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雲] 市長大人 作者:嘗諭 (連載中)

 
wsxp12345 2008-12-22 09:48: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1 10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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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嘗諭,男,北京 - 豐台,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都市風雲

【內容簡介】:

  此書講述的是一個小記者和女市長婚後的生活……
  一場詼諧的、撲朔迷離的婚姻!
  幸福是什麼?
  金錢?權力?
  永無休止的追逐而去……
  驀然回首,忽然有一天你會發現,其實幸福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其他作品】:《我真是大明星》《權財》、《重生之玩物人生》、《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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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01
第一卷【序章】 第0章【煞星】

  在北京官場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你可以不認識自己的媳婦,可以不認識自己的親爹親媽,但有一個人,你必須要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被稱之為「煞星」的男人。

  不過有一天,「煞星」從北京消失了,沒人知道他所去何方,對於此事,眾口不一,但最可信的一種說法是,他死了,被人殺死了。

  畢竟他得罪的人實在太多,至於多到什麼程度呢,有好事者算了筆帳,一個小型企業大約一百人,這一百人一輩子得罪的人都加起來,估計才能和「煞星」這幾年的光輝戰績相當。

  「煞星」兩字的威力,可想而知,以致他消失很久以後,大官小官夜裡都仍會念著那句夢語:「煞星真可怕,真的。」





第二卷【初章】 第1章【莫名其妙的姐夫】

  時已至夏,火辣的驕陽斜斜射在街道,一陣微風掠過,呼,還似嫩綠的樹葉兒飄蕩街頭,不知去向何方……

  豐陽市人才市場,一個英俊的身影挺立門前,口中叨念著那早已說了無數次的決心:「不成功,便成仁,我可是高級人才,哼哼,放在哪不是搶手貨?」

  仿若是句心理暗示,何遠只覺此刻精神抖擻,信心倍增,那感覺,跟被比爾先生靈魂附體一般,直叫他錯覺自己早是個成功人士,月薪,不,年薪百萬。

  其實熟悉何遠同志的應該瞭解,這已經是他第N次來此地求職、應聘,此刻的精氣神過不得多久,只怕便消散於盡,前方等待他的也只有一句話:「回家等消息,三天之內我們會跟您聯繫的。」

  三天?等了三十天也沒見著!

  不用您起碼給個信兒啊,可叫老何苦苦盼著,心裡那個恨啊,就別提了。

  理了理那鳥窩般凌亂的短髮,整了整那地攤貨廉價的襯衫,老何同志再一次踏進了神聖的人才市場。

  右腳只堪堪邁入,耳邊就傳來一個響徹雲霄的酥麻女聲:「咦,姐夫,你怎麼在這兒吶,可好久沒看見你啦。」聲音尖銳,絕對是青春少女特有的聲線調調,似撒嬌、似嗔怪,直能把人骨頭都給麻透了。

  何遠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張望過去,只瞧得一個活力少女直直向這邊蹦達過來,頂多是個初中生,精雕玉琢的粉嫩小臉兒,無不散發著青春的活力,櫻桃小唇,瑤鼻挺直小巧,細眉大眼,配上那兩步一蹦的可愛模樣,直叫聞聲看來的眾畢業生,有種犯罪的衝動。

  然而,何遠卻暗自搖搖頭:「這要是我女兒,早給她屁股打開花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只因少女那衣著裝束太過時髦,蓬鬆的爆炸頭,妖紫色的眼影,肚臍大露的低胸小薄衫,種種跡象表明,此女是個小太妹。

  何遠雖只26歲,但此等打扮仍叫他背脊發寒,暗暗揣測自己跟不上潮流了,如今這紙醉金迷的時代,什麼人沒有,見怪不怪了。

  卻說,更叫他心驚膽戰的還在後面,少女死不死地竟直直朝他蹦達而來,靈動的大眼忽閃忽閃充斥著興奮、驚喜。

  莫不成自己魅力太大,把人家姑娘的小芳心給迷住了?

  想到此處,何遠腰板挺得更直了,雖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男人的自尊心那是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姐夫,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帶人家去玩,哼哼,你倒好,連個電話也不給人家打。」莫琪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兒,那是寫滿了埋怨,嗔嘟起紅艷艷的小嘴悶悶不樂地瞧著他:「我不管,現在人家可算放暑假了,你得好好履行承諾,不然,不然我告訴姐姐去,叫她不和你睡覺,哼。」言語間,藕臂順勢環上了何遠同志的胳膊,青春少女尚未發育完全的小胸脯,直叫他體味了一把別樣的誘惑。

  「我可不認識你,誰是你姐夫?」本以艷遇為喜的何遠受了個不大不小的打擊,腰板也矮了下去,在美女面前,男人通常會表現出他最完美的一面,可為什麼把腰板矮下去呢,只因這樣能看清少女低胸小衫下,若隱若現的乳勾,雖是小得可憐,但在禁慾多年的老何眼中,那個豐滿啊,就別提了,侵略性的目光毫無避諱的又直又勾,就如餓漢瞧見了香僕僕的肘子肉,那是根本走不動道。

  莫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喜滋滋地挺了挺小胸脯,心裡這個樂啊,「飛機場」的惡名已陪伴她多年,今天終於遇到了知音,怎能叫她不喜,哈哈,被本小美女的美麗迷惑住了吧。

  趁熱打鐵,莫琪將胸脯緊貼著何遠,水靈的大眼已有霧氣迅速凝聚著,幽幽怨怨地晃著他:「你,你竟然說不認識我,我們,我們都那樣了,姐夫,你可是男人,不會不負責吧?」聲音之大好似故意說給看熱鬧的人聽的。

  果然,方才不以為意的眾人紛紛側目,有鄙夷的,有興奮的,耳朵一個個那是都豎了起來,在這繁亂的都市,一個不大不小的八卦新聞都能給浮躁的心緒來上那麼點刺激。

  瞧著少女嘴角勾起狡黠的壞笑,何遠大感頭痛,怎麼遇上這麼個禍害,難道要勒索自己,下意識摸了摸乾癟的錢夾,這才放心下來,哼哼,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什麼著數儘管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姐夫,什麼那樣了?」

  莫琪突然掂起腳尖附耳過去,神秘兮兮地指指遠遠和她好似刻意保持段距離的俊俏小男生,隨即一臉自戀的小樣兒道:「那傢伙跟了本小姐好多天了,甩也甩不掉,唉,怪只怪本小美女魅力太大,大叔,幫幫忙啦,待會看我的眼色行事,把他弄走就好,OK?」瞅得他表情迅即一變,莫琪若有若無地瞥著圍觀群眾,輕哼不止地威脅著:「你要不幫本小姐趕走他,哼,相信觀眾朋友們會願意聽些更刺激的事兒,比如中年大叔和未成年少女的那些事兒啊,姐姐妹妹同侍一夫啊……哼哼,第二天頭版頭條大叔你就等著上吧。」

  瞧著他那頹廢的模樣,莫琪很是有些小得意,哼哼,為本小美女服務是你的榮幸,別人哭著喊著還求不來呢,臭大叔,剛才那色瞇瞇的樣兒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真以為本小美女真看上你啦。

  其實她哪知道,我們何遠同志是為了「大叔」這個稱呼而暗自神傷,姐夫就姐夫唄,起碼是一輩人,這大叔一詞直叫他小小鬱悶了一把。

  「真有這麼老,枉我直以為自己像初中生呢。」何遠摸著老臉大言不慚道,惹得我們莫琪大小姐捂著嘴作了個嘔吐的姿勢,我的媽媽呀,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算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童,童言無忌!」莫琪真想一屁股把他給坐死,鼓著小嘴再次挺了挺那不算飽滿的胸脯,反唇相譏:「你睜大眼睛看看,本小美女哪裡是兒童,人家都快上高一了,哼,死大叔,臭大叔,沒風度的色大叔。」

  何遠早已不再受她誘惑,畢竟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瞅了瞅遠處那個害羞的小男生,真為他不值,這丫頭有什麼好,除了長的漂亮一點兒,可愛一點兒,調皮一點兒……呃,算了,今天就當作日行一善,幫幫殘疾兒童吧。

  拍拍殘疾兒童的小肩頭,大言不慚地吹起了牛皮:「好了,你去叫他過來吧,我人頌外號『情聖』,那可不是吹出來的,今天讓你長長見識,瞧我怎麼讓迷途的羔羊重返歡快的田野。」

  小媚眼兒白了他一眼:「哦呵呵……算你識相。」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方才一點不快也了無蹤跡,莫琪高興地蹦達過去了。

  「喂,趙照,我姐夫叫你過去呢,還不快來。」莫琪凶巴巴瞪了他一眼,那語氣絕對不善,在她看來,男人就要有些男子氣概,舉手投足間那王八之氣是一定不可少的,可這追了她幾年的趙照,別說王八之氣,在自己面前,是連王八之屁都不敢放,唯唯諾諾好生個悶葫蘆,直叫莫琪大小姐生出股揍人的衝動。

  趙照小心的看著她,怯怯臉紅不止:「我,我還是不去了,以後有機會吧,以後。」

  「是不是瞧見生人,害怕?」莫琪試探了一句,瞅得後者應聲點頭,那真是給她氣瘋了,蔥白玉指戳著趙照的腦門,另手叉腰,鋪天蓋地就是一頓臭罵:「你說我溫柔可愛,美麗善良的琪琪大美女,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個悶葫蘆,還口口聲聲是要追我,好,你說說你有那點好,要成熟沒成熟,要滄桑沒滄桑,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可是個男人,做男人,要有骨氣,瞧見流氓怎麼辦,一個字,打,瞅見歹徒怎麼著,一個字,揍,看見女人怎麼做,一個字,撲倒……」我們莫琪大小姐兀自揮舞著拳頭,氣喘吁吁地教育著後代,那字字可謂鏗鏘有力,煽動性極強,是連何遠早已消失也一概不知。

  「哦,我知道了,我,我會努力的。」趙照似懂非懂的樣子,叫莫琪明白了什麼叫做對牛彈琴,什麼叫做爛泥它扶不上牆。





第二卷【初章】 第2章【話說這兩個自戀的傢伙】

  「嗯?臭大……姐夫呢?」莫琪晃動著可愛的小腦袋四下張望,臭大叔怎麼不見了,難道瞧天氣燥熱去給本小美女買雪糕去了,越想越有可能,看不出來死大叔還挺會照顧人,哼哼,算你識趣,本小美女可只吃哈根達斯的冰激凌,算了,看在你這麼細心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追究了,兩塊錢的也湊合吃吧。

