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臉則無敵 作者:阿福 (連載中)

wsxp12345 2008-12-23 09:11: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7 56866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19
第一00章荒店的苟合

    凌霄想到的那個人自然是秦水仙嘍。

    會議結束的第三天,是三月二十五日,是個周六,上午凌霄處理罷一些事情就決定到大陳鄉找秦水仙。

    十幾天每天早上不間斷地學車,凌霄現在開得已很是自如,還開車上過幾次人流涌動的大街,只是沒有獨自開著出去過,去大陳鄉他要自己開著去。

    走前給秦水仙打了電話,說有事相商要開車去接她回城,讓她十一點鐘在村口等著。凌霄這是不願去鄉政府耽擱,也不願意讓人們知道把秦水仙單獨接走,所以還專門找了一副墨鏡,準備等到快進村時戴。

    回大陳鄉的路有一段時間沒走了,感覺很親切,更感覺到了那種衣錦榮歸的得意。

    一路大都是土山路,山多是那種饅頭型的土山,也不算高,路多數是盤繞山側修成,需要爬的山頭只有五座。像這種路,他這些天學車走過幾次,可有楊天冕在旁邊底氣足,輪到單獨上這種路,就開得格外小心,人家老司機開這車走這路,最多用一個小時就到了,他卻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到。不過,他通知秦水仙等的時間已經預計了這種情形,快駛進村口還不到十一點呢,但看到系著紅色紗巾的秦水仙,挎著白色坤包已在翹首張望。

    自從過年去她家拜罷年後就沒再見過面,她倒是去家里坐過幾次,都是禮拜天,只有彩萍在家,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格外想念。看到她的靚影,凌霄心里一下熱乎起來,此時的熱乎與那會心里想得熱乎很不同,剛才是那種胡思亂想引起的身體發熱,而此時則是像見到了很親很親的人,是一種親情別後重逢的熱乎感覺,這讓他更清楚了這教導他成人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著實不輕,有著很特殊的感情。

    吉普車從坡上露出頭,秦水仙就瞪大眼盯著,等能看到司機的相貌時,盡管凌霄戴著墨鏡,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欣喜地奔跑迎上去。

    車停住副手席那邊的門打開,她邊上車邊面露歡喜喘噓噓地問︰“凌子,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這是哪的車?”

    “是我建築公司買的,我都學了十多天了。”凌霄熱辣辣地盯著這熟悉的俏容回答。

    “ ”地一聲,她用勁關上車門,臉上綻放出更加歡喜的神色,笑道︰“是嗎?我的凌子越來越本事了,現在又學會了開車。哦,姐還沒祝賀你升官呢,恭喜你了!”車中暖氣很足,說話時她解掉紗巾並開始脫呢子大衣。

    “謝謝姐了,不過這才是開始。”

    “是呀,我的凌子哪會就這點成就呢。哎,你要和姐商量啥呀?”

    “不是啥大事,等回城跟姐講吧。”凌霄笑呵呵應答著,等她把紗巾和坤包還有呢子大衣,放到車後座回身坐穩以後,凌霄開動車向村口的空地駛去,利索地掉了頭。

    “你說接我回城,我還以為是你找的車呢,沒想到是你自己開車來。凌子,沒用司機嗎?”到這會兒,她的俏容又呈現出關切心愛之人的嬌俏模樣。

    “用了。”車速起來後,凌霄掛上了三檔。

    “哦,那以後盡量讓司機開,尤其是這種山路和長途,畢竟你學得時間短,安全第一。”

    他笑嘻嘻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秦水仙,問道︰“姐,你是不是不放心坐我開的車?”

    “咯咯……”,秦水仙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笑罷情意綿綿地瞅著他嬌語︰“不是姐擔心自己,是擔心你。別說是你已經學了好多天,就是一下沒學姐也敢坐,只要跟你在一起,姐什麼都不怕。可你如果每天自己開著,姐就擔心,有駕駛本了嗎?”

    “沒有,不過我已經找了交警隊楚隊長,他答應給我辦一個。”凌霄心里更是熱乎乎的,不過此時的情況不允許他用心感受這深情的關懷,要集中精力開著車。

    “就是,正正規規有駕駛本好,別搞無照駕駛。”看到凌霄開得挺穩當,她稍稍放心了。

    像他們這小縣城,就是無照駕駛也沒人管,除非是你出了事,就是沒車牌的黑車也能到處跑,只要你與交警隊有關系就行。可他不想那樣,這是公家的車,辦得多是公家的事情,花得也是公家的錢,都要弄得正正規規。但駕駛本是要辦那種關系本,他可沒功夫去考本,花一千元好處費就能辦成比去考值得。

    山路雖然挺寬敞的,可拐拐彎彎爬上爬下的,怕分散他的注意力,秦水仙不敢多跟他多說話,到路邊有溝峪的時候,不由地把心懸在半空中,目光也死死盯在車的前面。等行駛到路兩旁有遮擋或寬闊的地方,心情放松了就扭頭深情地看看他。

    他的氣質比過年時更加地成熟自信,曾經那陽光大男孩的影子看不到多少了,現在看到的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帥小伙,這巨大變化讓秦水仙感到欣慰,越看也就越迷戀。

    凌霄雖集中精力開著車,可也能感覺到她的灼灼目光,偶爾就沖她微微一笑。

    每當這既熟悉可又有些陌生的笑容射向她,就令她不由地心神激蕩,壓抑已久的激情砰然而發,愈發感到車上的燥熱。在行駛到一處高坡時,她見凌霄向路東的土崖豁口拐去,里面曾是很久以前的車馬大店,因通了汽車就荒廢了,她馬上就明白凌霄要進去做甚,一下激動的血涌上頭。

    里面挺大的,四面都是兩丈多高的土崖,曾幾何時還喧鬧過的土窯都已坍塌成土堆。凌霄在來的時候因為想到了那次在車上和秦水仙暗暗戲耍的情形,生出要在車上重溫鴛夢的念頭,路過這里就開進去勘察了,這會駕輕就熟把車掉頭開到*路的崖下,讓車遠遠躲開豁口外的視線。

    等凌霄把車熄火,脫下線手套看向秦水仙時,她已是滿臉紅暈,一雙美眸水汪汪地露出期盼之色,表情變成那種誘人的媚惑樣子,穿著粉紅羊絨衫的玲瓏嬌軀隨之就向凌霄傾去……

    一對隔了好久再次要偷情的情人,什麼都不需要再說,一連串熱烈奔放的動作就代表了一切。在車的前面稍稍滿足口舌之欲,他們就急不可耐地爬到了車後,在這荒廢的車馬店中,在溫暖的車中,兩人毫無顧忌地脫光了下身。

    秦水仙枕著自己的大衣順長仰躺在後座上,只有高撩雙腿,將左腿擱在後座*背上,右腿撩到司機座位的*背上,擺出最淫蕩的姿勢才能迎接他。他人高馬大的,後身貼在他這邊的車門上,右膝跪在車座上向秦水仙俯身,雙手撐在秦水仙細腰的兩側,雖然憋屈別扭,可倆人都感覺格外刺激。

    一向寂靜的荒店院內不再寂靜,院西頭深處*土崖停的吉普車,隨著車窗印出的身影在一下一下地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女人聲聲銷魂蝕骨的嬌吟也真切地從車內傳出,開始還只是隱隱可聞,愈到後來愈是高昂起來,而且抑揚頓挫很是動听,令人熱血沸騰,古老荒廢的野店在這個中午煥發了生機。

    好久,這動听的吟叫漸漸低沉,忽然轉高發出幾聲尖細地喊叫後,吉普車也不再搖晃,院子里重新歸于寂靜。

    女人的包中永遠不缺少衛生紙,刺激酣暢的歡好過後並從疊壓中舒緩過來,在凌霄起身後,秦水仙從包中取出衛生紙把她自己的和凌霄的都拭干淨,將試過的衛生紙開窗丟出,留下了他們在此歡好過的紀念物,然後就都匆匆穿起褲子,這里畢竟不是令他們完全放心的地方。

    兩人雖已穿妥了衣服,可還很留戀,忍受著饑腸轆轆一時間還不準備離開。凌霄斜*在車門上,用右臂把秦水仙摟在懷里,大手還從她的領口伸進去,撫摸玩弄著一對豐胸。秦水仙的右手也沒有閑著,伸在他的褲口里輕柔地摩挲。

    凌霄低頭看著她,語氣輕柔但堅定地說︰“姐,以後就依*我吧。”

    秦水仙的頭*在他的肩上,仰著紅潮未退盡的俏臉,從他的臉上讀懂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露出一種惹人愛憐的小女人模樣,點頭嬌柔地答應︰“好呀,姐听你的,姐希望就是這樣。現在姐也算看透了,從他們身上求財還容易一些,求官就難了,他們都怕擔上那種名聲,不肯真心出力。”她還有一句沒說出口,凡是能玩弄她,他們也不想讓她高升的,她高升了就不容易被控制,為了能永遠玩弄她,他們絕不會認真幫她的。

    凌霄點頭說道︰“嗯,可我現在能力也不夠,只能先想辦法把姐調回城,以後等我能力強了,會幫姐的。”

    這時,她又變成了有主見的大姐姐的神態,微笑道︰“能調進城姐就滿意了,女人當官太難,我也死心了,你能當上大官就等于姐當了。唉,在官場上像姐這樣沒有背景的,怎麼也逃不脫被他們玩弄,並不是姐真甘心那樣的。他如果有你的本事,姐也心甘情願地當個賢妻良母,可他只能當個好男人,根本保護不了老婆。而且現在連好男人也當不好了,每天有人請喝酒,酒量又一般,天天是醉醺醺回家,連我在家也一樣,怎麼勸也不听,現在覺得把他弄到稅務所不一定是件好事。”

    “呵呵,姐也不要擔心,他們那種單位很多人都是那樣,別人看了還眼紅的不行。”

    “是呀,這就是天旱雨澇不均勻,有的人是每天喝得吐血,有的人是一年也喝不上一次。你現在天天在外面喝酒,雖然酒量大,可也要注意,時間一長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的。那些不重要的人,能不喝就不要跟他們喝了,別听他們在酒桌上說的好听,可喝壞身子是你自己的,到時誰也不會替你。姐家里那個勸不響,希望你能听姐的。”

    “嗯,我會听姐的,姐這是為我好嘛。”

    秦水仙高興地笑了,從他背後抽出左臂,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媚笑道︰“真是姐的好弟弟乖弟弟,快跟姐姐講講你是怎麼升官的,誰幫的你?你的事姐姐天天掛記著。”

    秦水仙是為數極為有限能讓他傾訴衷腸的人,又是願意與之分享成就的人,他興奮地開始講是怎麼升官的,連前因後果基本都講了,只有某些細節和與馬君茹的事情沒實講。秦水仙听得很是興奮,對他更是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他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把縣里主要的頭頭幾乎都巴結上了,實在太能干啦!

    “弟弟,有了現在的基礎,你以後更是一帆風順前程似錦,姐姐徹底放心了,以後就等著沾你的光,跟著你享福了。”

    凌霄樂呵呵地道︰“沒問題,我的一切都離不開姐最初的幫助,以後有我的就有姐的。姐,都兩點多了,咱們走吧。”

    可秦水仙一听,臉上馬上變成了誘人的媚態,嬌媚地輕語︰“跟姐再好一次吧,你不知姐想得你多厲害?不是怕影響你升官,怕影響你和彩萍的關系,姐恨不得天天找你。”說話中抽出手已經把他松動的褲帶都解開了。

    她的表情已讓凌霄再次激奮起來,等看到她坐起來,褪下褲子露出晃眼誘人的雪臀,哪還能忍得住?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0
第一章高級迷魂湯

    今天彩萍過禮拜不用早起,凌霄也不準備早起學車,而且以後也不準備再早起學車,經過昨天獨自開車到大陳鄉轉了一圈,這開車的技藝算是初步學成出徒了。

    這難得一次不用早起,若換到往常,在習慣的時間醒來後,倆人肯定要在被中顛鸞倒鳳一番,然後香甜地睡個回籠覺。

    夫妻那點事,互動起來才有樂趣,以前凌霄去撩戲彩萍,彩萍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別有一番情趣,可這些日子彩萍卻像一根木頭一樣。昨天中午他跟秦水仙爽過了,晚上能把彩萍脫光摟著就心滿意足了,可早晨陽氣旺盛無處宣泄想求魚水之歡,但彩萍睡姿還是同整晚一樣給了他一個脊背,一點都不配合他,搞得他索然無味,只能暗暗期盼秦水仙今天的說服工作能見效,還回他那個嬌憨可人的小愛妻。

    秦水仙怕彩萍上午有事出去,八點半就來到凌霄的家中。彩萍在鄉里承蒙她的關照,回城也經常來往,與她的感情深厚得真把她當作是親姐姐,見到她顯得特別高興,也特別親熱,把凌霄前些天帶回還沒舍得吃完的水果和糕點都給她拿出來。

    女人,尤其是年輕女人,很少有不喜歡吃水果和甜食的,尤其是這麼好吃的水果和甜食,有的秦水仙雖然吃過,可檔次不一樣,吃那些和這比起來,就像是吃粗糧和吃細糧的差別。秦水仙直說好吃,還問是從買回來的,彩萍歡喜地介紹這是凌霄去壺州時朋友們送的。

    秦水仙一邊香甜地品嘗著,一邊露出羨慕的神色說︰“彩萍,你真是太有福氣了,看你當初的選擇的多對呀!這才連一年還不到凌子就比王曉剛強了。你等著吧,姐能斷言,到你們結婚一周年的時候,凌子的官會更大,你們也住進樓房了,王曉剛更是比不上凌子,人們更會羨慕地說你當初有眼光。”

    這話換到那天以前,彩萍一定會打心眼里樂滋滋,可現在除了樂不起來了,听著秦水仙左一句有一句王曉剛提著,一下勾起了彩萍的傷心事,頓時憂愁滿臉,嘆息道︰“唉!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可我真的是選擇對了嗎?他真有那麼好嗎?”

    秦水仙心中暗喜,可面上卻露出詫異的神色問︰“彩萍,你為什麼說出這種話?莫非凌子對你不好?”

    彩萍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俊秀的雙眸中已閃出晶瑩的淚花。

    “快跟姐說呀!如果是凌子欺負你,姐就替你出氣教訓他!快講,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啦?”

    晶瑩的淚珠順頰而下,彩萍終于有了傾訴苦楚的對象,能把憋在心中多日的苦水倒出來,哽咽著向秦水仙講起那天下午令她萬分傷心甚至絕望的經過。

    那天下午,在快要到課外活動的時間,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彩萍,這位不速之客就是從傷心和絕望中緩解過來的方雪芬。

    彩萍是第一次見方雪芬,當听她自己做了介紹後,由衷地贊嘆凌霄這高中暗戀的情人長相俊美氣質優雅,難怪他們說當時全班的男生都在暗戀她,卻沒一個敢向她表白的。想著人家是大學本科生,長相又是如此地出眾,連彩萍在她面前都覺得自慚形穢。等她講清來意後,彩萍很是奇怪,她會有什麼事情非要找自己密談,心里隱隱地不安。

    學校沒有可以密談的地方,彩萍就干脆把她領回了家,回家的短短路程,她也沒講要談的事情,只是笑盈盈地談論著凌霄過去在學校的事情。等到了家,彩萍催問幾次,她都是欲言又止,最後好像是下定決心才開始講的。沒想到第一句先問彩萍,知道不知道凌霄在外面有女人?當時把彩萍問傻了,凌霄在外面怎麼可能有女人呢?

    可她隨後就告訴彩萍,凌霄在外面不僅有女人,還好幾個呢,而且實說她本人就是凌霄的女人,已經發生過兩次關系了。當時如晴天霹靂,把彩萍震驚得不知該說啥好。接著听她細細地把與凌霄勾搭到一起的詳細經過講出,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都講出來,那天彩萍進家先弄旺了火爐,在她細講那些事情時,家里已很暖和,可彩萍就像掉進冰窟之中,渾身僵冷發麻,腦子反應也很遲鈍,痴愣著听她講著,好像是听外人的故事。

    隨後方雪芬就講,她已被凌霄害得準備要離婚,問彩萍以後跟凌霄準備怎麼辦?如果離婚,那就另當別論;不離,就承認現實,知道凌霄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好男人,要想辦法改變這個壞蛋。

    那時彩萍的腦子亂如麻,連哭都忘記了,也忘記了惱恨和大罵眼前這個把自己的幸福一下扔到冰窟窿的女人。可就算是沒忘記,她天生柔弱的性格,從來沒有惱恨和謾罵過別人,就是想惱恨和大罵也不知該怎麼出口,更不知道得知了凌霄對自己不忠該怎麼辦,只是麻木地听她講著。

    最後方雪芬講,如果彩萍不與凌霄離婚,她也不會破壞他們的家庭,但也不會離開凌霄,要幫助彩萍把凌霄的其他女人都趕走!她讓彩萍在家里負責把凌霄牢牢拴住,她負責在外面把凌霄緊緊看住,不讓他再到處拈花惹草勾三搭四。臨走時,她讓彩萍冷靜地考慮,她則肯定準備離婚,在沒離婚前不會再來找彩萍,等離婚後再與彩萍具體商量管住凌霄的細節。

    秦水仙听罷這些好笑又好氣,好笑是這個方雪芬竟然好好的政協主席兒媳不當,非要離了婚去給凌霄當地下情人,也好笑方雪芬居然想出與凌霄的老婆合起伙來對付凌霄,導演了這麼一出荒唐戲。好氣的是凌霄這個大傻瓜,居然把與別的女人的事情告訴給了那個女人,給自己惹上麻煩,難道不懂得女人天生就是要被哄騙的?傻乎乎地就講了真話,不過幸好還沒有把所有女人的事情都詳細地講出來,不然彩萍連她都恨上了。

    “彩萍,看來這個方雪芬說的都是真的,凌霄這臭小子的確是在外面有女人了,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彩萍講出這些心里覺得松動好多,也不再流淚,听秦水仙問,沒有半點主意回答︰“我不知道,就是覺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全毀了,不再是那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而是虛情假意的偽君子,我現在看著他覺得很討厭。他對我笑,那笑容我看著很虛偽,他跟我說話,我覺得他每一句都是假話,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他了,連多話也不想跟他說。”

    “哦,你只是討厭他,那你壓根就沒不打算跟他離婚吧?”

    “怎麼離啊,結婚是不顧家里反對非要嫁他的,現在不到一年就跟他離婚,會被人笑話死的。就是離,我們家里也肯定不同意,現在我爸都把他夸到天上了。”

    “既然不準備離,你就不能再這樣了,你這樣冷淡他,不是更把他推倒別的女人身邊嗎?那你也永遠沒有幸福了。”

    彩萍嘆息道︰“我現在哪有幸福可言,我就是馬馬虎虎地過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彩萍啊,你這樣想可不對!你才多大呀,怎麼就能說沒有幸福了呢?”

    “到哪里找幸福?我最愛的人,是欺騙我感情的偽君子,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跟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我還哪有幸福可言?”

