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章 殺人
眾人落座,楊鐵從來都是不喜歡廢話的人,點頭道:「東方大公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是多餘,你自己說,你想要怎麼辦?」
東方靈鼎沒有說話,怎麼辦?現在他能夠怎麼辦?在沒有能力威脅到對方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要求的權利。
但是,他心中知道是這麼回事,口中卻說道:「首先,得讓這小子……嗯,楊公子先解了我三弟的限制,第二,我要求他對我三弟磕頭賠罪,這事情就略過不提。」這事情可以略過不提,可是——楊鐵擅自搶了新月灣的事情,卻是不得不說。
楊慕羽淡淡一笑,這事情可以略過不提,自然是有某些事情是必須要提的——楊鐵搶了新月灣,如果東方家都可以略過不提,熟視無睹,只怕東方家也是浪得虛名了。
「楊公子意下如何?」東方州鼎笑問道。
楊慕羽只是莫測高深的笑了笑,意下如何?解除東方問鼎的限制自然沒什麼問題,可是想要他給他磕頭賠罪,做夢了吧?
「大公子以為我會同意嗎?」楊慕羽淡然笑道,「如果今天的事情現在倒換過來,你同意嗎?」
東方靈鼎的臉色一變,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一個暴發戶,憑什麼和他們東方家族相比?他沒有聽到花若若和花嬤嬤的談話,本能的把楊慕羽歸位一般的金沙灣爆發一族。
金沙灣多黃金,前來淘金者自然是不計其數,雖然多是失敗而歸,甚至把命賠上的比比皆是,但總有這麼一二個幸運者會爆發,而一般這些人,一旦爆發,就彷彿得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錢得很,非得橫著走不可。
可是他卻忘了,東方家的老三,走路也都是學著螃蟹的模樣!
眼看又要僵持下去,楊鐵忙著開口道:「東方大公子,這裡你可做得了主?」
東方靈鼎不禁一呆,這是什麼話?他是東方家的長房嫡子,他做不了主,誰還做得了主?
「我家公子想要解除三公子的限制,還需要準備一點東西,配置一點藥物,所以——今天是不成了,不如等明天吧。」楊鐵說道這裡,東方靈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這算什麼話?難道他們想要拖延時間,等待緩兵?
「當然,大公子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隨在我家公子身邊。」楊鐵繼續說道,抬頭之間,卻看到鬼僕要殺人的目光。
東方靈鼎呆了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居然要把楊慕羽送給他們挾製作為人質?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可以跟隨在我家公子身邊,三公子既然已經受了委屈,不如早先回客棧休息,明天等著我家公子配齊了藥物,立刻就給三公子解除限制,你看可好?」楊鐵再次說道。
東方靈鼎想了想,總得先給三弟解除限制才好,否則,要是真是三天一過,這銀針不除,不死亦殘,豈不是害了三弟?
至於後面的事情,慢慢再找機會收拾他們就是。而且,這人說的如此大方,讓他們跟著楊慕羽,等同監視,不怕他跑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東方靈鼎點頭道。
「既然大公子答應了,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得給他準備一些藥物去,以便明天給三公子解除限制,就不陪各位坐了!」說著,楊鐵站了起來,對著楊慕羽躬身施禮,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鬼僕沉著臉,看了看依然一言不發的楊慕羽,也站了起來,跟隨在楊鐵的身後走了出去。
「楊鐵,你站住!」鬼僕冷冷的道,「你什麼意思?」
「怎麼了?」楊鐵站住腳步,問道。
「你為什麼把慕羽作為人質,送給東方家?」鬼僕冷冷的問道,他惱怒之極。
「放心,父神會很安全,而且,我保證東方家的那幾位公子,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麼?」楊鐵冷笑道。
「這裡是東方家的地盤!」鬼僕明確的提示他,他一個人,不可能擋得了東方家的高手。
「東方家的地盤?」楊鐵冷笑,很快,整個金沙灣都會易主,他會讓東方家滾出金沙灣,「只要過了今夜,明天我們就會沒事,所以,你今天晚上必須一步不離的緊跟著父神。」
鬼僕心中一驚,多少有點明白他要做什麼,這人——太過瘋狂了。
「你要去做什麼?」鬼僕問道。
「殺人!」楊鐵冷笑,過了今天,誰也不會在乎那個東方三公子那點鳥事,楊慕羽只要解除他的限制,東方家的三個公子會全部離開新月灣,誰也顧不上找他的麻煩,至於東方問鼎,就別想活著回東流花城了。
鬼僕愣愣的看著楊鐵離去的背影——這是一個瘋子,一個瘋狂得瘋子。
「慕羽?」鬼僕一驚,顧不得多想,轉身忙著返回包間,卻看到楊慕羽正在和東方家的老二說著什麼,兩人臉上都是一團笑意,怎麼看都不像是初識之人,親熱得有點過頭了。
一旁的東方問鼎和靈鼎都是鐵青著臉色,誰也不說什麼,座上唯一的女孩花若若,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低垂著頭,也不知道是怕人還是害羞。
「來來來,難得今天和楊公子談得來,我敬你一杯!」東方州鼎舉著杯子,笑向楊慕羽道。
「嗯,請!」楊慕羽也舉起酒杯來,兩人碰杯,一飲而盡,隨即又哈哈一笑,卻是根本不理會旁邊東方家另外兩人。
「我說楊公子,你來這水月坡是第一次吧?」東方州鼎笑吟吟的問道。
「正是!」楊慕羽點頭道,「我聽得說,這裡可是東方家的地盤,有什麼好玩的,還得請二公子多多提攜。」
「嗯,要不,我們晚上先去賭場碰碰手氣,然後在去戲院聽蘭姑娘唱曲子?」東方州鼎忙著提議道。
「好好好!」楊慕羽連連點頭,道,「這就去!」說著,他居然站起身來,招呼過李三和鬼僕,和東方州鼎拔腳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