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一個太監闖世界 作者:雪裏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7 09:43: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76 606703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4
第一百零二章
天下豪賊
「好……很好!」雲觀月有些目瞪口呆,看著自己極為欣賞的弟子,這當山賊還當出名堂來了,誰再敢說這搶劫是沒有技術含量的事。這當山賊也得學兵法。

「誰說俺們山賊都是烏合之眾,俺就不信這個邪咧!這大秋國人傑

靈,遍

都是高手,俺就來了,沒想到這武院也收了俺咧!那俺就得學出一個名堂,武功俺學,這兵法俺也想學,學好了才能跟官兵干!俺以後是要當山賊山來著!就好像是俺的偶像——侯白衣一樣!」天九尺撇著嗓子叫著。

雲觀月心說,這侯白衣怎麼就成了你的偶像,這些小孩怎麼就不學好,看來以後要多講一些白道前輩的事跡來感染一下他們,道:「這個目標還遠大,但過程很艱難……而且方向不太對!」

眾弟子炸了鍋,簡直是驚若天人。

天九尺搖了搖頭,道:「俺生來就是為了成為山賊王的男人,俺一定要學好武功,學會兵法,再研究算數,打倒所有的官兵,搶劫所有的財寶,成為這大陸上最偉大的山賊!」天九尺高高的站在自己的桌子上,向著天空發出他的宣言。

這傢伙傻了,大部分的人閃過這個念頭,卻有幾個弟子淚流滿面的鼓掌,道:「說的太好了,說的太好了,我們山賊界從此又多了一面旗幟!」原來這幾個弟子也是山賊出身。

趙狗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地方大了,什麼牛鬼蛇神都鑽出來了,身在九霄劍派,天下的名門之中,哪裡見識過這樣的人物。

「好……很好!」有教無類是武院的宗旨,若是在九霄劍派,雲觀月第一個念頭就是廢了武功,逐出門牆,但是在這裡?管他老人家什麼事,這是張黑牛的地盤,天塌下來自然有這個高個的頂著,雲觀月他老人家熬過三年,逍遙自在,再說天九尺是個外藩弟子,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大秋,想當山賊王隨他去。

「謝謝支持,教習的鼓勵就是俺天九尺的動力,教習的語話俺牢記心頭,每當俺殺人搶劫的時候俺都會念起教習對俺的教導!一絲不敢忘懷!」天九尺十分的感動,有可能是平時受到的打擊大了,一股熱淚飽含在他那粗獷的眼眶之中。

雲觀月心說不必了,平時想想就行了,殺人搶劫的時候可不用了,雲觀月的臉色微變,但是在易容過的臉龐上卻是顯露不出來。趙狗兒聽了這席話卻是感動非常,心說這大漢雖然粗鄙,但是對於師恩時刻不敢忘懷的精神卻是值得自己學習的,趙狗兒望向天九尺的目光充滿了崇敬。

「張教習,兵法課什麼時候開?」天九尺的大眼中充滿了渴望。

雲觀月咳嗽了一聲,道:「就快了,剛才你說學算術是為了什麼?」

天九尺掄起手掌,啪的一拍桌子,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天九尺道:「說起來,俺一身的火就沒處發!」

雲觀月也是一驚,道:「怎麼回事?」

天九尺一副有苦無處述的樣子,道:「還不是那些奸商,俺跟兄弟們拚死拚活,殺人截貨,冒著殺頭的危險,在官兵的圍剿之下好不同意弄點東西,那幫奸商欺負俺們不懂算術,不但拚命壓價,更糊弄俺們,辛辛苦苦拿命弄來的東西,卻賣不了幾個錢!好多兄弟辛苦了好幾年,連進趟窯子的錢都攢不出來,所以俺決定了,俺一定要好好的學算術,再也不能被奸商糊弄了,為了沒錢進窯子的兄弟,為了天下的山賊不再為奸商糊弄,俺一定要學!」雖說天九尺連幾個大字都不認識,但是他很努力,很認真,雖然他的年紀已經沒有太大的發展余地,但是他很刻苦,很堅定。
「好……很好!」雲觀月徹底的震撼了。

所有的人震撼了。

「為了天下的山賊!」趙狗兒默默的重複。

「對!教習您也說好,那麼這課你說該不該開?」天九尺的眼睛睜大。雲觀月心說今天算是見識到強人了,虧自己在江湖這麼多年,這樣的人才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其實教算術的是有一個有人選,只是卻不知道能不能請的動,雲觀月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卻是黑蝠謝長生,這傢伙自己號稱自古代工匠之後第一個將人送到天空上的傑出工匠,對於算術想必也是拿手,但是要請他卻不是自己能夠辦得到了。

所有的人都是非常的激動,天九尺已經成功的將眾人的心思提了起來,眾人一時間感到自己的視野變得更加寬廣,更加遼闊。天九尺的見識令所有的人感到敬服,一個山賊,一個好的山賊,一個成功的好山賊,不是單單逞強好勇就可以的,他需要各方面的知識,武學,兵術,天九尺粗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細膩的心。

「應該!」雲觀月點了點頭,雖然對於天九尺的觀點雲觀月並不認同,但是對於天九尺的這份堅持,雲觀月有些感動,雖然以前都是在應付他,但是現在雲觀月想要幫他一把,人如果沒有了夢想,那還算是人嗎?天九尺是一個有夢想的人,而雲觀月是個喜歡有夢想的人的人。

雲觀月決定去親自拜訪一下張黑牛。

書房中張黑牛奇怪的抬起頭看雲觀月,道:「這是雲先生第一次在張某沒請你時候,你卻來找張某,有什麼事嗎?」對於這些白道的頂尖高手,張黑牛還是比較尊敬的,他奇怪的望著不知道為什麼主動來著自己的雲觀月。

雲觀月心說,廢話,找你自然是有事,但是雲觀月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道:「參見主人!」雲觀月還是遵守著約定,但是心中自有白道頂尖高手的自尊,不會真的將自己當成僕人,同時張黑牛也沒有真正將他當成僕人。

「不用客氣了,有什麼說吧!「張黑牛道:「白衣曾經跟我說過,你們這些白道中人虛偽的很,說起話來顛三倒四,亂七八糟,左拐右轉,詞不達意,一句話能說明白的非要說成十句!所以雲先生有什麼說什麼,千萬不要學那些虛偽的白道中人!」

雲觀月涵養極好,但是也忍不住臉上抽動,心說侯白衣這人不地道,竟然詆毀我們白道中人,難道要我們去學那黑道中人的粗魯不堪,沒有教養嗎?雲觀月忍了忍道:「事情是這樣的!」隨後雲觀月將天九尺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張黑牛,張黑牛聽得竟然是大感興趣,眼中漸漸發亮。

張黑牛道:「這樣很好!只是想不到這天下間還有這兩門學問,很好!開課!」其實這兵法,算術都有流傳,但是只是在少數的人當中以家族為單位傳承下去,並沒有人將這作為兩門課目開課講學。因為沒有一個統治者想讓一般的百姓學習這些,兵法壟斷在世家將領之間,而算術主要傳承在一些商家豪門之中,百姓是不需要這些的。

「可是我們沒有相關的教習!」雲觀月提出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沒有就去請,天下這麼大,難道還找不到會的人!」張黑牛道:「而且並不要局限這兩種,什麼建房子,種地,打鐵,養馬,我們都可以開課!」

雲觀月大驚,這張黑牛竟然是舉一反三,可是這些東西有人學嗎?這些可都是賤學,望著張黑牛的眼睛之中充滿了疑惑,道:「你說真的!」

「當然!」張黑牛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儒學既然可以傳世,其他的學問又為什麼不可以傳世,天下間,有學有問的都叫學問!既然是學問那麼就可以傳世,這時張黑牛發現自己的眼光過於的狹窄竟然只局限在武學一個方面,道:「雲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

雲觀月大奇,不知道張黑牛是什麼意思。只是張黑牛也沒有多說,張黑牛這個人對於常人而言是十分的古怪的,很多的為人處世的基本常識他搞不明白,做起事情來也是為了一時的興趣,只是在武學一道之上有著超乎常人的成就與見識,但是對於這個廣闊未知世界也是充滿了興趣,因此也令人難以猜測他的想法和目的,其實張黑牛並沒有什麼目的,一切都是隨心所欲,順勢而來。

雲觀月問道:「話從何來?」

張黑牛卻沒有具體的解釋,只是道:「居於房中,只以為這天地不過丈許,推開門去,才發現這世界如此遼闊!」

雲觀月不解,也沒有繼續去問,道:「只是這諸多學課的教習如何招選?倒是一個難題!」

張黑牛想了想,雖然想法雖好,但是張黑牛卻沒有具體執行的能力,他是屬於動嘴的人,要做的話還要另找別人,說道:「去請路先生他們來!」集思廣益,發揮眾人長處,一個人不好成事,但是一群人卻能辦到。

張黑牛的指示之下,然後有眾多的親衛向各處召集眾人,漢沽城不大,而且又是張黑牛破天荒的主動召集,所有的頭頭腦腦的頓時都聚集到了一起。

「大家都什麼看法?」張黑牛問道,雲觀月已經將所有的事情跟在場的眾人說的清清楚楚,但是這次沒有提起天九尺。眾人很是奇怪的望著雲觀月,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於這件事這麼的看重,雲觀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此時並不符合雲觀月的一向作風,雲觀月出身名門,雖然為人比較圓滑,但是對於這種有反常理的事情不會反對,卻也不會贊成.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5
第一百零三章
兵法算術
路遙十分奇怪,不解,失望的望著雲觀月,心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為這件事情路遙並不認同,路遙的出身決定了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人的出身決定一切,路遙認為有些東西不應該是一般人該學的,武功一道就算了,但是兵法,算術卻絕對不能向其一樣的普及起來。這應該是壟斷在統治者手裡的一種強力武器,平民注定是愚昧的,修習武道可以令其好勇鬥狠,擾亂正常的社會秩序,但是路遙不怕,因為這樣會令他們更加的愚昧,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不大。

兵法,算術卻不一樣,兵法令人變得充滿智慧,而算術令人變得聰明,這就是令統治者討厭的事情了,充滿了智慧又十分聰明的民眾是十分難以管理的,這些只能被統治者所壟斷,而不應該普及到百姓之間。至於張黑牛所言的那些什麼種地之類的東西,路遙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想想卻是有必要的,畢竟這些可以增加生產,壯大自己的實力。

路遙道:「兵法與算術不行!」路遙非常直接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月某覺得不錯!」月虎卻道:「這樣我們也可以自己培養人才,現在漢沽正缺少這樣的人!」

「說的是!只是那些種地之類的就沒有必要了,山某認為也不會有人去學的!」山萬重也是表示贊成,現在手下的人奇缺,士兵的武力雖然強了,但是腦子卻弱智了,只是打仗靠的不但是武力,更重要的是腦子,現在的漢沽城包括侯白衣的山賊部中,細細的一查,並沒有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月虎也不行,雖然他也有一定的指揮能力,但是一千人就是他的能力,他沒有一個真正將領所具有的大局觀,他只是一個野路子出身,自己自學了一部分的兵法。

宋平和也不行,他雖然是個將軍,但是比起月虎還是不如,他比較常於練兵,指揮一道則不精通,練成的兵固然軍陣整齊,但是靈活欠佳。山萬重和李詠不用提了。

侯白衣純粹的山賊作風,只是兵馬強悍,又久經殺場磨煉,屬下的部眾靈活機動,戰法更加的類似於北方草原民族,不用刻意的指揮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做!侯白衣也不用費心,所以戰鬥力十分的強悍,只是要是換了一支部隊,那麼侯白衣必然是百戰百敗。

張黑牛偶有靈光,但是奉行的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原則,沒有具體的指揮,一般的士兵跟著沖就行了。

