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香港1957 作者:鑌鐵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8 18:54: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3 44921
作品相關
• 與霍元甲齊名的武術家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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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與霍元甲齊名的武術家葉問


葉問(1892年——1972年)佛山桑園葉族人,在七歲時,便拜師入陳華順門下(陳華順,為南海拳王梁讚的得意弟子)。當時陳華順年事已高,與葉問年齡相差數十歲之多,故葉問也以華公相稱,而陳華順對此年幼弟子極為疼愛,自收葉問為徒後,則不再接受任何人士拜門學技,葉問成為陳華順封門弟子,各年長師兄如吳仲素、陳汝棉、雷汝齊等,對此年幼師弟,更是照顧有加。華公逝世後,葉問再隨師兄吳仲素鑽研拳技。到葉問十六歲那年,遠離佛山,赴港求學外文,就讀於聖士提反學校。後隨梁壁(梁贊之子)學武。1950年赴香港,在港九飯店職工總會內傳授詠春拳術,從而一舉成名。其徒弟除總會及分會的會員、港九各地的中國工人外,還有在港的外國留學生。其弟子中最出名的是讓中國武術聞名世界的武打巨星李小龍。

軼事

據說當年葉問在香港逝世前,曾給弟子留下口信,以後要繼續學習正宗的詠春拳,就到佛山夏教找郭富。強調學武千萬別爭第一的郭富為人低調,曾退隱江湖30餘年,在昔日的廣州南方大廈做一個普通的職工,人稱「二叔」,是葉問的首批徒弟之一。

上週五下午,記者在南海平洲夏教一個旺中帶靜的小屋找到了80多歲高齡的「二叔」郭富。郭富臉上皮膚光滑,精神不錯,回憶起師父葉問的點點滴滴,郭富的思路非常清晰。

為人謙遜,弟子皆稱問叔

上世紀30年代,學詠春拳還是富人弟子所為,當年的郭富是個窮鬼,孤單單一個人從平洲到佛山永安路一間糖面鋪打工。郭富說,糖面鋪對面有一間叫「聯倡」的花紗店,他發現,每逢入夜以後,就有不少人進出,他偷偷從花紗店的門縫往裡看,原來是一幫年輕人在學拳。郭富打聽後得知原來是當地一周姓富翁請葉問在教授詠春拳。自幼喜拳術的郭富第二天便托人找「問叔」拜師,結果葉問一口回絕。經過長達半年的持久戰,郭富終於被這個誠心的年輕人打動。郭富非常興奮,高興地行禮大叫師父,可葉問卻很嚴肅地說,千萬不要叫師父。後來,師兄們才告訴郭富說,葉問是個非常謙虛的人,不喜歡弟子們叫他師父,徒弟們都稱師父葉問為「問叔」。

勤奮好學,師父拳譜相贈

郭富說,以前師父教徒弟功夫多少會有所保留,葉問7歲跟陳華順學藝,是陳華順的封門弟子。葉問悟性極強,勤奮且善於思考,陳極喜歡這個弟子。當時陳華順的兒子是個不太爭氣的二世祖,曾經偷了父親藏在枕頭箱底下的藥書和武術書到當鋪換了六十兩銀子,陳華順知道後非常生氣,贖出書後馬上把書送給了葉問。六年後陳臨終時囑咐弟子吳仲素繼續教授葉問。吳仲素為人豪爽,受師父所托,對師弟葉問也是盡心盡力。郭富說,葉問不但得到陳華順教授的武功,還學了吳仲素的武功,此外,到香港後,聰明的葉問還學到了師公梁贊兒子梁壁的武藝。

郭富說,葉問強調的是招數的實用性,不「講手」,就不知自己所練功夫的優劣長短。葉問認為,功夫最終是打出來的,而不是練出來的,只有在講手中,才能不斷地完善和強大自己。跟隨師兄吳仲素學藝了一段時間後,葉問被父母送到香港讀書,巧遇在香港從商的梁贊之子梁壁。葉問天天去找梁壁「講手」。葉問施展自己從前認為極難給別人破解的「絕招」,但只要一經接觸,便給人家輕輕地帶過,最不服氣的是連人家手腳怎樣動作也看不清楚,便莫名其妙地給人家拋得老遠。郭富說,葉問這樣找梁壁比了五六天後,實在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於是不再找梁壁「講手」,反倒是梁壁見葉問不再來試武藝,就找上門去,看到葉問一個人模仿比武時的情形在練武。梁壁很喜歡這個好學聰敏的侄子,於是把自己跟父親梁贊所學的武藝也教授給葉問。

重視人才,親自上門授拳

葉問十分注重對人才之選擇,他經常說:「徒弟選擇一個好師傅,固然難,但師傅選擇一個好徒弟,更加困難。

1945年,受戰爭影響,郭富打工的糖面鋪也被迫關閉,他隨之失業,不得不又回到鄉下,但師父不在佛山,他就不告而別。歷經近五年的教授,葉問喜歡上了勤奮好學的郭富。後來他發現怎麼不見了郭富,就親自到郭富的鄉下平洲夏教找他。郭富說,實在想不到「問叔」竟然來找他這個窮鬼。於是就在郭富的祖屋,葉問和郭富一起練拳,手把手教郭富,這時郭富發現,師父教的拳都是在佛山時沒學過的,他懷疑這些功夫就是梁壁教的,他也不敢問,只有更加用心地練武。在此後的近兩年時間裡,葉問經常步行幾十里路來到夏教,繼續傳授他的詠春拳術,將自己的所有拳譜、藥書讓郭富翻抄記錄了一遍。

郭富還說,詠春拳是一門實而不華、簡單直接和實用的功夫,以前武俠電影經常有徒弟偷師之說,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雖然那兩年時間,師父把拳譜給他抄,但如果沒有師父的講解教授很難理解到每一個動作的內涵。

「二叔」郭富皮膚光滑,精神不錯,至今寶刀未老,能耍一身硬功夫。

心胸豁達,允學他派武術

郭富說,葉問的眾多徒弟中,當第五期弟子李小龍名氣最大,但他自己就沒見過李小龍。李大約在1956年間,在利達街武館內拜入葉問門下,李學拳相當投入,從不缺課,但因移民美國,未能連續學完所有拳法。發達後的李小龍,曾再親訪葉師,希望能學得詠春拳的木人樁法。並提出以一間樓宇的代價請葉師親自示範全部詠春木人樁法,由李拍攝成影片攜帶回美國自行學習,但卻被葉問拒絕。葉問其本人意願是只要求學者有心學技,則全力傳授,絕不厚此薄彼。

葉問是個極寬容之人,他不像有的教頭那樣,禁止弟子學習或演練其他門派的指數,並認為這是離經叛道的逆行。葉問看李小龍最初的招式,就知道他曾向演藝界的叔伯學過功夫。葉問認為這不是壞事,因為藝人的招式雖是表演給人看,但畢竟是從武術流派中演化而來的,仍有可取之處。

傳人

60多國設有會館

一直以來,詠春拳都只有少數傳人。而葉問在港傳技20餘年,這情況才有所改變。上世紀60年代,李小龍赴美國發展,創辦「振藩國術館」逐步成名,通過電影將詠春拳傳播至世界各國。

葉問1972年去世後,其子葉准、葉正繼承父業,致力於向海外推廣詠春拳術。葉准在香港詠春體育會、沙田大會堂、香港城市大學、科技大學、佛山科技學院設點授徒。目前,葉准及其門徒在世界60多個國家組織有詠春拳會近3000家。因在世界武術推廣的卓越貢獻,葉准還獲得美國奧委會的嘉獎。

「二叔」郭富自1979退休以來已授徒40多人。

而葉問在香港收的弟子梁挺通過辦雜誌、出書、公開表演、訓練拳手接受挑戰、拍電影等形式來傳播詠春拳。梁挺1973年創辦國際詠春總會,至今已在60多個國家設立機構,支部超過400多家。
作品相關 歷史中的香港四大探長


港警界有四名華人探長(呂樂、藍剛、韓森和顏雄)極其有名,他們四人彼此經歷相近,地位相當,名聲也不相伯仲,彼此又成為整個香港警隊貪污鏈的中堅人物,相互保持著緊密的關係。香港高層也希望通過某種形勢制肘這種貪污之風,比如不讓一名警員在一個地區任職太久,到了一定年限,便進行一次大調動。呂樂在香港島任了一段時間總探長之後,便和任職九龍的藍剛對調。然而,這種方法根本不起作用,因為缺乏真正意義上的監督,警察的職權不受任何控制,就算將他們調來調去,不僅不能遏止貪污,反而給貪污提供了新的機會,使得貪污鏈迅速擴大。

呂樂在1958年被提拔為新界區總探長之職,成為四大華人探長之首。呂樂在1940年參加香港警隊時只是一名普通的著裝警員。這一類警員通常是出外勤幹一些最基本的警務,是一種很辛苦的角色,如巡警之類,日曬雨淋,每天都在街上走動。由於他工作十分出色,幾年後成了便裝警員,然後一級級往上升。作為警員,呂樂是有能力的,也是出色的。在當時那種特殊的環境中,他不可能不貪,如果不貪,他根本升不上去,即使有再大的能力,也無法得到上司的賞識。從這種意義上說,呂樂的貪,並不完全是他本人的原因,也有制度和環境的原因。

當時呂樂的角色,應該就是一種江湖人物的角色,一方面他辦案雷厲風行,另一方面又像那些黑道人物一般巧取豪奪。他既向上司行賄,也向下級收賄,同時也利用手中的權力,向轄區所有機構收取好處費,同時充當他們的保護傘。

呂樂上下的關係,盤根錯節。他手下有很多兄弟要靠他吃飯,靠他生存,他不能不照顧這些小兄弟,讓他們過著比普通人更富裕的日子。可以說,呂樂在1960年代末一手建立警界「貪污制度」,權傾黑白兩道,雖為警務人員,卻儼如黑幫總陀主。但是無論勢力有多大,還是敵不過統治者的政治手段,1970年代初港英政府先將他明升暗降,再另起爐灶設立直接向港督負責的廉政公署,清洗警隊貪污風氣,呂樂被迫遠走加拿大,繼續坐享數億財富。