  正在莫琪自戀地感慨美女的威力如此如此之大時,旁邊的趙照忍不住提醒道:「剛才那人進去這裡了。」指了指人才市場的入口。

  「旁邊不是有小賣部嗎,非去那裡面買個什麼勁,這個臭姐夫,眼神還不好使。」莫琪全然沒有回過味來,小腦袋一昂,對著趙照得意洋洋地吹起了牛皮:「我這個姐夫最會關心人了,從小就疼我寵我,我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我讓他吃瓜他就不敢吃皮,喂,你可別以為我姐夫和你一樣,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可不會手軟,記得在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夜裡,我和我帥氣的姐夫遇到了三個人高馬大的流氓,那三個人啊,哎呀呀,這叫一個厲害啊,竟然準備調戲本小美女,你說說他們膽大到什麼地步,簡直是毫無人性嘛。」

  說到此處莫琪故意頓了頓,把趙照的胃口吊得老高,瞅得他緊張的揪起衣角道:「後來呢?」莫琪得意的笑了,心裡那個美就別提了,吐沫腥子漫天飛:「後來我姐夫挺身而出,跟那三個歹徒撕鬥在一起,這一打可就是三天三夜,話說三天以後,姐夫身上滿是傷痕,這個慘啊,可那幾個流氓也好不到哪去,全都被我姐夫震懾住了,那可稱的上是落荒而逃,哼哼,直到現在姐夫身上還有為我戰鬥留下的傷疤呢。」莫琪大小姐採用了語文課學習的誇張手法,那叫一個生動感人。

  「你姐夫真厲害啊。」趙照滿臉憧憬、敬佩。

  這牛皮可真是吹到天上去了,莫琪堪稱牛犢殺手,為什麼呢,因為牛都讓她給吹死了。

  且說莫琪卻絲毫沒有臉紅,心安理得的把他對姐夫的誇獎坦然受之,連身後那小尾巴都豎起來了,受用之至。

  吹牛的境界可是很深的,男人,靠吹噓自己有多少多少女人而滿足,女人,靠吹噓自己男人有多麼多麼強大而得意。

  正值青春少女時代的莫琪,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滿足,然而,警惕的小眼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人才市場的大門,生怕那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大叔突然出現,是以拆穿她的謊話。

  「哼哼,知道我姐夫有多好了吧。」莫琪水靈的小眼兒輕瞟著他:「你嘛,就別癡心妄想了,趕緊給我知,知,知什麼來著?」

  「知難而退。」

  「對對,知難而退,本小美女將來的丈夫一定要像姐夫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

  還沒等她說完,趙照就一臉慚愧地低下了頭:「琪琪,我一定會變成像你姐夫一樣的男子漢的。」言罷,閃進了密集的人群,再不見蹤影。

  「不,不會吧,這就跑了?」莫琪心中小小鬱悶了一把,是以平常,好說歹說都不見他有放棄之意,今天接著大叔之威竟這般好使,忍不住嘀咕著:「難道他真有我說得這麼好,不就是個普通的色大叔嗎?」

  「誰是色大叔。」突然殺出的何遠狠狠瞪了她一眼。

  「呀!」莫琪掩嘴驚呼起來,旋即很是不滿地回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驚一詐的,嚇本姑娘一跳。」轉而又心虛起來,這臭大叔什麼時候來的,不會把剛才的話都聽了去吧,那自己可丟人丟大了。

  當下有些討好地環上了他的手臂,撒嬌似地搖晃起來是以轉移話題:「姐夫,琪琪的冰激凌呢,天好熱啊,快給我吧。」

  何遠氣悶地在她腦門上敲了這麼一下:「冰激凌你個頭,就是你這倒霉丫頭害得我又沒找著工作,哼,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被那小婆娘數落呢。」

  「倒,倒霉丫頭?」莫琪真是殺他的心都有了,平白無故得了個不露臉的稱號,自己招誰惹誰了,心裡這個委屈啊,但礙於好似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只得生生嚥下去,還是面子重要。

  此刻莫琪也才注意到人才市場那幾個鮮艷大字,大眼咕嚕咕嚕轉了開來,轉瞬便明白了大概,心裡這個樂啊,古靈精怪地斜眼瞧著大叔:「我說大叔,你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沒有個像樣的工作吶,嘻嘻,要不本小美女幫幫你,月薪過萬不敢說,五千還是有的,怎麼樣,考慮考慮?」

  如果殺人不犯法,何遠真想就這麼把這倒霉孩子仍糞坑裡去:「我叫何遠,再大叔大叔地小心我揍你,再有,本人今年26歲,你叫叫姐夫我還是能容忍的,就是不知道你姐漂不漂亮。」

  莫琪抽出一隻手不可思議地掩嘴驚呼起來,漂亮的眼珠兒瞪得老大,彷彿瞧見了母豬上樹,老虎吃素一般故作驚奇狀:「你,你竟然才26歲,天啊。」心下輕哼連連,好你個色大叔,給個稈子就往上爬,還真惦記起我姐來了,哼哼,我姐哪是你能配的上的?

  何遠直直翻了個白眼,把她那驚呼自動過濾掉:「你還要給我介紹工作,切,小小年紀知道什麼。」暗自感慨人心浮躁啊,不大點兒的小孩牛皮連篇,人心不古嘍。

  但美女面前絕對不能失了面子,輸仗不輸人啊。

  方才鬥敗的公雞轉眼趾高氣揚起來,聳拉的腦袋朝上一挺:「你可不要誤會我找不到工作,哼哼,那些我還看不上眼,記得有個年薪百萬的活,我都沒去,你問為什麼,給的太少唄,切,一百萬,打發要飯的吶,怎麼著也得加上個美圓二字,就這我還得考慮考慮呢,他們老闆窮啊,給不起錢就跟我玩苦肉計,爬在我家門口是又哭又喊,那個可憐啊,可能怎麼樣,沒辦法,這就是社會,人才是要有實力的公司才能爭取到的。」

  何遠抿嘴作了個成功人士的資態,惹得莫琪乾嘔連連,這個傢伙臉皮是什麼做的,自己平時也就吹吹小牛,小小自戀一下,可跟這大叔一比,自己簡直是三好學生,是聖人。

  瞅著莫琪那小樣兒,心知自己吹過了,別說年薪百萬,就是月薪一千他都得幹啊,嘿嘿乾笑兩聲,很是不好意思:「咳咳,這個,言歸正傳,總之哥哥我算是個無業遊民吧,嗯,時間不早了,小孩子家家別老滿處嚇跑,快點回去,省得回去晚了你媽打你屁股。」

  「有沒有搞錯,剛剛中午就轟我走,臭大叔真沒風度,也不說請本小美女吃個飯。」莫琪朝他怒目相向。

  「請你吃飯,開玩笑,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應該是你請我才對。」何遠理直氣壯道,雖不知那小年輕怎麼消失了,但功勞還是被他攬了過來。

  莫琪心知今天遇到了高手,那功力絕對是『厚臉皮門』宗主的實力,心裡這個恨啊,可表面卻裝做為難地一咬牙:「好吧,咱們去咖啡廳吃糕點吧。」哼哼,想黑本姑娘,門都沒有。

  何遠得意的笑了,老子兜裡就五十塊錢,還請你吃飯?

  「我這人胃口大的很,瞧你不像有錢人,到時候沒錢付賬可別哭鼻子。」

  「誰,誰哭鼻子。」

  「喂,這咖啡廳不小啊,你錢真的帶夠了。」

  「帶夠啦,你就放心大膽的吃吧。」

  「說真的呢,真帶夠了嗎,要不你拿出來我看看。」

  「我的天,你有完沒完啊。」

  「你真……」

  「大哥,我真帶夠了。」莫琪都快哭了,自己請個客,怎麼就這麼難吶?

  「嗯,先說好,我可就五十塊錢,要沒錢就等著給人家洗盤子還賬吧……咦,你竊笑什麼呢?」

  「沒,沒有啊,你看錯了吧。」被盯得心虛的莫琪小眼兒飄忽起來。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7-28 22:01 編輯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32
第二卷【初章】 第3章【市長她……是我老婆】
    環境幽雅靜謐的咖啡廳角落,何遠隨著倒霉丫頭落座在窗邊附近的座位,幾盆不知名的草木、油畫裝點四周,絕對稱的上浪漫之地,幾對情侶低首私語,男的溫文爾雅,女的雍容大方,直叫人賞心悅目。

    然而,角落下的一老一少心中卻各懷鬼胎,此情此景根本無暇欣賞,老的惦記飽吃一頓,開開葷,小的心裡琢磨什麼就只她自己知道了。

    清秀的女服務員掛著職業的微笑迎了上來:「先生,女士,請問需要些什麼?」將菜單恭敬地擺在桌前,等著兩人點單。

    莫琪幽雅的坐在原地沒有動,瞧著大叔拿起菜單,滿意地點點頭,算你識趣,快給本小姐把單子拿過來。她可是淑女,不能親自動手點單,雖然這身裝束和淑女一詞相隔甚遠。

    誰知如狼似虎的何遠同志哪裡管她,很沒風度指著上面:「這一頁全要了,下一頁要一三五,再下一頁要二三四,好了先點這麼多,不夠再要。」砸巴砸巴嘴,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可把我們琪琪大小姐氣懷了,不說她是女人,就衝自己請客這樁,也得先問問她吃什麼吧,臭大叔,你倒是不客氣,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哼哼,呆會有你好看的。

    服務員都覺得有些不好,把單子又推給莫琪:「這位女士,您需要些什麼。」

    淑女琪琪此時展現了她海一般的肚量和水一般的嬌柔,抿嘴微微搖頭:「我聽他的。」那聲音,說不出的柔弱,順從,直讓何遠得意了一把,也不去追究她風格的改變,很瀟灑的揮揮手:「快去準備吧,她正減肥呢,還得餓巴幾天才能開葷。」

    淑女琪琪眉頭挑了挑,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只過得一刻,琳琅滿目的糕點便鋪了滿桌,何遠惡狼似地率先開動,筷到蛋糕處卻停了下來,轉而警惕地瞧向莫琪。

    哼,這回知道女士優先了,快快,給本小美女夾塊蛋糕來,呀,那塊草莓的好漂亮啊,一定很香,呀呀,那塊香蕉的也不錯呢,這可怎麼辦呢,小美女的身材一定要保持好啊,算了,看那臭大叔給我夾哪塊了,快夾啊,你磨蹭什麼呢。淑女莫琪心裡一個勁兒的嚷嚷著,攙蟲被勾了起來,也顧不得許多,努嘴指指蛋糕,眼色猛使,意思很顯然,快給本小美女夾一塊。

