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途 作者:滄海明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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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85 2008-12-18 20:22: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101524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2
第四卷 第十一章 相似?相同?(2)

東方州鼎和郝男等都不禁大感詫異,剛才他明明有機會見到那位蘭姑娘,怎麼轉眼之間,自己卻白白的放棄了?

鬼僕和東方靈鼎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自然不會持任何的反對意見,幾人轉身剛剛走得幾步,就聽得背後那丫頭憤憤的道:「喂,沒見過你這樣人的……你站住!」

楊慕羽只當不聽見,依然大步向前走去,但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隨即一個聲音柔柔的說道:「小桃,你又淘氣了,還不請幾位公子進來!」

楊慕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這聲音雖然並不高,但他和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是用靈力發出的,但這不是讓他驚訝的緣由,山海界普遍修武,市井多奇人,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得這聲音卻是出奇的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沒錯——這聲音他一定聽過!

「我家姑娘叫你們進來!」小桃憤憤的跺腳道。

「我聽見了!」楊慕羽轉身,向著精舍的門口走去。

「跟我來!」那個叫做小桃的小丫頭似乎依然不忿得很,帶著楊慕羽等人向著裡面走去。

精舍內,燃著幾隻明晃晃的大宮燈,把正個房間都照的亮如白晝,纖毫畢見!地下一溜的棠木椅子,中間擺著一架半透明的屏風,將正個堂屋隔成前後兩部分,楊慕羽也不用等小桃說什麼,首先就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鬼僕和李三自然而然是站在他身邊,而東方家兩人也在他對面坐下,郝男畏畏縮縮的隔著一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

「有勞小桃姑娘,請你家姑娘出來一見吧!」東方州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口袋內掏出一錠金子,塞在小桃的手中。

原本還有些不忿之意的小桃頓時眼睛一亮,整張小臉上都煥發出了光彩,衝著東方州鼎笑了笑,轉過屏風,向著裡面走去。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郝男縮著脖子,盯著小妖纖細的背影喃喃說道。

「我看這年頭是有錢能事磨推鬼!」李三瞪了郝男一眼,沒好氣的道。

楊慕羽和鬼僕同時看著他,李三頓時想起鬼僕的名字,忙著縮著腦袋,一眼不發,隨即又偷偷的看了看鬼僕,這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又各了片刻,眾人聽得屏風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隨即,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雨蘭讓諸位公子久等了!」

透過半透明的屏風,那道熟悉的身影依然是如此的妙曼,白衣飄飛中,宛如神仙中人,隔著屏風,更是多了一層朦朧之美……楊慕羽在一瞬間只感覺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盯著屏風不語。

「姑娘難道不出來一見嗎?」東方州鼎拍了拍手,笑道:「傳言蘭姑娘美貌傾城,不知道在下等人是否有福一飽眼福啊!」

「公子,那幾張圖是你話的?」屏風後的雨蘭柔柔的問道。

「不是,是那位楊公子畫的!」東方州鼎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楊慕羽。

「哦?」雨蘭低低的答應了一聲,隨即,屏風後那身影輕移蓮步,緩緩的走了出來,俏立在屏風前的宮燈之下,一瞬間,所有人都有著一種驚艷的感覺,這傳說中的蘭姑娘,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一襲白衣長裙,飄飄逸逸,纖腰束素,流光溢彩,頭上梳著雙鬟的仙女裝束,僅僅只斜插著醫治銀釵,但沒有人會感覺到寒磣,更多的是素雅。不知道是宮燈的燈光,還是她本身就閃發出一層朦朧柔光,她的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霞光中,說不出玲瓏剔透……

「這位是楊公子嗎?」雨蘭柔柔的問道,「請問楊公子,你知道那幾幅圖的含義嗎?」

楊慕羽死死的盯著她的臉,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算平定了一下心中不安、憤怒、甚至心酸的情緒,搖頭道:「不知道!」

「啊?」雨蘭用一隻白嫩纖細的小手捂著嘴巴,搖頭道,「公子真是說笑了,你既然不知道,又怎麼會畫出來?」

楊慕羽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直接站了起來,道:「陸姑娘,天色不早,你也該早點休息,慕羽不打擾了!」

說著,他竟然不理會眾人的詫異,直接向著門口走去,東方州鼎和郝男、東方靈鼎都不禁愣然。

楊慕羽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陡然站住腳步,轉過身來問道:「陸姑娘,相思寒冰燕可好?」

雨蘭呆了呆,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但隨即一隱而沒,輕輕的搖頭道:「楊公子,我不姓陸,也不知道什麼相思寒冰燕……」

楊慕羽沒有等她說完,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晚風一吹,心中發酸,更覺難受,竟然不再理會東方家的兩兄弟和郝男,逕自帶著人回月樓小院休息。

直到回到月樓小院,躺在床上後,楊慕羽才算略略的鎮定了下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水月院的名妓蘭姑娘,居然是他心中不可褻瀆的仙子姐姐陸驚鴻……

是兩個相貌相似的人,還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不——天下怎麼可能有如此容貌相似到幾乎一摸一樣的人?他的父親楊晨和墨先生相貌確實很相似,但他卻可以一眼分辨,就算兩人是嫡親的兄弟,哪怕是雙胞胎,神韻氣質上總有顯微的差異可以分辨。

但是,這個叫做雨蘭的蘭姑娘和陸驚鴻,卻沒有絲毫的不同,甚至連兩人細微的動作都差不多,包括楊慕羽非常習慣的她掩口輕笑的模樣,那一襲白色長裙……豈不就是當初他第一次在強褳山上見著她的時候穿著的嗎?

「陸姐姐怎麼可能是水月院的名妓?」楊慕羽搖頭暗自思忖,「一定是我認錯了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東方州鼎已經說過,她三年前就來到了新月灣,可是——陸姐姐不是一直在天逸學院嗎?但是,這個蘭姑娘平時是不見人的,就算偶然出現,也是隔著屏風或者簾子,眾人所見都是模糊影子,就算換了個人,也未必就有人認出……」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2
第四卷 第十二章 海腥味!血腥味!

李三小心的送上茶來,趁機回道:「公子,那位花小姐想要見你!」

「花小姐?」楊慕羽隨即就明白過來,自然是那位花若若小姐,她來找他,自然是為了東方問鼎求情,搖頭道:「都這麼晚了,她一個姑娘家來見我做什麼,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

那小姑娘大概平時從來沒有求過人,所以,楊慕羽說不見,她也沒有糾纏,直接就回去了,楊慕羽滿腹心事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陸驚鴻的一顰一笑,以及那一抹怎麼都揮之不去的白色影子。

「如何才能夠證明雨蘭就是陸驚鴻?」楊慕羽在心中不停的盤旋著,自然,最好的法子就是找胡徵銘或者是黃藍宇來看看。

黃藍宇?想到黃藍宇,楊慕羽沒有來由的一陣厭煩,陡然,他心中一驚——藍宇?雨蘭?

那位蘭姑娘倘若真是陸驚鴻,她自然是不會用自己的本名來的,必須有個化名,但一般來說,普通人的化名勢必有著一定的意義,而這個雨蘭……倒過來念,不正好是藍宇?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酸,滿腹鬱悶無可釋懷,躺在床上直到天亮時分,只朦朧睡去。

當剛剛睡下,陡然鼻子裡聞到一股熟悉之極的海腥味,頓時想起那天在海上被海怪襲擊,差點送命浩洋海,一驚之下,人已經徹底的醒了過來。

「父神醒了?」楊鐵一襲黑衣,正站在他的面前。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楊慕羽揉了揉隱隱脹痛的腦袋,問道。

「剛剛回來,不想就吵醒你了。」楊鐵笑了笑,正欲說話,卻發現楊慕羽正盯著他看,「怎麼了?父神?」

「沒……沒什麼……」楊慕羽別頭去,搖頭道,他沒有聞錯?這味道——楊鐵的身上的味道,居然是如此的熟悉,這不正是那天海怪身上的海腥味?不……不對,除了海腥味,還夾著一點別的味道,那應該是血腥味。

「父神的臉色很難看。」楊鐵皺眉道,「昨天讓父神辛苦了?」

「倒是沒什麼辛苦!」楊慕羽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內取出昨天在水月院取來的那張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玩意兒,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

楊鐵好奇的接過那張素箋,只不過掃了一眼,笑道:「這東西誰畫的,和我以前畫的那幾圖像很像。」

「確實很像!」楊慕羽點頭。

「父神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楊鐵問道。

楊慕羽看了看他,淡淡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雨蘭可能就是天逸學院的陸驚鴻。

「可惜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楊鐵皺眉道,「否則,也許就知道這圖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你怎麼會畫出來的?」楊慕羽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東西熟悉得很——不,是非常的熟悉,這圖像還有很多,都差不多,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有什麼用處。」楊鐵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搖頭苦惱的笑了笑。

「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楊慕羽轉變話題,不再追問那些怪異的圖像。

「我去殺人!」對於這個問題,楊鐵倒是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說道。

「東方家的人?」楊慕羽淡淡的道,「你和東方家的二公子在弄什麼玄機?」

楊鐵笑了笑解釋道:「東方州鼎想要奪取家族繼承權,就得殺了東方家的那位老大和老三,因為這兩人都是東方老爺子的正房夫人生的,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妾所生,所以,除非是長房死絕,否則,他就別想東方家的繼承權。」

「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楊慕羽淡淡道,人家內部的爭鬥,管他們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多大的關係,我只不過利用他想要整個金沙灣,而他卻想要借用我們的手殺了東方家的老大和老三。」楊鐵笑了笑,看著楊慕羽有點蒼白的臉,再次問道,「父神,你不會不舒服吧?」

「沒!」楊慕羽直接說道,「我討厭你身上的味道,很重的海腥味……像是海裡的怪物。」

楊鐵陡然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然後忙著強笑道:「怎麼會?想來是昨天殺了很多人,沾染了血腥味,我這就去把衣服換了。」心中卻是訝異得很,他怎麼知道的?說著,他忙著轉身向著後面的浴室走去。

楊慕羽披了件衣服站了起來,心中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楊鐵有事情瞞著他。

轉念想想,他又不是他真的老爹,難道還希望他能夠毫無隱瞞,一五一十有什麼說什麼不成?