當年四大探長的第二位是藍剛,在四大探長中,藍剛參警的時間略晚,比呂樂晚了四年。藍剛入行雖晚,但升職卻快,其中有一個主要原因,即他有一種拚命三郎的精神,遇事從不後退。四名探長中,呂樂的資歷最老,屬於年輕的老探長,地位也最高,藍剛屬於後起之秀,由於他們幾人私交甚厚,在警隊的關係又廣,當時的香港「四大家族」(新義安、潮州幫、14K、和勝和)四大黑幫,也都給足他們面子,即使他們坐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幹,這四大黑幫也送案件給他們上去交差。新警務處長上任,都需要禮賢下士,來拜訪他們這幾位,否則,香港的治安就會大壞,而警方根本無法制止。

1973年6月8日,英籍香港總警司葛柏攜帶巨款成功潛逃回英國。這個消息旋即傳遍香港,早已飽嘗貪污禍害的香港市民聞訊大為震怒,來自各階層的市民紛紛上街抗議,「反貪污、捉葛柏」的口號此起彼落。為平息民憤,1973年10月17日,新上任的港督麥裡浩提請立法局同意建立一個專責獨立的肅貪機構。就在這種背景下,1974年2月15日香港廉政公署宣告成立。

廉署成立後,持續不斷地打擊警隊內的貪污,一時間人人自危,警察和黑道之間的聯繫開始收斂,此時,四大探長三個已經退休,他們暗中給黑幫通水,要求他們暫時不要太放肆,以免吃虧,有些黑幫開始轉行做正行生意,但也有些不怕死的,仍然膽大妄為,不將廉署放在眼裡。其中就有綽號「跛豪」的大毒梟吳錫豪不以為意。最終,吳錫豪等9名大毒梟於1974年11月12日被捕,此案涉及毒品交易超過16噸,總案值達4億元以上,後來被判處總刑期124年,其中吳錫豪刑期最長,為30年。此案自然牽連一大批警員落馬,甚至一些退休警官也都受到牽連。藍剛是受牽連者之一。1977年2月11日,香港廉政公署發出對藍剛的通緝令,此後,藍剛再未返回香港,直到1989年因心臟病在泰國逝世。

四大探長排在第三位的是韓森,和呂樂以及藍剛一樣,韓森也做到了總探長之職。不過,他擔任這一職務的時間比呂樂和藍剛都晚。呂樂和藍剛退休後,香港警方需要用人,才於1971年6月將韓森提拔為新界區總探長。

在此期間,新任港督麥裡浩到任,這位港督似乎和以前那些長官作風不同,頗有肅貪之態。警署內一些人開始擔心自己受累,暗暗做著脫身準備。韓森便在此時提出提前退休申請,結果,他僅僅只是當了兩個月總探長便退休了。1976年,廉署發出對韓森的通緝。但此時,韓森早已經在海外定居,後來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又來到和香港沒有引渡條例的台灣,直到1999年在台灣病逝,廉政公署亦因此撤銷對他的調查。而同年11月4日香港廉政公署也對呂樂發出通緝令,至今有效。

四大探長的最後一位是顏雄,此人的最後職務是油麻地警署的探長,於1977年1月24日受到廉署的通緝,但此前他也已經外逃,目前定居在泰國。歷史中的香港四大探長
作品相關 關於左輪手槍


左槍手槍──左槍手槍是轉輪手槍的俗稱,它是一種個人使用的多發裝填非自動槍械。其主要特徵是槍上裝有一個轉鼓式彈倉,內有5─7個彈巢(大多為6個),槍彈裝在巢中,轉動轉輪,槍彈可逐發對準槍管。由於常見的轉輪手槍在裝彈時轉輪抽左擺出,因而又稱左輪手槍。

世界上第一支具有實用價值的左輪手槍是由美國人塞繆爾‧柯爾特在1835年發明的。在此之前,早在16世紀,在歐洲就曾出現過火繩式左輪扳手槍,後來又出現了燧發式轉輪手槍。但是柯爾特以前的左輪手槍一是需用手撥動轉輪,或是用手扳動擊錘帶動轉輪到位,然後才能扣壓扳機完成單動擊發;二是槍彈的擊發火得解決,所以它們應用不廣。而柯爾特發明的左輪手槍具有底火撞擊式槍機和螺旋線膛槍管,使用錐形彈頭的殼彈,並且扣動一鎰扳機即可聯動完成轉輪待擊發兩步動作。這使左輪手槍頭一次真正具有了良好的實用價值,得到了世界各國的廣泛使用。雖然們又對左輪手槍進行了一些改進,但它的基本結構和原理依然保持著柯爾特發明時的原樣。所以柯爾特被稱之為「左輪手槍之父」是當之無愧的。

由左輪手槍射速之低、裝彈較慢、容彈量較少,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它在軍隊中的地位被自動手槍所取代。但由於左輪手槍對瞎火彈的處理十分簡便,性能可靠,因此許多國家的警察和個人仍很喜愛使用它。1981年美國總統裡根遇刺時,刺客欣克利使用的就是左輪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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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8:56
第一卷、雛之鷹 第一章、美國監獄


2008年美國西部鯊魚島監獄。

一架全副武裝的軍用飛機停留在監獄門前。隨著飛機的降落,從監獄裡面出來一排彪悍的鯊魚島特警,他們手中都拿著火力強勁的新型武器,此刻包圍住飛機,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厚重的飛機大門哐啷打開,幾個同樣全副武裝的特警,神情高度緊張地押送著一個犯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這個犯人不過二十五六歲模樣,黃皮膚,黑眼睛,臉龐稜角分明,一米八五的身高,體魄雄壯如山嶽,渾身肌肉充滿了難以名狀的爆發力。他的眼神很詭異,此時此刻卻還能笑得出來,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好像自己不是被送進監獄,而是要到夏威夷度假一般。

準備交接押送他的鯊魚島特警人員不知為什麼,一接觸他的眼光立刻迴避過去,內心好像被針刺了一樣,心跳無法控制地加速。

如果說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詭異的話,那麼他接滿電線的左臂就更讓人吃驚了。此刻左臂上的表皮被人剝開,露出密密麻麻的金屬導線,和暗黑的金屬骨架,那赫然是一支高度仿真的機械手臂,先進的技術連美國警方都不能把它從此人身上拆除。

鈦鎳合金鑄成的手臂給人以強大力量的威脅,在機械臂上連接著粗大的金屬導線,導線一方是操縱在警方手裡的強大的幾千伏電流,可以保證,只要機械手臂有任何異動,馬上就會連人帶臂被這十萬伏電流殛成粉糜。

如果說這還不夠小心的話,那麼三副厚重粗大的足以鎖住非洲大象的鐐銬,正分別鎖在犯人的雙手腕,腰肋和雙腿之間。

負責押送的馬克中士和監獄長簡單地交接完,然後說:「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你不知道這傢伙是個魔鬼,為了抓他我們損失了十多個弟兄。」

肥胖的監獄長抿了抿自己兩撇西部牛仔式的鬍子,「放心吧兄弟,從來沒有人從鯊魚島監獄逃脫過,來到這裡後半輩子他只能跟地獄為伴了!來人,給他加上我們送給他的歡迎禮物!」

幾個彪悍的特警把一套重達三十公斤的鉛制鎧甲穿到了犯人的身上。

沉重的鎧甲明顯加大了犯人的負擔,原本身上的鐐銬就有二十公斤左右,現在自己背負著近一百來斤的重量,想要雙腿站直走穩都有些作難。

「我看他還有什麼資格狂?」監獄長說。「什麼狗屁超級流氓,你以為你真是教父馬龍白蘭度啊?婊子養的,你現在還不是像一坨屎一樣站在我面前?別人說你高戰如何如何利害,連紐約州長的保鏢都給幹掉了一打,州長嚇得差點尿褲子,我說你是只是一個雜種,一條黃種狗!你一拳轟碎一輛法拉利的機械手臂呢,怎麼不用?呸!」一口唾沫吐到了犯人臉上。

犯人毫不理會臉上的唾沫,面對監獄長的叫囂,露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走到監獄門口,突然轉身,說:「不錯,我是被關進了監獄,不過你呢,你不也被關在這個島上?永遠升不了職的老屁眼!」

監獄長大怒:「你說什麼?狗娘養的,有種你再說一遍!」

高戰聳聳肩:「我雖然不怎麼喜歡重複自己的話,不過你既然這樣要求,我可以滿足你,聽清楚:你是個永遠升不了職的老屁眼!」

「你你你,你說什麼?!嗯,氣死我了!來人,進去後好好招待招待他,讓他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闆!」監獄長的肺都快要炸了。

犯人說得沒錯,自古以來凡被派到鯊魚島做監獄長的沒有一個有機會陞遷,因為調到這裡的人不是犯了過錯,就是得罪了政府高官。

「高戰,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多麼狂妄,也不管別人把你吹噓的多麼厲害,現在你來到了鯊魚島監獄,就別打算逃脫出去!在這裡你只有一種方法離開,那就是死了以後我們把你丟進海裡喂鯊魚!」監獄長心中叫囂著。同時高戰的紀錄像電影一樣閃過他的心頭。

高戰,中國籍男子,無父無母,孤兒,學歷高小,有自大狂和妄想症。今年二十五歲,喜歡看電影,吃羊肉包子,精通格鬥術,凶狠殘暴,手段毒辣,乃是美國紐約一帶臭名昭著的流氓混混兼殺手。因為自小喜歡施瓦辛格飾演的「終結者」角色,自詡為「紐約版的終結者」。他是一個令美國總統都頭痛的傢伙。

高戰原本是中國深圳市的一名普通混混,除了打架出眾外無一是處。後來因為被人誣陷出賣老大,而被追殺。三日後他在檔口當眾擊殺自己的大佬,並且獨立挑戰當晚的二十名金牌打手,結果是無人是他十招之敵,最終造成七死十三傷的驚天慘案。

