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爭車起齟齬
下午快五點鐘，凌霄獨自開車從呂巨返回了武茲，他先回到了預制板廠，進了廠門就按響了車笛，希望見到有個美人兒笑臉如花出來迎接他。
靜怡在辦公室听到車的鳴笛聲，抬頭看凌霄開走的那輛桑塔納正向辦公室駛來，欣喜地急忙起身小跑著迎出去，出門後車也剛好停在門口，從前擋風玻璃窗看到凌霄沖她微笑，喜滋滋地過去等他下車。
等他開門下車後，靜怡與他一邊用眼神幟熱地交流綿綿情意，一邊親熱地問候他，然後跟著他到車後，在他打開車後箱去東西時笑道︰“彩萍找你的事情很當緊，你一會兒就去知青飯店找彩萍吧。”
“嗯？彩萍在飯店？”
“嘻嘻，是呀，中午我們在飯店吃的飯，這次是二姐請的。”
“二姐？哪個二姐？”凌霄很高興彩萍能跟靜怡她們在一起聚會，可好奇這二姐是誰？
靜怡猛然醒悟自己說漏了嘴，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嘴，幸好凌霄正要往起掀箱蓋，沒看到她欲蓋彌彰的可愛表情。靜怡一時她便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先轉移話題︰“霄，都三天了，連楊天冕的面都沒見。”
“什麼？楊天冕一直沒回來？”凌霄听了很生氣。
靜怡從凌霄手里接了四袋沉甸甸的塑料袋，說道︰“是呀，昨天彩芬去存款，就是李建文和聶福選騎車護著去的，你一會兒開車送彩芬存款去吧，今天的現金更多。”
“哦，把這些放進去就走。”凌霄手里也拎出六袋一樣的塑料袋。箱內還剩了三袋。
靜怡跟在凌霄身後興奮地問︰“我也坐車走好不好？晚上我們說好還在飯店吃。嘻嘻，晚上是雪芬請客，下次就該輪到我和彩萍請客了。”
“好啊！”凌霄高興極了，一下把剛才心里地不快丟掉，“那我晚上也跟你們一塊吃。”
他們把十袋食品拎進了里屋，靜怡先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到床上，沖他嬌媚地笑道︰“嘻嘻，不行。水仙姐說了。我們在一起時就不讓你參加，怕對你影響不好。”她這次記住叫水仙姐不叫大姐了。
凌霄把手中的塑料袋都放到了辦公桌上，沒回頭怨道；“哼，不參加就不參加，有什麼了不起的。”可他心里連半點怨意都沒有，還暗暗感激秦水仙呢。感激秦水仙想得周到，更感激她把她們幾個都和和睦睦開開心心地聚攏在一起。
“別生氣哦，佩玲姐說了。等你們公司的家屬樓蓋好住進去後，你們倆家不是在一塊嗎，我們再聚就到佩玲姐家，到那時就能叫你參加了。你別怪水仙姐啊。”
听著靜怡這哄順的口吻，看著她溫情脈脈的可愛神情，凌霄呵呵笑道︰“那你讓我親親，我就不怪了。”
靜怡羞答答地抓著他的手臂墊起了腳尖，雙眸飽含深情送上香紅唇與他熱烈地吻起來，正在陶醉地時候，猛然想到還有正事要辦，忙地推開他嬌笑道︰“行啦，趕緊走吧。不然彩芬又得讓他們用自行車送了。”
凌霄咂咂嘴笑呵呵地點點頭，然後問道︰“美娟現在在哪？”
“在銷售站。”
“哦，那就等我返回來給她吧，你的一袋看來得明天往回家拿了。哎，你跟我走，回家怎麼辦。步行回去？”
“嘻嘻，我下午見了我爸爸，跟我爸說好我晚上不回家了，就住在賓館跟雪芬、佩玲姐聊天呀，明天步行來上班就行了。走吧。”
“呵呵，那讓彩芬明天過去帶你過來吧，一會兒見了彩芬記住告訴她。”