那海腥味,絕對是海怪的味道,但是——海怪是上不了岸的,他們生活在浩洋海的深處,當然,這一切都是書中記載,天知道真正的海怪是什麼樣子?

也許,他們中也有類似於人類的?難道他居然救了一個海怪?楊慕羽越想越是心驚,回憶起上次與墨先生在海上的經歷,連墨先生之能,最後都是船翻人亡,只有他和鬼僕,墨先生的兩個管家逃離,餘下的眾人,全部葬送在浩洋海內。

這是時候鬼僕在聯繫上墨先生後才知道的詳情,那麼多人……就這麼死了?雖然其中很多都是普通的船員和僕役,但是,那畢竟是人啊?

更讓他不明白的是,最後襲擊墨先生的赤潮,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可不像是一種自然的海洋反應,反而像是人類、或者是和人類同等的智慧生物驅使下的產物。

楊慕羽原本並不在乎楊鐵是什麼人,畢竟——不管他修為多高,只要他是一個人,就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如果他不人,那怎麼辦?他豈不救了一個怪物?一個凶殘的海怪?

當初海怪襲擊墨先生的緣由是什麼?總不會就是接著暴風雨發難吧?

「父神不用多想,我不是海裡的怪物!」突然,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楊慕羽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顫,而於此同時,楊鐵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我只是驅使了海裡的一些怪物給我半點事情……」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2
第四卷 第十三章 血洗金沙灣(1)

楊慕羽陡然大吃一驚,楊鐵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轉身之間腳下一錯,差點就站立不穩,當楊鐵卻及時的扶住了他。楊鐵已經換了衣服出來,頭髮還濕漉漉的掛在臉上,一張剛毅的臉如同是石頭刻成,沒有一絲一毫的柔韌,全部凸顯得稜角分明。

「我聽的說,父神曾經在海上被那些怪物攻擊過?」楊鐵再次問道。

楊慕羽愣然的看著他,楊鐵輕輕的歎氣道:「父神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父神的。」

「我……」楊慕羽那句「我不是你父神」差點就脫口而出,但一旦接觸到他的目光,他老實的吞了回去,忙著強笑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上次被那些怪物嚇破了膽子。」

「以後父神不用怕這些東西了!」楊鐵傲然笑道,「那些低等生物,天生就是被我等驅使使喚的。」

「你是如何能夠驅使那些怪物的?」楊慕羽好奇的問道。

「好像……天生就會!」楊鐵淡淡的笑道,「我原本也不知道我會驅使這些低等生物,是在不久前無意中得知的。」

「那你殺了他們多少人?」楊慕羽皺眉問道,剛才他一直留意他身上的海腥味,現在才想起來,他身上的血腥味可也不是普通的濃郁。能夠驅使使喚海怪,那是什麼概念?一時之間,他簡直無法想像,他只知道,就算是墨先生在海上碰到那些怪物,也只有認倒霉的份。

能夠驅使海怪,豈不就可以縱橫整個浩洋海?

「金沙灣所有東方家的人,就留了兩個活口!」楊鐵輕輕的笑了笑,從桌子上端起茶來,道,「早上剛準備的新茶。父神要不要喝一點?」那兩個活口。還是他故意留下的。

楊慕羽這才注意到,他眉宇之間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一夜之間。殺了東方家族在金沙灣所有人?雖然有海怪幫忙,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去休息吧,等下我去應付東方家的三兄弟就是了。」楊慕羽吩咐道。

「嗯……父神今晚要是有空,不如去看看那個拍賣會?」楊鐵笑這轉變話題,他知道楊慕羽對海怪心存芥蒂,他可不想引起他的反感。

楊慕羽點頭,楊鐵這才道:「那我去休息一會子,等下我還是陪著你去見東方家地三兄弟比較好。」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誰?」楊鐵沒好氣地說道。

「楊爺,公子,我是李三!」門口穿裡李三的聲音。

「有事嗎?」楊鐵問道。

「那位花小姐在門口等了公子一夜,問公子是否起了,她要見公子。」李三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

「啊?」楊慕羽不禁頗覺驚訝,花若若居然等了他一夜?他這才想起來,當初他被陸驚鴻弄得心慌意亂,李三確實對他說起過。花若若要求見他,但他拒絕了。

「請她稍坐,我馬上就來!」楊慕羽忙道。

「那花家小姐很不錯地!」楊鐵笑道,「父神要是喜歡……」話為說完,就看到楊慕羽給了他一個老大的白眼。忙著住嘴不說。

「你那個圖……」楊慕羽指了指擱在桌子上的那張素箋,道,「有法子查明白嗎?」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用想……」楊鐵話還沒有說完,不禁一呆。訝異的看了看楊慕羽。頓時暗中思忖道,「難道他竟然喜歡那個蘭姑娘?」

但這個時候。楊慕羽已經走出門外----

「若若小姐!」楊慕羽眼見花若若一張小臉透著憔悴,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似乎是哭過。

「楊公子。」花若若微微福了福。楊慕羽招呼她坐下,笑道:「若若小姐想來是為了那位三公子來的?」

「是的!我表哥得罪了你,他素來驕傲得很,不得認錯的,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你就不要為難他了。」花若若一邊說著,一邊忙著又站了起來,躬身給楊慕羽施禮。

楊慕羽聞言,頓時就樂了,這小丫頭還真不是普通地頭腦簡單,心中有什麼口中就說什麼,絲毫也不懂得掩飾,如今的局勢,可不是單獨他和東方問鼎那點子恩怨了。心中想著,口中卻說道:「若若小姐放心,我等下就會給三公子解除禁制,絕對不會為難他的。」

「真的?」花若若沒有想到楊慕羽居然如此好說話,不相信的抬著小臉問道,花嬤嬤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當然是真的,你想想,我要是不給三公子解除禁制,大公子和二公子會放過我?」楊慕羽笑道。

「這個也是,大表哥很厲害的,你一定不是他對手,還是不要得罪他好!」花若若說話地同時,臉上浮起一絲擔憂之色。

這小丫頭居然在被他擔心?楊慕羽好奇無比,看樣子這位花若若小姐平時一定是被家裡人保護得太好,絲毫不懂得人心險惡啊。他現在和東方家可是完全對立的,怎麼說,她站在東方家的立場考慮,似乎都應該巴不得他倒霉才是。

「你快回去休息吧,放心,我不是笨蛋,不會得罪你們東方家族的。」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

「那……」花若若低頭弄著裙子上地帶子,低聲說道,「我可回去了!」

「嗯!」楊慕羽點頭,笑著將花若若送到門口,正欲轉身回來,卻聽得花若若叫道:「喂?」

「你還有事嗎?」楊慕羽好奇的問道。

「你可不能騙我!」花若若一本正經的道。

「我……」楊慕羽看著她純淨的小臉,那句「我不騙你」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遲疑了半晌才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不會得罪東方家族的,所以,我也不會為難你表哥。」

花若若雖然單純了一點,但並不笨,心中頓時起疑,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陡然聽得旁邊一個聲音怒哼了一聲,花嬤嬤大步走來:「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一早不在房裡,一定沒有做什麼好事。」

「嬤嬤!」花若若滿心地委屈,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走,我們現在就回去。」花嬤嬤只是對著楊慕羽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不顧花若若地反對,強行將她拉走,但一些話卻清清楚楚的傳入楊慕羽地耳中----

「你一個姑娘家,半夜跑人家男人房中去,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你以後還如何做人?……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原來,花嬤嬤早上起來,卻發現花若若不在房中,頓時就暗叫「不好」,忙著起來尋找,果然見到了花若若和楊慕羽在一起。

她最最擔心的就是,花若若這傻丫頭會不會為了東方三公子,就答應楊慕羽的什麼非份要求?想想那三公子平時飛揚跋扈,張狂得很,可也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只是這事兒是早就定好的,哎……

每每想起這個,花嬤嬤就心痛,花若若可是她一手養大的,比起自己的親閨女還要寵上三分,可是這小丫頭啊……怎麼這麼不懂事?如今東方家的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

「嬤嬤!」卻說花嬤嬤拉著花若若向會走去,剛剛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門前,就聽得東方靈鼎招呼道:「這一大早的,嬤嬤和若若表妹做什麼去了?」

「哦,雖然走走!」花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忙又道,「正好去找大公子呢,我和若若小姐想要先會東流花城了。」

「嗯,你們先回去也好!」東方靈鼎點頭,隨即目光一轉看著若若道,「表妹今天怎麼了,眼睛都腫了,誰欺負你了?」

花若若被他一問,頓時滿心的委屈,差點就掉下淚來,她自幼被人捧在手心嬌養,何時受過一點委屈?可是昨天晚上她去求見楊慕羽,那人……居然讓她等了整整一夜,而且她看得出來,那個表面俊美無害的楊公子,明顯是在忽悠她。

「沒事的!」花嬤嬤可不想讓東方靈鼎知道花若若去找過楊慕羽,忙著道,「我昨天說了她幾句,她就哭了,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若若小姐的脾氣?」

東方靈鼎點頭,他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管花若若的事情,隨口安慰了花若若兩句,正欲抬腳向著院子裡走去,卻看到銅虎和鐵豹急沖沖的走來,兩人臉上都變了顏色,氣急敗壞的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東方靈鼎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忙著問道。

「公子,我剛才收到金獅傳來的消息,說是……說是……」銅虎簡直無法形容,這……怎麼可能?