天大地大,他無處容身,沒辦法只好偷渡逃到美國。先在紐約唐人街藏匿。經常幹些搶劫和殺人越貨的勾當。後來不知道發了什麼事情,他瘋狂地自斷左臂,並且用搶劫帶來的巨款收買美國華裔著名機械師馮.亨利,為其焊接成超高科技的機械手臂。言曰: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自己要把自己打造成終結者般的超人。手臂成,擊殺馮.亨利於當場,又言:「自此,此臂獨一無二!」

此人是天生做壞蛋的材料,經過一番風雨,他堅信「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所以孜孜不倦地學習各種文化知識,比如《厚黑學》,《老狐狸經》…..《十萬個為什麼》,《尼采文集》,《物理學原理》,《電影發展史》,《技工基礎知識》,《車床電氣焊》還有《金瓶梅》,《玉蒲團》,《哈利伯特》等一系列五花八門的書籍。

憑借自己驚人的實力,高戰成功地擊殺了唐人街越南幫,和韓國幫的首腦人物,搖身一變成為了殺手。他崇尚冷兵器,喜歡用刀口和拳頭說話。據說因為自己聽不懂英語,而發下誓言,只要任何大佬會說漢語,就可以不被自己列入黑名單。自此,紐約一夜之間開了幾百家漢語學習班,中國留學生從此不必再刷盤子,他們全都成了教師。

關於他的傳說很多,但有一個公同點,大家都說他是殺手界中不敗的神話,是流氓界的奇葩。

他的威脅越來越大,漸漸地令黑白兩道寢食難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許多曾經求助於他的僱主全都調轉矛頭對準了他。所以大家就設了一個局,出錢請他刺殺紐約州長!

最後的結局是,紐約州長穿著褲衩被他拎著酒瓶子追殺了三條大街,以至於總統以後做愛的時候,一談起「高戰」倆字就會陽痿。他卻早已埋伏好的特警人員用慘痛的代價給捉住了。

高戰的出現與被捕,就像夜晚的彗星一樣劃過天空,跟他追求的精神一樣,但求燦爛不求永恆。

「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我都要玩死你!」監獄長咬牙切齒地說。他和高戰從原則上來說根本沒有仇恨,但對於強者的妒嫉卻讓監獄長把這個該死的黃種狗恨到了骨子裡。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8:57
第一卷、雛之鷹 第二章、流氓越獄


高戰此刻正在享受他的極品大餐。他被巨大的鎖鏈攔腰鎖銬在鋼柱上,全身被扒得赤裸裸,露出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疤。

負責教訓他的獄警吃了一驚,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身上像被亂刀砍過似地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這些密密麻麻的傷疤給了他無形的壓力,眼前這恐怖的圖案暫時攝取了他的心神。

直到監獄長衝他叫喊,他才回過神來,甩起鞭子賣力地抽打起來。沾滿鹽水的倒刺鞭子像剝皮的毒蛇一樣親吻高戰的肌膚,血紅的皮肉一層層剝落,像泣血的楓葉。

直到抽打得手筋發麻筋疲力盡,獄警這才停手。

一旁觀看的監獄長看著血肉模糊的犯人在自己面前猶自不吭不哼,不由心中火起,獰笑著吩咐人扒下他的褲子說:「來,我讓你嘗嘗我們美國特製的大香腸!」拳頭粗的警棍變態地捅向他的下體。

裂痛,無比地裂痛!高戰直覺自己的靈魂扭曲起來。他緊咬牙關,眼珠子突兀,嘴裡大叫:「爽啊,深一點,再捅深一點!你沒吃過飯嗎,怎麼不用力?哦,真他媽得太過癮了!」

監獄長氣喘吁吁地用警棍狠捅著對方,卻引來對方「爽啊,過癮」的叫喊,令他十分喪氣。他沒想到這個黃皮狗的骨頭會這麼硬。沒了虐待的興趣,吩咐人把高戰像死狗一樣扔進牢房裡,這才心尤不甘的離去。

牢門咣當關上,黑暗籠罩了整個鋼板砌成的屋子。重新背負著鉛制鎧甲,高戰幾乎不能坐立起來。身上皮肉傷是小,自尊受的傷害是大,想當初自己在唐人街號令天下是何等的威風,不曾想今天會淪落如斯。

「不能輸,我一定要逃出去!不管是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你們給我的,我會千倍萬倍償還你們!」他的眼睛中發出獸性的光芒。

努力地盤膝坐下,沉重的鐐銬和鎧甲碰在鋼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抽出一根頭髮絲,捋直後將它插進鎧甲的鑰匙孔中。喀嘣,鎖開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鎧甲卸下,然後雙眼緊閉,努力讓自己的意識脫離疼痛進入冥想狀態。

深呼吸中但見他腹部有一個雞蛋大的氣團在腹間來會滾動,這是中國古拳法中的「氣胎」治療方法,想不到如今卻在他的身上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疼痛漸漸減緩,他用最舒服的姿勢斜躺在牆壁上。左手前幾天被獄警用大錘砸扁的機械手臂發出「卡嚓」的聲音,鈦鎳合金神奇地修復著扁凹的裂痕,表面植被的表皮也在癒合,仿真的手臂正在慢慢還原,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支機械手臂。

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一具可以自動修復的仿真機械手臂,比電影中的終結者戰士還要利害得多的神奇手臂。

今晚是十月十八號,如果沒記錯的話,再有九天就是我行動的日子。看起來美國還真是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人人都貪財。我積累的那些財富說不定還可以買回自己的一條命。高戰如此想著。

九天,地獄般痛苦的九天。終於等到了自己期盼的日子。

這一天高戰像往常一樣去外面放風十分鐘。因為他是特殊犯人,所以要特殊照顧。其他犯人往往有一到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而他只有可憐的十分鐘。

一個高大的黑人犯人看見高戰被警衛押著走了出來,嘲笑道:「大家看看這是誰呀,一個黃皮猴子,操,看他的屁股多麼的翹,我發誓他一定被人幹過了!來,亞洲兄弟,過來給我吹吹簫吧!讓你黑霸老哥舒服舒服!」周圍一陣淫笑。

正在巡視的監獄長眼看黑霸下流的舉動並未阻止,相反,眼神中還露出幾分鼓勵的意思。

而此刻高戰正在盤算著行動的時間,根本就沒聽見眼前的黑霸在說些什麼。還有三分鐘監獄的警衛系統就會突然發生故障關閉,自己要在五十秒之內逃到懸崖邊,然後跳下去,游到五公里處,那裡會有一輛快艇接應自己,自己的行動一定要快,絕對的快!

黑霸見高戰不說話,,還以為他軟弱可欺。再看看旁邊的監獄長神色曖昧,心說這可是討好監獄長的機會,於是就更加囂張了,搖晃著身子上前一步,說:「你們這些黃皮猴子都***該死,要不是你們來美國,我們黑人也不會失業!現在我代表上帝的旨意要操死你!來人,拉下他的褲子!」

在這樣殘酷的監獄裡,因為沒有女人,所以許多軟弱的人都被人*。兩個黑霸的手下淫笑著動手去扯高戰的衣服。監獄長得意洋洋地等待著看笑話。

就在這時,只見高戰突然大叫一聲:「時間剛剛好!」竟然用左手硬生生扯斷了身上的鐐銬,然後揪著兩人的腦袋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兩顆腦袋馬上就爆開了花。隨即人影一閃,黑霸高聲慘叫,監獄長手裡的警棍不知怎麼一下子捅進了他的屁眼裡!

監獄長剛要呼喊求救,就聽見耳邊有人說:「這次輪到你了,嘗嘗你的大香腸吧!」高戰拔出屁眼中的警棍,倒插進監獄長的喉嚨。這兩個動作一氣呵成,當人們發現事情不對時,警棍已經從監獄長的後腦勺穿了出來。

這眼前一連串的變故和血淋淋的場面把犯人們驚呆了。當他們回過神的時候,高戰已經一拳轟碎一個警衛的腦袋,背著沉重的鎧甲正在翻越高壓電網。後面警鈴大作。

後面一個犯人撿起地上粗重的鐐銬,吃驚道:「哦上帝呀,他是怎麼辦到的!」

混亂令許多犯人高叫起來,竟然有許多人在喊「加油」。畢竟鯊魚島監獄臭名昭著,從沒有人叢這裡逃脫過。現在活生生的越獄情景怎不讓他們激動。

監獄的警察反應很快,攔截的獄警開始向高戰射擊。此刻他身上的鎧甲反倒幫了他的大忙。無數子彈飛過他的身際,有幾個射中他,卻因為鎧甲的阻擋未能穿透他的身體。

一切來得都太快了。

當高戰用最快的速度,逃到懸崖邊的時候,獄警們已經追了上來。

「**,美國人靠得住,老母豬都會上樹!這裡哪裡止100英尺,500英尺都有了!」高戰望著深不可測的懸崖有些發憷。

後面獄警已經追了上來,有人甚至扛著火箭筒瞄準了自己。

「操,不管了!該死吊朝上,不死當和尚!我拼了!」

高戰用左手扯裂身上的鎧甲,然後像彈丸一樣躍向無邊無際的深淵。同時,發射的火箭像離弦的箭,嗖地一聲從他頭頂掠過。

耳邊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切都暗淡下來,他終於昏了過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8:58
第一卷、雛之鷹 第三章、在大香港賣甘蔗


滔滔江水,滾滾東去;凜冽如風,聲勢如雷!願與他一起,未分醒與醉,情重情癡怎分功與罪,負了情深,贏得義氣兩字!

