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女警 作者: 木士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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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1-30 23:47: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258850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2
173. 我總覺得被你騙了

    想去就去吧,我比你大那十幾歲,不會因為你在美國年,差距就縮小了,所以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叔。而且要是你想回來了,放假的時候回來便是。陳銳淡淡說道,心中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或許現在是有點喜歡陳銳,但這份喜歡卻經不起考驗,未來的她,無論是價值觀還是尋找男人的標準,都會隨著閱歷的增長而改變的。

    程綺瑤泛起一抹狐狸般得意的嬌笑,轉瞬卻又收起笑聲,又有點患得患失道:大叔,那等到我三十好幾,身後跟著個拖油瓶,你都四十好幾了,再叫你大叔,好像有點太肉麻了,你說是不是啊?

    你要是覺得肉麻,叫我大爺我也不在意,不過能出國讀書,倒也是一個機會,老是在父母身邊,也實在是長不大,關鍵看你想學什麼?陳銳板起臉說道。

    我想學心理學,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心理將來出了問題,到時候你都認不出我來了。後來我想了想,還是報了工商管理,將來我的目標是要成為一個女強人。程綺瑤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內含一股神采飛揚般的自信。

    陳銳一愣,這丫頭平日裏沒個正經,各方面兼顧,學習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屬於非常平衡的發展,本來在選擇未來的職業目標上,這種類型很難有定性,沒想到在對未來職業的把握上,她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立志成為女強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學校選好了沒?陳銳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程綺瑤傳來一聲鼻音。似是對陳銳的反應有點不滿:大爺,你認真點好嗎?人家都要走了,你卻連說著話都要睡著了。說完,話鋒再一轉:既然你都支持我去,那我就準備走了,大概還有一個周,學校也選好了,麻省理工。我現在去也有點晚,不過學校那邊我可以先在網上溝通,到時候,你可別忘了來送我,到時候我誰也不讓他們來,就你一個人來送我就行了。還有,走之前,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也算是餞行之類的,最好是去錢櫃唱歌,這樣更好。

    那好吧,既然你有要求。我再推辭,就顯得小氣了,過兩天我打電話給你,再專門約你吧。陳銳淡淡說道。

    不是人家有要求,是你主動請我。程綺瑤有點固執般地認真,小丫頭心性就是如此,在這個時候,她其實心裏依然是捨不得離開,但卻也蒙蒙朧朧的明白。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叔,我這一去就是好幾年,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兩年之約,兩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一個答案。還有。你也要遵守著約定,千萬別受悶騷女的引誘,不小心上了她的床,要時刻保持警惕,男人可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程綺瑤的說話似是小媳婦在交待遠行的男人似地,殷殷切切。

    陳銳一愣,哼了聲道: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誰告訴你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弄得你好像經歷過好多事似的。

    是我們老師教的,反正你就是要遵守和我之間的約定,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事我不管。就是不能和她。程綺瑤嬌柔發嗲,有點凶巴巴的霸道,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十分地悅耳好聽。

    司徒雅靜?陳銳有點吃不准,那個害羞的如同舊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腳女人般的女子,也會有這種論調。

    程綺瑤嘻嘻笑著,得意說道:怎麼樣,知道我們司徒老師地厲害了吧?你看看不管是唐小勇也好,還是黃毛五人也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就是我的大叔和別人不一樣,見到女人不至於兩眼放光。

    陳銳無語,心道她的理解和別人還真有點不一樣,按她這種說法,他不能算是男人了,他見到女人不會兩眼放光,只是因為他見過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我困了,就到這兒吧,丫頭,你也早點睡覺吧。陳銳再打了個哈欠,說完便不理程綺瑤在電話另一端使小性子的甜美嗓音,把電話給掛上了。

    想想程綺瑤就要離開國內,陳銳心中竟然有幾分隱隱的失落,她在拉著陳銳出去玩刺激的時候,陳銳何嘗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子?對他而言,她是一味緩衝劑,生活就得有著這樣的存在,才會使得平凡地日子不平庸。

    想著想著,陳銳漸漸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嬌喝聲,他才慢慢轉醒,此時天光已經放亮。

    疑惑的下了床,陳銳正要拉開房門,一陣腳步音迅速沖了上來,接著唐婉在門外氣鼓鼓的喝道:陳銳,你出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又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陳銳拉開門,打了個哈欠,看到唐一身三點式地黑色蕾絲內衣,正氣勢洶洶的盯著陳銳一個枕頭,左手拿著一支拖鞋,腳上只穿著一隻拖鞋,嬌小白膩的小腳踩在地上。

    因著這個姿勢,所以她的身體完全展現在陳銳的眼前,昨晚剛剛讚歎了她結實的小腰,現在一看,更覺白皙的腹肌圓潤有力,纖瘦的腰部曲線自然延展,使得屁股更是有種擴張感,那胸脯因為收起了束胸,所以怒峙而聳,將黑色的胸罩撐起一片天地,直面陳銳。

    看著陳銳上下打量的眼神,唐婉這才注意到自身地窘狀,不由再一聲嬌喝,枕頭迅速的遮在胸前,舉著手中的拖鞋道:昨晚是不是你替我換的衣服?按照我們家法守則第一條,你不得隨意踏入一樓,更不能進入我的房間,你現在違反了約定,罰你洗馬桶一個月。

    陳銳倚在門邊,沒搭理她,只是讚歎了一聲道:小婉,你的身材好像比上次又好了不少,腰更細了,胸和屁股更大了,看來你的鍛煉方式更適合修身,繼續努力吧。

    唐婉的鳳目一瞪,正要把拖鞋扔過去,葉小凡站在樓梯下麵小心的說道:唐局,昨晚是我幫你脫的衣服,這身衣服也是我幫你換的。

    陳銳聳了聳肩,有些好笑的看著唐婉,她一愣,扭頭看著葉小凡,仔細想了想,然後把拖鞋放回腳底,接著深深看了陳銳一眼,這才轉身下樓,邊走邊說道:小凡,一會你讓人開輛警車過來,吃完飯我們直接去局裏,今天好像市領導要下訪,我們去準備一下。

    她的性子便是這樣,一轉眼就把前面的事給自動過濾了,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般。她的背影更是透著一股子性感,隨著下樓梯的動作,腰身一扭一扭的,穿小的內褲根本就包不住丰韻的臀瓣,讓陳銳再暗暗讚歎了下。

    知道了,不過我們最近還要對一些因公殉職的幹部家屬進行走訪,這也是每年一次的工作,這兩天你把日程定下來,我到時候再通知你。葉小凡點點頭,開始提醒唐婉工作日程。

    這兩人湊在一起,完全把這裏當成了警局,討論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但唐婉基本上都是在聽著,葉小凡在不停的提示著她,並隨手記了下來。

    陳銳泛起一抹笑意,心中寬慰了不少,最近經歷過狐狸這一系列的事之後,葉小凡總算是慢慢恢復了過來,不再有那種無心工作,悲悲戚戚的感覺了。唐婉更是把昨天晚上酒後的故事給忘了,一大早就投入了工作狀態。

    陳哥,下來吃早點了,今天我買了油條和豆漿,好好補充一下體力。葉小凡在樓梯的拐角處,扭著脖子向陳銳喊了一聲。

    陳銳應了聲,洗刷了一番之後,穿著背心短褲下了樓。餐桌上的盤子中擺著幾根油條,葉小凡一邊吃東西,一邊在筆記本上寫著東西。

    小凡,吃飯的時候就要好好吃飯,不要一心多用,工作的事,一會再整理就是了。你這人做事就是太細,老是縱容著唐婉,讓她現在啥事也做不好了。陳銳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制止了葉小凡的一心兩用。

    唐婉恰恰在此時一身正裝從裏面走了出來,聽到陳銳的話哼了聲,有些不滿道:這是我們局裏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你以為我就整天沒事幹嗎?

    接著,她一屁股坐在了陳銳的身邊,輕輕喝了一口豆漿,慢慢皺起了眉頭,似是想起什麼事般,鳳目灼灼的盯著陳銳。

    陳銳淡然喝了一口豆漿,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做我不知道,也沒興致知道,不過你現在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陳銳,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你和我說了很多話,你說上次是你從沙虎手裏把我救出來的,這事是不是真的?唐婉難得的臉色微紅,低聲問向陳銳。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昨晚的事她竟然還記得,由此看來,她的臉紅應當是因為在陳銳面前哭而覺得不好意思,當然,這只是陳銳的想法,唐婉在想什麼,他完全不清楚。

    你做什麼夢我不太清楚,只是沙虎那件事,我記得是國際刑警救你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吃飯吧,別再胡思亂想了,這不像你的風格。陳銳搖了搖頭道。

    唐婉再瞄了他一眼,這才垂下頭,喃喃道:奇怪,那是一個很真實的夢,我總覺得好像是被你騙了。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2
174. 清冷的微笑

    唐婉和葉小凡上班了,陳銳突然覺得有點無事可做了,他想了想,記起昨天老謝曾經提示讓他去醫院換紗布,畢竟以老謝那半生不熟的水準,也就只能是應應急,用起來有點差強人意,這時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謝清蘭,有一段日子沒聯繫了,以她清冷的性子,基本上不太會主動和陳銳聯繫的,除非是有什麼試驗或者手術之類的事情。

    出了門,陳銳先去買了個手機,等他裝好後,才發現收到了十幾條未讀的短信,有燕赤雪發的,也有程綺瑤發的,最後一條是昨天晚上謝清蘭發的,只有短短幾行字:陳銳,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我們有段時間不見了。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事情總是這麼巧,在手機壞的時候,總會有這種遲來的短信,不過她找自己,十有八九是為了繼續搞試驗。隨手撥通了謝清蘭的電話,電話裏傳來她冷冷的聲音:陳銳,你昨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怎麼樣也聯繫不到你?

    出了點小事情,手機進水了,剛買了新的,一會我去你那兒一次,身上有點小傷讓你幫著處理一下。陳銳淡淡道,她的性子雖然清冷,但還是會關心別人的。

    謝清蘭的聲線沒有任何變化,輕輕應了聲,接著道:那你快點過來吧,我等你,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說完,她的聲音突然變化了一下,就如同是在學著說話的孩子般,聲線中透著幾分被稱做焦急的情緒:你受傷了?很嚴重嗎?要不要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和兩年前那次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計地小傷。陳銳剛剛說完,突然眉毛一緊,有些吃驚的問道:清蘭,你的聲音……你現在也明白這種感覺了?

