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女警 作者: 木士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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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1-30 23:47: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258846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5
163.  不稱職的媒婆

    到家裏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站在門口,陳銳伸了幾日沒回來,一進門,心裏倒有種溫馨感流過。葉小凡拎著個大包,有些不好意思的隨在他的身後,四處打量著。

    王離已經出國了,家裏只剩下唐婉一個人,此時她正端著碗速食麵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當看到葉小凡拎著包進來的時候,她白了陳銳一眼,站了起來,對葉小凡笑道︰小凡,過來住幾天也好,省得沒人陪我。

    葉小凡沒有說話,陳銳摸了摸頭發,心道她這話說的還算是有水準,知道葉小凡現在不適合一個人住。接著他瞄了一眼茶幾上的速食麵道︰王離走了,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晚飯估計是沒我們的份了,不如一起出去吃頓飯吧。

    唐婉拼命點了點頭,眼神卻一直在陳銳和葉小凡的臉上瞄來瞄去,越端詳越覺得他們有那種所謂的夫妻相,心裏的不舒服感再次浮了出來。

    陳銳有些奇怪的看了唐婉一眼,她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似是對某件東西不舍,又似是想整出點什麼事來的前奏,愈發令人不解了,這種情緒出現在她的臉上,令陳銳晃了晃頭,心道怎麼她看起來有種深閨怨婦的感觸了,想到這裏,他身上一陣冷嗖嗖的,那麼英氣勃勃的一個女人,會有這種表情,反差太大了。

    小凡,那間房間是你的,你自己進去收拾一下吧,暫時就將就著過幾天。這幾天就由唐婉來陪著你。陳銳指著一樓剩下的最後一間客房,微笑著對葉小凡說道。

    葉小凡瞄了唐婉一眼,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個笑容,輕輕道︰唐局,這幾天要打擾你了,不能讓你和陳哥過二人世界,不好意思。

    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和他過二人世界呢,就算是平時。我們也是三人世界,況且我們兩個連手都沒牽過,這算哪門子地二人世界?唐婉泛起幾分嗔意,拍了葉小凡的胳膊一下,淡淡道。

    葉小凡搖頭笑了笑,然後徑直向房間裏走去,唐婉正要跟上,卻被陳銳拉住了胳膊。眼神示意她停下。

    客廳裏只剩下陳銳和唐婉兩個人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小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你的表情不太對,你這人心裏也藏不住什麼事,難道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唐婉垂著頭,頗有些嗔怒的瞪了陳銳一眼,然後看了葉小凡緊閉的房門,輕輕道︰陳銳,我正有一件事想和你談談,我們去你書房吧。

    陳銳一愣,卻沒有說什麼。陪著唐婉直接來到了二樓,在書房裏坐下,唐婉挺了挺脖子,美目上下打量了陳銳一番,這才點頭道︰陳銳,這幾天你不在家。住在小凡那兒,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兩個無論是從性格還是人生觀來看,都不太適合,你這個人太懶散,而我這個人風風火火,喜歡那種有正氣感的英雄人物,所以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你和小凡自小青梅竹馬,她地性子和我不同。而且看她對你也是有一種崇拜感,你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所以我想我還是退出吧,成全你和小凡。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和我父母說清楚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以後別再和別的女人一起鬼混了,要對得起人家小凡,小凡是個好姑娘。唐婉的話鋒一轉,直接進入了媒婆的角色,這也正合她地性子,藏不住什麼心事,只是這種說法沒有半點媒婆的職業素養。

    陳銳剛開始還是笑眯眯的,聽到最後,徹底石化了,心想她怎麼就做起媒婆來了,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什麼青梅竹馬,這完全是硬湊了。

    小婉,你要是真覺得和我不合適,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媒婆就不用做了,我和小凡就是從和你吃飯那次才認識地,沒有青梅竹馬這回事,將來更不可能成為你想的那種關系,她是個好姑娘,但我們兩個如果湊在一起,那更算是勉強了。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如果你真決定了和你父母攤牌,還是由我去說吧。陳銳嘆了聲,心中不由自主的浮起狐狸胸口上的傷,若是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南美或者歐洲,將那批人盡數滅了。

    唐婉一愣,陳銳說話的時候,身上散出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那比面對沙虎那些人更讓人可怕,這讓她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來,臉色不由自主的暗了下來。

    陳銳,你真是對小凡沒一丁點地意思?半晌後,唐婉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盯著陳銳問道,她心裏卻對陳銳產生出幾分的疑惑,經歷過沙虎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對這種氣息非常敏感。

    陳銳泛起幾分苦笑,搖頭道︰照你的意思,我非得對小凡有點想法,才算是正常的嗎?她是你地助手,我對她的感覺和你對她的感覺也是差不多的,絕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分,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唐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瞄著陳銳看了半天,然後再搖了搖頭道︰感情的事是慢慢培養的,你再考慮一下吧。

    唐婉,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了,我們兩個都培養了半年,也沒發展出更好的關系,所以多謝你的這份苦心,以後別再這麼雞婆了,明天我就到你們家去退婚,這樣你滿意了嗎?陳銳淡然說道,心中卻一片平靜,現在連狐狸也死了,如果他也不能倖免,那對唐婉而言,現在分開倒是一件好事。

    唐婉臉上泛起幾分地嗔怒,順勢踢了一腳過來,光光的小腳轉眼就晃到了陳銳的眼前,白生生的腳趾十分整齊,那只拖鞋卻先飛了出去,嘴裏還叫著︰誰是雞婆了?

    陳銳伸手抓住了唐婉的小腳,皺著眉頭說道︰你的反應速度比原先快了不少,最近是不是一直在下苦功?

    唐婉的腳很細膩,入手一片的潤滑,一點也不像她風風火火的性子,倒像是經常保養出來似的,這讓陳銳的眼前一亮,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撓了她的腳底一下。

    一股酥麻的感覺自腳底傳來,唐婉條件反射般,迅速收回了腳,臉上登上一抹紅艷艷的暈紅,哼了聲道︰我的職責是保護人民財產安全,當然要不停的下苦功了,更何況這樣也可以保護更多的人。說完,她瞄了一眼撞在門上,反彈回來落在地面上的拖鞋,瞪著陳銳道︰快點去幫我把拖鞋撿起來。

    陳銳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慢慢靠入了椅子中,閉目養神。心裏卻嘆了聲,唐婉的苦練十有八九是受了沙虎那件事的刺激,雖然那並不是她的責任,但犧牲了七名同伴,讓她的心裏一直有種愧疚感,以她的性子,不是那種輕易被打倒的人,所以才會以這種方式來錘煉自己,變強也是一種向死去同伴致敬的方式。

    唐婉的小腳再次在陳銳的腳上輕輕踢了兩下,自從陳銳說明瞭他和葉小凡的關系後,她心裏的不舒服感消失了,但以前那種要和他鬥嘴,看著他就想揍人的感覺又回來了,所以這種莫名的情緒才讓她以踢陳銳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她總覺得這樣才算是溝通的方式。

    只可惜她這兩腳踢在陳瑞的腳上,完全被陳銳無視了,她再哼了聲,慢慢起身,雪白的腳輕輕踩著地板,走到門口處將拖鞋穿上了,接著推門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倚在房門上,唐婉長長籲了一口氣,又變成那個英氣勃勃,沒心沒肺似的唐婉,她晃了晃頭,沒弄明白也不想弄明白這種感覺了,隔著房門對陳銳說道︰陳銳,咱們的事,你明天千萬別去找我爸媽,先拖著再說吧。

    陳銳散淡的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唐婉揮起小拳頭,在房門上撞了一下,一甩頭,慢慢下了樓梯,走到樓梯底部的時候,才嬌聲喊道︰陳銳,快點下來,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吃晚飯嗎,帶著錢下來吧。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連日來的鬱悶竟然一掃而空。

    陳銳睜開眼楮,想了想,取過書房裏的電話,撥通了黑子的電話。黑子帶著喘息的聲音響起︰老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正在晨鍛,有什麼指示?

    黑子,狐狸出事了,這件事你給我查,一定要查出結果來,越快越好,讓猛獸和蠍子也出動。陳銳沉著臉說道。

    電話裏傳來一陣女人低沉的驚呼聲,接著黑子那種向來不正經的聲音消失了,換成非常低沉的聲音︰狐狸出事了?老大,這件事我馬上去辦,不管是什麼人,老大你一定要滅了他們。

    陳銳合上電話,心中再浮起一片殺意,身上的肌肉開始緩緩的抖動著,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壓抑著心裏的鬱悶,現在狐狸的後事也料理完了,他那股戾氣也不想掩飾了,有種回到以前生活的感覺。

    這時樓下再傳來唐婉的聲音︰陳銳,我和小凡都收拾好了,你快點下來,男人就要有點紳士風度,不要讓女人等太久。

    深吸一口氣,陳銳瞬間恢復成那副散淡的模樣,伸了伸懶腰,慢慢下了樓。唐婉這句話讓他馬上想起他現在已經回歸成平凡人了,所有的事,只能在暗地裏進行。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5
164.  陳銳,你敢非禮我

    婉看著施然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陳銳,臉上再泛起幾分來的神情,嬌聲道︰陳銳,你快一點,我們都要餓暈了,有你這麼磨蹭的男人嗎?

    陳銳笑了笑,唐婉這種方式的說話總算讓他有點適應了,剛才那種媒婆似的方式,搞的那麼委婉,實在是聽著別扭。我估摸著小凡是不會餓暈的,就你的消耗量大,看來你該減肥了,這世道,有你這麼不安分的女人嗎?陳銳看著葉小凡笑了笑,徑直從唐婉身前走了過去,心中卻浮起一抹溫馨,唐婉的確是豐滿,不過這身材,也只是把肉長在了該長肉的地方。

    葉小凡笑了笑,心頭掠過幾分的輕松,看著陳銳和唐婉鬥嘴,也是一種樂趣,而且唐婉在警局還算是有點領導風範,但在家裏竟然就像個小女生一樣,那點架子完全不見了,這讓她因著狐狸去世的心情也稍稍開朗了起來。

    唐婉回頭看了葉小凡一眼,鳳目一瞪了,然後右腳踢了一下,那只拖鞋又飛了出去,筆直沖向陳銳的屁股,她心裏頓時湧起一股解氣的感觸。

    陳銳的身子輕輕一扭,那只拖鞋落到了地上,他沒搭理唐婉,穿好鞋子後,這才轉身看著葉小凡說道︰小凡,走吧,不用等唐婉了,看她這麼有力氣,又是河東獅吼,又是踢鞋子的,精力太充足了,一兩頓飯不吃也沒關系的。

    葉小凡終於笑出聲來,愈來愈開朗了,而唐婉卻先一步沖到了門口,低頭穿鞋子。那頭齊耳的中發一下子垂了下來,形成如瀑般的青絲之流,那高聳地臀部因著腰身的壓低,而呈現在陳銳的眼底,圓潤至妙,這讓陳銳深吸一口氣,伸手不由自主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一聲脆生生的巴掌音傳來,唐婉猛然直起身子。左手迅速的捂著屁股,一臉砣紅的看著陳銳,眼神中地怒意不溢言表,而一側的葉小凡借著低頭的當下,偷偷樂了起來,卻只能是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穿著鞋子。

    唐婉咬牙切齒的喊道︰陳銳,你敢非禮我!

    陳銳雙手一舉。搖頭道︰這只是一種回應,總不能老讓你不是拿著菜刀砍我,就是把拖鞋踢過來吧?這年頭,咱們都主張搞男女平等。你來我往,所以如果以後我再拍你屁股,你也要學著接受。

    唐婉惡狠狠的盯著陳銳,捂住屁股的那只手卻松開了,眼神漸漸瞄到了陳銳的屁股上,這讓他心中一頓,心道看來這次真把她給惹毛了,不過難不成她也要拍自己地屁股一次?

    想歸想,陳銳卻沒有給唐婉機會。慢慢拉開門出去了。葉小凡起身低聲對唐婉說了句︰唐局,走吧,你的肚子不是餓了嗎?