1957年香港。

陰雨綿綿,陰雲鎖天,大海籠罩在愁雲慘淡之中。

此刻,一隻從大陸偷渡到香港的小船正漂泊在大海上。隨著海浪上下起伏。

忽然海面上有個黑色的物體映入大家的眼簾。

「你們看,它會動!」一人叫道。

「大家動手把他撈上來,說不定是海上遇難的可憐人!」一個人說道。

就這樣高戰被救到了偷渡船上,前面就是新的東方之珠香港。

高戰來到香港已經三個月了。從不習慣到接受,他終於面對現實,接受了這個時空的一切。

此時1957年的香港等同於三十年代的大上海,紙醉金迷,繁花似錦,人人都說便地黃金,是繁榮和黑暗超級並舉的時期。

在這裡黑白混淆,幫派林立,只要你有膽量,有衝勁再加上稍微精明一些的頭腦,就能在這繁華似錦的大香港站穩腳跟,撈上一筆黃金。根據高戰的印象,所謂的香港四大探長現在正在吃香,什麼雷洛,顏仝全都在這一時期叱吒風雲。黑道上的四大家族也正在崛起,還有什麼「傅老九」「跛豪」一類的黑道巨擎,像上海灘的杜黃張一樣,呼風喚雨,不可一世。

越是這樣高戰就越鬱悶。因為身份問題,他的身份證明還沒能辦理下來,所以只能像其他偷渡客一樣在香港做一些最下賤的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他憑借力氣大,在碼頭做苦力搬東西。沒干幾天便被開除了,原因是他一人做的活兒頂仨人,尤其左臂,力量大得出奇,一抬就是三個麻袋。工頭說,讓你這麼幹下去,我的兄弟豈不要喝西北風。

沒辦法高戰只好試著找其它工作,比如給大戶倒夜香,幫人清理馬路垃圾,還有像現在一樣在電影院賣甘蔗。

這些活兒又苦又累,工資又少,還不斷被人剝削,可以說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看看周圍抹著發蠟,穿著窄領西服的時髦青年,再看看身旁大汗淋淋高聲叫喊:「賣甘蔗」的黃小毛,高戰不禁一聲歎息,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小伙子還真容易滿足,是屬牛的那種,吃得少,幹得多。

高戰懷裡兜著數十根刮過的粗甘蔗,想想杜月笙以前是賣水果的,被人稱作「水果月笙」。自己以後出名的話,可能會被叫做「甘蔗高戰」。

自嘲地笑了笑,他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甘蔗,有粗又甜的水蜜甘蔗!」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電影屏幕上。

此時的香港電影遠沒有八九十年代的好看,大多是粵劇名角拍攝的戲曲電影。現在放映的這部電影倒有些不同,叫做《絕代佳人》,是長城電影製片公司最近出品的故事片。影片名字很響亮,編劇的力度拿捏地更好,所以整部電影讓觀眾看得津津有味。

高戰正看得有趣,忽然聽見旁邊有人道:「查生,你自編自導的這部電影,看起來很受觀眾歡迎。」

被叫做「查生」的是一個三十三歲的青年人,戴著深度近視鏡,面目清瘦,斯斯文文,渾身散發出一股書卷氣。

「沙威兄,你這樣說就太誇獎我了。好不好我心裡清楚,憑借我的編劇功力,應該能把這部影片做得更好,讓夏夢在裡面發揮的更出色,可惜我卻沒有做到!」查生說。

被叫做「沙威」的是《香港商報》的副刊編輯李沙威,在文化界小有名氣。

李沙威:「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就像你寫的那部《書劍恩仇錄》一樣,字句之間改了又改,就算你改得再好又怎麼樣,在別人眼裡那還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說。」

這句話好像激惱了查生。「沙威兄,我尊敬你幫助我刊登小說,但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是入流小說,不入流小說?難道非得《飄》《紅樓夢》這樣的大部頭才是好書,才能成為名著嗎?難道武俠小說就永遠上不了檔次,只能教人打打殺殺,目無法紀嗎?既然這樣,你還刊登它做什麼?不是我特立獨行,在我心目中,只要讀者愛看的,觀眾喜歡的,就都是好東西!」

「好,我支持你!」一個聲音嚇了兩人一跳。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賣甘蔗的正笑瞇瞇地望著二人。

此人正是高戰,他一聽《書劍恩仇錄》,就知道面前這位查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武俠大師金庸!

沒想到呵,剛來到香港就見到了心目中的武俠偶像。自己小時候沒少看他的武俠小說,什麼「飛雪連天射白鹿,倚書神俠笑碧鴛」,自己看得是癡癡迷迷。連半夜床底下點了蠟燭還在翻看。

所以當高戰一聽到金庸的一番言論後,便忍不住開口支持。

原來在1957年,金庸加盟以大明星夏夢花旦當家的新組建的香港長城電影製片公司。其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完全是為了接近夏夢而來的。為此金庸還開玩笑說:「當年唐伯虎愛上了一個豪門的丫環秋香,為了接近她,不惜賣身為奴入豪門,我金庸與之相比還差得遠呢!」

金庸到了長城影片公司之後,為博得夏夢的歡心,在工作上極其賣力,短短時間內就先後創作了《蘭花花》、《不要離開我》、《三戀》、《絕代佳人》等電影劇本,可謂是多產編劇了。而這部《絕代佳人》更是他為夏夢一人編寫的劇本,可謂用情至深。當然,這時他的筆名還不叫「金庸」而叫做「林歡」。

「你一個賣甘蔗的在這裡窮說些什麼!」李沙威沒想到自己和好友的交談卻被旁人打斷。

「賣甘蔗的就不能發表自己的觀點了嗎?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操他姥姥,連人無高低貴賤之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都不知道!」

「你滿嘴髒言,跟你這種粗陋薄鄙的人爭論,簡直有辱斯文!」李沙威哪裡見過這類粗人。

「斯文個鳥,你***,別看不起勞動人民,我要是不賣甘蔗,你吃個屁!」

金庸一看兩人快要吵了起來,急忙道:「這位兄台請了,沙威兄他不是那個意思,如果雙方口舌有誤的話,還望彼此能夠見諒!」

一看「偶像」開口了,高戰哪能不給面子,就道:「剛聽你們交談,您想必就是武俠大師金庸先生了,說句話您可能不信,我對您的敬仰如滔滔黃河,連綿不決,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您寫的小說我幾乎全部看過,今天給查先生面子,我就不再計較什麼。」

金庸納悶啊,自己剛用新筆名開了兩部小說怎麼就出名了?還從來沒人這麼「敬仰」過自己,什麼滔滔黃河,黃河氾濫,真是馬屁拍到骨子裡去了。他要是知道,這些詞兒是以後電影版《鹿鼎記》裡面韋小寶的口頭禪的話,不知該怎麼想。

高戰轉頭對李沙威說:「你是金大師的朋友,怎麼還不明白他創作武俠小說的真諦?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才是武俠小說的根本所在,而不是像你說得那麼不入流!」

一聽這話,李沙威倒還不怎麼樣,金庸卻像被電擊了一樣,「這位兄台,你剛才說什麼?」

高戰略一思索就知道自己犯了時空錯誤,無意中剽竊了金老以後的武俠言論。但此刻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是說武俠小說不是不入流的三流小說,相反,它更是讀者以後喜聞樂見的文學作品,一個武俠作者要是能搞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俠者』,就能寫出流芳千古的作品!」

「好!」聽完這話,金庸拍掌疾呼。「為國為民,這才是俠之大者!我寫《射鵰英雄傳》幾個月,總拿捏不準什麼才是俠,我該如何描繪人物的立場,想不到聽君一席話,頓時令我茅塞頓開!沙威兄,你催的稿子,我可以提前交稿了!」

李沙威也不是小氣的人,他仔細一思量高戰的話,也不禁咀嚼出其中的味道來。「請問兄台高姓大名,我李沙威給你倒個歉,剛才言語之間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

人家一客氣,高戰倒有些臉薄了,「在下高戰,剛才貿然打斷兩位交談本是我的錯,言語粗俗讓沙威兄斥責也是常理,如果兩位不嫌棄我是一個賣甘蔗的,希望能跟二位交個朋友!」

「什麼嫌棄不嫌棄,看你談吐不俗,遲早非池中之物,做朋友還不是交心,我們雖然是讀書人卻不迂腐,你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金庸豪邁地拍了一下高戰的肩膀。

李沙威突然怪模怪樣道:「查生,我怎麼越看你越像你小說裡面的俠客啦!」

聽完這話,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8:59
第一卷、雛之鷹 第四章、收黑錢


笑聲中高戰不無擔心,「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個主題是在金庸小說《神雕俠侶》中才出現的,自己的一時嘴快,讓它提前問世了,不知道會不會改變原小說的格局。

笑畢,金庸道:「現在我創作的靈感像火山岩漿一樣迴盪於胸口,不能再等了,我要立刻回去寫《射鵰英雄傳》,江南七怪,大漠再起風雲,射鵰英雄,中原嘯傲武林!沙威兄,高戰兄,我們改日再聚!」說完金庸告別二人匆忙離去。

「看他走得這麼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在催稿了。」李沙威微笑道。「哦,對了,高兄,你我今天相遇也算有緣,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既然做了朋友,也不避諱什麼,你賣甘蔗決不是個長法兒,要是想換個工作儘管去《香港商報》找我,如果能幫忙,我一定竭盡全力!」

高戰沒想到這些讀書人這麼實在,就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君不聞男人肩膀應挑兩座山,一座華山,一座泰山,這樣才是真豪傑,真漢子!」

李沙威聽完這話,不僅再次對高戰刮目相看,暗自慶幸自己交了這麼有骨氣的朋友。兩人又簡單交談了一番這才分手。

此刻的高戰早已被二人激起了滿腔豪氣,正思索著今後自己的出路,就聽見前面黃小毛突然跟人爭執起來。仔細一看,和他爭執的那人卻是一名軍警。

在香港做什麼都不容易,你必須學會給黑錢。這些穿著軍裝的軍警一般都是收黑錢的羊仔。

黃小毛:「怎麼又長了,上次不是二塊二嗎,現在怎麼變成二塊八了?」

軍警:「這是上頭新定的規矩,廢話別那麼多,你倒是交不交?你不想在這裡賣甘蔗,有人排著隊想幹,你要是不交的話就別擋著人家的財路!」

「上頭,哪個上頭?他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一天才賣幾根甘蔗,你們還收這麼多的錢,有沒有天理?」