    最近我正在接受儀器的輔助治療,效果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一定的作用,我對自己關心的人。能夠產生出那種書裏面所說的部分表情了。謝清蘭的聲音又恢復了清冷,接著話鋒一轉:你快點過來吧,本來昨天晚上我就發現自己有點改變了,想約你出來慶祝一下,你也知道,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沒想到你又受傷了,那就今天中午慶祝一下吧。

    陳銳應了聲。掛上了電話,然後長長籲了一口氣,心中十分舒坦,這千年冰山總算是化開了一角。雖然是毫不起眼地進步,但也算是讓人有點期待了,不過在陳銳看來,這種清冷變不變化倒無所謂,反正他也適應了她的那種處事方式。只是她最後說的那句,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更是讓他感歎了一會,這樣的女人,註定是寂寞的。

    車子上了高架。沿著內環一直轉到中環,半個小時後,便到了天愛醫院。他仍然是背心褲衩,腳上是一雙拖鞋,就這樣一副居家男人的打扮進了院長辦公室,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護士們的側目注視。

    謝清蘭正在辦公桌上寫著東西。並對著身邊一名護士交待著任務,看到陳銳進來,她馬上站起身來,先對護士打了個招呼:你先等一下,幫我一起看看這位先生的傷。說完,她快步走到陳銳地身邊,一眼就注意到他後背上裸露出來的紗布,清秀的眉毛皺了皺,冷冷道:陳銳,把背心脫了。你這紗布怎麼纏的,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我先替你拆了,再讓我們護士替你重新打一下。

    剛才和謝清蘭說話地那名護士先應了聲,然後和謝清蘭兩個人慢慢替陳銳把紗布給拆了,他後背上的傷雖然不重,但面積很大,有如破開的水痘般,一片模糊,看著這種模樣,謝清蘭搖了搖頭,對護士交待了幾句,這才讓陳銳趴到一側的沙發上,背部朝上,她則靠著他坐下,冷冷道:這傷雖然不重,但如果治療不當,也會出很多的問題,你的性子一點也沒變化,還是這麼衝動,以你的身手,我相信這不會是意外,一定是人為造成的,現在你已經退隱了,也該收收心了。

    先別管我,你的問題究竟有什麼進展?陳銳側頭看向謝清蘭,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如同冰山般陰冷至骨髓的女人,怎麼就會發生這種變化。

    謝清蘭的纖手按到了陳銳的肩頭,替他檢查著傷口,並慢慢說道:我的問題估計是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了,我這種變化已經到了極限,至少在表情上能夠和心裏地感覺互應了,就是讓我能夠有一些基本的心緒變化,再不可能有別的進展了,更不可能讓我改變排斥男人的想法。但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這就是進步,而且這種變化,我還沒有熟練掌握,等我完全掌握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銳聽著她話語間透出的那種喜意,心中一陣的感慨,她只不過是在心緒上有點變化,能產生諸如喜怒哀樂之類的情緒變化,雖然現在還沒有掌握,但至少是有了希望,至於她對男人的排斥感,卻並沒有任何的改善,但就算如此,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這讓陳銳暗歎一聲,她的要求真地很低。

    護士再次回來了,謝清蘭取了一條潔白的毛巾,那顯然是她平日裏洗臉用的毛巾,在一盆生理鹽水中泡了泡,接著擰幹,開始替陳銳擦洗後背。

    她的指尖很細,雪白的手指和陳銳小麥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滾動間,毛巾上沾上了絲絲的血跡,但陳銳卻覺得後背一陣的舒服,雖然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舒服感覺卻隨之而來。

    那名護士正在慢慢倒出一些藥膏,準備替陳銳塗抹後背,看到謝清蘭的動作,她的眼角浮起一種掩藏不住的驚訝,要知道謝清蘭從來不和男人在一米的距離內接觸,現在她不僅就坐在陳銳地身邊。還把自己洗臉用的毛巾在他的背上滾來滾去,她的潔癬也是在醫院中出了名,所以護士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眼睛似是都要掉出來了。

    謝院長,你的病……護士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眼睛瞄過已經變得十分乾淨的陳銳後背。

    沒什麼,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不排斥地男人,前幾次多虧了他幫忙,才讓我能做完幾單手術。謝清蘭平靜的聲音傳來,波瀾不驚。

    護士沒再說話,把藥膏端到陳銳面前,替他慢慢塗抹上,手法很熟練,塗抹得也很均勻。遠不是老謝那種水準能夠比擬的。

    做完這些事後,護士又替陳銳纏上了紗布,無論是從手法還是材料來看,都十分的舒適。陳銳坐直身子。挺了挺腰,看了謝清蘭一眼,心道果然還是專業的醫師才讓人覺得舒服。

    護士退了出去,謝蘭把背心扔給了陳銳,這才低頭看了看時間,冷冷問道:陳銳,走吧,我請你去

    你這傷最多半個月就會完全康復了。記住隔三天來再讓那些江湖醫生替你治病了,那只是在拖延傷口癒合的時間。

    陳銳穿上背心,沒有說話,心裏卻想著,老謝連個江湖醫生也算不上。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有人做這些事情,已經很幸運了,哪有這許多的要求。

    兩人一起出了醫院,謝清蘭一襲黑色的緊身七分褲配著一件黑色地裙衫,襯著她清冷雪白的容顏,使得陽光都冷了幾分,她那頭柔順的黑髮如絲般飄蕩,一路上引來無數男人追逐的目光。陳銳,你想吃什麼。這次總不能還要吃餃子吧?謝清蘭這一身正裝,伴著陳銳散淡地打扮,十分的不和諧。

    我現在對飲食的要求已經提高了很多,所以在我看來,外面的飯店都沒什麼兩樣,你喜歡吃什麼,咱就去吃什麼。陳銳想起王離的廚藝,肚子裏一陣的抗議,有段日子沒吃到王離的菜,還真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觸。

    謝清蘭看了他一眼,指尖拂過額角的劉海,有些猶豫地問道:咱們去吃魯菜吧,中國四大菜系之一,你愛吃北方的餃子,也一定喜歡這種地道的北方菜。說完,她再問了聲:你家裏是不是請了個廚子?什麼時候也讓我嘗嘗手藝,試試看你所說的對飲食要求提高了很多究竟是什麼意思。

    陳銳心中寬慰,她在不經意間多了幾分多樣化的情緒,以前總是一冷到底,中間沒有任何的起伏,不管是猶豫、微笑還是別地什麼情緒,都是清冷的表情,現在這種種表情,是疊加在清冷之上的,所以更加的動人,也更加的令人陶醉。

    我家新來了一位小妹妹,廚藝的確非同小可,等她從歐洲回來,我帶她到你家裏,專門給你做一頓飯嘗嘗。就怕你嘗了之後,捨不得離開,那樣我就得不償失了。陳銳有些散淡的說道,然後坐進了車內。

    謝清蘭沒有開自己的車,直接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頭看著陳銳,精緻的臉容怔怔想了想,這才冷冷道:我不信還有你說的這種讓人永遠忘不了地美食,等我嘗了以後再說,看看你是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她的嘴角揚了揚,泛起一抹無法形容的笑意,那是清冷的微笑,有如冬季裏暈黃的陽光,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卻也是份外動人。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3
175. 家常菜,家常事

    謝清蘭和陳銳分坐在一張塗著清漆木質長桌子的兩側,她拿著功能表研究了一會,這才伸出纖指,指著菜單上那一盤泛著金黃色誘人色澤的菜,冷冷對身邊的服務員點出了第一道菜:先來二斤餃子,就要這種的……

    陳銳頓時無語,心道她總是和餃子過意不去,剛剛才說了不要餃子,沒想到這一轉眼,又開始吃餃子了,不過這也是她最拿手的飯,也有可能是她只會包餃子,但她包出來的味道卻真的是美妙,從這方面看,這倒有點像她這個人。所有的心事,都被掩蓋在冰冷地外表之下,其實她的內心世界,應當很豐富多彩,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達罷了。

    放下功能表,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然後清冷的說道:陳銳,我想自己辦間醫院。這樣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一些事情,我現在覺得總是在工作,可能也是造成我性子的一個原因之一,你覺得怎麼樣?

    你能這麼想,我自然支援,從我認識你開始,你每天工作時間至少在十個小時以上,甚至連個節假日都沒有。在你身上,我也看不到任何的煩惱,我還以為你就是喜歡工作呢。像你這樣的員工,沒有一個老闆不喜歡的。連加班費也不要,區區一個副院長地頭銜就打發了你這樣的人才,也實屬不值,不過現在你也總算想通了,出來自己做當然好,我支持你,以你的名氣,要重新辦間醫院,倒不如收購一家醫院。既省心省力,又可以節約不少費用。陳銳替她拿了個小碟子,倒了點醋裏面,推到了她的面前。

    謝清蘭點了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收購醫院,也是一件比較大的工程。要確認對方的財務狀況,更要有一些專業的技巧,我除了醫術,對別的並不精通。

    陳銳腦海中閃過張青青地身影,不由暗暗歎了聲,心道她倒是最好的人選,不過現在他和張青青的關係弄得有點僵,自從那次的失誤之後,他只是見過她一面,中間再沒有過任何聯繫。她更是不會主動聯繫陳銳,這事他也不好主動去找她。

    清蘭,我有一個朋友,開了間會計師事務所,你這種情況可以找她幫幫忙,我給你個電話,你直接去找她吧,就說是我介紹地。陳銳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聯繫張青青的想法,這種事,讓謝清蘭自己出面比較好。根據他的經驗,女人較起真來,還是暫時回避,這種事謝清蘭自己出面,比他出面要好的多。

    謝清蘭看到陳銳寫了張紙條,上面寫著張青青的名字、電話和公司名稱位址,不由瞄了他一眼,冷冷問道:這個人可不可信?

    她非常遵守職業道德,這點你可以放心。要是你還有什麼事情讓我幫忙的,你就通知我,反正我不像你那麼忙,平日裏散淡慣了,時間反而是比較多的。陳銳把紙條推到了她面前,伸了伸懶腰。

    謝清蘭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以她的性子,本來非常適合成為一個管理者,沒有過多的負擔,獎罰也一定會分明,而且最關鍵地是,她雖然清冷,僅有陳銳一個朋友,但她的人緣卻還不錯,一副與世無爭的性情,想和人結怨都難,這種既不熱忽,也不是十分難以相處的性子,是一名優秀領導者的必要條件之一。只是她除了醫術之外,從來沒有關心過其他的事情,所以若是真擁有了一家醫院,倒也是一件頭痛地事,估摸著她會把大把的時間花在管理上。

    餃子上來了,還有幾盤特色菜,陳銳吃了幾個餃子,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溫馨的感覺。這是一種奇妙的情緒,雖然謝清蘭很冷,但她卻是經常會下廚做點東西,這可能和她的性子有關,很多的事其實很簡單,就和現在這種狀態,點的都是一些家裏能吃到的東西。家常菜,家常事,才是最溫馨,最打動人的。

    陳銳,這幾天你要是沒事,就陪著我去談判吧,我心裏已經有五家醫院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民營醫院,經營的都不太好,而且管理成本又比那些國營地醫院高,所以若是我去談轉讓的事,應當把握會大一些,畢竟所有的人都是的。謝清蘭吃了幾口,停了下來,她的紅唇上沾誘人。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看來她這幾天也下了不少功夫研究這些事,否則也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行,這兩天我就當你的免費司機吧,不過你怎麼突然間這麼急著要另起爐灶了?陳銳不解問道。

    其實也不是最近,有一段時間了。我們認識已經兩年了,自從你回到上海,我發現你已經慢慢的轉變了,但好像生活得更舒服了,以前的你總是泛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讓人覺得不是一個平凡地人。但現在你就像個居家男人似的,散散淡淡,令我有種親近感,所以我也想試著轉變一下,換個環境,換個工作方式,但又不能使我的技術浪費了,所以我才想著自己當老闆了。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輕輕說道。

    陳銳一愣,心中感慨,原來她的轉變是因為自己,不過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差異都很大,他這種散淡,在唐婉看來就是不務正業,而在謝清蘭看來就是舒服,這可能和她們所追求的不同有關。

    謝清蘭總以為自己是個病人。這種嚴重的排異性特徵,令她的性子向來冷淡,所以才喜歡和陳銳這樣地人成為朋友,而且還是唯一的朋友。

    兩個人再沒說話。默默的吃著東西,陳銳心裏一直琢磨著,謝清蘭若是成了醫院的老闆,那會變成什麼模樣?

