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雲] 市長大人 作者:嘗諭 (連載中)

 
wsxp12345 2008-12-22 09:48: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1 101921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19
第二卷【初章】 第31章【師傅也……忒厲害了吧】
    貴賓間,潘恆被門外記者弄得不耐煩了,吵吵鬧鬧連飯都吃不塌實,放下餐具,朝身后保鏢打了個手勢,兩人逐退出包房幫外面兄弟一齊應付記者,可沒過多會兒,兩人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面帶愁容:“潘總,記者來勢洶洶,我們几個人疏散不了。”

    “一群廢物!”潘恆臉色陰沉下來,低聲咒罵:“媽的,這幫記者真是煩人,走到哪都甩不掉!”

    面不改色的崔宇鳴微微一笑,建議道:“潘總,反正咱們還沒開始談正事,就先應付一下他們吧,不然嘈雜的環境下,想必潘總也沒有心情。”

    迫于無奈,潘恆也只能妥協,一行人出得包房后,迎面扑來的全是問題,直叫他頭暈眼花,于是叫手下聯系酒店服務台,開啟一個容納40人的會議室,5分鐘后,人群里擠進一個服務生,由他帶路,一眾人呼呼啦啦往9樓行去。

    善良的崔依依很聽話的躲在黑板后面,腦海里全是師傅莫名其妙的舉動,左思右想下,也無法得到答案,只能乖乖等在這里,期待奇跡的出現。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正在崔依依已不抱希望之時,門外,驀然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而后是鑰匙的聲響。

    門開了,30秒不到,潘恆跟崔宇鳴的隊伍已陸陸續續走進會議室,但記者卻被保鏢攔在外面,潘恆甚至提出了一個離奇的要求,小報記者統統不待,每個人進入這里前,都要出示工作單位的証件。

    對于潘恆這種做法,網上紛紛怒罵不已,可他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感覺到任何不妥。

    記者們也都對他的脾性了如指掌,再加上都是大報社或電視台,沒什么可擔憂的。

    一時間,入場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了……

    躲在黑板后的崔依依雖然看不見,可她不是聾子,此時的她,對何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沒想到方才還在8樓的潘恆,竟真的出現在眼前。

    崔依依絞盡腦汁,苦苦思索著何遠的一系列動作……

    混進5樓,下到1樓將兩警衛打暈,給記者貼指示牌,咳嗽,上到7樓,走另一邊安全梯,等待,沖到9樓,摸門把手,進會議室。

    方才種種似電影般在崔依依腦海中過了一遍,她眉頭緊鎖,篡成一團,想……想……想……

    難道是……

    崔依依心中徒然一顫,她不傻,相反還很聰明,此時此刻,她的心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她忽然想起組長嘲笑何遠的那句話:“他又不是神仙,掐掐指就能算出來。”

    崔依依傻笑了几下,心中揣揣:“他可能真是神仙啊。”

    事件的真相被崔依依的理解分析了出來:

    師傅在沒有展開行動前就已早有准備地得到了几條重要信息:潘恆跟崔宇鳴是在8樓用餐,8樓的電梯口、安全梯口都有保鏢守住,整個酒店的大致結構圖……或許還有自己想不到的。

    而后,師傅帶著自己混進電梯,上到5樓,這5樓也是很有算計的,一來可以迷惑前廳警衛,不至于懷疑兩人,二來5樓是普通間,人員較多較雜,不會引起注意。

    再來下到1樓靠地勢之便打暈警衛,貼上“潘恆在8樓”的告示,猛烈咳嗽,為的就是把記者引到8樓,造成混亂。在師傅的未卜先知下,早已打電話給服務台,問清了能承受40多人的會議室的確切位置,于是借著混亂之即,坐守在另一邊的保鏢前去支援的時候,自己跟師傅也就順理成章的上到9樓,沒被任何人發現。

    與此同時,潘恆也不得不應付來勢洶洶的記者,但記者太多,擠在3米寬的走廊顯然不是辦法,而且為了安全考慮,只能新開一間會議室。

    9樓的會議室有四間,然而要確定其中一間為潘恆要用的,著實有些難度,可這些困難在化腐朽為神奇的師傅面前,顯然不值得一提。

    師傅只用手摸了摸金屬把手,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崔依依分析師傅在上9樓前就已觀察了8樓潘恆所在包間的位置,保鏢守門,非常好認,然后,師傅根據此包房離安全通道的距離,當即排除了兩間會議室,因為只差一樓,不必再做電梯,而且潘恆跟崔市長加上保鏢,一個電梯是決然承受不住的,所以安全通道反方向的兩間會議室被排除了。

    這是用了“就近”的原理。

    可余下兩間對門的會議室怎么排除呢?

    崔依依想,師傅應該是利用“習慣”兩字,每個人都有習慣,每個酒店也有習慣,面對四間同樣大小的會議室,選擇任何一個都沒挑,然而這“習慣”二字就導致兩個會議室中有一間是經常被使用的,那也就意味著,服務員領人上來后,有很大几率會習慣性的打開其中一間,當然,這個概率很大,但不是絕對。

    可是不要忘記,在師傅的手段下,潘恆安排會議室是屬于突發事件,酒店方面事先沒有來的及准備,試問,在身后兩位大人物的跟隨下,面對一個經常使用已打掃干淨的會議室和一個長久沒用過不確定性的會議室,你會選擇哪個?

    答案很顯然,所以概率再次加大,當然,偶然性也是存在的,比如前一次服務員恰好打開了不習慣用的會議室,而這次也恰好心血來潮地想用那間。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剩下的只能交給運氣了,但顯然的是,師傅賭對了。

    可習慣使用的那間如何分辨呢?這個問題崔依依想了半天,才是恍然,是把手,金屬把手,只要看它的新舊程度,手感是否光滑圓潤,就能知道了。

    最后則是那出神入化的開鎖技朮,從頭至尾,一環扣住一環,每個步驟,缺一不可,如果不是這樣,此時的她定然被潘恆的保鏢拒之門外。

    轉眼間,崔依依將師傅的計謀反推算出來,心里已如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靜,堪稱完美的計划啊,只這一個小小的采訪任務,就考察了一個人的觀察力,分析力,邏輯推理能力,大局掌控力……

    稱師傅為神仙,恐怕也不為過吧,當真是未卜先知,老謀深算啊。

    嗯?

    興奮激動的崔依依忽然一楞,自己在這黑板后面,如果保鏢看不順眼,挪了它可怎么辦?

    偏偏,怕什么它來什么,只聽一個男子似自言自語道:“咦,那板子怎么放那去了,架子也壞了。”

    崔依依恨啊,緊張地揪起衣角,完了完了,師傅的努力全白費了,這講板好好挂在那,你非要給卸下來干嗎,多顯眼啊!

    抱怨歸抱怨,崔依依也明白,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除了板子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唉,師傅啊師傅,白叫你神仙了,你怎么就沒算到這點吶?

    人無完人,這就是所謂的智者千慮,終有一失吧。

    聽著男子移動而來的腳步聲,崔依依知道,一切怕都要前功盡棄了。

    “喂,呆會兒再弄那板子,先碼座位。”是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好象是對方才那人說的。

    呆會兒再弄?崔依依暫時松下口氣,她有種被宣判死刑,緩期2分鐘執行的感覺。

    由于環行座位不適合這種小型記者招待會,保鏢讓陸續進來的記者們等待在門邊,這才碼放好座椅,一排一排很有層次,一時間,記者都扎堆在門邊角落,場面稍稍有些混亂。

    崔依依感覺講板全黑壓壓全是人,甚至擠到講板都顫顫移動,此時她就是再傻也該明白,機會來了。

    借著晃動之勢,崔依依移開講板后緩緩起身,盡量做到不被人發現,記者扎堆在靠門的一側,且視線多集中在兩位大人物身上,誰會注意身后的角落呢?

    看著逐漸成型的排式座位,崔依依有種再生為人的感覺,忽然,她心念一動。

    師傅不會把這混亂的場面……也算到了吧?

    愕然地看向躺在地面的講板框架,它離自己位置有20米距離,如此長的距離,顯然,師傅把講板挪動到門前角落是出于主觀目的,而不是隨隨便便擺設的。

    崔依依呵呵失笑了几聲,心下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我的媽媽呀,師傅也……忒厲害了吧?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0
第二卷【初章】 第32章【大功告成】
    政府隨行人員操起嗓子宣布記者招待會開始,眾記者有秩序的紛紛落座,崔依依也埋頭混在其中,師傅已為她創造了如此條件,自己再弄砸,可不說不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記者輪番提問,崔依依因為沒有經驗,只能干聽著,順帶學習,錄音筆早已打開,她知道這次采訪雖跟其他報社、電視台會如出一轍,但有著潘恆跟崔市長的握手照片下,珊宇報社會占很大便宜,對珊宇這種小報社來說,不失為一個突破,而且潘恆的“小報記者不待”論,這次采訪更顯難能可貴。

    現在崔依依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師傅了,他說還有事去辦,可采訪馬上就要結束了,還能干什么,莫不成有更大的料?

    忽然心中一個念頭升起,或許,這個記者招待會不是師傅老謀深算的最后一個環節,或許,一切的准備工作都是為了其它……

    轉而搖搖頭,崔依依把這無聊的想法驅逐,如果真是那樣,那師傅就……太可怕了!