「說什麼了?」東方靈鼎急道,「他人呢?」

「他說,我們在金沙灣附近的所有人全部被殺,除了他和銀狼僥倖逃得一死,但也身受重傷……」銅虎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道,「他和另外的幾人接到大公子的傳信,立刻趕來新月灣,可是半夜卻收到金沙灣各處的求救信號,正欲趕去支援,卻遭遇暴風雨,被海中的怪物襲擊,船翻人亡,僅僅剩下他們兩個,雨停之後,他們趕去金沙灣附近,想要尋求支援,卻發現金沙灣我們東方家的所有產業,昨天已經被人血洗……」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3
第四卷 第十四章 同室操戈

東方靈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整個金沙灣東方家的所有人都被學習?金沙灣臨近東流花城,而且,由於金沙灣盛產黃金,幾乎佔據著東方家四分之一的收入,因此,東方家在金沙灣的勢力想到的龐大。

如此重要的經濟來源點,豈能不拍重兵把守?可是現在,居然在一夜間,東方家在金沙灣一切居然就這麼完了?

「消息無誤?」東方靈鼎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噩耗。

「金獅與銀狼已經在趕往水月坡的路上,估計中午就可以到。」銅虎小心翼翼的說道,他也一樣無法接受這樣的消息。

「嗯……」東方靈鼎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著院子裡走去,他得好好的想想,如今得怎麼辦?誰最後可能對東方家的人動手?

想來想去,那個楊慕羽是最大的嫌疑對象,可是----他昨天一夜都在新月灣。而且,附近的海域並沒有大量修武者出沒,想要一夜之間把東方家在金沙灣的勢力全部剷平,絕對不是靠著一個人兩個人就可以辦到。

花嬤嬤拉著花若若的手,呆呆的站在院子門口,嘴唇哆嗦,臉色灰白,她雖然已經猜到楊慕羽的目的是為了金沙灣。可是她也絕對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動手,而且的乾淨利落和血腥。嬤嬤,你怎麼了?」花若若感覺,花嬤嬤牽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不禁問道,她雖然也聽到了銅虎地話,可是單純如她。依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回去!」花嬤嬤深深的吸了口氣,拉著花若若就走。

「大公子,現在你準備怎麼辦?」花嬤嬤走入堂屋,直接問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的東方靈鼎道。

東方靈鼎盯著花嬤嬤,他知道她是資深地老嫗,自然比普通人有見識,如今自己身邊也沒有個可以商議的人,老二的心思是巴不得見著他倒霉。老三一味的只知道驕奢玩樂,與大事上毫無主見,現在。也就剩下這個花嬤嬤可以商議一二了。

「嬤嬤,靈鼎現在方寸已亂,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東方靈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花嬤嬤點頭道:「大公子,發生這等事情,想來對方的有備而來,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和那個楊慕羽有沒有關係,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得求他給三公子解決禁制,否則,你們就得一直被他拖死在新月灣。」

東方靈鼎這才想起來。那個楊慕羽也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人,確實,目前的當務之急必須得把三弟地禁制解除,否則,他們三兄弟行事就是縮手縮腳。施展不開。他昨天已經答應今天給三弟解決禁制。」東方靈鼎皺眉道。

「我感覺----」花嬤嬤歎了口氣道,「他只不過是在敷衍。」

「他……他敢!」陡然,東方問鼎從裡屋裡鐵青著臉走了出來,冷冷的道,「他要敢敷衍我。我一定要讓他生如不死。」

「哦?你想要讓誰生不如死了?」突然。門口傳來楊慕羽淡淡的笑聲,而老二東方州鼎也站在他身邊。

「你!」東方問鼎顯然是不知道昨晚金沙灣地事情。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大言不慚的道,「小子,我勸你一句,你最好別給我使什麼花樣,否則---等到我們東方家的人,我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就為了你這麼一句話,我看樣子還是不要給你解除禁制的好!」楊慕羽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就走。

「站住!」東方靈鼎陡然大喝一聲,心念電轉,如今楊慕羽身邊並沒有高手隨從,如果現在把他抓住,何愁不能逼他給老三解決禁制。所以,幾乎是在一瞬間,他整個人陡然暴起,對著楊慕羽頭上狠狠的抓了下去。

楊慕羽站著沒有動,但是,東方靈鼎怎麼都沒有想到,一把明晃晃的軟劍,卻與此同時迎上了他的手掌,軟劍帶著碧綠色的光華,顯然持劍者是靈力四品的修武者。

「老二!」東方靈鼎地眼珠子差點沒有凸出眼眶,那把原本應該屬於老三的軟劍,如今正握在東方州鼎的手中,他做夢的都沒有想到,老二居然會壞了他的好事,如今一擊不中,再想要抓楊慕羽已經是不在可能。

「你居然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家兄弟?」東方靈鼎氣得發抖,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讓自己地兄弟給壞了事。

「東方州鼎,你這是幹什麼?」東方問鼎大聲喝問道,「你難道想要造反不成?哼,等回去了,我一定稟明父親……」

「你沒有機會回去了!」東方州鼎突然陰沉沉的笑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欺近東方問鼎。

「你說什麼?」東方問鼎氣得鐵青著臉,冷笑道,「是了,你就巴不得我早死了,你這個小婦養的下作東西,你憑什麼和我稱兄道弟的,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他是氣急了,再來自幼就和老二不和,兩人幾乎是從小吵到大,瞞著老爺子,什麼惡毒語言都罵過。

「對,我是小婦養地,而高貴?那你就慢慢地去高貴吧!」東方州鼎冷笑,罵吧,今天讓你罵個夠!

「老二,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地交代,否則,父親和不會護著你的。」東方靈鼎冷冷的道。

「放心,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交代。」東方州鼎一掃昨天晚上的放蕩不羈,陰沉著臉道,「我早就想要給你一個交代了。大公子,尊貴的東方大公子,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如果沒有東方家的支持,你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嘿嘿……」

「放肆!」東方靈鼎勃然大怒道。

「放肆,我今天就放肆這麼一回!」東方州鼎大笑道,「怎麼了,難道你還沒有收到你的心腹金獅和銀狼的消息,金沙灣完蛋了,哈……」

「你說什麼?」東方靈鼎氣得全身發抖,他剛才就奇怪,東方家的一些勢力並不全部在明面,有是甚至隱藏的很好,是什麼人能夠如此準確無誤的把所有東方家的人找出來,全部趕盡殺絕?東方家勢必有著內應。

現在,不由查,他已經很明白,原來東方家的內應就是東方州鼎,這位二公子。

「為什麼?」東方靈鼎全身發抖,問道。

「為什麼?」東方州鼎忍不住大笑道,「剛才你的寶貝弟弟不是已經說了嗎?有你們活著,我就永遠是卑下的,你們是高貴的,我忍了你們這麼多年,等待的就是今天。」

「你居然引狼入室!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東方問鼎依然囂張的叫囂。

「不用引,我本身就是狼!」東方州鼎說話的同時,陡然倒轉軟劍,對著東方問鼎的咽喉刺了過去。

東方問鼎靈力被楊慕羽的銀針封住,東方州鼎有是標準的偷襲,等到他回過神來,想要躲避,哪裡還來得及?

東方州鼎手中的軟劍幾乎的毫無懸念的貫穿了東方問鼎的脖子,東方問鼎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怎麼敢殺了他?他可正房夫人所生,他不過是一個小婦養的,一個連父親都不願意承認的雜種。

他想要說話,但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大了嘴巴,只有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湧出來……

東方州鼎緩緩的抽出軟劍,看著東方問鼎的身子在失去依持後,緩緩的倒地。

「死在自己的劍下,想來感覺不錯吧?」東方州鼎笑得冷酷無比,他忍了多少年,為了就是這麼一天。

「你……你居然殺了你三弟?」東方靈鼎全身都在顫抖,這……這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幾乎是在一瞬間,老二就把老三殺了,毫無預兆?

花若若早就嚇得花容失色,連哭都不敢哭出來,花嬤嬤不由自主的摟著她,心中明白,一切都遲了。

事實上是有預兆的,東方州鼎的話已經夠多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從來都放蕩不羈的老二,有著如此大的能耐,敢公然殺了老三?我殺了他嗎?誰看見了?」東方州鼎冷冷的笑著,手中依然握著那柄軟劍,只是,他的笑容卻有著說不出的猙獰。

「你?」東方靈鼎大聲叫道,「銅虎、鐵豹,給我把他拿下。」

可是他叫了兩遍,身邊卻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銅虎和鐵豹早就不知道去向。老半天的,楊慕羽才歎了口氣,輕輕的道:「我原本是來給三公子解除禁制的,現在看來,好像沒必要了。」

「楊慕羽,我要殺了你!」東方靈鼎是紅了眼睛,陡然對著楊慕羽惡狠狠的撲了過來,但就在距離楊慕羽不到三步之遙,他突然雙膝一軟,身不由己的軟綿綿的跪趴在地上。

「哦,你要殺我----我倒是理解,可是,你要殺我也犯不著行如此大禮吧?」楊慕羽輕笑道。

「大公子,你自己說,我是應該殺了你,還是廢了你的靈力,毀了你的容貌,然後把你賣到奴隸市場去?」東方州鼎把劍貼在東方靈鼎的脖子上,冷冷的笑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3
第四卷 第十五章 想死還是想活?

一直站在一邊的花若若想要動,但是卻被花嬤嬤拉了一把,這老太婆是老成了精的人了,自然知道,東方州鼎敢明目張膽的殺了老三,止住了老大,卻對她們兩人熟視無睹,自然是有著控制她們的法子,這個時候,最好的靜觀其變,等候時機。

楊慕羽緩緩的走入堂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笑道:「你得劍可得小心點,留著他現在還有用。」

「你對我使了什麼手腳?」東方靈鼎這個時候才算是回過神來,驚問道。

「沒什麼,還記得昨天那杯酒嗎?」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道,「那杯酒內,我加了一點點的佐料,平時你是不會有事的,但一點遇到另外一種輔助藥劑,你就會全身酥軟,提不起半分靈力,不不不……是連手腳都提不起來,當然,這藥的效果不是很好,你現在的這種狀態,最多只能夠維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東方靈鼎雖然眼睛裡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但他心中明白,別說是半個時辰,就算是半刻鐘也足夠要他的命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東方靈鼎憤然道。

「我們確實是無冤無仇,可惜,如果我放過你們,你們會放過我?所以,為著我自己的安全著想,我自然只能殺了你們!」楊慕羽淡淡的笑了笑,他不喜歡殺人。從來都不喜歡,但是----東方問鼎即使是在被他制住的時候,都念念不忘了要挾他。

這樣地人。一旦放了他,被他逮到機會,他焉得有命在?