    “唉,你真傻啊,凌霄在外拈花惹草不假,可他實際是真的愛你,不管他外面有多少女人,最愛的還是你。”

    這話讓彩萍听了心里一震,疑惑道︰“不是吧?他最愛的是方雪芬吧,那是他暗戀的情人,又那麼漂亮,還是本科生。”

    “不對,他最愛的還是你!彩萍,很多事情凌霄怕你听(www.feiu.com)了替他擔心,為了讓你永遠活得快快樂樂,很多事情他就不告訴你。你應該清楚,他當初多單純呀,是自從听到王曉剛要找你才下決心改變自己,想通過改變自己盡快升官發財,娶你進門讓你跟著享福,不讓你因為沒嫁給王曉剛而後悔。你知道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都干了什麼嗎?”

    “他都干了啥啊?”彩萍听上勁了,細想凌霄在那個前後的確是變了很多,可她真不知道凌霄是為了她才改變的,也不怎麼清楚凌霄都干了什麼。

    秦水仙把昨天從凌霄哪里听到的,稍稍加工改編後講給了彩萍听。

    很多事情听得彩萍感到震撼,一直認為凌霄是*誠實能干受到眾多領導的賞識後提拔的,沒想到是那麼辛苦地去挨家逐戶地去巴結領導。尤其是听到凌霄為了把她調回城,因為沒錢給那個政府辦的楊主任,也就是後來的教育局楊局長送禮,就經常到人家家里給人家干活,什麼髒活累活都干,連給人家掏茅廁的活兒都干。

    這些她這一點都不知道啊!這讓她感動了,自己舒舒服服洋洋得意地享受著凌霄給的富貴榮華,沒想到凌霄是*出賣尊嚴換來的,感動得她控制不住自己哭泣起來。

    秦水仙知道說的有效果了,暗暗欣喜,又加了一把勁︰“彩萍,你這下知道凌霄是真的最愛你了吧?”等彩萍嗚咽著點頭後,她又笑道,“凌霄心里很苦的,可連訴苦的人都沒有,一直以來只有跟我這個干姐才能講幾句,所以我對他比較了解。就比如這些好吃的,他肯定是自己舍不得吃,留著讓你吃,不然就他那大嘴和肚量,有多少夠他吃啊,還能留到現在連姐也跟著沾光了?”

    彩萍听了這話,更是嗚嗚著死勁點頭。秦水仙說的沒錯,家里有一口好吃的,非得“逼著”凌霄才吃幾口,恨不得都留給她吃,這讓她不由地拿凌霄和自己的父親對比。那天早上,彩芬把那麼多的好吃的送過去,到中午她們姐倆回娘家吃飯時,父親得知她們在自家吃過了那些東西之後,居然說吃過就少吃點,連彩芳沒吃過的多吃了幾口還拿眼瞪呢,母親就更沒吃上幾口,結果除了寶寶就父親自己大吃一頓後,還留了下一頓再吃。比起自己的父親,凌霄真是非常非常地疼愛老婆了,她與母親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在心里對凌霄更生不起恨意。

    “可再怎麼說,凌霄他也不該那樣啊?”彩萍被開導的又對凌霄燃起了愛的火苗,抹干眼淚說。

    “唉,有時也不由他啊,像他這麼英俊能干的小伙子,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啊?男人又不像咱們女人,咱們女人是吃挑食的,挑對後就一心一意不再亂吃,可男人天生是吃雜食的,能吃到口他才不會放過呢,放過也就不是男人了。”秦水仙見彩萍听得認真,笑嘻嘻繼續開導,“踫到這種事情,看你怎麼想吧。你如果理解了男人的特性,那他在外面越是女人多,就越證明他優秀,只有很優秀的男人,女人才喜歡的多,不然哪個肯跟他?那個姓方的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一個政協主席的兒媳,又是漂亮的大學生,結婚連半年都不到,就非要離婚給他當情人,你以前听說過有這事的嗎,沒有吧?這不能怪她下賤,只能怪凌子太有魅力了。彩萍,這樣優秀的男人是你的丈夫,最愛的女人是你,你該感到自豪才對!嘻嘻,姐跟你說實話,就是姐姐我都有心勾引他,你信不信?”

    彩萍那會已經幾乎不恨凌霄了,再听秦水仙這樣開導,腦筋活動了許多,听到秦水仙這樣問,馬上笑道︰“嘻嘻,我才不相信呢?姐若真有那個心,那姐就勾引他吧,姐把他勾引到手我還高興呢!我現在真不知道怎麼去對付方雪芬,更不知道怎麼能管住他,有了姐姐,我就有了依*。憑姐在他面前的威望,說不定真的能把他管住,我也不怕她們任何人了。”

    秦水仙樂得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哦?那姐就真的勾引他了,到時有姐給你壓陣,看那個臭小子還敢再拈花惹草?”

    “那太好了,反正他現在已不屬于我一個人的了,跟姐分享比跟別的女人分享讓我放心。”

    “咯咯…,姐是跟你開玩笑的。就是姐真有那個意,你的凌霄也不稀罕姐姐呀,能給他當一輩子的姐姐,姐就心滿意足了。你放心吧,姐不會跟你爭那個臭小子的。”

    “哦,那姐就幫不上我了,那姐說我以後該怎麼辦呀?”

    “彩萍,你要是真願意听姐的,姐就教你怎麼辦。對于像凌子這種男人,你就別想著要管住他,因為你根本管不住他,對嗎?”彩萍不由地點頭,她還真是一點能管住凌霄的把握都沒有。

    “你管不住卻硬去管,時間一長他會反感你的,那你別說是管他了,連他的心也不在你這兒了,撕破臉後,他就會明目張膽地亂搞女人,那樣你要麼忍著,要麼就離婚,可你肯定是不願離婚。所以,你再也不能對他冷淡了,冷淡的時間長了,他就會對這個家心灰意冷,也就等于是你把他推給了別的女人。那樣他回家肯定回得少了,或許還要跟你提離婚呢,到了那步你肯定是不開心不幸福。彩萍,對他不再冷淡,還像以前一樣,這你能辦到嗎?”彩萍承認秦水仙說的有理,點頭答應能辦到。

    “還有,你就是明知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也要裝出不知道,讓他還怕著你,因為他愛你,愛你就不敢讓你知道。如果他與別的女人,像姓方的這次,他們亂搞的關系暴露給你了,你該生氣的還要生氣,男人不是慣的,如果你慣他,他還真敢把別的女人給你領回家。但生氣要有限度,不能沒完沒了地生氣,達到讓他敬畏你的目的就行了。彩萍,你有這些天對他的冷淡就夠了,該跟他熱乎了。”

    “姐,你說得真好,可方雪芬離婚後找來我,我該怎麼辦?罵她罵不出口,莫非真的要跟她合伙?”

    秦水仙咯咯笑道︰“她真如果來了,你就裝出半點不相信的樣子,說她說的都是假話,說你絕對相信你的男人,除非是男人自己承認,不然你就不相信。這樣,就逼她和凌子鬧,一鬧凌子就反感她了,到時或許凌子就蹬了她。”

    彩萍的大眼忽眨了幾下,為難地說︰“就怕到時我就心軟了,她如果真因為愛凌霄離婚了,如果凌霄再蹬了她,那她還怎麼活呀?”

    秦水仙露出了疼愛的神色,笑道︰“彩萍,你真是太善良了。姐剛才說的你听听就行了,那仍然按你的性格來吧。他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溫順善良的性格,只要你永遠保持本色,他就會永遠地喜歡你。那你干脆和她結為姐妹,就等于在舊社會,你給那個臭小子養了一房小妾,有人懷疑她與凌子的關系不清不白,你還幫她說話,這樣她就會永遠感激你、尊敬你的,可你有這個肚量嗎?”

    彩萍默默不語,秦水仙知道她一下轉不過彎來,笑道︰“行啦,到了那步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記住,實際最傻的女人其實就是最聰明的女人,像你這樣不會耍小聰明的,更能討凌子的歡心,只要讓他開心你也開心就行了。哎呀,不早了,姐該回去了。”

    可彩萍不讓她走,說要給她做好吃的,要跟她多聊聊。秦水仙也就樂呵呵在下了,下午出來找了一個地方給凌霄打了電話,告訴他家里的事情解決了,讓他以後千萬不能錯待了彩萍這個好女孩。

    凌霄當然是喜歡的滿口答應,可想詳細地知道時,秦水仙卻不告訴他,只是讓他不管在什麼情況,首先要考慮彩萍,為彩萍著想。

    等他晚上回家後,彩萍果然臉上陰轉晴天,還幫他脫上衣外套,喜得他不管莫名其妙的小姨子,抱住彩萍就親,那個欲拒還迎的可人嬌妻又回來了。

    秦水仙幫他成功地解決了家了的麻煩,他對前途就更加信心百倍!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0
第二章最怕想不開

    人就是很奇怪,想開與想不開,一念之間竟會是天差地別。彩萍在短短幾天內,心歷路程發生了兩次巨大的變化,第一次是想不開,讓自己陷入到非常郁悶傷心的痛苦境地里,對未來的生活喪失了信心;第二次是想開了,一下從極不開心的景況里走了出來,對未來的生活重新燃起希望。

    在方雪芬沒有找來之前,凌霄在彩萍的心中真可謂完美無缺,英俊瀟灑,誠實能干,溫柔體貼,把他深愛到骨子里去了。特別是進城以來,他隔三差五不是拿回錢就是拿回好吃的或好穿的,更是覺得他真有本事,他的形象不論是在眼里還是在心中都日漸高大,對當初能夠堅定地做出選擇甚為自豪。但在更加喜愛的同時,不知不覺對他生出些許敬畏,因為這個男人真是太有本事了,有時會生出配不上他的感覺,像他這般年紀的男人,有幾個能達到他的成就?可能有一半多的沒有獨立,還窩在家里依賴父母呢。

    可等听到方雪芬講了與凌霄之間有那關系,而且還不止方雪芬一個女人時,彩萍覺得天崩地塌了,凌霄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那天方雪芬離開之後,彩萍傷心痛苦地以淚洗面,同時想著自己該怎麼對待他,怎麼對待這個家?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該怎麼辦,心亂如麻。彩芬回來後,對這個與自己心貼心的親姐妹,因為覺得丟人都沒告訴,凌霄回來後也沒有勇氣質問他,還裝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已與他生不起熱情來。後來幾天,彩萍陷入到無比郁悶和苦惱之中,期間想到他對自己和自己父母家的種種好處,也想原諒他,可一想到他居然對自己不忠在外面與別的女人胡搞,就又無法原諒他,尤其是他向自己求歡的時候,腦子里老是想著他與別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越想越更是不能原諒他,而且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他虛偽得令人討厭,甚至對他絕望,對這個曾經歡樂幸福的小家絕望。

    但被秦水仙灌了迷魂湯洗腦之後,彩萍除了感念凌霄為了她和這個小家不惜出賣尊嚴以外,在其他方面也都想開了。秦水仙說的對,要看是什麼男人,像凌霄這種非常能干和優秀的男人,自己根本就把握不住他,就是比自己再好的女人同樣無法獨佔他,現在能捷足先登擁有他,能成為他最愛的女人就應該感到驕傲了。

    而且彩萍在調回城里之後,也嘗到了這種驕傲,吃的是啥穿的是啥,誰見了不眼紅她,哪個不羨慕她嫁了個有本事男人?她的同學們,特別是師範的同學,不論是男的女的,把她這個學姐羨慕死了。在學校里,從校領導到同事們,對她相當客氣,領導是因為凌霄與楊局長的關系硬不敢怠慢,同事們是有事情想讓凌霄幫忙,比如安排個工作調個單位啦等等,而且凌霄不是已經給辦了就是答應給辦,同事們待她那個親熱,就是他們的自家人或許都比不上。回到娘家,因為給家里找了個有本事的姑爺,家里跟著沾了光享了福,現在不僅把姑爺捧上天,連她也在家里的地位顯著地與過去不一樣。就連父親那樣的人,現在與她說起話來也是笑呵呵商量的口吻,跟她要點錢時,那更是滿臉堆笑。還有在婆家,她的地位一樣地尊崇。

    哪有女人不愛虛榮的?嘗慣了被人羨慕和在人前榮耀的滋味,彩萍都不敢想象失去凌霄會是啥景況。再找一個,一個離婚的女人,能找到像凌霄這麼有本事,英俊瀟灑又疼愛自己的男人嗎?肯定找不到!再說,現在當官的,听同事們閑聊,都沒一個是好東西,大多是非嫖即賭。天下烏鴉一般黑,找有本事的就免不了再遇到個對老婆不忠的,找那些沒本事但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她能甘心再過那種捉襟見肘的窮酸日子?何況也沒臉面要離婚啊!更何況,她心里壓根就沒有離開凌霄的念頭,生氣也好,討厭也好,可總是與他有感情的,就像有時很討厭自己的父親一樣,可絕沒有換一個父親的念頭,別人再好也無法認同和接受。

    既然不準備離開凌霄,也管不了凌霄,那就認命吧,隨他去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他最愛的人還是自己就行了。彩萍想開之後,昨晚被他親熱時,那種厭惡感居然就神奇地消失了,欲念恢復到以前的熱情似火,關系也恢復到以前的如膠似漆,而且不再是單純地享受夫妻之樂,在承歡之時有了和他的那些野女人一較高下的想法,就刻意去逢迎他。結果,在這種心態之下,彩萍自己竟覺得比此前的還興奮,高潮也來的快來的多,有一種身心墮落後淋灕酣暢的奇妙感。

    真是可怕,彩萍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轉變,想開之後一下就能從冰點變到了沸點。

    是啊,這就是想開與想不開的差別。如果彩萍想不開,鑽到牛角尖里,非要跟凌霄說個清楚辨明是非不可,就凌霄現在的狀況,肯定不會听她的,她不讓步之下,結局不外乎是天天跟凌霄鬧,鬧得她自己不開心也惹得凌霄嫌煩,就越發不予理會她,她則就更生氣,要麼與他冷戰到底,要麼離婚各走各的,但凌霄照樣是身邊美女成群,可她自己呢?結局肯定不如想開了好。

    彩萍的抉擇,在當今的社會中正確無比,這是因為社會不支持她這類弱者!假如在一個公正廉潔的社會中,如果她放任凌霄,凌霄遲早肯定會是身敗名裂丟官罷職的,凌霄所謂的本事就變成了去套自己的枷鎖,那就等于是害了凌霄也害了她自己,倆人的結局都不會好。但現在的社會,就是凌霄這種人吃得開,不要臉就是本事,凌霄也是因為想開後掌握了不要臉的本事,才混得左右逢源風生水起的,若換成公正廉潔的社會里,他只得安分守己一步一個腳印努力去了。

    看來,在這種社會里,最怕的是想不開,想不開死鑽牛角尖,那你就一事無成,(www.feiu.com)到手的榮華富貴你也要拱手送人!但也最怕想開了,只要你想開了,多數人做不到的,你卻做到了,別人在四處發牢騷怨天尤人的時候,你卻滋滋潤潤地享受生活,管他別人會是啥看法,臉面能值幾分錢?比他們別人活得滋潤活得瀟灑就行。現在那些達官貴人們,享盡榮華富貴還到處受人尊崇,哪個是要臉的好東西?可要臉的平民老百姓,誰不在人家面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要臉還會如此嗎?

    武茲這地方,冬春季的氣候決定于西北利亞寒流,沒有寒流就是臘月嚴冬也不怎麼冷,寒流一到,就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也會出現飄雪之景。在凌霄剛從壺州回來的那幾天,天氣很暖和,凍土已經下消不少,可一場寒流過來,這幾天又變的冷颼颼如料峭冬天。彩萍臉上的陰霾散去,沒想到連天氣也跟著變了,凌霄早晨容光煥發起來出門,碧空萬里沒有一絲風塵,比昨日暖和了好多,心情也更加地舒暢。

    天變暖就能施工了,建築公司的建築設備都已齊備,各隊的工人也都招齊,從明天開始,幾處工程將陸續進入施工階段。明天是銷售站開始開工建設,過幾天是公司的家屬樓開工,然後是在一個鄉建一所中學,再後面還有幾處工程,一年的工程預計已經排滿了。

    銷售站的地皮是五排院子大,每排二十四間房,東邊留有大路,在西邊和後面是水溝,是比馬路高出許多的耕地。為了只比馬路略高一點容易車輛出進,就用推土機推低了好多,最後比馬路只高出半米,多余的土就推填到西邊和後面的水溝。當時他們就有不能白填水溝的設想,要把這無主之溝填起來的部分據為己有,就有規劃地去填,西邊多填出六間房的地皮,後面多填出四十米,多出了一排院子。這樣,一下就多出了六十間房子的地皮,每間的地皮價值按二百元算,六十間就是一萬二千元,遠遠超出了平整土地的費用。

    錢曉東和工程師們給他出主意,把西邊填起來的地方蓋成商品房賣掉,前後總共是三十六間房,一間房蓋起來掙八百元沒問題,總共能掙將近三萬元,加上後面多出一排院子,就等于是白得了原來那片地方,因為這塊地皮買的時候才花了三萬六千元。

    凌霄當時很贊成他們的想法,就把買的地皮都規劃設計成銷售站,把前面都蓋滿,蓋一溜平房,做銷售處和汽車配件商店等等。後面也都蓋滿,蓋成庫房,中間的寬廣院子就作為銷售的料場,兩排房不到五十間,一間房的造價按三千元計算,有十五萬元就把銷售站建起來了。

    但那天謝縣長他們來預制板廠吃喝玩樂,讓他在後面找幾間房收拾一下,作為一處玩樂的根據地,凌霄受此啟發,決定要在銷售站漂漂亮亮地搞一處供領導們玩樂的根據地。這個念頭令他越想越興奮,何不搞一個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的高級場所,把這里變成武茲縣的另一個官場中心?搞成以他為中心,圍繞著他轉的地下官場!

    這念頭太有誘惑了,凌霄便決定大玩一把,西邊的使商品房不準備蓋了,區區幾萬元不想去掙,要大投資在前面建一棟漂亮的二層樓,集銷售站、商店、飯店、賓館、銷魂密窩于一身的商貿大樓。于是,他就跟工程師們把自己的設想講出來,讓他們重新設計,當然沒把真實想法講出,只是說要建飯店和賓館。

    但工程師們都懷疑,在城外建飯店和賓館有人願意來嗎?能掙錢嗎?