    十分鐘后,記者招待會進入高潮……

    一個女記者發起提問:“請問潘總為何選擇丰陽來投資呢,眾所周知,丰陽市的整體經濟實力和其他地級城市還有不少差距,選擇其它地點可能會更好一點吧?”

    記者,無冕之王。

    看來這話不假,就是如潘恆這囂張的貨色,在眾多媒體前,也不得不收斂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我認為丰陽是很有發展潛力的一個城市,在去年我曾有興來過一次,但那時的丰陽跟今天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無論經濟建設,還是人均生活水平,都有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可見,丰陽市是極具發展潛力的,我選擇這里也是公司走向的必然趨勢。”

    條條在理,因果分明,眾記者還沒感覺什么,可崔宇鳴不得不古怪地瞧他一眼,顯然,沒料到他能說出這么有建設性的話,崔宇鳴一直擔心潘恆這沒遮沒掩的嘴,會吐出什么驚言怪論呢,比如“我其實是為莫曼云而來的”,以崔宇鳴的觀察,還真沒潘恆不敢說的話。

    再看之下,崔宇鳴發現些道道,潘恆說話間總是一手扣著茶杯,手心向里,而那手心中央,赫然貼著一張字條,顯然,是有人預先分析好了記者的提問,給他寫了應對答案。

    崔宇鳴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請問潘總,潘順集團在丰陽准備發展什么產業,是酒店、酒吧,亦或是其它餐飲業呢?”

    潘恆掃了眼手心的紙條,朗朗道:“由于公司還未做進一步的市場調查,具體經營什么項目,都還是未知,但投資形勢已成定局,無論如何都不會更改在丰陽的投資計划。”

    這時,又有記者提問了:“崔市長,對于潘總的投資,政府將給予什么扶植計划,具體的優惠又是什么?”

    崔宇鳴清清嗓子,和藹笑容挂上了臉:“對于潘總來丰陽投資一事,政府本著高度關注、大力扶植的態度,具體扶植方案正在商討中,暫時還未確實,但政府對來丰陽投資的企業,一向是鼓勵的態度,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在一定能力范圍下,政府會做出相應讓步的。”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半個小時后了,只剩崔依依一人,她也不敢瞎跑,跟隨著大部隊一起下得樓來,直到酒店門口,才看見了蹲在路邊抽煙的師傅。

    “師傅,你剛才去哪了?”崔依依大眼放光,對這師傅,她佩服得五體投地,旋即唧唧喳喳起來:“您知道嗎,當潘恆真象您說的,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簡直不敢相信啊,師傅師傅,您太厲害啦……”崔依依賣寶似地將自己的分析結果嘰里呱啦說了一遍,神色之中,有些小得意,最后還賣弄了一句:“要不是選擇會議室那環節有一定失敗概率,師傅您的計划就堪稱完美了。”言罷,她有些期待地望著何遠,希望得到師傅的表揚。

    何遠一直微笑地看著她,心中不住點頭稱贊,如此分析能力,哪怕放在大報社,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看來以前是太小看這小跟屁虫了,可……

    “哼哼,敢質疑師傅的完美計划,膽子不小啊。”老何在她腦門上,彈了那么一下:“師傅跟你說過的話,忘了嗎,哼哼,永遠不要質疑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哪怕只有零點零几的几率失敗,也不行。”

    崔依依相信自己的推理肯定沒錯,可師傅怎么說完美呢?

    “至于為什么我說這是完美計划,現在還不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何遠得意地翻著眼:“哼哼,想猜透師傅我的心思,你還差的遠吶,記住,戒驕戒躁是一個記者的基本素質。”

    “我明白了,師傅。”崔依依立刻虛心點頭,畢竟,師傅的手段已把她震撼住了,忽然,她做了一個讓何遠納悶的舉動,她從記者包里翻出個小本本,下筆刷刷,口中叨念著:“永遠不要質疑師傅,戒驕戒躁是記者的基本素質。”顯然,已將師傅的話記寫下來,轉而期待地抬起頭:“師傅,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全都記下。”

    老何嘿嘿一笑,這個樂啊,虛榮心那是得到了極大滿足,神祕兮兮道:“看你這么誠心的份兒,我就稍稍透露一些,你說的選擇會議室有一定几率,這個不假,但即使潘恆去了另一個會議室,也不會影響到我整體的布局,那個所謂的記者招待會嘛,不過是個讓你學習、適應的場所,否則,若不是為了鍛煉你,我才不會繞這么大彎子。”

    雖然還是不太理解,但崔依依卻有些小感動,暗暗為自己前一陣的態度,慚愧了一下,原來師傅一直在想著我啊。如果崔依依知道何遠這最后一句只是信口胡鄒,不知她會不會當場吐血。

    “你現在馬上回報社,將照片給小妖……呃,給組長。”老何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神色淡然:“你記者招待會上的錄音不要用,那些話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你讓他們等我回去,就說呆會兒會有更好的料,對了,留出頭版位置給我。”

    頭,頭版!?

    崔依依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她怎能不知道上頭版的難度,更別說一個沒有資歷,還在試用期的見習記者了,然而,那句“永遠不要質疑師傅”的話,叫崔依依沒有再問,在老何又交代了些事情后,便打車朝報社去了。

    留守在原地的何遠將耳朵放在崔依依那淡粉色的手機邊,似在細細聽著什么,良久過后,老何嘴角勾起一道弧線,這回,真的大功告成了。

    ……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1
第二卷【初章】 第33章【怪人卓軍】
    珊宇報社六組辦公區:

    齊韻瑩看著牆上的挂鐘,眉梢中隱約帶著一絲焦急,時間快到三點了,然而何遠跟崔依依卻一直沒有消息,打手機也是正在通話中,讓齊韻瑩無法得知采訪任務順利與否,三點是例行第二次編輯會的時間,如若采訪失敗,還不知道怎么被那兩個老家伙挑刺呢,扣錢是小事兒,但面子、聲譽可是她所在乎的。

    一個年輕女人要挑起一方大任,還要飽受種種非議,齊韻瑩面對的壓力不是常人能想的。

    滴答,挂鐘直指三點,齊韻瑩輕嘆一聲,她已做好了被人譏諷的准備,雖然何遠的消息來源非常迅速,可采訪潘恆的難度卻沒有絲毫變化,她也不認為何遠可以辦到。

    齊韻瑩離開六組后,柳琴琴開始擔憂起來,師傅的神色自然沒逃過她的小眼,自從拜師以來,柳琴琴也學會關心人了,誓要為師傅分擔憂愁,于是乎,她拍拍手,吸引眾人注意后,憂慮重重道:“聽說這次潘恆的任務是交給六組完成,可你們也知道,咱小報去采訪他有多困難,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恐怕組長去編輯會要挨罵了,咱們是不是想想辦法啊。”

    齊韻瑩平時對組員雖嚴厲一些,然而,他們不是傻子,誰是真心對自己,誰是虛情假意,他們都分的清,所以六組的凝聚力不是其它組可比的,這其中的關鍵便是齊韻瑩的領導魅力,這會兒聽組長有難,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出謀划策起來。

    “咱們可以提前埋伏,等潘恆一出現就沖去采訪,打他個措手不及。”一個小年輕提議道。

    老記者都不住搖頭,其中一人道:“這肯定不行,他有個習慣,被采訪前都會問問你是哪個報社或電視台的,小報人家不接待啊,要我看,就找其它報社的同行,讓采訪結束的他們透露些消息。”

    “不可能吧,同行是冤家,給了咱們人家吃什么,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咱們花點錢,就算買他的料,這總行吧。”

    “嗯,我看這個對路子,組長平時對咱們都不錯,錢呢,就大家均攤。”

    “好,我看成。”

    一聲起,眾人紛紛附和,就連小財迷柳琴琴都點頭同意,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她又焦急起來:“哎呀,剛才依依出去就是去采訪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不然該趕不上今天的版了。”

    “瞎操心。”驀然,一極其不協調的聲音從角落飄了過來,眾記者側目望去,一個邋遢的身型龜縮在角落辦公桌,此人名為卓軍,30歲,來報社有些日子,算得上個老記者了,然而,他的工作能力卻叫人不敢恭維,中規中矩的報道,從沒有過出彩的料,真的連一次都沒有,這對一個記者來說,不可謂不是個奇跡。

    卓軍是個怪人,平時與人交流甚少,他給同組記者的感覺是糊弄事,沒有上進心,再來那邋遢的形象比老何有過之而無不及,凌亂烏涂的臟發,褶皺破爛的衣衫,所以,那個角落也成為眾人遠離的地點。

    方才討論到花錢買料,而卓軍恰巧在此時發言,意思不言而喻了,眾人有鄙夷的有憤怒的,還是柳琴琴跳了出來,一臉憤然:“你這人怎么回事,平心而論,組長對你不錯吧,你工作能力這么差,組長都沒有說辭你吧,現在組長有難,你不但不幫忙,反而說我們瞎操心,哼,你不想出錢就別出,我們也沒打算叫上你。”

    柳琴琴對卓軍可謂是相當熟悉,因為她是拿卓軍作為記者的最低標准,以此衡量自己夠不夠做記者的條件,一比之下,柳琴琴可樂了,自己竟比他還適合干記者,一時間,她信心大增啊,不過后來在老何那碰了釘子,但也因禍得福,拜上了組長為師。

    十多道不滿的目光凝集在角落,卓軍無奈地輕笑一聲,一雙與他形象不符的黑色眸子轉向柳琴琴,瞳孔之中,閃爍著一道琢磨不透的色彩:“請問這位柳編輯,直接負責這次采訪任務的是誰?”賦有磁性的嗓音,犀利的雙眸,成熟中略帶滄桑,如若不是那邋遢臟亂的造型,興許能迷倒不少女人。

    柳琴琴哼了一聲:“組長是派何遠還有崔依依去的。”

    “那不結了。”卓軍淡然一笑,聲音不急不緩:“你們不用操心了,這次采訪肯定能順利完成,要是失敗了,買料的錢我出全資,這總行了吧?”

