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走到我身邊,驕傲的看著遠方的帝都,「這就是我們的帝都,原先是為了抵禦魔族而建造的,後來魔族被趕回魔界,人類就互相交戰,這座城不斷被擴建,有了今天一半的規模。先祖達克攻下它之後,用了三十年,歷經兩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規模,只要每十年維護一次就行了。」
「這麼大的城應該有個不錯的名字吧。例如:『永不陷落』啊,『銅牆鐵壁』啦,什麼的。」
「哈哈哈哈——,還真給你猜對了,我們這座城取的就是『永不陷落』的意思,號稱『不落城』。」
「大叔,我教你的劍法練得怎麼樣了?能連使三十六遍嗎?」我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就很不爽。
「哦,你說那件事啊,我一直很努力在練,好像——是不是方法有錯誤啊。」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不是教法有錯誤。
「不會啊,我記得最差的人三天也能使三十六遍,十天能將十二招用完,二十天就能產生罡風啊,會是我記錯了嗎?」我斜眼看著阿爾法的反應,一臉:『是你太笨了』的樣子。
果然,阿爾法的臉垮了下來,一副苦瓜臉好像被人殺了老媽一樣。
「好啦好啦,別這樣,我是開玩笑的。其實你現在已經比你以前強多了,等你十二招能連使三十六遍後,我再教你一套步法,配合使用,威力會強三倍不止。」我看了還真不忍心,乾脆順水推舟教他多一點東西。以後我就可以以『阿爾法的師傅』的身份將他納入我麾下,我開始佩服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真的?……不過,你小小年紀……」
我的臉沉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阿爾法知趣的閉上嘴,畢竟我現在是他的師傅,隨意問師傅的隱私後果可輕可重,阿爾法也是練武的人,自然知道這一點。既然他向我學武,就要注意這一點。
「我在山裡練武十年,學習也學了十年,雖然我對這裡不瞭解,但我不是傻瓜。我未經師傅同意教你武技,希望你不要問我師傅的事。」我半真半假的告訴他我的事,順便警告他斷了查我底細的念頭。以後有他當擋箭牌,我就不用擔心有心人針對我的行動了。
「哦哦,我知道了。你剛才說的步法是什麼?」阿爾法乖乖的答應了,以後我可以對他放心了。
「步法呢,就是走步。」我也當忘了剛才發生的事,「舉個例子,我把要教給你的步法走一遍,你來抓我,就在這個小山頭的範圍。」
「抓你?」阿爾法看看四周,這個小山頭坑坑窪窪的,但好歹也算是個平地,半徑約六步。突然明白我的意思,「那碰到你算不算。」
「算,開始吧。」我往平地中央一跳,阿爾法見識過我的本領,也深吸一口氣,前身微微前傾。
「呀!」一聲怪叫,撲向我,我向左跨了一步,再向前一踏步,繞到他身後,阿爾法快速的伸出又手想抓我的手臂,但只來得及抓到我的影子, 「奇怪。」阿爾法不信邪的看著自己的手,「呀!」又撲上來。我乾脆帶著他繞著小山的周圍走,於是形成一人在繞著小山頭散步,另一人追著他,一隻手伸得長長的,手指抓啊抓的,但仍有那麼一段距離。但跑步的人就是追不上走路的,令人很是驚訝。
不死心的阿爾法對我步步緊逼,左串右跳,開始時還能保持冷靜,最後呼呼直喘氣,腳步凌亂,小山頭上不平的地坑坑窪窪的,又時不時的妨礙他的腳步,讓他跑不快。而我始終離他三步距離,他快我也快,他們我也慢,還把雙手放在背後。一邊看著風景,一邊不時的整整衣服,摸摸臉頰做些小動作什麼的。
「阿爾法,跑快點啊。」我邊走邊逗他。
阿爾法恨得牙癢癢的,但事實就是事實,追不上我也無計可施。堅持了許久,阿爾法終於無法保持自己最快奔跑的速度。漸漸停了下來,我也減慢了速度等他。
「呵!呵!呵,哈!累死我了,我認輸了。」阿爾法終於停住了。彎著腰直喘氣,「好,這個這個……」
「步法。」
「對對,步法,什麼時候教我?」阿爾法問道。
「等你能連使十二招的時候。好好練吧,等到那時,你就能比現在強十倍。整個侍衛隊裡再也不會有人能超過你了。」
「是,老師!」阿爾法特別強調『老師』二字,表示他已經完全臣服於我了,這個世界,強!才是硬道理。
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堅定的目光令我很滿意,只是『老師』這個詞令我有些不習慣。我點點頭:「我很喜歡米娜雅。」
「老師放心吧,我一定支持你。只是……」
「放心,我不會做不利於國家的事。」
「是是。」