    凌霄胸有成竹,因為這里離城里才是一里多,到城里十字街才是一公里,其實不算遠的,只是人們習慣于在縣城里活動了。

    凡是到飯店和賓館的,都是公家的人,最次也有一輛自行車,憑著他的關系,絕對能給飯店和賓館拉來業務。特別是飯店,他自己每天就給賀佩玲做不少的貢獻。他進一步分析,賀佩玲每月給公司上繳兩萬六千元還能掙錢,那還是承包公家的飯店和賓館不舍得加大投入,設備和條件還上不去,管理也不怎麼完善。若自己搞,那是純粹的私人飯店,方方面面肯定比賀佩玲做得更好,至少也能達到賀佩玲的收入。如果一個月純收入按三萬元算,一年就是三十六萬元,他讓工程師給大致估算了一下建大樓的費用,房子深度按二十米設計,一間的造價在一萬元左右,上下總共是六十間,就是六十萬元,僅飯店一年的利潤就能掙回一半。

    現在銷售站也一天比一天火,也不用擔心有人再去干擾了。物資局的那位局長來鬧事沒討好,到書記和縣長那兒告狀也沒告贏,書記和縣長明確地向那位局長透露,銷售站有謝縣長參與,那局長當然得知難而退。並且,凌霄從那天與謝縣長密談之後,也故意透露給人們,銷售站是他幫一位縣領導照看的。這話放出後,就是腦瓜不怎麼靈光的人,也能推測出這位領導是謝縣長,所以銷售站現在除了沒人敢來添亂,就連物資局幾位與凌霄私下有協議的經理們,也知道了他的後台硬,悄悄地給他拉過幾筆大業務,其中就有三部東風大卡的業務。

    銷售站這月的賬目過兩天出來後,肯定是大賺特賺,起碼建築公司采購設備的那一大筆業務就能大賺一筆。以後就是沒有建築公司那一大筆業務,按現在的銷售形勢看,就是減去給領導們的好處,他自己獨得兩萬元很輕松。加上他還有別的來錢的渠道,在別處的外快也是大把大把的,把所有收入都算上,有一年的收入就把這二層大樓的全部投資拿回來了。到明年此時,光*銷售站和飯店賓館,也是月月掙個盆滿缽滿,財力大大地雄厚,向官場更高處進軍的資本也就厚實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2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三章 投入要產出
    <div align="center">    第三章投入要產出

    銷售站這邊開工後,凌霄又開始大早就起來了,七點鐘就到了施工工地,可有他的兩個長輩每天比他來的還早。

    一位是他的父親凌尚雲,一位是他的岳父金凱,因為在最後面蓋得幾處院子有他們的,而且都是六間房的大院子。活了半輩子才將擁有一處新宅院,自然是興奮無比,自然非常關心,大早就從家里出來了。

    金凱自己只出了五千元,余下的早說好要讓女婿都包了,建成入住就行。按女婿描述建成後的情形,這五千元也就是一間房的費用,多落了五間大正房還有一排南房,逮到這麼大的便宜當然興奮的不得了。凌尚雲的興奮勁不比親家差,因為起先更是沒想到兒子會給他蓋一處院子,而且不跟他要一分錢,雖然房子的產權歸兒子,可這也高興,反正自己的也就是兒子的,有了這麼一處大院子終于能揚眉吐氣了!

    每天一早來這里的人,還有靜怡和曉東的父親,還有三活寶,因為也有他們的。填坑多填出的六間地皮,凌霄打算送給兩個同學,就是在銷售站上班的那兩位農村同學,他倆干得不錯,現在已經是業務骨干,倆人都沒成家,每人送了他們三間地皮並負責給他們蓋起來,有了房好娶媳婦。

    凌霄來了之後是先看樓房的施工,現在雖然才是挖基礎,可他每次來時都會興奮地暢想建成後的情景。然後就轉到了後面,這邊是平房根基淺,已開始用石頭砌基礎,周圍到處堆得是磚垛,等基礎一半天建成打了水泥地梁開始砌磚,到那時就是一天一個變化。

    先來的人見了凌霄都熱情地打招呼,那親家倆更是熱情地迎上去,高興地跟他說這說那,更多是問這問那的,最喜歡听他講居室的設計,就是天天听也不厭煩。

    金凱還要上班,在不得不走時才留戀地離開,凌尚雲不用上班,這里現在就是他的工作崗位。

    機械廠從年前就露出不景氣的苗頭,年後越發不行了,生產雖照樣生產,可加工出的產品大多賒銷出去了,催要欠賬非常艱難,就是好不容易要回一部分,減去給人家的好處和要賬的費用幾乎就沒有了利潤,甚至還虧本。現在流行三角債,你欠我的我欠他的都互相欠,所以還能賒購回原料,就是不掙錢也能維持半生產狀態,但工資就沒保證了,干一個月能領半個月的工資就不錯了。

    凌尚雲夫婦都在這個廠,如果沒有依*和其它收入,就是能開一半的工資也好,不然兩口子都不上班吃啥喝啥?可如今兒子本事大了,凌尚雲和劉麗華听兒子的,就不去上班了,凌尚雲先來銷售站上班,劉麗華暫先待在家中,娜娜面臨中考,在家給女兒搞好伙食,都等待著兒子給調個好工作。

    實際上,如果他們都來凌霄的銷售站上班,比調到縣里多數單位都掙得多,只是覺得給公家干了多半輩子,習慣上覺得還是繼續給公家干才是正途,臨時工掙得再多也不認為是好差事。

    銷售站是三月初開張的,現在正好是一個月,靜怡從四月一日到三日這幾天,加班加點把三月份的銷售收入結算出來了,結果雖然凌霄已經基本估計到了,可還是大喜過望,因為比前幾天他與靜怡估算的多出了一萬多元的純利,總純利達到九萬六千多元,將近十萬元之巨,真是首戰開門紅。

    大喜之中他們也沒有喜昏了頭,知道這個月特殊,因為建築公司采購設備就掙了將近三萬元,銷出五輛東風大卡掙了三萬多元,這還是其中的三輛因為有好處提成沒掙多,但下個月能不能銷出這麼多的車是未知數。凌霄到處跑業務也掙了一萬多,剩下的是以木材銷售收入為主,春季正是人們大舉建新房的時候,他們的檁條、椽子比木材公司的價格低質量也好,一下把人們都吸引到這兒來了。

    就連給張澤豪代銷的家電之類的,還收入了近一萬元,不過他只能收入一半,另一半要給張澤豪。代銷掙的這部分錢,凌霄湊成整五千元給了彩萍,但沒告訴她這都是代銷掙的,其中有他在銷售站給“人家”打工的提紅。就這已經把彩萍喜翻了,五千元啊,這才是一個月的收入,相當于她五年的工資收入,那晚她不僅興奮得就沒睡好覺,在剛睡下未等凌霄鑽到她的被窩,就主動把內衣脫光,把熱乎乎香噴噴的肉體蹭到凌霄懷里。

    不僅是彩萍興奮,凡是在銷售站上班的人都興奮。凌霄因為最初搞不清銷售站的盈利情況,凡是來這上班的大都是親朋,也就沒說明要給他們多少錢。他們干了一個月不知道能掙多少錢,看到銷售站業務很火,估計怎麼也能給個百兒八十,等要領工資時,一般人員確定的基本工資是一百元,這月獎金是工資的一倍,也就是比預想的多領了一倍的錢,他們怎麼能不興奮?

    如果比起銷售站的利潤,他們領得實在是可憐,但與縣城的工作人員比,就是縣長一個月的正當收入不過才是二百多元,他們都相當于縣長的收入了,凌霄跟他們這樣一講,哪個能不歡喜地雀躍?哪個還能不滿足的?錢曉東因為是副主管,他的基本工資定了二百元,翻倍就是四百元,靜怡是一百五十元,翻倍是三百元,都比縣長掙得還多,也是喜歡的很。

    掙了錢就得到“廟里”燒香進貢,凌霄先給謝縣長進貢,上次雖說好是每月固定兩千元,但凌霄給謝縣長準備了五千元,要讓謝縣長滿意。

    “凌子,這麼多?你那份自己留了吧?”謝縣長喜出望外,這是凌霄把裝錢的信封遞給謝縣長,在說出數額時謝縣長的第一反應。

    “呵呵,留了,我留了三千多點。”面不改色說罷謊,凌霄興奮地又說,“真是沒估計能有這麼好的業務,光是卡車就賣出了五輛車,幾位老兄也給做了不少業務,我們建築公司給做了一筆大業務,銷售站自己銷售的也不錯。這個月成績太好了,我就怕下個月就沒這麼好了。”

    “沒問題,開局不錯以後也錯不了!我有機會再多幫你拉一部分,呵呵,拿這麼多錢得做這麼多的貢獻嘛,不能光讓你一個人忙。”已經把錢裝進兜里的謝縣長歡喜地說。

    “呵呵,忙不怕,只要能忙出成績就行,反正我年紀輕輕的多干點事情應當,何況我也跟著不少收入。只要有謝縣長支持,以後的業務肯定錯不了,我干得也來勁。”

    “好啊!凌子,你跟壺州那邊借錢答應了沒有?”

    謝縣長這是問跟壺州借錢蓋樓搞飯店和賓館的事,這是他對謝縣長耍了一個小手腕,但初衷也是要給謝縣長分利益。

    事出有因,他在決定大玩一把後,在興奮地與錢曉東講起自己的雄心壯志時,錢曉東露出奇怪的神色,問銷售站不是壺州的嗎,為啥會在這兒建這麼大規模的?當時一下把他提醒了,知道自己忘乎所以之下露出了破綻,靈機一動說不是壺州要搞,是他自己準備拉幾個領導一塊搞。

    把錢曉東蒙過去之後,凌霄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了,既然錢曉東懷疑,別人也會懷疑,但他最怕謝縣長懷疑,認識到應該跟謝縣長講,不但要講,而且還得真要拉謝縣長入伙。從物資局來鬧事後他警覺了,警覺自己的根底還淺的很,沒有與人家的利益緊緊綁在一起,別看平日說得好,但到關鍵時刻人家不會認真地幫你。因為這道理很簡單,憑什麼你大把掙錢讓人家為你白出力?有了利益共同分享是官場的一條大原則,既要孝敬領導,也要適當施惠給下邊人,這才能使上上下下結合成鐵板一塊,有了風險和危機共同擔當,增加抗風險和解決危機的能力。想到之後,他就去找了謝縣長,謝縣長雖挺支持他的想法,但只答應盡自己的能力去幫他,不跟他合伙搞,鼓勵他自己搞。

    謝縣長現在問起這事,他馬上笑道︰“答應了,我正要跟謝縣長講呢。這月銷售這麼好,壺州那邊也很高興,一說就答應了。”

    “是嗎?那很好!答應借多少?”

    “暫時只答應借二十萬,有這二十萬能支撐兩個月,兩個月後框架起來後再想辦法。”

    “行,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磚我負責給你弄十萬,水泥跟廣明說好了,能先給你解決三十噸。今年水利上的工程多,我看一百噸是沒問題,反正也都是跟你那兒買,你先用著,鋼筋弄個兩三噸也不難。”

    “哦,這就不少省錢啦,鋼筋能跟壺州賒,到時實在不行還能貸款,等到賓館飯店開了張就好辦了。可謝縣長不跟我合伙,我老是底氣虛,總覺得弄得太大了。”

    謝縣長笑呵呵安慰他︰“沒必要擔心,在咱們小縣城個人搞這麼大的工程算很大了,可你到外面看看,人家南方現在十萬八萬還不算富,三五十萬才算起步。另外,你還掛著壺州的牌子,可以不承認是你自己搞的。呵呵,你也別再勸我參與了,我不參與支持你的底氣足,我如果真參與了,支持起來反而底氣不足,明白吧?”

    凌霄撓頭笑道︰“不太明白,不過有謝縣長的支持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實際他上一次就明白了,謝縣長是怕萬一有個什麼事被他拖累,畢竟官位還是謝縣長第一當緊的。不過這正是凌霄希望的,誰願意自己碗中餐分與別人,只是無奈罷了。

    “你不用怕,你的身份不像我,你額外搞些事業正正當當,可我就得有所顧忌。”

    “哦,那我就自己搞吧,反正我發了財也肯定忘不了謝縣長,沒謝縣長(www.feiu.com)我也發不了財。謝縣長,明天下午和後天用車嗎?我想去曹縣長和郭書記家轉一圈。”

    謝縣長很滿意凌霄的態度,笑道︰“你用吧,我就是要用車也能找別的車。”

    去給郭書記和曹縣長送禮,按說到他們的辦公室就行,但凌霄一是覺得去辦公室比較扎眼,更主要是想常去領導家里跑竄,那樣就容易混成領導的近臣,只要能讓領導視為近臣,有些事不用花錢或少花錢就能辦成。

    到第二天快中午時,謝縣長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明天大早要跟曹縣長一塊到省城,坐曹縣長的車去,已告訴司機小田,讓他直接跟小田聯系就行。

    凌霄听說謝縣長和曹縣長要走五六天,就只好在周六下午一上班的時候,用個小提包裝了兩條中華煙到縣長辦公室找曹縣長。他還是第一次來縣長辦公室,雖然跟曹縣長很熟悉了,但剛進去時有點拘謹,在辦公桌後坐著沒起身的曹縣長笑呵呵地讓座之後,他坐到了緊*辦公桌的沙發上。

    “凌子,听說你在單位里搞了一個小窩,什麼時候請我去呀?”

    沒想到曹縣長的開場白是問這個,他一下就輕松了,興奮地笑道︰“什麼時候都歡迎啊!我是怕請不來曹縣長,曹縣長真願意去,我是求之不得啊!”

    “嗯,願意倒是願意,就是怕沒功夫。听說老謝和老喬他們都去了兩次,說很雅靜的,等有機會過去看看。”

    “嘿嘿,雅靜算不上,很安靜是真的。”

    “好,安靜就好。我去的機會恐怕不多,等朋友們找來要玩的時候,我讓他們去吧,政府賓館常有省市領導,不怎麼方便。”

    凌霄暗自興奮,現在才僅是把最後排隔了一個小院,小院中做了廁所,幾間房也粉刷並重新添置了一些家具,還搞了一個小廚房,就這樣謝縣長他們再次去都夸搞好了,如果等銷售站的飯店和賓館建起後,里面那專門的設計更能吸引這些領導們,搞成武茲上層官場的玩樂據點看來是沒有半點問題。

    他極高興地答應後,先從包中取出里面裝了煙的塑料袋,告明是兩條中華煙遞給曹縣長,等曹縣長客氣了一句把煙放到了辦公桌下的隔層後,他從口袋中掏出裝有兩千元的興奮,言明了錢數,講清了是上次許諾後四月份的兌現,放到桌上推到了曹縣長面前。

    曹縣長自然不會看是多少,拉開抽屜扒拉進去,笑呵呵地問︰“物資局再沒去搗蛋吧?”

    凌霄坐回沙發上,笑道︰“沒有,估計不回來了吧?”他說完跟曹縣長心照不宣同時呵呵笑了,接著他講了此次另一個目的,“曹縣長,我個人還有點事情想求您。”

    “嗯,啥事,說吧!”

    “我父母都在機械廠上班,現在兩個人也開不到一個人的工資,想讓曹縣長幫著把父母調一個能開資的單位,先能調一個也好。”

    “哦,都在機械廠?那的確家里生活困難了,應該換個單位。行政上暫時是不行,郭書記一個口子都不開,只能在事業單位想辦法了。你找我一次也不容易,把你父母一塊調出來吧,不過得找兩個單位,你自己看到那兩個單位好一點,我還真不怎麼了解,你說進那個咱們就進那個,這還是由咱說了算。”

    凌霄大喜,先忙地說謝謝,然後說了兩個單位,一個是交通局的運管所,一個是城建局的質監所,這兩個局的局長與他關系好,兩個單位都挺有權也有錢,他希望父親去質監所,繼母去運管所。

    曹縣長滿口答應,然後問他︰“你們服務公司就不錯,最近老有人找我想調進去。”

    “哦,還可以的。主要是我們公司外面蓋了大樓,里面正準備蓋家屬樓,一下就出了名,人們以為單位好的不得了,實際也一般。曹縣長,那我們單位是不是要加人啦?”

    “呵呵,得加四五個,都是領導們的子女,不照顧不行呀,有兩個還找的是郭書記。”

    “那能不能再多放幾個進去,我有兩個朋友,他們各給我拿過來三千元,想讓我幫忙把他們的老婆辦進我們單位,可我一直不敢跟曹縣長提。”

    “是你的好朋友嗎?”等凌霄點頭說是後,曹縣長笑道,“好朋友就行,給好朋友辦不了事情,人家跟咱們好個什麼勁?再說了,那幾個都是縣里的領導,都***是白辦,媽的,咱該公私兼顧就得公私兼顧。”

    凌霄心里喜翻了,趕忙從身上掏出另一個裝有六千元的信封,到辦公桌前推給了曹縣長,並留下了父母的姓名和單位,以及兩位朋友老婆的姓名和單位。

    在曹縣長這的收獲太圓滿了,他先前估計能辦一半的事情就很不錯了,這也讓他更喜歡曹縣長這種性格,說話辦事特別爽快。

    凌霄給書記和縣長都沒少進貢了,這就跟管理企業一樣,投入就要產出,不然光投入沒產出,那就跟某些國有企業一樣了,可他是個人,光付出不要回報的傻事才不去干呢。

    給那兩個朋友辦事,一位是岳母單位的領導,人家白給岳母開資,自己給人家辦事應當。另一位是華寧的老婆,華寧不僅是好同學,還給他做了不少鋼材業務,以後也少不了用華寧,何況曹縣長收錢時的樣子也挺高興的。他從教育局楊局長老婆那兒得出經驗,這種事並不是麻煩事,是對幾方都有利的好事。

    出錢的那方,通過他中間牽線達到願望,錢花的高興;收錢的那方,憑借手中的權力拿公家的利益做了交易,個人撈到了好處;他作為中間的皮條客,兩面都討好,其中也能得利,這是兩頭落好三方得利的好事情,以後該多做才是。

    第二天上午到郭書記家,郭書記接錢倒是接受得挺痛快,可凌霄要回報時,郭書記問這問那,還遲疑了一會,不過總算是答應了。

    他去嵋澤時,帶著彩萍、美美還有彩芳一塊去的。帶彩萍去是想帶,要讓老婆坐坐謝縣長的桑塔納到嵋澤兜一圈風光一次,再買幾身換季的衣服。帶美美和彩芳是無奈,因為那次從壺州回來後,這兩位對他不滿意,尤其是彩芳,不滿意的還厲害呢!

    那天跟彩萍拿著給父母準備的好吃的回了父母家,美美見到嫂子一身光鮮,將人打扮得更加靚麗,可她沒有像母親和娜娜是高興的,臉色明顯地帶出了不高興,直到彩萍把凌霄給她買的一對金耳環拿出來,臉色才轉好,凌霄和彩萍都看出了美美是因為啥不高興,所以這次帶了美美來,給她置辦幾身衣服。

    彩芳和美美是一個原因,但彩芳的怨氣比美美表現的更直接,因為沒有得到除了吃的以外任何禮物,在一天晚上彩芳跑去姐姐家賴著沒走,等回凌霄對他大發牢騷,還哭了一鼻子,凌霄給了一百元也沒能讓她破涕為笑。那個小妖精也會哭,哭的模樣惹人疼憐,凌霄只好答應帶她到市里一趟,給她買好衣服。

    最乖的是娜娜,凌霄主動抱歉說因為沒看到合適的就啥也沒給她買,等以後出去看到了就買。娜娜卻說她現在是學生,不講究衣服的好賴,穿著合身就行,有那一堆好吃的就很高興了。這次本來也想帶娜娜一塊來嵋澤,娜娜說她快要中考,學校不給初三學生過禮拜,沒跟著來。

    凌霄在家時就給了彩萍一千五百元,到了嵋澤把她們送到了最繁華的大街,約定了兩個踫頭時間,一個是中午十二點,如果等不到他,她們就自己到飯店吃飯,然後下午三點鐘再踫頭,他則與司機小田直奔郭書記的家。

    給郭書記照樣不是光送錢,還帶了兩條好煙和兩瓶好酒。因為他發現,到領導家提著禮進去與沒提進去,領導的臉色大不一樣,提著禮明顯比不提好看,于是就不吝這點額外的東西。

    郭書記的夫人不在家,他有點患得患失,不在就達不到巴結書記夫人的目的,但不在也就能少破費了,大把大把地給別人花錢他也很心疼啊。

    郭書記比曹縣長的官架子大多了,這都幾次了,對他也是不冷不熱的樣子。據他們別人講,他們來見郭書記也是這樣子,不過在當縣長時比當了書記好一點。

    把三千元的信封給了郭書記,郭書記只是哼了一聲。凌霄很拘謹,但該要的回報還是硬著頭皮講了出來。

    “秦水仙?大陳鄉的紀檢書記吧,真是你的表姐?”