    眾人莫名其妙啊,卓軍這番話完全沒有依據,何遠是新人,實力肯定不濟,而崔依依就更別說了,根本不是做記者的料,兩個臭皮匠,能干什么?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要是組長被罵,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來。”說話的是柳琴琴:“再說,何遠吹牛是行家,可做記者不是靠吹牛就能吹出來的。”如果柳琴琴知道老何就是靠吹牛吹出來的工作,不知會做何感想。

    “他做記者的能力比他吹牛的能力強上一百倍。”然而這句話,卓軍沒有說出來,他知道,沒人會相信。

    卓軍當下聳聳肩,別回頭去不再說話了,他本是好心,不想眾人花冤枉錢,如今別人不相信,他也沒再勸的必要。

    這時,略微激動的眾人被他一打岔,都冷靜下來,一個老記者忽然開口:“花錢買料還是不行,若讓組長知道,恐怕她也不會允許,最后弄得好心辦壞事兒可就不好了。”

    “咦,依依回來了。”柳琴琴眼睛一亮,迎著門口滿頭大汗的崔依依跑了過去,神色期待:“怎么樣怎么樣,成功了嗎。”她還抱有著最后一線希望。

    崔依依呼呼嬌喘了几聲,半天沒言語,可把六組眾人急壞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直到她緩過勁兒來,才淺淺一笑,柔柔地點點頭:“嗯,照片、錄音,都拿到了。”

    呼,眾人均是松了口氣,只有卓軍苦笑著搖搖頭,如果中國還有他都采訪不到的人,那恐怕才奇怪呢。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2
第二卷【初章】 第34章【禿子,你給老子閉嘴!】
    珊宇報社會議室:

    六組組長齊韻瑩,二組組長訾懷德,四組組長薛岸,社長齊志賓,紛紛落座,近五十米的會議室內一時間噤若寒蟬,直到五分鐘后,社長的話才打破沉寂。

    “今天編輯會夠冷清的啊,六位組長才到了三位,怎么,任務都趕上今天了?”齊志賓神態自若,聲音淡淡聽不出是喜是怒,雖近50歲的年紀,但氣勢卻不輸給任何人,頭發略微花白,相貌不算帥,長的很精神,有種威嚴的感覺。

    這時,祕書打來電話,說几位組長在外有任務,來不及回來,齊志賓這才道:“今天的編輯會正式開始,都說說各組今天的戰果吧。”

    訾懷德是個40歲的光頭,發跡全無,看的出,絕對是脫發導致,剔光頭也是為了遮丑,他的眼框很凹,所以顯得眼珠子大,時刻都似瞪著眼一般,倒挺像黑社會的感覺,凶悍。

    他是二組,所以率先匯報成績,當然了,這種時候誰也不會藏著掖著,都盡量往高了說,因為關乎獎金,珊宇是小報,工資自然少的可憐,這月末獎金就更顯得可貴。

    接下來是薛岸,40歲左右,腦形很細很長,頭發尖尖的出來一撮,尤其他的嘴總是撅著的,大概是齙牙導致的,加上那兩撇小胡子,整體感官很象耗子、松鼠一類動物。

    兩人言罷,照例該輪到齊韻瑩了,可沒等小妖精說話,訾懷德先開口了:“齊組長,聽說潘恆已經到了,這任務是六組接的吧,怎么樣,完成了么?”他露齒一笑,顯出大黃板牙,很難看很難看。

    薛岸幫腔道:“以齊組長的實力,這任務是沒有難度的,我想采訪錄音早就拿到了吧。”

    兩人一唱一和,氣得齊韻瑩直咬牙,恨不得將茶杯丟過去,上個月,由于六組成績甚佳,導致兩人基本獎金都沒拿到,這回他們統一起來,想壓壓六組的氣焰,畢竟讓一個年輕女人拔了頭籌,几位年長的臉上都挂不住。

    齊韻瑩面色清冷地推推鏡框:“我們去采訪的人還沒回來,我相信他們會完成好這次任務的。”事到如今,齊韻瑩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兩個老東西的挑釁已把她的怒火激出來了,何遠啊何遠,你一定要給我爭口氣啊!

    “還沒回來?”訾懷德樂了,繼續進攻:“如果三點半前還不排版,就趕不上今天的版了,齊組長不會想明天在排吧,呵呵,人家大報社都報過的料,我們再比他們時間慢,還有什么用?”

    期間,兩人對齊韻瑩展開了輪番攻擊,社長只在一旁淡淡品茶,好整以暇。

    忽然,齊韻瑩接了個電話,眉梢中那抹憤然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是笑意,小妖精淡然一笑:“我們的人回來了,這次采訪任務……”她故意拉長音調,片刻才道:“順利完成。”齊韻瑩心里這個痛快啊,可算出了口惡氣,老家伙,看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訾懷德薛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這都能完成,難道潘恆的風格變了?

    作為資深記者,兩人當然清楚這次任務的難度,絕對不是靠個人能力就可辦到的。

    一陣平靜后,崔依依敲門而入,當瞅見几位高層時,她顯得有些緊張,一手習慣性地揪著衣服,一手將手機跟錄音筆遞給組長:“組,組長,這是照片和錄音。”言罷忙地退在齊韻瑩身后站好。

    瞧對面兩組長面色難看,大為解氣的齊韻瑩干脆放開錄音,內容正是崔依依在記者招待會時所錄,聲音清晰,內容完整,兩個老家伙此時也無話可說,打起了哈哈:“齊組長果然了得啊,六組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能人啊?”目光齊聚在小跟屁虫身上。

    “是啊,馬上半點了,快把錄音送到總編那里吧。”

    齊韻瑩挺得意,暗暗為招到何遠的英明決策,小贊了一下,可正在這時,崔依依想起了師傅的話,趕忙阻止道:“現在還不能上版,師傅說了,要等他回來,師傅還說了,要,要給他留下頭版位置。”

    頭版?

    兩個組長均現笑意,可算又找到反擊的機會了,訾懷德凝視著崔依依:“小姑娘,如果就憑個簡單的采訪就能上頭版的話,那也太不值錢了,沒想到你們六組的人挺會說大話啊。”

    齊韻瑩瞪了崔依依一眼,顯然怪她多話,但內外還是要分清的,當下臉色一沉:“訾組長,請注意您的言行,我不想有人侮辱到我們六組。”

    “呦,難道照片在手機上?”薛岸擺弄著老何的手機,故作驚詫道:“天啊,竟然用手機做采訪照,你們六組真是有能人啊。”

    訾懷德接過話茬:“六組的硬件設備在珊宇是數一數二的,可你們負責采訪的人員好象不會用啊,既然如此,齊組長把設備勻我們二組一些吧,我們可是缺的很。”

    “是啊,我們四組也缺些。”

    齊韻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崔依依也是漲紅了小臉,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連累到六組受辱。

    訾懷德顯然沒打算收口:“當初你競選六組組長時我們就說過了,你太年輕,撐不住場面,壓不住手下,瞧瞧,現在問題顯現出了吧,一個小記者張口就是頭版頭版的,呵呵,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可太過自大就不好了,齊組長啊,你是怎么教導組員的?”

    薛岸故作凝重的看向社長:“社長,我建議對這位小記者和他的師傅稍加處罰,不然誰都張口頭版,報社的排版還怎么管理,要是影響到下午的銷售,可就筑成大錯了。”

    社長依舊沒有說話,可兩人沒看到的是,齊志賓額頭的青筋挑了一挑。

    一時間,兩個40歲的中年男子對兩個20多歲的年輕女子,展開了詆毀,言語犀利,就狠不得指著鼻子亂罵了,齊韻瑩臉色煞白,嬌軀因憤怒,有些瑟瑟發顫,她沒有反擊的原因是,感覺太可悲了,報社的實力本就不濟,可為了一點個人利益,卻窩里先反了,這就是人性啊。

    最讓齊韻瑩憤然的是,兩個老家伙竟對崔依依連番侮辱,她只是一個20歲出頭的小姑娘啊,面對那純真的俏容,你們也下得去口?

    崔依依因為懦弱的性格和級別的關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淚珠兒已經順著臉頰,划落地面,清澈而柔順的眼眸,默默流著淚滴。

    “吱”門開了,歸來的何遠挂著得意的笑容走進了會議室,可那笑容在下一刻已凝固在場,崔依依那淚眼婆娑的模樣,齊韻瑩那顫顫發抖的憤怒……

    那一刻,何遠什么都明白了,他笑了,囂張地笑了。

    訾懷德一拍桌子:“連敲門都不會嗎,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哼,給我出去,敲完門再進。”轉而看著齊韻瑩,面色不善:“他也是你們六組的人吧,我看六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存在的意義,我建議從此取消六組。”

    取消六組?