凌霄在听到靜怡說要跟賀佩玲和方雪芬睡在一起時，心里就興奮地胡亂幻想起來︰靜怡、雪芬和賀佩玲三位美女擠在一個床上，如果他再加進去，不又是昨晚呂巨艷福的武茲翻版嗎？如果真能實現。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旖旎情景呢？
現在想一想都令他興奮的不得了，雖然肯定沒有那三個放蕩，可一定會是別有情趣的。
這又讓他想到了中午在嵋澤時葉玉娟的提議，她在嵋澤有一套樓房，說吃罷飯到那兒去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精精神神再走。那提議倒是很好，的確誘人，可他擔心去了之後，除休息不好會更疲勞，男人地勇猛可比不了女人的持久力啊！昨晚加今早再搭上個中午，就是不把他榨干也會榨得腿軟下不了樓的，嚇死他也不敢去了。
當時他便這樣對她們直言，在博得她們咯咯大笑後，她們也都認可了他的話，因為到時後恐怕她們也會控制不住地。然後四個人就嘻嘻哈哈地議論，一對三偶爾為之是樂趣，當飯吃可就不行，對他來說那就真成了刮骨的鋼刀了，再厲害的人也恐怕被她們三個榨干吸癟的。
凌霄和靜怡鎖住門出去上了車，到了銷售站的路上靜怡簡單地向他介紹了彩萍那件當緊事。到了銷售站凌霄和靜怡都沒下車，里邊的人看到就出來了。甦美娟也出來了，到車前親熱地問候凌霄，凌霄就告訴她晚上會把車送回廠里的，還給她準備了一份小小的謝禮。甦美娟歡喜地問是什
彩芬上了車催凌霄快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今天地了銀行數也要數一陣子的。
“姐夫，還是這車坐著舒服，銷售站什麼時候能有一輛就好了。”彩芬見到凌霄興奮，坐上這桑塔納興奮，說這話時雙眸閃閃發光。
“呵呵，現在資金都被咱們挪用在了樓房上，等咱們的飯店賓館掙了錢還了人家，我就跟他們要車，二手的也行。”
彩芬听了有點失望，笑嘻嘻地嘆道︰“咦，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急啥？你比我還急，到年底就差不多了。”彩芬和靜怡馬上興奮起來。高興地嘰嘰喳喳起來，凌霄又呵呵笑道，“我打算讓銷售站先用一部2020商品車，作為銷售站的專車，.:+
彩芬比靜怡嘴快，問道︰“能用嗎？給人家用成舊車怎麼賣啊？”
“呵呵，這個你們就別管了，道理一下講不清。”他不是講不清。是不想多跟她們解釋，這就像他家里的現在看得電視一樣，也沒付錢，永遠當作是庫存地商品或外面地樣品。
三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工行，凌霄讓她們進去存款，他回過頭到了十字街的交電商場，取了一袋食品給美美送進去。
美美更是多日沒見凌霄，看到他來商場找自己。心里的歡喜都變現在臉上了，親熱地叫著“哥哥”，問他是不是有事情找自己。
凌霄把一大袋食品給她放到櫃台上，笑道︰“沒事。我剛從嵋澤回來的，給爸媽買了點吃的。美美，你拿回去吧，我晚上可能有事回不去。”
“哦。”美美笑盈盈地答應著，看到凌霄要走，笑嘻嘻甜甜地道別，“哥哥走呀，再見！”
“嗯，再見。”
與美美同櫃組和旁邊櫃組的人們。把目光從已走出門口的凌霄背影上收回來，其中一位與美美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笑道︰“美美福氣真好，有這麼一位英俊有本事地哥哥。唉，為啥我就沒這樣地哥哥呢？看我哥，成天就知道跟我爸媽要錢花，這都成家幾年了？更別說是給我爸媽買吃的了。”
另一位年紀較大的女人笑道︰“全武茲也找不出第二個美美的哥哥來。自己不用父母操心，還把父母調到好單位。美美，你哥什麼時候給你調工作呀？”