    吃完飯,出了飯店,兩個人回到車裏,陳銳拍了拍方向盤,扭頭看著坐在身邊的謝清蘭道:說吧,想去哪兒?咱們該從哪個醫院開始?

    謝清蘭看了看手錶。然後才說道:我還沒打電話去談這件事,這麼貿然過去,恐怕有點準備不充分,更何況人家也不一定會接待我們。

    先過去,你在路上打電話就是了,談判這玩意本來就是要靠臨場發揮。不用提前準備,反正你已經對這幾家醫院有了個大概印象,心裏價位也想好了,先進行第一步的接觸已經足夠,如果對方有意願,再接著談下去就是了。陳銳笑了笑道。

    謝清蘭想了想,告訴陳銳一個位址,然後從隨身所帶的挎包中取出一個筆記本,翻看著,一會兒後。便撥了個電話:請問是劉院長嗎?噢,我是謝清蘭……不是,打這個電話,不是想跳槽到你們那兒,我是想問一下,你們院有沒有轉讓的想法?價格地事我們可以協商解決。

    溝通了七八分鐘後,謝清蘭才掛上了電話,神情依然是冰冷的,她扭頭看著陳銳道:行了,對方同意和我們見面,這是我剛才說的那五家醫院中,最有希望談下來的醫院,要是這家也談不成,那其他四家更是沒希望了,不過現在最主要地問題就是錢,這數億的資金,籌集起來還真是有點困難。

    陳銳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收購這樣一家醫院,數億資金是最基本的要求,靠她一個人真是沒辦法解決,這種問題,應當找那些專業人士商量一下,最好張青青能給出出主意,這種事主要還是得靠貸款。

    你也別著急,先談了再說,到時候再想辦法,我們問一下那些專業人士,他們會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的。陳銳散淡說道。

    謝清蘭瞄了陳銳一眼,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車子下了高架,轉了個彎,前面就是謝清蘭所說的那家醫院,到此時陳銳這才想起來,這家醫院就是唐婉曾經入住的醫院,謝清蘭更是在這裏講過課,怪不得她說是最有把握。

    從停車場出來,陳銳雙手叉在褲衩口袋裏,陪在謝清蘭的身邊,散淡的向醫院裏走去,這時他的眼角卻發現一點不尋常,數十個小混混模樣地人在醫院門診樓的門口轉悠,其中有幾人還在吹著口哨,放蕩輕浮。

    這也是一間民營醫院,來往的病人並不是太多,生意十分清淡,這或許也是他們需要轉讓的原因,畢竟投資的目的是為了賺錢。

    陳銳和謝清蘭進了大廳,頓時吸引了那批小混混們地目光,個個都盯在謝清蘭的身上,這種冰山般的女子特別容易吸引男人的眼球。

    只是謝清蘭沒有半點表情,陳銳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心中愈發不解,難不成這醫院現在要靠著找點小混混來充人氣?

    謝清蘭輕門熟路,一路來到了院長室,這間醫院的院長同樣也是老闆,投資者和管理者是同一個人,這種模式也並不少見,尤其在民營企業中,這樣會使得決策和投資更加的落實到點子上。

    院長是一位五十幾歲的老人,瘦削健康,見到謝清蘭,他站起身來,笑著打了個招呼,卻沒敢靠近她,她和男人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在圈內已經傳開了,這主要是因著謝清蘭的名氣,畢竟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甚至在世界上也是知名地醫生。

    劉院長,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謝清蘭坐下後,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前奏。

    陳銳一呆,心道剛剛以為她的性子開始轉變了,沒想到這一轉眼又打回原形了,這種思考問題的方式,依然是這麼的令人難以接受。

    劉院長可能已經習慣了謝清蘭的這種說話方式,畢竟她在這裏講了一段時間的課,所以他並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只是眼睛疑惑的瞄了陳銳一眼,他就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而且進來時一前一後,距離連半米也不到,這顯然有點奇怪,但他卻沒有直接問這個問題。

    陳銳更是沒搭理他,只是閑來無事般,看著謝清蘭的表情。謝醫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收購我們醫院,從名氣上來說,我們醫院並不是很有名,而且我們醫院經營情況一直不甚理想,你也知道,我們一直在虧錢,所以身為投資者,我也已經想撤資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仍然想通過轉讓來賺一筆錢再收手,畢竟這幾年的工夫,我不能白耗了,更何況現在的地皮也升值了。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4
176.  當流氓有了文化

    劉院長,我想收購你們醫院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名氣事,你也不用替我擔心。至於你說的想賺錢,那告訴我你的底線,我看看是不是可以承受。謝清蘭的表情依然很冷。

    五億。劉院長舉起了四根手指頭,接著語氣中散出一股不容還價的決絕:謝醫生,這是我的最低底線,你也在我們醫院指導了不少時間的工作,我們的情況你應當清楚,念在你這份恩情上,我才給你最大的讓步。

    陳銳摸了摸下巴,看著劉院長一本正經的模樣,再看了看大為心動的謝清蘭,心想劉院長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做善事,這個價格,水分還是有點大,這第一次接觸,也沒必要一定要訂下來什麼事,只是初步瞭解一下彼此的心理,而且以謝蘭這性子,實在是不適合談判,這還得先回去合計合計。

    劉院長,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先溝通一下,看看你們有沒有想轉讓的意圖,至於價格,我們再慢慢細談,畢竟要真想做成這筆生意,還需要瞭解許多其他的因素,諸如帳務問題清不清楚,貸款有沒有還清,還有你們這兒有沒有別的什麼不利因素等等。陳銳翹起二郎腿,一隻拖鞋在腳上晃來晃去,一派散淡的模樣。

    劉院長看了陳銳一眼,不確定的問道:謝醫生,這位先生是……

    他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來看看,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劉院長是不是做好轉讓的準備了。還是為了讓我們知難而退,隨意說了個價格?謝清蘭看到陳銳投過來的眼神,那是在提醒她不用衝動。

    劉院長疑惑地瞄了陳銳一眼,接著才點頭道:我的確是想轉讓,否則就沒必要見謝醫生了,不過以謝醫生的名聲,自然不會擔心醫院的生意問題。剛才那個價格,也不是我隨便說的。而是有依據的,而且我們醫院沒有貸一分錢的款,這點你可以放心。

    既然劉院長有誠意,那我們也暫時口頭應承下來,一定會收購你們醫院的,不過我們還要請人來核實一些資訊,這兩天就準備一下。陳銳也笑了笑,心想口頭答應和沒答應也沒什麼區別。都是一個比較虛無地承諾。

    劉院長的眉毛不經意間皺了皺,正要說話,院長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四個小混混吊著膀子走了進來。一進門領頭那人就沖著劉院長嚷道:老劉,你們的保護費怎麼還沒上交,這麼大的醫院,總不能連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吧?這都連著三年沒交了,一年三十五萬而已。不過要是你實在拿不出來這筆錢,就報警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上次你把我送進去,出來後我們的保護費翻了一倍。這次你如果不想再翻一倍,還是想辦法倒賣點設備什麼的吧。

    陳銳一愣,仔細打量了四個小混混一眼,心道帶頭那人好像是唐小勇,看來這夥人也是唐小生那兒的人,他們到處收保護費。這種事情也是抓住了做生意人地通病,不願意去招惹是非,畢竟擁有這樣一家醫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在意一年那三十五萬的小錢,到這時他才暗自笑了笑,看來門口那幾十個小混混,都是為了這事來的,這對謝清蘭倒是個機會。

    謝清蘭平靜地看了那四個小混混一眼,然後再瞄了陳銳一眼。低聲道:既然劉院長遇到了這種事,那我們就先走吧。

    陳銳點點頭,謝清蘭這才站起身向劉院長說道:劉院長,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收購的事,我們下次再談。

    劉院長站起身來,正要說話,唐小勇眼睛一亮,對他笑著說道:劉院長,我看倒不如你把醫院轉讓了,這樣我也用不著再向你收保護費了,反正由新東家來付會更好的,大家開店都是為了賺錢,你還是早點轉讓吧,不過前兩年欠我們的錢,還是要你還了,我再給你打個折扣,你和新買家一人出一部分,你出六十萬就行了,照這麼算,你還賺了十萬,其餘的五十五萬,我找新買家要就是了。

    說完他才扭頭看向謝清蘭,待看到她的姿色時,眼睛頓時一亮,直勾勾的盯在謝清蘭的臉上,她的姿色和司徒雅靜相差無幾,但她地氣質卻和司徒雅靜是兩回事,透著一種冰冷的氣質,所以對唐小勇的吸引力更大。

    唐小勇臉上的傷已經都退了,只剩下幾個部位依然紅腫著,這使得臉部聳的很高,看起來就像被蟲子叮過了的番茄,非常地彆扭。

    他在一愣神的當下,眼角這才注意到穿著背心短褲坐在沙發上的陳銳,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卻被陳銳以眼神制止了。他馬上裝出很正經的樣子,再也不敢看謝清蘭,並伸手在他帶來的那三名小混混頭上拍了拍道:沒見過女人嗎,眼神都直了,別忘了你們的任務,好好討債。

    —

    說完,他心裏卻琢磨著,剛才那女人說是要收購這家醫院,看來十有八九是陳銳有這個意圖,自己前段時間不小心招惹了他,現在也該幫著他敲敲邊,給省點錢。

    他回上海以後,向唐小生訴說了被陳銳欺負的事,結果唐小生不但沒打算幫他,還直接訓了他一頓,這才讓他知道陳銳是個他招惹不起的角色,現在當著他的面,本來想套近乎,卻被陳銳制止了,心中想著怎麼也得拉上點關係,攀上點交情。

    老孫,我看你還是早點賣了吧,正好現在也有人要,否則我這幾天收不回錢,沒法回去交差的,要是你不給錢,我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你地醫院要是真不想做生意,我們幾個就住在這裏了,反正你那一百萬什麼時候給,我們就什麼時候走。唐小勇開始發揮他的痞子精神,死纏爛打。

    孫院長一拍桌子,瞪著唐小勇道:你剛才不是說只要六十萬嗎,怎麼這一轉眼又變成一百萬了?