    齊韻瑩剛要說話,可異變突起。

    只瞧得一個茶杯以肉眼堪堪捕捉到的速度划過訾懷德的臉龐,茶水、茶葉頓時飛濺在他全身,接著,一聲怒喝似地震般響徹在耳:“禿子,你給老子閉嘴!”

    禿,禿子!

    五人齊齊愕然,就連一向沉穩的社長都詫異地張大了嘴……

    禿子兩字對訾懷德來說是禁忌中的禁忌,不說二組成員,就是報社高層也沒人敢這么叫他,此時的他,怒了:“我他媽廢了你!”呼地站起身型,他身高雖只一米七,然而,那身健壯的肌肉卻不是擺設,充滿著爆發力。

    怒極的老何一個箭步竄上會客桌,噔噔兩步迎上了訾懷德呼嘯而來的拳頭,借著奔跑時的慣性,老何抬起一腳,橫掃過去。

    碰,肌肉的撞擊聲,畫面好似定格一般沉寂了一秒,而后,訾懷德憤怒的臉龐扭曲猙獰,身體嗖地划了道弧線,朝牆面飛馳而去,咚,肌肉與牆體的撞擊下,訾懷德慘叫一聲,墜落地面。

    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下,何遠飛竄下桌,豎起勢大力沉的一腳,朝他小腹劈了下去:“媽的,我讓你囂張啊,連人家二十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你也罵的出口,你丫要不要臉啊,老不死的禿子,有本事跟我囂張啊,老子今天就告訴告訴你,什么叫囂張。”一腳一腳踢在訾懷德的肚子上,疼得他口中污穢之物亂吐出來,抱著小腹連連打滾慘叫。

    這時,回過神來的社長忙跑過來拉住何遠,表情憤然:“別打了,我們這是報社,不是街邊混混打架,快給我住手。”

    老何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從社長眼中讀出了一個意思:打,接著給我狠狠地打。

    也不管是不是這意思,反正老何氣還沒消呢,一連又是七八腳下去,如果認識何遠的人,對此場面一定不會奇怪,因為老何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護短,極其的護短,你招我行,我可以忍,但你欺負了我徒弟,那就對不起了,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揍不誤!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2
第二卷【初章】 第35章【耗子,你也好不到哪去!】
    薛岸瞧著訾懷德那副慘相,竟有種樂出來的沖動,你那身肌肉白長了,連他都打不過,不過薛岸自己可不敢說什么,只因他這身子膀,連何遠都不如。

    “依依,他欺負你沒有。”老何忽然止住腳,下巴努努薛岸,社長拽著他的手臂,可形同虛設,也可能本就沒想攔他。

    崔依依猶豫了一下,抹了把眼淚,緩緩搖搖頭,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師傅受連累,此等場面她也瞧出來了,何遠是在為自己出頭,心里很感動很感動。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老何猛然轉身,一腳之下,將薛岸也踹翻在地:“耗子,你也別笑,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耗,耗子!

    薛岸都快哭了,面對這個可怕的瘋子,他捂著肚子忙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咚”話音未落,老何的第二腳也跟上了:“別給老子解釋,我不管剛才的事有沒有你,我只知道我想揍你,哼哼,什么叫囂張,這就叫囂張,你們兩個老東西就會欺負小女孩,這算什么本事,有種跟欺負其它報社的記者去啊,你們不是厲害嗎,你們不是囂張嗎?”

    咚咚又是補了好几腳,老何忽地才想起正事,掏出手機來聽了聽,旋即送了口氣,暗道好險,差點把大事給耽誤了,按下揚聲器,讓手機的聲音擴散出去……

    5分鐘后,眾人看向何遠的眼神都變了,震驚,詫異……

    他,他竟然把政府許給潘恆的具體福利、優惠,種種明晰條款全部拿到了!

    是的,是全部,而且就連討價還價的細節都一字不落的拿到了!

    頭版?

    上頭頭版都有富余!

    地上躺著的兩人知道,他們這頓打算白挨了,因為社長剛剛對他們說了一句話:“此事到此為止,你們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但這位何記者也有不對的地方,嗯,就讓他停職3天以表懲戒,我不希望今天編輯會發生的事讓第七個人知道。”

    就這樣,事情在社長明顯偏袒一方的局面下,終告結束。

    社長辦公室:

    此時只有齊韻瑩和社長齊志賓兩人,小妖精一反清冷姿態,對著空氣興奮地揮舞著拳頭:“打,我打死你們兩個老家伙,哈哈,何遠,打的好啊,解氣,過癮,爽!”齊韻瑩這個高興啊,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痛快了,忽而想起了什么,回頭瞪了一眼齊志賓:“爸,你瞧人家何遠,該出手時就出手,哼,再瞧瞧你,女兒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你竟一句話都沒說!”

    齊志賓也沒了人前的沉穩老練,嘿嘿賠笑地給女兒倒了杯茶:“這個,老爸我不是社長嗎,動手動腳的豈不有失身份,再說了,我不是幫何遠把事情解決了,不然那兩人說不准會報警呢。”

    齊韻瑩氣悶地哼一聲:“既然你是社長,為什么不把那兩個老東西辭了,你瞧瞧他們,除了會詆毀別人,還會干嘛,這樣的人在報社純熟累贅。”

    說到這個,齊志賓臉色稍稍正經了些,皺眉道:“這是人之常情,為了利益什么事干不出來啊,而且他們兩人工作能力都很強,可就算是累贅,也要一個組長的任命撤職,都需要董事會的商議,老爸我雖是股東,但卻是個小股東啊,唉,要不我把你是我女兒的事情公布出去,找你麻煩的應該會沒了。”

    “算了吧。”齊韻瑩是個很要強的人,她不想靠著父母之威而成事:“對了爸,何遠手機里放出那些,到底是怎么拿到的,他也太神了吧?”直到現在,小妖精腦子還迷糊著呢,莫名其妙地加了分業績,可具體情況卻一概不知。

    齊志賓不是神仙,他哪里知道:“你叫來他問問不就行了,叫那個小姑娘也可以,她應該知道點什么。”

    若讓齊韻瑩問何遠,那是絕對不可能,因為几次的接觸下,她對老何太了解了,他一定會在自己跟前賣弄一番,那自戀的模樣直叫齊韻瑩受不了,再說,小妖精不認為自己比他差,如若問了,豈不顯得矮他一頭,想想也只得叫崔依依來了。

    崔依依進來的時候,神色木然,跟個小傻子一樣,走路都似個機器人,心不在焉的顯然在想著別的事,聞得組長言,小跟屁虫做了個深呼吸,隨后將何遠在玉陵酒店所做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打暈警衛的事沒敢說,含糊其詞地帶了過去。

    齊韻瑩越聽越驚,直到崔依依說出了最后的環節:“我本以為前面的鋪墊下,進入記者招待會才是最終目的,可師傅告訴我,就算服務生在概率很小的情況下仍打了別的門,也不會影響他的整體計划,當時我不明白,師傅也沒再說,就在剛才,師傅把手機給我后,我就試著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頭赫然是玉陵酒店的總台電話,如果再撥分機號碼,能通道指定房間,當時我就明白了,師傅一定是用潘恆跟崔市長房間內的電話打到我手機上,那電話設置的免提,從而竊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崔依依掏出手機來:“而且我手機上也被更改了設置,這邊的說話聲傳不到那里,這也肯定了我的想法,師傅的最后一個環節,就是為了讓潘恆去開記者招待會,從而離開包房,師傅也能借此潛入進去。”崔依依神色崇拜地加了一句:“師傅太厲害了。”

    待小跟屁虫走后,齊韻瑩跟齊志賓面面相覷,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小妖精呼了口氣:“厲害,絕對是高手,我本以為自己小看他了,可沒想到,我卻是小看他太多了。”

    齊志賓苦思了一刻,才緩緩道:“瑩瑩,如果是你,在那種突發性情況下,可以做到何遠這樣嗎?”

    齊韻瑩先是搖搖頭,后又點點頭,皺眉躊躇道:“應該可以吧,但沒有親臨其境,我也不敢打保票。”

    “你錯了。”齊志賓輕嘆一聲:“崔依依不懂,可你還不懂嗎,在那種情況下,允許他的思考時間只有很少很少,而且竊聽器等科技產品都沒有的情況,卻能制定出這么有效快捷的策略,絕對不簡單啊,瑩瑩啊,現在你還認為你做的到嗎?”

    齊韻瑩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依然道:“我本以為他開記者招待會是在電視台呢,可誰知是在酒店里,若這樣,我去了也一樣能成功。”

    齊志賓苦笑著搖搖頭,自己這個女兒啊,凡事都不愿服輸,但你可曾想過,是何遠的計划讓潘恆在迫不得已下才將記者招待會放在酒店的,這等功力,齊志賓試問自己就做不到,更別說齊韻瑩了。

    可能何遠很擅長這種連環布局吧,每個人都有他擅長的領域,誰也不例外,不,有一個人卻是例外啊,那個被稱之為“煞星”的男人。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3
第二卷【初章】 第36章【小心我打你屁股】
    被停職3天的何遠正在回家的路上,照片的排版需要用他手機,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已經近五點了,停職對老何來說倒是好事,因為能跟性情大變的老婆……嘿嘿,做些電視台不讓撥的事。

    何遠精神煥發地打開別墅門,呼,一陣濃煙滾滾而來,把他弄了個措手不及,我的乖乖,火災了嗎?