    “真的,正因為是我的表姐,我參加工作時,在幾個鄉中專門挑了去大陳鄉。”凌霄想到了郭書記可能認識秦水仙,就想好了要對應的話,加上本來因為拘謹就略帶臉紅,撒這個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郭書記盯著他看了片刻,說道︰“雖然是你表姐,可我還是把我听來的實話實說,據說你表姐在作風方面有些問題。”

    凌霄的心砰砰亂跳,忙解釋道︰“沒有的事吧?我在了將近一年,也沒察覺啊!不過,那種事情我也不敢肯定。”

    “嗯,也許真是人們亂造謠,現在鄉里的女同志,哪個不被說三道四的,我也不相信人人都那樣。可你讓我給她調進城里,調是可以,但不能我親自說話,如果我親自說話,人們會對我有看法的。”說到這里郭書記就低頭沉吟起來,凌霄也不敢插話,等了一會郭書記才慢騰騰時說,“這樣吧,你讓謝縣長帶你先找喬部長,讓喬部長再帶你找我,我跟喬部長商量一下看把她調到哪兒合適。”

    不管怎麼說,郭書記總算是答應給辦了,凌霄從郭書記家里出來後緊張的情緒才緩過來,等下樓後心情就大好了。到了車上,從包中掏出大哥大開機,給市工行信貸科副科長戴秉承打了手提,中午要請人家吃飯。

    這位姓戴的,是前不久請縣工行張行長時,正好戴科長到了武茲,便一塊請去了。戴科長很健談,也很能喝酒,與凌霄一見如故在酒桌上稱兄道弟了,人家比他大了四五歲,他稱呼人家戴哥。這姓戴的,是他認為不可忽視的一個關系,趁這次來嵋澤進一步加深一下關系。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2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四章 上下廣結緣
    <div align="center">    第四章上下廣結緣

    這頓豪宴吃喝到下午三點才結束。說豪宴一點都不過分,地點在嵋澤最高檔的酒店—嵋澤大酒店,還是在貴賓廳用得餐,菜肴點得都是酒店里比較貴的,所有菜肴經過精心烹調後色型味均佳,有的菜肴造型別致真不忍心吃掉。連水酒算上,一頓飯花了兩千六百多元,這還是沒要洋酒,一桌人總共十二位,每位平均就吃了二百多元,連凌霄包括謝縣長的司機都是第一次吃這麼高檔的。當時看戴科他們點菜時,凌霄暗自慶幸幸虧今天書記夫人沒在,不然巴結罷書記夫人再請客還心里打鼓呢。

    但最後買單時,戴科他們怎麼也不讓凌霄付款,人家要盡地主之誼,而且還留他們晚上繼續吃喝,若不是彩萍和彩芳明早要去學校,若不是公司的家屬樓剛剛開工事情多,凌霄就真的留下了,因為今天的幾位都不一般啊,太有深交的價值了。有兩位是戴科在銀校時的同學,都帶著夫人來的,一個是市人行辦公室副主任,另一位是在市中行下面一個營業部的副主任,都才是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不過,兩位分別在市人行和市農行坐辦公的夫人,一語一笑中都流露出了城市貴族的優越感,對自家男人也流露了那麼一點頤指氣使的態度,看來他們的成就與夫人的背景分不開。

    還有兩位一男一女的,男的年紀快要到五十歲的樣子,胖胖地身材威風八面神態,從儀表上就能看出其身份不一般。是市里一家頗有規模的工廠廠長,就是這位大廠長買的單。女的年輕貌美,是廠長的財務科副科長,吃飯與戴科坐在一起,親熱的樣子能看出與戴科的關系很明顯地有著那種曖昧。戴科的背景凌霄略知一二,戴科是憑借老子地關系念得銀校,也是憑借老子的關系當了信貸科的副科長,別看是副科長。但不比科長的權利小。

    彩萍她們從進了嵋澤大酒店之後,就開始很少說話了。未進來之前,看到酒店外面那恢弘氣勢就直咂嘴,進來之後,被里面的富麗堂皇晃得眼楮不知該往哪里瞅,瞅著那里都覺得美輪美奐,也不再嘰嘰喳喳了,因為這麼高級的地方。令她們新奇欣喜的同時也感到壓抑拘謹。等到進了更加美輪美奐貴賓廳,再見到七位衣著光鮮舉止瀟灑還高高在上的陌生人,就顯得更加拘謹,若不是看到凌霄在他們面前表現地不亢不卑。而且比他們更器宇軒昂的,給她們添加了自信和勇氣,不然更會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樣才好。

    吃罷出了酒店,等那七位坐廠長叫來的兩部小車走了以後,彩萍她們三人才松了一口氣。在向自己的車那邊走去時,彩芳興奮地笑道︰“姐夫,那些菜真好吃又好看唉,真是電視上國宴上地唉,我一樣都沒吃過。可惜還剩那麼多就不要了,太可惜了。”

    她這話一出,彩萍和美美也跟著叫可惜,凌霄笑道︰“人家才不稀罕那些殘羹剩飯呢,他們不敢說每天都吃的這麼好,反正大魚大肉是吃膩了。”

    彩萍嘆息道︰“真不敢想象人們會這樣吃。這一頓飯換到大陳鄉的村民家,夠全家五六口人吃二年了。”

    凌霄笑道︰“行啦,別感嘆了。這還是花到了吃得上,你還沒听說人家賭博是怎麼賭的。我听說市郊一個村的支書,賭博都是拿著提包裝滿整捆的錢去賭,輸贏幾萬元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彩萍驚嘆地叫道︰“媽呀呀,是真的嗎?”

    這時他們已到了車前正要上車,給她們開車門的小田笑道︰“哪還有假?市里的這種事情很多,凌子還說地少了。就我听說,市水利局下邊一個什麼站的站長。賭博都是讓出納提著提包去的,一次把提包的錢輸完後,就把車抵押了五萬元還要賭。呵呵,那次運氣好,听說最後把輸的錢贏回來不說,還又贏了一提包,給出納的彩頭還給了一萬元呢。”

    坐到車後地三位女人听了不住地咂嘴驚嘆,車開動後,彩萍對小田笑道︰“田哥,吃飯時多謝你了,不然我們又不知該咋吃,也吃不好。”

    “呵呵,我看你們夾菜時縮手縮腳的,就知道你們不好意思,凌子是顧著跟他們喝酒顧不上你們,只好我照顧你們了。”

    彩芳這會活潑了,嘻嘻笑道︰“就是呀,他們越是勸我吃,我越是不好意思吃,多虧田大哥常給我夾菜,可算是吃好了!每個菜都是那麼好吃,現在想起來還饞呢。”說到這里,彩芳一雙美得令人炫目的美眸,透出仍然陶醉在美味之中的深情,等人們哈哈笑了,才回過神露出羞態。

    美美仍是淑女地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那些菜做得太漂亮了,被他們用筷子夾壞,看著真心疼,既然要吃,干嗎做得那麼漂亮啊?”

    “嘿嘿,咱們是吃飽,人家是要吃出藝術,檔次不一樣啊!田哥,你如果沒事咱們就直接回吧。”等小田說沒事後,凌霄又吩咐了一句,“田哥,等到了新華副食品商場田哥停一會,我進去買點東西。”

    這是準備買點吃的,雖然也給娜娜和寶寶買了衣服,可從市里回來再不帶點吃的回去,娜娜倒是好說,寶寶就不行了,彩萍沒有吩咐凌霄也記得這事。

    “姐夫,戴大哥和那個劉科長,不是夫妻為啥眉來眼去那樣啊?”

    彩芳的問話一下把他們四個逗得哈哈大笑,小田代凌霄回答了︰“他們是情人啊,一看就看出來了。這種事現在多了,那個劉科長年紀輕輕就當了那麼大廠子的財務科副科長,就是許廠長為了貸款耍得美人計才提拔的,不用問也肯定是那樣。”

    “那為啥有洪大哥和宋大哥地老婆在,他們還那樣啊?”彩芳還是很好奇。

    “哼。現在地人還管那呢,听說有人還把情人帶回家呢。”

    “啊?那他有老婆嗎?”

    “有啊,沒有帶回家就不稀奇了。”

    “真的嗎?不是田大哥開玩笑的吧?”這會彩芳除了恢復到嘰嘰喳喳,還嘻嘻地問個不停,今天的所有事情太令她新奇了。

    “沒開玩笑,雖然我不可能親眼見,但肯定是真的。有些當官的老婆想開了,只要給拿回錢就行。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只要有好穿的好吃的,男人愛干啥干啥不管!”

    嘖,還有這種事情呀,田大哥……”

    —

    “彩芳,行了!你一個小孩家問這麼多干嗎?”彩萍心里不快地打斷她地話,彩芳沖姐姐一吐舌頭不言語了。這時車也停到了副食品商場的停車場上,她們也都跟著凌霄一塊下去了。

    四個人歡歡喜喜從商場出來。每人手中提了一樣的大袋子,而且里面的東西也一摸一樣,因為也給小田買了一份。小田是謝縣長他們的稱呼,人家比凌霄大兩歲。也成家了,謝縣長在水利局時就給謝縣長開車,從最初認識時他就稱呼田哥。對領導們身邊的人也要討好,也是一條官場原則,包括公務員都不能怠慢,關系處好有很多好處。對這類人,凌霄有機會就施一些小恩小惠,對小田就更不要說了,和小田已經單獨出來過好幾次。所以他現在與小田的關系處得相當好,比跟謝縣長說話隨意多了,也比跟他自己的司機楊天冕地關系都好。

    再上車後,彩萍她們的話題就說到上午逛商場上,這最數彩芳興奮,喳喳地講著這一上午她覺得新鮮和有趣的見聞。一听就是沒來過市里的老土。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一路都沒住口,也正好給小田驅趕瞌睡,不時插一句話進去。

    六點多回到了武茲,路過銷售站凌霄讓小田停了車,他們要在這兒下車,因為彩萍她們想來看看。把給小田地那份留下,凌霄就讓小田先走了。

    銷售站沒有下班,彩芬和銷售站的另一個女孩剛剛坐楊天冕的車到縣城存款回來,看到他們回來興奮地迎過來。姐妹幾個嘰嘰喳喳湊到了一起。還有幾個人從銷售處出來迎住了凌霄,這幾個人都是他的高中的同班同學,家都是農村的。

    “凌霄,回來啦?我們還以為等不回你呢。”問話的這位叫張立軍,是個小包工頭,最近常來,想找凌霄分點活兒干。

    “呵呵,差點就沒回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過來的?”出來的四個人,其中聶福選和李建文是在他這里上班地那兩個,還有一個叫姚勇,是在縣城里給人們做家具的木工,據說手藝不錯,他問得兩個人就包括了姚勇。

    姚勇回答︰“過來有一會了,聶福選和李建文好不容易請人,得早來一會兒,哈哈……”

    凌霄樂呵呵地笑道︰“那我還正趕上了啊,有口福!”

    自從把聶福選和李建文從村里弄下來之後,銷售站就成了他們同學聚會的一個根據地,是以農村同學為主的根據地,張立軍和姚勇來的次數較多,這倆家伙都成家了,其中姚勇在城里還租了房,但有時晚上就跟福選和李建文擠睡在一起不走了。張立軍和姚勇的收入不錯,每次留下地時候,就到街上買些豬頭肉和油炸花生米之類的,買兩瓶白酒小餐一頓。這次福選和李建文開了資,主動要回請他們,凌霄也知道這事.

    ::們買不起好酒,你能喝進塊二錢一瓶的劣酒?”

    “呵呵,那有啥?一年以前能喝到塊二錢的酒就不錯了。”等他們笑呵呵調侃罷,凌霄問,“曉東哪去啦?”

    李建文回答︰“在預制板廠,我剛才打電話,正跟梁好成坐著呢,他們說一會兒也都過來。”

    凌霄興奮了,急問︰“梁好成?這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媽的,一年多沒見了。”問罷也不等他們回答,就跑進銷售處,要往廠里打電話,想馬上就見到梁好成。

    梁好成不跟他們一個班,但因為與凌霄同喜愛打籃球,在高中時關系就不錯,加上梁好成在省城讀的是礦質學校,復讀後考上的,凌霄大專畢業他也畢業,在省城的兩年中倆人常有來往,關系就更加地好。只是這小子畢業分到了外縣,參加工作後見過一面,還是梁好成專程跑到大陳鄉見地面。

    凌霄打電話讓錢曉東和梁好成就在廠子那邊等著,他馬上過去。

    彩萍她們把東西暫先放到了銷售處,讓彩芬帶著到後面看正建的房子。她們都關心那里,對正建的銷售站倒不怎麼關心,因為就連彩萍都不知道這是凌霄自己的。

    凌霄出來喊過楊天冕,要讓楊天冕送他和張立軍、姚勇去廠子,然後吩咐李建文和聶福選等銷售站下了班也到廠里去,在廠子聚餐。

    到了廠里,讓楊天冕返回銷售站,等著把彩萍她們一一送回家。

    靜怡還沒有走,听到吉普車的響聲就站到了窗口,看車上不止下來凌霄一個人,就又退回到自己辦公桌的座位上。

    凌霄推開了門,就站在門口對靜怡笑道︰“你快回家說一聲,就說晚上有人在這兒吃飯。”在後面搞了那個小據點之後,靜怡就暫時擔當起了食堂炊事員。

    靜怡站起笑盈盈地答應︰“哦!你剛回來的吧?梁好成來找你了,在曉東那邊。”

    “你認得梁好成?”

    “嗯,認得,他們班和我們班隔壁,我同桌那個女的和他還是一個村的呢。”

    靜怡跟他說話間已收拾好桌上的東西過來了,他感覺今天的靜怡特別地好看,是因為穿了一件藍條紋襯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白色羊毛衫,襯托她那清秀的俏臉顯得更加地清麗脫俗。他壓制住再把靜怡推回到屋里的沖動,笑道︰“是這樣啊,那你快回快來,我今天就在這兒請梁好成他們。”

    “哦,那我回家說一聲馬上就來。”

    靜怡笑嘻嘻出來路過凌霄,一縷香風鑽進他的鼻孔,他給靜怡把門鎖住,倆人深情地互相凝視後一笑各自走開,一個是推車趕緊回家請假,一個是到那邊錢曉東的辦公室。

    凌霄今天不願意到知青飯店請客,是因為今天都是高中的同學,賓館住著的那位情人讓他有顧慮。因為市服務公司在這兒開經理會房間不夠,方雪芬就到賀佩玲的經理室住了,幾天下來,她居然跟賀佩玲的關系處好了,會議結束後,在賀佩玲的挽留下就沒搬出經理室,現在連吃飯都在那兒。凌霄怕讓這幾位高中同學出進時萬一遇見方雪芬,叫進來雅間怎麼辦?可他這一念之差,誤過了一場好戲。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3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五章 老同學歡聚
    <div align="center">    第五章老同學歡聚

    老同學兼好朋友見了面分外親熱,那會在電話上沒說幾句,這會見面親熱地寒暄後,凌霄疑問道︰“好成,怎麼想起要調回來了?在爾綏縣混不下去了?”

    中等身材瘦瘦氣氣的梁好成,呵呵笑道;“是啊,听說你現在混得不錯,我來投奔你了。怎樣,要不要?”

    這家伙是國家干部,肯定不會來他這的,不過凌霄還是開玩笑道︰“要,正好還想找回咱們原來那班家伙呢,我跟電業局剛剛要了一副籃球架,準備裝到銷售站那邊,最起碼湊個六個人夠打個半場吧。”

    “那敢情好,我參加工作後就沒摸過籃球,可工資你準備給我多少?”

    “呵呵,肯定比你現在掙得多。”

    “你說大話吧?我在爾綏縣可是每月最少掙八百,你能給我一千?”

    這下把凌霄說愣住了,疑問道︰“你才是說大話吧?你不是分在爾綏縣一個什麼企業了?怎麼能掙這麼多?”那次听梁好成講過,但他那時不怎麼留心人們的工作單位具體是干啥的。

    梁好成得意地說︰“石材公司啊!我這半年來是礦長,每月掙八百元還不算外快呢。”

    “啊?能掙這麼多?”幾乎是大家同時驚嘆,這讓凌霄的疑問更大,追問︰“那你回來干啥?在武茲找遍也找不到能給你八百元的單位。”

    梁好成正正經經地跟他們說話了︰“青池嶺鄉的副書記賈若民你們認識吧?”

    屋中錢曉東等幾個人,只有凌霄點頭說︰“認識是認識,可***青池嶺的那些家伙們太牛氣,喝過了一次酒也不一定認得你。怎麼啦?”

    “賈若民在底壩鄉雀溝村找到一處花崗岩礦,不知怎麼打听到我是搞石材開采地,專程去請我回來給他當礦長采石頭,也說保證我每月八百元的工資,還答應把我的手續調回到底壩鄉,我就跑回來了。”梁好成介紹到這里嘿嘿笑了,有點難為情地說,“最主要是家里給我介紹了對象。我回來是準備結婚的。”

    “哦呵,女孩是哪的?漂亮不?”一說到對象他們都興奮起來,紛紛伸長脖子詢問。

    “和凌霄老婆一個職業,可是在城關中學,離城還有三里多。不漂亮也不算丑,誰看都知道是女人。”

    他們一下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張立軍不相信地罵︰“你***胡說吧?每月掙八百元的大干部。人也長得相貌堂堂,找的對象能不漂亮?騙我們干啥?我們又不搶你地,我們的老婆也都不丑。”

    他們幾個笑呵呵附和,可梁好成認真地說︰“騙你們干啥?等以後你們見到就知道了。咱農村的。家里條件不好,能找個有個工作的就不錯了。再說,老婆要漂亮的干啥,能當飯吃?看著不惡心就行。像我這樣的,一上山就是十天半月不回家,專門娶個漂亮的讓別人勾引?沒听說嗎?丑妻近地家中寶,娶個溫順會過日子的,也老實本分地,生的娃肯定是咱的就行。想要漂亮的只要有錢到處不缺啊。”

    這家伙見解不俗說地還挺有意思,再次把他們逗得哈哈大笑,琢磨他的話還真有點道理。

    凌霄仍然好奇他的職業,笑問︰“好成,你學得不是煤炭開采專業,怎麼就采起石頭來了?采石頭也挺掙錢的?”