    唐婉這才深吸一口氣,跺了跺腳,迅速出了門,把防盜門關上。再找陳銳時。他已經站在電梯口了。

    三人進了電梯,陳銳站在最前面,唐婉和葉小凡肩並肩站在他的後面,不銹鋼製成的電梯門上倒映著唐婉氣鼓鼓地臉容,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飄到陳銳的屁股上,這讓陳銳無奈嘆了聲道︰唐婉,如果你對我的屁股感興趣,我不介意你來摸幾下,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有點像處于特定階段的母狼似的。

    葉小凡再笑出聲來。唐婉的臉迅速紅了起來,接著也笑了起來,剛一展顏,旋即收回笑容,曲膝抬腿,以膝蓋頂向陳銳,同時說道︰你才像是狼呢,而且是個色狼。

    陳銳的腳向後輕輕一伸,觸在了唐婉站著的另一條腿上,這讓唐婉地膝關節那裏一麻,身形頓時站不穩,向前撲倒,踢出去的腿再不成勢,迅速收回踩在了地上,但因為她和陳銳的距離很近,所以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陳銳的身上,不由自主張開雙臂摟住了他,飽滿結實的胸脯沒有任何阻滯地在陳銳的後背上壓了下去,那抹細膩柔滑,外加彈如球體的部位令陳銳贊嘆一聲,這裏的肉好像又多了不少。

    電梯這時恰恰到了一樓,陳銳轉身扶住唐婉的身子,微笑道︰別鬧了,我們這也算是扯平了,還是吃飯要緊。

    唐婉挺直身子,再盯了陳銳一眼,低低哼了聲道︰真是色狼。

    其實這也正好,你是母狼,我是公狼,豈不是很配?陳銳先出了電梯,眼角卻瞄了葉小凡一眼,她因著這一路來的打打鬧鬧,臉色開朗起來,這讓陳銳心中寬慰了不少。

    唐婉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陳銳的屁股,被打了那一下屁股,令她耿耿於懷,若是換一個人,可能表情不會像她這麼明顯,她是個直腸子,份外受不了這種委屈,所以總是在想著法子賺回來那一巴掌。

    出了小區,陳銳開車帶著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因為狐狸的事,所以陳銳和葉小凡都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

    間包房。

    點菜地時候,唐婉一把搶過菜單,連著點了幾個菜,那種表情令陳銳會心一笑,王離的離開,看來還真是苦了她了,不過照她的風格,完全可以自得其樂的出來吃飯,也不知為何總是躲在家裏吃速食麵。

    唐局,這幾天難道你就一直在家裏吃速食麵?葉小凡也有點疑惑,低聲問著這個問題。

    —

    唐婉仍在看著菜單,頭也沒抬,只是點了點頭。唐局,你完全可以出來吃飯的,何苦要委屈了自己,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葉小凡愣了一下,再次問道。

    伯父剛剛離去,你們都吃的很清淡,有時甚至可能不吃飯,我總不好意思整天大魚大肉的吧?這樣也算是盡自己的一份心意,雖然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但至少能讓我心裏好過些。唐婉點完菜,將菜單塞給侍者後,長籲一口氣道。

    陳銳一愣,瞄了她幾眼,一時倒有點感慨,唐婉的性子雖然急,但在處事上,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今天晚上你就多吃點,也算是補回來前幾天的損失吧。陳銳替她和葉小凡各倒了杯茶,散淡說道。

    唐婉悄悄瞄了葉小凡一眼,見她的眼角也帶著笑意,心中一松,滿足道︰我已經點了十幾道菜了,這幾天我一直想吃東西全都點上了,陳銳,你錢帶足了沒有?

    陳銳頓時哭笑不得,低頭不語,心道這要是養著這麼一房媳婦,還真是不容易,不經意間,竟然點了十幾道菜,還真是有點本事。

    就在他的感嘆中,菜很快就上齊了,唐婉雖然點了十幾道菜,但卻多數是以清淡為主的,重油的菜色僅有唯一的一道東坡肉,唐婉把這道泛著油光的菜放在陳銳的面前,自顧自的低頭吃著清蒸石斑魚,然後學著陳銳的樣子,有些散然的說道︰陳銳,這道菜女士不宜,還是你給全包了吧。

    陳銳也不吭聲,再多看了唐婉兩眼,心中浮起幾分淡淡的感動,唐婉還真是學會關心人了,雖然只是一盤小小的東坡肉,但她大概是抱著男人愛吃肉的想法,就點了一盤,沒想到也算對了陳銳的味口。

    小凡,這些菜你多吃點,除了東坡肉之外,其他的菜都不膩,吃多了也沒事,不用擔心會發胖,陳銳吃了那盤東坡肉之後,估計是吃不動別的菜了,也算省下來給咱們吃。唐婉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陳銳心涼了半截,心道原來她是抱著這種想法?

    只是他也沒說別的,慢悠悠挾了幾塊東坡肉吃了,一臉的陶醉,卻沒注意到唐婉臉上難得的得意笑容,不知她這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但陳銳卻沒心思卻顧及這些事,對他而言,這盤菜恰恰是對了他的味口。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陳銳又叫了一瓶啤酒,此時的唐婉,正吃的興致勃勃,白皙的臉蛋被撐的鼓鼓的,有種圓潤的感觸,這種吃飯的姿勢在陳銳認識的女人中也只有她了,那也是最豪放的。

    喝了幾口湯,滿意的放下筷子,唐婉看著細嚼慢咽的葉小凡,嬌聲道︰真舒服,雖然比王離的手藝差了不少,但也能讓人吃飽了。

    一抹溫馨泛入陳銳的心頭,他起身拍了拍唐婉的肩頭道︰我出去一下,繼續吃,別浪費了這十幾道菜。

    吃不完我們可以打包的,更何況時間還早著,急什麼。唐婉輕輕說道,接著扭頭看向陳銳,話鋒一轉︰你早點回來,我和小凡都沒帶錢,你可別把我們給甩下了。

    陳銳無語,推門而出。今天唐婉和葉小凡都沒有穿警服,均是穿著便服,唐婉穿著襯衫和一條七分牛仔褲,顯得十分靚麗,配著她的那種英挺,散出一種無比動人的魅力,展現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神采,而葉小凡則是套裙,有種鄰家女孩的模樣,陳銳心中一陣的感嘆,唐婉的性子若是再溫婉一點,那絕對是屬于完美級的女人了。

    進了衛生間,陳銳剛剛解決了個人問題,隱隱間便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似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剛剛浮起這個念頭,他的身體卻沒閑著,迅速閃進了單格衛生間中,隨手關上了門。

    這兩個人說著阿拉伯語,到這時陳銳才分辨出,他們就是上次卡蓮來的那批客人中的兩個,只是他們出現在這裏,卻是十分的不尋常,阿拉伯人一般不會跑到這種酒店來吃飯的,他們多數只會去清真風格的飯店,所以陳銳一時之間心中泛起許多的疑問,躲在門後小心的聽著他們說話。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6
165.  不是巧合

    名阿拉伯人顯然很警覺,並沒有在衛生間裏交談,一聲,直到自動沖便器在一陣的沖水聲之後,腳步聲又漸漸消失在衛生間裏,陳銳心裏慢慢的讀著秒數,幾秒後,身形迅速閃了出來,並根據前面觀察的結果,掩在了一道牆壁的後面,眼神恰恰捕捉到兩名阿拉伯人在飯店走道中路過的身影。

    陳銳慢慢出了衛生間,眼神一直鎖定在兩名阿拉伯人的背影上,直到他們消失在一間包房裏面,這時他心裏才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兩個人中有一人就是陳銳在船長號上覺得有問題的那人,另一人到這時陳銳才感覺到他的氣息不正常。

    想了想,陳銳轉身到一樓的付款櫃台去查了查,那間包房裏送去的菜五花八門,但絕不是阿拉伯人的通用飲食,其中赫然還有椒鹽排條這樣的菜在列,這種豬肉菜怎麼可能跑上阿拉伯人的餐桌。

    到此時,陳銳才想起燕赤雪曾經說過的話,當時卡蓮公司收到的資訊是說有十名阿拉伯人要過來,沒想到最後來的卻是十二名,這中間的變故雖然是陳銳所不知道的,但疑點卻也是很明顯。

    再次回到二樓,陳銳點上一支煙,撥通了燕赤雪的電話。電話裏傳來燕赤雪焦急中透出的關懷之音︰陳銳,這幾天你跑什麼地方去了,我打你手機卻一直都是關機的,那天晚上你也沒說明是什麼事,就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這兩天你還好吧?

    我還好,只不過有一個朋友出了點事。讓你費心了。陳銳淡淡說道,心裏有種淡淡的溫暖,接著他的話鋒一轉道︰燕子,那批阿拉伯人都離開了吧?卡蓮的合同是不是已經簽了?

    合同是簽了,不過他們還沒走,難得來一次,他們都想在上海多玩幾天,你不在地這幾天。湯金可累慘了,他和翻譯帶著那批人整天出去轉悠,每次還都得幫著拎一堆東西回來。燕赤雪籲了一口氣,似是收不住話,想把這些天欠下的話一次性說完。

    陳銳心中盤算著,這兩個人如果是針對狐狸而來的,那麼到現在勢必已經確認了陳銳的身份,任何的事情都沒有絕對的秘密。所以他們來到卡蓮的目的,是否也可以理解為就是沖著陳銳來地?

    不過這個可能性轉瞬被陳銳排除了,那十名阿拉伯人應當是本著合作目的來的,否則直接是抱著針對陳銳和狐狸的目的而來。那麼在合作中必然會有許多的漏洞出現,畢竟談判是一種專業的溝通,更何況這牽連到上億資金的交易,這種血本下地有點沒名堂,所以這兩人一定是以某種掩人耳目的方式混進了那十名商人的行列之中。

    燕子,是不是所有的阿拉伯人都過去了?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地事?陳銳淡然問道,心思再轉了起來,這兩名阿拉伯人在這裏出現,離開陳銳的家已經不遠了。這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性。

    沒有,一直都是十名阿拉伯人和我們一起行動,另外兩名除了吃飯時間,基本上是不出現的,聽其他人說,他們是自己找樂子去了。燕赤雪輕柔的聲音說道。接著話鋒一轉,泛起幾分嗔怨道︰怎麼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那批阿拉伯人的事嗎?

    燕子,這幾天我還不能去上班,等處理完手裏的事,我再回去,辛苦你了,先掛了,我今天問的事你也不用在意,就當是閑聊吧。陳銳說完便掛上了電話,噴出一個煙圈。這兩個人看來真是有點嫌疑。

    想了想,陳銳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然後便徑直向那間包房走了過去,這也是他回來之後的行事作風,直接面對。走到包房地門前,沒有任何的猶豫,陳銳輕輕推開門,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兩名阿拉伯人正坐在餐桌旁吃東西,小聲說著話,聽到開門聲,同時扭頭看來,當看到陳銳的身影時,他們的反應速度非常迅速,身體站了起來,甚至連椅子都沒有踫到,整個過程靜悄悄的,一眨眼便沖到了陳銳地面前,兩人均是手持匕首,一人刺向陳銳的心窩,一人則刺向他的大腿,身手非常迅猛。

    陳銳的身高比兩人都高了一些,此時又是在門口的過道中,避無可避,但陳銳並沒有在意,雙手撐在牆上,雙腳用力,身體迅速升到了屋頂,這時才以阿拉伯語開口說道︰朋友,我是卡蓮公司的員工,只不過是進來打個招呼,你們這種回應是不是太激烈了點,能不能再溫和一些?