「你在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大陸仔,想在香港混就識相點,要不然抓你進牢房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軍警發狠道。

換作前世的高戰早一拳轟了過去,不過自從他重生以後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永遠最厲害的不是拳頭,而是腦子!要不是自己以前橫行霸道一意孤行,也不會淪落到這裡。

他上前忙道:「這位軍爺說得對。小毛,快些把錢給了,二塊八不算多,這已經是照顧我們了!」

軍警見他身材高大,原也有些害怕,見他這麼會做人也不敢再計較什麼,於是便按老規矩摘下帽子。黃小毛不甘心地把錢放進帽子裡。軍警把帽子帶錢扣到頭上,說:「還是這個兄弟懂事。小子,學著點,不然以後有你好果子吃!」說完轉身收取下一個人的錢。

黃小毛氣惱不過剛想再衝上去,衣襟卻被高戰拉住。

「高大哥,你拉住我幹什麼?那些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先忍一忍,省得現在吃虧!」

見黃小毛還氣呼呼的,高戰說:「走,別生悶氣了,咱們去歇歇,我請你喝糖水。」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黃小毛見高戰神采奕奕,不禁有些詫異。

「沒什麼,剛才交了兩個重量級的朋友,心裡高興!」

在電影院外面的糖水鋪上,黃小毛一口氣喝足了三大碗糖水。回頭卻見高戰盯著自己發愣,尋思自己是不是太能喝了,這可是戰大哥的辛苦錢,自己不管不問就消費了這麼多。

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腦門,黃小毛道:「真對不起大哥,這糖水錢我出了。」

高戰這才回過神來,說:「傻瓜,我怎麼會在乎那點錢,我是在看你後面的人!」

黃小毛回過頭,但見電影院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一輛很漂亮的轎車,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很棒,兩腿修長,上下凹凸有致,一對*裹在華麗的洋服裡,露出深深乳溝呼之欲出。再看她模樣長得珠圓玉潤嫵媚動人,一雙媚眼亂拋,紅唇噴焰,整個人像一團火一樣,熱火撩人,讓男人大吞口水。

現在黃小毛就在吞口水。「咕嚕」一聲說:「大哥還真是眼尖,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妹子!」

「妹子個頭啊,我說得是那個男的!」

黃小毛這才仔細打量那個男的,只見他穿著一身唐裝衫褲,黝黑肥矮,年約五十上下,嘴裡叼著雪茄,走起路來耀武揚威,一看便知是黑道中的人物。

就在兩人在遠處觀望那人之時,只聽那人扯著母豬一樣的嗓門說:「今天我羅三炮心情好,全部有賞!」一抬手,一沓鈔票迎天撒落。人們爭先恐後地搶奪,嘴裡大呼著:「謝謝三爺,謝謝三爺!」

羅三炮哈哈大笑中擁著美人在她臉蛋上狠親一口,這才得意洋洋地走進電影院。

「真威風啊!」看到羅大亨的招搖,黃小毛一不小心流出了口水。

此刻高戰忽然想起了《史記》裡面的典故。

劉邦和項羽同時看見秦始皇出巡的威風場面,一個說:「大丈夫自當如此!」,另一個說;「吾可取而代之!」

高戰現在卻想說:「操,小場面也拿來顯擺,你們沒見過未來大牌明星的出場,單勞斯萊斯就有上百輛,那才叫有派頭呢。嘿嘿,終有一天我要讓全香港人都知道,什麼才叫『威風』!」

「聽說那個羅三炮只不過是西九龍三條街的大佬,想不到出手這麼闊氣!」黃小毛有些羨慕地說。

「那有什麼,見了警察還不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年頭真正出風頭的還是華探長,像什麼雷洛,顏仝他們,那才叫厲害呢,吃皇糧的,手裡又有槍,不管對錯道理永遠都站在他們那一邊!」賣糖水的老闆插嘴說。

高戰聽得眼睛一亮,在和金庸李沙威交談以後,終於確定了自己該走怎樣一條道路。

要知道,只要是一個男孩子,從小都會有當警察的夢想,沒聽說過誰會立志去當流氓。高戰也不例外,他內心深處也有過這種幻想,而此刻生命重新開始,他的夢想說不定真會實現。當警察好啊,那可是有執照的真流氓呵,可以光明正大地配槍,揍人,有空還可以持強扶弱,維護正義,看誰不順眼就逮誰整誰,不用再被人像追老鼠一樣追趕,不用再擔驚受怕無處躲藏……高戰處於幻想中。

當高戰對黃小毛說;「我要報考警察」的時候,這個糖水店的老闆決不會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改變了整個大香港。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9:00
第一卷、雛之鷹 第五章、報考警察


在香港要想吃皇糧投考警察已經越來越不容易。首先你要認識字並且遇到招警的機會,其次要身體健壯,五官端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你要有足夠的送禮錢。

高戰照著鏡子左看右看,自己怎麼也是一表人才,見過大世面的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無意中還能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霸氣。

但事實擺在眼前,現在政府部門正在招收警察,機會是有了,可自己手頭卻沒有錢。住的是難民營,吃的糠菜,喝得是稀粥,手頭一點存錢早花在了身份證辦理上。就算你再怎麼霸氣天生,打遠看還是一名不文的窮小子。哎,現在雖說自己已經是香港人了,可渾身上下一點都不「香」。

高戰眉頭皺得老高,他從來沒有因為錢這麼愁惱過。放到以前,他一定會使用暴力劫上一筆,不過現在既然要走上白道,就不能先留下任何污點。所以一切還要從長計議。

「操,管它呢,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終於,他把念頭打到了甘蔗上。他和黃小毛賣的甘蔗都是從大鋼牙那裡賒來的,按照規矩,賣完付款,付錢的時候多付幾分利息。你要是不賒的話,這利息就免了。

當高戰把這想法告訴黃小毛的時候嚇了他一大跳。黃小毛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他怕考不上警察,再被大鋼牙追賬,到時候自己會死得很難看。他知道大鋼牙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為了幾元錢能把人朝死裡打。

勸說不成,高戰只好放棄了拉他一把的想法。畢竟一個人走什麼樣的道路,還得由他自己選擇。

當天高戰向大鋼牙賒了近六百塊錢的甘蔗。像以往,依照甘蔗的銷量,他最多才賒四五十塊錢。現在一下子賒去這麼多,大鋼牙雖然有些驚訝,也沒在意,在這地頭上誰還敢跟自己玩陰的,只要明天連本帶利給我拿回來,那就行了。

高戰讓黃小毛找來零賣的小販,把手裡的甘蔗以低於近價的價格全都批了出去。不多時已經湊夠了五百來塊錢。

在1957年的香港,五百塊錢在鄉下足可以買下一頭牛。

高戰兜裡揣著五百塊錢來到招警地點。順利地通過了筆試,和體檢兩關。

最後是面試。當主考官問他:「你為什麼要投考警察?」的時候,高戰忽然想起《五億探長雷洛傳》中的情節,「劉德鏵」扮演的雷洛當時回答的是「為了吃飯」。

高戰壓抑住笑意,差點也脫口而出這經典的回答,最後總算收住了嘴,說:「為了除暴安良,維護社會秩序,置身於人民,為人民服務,把自己的光和熱無私地貢獻給警隊。最後在上司的英明領導下,為香港,為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主考官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如果你發現你的夥伴收黑錢怎麼辦?」

高戰略加思索便道:「警隊需要互助團結,一滴水永遠成不了大海,一粒沙子也永遠成不了沙漠。警隊是一個大家庭,所以我時時刻刻都會以這個家庭為重,絕對不會損害這個團隊的利益。」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知法犯法嗎?」主考官又問。

「當然不是SIR,照警隊規定,發現情況第一時間要交給上級處理!所以我會上報上級,讓上級處理此事!」高戰嗓門很大,從中透露出一種「忠誠」,一種識大體顧全大局的誠實模樣。實際上他把這個帶刺的皮球又踢給了對方。

此刻他心說:「現在香港這模樣,那個不貪污,哪個不受賄?老子加入警隊就是沖貪污腐敗來的,你讓老子表白立場,老子就給你耍個花槍。」

主考官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最後滿意地將考卷以及考卷裡壓著的五百塊錢收進了自己的抽屜。高戰知道,自己成功了。

三天後,高戰被大鋼牙的人堵在了巷子裡。大鋼牙是個三十四五的齷齪漢子,長得腦袋大脖子細,一張大嘴,滿嘴鋼牙。

此刻大鋼牙笑得很見奸詐,就像逮到了耗子的貓一樣,他用牙籤剔著門牙上的韭菜葉子,一邊剔一邊說:「小子你夠狂呵,拿你大爺的錢連聲招呼也不打,你真當我是白癡麼?」

高戰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說:「你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說你個球!老子的錢你也敢動,就是不給老子面子!兄弟們上呀,廢了他,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大鋼牙祖籍是河南,如今還保持著自己的鄉土特色。

旁邊二個手下立馬陰笑著欺上前去,準備動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大鋼牙站一旁等著看好戲。一張大嘴血紅地裂開,露出招牌式的大鋼牙,眼神中充滿了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高戰也在笑,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久沒有動過手了。他時刻惦記著「腦子比拳頭更重要」,身手都快生疏了。此時對方給予自己的壓迫感,讓他重新熱血沸騰起來。如果現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話,那就是對手太弱!

一記鞭腿閃電飛出!

「啊」得一聲慘叫,兩個擼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手下,像麻袋一樣被鞭飛到兩丈開外。

「啊,哦!」頃刻間大鋼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百來斤的「壯漢」就這樣「飛」了?