更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楊鐵在到了新月灣後,居然就和東方州鼎取得聯繫,兩人在共同的目標之下達成協議。否則,楊鐵也不可能在短短地幾天內,就把新月灣控制在手中。

東方州鼎為了這麼一天。早在暗中活動多年,表面上他一直放蕩不羈,行為怪癖。招惹得整個東方家族也沒人理會,暗中,他卻是在一點點的為了將來做打算。

當然,如果沒有楊鐵,他想要殺了老大和老三的可能性實在不大。但是----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楊鐵出現了,機會就擺在他面前,為了積蓄了多年的仇怨,他依然選擇了與他合作。

原本楊鐵還答應他,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他一定想法子幫他殺了老大和老三,可是,連楊鐵都沒有想到,楊慕羽會來水月坡。更沒有想到他會用銀針制住了老三。有老三在手,隨便就可以把老大騙過來。

老大只要在金沙灣吃癟,就一定會向家裡求援,把自己的親信全部叫過來,楊鐵從海上襲擊。一具就可以滅絕老大的全部親信。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天衣無縫。

東方州鼎越想是越得意,這麼多年地一口怨氣。現在終於可以出了,東方家終於輪到他可以揚眉吐氣了。

「你們想怎麼樣?」東方靈鼎色厲內荏的叫道,但是,眼角的餘光偏偏落在了老三地屍體上,老三死得真慘,一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想來他致死都不明白,東方州鼎哪裡來的膽子殺了他?

「人----我們已經殺了一個,這事情自然也是不能善了了,你說對不?」楊慕羽輕笑道,「這麼著,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想死還是想要活下去?」

「想死怎麼樣,想活又怎麼樣?」東方靈鼎倔強的冷然問道。

楊慕羽想了想才道:「這個想死自然是簡單得很,我最近研究了一種新的毒藥,我保證你只要服下去,一刻鐘的時間內,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斷絕你的一切後顧之憂。」

「你……」東方靈鼎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想活,事情就麻煩了,首先,你得把金沙灣東方家的所有產業轉給我;第二,那是你的家事,讓你二弟和你說就得了。」楊慕羽輕輕地笑道,說話之間,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站在一邊簌簌發抖的花若若和花嬤嬤,心中暗道,「留下這兩人,只怕也是禍害,只是殺了,卻有太過殘忍……」畢竟,殺東方問鼎和東方靈鼎,那了為了利益和自身的安全,可是殺兩個弱質女流,他卻有點下不來手。

「你做夢!」東方靈鼎冷笑道,「原來說來說去,你是想要我東方家的產業?想來你們是早就有預謀地。」

楊慕羽笑著搖頭道:「預謀自然是有的,但原本卻不是這樣的!如果東方問鼎不招惹我,事情至少還得緩上三個月到半年,而且,如果你不笨,想來也不會任由我們揉捏,自然會早有準備,所以……今天你的失敗,你不用怨別人,要怨,就怨你家老三太過狂傲。」

東方靈鼎不語,楊慕羽站起身來道:「二公子,餘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用我教你怎麼辦吧?」

「楊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地答覆。」東方州鼎點頭彎腰地笑道。

「她們?」楊慕羽抬了抬下巴,看著花若若問道。

「楊公子要是喜歡我表妹,我等下送她過去?」東方州鼎只當楊慕羽對花若若有意思,忙著拍奉承道。

「滾!」楊慕羽陡然沉下臉來,怒道,「我的意思是,你得讓她們不要亂說話,她是你表妹,不是你地女奴,別用來拉攏別人。」說著,他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難道世家弟子都是這個特性?女孩子就是用來拉攏奉承有用的人的?

東方州鼎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嘻嘻的笑了笑,送了楊慕羽出去。再次回到房中,處理東方靈鼎和花若若主僕,包括東方問鼎的後事。

而楊慕羽一經回去,鬼僕就迎了過來,沉著臉道:「羽公子,你這麼做,等於是與東方家為敵,弄不好……」

楊慕羽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我昨天就和你說過,我放了東方問鼎,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既然要翻臉,那就爽快一點。」

「東流花城在浩洋海根深蒂固,你不該給墨先生惹下這等麻煩的。」鬼僕搖頭道。

「我爹和你家那位墨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楊慕羽毫無預兆的問道。

「你說呢?」鬼僕冷冷的反問道,「你素來聰明,難道這個還不知道?」

「我只是需要證實一下而已。」楊慕羽淡然笑道,「就算我爹是晴瑤城的人,那麼,墨先生也沒有不要為了我開罪東方家,他大可推得乾乾淨淨,他不是和他爹不和嗎?我要是他,正好落井下石。」

鬼僕被他的理論氣得連臉色都變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要真是如此,他還真懶得替他擔心,但是----他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啊。

「好了,你也不用生氣,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楊慕羽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感覺好笑,這人一天到晚死繃著一張臉,他累不累啊?「不就是得罪了東流花城嗎?又不是天塌了?」

而且,楊慕羽也沒有覺得得罪東流花城有什麼了不起,東方靈鼎和東方問鼎都是這個德行,這樣的家族,能夠有多強悍?

鬼僕不再說什麼,正好看到楊鐵大步從外面走來,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這人,羽公子也不會在新月灣落腳,更不會招惹上東方家族。

楊鐵也同樣看他不順眼,直接走到楊慕羽的身邊笑道:「父神,一切都在預計之中。」

楊慕羽點頭道:「等著東方靈鼎交出金沙灣的轉讓文書,你的速度可得快點。」

「父神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楊鐵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哼!」鬼僕冷哼了一聲,表示出自己的不屑與不滿,「這事情好像一切都進展得太過順利,別怨我沒有提醒你們一句,最好不要掉以輕心,東流花城絕對不是這麼好招惹的。」

「既然如此,我這幾天會很忙,父神的安全就有勞你多多操心,楊鐵這裡先謝過了。」楊鐵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鬼僕躬身施禮。

鬼僕避開,冷笑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羽公子,倒不用你謝什麼。」眼看著兩人有得僵持上,楊慕羽忙著打圓場,看著楊鐵出去後,鬼僕才道:「墨先生很快就會來了,你……」

「我會隨墨先生離開!」楊慕羽知道他擔心什麼,點頭道,「我想見我爹。」他有一肚子的疑問需要當面問問他的老爹楊晨,為什麼他是晴瑤之城的人,卻瞞了他十五年?為什麼他擁有秀苑堂卻逼著他差點討飯為生?他和墨先生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恩怨?

還有,他的母親呢?他不可能是石頭裡面蹦出來的,自然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母親,可是,從小到大,他父親楊晨就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他的母親……哪怕是隻言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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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六章 東方靈鼎逃跑了

鬼僕有了他這麼一句話,頓時也放下心來,就算這裡捅出天大的簍子,等著他們回到晴瑤之城,誰也奈何不得他們。

中午時分,東方州鼎就已經把東方靈鼎的金沙灣轉讓協議送了過來。

「速度很快啊!」楊慕羽接過那一紙文書,看也沒看就直接遞給了身邊的楊鐵,輕輕的笑道。

「我以為他有多硬氣,結果,也禁不起折騰。」東方州鼎冷笑道。

「解氣了?」楊慕羽笑,隨即冷冷的道,「你得看好了他,他要是跑了,我們是無所謂,大不了和東方家周旋一翻,不成,閃人走路便是,但是你----只怕就難逃一死。」

「楊公子大可放心,他跑不了!」東方州鼎信誓旦旦的笑道。

「花家的小姑娘,你準備怎麼辦?」楊慕羽再次想到那個柔柔弱弱的花若若,皺眉問道。

提到這個問題,東方州鼎也不禁皺眉,花嬤嬤的態度也太奇怪了一點。

「怎麼了?」楊慕羽問道。

「楊公子,你幫我參謀參謀……」東方州鼎歎氣道,「我不知道如今該怎麼辦----就在剛才,花嬤嬤主動找我,商議讓我回去後,就迎娶花若若,而這裡的一切她們會幫我們做偽證。」

「她……主動找你?」楊慕羽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轉念一想。頓時就明白這老太婆在想什麼了,「她怕你殺了她們滅口,主動選擇和你合作,這也沒什麼不好啊?」

「對,我想來確實如此,可是----一旦我把她們帶回去,如果她們說出來,我也活不了!」東方州鼎地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

楊慕羽在房中來回的走了幾步,搖頭道:「我想……她們應該不會說的。只要你善待你表妹。」

「有她們作證,一切事情都容易多了。但……楊公子,你有沒有什麼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東方州鼎突然問道。

楊慕羽訝異。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不禁搖頭:「你要用毒藥控制她們?我看不成吧,要是引起她們反感,只怕弄巧成拙!」

「自然是不能讓她們知道,所以才找你啊!」東方州鼎笑道,「我知道你是用毒的大行家。」

楊慕羽依然搖頭,他確實是用毒的大行家,但是毒藥不是這麼用的:「不成,她們既然已經提出和你合作,你答應就成。何苦還費這等心思?」以毒藥控制人,只能控制一時,絕對不能控制一世。

他自己是使毒的行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而楊鐵就曾經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說過:「毒藥如同是利劍。都是雙面刃,傷人傷己。」

「我這不是怕萬一嗎?」東方州鼎陪笑道。

楊慕羽依然搖頭,萬一?任何事情都有萬一,準備了劇毒難道就沒有萬一了?

「我勸你一句,你將來若是想要做東流花城地城主。最好就不要想著用這等下九流的手段。否則。一旦花嬤嬤反咬一口,小心你怎麼死都不知道。」楊慕羽冷笑道。用毒……控制他人絕非上上之策。

陡然,他想到了楊鐵,為什麼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他一口咬定他是他地「父神」,難道父親當初說的那個邪門?指地是這個,而不是吐納之法的修煉之途?