    兩名阿拉伯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以陰冷的聲音道︰木法莎,我們等的便是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追來了。

    狐狸是你們殺的?陳銳的瞳孔收縮,緊緊盯在那兩柄匕首上。

    這件事我們不必否認,當年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狐狸更是整件事地主謀,在歐洲我們徹底淪為地下二流組織了,現在也該是我們報復的時候了。

    銳散淡的搖了搖頭,心道功勞對應著的便是罪惡,現開始出來折騰了,不過以歐洲那波人的風格,的確是更喜歡冷兵器,這兩個人也均是高手,以狐狸的身手,的確是躲不過去的,看來有必要再把歐洲那夥人殺個膽戰心驚,這才幾年過去,他們就忘了傷疤,竟然害了狐狸。

    但真正要滅絕一個組織,這是極其困難的,當他們不再出現的時候,那無異于大海撈針。但陳銳此時心中卻不管這許多的想法了,一種冷厲充斥在心裏,就想把這兩個人給滅了。

    不過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浮在心中,如果這兩人真是殺害狐狸的人,不會蠢到直接面對陳銳,更不是跑到飯店來大搖大擺的出現。

    念想間。陳銳的動作卻沒閑著,雙臂一撐,身體躍進包房地內裏,落下時隨手取過桌面上的幾個碟子,順勢扔了出去,迎面砸向那兩名冒充的阿拉伯人,以他手上的功夫,盤子的威力自然是非同一般。

    趁著兩名阿拉伯人躲避的當下。陳銳再擰身迅速沖了過去,展開近身搏鬥,他的速度比阿拉伯人快了幾分,雙手齊動,不停撞擊著他們的手腕或者是臂彎,令他們地匕首沒法近身,眨眼間已經點了近百下。

    此時處身在走道中,所以兩人只能面對面的對著陳銳。他們的匕首換了一隻手,再次刺出,剛才陳銳的動作令他們的手臂泛起絲絲的麻意,所以影響了動作的準確反應。唯有換手再來。兩只手筆直刺來,沿著外圍刺向陳銳的胸膛,動作非常統一。

    陳銳深吸一口氣,指尖拂過兩人地手腕,兩人的手腕一麻,匕首不由自主的落下,接著陳銳迅速接過匕首,順手扔了出去,兩名阿拉伯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鋒利的匕首已經刺穿了他們地喉嚨。

    —

    兩人的身體在匕首的沖力帶動下,仰面躺倒在地,血絲順著匕首溢了出來。陳銳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心中嘆了聲,自從他回來之後,很少用這種方式來殺人了。只是想及狐狸,他便忍不住心裏的殺氣。

    搖著頭出了包房,陳銳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那兩名阿拉伯人身手雖然強悍,但這種行為有點像是故意吸引陳銳的意思,他的心思念轉間,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唐婉和葉小凡有麻煩了,這種調虎離山的招式雖然老套,卻很管用。

    他沒有急著回包房。心裏想了想,如果唐婉和葉小凡落入了對方的手裏,那便是他最大地軟肋了,這也說明對方一直在跟蹤著他,這些日子因著狐狸的離去,他的心思沒有恢復到正常的水準,所以對這種事並沒有多在意,沒想到在飯店裏卻中了這樣一步棋。

    眯起眼楮,陳銳再點了一支煙,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連著抽上兩支煙了,但這種煙氣環繞的感覺,令他想起血氣方剛的時候,男人在這種時候,就得更像個爺們,歐洲地這批人,比南美的那些人更加陰險,但結局卻一定是沒什麼兩樣。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陳銳慢慢向包房裏走去,他臉上也並沒有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而是泛著一股散淡。

    推開包房的門,唐婉和葉小凡被綁在椅子上,滿臉的不甘心,在她們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褐發男子,身體修長,皮膚白皙,黑色的襯衫配著黑著的西褲,雙手還戴著白手套,手裏玩著一把匕首。

    陳銳,快走……唐婉見到陳銳進來,剛剛要提示陳銳,卻被褐發男子制止,指尖輕輕按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她暈了過去。

    而葉小凡正要說出口的話也收了回來,只是把眼神投向陳銳。整間包房裏幾乎看不到打鬥地痕跡,這說明褐發男子的身手極高,遠不是唐婉和葉小凡所能應付的。

    木法莎,這個女人很吵,我讓她先睡著了,你不會介意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尼古拉斯,來自西西里島,那個天堂般的地方,曾經被你差點殺光我們所有的人。褐發男子走到陳銳的面前,用法語優雅說道,一隻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陳銳散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的法語講的不錯,這好像不像你們的風格,你們不是向來只是標榜自己的語言嗎?

    如果不用法語,我可能沒法和你溝通。尼古拉斯微笑著說道,接著指尖流動,那把匕首在手上不停的旋轉,讓人產生出眼花繚亂的感覺,他的眼楮卻一直緊盯著陳銳,話鋒一轉︰木法莎,我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各裝了一個引爆裝置,遙控器就在我的手上,所以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坐下聽聽我的想法?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7
166. 二選一

    陳銳的眼角先是瞄了唐婉一眼,這個女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他快點離開,盡管她處於弱者的位置,更是有生命危險,卻依然不想波及陳銳,這還是在她知道這個人顯然是沖著陳銳來的基礎上。

    西西里島是天堂,你們這群人不配住在那麼美麗的地方,四年過去了,你們好像忘了當初的痛了吧?陳銳散淡說道,臉色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坐在了尼古拉斯一側的椅子上,壓根沒把他手裏的遙控器當回事。

    這種反擊是陳銳不想讓自己太過被動,這尼古拉斯能讓那兩名阿拉伯人當替死鬼,顯然是個重要角色,那種狡詐的模樣更是像極了那些所謂的貴族。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褐色的頭發一甩,盯著陳銳道︰我沒經歷過四年前的戰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你現在是我們的目標,誰要是除掉你和狐狸,將會成為我們的接班人。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半,木法莎,你是不是就成全我一下?

    放了這兩個女人,我就算是隨著你回西西里島也無所謂。陳銳打了個哈欠,目光掠過葉小凡平靜的眼神。

    葉小凡雖然沒聽明白兩人在說什麼,但這種情況,她卻知道那是對陳銳絕對不利,不由輕聲道︰陳哥,你不用管我們了,自從當上員警,我就沒把生死放在心上,我想唐局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尼古拉斯的眼眸很深,聽到葉小凡的話。他的眼楮轉了轉,微笑道︰木法莎先生,剛才那位小姐,狐狸地女兒究竟在說什麼,我想你一定會解釋給我聽的,是不是?邊說,他的手指頭邊掠過遙控器的頂部,那只小巧的遙控器如火柴盒般大小。上面只有一個微微凸起的按鈕。

    她說看著你很不爽,想讓我想辦法滅了你。不過依我看,西西里島也沒什麼人了,否則不會讓你這樣一個不懂得尊敬老人的小傢伙出面,那群老傢伙們都死的差不多了吧?陳銳將香煙屁股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一下,心思卻轉著,尼古拉斯地氣息非常危險。這種年紀,卻有種城府很深的感觸,他手裏的遙控器也很奇特,陳銳並不認識。雖然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也見過相當數量的定時炸彈。

    尼古拉斯站起身來,他心裏其實對陳銳非常的忌憚,否則早就沖上去了,按他的估計,那兩名殺手起碼可以再拖陳銳二十分鐘,但陳銳卻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就回來了,這說明他地身手真像那些老傢伙說的那樣,深不可測。一個人幹掉了二十幾個頂尖高手,這種變態的人還是要智取。只是他這樣想仍然低估了陳銳,若是讓他知道陳銳還在外面晃悠了一會,那更是要再謹慎的行事了。

    從來沒有女人看著我地不爽,看起來今天我很失敗。尼古拉斯仰著頭,微笑道。接著指尖再次旋轉了幾下那把亮晃晃的匕首,話鋒一轉︰木法莎,這兩名美女身上的炸彈只有一個遙控器,所以就算你拿走了遙控器,一次也只能救一個人,這是一道二選一的題目,必須有人犧牲。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選好了先放誰,我就帶你和另一個人走,你不是要和我回西西里島嗎?

    陳銳深吸一口氣。他的這種手段明顯是攻心戰術,讓陳銳在二選一之間徘徊,勢必會無暇顧及到別的事情,但這招卻是太毒辣了,兩個人只能選一個,這是個兩難的局面,無論選擇誰,對陳銳都是一次打擊。

    尼古拉斯盯著陳銳,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有種狐狸般地感觸,只是陳銳卻沒有半點反應,依然是散淡從容。

    我選擇你死!陳銳微微一笑,雙腿迅速的彈起,右腳趁勢踢向尼古拉斯的胸膛,這一腳的速度是他全力而為,所以幾乎剛說完話,腳就到了尼古拉斯的面前。

    尼古拉斯褐色的頭發在右腳踢動帶出地風勢中,向後飄去,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詫,身子在椅子上輕輕一轉,準備繞到唐婉的身後,想憑著唐婉的身子來阻止陳銳。由於他剛才換了一個位置,所以身後坐著的就是唐婉,這也是他早有預謀的一著。

    只是他剛剛一動,身後卻被猛然撞了一下,這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沖向陳銳,右手把玩的遙控器更是順勢飛了出去,顯示出這一擊地力量。

    處於這種狀態,尼古拉斯也沒有任何的驚異,他的身子奇怪的扭了扭,以肋部對著陳銳的腳,同時他的手一按桌面,身子倒著飛向一側的牆壁,反應速度奇快。整張餐桌在他的一按之下,竟然傾斜著倒地,他所受的傷也並不重,等於是借著陳銳的腿力飛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在一轉眼間完成的,唐婉這些日子的苦練在這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她在尼古拉斯說完二選一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當時她以眼神示意陳銳配合著行動,所以陳銳這一腳踢出的同時,她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連人帶椅子撞向尼古拉斯,這股力量中混雜著她和椅子的體重,沖力很大,一撞之後,尼古拉斯就飛了出去,她卻撞倒了幾把椅子,額角甚至都撞出了幾個大皰,倒地之後直接又昏迷不醒了,這期間還傳來葉小凡的一聲尖叫,場面一度緊張。

    尼古拉斯在牆壁邊站穩,並沒有趁機逃出去,而是再沖向陳銳,而陳銳這時也恰恰來到了他的面前,根本沒時間卻理會那遙控器,現在是搶佔上風的機會。

    兩個人在牆壁的一角動起手來,尼古拉斯手中的匕首充滿靈性,遠遠不是兩名阿拉伯人可以比擬的,他的腳也在牆壁上不停地借力。攻擊的方向也不是既定的,散亂卻是有目的性,狠辣犀利。

    陳銳卻是不慌不忙,雙手總是先一步攔在他的手腕處,或擊或揉,使匕首的攻擊方向發生錯位,轉眼就過了幾十招。

    尼古拉斯的雙腿再一用力,在牆壁上踢了幾下。沿著牆壁上升,在空中翻了個身子,淩空撲下,匕首點向陳銳的後背,整個過程有如行雲流水一般。

    陳銳疾退,右腿向後踢去,將他握住匕首地手踢向一側蕩去,接著他的身子撞入了他的懷中。雙臂發力,一個背摔,將他扔至身前,雙手順勢在他的胸前硬生生的按了幾下。同時左膝抬起,擊中了他的腰部,然後指尖拂過他的手腕,接過了那把匕首。

    尼古拉斯落到地上時,身上已經碎的七七八八了,落地時地響聲很大,但他卻勉

    來了,這時陳銳恰恰撿起了遙控器,抬頭看著他。了過去。

    葉小凡和唐婉的身上都綁著炸藥,所以他現在不敢動手救她們,若是不小心引爆了裝置,結果就非常不妙了。

    木法莎先生,你讓我見識到了真正的高手,四年前地那場慘敗。我們那二十幾位高手輸的不冤,不過就算我死了,你依然沒有辦法解開那兩位小姐的炸彈,無論你先解開誰身上的炸彈,另一個人身上的炸彈必然會引爆,雖然引爆時間有十秒,但我相信沒有人能夠來得及出手,而且就算是你親自出手也不行,冒然救人的結果將會使你的結局和我一樣。尼古拉斯白?的臉上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漬,笑起來地表情有如厲鬼一般。

    陳銳的眉毛跳了跳。沒再說話,手中的匕首順勢甩了出去,銀光閃過,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殘影,但尼古拉斯的額頭上卻叉上了那把匕首,他的身子受到餘力地撞擊,砰然倒地,這時陳銳才散淡說道︰你的結局現在就已經註定了,西西里的敗類又少了一個。

    長長籲了一口氣,陳銳看著葉小凡和唐婉身上的炸彈,心中念了聲,老狐狸,雖然你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但你交待的任務我可能是完不成了,要是你在天有靈,就幫我把眼前的局面解決了,這小傢伙竟然整什麼二選一的炸彈。

    陳哥,你打電話讓我們警局的拆彈專家過來吧,有他們在,我相信沒有任何問題。葉小凡看著陳銳,輕輕說道。

    陳銳無語,心道這二選一的問題,還是別讓她知道地好,她只知道這是炸彈,卻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炸彈,所以才會有這種自信的說話。但他還是按照葉小凡的提示,給警局打了電話,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小凡,狐狸的仇總算報了,不過這個人安裝的炸彈,我不知道你們局裏的專家有沒有把握,你怕不怕?陳銳小心扶起地上的唐婉,就怕一不小心踫到炸彈。

    說不怕是假的,不過就算怕也沒用,我相信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只不過為什麼這炸彈上面沒有顯示數字,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現在有沒有引爆,這個人做的一點也不專業?葉小凡盯著身上的炸彈說道。

    陳銳搖了搖頭,苦笑不得,散淡道︰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嗎,非得告訴你還有幾分鐘才有危險?這些傢伙都是專業的凶徒,沒那麼白癡。說完,他嘆了聲,喃喃道︰西西里島,真是個讓人懷念的地方,那些大屁股的女人個個都像美麗性感的電影明星。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7
167.  割了吧

    葉小凡沒有聽清他最後那句喃喃自語,不解的看向陳銳,輕聲問道:陳哥,你剛才在說什麼?這個人來自西西里島嗎?