    “煤炭也是石頭啊。都是地質方面的專業,我們課程中也有。至于掙錢不掙錢,得看采出來的石頭品質,品質好的很掙錢,品質不好的或許沒等采就要賠錢,有的人因為這個賠得連褲子都沒得穿。”

    “為啥啊?”引起了凌霄地好奇心,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行啦,你們倆個!進來就听你們冒酸氣,是想貶低我們這些沒考上的吧?”姚勇听得不耐煩了。

    張立軍附和道︰“就是就是,看。李建文和聶福選來了,咱們趕緊商量晚上讓他倆給買啥酒喝吧。好不容易等到這兩家伙開了資,凌霄還沒少給他們開,狠狠宰他們一次!”

    李建文和聶福選共騎一輛自行車來了,進門就听到了張立軍說要宰他們,李建文笑道︰“不怕你們宰,我和聶福選一人出二十元,夠你們宰得吧?”

    梁好成接過話,瞪眼道︰“什麼,那不是才四十元?連填牙縫都不夠。不行,今天得宰凌霄,不宰你們,你們吃不住一宰,怎麼也得宰凌霄個百八十元的。”

    錢曉東笑道︰“算了,今天宰我吧,宰凌霄百八十元也太少了。走,到知青飯店去。”

    這下他們都高興了,笑呵呵地要往外走,凌霄卻笑道︰“那今天就宰曉東,可就不要到別處去了,就在這兒,酒菜都有,我已經安排人準備了。走吧,現在就過去,有現成的油炸花生米,咱們先喝著。”

    同學喝酒聚會是最高興的事情,同學幾個笑哈哈地從錢曉東的辦公室出來向後面走去。到了最後一排,從中間間隔起一堵牆,牆當中開了一個月亮門。他們剛走進月亮門,從里面第一間房慌慌張張沖出一個人,是廠里地保衛六壞小。

    凌霄看六壞小連問也不問一聲就想溜,喝問︰“六子,你這是在干嗎?”

    六壞小吱吱唔唔地道︰“我、我是找雯雯借點東西。”

    “哦。”凌霄沒再理他,看向了六壞小跑出了的屋子。天色已暗,屋子沒開燈,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不過他已猜出剛才六壞小在里面干啥,因為這是專給雯雯準備的房間,現在雯雯專職管理這個小據點。他

    東相視會意地一笑,沖著屋子喊︰“雯雯,你在不在

    “在、在!凌書記,有事嗎?”雯雯嬌甜的聲音變得有些慌亂,隨著話音出來後。在外面不算暗的光線中能看到雯雯臉上的羞色。

    “我以為你下班了,遲走一會行嗎?完了跟張會計一塊回去。”

    “能行,讓我干啥呢?”

    凌霄交代她跟著來先收拾一下桌椅碗筷,一會幫靜怡做飯炒菜。這時他們已經進了小餐廳,錢曉東高興地笑道︰“是靜怡給炒菜?那太好了,我還沒機會品嘗呢。”

    凌霄得意地笑道︰“呵呵,今天品嘗吧,肯定比竹君地手藝好。”

    他們已圍坐在圓桌旁。梁好成眨眨眼听明白了,馬上數說凌霄︰“好呀凌霄,你現在還真是抖起來了,把張靜怡專門弄到你這里伺候你,這是成心想讓我眼紅死啊?!你應該知道,張靜怡別說是他們班的男生了,就是我們班的男生每天都瞅著張靜怡,下課在外面只要看見了張靜怡。馬下就靜悄悄不說話了,硬瞅著看不到人家才算!嘿嘿,每天趴玻璃窗偷看地還大有人在。你說就奇怪了,我們班的女生咋給分得都那麼丑。全班的女生加起來也頂不上張靜怡一個。你個混蛋,把我們心中的偶像弄成你的秘書兼炊事員,你也做得太不地道了吧?”

    “哪有,是一下沒找到大師傅,臨時讓張靜怡給忙一忙。你那會應該看到了吧?我很重用張靜怡啊,我和曉東不長在這兒,張靜怡幾乎就是這兒地負責人。”

    跟雯雯要了三瓶白酒的錢曉東,把酒放在桌上笑道︰“就是,福選和建文也都清楚。凡是來這兒的同學,凌霄都挺照顧的。我們班的吳麗欣你可能不認的,原來跟我一個單位,年前凌霄也把她調來了,讓她在建築公司當了核算員。”

    曉東對凌霄和靜怡的事情比較清楚,給凌霄打圓場。蒙在鼓里的聶福選和李建文也隨聲附和。梁好成還在懷念著過去地時光,實際並沒有在意,仍向他們講述著因為張靜怡的美麗動人而引發的趣事。

    可姚勇看到酒上了桌,一盤花生米也上了桌,就勾出饞蟲了,但看到酒瓶的包裝簡陋不說,看上去還很陳舊,拿起一瓶端詳了幾眼抱怨︰“曉東,這就是你要請我們喝得酒?什麼破酒,是想糊弄我們吧?”

    “嗨!一看你就是瞎眼窩。把尖莊酒還說成是破酒,你知道不知道?這酒可是五糧液酒廠生產地,在前十幾年想喝還要憑票供應,你沒門子根本就買不到,喝這酒都是縣里的大官,有身份的人才能喝上。”

    梁好成對錢曉東的話不服氣,說道︰“曉東,你糊弄他們去吧!商店里到處是這種酒,我現在已經不喝這酒啦,要喝也得喝不下五塊的酒。”

    錢曉東豎起了脖子,拿起一瓶酒激動地嚷道︰“你看清點!這是啥時候的酒,跟你現在喝得一樣?這可是在糖酒公司庫房存了十多年的老酒,就是過去縣領導們才能喝上的那種。好好看看,看這是哪年生產的,不是你們,我和凌霄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被錢曉東詐唬地他們沉默了,梁好成接過錢曉東手中的酒,仔細地看著商標下的小字。這時凌霄已拿起最後一瓶,作勢要擰開酒蓋,笑道︰“曉東說得沒錯,這的確是好酒,打開你們聞聞是什麼味道吧。”

    瓶蓋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一下香飄滿屋,他們都不由地贊嘆好香,也迫不及待地想一飽口福。都是同學,也都是底層的小人物,半點都不講究,大呼小叫地拿大杯倒酒,一人一大杯倒滿也沒有客套話,先低頭把快要溢出地來的酒大喝一口,喝罷連梁好成這位喝慣五元以上好酒的人都不得不呼叫好酒,還問怎麼就能把以前的老酒弄到手。

    這酒還真是縣糖酒公司庫存的老酒,錢曉東沒有說假話。

    錢曉東自從跟姜竹君搞上後,就長跑糖酒公司,沒幾天就跟糖酒公司的人們認識了,後來跟經理們也越來越熟悉,到這當副經理和副廠長以後,因為地位高了也能請幾頓客飯,為了老婆就巴結糖酒公司的領導,請了幾次,也吃過人家幾次,關系就越處越好。听到凌霄要搞這個據點時,他知道糖酒公司庫房還有不少的好酒,而且都是過去積壓的陳酒。雖然十七大名酒不多了,可名酒酒廠的低檔酒很多,都是醇香綿甜如假包換地糧食酒,還都是成箱成件的,價格也都是過去的價格。跟凌霄一說,凌霄讓他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花幾千元回來都行,反正以後不會少請人的。

    錢曉東便去找糖酒的經理。人家還正愁佔庫房呢。因為一直以來,前兩任經理還懷念著過去等人上門求情才賣一瓶兩瓶的好時光,把這些酒當寶貝不舍得賣,在縣里的市場上已絕跡多年,到如今市面上酒種豐富了很多,包裝也好看了許多,連過去喜歡喝這類酒的官員們也更新換代不喝了,普通人不是喝不起就是不識貨。現在擺出到外面商店因為看著包裝陳舊不起眼,也就很少有人問津,于是就積壓在庫房里。錢曉東要大量地購買,還算是幫了他們地忙。喜歡得加上關系好,爽快地答應了只付一半的錢,剩下一半還是記賬銷的。但是,庫房中有限的名酒不願都賣給他們,因為那也是人家留下來準備巴結領導和為稀罕客人準備的,只能見樣少賣給他們幾瓶。這尖莊酒就屬于積壓最多的,他們一次就搞回了二十多箱,而且還是二十四

    ,二十多箱暫時只不過花了六百多元。正好拿出來人和哥們弟兄。

    當然錢曉東不會如實向他們講地,吹噓說跟經理關系如何如何地好,好不容易搞到幾箱,不是他們這些老同學上門還舍不得拿出來呢。酒也真好喝,再听錢曉東這樣一吹噓,雯雯進來代靜怡問都是準備什麼菜時。他們已經就著花生米喝下一食指關節了。

    這里已添置了冰箱,熟肉生肉滿滿的,蔬菜也常準備著,蔬菜到放不住的時候就給了凌霄的大哥,總之凌霄要保證不管什麼時候有客上門,隨時都能整一桌不錯地家宴。與這些同學們在一起,凌霄的心情除了特別放松,也特別地尊崇,當然就格外開心,還能回想到過去那純真的美好時光。所以。在高興之下,讓能上多好就上多好,這些人肚量好,都按大盤上。

    很快就先來了一盤熟牛肉、一盤事先炖好的羊肉、一盤蒜泥肘花、一盤豬蹄,還有一盤拌涼菜。除凌霄、錢曉東和梁好成,其余的四個家伙,像餓狼一樣上一道就狠吃幾口,也大夸幾句,可除了羊肉和涼菜是靜怡親手做得,剩下的是從街上買得熟的,凌霄和錢曉東也不揭破。

    七個人踫杯大喝了一口後,錢曉東對凌霄說︰“凌霄,今天上午鄭大偉還來找你呢,五一要結婚了,想跟你借錢,跟我也張嘴了,我說答應借他五百。听他的口氣,跟你起碼也要借個兩三千。”

    未等凌霄答話,李建文就搶著說︰“媽的,有錢也不能借那種畜生!什麼東西!沈翠花多好地人,長得漂亮又善良,白白讓那畜生糟蹋兩年,為了攀龍附鳳把人家一腳踢開,真***不是人!”

    李建文的口氣和神色都異常氣憤,凌霄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好奇他為啥這麼清楚鄭大偉的事情,問道︰“建文,你知道鄭大偉以前的事情?”

    “我最清楚了!你莫非不知道我就是南明鎮的?”

    “當然知道了,可你是李家鋪地啊,你們村離鎮里很遠吧,在村里教書怎麼就知道鎮里的事情了?”

    “鄭大偉在南明鎮供銷社上班的時候,我不在村里代課,是在南明中學代課,沒事就往他那兒跑,他跟沈翠花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清楚。後來我回村了,可每次到鎮上時就進供銷社轉一圈,跟沈翠花問問鄭大偉的情況。可去年快冬天的時候,我再到供銷社,沈翠花就把我叫到她的宿舍,跟我哭訴著說鄭大偉不要她了,為這個我下城還找過鄭大偉,可那個畜生說與沈翠花性格不合,不得已才分手的。媽的,沈翠花那性格跟毛驢都能合到一塊,跟他咋能不合?他能比毛驢還不如?純粹***是陳世美,進了縣委就看不起沈翠花了,把人家那麼好地姑娘白糟蹋了二年,什麼玩意?!”

    錢曉東看李建文越說越氣,笑道︰“行啦,這是明的嘛。我听竹君說,鄭大偉現在的對象長得一點不好看,他純粹是圖人家的老子是當官的。像他這種人,沈翠花就是嫁了他也不值,沒必要為沈翠花抱不平。”

    李建文蹬著錢曉東,沒好氣地說︰“你說的輕巧,那他把沈翠花一輩子都坑了啊!再讓她咋嫁人,誰願意娶一個讓人糟蹋了二年的女人?”

    梁好成笑道︰“離婚再嫁的還有呢,換一個工作單位誰知道以前有過那事?”

    “往哪換?沈翠花家里沒門子,不然一個城里的姑娘能到鄉鎮里上班?”

    錢曉東開玩笑道︰“看你這麼替沈翠花抱不平,干脆你就娶了她,讓凌霄負責給她調進城,你願娶嗎?”

    人們沒想到,李建文脖子一直,居然沒半點猶豫說道︰“我為啥不願意?是怕人家不肯!我一個莊戶人,人家再怎麼樣也是有工作的人,是怕人家嫌棄我。像沈翠花那種好女人,誰娶上都是福氣!”

    姚勇笑道︰“你不嫌沈翠花是二手貨?而且還是鄭大偉的。”

    “那有啥?最多是等于讓鄭大偉這條瘋狗咬了幾口,又不是她的錯!她要嫁給我,我除了不嫌棄她,每天還把她當奶奶頂戴,日後只要我還能像這月掙這麼多,她要啥我給她買啥,一定讓她比跟著鄭大偉幸福一百倍!可惜,就怕人家不願嫁給我這個不是正式工的農民。”

    人們不由地對李建文肅然起敬,敬佩他有血性也毫不理會世俗觀念,凌霄一激動說道︰“那咱們就想辦法成全建偉,讓建偉和沈翠花結合成美滿一對,眼紅死鄭大偉那小子,讓他後悔一輩子!來,先大干一口,再商量怎麼辦。”

    “好!”

    人們齊聲叫好響應,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出主意,商量的上勁喝酒也喝得起了勁。但最後最難的是找不到個合適的人跟沈翠花講,李建文那會說的硬梆梆,可讓他自己去找沈翠花,就沒了膽子。

    等到靜怡炒得幾個菜上來後,大家注意力轉移到香噴噴的炒菜上,在夸贊味道好的同時,梁好成起哄讓靜怡也過來跟老同學們坐一坐,而且他自告奮勇去請,可垂頭喪氣回來了。錢曉東喝酒喝得興奮,第二個試去了,看照樣踫壁了,凌霄今天也高興得厲害,最後要親自出面,可人們滿懷希望等了好一會也沒等見,除了錢曉東都樂呵呵地猜肯定是也踫壁了。

    他們當然猜錯了,凌霄在靜怡面前豈能踫壁?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24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六章 雙美鬧離婚
    <div align="center">    第六章雙美鬧離婚

    “喂—!凌書記,你快過來!”

    凌霄剛從前面工地轉到後面,三活寶在西邊看工人施工的人伙當中高聲喊他,然後樣子很興奮地小跑迎上來。

    凌霄也快走幾步笑呵呵地問︰“老李,什麼事,這麼興奮?”

    “嘿嘿,昨晚知青飯店上演了一場好戲,可惜你沒在,誤啦。”

    “什麼好戲?”凌霄心里咯 一下,因為那里有他牽掛的人。

    這時那人伙中的凌尚雲和金凱滿面笑容也迎了過來,凌霄忙地和父親、岳父打了聲招呼,就把三活寶拉到一邊,急著要听發生了什麼事情。三活寶看到凌尚雲和金凱過來就急把要講出口的話噎回去,等和凌霄走遠一點,就指手畫腳活靈活現地講起了昨晚發生在知青飯店的好戲。

    從凌霄不怎麼管公司招待客人的事務後,三活寶就接過了這個美差,現在幾乎每天都吃在飯店,昨天是周日,中午在家少鹽沒油吃了一頓粗茶淡飯,下午就又跑到公司去了。上樓梯踫到商場魏經理和兩位副經理以及門市部主任等,陪著三位稅務局的人喝得紅頭漲臉從飯店出來,三活寶與稅務局的這三位也都認識,嘻嘻哈哈說笑兩句後,魏經理提議跟稅務局的人上四樓三活寶的辦公室搓麻將。三活寶雖然不敢跟人家這些人玩,但看也喜歡看,一塊就返到四樓玩了一個下午,魏經理贏了錢晚上的酒席仍然做東。

    周日飯店的客人比平日里少多了,魏經理就把賀佩玲也叫到了雅間,讓她陪著喝酒。賀佩玲跟商場借得八萬元。听了凌霄的話至今一分都沒還,就跟商場地客飯頂賬,到現在才只頂了幾千元,差人家還很多,等于是欠了魏經理的一份大人情,雖然一直很討厭他這個人,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不得不對魏經理裝出熱情的樣子。不敢輕易得罪。所以魏經理叫她進去喝酒,客氣地推辭沒推辭掉就進去應酬了。另外,今天有三活寶這個熱鬧人在,酒桌上肯定熱鬧,她也願意跟著熱鬧。

    打麻將的四個人,加三活寶和賀佩玲只是一個六個人的小酒席,可有了三活寶果真熱鬧,三活寶不僅言談舉止上滑稽有趣。也不知從哪兒听到的,或許是他自己編造的也說不定,帶葷味的小故事或趣聞能講個沒完。這些趣聞或故事,若讓別人講最多逗人哈哈一笑。但在三活寶指手畫腳表情滑稽地講述下,要把人逗得笑翻天。而且,對于故事中地粗口和葷言,三活寶從來都不規避,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有時還要夸張地說,雖然有賀佩玲這位女的,照樣是口無遮攔。熟悉三活寶的人都知道他的作風向來如此,就是跟公司成了家的女同志見天也是胡扯這些。而她們都還喜歡听,也樂得嘎嘎的,賀佩玲作為過來人也不例外,樂得厲害時笑趴到桌子上,笑得她肚子都疼,也更鼓勵三活寶胡扯得起勁。

    但听三活寶胡扯瞎說是一回事。若被魏經理動手動腳調戲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個賀佩玲就不能忍受了。開始魏經理還比較老實,只是順著三活寶的話在言語上挑逗她,對這種言語上的吃豆腐她如今更已習慣了,也不覺得是個大問題,最多是嬉笑回罵一句,其他人也當樂子笑一笑了事。桌子大人少,雖然她進來就被魏經理拉坐在一起,但因為了解魏經理地德行,就故意遠離魏經理一些。中間隔了有一個座位的空檔。但後來魏經理就蹭到了她的跟前,最初只是裝著逼她喝酒,順便摸摸她的手揩點小油,後來就逐漸放肆起來,說得話和動作越來越過火,賀佩玲忍無可忍想躲開。

    魏經理已經喝得酒勁上頭興奮起來,再听著三活寶講得那些葷段子,喝了啤酒地賀佩玲又更加地嬌艷動人,色心癢癢地想得寸進尺,哪肯讓賀佩玲躲掉,反而一下把賀佩玲的肩膀緊緊摟住,摟到他的身上還沖著三活寶他們呲牙笑道︰“你們看看,我跟佩玲很有夫妻相吧?”

    在被魏經理摟住那一刻,賀佩玲臉色就陰沉下來,還尖聲大叫大罵欲掙脫,但魏經理摟得她更緊,三活寶看到魏經理做得太過分起身要勸。可就在此時,“ 當”一聲巨響,有人踢開虛掩的門闖進來,闖進來的人怒氣沖沖地猛然撲到魏經理和賀佩玲跟前,在魏經理和賀佩玲愕然之際,對著魏經理臉上就是一拳。人沖得迅猛這一拳也砸得好猛,魏經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而且仍然摟著賀佩玲的肩膀沒松手,結果一拳就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都從椅子上砸倒在地上,並繼續朝魏經理腿上猛踢,嘴里不停地粗口吼罵。

    “劉和順!別打啦!”三活寶和稅務局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傻眼了,只有賀佩玲見狀忙地尖聲喊叫阻止,同時爬起來要拉劉和順。

    “啪!”地一聲脆響,劉和順照賀佩玲地側臉就是一記耳光,隨即又揪住賀佩玲的頭發往門外拖,同時怒罵︰“操你媽的!不要臉的東西,你發啥騷發啥浪?跟老子回家!”