他從來都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如今一想,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難怪父親當初對他說,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用這樣的法子救人。

如果某天激起楊鐵的反擊,只怕他楊慕羽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裡,楊慕羽的臉色不禁越來越差。

東方州鼎似乎也明白,在說什麼楊慕羽也不會同意把毒藥給他,當即轉身告辭出去。

李三隨後送上茶來,楊慕羽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茶,卻看到東方州鼎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

楊慕羽一驚,心中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忙著問道:「怎麼了?」

「他……他……不見了!」東方州鼎結結巴巴的說道,臉上早就顏色不成顏色了。

「誰?」侍候在一邊的鬼僕突然驚問道,「是不是東方靈鼎?」

東方州鼎用力的點頭,急得手腳都沒地方放。

「花嬤嬤呢?」楊慕羽陡然想到一個關鍵,剛才東方州鼎來他這邊,房中自然就剩下了花嬤嬤和花若若,難道是這兩人把人救走了?

「楊公子不會是懷疑我吧?」話雖人到,花嬤嬤已經出現在門口。

楊慕羽深深地吸了口氣,總覺得這一切都太容易了,總感覺好出點什麼事情,如今----還真是出事了。

「鬼僕,你去隔壁的房間看看,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對方帶著一個人,絕對走不遠。」楊慕羽道。

「可是……」鬼僕看了看東方州鼎和花嬤嬤,遲疑著沒有動。

楊慕羽知道他的心思,自然是不放心他,搖頭道:「你速度去,只要抓回來東方靈鼎,我就很完全,但是……抓不回來,事情就大了。」

「是!」鬼僕萬般無奈的答應了一聲,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眾人面前。

「楊公子地這個僕役,可不是一般人啊。」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的,估計也只有花嬤嬤了。

「嬤嬤請坐!」楊慕羽勉強的笑了笑道,「不知道花嬤嬤這個時候找我,有何貴幹?」心中卻是明白,這個花嬤嬤也不是好相處的老貨,奸滑得緊。

「一來是給自己去疑兒,二來……我是來看笑話的。」花嬤嬤說著,臉上地笑意卻是更為濃郁。

東方州鼎大怒,一步衝了上去,指著花嬤嬤地鼻子冷笑道:「你就巴不得我倒霉?」

「二公子少安毋躁!」楊慕羽忙著勸東方州鼎道,「這不關花嬤嬤的事情,只是----現在你想要看笑話,也未免太早了一點。」他前面一句話是對東方州鼎說地,後面的一句話,全是對花嬤嬤說的。

「如今,人弄丟了,難道楊公子就一點也不著急?」花嬤嬤笑吟吟的問道。

「急……」楊慕羽點頭道,「有人會比我更加著急,我犯得著嗎?」他口中說著話,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花嬤嬤,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老貨是在拖延時間,對----他一定是在拖延時間。」

「羽公子,附近都搜遍了,沒有找到!」不過是瞬間,鬼僕已經神不知、鬼不知的再次出現在房中。

「好快的速度啊!」花嬤嬤笑吟吟的繼續道,也知道是稱讚鬼僕的速度,還是稱讚那個帶走東方靈鼎的秘密高手。

「花小姐呢?」楊慕羽出其不意的問道。

「她在房中睡覺,我使了點小法子讓她好好的睡上一會子,她今天被嚇壞了,我說楊公子,你雖然年幼,但畢竟也是一個男人,怎麼就那麼不懂得憐惜姑娘家?」花嬤嬤冷笑道。

「很好,既然花嬤嬤沒有嚇著,那也請回房休息吧!」楊慕羽沒好氣的道,花嬤嬤口中的諷刺之意,他又怎麼聽不出來?

花嬤嬤得意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抬腳就走。楊慕羽看著她走了出去,對著東方州鼎道:「你回去看好了她和你表妹!」這老東西要是沒問題,那叫見鬼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東方州鼎不解的問道。

「對,看好了她,對我們絕對有幫助。」楊慕羽點頭道。

「好!」東方州鼎答應了一聲,忙著也跟著離開。

鬼僕這才問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楊慕羽揉了揉腦袋,終於想到一個問題,該死的,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忘了?

「你是怎麼聯繫上墨先生的?」楊慕羽問道。

鬼僕愣了愣,楊慕羽笑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們用的法子,東方家會不會也會用?」

「我和晨爺的聯繫法子,別人的絕對不會用的,而墨先生---我們晴瑤之城有著千年的傳承,自然在山海界的各地都有著密佈的消息網絡,傳個消息回去自然也很方便。」鬼僕解釋道。

楊慕羽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這就是了,這裡是東方家的勢力範圍,那個花嬤嬤想要傳個消息出去,想來也容易的緊,嗯,你趕緊給我把楊鐵找回來。」

「公子,我們完全沒有必要……」鬼僕皺眉道。

「我也想要錢!」楊慕羽突然道。

「我明白!」鬼僕點頭,一言不發向外走去。

楊慕羽看著他的背影,他明白什麼啊?他明白他需要自己的勢力嗎?他明白他要錢的目的嗎?想到和黃藍宇、陸驚鴻相處的那麼幾天,他就沒來由的鬱悶,就因為他是一個鄉下窮小子,所以他處處遭人白眼,他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所以,楊鐵想要搶金沙灣,他不反對甚至贊同,雖然對於這人他也一樣控制不了,但是,他確實需要一點點錢與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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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七章 先天易數

鬼僕辦事效益還是很強的,很快,楊鐵就已經被他找到,伴隨他一起回來。

「父神,這事情有點不太可能。」房中沒有別人,連李三都已經被楊慕羽找了個借口支使出去了,楊鐵說話自然也不用顧忌什麼。

「為什麼不可能,事情都發生了,你還說不可能?」鬼僕冷冷的道。

楊慕羽搖頭,皺眉道:「你東方家如此龐大的根基,金沙灣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暗哨存在。」

鬼僕點頭表示贊同楊慕羽的意見,但楊鐵依然持不同意見,皺眉道:「父神您想想,如今的情勢已經明擺在我們面前,昨天夜裡我已經襲擊殺光了東方家在金沙灣的所有勢力。如果他們家真的有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不可能還按捺得住不動,只要他們一動,這裡是在海域,我不會不知道。」

楊慕羽想到他可以支持海怪,頓時點頭,確實,只要東方家有絲毫的動靜,只要從海上行動,楊鐵就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東方家如果真有隱藏的實力,東方州鼎不知道,作為依附在東方家族的外人花家的一個老婆子,又怎麼會知道?」楊鐵再次分析道。「你地意思是說。不太可能是花嬤嬤使個鬼?」楊慕羽皺眉,他原本確實也認為花嬤嬤不可能使鬼,可是----花嬤嬤剛才的態度如何解釋?

啊……不對,花嬤嬤要是真的使了鬼,她避嫌疑尚且不及,為什麼還公然跑來明著暗著諷刺?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了手腳?難道她就不怕東方州鼎一怒之下,拉著她家小姐若若陪葬?

楊鐵點頭道:「那老婆子沒這麼大能耐。」

「那……」楊慕羽皺眉,心中飛快盤算著什麼人最有可能。照楊鐵這麼說,這個人勢必就在他們身邊。甚至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他?」陡然,鬼僕和楊慕羽同時叫了出來。

「誰?」楊鐵急問道。

楊慕羽看了看鬼僕。鬼僕衝著他點了點頭,楊慕羽知道。他心中的那人,勢必和他想得一樣,當即忙著把昨天在賭場碰到郝男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郝男……長什麼樣子?」楊鐵皺眉問道。

「四十左右,相貌醜陋,三角眼,一臉的猥瑣,好賭、好色。」鬼僕的話不多,卻已經把這個人的外貌形容地徹徹底底。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見到過他!」楊鐵點頭道,「如此說來。這人確實是嫌疑最大。」楊慕羽想了想,昨天那傢伙一直纏著他,後來從水月院出來,他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再纏他們。然後就各走各地,市井多奇人,他也沒有把這人放在心上,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我先想法子封鎖海域,只要東方靈鼎不跑了就沒事。大不了半路攔截先殺了他。」楊鐵冷冷地道。「順便去把那個猥瑣中年人抓回來。」

「好!」楊慕羽看著楊鐵走了出去,轉身對鬼僕道。「還得辛苦你一趟。」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鬼僕皺眉,他的任務只是保護他的安全。

「你去偷偷的看著那個花若若小姐是否真的還在這裡。」楊慕羽低聲道。

「啊?」鬼僕一驚,皺眉低聲問道,「難道公子懷疑那個花家小姐?」

「那個花嬤嬤絕對有問題!」楊慕羽道,他想來想去,花嬤嬤剛才都沒有必要跑來嘲笑他一翻,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拖延時間,但如果她沒有使什麼詐,實在是沒必要多次一舉,他想來想去,就是……東方靈鼎一旦被人救走,花嬤嬤應該也和東方州鼎不分前後的知道這事。

如此一來,她不想花若若被東方州鼎挾持,自然就得想法子幫花若若逃跑。

東方州鼎在失去了東方靈鼎這張黃牌後,取而代之的最佳人選自然是花若若,花嬤嬤迫不得已,自然只能想法子讓花若若逃跑,而她過來拖著他們眾人。

「我明白了!」鬼僕答應了一聲,轉身之間已經消失在房間內。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鬼僕再次回來,臉色卻是差到了極點:「公子說對了,花若若果然已經不在這裡。」

「她跑不了!」楊慕羽搖頭苦笑,花嬤嬤也是糊塗了,讓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往什麼地方跑啊?這裡可是金沙灣,整個千和島國最亂地地方。

「公子為什麼這麼肯定?」鬼僕不解的問道。

「這裡太亂了,她一個女孩子,能夠往哪裡跑?金沙灣東方家的勢力暫時又被我們隔阻……」楊慕羽說道這裡,陡然住口不語,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花若若會不會和那個陸驚鴻一樣?都有著正反兩面?純情天真不過是在他面前演戲?如果他是花若若,這個時候應該藏在什麼地方最好?

楊慕羽來來回回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如果他是花若若,自然是藏身在女人最多的地方,什麼地方女人最多,而又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青樓!

水月院!