    老孫,你聽清楚沒有,我的意思是你賣了之後,我只向你收六十萬,可你現在賣了沒有?根本就沒有那想法,這麼漂亮的買家你不出手,是不是心太黑了,想多賺點錢,我可對你這家醫院知根知底,當初你也就花了不到一億,照我說,你最多賣兩億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你說是不是?唐小勇半邊屁股坐在了孫院長的桌子上,順手點上一支煙,瞄著孫院長道,那模樣更是有種橫豎橫的霸道。

    孫院長飛快的瞄了謝清蘭和陳銳一眼,心中一片的無奈,現在的這些小混混們,也都學著精明起來了,不再是只知道溜雞鬥狗的無能之輩了,一個有文化的流氓,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還會死纏爛打的有文化流氓。

    陳銳心中贊了聲,唐小勇這小子很懂得察言觀色,看起來這次算是沾了他的光,這一開口,就是幾億省下來了,孫院長這個人更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看現在這種狀態,孫院長可能經營上真是出了問題,否則不會連一百萬也拿不出來。

    孫院長,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有什麼問題,你直接打電話給清蘭就行了,要是你訂下來價格了,我們再簽合同。陳銳站起身來,自然而然拉起謝清蘭的手,向門口走去,這個時候離開,也算是給孫院長留了點面子。

    不過他的價格沒可能再提上去了,唐小勇都說到這一步了,他要麼就以兩億成交,要麼再找其他買家,只是唐小勇天天在這兒盯著,他要想換人,也沒那麼容易,小流氓的難纏也是有好處的。

    出了醫院,謝清蘭有些好奇的瞄了陳銳一眼,輕輕問道:陳銳,剛才那夥人是你找來的?

    陳銳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散淡道:這種事我沒有先見之明,更不會出這樣的主意,不過今天可能是上帝對你的獎勵,派了這樣一群小混混來幫你的忙,這下子你可省了不少錢,不過我想你還是得去找專業的公司一起來完成這個收購計畫,還有這麼多錢怎麼來,你也得聽聽專家們的意見。

    謝清蘭白了陳銳一眼,眼眉間透出一種冰冷的嫵媚,這讓陳銳一呆,向來是冷豔如冰的她,突然出現這種神情,絕對是可以當場雷死人。

    你先送我回醫院,然後我自己親自過去一次,以示誠意,這兩天我就把這事辦了。謝清蘭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情,就好像剛才那不經意間展露的風情,是陳銳的錯覺般。接著她靠在座位間,再扭頭看了陳銳一眼,低聲道:要是我最終成功收購了這間醫院,我會好好給你一個獎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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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我是你的男人

    謝清蘭送回醫院之後,陳銳便向家中行去,車子剛開機便響了起來,接起來,唐小勇的聲音傳來:哥,你好,我是小勇,唐小生的弟弟。嘿嘿,前段時間得罪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哥了,不對,是比親哥還要親。

    陳銳一陣的好笑,淡淡應了聲道:咱們倆好像也沒發生過什麼事,所以你也用不著到處認親戚。今天的事,你小子很機靈,我應當向你表示感謝。

    哥,別這樣,我承認錯誤行不?你這麼說,我這心裏都有點心驚肉彈的感覺了,老孫這件事,我一定遞您辦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唐小勇在電話裏的聲音很誠懇。

    陳銳歎了聲,輕輕打了彎,車子慢慢下了高架,應了聲道:孫院長年紀也不小了,我想他應當很樂意提前退休,我朋友非常想收購那家醫院,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哥,這件事很簡單,他如果不能賣給別人,那就只有選擇賣給您的女朋友了。唐小勇嘿嘿笑了起來,接著話鋒一轉:哥,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天天盯著他,讓他沒辦法和別人接觸就是了。

    那就辛苦你了,這件事要是辦成了,我請你吃飯。陳銳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心裏卻跳了跳,有唐小勇盯著,孫院長估摸著是要被煩死了,不過商業上的事,有時候也是要耍點小小的無賴,否則一門心思。一本正經的做生意,很難有大地建樹。

    哥,你又客氣是不?老孫頭本來也欠我們錢,前面兩年保護費都沒有付,我們也知道他生意不好,所以也就由著他,做生意就是要這樣,不能把自己的根基給毀了。否則永遠也收不到錢了。不過現在不一樣,失去這樣一家客戶,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對哥的幫助可就大了,我們一定會盯緊,盯牢,絕不會出任何的漏洞,至於吃飯的事就算了。我前段時間剛從局子裏出來,不太懂事,衝撞了您,等事情成功了。我來請您和您女朋友一起吃飯。唐小勇比唐小生還要會粘人,這種超凡的手腕也極具商業投資的戰略眼光,知道不能逼那些收保護費的單位太緊,畢竟生意總是有起有落,有高有低地時候,這果然是有文化的流氓。

    陳銳滿意的笑了笑道:事情若是辦成了,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一杯,到時候叫著你哥,他可沒你這麼有眼光。

    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在我哥那兒說幾句好話。免得他以為我總是不辦事,還有一件事也要請哥幫忙了,我們做這一行始終是有點上不了臺面,剛哥也總算是轉型成功了,雖然我哥反對,但我想還是換個行當做做。哥要是有什麼合適的工作,給我們介紹一下,人也不多,也就五十來號人,最好還是剛哥那兒有什麼適合我們的崗位,畢竟以他的閱歷,接受我們這樣一波人,也是很容易的。唐小勇繼續說道,聲音中透著幾分和他以往不同的小心翼翼。

    陳銳淡淡應了聲,心中卻歎了聲。唐小勇地心思和駱剛應當是差不多的,都厭倦了某些事,甚至更有可能他是在想著萬一將來唐小生出點什麼事,他也好有能力照應著他的家人,這樣的人還算是讓人佩服地。

    要是有什麼合適的崗位,我會給你推薦的。陳銳淡淡說道,然後和唐小勇道別,慢慢合上了手機,扭了扭脖子,長籲一口氣。

    如果這件事辦成了,他也算欠唐小勇一個人情了,替他找份正當的工作,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不過這種無賴式的盯人計畫,也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回到家的時候,陳銳正準備上樓,突然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走過去一看,是葉小凡的筆跡:陳哥,唐局和我值勤經過家門口,她想起來你今天還沒有喝補藥,說是萬一她回來晚了,就記不起來這些事了,所以先讓我上來替你準備好,補藥就放在冰箱裏,你回來就自己拿出來喝便是了。最後一句,唐局說以後你自己記著這點事,她忙起來可能完全顧不上你這麼點小事,她還說,別以為她這是在關心你,她就是不想浪費了王離的藥罷了。

    陳銳搖了搖頭,心道這還真有點唐婉地風格,自己記著這件事,卻又拉不下臉來做,就讓葉小凡出面協調。

    慢慢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那杯黑漆漆的藥,一股腦的喝了下去,喝的時候,舌尖卻感覺到一抹和平時不一樣的味道,好像在飲料裏面加入了蜂蜜,這一定是葉小凡自己的點子,她怕藥苦,所以才加了蜂蜜。

    把杯子洗乾淨,陳銳回身又在紙條上留下了一行字:多謝你還記得我這麼點小事,以後繼續努力,這也是給你地一個鍛煉機會。

    慢慢伸展著雙臂,陳銳向樓上走去,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張青青的,這讓

    一下,心道她可是從來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這會怎電話過來了。

    接起電話,張青青的聲音傳來,泛著一股氣鼓鼓的味道:陳銳,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隨便找個女人過來,我就得幫你忙嗎?憑什麼說是陳銳介紹的,我就得乾巴巴的去幫你解決問題,難不成這是你泡妞的手段?

    陳銳一愣,心中泛起一陣挫敗感,看來這越活越向後退了,到現在還是不瞭解女人呐,就這麼點事都讓她覺得彆扭,還真是令人不解,另有一種極其鬱悶的感覺隨之浮了出來,這讓他不由哼了聲道:如果你想承認,我就是你的男人,如果你不想承認,我就誰也不是。你要是不願意幫我忙。或者有什麼別地想法,直接拒絕了便是,我再去找別人幫忙。

    他和張青青的關係很特別,上了床,反而變得陌生了,不過這種事,張青青不承認對他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女性總是屬於弱勢群體。說起來也算是陳銳得了便宜。

    張青青頓時沉默下來,呼吸慢慢地急促起來,接著有點猶豫的說了聲:你不要以為和我上了床,就可以左右我的意志,就可以說是……我的男人,這種你認為的關係我不想承認,那只不過是一次意外。

    她說的雖然很堅定,但聲音卻小了許多。也柔了很多,明顯有內心掙扎的意思,本來是理氣直壯的話,說地卻是期期艾艾。

    我從來就沒想著拿這事來炫耀。也沒想著左右你的意志,只不過是安排一個朋友去找你幫忙罷了,你要是真覺得為難,或者是因為討厭我而不想出力,那就算了吧。陳銳歎了聲,有點心不在焉了,他心裏琢磨著,目前這種狀況,最好的辦法是讓燕赤雪給介紹一個合適的會計師事務所。以她在卡蓮的地位,一定會認識不少這樣的公司。

    張青青有些不滿的哼了聲,漸漸恢復了陳銳初見她時的理智,那也是她地工作特性:你那麼凶幹什麼,這件事我已答應了,不過下次你要是再想讓我幫你什麼忙。最好親自過來,否則我就當不知道,一概關之門外。還有,上次你曾經答應過當我陪練,我打你手機你卻關機好幾天,不會把這事給忘了吧?

    陳銳想了想,大概她打電話時,是狐狸出事的那幾天,那幾天裏,他的手機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具體什麼人在找他,他也不知道。不過聽張青青這麼說,他心裏卻籲了口氣,她的那番嗔怪並不是來興師問罪地,她一定是先答應了謝清蘭,接著心裏覺得委屈,這才來找陳銳麻煩。

    這件事看起來是我沒誠意,要是你現在有空,我這就給你去當陪練吧,也算是向你陪個不是。陳銳淡淡說道。

    張青青心裏頓時松了下來,剛才見到謝清蘭時的那點惱意漸漸退去。陳銳在剛開始說話時的語氣很霸道,尤其是那句我是你的男人,差點讓她收回所有的話,都不敢再說什麼了,若不是因著心底裏無盡的委屈,就如同受了冷落的小媳婦,那股怨氣沒地方發洩,她早就有種低頭認錯的覺悟了。

    只是後來她才想到,有錯的並不是她,這才底氣又壯了起來,只是陳銳接著又說了一句服軟地話,卻令她徹底消去了火氣。女人始終是吃軟不吃硬,尤其是張青青這種有點傳統美德的熟女,遠遠不是那些小女生可以理解的。

    我現在有空,要我去接你嗎?張青青放軟了聲音,熟女的氣息散了出來,愈發像是受了冷落的小媳婦。

    不用了,你直接過去吧,我在拳擊館等你,有什麼事來了再說。陳銳淡淡說道,語氣很平和,不硬不軟。

    這讓張青青頓時把握不住他的心態,唯有應了聲,便掛上了電話,心中卻是一陣地急跳,連忙開始上妝修眉了。

    陳銳看了餐桌一眼,心道這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又得出門了,這日子,變得有點豐富過頭了,不過說起來卻也儘是些平凡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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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我本來就是陳銳的人

    擊館,陳銳穿著背心褲衩和那雙一字拖,坐在排椅上買了瓶水,翹著二郎腿看著四周的拳擊愛好者練習。四周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上次他擒拿國際S級通緝犯時展現出的強悍身手,令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他一下子成了這小小拳擊館裏的英雄人物了。