    賀佩玲被一記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再被揪住頭發一拖,站立不穩一下被拖倒在地。等倒在地上她才醒悟過來,感到了無比地的屈辱,頓時雙腳亂蹬嚎啕大哭,邊哭邊罵還哭叫著說不活了。

    這時也爬起來的魏經理見勢不妙溜之乎也,三活寶也清醒了,忙地過來勸已松開賀佩玲頭發地劉和順︰“嘿,你這是干啥?魏經理是喝得稍多了點,玩笑開得過分了,賀經理正在罵他,我也起來準備說魏經理,可你不分青紅皂白打老婆干啥?你老婆又沒錯!再說了,不就是開個玩笑摟了一下賀經理的肩

    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兒,能干啥啊。值得你這樣?”

    劉和順從那次變乖之後,又磨纏賀佩玲來到了飯店參與管理,這晚正好物資局的幾位同事在這喝酒,也被叫到雅間喝酒,而且就跟魏經理他們的雅間門對門。賀佩玲在這屋他知道,賀佩玲地歡笑聲也傳到了他那邊,那清脆的歡笑聲,別人听著悅耳。可他听著別扭,等喝了有五六分酒意要出去方便時,不由地先站到了這邊門口偷听。先是听到賀佩玲嬉笑著罵魏經理,他听著像是在打情罵俏,一下怒火涌上頭頂,推開一絲門縫正巧看到魏經理摟住了賀佩玲,而賀佩玲還好像偎在魏經理懷中扭捏撒嬌,他再也無法忍受。一腳踹開門就沖了上去。

    在三活寶勸劉和順的時候,那屋的人听到了這邊的哭叫都跑過來了,連外面的兩個服務員也聞聲進來了,屋子里一下堆滿了人。賀佩玲也哭嚎地更厲害。劉和順這時清醒了許多,也听明白老婆還算無辜,知道這可闖下了大禍,老婆絕不會輕饒他了,已手足無措不知該這麼辦。

    三活寶看到劉和順沒了脾氣,就彎下腰勸賀佩玲。物資局的人也從稅務局地那三位嘴里听說了過程,見三活寶勸不起來賀佩玲,也都圍在她身邊紛紛勸說,但人們越是勸說她越覺得羞辱。抹著眼楮哭得更響。三活寶忙地讓兩個女服務員把她攙拽起來,可賀佩玲起來後卻撲向劉和順,張牙舞爪連抓帶哭還帶罵。這時的劉和順,從那會的英雄變成了孬種,除了不發火,還低頭任憑賀佩玲廝打。不過也沒挨幾下。人這麼多很快就拉開了,同事們讓他先躲一躲吧,他也明白現在老婆正在氣頭上,就是想說軟話道歉都遲了,听人勸躲了出去。

    賀佩玲連哭帶罵使勁想掙脫兩個服務員要追,追出走廊劉和順早就沒影蹤了,結果她在走廊里哭罵引出來更多看熱鬧的,也把賓館那邊的人引出來幾個,其中方雪芬在經理室也听到外面的喧鬧聲出來了。方雪芬先是好奇地*近一些觀看,發現是賀佩玲披頭散發在大哭大罵。忙地上前詢問情況。听嘴快的三活寶介紹後,為這種事在走廊里大哭大鬧,她覺得賀佩玲這樣實在是丟人現眼,就指揮兩個服務員和她一起硬把賀佩玲架回到經理室。

    三活寶當然講不出這麼多細節,不過凌霄已听得很明白,等三活寶講在賀佩玲被方雪芬架走之後人們那些胡言亂語時,他已听不進去了,暗暗慶幸昨晚沒去知青賓館還真是老天對他的眷顧,不然就是牽扯不到賀佩玲兩口子地矛盾之中,也會陷入到尷尬的境地,特別是還有方雪芬在場。

    “凌子,走吧,到公司去吧,去看熱鬧去!賀佩玲這次絕對不會輕饒劉和順,肯定有熱鬧看。劉和順呀劉和順,這家伙沒球個本事還敢撒酒瘋,嘿嘿,昨晚他是絕對不敢見老婆,今天肯定要給賀佩玲跪地求饒了。嘿嘿,像這種前做大後做小的真丟人,換了我就干脆不管,老婆當經理能給掙回大錢就行,摸一下手摟一下肩膀有啥?就是干了那事又怎麼了?那又磨不了邊兒蹭不了沿兒,是損壞不了的東西,媽地,掙回錢有酒喝就行。”

    —

    “呵呵,你也是說嘴,嫂子要像你說的那樣,你能受得了?”凌霄知道這家伙沒一句正經話,可還是這樣一問。

    “嘿嘿,我那黃臉婆一是沒那能耐,二是沒人稀罕她,她如果能像賀佩玲掙回大錢,愛干啥就干啥我才不管吶!我如果是劉和順,就乖乖地在飯店待著,水靈靈的老婆白天給你掙大錢,晚上讓你綿乎乎摟著,當男人還再干啥呀?再說賀佩玲也就是跟人們說笑幾句,還沒听說跟那個人胡搞,他胡亂猜疑不是自己給自己扣屎盆子嗎?”

    這些話凌霄不想跟他探討,像三活寶的這種觀點他萬萬不能接受,凡是自己的女人只能是自己去疼愛,別人就是想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能!而且要盡心盡力地呵護她們,吃苦受累也好,當不要臉去舔當官的股溝也好,有自己一人去做就夠了,決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半點委屈。當然這絕對的話,只限于是自己的女人,情婦之類地就管不到人家,能互相幫助互相利用就行了。

    凌霄也不想去公司听那個熱鬧。只準備到公司的家屬樓工地看看就行,他打算連樓都不上,可結果前面有人找他,連公司那邊的工地也沒去成。

    找的人是個外地子,是柳經理介紹過來推銷加工鋁合金門窗的。鋁合金門窗在武茲還是新事物,因為造價太高,就連服務公司那新建不久的辦公大樓,也只是一層商場和飯店地門窗是鋁合金的。上了二層就都是木頭門窗。可如今城市新建地大樓安裝的都是鋁合金門窗,就連過去不是安裝鋁合金門窗的商店也都換了,建築中安裝鋁合金門窗已是一種趨勢,銷售站也是按鋁合金門窗設計的。

    柳經理尚不知銷售站的底細,介紹來的這子就以為銷售站是公家建的,凌霄只不過是這里的負責人,在談到工料地平米價格時,子報價後。說窗子每平米能給他提五十元的好處費,門能給提一百元的好處費。這讓凌霄一下恍然大悟,心想難怪柳經理這麼熱心給他介紹加工安裝鋁合金門窗的人,也很熱心地想把家屬樓正面地窗子都設計成鋁合金的。是因為公司多數人嫌貴極力反對才作罷,改為了不到鋁合金門窗三分之一價格的雙層鋼門窗。

    凌霄暗暗合計,一個窗子一般都在四平米左右,好處費就是二百元,兩層共六十間房子,僅前面安裝鋁合金窗子就是一萬兩千元的好處費,

    只是給他的好處費,柳經理那兒也不會白介紹的,人白加工。不用再多想。這加工鋁合金門窗的工料價格有一多半是水分,實際材料價並不太高,看來工程預算書的價格標準過時了還被用著,造就了一個新的暴利行當。這是在給他自己建銷售站,給得好處再多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才不干這傻事。而且在算計地當中已經有了計較。把子應付走,他就叫上錢曉東到預制板廠了,要讓廠里的技術工人自己加工,肥水不流外人田。

    能有這思路得感謝錢曉東,施工用的盒子板自己來加工就是錢曉東出的主意。結果加工出來的盒子板,質量一點不比買的差,但工料都在內地成本價只是買成品的三分之二的價格,銷售站轉手賣給建築公司輕輕松松就掙了三分之一,加工的工人們也得到了挺大的實惠,皆大歡喜。

    在去的路上把這個想法跟錢曉東說了。錢曉東自然贊成,並且提議干脆把預制板廠的技術工人們組成一個安裝加工隊,能加工什麼就加工什麼,反正過幾天預制板廠生產起來後,需要維護設備的時候很少,這些人大都閑著,這樣也給他們多謀了一條財路。凌霄很樂意,找到那幾個技術工也是一拍即合,他們說加工鋁合金門窗也不是什麼多難的技術活,看一眼就明白,只要各種材料齊全就行。

    說到材料,凌霄這才知道不那麼簡單,因為武茲現在還沒有經銷這材料的,凡是安裝鋁合金門窗地,都是人家子帶來的材料,現在就是從哪兒能買到門窗鋁材還不知道,更不知道什麼地方能買到最便宜的,子能給出這麼大的回扣,應該是人家能搞到最便宜的鋁材。去問子肯定不會告訴你,凌霄和錢曉東商量派人出去找,到嵋澤和壺州看看,先去壺州,壺州的關系多。除了錢曉東,凌霄派誰都不怎麼放心,因為要把鋁材讓銷售站經銷,也把進貨價格保密起來,這樣給別人加工才能掙大錢。雖說離安裝門窗還有一段時間,但宜早不宜遲,凌霄讓錢曉東從技術工中選一個可*的,就這兩天就出去。

    這事快商量完的時候有電話找凌霄,是賀佩玲,讓他在廠子等著,說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賀佩玲過來後,她的眼楮還有昨晚哭過的痕跡,勾魂的美眸成了一對難看的水泡眼,臉色也很不好看。在辦公室的里屋,等凌霄把門一關,她就憤恨地說︰“凌子,氣死我了,昨晚我被人打了!讓劉和順那個王八蛋在飯店當著很多人的面打了,我要跟他離婚,一天也不跟他過了。****,他啥玩意兒?要人樣沒人樣,要本事沒本事,敢打他老娘?雪芬也要離,我們倆一塊離,你不是跟法院好幾個庭長慣熟嗎?給我們找一個庭長,今天就跟王八蛋離!”

    賀佩玲如機關槍掃射嘟嘟嘟一氣說完,凌霄听了還不算吃驚,因為這是意料到的,據說女人們受了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離婚,但十有八九只是鬧騰幾天就沒了事。他想賀佩玲這也是氣頭上的話,但方雪芬的離婚可是真的了,雖然從那天後一直沒見面,卻有賀佩玲不間斷地給他打電話報告情況,說王曉剛找過了方雪芬,但方雪芬離婚的態度很堅決,她家里人也來勸過,她卻威脅家里人再來勸就要離家出走,家里人也無可奈何。但無論如何,凌霄覺得不能參與她們的離婚鬧劇中,躲還躲不迭,哪敢幫她們找人辦離婚?

    可他此刻卻不能說不管,還得先勸勸︰“佩玲姐,早晨見了三活寶,他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講了,昨天和順哥的確太過分,可你們還不至于鬧到離婚的地步吧?”

    “不行!我非跟他離不可!寧肯一輩子再不嫁人也不能忍受這口氣!他憑啥打我?能娶到我,算他八輩子燒高香了,現在還敢打我,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打我,我不跟他離婚,以後哪有臉再見人?這次是跟他離定了,不管他說啥我也不會再心軟!”

    賀佩玲現在是縣里最大的飯店經理,在縣里也算得上個人物了,被男人當著那麼多人打罵,還是被說成是與人勾搭被打,絕對認為是無比的羞辱,一時半會想不開的,凌霄也不準備再勸了,先安撫走她再說︰“那行吧,可我現在不能管,佩玲姐真要下了決心,到了法院等人家受理了案件後才能找人。而且我好像听說,除了雙方都願意的離婚,就是縣長說話也一下離不了,現在找人也是白找。”

    “行,那我們就先自己去,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再跟你說。哎,雪芬讓我跟你傳話,她就是離了婚也暫時不打擾你,讓你放心吧。”

    “啊!你跟她講了?”凌霄露出怪她多嘴的態度。

    “嗯,昨晚我氣得一夜也沒睡,雪芬陪我聊了一宿,我沒忍住就說出來了。我跟雪芬現在好的跟親姐妹似的,沒事,她一點都不怪怨你跟我說了實情,我還替你說了好多好話。行啦,那我就走啦,一會我們就去法院!”

    因為還在氣頭上,賀佩玲變得風風火火,可她走了卻把凌霄的心情弄得七上八下的,因為她們結伴去鬧離婚,肯定會成為轟動全縣的特大新聞。其中一個是因為他,另一個就是沒因為他,與他的關系也不干不淨的,真若都離了婚,這兩人肯定同病相憐更是吃住在一起,一旦出現那種局面,他不知該是喜呢,還是該憂愁?這比跟彩萍的婚事遇阻時還令他頭疼,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30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七章 攜雙嬌祭母
    <div align="center">    第七章攜雙嬌祭母

    賀佩玲和方雪芬果真結伴到法院起訴離婚去了,也果真鬧得滿城風雨,成為街頭巷尾特別是官場上談論的熱門話題。

    一位是知青飯店兼賓館赫赫有名的女經理,一位是政協王主席剛剛娶進門的兒媳婦,而且兩位都是嬌艷如花的美嬌娘,更加地讓人心生好奇,各種猜測和謠傳滿天飛。對賀佩玲的猜測和謠傳,傳得最厲害的是賀佩玲跟人偷情被男人當場抓住,被暴打一頓後不能忍受,也嫌男人沒本事要離婚。對方雪芬的謠傳和猜測比較雜,有的說是因為婆媳關系沒處好,矛盾鬧大後要離婚;有的竟然說是因為王主席的兒子不能人道,方雪芬至今還是姑娘身;還有的說方雪芬跟初戀情人勾搭上了,那個初戀情人比王主席的兒子本事大,舊情復燃投入到初戀情人的懷抱。

    凌霄這些天特別的忙,除了建築公司和銷售站的事情,還要在曹縣長和謝縣長回來之前把給他父母等人調動工作的相關手續辦妥,等曹縣長回來簽字就行。不論是他去政府相關單位蓋章辦手續,還是到一些單位辦事,因為人們都知道賀佩玲跟他一個單位,就向他打听那些事情的真偽,他當然以不常去單位不太知情搪塞。人們在打听賀佩玲的同時,也難免說到王曉剛和方雪芬的離婚上,所以那些猜測和謠傳以及後續發展他都听到了。尤其是听到方雪芬與初戀情人的傳聞,令他每次听到都不由地心底發虛,也越發不敢與賀佩玲和方雪芬聯系,當然更不敢給她們找人了。那樣就直接把他自己拖進這街頭巷尾的緋聞中。

    公司因為下面的家屬樓開始施工了,也因為天天有賀佩玲和劉和順地事情穿上來,顯得特別熱鬧,凌霄則每天早上都能從三活寶的嘴里听到。

    劉和順得知賀佩玲向法院起訴要離婚,還不出三活寶所料,找到賀佩玲痛哭流涕要悔過,遭遇賀佩玲的冷臉後真的就下跪了,但賀佩玲半點也沒心軟。根本就不跟他理論,見他就躲,躲不掉也是把門緊鎖不見他,要在法院跟他說話。等起訴書到了劉和順手里,劉和順的母親也急了,抱著孫子來勸媳婦,希望用孩子打動兒媳。

    但令人好笑的是,本來賀佩玲見了兒子就抱住大哭起來。如果作為婆婆趁機好言規勸就有回心轉意的可能,可這位婆婆卻為自己的兒子辯護起來,說自己地兒子固然不該打媳婦,但那個男人看到那種情況能忍住?這一下把賀佩玲說惱了。隨即厲聲質問是啥情況?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位婆婆還真是有問題,居然也生氣了,氣沖沖地問還再要做甚,做得那事就夠不要臉了!好啦,有這句話頂事了,賀佩玲馬上大怒,心里和口頭上都不認這個婆婆大罵出口。婆婆也不是善類,倆人就在賀佩玲的辦公室吵罵起來,最後還是孩子嚇得快要哭的背過氣才罷休。婆婆氣哼哼地扔下像這種不要臉媳婦走了也不稀罕的氣話憤憤而去,結果除了沒勸回來媳婦,反而更堅定了賀佩玲離婚的決心。

    王曉剛的母親也有罵方雪芬的惡語傳出,罵方雪芬除了是一個大學生外一無是處,好吃懶做得家務活一點都不會干也不願干,脾氣也很不好。動不動就跟男人耍小性子,見天陰沉著臉像有人欠了她地錢似的。而且目無尊長不盡孝道,結婚好幾個月了還在避孕,說她幾句竟然跟婆婆頂嘴,最後竟然賭氣回娘家要離婚,這種沒教養的兒媳不要也罷,離婚馬上又會為兒子娶一個漂亮而且溫順能干的女大學生。而且放出話,就是想回來也不要,連她現在地工作也甭想望再干了,還回去當老師吧!看她離婚再能嫁個啥人?給臉不要臉。人不想當想當鬼,以後倒霉去吧!