    老何邊捂住口鼻邊朝濃煙來源跑去,廚房門大開,黑色中略帶白色的煙霧從里面飄忽出來,油味、糊味、焦味,總之是一股非常復雜且不可思議的味道鑽入鼻腔,我的乖乖,老何被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只瞧得黑色油煙下,莫曼云狼狽的嬌軀置于其中,忙忙碌碌地擺弄炒勺,左手還拿著本牛皮紙包裹的書籍,邊看看,邊抄抄,邊咳嗽,邊抹淚。

    好嘛,老何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自己這對家務天生遲鈍的老婆,居然正在“抄菜”(請允許我將抄菜兩子加上引號,因為如果不加,那就是對全世界廚師的一種詆毀)!

    鐵鍋之中,几片不可思議的“菜葉”在炒勺的帶動下翻滾連連,非常精彩,看這動作,絕對有專業廚師的水准,當然,那是在放了油的前提下。

    “我的媽呀,云云,你做菜怎么不放油啊!”老何忙地沖上前去,可當小婆娘那黑壓壓的小臟臉映入眼帘時,還是被震撼住了,乖乖,完全一個小花貓啊。

    “你回來啦。”莫曼云欣喜地瞧他一眼,轉而有些小得意又繼續抄著,好似賣弄一般連連做起精彩花哨的動作,當那三片不可思議的“菜葉”只被抄剩下一片后,莫曼云才不得不停手,再抄下去,怕這一片都不知得蹦達哪去呢,她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用大臂袖口抹抹臉上黑色污垢,很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抄,動作還有些生疏,不是說熟能生巧嗎,下次我會抄好的。”

    何遠真是被好老婆打敗了,上手就去搶炒勺:“快給我吧,你回屋看看電視。”然而,倔強的小婆娘竟把身子挪開,堅決不給他,秀目含淚(熏的)深深望著何遠:“我,我只想讓你回到家后,能吃上頓飽飽的、熱騰騰的飯菜,這次雖然做的不好,可它代表我的一番心意啊,你讓我完成它吧。”對何遠的愧疚下,莫曼云才想要做飯來補償他。

    一時間,何遠感動的快要哭了,一市之長竟放下身份給自己做飯,好吃與不好吃,這……還重要么?

    回到客廳,老何感覺這樣的生活挺幸福,他一直期盼著賢惠的妻子,可面對莫曼云這番心意,賢惠兩字,真還那么重要么?

    餐桌前,就連老何要端盤子的要求都被小婆娘駁回了,她說:“今天就讓我做回妻子應該做的事吧,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菜色不多,只有三盤。

    顏色不美,有些發黑。

    香味不濃,甚至焦糊。

    何遠完全可以預見,這三道菜肯定不會美味,甚至難吃無比,然而他卻依舊下動筷子,在莫曼云期待的目光下吃了下去。

    苦澀,焦咸,辛辣……

    那味道,絕對不好,可何遠卻淡然一笑,滿足地點點頭:“菜不錯,很好吃,真的。”看這菜色,任誰都會以為何遠沒說真話,然而,這飯菜的“真正味道”只有何遠知道,它……真的很好吃,別人無法體會老何此時的心情,自小便是孤兒,自立的他已記不得几歲起就學會自己做飯了,這,還是他首次嘗到親人的手藝,對何遠來講,莫曼云是他在這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看著何遠一口口將飯菜吃光,莫曼云欣然笑了,她似個小妻子一般拖著下巴,緊巴巴地盯著老公,何遠眼中的神色瞞不了她,那是享受美味時才會流露出來,這一點,為官的莫曼云不會看錯,她暗暗揣測,可能自己做的菜只是賣相差一些,味道還是不錯的。

    直到三盤小菜全部下肚,何遠吁了口氣,砸砸嘴道:“真香啊,這輩子都沒吃過今天這么飽。”旋而故作歉意地瞧著莫曼云:“呵呵,你做的菜太好吃了,這不,一沒留神全被我吃光了,嗯,要不這樣,我再去給你做些吧。”

    莫曼云不是傻子,此時的怪異舉動立刻引起她的懷疑,假裝一瞪眼道:“你說實話,這菜真的好吃么?”

    何遠深深看了她一眼,堅決地點點頭:“對其他人來說,這可能不算好吃,然而對我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飯菜了。”頓了頓,老何嘴角勾起一道暖意的微笑:“因為,這是我妻子為我一個人做的,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柔和的暖色燈光打在夫妻二人的臉龐,不知何時,莫曼云被感動了,明明很普通很掉牙的一句話,但她確確實實被感動了,那經久塵封的芳心,此時被撕開一道裂縫,慢慢地,慢慢地,暖了起來。

    “走,我教教你做菜吧。”心血來潮的老何提議道,當即,小婆娘欣然點頭,夫妻倆洋溢著暖色的笑容,跨進廚房……

    天,漸漸暗了,沙發上的兩人邊看著電視邊聊著工作上的種種,老何不時講解著做菜的竅門,小婆娘也認真聆聽,記在心下。

    這里終于……有了家的味道。

    “對不起。”忽然,莫曼云面色真誠地看著他:“我從結婚起就對你心存抗拒,你的優點都被我視若無物,這才導致咱們關系的尷尬,但以后不會了,我會,我會試著愛上你的。”言罷,兩抹酡紅浮上臉頰,俏生生的模樣很是可愛。

    老何一怔:“我有什么優點?”我優點太多了,你發現哪個了?

    這番表現落在莫曼云眼里,卻變成了謙虛:“你很溫柔,很細心,絕對是個好丈夫,家務做飯本應是我應該完成的,可……”莫曼云也知道,自己生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嗨,我還以為什么呢。”何遠苦笑連連:“你今天對我這么好,就是為了補償我吧,呵呵,我說你怎么突然轉變的這么快,如果為了內疚,那大可不必,我自小勤勞慣了,這點活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市長,丰陽百萬子民還等你帶他們發財吶。”

    “不行不行。”莫曼云擺手道:“以后家務活都交給我吧,畢竟是一個女人該干的。”

    何遠唬起臉來,狠巴巴地瞪她一眼:“不聽話是不是,小心我打你屁股。”這招是老丈母娘親傳的絕技,老人家下令,只要莫曼云一不聽話,就打她屁股,不用留情,何遠可是得了尚方寶劍的。

    當小婆娘聽到“打屁股”時,身子下意識的一縮,似個小孩般撅起嘴來,嘟囔一句:“不干就不干,有什么了不起的。”何遠得尚方寶劍的事,顯然被莫曼云偷聽到了,此時的她,還真怕自己這好老公,在她那小小柔柔的屁股上,來那么一下,如若那樣,自己這人,可就丟大了。

    何遠也沒想這招數如此好使,大概丈母娘給這好老婆打怕了吧,此時莫曼云那俏臉紅紅的模樣,讓老何喉結一陣涌動,見識過她的冰冷威嚴,可這般怯怯可愛的樣,還是頭一次瞧見。

    天色已晚,小婆娘第二天還要上班,早早便告辭回屋了,老何毫不知趣地恬著厚臉皮,屁顛屁顛、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在到得房門口,莫曼云驀然回身,神色冰冷:“你要干什么?”

    咳咳,本想偷偷溜進的何遠尷尬不已,但還是佯裝無事道:“咱倆早些休息吧,正好我也困了。”說著,竟要往屋里挪動。

    莫曼云真是快被他給氣死了,兩人關系雖然進展很快,但還沒到……那一步吧,她雙臂一張將老何擋在門外:“沒門。”心說自己這好老公……也太不要臉了,竟想硬闖?

    嘿,招我煩是不是?老何再次拿出尚方寶劍,唬起厚臉:“你要不讓我進,小心我打你屁……碰”未待屁股兩字說完,門已被重重關上,何遠悻悻瞪了一眼:“這回絕招怎么不好使了,難道非要丈母娘親臨才震的住她,唉,我真傻,真的。”

    進到臥室內的莫曼云爬在門板上,小耳朵豎起,聽著老公那自言自語,竟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眼珠子咕嚕一轉,一抹狡黠閃爍其間,她壓抑的太久,是該放松放松了。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4
第二卷【初章】 第37章【小婆娘的任性】
    老何正准備睡覺之即,莫曼云如鬼魂般的身影不知何時已飄進了屋,可著實嚇了何遠一跳:“你干什么?”難道要和我共赴巫山云雨嗎,哼哼,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憋了不少日子,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莫曼云眉宇間,有些興奮:“何遠,咱倆去樓下唱歌吧,客廳里音響設備挺全的,自從搬過來就還沒用過吶。”期待的目光眼巴巴地瞅著何遠。

    老何幻想瞬間破滅,一拍腦門:“天啊,唱歌,這都九點多了,你不怕吵到鄰居嗎?”然而,在小婆娘那渴望的眼神下,老何最終還是屈服了,唉,誰叫我攤上這么個好老婆吶,冰冷的時候連話都懶得說,火熱的時候大半夜拉著你要唱歌。

    設備音響在小婆娘的飛快撥弄下,已運轉起來,她招呼老何做到沙發,塞給他一個麥克風:“你先唱吧,民歌、流行歌曲隨便挑,大部分曲目機子里都有。”忽而感覺少了些什么,莫曼云蹙眉沉思片刻,猛然一拍茶几:“對了,是氣氛啊,你等等,我去把郝哥他們几個叫進來,人少太冷清,顯不出熱鬧。”言罷,就穿著睡衣自顧跑出別墅。

    何遠再次拍上腦門,苦悶無比:“你瘋了么,大半夜人家保鏢也得睡覺啊,你任性也要別人陪,市長就是這么無私嗎?”