高戰回過頭笑吟吟地盯著大鋼牙,大鋼牙感覺到了對方「不懷好意」,他上下的鋼牙開始打顫。

「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高戰意猶未盡地說。「還是叫你的人全都過來吧!」

原來大鋼牙原以為收拾一個野小子用不了多少人,所以剩下的五六個人讓他們在遠處等著。此時高戰一提醒,大鋼牙才清醒過來,心說:「對呀,怕他個球,老子還有五六個人,雙拳難抵四手,不信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大陸仔。」想到這裡,他就馬上吹響脖子上的哨子。那伙手下正在調戲大街上的姑娘,一聽到老大的「救命哨」,立馬一窩蜂似地趕來,到了這裡,開口就嚷:「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惹我們老大……?」「人呢,我要剝了他的皮!」「今天要不廢了他,我就不叫『活閻王』!」

那個叫「活閻王」的剛說完話,就見一個缽大的拳頭朝自己腦門飛來。那拳頭不是很快,但他想躲開它,卻力不從心,只聽轟隆一聲,雙耳嗡鳴,自己像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子鮮血順著鼻子耳朵噴薄而出。

太狠太快了。

大鋼牙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像沙包一樣被人狠揍。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開,也沒有一個人能跑得掉。

高戰格鬥的手法,只能用六個字來形容:簡單,直接,有效!

根本就沒有花招,一擊命中,根本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在他手下過招的人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一時間「卡嚓」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中發怵。其情景完全可以媲美泰國拳手托尼賈在《冬蔭功》的表現。很酷,很暴力。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9:01
第一卷、雛之鷹 第六章、警察狀元


大鋼牙感到自己的腦袋好重,因為高戰正向他走來。

他開口道:「你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高戰笑了,這傢伙學自己的話倒挺快。「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嗎?咱們和氣生財,你以前也幫助我不少,我再怎麼凶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他邊說著,邊把腳下踩著一人的手碾碎。那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聽著慘叫聲,打死大鋼牙也不會相信對方剛才說的話。心說:「操他娘地,以前我咋就沒有發現這個狠角色呢?今天算是栽到家了!」哭喪著臉,「你看,你欠了我的錢,還把我的人打成這樣,這,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嘛?」

高戰挑挑眉毛,一用力,身上肌肉賁張,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大鋼牙立馬服軟了,接嘴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欠揍,平時好酒好菜養著他們,今天多虧你才讓我發現他們都是一些酒囊飯袋!謝謝呵!」

高戰毫不「謙虛」:「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至於我欠你的錢,就算是我高戰借你的,俗話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今天你幫我,我以後會加倍報答!」

大鋼牙陽萎地一笑:「不用客氣,那些小錢算不了什麼,以後若是有需要的話儘管開口!」

高戰順桿子向上爬,「哎呦,本來我還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大哥您這麼大肚量,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拉下臉皮再向大哥借用個千二八百!」

大鋼牙後悔地只想扇自己幾個嘴巴。

高戰嬉皮笑臉解釋:「大哥不要誤會,我這純粹是投資!前期你那五百塊已經出了,我想你也決不會就此放棄,讓咱倆前期的投資功虧一簣吧?」

大鋼牙肚裡狠吞著苦水,心說:「操你**大陸仔,狗屁的投資,老子連你拿錢幹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敲詐人的手段比警察還狠。」看看地下痛苦哼哈的手下,大鋼牙知道,自己現在要是不出血的話,就很難完完整整地離開。

咬咬牙,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忍痛地把隨身帶的一千多塊錢給了高戰。

高戰看對對方如喪考妣模樣,有意親近,於是就描繪出自己準備當警察的宏偉藍圖,最後說自己以後要是做了探長,對方算是賺大了,他要是有什麼事兒,自己一定照應。

大鋼牙先是自我安慰,心說真是這樣最好,自己出些錢扶起一個探長,以後自己的路子也會變得寬一些。轉念又想,做警察的多的是,但是能做到探員已經不錯了,做探長,談何容易?現在香港的探長就那麼幾個,上吃下撈,黑白兩道通吃,那都是大神級的人物,你一個初來乍到的大陸仔像要做探長?做夢吧你!

想到這裡,大鋼牙完全相信自己的「投資」已經有一半打了水漂。

高戰可是成了精的人物,對方脫褲子想放什麼屁,他一看就知道,於是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勢力。不過,只要我高戰想做,就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事在人為,人定勝天!」高戰盯著大鋼牙,瞬間全身迸發出一股悍人的霸氣。大鋼牙在他面前簡直就像等待捏死的螞蟻。「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向上爬,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創造香港的神話,香港----只能屬於我!」

如此囂張,如此霸道,讓大鋼牙以為自己正在跟一個瘋子說話。就在大鋼牙思忖之際,就聽「轟」地一聲巨響,高戰用左手的機械手臂,一拳把牆壁打出一個大洞。

大鋼牙嘴巴張得老大,心說:「俺地祖奶奶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百步神拳?這要是打到腦袋上,還不成了碎西瓜?」

在大鋼牙目瞪口呆中,高戰揚長而去。

大鋼牙望著前面龍行虎步的背影,突然感到自己的「投資」,是不是少了點。

一周後高戰接到了警校的入學通知。他被香港警校錄取了。此刻他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嚴厲軍訓,作為一名合格的警察,要擁有超強的體能,機敏的反應,以及必備的警察素質。

體能訓練無疑是老一套,隊形整列,齊步走,跑步走,障礙越野,還自由搏擊和槍械射擊。

對於這些高戰是輕車熟路,自己才拿出了三分實力,已經勇冠三軍成為了新警察中的狀元。

三個月後,他被分到了西九龍警察局第11分局,他雖然在訓練中表現優異,但現在還只是警察內部最底層的人物,一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軍裝警察。

報到第一天,高戰來到更衣室穿上嶄新的巡警制服,看著肩膀上的三道槓,心說,現在我雖然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三毛錢」,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整個香港知道我高戰兩個字!

他瀟灑地把配槍迅速裝卸,拿在手上轉上幾圈,然後準確地插入槍套。這個動作讓其他換衣服的軍警看了清楚,心說,即使老油條也不能把槍玩得這麼嫻熟。

這時候,一個瘦小的年輕人熱切地望著高戰,說:「你好,我叫何金水,是新來報到的學警,請問你就是高戰嗎?」

高戰曬然一笑,「正是在下,想不到我的名字在這裡也會這麼響亮,你也是在這個分局做巡警嗎?」

何金水沒想到高戰這麼和氣,臉上紅暈更紅,道:「嗯,是的,我跟你一樣,也是才來。高師兄的大名我在警校聽了不下百次,什麼搏擊冠軍,射擊冠軍,大家都把你當作偶像來崇拜。我原本也不太敢相信,不過剛才見你玩槍的那一手真是酷斃了,你能教教我們嗎?」

「我們?」

「是啊,不止是我,還有他們!」何金水指向門外。

門外三個同樣穿著巡警制服,臉上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一見高戰望向這裡,急忙大聲說:「還望高師兄多多指教!」

高戰笑罵:「指教個屁!下班都跟我喝酒去,喝不醉別想回家!」

四個年輕人,何金水,田家富,孫德凱還有趙鴻烈全都是跟高戰同一學期畢業的校友,也許是緣分,他們竟然也被分到了同一個警局。以後高戰再不會寂寞了。

當晚,五個人除高戰外全部躺下,大家酒酣之際早已定了名份,高戰就是幾人的大哥,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遇到幾個「熟人」,又剛剛一起喝了酒,大家在興奮之餘,一門心思想著,要在九龍城闖出一番新天地。

畢竟,年輕就是本錢,未來總會屬於我們。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9:02
第一卷、雛之鷹 第七章、流氓差佬


高戰已經上了幾個星期的班。負責帶他的巡警叫膘叔,是一個略顯肥胖的老警察,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馬經迷,只要一有空就看馬經賭馬,一個月的薪水和大部分黑色收入就這樣全捐給了香港馬會。

此時的香港跑馬博彩業才剛剛興起,其它的還有賣字花,牌九麻將,骰子大小一類的賭博活動。

高戰從膘叔的嘴裡大致知道了香港現在是個什麼樣。總得來說就是一個字「亂」。這裡說是由英國人管轄,但滿大街走的都是黃皮膚的中國人。中國人完全不賣老英的賬,所以治理起香港來,到最後還得重用中國人。中國人又都愛結黨營私,只要你有權力,有勢力,就能在周圍結集起一大股撼人的力量。力量一大,老外就怕,於是就不斷地扶植新的勢力來平衡過大的勢力,以此來均衡權力,讓大家互相制約,誰也不敢動,而他們老外就成了這些勢力眼中的香餑餑,拚命的拉攏,不斷的送錢。於是整個香港局勢就一片大好,遠遠看去繁榮昌盛,經濟飛騰。

就拿西九龍城來說,這裡一共主要有三條大街,廣東道,彌敦道和梳士巴利道。

這三個大街幾乎囊括了西九龍最繁華的地段,在這裡圍繞著尖沙嘴分別是便衣,軍警和黑社會「自治區」三分天下。其中便衣主要吃大戶,就是向酒店賭館和賣粉的,收取大數目的「黑錢」,而軍警只能小打小鬧,向賣魚丸的,賣水果的普通攤主收取所謂的「治安管理費」(就是變相的保護費)。黑社會「自治區」一般是和有勢力的華探長掛上了鉤,只要送禮送到一人手裡就可以消災解難無憂無慮。當然,這些地方也不排出掛羊頭賣狗肉,本身九十華探長自己出錢經營的黑色產業。

高戰瞭解到這裡已經知道自己該如何下手了。暫時自己還沒有那個能耐去動華探長的傢俬,那麼就跟便衣玩一玩利潤遊戲吧。

在五六十年代的香港,警界分級制度嚴重,穿警服的軍警要掉便衣好幾個層次。這也難怪,便衣本來就是黑道的正牌剋星,不是掃毒組,就是重案組,軍警有什麼?巡警,PTU機動部隊,還是消防警察?