軍隊系統的眾人都是深有體會,表示贊同。只是這事沒侯白衣什麼事,雖然來了卻是不發一言。

路遙一時間有些勢單力孤,內政系統夠份量的只有他一個人,李詠雖然是在他的手下幫忙,但是嚴格起來還是軍隊系統的人,路遙望了望眾人,道:「諸位當真如此認為!」

「路先生有什麼見解?」張黑牛奇怪的望著路遙,以往路遙不會公然的表示對一件事情的反對。

「張老弟可知,為什麼我大秋國幅員遼闊,各行各業如此繁榮,但是卻沒有教授這兵法和算術的學堂?」路遙問道。眾人哪裡知道,表示不解。

李拾遺奇怪道:「大秋國揚文抑武,不修兵法也不奇怪,算術多用於商賈工匠等諸多賤業,沒人教授也是正常,路先生有什麼特殊的見解!」

路遙道:「李大俠只知其表,卻不瞭解其內中深意!」

李拾遺搖搖手道:「路先生不用客氣,叫我一聲老李就行了,不知路先生所言的這內中深意是個什麼意思?」眾人表示奇怪。

路遙笑了笑道:「路某說句大不敬的話,諸位可知道這大秋朝開國是依靠的什麼?」

畢竟是名門出身,享受過大秋朝的供奉,雲觀月微微的向著京城的方向拱拱手,道:「自然是我大秋朝開國皇帝目光遠大,宏韜偉略,胸襟開闊,文武全才,知人善任,從諫如流,得四方賢才之助,故而才建立起我大秋一國!」

路遙笑得古怪道:「說的好,不過大部分都是後人加上的稱讚之詞,不過既然能夠開創一朝基業,那麼當此一說也沒有什麼不當,實際是靠的只是兩樣!」

眾人大震,雲觀月說道:「你說什麼?」

路遙道:「兵與錢!」

雲觀月的腦中一震,有些明白了路遙的想法,開國皇帝出身卑微,當年在爭霸之路之上也是不被看好,手下無兵無糧偏安一方,後來實行遠交近攻的策略逐漸的擴大自己的地盤,不惜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卑躬屈膝,以求得發展的機會,努力的爭取時間,加強軍事防備,鞏固後方,招募人才,訓練士兵,發展經濟生產,儲備糧食,增強經濟實力,不暴露自己的野心,緩緩的蠶食四方,終於積攢足了強大的力量,將強敵一個個的消滅,雖然其中也有諸多戰略技巧,但是總而言之就是依靠了強大的軍力和財力樣,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宛如無根之草。
看到眾人有些明白的神情,路遙道:「這兩樣東西是開朝立代之根本,與這兩樣有關的東西,朝廷又怎麼會允許普及,這是絕對被禁止的,如果我們只是在少數人中傳授自然是毫無問題,但是若是在武院之中向平民百姓普及,那麼定然會遭來非議,為我們漢沽帶來天下的麻煩!」

「這個……」雲觀月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欠考慮了,道:「路先生所言甚是!」

「至於其他的倒是不妨,種地,工匠之流,雖然會引人奇怪,卻是無傷大雅,但是卻怕找不到合適的教習!」路遙道。

張黑牛想了想,道:「黑蝠謝長生不是擅長於工匠之術,正好做這個教習!其他的人我們再找,並不急於一時!」眾人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似乎正在想像一位以凶殘陰狠,老奸巨猾著稱的黑道十大高手,正在手持書卷向人傳道解惑,萬分的難受。雲觀月卻一喜,感到英雄所見略同。

「這個……確實是不急在一時,也許我們有比黑蝠謝長生適合的人也說不定!」路遙說道。

「那兵法一門,我們就放棄了嗎?」宋平和問道,他比較看重這個。

「不能在武院開課,但也不能放棄,如果只是在軍中選擇優秀人才進行教授!應該無妨!」月虎道,缺乏合格將軍的漢沽不能放棄這個,月虎提議。

「是呀,是呀!」山萬重附合道。

路遙也是明白,不再反對。

「雲某也有一個提議,雖然不在武院之中普及,但是武院之中也有不少的人才,並入其中一起傳授,我們也可以從中挑選合適的人選加入軍中,增強實力!」雲觀月提議,卻是為了那個天九尺。

眾人思考了一下,表示同意,多條路也是好的。路遙也沒有反對。

「那麼算術呢?」雲觀月道。

「這個沒什麼用處吧?」月虎等人對於這個不是熱衷。

這時候李詠卻是突然間開口道:「不!這個對於軍中也是十分需要的,末將負責的是軍中後勤所以深有感受,軍中一日之間所需繁多,計算極為的複雜,所以末將建議這算術也是應該教授的!」

「那就與兵法一樣吧!」路遙處理內政,其實也有這樣的擔心,只要不是普及,他沒有反對的意思。

「如此甚好!」雲觀月道:「只是我們從哪裡請來合適的教習呢?」

「這是一個問題,不過好在現在大秋朝兵荒馬亂,民不聊生,我們漢沽城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卻總算是一方淨土,錢通達作為我漢沽城耳目,在外交結諸多權貴,我們可以通過錢通達自各地招聘!應該會有不少人能響應而來!」路遙道。

「也只能如此了!」雲觀月道。

張黑牛卻是不太滿意,道:「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花費極多的時間,而且請來的也未必就是名師!」

聽見張黑牛說話,侯白衣才飄然的走了出來,道:「主人的事情,自然有屬下為主人分憂,這事交由我侯白衣自然為主人辦的利利索索!」眾人大驚,侯白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張黑牛卻是奇怪問道:「白衣,你有什麼辦法?」

侯白衣淡淡的一笑,宛如絕世佳麗的俏臉發出迷人的光彩,道:「天下間名人高士,自然都有名聲在外,白衣不才依名索人,一定為主人請來合適的高才充當教習一職!」

眾人一寒,依照侯白衣的一貫手法,這分明就是綁架,張黑牛卻是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白衣果然聰明!」

受到張黑牛的誇獎,侯白衣竟然微微的一低首,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回道:「屬下為了主人,那都是應該的!」話語之中竟是有種奇妙的意味,眾人聽了一陣難受。

「萬萬不可!莫不可為了此事得罪了天下高士!」路遙急忙阻止,侯白衣這麼一搞,漢沽可就臭了。

「老頭你說什麼!天下高士算得什麼,若是主人高興,皇帝的人頭,本座也敢取來!」侯白衣的威勢一變,寒光刺骨,今盯住路遙。周圍的人齊齊一退。

簡直是無法無天!眾人心中叫道,只是沒有人明說。

「候首領誤會了!」侯白衣不是一個能講理的人,路遙自然知道,此時的侯白衣宛如一個殺神,若不是張黑牛就在身前,路遙好不懷疑,侯白衣會向自己出手。

「白衣退下!聽路先生說!」張黑牛道,侯白衣方收斂了自身的氣勢,向後退去。

路遙鬆了一口氣.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6
第一百零四章
秀娘用心
「天下高士為何稱之為高士,他們受人敬仰,為人愛戴,在大秋國之中的影響力之強是你我所不能想像的,他們的存在可以從某一方面來說是大秋朝的精神根基,這些人自然都有些各方勢力的保護,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無疑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而且即便請了來了,也不可能為我們效力!反而多增麻煩!」路遙說道。

「那依照路先生只見!」張黑牛問道。

「方纔候首領的一席話,卻令路某靈光一現,其實我們不必請這些高士,只要從他們的弟子下手就行了,這些高士的弟子們雖然有些名望不及自己的師父,但是才學卻是遠遠在我們這些人之上,而且請來也是相對的容易!」路遙道。

眾人稱是。

「說的好!」張黑牛點了點頭,道:「那這件事情就交與路先生辦吧!」

路遙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這麼的定了下來,只是短時間是無法到位了,雲觀月回去告訴那天九尺,雖然不能開課,但是卻可以將其提出與軍部的一起教授,天九尺表示出極度的喜悅。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秦裳經過了上一次的失敗之後也暫時的偃旗息鼓,不見了動靜。這一天夜裡,秀娘與張黑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廝殺之後,秀娘無奈的敗下陣來,躺在張黑牛的懷中喘息,道:「相公,你實在是太強了……妾身看來是難以消受了!」

張黑牛摟著秀娘,道:「怎麼會?這些天你也勇猛非常……比以前激烈的多了!」確實是,一方面秀娘連吃補藥,另一方面全面放開,有道是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秀娘正是虎狼年紀,這一放開,自然是兇猛無比,但是再是兇猛,在張黑牛的面前也是頗有不足。

秀娘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彷彿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終於決定說出口,道:「相公,你會不會覺得妾身太纏著你了?」

張黑牛,搖搖頭,道:「沒什麼呀,我覺得很好呀……你身子滑猾嫩嫩的很是舒服,我倒是很喜歡你纏著我!」

秀娘一羞道:「不是那個了……人家的意思才不是那個!」

張黑牛奇怪道:「什麼那個?你白天一般都是照顧小青,晚上陪著我,也沒有沒有纏不纏的!」

秀娘猶豫道:「可是一般有本事的男人都不會守著一個女人的,你看城東的王老爺,城西的李官人,家裡不過是有點錢,這嬌妻小妾都有好幾個,相公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卻只有我一個人在身邊伺候,人家是不是有些霸道了呢?」秀娘這些天來連連的失敗,生出了為張黑牛納妾的想法,但是在秦裳面前遭受到的挫折,令秀娘暫時將秦裳拋之腦後了。

張黑牛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有點本事的人大部分都有幾個妻子妾室,不過也不是全都是這樣,不太明白秀娘的想法,張黑牛道:「這個也不盡然,至少就我知道,月虎,錢通達他們都是一個妻子,不是也是很好!」

秀娘一喜,覺得張黑牛對自己情深意重,但是一轉眼,自己守在他的身邊卻不能為他生兒育女,那卻是極大的過錯,自己不能這樣的自私,只是貪圖自己的享樂,雖然已經有了小青,但是畢竟不是張黑牛的親生骨肉,秀娘左思右慮,道:「妾身也是曉得,只是月團長漂泊江湖,危險重重,有風鈴雨為伴已經是最好的選擇,錢通達卻是一個妻管嚴,胡氏精明如狐,性格如虎,錢通達自然不敢逾越!妾身與相公卻與他們不同!」

張黑牛有些奇怪,以往他們這個時候隨意的聊聊,秀娘就睡著了,今天卻是異常的興奮,這話說起來滔滔不絕,張黑牛道:「有什麼不同?」

「相公有家有業,而今在漢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為開枝散葉的時候,而秀娘也不是善妒之人,又怎麼會倣傚那胡氏,更何況相公如此的勇猛,夜夜春宵,秀娘卻是體弱身嬌有些難以承受了!」秀娘嬌媚的一笑,卻用自己的翹臀在張黑牛的小腹上磨動,挑逗道。

張黑牛心說,這戰火連連,卻也是秀娘主動挑起,這入侵國打了敗仗,難道要怨到被入侵國嗎?女人的邏輯十分的古怪,不是張黑牛所能夠理解的,張黑牛道:「那秀娘可是有了什麼想法?」

秀娘狠了狠心,道:「妾身為相公再納上一房妾室!」這話說出來,秀娘竟然感覺自己的心口彷彿被刀狠狠的割了一下,無比的痛苦,雖然曾經在心中口中徘徊了許久,但是此時吐出,卻彷彿不是自己的本意發出,倒似有另一個人接自己的口中說出,但是卻已經不能收回。話一出口,自己那小小的天

轟然破碎,秀娘有種茫然的感覺,但是很快的秀娘定了定神,盯著張黑牛,不知道他有什麼反應。

張黑牛納悶道
納妾有什麼用?感覺到懷中秀娘古怪的變化,張黑牛好的納什麼妾?」秀娘的心中一安,越發的覺得張黑牛還是記著自己的好的,只是這樣秀娘越發的覺得不能遷就自己的私心,為張黑牛納妾的決心越發的堅定。