「阿爾法,在我來之前,你是這個隊裡最強的人。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今天會急著趕路?」我轉過身,看著遠方的帝都城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阿爾法狐疑的問道。
「呵呵,阿爾法啊,你這個侍衛長雖然冷靜,但卻沒有相應的能力。」這句話若是由我之外的人說出來,阿爾法就算口頭答『是』,心裡也不會服氣,但是由我口中說出來,阿爾法就是想反駁也找不到理由。「你可能會不服氣,但這是事實。我告訴你吧,前天,有三十三個人跟著我們,晚上我將他們都打發走了。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這……」阿爾法直冒冷汗,「對方是什麼人?」
「我先問你,你是哪一派的人?」我突然轉身盯著阿爾法的眼睛,「告訴我。」
為我的氣勢所攝,阿爾法身體猛的一震:「陛、陛下一派的。」
「好。」我的目光緩和下來,剛才我功聚雙目,直視他的眼睛,令他沒有思考的時間,我很放心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米娜雅若是要當女王,需要什麼條件?」我突然想自己扶持個女王出來玩玩。
「嗯?」我的問題太過突兀,連阿爾法也措手不及,「女王的條件……帝國沒有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由公主順位繼承。公主必須有她的配偶,一同登基,女王的配偶成為攝政王……就這些。」
「如果我告訴你,前天來刺殺米娜雅的人是大王子的人,今天我聽說二王子在去年死了,我想,這差不多也是大王子搞的鬼。」
「這,怎麼可能?大王子最寵愛公主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為了王位,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能下手,這就是成王之道。」這就是我先前不願,也是幾乎所有的江湖中人不願參於朝廷的鬥爭的原因,因為成功了還好辦,要是賭錯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後果不言自明。不過現在的我不同,我只有孤身一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無重一身輕啊。
說起來,我離開師傅,離開華山之後,我有種全身放鬆的感覺,有什麼都去試一試的想法。這,是種解脫嗎?
「……」阿爾法無話可說了,事實不容忽視,幾代先王有這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即使他們如何掩飾,輸的王子肯定會把事實、黑幕告訴天下人,來給當代我王子製造麻煩。純粹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好過』的思想。
「好了,我們上來很久了,回去吧。」我率先走了。
阿爾法跪在了地上,直喘氣。我剛才嚇到他了。
不知是我們趕路太快了,還是大王子的人被我的手段嚇了一跳不敢追了,反正我們今天是平安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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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進帝都是要檢查的,禁止武器進入,原因是二王子遇刺,後來考慮到武器是各傭兵必帶物品,連學生都帶武器。殺二王子的兇手也消失了三個月,追查無望了,陛下下令取消禁武令,只要進城時交一個銅幣就行了。一個銅幣只是百分之一的金幣,十分之一的銀幣,對繁華的帝都的居民來說,只是筆小錢,他們的月花銷在四個金幣左右,不像別的城市的居民,只有兩個金幣,以此可知,這個陛下還是個明君。
一路說笑著,我們進了帝都大門,守衛見是米娜雅的隊伍,也沒敢上來收錢,還跪下等米娜雅經過。但米娜雅堅持要阿爾法交了八個銅幣,我們沒零錢,阿爾法交了一個銀幣,才順利進城了。雖然我們與公主同行,守衛們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看來米娜雅確實很接近平民,帝都裡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呵呵,這次可不一樣了。
米娜雅、阿娜和阿爾法先行回宮,我們只好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走之前,阿爾法給了我五十金幣,而巴克拉、拉剋夫和克裡斯托可以住學校,住客棧太貴。最後,只有我和皮卡特住客棧。