美美喜滋滋地笑道︰“我哥說了，要把我調到市里去，說待在武茲沒出息。”
“嘖嘖”人們咂嘴羨慕，剛才的那個女孩再次嘆氣，笑道︰“唉，你哥太有本事了，難怪政協主席那個兒媳要離婚呢，換了我也會的。你哥太有魅力了。”
美美對她瞪眼道︰“別胡說了，我哥才不是那種人呢。我嫂嫂多漂亮啊，我哥對我嫂嫂可好了，才不會再喜歡上別人的。我還問過我哥呢，與她就是普通地同學關系，不過是因為都是考上大學的好學生，比一般同學的關系好點，她離了婚找我哥辦了點事，有人看到就胡扯到那方面了。”
旁邊一個男售貨員插話︰“呵呵，這也難說，以前沒有不等于現在沒有。男人是啥心思我還不知道？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有多少也不嫌多。”
“呸！你以為你那樣，全天下地男人就都是那樣了？我哥才不是你這種人呢！”
“呵呵，你哥像我這種人就不會有閑話了，我才是地道的好男人呢。”
與這人同櫃組的一個中年女人，馬上不服氣地罵道︰“呸！還把你能說成好男人？你是沒有人家美美哥哥的本事，也沒人家的相貌。要是你像美美的哥哥那樣，就你那點德行，你首先會把你的黃臉婆踢出門了。哼，你是好男人，全世界再沒有一個壞男人了。”
人們隨之群起而攻這個人，美美跟著他們嘻嘻哈哈笑著，可她的心里卻又胡思亂想了。現在人們一議論起凌霄的緋聞來，她就竭力為哥哥辯護，但她地直覺告訴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她根本就沒膽量去向哥哥核實真假。而且每當想到這些事情，她的心里也不只是什麼滋味，反正很不好受，還挺恨那個政協主席離了婚的兒媳呢，恨她給哥哥帶來了不好的名譽，更恨……
凌霄返回到工行，等到靜怡和彩芬存款出來後，送彩芬回銷售站路過服務公司，把預先已經拿出的兩袋食品，先讓靜怡拎了一袋上去找她們，剩下的一袋等彩芬下班拿回娘家去。
彩芬已經知道靜怡和姐姐她們晚上還要熱鬧，等車上就剩他們時，抱怨道︰“她們上次就沒叫我參加，今天又沒叫我，晚上我還得回我媽家。”
“呵呵，因為你小嘛，人家大人在一起當然不想要你了。”
“哼！人家虛歲都十九了，馬上就快二十了，哪里小了？”
凌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中間。正趴在兩個前座*背上噘嘴地彩芬，呵呵笑道︰“是啊，我們臭芬芬是不小了，胸脯比你姐姐的都大了，她們不叫你參加真不像話！”
被姐夫說胸大，彩芬一下羞紅了臉，還不由地仰後身子捂住了胸。可心里卻感覺甜甜的，想
姐夫地種種曖昧。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那快要突破
凌霄還想把這話往深處說，可沒說出口，便很奇怪自己。有彩萍在，他對小姨子偷偷摸摸的曖昧行為膽子大，可沒有彩萍在，他跟小姨子單獨在一起時，反而膽子小了，別說是動手動腳。就是說話也沒有彩萍在的時候放肆了。兩人便一時無語，可車內此時的氣氛，比兩人暗夜里在火炕上偷偷曖昧時的那種曖昧味道更濃，都感覺很異樣。
在快要到銷售站時。彩芬打破這曖昧的沉寂，嬌媚地問他︰“姐夫，你是不是晚上也和姐姐她們在一起啊？”
“不是，人家嫌我是男人，不要我。”
彩芬馬上興奮起來，激動地嬌語︰“那姐夫是不是要回家吃飯啊？回家吃吧，我今天就不回我媽家了，我一會兒回去給你做飯。”
凌霄也激動了，笑道︰“好呀。那你今天要給姐夫露一手啊。”