    幾名男青年小心的走近陳銳,向他行個了禮,輕輕道:先生,你可以指導我們一下嗎,上次見過你出手,我們才知道什麼是高手。

    陳銳再喝了幾口水,看著幾名男青年眼神中帶著希冀的神情,隨口說道:你們的底子都不錯,就是反應速度太慢了,這方面應當重點培養,畢竟對打式的搏擊之術,不管是拳擊也好,散打也好,反應速度是很重要的一環,你的速度比別人快,就意味著你可以先擊倒對方。

    幾名男青年互看了幾眼,有些興奮的點點頭,隨即再請求陳銳給他們一些實戰指導。陳銳無奈,站起來向他們揮了幾拳,讓他們體驗反應速度的重要性。

    張青青進來的時候,陳銳正站在幾名男青年的身側,散淡的看著他們的練習,他的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很多新人並不知道他是誰,但看到那幾名老鳥也在聽他教導,也都虛心的聽著。

    慢慢擠進了人群,張青青神情複雜的盯著陳銳的背看了一會,四周有人小聲說道:都散了吧,先生的太太來了,別影響人家夫妻秘話。

    陳銳扭頭看去,張青青臉蛋紅撲撲的。有段日子沒見,模樣又清減了不少,臉頰顯得愈發清秀。她戴著金邊眼鏡,那一頭烏黑的青絲盤在腦後,熟女地氣息倒是一點也沒變,風姿也依舊綽約。她的穿著也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自然有種令人舒服的氣息。

    來了?陳銳淡淡說了聲,然後慢悠悠晃到了排椅上。隨即坐了下來。

    張青青輕輕嗯了聲,跟在他的身後向排椅走去,心裏卻又浮起一股莫名的委屈:你那是什麼態度,那麼冷淡,既然都來了,就不能主動說點別的。

    坐在陳銳的身邊,張青青將背著地包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輕聲問道:你後背上好像受了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前段時間出了點小問題,被液體炸彈波及了。不過幸好沒事,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陳銳打了個哈欠,再次翹起二郎腿,接著看向張青青道:你不是要來練習嗎,怎麼還不見行動?

    張青青的眼眉一跳,眼睛裏掠過一抹慌亂,看向陳銳,將精緻的臉容湊到他的背部,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會被炸彈波及呢。讓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

    感覺著她的呼吸噴在了皮膚上,陳銳的心跳竟然有點加速,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那種羞澀保守地神情,再加上欲拒還應的動作。令他浮想連翩,男性荷爾蒙不可遏制的開始一路狂升。

    張青青沒聽到陳銳的回答,發狠般伸手把他地背心給掀了起來,這讓整個拳擊館的學員們頓時把頭轉到了一邊,心道這位先生的太太看著斯文優雅,沒想到還挺潑辣,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玩這種遊戲,想想就讓人臉紅。

    陳銳的後背上入目一片的紗布,因為謝清蘭重新幫他擦過傷口。所以部分地方還滲透著大片的血跡,由表面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那比實際的傷要重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張青青這種完全不懂醫學的人,更是發出一聲嬌呼。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到處跑來跑去?我們走,不玩了。張青青地眼角微微的濕潤了,不由分說,攙扶起陳銳,替他掩上背心,就要向外走去。

    她的心裏更多的卻是被溫情和感動所充斥,心道這個男人為了赴她的約會,竟然不顧身上帶著這麼重的傷,這說明他十分在意自己,這是什麼也換不來地。

    女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感性的,會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感動,甚至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做了什麼,她卻已經暗暗記在心裏了。就比如現在,因著陳銳的傷勢,讓她忘掉了以前所有的不快,她對陳銳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是有種在蹂躪著她心臟般的感覺,酸麻難忍。

    陳銳根本就不知道這中間的過程,只是在剛才那一刹那的衝動之後,心中尋思著,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再想起一直以來的點滴,心裏有點明悟,就好像王離給他喝地那種什麼補藥,讓他的精神總是飽滿,而且總覺得荷爾蒙過剩,不過今天的感覺尤其特別,就張青青那一碰,都感覺皮膚在發

    讓他心裏一陣的鬱悶,王離究竟給他喝的什麼東西,敏感起來了。

    張青青貼著他的身子,感覺著她的體溫,陳銳連忙巧妙的脫開她的手,心道再這麼接觸下去,弄不好又得出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青青,一點小傷,不礙事,你也別緊張,今天你不是來練習的嗎,去吧,我在邊上看著就行了。陳銳瞄了她一眼,看著她的眼角都紅了起來,鏡片上甚至有點霧氣了,這讓他心裏泛起一抹淡淡的感動。

    你都那樣了,還說沒事,就算你是個爺們,也用不著這麼逞強,尤其是在我面前,還扮什麼堅強,我不練了還不行嗎?咱們回家。張青青跺了跺腳,沉啞的嗓音響起,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媚。

    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在丈夫死後幾年裏,都沒有再傾心過任何男人,但這一刻的性情流露,倒是讓陳銳一呆,熟女的風采完全綻放出花一般的豔麗。

    就在陳銳發呆的當下,拳擊館外面傳來一把男性扯著嗓子的喊聲:陳銳,你在哪兒,我要和你單挑。

    陳銳和張青青扭頭看向門口,張方遠晃著膀子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個壯漢。看到他的打扮,陳銳一陣的好笑,那絕對像是在街頭賣藝,中式對襟無袖外褂配著一條短褲,露出粗壯的胳膊和大腿,看起來氣勢洶洶。

    張方遠,你來幹什麼,陳銳又怎麼招惹你了?張青青的柳眉一揚,纖指向上推了推眼鏡,輕踩高跟鞋,站到了陳銳的身前,勇敢的面對張方遠,仰頭看著他,沒有絲毫要退卻的意思。

    這讓陳銳心裏一陣的感動,她必是看了他後背上那一圈圈的紗布後,以為他受了重傷,所以才以這種近乎於保護的方式來面對張方遠,而且她此刻的表情很平靜,這顯示出她的決心,絕不讓別人來欺負陳銳。只是這卻讓陳銳心中再泛起一陣苦笑,站在女人的屁股後面,這也太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青青,你讓開,這是我們爺們之間的決鬥,沒你什麼事。張方遠眼神複雜的看了張青青一眼,接著向陳銳揮了揮拳頭道:陳銳,要是你還是個爺們,就別躲在女人屁股後面,和我決鬥,誰要是輸了,誰就是王八,誰要是贏了,青青就是誰的了。

    張青青的臉容頓時泛起一片煞氣,冷冷哼了聲道:張方遠,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籌碼了。告訴你,我本來就是陳銳的人,誰也搶不走我,你也沒那個資格來和陳銳競爭。

    陳銳和張方遠同時一呆,張方遠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陳銳,黑著臉,有點像是傳說中的張飛了。而陳銳心裏琢磨著,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讓人不是一般的受不了,一個傳統賢慧,美貌如花的熟女,兩手叉腰,將傲人的胸脯挺得很高,而且還以那渾圓的屁股對著你,對你說出了她是你的人,這話沒有一個男人不愛聽。不過她這話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能算是陳銳的人了。

    陳銳,你……張方遠氣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銳這才歎了聲,展臂把張青青拉到了身後,拖鞋蹭著地面,嘀滴答嗒走到了她的身前,對張方遠說道:決鬥就決鬥吧,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扯上爺們的面子了,我要是再沒點反應,就是看不起你了。說完,他才對身後的張青青淡淡道:青青,這事你就別管了,這是爺們之間的事。

    張青青那張臉含羞帶臊,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後面,襯著那對紅寶石耳釘,使她更加的豔麗,她心裏卻是有如一團亂麻,剛才那句話純粹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說出來之後,她才覺得後悔,到時候她該怎麼面對陳銳,陳銳總是有未婚妻的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註定了是沒結果的。

    張方遠,如果你是爺們,就一個人和陳銳比賽,不要讓你那幾個保鏢壞了規矩。張青青悄然仰起臉,在陳銳背後喊了一聲。

    她的這副小女人心性再讓陳銳微微一笑,而張方遠的臉色再一黑,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張方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青青,你也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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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面目全非拳

    陳銳沒有任何要換衣服的覺悟,就那樣穿著背心、短褲和拖鞋站在拳擊臺上,張方遠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站在他的身前,躍躍欲試。

    張青青在陳銳的後方站著,滿臉的擔心,她走近拳擊台邊,在他身後小聲說道:陳銳,你小心點,要是實在撐不住,我也不會覺得你不夠爺們的,我知道你是個真正的男人。

    這番話說得令人聯想無限,陳銳扭頭斜斜瞄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這是不是有點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照你這種說法,看來我是要把你輸給張方遠了?

    張青青一急,臉上揚起幾分的不情願道:我已經說過了,就算你輸了,我也不會跟著他走的,而且我只是替你擔心,並沒有說你會輸。

    陳銳笑了笑,對面的張方遠顯然不想再讓他和張青青交談下去了,大聲喊道:誰給我們當個裁判,我們打幾個回合,直到有一個人倒地求饒為止。

    一名剛才受過陳銳指點的拳擊愛好者回應了一下,站到了拳擊台邊上,正要示意開始,張方遠已經沖了上來,一個踢腿動作,直接面對的是陳銳的臉,這蓄勢一發,顯然有一鼓作氣的決絕。

    陳銳的身子向邊上一靠,腳步橫著移動一步,身子向前一傾,左拳輕輕揮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花巧,直接打在了張方遠的臉上,這一拳陳銳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卻直接讓張方遠的臉腫了一塊起來。接著張方遠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那名拳擊愛好者地眼睛一亮,喃喃道:果然是反應速度的妙用,這一招雖然不起眼,但卻能先一步打中別人。

    張方遠從地上爬了起來,努了努嘴,揮了揮拳頭道:再來,我就不信。誰要是起不來誰就不是爺們了。

    陳銳沒吱聲,雙手插在口袋裏,漠然看著張方遠,心道這人還真是有點韌性,看來不打到他徹底倒下,他是不會罷手的。

    張方遠再一次沖了上來,這次並不是由正面沖過來,而是迅速繞到了陳銳的身後。直拳擊向他的後腦勺,同時曲起右腿的膝蓋頂向陳銳的屁股,無論是拳還是腿,都是勢大力沉。這時陳銳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這讓張方遠臉上泛起一抹笑意。

    他的笑容還沒有消退,右眼眶猛然被撞了一下,這頓時讓他一陣地頭暈。此時,陳銳正側著身子,拳頭自肩頭穿了過來,先一步打在他的眼眶上,同時另一隻手在他的膝蓋上輕輕一推,使得張方遠的整個身子在地上打了滾。再站起來時。他的一隻眼睛已經泛青了,變成徹底的熊貓眼。

    張方遠費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次一聲不吭,開始圍著陳銳轉圈,並小心的以刺拳地方式試探著陳銳,陳銳卻是一動不動。就那樣站在原地,雙手依然插在口袋裏,渾然不為所動,模樣落在張方遠眼裏,好像是他真得累了般。