    「這個……我怕你錢帶的不夠,就只點了兩百塊錢的東西。」何遠不好意思地將蛋糕盤往懷里拉了拉,率先保護了起來:「所以呢,你正在減肥,就不要吃了哈。」

    我,我,我冤不冤啊,莫琪都快哭了,你個臭大叔自說自話,本姑娘什麼時候說要減肥啦,可現在是淑女狀態,只能投以眼巴巴的飢餓眼神,希望這楚楚動人的模樣能叫大叔回心轉意,然而,她卻低估了老何同志的厚臉皮,什麼媚眼兒啊,柔眼兒啊,全然無視,自顧自吃得老香,不時還朝她道:「這蛋糕真難吃,幸虧你沒吃。」

    氣得莫琪明白了什麼叫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將咖啡杯往遠處推推,以免自己克制不住朝他腦袋上來那麼一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能是想到無功不受賂一說,何遠很不情願地分出一塊蛋糕來,依依不捨朝她推去:「倒霉丫頭,這塊給你。」

    咕嚕嚥了嚥口水,莫琪狠狠移開那貪婪的視線,卻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可愛的小鼻子皺了起來:「為什麼你從人才市場一出來就叫我倒霉丫頭,我,我哪倒霉了,你知不知道同學都叫我什麼,哼哼,他們都叫我幸運星,跟我說句話,一個月都能順順利利的,考試也門門及格,誰像你,給人家這麼個討厭的稱呼。」小媚眼兒輕瞟了他一眼,青春活潑的氣息倒有些別樣的魅力,只不過這吹牛的調調叫何遠不敢恭維。

    「切,還幸運星吶,怕不和你說話兩個月都能順利,考試能上80分吧。」吃著人家的東西,當然不好說出來,旋即想起了人才市場所遇,那小邪火是噌噌直冒,憤憤放下筷子抱怨起來:「這幫不識千里馬的傢伙,動不動就學歷學歷的,沒學歷怎麼了,咱有能力啊,哼,最可氣的還不是這個,有個櫃檯沒有學歷限制,我想著咱這起碼能幹吧,嘿,你猜怎麼著,那面視的中年婦女說我歲數太大,沒有發展前途,我這個恨啊,心道你一比我大上兩輪的人,還舔著臉說我歲數大,這什麼世道啊,想來想去就是你這倒霉孩子的晦氣。」

    淑女莫琪體貼的安慰著他:「現在有的行業是需要年輕的,或是敢打敢拚,或是吃的年輕飯,沒什麼好奇怪的啊,對了,你應聘的是什麼行業,我估摸是車模吧,那個18、9歲的才最合適呢,你也不用太灰心啦。」

    「搬運工。」

    「搬,搬運工?」

    這是有年齡限制和發展前途的行業?莫琪徹底暈倒。

    「姐夫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轉性的莫琪早已沒有瘋癲的模樣,柔聲淡淡、彬彬有理。

    含糊不清地應了句:「好,唔,快去快回。」

    半個小時後,莫琪頂著爆炸頭得意洋洋地蹦達在豐陽市街頭,心裡這個美啊,哼哼,臭大叔,被本小美女的柔情攻勢迷得神魂顛倒了吧,哈哈,連我偷偷溜出門都不知道,真是笨蛋,你就五十塊錢,看你拿什麼結帳。

    然而此刻的何遠也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瞧著服務員那狐疑的目光,摸著兜口那零散的鈔票,心裡早把那倒霉孩子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罵了個遍,倒霉鬼,掃巴星,下次別犯在我手裡。

    施施然彈出支煙,裝做若無其事的欣賞著美景,服務員正要以禁止吸煙的罪名上前制止時,一聲聲或驚呼或驚歎的聲響從每個有人的座位上飄了出來,宛若瞧見了外星美女,一個個全傻了。

    只瞧得從二樓木梯走上一個曼妙曲線的女人,黑色的女士小西裝包裹著那極近完美的魔鬼身材,烏黑秀髮高高盤起,一副幹練打扮,美絕人寰的粉嫩小臉兒,完美得找不出一屢瑕疵,只是那若有若無的寒霜臉兒,直叫人親近不得,猶如天山雪蓮般不可褻瀆,二樓美女們在她那高貴典雅的冷艷氣質下,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旁邊幾桌也顧不得再說情話,紛紛瞪圓眼睛議論開來:「這,這不是新上任的市長嗎,我在報紙上看過她的照片,不是我眼花了吧?」

    「沒錯,沒錯,電視、網上都有她的信息,莫曼雲,莫市長,年級輕輕就為一市之長,那可不得了啊。」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附和著:「哎呀呀,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今天沒白來啊。」

    議論聲無非是多麼多麼美啊,多麼多麼能幹啊,何遠挪動身子盡量讓人群擋住自己,撇撇嘴:「你們說的這些地球人都知道了,切,一點兒技術含量的都沒有。」

    賊眉鼠眼可不幹了,斜眼狠狠瞪著他:「那你說點有技術含量的,什麼都不懂就別瞎說。」

    嘿,較勁?

    何遠鄙夷地瞧著他,也不知道是吹牛還是什麼:「我連她今天穿什麼內衣都知道,哼哼。」

    「神經病。」

    「吹吧。」

    「小心別閃了舌頭。」

    眾男人皆以鄙夷的眼神瞅著他,眾美女皆以看色狼的眼光瞪著他,然而,卻有一束看殺父仇人般的視線直叫何遠冷汗連連,揪出紙巾擦擦額頭的虛汗,心虛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裝做泰然自若,可餘光卻不時瞟向美女市長,瞅得她那咬牙切齒的憤然模樣,何遠只得報以尷尬的微笑,顯然,那句貌似吹牛的話語沒有逃過冷艷市長的小耳朵。

    「得,被人家聽見了吧。」幾個幸災樂禍的男的紛紛叫囂起來。

    「完嘍,小子勸你趕緊道歉去,不然在豐陽沒法混了。」

    怪不得人這麼說,這新上任的市長幾個月來的事跡早傳了個遍,大刀闊斧的改革,貪贓枉法之徒的懲辦,正言厲色的形象,無不告訴著平頭百姓,我莫曼雲雖然年輕,雖然是女人,但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就在幸災樂禍的同志們等著看市長髮怒,何遠遭殃的時候,卻是怎麼也等不到了,只瞧得莫曼雲俏臉兒含煞地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便壓抑著怒氣悻悻落座在遠處,不時朝男人抱以惡狠冰冷的小媚眼兒,神色憤然的模樣那是傻子都看的出來,然而,那隱忍卻沒有爆發的樣子直叫眾人大跌眼球,暗肘這小子幸運的離譜,或是市長今天不在狀態。

    「只怕今天晚上不好過嘍。」何遠極其鬱悶的聳拉著腦袋,心中嘀咕著:「哼哼,你們知道什麼,現在她能忍,可晚上到家那是絕對要爆發一下的,只因這市長她……是我老婆啊。」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33
第二卷【初章】 第4章【叫老婆結帳】
    咖啡廳離市政府不算太遠,是以午休時間,莫曼雲經常會光顧一下,只是今天竟死不死地碰上他,直叫莫曼雲大呼晦氣,更讓她憤然的是,自己這個老公,居然當著一幫男人的面,說,說自己的內衣,心裡這個恨啊,就別提了,起碼我也是你老婆誒,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吹牛也別拿我來啊,不對不對,早上換衣服時門邊好像有動靜,還以為自己忘了把門關嚴呢,現在想想……難道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竟跑去偷窺自己?

    莫曼雲越想越是這麼回事,秀目圓瞪,那本就冰冷的小臉兒,驟然加劇了幾分,如凝脂般白暫的肌膚因羞憤而朦上了淡淡紅暈,端得賞心悅目。

    真是被他給氣死了,莫曼雲自予脾氣甚佳,起碼一個「忍」字還是做得到,可自從和這臭流氓結婚以後,自己那個脾氣啊,是一天比一天差,家教甚嚴的她,也不禁生出股揍人的衝動。

    她現在只想仰天長歎一聲:「媽,這個流氓有什麼好啊,你千方百計的撮合我們,難道就為了磨練女兒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天啊,很不幸的告訴您,只結婚這一個月來,女兒的意志力那絕對是突飛猛進啊。」

    萬事孝為先,又是她最敬重的母親,莫曼雲本是很傳統、很保守的女人,既然結了婚,就會好好過下去,雖說心底已承認了這個丈夫,但叫她溫柔以對,那還是萬萬做不到的。

    莫曼雲身為市長,市裡的二把手,但兩人絕非政治啊商業的聯姻,起因說來可笑,何遠同志口中大喊「日行一善」,可做過的好事,那真是一指可數,沒錯,算算也只做過一件,救了剛遇車禍那老丈母娘的命。

    現在想想老何都覺得不可思議,暗肘當時定被白求恩老先生附體了,不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活了大半輩子,怎麼那天突然良心發現了呢?這也讓他體味了兩句話,行善不在多,有用則行,作惡不在少,沒人瞅見就靈,好事可要做在刀刃上。

    不過,說起來丈母娘對何遠真的沒話說,竟把身居高位的女兒下嫁於他,此等恩情,何以為報啊。

    「您來了,還是老樣子?」

    「嗯,生意怎麼樣?」

    「呵呵,還行吧。」服務員親切的和美女市長交談起來,看的出,兩人很是熟絡。

    雖然莫曼雲還是冷冰冰的小臉兒,但能用正常語氣跟人正常交談,已讓角落的何遠大跌眼界,原來她也會好好說話呀。

    過得片刻,招呼完市長的小服務員才想起正愜意吸著小煙的何遠,掛著職業微笑走了過來:「先生,對不起,這裡禁止吸煙。」

    「哦,還有兩口就抽完了,稍等,稍等。」何遠緊吸了兩口,濃煙滾滾,嗆得小姑娘咳咳掩嘴,眉宇間已扯上點幽怒。

    「先生,請您體諒一下我們。」

    「浪費絕對是個不好的習慣。」何遠臉色一板,正言厲色地瞧著她:「做事要有始有終,切記不可半途而廢,你說說,我剛點的時候你不提醒我,現在快抽完了,這煙頭要掐了,多浪費啊,你啊你啊,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節儉,這個習慣可是不好的呀,今天也就是我掏心挖肺的和你說說,換了別人那裡跟你講這麼多……」