    我在說,為什麼唐婉還沒醒過來,剛才這一下,還真是委屈了她,她額頭上的皰像個雞蛋似的。那個人是不是來自西西里島,我並不是很清楚。陳銳向葉小凡眨了眨眼,淡淡說道,剛才葉小凡問話的時候,唐婉恰恰醒了過來。卻故意沒睜開眼睛,顯然是想聽聽他要和葉小凡說什麼話,但他並不想讓唐婉知道太多關於他的事。

    你頭上才長雞蛋呢!唐婉睜開眼睛,頗有些鬱悶的說著,接著才輕輕呼了一聲,顯示出額頭上那個撞出來地雞蛋的確很疼。

    陳銳笑了笑,心裏再次泛起幾分感動,雖然她有點莽撞。但最後那一撞,還真是解決了很大的麻煩,再看一眼她額頭上的皰,他隨手在地上還沒碎的玻璃冰杯中取過幾塊冰塊,接著在她的皰上輕輕滾了幾下,一邊淡淡道:先不要亂動,你們局裏的排爆專家馬上就過來了。

    唐婉瞄了陳銳一眼,有點不適應的輕輕嗯了聲。接著看了一眼滿地狼藉地菜點,有點可惜道:這一桌菜連一半也沒吃完,就這麼浪費了,一會要是拆了炸彈。你再補我和小凡一頓夜宵吧。

    行,都怪這個人瞎折騰,不過他總算是清靜了。陳銳隨口應承了下來,心裏卻一陣的好笑,唐婉的性子在這時就有點討人喜歡了,完全無視剛才的緊張氣氛,剛一醒來就又開始牽掛著吃的東西了,連身上的炸彈都不怎麼在意了。

    陳銳,這個人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小凡剛才說。是他殺了她的父親,這怎麼一轉眼就又來找你了,你和小凡地父親以前是不是一夥的?唐婉平靜下來,總算是對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產生了疑問。

    我認識小凡的父親好多年了,我們兩個以前在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不過不是在國內。可能在那個時候,得罪了很多地人,所以他們這才找上門來了。陳銳想了想,向她解釋道,這種解釋並沒有隱瞞任何事情,但沒有人能聽明白具體的細節。

    唐婉打量了陳銳幾眼,沒再吱聲,心裏卻琢磨著,剛才那個人的身手她見識過了,他甚至比沙虎那批人還要可怕的多。怎麼昏迷了一段時間,再醒來時,他就被陳銳打倒了,這樣看起來,陳銳真是神秘極了,這件事總算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令她下決心要去調查清楚陳銳的身份。

    這時警局的排爆專家總算來了,兩名穿著厚重防護服的排爆專家先向唐婉打了個招呼:唐局,你再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開始檢測。

    老謝,辛苦你了,你先去看看小凡,我不要緊,還撐得住。唐婉向排爆專家吩咐道,並向身後的葉小凡努了努嘴。

    兩人蹲在葉小凡地身邊研究了半天,這期間,其他刑警把尼古拉斯和另一包房內兩名阿拉伯人的屍體抬了出去,並暫時封鎖了現場。因為死的人並不是國際通緝的慣犯,所以警局方面一時之間也確認不了他們的身份,在這之前,陳銳把插在尼古拉斯額頭上的匕首收了起來,這把鋒利地匕首是殺害狐狸的利器,他這麼做純粹是一種紀念狐狸的方式。

    半個小時之後,兩名刑警面色有點陰沉,慢慢站直了身子,他們先看了陳銳一眼,低聲問道:小凡,這位先生是……

    噢,這位是唐局的先生,陳銳。老謝,有什麼問題嗎?葉小凡向排爆警問道。

    沒什麼,有點問題我想問問陳銳先生,馬上就回來。老謝向陳銳施了個眼色人慢慢出了包房。

    包房外,陳銳心中泛起幾分不妙的感覺,看老謝的神色,便知這事有點麻煩。陳先生,這炸彈裝的很巧妙,而且好像唐局和葉助理的引線是連在一起的,若是動了一個人的,另一個人勢必會爆炸,這件事非常麻煩,而且炸彈已經開始計時了,大約還有一小時十分鐘左右就爆炸了,這是在四十分鐘前就設定好地時間。老謝有點凝重的看著陳銳。

    陳銳一愣,這說明尼古拉斯在進入包房後,就設定好了時間,這是因為他有自信在這段時間裏解決陳銳,不過也幸虧他設定了這麼長時間,否則倒真有點麻煩了,這時陳銳也泛起幾分的僥倖,剛才的動作還好沒有拖太久。

    不過連排爆專家也這麼說了,那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他想了想,把尼古拉斯所說過的關於二選一的話重複了一遍,接著問道:老謝,如果是小凡和唐婉的同時排除引線。是不是會好很多?

    這個可能性很低,不過我們現在唯一地辦法是轉移唐局和小凡,在這裏太危險就算是真的爆炸了,也把損失減到最低點。老謝深吸一口氣,堅定說道。

    陳銳點了點頭。這的確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不波及四周無辜的人才是上策。老謝,還是由我去說服唐婉吧,你讓人去準備車子。

    我就是這個意思,您是唐局的先生,由你出面最好了,唐局這人的火氣大,我去解釋這種事。估計是要被刨根問底了。老謝乾笑一聲,看著陳銳說道。

    陳銳搖了搖頭,心裏一陣好笑,唐婉地脾氣看起來還真是出了名。局裏的人對她是發自內心的害怕,估摸著平日裏受了她不少的教育。

    回到包房後,陳銳拍了拍唐婉的肩頭道:唐婉,老謝覺得在這裏排爆太危險了,所以我們要暫時轉移,你們就坐著別動,由兩個人把你們抬下去。

    什麼危險?要是危險性太大,那就趕緊轉移無辜人員,別波及四周的民用設施……我說老謝。你不要跑,按我說的去做,排爆專家不能只顧著玩技術,也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事,尤其是不要波及四周地百姓……唐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也不管自身的處境。沖著老謝就是一通的訓示。

    陳銳適時打斷了她的話,並將老謝眨了眨眼,老謝過才沖了出去。唐婉抬眉看向陳銳,小聲嘟囓著:陳銳,你是編外人員,不要介入我們警局內部地事情。

    有什麼話,等你脫險以後再說吧,現在不是演習,時間能省一分是一分,一會等車來了。我們就下去,你不要再衝動,好好給我坐著,否則我還會繼續非禮你的屁股。陳銳瞪了一眼,制止了唐婉的說話,末了,才放低聲音道:你能想的老謝都去做了,這種事當然不能波及無辜,放心吧,這也是你平日裏教導有方。

    唐婉和葉小凡這才互相看了一眼,再沒說別的,只是她的臉卻是紅撲撲的,陳銳那句非禮你的屁股令她恨的直咬牙,但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她又不能發作,只有當作沒聽見。

    幾個警員這時一起抬著唐婉和葉小凡,在排爆專家的指導下,一行人慢慢離開了酒店,早有一輛準備好的集裝箱卡車停在路邊,唐婉和葉小凡被抬了進去,陳銳也陪在她們的身側。

    車子的行駛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之後,總算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老謝這才帶著另一名排爆專家再次進來,他看了陳銳一眼,輕輕道:這是液體炸彈,所以威力很大,現在這路邊是個樹林,再旁邊有個湖,我們爭取把炸彈投進水裏,減低損失。

    再一輪折騰,幾個人到了湖邊,整個過程老謝十分緊張,看了一下時間,他對陳銳說道:只剩下十分鐘地時間了,陳先生,要不你先轉移吧,我和我這不成器的徒弟處理這件事就行了,我們打算先救唐局。

    唐婉和葉小凡不明所以,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二選一的結果,所以瞪大眼睛看著老謝,唐婉的性子更是忍不住,正要開口說話,陳銳卻擺了擺手道:小婉、小凡,你們兩個的引線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救了一個人,另一個人就等於要引爆了,中間的時間差只有十秒。

    先救小凡(唐局)。唐婉和葉小凡同時開口說道,說完後互看了一眼。

    這時陳銳蹲下身子,看著老謝道:老謝,讓你的徒弟離開吧,我們兩個人就行了,我們儘量利用這十秒的時間。先救小凡,最後救小婉,就這麼定了。

    陳銳的說話有種無可辯駁地感觸,這讓老謝看了他一眼,沒再吱聲,只是揮手讓他的徒弟離開了,並看了唐婉一眼。

    就按照陳銳說的做吧。唐婉沒有任何表情,心裏泛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這二選一的結果,令她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老謝取出工具,慢慢在葉小凡身上的炸彈處小心的動著,並慢慢說道:陳先生,一會我切斷葉助理身上的引線,你同時動唐局身上的線。

    沒問題,不過我該怎麼處理?陳銳摸了摸頭髮,散淡問道。

    老謝瞄了他一眼,輕輕道:割了吧。不用管什麼技術細節,用一把鋒利的刀之類的東西,割下來直接扔進前面的大湖中,這十秒中還有幾秒夠我們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銳笑了笑,隨手取出尼古拉斯的那把匕首,眼神鎖定在唐婉的身上。他和老謝約定了動手的資訊後,慢慢平靜下來,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的體力達到了最佳狀態,隱有回到以前狀態的可能,反應速度也絕對超前,所以非常的自信。

    老謝解開了葉小凡身體四周的炸彈,只餘下最後的引線了,接著他向陳銳點了點頭,正要動手,唐婉卻喊了一聲:老謝,先等一下!說完,她看向陳銳,眼神中透著幾分迷茫,輕輕道:陳銳,到了這時候,有件事我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想和我結婚的想法?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8
168.  你對唐局真好

    等我們都能活下來,我再告訴你我的答案,這個時候麼,都有點趁虛而入的意思,你也不要因為我肯陪著你一塊冒險,就有那種以身相許之類的感動,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責任照顧好你,更何況你父母把你託付給我,是對我完全放心,而不是讓我對你放任不管的。陳銳心中歎了聲,臉上卻散淡說道,這種情況下,唐婉活下來的可能性比他大多了,他不想唐婉因為這件事而有什麼牽絆。

    唐婉的鳳目緊盯著陳銳,沒有絲毫的退卻,那種表情顯示出你不給我答案,我就不鬆口的絕決。陳銳,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有什麼想法,但你不說,那就早點離開算了,讓我一個人來面對就行了。唐婉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唐局、陳先生,只剩下四分鐘了,你們要互訴衷情或者告別,請抓緊,否則我就直接動手了。老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小心的說道,隨即輕輕咽下了一口唾液,顯示出了他內心的緊張。

