再說那當初趙師兄黃花山下之事。也是玄木道長派門下竹靈梅韻兩位准聖前來報信。我等斷無和玄木島為敵之理!」

    聞仲曾和玄木島門下袁洪、高明、高覺在青龍關下一起抵禦西周大軍,也是感情深厚。自不想與玄木島為敵,當下道:「如今我等截教抱成一團,玉帝也不敢用強,估計是調用些人手罷了!」

    金靈慨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玉帝若是借人。便讓他借,以玄木島之能。當也明白我等立場,不會在意這等小事!」

    十日後,天庭大會,人山人海!

    在主位玉帝王母之位下,坐著天宮四御: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南極長生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祇。

    五位大帝下面,分列左右兩排,左邊乃是原人闡兩教門徒官位,分別為太清道人、南極仙翁、托塔天王、楊戩、哪吒等。

    右邊一排為原截教門徒,分坐著金靈聖母、聞仲、羅宣、呂岳、趙公明、瓊霄、碧霄等。

    在這兩排後面,乃是一些外官與散仙、如五嶽大帝、赤腳大仙等。

    正午時分,一聲炮響,輪到今天天庭大會地主角玉帝王母二人登場了。只見玉帝身著九章法服,頭帶十二行珠冠冕旒,好一派威嚴模樣;王母頭戴霞帔,身著百鳳來朝服,自也是雍容華貴。

    玉帝與王母二人來到正中台上坐下,群臣一起起立向兩人拜道:「拜見昊天玄穹高上玉皇大帝,拜見王母娘娘,願玉皇大帝與天同壽,願娘娘金安!」

    玉帝志得意滿,躊躇滿懷,伸手道:「眾位愛卿免禮!」

    一眾神仙重回座位坐好。

    玉帝復又端起一杯酒道:「天庭乃是道祖鴻鈞親立,自封神到如今七百餘年來,天庭在諸位愛卿的戮力同心下,如今已威震三界,好生興旺。是故本帝與王母娘娘請各位愛卿前來,特表謝意也!」說罷,將手上酒杯舉起,一干為盡!

    什麼謝意,還部是想出些風頭,收些實力!眾神都在心裡嘀咕著,不過面上卻又是一齊拜道:「玉帝言重了,此乃我等之事也!」

    玉帝大笑道:「我得眾卿,何愁三界不歸?來人,上筵席!」

    一壺壺瓊漿玉露、果饈珍品被端了上來,又有那九天仙樂籠罩,絕色宮女翩翩起舞,好一番觥籌交錯地和諧景象。

    玉帝為了此次大會處心積慮籌備良久,自然是拿出了看家的底子,唯恐大家不盡興。那些仙官哪裡經過這等陣仗,很快便一個個的迷失其中,只有那少數幾個還保持著清醒地頭腦……

    玉帝與王母兩人也是在台上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此刻也似是不勝酒力,東倒西歪,群臣見得玉帝如此模樣,只紛紛向玉帝敬酒,玉帝自是來者不拒!

    時間自是過得飛快,眼看太陽就要西沉,眾神仙也是酒足飯飽,意興闕然。

    突然聽得「啪」地一聲,將眾人一驚,又聽得一個虯髯大漢站起來道:「諸君在此飲酒作樂,卻不知地界眾妖盤旋,不服天庭管束;又有東周諸國連年混戰,百姓困苦不堪,諸君何忍?」

    此虯髯大漢正是那天庭南天門守將魔禮青,當日李松痛砸魔禮青鎮守的南天門,魔禮青本難辭其究,卻被玉帝一筆帶過,從此,魔家四將便歸心玉帝也!

    一些已經喝醉地神仙不名所以,一些清醒的神仙卻是暗暗警醒自己:來了!壓陣大戲來了!

    玉帝張開醉眼朦朧的眼睛,道:「愛卿此話何意?如今三界靖平,地界不過一些宵小所為也!」

    魔禮青突然跪倒在地,道:「末將人輕言微,本不欲說,然今日見到一眾仙長俱都在此,末將不吐不快!」

    旁邊王母道:「魔將軍且起來說話,今日諸仙具在,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便是!」

    魔禮青道:「玉皇大帝與王母娘娘受道祖親命坐鎮天庭,管理三界!本是天下歸心,奈何有一些奸人賊子四處惹是生非,挑撥離間!導致現在三界中幽冥地獄未靖、五湖四海未平。更有那西賀牛洲群妖紛起,扯起叛逆大旗,公然與天庭作對。末將每思及此,心中實在恨恨難平!」

    那些尚還清醒的群仙頓時就明白了玉帝此次矛頭所指,頓時知情識趣的閉上嘴巴。開什麼玩笑,玉帝和魔禮青在那裡一唱一合,自己去參合什麼,一個不好就得罪人,以後可不好混日子。

    截教諸仙卻是斥之以鼻,魔家四將本是截教門徒,投靠玉帝便也算了,玉帝畢竟是名義上地主子。可如今如此為玉帝演戲,眾人自是看不下去。那碧霄在嘀咕道:「什麼恨恨難平,你去恨啊?你去平啊?就你那點水平,也就能對付玄木島上地兩個看門童子白石青芝!」

    玉帝醉熏熏的趴在桌上,突然大哭起來。

    玉帝乃是三界之主,此刻突然落淚,頓時只見一團團烏雲滾滾而來,天地間剎地就黑下來,陰沉沉的讓眾人心驚。

    三界生靈具都感應到了,紛紛朝玉帝拜倒。

    所謂主辱臣憂,此刻在座諸人,不論對玉帝有無成見,儘是個個黯然,心道:「玉帝王母二人赤手空拳來到天庭,上有道教聖人威壓,下有三界群臣未服,幾千年來兢兢業業,將天庭打理得如此模樣,雖看起來威風無兩,可期中苦楚又有誰知?

    一時間眾仙具是心中慼慼,恨不得陪玉帝一起落淚!

    眾仙一起站將起來,拱手拜道:「還請玉帝節哀!我等必盡心盡力,報效天庭!」

    玉帝抬起頭來,擦了一把眼淚,道:「本帝非是感歎自己,乃是哀憐地界眾生受東周各諸侯混戰所累,生不如死也!」

    有那托塔天王李靖,也是玉帝親信,此刻怎還會不明白玉帝之意?當下李靖上前奏道:「陛下為三界之主,萬乘之尊,如今東周混戰已久,天下將重有名主出而一統天下。陛下既有憐憫眾人之心,何不行雷霆手段?也好解救眾生與痛苦之際!也好正我等天庭威名!」

    玉帝心中暗道李靖知曉時機。卻又將眼光朝那些群臣望去……

    群臣自然知曉玉帝乃是在逼自己表態,當下一些親近玉帝之人李馬便站將出來。有哪吒楊戩以及截教諸人對望一眼,也是緩緩的站立起來,畢竟方才玉帝整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大家都不想在面子上和玉帝過不去。

    只有那碧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旁邊瓊霄想要去拉碧霄,碧霄乾脆趴在桌子上裝起睡覺來,誰也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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