    「先生,請您掐了吧。」小姑娘都快哭了,那義正嚴詞的模樣還叫她反駁不出來。

    「這不,抽完了。」在咖啡杯裡將煙頭攆滅,何遠好不客氣的收取報酬:「我和你講了這麼多,多長知識,以後社會的彎路也能少走點兒了,嘿嘿,錢我就不收了,這頓飯記你帳上吧,對了,如果一頓飯還不能表達你對我的感激之情,那改天我再吃你一頓。」用餐巾紙抹抹嘴,滿足的何遠起身而去。

    「真不要臉啊!」所有人心底齊齊冒出這麼句話。

    小姑娘這回真哭了,前廳就她一個人招呼,就是真走也攔不住他啊,一月工資才1500,這二百元的帳單絕對不是小數,只得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市長大人,也就這個姐姐還算說的上話,希望她能幫幫忙。

    可誰知道,身為一市之長,本該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卻像躲瘟疫一樣低著頭向裡挪挪,生怕何遠路過時碰到她,全然沒有管這吃霸王餐男人的意思,那冷艷的俏容上,分明是寫了幾個字:我什麼都沒看見。

    莫曼雲心裡這個恨啊,求菩薩告***期盼這好老公別跟她打招呼,否則自己這人可就丟大了,可怕什麼它就來什麼,何遠還沒到叫小姑娘付帳的人性,剛才這番舉動就是想告訴這好老婆,老公我沒帶錢,你給付了吧,可誰知老婆竟一副「我不認識你」的小樣兒,惟恐躲之不及。

    氣得何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故作親熱地打招呼:「呦,這不是云云嗎,怎麼來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哦……」眾人恍然的發出一聲。

    「我,我不認識他。」莫曼雲很想和大家解釋一下,可似是覺得說出來,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終究還是嚥了下去,心裡這個羞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不要臉也就罷了,幹嘛拉上我一起丟人。

    板著寒霜臉兒,銀牙輕咬著下唇,從牙縫裡低低蹦出幾字:「你在家鬧鬧我也就忍了,這是公共場合,請你注意你的形象。」後而又補充一句:「也請注意我的形象。」

    被人狠狠擺了一道,哪還有什麼形象,何遠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這個,我倒不是故意耍賴的,只不過囊中羞澀,囊中羞澀。」小眼兒瞧瞧桌上的手包,正待據為己有時,莫曼雲早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小臉兒氣得是一陣紅一陣白,若不是顧及市長高大的形象,她真想用手包在他欠揍的腦袋上來這麼一下,方解心頭之恨。

    咖啡勺輕輕攪拌著,莫曼雲幽雅地品了口濃郁的咖啡,和他交談也是聲出口不動,天知道這事若傳了出去,市長的位置不說,八卦新聞會不會把她砸死。

    何遠這個氣啊,您倒是把錢給我啊,沒見那小姑娘正死瞪我呢嗎?

    驀地感覺大腿有東西戳了他兩下,只瞧得自己那好老婆的小嫩手正以極其隱蔽的姿勢,從桌下遞過一打鈔票,不動聲色的冰霜臉兒下,眼神卻猛使不止,意思很顯然,等什麼吶,快接啊。

    數了數一共五百元整,很是感激的承諾著:「放心,我發了工資就還你。」

    「等你找著工作再說吧。」莫曼雲臉色冰冷的諷刺了一句。

    工作的事,照理說讓她幫忙的話,絕不會困難,一是莫曼雲看他不慣,生怕以自己的名義把他弄到或機關或部門後,給她丟人,二來自己這個好老公,連句軟話都不會說,整天和她較勁,氣得她哪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上趕著張羅工作?這最後一點嘛,是她總感覺若幫了他豈不屬於濫用職權,影響聲譽的事,她這輩子還沒做過呢,也虧得何遠沒求她,不然心裡也得鬥爭一番。

    為了避嫌,何遠結了帳便孤單而去,只留下暗暗舒了口氣的好老婆,這傢伙總算走了。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35
第二卷【初章】 第5章【靠吹牛得來的工作】
    人才市場中,被老婆激起血性的何遠同志再次義無返顧地衝了進來,心中那真百般不是滋味,碰上個比自己強勢的冰霜老婆,話說一般男人,決然承受不住,也就是我們老何,在壓迫下毅然強挺了一個月,可如今再若沒有番事業,莫不成要在那婆娘面前永遠抬不起頭嗎,那是絕對不行的。

    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此時此刻,何遠深切的感受到這句至理名言,算算時候,也該反抗了。

    「哼,趕明我混個省長當當,看你還能說什麼,叫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叫你擦背你就不敢搓泥。」幻想著老婆如小媳婦一般鞍前馬後地伺候,何遠心裡這個美啊。

    「這位先生,請你去別的地方面試吧,我們公司不適合你。」

    一個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何遠的幻想,約莫26歲的女人一身咖啡色的職業裝正襟危坐,精練的盤發有些一絲不苟的味道,黑色時尚眼鏡下,清研的杏眸勾人心魄,豐滿的雙峰在職業女裝下撐起一道深深的乳勾,那個深度、那個厚度,遠遠不是倒霉丫頭可比的,老何心裡嘀咕著:「這才是女人啊,天知道我怎麼瞧倒霉丫頭那飛機場瞧了半天,這是境界的差距啊。」

    看這打扮、瞅這姿色,無疑傳達出一個信息,這是個清冷的高級白領啊,然而,這只是一般男人的眼光,以老何那6.0的超長視力,清楚地瞥見了女人微微上勾的眼角,杏眸的等級又上升了一個檔次,那是對小狐狸眼兒啊。

    巧目輕盼,散發出一抹誘惑的光澤……

    且說這女人最誘人的地方也正是於此,但好似她卻刻意讓眼鏡將最迷人的地方蓋住了,何遠知道,如若把眼鏡拿下來,一個狐狸精的稱號必然會降臨到女人頭上。

    「請你把眼鏡摘下來。」何遠很想這麼說,但苦於工作無路,只能學著女人來個正襟危坐,端得像個小學生樣筆直了腰板:「我很想說,其實我很適合你們公司,為什麼你問都不問就拒絕我呢,這很不公平吧。」

    天知道自己何時坐到了這個櫃檯,瞧瞧展示板在另一方向,跟本看不見啊,何遠很想來那麼一句:「請問貴公司是幹什麼的?」但卻有失禮貌,只能趕鴨子上架,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哦,你覺得真合適嗎?」齊韻瑩狐狸眼一閃,似來了些興趣,心裡卻惡毒把他罵了個透,你個臭流氓,賊眼往哪瞅吶,老娘的便宜豈是那麼好占的,哼哼,剛才自言自語什麼呢……對了,當省長是吧,我呸,呸,呸,你怎麼不當主席去,來這兒吹牛。

    顯然,方才老何的幻想叫女人聽了個透。

    「我覺得很合適。」

    「真合適?」

    「真合適。」

    「好,那你說說怎麼個合適法。」齊韻瑩簽字筆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等待他的回答。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力強,甭管什麼工作,適應都不用,上手就干,而且還不出紕漏,那是保管你滿意啊。」何遠以前面試那講究保守原則,只說自己會的,別人家用了你,屁都幹不了,那純屬丟人去了,可如今也就放開了,大言不慚起來:「嘿,你還別不信,什麼叫21世紀的人才,我就是啊,姑娘,還猶豫什麼,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高級人才就在你的面前啊,喂喂,你別皺眉好不好,這個,我雖然貴為高級人才,但價格不會要求太高的,真的,5000塊怎麼樣,喂喂,你別撇嘴啊,這樣吧,3000塊,高級人才也是有尊嚴的,可不能再低了,得得,瞧你眉頭都篡成一團了,人格我也不要了,就賣你個面子,1500,嘿,告訴你吧,你們公司可賺大了,像我這樣的……」

    「先生,請說重點好不好,我們還沒答應聘請你,工資的事以後再談。」齊韻瑩真不知道若讓他再說下去,自己這展台還會不會有人來,剛才瞧見個條件不錯的,可卻實實被這貨給嚇跑了,心裡這個氣啊,莫非這貨知道報社急缺記者,站著位子想把人嚇跑,而只剩他一個?

    「重點嗎,重點就是我是個高級人才,謝謝,回答完畢。」

    齊韻瑩臉色一陣變幻,險些撕破臉皮毫無淑女地上去跟他干一架,耐心,耐心,深呼了幾口氣才緩過來,眼神清冷地瞧起他來:「你要是個高級人才怎麼會到我們公司來應聘,你這身打扮也不像高級人才的打扮吧。」

    「聽你這意思好像貴公司不怎麼的啊?」何遠連擺食指加大搖其頭地反而教育起她了:「每個職業都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千萬不要小瞧自己的行業,正所謂行行出狀元嘛,再說說這成功人士的打扮,這個問題就很深奧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我嘛,就偏向於樸素點的,生活點的,范什麼哲啊,阿什麼尼啊,那些高級品牌只能裝點在外表,可心靈的境界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像我……咳咳,嗯,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我,我明白個屁。」齊韻瑩心裡嘀咕了一句,雖然忍不住覺得有些道理,但也被他最後那沒說出來的自戀話給氣得夠戧,兀自翻了個白眼:「這樣吧,我問,你答,多餘的話不要說,O?」

    「請問。」何遠瞧著她飛來的「媚眼兒」,暗自得意,哼哼,看我是高級人才就想勾引我嗎,切,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清清嗓子,齊韻瑩用簽字筆支起下巴,粉嫩的小嘴兒也自然的嘟起來,著實有些調皮的味道:「你會英語嗎?」

    「切,我一個高級人才能不會嗎?」何遠心虛地翻翻眼兒,眼神飄忽起來。

    齊韻瑩哭喪著臉真是受不了:「能不能請你不要再提高級人才四個字?」

    「O……。」艱澀的蹦出兩個字母,後而為自己第一次說英語而洋洋自得起來。

    「那請你說幾句。」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

    「得得,聽好嘍,O,O,三Q……夠了吧,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不相信我嗎,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不會英語還不行,別瞪眼了,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何遠悶悶不樂起來,心道這工作指定又沒戲了。

    「你的身手怎麼樣,嗯,我是說打架或逃跑的功夫。」

    老何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塊木板,心裡這個興奮啊,眼光大亮:「這你可問對人了,逃跑,哼哼,我何遠的字典裡從沒有逃跑兩個字,再說說這個打架吧,嘿,你瞧我這身子膀能打幾個,什麼,三個,切,十個以下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動手,你問為什麼,哼哼,太欺負人唄,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

    「好了,何遠先生,你被錄取了。」齊韻瑩可見識了這貨的口才,不得不打斷他,自己是一句都沒說,然而這傢伙的話卻將自己的戲份也給演出來了。

    「錄,錄取了?」何遠莫名其妙地想著:這吹牛都能吹出份工作來?