地位的低下令大家在便衣面前矮了一大截,工資沒他們高,黑錢收得沒他們多,連找個妓女也沒他們的漂亮。軍警內部是怨聲載道,但大家沒人敢做出頭鳥,這就是中國人的慣性,政治懶惰性,總想有人主動站出來承擔一切,背負一切,自己到時候隔岸觀火,或者站到屁股後頭舉旗吶喊。

高戰清楚這一點,這正是自己獲取權利的機會。只有大家都懶了,自己才容易上台,自導自演,成為他們的代言人,也就成了被擁護的對象。到時候權力自然手到擒來。

高戰想到這裡,不禁暗笑:「操他姥姥,咱的《厚黑學》《老狐狸經》沒白看。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就是好啊,什麼都有,什麼書都不缺。不知道那本《泡妞秘典》管不管用,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試試看才行!」

說幹就幹。這一天傍晚時分,高戰和膘叔巡邏到尖沙嘴一帶。幾個賣橙的水果小販看見他們走來,急忙掏出準備好的紅包放到膘叔手裡。膘叔把錢分一半給高戰,高戰沒有要。膘叔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別裝什麼正義啦,你跟我出勤了幾個月,每次給你紅包你都不收,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自命清高了。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大家都這樣啦,你能怎麼著。總之,還是我說得那句老話,隨波逐流才能步步高陞。好好存倆錢,以後也好娶個漂亮一點的老婆!」

高戰正正帽子,說:「膘叔你別誤會,不是我清高,而是這些錢,我看不上!」

膘叔這才像剛發現一個怪物似地打量高戰,道:「你說什麼,我耳朵有些背,這些錢你看不上?你的意思是嫌錢太少?」

高戰掃了一眼繁華似錦的大街,點頭道:「給你買馬票還可以,要是拿來做大事,實在是少了點!」

膘叔看看手裡頭的紅包,譏諷道:「銀行裡倒是錢多,可惜你卻沒本事用!」

高戰不理會他,指著前面油水最多的大賭場說:「我要的是那裡的錢!」

「碧仙桃大賭場?那裡可是便衣們的地盤,你不會想去那裡收保護費吧?」膘叔一副驚訝模樣。

高戰站得筆直,皮鞋響亮地撞出立正的聲音,戲謔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膘叔:「我才不管哩,等一會兒就要跑馬了,我先去買上幾注,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不要亂跑,平平安安熬到十點就要下班了,你嬸嬸給我煲牛鞭燉當歸,到時候你也去嘗嘗!」說完他便鑽進了投注站裡。

高戰等到這個銳氣盡失的師傅沒了影子,這才怪異地一笑,掏出身上揣著的烈酒大灌幾口,直到弄得滿身酒氣,看起來有些醉醺醺的樣子,這才歪歪扭扭朝碧仙桃賭場走去。

賭場把門的人見一個醉漢闖來,想要攔住他,卻看見他穿著一身警服,猶豫之際,高戰已經進了賭場。

此刻賭場裡的生意正紅火,男男女女都在叫喝著下注。高戰走到一個正在推牌九的賭桌上,一下子把配槍拍到上面,說:「我要下注!」說完「咕嘟咕嘟」又猛灌幾口烈酒。

賭場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推牌九的荷官小心翼翼地說:「先生你既然要下注,能不能先把這槍拿走。」

高戰噗哧一笑,瘋言瘋語道:「拿走?操,我高戰要是把這傢伙拿走了用什麼下注啊?難道用你的屁股麼?」

荷官顯然沒有見過這麼流氓的警察,看情形對方不是真得喝醉了,就是在故意找茬。

「高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們這裡不能收這樣的賭注。」

「不能收?操你姥姥的屁眼,難道說便衣手裡的槍是真傢伙,我的就是瞎炮嗎?」高戰滿口髒話地叫囂道。

好事之人一看賭場出了事兒,全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荷官一看情況越來越糟,正想開口說話,高戰卻突然抓起槍頂住他腦門說:「你到底收是不收?慢慢回答,千萬不要回答錯了,我害怕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發生什麼意外…..。」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荷官腦門上流出汗來。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銀鈴的聲音說:「這位先生好大的手筆,請不要難為我的人,你的賭注我們實在是不能收,如果這位先生有什麼急事的話,我這裡奉送一些薄禮,請你馬上離開!」雖著聲音的到來,一個美女出現在高戰面前。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9:03
第一卷、雛之鷹 第八章、賭場風波


高戰暗中打量來人,但見她二十一二歲模樣,身材火辣,穿著高開衩的旗袍,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一雙桃花眼,媚波流轉,雖然語氣煞寒,但臉上卻笑靨如花。

高戰狠狠地盯了幾眼對方高聳的胸脯,然後故意大聲咽口唾沫說:「這位小姐是哪位?長得還真水靈,屁股大,臉蛋圓,注定的好生養,我喜歡!」

對方沒想到高戰這麼不給面子,說話粗俗難聽,壓制住怒氣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娘鳳姐,不知道高先生是哪個轄區的,我跟你們上面多少都有些關係,我們做生意的一向和氣生財,每個月也都按時交了『會費』,卻不知你今天來到底要做什麼?」

高戰打了一個酒嗝,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賭錢的,你們給便衣交什麼『會費』,管我鳥事,你沒看見我是軍警嗎?」

鳳姐心說:「要不是看你是個『三毛錢』早把你給掛了,還跟你囉嗦什麼。」嘴上卻道:「既然是出來玩的,就應該有出來玩的樣子,你這麼做實在是跟我們過不去!」

高戰涎著臉,色迷迷地說:「我怎麼會跟你這麼漂亮的美人過不去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要不等一會兒我賭完錢,我們單獨找個地方談談?」

「你,無禮!」鳳姐一巴掌打過去,卻被高戰抓住小手。高戰把她的素手放在鼻尖嗅了嗅,陶醉道:「好香啊!」然後使勁一甩,就把鳳姐摟在了懷裡。鳳姐想要掙扎,卻掙扎不動。隨即一股濃烈的男人氣息撲進鼻裡,全身一個激靈,一種難以抗拒的陽剛氣勢,竟令她全身酥軟下來。

幾個看場子的一見老闆娘受辱,全都亮傢伙圍了上來,但老闆娘在人家手裡,每一個人敢亂動。

高戰見情勢有些緊張,粗聲道:「操他姥姥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麼?唉呦,這片刀挺鋒利的,不知道砍到脖子上是什麼感覺?」話音剛落,他已經魔術般從一人手中奪得了一把刀。看場子的正要動,他突然一刀劈在賭桌上,賭桌竟被劈下一大半,然後暴喝:「全他媽給我站住!」這聲音加上倒塌的賭桌無疑給了人們一記耳光,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脖子硬得過這實木做的賭桌,再說老闆娘還在人家手裡,所以還真沒一個人敢動。

此刻的鳳姐反倒一點都不害怕,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安全感。這男人言語粗俗,身手卻十分了得。她微抬起頭,正好看見高戰稜角分明的臉龐,還有那深邃得不可捉摸的眼睛。這難道真是一個粗人嗎?看模樣八九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閱人無數的鳳姐這樣想著。

看大家都不敢動了,高戰這才笑道:「那好,看起來大傢伙都是聽話的好孩子,也就別再浪費時間了,荷官開牌,我要跟你們的老闆娘賭上一賭!」

荷官不知所以地望向鳳姐,鳳姐正想開口說話,就聽一個破鑼般的聲音說:「賭是要賭,不過不是跟她賭,而是跟我羅三炮賭!」

原來羅三炮早在場子裡了,原以為憑借鳳姐就能把這搗亂的傢伙打發了,沒想到事情會越演越烈。

高戰一看對方竟然是在電影院撒鈔票的那主兒,再看看鳳姐,正是當天那個騷媚的女郎。心中不由覺得香港真是太小,自己剛想揚名立萬就遇到了「貴人」。

羅三炮不愧是見過場面的老江湖,擁有大亨的派頭,回頭沖磨刀霍霍的手下說:「你們他媽還不快把刀給我放下,丟人還嫌丟得不夠嗎?還有你們這些傢伙,看熱鬧的全他媽給我走開,免得我拿刀子請你們吃晚飯!」

人群散開,最後只剩下賭場裡的幾個人還有幾個不怕死的賭客。

羅三炮然後回頭對高戰道:「這位兄弟請了,咱們男人家的事兒跟這些娘們沒關係,要賭我奉陪到底,還請你先把她給放了!」

高戰哈哈一笑,哪裡還有一點醉態,一把推開鳳姐,道:「那是當然。」

鳳姐走到羅三炮身邊道:「三爺我….」

羅三炮沒有說話,拍拍她的香肩算是安慰了一下。

這時高戰又開口道:「三爺爽快,我就愛跟爽快的人交朋友。今天我們賭上一局,我要是輸了,這槍裡的子彈就是我的,全當我不自量力,給三爺您老人家賠罪;要是我贏了,只要三爺您一句話,以後您場子的會費全部由我來收!」

在場的人聽得清楚,全都嘩然開來。

「好大的口氣,不知死活的傢伙,你真以為我羅三炮怕了你麼,在我的手下面前竟敢說這樣的話。今天我要是不叫你吞彈自殺,我就不姓羅。」羅三炮想到這裡,便道:「這位兄弟的賭注我收了!要句話沒問題,可是會費該交給誰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

高戰道:「不用三爺操這份閒心,你賭是不賭?」「啪」配槍又擺在了桌子上。

「操,你還以為真吃定了老子!」羅三炮掏出一根雪茄叼上,手下馬上點上火。羅三炮猛抽兩口,吐出一股濃煙,然後道:「好,玩簡單點,就玩骰子!」

高戰「刺啦「一聲,把片刀插在賭桌上,喝道:「那就開始。你搖,我猜!」

場子中一片寂靜,只有骰子在轂中轉動的聲音。

此刻的鳳姐竟莫名其妙緊張起來,不知道是在盼望著眼前這個俊朗非凡的年輕人是贏還是輸。

「砰」地一聲,轂筒停在桌面上。骰子還在裡面繼續滾動。

羅三炮吐出一口煙,「買大還是買小?」

高戰耳朵動了動,突然笑容一綻,道:「一二三,小!」

羅三炮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趁人不注意,按動轂筒下面的機關。轂筒裡面的骰子跳動一下,從一二三變成了四五六。

羅三炮笑吟吟地拿開轂筒。

就在轂筒快要完全拿開之時,高戰「輕輕地」一掌拍在了賭桌上。

羅三炮臉上的笑容凍結了,桌面上赫然是一二三,小!