「今晚,我們再去一次水月院!」楊慕羽低低地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鬼仆低聲問道。

「你要是花若若。你會傻得現在就找船離開這裡嗎?」楊慕羽淡淡地笑問道。

「不會!」鬼僕點頭笑道,「公子果然聰明,確實,這麼短的時間內,花小姐想要離開水月坡是不怎麼可能的,而她又不想成為東方州鼎挾持地對象,最好地法子就是把自己藏起來。」

楊慕羽點頭哈哈一笑道:「而最佳的藏身之所,自然就是水月院,那地方距離我們很近。」

鬼僕也笑了起來。確實,那是最好地藏身之所。但問題是。水月院會讓他們搜查嗎?

「公子,是不是這個人!」楊鐵一隻手提著垂頭喪氣的郝男。大步走了進來。也不知道他使的是什麼法子,居然這麼短地時間內,就把郝男給找了回來。

「哈!」原本一直縮著腦袋的郝男在一見到楊慕羽後,就猥瑣著笑了起來,「我說楊公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和我合作地,哈……」

楊鐵狠狠的將郝男摔在地上,郝男痛地哼了一聲,然後非常光棍的拍了拍屁股站起來道:「你***輕一點,**。差點就把老子的屁股摔成四瓣了。」

楊慕羽雖然是一肚子的心思,聞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活寶。

「四瓣了嗎?」楊鐵沉著臉道,「要是沒四瓣。我幫你劈成四瓣,我可是難得做一點好事的。」

郝男忙著雙手捂著屁股跳開,衝著楊慕羽笑道:「楊公子是不是找我商談合作的事情?嗯,四六也成的,我吃點虧……」

「你少給我裝糊塗!」楊慕羽冷笑道。「你給我把人弄什麼地方去了?」他懶得轉彎抹角的套話。直接問道。

「人?」郝男賊兮兮地湊到他面前,笑道:「公子指什麼人呢?是那個雨蘭姑娘。還是……十一娘,或者別人?」

「我對那些女人沒興趣,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楊慕羽冷笑道。

「東方的那位老大?」郝男倒也爽快,點頭道,「不錯,我承認我知道。」

「知道最好,說----你把他弄什麼地方去了?」楊慕羽冷冷的問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郝男抬頭下巴,一副小人得志模樣。

「你要是不說,你的屁股馬上就會變成四瓣!」楊鐵冷冷地道。

「大爺我從來就不怕人威脅!」郝男冷笑道,「楊公子,你給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合作?」

「你……」楊慕羽也一樣的生氣,但他就是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死纏爛打的纏上了他?「你給我一個和你合作的理由好不好?為什麼選上我?「因為你不會賭錢,所以,選擇你是最好的。」郝男地回答也夠絕。

鬼僕從旁邊冷冷地道:「這世上不會賭錢的人多地是。」

「如果你真的有那本事,何必找我合作,天下賭場都是你的銀樓錢莊,何苦呢?」楊慕羽點破他的虛言。

哪知道楊慕羽不說還好,一說之下,郝男頓時就如同是洩了氣一樣,嘟囔了半天才道:「楊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哎,不知道楊公子可曾聽說過郝家易數?」

「那玩意不過是哄人罷了,你少給我來這麼一套,你要是真的懂得易數,能夠未卜先知,怎麼不知道你今天要倒霉啊?」楊鐵冷冷的道,「我只想知道東方靈鼎現在在哪裡,別的都不重要。」

楊慕羽不解的看著鬼僕,這易數是什麼啊?

鬼僕苦笑著解釋道:「自古以來就有傳說,說是上古時期仙人留下了一樣秘技,能夠預知過去未來,這就是易數。但這易數博大精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後來……」說道這裡,他陡然打住,不再向下說去。

「後來怎麼樣?」楊慕羽問道。

「後來,一個姓郝的傢伙,居然精研易數,算出了一些不該算出來的東西,得罪了上仙,郝家一夜之間化成平地,據說沒留下一個活口,哼,那姓郝的傢伙既然能夠預知未來,怎麼就沒有算出來自己要遭受滅門之災?」楊鐵不等鬼僕說話,就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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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八章 變態

郝男一直猥瑣的臉色陡然鐵青一片,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什麼好說的了?」楊鐵冷冷的道,「我還好奇,怎麼山海內還有姓郝的,原來----是招搖撞騙的。」

「老子……」郝男想要說什麼,但話剛剛出口,迎上楊鐵要殺人的目光,就老實的閉上了嘴巴,「我剛才想要來找楊公子,恰好碰到一個白影從那邊院子裡閃出,向東南方向而去,想來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你最好不要說假話。」楊鐵話未完,人已經消失在當地。

楊慕羽等著楊鐵出去後,圍著郝男轉悠了兩圈,才問道:「你扯得也未免太不靠譜,不過,你為什麼選上我呢?」

「哼!」郝男別過臉去,不理他,但就在這個時候,脖子上一涼,鬼僕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寒颼颼的長刀,如今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難道你就沒有算出來,你今天會身首異處?」鬼僕冷冷的道。

「你們……不會玩真的吧?」郝男勉強擠出一點笑,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說呢?」楊慕羽輕笑道,「我們不想殺了你,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骰盅內的骰子點數的?」

「我說過,那是我算出來的。」郝男兩股戰戰,偏偏臉上還賠著諂媚猥瑣的笑。

鬼僕冷笑道:「據說,易數就算是推算,也需要一點相應的工具,我可沒見你動什麼啊?難道你的易數水準已經勝過當年的郝家老祖郝無知?達到了不著皮相的最高境界?」

郝家老祖居然叫做郝無知?楊慕羽不禁笑了出來,這個郝家的人,還真都是怪胎。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老祖的名字?」郝男顫抖的問道。

「你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你真地是郝家的人?郝家當年不是在滅魔大戰中早就死光了嗎?」鬼僕再次問道。

「什麼滅魔大戰?」楊慕羽聽到這裡,不禁插口問道。

「公子,我等下向你解釋,先解決這個郝家人再說。」鬼僕冷笑道。「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得都是實話,你不相信,我有什麼法子?」郝男雖然怕得要死,但是嘴巴卻是刁滑得很。

「公子!」鬼僕眼見問不出什麼來,看著楊慕羽。徵求他的意見。

「等楊鐵回來再說。」楊慕羽示意鬼僕先止住郝男,等候楊鐵回來,要是楊鐵能夠帶回東方靈鼎,事情還好辦,否則,麻煩大了。

鬼僕點頭,封住了郝男的手腳,將他丟在牆角出,郝男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一張嘴巴卻一刻也閒不住,不斷的胡說八道。

楊慕羽聽得心煩,直接讓鬼僕把他嘴巴也封住。才算是落得片刻耳根清淨。

楊鐵很快就回來了,不過卻是兩手空空----

「沒找到嗎?」楊慕羽首先問道。

楊鐵先是搖頭,然後直直地走到郝男的身邊,解開他的封印,問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楊爺,你沒有找到東方靈鼎嗎?」郝男哭喪著臉道,「我算出來,他應該就在東南方向的那艘破船上。」

「他確實是在那艘破船上,不過。他已經死了。」楊鐵冷笑道,「只剩下了一具無頭屍體。」

「不會!」郝男陡然跳了起來,叫道,「絕對不會的。」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楊慕羽笑道,「不會真的是你把人藏起來的吧?」說什麼算出來。活見鬼了,他才不相信,他要是能夠算出過去未來,他還能夠成仙呢!

郝男聞言跳了起來,但一接觸到楊鐵冷冰冰要殺人的目光。頓時又矮了半載。半天才道:「我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但那個東方靈鼎雖然倒霉走衰運。卻命數未絕,不會早死的。」

「那你是否算過,你命數絕了沒有啊?」楊鐵一步走過去,一把掐住他地脖子,冷笑道,「你應該明白,我現在要殺死你,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這個……楊老大,你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吧……」郝男臉上陪著笑,但兩腿不由自主的再次開始打顫。

「楊鐵,我們去那艘破船上看看?」楊慕羽徵求楊鐵的意思。

楊鐵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隨即又看了看郝男,問道,「這人怎麼處理?」說話地同時,他鬆開郝男的脖子。

郝男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是咳嗽又是捶胸,半天忙著有陪笑道:「楊老大,我們商議個事情怎麼樣?你就讓我跟著楊公子……」

楊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郝男忙著有猥瑣的笑道:「我們不談合作的事情……我做楊慕羽的侍從怎麼樣?不要工錢,一天只要三餐飯……嗯,不,兩餐也成……」

楊慕羽哭笑不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剛才還是驕傲的郝家後人,轉眼之間他就開始打起秋風來,而且身價還是如此地低廉。

「奴隸一天只給一餐飯!」一直沒說話的鬼僕冷笑道。

「我不是奴隸好不好?我好歹認識幾個字。」郝男哭喪著臉哀求道。

「公子,算了,你留下他吧。」楊鐵冷冷的道。郝男正欲道謝,不料楊鐵卻接著說道,「一天一餐,就當是養一條狗……」

郝男嘟囔著幾句想要罵人,但終究忍住。楊慕羽苦笑道:「你先去李三哪裡換一件衣服,然後去水月院門口等我。」

「是!」郝男忙著答應了一聲,水月院啊,不會又去看那個雨蘭姑娘吧?嘖嘖,艷福不淺啊……

等出了月樓,楊慕羽問道:「為什麼留下那個郝男?」他心中奇怪,這可不像是楊鐵的行事風格。

「父神平時小心點防著那人。」楊鐵皺眉道,「我看不出那人的深淺,事實上----」

「公子,能夠知道郝家事情地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鬼僕冷冰冰的說道,「當年郝家是被東方家和北極宮聯手毀滅的,因此東方家一舉躍位五大世家之一,現在的東流花城,就是當初郝家莊,只是這事情牽涉太多,知道隱情的不過是我們五大世家而已。」他說道這裡,忍不住看了看楊鐵,他怎麼也知道郝家地事情?難道說,他也是五大世家中地某一個?