    「初審算是通過了,後天八點到公司來。」齊韻瑩將寫有公司地址的單子推給他,然而,表情卻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味道:「我不希望實際操作上,你的表現不能令我滿意,希望你吹牛和搞笑的功夫和你的能力成正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報,報社?」

    總算看清了應聘的職業,哭笑不得的何遠,嘴角卻勾起一抹苦澀無奈的微笑,甚至有些傷感的意味,自己到底該不該去呢?

    捕捉到這一表情的齊韻瑩,不由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錄取他也只是全憑那出眾的口才,然而,這一複雜的表情叫齊韻瑩忽感這個男人,或許沒想像的那麼簡單,或許他,真的適合干記者吧。

    「我說,你們報導的題材,不會牽涉官場上的事吧?」難得正經的何遠弱弱問了一句。

    「一個報社當然各個方面都要抓,官場也不例外,只不過報導有些限制,潛規則你知道嗎,嗯,說白了就是類似於底線的東西。」雖然奇怪他的問題,齊韻瑩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比如呢,你們的底線是什麼?」

    齊韻瑩眨著妖媚的狐狸眼兒,皺眉想了想:「還是跟報社的實力有關,我們是小報,底線就比那些大報社高的多了,比如現在風頭正緊的莫市長,豐陽日報若報導莫市長的老公是何許人也,想必沒有大問題,要是我們報社就沒那麼容易了,咦,你緊張個什麼?」

    莫市長的老公?

    這也能報導?

    太八卦點了吧?

    何遠差點一個跟頭摔死。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42
第二卷【初章】 第6章【和小婆娘的「幸福生活」】
    豐潤花園,靜謐的別墅區幽雅溫馨,花草林木隨處可見,清風微拂,花香瀰漫,在房價不誹的豐陽市,這麼棟高檔別墅怎麼也得上百萬,話說何遠本是個百萬富翁的,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罪魁禍首無疑是眼前這棟二層豪華小別墅。

    兩人結婚時便約法三章,夫妻共同的消耗品,那是要實行AA制的,比如這別墅、傢俱,兩人各出了一百萬才堪堪夠數,這就導致何遠淪落到騙吃騙喝的直接原因,當然,食物飯菜那也是要AA制,這不,老何正像往常一樣打電話叫餐呢。

    什麼,你說怎麼不自己做飯吃?

    哼哼,開玩笑,你會做,可莫曼雲同志能會做嗎?

    「喂,小水飯店嗎,我是何遠,哦,你都認識我啦,呵呵,榮幸榮幸,還是那老三樣,對對,老地方,記得宮暴雞丁把蔥換成黃瓜,你問為什麼,哦,前幾天看蔥漲價了,呵呵,你說什麼呢,不是給你們省錢,15一盤的菜算我便宜點兒唄,12怎麼樣,呵呵,行行,多謝了啊。」

    算算也是小婆娘回來的時間了,何遠乾脆光著膀子毫無形象地坐在別墅門口乘涼。

    你可千萬不要懷疑別墅的空調系統,中央式的配備絕對涼爽,什麼,為什麼不開,廢話,那東西不要錢啊,很貴的。

    對於小婆娘接濟的五百塊錢,那都得剩吃簡用,用在刀刃上,更別說幾個月一交的水電費了,到時自己要交不出另一半,還不讓小婆娘笑死,做為男人,他可是很有人格的。

    「呦,老闆娘怎麼親自來啦。」何遠起身朝一濃妝艷抹的少婦迎了過去,笑著接過餐盒:「看你累的,叫服務員過來不就好了,您親自跑一趟算怎麼回事,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且說何遠跟誰都能自來熟,只一個月不到,在這片小別墅區那是混得通熟,小區不遠的小水飯店老闆娘當然也不例外,飯店不大,只15塊的菜色就能知道,你問這麼高檔的小區門前怎麼有低檔飯館?切,這誰知道,問小婆娘去,經濟建設可歸她管。

    「你呀,跟我還客氣什麼,你要是願意,姐姐天天給你送飯來。」少婦沾沾額頭的汗水,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佯作生氣狀。

    「小弟哪敢勞您駕啊,罪過罪過。」瞅得那白眼,何遠心底是一陣惡寒啊,我的乖乖,不要以為少婦兩字就代表著美女,嫵媚兩字就代表著迷人,瞧瞧眼前這位,嘖嘖,蒙上腦袋後絕對迷人,露出小臉來絕對嚇人。

    價錢已經算好了,將準備出的錢遞給老闆娘,誰知這娘們竟推了回去,還抓著我們正人君子老何同志的手那就是不撒開啊:「你這是幹什麼,跟姐姐提錢不是見外了嗎,快收回去。」

    我倒是想收,可您把手鬆開啊。

    「吱……」的一聲剎車這叫一個響,連兜起的小風都凜凜的,何遠甚至聽出了寶馬蘊涵的怒氣,這足足說明了,車主人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

    果然,將車停在別墅門前,已將頭髮散下的莫曼雲慍怒地走了上來,兩行秀髮順著眼角蓋了下去,如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決然分不出市長和此女的關係,在經過何遠旁,那冰冷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瞥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用小牙縫道:「還不給我回家。」

    感覺解放的小手,何遠如蒙大赦,乖乖跟著小婆娘回家了,只留下哼聲不已的老闆娘:「不就是比老娘漂亮點兒,哼,有什麼好神氣的。」

    一進得屋子,莫曼雲便沉著那漂亮的小臉兒,興師問罪起來:「你和那送飯的還挺親熱啊,看不出來,人緣不錯嘛,要不要我給你們騰出個地方來?」心裡這個恨啊,畢竟是自己老公,雖談不上感情,然見他跟別的女人親熱,那絕對不是滋味,更別提她那不露臉的長相了,哼,你眼光能不能放高點,最不濟起碼……呃,誰也不行!

    可見,小婆娘的佔有慾是極強的。

    何遠也顧不得暗自得意,義正嚴詞地挺直了腰板,做精神抖擻狀:「先說清楚嘍,我可根她沒一點兒關係,那是她硬抓著我的手就不放啊,你知道朋友們都怎麼稱呼我嗎,正人君子何大官人,那外遇的事兒直接和我失去聯繫,跟本不可能。」

    「一天到晚就知道臭貧,切,誰信你啊。」莫曼雲撇撇嘴。

    何遠可不幹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和那女人?天啊!你這是在踐踏我尊嚴,在污蔑我的靈魂。」轉而神情迅速變化,換了個懶洋洋的自戀模樣,悠閒地靠在真皮沙發上,轉守為攻:「嘿嘿,你這麼關心我的事兒,莫不成愛上我了,早說嘛,我就尋摸著以我的魅力,一個月內還不將你拿下,哼哼,投降了吧。」

    「誰,誰愛上你了?」莫曼雲這個咬牙切齒啊,但表面卻裝作毫不在意的輕瞟了他一眼:「你愛和誰好就和誰好去,切,關我什麼事,下次把女人帶家來叫我看看。」

    然而,若是真帶回個女人,何遠不知他還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女人吶,都是口是心非的,這個何遠是深有體會。

    飯在小婆娘回家前已經蒸好了,取出碗筷盛好飯菜,這才招呼洗好手的老婆落座開飯,每天都一樣的程序,像走過場、重放一樣,席間兩人不再說話,飯後照例是何遠收拾洗碗,倒有些家庭主婦的味道。

    索然無味地到了晚上,莫曼雲從二樓書房回去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兩人這莫名其妙的關係,當然是分居而住,有了偷窺事件的前科,小婆娘是把門鎖得死死。

    何遠的臥室在她正對面,躺在足納三人的水床上,不禁感慨的自言自語起來:「難道這就是婚姻,是我何遠夢寐以求的東西,呵呵,好像有些不太對味啊,難道我太沒正型了,不能吧?」

    如果莫曼雲聽見這句話,一定會比他還感慨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報社到底去不去呢?

    何遠是個孤兒,自小便從孤兒院長大,人情冷暖早嘗了個遍,然而他的遠大理想,就是娶個溫柔賢惠的妻子,有個像模像樣的工作。

    理想已經實現了四分之一,雖有個老婆,但和溫柔賢惠,那是根本沾不著邊啊,勉強算半個吧,工作的事情貌似也有了著落,可……

    「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啊。」翻出了那塵封已久的藍色記者證,何遠苦笑著又加了那麼一句話:「可我真不想再干記者了。」

    要知道,記者證的取得可不是那麼容易,非得在正規報社、電視台等機構工作一年以上,外加難度不誹的筆試方能通過。

    思緒紊亂的何遠懷著順其自然的心思漸漸入了夢……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44
第二卷【初章】 第7章【能「干」就好】
    今天星期日,小婆娘的休息日很沒規律,市長嘛,忙是一定的,也不知她昨晚回屋又工作到幾點,洗漱過後的何遠徘徊在一層客廳,忙著本不應是男人忙的事,佈置早餐。

    麵包片、火腿腸之類都是提前買好的,沏好牛奶後小婆娘恰好著裝完畢,也不客氣,坐下就吃,舉止幽雅,大方得體。

    還是那款式的黑色小西裝,頭髮卻沒有盤上,為了避嫌,莫曼雲通常在車上才盤發,不然鄰居知道美女市長在這,不知會不會引起騷動。

    話說小婆娘的變化髮型,倒有些易容術的味道,前後差別之大,直叫何遠瞠舌。

    「路上小心,記得開車慢點。」老婆臨走前何遠囑咐著,只瞧得莫曼雲嬌軀微微一顫,他在關心我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那本是夫妻理所當然的話語,茫然之下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冷冷「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望著黑色7系寶馬絕塵而去,何遠才抽回視線:「連句好話也不會說,我可不是因為你借了500塊錢給我才關心你的,哼哼。」可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做作。

    明天才去上班,也虧他沒想好去不去呢,無所事事地逛蕩在街上,時間已是下午五點,算算也該回家了,然而,眼前一棟貌似豪華酒店的建築吸引了老何的注意。

    只瞧得門口張貼著「招服務員,月薪1500」的字樣,何遠心裡這個美啊,那叫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它全不費工夫啊。

    屁踮屁踮地跑了進去,老何在前廳嚷嚷起來:「我要應聘,我要應聘,人吶?」周圍人都已躲得遠遠,生怕這瘋子突然咬人,倒是有幾個人少婦注意力集中過來,小眼兒偷偷瞄著他。

    過得片刻,一姿色不錯的大姐迎了過來,瞧著保安、服務員賠笑著和她打招呼,想是職位不低啊。

    「我來應聘的,門口不是貼著告示嗎,就服務員,您看我怎麼樣,髒活累活都能幹,只要您吩咐。」沒等女人說話,何遠就介紹起自己。

    紅衣大姐眼睛驀然一亮,像瞧見煮熟的鴨子一般,上下打量起來,不時點頭贊讚:「好,不錯,條件真不錯。」當下,毫不避諱地拉起何遠,上了電梯:「小伙子,不瞞你說,我們這正缺人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幹啊?」大姐有些猶豫地看著他。

    何遠一聽,忙拍著胸脯保證著:「能幹,什麼都能幹,就是活多了給我加點錢就好了。」吃苦耐勞的精神他還是有的。

    大姐這個高興啊,小眼閃爍著興奮雀躍,保證連連:「錢不是問題,你能幹就好,能幹就好。」

    何遠總覺得那「干」被大姐加了重音,然而得之不易的工作,怎能輕易放棄?