「多一個人,可以多一個人伺候相公!」秀娘道。

「我覺得有你有夠了!」張黑牛確實是這個想法,秀娘是生過孩子,又沒過夫君的女人,經歷的多了,自然知道有沒有一個男人依靠的苦楚,因此對張黑牛那是千依百順,體貼周到,無微不至,關懷至深,這也是張黑牛深有體會的。

秀娘心裡發甜,卻一羞道:「相公那麼勇猛,有一個人幫助秀娘也是好的!」

張黑牛開了葷也不是一天兩天,明白秀娘的意思,知道女人的好處,只是張黑牛有張黑牛的顧慮,道:「三個人多擠呀!這張床才我們兩個就有點睡不過來了!」

秀娘一陣氣悶,道:「我們可以造一張大的!」張黑牛的身形巨大,這張床已經是特製的了。

張黑牛點點頭,道:「也是個辦法!」

秀娘心道難道只是為了床小,才不想要,小心眼裡面開始翻思量了,道:「那這次不如建個通鋪,以後有多少女人相公都不用怕床小了!」

張黑牛道:「這倒不用,有你在,就足夠了!」張黑牛隨口說著,但是在秀娘的心中卻是情話一句,心中一甜,嬌軀扭動抱住了張黑牛,喜滋滋的。

「納妾的事情就交給妾身吧!」秀娘說著,豐滿的胸部抵住了張黑牛的胸膛,張黑牛一身強健的肌肉令秀娘心火澎湃,上天有幸賜予了她一個如此強壯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抓在手中,用心的伺候,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

秀娘習慣性的動作也勾起了張黑牛的反應,張黑牛將秀娘摟個結結實實,一條美女蛇在張黑牛的懷中如沾了油般的滑動,劇烈的摩擦令兩人一起燃起了慾望,秀娘呢喃道:「妾身還想要!」一對修長的大腿已經柔順的向雙邊分開,將張黑牛的粗腰團團的包圍。

張黑牛的氣息變得粗重,體內精力無限的他自然不會畏懼這對一般的男人殺傷力極大的「還想要!」,張黑牛道:「隨你!」你要我就給,張黑牛將秀娘相對自己那嬌小的身體壓在了上面,滑如玉,軟如棉,兩個人又開始激烈的大戰,這次秀娘分外的投入,似乎是覺得自己獨自享受這份快樂的時光沒有幾天了,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現在。

這一夜似乎變得很短,天漸漸的亮了。

門外一邊是陳道同,一邊是藏龍畫戟,不管裡面傳出什麼樣的銷魂之音,這兩位沒有任何的反應。

漢沽城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面,一個怪異的老頭現在翻看手中自武院之中竊取而來的武學圖冊,心中充滿了驚訝,張府他是不敢去的,其他有價值的

方只有城主府,與武院了,兵營雖然重要,但卻是一個磨煉士兵的苦地,他沒有興趣再去,城主府雖然去了幾趟,但是重要的資料路遙都收藏在了張府,剩下來的一些往來帳目等資料,老頭一個人也是看不過來的,而且其中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終於下定決心留下來的老頭,才想去探探那最近風頭極盛的武院,因為現在就算是回去,沒有完成任務,也會受到處罰,而且就此逃跑自己卻是無處可去,萬一被上面發現,千里追殺,終日惶惶的生活,自己這一把年紀卻是承受不起。而另投他門,依照自己的出身怕也不會有人敢收,老頭思考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決定留下探尋這漢沽的神秘之處。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陳道同,老頭十分奇怪,儘管陳道同的樣子不變,但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他們,有很多人可以輕易的看破,陳道同竟然敢背叛他們,他依仗的是什麼?現在天下大亂,門中也是分裂多派,各有支持的勢力,老頭也想找個好的東家。

老頭翻看著,心中充滿了驚訝,這些武學大部分都是極有成效的軍中武學,與一般的門派不一樣,這些武學充滿了殺傷力,一個普通的農夫修煉個把月也可以操刀殺人,輕鬆自如。普及這樣的武學,這漢沽城是想要幹什麼?莫非要造反!老頭的腦中閃了一個念頭!

「什麼人!」有人大叫,火把通明,老頭一驚,才發現剛才自己用心翻看圖冊,竟然沒有發現有一隊巡邏的兵士發現了他的蹤跡,身子一輕立即向暗處跑去,老頭的輕功極高,等巡邏的士兵反應過來,已經不見了蹤跡,但是報警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的巡邏隊伍都要動員了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7
第一百零五章
媒婆李娘
「你說什麼?」雲觀月很是奇怪的望著眼前的這位教習,這人是出身漢沽部,自身修煉的都是張黑牛的武學,也是頗有根底,所以能夠成為武院的教習,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現在的他十分的緊張,頭上有汗流出。武院的事情大部分名義上都是雲觀月與李拾遺在管理,但是李拾遺生性懶散,所以雲觀月才是真正的負責人。

「雲先生!小人已經數次查過,確實是缺少了兩本!」那人很是著急。

雲觀月問道:「不是記錄有錯,或是為學員取走?」

「不是,不是,這類的圖冊都是有記錄的,而且都是反覆確認過的,不會有錯,是被人盜走了!」那人說道,武學秘籍在什麼門派都被看的極為重要,雖然武院之中的武學都在開放教授之中,但是相關的記錄卻是極為的詳盡,而且還有不少的警衛進行看守,武院之中的學員還沒有這份實力來偷,那一定是外面有高手潛入。

雲觀月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道:「丟的是哪兩本?」

那人回答,道:「平賊八法,殺寇三式!」這些名字都是宋平和的起得,非常擁有官兵的色彩。

雲觀月點了點頭,這些算不上什麼高深武學,只是用於軍陣當中別有成效而已,江湖人物是不會對這個有興趣的,是什麼人做的呢,雲觀月思考了一下,道:「你下去吧……這件事雲某會向上稟告的!」偷書的人應該輕功不錯,能夠瞞得過許多警衛的耳目,也應該是個人物,但是會是誰呢?黑蝠謝長生的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又多出了一個神秘盜書人。

雲觀月想了想,還是有必要與張黑牛等人知會一聲。

軍營之中,月虎等接到了尋城兵士的報告,昨夜發現了一個神秘人,輕功極好,再被巡邏的士兵發現的時候迅速逃逸,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隨後動員了全城的巡邏衛隊,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一定是個高手,說不定是哪方派來的密探。

消息迅速的匯總,眾人又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個人比較黑蝠謝長生起來是強是弱,但是緊張的情緒重新將漢沽城籠罩起來,各地都加強了警衛。

秀娘對於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但是身邊的親衛又增多了,而且武力也更加的強悍了,秀娘雖然不滿跟的人越來越多,但是也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所以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反而對這些人極為的照顧,因此也博得了這些人的好感,對於秀娘更加的用心。

此時的秀娘正在一間偏房之中接待著一位中年婦女,那女人面貌平庸,但是卻一臉的喜相,胖胖的身體極為的健談,一張薄薄的嘴皮沒有一陣的停歇,笑聲更是接連不斷,幾個丫鬟伺候在一旁,添茶倒水,忙的不亦樂乎。自從那一天之後,秀娘再也不給別人沏茶了。

「李大娘是我們漢沽城中首屈一指的媒婆,這各家的小姐姑娘李大娘都是瞭如指掌吧?」秀娘笑著向那胖婦人道,說著還指示一旁的丫鬟拿上不少的精緻點心,看的那胖婦人兩眼發光。

那胖婦人李大娘連吞了幾塊點心,喝了口茶才笑道:「府中的點心果然精緻,這茶的味道更是絕佳,呵呵……張夫人剛才的話卻是抬高我老婆子了,我老婆子沒有什麼本事,只是整天裡街里巷裡轉悠,比一般人多知道一些那也是常理……而且說的這做媒婆的本事在這漢沽我老婆子認了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秀娘笑笑,這李大娘雖然說的有點狂妄,但是卻是如此,所以秀娘就不會請她來了,秀娘道:「說的是,在媒婆之中,李大娘自然是首屈一指!」

李大娘笑了笑,臉上擦的過多的脂粉有些剝落,看的秀娘一陣噁心,但是李大娘猶自不知湊到秀娘的身邊,道:「張夫人管理這巨大的府第,想必是事務繁多,但不知這忙裡偷閒找到我這老婆子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秀娘道:「還有一是相求!」

李大娘急忙道:「不敢當,我老婆子的那點本事,自己還是知道的,但是不知張夫人找我,是要說媒,還是要娶親?」

秀娘猶豫了一下,道:「說媒!」

李大娘一奇,道:「說的哪位?」李大娘的腦子之中一轉,在張府之中的幾個人她是知道的,正在合適年齡的只有月如,月風,但是這兩人自然有月虎與風鈴雨去說,還輪不到秀娘出手。

秀娘道:「是妾身的相公!」

「張大爺?」李大娘的身上一震,多年來的經驗馬上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道:「張大爺想要納妾?」秀娘的臉一紅,確定了李大娘的猜測,李大娘奇怪,聽說這夫妻倆人的感情很好,怎麼突然間就要納妾,唯一的合理的解釋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可是也不對,倆人有了一個女兒,怎麼回事?

可是漢沽城中的頭面人物,自己的消息靈通,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得罪。

「是妾身的意思?」秀娘正色道。看的李大娘一陣的糊塗,一般的女人,尤其是正房,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男人納妾偷腥的,這樣的情況都是男人貪花好色,由男方提出,而此時卻由女方的秀娘的口中說出,李大娘有些難以理解。

「當真?」李大娘道。

「自然!」秀娘說道,看到李大娘奇怪的眼神,秀娘將眼睛移到一旁。

「這個……張夫人果然不是一般婦人,這個溫柔賢惠,張大爺卻是有福了!」李大娘隨口道。

「不敢當!」秀娘的臉色有些變化,李大娘是察言觀色的高手,自然不敢多語。

「不知道李大娘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秀娘問道。

李大娘腦中一轉,數十個倩影閃過了一邊,向著秀娘道:「府中不是就有合適的人選!」

秀娘奇怪道:「大娘說的是誰?」

李大娘望了秀娘一眼,道:「就是那個秦裳了,她年輕貌美,又是張大爺一手所救,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不就是一段佳話,張夫人與那秦裳相處時日又長,彼此熟悉,不怕日後相處不慣,不是極好!而且我觀那秦裳胸挺臀豐,更加難得是一條小蠻腰細軟如蛇,這樣的女人生養起來最是順利,而且她生就一副幫夫旺子象,最是理想的人選!」

秀娘的臉色一變,心道我任何不知,又用你在這裡多嘴。秀娘這些日子對手下的丫鬟呼來喝去,更沾染了張黑牛的部分氣息,也是很有一番上位者的風采,微微的展露就嚇得李大娘驚若寒蟬。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激怒了秀娘,李大娘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立即轉口道:「其實府中的月如姑娘……」

秀娘冷道:「不成!那月如的年紀尚小,不知道什麼輕重,如何伺候的好相公!」

李大娘又想了想,道:「老婆子聽說那月如的姨娘風鈴香年紀雖大也是貌美如花……」

秀娘微微一哼,道:「那個女人美則美矣,只是冰冷如雪!別在府中繞圈,否則夫人我也不會請你來了!」秀娘的口氣加重,威勢漸重。

李大娘的腦中急轉,心中有了決定,看來這位張夫人對於府中的幾位美女都不怎麼喜歡,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外面,道:「這樣呀……那城中大戶錢大爺的女公子旺財,雖然長的不是絕美,但是也是一個清秀佳人,而且聽聞錢大爺與張大爺的關係不錯,也是一個人選,還有城東李員外的小女佳佳,也是人見人愛,城北宋家的雲靈知書達理,以張大爺的身份地位,也不算是委屈了!」

秀娘聽得不爽,這些都是大家閨秀,清秀佳人,不是自己所想,道:「這些年紀都小,而且是大家出身,這妾如何做的來,再想想?」

大家閨秀不行,李大娘心道,想了想道:「這小戶人家之中也有不錯的女兒,城西趙老爹的女兒年方十六正是身子長成,只是家中貧窮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家,也是一個人選!」