    而葉小凡也抬頭盯著陳銳,想聽聽他的答案。陳銳搖了搖頭,心中歎道,女人呐,真是感情至上的群體,就算是唐婉這種一根筋的性子,也要在這種情況下弄明白陳銳對她的感覺,不過她問的卻不是感情,而是想不想和她結婚,這中間的區別很大。

    好吧,我承認,我有過想和你結婚的想法,但這並不代表什麼,更是無關情愛,就是為了結婚而已。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陳銳雙手一攤,無奈道,心中卻籲了一口氣,能應付過去就行了。

    唐婉點了點頭,向老謝打了個眼色道:老謝,動手,千萬別傷著小凡,否則有你好看。回局裏你就清掃一個月的馬桶吧。

    唐局,你就放心吧,如果出了問題,我主動回去洗一個月馬桶,不過要是我成功了,你得讓食堂給我準備一個月的紅燒肉。老謝也撂了一嗓子。

    陳銳心裏倒有點奇怪,在這種情況下,上層一般不會給下屬壓力地。那樣會造成許多不可預期的後果,但唐婉卻一點覺悟也沒有,完全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但老謝的反應更奇特。也沒把唐婉的話當回事,這樣看起來,平日裏,唐婉一定給他製造了不少的麻煩,才把他給鍛煉出來了。

    老謝向陳銳做了個OK的手勢,舉起右手,陳銳也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匕首舉了起來,這時唐婉再次喊了一嗓子:老謝。再等一下。

    唐局,又有什麼事了,還剩下三分鐘,您有事就一次說完吧。老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點氣喘地說道。

    陳銳,你為什麼要先救小凡。能給我個理由嗎?唐婉的臉色越來越平靜,基本上像是在交待後事了,把所有能考慮的事情都考慮好了。以她的性子,心裏也藏不住事,所以讓她帶著這樣一個難受的問題入土,她是絕做不來的。

    我答應過小凡的父親,要好好照顧她,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她脫險,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沒別地理由了。你也不用那麼灰心,你是沒有機會入土的。陳銳淡淡道,然後轉向老謝,打了個手勢:老謝,動手,如果我出事了,小凡就麻煩你們唐局照顧了。

    說完這些話,陳銳就找了個位置站好,就等著老謝動手了。他心裏卻想到,如果自己真出了事,那估摸著也是葉小凡在照顧唐婉了。

    老謝迅速動手了,葉小凡身上的所有物事被清理下來,隨即被他拋進了水中,接著他便扛起葉小凡向後方跑去,整個過程是在五秒內完成,而這時唐婉身上的炸彈也已經清空了,在老謝動手地同時,陳銳也動手了,時間差僅在半秒左右。

    接著他把唐婉推到一側,將炸彈扔進了水中,再回身抱起唐婉,向樹林裏跑去,剛剛跑出三步,身後就傳來強烈的爆炸聲,橙色的火勢連帶著濃煙升起,點亮了夜空,更有無數的水滴撲面而來,陳銳的反應也很迅速,直接撲倒在地,這時身邊還有幾棵矮樹作掩護。

    水滴就好像被汽化了般,沖到了陳銳的身上,在爆炸的衝擊下,如同石子般擊打著他的後背,他緊緊將唐婉壓在身下,這個時候雖然兩個人貼的很緊密,唐婉隆挺渾圓地屁股和陳銳的下半身相觸,若是在平時那會是絕妙的刺激,但這時基本上沒這種感覺了,唐婉更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因為爆炸聲實在太大了。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

    像過了幾個小時,四周安靜下來時,老謝和葉小凡帶個小徒弟又回來了,他們拉開陳銳,發現他後背上血漬斑斑,而唐婉卻是毫髮無損,只是暫時昏迷了。

    陳哥,我們安全了。葉小凡有點喜極而泣,扶起了陳銳,老謝更是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真是笨,剛才應當把這小子地防護服給陳先生穿的。

    陳銳抹了一把還在滴著水的頭髮,渾然沒當回事,只是讓葉小凡扶起唐婉,向車上走去,這時他才搖頭道:穿著防護服會影響我的速度,到時候只怕危險會更大。

    整個過程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一眨眼就完成了,但其中陳銳的動作卻無法形容,能在五秒內完成這些動作,並成功將炸彈扔進湖水中,計算的恰到好處,如果扔的過高,五秒鐘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炸彈落入水中,所以其中的危險也只有陳銳心中清楚,只是他以前見慣了這種危險,所以也沒有特別地當回事,當然,這把尼古拉斯的匕首在關鍵時候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或許是尼古拉斯始料未及的。

    隨著老謝回到車上,這時唐婉總算清醒了,當她看到陳銳時,才和葉小凡同時喊了起來:你的後背都是血,受傷很重吧?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男人受這麼點傷,也是很正常的,讓老謝幫我處理一下就行了,走吧,我們回家。陳銳散淡的說道,心想這點傷和兩年前那次的比起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都是些皮外傷罷了。

    不過這次的事,應當引起國際刑警的重視了,這批人有復蘇的跡象。只是尼古拉斯在那波人中的位置看起來是相當重要,現在的離去這對他們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想必他們日後的行動會更加小心。

    陳哥,還是我來替你擦點藥吧,至少要止住血,現在看著很危險。葉小凡取出醫藥箱,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唐婉也看著陳銳,眼神中竟然有了一絲的關懷,不過她卻沒說話,以她的性子,的確也是不會做這些事,向來是只有看的份。

    都是皮外傷,你和小婉坐到前面那輛車上,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想別的事了。陳銳點上一支煙,擺了擺手,然後瞄了老謝一眼:老謝,過來幫個忙,別傻站著。

    —

    老謝乾笑一聲,讓唐婉和葉小凡坐進了前面的警車裏,他和陳銳坐進了集卡中,然後替陳銳把身上襯衫給脫去,用酒精擦了擦,便擦上了藥,接著纏上紗布,邊纏紗布邊感歎:陳先生,你對唐局真好,為了她,竟然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體潛能吧,竟然能那麼準確的完成這些動作,唐局有你這樣的男人,真的太幸福了,剛才我們那些隨行警員借著望遠鏡看你們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是豎起大拇指的,真是條有擔待的好漢子。

    老謝,剛才那頓飯的帳我忘結了,一會回去的時候,在飯店門口停一下,我去把帳結了,順便吃點夜宵,經過這頓消耗,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陳銳沒搭理老謝,突然又想起剛才的飯錢還沒結,心裏卻是有點無奈,這就是以訛傳訛,什麼為了唐婉發揮人體潛能,這點事一邊都不靠譜。

    老謝一愣,旋即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行,今天我請客,一會請唐局、葉助理和陳先生一起去吃夜宵,這一通折騰,是很傷腦筋。不過回頭唐局一定會替我報銷的,說起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

    陳銳無語,從褲子口袋裏摸出錢包和手機,錢包出奇的乾燥,這讓他笑了笑,至少不用去補辦那些信用卡了,不過這手機卻開不了機了,看樣子是進水了,看來得換新的了,想了想,他向身後的老謝伸了伸手:老謝,借你的手機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老謝遞過電話,拍了拍手,終於纏完了紗布,接著又歎了聲道:陳先生,我估計你的傷要好,至少要半個月到一個月,這段時間要小心點,儘量不要仰躺著睡覺,不過到最後幾天,我估計最大的問題就是癢了,你去買個癢癢勺之類的東西用吧……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08
169. 同居守則

    銳撥通了燕赤雪的手機,他知道那個女人,如果不給摸著她晚上又要睡不著了,前面一通電話騷擾,更是連個交待沒有就掛上了電話,不得不讓她浮想連翩,所以陳銳這個電話不得不回。

    你好,請問是哪位?燕赤雪清雅的聲音傳來,淡淡柔柔,帶著白骨精的氣質,既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又不是讓人覺得太親近,客套的令人很舒服,這是陳銳這一刻浮起的想法。

    燕子,是我。手機進水了,只能借個電話給你回電了,沒別的事,你早點休息吧,這兩天我不一定有時間進公司,一切還得靠你罩著。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說道,心裏卻有種和女人在床上大戰了幾百回合後的平靜,這種刺激也是一通百通的。

    燕赤雪的聲音驟然發生變化,剛才的矜持轉瞬沒了蹤影,化為一把無限柔媚的聲音:陳銳,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一句讓我睡覺?剛才你的話說到一半,害的我都沒了方向,說說看,你該怎麼補償我?

    放心,你那場電影,我還記著,沒忘,什麼時候找天時間,我帶著你出去狠轉一下,這總行了吧?陳銳瞄了眼躲的有點遠的老謝,輕輕說道,心想老謝還算是知趣,知道要避開這種私人話題。

    燕赤雪的輕笑聲傳來,聲音產生微妙的變化,有種嬌柔性感:你怎麼又說到那場電影了?我這又不是在提醒你那件事,最近要是很忙,就多休息一下,不用老惦記著公司的事。不過再怎麼忙,如果有時間,還是要給我打個電話,至少讓我知道你沒把我忘了。

    這番話幽幽說來,仿若是有如失寵的女人般,這內媚的女子,說起話來也透著幾分勾魂地魅力,讓陳銳感覺就好像腳底板被帶著殺氣的手。以最溫柔方式輕輕撓了幾下般,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泛入他的心中。

    過了這段時間,我就會去上班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別把該胖的地方都養瘦了,不知道程董最近有沒有再找過我?陳銳應了聲,臉容漸漸化開一抹笑意。

    弄得你好像是卡蓮的老闆似的,還非得程董主動找你?燕赤雪泛起幾分淡淡地嗔意。接著才話鋒一轉:找過一兩次,不過都是由老蔣來處理了,他說讓你出差了,程董也沒再說別的。

    這種情緒之間的微妙轉變。由嗔化柔,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過陳銳心中琢磨著,老蔣也是該出點力了,幫了他不少忙,更是連他二奶的問題都一併解決了,替他解決點小問題也是他的份內之事。

    燕子,掛了,好好休息。等我換了新手機再通知你。陳銳籲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接著他聽到手機裏傳來一聲輕輕的呢喃音,燕赤雪隨即掛上了電話。

    穩定了一下情緒,在經歷了唐婉這件事之後,陳銳就像是剛剛高潮過。份外受不得挑逗。片刻後,他轉身向老謝打了個招呼,順勢把手機塞進了他手裏,老謝沒吱聲,只是瞄了他一眼,這時車子恰恰停在了剛才那家飯店地門口。

    陳銳正要下車,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就這樣赤著上身,若是跑到飯店裏,估計是要被人家清理出來了。更何況身上唯一的這條褲子也有點面目面非了,不少地方還露出裏面的皮膚,這讓他不由笑了笑,再讓老謝把他送回家。

    在社區外面停下車,唐婉和葉小凡先下了車,看著陳銳下來,兩人正要上前扶著他,他馬上制止道:走吧,別整的我像個病人似地。老謝說了,一會他要請我們吃夜宵,回家你們也收拾一下,別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唐婉見陳銳不識趣,不再理他,聽了他的話,扭頭看向老謝,皺著眉頭道:老謝,你的意思是打算吃完飯以後,到局裏去報銷呢,還是想自掏腰包?