    這讓張方遠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氣,在陳銳身子的側面強攻而上,雙拳齊發,心道反正就算有一隻手護著臉,也被打中了兩次。這次就不用管了,如果直接打中陳銳,他就一定倒下了,如果打不中,最壞也只不過是再被打中一次臉。

    這個想法剛剛浮起,他的腦袋嗡的一聲叫了起來,左眼眶又中了一拳,徹底變成一對熊貓眼了,兩大塊地青氣使他看起來猙獰了很多,只是他的這般模樣頓時引來拳擊館裏的一片笑聲,其中以張青青的嬌笑聲最甚。

    如果說前兩次被打中臉是陳銳蒙的,那麼這第三次就一定是他的出拳速度比張方遠快導致的。所以張方遠再一次爬起來,攻擊的更加小心,不停圍著陳銳轉,就是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輕易出拳。

    那名拳擊愛好者看了看手錶,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回合,但他也沒喊停,心想反正是要打到一方倒地認輸,自認王八為止,就免去中間的過程算了。

    喂,裁判,你怎麼當地,這一回合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吧,也該讓我們休息一下了,我們總是要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吧。張方遠停了下來,怒目瞪向裁判。

    陳銳沒搭理他,直接退回拳擊台的一角,慢慢坐了下來。張青青過來遞上一瓶水,然後掏出手絹替他擦著臉,其實他臉上沒有一滴的汗珠。這再讓陳銳感概了一下,現在用手帕的人越來越少了,只有一些貴族或者十分傳統的人才會使用,但這也迎合了現時流行地環保概念。

    從這點來看,張青青真是一個特別傳統的女人,手帕代表了某種含義,她能用手帕替陳銳擦臉,說明她願意與陳銳分享一些東西了。

    張方遠身後的五個保鏢替他揉腿敲背,架勢做了個十足,並不停傳授著他交戰的技巧,顯然是在教給他一些作弊的竅門,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陳銳,顯然心裏正在納悶,看起來陳銳也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人,出拳也是輕飄飄的,可就是讓他無力招架。

    裁判喊了一聲,兩個人再次回到拳擊台中央,剛站穩,張方遠猛然間沖了上來,張臂就要抱陳銳的腰,這招顯然是蓄謀已久,明顯是想靠摔跤的手法把陳銳制伏,在這麼近地距離,這一撲很難避過,所以張青青迅速的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陳銳被摔倒的模樣。

    張方遠的雙臂還沒合攏,陳銳的腳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曲膝一蹬,硬底拖鞋把他硬生生踹了出去,接著他的臉上再一次腫了起來,還隱隱透著拖鞋底部的印痕,這使得整張臉狼狽極了。

    整個拳擊館響起了一陣的掌聲,陳銳的反應速度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直接為他們上了生動地一課,反應速度在臨場發揮的重要性也是顯爾易見的。

    張方遠徹底怒了。再也不管什麼招術了,揉身撲了上來,或撞或踢,或摟或抱,甚至還用上了打滾的戰略,就想近到陳銳的身,但無一例外,每一次陳銳的拳頭或者是腳底板。都落在了他的臉上,這樣硬生生挨了幾十下之後,他那張臉徹底認不出來了,腫成了一副豬頭狀,這讓四周圍觀的人們發出一陣陣地噓聲。

    在他的再一次要求下,比賽又暫停了,來了一次中間的休息,陳銳坐在椅子上。張青青有些喜滋滋的看著他,紅豔豔的嘴唇以標準的微笑來顯示她心情的愉悅。陳銳,你累不累?要是累了,我給你捶捶背吧。張青青看到有人在替張方遠捶背。小聲問道。

    陳銳搖喝了幾口水,張青青揮起手,正要替他捶背,卻猛後背受傷了,經不得這種捶打,便自然而然地改成捶腿了,那模樣,倒真有點小媳婦的樣子了。她的模樣很專注,小手也很輕柔,這讓陳銳心中的荷爾蒙再一次飆升,就好像被女人這樣伺候著,就有點要發情似地。

    趕緊站起身來,借機擺脫了張青青。陳銳心裏琢磨著,回頭一定要問問王離怎麼回事,現在怎麼就這麼容易衝動?他想來想去,都沒找到別的理由,就是喝那種所謂的補藥喝出來的。其實他也是忽略了一點,這一點也同樣被唐婉忽略了,那就是王離走的時候特別交待過,藥裏面千萬別加蜂蜜,結果葉小凡出於好心,給加上了。那結果,很難預料了。

    張方遠慢慢站到了陳銳的面前,狠狠盯了陳銳一眼,接著做了個誰都想不到的動作,當場坐倒在拳擊臺上,低聲對陳銳說道:陳銳,這次算我認輸了,你給我個面子,不要讓所有人知道,帶著青青走便是了,這王八的名聲,實在是和我的身份不配。

    陳銳瞄了他一眼,臉上揚起一個微笑,但卻沒說別地,淡然轉身,正要回到張青青那邊,張方遠卻雙腿一彈,猛然沖了過來,張臂抱住了他的雙腿。整個過程雖然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但張方遠說什麼卻沒有人聽到,就連裁判也沒聽到,所以這一下變故讓所有人大聲叫了出來。

    張方遠緊緊摟著陳銳的雙腳,猛然發力,想把他扳倒,同時淡淡說道:陳銳,人家都說情場如戰場,兵不厭詐,這點就算是商業運作也是這樣,你自己不小心可怪不得別人,這次也該我贏了,我死都不會放手……

    話還沒有說完,陳銳的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怎麼也扳不動,但陳銳地腰部一個扭轉,右拳直接擊在了他的鼻子上,這一拳的力量悄悄大了點,張方遠只覺鼻子一酸,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散入身體的每個角落,他的身子卻是應拳而飛。

    落回五個保鏢的身邊時,他已經昏迷了過去,鼻血慢慢流了出來,再一次讓他慘不忍睹的臉被美化了一番,但卻也避免了他自認王八的尷尬境地。

    陳銳先生贏了,張方遠先生昏迷過去了。裁判這時大聲喊道,四周傳來歡呼聲,最後的一個變化令所有人都難以致信。

    出了拳擊台,張青青撲了過來,雙臂摟住了他地腰,頭部靠入了他的懷中,這個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但陳銳皮膚的感覺卻比平日裏敏銳了很多,雙腿之間的春筍直接大了起來,抵在了張青青的小腹處。

    她的身子一顫,慢慢熱了起來,並稍稍抬頭,用載滿春水的眼波橫了陳銳一眼,旋即注意到四周的人群,這才有些靦腆的鬆開了他。

    陳先生,多謝你的現場實戰指導,我們總算明白了什麼是反應速度,以後有機會,還要請您多來指導我們一下。一批愛好者趁機擠進了張青青和陳銳之間,有些興奮的說道,眼神中帶出崇拜之氣,緊緊盯在陳銳的臉上。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5
180.  天上掉餡餅

    陳銳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拳擊愛好者的糾纏,這還是被張青青強行給拽著走的,在她凶巴巴的眼神中,那些拳擊愛好者也沒好意思多糾纏陳銳。在他們看來,在這種情況下,陳銳顯然更需要那樣一個優雅美麗地女人。張青青頭也沒回,拉著他急匆匆出了拳擊館,直到來到大街上才鬆開陳銳的手,拍了拍胸脯道:總算出來了,剛才我真替你擔心,沒想到你不僅贏了。還贏得這麼輕鬆。

    這主要是因為我想來想去,覺得要是讓你這樣的美女落到張方遠的懷裏,好像有點屈才,所以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就將就著贏吧。陳銳笑了笑,雙手叉在褲衩的口袋裏,慢慢向車庫走去。

    張青青輕輕哼了聲。喃喃道:還美得你了,你要是不稀罕拉倒,弄得我好像沒人要似的。邊說,她邊跟著陳銳向車庫走去。接著又似是想起什麼事來,輕輕喚了聲:陳銳,你的傷不要緊吧,我看剛才好像又有地方破了。呀……連你的背心上都沾上了一點血絲,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陳銳搖了搖頭,微笑道:不用了,我都說過只是一點小傷,而且我來之前是從醫院剛回來,所以沒什麼大礙。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你就可以清閒下來了,至少張方遠不會再無故騷擾你了,走吧,我回家養傷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不行,你都這個樣子了。我怎麼放心得下。要不你還是到我家吧,我替你看看傷口,要是沒問題,你再回去也不遲。張青青皺著眉頭說道,她地動作秉承了她的性子,優雅至極,這皺眉頭的動作,也是透著熟女的味道。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今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狀況,很容易衝動。這要是跑到她家裏去,保不准會發生什麼事,既然第一次是錯誤,那麼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那就不能算錯誤了,只能說是別有用心了,所以她家是堅決不能去的,畢竟自家情況自家知,還是回家歇著吧。

    你家我就不去了,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意外,這樣對你我都好,至少我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成為朋友。陳銳輕輕說道,心想以朋友這樣的稱呼來定義他和張青青之間的關係,是極其不準確地,但又沒有別的適合他們的稱呼。

    張青青揚起頭,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一片的紅暈,顯然是想起了那晚地旖旎風情。不管是意外也好,錯誤也罷,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老是想著那件事呢?張青青輕聲說道,因著她的這個動作,所以胸脯鼓鼓囊囊的,挺得很高,說完,她抿著嘴,低聲道:走吧,還是過去讓我看看,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家裏還燉著湯,一會你也可以留下來吃個飯,嘗嘗我的手藝。本來呢,今天出來的時候,也是想請你吃飯的,就算是向你道個歉的。

    說完,她放下雙手,錯過陳銳的身子,慢慢向車庫下走去,背影透著一種纖弱悠然地味道。陳銳仰頭笑了笑,她明顯是不想給自己拒絕的機會。說起來,這裏離自己家非

    可她提都沒提要去自己家裏看看,可能心裏還是抱著銳女人的想法,她也沒問這方面的事,這說明她在回避這些問題。

    走到車庫的底部,張青青扭頭看了陳銳一眼,見他沒有跟上來,不由神情轉冷,俏生生的站著輕輕道:陳銳,走吧,要是你擔心我吃了你,就各回各家吧。

    陳銳一愣,旋即一聲苦笑,看來是自己地無謂態度激起了她的驕傲。說起來她總是一名優秀的女人,現在低著架子請陳銳,甚至都主動提出來不在意上次的事了,但陳銳卻一派沒感覺的模樣,令她泛起幾分委屈。

    走吧,既然你那麼想邀請我去吃晚飯,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你說的那個道歉究竟是什麼事?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陳銳伸了個懶腰,打開車門,上了車。

    這再讓張青青愣了一下,走到陳銳的車窗前道: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借的,若不是因為有事情,我寧願騎自行車。陳銳搖下車窗。微微一笑,眼角卻示意她剛才自己提出地問題是不是該回答一下。

    張青青斜了他一眼,臉上浮起幾分酡紅,輕聲道:我只是想道歉而已,並不是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只是覺得有些事我可能做的有點不如意。本來是想請你在外面吃飯的,但想來想去,你除了上次吃過我煮的粥之外。還沒有吃過我做的菜,就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這樣才算是真正的道歉。

    說完,她扭身回到她地寶馬車上,這讓陳銳心中一愣,心道她果然還是傳統的女人,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性子又非常的清淡,除了微微有一點的較真,但那畢竟和她從事的工作也有一定的關係。這樣的女人,倒是屬於賢妻良母型的。

    慢慢出了車庫,兩輛車先後上了高架,張青青這時才慢慢恢復了平靜,在她看來,能夠讓陳銳吃上自己做地菜,也是一種溝通的法門,同時她心中浮起幾分的迷茫,加上陳銳。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兩個男人吃過她做的東西,只是另一個卻已經不在人世了,到這一刻,阿郎地身影已經漸漸淡去,在不經意間,她才覺得。她只有在想起阿郎的時候,才會記起阿郎。他始終和阿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啊,但卻更讓人忘不了。張青青喃喃道,臉頰不由一片緋紅,不知想起了什麼事。阿郎從來不會像陳銳這種性子,散淡的時候多,有時候甚至是沒個正經。

    想到沒個正經的時候,她再想起那一晚的情況,心中暗啐一聲,他好像一點也不知道溫柔。但是那動作,就像個情場老手,讓人情不自禁。

    後車鏡中找不到陳銳的身影,張青青微微一急,想也沒想,就撥通了陳銳的手機,她耳內塞著藍牙耳機,聽到陳銳的聲音後,才輕聲問道:陳銳,你跟上了嗎?