秀娘,道:「年紀太小!」

李大娘心說這納妾都是找年紀小的,年紀小的才好疼嘛,這位張夫人卻是反常,道:「年小的不行,西城門有個白寡婦年方而是卻在前段時間喪了夫婿,沒有孩子獨自一人極是悲苦,但是人長的漂亮,屁股又大又圓,知道伺候人,而且為人老實,也是十分不錯!」

「寡婦?」秀娘就是一個寡婦,雖然同情,但是極為的忌諱,道:「不行!」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李大娘犯了愁了。眼前的這位主可是不好伺候,漢沽城不大,條件合適的自然不多,一些外瓜劣棗有秀娘這樣美貌的夫人在,李大娘也不敢提,只是除了這些人一時之間李大娘有些想不出來了。

「不知道張夫人想找一個什麼樣的?」李大娘愁苦的道,做媒婆這些年來,難纏的不是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卻是少見。秀娘察覺了李大娘的神情,道:「你多費心,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夫人我自然是有幾個標準,一要身材豐滿,容貌秀美,知道進退,會伺候男人,不說精通房事,但是也要知道一二,年紀不能太小,但是也不能是寡婦之類的,一定要是閨女!」

前幾點還好找,只是對房事知道而一二,而且還要閨女,知道伺候男人,這樣的人李大娘想不出來。

「這樣的人哪裡能找,也只有妓院裡面的清倌了!」李大娘沒好氣的道。

秀娘的眼睛一亮,道:「你剛才說什麼?」.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8
第一百零六章
最佳人選
「我說了什麼!」李大娘剛才也是隨口一句,自己也沒有在意,秀娘卻是聽得明白。

「剛才的一句,你說青樓怎麼樣來著……」秀娘道。

「好像是這樣的人哪裡能找,也只有妓院裡面的清倌了……」李大娘說著,卻又連連道:「不!不!這樣不行,以張大爺的身份地位怎麼可以與這些身操賤業的女人……」

「不!不!這裡的女人才會伺候男人!而且精通房事!」秀娘說到,心中一亮,道:「而且大戶大家的妾室多的是出身青樓,只要身子乾淨,卻是沒有什麼,李大娘說的正好!」秀娘左思右慮,並不想找大戶的人家的閨女,這些閨女的出身比自己要好,而且年輕貌美,難免有些嬌慣不好應付,良家的閨女也不想要,性格溫順卻難受受寵而嬌,多引麻煩,也是自己不喜,其實這些都是秀娘的處女觀在作樂,大秋國對於女人的貞操極為的在意,好像秀娘這類的女人,不但是個寡婦,而且還有了一個女兒,即使再嫁,在家庭之中的地位也是最低的,秀娘早年的經歷告訴了自己這一點,能夠成為張黑牛的正室,那是自己最幸運的事情,潛意識裡排斥那些清白的閨女,但是又遵循著大秋國一向的標準想要找個清白的閨女,所以十分的矛盾。
寡婦之類的給不用說了,與自己同樣出身是秀娘最是討厭的。其實這是人之常理,就好像一個暴發戶一樣,突然間有了錢就最怕別人提起其從前沒有錢的生活,想將自己打扮成一個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對於從前的事情盡量的遺忘。就如大秋國開國皇帝出身卑微,但是一旦開國立業,立即就為自己換了一個好的出身,從前的事情無人敢提,秀娘是一樣的心理,她的出身在漢沽無人知道,又怎麼會在身邊放上一個寡婦一直在提醒自己,那不是自找沒趣。

至於青樓女人卻是十分的附合秀娘的要求,出身下賤已經決定了她們的身份地位,就好像是狗肉一樣,雖然味道極好,但是卻上不了檯面,無法跟自己爭奪正室之位,大秋朝雖大,但是社會環境卻決定了一切,秀娘沒有什麼擔心的,而且青樓出來的會伺候男人,擅長房事,這就不用自己再調教了,而且比起大家出身的自然放得開,正是附合了自己要求。老不老實,秀娘卻是不怕,青樓妓女沒有什麼地位,就好像是無萍之草,連府中的丫鬟也是不如,不過是個玩物,自己打罵隨心,沒有顧及,不像那些良家出身。

如此甚好,秀娘問道:「李大娘知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清倌,一定要最好的!」好不好都是一個玩物,但是給自己相公的一定要最好的,畢竟以後要與自己一起伺候相公,若是弄來一個歪眉斜眼的,那還不夠自己噁心的。

李大娘難為道:「這個,我老婆子對於這些卻是不太在行……」李大娘多來往於街坊之間,對於青樓的事情有耳聞,卻不多,所以無法幫助秀娘。

秀娘奇道:「不在行,那誰在行呢?放心,你的謝禮,本夫人是不會欠缺的!」

李大娘想了想道:「城西的謝老婆子!」

秀娘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她也略有耳聞,道:「找她來!」謝老婆子的名聲不好,因為她經常騙些家貧的女人賣入青樓做妓女,也給一些喜好玩弄女人的惡少老爺搭橋引線,弄得不少的良家婦女自甘墮落,好好的家庭為之分離,秀娘知道這個人,但是卻一直沒有親自見過。

手下的人倒是動作極快,將那謝老婆子帶了過來,那謝老婆子原本頗是驚恐,但是看看情形似乎不是要對付她,頓時鬆下了一口氣,這個老婆長的乾瘦,樣貌不佳,但是一雙眼睛轉的卻是極快,露出一絲奸詐,一絲奸險。

「參見張夫人,老婆子在這裡有禮了!」謝老婆子恭敬的在秀娘面前一禮,也懂得一些規矩。

「你認得本夫人?」秀娘端坐著問道。

「這個,張夫人溫柔賢惠,端莊美麗,漢沽城中人人皆知,老婆子又怎麼會不認識?」謝老婆子咧嘴道:「只是不知道夫人找我這個糟老婆子有什麼貴幹,難道是府中缺少丫鬟?」謝老婆子望了望左右,張府裡面的丫鬟也算是上品,自己的手裡有點貨,但是也不比上這裡。

眼神向旁邊一轉,看見了李大娘,這個人她也認識,是城中的媒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秀娘咳嗽了一聲,道:「聽說你對青樓頗是熟悉?」

謝老婆子的臉色一變,道:「這個……誰說的?」雖然是城中人盡皆知,但是謝老婆子自有自知之明,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秀娘冷哼一聲,道:「不幹不脆,既然請你來,難道你那點事本夫人會不知道!」

謝老婆子難堪道:「確實有點接觸!」

秀娘的腔調古怪,道:「只是有點?你在漢沽的名聲,難道以為本夫人不知?」謝老婆子心中害怕,搞不明白秀娘是什麼意思,被秀娘的親衛幾乎以捆綁的方式抓了過去,心中怎麼會不恐懼,難道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才惹來了這頭母老虎,雙腿一軟跪倒在秀娘的面前。

「你跪下幹什麼!」秀娘喝道。

「老婆子不敢有所隱瞞,與那青樓之人還是頗為熟悉,只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明示!」謝老婆子發抖,現在的秀娘可不是從前的老闆娘,那是手上有生殺大權的人物,謝老婆子怎會不誠惶誠恐。

「如此便好……起來吧!」秀娘道,那謝老婆子渾身發軟竟然無法起來,幾個親衛在秀娘的指示下就其扶了起來。

「多謝,多謝!」謝老婆子道。

「李大娘,你跟她說!」秀娘向李大娘道,李大娘剛才見了秀娘的威勢,自然有些害怕,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謝老婆子,謝老婆子聽了以後神情古怪與李大娘一般,但是也不敢多言多語,這些大戶人家的家事卻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噓了一口氣,哆嗦的喝了一口茶。

「你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一定要最好的!」秀娘問道。

「這個要找合適清倌的話卻是不太容易,自從漢沽城大戰過後,青樓的生意也不是很多,實在是沒有什麼上乘貨色,怕是配不上張大爺!」謝老婆子思慮道。

「這樣……」秀娘心說沒有,那可不行,要不遣人去附近的隆陽城去瞧瞧。

謝老婆子靈光一現,道:「有個人,不但是個清倌,而且體態豐潤,樣貌出眾,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正好符合夫人的要求!」

秀娘微怒,道:「你剛才又說沒有!」

謝老婆子有些顫抖,道:「這人雖然是個最好人選,但卻是艷名遠播,裙下之臣眾多!」

秀娘想了想,道:「這倒無妨,既然艷名遠播,裙下之臣眾多,這就說明她會伺候男人,這樣的人正好,只是確定是清倌?」

謝老婆子道:「這是毋庸置疑!」

秀娘奇道:「此人是誰?」

謝老婆子微微一笑,道:「卻是我漢沽城中紅粉樓中最紅的姑娘,最亮的頭牌,最美的清倌——玉嬌嬌!」

「玉……嬌……嬌!」秀娘想起了這個漢沽城中的風流人物,對於她秀娘還是有點印象的,這紅粉樓也曾與張家老的有過幾次生意來往,但是有過幾面之緣。印象之中這個玉嬌嬌嬌艷迷人,風情無限,正是上好的人選。

「那就是她了!」秀娘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雖經大戰洗禮,但是人的恢復能力卻是極強,紅粉樓已經看不出火舌肆虐過的痕跡,依舊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各地的客商,江湖的人物,各個姑娘無不笑臉相應,使足了渾身的解數要將這些人身上的金錢全部搜刮下來,只是作為頭牌的玉嬌嬌卻是沒有什麼事幹,她的要價極高,又是守身如玉,而往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客人,尋個快活,從前經常捧場的大戶官人們都已經消聲滅跡,玉嬌嬌也是樂得清閒。

又是一夜,早晨的太陽一出,紅粉樓就開始歇業了,姑娘們一夜的操勞之後都要休息了,玉嬌嬌卻是一個人無聊的開窗望著外面,那個可愛的妹妹一去不復返了,自己友情贊助了紅粉三寶也不知道成功與否,但是玉嬌嬌很有自信,憑借這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紅粉三寶,玉嬌嬌不相信天下間的男人能夠抵擋的住,一定是已經馬到成功,此時的妹妹正光溜溜的在她的男人懷中撒嬌呢,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媒人。

玉嬌嬌的腦中閃過無數男女赤裸裸的纏在一起的畫面,女的自然是身穿自己那精緻小衣的妹妹,男的卻是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妹妹的情人,兩個人互換過無數個誘人的姿勢,玉嬌嬌輕輕的拍打自己那通紅的小臉,渾身微微的發熱,心中暗罵,自己是不是閒的過頭了,怎麼竟想這些無聊的東西!難道真的是閒的時間長了,沒有男人就受不了了,可是自己一向守身如玉,最多就碰碰小手,怎麼會像剛才一般的春情難耐。

白日裡的紅粉樓十分的安靜,只是門口處傳來一陣騷亂之聲,玉嬌嬌有些好奇.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29
第一百零七章
嬌嬌贖身
「本夫人要為玉嬌嬌贖身!」秀娘面對眼前的老鴇單刀直入道,她親自帶著親兵來到了這紅粉樓中,道明她的來意。那老鴇聞言一驚,似乎是沒有明白秀娘在說些什麼。

「張夫人說?」老鴇望著秀娘,又看了看天色,太陽正掛在上面,自己沒有做夢。

「本夫人要為玉嬌嬌贖身!」秀娘重複了一遍。

「這個……」老鴇極是奇怪,一般是都是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怎麼今天卻是一個女人要來給一個女人贖身,這世界顛倒了嗎?