    確實,今天的莫曼云突然想任性一回,她壓抑得實在太久太久了。

    不過一會兒,郝言等几個保鏢紛紛在興奮的小婆娘的帶領下進入屋中,一共5人,而其中有三人明顯是沒睡醒的模樣,個個揉著眼睛,哈欠連天,顯然,換過班的人剛剛睡下就被人折騰起來了。

    罪魁禍首莫曼云不知從哪又翻出几個無線麥克風,親手交到几人手里:“今天你們就放松一下,桌子上有吃的、喝的,都不用客氣,來來,咱們放聲高歌吧,郝哥,這里你最大,你先給我們來一曲吧。”

    郝言跟何遠換了個眼色,均是哭笑不得,然而,莫曼云那淺笑興奮的樣子,叫郝言也不禁心情大好,記得有多久……沒見過大小姐笑了。

    郝言是個粗人,唱歌哪里在行,干脆就點了首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可還未開唱,一旁小婆娘就嚷嚷起來:“下面有請郝哥獻上一曲,大家歡迎。”啪啪帶頭鼓掌,弄得跟個小型晚會似的,還挺象模象樣。

    除了其中一個保鏢掌聲有力外,另沒睡醒的三人皆是無精打采,可在收到大小姐那凶狠的眼神后,一個個都猛然挺直腰板,作精神抖擻狀,掌聲雷動。

    莫曼云瞇起眼,滿意地笑了,可自家老公卻依然一副沒骨頭的姿態癱在沙發,莫曼云眉頭挑了挑,不動聲色的靠近下,纖纖玉臂撫上了他腰間的嫩肉,狠狠捏了一把,可能想著自己這好老公腰皮和臉皮差不多厚吧,于是又狠狠地擰了一把。

    國歌在老何慘烈的叫聲下開始了:“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聲音鏗鏘有力,底氣十足,就連何遠也不住叫好,揉著腰肉(簡稱),此時的歌聲正反映了老何的心境啊。

    瞧著氣氛活躍起來,莫曼云有些小得意,抄起話筒:“郝哥唱得太精彩,下面有請莫曼云同志登場獻曲,大家掌聲歡迎。”

    啪啪啪啪……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几分……”柔和的樂聲飄揚而出,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在莫曼云清雅如天籟般的嗓音下,悠揚動耳,綿綿深情。

    明知道不是對自己而唱,然而老何卻也忍不住有些得意,除了在家務方面的天生缺陷,莫曼云几乎稱得上是個完美女人,有妻如此,今生何憾啊?

    小型PATTY被莫曼云堪比明星的演唱,帶入了高潮,几名保鏢都來了興致,紛紛獻上那粗曠的嗓子,別說,几人唱歌都不難聽,雖有沙啞,但底氣十足。

    一個小時過去了,莫曼云的興奮勁兒還沒褪去,嚷嚷著要几人再來一曲,期間,她自己已經唱過三首歌了,可仍意游未盡。

    “何遠,從頭到尾你就沒動換過啊。”莫曼云面色不善,冰冷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停留在他腰間的小肉上,眼神下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是再不唱,我就掐死你。”

    老何渾身打了個激靈,忙直起腰板,接過麥克風:“我唱,我唱。”心下感慨良多,這莫曼云莫琪姐妹倆,一個掐人,一個撓人,真是要老命啊,還動不動就掐死你啊撓死你啊的威脅,唉。

    郝言可樂了,他料定何遠不會唱歌,這會兒幸災樂禍起來,余下几人分別坐在沙發,一手啤酒,一手吃食,享受得不亦樂乎啊。

    老何在眾人的視線下,將曲目定格在藍屏,也就是什么歌都沒選,他解釋道:“我唱的歌這里沒有,就為大家清唱一曲吧,唱得不好,有錢的您捧個錢場,沒錢的呢……您趕緊走人。”

    何遠清唱過的那首兒歌已深深烙印在莫曼云腦海、心房,那深邃的嗓音,讓莫曼云知道自己這好老公,絕對有唱歌的天分,不禁有些期待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帶來什么驚喜。

    沒錯,驚喜確實出現了,但只有一半,那就是“驚”字。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能力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聲音,有種撕心裂肺的味道,歌不成調,稀稀拉拉節奏全無。

    扑……啤酒飛濺。

    嘔……嘔吐連連。

    呃……愕然無邊。

    莫曼云呆呆地望著他,兩次歌聲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誰知這下水道般的歌聲下,何遠竟唱出了狀態,身心完全投入進去,揮舞著手臂:“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

    最后,在郝言動用武力下,才制止住了老何的犯罪行為,客串主持人的莫曼云最后說了一句話:“這場小型演唱會,最后以悲劇收場。”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6
第二卷【初章】 第38章【大難臨頭?】
    珊宇日報頭版在昨晚報道了潘恆跟政府的協商方案,其中有地皮選購優惠制度,反還稅款等一系列優惠,報道引起了不小轟動,這還是丰陽市把外來企業優惠政策第一次外報出來,其意義可想而知,然而,礙于種種,社長齊志賓沒有將具體精確數字寫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珊宇報社是得到詳細資料,否則也不敢毫無根據的瞎寫一氣。

    一時間,珊宇這三流小報社名噪一時,落款記者何遠的名字,也得到丰陽市各大煤體報社的高度關注。

    市政府崔宇鳴辦公室,他桌前放著兩份紙張,一個是昨晚的珊宇日報,報紙沒有鋪開,停留在頭版位置,圖片赫然是自己跟潘恆握手時的照片,而右手邊則是一份失職報告,昨天負責守衛玉陵酒店安全梯的兩個警衛被打暈,襲擊者不明。

    聯系在一起,崔宇鳴第一想到的人,就是那個用手機拍照的記者,他自言自語:“那群記者里也只有這男人是個人物啊。”

    忽然,崔宇鳴眼睛一亮,抓起電話打去玉陵酒店,將昨天中午到下午四點前的監控錄象火速送到這里,不過半小時,酒店工作人員大包小包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在崔宇鳴的要求下,不斷放送著各個場景的錄象。

    可半天過去,崔宇鳴卻皺眉不已,他根本沒看到那個叫何遠的記者,到是有一男一女經常出入在監視鏡頭下,細細看去,崔宇鳴徒然一驚,雖然發型和衣著改變了,可相貌卻沒有變,鏡頭上的男人,赫然就是何遠,但讓崔宇鳴驚訝的是,何遠好象知道每個監視器所在位置,他故意將身子擋住了身旁女人,無論在1樓、5樓,7樓,都是如此,每個角度的監視器都無法捕捉到女人的確切身型,由于9樓是大型會議室,重要物品無,逐沒有布置監視,1樓拐角,警衛被打暈的地點也是監視的死角,所以崔宇鳴根本得不到確切真相,但知覺告訴他,警衛就是何遠打傷的。

    “他竟能知道監視器的具體位置,甚至連几個隱藏的都知道。”崔宇鳴喃喃自語:“可若是這樣,他為什么不把自己的相貌隱住呢,難道他不怕,如果不怕,那也太囂張了吧。”崔宇鳴忙讓工作人員將關乎何遠的鏡頭做成鏡象,刻了盤。

    快到中午時,市長的一個電話將崔宇鳴叫到辦公室。

    莫曼云姿態幽雅地端坐在位,眉宇間近是冷冷寒意,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威嚴。

    跟昨晚任性的她不同,跟昨晚做飯的她不同,此時此刻的莫曼云是丰陽市的一市之長。

    待崔宇鳴落座,莫曼云直接奔入主題:“昨晚的珊宇日報你看了吧,為什么政府的扶植計划被人知道的如此徹底呢?”

    崔宇鳴淡然一笑,每每看著這26歲的女人,他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甚至被她的氣勢、威嚴,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崔宇鳴將刻好的光盤交給她。

    看著老公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莫曼云沒有任何奇怪,事情的大概她已經很清楚了,就在早上,警衛被襲事件,政府消息外泄,不用腦子想,她也知道事情一定跟何遠有關。

    “事情就是這樣,我懷疑這個何遠是襲擊警衛的凶手。”崔宇鳴表情嚴肅:“幸好他們報社知趣,沒有將詳細內容公布,否則就事情就麻煩了。”

    莫曼云不動聲色地問了句:“那崔市長准備怎么處理此事呢?”

    “聯系公安機關,逮捕何遠。”言罷崔宇鳴掃了眼她,瞅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這才繼續道:“畢竟襲擊政府人員,情節十分惡劣,雖然沒有直接証據,可相信在公安部門的細查下,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如果有確切証據,一定嚴懲不待,這種行為是對政府的公然挑釁。”莫曼云還是冷著臉,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然而,心里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通報公安機關,逮捕犯罪嫌疑人何遠,具體事件就交給南區公安分局局長鄭世杰來辦。”

    崔宇鳴神情一滯,心說她怎么知道何遠一定在南區?不過,案發地點在南區,加上鄭世杰是北京新調來的,交給他辦也無可厚非,崔宇鳴還是沒多問。

    當辦公室內只剩下莫曼云一人時,她才神色掙扎抵住額頭,深深嘆了聲氣:“誰能告訴我,我這么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啊!”