    放心吧,就在你後面,你還是安心開車吧,不用擔心我會偷著跑掉,我這人從來都是信守承諾地。陳銳的聲音傳來。

    張青青的臉色一紅,有點被說中心事的感覺,雖然陳銳看不到,但她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嘴裏卻不滿道:誰擔心你逃掉了,我只是怕你找不到路,萬一多繞了***,豈不是要我等你嗎?

    陳銳的笑聲自手機裏傳來,接著說道:說的是,我這人記性不好,上次送你回家時,也迷了好幾次路。

    張青青再一陣地羞澀,他上次明明一點彎路也沒走,現在再說這種話,擺明瞭是要笑話她,這令她一陣的氣惱,賭了半天氣沒說話,半晌後才想起某件事來,小心問道:陳銳,你……我還是把我這輛寶馬車送給你吧,你沒個代步的工具,實在是不方便。

    她說這話時心裏卻有點忐忑,送個禮物都這麼費盡心思,這主要是因為她還摸不透陳銳的心思,但又不忍心看著他整天騎著自行車跑來跑去的,尤其是身上還帶著傷。

    陳銳笑了笑,歎了聲道:這年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希望天上能掉餡餅,但真正被餡餅砸中了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與別人分享這份快樂,這就是現實。沒想到青青還真是大方,願意與我一同分享這個餡餅,而且一出手就是一輛寶馬。

    頓了頓,陳銳這才傳來一陣懶散的笑聲:不過這禮物就免了吧,我覺得我要是有輛車,買輛帕薩特就行了,男人也不用開太好的車,否則會沾上一身的麻煩。這麼看起來我是要去買輛車了,免得總有人想送我車。

    不要就算了,我只是擔心你地傷,如果再出一身汗,你身上的傷好起來就更難了,借人家的車,總是不方便的。張青青輕輕說來,剛才問這個問題時的緊張感慢慢消失了,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接著兩人沒再說這方面的事,自動回避了,又扯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這樣在路上行了二十幾分鐘,終於到了張青青家。再次踏足於她的家裏,陳銳泛起一抹熟悉的感覺,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天晚上住的那間客房的門上。

    張青青的眼神也在同一時間瞄了過去,然後這才發覺陳銳也在想著同一問題,不由和陳銳互看一眼,羞澀的垂下了頭。

    廚房裏傳來一陣的香味,那是燉著的濃湯,張青青這才輕呼一聲,轉身向廚房跑去,擰身對陳銳打了個招呼:你先坐一會,我去廚房裏看看,燉的黃豆豬手湯究竟怎麼樣了,一會再替你看看傷口。

    陳銳看著她扭腰進了廚房,身條輕盈,透著一股少女情懷,心裏不由一陣的搖頭,她顯然就是專門為了請自己過來吃飯的,可能在和陳銳通電話的時候,就想請他吃飯了,以兩人之間的關係來說,還談不上親密,只能算是有點曖昧,總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恰恰陳銳在這時受了傷,她就借著這個機會,帶著他一起回來了。

    張青青家裏收拾的還是井井有條,雖然不是謝清蘭那般的簡潔乾淨,但卻是更有種典雅的氣息,顯示出她內心散淡傳統的性子。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5
181.兩口之家的大老爺們

    剛在沙發上坐下,張青青就從廚房裏出來,給了陳銳直接進了臥室,再出來時,她換上了休閒的短褲和背心,和陳銳的穿著倒有點像是情侶裝了,但穿在她的身上更多的卻是性感,修長的大腿入目一片光潔。

    陳銳,讓我看看你的傷,你趴在沙發上吧。張青青坐到了陳銳的身側,瞄了他一眼,看那模樣是又想掀起他的背心了。

    陳銳搖了搖頭道:不用看了,你完全不懂醫術,又能看出什麼東西來?我這是剛剛在醫院裏上的紗布,不可能會出什麼事的,況且我自己心裏有數,要是傷口真出了意外,我一定會出動去醫院的,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張青青盯著他看了幾分鐘後,看到陳銳一直坦然相對的眼神,這才收回目光,沒再說話,慢慢又進了廚房,再出來時,她端著一隻白瓷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盛了一勺湯,坐到陳銳身邊,紅嘟嘟的小嘴湊到勺子邊輕輕吹了吹,她皺著眉頭說道:你嘗嘗,這湯用不用再加勺鹽?如果是正好,我就關火了。

    陳銳瞄了她一眼,心道她那動作可能完全是無意識的,但她自己可能卻忽略了那會有多麼撩撥人。但他也沒說啥,心安理得的接過勺子,輕輕泯了一口,一股濃烈的香味進入了鼻腔,更有一種醇和的口感在舌尖上打滾,不由滿意的點頭道:不錯,鮮香可口,這味道正好。

    張青青瞄了他一眼,疑惑的揚了揚眉頭。伸出脆生生的手臂,接過勺子,就那樣把小嘴湊了過去,也泯了一口,這才眉開眼笑地挺了挺胸道:好了,你再坐一會,我去炒幾個菜,一會我們就吃飯了。

    她那件黑色的緊身背心。使得兩條白皙的手臂完全呈露出來,沿著光光的腋下一直到半片胸脯,儘是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有種晃眼的感觸,再加上剛才她那個近乎於妖嬈的挺胸動作,使得本就不小的胸脯晃悠悠地面對著陳銳,令他一陣的眼花,心中再掠過她喝湯的動作。一陣火熱的感觸由小腹泛起。

    陳銳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向她。雖然他現在收了心,喜歡這種散淡的日子。但也不是非常古板,和看著順眼的女人在床上倒騰也是人之常情,但張青青不同,她性子傳統,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變成了偷情了,這說不過去,更何況她如果認定了這種關係,以後該怎麼處理和她之間的關係。想想就頭痛,畢竟她不是完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無牽掛的女人。

    張青青沒有注意到陳銳地變化,再次進了廚房,這讓陳銳松了一口氣。越想越有點不正常,今天的忍耐力好像差得離譜,滿腦子都是近乎於淫蕩的想法,難不成這兩天到了情動期?還是說因為受了傷,變得控制不了那方面的事了?

    胡思亂想地當下,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來,是葉小凡的聲音:陳哥,晚上你回來吃飯嗎?我看你好像回來過了,是不是又有事出去了?

    噢。有點事,我就不回去吃飯了,今天你們這麼早就下班了?陳銳有些吃驚,唐婉也是近乎於工作狂似的人物,這麼早下班還真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主要是因為我現在也搬過來住了,所以有些工作可以帶回家來做,反正也不是什麼行動方面的事,直接電話指揮,或者由我來排計畫就行了。葉小凡輕輕說道,說完又壓低聲音道:雖然唐局沒有讓我打這個電話,但我看她的神情,好像還在擔心你的傷,你的傷究竟怎麼樣了?

    我今天去醫院換過藥了,三天后再去,估摸著半個來月就好了。陳銳心中浮起一抹溫馨,唐婉的改變也是顯而易見的,這時他心中想起那杯藥中地蜂蜜,笑了笑道:說起來,還是小凡細心,我喝了這麼多次藥,還從來沒有享受到在藥裏面加蜂蜜的待遇。

    葉小凡輕輕一笑道:陳哥,那你也要注意點身體,別太操勞了,忙完了事,就早點回來吧。

    陳銳應了聲,慢慢掛上了電話,這些天以來,唐婉的性子雖然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對他的待遇卻好了不少,至少還能惦記著他的事,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正念想間,張青青端著菜出來了,把一個個盤子放到了餐桌上,精緻地白色餐具如同她的人一般,柔和精緻,而且還是橢圓形的。

    最後一盤菜是一條魚,端出來時,張青青朝著沙發上的陳銳喊了聲:陳銳,吃飯了,快點過來,幫我開了那瓶紅酒。

    陳銳坐旁,面前是四菜一湯,論廚藝,她自然不能和王離的但她這種屬於家常菜,更有私家菜的成份,便何況再加上她的身份,頓時使得這頓飯的附加值上升了不少。

    張青青把開瓶器和紅酒推到了陳銳的面前,轉身又進了廚房。陳銳想了想,把紅酒放到了一邊,今天不宜飲酒,且不說自己的狀態不好,張青青地酒量可不比唐婉,那可是一杯紅酒就要迷糊的人。

    咦?陳銳,怎麼還沒開紅酒,我記得你的酒量可是很不錯的。張青青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替陳銳擺了一雙,嬌嫩的玉指如蔥白般細膩。

    今天不宜飲酒,我背後有傷,醫生說要暫時戒酒,你總是想讓我更快的好起來吧?陳銳看了張青青一眼。

    張青青坐了下來,點點頭,接著眼眉化出一抹笑意,拍了拍手道:那就我一個人喝一點就行了,你就別喝了,我給你泡杯茶,以茶帶酒,你先幫我打開瓶塞。

    陳銳皺了皺眉頭,卻沒再說什麼,心道就隨她吧,醉了也好,省得整出點不必要的麻煩。趁著她起身離開的當下,陳銳用開瓶器把木塞拔了出來。

    張青青端著一壺茶送了出來,擺到了陳銳的面前,接著她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纖指輕輕晃了晃長腳杯,湊在了鼻子下,滑如絲綢的酒體泛著一股深紅色,襯著她雪白的肌膚,形成一種魅影般的妖豔。

    她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聞香的初步過程就是借著手的溫度使酒液散發出酒體的天然果香味,這是品酒的第一步。自從阿郎離開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喝一杯紅酒才能安睡。張青青低聲道,輕輕放下杯子,酒液在杯壁上掛著幾滴酒珠,如雨滴般迅速的滑下,果然是好酒,這點由掛壁的程度可以體會出來。

    陳銳揚了揚眉毛,心道她又說起阿郎來了,這還真是頗讓人頭痛。不過今天我喝紅酒,沒有這層意思,我只是習慣了,而且每天喝點酒,對女人來說也是一種保養。張青青看著陳銳的表情,馬上解釋道,俏臉也紅了起來。