    老謝沒吱聲,只是向陳銳投去求助的目光,陳銳打了個哈欠道:老謝的意思是說,他也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們局裏是不是要獎勵大家一頓夜宵?別整天光顧著做事,有時候也得讓大家休閒一下,否則神經繃的太緊,會出問題的。

    唐婉白了陳銳一眼,輕輕哼了聲道:讓大夥都回去吧,你和你徒弟呆在警車裏,一會帶我們夜宵去。對了,別忘了讓人把那三名犯人的照片登網,傳給國際刑警,讓他們協助我們確認對方地身份。

    唐婉嗔怒,腳上穿著的平底鞋悄悄在桌子底下踩向陳銳的腳,恨的直咬牙。陳銳條件反射般抬起腳,隨手點了十幾道菜,然後叫了兩瓶白酒,這才放下腳,對著唐婉微微一笑,沒再搭理她。

    —

    酒菜上齊了,陳銳替老謝倒了杯酒,然後說道:老謝,你那徒弟就別喝了,一會還要開車,讓他喝點飲料就行了,就咱們倆喝點吧。

    唐婉在一邊不樂意地說道:陳銳,替我也倒杯酒,不能光你們男人喝。

    陳銳想起上次請國際刑警那三個小傢伙時,唐婉表現出來的酒量還真是驚人,便替她也倒了杯,然後再看替葉小凡倒了杯道:小凡,你也喝點,就喝一杯就行了,喝完之後,就讓過去的事成為回憶吧,別老是想著了,要學會期待未來。

    他說這句話,也隱有一種在說自己的意思,過去便過去了,就算偶爾泛起幾分過去的心態,也不能當回事,要珍惜現在的日子。

    幾人一起碰了碰杯,慢慢喝了起來,陳銳點這一桌子的菜,倒是兼顧了唐婉、葉小凡以及老謝諸人的口味,在經過排爆這件事之後,吃點重油的菜系,也是一種必要。

    老謝地酒量不錯,這可能和他所從事的工種有關係,這種高風險性的工作,更需要放鬆,酒的麻醉也是一種減輕壓力的手段。唐婉在喝了幾杯之後,滿臉的紅暈就一絲一絲地冒了出來,襯著她的臉容更加的豔麗。

    喝到一半,她去了衛生間,老謝和他那個小徒弟也打了個招呼,緊隨著她去了衛生間。五個的排位,陳銳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右邊是唐婉,左邊是老謝,唐婉的右邊是葉小凡,老謝的那個徒弟坐在末位上,負責添點茶水之類的事。

    包房裏只剩下陳銳和葉小凡了,她這時垂下頭,輕輕對陳銳說道:陳哥,謝謝你救了我,並替我父親報了仇,這件事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陳銳瞄了她一眼,歎道:狐狸待我,就如同是良師益友,所以替他報仇,也是我份內的事,你是他唯一地女兒,我更有責任照顧你,這也是我答應了狐狸的事。以後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吧,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裏再浮起幾分的感傷,狐狸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平時有事的時候,他還能打個電話說說話,狐狸也經常開導他,而且幫了他很多的忙,這在他看來,那或許有點心安理得,但以後的日子,得靠他自己了,他更是要充當狐狸的角色。開導著他的女兒,這是一種回報吧。

    老謝這才笑了起來,帶著他的徒弟上了一輛警車,並暗暗向陳銳豎起大拇指。陳銳瞄了唐婉一眼,心道還好她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完全恢復,否則以她的脾氣,弄不好當場就把老謝給驅逐了。

    回到家裏,陳銳正要上樓,唐婉卻拉住了他,慢慢從冰箱裏端出來一杯黑漆漆的飲料,遞到了陳銳的面前,見他一眼地不可思議,不由泛起一抹微微的嗔怒,柳眉一豎道:這是王離交待給我的任務,說是每天要讓你喝這樣一杯補藥,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清楚,你趕緊喝了,一會順便把杯子洗好,再放回廚房。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顯然是去洗澡了。這讓陳銳目瞪口呆,心道這反差也太大了,王離人家是有始有終,等陳銳喝完藥之後,再把杯子收拾走,輪到她卻讓陳銳自己收拾,這實在是只做一半的事情。

    只不過唐婉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並不是有意為之,而是習慣了,她始終是沒有那種圍著男人轉的覺悟,更是不會做這些事。但她也算是有進步了,能夠想著讓陳銳喝藥這件事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

    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掩嘴笑了起來,看到他仰著脖子一口氣喝下那杯藥,伸手接過他手裏的杯子。低聲道:陳哥,我來替你洗杯子吧,你先去收拾一下,要小心身上的傷口,別碰了水。

    陳銳點了點頭,看著葉小凡進了廚房,心裏再感歎了.

    去看了眼。上面打著一個表格,上面寫著許多地提示語,第一條就是,要在每天提醒陳銳喝藥,一天一杯,不能拉下。第二條是王離準備了兩天的素菜,都放在冰箱裏,每天熱一熱就可以吃了。第三條是每天要看一眼冰箱,把既將變質的東西扔掉……

    諸如此類的事情一條接著一條,全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這讓陳銳晃了晃頭。心道這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回家就能看到要注意的事,怪不得唐婉會提醒自己喝藥,這都列入了每天地提示計畫,而且還是列為了第一條。

    只是後面幾條暫時是不用看了,冰箱裏的東西應當全吃完了,否則唐婉也不會吃速食麵,而且她因著葉小凡父親的事,沒有準備葷菜。全吃素自然消耗的更快。

    以她的性子,平時總會有點丟三拉四,能夠想出這種辦法,也算是一次進步。

    陳銳笑了笑,伸了伸腰,轉身上了二樓。他暫時不敢淋浴,只是把褲子脫下來扔進垃圾桶,並在浴缸中放了點水,泡了一會後,才擦幹了出來。

    後背上的傷口不適合穿襯衫,他便穿著一件背心,套上一條短褲,接著便下了樓。那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他健壯的肩頭,男人地體魄彰顯無遺。

    此時唐婉正坐在沙發上吹著頭髮,身上穿著一套運動休閒衫。這倒是讓陳銳眼前一亮,她還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款式的衣服。

    —

    陳銳,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不管你當時怎麼想,反正是你救了我,更是為了保護我,讓你自己都受傷了。唐婉收起了電吹風,用梳子慢慢梳理著齊耳的中發,因為剛剛洗過頭髮,所以發絲非常地柔順,這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白皙,在燈光下如胭脂般透著粉紅的氣息,胸脯更是鼓鼓漲漲的,這一刻的風采動人極了。

    謝就不用了,如果你以後對我再溫柔一點,在家裏再勤快一點,最好能學著做點飯,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陳銳坐在沙發上,翹起腳,眯著眼睛說道。

    做夢。唐婉鳳目一瞪,吐出來兩個字,接著眼神緊緊盯著陳銳,哼了聲道:陳銳,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我會記著這份恩情,不過想讓我洗衣做飯,當個家庭主女,那沒門,我也不想學,也沒那個天賦。

    說完,她露出幾分思索的表情,接著甩了甩頭髮,光滑的指尖輕輕拂過鬢角地發絲,道:陳銳,我看家裏是該請個阿姨了,王離還有一段時間才回來,就算回來了,她也沒有出師,要學習的東西很多,經常要在酒店留宿,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外面吃吧,況且家裏的衛生也要有人來處理,所以你去找個合適的人吧。

    陳銳挺直身子坐著,因為後背上的傷口暫時不敢靠在沙發上,聽著唐婉這番理氣直壯的話,他也無可奈何,這世道也沒有人規定女人一定得相夫教子,所以唐婉不會做飯,也實屬正常。

    陳哥,以後就由我來做飯和打掃衛生吧,雖然我地手藝可能比不上王離,但也湊合著能吃,你和唐局要是不嫌棄,就把這件事交給我了,也算做我在這兒的住宿費用吧。葉小凡恰恰自浴室中出來,大毛巾擦著頭髮,輕輕說道。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之後,她因著狐狸去世的悲傷也漸漸淡了,兇手已經被陳銳給滅了,這讓她又恢復了幾分平日裏的神采。生活就是這樣,你要永遠向未來看去,有些東西,慢慢就成了記憶。

    唐婉看了陳銳一眼,見他沒有表示,便出言阻止:小凡,你就別攬這些事了,上班也夠你忙的了,我那堆事都是你需要審查的,哪還有心思去做這種事?

    陳銳扭頭看向葉小凡,眼睛再一亮,她此時只是圍著一件浴巾,露出一大截的小腿和胸脯以上白花花的一片,她的氣質比唐婉婉約多了,但畢竟也是從事了一項很有挑戰性地職業,所以眉宇間也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英氣,這形成一種說不出的氣質,雖然不及唐婉那般明媚豔麗,也有種鄰家女孩的清秀可人。

    陳銳,你盯著哪兒看呢?真是個色狼。唐婉注意到陳銳的眼神,不由嬌喝道,心裏浮起幾分的不滿,接著又對葉小凡說道:小凡,快回房穿件衣服,別這麼暴露著站在陳銳的眼皮底下晃悠,讓他的眼睛沾足了便宜,女人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

    唐局,你說什麼呢?陳哥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葉小凡一跺腳,這才注意到身上的暴露程度,瞄了唐婉一眼,慢慢轉身回了房間。

    陳銳無語,摸了摸頭髮,心想唐婉的反應也太過激了點,只不過是瞄了幾眼,而且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和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關,更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欣賞的目光,沒想到唐婉就硬生生扯到了色狼的身上。

    陳銳,現在家裏的人也多了起來,除了你一個男人之外,我、小凡和王離都是女人,鑒於我們之前的約定,從明天開始,除了吃飯時間以外,要是沒別的事,你就不要在樓下出現了,免得給大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同居守則的第一條,以後再慢慢補充。唐婉看著葉小凡消失在門口,這才認真對陳銳說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感謝我的方式?陳銳一愣,瞄了唐婉精緻的臉容一眼,散淡問道,心想這明明是自己家裏,結果是硬生生被整出來什麼同居守則之類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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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幸福法則

    你也不用把這件事掛在嘴邊,我知道你救過我和小凡,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會用我的方式來感謝你的,但這和同居守則是兩回事,不能因為你救了我,我就得乾巴巴受著你的欺負,非得在你面前裝成嬌滴滴的小媳婦,討你的歡心,你說是不是?唐婉起身,收拾了一下電吹風,然後眼神盯在陳銳的臉上,泛著一種自信的神色。

    陳銳雙手一攤,也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淡淡道:你說的對,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你裝成嬌滴滴的小媳婦,你也沒那種潛力。那同居守則第二條就寫上,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也不准到樓上去晃悠吧,以後想到別的再補充就是。

    唐婉輕輕哼了聲,眼角卻帶著一種淡淡的笑意,很有一種爽到家的感覺,在她心裏,和陳銳鬥嘴鬥智,是一種溝通的方式,這也是她的相處之道,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無關輸贏,只是讓她覺得舒服,有時不和陳銳來這麼一出,反而覺得彆扭。

    三人一起出了社區,老謝的徒弟坐在駕駛位上,他則坐在了副駕駛位上,陳銳拉開後車門,唐婉先進去了,這也是她的習慣性動作,說起來葉小凡總是她的助理。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正在尋思著是不是讓他和唐婉坐一起時,唐婉的聲音傳來:小凡,快進來,讓陳銳坐在最邊上,一會也好替我們拉車門。

    葉小凡這才坐了進去,老謝和他的那個徒弟強忍著笑意,有些同情的瞄了陳銳一眼。心道唐局的這位先生也很苦命,剛剛捨身把唐局給救了,卻沒享受到國賓級地待遇,竟然淪落到拉車門的角色。

    陳銳注意到老謝臉上強忍著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坐進了車內,然後示意開車,這才輕輕說道:老謝。辛苦你們了。

    沒什麼,陳先生今晚才是最辛苦的。老謝一愣,扭頭看向陳銳,滿臉的不解。

    唐婉和葉小凡也瞄了陳銳一眼,兩人同時想到,這話也不應當陳銳來說,安撫下屬的事,怎麼說也要讓唐婉來出面。

    一直以來。小婉給你們大家都添了不少麻煩,她這人性子急,一根筋到底,更是不懂得婉轉。在局裏可能對你們嚴了一點,平日裏少不得讓你們心裏不舒坦,不過她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眼,只是就事論事,你們也就多擔待著些,畢竟都是為了工作。一會我得好好和你喝幾杯,算是替她向你們道個謝,沒你們的支持,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陳銳拍了拍老謝地肩頭。眼角在路燈的映照中散著幾分笑意。

    老謝這才點了點頭,偷偷看了唐婉一眼,乾笑了一聲,長歎了一聲道:唐局這人的性子就是這樣,我們大家也都習慣了,不過也多虧她這種性格。才讓我們局每年都成為市里的先進單位,所管轄的區內犯罪率也是全市最低的,以後我們還得跟著唐局好好幹,不能鬆懈,這就像是蕭副市長所說的,做事情就是要像唐局一樣,風風火火,一根筋到底,就是這個一根筋,讓我們在破案時更加的執著。