    家中,何遠把菜都已切好,就差過油了,這時心念忽然一動,忙跑到客廳給崔依依打了個電話:“依依啊,你今天休息嗎?”

    “對不起師傅,我在報社呢,晚上再去給您和師娘做飯吧。”崔依依明顯理解錯了。

    “別,這兩天你都別來了,我跟你師娘准備去旅游,你來了也沒人,還有,你現在趕緊回家,不要再上班了,就和組長說,是我讓你請的假,她應該會批的。”

    崔依依顯然很詫異:“我正常假是明天呢,再說現在都已經工作了,為什么要請假?”

    何遠語氣嚴厲起來:“師傅的話都不聽么,讓你回家你就回家,記住,這兩天千萬不要上班了,跟家好好呆著。”

    挂下她電話,又給齊韻瑩撥了過去:“如果有人問起昨晚報道的事,別說崔依依參與了。”就這一句話,也沒多解釋,倒弄得齊韻瑩有些莫名其妙。

    何遠看看表,12點不到,心說這幫人辦事效率也夠差的,怎么還不來呢?

    忽然,一陣剎車聲傳進屋內,老何無奈聳聳肩,這頓飯看來是吃不上嘍。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7
第二卷【初章】 第39章【淚珠兒】
    “云云,你怎么回來了?”

    何遠怔了怔,沒料到不是想象中的來人,莫曼云盤發鋪散下來,踏著輕步緩緩走進,當看向老何后,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今天乏了,想再休息一天,還沒做飯吧,那就交給我好了。”放下手包,朝廚房去了。

    “你不是累了么,去休息吧。”瞅得她不理自己,老何挺納悶,總感覺今天的小婆娘很奇怪,難道有事?

    經過何遠昨天手把手的指導,莫曼云廚藝見長,起碼最基本的常識有個概念,抄菜前也知道放油了,在一陣忙活后,夫妻倆對坐在餐桌,莫曼云看著老公吃的津津有味,自己卻沒動筷子,几次欲言又止,可終究沒有說出來。

    十二點半,一群不速之客走了進來,是警察,人民警察,當真是來者不善,其中兩人將餐桌上的何遠架了起來,一人一手:“何遠,警方懷疑你涉嫌故意傷害政府工作人員,請你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查。”

    老何將嘴里這點兒東西咽下后才跟著他們離開,神色淡然,甚至看不出一點奇怪。

    “我……”莫曼云歉意的剛要開口,就被老何打斷了,他向后擺擺手:“沒事,等我回來吧,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知道你的立場,我也理解。”他本就沒想叫小婆娘幫忙,因為何遠不想讓她難辦,他知道,莫曼云是個好官,假公濟私、濫用職權的事,她是不會干的。

    聽著何遠反倒安慰起自己,莫曼云感覺,心都要碎了,很痛,很痛……

    你不理解啊,是我讓人抓你的,是我啊……

    心中的吶喊何遠不會聽到,當大門緊閉后,何遠被帶上了手銬,他微微一楞:“你們沒有確實証據吧,為什么給我帶拷子?”

    為首的一個年輕刑警不耐煩道:“這是市長親自下達的逮捕令,當然要做重案辦。”

    “哪個市長?”

    “當然是莫市長了,行了,快走吧。”

    呵呵呵呵,何遠笑了,笑得很甜,很燦爛,可那笑容在郝言眼中,卻是淒涼無比,郝言冷哼一聲,身子晃動,下一刻已出現在警車前,另几個莫曼云的保鏢見狀也都奔了過來,廢話,何遠平時對他們都不錯,他們本就想出手,這會兒見郝言上去了,哪還會客氣,一個個目露凶色,擺起架勢。

    郝言掃了眼老何身旁的警察,冷笑一聲:“我勸你們放開他,否則,會后悔一輩子的。”

    几個警察不是雛,知道眼前這人絕不好對付,雖然身上有槍,可若事態升級,就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了,紛紛摸上腰間的槍械,卻沒有拔出,靜觀其變。

    “有槍就了不起嗎?”郝言勾起一抹嘲笑、諷刺的笑容,神色淡定:“在你拔槍之前,我足夠殺死你兩次。”

    兩撥人馬對峙起來,氣氛一時間緊張到極點。

    “老郝,叫兄弟們都回去吧,我沒事。”老何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郝言的身手他可清楚的很,若招怒了他,怕誰來都討不到好:“對了,我可能要在里面呆几天,你讓云云自己買飯吃吧,記住,千萬別讓她吃自己做的飯,嗯,你說話時一定要婉轉一些,還有,收拾屋子的事顧個小時工,別讓云云自己干,她本來就忙,我怕累著她,對了,她今天不是乏了嗎,老郝你叫個按摩師來給她揉揉,一定要是女的啊,我不在了可別讓她熬夜,對身體不好,等我想想還有什么,嗯,就先這樣吧,差不多都交代完了。”轉而對警察努努嘴:“可以走了。”

    落葉飄散,夏風習習,門邊的莫曼云將何遠的話語盡收入耳,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不是人,不配做他的妻子,她想哭,很想……

    曾几何時,她就期待有個父母以外的人關心自己,呵護自己,可何遠那番話,卻像尖刀一般,狠狠在她心房刺了一下。

    痛?

    哈哈哈哈,我配嗎?

    一個將丈夫親手送上監獄的妻子,配嗎?

    不知何時,已坐到了餐桌,她想嘗嘗自己做的飯菜,到底如何……

    一口下去,很苦,很辣,很咸……

    晶瑩的淚珠兒划落而下,莫曼云哭了,何遠昨晚的話語回蕩在耳邊……

    “菜不錯,很好吃,真的。”

    “真香啊,這輩子都沒吃過今天這么飽。”

    “呵呵,你做的菜太好吃了,這不,一沒留神全被我吃光了。”

    好吃?

    “嗚嗚……騙子……嗚嗚……大騙子……何遠你是個大騙子……為什么要騙我啊……嗚……明明難吃的要命……可你為什么……要騙我啊!”

    莫曼云癱坐在地,嬌軀顫抖無力,大滴大滴的淚珠兒簌簌滾落到地面,秀發散亂在前,與淚水交雜在一起,她,早已泣不成聲……

    “或許,我知道他的心情。”郝言悄然出現,他輕嘆一聲:“他或許,沒有騙你,對他來說,這確實是最好的飯菜了。”

    莫曼云嗚咽著喃喃自語:“為什么,明明那么難吃,為什么是最好的飯菜?”

    “因為你,是他妻子啊。”

    因為我,是他的妻子?莫曼云猛然一顫,何遠也說過同樣的話啊……

    “對其他人來說,這可能不算好吃,然而對我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飯菜了,因為,這是我妻子為我一個人做的,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我,是他的老婆……我,是他的妻子……

    郝言怔怔望著遠方,忽而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有一個男人,他每日忙碌工作,為的就是那僅僅800元的工資來養家糊口,他有一個老婆,雖然不算漂亮,但非常賢惠,每天男人回家后都會有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粗茶淡飯,可男人很滿足,他感覺,這輩子能娶到她,是老天對自己最大的恩惠,然而,美好的生活卻在某一天結束了。”

    郝言呼了口氣,神色之中,有些掙扎:“男人被警方逮捕了,罪名是盜竊公司財物,可他只是個保安,老老實實過了半輩子,怎么可能盜竊呢,男人被判入獄,刑期十五年,呵呵,十五年啊,對一個青年來說,那可是一生最寶貴的日子,在監獄,男人想通了,自己絕對不能耽誤妻子,兩人才剛剛結婚,女人還年輕,還有未來在等著她,而男人,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所以,在妻子來探望他的時候,男人對她說,咱們離婚吧,你還年輕,不用為了一個盜竊犯陪上一生的幸福,男人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沒有辦法,因為,他愛妻子,可是女人卻對他說了一句話,一句讓男人這輩子也無法忘記的話。”

    不知不覺間,郝言的眼眶濕潤起來,他看著望過來的莫曼云,淡淡道:“女人淡然地搖搖頭,她說,你是盜竊也好,是殺人也罷,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一輩子都是我丈夫,我愛你,一輩子都愛。”

    莫曼云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何遠走時,卻依然想著你,怕你累,怕你餓,怕你熬夜,那就是因為,你是他妻子啊,不管是你下令抓他,還是你親手將他送上法庭,我相信,他都不會恨你,就是因為,你是他的妻子啊,大小姐,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對何遠來說,再多的山珍海味都及不上你做的飯菜,這不是味覺上的享受,而是心靈上的滿足啊!”

    “你下令抓他,何遠不會恨你,也不會怪你,那是你作為市長的職責所在,可何遠被抓,作為妻子的你卻一句話也沒說,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會多痛,大小姐,我郝言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你是個好官,所謂的清正廉潔,你都做到了,丰陽人民感激你,平民百姓敬佩你,可你身為一個女人,身為何遠的妻子,你覺得,你做的對么,眼睜睜看著自己丈夫被人帶上手銬,而你自己卻理所當然的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你覺得,你做對了么?”

    對么?

    做為一市之長,我問心無愧!

    做為一個妻子,我……做的對么?