「聽明白了?」秀娘對於這些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聽明白了,可是玉嬌嬌畢竟是我們紅粉樓的頭牌!而且還是一個清倌,這價錢可是十分的昂貴」老鴇說道。

「要的就是清倌,要價多少你可以開個數?」秀娘說道,有些不麻煩的樣子,這裡畢竟不是好去處,但是也不好將其招到府裡,所以便親自來了。

老鴇一震,看秀娘的決心竟然是勢在必得,說道:「這還要問問玉嬌嬌同不同意?」

「行,是你去問,還是本夫人親自去問!」秀娘說道。

「還是我去探探口風!」老鴇說道,急匆匆的向後面跑去,玉嬌嬌在樓上正是奇怪,便見到老鴇跑了上來,叫道:「我的好女兒呀,你什麼時候跟張家的人扯上了,那張夫人竟然跑來給你贖身!」

玉嬌嬌整個一驚,身邊的丫頭也是瞪大了眼睛,玉嬌嬌叫道:「媽媽,你說什麼!」

「張夫人在前面說要給你贖身,態度相當的堅決!這可如何是好!」老鴇叫道。

「哪一個張家?」玉嬌嬌奇怪問道。

「還有哪一個,就是現在最大的那個,以前張家老店的那位了!」老鴇沒有好氣的說道。

「她為什麼來?」玉嬌嬌心說自己與他們沒有什麼瓜葛。

「我怎麼知道?」老鴇說道。

「那媽媽怎麼回的她?」玉嬌嬌問道。

「我只能說先來問問女兒你的意思?這張家現在可不是好得罪的,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就是這漢沽一霸!」老鴇很是害怕。

「那我見見她?」

「也好這樣了!」老鴇跑下去張羅道。

秀娘走了上來,望著玉嬌嬌的眼中只有讚賞,這女人還是一同往日的嬌艷迷人,修長的身材,凹凸的身段,柔膩膩的嗓子,水汪汪的眼睛,天生的一股狐媚子氣,果然是就是自己想要的人,一個極品的床上尤物,而且憑借秀娘的眼力,這位美女確實沒有開過封。

「見過夫人!」玉嬌嬌柔柔的道,一股甜甜的嗓音令身為女人的秀娘也是聽得舒舒服服。

「客氣了,叫妾身一聲秀娘便可以了,不必夫人夫人的那麼見外,咱們姐妹以後都是一家人!」秀娘越看越是滿意。

「夫人說笑了,嬌嬌出身卑微怎麼敢與夫人姐妹相稱!」玉嬌嬌微微躬身,表示不敢與秀娘平坐。

「你我從前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姐姐對你的印象可是相當的好的!」

「不敢當,只是夫人突然來到這紅粉樓說要為嬌嬌贖身,嬌嬌不免有些惶恐,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玉嬌嬌好奇的問道。

秀娘神秘一笑,道:「卻是為了妾身的相公納上一房妾室,妾身左思右想,嬌嬌正是最為合適的人選!」玉嬌嬌渾身一震,只感覺荒唐無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看來嬌嬌妹子也是同意,那這事就這麼定了!」秀娘將玉嬌嬌的震驚視為默認,從所坐的椅上上面站了起來。

「什麼!」玉嬌嬌一個激靈,秀娘卻不再理會玉嬌嬌的反應道:「嬌嬌既然也同意了,那贖身的事情就交給姐姐了,這便隨姐姐去吧!」

「沒有什麼可是!給嬌嬌收拾一下東西,即刻搬到張府,這裡卻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秀娘命令道,幾個親衛頓時上來將玉嬌嬌架了起來,玉嬌嬌的小丫頭自然大吵大鬧,秀娘看了看,道:「這個小丫頭一併贖了!」

這來的快去的也快,這紅粉樓的頭牌以及那小丫頭卻被秀娘帶得走了。

秀娘的行事也是隱秘快捷,除了她身邊的幾人之外,張府之中知道的人卻是不多,連秦裳也是全不知曉,送她紅粉三寶的玉嬌嬌已經被接到了張府之中。

「小姐真的要做那張老闆的小妾?」被接到了張府之中的小丫頭和玉嬌嬌被秀娘找了一個院子圈了起來,那小丫頭著急的問向玉嬌嬌,原本的生活也算是平穩,怎麼突然間這天就變了。

玉嬌嬌卻是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梳著自己的頭髮,道:「既來之則安之!以張家的現在的勢力之大,我們兩個弱女子又如何抗拒!」

小丫頭歎了一口氣,為玉嬌嬌整理自紅粉樓搬來的東西。

秀娘卻是完成了自己第一步的計劃,雖然請來的人即將分享自己的相公,但是她卻有種完成目的的滿足感。不過雖然人找到了,但是

的要迎進門來,卻是還要準備準備。秀娘不免有些I然是張黑牛名義上的正房,但是兩人卻是沒有舉行過婚禮,不過有些失望,只是現在自己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納妾的儀式雖然簡單,只要有個家庭儀式,一般都從後門或旁門進來,卻也是便宜了玉嬌嬌。

這幾天,黑蝠謝長生的東西送回來了不少,這傢伙在江湖各處的隱藏地點不少,東西也多,路遙專門給他批了一處院落專門放置他的東西,而有關想讓其在武院執教的事情也通過相關的路徑通知了他,謝長生的反應雖然古怪,但是竟然同意了,不過他不會以自己的真正面貌出現在學員的面前,儘管江湖上沒有幾個人見過謝長生的真正面貌。

有關兵法方面的教習人手不夠,月虎,宋平和等也臨時的徵召起來,也算是矮子裡面拔高個,先教著,有了合適的人在換,而且通過錢通達自各

收羅了一大批的兵法書籍,這些在大陸上屬於緊銷物品,尤其是嚴禁流入外國的管制物品,不過現在的大秋國亂成一團,而且暗地裡的走私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所以雖然麻煩,但是卻是沒有什麼難度。東西到手,路遙就組織人手謄抄,盡量人手一本。此外受到了啟發,別的書籍也是收集了不少。

武院之中加開了不少的課目,只是學員極少。不過眾人也不是十分的在意,任其自由的發展。

只是這一天,侯白衣在自己的房中靜靜的調息,一個手下卻是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侯白衣離開了張府大概一天的時間,回來卻帶著一個大大的箱子直接找到張黑牛。

「屬下參見主人!」侯白衣保持著以往的恭敬。

張黑牛這些天來不再研究武學,卻再閱讀錢通達帶回來的大量的書籍,覺得自己的眼界越發的開闊,最近都沉浸在這書籍的海洋之中,還特意的下達指示,盡量多多的收集,各方各類的是書便行。今天張黑牛所看的是本兵法,見到侯白衣到來,卻將那兵法隨手一扣,道:「白衣所來何事?」

「這幾日屬下的部眾在山中巡視,無意間在臨近雷音國的山間發現有一隊人馬極為的古怪,所拉的物品不多但卻是極為的沉重,所以上前檢查卻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侯白衣指指旁邊的箱子。

張黑牛站了起來,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能夠令侯白衣親自找自己的東西,定然是非同小可。

侯白衣上前將那個箱子一把掀了起來,露出來的卻是數塊形狀各異,卻是通體赤黃的石塊,其樣式各異,大小不一,有的形似狗頭,有的形似馬蹄,看來份量不輕,張黑牛奇怪道:「這些是石頭?」

侯白衣用手從中取出一塊,放在手中舉了起來,赤黃色石頭映襯著侯白衣那如玉般的手掌,竟然奇美,侯白衣望向張黑牛道:「主人,難道沒有看出這是何物?」侯白衣所持的是一塊狗頭形狀的石塊,一溜溜的赤黃彷彿金屬般閃動著誘人的光彩。

「難道是黃金?」張黑牛終於想了起來。

侯白衣確定道:「的確是黃金!而且是剛剛開採出來的塊金,屬下手中的這一塊就足有四十斤的份量,儘管質地不純,但是提煉出來也至少有三十斤的份量!足有三百兩黃金,這樣塊金這箱子裡面有五六塊,而這樣的箱子我們一下就截下了五口,其實雖然不全是這樣的塊金,但是至少也能折合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黃金!」張黑牛也知道黃金的價值,這相當於十萬兩白銀,已經是一大筆財富,道:「那為什麼都是這樣的塊金呢,為什麼不是提煉的純金?」

侯白衣淡淡的一笑,道:「如果白衣沒有料錯的話,這山中應有金礦!」

「金礦?」張黑牛卻沒想到在這漢沽城的旁邊會有這樣大的一筆財富,問道:「那些負責押運的人呢?」

侯白衣卻是神情有些變化,道:「那些人頑抗到底,卻是被屬下的部眾擊殺了!不過負責押運的護衛應該是雷音國的人沒錯!」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那雷音國也牽扯在內了?」

侯白衣道:「看來事實的確如此,而且當日二皇子請屬下到來掌控群賊,與雷音國聯手,看來為的就是此事!一個金礦,的確是會令人瘋狂,不過現在二皇子自顧不暇,這金礦卻是便宜了我們!」

張黑牛見到侯白衣十分的自信,奇怪道:「白衣不擔心那雷音國?」

侯白衣卻是自信,道:「雷音國小兵弱,而且國中豪族林立,王權旁落,屬下有精兵數萬卻是不必畏懼!只要找到金礦所在,那金礦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只是這事隱秘,主人最好不要告訴那路先生等人!」侯白衣有侯白衣的想法,他想討好張黑牛卻又害怕路遙等人爭功,故而有此一句。「那好!這事就交給你了!」張黑牛道.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30
第一百零八章
秦裳傷懷
「這就是玉嬌嬌……」玉嬌嬌站在房中,秀娘笑嘻嘻的將玉嬌嬌介紹給端坐於整座之上的張黑牛,對於玉嬌嬌張黑牛沒有什麼耳聞,只是將眼睛在玉嬌嬌那豐滿迷人的身體之上掃了一圈,望了望秀娘,又望向玉嬌嬌,道:「玉姑娘,好!」

玉嬌嬌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自上而下為之一熱,張黑牛的眼神彷彿將自己渾身剝開,自骨子裡看了一個通透,張黑牛的名字玉嬌嬌是知道的,現在看起來才覺得比之傳說更加的驚人,雖然張黑牛端坐在椅上之上,但是巨大的身形已經令玉嬌嬌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此時張黑牛還收斂住了自己的氣息,玉嬌嬌微微一拜,道:「見過張大老爺!」

秀娘卻是笑道:「怎麼還如此的見外,過幾天我們就是一家人!待找尋一個良辰吉日,便將嬌嬌接入門來!」玉嬌嬌的臉色一變,不是十分的自然,望向張黑牛的眼神有些害怕。

張黑牛感覺到玉嬌嬌的心慌,有些奇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這個女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段緊湊,骨骼勻稱,元氣充足,倒是不同常人,而且一雙眼睛極是有神,身上有一股討人喜歡的氣息散發出來,隱約的將自己吸引住了。張黑牛不知道這是雌性與雄性在天性上的吸引,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不錯。

「這麼說來,這位玉姑娘就是你找來的?」張黑牛還記著秀娘準備給自己納妾的事情,突然間帶了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來,自然也不會有別的想法。

「對了!相公還叫什麼玉姑娘,叫她嬌嬌就行了!」秀娘說道,拉著玉嬌嬌道:「相公你看妾身的眼光如何?」縱然是紅粉樓的頭牌,現在的玉嬌嬌也是極度的不自然,一向招待的都是一些俊俏的公子大戶之類的,突然間見到張黑牛這樣雄壯如熊,一臉的凶相的人物,以後還要天天的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這樣的生活玉嬌嬌不敢想像,但是她也不敢反抗,再有名,再不可一世,出身青樓就是出身青樓,這是所有青樓女子的下場。

「不錯!」張黑牛說道。

「相公既然說好,那麼剩下來的就交給妾身安排吧!嬌嬌你不用擔心,我們相公雖然是一副凶相,但是卻是很知道疼人的!」秀娘笑著,看著那玉嬌嬌,玉嬌嬌強露出一絲笑容。

這次拉著玉嬌嬌來與張黑牛見個面,下一次見面的時候玉嬌嬌就要進門了,玉嬌嬌心中發愁,雖然自己沒有意中人,但是這個張黑牛也不是自己所想之人,玉嬌嬌的心中自然是一個文采出眾,詩畫雙絕的翩翩公子,卻絕對不是一個這樣宛如巨靈神一般的凶神惡煞,玉嬌嬌曾經聽聞當日漢沽大戰,這張黑牛單槍匹馬九進九出,殺人如麻,如何想像能與他赤露相見,共處一床。