    唐婉一直沒什麼表情。心裏卻在不停地埋怨著陳銳,在她的下屬面前說這些話,讓她有點不適應,她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在她看來,做事情就是要認真,尤其是這種和罪犯打交道的工作,來不得半點圓滑,她所從事的是對是非要求很高地職業。

    陳銳聽了老謝的話倒是一愣,心想這蕭副市長說話真的很妙,不過他從來就不知道唐婉還受到過這些表揚,這些榮譽讓老謝都這麼興奮,看起來還真是對唐婉工作的肯定,從這方面說,他對唐婉的瞭解,還真的只是停留在表面,她所從事的是一個需要較真的職業,這和他以前散淡的性子還真是有點兩樣,不過做事地方式不同,但結果相同倒也是值得稱讚。

    說完,老謝再扭頭看向唐婉,臉上泛起幾分的誠懇,認真道:唐局,你是個好員警,好領導,這點我打心眼裏佩服你,不過現在我想以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幾句話,在夫妻生活中,不能像在工作中那麼處理問題,有些事還是要圓滑一點,畢竟夫妻在一起是為了感情,而不是為了破案,抓罪犯,你也不能拿著陳先生當犯人,你要和他生活一輩子,所以還是要稍稍溫柔一點,讓自己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一切,而不是以一個局長、一個員警的身份來看一切,那樣會多很多的樂趣,少很多地爭吵。

    老謝,你有完沒完,一千個家庭有一千種生活的方式,我們家就喜歡這種生活方式,你覺得有問題嗎?唐婉有點嗔怒的瞄了老謝一眼,但並不是真正的發火,也不是一本正經的說話,稍稍多了點感性的情緒,似是有種埋怨他多事般,這讓陳銳一時之間有點失神,心想唐婉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表情了。

    唐局說的是,每個家庭的情況都是不同的。不過有人曾經這麼說過,所有幸福的家庭,幸福地理由都是相同的,但所有不幸福的家庭,卻有著各自不幸福的理由,這說明幸福是很簡單的,關鍵就是看夫妻雙方怎麼去做,所以說要想幸福的生活,就得互相學點經驗,反正幸福理由都是相同的。老謝乾笑了一聲,撓了撓頭,有點受寵若驚的說道,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唐婉的這種表情。

    唐婉瞄了陳銳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想辦法制止老謝的前輩式教育姿態,畢竟她現在不適合以領導的身份來說話,她心裏更是有幾分小小的惱意,如果不是老謝在場,她一定和陳銳再鬥上幾句嘴。她的那種眼神再讓陳銳心裏感歎了一把,唐婉看起來還真是懂事了。這是跨向圓滑的第一步。

    老謝,受教了,不過我和小婉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就不談這事了,一會一定要多喝幾杯,讓我們家小婉也向你敬幾杯酒。陳銳拍了拍老謝地肩頭,心想他和唐婉之間,完全沒法套用幸福家庭法則。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牽涉到任何的情愛之事,也完全算不上是一家人。

    老謝笑了笑,不再說話,車內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唐婉今天晚上整個人和平時微微有點不同,褪去一身警服,看起來更加明豔了,葉小凡也穿上了一身休閒裝,緊身的黑色帶領衫配著一條黑色的中裙。露出一小截的小腿上顯然還穿著絲襪,在燈光下泛著幾分柔和白膩的感觸。

    不說話的時候,唐婉幽如牡丹,散著逼人的豔麗氣息。這讓陳銳心滿意足地長籲一口氣,心道要是唐婉能這麼一直靜下去,倒間少有的美女。

    那家飯店很快就到了,經過炸彈風波後,他們的生意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客人依然很多。進門後,陳銳先去把前面的帳結了,這讓大堂經理好一陣的道謝,畢竟人都走了。現在還乾巴巴回來付錢,這事沒幾個人做的出來。

    要了間包房,五人坐下後,唐婉拿過功能表正要點菜,陳銳卻伸手從她手裏取過菜單,動作很輕巧。唐婉卻只是覺得雙手一松,在沒反應過來之前,菜單就被奪走了,正要再搶回菜單,陳銳卻淡然道:這次由我來點菜,你還是就等著吃就行了,今天可是感謝老謝的,這是爺們地事。

    唐婉嗔怒,腳上穿著的平底鞋悄悄在桌子底下踩向陳銳的腳,恨的直咬牙。陳銳條件反射般抬起腳,隨手點了十幾道菜,然後叫了兩瓶白酒,這才放下腳,對著唐婉微微一笑,沒再搭理她。

    酒菜上齊了,陳銳替老謝倒了杯酒,然後說道:老謝,你那徒弟就別喝了,一會還要開車,讓他喝點飲料就行了,就咱們倆喝點吧。

    唐婉在一邊不樂意地說道:陳銳,替我也倒杯酒,不能光你們男人喝。

    陳銳想起上次請國際刑警那三個小傢伙時,唐婉表現出來的酒量還真是驚人,便替她也倒了杯,然後再看替葉小凡倒了杯道:小凡,你也喝點,就喝一杯就行了,喝完之後,就讓過去的事成為回憶吧,別老是想著了,要學會期待未來。

    他說這句話,也隱有一種在說自己的意思,過去便過去了,就算偶爾泛起幾分過去的心態,也不能當回事,要珍惜現在的日子。

    幾人一起碰了碰杯,慢慢喝了起來,陳銳點這一桌子的菜,倒是兼顧了唐婉、葉小凡以及老謝諸人的口味,在經過排爆這件事之後,吃點重油的菜系,也是一種必要。

    老謝地酒量不錯,這可能和他所從事的工種有關係,這種高風險性的工作,更需要放鬆,酒的麻醉也是一種減輕壓力的手段。唐婉在喝了幾杯之後,滿臉的紅暈就一絲一絲地冒了出來,襯著她的臉容更加的豔麗。

    喝到一半,她去了衛生間,老謝和他那個小徒弟也打了個招呼,緊隨著她去了衛生間。五個的排位,陳銳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右邊是唐婉,左邊是老謝,唐婉的右邊是葉小凡,老謝的那個徒弟坐在末位上,負責添點茶水之類的事。

    包房裏只剩下陳銳和葉小凡了,她這時垂下頭,輕輕對陳銳說道:陳哥,謝謝你救了我,並替我父親報了仇,這件事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陳銳瞄了她一眼,歎道:狐狸待我,就如同是良師益友,所以替他報仇,也是我份內的事,你是他唯一地女兒,我更有責任照顧你,這也是我答應了狐狸的事。以後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吧,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裏再浮起幾分的感傷,狐狸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平時有事的時候,他還能打個電話說說話,狐狸也經常開導他,而且幫了他很多的忙,這在他看來,那或許有點心安理得,但以後的日子,得靠他自己了,他更是要充當狐狸的角色。開導著他的女兒,這是一種回報吧。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0
171.  酒後吐真言(上)

    葉小凡抬起頭,替陳銳倒了一杯茶,輕輕說道:陳哥,我知道你和我父親地關係,也明白你心裏的感受,但這和你救我是兩回事,在那種情況下。你選擇先救我,固然是因為責任,但我明白那是你把唐局當成自己人了,所以才最後救她。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選擇先救唐局,也真正把我當成一家人。

    陳銳一愣,心中歎了聲,葉小凡終究不是唐婉。她看的很透徹,知道陳銳在選擇背後的心事,他選擇先救葉小凡,的確是把唐婉當成了自己人。所以葉小凡才有這種說法,自己那句把她當成一家人的話,在她看來,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如果有下次,我還是會選擇先救你,那無關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還因為唐婉是警局局長,她有責任讓自己地屬下先脫離危險。陳銳淡淡道,眼睛掠過葉小凡的臉蛋。對這個心思細膩,有著鄰家女孩氣質的女子散著一股莫名的親近。

    葉小凡一愣,臉上登上幾分喜意,接著才長籲一口氣道:陳哥,既然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那麼就不用再說客套話了。相比起來,唐局豈不是成了外人?

    陳銳輕輕笑了笑,不由對她再泛起幾分的親近,的確,以他和唐婉現在的關係,唐婉只能被列入外人之列了。

    老謝帶著他的徒弟推門進來,坐回陳銳身邊,他先喝了幾口水,再盯著唐婉地空位問道:陳先生,唐局怎麼還沒回來?

    女人如廁的確比較慢。這有許多客觀的原因。陳銳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老謝,酒才喝了一半,都沒盡興,我們繼續。

    老謝和陳銳碰了一下杯,將小酒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這才湊近陳銳地耳邊,小聲道:陳先生,我們唐局在警界是極其有名的大美人,追她的人很多,這年頭,大多數男人並不在意女人的性子,只是追求她們的外貌或者是地位。其中有一名追求者和唐局的關係很好,我們局裏的人也以為那小子一定能和唐局成事呢,沒想到現在我看到了你,這才相信,也只有你才和唐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以後那小子再去找唐局,我一定替你擋著,除了排爆以外,別的事或許我並不在行,但搗亂卻是我地強項。

    陳銳微微一笑,再替老謝倒滿酒,舉杯和他碰了一下杯,低聲道:老謝,那我就再敬你一杯,為了你有這麼個管用的強項。

    老謝一愣,接著笑了起來,和陳銳互相碰了一下杯子,再壓低聲音道:陳先生,那小子叫楊定基,長的雖然比你帥點,但味道卻沒你足,其他條件更是比你差遠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以後他別想再靠近唐局。對了,你也讓葉助理盯著點,那小子很怕葉助理,她雖然性格溫和,平時從來沒脾氣,但要是你把她惹急了,讓她發起脾氣來,可是十分可怕的。

    陳銳瞄了葉小凡一眼,心想這倒從來沒想過,葉小凡會是這麼厲害的人,不過這點倒有些像狐狸,他平日裏也是一片溫和,關鍵時候,卻是雷厲風行的人物。老謝,你和陳哥在說什麼呢,是不是又在

    餿點子了?葉小凡瞄了老謝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到了陳銳臉上。

    沒說別的,我們在說楊總的事,既然陳先生是你哥,那葉助理以後也要好好看著唐局,別被那些宵小之輩鑽了空子。老謝挾了一粒花生米入口,笑著對葉小凡說道,模樣非常認真。

    葉小凡抿嘴而笑,眼睛落到了陳銳的臉上,正要說話,唐婉卻推門進來,一進門就搖著頭抱怨:真沒想到,上個衛生間也得排隊,這飯店生意真好,不過手藝卻不怎麼樣,和王離相比真是差太多了。

    別再抱怨了,這種量產的菜色自然是不能和私家菜相比了,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東西吧,別讓王離把你的嘴巴養叼了。陳銳替唐婉倒了杯酒,再替她挾了一筷子的魚肚。心裏卻想到,不止是唐婉。自己也對王離地菜越來越有種依賴感了。

    老謝和葉小凡看了陳銳一眼,不再說有關楊定基的事情,陳銳也沒當回事,幾人再次喝起酒來。

    兩瓶五糧液很快就見底了,這時老謝已經喝地醉話連翩了,雙眼一片朦朧,眼角分泌出一大片的眼屎,而唐婉也雙眼迷漓。有點不顧禮節了。

    只是她的醉態和老謝完全是兩回事,在這時候,她的美麗完全是如花般綻放,整個人散出一種無法傳言的媚力,舉手投足間竟然風情萬種,眼波流動,比平日裏豪爽的唐婉多了幾分女人地柔態,女人三分態。七分勢中的那七分勢到這時才體現出來,散發的從容自然。

    陳銳,我們再喝,今天誰先倒下誰就買單。老謝已經不行了,我們不管他了,就咱倆喝,再來一瓶五糧液,這酒真不錯。唐婉佈滿紅暈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拍著陳銳的肩頭,輕輕說道。

    老謝趴在桌子上,已經打起了呼嚕,嘴角還帶著不少的口水。陳銳看了老謝那個小徒弟一眼。他的年紀在二十四歲左右,此時正頗有些無奈的看著老謝,眼神落在了陳銳地臉上,無奈說道:陳先生,我師傅喝醉了很容易失控,一會我們還是早點把他送回去吧。免得他耍起酒瘋來,這事還是讓師母來處理吧。