    美滋滋地隨著她七拐八拐,進到了一間豪華大臥室,那叫一個大啊,尤其是一張水床,和自家那比起,仍有過之而無不及,近百米的房間被粉色吊燈渲染著浪漫色調,昏昏暗暗的光芒不由勾起一絲情慾,直叫老何有種將大姐撲倒在床的衝動,顯然,和老婆吹牛的那「正人君子何大官人」,純屬是扯淡。

    大姐想得他應該明白了,最後囑咐起來:「呆會兒會有客人來,你就在這等,等人家來了你就陪她……陪她說說話,好了,如果讓客人滿意的話,我們就聘你,月薪一萬,當然提成小費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嘍。」

    一,一萬?

    尤在吃驚狀態的何遠謹慎起來,不會是什麼危險工作吧,或是……

    大姐出得門後招呼了兩個新來的保安,板起臉來:「你們看好這新來的,要是出點什麼事可別怪我翻臉,也不能讓他跑了,進了這行就別想出去了。」

    「是。」

    無遮擋500米聽力的何遠,那是把流氓大姐的話聽個一清二楚,心裡這個恨啊,竟把老子當鴨子使?

    「合著能不能幹,是這意思啊!」

    這時他才明白,被應聘成牛郎、鴨子、男公關一類人了,也體味了那句「能幹就好」,可礙得門口兩個大漢保鏢的看守,老何只得令想對策,雖說自小在豐陽市長大,然而交心的朋友根本沒有,這和他成年後就去了北京有一定關係,在豐陽,認識的也無非是孤兒院那些人,可十年過去了,別說沒保持聯繫,就是見了面也不一定認識,這可叫他如何是好呢?

    叫小婆娘幫忙?

    切,決不可能,怎麼和她說啊,喂,老公我被人當成鴨子了,你快來救我啊,那在小婆娘面前,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也抬不起頭來了。

    「這,咯,這是5003號嗎?」一個口齒含糊不清,醉醺醺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就是這,您請進。」

    瞧著女人打了個酒咯,晃晃悠悠進去的模樣,兩保安齊齊食指大動,暗肘這新來的小子有服氣,要說這牛郎也不是好幹的,要滿足醜陋不一,各式各樣女人的變態要求不說,身體上的消耗更是常人難想,剛二十幾歲,什麼鞭啊蛋啊都得往肚子裡招呼,這第一次上工,就能有這麼個絕色相伴,不可謂不運氣。

    既然她喝成這樣了,何不……

    兩人均古怪地對視一眼,其中膽大的那人淫笑起來:「呆會等那小子用完了,咱哥倆就上,反正女的喝成那德行,肯定不記事兒。」

    另一人有些猶豫:「可規矩……要是追究下來,咱們不好交代啊,再說裡面那小子也……」

    「放心,出了事我扛著,那小子也是新來的,不怕他告狀去,對了,現在不是流行一句潛規則嗎,對,就這麼告訴他,這是潛規則,他要問什麼是潛規則,咱就說,說了你也不懂,怎麼樣?」保安得意地看著他。

    這,這也行,忍不住問了句:「你知道什麼叫潛規則嗎?」

    「廢話,這誰知道啊。」保安理所當然道。

    那人徹底暈倒。

    話說何遠正聽女聲耳熟,然而下一刻,卻驚地下巴落地,他依稀記得昨天給自己面視的妖媚女人,那寫在那單子上漂亮的名字:齊韻瑩。

    小問號在腦門上這個轉啊,她怎麼來了,花錢買春?

    不會吧,這個漂亮的女人,至於飢渴成這樣,算算年齡也就26歲,還沒到似狼之年呢。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46
第二卷【初章】 第8章【是霸王硬上弓】
    齊韻瑩今天穿了件灰色職業裝,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襯托得分外窈窕,雙頰嬌艷如花,眉宇間儘是柔柔媚態,素臂輕抬,幽雅而放蕩地將時尚眼鏡掛在胸前,看那深度,估摸著連胸罩也一併穿透了,早盡成熟的軀體在酒精的作用下搖曳著媚香,幽幽走向床邊的男人。

    果然如何遠所料,摘下眼鏡的她端的是個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一雙勾魂的小眼兒已有些水潤,顯然是動了情,長長的睫毛兒微微顫動,有些幽怨的味道,似是怪男人對她冷淡。

    然而,老何哪裡是冷淡啊,那是完全傻了眼,心裡大念著某禿子傳授的靜心咒:「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

    齊韻瑩心裡這個恨啊,老娘就這麼不值得你一觀,閉什麼眼啊你,卻說那高度酒精,讓他瞥得男人的面孔,都是朦朦朧朧的。來這自然是買樂的,雖然第一次到這種地方讓齊韻瑩臉紅不已,但一覺醒來便各奔東西,不怕誰認出她來,想想也肆無忌憚起來。

    酒意正濃之即,順勢依偎在男人身旁,吹息若蘭地在他耳邊,呼了這麼一下,混合的小香風宛若長蛇,順著男人耳畔直鑽心扉:「還等什麼呢,看不上老娘?」言語間,已有了怒氣。

    何遠哪裡受得了這等刺激,話說這禁慾多年的男人,那是相當可怕的。

    身形一轉,已粗暴的將齊韻瑩火熱的女體按在身下,何遠心說這可是你勾引我的。

    「你,你急個什麼?」齊韻瑩似拒還迎地把手推在胸前,小媚眼兒水汪汪地嗔白著他,然而,酒精上腦,已無法讓她進一步思考這「名店名鴨」的素質,為何如此低下。

    一陣悉悉索索,衣物紛飛落地,而後便是滋滋涓涓的唾液交融聲,末了,反倒是女人控制了主動,一次次地迎合著、索求著,一男一女已無法自拔地沉浸在這禁忌地運動中……

    瞧著一旁筋疲力盡的裸體女人,何遠苦笑著彈出支煙,尋思著那小婆娘也該回家了,然而滿身疲憊的他,卻只想著美美睡上一覺,當下打了兩個電話。

    「小水飯店嗎,對,我是何遠,今天送兩道菜就行了……」

    「喂,小婆……呃,云云啊,我在朋友家聊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啊,飯菜都給你叫好了,呆會兒他們會給你送到家,你付錢就行了。」心虛之下,差點將小婆娘的外號叫了出來,抹了把額頭的虛汗:「不要工作太晚,適當的休息也很重要,一定注意身體。」

    「不要叫我云云,你不覺得從你口裡說出來,很彆扭嗎?」然而最後那句討好的話語立刻引起了莫曼雲的警惕:「你現在在哪,沒聽你說過豐陽有什麼朋友吧?」

    冷冷的聲音好似不加感情,哼哼,我可是你老公,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已把才纔經歷列為外遇的何遠,當下就比較心虛了,姑且來了招以進為退:「你就沒關心過我的事兒,不知道也不希奇,嘿嘿,實話告訴你,我身邊可躺著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呢,地點當然是在賓館裡,怎麼樣,要不你過來瞧瞧。」

    「誰愛管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聽他這麼說莫曼雲反而放心下來,倒不是說她特別在意何遠,只是傳統保守的她名聲對其極為重要,再加上那小小的佔有慾作祟,但若真和他撕破臉皮,大不了離婚,是他對不起自己,母親那邊也能有個交代。

    這會兒何遠才得空藉著朦朧的光線看清了女人的身材,稱得上凹凸有致,性感迷人,紋胸還保持在原位,兩根吊帶順著光滑白皙的香肩掛落玉臂,高聳的胸脯乳溝隱顯,紫色的蕾絲內褲被移位在飽滿的大腿內側,凌亂,放蕩……

    如此傑作那就是老何的習慣了,他不喜歡光溜溜、白花花,一絲不掛地做愛,半遮半掩,再來上那麼點裝飾,才是他的最愛。

    感慨之餘不由拿小妖精和小婆娘做了個比較。

    身材嘛,各有千秋,打個平分吧。

    相貌呢,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小婆娘美上許多,即便狐狸眼已為小妖精加分不少,但仍和小婆娘有些差距。

    性格啊,兩人看來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全全相反,冷艷對火辣,各有特色,然而卻都是另人頭疼的性格。

    小妖精在報社的同事一定覺著她是個不苟言笑的古板女人,然而和他有過幾次接觸和露水情緣的何遠卻知道,此女骨子裡,那是極其火辣勾人的,什麼,你問為什麼?哎,沒瞧見我們老何正揉腰吶?累得不輕啊!