走廊之中,兩個丫鬟便走便說。

「你說什麼!」秦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住一個剛剛自她身邊經過的小丫鬟,道:「你再說一邊?」那個小丫環嚇得呆了,被秦裳拎著自己的領子將手中拿的籃子就掉在地上,望著秦裳說不出話來。另外一個慌忙叫道:「秦姑娘,莫要抓著小蘭,她剛才說夫人準備為老爺納上一個妾室?」

「哪個夫人?哪個老爺?」秦裳問道。

「自然是張夫人,張老爺?」小丫環還怕秦裳不明白,繼續道:「就是秀娘夫人,張黑牛老爺!」秦裳聞言如遭雷擊,心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秦裳問。

「不知道!」小丫環身份低微如何知道這些事情。

「那妾室是誰?」

「卻是原本紅粉樓的頭牌清倌玉嬌嬌玉姑娘!」小丫話甜甜的道,秦裳心裡卻是發酸,心道怎麼是她?這徒弟還沒教會,這師父怎麼就先行了一步,想到玉嬌嬌的本事,秦裳有點發虛,自己是不是更加的沒有指望了。

「什麼時候的事?」秦裳道。

「玉姑娘剛剛被夫人帶去見老爺,三天後就是吉日,想必就入門了!」納妾相對簡單,不用請什麼人,自後門帶進來圓了房就行了。

「當真?」秦裳將手中的小丫環放下,心裡有些難受,只是怨自己,怎麼膽子這麼小,如何成得了大事,家族的仇還等著自己去報。

「自然,秦姑娘與夫人,老爺都是熟識,這些事情我們這些下人知道的不甚清楚,有什麼還請秦姑娘親自去問夫人與老爺吧!」小丫環說完,和自己的夥伴連忙的走了,只留下秦裳一個人站在走廊之中,呆立了片刻,卻向張黑牛一直常在的書房處走去。還有一段距離突然間聽到有一陣甜美的女聲傳了過來,道:「謝謝姐姐的美意,嬌嬌明白了……」秦裳微微的一躲,正好見到那玉嬌嬌
,
在秀娘的陪伴之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那玉嬌嬌甜美音令秦裳難忘,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秀娘道:「再過三天,嬌嬌就是我們張家的人了!」

玉嬌嬌微一頷首,似乎是在害羞,道:「以後還要請秀娘姐姐多加指教!」

秦裳的眼中一片蒼白,獨自一人向府外而去。

一處獨立的小院之中,空場之中一道白影左右飄飛,手中的長劍化成道道寒光圍繞週身,閃電般彙集成一朵亮麗的蓮花,轟然炸裂出美麗的光花,一道倩影露了出來,卻是那冷清如冰的風鈴香,她靜靜的道:「月如,你說的是真的?那張黑牛要納妾?」

「對呀!香姨!」月如比劃道:「你的採蓮劍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也教教月如吧!」

「香姨的採蓮劍你是學不會的!」風鈴香心道就算自己的採蓮劍再厲害也遠遠不及張黑牛那出乎人類,強至魔神的武功。

月如卻是不依,道:「現在連小弟都敢笑話我!月如一定要學香姨的採蓮劍,要不人家就去找那張黑牛,那個黑大個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武功卻是強極!」

「不許!」風鈴香不敢面對張黑牛,但是卻絕不能令月如入虎口,道:「好吧,香姨會教你這採蓮劍,但是你剛才所說的是真的嗎?他當真是要納妾?」

月如一陣歡叫,道:「自然,府裡面已經傳開了,只是你們這些大忙人還不知道,我的消息靈敏自然不會有錯,而且對方還是漢沽城中有名的清倌玉嬌嬌!」

風鈴香一奇,心道這張黑牛一反常態是要搞什麼把戲?難道其中另有陰謀?

漢沽城中熱鬧非凡,秦裳一個人走在街上眼中卻是一片空白,為什麼不是自己?卻是玉嬌嬌,沒有道理的,秦裳也沒有什麼目標,只是便想便走,不住的埋怨自己,這玉嬌嬌入了張家門的,而自己以前曾經跟她接觸過,她還贈送過自己紅粉三寶,雖然自己當時蒙面,以後見面一多,難保不會認出自己,秦裳覺得異常的尷尬。腳步飛快,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撞死。

突地眼前一亮,秦裳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遠遠的離開了漢沽城,來到了一片大山之中,心中微微一驚,卻不知道自己剛才不由自主的引動體內真氣,足下如飛,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走過了百里之外。

不過這樣也好,秦裳合上眼睛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安靜自己的心情,自從接觸藏龍畫戟之後,秦裳發現自己的心中多出了的雜念,不再是從前那般的心高氣傲,而是更像一個正常的小女孩。

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秦裳彈身而起,根據她的經驗這是馬匹疾馳而過所發出的震動,聚功於耳,超乎了常人聽覺之上收集到散亂的聲波,有人的嘶喊,馬的鳴叫,刀劍交擊,戰鬥的聲音,人數大約在百餘人,分成兩批,尾隨而來。

秦裳心中好奇,難道是侯白衣的人馬,但是聽見廝殺的聲音,熱血卻開始沸騰起來,既然來了就過去看看,仔細的判斷了一下位置,秦裳飛身而出,向那位置衝了過去,秦裳的一身功力奔跑起來遠遠勝過一般的寶馬良駒,淡淡的金光包圍了自己的身體,破開空氣的阻礙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廝殺正在進行,前面的人瘋狂的策動胯下的馬匹,護衛著一位身穿華麗金甲的瘦小騎士在平原之上疾馳,不斷有人力竭停了下來與後面的追趕而來的騎士撞在一塊,被斬成肉漿,瘦小騎士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為了減輕自身的重量,不斷的將一些東西扔了出去,甚至連自己的頭盔也給拋掉了,其上描繪著華麗精美的圖案,充滿了一種豪門大族才有的貴氣奢華,此時卻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光被無情的捨棄了。

又有一個人被追上來的騎兵斬斷了頭顱,急噴出來的鮮血高高的衝向天空,逃跑的一方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而後面的追兵卻足足有八十餘名,而且兵強馬壯,精力充沛,其中一個甚至輕鬆的一彎腰將前面那金甲騎士所丟棄的金盔撿了起來,高聲的大呼,其兵士氣大振。

前面的中人異常的狼狽,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赤紅的雙眼滿是血絲,對於後面的追兵也有些麻木,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去,臉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似乎是習以為常。

最前面的金甲騎士所乘坐的駿馬顯然是最神駿的一匹,不經意的一甩頭,沒有了金盔包裹的秀髮如同瀑布般的撒開,露出了一副絕美的容顏,只是無比的蒼白,她竟然是個女人.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31
第一百零九章
雷音王后
是個女人?秦裳站在附近的一塊大石之上觀望著下面的眾人,奇怪的望著那個一馬當前的金甲騎士,胯下的神駿秦裳卻是認得乃是名駒照夜白,這馬通體赤白,有一種奔越沖騰之勢,是少有的珍品,就秦裳所知應該是藏於雷音國王室之中,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秦裳的眼睛微微凝聚卻發現為首的那金甲女人鎧甲之上的紋繪,乃是雷音國王室所特有的圖案,雷音國崇尚佛教,王室更是如此,鎧甲之上有天龍八部,諸般金剛護持,中央隱約可見一尊大佛佛光閃爍,應該是佛門至尊大日如來的形象。秦裳的心中更奇。

再看後面護衛著那金甲女人的眾多兵士也都是一副雷音國王軍打扮,而且多是將官之流,後面那追逐的竟也穿著一樣的服裝,這些兵士行進間各有間距,手中刀劍交錯極有章法,是雷音國少有的精兵。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秦裳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不過現在可以非常確定這肯定不是侯白衣的深賊部。

近百騎士一逃一追速度極快,原本大秋朝在這邊界自由關卡,只是隨著年代久遠,加上附近又都是彈丸小國,沒有什麼威脅,便逐漸的減少了,而到了現在乾脆就沒有了。才能令這些騎士長驅直入,來到了這裡,不過這些卻不是秦裳所關注的,只是對於雷音國的人打雷音國的人感到好奇。

轉瞬間已經過了數里,卻聽那正在追逐之中的一個身穿銀亮鎧甲的大將叫道:「白金月,你想帶著大王跑到哪裡?」前面的人卻沒有回話,秦裳卻是一驚,因為白金月這個名字她知道,正是當今雷音國大王李光照的王后!後面的那個大將竟然叫出了這個名字,難道前面的人就是白金月,只是他所叫的大王李光照,秦裳卻是沒有看見。

前面的金甲女人向著懷中微微的低頭,似乎說了兩句,策馬跑的更加的快速。

後面的大將見金甲女人沒有理會,卻不是在意,繼續道:「白金月,你不要執迷不悟,帶回大王,你還是你的王太后,一身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若是不然被我兄弟抓到,就不要怪我們不會憐香惜玉了!」那大將哈哈大笑,後面的諸多兵士隨著大笑不已,前面那白金月卻是埋頭猛跑。身後幾個親衛模樣的人反身沖了回來,雙眼赤紅,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向著那大將衝去,喝道:「李瀾朝,當日若是沒有王后提拔,你也能有今天!沒想到今日,你卻是來的最快的一個!」

那大將一臉的得意,喝道:「正是王后待我不薄,今日我李瀾朝第一個來伺候王后,為王后鞠躬盡瘁!」

「李瀾朝!」幾個親兵大叫,手中的鋼刀掄起高高的落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月,這些人的功夫不錯,雖然已經精疲力盡,但是仍然輕鬆的連殺數人,迎上那大將李瀾朝,李瀾朝一抖手中長槍卻是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也敢挑戰我李瀾朝!」胯下的駿馬隨著其的輕輕一踢,猛然提速,李瀾朝手中的長槍隨風一擊,竟然猛然在半空中暴射出一朵美麗的槍花,蓄有著強大殺傷力的恐怖真氣化為撕裂一切的刀刃,首當其衝的一個親兵的身體如布匹一般發出一聲咧帛的響聲,血肉爆開,連馬頭帶上半身化成了一團血雨。

李瀾朝輕輕的舔著吹在自己臉上的血水,微微的發笑,露出沉醉的神情,槍頭憑空消失,李瀾朝的身影與旁邊的兩個親衛交錯而出,兩顆頭顱宛如被大錘重重的轟擊,爆裂出無數的碎片。剩下的一個則被李瀾朝身邊的一個偏將一刀斬斷,腸子之類的東西流了一。

「哈哈……哈哈……白金月,你往日的威風到哪裡去了,難道真的要讓小將好好的伺候一番,小將這次可是帶來了不少雷音國的強壯兒郎,專門為了好好的滿足一下你白金月!」李瀾朝異常的得意,臉上的血腥味令其異常的興奮。

這些大秋國附近的小藩國受到大秋國的影響極為嚴重,除了少數的幾個都是全盤的搬照大秋國的體制,文字語言也都是一樣,尤其是官方,無不以說一口大秋國語言自豪,這雷音國更是與大秋無有二致。秦裳聽的清楚,彷彿隱隱的看到了當時從追殺之中浴血廝殺而出的自己,一股殺意湧上了心頭。

白金月仍不理會,策馬前行,手下的親衛卻不時的放出一箭,騷擾一下後面的追兵。而那李瀾朝手下的一個兵士想要以弓箭還擊,卻被李瀾朝揮手制止,道:「本將軍說過了,不許使用弓箭,成功擒獲白金月就在眼前,萬一傷到了分毫,如何鳩大人交代,況且一會我們還要好好的伺候一番王太后她老人家,一旦身上帶傷卻不免掃了興致!」