如果真的如此,只怕將來他恢復記憶後,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哪五大世家?」楊慕羽好奇地問道。

「北極宮、瑤池、晴瑤之城、東流花城、天逸門……」鬼仆低聲說道,「天涯海閣飄然物外,又不是家族制傳承,而且----」

說道這裡,鬼僕不知道下面的話該如何說起,天涯海閣當年要不是太過自負,也不至於會名聲一落千丈。現在的天涯海閣,遠遠不能與他們五大家族並名。

「那天逸門也是五大世家?」楊慕羽好奇的問道,那不是一個學院嗎?

「天逸門當然是五大世家之一!」鬼僕解釋道,「天逸門極其神秘,和我們別的世家傳承不同,甚至沒有人知道天逸門的門主到底是誰,而天逸學院不過是天逸門下的一個附庸而已。」

「恐怕你們餘下的四大家族,是沒有法子和天逸門一掙長短的?」楊鐵突然插言道。

鬼僕點頭,原本晴瑤之城算得上是實力雄厚,但自從發生了十五年前的那樁案子,晴瑤之城可算是一落千丈,墨姓後裔中,甚至連繼承人都沒有。也難怪墨先生會著急……

「難道這天逸門從學院中招收學生進入自家門牆?」楊慕羽好奇的問道。

「我想----天逸門承辦天逸學院的主要目的只怕不是斂財,而是為了培養新秀人才,天逸學院如今是山海界最大的修武學院,自然所有的優秀弟子都想要湧進天逸門,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不是你們世家弟子,被天逸門留用的那些學生只怕沒有哪個不願意。」楊鐵笑道,「這天逸門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事情誰都知道,但我們五家素來互不干擾,而且----」鬼僕說道這裡,陡然住口不語。

「而且,想來你們餘下的四家也會去天逸門挑選那些沒有身份背景的優秀學生吧?」楊鐵接口笑道。

「不錯!」鬼僕也不隱瞞,畢竟這不是秘密,就連晴宇帝國皇室不也一樣,每年都會去挑選沒有身份背景的優秀學生。

「那這郝家和東流花城,到底又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會被滅門?」楊慕羽岔開話題問道,雖然他很好奇天逸門,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郝家和東流花城。

「公子,郝家與東流花城的具體恩怨,我也不太清楚,將來你問墨先生吧。」鬼僕解釋道,他知道郝家和東流花城的一些事情,但卻不瞭解詳情。

「你呢?」楊慕羽問楊鐵道。

「他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楊鐵笑道,「不過----敢在金沙灣借用郝家的名頭招搖撞騙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存心找死的,一種就是……」

「就是什麼?」楊慕羽問。

「變態!」楊鐵冷笑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4
第四卷 第十九章 變態都是扎堆的

楊慕羽一呆,站住腳步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楊鐵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楊慕羽冷笑道:「你把這人丟給我,不會暗指我也是變態?」

「啊?」楊鐵陡然站住腳步,忙著躬身施禮道,「父神見諒,楊鐵胡說八道,你不用在意!」

鬼僕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楊慕羽向他解釋說楊鐵的腦袋不好使,有毛病。於是他本能的反應就是楊慕羽不知道使了什麼刁鑽古怪的法子,忽悠楊鐵認他做義父。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而是楊鐵使用高壓、強迫的手段逼得楊慕羽不得不認他做義子。

而至今為止,在鬼僕的心中,楊鐵算得上的最變態的---若論變態,山海界只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得上他。

「得了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楊慕羽揮手,問道,「船在什麼地方?」

「就在那邊,轉過前面的礁石就到了!」楊鐵解釋道。

「你是怎麼找到的?」楊慕羽好奇的問道。

楊鐵忙著陪笑道:「這裡畢竟是我的地盤。」

楊慕羽點頭,三人轉過偌大的礁石,果然,在礁石的後面,藏著一艘破船,地勢倒的隱秘得很,楊鐵一隻手搭在楊慕羽的肩膀上,腳下輕輕使力,對著船上飛了過去。

船很破,很多地方甚至連木板都已經掉了,楊慕羽只是掃了一眼,心中沒來由的感覺不舒服,這樣的船,頂上的船篷子自然早就成了擺設,裡面。一雙軟皮靴子落了出來。

楊慕羽首先向著船艙內走去,果然----船艙內放著一具屍體,頭已經不翼而飛,血液還沒有全部乾枯,想來死去不久。從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就是東方靈鼎。

楊慕羽蹲了下來,顧不上忌諱,直接扒開屍體的衣服看了看,頓時就變了臉色。

「父神,怎麼了?」楊鐵眼見他臉色不善,皺眉問道。

「這不是東方靈鼎。」楊慕羽搖頭冷笑道,「他想要金蟬脫殼?」

「你是如何發現這屍體的?」楊慕羽沒有回答楊鐵的問題,再次問道。

楊鐵皺眉道:「剛才我順著東南方向找過來,父神您看。這四面的海域是藏不住東西地,所以----唯一能夠藏東西的,只有這個礁石後面有個老大的巖洞。我走進去一看,就聞到了裡面有血腥味,然後就發現了這船。」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礁石後面的一個巖洞:「這船本來在那裡面。」

楊慕羽想了想,這事情只怕與郝男脫不了關係,當初是他告訴他們,東方靈鼎可能是向東南方向逃跑,而後楊鐵找來,就找到了屍體。

但如此明顯的小把戲,實在是瞞不了他們什麼。就算他不說,楊鐵也鬼僕也可以發現這人是假地東方靈鼎。

想來那東方靈鼎是東方家的大公子,自然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的,手掌怎麼會如此的粗糙?皮膚更是粗糙無比,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世家公子模樣。

那個郝男。到底想要做什麼?楊慕羽皺眉----這人為什麼死纏爛打的纏上他?

「你就讓這船這麼放在這裡?」楊慕羽笑問道。

楊鐵笑了起來,道:「父神都看出來這人不是東方靈鼎,還問什麼?」

「原來你想要考驗一下我的眼力?」楊慕羽說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半是取笑半是試探的問道。「你就不怕惹惱了我。我家法侍候?」

楊鐵只是笑笑,鬼僕冷笑道:「他說不准心理變態。就喜歡用人用鞭子抽他!這年頭變態都是扎堆的。」

「什麼?」楊慕羽一呆,變態都是扎堆的,那豈不是他也成了變態?

「那你自己呢?」楊鐵也不著惱,笑問道。

鬼僕掉過頭去不理會他,轉變話題道:「現在東方靈鼎跑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我擔心什麼?」楊鐵冷笑道,「我只要父神無恙,別地用的找擔心嗎?將來兵擋,就一個暴發戶東方家族,我還不放在嚴重……」

「將來兵擋?」楊慕羽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有這麼說話地嗎?

「就東方家的那些將,犯不著動什麼干戈。」楊鐵冷笑道,「如果他們真的將人劫走,讓我一點頭緒都摸不到,我說不准還真的著急了,現在----」說話之間,他狠狠的將破船上的那具屍體踢進海中,然後才冷冷的道,「弄出來這麼大的一個幌子,都欺負別人是白癡?」

「哦?」鬼僕轉過頭來,看著他冷冷的問道,「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好辦的很!」楊鐵冷笑道,「只要你保護好父神,別地一切都不勞你操心。」說著,他扶著楊慕羽,向著海邊走去。

楊慕羽心中明白,這些人煞費苦心的弄出來這麼一場戲,自然是想要混淆視聽,甚至連楊鐵在找到那個冒牌貨的屍體後,離開破船這麼久,這地方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麼一個天地的破綻,他們不會不知道。

但是,這些人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然就是想要讓他們看到那具冒牌貨屍體。

同樣地,問題也來了----他們為什麼這麼做?讓他們看到屍體,自然就證實了東方靈鼎沒有死……除非……除非……

楊慕羽一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就站住腳步。楊鐵小心的問道:「父神怎麼了?」他對待別人的時候,都是死板著一張臉,只有對待楊慕羽,有時候甚至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說----」楊慕羽說了兩個字,頓時忍不住四處看了看,這附近倒是沒什麼顯眼的人,只是在假的東方靈鼎屍體旁邊,他們應該埋伏著地人手,監視他們地一舉一動。

「父神放心,沒有人偷聽得了。」楊鐵自信的笑道。

「你說,真地東方靈鼎會不會真的死了?」楊慕羽皺眉道,「他們故意讓我們看到假的屍體,如此的煞費周折,就是想要告訴我們,真的東方靈鼎還活著,但這麼一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除非就是真的東方靈鼎死了,而他們要讓我們以為,他還活著。」

「不錯!」鬼僕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大。」

「父神說的是,只是----如果這是東方家的人做的,我就更想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楊鐵搖頭苦笑道。

「如果不是東方家呢?」鬼僕插言道,「我們都忽悠了,那個郝男----他才是關鍵。」

「那個郝男有這樣的機會動手,而另一個人就更加有機會了。」楊鐵冷冷的道。

「你是說----東方州鼎?」楊慕羽苦笑道。

「對!」楊鐵點頭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鬼僕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合作關係嗎?」

「他不甘被我們控制要挾,自然就得另外想出法子來脫離我們的控制,倘若和東方家對上了,誰是這場遊戲中最大的收益者?」楊慕羽淡然笑道,「如果東方家的老三、老大都死了,就剩下老二,而老二又有法子和我們瞥清楚關係,甚至反咬一口。我們最後送命在金沙灣,而金沙灣還是他們東方家的,老大和老三卻死了,他成了繼承人,我們成了他的犧牲品,哈……」說道最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鬼僕皺眉不語,確實,如此說來,東方州鼎的可疑性最大:「他這麼做,危險性也很大。」

「他和我們合作也一樣存在危險,這年頭,不冒險是不成的,你剛才不是說過,變態都是扎堆的?這傢伙就是一個十足十的變態。」楊慕羽冷笑道,「他殺了自己的兄弟,然後嫁禍給我們,只要他控制住花家那兩個人,就有了最有力的人證,你說,東方家的那些人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他們自己人?」

鬼僕只有歎氣的份。

「那個郝男?」楊鐵突然皺眉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你不是讓我注意點他嗎?」楊慕羽笑道,「這個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真是什麼郝家人,盯上我是因為我和東方家不和,他想要趁機找機會報仇;第二是他和東方州鼎是一起的,故意弄來混淆視聽,剛才你們不是說,那個郝家的事情,只有五大世家知道?如此說來,東方家作為當年的當事人,一定是深知詳情,就算小輩們不熟悉全部的過程,隨便弄一點出來糊塗人是沒什麼關係的。東方州鼎和他串通好,我昨天要是答應和他合作,他就會有機會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邊,多了一個監視、甚至挾持我的機會。」

挾持他,就可以威脅楊鐵,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東方州鼎豈會不知道?