彩芬歡喜地真想跳起來，趕忙又問︰“姐夫，那你想吃啥？”
“呵呵，隨便吃點就行。”
凌霄差點說出吃你就行了，這時已經到了銷售站，彩芬興高采烈地下了車。下之前還送給他一個深情地媚眼和嬌媚地笑臉。
掉頭驅車到了服務公司院內，凌霄看到自己的吉普車停在院內，又看到楊天冕和幾個人蹲在那邊看工地施工，胸內騰地升起一團火，一下把他剛才一直憧憬得好事燒得干干淨淨。
“天冕！你過來！”
凌霄下了車就喊，楊天冕他們也正往這邊瞧，听到凌霄喊他，他小跑著過來了。
“凌書記，這是誰的車？”
凌霄不屑回答他，冷冷地問︰“怎麼你三天都不去拉著她們存款？”
楊天冕躲閃著凌霄凌厲的眼神。答道︰“哦，魏書記不讓我出去，就是沒事也讓等著。”
听的凌霄更來火，很生氣地問︰“他說讓等你就等啊？這是誰的車，你是給誰在開車？”楊天冕默默無語，凌霄命令他，“去！把車給我開回廠里去，就現在！”
“凌書記，這樣不好吧？”
“你別管！好不好是我的事，你開回去就行！”凌霄不耐煩了。
“那我還是去問一聲魏書記吧？”
“問什麼問？！我叫你開回去你開回去就行，莫非要我自己開回去？”他除了更不耐煩，也更生楊天冕的氣。
楊天冕這時搖頭嘆息道︰“唉，我們這些伺候人地真是難做啊！不听你得罪了你，听你的又得罪了魏書記，真不知該咋辦啊！”
這話不只是讓凌霄生氣，更是惱怒楊天冕，逼視著問︰“這是我與魏書記的事情，與你有什麼相干？那你說，你應該先听誰的？”
“唉，我也不知道啊。還是我去叫魏書記吧，你們倆先商量一下，你們決定讓我听誰地，我就听誰的。”
“楊天冕，你這是在指揮我？！”凌霄的眼神更加凌厲。
“不敢。”楊天冕躲開凌霄的眼神，正好看到魏乃萬從商場後門出來了，像逮住救星嚷道，“這下好了，魏書記出來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凌霄再不正眼瞧楊天冕，等著魏乃萬過來後開口道︰“魏書記，你說好用一天的車，結果用了三天，我那邊很多的事情都等車用呢。”
“呵呵，我這三天也沒閑著，一直都在用啊。”
真是豈有此理，凌霄冷冷一哼，道︰“好，那我現在就讓楊天冕把車開回去，我有急事要用。”
魏乃萬笑呵呵地搖頭，道︰“啊呀，那不行，我正要出去，也是很急得事情。”對凌霄說罷他就指揮楊天冕，“天冕，發動車去，馬上走。”
凌霄已是一腔的怒火，怒狠狠地說︰“魏書記，看這樣子你是想要霸住這車了？”
魏乃萬仍是皮笑肉不笑，道︰“凌子，你這是什麼話？這是建築公司的車，不是你個人的吧？我是公司地書記，怎麼也算是建築公司的上級領導吧？我用用車就成霸住了？”
“哼！魏書記，你原來也知道這是建築公司的車呀？既然知道，就該知道誰是建築公司的經理吧？我這個當經理的，居然連自己公司的車都管不了，你這上級領導也不是這樣當地吧？”
“呵呵，凌子生氣喲。不就是一輛車嗎，我用和你用有啥區別？好啦，我有急事先走了，明天到我的辦公室談吧，我還正要找你談點工作上的事情呢。”
魏乃萬說罷就向吉普車走去，凌霄此時怒火中燒，升起一拳把魏乃萬打到在地的念頭，而且連拳頭都攥緊了。就在他天人交戰的時候，忽听公司門口那邊傳來尖呼︰“凌叔叔！凌叔叔！”一個飯店的小女孩一臉焦急地向他呼喊，還拉著一個小伙子不松手。
彩萍的急事就是為了這女孩，凌霄壓下怒火先給彩萍把這事解決了，明天不惜撕掉面皮也不能讓魏乃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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