    王曉剛母親傳出來的惡語,也間接地為自己兒子平了反,也等于為方雪芬與初戀情人勾搭闢了謠,同時也宣布了王曉剛和方雪芬的婚姻就要結束。

    凌霄對這個傳聞很滿意,盼著方雪芬的事情趕緊解決掉,不再為這事煩心,讓暗戀的情人永遠歸自己所有。但他在方雪芬沒離婚前,只能按兵不動,何況還有好多事情要他忙,實在是無法分身。

    楊局長給他的那個新建一所鄉中學的工程也開了工,這樣三個建築隊就全都投入施工了。交通局滕局長也給凌霄搞了一段鄉鎮公路的修建工程,因為修建公路主要是*推土機和倒運土方的翻斗卡車,余下地才是人工,推土機和卡車是雇用交通局的,他們只是出人工,所以這個正好交給張立軍的私人小包工隊去干。

    在承攬這段路的修建過程中,凌霄了解到很大一部分油水是被推土機和運輸卡車賺走了,剩下的人工油水已不是太大,不過這次是雇用交通局的,滕局長照顧他沒多收錢,但交通局地推土機和翻斗卡車也不多,有大的路段要修建時就不夠用還需要雇用別人的。既然想在交通局的修路上找財路,那就必須要配備推土機和翻斗卡車,何況銷售站、公司家屬樓和中學的工程中也不少用這些機械,都是雇佣人家別人的,凌霄下決心要添置這些機械,有一台推土機和兩三部翻斗卡車就基本能滿足需要了。

    但購置新的需要的資金太大,手頭沒有五六十萬元想也甭想,可剛剛跟銀行貸了款還沒幾天,這麼龐大的資金*貸款暫時不敢指望,也不能再打挪用銷售站貨款的主意,不過凌霄壓根就沒考慮要買新地。像這種只在縣里跑的機械,不需要有牌照的黑車就能跑,買黑車既花不多錢在運營時也不需要交任何費用,他們這幾處工程雇用的就是這種。所以,凌霄在錢曉東到壺州出差時,還交代給他一個任務。就是托那幾位經理幫助找這類還能使用的舊機械,他自己在縣里也找找,花個十幾萬能買到手就作為他個人的投資,那個工程需用就算雇用他自己地,真若能做到有一年就輕輕松松把

    回來了。

    凌霄在奮斗事業的過程中,發現還真是遍地黃金,到處都有發財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削尖腦袋去謀算。尤其是已經混到像他這份上的,肯謀算隨手一抓就是錢。知道了金錢的巨大魅力,凌霄如今快要變成一個狂熱的淘寶狂和掘金機器,只要讓他發現發財的機會就不願放過,沒能力和條件想辦法創造也要達到,堅守只有錯過不能放過的原則。但有買推土機和翻斗卡車地想法,除了發大財的欲望極度膨脹要趁勢提高實力外,還與他自己的親二舅有關系。

    他的親二舅。是他的生母兄妹中的老小,比他也不過大個十五六歲。在他小的時候,這個老舅常去他家,從他生下來就特別地親他。在六七歲以前,老舅每次去都把他架在肩膀上玩。老舅是在縣國營農場開推土機的,常帶他去農場到推土機上玩,有時開地時候還讓他在駕駛室坐著,當時他跟老舅比跟父母都親。他母親得病去世時,他的姥姥姥爺還健在,二老老年喪女的悲痛可想而知,所以他母親去世後,只要去一次姥姥家。姥姥姥爺就抱住他痛哭一次,去那里總是很傷感,也就不怎麼願意去了。

    等他父親再婚後,他跟著到了繼母家,那時他老舅也成家了,姥姥家就去的更少了。只是在過年過節地時候去一遭,那時他才是十來歲的小孩子,逐漸就與姥姥那邊的關系疏遠了,到後來幾乎就不來往了。等到他讀大專時,在不到二年的時間里,姥姥姥爺相繼去世,去世的時候都是他在校期間,喪事也都沒回來參加,就與那邊的關系更加疏遠,只是在名義上有個比他母親年長的大舅。和比他母親年少的二姨、三姨,還有這個老舅。

    他與彩萍賀喜前,這個老舅听說他要成家,主動找到他給了二百元錢,還向外甥感慨姐姐泉下有知兒子要娶媳婦了,肯定非常高興的。還說,在有一年給他姥姥姥爺上墳地時候突然想姐姐了,就帶著籮筐鐵杴去給姐姐上墳,結果看到墳都塌陷快成平地了。痛心之下,從那以後每年都去給大姐的墳上填土,希望外甥成家後能帶著媳婦去墳上燒一炷香,讓大姐看看兒媳。當時凌霄就哭了,哭的特別傷心,還特別感動老舅把他自己該做的事情做了,心里也重新有了這個老舅。可後來顧著結婚,婚後心思都花在升官發財上,就把給母親掃墓上墳的事情淡忘了,

    那天,因為靜怡說起她的父母想請他到家吃一頓飯,而他卻說要等靜怡過生日再去,可靜怡剛剛過了生日,在歉疚沒有問靜怡地生日的時候,他這才想到別說是靜怡的生日,除了他自己和彩萍的生日,其他人的生日一概不知,包括父親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在那刻就猛然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別說記不住母親的生日了,就是母親埋在哪里,因為最初只跟著父親給母親上過兩次的墳,父親再婚後就不去了,年齡小便記不清楚了。這讓他認識到自己真是個不肖子孫,決定到這個清明無論如何要給母親掃墓上墳。

    就在幾天前,也就是四月四日清明節的前一天,中午他提著禮物找到了老舅,想讓老舅領著先去一次,把墳址重新記住,可他老舅第二天有活干不能陪同,當下就和他坐車認了墳址,然後他把老舅請到了飯店。在和老舅閑聊時,得知老舅仍然開推土機,但不在本單位開,本單位雖還有幾台推土機,可被農場場長獨霸了,司機都是用地自家人,掙了錢也都私分了。他老舅現在被一個私人雇用了,待遇也還不錯,同時也講到了雇主就一台推土機就很掙錢,每年干半年的活就能掙好幾萬,還說養翻斗黑車的也很掙錢。這更讓他下決心自己買推土機和翻斗車,並暗自決定買到後就統一交給老舅管理,自己得大頭老舅跟著得小頭,從而補報老舅的恩情。

    清明節那天上午,他讓彩萍去學校請了半天假,頭天下午還讓靜怡給備辦了好多祭品。可第二天到廠里拿祭品之類的要去上墳時,靜怡居然也要跟著去,笑嘻嘻地說沒見過人們上墳,想跟去看看。彩萍也是第一次,加上孩子氣希望有個伴,于是就帶著靜怡一塊去了。等到了墳頭,先填土後祭拜,彩萍和靜怡就幫著他提土,三個人齊心協力把墳頭壘的又高又圓。要點香燒紙祭拜時,她們幫他把祭品擺到墳前,早已心窩堵得慌的凌霄,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跪在墳前放聲大哭。一個大男人還哭成這樣,彩萍跟靜怡被他引逗的更是哭的淒慘,而且都不由地跟著他跪倒在墳前。

    掃罷墓回城就快中午了,彩萍請靜怡一塊到家吃飯,一是感念她今天跟去掃墓了,跟著又是痛哭又是上墳填土;二是感謝年前給她和凌霄織了漂亮的毛衣,年後又給她勾織了好看的春季毛衣和背心。靜怡高興地跟著回去了,而且還露了一手炒菜的手藝,加彩芬四個人歡歡喜喜香甜地吃了一頓午飯。

    —

    到下午,凌霄跟靜怡一塊回到了廠子,閑坐的時候,凌霄問起她上午真是想去玩還是別的原因,因為她在上墳時的表現讓凌霄感到奇怪。結果靜怡的神情一下變得嬌羞含情,她听人們講過,只有跟著自己的男人給長輩上過墳,才算是這個男人真正的女人,這令凌霄大為感動。

    這一天下午四點多,凌霄從鄉中學的工地趕回到廠里,美滋滋地喝著靜怡給沏得高級龍井春茶,正做賬的靜怡,隔一會就脈脈含情地與他對視一眼,這深情的目光和恬靜清秀的神情,凌霄看著舒服極了。這每天不停蹄的奔忙,被眼前的賞心悅目一下驅趕走了勞累和煩躁,盤算著什麼時候兌現帶靜怡再到一次嵋澤的承諾,也喜滋滋地回想著那個激動甜蜜的夜晚。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31
第二部 略窺門徑 第八章 同桌俏女生
    <div align="center">    第八章同桌俏女生

    靜怡的辦公桌和凌霄呈九十度擺放,她用計算機核對罷一張票據,抬頭見凌霄笑眯眯直勾勾地看著她,雖然最喜歡他在身邊並且被這樣看著,可還是有點害羞,柔媚地對他撒嬌道︰“別這樣看人家,看得人家連賬也下不來了。”

    “呵呵,想看嘛,沒辦法!”

    “哦,那就看唄!”靜怡甜甜略帶羞態地說罷,看到凌霄眼里的一絲壞意,挑起媚眼瞪著他問,“你又想到啥了,看你的眼神?”

    “呵呵,當然想好事了。”

    “哼!凌大壞蛋!肯定又想取笑人家,別逗人家,下錯賬讓你替人家下。”靜怡笑眯眯地媚眼白他後,低頭翻起一沓單據。

    凌霄還真是想逗逗她,就為看她害羞時美艷動人的神情,見她手頭活兒挺多,也就消了念頭,這樣看著的感覺也非常好。他正看著入神,靜怡桌上的電話響了。

    靜怡接起來,和電話里的女孩對答︰“你姐夫回來了,剛回來的。什麼,賣出一部卡車?哎呀!那太好啦!馬上就讓楊師傅過去!”她後來的樣子興奮的快要跳起來。

    這是四月份銷出的第二部車,凌霄也激動了,雖然听清了,可還是猛地一下站起來追問︰“是彩芬?賣出一部卡車?是有人介紹還是自己找上門?”

    靜怡問罷後興奮地回答凌霄︰“是自己找上門的,彩芬讓楊天冕過去送她去銀行,給得是存折,順便把今天的業務款存進去。”

    凌霄在靜怡還沒說完就疾步到了門口。開門出去到辦公室喊楊天冕,讓他趕緊到銷售站去。在看著楊天冕出來上了吉普車,正要返回辦公室時,看到從大門那邊有兩個女的騎車過來,就站在門口看是誰?到了近前,看到這兩位打扮和化妝得花枝招展,膚色也都白白淨淨的,胖乎乎地那位長相可算漂亮。秀氣的那位就算相當漂亮了,但一位都不認識。

    “凌霄,認不得我啦?”

    那位臉蛋圓乎乎胖乎乎的漂亮女士,到他跟前跳下車就笑嘻嘻地問,這時從話音和面容上喚醒了依稀的記憶,很詫異地也很驚喜地笑道︰“哎呀!是甦美娟!你的變化真大啊,胖了啊,一下都沒認出來。”

    “嘻嘻。是你眼高吧?六七年沒見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你了。你也變了啊,變得成熟也更有風度了。”

    “呵呵,你還是這麼會說話。來。快請進!這位是誰?不會也是咱們的同學吧?”在與他這位初中同桌說話時,凌霄注意了那位不帶笑容但神色和藹的嬌媚女士,怎麼看也沒印象。

    “不是,是我的朋友陳文霞。在勝利商場上班,你沒見過?是勝利商場最漂亮地啊!”

    凌霄打開了門,笑道︰“那個商場我沒怎麼去過。靜怡,快看看是誰?”

    “是誰呀?”

    靜怡抬頭問的時候,甦美娟和那個陳文霞已經進來了,靜怡在兩人臉上掃著。露出迷糊的神情。甦美娟看來是知道靜怡在這兒上班,沒有詫異,笑眯眯地說︰“張靜怡,你也眼高了啊,連老同學都不認識了。”

    靜怡急忙起身迎過來,露出很稀罕的神色笑道︰“咿呀。這不是甦美娟嗎?變化真大呀!我認得她,知道是勝利商場棉布組的,可卻一下沒認出你。夠三年沒見了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嫁到外地去了嗎?”

    這兩位女同學親熱地拉住了手,互相端詳著一別三年後的模樣,甦美娟咯咯笑道︰“我回來七八天了,一直在家沒怎麼出門,今天下午踫到一個同學,說你現在跟凌霄一塊上班。我就拉著陳文霞過來看你們了。唉,人比人比死人唉,我是越長越難看,你是越長越漂亮,別說是男人看著喜愛,就是我看著都喜愛得不行。”

    靜怡羞澀地嗔道︰“淨胡說,你才是更漂亮了。”

    “呵呵,你倆就別互相吹捧了。快請坐下,靜怡快給她們沏茶啊,慢怠了甦美娟,她的刀子嘴不饒咱們。”

    “咯咯……”甦美娟脆生生地笑罷,面露得意地笑道︰“凌霄還沒忘我地性格呀,就是,慢怠了我可不饒你們,那是不是一會還準備請我們吃飯呢?”

    “那當然啦,同桌老同學來了肯定要請,就是你想走也不行。”凌霄笑呵呵與甦美娟說罷,問張羅沏茶的靜怡,“能吃涮羊肉了吧?”

    “能了,東西都備齊了。”

    “好,今天就請你們吃涮羊肉。甦美娟,這涮羊肉可是武茲獨此一家,我剛剛找了一個會弄的,今天不是為了請你們還不準備開張呢。”

    “是嗎,那我們真是太有口福了,我還沒吃過涮羊肉呢。”

    “呵呵,靜怡,那你先快給竹君打個電話,再看華寧在不在單位,讓他們也過來,人多熱鬧。”

    靜怡答應一聲忙地打電話了,甦美娟問︰“竹君是姜竹君吧?她不是跟錢曉東結成一對了,錢曉東不是也在你這兒嗎,人哪去啦?”

    “是,他們是一對,我還是媒人呢。錢曉東出差去了,估計還得一半天才能回來。”

    甦美娟咯咯地笑道︰“唉,真是有意思,沒想到他倆成夫妻了。在縣里還是好,像你們,老同學都在一塊,多熱鬧啊!尤其是凌霄你,听說現在在服務公司當大官了,還管了兩個企業,是咱們同學里最牛氣的。嘻嘻,可你們倆個應該…,為啥啊?”

    她最後這話看看凌霄又看看靜怡,而且露出狡黠地神色,凌霄一下想到了初中的時候,忙叉轉話題笑道︰“看看,你也不照顧你的朋友,光你自己嘟嘟嘟一個人說話了。”

    “哦,文霞不怎麼愛說話嘛。我們從小玩大的,她不怪我。”

    這個陳文霞還真是挺特別的,他們這樣說笑也沒見她跟著笑,仍然是不言笑,但卻沒有給人半點冷冰冰地感覺,像一尊淑女玉雕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只是凌霄說到她時才露出一絲微笑,可瞬間就恢復到原來的神態。一點不像比他們年長玩穩重的樣子,好像天生如此。

    “我听說你嫁給了一個當兵的,然後跟著復原回到他那邊了。咱們地同學里大概你成家最早,呵呵,花心早開的人果然急著嫁了人。”

    “討厭!誰花心早開了?是你吧?你是不是想讓我揭露你?”見凌霄沖她搖頭,飄了一眼靜怡咯咯一笑又說,“好,看在今天對我這麼熱情。就先饒了你。”

    “呵呵,說說你的情況,你家里的那個也跟著回來了?”

    听凌霄這一問,她地神色暗淡下來。嘆道︰“唉,數我成家早,可數我離婚離得早。”

    這話把凌霄和打罷電話的靜怡都說愣了,凌霄問︰“怎麼回事。你離婚了?為啥啊?”

    “唉,那時候真是天真,被他幾句話就說動了心,等他復原時那麼遠也願意跟著去,可一去就後悔了。他家兄弟姐妹多,他還是長子。家里太窮了,連結婚地新衣也給置辦不起幾身,房子就更不要說了,我們就跟著他的父母和兄妹擠在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內,你們想想那日子過得是啥日子?可當時我還幻想有變好的一天,就湊合著過吧。反正也嫁給人家了。可後來啊,那是一家啥人家?一家人見天地吵嘴,尤其是我那兩個小姑子,嘴尖毛長的半句不饒人,把我嘔心死了,若不是他每天哄順著我,早跟他離婚了。可熬了兩年也熬不出頭,兩個月前,我和二小姑子因為點小事吵架,像這都是平常的事了。可那天結果就打起來了。我那大姑子居然向著她妹妹,姐妹倆合伙打我一人,等我地那個回來後,把姐倆倒是打了一頓,可從那就不得安寧啦,把家鬧翻天了,他們一家老少個個恨得我入骨,我說啥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就堅決地跟他離了婚。”

    她這遭遇是很讓人同情的,凌霄和靜怡听了都唏噓不已,靜怡問︰“那你們沒孩子嗎?”

    “沒有,哪敢有啊?生了孩子住哪兒呀?”

    凌霄問︰“那為啥不讓他跟你回這?”

    “哼!當時他還嫌咱們這是小縣城,我也想到城市,誰知城市里還有那麼窮的家?後來就是想回也不能回了,回這兒他工作調不過來呀。”

    這事還真是難辦,在城市有工作,的確不肯能舍棄城市地工作來小縣城,甦美娟在那個家也的確待不下去,只能怪當初的選擇有問題了。靜怡告訴凌霄姜竹君一會兒就過來,華寧在單位里,說很快就到,凌霄便讓她們三個女人先聊著,他到後面安排去了。

    自從在壺州吃過一次涮羊肉後,凌霄一直念念不忘,在搞了這個據點後,就想著把涮羊肉如果能搞起來用來招待領導,既吃得爽口又比炒菜上檔次,就四處打听哪有會切羊肉片和調弄醬料的人。前幾天還真有人給他推薦了一位,是在外地的火鍋店專門負責切羊肉片的,怎麼調配醬料也略知一二。這是一位家在村里叫李亨年輕後生,成了家就想在本地找一份活兒干,正好他找到的親戚跟凌霄的關系不錯,知道凌霄正要找這樣的人就推薦來了,小兩口就住在後面小院地隔壁。

    凌霄把一切安排好回到辦公室,姜竹君已經過來了,三個初中女同學,尤以甦美娟和姜竹君倆人,嘰嘰嘎嘎說笑得把房子要抬起來,他進來後她們雖停下了說笑,可還笑得氣喘吁吁,惟有那個陳文霞居然能繃住臉不見笑意,令凌霄暗暗稱奇。

    “竹君,成了大肚婆啦啊。”

    姜竹君的身子已經很明顯了,被凌霄的說笑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臉上是驕傲和自豪的表情,笑道︰“是啊,現在都覺得走路累了,以後不知會累成啥樣?為啥你們男人不懷孩子讓我們女人懷啊,老天真不公道!”

    “哼!哪有那麼多的公道?讓我們男人懷,我們男人就成了女人,一樣地不公道。要怨就只能怨你媽吧!”

    “怨誰的媽啊?”華寧推門進來了。

    “怨你媽!怨你媽沒把你生成女地!”

    姜竹君地玩笑把華寧說的莫名其妙,卻把三個女人和凌霄逗得哈哈大笑。

    “我不怨呀?我媽把我生成男的好啊,我才不當母的呢!像你,等著生孩子時挨痛吧!我老婆生孩子大疼了一整天,哭爹喊娘可遭大罪啦,現在想起還替她難受。”

    “哦,我剛才就是……”

    甦美娟打斷姜竹君的話,問華寧︰“華寧。認得我是誰不?”

    華寧若不是老實的靜怡在電話中已告訴,照樣一下認不出來。听甦美娟問,笑嘻嘻地說︰“認得啊,你甦美娟就是剝了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什麼時候回來的?看這打扮地跟花兒似地,肯定跟兵哥哥過得挺滋潤,是吧?”

    “哼,你還是這麼油腔滑調的!我听說你過得才滋潤呢。堂堂銷售科大科長了呀,錢一抓一大把的,是不是啊?”

    “說!這是誰在背後胡說我?”

    他們被華寧“怒目”瞪得哈哈大笑,姜竹君笑道︰“沒胡說啊。華大科長現在活得最逍遙自在了,有人說你現在很花心呢,錢多的沒處放養了好幾個情婦呢。”

    “操!錢曉東那個兔崽子,連玩笑話也跟老婆說,哪去了他?”

    “呸!亂冤枉好人,我家曉東才不會跟我說這些呢,就是問他也替你遮掩呢。我

    個男人跟你再一個單位的女人說,說除了你們那個副了,單位里有姿色的女人都被你倆霸佔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別以為干了壞事沒人知道。”

    華寧急了眼,脖子一豎嚷道︰“嘿呀,我可真是比竇娥還怨啊!我跟老婆一個單位,有啥時能瞞得過老婆?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老婆,比我還高大的身板。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

    又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笑過之後,華寧像是怕了姜竹君,忙問凌霄︰“今天招待你地同桌,你給弄了啥好吃的?”

    “涮羊肉,怎樣?”

    “好啊,可哪里有涮羊肉啊?你們知青飯店我前天還去了,沒見有啊?”