「公子,被你一說,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去盯著東方州鼎?」鬼僕搖頭問道。

「楊鐵去處理應該處理的事情,接手金沙灣,我們----逛青樓看美女去!」楊慕羽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7 19:15
第四卷 第二十章 打聽點事

鬼僕苦笑道:「公子,我們還得去青樓啊?」

「是啊!」楊慕羽笑著,口中說話,腳下大步向著水月院而去,但剛剛走得幾步,猛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鬼僕。

鬼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解的問道:「公子怎麼了?」

「這個……那個……」楊慕羽遲疑著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鬼僕笑道,看著他的表情,他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將來見到我父親,這裡的事情別告訴他!」楊慕羽苦笑道,讓父親知道他去逛青樓嫖姑娘,不打死他才怪。

「這……」鬼僕不禁為難,他不想虛言答應下楊慕羽,但是一旦楊晨要是問的話,他不能不說,「如果晨爺不問,我不說就是。」

「問也不要說好不好?」楊慕羽陪笑道,「被他知道,我沒好日子過的。」

「問了我是不能隱瞞的。」鬼僕搖頭苦笑道,他難道還知道他父親的那點手段,如果他真想要知道,他隱瞞得了嗎?

楊慕羽氣得轉身就走,**,早就知道和這榆木腦袋疙瘩沒什麼好說的。鬼僕只能跟在他身後,半天才道:「公子……」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不要想那麼煩心的問題。」楊慕羽搖頭道,提到這個他就鬱悶,腦子也跟著糊塗。這也怨不得他,十五年來他都是在父親的積威下長大,內心深處早就對他畏懼敬怕有加,做了壞事,能夠瞞著的自然得瞞著。

鬼僕苦笑,楊慕羽不在乎得罪東方家族。不在乎玩死幾個人,可是卻不敢讓楊晨知道,真不知道這對父子這些年是怎麼相處的,看得出來,楊慕羽非常的懼怕楊晨……

水月院的門口,郝男早就等在這裡,換了一聲普通下人穿著的黑色衣服,整個人縮著腦袋。更是添了三分猥瑣。

「走吧!」楊慕羽向著水月院走去,這個時候正是中午時分,水月院正門並沒有開,只是旁邊地角門開著,一個夥計無精打采的靠在門口打著瞌睡。

楊慕羽走了過去,對著那夥計的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那夥計頓時就痛得跳了起來,抱著腳跳道:「那個王八蛋踩了你爺爺?」

楊慕羽也沒有答話,丟了一片金葉子過去,那夥計頓時眼睛一亮。忙著撲過去搶了過來,連連陪笑道:「公子來了,是小的該死。怎麼就把腳伸到您老的腳下去了呢,沒硌痛您吧?」

「幫我把你們嬤嬤找來,我要打聽點事情。」楊慕羽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直接說道。

「是是,公子請裡面坐。」夥計一邊答應著,一邊把他們三人請了進去。

在裡面東邊的一間佈置清雅的小耳房內坐了下來,不久,一個穿紅著綠,身子發福地中年女子就走了進來,滿臉堆著笑意叫道:「喲。小公子今天好早啊,不知道是看上了我們水月院的那個姑娘了?」

「嬤嬤,這位公子要打聽點事情。」旁邊那個夥計得了楊慕羽的賞錢,自然忙著盡心。

「什麼?」那水月院的老鴇陡然雙手叉腰,頓時就變了一張臉。叫道:「打聽事情的,你怎麼帶這裡來了?」

楊慕羽也不說話,丟過一片金葉子,頓時,老鴇眉開眼笑的。指著夥計又罵道:「你說你辦得什麼事情。既然是打聽事情的,帶這裡來了還不趕緊倒好茶來?」

楊慕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金子果然是好東西啊!

夥計忙著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門,嬤嬤忙著陪笑道:「不知道公子要知道什麼?」

「嗯,也沒什麼。」楊慕羽笑了笑,「今天你們水月院可有新來地姑娘啊?」

「喲,原來小公子還有這等愛好?要新來的?有有有,我們這裡有清官兒!」楊慕羽一呆,清官兒?

但是郝男卻忙著低聲在他耳邊道:「公子,清官兒就是指沒有人動過的姑娘,是處子之身。」

「哼!」楊慕羽頓時就沉下臉來,冷笑道:「嬤嬤,我現在可是在砸金子,你要是不能給我提供點有用地消息,等下我要砸的,可是你的水月院。」說話的同時,他再次丟了一塊沉甸甸的金子在桌子上。

這次不是金葉子,而是一錠足足有著五兩重的金錠。頓時,老鴇的眼睛裡冒出和金錠同樣顏色的光彩,直接就撲了過去,將那金錠掃到自己的袖子內,連連陪笑道:「是我老糊塗了,公子明著說,你要什麼消息,只要我知道,絕對不會隱瞞。」

「花若若小姐在你這裡吧?」楊慕羽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花家小姐你也敢拐誘過來?這東流花城要是追究起來,你吃罪得起嗎?」

老鴇頓時就變了臉色,一張本來就用粉擦得雪白地臉如今更是白了三分,忙著叫道:「小公子,你這說哪裡話啊,什麼花家草家的,我可不知道,公子……」

「嬤嬤,你莫非我要我真的砸你的水月院?」楊慕羽冷笑道。

老鴇知道瞞不過,一瞬間臉上的顏色變了好幾種,楊慕羽都有點佩服她變臉地速度。

「公子既然知道,還說什麼,我可不是拐誘花小姐來這裡,而是花小姐自己要求在我們這裡藏身,實話說,我要不是貪圖她的謝禮,也犯不著冒這個險,公子既然都知道,現在就可以把人領走,我還省了麻煩。」那老鴇畢竟也是久經事故之人,這幾句話回答得乾脆利落,滴水也潑不進。

而且她也明白得很,那花若若要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也絕對不會跑來他們這裡要求藏身。

「呵呵……」楊慕羽笑了笑。只要花若若真的在這裡,別的事情都好辦得多了,「我倒不想把她帶走,只是----那位花若若小姐與我多少有點交情,如今她有麻煩,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請嬤嬤好好地照顧她。」說著,他再次丟下一錠金子。

老鴇自然是眉開眼笑地收下了。花家小姐是東流花城的人,就算沒有楊慕羽地這麼一句話,她也絕對不敢虧待為難了她,這金子,可是不要白不要。

「另外還想要想嬤嬤打聽點事情。」楊慕羽皺眉道。

「小公子,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一准告訴你。」老鴇打著保票,一邊甩著手中的大紅帕子。

「嬤嬤。那位在你們這裡掛票的蘭姑娘,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楊慕羽終於問出了他心病。

「哦?」老鴇沒有想到,她要問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問題。忙又笑道,「公子的眼光果然夠高,那蘭姑娘可是人間絕色---不,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不過如此而已,只是她脾氣古怪得緊,普通人想要見她一面都難,而且公子也知道,她是在我們這裡掛牌的,不是我們院子裡地姑娘。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嬤嬤,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要求你安排我見那位蘭姑娘,我只是想要知道,她是來歷!」楊慕羽淡淡的問道。

「這……」老鴇再次為難了。楊慕羽的爽快她是見識了,只要給與他答案,賞銀不會少了她的,可是----她不能說。

「公子既然知道她是來我們這裡掛牌的,自然不是我們院子裡的姑娘。我們又怎麼知道她的來歷?」老鴇賠笑說道。

「胡說!」郝男冷笑道。「你以為爺不知道你們青樓地規矩?你不知道她的來歷,會讓她在你們這裡掛牌?」

楊慕羽還真不知道青樓有著這麼一條規定。聞言看了看郝男,有看著老鴇笑道:「這麼著吧,我也不追根究底,實不相瞞,我對那蘭姑娘實在的仰慕得很,你告訴我她地本姓是什麼,如此,也不算壞了你們的規矩,我也算是了了心願。」

老鴇忙著再次堆起一臉的笑意道:「公子既然如此通情達理,我要是再不說,豈不是不識抬舉?不過,這事情可不能傳出去,否則……」

「你放心就是。」楊慕羽忙著點頭應承。

老鴇點頭,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楊慕羽只是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邊,點頭道:「多謝嬤嬤。」說話之間,又遞了一塊金錠過去。

「公子要是有法子破除我們那位蘭姑娘的題目,自然就有緣和蘭姑娘見上一面,嗯……聽得說,昨天就有位公子有緣見著了蘭姑娘……」老鴇忙不時時機的討好道。

「是嗎?」楊慕羽只是笑笑,見上一面又如何了?

「公子,蘭姑娘固然是好的,但我們院子裡別的姑娘也不差啊,只要公子喜歡,不如讓我找兩個清官兒陪陪您?」老鴇湊近他賊兮兮的笑道。

「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嬤嬤了。」楊慕羽站了起來,招呼過鬼僕轉身就走。

扯幾句閒話,自然,明月的閒話是免費的,呵呵……這該死地天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降溫了,冷空氣華麗麗的襲擊了江南地區,明月回家的時候,出了點事情,結果,就這麼巴巴的在路口凍了足足一個小時,差點成凍肉了,嗚嗚,可憐的我!天好冷,打字手都僵了,更新晚了……諸位大大見諒!

話說,明天是明月地生日了,大家給幾張票票祝賀一下吧,明月拜謝中,呵呵,上周強推,賺了不少精華,想要精華的大大們,在書評區留個言就成,只要不是打廣告,亂罵人的,明月都給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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