「怎麼樣三爺,願賭服輸,咱們的賭注該兌現了吧?」

羅三炮:「干你娘我…..」

高戰鬼魅般欺到他身邊,一掌把他叼著的雪茄擰進他嘴裡,然後左手鎖住他的喉嚨,道:「我最他媽討厭人說髒話,操他姥姥,你要是不講信用的話,我讓你吃槍子!」

羅三炮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風雲人物,哪裡怕這樣的嚇唬,應聲道:「小雜種,你動我一下試試?」

高戰笑了,笑得很邪惡。在眾目睽睽下,他拿起槍托照羅三炮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好一頓狠砸,鮮血嘩啦啦流淌出來。

羅三炮被砸得嗷嗷直叫。旁邊人都看傻了眼,平時沒人敢動的羅三爺竟被人現場揍得死去活來。

等羅三炮的手下清醒過來的時候,羅三爺已經被對方踩在了腳下。

高戰揍完,這才仰天吐出一口悶氣,道:「舒服了,大家看清楚,我只不過是在收回一點利息。操他姥姥的,我真得很討厭人說髒話!」

鳳姐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抱起羅三炮,問道:「三爺,您沒事吧?」

高戰一把踢開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說道:「他現在還死不了!」然後像拎死狗一樣,把羅三炮拎起來,用槍指著他的太陽穴說:「現在你給我大聲說,我輸了,以後我場子的會費全部交給我們軍警管理!」

羅三炮艱難地睜開血糊糊的眼睛,徹底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沒人敢亂動。只能看著羅大亨羅三爺,被一個小巡警任意糟蹋。

腦袋上杵著槍,羅三炮有氣無力地把高戰的話重複了一遍。高戰還不滿意,讓人取來紙筆叫羅三炮把話又寫了下來。

這一番折騰,只把羅三炮折騰得剩下半條命。

「求求你,幫忙叫輛救護車,我得去醫院….」羅三炮向高戰哀求道。抹一把頭上的鮮血,「血流得太多,我快要死了….」

高戰抬起他的下巴頦,像看小姑娘一樣望著他,說:「你看你現在多麼斯文,要是剛才也這樣,我們就不會產生誤會了。不過還要你再等一會兒,還有一齣戲沒有演完。」

實際上他正在等人。而那些人也快要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19:04
第一卷、雛之鷹 第九章、栽贓嫁禍


便衣探員陸阿炳和趙德柱先前正在妓院裡「打洞」,然後就有人找到他們,說羅三爺的場子裡出事兒。問清楚原來是一個軍警喝醉了酒來砸場子。

長得跟排骨精似的陸阿炳吐出一口濃痰,心說:「這什麼鳥巡警估計是活膩了,敢找羅三炮的麻煩,只怕等一會自己又要去給羅三炮擦屁股,替那野小子收屍哩。」於是又滿不在乎地和妓女小紅在床上花樣百出地大幹起來,只幹得小紅股腿打顫,滿嘴亂叫。

剛沒消停幾分鐘,又有人來報告說,羅三爺被人打了。

陸阿炳愣了一下,心說:「香蕉你個芭拉,不是我無知,就是世道變了,難道說這世上還真有人敢揍羅大炮羅大亨嗎?」

然後他就開始穿衣服,找傢伙。可左找右找卻不見了配槍。這下子他可頭大了,丟了配槍可是要受紀律處分的,說不定連便衣都幹不成。

他想破腦袋,剛剛脫衣服的時候明明放在了桌子上,現在怎麼就沒影了呢?

他甩手給了小紅幾個巴掌,問了半天,對方卻哼哼哈哈,連個屁都沒放出來。這時候收拾齊畢的趙德柱已經在外面催了。一張壞嘴念叨著:「你小子是不是中了馬上風起不來了?」

陸阿炳回嘴道:「你兒子才馬上風呢!」一邊找了根香蕉塞進槍套,然後揣進懷裡,暫時充充場面。

兩人趕到碧仙桃大賭場的時候,正看見羅三炮求著高戰要上醫院。

兩人推開人群,擺出平日裡便衣們橫行霸道的面孔,說:「誰他媽在這裡搗亂,都給我帶回局子裡去!」

羅大亨此刻早成了羅豬頭,一聽到聲音馬上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救星,跪地馬趴爬到陸趙二人身邊,裂嘴道:「您們兩位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從沒感覺到收黑錢的便衣會這麼可愛。

陸阿炳心裡有事,只想盡快把事情解決了好回去找槍。

趙德柱感覺就不同了。他沒想到平時趾高氣揚的羅大亨,今天會如此這般跪在地上哀求自己,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禁不住用手抹抹鬢角的發蠟,裝成秉公辦理的模樣道:「羅老闆不要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只管仔細說來,不管是誰,只要犯了罪就得給我進班房!」然後雙手插腰,故意把槍套露出來,擺明自己的便衣身份,最後斜眼看向高戰。

羅三炮還沒開口,就見高戰挑釁地盯著陸趙二人道:「你們他媽是那棵聰?便衣麼?我勸你們沒什麼事兒還是走開一些好,免得惹火上身,這是我跟羅老闆的私人恩怨,與你們無關!」

陸阿炳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軍裝警察這麼不給面子,心說難道他有什麼後台?看起來不像啊。臉孔生得緊,可能是剛來的,根本就不懂規矩。

一旁的趙德柱才不管這些,此刻火氣沖天,除了頂頭的華探長外,還沒人敢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

「我是重案組探員趙德柱,現在懷疑你在碧仙桃娛樂場蓄意傷人,要將你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說過的話會成為呈堂證供!」

高戰看猴子般看著趙德柱,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到桌子上,說:「你叫趙德柱麼?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罩得住』誰?跟我講理,今天我就跟你們講,豎起耳朵聽清楚,從今天起以後,羅三炮所有場子的會費都有我們軍警來收!」

陸趙二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實際是對方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陸阿炳笑了,他在笑一個瘋子,連華探長都不敢輕易說出的話,竟從對方嘴裡說了出來。

趙德柱沒語言了,他只有通過行動來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他掏出腰間的手銬,上去就要銬向高戰。

突然聽見羅三炮叫道:「小心啊!」

但是已經晚了。

高戰撈起趙德柱的頭狠狠地頂在膝蓋上,趙德柱鼻血長流,仰面倒在了地上。

陸阿炳沒想到對方竟會動手,掏虛的身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腹部已經重重地挨了一拳,腸胃一陣翻滾,疼痛中隔夜飯都快吐了出來。

頃刻間,原本耀武揚威的兩個探員,一個仰面倒地不起,一個疼得直不起腰,高戰的彪悍在眾人面前表露無疑。

一旁早已看呆了的鳳姐,吃驚道:「你敢打探員?」

這不是廢話麼,一個連羅大亨都敢揍的瘋子,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高戰拍拍手上的灰,眼睛掃過四周,竟沒人敢跟他對視,這才高聲道:「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不過事情經過完全是這樣的。羅老闆和這兩個探員,因為會費的原因發生了一些衝突,最後終於釀成了慘劇,羅老闆身受重傷,而兩個探員也多少受到了一些傷害。我做為值勤的巡警,匆忙趕到這裡處理此次事件,在我的努力下終於避免了一場較大流血事件的發生。現在,物證便是這把手槍…..」高戰舉起用手帕擦好的手槍,「上面有編號,如果不錯的話應該是陸探員的專用配槍!」

陸阿炳努力抬起頭來一看,那正是自己熟悉不過的配槍。他終於知道自己被人給陰了。

「至於人證麼…..」高戰看向人群。

「我可以作證!」

「還有我!」

「還有我們倆!」

何金水,田家富,孫德凱還有趙鴻烈趁機一字碼開地站了出來。

何金水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看得清楚,就像這位高警官說得那樣,兩位探員和羅老闆因為會費的事兒發生了衝突,於是這位姓陸的探員拿槍打了羅老闆,羅老闆隨即還手傷了兩人。陸探員的手槍是物證,我們幾個就是人證!」

陸阿炳忍著疼痛,「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信不信我抓你進班房?竟敢當面做假證!」

何金水:「不必陸探員操心,在下何金水,還有他們田家富,孫德凱,趙鴻烈,我們都是西九龍的見習巡警,編號分別是9175,9176,9177,9178,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話歡迎向我的上級投訴!」

陸阿炳恍然大悟,用指頭指向他們說:「噢,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何金水:「錯,我們現在都是正義的市民!陸探員,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走到陸阿炳身邊聲音變小:「究竟是失槍還是和當事人發生衝突,兩種責任由你自己選擇!」

陸阿炳一下子軟了下去,發生衝突畢竟比失槍責任要小啊。做便衣的,哪一天不和人發生衝突?

周圍觀看的人這時全都傻了眼,事情演變成這樣真是始料不及,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栽贓嫁禍啊。人家還都是警察,看起來羅三炮和這倆便衣吃虧是吃定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黑白混淆,是非不分,有本事的就是大爺。

高戰見演習演到這裡,挺直腰身沖眾人一笑,道:「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證人,看起來這社會上還是有很多心存正義的人呵!你們還有誰出來作證嗎,證詞不一樣也沒關係,我們這是個法治社會嘛,大家都有言論自由!」

人們差點暈倒,這人顛倒黑白的活兒算是做絕了,如今還這麼不要臉地自吹自擂。讓自己作證?算了吧,還是少惹事兒得好。

等了一會。

高戰整理好軍裝,正正警帽,大度地對鳳姐說:「還不趕快送羅老闆去醫院吧!千急萬急,治病要緊!羅老闆身嬌肉貴地可千萬不能出事兒。關於會費的事兒,咱們先不要著急,以後再談!」

鳳姐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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