那士兵急忙將自己的弓箭收了起來,道:「將軍說的是,屬下差點誤了大事!」

白金月胯下的神駿照夜白正是行蹄如飛,四足翻騰,全力的奔馳向前

竟然一晃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竟然是馬失前蹄,照夜白向一邊歪去,事出突然,白金月猛地一驚,懷抱著懷中的少年一個彈身被馬拋了下來,在地面上翻騰滾動,激起了一道煙塵,重重的落到了一旁,癱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眾多護衛頓時大驚,白金月最是靠前,後面的幾個護衛生怕踩到白金月牽馬欲躲,只是急速之間哪裡來得及,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剩餘的護衛一個眨眼就衝了過去。後面的李瀾朝面露喜色,雙翼散開,竟然一下子將地面上的白金月包圍其中。

衝過頭的護衛正欲返回,卻已經來不及了,與李瀾朝的兵士撞了一個對面,李瀾朝也不著急去逮白金月只是指揮著手中將其圍住,卻是全力的擊殺白金月的護衛,掉落在地的護衛瞬間被刀光撕裂,而回返過來的護衛與追兵一撞,各有死傷,數個身體失去了生命掉落在了地上。

李瀾朝洋洋得意,只是約束胯下的駿馬,觀望著白金月的護衛被一一的殺死,李瀾朝笑道:「我的王太后你能料到,你竟然也有今天,當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息!天意,都是天意,你馬失前蹄,卻成就了我李瀾朝的榮華富貴!只是可惜了這神駿照夜白,這馬腿斷了,也是無用之物了!」

神駿照夜白躺在地上,馬腿扭曲,奄奄一息,看來是沒有指望了,李瀾朝道:「如此神駿,我李瀾朝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也讓你記得我的恩情!」手中的長槍隨手一點,槍尖化為光芒就要沒入照夜白的頭顱,一隻芊芊玉手伸了出來,反射出陽光的手掌妖艷邪異,輕飄飄三根白白嫩嫩的指頭按在了槍頭之上,所有的一起化為烏有,靜止在半空之中,不能前行,也不能後退。

「你這個人好討厭!這樣可憐的馬兒你也能下的了手!」一個美麗的女聲想起,李瀾朝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邊多出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儘管無比的美麗,但是卻無比的妖邪。來人正是秦裳,一手抓出,便定住了李瀾朝的長槍。

「你是誰?」李瀾朝奇怪的望去,手中的長槍彷彿刺入了堅硬的岩石動彈不得,任由自己如何的催動真氣沒有一絲的反應,這人是誰?美麗猶在白金月之上,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令自己也為之膽寒的強大氣息,頭上的秀髮微微的飄動,發出淡淡的金光,俊美如花的容顏之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雙眼之中所能見到的只有一片金黃,從中釋放而出的是充滿了殺戮,毀滅與死亡可怕光芒。

一種從身體中釋放出來的恐懼充斥了李瀾朝的全身,李瀾朝抽出腰間的長劍向秦裳那雪白的頸子斬了過去,致命的寒光在天空之中劃出一溜美麗的弧線,秦裳消失了站在李瀾朝坐在馬上的身後,道:「你幹嘛!」李瀾朝將長槍一丟,手持長劍向後一掃,只感覺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重,秦裳那曼妙飄搖的嬌軀已經亭亭玉立的如蜻蜓般的站在了李瀾朝的劍面之上,小巧的腳掌輕輕向前,極度壓縮的強風衝向李瀾朝的面孔,李瀾朝慘叫一聲,彷彿做了一場噩夢,身體發揮了平時十倍的速度,向馬下一滾,一股血霧爆了起來,那馬頭被秦裳的腳風擊爆。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什麼人?」李瀾朝向左右翻滾,周圍的兵士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衝向秦裳,秦裳的身體快速的已經無法用肉眼觀察,揮動自李瀾朝手中得來的長劍,鋒利無比的劍鋒在秦裳強大無比的真氣加持之下發出將萬物撕裂的劍風,淒厲的光芒在眼中閃動彷彿無數飛燕翩翩起舞,形成一道光網,伴隨著骨骼血肉被乾淨利落的切割之聲,衝上去的兵士四分五裂,成為了大地的養料。

「秦氏飛燕劍!你是秦無雙?不可能,秦無雙已經死了?」李瀾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圍的士兵用生命為他爭取了時間,李瀾朝飛身爬上一匹無主的駿馬。

「你似乎是知道什麼,不過,秦無雙確實死了,剩下的只是秦裳!」秦裳的身影在原地竄出,所經過的地方全都被斬成碎片,無數的光燕在天空飛翔,伴隨血肉化成的鮮花,竟然無比的美麗,秦裳向李瀾朝追去,道:「留下跟我說說!」

李瀾朝大急,隨手搶過一把長槍向秦裳擲了過去,卻在大聲命令,道:「先殺了白金月,快!」聽到命令的士兵向地面之上的白金月衝了過去,被秦裳的劍光輕易的絞碎,長槍四分五裂,那李瀾朝拍馬疾跑,秦裳猶豫的望了望李瀾朝,又望了望白金月,卻向白金月的方向衝了過去,十幾個士兵被秦裳的劍陣絞碎,剩下的諸多兵士大呼著向四面八方逃竄,一群人一瞬間散的乾乾淨淨,只留在秦裳站在場中。望著那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李瀾朝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32
第一百一十章
復國條件
張黑牛坐在首席,下面一圈是路遙,月虎,宋平和等人,中央站立著兩人,卻是剛剛大展神威的秦裳,與那猶自懷抱著一個身穿著黃色的錦袍,雙目無神的十來歲男孩的白金月,白金月身穿金凱,但是一臉的憔悴,緊張的望著在座的眾人。

「秦姑娘,你說她就是雷音國的王后白金月?」路遙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相信的樣子,此時的白金月十分的狼狽,一身的金凱破破爛爛,滿身都是灰塵,一張俏臉也被披散的頭髮遮擋看不清楚。

「正是!」秦裳的身上血跡猶存,不過已經恢復到了現在的狀態,站在一旁。

「白金月?」張黑牛根本不知道這名字代表著什麼,只是隨口的叫叫。

「是!」白金月猛地抬頭,她的聲音清脆,但是卻帶著一點偏遠民族的口音,說的不很純正,但是卻是別有一番味道,道:「本宮正是雷音國王后白金月!」

「你好好的雷音國王后跑到我們大秋朝的漢沽城來,意欲何為?」宋平和質問。

白金月冷冷一哼,雖然無比的狼狽卻自然流露出一股王后的威嚴,只是手下一緊抱住那男孩,道:「本宮還想問你們,為何要抓本宮?」白金月說著話,卻是偷偷的瞄著秦裳,秦裳大發神威的時候,白金月正在昏迷之中,卻不知道這嬌弱的女子是如何自李瀾朝的手中將自己救出。

「抓你?」眾人覺得好笑,張黑牛卻開口道:「是我們救你!」

「你們是什麼人!黑大個你就是他們的首領嗎?」白金月觀察在場的眾人,心中猜疑,只是張黑牛雄踞中央,自然有種在場人所不及的霸氣,於是問道。

眾人沒有開口,只是山萬重冷道:「你這女人好沒有禮貌!嘴裡不乾不淨,這位自然是我們眾人的首領!卻不是你能瞎叫的!」

白金月盯著張黑牛,道:「那該如何稱呼?」

「張黑牛!」張黑牛回口道,白金月心說什麼名字,還不如黑大個呢,只是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白金月突然間想了起來,大叫道:「你就是張黑牛,漢沽城的張黑牛,原來張家老店的老闆?」眼中竟然充滿了渴望。眾人奇怪。

「正是!」張黑牛望著白金月確認道:「你知道我?」

「這個……那你是路遙路先生……月虎月團長……宋平和宋將軍……山萬重山幫主!」白金月轉了一圈將所有的人的名字點了一遍,定在秦裳的身上,道:「你是……情報上好像沒有你……」

「秦裳!」秦裳回道:「你說什麼情報?」

「看來當日的山賊合攻果然有你們雷音國參與!」路遙的腦子一轉就已經明白。

白金月卻不言語,卻發現了一直站在張黑牛身旁不言不語的侯白衣,驚喜道:「你是侯白衣!候大哥!」侯白衣一副冷漠的樣子,那白金月竟然要衝上去,叫道:「是我呀,你的小白妹妹!」眾人惶然,什麼?

「我不認識你!」侯白衣冷冷的道,此時的他有輕紗隔面,沒有人見到其真實的面孔,那白金月被幾個親衛攔住了。

「十五年了,候大哥定然是不認識我這個小丫頭了,但是我卻一直惦記著候大哥,這次聽說請動了候大哥,便一直想來見見,卻沒有想到!」那白金月極為的堅強,說著話眼中有淚光閃動,但是卻沒有哭泣的聲音。

侯白衣的眼中神光古怪,似乎在追溯流逝的往事,猛然想起,道:「你當真就是小白妹妹?」當然的她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現在的她卻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也難怪侯白衣想不起來了,早年只是因為在雷音國附近的山中尋找一味草藥,無意間結識了這小女孩,沒想到現在竟然成為了雷音國的王后。

眾人的感覺古怪,沒想到侯白衣竟然與這個白金月相識。

「對呀,我是雷音國白族的長女,你過了沒幾年,我便嫁給了雷音國的國王李光照,當了他的王后!」白金月說道。雷音國由許多大的部落組成,白族是其中最大的之一。

「那你一個好好的王后,為什麼會有人沿路追殺,跑到了漢沽來?」侯白衣奇怪的道。

「全都是那個鳩天明,他來到了我們雷音國,與叛賊李光益搭上了線,鼓動各大族造反,大王被他們毒殺,只剩下我帶著王兒在親衛的護持之下逃出了王城,一路追殺就來到了這裡!」白金月一臉的悲慼。聽到鳩天明的名字,眾人一陣吃驚,幾個人議論紛紛。

「這是你的孩子?」侯白衣望著白金月懷中的男孩問道。

「正是!他叫李存正,卻是大王的唯一骨血,也是我雷音國將來的大王!」白金月說道。

「可是現在王權旁落,你又有什麼打算?」這時路遙卻是插上了一句話,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機會。

白金月沒有理會路遙卻向侯白衣道:「候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復國!事成之後這雷音國我願與候大哥共享!」雷音國雖然不大,但是極為的富饒,而且臨海各種貿易極為的繁多,氣候又好,少有戰亂,周圍除了大秋國沒有強臨,卻是一個不錯的國家。

侯白衣卻是無動於衷,向一旁的張黑牛道:「此事候大哥不能做主,卻要得到主人的同意!」

白金月大奇,道:「天下雖大,但是可以成為候大哥主人的人,我卻是想不出來,難道是……」白金月順著侯白衣的眼神望向張黑牛,充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

「難道張某不像?」張黑牛看著白金月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說道。

「不!」白金月說道:「雖然鳩天明曾經提到,但是本宮卻是一直不信,只是天下當真有如此人物,稱的上是人間魔神?」

「在下可以證明!如假包換!」山萬重卻是拍著胸脯站了出來,極為崇拜張黑牛的他,首當其衝。

「好吧!開出你的條件!」白金月的眼中有種超乎尋常的堅決。

張黑牛沒說話,但是心中卻是一動,他將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視為遊戲,白金月所重視無比的雷音國在張黑牛的心中也只是一個遊戲,只是現在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

「事成之後分享雷音國這類的就不用提了,我們所需要的是更加實際的東西!」路遙站了出來,現在他才是與人談條件的最佳人選。

「更加實際?」白金月畢竟是一國之後,不會無知什麼大義所致,一呼百應之類的事情。利益,只有利益,才能打動人心,白金月道:「你想要什麼?」

秦裳在一旁雖不言語,但是見到白金月的遭遇,卻也彷彿是見到了自己一般,極為的關心。

「錢!」說什麼也是白搭,有了錢就有了一切,不怪路遙的實際,卻是現實的無奈,道:「復國不是一件小事,王后自然心中有數,其中所動用的力量,物資,絕對不是一個小數,漢沽城小卻不能做無本的買賣!」