    抽得一支煙,拉過薄被將兩人裸露的軀體跟外界隔絕,對工作的態度,心下也有了決斷,如今這世道,找工作難,找好工作更難,看來報社這機會是非去不可了,再者說嘛……瞧了瞧身旁的美女上司,何遠估摸著這待遇不會太差吧,起碼有個上司罩著自己呢。

    話說門口兩個苦苦等待的保安,那真是把何遠給恨瘋了,屋裡撩人的女性呻吟,自然逃不過附耳上去的兩人,然而苦苦等待了近一小時,裡面卻仍在戰鬥,直叫保安以為這男人是鐵打的,兩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個心癢啊。

    「喂,兄弟,裡面沒動靜了,咱哥倆上吧。」膽大的小劉捅捅兀自發春的小張,淫笑不止:「嘿嘿,瞧那娘們這麼飢渴,咱可得好好玩玩她。」

    「行吧。」小張咬牙點點頭,終究還是忘了那色字頭上,可是有把刀的。

    小劉全名劉凱,原本是地痞惡霸之流,後因強姦了一14歲的小女孩被公安機關通緝,轉而流亡至豐陽,在一自稱黑社會大哥的手下混,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他也自然轉型到保安一職,身材彪漢,從兩臂上的刀疤就瞧出絕不是善茬,如今安逸的生活使得他色心再起,別說裡面是個搔貨,就是個處女,他今天也得給上了。

    本以為得手會非常容易,然而感覺身上有人的齊韻瑩卻驀然睜開雙眸,掙扎起來:「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小瞇一覺後,酒意已消散泰半,此時嬌軀驟然緊繃,秀目圓瞪踢打著身上的兩個男人,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劉凱已是脫個精光,正找機會進入女體時,卻招來了襲擊,怒氣上湧,「啪」得一聲抽了她的嘴巴:「騷娘們,到這來還他媽給我裝矜持,今天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直直將女體按在身下。

    捂著火辣的臉頰,齊韻瑩美眸已沁滿霧氣,奈何女人再強,也終究鬥不過男人,但還是倔強的看著他,做著最後一絲掙扎:「你今天上了我,很容易,但明天怎麼辦,別以為我好欺負,要是不怕坐牢就來吧。」

    然而小張瞧得女人不從,已心生退意,勸起了他:「還是算了吧,咱們這小姐多,呆會……」話未說完,就被劉凱凶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那幫娘們讓多少人玩過了,老子可不去湊熱鬧,再說,嘖嘖,這妞的姿色可不是那些小姐能比的,放心,我上完換你,出了事我擔著。」

    齊韻瑩認命般地閉上了眼,自從畢業後就沒有交過男朋友,然而工作的壓力、強度,直讓她性慾不知不覺間旺盛起來,每每對著天花板自瀆過後,剩下的只是空虛、落寞,方才在何遠那獲得的快感,遠遠不是自瀆可比的,但每個女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底線,不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上的,可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的來了這裡,卻要承受這般痛苦。

    更何況,方才跟何遠做愛還是她的第一次……

    男人疤痕纍纍的手臂死死鎖定著她,眼看就要進入她的身體了,齊韻瑩強忍著不讓淚水劃落,她不想讓這些人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

    「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生……啊哈,呦,幾位玩的挺好啊,這是演得哪一出,霸,霸什麼來著,對了,霸王別姬?」

    「是霸王硬上弓!」被破壞氣氛的三人齊齊瞪著他。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49
第二卷【初章】 第9章【哼哼,老子我可是文人】
    正在劉凱得意著下意識裡竟能回答出這麼有深度的文學問題時,何遠已經起腳將他踹了下床,旋即不理猶在吃驚狀的三人,拉過單子把齊韻瑩性感的女體蓋了住,房間也似驟然暗淡,失去了光澤。

    「老子還不知道霸,對,霸王硬上弓,用你告訴我?」何遠光著屁溜兒,毫無形象地下床踹著劉凱,一腳腳地咚咚做響,口中罵罵咧咧:「老子可是高級人才,高級人才你懂嗎,哼哼,你不懂,你那個智商要是懂了,鐵樹都能開花,死驢都能游泳,媽的,還教育起老子來了,也不瞧瞧你什麼文化,博士聽說過嗎,哼哼,你沒聽過,但你見過,什麼,在哪呢,你這不廢話麼,就在你眼前啊。」

    劉凱心裡這個委屈啊,他很想說那麼一句「他們兩個也說了,你怎麼不揍別人去」,然而,襠部位置的疼痛,直叫他呻吟都發不出,那要命的玩意巧不巧地第一下就被何遠命中了,劉凱本著忍辱負重的戰術,默不做聲起來,他心裡想著,等我緩過勁兒來,一定把你撕成碎片,對,撕成碎片。

    當真是戲劇性的一幕,實力相差懸殊的兩人反倒顛倒過來了,人高馬大的被相對瘦小的追著打,為什麼要追著?只因劉凱像個滾地葫蘆,被何遠滿屋子亂踢。

    小張已在何遠的淫威下逃竄出門,媽呀,劉凱可是一打三都沒問題,看來今天碰上高手了,他又不敢上報求援,只得期盼那大哥能給劉凱剩下點東西,別都打死嘍。

    卻說齊韻瑩的心情也就這麼回事,雖慶幸自己得救,然在她眼中,幾人都是一夥的,全算不得好人,性慾消失後,看男人也沒有那麼帥氣了,當然,酒醒後的她已經認出了何遠,也暗暗決定不再錄用他了。

    打也打累了,何遠這才注意到齊韻瑩有些發紅的右臉,暗怪自己睡得太香,沒有及時挺身,不然,嘿嘿,我救了你,工資你就不好意思少給了吧。

    微微心疼之下,從冰櫃裡找出些冰塊,用乾淨毛巾包好:「把這敷上吧,傷不重,過會兒就消腫了。」體貼敷上了女人粉嫩的小臉兒,齊韻瑩嬌軀微微一顫,可能是想到兩人已有過性關係,對這曖昧的姿勢也就不說什麼了,但一顆芳心之下,卻有那麼一絲小感動。

    瞥了瞥暈倒在地的劉凱,清冷的小狐狸眼兒轉而凝視起何遠來:「你不是有工作嗎,為什麼還要面試,我看你在這干的不是挺好嗎?」言語間,也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此時的齊韻瑩沒有了方纔的放蕩,地地道道的一個清冷小白領。

    何遠心道,我幹的好不好你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賊眼下意識地往被單下瞅了瞅。

    齊韻瑩說出那句話就後悔了,心裡這個羞啊,自己確實是滿足了,嗯,很不好意思的說,應該是很滿足,甚至有些再和他來那麼一次的慾望,然而,女性的矜持下,那句「我們再來一次吧」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瞧得她妖艷的俏臉泛起紅暈,何遠艱難地咽嚥口水,換了個托冰袋的手,後解釋起原由來:「我可不是專業幹這行的,哦,當然業餘也不是,今天本想應聘個服務員幹幹,誰知道那老女人竟帶我來了這兒,門口兩保安看著,我想跑也跑不了啊,這不,下一刻你就來了。」旋即很不好意思地乾笑起來:「這個,你進來後二話不說就把我撲倒了,我那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又被你扒光了,最後在我愣神的工夫,你又光著身子坐了上來,嘿嘿,瞧這事兒鬧的,多不好意思。」

    齊韻瑩真恨不得一屁股把他給坐死,佔了老娘的便宜,還在那說風涼話,我,我是你說的那樣嗎,委屈的都快哭了,依稀記得事情不是這樣,然而酒精和情火的作用下,記憶已不是那麼深刻,只得咬牙吃下個暗虧,雖然自己沒吃虧:「沒關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又是這種地方,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大不了,嗯,雖然已經這樣了,但能不能請你把衣服穿上?」

    「咳咳,沒問題,沒問題。」

    待他穿上內褲後,齊韻瑩才想起了他話中的漏洞,媚眼兒一橫:「你不挺能打的嗎,怎麼說保安看著跑不了?」下巴努努劉凱方向。

    於是這個問題就交由劉凱同志回答了:「他那是湊巧踢到我下面了,不然十個他也不是我的個,靠,老子看你這回怎麼辦。」顯然,劉凱已經緩過來了,紫青著臉上滿是惡毒之色:「臭娘們,等我收拾好他再來玩你。」說話已攥著拳頭向何遠走去。

    「來啊,老娘怕你啊!」齊韻瑩胸脯一挺,渾然不懼地直視著她,模樣這叫一個英勇無謂,不禁叫人聯想到巾幗女英雄一詞,然而,瞧得他聞言而來,轉向自己的軌跡後,小妖精馬上原形畢露,屁股像肉蛆一樣扭捏,面色不改,但身體卻不動聲色地向後移動著,小狐狸眼兒飛快給何遠去了個信息:「你傻看著什麼吶,上啊。」

    何遠無辜的眼睛學著齊韻瑩的樣子也眨了眨,奇怪地看著她:「你眨什麼眼啊,有話就直說。」哼哼,這小妖精,又勾引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他一定是裝的!齊韻瑩心裡這個氣啊,把他祖宗八十代都罵了個精光,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老娘遇到危險了,還不救我來?可不願在男人面前跌份的齊韻瑩,只得咬牙和步步走來的劉凱對視起來,希望以她4.5的視力讓劉凱改變運動軌跡,向何遠那貨進發去,結果,哈哈,夢想竟然成真了。

    啊,劉凱再次慘叫一聲,如斷線的風箏直直飛出兩米之外,翻了幾個滾才堪堪停住,那個慘叫,簡直是撕心裂肺,男聲女聲都分不清了,直叫全層嫖客們齊齊叫來了服務員,幾乎都是一個表情憤然怒問:「不是說沒有處女嗎,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只有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張知道真相,抹了把淚:「凱哥,一路走好。」

    然而被誤認為是處女的劉凱真是心都碎了,下面那叫一個疼啊,有人說十指連心,不不,現在劉凱同志想用親身實踐的真理告訴大家:「十指算個屁,命根子才他媽連心呢!」

    「你,你他媽偷襲,不帶這麼玩的!」劉凱本沒將他當回事,畢竟身材的差距很顯然,可誰知道這流氓不但偷襲,竟又一次巧巧地命中了他下面,運氣,一定是運氣。

    何遠沒想到他還敢反抗,上去便又是一頓暴揍:「你是不沒完沒了了,以為我們文人好欺負吶,哼,別以為文人就不會揍人,別以為博士就不會陰招。」

    齊韻瑩瞧著他那慘相,暗暗叫好,但再打下去怕出人命,趕緊提醒:「別打了,教訓教訓就好。」可能是受何遠幽默元素的影響,齊韻瑩竟俏皮地勾起嘴角,又加了那麼一句:「別打出人命,你可是文人。」

    「對,對,哼哼,老子我可是文人。」何遠忙收腳做了個POSS,叼著煙,叉腰挺直了腰板,然而那光著的大膀子,叼著煙卷老子老子的流氓形象,和文人的打扮,那是根本沾不著邊,直叫齊韻瑩有種吐血的衝動,這貨除了吹牛外,也忒能搞笑了吧。
wsxp12345 發表於 2008-12-22 10:53
第二卷【初章】 第10章【這瓶不是避孕藥】
    曾經有一種風靡一時的爬蟲類動物,名字叫蟑螂,而後人們因它堅忍不拔的意志,取有小強這一外號,號稱世上最頑強的物種。

    話說蟑螂,一個鞋底子下去,那只能堪堪傷其筋骨,一個板磚拍上,那才只夠個粉碎性骨折,只有上去攆上那麼一下,才能致其於死地、粉身碎骨。

    咳咳,這可不是廢話,只因何遠現在想說:「蟑螂朋友啊,你世上最頑強的稱號已被人取代了。」

    一隻年輕力壯的蟑螂心裡這個不服啊,抖了抖緊身職業男裝,很是不屑地瞧著老何:「不可能,你倒是說說,誰有我們頑強?」

    何遠無奈地指指地上朝他怒目相向的劉凱,把事情經過和年青蟑螂這麼一說,只瞧得它頹廢地低下頭:「我服了。」然而神色之中,卻滿是敬佩、仰慕。

    「喂,何遠,你一個人在那幹什麼吶?」齊韻瑩看著蹲在角落裡,和一不大點兒蟑螂自言自語的何遠,真是叫他給氣出血來了,這貨也……忒能搞笑了吧?