    也好,今天大家都忙活了半天,也是到了休息的時候,我先買單,一會咱們就走,你再多吃點,沒喝酒,就多吃點菜吧。陳銳沒搭理唐婉,向老謝的徒弟指了指滿桌子的菜。隨即伸手把外面地服務員叫了進來。

    陳哥,還是我來買單吧,上次唐局喝醉了,最後也是你付的錢,我很過意不去,唐局這人又不把這些事往心裏去,所以這次不能再讓你付錢了,該輪到我們請客了。葉小凡看著陳銳,把服務員叫到了她身邊。

    陳銳搖了搖頭,微笑道:小凡,我們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更不用客氣了,以後有機會,你再請我請飯就是了,這次還是我來吧。

    看著陳銳把錢付了,葉小凡皺了皺鼻翼,卻也沒再說別的。這時唐婉卻一把拉著陳銳,眼波愈來愈有種水波微蕩的感觸,不滿的說道:陳銳,我還沒喝夠,再來一瓶,你陪著我喝完咱們就走,小刑,你也別再添亂,要是你師傅敢搗亂,我就讓他洗一個月的馬桶。

    陳銳沒搭理她,向老謝的徒弟使了個準備離開的眼色,心中想到,她這個喝醉了還真是啥事都明白,竟然也知道老謝會搗亂,也知道大家在交流什麼,還挺神奇,不過他到這時才知道老謝的徒弟姓刑。

    小刑再吃了點東西,幾人這才出了包房。陳銳扶著唐婉,小刑扶著老謝,葉小凡走在最後,五人慢慢向電梯邊走去。這時唐婉尤未滿足般,拉著陳銳,在他耳邊嚷著要再喝一瓶白酒,那股姿態愈發撩撥人,連走路都有種婷婷嫋嫋地感覺。

    葉小凡在他的身後輕聲說道:陳哥,這次回頭我要說說唐局了,怎麼能老讓我們局沾你的便宜,每次我們請你,到最後還都要讓你付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電梯在這時來了,一行人進了電梯,陳銳對站在身側的葉小凡低聲道:就算現在咱們是自己人,你也用不著這麼快就開始排斥唐婉這個外人了吧?

    葉小凡的臉色一紅,接著撲哧一笑,沒再說話,眼角卻一直含著笑意,眼神瞄到了陳銳的臉上。

    出了電梯,唐婉地酒意再次湧上來,身子如麵團般,怎麼扶也扶不住,無奈,陳銳唯有把她背了起來,而小刑也背著老謝向警車邊走去。

    小刑,你先走吧,我自己有車,一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辛苦你了。陳銳想起燕赤雪的車子還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裏,便讓小刑先走。

    三個人中,只有陳銳是最清醒的,但也只是相對而言,他此時和平日裏的冷靜依然有點不同,總有種熱流在體內滾動。身後的唐婉也並不老實,總是在扭著身子,那豐滿圓鼓的胸脯在他的後背上不停的揉著,兩條結實的大腿也在陳銳地手腕處動著,刺激的陳銳血脈賁張。

    上了車,葉小凡主動開車,陳銳總算把唐婉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時唐婉靠在陳銳的身上,頭依在他的肩頭,那頭如絲般的中發拂著他的臉,為了不讓她滑下去,陳銳的手扶著她的腰,一如溫馨的夫妻般,緊緊依偎在一起。

    車子裏很安靜,唐婉也似是睡著了般,如此過了幾分鐘,唐婉輕輕的嗯了聲,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銳,幽幽歎了聲道:陳銳,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陳銳和正在開車的葉小凡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唐婉此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聲歎息婉轉多變,似是蘊藏著無窮的心事,絕不是唐婉的風格。

    為了抓捕沙虎七個人,損失了特警隊的七名精英,這件事想想就讓我自責,為什麼還有人救我,還要讓我活下來呢?失去了下屬的領導,不是一個好領導,我也不想逃避責任,但卻從來沒有人怪我,大家都很尊重我,就連你都不怪我,可是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難受呢?唐婉輕柔的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助。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1
172.  酒後吐真言(下)

    銳輕輕歎了聲,上次那件事之後,唐婉一直表現的和兩樣,但這份心事卻藏在了心底,或許她清醒的時候可以不在意,可以依然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過日子,但有些事卻在特定的時候,湧上心頭,就比如這酒後吐真言,這才是她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想法,上次的事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她身為局長,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

    小婉,我不怪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很多的時候,自責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倒不如想辦法去面對未來更大的挑戰。你是個好領導,好員警,所以不用再自責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需要慢慢的成長,過去你做得很好,將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陳銳握著唐婉的手,輕輕說道。

    唐婉的眼角滾落下兩滴熱乎乎的淚珠,滴在陳銳的手背上,再次幽幽說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也想過要變強,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今天碰上了這件事,我才發現,我還是太弱,一下子就成了人質,我究竟該怎麼辦?

    這番話說的極不清楚,幾乎是嘟囓著說出來的,更是在隱隱間散出一股均勻的呼吸音,顯然這也是她無意識的發問。

    陳銳抬起另一隻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濕痕,低聲道:上次是我救了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必自責,只要努力了就好。

    葉小凡透過後車鏡看著陳銳的臉。他向來散淡的臉上泛起幾分的疼惜,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地魅力。雖然他和唐婉之間並沒有那種所謂的感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牽掛唐婉,更何況她的性子雖然直爽,但卻令陳銳感覺很舒服。

    唐婉的頭又靠在了陳銳的肩頭,如同是做了一個夢般,輕輕的應了聲,身子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臉容漸漸平靜下來。這次她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地一塌糊塗,而是安靜的如同乖乖女般。

    這是陳銳第一次以這樣近的距離看唐婉,更是第一次這樣擁著她,上次那次換衣服,並沒有這般平和的心情,只是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就走。

    她的腰身很細,卻有種蘊藏著爆發力的感覺。這樣的腰身,一定是充滿力量地,做起某些事來,想必會很舒服。陳銳腦海中突然湧起這樣一個不純潔的想法。旋即啞然失笑,以前在國外晃蕩的日子裏,那些小野貓們個個自詡腰身細而有力,現在看來,唐婉卻是真正的極品,這手感真是美妙極了。

    葉小凡自後車鏡中看著陳銳和唐婉互為依靠,陳銳臉上地表情很平淡,像極了她父親慣有表情,那裏面殘留著在生死線上掙扎過的痕跡。她的臉上揚起幾分笑意。心裏卻幽幽歎了聲,這兩個人看上去很登對,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很配,不過到現在也沒走在一起,也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她幾乎是聽著陳銳的故事長大的,雖然兩個的年齡相差不足十歲。但狐狸口中的那個男人一度是她心中暗想的英雄,少女時代地幻想占了大多數的空間,沒想到兩個人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面,第一次是在她扮成唐婉時,成了對方的人質,但陳銳的表現她卻真是打心眼裏佩服,她當時並沒有昏迷太久,見到了陳銳面對水蛇時的整個過程,那種淡定從容令她暗暗心折,今天在面對尼古拉斯時。她更是明白到什麼是差距,只是她地這個偶像,卻是唐婉未來的先生,這讓她收起心中的某種悸動,安心做陳銳所說的一家人。

    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晃而過,她不由再盯著後車鏡看了幾眼,眼神中的崇拜之氣漸漸轉濃,半晌後才收起心事,心想沒必要再擔心唐局的個人問題,自己的問題更大,因著這種心情,現在連個看上眼的男人都沒有。

    陳銳挺直身子,聞著唐婉身上那股香味,慢慢合上了眼睛,心裏卻琢磨著,不知道黑子那邊怎麼樣了,自己還委託他去處理這些事,但沒想到卻被自己先解決了,不過歐洲那波人還是得繼續查下去。

    回到社區,葉小凡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回頭看了陳銳一眼,收起眼神中的那種崇拜之氣,微笑道:陳哥,咱們到家了。

    陳銳睜開眼睛,瞄了葉小凡一眼,然後推開車門,背起唐婉,搖頭道:小凡,走,回家。小婉這人酒量不錯,不過就是太沒節制了,每次喝酒,都把自己灌醉,她在局裏難不成也是這樣?

    唐局在平日裏從來不喝酒地,不過她這個人性子強,可能老是想著要和你們拼酒,這才。葉小凡鎖上車,在陳銳身後跟著,慢慢進了樓

    唐婉趴在陳銳的後背上,屁股高高的聳著,將運動褲撐得很高,在暗影斑駁的光線中,形成柔和的曲線,這讓葉小凡多瞄了幾眼,再回頭看了自己的屁股一眼,心中一陣的氣餒,心道她的屁股也比自己的大,真是占盡了所有的優點。

    回到家以後,陳銳把唐婉送回了房間,想了想,對葉小凡說道:小凡,一會你幫唐婉收拾一下,換件衣服,我就不摻和這種事了,免得某人又要舉著菜刀砍人了。

    葉小凡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陳銳這才伸了個懶腰,慢慢上了樓。手機暫時是報廢了,就算是黑子想聯繫他,一時也聯繫不上,他想了想,撥通了黑子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黑子的聲音就傳來:老大,我打了你的手機,怎麼就成關機了,家裏的電話也沒人接,你不會是泡妞去了吧?

    說重點,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扯到女人的身上。陳銳打了個哈欠,散淡的說著,慢慢坐到了床邊,卻因為後背上的傷口,暫時沒敢仰躺著。

    黑子的乾笑聲傳來:老大,狐狸的事我調查清楚了,是歐洲那夥人幹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如果需要,猛獸和蠍子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到你那兒,把那夥人渣挫成灰。

    狐狸的事到此為止吧,我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下一步想幹什麼,也不用請示我了,狐狸走了,你們該請示新領導了,不過我有個建議,你們最好去趟歐洲,讓西西里島的那波人吃點苦頭,否則他們會更加倡狂的。陳銳歎了聲,再想起狐狸來,不由一陣的心傷。

    黑子輕輕應了聲,也沉默了一會後才回道:老大,我知道你和狐狸的感情很好,不過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切要向前看嗎?想想那個時候,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昨天的永遠拋在腦後,那才是日子。說完,他才恢復了平日裏的嘻嘻哈哈:老大,你的指示我知道了,我們下一步一定去歐洲,讓他們記住慘痛的教訓,不過老大你什麼時候出發呢?

    我已經退役了,狐狸的事我也解決了,所以不會再加入你們的行動之中,剛才的話也只是我的建議,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我現在只是局外人。陳銳淡然拒絕了黑子的邀請,如果要歸隊,那更是辜負了狐狸的苦心,其實平凡的日子才是最輕鬆的,有個老婆,再來幾個可以說話的紅顏知己,那就完美了。

    —

    黑子沒再說別的,陳銳道了聲再見後,掛上了電話,接著他趴在床上,心想明天還是得去買個新手機,找他的人想必不會太少。生活就是這樣,平日裏或許打他手機的人並不多,但手機恰恰壞了的時候,找的人就多起來了。

    正念想著,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銳接起來,電話裏傳來程綺瑤小小的委屈聲:大叔,這麼多天了,你怎麼也不和我聯繫,打你手機總是關機,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丫頭,聽說你要出國了,打算什麼時候走?陳銳坐起身子,沒回答她那個開場白似的問題,直接扯上正題,心中一片的平靜。

    和她說話時是最輕鬆的,這個小丫頭就像是個開心果似的,總是整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來,卻偏偏令人難忘,更令人覺得輕鬆。

    程綺瑤發出一陣的撒嬌聲,慣用的技巧再次上演,幾分鐘後才有些幽幽的說道:大叔,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已經被保送了東大,但我父親卻堅持讓我出國,所以我現在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讓我去美國我也無所謂,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我們的兩年之約,若是因為我們分隔兩地,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忘得一乾二淨嗎?那樣真是白白便宜了悶騷女。

    說完,她歎了一聲,很有幾分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感觸,不過陳銳心中依然浮起幾分的感動,如果不是她認識了自己,或許她也沒現在這種麻煩,這小丫頭雖然多數時候不懂世故,但那顆赤子之心倒是令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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