「本宮明白!」白金月的臉上充滿了掙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月虎等人的神情古怪,似乎是不想捲入到雷音國的政變之中,只是在路遙幾個眼神之下平息了下來,幾個人沒有多言。張黑牛卻彷彿是在看一場戲一般的充滿了無比的興致。

「本宮知道一處金礦,正在你漢沽城邊,你幫本宮復國,本宮可以將這金礦的位置告訴你們,這金礦品質極佳,日出金石千斤,足以供爾等所需!」白金月道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侯白衣也是一振,雖然最近他手下的偵騎百出,但是卻是一無所獲,沒想到白金月卻在這裡將這一切講了出來。

「金礦?」包括路遙在內的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只有張黑牛與侯白衣似乎早就知道,只是微微的驚訝而已,路遙注意上了。

「原來如此?」路遙算是明白過來,按照白金月所說,日出千斤金石,品質雖然不一,但是至少可以提煉出五千兩黃金,這一年的數目就是一百五十萬兩,足足一千五百萬兩白銀,這幾乎是大秋國現今一國收入的兩成,若誰也要為之動心,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侯白衣會聯合眾賊清出現在這一帶,路遙道:「你們與二皇子聯手也就是為了這個?」

「的確!」白金月說道。

月虎等人心中劇震,才明白過所有的事情。

「這事原本極為機密,只有先王,本宮少數幾人知道,與二皇子的聯手也是迫於無奈,因為這金礦靠近大秋,一旦打量開採難免驚動大秋國!所以方定下此計,還特意的請來了候大哥!」白金月道。

「那麼雷音叛賊一方可知道此事?」路遙問道。

「原本不知,現在卻也知道了!」白金月說道:「王城已失,相關文書來往不免落入其手中!」

「這麼說,為了這金礦,我們與那雷音叛賊必要刀劍相向!」路遙說道,雖然決定出兵,但是沒想到卻要為了這金礦先要血戰一場,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誰也不會罷手。

「王后好心機!」路遙讚道,金礦一出,就是自己想罷手,雷音叛賊也不會令自己在一旁窺視,必會下雷霆殺手。

「不敢!時事所逼!」白金月說道.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1:33
第一百一十一章
種種秘聞

「如此便由本座出馬,必殺的那雷音逆賊一乾二淨!」侯白衣站了出來,城外野戰,自然要出動侯白衣的山賊部。

「多謝候大哥!」白金月高興叫道,這時卻另有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道:「可否將此事交由我秦裳?」卻是秦裳向前一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秦裳繼續道:「候兄雖然武力強橫,但是對於指揮之道想必知不多,此次對陣一國之兵,想必力所不及,秦裳願為分憂!」

好大的口氣,侯白衣望著秦裳,這個女人散發出絕不在其下的強大氣息。

「秦姑娘?」路遙等人一奇,秦裳的身份特殊,大家都有察覺,只是張黑牛全不在乎,各人也沒有必要深究,但是此時此刻秦裳卻站了出來,不免引起眾人的疑惑。

「你?」白金月不敢相信的望著秦裳,她何來的自信。

「就是我!」秦裳確定道。

「秦姑娘自動請纓,想是自信,只是還請秦姑娘一解我等心中疑惑?」路遙問道。

「我就是秦……無……雙!」

此語一出,眾人目瞪口呆,秦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形成道道的暗斑,但是絲毫沒有損害秦裳的美資,反而帶來一股蕭瑟血腥的氣息,秦裳那柔順的頭髮輕輕的散落在自己的背後,雙目平視眾人自然有一種剛強英武的神態流露出來。

秦無雙的大名在秦郡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秦郡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天才人物,武力強悍,精通兵法,她的本命都已經被人遺忘,只知道稱之為無雙,秦無雙!她與侯白衣有著一個習慣,就是習慣帶著一個面具,只是侯白衣是一個惡鬼樣的猙獰面具,而秦無雙卻多帶一副只露出自己的雙眼,卻沒有任何的花紋的銀面具。見過秦無雙真正面目的人很少,所以眾人也不知道其的真實樣貌。

「你當真是秦無雙?」白金月大驚,道:「你不是已經死了?」

秦裳看向白金月,道:「你似乎是知道什麼,那李瀾朝也似乎知道!告訴我!」一股強烈的宛如九天神龍一般的威壓瞬間自秦裳的雙眼之中射入白金月的眼中,白金月渾身一振,生出對秦裳的畏懼臣服,每一個細胞都發出劇烈的顫抖,緩緩的向地上跪去。

張黑牛立升感應,這是張黑牛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發出類似與他的精神壓力,而且似曾相識,侯白衣第二個生出感應,白影一閃卻來到了白金月的面前,路遙等人才感覺秦裳彷彿在一瞬間化為了一頭凶獸,強烈的殺意向四面八方散開,眾人連連後退,才相信這就是大秦武神秦無雙。

「你幹什麼?」侯白衣的身體顯現出一個透明的氣環,將秦裳的氣勢破開,白金月躲在侯白衣的身後才感覺脫離了噩夢一般的地獄又回到了現實世界,急促的喘氣,懷中的男孩似乎沒有反應,只是沉沉的睡著。

「心中好奇?王后請給秦裳一個答案!」秦裳的手輕輕的舉了起來,侯白衣的眼中釋放出警戒的神光。

白金月猶豫了一下,道:「這……本宮也只是略知一二,秦姑娘一家遭遇不幸,似乎是大秋國二皇子主使!先王曾與本宮提到過一次!」

「也是為了金礦?」秦裳異常的平靜。

「不是,而是畏懼秦家軍功太盛,將成大患!」白金月道出秘聞。

「軍功太盛?」秦裳感覺好笑,道:「是誰親自下的手?」秦裳其實隱約猜到,但是確認一下。

「秦郡郡主趙無礙!」白金月說道,在場之人心中恍然,其實秦家之事秦郡皆知,也都懷疑是郡主趙無礙下的手,只是沒有白金月如此的確定。郡主是一郡的最高政務長官,而秦家則把持著一郡的最高軍事長官郡守一職,二皇子若是想要控制秦郡,自然要除去秦家。

「跳粱小丑,殺之易如反掌,只是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本姑娘留他多活兩日!多謝王后,復國一時,秦裳必將全力以赴!」秦裳說道。

白金月大喜,這秦無雙的威名遠遠勝過在場的眾人,侯白衣雖然威名顯赫,但是也只在江湖,秦無雙就完全不一樣了,被稱為大秦武神,固然是武力強橫,這兵法指揮之道也是出神入化,是軍中名將。白金月道:「大恩不言謝,復國若成,願封秦將軍為護國大將軍一職!」護國大將軍是雷音國最高的軍事長官。

「將軍什麼的,本姑娘不感興趣,秦無雙的名字以後也不要再叫,還是叫我秦裳吧!」秦裳道。

「如此甚好!」路遙卻是大喜,秦裳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大將,漢沽得一真正的將軍。

張黑牛卻是感到遊戲越來越是有趣,道:「那此事就交由秦姑娘!」秦裳望了望張黑牛,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謝諸位援手!只是還有一事好要請諸位幫忙?」白金月說道。

「什麼事?」

白金月緩緩的將懷中的男孩放了下來,道:「我這王兒卻是不知道為那鳩天明餵食了什麼毒藥,這每日都要服下一丸才能無事,若不然則渾身抽搐異常難受,彷彿欲死,極是痛苦,只是不知道諸位有無良策?」白金月異常的苦惱,那男孩臉色蒼白,卻是一直處於暈迷,白金月繼續道:「王兒十分的痛苦,所以本宮以秘法令其處於暈迷狀態!」

眾人一奇,路遙道:「竟有這事?」

張黑牛卻是站了起來,道:「我給他瞧瞧!」純好奇,張黑牛對於醫道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對於白金月所說的卻有興趣,也沒人攔他,張黑牛走了上前,那白金月一臉的希望,寄托在張黑牛的身上。

張黑牛的手掌在那男孩身上微微一搭,一股真氣已經滲入了男孩的體內,張黑牛的真氣何等的霸道,白金月所謂的秘法瞬間被衝散,那男孩猛

一個彈跳躍了起來,面容扭曲,渾身發顫,叫道:「母后,給我藥……給我藥!」鼻涕眼淚直流。

這是怎麼回事?張黑牛將真氣一收,感覺到其體內的精血氣脈異常混亂,似乎被什麼所干擾一樣,白金月不忍心男孩這樣的痛苦,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拿出了一顆藥丸,給其服下。那男孩頓時大大的變樣,整個人恢復了活力,張黑牛奇怪,已經發現其已經恢復了正常。體內的氣血流動和緩如常人無二。

這是什麼東西?張黑牛奇怪的伸手向白金月要了一顆,觀望了一下,輕輕的嗅了一下,感覺其上有一股奇異的氣味傳出,腦中分外的活躍清醒,十分古怪。

「這是本宮自鳩天明處偷出,卻不知道這是什麼藥物!」白金月說道,那男孩的樣子異常的幸福,只是神智有些不清,似乎做著什麼美夢,時不時的笑出。

眾人奇怪圍了上來,那藥丸也在眾人的手中輪過,直到侯白衣手中之時,侯白衣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道:「好像是魔鬼花的氣味?」

眾人一振,卻沒有人知道什麼是魔鬼花?

侯白衣道:「那是一種極為美麗的花朵,但是也是一種珍貴的藥材,有止痛,止咳等奇效,但是自其果實之中提取的乳汁,常食卻容易上癮!」

「還是請宋神醫過來看看吧?」張黑牛說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懂這些,侯白衣也只是聽過。

宋神醫來的卻快,但是看了看也是搖頭無策,道:「這宋某也只是聽過世上有魔鬼花一物,但是卻沒有見過,更不要說如何處方,宋某無能……」

白金月急道:「那該如何是好,王兒若是這樣,怎能……」卻見宋神醫是外人,白金月卻又急忙合上了嘴。

張黑牛問道:「難道沒有辦法?」

宋神醫道:「宋某醫術不甚高明,在大秋國只是末流,若是尋到真正的神醫應該還是有的救的!」

「真正的神醫?」白金月問道。

「白面神醫花百樂!」宋神醫,道:「這才是我大秋國數一數二的名醫,比宋某這個末流那是強的太多,此毒定然可解!」

「太好了!他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他!」白金月道。

「齊郡金安府萬合堂就是他的產業!到那裡自然可以尋到他!只是這人有千金方之稱,一方千金,要價極高!」宋神醫補充道。

「不怕他的價錢高,只要他真的行!我要去齊郡金安府萬合堂!」白金月說道。宋神醫被請了下去。

「雷音國的事情你不用理會了?」張黑牛奇道。

「王兒的性命卻是勝過了一切!王兒若是有個萬一,即使復國成功,又有什麼意義!」白金月堅持道。

「不妨,我們可以兵分兩路!」路遙說道:「侯首領與秦姑娘可以應付這雷音國的事情,王后卻可以去求醫,只是路某還有一些問題要與王后商量,各種細節還要妥善的安排!」

「這樣甚好!」白金月說道:「只是本宮的護衛死傷殆盡,還請貴部可以代為補充!」

「如此,張某親自送你!」張黑牛語出驚人,所有的人怔住一團,張黑牛要出手,不可思議。

「什麼!張兄,漢沽卻是不能離開了你!」月虎叫道,張黑牛一走,侯白衣誰來制約,這漢沽立即就要分裂。

白金月卻是一喜,聽聞此人武功通神,若是有其護衛卻是理想不過。

路遙等人也是不同意,秦裳的臉上卻有一絲的變化,因為張黑牛若是去了,那不是意味著不會馬上接玉嬌嬌過門,眾人吵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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