    「嘿嘿,沒事,跟朋友們說說這保安的光榮事跡。」何遠點上只煙,挨著她坐到床邊。

    齊韻瑩眉頭挑了挑,嘴角抽動不止:「你還有蟑螂的朋友,人脈夠廣的?」

    「一般,一般。」何遠訕訕笑了笑:「都是半熟臉兒,談不上朋友。」

    翻翻白眼,做了個找打姿勢:「你再貧信不信我……呃。」渾然發覺自己和他好像沒那麼熟,藕臂懸在半空,是打也不是,收也不是,曖昧氣氛迅速凝結,齊韻瑩神色一斂,忙是換上了清冷的神態:「請你把煙掐了,不覺得在一個女士面前吸煙,很不禮貌嗎?」

    苦笑著隨了她的意,轉而關心起她來:「臉還疼嗎,嗯,已經退腫了,恢復的不錯,明天早上估摸就看不出來了。」

    然而正在這時,心有不甘的劉凱再次大吼一聲,晃晃悠悠地發起了第35次進攻,心裡這個鬱悶啊,為什麼這傢伙每次都能精準命中目標,難道是在拌豬吃老虎,不,運氣,一定是運氣,我打架還從沒吃過虧呢。

    「這是第35次了吧。」齊韻瑩都忍不住苦下臉來,滿是無奈與同情地搖著頭:「該歇歇了,你不累,我都累啦,打不過就回家再練幾年,沒人笑話你,別硬撐著了。」小狐狸眼兒若有若無地飄向何遠,大為解氣的齊韻瑩不禁學起了他那搞笑的本事:「他可是文人,你沒聽說過嗎,文人發起狠來,那可是相當可怕的。」

    「撲哧」得一聲,沒把別人給搞笑嘍,自己先承受不住了,可見境界還是不夠啊,齊韻瑩掩嘴媚笑的樣兒,直把老何的魂都快勾出來了,只瞧老何同志忙的閉上眼,嘴裡叨念著什麼,估計是那句「我可是有老婆的人」的靜心咒吧。

    劉凱這個恨啊,今天丟人可丟大了,然而本著輸仗不輸人的原則,嘴上的虧,那是堅決不能吃的:「臭娘們,別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老子玩死你。」

    「以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齊韻瑩「呼」地起身衝向他,手上雖拉著單子以遮住外洩的春光,然而一對美腿,卻絲毫不遜色多少,毫無淑女的帶起幾道勁風噼裡啪啦的一通暴揍,直直叫劉凱體味了一把什麼叫女人的憤怒。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劉凱鬱悶啊,沒想到這娘們竟也會動手打自己,其實他有所不知的是,齊韻瑩方才是有所顧忌,此時瞅得他筋疲力盡,一副軟柿子樣兒,那還不得捏捏,這女人的憤怒,那是實實爆發了一回。

    此情此景,何遠下意識地並緊了腿,暗暗瞠舌,這女人啊,實在得罪不起,看來以後說話要小心些了,不然,天知道她會不會在自己不備的時候,來那麼一下。

    將昏死過去的劉凱拖到門外時,小張早已等候在哪,何遠皺皺眉頭:「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規矩,規矩雖然是人定的,然而在你沒有改變它的實力前,還是遵守這個規矩的好,這傢伙還有口氣兒,你帶回去吧。」

    小張哪裡敢說不是,賠笑加感激道:「我明白了,下次絕對不敢了,不敢了。」

    「你也會正經說句話啊。」聽得何遠對小張的話後,齊韻瑩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瞧著他:「我還以為你只會吹牛和搞笑呢。」對他輕而易舉就將壯漢制服的本事,齊韻瑩本也以為是運氣,可現在……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有些真本事。

    「我剛才那正經的樣子怎麼樣,哼哼,有些王者之氣的感覺沒有?」

    那一臉自戀的模樣,直叫齊韻瑩把剛說的評價否定了:「就當老娘是放屁好了。」

    折騰來折騰去已經夜深了,而後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睡到明天一早再走,反正也有過關係,在一張床上也不怕尷尬了。

    何遠好無風度的搶先洗好澡,鑽進被窩便倒下了,打人可是很費體力的,但氣得齊韻瑩是連翻白眼,這貨沒有點紳士風度嗎,女士優先的道理都不懂?

    然而,本以為一切已風平浪靜,安然入睡的老何,在一刺耳的尖叫生下被人生生從被窩裡拽了出來:「何遠,老,老娘要殺了你!」

    何遠一個激靈睜開眼,瞧著只圍著浴巾的齊韻瑩,有些莫不著頭腦:「我怎麼了,睡得好好的可沒招你啊?」

    齊韻瑩一張妖媚的俏臉,滿是憤然,抓著他脖子的玉手再次緊了緊:「你還敢說沒招我,你睜大眼睛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我真是瞎眼了,怎麼聽那老鴇說有個新來的,就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兒,天啊。」指了指身上十幾處明顯吻痕,齊韻瑩都快哭了,巧不巧的脖子上還有那麼一塊,這叫她怎麼上班去啊。

    粉嫩如凝脂般白嶄的肌膚下,鮮紅得痕跡剎是刺眼,濕漉漉地烏黑長髮散在香肩,有些懾人心魄的嬌媚。

    「切,你瞧瞧我這塊,不比你那大,不比你那深,行啦,咱們算扯平了。」何遠一臉鬱悶地讓齊韻瑩看看大腿根上一處不大點兒的痕跡,離那男人的玩意只有一厘米,羞得齊韻瑩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痕跡離那這麼近,天知道自己有沒有幫他做過什麼禁忌的服務,俏容都快滴出血來了,呲牙哼唧道:「好,那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為什麼沒帶套,竟然弄在我裡面了,天知道你乾淨不乾淨,要是傳染我一身病,老娘非殺了你。」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是專業的,再加上你撲得那麼凶,我連帶上的時間都沒有啊。」苦著張臉打了個哈欠,何遠撇撇嘴:「先說好,我可乾乾淨淨的,你要不信明天去醫院檢查看看。」轉而,何遠卻打了個顫,一臉警惕地反瞧起她來,怯怯地問了一句:「你,你不會有什麼病吧?」冷汗都下來了,不會自己外遇一次,就這麼巧的……

    「你說對了,老娘有愛滋病!」瞧著他那緊張的模樣,齊韻瑩很想這麼說,以嚇嚇他,然而女性的矜持作祟,齊韻瑩只把他那懷疑的目光轉化為女人的憤怒,抄起枕頭丟向這廝。

    畢竟弄出點事就不好了,齊韻瑩到床頭櫃裡翻出了一瓶避孕藥,服下後隨即躺在貌似熟睡的老何旁,被子只有一套,咬咬牙決定還是忍那麼一宿吧。

    可讓她奇怪的是,自從小藥下肚,下身似有那麼一團枳火在不住燃燒,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畢竟是女人,心底微微發慌起來,輕捅了捅身旁的何遠,想找個男人求助,雖然這個男人不怎麼可靠:「喂,我,我喝了那避孕藥後,身體怎麼不對勁啊,是不那藥有問題,好熱,嗯……」最後的一聲,竟顫顫的發起嗲來,膩膩的聲音好似自己發搔,去誘惑他一般,直叫本已佈滿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

    何遠瞧著她那水潤的狐狸眼兒情動地望著他,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唬起臉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兒的東西也敢瞎吃啊,你啊,人不大,膽子倒挺大,你一個女人,以後還是少來這兒吧。」顯然,對於買春的女人,何遠沒什麼好感。

    「我,我是第一次來。」雖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但齊韻瑩在情火的作用下,只想討好眼前這個男人,朦朧的小媚眼兒妖媚地眨了眨:「幫我看看那瓶是什麼藥好嗎?」雖已大概確定,然而卻想知道自己怎麼犯的錯誤,記得,那瓶子上明明寫著「避孕藥」三個字啊,怎麼會弄成春藥了?

    猶在愕然中的何遠楞呆呆地瞧著小藥瓶,傻了!

    齊韻瑩奇怪地湊上前去看了看,也傻了!

    只因這藥瓶上包著一張手寫的紙條,上面竟寫著:這瓶不是避孕藥。

    兩人心底齊齊生出一句話:「這也……忒搞笑了吧?」

    齊韻瑩這個恨啊,這寫藥名的人怎麼這麼貧,不是就不是吧,你寫它幹嘛,害得自己只看見了後三個字。轉而狐疑地看著何遠,心裡琢磨,這夜總會不是他家開的吧,怎麼一個藥名都這麼搞笑呢。

    「咳咳,看我幹嘛,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發覺他古怪視線的老何趕緊撇清關係,隨而替他們解釋起來:「我估計這春藥屬於違禁品,而避孕藥不是,可能是他們怕檢查的來,所以做了這麼個措施,也可能是這寫藥名的人,嗯,有些搞笑的天賦。」

    扯淡,齊韻瑩翻了個白眼,然而呼吸卻越加急促起來,瞧著邋遢的老何,怎麼看怎麼一個帥字了得?

    反正已經墮落了,不如今天……就好好放縱自己一次吧!

    理智的天平已傾向慾望的邊緣,齊韻瑩除去被單,讓潔白性感的女體暴露在男人面前,素手幽雅的沿著腳裸緩緩而上,擦過雪白美腿內側停在蕾絲內褲邊做了個撩人噴血的姿勢,貝齒輕咬著下唇,睫毛兒微微抖動輕顫不已,媚眼兒飄著朦朧的霧氣,嗔怪地白了男人一眼,媚語輕膩,若有若無地發出邀請:「咱們不如,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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