    “饞了吧?那就跟我走吧。”凌霄又對所有人說,“走吧,到後面看點火鍋去。”

    他們嘻嘻哈哈到了後邊。可嶄新 亮的銅火鍋早就點燃了,已墊著茶盤擺在了飯桌中央,上邊另加的小爐筒冒出淡淡地木炭煙氣,不過除了放好了碗筷其他的東西還沒備齊。他們都挺稀罕的,看罷火鍋又到廚房看李亨切羊肉片,從縣食品公司買回來的羊肉卷,在李亨手中的特制切刀下,一刀一刀切下後翻卷成鮮嫩的紅白相間薄肉片,像凌霄、華寧和姜繡君這幾位吃過的,看著這生的都要流口水。

    李亨的小妻子和雯雯,正在李亨地指導下調弄醬料,看來馬上就可以吃了,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回到餐廳圍坐下。座位按喝酒與不喝酒排的,沒想到問過之後甦美娟和陳文霞都喝酒,而且也要喝白酒,凌霄左邊就坐了華寧,右邊坐了甦美娟,甦美娟過去是陳文霞、姜竹君和靜怡。今天的酒高檔,喝得是五糧液,一方面是招待三年的同桌同學,另一方面就是拿出尖莊酒,華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剛才凌霄取出兩包紅塔山他還嫌檔次低,逼得凌霄又取出一包中華。

    甦美娟雖听說凌霄現在混得很好,可想象不出好到什麼地步,看了凌霄的派頭和招待的檔次,這才發覺凌霄混得不是一般地好。在華寧嘴里叨叨著好酒往開起酒蓋時,她對凌霄咯咯笑道︰“哎呀,我這下是有*了。凌霄,我以後就*你了,你給我安排個工作吧,最好是來你這,能跟靜怡和你在一塊閑聊。咯咯…,總不能三年同桌白坐吧?

    姜竹君馬上接過她的話說︰“不白坐還給你錢?你能跟凌霄坐在同桌,都把我們羨慕死了,現在反而好像是你吃了虧似的,對吧靜怡?”

    靜怡笑眯眯不說話,甦美娟笑道︰“羨慕我干啥,我跟他坐在一起有啥好啊?他的心和眼里除了某個漂亮的女同學,其余的跟他坐在一起,能把你當哥們就不錯了。”

    凌霄听她又扯到這個話上,忙地接過華寧手中的酒瓶,嘴里說著客套話給她的大杯斟酒,濃郁飄香的瓊漿玉液,“咕咚咚”轉眼間就把杯子倒了一半,可她卻尖叫一聲大喊行啦,然後用手捂住杯子說︰“不能再倒了,我是喜歡喝白酒,可再好的酒也喝不多。你給文霞你隨便倒,文霞能喝。”

    “是嗎,好啊,想不到陳文霞看著文文靜靜,喝酒還是個女中豪杰呢。”

    凌霄邊說邊探身給陳文霞斟酒,陳文霞對甦美娟剛才地話不反駁,也對凌霄此時的話不做客氣的解釋,只是禮貌地用手扶住杯子,還真的不出言阻止,直到滿滿地到了一杯後才道了聲謝謝。她是等杯滿後才抬起頭對凌霄微微一笑說了謝謝,這居然是人們第一次听她開口,可凌霄被她一閃的目光電擊了一下,僅僅一下就讓他感到了那種勾魂的媚勁,令他更加好奇這個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的女人,到底是一種什麼女人?

    姜竹君還惦記著剛才甦美娟的話中花,問︰“美娟,凌霄那時心里和眼里的人是誰啊?”

    甦美娟笑道︰“嘻嘻,你看凌霄拿眼瞪我不讓我說啊!”姜繡君被火鍋擋著,其余人都露出好奇看向凌霄,靜怡好奇中還有一絲期待。

    “他敢阻攔?”姜竹君從火鍋那邊探過頭瞪了一眼凌霄,然後催甦美娟︰“快說!怕他干啥?”

    “嗯、嗯,凌霄那時呀,眼光常盯在那個女生的後背上,人家如果掉過頭來,他看一眼馬上就不好意思偏轉了臉。”甦美娟的賣關子把人急死了,姜竹君忍不住罵了一句催促,甦美娟咯咯一聲嬌笑道,“豁出去了,我就說啦!實際這人就在咱們桌上,嘻嘻,那時咱們班還有誰能讓凌霄看上眼?”

    凌霄看阻止不住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靜怡一听這人是在這個桌上馬上就紅了臉,等華寧看向她時,臉色已經成了一塊紅布,身子也有點扭捏,可目光卻大膽地看向了凌霄,眼神中說不盡的柔情蜜意,讓凌霄看了心醉迎接著靜怡這深情目光,心里也不再埋怨甦美娟揭他的老底。

    他們的神情當然被在座的都看到了,華寧嚷道︰“好家伙,凌霄你小子原來從初中的時候就打起了張靜怡的主意,你今天老實交代……”

    這下靜怡可撐不住了,一下羞得低下頭,卻听姜竹君打斷華寧的話說︰“你們都是瞎說,凌霄有啥能瞞得了曉東,我從來都沒听曉東說過。”

    凌霄暗暗感謝姜竹君,正好見雯雯端進來羊肉片,忙地笑道︰“羊肉上來了,別胡扯了,快張羅涮吧!”

    這下他們的注意力一下轉移過來,鬧混混地開始張羅涮羊肉,暫時忘了剛才的話題,先顧著享受美味和美酒。
尋芳客 發表於 2009-3-25 21:31
第九章涮羊肉攻勢

    這頓涮羊肉吃得真是爽口舒心又熱鬧,除了陳文霞他們都是初中同學,包括稍後進來的楊天冕也是一屆的,許多有意思的趣聞都回憶起來了,那些同學們的,那些老師們的,在當時就當趣聞和笑話談論,時隔七八年之後再談起,就不只是興奮和好笑了,回想那純真幼稚的年代,還給他們帶來一種暖融融的情愫。

    這晚靜怡的心情最特別,在甦美娟要揭凌霄的老底時,因為極希望自己就是凌霄的那個暗戀女生,心情既激動又緊張,一顆  慌跳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當明明白白得知就是自己時,心花怒放得再也克制不住對他深深的愛戀,一雙飽含深情的美眸緊緊凝視在他臉上,等跟他同樣含情的目光鎖到一起時,心里甜蜜的再也無所顧忌,直到華寧嚷出聲才羞得低下了頭。後來雖有姜繡君給他們遮掩,華寧和甦美娟已開始不依不饒地打趣,幸虧楊天冕的進來才解了圍,不然還不知被他們逗到什麼時候,但羞澀雖解可也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最興奮的莫過于甦美娟了,見到了幾位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受到初中同桌老同學的盛情款待,吃到了久負盛名的涮羊肉,喝到了在電視上看到只有有錢人才能喝起的名酒,初次享受到這種檔次的生活,感覺像這樣活著才像個人樣。凌霄答應把她安排到銷售站上班,保底工資就是一百元,而且還有獎金呢,還答應給她在這找一間宿舍住。省得出嫁離婚的女兒住娘家受哥嫂冷眼,興奮的整晚上跟像個黃鸝鳥嘰嘰喳喳歡笑個不停,而且居然喝下一大杯酒也沒醉。

    最讓人好奇的是陳文霞,整晚也沒听到笑過一聲,別人笑得要斷氣時,她最多是微微一笑,而且也沒說幾句話,就是說也說地很簡短。還是那種柔柔的慢言細語,不過聲音很有磁性,听了一句還極想多听幾句,可就是听不到讓人心急。更讓人奇的是,一個看似文靜的女子喝酒還真是海量,不管誰提出跟她喝是來者不拒,不語不笑舉杯踫了就喝,你喝多少人家和多少。四兩的大杯還是五十多度的,最後喝了兩大杯還沒見人家臉紅,依舊那麼淡然從容,若不是華寧和楊天冕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再喝下去人家可能也不會推拒的。凌霄感受到的就不止這些,是在與她踫杯喝酒四目相對時,她平和秀氣地美眸,在舉杯要喝的那一剎那射出一縷勾魂媚氣,如電擊般令凌霄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身子也驟然發熱,而且次次如此,暗暗感慨這貌似文靜的女子暗藏詭異,把他這每天與美女糾纏不休的花花凌少都能勾得難以自持。

    楊天冕開不了車了。最後送人們回家的任務就落到了凌霄身上,他把這些人一一開車送回家,最後送的是靜怡。到了靜怡的家門口不遠處,車再進不去地時候,停下車關掉車燈後,倆人剛剛已言語交流郎情妾意了一會。在黑漆漆靜悄悄的街巷路邊,車燈一滅就激情纏綿在一起。干柴烈火之下,加上在酒桌上凌霄被陳文霞點燃的欲火無處發泄,兩人忍不住在車上就想再短暫地一續鴛夢,可靜怡還是不堪忍受使好事再次無功而止,只好收兵回營找彩萍去瀉火。

    涮羊肉受到好評,凌霄就要讓這在武茲算稀罕的美食發揮結交權貴地功用,第二天就開始請人,中午先把關系密切的圈內好友請來大吃大喝一頓,大家能在武茲吃上如此美味交口稱贊。都希望以後有能多來叨擾幾次,凌霄自是熱情歡迎。這涮羊肉主要成本是羊肉和酒,十人一桌也不過十幾斤羊肉花費四五十元,三五瓶白酒加幾十瓶啤酒也不過是三幾十元,總共有一百元就把他們招待得舒舒服服,人均才十元錢,就是請他十次才一百元,可有事用著其中任何一人時,那一個的貢獻也遠遠超過這區區百元,何況有很多的正在不斷地給他做貢獻,沒這個也得送禮或到別處請人家吃喝。當然,全*這個也不行,但有了這個拉攏關系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結交權貴也不能忘記家人,家里人,包括彩萍都沒吃過涮羊肉,晚上就把彩萍和父母、岳父母兩家都接來,在一個屋分了兩桌上了兩個火鍋,親家兩家第一次聚在一起美餐一頓,女多男少宴席,整晚幾乎都是嘰嘰嘎嘎的歡笑聲。

    第三天上午,錢曉東從壺州回來了,不僅聯系到了合適的鋁材經銷點,還在凌霄壺州朋友們的幫助下搞到了三部舊翻斗卡車,只是推土機暫時沒有聯系到。翻斗卡車是從一家武警工程部隊搞到的,車況很好,因為有私下地交易,按報廢車賣給了他們,三部車連好處費算在內才花了六萬元。如果按實際車況價值算,最多是一部車的價值,真是逮到了大便宜。錢曉東他們就是帶著這三部車回來的,中午凌霄因為大早上班時就約好了教育局楊局長等幾位領導來吃涮羊肉,就讓錢曉東帶著部隊送車的人到知青飯店去了,下午部隊的人酒足飯飽之後,帶著三部車的軍車牌回去了。

    翻斗卡車相當順利地解決了,凌霄當天臨中午時就找了他老舅,讓老舅辭去那個工來幫他管理這三部車,並讓老舅負責雇用司機。幫自己地親外甥,待遇給得也比此前受雇的多,他老舅可以說是喜出望外了。

    就在買回翻斗車的這天下午,也就是四月十五日,是個周六,曹縣長和謝縣長從省城回來了,曹縣長是直接回了呂巨,謝縣長回到了縣政府自己的辦公室。這是謝縣長的公務員打電話告訴的,是他事先請這公務員給留意的,這便是籠絡好領導身邊人的好處,能比較準確和及時得知想要知道的情況。

    電話是四點多鐘打到廠里地,凌霄在銷售站接到靜怡轉來地電話。馬上讓楊天冕把他送到政府,然後打發楊天冕回銷售站等著彩芬她們去存款。

    到了謝縣長的辦公室,有人比他捷足先登,是水利局的張局長,張局長從沙發上起身笑呵呵地說道︰“凌子,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嘛,謝縣長剛回來就知道了?”

    “呵呵,我預感謝縣長今天要回來。沒想到還真應驗了預感。”

    “哈哈,那就好,說明你們都掛記著我嘛。”謝縣長穩坐在辦公桌後,臉上保持著一貫的笑眯眯。

    張局長拉凌霄坐在身邊,對謝縣長笑道︰“當然啦,我們這些弟兄們,哪天不念叨謝縣長?昨天中午凌子請我們吃涮羊肉,那麼好吃的東西。謝縣長不在我們吃不在心上啊。”張局長比謝縣長年長,可笑容和語氣倒像是對待長兄。

    謝縣長哈哈一笑

    *到椅背上,笑眯眯地道︰“沒這麼嚴重吧?我看是們吃喝得更歡!哎。凌子,什麼時候有涮羊肉可以吃了?”

    “剛弄得,昨天請老兄們去算是正式開張。謝縣長晚上有事沒?沒事去吧,看看弄得地道不?”

    “好啊,我也好久沒吃涮羊肉了,有涮羊肉吃,就是有天大地事也要推掉。”

    三人同時爆出哈哈大笑,然後凌霄高興地問道︰“謝縣長,還準備叫誰去。我馬上聯系。”

    —

    “呵呵,今兒周末,他們都走了,還把咱們的弟兄叫上就行。”

    張局長站起笑道︰“那好,凌子你跟謝縣長先坐著,我回去有點事處理一下。順便負責給聯系人,一會兒跟謝縣長沾光再飽餐一頓。”

    凌霄笑呵呵把張局長送出門,重新坐下後,他就把想幫秦水仙調回城去找郭書記的事情講了。

    凌霄就是在大陳鄉認識的謝縣長,謝縣長自然也認識秦水仙,而且還比較慣熟,听完他的話疑問道︰“你什麼時候跟水仙花成了表姐弟?是假的吧?”

    “嗯,就是一個借口,不然沒法替她說話。”凌霄臉上帶出一絲不好意思。

    謝縣長臉上的笑眯眯早已不在,表情嚴肅地埋怨道︰“凌子。為啥你這麼聰明卻干起糊涂事來?不知她是啥人嗎,她那樣的人是你能幫地嗎?唉,事先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看郭書記這樣安排,明顯是不怎麼樂意幫你,只是因為你第一次開口才給了你個面子。”

    被謝縣長埋怨,凌霄有點臉紅,忙把他與彩萍婚姻受阻後,秦水仙是怎麼幫他的經過講出來。最後他說︰“滴水之恩還當涌泉相報,何況秦水仙對我不僅是滴水之恩,當時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了!沒有她,我和彩萍的婚事成不了,吳書記也不會讓我當食堂管理員,也就沒有今天地我!不管人們怎麼評價秦水仙,但她是我的大恩人,而且她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關心我愛護我的大姐,只要我有能力幫她,不管她是什麼人,一定會盡全力幫她,不然我不夠人啊!”

    看凌霄講得動情,謝縣長也听得動容,他的話音一落,謝縣長輕輕一拍桌子說道︰“好樣的!做人就該這樣!我看重你,就是因為你重情重義,只是我不了解這些情況,如果了解,我也會幫你說話的。人嘛,哪個在社會上不被人說三道四的,哪個***屁股是干淨地?都***是男盜女娼!就是,該講義氣的時候就得講,別說是秦水仙這樣的鄉干部了,就是路邊店的婊子對咱有恩也要幫。行,後天咱們就一塊找喬部長,我再幫你說說話,不但要調回城,盡可能幫她升一級。”

    凌霄高興地露出激動的神色連說感謝,謝縣長擺手不讓他客氣,笑眯眯地表情也回到了臉上,對他笑道︰“走吧,趁這功夫去看看你的大樓,我回來路過看見一層的框架都起來了,才幾天,蓋得真快。”

    他們走前,凌霄給張局長打電話告知了一聲,又給靜怡打了電話,讓李亨提前做好準備,隨後坐謝縣長車直奔銷售站。

    銷售站的二層樓也是按全框架架構建的,水泥和鋼筋能白來一部分,施工又是自己的施工隊,承攬工程應付的好處費等于是凌霄自己的左口袋裝進了右口袋,架材和施工機械也都是“自家”的,費用可以減免,就是全框架也比正常那種普通型的造價低。現在已經把柱子都澆灌起來了,正在支架一層地現澆頂面,里面支柱密密麻麻的,他陪著謝縣長就在外面看,指點講解著哪部分是飯店和賓館,銷售站和辦公室在哪部分。

    後來轉到院里,凌霄講著哪面準備蓋銷售車的車庫,哪面是存放鋼筋和水泥的庫房,哪面是鍋爐房。謝縣長笑眯眯地听著,最後夸贊他的氣魄大干得好。看到院里停放的三部翻斗卡車,凌霄想到了一件事,邊繼續向後走邊對謝縣長笑道︰“謝縣長,我想買一台舊的推土機,縣里都轉遍了,只有縣農場有幾台。呵呵,可找了場長人家不肯賣,農場歸謝縣長管吧?謝縣長能不能出面問一問?”

    “是歸我管,可你買那個干啥?”

    “是這樣的,滕局長給我搞了一段修路工程,可翻斗車和推土機都得雇用,雇用費用很高。我打听了一下,翻斗車和推土機挺掙錢的,就聯系了壺州的朋友,讓他們想辦法給買幾部舊車我想自己搞。嘿嘿,我自己想多弄點外快。”凌霄然後指著翻斗車又笑道,“那不是啦,壺州的朋友今天剛從武警部隊給我搞了三部翻斗車,按報廢車買的,三部才花了六萬元,我個人跟銀行貸了十萬元,這樣還剩四萬元,想再買一台推土機,可他們那邊給弄不到。”

    “行啊,我抽時間把場長叫來問問,盡力給你解決。呵呵,凌子啊,你現在掙錢掙得有點瘋狂了,什麼都想搞。不過,年輕人就該這樣,有賺錢的機會就不要放過。”

    凌霄憨憨地笑道︰“是呀,年紀輕輕的不干以後更不想干了。嘿嘿,還主要是我太費錢了,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不想辦法日子不好過。”

    謝縣長當然清楚凌霄的花銷大,點頭笑道︰“就是,你現在進錢的地方不多,可花錢的地方不少,等這個飯店賓館建起來就好了。好!努力地掙吧,現在錢少啥也干不成,你掙得多了,一二年以後正好幫我一把。唉,媽的,現在光有關系可沒錢是寸步難行啊!”謝縣長感嘆罷,看著後面已經有了模樣的住宅問,“凌子,那些房子都是你蓋的吧?”

    “是,我父母和岳父的,還有幾個朋友集的資,由我負責建。怎麼,謝縣長想要一處?”

    “還有地方?”

    “地方是沒了,是有兩個同學有三間房的兩處院子,如果謝縣長要,我另外給他們找地方,把我父母的六間給換過來。”

    “哦,有三間就行了,也不是我自己住,但跟我自己住也沒兩樣,可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行,最東頭的兩處是三間房的院子,最西頭的也是,里外的設計也都一樣,謝縣長想要哪一處?”

    謝縣長看東邊的*路,就指著最東邊的說︰“就那處吧,緊*著路的。”

    凌霄听了心里已經明了,忙地滿口答應,並說連里面的家具一應等物也都給配備好,到時進去住就行了。謝縣長滿意地點頭笑了,看他的目光也更加地柔和覺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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