    要是你一直以來喝的都是這種酒,那只能說明你是生活在蜜罐裏,這可不比張方遠酒吧裏的酒差。陳銳自顧自盛了一碗湯,喝了幾口,回味著濃湯的滋味。

    張青青瞄了他一眼,挺起胸道: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總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否則再過幾年,我就算想享受,也老的享受不動了。

    陳銳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舉起杯子道:說的妙,為了你永遠像現在這麼年輕漂亮,我敬你一杯。

    張青青的纖手滑過溫潤的臉容,泛起一抹喜滋滋的表情,舉杯和陳銳碰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替陳銳挾了一塊煎得很嫩的小牛骨。

    她做出來的菜味道很特別,吃著有種溫馨的感覺,陳銳也毫不客氣,筷子一直不停。而張青青看起來卻是斯文的多,多數時候,她只是靜靜在看著陳銳吃,在喝過那一杯酒之後,她的臉色就開始泛紅了,但她卻再倒了一杯酒,這才將紅酒放了起來。

    陳銳長長籲了一口氣,放下筷子,看了張青青一眼,翹起二郎腿道:青青,你多吃點,我看你都沒怎麼動筷子,你這身材已經非常標準了,不用再減肥了,若是再瘦下去,我想那一定會成為遺憾的。

    我吃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你放心吧,我也不會故意減肥,該胖的地方,保證不會瘦下來,倒是你,再吃點吧,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味口?張青青聽了陳銳的話,低頭瞄了高聳的胸脯一眼,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陳銳喝了口茶,心想我有什麼不放心的,這話說的有點怪了。

    我吃飽了,說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得這麼舒服了。陳銳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再喝了幾口茶。

    張青青垂下頭,眼角泛起一抹喜意,再抬頭時,又恢復了初始的臉容,接著她一仰頭把酒杯中剩下的半杯紅酒喝完,這才起身道:那等我收拾下,我們再吃點水果。

    陳銳想了想,要幫著她一起收拾,卻被她制止了,被趕到沙發上看電視。渾身不自在的坐到沙發上,陳銳總覺得現在真像個兩口之家的大老爺們了,啥事也不用幹,吃完了就坐著樂呵,這個想法剛浮出他的腦海,又讓他愣了一下,怎麼這種淫蕩的想法就揮之不去了?
womf 發表於 2009-1-4 15:16
182.意外又發生了

    青青抱著一個西瓜慢慢走到陳銳面前,輕輕放到了茶水果刀遞到了他手裏,並順勢坐在他的身邊。

    陳銳深吸一口氣,長長的水果刀輕輕切了幾下,西瓜被分切成非常均勻的條狀,擺在茶几上像一朵綻放的花朵般,露出紅豔豔的花蕊。

    我還從來沒想到切西瓜也是一門藝術,你切得真好看,也教教我吧,下次我也可以在朋友面前露露臉。張青青有些興奮的說道,並順手從最中間取出一塊最大的遞到了陳銳的面前。

    陳銳沒和她客氣,慢慢啃了起來,心中那股大老爺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怎麼看,都有點被媳婦伺候著的感覺,雖然這在現在這世道,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了,但也不排除會有張青青這樣的女人存在,內外皆修,美麗與智慧並存。

    冰冷的西瓜汁水令陳銳稍稍清醒過來,他不停的提醒著自己,這只是一種錯覺,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晃而過,令他愈發不敢看向張青青了。青青,你平時一個人在家裏都做點什麼事,會不會覺得無聊?陳銳深吸一口氣,想起她一個人生活了五年了,這非常不容易,借機問道,這也是一種分散注意力的法門。

    張青青應了聲,怔怔想了一會,這句話又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一個人生活如果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倒也無妨,但她卻是被迫著這樣,好好的兩個人,結婚還沒多久。其中一個人就突然離開了,那份辛酸是局外人體會不出來的。

    她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兩杯酒地衝擊,令她又開始暈糊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紅色的西瓜瓤在她的唇間裂開,赤色的液體流過嘴唇,滴落到她的大腿上。冰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了幾分,這才幽幽道:這幾年,我回到家裏就是為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工作上,就連廚房都很少下了,若不是最近練習了一下,說不定今天做出來的菜一定是難以下嚥呢。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時間久了。就會適應很多地事情,記憶這東西,會進行選擇性遺忘的,只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卻都遺忘了,只有一些瑣事,或者自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卻在腦袋裏佔據了大部分的位置,幾年下來,再回頭想想,記住的那些事還真是沒有一些有用的,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張青青慢慢地說著,說到後來雙手托起臉蛋。看著西瓜怔怔出神,而陳銳聽不到她的聲音,扭動看去,恰恰迎上她眼波流動的眼神,如一汪池水般,有種亮晶晶的感覺。借著燈光地反射,形成一大片的光影。

    陳銳頓時口乾舌燥,深深吸了幾口氣,想壓下心底的燥動,但那竟然沒有任何的緩解作用,他不由慢慢站起身,直接就向門外走去,並向張青青揮了揮手道:青青,我看你也喝醉了,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張青青扭頭看了一眼滿茶几的西瓜,滿臉的酒紅,不由自主的起身去拉陳銳,身子輕輕的扭動著,柔若無骨,一邊伸手一邊說道:你先別急著走啊,再吃幾塊西瓜吧,否則就太浪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地醉意愈發濃烈起來,在行動上微微有些平日裏不曾有的豪爽,一把拉住了陳銳的手,只是這輕輕的一下,卻讓陳銳停了下來,皮膚的敏感達到了極致,那股燥熱令他扭頭看向她,大手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回握著她地手,粗糙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滑了幾下,一抹細膩絲滑的感覺自拇指回溯至腦海中。

    張青青的唇間還有一大片沒有吃完的西瓜,在陳銳這一指的撫摸下,再向他靠了幾步,愈發貼近他的身子了,陳銳的欲望卻漸漸升騰起來,展臂抱住了張青青地身子,一同滾落在地面的羊毛地毯上。

    第二次意外又發生了,若是在平時,以張青青的性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她傳統保守,在男女之事上若是在廳間發生,更有白熾燈的照射,她基本上是寧死不屈的,只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她也迷迷糊糊,分不清什麼了。

    當陳銳和她融為一體的時候,她展現出來的風情在蕩豔之外,更多的卻是奔放,仿佛酒精點起了她的另一種情緒。

    羊毛地毯上兩具光溜溜的身子糾纏著,張青青的身子雪白如牛奶,而陳銳則健康的小麥色,這一黑一白,對比十分明顯,黑上白下,動作的幅度很大。

    紅豔豔的西瓜汁隨著張青青的動作,沾染到陳銳的嘴上、胸膛上以及整張臉上,那顯示出她在情動時的狂放。

    陳銳感覺到一波又一波說不出的感觸傳來,敏感程度是平日裏的好多倍,所以他很多的動作完全的,那甚至比以前那種浪子的日子更加的奔放。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陳銳和張青青同時靜止下來,張青青更是發出一聲嬌啼之音後趨於平靜。他漸漸回復了清明,晃了晃頭,剛才的事情雖然不受他控制般發生了,但卻深印在他的腦海中,其中的每個細節都很清晰,張青青的皮膚彈性很好,身子也很柔軟,此時她帶著笑意入睡了,雪白的胴體上儘是紅色的西瓜殘汁,更有許多陳銳留下的印痕,那足以說明他剛才有多麼的用力。

    陳銳從她的臀股糾纏中脫身出來,穿回衣服,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算來算去,這第二次的意外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只不過這次在他看來,也真是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晚上會這麼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宣洩之後,那種感覺才漸漸淡去,身體也覺得舒服起來,這讓他更加的困惑。

    而張青青更是因為喝醉了,也變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兩個不一樣的人湊在一起,發生了一些不一樣的事,這就算是意外了。

    但他也明白,這種意外連著發生兩次,在張青青看來,或許不會理解,但他卻也是沒法解釋。抱著張青青的身子,把她送回了房間,她的身子骨很柔軟,女人引以為傲的部位在她身上完全體現出來,那絕對勾人至極,就算現在陳銳恢復了正常,但仍然被深深吸引住了,春筍又有要長大的趨勢。

    把張青青輕輕放回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再檢察了她家的情況,沒發現異常,陳銳這才又坐回張青青的身邊,看著她沾染著西瓜汁的容顏,混雜著西瓜紅、酒紅與媚紅,使得她更加的迷人,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還有陳銳的齒痕,那種風雨後的寧靜,再讓陳銳感歎了一會,然後才拍了拍額頭,轉身離開,心頭浮起幾分的懊惱。

    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為張青青請他回來吃飯,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張青青請他吃飯,完全是因著那句我是你的男人,這句話讓她莫名觸動了一下,而且因為上次發生過那種關係,也讓她默認了這種說法,就算是一次,陳銳也當過她的男人,更何況她的性子傳統保守,不是那種隨意開放,由著自己性子亂來的女子,聽到陳銳那句近乎於霸道的話,她把心中的不快收起。

    陳銳不會知道張青青在那一瞬間的心思,直到坐到車內,他還在想著該怎麼去面對張青青,這樣的事情,再一再二的發生,似乎是有必要給她一個交待了,不過這該怎麼去說這件事,又要怎麼定義他和張青青之間的關係?總不能讓他在張青青面前主動提起:親愛的,給我做情人吧。

    且不說張青青一定會拒絕這種荒唐的提議,他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去說這個問題,就算把這種事當成一夜情一般處理,也不能去要求她來當這個情人,那樣的角色也不適合她,更是和她的身份不相襯。

    深吸一口氣,陳銳啟動車子,把這種無奈拋在了腦後,就當這又是一次一夜情吧,除非張青青主動提起,否則他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回到家裏,唐婉和葉小凡正坐在沙發上整理著資料,一個在看,一個在輸入電腦,那一遝厚厚的檔堆在茶几上,看著就讓陳銳吃了一驚,這種事以前都是狐狸處理的,分門別類,局部優化,這是一門技術活,更是一種天分,需要極大的耐心,沒想到葉小凡卻遺傳了狐狸的這種特性,有條不紊的進行。

    相比起來,他在這方面就差了不少,對細節優化的性子並不適合他,而唐婉顯然更不適合這樣的工作,只是指出大方向,其餘的都讓葉小凡獨自完成。

    陳銳慢慢向樓上走去,葉小凡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來,向陳銳吐了吐舌頭,唐婉卻眯著眼睛,顯然正在打盹,壓根就沒聽到陳銳進門的聲音。

    向葉小凡擺了擺手,陳銳也笑了笑,慢慢上了樓。

    剛剛進房門,就傳來一陣的敲門聲,陳銳此時剛剛脫了衣服,身上僅僅剩下一條平腳褲,聽到聲音,他不確定的問了聲:小凡?

    陳哥,是我,你臉上怎麼了,我剛才看到你滿臉的血絲,是不是又出什麼意外了?葉小凡隔著房門,焦急的聲音傳來。

    陳銳一愣,對著鏡子瞄了一眼,臉上一片的西瓜汁,外加上張青青的唇印,佈滿了他的臉,遠遠看去,的確像是有不少的血絲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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