    淚珠兒悄然落下,莫曼云茫然望著遠方,喃喃自問……
peter8764631 發表於 2008-12-25 21:28
第二卷【初章】 第40章【莫曼云的感悟:我是你妻子】
    警車內:

    “剛才那人很厲害。”說話的是一個20歲上下的年青男子,其貌不揚,比大眾臉還難看一些,他的眼睛很小,很小,以至于很難看清那黑色眼珠,從方才警察對話中,何遠知道,此人是他們的隊長,姓姜,年紀青青就能當上隊長,看來有些能力吧。

    老何撇撇嘴:“我也很厲害。”

    姜信看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用很輕很淡的語氣故作深沉道:“如果他和我交手,沒有槍的情況下,他在我手下過不到十招。”

    何遠愕然:“……”

    他環顧四周,見警察們都沒有意外的表情,心說這小孩估摸經常裝老練、深沉,老何把“他有些能力”這句話直接喂狗了,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吹,接著吹。”

    “你……”姜信恨啊,他沒想到這嫌疑人竟不拍他馬屁,暗肘著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老何忽然凝視著他的小豆眼,良久后才開口道:“你很象我認識的一個人,尤其是這小眼睛,他也姓姜,不過你們的性格、身材卻相差很多,我認識的那胖子可是老奸巨滑啊,從不會吹牛。”

    南區公安局審訊室:

    “姓名。”

    “姓名何遠,年齡二十六,性別男,婚姻狀況已婚,家庭住址南區丰潤花園A棟5號,昨天下午在玉陵酒店采訪,對于打傷政府工作人員一事毫不知情,請你們出示具體証據,否則我將請律師來討回我的合法權益。”何遠一口氣把例行問話全答了。

    姜信猛然一拍桌子:“別給我打馬虎眼,快交代事實。”

    老何一開口几人就知道他是油鹽不進的老炮了,這是市長交代下的案子,絕不能有紕漏,現在嫌疑人只他一個,不管案件真相如何,姜信都得叫他認罪,小眼一瞪:“我們的人已經搜集到有關証據,這些足夠把你定罪,現在問題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交代出她,你的犯罪行為可以從減。”姜信瞧他這下不了手,就想從另一人身上突破。

    “別廢心思了。”何遠好整以暇地敲起二郎腿:“你們無非是想盡快結案,就算沒有証據也要先定我罪,呵呵,反正我不會說,愛怎么著隨便你,不過。”話音一轉,換了個口吻:“你別忘了,我可是記者,而且是個非常優秀的記者,斗雞眼,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老何給人起外號的毛病又來了。

    斗,斗雞眼?

    几位警察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其中一位猛然沖了上來:“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當我們警察吃素的么?”碩大地拳頭呼嘯而來,可離老何僅几厘米的距離下,霍然止住,只因審訊室的大門悄然打開了。

    門外,一個俏麗的身影冷冷地看著他,打人的警察仿佛感受到那強力的壓迫感,一動不動回望過去,那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女人,冷傲的氣質,無暇的容顏,魔鬼的身材,赫然是方才別墅內的女人。

    老何眉頭一蹙:“你怎么來了,快回去,這里沒你的事。”他不想讓市長的老婆插手,無非是做几天牢,若壞了小婆娘的名聲,就得不償失了。

    莫曼云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盯著老何前方的警察,一步一步朝他逼近:“誰允許你對我丈夫動用武力的,誰允許你給我丈夫帶上手銬的,是你們局長嗎,那叫他來見我!”一種凌厲的氣勢將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莫曼云直接拉了把椅子,大大方方坐到老何身邊,纖纖玉手繞上他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將火熱的嬌軀和他靠攏在一起,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老何挪挪手想掙脫出來:“這里我能擺平,你趕緊走,若叫人發現你的身份,你還怎么做市長啊,快。”聲音,有些急了。

    姜信被兩人氣得夠戧,對門邊警察怒聲道:“誰讓你帶她進來的,不知道我們正在審訊嗎?”

    那人冤枉啊:“她說是嫌疑人的律師,我……”

    這時,莫曼云開口了:“我在問你們話,沒聽見嗎,還不快把手銬給我丈夫打開!”

    姜信臉色一板,正色道:“這位女士,此案是市長親自下令,我們必須做重案來辦,所以恕難從命,還有,這里是審訊室,你做為嫌疑人家屬是不能進來的,請你出去。”

    莫曼云瞅老公總是要掙脫她,干脆兩只玉手都纏了上去,死死挂在他臂膀上:“有市長的命令就能隨便抓人嗎,你們有証據嗎,哼,市長她憑什么抓我丈夫,你把她和局長都給我叫來,我倒要當面問問他們,市長就了不起么,你們要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告到省里,一定要給我丈夫討個公道!”

    老何差點吐出血來,叫市長過來?你不就在這兒嗎?還要自己告自己,我的乖乖,你在想什么吶。

    何遠真是被自己這好老婆打敗了,完全沒明白她要干什么,下令抓自己,而后又自己來討公道,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姜信見她有些無理取鬧,不由怒氣上涌:“市長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局長有案子忙,也沒空,這件案子現在歸我管,証據已然確鑿,酒店監視器清楚的拍下了何遠的犯罪過程,他和一個女人將兩名政府警衛打暈在一樓安全通道,只是監視器下,女人的相貌沒有看清,所以我們才提審何遠,不然早已定案了,這位女士,和他同伙作案的不會是你吧?”

    姜信半假半真的說了一通,如果一般人,可能真被他唬住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面前的兩人豈是普通人,一個是心思縝密不會留下任何確實証據的何遠,一個是看過監控錄象,下令抓人的丰陽市市長,姜信的那點小心思在兩人面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莫曼云緊了緊手臂,示意何遠不要說話,她怕自己老公被警察唬住,真什么都招了:“好,你不是有証據嗎,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如果監視器下真的拍到我丈夫的犯罪過程,那我無話可說,如果沒有呢,就馬上放了我丈夫!”

    一口一個“丈夫”,叫得老何心花怒放啊,再加上那若有若無摩挲的丰滿胸脯,嘖嘖,老何有種靈魂出竅,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手臂還是要掙扎脫出,嘿嘿,這等機會若不抓住,豈不玷污了一個色狼的一世英明。

    莫曼云感覺老公掙脫得更厲害了,心里愧疚下,還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呢,干脆一咬牙,身體斜傾,將全身的重量都施加給他,姿勢極其曖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在做什么電視台不讓撥的事呢。如果莫曼云知道何遠此時的齷齪心思,不知會不會在他那白白淨淨的脖子上,咬那么一口。

    姜信是真沒轍了,心里這個恨啊,沒想到女人如此機靈,料定警方沒有確鑿物証,監視錄象他也看了,確實當不得証據,現在只能請示上級了,瞧女人的氣質,別墅的保鏢,都預示出她不是個好惹的主,若草草定案,不准會撈下什么后遺症呢。

    得空,老何湊到小婆娘嫩嫩的耳畔低聲問道:“你是怎么了,不是你下令抓我嗎,這會兒又演的哪一出,先說好,我可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是市長,我是嫌疑人,你下令抓我是理所當然的。”

    誰知莫曼云卻淡淡一笑,語出驚人:“我不是市長,或許說,現在的我,不是丰陽市市長。”瞅得老公不解的神色,莫曼云抽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后而竟俏皮地眨眨眼:“現在的我,是你何遠的妻子啊,丈夫有難,做妻子的豈能眼睜睜看著,現在我很恨那個下令抓你的市長,這理應是公安部門的事,你一個市長,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象什么樣子,再說,連証據都沒有,這不是讓我丈夫白白受苦嗎?”

    何遠忽然感覺自己這老婆挺有搞笑天分的,自己下令抓人,后而自己恨自己,天啊,這是什么邏輯?

    于是老何向她坦白:“那兩個警衛確實是我打傷的,現在你明白了吧,你要為我開脫,那市長的一世英明可就毀在我手里了。”從結婚那天起,老何就摸清了小婆娘的作風,所謂疾惡如仇,用在她身上一點不過。

    莫曼云神色凝重地瞧著他,忽而,清澈的眼眸兒下,深情無限:“你是盜竊也好,是殺人也罷,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一輩子都是我丈夫。”完全是把郝言的話照搬過來,但莫曼云很是有些小得意,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有多感動呢,哈,相信自己老公也能被她感動一下吧。

    豈止感動一下,何遠此時,淚流滿面,心里這個愛啊,哪怕此時用100個大美女和小婆娘交換,他也得……嗯,稍稍考慮一下,可見,莫曼云在老流氓心中的地位已攀生到一個極點高度。

    媽呀!莫曼云被自己這老公嚇了一跳,瞅著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往自己身上抹,心里真是惡心壞了,愧疚之心早已消散,臉色驟然冷清道:“對外,我這個做妻子的會盡量幫解決麻煩,可到家,哼,有你好看的,連政府工作人員都敢打,你太讓我失望了!”狠狠別過頭去,小婆娘怒了。

    老何蹬鼻子上臉:“這個,你不是我妻子嗎,做妻子就要包容丈夫。”

    “哼,就因為我是你妻子才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忽然,老何貌出一個好笑的念頭,按照小婆娘的理論,那明天她上班變回市長后,會不會再次下令抓自己,然后,再以老婆的身份幫自己,再然后,以市長的身份抓……我的老天爺,如果演變成這樣的話,那自己真別活了,成天在局子里蹦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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