我們八人約好明天一早在這家客棧碰面,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
我和皮卡特找了一家中等規模的,又交通方便的客棧。訂了兩間上房,每天兩個金幣一間。皮卡特本來要住中等,七個銀幣一天的房間,以示低我一等。被我拒絕了,表示我們是平等的,把他感動得,雖沒有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越不表現自己的感激,就越感激。若表面上感動的不行,那就要小心他了。
等我們安頓好之後,天色還早,皮卡特去逛街了,我乘此機會療傷,就沒跟他出去了,順便給他四十金幣讓他隨便買點東西。
皮卡特沒說什麼就收下了。我則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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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伸了個懶腰。孤身一人的感覺又回來了,好懷念啊。以前,我是個殺手,殺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更不能將感情寄托在誰身上,我雖然生活在眾弟子當中,但從未和誰是『兄弟』,只有孤獨,但我做了幾年殺手,已經適應了這種孤獨,如果突然給了我幾個關心我的人,我反而不習慣,我只習慣自己找我需要的感情。
我盤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上房就是上房,豪華得有些奢侈了,這裡天氣比較冷,屋裡的門窗一關,自然就不感覺到冷了。盤坐在床上,我開始運行『蝕天心法』(以下是個人武功機密,不能說)……
「呵——」我嘴角流出淤血,漸漸的沾滿了我的衣褲,吐了口血在衣服上。吐在床單上要賠錢的,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事。現在我的傷已經基本不會影響我了,除非是和我同級別的高手,內力有了阿娜的幫助,一下子恢復到了八成真是可喜可賀啊。
至此,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內臟的損傷,要以我自己的內力治療需要很長時間,若用採補的話,半天就能好,我原先計劃在學院開學後採了阿娜的,但似乎學院還有一段時間才步入正軌,最近阿娜可能會比較忙。
我是否考慮找帝都的美女呢?看來計劃還是不如變化快啊,想想,還是不要了,剛來就發生這種事的話,就算別人抓不住我的把柄,但整天被人懷疑的感覺也不好。還是等什麼都固定下來以後再說吧。
再說了,這裡我還不熟,連踩點都沒有時間,我也還未將自己的形象建立起來,怎麼能先犯事呢?
我看了看天色,還有一段時間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可以打抱不平的的事可做。要建立自己的正義形象,打抱不平的事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好像我以前也有過許多人口頭征討過我,可惜啊,卻怎麼也不會懷疑到我。
我出了客棧,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充滿了異國情調,只要看起來是武者的人都配有武器和盔甲,有的更是武裝到了牙齒,就像一個鐵皮人在街上走,還發出『嗆嗆嗆』的聲音,也有些腰間掛著劍外,身上藏了很多飛刀,巴克拉身上也一樣,看來那些人也是盜賊了。一家人啊。
還有就是和阿娜相同類型的打扮,只是衣服顏色、手杖款式、還有胸前的一個圓圓的東西看起來不一樣。這裡似乎『厲害』的女子也不少,相當多是單身走在大街上,不像我世界上,女俠身邊都有些男人同行。女人們的衣著也很大膽開放,露手臂、大腿的比比皆是,少數還露出肚臍,她們對自己的三圍也很自信,穿的衣服刻意突出自己的全身曲線,真是賞心悅目。哪像我們那,動不動就纏胸的、女扮男裝的。
大街上似乎風平浪靜,但在我的眼睛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走了半條街,至少有二十個人目光異常的銳利,其中絕大部分已經溶入到大街上的生活當中,對自己的偽裝相當不錯,但在我這個老手面前就不夠看了,要想不被我發現,他們還要學會把自己的目光收斂。
我也不理他們,以後再看如何利用他們為米娜雅工作,不能用的就殺掉。現在先不理他們。
我展開六識,開始搜索什麼地方可以打抱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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